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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倫皇者(87-89) 第八十七章 遼東總督 龐駿與程朝倫二人來到等待在城門口的幾位面前,爲首的費龍海向二人介紹 迎接的官員,寒暄一陣後便向二人拱手道:「兩位大人,總督大人已經在府中設 宴等候多時了,二位有請。」說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就卻之不恭了。」 龐駿二人來到總督府大廳,隻見正中央,擺着一圍酒席,坐在上首位的是一 位胖乎乎的健壯老者,他身上披着一件狐裘大氅,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想必就是 遼東行省的土皇帝,總督費霖,龐駿二人畢竟名義上是遼東行省所管轄,于情于 理都應該行禮,于是上前行禮道:「下官劉駿(程朝倫),見過總督大人。」 看到龐駿與程朝倫的到來,費霖哈哈笑道:「老夫久居邊遠之地,久聞秀士 郎與程議事的大名,今日終于得見,實在乃一大喜事啊。」 「大人謬贊,下官還是官場新人,很多東西都是懵懵懂懂,比不上在座的各 位前輩,有機會的話,劉駿還是要向各位請教請教。」 費霖指着龐駿笑道:「哈哈哈,子業過謙了,老夫曾經派人向老太師打聽, 你劉子業關于定邊策的内容,老太師也寫信給老夫說明一二,老夫也很好奇,究 竟你的理論到底能不能走得通,如果走得通,那老夫也不會這麽頭疼了,哈哈哈 哈。」 龐駿拱手道:「總督大人過譽了,總督大人把遼東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 居樂業,四方夷服,下官小小的淺見,在總督大人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啊。」 「哈哈哈哈哈,子業啊子業,你真的是不到弱冠之年嗎?老夫總是懷疑啊, 你虛報年齡,分明就是已經而立之年了吧。」費霖開玩笑道,接着他又看向程朝 倫說,「老夫久居遼東,但在各位前來公幹的同僚中,也聽說過議事卿程朝倫的 名氣,可一直無緣相見,想不到老夫有朝一日,能夠得償所願。」 程朝倫呵呵道:「費老大人過獎了,下官隻是一個小小的長史,當不得費大 人如此誇獎啊。」雙方寒暄一陣,便按照規矩入座,一場晚宴,賓主盡歡。 宴會結束後,遼東總督府,書房之中,正坐在三人,正是遼東總督費霖,與 其兩個兒子,燕州指揮使費龍海,掌管燕州經濟的費龍傑,與大多數家族之中兄 弟之間相互傾軋不一樣,費霖從小教導自己的後代,兄弟姐妹之間,必須通力合 作,團結一心,而費龍海本人性格較爲内向,更加醉心于帶兵打仗,所以早早就 将費氏的下一代接班人,定在弟弟費龍傑身上,同樣的,由于費龍海的态度,費 龍傑也對自己的兄長多有尊敬。 此時,費霖問道:「你們覺得,今晚的晚宴,你們看這二人,感覺如何?」 費龍傑答道:「這程朝倫就如一尊彌勒佛一樣,一直笑呵呵的,萬事都以劉 駿爲首,可兒子認爲,他在朝中呆的時日雖長,但長期由于聶太師的壓制,早就 失去了鬥志,也許,他此次來松州,可能是天子派來的,名義上是在幫助劉駿, 實際上可能監視着整個遼東,甚至我們費家。」 費霖點點頭:「你有一套見解,可爲父卻不那麽認爲,這程朝倫,是老骥伏 枥志在千裏啊,以他當年的名氣,被聶太師摁在議事卿一職二十年,早就對朝廷 不滿了,怎麽可能還對天子忠心耿耿前來監視我們,他此次來這裏,是破釜沉舟, 拼出一番新天地。」 「啊?他,就那麽看好劉駿那個小毛孩嗎?」費龍傑疑惑地問道。 「傑兒,爲父問你,你十六歲的時候,在幹什麽?」費霖沒有正面回答,而 是反問自己的二兒子。 費龍傑略帶尴尬地回應道:「騎着馬每天在燕州城穿街過巷,呼朋引伴。」 費霖又看着自己的大兒子問道:「海兒,如果是你,十六歲,成爲了燕州指 揮使,你會如何?」 饒是沉穩内斂的費龍海,被父親這樣問道,也不禁赧然,回道:「意氣風發, 不可一世。」 「意氣風發,不可一世,這個樣子,你們剛才在那個半年前文武登科,成爲 神衣衛後屢立奇功,現在還被任命爲一州刺史的十六歲年輕人身上,看到過一絲 端倪嗎?不驕不躁,目标堅定,态度謙遜,說話滴水不漏,這是一個正常十六歲 少年嗎?有志不在年高,老夫也很好奇,這個少年,究竟經曆過什麽樣的事情, 能讓自己的性格思維變得像個三十歲的男人一樣。」 「那,爹,對于這劉駿,我們應該是什麽樣的态度?」費龍傑聽到費霖的一 番話後,對龐駿也産生重視。 費霖搖搖手道:「無需派人深入,劉駿是個謹慎的人,派一般的人過去監視, 被他識破了反而增加他的戒心,靜觀其變就是,老夫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麽有 趣的事情。」 第二天,龐駿并沒有急着出發,而是下令所有人,在燕州城中休整一天,由 于有一部分的生活用品例如藥物之類的物品,燕州城中比松州較爲齊全,所以龐 駿吩咐大家去按照需求進行采購,同時因爲多日趕路,衆人都沒有好好休息,趁 此機會休養休養,而龐駿本人,則陪伴着隋蓮珠,與隋蓮珠在燕州城中聊天閑逛。 手下來報,龐駿整整一天都在陪伴着一個商賈世家的美婦人在城中閑逛,費 龍傑笑道:「想不到這個小子還是個好色之徒啊,聽說他雖未曾娶妻,但是已經 納了多名姬妾,此次前來遼東,已經把家中的姬妾都帶上了,現在竟然又看上一 個商賈之妻,原來他還是有弱點的啊。」 費霖搖搖頭道:「不知道,也許,他是做給我們看的,他不會不知道,他的 一舉一動,都躲不過我們的視線,他如此做派,也許是告訴我們,他不是另有圖 謀的人,想安我們的心。」 天可憐見,其實龐駿實際上,卻是沒有想過要安費氏一族的心,他陪同隋蓮 珠出遊,最大的原因,還真的隻是想陪在她的身邊,至于費氏一族的心,龐駿不 認爲自己做出什麽事情能夠輕易地安定一方豪族的戒心,在接近毫無其他目的性 的情況下,龐駿痛痛快快地陪着隋蓮珠逛了大半天,到了晌午過後,在酒館用餐 完畢後,才把她送回客棧,自己再回驿站。 回到驿站後,龐駿發現除了喜靜的朱詩瑤以及三位侍女以外,其他幾位姬妾 都出外了,既然費霖對自己釋放了善意,也就會保着自己家眷在燕州城的一時安 全,再加上手下的幾人都跟随在她們身後保護着,想必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朱詩瑤出身小門小戶,母親韓氏嫁給他父親也隻是因爲兩家是世交,朱氏早 已經沒落,隻剩下朱詩瑤的父親一門,朱詩瑤成爲龐駿的侍妾之後,寫了一封信 給自己的父母,說明了情況。 夫妻二人雖然很不樂意,但是愛女的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她對龐駿的滿意, 熟知女兒品性的父母,也隻好認了,更何況女婿是名滿天下的青年才俊,即使是 侍妾,也算是一位良配了,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知書達禮的女兒,已經 被龐駿調教成一名在床笫間風情萬種的小淫婦,常常與各位姬妾一同荒淫地伺候 着龐駿。 龐駿見朱詩瑤此時正安靜地呆在房間裏面看書,早上與隋蓮珠出外被惹起的 欲火又被勾了出來,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雙手穿過朱詩瑤的腋下,攀上 了不大但很飽滿堅挺的奶子。 朱詩瑤一驚,回首看是龐駿,羞道:「相公,你,你做什麽?」 「好瑤兒,你說呢,你這麽美,爲夫看見你就想好好疼疼你。」龐駿輕嗅着 朱詩瑤頸間香氣,胯下肉棒已經擡頭從袍子中頂出,頂着小婦人的翹臀玉溝,不 住研磨。 「嗯……相公……不可……還是白天……外面……外面有人呢……到晚上… …詩瑤……詩瑤再……好好伺候……相公……」房間内點着碳爐溫暖如春,朱詩 瑤衣衫穿得較爲單薄,裙下連棉褲也未曾着,她的胯下清楚的感受到龐駿的堅挺 壯碩。 「好詩瑤,好娘子,乖寶貝,你真美,相公忍不住了,乖乖給相公,讓爲夫 好好疼你。」看着朱詩瑤那副羞憤的模樣,龐駿的欲火更盛,他将小婦人推到在 桌子上,長裙也不脫,從後面直接掀起,按着她的小翹臀,就要挺入。 「嗯哼……相公……羞死瑤兒了……好羞恥……又白日宣淫了……壞相公… …」朱詩瑤低聲應道。 龐駿聽到朱詩瑤的話,便知道她已經答應與自己交歡了,雖然家中女人以他 爲天,可他還是比較喜歡讓女人們親口答應與自己歡好的,他挺着肉棒在朱詩瑤 的陰戶摩擦,雙手從肚兜内伸入揉捏她那兩團堅挺的奶子,分開兩條柔嫩的大腿, 露出隻長着稀疏茸毛的粉嫩陰部,緩緩地将肉棒塞進她的身體裏。 「啊……」朱詩瑤嬌吟一聲,層層疊疊的嫩肉緊實地把龐駿的肉棒包裹起來, 接着龐駿開始律動,抱着朱詩瑤抽送起來,随着抽動她的身子一下下聳着,每一 次蜜穴被巨龍擠入,都舒爽的渾身顫抖,壓抑的呻吟聲開始在房間内飄蕩,「嗯 嗯……啊……相公……輕些吧……别那麽大力了……詩瑤……詩瑤要被插死了… …「修長的雙腿不住顫抖,兩手已扶不住桌子,嬌顔上紅暈滿面,迷離的眼 神向後撇望着龐駿,微微搖晃着屁股,迎合他的抽插。 龐駿就是最喜歡朱詩瑤這個樣子,每一次她從後插入朱詩瑤的淫穴時,她都 會羞紅着玉靥嬌吟着用那迷離的媚眼,回首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那銷魂的模樣, 竟然與她平時那股書卷氣,完美地融合了起來,于是,龐駿便更加興奮了,他知 道朱詩瑤叫自己輕點,其實就是鼓勵自己更大力一些。 他便增加了抽插的力度與速度,讓朱詩瑤受到更加刺激的快感,說道:「詩 瑤,相公的小騷貨,相公幹得你爽不爽啊?」龐駿很喜歡在歡好的時候用粗魯的 語言去挑逗朱詩瑤,讓一個充滿書卷氣的美女在歡好時徹底沉淪成爲一個粗俗的 小淫娃是他的一個惡趣味。 深知龐駿脾性的朱詩瑤妩媚地白了龐駿一眼,嘴裏輕聲配合道:「嗯哼…… 好爽……好相公……好相公的……的大……大雞巴……插得……插得小騷貨…… 小騷貨詩瑤……詩瑤的小嫩穴……很爽……啊啊……插死詩瑤了……」朱詩瑤的 身子軟軟的,股間淫水不住滴落,若不是龐駿抱着她的身子,隻怕就要完全倒在 桌子了。 二人交歡了接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朱詩瑤那柔弱的身子被龐駿奸插高潮叠起, 得疲憊不堪,在她第三次洩身之時,龐駿又狠狠地搗弄了數十下,放松心神,将 滾燙的陽精射到美人兒的花心深處裏面,燙得她渾身亂顫,跟着又洩了一次,接 着軟軟地趴在桌子上。 龐駿此時才心滿意足地從她的蜜穴中拔出肉棒,把她抱回床上,讓她躺在自 己的懷裏,輕輕地撫摸着她雪白的翹臀,輕聲地笑道:「瑤兒你這個小騷蹄子, 實在是太惹人疼了,差點就把我榨幹了,真想一輩子都插在你的小騷穴裏面。」 「嘤咛,壞夫君,就喜歡作踐詩瑤。」 龐駿在驿館與朱詩瑤白日宣淫之事,瞞不過所有的人,很快就有人把消息傳 到總督府那邊去了,聽了彙報之後,費霖依舊不動如山:「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如果他喜歡美人,過一段時間,你們再挑一個美人,給他送去吧,總有一天,他 會行動的,到時候,看他的表現,再做決定。」 第二天一早,車隊休整完畢,再次出發,離開了燕州城。 八十八、殺人誅心 車隊離開燕州四天之後,終于在這天的中午時分來到了松州城外,進入松州 地界以來,龐駿一行人也終于認識到這裏的複雜程度,短短的兩天時間内,竟然 遇上了三夥不同的馬賊,涉及多個族群,很多做生意的車隊都是結伴而行,像龐 駿他們這樣規模的也并不少見。 城門外,一大群松州的文武官員正等在此處,看見遠處的旗号,才呼喊道: 「來了來了。」 當龐駿一行人來到門口時,這群文武官員都行禮道:「下官拜見劉大人,程 大人。」 龐駿下了馬車,笑着道:「各位都是同僚,不必多禮,劉駿一介末學後進, 以後還請各位同僚多多指教才是。」爲首一人上前道:「劉大人,程大人,下官 是松州通判郭佑堂,見過兩位大人,容下官向兩位大人介紹,」他指着身邊的文 武官員介紹道,「這位是松州的副指揮使吳骧吳将軍,這位是轉運使張冀張大人, 這位是……」 等郭佑堂介紹完畢之後,龐駿正準備出聲問,此時,大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 蹄聲,數十騎從城中奔騰而出,把大路上的人群吓得雞飛狗跳,一行人橫沖直撞, 直奔龐駿而來! 在場衆人大吃一驚,程朝倫臉色劇變,郭佑堂大叫:「大人小心!」可龐駿 好像置若罔聞,一動不動看着他們,瞬息之間,騎兵群已經沖到龐駿身前,「噓 噓噓噓噓」的勒馬聲,恰好停在龐駿面前。 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有的憂心忡忡,有的畏畏縮縮,有的忍俊不禁,就 在城樓上不遠處,有三個女人看着這一幕,爲首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美少婦,她 頭帶金钗,身穿紫貂大髦,肌膚勝雪,容貌美豔,有點嬰兒肥,正是松州吳氏當 代家主,松州指揮副使吳骧之妹,吳婉珈。 站在她左手邊的,是一名高得驚人的女子,身高看起來有七尺二寸有餘(約 合1 米8 多一點),高挑的身材被一件緊身的紅色長裙所包裹,紅撲撲的小臉顯 得格外嬌嫩迷人,仿佛能掐出水來,眉目之間春情蕩漾,顯然是剛剛被性愛滋潤 過的樣子,此女名叫費青妤,乃是遼東總督費霖的孫女,燕州指揮使費龍海的親 生女兒,兩年前嫁給了松州地頭蛇祖氏的嫡長子祖永訓爲妻。 站在吳婉珈右手邊的,是另外一名美少婦,光亮烏黑的頭發向後盤起,紮了 一個漂亮的婦人髻,露出白皙的粉頸,好象暗含秋水的眼睛水靈靈的,性感尖挺 的瓊瑤小鼻,充滿性感誘惑力的櫻桃小嘴,細細的腰肢盈盈僅堪一握,渾圓而有 翹挺的屁股,胸前挺着豐滿高聳的雪峰,少婦芳名芳婷,家姓郭,其父就是正在 城門下迎接龐駿的郭佑堂。 此時,費青妤捂着嘴笑道:「這小孩兒刺史,怕是被吓壞了吧,看他清秀的 樣子,還真是可愛。」 郭芳婷打趣道:「哎喲,我們的青妤大小姐還真的是欲壑難填啊,剛剛才被 如意小男寵喂飽那小騷穴,又開始蠢蠢欲動,對着新來的小刺史發騷了嗎?」 「是啊,又如何呢?這麽可愛的小孩兒,難道婷姐你不想玩玩?」 「我倒是無所謂啊,可是看樣子,他可是被你那公爹吓壞了吧。」郭芳婷揶 揄道。 二女打打鬧鬧,而吳婉珈,則在靜靜地看着城門下的情況。 龐駿扭過頭向郭佑堂問道:「郭大人,他是誰?」 郭佑堂尴尬地指着騎手爲首的一人說道:「這位就是咱松州的指揮使,祖成 壽祖将軍。」 祖成壽拿着馬鞭指着龐駿說道:「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屁孩就是新任的刺史? 怎麽樣,吓尿了沒?朝廷諸公也是的,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頭來當刺史,小屁 孩快滾吧,回家吃你娘的奶去,哦不對,你娘正躺在老子家的床上叫春,等着老 子去幹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笑起來,他身後的數十騎兵也一同大笑起來。 龐駿目無表情,從懷裏掏出一個本子,翻開其中一頁,讀到:「祖成壽,其 子祖永訓于武德二十三年,看上農戶宋氏之妻,派人以通敵爲名殺死宋氏一家九 口人,強納其妻爲侍妾,于當晚三更時分棄屍于碎石灘,武德二十二年,押送一 千石軍糧,前往北胡托赫部,換回托赫部美人五名,戰馬兩百匹,金銀若幹,武 德二十年……」龐駿不緊不慢地讀着,衆人一聽就明白,這是祖成壽所犯下的罪 行! 「夠了!」祖成壽打斷道,「是又如何?你以爲你依靠你是神衣衛的關系查 到老子的檔案又如何?你奈我何?殺了我?你敢嗎?老子給你十個狗膽也不敢碰 老子一下,你還是給老子舔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城門上的吳婉珈皺着眉頭對費青妤說道:「你家公爹還真的是跋扈之極啊。」 費青妤不屑一顧地說道:「那又怎麽樣?他在外面再跋扈,回到家裏,我讓 他給我舔我的腳,他還不是乖乖地給我舔。」 吳婉珈搖搖頭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郭芳婷笑道:「還能有什麽不好的預感,這小刺史還想殺了祖蠻熊不成?」 龐駿并沒有理會祖成壽的叫嚣,他轉過頭問程朝倫道:「老大人,這些個罪, 再加上沖撞上官,辱沒上官的罪行,按照大晉律例,應該怎麽判?」 已經知會龐駿意思的程朝倫朗聲道:「按罪當誅。」 「哈哈哈哈哈,有本事殺了我啊,來啊,來……啊!」祖成壽張狂的叫嚣之 聲戛然而止,因爲龐駿的「七星龍淵」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龐駿冷然道:「本官從未見過如此想死的人,本官就順你的意,這把' 七星 龍淵' 乃天下名劍,也不算辱沒你了。」「哧」寶劍拔出,血流成河,「啪」的 一聲,祖成壽的屍體掉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過,眼前的這位清秀少年,竟然動如雷霆, 在電光火石之間,直接當衆擊殺一州指揮使,一個豪族的家主,城門上的三名婦 人也被驚得花容失色,想不到郭芳婷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成真了,這時才有人想 起,眼前的這位小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神衣衛出身,經曆過浙州倭寇暴亂,當 時也是殺得人頭滾滾的啊。 過了好久,那群騎手才反應過來,一名青年大叫道:「劉駿,你竟然殺了我 爹,納命來!」正是祖成壽的獨子,祖永訓,他拔出長槍策馬狂奔,直擊龐駿而 來,他身後又有十幾名騎手也亮出武器,直取龐駿。 龐駿的聲音猶如在深寒煉獄中傳出:「祖氏父子,作惡多端,本官隻懲首惡, 其他人既往不咎,如執迷不悟,休怪本官不給機會,犯上作亂者,殺無赦!」話 音剛落,身後祁麟,洪彥章,林睿,淩天放以及孫子寒五人拔劍殺出,他們都是 神衣衛精銳,本來就是由各地軍隊選拔,是精英中的精英,面對十餘邊軍騎兵, 也是占盡上風。 「納命來!」祖永訓并沒有理會其他人,他充滿怒火的目光中隻有龐駿一人, 他挺立着長槍對着龐駿胸口刺去。 「祖永訓,作奸犯科,意圖行刺上官,其罪當誅!」當龐駿說完「誅」字的 一刻,大家隻見人影一閃,回過神來時,龐駿已經站在祖永訓身後,而祖永訓的 人頭,已經掉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隻是一息的時間,祁麟五人已經把跟随祖永訓的騎手斬盡殺絕,回到龐駿身 邊,龐駿看着剩餘的人說道:「還有誰,要跟着他們犯上作亂?」 這一切,都不過發生在半盞茶之間,很多人還依然停留在祖成壽被龐駿擊殺 的震驚當中,剛回過神來時又發現祖永訓和十餘名祖氏的鐵杆騎手被龐駿及其手 下斬殺,很多人當場就想吐出來,但是他們更加害怕如同九幽惡魔一般的龐駿, 便捂着嘴巴,忍住不吐,其餘的騎手被龐駿的雷霆手段和冰冷的眼神又震懾,驚 懼得連忙下馬,跪下一句話都不敢說。 城樓上的費青妤,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又恢複到原來煙視媚行的樣子,輕聲 說道:「殺得好,這對廢物父子,本小姐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一個個隻會在其 他人面前作威作福,在我面前卻像條狗一樣溫順,一點男人的感覺都沒有,噢, 不行了,這個小刺史,太帥了,吳姐姐,郭姐姐,我濕了,濕透了,好想被他操 一頓,不知道他的雞巴大不大,不大也無所謂,我就想被他操。」 郭芳婷苦笑道:「我的費大小姐,剛剛死的是你的公爹和丈夫啊,你就沒有 其他想法嗎?」 費青妤撇撇嘴道:「想法?什麽想法?那對銀槍蠟燭頭的父子?如果不是我 發話了,他們父子誰敢爬上我的床?」 郭芳婷說道:「當衆格殺祖氏父子,恐怕這位劉大人,往後的日子不好過喽, 還哪有空給你這小浪蹄子的騷穴止癢。」 這時,吳婉珈發話了:「不,這位刺史大人,可不是年少氣盛的魯莽之輩, 能被天子與三公關注的人,有哪個是泛泛之輩?他動手之前,把祖氏父子的罪行 都宣讀了一遍,出師有名,雖然當場格殺有違律例,但隻要說辭得當,相信朝廷 也樂意看到地方豪族勢力被削弱,從而偏袒龐駿,他肯定會有後手,祖氏父子的 死,恐怕隻是個開始,我們走吧。」說完,她瞟了龐駿一眼,下了城樓,揚長而 去。 費青妤那雙妙目,看着龐駿一會,也轉過身子,跟上了前面二女的腳步,一 同離去。 城門口處,龐駿目無表情地看着衆人,幽幽地說道:「以祖氏父子的所作所 爲,本官這樣處理,沒有什麽問題吧?」 「沒,沒有什麽問題。」衆人大部分都被吓壞了,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龐駿, 隻能硬着頭皮說沒有問題了,至于祖氏父子,祖氏家大業大沒錯,可人都死了, 他們要報仇,也找這位小爺報仇就是了,神仙打架,别殃及池魚就好,其他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自求多福吧。 「那好,進城吧。」說完,也不管其他人,進城而去,程朝倫也苦笑一下, 跟着進城,等龐駿走遠之後,松州一衆官員,才心有餘悸地離開了城門。 八十九、青妤夜訪 前往刺史府的路上,獨孤連環來到龐駿身邊,輕聲說道:「我還是小看你了 啊。」 龐駿笑道:「怎麽?你不擔心祖氏一族的反撲嗎?」 獨孤連環搖搖頭:「你又不是傻子,你這麽做,肯定有後手啊,我怕什麽? 對吧,程老大人。「說完,他還轉頭去問程朝倫。 程朝倫「呵呵」一笑:「呵呵,老夫老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夫 要做的,隻是爲你們保駕護航,修修補補,至于勾心鬥角的,跟我老頭子無關喽。」 「哈哈哈哈……」 晚飯過後,龐駿來到了書房,他讓人把近幾年松州的稅收,田産,地理,種 族資料,都送到他的書房,他雖然已經大概了解過,心中已經有了實際的想法, 但還是需要詳細這裏的實際情況,他并沒有親自去跟隋蓮珠告别,因爲他擔心祖 氏的人對隋蓮珠不利,所以隻是派人去略爲告之,隋蓮珠知道他的用意,也隻好 回到讓他自己小心,便前往客棧。 這時,下人來報:祖氏的少夫人求見。 祖氏少夫人?龐駿感到有些詫異,他記得祖永訓的夫人,就是遼東總督費霖 的親孫女,費龍海的女兒費青妤,自己今天才把她的丈夫殺了,她來找自己幹嘛? 他雖然感到不解,但還是說道:「讓她進來吧。」不一會,下人來報:費青 妤帶到,話音剛落,就有人推開了房門,進了房間,龐駿擡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隻見眼前站着一名桃李年華的少婦,身材修長苗條而高大,比龐駿足足高了半個 頭,身上的貂皮大衣緊緊裹着,反而凸顯了她的柳腰纖細,粉嫩而小巧的鼻子, 冒出微微香汗,紅潤的櫻唇小嘴,薄薄的,鮮豔欲滴,貝齒輕咬,媚态十足。 「不知祖夫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龐駿拿捏不定眼前少婦的心思,便試探 性地問道。 「嘻嘻,」費青妤展顔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顯得極爲俏皮,她俏聲說道, 「劉大人,你今天可是當着全松州文武的面前殺了本夫人的丈夫,作爲妻子的, 于情于理,都應該找大人,算算賬,你說是不是?」 龐駿回應道:「祖夫人,祖永訓父子在松州作惡多時,并且沖撞上官,數罪 并罰,符合國法,夫人如果有意義,可以上告,劉駿接着就是了。」 「嘻嘻,真有意思,我的爺爺是遼東總督,他最疼我了,我跟他說要懲罰你, 你猜他會不會把你這個小刺史拿下?」費青妤走到龐駿身邊,臻首湊到他的耳邊 嬌聲說道,「傍晚時分,祖家那幫人,湊在了一塊,喊打喊殺的,說是要你血債 血償,幸虧啊,被本夫人壓制住了,否則啊,大人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晚上,恐怕 就睡不着喽。」 「這麽說來,劉某還要多謝祖夫人咯?」 「當然,」費青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你看,你殺了我的丈夫,我 又幫你暫時壓制住祖家的人,你是不是應該,也有所表示啊?」 龐駿對眼前的高個子美少婦的行爲感到哭笑不得,他問費青妤道:「那夫人, 需要劉駿做些什麽來償還夫人的這個人情?」 費青妤繞到龐駿身後,雙手從後環住龐駿的脖子,臻首貼在龐駿的腦袋便, 下巴架在他的脖子上,嬌聲在龐駿耳邊說道:「劉大人,你說,你今天殺了祖永 訓,又玩了他的妻子,感覺會是如何?」 費青妤以爲以龐駿的血氣方剛,很可能會直接把自己摁在桌子上狠狠地幹一 發,誰知道龐駿卻不爲所動,她不知道,取人性命,淫人妻女的事情,龐駿也沒 少幹,潘彤嶽思琬母女,鐵劍堡的董芸萱,不都是被龐駿先是殺死(氣死)丈夫, 然後再納入後闱的嗎?雖然他覺得這高頭大馬一般的費青妤是個挺特别的女人, 但遠遠沒達到讓他血氣奔湧精蟲上腦的地步。 他并沒有轉過頭去看費青妤,而是淡淡地問道:「爲什麽呢?我殺了祖永訓, 難道你不恨我嗎?」 費青妤松開了龐駿回答道;「我爲什麽要恨你?祖永訓祖成壽是什麽人?在 我面前,他們父子都猶如一條狗一樣,你說,死了兩條沒什麽用處的狗,我會傷 心我會恨嗎?」她一邊繞着龐駿走動,一邊說道,「當年我嫁給祖永訓,也不過 是因爲在遼東這塊地上,能跟我費家結親的人裏面,數他祖永訓的皮囊最好看, 而且,娶我除了我長得還湊合以外,最大的用處就是能攀上我費家,可惜,中看 不中用,他爹祖成壽也一樣。」 龐駿這時明白了,這費青妤,根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千金大小姐,祖氏把她 娶回去,也就是當一個菩薩供着,至于費青妤自己要做什麽祖氏父子根本不敢幹 涉,更何況祖氏其他人,現在祖氏父子被自己殺了,她更是爲所欲爲,這就不難 理解她今晚的行爲了。 想到這裏,龐駿便對費青妤說道:「費姑娘,你身爲費總督的親孫女,于情 于理,劉駿都不能夠與你有任何瓜葛。」 「得了得了,我爺爺,不會管我的,你以爲我在松州的所作所爲,我爺爺不 知道嗎?他肯定知道,隻不過一直在縱容我而已,我跟哪個男人歡好,他也不會 去管,至于爲什麽我會來找你,很簡單啊,我看上你了,尤其是今天下午你那輕 描淡寫之間,擊殺數人的樣子,讓我對你充滿興趣,本來想過幾天再來找你的, 但是回去之後越想越難耐,隻好現在來找你咯。」費青妤雖然任性,可并不是愚 蠢之人,隻是一切都遵循自己的欲望而已。 龐駿看着費青妤一會,才發話道:「能得到費小姐的垂青,劉駿受寵若驚, 但是,劉駿也想問費小姐一個問題,如果祖氏作亂,費小姐該如何自處?」 費青妤想都沒想便回答道:「祖氏作死,與我何幹?除了我的丫環,其餘的 人,死了都不管我的事情,你問這個幹嘛?」 「當真?」 「劉駿你還是個男人嗎?婆婆媽媽的。」 「那好,劉駿願意與費小姐鸾鳳和鳴,不過嘛,費小姐需要答應我一個請求。」 龐駿眯着眼,讓費青妤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隻狐狸。 「什麽請求?」龐駿把頭湊到費青妤耳邊,低聲說着…… 與此同時,松州吳府,吳婉珈好整以暇地喝完了一杯清茶,看着愁眉苦臉的 兄長吳骧問道:「小妹見大兄整晚都愁眉苦臉的,大兄究竟在糾結什麽?」 吳骧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一向都很有想法,便問道:「小妹,你今天也看到了 吧,那個劉駿,簡直就是個冷血魔鬼,殺人不眨眼,一來到就把祖氏父子給殺了, 爲兄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對我們動手,你也知道,他手上那個本子,很可能是 神衣衛多年以來搜集的證據,他隻要個擊破,到時候松州可能就會被他屠戮一空, 我該怎麽辦?」 「冷血魔鬼?屠夫?莽夫?大兄,那位小劉大人,精明着呢,你以爲他是血 氣方剛,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不如認爲他是在殺雞儆猴。」 「什麽?殺雞儆猴?」吳骧皺着眉頭問道。 「沒錯,殺雞儆猴,」吳婉珈淡淡地說道,「他今天下午殺人的每一步,你 都注意到沒有?宣布罪證,激怒祖氏父子,讓那對莽夫父子不斷犯錯,最後一舉 擊殺還了說那句' 隻誅首惡' ,他就是告訴我們,你們這些人的把柄我都有,但 是今天我就殺那麽多,如果我們敢有别的動靜,他不會在意多殺幾個人。」 「可是,殺了祖成壽父子作爲儆猴的雞,他不怕祖氏一族的全面反撲嗎?」 吳骧又問道。 「我的大兄,誰告訴你,那隻雞,隻是祖成壽父子?他們隻是引出那隻要宰 殺的大山雞的誘餌而已吧。」 吳骧聽到妹妹的話,倒抽一口冷氣:「小妹你是說,祖成壽父子隻是開始, 他還有更多的動作在後頭,也許,是整個祖氏!?」 「誰知道呢。」吳婉珈喝了一口熱茶說道。 「那我馬上派人去祖家。」 「诶,我的大兄啊,你派人去祖家幹嘛呢?」 「告訴他們啊,龐駿想對付他們啊。」吳骧很奇怪地看着妹妹說道。 「爲什麽要告訴他們?大兄,如果小妹是你,我就直接向劉大人靠攏了,以 他的年齡,竟然能有這樣的手腕,遼東人喜歡追随強者,爲什麽不跟着他去闖呢? 更何況,費青妤那個小騷蹄子,已經看上劉駿了,如果祖家孫媳婦,一省總 督之親孫女,親眼看見丈夫被殺後,還主動去找殺夫仇人,在他胯下婉轉承歡, 你猜結果會是怎樣?「吳婉珈又爲自己的兄長解析道。 雖然此時書房中碳爐正在烤着,但吳骧的背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咬 咬牙道:「好,既然如此,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就按照小妹你的話去 做,爲兄明日一早,就去拜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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