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学联考过后,虽然还没有放榜,可是周理宏心里已有数。他知道,这一次
的考试,他是没有办法挤进窄门的,在失望之馀,想到外面找个工作,一面等待
着召集令的通知。
于是,他辞别了家人,提着简单的行李,准备到台北闯天下。
台北,是一个大都市。对周理宏来说,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岁第二次来
这里。
记得是六年前吧。那时周理宏还是国小六年级的学生,随着学校举行的毕业
旅行,大夥一起去逛动物园、植物园、吃便当、买零食,其乐融融。
小学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且又是纯粹为了好玩而来。那时的心情,只觉得
台北真好玩,好热闹,好多车子。
而今,为了谋生而来,心里直感到人海茫茫,不知何去何从。
身上带着由家里父亲给的两千元,坐车就用了一百多,还要留着吃饭。眼看
着就要天黑了,不知哪里才可安身。
信步走着,刚好看到前面有一家小旅社,招牌上面写着《来来大旅社》几个
字。
周理宏真想啐它一口唾沫,加此落魄的旅馆,也好意思挂上「大旅社」的招
牌。
再走近一看,上面写着:『休息一百五十元,住宿二百二十元。』
理宏心里直犯嘀咕:这么贵哦!
住一天要两百二十,那两千元不就只能住个八、九天,过了八、九天要是找
不到工作,岂不饿死?
但看来看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能如何呢!
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尽快找到工作,而且也向旅社杀杀价,看能不能行得
通也不一定。咬咬牙,头抬起来,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
柜枱上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女人。看她那一副蓬头垢面的打扮,理宏已
料定了这旅社一定不怎么样。
那老女人,睁开眼看了一下理宏。瞧着理宏那一副乡下来的打扮,一副爱理
不理的样子说:「休息呢?还是住宿啊!」
理宏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于是笑着说:「老板娘,我想住宿,不知
价钱方面怎么算啊!」
老板娘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说:「门板上写得很清楚,你没看见吗?还是不识
字呢?」
「住宿一天两百二十元!」理宏是莫可奈何了!于是说:「这个我知道,我
是想住好几天,所以希望能打点折扣,老板娘您说怎么样?」
老板娘一脸不屑的说道:「什么!住旅社还要打折扣啊!这里又不是百货公
司。你想住几天呢?」
理宏忍了又忍,吞下一口要发出的恶气说:「大概最少要三、四天,最多也
许住个十来天吧!」理宏可不敢告诉她自己身上只有一千多,否则更会给她瞧不
起。
老板娘想了一下,扳着脸孔说:「才住三、四天,就要打折,那住一年的不
就免费了?!好啦!算了,看你一副老实可怜的样子,这样吧!一天算你二百好
了。」
理宏有点心动了,但他想能更便宜更好。于是说:「老板娘,能不能一天收
一百八十元就好呢?」
老板娘好像真的生气了,忿忿的说:「什么?你有没有住过旅社啊?一天一
百八十元,老板让你来作算了。这样啦,看你可怜,算你基本价,一天一百九十
元给你住,再便宜,没办法,只好请你另外找比这更好,又比这便宜的旅社。」
理宏想了一想说:「好吧,一天一百九十就一百九十,麻烦您带我去看看房
间好吗?」
其实他心里正盘算着:『一天一百九,那十天就一千九,身上的钱不用吃饭
都住不到十天,必须赶紧找了工作再说吧!』
老板娘在柜枱架上摸了一把锁匙,说:「来吧!住这儿可非常方便,离市区
近,又安静,不过你可不能把我里面的东西弄坏哦,否则你可赔不起。」边走边
叨嚷着。
理宏随着她走上二楼,一地的青苔,真似「鬼屋」,但为了贪便宜忍一忍就
会过去的,也就没什么怨言好发了。
在二楼转了一个弯,老板娘在一间楼梯屋的前面停了下来说:「就这一间是
个套房设备,非常舒服,还有电视呢!」
打开门,理宏往里面一看,乖乖!里面有一张单人的弹簧床、一席被、一个
枕头,还有一张三脚椅子,剩下最值一提的大概就是床头架上有一台电视,其他
真可谓空无一物。
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反正也住不久,马虎一点也过去了。
老板娘把钥匙递给理宏说:「里面这里有浴室,是一流的设备,待会我会拿
热水瓶及卫生纸,以后自己要就下去拿,有事情就用电视旁边的对讲机找我。」
理宏还想要说什么,老板娘转个身,扭着她那肥大的屁股迳自走了。
理宏打关浴室的门,扭开热水的水龙头,还好,这旅社虽破,但还有热水放
了一池的热水,然后把行李整埋一下,拿出内衣裤,进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一天的旅途疲劳,由热水消除,真是一种享受。
为了找工作,理宏洗完澡,赶紧下楼买了一份晚报,看看事求人的专栏小广
告,是否有适合自己的工作。因为他根本谈不上兴趣,只要有供膳宿,一个月就
是三千元他也会干的。
换了一把零钱,看到自己可以胜任的工作就打电话。但连打了七、八通不是
不敢大才小用的说法,就是已经找到人了的推辞。
想到自已一个高中生,毫无一技之长,也难怪人家不要用自己。无奈,只好
回去旅社,明天再说吧!
一进旅社的门,老板娘那一张晚娘的脸孔真叫人受不了。
理宏心里在想,如此的人,怎能开旅社,鬼才上门来住。要不是自己身上缺
少「蒋中正」和「孙中山」岂会低声下气。
孰不知,正因为他一眼就被人看穿了他身上没油水,连最起码的礼貌人家也
省略了,更不要说介绍女孩子给他玩了。
理宏也懒得理她,自己三步并两步的走回房间去,想到只身来台北,不禁悲
伤满怀。
自己在家里,虽说家里不是富有,但维持生计是决无问题,又有几分田地自
己吃也仅够。父母对这个么儿一向宠爱有加,这次的北上,若不是他坚决如此父
母还是一万个不肯。
自己一个人,深觉无聊,北行匆匆,也没有带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于是扭
开电视来看。躺在床上,看着那连续剧,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大概是第一次在外过夜吧,十一点钟时又突然惊醒。正好听见一些呻吟声,
理宏觉得奇怪,这种呻吟声自何处来?四下搜索,是电视上的精彩镜头。
原来,今天尚有其他的客人住进来,而且,这些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纯粹
是来玩女人的,这也是这家旅社的主要收费,不然这家店早就关门大吉了。老板
娘为巴结客人,也顺便挑起客人的情欲,因此,特地放一些「A」级片给客人观
赏,也赚些介绍费。
理宏是顺便看到的,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老板娘还不愿意放片子呢!
理宏也看遇这种片子,觉得非常有趣,今天无意中看到,更是聚精会神的看
个清楚,虽是黑白电视,但也聊胜于无。
此时片子正在播着一部日本片子。萤幕上出现一对男女,前半段因为睡觉时
播出也不知在演什么情节,现在那对男女正在互相的爱抚,而且两人光溜溜的。
刚才理宏听到的呻吟声正是这个女人所发出的,这是因为快感而本能的发出,可
是这声音却刺激得理宏的老二也硬了起来。
理宏怕被人看到不好意思,于是起身把门关好、锁上。
萤幕上正在打得火热,男的用他的大难巴猛攻女人的花圃,就好像是打仗使
了一支丈八长茅在攻城池一般的勇猛。
理宏不如不觉的溶入剧情。他情不自禁的把大鸡巴拉,出而把手指卷成个圈
圈,在中心留个像女人大小的阴道。他一面看电视,一面用手套着鸡巴,而也一
边感受那女人的呻吟声。
只见那萤幕上的男女愈抽送愈快,扭动愈急,而理宏的手也随着愈套愈快。
突然,萤幕上的男女,静止了动作,只剩下那男的伏在女的身上,在喘气。
理宏也加快了手的速度,愈套愈紧,他感觉到一股麻麻的由脊椎传到腰骨马
眼一张,那已久不泄的阳精「噗!噗!噗!」的射出。
理宏觉得全身舒畅,躺在弹簧床上,就好像躺在女人的胸膛上,似乎还感觉
得到那两个高耸的乳房一起一伏的在他的胸前震荡。
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电视还有没有继续放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看见床上有一片湿了的痕迹,想到昨天晚上精彩的电视,不
觉对这旅社有了些许好感。
看一看手上的手表,哇塞!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昨天晚上因为半夜起来欣
赏节目,以致太累,今天早上才会睡得太晚。
木想继续睡下去,但是肚子的问题不解决,五脏庙可是会抗议的,而且为了
生活也必须再找职业,否则就会饿死街头。
想到饿死街头这件事,心里不禁打个寒颤。可是回头一想:『反正要饿死也
不是今天,决定住个一个礼拜,找不到工作就回家种田。』
心里这样想,一颗害怕的心也稳了下来。出去外面胡乱的吃了一些烧饼、油
条,算是早餐、午餐一起解决了。
赶紧买一份报纸,到处查看小广告,继续打电话。结果,到了第十通时,终
于带给他一个惊喜。
接电话的自称是老板姓黄,要他直接去面试。
理宏兴冲冲的循着住址慢慢找去。
地址上写着「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X巷X号」,但对于一个初到台北的人,
又如何能在一时之间摸清方向?走了好多的冤枉路,一路问人,才找到这家所谓
的「公司」。
其实这里是职业介绍所,明眼人或稍具社会经验的一眼即可看穿。
无奈,理宏求职心切,而且又是个纯粹乡下土包子,竟一头栽进去了。
介绍所的一番花言巧语,直听得理宏连连称是。
最后,介绍所的人说:「先生,麻烦你先缴报名费五百元,三天后再来,你
就可以开始上班。」
其实,这句话可是漏洞百出。但理宏这个绝顶聪明的人,只因怕饿死街头,
而信以为真。
理宏缴了五百元,还满心欢喜的认为自己终于找到工作了。他回到旅社,一
脸的欢愉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中了爱国奖券的头奖呢!
理宏盘算着身上的钱,除缴了五百元外,尚有一千三百多,扣除四天的旅社
费用,尚有五百多,准备留下两百元等职业安定后买车票回家,其他的三百多块
可在三天内花完。
因为介绍所的人告诉他,公司供膳宿,且待遇高,福利好,尚可预支薪水如
此一想,祗要留车费,其他的也不用管了。
高高兴兴的去逛台北,直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心里没有牵挂的过完三天,每天除了看闭路电视外,就是逛街,生活真是惬
意极了。
但三天后,当他再走入那家「公司」时,「公司」里却换了一个人跟他讲话
了:「没有啊!怎么有缴报名费呢?簿子上根本没有登记啊!」
那人顺便还翻开一本记满了张三、李四、阿猫、阿狗的一堆名字给他看。
理宏仔细的看,从头到尾,真的就是没有自己名字。
那人还告诉他说:「前些日子,有一批人专门来此骗人,你大概是给他们骗
了!如果你想报名的话,不妨趁现在尚有空的名额,只要缴三百元即可。」
理宏再怎么傻也知道这是一个骗局了,何况纵使要交钱,身上也已经剩下了
两百元的车费,那里还有三百元呢!于是,他忿忿的离去。
其实这又能怪谁呢?自己笨要上人家的当,无凭无据的想告人家都没法告,
何况法院在哪一个方向都不知道呢!
回到旅社,想到这是最后一天在台北了,而且,台北的人似乎都不友善,心
中思绪飞扬,也忘了再打开电视看精彩的节目。
突然,他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哼…唔…唔……啊…哼…哎唷喂……痛死
了……」
耳边传来这阵销魂的声音,使他不由自主的看看电视,电视仍然安安静静的
放在床头架上。再仔细听,这声音愈来愈清晰了。
「啊…哥…好舒服呀…」
「啊…心肝哥…大鸡巴哥…哼…美死我了…好舒服…亲哥哥…啊…」
声音一直传了进来。
于是理宏开始倾听声音从哪里传来的。注意的听,好像衣橱里有人一样。于
是理宏打开衣橱住里看,壁橱的背后破了一个洞,而射入光线,声音正是由这里
传来的。
「哎呀…快顶…小穴又出水了…」
理宏禁不住这种美妙的声音诱惑,于是缩进衣橱,凑眼在小洞中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只看得他满脸通红,热血沸腾,原来邻房一男一女正
在玩那电视上演的精彩好戏。
毕竟现场表演比电视转播精彩多了。
那男的体肤白细,肌肉结实,看来三十几岁左右,头脸正埋在一个一丝不挂
的妇人的玉腿的腿胯之间。
这妇人仰卧在床榻上,面貌无法由洞中看到,仅能看见两条羊脂般的玉腿八
字式的分开。二条玉雪似的浑圆纷臀,在微微摆动,刚才那迷人的声音,似乎是
她发出来的样子。
现在嘴中正直叫着:「哥…不能…这样…受不住呀…」
那女的似乎发了狂一样,小腰随着那男的舐弄,玉体不断颤抖,肥臀不断的
扭动。
那女的又叫道:「哥哥…哎呀…不行…这会要人家的命了…快放开…哎呀…
难过死了…」
那男的并不停止,仍然狂舐那女人的阴户。
只听她又叫了:「哎呀…亲汉子…快…快…哎呀…不行…我…我…要…哼…
啊…我忍不住了…哎…哎哟…亲丈夫…我…我要死了…哎…」
此时看得理宏心头「噗!噗!」的乱跳,圆睁单眼,从小洞中,贯神看去。
这时那男的已把埋在妇人胯间的脑袋抬了起来,妇人的阴户,诸般呈在眼前
已是一览无遗。
她那二条玉腿,长得细嫩白润,浑圆结实,两腿之间的阴毛又多又长,两片
肥嫩的阴唇突出的像个小山丘,中间夹了一条小缝,缝间依稀还能看到嫣红的肉
色,湿腻腻的淫水,从小缝中,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流湿了一床。
再看那男的正用毛巾擦嘴唇,似乎是给淫水喷到的。
紧接着那男的挺起一支大鸡巴,对准穴口。只听「滋」的一声,大鸡巴攻进
那女人的阴户中了。
那女的不住的叫道:「唔…哥…酸麻死了…」
她说着紧搂着那男的,然后蛇腰扭动,肥臀如石磨一样转个不停。
那女人香汗淋漓,媚眼半睁,语声含糊,四肢无力。
那男的则慢慢的插进大鸡巴,一挺一抽地在干着那粉红色的阴户。
每次当大龟头挺动一下,她便颤动一下。媚眼含情,小口矫喘,鼻子里浪哼
着。
连插了七八次,她又叫了:「啊…哎…哥哥…喔…哟…哎…哎呀…美…美死
了…嗯…」
那男的抽出大鸡巴一看,一大股的淫永跟着流了出来,而且还不断的往外冒
着。那男的不禁的叫道:「哎呀!好骚穴,好多水呀!」
那女的娇叫道:「哥…不要看…人家羞呀…」
那男的喘叫道:「没关系,我再看一看!」
她不依道:「哥…人家不要你看呀!」
他道:「好!好!不看就不看了!」
只看得理宏一股热流自丹田升起,浑身一阵火辣辣地发烧,下面一根玉茎挺
了一挺,像撑伞似的翘了起来。
那男人的大鸡巴又是一挺,便全根而没了!他如一头凶猛的老虎,一阵狂抽
猛插。
这次攻势猛烈,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就像一只被吞噬的小白羊儿。
只听她道:「哥哥…亲汉子…哼…哼…哎…哎…你要…小妹的命…呀…哎…
舒服死了…」
这淫荡的呼声,使他更野了!他搂起她的屁股,对准一张一合的小穴,开始
狠抽猛插起来。
理宏看到这里也不禁从裤胯中,抓出那支长茅,用手套弄着。理宏随着那男
人的节奏而用手套着鸡巴,眼睛可也不愿离开小洞。
因为淫水湿润了阴户,鸡巴的进出更方便了。男人甩力顶了两顶,竟插得更
深些,大鸡巴好像入到了底。
那女人乐得叫:「哎呀…哦…哎唔喂…嗯…哥…大鸡巴哥…你…你顶死我了
…啊…美…美死了…好舒服…呀…亲汉子…哎呀…快一点呀…快…」
她半眯着眼,紧抱着他,小臀直旋着。她好像已如醉如痴,欲死欲仙。她突
然咬住了那男人的肩头,以发泄快感!
那男人突然叫声:「啊…会痛呀…」
理宏也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那女人咬了一下。他又感到大鸡巴一阵麻痒,直达
中枢神经,全身有说不出的痛快,于是加紧了手上作业。
不一会儿,一股股「蜜豆奶」就「噗!噗!」而出。
再凑眼往洞中一看,边也是烟消雾散,只剩下两个人搂着在喘气。
※ ※ ※ ※ ※
第二天一早,理宏收拾好行李,怀着失望的心情到火车站去搭车回家了。一
路上往南下,只觉有愈来愈亲切的乡土感情,心情愈来愈轻松了。
回到家,只觉在外游荡真是痛苦,再怎么说还是家温暖。见了父母亲后,父
母也是笑脸相迎,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晚饭后,全家坐在院子里聊天。
父亲问理宏:「上去台北三天,可有找到工作?」
理宏嗫嚅的回答说:「没有,而且还给人骗了五百块钱。」
母亲连忙接口说:「吃的还好吗?看你去了三天,真瘦了好多。」
理宏感恩的说:「妈,我吃的还好,大概是旅途太劳累了点。」
父亲接着说:「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啊!」
理宏红着脸说:「我想回家种田好了。」
父亲又道:「理宏啊!种田固然是好,但年青人不可如此没有志气。」
「哦!对了,你们学校的老师来家里好几回了,他说你头脑好,反应快,功
课一向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他希望你明年再考大学,你看怎么样啊!」
理宏摇了摇头,说:「不行,补习费好贵哦,而且,要是明年也没考上怎么
办?」
父亲看理宏似乎有些愿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要求罢了。于是说:「理宏明
天我叫你哥哥带你去台北找个补习班报名,钱的事不要你操心,而且我们也是尽
人事,考试得靠点运气,不试怎么知道运气好不好呢?」
理宏还想讲些什么,但父亲摇了摇手说:「早点去歇着吧,明天还得起早床
呢!」
理宏一向不敢违背父亲的话,何况又是自己好久以来不敢说的话,于是独自
到卧室去睡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憧憬着未来。想到戴着学士帽的「帅」劲,又想到再
度失败的后果。思绪一整夜就在此打转,理宏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把理宏唤起,吩咐他吃早餐。
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会儿。
父亲对理宏说:「上去把行李打点好,这次你可要多带一点,你哥哥会帮你
提。」
「换好衣服再下来。」
理宏应声「好」就回房间去了。
母亲正在房间替理宏整理行李,也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给他换。女人家细心,
一共整理了两大袋行李,然后由父亲手中接过三万块钱。
父亲道:「外面生活一切自爱,这三万块要放好,除缴学费外,其他的留作
生活费,用完就回来拿,知道吗?」
理宏想到此去少说要一、两个月才回家,离家如此久,不禁眼眶有些红了。
含着泪水说:「知道了,爸爸。」
母亲一副舍不得爱儿离去的眼神,说道:「宏儿,钱要放好,千万不要遗失
了,此去一切自己要会照顾自己,更要记得写信回来,知道吗?」
理宏点了点头,说:「爸、妈,我走了,车子快来了。」
「爸、妈,你们也多保重,再见。」
隐约中尚可看见父母那含着泪水的眼睛。
理宏一向与哥哥们不太有话,何况昨天还失眠,结果今天一整天都在车上睡
觉,直到到了台北,还是哥哥叫醒他,否则他还正好梦呢!
两人都是乡下来的,但身上有钱可就不一样了。
向人打听哪边的补习班多,人们都告诉他们说:「南阳街最多,其次是罗斯
福路。」
他们均一一道谢。
两人为怕走错路而浪费时间,于是招了一部计程车直驶南阳街。
兄弟俩看到那两排的补习招牌时,真有眼花撩乱之感,不知道该选择哪一家
才好。
突然,在理宏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理学生发型的女孩子。理宏惊鸿一瞥,只觉
宛若仙人一般。
看她走路的姿势,带着些许的摇动。腰间系着一条皮带,显得是蜂腰肥臀,
煞是迷人。
理宏看得呆了,只是随着那女孩的后头在走。
哥哥反正也不知哪一家好,看弟弟似乎满怀信心的走,像识途老马一般,也
不叫他,只跟着他后头走着。
那女的进入了一家XX补习班,理宏也理所当然的跟了进去。
扩音器反覆的播送着招生的对象,以及报名的办法。只见那女孩子全神贯注
聆听。而理宏也一面听着,一面直盯着眼前的女孩,细细的端详。
她身穿一套粉红色的洋装,胸部突突的,像两座小山,裙摆下露出雪白的大
腿。她的脸型长的很甜,白净细嫩的皮肤上,弯弯的两道长眉,配合者一对多情
的大眼睛,灵活逗人喜爱,唇上垂着淡淡唇膏,每一笑露出两个大酒窝。
理宏看的不由赞叹:「哦!她实在漂亮极了,美得令人陶醉。」
看那少女考虑了一会,即娇滴滴的道:「请拿座位表让我填。」
补习班的班主任闻言,即拿着一张已填的密密麻麻的座位表递到她的手上。
只见她在一个空格子上写了「吴秀碧」三个清秀小字,然后缴了费用,走了
出去。
理宏一看,她填的空格旁边,尚有一个空格,于是拿起笔,不管三七二十一
填了「周理宏」三个字,好像深怕别人会立刻来抢走这个坐位一般。
一问价钱,才知贵得吓人,竟然一个学期就要一万五千元。但想到能坐在美
人旁边,读书效率必高,只要考上大学,也就无所谓了。
再细问之下,才知此补习班有附设学生宿舍,刚才那女的也填了住宿申请单
理宏正愁没有住处,何况此处住的价格尚算便宜,又是与那少女近水楼台,何乐
而不为,于是也填了申请表格,缴了费就走了。
送哥哥去火车站坐车,两人互相勉励了一些话,哥哥就搭南下的火车回去向
父母覆命了。
2)
理宏独自一人回到了补习班,由服务台的人领去宿舍。
理宏觉得这个宿舍真不差,可睡四个人,而且有书桌、椅子,更重要的是女
生宿舍就在对面楼上,以后一定可经常看到她。
理宏在此住了三天后,同寝室的人陆续到来。
最先来的是斗建平,个子不高,人长得文文静静的,理宏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两人也各忙各的,互不相干,很少讲上几句话。
其次来了个陈礼钦,一副足智多谋的样子,但为人随和,理宏看他很顺眼两
人也混得较熟。
最后来了个蔡文生,但看起来一点也不文的样子,一个高大的身材,配上黝
黑的皮肤,倒不如叫武生来得贴切些。
补习班一拖再拖,但终于开学了。
理宏想到能坐在这吴秀碧的旁边,真是兴奋莫名。
本想准备写几封情书的,但又觉得太冒昧,况且自己的文章也是心里有数于
是想到不如准备功课,到时先引起她的注意不是更妙吗?
主意打定,于是开了一天夜车,把该唸的书都预习几遍,真是相当用心,再
配上聪明头脑,自己感觉不错,相当满意了才停手。
第一天便是入班测验,果然,理宏名列前茅。
本来连看他一眼都不看的吴秀碧,没想到这个傻头傻脑的乡下土包子,竟然
是个「联考高手」,不由得重新估量,脸色也好多了,偶尔还侧过脸瞧了理宏一
下。
只这侧脸的一眼,直看得理宏脸红心跳,心中暗暗发誓,必定要好好唸书,
期待她的一个微笑,甚至于她的垂青。
回到宿舍,理宏除了埋头看书之外,心无旁鹜,有的也只是吴秀碧的影子出
现在脑海中,使他觉得辛苦有些代价。
渐渐的,因为理宏每次的晨考、周考、甚至段考都是名列前茅,使得吴秀碧
不得不刮目相看,偶尔也给理宏一个微笑了。
每次理宏见到了她的微笑,只觉她贝齿微露、媚眼含春,无限的温暖袭上心
头。偶尔的写信回家报平安,都好想告诉父母这件事情,但终因难以启口而草草
写了几个字回去。
理宏只觉吴秀碧的一颦一笑,均是如此的美,如此的惹人爱怜。心里想着暗
恋人家如此之久,也该有点表示,否则不是遗憾终身吗?
但自己对这方面却又是个嫩手,苦无良策。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全盘的告
诉了陈礼钦。
礼钦初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故意的糗了理宏几句,后来见理宏说得认
真,于是对理宏说:「理宏啊!想追吴秀碧,那是非常简单的事,凭你的外表、
你的功课,更是不成问题,但可能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会生出。」
理宏起初听说没问题,心中一乐,但又听到有些麻烦,不禁急道:「什么麻
烦吗?」
礼钦正经道:「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有个学生帮派『铁汉帮』,而『铁
汉』的老大官鹏飞是个相当难缠的人物,手下的兄弟也个个有不怕死的精神,全
是一群亡命学生,吴秀碧就是官鹏飞的马子,你想不是会有问题吗?」
理宏真的急了,结结巴巴地道:「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礼钦想了一想,说道:「有一个办法,但你决不可陷入不可拔的地步,知道
吗?」
理宏一听有辨法,喜形于色道:「什么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礼钦道:「加入黑社会组织!」
「这附近一带属于『黑龙帮』的范围,官鹏飞唯一不敢惹的,也只有这个帮
了。如果没有和官鹏飞一样大的后盾,那无异自找麻烦。」
理宏为了女人,竟然不措一切牺牲的说:「那要如何进帮呢?」
礼钦道:「你可要考虑清楚,入了帮,想脱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少说也
得伤个地方才行,你如道吗?」
理宏固执的说:「这个无所谓,只要不跟他们一起作坏事,入他们的帮相信
也不会怎样才对吧!」
礼钦见他一副至死不悔的表情,于是说:「好吧,我介绍你入黑龙帮,但切
记尽量不要惹事非,过两天我带你去见见帮中的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我是他
们的老二,你很吃惊吧!」
理宏的确很吃惊,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这地头的地头老二。
但想到平日交情不恶,也就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说:「好的,那二哥,你
说说怎么刁吴秀碧呢?」
礼钦教了他一些绝招,因为礼钦人头熟,消息灵,深知吴秀碧的个性,因此
由他所传授的招数,想必一定通。
理宏决定依计行事。
第二天上课时,理宏不是突然掉下了笔,便是一不小心挥掉了橡皮擦,而且
偏巧不巧的落在吴秀碧的脚下。
理宏每次弯下腰去捡,看到吴秀碧那小巧的脚趾、圆润的小腿,心中不禁荡
着涟漪,心中深觉,纵使此招无效,也必可大饱眼福亦不错。
接着理宏实行第二步计划。
这次的事,故意掉在吴秀碧的脚旁一寸处。
理宏低下头要捡笔时,尚可办认那微细的毛细孔散在那白皙的小腿上,些许
的汗毛,更增加她的美感。
理宏很不自然的在捡笔时顺手碰了一下她的小腿,理宏直如触电般的感觉,
抬头看吴秀碧时,见她冲着理宏笑了一笑,理宏魂都飞了。
正如陈礼钦所料:吴秀碧早就对理宏留下了好印象,只因众人皆知自己的男
朋友是『铁汉』的老大,怕没人敢追自己,因此不敢表示,而今天理宏竟然敢对
自己进行逃逗,虽然是很生硬,但已表示了意思。
因此,眼神中带着鼓励的意思,希望理宏再接再励。
理宏受了这个鼓励,大着胆子把情书传了过去。
原来这情书是礼钦拟的稿,经过理宏的精心设计撰写而成。
里面写的真是文情并茂,最重要的是今天下课后,「蓝天冰果室」见才是最
重要的一句话。
理宏注意看着秀碧,见她仔细的把信看完后,收了起来,然后朝理宏点了点
头,表示答应。
理宏一看到她点头了,心已经飞到冰果室去了,想着礼钦教自己的方法,不
觉脸红了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理宏预先去「蓝天冰果室」找了一个角落的卡座。
这家冰果室是礼钦特地选的,一来是自己的盘子,别人不敢轻易来踩,容易
照顾这个刚加入的兄弟,二来是这家冰果室是墨色玻璃,里面的气氛很好。
果然,吴秀碧依约而来。
两人各叫了一碗冰,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原来理宏所讲的,大部分均是礼钦预先所作好的稿词,他不过是照背了出来
而已。
理宏口才的流利给了秀碧很好的印象,想不到看起来如此老实的人,竟然说
话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更加喜欢他了。
而理宏却被秀碧那女孩的纯真气质所吸引,那张白皙的脸上没有半点脂粉显
得更是自然的美,那一双大眼,闪亮着野性的光芒;红润的嘴唇,不用上唇膏已
是充满了青春活力;那一头由学生头留起的披肩长发,烘托动人的轮廓;一条牛
仔裤、一件T恤,没有半点娇作,让人感觉如朴玉般的新颖、纯洁。
他以欣赏一件珍宝般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瞧着她。
本来两人是面对着面而坐,但是理宏照着计划,故意把自己的座位弄湿,然
后转到秀碧旁边的空位落座。
他偷看她的脸色。在暗淡的光线下,理宏看见她的唇角有一丝喜悦的微笑。
秀碧始终双脚紧紧地并拢着。
理宏在心中有一股欲念逐渐的上升,他要照礼钦的方法继续做下去了。
他慢慢地在进攻,他的手伸在秀碧那双修长的大腿上,轻轻地摸了一下。她
没有拒绝,也没有动,只是斜眼看了他一下,但脸色温和。
理宏知道她是在反应了,便得寸进尺的摸得更加大胆了。
他的手顶着大腿往上摸索着,已经摸到胯下了。秀碧只是把腿夹得紧一点,
她没有说话拒绝。
顺着大腿,理宏已摸到秀碧双腿交界处的一个柔软而肥厚的迷人地带。
这时秀碧仍然低着头吃泳,但不时用眼角瞟理宏。她略略把腿又开了些,没
像先前夹得那么紧了。
理宏感到她的要塞地带放松了,心里觉得礼钦真是厉害,竟然每一步都想到
了他决定贯彻始终的执行下去。
理宏的手指摸到她的小腹下面,秀碧连忙用右手按住他的手。理宏并没有因
此而放松,相反地他用指头轻轻抓了几下。
秀碧一向是最怕痒的,被他一抓,不由自主的将身子动了两下。就在她微微
一动时,她那条迷你的小内裤就松了一点。理宏趁势将手一伸,直落到她的花园
里,摸在她那毛茸茸的花圃上。
秀碧的脸有些微红而又发热,她想挣扎,但怕前后左右的人看见。好不容易
有人敢来追自己,总不能害他给鹏飞「扁」吧?
但不动呢?他的手指又愈来愈不老实,恐怕他就要往穴内钻了,摸得秀碧真
是有些难为情了。到了这个地步,秀碧的心也有些酸痒了,不知如何才好。
他的手指魔力愈来愈大了,秀碧受不住这些攻势,她的腿开始松软下来。
防地一松弛,攻势就可进攻,理宏的一只手指顺着那些细而长的阴毛往下摸
摸到了湿热的阴唇了。
秀碧此时好像被电触了似的,她的守势一点也发挥不出来。双腿一张,城门
大门了,让理宏的手指自由自在的在阴唇上抚摸着。一阵酥,一阵痒,摸得穴内
里直冒水。
理宏激动得将一个手指头插进去,秀碧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就只有任
他摆布的份了。
冰店的卡座实在不方便,一来是座位太小,隔的不高明;二来是人太多,不
能做得太明显。的手指只能一节插在秀碧的穴里,然后轻轻地扣弄着。
秀碧被他扣弄得穴内痒痒的,她恨不得整个手指都插进去才过隐。她心里愈
急,穴内也就愈痒了,而里面又是空空的,实在叫人难受。花圃里的泉水越流越
多,那条三角裤已经湿透了。
秀碧真是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了,她拉着理宏的手往外就走,理宏不知她的
用意,只好跟着她走。
接近店门口时,秀碧轻声对他说道:「我不吃了,我们出去吧!」
理宏紧张的问说:「为什么?是不是生气了?」
毕竟理宏这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每一个由礼钦教的步骤都相当顺利,但
也怕只要有一着失手就全盘皆输。
秀碧道:「哎呀,不是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
现在秀碧已开始对理宏产生了需求与渴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
注视着他。理宏不自觉的靠过去搂着秀碧,轻轻的吻了她。
他低语道:「秀碧,让我们俩永远在一起。」
「嗯…」
「让我们的心灵更接近好吗?」
「嗯…」
「秀碧,今夜…今夜我要妳属于我好吗?」
「理宏…」秀碧不胜娇羞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哦…秀碧,我好爱妳。今生今世,我只要妳一个,再大的困难,我都会冲
过。」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地享受今夜吧!」说着便搂着秀碧走出冰店。
无巧不巧,这件事偏偏给斗建平看见了。斗建平早就有意染指秀碧,原因是
「铁汉」不好惹,所以一直不敢动声色。
昨天,无意中听见了陈礼钦与周理宏的谈话,知道理宏已经入了本地帮会,
正愁自己一向与他没有交情。现在机会来了,岂可放过,急急的去找官鹏飞,有
意引起两帮火并,到时自己再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