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牢:绿影终局】(1-3) 作者:汝观婵(四合院老涩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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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

【心牢:绿影终局】(1-3)

作者:汝观婵(四合院老涩批)
2025-12-5发表于新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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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021年12月17日,北京的冬夜像是被液氮速冻过一样,干冷得让人骨头缝里都发脆。
凌晨两点,望京SOHO那几栋巨大的流线型建筑在夜色里闪烁着冷冽的几何光芒,像极了某种外星文明遗留下的纪念碑,冷漠地俯瞰着这座城市里无数个孤独的灵魂。而在距离这些光鲜亮丽地标不远的一栋老旧红砖居民楼里,凌飞正窝在他那间不足七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屋里没开大灯,只有电脑屏幕幽微的蓝光映照着他那张略显苍白、却因为过度亢奋而泛红的脸。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显影液、陈旧书纸和淡淡烟草的味道,这是属于独居摄影师特有的气息。地板上堆满了各种长枪短炮的镜头、散落的SD卡盒,还有几本翻烂了的《荒木经惟》画册。这里乱得很有秩序,却唯独少了一样东西——人气。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
凌飞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电脑屏幕定格在推特的发布界面,那张即将被抛入互联网洪流的照片,像是一团在冰原上燃烧的烈火,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照片里是筱敏。
那是三天前,他们在798艺术区初见时抓拍的。背景是废旧工厂的一扇巨大破窗,锯齿状的玻璃残渣像怪兽的牙齿,框住了窗外灰蒙蒙的冬日天空。而筱敏站在那里,穿着一条与那个季节格格不入的白色丝绒吊带长裙。
那条裙子的设计极其大胆,细若游丝的钻链肩带勒在她圆润的肩头,陷进那细腻如瓷的肌肤里。丝绒的质地紧紧包裹着她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躯,随着她侧身的动作,布料在腰臀处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逆光从她身后汹涌而来,将她整个人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连发丝都像是在发光。她侧着脸,琥珀色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瞟向镜头,嘴角挂着一丝狡黠又得意的笑——那是只有在被心爱的人注视时,才会流露出的神态,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在偷看我,但我允许你沦陷。”
凌飞在推特上是个拍废墟、拍黑白纪实的摄影师,ID叫@lingfei_photo,粉丝不多,但很铁,通常只发死气沉沉的建筑。而她是@xiaom_1102,那个总是在深夜给他点赞、在私信里发小狗表情包的神秘女孩。
互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最初客套的“哥哥拍得真好”,到后来深夜的语音条,再到每天睡前那句带着暧昧电流的“晚安笨蛋”。他们隔着屏幕,用字节和像素建立起了一座只属于两个人的象牙塔。凌飞从未想过打破这层壁垒,他习惯了孤独,习惯了隔着取景器看世界。
但筱敏不同。她像一颗蛮不讲理的粉色流星,硬生生砸穿了他灰暗的屋顶。
“我的筱敏。”
他在输入框里敲下这四个字。简单,霸道,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宣誓感。这不仅仅是一条推文,这是他二十七年人生中,第一次向世界宣告:我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个完美的女人,是我的。
按下回车键的那一瞬,凌飞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像重锤砸在胸口。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甚至盖过了窗外的北风。
几秒钟后,点赞数开始疯涨。评论区瞬间炸锅:
“卧槽?凌老师铁树开花了?”
“这也太美了吧!这是嫂子?”
“取关了取关了,大半夜杀狗!”
但凌飞根本不在乎那些数据,他死死盯着放在键盘旁的手机。他在等审判,等那个人的反应。
“嗡——”
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连带着手机在桌面上震动出令人心颤的声响。
是她。
筱敏发来一条语音。凌飞颤抖着点开,把听筒紧紧贴在耳边,像是要把那个声音揉进脑子里。
“凌飞你疯啦?敢公开处刑我?”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得像是一块化掉的黄油,又带着点小老虎似的奶凶。背景音里还有翻身的摩擦声,那是被子在这个深夜里特有的动静。这声音里没有责怪,只有那种名为“娇嗔”的甜蜜电流,顺着耳膜直钻进凌飞的天灵盖,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
凌飞傻笑着打字,手指笨拙得像刚学会用手机的老人:“谁让你那么好看。藏不住了,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好久,发过来一句简短的、却足以让凌飞这种纯情男人当场爆炸的话:
“既然公开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合法欺负你了?”
紧接着是第二条:
“老公,明天我要吃红烧肉,你做。”
老公。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凌飞最后的防线。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在这个堆满冰冷器材的出租屋里,凌飞捂着脸,整个人蜷缩在电竞椅里,像个傻子一样从喉咙里发出了某种压抑不住的呜咽声。那是幸福到了极致,甚至感到一丝恐慌的颤栗。
他从未被这样坚定地选择过。
时间拉回三天前,那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触碰。
798艺术区的下午,风像刀子一样割脸。凌飞背着那台沉重的哈苏相机,站在约定的红砖墙下,手心里全是汗。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稍微体面点的呢子大衣,头发也抓了发蜡,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像个等待面试的蹩脚学生。
他设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怕自己木讷,怕自己不够帅,怕这只是又一次“见光死”的惨剧。
直到筱敏出现。
她并没有像普通女孩那样裹着臃肿的羽绒服,而是披着一件宽大的男款黑色Burberry风衣,下摆长至小腿,走起路来带着风。她戴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几缕栗色的卷发垂在耳侧,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和那抹红得惊心动魄的嘴唇。
当她走到凌飞面前,摘下墨镜的那一刻,凌飞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她的眼睛比照片里还要灵动,瞳孔是浅浅的琥珀色,像是两颗玻璃珠子,倒映着凌飞呆滞的脸。
“傻站着干嘛?不认识我啦?”她笑着,声音脆生生的。
这一笑,凌飞的魂就丢了一半。
拍摄过程比凌飞想象的要顺利,或者说,要“刺激”。
在一处废弃的锅炉房前,筱敏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冲凌飞眨了眨眼:“这里没人吧?”
凌飞环顾四周,只有生锈的管道和枯草:“没人。”
“那就好。”筱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突然伸手解开了风衣的腰带。
黑色的风衣瞬间滑落,露出了里面那条单薄得近乎疯狂的白色丝绒长裙。
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力是核弹级的。
周围是灰暗、生锈、粗糙的工业废墟,而她是唯一的亮色。那条裙子是低胸设计,胸口处做了荡领的处理,随着她的呼吸,那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跳脱出来。她的锁骨深陷,左侧锁骨窝里藏着一颗极小的红痣,像是一滴落在雪地上的朱砂。
“你……你不冷吗?”凌飞结结巴巴地问,本能地想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她。
筱敏一步跨过来,并没有接围巾,而是直接钻进了凌飞怀里。她那双冰凉的小手毫不客气地顺着凌飞的衣领钻了进去,贴在他温热的脖颈大动脉上。
“嘶——”凌飞被冻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瞬间僵硬。
“冷啊,所以要抱抱充电桩。”她抬起头,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凌飞身上。凌飞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正挤压着自己的胸膛,那层薄薄的丝绒根本阻挡不了体温的传递。她身上有一股味道,不是庸俗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混合了冷空气、淡淡的薄荷烟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奶香味。那是属于筱敏的独特费洛蒙。
“快拍,拍完我要吃火锅。”她推开凌飞,转身跑向废墟深处,裙摆飞扬。
那一刻,凌飞举起相机的动作几乎是本能的。透过取景器,他看到的不是一个模特,而是一个在寒冷世界里燃烧的妖精。他疯狂地按动快门,试图捕捉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转身、每一寸肌肤在光影下的质感。
天色渐晚,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不是那种细碎的小雪,而是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地覆盖了整个北京城。
由于打不到车,两人并肩走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雪落在筱敏黑色的长发上,很快就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凌飞!你看!下雪了!”她回过头,脸颊被冻得通红,眼睛里却盛满了星星。
凌飞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筱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停下旋转,安静地看着凌飞,然后一步步走近。她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微微踮起脚尖,呼出的白气喷洒在凌飞的下巴上。
“傻子,这种时候,电影里一般都要接吻的。”她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凌飞的大脑彻底宕机了。他手上还拿着那台价值五万块的哈苏相机,但在这一秒,他的手松开了。
“哐当”一声闷响。
相机重重地摔进了厚厚的雪堆里。
他的双手颤抖着捧起了筱敏冰冷的脸颊,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很凉,像一片雪花;但舌尖却是热的,带着一股令人晕眩的甜味。筱敏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木讷的男人会为了吻她而扔掉视若生命的相机。她轻笑了一声,那震动顺着相贴的双唇传导给凌飞,随后她伸出双臂,死死搂住了凌飞的脖子,更加热烈地回应起来。
这不仅仅是一个吻,这是凌飞沦陷的开始,是他签下终身契约的盖章。
回到凌飞的出租屋时,两人都已经成了雪人。
门刚关上,那种属于私密空间的暧昧气氛就像高压锅一样瞬间炸开了。暖气的热浪扑面而来,激得人皮肤发麻。
筱敏踢掉脚上的长筒靴,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她并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像巡视领地的女王一样,在这个狭窄杂乱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她停在凌飞那张堆满衣服的单人床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凌飞。
“先洗澡,还是先……暖和一下?”她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勾子。
还没等凌飞回答,她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凌飞,声音慵懒:“帮我拉一下拉链,手冻僵了。”
凌飞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他走过去,手指触碰到她背后的隐形拉链。随着拉链缓缓下滑的“滋啦”声,原本紧致的白色丝绒裙像花瓣一样剥落,堆叠在她脚边。
展现在凌飞眼前的,是一具完美到令人窒息的躯体。
更让凌飞血脉偾张的是,她裙子下面穿的一套藏蓝色的蕾丝内衣。那不是普通的款式,而是一套充满了设计感的情趣内衣。文胸只有极窄的半杯,勉强托住她饱满的胸型,大片的雪白溢出边缘;连接着文胸的是几根细细的黑丝带,在她的肋骨和腹部交错缠绕,像是在捆绑一件精美的礼物。
而下半身,是一条开档设计的蕾丝丁字裤,两根吊袜带紧紧勒在她大腿根部的软肉上,黑色的丝袜边缘蕾丝繁复,与她白皙的大腿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好看吗?特意为你穿的。”筱敏转过身,双手抱胸,似乎有些害羞,但眼神却大胆地直视着凌飞那早已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的双眼。
“好看……太好看了……”凌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那还不抱我去洗澡?”
浴室里水汽氤氲。
狭小的淋浴间容纳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但这正是最好的催化剂。温热的水流顺着筱敏的长发流下,冲刷着她身上的寒气。凌飞像对待最珍贵的易碎品一样,用沐浴球轻轻擦拭着她的后背。
筱敏转过身,把他推到了贴着瓷砖的墙上。
“你太慢了。”她抱怨了一句,随后主动吻上了凌飞的喉结,手顺着他的腹肌一路向下,精准地握住了早已怒发冲冠的部位。
“唔!”凌飞闷哼一声,理智彻底断弦。
他反客为主,一把将筱敏抱起,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筱敏惊呼一声,紧接着是咯咯的笑声。
“去床上……去床上……”她咬着凌飞的耳朵求饶。
那一夜的床单,见证了一场从朝圣到疯狂的仪式。
筱敏在床上的表现,完全颠覆了凌飞对女人的认知。她不是那种只会躺着不动的木头,也不是那种刻意迎合的虚假。她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美,懂得如何引导男人的欲望。
她会让凌飞停下来,只为了让他看清自己在灯光下的身体。
“看这里,凌飞。”她指着自己左边锁骨窝里那颗红痣,“亲它。”
凌飞像是接到了圣旨,虔诚地低下头,用舌尖在那颗痣上打圈、吸吮,直到那片皮肤充血变红。
“啊……嗯……”筱敏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双手插入凌飞的头发里,用力抓紧,“再用力点……我是你的……老公……”
当凌飞终于挺身进入的那一刻,那种紧致湿热的包裹感让他几乎瞬间缴械。筱敏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捧着凌飞的汗湿的脸,眼神迷离却专注:“看着我,凌飞,看着我的眼睛。别闭眼。”
凌飞死死盯着她,看着她因为充盈而微微皱眉,看着她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看着她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艳丽的花。
“叫我名字。”他低吼。
“凌飞……老公……啊!”
这是一场实力的悬殊战役。凌飞是那个不知疲倦的攻城者,而筱敏是那座看似柔弱实则包容一切的城池。每一次撞击,都是灵魂的共振。
事后,筱敏像只被抽干力气的小猫,蜷缩在凌飞怀里,身上还带着情事后的红晕。那套昂贵的藏蓝色蕾丝内衣早已变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凌飞拉过被子把两人裹紧,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
“凌飞。”她闭着眼,声音微弱。
“嗯?”
“你技术太烂了,以后得多练练。”
凌飞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遵命,老婆大人。”
筱敏在他怀里蹭了蹭,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睡着了。凌飞却毫无睡意,他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窗外已经停雪的夜空,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
这个七十平米的老破小,因为有了她,突然变成了全世界最豪华的宫殿。
同居的生活开始得顺理成章,就像他们本来就该在一起一样。
筱敏把她的生活美学暴力地植入了这个直男的狗窝。
那些乱七八糟的镜头被她专门买了防潮柜收纳整齐;光秃秃的窗台上多了几盆绿植和香薰蜡烛;原本只有泡面味的厨房,开始飘出各种高级食材的味道。
筱敏并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她确实懒得做饭。
“凌飞,我负责美,你负责喂饱我,公平吗?”
那是某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筱敏穿着一件凌飞的白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两条光洁的长腿在沙发上晃来晃去。她没穿内衣,衬衫薄透的布料下,两点凸起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凌飞正在厨房切菜,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切到手。
“公平,太公平了。”他咽了口唾沫,认命地继续给红烧肉收汁。
凌飞的手艺其实很好,那是多年独居练出来的。当那盘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端上桌时,筱敏直接扔下手机,像只小狗一样凑过来闻。
“张嘴。”凌飞夹起一块肉,吹了吹。
筱敏一口咬住,浓郁的肉汁在口腔爆开,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嘴角还沾着酱汁:“唔!老公你也太厉害了!以后我要天天吃!”
有时候,筱敏也会“心血来潮”地给凌飞发福利。
比如有一次,她买了一件高开叉的改良旗袍,黑色的缎面绣着暗红色的牡丹。
“老公,帮我拍组片子呗?”她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旗袍的开叉高得离谱,直逼腰际。当她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腿时,凌飞透过镜头震惊地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筱敏,你……”凌飞放下了相机,呼吸急促。
“怎么了?摄影师要有专业素养哦。”筱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故意换了个姿势,将腿分得更开了一些,那一抹幽秘的粉色在黑色布料间一闪而过,“难道你不想拍下来吗?”
那天的拍摄最终以凌飞把她按在太师椅上疯狂索取而告终。旗袍的盘扣被崩开了两颗,黑色的缎面被揉得皱皱巴巴。
事后,筱敏趴在凌飞胸口,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突然很认真地说:“凌飞,我们定个规矩吧。”
“什么规矩?”
“第一,你可以给别的女人拍照,但不许动心;第二,无论你以后在外面给别的女人拍什么照片,哪怕私密的,所以即使有什么意外,你都必须记住,这里才是家,我是你唯一的老婆。”
“第三,”她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如果有一天我觉得你不爱我了,或者我觉得无聊了,我会告诉你。但在那之前,你要绝对的信任我。”
凌飞那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听出这“契约”背后隐晦的深意。他只觉得这是筱敏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用力抱紧她,信誓旦旦地说:“没有如果。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绝对不会让你觉得无聊。”
筱敏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那就好。你要记住哦,这可是你说的。”
真正让凌飞觉得“尘埃落定”的,不是推特的公开,也不是肉体的契合,而是来自母亲的那一关。
2022年春节前夕,凌飞的母亲打来了视频电话。
老太太在老家的小县城里,一辈子没出过远门,思想传统得要命。凌飞一直不敢告诉家里他找了个网恋的女朋友,还这么漂亮,怕老太太觉得不靠谱,或者是被骗了。
那天晚上,两人刚吃完火锅,家里全是热气腾腾的白雾。视频铃声响起时,凌飞手忙脚乱地想去阳台接,却被筱敏拦住了。
“躲什么?我又见不得人?”筱敏擦了擦嘴上的红油,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甚至还补了个口红,然后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那头,凌飞母亲愣住了。她看到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笑盈盈地对着镜头喊:“阿姨好!我是凌飞的女朋友,我叫筱敏!我在给凌飞剥虾呢!”
凌飞在旁边紧张得心脏都要停了,生怕老太太蹦出一句“这姑娘不像正经人”之类的话。毕竟筱敏今天的家居服领口有点低。
然而,筱敏的段位显然是宗师级的。
她并没有表现出高冷,反而特别接地气。
“阿姨,凌飞做饭可好吃了,都是您教得好吧?”
“阿姨您皮肤真好,这哪像快六十的人啊,看着跟我姐似的。”
“阿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凌飞的,不让他老熬夜。”
几句话下来,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这闺女长得真俊啊!嘴还这么甜!那是凌飞那小子吗?怎么把你骗到手的啊?闺女啊,要是凌飞欺负你,你跟阿姨说,阿姨坐火车过去揍他!”
筱敏特别会来事儿,不仅嘴甜,还时不时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凌飞,表现得贤惠又懂事。在老一辈眼里,这就叫“旺夫相”。
视频挂断后不到五分钟,凌飞的微信响了。
母亲发来一个转账。
整整5200块。
对于一个县城退休老太太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紧接着是一条长长的语音,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儿子,这闺女我看行!眼睛干净,人也大大方方的,不像那些网上乱七八糟的小丫头。我看人准,这姑娘是个过日子的好手。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在北京不容易,别让人家跟着你吃苦。这钱给敏敏买点好吃的,听到没?”
凌飞听着那条语音,眼眶突然就红了。
他在北京漂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像是浮萍。但这一刻,拿着手机,看着旁边正哼着歌收拾碗筷的筱敏,他突然觉得脚下生了根。
“妈给你发红包了?”筱敏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笑嘻嘻地抢过手机,直接点了收款,“替你保管了啊,这可是婆婆给的‘改口费’。我要拿去买那套看中好久的蕾丝睡裙,到时候……穿给你看?”
“婆婆”这两个字,让凌飞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地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床上格外疯。筱敏穿上了那套新买的纯白色的吊带袜,纯洁与淫靡在她身上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她骑在凌飞身上,长发垂落在他脸上,眼神迷离而动情。
“凌飞,我们会有以后吗?”她在高潮的余韵中问,声音颤抖。
“会有。”凌飞喘着气,死死扣住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我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一直在一起,直到老死。妈都认可你了,你跑不掉了。”
筱敏笑了,她低下头,吻去了凌飞眼角的汗水。
“那你要说话算话哦。”
她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仿佛在吟唱某种咒语:“我是你的,凌飞。只要你还要我,我就永远是你的。”
凌飞当然没有当真去思考这句话的反面。他怎么会不要她?他又怎么可能放手?
他只当这是情侣间最动听的情话。
窗外的雪还在下,掩盖了望京所有的喧嚣与肮脏。
房间里暖气很足,红烧肉的香气还没散去。
这大概是凌飞这辈子,最温暖、最毫无防备的一个冬天。他拥有了完美的爱人,完美的性,完美的家庭认可。
他以为这是故事的全部。
殊不知,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了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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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2年4月的北京,春意已经很浓了,柳絮像不甘寂寞的幽灵,在望京的街道上漫天飞舞。
凌飞和筱敏的同居生活看似完美无缺。白天,筱敏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时尚博主,在镜头前展示着精致的妆容和穿搭;凌飞则是她的专属摄影师,用镜头捕捉她的每一个美好瞬间。晚上,他们是窝在沙发里抢零食的小夫妻,是七十平米蜗居里最幸福的男女。
但凌飞心里,藏着一只名为“自卑”的怪兽,随着幸福感的满溢,这只怪兽也在悄悄长大。他总觉得这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得像是偷来的。他是个普通的摄影师,没房没车,存款羞涩,而筱敏那么耀眼,每次出门回头率都高得吓人。这种巨大的落差,滋养了他心底最阴暗的那个角落——绿帽情结(NTR)。
这是一个周二的深夜,凌晨一点半。
筱敏今天拍了一组汉服大片,累得早早就睡下了。卧室里传来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她沐浴后淡淡的栀子花香。
凌飞像个做贼的小偷,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卧室的门,坐在客厅那台双屏电脑前。他戴上降噪耳机,熟练地打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那是他的“秘密花园”。
屏幕上跳出了一部最近在圈子里很火的韩漫《邻家主妇》。
画风极度肉感,剧情粗暴直接:一个软弱无能的丈夫,娶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妻子。起初只是邻居来借东西时的眼神骚扰,丈夫不敢吱声;后来演变成妻子在阳台晒衣服时故意不穿内衣;最后,丈夫躲在衣柜里,眼睁睁看着妻子被邻居那个满身肌肉的粗鲁男人按在餐桌上疯狂输出,妻子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地迎合……
凌飞死死盯着屏幕,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漫画里那个妻子的脸,在他脑海中渐渐与卧室里熟睡的筱敏重叠。
他想象着筱敏穿着那条白色的丝绒裙,被一个看不清脸、但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男人压在身下。那个男人强壮、富有、霸道,拥有凌飞所没有的一切力量。筱敏会在那个男人身下露出怎样的表情?是痛苦?还是比在他身下更极致的欢愉?
“呼……呼……”
凌飞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进了睡裤里。这种混合了极度恐惧(怕失去她)与极度兴奋(想看她被玷污)的扭曲快感,像毒品一样冲击着他的神经。
屏幕上,漫画到了高潮部分。妻子翻着白眼,舌头伸出,满脸潮红。凌飞的动作也越来越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即将爆发的前一秒——
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毫无预兆地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天灵盖炸响。凌飞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猛地一哆嗦,整个人从电竞椅上弹了起来,膝盖重重地撞在桌沿上,发出一声巨响。
电脑屏幕上女人正在被人蹂躏的画面静静的定格在那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凌飞手忙脚乱地去关显示器,但因为手抖得太厉害,反而把窗口最大化了。屏幕上那张充满视觉冲击力的特写——妻子被彻底征服的高潮脸,正大刺刺地亮着,像是一张嘲讽的鬼脸。
筱敏就站在他身后,距离他不到半米。
她穿着一件真丝的淡粉色吊带睡裙,那是凌飞上周刚给她买的。真丝如水般贴合着她的身体,裙摆很短,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瓷白的光泽。她长发披散,显然是刚醒,眼神里还有些惺忪。
但此刻,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正越过凌飞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然后慢慢下移,停在了凌飞裤裆那处明显突起、还没来得及消退、甚至因为惊吓而更加充血的部位。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整整十秒。
凌飞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冻结了,羞耻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在心里一定觉得我是个变态,是个恶心的loser。她会嫌弃我,会收拾行李离开我。
“筱敏,我……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凌飞语无伦次,声音都在发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筱敏没有说话。
她脸上的表情很微妙。没有愤怒,没有厌恶,甚至……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凌飞。那股栀子花的香气瞬间包围了他。
她伸出那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凌飞冒着冷汗的胸膛,指尖冰凉,激起一阵战栗。手指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他的喉结上,轻轻按压了一下。
“原来……你是躲在这里看这个啊?”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像一把带钩子的小刷子,在凌飞最敏感的神经上狠狠刷了一下。
筱敏凑近电脑屏幕再次确认了一番说道:
“老公,你喜欢看别人欺负老婆?”
她似乎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一般直接问出了这句话。
凌飞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像个等待宣判的罪人:“对不起……我……我有点心理变态。我不看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看了。”
“噗嗤。”
筱敏突然笑出了声。
她绕过椅子,动作轻盈地直接坐在了凌飞的大腿上。那一瞬间,真丝睡裙滑溜的触感和她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睡裤传递过来。凌飞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差点崩断,下体更是硬得发疼。
她双手捧住凌飞的脸,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猫。
“为什么要道歉?”她凑到凌飞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里,“我又没说我不喜欢。”
凌飞大脑一片空白:“什……什么?”
筱敏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声音低得像是在梦呓,却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脑海:
“我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看……那不如,我们一起玩着试试?”
那一夜,注定无法入眠。
筱敏关掉了那个刺眼的漫画窗口,但没有关电脑。她拉着凌飞回到了卧室,没有开大灯,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她靠在床头,姿态慵懒地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模糊而魅惑,仿佛褪去了平日里那个乖巧女友的外壳,露出了内里那个渴望刺激的灵魂。
“凌飞,跟我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吐出一口烟圈,眼神玩味地看着坐在床边局促不安的凌飞,“要诚实哦。你是想看我被别人睡?还是只想看我被别人撩?你是希望我反抗?还是希望我享受?”
这是一个致命的问题,也是一场灵魂的拷问。
凌飞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突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彻底剖析自己的冲动。
“我……我很爱你,筱敏,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凌飞的声音有些干涩,“但是……但是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你这么美,如果被别的男人渴望,甚至……甚至在别的男人身下,那种……那种强烈的背德感,会让我很兴奋。我会觉得嫉妒得发狂,但同时又会觉得……你在那一刻更有魅力了。这让我觉得自己拥有了一个所有人都想抢走的珍宝。”
他说出了心里话。这是他第一次向活人剖析自己扭曲的性癖。
筱敏听得很认真。她没有嘲笑,反而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凌飞的脸颊。
“傻瓜。”她轻声说,“这叫性幻想,很多人都有的。只要我们控制好,这就只是一个游戏,一个让我们生活更刺激的情趣游戏。”
“游戏?”凌飞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和期待。
“对,游戏。”筱敏掐灭了烟,翻身跨坐在凌飞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宛如一位掌控一切的女王,“我可以配合你演戏。我可以去勾引别的男人,甚至……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让他们碰我。”
她的手指顺着凌飞的胸口向下滑动,最后隔着裤子握住了他。
“但是,凌飞,这得有规矩。没有规矩的游戏,是会失控的。”
凌飞感觉喉咙干得要冒烟,心脏狂跳不止:“什么规矩?”
筱敏竖起三根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凌飞的心上:
“第一,绝对知情权。”
“我做的每一件事,见的每一个人,甚至是和谁发了暧昧短信,都会告诉你。你必须全程参与,无论是躲在角落里看,还是听我回来说给你听。我和别人的一举一动,都是表演给你看的。不能有秘密。”
“第二,身体安全权。”
“在没有你明确允许的情况下,不能进行最后一步(性交)。而且,无论以后玩多大,必须戴套。我的身体是你的,不能生病,不能怀孕,这是底线。”
“第三,必须回家权。”
“无论我在外面玩得多疯,无论那个男人多优秀、多让你自卑,无论气氛多好,晚上我必须回家。你必须在家里等我,必须帮我洗澡,必须……负责把我喂饱,把我身上别人的味道洗干净。”
说完,她低下头,鼻尖抵着凌飞的鼻尖,声音魅惑至极:“这三条,你能做到吗?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做你的专属女优,为你演一辈子的戏。”
凌飞的心脏狂跳。这听起来太完美了,太安全了。既能满足他的幻想,又能保证筱敏不会离开他。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局势,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一点小情趣。
“我能做到......。”他颤抖着回答,声音里带着献祭般的决绝。
筱敏笑了,笑得灿烂而狡黠。
“那就盖章吧。”
她吻了下来。这一次的吻不同以往,带着一种强烈的侵略性和控制欲。她的舌头霸道地钻进凌飞口中,仿佛在宣告:从此以后,你不仅仅是我的丈夫,更是我游戏的共犯,是看着我坠落的唯一观众。
那晚,凌飞像是要把刚才的羞耻和兴奋全部发泄出来一样,一次次地要她。而筱敏也极其配合,她甚至主动换上了刚才那件真丝睡裙,故意把它撕破了一个口子。
在最激烈的时刻,她趴在凌飞耳边,用那种让他发疯的声音喘息道:
“老公……你说,如果有别的男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怎么做?他会不会比你更粗鲁?嗯?”
这句话像汽油一样浇在凌飞的欲火上,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野兽。
“契约签订”后的两周,日子看似平静,但凌飞知道,筱敏在等一个机会。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午后,阳光正好。筱敏坐在化妆台前,一边细致地描着眉毛,一边漫不经心地抛出了炸弹。
“老公,下午陪我去三里屯喝个咖啡呗?”
“好啊,去哪家?”正在修图的凌飞头也没抬。
“不是陪我坐在一起。”筱敏转过身,看着凌飞,眼神闪烁,“有个学长约了我。就是大学那个陆文杰,记得吗?富二代,以前追过我的那个。”
凌飞的手一抖,鼠标滑到了屏幕边缘。
陆文杰。他当然记得。他曾经好奇筱敏过去的时候不止一次的问过筱敏的感情史,而这个陆文杰也是筱敏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他可以说是筱敏大学时的风云人物,现在在一家顶级投行工作,年薪百万,开保时捷,长得人模狗样。他是凌飞最自卑的那种类型——精英、自信、多金。
“你……答应了?”凌飞的声音有些干涩,心跳开始加速。
“还没呢。他在微信上求了我好几次了,说好久不见,叙叙旧。”筱敏晃了晃手机,“我在想……这不就是最好的第一次‘演出’机会吗?”
“你想去吗?”
“我想让你看着我去。”筱敏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手指划过那一排排衣服,“老公,你来帮我挑衣服吧。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任务,你说……我是穿得清纯点,还是开放一点?”
这是一个残忍而兴奋的邀请。凌飞走到衣柜前,他的大脑在打架,一半是作为男友的占有欲,一半是作为变态的窥私欲。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避开了那些露骨的短裙,而是挑了一套看似正经、实则极度考验身材的搭配。
上身是一件米色的紧身针织衫。这件衣服领口很高,看起来很保守,但材质极薄且极具弹性。一旦穿上,它会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包裹住筱敏饱满的胸部,连内衣的蕾丝花纹都能隐约透出来。
下身,他选了一条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这条裤子是筱敏最紧的一条,穿上去需要躺在床上吸气才能拉上拉链。它将筱敏的腰臀比勾勒得惊心动魄,蜜桃臀被包裹得圆润挺翘。
“这套?”筱敏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湿润,“老公,你学坏了。这套看起来很正经,其实……最欲了。你是想让学长看得到吃不着,憋死他?”
“就要这种效果。”凌飞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里面的内衣……穿那套黑色的。”
“哪套?那套开档的?”筱敏坏笑。
“……对。穿那套。”
半小时后,筱敏化好了妆。她没有画大浓妆,而是那种看似素颜实则充满心机的“纯欲妆”。嘴唇涂了亮晶晶的唇蜜,看起来像果冻一样诱人。
“规则记得吗?”出门前,凌飞拉住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记得。知情、安全、回家。”筱敏踮起脚尖,亲了亲凌飞的嘴角,“我就在三里屯那家露天咖啡厅,你坐对面那桌,带上你的长焦镜头。别被发现了哦,摄影师先生。”
下午三点,三里屯人潮涌动。
那家网红咖啡厅的露天座位是最佳的展示台。凌飞戴着帽子和墨镜,坐在马路对面的一家书店二楼靠窗的位置。这里视野极佳,长焦镜头可以清晰地捕捉到筱敏的一举一动。
镜头里,陆文杰果然是一副精英派头。定制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手腕上的绿水鬼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看着筱敏的眼神,那种赤裸裸的惊艳和渴望,隔着几十米远凌飞都能感觉到。
筱敏坐在他对面,姿态优雅地搅动着咖啡。她笑得很开心,时不时捂嘴轻笑,身体微微前倾。这个姿势让她的胸部在针织衫下显得更加挺拔,几乎是压在了桌沿上。
由于那是紧身针织衫,随着她的呼吸,那两团柔软的起伏清晰可见。凌飞甚至能通过高像素的镜头,看到她因为稍微有些冷而产生的生理性激凸——那是针织衫下极小的一点突起,却像磁铁一样吸住了陆文杰的视线。
陆文杰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筱敏胸口停留,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时候,凌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筱敏发来的微信。
【筱敏:他在看我的胸。眼神好直白,老公,你看到了吗?】
凌飞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心里涌起一股酸楚的快感:【你怎么应对的?】
【筱敏:我假装没看到呀。但我故意挺了挺胸,嘿嘿。他说我比大学时候更有女人味了。】
镜头里,陆文杰似乎讲了个笑话,逗得筱敏花枝乱颤。陆文杰趁机伸出手,假装帮筱敏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他的手指修长,轻轻划过筱敏的脸颊,最后在她的耳垂上暧昧地捏了一下。
筱敏没有躲。
她只是微微侧头,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文杰,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最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操……”凌飞低骂一声,握着相机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那只手碰到了他的禁脔!
但他没有冲过去。他就像个隐形的幽灵,贪婪地记录着妻子被调戏的画面。每一张照片,都是他自虐的证据,也是他兴奋的源泉。
过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准备离开。
陆文杰很有绅士风度地帮筱敏拉开椅子。当筱敏站起来转身时,陆文杰的手极其自然地扶了一下筱敏的腰。
那个位置很敏感。他的手掌很大,贴着紧身牛仔裤的布料,感受着那里惊人的腰臀曲线。他的拇指甚至稍微用力按了一下她腰窝的位置。
筱敏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回头,看似无意地朝着书店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墨镜下,凌飞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那一刻,凌飞硬了。
咖啡馆事件像是一剂强心针,让两人都尝到了甜头。这不仅没有破坏他们的关系,反而让他们的性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和谐。每次“任务”后的夜晚,凌飞都会像发了疯的公牛一样索取,而筱敏则会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细节,作为助兴的燃料。
七月,随着夏天的到来,筱敏提出了新的计划。
“老公,我要去健身。”筱敏捏着自己肚子上并不存在的赘肉,“我要练蜜桃臀。”
凌飞当然支持,但他没想到,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筱敏办了卡,还请了个私教。那个教练叫阿雷,典型的健身房肌肉男,胸肌是真大,穿着紧身背心,荷尔蒙爆棚。
第一次私教课,凌飞也去了。他假装自己在旁边的跑步机上跑步,其实眼睛一直盯着器械区的筱敏。
筱敏今天穿了一套浅灰色的瑜伽服。这种颜色最显身材,而且一旦出汗,汗渍会非常明显,变成深灰色,极其暧昧。瑜伽裤紧紧包裹着她的下半身,骆驼趾的轮廓若隐若现。
“来,放松,屁股往后撅。”阿雷站在筱敏身后,指导她做深蹲。
为了纠正姿势,阿雷的手毫不客气地拍在了筱敏的臀部侧面。
“这里用力,感觉到了吗?顶我的手。”
凌飞在跑步机上看得血脉偾张。那个男人的手,正光明正大地摸着他老婆的屁股!而且是以“教学”的名义!
筱敏似乎有些害羞,脸红红的,但还是听话地往下蹲。随着她的动作,那浑圆的臀部在阿雷眼前上下起伏。
阿雷的视线毫无避讳,甚至在筱敏起身时,依然把手贴在她的腰上,甚至有一次,他的手指看似无意地滑过了筱敏的臀沟。
休息间隙,筱敏拿着水瓶走到凌飞这边。
她满头大汗,胸口的瑜伽服已经湿透了一块,紧贴在皮肤上。
“怎么样?”她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眼神挑衅地看着凌飞,“刚才阿雷教练夸我屁股很有弹性呢。”
“他摸你了。”凌飞咬着牙,声音低沉。
“那是纠正动作。”筱敏无辜地眨眨眼,“不过……他的手真的很热,掌心还有茧子,磨得我有点痒。”
“你喜欢?”
筱敏凑近他,用毛巾擦了擦汗,低声说:“不喜欢。但我喜欢你在旁边看着我被摸的样子。老公,你现在的眼神,像要把我现在就吃了。”
那晚回家,凌飞在浴室里,让筱敏摆出深蹲的姿势。
“是这样吗?他是不是这样摸你的?”凌飞的手用力拍打着她的臀部,留下红红的掌印。
“啊!轻点……对……就是那里……”筱敏扶着墙,在花洒的水流下娇喘,“老公比他摸得舒服……老公用力……”
时间来到十月,国庆假期。
凌飞的母亲来北京小住。这一次,家里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而刺激。
表面上,筱敏依然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好儿媳。她陪婆婆逛街,给婆婆买衣服,在厨房里打下手。
但到了晚上,餐桌上却成了他们新的战场。
那天晚上,母亲做了一桌子好菜,红烧肉依然是主角。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气氛温馨祥和。
筱敏穿着一件宽松的大T恤,下面是一条热裤,露着两条大白腿。
“妈,您手艺真好,这肉太香了。”筱敏给婆婆夹了一块肉,笑得甜美。
“敏敏你也吃,多补补。”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在桌布的遮挡下,筱敏的脚已经悄悄脱掉了拖鞋。
她那只穿着白色棉袜的小脚,顺着凌飞的裤管钻了进去。
凌飞正端着碗喝汤,突然感觉到小腿上一阵温热的触感,差点把汤洒出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筱敏。
筱敏正一本正经地跟母亲聊天:“妈,老家的亲戚最近都挺好吧?”
桌底下,她的脚趾灵活地夹住了凌飞的小腿肉,然后慢慢向上滑动,经过膝盖,来到了大腿内侧。
这种在母亲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各种小动作,让凌飞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极点。
那种强烈的背德感几乎让他窒息。一边是慈祥的母亲,一边是正在挑逗他的妻子。
“儿子,你怎么不吃啊?”母亲奇怪地看着凌飞,“发什么呆呢?”
“啊?哦……吃,我在吃。”凌飞慌乱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
筱敏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她的脚并没有停下,而是更大胆地直接踩在了凌飞的裆部,隔着裤子轻轻踩踏、碾压。
“唔……”凌飞忍不住闷哼一声。
“怎么了?”母亲问。
“没……咬到舌头了。”凌飞脸红得像猪肝。
筱敏嘴角微翘,在桌下用脚趾勾勒着那个部位的形状,然后在母亲转身去盛饭的瞬间,她迅速收回脚,凑到凌飞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老公,硬得好快啊。看来……你更喜欢这种刺激的?”
晚上,等母亲睡下后,凌飞迫不及待地把筱敏拉进主卧,锁上门。
“你疯了!万一被妈发现怎么办?”凌飞压低声音吼道,但身体却诚实地抱紧了她。
“发现了才刺激啊。”筱敏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而且,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无论在外面玩什么,无论在谁面前……我下面湿的时候,想的只有你。”
2022年很快就要过去了。
这一年,对于凌飞和筱敏来说,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一年。
他们在推特上的粉丝涨到了三万,大家都说这对夫妻太甜了,却不知道那份甜度下隐藏着怎样的疯狂。
12月31日跨年夜。
两人站在望京SOHO的楼下,看着远处的烟花(虽然北京禁放,但远处的郊区隐约有光)。
筱敏依偎在凌飞怀里,手插在他的大衣口袋里。
“老公,这一年开心吗?”她问。
“开心。”凌飞实话实说。这是他人生中最刺激、最充实的一年。
“那明年……我们升级一下游戏难度吧?”筱敏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升级?”凌飞心里一紧,“怎么升级?”
筱敏没有明说,只是垫脚亲了他一下。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明年你就知道了。”
凌飞看着她神秘的笑容,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即将到来的狂喜。他并不知道,筱敏口中的“升级”,将不再是简单的眼神交流和身体触碰。
那将是真正的、实质性的介入。
而那个名为“阿九”的男人,那个将彻底摧毁他又重塑他的终极梦魇,已经拿到了入场的号码牌,正站在2023年的门口,等待着他们的敲门。
风雪中,凌飞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幸福的尾巴,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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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3年1月14日,北京的冬天依旧萧瑟,干冷的风卷着枯叶在朝阳区的街道上打转。
这一天,对于凌飞和筱敏来说,本该是人生中最庄重的一天。但如果你此时站在朝阳区民政局的领证大厅里,你会觉得这对情侣简直是来“砸场子”的。
周围的新人们无不盛装出席。女孩们穿着精致的小白裙,画着桃花妆,手里捧着精心搭配的郁金香或满天星;男人们则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紧张的期待感。
唯独凌飞和筱敏,像两个刚从大学宿舍里逃课出来的学生。
筱敏没有穿婚纱,甚至没有化妆。她只穿了一件Oversize的纯棉白T恤。这件T恤的版型极大,下摆几乎遮到了膝盖上方,袖口宽大,露出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下面是一条洗得发白的浅色牛仔裤,脚踩一双略显陈旧的匡威帆布鞋。她的头发也没有做造型,只是随意地用一根黑色皮筋扎了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耳侧。
但这种“随意”,在懂行的人眼里,却是顶级的诱惑。
因为那件T恤的棉质经过特殊水洗,极薄、极软,贴合度惊人。
“我们会不会太随便了?”凌飞看着旁边那一对对拿着补光灯自拍的新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款的白T恤,有些局促地捏了捏衣角,“毕竟是一辈子一次的大事。”
筱敏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墙上玩手机,闻言抬起头,那双素颜却依然明艳动人的琥珀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收起手机,凑到凌飞身边,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傻瓜,结婚证照片只拍脸,又不是拍衣服。”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钻进凌飞的耳朵,“而且……谁说我不重视了?我为了今天,可是特意准备了‘礼物’的。”
“什么礼物?”凌飞下意识地问。
筱敏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便拉着凌飞的手,悄悄伸进了自己那件宽大的白T恤下摆里。
凌飞的手指触碰到了她腰间细腻温热的肌肤,指尖瞬间像触电一样。但他很快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没有阻碍。
在那件白T恤下面,没有内衣的带子,没有背扣。
“你……没穿?”凌飞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抖。
“嘘——”筱敏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上面没穿,下面……也没穿哦。只有这条牛仔裤。牛仔裤的布料很粗硬,磨得我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等会儿要在国徽下面宣誓,我就湿得不行。”
凌飞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地看向筱敏的胸口。
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才发现,在明亮的办事大厅灯光下,那层薄薄的白色棉布根本遮挡不住什么。随着她的呼吸和动作,胸前那两点傲然挺立的轮廓若隐若现,甚至能隐约看到乳晕的深色。每一次布料与皮肤的摩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视觉上的凌迟。
周围是庄严的誓词,是工作人员机械的叫号声。
“请034号,凌飞、周筱敏到3号窗口办理。”
在填写表格、按下手印、宣读“无论贫穷富贵”的誓词时,凌飞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他看着身边一脸圣洁、笑得甜美的筱敏,脑子里想的却是她T恤下那具毫无束缚的肉体,是牛仔裤粗糙的接缝此时正如何摩擦着她最娇嫩的部位。
这种在最神圣场合下的极致淫靡,让凌飞拿着红本本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走出民政局大门的那一刻,寒风一吹,筱敏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
“冷吗?”凌飞问。
“冷。但我更想让你摸摸。”筱敏眼神迷离,“老公,我们是合法夫妻了。你可以合法地……在任何地方和我做爱了。”
当天下午,他们没有办酒席,也没有通知朋友,而是直接回到了望京的出租屋。
那件白T恤被凌飞撕碎了。
那条磨人的牛仔裤成了最好的情趣道具。
这是他们作为“合法夫妻”的第一天,也是“契约”升级的第一天。那个红本本,不仅是婚姻的证明,更是通往疯狂世界的通行证。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直到六月,初夏的风吹绿了北京的柳树。
筱敏提议去杭州度蜜月。
“正如烟雨江南嘛,我想去西湖拍照,还要去法喜寺求个签。”筱敏趴在床上,晃荡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查攻略。
“好啊,就我们俩?”凌飞正在擦拭镜头,随口问道。
“嗯……”筱敏翻了个身,真丝睡裙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和圆润的肩头,“我想带个助理。”
凌飞的手顿住了。
“助理?”
“对呀。”筱敏坐起来,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要拍很多视频素材,还要拍那种……那种仅粉丝可见的私密片子。你一个人又要打光、又要拿相机、又要……又要当男主角,太累了嘛。找个人帮忙扛器材,顺便打打下手,我们也轻松点。”
凌飞心里“咯噔”一下。他太熟悉这个套路了,这是“契约”里的暗示。
“你想带谁?”凌飞的声音变得有些干涩。
“阿哲。就是你公司新招的那个实习生。”筱敏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晚吃白菜”。
阿哲。
凌飞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大男孩的模样。
23岁,刚从体校篮球专业毕业,本来想当篮球教练,后来因为爱好摄影跑来当助理。
阿哲有一米八八的身高,皮肤是那种长期户外运动晒出来的健康小麦色,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且流畅,不是健身房那种死肌肉,而是充满了爆发力的线条。他笑起来有一口大白牙,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青春”的荷尔蒙味道,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大金毛。
他在公司里一直叫凌飞“师父”,叫筱敏“师娘”,眼神里总是透着一股单纯的崇拜和一点点……年轻男人面对美女时特有的羞涩。
“他?”凌飞皱眉,“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他懂什么摄影?”
“孩子才好玩啊。”筱敏爬过来,像只猫一样钻进凌飞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听话,体力好,那是体育生诶,扛着几十斤的器材爬山都不带喘气的。而且……你不觉得让他在旁边看着我们亲热,让他看着他尊敬的‘师娘’在‘师父’身下浪叫,甚至……让他帮帮忙,会很刺激吗?”
“帮什么忙?”凌飞呼吸急促。
“比如……帮我扶着腿?或者……帮我推屁股?”筱敏咬着凌飞的耳垂,“老公,你不是一直想看这种剧情吗?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他是你的徒弟,你是掌控者,他是那个只能看不能吃的‘人形脚架’。”
凌飞沉默了。
他想起了阿哲那身腱子肉,想起了筱敏去工作室时,阿哲偷偷看筱敏大腿的眼神。
那股熟悉的绿帽毒瘾再次发作,混合着作为“上位者”的虚荣心。
“好。带上他。”
六月中旬的杭州,正值梅雨季节。空气闷热潮湿,仿佛能在皮肤上凝结出一层水膜。
他们没有住酒店,而是定了一家位于西湖景区深处、满觉陇附近的高端隐秘民宿。
这是一栋建在竹林深处的独栋玻璃房子。
四面墙壁全是落地的单向玻璃,从里面可以毫无遮挡地看到外面的竹海和远处的雷峰塔,而外面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种极致的开放感与安全感的冲突,是筱敏最喜欢的调调。
到达的第一天下午,天色阴沉得可怕,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三人撑着伞走在苏堤上。阿哲背着沉重的摄影包、两个灯架、还有一个反光板,走在前面。虽然汗流浃背,但他依然活力满满,时不时回头喊:“师父!师娘!这边景好!小心地滑!”
筱敏今天为了配合江南的景致,特意穿了一件定制款的改良旗袍。
这件旗袍是淡青色的,材质选用的是极薄的真丝电力纺,轻盈得像一阵烟。为了透气,也为了某种隐秘的目的,旗袍没有内衬,而且两侧的开叉极高,一直开到了大腿根部。行走间,那条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师娘这衣服真好看,像画里走出来的。”阿哲憨厚地夸赞道,眼神却不敢多看,只敢盯着筱敏的鞋尖。
“好看吗?”筱敏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阿哲,待会儿下雨了,你可得保护好师娘哦。”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紧接着,倾盆大雨瞬间笼罩了整个西湖。
“快跑!去亭子里躲躲!”凌飞喊道。
三人向远处的亭子狂奔。
风很大,伞根本遮不住什么。一阵狂风吹过,筱敏手中的油纸伞直接被吹翻了。
“啊!”她惊呼一声,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倒。
“师娘!”
阿哲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扔掉了手里的灯架(那可是几千块的碳纤维架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伸出那双大长臂,一把捞住了筱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阿哲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筱敏的手臂,另一只大手则死死扣住了筱敏的腰。
因为惯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大雨瞬间将筱敏浇透了。
那件淡青色的真丝旗袍,在吸水后迅速变成了半透明状,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吸附在她的身上。
她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那是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黑色的蕾丝花纹在淡青色的湿布料下显眼得令人发指,像是青瓷上画上去的墨迹。甚至连她胸口的起伏、内裤边缘勒进肉里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阿哲愣住了。
他的视线根本不受控制,直勾勾地落在筱敏胸前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那里,蕾丝包裹不住的雪白软肉正在剧烈起伏。年轻男孩感受到手掌下那惊人的柔软和温度,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那处不可描述的部位几乎是瞬间起了反应,顶在了湿漉漉的运动裤上。
凌飞站在后面五米处,手里举着防水的相机。
他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救妻”,而是举起了长焦镜头。
“咔嚓、咔嚓、咔嚓。”
快门声在雨声中微不可闻。
镜头里,是一幅绝美的NTR画卷:暴雨、湿身的人妻、半透明的旗袍、年轻力壮的体育生、那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扣着纤细的腰肢,以及阿哲眼中那混合了震惊、恐惧与原始欲望的眼神。
“阿哲,扶稳了。”凌飞在后面喊了一句,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兴奋。
阿哲如梦初醒,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乱地松开手,退后两步,连连鞠躬:“对……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他不敢看筱敏,更不敢看凌飞,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水坑。
筱敏却没有生气。她伸出手,动作优雅地把湿透的头发别到耳后,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流过锁骨,钻进那深邃的沟壑里。
她冲阿哲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事,谢谢你啊,阿哲。你反应真快,力气……也真大。刚才抓得师娘腰都有点疼了呢。”
这句话,带着三分娇嗔七分暗示,让那个大男孩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
晚上,回到民宿。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地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将这栋玻璃房子与世隔绝。
房间里冷气很足,但气氛却燥热得要命。
筱敏先去洗澡了。浴室是半开放式的,只有一层磨砂玻璃,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
客厅里,凌飞和阿哲有些尴尬地坐着。阿哲一直低着头擦拭器材,不敢看浴室的方向。
“阿哲,你衣服也湿了,去洗个澡吧。”凌飞扔给他一条毛巾,“这儿只有咱仨,别拘束。”
“谢谢师父。”阿哲如获大赦,抱着衣服冲进了客卫。
当筱敏从浴室出来时,凌飞和阿哲都愣住了。
她没有穿自己的睡衣,而是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男士衬衫。
那是阿哲带来的备用衬衫,挂在衣架上,被她顺手拿了。
“哎呀,我的睡衣忘带了,凌飞的又太小(故意说反,凌飞并不比阿哲瘦小多少,这只是借口),阿哲,借你的衬衫穿穿哈,不介意吧?”筱敏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赤着脚走在地毯上。
阿哲那件XXL的白衬衫穿在她身上,就像是一件超短裙。下摆只堪堪遮到大腿根部,随着她走路的动作,两条光洁笔直的长腿在灯光下晃来晃去,那处绝对领域的阴影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更要命的是,因为衬衫太大,领口松松垮垮的,锁骨完全暴露在外。
凌飞知道,她里面是真空的。
“师……师娘,没事,你穿吧。”阿哲刚洗完澡,穿着一条短裤,头发还在滴水。看到这一幕,他赶紧别过头,喉咙发紧。
“来,喝酒。”凌飞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三杯。
这是他作为“导演”的开场白。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
几杯酒下肚,阿哲的紧张缓解了不少。年轻人的酒量其实一般,脸上很快泛起了红晕。
“阿哲,有女朋友吗?”筱敏晃着酒杯,整个人慵懒地陷在懒人沙发里,衬衫下摆向上缩了几分。
“没……谈过一个,分了。”阿哲老实回答。
“为什么分了?”
“嫌我不懂浪漫,像根木头。”阿哲苦笑。
“那是她没眼光。”筱敏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阿哲的小腿,“我就觉得你挺好的。个子高,身材好……你看这肌肉,练体育的就是不一样。”
说着,她竟然直接伸出手,捏了捏阿哲露在外面的手臂肱二头肌。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阿哲浑身一僵,求助似的看向凌飞。
凌飞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相机,正在回放白天拍的照片。感受到阿哲的目光,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丝鼓励:
“确实不错。阿哲,把上衣脱了,师父给你拍几张肌肉线条,正好我想试个新买的轮廓光灯。”
这是许可。是来自拥有者的授权。
阿哲愣了一下,但出于对师父的服从和酒精的作用,他还是脱掉了背心。
那一身精壮的腱子肉在灯光下展露无遗。宽阔的肩膀,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还有延伸进裤腰深处的人鱼线。这是年轻肉体特有的美感,充满了爆发力和侵略性。
筱敏发出一声惊叹,眼神瞬间变得迷离:“哇……凌飞你看,年轻就是好啊,硬邦邦的。”
她拿着手机走过去:“别动,我给你拍个特写发朋友圈(当然是仅自己可见)。”
她靠得极近。近到她的呼吸都喷在阿哲赤裸的胸膛上。衬衫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而大开,阿哲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两团毫无束缚的雪白在晃动,顶端的那点粉红甚至擦过了他的胸肌。
真正的突破发生在半小时后。
凌飞提议:“阿哲,你去帮师娘打个光,我要拍一组‘私房情绪片’。”
阿哲拿着补光灯,手心全是汗,站在床边。
筱敏坐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背景是雨夜中亮着灯的雷峰塔。她解开了衬衫的最后两颗扣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脯。
“阿哲,灯再低一点。”筱敏指挥道。
阿哲蹲下身,视线被迫与她的私处平齐。虽然有衬衫下摆遮挡,但那种若隐若现的阴影让他呼吸急促。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但也很煎熬。空气中弥漫着红酒味、筱敏身上的沐浴露味和阿哲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突然,筱敏放下了道具书。
“哎哟……腿好酸。”她皱着眉,揉着自己的大腿,“今天走太多路了,还要爬山,感觉肌肉都僵了。”
她看向阿哲,眼神如丝:“阿哲,你是学体育的,肯定会运动按摩吧?帮师娘按按腿,放松一下。”
阿哲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师娘,这……这不合适吧?我手重,怕弄疼你。”
“怕什么?”筱敏直接抓起阿哲的手,按在了自己光洁的大腿上,“师父让你按的。对吧老公?”
凌飞放下相机,走到两人面前。他看着阿哲那只布满青筋、略显粗糙的大手覆盖在妻子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的大腿上,那种强烈的视觉反差——野兽与美女,让他瞬间有了反应。
那种痛苦与兴奋交织的电流击穿了他。
“按吧。”凌飞的声音沙哑,“这是按摩,阿哲,别想歪了。帮师娘放松一下肌肉。”
得到了“圣旨”,阿哲终于不再抗拒。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专业的手法揉捏筱敏的大腿。
起初,他很规矩,只按大腿外侧的肌肉。但那种手感太好了,滑腻、温暖、柔软。
“嗯……”筱敏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身体微微颤抖,“好舒服……阿哲力气真大……往上一点……对,内侧也很酸……”
随着筱敏的引导,阿哲的手逐渐向大腿内侧移动。那是绝对的禁区。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片最娇嫩的皮肤,感受到了那里惊人的热度。
“师娘……”阿哲的声音都在抖,额头上全是汗。
“继续……别停……”筱敏闭着眼睛,脸色潮红,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老公……你看,阿哲按得真好……”
气氛彻底失控。
筱敏突然坐起来,双臂环住阿哲的脖子,在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吻了下去。
阿哲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理智的弦“崩”的一声断了。积压了一整天的欲望、对这个女人的幻想、酒精的刺激,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他反手抱住了筱敏,粗暴地回吻过去。年轻人的吻充满了掠夺性,毫无章法却热火朝天,像是要把筱敏吞进肚子里。
凌飞并没有阻止。
他站在旁边,举起相机,冷静得像个变态,记录下了这一幕。
自己的妻子,穿着别的男人的衬衫,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接吻。
这是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现在变成了现实。
“老公……你也来……”
筱敏在换气的间隙,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凌飞。她的眼神迷离,却充满了爱意。
“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这一夜,不再是单纯的偷窥。这是一场三人共享的盛宴,也是凌飞彻底沦陷的开始。
民宿那张巨大的圆形大床上,三具躯体纠缠在一起。
阿哲虽然年轻力壮,但在筱敏这个“老司机”面前完全是被引导的一方。他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笨拙而热烈地探索着师娘的身体。
而凌飞,他是观察者,也是参与者。
他看着阿哲进入筱敏身体的那一刻,那种画面冲击力是毁灭性的。阿哲的尺寸是惊人的,筱敏因为巨大的充实感而仰头尖叫,指甲深深掐进阿哲的后背。
凌飞痛吗?痛。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但那种快感吗?极致的快感。因为他觉得,即使阿哲占有了筱敏的身体,但筱敏的眼神始终看着他。
“老公……你看……你开心吗?……”
筱敏在阿哲身下起伏,却抓着凌飞的手,十指紧扣,放在唇边亲吻,在凌飞耳边低喃:
“只有你……你是我的主人……他只是……只是让我们更快乐的工具……”
这种“精神上的忠诚”与“肉体上的背叛”形成的巨大反差,让凌飞在这场三人行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他甚至在那一刻产生了一种错觉:不仅筱敏是他的,连正在卖力耕耘的阿哲,也是他play中的一部分,是他意志的延伸。
窗外,雷峰塔的灯光彻夜未熄,就像这间玻璃房里的欲望之火,烧毁了所有的道德底线。
回到北京后,一切仿佛回到了正轨,又仿佛完全变了。
阿哲依旧每天背着摄影包跟在凌飞身后叫“师父”,只是偶尔在工作室里,当他看向筱敏时,眼神里多了一份贪婪、回味和只有三人懂的默契。他成了这个家庭隐形的“编外成员”,偶尔会被邀请去家里吃“夜宵”。
六月底,他们在望京买了一套120平米的大房子。
这是他们奋斗的目标,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搬家那天,凌飞的母亲从老家寄来了一套昂贵的红木家具。
那是整整一套主卧家具:一张巨大的、雕刻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红木架子床,还有配套的梳妆台和太师椅。
“这是妈给你们求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充满了期盼,“这床结实,能睡一辈子。”
看着那张沉稳、庄重、代表着传统道德底线和家族传承的红木大床,被搬进那个充满了现代化设计、甚至有些情趣意味的主卧时,凌飞感到一种巨大的、荒诞的讽刺。
这张床,将来会见证多少荒唐事?
它会看着筱敏在上面翻滚,看着不同的男人在这里进出,而母亲却还在老家祈祷着他们“白头偕老”。
当晚,新房入住的第一夜。
筱敏穿着那件在杭州穿过的白衬衫(她特意留下了那件衣服),躺在红木大床上。
红色的木头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老公,这张床真硬。”她抱怨道,手指轻轻抚摸着床头的龙凤雕花,“不过……很结实,怎么摇都不会响。很适合……抓着床头用力哦。”
她抬头看着凌飞,眼神里满是期待:“下次把阿哲叫来家里吧?我想在这张床上试试……或者,你可以开始面试其他人了?那个Excel表格,是不是该填新名字了?”
凌飞看着她,看着这个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
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推特小号 @lingfei_photo。
他发了一张新照片。
是一张黑白照。背景是西湖的雨夜,窗户上全是水汽。模糊的画面里,一只粗壮的男性手掌正按在一条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旁边是一只拿着酒杯的纤细玉手。
配文很简单:
“第三年。西湖雨夜。第一次三人行。谢谢你,为了我,打开了新的世界。”
这条推文设置了加密。但粉丝数在一夜之间突破了五万。
大家都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三人行”,到底是谁?那个幸运的男人又是谁?
而在现实中,凌飞关上手机,爬上了那张红木大床,抱紧了自己的妻子。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以为这只是生活的一点调味剂。
但他不知道的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放出来的不仅仅是欲望,还有毁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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