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伏魔志】第一卷(花溪村)第二章 欲孽 作者:师父饶命

送交者: oneecon [☆品衔R3☆] 于 2025-03-23 9:09 已读8150次 8赞 大字阅读 繁体
        【青霄伏魔志】第一卷(花溪村)第二章 欲孽

作者:师父饶命
2025/3/20发表于:首发pixiv
字数:10505

           第一卷(花溪村)第二章 欲孽

  夜色渐深,春喜楼的上等客房内灯火摇曳,沈怀章坐在床边,双手紧攥着衣
角,满脸忐忑不安。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盼冬的温柔劝说和道士的诡异警告在他
脑海中反复交织,让他完全摸不清到底该信谁。他只恨自己为何偏偏来了这花溪
村这块是非之地,更懊悔自己一时心软,把盘缠全给了路边那少女,如今落得身
无分文,进退两难。

  「哎……」他长叹一声,眉头紧锁,正低头懊恼之际,房门「吱啦」一声被
推开,一道倩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沈怀章抬头一看,正是盼冬。她一袭素白长
裙,步态轻盈,手中托盘上摆着几碟菜肴和一壶酒,香气扑鼻而来。

  「公子还没吃晚饭吧?奴家做了点酒菜,请公子品尝!」盼冬柔声说道,将
托盘轻轻放在桌上,随后走到沈怀章身前,伸出纤纤玉手扶住他的胳膊,想搀他
过去吃饭。

  「这怎么好意思……」沈怀章一听是盼冬亲手做的,心头微微一动,不禁有
些好奇。他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低头一看,桌上摆着几样简单却色香俱全的家常
菜:一碟酱香浓郁的红烧肉,油光发亮;一碗碧绿的炒青菜,鲜嫩欲滴;还有一
小盘花生米,炸得金黄酥脆,散发著诱人的香气。旁边还有一壶温热的米酒,酒
香清冽,勾人馋虫。

  「公子快吃吧!」盼冬在一旁伺候,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递到他面前,
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呃……」沈怀章看着眼前的酒菜,脑海中却猛地闪过中午道士那诡异的戏
法——蛆虫蠕动的烂肉、猩红粘稠的血水,胃里一阵翻腾。他手僵在半空,迟迟
不敢下筷,满脸犹豫。

  「公子是怕有毒么?」盼冬见状,轻笑一声,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拂过。

  「不……实不相瞒,中午那位道士变的戏法太厉害了,把我一桌酒菜全变成
了蛆和血之类的,我实在是……」沈怀章尴尬地挠了挠头,语气为难,脸上满是
纠结。

  盼冬闻言掩嘴一笑,眼波流转,带着几分俏皮。她也不多说,直接拿起筷子
,从每道菜里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尝完后,她放下筷子
,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公子这下可以放心了吗?」

  沈怀章见她如此,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起一阵感激和好感。他看着盼冬试
菜时那优雅的模样,唇瓣轻启,贝齿微露,喉头滑动时露出一抹白皙的颈项,心
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不仅亲自为自己做饭,还当着他的面试菜试酒,如此贴心
周到,哪还有半点怀疑的余地?再加上他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哪里还顾得上
道士的警告,顿时抛开顾虑,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公子慢点,喝点酒吧……」盼冬在一旁柔声提醒,又给他满上一杯酒,伺
候得无微不至。

  沈怀章吃得满嘴流油,米酒入喉甘甜微辣,暖意从胃里散开,直冲头顶。他
一边吃一边偷瞄盼冬,见她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灯光映在她清丽的面容上,温
柔得像一泓春水,心头一阵荡漾。他觉得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不仅仅因为味道,更因为有佳人相伴,简直是如梦似幻,美得让他忘了身在何
处。

  酒足饭饱,沈怀章靠在椅背上,肚子填得满满当当,心头却还回味着那顿美
味佳肴。盼冬却并未离开,反而转身从房外端来一盆热水,袅袅蒸汽升起,她将
水缓缓倒入一旁的木制浴桶中,动作轻柔熟练。

  「公子,奴家伺候您洗澡。」盼冬转过身,笑盈盈地说道,声音温柔得像是
春风拂过。

  「啊?」沈怀章一愣,整个人僵在椅子上,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伺候我洗
澡?那岂不是要脱光衣服……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平日里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更别提如此亲密的事了。想到这儿,他脸「腾」地红透了,像是煮熟的虾子,
低声道:「这怎么使得!小姐这么漂亮,怎么能伺候……」

  「当然使得!」盼冬掩嘴一笑,眼波流转,柔声道:「公子是读书人,是未
来的栋梁,奴家伺候您还来不及呢!」

  「这……这……」沈怀章被她夸得心头一跳,羞涩得头都快埋进胸口。他偷
瞄了盼冬一眼,见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心头更
是乱成一团,脸红得像是烧了起来。

  盼冬见他这副模样,轻笑一声,走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将他轻轻拉向浴室。
她纤手一挥,熟练地解开他的衣带,素白长衫滑落,露出他略显单薄却白净的身
子。沈怀章本想反抗,可一闻到她身上那股幽香,再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
,温柔如水的眼神,他哪里还有半点抵抗的力气,整个人像是提线木偶,任由她
摆布。

  「呼……」沈怀章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捂住早已硬得发烫的下体,踉跄着跨
进浴桶,水花溅起,样子狼狈不堪。盼冬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窘态,忍不住扑哧
一笑,笑声清脆如铃,逗得沈怀章更加无地自容。

  「……」他坐在浴桶里,低着头不敢吱声,水汽氤氲中,他羞得连耳朵都红
透了。他从未在女人面前脱过衣服,更别提洗澡,此刻心跳快得像是擂鼓,手足
无措。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他知道是盼冬发出的,却猜不出
她在做什么,心中疑惑,忍不住回头望去。

  这一看,他整个人呆住了。此时的盼冬竟已脱下衣衫,赤身裸体地站在他身
后。水汽缭绕中,她的身姿如玉雕般完美无瑕,肤色白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泛
着淡淡的光泽,毫无一丝瑕疵。她的肩头圆润,锁骨精致,双臂纤细修长,腰肢
盈盈一握,曲线柔美得像是画中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饱满挺拔的乳房,乳尖如樱桃般粉嫩,随着她的动作微
微颤动,勾魂摄魄。再往下,平坦的小腹光滑如镜,双腿修长笔直,腿间隐约可
见一抹幽黑,带着致命的诱惑。她乌发散落,披在肩头,几滴凝珠顺着发梢滑下
,滴在她白皙的胸脯上,顺着曲线流淌,性感得让人血脉喷张。

  「啊……」沈怀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香艳至极的场面,一个未经人事的处男
哪见过这种阵仗,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脑子里一片空白,血液直冲头顶,下体
硬得几乎要炸开。

  「小……小姐!」他见盼冬看向自己,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偷看,连忙捂
住眼睛,手指却忍不住微微张开一条缝,吞吞吐吐道:「你……你这是……」

  「公子怕什么?」盼冬大大方方地踏进浴桶,水花四溅,她身子一滑,紧紧
贴上沈怀章的后背。那对坚挺的乳房挤压在他背上,柔软中带着弹性,丝滑的皮
肤摩擦着他的身体,温热湿润的触感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她双手轻轻划过他的胸
膛,指尖灵巧地清洗着他的身体,动作暧昧而挑逗。

  「小姐何故如此啊?」沈怀章实在消受不住这阵仗,连连闪躲,可浴桶就这
么大,他躲到哪都被盼冬越贴越紧。那丝滑的肌肤、饱满的乳房在他身上来回磨
蹭,香气钻进鼻间,他心猿意马,脸红得像是滴血,喘息都粗了几分。

  盼冬并未回答,看着他羞涩的模样,心中一软,几乎想和他分开,可姐姐冷
厉的目光在她脑海浮现,她只能咬唇继续。她低笑了一声,身子更加贴近,动作
也越发大胆。她一手绕到他身前,轻抚他的胸口,另一手滑向他的腰侧,指尖若
有若无地挑逗着他的敏感处。沈怀章手足无措,脑子晕乎乎的,满是她的香气和
柔软的触感,哪里还记得什么道士的警告,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她拉着洗了个鸳
鸯浴。水声潺潺,暧昧的气息在房内弥漫,他的心跳声几乎盖过了水声,整个人
都像是陷进了一场甜腻的梦境。

  与此同时,沈怀章房间的隔壁,三位美女围桌而坐,正是盼冬的三位姐姐—
—盼春、盼夏、盼秋。房间内灯火昏黄,三人神色各异,气氛却透着一股诡异。

  「四妹开始伺候那人洗澡了呢!」盼夏率先打破沉默,语气轻佻,带着几分
笑意,随后努了努嘴,「真是便宜他了!」

  「也不知道他最后能不能忍住?」盼秋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盼夏嗤笑一声,摆了摆手:「那人白天看着四妹眼睛都直了,现在又被一顿
伺候,哪里忍得住?除非是个太监!」

  盼春却没接她们的话茬,目光冷峻地扫过两人,沉声道:「男人都是这样,
先不说他了,那个道士你们找到没?」

  两女对视一眼,齐齐摇头。盼夏无奈道:「这村子周围都是咱们的耳目,按
理说那么大个活人,总归有点痕迹的……」

  「你们抓紧去找,务必要找到他,千万不能让他坏了明天的仪式!更不能再
出现前几天那种情况……」盼春皱着眉,语气森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遵命!」盼夏和盼秋齐声应道,恭敬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只留盼春一
人坐在桌前,满脸心事地听着隔壁的动静。

  与此同时,隔壁早已是春意盎然,热闹非凡。沈怀章虽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
,可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心上人投怀送抱,难免既欣喜又兴奋。

  洗完澡后,他坐在床边,望着盼冬那如出水芙蓉般的美貌,湿发贴着白皙的
颈项,水珠顺着锁骨滑下,滴在饱满的胸脯上,性感得让人窒息。他喉头滚动,
咽了口唾沫,心跳快得像是擂鼓。

  「公子……」盼冬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了头,
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沈怀章却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滚烫
的肉棒紧贴着她的小腹,硬得发疼。

  「啊!」盼冬感受到小腹传来的炽热,不由得轻叫一声,声音娇媚动人。

  「小姐,你,你实在是太美了!」沈怀章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动作
生疏却满含感情,嘴唇狠狠地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带着几分急切。

  盼冬眉头微皱,心中暗叹:「又是这样吗……」她却并未拒绝,反而轻启唇
齿,引导着他。不一会儿,两人便吻得难舍难分,舌头交缠,啧啧的水声在房间
内回荡,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亲吻彻底点燃了两人的情欲,沈怀章喘着粗气,将盼冬抱到床上,压在身
下,眼神炽热得像是烧了起来。「小姐,我,我想要你!」他声音沙哑,早已没
了理智,仿佛变成了一只渴望交配的雄兽。

  「公子可想清楚了?」盼冬眉头微微一皱,避开他炽热的目光,神色复杂,
似乎心事重重。

  随着盼冬这句提醒,沈怀章脑海中猛地闪过道士那诡异的戏法——蛆虫蠕动
的烂肉、猩红粘稠的血水,还有那句「别乱吃乱喝,别跟人乱来」的警告。他身
体一僵,心头一震,母亲那双期盼的眼睛,粗糙的双手和熬夜缝补考篮的身影也
浮现在脑海中,耳边仿佛又响起她颤巍巍的叮嘱:「怀章,考个秀才回来,莫要
辜负乡亲们呐……」

  可眼前的美人和春色实在让他无法自拔,他毕竟是个年轻人,哪里忍得住?
而且平时也读了些「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诗句,脑海里那些警告,母亲对他的期
盼只坚持了一下,便被他的欲望冲散殆尽。

  「嗯!我要你!」沈怀章郑重地点头,随即俯身想与她交合。可他毕竟是个
雏儿,急切地戳了几下,却怎么也找不到洞口,急得满脸通红,抓耳挠腮,模样
狼狈不堪。

  「呵呵呵!」盼冬被他这笨拙的样子逗得妩媚一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她伸出玉手,轻轻握住他硬得发烫的肉棒,指尖滑过棒身,引得他浑身一颤。

  她握住肉棒对准自己的阴道口,却又停下来,低声问道:「公子可会后悔?

  「不!我不后悔,我只想要你!」沈怀章深情表白道,声音果断而坚定。这
一次,欲望彻底压倒了理智,那些理想,警告,亲情甚至都没在他脑海里出现。

  盼冬神色一黯,「我已提醒了他两次,可他还是要跳进来……罢了,或许
姐姐说得对,这些男人没一个值得同情!」随即强撑着神情,妩媚一笑,下体轻
轻一挺。

  「啊!!!」沈怀章只觉肉棒被一股湿润温暖包裹,紧致得让他头皮发麻,
舒服得几乎叫出声。他急切地抱住盼冬,凭着本能抽动起来,动作生疏而急促,
撞得床板吱吱作响。

  「啊!啊!轻点!」盼冬下体被他撞得刺痛,频频皱眉,嘴里喊着阻止,可
身子却迎合著他的节奏,像个温柔姐姐教弟弟写字般耐心配合。她双腿缠上他的
腰,臀部轻抬,让他进得更深。沈怀章低吼着,双手抓住她饱满的乳房,揉捏得
她乳尖硬如樱桃,乳肉从指缝溢出,荡出一阵阵白浪。他低头咬住她的颈项,留
下一个个红痕,喘息粗重如牛。

  「慢点!公子!慢点!啊!」盼冬被他弄得娇喘连连,阴道湿得像是淌了水
,黏腻的液体顺着交合处流下,打湿了床单。她眉头紧锁,似痛似愉,双手环住
他的背,指甲在他皮肤上抓出一道道红痕。沈怀章越插越快,肉棒在她的嫩穴里
进出,带出一波波淫水,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混着她的呻吟,低沉而急促。

  「呵呵!」隔壁的盼春听到这边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这下小
妹该彻底死心了吧…都说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一会儿,两人的呻吟和抽插声越来越急促,沈怀章额头满是汗水,腰部像
打桩机般猛烈撞击,盼冬被他顶得花枝乱颤,双乳晃得像是波涛翻涌。

  「啊!!」沈怀章低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进盼冬的
阴道深处,他浑身瘫软,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你真美!」他双手仍不老实,抚摸着她滑腻的身子,像个得到新玩
具的孩子,爱不释手。

  「公子喜欢就好!」盼冬轻轻一笑,语气温柔。她抬头望着沈怀章英俊而瘦
削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同情。「罢了,最后时光了,奴家就好好陪陪您,
让您欢喜地上路罢...」她心里暗暗想到。

  「公子还想要吗?」她低声问道。

  「嗯!」沈怀章毫不犹豫地点头,眼里满是欲望。

  就这样,两人翻云覆雨,交合持续了一个时辰。沈怀章像头不知疲倦的野兽
,一次次将盼冬压在身下,插得她娇喘连连,床板吱吱作响,淫水横流。盼冬起
初还配合著,后来也被他弄得情欲高涨,呻吟声越发放浪。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精疲力竭,相拥着沉沉睡去。房间内,满是汗水和情欲
的味道,床单皱成一团,诉说着这场激烈的欢爱。

  夜色深沉,春喜楼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的风声掠过,像是低语。沈怀
章沉入梦乡,起初是一片迷雾般的温暖,可渐渐地,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耳边
隐约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凄凉而熟悉。

  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具狭窄的木棺之中,四周漆黑一片,空气
潮湿而腐臭,像是被埋进了深土。他伸手摸去,指尖触到粗糙的棺壁,冰冷刺骨
,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哭声,没一会,哭声越来越清晰,是母亲的声音!断断续
续,带着无尽的悲痛:「怀章……你为什么禁不住诱惑啊……在女人手里白白丢
了性命……娘苦了一辈子,全指望你啊……你这么死了,娘怎么活啊!……」

  那声音时隐时现,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窝,他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哽咽道:「娘!我错了!我错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拼命敲打棺盖,想出去寻找母亲,可双手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使不上
半点力气。就在这时,「嘣」的一声巨响,棺材四分五裂,木屑飞溅,他摔落在
地,周围的黑暗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森的虚空。他挣扎着爬起身,
环顾四周,却猛地僵住了——自己竟躺在一只巨大蜘蛛的怀中!

  那蜘蛛足有两人高,通体漆黑,覆满粗硬的绒毛,八条长腿弯曲如钩,尖端
闪烁着寒光,像是随时能刺穿血肉。它的腹部肥硕鼓胀,泛着幽幽绿光,像是孕
育着什么可怖的东西。

  八只猩红的大眼齐齐瞪着他,瞳孔如针,散发著渗人的光芒,像是要将他的
灵魂吸进去。蜘蛛的触手缓缓伸来,毛茸茸的尖端在他脸上摩挲,冰冷而黏腻,
带着一股腥臭味。

  它张开鳌牙,露出满口锋利的倒刺,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声音,沙哑地喃喃道
:「公子舒服吗?」

  沈怀章惊恐地大喊,却发现自己像是被魇住,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全
身瘫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蜘蛛的触手缠上他的身体。毛茸茸的触须在他胸
口、腰间滑动,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刺得他皮肤一阵阵发麻。他低头一看,自
己的肉棒不知何时竟插入了蜘蛛腹部那团鼓胀的绿光之中,绿色黏液顺着交合处
淌下,腥臭刺鼻,烫得他下体一阵剧痛。

  「啊——!」他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蜘蛛的八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鳌牙
张得更大,怪笑道:「既然公子舒服了,下面就轮到奴家咯……」那声音尖利刺
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森森寒意。

  随即,它嘴巴猛地一张,露出满口黑黄的利齿,腥风扑面而来。「噗嗤」一
声脆响,沈怀章只觉脖颈一凉,头颅竟被它一口咬下,鲜血喷涌而出,脑浆混着
血水溅了一地,染红了蜘蛛的绒毛。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无头尸体抽搐着倒下,意识却还未消散,耳边回荡着蜘
蛛咀嚼的嘎吱声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恐怖与绝望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啊!」沈怀章猛地从床上惊醒,气喘吁吁,满头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
来。

  他瞪大眼睛打量四周,阳光从窗缝洒进房内,照得满室明亮,床单皱成一团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欢爱的味道。盼冬已不在身边,他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快
得像是擂鼓,惊魂未定。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蜘蛛的触手仿佛还缠在身上,
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头颅被咬碎的剧痛似乎仍在隐隐作响。他颤抖着摸了摸脖
子,确认头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他回味着昨晚的梦,是那么逼真,那么恐怖,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又
想起昨晚自己不顾道士告诫,和盼冬滚上了床单,懊悔之感涌上心头。「我不会
真出什么事吧?哎呀,沈怀章啊沈怀章!你怎么老是这么冲动呢!」

  他懊悔地想着,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穿衣,却忽然听见床底下传来一阵细细簌
簌的声响,紧接着一声懒洋洋的「啊哎~~」哈欠声响起,吓得他一激灵,连忙
跳下床,低头往床底一看,竟是昨日那位道士李湛青!

  「道长!」沈怀章又惊又喜,连忙出声招呼,浑然不顾自己还赤身裸体,光
溜溜地站在那儿,模样滑稽至极。

  「早啊!」李湛青睡眼朦胧地从床底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了个
大大的懒腰。

  「哎哟!这床底下睡得,贫道腰都快断了!」李湛青揉了揉酸涩的肩膀,然
后大大咧咧地坐到桌边,端起昨夜剩下的酒壶灌了一口,又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
嘴里嚼得嘎嘣响,神态懒散,毫不见外,仿佛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道长您怎么睡在我床底下啊?」沈怀章顾不上羞涩,急忙问道。

  「贫道昨晚去周围探了探,可她们十分警惕,居然四处寻我,嘿嘿!」李湛
青斜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续说道:「却不知越
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贫道昨晚就在你床下对付了一宿,料想她们也不会来打扰你
们俩的春宵吧~」

  「她们?」沈怀章一头雾水,满脸疑惑。

  「对啊,就是你昨天见到的那几个美女!」道士看着他,语气戏谑,眼中闪
着揶揄的光芒。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怀章被这话弄得晕头转向,心跳不由得加
快了几分,急切地追问道。

  「先不说这个,倒是公子你,真是生龙活虎,兴致极佳啊!」李湛青一脸坏
笑,上下打量着他,语气揶揄得毫不掩饰。

  「哪里哪里……」沈怀章这才反应过来道士说的是昨夜的春事,脸刷地红了
,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像是被戳中了心思的小孩。

  「呵呵!」道士继续坏笑着,眯起眼道:「却不知公子还有几日可活?」

  「啊!」沈怀章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如遭雷击,大惊失色。这话如同晴天霹
雳,狠狠砸在他心上,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公子自己看吧!」李湛青收敛了笑容,指了指他的胸膛,语气平静却透着
几分冷意。

  沈怀章低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只见他白净的胸膛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
个蛛网状的黑色纹身,纹路诡异扭曲,像活物般缓缓蠕动,边缘泛着幽幽的黑气
,看得他头皮发麻,心跳几乎停滞。

  「这...这是什么啊?」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得像是筛糠。

  「呵呵!」李湛青微微一笑,吃了个花生米,继续道:「你昨天见到的那四
位美女,其实是四只蜘蛛精,你昨夜与那妖物共赴云雨,中了它的毒蛊。现在的
你印堂发黑,一脸死气!依贫道之见,你应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啊!」沈怀章大叫一声,冷汗如雨而下,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
着后退一步,「怎么会这样,盼冬她怎么……」

  「怎么会害你?说起来,它可是提醒了你两次嘞!是你自己精虫上脑要上她
,还说绝不后悔的,可不兴怪她嘞!」李湛青一脸微笑地看着他,语气轻松得像
是闲聊。

  沈怀章更加震惊,颤巍巍地回忆起昨夜,盼冬确实问过他「想清楚了?」「
会后悔吗?」可他当时被情欲冲昏了头,哪还顾得上这些?他嘴唇发抖,问道:
「那……那我会怎么样?」

  「这纹身会不断变大,直到包裹你的心口就会发作。到时候你就会变成食囊
,全身肌肉溶解成汁液,只留皮肤包裹,如同注水的气球……」李湛青边说着,
边抓了把花生米扔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仿佛在讲趣事。

  「……」沈怀章目瞪口呆,脑子里浮现出自己变成一团晃荡的水囊的画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吐了出来。他昨晚还不完全信道士,可深夜的噩梦是那
么的真实,胸口那诡异的纹身也是实实在在,让他无法否认。

  他「扑通」一声跪在李湛青面前,哀求道:「道长救命啊!还望道长救我!

  李湛青瞥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我都说了,我只救自救之人……昨天分别
前,我已嘱咐过你别乱吃乱喝、乱搞!可你转头就忘,一晚上全来了个遍……」
他摇了摇头道。

  「啊!」沈怀章闻言懊悔不已,道士确实提醒过他,可他被那四位美女迷得
神魂颠倒,早就把警告抛诸脑后。现在的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脸色苍白如
纸,比苦瓜还难看。

  李湛青继续吃着昨夜剩下的花生米,咂了咂嘴,道:「那小蜘蛛厨艺倒是不
错,给你准备的食物确实好吃!」

  「她可是给了你两次机会,只要你昨晚不进行到最后一步,就可以一直占她
便宜,不会中毒!可惜你忘了夫子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硬要把你那家伙事伸进
蜘蛛体内...」道士摊了摊手,继续说道:「中了毒也没办法,怪你自己,收
拾收拾,找个阴凉地方躺下等死吧……」

  「道长!我求求你了!我还要准备考试,我家里还有老母,我……」沈怀章
闻言,心如刀绞,悲从中来,竟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眼泪顺着指缝滴落在地,
肩膀微微颤抖,模样凄惨至极。

  「呵呵!」李湛青脸上笑意不减,斜眼瞥着他,语气揶揄道:「昨晚春宵的
时候怎么不想着自己还要考试,家里还有老母?现在临死了才后悔,未免太迟了
吧。」桌上那盘花生米已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他意犹未尽地吮了吮指头,舔去残
余的咸香。

  沈怀章听到这话,心中的懊悔如潮水般涌上。他可是答应过母亲和亲戚,这
次院试定要考中秀才,为家里争光,可如今却因一夜荒唐丧命于此,如何能甘心
?母亲那期盼的目光、亲戚们凑盘缠时的叮嘱在他脑海中闪过,他越想越痛,喉
头哽咽,低低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

  「呜呜呜!」他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想到白发苍苍的老母要承受白发
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实在忍不住哭出声来,泪水打湿了衣襟,整个人像是被抽干
了力气,瘫在地上。

  「嘿嘿!」李湛青看着他跪在身前抽泣,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戏谑的笑意,仿
佛在看一出好戏。

  沈怀章见道士这副模样,心中一震,泪眼模糊中灵光一闪:眼前这道士一定
有办法!他连忙抱住李湛青的小腿,哭着恳求道:「道长!求求道长,救救我吧
!我知道错了!」

  「公子请起!贫道都说三回了,只救自救之人……」李湛青低头看着他,语
气懒散,带着几分不耐。

  「我想自救,我想自救啊!还望道长指点迷津!」沈怀章连忙爬起身,抹了
把脸上的泪水,眼神急切地盯着道士,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嗯!如此便试试吧!」李湛青点了点头,慢悠悠道:「你先穿上衣服,让
你相好的那只蜘蛛再弄点吃的过来……这点东西不够吃啊……」他拍了拍肚子,
手指剔了剔牙,轻描淡写道。

  「哎!多谢道长,多谢道长!」沈怀章大喜,也不管道长揶揄自己和蜘蛛相
好,连忙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捡起散落的衣衫往身上套,动作急得差点把里
外穿反。

  「不要让她们知道我在这,也不要表现出异常,免得打草惊蛇,懂了吗!」
李湛青忽然沉声提醒,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好,我明白了!」沈怀章系好腰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整
理好表情,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晨光洒在春喜楼的走廊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脂粉香。沈怀章定
了定神,怀着纠结与恐惧的心情,迈开步子朝楼下走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心中却如擂鼓般砰砰直跳。

  那四位仙子居然是蜘蛛精?!他心里是既惊又惧。想起自己昨晚精虫上脑,
居然和蜘蛛交合,内心更是翻江倒海。又想到那个噩梦——那只巨大蜘蛛的触手
、猩红的八眼,和自己交合最后咬碎自己头颅的恐怖场景,恐惧感直上心头,让
他止不住双腿打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走到柜台前,对着掌柜挤出一抹勉强
的笑。

  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脸膛微黑,留着短须,穿着灰布长衫,正低头拨弄算盘
。见沈怀章走来,他抬头一笑,露出几颗泛黄的牙:「公子有何吩咐?」

  「那个……请问盼冬姑娘去哪了?」沈怀章声音有些发颤。

  「哦,盼冬和另外三位小姐去准备晚上赏花会的事宜了!」掌柜爽朗地答道
,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眼,「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沈怀章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心头一轻。那只梦中与他交合的恐怖蜘蛛还萦绕
在脑海,挥之不去,如今听说盼冬不在,他竟生出几分庆幸,至少暂时不用面对
她了。他定了定神,低声道:「麻烦给我一份饭菜吧。」

  不一会儿,掌柜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一碗白米饭,一碟酱烧鸡块,
外加一小碗青菜汤,简单却香气扑鼻。沈怀章接过托盘,小心翼翼地端回房中,
推开门,将饭菜摆在李湛青面前。

  道士正懒洋洋地倚在桌边,见他进来,瞥了眼饭菜,皱眉道:「不是你相好
做的?」

  「盼冬姑娘出去了,说是去准备赏花会……」沈怀章低声解释,语气中带着
几分不安。

  「哦……」李湛青虽不太满意,还是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夹了块
肉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嘴里却嘀咕道:「味道差点意思。」

  「道长,我到底该如何自救啊?」沈怀章见道长慢条斯理地吃着,心里却是
实在憋不住了,急切地开口问道,眼神满是恳求。

  「简单,今晚随贫道一起除妖便是!」李湛青头也不抬,淡淡说道,像是和
沈怀章拉家常一般。

  「啊?!你是说我们要杀了那四位美女……」沈怀章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
,瞪大了眼睛。

  「啪!」李湛青扬起筷子,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清脆的响声在房
内回荡,「还叫美女呢!你真要色不要命?」

  「不不不!那我们怎么杀那四只妖怪啊!」沈怀章捂着额头,连忙改口。

  「嗯……」李湛青努了努嘴,放下筷子,摸着下巴眯起眼看着他,「贫道不
擅阵法,又是只身对战,以一敌四难免会有逃跑的,到时候就劳烦公子……」他
顿了顿,凑到沈怀章耳边,低声说起了计划,时不时露出几声坏笑,眼中闪着狡
黠的光芒。

  「啊?!道长!我……」沈怀章听完,脸色刷地白了,大惊失色,差点从椅
子上摔下去。他瞪着道士,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放心吧,有贫道在,公子只管冲!」李湛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坏笑,
语气轻松得像是哄小孩。

  「哎!」沈怀章低头叹了口气,心中苦涩万分。想到自己只剩一天的命,又
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硬着头皮按道士说的去做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咬了
咬牙,暗骂自己昨晚把持不住欲望,才落得如此田地。「都是二弟惹的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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