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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蒲纱笼 2
送交者: 佚名
                     第四章 雄雌何必太臭屁
  午后时分,蔡大奔上船道:“尤雨,你昨夜没遇上什么呢?”
  “有呀!你瞧,河面没有凸石啦!”
  “咦?真的哩!怎么回事?”
  尤雨立即叙述着。
  “好险,你真命大,难怪你能活上百岁。”
  “怎么啦!”
  “虎口滩旁,昨夜有三十八人被砍头,其中有八名外地人,其余之人皆是本城之人,苏伦兄弟全被砍头啦!”
  “什……什么?会有此事?”
  “不错,我的话应验了吧?”
  “真准,不过,他们五兄弟为何会死在一起呢?”
  “他们招待武汉八名布商夜游呀!”
  “另外二十三人是苏家之下人吗?”
  “是的!所幸阿龙不够资格参加,惊死我也!”
  “安啦!龙哥可以活六、七十岁啦!”
  “世事难料,看来我今后得对丧事多尽些心,积积阴德呀!”
  “龙哥回来告诉你的吗?”
  “是呀!我一听完,便跑来看你呀!”
  “谢谢大叔的关心。”
  “苏家一择定丧期,我会来通知你。”
  “是!”
  蔡大放下一包食物,立即离去。
  尤雨一见是一包卤肉,立即叫道:“大叔,谢啦!”
  “小卡司,多小心些。”
  尤雨立即欣然吃着卤肉。
  不久,他便捧着卤肉边吃边沿岸行去。
  他尚未行近现场,便见围了一大群城民,他跃上岸边一块大石,便瞧见满地的鲜血,却不见一具尸体。
  他知道尸体已被家属领走,立即望向河面。
  河流因为沿途没有大石激撞!因而平顺很多,尤雨瞧了不久。便默默行向破船及回想昨夜所见到之事。
  他返舱之后,立即在舱内运功。
  午后时分,他只穿著一条内裤,便在舱内练武。
  立见他飘闪如风,十指忽张忽缩的抓、按不已。
  他一直练了一个多时辰,方始泡入河中忖道:“哇操!我的功力果真进步甚多,以前难以顺畅施展之招式,如今已能成功啦!”
  不久,他一见四周没人,便泡在舷旁石上运功。
  入夜时分,他吁口气,他倏见河中有一群鱼游来,他的双掌一吸,立即将两条大鱼吸入他的手中。
  “天……天呀!我竟会恩师的‘虚空摄物’啦!”
  他立即欣然上岸烤鱼。
  不久,他正在吃鱼之际,倏听远处传来破空细声,他一瞄之下,便瞧见汪杏香和二男一女联袂掠来。
  他立即低头忖道:“哇操!她不是要我守密出吗?她今夜却又带人来此,莫非又要发生什么事啦!我该怎么办?”
  他便故作从容的低头吃鱼。
  “唰……”四声,汪杏香四人已停在三丈外,立听她道:“爷爷,爹,娘,他便是尤雨,喂,尤雨,抬头。”
  尤雨一抬头,故意“啊”了一声,立即拿起布衣裤匆匆穿上。
  来人正是以岐黄妙术驰名江湖之“千草翁”汪勘仁及他的独子汪继祖、媳妇段明珠及二孙女汪香香。
  他们似在鉴赏宝贝般瞧着尤雨穿衣,尤雨穿得满脸通红,一穿妥衣裤,他立即道:“姑娘有何措教?”
  “我先介绍一下!”
  说着,他立即一一介绍着。
  尤雨忖道:“哇操!三代同堂,三代会审啦!惨啦!”
  他立即红着脸一一行礼。
  汪杏香道:“我那六粒药丸呢?”
  尤雨立即挖土取出财物及一团纸。
  他摊开纸,立见那六粒绿丸完好无恙。
  “你为何不吃?”
  “我……我不敢吃!”
  “你怕死呀?你又不是没吃过!”
  “我受之有愧,请收下。”
  “胡说八道,你分明瞧不起人。”
  说着,他便欲挥开尤雨之手。
  千草翁立即道:“香儿,别无礼。”
  “爷爷,他……”
  “爷爷没料错吧?他没吃吧?”
  “是!”
  千草翁上前道:“老夫四人可否上船瞧瞧?”
  “请!”
  尤雨立即带他们上船。
  汪继祖跟近船旁,倏然踢到一块石,只见他一个踉跄,右掌已经按向尤雨的左胁间,尤雨心中一动,立即敛住功力。
  “砰!”一声,他“啊”一声,便向右倒去。
  汪继祖道:“抱歉!”立即拉住尤雨及按揉他的在胁间。
  段明珠及汪杏香立即互视一眼。
  尤雨道句:“小心!”便沿着船舷破孔攀爬上船。
  千草翁四人一耸肩,便掠上船。
  汪杏香跟入舱内,立即步到被她削破之舱板,尤雨心中有数,立即引燃放在一旁之小红烛。
  千草翁四人瞧过现场之后,他立即慈声道:“老朽可否与小哥儿一叙?”
  “是!”
  汪继祖三人立即自动下船。
  千草翁朝船板一坐,道:“小哥儿,请坐!”
  尤雨便陪坐在一旁。
  “谢谢小哥儿救小孙女?”
  “我……我没救什么?”
  “小孙女不慎触怒一人,致被那人所伤,若非小哥儿搭救,小孙女如今已经作古,老朽四人特地前来致谢。”
  “不敢当,在下不愿再提那件事。”
  “老朽知道香儿数度冒犯小哥儿,尚祈你念在她个性直爽及急於救人,请你原谅她及勿外泄此事。”
  “在下已欲忘记此事,各位不该再来找我。”
  “老朽四人专来致谢而已,告辞!”
  “恕不远送。”
  千草翁一起身,立即迳自离去。
  尤雨挥熄烛火,立即躺著沉思。
  千草翁一下船,立即默然前行。
  汪杏香三人跟行入林,她立即道:“爷爷,你下决心了没有?”
  “你的意思呢?”
  “我……我在家中最小,那能拿主意呢?”
  “你方才听见吾和他之交谈吧?”
  “有呀!他太失礼啦!”
  “不,你该体会他当日之心情及咱们今日之突访,何况,你方才太急躁,他的心情会有什么反应?”
  “我……我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要挑剔他呀!”
  千草翁微微一笑道:“下次别如此,继祖,你意下如何?”
  “此子人品脱俗又甘於平淡生活,孩儿欢迎他。”
  汪杏香忙道:“爹,你答应啦?”
  “不错!”
  千草翁望着段明珠道:“明珠,你意下如何?”
  “愚媳只嫌他不谙武。”
  “你真以为他不谙武?”
  “他谙武吗?”
  “香儿,他谙武吗?”
  汪杏香摇头道:“他绝对不谙武,我保证。”
  “好,咱们先确定此事,再进一步谈下去,继祖,你们二人分别探听他的为人,香儿,咱们找个地方监视他。”
  “好呀!爷爷,咱们打个赌,如何?”
  “你认为他不谙武吗?”
  “是的,他若谙武,我就认输。”
  “好,他若不谙武,爷爷认输。”
  “爷爷输定啦!”
  “眼见为真,先入城歇息吧!”
  四人立即掠向城中。
  接连三天,尤雨固定的在船上阅书,三餐完全以鱼解决,入夜不久,更是立即就寝,完全一副不谙武之状。
  第四天上午,蔡大拿着一包卤味前来道:“尤雨,饿了吧!”
  “本来不饿,乍闻肉香,立即饿啦!”
  “哈哈!吃吧!”
  “大叔,谢啦!”
  “小卡司啦!对了,苏家将於明天午后未申之交家祭,你去不去?”
  “去呀!不过,他们为何急着出殡呢?”
  “他们要赶在鬼月前出殡。”
  “他们不等候破案吗?”
  “破案?爱说笑,绝对破不了案啦!”
  “为什么?”
  “邰捕头一家八口在前夜被砍头啦!”
  “哇操!真的呀?凶手之谁?”
  “墙壁上以血留下一个乐字,听说那是一位比麻哥可怕之人的记号,而且就和杀死苏庄主之女人有关系哩!”
  “真的呀,太狠了吧?”
  “不错这些江湖人物够狠,邰捕头曾奉命沿河追下去调查,那知,他前天下午刚回来,前夜就死啦!”
  “杀鸡儆猴。”
  “对,很多人都如此认为哩!”
  “大叔,你真是铁口直断哩!”
  蔡大笑道:“凑巧吧!不过,我想不到他一家八口皆会一起死。”
  “曾大人一定震怒吧?”
  “当然,听说已派人向欣城大人报案及请援手,不过,他显然也怕死,他并未循往例贴榜文缉凶哩!”
  “他是聪明人呀!”
  “提及他,我就漏气啦!”
  “为什么?”
  “曾夫人有喜啦!”
  尤雨心中一震,脱口啊了一声。
  蔡大苦笑道:“我一直认为曾大人不会有子女,可是,三位大夫皆证明她已经有喜,我实在看走眼啦!”
  “你下回再仔细看一次吧!”
  “不错,我一定要再仔细看一次,明午别忘了喔!”
  “安啦!一定到。”
  蔡大立即下船离去。
  尤雨边吃卤肉边忖道:“哇操!曾夫人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想至此,他不由打个冷颤。
  他再也吃不下东西啦!
  这一天,他便在胡思乱想之中混过去,翌日中午,他入城解决民生问题之后,立即前往小桃花之砖屋。
  立见她和一位黑胡子大汉在房中喝酒,嘻笑!他暗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他立即直接行向蔡大之冢。
  他一入蔡家,立见蔡大道:“尤雨,有人在到处探听你哩!”
  “谁?”
  “是一对中年男女,我昨天下午在城内遇上一位中年人,他先问我认不认识尤雨,再探听你的家世及工作、为人。”
  “我避重就轻的说完,立即就走,我纳闷的向老徐他们一探听,他们居然也被探听过了哩!”
  尤雨忖道:“会是谁呢?是汪冢之人吗?”
  “尤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没有呀!我除了睡觉,便是看书呀!”
  “怪啦!那两人只探听而已,却没说什么?而且态度皆很客气哩!”
  “先办今日之事吧!”
  “也好!”
  尤雨便入内协助提出丧品。
  不久,他已随蔡大夫妇抵达苏家,前后两次的丧事,气氛却完全不同,苏家之人此次是真的伤心啦!
  因为,苏家五兄弟及二十五名下人一起遇难,遗属甚多呀!
  灵堂仍然设在偏厅,不过,却竖立着三十个牌位,素挽、素花配上线香袅袅及不时低泣之声,倍添哀思。
  尤雨一入厅,立即跪爬至灵前上香。
  不久,他更是已经换上麻衣入厅下跪。
  汪杏香早和千草翁跟着吊唁之人群入厅,他们瞧至此,汪杏香立即道:“爷爷,姐姐绝对不肯嫁给这种人。”
  “噤声!”
  不久,数百名孝男及孝女披麻带孝的步入灵堂跪妥之后,尤雨早已塔养妥情绪,立即喊句:“爹呀!你死的好惨呀!”
  说着,他已放声大哭。
  没多久,孝男及孝女们亦跟着大哭啦!
  不久,不少站在广场之妇人亦跟着哭着。
  汪杏香鼻头一酸,悄悄取巾拭泪。
  千草翁却双目神光烁铄的望着涕泪交流的尤雨。
  这群孝男及孝女早已悲伤及不甘心,如今被尤雨引发大哭,他们立即伤心大哭,不少人更是尖嗓哭嚎着。
  尤雨已经数日没有运功,此时一哭,功力自动流转不久,他便全身皆畅,他立即默默的趴跪在地面。
  孝男及孝女们又大哭良久,蔡大诸人方始前去劝止他们。
  尤雨跪直身,便以袖拭去涕泪。
  汪杏香低头忖道:“好恶心喔!”
  千草翁却暗悚道:“好精湛的功力呀!他是哀魔弟子吗?”
  他立即打个哆嗦。
  “爷爷,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太哀伤了!”
  “他以袖拭涕泪,真脏喔!”
  “走吧!”
  “走?为什么?”
  干草翁不吭半句的立即先行离去。
  汪杏香未曾瞧见爷爷这幅模样,立即匆匆跟去。
  “吾先去船上瞧瞧,你去召你爹娘速来船上。”
  说着,他已匆匆离去。
  汪杏香心知严重,立即迅速离去。
  且说千草翁沿林穿掠不久,他掠入破船舱内,他仔细搜寻不久,他掠入破船舱内,他仔细搜寻不久,不但找出夹舱,而且找出棉被内之面具及篮衫。
  他注视面具不久,便搜索袋内。
  不久,他便翻阅书册,他一见那些书册及阅读折痕,他不由忖道:“此人既然涉猎诗词及资治通鉴,心性应该不会大恶。”
  倏听一阵破空声音,他一见是自己人,立即起身整理思绪。
  汪杏香一入舱,立即问道:“爷爷,究竟出了何事?”
  “你们别动这些物品。你们瞧瞧吧!”
  汪杏香乍见面具,不由啊了一声。
  不久,千草翁道:“你们先入林,他快回来啦!”
  说着,他已开始“物归原位”。
  盏茶时间之后,他已经处理妥,他立即离去。
  他一掠入林中之荒洞口,立见汪杏香迎来道:“爷爷,请进。”
  干草翁一入洞,立即盘坐在草团上。
  汪杏香道:“爷爷,可以揭晓谜底了吧?”
  “明珠,纯儿失去多少功力?”
  “六成左右!”
  “嗯!继祖,谈谈方才之观感吧!”
  “他真够深沉,可怕!”
  “明珠,你瞧见什么?”
  “面具及书册足证他够深沉。”
  “香儿,你的意思呢?”
  “他不会是坏人!”
  “为什么?”
  “若是坏男人,不会在声色之中哭涕。”
  千草翁道:“你如果身为男人,面对你大姐这种美女,你哭得出来吗?”
  “我……这……爷爷明说吧!”
  “吾怀疑他和哀魔有渊源。”
  “啊!哀……哀……哀魔……”
  “不错!”
  “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你激动什么?”
  “我……我不相信他是哀魔的传人。”
  “好!你留下来看个清楚吧!”
  “你们要走啦?”
  “不错!吾必须早日断了你大姐之痴心。”
  “可是,爷爷如何确定他是哀魔之传人呢?”
  “吾自从昨夜和他交谈时,便由他的换气确定他有不俗的修为,方才更由他的哭声确定他是哀魔的传人。”
  “可是,哀魔的哭声足以摧石裂木及震死人,他却……”
  “哀魔的功力分为内外两层,可见他如何的可怕了。”
  “这……”
  段明珠道:“爹,如何处理纯儿腹中之胎儿。”
  “吾不便发表意见,你们和她作决定吧!如果要留下来,绝对不准让他知道,除此之外,吾别无要求。”
  “是!香儿一起回去,别留在此地闯祸。”
  “我……我不相信!”
  “胡说,上回若非你逞强伤了乐魔弟子,岂会引来乐魔,你姐姐岂会为了护你而负伤,甚至累成如今之局面。”
  汪杏香立即低下头。
  汪继祖道:“爹,需要将他的来历通知别人吗?”
  “不行!咱们惹不起哀魔,万一让他因为咱们之干涉而和乐魔联手,届时,咱们危矣,天下必然乱矣!”
  “是!”
  “走吧!”
  四人一出山洞,立即沿林掠去。
  不久,他们已消失於远处林中,尤雨却在此时返回舱内,他一见系在棉被布扣上之短发已经不见,立即一怔!
  他仔细瞧过面具及青衫,立即忖道:“有人搜过此地,看来可能是汪家的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呢?”
  他便躺在棉被思忖着。
  一年一度的鬼月终於来临了,迷信之人不但备牲礼犒赏“好兄弟”,入夜之后,更是不敢迈出大门一步。
  亥初时分,却有八十名黑衣蒙面人由山上掠下,不久,他们已掠过白塔河,正在河内运功的尤雨立即发现他们。
  他原本欲干涉,可是,他念及自己的“判官掌”,立即止住念头。
  不久,那八十名蒙面人已近苏家庄,他们一见苏家庄已经烛火全熄,立即由四周矫健的掠向房间。
  起初,他们使用暗杀方式杀了十一人,第十二人被割断右颈之际,由於喉管尚未全断,疼得立即惨叫一声。
  这声惨叫立即惊醒所有之人。
  这声惨叫更将尚在茅坑“萝卜蹲”的蔡龙吓了一大跳,他急忙匆匆善后及半开茅房门向前方瞧去。
  此时,那八十人已经明着挥刀砍人,鲜血喷溅及惨叫声中,一条条人命似断草般惊慌的步入鬼门关。
  左邻右舍吓得大声喊救不已!
  蔡龙稍一犹豫,便遵照老爸的吩咐溜之大吉。
  不久,十二名捕快及三十名军士冲来,立即有四十名蒙面人掠去,差爷们乍见这些会轻功,立即吓出一身的冷汗。
  可是,其余的城民们皆在为他们呐喊加油,而且对方已经逼近,他们即使想逃也逃不了,所以,他们抡枪挥刀的攻去。
  冷笑声中,蒙面人迅速的宰着差爷们。
  不出盏茶时间,四十二名差爷全部殉职啦!
  那四十二人正欲掠入庄内,尤雨已经掠到。
  他方才乍听惨叫,不由忖道:“天呀!那些人难道要抢劫苏家吗?为了保护龙哥,我一定得去一趟。”
  他勿勿入舱戴妥面具,立即边穿青衫裤边掠来。
  此时,他一见这四十人居然连差爷也敢宰,而且庄内尚有不少人在追杀,他在情急之下,他立即掠入庄中。
  此时,那四十人正在屋中及屋外追杀,尤雨匆勿一瞥,他为了救人,立即顾不得泄露身份的精招尽出。
  立见他似鬼魅般飘闪,双掌挥抓之中,不但挥断蒙面人之剑,更是抓破对方之天灵穴及在脑瓜子留下五个指洞。
  不久,他已宰了十五人,不过,立即有四十人挥剑逼近,立见他的双掌疾挥,十指微曲的伸缩弹出嘶嘶连响的指力。
  “叭……”及“当……”声中,刀剑不但立即被指力弹断或弹破,当场便有三十八人抱着脸倒在地上惨叫或嗝屁。
  另外两人骇得欲逃,尤雨立即以指力超渡他们。
  倏听一声暴吼道:“住手!”
  接着便是一阵尖叫及求救声。
  只见二十五名蒙面人各抓着一人,而且将刀剑横在对方之颈项,那二十五人当场吓得惨叫及求饶不已啦!
  尤雨见状,立即暗伤脑筋啦!
  “拆下面具……”
  “这……”
  利剑一挥,一名侍女已被砍下首级。
  尤雨吓得急叫道:“别乱杀人。”
  “嘿嘿!拆下面具吧!”
  尤雨只好卸下面具啦!
  立即有人惊叫道:“尤雨!”
  “小子,你够狠,跪下!”
  尢雨忖道:“妈的!我若再听他的话,我非死不可。”
  他疾绞脑汁,立即佯屈双膝。
  他的又掌倏扬,双手食指迅速的屈弹着,“卜……”声中,夹住苏和五名孙女之蒙面人已被弹破印堂。
  “妈的!杀!”
  尤雨厉吼“住手”立即全力出指。
  现场立即惨叫连连。
  十五名男女立即惨遭分尸。
  不过,其余之人幸逃魔掌,立即惊慌逃去。
  蒙面人们挥剑扑攻而来,尤两心中一狠,立即催动全部功力及施展精招凶残的抓破每人之脑瓜子。
  没多久,拚斗已经结束,尤雨抓起面具,立即喊道:“龙哥,你在吗?”
  他边喊边沿途找去,他由於久久未见蔡龙,不由暗急道:“完啦!这下子该如何向大叔交代呢?完啦!”
  他不由高声喊道:“龙哥,你别死呀!”
  倏听远处传来:“尤雨,我没死呀!”
  “天呀!龙哥,你没死呀!太好啦!”
  他欣喜的立即掠去。
  不久,他已掠近蔡龙,立见蔡龙惊道:“尤雨,你会飞呀?”
  “我……没什么?你方才如何闪的?”
  “我正在茅房,一见情况不对,就溜之大吉啦!”
  “哈哈!你真命大!”
  “公子及姑娘们皆死啦!那群人走啦!”
  “还有二十人没死,不过,那群人被‘好兄弟’带走啦!”
  “那来的好兄弟?”
  “地府。”
  “鬼?你……你别骇我呀!”
  倏见一人奔来道:“尤雨,大姑娘要见你。”
  尤雨一见来人是庄中之男仆,立即道:“龙哥,一起去吧!”
  蔡龙道:“田哥,你还在呀?”
  那人姓朱,单名田,他历劫获命,也懒得跟蔡龙计较,何况,他知道蔡龙是尤雨之“死忠”换帖好友,他岂敢不悦呢?
  他立即道:“是尤雨救我的。”
  “尤雨?真的吗?”
  尤雨笑道:“先去见大姑娘吧!”
  “好呀!”
  尤雨便陪他们奔回庄内。
  不久,他已瞧见三名男仆迎来道:“尤雨,谢谢你救了我们。”
  “小卡司啦!大姑娘在何处?”
  “在书房内,跟我们来吧!”
  “好!”
  不久,尤雨一进房,便见满屋子的女人,立见朱田道:“禀大姑娘,尤雨来啦!”
  书桌旁坐着苏和之五名孙女,她们一见尤雨进来,每人皆既欣喜又放心,立见苏晓梅道:“尤大哥,请坐!”
  众人乍听“尤大哥”不由一怔!
  尤雨忙道:“不敢!不敢!”
  “小珠、小琴,看座!”
  二名侍女立即端着桌前之太师椅放在尤雨背后。
  尤雨尴尬的坐立不安。
  苏晓梅道:“尤大哥,你若不坐,我们就要站起来。”
  “不!不!好!我坐!”
  他立即入座。
  苏晓梅道:“尤大哥救了我们。”
  “不敢当,我发现太迟,又只有一人,无法救大家。”
  “我们明白,他们连官方的人也敢杀,真狠!”
  “是的!”
  “尤大哥,你看他们是谁呢?”
  “我也不认识,不过,他们一定为财而来此。”
  “他们有没有同党?今后会不会再来呢?”
  “他们即便没有同党,别人也会来。”
  “啊!怎么办?”
  众人不由大为惊慌!
  尤雨道:“树大招风,而且你们又没有抵抑能力,官方又大弱,有心人一定会趁火打劫,你们宜多加小心。”
  “小心?如何小心呢?我们死定啦!”
  苏晓竹忙道:“尤大哥,你住在此地保护我们,好吗?”
  “我……我不妥吧!”
  苏晓梅忙道:“尤大哥,你开条件吧!”
  “不……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怕孤人难以防备周全呀!”
  “这……你能否帮忙找人?”
  “我不是本地人,认识不了多少人呀!”
  苏晓梅道:“尤大哥,你负责保护我们五人,我会尽快找人协助你,如何?”
  “我……我不大习惯呀!”
  “尤大哥,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这……我……我……唉……好吧!”
  “谢谢尤大哥,小珠,你快跟我们来替尤大哥安排房间,其馀的人将那些坏人摆在一起,将咱们之人摆在一起。”
  “是!”
  众人一走,苏晓梅便起身道:“尢大哥,来瞧瞧你的房间啊!”
  “不急,我先回去取东西。”
  “好吧!速去速回喔!”
  尤雨一出房!立即匆匆掠去。
  不久,他已返回舱内,他迅速的以棉被包妥书册及衣衫财物,便夹着棉被匆匆的赶回苏家庄院内。
  立见左邻右舍已受上前来协助清理尸体,四十二名差爷的尸体及五十具蒙面人之尸体已被抬到大门前。
  院中及各间房皆灯烛通明,一具具尸体纷纷由房中及各地被抬到前院,苏晓梅五人不由在尸旁捂脸跪泣。
  她们刚办完丧事,如今,慈母、兄弟及姐妹们皆被杀光,只剩下她们五人,她们又伤心又惶恐,岂能不哭呢?
  尤雨将棉被放在大门后之小房内,立即上前协助搬运尸体。
  破晓时分,一百八十六具尸具已经摆妥,尤雨一见苏晓梅五人仍在哭泣,他立即道:“人死不能复生,先办后事吧!”
  苏晓梅这:“我心乱极了,尤大哥,你帮我们拿主意吧!”
  “好吧!龙哥,你回去通知大叔调集一百八十六具灵棺,先让死者入殓,然后再择日让他们入土为安。”
  蔡龙立即应是离去。
  尤雨朝朱田道:“田哥,你去报案。”
  朱田立即应是离去。
  尤雨问道:“大姑娘,需否找店里的人回来帮忙?”
  “要,你安排吧!”
  “各店派二人回来吧?店里尚需照顾呀!”
  “好呀!罗仲,你们三人快去通知吧!”
  三位男人立即应是离去。
  苏晓梅道:“尤大哥,来看看你的房间吧!”
  “稍候,我去拿东西。”
  说着,他已去抱来棉被。
  苏晓梅五人立即陪他步入第一排精舍。
  不久,他已被带入一间宽敞,华丽之房,立见苏晓梅道:“此房原来是先祖书房,它可以通往先父及四位叔叔之房。”
  “我们五人今后将住在那五个房中,万一有事,我们叫出声,届时就麻烦你迅速的前来救我们,好吗?”
  “好呀!”
  五女立即各掀起一幅画,立见画后各有一条一丈余长之走道,走道尽头则各有一扇雕花木门,他不由一怔!
  五女各自前行,字画立即遮住入口。
  五女各自推门而入,便不再关门。
  相反的,她们立即关窗及放下布幔,因为,他们害怕杀星又入房呀!
  不久,她们已在苏晓梅房中会商,立听苏晓梅道:“尤大哥方才没说错,一定还有坏人会来杀我们劫财怎么办?”
  苏晓竹道:“一定要留住尤大哥。”
  苏晓兰这:“我赞成!”
  苏晓菊道:“我也赞成。”
  苏晓芬道:“我也赞成。”
  苏晓梅道:“好!大家既然同意这件事,此事暂时搁下,咱们再商量该不该出售武汉及此地之产业呢?”
  苏晓竹道:“卖掉吧!反正咱们也管不了!”
  其馀三女立即纷纷同意。
  苏晓梅道:“我觉得目前不宜出售,因为,买主一定会杀价,而且,我们不能对不起祖先,你们意下如何?”
  苏晓竹道:“也好,过些时日再处理吧!”
  另外三女立即跟着改口。
  苏晓梅道:“庄中至少该再雇一百人吧?”
  苏晓竹道:“多雇一些吧!”
  “好!托尤大哥办理此事吧!”
  “对!尤大哥一定会办妥此事。”
  诸女不由神色一松。
  尤雨放衣衫入柜,便发现五条走道之间尚有浴室,字画间,书房及两间房,他不由暗赞不已!
  不久,小琴来到门口道:“公子!”
  “小琴,别如此唤我啦!”
  “不!姑娘们唤你为大哥,小婢岂可失礼。”
  “好吧!有事吗?”
  “曾大人到!”
  “你去报告五位姑娘吧!”
  小琴立即掀画行去。
  不久,她已跟着苏晓梅五人出来,立见苏晓梅道:“尤大哥,陪我们去见见曾大人,好不好?”
  尤雨心中有数的立即起身道:“请!”
  五女立即欣然离去。
  尤雨跟行不久,便见曾进仕坐在厅内右侧,另有两名衙役则站在厅口,尤雨立即跟着五女行礼道:“参见大人!”
  “免礼,本官保护不力,致使贵庄伤亡惨众,甚歉。”
  苏晓梅道:“不敢当,累及四十二位差爷殉职,敝庄愿意各赠一千两银子慰唁,尚祈大人代为转达。”
  说着,她已递出一叠银票。
  曾进仕道:“本官受之有愧,不过,死者家属不乏清寒者,本官就代表他们向贵庄致以最诚挚之谢意及敬意。”
  说着,他立即深深一揖。
  五女急忙一起还礼。
  曾进仕瞧着尤雨道:“阁下深藏不露呀!”
  “不敢当!”
  “阁下若愿意屈任本衙捕头,本官愿意代为推荐。”
  苏晓梅五女立即神色大变。
  尤雨岂肯和这种人为伍,立即摇头道:“草民不够格。”
  “客气矣!本官自忖宦途远景颇佳,你若肯委屈追随,日后必然可享荣华富贵,你不妨三思吧!”
  五女立即紧张的注视尤雨。
  尤雨摇头道:“草民没有官运,谢啦!”
  “本官随时欢迎你!”
  “谢啦!”
  “五位姑娘,本官告辞!”
  “恭送大人!”
  她们立即恭送出门。
  立见地上之差爷及蒙面人尸体已经被车运走,曾进仕一上轿,苏晓梅五女立即恭敬行礼道:“恭送大人!”
  “各位姑娘节哀!”
  官轿一走远,苏晓芬立即低声道:“大姐,咱们如果不设法彻底留下尤大哥,他迟早会被曾大人带走哩!”
  苏晓梅道:“正是,咱们返房好好商量吧!”
  “大姐,咱们之中,若有一人嫁给他,不就行了吗?”
  “这……有理,返房再说吧!”
  五女立即匆匆步入苏晓梅房内。
  苏晓芬道:“各位姐姐,小妹愿意嫁给尤大哥。”
  苏晓菊道:“我来吧!”
  “不!我居小,我可以受些委屈。”
  “我来吧!”
  “我……”
  苏晓梅道:“别争,大家好好商量吧!”
  苏晓芬道:“各位姐姐可以招赘承续咱家的烟火,小妹……”
  苏晓菊道:“我们二人一起嫁给他吧!”
  “好呀!”
  苏晓竹道:“我也要嫁给尤大哥!”
  四女不由一怔!
  苏晓竹道:“咱们虽是堂姐妹,值此时节,不宜再客套,为了咱们的安全,更为了苏家的烟火,咱们一起嫁给尤大哥吧!”
  苏晓菊及苏跷芬立即欣然同意。
  苏晓兰道:“大姐意下如何?”
  “只好如此啦!你呢?”
  “好吧!”
  “好!各位妹子,咱们打铁趁热的和尤大哥谈谈吧!”
  “好呀!”
  五女立即联袂步出。
  此时的尤雨正在广场协助蔡大夫妇搬运尸体入棺,苏晓梅五人一行近,蔡大诸人立即上前行礼道:“参见五位姑娘!”
  苏晓梅道:“免礼,偏劳各位!”
  “理该如此,日期定了没有?”
  “烦你代为择定吧!”
  “是……是否葬入贵庄墓园?”
  “是的!烦你代为安排。”
  “是!”
  “尤大哥,请进来一下!”
  尤雨立即跟看五女返房。
  蔡龙乍见五女如此尊敬尤雨,不由怔住啦!
  且说尤雨跟着五女一入座坐定之后,苏晓梅立即问道:“尤大哥,你不会到曾大人身边当差吧?”
  “不会!”
  “尤大哥,我们五姐妹方才会商过,而且一起同意了一件事,此事和你颇有关连,请你务必要帮忙。”
  “姑娘请说!”
  “我们五人愿意一起嫁给你。”
  尤雨啊了一声,立即起身。
  他的双唇连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晓梅道:“一家不能没有男人,平常的男人又阻挡不了那些坏人,所以,我们只有借重於你,请你答应。”
  “我……我受宠若惊,我不配!”
  “别再说这种话,为了苏家,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危,我们必须如此做,尤大哥务必要帮这个忙,好不好?”
  “我……”
  苏晓竹四女立即先后央求。
  尤雨皱眉道:“我实在……唉!”
  苏晓梅道:“尤大哥,你忍心不救我们吗?”
  “我一定会留在此地救你们。”
  “我们不值得做你的伴侣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怕被别人说我挟恩图报呀!”
  “谁敢说,我们五人就和他辩到底。”
  “我……我考虑一下吧!”
  “尤大哥尚有何忌讳呢?”
  “我一时承受不了这种事呀!”
  “我……好吧!你考虑一下吧!不过,我们由衷希望你能尽早答应,我们要在百日内办妥此事。”
  “我出去一下!”
  说着,他便似逃难般离去。
  第五章 乳峰剑锋谁较硬
  夜色寂寂,尤雨独守灵堂内,三天以来,他每夜皆在灵堂打坐运功及巡视,因为,他必须提防另一波袭击。
  亥子之交,他尚在入定,倏听西北方传来衣袂破空声音,他一听来了四人,他立即收功,及掠立於灵堂前。
  不久,四位黑衣人联袂掠至,尤雨一见他们的身法,他立即知道他们的修为不错,於是,他立即暗聚功力於双掌。
  那四人一站妥,立即各打开手中包袱。
  尤雨一见那四个包袱内各有一个首级,不由一怔!
  右侧中年人指是首级上之五个指洞道:“这是你的杰作吧!”
  尤雨点头道:“是的!他们是你的手下吗?”
  “正是,你是何来历?”
  尤雨沉声道:“你们识得此招之来历吗?”
  “听说是叩天指,是吗?”
  “不错!”
  “请恕罪!”
  ‘叭!’一声,四人立即下跪叩头。
  尤雨忖道:“哇操怎会这样子?难道和恩师有关呢?”
  他立即沉声道:“起来!”
  “请先恕罪!”
  “好吧!”
  “铭谢恕罪大恩。”
  四人立即叩头起身。
  尤雨一见他们四人的额头破血,立即道:“先止血吧!”
  四人立即取药抹上伤口。
  不久,右侧之人道:“禀公子,恭请指示?”
  “我希望你们告诉大家别再影响苏家之产业。”
  “是!绝对不会再发生此事。”
  “各位今后若有何困难,不妨来找我。”
  “是!感激不尽,告退。”
  “恕不远送,请!”
  四人包妥首级,立即行礼掠去。
  尤雨目送他们消失於远处,不由返回灵堂忖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真是沾了恩师的光呀!”
  他吁口气,立即开始运功。
  翌日天亮,苏晓梅五人仍然和往昔般送来漱洗用品及呵慰尤雨,尤雨推卸不得,只好道谢及漱洗着。
  不久,五女便陪他返房用膳。
  膳后,五女亦如往昔般催尤雨入房歇息。
  尤雨只好硬着头皮歇息。
  五女立即分别守灵堂,料理丧事及清理帐册。
  这天晚上,尤雨和五女用过膳,他立即道:“五位真的要嫁给我吗?”
  “是的!”
  “好,我陪你们去灵前发个誓!”
  “不必啦!”
  “我必须如此做,方始安心!”
  “好吧!”
  五女立即陪他步入灵前,尤雨焚香下跪道:“苏家列祖列宗暨堂内诸位英灵垂鉴,在下尤雨有一事敬禀。”
  “在下蒙五位姑娘不弃,愿共相厮守,在下誓以性命保障她们的安全及幸福,若有违背,愿受你们的惩罚。”
  五女感激的一起下跪默祷着。
  良久之后,尤雨方始叩拜起身。
  五女立即欣喜的注视着他。
  尤雨望著满桌的牌位道:“这些死者不但该厚葬,更该厚恤遗属,不过,数目可能不少,你们研究一下吧!”
  苏晓梅道:“他们皆有家属,我打算比照差爷各抚恤一千两银子,竹妹,你们四人是否有意见?”
  苏晓竹四人立即同意。
  苏晓梅道:“雨哥,我们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好呀!”
  “雨哥,咱们六人既然已经定下名份,咱们就该对外公开,此外,你也得早日了解产业及如何管理、经营。”
  “好!你们安排一下吧!”
  “我们今夜陪你看看帐册,如何?”
  “你们会不会太累?”
  “不会,我们去取帐册来。”
  说着,她们立即欣然离去。
  尤雨忖道:“瞧她们如此欣喜,可见我在她们心目中之地位,我得尽早了解状况,绝对不能让她们吃亏。”
  他立即默默运功定下心神。
  不久,苏晓梅五女和小琴、小珠各抱着不少帐册入内,尤雨不由道:“哇操这么多呀? 不好玩!”
  苏晓梅放帐册於桌上道:“这是咱们在本城及武汉各项产业及田地之总帐及分帐,表面上挺难,其实不难。”
  她立即指点小珠六女分类摆妥帐册。
  “雨哥,咱们一共有二家银庄,五冢酒楼,五十家客栈及四百顷良田,我把它们划分为四大类。”
  说着,她立即指向四张桌上之帐册。
  “每年十一月底,各店掌柜会携帐册及现银回来,咱们只要核对登册、收钱,便可以了结这种事。”
  “至於四百顷良田之租金,则在收成之后由佃户送来租金,咱们只需列帐及收银,甚为简单。”
  尤雨翻阅过总帐及四册分帐道:“会不会有人搞鬼揩油。”
  “有,不过,爷爷不计较。”
  “不妥,甚为不妥,不揩油之人一定会不满。”
  “对!经常有人回来反应哩!”
  “不平则呜,他们该反应。”
  “雨哥认为该如何改进?”
  “我以前早就多处听说过这种事,亦有不少人建议采取因定收支方式,或者是分红方式,你听过吗?”
  苏晓梅道:“所谓固定收入,是否由每家店固定缴多少,多余的那部分,则由他们自行处理?”
  “对!”
  “所谓分红,是否由咱们和下人按比例分配盈余。”
  “是的!”
  “爷爷在世之时,爹及叔叔们皆曾向他提过这两种方式,不过,爷爷只想守成,皆不想有所改变。”我们也知道那家店,那个人有问题,不过,碍於爷爷,我们皆不动,你如今一说,我们该趁机整顿一下。
  说着,她便望向苏晓竹四人。
  四女立即点头同意。
  尢雨道:“何不调他们回来参加祭礼及宣布此事。”
  苏晓梅道:“好!除了调各家掌柜回来之外,尚把有问题之人调回来趁机遣掉,对了,顺便把接替之人也调回来。”
  苏晓竹四女立即赞成。
  尤雨道:“咱们采取固定收入方式吧!”
  “好!咱们离武汉太远,实在无法确实管理,竹妹,你们同意吧?”
  “同意!”
  “雨哥,咱们目前尚在武汉之正记银庄存了一千万两银票,它可以支应咱们这两家银庄之资金调度。”
  “很好,会不会有人在打劫呢?”
  “未曾有过,不过,针对这两次意外,我们该多雇人保护。”
  “好!”
  “雨哥,我们会妥善安排新人事,你别分心。”
  “谢谢!你们挺能干的。”
  “爷爷以前一直吩咐我和竹妹管帐。”
  “原来如此,若欲遣散对方,不妨付些钱给他,好聚好散嘛!”
  “雨哥真厚道,好吧!”
  “听说咱们银庄在放高利贷,是吗?”
  “也不高,只比官方高一些而已!”
  “可否别赚这种钱,给人方便吧!”
  “好!明日就公告减息。”
  “谢谢!”
  “别如此说,本庄此次遭逢惨变,我们五人在这二、三天内一直检讨著,我们的确该积些德。”
  “对!咱们并不缺钱,不必太贪钱。”
  “是!听说雨哥以前常济助贫人,是吗?”
  “不错,我只有一人,又有鱼可以维生呀!”
  “雨哥真伟大,我们该效法。”
  “别如此说,我已经有了概略印象,今后若有什么疑问,我会随时向你们请教,你们下去歇息吧!”
  “好!”
  诸女立即抱走帐册。
   尤雨便默默在灵堂运功。
  子初时分,曾进仕尚在书房沉思,因为,他向卓大人奏明四十二位差爷博杀八十名劫匪,请求从优抚恤,却被打了回票。
  卓大人在公文内更批示“尤雨除害,优恤兔议”。
  显然,曾进仕瞒不过卓大人啦!
  好胜的他,当然不爽啦!
  另一件令他伤脑筋的是,卓大人只派来二十名军士,衙役及捕快,捕头则指示曾进仕自行遴选报备。
  此城之人皆怕得要命,他昨天派人去找了一天,没人肯来上班哩!
  他正在伤脑筋,倏听四声惨叫,他不由大骇!
  他急忙吹熄烛火及躲在书桌下。
  只见二十名黑衣蒙面人分别宰了四名守夜衙役之后,立即站在公堂内喊道:“狗官,快出来送死吧!”
  曾进仕吓得发抖啦!
  不久,何曼玉和侍女骇得躲入书房。
  “夫人!来!”
  曾进仕立即拉她躲入桌下。
  侍女只好瑟缩在榻下。
  “狗官,你平日不是够威风吗?你如今为何不见啦!”
  “狗官,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放火啦!”
  大丈夫说不出就不出,曾进仕搂着爱妻仍躲在桌下。
  “妈的!放火啦!”
  倏听一声:“住手!”尤雨已掠墙而入。
  闻声而来的尤雨一站於公堂前,那二十人立即掠出。
  “小子,你是谁?”
  “尤……雨……”
  “啊!是你,你想插手吗?”
  “不错!”
  “这……公子,你评评理,狗官……”
  “别无礼!”
  “好!他以前太过於严苛,我的六位兄弟先后被他拷打成残,我今天至少要打断他的双腿,否则,我难泄恨。”
  “不行,你那六位兄弟一定犯过错,否则,大人不会用刑?”
  “偷些东西而已啦!”
  “你们方才杀了人啦?”
  “那四个条子一向作帮凶,请教!”
  “住口,你们太过份啦!”
  “妈的!你太横了吧?”
  “方才是谁出手的?出来,其余之人,快走!”
  “妈的!你在训孩子呀?上!”
  立即有四人挥刀掠来。
  尤雨十指连弹,那四人手中之刀立即被弹断,而且每人皆摔仆落地,当场叫疼及求援不已!
  其馀之人立即大骇!
  尤雨右手一招,便吸来一截断剑。
  只见他的左手五指朝刀身一插,“当!”一声,五指已经贯穿刀身,那十六人吓得立即连连后退。
  尤雨抛出断刀道:“把凶手留下,其余之人,快滚。”
  “这……可否放过一马?”
  “非交出凶手不可!”
  “好!就是他们四人!”
  那四人立即喊道:“大哥,别坑人呀!”
  尤雨沉声道:“身为大哥,为何没有担当?”
  “我……好,我认啦!”
  说着,居中之中年人立即向前二步。
  立即又有三人步出。
  尤雨点头道:“这才是好汉。”
  说着,他立即拍开另外四人之穴道。
  立见中年人道:“何三,替我照顾小龙。”
  “是!”
  中年人立即束手道:“公子,请!”
  尤雨掏出自己的全部私蓄抛给何三道:“别怪我,走吧!”
  “这……”
  中年人道:“谢啦,你们快走,来世见!”
  “来世见!”
  ‘叭!’一声,十六人立即下跪叩了三个响头。
  他们一起身,立即掠去。
  尤雨喝道:“来人呀!”
  立即有八名军士匆匆奔来。
  “谢谢公子!”
  “别客气,押他们入衙候审。”
  “是!”
  尤雨朝那四人道句:“佩服!”立即退开。
  八名军上立即上前镣铐的绑住那四人。
  尤雨目送他们入衙,立即掠去。
  他刚接近灵堂,便见一名黑衣人面对灵堂而立,他立即止步道:“在下尤雨,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那人徐徐转身,两道凌历眼神立即注视尤雨。
  尤雨一见那人的眼神及彪悍气势,他立即凝功以待。
  “在下佟平,外号‘雁剑’,听过否?”
  “抱歉!在下系井底之蛙。”
  “听过佟和否?”
  “中原镖局之佟和吗?”
  “正是!他是家兄,不过,他不认我这位兄弟,我想了解一件事,家兄上次遭芳草盟劫镖,是否阁下代为搭救?”
  尤雨忖道:“算啦!别再自我神秘啦!”
  他立即点头道:“正是!”
  “你听过‘雁会’吗?”
  “在下孤陋寡闻。”
  “雁会系由十八名各有理想抱负,不满现行虚伪之人所组成,在下正是会主,冒昧来访,海涵!”
  “欢迎!请!”
  佟平跟人灵堂,立即自动上香。
  尤雨在旁行礼,立即邀佟平入座。
  佟平一入座,立即问道:“可否赐知令师名讳?”
  “先师童宗童。”
  佟平神色大变的立即起身。
  尤雨右掌倏抬,五指一箕张,嘶声立即隐闻,佟平全身一抖,不由自主的立即退出灵堂。
  尤雨收功道:“在下四岁那年,家逢劫杀,在下被逼坠崖,惠蒙先师搭救及诛仇,立即拜师习艺。”
  “在下此番外出系奉先师遗命历练武功,在下并无意兴风作浪,更无意涉入江湖恩怨,请代为保密。”
  “阁下方才为何介入官方之事?”
  “曾大人若死,本城必乱,在下不忍心目睹此景。”
  “佩服!”
  “不敢当!”
  “在下十八人一直在寻找一位正人君子,阁下正是适当人选。”
  “不敢!不敢!”
  “听说贵庄遭逢遽变,在下十八人有效劳之机会否?”
  “不!不敢,在下不敢当!”
  “打扰,告辞。”
  说着,佟平已自动离去。
  尤雨怔忖道:“哇操!怪胎,那有这种人呢?”
  他怔了良久,方始继续运功。
  翌日天一亮,诸女立即又来陪尤雨漱洗及用膳,他们正在用膳,蔡龙立即由门口奔来道:“公子,曾大人来访!”
  尤雨忖道:“他必来致谢!”
  他立即道:“有请!”
  蔡龙立即奔向大门。
  苏晓梅忙低声道:“雨哥,别去当捕头。”
  “安啦!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啦!我去厅中见他,你们用膳吧!”
  说着,尤雨立即步向大厅。
  五女欣喜的立即用膳。
  曾进仕一见尤雨并未出迎,立即边走边忖道:“好大的架子,不过,为了求他,本官必须忍耐!”
  他立即陪笑行去。
  尤雨在厅前欠身道:“参见大人!”
  “免礼,铭谢昨夜解围大恩。”
  “不敢当,请!”
  “请!”
  两人入厅一坐定,小珠立即送来香茗。
  “大人有何指教?”
  “本官恳邀公子出任本衙捕头。”
  “抱歉,草名没此能力!”
  “除官饷之外,本官每月愿另津贴你十两银子。”
  尤雨摇头道:“草民一向清静渡日,不需用钱。”
  “请公子为本城城民设想。”
  “大人另请高明吧!”
  “这……公子意已决吗?”
  “不错,抱歉!”
  “本官不打扰,告辞!”
  “请!恕不远送。”
  曾进社只好默默离去。
  尤雨忖道:“妈的!你真厚脸皮,我不计较你坑我,你居然来求我作你的狗腿子,不要脸。”
  他立即步入灵堂。
  苏晓梅问道:“大人走啦!”
  “对!梅妹真是未卜先知,他果真来找我出任捕头,甚至每月要多付给我十两银子哩!”
  “他若知道你是庄主,他便不会开口啦!”
  “你们才是庄主啦!”
  “不!你来做主!”
  “这……不妥吧!”
  “理该如此,我们打算先办妥丧事后,立即宣布喜事,而且决定在中秋成亲,你是否有意见?”
  “荣幸之至!”
  “我们会安排妥当,你快用膳及歇息吧!”
  尤而立即欣然用膳。
  膳后,他立即去歇息,五女则派朱田三人赴武汉通知各店掌柜及相关人员於月底前携帐册回来报到。
  她们交给朱田三人一叠信及银子,他们立即搭车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蔡大带来六十名少女及一百名青年前来,苏晓梅五人立即在厅中接见他们。
  蔡大道:“他们来自各佃户,请五位姑娘遴选一下。”
  苏晓梅道:“谢谢,你们自己介绍姓名及双亲吧!”
  青年男女立即一一自我介绍着。
  良久之后,苏晓梅道:“每月二两银子,你们愿意留下吗?”
  二两银子已足够一家四口半年之家用,他们立即欣然点头。
  “好!竹妹,你们安排她们的食宿,石德,你们八人留下。”
  说着,她已指向八名健壮青年。
  石德八人一留下,苏晓竹四女便带走其余之人。
  苏晓梅道:“石德,我每月付给你们六两银子,你们日夜在银庄守护,如果捉到贼匪,另有重赏。”
  “是!”
  “你们如果发生意外,我会补偿你们!”
  “是!”
  “小珠,你带他们去见苏掌柜,请他安排石德八人之食宿。”
  “是!”
  小珠立即含笑带走石德八人。
  苏晓梅向蔡大道:“谢谢你帮我们找来这些人。”
  “理该效劳,尤雨在歇息吗?”
  “是的!雨哥每夜守灵,白天该歇会儿,有事吗?”
  “没事,小的只是顺口问问而已!”
  苏晓梅递出一锭银子道:“请笑纳!”
  “不……不可!”
  “收下吧!谢谢!”
  “好吧!小的贪财。”
  “别客气,初一之丧事尚祈你多费心。”
  “大姑娘放心,小的已安排妥当。”
  “很好,坟园可以先破土了吧?”
  “是的!明日未时即可以开工。”
  “很好,偏劳你!”
  说着,她立即起身。
  蔡大起身行礼,立即退去。
  苏晓梅立即步入灵堂思忖着。
  七月二十四日午后时分,佟平和九部马车来到苏家大门前,佟平立即向蔡龙道:“在下佟平,请问尤公子在否?”
  “在!请稍候!”
  蔡龙立即奔到房外敲门道:“公子,一位名叫佟平的人要见你。”
  尤雨立即应道:“吩咐小珠备茗。”
  说着,他已启门快步行向大门。
  尤雨一走近大门,便见十八对男女带著包袱及二十余位男女孩童站在门前,他立即快步迎向佟平道:“幸会!”
  佟平道:“公子,他们便是敝会成员及家属。”
  “幸会!”
  众人立即欠身行礼道:“幸会!”
  佟平道:“公子,在下诸人前来效劳。”
  “这……在下不配呀!”
  “公子无需客气,在下诸人不喜俗套。”
  “好吧!不过,各位得接受在下些许心意,诸位每月得收下五十两银子。”
  “这……”
  立见一位瘦高中年人道:“在下贺志,寒舍小有积蓄,在下系慕公子之名而来,想不到公子如此俗。”
  佟平道:“七弟,公子亦是一番好意呀!”
  “不!小弟甚为坚持。”
  尤雨行礼道:“好吧!谢啦!”
  贺志哈哈笑道:“阿沙力,很好!”
  尤雨哈哈一笑,道:“请!”
  佟平忙这:“黑衫队杀了不少人,咱们去上个香吧!”
  “是!”
  尤雨便率他们步向灵堂。
  苏晓梅五女立即快步行来。
  尤雨一入灵堂,立即焚香递给佟平诸人。
  不久,他已陪五女跪在灵前。
  佟平诸人恭敬跪拜之后,方始起身。
  尤雨道:“梅妹,他们诚心来协助咱们,我来介绍一下,各位大哥大嫂,她们乃是苏家孙女,亦是在下之妻。”
  说着,他便介绍五女。
  佟平一一介绍诸人。
  又方行礼之后,尤雨道:“梅妹,替大哥大嫂们安排食宿吧!”
  “是!各位大哥,大嫂,请!”
  众人立即跟著五女行去。
  不久,蔡龙前来问道:“公子,你真的要娶大姑娘她们呀?”
  “不错,中秋办喜事。”
  “天呀!你发啦!恭喜!”
  “谢谢暂时保密,办妥丧事后,我们会宣布。”
  “是!是!”
  “方才这批人皆是自动前来协助捉贼之人,好好招呼他们!”
  “是!公子,你的面子真够大呀!”
  “别如此说,新来的人已经习惯了吧?”
  “早就习惯了,他们挺勤快的,我轻松不少。”
  “你是老鸟啦!别摸鱼喔!”
  “我敢吗?我走啦—公子,再恭喜一遍。”
  “谢啦!记住,别大嘴巴。”
  “遵命!”
  蔡龙欣然离去之后,尤雨便入灵堂瞧着帐册。
  半个时辰之后,佟平十八人已经内外绕了一遍,立见佟平前来道:“公子,听说城内有不少店面,在了诸人可否去瞧瞧?”
  “好,在了陪你们去,稍候。”
  他立即招来一名青年看守灵堂。
  不久,尤雨已经带他们步入每家店面,各家掌柜皆已密见过苏晓梅五女,当然知道尤雨是他们的老板啦!
  他们立即恭敬接送着。
  尤雨一一介绍佟平十八人及吩咐他们日后多加礼遇。
  尤其在到达银庄之后,尤雨更是再三叮咛着。
  黄昏时分,他们返庄略加歇息,立即步入餐厅,立见二百余名下人在苏晓梅五人率领下,鼓掌欢迎。
  他们颔首致意,立即入座。
  苏晓梅道:“竭诚欢迎各位,恕本庄正值服丧阶段不便畅饮,尚祈各位今后多加指教!”
  佟平起身道:“感激不尽,大家今后多合作。”
  众人立即共膳。
  膳后,尤雨便陪他们在庄内外逛了一遍及道出苏家两度遇害之经过,然后再陪他们返回灵堂。
  佟平道:“公子可否赐睹绝技?”
  “不敢,在下献丑。”
  说着,他已步出灵堂。
  尤雨心知这十八人皆是孤傲之人,所以,他立即全力施展招式,立见他似轻烟般飘闪,嘶嘶指力迅即布成十丈径圆之寒流。
  “雁会”诸人不由骇退着。
  不久,尤雨收招道:“献丑!”
  佟平叹道:“这才是真正的武功,在下诸人汗颜。”
  “不敢,今后仰仗各位甚多。”
  “公子是否欲和喜、怒、乐三魔或其传人争高下?”
  “不!先师一再严禁此事。”
  “听说童老因为感叹世人争名夺利而嚎哭,进而遁世,如今一听公子之话,足证童老之清高。”
  “不敢,不知喜魔三人尚在人世否?”
  “如今只有乐魔一人尚在走动,喜魔及怒魔已经十余年未现江湖,亦未曾瞧过他们的传人出现。”
  “乐魔有否为恶?”
  “他们并未主动逞凶,不过,欲窥探‘欢乐船’之人皆死。”
  “欢乐船?一条船吗?”
  “是的!”
  尤雨忖道:“原来是他们杀了梅妹之爹娘呀!”
  他立即问道:“他目前在何处?”
  “已入嘉陵江,他似欲畅游天下名川。”
  “他的手下曾在今年杀害先岳。”
  “这—公子欲复仇?”
  “不是,先岳诸人好奇前往而遇害,在下自忖实力不足,为了避免引祸,目前不会寻仇。”
  “公子颇知进退,佩服!”
  “不敢当,在下对江湖完全陌生,尚祈各位时加指教。”
  佟平道:“理该效劳,目前之江湖,因为,喜怒哀乐四魔在三十年前一起归隐而保持平顺之表象。”
  “不过,黑白两道乍然自四魔之压抑下解脱,近十年来,白这仍在苟安,黑道却趁机茁壮不少。”
  “在下十八人出身白道,因为看不惯黑道之猖獗而出手教训,却遭白道之妒嫉、排挤及黑道之围攻。”
  “在下十八人愤而组成‘雁会’自卫,那知,白道更排挤,黑道更追杀,在下诸人若非能力有限,早就杀光黑道垃圾。”
  尤雨问道:“黑道有何棘手人物?”
  “麻哥及一支梅最棘手。”
  “麻哥不是黑白两道通杀吗?他是黑道人物吗?”
  “他杀了不少日道高手,早已列入黑名单。”
  “原来如此,一支梅是谁?”
  “一位神秘女子,她率领芳草盟,身边有含羞草、玫瑰、牡丹等三大使者,此三女之武功各有独到之处。”
  “她们三人各统率一千名黑道高手,绿衣所到之处,非死即伤,目前已是一支令人侧目之黑道组织。”
  “绿衣,上回劫令兄镖货之人皆着绿衣哩!”
  “不错,正是芳草盟下的手,家兄事后曾欲透过武当派和芳草盟理论,却被武当掌门予以否决。”
  “哇操武当派怕她们呀?”
  “他们担心引发其他黑道帮派之联手呀!”
  “哇操。太笨啦!姑息养奸。”
  “不错!她们确实在姑息养奸,令人又急又气。”
  “咱们能否出一份力?”
  “可以,不过,咱们必须考虑如何面对黑道各派之联手。”
  “他们会如此做吗?”
  “兔死狐悲,他们一定会如此做!”
  “咱们的实力太弱了吧?”
  “是的!公子别急!咱们慢慢经营吧!在下诸人自有对策。”
  “偏劳各位!”
  “公子能否全面掌管此地及武汉之店面?”
  “在下於中秋成亲之后,便可以掌管各家店面。”
  “好,在下诸人可以充份运用啦!目前之江湖尚有不少人和在下诸人皆同样的忧心大局,在下诸人愿意乎召他们。”
  “好!咱们好好合作吧!武汉四十一冢店面之掌柜将於月底来此地,在下会替你们介绍一下,大家再研究吧!”
  “好!原则上,在下诸人会挑十人赴武汉守护那些店面及连络同志,不出半年,理该会有一份成果。”
  尤雨点头道:“好,在下会在财力等方面全力配合。”
  “谢谢!此地就交由在下诸人轮流防守吧!”
  “好!偏劳各位。”
  尤雨一拱手,立即离去。
  他一返房,便见苏晓梅五人皆穿着宽袍在房中聊天,她们乍见他入房,立即羞郝的起身。
  尤雨一低头,心儿不由怪怪的。
  他低头前行道:“他们欲防守,我就回来歇息啦!”
  苏晓梅道:“我去替你准备沐浴用品吧!”
  “我自己来吧!”
  五女就立即离去。
  不久,她扪入内一招呼,便各自返房。
  尤雨入内沐浴之后,立即上榻运功歇息。
  二十九日上午,一百零二名掌柜及四十六名中年人一起入庄,他们先赴灵堂祭拜之后,方始入厅。
  尤雨早已坐在主位,五女则坐在他的两侧。
  苏晓梅道:“各位辛苦啦!我要宣布几件事,第一,我们五人将在中秋午时和尤公子成亲,并由尤公子接任庄主。”
  不少人为之一怔!
  苏晓梅道:“自下月一日起,各店采取固定收支方式经营,我根据各店的营业额订出标准,你们瞧瞧吧!”
  各人立即拿起几上之纸张瞧着。
  苏晓梅道:“原则上,本庄只收六成,余四成由你们和下人们分配,你们的收入至少可以比目前多出一倍。”
  众人立即点头。
  “谁有异议,或不清楚之处,可以提出来。”
  一名中年人起身道:“属下甚为支持这个方式,仍采年缴吗?”
  苏晓梅道:“不!每月初五连同明细表及现银交到银庄,银庄另立专户保管,每月初十前派人送册至此。”
  “是!”
  立见一名中年人道:“姑娘所列之金额太多啦!”
  苏晓梅含笑道:“谢谢!这是我们的些许心意,来日方长,希望大家合作愉快,谁尚有问题?”
  众人立即沉默。
  苏晓梅道:“很好,竹妹,你宣布一下吧!”
  苏晓竹拿起一份名单道:“被我念到名字之人请留下,其余之人暂返客栈歇息,明日辰中来参加祭礼。”
  说着,她立即念出九四十六个人名。
  当场便有四十六名中年人低头。
  其馀诸人立即行礼退去。
  苏晓梅道:“荆明,你们四十六人心中有数,既往不咎,我各赏给你们二十两银子,你们另谋出路吧!”
  苏晓竹四女立即拿着银票起来。
  那四十六人立即低头收下银票。
  苏晓梅道:“大冢好聚好散,明日公祭之时,你们自动把帐册及现银移交给诸仁他们吧!”
  “是!”
  “你们下去歇息吧!”
  “是!”
  那四十六人一走,苏晓梅松口气道:“大功告成啦!”
  尤雨道:“你们颇有大将之风哩!”
  “见笑啦!这四十六人挺识相的。”
  “是的!梅妹!明午可否介绍这些掌柜和佟平他们认识,因为,佟平他们将派十人至武汉协助防护。”
  “太好啦!明午用膳时,一并介绍吧!”
  “好呀!你们歇会儿,我去安排明日之丧事。”
  “谢谢雨哥。”
  尤雨一入灵堂,蔡大便拉他到一旁低声问道:“阿龙说你将在中秋和五位姑娘成亲,真的吗?”
  “千真万确。”
  “天呀!你发啦!”
  “大叔的面相真准。”
  “我也想不到你会人财两得呀!”
  “全托大叔金口,届时请大叔多喝几杯。”
  “我非喝醉不可!”
  “好呀!”
  “你不是入赘吧?”
  “不是,我将接掌庄主。”
  “太好啦!恭喜!”
  “谢谢!”
  “明日之事皆安排妥了吧?”
  “没问题,不会让你漏气啦!”
  “谢啦!”
  “听说有一批江湖人物自动来协助你,真的吗?”
  “是的!臭味相投吧!”
  “你真罩,好好干,依你的相格,前途未可限量。”
  “大叔在吃我的豆腐吧?”
  “你自己体会吧!对了,甄师爷夫妇於大前天晚上被人砍死於榻上,两人皆被斫成八大块,挺恐怖的。”
  “谁下的毒手?”
  “不知道,听说是黑道人物,对了,墙壁上留着‘伪虎作伥下场’六个大血字,真可怕。”
  “曾大人呢?”
  “他去看了一下,便躲在衙中啦!”
  “这些黑道人物实在无法无天,曾大人会垮啦!”
  “不一定喔!”
  “大叔不是说他的仕途似锦,会一路发呢?”
  “不!我前天仔细偷看过他的面相,他的额头泛黑,似有大祸临头哩!”
  “为何会变化如此大呢?”
  “他一定做了不少的阴损缺德事。”
  “唉!真是天理昭昭呀!”
  “是的!尤雨,不……庄主……”
  “大叔别糗我啦!”
  “不!按规矩来,你得惜福,别乱来。”
  “是!谢谢大叔!”
  “没事了,你去忙吧!”
  尤雨瞧过灵桌,立即离去。
  不久,尤雨已步入佟平房中道:“大哥是否知道县衙甄师爷夫妇在大前天晚上被人杀成八大块?”
  “知道,是黑衫队诸铭带六人亲自下手的。”
  “大哥为何没有阻止呢?”
  “诸铭出示过狗官贪污诈财及凌人之事,他罪有应得。”
  “原来如此。”
  “诸铭最近可能会杀县令。”
  “这……他也该死吗?”
  “此人迎上虐下又贪财,该死。”
  “这……他的妻子不该死吧?”
  “在下不明白!”
  “他的妻子已有身孕,你们能否救她。”
  “可以,诸铭会卖这个面子,如何收容她呢?”
  “这……先送他到客栈暂避吧!”
  “好!”
  “谢谢!此事勿外泄,以免城民怪我见死不救。”
  “没问题!”
  尤雨吁口气,立即离去。
  他走入花园,立即忖道:“黑道人物如此快意恩仇,我得妥善安排,以免自己及梅妹她们陷於惊慌之中。”
  他走了几步,忖道:“可惜没遇上麻哥,否则,我可以和他彻谈,邀他助我一臂之力,他必然会同意。”
  他立即在花园徘徊思忖着。
  第六章 肉弹银弹谁较强
  艳阳高照,一身孝服的尤雨在辰初时分,便入灵堂祭拜,他的心儿没来由的一酸,立即唤道:“娘,各位冤死的下人们。”
  话未说完,他已放声大哭。
  苏晓梅五女立即跟着大哭。
  蔡龙等二百余名下人亦来到灵前大哭着。
  佟平站在远处忖道:“哀魔之哭功果真骇人,他如此内敛哭泣,却已有如此威力,他的修为太骇人啦!”
  不久二百零二名掌柜率领麻城各家店面下人们及向苏家租地之三百余名佃户们亦在灵堂外下跪大哭。
  哇操!六七百人,不分男女老少嚎淘大哭,这种哀伤气氛立即感染现场之人,不少人也跟着哭啦!
  佟平等十八人之妻及子女们亦跟着低泣着。
  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每人皆有伤心之事,即使佟平等十八名硬汉,何尝不是受委屈而流浪到此地呢?
  他们的双眼不知不觉的泛出泪光。
  泪水不知不觉的滴落胸襟。
  唯独一位头戴黑圆帽,黑纱垂面之黑绸儒衫男人默立著。
  良久之后,蔡大夫妇边拭泪边劝起尤雨及五女,尤雨既感激又伤心,他起身之后,仍然不住的耸肩低泣着。
  蔡大道:“各位乡亲好友,现在开始进行公祭,请大家以四人为一组入灵堂上香一揖即暂退,谢谢大家的合作。”
  尤雨及五女立即分别面朝外跪在两侧。
  佟平夫妇立即站在灵堂入口处招呼众人排队。
  二十名侍女立即入灵前两侧引燃线香传给众人。
  另有八名侍女则站在灵前。
  蔡大立即道:“请曾大人夫妇先上香。”
  曾进仕夫妇立即肃然入内下跪行礼。
  只听曾进社道:“尤公子,本官今日当着灵前恳请你出任本衙捕头,你若不笞应,本官不惜为城民请命而长跪不起。”
  哇操!霸王硬上弓啦!
  尤雨及五女立即怔住啦!
  佟平朝其妻一使眼色,他立即到曾进仕身旁道:“请大人入厅再议,勿耽搁时辰。”说着,他即扣住曾进仕的双胳肢。
  他一提,曾进仕全身全麻,立即识相的不再吭声。
  何曼玉见状,亦自行起身。
  蔡大松口气道:“每次来四人,请!”
  四名仕绅立即入内欠身上香。
  四名侍女接过香,他们立即一揖退去。
  其余之人立即依样行礼退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佟平诸人亦跟着众人行礼退到一旁,蔡大夫妇下跪行礼,一起身便欲吩咐“起灵”。
  突见那位黑帽人缓步而入,佟平诸人立即紧张啦!
  那人徐徐脱下黑帽,赫见是一位满脸黑麻睑之人,侍女们刚张口,尤雨立即喝道:“住口,退到一旁。”
  侍女们立即低头退去。
  此人正是麻哥,立见他的双手一抬,满炉之线香立即徐徐飞向他的脸,尤雨倏地跃起,立即以背部迎上那近千条线香。
  苏晓梅五女不由齐叫:“不……不要……雨哥,不要如此。”
  “卜……”声中,那些线香蓄劲而至,立即齐射上尤雨之背部,所幸他含劲而至,立见它们纷纷掉落地面。
  尤雨之麻衫立即满是细洞。
  麻哥被尤雨切断吸劲,双手不由一麻。
  他的双目倏亮,一时说不出话来。
  尤雨拱手这:“铭谢大哥前来吊唁,大叔,奉香。”
  说着,他已退回原处下跪。
  麻哥即使有满腹之话,亦说不出来啦!
  蔡大手持三条线香凑近素烛,却因为骇怕而将三条线香抖动不已,因此,三条线香久久无法点燃。
  麻哥注视牌位,不吭半句。
  良久之后,蔡大终於引燃线香,立即害怕的送来。
  麻哥沉声道:“冲着孝男之面子,未曾下跪之吾今日破例。”
  说着,他立即下跪。
  尤雨激动的道:“永铭五内。”
  麻哥行过礼,立即起身递香。
  蔡大立即紧张的接香。
  麻哥道:“你何时可和吾一叙?”
  “今日未时!”
  “在何处?”
  “后院凉亭。”
  “好!”
  麻哥走出灵堂,立即沉声道:“吾言明在先,谁敢动此庄之人,谁必须对吾有所交代,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一样。”
  说着,他戴上帽,便先行步向后院之凉亭。
  蔡大稍定神,立即吆喝道:“起灵!”
  哀乐立即奏出,四千余人立即依序入内扛出红棺。
  二、三百具红棺一起运出,尤雨不由掉泪。
  不少人亦为之垂泪。
  六名道士在前开道,尤雨便和五女及庄内及店内全体人员扶棺随行,佟平则带九人在前后左右随行守护着。
  不久,红棺已运入苏家墓园,由於蔡大早已经吩咐妥,扛棺人员立即有条不紊的送棺入坟内。
  六位道士诵经及说完吉祥话,尤雨便率来祭拜着。
  祭礼完成之后,尤雨率寺随六位道士返回庄内,便见院内已摆妥三百桌佳肴,尤雨立即招呼道:“请大家入席取用平安菜。”
  说着,他已率五女焚化纸屋及祭品。
  他们入内换上素服,立即取衣服入火焚化。
  他们一入座,苏晓梅便起身道:“铭谢各位鼎力协助办成这件功德,我在此地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情。”
  尤雨便和苏晓竹四人起立。
  苏晓梅道:“自此刻起,尤公子便是本庄庄主,本月十五日午时,愚姐妹五人将和尤公子在此地成亲。”
  不少人乍听此讯,完全怔住啦!
  苏晓梅道:“欢迎各位届时前来喝杯喜酒,婉谢各种贺礼。”
  尤雨和五女向众人行过礼之后,尤雨便向后行去。
  他一近凉亭,便见麻哥独坐在亭中。
  他上前行礼道:“请大哥恕小弟先前欺瞒之过。”
  “你是童宗童之徒,故称童涂,是吗?”
  “是的!大哥英明,请大哥用膳。”
  “别急,再回答二句话,第一,你真的要和她们成亲?”
  “是的!她们再三恳求小弟保护。”
  “她们是肥羊,你护得了吗?”
  “小弟不只在保护她们,亦在保护武者气节。”
  “此话何意?”
  “黑道人物打劫杀人,早已下配为武者,白道之人姑息养奸,令人不耻,小弟团结合苏家财力一清武林乱流。”
  “你欲扫黑?”
  “有此意思。”
  “光凭你及雁会诸人,成不了此事。”
  “大哥可否……”
  “不行,吾和你尚敌友难分。”
  “大哥为何有此一说。”
  “你方才为何挡香?”
  “恕小弟先反问大哥为何那么做?”
  “世人皆嫌吾丑及惧吾凶,吾要让这张脸更可怕。”
  “小弟未曾如此想。”
  “当真?”
  “肺腑之言。”
  “亲它。”
  “什……什么?大哥要小弟亲尊颜?”
  “不错,来吧!”
  说着,他已仰首闭目。
  尤雨忖道:“哇操!麻哥实在有够怪,罢了!”
  尤雨立即上前吻着额头。
  他一分分的向下吻,再一分分的向右移,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吻上那两片班麻嘴唇而倏觉双唇一抖,他立即贴前及吸吮着。
  哇操!这叫做一不作,二下休。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冷叱道:“下流!”
  麻哥全身一抖,他抓起圆帽,立即射去。
  尤雨一见他一射即远达四、五十丈,不由暗悚。
  他为了知道出声之人,立即掠上凉亭顶端,立见一名蓝衫男人踏着屋脊飞掠而去,麻哥则落后十七、八丈远。
  他目送他们消失於远处林中,方始掠落地面。
  他轻抚唇儿,亦自觉的怪怪的。
  他一入座,立即默默用膳。
  按习俗,参加丧礼之人忌讳道别,所以,人们用过膳,便自行离去。
  午后时分,尤雨和五女立即返厅,立见苏家银庄掌柜范守财手捧帐册入内道:“禀庄主,请过目此次丧事之一切开销。”
  尤雨立即接过帐册注视着。
  苏晓梅五人立即前来围观。
  不久,尤雨道:“再赏给蔡大夫妇一百两银子。”
  “是!”
  “为何未列入武汉各掌柜在各客栈之食宿费用。”
  “他们自行招待。”
  “也好!辛苦你了!”
  “理该效劳。”
  说着,他已自行离去。
  苏晓梅道:“雨哥,我们有些累,我们先下去歇息。”
  “好吧!人死不能复生,坚强面对未来吧!”
  五女轻轻点头,立即离去。
  尤雨立即前往佟平身前道:“谢谢大哥方才解围。”
  “曾大人竟会耍这一套,颇出人意料之外。”
  “兔死狐悲呀!”
  “或许吧!我今夜会去盯看他。”
  “别忘了救曾夫人!”
  “是!”
  “你们忙了大半天,通知大家歇息吧!”
  “是!庄主也该歇息。”
  尤两立即返回宽衣沐浴。
  浴后,他立即上榻运功。
  此时的麻哥却和那位蓝衫中年人在尤雨的那条破船拚斗,只见他们飘闪如风,掌力更是劈得轰隆连响。
  那条破船立即被震得碎片连飞。
  “轰!”一声,篮衫中年人乍飘退一丈余,他的双掌疾速劈向那些刚被震破飞出之船板,它们便飞向麻哥。
  麻哥沉喝句:“喜雀临门!”立即劈散碎板。
  蓝衫中年人早在出掌之时,已经掠向河面,只见他的右脚尖朝一块碎板一踩,身子立即又弹射出四十余丈。
  麻哥冷哼一声,倏地疾振右腕。
  “咻!”一声,一枚银环戒指已疾射而出。
  蓝衫中年人回首一瞧,倏地疾速翻身而去。
  银戒乍落空,立即尾随中年带起之力道射去。
  篮衫中年人乍然拔射而上,立即劈向银戒。
  麻哥立即喝道:“你敢毁它。”
  蓝衫中年人右掌疾收再斜推而去!艰戒已自行下坠。
  蓝衫中年人翻身落地,立即沉声道:“心照不宣,改日再决高下。”
  说着,他已弹射而去。
  麻哥探掌一招,银戒已飞射入他的右手中指。
  他望着中年人消失於远处,立即低头沉思。
  良久之后,他朝双唇一摸,立即掠向城内。
  八月三日黄昏时分,一只信鸽飞入苏家第三排精舍,佟平一接住信鸽,立即取下字条及步向书房。
  尤雨正在书房阅书,佟平入内,立即道:“大哥,请坐!”
  佟平一入座,立即欣然道:“信鸽已由武汉携来贺志之函,今后,本庄可以利用信鸽和武汉通联啦!”
  说着,他已递出字条。
  尤雨道句:“太好啦!”立即拆开字条。
  “敬呈庄主,众人平安,各店平静,贺志敬上。”
  尤雨喜道:“太好啦!咱们可以争取不少时间哩!”
  “是的!在下待会将覆函,庄主有何指示?”
  “代我问候大家。”
  “是!在下可否请教麻哥之事?”
  “我曾见过一次,他探过我的招式,更赠送一药。”
  “庄主真是得道多助。”
  “不敢当,我觉得他并不坏。”
  “庄主前天在灵堂替他挡香,真漂亮!”
  “我当时只是不忍心他自残而已!”
  “庄主宅心仁厚,麻哥若能支持本庄,胜过千军万马。”
  “是的!我会再和他谈谈,对了,大哥,可否偏劳你屈任总管?”
  “这……好吧!”
  “谢谢!走,咱们一起去和大家用膳,我再宣布此讯。”
  “是!”
  两人步出书房,尤雨便概略叙述苏家之产业及经营方式,同时道出庄中之下人皆来自佃户及贫户。
  “庄主照顾贫户之德意,令人敬佩,难怪他们那么勤快有礼。”
  “我以前亦是清寒渡日,如今,我一出头,我当然要给他们表现的机会,他们果真也没令我失望。”
  “将心比心,他们当然会努力。”
  “蔡龙颇为勤快,他亦较资深,你不妨多交代他一些事。”
  “是!”
  “若有疑问,随时来找我吧!”
  “是!”
  说至此,两人已经步入餐厅,此时,下人们及雁会成员之家属们陆续入座,尤雨便坐上佟平之身旁。
  众人到齐之后,尤雨起身道:“各位且听我说几句话,佟大哥他们自动来此地及武汉保护大家,我们该牢记在心。”
  “前任总管不幸别世,我方才情商佟大哥同意出任本庄总管,请大冢多和总管配合吧!”
  佟平立即含笑起身。
  众人立即报以掌声。
  尤雨道:“总管请坐,大家用膳吧!”
  说着,他立即离厅。
  他一入房,苏晓梅五女已经和一桌佳肴在等侯他,他立即含笑道:“我方才去宣布佟平出任总管,恕我先斩後奏。”
  苏晓梅道:“好呀!他挺精干的哩!”
  “他的大哥便是中原镖局局主,他因为不满白道之人怕死,又痛恨黑这人物之抢劫,所以,他组成那批人及来此合作。”
  “有了他们,大家挺放心的。”
  “可是,你们经常做恶梦哩!”
  “我……我实在忘不了那一场大屠杀。”
  “这样吧!你们别关门,这些字画亦取掉,我可以迅速去找你们。”
  “好呀!”
  “先用膳再聊吧!”
  诸女便欣然陪他用膳。
  膳后,尤两便见佟平站在下人们面前吩咐着。
  尤雨便召来五女瞧着。
  只见佟平将下人们编组,每十人为一组,各由一名小组长负责平日之工作分配及遇袭时之指挥。
  佟平又叙述过要领,方始留下男人。
  佟平八人立即指导蔡龙等一百余名男人练习拳脚。
  蔡龙诸人皆年青力壮及好动,此时能够练习拳脚,不由大乐。
  苏晓梅道:“雨哥,他们能练成功吗?”
  “可以,练过拳脚,动作会更敏捷,反应亦更佳。”
  “我们也可以练习吗?”
  “可以呀!我有一套手法颇适合你们对付寻常劫匪哩!来!”
  他便带她们来到榻前。
  他牵着苏晓梅道:“梅妹,你随便抓来吧!”
  苏晓梅立即抓向他的右肩。
  尤雨扣住她的右腕道:“任何人之腕脉扣住,全身会稍稍一麻,你们可以趁机踢脚或顶膝攻向对方的左右腰胁。”
  说着,他立即指出腕脉及腰胁。
  他又上前一一按过诸女之腕脉及腰胁,方始陪诸女练习着。
  诸女认真学习良久,总算有些进步,尤雨一见她们已汨汗,立即道:“歇会吧!你们可以彼此对练。”
  诸女欣喜的立即取巾拭汗及喝茶。
  尤雨又指点一阵子,方始返书房练武。
  不久,诸女亦欣然练习着。
  整个庄中立即洋溢着活力及朝气。
  深夜时分,三道黑影潜入县衙后,立见佟平由一簇树后步出,三人倏然刹身,立即紧张的抽剑。
  佟平传音道:“诸铭,是你吗?”
  “是的!请兄台惠允在下三人宰狗官泄恨。”
  “行!不过,不准伤其妻。”
  “是!”
  “不但如此,尚须演一段,懂吗?”
  “是!”
  “进去吧!”
  诸铭朝另外二人低声吩咐,立即潜向房内。
  立见一名衙役持刀站在窗外,诸铭弹出两粒石子,立即射中他们的后脑,二人身子一顿,立即倒向地面。
  诸铭之二名手下立即上前扶住他们及切下首级。
  诸铭震断窗栓,立即推窗而入。
  曾进全悚然一醒,榻前已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他正在大骇,诸铭已经一剑切了他的首级。
  何曼玉尖啊一声,立即昏去。
  诸铭怔了一下,立即望向窗外。
  佟平一挥手,立即先行离去。
  诸铭立即出房及率二名手下掠去。
  竹哨声连响。
  惊叫声连连!
  何曼玉醒来之后,只有大哭的份啦!
  天一亮,曾大人被杀之事迅即传遍全城,人心为之惶惶。
  尤雨带着佟平入衙探视,正值蔡大在将尸体入殓,他暗暗摇头,立即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节哀。”
  何曼玉泣道:“请庄主代为访仇!”
  “这……在下恕难应允,此事自有卓大人处理。”
  “我……我该怎么办?”
  “夫人不妨返婆家或娘家。”
  “先夫世代单传,并无亲人,寒舍已在四年前遭劫匪焚毁。”
  “这……”
  佟平道:“庄主可否让夫人暂居庄内?”
  “这……”
  何曼玉下跪道:“我身怀遗腹子,为了曾冢,请庄主惠允。”
  “好吧!”
  “谢谢庄主!”
  “别客气,夫人先收拾一下,在下於衙外恭候。”
  说着,他已和佟平向外行去。
  衙内空无一人,仅有四名衙役及十二名军士惊慌的站在衙外。
  尤雨面对此景,不由问到:“此地该如何善后?”
  “府城会迅速派人前来接管,不过,必须先稳住城民,否则不但会影响店里生意,更有人会趁人打劫。”
  “如何稳住城民呢?”
  “庄主不妨出面号召城民组队自卫。”
  “这……好!你来处理吧!”
  “好!”
  佟平走到衙前,立即朝聚集在远处的数名城民道:“各位别慌,下任县太爷必会尽速的到任。”
  “尤庄主恳请大家在新任县太爷尚未到任之前,大家一起来保护自己的家园,请大家来此报名。”
  可是,却没有一人前来报名。
  尤两上前道:“二位,怕死的人必然先死,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城民立即低头离去。
  尤雨朝军士道:“你们仍然轮守城门。”
  尤雨又朝衙役道:“你们守着县衙,我会调集庄内及店内之人入夜巡视,如果有事,你们快来找我。”
  “是!”
  倏见银庄掌柜范守财带十二名青年前来道:“庄主有何吩咐?”
  “大叔来得正好,你去吩咐各家店面派一人到庄中集合,自今天起,我要带大家协助防守城内。”
  “是!”
  范守财诸人立即匆匆离去。
  不久,何曼玉已低头和侍女步出,尤雨便带她们返庄。
  只见蔡龙诸人仍在广场练武,尤雨立即道:“总管安排夫人食宿吧!”
  “是!夫人请!”
  何曼玉便和侍女跟入。
  尤雨道:“大家过来一下!”
  众人立即迅速站在厅前。
  尤两道:“曾大人昨夜遇害,衙内在唱空城计,人心惶惶,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我打算请大家辛苦些。”
  “自今夜起,大家分成四路在城内东西南北大街小巷巡视,每路四个人,每路巡视一个时辰,便回来歇息。”
  “大家每夜只要辛苦一个时辰,乡亲们便可以安歇,甚至保住财产性命,我相信大家一定乐意做。”
  “乐意!”
  “很好,我会每月多支付你们一两银子。”
  蔡龙喊道:“谢谢庄主,小的不要银子,请庄主让小的做件好事。”
  立即有不少人跟着喊着。
  尤雨道:“谢啦!谢啦!大家找伴,四人为一组,快!”
  众人立即迅速的找妥伴及分开站着。
  尤雨道:“大家尽量提前去接班,此外,蔡龙,你待会带人去挑买一些棒棍及竹哨吧!”
  “是!”
  “我和大家都是首次玩这种事,大家多提供意见。”
  “是!”
  佟平前来道:“各位,我们八人会和庄主陪你们巡防,如果有事。你们先吹哨示警,其余的人立即会去支援。”
  “是!”
  “我替你们划分区域吧!”
  说着,他立即上前指点。
  不久,众人已聚成四处,佟平立即道:“你们各选一名领队及安排巡防顺序,大家皆是好兄弟,别太计较。”
  “是!”
  没多久,四名领队已被选出,他们立即安排防顺序。
  尤雨在他们安排妥当之后,立即和佟平及二位中年人各带四十馀人沿着路线一路行去了。
  晌午时间,他们返庄会合之后,立即人厅用膳。
  膳后,尤雨便吩咐他们去歇息。
  尤雨和佟平诸人会商一阵子,方始返房。
  立见苏晓梅五女陪着何曼玉在房中,尤雨一见她们要起来,立即道:“请坐!梅妹,你们好好陪夫人。”
  “是!”
  “夫人节哀!”
  “谢谢庄主收留。”
  “别如此客气,我出去办些事。”
  说着,他立即离去。
  他步入凉亭思忖不久,立即在亭内运功。
  黄昏时分,尤雨和众人用过膳,他立即和佟平及二位中年人各率四人行向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受过惊骇的城民们皆已关门不敢外出,尤雨边走边道:“可怜的乡亲,我一定要让大家恢复以前的欢乐生活。”
  蔡龙挥棒道:“妈的,若再有劫匪来,我非扁他不可。”
  尤雨便和他们四人边走边低声聊着。
  半个多时辰之后,另外四人已经前来接班,尤雨陪他们来回走了一遍,便行向别处巡视着。
  尢雨一直巡视到亥初时分,方始返房。
  立见苏晓梅端来一碗面道:“雨哥,趁热吃吧!”
  “谢谢,曾夫人歇息了吧?”
  “是的!她真可怜,她原本是尊贵的夫人,如今却孤单无冢可归,腹中又有了孩子,唉!”
  “多陪陪他!”
  “我们会的!”
  “丧期定了没有?”
  “蔡大今天来问过夫人!她要留供官方验尸。”
  “应该如此!”
  “她住在何处?”
  “我让她住在我原先房中,侍女可以陪她。”
  “就在这一楝吧?”
  “是的!就在最左侧房内。”
  “尽量让他稳定情绪。”
  说着。他立即吃面。
  苏晓梅取出一书,立即在旁翻阅。
  尤雨吃完那碗面道:“梅妹,时局不稳,咱们又在服丧之中,我不打算把婚礼弄得大铺张,会不会委屈你们?”
  “不会,我们不想惹来劫匪之侧目。”
  “好!我就通知武汉店面照常营业吧!”
  “好!”
  第三天上午,新任县太爷周启贤带着师爷辛明及捕头黄福标,在三百名军士及六十名衙役护送下入城。
  尤雨带着三百人列队恭迎,另有六十余名城民随行。
  周大人欣喜的在城门前下轿前来道:“你是尤庄主吧?”
  “是的!欢迎大人履任。”
  “谢谢!谢谢!今后请多指教!”
  “理该效劳。”
  “本官介绍一下!”
  说着,他立即介绍师爷及捕头。
  尢雨便和他们行礼招呼着。
  “禀大人,此三百人乃是敝庄的人,他们竭诚拥戴大人。”
  蔡龙诸人立即喊道:“恭迎大人!”
  周启贤含笑道:“你们好!”
  尤雨道:“请大人入衙吧!”
  “好!请!”
  他便和尤雨并肩行去。
  若在以前,尤雨一定想不到自已敢见官方的人,他已经坦然和县太爷同行,因为,他认为县大爷也是凡人呀!
  他们一近衙门,军士们及衙役们立即迎接。
  尤雨带周启贤瞧过公堂及官舍,便去停尸间瞧曾进仕及二名衙役的尸体。立见尸体已在腐臭。
  尤雨立即叙述案发经过及自己率众人守城之情形。
  周启贤感激的道:“庄主急公好义,佩服!”
  “不敢当,大人一定尚需接任公务,在下告辞。”
  “恭送!”
  “不敢当,请留步!”
  周大人一直送出衙外,尢雨方始离去。
  他一返庄,立即入房,他一见何曼玉和五女在房中,他立即道:“周大人已履任及验过尸,夫人可以择定日子啦!”
  “谢谢!是不是周启贤?”
  “是的!他挺斯文客气的。”
  “他为官清廉,黄捕头及李师爷来了没?”
  “全到啦!”
  “很好!可见卓大人急欲整治本城,百姓有福啦!”
  “夫人要不要去见他?”
  “他应该会来看我?因为,先夫提拔过他。”
  “夫人择个日子吧!尸体已在腐烂啦!”
  “等你们拜堂之后吧!我会和蔡大研究。”
  “好!你们聊聊!”
  说着,他立即入书房运功练招。
  未申之交,周大人徒步带着师爷及捕头来访,尤雨和五女陪著何曼玉立即入厅和他们见面。
  “参见夫人!”
  “大人免礼。”
  “夫人节哀,下官必会缉凶。”
  “谢谢!”
  “庄主。本官打算见贤思齐的组织团练自卫队,恳请你惠予支持,俾本城城民重新安居乐业。”
  “是!”
  “本官决定在明午邀本城仕绅,村长及保正他们在鸿宾楼会餐及商议此事,请庄主准时出席。”
  “是!”
  “本官尚须拜访别人,告辞!”
  “恭送!”
  尤雨便陪何曼玉送他们到庄门。
  送走周大人之后,何曼玉边入内边道:“庄主,我在此打扰,尊夫人又不肯收钱,我实在过意不去。”
  “夫人别如此说,你就把我们当作你的弟妹吧。”
  “谢谢!庄主该收些银子吧!”
  “不!夫人留着日后抚养孩子吧!”
  “唉!你们真善艮。”
  “夫人别多想,返房歇息吧!”
  何曼玉立即直接返房。
  尤雨一返厅,苏晓梅便道:“周大人挺积极哩!”
  “是的!我们该多多支持他。”
  “对!咱们该派些人及出些钱。”
  “有理!”
  他们又商量甚久,方始用膳。
  翌日晌午时分,尤雨步近鸿宾镂,掌柜立即出迎,尤雨立即道:“今日之酒菜由我支付,列入帐中。”
  “可是,辛师爷已预付一百两银子。”
  “好!我来和大人谈谈!”
  立见辛师爷含笑在厅口道:“恭迎庄主。”
  “师爷客气矣!”
  “庄主,请!”
  尤雨一入厅,便见周大人已陪八十余人在聊天,周大人立即迎来道:“庄主这家酒楼够气派,不逊於聚福楼。”
  “谢谢!大人,请坐!”
  “请!”
  没多久,另外的五十七人一到,周大人立即吩咐上菜。
  酒过三巡,周大人起身道:“铭谢各位拨驾前来共商大事,本城凶案连连,不但惊动卓大人,巡抚大人更是震怒。”
  “所以,卓大人加派军士及衙役来此,并且饰令本官组织自卫队,有关细则,请师爷宣布内容。”
  辛师爷立即行礼及摊纸喝道:“年满十八岁至四十岁之青年皆须加入自卫队,每月未时集训一个时辰。”
  “自卫队设正副队长各一名,队长由黄捕头兼任,副队长烦尤庄主屈任,有关任务内容另期宣布。”
  周大人含笑道:“尤庄主愿意屈任否?”
  “遵命,荣幸之至。”
  “谢谢!大家敬尤副队长!”
  众人立即欣然举杯。
  尤雨道过谢,便和众人乾杯。
  周大人道:“请各位在三日内将队员名册送至衙内,八月十六日下午未时前,全体队员到公祠前集合完毕。”
  众人立即点头。
  周大人便招呼众人取用酒菜。
  欢叙之中,众人纷纷向周大人及尤雨敬酒。
  盏茶时间之后,尤雨道:“在下代表敝庄捐五千两银子支应自卫队各项开销,请大人代表收下。”
  说着,他已取出一张银票。
  周大人犹豫道:“官方已备妥经费呀!”
  “大人不妨供巡夜人员之宵夜。”
  “好!本官铭谢。”
  “不敢当!”
  尤雨这一开例,立即又有四十五人各捐出五十两或三百两银子,周大人感激的一一收入袋内。
  经此一来,气氛更加融洽。
  膳后,尤雨道:“今日叙会,请大人让在下作东。”
  “不妥,改日再由庄主宴请队员吧!”
  “哇!亏大啦!自卫队有上千人哩!”
  众人为之大笑!
  不久,周大人三人欣然送客,尤雨离开酒楼不久,立见一名蓝衫青年自街角步出,尤雨直觉的心生警惕。
  蓝衫青年一止步,尤雨的耳中立即飘入清晰声音道:“敢跟我来吗?”
  尤雨立即轻轻点头。
  青年一转身,便稳步行去。
  不久,尤雨已跟入东城外之右侧林中,青年立即转身道:“你真是尤雨?”
  “正是!”
  “听说麻哥替你撑腰,你和他是何渊源?”
  “三度会面而已!”
  “胡说!”
  “信不信由你。”
  “有人说你是哀魔传人,真的吗?”
  “千真万确。”
  “哀魔在何处?”
  “恩师已作古。”
  “当真?”
  “千真万确。”
  “听说你人财两得,拿十万银子来花花吧!”
  “抱歉!”
  “你敢不给?”
  “我不是被吓大的。”
  “你……你当真不给?”
  “今天,你从方才到现在,未曾通明道姓,却问了一大串,如今又开口要钱,你把我当作什么人?”
  “你凶什么凶?你以为自己是庄主,你就跩啦!你别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货色?臭屁什么?”
  尤雨忍住怒火,淡然道:“不错,我原本是一位穷小子,所以,我如今格外珍惜,我不会乱花一毛钱。”
  “你不怕我砸了你的礼堂吗?”
  “你是谁?”
  “玫瑰。”
  “芳草盟三大使者玫瑰吗?”
  “不错,你敢不给吗?”
  “一毛也不给。”
  “我非教训你不可。”
  “刷!”一声,她已扬掌扑来。
  尤雨一见她蓄势待发,立即闪身抓向她的左肩,玫瑰冷哼一声,一塌肩,立即斜切向尤雨的小腹。
  尤雨双掌一封,立即将她震退三步。
  玫瑰冷哼一声,双掌已幻出十二记掌力。
  尤雨十指箕张,迅速扑抓着。
  “嘶……”声中,玫瑰的掌力已经被抓散,只听“裂!”一声,她的右袖已被拉下,立即露出雪白之藕臂。
  五道殷红抓痕立即浮现。
  她闷哼一声,立即捂臂疾退。
  尤雨弹身疾扑,十记指力已疾弹而去。
  玫瑰匆匆接招,只听“叭!”一声,她的右肩已经中指,立见她踉跄一退,立即撞断一株大树。
  尤雨屈指再弹,立即将她制倒。
  尤雨踏上她的心口,她立即叱道:“移开你的脏脚。”
  尤两沉声道:“我要你立誓不再来犯。”
  “办不到!”
  立听“庄主,属下来打发她吧!”
  “刷!”一声,佟平已经自右侧远处掠出。
  尤雨道:“大哥,别太为难她。”
  “是!”
  佟平卸下玫瑰之面具,立即沉声道:“是你。”
  玖瑰立即双目泛出泪光。
  佟平吁口气道:“恩师可好!”
  “爷爷早就被你气死啦!”
  “栽……你为何投入芳草盟?”
  “怒魔杀死爷爷,大姐救了我,我便跟她走。”
  “芳草盟盟主是女的?”
  “正是,她叫一支梅,她即将公开现身啦!你最好避着些,你犯不着为他这种人丧命。”
  “庄主和你们何仇?”
  “没仇没怨,不过,他太有钱。”
  “有钱也错了吗?”
  “他既有钱又爱管闲事,非死不可!”
  “你的心中没有恩师的些许气节吗?”
  “我……你别管!”
  “美贵,别糊涂,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本盟不是一般的帮派,你别多管闲事。”
  “士可杀,不可辱,武可死,不可失节,美贵,你不是最推崇我的正直吗?你别作傻事!”
  “我做不了主。”
  “一支梅真的要对付本庄吗?”
  “不错!本盟已有三千人,你别傻啦!”
  “一支梅如果有种,叫她自己来会庄主。”
  “好!我会转达这句话。”
  佟平拍开她的穴道道:“美贵,多想想恩师的为人及生前之恩训,你如果欲复仇,庄主及我会协助你。”
  玫瑰捂肩道:“你别管我。”
  “美贵……”
  玫瑰瞪着尤雨道:“我不会忘了今日之辱。”
  说着,她已掠向林中深处。
  佟平道:“恕属下无礼!”
  尤雨道:“别如此客气,我原本无意伤她。”
  “谢谢庄主,她是先师之孙女。”
  “听她之言,怒魔杀了令师一门,你为何不知道?”
  “在下於十年前被先师逐出门墙,唉!”
  “你为了理想及抱负,付出不少的代价哩!”
  “不错,先父母叱在下为不孝子!更含怒而殁,唯独内人体恤在下,否则,在下一定早就崩溃啦!”
  “你够苦的!”
  “唉!在下一直矛盾的检讨自己是否做错?如今一见庄主之为人,在下更坚决的要继续走下去。”
  “谢谢!咱们该如何防备芳草盟?”
  “她们可能会在庄主成亲时前来骚扰,庄主不妨先有心理准备,同时尽量简化拜堂程序及时间。”
  “我原本便要简单办理婚事。”
  “对,在下诸人会在场,但愿马吉会及时赶来。”
  “马吉是谁?”
  “他便是在下於去年结交之友,他一向不提出身,不过,为人颇为正直,修为更高,他若来,必可协助不少。”
  “能通知他吗?”
  “在下早已在上月底托人通知他来此地。”
  “兵来将挡,走吧!”
  两人便联袂返庄。cool1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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