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分区新闻]·[繁體閱讀]·[版主管理]
第百四二折 胡取禾兮,问盗以赃
送交者: SevenEleven[偏将军★☆] 于 2013-09-06 11:37 已读 11209 次 2 赞  

SevenEleven的私房频道

回答: 《妖刀记》卷廿九 前尘如梦 由 SevenEleven 于 2013-09-06 11:34

这下变生肘腋,夏星陈惊得呆了,尖叫:“你做什么!”曳着裙褶飞步掠前,
堪堪接住一名瘫倒的侍女,见她歪着脖颈动也不动,直是不活了。
  
  那侍女乃盈幼玉心腹,名唤沫春,夏星陈来找盈幼玉串门子,十有七八是她点
茶备馔,伺候珍玩。有时盈幼玉练功未回,又或临时被姥姥叫走,夏星陈便与沫春
瞎聊着打发时间。对她们来说,沫春非但不是形同陌路毫无瓜葛,彼此间情面纵不
比盈幼玉,也算熟人了,怎下得这般毒手!
  
  “你开口前先用用脑子!”孟庭殊从怀里取出洁白的手绢,拭了拭霜华般的白
皙小手。“那榻上的貂猪,将改变教门的未来!你的反应若能快些,我便不用抢着
独个儿杀了。还有脸问我!”回头凝着盈幼玉,正色道:
  
  “幼玉,这样的诚意,你瞧够不够?”
  
  盈幼玉俏脸沉落,咬着唇没有介面;与其说思量,更多的是调适。
  
  沫春、荷渥都是她的贴身侍女,相从数年,一向体己知心,失去二人于她不啻
是沉痛的打击,然而易地而处,她能懂孟庭殊狠下杀手的用意。
  
  其一自是为了保密。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沫春、荷渥虽是天宫
侍女,毕竟非属菁英;在不在一条船上,也要遇着事才知晓。以现今冷鑪谷内形势
严峻,委实冒不起这个险。
  
  再者,却是为了向盈幼玉输诚,明快地斩断自己的退路。
  
  天罗香教下,对“自相残杀”的处罚极重,孟庭殊一口气杀了俩,若拉上刑堂
问罪,纵使侥幸保住一条小命,余生也只能蒙着脸在地底巢城度过了。以她自视甚
高、过惯花花日子锦衣玉食的脾性,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孟庭殊尝过精水——还是盈幼玉行功化纳、汲去精华的残渣——领教过足以压
制腹婴功的阳劲,一条跨越本门武学之限的大道在她眼前豁然开展;以盈幼玉的手
段,既牺牲宝贵的处子元阴,肯定已种阴丹于丹田。若不将丹取出,又或取出时刻
意施为,弄死了貂猪,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便成泡影,不知须历百十年后方能再
有。
  
  权衡轻重,孟庭殊决定先低头,以换取资源之共享。将盈幼玉的侍女灭口,看
似与此目的背道而驰,却最能提醒盈幼玉当前的处境:在随时将发生动乱、却谁也
逃不出去的冷鑪谷内,坐拥这个诱人已极的巨大好处,她该与什么样的人结盟,才
能活到收割阴丹之时?
  
  这不是小女孩儿过家家的游戏。稍有不慎,春荷二姝便是现成的榜样。
  
  盈幼玉理解孟庭殊的言外之意,若回以“诚意不够”,下个要死的怕就是夏星
陈了。她望着夏星陈既惊恐又茫然的神情,知她到得这时,还没察觉自己将有性命
之忧,想起过往种种,终是不忍盖过了不忿,淡然道:“今儿死的人够多啦,我相
信你。”
  
  孟庭殊虽极力掩饰,仍能看出松了口气,僵冷的雪靥勉力挤出一丝微笑,袖管
轻动,似要与她击掌为誓,见盈幼玉神情漠然,为免自讨没趣,硬生生忍住,转头
对夏星陈道:“这两具尸首由你带到后山处置。”夏星陈被她峻声斥回了神,俏脸
煞白,颤道:“我、我不要!人……人是你杀的,怎能叫我……我不要!”
  
  “好啊。”孟庭殊冷笑:“那你出去随便杀俩,当作入伙的投名状。就杀你屋
里的迎星、迎夏俩姊妹好了,省事又利索。”
  
  夏星陈一脸茫然。
  
  “投……投名状?投什么名状?”
  
  “貂猪呀。你若想幼玉也分你一杯羹,总得做点事罢?”
  
  夏星陈会过意来,嚅嗫道:“那……那我不要好了。你们武功都比我强,那只
貂猪给你们罢,我不要了行不?”
  
  孟庭殊笑道:“也行。那只好杀你啦,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夏星陈忍不住小退半步,见她不像是说笑,哀声道:“庭殊你……你别吓我。
我扔就是了。”孟庭殊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冷冷道:“还有,将你房里的貂猪
送到貂房去。”
  
  夏星陈小脸“唰!”一声胀红,本以为私藏貂猪一事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她
的侍女迎星迎夏都是有口无心之辈,被孟庭殊屋里的随口一套,一股脑儿地泄漏清
光。
  
  那貂猪是慧字部前些日子与侍女一并送来,夏星陈见生得俊俏,身子又精壮结
实,利用交割之际截下,藏在自家屋内,打着“先用一日再悄悄还回去”的主意,
不想一日又拖过了一日,不知不觉竟藏到这时。
  
  盈幼玉冷眼旁观,转念便明白孟庭殊之意。
  
  她由定字部大剌剌抬回貂猪,不比夏星陈从整批里悄悄扣下一头,孟、夏二姝
平日与她走得近,消息格外灵通,来得比其他人早;要不多时,怕连林采茵及其他
部使亦风闻而至,盈幼玉若无交代,此事绝难善了。
  
  孟庭殊此计,打的正是“李代桃僵”的主意:要貂猪是么?便给你们一头!顺
势拖夏星陈下水,埋尸是她、藏匿也是她,万不幸事迹败露,吃罪只重不轻。三人
俱绑在一条船上,谁也别想撇干净。
  
  夏星陈红着脸还想分辩,盈幼玉却抢先介面。
  
  “这头貂猪先藏你那儿,你找个理由打发迎星、迎夏回分坛,我信不过她们。
晚点我派一名侍女到你屋里,由她负责照看。”孟庭殊眸里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戒
慎,旋即平复如常,只轻描淡写问:“你要派谁?琼蕤、兰宾,还是满袖?”盈幼
玉余下四名侍女中,仅一名唤“岑芳”的她未提及。盈幼玉心想:
  
  “原来我屋里一直与你暗通声息的,竟是岑芳。”以孟庭殊心计之工,亦不排
除是有意离间,才略去此姝不提,由此更幸有黄缨,淡然相应:
  
  “怎么?这几个你都想杀了么?”
  
  孟庭殊强笑:“我是担心事机不密,后患无穷。你莫忘了我三人现已在一条船
上,同进同退,要出了什么事,谁也不乐意。迎星、迎夏固不足信,你我屋里人也
一样要防。”
  
  盈幼玉冷道:“不是我屋里的,你们不认识。”孟、夏面面相觑。
  
  她三人向来是出入相偕,彼此生活里都有些什么人、与哪些婢仆亲厚,无不摸
得通透,况且盈幼玉的侍女远多于同侪,光要使唤这些人就够瞧的了,按说再无心
力于他处布桩。此际听闻还有别的帮手,忽觉她高深莫测,难以捉摸,看她的眼神
又多几分异样,分不清是忌惮抑或敬畏。
  
  盈幼玉到此时,才又取回了话事权,三言两语间分拨停当,各自应付去了。事
态的发展大抵如她所料:不出半个时辰,林采茵等便来兴师问罪,孟、夏二人装着
义愤填膺的模样,齐齐加入挞伐的行列;盈幼玉捱不过众人指责,只得老实交出貂
猪。
  
  教使们碍于她的剑法武艺,也不敢太过逼人,匆匆议定了享用貂猪的顺序便即
散去,而黄缨早已利用空档将耿照移到夏星陈处。盈幼玉不知貂猪其实是自己走进
房、躺上床的,不免对巨乳妹另眼相看:能孤身一人扛着个精壮小伙,瞒过众人的
耳目暗渡陈仓,连夏星陈或孟庭殊都未必能办得到,益觉自己慧眼识人,巨乳妹果
堪大用。
  
  况且,在黄缨从旁“协助”之下,她渐渐能领略男女交合的销魂滋味,若非碍
于矜持,恐被夏、孟乃至巨乳妹在背后议论,盈幼玉几能镇日跨在男儿身上疯狂驰
骋,直至精疲力竭仍不肯下。
  
  三姝之中,孟庭殊最是理智,却也最贪婪。
  
  盈幼玉只许她二人每日取精一度,谁来吃她不管,两人商量好便罢,但貂猪每
天只能出一回精水,哪个今儿吃了,另一人明日请早。夏星陈哀叹她那只被拿去李
代桃僵的无缘貂猪,前两天还巴巴地与林采茵等排队轮流,把握取精的短暂片刻,
与貂猪互诉情衷,颇难割舍;孟庭殊便老实不客气地占了她的缺额,一连三天都大
剌剌地汲取耿照的阳精,总要吃得干干净净、龙杵上晶亮亮地再无一丝白浊,才红
着小脸,心满意足离去。
  
  “那女人吃你的样子好怕人。”黄缨与耿照闲聊时,忍不住取笑。“要不是怕
盈姑娘一剑捅死了她,怕连整根吞进肚子里的心都有。”
  
  耿照被她一说,心头还真有几分异样,连连摇头。“忒标致的姑娘,出手却无
比毒辣,草菅人命若此,心地可想而知。你别吓我啊,当心我明儿一坐不住,突然
从她那‘虎口’中拔将出来,一溜烟跑了,你可难办。”
  
  黄缨得意得要命。
  
  “我怕甚来?又不是我光屁股。况且以她那股子狠劲,我料等不到明日,今晚
肯定带姜豉调料来寻你。”耿照无奈摊手:“我皮粗肉厚的不好嚼,你劝她别吃生
脍,费点心思红烧了罢?”
  
  黄缨“噗哧”一声,娇娇横他一眼。“红烧好。我专让盈姑娘等她,逮着了活
剥下釜,烧她个皮酥肉烂,做成一锅好吃的酱狐肉。”
  
  耿照不知她用什么法子说服了盈幼玉,入夜之后,两人还真躲进了隔壁的侍女
房,预备逮她个“偷吃貂猪”的现行,气氛却不怎么剑拔弩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
地闲聊,不时穿插着盈幼玉趾高气昂的斥喝,以及黄缨忙不迭的讨饶,最后总能以
笑声做结;听在一墙之隔的耿照耳里,只能佩服小黄缨的手段高超,牢牢掐住这位
盈姑娘的七寸,居然还教她浑无所觉。
  
  盈幼玉身为菁英,同侪之间向来只有利害,婢仆下人又惧于她的权威,处处曲
意逢迎,只能说“高处不胜寒”,从不奢望有人能真心相待。黄缨巧妙利用了这种
下对上的形势,故作呆傻的模样,一意逗她发笑,以此松懈、瓦解盈幼玉的戒心,
果然收到奇效。
  
  盈幼玉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连发怒时都鲜少严词斥喝,这正是她与外界隔
绝、绝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房的表征。黄缨能让她处处瞧不顺眼,忍不住开口纠正,
在心理上已较孟庭殊、夏星陈等更接近她真实的情感意向;考虑到这样的成果竟是
在短短两日之内取得,简直教人不敢想像再继续相处下去,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
果。
  
  只是耿照并不知道,这已非是黄缨头一次用这样的手法“交朋友”。
  
  她每到一处新环境,总能看出那些个看似高高在上、占据了最多资源的“天之
骄女”之中,谁是最寂寞最脆弱,隐隐被群体排挤抗拒,由她们的小跟班做起,日
后却无不与之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主导权,让这些自视甚高的富家千金任她操弄摆
布而不自知。
  
  对黄缨而言,采蓝与盈幼玉除了武功出身之外,本质上几无区别,只是随着年
岁识见增长,过去要花上几年工夫,忍受无数次愚蠢无聊的“姊妹谈心”——多半
是对方目无旁人的自说自话——才能从采蓝身上取得的,于盈幼玉处不过三两天罢
了。
  
  她了解她的脆弱,明白如何才能讨好她、迎合她,乃至解裂她的心防,不着痕
迹占住更有利也更有力的位置。就像她清楚孟庭殊其实不会对“貂猪”做出什么出
格之举,以免损伤自身的利益,但盈幼玉绝对会喜欢这个埋伏窥探、守株待兔的提
议,而不在乎是不是真能逮到,光是想像孟庭殊可能做出这种宵小行径,便足以巩
固她刚取回不久的自信与优越。
  
  时间在说笑打闹间飞快流逝,还不到二更天,邻室忽传来“咿”的一声轻响,
居然真有条娇小的身影一闪而入,回身掩上门扉,作贼心虚似的吹灭了近门处的两
盏铜镫,将灭未灭的焰影划出一张方颐尖颔的猫儿脸蛋,下巴底那点小巧淡细的乌
痣倒比白日间显眼,竟是夏星陈。
  
  盈幼玉浑没想到孟庭殊未来,反来了个不相干的夏代使,连提议守株待兔的黄
缨也料不到会是这厮,不禁愕然。
  
  夏星陈挽起头发,露出细直的雪颈,颈背黏着几绺湿濡发丝,似是刚刚沐浴完
毕,随意披了件薄纱大袖,腰间松松地系了根带子,衫襬几被晕黄的灯焰映透,浮
露出两条细腿剪影,敢情底下无有襦裙,仅上半身穿着一件水蓝色滚乌边的缎面肚
兜,腰腹以下竟是空空如也,未着寸缕。
  
  盈幼玉平日浴后睡前,随意处亦不遑多让,然而一迈出闺房,无论如何也不敢
这样轻疏,以免招人非议。夏星陈在“过日子”一事上向来是个缺心眼的,此际侍
女又不在,洗完澡还记得披衣服已属万幸。况且她夜袭此间,本就没打算给旁人瞧
见——
  
  夏星陈轻手轻脚溜上榻,撩起了衫襬,对准男儿腹下之物,屈着雪肌团鼓的白
皙大腿缓缓坐低,耿照巨硕的龙杵突入她腿心之间的娇红小穴,被两片酥嫩娇脂噙
着徐徐纳入。夏星陈的穴儿与花唇看似细小,陡将狰狞的怒龙一衬,更是悬殊得吓
人,吞纳的过程却极是滑顺,仅初入时微微一滞,弄得少女仰头哆嗦,旋即直没至
底,整根巨物悉数插入她雪白丰盈的小肚子里,夏星陈长长吐了口气,脸颊红扑扑
的,忽然“嘻嘻”傻笑起来,片刻才咬唇低呼:
  
  “怎能……怎能这般大?真是吓死人啦。”缓过气来,迫不及待摇动雪股,细
细品尝男儿的过人之处。
  
  夏星陈嫌梳妆麻烦,戴些项炼耳坠等身外物就算打扮了,发长仅至背心;如非
欲讨师长欢心,不敢太过疏懒,教她齐耳削去怕也使得。迎星迎夏不在身边,无人
为她打理衣容,头发这等麻烦之物,溜出房门前随手一揪一束,松松地簪在脑后,
发根贴颅逆起,正面看来便似短发,仅前额鬓边垂覆两片青丝,居然也颇为俏丽。
  
  她双手按着耿照腰腹,小屁股熟练地抬起放落,要不多时便摇得呜呜有声,一
身莹润雪肌无不沁出密汗;胡乱挽起的腰带随着渐趋激烈的驰骋,早已松开来,失
去羁束的大袖衫自颈后滑落,露出光滑的美背香肩。
  
  夏星陈上半身宛如幼女,细细的臂儿薄薄的肩,胸前双丸差堪盈握,说不上丰
满傲人。然而天生乳质细绵,极其软嫩,比新炊的豆腐脑儿还要鲜滋饱水,一晃起
来跌宕生姿,丝毫不逊沃乳;衬与扁窄的腰肢,视觉上的反差妙不可言。
  
  相较于纤瘦的上半截,她的腿股却是极富肉感,紧致的雪肌鼓束成团,张驰有
力,透着难以言喻的丰熟与情欲,显是风月老手,多炙男女情事。盈幼玉初时见她
潜入房中,以为她要对貂猪不利,及至夏星陈爬上床榻,盈幼玉的精神更是紧绷至
极:
  
  “难道……她竟想硬植阴丹,强取貂猪的阳气?”料不到平日大而化之的夏星
陈,竟比孟庭殊更贪更狠,不由得手按剑柄,杀气腾腾;就着门缝窥视老半天,见
她耽于淫乐,玩得可欢了,哪有半分植丹取气的模样?转念恍然:
  
  “好啊这个小浪蹄子,姥姥千万交代,让我们守住红丸,待与合适的纯阳男子
媾和,武功才有大成之日。哪知她早已抛却处子之身,恣意行淫!”以其驰骋之老
练,失贞恐非是近期之事。
  
  她知夏星陈性子疏懒、胸无大志,随便拿点好吃好玩的便能引走她的注意力,
只是万料不到她胆大如斯,竟舍弃迎香副使最紧要的前程依靠,不禁又气又好笑;
防备心一去,顿觉既新鲜又刺激,不想能窥同侪姊妹行淫的模样,面颊烘热起来,
杏眼眯着猫儿也似的,饶富兴味地打量着门缝里挺腰摇臀的汗湿女体。
  
  夏星陈腿肌结实,腿根与阴阜间形成一处明显的三角空隙,即使紧并了也合不
拢,跨开双腿在男儿身上起伏时,裹着薄浆的紫红肉柱于两瓣桃裂也似的雪股间进
出,大大撑开饱腻的花唇,连小巧的肛菊似也反馈着膣里的巨物蹂躏,频频开歙如
鱼口,身后一望即知,甚且耻丘上滴着蜜汁的乌茸依稀能见,令人脸红心跳。
  
  盈幼玉看得心猿意马,腿心里一片温腻,若非她天生泌润极稠,宛若杏膏,怕
已沿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忽生出促狭之念,抿着一抹坏笑,低声回顾黄缨:“咱
们给这骚蹄子一点颜色瞧瞧!”冷不防撞开门扉,鞘尖一指,低喝:
  
  “夏星陈,你干得好事!”俏脸不及板起,居然“噗哧”一声笑将出来,才省
起不能给她好脸色看。
  
  夏星陈差点从貂猪身上栽落,无奈巨根插得极深,箕张的菇伞活像倒钩,牢牢
嵌着百转千折的嫩膣,想分也分不开,唬得她六神无主,如奸情被曝的偷人小媳妇
般,双手环着汗津津的酥腻细胸,扭过窄腰忙不迭分辩:
  
  “幼……幼玉!你、你怎么……啊啊……我、我不是……啊啊啊……”
  
  盈幼玉这才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轻哼道:“拿贼拿赃,还有什么‘不是’
的?好啊夏星陈,我还以为你不思进取,没想到却是扮猪吃老虎,使这等阴招!”
森寒的嗓音忽地一扬:“阿缨!去请孟代使,就说姑娘拿了个背盟违誓的叛徒,让
她带上佩剑!”
  
  “是!”黄缨突然机灵起来,一反白日里的憨傻,飞快福了半幅,便要揭门冲
出。夏星陈想起孟庭殊之辣手,魂儿都飞了,哭丧着脸求饶:“幼……幼玉!我没
有……我不是叛徒!我没有……我只是……啊……”薄腰一颤,尾音悠悠飘去,显
是让貂猪拱到了什么紧要处。
  
  盈幼玉一使眼色,黄缨双手在门上虚晃两招,连步子都没停,掉头折返,牢牢
按住夏星陈不让起身,老实巴交地说:“夏代使得罪啦。等我们家盈姑娘问好了,
我再请孟代使拿剑来。”夏星陈巴不得她永远别去,不敢妄动,居然就这样给武功
低微的巨乳妹制住了。
  
  “你没有?你不是?”盈幼玉故意皱眉。“你深夜前来,难道不是想给貂猪动
手脚,以瓜代我的阴丹?”
  
  夏星陈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听得一愣,才发觉事态严重,苦于半身被黄缨紧紧
搂住,小脑袋摇得波浪鼓也似。“不是!决计……决计不是!幼玉你知道我的,这
种事……我又不……欸!我哪想过什么阴丹嘛……这一贯不都你和庭殊在想么?关
我什么事啊!呜呜……”小嘴一扁,眼眶儿都红了。
  
  “这么说似也有些道理。”盈幼玉故作沉吟。“你这人这么懒惰——”
  
  “是啊是啊,我这人这么懒……”夏星陈见她口气松动,如遇浮草,总要先攀
住了再说;出口才觉不对,又不敢顶撞,讷讷地张嘴无声,算是混了过去。
  
  “……又没什么壮志雄心,武功不上不下,也不见你心急火燎求长进。要说打
阴丹的主意,好像也没甚道理。”盈幼玉自顾自的说下去。夏星陈委屈道:“你讲
就讲,干嘛老损人嘛。”
  
  盈幼玉俏脸一板,寒声道:“你既不为阴丹,何故来此?不老实交代,我让孟
庭殊问你!”
  
  “别!千万……千万不要!”夏星陈犹豫片刻,红着脸道:“我……我下午去
找庭殊,恰好她在午寐。她屋里的没敢打扰,便放我进去……”盈幼玉啧的一声,
蹙眉打断:“拣重点说!”
  
  “呜……”夏星陈吓得缩颈闭眼,忍着委屈嚅嗫道:“反、反正就是她边睡午
觉,边吮大拇指,口里直说:‘好大……好烫……怎能这般厉害……’脸蛋红扑扑
的,笑得猫儿也似,只差没呼噜呼噜地叫起来。我……我一看就明白啦,还能是哪
个?肯定是你的貂猪啊,便想来见识见识……”
  
  盈幼玉从小就认识孟庭殊了,打死她都想像不出,吸吮着拇指露出憨笑、如满
足的猫儿般呼噜作响的孟庭殊是什么样子,不由一阵恶寒。也难怪夏星陈巴巴地跑
来“长见识”,换作是自己,见得一向自矜娇贵的孟大小姐这般模样,也不免好奇
心大盛,欲来瞧瞧这貂猪是怎么个厉害法,况乎总是少根筋的夏星陈?
  
  最后一丝疑虑尽去,盈幼玉再无顾忌,戏耍的兴致益浓,故意轻哼一声,咬唇
道:“我怎知你不是信口雌黄,随便编个理由诓我?除非……除非你已非是处子之
身,化纳阳气有限,我才相信你的清白。”
  
  夏星陈如释重负,急道:“我不是!我早就不是啦,幼玉你信我,我……我只
是好奇来玩一玩罢了,不是要抢你的貂猪。我的喜安都给你啦,你还要怀疑我!呜
呜……”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盈幼玉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喜安”是她藏在屋里、那只李代桃僵的貂猪,几
欲晕厥:“我的天,她居然给貂猪起名字!”这下也毋须追问,夏星陈的贞操就算
不是毁于“喜安”,肯定也是给了在他之前的某只豚貂。夏代使一时把持不住,非
但把食物当成宠物,还与她的宠物逾越了应有的分际,发生不正常的关系,堪称是
内四部的绝大丑闻。此际盈幼玉却不觉光火,反有种窥人阴私的刺激兴奋,强抑胸
中怦然,抱胸冷道:
  
  “你说不是便不是?阿缨,给我仔细检查,看夏代使是不是说谎骗人!”
  
  “哎呀!摸起来又湿又黏……”黄缨老实答应,伸手往她股间一阵掏摸,沉吟
道:“莫非是处子血?”
  
  夏星陈魂飞魄散。“不是……才不是处子血!哪来忒多处子血,一流再流流个
没完?你别胡……呀!”昂颈惊叫,僵挺的腰板颤如风草。
  
  原来黄缨扣住她勃挺的蒂儿,指尖逼命似的一阵抠捻,弄得夏代使肉壁急缩,
绉褶丰富的膣管内顿时大搐起来,掐着硬如铁杵的巨物死命绞扭,伤的却都是自家
要害。
  
  夏星陈连叫都叫不出,拱背垂颈一阵激颤,蓦地肌团紧实的小圆臀剧摇几下,
“噗——”喷出大把淫蜜,劲道之强喷射之远,直溅至耿照颈颔间;至于他贲起的
黝黑胸膛布满水珠如骤雨,沿着起伏剧烈的肌肉线条淌于床榻之上,身下积起的一
个个小水洼不多时便连成一片,自是不在话下。
  
  若有似无的腥甜气味飘散在空气中,甘美如探指入膣时,刮搅出来的那一抹温
腻。夏星陈天生体味甚薄,肌肤香泽浅浅淡淡的,十分好闻,不比馥郁浓烈的盈幼
玉;气味能溢满整个斗室,可见其量丰沛。
  
  盈幼玉是头一次见其他女子如此情状,“咭”的一声掩口失笑,再也板不住一
张冷脸,摇头道:“怎……怎能尿成这样?”见黄缨从瘫软的夏星陈股间拔出汁水
淋漓的小手,指尖滴滴答答不住垂落淫蜜,不觉笑道:
  
  “这要说是处子血,几条大汉都死绝啦。哪个能喷出忒多血来?”
  
  黄缨笑道:“夏代使昏过去啦。要不沉冤昭雪,不知有多开心。”
  
  盈幼玉“噗哧”一声,娇娇瞪她:“滥耍嘴皮!”烛光下见夏星陈玉体莹润,
剔透的水珠弹撞滑落,分不清是汗或淫水,益显出吹弹可破的娇嫩肌感,看得盈幼
玉怦然心动。
  
  在她心底深处,一向对莹白美肌十分向往,动也不动的夏星陈既无威胁,再加
上身边有熟悉的巨乳妹相伴,盈幼玉迟疑片刻,终于克服了与人接触的心障,指尖
缓缓挪近夏星陈汗湿的腰腿——
  
  一旁黄缨红着小脸、咬唇嘻笑,既兴奋又调皮的模样,仿佛满溢着某种难以言
喻的浓浓色欲,混合了天真与暧昧,加倍地鼓舞了盈幼玉。眼见伸手将及,黄缨忽
然转头,视线越过了盈幼玉的肩膀,愕然叫道:
  
  “孟……孟代使!”
  
  盈幼玉不假思索,霍然转身,但见房门关得严实,门闩牢牢插着,哪来的“孟
代使”?心念微动,脑后劲风已至!她反掌切出,高与颔齐,来人若不闪躲,这下
便要斩在喉头要害;且不论识人辨位,纯以仓促支应言,出手不可谓之不辣。
  
  岂料来人竟闷头硬撞,盈幼玉掌缘切落,正中一团绵软湿漉,一惊撤手,恰将
昏迷的巨乳妹抱个满怀;余光越过她的肩膊,见夏星陈倒在榻旁,依旧人事不知,
自己却连是何人出手、何时出的手均无所觉,双方高下毋须赘言,不敢大意,潜运
内力,沉声道:
  
  “在半琴天宫装神弄鬼,是当我天罗香无人了么?出来!”
  
  房中悄静静的,除了夏、黄二姝匀细的呼吸,再无声息。
  
  盈幼玉左手倒持长剑,右臂环着昏迷的巨乳妹,非为其安危,而是高手相对,
往往一动胜负立分,断不可轻莽。奇妙的是:当她意识到“房内藏得有人”之后,
果然生出一丝微妙感应,似乎壁隙间真有双眼睛,盯得她浑身发毛,只差着一点,
无法辨清对方藏身何处。
  
  “唔,代……代使……”伏在肩上的黄缨呜哝出声,腴润的身子动了动。盈幼
玉蹙眉,低道:“嘘!噤声——”忽“喀!”一声轻响,房顶藻梲附近突然翻开屉
板,乌影扑落,迳取她怀中的巨乳妹!
  
  盈幼玉早有准备,飞退之际拧腰一旋,动作曼妙如舞姿,将臂间的黄缨甩至身
后;回身已拔剑在手,翻腕递出,眼看要将飘落的黑影扫作两截,岂料来人坠势一
顿,忽又拔高,竟自她头顶抱膝翻过,盖因腰上系有长索、一端与梁间短柱相连之
故。
  
  盈幼玉一击落空,回见那人足尖点地、更不稍停,如箭离弦,几乎是贴地掠向
黄缨,手中长杖戟出,正中黄缨咽喉!
  
  “……阿缨!”盈幼玉相救不及,眦目欲裂,却听“铮!”一声尖亢劲响,来
人长杖刺中一物,却非黄缨柔软白皙的喉头,她及时以一枚发钗似的锐器遮护,那
物事被杖头击成两截,断去的小半截破片划过她的颈侧,勾开一缕血线,“笃!”
钉在柱上;余势所及,黄缨持刃的双手虎口迸裂,娇小的身子倒飞出去,重重撞上
门扉。
  
  来人满以为她纵未弹回,最不济也将瘫在门前,谁知上了闩的房门却被轻易撞
开,黄缨摔出门槛、背脊着地,忍痛侧身翻了开去,其间竟无半点犹疑,倏地逸出
视界。
  
  自梁顶现身的不速之客正欲追赶,背后锐风已至,逼得来人转身“铿铿铿”连
拨带转,挡下一轮逼命疾刺,堪堪架住盈幼玉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奇诡剑招,低喝:
“幼玉,是我!”
  
  盈幼玉看清她一身鱼皮水靠,乌纱遮面、身段苗条,不是苏合薰是谁?不由睁
大杏眼,失声道:“你……监视我!谁让你这般胡来?是郁小娥么?”想到连日行
淫的模样都教她瞧了去,羞怒交迸,光滑细致的蜜色小脸胀得通红,一霎间居然动
了杀人的念头。
  
  苏合薰不知她心中纠结,长杖一推,解了僵持,只撂一句:“先拿奸细,少时
再说!”转身便要掠出门去。盈幼玉闪过无数念头,还未理出一条清楚思路,身子
已自生反应,唰唰唰连环三剑,迳取苏合薰背门!
  
  苏合薰颈背汗毛直竖,料不到盈幼玉竟痛下杀手,总算她应变快绝,挥杖连荡
两着,第三剑却突入臂间,杖长势老不利回防,眼看避无可避,盈幼玉忽一踉跄,
软软瘫倒;身后一人补上位,单掌劈出,却是本该在榻上的貂猪!
  
  苏合薰身子一矮,搂着栽倒的盈幼玉滚向内室,地躺身法轻逾猫扑,贴地似未
触地,有如雾渐云沾,难以捉摸,与天罗香嫡传“悬网游墙”身法渺不相涉,一望
即知。
  
  耿照跃过二姝头顶,落足槛外,扶起倚墙喘息的黄缨,视线不离房里的黑衣女
郎,低声问:“没事罢?”黄缨面色白惨,高耸的豪乳随剧喘上下起伏,掀起连天
乳浪,双手撮拳抵紧虎口,指缝间不住渗出鲜血,强笑道:
  
  “没事,疼而已。你给我揍她几下消消气,杀了更好。”
  
  耿照摸摸她发顶,宠溺一笑。“消气无妨,不宜杀人。”大步回房,信手自屏
风架上取了件不知是什么的衣布围住下身,直视着乌纱裹面的苗条女郎,沉声道:
  
  “我等了你几天,只知有人窥视,却不知藏身何处。按说夹层若在地板下,床
榻四脚接地,我该听得一清二楚才是;若藏于四壁,视界有限,不能尽窥全豹。想
来想去,也只能在梁顶了。”黄缨随后而入,虎口裂创已用撕下的薄纱胡乱裹起,
拳肘相辅掩上门扉,以盈幼玉的镶铜花梨木鞘作闩,牢牢插上。
  
  这回,没了那条预先做过手脚的横闩,无论想出去或进来,都得先拔出剑鞘才
行。
  
  苏合薰掖着穴道被制的盈幼玉,才发现自己入的是一个局。
  
  在她出任领路使前,早对这片楼宇中错综复杂的暗道了若指掌,所学的“古云
黄蒿步”更是为在狭小相连的空间中无声来去、特别修改增益而成,于实战并无大
用,她仍费尽苦心钻研修练,未曾有一丝懈怠。
  
  多年来她行于教使、长老们的头顶身侧,化吐纳为云流,凝心搏如遗墟,起卧
不分动静,无有死生……从没有人发现过她。纵有生疑者,也不信周围始终有双眼
睛在监视、在观察,无日无夜,未有一刻稍稍歇止。
  
  冷鑪禁道的“黑蜘蛛”们,之所以破格接受一位如此年轻、看似尘缘未断,还
有大好前程的妙龄女郎披上黑衣,苏合薰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拥有这种寂然无声、
宛若流云挥散的奇异特质的缘故。
  
  (为何这名谷外的男子,竟能察觉我的存在?)
  
  
  
  若非碧火功出了点小问题,耿照早该把那双于暗处窥视的“眼睛”给揪出来。
自得到盈幼玉宝贵的处子元阴,碧火神功恢复至“一阳初动”的状态,按说内息应
源源不绝,以一贯的惊人速度修补真元,回复功力。
  
  谁知耿照的丹田像是破了洞的容器,明明碧火功作用历历,真气却不知漏往何
处,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真元始终虚弱不堪,功力未见起色,只比苏醒之初略好
一些,行走说话虽无影响,较之往日神奇的恢复速度,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耿照以为是受创太深,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功力能不能尽复旧观尚在未定之
天,毋须操之过急,仍教黄缨看出不对劲;禁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得和盘托出。
  
  小黄缨一听那还了得,不由分说,用尽法子拐骗盈幼玉“临幸”貂猪,要给耿
照“补补身子”。怪的是:以盈幼玉元阴之滋补丰润,纵使耿照逆运天罗采心诀采
得她欲仙欲死,几度昏厥,收效却十分有限——
  
  也不能说效果不彰,而是不管汲取的功力多么精纯,最终全都无声无息消失一
空,采补也好双修也罢,所得通通留不住,连耿照自己,也说不准功力到底去了哪
里。
  
  “你这是鼠妖附了身,坐吃山空,天下无粮!”
  
  黄缨难得一脸严肃,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耿照闻言失笑,后脑勺却挨了
她软软嫩嫩的小手一记,赶紧正襟危坐,不敢再对“鼠妖附身”一说表示意见。
  
  “我们家乡遇到这事,老人家说只有一个办法,杀人献祭,又叫‘灰毛王爷娶
亲’。”少女沉吟半晌,双掌一击:“你就爽快点,一股脑儿吸死盈幼玉罢,我伺
候她也伺候得有些烦啦。待她美得翻起白眼、浑身哆嗦之际,突然被你吸成了一团
脓血!这当儿感天动地,说不定你的功力便恢……哎哟!”
  
  耿照扇她后脑勺一记。“怎么水月停轩也教妖术道法?你啊,胡言乱语,不知
所谓!”
  
  “……人家担心你嘛!”黄缨双手抱头,眼角眨巴眨巴地挤着泪。
  
  仿效“灰毛王爷娶亲”活人献祭吸干盈幼玉的事,到这儿就算完了。尽管黄缨
一直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想拿孟庭殊给耿照“补上一补”,但孟代使着实太精太狠
太能把持,一点馅儿都不露,黄缨苦无下手的机会,直到耿照告诉她“有人监视我
们”。
  
  “……现在么?”黄缨悚然一惊,不由得压低声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住乱
瞟。“至少刚刚还是。现下似乎没有啦。”耿照安慰她:“这人不仅躲着咱们,也
躲着其他人,否则盈姑娘早知道咱们串谋诓了她。”
  
  黄缨一想也是。她与耿照经常背着盈幼玉闲聊打闹,要是躲在暗处窥视的鼠辈
与盈幼玉是一边的,这会儿早该东窗事发了。就凭盈幼玉那点城府,在她面前形同
赤裸,什么心思也藏不住,黄缨确信自己还未露出马脚,稍稍放下心来。
  
  “是她们的对头?”
  
  “那人对环境太熟了,说不过去。”耿照沉吟:“也可能是暗中保护之人。你
说天罗香群芳无首,当家的都是些不晓事儿的年轻姑娘,迄今未出乱子,亦不能排
除是有人在幕后运筹控制,以免成灾。”
  
  黄缨柳眉一挑,抿嘴笑道:“这可简单多了,是不?”
  
  两人遂排布计画,假意对盈幼玉下手,果然黄缨亮出磨利的发簪、欲刺盈幼玉
颈后要害,藏身天花板夹层的苏合薰再不能袖手旁观,就此露出行藏。
  
  黄缨与耿照默契绝佳,针对房内诸多可能的藏匿地点,分别制订了不同的“诱
鼠”之策,考虑到其中所牵涉的变因如盈幼玉、夏星陈等,交叉衍生的变化少说也
有十几二十套,各种暗号花巧无不牢记,配合得丝丝入扣,果然钓出了擅匿其踪的
领路使苏合薰。
  
  耿照见对面的黑衣女郎无意开口,她那贴身的鱼皮劲装裹出起伏有致的腰臀曲
线,连肌束的张驰变化似都清晰可见,只怕再一动,便是抵命互搏的局面,单臂一
横,将黄缨遮护在后,视线不离女郎柳腰上的盘索。
  
  天花板上的机关能否容纳两人同时钻入,耿照无法判断,但身为占据地利的一
方,苏合薰一旦回到夹层中,要再揪出她来可就千难万难。耿照暗自提劲、放松肌
肉,专等她抛绳抽身的一刻,便要抢攻发难。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苏合薰出手的第一着,竟是将臂间的盈幼玉扔给他!
  
  玲珑浮凸的蜜色胴体一瞬间充满视界,耿照蓄势待发的一击失却目标,唯恐一
闪身盈幼玉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瓜撞上地面硬木,不免鲜血迸流,赶紧接过放落;
苏合薰趁机后跃直上,双手攀住屉板一荡一挺,细圆的柳腰连着紧并的大腿,绷出
曼妙滑顺的肌肉线条,眼看整个人就要没入黑黝深幽的暗门洞中。
  
  耿照一个飞步踩上紫檀云榻,借力一蹬,箕张的五指挥过暗门洞口,却扑了个
空,女郎姣好修长的足胫脚掌便如化雾一般,自洞口下方一搅即散,仿佛抓不到实
体,屉板随即“砰!”一声翻落,欲进无门。
  
  眼看耿照头顶将撞上屉板,他左手一翻,五只指头宛若涂胶,牢牢黏上光滑的
板面,一瞬间身子非但未坠,反又拉高寸许,“呼”的一声右拳挥出,正中屉板另
一侧!
  
  那处正是屉板据以开阖的合叶部位,这拳用尽耿照丹田余劲,轰得合叶铰链碎
如齑粉,分不清是金工或木造。屉板失去承拖,轰然掀飞,两条浑圆结实的长腿滑
将出来,恰被力尽的耿照抓住,双双落地,滚作一团。
  
  女郎虽极苗条,臀股却丰盈有肉,耿照背脊触地,撞得几欲呕血,与怀中软玉
一衬,直是天堂地狱之别。可“天堂”也不是吃斋的,一翻身跨在他腰脐间,牢牢
将男儿压制在地,双手撮拳狂殴,落点无一非是要害,比地痞还凶狠。
  
  耿照丹田空空如也,再提不起丝毫气力,莫说还手,连招架亦有不能,双手抱
头,狼狈地护住眼睛咽喉等部位,一边拚命扭动上半身,以手肘肩膊挡下致命的攻
击。
  
  自他武功有成……不,该说是自出江湖以来,这是挨得最窝囊最无力、偏又离
死亡最近的一顿揍,绝难想像它是出自一名清冷幽淡的女郎之手。
  
  苏合薰狂殴了一轮,听得一旁黄缨尖声大叫,似要冲过来拚命,冷冷地易拳为
爪,便要取这男子之命,岂料指尖才一触他喉头肌肤,劲力便狂泄而出,抓住咽喉
时已无半分实劲,别说是捏碎软骨了,就是搔痒都嫌太轻。
  
  (……这是什么妖法!)
  
  女郎不由一惊,却未慌乱,左手食中二指戟出,抢攻人体最柔软脆弱的两眼。
耿照避之不及,伸手抓她腕子,苏合薰顿觉整条左臂的力气无分内外,眨眼间竟都
消失无踪,犹如食盐溶水一般,连忙挥开,屈膝往他腹间一顿,借力弹了起来。
  
  耿照痛得眼前煞白,却知这是千载难逢的反击机会,也不管什么觑不觑准,上
半身藉着膝击之势一仰,薜荔鬼手中的一路“施无畏手”已应运而出,试图留下女
郎。
  
  苏合薰畏惧他那吞吃功力的诡异手法,连消带打奋力拨开,身上气力却越见衰
落,长腿连蹬他头脸胸腹,着着都中要害,虽无夺命之威,仍是疼痛欲裂,乘势退
出了男子臂围,未敢恋战,返身掠过黄、盈二姝身畔,如飞燕般窜出房门。
  
  “别……别跑!”耿照挣扎而起,连呼吸几口,功力却提运不上来,仗着一股
不屈狠劲迈开步伐,咬牙追去,只来得及扔下一句:
  
  “照看盈姑娘,小心调虎离山!”黄缨冰雪聪明,便即会意,要嘱咐他“小心
点”时已没了人影,赶紧抢过盈幼玉的佩剑攒在手里,将房门牢牢闩上,死盯着那
个翻开屉板的暗门,丝毫不敢大意。
  
  夏星陈闺房所在的楼层没见半个侍女,自是出于夏代使的严令,谁也没敢不识
相地前来打扰——关于她私藏貂猪的传言,在婢仆之间普及的程度,可能远远超过
她们的主子所能想像。苏合薰纵有几屏廊庑间趋避自如的绝顶身法,眼下却没有尽
情施展的气力,不顾撞跌发足狂奔,也不过领先耿照仅仅一个转角。
  
  气空力尽的两人一前一后,在幽暗的紫檀曲廊间转来绕去,耿照边跑边四下乱
瞟,希望找到一枚巴掌大小、有些份量的硬物,照准一掷,以结束这场疲惫而狼狈
的追逐——
  
  正这么想着,女郎又拐了个弯,转角另一头“砰”的一响,耿照转过一瞧,赫
见是条死路,左手边一间厢房门扉大开,透出的灯晕照亮了晦暗的廊角,显然女郎
已别无去处。
  
  这实在是太明显的陷阱。只差门楣未书“请君入瓮”四个大字、槛上遍髹示警
的朱漆,刀俎齐备,专待鱼肉而已。
  
  耿照别无选择。他一跃而入,果不见女郎踪影,屋底的锦榻放落纱帐,并卧着
三名女子,其梦似酣,匀细的呼吸声混着淡淡温泽,盈满这廊深处的小小幽间。
  
  他只看一眼便已后悔。
  
  夏星陈、盈幼玉……还有一个,自是小黄缨了。他虽想到机关暗门可能还有其
他人会出入,然黄缨纵使精灵古怪,却无应付各种突发状况的武艺。合是他太过大
意,不该留她一个人在房里照拂的。
  
  黄缨衣着完好,呼吸平顺,身上并无目视可见的皮外伤,制服她的人不仅点穴
手法了得,也没有凌虐少女的恶习。他正想进一步检查,身后传来“笃、笃、笃”
轻响,一名华服老妇拄杖踱进房里,悠悠断断的细弱呼吸似带一丝痰浊,即使耿照
说不上精通岐黄,也知是受了内伤。
  
  漆灯夜照,逆光的容颜看不真切,微佝的身形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威压;被暗影
所遮的面上射来两道寒芒,令人难以相对。上回耿照遭遇这般凌厉的眼神,是在萧
老台丞的粮船舱中,只不过老台丞的目光如剑,老妇之眸却宛若幽潭映月,似带着
某种望之不进的深。
  
  两人对峙片刻,老妇人突然笑起来。
  
  “我一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孟浪少年敢偷入我冷鑪谷,如虎入羊群般,吃了
我辛苦栽培的丫头们。”她淡然道,低润的嗓音优雅而从容。“看来你只有淫贼之
胆,却无淫贼的脑子。”
  
  (果然是她!)
  
  耿照本不确定她的身份,此际一听再无疑义,抱拳道:“晚辈未敢自恃聪明,
只为见蚳长老一面,不得以才出此下策,还请蚳长老见谅。”

喜欢SevenEleven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complaint举报反馈]·[SevenEleven 的私房频道]·[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回复本帖]·[手机扫描浏览分享]·[返回前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 提醒:主贴楼主有权将不文明回复的用户拉入他/她的黑名单,被多名主贴网友标记为黑名单的ID将被系统禁止在本栏目的回帖评论;)


    用户名:密码:[--注册ID--]  Login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插入音乐插入音乐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手机扫描进入,浏览分享更畅快!

    楼主本栏目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






    [ 社区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版主申请 ] [ Contact us ]

    Copyright (C) cool18.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