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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哥的大機八
送交者: 佚名
                    
開著我那部心愛的紅色喜美,一路往台灣東部開去。車外的景色從高樓大廈逐漸變成為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我因為厭倦都市煩忙的工作和喧鬧而急迫的生活,更無法忍受人與人之間的心機,於是結束了在台北的工作及那段道義多過於真愛的感情之後,來到了台灣東部一座濱海的城鎮,靠著省吃儉用所積下來的錢和母親所傳授的手藝,在這個民風淳樸的漁村開了一家小吃店,當初因為旅行途經此地,對於此地簡單而原始的生活方式及那片蔚藍大海所深深吸引,所以當決定放下一切,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時,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這裏,承接一家要頂讓的店面並稍作整修,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開始了我的小吃店老闆生涯。
剛到此地的初期,著實不習慣這種悠閒的生活方式,常常會在早上以為上班即將遲到而從夢中驚醒,也曾因為這裏過慢的生活步調而不知所措,但日子一久,這一切的一切又顯得是那麼自然。看著村民們無爭的生活方式,渾然天成、海天一色的美景,悠閒的生活步調,沒有不確定的未來該煩惱,也沒有虛偽的人情世故,有的只是憨厚的笑容及真誠的問侯,真讓我懷疑這一切都還在夢中,唯一遺憾的,也就只有我放下一切遠走他鄉的原因──尋找真愛。
小店開張後,由於阿莎力的作生意方式及生性樂觀健談,所以生意也還過得去,維持日常生活所需是足夠的了!原本會打算在這裏落地生根,就沒有想過要賺大錢,所以日子倒也很愜意。而主要的客戶除了村民外,就是一些過路客及大卡車司機。每天清風明月、潮起潮落的日子,就算只是一個人倒也不覺寂寞,雖然村裏偶有一些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會含蓄的表達愛意,也有熱心的街坊鄰居介紹適合的女孩子,但對於感情的事,我知道我無法對他們投入全部的感情,這對他們是不公平的,因此總是被我以在台北還有個女朋友而婑婉的回絕了。一直認為這種平淡而千篇一律的日子會是我下半生的生活方式,但因為阿海哥的出現,讓我往後所過的日子遠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範圍,我時常在想,如果沒有阿海哥,現在的我又會如何呢?不過不管答案如何,我都不會希望阿海哥不曾出現、不曾介入我的生命,而讓我的生命感到殘缺及不完整,就像畫一個圓,如果缺了最後那一塊,不管之前畫的多麼完整,終究不能算是圓滿。
陳江海是阿海哥的全名,與阿海哥的第一次相遇大概是在開業後一個月後吧,那是七月某天下午大概二點多,灸熱的太陽毫不留情的散發它的光與熱,街上村裏的所有生物好像躲空襲一樣全都不知跑到那裏去了,整個村裏就好像空城一樣,彷彿世界上這個時侯就只剩我一個人存在,雖然當初喜歡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它的悠靜及樸實,但這麼死寂,還是會讓人心裏有點發慌,總想要做點事來填滿這份虛無,以證明自己的存在,至於想做什麼事還真說不上來,那時店裏的事已忙的差不多了,正準備收拾打算休息一下以迎接晚餐的到來,只見街的另一端(這個村裏大概也只有這一條算的上是街吧)走來一個魁梧大漢,看上去約185公分左右,上半身穿著一件因穿得過久而有點泛黃的白色無袖內衣,露出一身討海人特有的黝黑肌膚及健壯的雙臂,而不知是內衣太小件還是他太壯,能把內衣穿的像緊身衣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兩塊胸肌鼓脹、兩個如銅板大小的奶頭也亳不掩飾的突起,腹部則可能因為中年發福而不再壁壘分明,但看得出依然緊實,下半身則穿著一件洗的泛白的牛仔短褲(褲管還有鬚鬚的那種),基本上我會稱它為短褲而不是內褲,實在是因為他裏面還有一件內褲,更何況我活了三十年也沒看過牛仔內褲,但就外觀而言它實在和內褲沒什麼兩樣,僅能包裹他腰部以下臀部以上,兩隻健壯覆滿粗毛的大腿把褲管撐到最大極限,而褲檔那一包就這麼飽滿的突在那裏,肩上披條毛巾,走路有點外八字,趿著一雙拖鞋,大落落的向我走來。待他走近仔細一看,平頭、國字臉,濃眉、單眼皮,唇薄而齒白,帶點明顯的鬍渣,一張滄桑而男性化的臉,算不上帥,但就是有味道,站在我的面前更顯魁梧健壯,像個鐵塔似的。雖然我身高也有176公分,但和他站在一起,就好像一個成年人和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一樣,讓我平常自以為傲勻稱修長的身材當場就被比了下去,心中不禁贊嘆大丈夫當如是,但又讓我有點嫌惡眼前這個只會賣弄肌肉粗俗的男人,他不知仰賴上天所負予他這些天賦蹧踏了多少良家婦女,但面對這樣誘人的男體,還是讓我失神了好久,直到他說了第一句「老闆你要休息了嗎?」,低沉又渾厚的嗓音(嘿,連聲音都這麼誘人!),才將我從失態的幻想中喚回。
「嗯,是忙得差不多了,也沒剩多少東西了,正準備收拾收拾打算休息了!」我沒好氣的說著。
「哦,好吧!那你忙,看樣子這裏又找不到東西可吃了!」他有點失望的說著。但嘴裏雖然這麼說,他卻老大不客氣的往我店裏面走去,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心想這個大叔倒也老大不客氣,無奈的我只好說:「不過,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倒是還有一些煮剩的食物,就湊和湊和著吃吧,反正這些也不能再拿來賣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還算迷人,就是有點獃)。我不以為忤的準備他的午餐,而他就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看著我忙東忙西的,因為被人這麼一對一的注視著還是有點難為情,平常手腳俐落的我現在居然顯得笨手笨腳、手忙腳亂的,把一些鍋鏟弄的匡隆作響,這時他居然說:「老闆你是新手厚!?怎麼這麼手忙腳亂的!」
我的天啊!怎麼會招惹到這個率直的大叔(給個白眼!),今天碰到你算我倒楣,心想還是趕快煮好讓他吃完快閃人,我才可以好好休息。
好不容易煮了個麵,切了一些小菜送到他面前,只看他有點愉悅的說「好久沒有好好的吃一餐了」,就開始大口吃麵吃菜,不時還抬手用毛巾擦擦額頭的汗,他這麼一抬手就露出他那腋下濃密的毛髮,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吃我為他準備的午餐,看著看著心中不禁一蕩:好個中年猛男!在這個偏僻的漁村居然還有這等尤物!但又不禁暗罵自己在發什麼浪,看他這個態式,又怎麼會看上同性生物,想著想著不禁傻了(唉!短短的時間內居然在他面前失態了二次),又是一個聲音響起,把我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啊老闆你這樣一直看著我,我怎麼吃得下?」(你剛才還不是一直看著我煮東西,再給個白眼!)
「沒有啦,只是想看你吃的慣不慣而已啦!」,隨便找個藉口掩飾剛才的失態。
「哦,這樣喔,你煮的東西味道是不錯啦,就是口味淡了點。」他也老大不客氣的批評了起來。
「拍謝啦!以後你來吃的話我會注意一點的啦!」這個死兔嵬子,居然把我最自豪的口味如此批評,老子我咀咒你永遠沒有女人可以玩,讓你打手槍打到手抽筋,當然不忘再給他第三個白眼,無三不成禮嘛!
「沒關係啦,這是我這些天來吃的最好的一次了,嘿嘿!」又露出那有點獃的笑容。
「哦,那你如果喜歡的話,以後就要常來坐坐,幫忙照顧一下生意囉!」
「會啦,沒來你這裏吃我還能到那裏吃!」
好不容易這位難伺侯的大叔吃完了,要我算錢。
「不用了啦,都是一些剩菜,反正也不能賣了,這餐就算我請你的,算是交你這個朋友了啦!」
「不行啦,作生意這樣會虧本的,不行不行,這錢一定要給!」
「不用啦,只要以後你常來光顧就可以了啦!」
在一陣推拖之後(當然中間有偷摸到他那厚實粗糙的大手),他抵不過我的堅持,只好悻悻然的接受了。
「不然...以後我多找一些朋友來照顧你的生意好了啦!」
「厚啦,反正大家就交個朋友就是了!」
他說了聲謝謝,轉身走出門口,沿著走來的街道漸漸走遠,望著他那倒三角魁梧的背影,還真有點捨不得這個大叔咧!直到他的身影漸漸消失,我才打起精神,收拾收拾準備休息。
晚餐時,跟往常一樣店裏沒什麼客人,照以前的經驗,大概八點多就差不多該關店休息了,但還沒等到中午那個大叔,心裏總是有點失落感,所以一直到十點多才準備收拾休息,隔壁的王大嬸還好意的來關照今天怎麼營業到這麼晚,我沒啥心情的說「做生意嘛,能多點收入多少有點幫助」,她大概看我心情不是頂開朗,就沒趣的走開了。但我知道,我是惦記著他中午說「這些天都沒什麼吃好的」,特意晚點關門,以免他來了卻吃了個閉門羹,但終究是自己自做多情,他還是沒有出現,又不禁笑自己傻了,這麼做值得嗎?
原本晚餐忙完後習慣一個人到村裏的漁港走走,什麼也不作,什麼也不想,讓海風輕輕吹拂,感受那份遺世獨立的淒美,但今天晚上怎麼也提不起這個興緻。一切整理妥當後,躺在床上,風盈斗室,鹹濕的海風帶來夏的氣息,吹得窗帘噗噗作響,百無聊賴地玩著前任女友送的聲控式檯燈(三段式燈光,只要拍手就自動明亮),一邊想著今天的那位大叔及以前工作、生活的點點滴滴。屋內燈光明暗交錯,而我的思緒也像投影片放映似的,往事一幕幕投影在腦海中。想著念著,心中所築起那道自以堅強的堡壘終究還是潰堤,原來以往認為的「雲淡風輕」、「自得其樂」的生活方式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的假像。我需要被擁有、需要被愛,這樣的我才有存在感。望著屋內忽明忽暗的擺飾,心中那份「回去吧!回去屬於你的地方,回去跟大家一樣的過生活吧!」的聲音不斷響起,我大聲喊了一聲「不要!!」,喊出來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待心情平順後,告訴自己再給自己一段時間,真的過不下去時,自己也會受不了而放棄的,只是這段時間會多久,大概只有天知道吧。
隔天中午又是二點多,正低著頭在結帳的時侯,那令人朝思暮想,渾厚低沉的聲音又響起。
「老闆抱歉,你要休息了哦?」雖然口裏這麼說,卻感覺不出他的語氣裏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我臉紅心跳,說出了一句連我都不相信露骨的話:「還沒等到你來,我怎麼會休息!?」
說完兩個人都楞在當場,這一句話實實在在的表達了我期待他到來的心情。一陣沉默之後,還是他先開口:
「嘿嘿,昨天白吃了你一頓午餐,今天帶一條魚來當作回禮...」說著把手裏那條看似剛捕獲的魚揚了揚。
「不用客氣啦~又沒多少錢,何必惦記在心上!」
「不行不行,俗話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情是一定要還的啦!」
「好吧,你午餐應該還沒吃吧,不然我把這條魚煮了,就我們倆吃了它吧!」
「這樣最好,我肚子也餓扁了,哈哈!!」唉~又是那付略獃卻迷人的笑容!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三菜一湯的全魚大餐就上桌了,這次記得他喜歡口味重一點,特地多加了一點鹽。
「嗯,今天的口味也比較差不多,你之前煮的口味都太淡了!」他吃了一口魚後,又在那邊毫不客氣的評訴一下口味。
我看著他還是跟昨天一樣的打扮,不禁又看呆了,他那隆起的胸肌、粗壯結實的手臂和胯下那一大包真是太誘人了,讓人不禁看了又看,永不厭煩...
「你又在看什麼了?坐下來一起吃啦!這樣一直看我怎麼吃的下!?」
我像被大人捉到偷糖吃的小孩一樣,不安的坐下,眼睛也不敢再往他身上飄。
「北杯,請問貴姓?」
「怎麼叫北杯?都被你叫老了!你不要看我這樣,我身體比你們年輕人還壯咧!我姓陳,朋友攏叫我江海啊啦,以後你嘛這樣叫我就可以了啦!」
「拍謝啦~阿海哥,我知道你身體比年輕人還好,哩是四十歲還像一尾活龍!」
為了突顯我和他的那一群朋友不同,我特意不想跟他們叫的一樣。
「哈哈!對啦,阿海哥?嗯!好聽擱不會跳針,看你的年紀也差不多三十歲,叫我一聲哥,你也不會吃虧啦!」
就這樣,我們打開了話閘子,知道他擁有一艘漁船,不過現在已經不出海了,船租給別人,依賴漁獲量抽成維生,平常沒事就到處串門子,釣釣魚或在家看電視,沒什麼特別的嗜好。但當我問到他家人的時侯,他原本說得神采飛揚的臉色一沉,什麼也不說,現場氣氛變的有點詭異,外面依然是艷陽天,而我的心情卻降到了冰點。畢竟我和阿海哥今天也不過第二次見面,他的個性、脾氣都還沒摸清楚,而且我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扇不輕易在他人面前開啟的門,而這道門一旦被開啟了,處理不好,會讓至交的兩個朋友翻臉不認人,現在我好像就是正準備打開那道鎖,對一個只認識兩天的阿海哥...
靜默了會兒,只見他抹一抹嘴,咧嘴一笑說「我呷飽啊」就起身準備離開。看著他的背影逐漸遠離,我張開口想喊住他,卻如鯁在喉,怎麼也發不出聲,雖然他最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我看的出他神情的落寞,那種不應該會出現在像他這種粗獷男人臉上的神情,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弄清楚,至於要怎麼搞清楚,當然就是向素有漁村廣播電台的王大嬸下手。
晚上如我所料,阿海哥沒有來,雖然這在意料之中,但難免還是失望。草草結束營業之後,一個人到漁港散步。坐在平常常坐的位置上,點支煙,想把自己紊亂的思緒釐清,卻見停在右前方漁船的船頭上坐著一個人──阿海哥。他抽著煙,若有所思的望向遠方的海面,旁邊還擺了一只空酒瓶,看樣子他來這兒已有好一段時間了。或許是想事情想的太專注,也或許這裏平常晚上本就很少人會來,因此他沒發現我的到來。本想上前叫他,但此時此景,這麼做絕對是不智的,因此我只有靜靜的看著這個外表樂觀開朗,內心卻寂寞的男人,這個讓我歡喜讓我憂的阿海哥。待了好一會兒,怕他隨時準備起身回家,照面時彼此尷尬,而且我也急著去找隔壁王大嬸問清楚,於是我悄悄起身回去。
來到了王大嬸家門前,看到王大嬸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我不好意思直接走進去,只好在門口偷偷摸摸的向她招手,招了好一會兒,還好王大嬸看到了我,不然被其他人看到我一人在別人家門口鬼鬼崇崇的拚命招手,不報警才怪。
王大嬸一走出來我就把她拉到一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阿海哥是否還有其他家人,只見王大嬸誇張的嘆口氣,眼睛望向遠方,彷彿在說著一件相當古老的傳說似的,過了一會兒,只見她不勝唏噓的說: 「唉,說起來也算是可憐啦,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麼的沒了...」
說完還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一看我,我心想,這可惡的王大嬸還真是會吊人胃口,不一口氣說完,好像在等我給她回應一樣。其實像她這種愛道人是非的人,就算你不問她,她也會憋不住的繼續講下去,但由於我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緣由,只好滿足她那「有來有往才叫聊天,而不是她一個人唱獨角戲」,而且也「不是她在背後道人長短,而是我好奇問她,她才告訴我」的心理。
「是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表現出一付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滿足的繼續說了下去。
「江海仔~他其實不是這個村子長大的人。他是台南人,差不多二十多歲的時侯來到這裏跟人家跑船捕魚,久了就在這裏定居下來。三十多歲的時侯跟我們村裏最漂亮的女孩子談戀愛,本來女方家長不肯,因為他們希望她能嫁個有錢人,讓她們全家都能過過好日子,誰知道江海仔不老實,女孩已經懷孕了。你也知道這個村裏就這麼一點大,發生什麼事誰會不知道,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只有答應他們的婚事。」
我心想,到這裏為止雖不完滿,倒也像「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那種結局,怎麼會搞的連家庭都沒了。本想繼續聽下去,誰知那王大嬸又是來個要命的停頓看著我。好個王大嬸!等你講完,看我不毒啞你,讓你不能講八卦,我跟你姓王!但迫於無奈只好接口說:「然後呢?」
只見她點點頭說:「本來兩夫婦日子過的倒也挺不錯,誰知道就在他老婆懷孕八個月的的時侯,忽然陣痛早產,江海仔出海還沒回來,還好左鄰右舍關心她一個婦道人家沒人照料,剛好去她家發現了,趕快送到鄰鎮的大醫院去,孩子是保住了,但是母親卻不幸的過世了,說來也是可憐啦!等江海仔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大男人在那邊哭得浠瀝嘩啦的,說他老婆沒良心,放他一個人在世上,要他怎麼繼續過下去,唉!想到就讓人心酸...」又是那一陣停頓看著我。
「那孩子呢?」
「孩子啊,他媽嫌他一個大男人的不會照顧小孩,就把孩子接回台南自己帶了。江海仔差不多一個月會回去一個禮拜看他的小孩,每次問他為什麼不甘脆也回台南去,他只是不說話。也幫他介紹過別的女孩子,他就是不要,連出海也都不去了,真是不知他在想什麼!」
我知道,他其實是不捨他那無緣的妻子,不捨和她在這所渡過的每個日子,留在這裏至少還可以接觸他們曾經共同過的美好。阿海哥啊!看不出你也是個用情至深的男子,在你心中是不是再也容納不下別人呢?想著想著不禁又惆悵了起來。
事情就在我和王大嬸一搭一唱下漸漸明朗起來,看看錶這一談也談了一個多小時,跟王大嬸道謝後就回店裏去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裏反覆想著王大嬸那一番話,以及海邊阿海哥那落寞的身影,怎麼也睡不著。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阿海哥坐在港口的船頭擁我入懷,溫柔的告訴我他在海上的英勇事蹟,以及兩人要怎麼編織美好的未來,忽然我變成了躺在病床上難產的婦人,想見心愛的阿海哥最後一面而不可得,又看到阿海哥趴在我身上哭得死去活來,而我的身子則像個重力加速度的物體不斷往下掉,彷彿永無止境,那是一種絕望的下墜,一掉下去就再也回不來了的感覺....
在一陣極不舒服的黏濕感中驚醒,才發現床單早已被汗水及淚水濕透。望向窗外,天空依舊是一片蔚藍,不曾因為心情的起伏而有所不同,日子還是一樣要過下去,不是嗎?只是當初拋棄一切只想追求無欲的生活,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又陷入另一個漩渦,還無法自拔,想到這裏也只能苦笑了。
下午阿海哥出乎意料的在老時間出現,當然還是那一身「哈」死人不償命的穿著,手上依舊提著一條魚,看著我把手上的魚揚了揚。我對他笑笑,吃飯的時侯誰也沒提昨天的事,一切的一切好像只是我自己多心一樣。
就這樣,阿海哥幾乎每天以同一模式來報到,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每次都等到我要結束一天的營業時才告別,天知道我有多想留他下來過夜,但每次話到嘴邊就停了。我們之間也從原本的生疏到熟稔,我總是找機會故做豪邁的拍拍他那厚實的臂膀,而他也總是拍拍我的頭或是捏捏我的鼻子,我心想,其實就這樣過日子也不錯,因為我們除了沒有一起睡覺外,跟一般的夫妻生活也差不多了。
忽然有一天,他一早就來店裏,難得穿的正式一點,告訴我他有事可能會離開一陣子,要我好好的照顧自己。我當然知道他是要去探望他的女兒,但依然難掩失望的神情。他應該也看出來我的失落,就捏捏我的鼻子說:
「你裝那什麼可憐表情,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頂多離開一個禮拜罷了,來笑一個!」
唉~我又能說什麼,沒名沒份的,又不能叫他帶我一起去。而且阿海哥頂多當你是個可以聊天的哥兒們而已,你憑什麼?
我像是要把他的臉深深烙印在心中一樣,直盯著他看,大概他也被我看的有點不自在了,就說:「不然你現在又是在看什麼!?」
「阿海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如果你把鬍子留起來,一定會更有男人味?」
他的眼神很複雜,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車子快來了,得先走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你自己路上多小心...」阿海哥頭也不回,帥氣的揚一揚手就走了。
阿海哥離開到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什麼事都提不起勁。雖說他每晚都到我夢裏跟我翻雲覆雨,但每天早晨床單上的戰績,彷彿是在笑著我的自作多情及痴心妄想,也更顯我的寂寞,以至於到了晚上會害怕入眠而把自己搞得精神分裂。
就在中午休息時間,正百無聊賴的發呆的時侯,看到店門口一個熟悉身影出現,我不敢置信,居然是阿海哥,臉上留著明顯修剪過的絡腮鬍,看他一身風塵樸樸的樣子,應該是下車後就直接到我這兒來了,甜蜜的感覺從心底漾開,我喜形於色說:
「不是一個禮拜才回來嗎,怎麼提早回來了?也不打給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不用了啦,朋友那也沒什麼事了,就早點回來,自己家裏還是住的比較習慣一點。趕快弄點吃的來,我快餓死了!」
我就像個小媳婦似的,趕快為自己心愛的人張羅吃的,看著眼前這個完美的男人大口吃飯的樣子,我情不自禁的說:
「阿海哥,你留起鬍子的樣子好性格,連我這個男人都快愛上你了!」
他捏捏我的鼻子說:「你哦~才多久沒見,嘴巴變的這麼甜?」
唉!甜蜜的感覺在心底再次漾開,心頭小鹿亂撞,心花朵朵開。
「為您插播一則新聞,前天剛形成的輕颱已增強為中度颱風,向台灣東部直撲而來,預計明天上午發佈海上警報,明天晚上發佈陸上颱風警報,請沿海居民加強防颱準備...」電視新聞傳來這樣的報導,久居鋼筋叢林的我一向只把颱風當作是上天掉下來的禮物──可以放一天颱風假,對於防颱準備實在是沒什麼概念,所以也沒在意這則報導,阿海哥卻一副如臨大敵般地說:「等會我得先回去把家裏和漁船補強一下,明天再來幫你」,說完就準備要走,我也不強留,送他出門後還怪他大驚小怪,不過就是個颱風嘛!
隔天中午阿海哥大概三點多才來,問他吃過了沒,也不答話就開始堆沙包,見他不理人,我沒趣的走到外面看看,天空很藍無雲,藍的很虛幻,居然也沒風,頗有暴風雨前的寧靜那種感覺。轉頭看著阿海哥搬的滿頭大汗,我索性就抽起煙欣賞這場猛男秀,忽然他瞪了我一下說:
「還在那邊抽煙!不會過來幫忙哦?真不知道是誰的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間店我也有股東咧!」
原本我就不把這颱風當一會事,就在旁邊逗阿海哥,他被我逗的哭笑不得,帶著不具責備性的口吻說:
「去去去,別在這裏愈幫愈忙,你們這些都市人就是不知死活!」
我正好樂得輕鬆。坐在椅子上,看著阿海哥雙臂因為用力而賁起的肌肉,覆滿黑毛的結實大腿、那厚實的胸膛及汗濕內衣那兩點若隱若現的黑葡萄。看著看著有點受不了了,真想去廁所解決一下,但又怕被他撞見,只好在那邊意淫。只見阿海哥堆完沙包又在窗戶及門上敲敲打打的,連二樓都不放過,這麼一來做完也已經晚上六點了,只聽阿海哥呼了好大一口氣說:
「終於做好了,這樣就算再大的颱風來也沒關係了,流了一身汗,怪難受的,我要趕快回去洗個澡了。」
我趕緊送上一罐飲料,阿海哥豪邁的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都快六點了,你肚子應該也餓了吧,不如先在我這兒吃完再回去吧,反正你家跟漁船不是昨天就準備好了?」
「也好,肚子真是有點餓了。」
看看外面好像已經變天,風也明顯增強了,只是還沒下雨,趕快煮好飯菜,兩個人比鄰而坐就這麼吃了起來。阿海哥身上因流汗而散發出屬於粗獷男人才有的獨特體味,如果是外人可能會無法忍受,但我卻像成癮的吸毒者,大口大口貪婪的吸著,這一刻這味道只專屬我一人,心裏充滿幸福的感覺。
「今天我這麼忙東忙西的幫你準備這些,看你要怎麼答謝我?」阿海哥邊吃邊說。
「我還能怎麼答謝你,難不成還要我以身相許啊?」我以一種知恩不報的口吻說著。
「啊厚~~你真以為我不敢要啊?看我以後還幫不幫你!」
「好啦好啦,阿海哥你人最好了,如果你要我的話跟我說一聲,我好準備準備等你來。」
「不跟你說了,你們這些都市人真是七月半鴨子,不知死活!」
聊著聊著忽然打了一聲雷,接著就是滂沱大雨,聽這陣勢好像這颱風還真不小,尤其這鐵皮造的房子,更加大了它的聲勢。
「唉!怎麼這麼快就下雨了,這下要怎麼回去。」阿海哥皺起眉頭向外看著說。
「不然今晚就在我這兒睡,等明天雨停了再回去吧!」
我早就想找機會把阿海哥留下來過夜,這次剛好打蛇隨棍上,真是天助我也!
「我那房間雖小,但二個人應該還是可以擠的下去,換洗的衣服就先拿我的好了。」
我怕他不答應,趕緊再加上這一句。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阿海哥看來面有難色,但看看外面的風雨確實不小,也只有點點頭了。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的答謝我囉~~」阿海哥裝出一副色老頭的表情對我說。
「神經!趕快吃一吃先去洗澡,趕快休息了!」我拍了他一下,不置可否的說著。
吃完飯我收拾碗盤,阿海哥則再幫我做最後一次確認門窗沒問題後,我帶他上二樓我的房間,拿了換洗衣褲給他。
「趕快去洗澡了,你全身臭死了!」
「你還嫌,還不都是為了你,而且你不覺得像我這樣的男人才叫做真正有味道的男人嗎?」說完還擺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你少在那邊臭美,快去洗啦!」
我推著他那魁梧的身軀走向浴室,還幫他開了燈,不久浴室就傳來蓮蓬頭嘩啦啦的水聲,我用盡目力想穿透那扇木門,瞪的兩眼都酸了,還是什麼都看不到,真恨之前的人為什麼不裝個玻璃門,就算是毛玻璃也好啊!
一個人閒著無事就趴在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風雨,這個颱風還真不小,把路樹都吹的歪斜了,還真虧有阿海哥來幫忙,不然這間小店可能真的不保了,今晚就真的獻身給他好了,想到這裏自己還白痴的笑了,還裝模作樣的搖起頭來,我真是受夠了我的花痴。忽然感覺到後面似乎有一個物體貼身過來...
「在想什麼?怎麼一個人在這邊傻笑」原來阿海哥已經洗好了,還被他看到我那白痴樣,真是難為情。
阿海哥在我正後方,兩手放在我身旁兩側,身體和我保持著些許的距離,臉貼近我的臉,只要我一轉頭就可以親到他的距離...
「這颱風真大,明天又有得忙了!」
我聞著他身上剛出浴後散發出淡淡的肥皂香,還有一股陽光和海水混和的獨特體味,聞起來真令人舒暢,雖然他的身體和我有些距離,但還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我快受不了了,兩個人再這麼貼近,我不知自己可不可以克制不去吻他的念頭,得趕緊起身,但又好享受這種感覺,天啊!我該怎麼辦?理智和慾望不停的交戰著,最後還是怕無法控制自己,作勢要起身的樣子,阿海哥也順勢挺直了身子,我一轉身,鼻血差點噴了出來,看到他的樣子,我臉紅心跳,不知該把眼光擺在那裏...
站在我面前的阿海哥上半身打赤膊,只穿一件虎頭圖樣的緊身內褲,我朝思暮想的裸體竟就這麼的出現在我眼前,寬闊厚實的胸膛,黝黑發亮的皮膚,胸毛呈倒三角形散佈在結實的胸肌上,腹部因缺乏鍛鍊而不再壁壘分明,但還可隱隱約約看到有六塊肌肉的痕跡,上面同樣佈滿黑毛一直延伸到褲頭,最吸引人的是在他下半身那隻老虎,原本應該平面的圖案,卻因他肥大的老二而把虎臉撐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老虎停在他的胯下,猙獰的看著我,兩隻結實佈滿黑毛的大腿看起來那麼有勁,我看的都呆了,楞在原地不知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心中不禁讚嘆好一隻肉壯熊。
「換你洗了啦,站在這裏做什麼?」
阿海哥大喊一聲把我從失神的狀態喚了回來,我掩著下半身的腫脹,慌慌忙忙的逃到浴室,一進入浴室一眼就看到阿海哥脫掉的白色背心,背心因為阿海哥下午流汗而留有強烈的體味,我迫不及待的把他拿到臉上,貪婪大口的吸著,腦海滿是剛才阿海只穿一件內褲的肉體及蓄留絡腮鬍的性格臉龐,不知不覺右手漸漸移往下體,不停抽動胯下腫脹的慾望,當然不忘扭開水龍頭製造水聲,還把阿海哥的背心包著自己的老二來回摩擦,可能因為心情太激動了,才摩擦一回兒就「噗滋、噗滋」的射出大量精液在阿海哥的背心上,等激情冷卻後才發現惹上大麻煩,這背心上一坨一坨黃黃的液體該怎麼處理,要是被阿海哥發現了要怎麼解釋?正發慌不知如何處理時,阿海哥在外面喊我:
「在裏面幹嘛?還不快洗好出來睡覺,怎麼洗那麼久...」
我心想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再說吧,趕快洗一洗就走出浴室。
房間其餘的燈都被關掉了,只留下床頭那盞聲控式檯燈。昏黃的燈光,窗外的風雨聲,把整個房間的氣氛營造的有點曖昧不明。阿海哥躺在我那張單人床上,雙手枕在頭上,左膝曲起,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一看到我出來就馬上坐了起來,指指他身旁的空位要我也去躺下,還說:「一個大男人的,怎麼洗澡洗這麼慢,真是受不了你!」
我看了看床上的阿海哥,真想不顧一切的把他抱住,狠狠的親他幾下。我不動聲色的走到床邊,故作輕蔑的看著他:
「還敢說我咧!也不想想自己都四十多歲的老伯了,還穿這件緊身的虎頭內褲,也不怕被人看到,真是不害臊,不是有拿換洗衣褲給你嗎,怎麼不換上?」
阿海哥被我這麼一說,顯現難得一見的不自在神情,要不是膚色黝黑,我想他現在一定臉紅到了耳根上。
「你那些衣褲都太小件了,我穿不下,而且我怎麼知道今天會睡在你這兒。」
「再怎麼小件,也不會比你這件內褲小吧?」我得理不饒人的說著。
「別說了啦,快來躺下睡覺了,今天忙了一整天,都快累死了。」
他見說不過我,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了。我看了看,床上的空間已被他魁梧的身軀佔去了將近三分之二空間,我是擠不下了,就對他說:
「這床太小了,擠不下我們二人,不如你睡床上,我隨便打個地舖好了。」
「那有讓主人睡地上的道理,沒關係啦!一起上來睡,二個人擠一擠應該還是可以睡的,更何況二個大男人,你還怕我吃了你啊!?」
我故做面有難色,天知道我有多想馬上上床跟他肉貼肉的躺著。
「好吧,但你不能對我亂來哦!」我見獵心喜,卻又故作矜持。
「神經!誰會對你有興趣?」邊說邊把我拉上床。
就這樣阿海哥睡外側,我睡內側,因為床太小了,所以他面對我側著身,左手伸到我的脖子下,我也面對他枕著他粗壯的手臂,這種姿勢雖不是抱在一起,但也可算是他擁我入懷了。跟阿海哥睡在一起,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幸福的感覺再次充滿心田。我感謝這個颱風,更感謝當初的主人買了這張單人床而不是雙人床。
阿海哥閉起眼睛沒說什麼,不久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我想他真的累了,看著他多毛的肉體及不帥但性格的臉龐,腦中思緒不斷翻轉,唉!今晚是不可能睡著了。我羨慕我那福薄的大嫂,她雖然短命,但至少她曾經完整的擁有阿海哥,不管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肉體,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漢子,這個只把我當哥兒們的阿海哥,卻不能有所作為,現在雖然兩人近在咫尺,但心思卻是完全不同的。
我邊想邊用眼神強暴他的肉體,忽然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在濃密胸毛下,他的乳頭卻是異於其他黝黑肌膚的紅嫩,愈看愈想吃一口,我伸出舌頭向他的乳尖,但覺不妥,要是把阿海哥弄醒,他把我當成變態再也不理我了,我怎麼辦?現在這種相處的情況雖不滿意,但至少阿海哥跟我還算是朝夕相處,以後如果不能見到阿海哥,我要怎麼活下去?於是又把舌頭收了回來,就這樣,理智和情感不斷交戰,如果旁邊有人看到我對著一個男體不斷的吐舌頭,一定會馬上把我送精神病院的。
最後不知那來的勇氣,我下定決心,與其這樣看得到吃不到搞得心癢難耐,倒不如放手一搏,終於我把頭移向他的胸膛,伸出我濕潤的舌尖,向他的乳頭舔去。
就像蜻蜓點水般,沾到立起,偷偷抬眼看了阿海哥一下,均勻的呼吸聲,告訴我他沒感覺到。人就是這個樣子,萬事起頭難,一旦試了就會不斷嚐試下去,我索性把舌尖繞著他的乳頭週圍舔了起來,還不斷用舌尖挑著他的乳頭,看著他的乳頭硬挺起來,內褲裏的老二也漸漸甦醒,可以看到明顯的輪廓了,受到激勵的我,甘脆用牙齒輕咬著他的乳頭,由於害怕阿海哥醒來,這些動作著實花了我十來分鐘,心想今晚這樣就夠了,再下去真把阿海哥吵醒,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就當我想把頭移到阿海哥的手臂上時,一隻大手把我的頭壓向阿海哥的胸膛:
「我的奶頭好吃嗎?你喜歡吃的話就繼續吃,你舔的我好爽!」阿海哥睜開眼睛,似笑不笑的看著我說。
「厚~原來你早就醒來了,害我剛才還那麼小心翼翼的。」我像被發現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打了他那多毛的胸膛一下。阿海哥索性平躺,還用手調整了老二的角度,閉起眼睛,打算接受我對他的服務。即然阿海哥已經知道了,而且也沒有特別激烈的反應,我的動作也大了起來,剛才是吸左乳,現在換吸右乳,舔咬並施,左手還在他的左胸上玩著胸毛和乳頭。我吸得嘖嘖有聲,阿海哥也不像剛才沒有任何反應,斷斷續續低沉的哼聲從他喉間傳來。
舔著舔著,看到他雞蛋般的龜頭從內褲裏探出頭來,我將左手滑向多肉的腹部,再往下一點就可以握到他那黑亮的龜頭了。在腹部搜巡完後,終於握到了阿海哥肥大的老二了,溫度很高,很堅挺,重要的是他有一根和他壯碩的身體一樣的大老二。我的舌頭舔著阿海哥的乳頭,左手玩著他的龜頭,阿海哥不耐的把我的頭壓向他的胯下,我移身到他的兩腿之間,動手要脫掉他的內褲,他配合的抬起屁股讓我把他身上唯一的束縛脫下。啪的一聲!我的臉被他堅挺的老二打了一下,感覺好痛,好像被木棍打到一般。我帶著膜拜的心情看著這根只在夢裏出現的陽具,現在終於具體的出現在我眼前。黝黑粗長,砲身還有青筋明顯浮現如老樹盤根般,龜頭如雞蛋殼大小,形狀就跟在藝品店看的木刻陽具一樣完美,堅硬而挺拔,好一根女人的恩物!我高興的用雙手握住,居然還剩一個龜頭無法滿握!
我先用舌頭片子輕刷他黑亮的龜頭,輕舔龜頭下方的繫帶及龜頭稜子,接著我張開嘴吞下他的龜頭,用舌頭在龜頭上打轉,阿海哥下半身因為受不了這個刺激而顫動了起來,混濁而低沉的哼聲不斷傳出,再用雙唇含住龜頭稜子,右手抽動砲身,阿海哥的呻吟聲更急促了,接著用嘴上下吞吐他的老二,阿海哥也挺動他的臀部配合我的動作,「漬漬」聲不斷從我口間傳出,吸了一回兒,我的嘴巴也酸了,停止吞吐的動作,看著原本就已粗長的陽具殘留口水,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猙獰。
我把目標移向那兩顆覆滿黑毛,看來沉甸甸的卵蛋上,老招數──先用舌頭舔,當我把左邊的卵蛋含住時,原本不出聲的阿海哥終於受不了這個刺激而喊了出來:
「厚~就爽A!!」說著把雙腿曲了起來,好方便我繼續舔。
我像受了鼓勵的小孩,更是拚命的含住阿海哥的卵蛋,像吸奶一樣,讓卵蛋在我嘴裏轉動,阿海哥下半身顫抖的更厲害了,我得費好大的勁才能壓制住他的亂動,嘴巴又不能停止,真是累人的工作。我也是男人,當然知道刺激得忽強忽弱。把他的卵蛋用左手往上提,露出陰囊和屁眼間這塊無毛的嫩肉,又是用我那靈活的舌頭,忽重忽輕的由下往上刷過,但這些地方好像都是阿海哥從未有人開墾過的禁地般,連這種不算敏感帶的地方都可以爽成這樣,下半身不斷的亂動...
「你再亂動我就不舔了啦,累死了!」我有點生氣的說著。
「好啦好啦,好老弟,沒想到你的舌技那麼高明,舔的我爽死了,阿海哥不會亂動了,你不要停哦!」
早知道阿海哥那麼好打發,一開始就往這些地方下手就好了,還那麼累幹嘛!刷完中間的嫩肉後,阿海哥確實安份了點。看到他那多毛的屁眼,說實在的有點噁心,但我知道我只有這次機會,只要好好的服侍,以後包他忘不了我,用濡濕的舌頭向菊花的中心點鑽去,阿海哥受不了大叫出來,下半身又激烈的動了起來,我知道目的已達到,把臉埋向他的健臀,又吸又舔的,阿海哥忽然直起身來說:
「我受不了了,我要幹死你,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說著就把我強拉到床中間,脫掉我的衣服及褲子,我害羞的不敢看他:
「拍謝啥?我都被你看光了,你也給我看才公平啦...沒想到你的皮膚那麼白那麼滑,不會輸給女人哦!」他邊摸我的身體邊說。
接著他急色的抬起我的雙腿,讓我的下半身呈M字形,我的屁眼一張一合的像是告訴他快進來佔有我,他手握那粗長砲身把巨大的龜頭擠向我的屁眼,可是因為乾澀,他不得其門而入,弄得阿海哥滿身大汗,也把我弄的疼痛不堪,卻連龜頭都進不去...
「幹,怎麼那麼麻煩,這怎麼插得進去?」
忽然阿海哥想到什麼似的起身跑到樓下去:「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
我躺在床上,心裏忐忑不安,阿海哥老二那麼大,等一下真的整根插進來,我受的了嗎?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阿海哥拿著一個裝著沙拉油的碗上來了,他用頭及肩膀夾住我的雙腳,另一手沾滿油,用一根手指慢慢插入我的屁眼,接著二根三根,我雖然痛卻不敢說出口,怕阿海哥不想再繼續下去,那我整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阿海哥反覆的沾油、用手指抽插,直到屁眼較鬆了,裏面也充份潤滑後,把他粗黑而巨大的老二也塗滿油,又把我的雙腿抬起,將蛋殼般的龜頭擠向我的屁眼,這次因為有油的潤滑,他的龜頭終於一點一點的插進了我的屁眼...
「呼~~~有夠緊,比處女開苞還緊,有夠爽!」
我卻因為巨物的侵入而疼到眼淚都流出來了,原本勃起的老二也縮了下去。
「會痛嗎?如果會痛的話就休息一下好了...」
阿海哥嘴裏雖然這麼講,但他的肉腰卻仍一點一點的往我擠來,我咬著下唇,含著眼淚的搖搖頭,阿海哥不斷的小幅度的擺動熊腰,而他的大老二也一點一點的深入,我雙手推著他的腰,制止他的入侵,剛開始阿海哥對這種只插入三分之一的抽插也沒別的意見,但久了他也不耐這種搔不到癢處的感覺,他握住我放在他腰上制止他再深入的雙手,說:
「好老弟,你就讓你的阿海哥盡興一次吧!!」
說著就挺動下半身,把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部插入...
「哇~~」我受不了這種好像被一根木棍插入的感覺哭了出來,阿海哥插入後馬上伏下身來,抱著我,我不斷用雙手推著他喊:「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痛哦!」
阿海哥用嘴吻住我的嘴,舌頭還在我的嘴裏翻攪,意外的阿海哥接吻的功夫還不錯,又不斷在我耳邊說:「不痛了、不痛了,我不動就不會痛了...」
有一根老二插在肛門裏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緊迫,我可以感覺到阿海哥老二的形狀、龜頭、砲身,甚至是砲身上突起的青筋,我都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覺到。過了一會兒,阿海哥大概也耐不住性子了,就以他的大老二為支點,輕輕的旋轉他的臀部蠕動著,問我好點了沒,我點點頭,他雙手從我臂下穿過扣住我的肩膀,下半身開始輕輕的抽插,可能因為舒服,阿海哥喉間發出低沉的悶哼。說實在的,到現在我真的不能體會肛交的樂趣,不過倒是漸漸習慣了粗大老二的抽插,身體也因為阿海哥濃密的體毛碰觸而札札的有點不舒服,但心裏那種和心愛的人合為一體的感受卻掩蓋了這一切的不適感。阿海哥臀部擺動的幅度漸漸增大,最後直起身來,握住我的雙腿開始用力抽插,「啪啪啪」的聲音從肉與肉的碰觸中發出,床頭燈也因為這個聲音而忽明忽暗,剛開始阿海哥楞了一下,但隨即意會出來,更是故意用力快速的撞擊,發出更大的聲響,讓燈光的明滅不斷接替著。
看著阿海哥堅毅的表情,粗壯的身材,在明滅的燈光下更顯威武,我忽然想到了這送我這的檯燈的女人-─我的前任女友,如果她知道她曾經那麼深愛的一個男人,那個奪去她貞操的男人,如今卻被另一個男人強壓在胯下,不知她會怎麼想?但這個念頭沒持續多久,就被阿海哥強力的抽插給帶回現實,阿海哥像生下來就注定要成為一部性愛機器似的,不但武器強大,連持久力都高人一等,在那麼頻繁的活塞運動後,毫不顯疲態。忽然體內的某個敏感帶被碰觸到了,我不禁哼了出來,阿海哥像是受到了激勵,不斷往這個點插去,我原本萎縮的老二又漸漸的充血脹大了起來...
「呼~呼~阿海哥..幹得你...爽不爽?」
「哼~哼~爽死了..阿海哥你最能幹..幹得我快上天了...」
「我也..幹得..好爽..沒想到..幹男人..也可以這麼..爽」
「哦哦~~幹死我好了...哦..我不想活了..大雞巴哥哥..快..快..再用力的幹我!!」我爽到連這麼下流的字眼都說出來了。
「幹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呼呼..亂勾引別的男人..」
「不會了..只要有阿海哥..你這根..哦..大雞巴..我不會再去找..哦..別的男人了」
「呼..呼..阿海哥..幹得你舒不舒服?」
「哦..哎..大雞巴哥哥..幹得我..舒服死了..」
「啪啪啪,唧唧唧」聲音不斷傳來,整個房間充滿了肉體與床單摩擦的聲音,還有二個男人的呻吟及下流的對話。接著阿海哥把我翻過來,讓我趴在床上,他用狗交的姿勢幹我,這種姿勢陽具可以插的更深入,我被幹的像上了天,整個人都歇斯底里起來了。阿海哥幹了一會兒,雙手插腰停在那兒不動,我受不了屁眼裏麻癢的感覺,就自己一前一後的動了起來...
「哎...快動啊...大雞巴哥哥...你行行好...快幹我啊!」
我像隻托著雄獸條子的母獸一般,不斷蠕動自己的臀部求歡
「呼..呼..阿海哥累了...你自己動一動!」
我受不了這種感覺,離開大雞巴,轉身把阿海哥弄躺下,自己握著大雞巴朝著屁眼就坐了下去,雙手扶在阿海哥健壯的胸肌上,屁股一起一落的吞吐著大雞巴,真是那邊癢插那邊。阿海哥以逸待勞的雙手枕在頭下,閉上眼享受我的起落,這種姿勢很舒服,就像騎著馬在大草原上馳騁一樣,但時間久了,體力也漸感不支,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少年A...這麼沒凍頭...這樣就不行了...呼...呼...」
說著說著就又讓我躺下,他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我雙腿盤住他的熊腰,屁股又開始一下一下的挺動著,我雙手撫摸著他堅挺的乳頭,愛憐的看著這個幹得我死去活來的男人。不久我感覺肛門有一種液體汨汨的流出,阿海哥也感覺到了,那是我肛門的薄壁受不了長時間的抽插而破皮流血了,阿海哥看到他的大老二沾滿了血,像隻嗜血的雄獅,幹得更瘋狂了,他伏下身抱住我,快速挺動健臀,我也挺起我的屁股配合阿海哥那無縫隙的抽插,肛門受了多大的創傷也無暇去管了。
「呼...呼...幹死你...幹死你!」阿海哥在我耳邊吐出混濁的氣息。
「哦...哦....哦...」我已被幹白了眼,無力回話了!
我感覺到阿海哥全身肌肉繃緊,大雞巴更形粗壯,龜頭暴漲一倍,我知道這是他快射精的前兆,不把握這次機會讓他射精,今晚是沒完沒了的,就鼓起餘勇,夾緊我的屁眼。
「哎...哦...阿海哥...你真是隻...能幹的公牛...哦..快...快...快...幹死我...用力...再用力....哦...」
阿海哥快速聳動他的健臀,碩大的卵蛋打向我的身子。
「啊...出來了...啊...好爽...快夾...」
說著說著,全身一顫,陽具一突一突的,一道道精液向水箭似的射向我的腸壁,總共射了十多道出來,看來阿海哥也很久沒有洩慾了。
「哦~~~~~~~~~~~」我被這一道道水箭燙的舒服的說不出話來,腫脹的老二也跟著射精了。
阿海哥射完精後,整個人趴在我身上,舒服得不想動,我愛撫著他健壯的背肌,他的老二雖然射精了,卻仍還碩大插在我屁眼裏
「阿海哥...我好舒服哦...你真能幹!」
「呼...呼...呼...有夠爽...好久沒有那麼...爽快了!」
我被阿海哥的體重壓的受不了了,把他從我身上翻下來,起身準備到浴室拿條濕毛巾善後,看到阿海哥的老二餘腫未消,老二上沾滿白色的精液和紅色的血漬,毛茸茸的胸毛全被汗水粘在胸膛上,腹部的毛更因為我的精液而糾結在一塊,床單上更是汗水,精液沾的到處都是。我進浴室弄條熱毛巾,還用手指把粘呼呼的屁眼裏的精液挖了出來,好痛!
走到床前,阿海哥大字型躺在床上閉目休息,老二依然餘腫未消,我用熱毛巾輕輕擦拭阿海哥那粗壯的大雞巴。「嗯..」阿海哥輕聲吟著,我要讓他永遠忘不了我,我知道剛射精完的龜頭最是敏感,張口就吸住龜頭稜子,把殘留在尿道的精液全部吸出,把陰莖舔的乾乾淨淨,阿海哥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下半身亂顫,嘴裏突然尖笑了出來:「哦..哦...好爽..」
吸完後,把兩人身上都擦了擦,拿兩條大浴巾墊在床上,和阿海哥並肩坐在床上,點一根煙給他,自己也點了一根,誰都沒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在煙頭明亮的同時,我側臉看了看阿海哥性格堅毅的臉龐,表情不帶任何語言,煙抽完了,阿海哥捻息煙頭:
「睡覺吧!」
我順從的把只抽到一半的煙也捻熄。他擁我入懷──不像剛開始兩人還保有距離,是真正的把我擁入懷裏,我枕著阿海哥的健臂及胸膛,左腳跨過阿海哥肉壯的腹部,左手玩著他的胸毛及乳頭,兩人還是沒說話,忽然阿海哥的老二挺起碰觸到我的大腿,我說:「又想要了?」
他沒答話,只是笑笑,我把身子縮到涼被底下,張口就吸住阿海哥粗壯的老二,吸了十多分鐘,阿海哥又「突.突」的在我嘴裏射了精,我全部吞下,再細細的舔吮著,阿海哥像是累極了,不一會就傳來了陣陣的打呼聲。
隔天被窗外強烈的陽光刺的睜開了眼,往右邊一摸,昨晚那強壯的軀體已然不在,內心空虛不已,難道昨晚只是一場夢?一場已然出現無數次的春夢?然肛門傳來的疼痛卻又如此真實,無數個不安的念頭敲擊著我的心裏,阿海哥怎麼看我?怎麼想我?他能接受男男之間的愛情嗎?他能忘掉他已逝的老婆嗎?
忽然樓下傳來鐵門的拉起聲,阿海哥咚咚咚的走到樓上來,從浴室把昨晚被我拿來手淫的背心丟到我身上來,笑吟吟的看著我:
「好老弟,你解釋一下,這內衣上一塊一塊的黃漬是怎麼回事!」
我羞紅了臉,嚅嚅說不出話來。
「我不管!以後你可要一輩子都幫我洗衣服,我才饒得了你!」
我知道,這是像阿海哥這種老實人所能說出最露骨的承諾,我點頭如搗蒜。阿海哥坐到我的身旁,準備掀起涼被,被子下的我赤裸裸的什麼衣服都沒穿,昨晚因為燈光昏黃還沒什麼,但現在大白天的,被他這麼看著,還真是不好意思,我抓緊被子不讓他拿走被子。
「幹攏幹過啊,擱拍謝啥?」就大力把被子掀開。
「不過說實在的,平常看你斯斯文文的,怎麼在床上會那麼淫蕩,什麼大雞巴哥哥,幹死我都說得出口,真正是看不出來哦!」
我又羞紅了臉。
「哇,皮膚真正是白擱幼,跟我們討海人就是不同款...」
阿海哥將我雙腿抓起,從褲袋內拿出消炎藥膏,右手將藥膏擦在我那破皮的肛門上。
「哇~怎麼紅腫成這個樣子?拍謝啦!昨晚把你弄痛了。」
「還敢說!昨晚只顧自己爽快,那還管得了我。」我白了他一眼。
「那昨晚阿海哥表現的怎麼樣?」
「還差強人意啦!」
「哼!!人攏貢哇四十歲擱親像一尾活龍咧!」
「是啦是啦,你最強,你最壯,還可以出國比賽了好不好?」
「呵呵呵..」,又是那一付略獃的笑容,我忍不住親了他一下,阿海哥不斷將消炎藥擦入我的屁眼裏,我看見他的褲檔又隆起好高,我輕輕打了他的老二一下:
「你這老色鬼又想來了啊?」
他迅速脫下褲子,老二高高彈起,還把背心脫下,露出健壯毛茸茸的肉體,平躺在床上,笑嘻嘻的對我說:
「好老弟,你的口技很高明咧!你就再幫你阿海哥消消火吧,我已經好久沒有那麼爽快過了!」
我迅速含住阿海哥粗壯的大老二,心想:
「我終於完完全全的擁有你了,阿海哥,這輩子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cool1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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