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州刽子手系列之——刘小刀6
晚上,“黑凤凰”独自来到客房给“小刀”送酬金,并顺便致谢。 双方互致寒暄并把正事交待完后,“黑凤凰”总是有意无意找些话茬儿不肯走。“刘小刀”冰雪聪明的人,怎能不知,再说,他也正有话要说,不如由自己挑明了吧,这种事情总不好让一个女人先开口。 “大当家的,刘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先生但讲无妨。” “刘某自成人以来,所阅女子无数,如大当家这般貌如仙人者鲜有其人,本欲与仙子共效于飞,怎奈刘某身为刽子手,行事之时,必当谨守规矩,不能越雷池一步。” “哦!难道先生同女子求欢还需要什么规矩吗?” “这个自然。刽子手行中自有规矩,可与妻妾戏,可入烟花巷,可于剥衣厅中与待刑者戏,然决不可与良家女子戏,亦不可与官家或绿林中女子戏,此二者大忌也,刘某决不敢忘。” “原来如此。先生是小妹平生所见男子中之英才,有心巴结,但决不敢强人所难,不过,先生难道没有通融之道么?”她是江湖女子,本来没有那么多忌讳,何况别州地处少数民族地区,这里的民风骠悍,自然也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 “办法不是没有,如果大当家的作了刘某的亲眷,自然是个例外。自敝师姐之后,大当家是唯一令我有意迎娶之人。但以大当家目前的身份,却是万万不可。不知大当家愿否走刘某指点的明路?” “请讲。” “如果大当家愿入寒家,有两条路可行,一是招安于官家,二是金盆洗手。” “先生莫讲了,这两条路小妹是走不得的!” “愿闻其详,” “这招安就是投降官府,且不说小妹身负官家数十条人命,官家决不许我招安,便是让我招安,我若不向今天的绿林同道下手,官府又怎肯轻易放过我。那时候,“赛红拂”的下场便是小妹的榜样,先生难道愿意有一天被人请上山去,把小妹的身体也切作别人的口中美食么?” “那么金盆洗手,从此不入绿林又当如何?刘某不才,愿助大当家的化解往日仇隙。” 原来,凡想退出江湖的,需要提前数月广发武林帖,遍告金盆洗手之事,为得是避免今后仇家上门骚扰。江湖道上有规矩,在金盆洗手仪式之前,凡与本人有仇有怨的,可邀帮手前来寻仇,本人也可找道上的朋友帮助御敌。若是洗手仪式完成,便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得再行报复,否则便是与整个武林为敌,武林中任何人都可杀之。金盆洗手的强盗,只要不再作犯法的事,即使是官府也不得再行捉拿,所以,“刘小刀”让“黑凤凰”金盆洗手,并愿意替她接下往日结下的梁子。“黑凤凰”明白,如果“刘小刀”不是真心喜欢自己,是不可能愿意为别人化解什么仇隙的。 “先生的心意小妹心领了。小妹也知先生的武艺决非凡人可比,有先生相助,小妹往日的仇家自然不足为虑。可是,小妹寨中七、八十个姐妹怎么办?难道都让她们金盆洗手吗?先生就有万贯家资也养不起这许多人。她们跟了我,就是因为我是她们的主心骨,我若撇下她们一走,她们即使不被官府捉了去掉脑袋,早晚也要被其他寨子里的男人们给吃了,我又于心何安呐?” “大当家的难道不知树大招风吗?你已经是官府的眼中钉,如果现在不思退步,塌天大祸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你见过别州各个山寨中的女人,有几人活过了三十岁?!刘某心中既有姑娘,怎忍见你法场之上尸分两地,再说以姑娘这等案情,又岂是断头可以了得?”他他没有明说,按“黑凤凰”的案底,无论如何也是凌迟处死,但“黑凤凰”又怎能听不出来。 “先生所说,小妹早已了然在心。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命该如此,又能怎样。先生既不肯慰小妹一夜之欢,只怨小妹时运不济就是了,不过,小妹尚有一事相求。” “请讲。” “若真有那一天,还望先生亲自操办,小妹死前若能与先生同宿一宵,便别无它求了。” “但愿不会有那一天。”“小刀”无奈地说。 第二天,“小刀”下山的时候,“黑凤凰”称病没有出来相送,“小刀”心中有数,一路嗟叹着回了家。 真让“刘小刀”说中了。“黑凤凰”的山寨固守了数年未破,可偏偏就是“刘小刀”下山不足半月光景,一向谨慎小心的“黑凤凰”只带了几个人下山踩点,不料中了官府的埋伏,一行五人中,四个随从女匪被当场砍死,“黑凤凰”本人也在杀伤了十余名官兵之后力尽被擒。 “黑凤凰”一被捉拿,寨中立刻乱了阵脚,不等官府去剿,便一哄而散,各奔前程了。 由于“黑凤凰”杀了官军和官差无数,官府对她十分痛恨,便在判她凌迟之外,又另加了一整天的游街示众,好让被她杀死的官差家人出气。 “刘小刀”再次见到“黑凤凰”的时候是在她死前两天,由于另加的一日游街,所以破身日就提前了一天。本来别州府在职的刽子手有两个,“刘小刀”也不愿意亲自动手,但由于“黑凤凰”指名要“刘小刀”行刑(这是她的权力),所以“刘小刀”还是没有躲得过去。 这一回,“刘小刀”终于亲眼看到了“黑凤凰”那一身缎子般细腻的肌肤。她的两只乳房呈碗形,不大不小,微微颤抖着挺立在胸前,顶着两颗尖尖的粉红色小奶头,臀部圆圆的,与大腿之间的肉沟也不象一般东方女子那样呈一条水平的直线,而是呈弯曲的弧形,十分迷人。她的小腹由于勤练武功而象男人那样扁平,又深又圆的脐孔让人一看就由不得不兴奋。而当“刘小刀”分开她两条修长的大腿的时候,发现她那与身体同样颜色的生殖器早已濡湿了。 尽管“刘小刀”早已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但也不能阻止别的男人去品尝这少有的美女的身体。他后来知道,第二天“黑凤凰”被拉出去游街的时候,她的遭遇尤其悲惨。那些苦主儿的家属中,凡有男丁的出男丁,无男丁的便花钱请人来替自己出气。为“黑凤凰”准备的囚车也是特制的,有一根圆木横在离车底板三尺高的地方,“黑凤凰”光赤条条地平伸了双臂绑在圆木上,由于圆木比较矮,她只能跪在车板上。支撑圆木的两根立柱的根部还另外装了一个枢轴,使另一根更高些的横木活动地装在枢轴之上。囚车走不多远,便有一家苦主家人等在那里,他们用手指抠入“黑凤凰”的下阴,把她光光的屁股抬起来,然后把那根活动的横木撑在她的腹股沟处,由于她的两脚腕被分开绑在车底板上,所以她的身体撅成一个接近直角的锐角,私处向后完全暴露出来,然后那些男人便当着围观着的面插入她的身体。一家儿发泄后,再放她跪下来,继续前进,而不远的前方还有另一家的男人在等着。就这样,“黑凤凰”在一整天中,被足足插了六、七十次。 晚上,“刘小刀”仍然按约定等在剥衣厅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助手们却多少看出了些眉目,都知趣地走了。这一整夜,“黑凤凰”就紧紧地把自己挤在“刘小刀”的怀里,而且一直不肯让已经射过精的他把自己的阳具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去,让他觉得没有谁比她更象个“小”女人。 “刘小刀”无法让官府改变对她的判决,他唯一能作的就是让她死得快一些,而这一点也只有他才能作到。行刑前,他把那把小刀咬在嘴里,然后用手仔细抚摸着分开双腿倒吊在他眼前的那女人的下体,她仍然不停地流着爱液,她说过只要想到他自己就会流。他感到下面有些异动,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袍角。他的刀下去得飞快,从刀尖捅入她的阴道开始到完全剖开她的肚子只是一下子,她都没有来得及感到痛。她的肠子一下子倾泻出来,他左手伸进她的肚子里捏住她那插着圆木棍的直肠,先用一根细绳齐着棍头迅速地把肠子扎住,然后刀沿着木棍横切了一圈,这才把她的肠子头扯下来,由于被小绳扎住,所以粪便不会从肠子中漏出来。直到他把她的肠子全部拉出腹腔,她的身体才痛苦地抖了一下。然后,他比什么都快地把她还在跳动的心脏上的动静脉全都割断(这可没让任何其他人看见),接着,便把她的肝、脾、胰、胆、心、肺一件件取出,而这时,她实际上已经死了。 由于“黑凤凰”的原因,“小刀”从此彻底断绝了取妻的想法,甚至后来又遇到更美的何家姐妹也没有使他再变过。 转眼已经到了二十世纪,社会变革之风终于也吹到了别州这个偏远的地方。 何大小姐回乡办学堂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别州城,即使“刘小刀”从不问政治,却也忍不住要去看热闹。 何大小姐何许人也?她家曾经是别州首富。她的祖父中过进士,作过大清朝的翰林院学士,后来告老还乡回到别州。老头子只有一子,本来也算是学富五车,但社会动荡,老爷子便不肯让这个独子再赴士途。何大小姐的父亲只生了二女,她十二岁那年,就跟着在国外经商的舅舅出了洋,如今何老爷子死了,便只剩下她们姐妹两人。“刘小刀”只见过被他列在别州第三的何二小姐,对这个何大小姐却没有任何印象。 何大小姐的学堂不是那种给孩子们发蒙的私塾,而是给成年人讲道理的,不收钱,随便听,还管烟管茶水。大小姐自己作主讲人,二小姐帮着招呼客人。 “刘小刀”头一次见到她就觉得非同一般的美。何大小姐大约二十七、八岁,如果单讲容貌,何家姐妹本就难分桎梏,与周小蕙和“黑凤凰”比也难说谁高谁低。但周小蕙、“黑凤凰”和“小刀”杀过的其他女匪们,包括他自己家里那些小妾身上,都是那种别州女子特有的野性美,她们之间的气质差距主要是成熟与稚嫩,过去那些的女“长毛儿”们身上则是一种军中女子的英气,而何家姐妹身上所拥有的,是那种让人说不上来的高贵气派,让人简直不敢仰视。 何大小姐在学堂上所讲的,更是让“刘小刀”吃惊不小。以前只听说大清朝与洋人开仗,打一仗败一仗,钱是赔了一回又一回,却不知为什么总是打不赢。如今知道了有什么鸦片战争,知道那些败仗都是因为大清朝的皇上不好,是昏君,太后老佛爷不好,用造军舰的钱修花园子。“刘小刀”是个读过书识过字的人,与知州大人关系也不错,虽然谈来上诗词歌赋,但总算是上得了台面儿的那一类,所以听何大小姐的课便比旁的人明白得多,接受得快,自然提的问题也多,也总是问到点子上,这使何大小姐很快就注意上了他,两人也迅速熟络了。 课后“刘小刀”经常向何大小姐讨论些时事,不过“刘小刀”十分不赞成何大小姐要让大清朝退位的想法,天下怎么能没有皇上呢?“刘小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对于在“皇恩浩荡”的下生活了几十年的“刘小刀”来说,反对皇上确实是个难以转过来的弯子。为了这,“刘小刀”也没少劝说何大小姐放弃这种可怕的今头,因为那是造反,是要掉脑袋的。但何大小姐说,她活在世上就是要为天下人铲除不平之事,对比之下,生命显得太渺小了,因此,“刘小刀”对何大小姐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佩服何大小姐的又只是他“刘小刀”一人,别州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何大小姐,也都十分佩服她的为人和胆气,就连知州严大人都是她的座上佳宾。 大约是“刘小刀”开始进何家学堂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何二小姐跑来告诉“刘小刀”说,她姐姐一早被知州府请去没有回来,听说被抓起来下了大牢,请“小刀”帮忙救人。“小刀”与严知州关系百同一般,自信凭自己的面子,人一定会放回来,何况知州大人也同何大小姐关系甚好,又怎会对何大小姐不利呢? 谁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小刀”连夜晋见严知州时,他也在为此事发愁。原来,早上刚一起床,知府仇大人便带了一队官兵亲至别州府,说何大小姐是革命党,朝廷有命,一律就地正法。严知州被知府派人看得死死的,没有办法给何大小姐送信,结果人便被知府的派去的人给骗来了。如今下在牢里,连他这个知州大人也无法去探监。他告诉“刘小刀”,其实何大小姐的命也不是没的救,只要她具结悔过,公开声明与革命党脱离关系,知府大人便可饶她一命。 “刘小刀”知道,让何大小姐脱离革命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看来人是救不了了,但他还是作了最后的努力,与何二小姐去牢中探望了她,并劝说她回心转意。她拒绝了,并当面托“刘小刀”在她死后照顾她的妹妹何二小姐。 知府又派人带何大小姐去过了一堂,堂上当场判了她死刑。 那知府仇大人也是留过洋的,在国外就认识何大小姐,并曾追求何大小姐未果,由妒生恨,当然要狠狠地报复她。他问她死前有何要求,何大小姐说: “我乃文明女子,死前不去衣、不破身、不得当众行刑。” 仇知府当即便拒绝了她的要求: “革命党乃是十恶不赦之徒,本府要将你凌迟处死,不去衣怎么行刑;破身乃是别州自古通例,本府不便破坏,但许你自己选一人;为杀一儆百,本府正要当众处置你,怎么说不当众行刑?不过,看在严知州与你交情不浅,便许你家人行刑后收尸也就是了。” 何大小姐知道这仇知府是个什么人,知道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便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骂了他一句,那仇知府听到后反而笑了,他因为有机会报复何大小姐心中十分痛快: “何小姐只管骂吧,明天的这个时候你没有机会了再骂了。” 在何府等待消息的“刘小刀”当晚接到去衙门报到的命令便知不好,急忙告诉何二小姐准备后事,然后匆匆赶往州衙。一进大门,知州严大人早已等在那里。他低声对“刘小刀”说了过堂的情况,并说刘大小姐指定“刘小刀”作为自己破身之人。虽然“刘小刀”对何大小姐不愿死前破身颇为不解(他一个从未离开过别州的人是难以理解外面女子的想法的),但既然何大小姐不喜欢被男人破身,自己当然应该遵从她的愿望,到时候自己不上就是了。他把这想法告诉了严知州,谁知严知州告诉他,知府说了,如果何大小姐自己选择的破身之人不愿动手,他就让自己从府衙带来的十余个随从去干,那样岂不是更让何大小姐难堪。所以,无论如何“刘小刀”都决不能拒绝何大小姐的选择。 仇知府对何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狠。“刘小刀”来到大堂的时候,一干人等都在堂上,而且破身的用品也都准备下了。仇知府见“刘小刀”来了,便命自己从府衙带来的四名衙役就在堂上剥除了何大小姐的浑身衣服,推至一旁洗过澡,然后光着身子捆绑起来,重新推回屋子中间,那里已经摆好了从大牢搬来的破身台。 “听说何大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本府倒要验上一验,看你是不是个真正的贞节烈女。”说完,仇知府便想过去摸何大小姐赤裸的身体。 “仇大头,你无耻。”何大小姐气得眼睛都红了:“你明知道我在法国就结了婚,还要验什么贞来污辱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肚子里憋的是什么坏水儿,得不到我的身子就想了这种办法来羞辱我。想怎样?要来就来吧,老娘不怕。”说完便主动坐到破身台上,并仰躺下来。 被人说破了心事的仇知府又羞又恼,偏他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所以这时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十分尴尬。倒是他手下那个清军管带十分狡猾,赶快走过去冲着何大小姐吼道:“臭娘们儿,竟敢污蔑府台大人,回头我要你好看。”然后又回头对仇知府说:“府台大人您别生气,这等贱女人不劳你动手,末将代劳便是了。” 这小子确实滑头,这一来既替顶头上司解了围,又名正言顺地找到了向早已令他垂涎欲滴的何大小姐伸手的借口。他自然也清楚知府大人心中想的是什么,于是,一上手,他便把何大小姐两条修长白晰的大腿分开来搭在脚镫上,让她那生着恰到好处的黑毛的私处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好让仇知府看清楚些,然后,他用手指一层层地仔细分开她的两层阴唇,露出阴户粉嫩的阴户给仇知府看,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硬从她那还十分干燥的阴户捅了进去。他在里面尽情地抠挖了一会儿,抽出手指,然后对仇知府说:“大人猜得不错,这女人果然早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了。” 他故意把“处女”两个字用“贞节烈女”来替换掉,用偷换概念的说法来避开她已婚的事实,仿佛她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女似的。仇知府和他的手下赶快接着他的话茬一片同意之声,严知州和“刘小刀”却是心中十分不屑。 仇知府知道严、刘两人心中不服,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便恶声恶气地训斥严知州:“严大人,你的人只会看热闹吗?还不赶快动手?!” 看到何大小姐十分屈辱地被那管带欺负,“刘小刀”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让她少受些羞辱,便走过去冲着那管带说:“管带大人,这等事儿还是让我们下等人来吧,您和诸位大人请外面休息,免得这里淫声秽语失了您的身份。”那话软中带硬,噎得那小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退在一旁,但还不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终于还是恶狠狠地说:“府台大人有令,这女人必是要先破了身才可行刑,本官要在这里监督你处置人犯,免得你偷奸耍猾。” 知府心中尽管一千二百个不愿意,但毕竟要顾及身份,所以当知州请他客房休息时,他也只好离开,只剩下那个清军管带死赖着不肯走。 对于“刘小刀”来说,并不认为女犯刑前破身有什么不好,而且,即使是对完全陌生的女犯,他也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使她们充分享受那种难言的乐趣。所以,一上来,他就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把何大小姐上上下下地一通紧摸慢揉,想让她兴奋起来,但折腾了半天,她的一对玉乳还是那样软软的,下面还是象最初那样干干的,一点儿分泌爱液的迹象也不曾有过,这令“小刀”十分不解。毕竟她已经不是个处女了,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就算是石女,“刘小刀”也曾让她们发过狂,可一切手段在何大小姐身上都没了作用! “小刀”急得出了一身大汗,何大小姐看在眼里,慢慢地说:“大哥,别费心了,就这样来吧。”说完,便把胀得通红的俊脸别到一边去了。 “小刀”见招儿都使出来了也没有作用,只得不好意思地说:“我怕你会疼的。” “明天在刑场上不是还会更疼吗,那我都不在乎,还怕这点疼?!” 见清军管带在一旁,小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圆,死死盯着何大小姐两腿中间的器官,“小刀”那个气就不用说了,但知道这丘八是个无懒,不亲眼看见何大小姐的阴户被插是不会走的,没有办法,只好将起自己早就挺得铁杠子般的肉炮对准何大小姐那干燥的洞穴用力插了进去。何大小姐的身子轻轻挺了一下,显然有些疼痛,所以“小刀”把自己完全没入她的身体后,没有继续动作。此时他才扭头对着那一边看热闹的管带没好气地说: “管带大人,都看清楚了?是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呐?还是没见过操女人呐?还要不要多看看?”那小子见再没了借口,也只得悻悻地出去了。 那管带刚刚离开,“刘小刀”就感到紧裹着自己肉棒的女人的洞穴突然一下子湿润了,而且很快便有大量的汁液顺着自己的阴囊流下去。他这才知道,原来何大小姐不愿意那清军管带看到她自己兴奋时的样子,便强行控制住了自己身体的冲动。何大小姐的阴户很紧,就象处女一样紧握着他的大枪,使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他喜欢何大小姐,当然不会对她那比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燎人的裸体无动于衷,但他更希望为她死前为她作些什么,于是便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曲意奉迎,直到何大小姐完全没有了最初的羞态,象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冲向快活的顶峰。尽管她没有象许多当地女人那样大声喊叫,只是无法控制地低声哼哼,但从下面传来的那一阵紧过一阵的强烈收缩,使他确定她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的何大小姐把头扎在他的怀里低声地哭了。“刘小刀”向来不喜欢在死前流泪的女人,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何大小姐的一切行动都是对的,都是好的,他也因此被那低声的啜泣弄得不知所措。 “大小姐,别怪我,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吗?你是不是恨我?那你就打我吧。要不,你把我的那个东西咬下来。”他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她仿佛不愿意被人破身,为了她,他什么都舍得。 “不,别误会,我不是怪你,否则也不会选你作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我是高兴,高兴我今天终于成了革命的牺牲者;也高兴明天能有你和严大人这样的朋友来送行。我恨,恨没能亲手推翻这个吃人的满清王朝。不过,刘大哥请相信我的话,大清朝就快完了,我们总是会胜利的……” 夜里,“刘小刀”用严大人特地派人送来的棉被把自己和何大小姐紧紧地裹在一起,听她讲她过去的经历,他知道她原来在国外已经嫁了人,丈夫比她大十几岁,比她更早入了革命党,更早回国,也更早被官府逮捕杀害了。他还听她讲她那些革命的道理。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就变了,过去一直无法接受的那些何大小姐的观点今天居然全盘接收了。 “去他妈的大清朝!去他妈的狗皇上!没有他们世界也许会更好。”至少,没有皇上何大小姐就不会作革命党,也就不会年轻轻地死于非命。“老子要是有一天看见皇上,定叫那小东西好看!” 天快亮的时候,“刘小刀”听到院子里有“辘辘”的声音,那是自光绪帝下旨废除凌迟刑以来再没用过的木驴的声音。“小刀”知道,这狗知府要用最毒的刑法折磨何大小姐,他本想现在就把她扼死在床上,但她看出来他的企图,轻轻摇着头说:“刘大哥,谢谢你,不用了再费心了。你现在杀了我,狗知府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谁来照顾小妹?谁来为我收尸?我不希望死后还要这样光着身子陈列在刑场上让人围观。大哥,答应我,不要作傻事。” “刘小刀”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看你,快五十的人了,还象个大孩子似地,别让人看见了笑话。”何大小姐轻声劝她,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一般。 “大小姐,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看这样吧…”你伏在何大小姐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免得外面有人听见。何大小姐十分感激地说:“让大哥费心了。” “刘小刀”从被子里把手伸向去,顺着何大小姐软软的小腹伸进她的两腿之间,然后中指在前深深地插进她的肛门,拇指在后插在让他享用了整整一夜的她的阴道。何大小姐感到一股凉气自他那原本温暖的手上猛地冲进她的腹腔,令她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她的整个身体便象冻僵了一样没有了知觉。原来,“刘小刀”运起独门内功,将何大小姐全身的麻穴一次性冲断,使她的全身陷入了麻醉状态,再有什么样的刑法加身,她都不会感到疼痛。 仇知府亲自带人来提何大小姐。何大小姐那光赤着的身体让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偏有许多人在旁边寸步不离,使他不敢有任何表现,免得成为笑柄。这时他才感到作大官原来也有那么多不自在的地方。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官府就已经不再使用木驴了,所以这东西他听说过,可没见过,看着手下人把那美妙的女人架上木驴,两根大木杵从那让他想得发疯的前后洞穴插进去,他冲动得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赶快命令游街的队伍上路,自己则借口大解,独自跑到厕所里,看左右无人,用手三下两下就放了,心中把那些不知趣的手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别的女人骑木驴会被插得身躯乱挺,刺激得“嗷嗷”乱叫,但有“刘小刀”的帮助,何大小姐骑在木驴上就象坐在太师椅上,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而给了她机会向围观的人群大讲清政府的腐败,大讲革命党必然成功的道理。押车的清兵管带气得又吼又骂,还用手用力拧她的臀部,掐她的大腿,可她却对此毫无反应。他没办法,要派人上去用破布把她的嘴给堵上,谁想到当地百姓本来就对知府处决何大小姐十分不满,再加上他们也从未见过一个女人骑在木驴上还能如此慷慨激昂,谁不想听听何大小姐死前最后的表白?所以大家对那个管带是一通恶毒无比的痛骂,有的楞头青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同他们动手的架式。迫使那管带不得不放弃堵她嘴的想法,任她去说,去讲,反正她骂的是皇上,同自己一个小小的管带有什么相干。 行刑的时候,“刘小刀”照惯例给把何大小姐小小的肛门给堵住,然后两个助手把她的两条小腿向后弯曲,用绳子吊在她捆于背后的手臂上,然后把她吊在了半空。她看着“刘小刀”含泪走向她,她低声嘱咐着:“别哭,象个男子汉那样!别忘了照顾小妹!” “刘小刀”点点头,有些哽咽地说:“我一定会对她好的,你放心地去吧。”便轻轻扶住她那雪白的美臀,另一手拿起一根长长的圆头木桩,从下向上插进她的下体。然后他把木桩直立着扶住,扬起头说:“放吧!” 一般情况下木桩会在女犯的腹腔内慢慢地挺进一顿饭的时间才能插到位置,但上面控制绳子的助手仿佛无意中脱了手,“哎呀”地叫了一声,辘辘飞快地转着,何大小姐一下子便从半空中落下了三尺多才停住,令那木桩直接插到她的颈窝附近。她并没有感到疼,只是疑惑地愣了一下。“小刀”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多年的合作伙伴,便又扶住何大小姐的头,低声告诉她尽可能地仰起脸来,最后一次下令“放!”又是很快地一下,那圆木桩准准地从何大小姐最大限度张开的小嘴中穿了出来。 一领黑色的长袍从半空中飞落,那是另一个助手抛过来的,“刘小刀”顺手接过,把何大小姐赤裸的身体裹在里面。上面的助手割断了吊着何大小姐的绳子,“小刀”抱起何大小姐跳下石台,一口气冲上大路,把她放在事先约好的朋友赶来的毛驴车上,飞一般向何府奔去。 那知府本想行刑之后,找个机会凑近点去再欣赏一番那个被木桩对穿着的美妙肉体,谁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犯人已经不见了。等他明白过来,气急败坏地叫着:“刽子手劫法场了,快追,快追呀。”旁边的别州衙役却没有一个人动。“严知州,你怎么当的官,上司的命令他们竟敢不听。” “府台大人,不是他们不听命令。别州自古就有规矩,这凌迟女犯,只要木桩从身体中穿出便算行刑完毕,方才您也看到了,人都这样儿了还能活吗,还劫什么法场?” “那他们为什么把人犯弄走?谁让他们干的?” “是府台大人亲口许下何大小姐,让她家人刑后收尸的。” “可那刽子手算什么家人,我只说过让家人收尸,没让刽子手收尸啊!”他还想强词夺理。 “府台大人有所不知,别州有规矩,只要刽子手愿意,想给谁当亲人收尸都行,那是刽子手专有的权力。这规矩别州的黑白两道都会遵守,府台大人要是坏了这个规矩,只怕江湖中人会找您的麻烦,大人有那么多大事要作,可犯不着招惹那帮子人。”这个规矩虽然是严知州临时瞎编出来的,但仇知府并不知道真假,也不敢轻易尝试,他知道得罪了江湖中的人,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不得安生,那何大小姐的肉体虽然迷人,但用自己的命换就不合算了,于是也只得作罢。 为了让何大小姐死前少受痛苦,“刘小刀”飞也似地赶着毛驴冲到何宅外,抱起她就往里跑,等在正房中的何二小姐早已哭得死过去好几回了,为怕她出什么意外,朋友们没让她去法场。 知道何大小姐是从外面回来的,不愿意被男人看见身体,所以见“小刀”进来,几个男性朋友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府中的几名女仆和何二姐。“小刀”让何二小姐的奶娘扶住何二小姐在一旁跪着,自己则把何大小姐平放在当屋的一张竹榻上,然后打开长袍,把那根木桩从她的阴道一边向外抽出一截,使另一头从她的口中退进到腹腔中去,这样她便可以开口说话,但他不能完全把木桩抽掉,那样会立刻造成腹腔内的大出血,也许就来不及听她交待后事了。何大小姐看着跪爬过来的妹妹,微微笑了笑,吃力地说:“小妹,别哭,为革命献身,姐姐死而无憾。刘大哥是个可靠的人,也比你懂得多,以后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革命一定会成功的,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她很憧憬地睁眼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她又转过头来对“刘小刀”说:“刘大哥,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关照,在别州,你是我的知已,现在,你就是我的男人。我该走了,还是你来送我吧。”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刘小刀”知道让她多活一时就多一分痛苦,便咬紧牙关抓住那木桩,猛地抽了出来,带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 看着婆子们为何大小姐清洗嘴角边和下身的血污,“刘小刀”感到很累,真的,从未有过的累,然后便倒了下去。 何大小姐死后,“刘小刀”病了半个月,有何二小姐细心照顾,才慢慢好了起来。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替何大小姐上坟。周小蕙、何大小姐和“黑凤凰”是死于“刘小刀”刀下,又被他亲自收尸的仅有的三个女人,起初“刘小刀”把她们都埋在周小蕙的附近,在他自己临终前又嘱咐后人将他与这三个女人并穴,此是后话。在坟茔中,“刘小刀”遇见了同样来为何大小姐设祭的严知州。他想辞官不做,回乡去种地,但家乡遥远,又没有什么亲人,便想留在当地安家。“小刀”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也十分不愿意他走,便把自己原来的宅子让出来给他住,自己则带着几个小妾搬到何宅去了。“小刀”记着何大小姐的托负,担负起了照顾二小姐的责任。 本来他们还担心仇知府会因何大小姐的事设法报复,但没多久,何大小姐的话便应验了,宣统皇帝宣布退位,共和了,而仇知府也因屠杀何大小姐的事被新政府处决了。 改元以后,民国政府给别州派来了一位年轻的团长,那人也是个留过洋的,说这里杀人的规矩太不文明,下令扒倒了那个石桥,只留下一排石柱子用来执行枪决。“刘小刀”是个玩儿刀的,可是既不会也不愿意使枪,所以行刑的事便不再找他。别州的人对抢毙这玩意儿很不感冒,觉得还是用刀好。 第一次枪毙女犯“刘小刀”也去看热闹,那也是个年轻的女匪,虽然比“刘小刀”的女人们差一些,但还是挺漂亮的。因为大牢的狱卒还是原来那帮子人,所以在那团长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那女人光着身子捆了押到刑场。那团长一看,便骂捆人的下流,让给她穿上衣裳,谁知那女匪不领情,非要光着身子死不可。那团长没办法只好命令手下强行拿了一块白布给她虚掩住下身,然后站着绑在一根石柱上,又命人把她的眼睛用黑布蒙上。 十二个端长枪的年轻士兵排成一排,在一个拿手枪的口令下一齐开火。可怜那十来发子弹个个都没撂在地方,大部分打在她的腹部,把肚子炸开了一个大洞,肠子肚子“呼噜噜”流了一地,其他几发或打在胳膊上,或打在肩膀上,还有两发打中了她被白布遮住的地方。那女人疼极了,血淋淋地叫骂着: “你们这群混蛋,什么他妈的文明执行,让老娘受这等零碎的苦,比他妈的千刀万剐还难受,下辈子作人,老娘决不与你干休。”那下命令的班长只好走过去用手枪对着她的脑袋开了一枪,那漂亮的脑袋立刻被打得掀了盖儿,粉白的脑浆子溅了他一身,围观的人一阵起哄之声。 “刘小刀”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给炸得稀烂,还说什么文明?唉!年轻啊,胡来!” 但枪毙的办法还是持续了下来,女犯的刑前破身也免了,不过,别州人的传统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破的,那些还是处女的犯人们没有办法,只好花钱请狱卒事先让她们成为女人再上刑场。 再往后,开始了军阀混战时期,别州的地方官换了一个又一个,因为都是外来人,所以都按照外面的规矩用枪毙的办法行刑,别州人觉得没了看头,便很少去老法场看热闹了。不过,每逢杀人,“刘小刀”都还是想去看看,倒不是为了看光屁股女人,还有什么样儿的女人比何大小姐更美呢。他去刑场,只不过是为了重温自己曾经的辉煌。一次又一次的,一个又一个漂亮女人的身子被枪打得象筛子一般鲜血淋漓,一张又一张漂亮的脸蛋被炸成烂酱,每一次都让他带着一阵惋惜的嗟叹回到家中。 有一次,一个本地出去混的家伙回来当了半个月的县长,在任上他枪毙了一对当土匪的双胞胎姐妹,那是“刘小刀”唯一一次没有叹着气回家的。 除了“刘小刀”,也不是每个刽子手都没有创造力。那一次便是个例子。这本地土生土长的地方官自然要遵循本地的风俗,所以那两个姐妹便在刑前被破了身,并赤条条地绑上了刑场。这官儿有个小舅子脑袋十分够用,给他出了个主意,让“小刀”也着实开了一回眼。 因为弹药很贵,所以那时军官们对把子弹用在行刑上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心疼。 那县长的小舅子过去是个开爆竹作坊的出身,便利用自己的专长制了两枚特殊的大爆竹。先用草纸紧紧卷成内孔比毛笔稍粗,外面却有一寸多粗的一尺来长的圆筒,内孔的中间用黄泥夯实,从一头儿装进“双响炮”第一响用的“顺药”(这种药用麻杆烧炭,只向长度方向发力,所以不会炸开纸筒),放进一些打鸟用的铁砂子,然后驳上口(见过“双响炮”吗?头一响的封口不是泥,而是把筒边的纸一圈圈驳住的);另一头拔丝下捻儿,长长的捻子一圈圈盘在纸筒中,只在外面露出寸把长的一小段。在刑场上,两个捆住双手的年轻姑娘(至少昨天晚上以前还是姑娘)上半身儿被面朝下按倒在两张八仙桌上,撅起雪白的大屁股,刽子手先把她们的肛门用木塞子塞住了,然后便把那大爆竹装药的一头儿从她们的阴户捅进去,用卷爆竹筒时就固定上的小绳拴在她们的腰间。没有捆她们的脚,也没有固定她们的身体,等那地方官一声令下,刽子手用香点着了爆竹捻儿,然后便放开她们。 围观的人和犯人都不知道那大爆竹真正的机关,以为很快就响了,谁知等了半天都没动静。要是一点就响还没什么,偏偏这东西故意留了长长的暗捻儿,光见冒烟,就是不炸,这可让两个想充好汉的女犯的神经渐渐失去了控制。起初她们还装着无所畏的样子,时间一长可就不行了。她们开始恐惧地尖叫着拚命挣扎,想把那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内弄掉,这使她们作出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动作,看得人们个儿顶个儿下面小帐篷紧支,不断地喝彩。 那东西终于响了,很闷的两声,但女犯立刻停止了挣扎和喊叫,不相信地看着自己两腿间的那个还冒着白烟的红纸筒,先是姐姐慢慢地跪倒在地,又过了一会儿,才“哦”地一声侧倒在地上;妹妹则怔怔地站了好半天,然后直接了当地瘫倒下去。刽子手过去把她们交迭在一起的漂亮的双腿拉开,好让人们看清她们两腿间的美妙风光,这才在人群的喝彩声中离开。 好景不长,这一批军阀又下了台,这回是被孙大总统的北伐军给打跑了,别州刑场又改回了枪决,此时离“刘小刀”离开法场已经有近十年了,这期间,他除了偶而被山上的土匪请去作一两次生意外再也无缘用他手中的小刀。 “刘小刀”最后一次行刑是在这之后一年左右的时间。听说国共两党闹翻了,蒋总司令和汪副总统在上海、汉口、南昌、长沙等地向共产党开火了,别州的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终于,国民党也在别州动手了,不过别州仅有的几个外地来的共产党早就得到消息走了,只抓了几个过去同共产党关系比较近的泥脚杆子,还有一些农协干部的家属当替罪羊。带兵来别州“铲共”的军官是个粗得不能再粗的老丘八,他可不管什么文明不文明,听说人家长沙政变的时候,就把抓到的女“赤匪”通通脱得一丝不挂地砍脑袋示众,而且一天就脱了百十个女“赤匪”的裤子。别州本来就有把女人脱光了杀头的传统,干什么不试试呢?于是,他便打听到了别州最知名的刽子手“刘小刀”,特地派人带着厚礼来请他出山。 “刘小刀”并不知道国民党和共产党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国民党原来就是革命党,至于革命党为什么同共产党闹翻可不是他“刘小刀”关心的事情。反正国民党就是原来何大小姐的革命党总没错,反正何大小姐的党一定是对的。于是,他便接受了礼物,并带着那把心爱的小刀出现在别州的刑场上。 那次共有五个女人,三个过去是农协干部的妻子,两个是平日与共产党走得比较近的农户女儿。五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不过三十岁上下,最小的可能还不到十七岁,全都光着身子反绑着,一长溜儿跪在那石台上,雪白的肚皮上和屁股上都用红墨写着她们的名字和诸如“赤化分子的下场”之类的话。那国民党官儿自己想出一个点子,除了肛门塞外,把每个女人阴道中插进的那根短木棍改成长的,正好与膝盖相齐,这样,她们便只能用力挺着赤裸的躯体直直地跪着,否则只要一动,那正好支在地面上的木棍便会向身体的深处顶。 “刘小刀”仿佛感到自己生命中的又一个辉煌阶段要来了,十分兴奋。他要让别州的人们看看,“刘小刀”还是别州最好的刽子手。尽管他挥了五次刀,人们却只看到他用了一刀,那五个赤条条的女人便齐刷刷地向前扑倒,就象每次一样,人倒在地上,人头才离开身体滚出去老远。 “刘小刀”在人们的喝采声中回到家里,坐在院子里抽出那把小刀看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年代。忽然,他的眼神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那是什么?”他注意到刀尖附近有一个芝麻粒大小的褐色斑点,他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把刀移到眼前仔细看,并希望那不是真的。终于看清了,那的确是已经干涸的一小滴血。 “刘小刀”以刀快插快闻名,自出道以来,除了凌迟犯人,还从未在行刑时让犯人的血沾到刀上。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何二小姐给他端来热茶的时候,正看到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小刀,苦笑着,摇着头自言自语 “怎么了?”何二小姐接过那把刀来看:“没有什么呀?” “那儿!”他指给她看。 “这怎么了?” “我砍人的脑袋从没在刀上沾过血。现在老啦,手脚慢啦。看来我真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第二天,“刘小刀”便回绝了那军官派来人的邀请,从此封刀不干。 “刘小刀”的小妾们为他生了九子三女,大都被他送到国外跟他的两个哥哥留学,只有最小的儿子留在身边。就象当年“刘大刀”没能阻止儿子当刽子手一样,“刘小刀”想让儿子当刽子手的愿望也没有实现。他有一个曾孙作了几年行刑的法警,虽然没有干出什么名堂,却引导一名年轻人走上了成为死刑执行专家所道路,那个年轻人便是后来别州有名的苏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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