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享皇恩呼风唤雨
拜相爷萧笙以乐
诗曰:
一生为善总得报,破镜重圆亦未知。
自有旁人相扶助,便送佳人到身旁。
却说冠玉平定贼乱,名震朝廷内外,犒赏众将士之后,便打点行装进
京复命述职,一路无话。
不一日到京,铁冠玉便匆忙去晋见圣上,当今天子在书房内传召了这
位平贼大将军,好好犒劳一番,赏银无数,田地数亩,豪宅多处,铁冠玉
此刻方感受到皇恩之浩荡,感动得泣不成声,铁冠玉谢过主恩,便满心欢
喜地出了宫。
到了宫门,对轿夫喝了一声:“去相国府!”便志得意满地坐于那软
轿之上,微闭着双眼,回味着适才皇上传召他时之情景,脸上不禁露出一
丝笑容。随着轿子摇摇晃晃,铁冠玉此时亦是百感交集,万般滋在味心头
!他想及自己一生坎坷不平,从一介书生,任人欺凌,到今日成为皇上宠
臣,威名远扬,不得不感叹那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如今之人只知他今日
之显赫威风,又有几个能体味其中辛酸、苦涩那千百滋味。而今周围之人
处处阿谀,时时奉承,但谁又知晓会不会再出现一个朱云峰一类阴险小人
呢?他一想到朱云峰这个卑鄙之徒,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以解心头之恨。他又缓缓地睁开那炯炯有神之双眼,透过细缝看着轿外
熙来熙往之人群,听着鼎沸人声,又感到人之一生就如这些行人一般,转
眼即逝,想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方到今日之地位,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正
如诗云:人生待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多时,铁冠玉一行就来到相国府,管家听侯相爷吩咐,在此已恭侯
多时了。这管家引了铁冠玉来封相国偏房内,但见得这位当今皇上面前的
第一红人,与他几位夫人兴致勃勃玲听奴婢们吟唱小曲,相爷一见铁冠玉
到了,便挥手让这群丫鬟退下,忙笑脸相迎。道:“铁将军,多时不见,
仍旧是神采奕奕呀!”
铁冠玉看着相爷亲自躬身相迎,受宠若惊,忙道:“托相爷你的福了
,适才给圣上请了安,小的便来拜见你了。”
相爷又道:“铁将军此次平定有功,料定皇上不会亏待你罢!”
铁冠玉道:“多亏相爷于皇上面前美言,才会有我铁冠玉今日,相爷
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敢忘记。”
相爷道:“哪里哪里,这都是铁将军自己造化,才会得到皇上的赏识
和重用,铁将军的话,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铁冠玉意欲再捧他几句,此时管家进来了,只听管家道:“老爷,酒
已摆好了,请老爷和夫人,还有铁大人入席。”
铁冠玉和相爷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好不得意。
须臾,一行人便行至了西花厅,只见二张厚重木雕圆桌上摆满山珍海
味,厅内四周分别站了八个侍女。铁冠玉和相爷谦让一番之后,入席坐定
,同席的还有相爷三位貌美如花之夫人。一位是徐娘半老,但丰韵犹存;
一位是大家闺秀,雍容大度;一位是小家碧玉,楚楚动人。铁冠玉待侍女
把酒斟满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谢相爷之盛情款待,知遇之恩。
三杯酒下肚,大家都是酒意正浓,兴致正高。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位
侍女不小心打翻了手中酒壶,“匡当”一声,不禁扫了大家雅兴。相爷抬
眼向那侍女怒目而视,似要大发雷霆一番。
铁冠玉也瞥了那侍女一眼,这一眼看去不要紧,却看得那铁冠玉目瞪
口呆,这不是秋花吗?铁冠玉揉了揉醉眼,再看,果是秋花无疑。他看相
爷即将大发番脾气,唯恐苦了朝思梦想之秋花,但他又不愿当着相爷之面
去认这位如今沦落到充当别人丫鬟的秋花,他念着自己今日之显赫身分,
如若去认一位卑贱下人,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一大笑话?他看着怒不可遏
的相爷,又瞧瞧低头不语,慌张拾起碎瓷渣的秋花,真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他犹豫不定之时,只听得相爷大声喝斥道:“不懂规矩的奴才,
还不给我滚出去,稍后定要处置与你。”
秋花似受掠之兔,呆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冠玉怜香怜惜玉
,担心秋花惨遭不测,于是忙道:“相爷息怒,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就动
怒呢?我们还是继续喝酒罢。你这不知好歹的侍女还不快向相爷赔礼道歉
?”其实冠玉是在旁敲侧击秋花,暗示她即刻求情。
秋花也是个灵醒人儿,忙跪倒相爷身前,请求宽恕,冠玉也在一旁劝
相爷不必为这等小事而扫了雅兴,相爷碍于冠玉情面,只得怏怏作罢。冠
玉见状忙点拔秋花道:“还不快谢主恩。”
秋花忙磕了三个响头,相爷才勉强吐出三个字:“出去罢。”
秋花道:“谢主恩,谢铁将军。”头也不抬,不敢正视这位昔日给过
她极大快意之男人,当铁冠玉抬步走进花厅时,秋花就认出了他,适才正
是因为魂不守舍而失手摔破了酒壶。
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面前这个情郎已今非昔比,料得他不肯屈尊来
相识,所以她亦三缄其口,只于一旁默默深情凝视铁冠玉。
铁冠玉此时对秋花道:“会唱小曲吗?”
秋花微微点了点头,冠玉便道:“那还不快点唱个小曲给相爷赔礼!
”于是秋花从一旁拿来一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来,只听得弦弦掩抑声声
思,菀啼婉转绕唇梁,曲终收拔,当心一画。
但见得铁冠玉连声称好,赞叹不绝,相爷也未曾料到这侍女有如此本
事,也随声称赞。此时,相爷一夫人于相爷身前耳语了几句,相爷听后,
不禁大笑,只道:“铁将军,铁将军。”
那铁冠玉看着秋花发了呆,此刻正沉浸在对旧日温情之追忆之中,哪
里还听得相爷在唤他,秋花被他看得面额发烫,娇羞垂首。
相爷见状,放声大笑,上前拍了拍铁冠玉肩,此时,铁冠玉才猛然回
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羞得满脸通红。相书纵声笑道:“铁将军,看不
出你也是个多情种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若喜欢这侍女,我就赠于你罢了
。”
铁冠玉连忙辩解道:“相爷见笑了。”慌得没有了下文。
相爷是何许人等,岂看不出铁冠玉之心思,相爷本想极力拉拢铁冠玉
,便一再坚持要把秋花送给他,铁冠玉也假意推谢了两番,最后道:“相
爷盛情难却,我铁冠玉却之不恭,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相爷。”
今日,铁冠玉可谓得意非凡:一受了圣上接见,二受了相国款待,三
找到了旧日相好。且不说铁冠玉和秋花辞别相爷合夫人,只说铁冠玉领着
秋花兴高采烈的回到官邱。
原来,自从铁冠玉被朱云峰陷害,迫不得以背井离乡以后,朱云峰那
厮竟然强迫秋花,秋花拼死不从,朱云蜂一气之下将其卖给了一个贩子,
而那个贩子又阴差阳错地把秋花卖到了相国府当了丫头,如若不是苍天有
眼,哪会有这对痴男怨女异地重逢之美事?
铁冠玉私秋花久别重逢,回府后两人互诉衷肠,互吐相思之情,话到
深处情更浓,两人你一声“公子”,我一声“秋花”,叫得好不亲热。铁
冠玉讲了这几年自己之曲折遭遇,而秋花哭诉了这段日子自己之悲惨境遇
,两人同病相怜,相互安慰。
铁冠玉不觉搂住了秋花,秋花也撒娇般横躺在铁冠玉温暖之怀中,她
漂泊多年,只有此时此刻才感到一丝安全,昔日之温情不禁又涌上心头,
在她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之幸福和微笑。冠玉低头欣赏秋花醉人之迷人容
貌,仿佛又回到了旧日与她施行云雨之事之时,冠玉把持不住,一把将秋
花掀在身下,而秋花也半推半就地低声道:“不要这样。”那冠玉哪管许
多,只顾浑身上下乱摸一气。
秋花含羞带怯,浅笑吟吟,冠玉愈发心动,腰间那物儿早已饥渴难捺
。急扯裤儿不下,倒是直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
惹得秋花一嗔,纤指捻住,摩荡不止。冠玉气喘声颤,急去解秋花绣衣,
尽悉除下,但见玉体毫光微射,两只酥乳颤颤,花苞白中透红,丰隆柔腻
。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
冠玉欲火心炽,立刻越马挺枪就刺,秋花忙摆正身子,瓣开双腿儿,
牝门洞开受射,恰逢尘柄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深台,秋花
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挽于冠玉臀上,帮衬其探入。冠玉耸身大弄,觉
得琼室春生,丽水又造,液沾滞松,温暖亲快,快畅莫禁,加力驰骤,霎
时间五百余度。
秋花也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
。冠玉长枪大击,杆上拱下,起落不定,贯透花房,津津流霞。秋花叫快
不绝,心舒意美,体摆股荡,委紧之时,化中锁禁,冠玉龟头酸痒,急吸
气闭目,不曾走了一滴。秋花火盛情涌,荡语淫辞,叫快不绝,冠玉策马
驰骤,一口气三百余下,秋花高叫连连,身颤舌冷,遂丹飞水走,四肢难
举。
冠玉未展之兴,推起秋花双腿,置于肩上,耸身挺起紫胀胀,雄赳赳
之尘柄重入花房,摩荡抽拽逾时,秋花春兴悠转,心花又开,身如扇摆,
美液滚滚,肢体无宁。
冠玉用力直刺,往来声滋,耐战多时,钻伸入编,耸抽顶挑,用尽平
生力气,秋花身颤腰酥,春光弥发,款款相迎,热腾不已,淫水淋漓满床
。冠王大干余勇,搐上坠下,送则至根,抽则露首,又往来抽拽一千余度
,秋花吁吁气喘,双弹合紧,被丢了数次,昏迷几回,爽快难禁,情穴堪
堪欲颓,雨打花残,狼藉一片,浑身存液,满口香津,勾住冠玉颈儿,丁
香长吐,花心梳扰。
冠玉觉得枪头似小儿口咬一般,舒硬难停,龟寻玉液,渴饮香诞,收
寻不住,披靡而逝。秋花仰承,肢体若绵。
歇了片刻,秋花兴致复发,推冠玉后仰,以牝就冠玉尘柄,用手掳扬
,一举一落,冠玉力疲,尘柄缩软,秋花性起,扒于腹上,又吮又砸,尘
柄陷没,冠玉一挺,长枪又立,秋花舌绕龟棱,唇裹青筋。尘柄越发挺倔
,昂昂然冲天而起,卜卜乱跳,秋花纤指捻扶,跨马而上,照准就吞,尽
抵玉珠,紧紧相扣,生成一般。淫水刹那喷溢,溶溶露滴尽湿茵裤。
冠玉手扪酥乳,腰下着力,踊跃连环而撩之,秋花娇声颤作,颠簸不
休,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又丢了数回。
冠玉杀得性起,一个饿虎扑食,又将秋花覆住。秋花笑骂,更惹得冠
玉欲火大发,急掰开秋花双腿,架起尘柄就入。秋花耸身相迎,牝吸柄柱
,间不容发,冠玉力透重围,直达花心,挑刺抽拽,左腾右闪,秋花勾了
他颈儿,浪叫不已,冠玉发威,一口气抽送五百余下。
秋花牝中淫水泛滥不堪,滑滑松松,冠玉又大冲大突一阵,渐觉其牝
内阔绰,无拽还紧合之乐,遂倒拖金枪,急今秋花转跪于床,高耸肥臀,
张牝露洞。冠玉扶住火炭般尘柄,觑准后庭,发力撅去。秋花顿痛,跌仆
于前,她知冠玉欲行那龙阳手段,为博其欢心,竟忍痛相迎。
冠玉探手先行,窍不容插,扒开微许,挺尘柄又弄,秋花咬紧牙尽力
后撑,冠玉抵足而攻,研濡渐炽,竟送进半个枪头,又一挺,竟不能再进
。秋花转身,挖些淫水抹于枪头之上,冠玉得法,又全力一项,方才陷入
,欲往深处,又是荆棘难行。冠玉四顾,见油灯未熄,来了主意,遂急脱
出阳具,竟火灼般痛,忍了一回,纵身下床,覆了灯,取些灯油抹于枪头
之上,那油方是热的。
冠玉疾走而归,跨于秋花臀上,照住狠刺,枪头全入,秋花吟哦,冠
玉又吼叫连声,腰上发千钧之力,渐又进寸。秋花裂痛,奈何已无退路,
遂香汗淋清,狠命后拉,二人合力一处,难态万状,方才徐徐尽根。
冠玉亦已气吁吁,驻停而卧,歇了片时,冠玉虎威又发,猛抽乱插,
秋花初时胀麻辣痛,及至后来竟亦得趣,比及牝户,更有些锁缩之力,今
秋花爽怡异常,遂低吟浅哼,柳腰频摆,把个冠玉夹弄得力竭声嘶,含忍
不禁,骤然抽提近百,枪头爽利,一渲了事。秋花觉体内热腾不已,腰额
肢软,亦合著几抖,泄了阴精,二人畅若不知身在人世间矣,仿佛一切都
消失在渺冥中了。
冠玉快意躺于床上,身下那物儿经此番急风骤雨之后早已塌下,哪知
秋花性情高涨,稍歇片刻又来了兴头,一手握那软软之阳物,一手轻捻那
卵袋。冠玉在此番挑弄之下,须臾之间又挺起,终来了兴头,淫兴大展。
他轻车熟路,挺抢刺于秋花腿间,方及牝口,已贯穴内,温暖得趣。
秋花旋即伊伊呀呀,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冲搔逾时,急急抽
拽,串杵花房。秋花低声娇喘,美态万状,淫言浪语,不绝于耳。冠玉加
劲刺身,全枪鼓勇,情穴堪堪欲颓,刹时间抢头张舌,牝中紧狭促急,遂
阳精大泄,随冲洞穴深处,秋花感到一阵气来,冲得淫根交叠,盈满琼室
,目腥耳热,自抖不绝,紧要之处,阴精亦至,迸丢为顺。
二人方才云散高唐,雨驻亭台,近枕酣然交股而眠。
千般作态万般法,挺耸挑刺复掏挖,
但得玉人芳心喜,却与枉命亦不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双红秀独撑门户
共事郎争春着雨
诗曰:
人间自有真情在,二美再遏俏夫来。
各自欢愉得回报,同领云雨到亭台。
却道先是凌波小姐最爱之金香儿,后成了兰玉小丫鬟。两人自那日贼
盗攻人朱家之后,半夜黑灯瞎火,四下人皆睡静,金香亦在梦中。谁知喊
杀声四起,火光满天,朱府人哭马嘶,四散奔逃,金香朦胧中爬起来欲逃
出去,却见一队盗贼,凶神恶煞冲将进来,好个聪明之金香,立即躲入旁
边一个空瓮中,纵然火光烧了朱府,却未烧着藏在瓮中金香。天明,爬将
出来,平日里金碧辉煌,偌大一个朱府却化为一堆瓦砾,不见一个熟悉人
影儿。
金香思想:“回到凌波小姐处,已不可能,不如流落他乡,遇见公子
岂不更好!”主意打定,收了个小包袱,出门而去。
一轧行至一山下,地势险要,人烟十分稀少,天色又将黑,金香不禁
着急起来:“这等地方,万一有歹人出没,那可如何是好?”不由放开脚
步,忽听背后有人欲抢过来,金香吓得脚发软,但还是顾全性命要紧,撒
腿就跑。那黑影兀是穷迫不舍,金香正愁无人可叫,无属可去时候,忽见
竹林中有一庄园,甚为古朴,遂不由奔了进去,那黑影见园中男人甚多,
也不造次,只得悻悻而去。
且说金香进了庄园一见,上悬一个“铁府”大字,又见一女子风姿绰
约,正立于院里,训导仆役。不由上前施礼道,“小女子因后面歹人相追
,误入宝地,还望主人收纳。斗胆一问,这里可是铁冠玉铁公子府?”
那女子闻言不由一掠,道,“正是铁府,小姐被歹人相追,幸无事吧
!到了我府,我们自是礼待,不要疑心。”说罢带金香洗了操,用完膳,
两人各自仰佩对方,不由自我介绍道:“奴家名金香。”“吾名红叶,铁
冠玉之妻。”
两人一见如故,气味相投,金香把怎样出外寻夫冠玉之事一一告之红
叶,红叶亦把公子出走,公子兄长被捕,嫂子外出之后独自一人领起庄中
一应大小事务相谈。
又道:“姐姐,你孤身一人,又是年轻貌美,不如呆在铁府,总有一
日,公子发达了,自会回府上看望咱们。”金香一听,红叶此话甚是有理
,人海茫茫,何处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即使就在对面,可也会因双方不
曾照面,而错失良机,不若呆在铁府,一来吃穿不用愁,二来在此等待甚
有把握,当即应允,就在铁府住了下来。
且说冠玉在朝中领了奖赐,夫人中只有金香与红叶未曾在身边,思念
颇深。忽一日看到厅堂上有“光宗耀主”之横幅,不由一想道:“离家已
有数年,兄长与嫂子也是离家数年,不知家中怎样?不若且先回去看着,
一来可寻红叶、金香,二来上上祖坟,以奠老父。”
冠玉第二天即携家眷,奔铁府而来。行至府前,但见府院并未如想像
之中那般荒芜无人烟,反而是家仆众多,鸡犬马牛,比比皆是。冠玉不由
惊道:“难道是别人买了我铁家不成?”
正在沉思不进之时,府前仆役中有一人眼正,已认出正是几年前之公
子冠玉,不由飞奔过来跪道:“老爷在上,奴才给你跪礼啦!老爷这几年
在外,可把奴才想惨了,夫人在家亦十分想念老爷。”
仆役中自有人飞报红叶,红叶、金香正在后园赏诗,忽听有人报这喜
事,兀自不信,乃相互扶了出来,到得府门。只见公子冠玉高头大马,披
红挂绿,兵丁整齐,衙役护卫,知是公子已高官厚禄,回家省亲了,这一
景像可把二人看得呆怔了。
冠玉亦见内里走出两位佳人,定睛二看,原来正是红叶和金香,不觉
竟是喜从天降,仿佛置身梦中,耳边响起红叶和金香娇声:“公子,你可
把妾身想惨了。”才醒了过来,自是滚鞍下马,带众夫人见了面。金香见
了凌波,兰玉,自是一番别后亲情,十分融洽。
入夜,该红叶和金香侍候冠玉了,三人进得房来,今日恰逢重逢大喜
,俱备欢喜,亦有那云雨之欢。
冠玉和金香、红叶各自除光衣裳,二美人玉肤早露,肢臀乱飞,俱都
仰卧,只等冠玉来干。冠玉淫心大发,纵身扑上,解卸衣服,挺起阳物,
傲然腹巡了一周,方令金香立竖金莲,尽露玉户,觑准花穴口发力就刺。
那肥油油之牝户,早已含准了紫光光之大阳物,冠玉搂住双腿浪液抽插近
千余度,红叶在一旁手扪双乳,伊呀乱哼,美畅难禁,云狂雨骤,观赏二
人云雨,骚兴早发,手指也撞入了牝户儿,唧唧有声,骚兴连连,急欲争
先。
冠玉一头猛干金香花房儿,一头令红叶俯身耸臀。红叶得令,急忙摆
正,金香正在紧要兴头,哪肯放了冠王,双手紧勾冠玉颈儿,一阵猛抽,
阴精倒丢,四肢如疲。
冠玉脱了,扶正阳物,换至红叶肥臀之后,照准溶溶肉洞耸身便入。
红叶渐入佳境,竟自娇啼,津津水流花间,酥骨畅美不能言语,前后浪动
,帮衬冠玉抽刺。冠玉腰纵似虎跃豹跳,自首初至根,一口气又抽拽了七
百余下。
红叶云鬓蓬松,花雨流沥,牝中痒极,遂柳腰款摆,狠摩力荡,冠玉
深贯牝户,折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红叶口吐淫声,浪叫连连,
阴精大泄,红叶森然,昏倒于床。
冠玉喘息,又看金香,见其双膝曲跪,头颈后仰,双手倒支于床,早
把个紧窄窄之妙物儿裂开一道红鲜鲜,白嫩嫩缝儿,香诞欲滴,冠玉喉干
舌燥,磨枪突至,才迎牝户,阳物已被牝物吸入,笃实无间。冠玉抽身大
弄,唧唧啧啧,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金香呜咽不止,凑迎
如剑,乒乒乓乓一阵大弄,金香花心难过,肢颤身摇,口冷而丢,傍枕而
进。
冠玉干得兴起,久战不泄,龟头肿涨,欲火焚身。再觅红叶,却不见
人影,冠玉甚怒,欲再冲花营锦阵,急燥之间,乱扯床帷,只见红叶藏身
在内,一足踏床栏,洞开花房,一手细扰其乳,一手叩其花瓣,咻咻而动
,丽水溢溢,汩汩其来,沿腿而下。
冠玉龟头挺若铜铃,奔至红叶身前,扶住香肩,未及扶那阳物,早被
红叶用下身牝户儿一迫,“唧”的一声,尽根全无,直抵花心。大弄片刻
,操得红叶双颊晕红,目不能开,气喘吁吁,凑迎不歇,霎时间又一千余
度,红叶无力承受,玉腕难举,冠玉勾住,令其复扶一腿,斜刺里,一阵
大抢大刺,操得红叶浪声高喝,难以招架,满牝津流,汪汪难断,酥胸紧
贴,腻脸相挨,冠玉大动,红叶亦大摇,恍若梦寐,冠玉又力斗,红叶媚
态百出,淫声陡高,牝户锁缩,丢了阴精,手足酸麻,忽跌于床中。
冠玉正欲沫泄,了然空空,无处杀火,又见金香牝户紧紧浅浅,遂用
手去探那金香之温暖情穴花房。金香先前经了冠玉大弄,爽情无比,甚觉
得酥软难当,那冠玉却偏欲行那倒坐莲花手段,苦求一番,方才饶了。支
令其高枕肥臀,张牝露形。
红叶殷勤,携凤枕而至,复卷锦被而来,见公子要弄金香,遂乱拔被
褥,拱扒于金香身下,且充肉枕。冠玉一见肉桥搭起,心中大悦,扶住长
抢直紧而入,金香牝中春水已渐枯断,涩而难行犹处子一般,冠玉得趣,
耸身大弄,急急抽拽虎虎生风。
见金香不由浪叫道:“心肝亲夫,你那阳物磨得我花心,似飞出了穴
儿,把你阳物儿借借,妾穴里好痒。”
冠玉口中亦道:“我的嫩肉亲亲,夫之大阳物举世无双,今日待你享
用过,方才欢快。”
金香亦应道:“亲亲阳物儿,你大力进,穴里好像火烧一般,啊,我
的水儿泄出来了。”
金香春兴又至,颠颠摇摆,极尽淫荡之手段。冠玉受用,久战不休,
可怜红叶,背承金香,已是沉重,更兼二人情弦双抚,淫浪涓涓,流水及
腹,若蚁在爬,牝中早已淫溢,又挖及不至,遂扭摆钻拱,万般难安之状
。
冠玉见了,挥手去助牝户口儿,肥腻腻满手紧紧滞扣。红叶欲火更旺
,呜咽有声,帮助二人各自爽快。
又弄了近一个时辰,冠玉亦不能泄,红叶,金香见了,不禁赞叹道:
“夫君,你这宝物,足够妾身们一世事用了,你这宝物硬是美爽,只觉得
入了户儿里,便坚硬似铁,发烫似火,捣得妾身花心皆碎。”
冠玉对两位娇娘叹道:“你们有幸见了我这宝物儿,今个日后,咱们
夫妻大床同眠,岂不妙哉,我之宝物,要把你们穴儿,全都捣烂!”
红叶,金香俱拍打冠玉:“夫君好没正经,妾身花瓣你任意儿摘便是
了,花心儿你却要捣碎,看你日后,怎样守取花蜜?”
冠玉道歉道:“二位娘子,不要生气,为夫只是吓吓你们,那肉穴儿
可是可伸可缩之宝物,岂能轻易捣碎,真个能,我还舍不得呢!”
三人调笑毕,不觉情欲又高。
红叶捧起金香腰身相迎,又奔到冠玉背后,推冠玉前凑,二人合力。
冠玉大悦,身下阳物有力,牝户口自然套弄,弄了半个时辰,淫声浪
语,飘于屋外,惊飞檐下乳燕。冠玉又大展雄才,金枪直透,金香口含舌
儿,牝口蚌合,红叶钻拱欣然,金香张口呼啦呀呀,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红叶牝户儿内又发春水了,她一手按住不住乱跳之肉核儿,岂知那东
西一抚,竟然越硬,竟成了一根小孩阳物儿,冠玉由于胯下未停,俯过身
来,张口衔住了那肉柱儿,不住吮吸,红叶户内丽水重生,已流于外。
红叶心底爽极,不觉失声叫道:“公子,奴家那儿最是痒,你大力咬
弄则罢。”
冠玉亦道:“娘子放心,小生不但要唤了那核儿,更要把手放进,以
擦花零丛径,妙否?”
红叶户中早已骚痒不止,恨不得立刻让冠玉阳物进来,只是金香和户
口正在上下套弄冠玉阳物,不得相争。便道:“夫君,快把指儿放进去,
为奴杀痒可矣。”
冠玉听了指挥,哪得不从,把三根手指并着一团,一齐放进花户里,
四处摇动,红叶舒服得刮刮乱跳。
再说金香阴精丢了几回,早已瘫软,冠玉从她牝中拔出鲍阳物,兀自
长挺,又见红叶那妙物儿如小孩张开,大喜,扶住阳物就入,达于深处,
红叶四肢缠绕,娇声连连,如丝玉液琼浆汩汩而下,美快非常,左抱右拥
。
冠玉金枪愈硬,气勇非常,顶捣之声欢响一片。红叶爽快,淫情油然
,随之猛拔,冠玉抽送有序,见红叶娇羞柔媚,不禁神思飞扬,兴发如狂
,耸身大弄。
红叶兴动,适兴动情,酥麻阵阵,牝中暗锁,十分紧狭。
冠玉急推红叶双腿于肩上,且推且送,阴小阳大,胀满琼室,金枪再
振,一口气千余回,不禁龟头隐隐做痛,不知红叶牝中用了何等手段,遂
闭口导气,欲令倒回。
红叶却扳冠玉颈儿道:“夫君,妾之应战能力首屈一指,妙户儿要把
你阳物咬断。”
冠玉一听不由豪情万丈,道:“娘子让你见识手段则个。”下身用力
一挺,阳物暴涨数寸,茎上青筋直弹,一颗鸡蛋大小之龟头,凡是涨了一
半。
红叶见状大惊,连声求饶,冠玉不与理会,一挺身儿,阳物分开玉瓣
,冲撞而入,又大力干了几百度,方才龟头昂扬,一阵乱抖,阳精迸出。
恰逢红叶佳境亦至,花心着露,冷汗淋身,二人方才云收雨散,再叫声金
香,一并与了帕儿,揩抹干净,勾头交颈,情意绵绵。
花营锦帐连床会,此番刚歇彼再兴;
若得夜夜捣复擂,十年未酒时时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娶众美乐尔且乐
泛渔舟福上加福
诗曰:
一番离别一番逢,转眼当年似梦中;
终是金镯作巧合,大家多谢风是翁。
却说冠玉一生坎坷不平,屡遭歹人陷害,历尽千辛万苦,方才考中科
举,作了巡抚:平了乱贼,又得与诸多佳人久别重逢,兄长,嫂子亦已寻
到,遂欲向圣上告准,不再为官,终日愿与妻妾们为乐。也许是上念其平
贼有功,不欲放他解甲归田,无奈冠玉只得领旨。
一时间,京郊周围无不称贤,官府上门拜访,络绎不绝,自是显赫无
比,日日有众美相伴,吃酒做诗,好不快哉。
一日,冠玉正在花园散步,兄长铁盛叫他道:“弟弟,众夫人也已寻
着,不若择个吉日良辰,为她们定个身份,彼此间也有一个称呼,大家也
不至于乱礼乱伦,不知意下如何?”
冠玉一听倒是,便赞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段口子,小弟忙于作诗
,对此事未加详考,还望兄长见谅,寻一吉日,如何?”
铁盛道:“依我即是明日,那我看就在明天吧!”
冠玉道:“亦可亦可。”
于是铁府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大排宴席,为公子冠
玉与八位夫人完婚。
铁盛邀铁头为凌波,腊枝,金香之媒,却由周公主婚;央黑须为秋花
,兰玉,沙娜和冠玉嫡亲表妹为媒,有冠玉亲姑姑主婚,一口气与七位夫
人完了婚。
这两日,连羊思静赤接了家眷,来贺大喜,大吹大擂,好不热闹,好
不风骚。
这八位夫人排位依次为:
首为田凌波
次为朱兰玉
三为王赠怡
四为月沙娜
五为红叶
六为秋花
七为腊枝
八为金香
这八人又分为两夜,各自侍候冠玉。且道铁冠玉,如何与这八位胭脂
作乐?那自是一番美境,勿用赘述。
有词为证:
第一夜词寄:
翠被翻红,挑浪叠卷,里外夹攻上下何曾得歇!
左右为敌,彼此真是难支。
一个雨汗淋漓,顾首不顾尾;
一个气喘吁吁,两处不能及。
两个娇声婉转,且战而又且退,
数载相思,今日方了。
连摘四枝,
其乐如何?
第二夜词寄:
玄楼四个新娇人,
每出四般旧事物。
四面埋伏,一将堪敌,
彼此往来,左冲右突。
汗没浸,个个争先善猛;
声喘喘,人人循序求欢;
既竭吾力,欲紧不能,
四战四捷,其余不足欢也。
铁冠玉连日新婚,乐尔忘返,那些远近官员,登门拜贺,连绵不绝,
门口竟拥挤不堪,不消细言。冠玉心中十分欢喜,精力充沛,不见半丝倦
态。
一日,兰玉小姐捧出金镯,对冠玉笑道:“它真是你我之媒,如今该
酬谢他了。”
冠玉就道:“这金镯,原是你的。哪知竟与我做了两位媒人,先聘你
,后又聘兰玉。”又唤指腊枝,金香,秋花三人道:“且搭上了这三位星
君。其功甚大,当封它个甚么官职?”
五位夫人大笑,可沙娜女子心性耿直,又与心怡和红叶道:“夫君,
我们三人没有金镯定情,可对你都是情深意厚,可别忘却我们!”
冠玉一听,搂定三位道:“众夫人放心,我日日称雄,个个平分秋色
,怎样?”众女欢呼叫好。
却说冠玉把只金镯当作宝物,对五位前夫人道:“我心下儿视它为宝
物,以报它作媒大恩。”数人欢然。
次日果备了许多情礼,一、二十乘大轿,三、四十乘小轿,一齐俱到
寺中。众和尚出门跪接冠玉,领了众人迸庙抬香,取出金镯双手捧着,供
于香案之上,大家拜它两拜,吩咐和尚好生看守。后来这金镯竟做了寺门
传世之宝,今个尚在。
凌波小姐道:“我当初所画那幅鸳鸯图,不知可在家中?”
冠玉道:“我与岳父在京看见,还好好放于房中,可惜不曾差人请来
今日一齐供奉。我与望空拜谢罢。”遂同向空中拜了四拜起来。铁盛与周
公,思静,铁头,黑须,一班男人俱到寺中游玩,此日大伙尽兴而归。
且道冠玉与八位夫人论起做诗来,八位娇人各做了一首。
凌波为大,首题:
觅尽天涯何处凉,咒骂姑媳向谁啼。
若还欲问题诗文,便是当初花底迷。
冠玉和了一首:
身游浪迹信凄凉,恐污萧墙不敢啼。
胸断断肠空有泪,教人终日初愁迷。
兰玉亦作了一首:
身在东吴心在越,满天霜雪听鸟啼。
近来消度君如否,始悔当初执着迷。
腊枝亦作了一首:
迢迢长路才转统,妾为郎君整日啼。
手花月走向日改,前行人恐路途迷。
金香亦作了一首:
不记当年月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倚阳迷。
秋花亦做了一首:
一入候门深似海,逢宵提尽五更啼。
知君已有知心伴,恐负柴木烟雾迷。
心怡作了一首:
父逐飘蓬子浪迹,班衣翻做楚猿啼。
桑场荡停相思泪,久为情痴妾自迷。
番女也做了一首:
千山万水留身迹,妾身只为一人啼。
满心冰意氏为情,恐使失君为我迷。
红叶和了一首:
家道飘零独痕迹,一心要待亲人啼。
问我何得负如此,只为今生是君迷。
冠玉见八位娇夫人,初试笔墨皆佳,十分欢喜道:“我心中甚喜,见
得你我团圆诗,也该题落。”遂唤人取过笔墨过来,和道:
金屋深藏春意足,携于花下凤驾啼。
以花共作长袭乐,只恐情深春又迷。
长安铁冠玉携八美人题
冠玉题毕,众美人个个看了,大赞公子才思,相视而笑。
冠玉又道:“你八人再各和一首玩耍如何?”
八女齐道:“各做没趣,不若共联一首何如?”
冠玉道:“更妙,就以你我各人之事为题,我先吟起。”联道:
旧诗合作新人语,
愁句翻成笑眼着。 凌波
镯疑有人衔月来, 兰玉
洗心还忆花前事。 腊枝
携手犹思日底欢, 金香
珍惜韶华莫浪过。 秋花
须知当日刻时难, 心怡
阵前相斗方相交。 沙娜
一片红叶挂君心, 红叶
冠玉妻妾九人。
联完各看一遍,欢然大笑,大家玩了一会,周公诸人早已进来,思静
问冠玉道:“你们写的甚么东西,可否与我赏析?”
冠玉笑道:“是联的一首诗,虽系亲呢之词,然看亦不妨。”就随手
递与思静,思静接过一看,赞不绝口:“不知诸夫人俱蓄妙才,盟兄占尽
人间闺中情秀,真世间大福人也。若非如此,佳人也不能配盟兄,若非盟
兄也不能配这八位佳人。”又笑道:“那时盟兄窃玉怜香之况,料然好玩
得紧。”
冠玉大笑不止,道:“小弟抽一闲暇,与兄清茶淡食作一席长谈,如
何?”两人复大笑不止。
周公与众人亦拿去细看,大家欣赏玩鉴,当下尽一日之欢,至晚方回
。
次日,遂收拾起程,各人登舟,冠玉是四只大船,几位佳人各有厢房
相歇,小船不计其数,船上请些仆役、差人、货物等。思静亦是一只座船
,四只小船,一同到临清起岸。
马轿、暖轿、牲口、车子,一路风风光光,威风八面,直到北京,把
八位夫人,安置在新筑府邸中,又把兄长,嫂子各安住处,一切弄得十分
妥贴。
冠玉进得宫中,太监见是威震八方之新宠贵人,一路屁颠屁颠入宫报
信,圣上亦是十分喜欢这位年轻有为风流之臣,赐坐。冠玉面过圣上,就
保举黑须和铁头大功,又述了思静坚守城池之功,圣上一一恩允。
此时黑须已改名为铁廷勋,铁头改为铁自杰,圣上见冠玉平贼有功,
就重升他为都察院都御史,太子太傅,又授铁廷勋为五军都督府,后来又
做到三边总制总经,授铁自杰为京都留守司,后来亦做到了大都督一职,
屡建高功,又将一些贼首发配边关。
铁廷勋与铁自杰各领家眷别了冠玉赴任,冠玉又将思静守城有功。臣
节可喜一事奏引,圣上也升了他做接察司副史,亦别了冠玉到任去了。
冠玉又上本,也匆匆到任,铁盛不愿做官,只与周公闲游山水之乐。
冠玉日日完了衙门事体,就与八位夫人下棋弹琴、联诗作画,无所不
乐,夜间更是云雨数番,人人尽兴,把个冠玉喜得不知怎样才好。八位夫
人日得欢畅,夜享夫妇之乐,不觉一个个貌美甚于以往,风韵更添,冠玉
真个是爱煞眼也,搂了这个,那个又来,一个也不肯放下。
不上二年,八位夫人俱生男子,更是锦上添花,人丁自是十分兴旺,
又兼冠玉为官清廉正直,有诸多人愿投到冠玉门下为奴,真个儿是发达起
来了。
又过了数年,铁盛与妻子相继过世,冠玉把侄儿抚养长大,令其上进
,亦考中了状元,冠玉请谥为吏部尚书,谥思隶公,嫂为一品洛郡夫人。
周公亦相继而亡,冠玉与凌波亦尽殡葬之礼,待二年服孝期满,冠玉便有
携美归隐,泛舟山水之念头。
便与八位夫人商量不再补官,安心林下,一味以山水诗酒为乐,寿至
八十而终。八子齐登科甲,又有铁盛之子独中状元,一门九公,与好友羊
思静府,世世联姻,人人称羡,成却人世间一大佳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