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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為淫民服務 于 2013-10-06 21:03
第二十九章 切阿之行
切阿,布里斯托爾星系的主星。
由於布里斯托爾歷代的統治者均把這裡做為統治的中心,所以這個美麗的星
球也在歷代的統治者手中,被建設成為了宇宙中屈指可數的人口密集的大都市,
因而切阿的宇宙港也有軍用與民用之分。
但由於戰爭的緣故,如今的民用宇宙港也由佔領軍控制著,不過因為沒有戰
艦停泊的緣故,警戒多少有些鬆懈。
一艘普通的民用星艦停靠在了切阿的宇宙港,星艦內部的一個艦倉裡,一個
衣著華麗的金髮男子佇立在舷窗前。
「美麗的切阿……我終於又看見你了……」金髮男子癡癡地望著舷窗外、遙
遠處那繁華的都市、起伏的群山和依稀可見的輝煌宮殿,幽深的藍色眼睛中竟然
泛起了淚光。
自從弗雷德組建起雷龍這個抵抗組織之後,他就被迫離開了自己生長的故鄉
切阿,開始了長達八年的流離生活。
在雷龍被佔領軍逐出布里斯托爾,輾轉到太陽系從事恐怖活動的日子裡;在
弗雷德被囚禁在木衛一上的監獄中時;在他們歷盡坎坷重返布里斯托爾組建起新
的馬瑟梅爾同盟軍時,重返切阿一直是弗雷德心中的一個夢想,一個苦苦追逐著
卻無法觸摸得到的夢想。
但是現在,儘管這個美麗的星球對自己來說依然是一片充滿危險的未知之地
,但畢竟自己已經重新回來了!
這種激動的感覺,即使冷漠堅忍如弗雷德這樣的人,也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了。
而站在弗雷德身邊的阿方索¯¯名動布里斯托爾的海盜之王,此刻更是已經
淚流滿面了。
「阿方索,你說……我們能使戰火把這雄偉的宮殿化為灰燼嗎?」弗雷德用
手指了指遠處只略為露出一個輪廓的宮殿,那是大康西耳王朝歷經數百年修建起
的瓦西裡宮。
阿方索瞪著眼睛,沒說話。
他知道弗雷德的意思:做為布里斯托爾人,他們不能將戰火引向這裡,使祖
先留下的輝煌遺跡都化為灰燼,因為那些是所有布里斯托爾人的榮耀。
弗雷德的話,使阿方索那些重複了無數次的勸阻理由再也不能說出口。
「但是,在這裡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全……畢竟現在這裡還不是我們的地盤呢
。」阿方索嘟囔著。儘管他也知道用戰火毀滅了面前偉大的城市,會是布里斯托
爾人多大的損失,但從穩妥的角度考慮,海盜之王還是寧願用戰爭和武力來解決
問題。
「阿方索說得對,這裡確實不是我們的地盤,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去見
我們的保民官大人,以免出現變故!」安東尼從兩人後面走過來說道。
距離切阿的宇宙港乘坐登陸車大約兩個小時的地方,群山的環繞下有一片戒
備森嚴的高級別墅。
安東尼領著弗雷德一行,此刻正在其中的一個別墅裡,等待著尊貴的保民官
納托大人的到來。
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接著身材臃腫的大人物走了進來。
保民官走進房間,看到正對著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一頭金髮的男子。明亮
的光線從他背後的窗戶中射進房間,映襯得他本來就冷峻如岩石般的面孔顯得更
加陰鷙!
當保民官的目光,與那金髮男子的目光對視到一起的時候,他立刻感到了一
種徹骨的寒意和冷酷,這種目光彷彿銳利的刀子一樣要把他的身體割裂開來,保
民官幾乎要發抖起來。
保民官竭力使自己表現得鎮靜和威嚴,他試圖說點什麼來控制住局面,可是
喉嚨蠕動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我就是弗雷德,弗雷德裡希?薩爾?奧斯赫洛姆,如假包換。」冷酷的聲
音從金髮男子的方向傳來,可他那薄薄的嘴唇卻幾乎沒有動作,使保民官更加感
到一種不寒而慄的恐懼。
保民官忽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這個男子是自己最大的仇敵,叛軍的總頭目
,被太陽系征服視為最危險的敵人的傢伙!
自己對面的這個傢伙,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啊!
保民官意識到這點,雙腿立刻失去控制地顫抖起來!
「保民官大人,我看我們也不必互相寒暄了,趕快切入正題吧!你先請坐!
」看到保民官緊張恐懼的醜態,弗雷德露出蔑視的笑容。他用手指著旁邊的沙發
,好像他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保民官搖晃著走到沙發前,立刻沉重地跌坐下來。
但他隨即感到了一種憤怒和受辱的感覺!
不管佔領軍現在占局多麼不利,我都是這裡的主人啊?這個喧賓奪主的狂妄
傢伙,怎麼敢用這樣的方式和我說話?
只要我現在念頭變一變,別墅外的那些軍隊立刻就可以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
保民官腦子裡飛快地想著,但弗雷德彷彿也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冷笑著開
口了。
「保民官大人,我勸你還是放棄那些危險的念頭,不要玩火的好!」「如果
你把我消滅在這裡,這不僅不會對你們的局面有任何幫助,反而只會招致同盟軍
更加猛烈的報復……到那個時候,你們只怕即使想投降,也沒有人會同意了。而
且……如果你現在想動手,第一個喪命的必定是保民官大人您!」弗雷德譏誚地
說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安東尼緩緩地把一把光束槍拍到了桌子上!
保民官立刻彷彿遭到電擊一樣,渾身顫抖著,癱軟在沙發裡。
「太可怕了……這個傢伙果然是個魔鬼……」保民官情不自禁地開始用一種
畏懼的目光望著他的對手,他已經從氣勢上被弗雷德徹底壓倒了。
「保民官大人,說說你能給我們些什麼承諾吧?」弗雷德毫不客氣地逼問。
「什……什麼?」保民官吃驚得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竟然要自己先給出承
諾?可是他們要我投降啊?!這個惡棍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話……應該我先說吧?」保民官舔著乾燥的嘴唇,顫巍巍地說著。那種
猥瑣和怯懦,完全與他的身份不相稱。
弗雷德笑了起來。他忽然有一種受到侮辱的感覺,因為現在坐在對面的這個
對手竟然是如此膽怯和無能,甚至還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料,簡直不配與自己平
等地談判!但這種受侮辱的感覺卻沒有使弗雷德感到憤怒,而是感到哭笑不得!
「就是這樣的傢伙,居然還坐在保民官的位置上?簡直是滑稽!」弗雷德笑
著,在安東尼耳邊飛快而低聲地用布里斯托爾的方言說了一句,使安東尼銀面具
後雙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輕蔑的苦笑。
保民官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在說些什麼,但從弗雷德與安東尼眼中那種絲毫不
加掩飾的蔑視神色中,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他肥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嘴唇不住哆嗦起來。
「好的,保民官大人,我首先重申一下我們的承諾。」弗雷德微笑著扭過頭
,他意識到沒有必要再打擊對面的這個對手了,儘管他根本稱不上自己的對手,
但如果逼迫得過分也容易出現意外的。
保民官的臉上立刻恢復了一些血色。
「我保證你的生命和財產安全,而且可以向你提供一艘戰艦,運送你到任何
想去的地方……比如太陽系。」弗雷德還是忍不住要惡作劇地捉弄一下保民官,
把對手耍弄於自己股掌之間本來就是一種快樂。
「不,不,不……我可不打算回太陽系……」保民官果然被嚇得結巴著,嘟
囔起來。
「另外……能不能給我一個書面的保證文件?」保民官接著小聲說道,他的
口氣幾乎是在哀求。
堂堂的布里斯托爾執政府保民官,竟然像一個乞丐一樣乞求叛軍施捨給他一
個投降後的書面保證,弗雷德忽然感到一陣噁心。
「可以,我的大人!」弗雷德皺著眉頭說道,接著順手拿過一張紙,飛快地
寫下一份文件,然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保民官大人,拿著這個……只要給我的軍隊看看這文件,他們就決不會拿
走你一個子兒!」保民官顫抖著雙手接過那份有弗雷德親筆簽名的文件,仔細地
看了一遍,然後小心地折好放進口袋裡。
「那麼,我的大人,你能給我們提供什麼幫助呢?」弗雷德慢悠悠地問道。
「我?我……我可以……」保民官彷彿第一次意識到這種妥協是雙方面的一
樣,不知所措地嘟囔著。
「你不會以為,憑著你保民官的頭銜,就值那份文件吧?」「當然不……我
會命令所有軍隊停止抵抗……」「你能做到嗎?」「這個……」保民官張口結舌
地望著弗雷德。
「哼哼,我們已經替你考慮好了……」弗雷德說著,朝安東尼使了個眼色。
安東尼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這是您的授權書,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保民官的全權代理人,代行您的一
切職責。」安東尼冷冷地說著。
保民官看著那授權書,簽署了這份文件就等於把自己的權力徹底交給了敵人
!
他雙手不停哆嗦著,試圖拿起桌子上的筆……
正在這時,房間的一個側面忽然被推開!
「父親!你……你要做什麼?!」隨著一聲尖叫,一個身材苗條的金髮女郎
衝了進來!
金髮女郎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剛到膝蓋的裙子下擺下露出兩條肉色絲襪
包裹著的修長的美腿,雙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涼鞋。
她就是保民官的女兒瑪格麗特。
氣質高貴的金髮女郎美麗的臉上此刻卻充滿了憤怒與仇恨,她激動地尖叫著
,衝到父親的面前。
「父親,不要和這些魔鬼做任何妥協!不要!」瑪格麗特顯然沒有聽到保民
官剛才與弗雷德的對話,她甚至都沒有去看看面前桌子上的那份等著保民官簽字
的文件是什麼內容,就拉著她父親的手臂大聲尖叫起來。
「瑪格麗特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弗雷德露出邪惡的微笑。
「你……住口!不許稱呼我的名字,你這個無恥的惡棍!!」保民官的女兒
美麗的面孔由於憤怒和痛恨而扭曲起來。
「瑪格麗特……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保民官盡量使自己在女
兒面前保持風度。
「不,父親!您這是在出賣靈魂,把靈魂出賣給這種魔鬼?!」弗雷德冷笑
著聳聳肩。
安東尼則飛快地從桌子上拾起光束槍,無聲地在手上把玩著。
保民官掙扎著吞了吞口水。他彷彿已經快要溺死的人一樣,用絕望的眼神看
著自己的女兒。
「瑪格麗特,相信父親……這都是為了我和你啊……」「不,父親……我寧
可死,也不要你跪在這個魔鬼面前乞求什麼!」金髮女郎幾乎流出了眼淚。
弗雷德則一直在冷笑,因為他確信在活命與父親的尊嚴面前,保民官一定會
捨棄後者!
「這……這不是乞求,是交易……對吧?弗雷德先生?」保民官可憐巴巴地
說著,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的敵人。
「不錯!是交易……瑪格麗特小姐,這不過是大人之間的一個交易。」弗雷
德毫無表情地說著。
「不,不……不!我不要這種出賣靈魂的交易,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瑪
格麗特倒退著,激動地尖叫著……忽然猛地推開門,衝了出去!
「瑪格麗特……」保民官喊著,剛象站起來,就被弗雷德猛地按住了肩膀。
「保民官大人,您的千金不過是在耍耍孩子脾氣而已,不要忘記我們的交易
啊?」保民官頹然地癱坐在了沙發上,掙扎著拿起筆在文件上簽了字。
「好了,我們走吧,弗雷德!」安東尼飛快地收起文件,拉著弗雷德走出房
間。
「為什麼這麼著急?安東尼?」「弗雷德,我很擔心剛才那個小妞……她說
不定會幹些什麼……」「哦?如果這樣的話,我倒要對這個出賣屁眼的小娼婦另
眼相看了,嘿嘿……」弗雷德無所謂地冷笑著,但還是加快腳步,走出了保民官
的別墅。
切阿的宇宙港內的一條專用通道內,一隊人正急匆匆地走向一艘已經發動起
來的星艦。
他們就是在自己的衛隊護衛之下,準備乘星艦離開的弗雷德。
走在弗雷德前面的是阿方索,而隊伍最後走著的則是他忠心耿耿的奴僕利奧
。
忽然,一個聲音從他們前方傳來!
「哈哈哈!弗雷德,你這個惡棍竟然敢偷偷潛入到這裡?真是不知死活啊!
」隨著這陣得意而驚喜的狂笑,幾個身穿太陽系佔領軍軍服的人從弗雷德他們的
對面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粗壯的漢子,他的一張臉上表情既凶悍又粗野,肩上
赫然佩帶著金光閃爍的上將軍銜!
佔領軍聯合艦隊司令,侯塞因?庫特裡斯!
弗雷德立刻認出了這個宿敵!
而狂笑著的上將兩邊,一邊是一個表情嚴肅、佩帶准將軍銜的中年人,看起
來似乎是他的副官,另一邊則站著一個身傳白色連衣裙的金髮女郎。
保民官的女兒瑪格麗特!
看到這個眼中充滿仇恨的姑娘,弗雷德立刻知道了庫特裡斯此刻出現在這裡
的原因!一定是瑪格麗特把他找到這裡來伏擊自己的!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出賣屁眼的小娼婦!」弗雷德低聲對身邊的安
東尼說道。
他的聲音依然鎮定,但口氣中卻沒有了那種慣常的譏誚和輕蔑,以為他知道
自己這次是真的遇上大麻煩了!
對面的上將身邊只有他的副官、保民官的女兒和少數幾個軍人,但他臉上那
種表情卻似乎顯得把握十足。
一定有隱藏的伏兵在這裡,弗雷德飛快地掃視著通道的兩邊。
幾乎就在同時,弗雷德的衛隊開始動作了!
衛隊成員都是同盟軍中的精英,但是這一次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把武器舉起
來,就只見通道兩側的金屬牆壁紛紛裂開,接著從裡面露出的各種武器開始了密
集的射擊!
弗雷德的衛隊成員紛紛慘叫著,彷彿被砍伐的樹木一樣大批地倒下!甚至就
連魁梧的巨人利奧也身中數彈,吼叫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住手!」弗雷德不願意看到這些追隨了自己多年的衛隊成員,就這麼不明
不白地橫屍在這裡。
雨點般的射擊聲停止了下來,通道內轉眼間已經躺倒了數十具血肉模糊的屍
體,還有一些傷員在血泊中翻滾呻吟。
弗雷德看看身邊,除了安東尼和阿方索,沒有受傷的衛隊成員只有不到二十
名了。
「恭喜你啊……庫特裡斯大人,難怪你晉陞為上將,手段果然有長進!」弗
雷德緩緩地說著,又恢復了那種輕蔑和譏誚的口吻。
「夠了,弗雷德!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惡棍,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嗎?」上將
那張本來就絕對與英俊沾不上邊的臉,由於興奮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而顯得更加醜
陋猙獰。
「死到臨頭……」弗雷德沉吟著,目光飛快地掃視著四周的形勢:通道兩側
的牆壁後面顯然都是嚴陣以待的射手,前後都是敵人,自己只要稍微有所動作,
顯然就會像那些衛隊一樣遭到射殺!
弗雷德意識到自己這次的處境真的不妙了,難道自己真的是過於冒險了?
他看了身邊的安東尼一眼,發現安東尼面具下的眼中充滿了痛悔之色。
「這次你贏了!上將閣下……不過最終你還是輸家!」弗雷德冷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不關心什麼最終不最終!」庫特裡斯狂笑著。
「庫特裡斯大人,別和這個魔鬼囉嗦了,快殺了他!」旁邊的金髮女郎不耐
煩地叫了起來。
「哦,瑪格麗特小姐,這麼簡單地幹掉我,你不覺得遺憾嗎?」弗雷德望著
金髮女郎,露出奇怪的笑容。
「住口,你這個卑鄙的惡棍,我只想讓你馬上下地獄!」瑪格麗特憤怒地叫
著。
「相信我,瑪格麗特小姐……我會在地獄裡等著你的,即使到了那裡,你也
依舊是個出賣屁眼的小娼婦!」弗雷德惡毒地笑了起來。
「你……你這個畜生!」金髮女郎俊俏的臉蛋立刻漲紅起來,羞辱和仇恨使
她渾身不停發抖。
「好了,鬧劇該收場了,弗雷德!」庫特裡斯上將獰笑起來。
他慢慢從腰間拔出了光束槍。
弗雷德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的敵人,即使是死亡,他也寧願選擇親眼面對
。
「通」!
一聲沉悶的射擊聲!
接著就是一聲沉悶的哀號!
庫特裡斯上將,竟然是庫特裡斯上將!
鮮血猛烈地從他胸前的傷口中噴湧出來!
受到致命傷的上將發出痛苦的哀號,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接著掙扎痙攣起
來!
而他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那個准將,手上握著的光束槍口則飄散出一縷射擊
後的輕煙。
包括弗雷德在內,所有人都震驚了!
幾秒鐘後,保民官的女兒首先尖叫了出來!
「拉莫斯!你在做什麼?!」金髮女郎尖叫著,朝那個被稱作「拉莫斯」的
准將撲了上來,但隨即被准將用光束槍的槍身重重地砸在了肩膀上!
保民官的女兒發出痛苦的呻吟,抱著肩膀倒了下去,但隨即被兩個軍人抓住
雙臂架了起來。
與此同時,阿方索忽然回頭朝弗雷德做了動作的眼色,但弗雷德默默地搖了
搖頭。因為事態突然的轉變使弗雷德感到非常有趣,而且那個准將似乎也不是個
容易對付的角色,所以弗雷德決定還是等等看。
但他從那個拉莫斯准將臉上那種肅殺的神情中,已經彷彿明白了什麼。
「拉莫斯……你……你這個叛徒……」奄奄一息的上將在地上掙扎著說道。
他顯然已經受到了致命傷,鮮血不斷從胸口和嘴裡湧出,使他每說一個字都
十分艱難。
「不,尊敬的上將閣下!我不是叛徒!」拉莫斯准將緩慢而堅決地說著,他
沒有看弗雷德等人,彷彿根本無視他們的存在一樣!
「狡辯……拉莫斯……你為什麼……」「上將閣下,很抱歉!我不得不這麼
做,來阻止您殺死對面的那個傢伙……這樣做不是出於對方的原因,而是為了我
們的軍人們!」准將堅決而緩慢地說著,彷彿要使每個字都深深地烙進垂死的上
將的心裡。
「您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所有的士兵都不想再打下去了!我們的戰爭已經
失敗了,再繼續下去已經毫無意義,只有白白地增加傷亡人數而已啊!上將閣下
……我不是要叛變或投降,只是想給倖存的軍人們尋找一個退出戰爭的機會而已
!」「不……不要……再狡辯了……拉莫斯……我、看錯了……你……」上將大
口地吐著血塊,艱難地說著。
「上將閣下,您從來也沒有理解過您的士兵……但是您看看現在士兵們對您
的無動於衷,您難道還不會明白嗎?安息吧,上將閣下,將來我會到地獄裡去向
您請罪的!」拉莫斯毫無表情地說著,用手中的光束槍對準倒在地上的聯合艦隊
司令的胸膛射擊,上將的身軀猛烈地彈了起來,接著重又倒回血泊中,抽搐了幾
下之後僵硬了下來。
「兇手!懦夫!膽小鬼!拉莫斯……你這個無恥的下流胚!」瑪格麗特忽然
尖叫著,在兩個軍人有力的挾持下激烈地掙扎。
「夠了!瑪格麗特小姐,你是溫室裡的花朵,根本不瞭解戰爭是什麼!」拉
莫斯厲聲喝道。
「無恥!我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我知道戰場上戰死的都是勇士,而不是你
這種卑鄙懦弱的偽君子!」金髮女郎拚命叫喊。
「戰死的都是勇士?瑪格麗特小姐,你知道死亡的感覺嗎?你知道失去親人
的滋味嗎?不要在我們面前輕談死亡,尊貴的小姐!」「我不知道死亡的感覺…
…但我知道軍人的武器應該射向敵人,而不是從背後射向自己的長官!」瑪格麗
特歇斯底里地喊叫著,試圖打動周圍的軍人,但所有的軍人都用一種冷漠的表情
望著她。
「夠了,瑪格麗特小姐!你和那些高官一樣,在你們眼裡,軍人就是實現你
們目的工具和炮灰!」拉莫斯厭煩地說著,擺了擺手,一個軍人立刻衝著依然歇
斯底裡叫喊著的金髮女郎的脖子後面切了一掌!
保民官的女兒立刻無聲地癱軟了下來,倒在抓住她的軍人的手臂裡昏迷過去
。
一直默默地目睹著這場突變的弗雷德,此刻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現在不用那個准將開口,弗雷德也知道對方的目的了。
「很好,准將閣下!您打算在哪裡和我談判?難道就在這裡嗎?」弗雷德平
靜地說道。
「談判?不,如果為了這樣的事情,我和我的死敵坐在一起象無恥的商人一
樣討價還價的話,我會感到羞愧的!」准將不卑不亢地說道。從他的口氣裡可以
看出,他對弗雷德等人毫無任何好感。
「我只想和你達成一個默契……」准將甚至不願意用「您」來稱呼弗雷德。
弗雷德面無表情地做了個手勢,示意拉莫斯繼續。
「我知道你們已經和那個無恥的保民官達成了一個協議,他會把切阿所有的
宇宙港毫無抵抗地送到你們手上,也會阻止軍隊在星球上展開戰鬥……但是,你
們認為保民官真的有能力做到這些嗎?」弗雷德飛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安東尼,
安東尼的眼神說明他對準將的話是無力反駁的。
「別忘記了,切阿還有三○○多萬我們的軍隊,即便不能阻止你們的佔領,
也可以使這裡血流成河……儘管那在我看來,是毫無意義的流血。」拉莫斯一邊
平靜地說著,一邊注視著弗雷德的眼睛。
弗雷德感到這個准將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種使自己都感到震顫的銳利。
「准將閣下,直截了當些吧……」弗雷德盡量使自己的目光與對方保持對視
。
「我會盡可能地阻止軍隊的抵抗,但你們也要以公平和人道的方式對待每一
個放下武器的士兵,並保證在戰爭結束後送他們回家!」「可以!」弗雷德平靜
地回答,但心裡卻對準將的這個要求有些吃驚。
准將死死地盯著弗雷德的雙眼,持續了幾乎足足一分鐘。
隨後他朝身後的士兵做了個手勢。
「好吧,你們可以走了!」「真的?」不等弗雷德說話,阿方索先驚訝地叫
了起來。
其實不僅是阿方索,弗雷德也沒有想到這個准將竟然如此輕易地放自己離開
。
「你不需要我給你提供一個書面文件嗎?」弗雷德笑著說。
「不必了。書面保證或文件,只對君子有約束力,你是嗎?」拉莫斯冷笑起
來。
「那麼,你憑什麼相信我呢?」弗雷德絲毫沒有生氣,他覺得這個對手非常
有趣。
「我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相信你,但我沒有其他選擇……殺了你很容易,但不
過只能逞一時之快,對雙方都沒有什麼好處。」「而且……不僅我們的軍人會流
血,布里斯托爾人同樣也能夠流出鮮血來!」准將的語氣依然平靜。
弗雷德沉默了一會。
「很好,你是一個坦率的人,我願意與你打交道。但我也感到遺憾:你們的
軍隊當年侵入我們布里斯托爾的時候,似乎只知道我們可以流血,而不知道你們
同樣也會流出鮮血來!」弗雷德犀利的回應,使准將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雲。
「但請你記住,我不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即便是對我的敵人!」弗雷德語
氣堅決地說著。
「是嗎?那好啊,希望你能做到。」准將說著,揮手示意弗雷德等人趕緊離
開。
弗雷德經過准將身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准將閣下,我可以把這個女人帶走嗎?」他用眼睛掃視了一下昏迷著的瑪
格麗特。
准將遲疑了片刻,漠然地點了點頭。
「你們帶走她吧……不過不要殺她。」「哈哈,放心吧,閣下!我不會殺了
這個美人的……」弗雷德放聲大笑,但隨即注意到准將的眼中閃過一絲噁心的表
情。
弗雷德尷尬地擺擺手,阿方索過來抱起了昏迷中的金髮女郎,然後一行人飛
快地返回星艦。
「弗雷德,危險已經過去了!」回到星艦,安東尼說道。
「請您回去做好佔領切阿的準備,但一定要在至少一個月以後。」「為什麼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就是佩塔魯尼要塞。」安東尼平靜地說。
「佩塔魯尼……那裡可比切阿凶險得多啊,起碼那裡不會有保民官這樣的好
人了。」弗雷德又恢復了那種輕鬆的口氣。
「沒關係,我現在是保民官的代理人。」安東尼從懷裡拿出那份保民官簽署
的文件。
「好的,我會安排艦隊在一個月後,從外部進攻要塞……要塞內部就看你了
!」「再見,我的朋友!」安東尼和弗雷德擁抱了一下,快步走下了星艦。
弗雷德望著安東尼與拉莫斯等人回合後,漸漸遠去,然後下令星艦升空離開
。
這時,阿方索走了進來。
「弗雷德,那個差點害死我們的小婊子怎麼處置?」「你說呢?對這種賤貨
,還能怎麼處置?」弗雷德說著,朝阿方索做了一個堅決的手勢!
瑪格麗特在一種窒息的痛苦中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男人毛
茸茸的下身在自己面前,幾乎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嗚……嗚嗚!」瑪格麗特感到一陣驚恐,試圖發出尖叫,卻感覺自己的嘴
巴張得大大的,嘴裡被一種硬邦邦的東西一直捅進喉嚨裡,只能發出些含混的嗚
咽!
保民官的女兒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悲慘處境¯¯自己竟然正被一個男人從嘴
裡粗暴地姦污!而一直插進自己喉嚨裡的那根又粗又硬的東西則分明是那男人的
肉棒!
「嗚嗚……嗚……」驚恐萬狀的金髮女郎開始試圖掙扎逃避,但隨即感到自
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自由!
「小婊子,醒過來了?」瑪格麗特感到嘴裡的肉棒被抽出,接著看到了一個
令他既痛恨又畏懼的男人的面孔¯¯弗雷德!
「你……咳咳……」瑪格麗特剛開口,就感到嘴裡充滿了一些黏乎乎帶著刺
鼻異味的液體,立刻噁心地咳嗽著嘔吐起來!她隨即看到一縷縷白濁的精液順著
自己的嘴角流了下來,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羞辱感!
「小婊子,你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出賣屁眼的小娼婦「,而是徹頭徹尾
的、真正的娼妓了!」弗雷德望著瑪格麗特臉上那種羞恥、震驚和憤怒交織的表
情,獰笑起來。
瑪格麗特這時才感到自己身下的兩個肉洞裡都疼痛不已,尤其前面的小穴還
正在被一根肉棒猛烈地抽插撞擊著!
保民官的女兒掙扎著,當她看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時,立刻絕望而驚恐地哀
號起來!
瑪格麗特發現自己現在是被後背朝上、臉朝下地懸空吊了起來,雙臂被疊放
在背後用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著,頭髮也被用繩子紮起來,與雙臂捆在一起,使她
的頭不得不高高揚起以方便被男人從嘴裡姦淫;她的腰上和兩個腳踝上都被拴上
了繩子,與捆綁住上身的繩子一樣吊在天花板上承受著全身的重量,使她的身體
幾乎比吊成了一個反弓形,雙腿分開著在空中無力地搖晃!
而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早已經被撕得粉碎,和被剝掉的乳罩和內褲一起被丟
在她面前的地上,使保民官的女兒渾身上下只剩下了雙腿上那被撕扯得破爛不堪
的絲襪,以及被吊得高高的雙腳上的紅色高跟涼鞋。
在被捆綁著吊在空中的瑪格麗特身後,一個男人正站在她的屁股後面,用雙
手使勁分開著保民官女兒的雙腿,在她剛剛失去處女之身的肉穴裡奮力抽插姦淫
!
而金髮女郎赤裸著的雪白豐滿的屁股之間,一根粗大的電動假陽具則插在她
的屁眼裡,不停震動著!!
「弗雷德、你、你這個畜生……嗚嗚……」瑪格麗特此刻感到無比痛苦和羞
憤:被敵人粗暴地強姦失去了處女之身,現在又被剝得赤條條地捆吊著,被他們
從嘴裡、小穴和屁眼裡同時玩弄侮辱,這種滋味使保民官的女兒感到簡直要發瘋
了!
她一邊哭泣叫罵著,一邊徒勞地扭動著被懸空吊著的身體,而來自屁股後面
的兩個肉洞裡的震動和抽插,更使瑪格麗特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和哀鳴。
「小娼婦,怎麼樣?兩個肉洞被一起玩的滋味,是不是比只被人幹屁眼好些
?」弗雷德惡毒地笑著。
「哦……啊……混蛋,你、你殺了吧……嗚嗚……」瑪格麗特有氣無力地呻
吟著,哭泣著……
「想死?好啊……就讓我的手下把你活活幹死吧!」弗雷德露出殘忍的微笑
。
瑪格麗特順著弗雷德的目光看去,發現門前站著等待姦淫自己的同盟軍士兵
竟然已經排成了一個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隊伍!
「不!你……你……嗚……」瑪格麗特立刻又羞又怕地哀號起來,但隨即就
感到眼前一黑,一根粗大的肉棒深深地插進了自己的喉嚨……
弗雷德獰笑著,坐到一旁開始觀看著這殘酷而淫虐的一幕:一個個同盟軍士
兵走進房間,開始對被幾乎完全赤裸著身子吊在半空的保民官的女兒施暴,從她
的嘴裡和小穴裡同時姦淫抽插著,片刻也沒有停歇。
而瑪格麗特那雪白豐滿的身體則只能無助而悲慘地在空中扭動著,不時從嘴
裡發出沉悶的哀號和哭泣!
漸漸地,瑪格麗特的聲音微弱下來,被兩個男人前後同時抽插姦淫著的赤裸
肉體也不再扭動掙扎,而是被捆綁身體和雙腳的繩索拉扯著軟綿綿地在空中來回
搖擺。
「弗雷德大人,這個臭婊子好像昏過去了?」從嘴裡姦淫著保民官的女兒的
傢伙問著。
「弄醒她,接著幹她!」弗雷德冷冷地說著。他確信年輕健康的瑪格麗特不
會這麼輕易地就死掉,還要讓她吃更多的苦頭。
「大人……這個婊子的肉穴已經、已經太鬆了……」另一個傢伙吞吞吐吐地
說著。
「笨蛋!這還要我教你嗎?那就幹她的屁眼!」「是,大人!」兩個傢伙用
水潑醒了瑪格麗特,接著不顧金髮女郎悲慘的哭泣和哀叫,開始從嘴裡和肛門裡
殘酷地輪姦起來……
當瑪格麗特第三次被從昏迷中弄醒過來的時候,美麗的金髮女郎已經在幾十
個同盟軍士兵不停歇的輪姦蹂躪下,被摧殘得不成樣子了。
瑪格麗特的臉上和頭髮上沾滿了白濁的精液,這些黏乎乎的液體和口水、汗
水混合在一起,順著她的下巴、脖子一直流淌到垂在身下的一雙雪白柔嫩的乳房
上,並順著兩個充血腫脹的乳頭滴淌下來,在她身前的地面上形成了大大的一攤
污漬,而她那嬌艷的嘴唇更是被無數根大肉棒來回磨擦抽插得腫了起來!
而她身後的狀況就更加糟糕:保民官女兒的屁眼和小穴都已經被過度的姦淫
幹成了兩個紅腫外翻的鬆弛的肉洞,大量白濁的精液順著這兩個肉洞不斷流淌出
來,把瑪格麗特佈滿指印抓痕的豐滿屁股和大腿弄得一塌糊塗。
瑪格麗特閉著眼睛,虛弱地喘息抽泣著,破爛的絲襪包裹著的雙腿被吊在身
後無力地搖晃著。
弗雷德走近金髮女郎,望著她那張被汗水、眼淚、鼻涕和精液弄得一塌糊塗
的臉,獰笑起來。
「小婊子,你現在還想不想死?如果想的話,我就告訴我的手下們繼續……
」「不……哦……不要……求求你……嗚嗚……」瑪格麗特驚恐地睜開眼睛哭著
哀求起來。
她現在不僅感到渾身上下的每個關節都被折磨得疼痛不已,下身的兩個肉洞
更是被過度的姦淫搞得幾乎失去了知覺,而糊滿嘴裡和喉嚨裡的那些黏乎乎的精
液更使瑪格麗特懷疑自己幾乎要被淹死在了這些噁心的液體裡!
年輕姑娘開始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因為她不願意被以這樣可怕而悲慘的
方式活活折磨死!
「不要……饒了我吧……嗚嗚……」瑪格麗特沙啞虛弱地哭泣著。
「哼哼,小母狗……你還敢猖狂嗎?」「不、我不敢了……嗚嗚……不要折
磨我了,我要死了……嗚嗚……」求生的意識已經徹底壓倒了羞恥和仇恨,使瑪
格麗特開始不顧一切地哭泣哀求!
看著瑪格麗特眼中那種毫無掩飾的畏懼和屈服,弗雷德得意地大笑起來……
第三十章 日落佩塔魯尼
佩塔魯尼要塞的宇宙港內,一艘懸掛著佔領軍標誌的戰艦剛剛降落下來。
「奇怪,這艘戰艦的運氣真好啊!」約瑟夫通過監視器,看著緩緩進入停泊
位的戰艦。
懸掛著布里斯托爾佔領軍的標誌,居然也能越過馬瑟梅爾同盟軍的重重包圍
,從切阿來到佩塔魯尼,這艘戰艦是自從桑尼亞羅之戰後能做到這一點的第一個
。
因為目前從佩塔魯尼到切阿之間的航線已經被同盟軍完全封鎖了,之間的那
些行星也基本都被同盟軍佔領,要塞和主星已經幾乎成了同盟軍控制著的布裡斯
托爾星系中的兩個被徹底包圍孤立的孤島。要塞與主星之間的航線聯繫已經幾乎
完全被切斷,只有偶爾的信使利用偽裝後的民用星艦通過封鎖,建立著很不穩定
的聯絡渠道。
「是的。不知道這艘戰艦上是什麼人物,居然有如此好的運氣?」桑德拉隨
聲附和著。
「不要急,我看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這個了不起的傢伙了。」約瑟夫目不轉睛
地盯著從那艘剛剛停泊下來的戰艦中駛出的一部登陸車。
要塞的會議室內,以約瑟夫為首的高級軍官都到了,他們竊竊私語著,等待
著一個從切阿來的神秘的「大人物」的到來。
「先生們,你們好!」一個毫無感情色彩的、金屬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
著一個戴著銀面具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前。
安東尼,當然現在的名字依然還是「托馬斯」,用銀面具後那銳利的目光掃
視著會議室內的這些要塞的最後守衛者¯¯也是他最後的敵人。
從那些軍官們的眼中,安東尼清楚地感到了一種消極的敵意和警惕。
「閣下不是保民官大人的幕僚,托馬斯先生嗎?」約瑟夫冷淡地說著,他曾
經在切阿與這個戴著銀面具的神秘男子有過一面之緣。
「不錯。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保民官大人的幕僚,而是做為他的全權代理人
來到這裡的!」安東尼用一種略為顯得有些傲慢的口氣說著,亮出了那份有保民
官親筆簽名的文件。
約瑟夫眼中立刻露出一絲驚訝和懷疑,他接過安東尼遞來的文件仔細看了幾
遍,然後輕輕歎了口氣,把文件丟給了身邊的桑德拉。
桑德拉拿起文件只瞟了一眼最後的簽名就放下了。她其實並不關心這個戴著
銀面具的傢伙的身份,只是好奇他來這裡究竟要幹什麼!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隱隱浮現在了桑德拉的心裡。
「代理人閣下,您來這裡不會僅僅是為了想要得到我們對您新職務的恭喜吧
?」桑德拉說著,目光直視著安東尼面具後的眼睛。
好一個犀利的娘們!
安東尼心裡想著,因為桑德拉銳利的目光使他本來平靜的心裡忽然感到一絲
不安。
「桑德拉小姐,我不是您想像中的那種虛榮無聊的傢伙。我來這裡是為了要
勸說各位、或者說是命令各位──放棄要塞,返回切阿!」安東尼平靜的陳述立
刻在會議室裡引來一陣躁動!
「什麼?放棄要塞?!」「他一定是瘋了!我們會被那些叛軍在半途上伏擊
的!」「那些混蛋一定是害怕守不住切阿,要我們去做他們的炮灰!!」「反對
!這絕對不行!!」「這是那個婊子養的出的餿主意?!應該要他們來要塞和我
們匯合才對!」安東尼冷笑著,望著會議室裡那些驚慌失措的軍官們。這些人的
表現絲毫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安靜!安靜!!」約瑟夫有些氣惱地喊著。他為這個出人意料的命令而吃
驚,更為自己部下的失態而氣惱。
「代理人先生,為什麼要我們離開基地,前往切阿?為什麼?!」約瑟夫壓
低聲音反問,但仍流露出明顯的不滿。
「我們目前軍力分散,正利於被叛軍各個擊破,所以保民官大人命令你們前
往切阿匯合。這個理由可以嗎?」安東尼故意表現出一種保民官式的傲慢和無知
。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約瑟夫看輕自己!
果然,聽到這個「厚顏無恥」的理由,約瑟夫的臉色立刻變了!
「以我們目前的戰力,要離開要塞的火力範圍前往切阿,無異於自尋死路。
」桑德拉搶先回答。
「是嗎?可是我不是從切阿順利地來到了這裡嗎?你們為什麼不能返回去呢
?」安東尼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態。
「果然和他那個愚蠢的主子是一副嘴臉!」約瑟夫厭惡地看著安東尼,在桑
德拉耳邊小聲嘀咕著。
一艘戰艦和幾百艘戰艦是完全不同性質的問題,不過約瑟夫覺得自己沒必要
和這樣無知而又傲慢的傢伙解釋,反正他們也是不會明白的。
「我要先和保民官大人聯絡一下,閣下請稍等。」約瑟夫站起來,走了出去
。
安東尼眼中露出不易覺察的微笑,因為事態正在完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果然,大約十分鐘後,鐵青著臉的約瑟夫走回了會議室。
安東尼知道,有弗雷德保全財產的承諾,再加上自己送上門來的瑪格麗特做
人質,保民官一定會乖乖地聽從自己的吩咐的。
「怎麼樣,約瑟夫?」桑德拉焦急地問。
約瑟夫臉上的表情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代理人先生,遠征軍艦隊離開要塞返回切阿的行動,關係到佩塔魯尼二○
○萬官兵的生命安危,我必須慎重考慮。」「約瑟夫閣下,當您決定率領全部艦
隊出擊桑尼亞羅星域的時候,是否也是經過這樣審慎的考慮呢?」安東尼在向約
瑟夫的傷口上撒鹽,他現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對手失去理智。
但約瑟夫表現得卻很鎮靜,儘管臉色已經是極其難看。
「出擊桑尼亞羅星域是庫特裡斯閣下與我共同決定的。」「做為保民官大人
的全權代理人,假如閣下您拒絕執行他的命令,我有權接替您的指揮權!」安東
尼甩出了最後一張王牌。
根據布里斯托爾的軍政體系,做為執政府保民官的納托確實有權罷黜任何將
領的職務──包括遠征軍艦隊司令約瑟夫。只不過納托對軍事是徹頭徹尾的外行
,所以保民官不敢擅自行使這樣的權力。但現在不同了,安東尼是做為太陽系國
防軍在布里斯托爾的統治的終結者來這裡的。他不會憚於任何原因而不敢動用這
種非常手段!
安東尼的話使會議室中的軍官們震驚了。
「你有什麼資格指揮我們?!」一個軍官跳了起來,手指幾乎戳到了安東尼
臉上戴著的面具上。
「再重複一遍,我現在是做為保民官的代理人在說話,我是在代替保民官大
人行使權力。」安東尼感覺自己現在真的很想一條仗勢欺人的狗,不過這種感覺
沒有使他有絲毫不快。
「對不起,代理人大人,因為事關幾百萬軍人的生死,請恕我不能從命!」
約瑟夫堅決地說道。
安東尼感到一陣緊張。儘管他事先已經料到了約瑟夫不會乖乖地聽從命令,
但事情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他必須小心翼翼地控制局勢才能使自己的計劃
進展下去。
安東尼裝出一副畏懼和退縮的姿態。
「提、提督閣下……您是在抗命,知道嗎?」安東尼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心虛
和緊張。
約瑟夫臉上的表情果然放鬆下來。
「代理人先生,如果您依然堅持意見……」安東尼從約瑟夫的語氣中感到了
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和恐嚇,他在心裡笑了起來──因為只有面對被自己輕視的對
手時,才會用上如此低劣的手段。
「好吧……既然約瑟夫閣下您有不同意見,我願意暫時不執行保民官的命令
。」安東尼注意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還是要多少行使一下保民官授予我的職權,我要查驗要塞內所有的
設施和儲備物資,同時向保民官大人上報。」約瑟夫撇了撇嘴。
「好吧,我會通知要塞內所有部門,完全聽從您的吩咐。」「謝謝提督閣下
。」安東尼謙卑地點了點頭,在心裡卻感到了一種獵人眼看著野獸落入圈套的喜
悅!
安東尼會到自己帶來的戰艦上。
這艘戰艦上的軍人,其實都是同盟軍的士兵裝扮的,而且都是百里挑一的精
英。但是安東尼並不能指望他們來陷落面前的這座恐怖要塞,這些士兵的任務只
是盡可能在要塞中製造混亂而已,真正的攻擊還是來自要塞之外。
安東尼進入通訊室,吩咐通訊官接通切阿的聯合艦隊本部。
他知道以約瑟夫和已死了的庫特裡斯之間的關係,約瑟夫是絕不會主動與聯
合艦隊方面聯繫的,但安東尼還是對目前控制著聯合艦隊的拉莫斯有些擔憂,因
為這個傢伙實在是一個優秀的敵人──雖然他已經默許並支持了投降行為的進行
!
畫面上很快出現了拉莫斯准將那張冷冰冰的面孔。
「什麼事,代理人先生。」「拉莫斯閣下,我想請求你一件事情。」沉默。
過了幾分鐘,拉莫斯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假如要塞方面與您聯繫,請您為我的身份做些隱瞞。」安東尼盡量委婉地
解釋著。儘管他確信約瑟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與「庫特裡斯上將」聯絡的,但
是安東尼仍然不希望出現這種萬一。
通訊屏幕上的准將臉上的表情逐漸由冷淡變成了驚訝、憤怒、悲哀。
「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但肯定不會稱呼你為朋友。」拉莫斯好像在仔細
斟酌著語言。
「我們現在仍然是敵人,以後也不會成為朋友。我只會保證盡可能地阻止主
星上的抵抗,卻沒有義務幫助你們對付佩塔魯尼要塞裡的遠征軍……」「所以,
假如遠征軍方面與我聯繫,我只會隱瞞庫特裡斯上將的死訊,而不會做超過這個
範圍的任何事情。」「那麼就是說,如果約瑟夫與你聯繫,你會告訴他我的身份
了?」安東尼心裡一沉。
「我不會主動和他聯繫,但如果他和我來聯繫,我會告訴他事實──但僅限
於他提問的範圍之內。」拉莫斯冷冰冰地說完,隨即終止了通訊。
「沒辦法,只有希望好運在我這邊了……」安東尼喃喃自語。
「弗雷德,你的動作可要快些啊……」坎普斯行星上的同盟軍臨時大本營。
在參謀軍官眼裡,他們一向鎮靜樂觀的長官~阿歷克斯顯得異常地焦慮,幾
乎沒有半刻停止地在地上轉圈歎氣。
阿歷克斯現在的心理非常複雜:主星切阿已經在本方掌握之中,而強大的要
塞也即將變成一個失去作用的空殼,可以任本方的艦隊侵攻壓制……好像夢幻般
的勝利已經唾手可得,可最後的這幾天卻顯得比過去的四年都要漫長!
弗雷德已經離開了坎普斯行星,與傑夫艦隊和塞巴斯蒂安艦隊一起,在前往
切阿的途中。由於與同盟軍達成默契的拉莫斯准將的出色組織,美麗的主星如今
已經是一個不設防的星球,甚至同盟軍的先遣部隊已經在默許下接管了宇宙港,
在那個方面基本不存在任何問題了。
而佩塔魯尼要塞方面──也就是阿歷克斯指揮的伊塞亞艦隊、阿方索艦隊和
布裡安艦隊方面,卻還沒有任何進展,仍處於幾乎能使人發瘋的等待之中!
由於考慮到在佩塔魯尼方面可能遇到較大的麻煩和更多的變數,所以弗雷德
命令同盟軍的主力艦隊中的多半留在了坎普斯。
伊塞亞和阿方索是強烈要求要親自指揮對佩塔魯尼要塞的攻略戰,他們要用
勝利洗刷上次在這個要塞前敗退的遺憾和恥辱。
而布裡安艦隊則被部署在佩塔魯尼要塞的外圍,防止要塞中的遠征軍撤退或
敗逃。
阿歷克斯做為同盟軍的參謀長,則臨時獲得了指揮三支艦隊的授權。
「有……有消息了……」焦躁不安的阿歷克斯立刻快步通訊室走去。
通訊室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同盟軍軍官的面孔。他是同盟軍派遣到佩塔魯尼
外圍的一艘偵查艦的艦長,他的任務就是接收安東尼派遣出的信使,並立即通知
同盟軍的大本營。
現在,那個駕駛著太空梭冒險離開佩塔魯尼要塞的信使就站在艦長的身邊。
「參謀長閣下……有,好消息了!」那個艦長興奮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什麼好消息!!」阿歷克斯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粗嗓門的喊
叫。
阿方索和伊塞亞也已經聞訊趕來了。
「安東尼大人已經控制了要塞的能源連動補給系統,隨時可以切斷要塞的能
源供給,使佩塔魯尼的要塞巨炮成為一堆沒用的廢金屬!甚至,敵人的艦隊都沒
有能源來出擊了!!」信使接口說道。
果然是這個辦法……和當初女執政官莫莉防止同盟軍控制要塞的辦法一樣,
只不過做得更徹底而已!
阿歷克斯心裡暗自想著:安東尼採取的辦法和他的預期果然是不謀而合。
但這個辦法的風險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假如在同盟軍艦隊侵攻要塞之前
,安東尼的身份被識破的話,那麼同盟軍的艦隊就將成為這個膽大的冒險計劃的
殉葬品!
想必伊塞亞和阿方索也估計到了這個危險的存在。
阿方索的眼睛狠狠地盯著屏幕上的那個信使。
「這個消息確實嗎?是安東尼親自交待的嗎?」信使緊張而又焦急地不停點
頭。
「阿方索大人,相信我吧!安東尼大人現在隨時都可以切斷要塞的能源供給
系統,趁著敵人還沒有警覺,您趕快行動啊!」「怎麼辦?」阿方索緊張地看著
伊塞亞。
「還能怎麼辦?相信他吧……」伊塞亞有些無奈地回答。
「不錯,我們現在只有相信安東尼了!要知道,從坎普斯出發到佩塔魯尼,
僅僅航行就還要兩個星期呢……時間是最重要的!」阿歷克斯提醒著阿方索和伊
塞亞。
「參謀長大人,我們一定會親手奪回佩塔魯尼要塞的!不過……我想知道,
在我們出征的時候,您會在哪裡?」阿方索有些不滿地望著阿歷克斯,眼中帶著
點挑釁的神情。
「我?」阿歷克斯一愣。做為參謀長,自己當然是留在大本營統一調度指揮
了。可是看阿方索的神色,分明是在嘲諷自己不敢上前線冒險。
「我會和艦隊一起出發,不過是和布裡安艦隊一起。」「哦?和那個小公爵
在一起?哈哈……」阿方索大笑起來。在他看來,與布裡安艦隊一起負責包圍伏
擊佩塔魯尼要塞中逃跑的敵人,和龜縮在大本營裡也差不多。
「走吧,伊塞亞!看來是不會有人和我們爭這個奪回佩塔魯尼要塞的功勞了
!」阿方索拉起他的好朋友伊塞亞,大笑著朝外走去。
阿歷克斯無奈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
「伊塞亞,你現在是什麼心情?」阿方索邊走邊問。
「我?呵呵……好像走在上女孩床的路上,卻又一直惦記著女孩她爸手上的
棒子。」「哈哈哈……」安東尼望著窗外飄揚著的太陽系國防軍的「九星大十字
」旗。
「今天應該是這面旗幟飄揚在要塞上空的最後一天了吧?」安東尼自言自語
。
按照信使帶回的消息,今天同盟軍的艦隊就應該進而佩塔魯尼的要塞炮警戒
範圍了。而自己則已經利用「保民官代理人」的職權徹底破壞了要塞內部的能源
連動供給系統,現在不僅要塞炮不能起作用,就連要塞外圍的多數偵查衛星和停
泊在宇宙港裡的戰艦,現在也都成了廢金屬!
不過,安東尼不確定約瑟夫要多久可以發現要塞中的這些異常。
事實上,此刻的約瑟夫已經陷入到了「異常」的困惑和驚恐之中!
「什麼?你再說一遍?」約瑟夫大聲地咆哮著。
值日軍官則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了……不僅僅是由於他的長官的咆哮和怒火
。
佩塔魯尼要塞外圍的一○○多個偵查衛星中,有一○幾個發回信息警告有身
份未知的艦隊正在高速向行星靠攏中,而其餘的衛星卻毫無反應?!
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反常的事情!
難道說那十幾個衛星出了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還好……可如果是多數的衛星出了問題……真的是同盟軍的艦
隊在突襲要塞的話……
約瑟夫立刻感到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通知偵查艦隊出發,要塞炮進入射擊狀態!」約瑟夫下達命令的時候聲音
都在發抖,他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執勤軍官驚慌的喊叫幾乎立刻就傳了回來!
「約、約瑟夫大人……艦隊……要塞炮……都……不能使用了!」「什麼?
!你說什麼?!!」約瑟夫幾乎癱倒在地上!
「是……是能源連動補給系統出了故障……」「那麼就是說……很可能多數
偵查衛星現在也不能使用了?」站在約瑟夫背後的桑德拉顫抖著聲音說道。一向
鎮定堅毅的女軍官現在也感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因為一向被遠征軍引為庇護
的佩塔魯尼要塞現在竟然徹底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廢物!!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約瑟夫猛地轉過頭,望著桑德拉的那種絕望
而又凶狠的目光使女軍官情不自禁地發抖起來。
「一定是有人……在內部破壞的!執勤軍官,趕緊命令技師修理能源連動系
統!」桑德拉竭力保持鎮定。
「一定是那個托馬斯!」一個軍官首先喊出了所有人心裡的答案。
約瑟夫則感到冷汗幾乎濕透了自己的軍服!如果那個以「保民官代理人」身
份神秘趕到的托馬斯真的是同盟軍的奸細,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因為自己親
自下令要塞內各個部門聽從這個傢伙的「調查和整點」!
「約瑟夫……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應該向庫特裡斯上將求證一下的!
」桑德拉顫抖著聲音說道。
約瑟夫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保民官那個蠢材加懦夫是不值得信任的,而粗
暴蠻橫的聯合艦隊司令雖然與約瑟夫關係不睦,但卻是一個絕對不會與敵人勾結
的人!
可惜,由於自己與上將之間僵化的關係……也許已經釀成了大禍!
「接通聯合艦隊司令部……」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上將的副官拉莫斯的面孔
。
拉莫斯准將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那是一種既憤怒又悲哀的神情!
「中將閣下,您終於想到要和我們聯繫一下了?」拉莫斯開口說道。他的話
彷彿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約瑟夫、桑德拉以及所有在場軍官的心頭!
「拉莫斯……司令閣下呢?」約瑟夫現在心裡還存有最後一點僥倖:那就是
托馬斯不是奸細,而目前要塞內的混亂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事故!
「不必了,中將閣下。您的問題,我看不必找庫特裡斯閣下,我就可以回答
。」拉莫斯閃爍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種奇怪的痛苦。
「那麼……保民官是否曾經派過一個叫」托馬斯「的人,做為他的代理人來
到我們這裡?」約瑟夫感覺喉嚨裡好像堵住了一塊石頭,說話的聲音彷彿從地下
傳出來似的。
「是的!」拉莫斯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冷笑。
「托馬斯……是否……不,保民官是否……與叛軍有什麼聯繫?托馬斯是否
是叛軍派來的奸細?」桑德拉忍不住了,她知道此刻每一秒鐘都是寶貴的,不能
再顧及什麼上司的面子了!
「您說呢?桑德拉小姐?哈哈哈……」拉莫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
句,接著爆發出悲涼的大笑!
約瑟夫和桑德拉頓時趕到腦子裡「轟」地一聲!
拉莫斯准將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身為布里斯托爾最高軍政長官的
納托保民官竟然與叛軍勾結在了一起!!而他們自己則竟然如此無知而愚蠢地陷
入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圈套之中!!
約瑟夫粗暴地直接切斷了與拉莫斯的通訊聯繫。
正在這時,執勤軍官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約瑟夫大人,不好了!在要塞北側發現敵方艦隊強行登陸!!」「趕快啟
動要塞炮!!」「能源連動系統已經被徹底破壞,修復需要至少兩天啊……」執
勤軍官幾乎要哭出來了!
約瑟夫立刻癱軟在了椅子上!
沒想到自己和遠征軍倚為最後屏障的強大要塞竟然被敵人如此輕易地突破了
!
毀滅的預感和絕望頓時充斥了約瑟夫的意識!
「陸戰部隊緊急集合,進入戰鬥狀態,死守要塞!」桑德拉厲聲命令道。
約瑟夫忽然跳了起來!
「衛隊,跟我走!我要親手殺了那個混蛋!!」「約瑟夫……」桑德拉趕緊
也追了出去!
安東尼已經聽到了基地中的混亂和喧囂,甚至能聽到遙遠的方向傳來的戰鬥
的聲音。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電腦──已經被徹底破壞的系統中樞機的屏幕上是
一片令人心醉的雪花和光點。
看來,同盟軍最後的勝利已經只是個時間的問題了,而自己腳下這座難攻不
落的強大要塞也終於要更換了主人。
忽然,安東尼面前的門被粗暴地衝開!
一隊太陽系遠征軍士兵全副武裝地衝進來,迅速包圍了獨自坐在計算機前的
安東尼。
「你這個狗雜種!奸細!!」約瑟夫失去控制地吼叫著,衝到了安東尼面前
!
「遠征軍司令閣下,看來您那遲鈍而傲慢的大腦終於明白過來了?您不覺得
太晚了嗎?」安東尼眼中露出嘲諷的微笑。
「混蛋!死到臨頭還敢侮辱我?」約瑟夫把光束槍頂在了安東尼的胸口。
「死?哈哈……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會介意多死一次的!」安東尼爆發
出一陣狂笑,他接著摘下了臉上的銀面具,露出了一張被可怕的傷疤徹底毀壞了
的面孔!
「看看吧,你們這些傲慢的蠢驢!」安東尼那張只有雙眼是完整的可怕面孔
使約瑟夫和桑德拉趕到一陣心顫!
「你是……」「我?哈哈……我就是你們以為已經死在海王星上的安東尼?
舒拉!」「啊!?」桑德拉忍不住叫了起來!原來這個瘋子詩人並沒有死?!
「哈哈哈……你們聽見基地裡的爆炸聲了嗎?同盟軍的艦隊馬上就要佔領這
裡了!」安東尼爆發出瘋狂的大笑。
「你這個魔鬼!即使我們要失去這個基地,你也會第一個陪葬的!」約瑟夫
說著,用光束槍頂在安東尼的胸口開槍射擊!
一聲沉悶的光束穿透肉體的聲音!
安東尼瘋狂的大笑嘎然而止,他的身軀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接著重重地
落在了地上!一個鮮血噴湧的血洞出現在了他的胸口!
「……咳、咳!……你、你也會為我陪葬的……」安東尼掙扎著抬起頭,一
邊說著,一邊咳嗽著從嘴裡湧出大口的鮮血。
「住口!你這個魔鬼!去死吧!!」約瑟夫厲聲喝斥著,用光束槍對準了安
東尼的頭顱……
「通」!
安東尼那雙充滿嘲諷目光的眼睛,和他那令人感到驚怖的面孔一起在一聲沉
悶的爆裂聲過後,化成了一團無法辨認的骨肉碎片!
「魔鬼……」約瑟夫依然喘著粗氣。
「約瑟夫,我們快撤離這裡吧!快去宇宙港,趁著還有戰艦可以使用……」
桑德拉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恐懼感,尖聲叫了起來!
幾艘帶著太陽系國防軍標記的戰艦孤零零地以一個鬆散的隊形在宇宙中行駛
,他們背後遙遠處的星球上就是已經陷入到一片混戰中的、即將陷落的佩塔魯尼
要塞!
戰艦裡充斥著一種絕望和恐慌的氣氛,除了駕駛戰艦的技師還不得不全神貫
注地工作外,其他軍官和士兵都好像面臨末日審判一般地驚惶不安,混亂地在戰
艦內四處遊走,無所事事。
不僅這些普通的官兵,就連當初志得意滿地率領著他們和龐大艦隊來到這裡
的遠征軍司令約瑟夫中將,現在也處於一種半瘋狂的絕望狀態!
「我完了……我被徹底毀了……我的理想、榮譽、前途……生命……」約瑟
夫抱著頭癱坐在自己的艦倉裡,失神地望著地板念叨著。
如果能夠重新選擇,約瑟夫一定不會接受這個遠征軍司令的職務,來到這個
遙遠而瘋狂的星系……即便這裡的敵人曾經給予過他那麼大的恥辱──捕獲了他
的未婚妻並將她做為性奴隸囚禁起來!
他不僅沒有能夠通過勝利洗刷敵人給予他的恥辱,反而在這裡失去了他的全
部──前途、名譽、自信,也包括他的未婚妻琳達。
自己曾經率領著一支那麼龐大的艦隊來到這裡,可現在卻好像喪家之犬一般
只帶著幾艘戰艦落荒而逃……即使自己真的能順利逃出布里斯托爾星系,難道自
己還有顏面回軍部,回去接受軍法審判嗎?!
約瑟夫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灰心,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走到桌子
前拿起了手槍……
「約瑟夫,你要幹什麼?!」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女軍官桑德拉飛
快地衝了進來!
「約瑟夫,不要自殺啊!」約瑟夫慢慢轉過身,盯著在這個很不合適的時機
衝進來的女軍官。
約瑟夫那種野獸一樣瘋狂的眼神使桑德拉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賤人!你總是把事情搞糟……這對你有什麼好處?」約瑟夫咬牙切齒地說
著。
從來沒有見過約瑟夫如此失態和瘋狂,甚至用「賤人」這樣的字眼來稱呼自
己?桑德拉感到一陣憤怒,同時隱約有一些驚慌和恐懼!
「約瑟夫……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哼哼……我落到今天這個
地步,都是被你這個賤人害的!」約瑟夫咆哮起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桑德拉感到非常憤怒。
「如果當初不是你們這些蠢女人放走了弗雷德,布里斯托爾的局面怎麼會變
成現在這樣?我又怎麼會被害得身敗名裂?!」「你、你簡直是瘋了!對不起,
我要走了!」桑德拉感到面前的約瑟夫已經失去了理智,他那種野獸一樣的眼神
使女軍官感到了一陣強烈的恐懼和不祥的預感,桑德拉轉身就要走出約瑟夫的艦
倉。
「站住!」約瑟夫在桑德拉的背後叫道。
桑德拉回頭,看到約瑟夫竟然用手槍對著自己!
「你要幹什麼?!約瑟夫!」「你這個賤人!把衣服脫了!!」約瑟夫盯著
身穿一身合體的軍服的桑德拉,眼中露出從沒有過的猙獰目光!
桑德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上司竟然稱自己為「賤人」,用
槍對著自己,還要自己脫掉衣服?!
「約瑟夫,你瘋了嗎?!你這個白癡!!」桑德拉氣憤地厲聲罵道。
「我不是開玩笑的,你這個母狗!你既然可以不知羞恥地被弗雷德那些混蛋
玩弄你下賤的身體,在他們面前馴服得像一個淫蕩的娼婦,為什麼對我的命令就
不理不睬?!」約瑟夫的眼睛血紅著,大聲地咆哮,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你……約瑟夫,你這個混蛋!」桑德拉感到羞憤莫名,竟然被自己的上司
用這樣惡毒的字眼羞辱!
「快點,你這個婊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約瑟夫歇斯底里地叫喊著,突
然用光束槍對準桑德拉面前的地板開槍!
沉悶的槍聲使桑德拉渾身一顫,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面對的已經不是從前的
約瑟夫,而是一個被失敗徹底摧垮了自信和理智的野獸!
桑德拉顫抖的雙手開始解開自己軍服的紐扣……
「快點,母狗!」約瑟夫與桑德拉保持著一段距離,他知道如果發生格鬥的
話,自己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女軍官的對手。
桑德拉慢慢地脫下軍服、襯衣和皮鞋,羞辱的淚水已經開始在她的眼睛裡轉
了起來。
「胸罩,賤貨!!」約瑟夫揮舞著手槍。
桑德拉雙手顫抖著伸到背後,上身僅存的胸罩也摘了下來,接著趕快用雙手
抱在赤裸的胸前,擋住了自己豐滿結實的乳房。
約瑟夫望著面前半裸著身體的女軍官:桑德拉雙臂抱在胸前半掩著渾圓飽滿
的雙乳,她赤裸著的上身豐滿健康,軍服短裙下露出穿著黑色褲襪的修長結實的
雙腿,脫掉了皮鞋而僅穿著絲襪的雙腳站在地上微微顫抖著。
面前半裸著身體的桑德拉肉體上充滿了成熟女人的性感,氣質上卻帶有女軍
官的高傲與自尊,使約瑟夫感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興奮!
「臭婊子!難怪弗雷德他們幹你幹得那麼來勁!快脫,把裙子也脫了!」「
約瑟夫……你這個禽獸!」桑德拉羞愧地罵著,但面對著失去了理智的上司和他
手中的武器,女軍官只有強忍著羞辱,把軍服短裙也脫了下來。
桑德拉彎腰脫下裙子的時候,她那對渾圓豐滿的乳房自然地暴露了出來,同
時隔著薄薄的黑色褲襪就可以看到包裹著女軍官成熟迷人的下身的白色內褲!
約瑟夫的喘息越來約沉重。
「賤人,把褲襪和內褲也脫了,全部脫光!」「不……約瑟夫,求求你不要
這樣……」幾乎全裸的桑德拉羞恥地哀求道,她雙臂緊緊抱住自己赤裸的雙乳,
僅穿著內褲和褲襪的雙腿站在地板上瑟瑟發抖。
「少囉嗦,母狗!難道你一定要我像弗雷德他們那樣,把你捆起來才肯聽話
嗎?」約瑟夫失去理智地叫著,突然從抽屜中拿出一卷繩子丟到桑德拉面前!
「你……約瑟夫,你這個卑鄙的傢伙!」桑德拉羞憤得渾身發抖。
「通」!
約瑟夫又一槍打在桑德拉丟在地板上的軍服上,軍服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燒焦
的大洞!
「過去,趴到那邊的床邊上!」在約瑟夫的槍口威逼下,桑德拉緊張而又羞
辱地慢慢走到床邊,臉朝著床彎腰俯身趴在了床邊。
約瑟夫看到一個黑色褲襪和白色內褲包裹著的、女軍官的渾圓結實的屁股撅
在自己眼前,頓時感到下身的肉棒膨脹了起來!
約瑟夫喘息著,沒有握槍的手慢慢地伸了過去。
臉朝著床趴著的桑德拉感到一隻顫抖著的手開始隔著褲襪和內褲在自己的屁
股上撫摸著,接著這隻手竟然伸進了自己的褲襪,拉扯著朝自己雙腿上剝了下來
!
「不!」桑德拉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同時猛地轉過身,一掌朝著約瑟夫握槍
的手上切了下來!
約瑟夫猝不及防,手中的槍立刻被桑德拉打掉,接著就感到小腹被女軍官用
腳狠狠地踢中,立刻大聲哀號著蜷縮在了地上!
桑德拉則飛快地站起來,搶先把手槍揀了起來,接著一隻手掩住自己赤裸的
胸膛,另一隻手握著手槍對準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約瑟夫。
「約瑟夫!你難道瘋了嗎?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桑德拉又羞又怒
地說道。
「你、這個母狗……」約瑟夫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雙眼依然血紅。
正在這時,門忽然被撞開,兩個約瑟夫的警衛衝了進來!
「長官……」這兩個警衛顯然是聽到了約瑟夫剛才的哀號而衝進來的,但當
他們看到幾乎全裸著身子、卻用槍對準約瑟夫的桑德拉時,頓時驚訝得目瞪口呆
!
「啊……」被突然出現的警衛看到自己現在赤裸著上身的狼狽樣子,桑德拉
發出羞恥的驚叫。
「你們來得正好!這個母狗想要殺我,快把她抓住!」約瑟夫大聲吼叫。
兩個警衛則茫然不知所措:一個半裸的女軍官要刺殺她的上司?可是桑德拉
的手上又確實拿著手槍!
「我沒有……」桑德拉抗議著,下意識地把手槍丟到地上,雙臂掩著赤裸的
上身羞恥地蹲了下來。
「快把她抓起來!這是命令,你們聽到沒有?!」約瑟夫看到桑德拉主動丟
下了武器,立刻跳了起來。
兩個警衛互相觀望了一下,終於還是用武器對準了蹲在地上的女軍官。
「約瑟夫……你要幹什麼?!」桑德拉看到約瑟夫從地上拿起繩子朝自己走
來,立刻緊張得顫抖著聲音質問。
「把你這個母狗捆起來!你們過來幫忙!」約瑟夫惡狠狠地說著,招呼兩個
警衛一起過來。那兩個警衛看到平時一向威嚴高傲的桑德拉現在半裸著成熟性感
的身子的樣子,眼中也不禁露出罪惡的目光!
「不行!我……你們不能這樣!」緊張羞恥加上被警衛用槍頂在頭上的恐懼
,使桑德拉完全不敢反抗而只能徒勞地抗議著。
約瑟夫和一個警衛則趁機抓住桑德拉結實有力的手臂,把她的雙臂都反剪到
背後用繩子緊緊貼著後背捆綁起來,結實的繩索在女軍官赤裸的上身和胸膛上緊
緊纏繞捆綁了好幾道,最後將她的雙臂和上身捆得結結實實的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
接著約瑟夫粗暴地抓著捆綁著桑德拉身體的繩子,拖拉著桑德拉,把幾乎全
裸著身體的女軍官臉朝下按倒在了床邊!
「不!約瑟夫……你……啊!不要……」雙臂和上身被捆綁得完全不能動彈
的桑德拉感到一雙大手扯住了自己腰上的褲襪,接著粗暴地把她的褲襪順著屁股
和大腿扒下來,一直扒到了膝蓋下面,立刻發出羞恥而驚慌的哀叫!
「母狗,讓我們看看你那個被弗雷德他們操過無數次的大屁股!」約瑟夫喘
息著,不顧旁邊還有兩名警衛,粗魯地把桑德拉的內褲撕裂剝了下來!
女軍官那雪白渾圓的豐滿屁股立刻徹底暴露了出來!桑德拉發出羞恥的尖叫
,拚命夾緊雙腿把身體縮成一團!
「捉住這個母狗的腳,把她捆起來!」約瑟夫指揮著兩個警衛,分別死死捉
住桑德拉的一隻腳,接著把桑德拉被褪到膝蓋上的褲襪從中間割短,不顧女軍官
的竭力掙扎和大聲抗議,把她的雙腳張開分別捆在了兩個床腿上,使桑德拉成了
一個臉朝下趴在床上而雙腿卻大大地分開著站在地上的羞恥姿勢!
現在從多半個身體趴在床上、雙腳被分別捆在兩個床腿上的桑德拉屁股後面
看去,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女軍官整齊的陰毛覆蓋下的迷人肉穴,和雪白肥厚的
屁股後面的那個緊窄的淺褐色菊花洞!而女軍官被繩索緊密捆綁的雙臂和上身更
是使這一場面看起來顯得更加淫虐和邪惡!
不僅約瑟夫,就連那兩個警衛看到這樣的場面也開始興奮地喘息起來!
「母狗,你在弗雷德他們面前,一定也是這樣不知羞恥地撅著淫蕩的屁股,
等待著他們來幹你吧?」約瑟夫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忙亂地脫下褲子撲了上去
!
「不!啊……約瑟夫、你這個畜生!」桑德拉羞憤地尖叫掙扎著,扭動著被
繩索捆綁著的上身,但還是感到約瑟夫的身體重重地從背後壓了上來,接著感到
約瑟夫的手指粗暴地侵入到自己嬌嫩敏感的肉穴裡胡亂地摳挖起來!
「啊……哦……不要這樣……約瑟夫……」被自己的上司以如此粗暴殘酷的
方式捆綁侮辱,旁邊還有警衛在看著,這種強烈的恥辱感使桑德拉幾乎要崩潰了
!
約瑟夫則興奮地用手指在桑德拉的肉穴裡摳挖抽送了幾下,感到女軍官成熟
敏感的肉穴裡很快微微潮濕了起來,於是迫不及待地把肉棒頂了上去!
「啊……啊!」桑德拉立刻感到一根粗大堅硬的肉棒猛地插進了自己的肉穴
,被上司粗暴強姦的屈辱和痛苦使她發出淒厲的慘叫!
接著,桑德拉感到約瑟夫開始用雙手用力按住自己赤裸豐滿的屁股,喘息著
在自己被粗暴侵犯的肉穴裡野蠻地抽插姦淫起來!
「不……不要這樣……嗚嗚……」在警衛的旁觀下,被自己的上司粗暴地捆
綁並強姦,這種巨大的恥辱感甚至比被敵人凌虐還要可怕,桑德拉開始崩潰地哭
泣哀叫起來!
約瑟夫則興奮地在桑德拉的肉體裡發洩肆虐!
「母狗……難怪弗雷德他們那麼喜歡幹你這樣的賤貨……」約瑟夫發出興奮
的喘息,他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接著呻吟著在桑德拉的身體裡射了出來!
「好了……輪到你們了,好好嘗嘗這個平時假裝得一本正經的母狗的滋味!
」約瑟夫把肉棒從桑德拉的肉穴裡抽了出來,接著拍打著隨著抽泣而微微顫抖的
豐滿屁股,對那兩個早已經興奮得難以控制的警衛說道。
一個警衛立刻丟掉了武器,手忙腳亂地脫下褲子朝著被捆綁在床邊上的桑德
拉撲了過來!
「不要!不、不……啊!啊……」桑德拉本來以為自己的噩運結束了,但沒
想到失去理智的約瑟夫竟然會下令要警衛來輪姦自己!桑德拉立刻發出絕望而羞
恥的尖叫,但隨即感到警衛的肉棒粗暴而急促地插進了自己還流淌著約瑟夫的精
液的肉穴裡!
「不……你們竟敢這樣……啊……不……嗚嗚……」桑德拉試圖大聲抗議,
但那警衛失去理智的狂暴抽插很快使女軍官的抗議變成了痛苦羞恥的呻吟和哭泣
。
正在這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跑步聲!
「不好了!約瑟夫大……大人……」一個軍官衝了進來,但隨即被眼前的景
象震驚了!
那軍官看到赤裸著身體的女軍官桑德拉被捆綁在床邊,狼狽羞辱地撅著肥厚
白嫩的屁股被一個警衛狠狠地強姦,而他們的長官卻站在旁邊以一種興奮和惡毒
的目光看著這一切!那軍官又是驚恐又是尷尬,呆呆地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發生什麼事了?」約瑟夫惡狠狠地問著。
「大、大人……前方發現敵人的艦隊……在朝我們靠攏過來……」軍官結結
巴巴地說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那個正在姦淫著桑德拉的警衛立刻停止了抽插。
「不要停,給我繼續狠狠幹這個婊子!哈哈哈……」約瑟夫凶狠地命令著警
衛繼續對桑德拉施暴,接著爆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
「大人……敵人的艦隊……怎麼辦?」「不要管什麼艦隊!把所有軍人都給
我集合到這裡,輪流來幹這個母狗!哈哈哈……」約瑟夫仍然狂笑著。
那個軍官驚恐地看著約瑟夫,終於確認他的長官已經發瘋了。他趕緊偷偷溜
了出去。
這時,正在姦淫著桑德拉的警衛一陣激烈的抽插,接著渾身顫抖著,也在女
軍官悲慘的肉體裡射了出來。
那警衛慌亂地把肉棒從桑德拉的肉穴裡抽出來,接著提上褲子跑了出去。
另一個警衛則用一種矛盾的目光看著被赤身裸體地捆綁在床邊的女軍官那成
熟豐滿的肉體,猶豫了幾秒鐘,也飛快地逃了出去!
轉眼間,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癱坐在椅子裡的約瑟夫,和被捆綁著趴在床邊呻
吟抽泣的女軍官桑德拉。
「約瑟夫……放開我……你沒聽到敵人的艦隊靠近過來嗎?」桑德拉強忍著
剛剛被輪姦的羞辱和痛苦,掙扎著回頭說道。
而約瑟夫依然呆呆地癱坐在椅子上,好像沒有聽到桑德拉的話。過了半天,
他忽然跳了起來!
「賤人!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哈哈……你注定要落到現在這種結局!注定
要變成被男人奴役和玩弄的娼婦!」約瑟夫發出可怕的怪笑,接著忽然從地上揀
起桑德拉軍服上的皮帶,對準被捆在床邊的女軍官那高高撅著的豐滿肉感的屁股
狠狠抽了下去!
「啊……住手!啊……」桑德拉立刻發出大聲的慘叫!她感到失去控制的約
瑟夫手中的皮帶雨點般重重地抽在自己赤裸的屁股和大腿上,彷彿要把自己的皮
膚剝下來一般地疼痛!
約瑟夫則看著眼前女軍官的雪白肉感的豐滿屁股在皮帶殘酷的抽打下,很快
就佈滿了一道道血紅凸起的可怕鞭痕,發出一陣滿足的狂笑!
「母狗!哈哈……母狗……」約瑟夫語無倫次地狂笑著,忽然猛地撲了上去
!
「啊……混蛋!放開我……啊……」桑德拉發出絕望的哀號,接著感到一根
堅硬的肉棒殘忍地撐開了自己屁股後面的菊花洞,接著重重地插了進去!
已經陷入了敵人艦隊的包圍中,敵人隨時可能佔領自己的戰艦!而在這樣的
情況下,自己卻被自己的上司捆在這裡粗暴地強姦凌虐!
強烈的絕望和恐懼,加上被約瑟夫粗暴地肛奸的痛苦和羞辱,使桑德拉不斷
哀號著,幾乎要昏了過去!
突然,艦倉外的走廊中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射擊和腳步聲,接著門猛地被撞
開!
一隊全副武裝的同盟軍士兵出現在了門前!!
第三十一章 尾聲,序幕?
主星切阿。
雄偉壯麗的瓦西裡宮,是布里斯托爾最後的王朝~大康西耳王室花費了幾百
年心血,精心修築的代表著統治者威儀的宏偉建築。
在這座宏偉宮殿的旁邊,就是代表著太陽系對布里斯托爾的統治權威的執政
府。
弗雷德乘坐的戰車經過已經不再懸掛「九星大十字」旗的執政府,來到了瓦
西裡宮門前。這裡將是馬瑟梅爾同盟軍的臨時總部。
弗雷德走上瓦西裡宮的台階時,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執政府:全副武裝的同
盟軍士兵正在不斷把各種典籍、文檔和資料從裡面搬出,甚至有的士兵已經開始
用塗料覆蓋掉建築物上的那些佔領軍的標誌。
一種與屈辱的舊時代徹底告別的欣慰和激動油然而生,弗雷德的眼眶微微濕
潤起來。
他停頓了片刻,接著急匆匆地走進了瓦西裡宮的臨時辦公室。
與平時不同,今天弗雷德在辦公室裡沒有見到勤奮而幹練的同盟軍參謀長阿
歷克斯,因為奔襲佩塔魯尼要塞的艦隊儘管已經大獲全勝,但還沒有返回切阿,
目前仍停留在坎普斯的同盟軍臨時大本營裡。
在辦公室裡迎候弗雷德的,是剛剛率領先遣部隊接受了主星切阿上的多半軍
事設施的小個子提督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看來一切進展得很順利?」「是的,弗雷德閣下。我們的敵
人確實已經毫無戰意,而且士氣低落,我們基本沒有遇到有組織的大規模抵抗。
目前我們已經完全控制了切阿的局勢,只有大約不到六○萬的敵軍仍然在進行零
星的抵抗……估計是他們還不清楚目前的形勢所致。」「嗯,很好……」弗雷德
長出了一口氣。
勝利來得如此輕快和簡潔,使弗雷德竟然感到一絲淡淡的惆悵。
「知道我現在最希望見到的是誰嗎?」弗雷德坐了下來,望著塞巴斯蒂安緩
緩說道。
小個子提督遲疑了一下……如果現在他不知道安東尼的死訊的話,大概會回
答是安東尼,但是……
「弗雷德閣下,您最希望見到的人,也許您永遠也見不到他了。」塞巴斯蒂
安輕輕回答。
「哦?我現在很想見一見的是那個拉莫斯准將,他是一個了不起的軍人和對
手!」弗雷德微笑著回答,他的笑容彷彿是在得意於自己的心思沒有人能猜透。
「……我知道。但是您見不不到拉莫斯准將了……因為他已經死了。」塞巴
斯蒂安依然用那種平靜的語氣輕輕回答。
「什麼?!拉莫斯死了?誰殺了他?!」弗雷德猛地欠起了身。
「拉莫斯准將是自殺的,他還請屬下給您轉達幾句話。」「說……」「拉莫
斯准將說: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那些倖存下來的軍人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原諒自己刺殺上司與私通敵人的罪行,所以只有自殺才
能洗刷他的恥辱。」「至於他和您永遠都是敵人,在心裡他已經將您在宇宙港的
通道中殺死無數次了……最後,他請您不要忘記你們達成的默契,以勝利者的寬
厚來善待放下武器的士兵。」塞巴斯蒂安緩緩地說著,弗雷德的臉色則越來越沉
重。
「拉莫斯是個真正有勇氣和責任心的軍人……」弗雷德輕輕說著,游移的目
光茫然地望向了窗外。
「塞巴斯蒂安,傳令厚葬拉莫斯……不,還是按照慣例,把他的遺體火化、
骨灰撒進太空吧……我想這個傢伙一定喜歡這樣的歸宿……」弗雷德臉上露出一
種蒼涼的笑意。
「那麼,投降的幾百萬敵軍呢?」「先把他們嚴密關押起來,然後分批遣送
回太陽系……拉莫斯不是向我乞求」勝利者的寬厚「嗎?我就給他……」「不過
,這僅限於在主星切阿上投降的俘虜……對於在其他星球或不是主動投降的敵人
,還是按照老辦法處置……關押做苦役……」「是!」塞巴斯蒂安點頭道,接著
轉身走向門口。
當他走到門前時,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而回過頭來。
「弗雷德閣下,我幾乎忘記了……那個什麼保民官大人在隔壁的房間等著見
您……」「哦?讓這個蠢豬進來。」「是。」塞巴斯蒂安答應著,走了出去。
很快,肥胖臃腫的前執政府保民官納托出現在了弗雷德的門前。
「弗雷德大人,可憐可憐我吧……」保民官一進來,立刻撲倒在弗雷德面前
,像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地說道。
「怎麼了?難道有人動了你的」私人物品「?」弗雷德冷笑起來。
「不是……是我的女兒……請您把我的瑪格麗特還給我吧!」「嗯?」弗雷
德轉過臉,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保民官。他看到保民官的那張肥臉上已經流滿
了汗水,但眼中的哀求和懇切卻是真實的!
「那個小母狗幾乎害死了我!你知道嗎?我會輕易放過她嗎?哼哼!」弗雷
德冷笑著說。
「不……弗雷德大人,求求你看在我和你們合作的份上,饒了瑪格麗特吧!
」「你和我合作?那不是以我保全你的財產為交換的嗎?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保民官張口結舌,驚恐地望著似乎已經發怒的弗雷德。
「如果我要你在那個小母狗,和你從布里斯托爾搜刮的財富之間做個選擇,
你只能帶走一樣……你選哪個?」弗雷德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保民官。
保民官從喉嚨裡發出好像垂死的人一般的呻吟,搖晃著幾乎癱倒在了地上!
「弗雷德大人……求求你……」女兒和財富,保民官實在是哪個都難以捨棄
!
弗雷德露出惡毒的微笑。
「保民官大人,每個人都要明白:想要從別人那裡得到,就必須自己先付出
代價!你選擇吧……」弗雷德做了個不容商量的手勢,接著冷笑著坐回到了椅子
上。
保民官寬大的腦門上不停流著汗水,嘴唇不住哆嗦著。
「想好了嗎?」「弗雷德大人……我,我要我的瑪格麗特,不要我的財產了
……」保民官臉色慘白地說著,好像要暈倒一樣地搖晃起來。
「什麼?!」弗雷德心裡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愚蠢貪婪的傢伙竟然真的
不再和自己討價還價,竟然真的為了女兒放棄了他費盡心力搜刮來的財富!?
「弗雷德大人,我寧願不要那些財產了……只要您可憐可憐我這個做父親的
,讓我和我的瑪格麗特離開這裡吧!」聽著保民官悲哀的乞求,弗雷德臉上的肌
肉可怕地抽搐起來!
如果是在以前、哪怕僅僅是一個月前,弗雷德也會毫不留情地譏諷嘲笑面前
的這個貪婪懦弱的傢伙,然後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女兒是怎樣被自己的部下象對待
最下賤的娼妓一樣捆綁起來虐待強姦,最後再把這個骯髒的傢伙踢出去,讓他抱
著那些無用的財富去痛苦一生!
可是現在,弗雷德的心裡忽然感到了一絲隱隱的憐憫和優柔!這種感覺是他
以前從來不可能產生的啊!
弗雷德歎了口氣,他知道是拉莫斯臨終前的那番話影響了自己。
勝利者的寬厚……看來勝利者真的是會變得寬厚起來?還是自己恰巧屬於這
個類型的勝利者?
「好吧……我答應你!」弗雷德說著,按下了桌子上的鈴。
一個軍官立刻走了進來。
「帶保民官大人去找他的女兒,然後讓他帶上那個小母狗立刻滾出布里斯托
爾,但是除此之外一個子也不許從這裡帶走!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他!」「是!」
軍官立刻架起已經幾乎癱成了一團的保民官走出了房間!
弗雷德獨自走向窗前,透過窗戶就可以俯瞰到整個都市。
喜氣洋洋的布里斯托爾人已經開始走上街頭慶祝,而太陽系佔領軍修築的一
些建築物則冒著濃煙和火焰;遠處甚至還能聽到依稀的戰鬥聲,而呼籲民主和自
由的演說家和政客則已經開始在街上散發起了床單或做著激昂的演講……
「勝利了……接下來,又該上演一出什麼樣的好戲呢?」弗雷德不禁輕輕歎
息,他忽然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疲憊和厭倦!
瓦西裡宮的後花園裡,在一圈修剪整齊的綠色灌木叢之間的草坪上擺放著一
張寬大舒適的大床,一個身材修長的金髮男子正赤裸著他健美勻稱的身體,愜意
地躺在大床上,享受著布里斯托爾的上午的明媚陽光。
在整個男子的身邊,側身跪趴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孩,她的脖子上戴著
一個閃閃發光的金項圈,手腳上也戴著精緻的金手銬和腳鐐,正把頭埋在男子的
胯下,用雙手扶著男子的肉棒,努力地吮吸舔弄著。而她雪白渾圓的屁股則高高
地撅在男子的身側,被男子用手輕柔而放肆地上下撫摸著!
這個裸體的金髮男子就是被贈與了『布里斯托爾的拯救者』稱號的弗雷德,
而這個好像溫順的小狗一樣跪趴在他的身邊的赤身裸體的女人,就是曾經試圖刺
殺他失敗而被俘獲並馴服成了他的性奴的卓凝。
弗雷德微微閉著眼睛,愜意地享受著和煦的陽光和馴服的女奴隸的侍奉,同
時用手不斷輕輕撫摸著跪趴在自己身側的卓凝的赤裸豐滿的雪白屁股,時而還把
手指插進年輕女孩已經完全適應了插入的屁眼和肉穴裡來回抽送幾下,使正在努
力地為他口交的女孩不時發出苦悶而狼狽的嗚咽和呻吟!
半閉著眼睛的弗雷德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懶散地睜開眼睛,看到一
個身穿筆挺的中將軍服的黑髮男子已經站到了大床前,正用一種奇怪的微笑望著
自己和跪趴在自己胯下的裸體女孩。
「『布里斯托爾的拯救者』大人,恐怕布里斯托爾歷代的君王也沒有您這麼
會享受吧?」阿歷克斯笑著說道。
意識到有另一個男子正在看著自己現在羞恥的姿態,跪趴在弗雷德胯下的卓
凝從含著肉棒的小嘴裡發出一聲羞愧的嗚咽,頭使勁地埋到了弗雷德的雙腿之間
,而被弗雷德正用手指抽插玩弄著敏感的屁股洞的渾圓豐滿的屁股則羞恥又愉悅
地顫抖著,淫蕩地搖擺起來。
「淫賤的小母狗……」弗雷德看到一些閃亮的液體從被玩弄著屁眼的年輕女
孩的肉穴裡流了出來,嘴裡輕輕嘟囔了一句,接著彷彿無視阿歷克斯的存在一樣
,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阿歷克斯……是路易和傑夫要你來的吧?」「不錯。」阿歷克斯站得筆直
。
「上午要在瓦西裡宮前的廣場舉行布里斯托爾自由行星聯邦政府的成立儀式
……您雖然沒有在政府中任職,但做為被聯邦政府授予了」拯救者「稱號的布裡
斯托爾頭號民族英雄,至少應該出席一下儀式吧?」阿歷克斯說著這些路易要他
轉達的話,嘴角卻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嘲諷笑容。
閉著眼睛的弗雷德則彷彿看到了阿歷克斯的笑容一樣。
「阿歷克斯,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既然這麼尊重我這個」英雄「,為什麼
一定要強迫我放棄現在這種享受,衣冠楚楚地站在烈日下參加那種無聊而空洞的
儀式呢?難道那裡會有一絲不掛的美女來給我授勳嗎?」弗雷德說著,哈哈大笑
起來。
阿歷克斯露出會心的微笑。
阿歷克斯是真心地敬佩、甚至敬畏面前的這個男子。為了今天整個布里斯托
爾都在瘋狂慶祝的這個勝利,他曾經出生入死地奮鬥了幾乎十年;為了達到目的
,他動用了各種可以稱作卑鄙或惡毒的手段來打擊敵人;而當勝利來到的一刻,
他卻能輕輕地放下所有唾手可得的榮譽、權勢、地位和野心,絲毫沒有半點留戀
。
這份瀟灑、驕傲和自信,是阿歷克斯自認永遠也做不到、更無法模仿或傚法
的。
「阿歷克斯,你一定聽說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句話吧
?」弗雷德忽然睜開眼睛說道。他說話時的表情還是那麼懶散,甚至就連撫摸玩
弄著跪趴在自己身邊的年輕女孩的屁股洞的動作都沒有停止下來。
「弗雷德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阿歷克斯感到有些吃驚,這樣很有些悲
劇意味的話似乎是不應該從弗雷德這樣一個正處於榮譽巔峰的人口中說出。
「戰爭已經結束了,阿歷克斯……看到大街上的那些民主和自由的呼籲了嗎
?現在的布里斯托爾該是路易這樣的」政治家「們長袖翩翩的舞台了。」弗雷德
懶散地說著,但眼中卻分明充滿了一種真切的失落和空虛。
「我的雙手沾滿鮮血,腳下踩著數千萬人的屍骨……也許注定我只能以一個
」拯救者「的身份被寫進布里斯托爾的歷史,哈哈……」弗雷德彷彿是自嘲地笑
了起來。
「而你……阿歷克斯,你也會被寫進歷史的:在布里斯托爾的歷史裡,你是
聯邦軍的首任參謀長和軍隊組織的締造者……可在太陽系的歷史裡,就如同我是
一個邪惡的罪犯和殘忍的暴君一樣,你永遠也只能是一個卑鄙的叛國者……」阿
歷克斯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注視著迎面射來的銳利目光。
「不過……無論怎樣,幾百年後人們也還會記得我們……可是像拉莫斯那樣
真正拯救了幾百萬士兵生命的人,卻注定要被湮沒在非議和攻擊的書卷之中。」
弗雷德眼中露出一絲悲哀的神色。
「阿歷克斯,你相信有正義的存在嗎?」阿歷克斯吃了一驚,這個問題實在
難以回答。
「我……認為正義不是一個客觀的概念。」阿歷克斯遲疑了一下,但他感到
自己無法在弗雷德的面前說謊。
「不錯,阿歷克斯。就像歷史一貫是由統治者來書寫的一樣,正義也是可以
任由勝利者擺佈的婊子。」弗雷德冷笑著,彷彿是下意識地加快了手指在跪趴在
身邊的年輕女孩敏感柔嫩的屁股洞中的抽送和摳挖,使正在為他做著口交的卓凝
發出羞恥而喜悅的嗚咽,雪白赤裸的屁股難堪地抖動起來。
「正義只屬於在歷史舞台上還有發言權的人,比如現在的我們和太陽系政府
,而像赫爾人那樣的弱小民族是不會獲得真正的公理和正義的,除了將他們的厄
運用來攻擊敵人時的幾滴鱷魚眼淚……」「很幸運,我們沒有落到與赫爾人一樣
的下場,所以我和你今天還能在這裡大談什麼正義……而那些真正需要正義的無
數弱小民族則早已經湮沒在無恥的歷史書中的。」阿歷克斯瞠目結舌地聽著弗雷
德近乎發洩一般地演說,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男子竟能如此刻薄無情地將自己
批駁得體無完膚。
弗雷德尖刻地宣洩了一番之後,再次懶洋洋地躺了下來,一邊用手輕輕撫摸
著跪趴在身邊的卓凝那赤裸的、被汗水和肉穴裡流淌出的淫水弄得濕滑一片的豐
滿屁股和大腿,一邊滿足地享受著被馴服的年輕女奴溫順的口交。
阿歷克斯開始感到有些尷尬,本來他是還有些事情要和弗雷德說的,現在忽
然感到有些難以開口。
「阿歷克斯,我們的那個老相識呢?從坎普斯回來之後,你好像還沒有帶她
來見見我呢!」閉著眼睛的弗雷德彷彿看穿了阿歷克斯的心事,嘴角露出一絲熟
悉的惡毒微笑。
「弗雷德大人,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即使你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阿歷
克斯笑了,現在的氣氛才使他感到放鬆和自在。
他拍了拍手。
一陣急促和凌亂的腳步聲從灌木叢後傳來,接著兩個女人出現在了弗雷德的
面前。
準確地說,是一個衣著火辣性感的金髮女郎,用栓在脖子上的鏈子拖拉著一
個衣衫凌亂、幾乎全裸著身子的悲慘女人來到弗雷德和阿歷克斯的面前。
那個身材修長高大的金髮女郎穿著一身火紅的皮裝,短小的上衣不僅露出了
她一截雪白平坦的腰肢,更使金髮女郎胸前那兩個雪白豐滿的肉球半遮半露在弗
雷德等人眼前;而她下身那件火紅的短皮裙更是幾乎包不住她豐滿渾圓的屁股,
短裙下的雙腿修長勻稱,一雙長過膝蓋的高跟皮靴更襯托得金髮女郎的身材顯得
更加高挑性感。
金髮女郎用一種彷彿冷笑般的放蕩目光望著阿歷克斯,忽然使勁拉了一下手
上的鏈子,使被她牽在身後的那個幾乎赤身露體的女人立刻踉蹌著,撲倒在了弗
雷德的床前。
「桑德拉小姐?我們終於還是見面了!」弗雷德惡毒地笑著,看著狼狽不堪
地跪趴在了自己床下的前國防軍女軍官。
桑德拉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軍服襯衣和裙子。她結實的雙臂被反剪
在背後用繩子五花大綁著,襯衣則被扒開到了肩膀下面,將她襯衣下赤裸著的上
身完全暴露了出來;而她的軍服裙子則被惡毒地剪短了幾乎一半,並且由於跪趴
的姿勢而徹底滑到了腰上,使女軍官豐滿肥厚的屁股和雪白結實的大腿完全裸露
了出來!
桑德拉雙腿和雙腳都光著,而且被殘忍地戴上了沉重的腳鐐,脖子上也被戴
上了一個羞辱的項圈,這種打扮加上狼狽地半裸著身體被捆綁的樣子,使女軍官
身上那皺巴巴的軍服看起來更像是妓女穿的情趣內衣一樣──只能起到更加激發
男人性慾的作用!
跪趴在地上的前國防軍女軍官彷彿沒有聽到弗雷德的話,毫無反應地把頭歪
在另一側。
「弗雷德大人在和你說話呢,賤人!」茱麗亞忽然冷笑起來,一邊說著,一
邊用左手的皮鞭用力抽在了跪趴在地上的桑德拉捲起的裙子下露出的肥厚肉感的
屁股上!
隨著一聲沉悶的鞭子落在屁股上的聲音,雪白豐滿的肉丘上立刻殘酷地浮起
了一道血紅的鞭痕!
「嗚……」女軍官嘴裡發出一聲痛苦而短促的哀叫,但頭依然歪在一邊,只
是遭到前同僚無情鞭打的赤裸屁股痛苦地抖動了幾下。
「這個母狗自從被押回切阿之後,就一直被帶到戰艦上巡迴做軍妓……她大
概是被男人幹得癡呆了……」阿歷克斯殘酷地笑著。
弗雷德知道阿歷克斯說的是事實。從跪趴在面前的桑德拉那顯然是被無數雙
手抓捏得腫脹淤傷的肥碩雙乳、遍佈指印和鞭痕的屁股、以及還糊著一些尚未完
全乾涸的白色污跡的紅腫肉穴和屁眼,弗雷德就知道這個曾經與自己不共戴天的
女人在自己的部下那裡一定是受盡折磨、吃盡苦頭。
「母狗,抬起頭來!」茱麗亞眼中露出一種惡毒的神色。她把穿著高跟皮靴
的右腿抬起來,接著踩到了跪趴在自己前面的桑德拉赤裸的屁股上,然後竟然把
那火紅的皮靴上的那長而尖的後跟踏進了桑德拉那已經被姦淫得紅腫鬆弛的屁眼
裡!!
茱麗亞殘忍地用皮靴踩在她的前隊長赤裸的雪白豐滿的屁股上碾壓著,同時
還沾著泥土的皮靴後跟踏進桑德拉紅腫的肛門並在她的直腸裡轉動抽插起來!
「啊……啊……」桑德拉立刻痛苦地呻吟喘息起來,她感到自己的屁股洞裡
被一個粗糙堅硬的東西磨擦著,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同時被茱麗亞用皮靴底踩踏
碾壓的赤裸屁股也痛得好像被剝皮了一樣!
桑德拉開始痛苦地哀叫呻吟,不顧羞恥地掙扎著、蠕動著自己赤裸豐滿的屁
股,試圖從自己的前部下殘酷無情的摧殘中擺脫出來。但茱麗亞用力的踩踏和她
皮靴上那幾乎有十幾厘米長的堅硬鞋跟卻使桑德拉所有的掙扎都變得無濟於事,
女軍官赤裸著的肥厚渾圓的屁股好像被釘子釘在了茱麗亞的腳下!
茱麗亞折磨著她的前上司的殘酷手段,使弗雷德都感到微微吃驚。
「茱麗亞……求求你……嗚嗚……饒了我……」桑德拉發現自己的掙扎只能
使屁股和直腸裡的疼痛感變得越發強烈,她甚至懷疑自己柔嫩的屁股洞已經被茱
麗亞的靴跟無情地撕裂流血了。女軍官放棄了徒勞的抵抗,開始大聲哭泣著哀求
起來!
「抬起頭來,向弗雷德大人道歉,母狗!」茱麗亞殘忍地說著。她現在發現
自己竟然真的開始從虐待其他女人、特別是自己昔日的女同僚中感到了一種墮落
的快感!
「對不起……弗雷德大人……請您原諒我……」桑德拉掙扎著微微抬起頭,
屈服地哭泣著。
弗雷德從桑德拉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痛苦、屈服和麻木……他忽然感到一陣失
望。
弗雷德擺了擺手,又懶散地躺了下來。
「把這個母狗帶下去吧,我對這樣的爛貨沒興趣,把她和披紅院中的其他婊
子們分一分組,送到各個要塞裡去做軍妓……」「是。」阿歷克斯答應著,給茱
麗亞做了個手勢。
茱麗亞抬起了踏在她的前上司赤裸的屁股上的皮靴,接著粗暴地拉扯著桑德
拉脖子上的鏈子,將表情麻木的桑德拉踉蹌著拖走。
阿歷克斯接著也默默離開,他知道再繼續留在弗雷德這裡就顯得很尷尬了。
閉著眼睛的弗雷德聽著阿歷克斯等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忽然用力地拍打著
一直跪趴在自己身邊、即使在剛才也沒有中斷吮吸自己肉棒的年輕女孩那健康赤
裸的肉體。
「小母狗,不要害怕……只要你一直這麼乖,我就不會把你也送到要塞裡,
去做那些飢渴的士兵的軍妓的!」弗雷德用手撫摸著跪趴著的卓凝那光滑細膩的
後背,輕輕說道。
卓凝立刻發出小動物一樣溫馴的嗚咽和呻吟,不知是羞恥還是害怕地顫抖著
赤裸的身體,雙手扶著弗雷德胯下膨脹的粗大肉棒,用自己溫暖的小嘴和香甜的
舌頭更加努力地吮吸舔弄起來!
「哦……小母狗,再快點……哦……」閉著眼睛的弗雷德忽然發出興奮而舒
服的呻吟,他的手猛地抓住了跪趴在身邊的年輕女孩的頭,用力地按在了自己胯
下。
「嗚、嗚……」卓凝發出一陣含混的嗚咽,她熟練而馴服地舌頭纏繞住弗雷
德明顯膨脹變熱的肉棒頂端吮吸起來!
「啊……」弗雷德發出一陣長長的呻吟,接著將一股濃稠的精液猛烈地噴射
進了年輕女孩的喉嚨深處……然後滿足地張開四肢,愜意地仰面躺在了布里斯托
爾和煦的陽光下。
被徹底馴服的年輕女孩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羞紅著臉蛋吞嚥下了弗雷德射
進自己嘴裡的精液,接著繼續用手扶著弗雷德已經開始變軟的肉棒,仔細地用舌
頭舔淨上面殘留的每一點穢跡。
弗雷德閉著眼睛,耳朵裡聽著跪伏在自己胯下的年輕女孩用嘴巴舔淨自己肉
棒發出的濕答答的「咕啾」聲,不禁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台下是激動得近乎瘋狂的人群。
台上是興奮得近乎瘋狂的政客。
「以前從來沒發現,路易這個傢伙的口才竟然這麼好?」傑夫看著站在主席
台邊緣,不斷用激烈的手勢來加強自己本來就很激烈的語氣、興奮地演說著的布
裡斯托爾自由行星議會首任議長──路易?范?古爾德。
幾乎路易的每句話都要被瘋狂的掌聲和喝彩打斷。
傑夫不解和鬱悶地微微搖頭,他現在感覺自己穿戴著禮服端坐在最前排,簡
直就像在遭罪。他回頭看看後面……原來安排給聯邦軍高級提督們的座位不知什
麼時候都空了下來,而那些不願意坐在前面又無法擺脫台下瘋狂的人群逃走的提
督們此刻都已經三三兩兩地散坐在了主席台的角落和後排。
「無聊……這些傢伙沒有流過一滴血,此刻卻敢把話講得如此激昂慷慨?」
阿方索指著剛剛從路易手上接過發言權的一個議員,不屑地說道。
「嘿嘿……那麼換你上去講一講,如何?」伊塞亞冷笑著,唇上的兩撇小胡
子也不懷好意地翹了起來。
「你還是殺了我比較好,伊塞亞。」「那不就是了?有這批傢伙,起碼可以
省下我們好多精力呢……晚上……」「伊塞亞……你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不會的。無論如何,那種死法也太不體面了一點啊……對於我……起碼也
應該是死在傷心哭泣的女人的懷裡才對……」「……你的臉皮真厚,伊塞亞……
真的……」阿方索認真的樣子,使伊塞亞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另一個角落裡,塞巴斯蒂安則在和布裡安小聲說笑著。
「看看阿方索和伊塞亞,他們好像對台上發言的那些議員很討厭的樣子啊?
」布裡安用手指著肆無忌憚地大笑著的伊塞亞。
「似乎是這樣,你呢?」「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在戰艦上的
氣氛。你呢?塞巴斯蒂安?」「我無所謂。我是軍人,對政治不感興趣,也說不
上討厭。」看著塞巴斯蒂安嚴肅的表情,布裡安悄悄做了個鬼臉。
「布裡安,現在你應該算是洗刷了你所謂的」家族的恥辱「了吧?」「誰知
道……應該算是吧?」「那麼,你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把薇洛妮卡迎娶回家了?」
塞巴斯蒂安忽然狡黠地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美艷動人的紅髮女郎正躡手躡
腳地走到布裡安的背後。
「這個……好像……」布裡安尷尬地抓著頭髮。
「怎麼?難道你還下不了決心?」塞巴斯蒂安眨著眼睛,可遲鈍的年輕公爵
仍全然不知「大難臨頭」。
「塞巴斯蒂安,老實說……薇洛妮卡有時候太暴躁了,我都有點怕她……」
布裡安小聲在塞巴斯蒂安耳邊說著,忽然聽到一個壓得很低的熟悉女聲在自
己背後響起!
「布裡安……我什麼時候暴躁了?說!」儘管薇洛妮卡已經把聲音放得很低
,可在布裡安聽來依然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啊!!」主席台後面忽然傳來一個短促的驚呼!接著就是一陣椅子翻倒的
轟隆聲!
議員那激昂的演講嘎然而止!
負責警戒的衛兵則立刻跳上了主席台!
「沒……沒什麼,小小的意外……」滿臉抱歉的小個子提督塞巴斯蒂安站了
起來。
在他的身邊,是被又羞又惱的薇洛妮卡攙扶著,從翻倒的椅子下爬起來的、
滿臉通紅的「拉森的英雄」布裡安。
尷尬的寂靜維持了幾秒,隨即被一陣由無聊的提督們率先爆發出的哄堂大笑
淹沒了。會場中那精心營造的激昂慷慨和義正詞嚴也瞬間被沖得煙消雲散……
用千萬人的鮮血蕩滌過的天空恢復了純淨和安寧。
但又有誰知道,這一刻的安寧是長久爭鬥和殺戮的最終謝幕,還是一場更加
血腥的風暴來臨之前的短暫序曲?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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