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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 19-20
送交者: demostella[品衔R1] 于 2013-08-04 22:52 已读 10247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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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神都】(第一章-终章+后记)作者:佛兰肯斯坦 由 demostella 于 2013-08-04 22:29

第19章 看似被遗忘的悲伤
  “下一趟航班是三天以后。”
  售票的人员这样说道。
  “能退票么?”
  我无奈的问。
  “对不起先生,我们的……”
  在听到对不起三个字以后我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售票柜台。看来那场情戏的代价还真是不低,在这个地方耽搁三天让我感到非常不爽。
  “哈哈哈哈!”
  坐在后面长条椅子上的初邪看到我不爽的样子开始大笑。
  我瞪着她不说话,因为这的确是我自己找的麻烦。
  “这就是报应,嗯嗯!”
  她看上去心情特别好。
  “把我惹火的话有你好看的。”
  我虎着脸威胁了她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到她旁边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初邪蹭过来,整个人缠上了我的肩膀,我看到她脸上的春意和疲惫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玩我玩上瘾啦?”
  她在我耳朵边小声嘀咕道。
  “怎么?看起来是你被玩上瘾了吧?”
  我针锋相对的反问。
  初邪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耳廓,“同意让我跟着你了?”
  “看来我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我扭头看着她笑,然后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胸部。
  初邪像小狐狸似的“怵”的一下就缩到了长椅的另一端,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既然航班要等那么久,不如走传送门好了。”
  她一本正经的提议道。
  “黄铜大陆和这儿连接的传送门早就被毁掉了。”
  我没好气的说。
  “笨!可以先传送去结晶大陆,然后再从结晶大陆传送到黄铜去啊,结晶大陆和黄铜大陆的传送门总没坏吧!”
  她说的话让我微微一愣,因为这个提议确实有可行性。
  “可是现在并不清楚要走多久。从这里走到通往结晶大陆的传送门,完成传送还要再去通往黄铜的传送门,时间上说不定比坐船还要长。”
  我将疑虑说了出来。
  初邪摇着脑袋,“放心放心,结晶大陆我最熟啦。等上三天,再加上一个星期的船航,一共要十天呢。要是走我说的那条路,八天就到了。”
  就算比坐船快两天,赶八天路实在是太累了。况且路途上难免会遇到突发的事情,带着她这个只有9级的法师实在是有点儿麻烦。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不信任她。总感觉按照她所计划的路线会掉到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陷阱里。
  “还是决定坐船了。”
  我结束了对话。
  初邪看上去有点儿小小的失望,不过只是一闪而过。
  “咱们到底干什么去?”
  女孩继续追问道。
  咱们……她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见外的意思。
  “我要去找我以前的同伴,有些事情要告诉他……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也许不得不去和人打上一架。”
  我含含糊糊的回答。
  “是和Dreams的人还是Rayout的人?”
  我扭头看向她,“你知道我和Rayout的事情?”
  “来追你的路上查到的呗。你说的那个佣兵专属情报搜索器上面就有不是么?”
  的确是这样,但她并没有那个搜索器,而且关于我情报的费用并不低,虽然已经降价了不少,但至少也是百万级别的。
  看到我审视的目光,初邪倒是很清楚我在想些什么。
  “别这么看我,我可是有一些有钱的朋友,他们可以为我买那些情报。”
  看着她亲密的谈论着她自己的朋友,我竟然冒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对她的好奇心更盛的缘故。
  “朋友?你之前那四个男人之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来。
  初邪笑眯了眼睛:“怎么,吃醋啦?嫉妒啦?”
  我也笑起来,“你说是就是吧。”
  初邪见我没有出现那种立刻撇清自己的反应,有点儿扫兴的撅了撅嘴。
  “你为什么那么爱说谎?”
  我忍不住问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
  女孩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反问。
  我冷笑了两声,“你不觉得无聊么?”
  “那也是因为你问了无聊的问题。”
  初邪吐了吐舌头,“就算我告诉你我说谎的原因,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原因不是谎言?”
  我耸了耸肩,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所以说啊……”
  她小声说,“别想那么多问题。只要好好喂饱我就行啦……”
  “你这是性爱中毒了吧……”
  我也靠近她耳朵边说。
  “你不也一样……”
  是啊,我们都像犯了毒瘾一般迷恋着对方的身体。一起坐在港口说着悄悄话,板着脸故作生气来逗对方,晚上不要命似的索取着对方的体液……这都是情侣该做的事情。
  而问题在于,我对她没有产生任何感情,这就使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显得更加病态而令人沉迷……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是说她有什么奇特的法术可以让我的大脑迷醉在这种气氛之中?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谎言和魔力,我有点儿招架不住的感觉。
  “你不是好奇嘛?我们玩一个游戏。”
  她对我说。
  “玩什么?”
  我问。
  “问答游戏,一个问题换一个。”
  我和阿纱嘉一起逃出Dreams所在的杜加德城的时候曾经有过相似的经历,不过那些问题更像是交易而不是游戏。
  “我问什么你都会说真话?”
  “当然,否则就没有意思了。不过要外加一条,如果有实在无法回答的问题,可以跳过。”
  这个外加的条件似乎是为了表明她不说谎的决心。尽管我无法做那种保证,但多出一个豁免的缺口至少会让她有不需要必须撒谎的选择。
  “好,陪你玩。”
  “一人五个问题,谁跳过的问题最多算谁输。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哦。”
  她似乎是想用这种手段让我欠她个情,不过我觉得她需要隐瞒的东西远比我要多。
  “那我先问了。你跟着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跳过!”
  女孩干净利落的说道。
  我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虽然早有感觉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实在是没想到她会跳过的那么干脆。
  “该我啦。”
  女孩兴致勃勃的坐正身体,“她是怎么死的?”
  “你是说谁?”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颤了一下。
  “Fey!”
  “被别人杀死了。”
  我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答道。
  初邪皱起了眉头,“你就用这种回答敷衍我的话,别怪我也这么回答你了啊。”
  我并没有想敷衍她,可是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她说出来的话,我本能的感觉到内心的不安。没有人能若无其事的对一个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讲述那种事情。
  “她在自己同伴试图杀我的时候前来阻止,而我的朋友……误以为她要偷袭我,所以对她下了杀手……”
  我思考了很久以后用尽可能简练的语言回答了她的问题。
  “该我问你下一个问题了。”
  我一边说一边开始思考自己所好奇地事情。
  “不对啊,该我问了!你已经问了两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问了第二个问题?”
  “就在刚才,你问我在说谁的时候。而且现在你已经问完了第三个问题,哈哈哈!”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一种果然落入陷阱的感觉。
  “所以你现在欠我两个问题,吼吼吼。”
  “你问就是了。”
  虽然她那毫无疑问是在玩鬼花招,但是我总不能和女孩一样耍赖。
  “穹顶之役,你认识的人里都有谁死掉了?”
  这个问题相当巧妙。而且,她竟然知道穹顶之役,难道她参加了么?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也是参赛者的?我忍住了没有问出这些问题,因为已经没有机会浪费了。
  “你是只要名字就可以么?如果这个问题也算在五个之内就算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
  “恩,给我名字就行,这个问题不算。”
  “辛加法罗,游莹,天蛾,Fey……”
  我一个一个报出亡者的名字,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初邪这家伙带到了一个负面的情绪中。
  “天蛾死了……”
  初邪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不过并没有包含任何悲伤的样子。
  “你认识……”
  在问题问出来之前我就连忙闭住了嘴,差点又中了她的诡计。
  不过初邪似乎听出了我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幽鬼】的中坚力量啊,不过是解散以前了。辛加法罗和游莹是洪之轻语者……如果他们也死了的话,这个世界上的洪之轻语者就只剩下一个了。”
  我对初邪的见多识广感到相当的震惊。如果说她知道我所没听过的辛加法罗和游莹的身份,这我还可以理解,毕竟佣兵世界和冒险者世界之间有着信息情报上的鸿沟。可她竟然说出了【幽鬼】的名字,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只有9级的小法师能够知道的。
  “也许一个也不剩了。”
  我这样对她说道,因为在船上的时候,辛加法罗他们还失去了另外一个同伴,我想那就是剩下的那个洪之轻语者。
  我不知道那个称号意味着什么,事实上我一直以为辛加法罗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无名佣兵。可是回想起来,我其实完全不了解他们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船上出事故以后,大家都是没有能量的状态,而在穹顶之役决斗之时,他们没有用出全力就已经……
  也许他们的确有着过人的能力,但人在死了以后那些东西就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第三个问题,你有过几个女人?”
  这并不算很难回答,因为和我牵扯上过关系的女人大概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盈风,Fey,阿纱嘉,如果要算细一点的话,还有夏希。
  “四个。一个是曾经外面世界的女友,一个死了,一个决定不在一起,还有一个在等着我去找她。”
  为了显示诚意,我说的非常详细。
  初邪看上去对我的答案相当满意,“好啦,该你问了。还有两次机会哦。”
  玩到现在我已经大概摸清了这个游戏的规则。想要真的得到你所希望的答案就必须巧妙的问出自己的问题。不能太过直接,也不能太过偏颇。
  “你最难过的回忆,现在对你有什么影响?”
  她问我的问题似乎是在为了试图了解我而做铺垫,而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大概就是黑暗的回忆了。并不是说正面的情绪不会影响一个人,而是因为再开心的经历也抵不住一次毁灭性的悲伤。
  人,总是会被那样的事情而改变。
  我没有问她最难过的回忆是什么,因为她很可能会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用了那种提问方式,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也许会跟我说一些她真正经历过的事情。
  “你真的想听我的故事?也许你会太替我难过而哭出来。”
  她调皮的向我眨眼睛。
  “说说听吧。”
  “泰德死的那天也许就是我最难过的回忆。是被我爸开车撞死的。”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你恨你父亲么?”
  “他也是不小心。”
  “后来呢?这个问题如果算数你可以不答”我想她的父亲也许因此不得不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
  “后来我家就再也没养过猫。”
  我像吃了一只死老鼠一样看着她,她却一点儿没有自觉的用悲伤地脸对着我。
  “这不可能是你最沉重的回忆!”
  我质问道。
  “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倒是很坚定。
  “看来被我强暴对你来说也并不是什么沉重的事情。”
  “严格来说,确实不是。”
  初邪嘴很硬。
  “可是那天早晨,你哭了。”
  初邪不说话了,她似乎在整理思绪。
  “额外告诉你一点关于我的事情。我这个人呢,一直以来都运气很好。这个运气好指的并不是出门捡到钱包这种,而是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向好的那一面发展。”
  “举几个例子,小时候大病过一场,恰好是考试之前所以几乎没有复习的时间,结果发现却所有复习的都恰好考到了。还有,小猫死以后,老爸去车场洗车,结果发现刹车轴几乎要断了,如果小猫没死的话老爸那辆车很快就会出车祸。”
  “每一件不幸的事情后面最终都会变成好事,所以……我觉得你对我做的事情也不是不能释怀。可是就算坏事会变成好事,我家的小猫终归还是死掉了,那对我来说已经是发生过最沉重的事情了。”
  我无话可说。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真实,由不得我不信她。
  “或许我真的应该让你跟着我,希望你的运气能带给我一些好运。”
  “哈!那可要基于我和你立场一致的前提下才行呢。否则你一定要倒大霉的。”
  初邪坏笑道。
  “那么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这算是你最后一个问题?”
  “就算是吧,希望至少这个问题你不要跳过。”
  “我的立场是,因为越来越喜欢你,所以要你当我男友!”
  我很认真的说:“不可能。我不会背叛我的女人。”
  “那可就不一定了。你难道从来就没背叛过别人么?”
  初邪的问题切的真准……
  “这个算是你的问题?”
  “这个不……等等,这个算!”
  初邪似乎从我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什么,笑的和抓住了老鼠尾巴似的。
  我有点儿后悔。当初说出那句话其实是出于本能的抗拒反应,但被她给抓住的时候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背叛过,而且付出了曾经的一切作为背叛的代价。”
  初邪点了点头,“行了,我的问题都问完了。”
  “还有一个没问。”
  我提醒道。
  “留着!以后再说,嘿嘿!”
  “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分胜负?”
  我有些不满。
  “你脸皮那么厚,肯定什么问题都能回答。所以就算我输好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我只能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在用那个噱头引诱我和她游戏而已。
  “反正赢的是你,赚到的也是你啊。”
  我的确被引诱到了,当我想象着可以任意对这个诱人美味提要求的情景的时候,我就已经走进了她预想的计划里吧……这个家伙,我反正是没有心力和她斗智斗勇了。
  ***    ***    ***    ***
    因为她说没有武器,所以一个劲儿缠着我让我弄个武器给她。可是海港这边的武器店非常普通,根本就没有魔力装备卖。因为这个原因,初邪表现的非常不高兴。
  “连最普通魔力增幅的魔杖都没有,真是个小地方。”
  一边走一边发牢骚。
  我由着她乱走乱嚷,心里却考虑着别的事情。
  她之前说的那件让我当她男友的事情,无论她说的是不是真话,我都不得不给自己和她之间一个明确的界限。
  很美味的床伴,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非常有趣,没有人会喜欢无趣的同伴,我并不讨厌和她同行,甚至有些期待一起会发生的事情。问题在于,初邪的出现对我来说实在是过于意外。
  我完全无法信任她,她也故意给了我这种感觉。就因为这个,我下定决心尽量疏远她一些。
  同行,可以。但交心的话就到那里为止了……那个问答的游戏。
  “贪吃狗,我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叽叽喳喳说了半天逛了半天的初邪终于说了一句让我解脱的话。
  “你叫我什么?”
  我皱着眉头问。
  “贪狼贪狼的叫起来感觉好死板啊,贪吃狗这个名字我觉得更适合你,哈哈。”
  “对于那种名字我可不会应声,随便你怎么叫。”
  我对别人给自己起的外号有种本能的厌恶感,也许是学生时代留下的病根。
  “真没意思。”
  回到了旅店,她很不客气的霸占了我的床。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订房间,原因则是她自己号称没有钱。
  看着初邪把自己扔在床上的样子,我觉得她的心理年龄可能还未成年。
  “初邪,你年龄是多少?”
  “问这个干吗?”
  她把脑袋藏在被子里。
  “如果你未满十二岁我就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把你赶出去。”
  我半开玩笑道。
  “放心~ !我十三了。”
  女孩从被子里发出咕哝不清的声音,故意胡说八道着。
  如果十三岁就能发育的这么好,大概全世界向往完美身材的女人都会被气疯的吧。
  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走上前,掀开被子把手探到她身上,初邪气的大叫起来。
  “你简直是欲求不满!别摸了!”
  “让我看看。”
  我强硬的把她拉起来,然后熟练地去脱她的衣服。
  “求你饶了我好不好?我很累啊!你们男人都这样贪吃么?”
  她挣扎不过我,被我脱得只剩下了贴身小衣。
  我并没有想要和她做,这几天真的是性事太过频繁。现在我只是想好好的欣赏一下她的身体而已。
  当我给她解下内衣,将初邪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眼前的时候,女孩已经是脸色潮红。她用手臂拢在胸口前,气鼓鼓的看着我。
  “就那么想看么?真是变态……”
  她小声说道,但却故意能让我听到。
  也许是身为法师的缘故,初邪的身体软软细细的,比身为战士的Fey和夏希在肩膀与臂腕间要更少些肌肉强度。尤其是那握腰,连接上身和臀部的腰际线是我所见过女孩里弧度最大的。我清楚的记得她的腰是怎么坐在我身上扭动着的,那景象无比动人。
  滑润的大腿比大多数人都要细,即使并紧膝盖也会在股间留出一个倒三角形的空隙。那是只有身体比例和体重保持极佳的女孩才会有的特征。
  “初邪,你真的非常漂亮。”
  我看着她的酮体说道。
  女孩被我的话弄的非常意外,嘴唇轻轻动了两下,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的。
  “怎么嘴巴那么甜?我都被你吓到了。”
  “我说的是真话。但我不会也完全不想爱上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就算跟着我,我也仅仅是因为贪恋你的身体而已。我和另一个女孩有着约定,我一定会去找她。”
  也许会在某个终结之日被阿纱嘉吃掉也说不定,我在心里戏谑的想着。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傻死了。”
  她哼哼的笑出了声,“你以为在我面前大表决心就一切安全啦?人可是理性和感性集合的产物,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等到你真爱上我的时候啊,你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趁早还是不要说那种大话的好。”
  “听上去你倒是什么都一清二楚的样子,可是还是把自己赔到了我手里。”
  “你什么意思?”
  初邪缩着肩膀看我。
  我拉着她的胳膊将女孩拢到我身边,然后伸手褪下她最后的防线。初邪扯着自己的内裤不让我动,但是又怕拉坏了,只好任由我将她剥光了。
  手探到她下面的时候,她倚在我臂弯里的脊背一僵。女孩娇嫩的下身已经肿的不行了,连内裤上都还有一点残留的血渍。
  “走路都很痛吧?干嘛要强忍着?”
  初邪的脸上不见了淡定和从容,却还扭着头嘴硬,“那都是小意思。”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第一次应该是我夺走的。虽然因为女孩一直死不承认而且又特别能忍,让我一直不敢确定。直到那次问答游戏,我才慢慢确定了这件事,那是通过她那些埋藏在问题和把戏下面的小心思隐隐约约体会到的……
  初次之后连续好几天不知认输的和我做,大概每次平静下来以后下面的伤都会痛得她睡不好觉。第三次喊着要吃东西什么的,大概也是怕痛的借口。
  可是那止不住的情欲也是真的。刚刚尝到甜头的初邪虽然又痛又累,却也对顶点时分欲仙欲死的那种感觉有些念念不忘了,这才破罐子破摔的随着我玩。
  这样体味起来,这家伙就变得比想象中还要更加可爱了。
  不过看到她下面的血迹以后,我觉得不能再纵欲了。连续好几天,下面的旧伤被再三弄坏掉,初邪肯定也是一直在暗自咬牙。
  我不打算戳穿她那“有过四个男人”的伪装,我觉得很多事情还是糊涂一点的好。
  “痛的话应该和我说的,我也不会强行和你做。”
  “哼!说得好听!”
  听到我的话,初邪眼睛里忍不住流露出了不甘心的委屈样子,这回不是装的,“和你说了你会心痛我才怪!”
  “至少我不是不考虑女孩子感受的人。”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初邪连讽带刺的应道。
  “不过如果真的只是痛的话,你也不会那样迎合我,不是么?”
  我逗她。
  可惜初邪可不是我能逗得起来的,她根本就不会被这种话困窘到。
  “因为确实爽到了呀~ ”她凑过来用鼻子轻轻噌我的脸,我的脸能试的到她湿热的呼吸。
  “这可是你诱惑我的。”
  我把她按倒在床上,俯视着她说。
  初邪有点惊慌,她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怕痛,却又夹杂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渴望遐思。
  有一种淡淡的怜爱从我胸口翻滚了过去,我低头吻着她的胸口,然后是腹部。
  她的小腹开始敏感的颤抖起来,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一边吸吮一边将舌头卷到了她红肿的小穴处,轻轻用口水滋润着初邪的桃源。初邪的鼻子里钻出了娇柔的哼哼声,那是相当受用的声音。
  没有很强烈的刺激她的阴蒂,而是一直来来回回的用舌头在她阴道口抽插着。
  快感缓慢却又坚定的累积着,初邪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烫,不停的扭动着,并发出难耐的呻吟。
  “你……啊……弄的……那里……唔……不行……”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在嗓子眼里发出呜咽,并用手捂着嘴。
  这家伙奇怪得很,和我真正做的时候可以叫的肆无忌惮,但是在享受我单方面服务的时候却羞涩的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润湿了她的后庭,然后我将手指慢慢探了进去了一个指节,并用舌头在她阴蒂上狠狠扫了一下。
  这个动作似乎开启了什么枷锁似的,初邪哀叫了一声,身体躲过我舌头和手指的进攻蜷了起来,侧躺在床上沉浸到了高潮里面。
  女孩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什么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安全感。所以我躺到她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高潮中的裸体,吻着她的耳背。
  我能试到她的阴精流满了大腿,初邪夹在腿间的手都被浸湿了。很有成就感,我的嘴角忍不住上翘起来。
  被高潮弄的精疲力尽的少女在我怀里睡过去,我没有收回我的臂膀,而是陪着她一起享用了睡眠。
  ***    ***    ***    ***
    在三天以后之后我们总算是上了船。这艘船比白帆城航道的那一艘要小很多,乘客也不到百人的样子。不过相对应的,船票的价格不算太高。
  等候航船的这段时日我没有花太多时间和初邪呆在一起,而是借口想事情自己泡在了酒吧里。我是觉得大概这有这样才能忍住她对我的诱惑,而且那家伙也的确是需要好好的恢复一下身体。
  本来想在船上利用她输给我的那个机会好好逗逗她的,但现实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初邪晕船晕的特别厉害,所有吃的东西都在船上吐了个精光。所以整趟航程她都不得不在床上歇着,而我则变成了照顾她的保姆角色。
  因为吃不下什么东西,女孩虚弱的站都站不住的样子。我不是不能放任她自生自灭,但毕竟暂时的同伴,实在不忍心就那么袖手旁观。在甲板上享受海风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对我这么好……不怕我爱上你嘛?”
  初邪躺在那儿,轻轻抿着我喂给她的浓汤,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这个笑容柔美真切,却掩盖不住她脸色的苍白。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做着正在做的事情。
  如果能够这样照顾我真正心爱的女人,让她开心,让她记在心里,让她记住我的好,那对我也许就是一种幸福……这就是我心里所想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初邪对我来说大概只是一个用于寄托的幻影,让我自我在麻醉中幻想那种幸福的滋味。因为我知道,我在很长时间之内都没有机会体味那种感觉。
  船舱里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我坐在地毯上靠着床坐下去享受着柔软的毛绒,开始打瞌睡。
  “你上来就是了,这么大的床。”
  初邪吃了点儿东西之后通常都能精神那么一小会儿,她趴在床沿上拽我头发。
  “地毯很舒服,我在这儿就行。”
  我拨开她的手说道。
  我不想和她因为性爱之外的原因躺上同一张床,这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却是我维护底线的一种方式。人很难骗过自己,如果我能在没有做爱的情况下安然抱着她入睡,那只能说明我对她动心了。
  就在这时候,初邪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滚下了床,毫不客气的枕在我腿上,然后挑衅一样的抬头看着我。
  “你有病?”
  我睁开眼,瞪她。
  “你不是说地毯舒服吗,只许你自己享受啊?”
  她反瞪回来。
  “那你起来,我上床去。”
  我伸手拨拉她的脑袋。
  “你上去我也上去。”
  “你……”
  我感到一阵无奈,这家伙绝对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索性不再理她。
  结果就是我和她两个人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在地毯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每次回想起这次如同脑子有病一样的旅程,我都忍不住想笑。
  ***    ***    ***    ***
    无风无浪的过了一个星期,我们抵达了海波城。初邪下船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钻到一家小吃店拼命的吃了个饱,等她好不容易满足了自己的胃口以后,我决定带她去买件武器。
  海波城的武器店相当多,我挑了一家最大的去试试运气。
  这家武器店处于最繁华的海波城广场,穿过广场另外一端就是地狱圣殿的公会大厅,不过因为我带了面罩所以并不担心会被他们发现。
  装修非常有品位,简洁干净,制式的普通武器和高级装备应有尽有,在相邻的区域还有贩卖其他战斗道具和消耗品的地方,职业战士和普通玩家都乐意于来这个地方转上一转。这里即使称为专门给战士准备的超级市场也不为过。
  我挑了几把架子上的剑在手里试了试,这都是几千金币的低等级货色,能量加护的上限大概只有C级左右,但是做工相当却精细。
  而初邪则自己逛到了另一边卖衣服的区域,女孩子总是容易被好看的衣服吸引。她已经老老实实穿着酒店提供的衣服呆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忍不住想要打扮一下了。
  由于完全不了解法师,所以根本不清楚什么样的武器适合她。所以我找了一个服务人员想要咨询一下。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服务生很礼貌的问道。从他的神态和语态上我没办法分辨到底是服务性的电池还是AI。
  “你们这儿有卖魔杖的么?”
  “您是说棍子?有的,我们……”
  “不是,我是说法师用的那种。”
  那个服务生露出了相当纳闷的表情,“这个游戏还有魔杖?”
  他的样子暴露出了他是真人的事实,但他反问我的问题却让我感到很有意思。
  “有法师当然会有魔杖啊。”
  虽然法师很少,但我没料到普通人竟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对不起,我还是去帮您问一下吧,请跟我来。”
  服务员露出尴尬的笑容,引着我到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坐下。
  那个服务员很快领来了一个中年人,一看就能猜到是经理之类的家伙。
  “很抱歉让您失望了,”
  那个经理一上来就开始道歉,“我们店里没有那种东西卖。”
  “这样啊……那算了吧。”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仔细回想我以前购买武器的经历,我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任何魔杖之类的东西。本以为是由于我去的都是小店的缘故,想不到这种大型店铺也没有的卖。
  正想着,一个人突然拍了我的肩膀。
  “我还以为是谁要买魔杖,原来是贪狼。”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地狱圣殿的首席战士秦人……
  手立刻就向武器伸了过去,不过伸了一半就停在了空中,因为秦人根本就没有穿战斗装备。他挥了挥手,那个经理和服务员就都离开了休息室。
  我抬手摘下面具,“戴着这东西你都认得出来?”
  “你腰间的东西出卖了你。”
  秦人指了指神宫所在的位置。
  “既然你大模大样的以这种形象跑到我面前,应该不是为了打架。”
  我皱着眉头问他。
  “在自己的店里打架岂不是太弱智了。”
  秦人微微笑道。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海波城最大的武器店铺,怎么可能和地狱圣殿没有关系呢?
  “你们的货物似乎不太全。”
  我说。
  “你要魔杖干什么?我记得你是纯战士。”
  和他战斗的时候,戒指的力量因为过载而失效,所以我被他认成为纯战士也不是他的错。
  只是谈话的气氛有点儿过于平和了,我觉得有点儿奇怪,毕竟我和他曾经以死相搏过。
  “你不是为了和我闲聊而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以为呢?我和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况且也许以后还会一起对付Rayout。”
  他提到Rayout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开始想念失去的那个女孩……
  “可是我杀了你们的人。”
  “你如果那么想和我打架的话直说就好了,我倒是不介意再决一次胜负。”
  我摆了摆手,“等以后再说吧,现在这个状态的我完全不觉得有胜算。”
  “现在这个状态?”
  “能力被封印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我会傻到和方先生的弟子拼刀么?”
  我笑道。
  秦人的眼睛在闪着兴奋的光芒,“看来你那时候并没有用出全力啊。”
  “已经是全力了,只能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勉强打平。”
  “下次可就不会给你那个机会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弄魔杖。”
  秦人叫住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扭头说。
  “怕你花冤枉钱,所以想要提醒你一些事情而已。”
  “同伴有个低级法师,想弄个魔杖给她随便用着。”
  既然秦人是好心,那我也没什么瞒着他的必要。
  “那她自己应该知道去哪儿弄法杖的,这种地方肯定没有。我听说有专门为法师职业的家伙所准备的秘密店铺,如果她是法师,她自己应该有数。”
  很明显,初邪一点儿数都没有,否则也不会缠着我让我给她买武器。
  “另外,你可以去师父那儿去问问,说不定会有你要的东西,他很喜欢藏一些稀有的武器。”
  我抬起刀,“比如神宫?”
  秦人点着头笑笑,然后以离开房间这个动作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    ***    ***    ***
    我在衣物区找到了初邪,那家伙竟然当着在场所有人面脱的光溜溜的只剩下内衣,然后直接就穿上了挑好的衣服。虽然那里是女衣区没有多少男人,但这种行为还是让周围的人都变得目瞪口呆。
  不过等她换上一身新衣服以后,我只能说焕然一新的初邪足可以压倒这座城市所有的女人。
  所以当我付钱的时候也并不是特别不爽,毕竟那套衣服确实很养眼。
  “我现在欠你七百金币。”
  这是连带衣服和船票的价钱。
  “帐算的真清楚啊。”
  我和她并肩走在海波城的街道上,精心打扮过的女孩引来了一些男男女女的注视。
  “要还你钱的啊,不然你当我是什么?”
  初邪用手甩了一下头发,妩媚中带着一丝倔强的帅气,“我们去哪儿?”
  “解决你的武器问题。”
  我说。
  “哪儿有那么麻烦啊?你刚才什么都么没买?”
  “那个地方没有卖魔杖的。”
  “什么魔杖?”
  初邪歪着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拧着眉头,“你不是要武器么?法师用的法杖啊?”
  “谁告诉你我真想要魔杖?那么贵的东西你买不起的!”
  初邪大笑起来,“本来只是想让你给我弄个短剑或者匕首之类的就好,谁知道你傻乎乎的跑到武器店去真的要买魔杖!哈哈哈,笑死我了!”
  被她像傻子一样嘲笑,我觉得相当没有面子。不过这也没办法,我一开始就死脑筋的把法师和魔杖挂钩在了一起。
  我把她扔在身后继续走,初邪一边笑一边小步跑着跟上来,“笑笑就生气啦?”
  “作为通缉犯我至少有不能在大街上捧腹大笑的觉悟。”
  我没好气的说。
  “好啦我不笑了。”
  没有再理她,走了几十分钟的路,我终于再一次来到了方先生的武器铺子。
  掀开门帘走进去,我没有看到方先生的儿媳罗琳,却发现方不凝正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我站在门口看了她半天,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真不知道如果有人进来偷东西的话怎么办。
  “大梦谁先觉!”
  我提高嗓门嚷了一句。
  方不凝吓得一个激灵从柜台后面蹦了起来,差点撞翻身后的铠甲架子。
  “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有病啊!”
  小姑娘气的大叫道。
  我笑起来,“你应该接下一句' 平生我自知'.”方不凝转怒为笑,“谁和你似的掉书袋子。”
  “你们说什么呢?”
  初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也难怪,身为混血的她就算能够熟练的运用汉语,但在文言古籍的涉猎上还是完全不能和我们这种纯血龙族相提并论。
  “只是在叫当家的起床而已。”
  我笑道,转向方不凝,“方先生在家么?”
  “在的。”
  方不凝打开柜台的插门示意我可以进来。
  我没有那么做,而是凑到她面前,“问你件事情。”
  “说?”
  方不凝挑了挑眉毛。
  “秦人,你应该认识吧?”
  在听到那个ID的时候方不凝皱了一下眉头,“我大师兄啊……你碰见他了?”
  看来秦人对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说谎。
  “我和他打了一架,他似乎认识神宫,而且也说了方先生是他师傅。”
  “……大师兄……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方不凝一副低沉的样子。
  “为什么?”
  我试探性的问。
  方不凝虽然剑技厉害,却仍然是一副口无遮拦的小孩心性,根本没想要瞒我什么。
  “好久之前的事了,我和大师兄一起在外面和别人起了争端,闯了祸。大师兄为了我杀掉了好几个人,爷爷非常震怒,所以就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其实……他都是为了保护我……都怪我那时候不懂事……唉……”
  方先生在刚刚教给我刀术的时候曾经谨慎的让我和他的家人保持距离,我非常尊重他和他的决定。当秦人因为某些或许是逼不得已的原因落到佣兵世界里面以后,方先生也不得不对他做同样的事情。那是为了不凝,也是为了家里其他的人,那并不代表他断绝关系的时候毫不心疼自己的得意弟子。
  至于秦人的背后又有什么故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和师兄打的怎么样,输的很惨吧?”
  方不凝从回忆中走出来,再次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平手。”
  我忍不住带着一点儿得意说。
  “那不可能!”
  方不凝捂着嘴叫起来,“师兄那么厉害,战斗经验又丰富。就算你能打过我,也绝对不可能和师兄打平手!”
  “拼剑术我自然没有胜算,他自己也说我还没资格让他用方先生传的剑法。不过如果是开放战场,那就要看谁的战术设计的好了。”
  方不凝叹了口气,“爷爷不让我出去和别人打架也是有道理的……你们这些家伙都太狡猾了……”
  “这不是狡猾,而是搏命的正确方式。以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拼,那叫找死。”
  我严肃的说。
  我总感觉某一天这个小姑娘也会走上战场,所以如果她早一点明白这件事情的话,对她其实是莫大的帮助。
  “那个姐姐是谁?你女朋友啊?”
  方不凝用眼神向初邪那边示意了一下,小声问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初邪正在剑柜那边瞎转悠,闲极无聊的样子。
  “别叫我姐姐,我还不一定比你大呢。”
  她头也不回的说。
  背后说别人却给当事人给听到了。方不凝对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而初邪在走进柜台的时候轻轻用手指拨了一下方不凝的头发。
  “对的,我就是他女朋友。你很会说话嘛,我喜欢你。”
  方不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忙低下头——小姑娘比初邪腼腆多了。虽然是从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但只是一句“我喜欢你”脸就红成那样,还真是有趣。
  初邪坏坏笑着跟我走进了四合院里,我扫视了一下院子,并没有看到方先生的影子。
  “方先生!在下贪狼!特来拜见!”
  我大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到这个充满龙族味道的院子我说话的方式都拧巴了。
  方先生推开屋门从里屋走了出来,却一点儿都没有世外高手该有的那种仙风道骨。他伸着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真受不了……我这么大把年纪睡个午觉很不容易的。”
  他发着牢骚。
  我尴尬的笑了笑,垂手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拔刀。”
  方先生没有看我,而是径直走到墙边抄起了一把长剑。
  我立时感到心头一凛,向前一步,祭出神宫。
  “好。”
  方先生站在院子那端点点头。
  话音刚落,方先生就动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方先生拿着真武器出招,那把普普通通的长剑在我眼中一瞬间就变成了缠满了杀机的穷凶之物。我瞪大眼睛,咬紧牙关,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攻击。
  方先生的步子不快,却飘忽的让我根本掌握不住他要进攻的方向。地上的尘土被他着步变向的力道弄的开始飞扬起来,我的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
  什么都别想,靠眼睛的话就真的输了。动起来……脚……动起来!
  我在方先生就要欺到我面前的时候终于稳住了手腕,大喝一声,刀意顺着方先生那缕杀机牵引着的方向毫无犹豫的挥了下去。
  神宫在空气中发出了嗡鸣,刀身猛地一振,周围的尘土像受到了惊吓的禽类被震散开来。我身上的能量因为紧张和专注顺着神宫不受控制的溢出来一点,让整个院子的地面轻轻的发生了一阵颤抖。
  当然,我的刀根本就没有命中目标。
  “及格了。”
  方先生用手按到了神宫的刀身上,止住了它的嘶鸣,“你和神宫的刀意已经扎根。这么短时间就能做到这点,看来你还是有天赋的。”
  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就好像不这么做就没办法卸掉神宫的刀意似的。
  对着方先生轻轻躬了一下身,我收刀回鞘,然后回头看向初邪。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不太对。不过我并没有仔细注意女孩的表情,因为方先生开始和我说话了。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没能劈中我么?”
  “你闪的太灵活。”
  我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方先生移动的方式几乎搅乱了我所有对他下一步动作的预判,那绝对不是十几年的功夫就能练出来的能力。
  “我的动作的确很灵活,但你劈的也非常准,因为你没有被我的动作扰乱。”
  “我觉得有东西在引我的刀。”
  “没错,那就是所谓的杀气。你的刀意对我的杀气起了本能的刺激性反应,所以才能这么准。”
  “可是我还是砍空了……”
  “要弄明白这个问题,你就要先明白杀气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从来没想过。”
  “杀气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种气味。人的嗅觉所能识别的气味很少,但你条件反射的神经却可以记住你意识之外的味道,比如杀戮的气味。人在拥有强烈杀戮欲望的时候就会从身上散发出那种味道,你闻不出来,但你的身体却会本能的对那种气味做出反应。”
  “比方说,没有上过战场上的人,在面对战士杀气的时候会手脚不听使唤?”
  “是的。那是一种动物性的本能,人在野兽时期残留的本能。被掠食者正面盯上的时候,不动的话可以避免刺激到对方,这就是我们身体给我们的信号。”
  “可是只要习惯就没有什么了。”
  “因为你已经是掠食者了,而不是被捕食者。习惯了那种气味之后,每次你的身体一感觉到它,便知道有人要杀人了,就是这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方先生每次教我的东西都会让我觉得受益匪浅。
  “而我,在你最后挥刀的时候收回了自己的杀气,你自然也就没办法砍中了。”
  对于这个解答我是很满意的,但很显然,我根本就不可能到达对自己杀气收发自如的境界。方先生要教我的也并不是那个,而是杀气在战斗中对我的影响。
  “不要过分思考。你这个类型的战士,能够学会让对方的杀气牵引刀意就足够了。你不是剑道家,不需要太过深入的钻研这种事情,那会束缚住你的手脚。”
  “可是如果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又该怎么办?”
  我忍不住问。
  “那就逃吧。”
  方先生一点儿也没有开我玩笑的意思。
  对于他的这句话,我心怀感激。但是要知道,有很多战斗我是不可以逃的。
  方先生只是给我一个善意的忠告,只有我自己才能够决定自己的刀是该挥舞还是入鞘。
  方不凝给我们泡了茶,我们四个在四合院里的石桌边坐了一圈,开始品茶。
  “这次的茶叶明显比以前好很多啊。”
  我一边品一边说。
  初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她吐了吐舌头,“好苦……有牛奶和糖可以放么?”
  方先生笑起来,看来想让大众接受龙族传统的茶并不是那么轻松地事情。
  “给你吃这个……”
  方不凝端出来一盘桂花酥放在她手边,轻轻说。
  “这个好吃!”
  初邪吃了一口,一脸幸福的说。
  方不凝笑着看她,脸红红的。
  为什么我闻出来一股百合的味道,难道是我想太多了么?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先生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两个圆碗。是围棋,在我意料之内,如果他的院子里少了这么一副棋的话我才会觉得奇怪。
  “会下么?”
  “只会一点点。”
  方先生把白子递给我,然后在石桌中心摆下一子。我仔细看了看,原来石桌表面已经被刻下了纵横的棋盘。
  围棋很难,我只是在学生时代随便玩过一点,根本就没有和他交手的信心。
  可是方先生既然都已经把棋给我了,我决定还是硬着头皮试试。
  没下两步,方先生就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胡下?不想陪我玩可以直说。”
  我惭愧的满脸通红,“我……确实没玩过几次……”
  “你不是说会一点么?这明显就不会下啊。”
  只不过两三个子,他就已经给我下了这个评语,看来真的是不用玩了,我悻悻的推开棋碗。
  “不凝,你来。”
  方先生说。
  我让出正对的位置,方不凝坐过来开始和方先生对局。我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不对劲。
  “搞什么!你们这下五子棋啊!”
  我忍不住叫起来。
  “你以为呢?”
  方先生笑道。
  “我以为是下围棋!”
  我推开方不凝重新坐下,“我来我来!不早说……”
  学生时代上课的时候倒是成天和朋友下五子棋,对于这个我就在行多了。我和方老先生昏天黑地的下了十多局,互有胜负,只不过定神一看,方不凝和初邪都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过去。
  “不下了不下了。”
  方先生收起棋子,“你还没说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想再弄件武器,顺便请您多指导我一下。”
  我开门见山的说。
  “指导么,刚才就已经指导过了。武器想要什么样的?”
  “她是法师,所以想弄件法师用的。”
  我指了指初邪。
  “什么价位?”
  “用不着太好的,十万左右。”
  我瞟了女孩一眼。
  方先生起身进了屋子,我则叫醒了初邪。
  “下完啦?”
  她打着哈欠,语气中带着一点点不满。
  “去给你拿武器了。”
  我说。
  “干嘛弄这么麻烦啊,不是说了……”
  她的话说了一半就收了回去,因为方先生已经拿着一件东西回来了。是一副手套,白色的皮质手套,在手套的手背处各有一枚扁平的白色晶石。
  “哇,样式好土……”
  初邪小声在我背后说了一句,我没理她。
  “戴上以后注入魔力试试。”
  方先生将手套递给她。
  初邪照他说的做了,然后在手掌中出现了一个魔力球。
  “这个手套可以将魔力进行凝聚,产生类似于能量弹的效果,如果充满魔力的话也能进行一些基本的防御动作。魔力效果的损耗大概在15% 左右。”
  这件东西的等级不高,但是却是难得的极品。对于初级法师来说,没有什么比将魔力直接转化成战斗力更重要的了。至于15% 的魔力损耗,我认为已经很低了。
  初邪也一副颇感意外的样子,身为法师的她,自然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要么,这个?”
  我问初邪。
  女孩点点头,“原来还有这种过渡用的装备,我以前都从来没用过。”
  我付了方先生十万金币作为报酬。我觉得这东西的效果虽然非常不错,但终归市场太狭窄,十万金币的价格算是比较公道的。
  我倒是很好奇方先生是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的。这双手套的特性对于高级法师来说其实完全没有意义,因为高级法师肯定有可以以大量魔力消耗作为代价的保命法式,并不需要依赖这种类似于战士战斗方法的招数。
  不过初邪既然用得到,我们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方先生,我们走了。”
  交易完成之后,我站起身对老人告别。
  方先生对我点了一下头,“你现在的腕力已经不错了,可以尝试性的单手用刀。”
  我用手掌感受了一下腰间的神宫,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带着初邪离开了他的店铺。
  虽然想花更多一点时间和方先生讨教一下,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通缉犯就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而已,我不想打乱他们的生活。
  这听起来好像很伟大似的,但事实上我做出这种选择也并不是真正在替方先生一家着想。他们对我不错,就算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他们的,至少也不可以将他们牵连到我的遭遇里面。
  ***    ***    ***    ***
    我和初邪离开了海波城,向曾经养伤的那个小镇开始行进。
  初邪一路上都相当沉默,这让我感到有点儿意外,不过我本来也不是话痨,能够享受宁静的旅程对我来说也不错。直到我们赶路疲乏,在林子里坐着休息的时候,她才开始挑起话头。
  “喂,你那时候挺帅的呢。”
  她靠着我的后背轻轻说。
  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就是和老头打架挥刀的时候,帅呆了哦。”
  我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说的就好像你从来都没见过别人用剑似的。”
  “像你们那样用剑的就是没看见过啊。我的那些同伴就只是在胡乱挥动手里的家伙而已,但是你好像把一种能量之外的东西都注入进去了。”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觉得刀意这种东西根本就是龙族文化之外的人没办法理解的。
  一双胳膊从后面突然缠上了我的脖子,秀发和女孩的清香一下子笼罩了上来。
  “那个时候啊……”
  女孩在我耳边轻轻哈着气说,“看你挥刀,回过神来的时候,下面都湿了呢……”
  清新的语气,内容却是让人浑身发热的挑逗。她真是会操控别人的感情……我觉得自己下面已经有点儿硬了。
  我站起身,她不依不饶的将自己挂在我身上,媚眼如丝的看着我。这家伙,忍了十天没和我做过,现在发起情来似乎有点儿控制不住了。
  手从她腰间的缝隙穿过去,抚摸着初邪光滑柔腻的小腰和腹部。女孩眯着眼睛看我,微笑着去咬我的嘴唇。
  “想要那天那样的……”
  她轻声细语的撒着娇,羞涩的提着要求。
  我可没有一直宠溺着她的理由,而且用舌头给女孩带来高潮实在是非常累的事情,在野外这种地方我可不准备这么做。
  我将手从她裙子下面探进去,一直侵袭到内裤里面,抓住了她的小小臀瓣,然后用手指尖从股缝向下揉按着,抵在了小穴的外面蹭着她敏感的部位。
  初邪的呼吸渐渐变重,看到我并不准备满足她要求的方式,耍赖似的晃着腰身躲闪我的指头。
  我没有给她机会,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的中指钻磨着就捅进了她里面。
  女孩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喉咙深处传来了一声呻吟,小穴被她的骨盆紧紧箍住,以至于我试着钻进另一个指头的时候根本就没法成功。
  一根中指,比初邪的深度还要长那么一点点。所以我用指肚顶着宫口开始继续往里进的时候,她有点儿承受不住的样子。
  “别往里了……唔……啊啊……不舒服……”
  初邪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我背后的衣服。
  “不舒服为什么越来越湿?”
  我调笑道。
  “腰……腰酸……啊呜……会站不住的……”
  女孩闭着眼睛微皱眉头,不知道是很受用还是真的难受。
  她起伏的胸部抵在我的身上挤压着,让我充分体会了一下初邪那个部位的弹性。
  手指慢慢离开了子宫口的时候初邪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我立刻就加快了中指肆虐的速度,初邪沉沉的呼吸马上变成了带着一点混乱的哀叫。
  两片细细的嫩唇随着我高频率的抽插被淫乱的汁液浸透了,两瓣小屁股绷的紧紧地,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下后面还没开发过的处女地。
  大拇指扣住了肿胀的小小阴蒂,伴随着抽插一起开始用力。初邪受不了了,整个身子开始变软,腿也哆嗦起来。
  “不要……不要了……我不行了……慢点……”
  她的脑袋扬起来,咬着嘴唇哀求道。只不过她这个样子就只会让我更想欺负她而已。
  我用力又在她小穴里挤进了一根指头,微微一弯占住她的G点开始进攻。初邪用力搂住我的脖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叫,下半身似乎想要挣脱我的掌控,上半身却将自己紧紧贴在我身上。
  先是一两股小小的清泉打在我手心上,接着就是汹涌而来的浪潮,女孩一边尖叫一边花枝败落的泄起来。
  “停停停!别弄了!别弄了!啊……啊啊!尿……要尿了!放……放了我!”
  带着淡淡金黄色的液体在她的哭叫声中猛的喷了出来,浸饱了她的内裤。我将她的内裤拨开一个角度,让失禁的液体泼洒在了地上,好歹没有将她的裙子弄湿多少。
  初邪在心理和生理上双重的冲击下在我怀里失神过去,我揽着她不让她软倒在地上,然后趁这个机会将她湿漉漉弄的不成样子的内裤脱了下来给她擦拭了一下。
  初邪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眼角带着泪光,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痛,不过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因为这个生气。相反,似乎我潜意识里一开始就想要将她欺负到这个地步似的。
  “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才开心嘛!”
  她叫着,推开我,踉踉跄跄站立不稳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体撞到一棵树上才站稳。
  我用手背揉了揉脸颊,然后向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
  初邪捂着裙子恶狠狠的盯着我,脸红的像桃子一样。
  “害羞了?不就是尿出来了么?”
  我淡淡的说。
  “那也太过分了!正常点对我就不行么!”
  女孩咬牙切齿。
  “你已经爽过了,如果不让我欣赏到美丽一点的景色,那我岂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我哼了一声。
  “可以好好和我做嘛……干嘛一定要用手指啊!而且……而且……也……”
  女孩语无伦次的试图狡辩什么。
  “你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而且,你不觉得未经允许的越线行为很刺激么?”
  我欣赏着她脸上的樱红色,反问道。
  “……你坏死了!”
  女孩嘟囔着。
  “还有更坏的,如果你想试试的话以后我可以慢慢陪你玩。”
  我调笑着她。
  难得看到初邪露出伪装之下的真实情绪,虽然是在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但仍然让我有点儿欲罢不能。
  在听到我这句话以后,女孩的脸更红了,而且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我看到她短裙遮盖下的大腿内侧出现了一丝细细的水痕。
  “过来。”
  我对她勾了勾手指,下意识的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初邪气鼓鼓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软了下来。她小步向我挪了挪,水汪汪的眼睛紧紧锁在我身上。
  “裙子提起来让我看看。”
  我冲她扬了扬下巴。
  初邪的呼吸变得更急促了,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在迅速的攀升着。
  此时女孩的羞耻感、抗拒感和自尊全部都受到了巨大挑战,而在这个刚刚经历过那些之后的微妙时刻,她似乎也萌懂了一点东西。
  所以,正如她潜意识所暗暗期盼的那样,在初邪咬着嘴唇慢慢提起裙子露出没穿内裤的光洁下身的时候,羞耻、抗拒和被粉碎的自尊在瞬间转化成了某种扭曲的巨大快感。
  淫液一下子涌了出来,流了初邪一腿。她提着裙子,由于巨大的羞耻而将通红的脸扭到了一边,可是喉咙里却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动听的呻吟。
  “心甘情愿的把自尊放到我手里玩弄,就这么有快感么?”
  我也喘着粗气问她。
  “……别……说了……”
  初邪颤抖的看着旁边的地面,有眼泪从脸颊上滑了下来,长腿抖的更厉害了。
  我伸手去揩掉她的泪水,“没什么值得害怕的。有的时候,舍弃自尊换来快感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这只是一场游戏,你很幸运,碰到的是我,因为我会将你的自尊原物奉还,而你不需要害怕受伤。”
  “有些人会因为践踏别人的自尊而得到快乐,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为自己能够给一个女孩提供鲜甜的肉欲享受而感到自满而已。就像现在这样,你爽到了,我也觉得很有成就感,大家玩的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我……”
  女孩细细品味着我的话,脸上的痛苦慢慢消失了。她慢慢整理好裙子,“……其实我还是喜欢传统一点的方式……”
  这次玩的或许真有点儿太过了,现在的初邪虽然勉强接受了性爱的调教,但似乎并没有完全吃透被调教的快感。不过没有关系,我和她还有不少时间。
  活泼开朗的女孩被我刚才的行为弄的有点儿萎靡不振,一方面是高潮带来的疲劳,另一方面也有心灵受到冲击的因素。我们坐着想多休息一会儿,我借给初邪一只胳膊,她很没有安全感的把那只胳膊抱在怀里。
  “我觉得吧……”
  她过了半天才重新开口,“你应该在脖子上挂个牌子,写上混蛋两个字,嘿嘿。”
  看来她恢复力挺强的,精神一如既往的昂扬了起来。
  我微微笑着,“也许吧。”
  林子里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我们坐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然后就感觉到了好几股能量在向我们靠近。
  我站起身,提升了一点能量来应付突发事件,因为我并不能确定那几道能量是不是冲我来的。
  七个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而令我不安的是,他们在看到我之后就立刻开始减速。
  “初邪,可能有麻烦了。”
  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是和她同行以来第一次遇上也许会战斗的情形,我希望从所能观察的一切细节中判断出她的实际作战能力。只不过这一次对方的人数有点儿过多,是不是能在事情了结之后好好活着还是个问题。
  初邪的表情很认真,她利落的戴上了我刚刚买给她的手套。我不熟悉法师的作战方式,所以也分辨不出她已经调动了多少魔力。
  对方降落到了我们面前大概几十米远的地方,五男两女,身上的装备都还不错。
  “贪狼!”
  为首的一个男人叫着我的名字。
  我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你们是来赚赏金的?”
  “赏金一千万!目标确认!上!”
  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意思,他大吼一声,旁边的人已经向我扑了过来。
  他们竟然能以这么直接的方式追击到我,这说明我的行踪是在上一个城镇泄露的。仔细回想一下我就大概猜出来了,在海波城那个超市里,秦人在别人面前叫了我的名字。应该就是他手下的人将我的行踪卖给了相关的佣兵。
  我没有用爆炸式的方法提升能量。既然对手是七个,我就不能让能量出现浪费的情况。在对方冲向我的这段时间,我努力用最快的方式在体内提升着自己的能量。
  “你逃吧,不关你的事。”
  我扭头对初邪说。
  当我眼神落到她身上的时候,看到女孩已经用手套做出了十多个魔力弹,那些魔力弹悬浮在她的身边,随时都能够射出去的样子。
  “你打不过了我再跑也不晚。”
  初邪阳光灿烂的扬给我一个微笑,我觉得自信心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我挥刀迎了上去。对面冲的最快的那个家伙和我用剑连续对撞了三次,然后我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
  “停手!”
  我大声对他们叫着。
  对方愣了一下,不过恰好利用这个机会将我和初邪团团围在了中间。
  “你们没搞错吧?的确是来找我的?”
  我问。
  “拖延时间?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对方很不客气的说。
  不是我在拖时间,而是对方的等级实在是与我的期望值相悖。在第一轮的接触中我就感觉出来了,那个能量加速最快的家伙等级绝对不会超过7级。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将注意力转到了初邪身上。
  “你之前让朋友买过我的情报是不是?”
  “是啊。”
  “情报上说我的等级是多少?”
  “6级。”
  初邪干脆的回答道。
  这就清楚了。我的信息是在龙宫城广场一战之后被挂到情报网上的,那时候我的等级就只有6而已。
  对方的等级是7~ 8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要抓战斗等级6级的通缉犯,这个阵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问题在于他们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轻信了情报网。
  除去梅尔菲斯那种怪物以外,对正常的战士来说,1级的差距可以用战术和人数的优势轻易弥补。
  但如果差上3级甚至4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压倒性的能量强度可以让他们迅速减员。倘若他们关系比较牢固的话,更是要分出人来保护受伤的成员,那样就会离胜利越来越远。
  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我不得不去面对的敌人们最差也有5级。习惯于和怪物一起厮杀的结果就是总觉得所有的对手都是怪物。
  7级的对手实力完全不差,要知道在很多普通的任务中,7级的战士甚至都会作为压轴的王牌存在。比如我和Fey最早相识的那个任务,她和橙子的身份就是如此。
  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足以藐视他们的力量。
  “你们还是走吧,我的等级早已经不是情报网上的6了。”
  我对他们说。
  他们的表情变得相当不自在,为首的那个皱着眉头对我喊着,“你想耍诈?”
  “你们要打的话我就陪你们,不过我不会在战斗中留你们活口就是了。现在不走的话,我不会再给机会让你们走掉。”
  我觉得自己的杀气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释放了出来。
  “别听他的,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一个女孩叫嚷着。
  “对!洛葛!上吧!”
  另一个男的对领头的家伙喊。
  看来他们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
  我振了一下手中的神宫,欣赏了一下它熟悉的嘶鸣声,然后就冲向了为首的那个家伙。
  ***    ***    ***    ***


第20章
  七个家伙在我行动之后并没有慌乱,他们有三个人围了上来试图缠住我,另外几个似乎要执行什么早就安排好的战术。
  可是我在开始加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变向的准备。在这个时候迎上来想要和我缠斗的一定是在近战上有优势的纯战士,所以在他们暴露意图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该对谁先出手了。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我就已经用一个瞬间能量加速改变目标冲向后面的一个女孩。比这个能量加速还要吃力的动作我在穹顶之役的恶战中也做过不止一次,身体虽然难受但离极限还远得很。
  不过对方就不是这么觉得了,在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个女孩甚至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她愣在了原地,手里的剑刚刚要举起来的时候,那只拿剑的手就被我砍了下来。
  女孩惨叫着捂着喷血的断臂向后倒去,而我在她惨叫声窜出咽喉之前就已经扑向了第二个目标。
  那个男人被女孩的凄厉叫声和我的速度所吓到了,不过他很幸运的在我对他发动攻击的时候回过了神。
  厚厚的防护罩拦在了神宫挥击的轨迹上,可是神宫的切刃却毫不留情的撕裂了连同防护罩一起的胸膛。神宫上炽热的能量在一瞬间将创口飞溅的血液蒸发成了带着浓浓铁锈味道的气体,我在掠过他身边的时候又在那家伙的腰间补了一刀。
  两人重伤,对方为首的那人大吼着让一个家伙去保护受伤的人,然后带领其余三人拦下了我。
  我本能的想要凝聚骨矛来打散对方的阵型继续周旋,但是初试之下却发现戒指依旧被封印着。这让我有些生气,已经有半个月了,对戒依然没办法使用,我不禁感觉“涅槃”的代价实在有些过大。
  能量刃的优势在于切割力,能量弹的优势在于冲击力,而我惯用的骨矛却拥有着穿透力上的绝对优势。前面两者防御起来并不算困难,只要将武器充满相应等级的能量就能够击破能量刃;而能量弹只要用足够强的能量罩就能防御下来。
  可是骨矛就不一样了,高穿透性和接触面细小的特点让它非常难防,所以才拥有逼迫别人进行躲闪的作用。
  没法用熟悉的骨矛,很多已经熟练的战术都没办法施展,这令我相当恼火。
  虽然对方等级比我低,但我却不可能在近身战中接下四个不同角度的攻击。
  所以当他们困住我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儿麻烦了。
  对方的武器不时的砍在我的能量罩上,如果不是等级和能量强度的优势,我现在应该已经受伤了。
  好在他们的剑术和我也不是一个等级的,虽然现在能量下降的速度非常快,但我还是有机会先干掉他们其中的一个。
  能量已经下降到了三分之一,我主攻的那个家伙却没有受到致命伤。他现在浑身都是划伤和割伤,动作越来越慢,可我的体力也出现了问题。拿神宫的右手开始发抖,这是能量和体力都微微见底的象征。
  咬着牙多挨了其他三人的几次攻击,我终于撞入对方的怀里将刀插了进去。
  几乎是在同时,一枚强大的能量弹砸到了我的后背上,能量罩被炸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在空中努力调整姿势,勉强以防御姿态落到了地上,腿部的旧伤竟然也微微有些作痛了。
  “洛葛!他已经不行了!一起了结他吧!”
  剩下三人里的那个女孩一边喊一边抬手去擦脸上的泪水,我似乎在刚才杀掉了她某个重要的人。
  “湖风过来!一起上!”
  洛葛招呼着在那边守护伤员的家伙,那个叫湖风的家伙加入到他们那边,孤注一掷的向我发动了最后的进攻。
  就在我觉得有点大难临头的关节上,浑身突然被一股能量猛的震了一下。
  戒指的封印似乎消失了……我的运气似乎还没坏到家。
  “赎魂装甲!”
  随着我的大吼,久违的装具被我再次召唤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铠甲的样式和成型的方式都变了。
  由大量骨节组成的,犹如荆棘一般密密麻麻的骨刺汹涌的从我身上喷涌了出来,它们的根部则在我身上迅速凝聚着,更有一些攀上了我的脖子和脸颊。
  赎魂装甲明显变的厚重了,几乎已经变成了全覆式的重甲,而且隐隐有要形成头盔的意思。
  两个冲的最快的家伙在大量骨刺从我身上爆出来的时候来不及刹车,身体在一瞬间被开出了无数个血洞。
  饱食了鲜血的骨刺在空中伸展到极致,然后像漩涡般拧成一团向我的手臂聚拢过来,最终在前臂上变成了两根粗大如镰刀一样的附肢。而原本穿挂在上面的尸体则毫无抵抗能力的变成了碎肉。
  重新骨殖化的神宫已经缠上了六道光流刃,看来戒指被封印的那段时间里神宫吸收别人血液的功能并没有失效。
  不过就现在而言的话,我根本不需要动用它们就是了。
  还没死的那两个人在我展现出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洛葛转身向树林深处猛蹿,而那个女孩却回身冲向了初邪。
  初邪将早已经聚集好的魔力弹一窝蜂的向她扔了过去,然而那个女孩却不要命一样用大量能量做了护罩,顶着攻击冲到了初邪的面前。当她将刀架在初邪脖子上的时候,全身有足足六处地方被炸得血肉模糊。
  我本想去追杀逃掉的那个洛葛,因为根本没料到初邪会被那个女的以这种方式劫持。
  “你……你……把武器扔了!否则我杀了她!”
  那个女人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怎么搞的!一边退一边闪就是了!怎么会那么容易给人抓到!”
  我恼火的冲初邪喊。这家伙只要能闪躲几秒钟,我肯定能过去支援到的。
  初邪露出了委屈的样子,没说话。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她之前似乎被我弄的已经精疲力尽了,腿光是站着都会发抖。
  “我再说一遍!你他妈把刀扔了!向后退!”
  女人继续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没有向前逼她,也没有扔掉刀,而是向躺在另一边的两个伤员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我的刀就已经插到了躺在地上那两个人的喉咙里。
  “你不怕我杀了她!”
  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着,将剑锋按到了初邪脖子的肌肤里。
  “杀就是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过那样的话,我就有时间可以将你的肠子挖出来,然后让你亲眼看着我一点一点切碎它们喂给你自己吃。”
  那个女人的手和嘴唇开始剧烈颤抖。
  “别……杀我……”
  那个女人用发抖的声音说,“我放了她……你别杀我……”
  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抬起刀晃了晃,示意她赶快放人。
  “你先发誓不杀我!”
  “我发誓。不过你再挑战我耐性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慢慢把剑从初邪的脖子上挪开了一些。看到我没有动,她便将剑垂了下去。
  下一秒,初邪突然拔出了女人腰间短刀,狠狠地从女人的下巴猛地插了进去。
  还没等血从那个女人嘴里涌出来,初邪将短刀拔出来,反身一划割断了她的喉咙,动作干净的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了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不过我看到初邪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我从没见过的光芒,是她真正被惹恼的样子。
  我不知道初邪为什么火气会这么大,她在那个女人尸体栽倒在地之后又对准她的脑袋狠狠踢了一脚,以至于我欣赏到了清脆的颈椎断裂的声音。
  “刀用的不错,完全不像是个所谓的法师。”
  我走过去将她从尸体旁边拉开。
  “刚才的动作帅吧?嘿嘿!”
  初邪的火气在我拉住她胳膊的时候就像扔进开水的冰块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愣了一下,完全分不清她现在的笑容和刚才的怒火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装的。
  “其实她已经投降了,没必要杀她。”
  我试探的说道。事实上,一如之前所做的那样,我肯定不会放她走的。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初邪怎么想。她的阅历和处事方式似乎都不是属于她那个等级的。
  “难道你还想借机从她身上占便宜?有我了还不知足?”
  初邪做出一副娇嗔的模样,但是她这样子更是让我感觉这丫头是在掩饰自己被惹火的事实。
  我没有去戳穿她,因为她肯定不会承认。
  ***    ***    ***    ***
    “走吧。他们跑了一个,如果再带人来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我示意她继续前进。
  初邪扭捏着,没动。
  “怎么了?”
  我问。
  “你背背我吧……”
  她小声说。
  我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拒绝,可是一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就松动了。
  如果不是真的走不太动,她大概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
  摆出了一副臭脸,但我还是弯下了身。初邪跳到我背上,却在我手向后托去的时候开始吹毛求疵。
  “哎呀你别用手抓我屁股!内裤都被你扔了!”
  我没好气的缩回手,然后她的一双胳膊将她整个人就狠狠的勒在了我脖子上,差一点把我勒死。
  “这个样没法背!”
  我连忙把她甩下来。
  “呜呜呜……可是我走不动了嘛……”
  初邪开始耍赖。
  没有办法,我只好拦腰把她抱起来赶路。女孩看上去对这个公主抱相当满意的样子,原来的一点儿埋怨和不快全都消散了。
  只不过我得更辛苦一点,虽然她不重,但也不是可以单凭两只手就支撑那么久的。
  “喂,你最后那招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啊?”
  初邪喜滋滋的躺在我的臂弯里问。
  我用能量加速飞行着,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心情,“因为到最后之前都没办法用出来而已。”
  “没办法用?被封印了?”
  “嗯。帮Fey驱散了一个很强的诅咒,所以自己的能力暂时失去了。只不过,她还是死掉了,我做的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我实在是不想多想。想下去只会让脑子越来越混乱,继续放任自己胡思乱想实在是非常危险。
  “你能驱除诅咒?能驱除什么级别的?”
  初邪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
  “低级到高级的都可以,不过代价比较大。”
  半个月之内失去不死之戒的力量,对我来说相当致命。
  “你倒是能为那个女人付出很多。”
  初邪说。
  我付出的东西,Fey付出的东西,如果这二者能够放在天平上的话,我觉得Fey值得我去付出。可我呢?我值得她为我付出那么多么?乃至于生命?
  “要是我的话,你会为我付出多少呢?”
  初邪继续说,眼睛里露出充满依赖的光色。
  我皱着眉头看她,“你觉得我是傻子?”
  初邪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还不算真傻。哎呀,你这样绷着一次当也不上太没意思了。”
  “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一边提高飞行的高度一边吓唬她。
  “你扔啊……怕你不成?”
  看来恐吓无效。
  我们赶路一直赶了两天,终于看到了那个我曾经住过的小村子。像歌丝娜这种普通的玩家,我觉得这种小镇子非常适合她。毕竟越大的城市就会涉及越多人的利益,而利益集团形成的大手会将每一个细胞控制在手里。
  可是当我们靠近她房子所在的方向的时候,我看到很多村民围在那边。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我快步上前挤进到人群里。
  歌丝娜的房子已经被烧毁了,焦黑的残渣和废墟仍然冒着青烟。村民们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惊恐,不过更多的则是看热闹般散漫的样子。
  废墟前面孤零零站着一个陌生的家伙,他看着面前的废墟一动不动。
  “谁干的!”
  我一把拉住旁边一个村民,对他大声吼道。
  那些村民带着一点恐惧伸出手指向那边的男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些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那些嘈杂的声音,拔出神宫就向那个人冲了过去。
  “回来!你个大傻瓜!”
  初邪在我身后急的直叫。
  那个男人感觉到我冲过来的能量,回过身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领制服,袖口上各有一个白色的十字,身后还背着一个挺大的十字型的箱子。
  “是你干的!”
  我冲到他面前举起武器,尽量用理智控制着自己。
  那个家伙看了看我,眼睛里面带着一点灰暗的悲伤,“……是我的错。”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立刻就将武器斩了过去。神宫没能够击中目标,而是被那个男人挥动的十字架挡了下来。
  虽然不是全力的一击,但是他的动作倒是很有轻描淡写的味道。他不是普通的玩家,这种反应速度和动作绝对是拥有职业战士等级的家伙。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杀意就更盛了。
  身为职业战士却对普通人下手,这不仅是对他人的欺凌,更是损坏了所有职业战士的尊严。
  想到这里,我已经准备用全部力量好好让对方后悔一次了。
  可是初邪却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干嘛那么冲动!好好听别人说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他已经承认了。”
  我沉声说,眼睛一直盯在那个男人身上。
  “哦,如果你说的是烧掉这个房子并杀死里面女孩的人,那并不是我。”
  男人连忙解释道。
  “那村民为什么指你?”
  我继续质问。
  初邪说话了,“他们说话你没听见啊?村民只是说他应该知道事情经过而已。”
  我看了初邪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那人,那人对我耸了耸肩。我无奈的收回了刀,然后努力压制着蠢蠢欲动的能量。
  “给我一个解释。”
  我对那个男人说,“歌丝娜在哪儿?”
  男人垂下了头,“歌丝娜被杀了。”
  这个答案和我预料的一样。虽然我猜她并不是和我们一样用的零级神经拟真,但很明显的,房子被烧成这样意味着作案的人并不希望歌丝娜再次出现。
  难道梅尔菲斯确实是在这个地方养伤,以至于牵连了歌丝娜?但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实在是无法想象会有什么人追查他到这个地方来。
  “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我继续发问道。
  “一个女孩。”
  男人将十字架插到地上,一只手扶着,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你认识么?”
  “不认识。但歌丝娜似乎认识对方,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那个女孩就用短刀插进了歌丝娜的肚子里……很抱歉我没来得及救她……”
  那个男人的悲伤似乎相当真实,我没能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凶手长什么样?”
  我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因为我已经没有理由怀疑对方了。
  “那个女孩盘着头发,穿着轻型铠甲,应该是职业战士。年轻漂亮,但眼神却很冷。”
  “妈的……难道是星见……”
  我忍不住轻轻骂了一句。
  “星见?她们在外屋谈话的时候,我确实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个女孩就是星见么?”
  男人皱着眉头问。
  那个家伙……竟然干出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说十分了解星见,但事件的大体经过我似乎能够猜得出来。
  知道了梅尔菲斯和歌丝娜之间的事情之后,星见便杀了对方。那是嫉妒?占有欲?还是单纯的疯狂?我觉得都有可能,星见这个女孩曾经对我说过一些非常黑暗的话,我认为她是做得出来这些事的。
  不知道梅尔菲斯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怎么想,我只希望那不会诞生出新的仇恨。
  “你是谁?歌丝娜的朋友?”
  我叹了口气,将注意力重新转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韦尔奇·哈康,见习牧师。”
  韦尔奇对我伸出手来,我感到非常别扭,但还是和他握了手。这个家伙面容安详和煦,动作优雅。我已经很久没和人握过手了,但这一次却觉得没办法拒绝对方友好的表示。
  “难道你是歌丝娜的……客户?”
  我没有忘记歌丝娜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
  韦尔奇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见习牧师也会……”
  我皱着眉头问。
  “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一个牧师。”
  韦尔奇微微笑了下,“正常人都会有那种需求,不是么?”
  “不过你的神应该不会很高兴你这么做。”
  我回应了他一个笑容。没有记错的话,基督教并不允许教徒进行婚外的性行为。
  韦尔奇仰头看着天,带着一丝戏谑吻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十字吊坠。
  “要知道,我亲爱上帝的儿子可并不是他自己妻子生的。”
  这个家伙相当幽默,没有人会讨厌有幽默细胞的人。
  “你这可就有点儿亵渎神灵了,你这还有资格做牧师?”
  韦尔奇摇了摇头,“因信称义,我自然是可以的。”
  他将十字吊坠放回到衣服里面,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初邪的身上。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认识一下么?”
  “不可以。”
  初邪咯咯笑着。
  “啊……同是作为神的子民,请务必满足一位爱慕者的好奇心嘛。”
  我皱着眉头看着韦尔奇,他现在所表现出的色相让刚刚萌生的好感一扫而净。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赶时间。”
  我对他示意谈话到此为止。
  “等等。”
  韦尔奇叫住我,将一本书递到我面前,“希望有空的时候你们可以读读。”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本《圣经》“抱歉,我对改变自己的宗教信仰没有兴趣。”
  “你是佛教徒?”
  韦尔奇问。也难免,像我这种体貌特征的基本都是学佛的人。
  我摇摇头,“我是不可知论者。”
  “那样不会妨碍你抽时间看看书的吧。”
  韦尔奇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对付传教的人最好还是少说话。我无奈的接过他的圣经,然后挥了挥手作为道别。
  我不是不理解传教者的这种做法,但却总是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不尊重别人。
  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念不断试着改变别人原本的思想,那就好像在暗示别人的愚蠢一般。
  我走进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废墟之中,试图找到歌丝娜的尸体为她安葬。尽管我知道她在外面的身体也许一点事也没有,但我作为只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已经是死人了。对于曾经有过交集的人,我还是想要为她多做一点事情。
  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完好的,虽然村民们因为害怕被火势牵连而尽快的扑灭了火灾,但其中的家具基本都已经被烧烂了。只有一张里屋的床和桌子还能看出原本的形状,不过也已经熏黑到没办法使用的地步了。
  我在外屋找到了一具已经无法辨认样貌的尸体,并在床边发现了一个被熏黑的盒子。我没有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中打开那个盒子,因为也许那里面会有什么令人意外的信息。
  用能量在屋后炸出一个浅坑,将歌丝娜的遗骸放进去,然后慢慢用泥土把她埋葬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站在这个根本就不算是坟墓的墓前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当初被Rayout所背叛以后,失去了Fey和所有同伴的我,被梅尔菲斯救到这座房子里养伤。那是一段不算短的日子,在梅尔菲斯的讥讽嘲笑和歌丝娜的无声陪伴下,我一点点重新站了起来。
  “哈,婊子也有人送终?活儿真的有这么好么?”
  “还不错啦,声音倒是甜的很,玩起来真的挺爽的。”
  “是啊,物美价廉,哈哈哈。”
  身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几乎没办法察觉的对话声,我扭过头去,将视线锁定在了三个佣兵身上。
  我向他们走过去,直到我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才注意到我的存在。那几个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
  “是你们说的么?”
  我看着他们问。
  “说什么?”
  其中一个似乎有些踟蹰,开始装糊涂。
  “就是我们说的,怎么样?”
  另一个看起来却乖张十足。
  “你想找麻烦?我劝你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第三个人痞气十足的挑衅道。
  我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动手了。神宫从刀鞘中发出一声尖啸跳了出来,直接砍掉了我右手边那个家伙的半张脸。
  刀身在空中划了道旋转的弧线,被我改换了反手,重新劈向第二个家伙。那家伙刚来的及把武器拿出来,神宫与他的剑发生了剧烈碰撞,震得他武器几乎脱手。
  他的武器磕偏了神宫的方向,我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将他向后踢飞,然后在他适应疼痛之前就用一道追击的能量刃凌空把他撕成了两端。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刚刚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尖叫着四散逃开。而第三个家伙则满脸苍白的提升好了能量,摆出战斗姿势对着我。
  “你、你在城镇里杀人,不怕被通缉么!”
  他的方寸已经乱了,开始用幼稚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连最起码的战士尊严都没有,这让我用以发泄的快感大打折扣。
  “一千万赏金在身的时候,没人会介意再加上几万。”
  我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来。
  那个家伙绷紧了身体注视着我手的位置,做好了随时防御的准备。
  可是,当足足二十枚骨矛被召唤出来,从各个角度向他扑过去的时候,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绝望。失去了求生意志的人永远不可能在逆境中活下去,这是他死前就应该明白的事情。
  就在大量骨矛将他穿透在地上的一瞬间,一个人冲到了我们中间。可惜他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拦下骨矛中的四枚,那最多只是减少一点对方尸体的破损程度而已。
  是韦尔奇,他抱着十字架,看了一眼被射的浑身血洞的尸体,然后扭过头向我看过来。我原以为他的眼神里会有愤怒,但我错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也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无奈,深深的无奈。那不是对我所作所为的诘责,而是对自己没能救下那三个人的遗憾。
  “我杀人并不非得要什么拿得上台面的理由,他们侮辱死者的时候就该考虑到自己有没有能力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我冷冷的回道。
  “可是你没必要杀他们……杀人本身不会让你得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我当然能得到我想要的。比如一个发泄的途径,还有杀掉那三个杂碎的快感。”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这是一个游戏,所以人的性命就变得分文不值?”
  “恰恰相反。”
  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诞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些话都是实话,所以这才是真正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正如我所说的,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无比真实,而就是因为这样,我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感到兴奋,才能够把心中压抑的东西释放出去。
  被我杀死的他们是无辜的么?从大多数人的角度看的确是这样,不过是几句下流而不合时宜的交谈,如果生气的话只要教训他们一顿就可以了。然而我却毫不犹豫的以夺取他们性命的方式代替了其他的办法……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是不是已经重新向某个没办法控制的方向走了下去?
  这件事情中最不正常的部分就是我觉得这件事很正常。
  韦尔奇看上去仍然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他没有拦我,当然他也做不到。我带着从歌丝娜家废墟找到的盒子,和初邪一起离开了。
  在离开村子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很多人都在暗处盯着我看。
  我让这个村子染上了鲜血,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犯而已。
  可是那些人会怎么看我,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那个色眯眯的家伙其实说的也没错。”
  初邪一直都没说过话,直到我们再也看不到身后的村子为止。
  “你觉得我做错了?”
  我用非常不友好的语气对她说。
  “对与错不是我说了算的,我只是觉得随便杀人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初邪难得的一本正经和我说话。
  “我没有' 随便' 杀人,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
  “因为不喜欢对方说的话,所以对方就该死。你自己的逻辑别人没有资格反驳,但我不得不说,那种逻辑很蠢。”
  初邪翘着嘴角讥讽道。
  有种被她看不起了的感觉,这相比于韦尔奇的诘责、村民们的敌视都要让我难以忍受。
  我一把拉住她,然后捏住了她的脸逼她看着我。
  “你认为自己很聪明是么?”
  初邪没有反抗我的粗暴动作,她只是用很清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
  “展示残暴,获得操控别人性命的力量,这种味道的确很好。但廉价的快感只会降低你自尊的价值,而当你被比你还要强大的人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的自尊心就会像扔进热水的冰块一样。”
  我松开手,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思索。
  初邪见我沉默,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欲言又止,然后终于忍不住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你和很多人不一样,他们听到我说那些话就只是会伤到那脆弱的自尊心而已,然后因为我冒犯了他们而气哄哄的。本能的拒接改变,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这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但是你可以和他们不同,作为男人嘛,你还算是有担当的。”
  我的确把她说的话听了进去,因为我的确产生了迷惘的感觉。如果她所说的话就是我所追寻的答案,那样我大概还能够得到被黑暗赦免的机会。
  不过当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倒是很清楚该怎么做男人的样子。”
  初邪很潇洒的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们男人都是又臭又硬的木头!你要是听我的话去试着改变,那肯定有很多女孩会喜欢上你!”
  “我不需要变得招人喜欢,而喜欢我的人也不会因为我的固执而改变立场。”
  我反驳道,“只是,我觉得你说的挺不错。”
  初邪对我抿了抿嘴,那是有点儿勉强的笑容。我觉得她真实的一面正不受她控制的暴露在我面前,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我并不认为你杀他们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你永远不知道你轻率的举动会为自己带来些什么。如果你想向战士的顶点靠近……也许该审视一下自己的自控能力了。”
  我对她的话有些惊讶,因为这些建议相当犀利,就好像一把利剑般刺透了她所有用以掩饰的防线。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看着初邪。
  初邪扭过头去避开了我的目光。她看着前方的道路,小声说出了一个可笑的答案。
  “我只是希望你至少不会变成一个令我失望的家伙而已。”
  ***    ***    ***    ***
    唯一一个可能会找到梅尔菲斯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现在我除了老老实实等着他重新来联系我之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所以我决定向红松城进发,将预定的情报拿到手。
  食影者的情报应该非常昂贵,不过我现在的积蓄应该足以支付情报贩子蒂格森索要的报酬。
  我和初邪在天黑之前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我躲进房间,把初邪推了出去,然后准备看看那个从歌丝娜那里找到的盒子有什么东西。
  初邪被我赶出门的时候大声抗议,我没理她,她气得在外面一个劲儿踢我的房门。
  “神秘兮兮的干什么啊!给我看看都不行嘛!”
  我相当冷血的把房间的设置改换到了隔音。
  那个盒子不算太大,如果用心整理的话可以放进去不少东西。我一边撬锁一边想,如果这里面有魔法装备就好了。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却让我哭笑不得。
  我打开房门,把气鼓鼓的初邪叫了进来。
  “你太不地道了!都不把我当自己人!”
  她用指头戳我的胸口。
  我无奈的小小,伸手朝着盒子的方向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可以看?”
  初邪眯着眼睛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随便看。”
  我坏笑着说。
  初邪蹦蹦跳跳的跑到床边拿起了盒子,她打开盒子翻弄了半天,露出了稀里糊涂的表情。
  女孩从里面拎出一件小东西看着我,“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啊?”
  歌丝娜那种职业的人,往往需要一些服务客户的工具。只不过我没想到她收藏的道具这么全,而且还被我像傻子一样当宝贝抱走了。
  “是玩具。”
  我这样回答初邪的问题。
  初邪打开了一个跳蛋的开关,莫名其妙的看着粉红色的小球在手心乱震。
  “这有什么好玩的?”
  女孩一脸纯洁无邪的样子玩弄着手里的性玩具,这个场景让我心口开始发热。
  初邪继续翻弄着盒子里形形色色的东西,聪明的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毕竟那里面有一些东西的样式相当露骨。女孩先是露出了猜忌的神情,然后脸色越来越红。当她重新抬头看我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了。
  “懂了?”
  我笑着看她。
  初邪咬着嘴唇,将翻弄出来的东西胡乱堆进盒子里,然后将它远远推开。
  “变态死了。”
  她骂道。
  我本来没有多想什么,不过当她一无所知的摆弄那些淫靡玩具的时候,我的欲望就被点燃了。
  我走过去,饶有兴致的审视着盒子里琳琅满目的东西,初邪则扭着头有点儿手足无措的坐在那儿。
  “我……那个……出去吃东西。”
  初邪在我开始翻弄盒子的时候从床上跳起来逃向门口。
  我连身子都没转,伸出一只手拦腰将她抱住扔在床上。
  “想玩哪一个?”
  我抓着她的手腕,凑在她耳边问。
  “不玩不玩!要玩你自己玩去!”
  初邪带着哭腔骂道,不过我知道她这是故意装可怜而已。我甚至猜想,她其实是最懂得用什么方法能挑起我兴致的——就像现在这样。
  “你不挑的话,我可要在你身上全都试一遍了。”
  “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初邪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
  “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生气是什么样子。”
  我开始吻她,初邪紧闭着嘴巴不让我的舌头侵犯进去,用力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她挣得很凶,不过我觉得她如果真的是铁定主意不想让我欺负她的话,肯定是会有办法的,就比如袭击我的某些弱点部位。
  她没有那么做,所以这种在最深处流露出一种妥协和期望的挣扎才显得更有意思。
  我翻出一对皮质的手铐亮在她面前,初邪立刻就不挣扎了。
  “别用那个……丑死了!”
  她埋怨道。
  没有去听的埋怨,我用那个手铐穿过床头的栏杆,将她的双手拷了起来。
  初邪气的扭过头去不理我,而我则将手伸到她衣服下面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并温柔的亲她的耳垂。丰满的胸部让人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这种感觉可是我之前的女人没办法提供的。
  爱抚了那么一会儿,初邪喘的越来越厉害,她重新看向我。
  “好好和我做嘛……别用那些东西不行啊……”
  她小声说。
  这个时候我用吻再次封住了她的嘴,这一次她没有反抗,滑腻腻的舌头来回在我的齿怀里藏来蹭去的,我轻轻咬她,她又顽皮的回咬我。
  伸展着双手不能动的少女,看上去充满了刺激人虐待神经的诱惑感。我并不是不想品尝她,但品尝的方式其实多得很,有那么多玩具可以玩的时候,单纯的饕鬄就显得有些暴殄天物了。
  褪下女孩的内裤扔在了一边,我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倒是很顺从。我想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希望像之前那样不得不因为湿透而再去弄一件新的。
  趁着我专注欣赏她修长光滑大腿的当尔,那家伙腿一盘夹住了我的腰,让我的下半身隔着裤子直接顶在了她下面。
  “要吃就赶快吃啊,磨磨蹭蹭的,不会是硬不起来了吧?”
  初邪恶毒的笑着。
  之前还可怜巴巴的,现在就媚态四溢,看来我识破她伪装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伸手拎过一枚跳蛋和一根尺寸可观的震动棒,在她眼前晃着。
  “左手还是右手?不选的话可就一起了。”
  初邪看着那根狰狞的假阳具咬牙切齿,“那、那个放、放进来的话……真的会、会死的……”
  其实我也并不想过分的开发她,这种事情还是要一点点的来,不是么。我把按摩棒扔到一边,初邪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是放心的太早了,因为那套跳蛋足足有六枚,我狞笑着把它们摆在了她脸旁。
  “你、你耍赖!唔啊……”
  初邪气急败坏的叫道,只是当我把那枚东西挤进她小穴里的时候她发出的惊叫更要有趣一些。
  往里挤的时候相当费力,不过推送到一半的时候女孩的下面就开始主动向里面吞纳起来。一点点淫液被挤的溢出来,初邪不由自主的挺了一下腰。
  “啊啊……难受呀……一点也不好玩……哼……”
  女孩抗议着,我却又给她塞进去一个,她也只能咬着牙认命了。
  其中两枚被我用胶布贴在了她的蓓蕾上,剩下的四个我全都强硬的放到了她里面。在推最后一个的时候,她差点哭出声来。
  “弄完啦!高兴啦!”
  她含着一点点泪珠在眼边,抬起头瞪着我。
  我摇摇头,然后对她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那是什么?啊啊啊……”
  我将强度调到了3的位置,跳蛋们各司其职的工作了起来。初邪身子猛的一僵,两只手本能的就想去捂自己的肚子,可是却只能拽的手铐乱响起来。
  “啊呜……不对劲了……身体不对劲了……你搞什么啊啊……好难受……”
  “闭上眼慢慢享受就行了。”
  “谁会享受这种事情啊!”
  我笑笑,然后转身准备出去。
  “你干嘛去!”
  初邪努力抬起头,对我大叫。
  “吃饭。”
  “喂!你打算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啊!混蛋!要死啦!你回来!”
  我将强度调到6,然后笑着出了门,身后只剩下了初邪的呻吟声。
  ***    ***    ***    ***
    关上房门,隔绝掉了让人心旷神怡的美妙声音,我暗笑着走到大厅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情趣这种东西其实是很微妙的,性永远不是单调的项目,只要你愿意去探索和接受,就有无数种可以享受的办法。就拿这一次来说,我不会得到任何生理上的快感,却仍然乐此不疲。
  “听说了么?静水城已经给毁了,逃出来的人还不到四位数。”
  我听到周围有人在谈论着什么。
  “已经是第三个城市了,一点也没有终止的意思,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
  “鬼知道。要是这么下去,整个大陆被毁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我们逃吧?海蓝或者结晶都好,等到了我们这边的话就凭咱们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他们的话题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向他们靠过去。
  “请问你们在说的是什么事情?静水城怎么被毁的?”
  我问。
  那两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你是佣兵?等级不低吧?”
  我点了点头。
  “去查佣兵情报搜索器吧,一看你就是好久都没接任务了,那上面说的比我们清楚。”
  我照他说的做了,然后看到了搜索器任务的头条。
  “魔兽潮?”
  我皱起了眉头。
  “是。我也是佣兵,静水城那边有我的朋友,被打的很惨。”
  我沉下心来开始仔细查看搜索器给出的情报,然后发现这一次的魔兽潮可真是有点离谱了。
  以往所有的魔兽潮都有着明确的目标,就好像阿纱嘉出现的那一次一样。魔兽潮进攻和途径的区域都会收到系统的警告,而魔兽潮在攻击目标城市的时候都是有时限的,到达时限或者被击退的话就会消失。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魔兽似乎像疯了一样开始毫无限制的攻击所有路过的村镇甚至大城市。静水城的规模是十万人级别的,和地狱圣殿所在的那座城市不相上下。如果他们都只有几百人生还的话,那可就真的有点儿麻烦了。
  佣兵所已经发布了非常诱人的赏金来吸引佣兵击退魔兽潮,甚至采用了杀的越多奖金就不断翻倍的制度。然而就是这样,已经有好几批集结起来的佣兵被全部灭掉了。
  这样看来,想要阻止这次魔兽潮,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各城邦势力集结在一起组成真正的军队来和它们正面对抗了。
  不过我在意的并不是那个,而是这一次魔兽潮会是什么人带领的。
  是镜厌?可是他不是和Dreams的人有交易的么?如果这次的魔兽潮是Dreams操纵的,那他们岂不是要和整个大陆乃至整个世界为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镜厌,我倒是很想找到这次魔兽潮的指挥者……因为我现在迫切的需要到魔界去。不过,大概我还没能来得及找到指挥者就已经被魔兽撕成碎片了吧。
  倘若能知道这次魔兽潮是属于暗面哪个族群的也好。就好像上次一阿纱嘉带领的兽群,全是拥有夸张獠牙利齿造型的魔兽,那毫无疑问是属于阿纱嘉的噬族。
  “谢谢你们的情报。”
  我对那两个佣兵点了点头。
  “客气了。”
  一个家伙漫不经心的对我抬了一下手。
  “你看着有点儿面熟,我们在哪儿见过么?”
  另一个家伙突然问。
  我身体一僵,“应该没有。”
  “我想也是……”
  那家伙点了点头不再看我,可是我却闻到了一点点异样的味道。
  那家伙的左手还放在桌子上握着酒杯,不过指节似乎因为握的过紧而有些发白了。他的另一只手不易察觉的向桌子下面伸了过去。
  他认出了我。
  杀了他么?马上下手……凭着我用神宫出刀的速度,他不可能比我快。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家伙的同伴,那个金头发的男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同伴额角的冷汗。
  我感觉到整个旅店的气温都开始慢慢降低了,我与那个家伙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对方的身上,只要对方有任何细微的动作,立刻就会爆发一场恶战。
  因为他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要杀他灭口,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自卫还是拿我的人头换赏金。
  初邪,这一次情况可不同的,不是我想杀他,而是不杀他大概不行啊。这样的话你应该不会对我失望吧?
  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的那么在意初邪看我的眼光。
  就在我做好了拔刀准备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邪恶的人以他们的暴虐让正义的人感到无助。然而那些以博爱和善良的名义,引领弱小者穿越黑暗峡谷的勇士,必将得到护佑,因为他是他兄弟真正的守护者和挽救者。我将怀着仇恨和无比的愤怒,灭掉任何企图毒害和毁灭我兄弟的人。而你将会知道我的名字就是神,当我复仇之火降临至你的那一刻。”
  充满杀机的那个瞬间在韦尔奇念念叨叨的布道之下烟消云散,我无奈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对方的攻击方位,然后转过身看向年轻的见习牧师。
  “你自己觉得可不可笑?”
  韦尔奇倒是一本正经,“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杀人。”
  我无奈的看着他,“你到底是不是神职人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念的可不是布道经文。”
  “《低俗小说》嘛,我只是觉得那台词说起来非常酷。”
  “没错,那也正是让我手软到拿不起剑的原因。”
  就在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那两个佣兵小心的起身,然后退出了旅馆。我本来也不是非杀他们不可,那只是为了保证我自身的安全。
  可是韦尔奇的突然出现让我觉得有些烦躁,我实在是不想被他这种传教者给缠上。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二半调子的牧师。
  “你是一路跟踪着我的?”
  我质问他。
  “请不要说那么恶心的话。”
  韦尔奇皱着眉头,“要跟踪的话也要说我是跟踪着那个美女来的。”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不耐烦的问。
  “我只是个普通的神职人员而已,主的十诫告诉我们,不可杀人。所以我希望你……”
  “十诫还说过不可奸淫呢!你还好意思说?”
  我骂道。
  “请不要在意细节问题。”
  韦尔奇面不改色。
  “你的脸皮倒是够厚。”
  我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见底,“我和你没有什么仇,但是如果你再纠缠我,我倒是不介意把你杀了。”
  “你们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杀人?”
  韦尔奇语重心长的说,“放下屠刀,立地……”
  他只说了半句就察觉到了自己话语里的可笑问题,然后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而我则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个新教的见习牧师如果像他这样胡言乱语,甚至扯到了其他宗教的教谕,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资格转正。
  “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我对自己的失态感到非常难堪,必须要结束这场闹剧。
  “有些浅显易懂的道理,人们就是没有耐心去……”
  在他开展长篇大论之前,我的拳头就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脸上。巨大的冲力将他砸倒在地,碰到了周围的两套桌椅。
  没有用能量,如果我真用能量的话他的头骨现在应该已经碎掉了。我忍痛甩了甩拳头,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他。
  韦尔奇擦了擦嘴角被牙齿磕破的血,叹着气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迅速的开始肿起,肩膀似乎也受了伤。他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样?要不要出去和我用剑解决一下问题?”
  我冷冷的问。
  “可怜的人……”
  韦尔奇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拒绝主的爱并不是不可饶恕的过错,而只是愚昧。但你对给予你善意的人以不屑的时候,你就不配得到善意。像你这样的人,就一定会将身边的人一起葬送在自己内心的黑暗里。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去抓自己的那个十字架,而我却感到有些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是因为他说中了……说中了我和Fey的事情……
  我脑海空白的扑了过去,可是挥动的拳头却没有击中目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腹部就受到了重击。
  “别想欺负脾气好的人,脾气好不代表总要吃亏。”
  韦尔奇一脚命中之后悠闲的说。
  我捂着肚子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开始在手上聚集能量。
  “忍不了了?正好,那就玩玩。”
  韦尔奇背着十字架就向外走去,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没有拔刀,我将神宫插在地上,然后给双手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能量。韦尔奇也将他的十字架搁在了一边,并抬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非常幼稚的斗殴,我和他开始用能量朝对方胡乱攻击起来。意料之外,韦尔奇的能量强度非常可观,竟然在这种纯能量的对攻中完全不落下风。虽然我没有用全力,但这也意味着他的等级至少也有六七级。
  我们就好像青春期的青少年一样打了十分钟,能量没用尽,体力却见底了。
  我胸口和肩膀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韦尔奇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徒手搏斗的技巧,就完全是凭借反应神经和本能在乱打。
  我和他都在给了对方最后一拳之后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谁也没力气再胡闹了。发泄之后我觉得心情多少好了一点,至少没有再继续纠结于Fey的事情。
  韦尔奇很不要面子的就那么躺在地上喘气,“我觉得……哈……你像是个神经病。”
  “彼此彼此。”
  我努力撑着膝盖不让自己倒下去。
  我们俩像乞丐一样拖着身体坐到了墙角。他给了我一支烟,我没有拒绝。半根烟的时间,我们只是在喘气,什么都没说。
  “以后希望你尽量不要杀人,那真的只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仇恨。”
  他再稍微缓过劲儿来以后又开始继续说教。
  “闭上你的臭嘴。”
  我没好气的说,“不杀人就会被别人杀掉,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真是幼稚透顶。”
  “不。我觉得事情总会有别的办法解决,杀人就只是最坏的一种选择。”
  我举手表示投降,不想再听他的屁话。说真的,我并不讨厌韦尔奇这种人,有趣、随和而且执着。我也不讨厌他的宗教信仰,准确来说我甚至说不准他到底是不是侍奉上帝的人。然而他的价值观却让我感到无法接受,那种幼稚的想法在我看来就像是弱智一样。
  不杀人……这对我这种命不由己的佣兵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当你的仇人提着剑追到你面前的时候,难道你要和他讲大道理么?
  这些选择都不是能够由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
  “你这样不累么?”
  我无奈的问。
  “凭我自己的力量,能够改变一个是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人的观念被我改变,那么也许就可以有很多人不需要死。”
  韦尔奇说的很认真。
  “也许死的会是该死的人。”
  我狡辩道。
  韦尔奇转头严肃的看着我,“在上帝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唯一平等的就是死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决定谁该死谁不该死,决定它的是命运。”
  我哑口无言,因为再说下去就变成神学问题了,那非常的无趣而且也没有意义。
  于是我站起身,踩灭烟,“那就祝你能够改变你所想要改变的吧。”
  韦尔奇对我笑笑,然后给自己点了第二根烟,坐在墙角目送我走进了旅馆。
  刚才的骚乱并没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而且我也不认为跑掉的那两个佣兵会带人回来找我。毕竟通缉犯在被人认出来以后肯定会逃掉,就算回来也没办法找到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继续呆在这儿多歇一段时间。
  悠闲的喝了瓶啤酒,又吃了些东西,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经过刚才一顿闹腾,我竟然把被我关在房间里的初邪给忘了……
  更重要的是,那只遥控器似乎在我和韦尔奇的斗殴中被动到了,强度直指在最高的10上面。
  我一阵心虚,连忙扔下一些金镑,起身向房间走去。
  我锁好门,然后走进了卧室,一副让人浑身燥热的场景展现在了我面前……好想玩的有点儿过了。
  初邪已经昏了过去,她身下的半张床单都湿透了。两枚跳蛋已经嗡嗡的被女孩抽搐的下身给挤出了出来,沾满了她的爱液在床单上不断作响。
  女孩唇边沾着一些口水,打湿了脸旁的枕巾。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完全失去了焦距,就好像死掉了一样。如果不是她的大腿还在偶尔抽动一下,我一定会被她这个样子吓到。
  我走之前没脱她的衣服,所以那身裙子已经给她自己的体液糟蹋的不像样了。
  手忙脚乱的关上了遥控器,将初邪的手铐解开。女孩浑身软成了一团沙,微微呻吟着任我搬弄。
  取下了她胸部的两枚,又将手指探进她湿热如雨林的蜜穴里夹出了剩下的跳蛋。初邪的下身之前被我折腾的太过分,现在微微张着小口合都合不拢的样子。
  我试着喂她喝水,可是却喂不进去。我只得含着水用嘴给她送进去,只不过这样子反而显得更是在趁人之危占便宜了。
  小舌头似乎动了动,然后水就被一点一点吞咽了下去,我听到她喉咙里传来了无力的呜咽声。
  接着就是狠狠地一口,我吓得浑身一震,舌头差点儿被她咬断了,嘴巴里立刻充满了血腥味。我推开她,连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舌头还在不在。
  初邪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掐在了我脖子上,“……你等着……要是我有机会了……绝对……绝对……”
  舌头没有事,只是我不知道她真的只是象征性的咬一下还是没力气下口,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可真要感谢一下上帝了。
  “你不是挺享受的么?”
  我揭起床单欣赏着她留下的痕迹。
  “……你是想……杀了我……么……”
  初邪一边悠长的喘息一边怨道,“……都要……泄死了……”
  我亲了亲她的嘴巴,“抱歉……其实是外面遇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道歉是真诚的,毕竟我原本也不想让她虚弱到这种程度。
  “……受不了你了……太欺负人了……分手……分手……”
  初邪嘟囔着,拉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身体向床上砸去。
  “什么分手?根本就没在一起谈什么分手。”
  我笑着,她却没反应,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她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我挠了挠头,然后躺在了她旁边。情欲得到过分宣泄的女孩身上传来了超级诱惑的味道,我强忍着上她的想法逼自己努力睡觉——就当做是自我惩罚好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镜子前面整理裙子的女孩。初邪昨天没脱衣服就睡了,以至于裙子被压的皱巴巴的。
  我没叫她,因为拿不准她在已经恢复了力气此刻会对我做出什么报复行为。
  女孩听到响动之后回头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对着镜子梳起了头发。
  “大混蛋醒了?”
  我坐起身开始穿衣服,“怎么?外号又变了?”
  “欺负我到那种程度还敢安心睡觉?就不怕我拿刀把你下面切了?”
  她背对着我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言论。
  我本能的去捂了一下要害部位,然后讪笑起来。
  “你应该舍不得,呵呵呵……”
  初邪扭过头,直视着我,“我只说一次,如果你再用那些东西弄我的话,我一定阉了你!”
  我举手示意投降,那家伙看上去非常认真,我可没有胆量去试一试她这句话的真假。
  女孩在说完这句话以后重新露出了笑颜,她蹦到床上跨坐过来,用手环住了我的脖子。
  “我真不明白,你也忍得住。”
  “忍得住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问。
  “忍得住不吃我啊。光用那些玩意儿欺负我,自己却不来,你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的是个变态?”
  她发出甜甜的笑声。
  “并不是不想吃,而是看你那个样子,有点儿不忍心继续折腾你了。”
  初邪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用樱唇在我嘴上点了一下,“下不为例。”
  “没有下了,就现在吧。”
  我搂住她将她重新放倒在床上。
  “再弄可就真没有力气走路了,你想继续背我我倒是不介意。”
  初邪说。
  我选择了放弃,毕竟那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    ***    ***    ***
    再次来到红松城,我没有再想去见章隆和盈风。我想既然盈风快要生产了,那么章隆大概也不会在城里了吧。
  蒂格森所在的街道离我们活动的街区也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所以我不认为自己会遇见什么熟人。
  初邪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华夏风格的建筑,指着房檐上雕刻兽像不停发问。
  “真有意思,你们为什么喜欢在房顶上弄怪兽?”
  “那不是怪兽,是嘲风,可以驱灾避邪。”
  我漫不经心的说。
  我现在的心思还是放在蒂格森是否能够给我弄来情报上。然而我并没有想好如果他真搞到了食影者具体所在的情报,我又该做些什么。
  当初那几个黑衣服的家伙能够联手杀掉身为零级战士的挽歌,说明他们的等级比现在的我只会高不会低。况且他们的首领鲁恩希安也同样是零级战士,就算我能够找到他们,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冲到他们老巢里面,拼上性命杀掉两三个?幸运的话,也许能够杀掉当时带头的那个家伙为挽歌报仇。但我相信如果我那么做,最后的结果除了嵩明就不会有第二种可能了。
  我不想死,所以不能那么做。
  如果我是星见或者梅尔菲斯那种拥有熟练暗杀技巧的人,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办法来给对方造成麻烦。很可惜,梅尔菲斯并没有教过我相关的技术,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锻炼那些能力。
  赎魂装甲正在成长,我觉得那很可能就是由于我用了最高级“涅槃”的缘故。
  正如它字面上的意思,也许每一次封印都会让赎魂装甲变得更强。
  可是我不可能为了那种目的而频繁封印戒指的力量,因为谁也不知道失去了戒指力量的我会不会在赎魂装甲变强之前被人杀掉。
  蒂格森的房子就在前面,那栋房子是我还身为普通玩家的时候卖给他的。那个时候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像他这种单纯靠卖情报为生的家伙能那么豪爽的买下一整栋房子,这种想法在我成为职业战士之后就变得非常可笑了。
  无论是佣兵、冒险者还是那些拥有巨大控制力的城邦势力,没有不需要情报的存在。当我们这些人用性命去挣金币的时候,那些情报贩子们就只要坐着等我们上贡而已。
  “你来这儿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初邪在我身边跟着我向蒂格森房子的方向走着。
  “之前预定了一些情报,到了该收账的时候了。”
  我站在蒂格森的台阶上敲了敲门。
  “关于什么的情报啊?”
  “你好奇心太过头了。”
  “可是说不定你要的情报我也知道啊,我有很多掌握大量情报的朋友嘛。”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食影者的情报也有?”
  知道这个词汇的人实在是非常稀少,初邪的确有着不错情报网络的样子,但我仍然觉得她这种等级的家伙应该很难会接触到食影者的信息。
  在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初邪的脸色猛的变了,她一把将我从台阶上拉了下来。
  “快走!”
  在她喊出声的下一瞬间,一道直径足足有一米粗的能量光束就冲破蒂格森房子的正门向我砸了过来。
  我的反应神经刚刚来得及让自己在身前聚集起一点能量来进行防御,如果不是初邪拉着我躲开了那道光束的正面冲击,我现在应该已经是重伤了。
  强大的能量仅仅是蹭了一下我用以防御的胳膊,我整个人就被余力给带飞了。
  颈部的肌肉被惯性狠狠地甩了一下,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颈椎发出的咯咯声。
  我的后背与地面接触,剧烈的冲击几乎把我体内的空气全都挤了出来。也许肋骨断了几根,全身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暇去分辨那些细微的伤口。
  强忍着剧痛,我用能量迅速的撑起身体摆出了战斗的姿势,然后努力提升着能量。
  受到了惊吓的初邪在那个光柱爆出来的时候就只来得及拉我一把。她现在已经跳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顶上,带着一脸“这回真的麻烦了”的表情,用手套聚集着魔力。
  我的身后传来了房屋倒塌的声音和人们的惨叫,可是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
  前方蒂格森的那栋房子已经从正面被刚才的能量光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了另外两个家伙。
  “快跑啊!你愣着干什么!”
  初邪急的在旁边的房顶上大叫着,可是我的脚已经挪不动了,因为那个人我曾经见过。
  “就是你吧?到处打听我们的消息?”
  那个男人向我走过来。
  我的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那张脸我大概永远无法忘记。
  “你就是鲁恩希安!”
  我的声音在颤抖。
  那个男人露出了略带惊讶的表情,“竟然连老大的名字都知道,看来这一趟来的挺值得的。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是毒烟。”
  这个人曾经许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交易,他所给我的短刀撕毁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他在我面前砍掉了章隆的手指,然后又杀掉了挽歌。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听到关于我们的事情的,不过你既然知道了,那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亲自介入一下。说说吧,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奇?当然不说也没关系,我个人比较倾向于简单而直接的解决方式。”
  他轻轻抬了抬手里的武器。
  毒烟用缓慢而慵懒的声线说着平淡无奇的话语。他似乎根本就没有认出我,这也难怪,那个时候的我就好像臭虫一样的存在。战斗等级只有F的普通人,像工具一样被人利用,在利用完之后对方甚至都不屑于杀我灭口……那个时候我的神经拟真等级都不足以让我在这个世界被杀死。
  “因为挽歌。”
  我努力压制着胸口汹涌的怒火和利刃一般的恐惧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毒烟懒散的表情不见了,他身后的两个人也拔出了剑。他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起我来,我只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
  看来蒂格森寻找食影者情报的时候,应该是被食影者反过来查到了,所以毒烟才会带着人在这个地方等我出现。我不明白的是,初邪为什么会知道屋里有人准备杀我。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初邪正对我一个劲儿的使眼色让我逃走。
  她是对的,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和他们对抗。但我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和对方交谈的冲动,因为这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巨大的危险同时也带着无穷的收益,那种诱惑力让我拔不动腿。
  “贪狼……呵呵。”
  毒烟在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吐出了我的名字。
  “你认得我?”
  “Dreams出一千万让我们抓你来着,老大对这个差事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倒是留意了一下你的照片。这样说来的话,你曾经也见过我?”
  “就在这座城市,你们把她杀了。”
  我从牙缝里向外挤着声音。
  毒烟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想起来了……对,你就是当初那个和挽歌混在一起的低级玩家。想不到你竟然走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有意思……怎么?想要报仇?”
  我没有说话,而是做好了随时爆发力量的准备。
  “问话就到这里为止吧。我想你该明白,我们没有留活口的习惯。”
  毒烟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一个家伙就向我走了过来,“速战速决,我们已经在这个城市呆太多天了。”
  对方是食影者的成员……而我终于站到了他们面前,用自己的刀去面对他们的剑……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至少现在不行。
  他们是能够杀掉挽歌的人……能够杀掉零级战士的家伙!我现在如果凭着一腔怒火去和他们拼命,那只是在送死。
  当对方向我迈步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以一个瞬间能量加速将自己猛地顶了起来,准备向城外逃去。
  身后是两道强烈的能量爆发,然后我听到了毒烟的笑声。那是一种像沙蟹筑巢一般的声音,潮湿的沙土在海水表面以下被蟹子的双钳拨弄的沙沙作响,就好像在嘲笑不自量力的泥虫。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他们也并没有追过来。
  “逃啊?为什么停了?你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不是么?”
  毒烟呵呵笑着,他站在房顶上,初邪已经被他和另外两个人给包围了。
  “你拿我当人质没意义的。”
  初邪从容的说,“他可不会在乎我的死活。”
  毒烟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死死地盯着我。
  “贪狼!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吧?”
  他大声冲我远远地喊着。
  他和他手下的剑,接二连三的插进了挽歌的身体……而我则眼睁睁看着他们,看着挽歌的尸体倒在地上。然后我逃了,逃回了家里,逃出了游戏……
  “你逃了以后,我们就把挽歌剥了个精光,毕竟那身【火精灵王的诅咒】实在太珍贵了。真是个美人啊,神一样的美人,如果不是已经冷掉了的话,我们大概真的会尝尝她的味道。不过最可怜的事情是,一个零级的战士,不仅临死前被信任的人背叛,死后还要羞耻的裸露着娇躯,被你这样连垃圾都不如的低级战士默默无名的给埋葬掉。哈哈哈哈哈哈!”
  我努力的喘息着,用尽全身力气阻止自己向他们重新冲过去,那正是他们想要的。
  毒烟狂笑之后,随手对初邪甩了一个能量弹。初邪立刻做出了防御动作,她已经聚集好的魔力保护了她,但却被炸得连退好几步。
  另外两个食影者随着她移动的位置紧跟不放,没有进攻,就只是这么保持着包围的状态。
  如果最初的那个能量光柱是毒烟一个人放出来的,那么他的等级必然会是在2级以上。他散漫的不断对初邪扔着能量弹,而初邪则非常被动的去硬接。当女孩的魔力消耗殆尽的时候,毒烟根本就像没动过手一样。
  “看到了么?他还站在那儿没跑。这说明你并不是没有做人质的价值。”
  毒烟对初邪说。
  初邪扭头看向我,眼睛里闪动的东西我完全看不明白。
  “这只能说他是个傻……”
  女孩的话只说了一半,毒烟的拳头就落在了她脸上。女孩被他打的倒在地上,捂着脸缩成一团。
  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觉得心脏抽动了一下。
  我该跑掉的,相对于那个女孩来说,我自己活下去不才是最重要的么?我还要积蓄力量为挽歌复仇,还要去救阿纱嘉,要毁灭Rayout……死了的话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不是么?
  毒烟审视着我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满意。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开始慢慢的殴打倒在地上的初邪。
  女孩被他踢的满嘴是血,开始的时候还在苦苦忍受,但最终也忍不住哀叫起来。
  两个食影者将她从地上架起来。初邪的头发乱了,她用狠毒的目光顶着毒烟。
  毒烟在她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女孩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你还想看多久再作出决定?”
  毒烟扭头对我说,眼睛里闪烁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残忍。
  赎魂装甲,光流刃……我爆发出了以力所能及的最强力量从空中向他们扑了过去。各种颜色的光流刃在空中狂乱的席卷着周围的建筑,大片的屋瓦被搅成了碎渣。
  毒烟笑了,他对旁边的那个家伙示意了一下。那家伙将初邪交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控制中,然后向我迎了过来。
  我完全没有小看对方的意思,可是连我都无法完全掌握轨迹的光流刃竟然被他一一闪了过去。当我不得不用神宫和他的武器对撞的时候,我感到非常震惊。
  如果说我连一个毒烟手下的人都对付不了,那去找鲁恩希安报仇又是多么可笑的一个想法?
  强烈的不甘让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击杀面前对手这件事情上。对方的攻击能量非常霸道,但我仍然凭借着赎魂装甲强大的防御和再生能力将绝大部分的能量都用来倾泻自己的攻击了。
  大片大片的骨质碎片从铠甲上被炸出来,对方对局部能量运用的水准让我目瞪口呆。他总能找到细微的破绽将一两枚能量弹以非常近的距离打进我的防御圈,而我全力的斩击却总能被他给闪过去。
  如果不是赎魂装甲的特点,我想自己肯定会被他压制。对方也对我感到非常的头痛,大概是他引以为豪的作战优势被我的铠甲所化解的缘故。
  不再依赖光流刃的威力,我努力去试着发挥神宫本身的威力。这相当奏效,我很快就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两个不可忽视的伤口。
  就在我准备一鼓作气将他解决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股强烈的杀气。
  毒烟在我全神贯注和对手交战的时候来到了我后面,而我却完全没有察觉。
  那道能量光柱又一次出现,而我则根本没有机会再躲闪了。
  我的对手早就察觉了毒烟的动向,我想这种配合他们大概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吧。他从我身前窜开,而我则被光柱正面击中了。
  我在感觉到毒烟位置的时候就顺着光柱的方向往下窜去,试图减轻冲击力。
  就好像一层楼砸在了身上一样,我险些失去神智。赎魂装甲被对方炽热的能量击碎,身上那件胸甲也在暴露在对方能量下的时候迅速被腐蚀殆尽。
  价值二百多万的胸甲……如果不是它的话,被腐蚀掉的大概就是我自己的身体了。
  我咬着牙放出能量从那道光柱里勉强窜了出去,然后接着下坠的力量舞动光流刃向初邪那边冲过去。
  控制着初邪的家伙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刚想用刀去杀初邪的时候,初邪的手里出现了一个魔力球。
  黑色的魔力球,它在接触了对方身体的时候一下子就向里面陷进去。那家伙大叫一声松开了初邪,立刻用能量阻止了那颗魔力球的侵蚀。他的反应神经很快,不然身体上出现的就不是一个伤口那么简单了。
  那家伙的动作快极了,他在我就要落刀的时候甩出了一枚黄色核心的压缩能量弹。可是能量弹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初邪。
  初邪像失去了生命的布偶一样从房顶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几乎是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向地面砸去。我逼迫自己改变了冲刺的方向,追在她后面。
  只来得及伸手带了她一下,女孩的速度减缓了多少我完全不知道,她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女孩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大大的,一股鲜血猛的从她的鼻子里涌了出来。
  我吓得要命,捧着她的脑袋不知所措。如果是脑血管被撞爆的话,她就死定了。
  毒烟和另外两个人冲向我这边,我抱着初邪努力想从地上站起来,身上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后背像是被烧焦一样,我输给了自己的神经,重新跪倒在地上。
  “用你那个吧……还来得及……”
  初邪突然说话了。
  声音很虚弱,但是却仍然蕴含着坚韧的力量。
  “你不会死吧?”
  我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因为现在我担心的是她自己的状态。
  “死不了……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女孩断断续续的说。
  “用什么?”
  我的脑子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
  “涅槃……最高级的……那个。”
  我犹豫了,因为我现在还有作战的能力,如果用了涅槃再次失去戒指的力量,那可就等于闭眼等死了。
  “相信我……”
  初邪咬着牙说道。
  她对我说了无数的谎言,却指望我在这个生死关头相信她?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按她所说的做了。
  涅槃的光芒闪过,能量用尽的我松开了抱着初邪的手,有气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初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蓬勃的纯黑色魔力从她的右手喷涌了出来,空气被撕扯的嗡嗡作响,过于强大的能量闪电四溢着,带起了让人睁不开眼的闪光。
  一枚足有人头般大小,裹挟着黑紫色混沌光芒的晶球出现在了初邪的面前。
  它迅速吸收了所有溢出来的能量闪电和魔力,静静地悬浮在女孩的手上。
  毒烟和他的手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在空中爆出能量,强迫性的压制住了自己前冲的动作。这种能量急停对身体的负荷非常大,但他们苍白的脸色似乎并不是那个原因造成的。
  我看到毒烟愣住了,然后听到了他不可思议的声音。
  “……葬敌法球……你是葬敌初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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