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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警察之都市风流(权与色)9-10
送交者: 沈迎
                    

(九)


李晓芳离开我去长沙上学的第二天,孟政委从长沙回来了。很快局里传出消
息,省电视台已经搞定了。我的心情不由也随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他们所谓
的搞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到下午,鲁丽和局办公室主任先后拨通我的手机
,我才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省电视台坚持原则,孟政委想尽办法,最后决定丢
车保帅。于是赵大庆强奸案立即证据确凿,依法对罪犯提起公诉。原办案人员工
作马虎,以致未能识别伪证,给予通报批评,直接负责此案的我因欠缺专业能力
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给予记过处分一次,调离分局刑警队。同时通过省公安厅
请省电视台作后续采访,大力报道我局警风警纪的整改工作和相关措施。

整个事件,我成了唯一的责任人。但处罚之轻出乎我的意料,没有追究任何
人的刑事责任,虽然如此,我表面上仍然装作极大的不平和愤怒。主任自然是极
力的安慰我,告诉我处分决定不进入档案,决不会影响我的警衔和职务提升。而
且孟政委保证我的职位不会降低,局领导内部会议已经确定调我到派出所当所长
,派出所所长和分局刑警队指导员的级别是一样的,但所长可是独当一面的小诸
侯,各种有形无形的收入和权力就不是刑警队指导员所能相比的。我只有装作无
奈兼感激的神情表示接受,同时请主任向孟政委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自然,也不
会忘了向主任说些感激关照之类的言语,反正说好话又不要成本,何乐而不为呢

消息传的飞快,很快,分局的同事就知道我要被处分了。一个个都向我表示
同情和不平,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常,刑警队的小伙子们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
倒是队长似乎知道的更多些,仅仅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对我说以后不要忘记刑警队
的弟兄们。好象知道我会去更好的地方任职一般。

一个星期后,作为分局刑警队历史上任职时间最短的指导员,在分局大会上
,刘副局长宣布了对我的处分决定,同时号召全体干警从我的事上吸取教训,切
实加强思想政治的学习,增强明辨是否防腐拒变的能力,将分局的工作推上新的
高峰。以实际行动向新世纪献礼,向党中央向人民群众献礼。

在新的工作任命下达之前,实际上是要等到省电视台做完后续报道之后,我
难得的轻松了,处于放假的状态。不需要再每天早起去报到上班了,心里反而空
荡荡的有些失落。有些怪怪的感觉,看来马克思理论说得没错,进入共产主义社
会之后,劳动是人的乐趣而不是生存的需要。不管怎么说,整天闷在房子里心情
是好不起来的。出于一种歉疚的心理,我拒绝了鲁丽要我在她宿舍住的提议,她
是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人,当然,她不会知道我背着她和另外一个年青美丽
的女大学生的情事。她很体谅我此刻的心态,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反正政法学院
也只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给孟政委打电话报告了一下,说自己想先去学校作
准备,孟政委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受处分而心情不好,所以在电话里安慰着我,再
次重复了他的许诺,然后让我到学校后把手机开着,回来后到市局财务科报销电
话费发票,我也乐得如此。给鲁丽说了自己准备提前去学校,她体贴的为我准备
好了行囊,叮咛着我一路小心,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等,十足一副妻子的模
样,她进入状况这么快,我却是………,唉。

看着鲁丽象个最温柔的小妻子般为我忙这忙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
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友,我却不知满足,不但在外面嫖娼,有秘密情人,现在还
要去寻找一份渺茫的早已失去的情感,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她会怎么想?换做是
我,我又会怎么想?我不敢想下去了,象逃跑似的匆匆离开,临出门时她眼里那
蕴涵着柔情万千的目光更是让我觉得如芒刺在背难以承受。

背着简单的行囊,我坐在大学的校园里,在上车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到了曾
记载了我最初欢笑情感的地方,试图在熟悉的景物陌生的人群前寻觅一些从前的
记忆。天空依然那么蓝,白云下那些年青的大学生们一如从前的我和筱灵般欢笑
歌唱。人工湖畔的草坪上坐满了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的甜蜜亲热更加反衬出我
的孤单落寞。

懒懒的躺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草坪上,专心的听着校园喇叭里放的歌曲,
《同桌的你》、《恋恋风尘》、《千纸鹤》,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在纯洁的校园上
空飞扬。这些年来,曾在歌厅KTV等场所无数次的听过这些歌曲, 但只有此刻,
在这特定的环境下我的心我的情我的感觉才是如此的融入这动人的乐曲中去,一
任如水的音乐洗涤着我沾染了太多污垢的血脉灵魂。直到最后的一线夕阳无奈的
消失在远方的群山之下时,我才离开了这让人黯然神伤的地方。

火车的空调开的很大,车厢里显得很凉爽,正值大中专院校开学之际。车厢
里大都是去学校读书的学生。我独自坐在车厢尽头的座位上,默默的想着该怎么
找筱灵,分别了那么久,彼此间全无音讯。人海茫茫,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筱灵的哥哥姐姐都出国了,她自学校退学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通过各种
渠道打听,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唯一的线索是她哥哥出
国前将她的户口迁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那是一个新兴的开放城市,聚集了来自
全国各地的人才。可惜我通过当地公安局查询后也仅仅只是知道她的户口挂在一
个已经破产的工厂,而她本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想找一个人有时很容易有时却又难于上青天。

深夜,火车到达了长沙火车站,我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车站,站台前的广场
上港商捐建的音乐喷泉在彩灯照射下幻化着五颜六色的水幕,拉客的人们象乌鸦
般在耳边鸹噪不休,我匆匆的挤出人群,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小天鹅酒店。政法学
校不会在晚上办理手续,今夜我只有在宾馆投宿了。

刚进客房,熙熙的凉风还未能消除我身上的汗热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以为是鲁丽,谁知竟是李晓芳,她的声音仍是那么甜美,只是略带些不满,她
问我为什么到长沙都不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到局里找我,也不知道我
到长沙来了。我忙解释下车已经是深夜了,我不想影响她休息,准备明天再给她
打电话。电话里她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想不想要她今夜陪我?我问她晚上不在
学校住宿会不会有麻烦,她说学校还没有正式开课,宿舍晚上不查铺。我听得出
她很想和我在一起,不想她伤心。就告诉她我住在小天鹅酒店的XXXX号房间,李
晓芳明显的感觉到我的态度不是很欢迎,有些犹豫的说,如果我想好好休息的话
她就不过来了,我很想安慰安慰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生硬,我说,我无
所谓,你决定了。看来我的话让她有些伤心,她半天没有作声,最后低低的说了
声那就这样吧,随后挂断了电话。我呆呆的拿着电话,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用
这种态度对待李晓芳,可以想见她满怀热情的想在我这个不称职的情人怀抱里度
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却不曾想我会如此冰冷的态度。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
那夜决定了一定要找到筱灵后,我对于自己现在的荒唐生活非常的厌倦,虽然仍
不可避免的被鲁丽李晓芳娇媚动人的肉体所吸引,但情感上隐约有些拒绝和她们
的亲密接触。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美丽的女子,只要占有了她的肉体
后,似乎就象登上了山颠般的失落空虚,她在我心里就失去了原有的那种神秘的
吸引力,很难再激起我情感上的剧烈波动,剩下的仅仅只是肉体的诱惑。

我想李晓芳是不会来了,也不想睡觉,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几个频道的
节目都很无聊。只有卫视音乐台的音乐节目勉强可以,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听着音
乐,舒缓着郁闷的情绪。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下意识的想到可能是李晓芳来了
,赶忙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女子声音,先生,这么寂寞的晚上,您需要
人陪吗?原来是酒店的夜莺。我说,谢谢,我心情不好,请不要打扰我。那女子
说,先生,心情不好我可以为你解忧啊,我陪你聊聊天,你累了我为你按摩,保
证让您舒舒服服。我苦笑着说,谢谢你的美意了,小姐,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
的休息。那女子却仍是不依不饶的纠缠着,先生,我们的小姐都很年青很漂亮的
,我让小姐过来,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您不满意就算了,您看好吗?我被她说得
有点心动了,坐了那么久火车,感觉也有些腰酸背痛的,有个女人按摩一下也好
。就叫她找个按摩技术好些的小姐过来。

放下电话,我把房门的暗锁打开,换上宾馆的睡衣躺在床上,想想觉得自己
有些无聊,放着年青美丽的女大学生不要,却被宾馆的夜莺小姐三言两语打动了
。说是按摩,其实按上火来还不是一样要办事。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合李
晓芳的感情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对于花钱买笑的行为反而觉得容易接受,毕竟
这是不需要投入任何情感的,只是纯粹的发泄欲望而已。

没多久,按摩小姐就来了,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她为我服务,这个按摩女看起
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留着一头黑亮的长发,洁净的白色短衣短裙让人有种赏心悦
目的感觉,长得很甜。在我的审视下毫不羞怯,一脸娇媚的微笑,只是眼神里似
乎有种难以抑制的野性。我迎着她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的,我全
身都酸痛的要命,你先给我好好揉揉。

按摩小姐脱下鞋子上了床,跪在我的腰边,两手熟练的在我的胸肩部位不轻
不重的按着,我们的距离很近,可以看见她胸部隆起的乳房是如此饱满,被顶的
高高耸起的胸衣上两粒小小的乳头也清晰可见,白色的短裙下,光滑白皙的大腿
结实而富有弹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身上淡淡的散发着一股香气,
不是很浓烈,但闻起来却也令人心神荡漾。

我闭上眼睛舒服的享受着,随着她的动作,我本就没有扣上的睡衣渐渐敞开
了,露出了赤裸裸的胸膛,这时那按摩小姐说,先生,你把睡衣脱了好吗?这样
按起来比较方便。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坐起来,将宽大的睡衣脱了。只穿着一条
内裤近乎赤裸的躺在床上,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坨将内裤撑的高高隆起。那按摩小
姐将两只热乎乎的小手分别放在我的胸口和小腹上挤压,丝丝的热力从她的掌心
传到我体内,感觉舒服极了。

也许是她觉得安静的气氛不适宜于进一步的动作,开口和我聊了起来。先生
这么帅,在哪里发财啊?我笑笑,发什么财?给老板打工的。她又问我姓什么,
我随便说我姓徐,问她叫什么?她想了想说叫她小惠吧。我们心知肚明这种场合
谁也不会说真名的,仅仅是要有个代号好称呼吧了。

小惠很会说话,我不时被她说的一些半荤半素的笑话逗得开怀大笑。她的动
作技巧也很娴熟,富有挑逗性,虽然按的都是些不重要的部位,但却让我感觉到
全身舒坦,而且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有一丝丝的热流向小腹下集聚,那种男性的欲
望在她的纤纤十指下渐渐燃起,阴茎也开始有了反应,半硬不硬的胀起,内裤上
隐隐的显出了肉条的轮廓。

我的手也开始动作起来,在她的大腿上抚摸着,沿着那美妙的曲线向短裙里
滑动,小惠象征性的躲避了一下,就任凭我在她的腿上继续动作,只是嘴里娇嗔
的说,别乱动,让我给你好好按摩。我调笑着说,你给我按摩这么辛苦,我也要
给你按按这才合理嘛。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摸了一会儿,又伸向她的腰间,她的腰
很细,没有一点赘肉。隔着衣物也可以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小惠继续为
我仔细的按摩,只是从她微喘的气息和不时摆动的小动作里才可以看出她是在极
力忍受着我的逗弄。

客房里的桔黄的灯光柔柔的照在我们身上,小惠的秀发闪耀着淡淡的光泽,
秀气甜美的脸颊让我一时间难以相信她是个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夜莺。小惠的身
子微微前倾,丰满的乳房垂在我的胸口上方,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她的两只手伸
到我的大腿根部,在我大腿内侧的肌肉上按摩着,手背不时的触碰我的阴囊和勃
起了一半的阴茎,这种刺激真是太强烈了。我的阴茎立即坚硬起来,翘的老高,
欲火在身体里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伸手握住小惠垂在我胸前的乳房,很温暖也很有弹力,象两只小巧的鸽子
般在我手里跳动。小惠轻轻的打了一下我的手,娇笑着说,下面不老实上面也不
老实。说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阴囊,另一只手在我蠢蠢欲动的阴茎上来回抚
摸着。虽然隔着内裤,我仍是感觉到她温暖的小手带给我阵阵的强烈刺激,握着
她乳房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揉捏着。哎,小惠痛的轻叫一声,别那么用力啊,好
痛的。我有些歉疚的松开她的乳房,在她的腰臀间轻抚。涎着脸说,小惠,我下
面好难受,给我好好按摩一下。小惠娇嗔的瞪了我一眼说,那么坏,让它痛死算
了。话虽这么说,她仍是将我的内裤拉下,褪至膝盖处,我的阴茎立时象高射炮
般高高竖起,斜斜的指向她。她一边轻柔的玩弄我的阴囊,一边套弄着我的阴茎
,看着我一脸的舒坦,故意在我的阴囊部位稍稍用力,装得凶巴巴的说,你再坏
我就捏烂你。我装作恐惧的样子,千万不要,你捏烂它我就完了,中国已经没有
皇帝了,我想当太监也找不到地方。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

小惠的手柔滑温软,握在我的阴茎上感觉舒坦极了,近似在女子体内的舒爽
感觉,我看着她卖力的动作,淫荡的念头油然而生,小惠,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我要看着你。她的脸微微泛红,乖巧的坐起来,在床边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
去,露出了一身白皙洁嫩的肌肤。胸前那娇嫩的美乳坚挺的耸立着,丝毫没有下
坠的感觉,笔直修长的大腿紧紧的闭合在一起,只露出两腿间一蓬细软的黑色毛
发。长长的秀发披散在两肩,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真美,我情不自禁的赞叹着
。小惠,你真美。

小惠听着我的赞美,脸上露出骄傲的微笑,我从床上跳下来,将她光滑的身
体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温软身体所带来的快感,她丰盈的双乳被我坚实的胸
膛压得微微变形,不由发出荡人心魄的喘息,我贪婪的在她身体上抚摸着,光滑
的肩背,纤细的腰肢,饱满的丰臀,诱惑着我的手深深陷入她娇嫩的肌肤里,而
下身那火热的阴茎也硬硬的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连忘返。小惠赤裸的身体在我
的怀抱里渐渐热了起来,她也动情了。

我的脑子里热烘烘的,看着她娇嫩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顿时冲动起来想
要她为我口交。我捉住小惠的头往下按,帮我含一下下面,我厚颜无耻的要求小
惠,她惶乱的拒绝,不,我不作这个,她扭动着头颅想要躲开。我压着她的肩膀
向下用力,继续要求她,小惠,给我含一下嘛。小惠抬起头望着我,一副可怜兮
兮的样子哀求着我,对不起,我从来不给客人做这个的。说着她用手扶住我的阴
茎快速的套动着,想要转移我的欲望。我看着她害怕恐惧的神态,一股蹂躏摧残
的邪恶欲望更是强烈了。更加用劲的将她的身子按的蹲了下去,挺着肚子将阴茎
伸向她的脸部,你给我含一下,你要多少小费,我给你。欲火已将我的理智烧得
一干二净,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将自己的阴茎塞入小惠的小嘴里去。

一手抓着我的阴茎,一手抓着我的大腿,小惠蹲在我胯间极力的躲避着,我
的阴茎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她的表情又痛苦又羞辱,她在我的淫威下象个可怜的
小兔子般颤抖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从来不给客人这样做的,我给你叫别
的小姐来,她们可以给你含,好不好?小惠这副娇婉柔弱的美态让我兴奋极了,
感觉就象是在强暴她一般,调笑着说,从不给客人做,那是给男朋友含了,今天
就把我当你男朋友嘛,给我含含,我不会小气的。血脉贲张下我的动作更加有力
了,将她的身子牢牢的固定在我胯间。阴茎努力的追寻着她的小口,忙乱的挣扎
中,小惠秀美的长发散乱的飘在脸颊上,十足一副被凌辱的模样。

乘着小惠张嘴喘息的空挡,我不顾一切的向前一顶,阴茎准确的插进她的口
里,龟头直接顶在她的咽喉,暖暖的湿热立即包容了我的半截阴茎。她被这猝不
及防的突然袭击弄懵了,一时缓不过神来,温软的舌头还紧紧的裹着我的阴茎。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立即清醒过来,剧烈的挣扎着要摆脱我的侵犯,因为
嘴里塞满了我的阴茎无法作声,只有鼻腔里发出的嗡嗡声示意她是多么的愤怒羞
辱。

可她娇嫩的身体怎么能够和受过严格训练的强壮男人相抗衡呢,我一手压着
她的肩,一手从她脑后固定着她的头颅。她不敢用牙齿咬,只是用力的推着我的
腿,拼命的摇动着头想要将我的阴茎吐出来,这种反抗对于沉溺在欲望中的我来
说太微不足道了,简直可以说是蚍蜉撼树。我缓慢的摆动着腰部,尽情的享受阴
茎在她小嘴里抽插的快感。舒服,真是舒服极了。

小惠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眼见自己的挣扎无济于事,终于放弃了无谓
的反抗,软软的跪在地上,扶着我的两腿支撑着身体。任凭我肆意的凌辱她的小
嘴,我渐渐加快了在她口里的动作,阴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将她的小嘴胀的
满满的。随着我粗暴的动作,她的几缕长发也粘在我被她口水润湿的阴茎上一次
次进入她的口腔。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我胯间的小惠,她明艳光洁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
阵阵的颤抖,那种生理上心理上的极度快感交汇在一起,无比强烈的刺激着我的
每一个细胞,我快乐的沉浸在这暴虐的淫戏之中。

也许是我的动作过于粗暴让她非常难受,让我惊讶的是,小惠开始配合起我
在她嘴里的动作,她用手扶住我的阴茎根部,手指将那些坚硬的阴毛压平,迎合
着我的耸动,主动摆动着头颅吞吐我的阴茎,还不时的用舌头啜吸我的龟头,这
一下顿时让我舒服的飘然欲仙了。沉迷在欲望中的我无暇思及刚刚还在拼命反抗
的小惠为何会有如此娴熟的口交技巧,全身放松的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

渐渐掌握了主动的小惠非常清楚该怎样让我得到最大的快感,她的唇舌灵活
的刺激着我的阴茎,让强烈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浪一浪袭遍我的身体,中间简直没
有停顿,忍不住连声轻叫起来。我感觉到浑身的欲望都在小腹下集中,射精的冲
动也逐渐强烈起来,阴茎在小惠的嘴里不停的脉动着,龟头也在一涨一涨的,随
时要喷射出来了。

小惠感觉到我的冲动,改换了方式。用手捉着我的阴茎快速的套动着,小嘴
含住龟头吸允,我的小腹一阵阵的痉挛,龟头在强烈的快感中越胀越大,随着高
潮的到来,热热的精液破堤而出,直接进入了她的口腔。小惠努力的吸允着,尽
量容纳着我的爆发,喉咙里咕咕作响,显见已将我的精液吞入肚里。

啊!一声尖叫。将我从极度欢愉的极乐境界惊醒,我循声望去,立即吓得目
瞪口呆,如遭雷亟般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见客房转角处的门廊下站着个白衣飘
飘的女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赫然正是我以为不会来的李晓芳。她的脸颊雪
一般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呆呆的看着正保持着极端淫荡姿态的我们。小惠也吓
了一跳,慌忙吐出我仍未疲软的阴茎,拿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赤裸的身体,任凭我
的阴茎无耻的翘在空中,一丝精液和着她留在我阴茎上的唾液向下垂出一条长长
的细线。

李晓芳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往日柔情似水的眼神冷的象冰。她紧紧咬着
嘴唇的狠厉神色看得我心里暗暗发毛,这样尴尬的场面下我的舌头象冻结了一般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惶急的呆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行动。过了很久,
也许只是几秒钟,李晓芳狠狠的将手中的袋子向我扔了过来,重重的砸在我身上
,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用愤怒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我,象是要将我的整
个人看穿一般,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无耻!语气里充满了极度的无望
失落,更多的还是悲伤愤怒,短短的三个字听在我耳里象是电闪雷鸣一般。

紧接着李晓芳转身快步冲了出去,我下意识的抬腿想追,才惊觉自己还是光
溜溜的,忙捡起衣物往身上套。刚穿上内裤,脑子开始清醒过来,现在去追有什
么用?象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软的倒在床上。小惠这时才从床边缓缓站了起来,
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包里掏
出香烟狠狠的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惠从洗手间出来,已是衣衫整齐了。默默地看了看垂头丧气
的我,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烟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技巧的
吐出一连串的烟圈,悠悠的问我,刚才那是你老婆,我闷闷的说,不是。那是你
女朋友?我摇了摇头。小惠有些呀异的看着我,那她是你什么人?我的脑子轰的
一响,是啊,她是我什么人?又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妻子,我对她没有任何承诺
。仅仅只是和我发生过性关系,我难受个什么劲?可越是这么想心里似乎就越难
受,好象身体最深处有个最隐秘的角落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小惠看着我变幻不定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的小蜜
,想给你来个惊喜,却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无力的点点头,真聪明,猜得一点
都不错。小惠用极为优雅的姿态继续抽着烟,脸上一副庄重娴雅的表情,让我根
本无法将她与适才一会儿象被凌辱的少女一会儿又象热烈狂放的少妇形象联系起
来。她冷冷的看着我,有些不屑的说,不就是个小蜜吗?你看你象什么样子?整
个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那还象个男人,刚才那股子凶劲到哪去了?

看着小惠轻蔑的表情,一个无名怒火从我心里燃烧起来,妈的,要不是你,
我怎么会被李晓芳看见自己如此阴暗的一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个无耻的
贱女人。我在心里怒骂着。腾身跃下床,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
。在她的娇呼声中将她重重的丢在床上。她虽然嘴里呼着痛,眼睛里却流露出挑
战的神色。扭动着身体在床上摆出了一副极为诱惑的姿势,吃吃的笑着说,刚刚
才射的,你还行吗?这一句话立即点燃了我的火,欲火怒火交织在一起,我恶狠
狠的扑上去,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悯的用力揉捏着她,她的尖
叫呻吟让我的血液沸腾到了极点,我要干死你!我凶狠的说,心里充满了征服身
下这个变化多端的妖女的欲望。小惠娇喘着说,来呀,我等着你,我喜欢被你干
,我愿意被你干死。

整整一夜的疯狂颠动,我是第一次没有戴保险套和妓女做爱,也是第一次发
现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暴虐女子的血液。我象野兽般在小惠柔嫩的肢体上百般摧
残,她也象匹母兽般对我撕咬抓扯。她似乎是个有被虐待倾向的女子,在床上变
着花样挑逗刺激着我的情欲,我的暴虐兽性淋漓尽致的发泄在她身上,这是我一
生中最刺激最狂野也是最疲惫的一个夜晚。到最后,我的头脑意识都是一片模糊
,我没有想到女人在完全放纵自己后能表现的如此勾魂夺魄,让人甘愿为了感官
上的那种极度的刺激不惜粉身碎骨,一直到天色朦朦胧胧发亮时,小惠才象一堆
烂泥般瘫在我身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象是射空了一般的空虚,全身软绵绵的
,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在男女之间赤裸裸的肉体战斗中,我们谁也没有征
服谁,或者说彼此征服了对方,但在心里,我隐隐觉得自己输了,除了被小惠开
启了我欲望中最荒唐最兽性的一面,似乎还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应该是饿醒的。小惠已不在我身
边了,枕头边放着一张印有宾馆标志的信笺,拿起来一看,是小惠写的。

“没想到你是个警察,按理说应该多收些钱,因为你的同行经常收我们姐妹
的钱。不过你正在倒霉,算了吧!只拿你五百块。昨夜我也很舒服,很久没这么
痛快了。如果你以后还想找我,就CALL我吧,号码是127XXXXXXX。顺便说一句,
你那个小蜜太嫩了,还是甩了她吧,我看她在床上绝对受不了你,哈哈。拜拜了
。”

看着小惠如风卷残云般的草书,我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唉!
不过她的字真的写的不错,很硬朗,象男人的字。想想昨夜经历的一切,想想正
处于愤怒失望中的李晓芳,顿时百感交集。

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我赤裸的身上,一股炽热的空气扑
面而来,驱散着房间里满是男女交合后留下的异味。看着窗外立交桥上川流不息
的车辆,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想什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了。不管怎样,今天
又是新的一天。

(十)


这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当你苦苦寻觅一件事物的时候,往往费尽九牛
二虎之力弄得焦头烂额也是白费力气;当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柳暗花明蓦然
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抛开一切烦人的思绪,在政法学校安顿下来后。也不想和同班的来自三湘大
地各个地区的同行拉关系,趁着离正式上课还有几天时间,按照事先收集的筱灵
在长沙同学的资料,一个个去登门拜访,看看会有谁能知道关于她的消息。说句
老实话,我对此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筱灵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离开学校的,
四年同窗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好朋友还保持着联系。

几天时间,我的步伐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
过筱灵在长沙的所有同学,却没有任何人有筱灵的消息,筱灵简直就象是人间蒸
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令人气愤的是,有一个在省医药管理局工作的家伙竟然
已经忘记了筱灵,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强回忆起自己有个同学交筱灵,恨
的我差点想揍他一顿。

最后,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寻找筱灵的事,去学校上课。这学期,我所在的班
上又临时插进来一批新同学,大都是各地区县级公安局的头头。中央新的文件精
神规定,最迟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统领导干部都必须具备相关专业的大学文
凭,否则一律就地下岗。弄得这些年纪在四五十岁不上不下的人又捡起书本重回
校园。为了张文凭象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听一些年龄比
他们小的多的人教他们怎样办案。由于他们年龄偏大,又是插班进来的,在书本
知识的学习方面跟不上教学进度,迫不得已向我们这些小字辈求助。班里那些志
在高远的年轻同学看不起这些在他们眼里又老又土的家伙,往往是爱理不理。只
有我深知这些人都是本地本单位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所以尽心尽力的帮着他们
度过难关。除了借笔记给他们之外,考试时也尽量想办法给他们提供答案,所以
虽然只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们与我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友好,纷纷邀请我
有时间到他们那去玩。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他们拉关系,毕竟不在一个地区,没什
么要求他们的,只是每每看到这些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青老师和
同学面前那副恭恭敬敬的象小学生般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想尽力
帮他们一把。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破案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仅仅只是文凭
不高,理论知识方面较为欠缺,但在业务上面非常娴熟,每次案例分析课上都是
他们唱主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同学一愣一愣的。我也从他们那学了
不少书本上没得教的真本事。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这学期的课就上完了。这段时间李晓芳一直
没有联系我,我心里也有些苦涩的轻松,希望就这样算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
此结束。局里倒是传来些好消息。省电视台播放了我们局整改的新闻,赵大庆因
犯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但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岁(天知道是不是把户口改
了),暂时送省少管所拘押。随后我的正式任命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红星路
派出所所长,我一回去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鲁丽差不多是一天一个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柔情让我汗颜之外不由得心生
感激,自觉要对她再好些才勉强对的起良心。考完最后一门《刑事侦察学》后,
我就和几个外地的同学一起去市区采购,他们是给老婆孩子买东西,我准备给鲁
丽和她的父母弟弟买些礼物,毕竟,一个人生活的异乡,她们一家人给了我太多
的温暖,让我没有感到太多的孤独。

阿波罗商业广场里人潮涌动,我只上了三层楼,还没看几个地方就已经挤的
一身是汗,匆匆买了事先计划好的礼物,给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提着大包小
包的东西到隔壁的麦当劳快餐店去等他们。

相较于室外秋老虎的酷热,麦当劳里大马力的空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保持
在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我点了份套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休息。一边喝着冰凉
的可乐一边检视挑好的礼物,给鲁丽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装,给她父母亲买的是
按摩靠垫,至于她弟弟鲁志明,我买的是一套雅戈尔西装。我想她们会喜欢我的
礼物的,因为我为人一直比较随便,基本上很少给鲁丽和她家人买东西,她家人
也没有在乎我的失礼,想想鲁丽见到我买的这些东西欢喜的表情,我禁不住微微
笑了。

柜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好象是一个什么香港
财团到长沙投资,省里的领导亲切会见之类的。突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
出现在屏幕上,我惊讶的张大嘴巴,死死的盯着电视,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条新
闻就结束了。但那熟悉的面孔却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是筱灵,没错,是她,我
所熟悉的最初最真的热爱的女子。一股股热血在心底翻腾,筱灵,你终于出现了
,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数,注定了分别多年后我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城市,是否预
示着我们还有未了的前缘。

该死,我猛然惊醒,我还傻呆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筱灵,我提着大包
小包跌跌撞撞的冲出麦当劳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忙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条新闻,该怎么找?我竭力的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拼命的想着办法。该怎
样仅仅通过一条新闻这点微小的线索找到筱灵。对了,鸽子,省电视台政法栏目
的女记者鸽子,我怎么想不起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喜,
对了,赶快找鸽子。

记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鸽子留给我的办公室电话没有人接,手机又关机了
,我急得团团转。幸好政法频道编辑部接电话的一位女士很热情,听说我是警察
,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鸽子。告诉我鸽子正在采访一个会议,将会务组的联系电话
给我。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鸽子,还好,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曾
在小吃店慷慨激昂的那个年青警察。她很热情,听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她帮忙,
就叫我马上去蓉园宾馆,她在三号楼大堂等我。

坐在出租车里,我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能这么巧的发现筱灵的行踪。看着
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唯一的不满就是觉得车
子开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些,出租车司机似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淡
淡的看我一眼就将油门狠狠的踩下去,车子象欢快的精灵般在长长的车流中穿梭

蓉园宾馆竟然不准出租车进入,我向守门的保安询问了三号楼的大概位置,
匆匆的走了进去。不是坐出租车,我还真找不到蓉园,只是知道蓉园是省委招待
所,里面极为宽阔,不像是宾馆,反而象是我小时候住的军区大院,大片的草坪
绿荫间隐隐可见一栋栋别墅般的小建筑。

好不容易找到三号楼,一进大堂,鸽子就迎了上来。今天她没有穿警服,一
身休闲轻松的打扮,十足都市丽人的模样。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握住
她的手回应着,你好,鸽子,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来打扰你。鸽子笑着说,没
什么,我们是朋友嘛?她引着我穿过走廊进了她的客房,里面洋溢着淡淡的香草
味道,两台笔记本电脑摊开并排放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堆写满文字的信笺纸,
看来她正忙于制作稿件。

坐,别客气,鸽子看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招呼着我坐下,倒了一杯冰水
递给我,笑着说,我不喜欢喝茶,只有委屈你和我一样和冰水了。我忙说,哪里
,我也是习惯喝冰水,谢谢你。

鸽子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说,上次的事你没有受什么影响吧?我虽
然心里很急,想要她帮忙赶快查找筱灵的行踪,但也只有先回答她的话。我简单
的告诉她新闻播出后的种种情况,以及赵大庆强奸案的最终判决。听着我的叙述
,鸽子那娇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起来仿佛是心在疼一般。有种让人忍不住
想要爱怜抚慰的冲动。

也只能这样了,鸽子听完我的叙述,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毕竟赵大庆还是受
到了法律的制裁,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确实如此,我深有同感的说,至少
我们没有让罪犯逍遥法外,我们已经尽力了。鸽子略带着些歉意的看着我说,想
不到最后竟是你来背黑锅,你真的委屈了。我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他们还不
是安排我当派出所长,一个小小的处分我还不在乎,何况也不记入档案。再说我
也曾经受过比这更厉害的打击。鸽子有些惊讶的说,是吗?噢,对了,她笑着说
,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有事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帮你,你只管说。

看着鸽子清澈坦诚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说起来,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开
口,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鸽子笑了,没事,你只管说吧。我整理了一下自己
有些杂乱的思绪。源源本本将我和筱灵的初恋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打击告诉了她
,也许我的故事真的算得上是充满了真情,鸽子随着我的回忆仿佛和我一样再次
经历着那段甜蜜短暂的感情,望着我的眼神里有种深深的同情。接着我告诉她今
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筱灵,想要通过她了解新闻是谁拍摄的,以便于能够和筱灵
联系上。

我的故事很快就说完了,我们沉默了一阵,似乎都还没有从我描述的那种哀
伤的气氛中回味过来。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觉得鸽子有种当记者的天
赋魅力,能够让我在她面前不知不觉的放松,愿意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和会议告
诉她。鸽子很体贴的给我空空如也的杯子里续满水,望着我的目光很柔和,她看
了看仍沉浸在对往事的忧伤中的我说,你和筱灵的故事真的很感人,你放心,我
一定会尽力帮你。你先坐一会,我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我感激的点点头表示谢
意。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鸽子不断的打电话联系,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她
又快又流利的长沙话,但还是可以隐约听出她正在询问有关中午那条新闻的情况
。我缓缓的喝着杯中的冰水,心里却洋溢着无尽的热情,想着即将知道筱灵的消
息,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鸽子才放下电话,拿着一张纸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迫切的望着她,等待她告诉我热切期盼的消息。鸽子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幽幽的
,她没有直接告诉我打听的情况,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张XX,我想问问你,你
找到筱灵后准备怎么办?我有些疑惑,鸽子,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鸽子
轻轻撩了下额上的秀发,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和筱灵重续前缘还是仅仅只想见她一
面。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心情登时有些乱了。究
竟怎么了?鸽子。我急促的追问她。鸽子用一种看着很可怜的孩子似的神情望着
我,慢慢的说,如果你只想见见筱灵的话,那你马上就可以和她联系;如果……
,鸽子顿了一下,恐怕你要失望了。筱灵现在已经是香港XX投资集团的董事,也
是集团董事长汪秉诚的夫人了………,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鸽子后面的话
再也听不清楚了。什么?筱灵已经结婚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但我的意识却清醒的告诉我,是真的,筱灵已经嫁
为人妇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虽然我下决心寻找筱灵时,就告诉自己要有
这种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却仍是希望她没有结婚,仍是象在等待我一般独身生
活。这种希望很渺茫,可当它真的破碎的时候,我的心里仿佛也有个最珍贵最美
丽的东西也随之破碎了,化作千万块碎片一点一点的磨砺着我最痛的神经。

恍惚中鸽子递给我一根烟,我下意识的点燃,一股女士烟的薄荷味道被我吸
进肺里,忍不住呛了起来。我连声的咳嗽着,眼泪也呛了出来。忙偏过头去掩饰
着自己的窘态,用手擦掉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好不容易让自己勉强恢复了正常
,这才歉疚的对鸽子说,不好意思,失态了,没想到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不太习惯女式香烟。鸽子没有说话,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是理解和同情,让我
觉得此时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沉默了一会,我从鸽子手上接过那张写着筱灵情况的纸,深深吸了口气,定
神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
香港XX投资集团董事 汪林筱灵
华天大酒店2720 房间
电话:4442888-2720
———————————————————————————————————

大大的汪林筱灵四个字看得我眼睛发痛,汪林筱灵,我心里暗自苦笑着。抬
头看见鸽子正关切的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鸽子。这次真的是麻烦你
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我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激荡的情绪了。我
不能在鸽子面前再失态。

匆匆告别了鸽子,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蓉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依旧炙烈的从
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我的心却冷的发抖,鼻子有些酸酸的,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不行了,我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的泪水
,穿着代表法律尊严神圣制服的警官绝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流泪。我在树荫下的
石凳上坐下,摘掉大盖帽放在身边,两手伸进头发里,用力的压着自己象要爆炸
似的头颅。心痛的不知该作些什么。

那美丽缠绵的往事,那柔情似水的女孩,汪林筱灵,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
给你做了嫁衣?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很久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
候了,十一岁考试大败被父亲痛打还是最疼爱我的舅舅去世时?原来流泪的感觉
是这样的,酸酸的,涩涩的。仿佛能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失落全部清空一般。我任
凭泪水一遍遍的洗刷着脸庞。

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我告诉自己。你难受什么?你伤心什么?最初最爱
的女子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结婚是正常的,一如你也在谈恋爱,也在和
其他的女子上床欢爱,你和筱灵早已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个深爱你
的女孩已经在为与你结婚作准备了,你却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为另一个已经身为人
妇的女子伤心,还象条被打断脊骨的狗一般夹着尾巴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要记住,在爱你的女孩面前,你是个英俊健壮的男子汉,有出息点。

自己骂自己的感觉很怪,很痛快,是的,既痛又快。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哪
里最痛最嫩,受不得刺激。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过
要和筱灵重新来过,只是自己没有结婚看到初恋的女子已经结婚了,心里说不出
的失落难过,其实,心痛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心痛自己的感情,心痛那美丽无
悔的付出最后却没有美丽的结局。

懒懒的站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戴上帽子,整理着身上的警服,不错,
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微微苦笑了一下。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
伤感一吐而空。揉揉酸痛的肌肉,我伸了个懒腰,看看阳光明媚的周围,一种新
鲜的热烈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涌起。

蓦然回头,我吃惊的发现身后不远处,婷婷玉立的鸽子正一脸灿烂的笑容望
着我,我呆呆的看着她,她充满热情真诚的笑容里满是赞赏,我不禁心中一片温
暖,微笑着向她走去。

看着阳光下鸽子明艳动人的笑颊,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鸽子先开口,她
的笑意里满是鼓励期待,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过,就算不是为
了警察的天职,只为了一份让真诚的情感你也不会放过罪犯的,不等我说话,鸽
子继续说,那时我就认为你是个感情丰富的热血男儿。我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感
激惭愧的情绪交杂在一起。鸽子笑盈盈的望着我,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在感情上
钻牛角尖的人,怎么样,不想去祝福曾经的爱人今日的朋友吗?曾经深爱的人肯
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鸽子的话在我心里翻腾起剧烈的冲动,是的,不成恋人,难道就不能成为朋
友吗?我挺直胸膛,望着鸽子真诚的说,鸽子,不论我和筱灵是否会成为朋友,
但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以后不管任何事,只要你一句
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鸽子笑了,阳光下,我第一次发现。女子的笑竟会如
此动人如此美丽。


华天大酒店豪华宽广的大堂,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
满了烟头。人说近乡情怯,我却是近人情怯。当我走进华天,想到自己和筱灵之
间的距离已是如此之近的时候,想起要面对曾经深爱的女孩和她的丈夫时,我停
步不前了。有种强烈的紧张害怕的感觉阻止了我,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全
身酸软难以自制。

为什么非要见面呢?不知道是否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我坐在又厚又软的
沙发上想着,难道非要见面才行吗?远远的真切的看她一眼不好吗?我们已是两
个不同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再互相接近,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空间已将我们铸
造成完全不同的人了,我已经早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热诚的大男孩了,难道筱灵还
会是以前清纯无暇的女学生吗?我为自己的莽撞觉得后悔。

算了,既然来了,就见她一面吧,不过只是远远的见一面就行了。我在酒店
的大堂耐心的等待着。往来巡视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的
我,如果不是我身穿的警服,我想他们早就过来干涉了。

等不起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不见筱灵出来,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不能
再这样耽搁了。怎么办,我想了想,站起来走向服务台,高挑美丽的服务员职业
性的微笑,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我问她,小姐,我可以给2720房间
的客人留个条子吗?服务员说,当然可以,您请稍等。说着从服务台下取出一张
信笺纸和笔递给我,先生,请。拿着笔我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
了,就写当年在年轻人中流行的那段诗吧,我在信笺纸上龙飞凤舞的迅速写下了
汪国真的‘如果’,「如果/不曾相逢/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如果/真的失之
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 」落款上写下‘给楼兰女孩’,审视着 这比医学院专
业培训的草书还要难以辨认的字迹,我淡淡的笑了,筱灵,当年的‘楼兰女孩’
,今日的香港富商,愿你幸福。我将信笺纸交给服务员,请你交给2720房间的汪
林筱灵女士,谢谢!

迈步走出富丽堂皇的华天大酒店,感觉宛如走出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也
走出了心底一个桎梏了很久的天地。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晚里,我的心情前所未
有的轻松愉悦。

这夜,我睡得很香很踏实,在梦里,我迎娶了美丽的新娘,那是个锣鼓鞭炮
声喧天的古老婚礼,我的新娘坐着红红的大花轿被抬进了北方的那种小院子,在
人们的赞叹溢美中我们拜过高堂,携手走进洞房。红红的喜烛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当我挑开新娘头上的红巾时,娇媚万状羞人嗒嗒的露出了她明艳靓丽的容颜,
却不是鲁丽,也不是筱灵或者李晓芳,温馨甜美的洞房里,我的新娘竟是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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