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妻子(下)
話說吳大郎和姚滴珠千恩萬愛的過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王婆、汪錫都來訴苦,說是為滴珠費了好多心機,也花 了不少銀元,昨夜 更是通宵未眠為他們守了一夜。 由於滴珠表現出色,讓吳大郎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樂趣,他已深深的迷 戀著滴珠。 當然他也感謝汪錫、王婆的撮合,所以也給了他們倆人不少的賞賜。 自此之後吳大郎與姚滴珠快活住了下去。 吳大郎是隔個把月才回家走走,又來到滴珠之處住宿。 * * * * *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現在回來說說那潘家。 自從那天早上起來,不見媳婦煮早飯,潘婆以為又是滴珠晚起,便走 到房前厲聲叫她, 聽不到回答,潘婆走入房中,把窗門推開了,朝床上一看,並不見滴珠蹤 跡。 潘婆不見滴珠便恨恨的罵道:「這個賊淫婦,跑到那兒去了?」 潘婆出來跟潘公說了,潘公道:「又是她整古作怪,可能是回家去 了。」 於是潘公急忙走到渡口向人家打聽。 有人對潘公道:「大清早、有一婦人渡河去了,有的認得,說是潘家 媳婦上筏去了。」 潘公聽人如此一說,頓時大怒罵道:「這個小婊子,昨天說了她兩句,就 跑回去告訴爹娘, 這般心性潑辣,哼!就讓她在娘家住不去接她、睬她,到時候還不是乖乖 回來?」 潘公匆匆也跑回去,跟潘婆說了,倆人死要面子,不肯認輸,也就不 去理睬滴珠之事。 過了十來天,姚家記掛女兒,辦了幾個禮盒,做了些點心,差一男一婦到 潘家來,向他們詢 問滴珠的消息? 潘公得知姚家來人,以為要來與他理論滴珠之事。 他一到大廳,也不問青紅皂白,非常憤怒的說:「你們來做什麼?滴 珠偷偷地跑回家去 ,我都沒有去跟你們理論,你們今天居然敢找到我頭上來。」 那送禮的人,聽了潘公的話,吃了一驚道:「說那兒的話?我家小姐 自從嫁到你們家來 ,才兩個多月,我家又不曾來接她,為什麼自已回去?因為主人放心不 下,才叫我們來探望 ,為什麼你們反而這樣說?」 潘公聽了送禮的人如此一說,好像是他在說謊,於是他急忙的解釋 道:「前些日子,因 為說了她兩句,她便使了性子,跑了回家去,有人曾在渡口見到她的蹤 影,她不回娘家去, 又能跑到那裏去呢?」 送禮的人因滴珠確實沒有回娘家,他理直氣壯的說:「滴珠她實實在 在沒有回娘家,請 您不要錯認了。」 潘公聽了更加暴躁的說:「嘿!嘿!我知道了,可能是滴珠回家去說 了什麼壞話,你們 家要悔婚,想把她再改嫁給別人,所以故意裝著不知道,才派你們來此問 消息。」 送禮的人聽了潘公如此胡說,覺得很奇怪的道:「人在你家不見了, 反倒這樣說,這樣 必定有蹊蹺!」 潘公聽得「蹊蹺」兩字,以為是他在作怪,於是破口大罵:「哼!狗 男女,我一定去官 府告你們,看你們還敢不敢耍賴?」 那對送禮的男女見苗頭不對,盒盤中的點心禮物也不拿出來,仍舊挑 了回家去,把事情 一五一十的對主人稟告。 姚媽聽了傷心的大罵,不由啼哭起來道:「這樣看來,我們的女兒可 能被這兩個老混蛋 逼死了!」 姚公也怒氣衝衝,搥著桌子嚷道:「我們告到官府去,向潘家要 人!」 於是姚公便跟一個師爺商量告狀。 潘公、潘婆那邊也死認定了是姚家窩藏了女兒,馬上派人去接了潘甲 回家。 兩家人都向官府告了狀。 那休寧縣的李知縣,是個有名的糊塗大草包。 他看了兩家的狀子,就把有關的人全部提到縣衙門來,開庭審問。 李知縣首先把潘公上了夾棍,潘公急忙辯道:「大人,滴珠是過渡 的,渡江有人看見她 的,如果她是投河身死,一定會有屍首,可見是她家藏了人在耍賴。」 李知縣一聽潘公的話,連連點頭說:「嗯!說得有理。姚滴珠已經十 多天不見了,如果 是死了,怎麼會不見她的屍首?看起來是藏著的可能性大。」 於是李知縣就放了潘公,再把姚公夾了起來。 姚公被來得痛苦的大叫道:「大人,冤枉啊!人在他家裡,嫁過去兩 個多月了,從來沒 有回娘家來,如果是當日走回家,這十來天之間,潘某為什麼不派人來問 一聲,看一看滴珠 的下落?人長天尺,天下難藏。小的即使是藏了女兒,以後即使改嫁別 人,也肯定有人知道 ,這種事難道能瞞得左鄰右舍的嗎?請大人明察。」 李知縣聽了姚公之言,想了一想道:「說的也有道理。怎麼藏得了? 即使藏了,又有什 麼用?看起來,一定是姚滴珠和別人有了私情,私奔了。」 潘公聽了李知縣說滴珠是私奔,他急忙說:「大人!小的媳婦雖然是 懶惰嬌癡,但是小 的閨門嚴謹,我相信滴珠沒有什麼私情的。」 李知縣聽了潘公這一番話,又想了一想說:「如果是這樣,也有可能 是被人拐去,或者 是躲在她親戚家。」 說到這裏,李知縣突然一拍驚堂木,指著姚公大罵道:「不管怎麼 樣,肯定是妳女兒不 長進所引起的。況且她的蹤跡,你這個做爹的一定知道,這件事你難辭其 疚,本官限即日交 出人來!」 姚公一聽之下急得直喊道:「大人啊!冤枉啊!」 李知縣這個昏官,他已認定事實如此的道:「嘿!嘿!我不管你,每 五天昇堂一次,如 果你交不出人,我就每次打你廿大板!」 姚公不見女兒,心中已自苦楚,又經如此冤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 地地不靈。只好貼 了個尋人啟事。許下賞金,到處搜求,並無消息。 那個滴珠丈夫潘甲不見了妻子,一肚子火氣.以為是姚家人窩藏滴 珠,每五天都來官衙 鳴冤,李知縣照例昇堂,將姚公痛打廿大板。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休寧縣,縣城鄉里,無不傳為奇譚。 姚公親戚之間,都為姚公抱不平。 但是誰也拿不出辦法來,只好眼睜睜看著姚公,每五天就挨一頓大 板,舊創未癒,新傷 又來。 可憐的姚公一個屁股,打得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淋,叫苦連天…… ********** 話說姚公有個遠房親戚,叫做周小溪,偶然在浙江衢州做買賣,閒來 時到花街柳巷尋歡 作樂。 只見一個妓女,站在門首獻笑,非常面熟,周少溪仔細一看,這個妓 女長得跟姚滴珠一 模一樣。 周少溪心中想著:「家裏打了兩年無頭官司,她原來在這裏!」 周少溪本來想上前去問個清楚,突然又想:「不行,不行,問她,她 未必肯說出真情, 萬一打草磁蛇,娼家行為難捉摸,如果連夜把她送走了,以後到那裏去尋 找?不如通知她家 裏!」 原來衢州和徽州雖然是不同省份,卻是聯在一起的。 周少溪沒有幾天便趕到姚家,一五一十地報告給姚公知道了。 姚公聽了周少溪一席話,搖頭嘆氣著說:「不用說了,滴珠肯定是遇 到壞人,被賣入妓 院,流落到衢州去了。」 於是姚公急忙叫大兒子姚乙,帶了幾百兩銀子,準備到衢州去替滴珠 贖身。 周少溪又提醒姚公說:「如果妓院沒有良心,不肯贖身呢?」 於是姚公又去了休寧縣府稟告緣由,花了些銀子,取得一張「海捕文 書」,交給姚乙, 如果跟妓院談不攏,就可以到當地官府控告。 姚公又叫周少溪陪伴姚乙,兩人又趕回衢州來。 倆人到了衢州、姚乙找了個客棧住下,放下了行李,同少溪便帶著他 到這家妓院來。 果然,那名女子就站在門外。她的身材窈窕、勻稱。她上身穿一件潔 白的緊身斜扣綢衫 ,細腰身,圍下擺,是一條紅色百摺長綢裙。 她那粉嫩、白裏透紅的鵝蛋臉上,細眉、大眼,微呈弧形纖細的鼻 樑,看著真是秀色可 餐。 固然,她看來有些輕盈、纖弱,然而她那發育得很好的隆起胸脯和曲 線優美端正的身材 ,使人聯想到那亭亭玉立盛開的幽蘭。 她美得不像是個妓女,好一株別有風韻的蘭花。 姚乙一看見果然是妹妹,連連呼叫她的小名。 那個女子只是微微笑著,卻不答應。 姚乙對周少溪說:「果然是我妹妹,只是連連叫她,都不回答,又好 似不認得我。難道 她在這裏快活了,連胞兄都不認了?」 周少溪時常尋花問柳,比較老練,他對姚乙解釋道:「你不曉得,凡 是妓院老鴇龜公, 都是很狠毒的。你妹妹既然是來歷不明的、妓院必定緊防洩漏,訓戒在 先,所以她怕人知道 ,不敢當面認賬。」 姚乙全無經驗,向問周少溪請教道:「現在怎麼才能和她私下見面, 當面談個清楚呢? 」 周少溪見姚乙如此呆癡,便笑著對姚乙說:「這有何難?你假裝要去 嫖她的樣子,擺了 一桌酒,將銀兩送去,外加轎子一頂,招她到客棧來看個仔細。如果是你 妹妹,兩人偷偷相 認,想法贖身,假如不是妳的妹妹,你就將她嫖了。」 姚乙聽了周小溪的話.猛點頭道:「嗯!有理!有理!」 周小溪在衢州久做客人,門路比較熟。便去找了個小伙計來,拿了銀 子去妓院,沒多久 ,一頂轎子抬到客棧。 周小溪見轎子來到客棧,他便想到:「人家是兄妹相認。我在這裏不 方便,還是出去外 面,讓他們兄妹相認。」 於是周少溪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 姚乙也以為他的妹妹,為了方便起見,也不留周少溪。 此時只見轎裏依依婷婷,走出一個女子來。 姚乙向前看看,分明是他妹妹。 那個女子卻笑容可掬,佯佯地道了個萬福,姚乙只好請她坐下,不敢 就認。 姚乙對那女子問道:「小姐尊姓大名,何方人氏?」 那女子毫不隱瞞的答道:「小女子姓鄭、小名月娥,是本地人氏。」 姚乙看她說出話來一口衢州腔音,聲音也不似滴珠,不由得有些懷疑 了。 那鄒月娥就問著姚乙道:「客官從那裏來著?」 姚乙地據實的答道:「在下是徽州府休寧縣蓀田鄉姚乙,父某人、母 某人……。」 姚乙他回答好像人家在查他戶口,三代籍貫都說了出來,以為如果真 是妹妹,必定會相 認。 但那鄭月娥見他說話囉嗦,笑了笑道:「我又沒有盤問客官出身。」 姚乙被鄭月娥笑得滿面通紅,知道此女子並不是他妹妹了。 這時擺上酒來,三杯兩盞,兩個對喝著。 鄭月娥看見姚乙一會兒看著她的相貌,一會兒又在自言自語,心中便 不由得產生疑惑。 鄭月娥好奇的問著姚乙道: 「客官,小女子從來沒有跟你相會,只是前日在門前看見客官走來走 去,見了我指手點 腳的,我背地裏同姐妹暗笑。今日承寵召來此,又見你屢屢相覷,卻像有 些猶豫不決的事, 是什麼原因呢?」 姚乙言語支吾,不說明白,鄭月娥是個久慣接客,十分乖巧的人,見 此光景,曉得有些 尷尬,更加盤問。 姚乙被逼問得沒有辦法道:「說來話長,到床上咱們再說吧!」 於是倆人就上了床,姚乙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微微的閉上了 眼睛。 姚乙溫柔地把她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最後把她僅剩的大紅肚兜也褪 了下來。 姚乙仔細的觀賞她的嬌軀,她的身體顯得很鮮嫩,雙峰怒聳,峰頂是 淡淡的粉紅。下面 是微微隆起的方寸地帶,細長的,烏黑的、濃密的芳草覆蓋著。 姚乙他的手輕輕地移到她的峰頂上,在他的接觸之下,那粉紅的峰頂 立刻就硬挺起來了 。 鄭月娥的手也伸了過來,放在姚乙的背上,輕輕地移動著。 姚乙此時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了。 他的手則在鄭月娥的身上每一寸肌膚熱烈的撫摸著。 鄭月娥被他摸得嬌軀微微的顫抖著,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而且她 的雙腿也慢慢地張 開了一點…… 鄭月娥她被摸得忍不住低聲呻吟道: 「哦……對……就這樣……嗯……哼………摸我……摸我久一點…… 嗯……嗯……我… …喜歡這樣……喔……喔……。」 姚乙被她熱情感染得忍不住地去輕輕的吻她的嘴唇,鄭月娥也順勢的 把她兩手扣住姚乙 的頸子。 他們的嘴唇吻住了,由輕吻到重重的吻著,倆人的舌尖互相纏著,這 樣熱情的吻了好一 陣才分開來。 鄭月娥她把臉側開來,讓他去吻她的耳朵。 這時鄭月娥也把扣住姚乙的頸子的手,拿開了一隻,去撫摸起姚乙的 陰莖,她輕輕地套 弄著大肉棍,不時用纖細柔嫩的手指,去捏摸姚乙的大龜頭。 原來已經堅挺的陰莖,此時再被鄭月娥她那經驗豐富的玉手,玩弄得 更是怒髮衝冠,全 根充滿著血液,顯得更加巨大無比,不停的抖動著。 姚乙他的呼吸開始濁重了…… 鄭月娥也已經春潮泛濫,她的手開始恨慢地把姚乙的大肉棍,引導到 她那一個誘惑男人 神秘的地方…… 那是那麼熱和那麼濕的花徑…… 此刻的鄭月娥,她完全不像個嬌揉做作的妓女,反而倒像個熱戀中的 少女…… 姚乙的陰莖,已朝向那個又熱又潮濕的嫩穴挺進…… 當姚乙的陰莖到達了嫩穴的盡頭時,鄭月娥已被刺激得快接近了高 峰…… 姚乙他一陣猛烈有力的衝刺…… 只聽鄭月娥低聲呻吟著:「嗯……嗯……好……好美……哎…… 哎……人家……忍不住 了……嗯……哼……人家……快……快……丟了……哎……喲……嗯…… 呀……丟了……丟 了……喔……喔……丟死人了……嗯……哼……。」 由於姚乙事前充份的撫摸玩弄,再以猛烈的抽插,鄭月娥很快便被姚 乙攻佔了到達高峰 。 鄭月娥的劇烈反應,真是超乎姚乙所料。 她做起愛來,並不像個妓女,倒像是個寡婦。 她就像要把姚乙整個人都要吞了下去…… 然後她從一個高峰滑落下去,就暫時靜了下來,不過她仍然是緊抱著 姚乙,不肯讓他離 開她的嬌軀。 於是,姚乙像個瘋狂的騎士,在鄭月娥的身上馳騁起來了…… 姚乙和鄭月娥雲情雨急,顛狂了一陣。 事畢之後,鄭月娥又把前話提起,追問姚乙。 倆人經過了一番肉體關係,已縮短了距離。 姚乙只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她,只因妹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因為見妳長得和滴珠很像,所以假意請妳來客棧,想認個明 白,那裏知道妳並不 是我妹妹。」 鄭月娥聽完姚乙的話,便問姚乙道:「我和滴珠真的長得很像嗎?」 姚乙老老實實的分析給鄭月娥道:「妳的舉止外表一點也不差,就是 神色裏也沒有些微 兩樣處,除非是至親骨肉,終日在面前的用意體察,才看得出來。其實也 可以算是十分像的 了,若非是聲音各別,連我方才也要認錯起來了。」 這時鄭月娥突然摟著姚乙道:「既然是外人分辨不出來。那我就做你 的妹妹吧!」 姚乙笑著說:「妳又在開玩笑了,尋我開心。」 「嗯!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跟你商量。」 鄭月娥一臉嚴肅的表情說:「你家不見了妹妹,如此打官司,你爹每 五天就要吃一頓板 子,這痛苦一定要等找到滴珠才能了結,但是滴珠現在不知所蹤,可能一 輩子都找不回來, 你爹再挨打下去,遲早會被打死。如果我來冒充滴珠,就可以去救了你 爹。」 鄭月娥這一番話,說得姚乙連連點頭。 鄭月娥此時才將她的遭遇對姚乙說: 「我本來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嫁給姜秀才為妾,可是大娘不容,後來 連姜秀才也貪利忘 義,竟將我賣到鄭媽媽的妓院來,那龜公、老鴇,不管好歹,動不動就用 刑拷打,我被他們 折磨得好慘,正要想辦法脫身,你如今認定我是你妹妹,我認定你是我哥 哥,兩口同聲,當 官去告,一定勝訴。一來,我可以跳出火坑。又可以報仇,二來,到了你 家,當了你妹妹, 官司也了結,你爸爸不必再受皮肉之苦,豈不是一舉三得,萬全之計 嗎?」 姚乙想了一想道:「是倒是,只是聲音不大相同,而且到了我家,認 作妹妹,親戚朋友 一定個個來訪,妳卻一個都不認得……。」 鄭月娥聽了姚乙的話,笑道: 「人只怕相貌不像,那個聲音隨他改變,如何做得準?你妹失散兩 年,假如真的在衢州 ,未必就沒有我這樣的鄉音。親戚朋友,你可以教我認識的。況且這件事 真的搞起來,又要 打官司,我跟你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鄉音也可以向你學習,你家中的事 務掌故,每日教我 熟悉,有什麼困田難呢?」 姚乙仔細考慮月娥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目前最要緊還是先救爹爹一 條老命,於是他一 咬牙,一拍大腿道: 「我隨身帶著海捕文書,到官府一告,不難打贏此官司,只是要妳一 口堅決認到底,不 能搖動的。」 鄭月娥意志堅決的說:「我也是為了自己要脫離火坑,才抓住這個機 會,怎麼會動搖呢 ?只有一件事,你那妹夫是個怎樣的人?」 姚乙答道:「我妹夫潘甲是個商人,少年老實,妳跟了他也好。」 鄭月娥對姚乙道:「不管怎樣,總比當妓女好,況且一夫一妻,不像 從前做人妾侍。於 是姚乙又和鄭月娥兩人對著油燈發了一個誓道:「兩個同心做此事,各不 相負,如有違背者 ,神明誅之。」 倆人說著說著,又覺得心癢癢,摟摟抱抱、親親熱熱、挨挨擦擦,又 弄了一回。 天亮,姚乙爬起來,先把月娥送回妓院去,然後自己頭也不梳就去找 周少溪,連他也隱 瞞了,對他說:「果然是我妹妹,現在怎麼辦?」 周少溪胸有成竹的道:「這妓院的人最狠毒。替她贖身,必定不肯, 我們家鄉徽州人在 這樣的也有十來個,待我去糾合他們,做張狀書,到太守處呈遞,人眾則 公,況且你有本縣 海捕滴珠文書可驗,官司立刻打勝了!」 於是周小溪就糾合著一伙徽州人,同姚乙到太守衙門,把冤情訴說了 一遍。 姚乙又將休寧縣海捕文書當堂呈驗。 衢州太守卻是個正直清明的好官,他立刻簽了牌,派捕快將鄭家妓院 的龜公、老鴇都拘 過來。 鄭月娥也帶到公堂來,一個認哥哥,一個認妹妹。 那些徽州人除了周少溪外,也有兩、三個認得滴珠,看了月娥,都齊 聲的說道:「就是 她!」 太守生平最恨妓院逼良為娼,聽了眾人證供,心中大怒道:「掌 嘴!」 當下把龜公、老鴇打得哭爹叫娘。 太守這才追問老鴇他是在那裡拐騙良家婦女的。 老鴇不敢隱瞞,便叩頭招供道:「是姜秀才家的妾侍,他自己要出賣 的,小的八十兩銀 子買來的,不是用拐騙的。」 於是太守又派人去傳姜秀才,姜秀才情悄知理虧,躲了起來,不敢見 官。 太守於是判姚乙出銀子四十兩,還給老鴇作為身價,領了「妹妹」回 去。 那老鴇買良為娼,也判了三年充軍的罪名。 姜秀才把自己的妾侍賣給娼館,也犯了罪,被革去了秀才的功名。 於是鄭月娥的仇果然都報了。 姚乙把鄭月娥領回客棧,等待衙門簽發文件,銀子交康給主,以及辦 完一切零星鎖事。 這段時間他落得與月娥同眠同起,見人說是兄妹,背地裏自做夫妻。 倆人枕邊絮絮叨叨,姚乙把家中事情,家鄉口音都向月娥教得差不多 了。 幾天之後,文書下來,二人一起上路。 * * * * * * 不一日,將近蓀田鄉,有人見他兄妹一路來了,拍手道:「好了,好 了,這場官司有結 局了。」 有的人先到姚家報信,姚公姚媽都出來迎接。 那月娥做出個認得模樣,大大方方走進家門來,呼爹喚娘,這是姚乙 教熟月娥的,況且 做慣了娼妓,機巧靈變,似模似樣。 姚公見到女兒,不由悲從心生,傷心哭道:「我的女兒啊!妳那裏去 了,這兩年,妳累 得我好苦喔!」 鄭月娥也假作哽便咽痛苦,免不了要說:「爹、娘這段時間平安 嗎?」 姚公見她說出話來,便道:「妳去了兩年,聲音都變了。」 姚媽伸手過來,牽了月娥的手,摸了摸道:「養得一手好長的指甲 了,去的時候沒有的 。」 大家哭了一會,只有姚乙與月娥心裏明白。 姚公是這兩年的官司累怕了他,聽說女兒來了,心中放下一個大負 擔,那裏還會去仔細 分辨? 何況鄭月娥與姚滴珠人又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至於她的來蹤去跡,姚公又曉得是在妓院贖回來的,不好意思詢問。 等到天亮,便叫姚乙帶了「妹妹」到縣衙裏來見官。 知縣升堂。眾人把以上的事說了一遍。 草包知縣被這件官司纏了兩年,巴不得趕快結案,便問「滴珠」道: 「滴珠!是那一個 拐妳去的?」 假滴珠對知縣道:「是一個不知姓名的男子,不由分說,將我逼賈給 衢州姜秀才家,姜 秀才又轉賣給妓院,這先前的人不知去向。知縣曉得事在衢州,隔著難以 追究,只好完了這 邊案件就算了,不去追究了。於是便發出簽子,傳喚潘甲和父母來領。 那潘公、潘婆見了假滴珠道:「好媳婦呀!一去就是兩年啊!」 潘甲見了假滴珠也欣喜的道:「慚愧!總算有相認的日子!」 於是各自認明了,領了回去。 眾人出了衙門,兩親家,兩親媽各自請罪,認個倒楣,都以為這件事 完了。 * * * * * * 潘甲把「妻子」領回家中,設宴壓驚,然後,二人使回到自己的房 間。 此時只見鄭月娥呆呆坐在床邊。 她不是怕行房,身為妓女,她對性愛之事,已經是熟門熟絡了。 鄭月娥只是擔心,滴珠不知道在床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床第交歡是最容易表現一個女人的性格的。 不知滴珠在床上,究竟是一個很放蕩的女人?還是個很保守的女人? 姚乙作為哥哥,當然不知道妹妹的性方面之事,對於這一切只有靠她 自己去摸索了。 潘甲坐在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的頸背,然後手指又伸過去撫摸她的耳 朵後面。 鄭月娥全身蠕動起來,雖然她的頭仍沒有抬起來。 這種觸碰,是會給她帶來一陣奇妙的感覺。 男女之間觸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觸碰得越輕,就越是敏感…… 油燈熄減了,他要摸索著才能找到她的嘴唇。 他們的嘴唇在黑暗中互相緊吸著,吻得「吱、吱、」響著…… 鄭月娥的兩臂也像蛇一般,緊緊地纏著他…… 他的嘴唇把她的舌頭吸進了他的口腔,為她的舌頭進行按摩。 緊跟著他的手也伸到她的衣服底下。 他的掌心祇是在她的尖峰上輕輕擦過而已,她就有了一陣強烈的顫 抖。 此時鄭月娥整個人軟在那裏,喉嚨間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潘甲再輕碰了兩次,然後手就降了下去,作較緊密的接觸… 同時他的嘴唇也再降了下來,與她的嘴唇接觸著…… 潘甲他不停地撫摸著她的乳峰,不斷地吮吸著她的嘴唇…… 她的身體漸漸又由軟而硬了,就好像一條蛇似的,非常有勁地扭動 著…… 終於,他的嘴唇移開了,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還是替妳脫下來 吧!舒服一點。」 鄭月娥沒有搖頭,亦沒有點頭,因為她不知道滴珠在這種時候會怎麼 回答。 潘甲也不等她讚成不讚成,就坐起來,為她脫光了身上的所有布 料…… 他發覺她的陰戶已是飽滿而又豐盛的,而且已經充份潤濕。 而這一次赤裸裸的接觸,使她更瘋狂了。 月娥的喉嚨更不停地吐出「嗯」、「嗯」、「哼」、「哼」、像是抗 議,又像是歡迎的 呻吟。 直至他最後把手收回,而用另外一種更直接的動作時。 她的呻吟是絕對表示歡迎了。 「啊……」一聲嬌呼,大龜頭滑了進去,鄭月娥嬌小的陰戶,緊緊的 咬住了龜頭。 「哼……好……好美……哦……好漲啊………」 大龜頭插進去了,潘甲這才緩緩的向裡挺進,龜頭已頂到花心,頂到 了那突突直跳的花 心。 她舒服得直打顫,兩條玉臂緊抱著潘甲。 他再耐心的慢慢向外提,月娥整個人全身都酸麻了。 潘甲抑制衝動的慾火,耐心的輕抽慢送,每次都讓龜頭吻到花心。 使她的神經和肉體都被碰得顫動一下,又是美,又是酸麻。 他連續抽動了十餘次,她已失去女人所應該有的矜持。 月娥已不能自主的開始呻吟起來。 「嗯……哼……好哥哥……人家……人家……哎……喂……美……美 死了……哎……呦 ………哥……你……整死人了……嗯……哼……。」 就這樣緊湊而敏感的抽插,使他不需要花很大的努力。就使她到達了 那欲生欲死的邊緣 般的境界。 她已發狂得簡直要把他的頭髮扯下來似的,兩眼發白…… 「哎……啊……呀……親哥……又頂到……人家的……花心了…… 嗯……哼……我不依 ……哼……。」 「喔……嗯……好哥哥……我一個人的……親哥哥……哎……喲…… 我要……叫我妹… …嗯……哼……頂得……人家……花心……好酸……哎……喲…哩…… 呀…:我不要……。 」 鄭月娥的呻吟之中,雜著獸性的呼叫。 她夢囈般的呻吟,自已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銀牙咬住他的肩頭,用來 發洩她心中的快意 。 潘甲的抽插加速了,大龜頭頂住她陰戶底部最敏感的地力,月娥花心 猛顫,嬌軀也隨著 抖動幾下。 「嗯……哎……哥……你的……東西……又……頂到……人家的…… 哎…喲……好酸… …好麻哦……哎……喲……美……美死人了……。」 潘甲也被她的呻吟之聲,整個人興奮到了最高點。 他低聲而催促地在耳邊問她:「好妹妹……妳需要多……少次:…告 訴我……多少次… …。」 「嗯……一次……」鄭月娥低聲呻吟著回答道:「人家……祇要…… 一次……我……受 不住……第二次……嗯……哼……來吧……盡情地……來吧……哎…… 喲……給我……給我 吧……。」 月娥回答這句話是這樣想的,姚滴珠是個十七、八歲女孩兒,富家千 金小姐,在床第方 面一定是十分保守,她一定不會要求很多次的…… 「哎……嗯……我……親心肝肉……哥哥……喔……哼……快……快 嘛……給了……妹 妹吧……。」 這時潘甲才拿出本領來,振起精神,開始狠抽猛插,下下盡根,提起 龜頭,連抽幾拾下 。 鄭月娥已被插得欲仙欲死,花心亂跳,陰戶陣陣顫抖,口中不住亂 哼:「哦……哦…… 好哥……哎……喲……好……丈夫……插死……小妹了……心肝…… 哎……呀……人家…… 快……快丟了……哎……唔……喂……呀……親丈夫……快……快跟…… 妹妹……一起…… 丟吧……喔……喔…………快嘛……哎……啊……人家……丟……丟 了……丟死了……嗯… …嗯……。」 潘甲的大龜頭被鄭月娥的小陰唇一吮一夾,好不暢快,突然,他覺得 脊背一涼,馬眼一 鬆。 於是潘甲不再保留了,他讓生命的精華盡情的傾注,一陣又一陣強而 有力的陽精,猛射 著她的花心。 她被射得抖顫著,萎縮著,因為那深處的噴射感,使她樂極難支…… * * * * * * * 隔了一晚,次日早晨,李知縣升堂,正待把潘甲這宗案件註銷…… 只見潘甲氣極敗壤的又跑來告狀道:「大人!小的昨日領回去的不是 真正我的妻子。」 李知縣已被潘甲這件案子,忙了整整兩年,搞得頭昏腦漲,今天總算 把這件案子了結, 讓他鬆了一口氣。 那知他正要結案之時,潘甲又來告狀說領回的妻子,並不是他真正的 妻子。 李知縣一聽之下,頓時勃然大怒道:「大膽刁奴才,你累得丈人家也 夠了,怎麼還不肯 放手?來人啊!拖下去打十大板!」 潘甲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拖下去打了十大板,打得他屁股紅腫,但他 還是高叫冤屈。 李知縣氣憤的對他道:「這姚滴珠是有衢州官方公文證明的,是你大 舅子親自領回的, 你的丈人、丈母認了不必說,還有妳的父母和你也親自認了是姚滴珠沒有 錯,怎麼隔了一天 會是假的呢?」 潘甲哭喪著臉道:「大人明鑑!她的樣貌是真的,祇是她在床上露出 破綻。」 李知縣聽了潘甲之言,笑著對他說道:「嘿!嘿!她當過了兩年妓 女,當然是會淫蕩一 點,這是不足為奇的。」 「假如她是淫蕩一點,我也就不懷疑了。」潘甲嘆了口氣說:「我和 滴珠結婚之時,她 每夜都是要五、六次,實在是個淫婦,後來我真的受不了,才減為二次, 昨晚是我們失散兩 年後,第一次重逢,我本想使她快活,便想多做幾次,但是她反而只要一 次……」 李知縣聽了潘甲這一番話,也覺得有些道理。 於是便教潘甲不要聲張,然後故意張貼榜文,說是姚滴珠已經找到 了。 然後李知縣加派人手,混在觀看榜文的人群之中。 此時汪錫和王婆聽了風聲,也趕來看榜文,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因為 真正的姚滴珠還在 他們那裏,怎麼榜文會公告姚滴珠已經找到了。 他們倆人一看榜文,果然榜文是公告姚滴珠已經找到了。 汪錫和王婆見官府把個假的當成真的,他們可以從此逍遙自在,不由 交頭接耳,面露喜 色。 這時有個捕快看在眼裏,使偷偷地跟蹤他們兩人。 捕快跟蹤到僻靜處,便跳了出來,將他們逮捕歸案。 李知縣立刻派出公差,到汪錫家裏搜出了真正的姚滴珠。 於是全部人犯再次被提到公堂上,真相終於大白。 汪錫拐賣人口,被判了死刑。 王婆在監牢裏,因畏罪上吊自殺。 真正的姚湘珠又歸還給了潘甲。 經過這件事,潘公、潘婆也得到了教訓,對滴珠也好起來了,不像以 前那樣的苛薄。 吳大郎是個有錢又有地位的大財主,他上下賄賂,判了個無罪。 姚乙因認假作真,欺騙官府,也被判了充軍兩年。 鄭月娥知道之後大哭,她決心陪同姚乙去充軍。 事有湊巧,在姚乙去充軍途中,正好遇上朝庭大赦,二人又回轉家, 結成夫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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