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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接触零距离 [前将军★★★] 于 2013-07-28 0:37 已读 16055 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體閱讀
回复: 《大胆好小子》(全)作者:颜斗(松柏生) 由 接触零距离 于 2013-07-28 0:37
大胆好小子

作者∶颜斗(松柏生)
出处∶炽天使书城
转贴∶搞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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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书作者原来署名「颜斗」,有网友指出与松柏生为同一人之笔名,所以直
接改为「松柏生」,便于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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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第一章    玉兰花香人更香        第十章    爽!她来我也爽
    第二章    采香蜂见嗡嗡叫        第十一章  上古奇兵现身时
    第三章    英雄不怕出身低        第十二章  武林精英授首日
    第四章    越磨越光嘎嘎叫        第十三章  天呀马仔又来了
    第五章    恶人告状吃不消        第十四章  杀我如何不杀她
    第六章    忍辱负重江湖行        第十五章  热情如火受不了
    第七章    美人排队来报到        第十六章  左杀右杀通通杀
    第八章    赖着不走怎么办        第十七章  黑道白道阳关道
    第九章    杀!抓到榻上杀        第十八章  通通到此来报到


                    第一章  玉兰花香人更香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见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是「文学博士」苏东坡歌颂庐山之名诗,此诗一出炉,庐山更热开了,不
知多少人为它踢破多少的鞋。

    本故事就由庐山谈起吧!

    庐山是江西省外的灵秀之地,它不但博大雄奇,横互四出,而且无不挟着云
烟之灵气,这正是它出名之处。

    自古以来,凡是风景区,观光胜地,必然摊贩林立,位于庐山山脚下亦不例
外的聚集不少的摊贩。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那家「玉兰坊」。

    大约在七年前,一对相貌不扬令人一瞧却觉得忠厚老实的年青夫妇带着包袱
来到这片摊贩席。

    那男人自称姓吴,名叫老实,来自京城,由于爱好园艺,打算与其妻到庐山
这个灵秀之地种花。

    由于其妻名叫玉兰,所以,他们要种场玉兰花。

    他们以清脆的「京片子」,凭着诚心,耐心及优厚的银子,终于使得庐山入
口处右侧百馀家店面让出了地盘。

    那些人高高兴兴的到别处转业了。

    吴老实夫妇欢欢喜喜的从早忙到晚的耕耘场花。

    三年之后,千馀坪地面上的两百馀株玉兰花开始结蕾开花了,入夜之后,即
可闻到沁神醒脑的花香。

    他们在门口挂起「玉兰坊」的招牌了。

    每天上午,游客尚未来庐山报到,他们便已经以一条条的红线各自穿妥三朵
玉兰花,整齐的摆在竹盘中。

    一串玉兰花卖一串钱,说贵不贵,说便宜却也不便宜,可是,自从开张以来
,他们每天固定的可以卖出一百串。

    带马子上山玩的男人们非买不可。

    结伴上山的人一见别人买,自己岂能「漏气」,当然也要买了。

    山上云烟袅袅,身上配戴着玉兰花,花味更香,精神更爽,玩起来更尽兴,
因此,玉兰花的生意更棒了!

    吴老实夫妇也真怪,每人限购一串,每天只卖一百串,卖完就打烊,即使有
人?出多高的代价,他们也不卖。

    有些人在火大之下,攀过篱芭欲强行采购,吴老实耐着性子解说一阵子之后
,总有不少人识趣而退。

    若有不识趣的人欲动手动脚,可真怪,对方再如何的孔武有力,仍然乖乖的
被吴老实按在原地罚站。

    任凭对方如何挣扎,仍然乖乖的罚站一个时辰之后,才莫名其妙的手脚恢复
行动,惊恐的离去。

    久而久之,没人敢强行采购或盗花了。

    他们的种场技术可真邪门,那两百馀株玉兰花居然好似「值日生」般轮流结
蕾开花,而且从年头到年尾绝不「缺课」。

    因此,庐山游客一年到头皆有玉兰花可嗅。

    他们可真绝,若遇到大风大雨,游客稀少甚至没人来游山,他们便将玉兰花
埋在花树地下,美其名为「种花得花」。

    七年来,他们赚进了难以估算的银子,可是,他们仍然一年到头穿着布衣布
裤,严冬之时,顶多加件布澳而已。

    他们除了种花之外,就是卖花,一百串花卖完之后,又去种花,从来没有人
看过他们穿得体面些入城去享受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吴老实「有问题」?还是因为他们太忙,他们居然至今膝下犹
空,没有一男半女可以逗逗。

    他们并不以为意,别人虽然纳闷,却也不便多问。

    这天是六月初六日,天气甚为懊热,因此一大早,便有不少人怀着「六月六
日断肠时」心情登上庐山。

    因此,不到盏茶时间,吴老实夫妇便打烊到园中去松土、剪枝、施肥,别的
摊贩却扯开嗓门叫卖不已。

    晌午时分,吴老实夫妇在厅中用膳,却见一位老人巍颤颤的拄杖来到门口问
道∶「请问,这是吴老实的家吗?」

    吴老实刚抬头,立即发现那老人拄杖的右手食指尖悄悄凑上拇指尖形成一个
小圆圈,他立即起身应道∶「我就是吴老实。」

    老人道句∶「很好,我总算没走错地方。」

    吴老实身子轻轻一震,忙问道∶「老丈,你找我有何贵事?」

    「向你请教一件事。」

    「天气炎热,请入厅喝口茶再说吧!」

    「谢谢!」

    入厅之后,吴玉兰立即端椅递茶道∶「老丈请用茶。」

    「谢谢!」

    吴老实重回座位道∶「老丈,一起来用膳吧!粗饭淡菜,请别嫌弃。」

    「谢谢!我用过膳才来此地的。」

    「喝口茶吧!」

    老人道∶「谢谢!你们继续用膳吧!」

    「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老丈,您请直言吧!」

    「听说你们的种花技术高明,我有一位孙子颇想学习,你们可?授徒?」

    「抱歉!」

    「小孙甚为勤快。」

    「抱歉!」

    「好吧!我该走了。」

    「老丈,天气炎热,我这儿尚有客房,你歇会再走吧!」

    「不会太打扰吧?」

    「不会,愚夫妇正要歇息哩!」

    「好吧!」

    「请跟我来!」

    吴玉兰立即出去关上大门。

    老人跟着吴老实进入房间之后,只见房间虽小,却是床、桌、椅俱全,床上
另外铺妥凉席及枕头。

    立见吴老实道∶「老丈,此地午后有西晒,我替你放下窗帘吧?」

    「好,谢谢你。」

    吴老实将窗帘一放,倏地朝老人躬身行礼低声道∶「参见少主。」

    哇操!吴老实忙昏头了吗?怎将老人唤成少主呢?

    那老人朝椅上一坐,微驼之背部倏地挺得笔直,正好与椅面形成垂直,哇操
!实在有够奇怪。

    立见吴玉兰匆匆站在吴老实身旁行礼道∶「参见少主。」

    「嗯!有否那人的消息?」

    「没有!」

    「你们没有偷懒吧!」

    吴老实忙道∶「属下不敢,属下蒙主人器重,十年来一直战战兢兢的注意来
往之人,玉兰可以为证。」

    「玉兰,你不会袒护你大姐吧?」

    哇操!大姐,吴老实是母的?

    「禀少主,玉兰敢吗?」

    「嘿嘿!很好,玉春。」

    「属下在!」

    老人嘿嘿一笑,倏地起身解开襟扣。

    吴老实身子一震,立即低下头。

    「怎么?你不?意侍候本少主?」

    「属下不敢,只是,外头来往游客甚多,熟识的摊贩亦不少,为了少主的安
危,属下斗胆建议可否┅┅」

    「不行,本少主难得有机会出来,宽衣吧!」

    「是!」

    「玉兰,开启密室,你到厅中防守。」

    吴玉兰恭身应是,立即将木床轻轻向内一推。

    立听床下传来一阵轻细「轧┅┅」响,一个黝黑的丈馀圆洞赫然呈现在三人
的眼前,吴老实毫不犹豫的迅即钻入。

    那老人嘿嘿一笑,立即尾随而入。

    吴玉兰暗一咬牙,便低头步回厅中。

    笔者利用这段空档补叙这三人的来历,免得各位看官被他们的忽男忽女及忽
老忽年轻,瞧得「雾煞煞」。

    这位老人事实上才只有二十二岁,他姓纪名叫天仇,其母纪凤娇情场失意,
所以才替他取了「天仇」名字。

    纪凤娇原本是绍兴望族,行道江湖不久,便因为武功卓越及美貌出众,获得
「一枝花」美誉。

    可惜,红颜命苦,她居然被一个在庐山一见钟情的男人把肚皮搞大之后,一
走了之,她在身心受创之下,只好返家。

    她那双亲在火大之下,不到一年先后「嗝屁」了。

    她含恨生下纪天仇,立即再入江湖寻找那位负心郎。

    不知是上天故意安排,还是对方有意逃避,她连找六年居然一无所得,为了
调教孩子,她只好返回绍兴。

    她带着纪天仇来到庐山太乙室下芦林拜访一代奇人「佛手」池耀亭,经过一
番恳求,池耀亭收了纪天仇。

    因为纪凤娇之祖纪天民与池耀亭私交颇深,他岂能不答应呢?

    纪凤娇继续的寻找数年之后,仍然没有找到负心郎,她几经检讨,知道负心
郎一定故意回避她。

    于是,她命令异中之一对婢女吴玉春及吴玉兰扮成是老实夫妇来此地种花,
一边暗中注意负心郎的行踪。

    因为,她知道负心郎甚欣赏庐山佳景,迟早会来此地的。

    且说纪天仇由床下暗道进入地下密室之后,只见室中甚暗,朦胧中只看到吴
玉春正在脱去布衫。

    他跟着佛手池耀亭练了十五、六年武功,虽然尚未到达「目能夜视」境界,
眼力倒也不弱。

    他凝神一瞧,立即看见密室虽窄,却摆着一床一柜、一几及两张小圆椅,几
上另有一盏油灯。

    他立即上前引燃油灯。

    她羞赧的立即转身道∶「少主,小心被外人瞧见烛光。」

    「放心,玉兰在外面守看哩!转身吧!」

    「是!」

    她一转身,他立即发现她那雪白的半裸趐胸,他的双眼欲焰乍闪,沉声道∶
「把抹胸取掉!」

    「是!」

    她一取下胸前那个宽布条,一对雪白、高耸的乳房立即雀跃万分的弹跃而出
,他的双眼不由一直。

    她羞赧的立即低头而立。

    他的呼吸一阵急促,立即上前抓住右乳捏揉着。

    她的身子一震,柔顺的任他揩油。

    他越摸越冲动,立即褪下她的布裤。

    不久,那条平口内裤亦被「驱逐出境」了。

    她今年已是二十七岁,身心皆已经发育成熟,加上自幼即练武,这十年来又
勤于种花,那身胴体更显得健美。

    他贪婪的遍抚她的胴体,那两片滚烫的嘴唇更是到处吸吮着,尤其双乳及迷
人的桃源胜地更令它们流涟忘返。

    她们自幼即被买入纪家,由于她们秀丽乖巧,甚获纪凤娇双亲之欢心,因此
,自幼即蒙他们调教武功。

    纪家的遭遇,她们一清二楚,因此,她们毫无怨尤的在此地种花,卖花,更
把收入交给不定期来探听消息的纪凤娇。

    此时,纪天仇要吴玉春侍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不过,她毕竟是头一遭,
因此,难免会羞涩及紧张。

    她经过这阵子的揩油之后,全身没来由的觉得燥热及趐痒,因此,她的胴体
不停的轻颤及扭动了。

    汗水亦徐徐汨出来了。

    呼吸更是急促粗浊了!

    他匆匆的脱着衫袍。

    她羞赧的上榻躺妥,另以一条白毛巾垫在臀下,双眼一闭,头儿向内一偏,
准备要「挨宰了」。

    他将衫袍及内衣裤一脱,立即现出那身白晰,挺拔的身子,他一望见床上的
玉体横陈情形,立即热血沸腾。

    胯下那玩意儿颤动更剧了。

    他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

    目标正前方,前进!

    他的下身一挺,立即挺入「桃源洞」中。

    幽径未曾缘客扫,想不到这一扫居然似撕裂般的疼痛,她的胴体一颤,险些
叫出声来哩!

    身为婢女岂有叫痛的馀地,她暗咬贝齿忍下来了。

    他亦是初次玩女人,乍遇到这种窄紧的压迫快感,他兴奋的继续向深处挺去
,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太妙了!太妙了!」

    他兴奋的不停顶挺着。

    她疼痛不已,冷汗也汨出,却咬牙不吭半声。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她由痛得麻木之中逐渐觉得一种怪怪的舒畅,她不由暗
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却在冲刺及兴奋之中,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他在欣喜之馀,更加卖力
的顶挺着了!

    她逐渐的体会到「先苦后甘」的道理了。

    她不由自主的轻轻迎合着。

    可惜,好景不常,她正在觉得「有点味道」之际,他那身子一颤,好似「车
子抛锚」般不停的顿颤着。

    她立即觉得洞中深处被一股股水箭喷洒着。

    她知道完成任务了。

    他吁了一口气,立即下床。

    他望见胯间的血迹及臀下毛巾上面的斑斑落红,他愉快的穿上衫袍沿着木梯
离去了哩!

    她认命,她自认为是他的泄欲工具,因此,她丝毫不怪他没有留下半句话,
或者是多碰她一下。

    她默默的躺在榻上回味方才那种奇妙的滋味。

    不久,倏听地面房中传来步声,她知道玉兰要来瞧自己了,她立即挺腰打算
起来穿衣了。

    这一挺,倏觉下身一阵剧痛,她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

    「姐,你怎么啦?」

    她一见到玉兰已经掠来,立即取衫遮住下身,道∶「没什么!少主走了?」

    「嗯!姐,你歇会吧!」

    「我没事!」

    说着,羞赧的站了起来。

    鲜血及秽物立即沿腿流下。

    「姐,你先净身再歇会吧!」

    说着,立即放下那桶水匆匆离去。

    吴玉春以湿毛巾擦净身子之后,蹲在桶旁小心翼翼的擦洗「桃源洞」,脑海
中一直回荡着方才的苦、甜感受。

    从那天起,纪天仇在食髓知味之下,经常「跷班」来此地报到,吴玉春每次
皆温驯的满足他。

    他的「作战经验」越来越丰富了,耐力也越来越强了,她逐渐的享受到夫妻
间「鱼水之欢」了。

    他来得更勤快了,为了避免被佛手池耀亭或外人发现,他改在深夜来报到,
事了之后再匆匆离去。

    这天晚上,他在子丑之交又来报到了,两人一见面,激情的一边搂吻一边宽
衣解带,然后直接上床。

    反正夜深人静,他们直接在她的房中「宣战」了。

    吴玉兰反而躲入密室去「避难」了。

    因为,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若在平常人家,老早就出嫁,因此,她实在
受不了那种「噪音」的挑拨。

    吴玉春面对他的密集攻击,她毫不示弱的还击着。

    她的热情立即激发他的旺盛斗志,隆隆炮声立即传出老远。

    大约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同归于尽」了。

    她习惯性的拿着毛巾欲替他擦身,他却搂着她道∶「别忙,师父带着师兄及
师妹外出访友,我可以多留一阵子。」

    「少主,练武苦吗?」

    「的确很辛苦,不过,已经习惯了,家母最近来过此地吗?」

    「十天前刚来过。」

    「她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吧?」

    「没有!」

    「玉春,你为纪家付出不少的心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小婢蒙沐主人厚恩,理该效劳。」

    两人情话绵绵一阵子之后,她突觉他那泡在自己洞中的宝贝再度坚硬起来,
她的呼吸不由一促!

    他立即吸吮及抚揉着她的双乳。

    下身亦再度的挺动着。

    她热情的迎合着。

    她经过方才的交谈,心中立即开始编织美梦,因此,战火再度点燃之后,她
全心全意的迎合了。

    他乐了!

    他全力的享受了!

    你乐我也乐,房中更热开了。

    战鼓声音更密集的飘向远处。

    不久,倏见远处走来两道人影,那是一对瘦削少年。

    右侧那人理个小平头,身穿布衣短裤,足穿布鞋,五官颇为清秀,最引人注
目的便是那对大眼睛。

    那对眼睛不但大而且黑珠占大部份,任何人一瞧见他,便会认定他是一位「
智商」颇高的少年家。

    左侧那位少年穿着布衫及长裤,身材虽比右侧少年高出半个头,却好似他的
跟班般提着一个小布袋。

    左侧少年的那对眼睛较小,不过,配上他那端正的面孔,令人一瞧便有亲切
感,他若露出笑容,一定更有亲和力。

    两人尚未走近「玉兰坊」便听见炮声,右侧少年立即停身低声问道∶「当当
,那是什么声音呀?」

    左侧少年怔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哩,好似右腿在撞左腿哩!」

    「不对啦!声音不对哩!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音,而且有两个人哩!」

    「打架?对,一定有人在打架。」

    「不对呀!打架一定会夹加骂声,而且这种声音分明是同一来源,若是打架
,那会老是打同一个地方呢?」

    「嗯!有理,那是什么声音呢?」

    「走,去瞧瞧!」

    「等一下,那声音来自吴老实家中,你想被罚站呀?」

    「这┅┅咱们小心些就行啦!走!」

    两人果真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口。

    可真巧,纪天仇色迷心窍居然忘了关门,两人悄悄推开木门之后,立即好奇
的朝声音来源行去。

    由于天气炎热,吴玉春在入睡前便将纸窗留了一缝,纪天仇方才一进门,两
人立即搂吻「宣战」,因此未关上纸窗。

    右侧少年由缝中一瞧,立即瞧见两条赤裸裸的身子在「肉搏战」,那奇怪的
声音正是来自两人的下身。

    他明白了!

    他以为是吴老实夫妇在「加夜班」,暗叫一声∶「衰」之后,立即缩首。

    左侧少年好奇的欲上前「接班」,他立即将他拉住。

    他的右掌刚接近对方的左肩,对方倏地塌肩避开,他不由一怔,对方怔了一
下,仍然凑窗瞧去。

    这一瞧,他满脸通红的转身低头退去。

    两人来到门外之后,突转右侧少年低叫一声∶「不对!」

    「盖仙,哪儿不对啦?」

    「当当,你瞧清楚床上那两人的长相吗?」

    「难看死了,谁会多瞧一眼呢?」

    「不对,有问题!」

    「怎么不对啦?」

    「我原先以为是吴老实夫妇在」那个「,可是,现在想起来却不对,吴老实
怎么会躺在下面呢?」

    「谁规定男人不能躺在下面呢?」

    说完,双颊倏地一红。

    「不,不对,吴老实怎会有那麽大的奶子呢?」

    「去你的,你瞧闪眼啦!男人怎会有┅┅会有┅┅」

    「真的啦!你若不信,自己去瞧瞧吧!」

    「我才不会那麽无聊哩!瞧久了会长」针眼「哩!」

    「我该去瞧清楚另外一人是谁?」

    「算啦!天色不早了,早点上山吧!」

    「不,我一定要弄清楚此事。」

    说看,立即又悄然走向窗缝。

    这回,他瞧得很仔细,他发现躺在下面的人果真是吴老实,而且也瞧见吴老
实居然有着一对大乳房及查某的「鸡鸡」。

    他险些惊叫出声了。

    他再仔细瞧着搂着吴老实之人,由于纪天仇已经除下面具,他立即瞧见纪天
仇的右颊了。

    此时,纪天仇二人正在狂欢,根本没有发现窗外有人在偷窥,盖仙乍见到那
陌生的右颊,不由一怔!

    他悄悄的寻找吴玉兰及伺机瞧清楚那陌生郎的整个容貌。

    不久,他先发现纪天仇放在桌上的那副老人面具,由于它含有苍苍白发,立
即引起他注意。

    他从未瞧过面具,因此,好奇的一直瞧着。

    良久之后,突听吴玉春「啊」了一声,那清脆的女人嗓音立即使盖仙更确定
吴老实果真是查某。

    条见纪天仇跃立在床前,双手一抬起吴玉春的粉腿,立即瞄准「桃源洞」口
全力的向内一顶。

    「喔!少主┅┅」

    「玉春,滋味不错吧?」

    「好┅┅好迷人。」

    他嘿嘿一笑,疯狂的顶挺着。

    她啊呃连连,拚命的迎合着。

    盖仙瞧得额上见汗了,因为,纪天仇方才起身离床之际,他清楚的瞧见她那
个被顶成一个圆洞的「桃源洞」口。

    那殷殷洞口配上那片「芳草」,实在有够迷人。

    尤其那两句「少主」及「玉春」更使他确定吴老实乃是由玉春所假扮,这男
人则名叫「绍竹」。

    尤其纪天仇此时朝床前一站,盖仙立即由他的左颊和右颊容貌串连出一张俊
逸的男人容貌。

    他边欣赏「活春宫」,边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倏觉衣角一动,他回头一瞧见是当当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立即指指内及向侧
一让。

    当当却红着脸摇摇头,转身欲去。

    他原本要拉住当当,稍一思忖,立即跟着他离去。

    当当一见他跟出门前,立即带上木门,默默的行去。

    「当当,你听见那两人的话声吧?」

    「嗯!」

    「吴老实不但是母的,而且名叫玉春,那男人名叫绍竹哩!」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称呼女人为母的,你又忘啦?」

    「哇操!失礼啦!你好似对此事没与趣哩!」

    「不错!我和吴老实非亲非故,何必管他是谁呢?」

    「我不是鸡婆,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啦!」

    「见怪不怪,其怪必败。」

    「好,好,别训人啦!」

    说着,立即快步沿着山道行去。

    这位盖仙,姓盖,单名贺,今年十七岁,自幼即失怙,只由一位双眼皆盲的
老人所抚养长大。

    他自从懂事起便在每天晚上出去捡拾剩菜剩饭回家与老人食用,稍长之后,
便在江西城中到处打杂,赚取微薄的童工工资。

    十岁那年,他开始上山学伐柴,一年之后,他有了一把斧头,正式的展开他
伐柴及贩柴生涯。

    十五岁那年,他背着一捆柴踏着夕阳馀晖经过「罗汉池」之际,突然听见一
阵女人的轻泣声,他立即停步一瞧。

    只见一位穿着体面的姑娘在池旁轻泣,一位青年则在旁低声劝慰,他听了片
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放下斧头及那捆柴走了过去。

    「扑通!」一声,他跃入深池中替那姑娘取回那支珠钗。

    谢谢声中,那姑娘化啼为笑,那位旱鸭子青年感激的取出一锭银子硬塞给他
,然后欣然离去。

    那锭银子足以抵上他伐一个多月的木柴,他欣喜之下,从翌日起便提早收工
到「罗汉池」旁等待类似的机会。

    俗语说∶「横财可遇不可求。」他连等了一个多月,根本没遇上这种机会,
不过,他由旅客的交谈中,想到一个点子。

    翌日上午,游客如鲫,他提早收工背着半捆柴来到「罗汉池」旁,然后,默
默的观察着每位旅客。

    不久,他发现一对锦衣中年夫妇带着两位十一、二岁少年,坐在一块石上边
取用卤肉边欣赏池景。

    他毛遂自荐的询问那位妇人,要不要瞧「海底捞月」特技,那妇人尚未答应
,那两位少年已经鼓掌叫好。

    于是,那中年人取出一锭银子抛入池中央。

    罗汉池乃是汇集庐山大小支脉山泉水所形成的一个小潭,听说曾有一位天上
罗汉下来洗过脚,所以名叫「罗汉池」。

    它虽然是取名叫池,实际土是个清澈,深邃的水潭,配上左右两侧峭壁及烟
气,那迷人的景观吸引不少的观光客。

    盖贺一见中年人一出手就是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他欣然道过谢,立即沿着右
侧峭壁大小凸石爬上去。

    不久,他爬到约定要的那块大凸石上面,他朝凸石一站,不觉脚底暗冒寒气
道∶「我的吗呀!怎会如此高呢?亏大了!」

    却听那两位少年催道∶「快跳呀!银子在等候你哩!」

    他朝池中央一瞧,虽末瞧见躺在池中央的那锭银子,却毫不犹豫的应声∶「
好!」立即跃去。

    只见他将双臂伸得笔直并珑,「扑通」一声,掌尖?破池水疾游而去,没多
久,他便高举着那锭银子浮出水面。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掌声。

    从那天起,他不伐柴了,他专门靠那招「海底捞月」捞银子了,他的生活大
大的改善了。

    他的泳技越来越高明了,他经常可以在跃入池中一口气将旅客们抛在池中十
馀处的碎银或整块银子捞出。

    去年夏天,他顶下一栋民宅,欢欢喜喜的牵着老人搬进去住了。

    一个夏天表演下来,他又为家里添了不少东西,更替老人买了不少补药丸供
他平日保养身子。

    今年一开春,他的生意更佳,他每日盘算之后,居然已经有五百多两银子摆
在城中银异生利息哩!

    老人曾多次劝他早日改行做个小生意,他尚未存足钱,岂肯改行呢?

    端阳节那天,避暑的游客纷纷来庐山报到,罗汉池旁更有近五百人在欣赏着
盖贺的「海底捞月」特技。

    他连跳五次水,捞了将近五十两银子,他险些乐歪了。

    他忍住疲乏向众人道过谢之后,提着那袋银子准备下山了。

    他刚转过一个山坳,突然有六名青年横眉竖眼的拦路,他一眼就认出他们是
城中好吃懒做,专门敲诈勒索的「江西六友」。

    那六人可真狠,一开口就是要索取五十两规费,盖贺岂肯顺从,双方立即就
地开打起来了。

    他虽然疲累,但因以前伐柴、贩柴,练成了一身好臂力以及灵敏的反应,一
时之间尚无败像。

    加上他表演「海底捞月」练就了一对好眼力,闪躲颇为迅速。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对方突然一拥而上,他避无可避,便和他们在地
上翻滚扭打,这一来,他亏大了!

    他被踢中不少处,脸上也被抓了两道血痕了。

    可是,他仍然顽抗着。

    倏见一位瘦削少年从山坳处跑出来,他一接近现场,便双脚连踢,他只踢了
六脚,「江西六友」便飞落向四处。

    落地之后,他们似木头人般倒在地上,虽然有两人捧得猛流鼻血,却无法伸
手去擦血哩!

    贺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打量着「江西六友」及这位和他一般年纪的瘦削少
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少年含笑道∶「你可以上前复仇啦!」

    「你是谁?」

    「你先别问我是谁?你若要复仇就要快些,否则,游客一散,就不方便啦!
」

    盖贺一想有理,立即走到一位青年的身旁,只见他将短裤裤角一拉,立即拉
出那「话儿」,一道「甘露」立即射在那青年的脸上。

    那少年双颊一红,立即望向山上。

    盖贺却「端枪」一一赏给那六人「甘露」之后,方始拾起银子。

    「好啦!谢谢你的帮忙。」

    那少年走到一名青年的身旁,随意的朝他的左腰一踢,那人哎唷一叫,立即
狼狈的逃下山。

    没多久,其馀的五人全被踢走了。

    「哇操!你这双脚真厉害哩!」

    「小意思,你就是跳水的盖贺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呢?」

    「我方才瞧过你的表演。」

    「很精彩吧?」

    「粗劣工作。」

    「哇操!你┅┅你┅┅」

    「你不相信?」

    「你会跳水吗?」

    「比你会一些!」

    「哇操!你不是在违章建筑乱盖吧!」

    「你若有兴趣,我今晚可以让你开开眼界。」

    「好,我拭目以待!」

    「好,我今晚酉中时分在罗汉池旁侯你。」

    「好,风雨无阻,不见不散!」

    「你不怕那六人在前面等你吧?」

    「有啥可怕的?我方才是不小心被他们撞翻在地上,他们若再找我,我绝对
不会再那麽傻了。」

    「好,今晚见!」

    他道句∶「好!」立即离去。

    江西六友已被吓破胆,盖贺顺利的返家将银子交给老人之后,立即去换衣,
擦药及作饭。

    那少年悄悄的瞧到他陪着老人用膳的孝顺情形之后,若有所思的又站了一阵
子,方始离去。

    当晚,盖贺一抵达罗汉池旁,那少年微微一笑,立即沿着右侧峭壁迅速的爬
去,没多久,便超过盖贺的「跳水台」。

    盖贺忙叫道∶「行啦!跳吧!」

    「你别出声!」

    不久,盖贺根本瞧不见对方的人影了,倏见烟气一阵滚动,那少年居然以双
手抱着脚踝似个圆球般疾落而下。

    最令盖贺惊骇的是对方的身子居然一直翻滚,他不由暗自担心对方会不会滚
昏了头脑哩!

    倏见对方在接近池面五尺高之际,双臂伸直并拢,双足向上一蹬,「波!」
一声轻响之后,池面只漾起些许水花,对方已经游入池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盖贺乍见那篷水花,立即知道自己碰上真正
的水中蛟龙,他佩服极了。

    他迫不及待的要向对方致敬了。

    那知,对方居然好似活鱼般一直在池中潜游,根本没有探头换气,盖贺佩服
的五体投地了。

    足足的过了半个盏茶时间,对方才探头游向池旁。

    盖贺心服口服的致敬及向他请教了。

    他毫不吝啬的指导他如何跃身及在水中换气。

    没多久,盖贺迫不及待的爬上跳水台朝下一跃。

    这回果真大有进步,可是,他游了没多久,便因为白天的伤口隐隐作痛,只
好作罢上岸了。

    从那天起,盖贺每晚来向他请教泳技,他一见盖贺进步神速,不但倾囊相授
,更把他的名字告诉盖贺。

    他姓水,单名银,小名当当。

    「水当当!哇操!这不是在形容美女的字眼吗?」盖贺的心中纳闷一阵子,
不久便释然了。

    因为他名叫盖贺,若以闽南字意解释就是「最好」,他可以有这种好姓名,
水当当当然也可以漂亮一下啦!

    他对水当当的泳技实在心服口服,因此,水当当一提出要住在他家及协助他
在罗汉池旁收银子,他欣然同意了。

    他欣然添购全新的寝具放在客房供水当当使用,而且遵守「公约」,绝不踏
入水当当房中一步。

    他由于泳技突飞猛进,配合水当当指点的花招,不由令游客们在喝采之馀,
出手更大方了!

    他在银异的存款已经突破「三位数」进入一千多两了。

    最令他不好意思的是,水当当自从住进他家之后,三餐便由水当当包办,家
中大小事儿,水当当也抢着做。

    此外,水当当一发现他居然识字不多,便在每天下午教他识字及为他讲述古
往今来之英烈忠义事迹。

    他简直把水当当当作神仙啦!

    且说他们两人抵达罗汉池之后,盖贺一见天色已近黎明,他习惯性的脱去上
衣及短裤,仅穿着内裤缓缓的游入池中。

    这是水当当传授的「热身运动」,他游着游着,突然又想起吴老实之怪事,
他马上想到床上的「肉搏战」情形。

    吴玉春的大奶子及桃源洞一浮现他的脑海中,他胯下的「小兄弟」立即「立
正」,迅速的将内裤搭成「帐篷」了。

    他漫不经心的徐徐游着,脑海中一直浮现那对大奶子及桃源洞,「帐篷」不
知不觉的越搭越高了,裤管亦整齐的张开了。

    水当当习惯性的收妥盖贺的衫裤,靠坐在一块大石旁闭目养神,根本不知道
盖贺正在想东想西想得爽歪歪!

    倏见池旁左侧一块大石后面悄悄的探出一个人头,那是一位满头银发,脸色
红润,慈眉笑颜的老人。

    他朝盖贺瞧了一眼,立即发现「帐篷」,他的嘴角一浮现笑容,突然自怀中
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盒子。

    盒盖一掀,立见一只白色似雪,约有掌心大小的蛙类瞪眼起身。

    老者朝池中的盖贺指了一指,双唇连掀,不知朝白蛙说些什么话,立见白蛙
闪电般跃落在池旁。

    只见它的后腿一弹,悄然掠入水中之后,迅疾游向盖贺。

    老者微微一笑,悄然掠向水当当。

    只见他的身子似一缕轻烟般藉着池旁大小石块的掩护迅速的掠动,衣角根本
未曾飘动半下。

    他刚接近水当当丈馀远,水当当立即睁眼跃起身子。

    倏听盖贺大叫一声∶「哎唷!」双手立即朝脐下抓去。

    水当当刚望向盖贺,老者的右掌已经抓近右肩,他迅即塌肩扬掌切去,右膝
更是疾顶向老者的小腹。

    老者收招飘退三尺,沉声道∶「水姥姥是你的什么人?」

    水当当身子一震,沉声道∶「你是谁?」

    老者冷哼一声,道∶「小辈,你不配知道老夫的来历,快回答老夫的问题,
否则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我不认识水姥姥。」

    老者道句∶「很好!」立即使出「恶鬼攫魂」搜去。

    水当当乍见漫天掌影,立即由老者之相貌想起一人,他的心儿暗骇,立即收
身疾退道∶「你是笑面阎罗?」

    「嘿嘿!好眼力,躺下吧!」

    「未必!」

    两道人影迅即在石后飞闪着。

    池中的盖贺却哎唷连叫不已。

    水当当越打心越乱,一个失闪之下,右小臂被笑面阎罗的指力划了一下,痛
得他闷哼一声向后疾退。

    笑面阎罗收招沉声道∶「老夫冲着水姥姥的面子,你走吧!」

    「盖贺是不是中了你的暗算?」

    「放心,老夫不会要他的命,老夫只是要他办件事而已。」

    「哼!你办的事有那一件是善事,盖贺是位好人,你若是敢伤了他,我非叫
姥姥和你拼不可。」

    「你究竟是水姥姥的什么人?」

    「姑奶奶水当当!」

    「是你,这┅┅」

    「笑面阎罗,姥姥和你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多想一想吧?」

    「他是你的老公?」

    「住口,姑奶奶和他是清白的。」

    「清白?你和他共进共出,晚上又住在他家┅┅」

    「住口,你监视姑奶奶多久了?」

    「十天!」

    水当当冷哼一声,倏地撩起右袖,立见她那雪白的右肩下方有一颗殷红的守
砂宫,笑面阎罗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究竟在打盖贺的什么主意?他只是一位平凡人呀!」

    「不,你没发现他生具『六阳会脉』吗?」

    「当真!」

    「老夫是在九天前夜晚由他的脉像发现的,你难道没有觉得他的反应敏捷,
精力特别旺盛吗?」

    「这┅┅你要收他为徒?」

    「不是,老夫已经发誓不收传人。」

    「你究竟要做什么?」

    「这┅┅老夫欲令他入潭,寻找一物。」

    「什么潭?」

    「恕难奉告。」

    「不行,他不谙武,以你之功力仍然无法亲自入潭,可见该潭甚为凶险,难
道┅┅难道是」沉毛潭「。」

    「不是,你休干涉此事,否则,老夫不惜和水姥姥翻脸。」

    「不行,姑奶奶非干涉不可,除非你道出你要盖贺进入何潭?」

    「你放心,老夫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当今世上有谁敢相信你的话?」

    「丫头,你当真要逼老夫出手吗?」

    「你一出手,姑奶奶就回去搬姥姥来。」

    「来得及吗?」

    「哼!天下虽大,尚无一人能逃过水家的跟踪。」

    「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你瞧瞧那小子吧!」

    她立即掠到大石另一侧望向盖贺。

    只见他不但不再怪叫,而且已经昏迷不醒的在池中忽沉忽浮,那张脸儿却火
红似雪,水当当不由大骇!

    「笑面阎罗,你在搞什么鬼?」

    他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池中的盖贺立即朝池旁飞来,水当当不由暗骇道∶
「老魔的功力实在太可怕了。」

    他将盖贺拉上岸之后,右手将盖贺的内裤一脱,赫见他那「话儿」又肿又红
,「和尚头」则挂着一张蛙皮。

    此时,白蛙已呈灰色,那瘦小的身子更是只剩下一张皮,笑面阎罗用力一拉
,蛙皮立即顺手而下。

    不过,那四只小利齿却掉落在「和尚头」的肉中,而且分别钉入「和尚头」
小嘴巴的四个角落,难怪他方才才会「哎唷」连叫。

    水当当羞得立即低下头。

    那对眼睛却悄悄的瞄着盖贺的脸部。

    笑面阎罗道句∶「妙!」立即伸手轻抚那四只小利齿。

    倏见他将蛙皮朝掌中一放,双掌一阵搓揉,蛙皮立即变成粉屑,他再嘿嘿连
笑的将蛙屑抹在四只小利齿四周。

    水当当惑然的瞧着了!


                    第二章  采香蜂见嗡嗡叫

    嘿嘿声中,笑面阎罗沉声道∶「丫头,老夫此举,你满意了吧?」

    「哼!你不拔下那四只小利齿,分明欲挟制他,对吗?」

    「错了,丫头,你日后向水姥姥一问,自会明白老夫的用心良苦,咱们别拖
延时间,言归正传吧!」

    「哼!你再如何说,姑奶奶仍然不会同意他入潭。」

    「你不想让他活命吗?你没有发现他此时全身皆充满着阳气吗?若不妥善疏
导,他活不过三日。」

    「姑奶奶自有对策。」

    「嘿嘿!你有何对策?你是不是要赔上处子身体?错了,即使找一百名处女
来,也救不了他!」

    「你┅┅你究竟搞什么鬼?」

    「嘿嘿!你瞧见方才那张蛙皮了吗?它正是老夫花了十馀年时光才在苗疆瘴
毒地区找到的『蛟蛙』。」

    「什么?你让蛟蛙元气进入他的体中啦!」

    「不错!唯有他这种具有『六阳会脉』的纯阳身子才能撑住蛟蛙之纯阳内元
,嘿嘿!你答应了吧?」

    「你要如何救他?」

    「看你的态度而定,你若肯让老夫封住功力及劝他入潭,老夫不惜耗损功力
,一定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公。」

    「住口,姑奶奶并未与他成亲。」

    「老夫劝你早日与他成亲,畅享人间至乐。」

    「住口,无耻!」

    「嘿嘿!你决定了没有?」

    「姑奶奶如何相信你?」

    「由得你不相信吗?」

    「好,算你狠,姑奶奶必须先回去向他的爷爷交代一下。」

    「请!老夫就在佛手岩竹林寺外候你。」

    「不行,你会趁机溜走。」

    「嘿嘿!你放心,这小子拗得很,老夫尚须借重你劝他入潭哩!」

    「这┅┅好吧!你若敢瞒姑奶奶,你稳倒楣。」

    说着,立即拿起袋子匆匆的离去。

    笑面阎罗替盖贺穿妥衫裤,立即挟着他离去。

              ※        ※        ※        ※        ※

    六月天,火烧埔,到处一片炎热,唯有此地却劲风呼呼,寒气刺骨,哇操!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此地正是水当当曾经猜过的「沉毛潭」。

    此潭距离枯岭只有六里远,四周峭壁如刀,而且寸草不生,阵阵寒气自潭面
上飘起,不但制造寒气,连空气也冷得呼呼连响。

    水当当刚走近崖旁,立即冷得身子一阵哆嗦,她慌忙运聚功力抗拒寒气,同
时向崖下望去。

    潭面距离崖顶约有二十馀丈,潭面虽有寒气在飘出,却平整如镜,他立即取
出手巾抛去。

    手中一落至潭面,只是漾出一团涟漪,立即消失不见,她不由骇然道∶「笑
面阁罗,你存心害死他呀?」

    「嘿嘿!你瞧瞧他的红嘟嘟脸色,他会死吗?」

    「可是,潭深似海呀!」

    「不深,老夫已经入潭多次,它只有百丈深,老夫要他进入之处,只有五十
馀丈深,以他的水性,不会有事的。」

    「走!咱们下去瞧瞧!」

    「好,老夫就陪你一趟!」

    说着,立即将盖贺藏入一块大石下方。

    「波!」「波!」两声,水当当和他掠入潭中,她虽然运足功力,仍然觉得
气血迟滞,她不由咬牙向下游去。

    她暗暗估算自己已经游入潭中三丈馀之际,倏见右侧崖壁游出一只状似鳄鱼
之物,她不由大骇!

    怪物游出五丈远之后,倏听一阵「哗啦」声音,她立即发现怪物左后脚被一
条黝黑似铁的长炼锁住。

    怪物双眼一瞪,立即游向笑面阎罗。

    他向左一游,她立即跟去。

    不久,他指着黑炼深处的那个丈馀方圆黑洞,她一见洞深不见底,正在暗骇
之际,他已经向上游去。

    她刚向上游去,立即发现身子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拉住,她咬牙疾催功力,拼
命游了好一阵子才浮出潭面。

    她慌忙抓住崖壁一块凸石爬了上去。

    她休息一阵子之后,身子向上连射,借着崖壁凸石,终于掠上崖壁。

    他却嘿嘿一笑,右手疾抓向她的左腰眼。

    事出突然,她又累乏,当场受制。

    他嘿嘿一笑,飞快的在她的胸背大穴各拍一掌。

    「嘿嘿!丫头,你的功力暂时封住了,你放心,老夫即使不替你解穴,水姥
姥也会替你解穴。」

    她张口欲骂,却觉话出无声,而且全身无法动弹,她在惊怒之下,立即狠狠
的盯着他看。

    他却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大大方方的调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嘿嘿一笑,立即掠到盖贺的身边。

    他匆匆的脱光盖贺的身子,右掌朝盖贺的小腹一阵抚揉,盖贺的那「话儿」
立即自动「升旗」了。

    「嘿嘿!小子,怨不得老夫,下辈子别再具有『六阳会脉』吧!」说着,立
即挟起他疾朝潭中掠去。

    水当当闻言,不由自主的泪下如雨。

    且说笑面阎罗挟着盖贺入潭不久,那只怪物立即又游出洞,他暗暗一笑,立
即将昏迷不醒的盖贺抛向怪物。

    怪物的前爪一伸,立即捞住盖贺。

    笑面阎罗暗暗一笑,立即游到崖旁。

    怪物将盖贺的身子放入自己的腹下,立即游回黑洞。

    洞口上方嵌着一粒拳头大小的黑珠,潭水只要涌到洞口,好似遇上钢墙般根
本无法流入。

    怪物将盖贺朝地面一放,立即趴在他的身上。

    只见它的尾部一阵耸顶,下方那个殷红的圆孔立即将他那「话儿」吞入,立
听它发出一声沉吼。

    潭中之水迅即一阵翻滚,笑面阎罗暗骇道∶「这畜牲果真厉害,随意这一叫
,立即有如此骇人的声势!」

    他俟潭水平静之后,游到洞口远处,一见到怪物不停的耸动尾部,他带着笑
容向上游去了。

    不久,他掠到水当当的身前,他一见她泪下如雨,立即阴笑道∶「嘿嘿!水
银姑娘会掉泪,奇闻!奇闻!」

    她立即狠毒的盯着他。

    「嘿嘿!丫头,老夫实话实说吧!潭中黑洞内藏着『太乙子』飞升前留下来
的道家无上心法。可惜,老夫无法通过怪物之防守,老夫几经观察,终于发现怪
物正在『发情』,所以,老夫就借用你的老公啦!怪物此时正在快活,老夫等它
飘飘欲仙之际,方能除去它入洞取宝,但?你的老公能够撑久些。嘿嘿!你的老
公即使无法撑到怪物飘飘欲仙,老夫亦可以伺机除去它,可惜,你尚末过门,便
成为寡妇了。嘿嘿!老夫只要练成太乙子的心法,即可天下无敌,届时,老夫会
当着你的面玩水姥姥给你欣赏,嘿嘿!」

    他得意的服下药丸,继续调息了。

    水当当骇然欲绝,再度泪下如雨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笑面阎罗嘿嘿一笑,立即掠入潭中。

    他游近洞口一瞧见那怪物仍在耸动,嘴角却已经溢出白沫正不停的滴落在盖
贺那张红嘟嘟的脸上。

    他不由暗喜道∶「好小子,韧性挺强的哩!」

    他欣然向上游去了。

    他掠上崖壁之后,立即阴笑道∶「丫头,你那老公可真行,那怪物正在快活
,他仍是安然无恙哩!」

    「无耻!」

    「咦?你的穴道解啦!趁早走吧!」

    「姑奶奶要目睹你遭到恶报。」

    「嘿嘿!你若不怕寒气侵入骨髓,就慢慢等候吧!」

    水当当冷哼一声,默默的走到远处大石旁靠坐着。

    他嘿嘿一笑,立即服药靠在石旁歇息。

    水当当悄然起身朝潭旁行去,她刚走到潭旁,立见他挡在她的身前道∶「丫
头,你要干什么?」

    「滚开,姑奶奶要下潭。」

    「你不想活啦!」

    「你别管。」

    「好,你下去吧!」

    她毫不犹豫的立即纵身入潭。

    他嘿嘿一笑,立即闭眼调息。

    水当当一接近潭水,全身倏地一颤,血液为之一冻,她一咬牙,顺着吸力朝
下疾射而去。

    她这一挣动,气血为之稍顺,她的心中一宽,咬牙续游而去。

    不久,她看见昏迷不醒的盖贺任由那只怪物摧残着,它每耸动一上,她的心
儿便为之一痛。

    尤其在她瞧见怪物的白色口沫已经淹遍他那脸部,而且尚在不停的迅速滴落
,她在一阵火大之下,立即游了过去。

    怪物低吼一声,白沫疾喷而来。

    「叭!」一声,她被喷得一脸的白沫,她正欲抹去,倏觉那白沫又凉又香甜
,而且全身一暖。

    她的心中一动,立即抹一坨白沫进入口中。

    白沫入口即化,她硕觉全身一阵暖和,她心知这种白沫必非凡品,于是,她
故意又游了过去。

    怪物果然又低吼一声及喷出一口白沫。

    她用手将白沫接住,迅速的凑口连吸。

    她觉得全身更暖和了。

    她食髓知味的又连冲六次,怪物果真又连喷出六道白沫,她不客气的一一笑
纳了。

    她的全身澳熬了!

    一股热流倏地自丹田浮出,她欣喜若狂的立即不停的游向怪物以及不停的吸
吮着白沫了。

    没多久,她不但发现全身澳热难耐,而且被制住的功力开始疾速的奔驰于各
大穴道,她险些乐晕了。

    她一见那怪物已经轻颤,盖贺的脸上红肿亦已经消褪不少,她在安心之馀,
立即有了主意。

    她立即游到洞口附近,紧紧的抱在一块石上。

    双眼一闭,她徐徐的吐纳着。

    她要守株待兔给笑面阎罗致命的一击。

    没多久,她便发现潭中的水流有异,她不用回头便知道一定是笑面阎罗他来
了,于是,她故意装作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

    气泡立即在她的脸旁冒着。

    来人果然是准备入洞取宝的笑面阎罗,他望了她一眼,立即暗自冷笑的继续
望向洞口哩!

    只见怪物连连剧颤,盖贺的身子也跟着剧颤,脸色更是忽红忽白,笑面阎罗
知道怪物快爽了。

    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把泛出森寒光芒的短匕持于右手,然后,徐徐的朝洞口
游去。

    这只怪物可真衰,等了千馀年才有这次爽快的滋味,偏偏却一再的有人来打
扰,它火大的怒吼了。

    白沫似箭般疾射而去了。

    潭中立即一阵汹涌。

    他慌忙向右侧游去。

    他这一游,立即游向水当当的身边,只见他迅速的将她向前一捞及一挟,立
即向上方疾游而去。

    水当当的左臂原本无力的垂放在他的背后,倏地朝他的「命门穴」猛力的一
拍,然后夺下他的短匕向右腰一戮。

    他刚惨叫一声,立即吞了一口水。

    他刚呛咳出声,匕首已经戮入腰中,他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这把匕首被他以多种剧毒炼过,准备屠杀怪物呀!

    他惨叫一声,聚集全部功力,准备作垂死一击。

    她岂会不知他会有此一击,因此,立即拔出短匕向上游去。

    他就这样子含恨沉落潭底了。

    她浮出潭面之后,将匕首朝崖壁一戮,借势坐在一块大石喘气,心中却充满
紧张的惊喜。

    片刻之后,她突然发觉全身澳热难耐,她心知必是自己吸食怪物白沫之故,
她立即拔出匕首再掠入潭中。

    冰寒的潭水立即使她那澳热之感渐消,她游到洞口附近,立即看见怪物趴在
他的身上喘着大气。

    白沫汹涌溢出,迅速布满他的脸上,她的心中暗喜,立即悄然接近洞口。

    怪物睁眼一瞧,立即又疲乏的闭眼。

    她的胆气一壮,挥起匕首疾戮入它的颈后。

    怪物厉吼一声,倏地向右一翻,盖贺立即顺势被抛了出去,「砰!」一声又
掉了下来。

    她被怪物那声吼震得双耳嗡嗡连响,气血翻涌,她不由自主的向外一弹,迅
疾被汹涌的潭水卷出老远。

    她被汹涌潭水卷得七荤八素,慌忙向上游去。

    盖贺却被负伤狂滚的怪物扫得飞来飞去,终于飞落向洞中深处。

    当水当当再游到洞口之际,却见洞口已塌,怪物的头部探出洞外,身子则埋
在洞中,一股般的白沫不停的外溢着。

    她急得挥掌连劈,企图劈开落石进去救出盖贺。

    倏听崖壁中一阵轰隆连响,附近的崖壁为之震颤不已,她骇得立即使出吃奶
的力气疾向上游去。

    当她掠上崖顶不久,倏见右侧崖壁整个的向潭中倒下,接着,另外三面的崖
壁亦开始震颤不已。

    她凄厉的叫声∶「盖贺!」立即疾掠向远处。

    没多久,三面崖壁全部倒下去了,深潭被填平了,共剩下些许的潭水向外汨
汨溢出来了。

    子夜时分,天上星光疏落,水当当重新掠到原地,她乍见到深潭已平,她立
即趴地嚎道∶「盖贺,你死得好惨喔!是我害了你呀!」

              ※        ※        ※        ※        ※

    盖贺真的死了吗?没有!

    他若是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会没有老公哩!

    他被怪物扫落入洞中深处之后,背部朝石门一撞,立即将石门撞破,他却安
然无恙的掉在一个洞室中。

    随后被怪物扫落的乱石迅速的堵住石门破处,而且不停的加厚。

    他经过这一重摔,立即哎唷一叫醒了过来。

    他向四周一瞧,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宽敞干净的洞中,洞中央有一张圆石桌
,桌上放着一个石盒。

    此处就别无他物。

    他好奇的凑前一瞧,立即发现盒薄有四行端整字迹!

    「石盖一掀秘洞现,连取心法逃命去;得吾心法莫欢喜,若造恶事必遭报。
」

    「哇操!心法?我只听过国法及家法,何来心法呢?」

    他好奇的立即掀开石盖。

    「轧┅┅」声中,石桌右侧居然现出一个黝暗的圆洞,他暗暗叫句∶「奇怪
!」立即朝洞中瞧去。

    倏觉地面一阵颤动,他吓得急忙向四周张望。

    颤动越来越剧烈,他吓得抓起盒中那本小册,立即跃入圆洞中。

    他这一跃,居然跃出老远,一直到撞到圆洞弯处才哎唷一叫的掉落在地上,
却觉颤动更剧。

    他暗暗祈神求佛,猛力的向前跑。

    圆洞并不高,他只能弓着身子跑,洞道越来越向上,颤动却阴魂不散的接连
不已。

    他跑得汗下如雨,怪的是,他越跑越有精神,终于,他埋头疾奔之下,冲破
一道崖壁,馀势未尽的冲了出去。

    他又埋头猛跑,却发现脚下空无一物,他向四周一瞧,立即发现自已居然在
半空中跑,他怪叫一声,立即晕去。

    他的身子却向下疾坠而去。

    俗语说∶「天公仔,打不死!」盖贺就是天公仔,他这一向下坠去,立即坠
入石门涧中,「哗啦!」声音及清凉之水立即将他吵醒。

    「哇操!谢天谢地,我一定会去拜拜,谢谢!」

    他一见那本小册在右侧远处忽沉忽浮,立即游过去将它接住,然后迅速的朝
右岸游去了。

    他一上岸,立即又跳又叫道∶「我活了,我没嗝屁啦!」

    所幸目前已是深夜,否则非被别人骂为疯子不可。

    他发泄过心中的喜悦之后,立即叫道∶「不对呀!我明明在罗汉池中游水,
怎么会跑入那个石室中呢?」

    他抓发猛想好一阵子,仍然只想到自己在游水时,「小兄弟」突然被一只小
白蛙咬住,终于痛昏过去而已。

    他想到此地,立即望向自已的「小兄弟」。

    这一瞧,他又怪叫出声了。

    因为,原本只有四、五寸长一寸径圆的「小兄弟」,如今居然变成近尺长,
二寸馀径圆的「大哥大」了。

    他不敢相信的伸手拉扯数下,立即发现它是真货,并不是经过「美容整型」
或者是「隆乳」。

    「哇操!怎会这样呢?」

    「小兄弟」经过他这阵拉扯,火大的倏地「立正」,他一看它居然更粗及更
长,他吓得急忙捂住它向四周张望着。

    「哇操!『好佳在(幸运)』,此地并无外人,怎会这样呢?」

    他松手一瞧,立即发现「小兄弟」的「和尚头」左上方居然有一颗小利齿,
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指一扣。

    「哇操!好痛喔!怎会这样呢?」

    他仔细一瞧及一摸,立即发现上下左右计有四颗小利齿,他坐在石上边摸它
们边思忖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想得头皮发麻,脑筋冒烟,仍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怪事,他立即叫道∶
「妈的!活见鬼。」

    立听远处传来少女的叱声道∶「谁?谁是鬼?出来!」

    他吓得立即躲到石后。

    「刷!」声中,一位艳光四射的妙龄少女和一位相貌端异的青年疾掠而来,
另有一位和颜悦色老者飘飘然跟在后面。

    那少女朝石前一站,叱道∶「我知道你躲在石后,你既然敢骂人,为何不敢
出来,快出来!」

    「我┅┅我不是在骂你啦!」

    「那你是不是在骂郑师兄?」

    「不是啦!」

    「那你是在骂我的义父了?」

    「不,不是啦!我是在骂我自已啦!」

    「出来!」

    「不┅┅不方便啦!」

    「出来,否则,我朝石块一劈,你非死不可!」

    他不由暗道∶「劈石块,唬谁呀!臭马子,何必苦苦相逼呢?」他立即应道
∶「你劈吧!」

    「好!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师妹,别伤人,让我去请他出来吧!」

    「哼!郑师兄,你太客气了,小心被人取笑哩!」

    青年淡然一笑,立即起步走。

    「你┅┅你别过来!」

    「兄台,在下姓郑,名叫南昌,在下对兄台绝无恶意,你若是无意骂人,何
不出来见见面呢?」

    「我┅┅我实在不方便啦!」

    郑南昌淡然一笑,双掌暗蓄功力,疾闪向石后。

    他一看见盖贺赤裸裸的躲在石后,不由啊了一声,少女以为他遭到暗算,立
即叱声∶「可恶!」扬掌劈去。

    「师妹不可!」

    迟了,「轰隆!」一声,大石变小石溅飞向四周,盖贺哎唷一叫,立即被劈
得向后连滚而去。

    少女乍见到他的赤身裸体模样,恍然大悟的红脸低下头。

    郑南昌疾掠过去抱住盖贺,急忙取出瓷瓶道∶「兄台,你何处受伤,请先服
下灵药吧!」

    「我┅┅我很好!」

    说着,立即挣开身子跃入涧中。

    「兄台,你当真不要紧吗?」

    「没事,拜托你们快走吧!」

    「在下另有一套干净衣衫,请暂时遮体。」

    「免啦!」

    郑南昌仍然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蓝色儒衫放在石上道∶「兄台,敝师妹并无恶
意,请别见怪!」

    「没关系,你把衣衫取走吧!」

    「区区心意,聊表歉意,倘祈海涵,告辞!」

    说着,立即转身掠向老者。

    老者一直含笑旁观,他俟郑南昌掠近之后,立即含笑飘去,没多久,三人便
消失于远处。

    盖贺心有馀悸的上前抚摸那些小石块道∶「哇操!那个马仔到底是如何弄碎
这些石块的呢?惊死我也!」

    他望着那套儒衫,稍一犹豫,立即穿上。

    他突觉袋中似有物品,伸手摸出一瞧,立即发现是一叠银票,而且每张皆是
一百两银子,他不由双手连颤。

    他天人交战一阵子之后,立即将银票放入袋中朝三人消逝方向边奔边喊道∶
「喂!郑南昌,你等一下!」

    他那喝声中气十足,不停的在四周迥荡,可是,他在情急之中,根本没有发
现,他继续的边奔边喊着。

    不久,郑南昌骇然掠过来喊道∶「兄台何事相召?」

    「这些银票还你。」

    「你┅┅」

    「快收下,你住在哪儿,我明天把这套衣衫送去还你!」

    「不必了!留作纪念吧!」

    「不行啦!这种绸衫很贵哩!」

    「兄台尊姓大名?」

    「我姓盖,名叫贺,住在城西,门口有一株榕树,我在树干刻有『盖府』,
二字,很好找哩!」

    「他日路过,定必拜访。」

    「欢迎,对了,我上午比较忙,经常不在家,其馀时间欢迎你大驾光临,你
究竟住在何处呀?」

    「家师不喜外客往访,恕难奉告!」

    「好吧!你别忘了到我家取衣衫喔!我走了!」

    「等一下,这张银票┅┅」

    他道句∶「谢啦!」立即转身奔去。

    郑南昌望着他的背影忖道∶「瞧他的样子分明不谙武,可是,怎会有那麽充
沛的中气呢?」

    他默默的转身掠去。

              ※        ※        ※        ※        ※

    盖贺一入房,瞎老人立即问道∶「阿贺,是你吗?」

    「是呀!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的步声怎么变得好轻呢?」

    「有吗?」

    「你走到我的房中吧!」

    「好呀!」

    他一入房,瞎老人立即点头道∶「不错,你的步声变得好轻喔!咦?你的身
子怎么香香的?」

    「有吗?」

    「你┅┅你去找女人啦?」

    「没有啦!」

    「不对,这种香味不是女人的脂粉香味。」

    盖贺朝自己的双臂及身子嗅闻一下,叫道∶「果真有香味哩!会不会是这套
衣衫的呢?」

    他立即脱下衣衫。

    「衣衫,阿贺,你的衣衫给我闻闻。」

    「这┅┅这┅┅」

    「阿贺,你瞒了我什么?」

    「没┅┅没有啦!」

    「衣衫给我!」

    「是!」

    「咦!你怎会有这套绸衫,你干小偷啦?」

    「没有啦!」

    「阿贺,我自从当当回来告诉我说他和你去找一位亲戚,我就由她的语音听
出不对劲,究竟出了何事?」

    「啊!当当没回家呀!」

    「少装糊涂,说!」

    他稍一犹豫,立即略述自己与当当偷窥吴老实「那个」之事,仔细的叙述自
己被小白蛙咬到之事。

    老人突然握着他的右腕道∶「那只小白蛙长得什么样子?咦?你的脉像┅┅
你怎么突然如此有力呢?」

    他正在奇怪爷爷一伸手就抓住自己,而且又抓得很痛之际,乍闻他连问两个
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老人松手道∶「说呀!先说小白蛙之形状。」

    他立即叙述小白蛙的形状。

    「你被咬之时,当场有谁?」

    「只有当当而已。」

    「嗯!你被咬之后,除了痛之外,尚有何感觉?」

    「这┅┅好似有一股热气流入肚子中,后来全身好热,而且好似要爆炸,最
后就迷迷糊糊了!」

    「你被咬之时,没有抓它吗?」

    「有呀!它的脚还会踢我哩!而且踢得好痛喔!所以我在抓到它之后,就一
直捏它,打它哩!」

    「原来如此,你过来!」

    他刚走近,老人突然捏住他的「小兄弟」及抚摸着「和尚头」,他窘得忙叫
道∶「爷爷,你┅┅你在干什么?」

    老人一一摸过那四颗小利齿,突然微微一笑!

    接着,他呵呵连笑了!

    盖贺忖道∶「夭寿,爷爷一定气疯了!」

    老人松手道∶「再说下去。」

    他立即继续叙述自己置身石室及逃命经过,立听老人急问道∶「那本小册呢
?」

    「弄湿了!」

    「字迹有没有化开?」

    「没有!」

    「把封皮字念看看。」

    「太乙无上心法!」

    老人身子一颤问道∶「是不是大字加一点的太,甲乙丙的乙?」

    「是的!」

    「天呀!天呀!主人┅┅呜┅┅呜┅┅」

    老人居然哭了!

    「爷爷,你┅┅」

    「没┅┅没事,再说下去。」

    他立即叙述自己掉入涧中及遇上郑南昌诸人的经过。

    「郑南昌?那少女叫什么名字?」

    「她没说!」

    「你以前见过她吗?」

    「没有?」

    「那位老人长得什么样子?」

    「体型高大,大约有六十岁,一身白袍,五官端正,挺和气的。」

    「嗯!你当时距他多远?」

    「这┅┅十馀丈吧!」

    「今晚有没有月亮?」

    「没有,只有一些星星!」

    「天呀!目能夜视,天呀!」

    他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爷爷!你怎么又掉泪了。」

    「没事,你去休息吧!别弄失那本小册子。」

    「是!」

    「对了,自明日开始,别再去『海底捞月』了!」

    「可是,咱们如何生活呢?」

    「那一千多两银子的利息钱够咱们生活了。」

    「好吧!」

              ※        ※        ※        ※        ※

    翌日上午,盖贺陪着爷爷用过早膳之后,立听爷爷道∶「阿贺,把门关上,
再把小册念给我听!」

    「是!」

    不久,他拿着小册坐在爷爷的身边念道∶「人者,精、气、神、聚合之物也
,精一、气足、神凝者,上上人也┅┅」

    「等一下,你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莫宰羊!」

    「每个人能够活下去,便因为有精、气、神在支撑,精若能专一,气若能足
,神若能凝,便可以做很多事,譬如┅┅」

    说着,他拿起一只筷子,随意一折,它立即应声而断。

    他拿起一个瓷碗,朝地上一掷,盖贺立即闭上双眼。

    却听「卡!」一声,瓷碗不但没破,而且还嵌入地中,盖贺刚一怔,老人又
道∶「这就是精气神贯注之功效!」

    「爷爷,我还是不懂哩!」

    「再念下去,太乙子一定会有所解释。」

    「欲精一,气足,神凝必须先求其放心。」

    「阿贺,所谓放心,就是抛开杂念,专心一意。」

    他立即继续念着,老人一一解释及不停的举例着。

    老人一直听到他念完第一页之后,含笑道∶「休息一下吧!该作饭啦!」

    「爷爷,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很行哩!」

    「一个瞎老头能行到哪里呢?去做饭吧!」

              ※        ※        ※        ※        ※

    日子就在盖贺爷孙二人研究「太乙无上心法」中飞快的消失着,新年终于到
了,盖贺带着爷爷到城中各大庙去烧香还?了。

    一天下来,他们走遍了城内及城郊各大庙,返家用膳之后,盖贺立即问道∶
「爷爷,你为何要买这个小铜人呢?」

    「你瞧瞧铜人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不少字与小册中一样呢?」

    「哇!真的哩!擅中、风府、焦络、全部有哩!」

    「铜人上面的小圈圈就是人体穴道所在,右侧之字就是穴道名称,小册中之
穴道顺序,就是运功心法。」

    「原来如此!」

    「你把衣衫脱掉!」

    「是!」

    「冷不冷?」

    「不冷!」

    他朝盖贺的心口一按,道∶「此地就是『擅中穴』,铜人心口处是不是写着
『擅中穴』?」

    「真的哩!」

    他立即按序逐一轻按盖贺的各处大穴,盖贺津津有味的一一记住,一直到了
深夜,老人才道∶「歇息吧!」

    「是!」

    翌日一大早,老人按照「太乙无上心法」运行路线逐一轻按各穴,盖贺先后
准确的道出穴名。

    「很好,你把这些穴道的先后顺序背妥吧!」

    「爷爷,我已经记下了!」

    「这么快呀!」

    盖贺立即轻声背出。

    「很好,这顺序就是『太乙无上心法』运功路线,你现在按照行气要诀,先
保持灵台空明,再开始运功。」

    「好!」

    「记住!当你发现『气海穴』有热气浮出之后,不准出声,必须立即按照心
法运行那股热气。」

    「好!」

    「开始吧!」

    盖贺立即盘妥双腿,吸气吐纳着。

    不久,「气海穴」果真有热气浮出,而且不止一股,它简直就是一大团,他
忍住惊喜的开始按序运行着。

    没多久,他的身子飘出白烟了,老人虽然瞧不见,却清晰的听出他的鼻息已
匀,老人乐得眉稍连掀了。

    盖贺周身的白烟越来越浓,终于飘出香味了。

    老人暗喜道∶「蛟蛙及阿贺的另外奇遇开始生效了,主人,主母,你们英灵
不远,若奴可以告慰你们了。」

    他的眼泪又溢出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盖贺周身的白烟流回他的体内了,他却津津有味的引导那团
热气不停的在体中漫游。

    一直到远处传来渐渐肉香,老人方才道∶「阿贺,气沉丹田,徐徐吐气,然
后把此物轻按一下!」

    说着,立即将一个瓷碗倒放在床沿。

    盖贺刚吁口气,老人立即牵着他的手朝碗一放。

    盖贺轻轻一按,它立即整个陷入木条中,他睁眼一瞧,不敢相信的叫道∶「
哇操!怎会这样呢?」

    「呵呵!行啦!明天可以开始练习役气使力,做饭吧!」

    说着,轻轻朝床沿一拍,瓷碗立即跳了出来。

    「哇操!真罩哩!」

    「雕虫小技,你会更罩哩!」

              ※        ※        ※        ※        ※

    日子就在盖贺练习太乙子遗留下来的掌法中飞快消逝着,一晃又是端阳节,
为了庆祝他练成掌法,他上街大采购一番。

    他刚入城不久,便遇见吴老实站在药铺前,掌柜的边配药边道∶「吴大爷,
恭喜你添丁呀!」

    「谢谢!药材尽量用道地上品。」

    「一定!一定!」

    盖贺立即停步忖道∶「哇操!吴老实明明是母的,她的老婆怎会生小孩呢?
这真是一件怪事哩!」

    倏听掌柜招呼道∶「阿贺,好久不见了,听说你不跳水啦?」

    「是的!家祖说跳水太危险啦!配些雄黄吧!」

    「好,好!这包拿去吧!」

    「多少钱呢?」

    「都是老交情了,拿什么钱呢?」

    「这怎么行呢?配一服凉补给家祖服用吧!」

    「好,好,请坐!」

    盖贺朝椅上一坐,问道∶「吴大叔,最近生意不错吧?」

    「托福!」

    掌柜立即含笑道∶「吴大爷最近添丁了哩!」

    「真的呀!恭喜!」

    「谢谢!改天请你吃红蛋!」

    「谢啦!」

    不久,吴老实提着一大包补药走了,盖贺目送他离去之后忖道∶「不对,吴
老实好似没有这么高哩!」

    他思忖一阵子之后,便决定找机会去瞧个究竟,顺便施展一下自己练会的轻
功到底轻到何种程度。

    不久,他付钱提着药包继续去采购了。

    当天晚上,他调息之后,一听爷爷已经睡熟,他立即启窗悄然掠去。

    凉风迎面吹来,他一见自己居然能够「飞」得这么快,跳得这么远,立即沿
着城外树林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已经接近「玉兰坊」,他警觉的屏息轻掠过竹篱,悄悄的朝烛火
掩映处掠去。

    「姐,少主已经有五俩多月没来了吧?」

    「嗯!他一定忙着练功。」

    「你向他提及有孕之事吗?」

    「没有,我怕他分心!」

    「我担心他不会认这个孩子哩!」

    「不会,他长得太像少生了。」

    「主人怎么半年多没来此地呢?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玉兰,你别把任何事情皆往坏处想啦!」

    「姐!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呀!主人和少主从未间隔这么久没来此地呀!
姐,我返异瞧瞧吧!」

    「不行,未奉召令,不准返异,玉兰,你这阵子够忙的,早点歇息吧!」

    「我不累,你先睡吧!待会又要喂奶了!」

    「好吧!你也眯眯眼吧!」

    「我会的!」

    立见吴老实缓步回房。

    盖贺听得暗诧不已,立即屏息来到窗外。

    却见吴老实脱去衣衫及卸去抹胸,开始擦身,她右臀上面那片铜板大小的青
色胎记,立即使盖贺确定她不是先前的吴老实。

    倏听一阵儿啼,他立即悄然来到另外一个窗外。

    只见「吴玉兰」抱着一个婴儿凑在左乳供他吸奶,左乳上面那粒黄豆大小红
痣,立即令盖贺确定她就是先前的吴老实。

    他默忖片刻,立即悄然离去。

    原来吴玉春在与纪天仇几番风雨之后,明珠暗结,为了应变,她和吴玉兰立
即易容互换身份。

    盖贺虽然悟出她们两人皆是母的,可是,他不知道「绍竹」是何来历?「竹
仁」又是谁?她们所说的「异」在何处?

    由于事不关己,他返家之后,立即掉头大睡。


                    第三章  英雄不怕出身低

    中秋节快到了,家家户户准备庆团圆,盖贺沉醉于练武,根本没有想到过节
这码子事哩!

    白天,他自己躲在房中练掌。

    夜晚,瞎老人和他过招,起初,他动辄挨揍,所幸皮厚及内功充沛,他根本
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逐渐的,瞎老人不是他的对手了,即使他只以三、四成功力施展掌法,瞎老
人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瞎老人和他正式过招的时间越来越短,代之而起的是以各式各样的突
袭来激发他的应变能力。

    此外,每天晚上,瞎老人皆会在睡前一个时辰讲述武林大势及常识,经常令
他乐得意犹未尽哩!

    这天是八月十三日上午,盖贺正在房中练掌,突听大门口传来∶「爷爷,你
在吗?当当来瞧您了!」

    「当当?」盖贺惊喜的立即飘到房门,他倏觉不妥,立即强抑住惊喜的大步
朝门口行去。

    木门一开,站在大门外的人,正是一身蓝袍,手提礼盒的水当当,盖贺激动
的立即唤声∶「当当!」及握着他的双手。

    水当当好似作梦般,右手一松,礼盒不自觉的向下坠去,双唇连颤,却说不
出话来,泪水却自她的眼中滴落了。

    她目睹洞口倒塌,深潭埋为平地,她足足的哭了二、三个时辰才带着哀伤欲
绝的心情返回家门。

    她不敢来找瞎老人,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呀!

    她返家之后,精明老练的水姥姥立即瞧出异状,几经询问之后,她终于和盘
道出一切实情。

    水姥姥在惊讶之馀,便把压箱本领传授她,以便排遣她的忧伤,这正是她一
直未见行踪之道理。

    她一见秋节将届,心中越想越不安,于是,她向水姥姥请假提着礼盒准备来
瞧瞧及陪陪瞎老人。

    那知,她认为尸骨已寒的心上人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惊
喜的握着自己,她能够不怔住吗?

    盖贺弯身接住礼盒道∶「当当,你怎么啦?」

    「我┅┅我┅┅你┅┅你┅┅」

    「当当,你好奇怪喔!」

    倏听听中传来瞎老人的慈祥声音道∶「阿贺,你在问谁呀?」

    「啊!当当!入厅再说吧!」

    说着,立即将礼盒递给他。

    水当当接过礼盒,立即入厅道∶「爷爷,秋节愉快,请笑纳这盒补品。」

    「呵呵!谢谢!坐呀!」

    盖贺立即斟茶道∶「当当,喝茶吧!」

    「好呀!谢谢,你的气色不错,莫非有什么喜事?」

    「是吗?呵呵!」

    「盖贺,你┅┅你是如何逃生的?」

    「哇操!说起此事,我也是满头雾水,我是在进入一间石室之后才醒来,那
知,不久却遇上一阵震颤,我就由小洞拚命跑啦!」

    「小洞?你有没有瞧过太乙子的无上心法?」

    「这┅┅」

    「阿贺,当当不是外人,告诉他吧!」

    那句「不是外人」立即令水当当心儿狂跳。

    盖贺便仔细叙述自己醒来及返家之经过。

    「天呀!笑面阎罗真没骗我,果真有太乙子之无上心法哩!」

    那句「笑面阎罗」立即使瞎老人身子一震。

    「当当,我有好几个问题要请教你哩?」

    她望了老人一眼,含笑道∶「请讲!」

    盖贺亦望了老人一眼,道∶「爷爷全知道我的遭遇,我们经过研究之后,其
中有好多事需要你解答一番。」

    她听懂他的话意,立即当着老人面前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谁放那只白蛙咬
你?你想知道你为何会进入石洞吧!」

    「对,对,你知道吗?」

    「知道,这两件事完全是由笑面阎罗所导演的。」

    「笑面阎罗是谁呀?听这字号,此人一定是个老奸。」

    「不错!此人横行江湖三、四十年,由于他的武功高强,外慈内狠,不知已
经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他不知在多久以前在沉毛潭中发现一只似鳄鱼般怪物
,进而探听出那怪物是在守护太乙子之太上心法。于是,他不辞辛苦的先在苗疆
找到一只纯阳蛟蛙,又凑巧的找到你,更巧的是你居然有『六阳会脉』。当你在
罗汉池中热身之际,他放出蛟蛙咬你,暗中却朝我下手,逼我劝你下潭去替他拿
取太乙子无上心法。由于你被蛟蛙咬成全身红肿昏迷不醒,我只好回来向爷爷说
词道别,然后跟着他到沉毛潭。他先将你的衣裤脱去,再带你入潭引诱那怪物,
他再伺机入洞取宝,结果却被我伺机将他杀了。而你却被怪物带入洞中,我为了
救你,一刀杀伤怪物,怪物在临死挣扎好一阵子之后,终于震塌崖壁。沉毛潭因
而被填为平地,我原本以为你已被活埋,想不到却能经由暗道出困,真是鸿福齐
天哩!」

    「哇操!我现在想来还真是小生怕怕哩!不过,你可否再说详细说,我是如
何引诱那怪物呢?」

    她的心儿一跳,不由觉得甚难启齿。

    瞎老人含笑问道∶「那怪物是母的吧?」

    「是┅┅是的!」

    「美男计?是吗?」

    「是的!」

    「好狠的笑面阎罗,分明欲置阿贺于死地。」

    「不错!他当时制住我,打算要我的命哩!」

    盖贺立即问道∶「哇操!美男计是怎么回事?」

    瞎老人含笑道∶「就是利用你的健美身子引诱那怪物的注意。」

    「原来如此,那有如此荒唐之事呢!当当,你谙武吧?」

    「一点点!」

    「哇操!免客气啦!那怪物能够震垮崖壁,你却能将它宰伤,可见你的武功
很罩的哩!」

    「我也是利用美男计呀!」

    「哇操!我光着身子被你们利用,真是亏大了。」

    水当当不由低下头。

    「哇操!不对呀!当当,你既然瞧过我的身子,你应该会瞧见那四只小利齿
吧?那是怎么回事呢?」

    她的双颊一红,脸儿垂得更低了。

    「哇操!当当,你这一脸红好似个姑娘家哩!」

    「别黑白讲,你忘了我是你的哥们吗?那四只小利齿是蛟蛙之齿,它咬得太
紧,又硬被你拉开,利齿才会留在那儿啦!」

    「原来如此,会不会发炎呀?」

    「这┅┅」

    「呵呵!傻阿贺,若有任何毛病,早就发作啦!」

    「哇操!有理哩!害我白紧张一场。」

    房中稍静一阵子之后,水当当问道∶「盖贺,你有没有练太乙子无上心法呢
?」

    「有呀!」

    「你如何练呢?你看得懂吗?」

    「爷爷教我的呀!」

    「喔!爷爷,原来你也是个会家子呀?失敬!」

    「年青时练过一阵,如今人老目盲,不中用了!」

    「不,爷爷,你的气色真的比以前更佳哩!」

    「真的呀?可能跟修练心法及进补有关吧!」

    「恭喜,想不到太乙子无上心想果真妙用无穷,盖贺,你能不能露几手让我
开开眼界?」

    「没问题,现在吗?」

    「好呀!」瞎老人呵呵一笑,道句∶「别惊动邻舍!」立即起身离去。

    盖贺含笑道∶「要到你的房中?还是我的房中?」

    「时隔如此久,你还替我留着房间呀?」

    「是呀!我相信你迟早会回来的!」

    她的双眼异采一闪,问道∶「当真!」

    「不错,而且,我又进去过一次,那是因为要把略带霉味道的被褥拿出来,
除此之外,我从未进过一次。」

    「你没再把被褥送回房中吗?」

    「没有,我一直放在我房中柜内,你放心,绝无臭味!」

    「还是到你的房中去吧!」

    「好呀!请!」

    入房之后,他含笑道句∶「瞧!」立即施展出「太乙掌法」,虽无骇人掌气
,那迅即绵密的招式,却令她瞧得呼吸一窒。

    「如何?」

    「眼花撩乱,雾煞煞,你施展慢些吧!」

    「好呀!」

    他果真放缓速度又施展一遍。

    她瞧得神驰目眩,一直到他收招,一时仍说不出话来。

    「要不要放慢些?」

    「不必,果真是旷世绝学,你的内功练到何种境界了?」

    「我也不知道哩!」

    她思忖片刻,伸出右掌道∶「你将右掌贴住我的手掌,我来攻,你来守,可
别让我的功力进入你的右腕以上。」

    「好呀!」

    「叭!」一声,他那右掌立即贴上她那温软的手掌,他的心儿刚觉得怪怪的
,立听她低喝道∶「小心!」

    立觉一股气团自对方的掌心涌来。

    他微微一笑,立即出兵围堵。

    她的掌力越来越强,不久,她的右臂轻颤,衣袖也无风自动,可是,却仍然
难越雷池一步。

    她存心试探他的功力究竟有多深厚,立即吸气疾催出全身的功力,倏见她的
浑身衣衫似灌足气般鼓起着。

    他仍是淡然一笑,她那些掌力硬是前进不了分毫。

    倏听她的上身传出「叭!」一声,她的神色一变,慌忙欲收回掌力,可是,
她却又担心他不知道收回掌力而震伤自己。

    她急得忙朝他接连眨眼。

    那知,他在听见她的上身传出异响之际,朝她那上身一瞧,立即发现似有一
物自她的上身滑下,而且她的胸脯迅速的鼓起。

    他好奇的凝神一瞧,立即由那两个「尖点」想起「吴老贸」姐妹的双乳上面
也有两粒这种尖尖的奶头哩!

    「当当,你┅┅」

    她由他的目光知道自己「穿帮」了,可是,她不敢出声,因为她担心会伤了
内腑,一时之间真是羞窘交集。

    心一乱,身子颤动更疾了!

    双乳更不停的颤动了。

    他终于确定她是母的了。

    他急忙收掌及向右闪去。

    她硬生生的刹住掌力,身子顺着前倾之际,匆匆离房了。

    「当当,等一下!」

    她羞得心慌意乱,立即夺门而出。

    他正欲追她,倏听瞎老人道∶「阿贺,出了什么事?」

    「当当,她┅┅她是┅┅她是┅┅」

    「她是个姑娘,是吗?」

    「哇操!爷爷,你早就知道啦?」

    「不错,她刚住进来没多久,我就由她的举动发现有异,逐渐的,我确定了
她是个姑娘家。而且,我也确定她是个会家子,我佩服她的勇气,我欣慰你的福
气,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吭气。」

    「哇操!她一定生气了,否则,岂会离去呢?」

    「错了,不出三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可能吗?」

    「你我拭目以待吧!你方才究竟惹了她什么呢?」

    「我┅┅我┅┅」

    「有难言之隐吗?」

    「没有,我并不是故意的呀!」

    他立即叙述方才发生之情形。

    「呵呵!妙!妙透了!我快要有孙媳妇了!」

    他的脸儿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        ※        ※        ※        ※

    当天晚上,盖贺在膳后一见水当当仍未回来,他的心儿一阵烦燥,立即在院
中徘徊着了。

    他越走心越烦,干脆就回房调息。

    太乙无上心法果真不同凡响,没多久,他便入定。

    他为了避免心烦,入定之后,久久不见醒转,一直到了子夜时分,他才徐徐
吐气的醒转。

    他的双眼一睁,立即看见水当当放在几上的茶杯,他在触景生情之下,当场
又想起水当当的容貌。

    他的心儿一阵烦忧,立即掠出窗外。

    他踏着树枝顶梢漫无目标的飞纵着,一直到听见一阵婴啼,他才发现他居然
接近「玉兰坊」。

    他立即飘落在地上悄然行去。

    婴啼久久不歇,令他更加心烦的忖道∶「这两个查某怎么如此贪睡呢?若让
这田仔再哭下去,他非膨肚不可。」

    他便好奇的朝吴玉春的窗外掠去。

    他刚掠近纸窗,倏听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再不说
,他非丧命不可。」

    那冷冰冰的声音令他听得心儿一寒,立即屏息静气的飘上一株玉兰树,再由
枝叶间朝房中瞧去。

    只见吴老实夫妇低头跪在桌前,桌旁端坐若一位相貌阴骛的中年人,怪的是
此人竟是女人嗓音。

    只见中年人在言毕之后,起身抓起在床上啼哭的幼婴。

    中年人抓着幼婴的腰带,将他高举过顶作势欲砸,立见吴老实叩头泣道∶「
主人,小婢真的不便道出孩儿之爹。」

    「为何不便,我吩咐你来此找人,你不但没有找到人,而且居然自己找到男
人,更又生下孩子。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我无法阻止你嫁人,不过,你该事
先告诉我呀!我毕竟是你的主人呀!」

    「小婢知罪,求主人宽恕此子之无辜。」

    「不错,他的确够无辜,瞧他长得白白净净,若是被我砸死,岂不冤枉,你
还是道出他的父亲吧!」

    「小婢的确有所不便。」

    「哼!玉兰,你为何一直不说话?」

    「小婢徇私知情不报,静候主人裁罪!」

    「哼!你推得倒真干净,那男人是谁?」

    「小婢┅┅小婢┅┅」

    「说!」

    「恕小婢抗命。」

    「反啦!反啦!真是女大不中留。」

    说着,振臂欲砸!

    吴老实悲嚎一声∶「主人!」立即起身。

    不过,她马上又乖乖的跪下去了。

    「玉春,你究竟说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小婢┅┅小婢┅┅」

    「孩子的父亲是谁?」

    盖贺原本就心烦,如今乍见到中年人苦苦相逼及吴老实夫妇涕泪交加的哀求
,他的火气陡旺。

    不过,他仍然一直忍着。

    一见到中年人真的要砸下去,他冲动的立即喝道∶「是我!」

    房中三人立即悚然望向窗外。

    盖贺喊出声之后,倏地反悔道∶「哇操!神精病,我根本不了解内清,我在
顶什么黑锅呀!」

    他正欲向外掠去,却见左侧远处树下已经掠来两位黑衣老者,他暗一咬牙,
便朝窗外掠去。

    「刷!」一声,吴玉兰打开纸窗,眼神凌厉的望向窗外。

    她乍见到盖贺,不由暗怔!

    既然已经骑虎难下,干脆就演得逼真些,他立即歉然道∶「玉兰姐,连累你
受累,真抱歉。」

    吴玉兰忍住惊奇,故意冷冷的道∶「谁叫你偷偷来此的?」

    「小弟想瞧瞧孩子。」

    「等一下!」

    她刚转头,立见中年人冷冷的道∶「他是谁?」

    吴玉兰忙上前下跪道∶「他姓盖,单名贺,住在城西,家中只有一位失明祖
父,平日靠在罗汉池献艺维生。」

    「玉春,你们如何结识的?」

    「这┅┅」

    盖贺忙道∶「我来说,此事全怪我的不对,我在去年春夏之交夜晚,曾经潜
入此地欲盗采玉兰花。那知,却恰巧遇上玉春姐在净身,我乍发现吴老实是女人
之际,便好奇的继续偷窥着。终于,我按捺不住的上前搂住她,玉兰姐虽然闻讯
欲来阻止,仍被我冲动的非礼玉春姐。」

    中年人冷冰冰的望着盖贺道∶「玉春,他没说错吧?」

    「是的!」

    「玉兰,你的武功当真不是他的对手?」

    「是的!」

    「我不信,盖贺,你今年几岁?」

    「将近十九岁!」

    「哼!乳臭未干小子岂是练武近二十年的玉春姐妹之对手,你识相点,还是
别扛这个黑锅吧!」

    「黑锅!玉春姐是黑锅吗?你听过英雄出少年吗?你还是别倚老卖老吧!」

    「住口!你是什么玩意见,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袁彪!」

    盖贺立听身后右侧丈馀外传来一声沉喝∶「老奴在!」

    「秤秤这小子的斤两。」

    「是,小子,转身吧!」

    盖贺淡然一笑,道∶「好一个明证,年纪大的人居然听年纪小的人之使唤,
哇操!年纪大有个鸟用。」

    中年人气得沉喝道∶「袁彪,你是死人呀?」

    「是!」

    「刷!」一声,老者不但迅疾掠到盖贺的身后,而且,右手那五只黝黑的指
头,只距离他的颈后寸馀远。

    倏见盖贺的身子一闪,立即横飘开那一抓。

    老者神色一凛,倏地化抓为扫,疾扫向他的腰码间。

    盖贺仍是一闪,立即飘到老者的身后。

    老者将双掌朝后一劈,疾劈出两道掌力存心要拦住他。

    那知,盖贺仍是稍为一闪,便飘到老者的左侧。

    一株玉兰树立即被那两道掌力劈得连根拔起。

    「哇操!保持一些风度吧!别拿树木出气啦!」

    「臭小子!」

    老者身子如车轮疾转,双掌精招全出,抓、切削、劈、扫、扣、捺┅┅忙个
不停,可是,却仍然沾不到盖贺的衣角。

    中年人瞧得脸色越来越深沉,倏地沉喝道∶「住手!」

    盖贺轻松的仍旧飘立在窗旁。

    老者却略恼的行礼道∶「老奴该死!」

    「下去吧!」

    「是!」

    两名老者立即掠向左侧远处。

    中年人冷冰冰的道∶「姓盖的,你不是想看你的宝贝儿子吗?你怎么不进来
看看呢!」

    「方才未曾阁下相邀,岂敢冒昧入房,如今既蒙阁下开口,我岂可再推辞呢
?」话未完,身子已经落在中年人面前。

    「你是何人之徒?」

    「这不在今日的谈话范围,我可以瞧瞧小犬吧!」

    中年人冷哼一声,倏地将幼婴递来。

    盖贺刚沾到幼婴,中年人倏地疾扣向他的右腕脉。

    盖贺的左掌一伸,后发先至的戮中对方的掌心,立听对方闷哼一声,捂着掌
心骇然疾退。

    盖贺初次抱幼婴,真不知如何抱起,不过,他由于旗开得胜,立即愉快的以
双掌平抱着幼婴。

    幼婴却仍然哭嚎不已。

    盖贺立即问道∶「阁下,可否让孩子的娘哄哄孩子?」

    「玉兰,带走孩子!」

    吴玉兰恭声应是,立即接过幼婴低头离去。

    中年人冷冷的问道∶「这孩子真的是你的种?」

    「正是!」

    「玉春的身上有何特征?」

    吴玉春的身子立即轻轻一颤。

    「她的左乳上方有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痣。」

    「玉春,宽衣!」

    「是!」

    她那上衣及抹胸一除,果见右乳上方有一粒红痣。

    中年人冷冷的道∶「我仍不信,我要目睹你们行房。」

    吴玉春身子一震,立即低下头。

    盖贺哇操一叫道∶「荒唐!你太瞧不起自己了吧?」

    「哼!」

    盖贺又道∶「我不接受这种无聊之要求。」

    「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玉春是我的婢女,我有权命令她做任何
事情,玉春,宽衣!」

    吴玉春毫不犹豫的立即继续宽衣解带。

    盖贺却身子一滑,疾抓向中年人的右肩。

    中年人连闪带劈,倏觉右肩一痛,她立即沉声道∶「玉春,你若承认我是异
主,你就杀了他。」

    吴玉春不由一怔!

    盖贺却弹出五缕指风制倒吴玉春,然后笑嘻嘻的道∶「玉春姐,你并非不战
也,你是不能也。」

    一顿,又朝中年人道∶「我从末见过似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命令你让玉
春及玉兰姐妹恢复自由。」

    「休想!」

    「休想?你别逼我下毒手。」

    「你想怎么样?」

    「我刚学过一招」万蚁噬心「,不知道灵不灵?」

    说着,右掌立即按向他的「气海穴」。

    「住手!」

    「你改变主意啦?」

    「姓盖的,你一定会后悔今晚所做的每一件事及所说的每一句话,玉春你和
玉兰已不是本异之人了。」

    却见吴玉春流泪道∶「主人,求你别赶小婢出异。」

    「哼!方才之事你皆亲眼目睹。」

    「这┅┅盖┅┅盖贺,你收回成命吧!」

    「哇操!玉春姐,难得有此良机,你为何不离开呢?」

    「我身沐异主厚恩,即使为异主牺牲也无法报答万一,你还是别逼异主赶我
们离异吧!」

    「这┅┅你当真不?离异?」

    「是的!」

    「这┅┅阁下,咱们打个商量吧!你别干预玉春姐生子之事,我也不干预你
们之事,并且会代为保密,如何?」

    「当真?」

    「不错!」

    「我如何信得过你呢?」

    「你要我如何做?」

    「加入本异,我礼聘你为师席如何?」

    「哇操!抱歉,我没此兴趣,你带着她们离开吧!」

    「你打算始乱终弃!」

    「绝无此事,玉春姐可以随时带孩子来找我。」

    「哼!那个男人不薄情,玉春,你相信了吧?」

    玉春有苦难言,只好沉默以对。

    中年人冷冷的道∶「你当真不?道出师门来历?」

    「没此必要!」

    「好,孩子交给你,玉春,准备返异吧!」

    「哇操!不行啦!我不会带孩子呀!」

    「哼!你在风流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呢?」

    「我┅┅」

    「哼!别说了,我不?因为玉春生子之事坏了异中规距,你若不?意留下孩
子,我自会设法处置他。」

    「这┅┅」

    倏听吴玉春凄然道∶「盖贺,求求你抚养这个孩子吧!」

    「我┅┅我无法面对左邻右坊的询问呢?」

    「就当作你捡到弃婴吧!」

    说着,立即泪下如雨。

    盖贺瞧得一阵心软,立即叹道∶「好吧!」

    中年人立即冷冷的道∶「我该走了!」

    盖贺立即拍开他的穴道。

    中年人立即冷冷的道∶「日出之前,善后返异。」

    说着,立即掠出窗外。

    盖贺飘到窗口,一见中年人已经和两名老人疾掠出竹篱,正向远处掠去,他
立即转身上前替吴玉春解开穴道。

    「盖贺,谢谢你的解围。」

    「哇操!你为何不道出那位『绍竹』呢?」

    「恕难奉答,谢谢你的大恩大德!」

    说着,双膝一屈,就欲跪地叩谢。

    盖贺忙道声∶「拜托别这样子。」向左闪去。

    却见吴玉兰抱着幼婴疾掠到他的身前下跪道∶「一切偏劳你了,承祖日后若
能归宗,完全是你的助劳。」

    「快起来。」

    「谢谢!」

    吴玉春上前接过幼婴,立即解开他的穴道,含泪将他的小嘴凑到自己的右乳
,立见小家伙贪婪的吸吮着。

    「孩子,苦命的孩子,娘┅┅娘┅┅」

    「姐,认命吧!盖贺一定会好好照顾承祖的。」

    盖贺转身道∶「二位姐姐,我全无带孩子的经验,家祖又年老眼瞎,我实在
不知道如何照顾他。」

    吴玉兰道∶「我在包袱中放着一笔银子,你在城中替他找一位奶娘,我们会
尽量抽空来见你。」

    「好点子!喔!总算解决了,哇操!你们为何不离开那位不讲理的人呢?何
必变成母子分别呢?」

    吴玉春含泪道∶「我一离异,承祖如何归宗呢?」

    「这┅┅你真伟大,不过,你把他交给我,他又如何归宗呢?」

    「我会在遇见少主时向他提及此事。」

    「哇操!但?你们夫妻早日重逢,咦?承祖睡啦?」

    吴玉春含泪搂抱幼婴一阵子之后,方始递给盖贺。

    「我走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二女道声∶「谢谢!」立即联袂下跪。

    盖贺窘得忙提起大包袱疾掠而去。

              ※        ※        ※        ※        ※

    黎明时分,小家伙饿得张口啼哭,立即将睡在一旁的盖贺吓得自床上跳起来
,立听瞎老人间道∶「何来的娃娃?」

    「爷爷,我昨晚在东城外捡到的,爷爷,他哭了,怎么办?」

    「娃娃会哭,不是饿就是尿布湿了,先找尿布吧!」

    「好,好,尿布,什么东西是尿布呢?」

    倏听一声羞涩声音道∶「让我来吧!」

    他一见水当当低头站在门口,立即惊喜的道∶「当当,你┅┅」

    她羞涩的入房道∶「你去厨房熬稀饭,熬妥之后,就把汁倒在碗中弄凉,再
端来给他喝吧!」

    「好,谢谢你!」

    他好似在「紧急集合」般忙碌着,所幸,瞎老人在不久之后,立即进来帮忙
,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贺,这孩子真的是捡来的吗?」

    「真的呀!难道会是我去抢来的吗?」

    「你总不能让一位黄花大闺女照顾他呀!」

    「我打算替他雇个奶娘,小家伙之亲人除了留下衣衫之外,另外摆着八百多
两银票哩!」

    「员的呀?他们怎会狠心抛弃他呢?」

    「可能另有苦衷吧?爷爷,当当何时回来的?」

    「你走后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爷爷,你知道我出去啦?」

    「呵呵!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会不知道你的毛病呢?」

    盖贺暗笑道∶「你就不知道我因为承祖而瞒你之事。」

    表面上他仍苦笑道∶「爷爷,你真精明,当当回来之后有没有怪我呢?」

    「人家挺有修养的,她只字不提那件事,你可别再大嘴巴刺激她,对了,她
邀你出去江湖历练一番,你想不想去。」

    「好呀!不过,如何照顾娃娃呢?」

    「有奶娘呀!」

    「过阵子再说吧!粥汁凉了,爷爷,你先用膳吧!」

    「好,记住,别大嘴巴乱说话。」

    「遵命!」

    说着,立即端着粥汁离去。

    他刚接近房间,由于没听见儿啼,他不由暗喜道∶「哇操!当当实在有一套
,居然把小家伙哄乖了哩!」

    他拒心吵醒幼婴,便屏息飘行。

    他含笑飘行到门口探头一瞧,立即看见水当当将幼婴抱在怀中,正以右手轻
拍幼婴的背部。

    幼婴四肢轻颤,嘴儿凑在她的左胸前,瞧他那双颊不住的颤动,分明正在吸
奶,他险些惊叫出声。

    他偏头一瞧,果然看见一团雪白,高耸的乳房,他的心儿一颤,慌忙低头悄
悄自背后远处飘去。

    不久,他停在墙角忖道∶「哇操!当当可真疼承祖,我该如何应对呢?」他
立即带着苦笑思忖不已!

    倏听一阵悉索穿衣声音,接着就传出儿啼及当当之低哄声,盖贺立即明白是
她在穿衣了。

    他立即咳了一声,边走边道∶「小家伙,别哭,好吃的东西来了!」说着,
立即低头步入房中。

    水当当方才被幼婴哭得以自己的左乳来哄他,她做了这种羞死人的事儿,可
真担心会被盖贺瞧见哩!

    她此时一见到他低头入房,不由心颤道∶「完了,一定被他瞧见了,否则,
他不会刻意的回避。」

    她羞得头儿低垂,右掌不住的轻拍幼婴的背部。

    他刚走近她的身前,立即又想起她那团雪白高耸的乳房,他的心儿不由自主
的跳曼波了。

    不久,她轻咳一声,以小汤匙杓着粥汁凑近小家伙的嘴旁,立见小家伙贪婪
的吸吮着了。

    她松了一口气,含笑继续喂粥汁。

    「哇操!这个小家伙哭起来挺凶的哩!」

    「他饿嘛!瞧他长得如此清秀,他的亲人怎么舍得遗弃他呢?盖贺,他的怀
中有块玉佩,上面还刻着『承祖』二字哩!」

    「真的呀?他一定名叫承祖了。」

    「是呀!既然给他取名承祖,却又遗弃他,我想他的亲人一定有不得已的苦
衷,是吗?」

    「有理!瞧他吸得如此起劲,方才一定饿壤了,我在熟睡中被他那一哭,到
现在还会怕怕哩!」

    「从现在起,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免啦!我打算替他雇个奶娘。」

    「这┅┅好吧!你有熟人吗?」

    「爷爷会去找,当当,我打算和你谈一件事。」

    「你┅┅你说吧!」

    「你对外面比较熟,我打算出去历练一下,你能否帮帮忙?」

    「好呀!不过,你先把爷爷及承祖安顿好呀!」

    「我会处理妥当,当当,我先谢谢你!」

    她立即低头道∶「你干嘛如此客气?」

    「我┅┅你真好,我┅┅我该谢谢你。」

    「你┅┅你知道我是┅┅我是个姑娘吧!」

    「知道,不过,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会怪我瞒你吧?」

    「不会,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扮成这样子接近我?」

    「我┅┅我接连看你跳水七天,又看你对爷爷如此孝顺,我想帮你一些忙,
免得你太辛苦。」

    「谢谢,你的家人不会找你吗?」

    「我是个孤女,我自幼被水姥姥抚养,找不但跟着姓水,而且也学了不少的
武功及经验。我此番奉姥姥的命令出来找一样东西,由于姥姥没有规定期限,所
以,我可以陪你到处去逛逛。」

    「太好啦!外面很有趣吧?」

    「我只能以刺激来形容,因为,外界的人、事、地、物对你而言,皆比较复
杂,不过,以你的武功及机智,足以应付了!」

    「真的呀?」

    「不错!眼见为实,等你出去之后,自然可以明白。」

    「真的呀?我想不到自己胡比乱挥猛练一阵子,居然会有此种成绩,看来全
天下武者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

    「你得天独厚的获得蛟蛙及怪物的精华,另外又练成太乙子的无上心法,所
以才会有如此卓越的成就。」

    「真的呀?」

    「不错,对了,我可以瞧瞧太乙子的无上心法吗?」

    「真不巧,爷爷在上月初吩咐我把它焚毁了,因为,爷爷担心我会因为那份
心法遭到意外。」

    「爷爷老谋深算,你们这样做并没有错,不过,你日后行走江湖时,最好也
别泄露出武功来历。」

    「哇操!有理,我该如何面对别人的询问呢?」

    「很简单,这全看你的心情啦!你若心情佳,就回答一句『恕难奉告』,你
若心情欠佳,就回答一句『不配知道』。」

    「哇操!妙答,当当,你真罩呀!」

    「小意思,你只要出去走动一番,就比我罩啦!对了,我能否了解一下『太
乙子无上心法』之内容。」

    「它只包括内功心法及一套太乙掌法!」

    「你练熟啦?」

    「差不多了,该套掌法计有八招,每招分别有三式,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
出招了哩!」

    「你昨天所施展的就是太乙掌法吗?」

    「是呀!很精彩吧!」

    「无懈可击,不但无法防守,而且无从攻起,就好似面对一座雄伟的高山及
惊涛汹涌的大海。」

    「太神了吧!」

    「句句真言,我或许还无法形容出来哩!」

    「真的呀?」

    「对了,爷爷有没有授你其他的武功?」

    「没有,他只是陪我喂招而已。」

    「他有否和你谈过武林常识?」

    「谈了一些!」

    「你听过暗器吗?」

    「有听说当今武林之中,唐门高手的暗器手法最高明,暗器也最歹毒,所以
没人敢惹他们。」

    「哼!那只是世俗的说法,你听过『水汪汪』吗?」

    「听过,听爷爷说那是一种奇中之奇,毒中之毒的暗器及手法,所以,爷爷
再三吩咐我不能去惹姓水的人,哇操!你┅┅」

    「我姓水,乃的是我是当今世上三位会施展『水汪汪』手法的人。」

    「你是水姥姥之传人?」

    「我是她老人家二位义女之老么。」

    「哇操!真的呀?失敬,太委屈你啦!」

    「我乐意!」

    「听说水姥姥很难惹哩!」

    「不错!」

    「我可以多了解她吗?」

    「本来不行,不过,咱们的交情不同,只要你肯保密,我可以据实以告。」

    「没问题,要不要发誓?」

    「我信得过你,水姥姥自幼即承传家学,她不到二十岁,便练完水家绝学,
而且还把『水汪汪』作了改良。因此,她一现身武林,立即惊动武林,甚至使唐
门弟子不敢在武林走动,可见『水汪汪』暗器是如何霸道!姥姥不但武功高,而
且人也貌美似花,因此在她现身武林那三年馀的时间内,不知有多少侠士及王孙
公子追求她。可惜,她只中意两位青年,偏偏他们居然为她而决斗,而且还同归
于尽,于是,姥姥便抱撼返家。从此,她一边潜心练武,一边吩咐家中之人赴天
下各处领养资质不错,没人抚养的孤女返家授武。我和大姐由于人品不错,皆被
吸收为义女,另有六十馀名少女则被收为徒,而且分别练或足以防身的武功。」

    「哇操!真是红颜薄命,她一直末嫁吗?」

    「是的!」

    「俗语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肯收养如此多的孤女,可见她是一位
非常伟大的人,为何世人畏她如毒蝎呢?」

    「妒恨心理在作祟,姥姥嫉恶如仇,只要为恶被他发现,无论对方是何来历
,她一律将对方杀死。因此,她得罪了不少人。此外,当有不少爱慕者因爱成恨
,难免会捏造一些流言流语,实在可恶。」

    「哇操!练武的人也有这个毛病呀?我一直以为练武的人比较伟大,不会以
世人那般无聊哩!」

    「人性自私,除非超凡入圣,否则,皆难免会妒恨别人,尤其练武人对于争
名夺胜更是特别重视。」

    「真的呀?」

    「你日后自会有所体会,承祖已经睡了,咱们来研究『水汪汪』手法吧!」

    「好呀!先谢啦!」

    「别客气,『水汪汪』手法妙在快疾及连环两方面,瞧!」

    倏见她以左手放妥幼婴,右手之汤匙杓起一匙粥汁朝壁上一甩,立见那些粥
汁散布成为一个尺馀圆圈疾飞向墙壁。倏见她将汤匙一旋及一抽,那些粥汁突然
自动旋转,而且迅速的向圆心集合,不久,便集合成一团水珠擦壁飞向木床。

    「哇操!好功夫!」

    他这忘情一叫,立即吓得幼婴悚然一哭。她急忙将汤匙一伸,弹身接住那团
水珠,同时飘掠在床前轻拍幼婴的胸口哄道∶「承祖乖,承祖别怕!」

    幼婴抽噎数声之后,立即入睡。

    她轻吁一声,将汤匙放同碗中,传音道∶「咱们到我房中去练习吧!」

    「好呀!」

    她妩媚的一笑,立即先行走去。

    他乐不可支的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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