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从此,理宏天天与礼钦和鹏飞在一起混了。尤其是鹏飞与理宏,几乎天天在
一起,课也不去上了。
两人真比亲兄弟还亲。
鹏飞把「铁汉」的所有人都介绍给理宏,使理宏在补习班这一带名声大燥。
理宏学会了抽烟,又跟着鹏飞去打架找场子。
两人的情感若是男女的话,真可说是恩爱的夫妻了。
日子一直过了,快过年了。
一天,理宏心血来潮去找淑美,因为最近几个月在忙东忙西,也没空去找她
玩,因此两人一见面更形亲热。
两人一直闲聊着。
后来淑美说了一句话:「哥,我想说一句话,不知你会不会生气?」
理宏见她似乎很难启齿,于是说道:「怎么会呢?爱妳都还来不及,岂会生
气。」
淑美咬一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哥,我想叫你好好念书,我知道
你最近都没去上课,这样你又如何能考上大学呢?不要再跟他们厮混了好吗?」
理宏初时很不高兴,但经淑美百般的解说、开导,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说:
「我今天想要再让我底下这兄弟嚐嚐肉味,因为已经很久没有…」
淑美听到他的话,不禁双颊一红,这话使她想起前几个月在旅社与理宏发生
的事。
说着说着,手稍一用力,就把淑美拥进了怀里,而且深情的吻了淑美。良久
才抬起头说道:「淑美,继上次到现在,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在一起了,今天我
要…」
「要」字才出口,即被淑美用手指轻轻的压在他的唇上。
「淑美,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他似乎在渴求着。
淑美被他这么一说,不禁又脸红了起来。
「淑美,我今天要妳。」
理宏说着,就低下头,吻了她的唇,再往下移,他用他那温热的双唇在淑美
的颈项轻轻的磨擦着、吻着、吸吮着。而且他的两手也不堪闲着,一手紧抱着她
的纤腰,另一只手移向她那丰满又富有弹性的乳房,在抚摸着、揉着、搓着又捏
着。
这一切尽情的挑逗,的确引发了淑美的需要。
过了半晌,两人都觉得气喘咻咻,四片嘴唇不由分了开来。
理宏迫不及待的说:「我们上床吧!」看他样子,好像真的是迫切需要了。
淑美挣扎的道:「不,今天不行。」
理宏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反正,今天不能做就是了,我的好朋友来了嘛!」她不胜娇羞的说道。
周理宏此时才晓得她的意思,说道:「可以,一样可以做。」
淑美满脸好奇,疑惑的问道:「怎么做呢?」
「我们先上床,然后我再慢慢教妳如何做!」理宏说着,两手抱起娇小的淑
美,往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他把淑美轻轻的放在床上,再转身去锁上卧室的房门。
锁了房门,再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淑美。他已迷入春色之
中,口中不觉说道:「妳实在太美了,淑美,我真是爱妳。」随即也躺下去,就
躺在淑美身边。
两人侧身躺着,理宏情不自禁的去抱紧淑美,并给了她深情的吻,吻得两人
几乎断了气才分开双唇。
理宏实在忍不住了,一翻身,压在淑美身上,两手同时尽情的揉搓着她的乳
房。慢慢的,把淑美的前面钮扣,一粒粒的解开,及至一粒不剩。
淑美身上的外衣已被理宏除去,眼前所呈现的,就是两团乳房,被乳罩绷得
紧紧的,好似会炸开来似的。
「妳一定喘不过气来,让我来帮妳。」理宏说着,就把淑美身上的乳罩给除
去。
只见那玉峰露了出来,理宏即用力的揉搓着,简直是爱不释手,淑美也给他
逗得淫水直流。
他的手再往下移,移至腰际,触到三角裤头,他正要把那层布拉下。
淑美看他要除去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时,说道:「不,不行,我今天不能做
呀!」
「对了,我忘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做。」
理宏说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个精光。然后肥淑美翻过身去,使她成
为俯卧的姿势。
「哇,妳的屁股真是浑圆呀!」宏忘情的叫了起来,并且用手去捏淑美的屁
股,而且是愈捏愈用力。
淑美被他这么一捏,真是舒服得哇哇叫,淫水如涨潮似的冲击出来。
理宏被她那淫荡的叫声,惹得欲火高涨,下体那小二哥已跃跃欲试的挺了起
来,那东西又硬、又热、又大。
淑美焦急的问:「你要怎么弄嘛?」
理宏得意的说:「我耍插妳的屁眼。」
淑美听他这么一说,赶紧翻过身来,看着理宏说:「不,不要,我怕…」
「不用怕,其实插屁股眼,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理宏说着,又忙把淑美翻过身去,并把淑美的三角裤脱下一点,虽没有全脱
去,但整个浑圆柔嫩的屁股也都露出来。
淑美满脸惊恐的说:「你轻一点,我怕…」
「我知道。」理宏说完,即翻身上马,手持那发硬的阳具,在屁股沟找寻那
巧妙的屁眼孔。算是让那饥渴的东西找到了旱路的进口处,腰身一挺,进了四分
之一。
由于淑美从没有插过后面,所以屁眼特别紧小,这使得理宏相当费力。理宏
腰身一提,然后猛一沉,其听「哎唷」一声,已进入了三分之二。
淑美似乎难忍痛苦,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唷…痛呀…痛…」
「等一下就全进去了。」他一说完,全力一挺,整根进到底。
「啊,好紧呀!」理宏此时觉得自己的大鸡巴被淑美的屁眼夹得紧紧的,有
些隐隐作痛,所以他禁不住的叫了起来。
「我要动了。」
理宏一说完,即慢慢的开始抽送,而且两手伸到淑美的胸前,不停的去捏淑
美那两个丰满的肉球,而且是愈捏愈用力。
理宏的抽送也愈来愈快,不觉中,她的屁眼竟也会出水,只是不晓得是哪里
的水,但那些水使得淑美的屁眼滑润多了,在感觉上已不会有痛的感觉,抽插起
来也较紧凑,随着抽插动作,也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淑美不禁哼道:「嗯…这倒…挺新鲜…的…」
理宏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已开始感到这方式的风味了,于是马上缓抽、猛
插,可是每当插下时,必然是到底方罢休。
这时淑美也开始现出了淫态:「嗯…好…嗯…用力…用力…重点…再重点…
好…对了…对了…舒服…极了…好…好…」
这浪叫声使理宏不顾一切的猛抽狠插,而淑美的屁股被他这一阵抽插,也跟
着他的动作扭摆起来,迎凑得恰到好处。
「我要插得妳欲仙欲死…」说完,又是一阵猛抽快插,插得淑美舒服极了,
口中还不停的浪叫着:
「好…妙极了…哼…哼…呀…快…哎唷…太好了…好…」
理宏因剧烈运动而喘着气说:「妳喜欢不喜欢这种插法呢?」
淑美模糊不清的回答:「喜欢…喜欢…好…啊…哎唷喂…嘘…对…对了…」
理宏满脸得意的问道:「舒服吗?」
「舒服…舒服死了…美死…了…美…真是…妙…啊…妙…」
理宏的抽插愈来愈快且狠,两手更大把的捏住她的乳房,转来揉去,这叫淑
美的浪水愈出愈多。
理宏由衷的赞美道:「妳的后面跟前面一样的好插,都是那么紧凑,真让我
受不了。」
「嗯…快…啊…我…我要…升天了…哎呀…我真要…成…成仙了…快…快…
重一点…用劲…啊…我…我完了…我…完…啊…快…快用力…啊…我…要…要出
水了…」
淑美的浪声一停,人也软了下去。
理宏看她已泄了精,只得再猛抽狠插几十下,然后精关一松,一股阳精直射
而出。
淑美的屁股受这股阳精一冲,她屁股又扭动了,扭动再扭动,连床也被她这
么一扭动,也发出「吱吱」之声。
虽然两人都泄了精,但理宏仍舍不得把他那已软下来的小二哥抽出来,而且
小二哥还忍不住的猛在淑美的屁眼中跳舞呢!
两人的精水便顺着淑美的屁股沟流了出来,小二哥也随着那精水滑了下来。
两人比时均已感到疲乏,过了一会儿,两人均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进入了梦
乡。
8)
自从理宏把寻乐的目标转向淑美之后,秀碧在理宏心中的地位也就逐渐的消
失了。这对一个刚尝过禁果的秀碧而言,就如同吃了一个毒品上瘾一样,因缺货
而没有药供应,其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理宏的秀碧,每当想起和理宏作爱时,那令人销魂
的滋珠,就无法入眠。
今天,理宏刚从淑美的住处回来,正要找鹏飞和礼钦,结果在路上被秀碧碰
见了。
两人一见面,理宏的愧疚油然而生,两人手牵着手俨如夫妻般,大大方方的
走进旅社,其实这次是秀碧的意思,理宏不便违背,否则,他怎敢。
一进了房间,秀碧就迫不及待的抱着理宏,献上香吻,然后把理宏抱到床上
去。她一点都不害躁,自己迅速的褪去全身衣服,再替理宏把衣服脱下。
虽然她已气喘如牛了,但是几个月来难忍的欲火,此时烧得她如同发了疯的
野兽,只见她双脚跪在地上,上身紧靠着床沿,双手紧抓着理宏那经大战后已毫
无生气的香肠,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看她这一副吃相,如同饿的好久了的婴儿一般。
她狼吞虎咽,但是昨夜理宏才大泄了一场在淑美的屁眼,现在一时之间任凭
秀碧如何施展着看家本领,始终无法使长茅威风八面。秀碧急得汗如雨下,不得
已之下,她使出杀手柬,狠狠的在龟头上咬了一口。
秀碧的齿痕深深的印在龟头上,说也奇怪,理宏的鸡巴经她如此一咬,马上
一柱擎天了,翘得又坚又挺。
可是正在欣赏着秀碧胴体入迷的理宏,突遭到一击,他痛得哇哇大叫,不分
青红皂白,开口就骂:
「秀碧妳…妳怎么这么狠…妳是不是存心让我绝后。」
秀碧莫名其妙的挨了骂,不禁潸然,泪永如断线的珍珠直掉而下。
「我不是有意的,况且就是把龟头咬掉,你也不会绝后。」
理宏闻言甚感讶异,他吱吱唔唔地道:「我为何不会绝后,妳把命根子咬掉
我不就完了吗?」
秀碧红着脸,低着头,娇滴滴地道:「因为…我…我肚子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了。」
理宏一听,骤然间如遭受电极,整个人发了楞。
过了半晌,他定了神,叹口大气,不由自言自语:「我该怎么办?」纵然有
了孩子是值得雀跃,但是于今仍一事无成,对家里也不能有所交待,怎么办呢?
秀碧眼尖,见他的表情并没有显出喜悦,禁不住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肚子里饱受委曲,伤心地道:「理宏,你父亲收到了补习班的旷课通知单,
他老人家也来过,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了你父亲,他听了大发雷霆,想揍你,但
找不到也就罢休。他临走前要我转告你,希望你不要再跟他们混下去了,其实,
我也知道,你今天会落此地步,是我造成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也就不必因为
我有了你的孩子而自责,你可以不必理我,你可以走了,就算是扯平了。」
理宏听了,不由想起对她的冷淡感到愧疚,他厚着脸皮,陪着笑脸说:「秀
碧,我怎会错怪妳呢?于今妳怀了我的孩子,我更不能不理妳,我就听妳和淑美
的话,脱帮好好的读书就是。」
秀碧一听到「淑美」两字,她是何等的机伶,心头一想,淑美一定是他新交
的女朋友,否则他是不至于对我这么冷淡,想到此,她的心头有点酸酸的,就好
像打破了醋醰、可是她没有把醋劲发在脸上,反而当做不在乎般。
「淑美是不是你新认识的女朋友?哪天能介绍我和她认识呢?」
理宏心头一惊,知道自己说溜了嘴,虽然秀碧没有挑明,但显然她已知道实
情,他顿时觉得很过意不去,而乱了方寸。
在不知所措之下,念头一转,来个无声胜有声以转移话题,他把她紧搂着,
同时把两片火辣辣的嘴唇贴了上,热情的吻着。两片嘴唇如胶如漆,牢不可分。
理宏的双手也不偷闲,右手在她那高耸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上把抓着,且不停
的用拇指和食指又揉又捻那如熟透葡萄般的乳头。左手沿着她那又白又嫩的玉腿
向上搜索,于是她的腿在颤抖着,纤腰也如蛇般的扭着,原本哭泣的脸儿,瞬间
绽出了笑容。
片刻间,她的呼吸急促、四肢发软,同时把一双腿成大八字的张了开,嘴里
更是喃喃自语…
「哎唷喂…宏…我好遇瘾…快…快用手摸…我的浪穴…唔…」
理宏哪敢怠慢,右手马上进攻花圃,而且对阴户施以既磨又旋的功夫,手指
头伸进深沟内滑行,弄得她淫水直流。
她也伸出手来,去握住他的大鸡巴,嘘了口气道:「唔…亲哥哥…我受不了
…小穴内又酸…又痒…快提长枪攻城…唔…唔…」
理宏可不管她那失声的哀号,他想这只不过是前奏,必须再加以挑逗激起她
那无底的欲焰,再干起来才有意思。
可是久旷的秀碧,片刻也忍不住,她巴不得香肠能马上插入她的香穴,然而
眼见理宏迟迟不出动,这下可急坏她了。
她张开双手,紧抱着理宏,而再度的躺下,使得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压在她
的身上,同时右手抓着大鸡巴抵在穴口。
到此地步,理宏不插也不行了。他把龟头在穴口顶了几下,才一顶而入。
当大鸡巴插入玉户之后,秀碧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颤抖,同时失声叫道:「唔
…这样才差不多…唔…」
理宏一下一下的干了起来。
秀碧骚着双眼,屁股不停的挺动。一个丰满的玉户,被理宏的长茅,进进出
出的戮个不停。
经遇一场狂风暴雨的插送,秀碧开始浪起来了。
「唔…亲爱的…你真好…真会插穴…我要你…哼干得人真舒服…呀…呀…」
就在秀碧发浪时,理宏突然停住了。
秀碧被理宏这突然的刹车,惊叫出声:「你…你怎么不动…了…快…你快插
呀…」
理宏笑了笑说:「你也该让我休息一下,我这大鸡巴可忙得很,若不让它休
息,早晚会给妳们这要命的香穴抽成细丝。」
秀碧娇嗔着说:「我可不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像猫儿一样见鱼就想吃。」
理宏被逼得没办法,鼓其馀威,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插一送又大干了起来。
但是毕竟太累了,只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已经没有刚开始时的既狠又准了。
他插得深,但抽得轻。
虽然如此,但秀碧已觉得很舒服了。她把腿用力一夹,双手搂着理宏,屁股
直往上送。
她叫道:「快…快点…用力…插送…」
看她那副骚荡的模样,本能地使得理宏的情欲攀升到极点。他把她的双腿向
上提高,架在肩上,然后以双足着地,使秀碧的身体悬空。而每当长茅插入玉户
后,再拉到穴口,然后再狠狠的插入,这样做长距离的攻击,只见理宏连插了几
十下。
「哎唷…你好狠…这样会…干死人的…嗯…唔…」
当理宏在插送间,无意的碰到了她的阴核,引起了她的快感,她忍不住又叫
了出声。
「哎哟…亲爱的…快哥哥…你这一次…干…干得好有劲…我…我会受不了…
唔…唔…」
理宏得意的笑一笑说:「我不干得重,又如何能摆平妳这小淫妇呢?」
他嘴中说话,底下的丈八长茅可没休息,仍然一下一下的插下去。
又经过了几十下,秀碧的浪叫声由高转低,同时那颤抖的娇躯也慢慢的缓了
下来,媚眼如丝,额头香汗淋漓。
理宏经过几次的历练,知道秀碧已快到了紧要关头。因此他攻插为磨,龟头
在小穴里猛磨花心,而小腹则猛磨着阴唇。
如此一磨,溅起无比的浪花。一会儿,她感到阵阵透心的酥麻感传了过来,
一股阴精,向着龟头猛泄而出。
她失声叫道:「哎唷…我完了…」
理宏也在同时叫道:「唔…好烫…」随着也射出了阳精。
两人经过了一番龙虎斗,体力消耗殆尽。秀碧侧躺着身子紧贴在他的胸前,
眼睛闭上,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理宏也想睡…但是,当他眼睛一闭之后,一连串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
打转,使得他的睡意全消。
他不禁自语着:「真是他妈的,为了脱帮之事已过烦了,现在秀碧又怀有了
孩子,我该怎么办呢?甩掉她,落个始乱终弃的罪名,况且于心也不忍;和她结
婚,那结婚的费用哪里来呢?在这里混,已经让父母痛心了,难道还能再伸手要
钱吗?」
理宏左思右想,心头就是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结果。
他思忖半晌,突然间,他脸上充满杀气,眼露凶光,咬着牙,狠下心来。好
吧,既然是为了钱,那就干上一次,钱也就不成问题了。
主意打定后,他抛下了秀碧,找鹏飞和礼钦去了。
9)
三个人见了面,礼钦提议道:「我们到补习班附近的桃源街吃牛肉面,顺便
小酌如何?」
理宏不吭声,鹏飞应声道:「好吧!说走就走。」
一行三人又转往了桃源街的小吃馆。
落座之后,礼钦拉着嗓门,叫了三碗的牛肉面和几盘小菜,顺便要了半打的
啤酒。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们所要吃的东西,服务生送到了桌上。
礼钦和鹏飞见已上菜,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但是,当他们看见理宏
仍没有动筷子,而面露出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不约而同地问道:「老弟,怎么
不吃呢?肚子不饿?」
理宏随口应声:「你们吃吧!我不饿。」
礼钦把筷子放回桌上,很关切地说:「我看不是不饿吧?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说说看,我一定帮你解决。」
理宏吱吱唔唔了老半天,就是不说出一句话。
一旁的鹏飞看的可又气又急,不由骂道:「看你吞吞吐吐的,到底你是遇到
什么天大的困难,就快点说,别让我急坏了。」
理宏一听,红着脸,吃吃地道:「秀碧怀了我的孩子…」
他们两人听了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
鹏飞道:「哼!我还以为是天大的事,只不过是这一码小事,那还不简单!
甩掉她、或是和她结婚,这不就结了吗?」
理宏急急地道:「不…我不能甩掉她,我要和她结婚,可是…我现在一事无
成,我怎么有钱…」
礼钦笑了笑说:「鹏飞,理宏是个老实的人,他不像你说甩就甩,他的心是
狠不下来的。」
鹏飞不服气地道:「礼钦,你怎能把箭头指到我身上,我…我可也不会那么
做的。」
礼钦再度地笑道:「我是和你说着玩,你不要太认真,好了!吃吧!然后我
们回宿舍商讨该如何帮忙理宏所面临的难关,钱的问题。理宏你说,是不是为了
钱?」
理宏闻言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了补习班的宿舍。
理宏和礼钦并肩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礼钦曲着腿双手撑着下额,若有所思
理宏双手抱胸也不言。
鹏飞一骨碌躺在他们对面的床上,跷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牙签正挑着牙缝一
副悠哉的样子。
过了大约十分钟,鹏飞见礼钦仍双手撑着头在苦思良策,他可憋不住气了他
急急地嚷着:「哎唷!礼钦,你平时人称智多星,怎么这个骨节眼一点办法都没
呢?」
礼钦用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而用着徵询的口吻问着理宏:「你有没有办
法可想?」
理宏低着头沉思片刻之后,猛抬起头道:「办法是有,不过要你们帮忙。」
鹏飞忙问道:「你就少客气,咱们是兄弟,不帮你帮谁呢?」
理宏把眼扫视礼钦,见他也点头示意,即道:「我要好好的干一票,捞上一
笔。」
鹏飞闻言,大吃一惊,从上跳了起来,吱吱唔唔的道:「这是会杀头的,理
宏,你想钱想疯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理宏不服气地道:「我的意思是找个银楼或是宝石公司,用偷不用抢,那怎
么会杀头呢?」
礼钦的头脑较冷静,他再三考虑后冲着鹏飞说:「你既然怕死,那你就别参
加,或是你有更好的办法?」
鹏飞怎经得起言语相激,他拍着胸脯说:「爱说笑,你别把我看扁,办法我
是没有,可是谁说我不参加!」
礼钦笑了笑说:「那么我们就依照理宏的办法进行,不过,我们必须要有周
详的计划。」
鹏飞和理宏相互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礼钦把头低下,他正在想着该如何的着手,过了好一阵子,他的头才抬了起
来,好像心里有了主意,果然他一本正经地道:「今天是星期五,依我看,我们
就在下星期一凌晨动手,因为那天是农历初一,月黑风高适宜下手。」
他沉吟片刻又说:「你们两入负责找辆卡车,大约一顿半,可是必须有蓬盖
的,工具也要齐全,鹏飞,你该知道准备些什么样的工具吧!」
鹏飞笑了笑,说:「工具我会准备得很齐全,你放心吧!那你负责什么工作
呢?」
「我负责肥羊,还有藏身之所,你们四天之后,凌晨三点整,开着车在植物
园边等我。」他稍顿又道:「乙炔和氧气以及医生用的听诊器也要顺便带着。」
鹏飞可搞不懂为何还要带听诊器,但是他也不多问,拉着理宏的手说:「工
作都已分配好了,走吧!」
10)
凌晨三点,植物园临和平东路的侧门边停下了一辆有蓬盖的小货车,在司机
座上坐了两个人,他们频频的看着表,偶而也把头伸到窗外望了望,很显然,他
们是在等人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条黑影出现在车旁,他拉开了车门就跳了上来。
当他坐定之后,即问道:「你们把工具准备的是否齐全?」
「那还用说吗?」鹏飞抢着说,随即把一双黑色手套递到他面前:「手套给
你,快戴上,免得留下指纹。」
礼钦把手套戴上后,掉过头面露着笑容,说:「今晚我们所要宰的是一只肥
羊。到手后,够我们三人吃上一辈子。」
理宏总算出声了:「目标在什么地方呢?」
礼钦道:「离此不远,就在衡阳路,现在出发吧!」
负责驾驶的鹏飞闻言即发动引擎,往衡阳路驰去。
在途中,礼钦又道:「理宏,这方面你没有经验,你就在门口负责把风,如
有动静你就打个咳嗽为信号,然后你就溜,我和鹏飞会设法脱身的。」
「好的!」理宏应声着。
车行速度甚快,十多分钟后车子已拐进了衡阳路。
礼钦吩附鹏飞喊速,而用手指着五十多公尺前,挂着大招牌的宏宾银楼说:
「就是那一家,到了门口时,你倒车靠门,以掩蔽外人视线。」
鹏飞把车开到银楼门口,而按照礼钦的话倒了车,然而当蓬盖距离铁门尚有
一公尺左右,礼钦示意他停车。
车子停好之后,他们先向外观望,一看附近没有行人,才先后的下了车。
鹏飞下车后,即又跳上后座,打开氧气和乙炔的把手,把切断器递给礼钦。
礼钦接遇来,点上了火,对着深锁的铁门就开刀。
烈火喷出「嘶嘶」强烈火花,二分钟不到,铁门已被他切开了两个大洞。
铁门有了缺口,礼钦熄了火,他取了听诊器后,打个手势要工具上身的鹏飞
和他从洞口窜入。
两人进入了屋内,室内虽是一片漆黑,但礼钦探过路,熟悉布置,他从鹏飞
手中接过手电筒,往壁上的电源总开关和桌上的电话机照了照,示意他把它们切
断。
鹏飞机伶,他会了意,于是蹑手蹑脚一一照办。
之后,他们潜到玻璃橱前,用起子把橱门扳了开,把看起来不上眼的一些小
宝石和金饰全部扫入事先准备的麻袋中。
鹏飞轻声地道:「怎么只有这一些呢?」
礼钦拍着他的肩膀,而把手电筒往墙角边的保险柜一照,笑着说:「那里面
可多的很!」
鹏飞喜出望外,拉着礼钦就往保险箱走去。
来到保险箱旁,鹏飞手一伸就要把门打开,但察觉已下了锁,眉头即皱,双
手一摊,露出失望的表情。
礼钦接上手,扭动转盘,轻轻的拨动号码,他并非胡乱拨的,探囊取出医生
用的听诊器,把它叩在转盘中央,才拨动它,暗中窃听转盘的微音,不到五分钟
就把保险箱给打了开。
鹏飞一见保险箱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金饰和钻石,即把袋口打了开,让礼钦
动手把它一一的放入袋中。
他们再度的扫视四周,一看已没有值钱的了,拿起麻袋就要往外走。
岂知,鹏飞脚步迈出,却把遗落在地上的半截金条踢出而撞到玻璃橱,发出
「喀」一声既清脆又响亮的声音。
声音一落,楼上有了脚步声,紧接着有人下了楼梯。
礼钦眼明手快,他把鹏飞的身子压低,即潜到楼梯边的桌旁。
当主人跨下最后一道阶坎,礼钦即突飞起一腿,把他给绊倒,随即弯下身用
着手肘往他的胸口又是一击,只听到「嗯」一声,主人就不醒人事了。
他们扲着袋子就往外冲,三个人上了车往板桥方向急驶而去。
虽然东西到手了,但可让他们吓破了胆,所以车子已离现场很远,他们仍保
持缄默,直过了好一阵子,鹏飞开口打趣道:「哦!刚才好险喔!」
理宏接着说:「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我们没有落网!」
车子离开了台北市,开上了华江桥。岂知理宏的话刚说完,桥的尽头出现了
三、四位警察在例行临检,用信号指示要鹏飞把车子停靠路边受检。
鹏飞知道受检是无法放行的,所以也没有徵求礼钦和理宏的意见,他狠下头
皮,咬繁牙关,直冲了过去,图个侥幸。
警察一见有人闯关,即沿路「嘟嘟」的呼叫,随后追赶,十多分钟后即把车
超前堵住去路。
接受检查后,他们三人再度上了车,可是所坐的车并不是原来的小货车,而
是在警察持枪押送,所开往板桥分局的警车。
三个人的眼神呆滞,表情木然,似乎颇有悔意,可是这已经太迟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