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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由 xlm 于 2013-09-03 7:15 第061章 博爱之伤 西昆仑梅花谷之夜,比外面更加黑暗,星月无光,万籁俱寂。无月房中红烛高烧,不知何故,姬无双姊妹俩并未纠缠他,他神情恍惚,独自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阖上一阵,往往又猛地睁开,如此重复不断…… 曙光初现继而又遭遇梦幻破灭是什么滋味?几天来,每当他闭上眼睛,那双瘦骨嶙峋、鸡爪一般的柔荑便会浮现眼前,折磨着他的灵魂,一针一针地刺穿他的心灵。他死死咬住下唇,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向腮边,流上颈项。 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郁结胸中的恐慌和无力感才是心灵之伤,他实在不愿去想那种眼下看来很可能会出现的残酷结局,可是他偏偏就是要去想,他无法停止思考,甚至在梦中更加严重。锥心之痛如影随形,就象一个魔鬼,挥之不去。 已是午夜时分,他看起来疲倦之极,可他似乎就像一位在夜间站岗的哨兵,挣扎着不敢睡着。只要闭上双眼,等待他的铁定是噩梦连连,北风姊姊恐怕连噩梦都已经没有了,她、她留在这个冷酷世间的日子,屈指可数! 印象中,她似乎从未笑过,自幼便被剥夺了笑的权力。北风姊姊曾说,他是她的天使,他下定决心要让她快乐的,他要给她大宅子,他要陪着她,哄得她成天开开心心,看着她儿孙满堂,成为一个很有福气的老太太……可他尚未做到,她怎能就这样走了? 呜呜呜…… 他不在,还有人能时不时地唤起她那极其微弱的心跳么?停止跳动的时间过长,还有唤回的希望么?会不会被……啊!不要,千万不要! 求求你,梅花,救救北风姊姊吧,她是天下最最善良最最美丽的女孩子啊,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供奉您的香火不是比观音娘娘还盛么?我是真的好爱你,是否是我的唯一,竟比北风姊姊的性命还重要么…… 恍惚间,一位玄衣女子翩然而来,飘逸若仙,空灵飘渺的话音悦耳之极,“龙儿,你在嘀咕些什么啊?” “您是?龙儿又是谁?” “就是你呀,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龙麝,我是你的娘亲九天玄女啊,唉!你的元神伤得实在厉害,连为娘都不认得了!” 娘?他的母亲不是柳青柔么,咋又变成九天玄女娘娘啦? 九天玄女紧紧地将他搂进怀里,幽幽地道:“龙儿,咱俩分开这么久,我真是好不习惯,好想好想你啊!” 话音呢喃,幽怨炽烈,就象多情少女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情郎。她真的是我娘么?举止咋如此奇怪?嗯,也难怪,天下还有什么样的情感能超越母爱? 虽然有些突兀,可毕竟孺慕情深,他把头深深埋入她的怀中。是的,她一定是他的母亲,否则咋会有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呢?他无比渴望的所在真是好温暖,跟他自幼梦想中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泪流满面,“娘啊,我终于找到您啦!” 她低头热切地亲吻着他,由额头、眉毛、双眼和脸颊一直滑到鼻尖,似乎怎么都亲不够,最后紧紧贴住他的双唇,使劲地吮吸着。 她的舌尖香甜而灵动,探入他的嘴里肆意地撩拨着。他迎合几下,忽然觉得不对,她是母亲啊,咋能这样呢?他竭力躲闪着,“娘娘,哦,娘,您、您这是……” “怎么啦?分开这么久,你竟不想么?” “想什么?” “小呆子,和妈妈亲热啊?” 母子之间当然要亲热,可也不该这样呀?他竭力低头,避开她那双温软红唇,冷不防嘴里又被塞进一只大奶头。不知何时她已一丝不挂,分开双腿磨蹭着他的下体。 “龙儿,快来吃妈妈的奶,好久没喂儿子,乳房好涨哦!” 他觉得很是不该,但他还是猛烈地啯吸起来,屌儿也耻辱地站起来了,一柱擎天!哦,屌儿被套进去了,里面好热好湿滑!天啊,那是妈妈的阴道啊,他咋能肏进妈妈的阴道?他该赶紧退出来的,可妈妈里面那些肉褶和粗糙的肉芽在咬他,好舒服啊,真不想出来! 强烈的射意袭来,他拼命挣扎着,他不是如此差劲儿呀,咋这么快? 然而无济于事,忍精术的口诀是什么?咋想不起来啦?他怎么忍都忍不住,终于一泄如注…… 他十分疲劳,无法施展龙凤真诀,倏地一股强大之极的真气冲来,其中挟带着丝丝清凉之气。这是什么真气啊?隐隐感觉好熟悉,似乎是那种他体内若有若无的丝丝气流。 是耳中还是脑际?响起一个声音:龙儿,这是先天仙气,快快运集龙凤真诀加以吸收…… 母亲倏地飞身而起,飘向空中,越飞越远。不对啊,那不是母亲,白衣白裙,瘦得不成人形,脸色惨白泛青,分明是北风姊姊啊!天啊,她真的要走了么?不要!北风姊姊,你不要走,求求你!呜呜呜……不要丢下我! 白色身影不顾而去,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猛地坐起身来,他已是满面泪痕,浑身颤抖不止,冷汗直冒! 北风姊姊,她竟真的走了么?应该不会,他做梦经常是反的,这次应该也是吧?否则,他、他可也不想活啦! 早上起床,无月精神很差,休息几天之后又该劳作了,随梅花上山采药。早餐时梅花看看他的脸色,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草草吃完便回屋准备行囊去了。 无月看看晓虹那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她照例尚未起床。她不是神机妙算么?他最近无数次找她预测吉凶,就象一位虔诚的老太太缠着一个算命先生求神问卦,这丫头却总是摇头不语,是否她明明知道,因为结果不好,所以不愿告诉他? 姬姨和吴姨,别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么?回来的第二天他的态度恶劣,且弄得她俩不上不下,很不满意,真不是他故意的,实在是心中有事儿,就别和他赌气了。 绿绒把晓虹那份早餐温在灶上,把碗堆进厨房也顾不得洗,穿着围裙急急走进餐室坐在无月身边,拉着他的手焦虑地问道:“无月,你精神这么差,上山采药行不行啊?别又象上次那样摔下悬崖。” 他拍拍绿绒肩头,“我没事,轻功好啊。”这丫头越来越象个家庭主妇,往后骑到你头上的人多了,还能如此任劳任怨么? 丽儿坚持送他到谷口。连日来谷中的气氛很压抑,大家的情绪似乎都不好,越来越…… 看着她那天使般明净的眼波之中荡漾着层层薄雾,越来越浓,就象迷雾一般,无月很是不忍。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为何总是给别人带来烦恼?谁沾上他谁倒霉,为什么? 如此可爱的小妹竟也象变了个人,他不喜欢受到乾娘的管束,又有什么资格不许丽儿这样、也不许那样?她偶尔进一次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唉,眼下能让她高兴一下,重新露出一贯的快乐笑靥,比什么都重要! “丽儿,这次大哥就带你一起进山吧。” 她面露惊喜之色,转头看向他。他眼中乌云密布,跟前些时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许希翼之色。 她明白他的意思,很乖巧很努力地笑了笑。为了他,她要学会掩饰不良情绪,不再象从前那样任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和想闹就闹,她得学会想哭的时候还能笑得无比灿烂。可她实在不善作伪,心中郁郁,没法笑得阳光灿烂,仅仅比皮笑肉不笑好一点而已。 见他眼中稍露满意之色,随即又被如影随形的丝丝无奈驱赶得无影无踪,依然乌云密布!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大概就是大哥现在这样子吧?她已经明白,他的郁郁寡欢都是因为梅花。她也已经看出,他喜欢梅花,梅花也喜欢他,可因为某种原因,梅花始终不愿接受,他此行的目的成了泡影,却又不忍逼梅花。 她真是好矛盾,真希望他重新变回平时爱说爱笑的模样,那意味着她会多出一位情敌,好烦啊!可是眼看着他总是如此忧心忡忡,她心里更加难过,而且,即便无法如愿,他又放得下梅花么?他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她缓缓摇头,“我送你和梅花姊姊到谷口,就不去了。” 他一怔,心中满是愧疚,丽儿的身材早熟,真不希望她的纯真无邪也过早消失,变得成熟世故起来。人生中这段幸福快乐的时光本就短暂,心爱的小妹,他一心想为她永远留住这份快乐的,绝不愿象眼下这样亲手加以摧毁。 可他有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进而带给她快乐吗?他摇了摇头,无奈,最近遇上的每件事似乎都很无奈,从未感觉自己竟如此没用! 他抬起手轻轻抚弄她那满头美丽的小辫儿,细心地替她一根根排列整齐。绿绒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脾气不太好,给她编的小辫儿远远不如莉香阿姨编的,今儿一大早是他给丽儿弄的,有些乱,连绿绒编的都赶不上,可丽儿很满意。 他把她头顶上圈住十来根小辫儿的银色珍珠发髻扶正,一阵山风刮来,鬓边柔细淡淡绒毛被吹得有些散乱。他的双手缓缓下滑,抚过小巧的耳朵、美丽精致的耳垂,替她重新抚平少女绒毛,拂过银色珍珠耳坠,滑向玉雪双颊,双手牢牢捧住。 丽儿,他好想就象这样将她牢牢捧在掌心,呵护她一辈子啊! 她的双眼红红的,右眼忽然紧紧闭上,右嘴角上翘,很难过的样子,“丽儿,可是有沙子吹进眼里?” 她点点头,眼泪直流。 大哥帮你吹吹。他捧住她的脸,伸嘴凑向她的右眼,左手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替她翻开眼皮,眼皮颤动不止,轻轻吹了几口,似乎没什么效果,又使劲吹了两下,她的眼泪流得更急。 她凑上右眼。无月,眼里的沙子是吹不出来的,用嘴帮我吸出来,好么? 吸出的泪水流进嘴里,涩涩的,也不知沙子是否混在里面? 她把身子靠进无月怀里,用手揉了揉眼睛,手背擦干眼泪,脸枕上他的肩头,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无论是否快乐,跟他在一起,她都是幸福的。 “沙子出来了么?” “出来了。”心中的不快也随着泪水流出来不少,她从未想到,流泪并不一定就是痛苦,那种感觉好怪好奇妙,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尝试到许多新鲜的滋味,酸甜苦辣,在在皆有。 无月捏捏她的香肩,抬头看看十余丈外的梅花。她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边,脸上一片平静,不悲不喜,活像一位看破红尘的道姑,她莫要真的想遁迹空门吧? 他和丽儿告别,转身走向谷口。梅花一脸漠然地看看他,一同往外走,一路无言。 在谷口,艾尔莎远远地看着这边。她又不知道他今天要上山,莫非天天都站在哪儿? 有些日子不见了,她的表情像极一位护花使者见到自己一力护持的那朵娇花,又像天下最痴情的丫鬟和公子久别重逢。 和梅花打个招呼,她依然将无月拉到林中僻静处。 二人相对而立,目光脉脉相视,她脸上阳光灿烂,笑吟吟地看着无月,冰雪美人的笑,一向如同冰河解冻,绝世而美丽,对他有着极大的感染力,他也笑了笑。然而这似乎徒增烦恼,他眉宇间始终没法舒展开来,如此动人的微笑,若能唤醒沉迷于阴阳路上的北风姊姊,该有多好! 倏地,她黛眉微蹙,“无月,不对啊!咱俩在一起,超过十息你尚未说话的情况绝无仅有,出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忽然兴起一个念头,想跟姊姊打个赌,赌咱俩站在一起谁会先说话,结果姊姊输了。” “好,愿赌服输,呸~我啥时答应过打这个赌的,不过我也认了。”伸出玉雪双颊让他各自香了一下。 “嗯~不行,冷冰冰的,姊姊也要罚你一个!”嘟起温软红唇贴上来,吻得深情而炽烈,娇喘声渐起…… “艾姊姊……” “是爱姊姊!” “好好,就爱姊姊,是不是少女变成少妇之后,都会象爱姊姊这样,变得火辣辣?” 艾尔莎眼中深情无限。那当然,他在她身上打了记号,从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再患得患失,心态变化好大!每次他上山采药她都很担心,可她却能和他在一起,虽只是远远地跟着,也很是不错。 “小心点,实在危险的地方,让姊姊来偷偷帮你摘!” 出谷之后,途中路过一座九天玄女娘娘庙,里面也有梅花仙子的金身塑像,美丽肃穆,黛眉微蹙,左手持药蓝,右手拈金针,静静地注视着门外茫茫群山,那里栖息着她普渡的众生。 塑像雕工精致,发髻眉眼纤毫毕现,一袭青衣皱褶流畅飘逸,栩栩如生。金身显然经常有人打理,金光灿灿、光洁如新。 无月回头看看梅花,再看看塑像,真是巧了,连纠结的眉宇都是惟妙惟肖。在普渡众生的同时,她心中可是有着太多的烦恼和不堪回首的回忆?为何总不愿将心中的痛苦和往事告诉他?他愿意分担她的痛苦的,也愿意将她请入自己心中的圣坛。 梅花却在端详着九天玄女娘娘的金身塑像。 无月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塑像的模样竟和他梦中的九天玄女一模一样!他很是疑惑,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曾在哪儿见过九天玄女娘娘的塑像么?咋一点儿印象也无? 两座主神塑像分左右并排而立。九天玄女的塑像并非凝视远方,而是头像转向左侧,臻首微垂,默默凝注着座前稍小些的仙童塑像,眼中焕发出圣母般慈爱光芒,似乎也和梦中的九天玄女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她真的是他的母亲吗?绝不可能,她可是仙界大仙啊! 他自嘲地摇摇头。梦中的情形也能当真?你傻啊你! 为何要将九天玄女和梅花仙子的金身并排放置? 他稍稍退远些,心中有种感觉,梅花仙子和九天玄女的容貌似乎有些相似。想想倒也释然,工匠们为图省事儿,照一个模样铸造不同的金身也不足为奇。 看着侍立于九天玄女座前那位仙童,他觉得非常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象谁? 梅花转头仔细打量他一阵,又看看那位仙童,“无月,是否觉得你和他很相似?” 他恍然大悟,我真是笨啊,可不是么?就是象我呀!“梅花姊姊,这位仙童是何来历?” “他的来头可也不小,乃是九天玄女娘娘之子、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龙麝。” 无月骇然!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我真的是金童龙麝么?“王母娘娘座前玉女又是谁呢?” “玉帝和西王母之爱女凤离。” 他皱眉沉吟,凤离~凤离,有印象么?没有啊!可为何忽然心跳得厉害?是否在梦中曾经呼唤过?难道梦境是真,醒来反而陷入虚幻?可是何为梦、何又为醒,焉知我此刻不是在做梦?但愿是在梦中,快快醒来吧,好早些解脱! 他使劲儿在腰间扭了一把,没把自己弄醒,倒疼得龇牙咧嘴!梦中咋会这么疼? 梅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失恋也不至于如此自虐吧?你是否觉得我和九天玄女有些像?” “梅花姊姊,虽然象,可你比她年轻许多,咋能如此占我的便宜?” 梅花戏言,“咱俩做不成情侣,做母子也不错啊,嘿嘿,开个玩笑!不过,我只是觉得像而已,可没想那么多。” 好奇怪,跟他混得久了,尤其是心中有了他,她咋变得跟他一样,也学会了开玩笑? 梅花黛眉微蹙,“见你成天愁眉苦脸,苦中作乐成心逗你一下,咋一点儿反应也无?” 无月哀叹,“一点儿都不好笑。你能不能再开一个玩笑,就说愿意随我回济南府救治北风姊姊?那才有趣。” “老是重复烦不烦?说过多少遍了,我要的是唯一,否则免谈!” 无月绝望地道:“可是我爱你,这是真的!我也重复过无数遍,绝不带脸红的,因为我问心无愧!”她咋如此倔强啊,简直就象茅坑里的硬石头! “我不怀疑你的话。可是丽儿呢?你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北风姊姊呢?别的就不说了,你能放得下么?”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感觉快崩溃!这是个死结,他若放得下,还来苦求梅花干啥?劳神费力不说,心中还多了一份牵挂!他只是一个人,岂能承载如此多人的幸福? 她在他身边坐下,使劲儿掰开他死死捂住脸的双手,他的脸上,热泪纵横,几乎无法呼吸! “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伤心,可见你爱她有多深!”琼鼻抽动不已,语声哽咽。 “可你明明是善良的神医,怎能见死不救?你不知她眼下有多么可怜,原本高大健壮的身子现在仅剩皮包骨,连我的一半体重都不到,长时间没有心跳,说不准啥时候就没了,呜呜呜……” “若我去救她,就违背了我的毒誓,你愿意我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么?” 他无言以对。若愿意,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二人相对而泣,大殿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缓缓抬头,龙麝似乎对他眨了眨眼?他忙揉揉泪眼,眼花了么?看来是了,塑像静静地立在当地,不可能眨眼的。 “梅花,你怎么总爱随地乱坐,和普渡众生的菩萨身份殊不相称,看看你的金身塑像,多么端庄肃穆。” “那是百姓们胡闹。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爱你爱得要死的女人。也只是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随意的。” “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我真是佩服你!” 梅花黛眉微挑,欲言又止。女人都是爱情至上,告诉他也不懂,哼!这几天就知道跟她讲那些大道理,听得人心烦!她心中只有他,希望他也只爱她一个,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么?其实她说得嘴硬,不外是希望他多多关心她,多哄哄她,不要做出那付刻骨铭心的心碎模样,不仅于事无补,还徒增她的痛苦。 北风啊北风,能把一个男人迷成这样,为你要死觅活的,我才真是好佩服你! 无月呆呆地看着梅花仙子金身的右手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喂!真身在这儿你不关心,只管盯住塑像干嘛?”哦,他看的是那支金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北风,真是气死人! 站起身来兀自冲出门外,暗自发誓,十天内绝不再搭理他! 第062章 排兵布阵 济南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 慕容紫烟集结麾下三千八百余铁骑,在泺口安营扎寨。她带着女儿、飞霜、彩虹和艾尔菱等人策马查看周边地形,时而对照着地图做些标记,并不时交头接耳,商量拒敌之策。 经过仔细考察,她选中泺口南面那片开阔地带作为主战场。这片开阔地东西两侧数里之外,均为密林覆盖的土坡地形,这些密林一直延伸到黄河边。 周韵四下看看母亲选中的地形,不由得暗自称妙,跃跃欲试地道:“娘,如此地形非常有利于暴龙军和精卫队大纵深展开,若让我全力出击,女儿有把握让敌军在此地全军覆没!” 慕容紫烟摇了摇头:“韵儿,你还不太了解官军所谓剿匪的惯用技俩。近二十年来中原各地民变不断,官军遇上好捏的软柿子,自然大砍大杀一番。遇上难以对付的硬骨头,只要义军散去,官军主帅也懒得自讨苦吃,往往瞒报战果,弄些人头回去交差。后面这种情况跟我们很相似,我们只需和官军周旋一阵,掩护我们的人员和财产撤退,让官军吃点苦头,知道罗刹门不好对付。最后我们一走了之,方天戟多半会按惯常做法编造战果上报朝廷,让朝廷认为我们不过一伙江湖草莽,不足为患,这件事就算抹过去了,将来我们甚至还有机会重返暮云府。” 周韵脑子也不笨,恍然大悟地道:“娘的意思是说,若是方天戟全军覆没,这事儿就闹大了,咱们只好返回娘在关外的封地?” 慕容紫烟笑道:“看来韵儿不仅精通铁甲骑兵的排兵布阵和攻击战术,而且很聪明,一点即透。不过还不止于此,据密报,在对咱们采取行动之前的御前会议上,绣衣阁统领郑天恩在太子的怂恿下提出一项议案,希望从驻扎于北疆的宣辽军中抽调精锐南下,对付我们,只不过遭到长公主、于妃和大臣们的反对而作罢。表面上看太子是为了对付咱们,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实际上是想趁机削弱长公主手中掌握的实力。内阁大臣们不了解我们的实力也就罢了,可长公主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若娘没猜错,她很可能就是咱们那位老对手……” 周韵惊呼道:“天门云梦?皇朝如此呼风唤雨的实力派人物,怎会去当一帮江湖草莽的头目?” 慕容紫烟道:“怎么不可能?娘在女真的实力如何?你也很清楚……” 周韵点点头接道:“这个女儿当然知道。” 娘的慕容封地若仅论面积,囊括女真部整个北疆,比其他贵族首领们的领地加起来还大,所属四大部落实力很强,差的只是人口,姥爷身边红人也大多和娘有所来往。若论对女真部落联盟的影响力,除了姥爷就数娘了。 慕容紫烟点头道:“对呀,娘都可以跑中原来做江湖草莽的头儿,长公主为啥不能?” 周韵皱眉道:“这只是和娘的情形有些相似,可并非理由啊!” 慕容紫烟分析道:“为娘这就给你理由。首先,和天门争斗近二十年,通过丽莱收集的大量情报显示,云梦最常活动的地区,应该就是她的根据地,就在神州北疆军事重镇宣府以东某处,虽极其隐秘,无法查出具体地点,但那一带正是驻扎于燕山东部地区的宣辽军的指挥中枢、长公主封地中心地区和行宫所在地,那一带有重兵驻防,甚至号称精锐中之精锐的宣府铁骑也常驻该地!罗刹门都无法渗入,更别说其他江湖势力,天门凭什么能做到这点,把老巢放到那样一个敏感的军事禁地?如此强势的长公主,又怎会容忍一个强大的帮派盘踞在自己身边?” 周韵道:“嗯,这算个理由,但不够充分,云梦有可能只是长公主的下属而已。” 慕容紫烟接道:“长公主和云梦的性格和行事手段非常相似,都极富魄力、御下有术且足智多谋,极得人望。云梦在罗刹门咄咄逼人的压力之下,不仅迅速崛起,而且将南武林牢牢控制在手中,和罗刹门长期对峙而不败,没有强大的背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长公主纵横政坛和疆场,率军东征西讨,战功赫赫、号称不败。” 周韵说道:“这也仅仅是相似而已,还有么?” 慕容紫烟道:“当然,第三、据丽莱的可靠密报,天门下属的地门门主原为大内侍卫,门主夫人原为宫女,而这位宫女竟是云梦的乳母,韵儿,理由够了吧?” 周韵点头道:“若密报可靠,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慕容紫烟沉吟不语,若她所料不错,那可就太有意思了!当今最强大的两位君主,各自的长女分别控制着中原武林半壁江山,都在自己的国土上拥有强悍的军事实力,在国家权力中枢也都拥有不少拥趸。 同样功勋显赫,却都是为不太和睦的异母弟做嫁衣裳,而各自有望成为储君的弟弟,也都在想方设法挖大姊的墙角,千禧朝太子是打宣辽军的主意;她那几个弟弟和堂弟,则想把慕容封地四大部落中的完颜部南迁至辽东,纳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借口居然也差不多! “我和云梦很有些相似之处,有意思的是,我和她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该仇深似海才对,可咱俩似乎都不太仇视对方,上次在长鲨帮争夺战中还达成了利益分享协议,合伙把绣衣阁排除在外。” 周韵皱眉道:“她和娘或许还有一个相似之处……”将云梦托人捎来密函,邀无月前往凤翔府会晤一事,简要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皱眉道:“此事我知道,事后绿绒对我汇报过。” 当时她暴跳如雷,差点杀掉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可一来无月离不了她,二来绿绒总算先斩后奏,给她说了,最终她还是原谅了绿绒。她没阻止无月实在有些冒险,不过,以眼前的险恶形势来看,罗刹门要想在中原继续潜伏下去,冒险也值得,另外对无月也是一个锻炼。云梦或许挺喜欢无月,不过她想云梦这样做,应该不是单纯想见他那么简单。 打这么多年交道,她了解云梦的性格,她会感情用事,但云梦绝不会,这是二人之间的最大区别! “近年来娘的心已全在无月身上,成天盯着他,唯恐他被别的女人抢走,无心他顾,这也是云梦得以控制南武林的原因之一。可是、可是他最终还是被人抢走了……”言来眼圈发红、不胜伤感! 周韵不满地道:“怎能叫抢走呢,不就是不做大房了嘛。无月可是很有良心的人,娘对他的好,他心里很明白,无论您是不是大房,他都一样爱您,这个么,女儿可抢不走!”言来脸上也是忿忿不平,很是心有不甘,在她看来,连无月对她母亲的爱也一并抢过来才算得上完胜。 这对母女,唉~真是没治! 慕容紫烟看看女儿那付好斗的表情,对她如此热衷于和自己竞争实在感到纳闷儿,摇摇头说道:“最后言归正传,上次围剿罗刹门的御前会议,长公主为何不愿抽调部分宣辽军?不外三个原因,要么是感觉到辽东局势不稳,随时准备挥师驰援,可金国新立,策划讨伐千禧朝的重大军事会议要等娘回去后才会召开,长公主怎会得知如此重大机密?这个可能性不大;要么是担心被太子削弱实力,被抽调南下的宣辽军完成任务后终究是要归建的,也不太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她并不希望对罗刹门斩尽杀绝。” 周韵道:“也未必那么绝对,可能是她考虑到各种综合因素吧?” 慕容紫烟说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上次艾尔莎飞鸽传书发来警报,说是无月获悉,朝廷将对罗刹门采取行动,和晶丽莱的报告内容相符。可当时晶丽莱仅仅是根据种种迹象做出的分析,艾尔莎的密函则说得非常肯定。韵儿你想想,无月会是从哪儿得来如此可靠的消息?” 周韵惊讶地道:“云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会反过来帮咱们?可无月此行一路乘雕飞行,他又那么急于寻访不死神仙,应该不会接触到太多外人,何况如此机密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 慕容紫烟凝目思索半晌,据她分析,云梦不希望罗刹门的实力太过膨胀,才会煞费苦心地经营天门和她对抗,天门的组织纪律如军队一般严明,其中有许多行伍出身的武林高手,她估计全部来自于宣辽军中的精锐。另一方面,云梦似乎也并不希望罗刹门被彻底摧垮,或许这不符合云梦的利益,当然,是云梦个人,或者某个高层军政集团的利益。 “以云梦的性格,在当前形势下,和罗刹门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对她才最为有利!韵儿,你注意到没有,她很可能跟娘一样,对老皇上身后的安排并不满意,和即将继位的异母弟更是矛盾重重。” 周韵心服口服地点点头:“看来您的分析是正确的,就眼下来看的确不适合与朝廷发生大规模冲突。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和官军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过官军若不知好歹,就像南城突围一样把我逼急了,我一样要他们好看!” 慕容紫烟笑道:“那是当然。” 接下来母女俩和几个首脑密议一番,对精卫队和暴龙军的排兵布阵做出一番精心的安排。 在随后的时间里,官军陆陆续续地赶了上来。 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官军,慕容紫烟一身戎装,横刀立马于阵前,静静地打量着她的对手。 第063章 静如处子 女真人世代居住在东北亚白山黑水间的森林、苔原和沼泽地带。自然条件的单一,长期地决定了女真人生存方式的单一性。在这种条件下,女真人世代射猎为生,渔猎是谋取食物的主要方式。这或许是正确选择,因为更早生活于该地区的鲜卑人同样如此。女真人从未由森林区域走出,来到水草丰盛的草原,所以未能分离出游牧部落。 女真的狩猎经济,尽管武器已不是楛弓石砮,而是角弓铁镞、铁枪铁刀,甚至和汉人、高丽人一样,手工业有了高度发展,成为各村落里个别人家的专业,但这些匠人是为狩猎和战争服务,制造弓箭刀枪。 狩猎民族不象农耕或游牧民族那样有稳定的食物来源,世代以狩猎为生的女真人常常忍饥挨饿,一旦捕到猎物便饱餐一顿,往往跟着就得饿上一两天!可就像生活在同一地区、也经常挨饿的东北虎和狼群一样,是个非常可怕的民族!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求生存,无休无止的部落战争,使女真成为坚韧、勇敢、强悍而冷静的民族。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个民族注重保护野生动物和自然环境,他们情愿掠夺其他民族,也不愿竭泽而渔,野生动物若被赶尽杀绝,他们吃啥?农耕民族致力于在土中刨食,对自然环境和野生动物容易造成毁灭性破坏。或许正是天降狩猎民族,来抑制农耕社会对资源无休无止的浪费、贪婪和破坏,就像上帝让掠食动物来抑制食草动物数量过度膨涨,防止草原沙漠化一般。 慕容紫烟一向重视攻击和防护装备,不惜耗费巨资,派人统一采办各类装备,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罗刹旗兵需全额支付费用;慕容封地内四大部落贫困些,只需支付半价;作为最高统帅直属的精卫队和暴龙军,则全由她自掏腰包。 她身披亮银铠甲,头盔、护颈、鸡胸型胸板、背板、护肩、护臂、护肘、手套及护膝,清一色整体精铁锻造的板甲。跨下神驹的头、颈、胸、马身和大小腿等部位也都挂着类似板甲。外表光滑、闪闪发光的圆形头盔顶上穿出一束青丝,飘扬于脑后,如摇曳风中的马尾。与头盔相连的铁制面甲已被拉下,呈整块瓦片状,只露出两个眼孔及鼻、嘴孔各一。 人和马装备的胸板、背板及其他关节结合处均以锁链相连,板甲内衬棉垫,既暖和、牢靠又不失灵活性,将人和马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外披白色风氅,脚蹬高帮厚重皮靴,左臂用皮带紧缚着大圆盾。五尺六寸的身材高大健美,力量感十足的宽肩细腰,战马威武雄壮,显得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活脱脱便是一位现身于东方古战场的十字军重装骑士! 这些堪称宇内最先进、防护力最强的装备,刚被运来不久,应用最先进的冶金技术,防护力比她以前所穿的缎面铁叶老式盔甲提高两三倍,能挡住弓弩、刀砍、枪刺和钝击的攻击。她用最好的长弓做过实验,对着穿有倾斜装甲效果的鸡胸型胸甲及圆形头盔的假人发射,长箭几乎全被光滑而倾斜的外形弹飞,仅仅撞出一个凹坑。 最大的优点是重量大大减轻,全套铠甲只有她原来的三分之二,对骑兵最为重要的机动性得以大大提高! 在她身后,是周韵和飞霜手下十七队队长艾尔菱,精卫队、暴龙军重装骑兵团呈箭头排列,箭尖向前。黑压压一大片,却是鸦雀无声,别说人语,便是一声马嘶也无!将士们的披挂跟慕容紫烟几乎一样,唯铠甲没有精美的百合花纹,另外就是她手中的长柄弯刀,比所有将士的都大一号! 为保持机动性,每个骑兵平均配两匹战马。 根据在阵列中站位的不同,装备情况略有差异,靠前的五分之一人马是突击集团,人和马铠甲最厚,兵器为狼牙棒、长柄弯刀和长枪;中间的五分之二装甲次之,兵器为长矛和大号弯刀,以搏击杀人为主,另外还要二对一地为前队提供支持和服务,比如换马等;后队的装甲最轻,兵器为弯刀,以砍头为主,同样也有为突击集团服务的职能,比如为他们驮运装备和干粮等。 总之每人身上的负担和任务均等,构成一部高效的杀戮机器。这种不同铠甲披挂的人马分配比例,是慕容紫烟参考女儿训练暴龙军的成功经验,进而在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之中推广改进的结果。 在慕容紫烟看来,当今呼风唤雨的杰出人物,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晓虹当世无人能及;论战略布局和领军作战经验之丰富,她当仁不让;论战术上的排兵布阵、最大限度地发挥重装骑兵的威力等方面,长女堪称当今第一!若是从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多方面能力来综合考虑,尤其是治国之能,长公主当力压群芳。 对面乱糟糟的喧闹场面,将她从沉思中吵醒,抬眼看去,官军将士漫山遍野地追了过来,个个显得疲于奔命,队形散乱,十来个将官骑马往来驰骋,不时地连声喝斥:“混蛋!注意保持队形,一个跟一个,别跑散!” 官军士兵们跑得气喘吁吁,就像马拉松赛跑快到终点那种情形,有的士兵已歪倒在地,被长官一阵喝斥和鞭打,勉强站起身来,慢腾腾地向前走,这样的士兵为数不少,要保持整齐的行军队列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一位策马跑在前面的将官抬头一看,好家伙!罗刹门将士个个银甲耀眼、军容整肃、气势如虹,人未动,一股凛烈杀气,已冲天而起! 这是一伙江湖草莽么?简直比最精锐的野战骑兵部队装备还好,也更加威武! 被罗刹铁骑强悍气势所摄,他忙喝令麾下官兵们紧急停下,排成一个步兵方阵。担任前锋的士兵们一阵急赶,已是精疲力竭,下级将官们好一阵折腾,拳打脚踢加呵斥,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方阵才总算成形,由长枪兵排头,个个凝神戒备。 看着部下如此乱七八糟的混乱场面,比起对手反而更像一伙乌合之众,那位前锋官心里十分窝火,可这些兄弟们跟随他征战多年,剿流寇、伐高丽,能入选这支前锋部队的士兵并非孬种,他们已经尽力了。可是,用步兵一路追赶对方的骑兵部队,能这么快赶来已很是不易,他还能要求手下弟兄们怎样? 有些眼尖的长枪兵遥见对面罗刹门阵中那张恐怖的鬼脸,和飘扬的蓝孔雀翎,不禁惊呼起来:“蓝孔雀翎,罗刹魔女!那个恶魔就在对面!” 一时间官军将士气为之夺、未战先怯。 罗刹魔女在中原已是不可一世,不知在关外,能否再现母亲当年雄风、成为翱翔于暴龙河上空的鹰? 看着黑压压一大片正在集结整队的官军,艾尔菱向夫人建议,不如趁敌立足未稳,抢先发起攻击。 慕容紫烟摇头道:“我的本意就是要将官军主力引来此地,好让摘月有足够的时间将北风和队员家属们从容撤往沂南围场,那儿将是咱们今后一段时间的根据地。只要官军不发起攻击,我乐得跟他们耗下去,耗得时间越长越好,看谁耗得过谁。” 周韵赞同母亲的看法。要说起来她本是喜欢玩命的主,求战欲望比谁都强,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为北风等人着想,最近她一直在琢磨,无月已走了一个月,又是骑雕往返,算算时间怎么都该回来了。这些官军真讨厌,把我们赶出济南,无月回来找不到人咋办?官府通缉的画像中也有他,弄不好会遇上危险! 偏偏娘死活要拦着我,无法出去找他……我们最好就在此地和官军耗着,好随时接应无月…… 殊不知,在这一点上母女俩想法又是惊人地一致,只是都没有明说罢了。慕容紫烟的加强版,果然实至名归! 此时天色微明。经过近一夜鏖战,又跑了大半夜的路,官军那千多轻骑兵还好,步兵兄弟们可累得够呛! 前锋步兵列好长枪阵之后,硬挺着站了半天,渐渐时近午时,步兵方阵已然饥肠辘辘。站了大半天,一直得不到出击命令,老是这样耗着,他们连早饭都还没吃呢!士气渐渐低落下来,满心盘算着伙夫早些埋锅造饭。 慕容紫烟成心和官军耗下去。官军统帅们又是作何打算?现在又在干啥呢? 往南七八里地之外,位于济南府北郊的袁家庄,官军的中军帐便设在这里。官军统帅方天戟高坐虎皮圈椅之中,旁边坐着绣衣阁统领郑天恩,二人正争持不下。郑天恩认为官军兵力占据压倒性优势,力主马上发起攻击, 方天戟文人出身,一肚子兵书战策。他认为,己方虽人多势众,但大多为步兵,罗刹门则是清一色骑兵,若追上去草草发起进攻,最佳结果只是将对手击溃而已。这一带是黄河冲积平原,骑兵可轻易逃之夭夭。所以他主张集结人马,将这帮草寇包围在黄河滩头,一举歼灭! 帐下的十多位游击将军和友军将领们也都意见向左。以骑兵将领周处之为代表的一部分人倾向于郑天恩的意见,认为士气可鼓不可泄,只要咬住敌人便应该立即发起攻击。而以孟州宣抚史梁红玉为代表的将领们则支持方总兵的看法,认为罗刹门虽为江湖草莽,但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战力强悍,应该以稳扎稳打为宜。当然,倾向于主官意见的占多数。 郑天恩虽权势显赫,但兵符毕竟在总兵官手中,自也无可奈何,自带大内高手和飞鹰门杀手上吧,昨夜可着实吃了不小的亏,光是自己手中剩下的两百多号江湖高手上去,怕是只有送死的份儿! 会上大家就这样僵持着,方总兵滔滔不绝地向郑天恩大谈孙子兵法,竭力说服这位太子身边的红人,希望他心悦诚服地接受自己的作战意图,主要怕他以后给自己添乱。 郑天恩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听着他侃侃而谈,连插嘴的机会都不多。他认为官军这两三万人马实力一般,要想彻底歼灭罗刹门谈何容易?所以无论方天戟怎么说,他仍坚持主张趁眼下士气尚在,冲上去砍杀一阵不失为上策。 官军被各种纪律约束,没有方总兵赐下兵符,军中任何人都无权调动哪怕一只小分队。于是近三万官军象一群被圈在围栏里的公牛,慕容紫烟母女则象盘踞在草丛中的两头饥饿猛虎,正仔细搜寻着体质较弱者作为目标,静静等待最佳捕猎时机。 她有的是耐心。 待得快到晚饭时分,方总兵才在郑天恩的催促下调兵遣将,从三面收紧包围圈,以长枪阵打头,步步为营地向罗刹门骑兵团挤压过去。唯一缺口是黄河方向,河中虽有浮冰,也绝非重装骑兵可以飞渡。 然而调兵需要兵符,开饭却不用。官军将士们吃的是米面,又不是牛羊肉,哪能管得多久?总不能让士兵们饿上一天,再上阵打仗吧? 官军将士们开始轮班吃饭,连前排长枪兵都三五成群地放下长枪,从伙夫手里抢过碗来。虽仍是轮班戒备着,阵型也难免稍显松散。 就像趴伏在草丛中的两头猛虎,慕容紫烟和周韵缓缓抬头,不经意似的向猎物群扫了一眼。 第064章 山中夜迷情 西昆仑。 梅花和无月上山采药途中,一路翻山越岭,谁也没说话。 “梅花,今天我们去哪儿?主要采些什么药材?”闷头赶路已有很长时间,他这是没话找话。 梅花脸上似已结冰,猛地把头甩向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碰了一鼻子的灰,一路上这种情况已出现过多次,至此他终于看出,梅花是不打算搭理他了。又怎么啦?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么?没有呀! 他试图弄清事情原委,连续追问几次,梅花始终一声不吭,把他变成一个闷头葫芦,心烦意乱加纳闷儿,他干脆也彻底闭上了嘴巴。女人啊,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更气人的是,他还不知翻脸的原因,想哄哄她都找不到说辞。 二人的脸都拉得老长,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在一段崎岖的山坡之上,大约正在想对方的不是,自己又如何委屈之类,不满情绪在心里持续发酵。 前方一处灌木丛中,正静静地趴伏着一头硕大凶猛的雪豹。 二人似乎把注意力全放在针对身边那人的满腹怨气之上了,走在左边的无月把头扭向左侧,梅花则向右,都露出一付不屑于瞅对方一眼的神情,压根儿没人注意看前方的山路,看似并未发觉潜在的危险。 雪豹目光如炬,抖抖嗦嗦地似有些畏惧,静静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那两个人,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唉!在这大雪封山的日子里,出来活动的岩羊少得可怜,即便偶尔见到一只也很不好抓,也不知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这些人可是很难缠的,可实在饿得慌,没法子啦! 当二人路过灌木丛旁边之时,雪豹突然咆哮着冲了出来,飞身而起,直向梅花扑来! 电光石火之间,心神不属的梅花尚未及应变,无月已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无论如何赌气,他怎能让她受到伤害? 雪豹猛地扑到他的身上,挥舞利爪,在他身上乱抓,咆哮着张口撕咬不止! 他下意识地挥拳猛击豹头、脚踢豹身,奋力还击,竭力站稳不被雪豹扑倒,否则就惨啦。 可惜他脚下不慎一滑,还是被凶猛的雪豹扑倒在地,在他身上和脖子上乱抓乱咬,忍不住惨叫连连。 梅花醒神过来,忙上前帮忙,掌力吐出,与无月合力,经过异常惨烈的人豹大战,终将雪豹击毙。 由于事发突然,无月已伤痕累累,处处都是抓伤和咬伤,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成了一个血人,躺在地上无力爬起,显然伤势非常严重! 梅花跪在他身边焦急万分地道:“你觉得怎么样?” 无月强撑着想坐起来,可失血过多,清丽容颜在眼前晃动,化为余香,声声呼唤变得如此遥远。她走了么?他想抓住她的手,却什么也抓不住,神智渐渐迷糊,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枯枝燃烧的噼啪声,令他感觉不象昏迷前那么寒冷。 右边身子热烘烘地,似乎处身于火堆旁边,睁眼一看,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头,浑身却有许多部位都缠着纱布,伤口上不知抹了什么灵药,一片清凉,又有些痒酥酥地。 他左边身子完全陷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之中,阵阵幽香扑鼻而来。真是舒服啊!一定是梅花吧,能被她如此温柔对待,受伤也值得。 他费力地抬起头,梅花正对着篝火怔怔出神,火光映入秋水双瞳之中,明灭之间发出阵阵红光。又似她心灵之中,本就燃烧着熊熊火焰? 他挣扎着说道:“梅花姊姊,你给我上的什么灵药?我居然不觉得很疼了。” 梅花低头,见他醒来,不禁哽咽着道:“你武功不弱,怎么这么傻?竟用身子去挡雪豹?怎么不用拳脚对付它?” 无月艰难地笑笑:“只因事发突然,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此绝色美人若被它抓伤,就太遗憾了,所以……” 梅花泣声道:“我已隐居深山幽谷,美不美有何关系?倒害你伤得这么重!呜呜……” 无月摇头道:“怎会不重要?姊姊的花容月貌,每夜都要闯进我梦中……若是变成我现在这副模样,岂非大煞风景!” 梅花激动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我也……可、可是我大你那么多,而且……”她特别在意的那一点,他应该很清楚,又做不到,何必还要这样? 无月道:“姊姊不过二十出头,这点年龄差距算得什么?至于,至于……”她应该知道的,她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 梅花幽幽地道:“即便不考虑这些因素,可是……所有至亲均已离我而去,我的心已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无限深情地道:“我不知你有过多么惨痛的过去,但我觉得你年纪轻轻,实不该如此消沉下去。人生苦短、却也漫长,若你愿意,我愿陪你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梅花怦然心动! 她的心,被一种突然涌上胸际的感动击中! 她以为自己心已死,可此刻,它为何还会跳得那么……汹涌澎湃? 就像初恋时,被他那深情凝眸,搅得意乱神迷! 作为神医传人,她能治愈诸多疑难杂症,唯自己心病难治! 难道,眼前深情少年,便是治愈心病的唯一良方? 她眼神迷离。这一刻,她不愿再躲避什么,含情脉脉地和他凝睇相望,时光在那一刻,渐渐凝固…… 当无月挣扎索吻时,她没有抗拒,低头送上淡淡红唇,终于接受他火一般的热情! 深情凝眸、唇舌纠缠之间,心灵的交融如滚滚洪流,排山倒海般倾泄而下,冲开她曾经开启又紧紧闭上的心扉,令她无法阻挡! 阻塞的心扉既然已为他敞开,为何不能任他闯入? 外面寒风凛冽,洞中却温暖如春,不仅因为篝火,还因两颗火热的心,已变得很烫很烫…… 一边痛吻美人,双手将她搂得紧紧,似乎稍一松开,她又会逃离。耳闻梅花销魂的娇喘,越来越难以自禁,他也愈发难挨胸中情焰,双手,渐渐活动开来,轻抚美人诱人无比的娇躯…… 梅花意乱情迷之际,但觉无月正揉捏着自己的臀肉,带来一阵酥麻之感,有根硬物顶在小腹之上,隔着裤子也能明显感觉到其热力,耳闻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地感觉到他是多么地需要! 她面红耳赤地轻推无月一下,低声道:“不要~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别磨破了……” 后面这句话纯粹是画蛇添足,无月急慌慌地道:“这点伤不碍事儿!” 梅花羞道:“那也不行!我俩才……才开始,怎能就、就想那个?” 无月的禄山之爪已攀上温软酥胸,隔着胸襟,轮流握住一双高耸玉乳揉捏不已。就想哪个呀? 右手熟练地解开一颗衣扣,想把手伸进去抚摸美人玉乳。 见他仍纠缠着自己不放,梅花有些羞恼地道:“难道你就想得到我的身子,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哄我的么?” 无月见事态严重,他的确过于心急了,忙停下手上的活动,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太爱梅花姊姊,一时有些忍不住,对不起啦……” 梅花听他说得诚恳,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个犯错的孩子,正诚惶诚恐地等待父母的惩罚,不禁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爱,紧紧抱住他身子,不住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我们以后来日方长,感情之事是急不来的……不是我不愿,而是……还没有思想准备。你浑身都是伤,无论是背你还是抱着你走,都会揉破伤口,不尽快养好伤,咱俩哪儿都去不了。” 无月抬头看看四周,才知这儿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地面还算干燥,不禁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梅花道:“一个山洞中,离你受伤的地方不远。你伤得很重,此地离梅花谷那么远,为了尽快替你敷药,就先把你抱到这里来了。” 无月看看洞外,却是一片漆黑,问道:“天已经黑了么?” 梅花道:“是啊~你已昏迷大半天,今夜我们肯定是没法回去了,只好在洞里将就一夜。” 月挂东天,皎洁月光斜斜洒进洞口,在地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银白色光斑。阵阵寒风由洞外呼啸而过,洞内篝火劈啪燃烧着,温暖与寒冷,不过咫尺之遥。 二人背靠洞壁,紧紧依偎在一起,已许久没说话。当知道彼此心意之时,情侣之间已无需任何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便可进行心灵沟通。 梅花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此刻是如此充实、如此幸福!但愿能像这样,静静地相依相偎,直到永远…… 当年她也曾和他相依相偎,在华山一个不知名的山洞之中,和此刻一样,无言脉脉对视。眼前的少年比当年的他更年轻,而她呢?即便世上真有不老的容颜,对她又有何意义? 在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夺取了她的初吻,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怀春少女,献出了宝贵的贞操。第二天她就跟他回家,第三天二人成亲,再然后,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天使。似乎被老天爷施了某种魔法,她的心,从此被那个软乎乎的小东西填得满满,再也容不下其他,那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啊!她在意的,不再是他是否深爱她,而是是否疼爱她的小宝宝。 母子相依的幸福时光快乐而短暂,她很快便失去了宝宝也失去了他!从此剩下的只是躯壳,至少在无月重新点燃她心中的爱之火焰之前,她是这样认为的。 心中一阵恍惚,温馨甜蜜、心心相印之感,恍若隔世,爱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她的激情,原来并未消失。 无月似忽然心有所感,由衣襟里取出洞箫,凑向唇边,空灵箫声悠扬而起。 箫声呜咽,如泣如诉,曲调哀婉动人。寒山幽洞、凄清月夜,那无尽缠绵相思,是如此凄美! 梅花情动不已,和着音律低声吟唱: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歌声清丽哀婉,动人心弦,正是一曲《凤求凰》! 箫声渐止,歌声已歇,似有余音缭绕,久久未曾散去…… 亘古不化的雪山,又恢复一贯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愿破坏如此凄美动人的心境。 两颗心靠得越来越近,无月心中渐渐生出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情绪,渐渐取代他的欲望,充满了他的心灵。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爱?他不知道,至少他不会再欺骗梅花,只想好好地爱护她、疼爱她,让她远离任何伤害…… 梅花则正好相反,心灵的触摸,愈发令她情动如潮!娇躯愈来愈热,将他搂得越来越紧,声若蚊呐地呢喃道:“不想吻我么?我喜欢那种感觉……” 檀口轻启,迎向这个令她心动不已的少年…… 这一吻,深远而绵长,对无月来说,虽少了些激情,却多了份缠绵。唇舌交缠所带来的绵绵情意,强有力地激发出梅花身上所有的激情感觉,汇集在一起,渐渐变成一种欲望。 在她看来,心灵和肉体的交融,都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谈不上哪种更高尚,哪种又更低俗。 双方似乎都希望将那无尽的相思,融入唇舌之间,尽情传递给对方。直吻到双唇麻木、呼吸困难,才稍稍分开,深情凝睇、默默对视半晌,又重新深深吻在一起…… 如此周而复始,持续近半个时辰,依然难分难舍,梅花的娇喘之声,越来越大…… 也许是缠绵得过于投入,抑或是失血过多,无月但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在神智模糊中,隐隐传来梅花的低声呢喃。若你要了我的身子,还会这样爱我么? 话音清灵空幽、似近又似很遥远,这是他堕入梦中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已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自然也无法回答。 第065章 人伦之常 清晨,他睁开双眼,梅花依旧坐在身边地上,一双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上面插着一只野兔在火堆上烧烤。野兔在火中已烧的有些发黑,阵阵肉香之中夹杂着一股糊味儿,她却浑然不觉。 她虽然满身尘土,但脸上始终一尘不染。她素面朝天、毫无妆饰,却清丽绝俗,美得令人眩目!乾娘一向认为,世上不可能有圣贤书上所谓的“真善美”,梅花不就是吗? 被美人凝眸而视本是件美事,可一直被盯着看,却也不禁心中有些发毛,问道:“梅花姊姊,你怎么啦?兔子都烤糊啦!” 梅花如梦方醒一般,“啊”地一声,忙转头看向火上的野兔,不由得惊呼一声,忙将野兔移出篝火,伸嘴吹了吹,笑道:“还好,幸亏你提醒及时,将就着还能吃。” 无月道:“你平时都这样生活吗?” 梅花答道:“是啊,我一个人时,也经常外出采药,一出来就是十天半月,夜里住山洞或山中背风处,饿了就啃干粮,或打些野味、采些野果充饥,倒也满自在的。” 无月叹道:“长期这样生活,也太清苦了!” 梅花用衣袖垫着,扯下烤得不算太黑的那只兔腿递给他,说道:“小心点儿拿,别烫着手!”自己扯下那根比较糊的兔腿,一丝一丝地扯下来吃。 无月边吃边说道:“刚才你看什么呢?那么专心?” 梅花低声说道:“我觉得你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尤其你身上那股子气质,特别吸引人,不知不觉就……” 一边吃东西,一边仍是紧盯着他的脸,不肯移开目光。 无月笑道:“我这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夸我,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不胜荣幸,谢谢!” 梅花奇道:“外面的女人竟如此有眼无珠么?” 无月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很正常。你若肯随我到外面走走,会发现中原美男子所在多有!” 她知道无月那点小心眼儿,不就想哄得她跟他回去救人么?老早就明知他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对她大献殷勤,最终却还是……不是因为他好看,也不是因为他有多迷人,而是,第一眼看见他,她便很有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初恋时被他俘获芳心,与他心灵相通,愿意付出一切,共谱爱的乐章。她隐隐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却又万分不舍,于是将无月留在谷中,甚至他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进谷中,她也能容忍,然而对他的态度却极其恶劣,从不假以辞色。 为什么会害怕?她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上次出谷巡诊夜宿布伦台拉里格家,或许她好酒好肉吃多了,午夜梦回,她由梦中醒来,面红耳赤地回忆着梦中羞人的场景,天啊!从未想到自己会是那样的女人!她竭力想赶走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却偏偏忍不住要去想,去回忆梦中的每个细节,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妙滋味,一时间情思如潮,再也难以入眠。 她无奈地披衣起床,在院子里遛圈儿,希望借助酷寒冷却躁动的心和火热的身子,似乎难以如愿。每经过他门前,她总要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倾听他那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跳更烈,身子更加躁热难耐,甚至有种想要推门进去的冲动…… 原来,那就是传言中爱、欲交融的感觉啊!爱比初恋或许深刻不了多少,但欲却强烈百倍,毕竟她已不是不识其中滋味的青涩少女。她是百姓眼中的圣女,是傲雪凌霜的梅花仙子,绝非欲女!难怪她会害怕,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第二天离开拉里格家,她和无月并肩而行,靠得很近,她的脸红了,心儿猛跳,进一步验证了她的判断。隐隐的害怕与泛滥的爱、欲经过一番激烈交锋,败下阵来,于是,就有了救活中风老人之后,那番轻怜蜜爱的动人场景,也有了月夜下、河谷旁、山洞中的风花雪月。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回到谷中,那两个骚女人便迫不及待地把他拉进东厢房中,她在门外听见他对她俩的承诺。冷冰冰的现实粉碎了她的绮梦,这才意识到,她在神魂颠倒之下,竟忘了他本是一个滥情的花花公子,和她的梦中情郎差距甚远,也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她怎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她已抹不掉无月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每个午夜对她都是一种无尽的煎熬。她只好向他施加压力,甚至不惜以别人的性命为要挟,逼他放弃别的女人,永远只爱她一个。 他不忍心欺骗?哦,就是说他做不到! 那好吧,那就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北风……为何要内疚?又不是她伤的,谁伤的找谁去。 然而眼下,天下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一个肯为她不顾生死的少年?她需要他的爱,渴望他的爱抚,就象鱼儿需要水,已压倒一切。她屈服了,放弃自己的原则,成了他爱的俘虏,哪怕在他心中,只能占据一个角落。 她将无月吃剩的骨头随手扔掉,戏谑地道:“说实话,我眼光一向很高,也并非没见过世面,能得我如此夸奖的男子,天下屈指可数。连我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其他女人居然对你无动于衷,这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无月笑道:“幸好别的女人跟你看法不同,否则都巴巴跑来嫁我,岂非一场灾难?” 梅花大皱其眉。就这样已经不少了!这些天她发觉自己不仅很可能会变成一位欲女,而且妒火奇重,以后和他的那些女人少不了争风吃醋,想想都头疼! 无月接道:“对了,你看得上眼的都有谁?” 梅花道:“除了你,就只有他了,奇怪的是,我觉得你跟他竟有些相似之处。” 无月道:“他?他又是谁?” 梅花道:“我那英年早逝的夫君,已过世十多年了。” 无月奇道:“梅花姊姊才不过二十左右,夫君却已过世十多年,难道是童养媳么?” 梅花啐道:“什么童养媳!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年三十八。我那苦命的孩儿若还在世,都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听你叫我姊姊,真是好别扭!” 无月一时间挢舌难下,支支吾吾地道:“您已三十八?这怎么可能!明明才二十来岁的模样嘛?” 梅花瞥了他一眼:“这有啥奇怪,也许长居雪山深谷、清心寡欲,不容易变老吧?” 无月惊诧之余,又问道:“您过世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梅花说道:“告诉你也不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实在不愿提起他。你刚进谷,看见你的第一眼,觉得你似乎有点象他,对你才会有些好感,否则就凭你那么油嘴滑舌,早赶你出去了!唉……告诉你也无妨,他叫萧长弓……” “啊!!!萧……”如同晴天霹雳击中脑门! 无月顿时呆若木鸡! 第066章 雷霆一击 济南北郊泺口附近。慕容紫烟母女等待的机会来了! 她俩身后的狼群不用开饭,每人都随身携带着风干的牛羊肉、猪肉甚至马肉,随时可拿出充饥,且营养丰富,这一直是她所率部队的标准军粮。 罗刹魔女跨下大黑马浑身闪亮肌肉虬结坟起,虽身披亮甲也难以遮掩,躁动之极,不时扬起前蹄,后蹄刨地,被马缰勒住原地跳跃不止,唏律律一阵长嘶,和主人堪称绝配! 罗刹女王右手缓缓举起雪亮长柄弯刀,向前轻轻一点,发出攻击信号! 金戈铁马之声骤起,对面正狼吞虎咽的官军士兵们惊愕地抬头。 但见刹那间,数千只铁蹄同时迈出!点地~再迈出~点地……惊人地一致! 一千多匹战马训练有素,奔跑节奏整齐划一,听起来不象万马奔腾,倒象是头远古巨兽迈着沉重的脚步,发出“轰~轰~轰~”沉闷巨响,脚步每一落地,便引发一阵地动山摇! “轰~轰~”巨响声由慢到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渐渐汇聚为“轰隆隆”阵阵雷声、惊天动地! 又如电闪雷鸣,先是一阵沉闷嘶嘶声,如天边闪电掠过之后,才隐隐传来风雷之声,直到耳际才滚雷般炸响!继而轰隆隆雷鸣一片,挟天地之威,向官军阵前风驰电掣般卷去! 重装骑兵同时发动,声势委实惊人! 官军士兵们纷纷捡起长枪握紧,在长官的驱使下缓缓前移,枪尖向前凝神待敌。 罗刹铁骑待冲至官军阵前五六丈距离,箭头阵如狼群般一分为二,变为两支箭头,向官军两翼包抄冲去! 在箭头分离处中央,忽然冲出五辆六轮大车!每辆车由四骑以绳索拉拽,随队冲锋,待左右各两骑分道扬镳之时,齐齐砍断绳索,五辆大车便以惯性猛地冲入官军正面长枪阵! 导火线引燃车上大量密封的桐油桶,霎那间“轰”地一声巨响,在阵中爆炸开来,码在车上的无数大石块如炸开的马蜂窝,砸得官军将士们灰头土脸! 更厉害的是车上那些大木桶中盛满的桐油,被引燃炸开后,燃烧的桐油四溅纷飞、铺天盖地地浇向官兵们头上,黏在他们的衣甲上熊熊燃烧,且无法扑灭,离爆炸处数十丈外的官兵都无法幸免,着火者多数被活活烧死,其状惨不忍睹!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其状惨不忍睹,步兵方阵变得散乱。 女王和魔女看看战场形势,会心地交换一下眼神,点点头分道扬镳。 慕容紫烟自率八百精卫队铁骑,乘着天色渐暗,迎着不断飞来的箭矢,以箭头队形向前策马猛冲,向敌阵右翼发起猛烈突击! 周韵和艾尔菱率领暴龙军,杀入敌阵相对薄弱的左翼。同时万箭齐发,射向敌阵,压制官军的弓箭手。 罗刹女王这支由铁骑构成的箭头,待冲至官军右翼五六丈距离时,箭头前三排再度拨转马头向旁边闪开,速度稍顿,整个楔形攻击阵型也为之一缓。箭头闪开处,如同火龙车般滚出五个直径四五尺圆石,轰隆隆地撞进官军由盾牌和长枪组成的阵列,将长枪阵撞开一个缺口! “冲天火龙阵”再度发威!只是火龙车换成了大圆石。 慕容紫烟策马加速,挥军杀入缺口,顿时刀枪相击、骨骼断裂之声铿锵响起! 长枪阵一触即溃! 那位前锋官见状大骇,难道官军将士如此无能,密集长枪阵竟如此轻易被破掉? 非也,是他的对手强悍如虎、狡诈如狼! 他出身行伍,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官,和文人出身的主帅方天戟不同,对他的用兵之道多少有些不满,自己率部刚追来时士气高昂,方总兵却被敌势所慑,未能及时下令发起攻击。 须知兵法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总兵不是精通兵法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狡猾的对手恰恰就在他们士气最为低落、阵型最为散乱、体力最不济之时发动突袭,又怪得谁来?更何况,实力最强悍的中军正面遭遇火龙车突击,非人力所能抗拒,中军既溃,两翼焉能不军心大乱? 慕容紫烟与父王均继承了女真铁骑的惯用战术,这种重装骑兵冲击战术令女真人纵横于森林、沼泽和辽阔的草原,所向披靡。她则更进一步,由于冶金技术的进步,她用更轻便、防护力更强的锁链板甲所装备的重装骑兵,采用这种一往无前的攻击战术,可谓如虎添翼! 具体攻击方式为,将重装备骑兵排列在攻击波前面,使用长枪、长柄弯刀和狼牙棒发起第一波攻击,对抗与消耗敌人最为猛烈的箭矢,动摇敌人的意志,随后冲入敌阵,大砍大杀。与其他女真铁骑作战方式的唯一差别是,她就是这支箭头的箭尖! 她身经百战,既是极善冲锋陷阵的一代名将,且武功无敌,人和马都有最好的铠甲防护。精卫队装备的板甲虽防护能力极强,但在冲锋时主要是防箭、防砍,防刺效果一般,若非象她这样极善马战又身具一流武功,可抵御或拨开对方密集长矛,将难抗官军长矛狠狠一捅。由她冲锋在前,同样身怀高强武功的队长和小队长们紧随其后,可迅速冲入并搅乱官军长枪阵,撼动其士气和阵脚,减少精卫队前锋的伤亡。 护体罡气运至极限,她的长柄雪亮弯刀挥出,身前密集的长枪非偏即断,必有数人倒地,冲入敌阵之后,一时所向披靡,率领这支箭头形重装铁骑纵横驰骋,将敌阵搅得七零八落! 长枪阵之后,官军骑兵身前,刚刚赶到的百余名弩机兵慌忙抬起连弩,箭矢如飞蝗一般射来,可射击运动目标命中率大受影响,十偏七八,击中光滑板甲或马甲之上的弩箭,也大多只是撞出凹坑后即被弹开,除非正中防护最薄弱的面甲。 造成精卫队铁骑少量伤亡之后,弩机兵便纷纷倒在罗刹女王麾下的重击、刀砍和枪刺之下,其中不少是被重骑撞击和踩踏而亡。 一盏茶功夫,被方总兵和郑天恩寄予厚望的弩机兵小队宣告报销。 前锋官看得大摇其头,这些连弩机大量装备且用于城防效果还好,用于野战便威力大减。这也是辽东官军面对女真铁骑时,野战弱守城强的主要原因。装备如此之少且用于野战,只能怪自己把武器配置不当。通过这一阵激战,他明显感觉到,这些所谓的罗刹门草寇,装备甚至比官军还精良得多,且更注重实用性,在战场上效果明显。 当然,作为一名能征惯战的将领,罗刹门铁骑如此强悍勇猛的战斗力,也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远远在后面静观战场形势的那位黄边绣衣人见状,忙令随军前来的绣衣阁及飞鹰门高手迎上前来,企图挡住罗刹女王之锋锐。然而这些高手们不善群体协同作战,比起精卫队配合默契的杀人手段,差之甚远,在战场上起不了太大作用。 前锋官皱了皱眉,策马奔向官军骑兵阵前,对银甲银盔的官军骑营统领、游击将军周处之喊到:“周将军,看来你得提前出马啦!” 方天戟将这仅有的一个骑营列于步兵长枪阵之后,战术意图是先由步兵方阵消耗和减弱对方的第一波冲击,再由轻骑兵向对方发起反冲击,也算得上是种以逸待劳的骑兵战术。 周处之点了点头,见敌军主将实在太过生猛,在麾下将士的配合下,很快将步兵长枪阵冲散,己方各自为战的高手们也被打得落花流水,正排山倒海般冲向自己所率的轻骑兵队列,他忙拍马前冲,将手中一支沉甸甸的铁杆长枪挥舞得风雨不透,率千余轻骑和慕容紫烟麾下精卫队战作一团! 两相激烈对冲之下,一场轻骑兵对重装骑兵的恶战,拉开了序幕! 慕容紫烟见他枪法娴熟、膂力强悍,遭遇四名精卫队重骑轮番冲击,以重枪和寒光闪闪的弯刀砍、铁枪刺、狼牙棒的重击对撼,力战不退! 她倒也不敢轻敌,策马迎头冲去,打算亲自解决这个扎手的家伙。 斜刺里一道蓝色狂飙卷来,扬起漫天飞尘,又杀出一员骁将,手提一根超大号狼牙棒,头顶半截蓝孔雀翎,挟天地之威,和周处之展开了一场古典式的一对一单挑! “吾乃范阳周处之。”互通姓名是古典骑士决斗的必备礼仪。 “周韵,少屁话!”粗鲁是无月不在时大小姐的日常习惯。 前锋官和轻骑兵们驻马而立,在场边静静观战。若是别人倒也罢了,他对这员猛将可是很有信心。征高丽时他连挑敌方十余战将,力大无穷,弓马娴熟,一杆铁枪比普通的三支长枪还重,居然能耍得出神入化,可谓出尽了风头! 慕容紫烟定神一看,却是韵儿和艾尔菱率暴龙军冲破官军左翼之后,挥军直扑敌军阵中,与自己会师。韵儿的能耐她很清楚,却担心她对敌经验不足,恐她有失,也策马于左右督战。 周韵潜意识里一直有种和母亲竞争的强烈欲望,不仅要和母亲争夺情郎,连母亲的对手她都要争! 她的大黑马也很配合,哪儿厮杀激烈就往哪儿冲,一个劲儿地猛窜猛跳,一路上猛撂蹶子,不知踹翻了多少官军,动感十足!不仅官军轻骑兵,连罗刹门铁骑的所有战马都畏之如虎! 马头相交的一刹那,顿时传来两声清脆的兵器相击巨响! 周处之在马上晃了几下,勉强定住身形,堪堪错马而过,心中不由得一阵骇异。他自负膂力奇强,军中无人能敌,还无人敢于用兵刃和他硬碰硬,可此人膂力之强,连他都得甘拜下风,真是生平罕见! 周韵更是大为兴奋,除母亲外,能用兵器格挡自己狼牙棒之人还是首次遇上,“你不错,竟捱得住我一棒!再来一次试试,咱比比膂力~” 冲出十余丈之后,她勒转马头,拉紧的缰绳微松,大黑马顿时狂暴地再次冲来。 她争强好胜之心大起,也不再灌注罡气于狼牙棒之上,全凭蛮力和周处之硬碰硬!“砰”地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大号狼牙棒和重铁枪再度相撞! 周处之但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传来,力道比先前猛恶十倍!虎口一热,尚未及感觉到疼痛,已是鲜血淋漓,手中铁枪被砸成一柄弯弓,再也握之不住,铁枪脱手飞出七八丈远才堪堪落地,“砰”地一声闷响,砸得尘土飞扬! 双方错马而过之时,同为大力士,周韵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也不为已甚,“周将军的确是个人物,可惜兵刃不行,换过再来吧!” 策马驰回本阵,由暴龙军重装前队手中拿过一根狼牙棒扔向周处之。这根狼牙棒虽比她手中那根超大号的轻巧许多,但也有三四十斤重,被她轻描淡写间挥手便扔出近二十丈之遥! 官军前锋官和轻骑兵们见她膂力如此之强,莫不心下骇然,不信天下竟有神力如斯之人! 周处之见狼牙棒飞来之势十分猛恶,哪敢上前硬接?待狼牙棒噗噗落地,策马上前弯腰捡起,毫不气馁地再次冲向周韵。 第三回合交锋,周处之惊异地发现,这位本家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狼牙棒扫来的力道更大更猛。 兵器交击的轰然大震声中,他死死握住狼牙棒,怎么也不肯放手,但觉双手双臂一阵麻木,似已失去知觉,手中狼牙棒好歹未被砸弯,也未脱手飞出,然而脊柱传来一阵剧痛,跨下战马再也吃力不住,被硬生生砸倒扑地,似已受伤,半天爬不起来,将马背上的周处之摔出一丈之外! 尚未等他爬起身来,周韵的狼牙棒已抵住他的胸膛,任他使尽浑身力气,也休想移开狼牙棒分毫。一时间就像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再也动弹不得! 周处之不仅是位猛将,且治军严谨、善待属下,与其他克扣属下将士们军饷以中饱私囊的武将们大相径庭,很受将士们的拥戴。他麾下轻骑兵见主将被擒,呼啸一声纷纷疾冲而上,想奋力将他抢回。 这边暴龙军也在艾尔菱的率领下,以楔形攻击阵型发起冲锋,刀枪相击之声顿时此起彼伏,双方展开一场轻骑兵对重骑兵的大混战! 贞雯一声鼠哨,和小翠等人下马扑向周处之,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官军这支轻骑兵为精锐主力,突然遭遇暴龙军势不可挡的攻势,虽个个奋勇争先,却难敌这些经过魔鬼训练,一向惯于在马背上战斗的猎人们。尤其周韵生擒周处之之后,又返身杀来,更是勇不可挡、所向披靡! 前锋官和周处之的副将眼见不敌,部队伤亡惨重,只好且战且退,以轻骑兵机动灵活的特点,和暴龙军重骑展开游斗,不再硬碰硬地蛮干。 慕容紫烟则率领精卫队直扑敌阵之中军,这些位列阵中的步兵本是作为预备队使用,未曾想前锋阵型被如此轻易突破,忽然遭遇如此猛烈的冲击,一时间措手不及! 罗刹女王手提大号雪亮弯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接战之后,官军损失惨重,不得不且战且退。 眼看一场溃败在所难免,副总兵率一万援军匆匆赶来,战场形势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毕竟官军人多势众,在主将砍下十几个逃兵的头颅及挥刀督阵之下,渐渐稳住阵脚,与精卫队和暴龙军铁骑拼死鏖战。一时间杀声震天,双方陷入苦战之中。 击溃那支轻骑兵之后,周韵率暴龙军在官军阵中左冲右突,勇不可挡,从西往东杀穿敌阵,然后折回,再杀入。然而官军援军源源不断地赶来,可谓杀不胜杀…… 近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官军越聚越多,胜负天平,渐渐向官军方面倾斜。精卫队和暴龙军一千八百余人,已陷入三万官军合围之中。 第067章 奇变陡生 就在万分危急之时,官军左右后侧翼忽然同时骚乱起来! 原来,飞霜和彩虹借岸边东西两侧土坡树林掩护,进行大纵深远距离包抄,人含草马衔枚,各率麾下一千铁骑迂回至官军侧后,同时发动突然袭击! 这是女真部落集体围猎时惯用的战术,中军接战受阻,则向敌阵左右两翼发起突击,这种围猎战术是他们的谋生手段,自幼极会,习惯成自然,施展起来得心应手,相互间配合也是妙到豪巅。 官军大多来自农耕世家,多少有些羊群特性,得势之时倒还勇猛,痛打落水狗没问题,但最怕被凶恶的狼群包了饺子,一旦己方战败,遭到敌军铁骑追杀,双腿怎跑得过四腿?自然是谁逃得早逃得快,谁逃生的几率就更大!一时间军心大乱,个个夺路而逃!主将督阵的宝剑,在他们眼中远没有罗刹铁骑那么恐怖! 无论是新近赶来的副总兵,还是浴血厮杀好一阵的前锋官,眼望己方如此混乱的情景,心知大势已去,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向南撤退,只能无奈摇头,是啊,中原一直以步兵为主,历朝历代非常重视阵型,这也是受条件所限。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无论多么精妙的步兵阵型,都有个致命缺陷,缺乏机动性! 对阵蛮族铁骑,胜则破而难灭,败则全军覆没!气吞万里如虎的南朝宋主刘裕,所布缺月阵威震天下,可昙花一现,仅用过一次便烟消云散。南北朝还出现过圆阵、方阵等阵型,最终都扛不住鲜卑重装骑兵冲击。诸葛亮的八卦阵?那是神话! 怀念汉武大帝,以铁骑制铁骑,麾下卫青、霍去病等名将率铁骑横扫漠北,给匈奴以致命打击,那才叫气吞万里如虎!可神州大陆,能出几个象汉武那样气吞山河的铁血帝王?刘裕小儿获此殊荣,实属夸张! 作为副总兵最崇拜的杰出帝王,汉武在历史上评价不太高,罪名主要是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这是由汉民族农耕性格决定的,只强调保家,不崇尚征服。可那些史家们想过没有,是谁大肆向外扩张、奠定中华辽阔版图?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大好河山? 这么多年来,看着神州版图日渐缩小,且被肆意破坏,美丽河山满目疮痍,每每令他痛彻心扉!不禁想到,唯有当国人将汉武送上荣誉金字塔之巅,当作图腾般崇拜,这个民族才有希望。 用火龙车冲击敌阵,正是慕容紫烟针对官军阵型缺乏机动性的致命软肋,新想出的一种攻击方式,原本取名“无月火龙阵”,因其灵感来自他那根冲天钻,捅入妙处后在花宫中如火龙般翻江倒海,带给她的致命快感可谓刻骨铭心! 火龙车冲入敌军阵中,在其腹地阵眼处爆开燃烧、火花四射、动感十足!效果和冲天钻惟妙惟肖,故以此名作为纪念,念起来都有快感,也有尊重版权之意,后想想毕竟不雅,遂改名“冲天火龙阵”。 依然和无月有关?郁闷~ 罗刹女王被冲天钻捅出的灵感,今日“冲天火龙阵”牛刀小试,便初露锋芒,果然不同凡响!将官军阵型搅得七零八落,加上两翼齐飞、三面突击,官军虽拥兵三万,全面崩溃似已不可避免! 一旦将敌军阵型冲散,无论对方多么人多势众,在罗刹铁骑眼中,他们跟猎物没啥区别,只有任其肆意屠戮!这就好比狼群,只要驱使驯鹿群跑起来,便有选择弱者下口撕咬的机会。 官军剩下的数百骑兵倒是溜得快,只可怜那些步兵们,被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这两位天煞星挥军掩杀,逃命时拼命往人多的地方挤,结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精卫队和暴龙军玩起这类围猎杀人游戏可谓轻车熟路,自动分为五人一组,前面一人手提狼牙棒,打翻奔逃之中的敌兵,第二人趁敌兵重伤、头晕脑胀之际,挥舞雪亮弯刀砍下首级或补上一刀,第三人割下或捡起敌兵首级,挂在马头之下以便请功,最后两人负责收集有用的兵器和长箭。 这是女真猎人们猎杀麋鹿群的一贯手法,熟练而高效!所以,当屠杀结束之时,战场也同时清理完毕。高效,是这支铁军一以贯之的最高准则。 尤其周韵被官军逼得不得不放弃生活多年的家园,心中恼怒之极,又担心无月回来后找不到自己,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下放开手脚和官军大战,便如猛虎下山一般! 在她这个五人小组中,她就是手提狼牙棒那位,而且还是超大号狼牙棒,挥舞开来、大开杀戒!跟在她马后负责砍头或补上一刀的贞雯,和负责收集首级和战利品等善后事宜的小翠等人可就失业了,因为凡被大小姐敲上一棒的官军士兵们,无不被打得脑浆迸裂、浑身稀烂、惨不忍睹,连割头都省了! 兵器、长箭和血肉模糊的尸体混在一起,看着都令人恶心,哪有心思去捡战利品? 这一路掩杀,大约又有数百人成了周韵棒下亡魂!死于她手下的官兵不仅最多,而且死状奇惨无比! 经过昨夜到今日这一系列血战,周韵这个“罗刹魔女”的称号,成为比罗刹女王更为可怕的代名词!她头顶那半截蓝孔雀翎,更是成为官军和武林人物见之必得退避三舍的标志!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句口头禅在官军之中和江湖上迅速流传开来,常被百姓用来吓唬爱哭的小孩,竟非常有效! 那八台抛石机各自发射三次,打出的大圆石也不知砸到人没有?由于装填圆石需要时间,尚未来得及第四次发射,罗刹铁骑已冲了过来,全部落入精卫队手中!这种重装备只适合城池攻防战,方总兵却把它拉出来野战,难怪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在这种兵败如山倒之时,唯一能挺身而出的,就只剩下绣衣阁和飞鹰门这些高手们。然而毕竟人数有限,这些武林高手单打独斗倒是好手,可投入大规模协同作战之中,哪是罗刹门这些猎人们的对手?加上败兵不断溃退下来,对他们的斗志造成不小冲击,也只好且战且退…… 第068章 母子情深 西昆仑山洞中。 惊喜?惭愧?惶恐?后怕?诸般情绪纷至沓来,一起涌上心头! 可这一切,怎抵得过孺慕情深?他猛地扑进梅花怀里,泪流满面地道:“娘!我就是您的儿子呀!您本名叫柳青柔,对么?呜呜呜……” 梅花惊诧之极:“那是我以前的姓名,自己都快忘了……你……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儿萧、萧无月?” 无月泣声道:“是啊!小月是我胡诌的名字,由于不知您的底细,未敢告知真名……” 梅花也紧紧地抱住他,母子俩相拥而泣,悲欢离合的场面,实在催人泪下! 无月依偎在母亲怀里,听她娓娓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灭门惨祸之后,她痛失丈夫和亲人,小宝宝又莫明失踪,她找遍了无定河边的每个角落,始终不见无月的踪影。后来又整整花了近半年时间,看看有没有附近人家将无月抱走,可依然一无所获。 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四处盗贼蜂起,许多被杀之人都被野狗和狼群吃得尸骨不剩。惨案现场死去那么多人,必将招来野狗和狼群,她心想,可怜的小宝宝即便侥幸没被杀手们发现,被他们杀掉,也会被野狗和狼群吃掉啊! 眼见所有亲人皆离她而去,一时间万念俱灰,她伤心欲绝之下,决意退出江湖,孤身来到西昆仑投奔外祖父不死神仙,从此隐居梅花谷,潜心学医,自号“梅花仙子”,再也不闻世事…… 母子分离十余年,突然团聚,喜悦之情实在难以言表。然而,二人心中除了喜悦,还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甚至有一丝丝失落。 昨夜那海誓山盟一般的深情,由于母子关系的确立,不得不忍痛斩断! 世上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纽带,而最难斩断的,却是那一缕情丝! 苍天,你是何其残忍?为何阴差阳错,令我们母子不能早些相认?这是母子俩心中共同的呐喊! 自从由云梦娘娘处得知母亲尚活在世上,无月便日夜盼望着母子团聚这一天,甚至在梦中都时常梦见和母亲相认的温馨场景。 在他的想象中,母亲有许多种版本,然而他最最渴望的,无疑是莉香阿姨这样慈爱温柔的母亲。他深知,今生已无法象丽儿姊弟俩那样,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但他渴望至少能有一个和姊弟俩同样温暖的母亲…… 此刻他终于找到了,然而却并非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他一时间在梅花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那种他最渴望的感觉,可以弥补自己童年缺憾的感觉。 那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对了,该是母亲的味道,就像莉香阿姨身上那股浓郁的母亲味道,就像丽儿姊弟俩依偎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怀里、在她面前可以随意撒娇的感觉……可是,眼前的妈妈,他咋就找不回这样的感觉呢? 童年的缺憾仍将延续。深埋心底的梦想和希翼,在一种惊喜与遗憾缠杂在一起、理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中,渐渐幻灭…… 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感受! 良久良久,待情绪平复下来,觉得老这样抱着母亲有些不妥,他松开双手,低头哽咽道:“娘啊~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您竟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受苦,孩儿真是不孝!这次您就跟孩儿回济南,孩儿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让您好好享享清福!” 他以孝子的口吻说出这番话,便是要划清界限。他饱读诗书,很清楚母子和情侣之间,有一条绝对不能逾越的鸿沟! 所以,心底梦想的幻灭还在其次,现在最折磨他心灵的,是那种难以描述的尴尬! 在他心中早已树立起梅花医道通神的女神形象,自从情侣关系得以确立,更成为他心中的欲望女神,从她那双火辣辣的明眸之中,隐隐能感觉到在她端庄淡雅的外表下,熊熊燃烧的欲之火焰。他终于攻陷这位女神的芳心,随之而来的,是对这位女神野兽般的占有欲…… 可是,正当他准备付诸实施之时,却发现心中这位欲望女神,竟是他的母亲!心中那股欲望却并未来得及彻底消褪,他为此感到羞愧和难堪! 然而,最最令他受不了的是,母亲看着他的目光,并非只有他万分渴望的母爱温柔,更多的,竟是无尽的渴望、火辣辣的情欲,和隐隐约约的撩拨之意…… 他有些害怕,他情愿舍弃那份母亲的慈爱,也不敢看她那双灼热的眼神! 梅花见他变得如此拘谨,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然而又能如何?世间之事总是这样,得到这头,就必须放弃那头,永远没有折中的余地…… 看着眼前爱儿,母爱充满胸臆,然而那令人销魂蚀骨的热吻,依然流连在唇齿之间,那无尽的情爱,一时间又岂能消失无踪? 男子就是不同,能做到快刀斩乱麻……昨夜那番缠绵,看来已在他心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咋就做不到呢……唉!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母子亲情渐浓,情爱也就渐渐淡了吧? 又是一夜过去。无月身上遍布的雪豹抓伤和咬伤,这些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虽已敷上灵药,但仍在愈合之中,身子只要动得一动,伤口便会迸裂,疼得要命! 可他知道梅花已经尽力了,无论多好的灵药,也不可能在一两天便让伤口完全愈合。 梅花?他怎么还叫她梅花?他应该叫娘的,是一时间不习惯,还是怎么回事?抑或,是希望她仅仅是梅花而已? 梅花心知,若抱着爱子回梅花谷,再快也得大半天,一路上总会磨蹭到伤口,他如何受得了?这样一来,无月虽心中焦急,也只好耐心地留在山洞之中静养,等待伤口愈合。 为了爱儿早些养好伤,梅花每天都要出去,不是猎回一只野兔,就是一只岩羊,采摘一些野果,有时还会到溪流之中,抓来一种昆仑山区特有的尺许长的细鳞鱼,烤熟之后给他吃。 无月见这些野果比苹果略小,颜色象红杏,味道却有些象桃,甜美多汁,他虽叫不出名,但心知母亲医术精湛,通晓各种植物的特性,自能辨别有毒无毒,便也放心食用。 又是三天过去,母子间由于相处时间的增长,发自天性的骨肉亲情,也在各自心中渐渐生根发芽。然而,那一缕缕情丝,却始终如影随形,并未如她所愿,因亲情的增长而减弱,她越是压制,那早已深植胸中的情焰反而愈发炽烈! 她已习惯于梦中和他缠绵,母子相认之后依然如此,梦中她淫荡地呼唤着爱儿,缠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云雨、纵情交欢,销魂蚀骨之中,竟有种禁忌刺激的奇异快感,令她欲罢不能! 匈奴和鲜卑都有父死子妻其母的古老习俗,中原咋就没有呢?她那么爱他,为何不能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无月作为饱读诗书的男子汉,倒是理性许多,这堆由他亲手点燃的爱火,又已被他扑灭得七七八八,但想要完全熄灭,短期内又谈何容易? 几天来,母子俩都尽量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因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发现对方眼神之中,除了亲情,还有那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海般深情,甚至还有些许令自己怦然心跳的渴望! 心怀如此复杂的感情相处,娘儿俩不仅感觉尴尬,有时简直令人窒息! 夜里,无月又开始噩梦连连,直到清晨,依然沉湎于那种可怕的梦魇之中,眼前一片白光耀眼,却无法睁开双眼,梦中的可怕景象仍在继续。他耳中甚至能听见母亲在身边忙碌的声音,可却说不出一句话,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可怕的大锤仍在猛击自己的元神,躯体离他越来越远,他心中惊惧交加,心底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娘啊,救救我!啊!!! 不知是母亲真的听见了,还是仅仅感受到了他心灵的呼唤? 梅花将爱子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摇动着他的身子,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宝贝儿,你怎么啦?快醒醒!快醒醒啊!!……” 也不知呼唤了多久,无月终于成功睁开双眼,彻底摆脱可怕的梦魇,忍不住紧紧抱住母亲,痛哭失声! 梅花不断地柔声安慰着:“做噩梦了吧?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妈妈在呢!” 爱儿如此惊恐不安,她也感同身受,搂紧他的身子,低头在他的额上、脸上不停地亲吻着,柔声抚慰着…… 无月刚由噩梦中醒来,神智迷糊间感性远远强于理性认识,感觉母亲双唇好柔软、好温热、好多情啊~ 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胸中情焰猛地燃烧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双唇迎了上去,拥住母亲痛吻起来…… 耳闻母亲难遏难止的娇吟声越来越大,渐渐转变为颤栗般呻吟,他但觉浑身都在燃烧…… 听见爱儿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感受着他胸中激情澎湃的情焰,梅花渐渐不知身在何处、难以自已…… 天啊!世上真有天堂么?此刻感觉如此醇美,令人欲仙欲死,与天堂何异?若能将这片刻销魂保留,即便下地狱又如何? 天旋地转之际,二人心中同时兴起如此念头。 都生怕唇舌分开后,再无接吻的勇气,于是谁也不愿分开,即便唇舌都吻得麻木、僵硬,即便感觉快要窒息…… 似乎有位爱之女神、抑或是个代表欲望的魔鬼,在二人心灵中同时大声吟唱: 放飞心灵,让它燃烧吧,爱之火鸟……若人生中,灵魂终将燃烧一次,那就燃烧吧,烈火中的凤与凰!即便毁天灭地,仍可期待涅磐重生! 如此发自心灵的吟唱,实在充满魅惑与魔力,母子俩似已忘记一切,在强大原始本能的驱使下,极度渴望和另一半融为一体,情欲的强烈渴望已压倒一切,将理智完全淹没! 三十八岁的梅花正处于最渴望男欢女爱的年纪,以前心如止水还好,可自从被无月攻破情感的堡垒之后,情欲也随之泛滥开来,每每和他抱在一起亲热,已空虚十多年的阴道中便会痒痒的、湿湿的,渴望无月征服她、进入她,用坚硬的屌儿塞满她的阴道…… 她已分开双腿,盘在无月腰间,挨挨凑凑地做出求欢姿态。 无月将高高拱起的帐篷顶向欲望女神的胯间,那条变态怪蛇已异常亢奋,却被双方裤儿所阻,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扭头摆尾,在梅花胯间猛烈钻动起来! 梅花已彻底失去理性,湿热胯间被硬梆梆的怪蛇一阵胡钻乱拱,欲水已湿透裤裆,忍不住嗷嗷一阵呻吟,伸出纤纤玉手掏出怪蛇。天啊!宝贝儿的小鸡鸡好长好热啊! 爱不释手地套弄两下,扯开自己裤裆,湿热阴门已张开,挺动下身就待吞噬这条威猛无敌的怪蛇! 然而,世间之事多不遂人意,但听啪地一声响,惊扰到这对意乱情迷的鸳鸯。二人回头一看,却是火上的烤架被烧断,整只岩羊落入火堆之中。 二人对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却偏偏不约而同地瞄向对方的下体! 无月眼中看到的,是梅花芳草萋萋的鼓涨阴户,和那水光一片、张合不已的玉门。他忙移开目光,想提好裤儿,因坐在地上,惶急间一时未能拉好。 梅花眼中看到的,则是那根一柱擎天的伟岸之物,它此刻已涨得通红、长度惊人,且上翘得厉害,以至于他上身直立地坐在地上,棒儿依然直指天上,如同一支即将发射的长箭! 她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手忙脚乱地拉好自己和无月的裤子,掩住各自私处。随后心慌意乱地起身收拾,出洞重新找来一根合适的树枝,将尚未烤熟的岩羊穿上…… 一阵忙碌之后,她心中依然怦怦乱跳,忍不住回头看看无月,见他目光又开始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自己,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就这样结束了么?可是她好爱他!他怎会偏偏是她的儿子呢?老天啊……为什么对她总是如此残忍?她好容易下定决心,将全部的爱倾注于他的身上,便给她重重一击! 思忖之间,她心中灵光一闪。折中……世上许多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都可以通过协商来折中解决……她和无月之间,为何就不能折中一下? 念及于此,她幽幽地道:“无月,那夜那曲《凤求凰》,你吹得如此深情、如此动人!如今,我还是你心中的凰么?” 无月默然,他此刻心中乱糟糟的,对母爱的渴望,对情欲的放纵,都远远抵不上心中那种非常别扭的感觉!如此错位和扭曲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已远远超出他的理性范畴,实不知该如何处理,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梅花幽幽地道:“从今往后,你可是不想……不想再吻我了么?” 无月低头不敢看她,嗫嚅着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 梅花低声道:“那种感觉好美!我也想,也是不能、也是不敢,怕对不住你爹,怕天打雷劈,怕害你将来下地狱……然而我想,母子间就不能有情爱吗?母爱也好、孺慕之情也好,不也是一种情爱么?只要不及于乱,又有何妨……” 无月知道,母亲所说的,正是所谓的精神恋爱。 古希腊哲学书籍由阿拉伯人传入中原,无月也看过一些,其中就有以柏拉图命名的精神恋爱观,追求心灵沟通,排斥肉欲,是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恋爱。这种恋爱观认为人性不同于兽性,人类的爱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感,惟有超凡脱俗的爱,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这是一种理想的、纯精神而非肉体的爱情,追求男女平等。哲学家对爱情的理解是理性的,它包含道德、责任、义务等等这些充满人性的光芒,把繁殖的欲望降为最低的需要。 梅花身为女子,感性远大于理性。她之所以接受如此理性的恋爱观,只因她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急需找到一个依据,为自己的情爱找到一个合情合理、双方都能接受的出口,实为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作为中原传统女性,她岂敢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她接着说道:“何况,我当年在外祖父面前发下的毒誓,就是今生今世,绝不离开梅花谷方圆三百里范围,除非我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心甘情愿陪他一生一世,否则永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若非咱俩成为情侣,便不算破了誓言,我虽是你的母亲,也无法去济南府帮你救人,除非、除非你成心让我永堕……” 无月忙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说下去,急急地道:“孩儿当然不能为了救北风姊姊,而害得您如此遭罪!我若真那样想,岂非不孝之子!” 他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然而,和母亲恋爱?即便仅仅是精神恋爱,也对他心中固有的伦理观念造成极大的冲击,或者说是破坏!当下怯怯地道:“这、这样的感情,我想……应该可以接受……” 低垂着头,眼睛躲闪着,始终不敢看梅花一眼。 梅花呼吸急促起来,显得有些激动,半晌之后,似下定决心般,咬咬牙低声说道:“那你敢不敢再和我接吻?” 无月弱弱地道:“孩儿未仔细研读那部西方圣贤书,不知、不知精神恋爱允许接吻么?” 梅花谆谆教导道:“精神恋爱只是极力排斥男女交媾的欲望,除此之外的其他亲热举动都是可以的,包括接吻……” 无月万分窘迫地道:“只要您能接受,孩儿自然也不排斥……” 梅花柔声道:“那你还等什么?” 她实在迷恋那种心灵交缠、快美难言的感觉,至于肉欲之欢,那是不得不放弃了…… 母子俩再次相拥热吻……良久良久,梅花脑际一阵眩晕,天啊!母子相认之后,接吻的快感不仅没有减弱,居然更加销魂蚀骨,令人不知身在何处,真是奇怪啊? 无月的感觉也是一样,不过他多了一层烦恼,他同意梅花的观点,可以接受母子间的精神恋爱,自信也能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然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自练成少阳心经,每每遇到异性刺激,棒儿便会一柱擎天。尤其是经历多次龙凤真诀的修炼之后,冲天钻这根变态怪蛇愈发难以控制,亢奋起来还会乱钻乱拱! 梅花虽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仍很快发现爱子的窘态,忙柔声告诫道:“无月,你不是说过要孝敬妈妈么?妈妈往后最大的心愿,就是保留咱俩情侣之间的那种感觉,却不能做出乱伦之事,不管再艰难,你也要压制住冲动!这个要求也许有点强人所难,然而我此生别无他求,无论如何,希望你能满足我的心愿……我的底线是,只要你这根东西不进来,其他都可以……” 说到这儿,已不胜娇羞,晕红了双颊。 无月激动地道:“除了那个……情侣之间能做的,我都可以么?” 梅花一边接吻,一边羞不可抑地呢喃道:“是……是的……” 无月一阵热血冲头,浑身颤抖起来,冲口而出地低声道:“若我想看看您的身子,舔妈妈的下……下面,也……也可以么?” 梅花浑身剧颤,羞不自胜地微微点头。想象着他舔舐自己羞处的情景,那已在春梦中出现过好几次,简直是……她感觉浑身热得要命…… 无月喃喃地道:“可是孩儿不敢,怕……怕我会忍不住……” 梅花颤声道:“那就不要!” 无月说是不要,手却忍不住伸进亵裤,摸向梅花的羞处,也顾不上寻幽探胜,拨开稀疏柔细的阴毛,直达玉门。 那儿早已溢满一汪温热蜜液,中指一扣,进入湿热阴道之中。探入一寸半左右,中指开始四处搅动,重点是上方那片相对粗糙之处…… 梅花猛地呻吟起来:“无月,哦!你弄得里面好痒!” 随着她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无月但觉玉门和阴道之中忽然张合不已,全方位夹吸着自己的中指,四壁变得越来越粗糙,上面似乎布满硬硬的细小肉钩,如同磨盘一般绞磨着手指! 他心中一阵惊呼,天啊!好古怪的妙处啊!这还只是根手指而已,若是棒儿进去,哪个男人受得了? 仅此一摸,他已辨别出,母亲私处竟是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六的“六面埋伏”! 他性发如狂,痛吻着她喃喃地道:“梅花,我好希望你还是梅花,不是妈妈!我……我好难受!好想……” 梅花大声尖叫着:“无月啊!我爱你!我也好希望我不是,我也好想……好想你进来,那才是完整无缺的爱,可是、可是我们不能!我们是母子,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嗷嗷~你实在想,就舔吧,舔妈妈的屄,妈妈屄好痒!” 她浑身都颤栗起来,忍不住脱光下身,分开双腿,将水光一片的玉门凑向无月嘴边。 他分开夹着一汪蜜液的肉缝,露出紧闭如花蕾的玉门。说是象花蕾,是因为以玉门小孔为中心,有五条向外发散的细纹,将洞边嫩肉分为五瓣。他用双手按住肉唇向外一掰,那五瓣花蕾绽放开来,如同梅花的五片花瓣,围绕着中间张开的洞口! 他看得目瞪口呆!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如梅花的玉门!不禁喃喃地道:“难怪您要自号梅花,连下面都长得跟梅花一样,好美啊!” 他捧住梅花腰肢,对着美穴深深地吻了进去,似想将双唇全都塞进去,舌头伸出,竭力钻进深处,在里面翻江倒海地搅动着。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么?好香好美!他忍不住呻吟道:“梅花,我只进去一会儿,不在里面射精,可以么?” 梅花嘶声说道:“无月啊,你、你这个迷死女人的小魔王,不要一再挑战妈妈的底线好么?再这样折磨我,我也快守不住……这、这最后的底线啦!你会下地狱的,咱俩都会下地狱!嗷~呜呜~” 无月颤声道:“不进去不会下地狱,可也见不到天堂。为了天堂般的感觉,下地狱孩儿也情愿……” 梅花嘶声道:“我不怕死后下地狱,可是我的孩子,我爱你,绝不愿你下地狱!” 无月年轻,少年冲动如山崩海啸,来得猛去得也快,只要及时终止,便会回归理性。 梅花则相反,在无月冲动之时她相对理性一些,然而在其余大多数时候,她都不太理性,痴迷于那种深情相拥的感觉,总是主动邀无月和她深情接吻,即便不能真个销魂,那种肉体厮磨的美妙感受,依然能令她心醉神迷。 所以,二人中始终有一人保持着相对的理性。在梅花情动如潮时,无月的理性更占上风,不愿犯下烝母这等兽行;梅花虽然总是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一次次撩拨起自己和无月的欲望,却在他极度冲动之时,又相对理性一些,一次次强忍着自己的欲望为他降火,适时提醒他回归理性。 于是,母子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享尽情爱的甜蜜与温柔,却又始终不及于乱…… 第069章 奇情 西昆仑山洞中。 无月已养伤四天,梅花的伤药的确神奇,大部分伤口已开始结疤,仅剩肋下五条最深的伤口仍在愈合中。这恰恰是他养伤期间最难受的阶段,动作幅度稍大便会崩裂正在结疤的创口,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令人难耐! 晚间吃过剩下的烤岩羊肉之后,梅花也顾不得冷了,到附近山间小溪洗了个澡,将浑身沾上不少尘土的青衫,也拿到清澈的溪水中洗净。隐居梅花谷十余年来,她心如死水,从未在意过衣着妆扮。自从堕入情网之后,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虽仍不习惯擦脂抹粉,但她已开始注重形象,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和衣衫弄得干净些。 洗完澡后她穿上湿衣,却不想忙着回洞,坐在小溪边呆呆出神。荒山寂然,除了潺潺流水,静谧而安详,颇能洗涤她心头和脑际的嘈杂与喧嚣。 以后怎么办啊?她暗自发愁,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了局? 细细回顾和无月在一起的所有感觉,她不能断定爱比欲占有绝对优势,但前者一定多于后者,那是确定无疑的。 无月对她呢?她也很有把握,爱是真的,欲的成分更不算多,除非她主动,二人便几乎没有亲热的举动。 她是个纯爱主义者,既然是真爱,她就一定不能放弃!她暗自下定决心。心中纯洁天使和欲望魔鬼并存的局面,看来是要长期持续下去了,这就是命,她认了。 面对错误的命运,她从未抱怨,更未想过要去改变,她知道那并非她能力所及。她只是在尽力,将命运错误的轨迹稍稍扳正一点,不要向更加错误的方向滑下去,滑下去,直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父亲和无月,这世上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如此。 甩甩头,长叹一声,想起无月一向爱干净,几天没洗澡一定也很不舒服,便打了不少溪水回到洞中,放在篝火上烧热后,将无月移到火堆边,脱光他的衣裤,开始替他擦洗身子。当然,无论是正在结疤的,还是正在愈合中的伤口都还不能擦洗。 无月见她一身湿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虽然无比诱人,可实在担心她着凉,“梅花,您身上衣裤咋全都这么湿啊?”这样称呼母亲实在不孝,可若是叫她母亲,二人都会非常别扭,也只好将就了。 梅花答道:“好多天没洗澡,身上痒痒的,刚才我到小溪中洗了个澡,顺便把全身衣裤也洗干净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身上脏兮兮的么?” 从前天开始,无论在洞中坐或躺,她已开始在身下垫上一块白布,以免把身上弄脏。 无月笑道:“这样穿着湿透的衣衫怪难受的,还容易着凉,您赶紧脱掉放在火边,待烤干后再穿上吧!” 梅花脸上红红地道:“那、那样的话,为娘的身子岂非全被你看光啦?” 湿衣裤贴在身上凉飕飕地,的确很难受,无月的提议无疑很有诱惑力。 无月皱眉道:“您又犯规了!说好了不以母子相称的,否则我怎么和您进行那、那叫什么精神恋爱啊?再说啦,您的身子我哪儿没摸过,还怕我看么?” 梅花想想也对,不过无论如何,还从未在他面前脱光过,实在有些难为情,她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脱光了身子,用树枝将衣裤全架在火边烘烤。弄完后正打算裸着身子替他继续擦洗身子,忽然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在自己浑身上下扫来扫去,尤其是高耸酥胸和胯间私处更是被色眼侵犯的重灾区,不禁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忙抬右手捂住一对高耸玉乳,左手掩住下体移到无月背后,让他看不见自己,这才开始继续为他擦洗。虽不愿被无月看到自己的身子,却忍不住看向他的下体。因为自她脱光后,她便注意到那根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如同一根长长的旗杆一般向天直立着! 要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无月勃起的屌儿。她双眼盯住那根屌儿,手上忙碌不停。 天啊!从前那根可爱的小鸡鸡,如今勃起后起码有六寸长,真是好恐怖哦!那表面咋会长出那么多比黄豆还大的硬硬肉疙瘩?真是好丑好怪啊!更离谱的是,靠近棒头那一段还在前后左右扭摆、跳来跳去的,一直动个不停!老天,如此恐怖的棒子捅进女人私处,会是什么感觉? 渐渐擦洗到无月的下体,开始用湿巾为他擦枪,心中不禁有些悲哀,母亲为儿子擦枪,擦得再干净也无缘享用,那是给别的女人用的啊! 擦着擦着下面就有些痒了,感觉里面湿漉漉的,她赶紧将双腿夹紧,免得流出来,心中忍不住掠过一个念头,不知被他看见妈妈的淫水,闻到妈妈淫水骚烘烘的的味道,会是什么反应? 将硬梆梆的屌儿上下擦洗数十遍之后,梅花似觉有异,将湿巾凑向鼻端仔细嗅了嗅,皱眉道:无月,你下面好大一股异味儿啊!可又不是通常男人下体的那种臭味儿,反而香香的,却又说不出是哪种香……哦,我想起来了,你生下来没多久小鸡鸡上就有这种味道,可那时只是淡淡的,不象现在,这股异味儿好浓啊,我离你三尺之外都能闻到,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也不明就里,大概跟内功进境有关吧? 由于这几天和他耳鬓厮磨,时常亲热,冲天钻已对梅花非常敏感,此刻二人裸裎相对,冲天钻已然发动且亢奋之极,将蓟刺、摆头和龙麝异香等诸般特异之处统统施展出来,散发出的龙麝异香自然浓郁非常! 只是无月尚不知龙麝异香和冲天钻的发动有所关联而已。 梅花见问不出个名堂,便由无月侧后处蹲下身子,上身俯向他下体,近距离仔细看看这根怪异的棒儿,随即将琼鼻凑上去,细细品味那股异味儿,良久良久,心中难过。如此棒儿,真是好眼馋啊……明明是从妈妈阴道面掉出来的东西,干嘛就不能钻回妈妈阴道里面来、把精液射还给妈妈呢? 她如此蹲伏着身子,整个上身完全暴露于无月眼前。但见那双雪白硕大的木瓜奶略向下垂,由于十分柔软,在自己小腹之上晃荡不已,乳头偶尔还在小腹上蹭一下! 但觉热血倏地上冲,脑际一阵眩晕,心中呐喊:天啊!真是受不了!可她是妈妈……痛苦啊! 仔细地嗅了好一阵冲天钻之后,梅花脸上渐渐泛现出阵阵潮红,且如大海波涛一般向四处不断扩散,玫瑰般潮红由脸上扩展到脖子上,再到酥胸、后背、腹部和小腹,随后进一步染红雪臀和玉腿。随着潮红的扩张,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时呻吟几声。 无月注意到,妈妈的乳头在渐渐膨大,颜色逐渐变深,成为紫红色。 她那由五片花瓣所环绕、形如梅花的玉门,此刻正张合不已,溢出一缕缕欲水,欲水太多,深谷幽洞已存放不下,已缓缓流过那条长长深谷,渐渐聚积在那颗硬硬的花生米般大的红珠之上,黏黏水珠越积越大,受力不住之下,便如钟乳滴泉一般,由红珠顶端慢慢滴向地面,淫液尾部仍黏在红珠之上,拉出一根长长的透明银丝,这是女人处于排卵期的特征…… 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吸入龙麝异香,连西天王母娘娘都无法承受,天下还有什么女子能受得了?体质敏感又正在发情期的梅花自然更加抗不住!龙麝异香猛烈的催情功效,已令她完全迷失自我,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分开双腿坐到无月身上,压得棒头贴伏在他小腹上,抱住他痛吻起来,神情极度痛苦地嘶声道:“无月啊、无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啦!我、我好想、想和你交媾,要……要了我吧!我、我快疯啦!嗷嗷~呜呜……”尾音已带哭腔! 无月喃喃地道:“梅花,我爱你!”双手握住柔软硕乳揉捏不已,手指则搓弄着膨大的紫色乳头。 冲天钻被梅花大大翻开的长长湿热深谷牢牢压住,刚开始动弹不得,忍不住发起反击,棒头蠕动乱拱不已,不停地磨蹭着梅花那颗敏感的璀璨红珠! 强烈感受到棒头的粗暴侵犯,梅花嗷地大大呻吟一声,腰肢有力地耸动起来,敏感红珠和灼热棒头厮磨的快感,令她快要发狂!她抬起双手抓挠着头顶,不时扯动柔细长发,淫声叫道:“无月啊~我好爱你!你、你不想要我么?我、我里面、里面好痒啊!!嗷嗷!就、就像有无数虫子在爬……哦、受不了!好、好难受啊!肏、肏我的屄、我的骚屄!噢!妈妈是骚屄,肏妈妈的骚屄啊!” 她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仅剩下那支张牙舞爪的变态怪蛇! 和几天来重复发生过多次的情形一样,无月又被大多数时候感性都远远大于理性的梅花,给撩拨得欲火焚身,尤以这次最为猛烈!不过梅花最后那句话,无论有多么淫荡、撩人和刺激,终归包含“妈妈”二字!这也无疑提醒了他,梅花不仅仅是梅花,还是妈妈! 同样又和重复过多次的情形一样,面对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梅花时,他依然保持了相对的理性!他只好强忍欲火,接受梅花火一般的爱恋,也给予她无限的疼爱,但是,始终未曾更进一步…… 如此良久良久,二人依然相拥而吻,相互抚摸对方最敏感之处,大口大口直喘粗气,野兽般低吼着、咆哮着……然而,这对奇怪的恋人,此刻与其说感受到的是爱的甜蜜,还不如说是深深的痛苦和折磨! 而且,随着二人四肢交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种痛苦和折磨,变得愈发不堪忍受! 见无月久久不愿入侵,梅花已被熊熊欲焰烧昏了头!她的忍耐已超越极限,不禁泪流满面,心中呐喊,如此非人的折磨,周而复始地发生,试问人世间,谁能承受?何时才能解脱?这样的爱,跟幽冥鬼火有何区别?为何会发生这一切,为何自幼母子离散?为何要重逢?为何竟会阴差阳错地相爱? 她哭叫起来:“无月,我们向命运低头认输吧,既然已经错了,不妨再错下去。你不敢要我,就让我来要你吧,让我来承受万劫不复的罪名……呜呜~” 梅花抬高下体,让硬梆梆的怪蛇绷直竖立而起,梅花玉门挨挨凑凑地寻找着它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东西,张开大大屄洞,洞内娇嫩媚肉蠕动不休,已贴住棒头,如久别之热恋情人般火辣辣地接吻舔舐起来。棒头不顾一切的乱钻乱拱,更将这种浅浅接触变得无比销魂! 她忍不住浪叫起来,嗷!无月,你在钻妈妈的骚屄,钻得妈妈好、好痒啊!噢噢!无月,把手松开好么?妈妈要坐下来,让小鸡鸡完全钻进妈妈的阴道,和妈妈性交……捅进来吧,让妈妈咬咬你的小鸡鸡……快肏、肏妈妈的骚屄啊!! 无月此刻正牢牢地托住她的雪臀,阻止它继续下沉吞噬棒头,然而棒头紧贴厮磨湿热梅花玉门中娇嫩媚肉的强烈快感,却又令他舍不得将其分开,于是如此僵持着,痛苦地僵持着,大声地呻吟着:妈妈,我们这样也挺美,就、就别再、再深入了吧!嗷~妈妈里面肉儿在动…… 他此刻主动改口叫妈妈,不外是想提醒自己别犯错!如此又僵持半晌,梅花见他托住自己臀部的双手已颤抖起来,显然伤后有些体力不支,虽心中情焰已如炙如炽,却又怕再僵持下去,崩裂他身上伤口。 母爱和情欲缠斗一番,母爱稍占上风,她长叹一声,胯间略略后移,坐到他双腿之上,让棒儿紧贴在她小腹之上,低头眼巴巴地看着冲天钻,恋恋不舍地道:唉!无月,咱俩又度过一次难关,只是不知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的延续?以后怎么办啊?如此相处下去,隔三差五便要经历一次炼狱般的煎熬,真是好折磨人啊!熬不过去突破了是地狱,无休无止地象这样挺过去也同样是炼狱般经历…… 无月无奈地道:看来,精神恋爱是行不通的,如此下去咱俩非崩溃不可!看来我们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梅花痴痴地看着他,眼中爱和欲之熊熊火焰,足以将他烧成灰烬!忽地泣不成声:“呜呜~别说啦!第一条路再想也不能走,第二条、条路,呜呜……先前我忍得那么辛苦,抵挡你的求爱,早知如此早些了断也罢了……如今我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数次挥慧剑也、也斩不断……现在你再提出,是不是晚了?你好狠心啊,竟想离开我!没你在身边我会无时无刻地想你、相思成疾,夜里也是和你梦中缠绵,备受情欲煎熬!与其这样,你、你不如杀了我吧!早些去见你爹,呜呜呜~免得留在世间受苦!” 她的哭声凄凉无比,泪水如珍珠般潸潸而下,眼中哀伤是如此深沉! 无月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二人就这样一丝不挂,静静地斜靠洞壁相对而坐、默默流泪,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不是洞中有火就不冷,而是二人的身体已因深深的哀伤而麻木,已感受不到任何外界刺激…… 半个时辰之后,天已全黑,洞外狂风呼啸声又起。篝火已由单纯取暖增添了照明功能,熊熊火光将二人同样绝世而凄美的赤裸胴体镀上一层美丽的淡淡红色。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心灵创伤最好的疗伤药”,流了这么多眼泪,也顾不得擦,梅花觉得眼泪已快流干,心中终于轻松了些。 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女人永远更珍惜眼前的东西,而不愿想得过于遥远。就眼前而言,照顾好无月才是最重要的,她替他擦干泪水,轻轻抚摸他的头脸,却任由泪水挂在自己腮边,柔声道:“无月,心爱的宝贝,你、你好些了么?” 与她不同,无月此刻仍在苦苦思索,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和她相处?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可是他苦思冥想半天,依然不得要领,若她不死,如此折磨还将周而复始地持续下去,因为她坚决不愿走另一条路。可是他能让她死吗?显然不能!他忽然发现根本已无路可走,就象掉进了一个囚笼,或许到老也无法解脱?梅花的话更加深了他的痛苦,作为男子汉,要么要,要么就不要,这种夹缠难解的暧昧关系,是他最不想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 见他皱眉不语,显然心中难过,梅花不由心如刀割,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度滚滚而下,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嘤嘤低泣道: 无月,不要这样好么?见你如此难过,我、呜呜、我真是好、好难受啊!呜呜……实在不行,我、我只好接受你、你的第二条路,呜呜……离开你,找一个比梅花谷更偏僻更荒凉的所在,了却残生。试试能否再次将心牢牢关死,不再想你、不再梦见你……呜呜…… 天啊!我可能再也做不到了,你已深深闯进我的心底,就被牢牢关在里面,再也出不去了。只要想想你,我的心就跳得那么厉害,我已没法不爱你,更无法忘记你!我好想只是把你当儿子疼爱,可是、可是每当想起你,第一直觉,你始终是我心爱的情郎,首先涌上心头的总是无尽缠绵的情爱!其次才是母子之情,甚至我不使劲儿思考,都感觉不到…… 囚笼?对,就是心之囚笼!难怪我左冲右突,怎么也出不去!无月心中默念着。 梅花心中忧伤情深,满腔情欲已被哀伤彻底冷却。可无月在她怀中,随着她抽泣而颤动不止的两只高耸温软玉乳紧贴在他的脸上,他如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心中欲火忽地燃烧起来,忍不住握住右乳,将紫色膨大乳头挤得凸挺而起,伸嘴含住猛烈地啯吸起来! 与此同时,冲天钻再次活跃起来,在梅花小腹之上扭摆跳动起来。梅花眼见这条变态怪蛇又开始张牙舞爪,知道他此刻有多么需要女人,心中不由发愁,她总算好些了,无月仍如此难过,看来是情欲无处发泄所致……唉~刚熬过一关,又一关已接踵而至,怎么办啊?…… 随着乳头被他啯吸得又痒又涨,她的情欲又被撩拨起来,交媾欲望越来越强烈,刚刚恢复的理智再次渐渐减退,雪臀本能地渐渐抬高、前移,套入棒儿的极度渴望正逐渐蚕食着她的意识。残存的理智令她实在纠结无比,一阵茫然挣扎间,她心中不由一动,艾尔莎一直守在对面,她身边不是有一大堆女人么?其中不乏颇有姿色的,不如…… 念及于此,虽心中极不情愿,她仍是说道:“无月,看你这么需要,又不能找妈妈发泄,老憋着自然难受。艾尔莎手下那些女人中,就有两位颇有姿色的中年女人,年纪比妈妈略大两岁,若是她俩有愿意的,就叫过来代妈妈陪你吧?” 无月此刻的确很需要,却又有些不解地道:“为何一定要中年女人来陪我呢?” 梅花低声道:“那样你就可以把她想象成妈妈和她欢好啊,你可以叫她梅花或妈妈,就想成正在和妈妈交媾一样。妈妈也可把她当作替身,她和你交媾时,就想象成妈妈在和你交媾,或许也会有快感也说不定……嗯!这也许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第070章 夜天情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吧?梅花起身穿好已烘干的衣裤,出洞去找艾尔莎商量去了。 她原本还以为,要说服那两个中年女子很需要费些心思,所以在对面两里之外找到那一堆堆雪人,并在林中找到艾尔莎之时,对她说得非常隐晦。但艾尔莎已听得心里透亮,虽不知梅花为何如此,但仍走到树林边,来到正静坐雪地里练功的一纵队队长夜天情身边,低声对她说了几句。 夜天情点点头,低声道:“副旗主,我给大家交待几句话就过来。” 艾尔莎转身回去后,夜天情把儿子乌雅那林叫到身边。 抬头看着那漫天随白毛风四处飘飞的大朵雪花,她心中竟涌起一阵温馨之感。如此天气在中原非常罕见,然而在她和亡夫的老家却是司空见惯。要说起来,她和亡夫都是九部之乱中罗刹女王的战俘,只因夫妇俩都是部落悍将,才未被罗刹女王按女真惯例罚作奴隶,而是收归麾下随她南征北战。 后来在征服窝集部的战争中,丈夫光荣战死,给她留下一个遗腹子那林。她则因战功慢慢被提拔起来,由小队长而至精卫队最为精锐的一纵队队长。 在她的部落,每户人家都有为部落效命的义务,丈夫战死,年幼的儿子那林便得接过父亲手中的武器和战马,随部落参加狩猎,为部落而战,成为这个家庭的核心。她很感激亡夫,为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因为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妻子或女儿便会继承所有家庭的遗产,当然也包括接过丈夫或父亲手中的武器,去狩猎和战斗。 按瓦尔喀部的古老习俗,为了财产不至外流,遗孀通常由儿子继承,她该归那林所有。在她这个时代,如此野蛮的习俗已不流行,但遗孀再婚的依然很少,当然也不必象汉人一样为夫守节。她和大多数女真遗孀一样没有改嫁,却也没象她们那样随意找男子放纵情欲。 无月长大后,她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也有了那样的欲望,碍于夫人她也只好忍耐。 对丈夫的英年早逝,她没有多少悲伤,对女真人而言,作为战士面向敌人血战至死是件光荣之事,死后能升上萨满神坛得以重生。她知道,丈夫走得很骄傲、很自豪,也没有任何遗憾,因为他的生命会在儿子的身上延续。在她们的部落,壮年男子死于狩猎和战争实已司空见惯。 所以不独她的部落,几乎所有女真部落都是女多男少。夫人麾下铁骑中,不也是女将士居多么?并非夫人偏爱女性,这是长期围猎和浴血奋战的必然结果。她唯一的儿子那林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已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小小年纪便已跻身于精锐中之精锐的精卫队一纵队,这次艾尔莎挑选精锐随公子远赴西昆仑,他甚至能够中选,可见实力不俗,她为那林感到骄傲和自豪! 那林已是这个家的新支柱,是她希望之所在。和无月的暧昧关系,她觉得有必要和那林说明一下。虽没有夫妻之情,但她下意识里仍然认为,那林是她实际上的丈夫。她并不反对那林和其他女子交往,甚至娶妻生子,但不希望他太过滥交,至少要她满意才成,她对那林一向盯得很紧,这次暗中随无月上山采药,她也把那林带上,成为此刻雪地里这些人中唯一的男性。 乌雅那林见母亲叫自己过来,却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大雪纷飞,阴沉沉的天空出神,不禁问道:“队长找我,不知有何吩咐?”精卫队中没有父子兄弟,只有上下级关系,他只能如此称呼,甚至也不觉得别扭。 夜天情摇摇头,似想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说道:“那林,我马上要去陪伴公子,你、你可有什么想法么?” 他知道母亲话中的含义,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是您的自由,无需问我的。那种落后习俗早已失效,对您没有约束,您孀居多年,原本可以另找男人,可您却留下陪伴孩儿,我已非常感激!所以,您和公子之事,我、我的确也没什么意见。” 来到林中,夜天情静静地看着梅花。无月为救大统领狂追梅花之事,罗刹门这帮人全都心知肚明。看着梅花脸上如此意乱情迷之色,她知道无月无疑非常成功。眼前寻求如此荒谬帮助之人,竟是占据着她身心的那个男人的心上人,她感觉很荒谬,心情非常复杂…… 她有种深深的屈辱感,然而,无月有需要,她除了给他,别无选择。 梅花被她看得大感不安,羞愧万分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要求实在很、很荒唐,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夜姊姊若、若不愿就、就算了吧。” 夜天情淡淡地道:“我愿意,梅花,我们走吧。” 梅花见她刚才的脸色,尚以为她很不乐意,没想到却偏偏答应了,不禁大感诧异,莫非她是不好违拗无月,才勉强答应的么?不禁皱眉道:“夜姊姊,这不是件小事,你可别太勉强?即便你拒绝,无月也绝不会见怪的。” 夜天情拉着梅花的手便走,和她一路返回山洞。梅花大感诧异,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见她如此神色,夜天情猜测梅花误会了,以为她只是贪图富贵而出卖肉体,却不知她和无月早已私通款曲! 她也不想解释,只是低声说道:“梅花,我看得出,你已爱上无月。而且我知道,他绝不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我很是奇怪,你为何要这么做?” 梅花轻声道:“姊姊说得不错,我的确爱他,非常非常爱他,可是我、我无法和他……所以……” 夜天情奇道:“为何不能?怕过早失去贞操么?须知他迟早会娶你的。” 梅花摇了摇头:“夜姊姊就别问了,反正、反正我是不行的……” 夜天情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多问,心中隐隐涌上一个古怪念头,却是如此模糊不清……说话间,二人已来到那个山洞之外,夜天情走了进去。 见梅花没跟进来,无月忙唤道:“梅花,外面那么冷,干嘛不进来?” 梅花随口答道:“附近还有个山洞,我到那边歇息去。”其实附近哪有山洞?她只是担心他感觉尴尬,有意避开而已,看来只好站在外面吹白毛风了,唉!好冷啊,但愿无月早些完事儿! 她抱着双臂,在洞外来回遛圈儿,不时跳两下,跺跺脚,以祛除那阵阵寒意,狂风暴雪将她的身影渐渐淹没,如摇曳不定的风中杨柳。 洞中温暖许多,篝火将洞壁染成火红色,这是个很深的山洞,幽深处一片漆黑,和白雪皑皑的洞口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也许无月身上天生有股奇异魔力,自幼便深深吸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夜天情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他小时候非常讨人喜欢,北风带他出来玩时,只要有机会,她便会从北风手中接过他,抱着他逗他玩儿。 直到他长大后依然如此,不过她抱着无月的感觉已有变化,不再仅仅是疼爱,还有另一种特别的感情,甚至还有丈夫去世后、十余年未曾有过的躁动欲望……她知道,她爱上了他。在部落的远古祖先看来,她这种感情原该给予那林的…… 所以,无论她的心情有多么纷乱,心中有多少烦恼,见了这个凤毛麟角的绝世少年,都会被一扫而空,被满心的喜悦和爱怜所取代! 她看看无月一丝不挂的模样,顺便瞄了他下身一眼,抿嘴吃吃笑道:“公子,你、或许该说是梅花吧,找我什么事呀?” 无月也笑笑:“夜姨,咱俩都这样了,叫我无月就好。至于为啥找您,还需要我说吗?” 夜天情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些幽怨地道:“我知道,你此刻最需要的是梅花,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对么?” “刚才我想的的确是梅花,不过现在么,我要的是夜姨,因为我喜欢你呀!”无月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凑向那双红唇便是一阵痛吻!同时上下其手,抚摸着高耸双峰。 夜天情低声笑道:“外面那么多喜欢你的年轻女孩你不要,干嘛偏偏看上我这样一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 无月呼吸有些急促,喘息道:“因为、因为从小夜姨就经常抱我,我觉得你好象我的妈妈!” 在外面吹白毛风的梅花遛了无数圈儿之后,也无处可去,到处都一样寒冷,忍不住又转了回来,靠在洞口边,听无月如此说,心中不由一颤,又是一荡,这个恋母的儿子,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么?嗯~仔细想想,夜天情还真的有些象她,只是比她更成熟丰满些…… “你好变态,难道竟想淫弄你娘么?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夜姨的大奶奶么,快来吃夜姨的奶吧!”夜天情敞开胸襟拉开肚兜,顿时弹出两只沉甸甸肥乳,晃悠悠地坠在胸前。 她比梅花大两岁,乳房更加肥硕丰腴,乳头很大、颜色更深,下垂得也明显些,美妇成熟风韵也更加浓郁。 无月一手握住一只柔软肥乳,由指环间挤出深色紫莓般的大奶头,先含住右边这只猴急地啯吸起来。左手则揉捏着另外一只,由外围渐渐揉捏到中央,拨弄一阵高高凸起的紫红色乳晕,手指轻挠上面那些熟妇才会有的凸挺小肉粒,最后才用手指搓弄轻弹着大乳头…… 由于已身经百战,加上有慕容紫烟这位床功理论上的高手指点,他的调情手段可谓出神入化。半晌之后,夜天情已然娇喘吁吁,腰肢也不安地扭动起来。无月右手适时下移,美妇已殷勤地脱下裤儿,露出芳草凄凄的大毛屄,任由他抚弄…… 熟妇的特征就是大啊!红珠大如花生米、硬硬的;玉门已合不上嘴,露出深深屄洞,粉嫩媚肉隐现;外唇肥厚如隆起的山包,且已向两侧完全翻开,爆出中间一竖长长的红色深谷,两片深色湿透肉唇如美丽蝴蝶完全展开的双翼。无月看得眼馋,拇指和食指捏住红珠轻轻搓动,如密门按钮般触动到美妇某根神经,害她嗷嗷直叫! 无月最后才将手指摸向玉门,那儿已水光湿热一片,中指揉弄着屄洞内敏感媚肉,缓缓划圆,吃吃地道:“夜姨的屄洞好大,里面热烘烘地,怎么是张开的,闭不拢嘴了么?” 夜天情淫声道:“夜姨前几年才生过三胎,前些天又被你这根大屌捅了那么多次,屄当然要被撑大啦!怎么,不喜欢中年女人的大屄么?” 无月颤声道:“我喜欢!喜欢中年女人的大屄,这才象我妈妈呀……” 夜天情呻吟起来:“嗷嗷~这么说来,你妈妈的屄洞也很大咯?” 无月喘息着道:“是、是的,我妈妈的屄好大好骚哦,梅花的骚屄也是一样……噢!”说起梅花,他便忍不住一阵亢奋。 躲在洞口边的梅花一阵颤栗,似乎比他还亢奋些! 夜天情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梅花,你很想肏梅花的骚屄是么?刚才我看她说话的神情如此古怪,她不会就是你的亲妈吧?” 无月热血冲头,答非所问地道:“我、我好想哦……好想肏梅花的花瓣骚屄……” 夜天情柔声道:“无月,无论你怎样看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大院里爱你的女子很多,作为孀居妇人,夜姨也是其中之一,否则,夜姨即便再不肖,也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你也知道,我丈夫随夫人征服窝集部时光荣战死,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也熬过来了,不过,真是好难啊。不知怎地,别的男人我没感觉,唯独对你……你还记得么?在你十一岁那年,大统领带你到我家玩,夜姨带你进屋一起撒尿,你的小鸡鸡就硬了,白生生细长细长的,好可爱哦!当时夜姨玩了小鸡鸡好一阵,还用舌头舔了舔……” 无月想了想,似乎已没多少印象,因为打小乾娘玩自己的小鸡鸡玩得最多,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嗯~记不太清楚啦。” 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天她玩着玩着,下面就湿了好大一片,亵裤都湿透了……那时候的无月已经象个小男子汉了,他还记得么?玩过小鸡鸡之后,她躺在床上难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用手指塞了进去,使劲儿想象着小鸡鸡正、正在肏她的屄,然后、然后她就到了……当时还是无月帮她把湿乎乎的骚屄擦干净的,他还说,夜姨下面毛毛好多……他也不记得了么? 她充满感情地道:“若非、若非……夜姨当时真想把你的小鸡鸡塞进我的骚屄里面止痒!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你了,再也忘不掉你。夜里睡不着时,便会一边想着你、一边摸下面……想象着一个小孩的小鸡鸡正在使劲儿肏、肏夜姨的骚屄……” 无月惊讶地道:“我当时还那么小,夜姨就、就一心想破我童身,太过分了吧?我乾娘都不忍心哩……” 夜天情不以为然地道:“关外气候酷寒、生活贫困,人口稀少,我们女真各部普遍实行早婚,男孩十岁即娶妻生子。以你当时年纪,在我们老家瓦尔喀部,连孩子都该有了!夜姨爱极了你,之所以当时没吃掉你的小鸡鸡,不过是顾虑夫人一向视你为禁脔,不能而已……” 无月皱眉道:“我和乾娘好上,甚至会娶她为妻,罗刹门上下全都知道,可并不见有人说闲话,我真有些纳闷儿,难道是因为大家敬畏夫人,才不敢乱说么?” 夜天情摇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全是。我女真各部有古老习俗所容许的收继婚、异辈婚等,有父死子妻其母,兄死弟妻其嫂之俗,后来虽逐渐式微,却仍屡见不鲜。海西女真部酋长死后,其子即以其后母为妻。都哈在其夫死后,她经过反复考虑,嫁给了年仅十岁的孙子,当然她这样做主要是想保持自己的地位,将财产留在夫家。在我们看来,你娶乾娘为妻算不得什么。” 她也很清楚,眼下残存这些古老婚俗的,主要是边远的一些女真部落。乞儿干人“若娶其姊,则姊以下皆随为妾”;与骨吴相邻的部落里,流行朋友至家,“馈之艳妻,去则归之”。在辽东、东海和海西女真,收继婚、异辈婚等仅有少量残余,女真部普遍早婚,“年及十岁即娶”,各部落大力提倡早婚是为了战争的需要,女真人结婚多在十岁,过期则以为晚。 无月想起自己和梅花的关系,不禁说道:“这些我倒是听夫人提过。不知父死子妻其母这种习俗,包括生母么?” 夜天情答道:“这种情况当然也有,只是往往不公开而已。你父亲早已过世,你那么爱梅花,她即便是你生母,你私下娶她为妻,我们勉强睁只眼闭只眼也能接受。不过你是汉人,恐怕就太难了,关键看你俩怎么想……” 她和那林的关系,即便是女真人,却也是不便乱说的,要看是对什么人? 无论是洞里的无月还是藏身洞外的梅花,都听得一阵激动! 梅花甚至已在考虑:“我是否需要胡编乱造,说他父亲是女真人?这倒是突破心理障碍的好办法……”然而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心上人兼爱子撒谎。 无月思索好一阵,觉得梅花是自己生母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再说了,自己有母不认,岂非禽兽不如?于是咬咬牙,毅然说道:“不错,梅花的确是我生母,而且我非常爱她!您说,我、我该怎么办呢?” 夜天情叹道:“这个么,夜姨也很难回答……不过我想,你俩能斩断情丝,分开最好,若实在不能,就在一起吧,别顾虑太多,至少在罗刹门不会有人耻笑你们。总之,夜姨只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别被中原汉家那些繁文缛节和清规戒律缚住手脚,而遗憾终生……” 无月叹道:“梅花隐居深山幽谷,且立下毒誓,大约便是打算为夫守节。未曾想阴差阳错,竟被我闯进去死缠烂打整整一月,终于破掉她的毒誓,却发现她竟是我母亲!” 夜天情道:“我女真族倒没有为亡夫守节的习俗,夫人对男女交往的态度很宽松,没什么限制,还为了鼓励生育,规定女人每生一个孩子,关外慕容封地可奖励一匹马或两头野猪,罗刹门则赏银五十两。关外族人主要以狩猎为生,和猛兽搏斗往往会有伤亡,加上数十年来女真各部战乱不止,壮年男子早亡者多,导致女多男少,且多出的女子几乎全是盛年寡妇,所以,只要哪家男孩长到十岁,这些中年寡妇往往主动和他幽会甚至婚配,生下子女好获得夫人的奖励。” 无月奇道:“在男女交往方面,夫人对罗刹门也是如此宽容么?我看院子里的女子个个大胆泼辣,不象中原女子那样含蓄矜持。” 夜天情点头说道:“中原罗刹门的情况也一样,除禁止与汉族通婚,夫人允许未婚或丧偶男女自由交往,当然对你是唯一例外,所以二姨娘才会被囚于悔过窟那么久。济南府大院里女多男少的现象更严重,男女关系更加混乱,白天训练,晚上没事干,那些中年寡妇要么耐不住寂寞、要么贪图夫人五十两银子的生育赏赐,大多找相好的男孩幽会,一来可发泄情欲,二来希望能怀孕。所以,院子里十岁以上的男孩,几乎一晚上要和两个中年寡妇交媾多次,忙于为她们播种,很容易早亡,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女多男少现象愈发突出。院子里象夜姨这样的中年寡妇,往往生下一大推孩子,便是这么来的。” 无月被女人争夺惯了,对此早习以为常,有些奇怪地道:“精卫队中彪形大汉不少,寡妇们为何专挑小男孩下手呢?” 夜天情道:“无论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那些成年男子大多已婚,按夫人规定是不能乱来的,寡妇们自然只能找少数已满十岁婚龄但尚未婚配的小男孩,其中尚未开苞的男孩更是抢手,往往一晚上有好几个寡妇上门求欢,搞得男孩一天爬不起床!不愿肥水流了外人田,有些寡妇甚至亲自动手,夺去刚成熟的儿子童贞。夫人很少干涉属下男女之事,却象大多数母亲一样,唯独把你看得很紧,象你这样到了十四岁还能保留童身的男孩,在院子里非常少见!” 无月惊讶地道:“咱们府中竟有母子相好的么?” 夜天情点了点头,是的,夫人自己就以身作则,和养子爱得死去活来,自然上行下效!只是没有母子公开婚配的,毕竟这是在中原……就、就拿她来说,那年受到无月勃起的小鸡鸡刺激,夜里睡不着,忍不住便想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下面……想象着小鸡鸡正在肏、肏她的骚屄…… 她一脸陶醉之色,似乎在回味以前意淫他的那些夜晚。黑暗中迷迷糊糊的,果真感觉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小身子爬到身上,挺着一根硬硬的小棍儿在她下面乱顶。她当时好需要,也就由得他…… 无月张口结舌,期期艾艾地道:夜、夜姨竟也、也和儿子乱伦?夜天情点点头。 偷听到这儿,洞外的梅花彻底崩溃!忍不住将纤纤玉手伸进裤裆,中指塞进骚痒难禁、湿热滑腻的阴道之中,用力搅动。天啊!想不到她也曾和儿子乱伦,还说得那么天经地义,真是受不了!……无月来啊!妈妈想要你!妈妈也要和你性交,怀上你的孩子,嗷~好难受啊! 夜天情停顿半晌,正色说道:“这次护送你前来西昆仑,估计到你需要女人,而且一定是我和佟佳这种成熟女人,便和那林断了那、那种关系,没再和他同房。那晚和你好上之后,夜姨更加不会再和他上床了,以后一心一意只作你的女人。即便以前和他欢好时,夜姨心中想的却只有你!” 无月动情地道:“夜姨,我知道您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知道您从小就对我很好,所以才觉得你、你好象我妈妈……我、我就叫您梅花好么?” 夜天情深情地道:“心爱的,你愿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作梅花的替身,她才是你心中的情欲女神,对么?若你视我为母,在和夜姨欢好的过程中能得到烝母般快感、满足你的恋母情欲,那是最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太在、在意的……” 如此口吻,说明她还是很在意的。 无月的中指已伸进洞中,揉弄轻挠着那片粗糙敏感处,低声道:“夜姨、梅花我都爱,我同时都叫,这就平衡啦。夜姨梅花,您的屄痒不痒,想不想屌儿?” “夜姨骚屄痒!好、好想宝贝的小鸡鸡,当年的小鸡鸡已经变成一个大屌儿,我要……”夜天情已情动如潮,见他无法动弹,只好主动坐了上去,将扭头摆尾的变态怪蛇套入屄洞之中,腰肢一旋一沉,在灼热欲水滋润下棒头顺利到底,在花心上撞了一下! “嗷嗷~!”刚插入时,久旷而空虚的阴道那种瞬间被撑得涨涨的感觉真美啊!“噢!乖儿,使劲儿钻吧!钻进夜姨的宫口,夜姨那儿好痒啊,酸酸涨涨、麻麻痒痒地……夜姨的宫口张开了,乖儿钻进来吧,钻进夜姨的宫口射精……” 无月但觉里面软热湿滑无比,进入时非常顺利,随即被深深的阴道牢牢包裹住,如同婴儿嘴巴一般用力夹紧啯吸起来,感觉温馨而舒适,夜姨阴部大片浓密阴毛不时磨蹭自己的肌肤,感觉痒痒地,令人亢奋! 怪蛇被他心中恋母情欲刺激的狂躁不安,蓟刺、钻动加龙麝异香等诸般杂技纷纷出笼,蹂躏着美妇的阴道和花心。由于心中意淫着梅花,无月想把快感时间尽量延长一些,也不急于让棒头钻进宫口,而是轻轻挺动下身,引导灵动的蛇头,钻进花心上方那处皱褶最多、最深最热也最敏感的阴道穹之中,紧紧顶住不动,任由变态蛇头在那团嫩肉之上胡钻乱拱、大发雄威! 若是换成床上经验不足的少女,敏感处遭此重击,立马便会尖叫不已地泄出身子,可夜天情并非雏儿,今晚也不象八个狼虎之年的女人轮流供他淫乐那夜,必须速战速决。 此刻二人独处,相互情意缠绵、娓娓情话,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她和自己已暗恋三年的情郎相依相偎之时,最喜欢这种浪漫情调、多情气氛,她心中自然而然对爱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希望感受到那种恋人间爱欲交缠的销魂感觉! 于是她和无月一样,一心想把这种充满爱意的快感保留得长久一些,充分享受和恋人轻怜蜜爱,缠绵相拥着慢慢登山的销魂感觉。床上经验非常丰富的她赶紧收紧会阴,抑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阴关,虽然洞开的宫口轻微痉挛张合间,忍不住漏出元阴几许,尽量不要完全决堤就好…… 二人颤抖的唇儿紧贴在一起,相互吮吸舔舐着对方温热美妙的唇儿和柔软多情的舌尖,渐渐有种奇异的情绪在双方胸中涌动。夜天情星眸迷离,喃喃地道:“无月,我、唔唔、我真的好爱你!你、你爱夜姨么?” 无月动情地道:“我也爱您!不仅因为夜姨身上有很浓很浓的、妈妈的味道,更因为您善解人意、象少女般多情……” 夜天情痴痴地道:“夜姨好喜欢今夜温馨多情的气氛,我要好好享受你的爱……我感觉,唯有和深爱之人在一起,才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单纯追求情欲发泄,就像我和那林母子交欢,肉体交媾虽也能满足,可无法令人回味,更体验不到此刻这种心灵相互触摸的奇异感觉,真是好美啊!” 变态怪蛇将一圈阴道穹完全蹂躏一番之后,多情美妇浑身除了宫口之外的所有敏感带,已全部出现最为动情的特征,浑身泛起一层艳丽的玫瑰色,大乳头膨涨如紫莓,老蚌生出的那颗花生米般大硬硬红珠已完全冒出肉褶,阴道上方浅处那团粗糙媚肉已凸挺出许多硬挺肉芽,蠕动不已地厮磨着棒儿…… 最后,那饥渴难耐、最为敏感的宫口大起大落地张合不已,期待着吞噬棒头,美妇倏地浑身一阵颤抖,虽竭力收紧会阴也已不再起作用,可宫口处依然空虚的感觉又令她不想就此泄出,不禁略带哭腔地颤声道:“无月,钻钻花心……呜呜~那里面好、好痒啊!受不了……” 无月将脸深深埋入柔软高耸酥胸,含住硬挺膨涨的大乳头狠命啯吸起来,猴急地道:“夜姨的奶头好大!是被儿子啯大的、的吧?” 夜天情很知道该如何让他得到极致的满足,销魂地呻吟道:“是的,是被那林啯大的!好无月,夜姨爱你!我最喜欢、喜欢和儿子交、交媾……你想要妈妈就来吧,填补妈妈的空虚,顶入妈妈的宫口,猛烈地射精吧,让、让妈妈承受儿子的精液扫射,让妈妈怀孕……嗷嗷~” 变态怪蛇立马呼啸着冲向宫口,腰身如灵蛇般一收一放,如弹簧般推动棒头迅猛冲向宫口,重重的撞击发出“噼啪”声响!随即回收、再弹出,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后,花心已然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夜天情娇躯颤栗不已,神情痛苦之极地尖叫道:“无月求求你!快进、进去!夜姨受、受不了,好难受啊!呜呜~”说到最后,已忍不住低泣出声。 冲天钻改用惯常的钻探战术,棒头一阵乱钻乱拱、寻缝抵隙,顿时钻进半开半合、蠕动不止的宫口之中,深深地陷了进去! 自那夜连御八女之后,他痛定思痛,对越来越不安分守己的冲天钻经过一番研究,渐渐掌握一些控制它的诀窍,千机脉中真气一收一冲之间,让冲天钻停止妄动,只是把棒头深深嵌入宫口之中,静静感受其中灼热和阵阵销魂蠕动…… 他的所有感觉已集中于棒头和马眼,那个正在承受激情爱抚的所在,感受到其中蠕动渐渐演变为有节律的痉挛,他才让真气在千机脉中一冲一收,反向运转,解开对冲天钻的禁制。 变态蛇头聚积了太多能量未曾发泄,焦躁不安之极,顿时猛烈地钻拱跳动起来! 迅猛快感洪水般淹没美妇的意识,热血冲头之下,但觉眼前一黑,脑际一阵天旋地转,登上峰顶那一刻,她终于将绷紧许久的身子完全放松,憋得酸涨疼痛的阴关,顿时象点燃鞭炮般爆开,猛烈喷发的阴精就像升空的旗花火箭!密集飞溅冲向棒头和马眼,烫得马眼一缩,倏地又猛然大张! 伴随着美妇阵阵宫缩和阵阵喷发阴精的浇淋,马眼也开始有节奏地张合起来,棒头猛地一涨,膨大一圈之后倏地变得血红,无月野兽般一阵低嚎,随即大吼一声,灼热阳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花宫之中! 他的阳精带有先天仙气,极美女人。正在峰顶徘徊的夜天情被灼热迅猛阳精一冲一烫,昏昏沉沉中娇躯不由自主地再度绷紧,将无月后背掐出血迹,“嗷嗷嗷”尖叫一阵,再上层楼,但觉身子已飘离峰顶、冉冉升空!高潮之中再攀高潮! 洞中声嘶力竭的尖叫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粗喘声,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令梅花简直无法承受!她又加入食指,可触摸不到花心,总有些到喉不到肺之深深遗憾! 她半眯着双眼,满脑子都是和无月交媾的画面。各种各样销魂交媾姿势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剧烈地翻滚着、扭曲着! 她心中呐喊不已,我的无月啊,心爱的,你现在正在肏、肏的,就是妈妈的骚屄啊!嗷嗷~天啊,我咋如此难受!若是能和他冲破禁忌,我一定要将脑海中这些姿势一一尝试个遍,而且每个姿势都得让他在我此刻无法摸到的空虚骚痒宫口里面,足足射精三次才够! 洞中美妇昏厥良久,依然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一动不动,急促的喘息和猛烈起伏的酥胸,渐渐平复安静下来,无月的情形也大同小异。刚才这一次销魂,带给二人的都是同样难忘的感受…… 良久良久,夜天情“嘤咛”一声清醒过来,腰肢扭动两下,里面依然被涨满的感觉令她感觉舒服,只需轻轻扭动,棒头撬动宫口的快感便已如此强烈,于是她加大力道和幅度,腰肢又扭动几下,如此持续不断…… 当她扭动到五十来次之后,冲天钻已恢复活力,无月也懒得加以控制,于是变态怪蛇又开始在宫口之中蠕动勾刺起来,随着阵阵蠕动,棒身和棒头上那些硬硬蓟刺重重地刮磨着阴道和宫口内壁,高潮余韵中的女人特别敏感,被磨得半刻钟之后,她又嗷嗷尖叫着被送上峰顶,难过得直扯头发…… 洞外的梅花听得夜天情在里面已尖叫五次,恨得暗自咬牙,小坏蛋!不知妈妈在外面难过得要命么?如此无休无止地肏女人,搞得她哇哇乱叫,成心让妈妈看着眼馋么!以后妈妈若想通了,非干得小坏蛋爬不起床不可! 她不仅亵裤湿透,连裤裆外面都已有了水迹…… 夜天情和无月热吻着,享受着高潮间的恩爱缠绵。 夜天情默默起身,一丝不挂的丰腴胴体仅披上风氅,缓缓走向洞口。快要走出洞口之时顿住脚步,却没回头。是的,你的确走火入魔了,自从遇上梅花你就变了。以前你绝不会这样,我有些后悔告诉你那些,我只希望你明白,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无月非常感动地道:“夜姨,这次我是跟您开玩笑,说说而已,您可别当真……我以后会好好爱您、疼您的,怎会真的让狗儿来糟蹋我心爱的女人!” 梅花忙闪身到洞外一处拐角之后,夜天情心神大乱之下却也未曾发觉。 夜天情回过头来,见无月下体一柱擎天,那条变态怪蛇竟比先前更加凶猛,又坐回他身上,阴道套入怪蛇挺动起来,幽幽地道:“刚才你真是给夜姨出了个难题,不过,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夜姨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二人双唇再次深深吻在一起,经历变态春宫之后,重新想找回那种心灵触摸、爱欲交缠的感觉…… 无月忽然想起谷中那条小公狗黑仔,若是想看公狗和夜姨交配,夜姨会愿意么? 夜天情已磨出阵阵汹涌快感,最为敏感的宫口之中被充实的感觉就是不同!闻言娇吟不已地道:“夜姨说过,任何事……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只因为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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