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夺妍 3-4
落荒而逃。 楼凌波几乎不敢去想自己为什麽要急著离开武岳,隔天一早,拎起了简单的行囊,匆匆地到街集买了一匹马,没有告知啸冷情,当然更不会有通知君戎天的傻念头,快马赶出了武岳镇。 然而,出了郊外十里亭,她就发现啸冷情身坐在黑色骏马上,斯文俊秀的脸庞含著笑,似乎为她在此等待。 「啸大哥?」 楼凌波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不由自主地勒住了缰绳,愣在远远的地方,一时之间她竟不敢接近他。 「小楼,从武岳到楼家堡这段路上有不少土匪强盗,大哥不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咱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楼凌波闻言,俏皮一笑,道:「不用了,啸大哥有所不知,那些土匪强盗与凌波有些交情,不会有事的。」 [喔?」他淡笑挑眉,黑眸直瞅著她娇艳的小脸。 「说起来也真巧,那天路过他们山寨下,我施手救了一名怀孕的妇人,她竟是山寨大王的小妾,那寨主很感谢我,还将我请上去他们寨子里白吃白住了几天,若不是我坚持要走,只怕现在还在那寨子里呢!」 她扬起纤手拂开遮身的枝叶,策马靠近了他一些,小脸含著盈盈的笑容,清柔恬静,虽然一身男子装扮,却不掩丽质天生。 「啸大哥,你才刚当上武林盟主,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以为了我,就全部都不管了。」她摇头笑叹了声。 「武林盟主?谁想要就拿走吧!」啸冷情扬起一抹狂妄的笑意,「那天不过是一时兴起,侥幸而已。」 「武林长老们要是听到你这番话,只怕死後无颜见江东父老。」话毕,她轻轻地拉起缰绳,胯下的马匹缓缓地移动脚步前行。 啸冷情慵懒不经心地一笑,也跟著她而去。 她想阻止啸冷情的跟随,却无能为力。是她敏感多心了吗?他的眼神隐含著黑暗的侵略,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眸不转睛地凝视著她。 突然,一声又一声的哭泣随风幽荡地飘入楼凌波的耳里,伴著树叶沙动的声音,稍不留心就听不见了。 「啸大哥,你听,前面似乎有人在哭,很伤心的样子呢!」那隐约的啜泣声触动了她柔软的内心。 「你不喜欢见血?」啸冷情幽淡一问。 楼凌波不解他的意思,倾著绝色的小脸道:「医病时难免会见到血,我怕的是你们杀人时那种狠不眨眼的模样。」 「那咱们就过去瞧瞧,有血的气味,倒是嗅不出半点杀气。」啸冷情淡淡地笑道,策马往林子里去。 楼凌波微微一愣。杀气竟然也能嗅得出来?以前只听爹说过,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令天著实教她开了眼界。 树林里,残痕遍野,一名瘦弱的女子紧紧地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淤紫伤痕,听见马蹄踏碎地上枯叶的声音,她抬眸惊恐地瞪著来人。 「不要……不要过来!」 楼凌波赶紧跳下马背,小心翼冀地接近受伤女子,「我们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的,请放心。」 「走开,」女子乱手拾起了地上的枯枝,在半空中不停地挥动,不让楼凌波靠近她分毫。 「小楼,当心点。」啸冷情不知何时也跟著下马,长臂一搅,将楼凌波搂进怀里,不教女子手中乱舞的枯枝有丝毫可以伤她的机会。 楼凌波怔了半晌,水灵眼眸看著啸冷情箝在她腰际的猿臂,她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心里一阵不安。 「不会有事的,啸大哥,请你放开我。」 啸冷情动也不动,恍若无闻,魅眸睨著疯乱的女子,淡声道:「她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劝你不要理会她,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小楼,我不愿见你受伤,你知道吗?」 他轻柔的话语呼在楼凌波的耳畔,惹得她的心窝一阵温热。好久了,自从她爹半年前去世之後,就没有人这么呵护过她了! 随即,她勾起瑰丽的唇瓣,将那一瞬间的悸动抛诸脑後,轻轻推开了他,「啸大哥,你说过杀气是嗅得出来的,那么,我一点儿都嗅不出她有要伤害我的气息,没事的,让我过去瞧一瞧她的伤势。」 啸冷情抛给地质疑的眼光,斯文俊美的脸庞扬起徐柔的笑意,「去吧!有我在你身边保护著。」 「嗯。」她感激地点头。 不可否认,有啸冷情在身後跟著,她总是多了几分安心。 转身定定地望著女子的眼,她温柔的安抚著,「从小我就跟著父亲学医,十多年了,我对自己的医术有几分信心,请你让我瞧你身上的伤势,我向你保证,只要包扎完你的伤口,我们就立刻离开,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似乎是信了楼凌波的保证,女子挥舞的手缓了下来,渐渐地疲软。她看著楼凌波娇美和善的容颜,强忍的泪水不自禁地掉了下来。 「不哭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楼凌波蹲下身,轻柔地执起她的手腕,细心地诊察著那无数淤黑的伤痕。 「哇!」 冷不防地,女子张开手臂抱住了楼凌波,嚎啕大哭了起来。 啸冷情起了警戒之心,伸掌就要拉开紧抱住楼凌波的女子,但被楼凌波用清澄柔和的眼神阻止。 「不要这样,她只是吓坏了。」 「带我走……求求你们带我走……我不要再回去那个地方了,他们打我、骂我,要替我找男人开苞,说他们要的不只是个清倌儿……我不要……求求你,带我走,我不要回去那个地方了……」 原来她是从技院私逃出来的。楼凌波明白了原委之後,抬眸瞧了啸冷情一眼,红唇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我想带她回楼家堡,给她一份差事做。」 「她的身分不明,你这样太过冒险了。」啸冷情不以为然地说道,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起。 「啸大哥,危不危险是我的事情,再说,要是家父在天之灵,知道他的女儿见死不救,绝对会很伤心的。」 一道幽诡的光芒闪过啸冷情的眸子,他只是淡淡一笑,将他与她的马儿拉了过来,语气淡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带著地走吧!小楼,你真的以为你父亲是个如此慈悲为怀的人?」 「啸大哥,你这是什麽意思?」她不解的眨了眨水眸,对於他的问题,她只深感疑惑。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咱们放程吧!」他笑著摇头点住她欲语的红嫩丹唇,「小楼,没有我跟著,你休想离开!」 楼凌波叹了口气,认输了,心里无比清楚他会说到做到。 「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楼凌波的唇边噙著恬静的笑容,翦水秋眸看著女子犹带一丝惧意的脸。 女子双手绞扭著身上不甚精致的衣料,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咬字却是无比清晰,「翎儿,爹爹都叫我翎儿。」 ********* 夜深露重,月色清寒,一行三人趁夜进入漠泉镇,离这里十里外的山头上就是楼家堡,只不过夜里山路难行,所以在啸冷情的柔语劝说下,楼凌波决定缓一缓行程,夜宿在镇里的小客栈之中,打算明儿个一早立刻放程赶回楼家堡,不再有所耽搁。 夜深了,他们找到一家在漠泉镇中算上老字号的小客栈,楼凌波与翎儿同住一间房,彼此好有照应,啸冷情就宿在她们隔壁房间。两个女孩睡在两张分开的榻子上,榻间的小通道摆了张几子,几上的烛光微弱地随著风轻摇。 楼凌波转眸凝视著窗外映照进来的银色月光,心乱如麻,百般头绪纠缠著,她不由得轻叹了声。 她爹生前常说医者父母心,可以悲天悯人,却万万不能动情,最好能够看透生死,不染爱情那要命的玩意儿。 她希望她能够行走江湖,救遍天下所有不该死的人,所以,在他的默许之下,她从及笄之後,就独自游玩江湖之间,乐不思蜀,其间总有奇遇,也有生死边缘的苦难,只不过都让她熬了过来。 她所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如同此刻一样落荒而逃。她怕极了君戎天冷肆的狂霸、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只只能乖乖就逮的小兔,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侵略吞没,恣意占有。 夜深了,楼凌波却迟迟无法人睡,她起身披上了小短袄,走到门边,望了望明亮动人的月色,忍不住冲动拉开了年久失修的冰花扉格子门。不意地,古老的门板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音。 闻声,她吓了一跳,回眸瞧了另一方榻上的翎儿一眼,发现她熟睡依旧,便安心地走出门去。 迎著月色,楼凌波想著自己的心事,久久无法回神,直至走到了小跨院里的月下花树丛边,花香沁人心脾,才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回神不久,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人声,人数似乎不少,而其中有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 「他真的要动手?」 「少爷,请不要动怒,娄叔怕少爷对她一时把持不住--」 「住口!」冷怒的男声明显地降低音量,「我自有分寸,不准再对我的心思多加猜测,听见了吗?」 「少爷--」 墙外的人似乎正在吵嚷,楼凌波心里起了纳闷,想瞧清说话的男人,拾起步子就要往前走去,突然,一道迅疾的黑影自她的眼前掠过,下一瞬只觉後颈一阵疼痛,她眼前闪过黑暗,便不省人事了,柔弱的身子倒进男人的臂弯中。 啸冷情一双含著残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她雪白绝美的小脸,眼底藏著深思。 接著他长臂一横,抱起了她,往屋子里走去。 ********* 好疼! 楼凌波从昏迷中逐渐醒转,猛然她感觉到颈子後一阵疼痛,身子彷佛随时要粉碎一般,疲软得紧。 「小姐,你终於醒了!」 听见翎儿欢天喜地的声音,楼凌波犹是无法回过晕迷的神智,她伸出纤纤素手抚住後颈,不禁痛呼出声,缓缓地扬起长睫,看见翎儿清秀的脸蛋在她的眼前逐渐清晰。 「翎儿,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小姐昨儿个夜里昏倒在小院子里,是啸爷发现了才及时将小姐抱进屋子里面来,没教夜露给冻著了。」 「我昏倒在院子里?」楼凌波皱起清丽的眉心,一点儿都想不起有关於昨夜事情的蛛丝马迹。 「是呀!小姐昏睡了一天,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小姐要不要起身用膳了?翎儿去吩咐店家准备。」 楼凌波一听自己昏睡了整天,不禁大吃了一惊,急急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榻。 「小姐,你要做什么?让翎儿去打点就好了呀!」 「我想回楼家堡,翎儿。」楼凌波直觉自己不该再耽搁,她恨不能立刻回到楼家堡。方才一瞬间,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墙外的对话,飞掠的黑影,一切的一切,不禁教她感到慌乱。 「那翎儿去知会啸爷一声。」翎儿乖巧地点头,打开了房门,脚步匆匆地赶了出去。 楼凌波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情,熟练地理好身上的衣裳,随步走到窗边揭起竹帘,让清凉的微风拂了一身。 这时,长廊的那一头闲散地步来两名穿著打扮极江湖味儿的男人,他们似乎也住在这间客栈中,两人随口聊著,脸上的表情似乎有著深深的遗憾,其中一个男人大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传闻是不是真的?前楼家堡堡主歹说也是个好心人,怎么会有人想要寻仇?」 「可不是,听说楼家堡昨儿个晚上惨遭血洗,现在尸首都还没有人敢去收拾呢!」 「咱们武林中的恩怨,官府也不想插手。杨兄,不是听说楼家堡有个女当家,其面似芙蓉,有著倾国倾城的容颜,传说她行医江湖,人称活菩萨,不知道这下子的灭门惨案,她是不是也遭了杀手?」 「应该不会,要我是那个凶手,见到那样绝色的女子,一定会把她抢来当小妾。别多想了,走,咱们再回去叫两壶好酒,喝它个酩酊大醉,这事儿,咱们插不上手,就不要再说了……」 两人的对话声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前厅的穿堂入口,他们恍然不知客房里的楼凌波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魂欲裂。 她纤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了竹帘,指关节泛著惨白,绝丽出尘的小脸失了血色,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间,决了堤似地滚落双颊,低泣的声音逸出了喉头。 「我不信!不信!」 她激动地大喊,眨眼间已经夺出门去,奔入薄薄霞幕的夜色之中,冲入了马房,不消片刻,一匹骏马冲出围栏,绝尘而去。 莹透的泪珠,一串串地滑落,随著拂面而来的劲风扬去,此时,阴暗的天边轰隆隆地低吼著,突如其来的闪电映亮了她惨白失神的小脸,凄楚绝艳,脆弱而且无助。 ******** 沉重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了开来,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回荡在空旷且阗无人声的大堂之中,肃静得教人心里起了寒颤。 触目所及,无不是鲜血淋漓,楼凌波怔在大门口,双腿突然之间就像生了根似地无法动弹,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家人们横尸厅堂,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著死亡的气味。 「二娘……」 楼宋氏是在她娘死後心甘情愿地跟著她爹的柔弱女子,她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她爹身边静静地伺候著,直到老死。 「不……不会的……」 楼宋氏死绝的身子伏在堂前的交椅上,直到气绝的那一刻,她的手仍旧紧紧地抚著就要临盆的肚子,在她的身下,渗出一地的赤血,蜿蜒地流到台阶下,妖红中染著死亡的黑暗。 楼凌波忘不掉数个月前,当她临出门之际,二娘拉住她的手,叮咛她路上小心,早点回楼家堡的殷殷柔语。 那张恬静温柔的脸蛋依稀在她眼前浮动,而如令,二娘的眼死不瞑目,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眼角残著泪痕。 「二娘……二娘!」 楼凌波激动地大喊了声,身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堂,踩进一片血河之中。 残忍的事实映人眼帘,从小陪她一起成长的奴仆家人,横横落落地躺在地上,他们的血迹四溅在墙柱之上。 她悲伤欲绝,泪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楼凌波看著挂在墙上她父亲生前最爱的字画,被腥红的血溅成一片狰狞的模样…… 爹,你在天之灵看见了二娘吗?爹!她在心中不住地呐喊,悲泣的声音掩抑不住,哀哀地哭了出声。 「小……小姐……」 听见低哑求助的声音,楼凌波猛然回眸,抱著最後仅存的一丝希望,却在这一瞬间,冰寒的刀光闪过她的眼前。 血光一溅,楼家堡最後一丝馀息断了气,她父亲生前最得意的大弟子伸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来,一双含恨的眼眸不甘愿地半合著。 「师兄!」楼凌波惊愕地瞪向痛下杀手的人,心中不禁更寒了几分,那竟是陪在她父亲身边十多年的忠仆娄离。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亲当年太狠心,见死不救,让我主人一门家破人亡!」娄离轻哼了声,在他的身上还留印著其他人的血。 「不!我爹不会是那种人,娄叔,你一定弄错了!我爹在世时是多麽敬重你、倚仗你,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她纤手揪著疼痛的心窝,泪水不住地滑了下来,这些年来,她几乎将娄离当成她的父兄看待…… 「凌波,难道你都不曾怀疑以你父亲壮年的硬朗身子,却会在半年多前突然重病而亡?」娄离冷冷地说道。 楼凌波闻言,彻底地怔愕。不会的,不会的!她拒绝相信,然而,无法抗辩的事实显然摆在眼前。 「娄叔,是你杀了我爹?」她的声音破碎窨症,「不,你骗我……二娘说爹这一年来身子骨就差,他是病死的!」她不想再面对任何更残酷的事实,她会疯狂、崩溃! 娄离笑哼了声,「那是我在他的饭菜里下了小毒,一日复一日,他的身子当然好不起来。每个人都以为他是病死的,只有我知道他是被人毒死的! 那毒药是从西域来的,你父亲手下那批弟子只熟悉中原的药毒,他们根本诊不出你爹的体内带著剧毒,还以为他只是心脉变弱,身子差了……」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愿再听。「我不想听了……爹,爹!教他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哈哈哈!」娄离狂笑了数声,倏地一道杀意闪过眸底,教人猝不及防地举起寒刀,往楼凌波狠厉地挥去。 楼凌波睁大了泪眸,闪躲不及,眼见下一刻就要成为刀下亡魂,突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至她的面前,替她捱下了这一刀。 「住手!」啸冷情一掌将娄离击退,他紧随著楼凌波的身後赶来,高大修健的身躯挡在她娇纤的身子前,护卫著柔弱的她。 「不要阻止我!她是最後一个了,杀了她,我就可以心无愧意去见死去的老爷了!让我杀了她!」 娄离的神智近乎疯狂,他挥舞著手中的利刃,一次次都是杀招,狠逼向楼凌波,却无意伤害啸冷情。 「我不准你杀她!」 啸冷情一一回了他的杀招,脸庞合著冷冷的怒意,奇怪的是他的武功高深,然而在与娄离对招之时,却是留了三分情面,彷佛在顾忌著些什麽,诡谲的眸光藏著深意。 娄离似乎料准了啸冷情手下留情,他豁了出去,一时门面大开,破绽百出,啸冷情不意他有如此之举,一掌击中他的要害。 娄离趁著啸冷情飞退之际一跃而起,冰寒的刀子砍向楼凌波绝美的小脸,沧桑老迈的脸上带著一丝森幽的笑意。 「不要--」 随著啸冷情浑厚的喝声,血光继起,赤红温热的血从啸冷情的左臂喷洒出来,溅在楼凌波苍白的小脸上,染了她一身艳红。 一丝温热的腥血渗入了她的唇角,楼凌波脑海中一片空白,血光不断地在她眼前浮动,就要吞噬了她的心魂。 「不……不!」她跌跌晃晃地起身,想要为啸冷情止血。 娄离见到眼前的状况,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看著啸冷情的断臂,一时间他的心智崩裂,疯狂地大声喊叫。 啸冷情咬牙忍住巨大的疼痛,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他转眸看著娄离,映在他眸中的是痛心、是谴责! 「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娄离一声大喊,狂了似地高举手中的刀子砍向楼凌波。 瞬即,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娄离的双眼暴睁,闷吭了声,动作顿止,身子僵硬在半空中,然後缓缓地往前倒下,一把染血的匕首深深地没入了他的後背之中。 在他的身後,翎儿双手颤抖地望了望地上的人,怯生生地说道:「他要杀小姐,我不能让他杀死小姐……小姐不能死……不能死!」 此时,门外下起了倾盆大雨,骤风刮进了屋子里,楼凌波怔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唇边突然尝到一丝掺著腥血的悲凉咸味。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突然间,她倒宁愿……倒宁愿娄离杀了她,一死了之,否则,天下之间仅存她孤孑一身,失去家人的椎心疼痛,难道要她痛上一辈子吗? 白色的丧幡随风飞扬,楼凌波眼见著自己的家人入土,褐黄的土泥将他们逐一掩没,堆成一封封土丘,立了碑,刻上了他们生前的名,成为他们在这红尘中唯一的纪念。 啸冷情立在她的身後,曜黑的眼眸直望著她弱不禁风的背影,她的身子裹著素白的孝服,额际绑著白色的绫锻,随著风不时地飘拂她细致的小脸,她的眼眸凝著一泓泪水,红著眼却是哭不出来,见状,他的心里不禁一阵揪痛,比起断臂的痛,竟又是另一种折磨。 「小楼。」他在她的身後淡唤了声。 楼凌波静愣了半晌,接过翎儿递给她的白银钱,纤臂一扬,漫天飞舞的雪白就像是天空降了瑞雪,要洗去所有曾发生在天地之间的血腥,恢复成最初的平静无痕。 她拭去了滚落颊边的泪水,缓缓地回眸,唇边扬起一抹苦笑,「啸大哥,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她的视线又忍不住望向他残缺的左臂,胸口泛起了愧疚的心痛。要不是为了保护她,他的手臂也不会被娄离斩断! 啸冷情伸出完好的右手蒙住了她的双眸,柔语道:「不要看,我的手臂已经不痛了,现在只剩下你的心还记著,忘了吧!别再想了好吗?」 「不,我忘不掉,就像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一样!啸大哥,我该怎麽做才能弥补你?是我,都是为了我,才让你卷入了这一场风波,都是我的错,你怪我、骂我、打我吧!」 楼凌波自责不已,泪水渗湿了啸冷情的掌心,失了血色的唇瓣喃出了她心里最沉痛的歉疚。她活著,究竟是为了什麽? 啸冷情闻言,眸光倏然一黯,唇边勾起了诡谲的笑容,放下了捂著她眼睛的手,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你,如果我要你拿自己来弥补我的一只断臂,你会答应吗?」 楼凌波愣了一愣,水灵的眼眸眨了眨,一时之间她竟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立著,侧眸望著他冷峻的脸庞。 「啸大哥……」不知为何,君戎天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她还以为……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忘怀了。 总是愈想忘掉,他愈往她心里头深植;只是,此时此刻,紧紧地揪住她一颗心的男人,是啸冷情! 「大哥只是在开玩笑,别当真。」啸冷情自嘲地一笑,从她的身畔退开,虚空的左袖随著风残缺地飞扬。 望著他远去的修长背影,楼凌波的心一恸,她回头凝视著冢丘墓碑,若有所思,不意地教凝眶的泪水滚落了粉颊。「翎儿,咱们回去吧!」 翎儿拎起了提篮,走到了楼凌波的身边,担心地低语道:「小姐,你不要紧吧!啸爷刚才……」 「什麽都别说了,我心里已经清楚自己该怎麽做了。」她勾起瑰丽的唇角,淡淡地一笑。 狂骤的沙风刮痛了她的脸颊,她轻轻地拂开颊边的白绫,跟随著啸冷情的背影而去,纤细柔弱的身子彷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她心里已经决定的事情,任谁也不能阻止。 ******* 阴黯无月的夜晚,从傍晚时分就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一直到掌灯时都还不见雨势停歇,闷湿的空气直教人心烦意乱。 幽红的烛光随著风儿轻摇,楼凌波一语不发地为啸冷情裹伤换药,平静的小脸深藏著激动,不敢看他温柔的眼光。 为什麽?她不懂他为何能够如此淡然地看待这件事! 他愈是表现不在意,愈是教她的心隐隐地揪疼不安。 啸冷情凝视著她一张精致的小脸被烛光映得红艳动人,心思深沉驿动。他依旧不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情,那一刹那间,他仅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其他的念头再也入不了他的心思。 「啸大哥,真的……不疼了吗?」 「小楼,你这句话已经问过千万通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要你明白,要你不去在意了。」 楼凌波水灵的眸子盯著他随著呼吸起伏的健壮胸膛,雪白的布条渗著血,一圈圈地裹住了他。 不该呀!她不过是名小小的弱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君临武林,残缺对他而言,将是多大的伤害…… 她抬起莹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泪水,被烛火映得血红,她起身坐到床畔,伸出纤细的小手抚著他斯文俊柔的脸庞,倏地,她瑰丽的唇瓣勾起一抹教人心怜的笑容,倾身轻吻著他英气昂傲的眉心。 「小楼!」他伸出右臂擒住了她皓白的手腕,硬声道:「不要勉强自己接受我,就算我此时仍旧负伤,也能要了你。」 「是勉强吗?你从来没有真的问过我愿不愿意。啸大哥,凌波不觉得委屈勉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是吗?就算是君戎天?」他沉黑的眼眸冷冷一眯,往下凝看著她埋在他臂弯中的小脸。 楼凌波闻言,心狠狠一抽,随即淡笑道:「是的,就算是他我也不要,或许今生我们真的无缘。」 听见她低怜的语气,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恼怒袭击心头,薄唇抿起凝肃,他抬起了她绝艳的小脸,狠狠地封住了她瑰丽的檀口。 「唔……」一声闷闷的吭声自她的唇间逸出,楼凌波无法厘清此刻心中的感觉,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烫缠绵。 她不能抗拒,任由他的舌入侵纠缠她温润的小舌,深深地吸吮她嫩若丝绸般的唇瓣,舔尝她口中滑湿香甜的津液。 他的大掌探人她雪白的孝服之中,轻抚过她的玉肩,兜留在她雪腻的胸乳之间,隔著亵兜儿托起她饱满的椒乳,狎戏玩弄。 楼凌波感到胸口一阵胀热,她星眸微眯,荡漾著泪光,体受著他的长指捻弄她敏感娇嫩的乳头,一阵赤裸微痛的快慰逐渐在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随著他的动作而转浓变烈。 「啸大哥……」她低吟出声,微仰起小脸,让他的唇吻住自己的颈窝,逐渐地往她泛著红潮的双乳间下滑。 啸冷情的眸光冷黯,温热的气息呼在她娇颤的乳间。「小楼,一旦你属於了我,就不准你後悔了。」 「不悔,啸大哥,凌波永远不悔。」楼凌波柔柔低语,她站起身来,秋水似的眸子紧凝著他俊美的脸庞。 她一双纤手缓缓地解开缚在腰间的白绫,褪去身上素白色的孝服,清灵的眸中噙著泪水,低头看著白色的袄袍落地,在她的脚下堆成纯真的雪白颜色。 今夜的反常举动,或许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或许只是因为孤孑一身,想在红尘中找个依偎的伴,也可能是……她心中有太多的念头,她厘不清紊乱的思绪;或许仅仅因为他揪住了她的心而已,每当她回望他淡然的眼眸,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啸冷情深沉幽邃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视著她娇白的纤躯,眸色一黯,瞳中炽燃著欲望,极度渴望她温润莹白的身子。 她轻手地解开自己的底衣,让单薄的绢料顺著纤肩滑落,她的胸口浮泛著晕红,紧张得冷汗如露珠般凝滑过娇颤的乳沟。 「小楼!」他低吼了声,修健的右臂一勾,将近乎赤裸的她拥人宽阔的胸膛。 楼凌波不意他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低低娇呼了声,心口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怀,她怯怯地按住了他的胸膛,抬眸望了他一眼。 「啸大哥,让我来,好吗?」 楼凌波咬著丹嫩的唇瓣,微颤的小手轻抚著他精壮的胸肌,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啸冷情轻笑了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再度将她拥人怀中,大掌娑揉过她水嫩的椒乳,隔著亵兜儿,缓缓地往她腿间的幽密探去,轻薄她藏在亵裤中的花苞,邪气的手指揉按著她花瓣之间的小珠核。 「嗯……」她咬著玉牙承受那异样轻荡的感觉,小手捉住他厚实如铁的肩头,心窝儿一热。 他含咬住她娇嫩的乳头,品尝似地啮咬,手指仍旧不住地玩捻著她湿润幽香的小花蒂,倏地,他的眸光一闪,粗砺的长指挤进她柔嫩的穴心儿,抽弄她花苞中最柔嫩的芽肉。 「嗯啊……」楼凌波想拢起双腿,却被他强硬地用膝分开,纤细的娇躯羞赧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任他的长指在她的体内转动捣弄。 羞意盈心,她娇颤地承迎,他吮著她白嫩的椒乳,长指深深地埋入她身体中最羞人的嫩穴儿,一次次地抽送,直到她泛著馨香的蜜液沾濡了他的指,在她的身体里发出了黏滑的浪声。 慢慢地,从她花穴儿深处散开一股热潮,湿濡的花蒂心因敏感而微微地刺痛,彷佛正在期待、蠢动著更高张的刺激。 她记起了那天那夜,却又无法再思考,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天地间只剩下她与啸冷情,她拒绝再去想那天那夜,她与君戎天的私情。 不愿想,也不能再想了! 「啊……」她闭起水眸,咬著丹唇,柔顺地再承接他在她的体内伸入另一只长指,两指在她她体内翻覆揉弄,湿热的欲潮滑出了她私密的幽径,沾染了他狎戏她花间小核的大拇指。 就在她意乱情迷、不能自拔之时,他抽出长指,狠狠地撕开了她绢薄的亵裤儿,残碎的衣料之中,她娇嫩幽密的女性私处若隐若现,留印著男人捻弄过的湿濡。 「不……」她吃了一惊,夹紧了一双玉腿,抬起泪眸怔望著他的脸庞,一时间,她怯了场,想逃、想躲! 「小楼,小楼……」啸冷情勾起魅惑的笑容,在她白皙的颈窝低语,「你说过的,永远不悔。」 热泪盈上了楼凌波的长睫,彻底映红了她的眼眸,一串串地滚落了她粉嫩的雪颊,「我只是……只是害怕。」 「既然害怕,我们是不是该就此打住?」他冷冷地眯起眼眸,话锋一转,「还是,你依旧恋恋不舍君戎天?」 「不!」楼凌波闻言心惊,急忙地摇头道:「我真的只是害怕,不是因为他,绝对不是。」 「是吗?」他淡淡地挑眉,眸光深沉,伸手抽开她云发间的黑玉簪,顿时,一头长发在她的身後流泄出炫目的灿光。「我不会停手的,小楼,就算你已经反悔,我也不会停手!」 「啸大哥--」有一瞬间,她几乎认不得他,俊美的脸庞突然转成阴黯冷魅,闪烁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炽的眷恋,竟还有著更深的恨意。 瞧进他深沉的冷眸之中,她的心窝儿不由得一颤。 「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後悔,啸大哥,凌波一旦决定的心意,没有人可以更改。」她的性情不同於一般女子,她敢爱敢恨、是非分明,只是,一颗菩萨心肠有时总是教她过分心软了些。 一声轻笑声自啸冷情的喉间逸出,他大掌攫住了她娇颤的乳,肆情搓揉,低声道:「没想到,这真是我当初始料未及的结果呀!」 楼凌波听不懂他含意深远的话语,心思停顿,绽露的女性幽心抵触他火热的昂挺,她的心口不禁一阵闷热焦躁。 啸冷情闷吭了声,大手扯下她的亵兜儿,两团饱满丰腴的艳乳落入了他的掌握,耳边听见她一声羞怯的轻喘,他邪意一笑。 「啸大哥……」她紧抿著红唇,火浪般的热潮一袭而上,几乎要将她淹没窒息,快要不能呼吸。 他放开了她雪嫩娇艳的乳房,解开了裤头,火热昂扬的男剑亢奋地抵住她湿润艳蜜的花苞,他抬起沉眸凝了她一眼。 「小楼,你不是要自已来吗?」他笑著反问。 搂凌波的心一悸,怯怯地看著他赤热的坚挺,一双小手倚放在他结实的铁肩上,缓缓地用自己的花心抵著他火热的尖端,咬著红唇,心生怯意,就要反悔,想要向他求饶了。 啸冷情眸光一冷,残酷地按住她白嫩翘挺的臀,挺腰将自己的火热深埋入她柔嫩的花苞中,深深地贯戳撕裂她紧窒的花穴儿。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她身体的深处迅速蔓延,她小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肩头,指甲划出了几道血痕,她咬住了唇瓣,血丝微微地自她皓齿间渗透而出,泪珠不停地自眼眶中滚落,她闭紧了眸子,无言地承受体内巨大的痛楚,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他撕成碎片。 赤红的处子之血自她的体内幽滑地渗出,染红了两人的结合私处,她低泣著,不敢再妄动分毫,却不意地感受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男剑吏加愤张有力,结合处隐隐地传来两人紧贴的脉动。 「小楼,我的小楼……」啸冷情温柔地低语著,眸中一闪而逝的光芒近乎妖邪诡谲。他终於得到她了。 楼凌波低垂著细致的小脸,缓缓地抬眸,盈泪的水瞳委屈地瞅著他,「啸大哥,会痛……」 啸冷情只是淡淡一笑,轻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脸颊、小巧的下颔,缓滑而下,轻吻著她荡漾的乳波,彷佛她的身子是天下极至的美味佳肴,他含弄啃咬著地粉桃色的乳尖,抬起了她纤细的手臂,舔吻著地柔嫩的乳侧,灵活湿滑的舌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流连不去。 「嗯……」虽然她的私处仍旧不断地传来抽搐似的疼痛,处子鲜红色的血揉合著蜜液不断地自体内淌出,然而,当他男性的薄唇轻触到她敏感的乳窝时,一阵快感的战栗窜过她背脊。 她不住地蠕动著柔嫩的小穴儿,夹紧了双腿,想要压抑体内一阵阵不安分的欲潮,却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他在她花穴儿中巨大火热的存在,硬热昂挺,直抵她花心深处。 在她窒热的身体里,啸冷情几乎压抑不了冲动,他嘶吼了声,长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挺起腰杆再度深入了她。 「啊……」好痛! 温热的血不停地渗透而出,楼凌波尝到了一丝血腥的甜味,她纤手环住了啸冷情的颈项,在疼痛之中寻求依靠。慢慢地,撕裂般的疼痛蜕化成渴望的刺痛,最後,她主动地扭著腰,迎合著他的冲刺。 「啸大哥……嗯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忠诚於欢愉,她无法拒绝,抗拒不了他带给她的快慰情潮。 她微睁开眼眸,望著他的脸庞,在朦胧的泪雾之中,她想瞧清楚她今生将要跟随的男人! 不能後悔了!楼凌波,谁教你的一颗心要为他疼痛,谁教你这辈子注定了要欠他恩情! 她双臂环抱著他,娇颤的双乳贴著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充血变硬的乳尖上下地厮磨著他精壮的胸肌,总会不经意地去擦拭过他紧绷小巧的乳头,每当这时,她的耳边就会听到他激动的嘶吼声。 啸冷情失去了控制,他无法自制地在她湿嫩紧窒的体内抽送,直捣她花壶深处,结合之处微微地传出了淫浪之声,她的身体密密地将他的男剑衔住,湿濡的蕊心随著他的进出而绽放生浪。 「啸……大哥……啊啊……」她不自禁地喊叫出声。 激狂的欢愉在她的体内逐渐堆叠,她柔嫩的花苞因他男剑的摩擦而充血敏感,随著一次次的进出冲刺,愈来愈教她难以忍受,就要崩溃决堤。 他狎玩揉拧著地玉脂般的椒乳,用两指夹住了她的乳头,搓玩弹弄,让她的乳尖微微地发红胀痛。 「不……不要……」她轻吟娇喘,不能自承,乳尖轻微的刺痛之中,犹带著一丝丝如蛊毒般窒人心魂的欢愉。 凝望著她染著薄薄红晕的俏脸,啸冷情不自禁地倾恋吻住她的唇。不该呀!他当初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能够毫不动情地面对她! 如今一想,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唔……」一声细微的嘤咛逸出了丹艳的唇,楼凌波不自觉地皱起了细致的眉,强烈地感受到他在她体内的剧烈律动。 天,她紧握住自己的小手,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就快要不能喘过气,那感觉如排山倒海而来,袭击了她、淹没了她,倏然间,一阵痉挛抽搐的快感从她的股间急窜而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不要……」她压抑地低喊了声,最後发现徒劳无功,摄人心魂的欢愉彻底的将她征服。 啸冷情眸光一黯,顿了半晌,火热的男剑在她的体内停滞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将她纤细的身子翻过,让她背他跪著,右臂搂住她弱柳似的腰肢,从她身後狠狠地穿刺入她湿柔紧窒的花穴儿,那柔嫩的芽肉犹残留著方才激擦之後的火热充血,娇艳欲滴。 「啸大哥……」天!她就要疯狂了! 他对她哀求的声音恍若无闻,火热昂挺的男剑不停地进出她艳花似的小穴儿,似乎想要深深贯入她最私密的花心。 一时间,男女的喘息声,交欢的淫浪拍击声,在房中回荡不已。 晶莹的泪珠一串串,不住地从她水亮秋眸中滑落,她微眯著眼眸,透出情欲的激欢薄晕,双颊上净是淡淡的绯红。 她想不透自己为何要将身子给他,是情爱吗?或许仅仅是因为他牵动了她的心-- 而已? cool1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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