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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2013春之文祭】——春满四合院第二届征文 由 恶魔的魔爪 于 2013-11-03 10:14 第03篇 魔性之女——婉仪的成魔之路 作者:幕後师爷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会相信吗?是真是假,就由我来证明这一件事情的真确性吧!如果这日记本有朝一日被我以外的人看到的话,应该就代表我已经死了,又或者,是我终於有恶贯满盈的一天。 你可能会问,会这样写的我到底做了什麽坏事呢?那我先反问你,世界上到底分成了几多种人? 答案只有两种: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 太狭义了吗?那我就恭喜你。没有经历过地狱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人们渴望金钱,是源於慾求。除了基本生活所需之外,人们还需要一切一切买得到的满足感。即使买得到的只是少许的满足感,都意味着你有一点钱、有一点成就。相反,连最基本的所需都不足、吃不饱、穿不暖,痛苦由每天张开眼睛的一刻就已经开始,那样的生活,才有资格称之为地狱。 你试过连续三天没有进食的滋味吗?你试过在冻得连狗也不动的天气里,在後巷里只穿着薄薄的衣衫,仅靠着紧抱一只野犬来互相取暖睡觉吗?我真心的感谢那一只野狗陪伴了一段我最需要牠的日子。第二天早上,我拾起了一块石头,我有食物了,野犬亦从世界上消失。 适者生存,大自然最简单易懂的法则。不论在做人处事上,还是在商业战场上,都是不二铁则。那一年我八岁,道理不懂得说,只懂靠双手生存下去。 *** *** *** *** “咯咯……” 门被敲响了,我盖上了厚重的木质表面的记事本,动作利落地把记事本放在抽屉里,然後上锁。 “进来吧!” 我对着通话器说。 进来的人是一个男生,穿着一套不合衬他短小身型的黑色西装,老是装成熟地戴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银色眼镜,手上拿着一堆厚厚的文件,脸长得像是贫弱书生般的白净少年。这个人是我的首席助手——小齐。 “早安!大小姐,这里是你要的档案。” 他微笑着说,然後把档案都堆在我的桌面。 “不看了!外面的景色好看多了呢~~”我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後把大大的油压椅转到後面,面向原本在我背後的落地大玻璃窗,“维港,早晨!”我心中有礼貌地说。 “大小姐啊,大少爷他交带过……” “好了好了,别一大早就用他来压我好吗?” 我把油压椅转回去,曲着眉地看着他。 “对不起!” 他用力地低头,双手对我做出拜神般的手势。 “今次就饶恕你,罚你倒杯咖啡给我吧!” 我说。 “是的,知道了!” 小齐精神爽利地回应道,然後走到我办公室里水吧的方向,看着他勤快的样子,有时我都会会心微笑。话分两头,占据了近三份一层楼面积的办公室,就只得我一个人用,说起来也真的有点不习惯。以往我我是想办法如何省下空间,现在却是要想办法去填满空间。 小齐已经跟了在我身边一段日子了,当年老爷子要我“由低做起”,安排了我在人事部当一个小文员。当然“大小姐”驾临人事部,当然不会有被安排工作啦!而没有工作,没有表现,当时连中文打字也未学懂的我,一年内连升四级,当然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吧?而五年内被破格跃升为董事,当然也都合乎所有人的期望啦! 小齐当时也是人事部的小文员,对人没有一点机心、再不合理的要求都不懂得拒绝、总是吃亏却又总是在傻笑。以前我都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如此笨,但事实上,他真的就是这种笨人。 要数他的好处的话,就是记性极好,总行里每一个同事的名称和部门职位他都记得,只要是来过一次的分行或部门经理的样貌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也许是大学时曾经修读过核数的关系,来往文件上再微细的错处,他都总会发现得到。单单以这两种特长,就足以补足我所缺失的地方啊!这亦是他现在贵为我专用的首席助理的原因。 无糖黑咖啡。果然被他摸清楚了我今天的心情啊!我带点不满地啜饮了一口咖啡,然後凝视着他。 “呃,不……不合口味吗?” 他慌张地说。 “你为什麽觉得我今早会想喝这个?” 我问。 “今天约了西亚的李先生见面啊!所以你应该……” 他没有再说下去。李世伯吗?原来是约了今天吗?时间还过得真快啊! 我没有回应他,再啜饮了一口黑咖啡,摆手示意他出去。然後他弯一弯腰向我示意,就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不太用神地看了放在桌上的文件,作为一个高级行政人员,太仔细的数字其实并不需要知道太多。一般而言,看了前几页的概括,就大概知道所有的内容了。而熟知我性格的小齐,亦知道应该放什麽在前面,那些不重要的就给我省略掉。脑袋里用力记下了几个数字,再在脑袋里把数字组织起来,设定成一个行动步骤,一个草草制定的计划就在我脑袋里完成了。 我呼了一口气,解开了抽屉的密码锁,抽出了厚重木质的记事本,打开了新的一页。 *** *** *** *** 要为我这个无聊人一生写一个自传,可能是奢侈。但如果这个作为犯罪纪录的话,也许就是各大报章头条都争相报导的火爆题材吧? 地狱——不是书本中的描述,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我是一个私生女。生母原本是一间名店的售货员,在哪一天里被一位大人物看上了,生活就从地面上转到了黑暗之中,过着偷偷摸摸、但是可以尽情享受物慾的日子……然後再过了一段日子之後,她怀了我。 再偷偷摸摸也好,大人物的正妻也不可能不知情,尤其是有了小孩之後,就关乎大人物的家产,於是,大人物的正妻开始派人前来对生母施以各种各样的威迫利诱,迫使她放弃肚皮里面的我。而大人物本身对生母也许亦只是抱玩乐的心态吧?对他正妻的所作所为完全视若无睹。 逃避、逃避、逃避……生母终於产下了我,不过身体因为怀孕时营养不足而明显转差,牙齿掉了、肤色暗黄了、肚皮松弛了,腰也站不直了……她认为所有所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带给她的恶运,如果当初没有怀了我,就可以继续过着富贵的日子,大人物也不会不再理会她。 生母把我生下来之後,基本上都是把我寄放在邻居的家,重新出外工作,照道理说应该是好事。不过自称“在我出世时把我的坏运留下在她的肚子里”的生母,染上了赌瘾。最初是同事之间的麻将玩乐,之後是赛马,再来是三几知己到澳门博杀。如果她知道了何世伯的公司现在也要的对我低声下气地谈贷款周转的话,也许就能含笑九泉了吧? 女人嗜赌,结果只有一个。不是吗?最少,以今时今日的我,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是因为赌博致富的。相反,每天有多少个女人被“借贷中介人”押回来提款赎身的,即管去问一问下面大堂的前线同事吧! 给邻居的照顾费,有时有,有时无。对方亦只是尽不忍心的义务,勉勉强强给我一点菜头饭尾,吃不饱、穿不暖;病了没钱看医生,反而被邻居以避免传染为由被隔离在家里,饭菜当然也不会留给我了。 一个八岁的小朋友,能够做到些什麽?你可能会这样认为。不过当人被迫到了绝境,就没有不可能的事。爱吃寿司的你,试过生吃狗肉吗?试过热烘烘的新鲜鲜血的味道吗?我感谢野犬给我的温饱,甚至连病也都好起来了,如果没有那一只野犬,也许我已经饿死在後巷了吧?唯一要抱怨的,是当日我穿着最喜欢的小忌廉衬衣被鲜血沾污了一大片而报废了。 当年我没有办法,而今日我有能力了,作为一个有钱的人,就学懂了知恩图报的道理。前年我和大哥二哥跟随老爷子到大佛敬僧,我用“爱犬野郎”的名义捐了一条龙柱。老爷子大赞我念旧;大哥笑我孩子气,还记挂着小时候的玩伴;二哥则是依旧一脸不屑的表情。当然,他们都不知道野犬的事,但我都已经为你做了这麽多,野犬你就安息吧! 野犬的事不久,坏运依然没有离开生母,她在澳门逃避收数员的时候在码头跳进大海之中,被双体船的螺旋桨搅成一堆稀巴烂。 坏运终於死了,好运就会跟着来了? 在育儿机构住了两年,总算三餐一宿无忧了。然後透过社会福利署的介入,我被转介到一个家庭。而我的名字亦由跟生母姓的“林婉仪”,改为跟养父姓的“周婉仪”,这是我的第一次改姓。 *** *** *** *** 我盖上了厚重的木质记事本,再把它锁进抽屉之内。看着小齐刚才放在我桌面的档案,头就痛起来了,不过不看又不可以啊! “咯咯……” 门再次被敲响,“进来吧!” 我机械式地反应。进来的人是一个高佻的男人,总是穿着灰色的西装,架着金丝眼镜的脸上总是散发着精明能干的气色,这一个人是老爷子和他正妻的大儿子,名义上是我的大哥——伍道明。 “妹,新办公室习惯吗?”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我长长的办公桌前的客席椅坐下。 “这麽长的桌子,我根本用不完啊!哪里有这麽多的工作?” 我看着他说。 “银行里的工作,是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大哥说。 “我才没有那麽勤快~~”我说着就绕过长长的办公桌,坐到他的大腿上。 他拿起了小齐给我的几个档案,隐约地看了几页,“资产负债表、资金流、借贷纪录、同业额度、股权分布、证券部资产……你要这些资料干什麽?” 他曲着眉问道。 “大哥你在搞合并的事,做妹的不勤力一点背上几个数字,怕连个董事名称都不保啦!” 我一边说,一边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阻止他继续拿我的档案看,否则二哥那一单糊涂帐被他看到的话就麻烦了。 “妹,都说在公司里不要……” “我不管!谁叫你跑了去东京足足两个星期!都记挂死人家啦!” 说着,我就把头埋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不是有小齐替你打点吗?搬上来的时候应该没出问题吧?” 大哥说。 “不是搬上来的问题啦!” 我说着,做出了一个鼓腮的表情。 “啊,知道了,知道了,别孩子气啦,好吗?” 大哥继续说,然後轻吻了我的脸颊一下。 “我要吻嘴!” 我以撒娇的语气说。 “都说了在公司……” “我要吻嘴!” 我闭上了双眼伸长了嘴说。 “嗯……” “啜……” 我和大哥的四片嘴唇交接着,然後我感觉到他湿润的舌头前来敲门,我就轻轻张开了嘴唇让他的舌头进来。刚才还在装正人君子的啊,现在却主张过来向我索舌吻了?还真是不老实。 我转过身去,张开腿坐在他的双腿上,与他面对面舌吻。他的手亦开始不规矩地在我身上游走着,这麽急色的,应该是忍耐了两星期了吧?这个男人,面对自己的慾望就是如此的不诚实。 “大哥你也应该忍耐了很久了吧?还是说,在东京的夜晚都是左拥右抱?” 我一边说,一边用腰部用力地磨擦着他的腰间。 “都说了在公司……” “没时间了呢!” 我抢了话,然後把嘴唇靠了上去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其实以这个男人的洁癖,他才不会到处拈花惹草呢!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我脱下了他身上的灰色西装,逐一解开衬衣上的钮扣,因为没太多运动而显得有点过白的胸膛就在我眼前,我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他的胸前画了一个圆圈,“唔……” 他被我的挑逗而叫出声来。 我伸手到背面解开了自己穿着的套装的拉链,因地心吸力而落下的套装显露了我黑色的胸罩,胸罩里是我引以为傲的双胸。大哥凝视着我的胸脯,就像婴儿爱吃奶一样的表情,实在是很可爱。有谁会想像得到,一个堂堂的银行董事长,会有这一副可爱的表情? “答我,我的胸脯大,还是你的未婚妻胸脯大?” 我说着,还故意把胸脯挺起了一点。 “干嘛老是在这种时候提起她啊?” 大哥曲着眉向我表示不满。 “因为,女人都爱吃醋哦!” 我说。明明相爱,却因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不能公开相爱。明明不爱,却因为老爷子在他未出世前与另一家银行世家指腹为婚,而不得不去爱。这样的世界公平吗?世界自小以来就从来没有对我公平过!那麽我为什麽还要在乎世界的感受啊? “别说傻话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没胸脯。” 大哥说。 “嘿,让她听到的话,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呢?” 我微笑着说,然後自行解下了胸罩,再把胸脯挺前,将他的脸塞进我的双胸之间。其实那女人也不会不开心吧?她亦只是指腹为婚的受害者而已,要数不是,应该是老爷子的不是!可惜,老爷子已经死了,再指责他,他都不会给你反应。 我解下了他的腰带,然後自行坐到办公桌上,大哥则马上站了起来,利落地脱下了西装裤,就靠过来吻我。“嗯……” 大哥的嘴唇很软,软得根本都不像男人!也许是自小就在温室里长大的关系吧? “帮我脱。” 我说。然後大哥就解下了我的套装裙,紧接着一并把内裤也脱下了。大哥,你到底懂不懂调情啊?不过,我并不怀疑大哥的童贞是我夺走的,以他的洁癖来说,要说他相信婚前不可以有性行为这种废话,他也是会照做不误的。当然,大前提是他之前还没有遇到我啦! 其实他这种男人的性格很好懂,样样事情都只是一块死板,只要做女生的主动一点,就会发现他根本就不懂得拒绝啊!反之,他一天到晚都看见职员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像他未婚妻这种谦厚的小家碧玉、掌上明珠,他根本就不会看一眼啦! 直接插入。真的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点调情都没有,就直接插入。这样子乾磨,会脱皮啦!“啊,讨厌!” 我轻力打了他的胸膛一下。 大哥没有用安全套,你也不想想,有了孩子的话怎麽办呢?要向全世界公开说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这个与他平时精明干练的做法完全不同,也许牵涉了感情,人就会变得感性吧?老实说,对於他,我也有不理性的地方。我喜欢他的单纯,喜欢他在埋头苦干时的精明样子,也喜欢他被我打乱了他的安排时的那一个困惑的样子。还有,他是这一个家里唯一认真把我当作是家人的人…… 所以,今次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就这样怀了你的孩子,就当是上天从来没有打算放过我而认命好了! 他不停地吻我,嘴唇、锁骨、肩膀、胸脯……就如同所有急色的男人一样,贪婪地索吻。 “呜……呜……呜……” 大哥疯狂地摆动着腰部,每一次都是尽力而为。不过对於我来说,这只是不解温柔的鲁莽行为。连取悦一个女人也不懂,还说什麽要娶妻呢?当然,我也不会一步一步地教他该怎麽做。一来太伤害他的自尊心,可能会导致不得了的结果;二来,时间真的是无多了。 “呜……呜啊!呜哇!呃!啊啊啊……” 大哥用尽了力气之後,整个人脱了力似的覆盖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子宫里面被注射得满满的,两个星期的量,还真的不能小看啊! 待他在我身上稍事休息,然後我就轻轻推开他,在长长的办公桌上拿了数片纸巾,清洁着自己的身体。我会感到舒服吗?抱歉,这个男人绝对不能满足我。 “妹……” 他叫了我一声。 “嗯?” “今晚,我过来找你?” 他说。 “今晚……到时再算吧!” 我回应时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接过了我递给他的纸巾盒,然後草草清洁了一下自己的下体,就穿回了整齐的衣衫和西裤打扮。 “妹啊,我走了啊!” 他向我说。 “嗯……要去对面吗?” 我看着窗外一座比我们矮少许的大厦幕墙上。 “对啊,这次去东京终於说服了菱系同意我们和道重合并的事,也得要过去跟道重说一声……” “顺道跟未婚妻打个招呼啊?” 我鼓着双腮说。 道重银行就是他未婚妻家经营的银行,也许早在指腹为婚之前,两个世家已经在商讨合并的事了吧? “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嘛!” 他从後抱住了我,口中甜言蜜语着。 “你说,如果合并之後,在这里建条天桥过去对面就不用走上走落了,多方便啊!” 我说。 “傻孩子,起天桥哪有这麽简单?” 大哥笑着说。 我傻不打紧,最紧要是你喜欢听,你受这一套就好。 “好啦,真的要走啦!” 大哥放开了我,向我微笑着说。“嗯,再见了!大哥……” 我说着,不争气的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大哥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无力地在办公椅上坐下来。不是因为做爱过後的疲劳感,而是我真的真的要失去他了。再见了!我亲爱的大哥!我讨厌的大哥! 我解开了抽屉的密码锁,拿出了厚木质的记事本,再打开了新的一页。 *** *** *** *** 周婉仪最喜欢哥哥了! 哥哥是比我大两年的哥哥,养父母的大儿子。他们还有一个女儿,比我小一岁,我都叫她妹妹。 在育儿机构里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也许是故意忘记的吧?总之,那时的我不是一个乖巧的小朋友,谁抢我的玩具,我就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如何避过工作人员的视线和推测去执行惩罚行动,就是我最用心去思考的事项。 不过自从被安排了住进哥哥一家之後,情况就完全不同。当时还没有独留年幼子女在家,就等於疏忽照顾的奇怪条例。养父母都要出外工作,所已经常预备大量的玩贝让我们在家里玩,根本都多得不用抢,而且我爱玩的,哥哥和妹妹都会让我。所以,我所追求的就由玩具,转移为金钱。 养父母每星期都会给予我们零用钱,每人三百元,以当时的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很大的数目了。妹妹爱吃零食,大部份的钱都用来买糖果。哥哥没有什麽喜好,就是偶尔会买一两套模型来砌,也会偶尔买一些小玩具送给我和妹妹,其它的都省下来,放在邮筒型的钱箱里。 而我,收到第二个三百元之後,就提出要开一个银行帐户,把所有的钱都存进去,那个时候会接受小朋友小额存款的,就只有狮子银行。养父母当然都会赞我乖巧,懂得为未来设想,但其实他们忽略了存款在银行的最重大的原因——贪念。一块几毛的利息虽然不多,但多了一点就是多了一点,这个方法比把钱放在钱箱的做法聪明得多了。我心里其实是希望他们称赞我这个想法的,不过他们似乎一直都没有在意。 贪念,是无穷的。两年後,当时我十二岁,哥哥十四岁。我银行存摺里的数字每个星期都在增长,变成了一个以小朋友而言相当可观的数目。有了成功感的我开始认为哥哥把钱存在钱箱的方法实在太愚蠢,於是向他提出也去银行开一个帐户吧,少少的利息也是好事啊!他嘴上说知道了,却从来没有开户的打算。 然後我就想,既然你不想开户,不如把钱存进我的户口吧?反正放钱在钱箱也没有用,你要用的时候一起去银行拿就好了啊!他没有即时答我好还是不好,但那一个夜晚睡觉之前,他从钱箱里拿给我五百元,说这是送给我的,不用还给他。 当时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我得到了钱,也可以藉着存更多的钱去赚到更多利息,但同时哥哥直接把钱送了给我,我就没有办法向他要求更多。当时的哥哥心计有这麽深吗?我想,那只是单纯地出於近似把玩具让给我的心态吧?而第二天哥哥买了一个五百元的玩具娃娃送给妹妹,更加证实了当时他的心态。所以我决定,要用赚的方法去得到哥哥的钱。 哥哥是男孩子,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而我是一个女孩子,正值发育时期的女孩子。偶尔哥哥会用看待女性的目光看我,当然他并不知道其实我是感觉到的。 有一次我放学回来,一打开家门就见到他坐在电脑前慌慌张张的调整裤子,似乎是在看网络上的色情影片吧?男孩子们都不理解,其实女孩子都知道他们会做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收收藏藏的。 我刻意地在大厅里脱下因为刚上完运动课而带有汗味的体育服和深蓝色的体育短裤,只穿着粉红色的内衣裤在大厅里有意无意地来回行走,一时拿汽水、一时拿替换的衣服、一时扮作在柜桶里找些什麽似的蹲下来又站起。我知道努力在扮作专注於电脑的哥哥都在斜着眼看我,而我在做的,就是让他意识到我是一个女孩子。 这样的事情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哥哥都没有对我做些什麽,只是在偷看而已,所以我要做得更积极——故意在他的电脑里找出他收藏的好东西。掩口费? 当然不是,这种方式能够赚到的太少,而且亦不够持续性,因为以哥哥的个性,说不定马上就直接向养父母自首。所以我要做的,是反过来勾起他的兴趣。 第一部是主要演浓厚接吻戏的片,我在只有我和他二人在家的机会,扮作不小心地播放了出来,然後哥哥马上就跑了过来关掉。“哥哥喜欢接吻吗?” 我记得当时我是这样直接问他的。他没有答我,只是站着不动,然後我就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初吻,於我而言,亦於他而言。 可以说他聪明吗?还是真的有机心?那一个晚上,哥哥给了我二百元,而最值得高与的,是第二天他并没有买玩具给妹妹。 接吻二百、拖手五十、摸胸三百……慾望像是无止境的深渊,我和他都是越跌越深。不论是我爱钱的程度,还是他贪恋我身体的程度。当然,那个时候年纪还小,都会害怕,不会再有进一步的事情啦! 很快,他的钱箱里再也没有储蓄,而我的银行帐户里,多了接近一倍的钱。 他的色慾就像毒瘾,一等到养父母发放了零用钱,就急不及待要向我索求,而我当然亦乐於每星期得到双倍的零用钱。 不过,一对少男少女,一直在做相亲相爱的事,难道不会动情吗?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少女啊!当年。 *** *** *** *** 哥哥的手在我身上游走着,从腰间、胸脯,大腿、小腿……他贪婪的慾望没有停息,而我则在悦乐与害怕之间徘徊。 喜欢哥哥,没错,我是喜欢哥哥;但是要跟他发展成情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养父母不会允许的。 当年女孩子对贞操的观念比现在的女孩子要强一点,像我和哥哥这种行为,已经是越轨了,再下一步的话,大概就已经不容於世了吧? “哥哥、哥哥……” 他最喜欢我在他的耳边轻唤他。而哥哥时而有力、时而温柔的抚摸,则好像烙印一样打入我的内心深处。大概在那时候开始,除了哥哥以外,我就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吧? 处男处女的分界线,就是最後一步的关键。我凝视着哥哥腰间的硬物,有时真的想就这麽越过界线好了。谁说女人不好色的?只是比较难以宣之於口吧了。 “哥哥、哥哥……” 我的手伸入了套装裙的里面,隔着内裤轻力磨擦着阴部上的小豆子。 “砰砰砰……” 急速而用力的敲门声,把我从性幻想中抽回了现实,然後小齐就冲了进来。我急速地重新坐好,然後手脚利落地把记事本收好在抽屉里,并锁上了密码。从门口的位置看过来,应该不能看到办公桌下的春光吧? “大小姐!不好了!大少爷在下面遭到枪击啊!” 小齐慌慌张张的大叫着。 “什麽?” 我的反应是听得不太清楚。 “我说!大少爷在下面遭到枪击啦!” 小齐大声的再说了一次。 我双手在办公桌下稍为整理了一下套裙,再站了起来,从窗户看向下面,太高了,根本看不到。 “我下去看看!” 我说着就快步走向门口,“不行啊!开枪的人还不知道在不在下面,不要鲁莽啊!” 小齐用力拉着我的手。 “妹!大哥被杀了啊!怎麽办?怎麽办啊?” 冲进来我办公室里大叫大嚷的是二哥,满脸焦躁的表情使他原本已经不讨好的脸变得更惹人讨厌。 “赶快去医院啦!” 我大声地说。 “不!我打死也不离开大厦!” 二哥大声地说。 “我去好了!那麽一会儿大堆记者、董事局的世叔伯,还有银行里的事情都交给你啦!” 我大声地说,并要走出办公室门口。 “呃……不!这也不成!听到都烦死了!” 二哥抱着头说。 “那麽你去医院看看大哥吧!这里的事都交给我处理。” 我回头对他说。 “那……那得找十个……不,乾脆二十个保镖给我,我才会去!” 二哥继续慌张的说。 “管你请够四十个。快去啦!” 我说着,把他推出了办公室门口,用力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小齐。 “二少爷不要紧吗?好像找个医生一起比较安心啊……” 小齐轻声地自言自语着。 “小齐!” “是!” 小齐回应。 我坐回了办公椅上,把身体转向看着窗外的维港景色:“现在什麽时间?” “一时零五分。” 小齐答。 “十五分钟内……不,十分钟内,叫信贷部、证券部、行政部、人事部的主管、还有能赶过来的分区经理都上来这里集合。晚一点有董事过来的话,都让他直接进来好了。至於电话打来的,你就帮我拖着啦!” 我利落地吩咐了他。 “是!知道了!” 他回应的眼神带有几分敬意,是佩服我这麽短时间就可以接受大哥遭枪击,还可以把事情安排得头头是道吗? 十分钟後,人到了一大半,至於董事级别的,除了我以外一人都没有。我也立即开始向各部门员工宣布我的方案。 “还有十五分钟左右开市,这个消息一定会导致股价大跌,证券部听好,尽量不让价超过双位数跌幅。信贷部的,暂停手上所有不急迫的项目,以供应资金予证券部优先。行政部给我通报同业,我们可能有短暂性的资金需求而动用贷款额,查询一下可以贷到多少,可以的话三日内到帐,再给我汇报。人事部听好,由你们先负责应对下面的记者,任何问题的标准答案都是交予警方处理,不作评论,晚一点我会亲身开记者会向他们解释。各分区通知各分行,可能有提款潮的出现,要他们耐心向客户解释银行财政无问题,而如果需要现金应付提款潮,马上上报,如果分行现金不足,允许跨行转帐费用由我们承担。” 我一口气向他们说了我的处理办法,众人都没有异议,就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到工作岗位。其实又有谁敢有意见呢?大哥、二哥不在的话,这里就数我最高了。 “大小姐,你的应变能力真高啊!” 小齐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怎麽了?很奇怪吗?” 我一边说,一边把办公椅转向落地大窗的方向。 “就是说,虽然一直在大小姐身边工作,却没看过像今日的气魄。” 小齐转成了喃喃自语的语气。 “哼,竟敢小看我。” 我扁起嘴说。当然,在小齐的位置是看不到的啦! “咇咇咇咇……”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我按下了接听得按钮,“伍小姐,西亚的李先生找你。” 女秘书在电话里说。“嗯,接过来。” 我说。 “李世伯。” 我声开声打招呼。 “细侄女,发生了大事呢!你大哥没事吧?” 李世伯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 “还不知道,二哥去了医院了解,我在银行里看着啊!” 我说。 “也好,也好,有什麽需要帮忙的话,就来找我吧!” 李世伯说。 “知道了。可能要些现金周转吧?晚一点应该要麻烦李世伯了。” 我说。 “嗯,没问题,即管找我。” 李世伯说。 “谢谢。” 我说。 “今天的会面就先取消吧?你应该很多事要忙呢!” 李世伯说。 “谢谢世伯,那我尽快再约跟您约时间吧!” 我说。 “嗯,拜拜。” “拜拜,世伯。” “呼~~”我透了一口大气,在旁边看着的小齐却在那偷笑,“有什麽好笑啊?” 我曲着眉向他说。 “呃,没什麽。” 小齐说着搔一搔头,“只是,西亚的李生最近好像特别关心我们银行的事啊,大伍老板在的时候都没有这种事的。” 小齐说。 “哼,谁知道啊?” 我说。当然,其中原因我是知道的啦!所谓天下乌鸦一样黑,男人嘛,一是求财,一是求色,老爷子死了之後,我们银行就是一块大肥肉啊! “小齐,差不多开市了吧?” 我问。 “是的。” 小齐看一看表後答我。 “接下来是忙碌的一天哦!” 我一边说,一边伸了一个大懒腰。 *** *** *** *** “六点半新闻报导。今日中午中环闹市发生枪击案,华通银行董事长伍道明於行经海湾道附近时,被枪手近距离连开三枪击毙,警方初步怀疑是职业杀手所为,重案组接手调查。保安局表示极之关注闹市枪击事件,并指令警方尽快将枪手辑拿归案。” 看着电视播出的画面,我不禁流出了泪来。小齐递给我纸巾,他自己的脸上却是比我更多的泪水。 大哥的死,已成事实。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有更多。 老爷子认回我做女儿之後,曾经更改遗嘱。他手上占总发行股数百份之六十的华通银行股份将会透过家族信托形式分成三份:大哥占百份之五十,二哥占百份之三十,我占百份之二十。 大哥尚未结婚,对未婚妻没有法律责任。假设他没有立遗嘱,他百份之五十的家族信托股权平分两份,就会变成二哥占百份之五十五,我占百份之四十五。 今日银行大手回购托价之後,股权比例将会更加明显,甚至会到达需要证监会干预的水平。 二哥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他是最最最普通的“富二代”代表人物。买卖飞机游艇,沉迷声色玩乐,偶尔玩玩女明星,在娱乐版见报的机会比财经版还要多。 董事会那班老家伙是不会让他来做的,但以我这一个半途才被认回的私生女,有多大的胜算,我可不敢肯定。 “大小姐啊,不如先回家休息吧?今天你都累了呢……” 小齐轻拍着我的肩说。由中午开市之後,一直在忙着安排各方面的应对措施,中间还包括警方有一些没一些的调查和搜集资料,其间小齐一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说我累的话,他也好不了多少呢! “我没事……” 我一边说,一边用纸巾擦拭掉不争气的眼泪,“陪我去饮一杯?” 我继续说。 “呃……好是好,不过,没问题吗?大少爷今天才出了事……” 小齐说。 “你担心我出事?还是说在教训我这个时候应该要做乖乖女?” 我戚着眉问他。 “呃……当然是担心你啊!枪手是什麽目的都未知道,说不定还会伤害大小姐你的。” 小齐说。 “像我这种人,其实这样子死了也许不错呢!” 我向他微笑着说。 “怎麽能这样说啊!” 小齐的语气有点激动,“大小姐你对我、对我们员工一直都很好,现在大少爷不在了,我们银行上下数百人全部都只能倚靠大小姐你了,你怎麽能说这种话呢?” 小齐继续说。 “哈,我真的能倚靠吗?有时连我都不能够相信我自己哦!” 我笑着说。 小齐突然从後环抱着我的肩,“我相信你。” 他温柔地说。 “你找死啊?” 我带点怒气说。 “就算是死,被你杀的,我也甘心了。” 他说。 像他这种纯真的小伙子,给他一点希望,留他在身边,总是有好处的。我就任由他抱着我的肩一会儿吧! *** *** *** *** 酒吧里响起怀旧的华尔兹曲目,柔和的灯光伴着一双一双疏疏落落在跳旧舞的中年男女,这种格调的地方都称为酒吧?於以往的我而言,简直是难以理解。 不过,事实这里真的是一间酒吧。 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人,是一个小混混,也是我第一个正式男朋友,哥哥以外的初恋情人。当年在学校里,他是以霸道见称,亦自称是有背景人物,而我这个女朋友,也是他半强迫地要我跟了他的。 不过成为了这个小混混的名义上的女朋友,那些因为我是半途加入的新生而发生的校内欺凌事件就消失了,正确一点说,是转为由我主导性地欺凌在其他女生身上。有趣的是这个小混混虽然在校内非常霸道,却是对我恭恭敬敬的,除了亲嘴以外,连胸脯都不敢碰我一下,该说他是单纯? 有一次他说要带我去看一次大场面。说起来还真好笑,那次他带了我出去,我才发现他的所谓有背景,还不只是一个小跑腿而已。而真正里面的社团大人物交给他做的所谓大事,原来就是叫他来这一间酒吧,把一笔用公文袋包好的现金交给酒吧负责人而已。 不过也多得如此,我才知道这一间酒吧的真面目——职业杀手的交易所。 有买有卖。有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亦有为了法律不能制裁而选择自行制裁的。有为了伸张所谓公义的,亦有更多是为了一己私利的。不同级数的杀手,自然有不同的价钱和做事原则。杀手的级数一般是以能力使然,包括技巧,亦包括完成任务的成功比例。 而已我所知道的,只要不是牵涉难道太高,只需要付得起钞,就能买断一个人的性命。 “大小姐,想不到你会光顾这一种酒吧……” 小齐进来之後,就是充满好奇地四面环顾的样子。 “你少管我。” 我说着,然後把甜酒一口乾掉。 “慢慢喝嘛……” 小齐曲着眉的看着我。 “我去跟店主打个招呼,你先坐着等我。” 我说完後就转身离座。 站在吧台前的店主眼利地认得我,向我举一举手打招呼,我也回以他一个微笑。“店主您好啊!” 我一边微笑着说,一边在吧台前坐下。 “伍小姐真人比上电视还要好看得多啊!” 店主一贯木讷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有赞叹的意味。不过这个人我见过好几次了,早已习惯了他那个木讷无表情的样子。“谢谢。” 我还是谦虚地回应着。 “想不到伍小姐还会再来找我啊!” 店主一边说,一边把一杯刚调好的酒递了给我。 “是啊?我只是想不到,这麽快就要再找您而已啊!” 我一边微笑着说,一边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嗯?” 店主接过了文件,开始细阅里面的内容。“啊,我看得不太懂,应该是你银行的内部文件吧?” 店主靠近了一点,轻声对我说。 “是的。” 我说。 “那麽……” 店主重新把文件收回在公文袋里。 “这一件事现阶段还不能公开,可是现在不阻止的话,结果就不堪设想。” 我说。 “可是,你家里才刚刚发生了事,这样有点为难啊!” 店主仍然木讷的脸上根本没有半点为难的神色。 “所以,我愿意多付一点价钱。” 我说。 “嗯……这个可以给我吗?” 店主说。“当然可以。” 我说。店主就把公文袋收了进後面的柜内,然後“卡”一声地上了锁。 “一百万。” 店主说,“相等於一百万美元的黄金砖。” 他再重申了一次。 “要实物金砖吗?没问题啊!” 虽然数目比上次足足多了十倍,不过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以一般人而言,短时间内要预备金砖可能有困难,但我们开银行的,可是一整个保险库里都是金砖哦! “嗯……” 店主冷冷地回应,然後就慢步走了去吧台的另一边,而我也识趣地离开吧台。以我的经验,那是店主已经答应了接受我的委托,而替我找愿意接任务的杀手的意思。不过这次是要求实物黄金,的确是有点奇怪啦! 我拿着店主调给我的酒回到了小齐的身边,与他再多坐了一会,就和他一起离开了酒吧。 背负着月色,我的过去,我的未来,踏上了归去的路。回家?何处是吾家? *** *** *** *** 那一年,我十四岁,坏运似乎没有离开过我。生母死忌的同一天,家里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养父养母都葬身在火海之中,而哥哥和妹妹亦都音讯全无。我再次变成了一个无家的女孩。 社会福利署安排我住进了一家女子青年中心,青年与小童并不一样,要找到合适的家庭寄养是极为困难,除了家庭本身的意愿之外,还会加入对青年的安全性考虑,尤其是像我这种已经亭亭玉立的少女,所以我在青年中心一住就住上了两年。满以为还要多待上两年才会重获自由,才能离开每件事都要规规律律的青年中心,不过命运之神似乎没有意愿让我有平稳的日子。 那一天,我十六岁又七日。一辆特别长的黑色房车驶进青年中心的停车场,然後中心里的修女召见了我。 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一个男人,生母口中经常念念不忘的大人物——我的生父,也是往後被我称为老爷子的人物,华通银行的董事长。与生母给我看的相片相比,他是年老了许多,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正妻终於都去世了,几经查探之下,他终於追查到了我的下落,要把我接回家里。 老爷子也是一眼就认出我是生母的女儿,他说我和年轻时的生母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为了安全和全世界怀疑的目光起见,他还是要求我做了一系列的详细遗传因子检验,而结果是明显的,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是我第二次改姓,改跟老爷子的姓,改名为伍婉仪。 我是一个贪婪的女人,一个难以满足的女人。不论金钱上,还是色慾上。 老爷子在满足我金钱方面的慾望是无用置疑。哥哥是第一个可以随意碰我身体的男人,而第二个男人竟然就是他。 淑芳……我生母的名字,每次他抱着我的身体的时候,总是这样叫我。 和他第一次的时候,我是有所抗拒的。始终和一个老头做爱,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情,又更何况,那个老头是自己的生父! 如果说哥哥是一个好奇的拓荒者;老爷子就是一个懂得享受美食的老饕。 慢慢的、细腻的动作,温柔的言语、温柔的亲吻。充满着爱惜爱怜的眼神,凝视着他的双眼,就会看到他的真心……是对生母的爱念。 我作为生母的代用品,只能默默认同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夺走我的处子之身。 我没有可以拒绝老爷子的理由,他赐我温饱、一个名门家族的身份、还有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暗地里,还包括哥哥还没有给我的最终体验。 老爷子恋上了我身上生母的影子,我则爱上了与他交合时获得的悦乐。我们需要着对方,亦同时被需要着。 *** *** *** *** “淑芳……” 老爷子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我感觉到老爷子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身上轻抚着。老爷子并不急色,每一次都用颇长的时间在逗玩我的身体,反倒是我有时被他引得主动急色起来。 空气中的老爷子厚大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使我不能动弹,嘴巴轻柔地吸啜着我的舌头,双手轻抚着我的胸脯,下身覆盖着我的腰部一下一下轻轻的扭动着。 “嗯……” 我咬着下唇,尽量使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不过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我的意志亦不断被消磨。 “嗯……嗯……啊……啊啊……” 手指入侵了最後的防线,里面已经黏湿成一片沼泽一样。 空气中的老爷子推进着沉重厚实的腰间,饱满丰盈的感觉散发在我的内心深处,“哎……啊……嗯……啊……啊啊……” 我加强了手指上的动作,尽力配合老爷子的抽送。 “啊……啊啊……” 我的脑袋里一片白蒙蒙,身体上剧烈的震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样子的我,很失败吧?只能靠幻想去满足自己的色慾。老爷子死了之後,我都没有办法在男女交合之中获得高潮了,即使是我所亲爱的大哥,也一样不能满足我。 在办公室里的我草草拿了纸巾抹去自慰的痕迹,重新穿好行政套装,再把厚木表面的记事本重新锁好在抽屉内,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 “小齐,给我进来。” 我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话说。然後小齐就从外面开门进来了,“大小姐。” 他恭恭敬敬地给我打了一次招呼。“给我冲杯咖啡吧!” 我说。“是的,马上来。” 他回应,然後步向办公室里水吧的方向。 不一会,他微笑着把咖啡递了过来,我轻嚐地喝了一口,是偏甜的白咖啡味道,“不会太多糖了吗?” 我向他投诉着。 “大小姐心情不太好吧?喝甜一点,心情也会跟着好转的。” 小齐微笑说。 “都肥死了,哪有心情好的道理?” 我一边说,一边喝了一大口白咖啡,只见他脸上流露着满足的笑容。 “大小姐,大少爷原本今天约了道重那边开正式会议,现在要先取消吗?” 小齐向我确认。 “唔……嗯,先跟他们道个歉吧,往後我再约他们。” 我把办公椅转向落地大窗的方向後说。 “大小姐,合并的事仍然要谈吗?” 小齐一语道出了事件的核心。 老爷子和大哥都不在了,婚姻是当然是结不成的了,但合并案还得继续谈下去吗?订婚的事该不会由二哥补上吧?我看女家那边是绝对不会满意这一个经常见报的未来女婿啦~~我对合并的好坏并没有很透彻的了解,这一个案子一向是大哥亲手安排,而我被安排在银行里亦只是一直处理内务的角色,对外这种大事,我实在拿不定主意。不过,也得非由我拿定主意不可。有这种不可靠的二哥,就得有我这种强势的妹妹。 而相对起来,这件合并案并不是现在最优先要处理的项目,现在需要安排处理的,是等值一百万美元的金砖。 “小齐,麻烦你请二哥到金库找我,他应该还在办公室吧?” 我说。“是,我去找找。” 说着小齐就快步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也跟着起行到位於集团大厦地底的银行金库。 开启金库,程序上需要两名以上的董事见证下进行。其一是我,另一个我选择了二哥,因为只有他才会不去理解事件而轻易相信於我。我就跟他说,是“因为作天回购的事而向同业提了一些贷款,对方要求我们要给予相对的抵押”这个理由。 当然,对於银行里的事,他都不会了解,更不会去细问详情。而金条,立即就准备妥当了,往後只需要补回这一个一百万美元的缺口,事情就会变得不知不觉。 当金钱化为了实物,你就会对它失去现实感。一百万美元好像很多,但化为了金条,亦只不过三十斤左右的重量。 我一直目送着押汇的专业保安上了车才回到银行里。而二哥替我完成见证程序之後,就急不及待地在一众保镖的守护下离开了银行。这家银行毕竟是你的家族业务啊,不能再上心一点吗?我不禁心里为老爷子抱不平,不过如果他不是这样,我的一切行动亦不会如此顺利进行。 金砖离开了银行,已经是一个没法回头的地步了。 於我来说,什麽是家人呢?生母,只视我为坏运的源头。养父母应该都有当我是亲生一样,不过於我来说就他们就只是发零用钱的机器。哥哥对我,说家人还不如说是爱人。而生父视我为生母的代替品。大哥对我的是爱却不能相爱,而我亦只能还他以有情的无情。至於二哥和其他亲戚,则只视我为来分家产的私生女。什麽是家人呢?我真的糊涂了。 我叹了一口大气,是为了一个没有人会明了的原因。 “我在寻找,可依偎的胸膛。爱在何方,我笑我始终稀罕……” 我轻声地清唱着我最喜欢的歌。 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里,小齐也跟着我进了来,“大小姐,去金库是……” 小齐看到我不满的表情,没有再说下去。 “多管闲事。” 我说。即使是他,也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我是把金砖送去给酒吧店主啦!“是老爷子交代下来的事。现在大哥都不在了,当然是我和二哥去确认一下啦!” 我随口编出一个他不能求证的原因。 “原来如此……” 小齐好像因为问了不该问的话而低着头。 “小齐,明天召开紧急董事会议,地点在下一层的会议室,你就替我通知他们吧!” 我吩咐他。 “是的,大小姐。” 然後小齐就退了出去。 我解开抽屉的密码锁,拿出了厚木质的记事本,再打开了新的一页。 *** *** *** *** 林婉仪,最讨厌大哥了!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为什麽你会这麽令人讨厌的呢?是什麽原因让你这麽令我讨厌你的呢? 是因为……你有一个未婚妻?还是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一本既然是我的犯罪纪录,我当然不会逃避我所犯下的罪。 没错,大哥,是我找人杀害他的。没错,就是在酒吧——杀手交易所里付钞买凶杀人。 大哥爱我,是家族里唯一视我为亲人的人。大哥爱我,是瞒过全世界目光,把我当成秘密情人的男人。 我讨厌你!讨厌你让我了解什麽是公平的爱,不是建基於利益和交换条件的无私的爱,却最终依然不能相爱。 给了饥饿的我食物,却要包裹在玻璃瓶之内。想尽一切办法也拿不到食物,只好把玻璃瓶摔破了吧! 大哥,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你的未婚妻得到你。我不恨她,我恨的是老爷子,将没有爱的你们强行绑在一起的真正凶手。 *** *** *** *** “咯咯……” 敲门声再次打扰了我写作的兴致,“进来吧!” 一边说,一边把厚木质的记事本锁好在抽屉里。 “大小姐,有一位警察先生来了,说想要见你。” 刚进来的小齐对我说。 “请他上来吧!” 我说。 然後大概十分钟,一个穿着泥黄色乾湿衣的警员就进来了我的办公室,“伍小姐,我姓莫,请叫我莫探员好了。” 穿着乾湿衣的警员说。 “嗯,找我有事?” 我淡淡地说。 “当然是有关令兄的事。” 莫探员说。 “昨天才问过啊,还有什麽补充?” 我曲着眉展示不耐烦的表情。 “伍小姐你也希望快点捉拿到凶手归案吧?所以我特意前来拜会,再问一下细节的。” 莫探员说。 “嗯,你就问吧!” 我一边说,一边凝视着他锐利的双眼,一双像是会令犯罪者产生心虚胆怯感觉的眼神。 “伍小姐,枪击案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莫探员问。 “我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 我答。 “有谁做证?” 莫探员问。 “小齐一直在办公室外面,我有没有出入过,问他就最清楚了。” 我说。 “这个房间该不会有什麽秘密通道吧?” 莫探员一边说,一边四处张望。 “怎麽了?怎麽好像怀疑到我头上了?” 我一边说,一边露出愤怒的表情。 “别紧张,别紧张,例行公事问问而已,毕竟令兄尚未结婚,他占银行的股权应该会由你和你另一位兄长去继承吧?” 莫探员说。 “正因为我有得益,所以怀疑我了?” 我做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呜……有点痛。 “不、不、不,还未到怀疑的阶段,但若果只是从利益点上出发,你和你另一位兄长都有值得考虑的理由。” 莫探员说。 “哈,你还真坦白。不过如果出发点就先怀疑了,那麽还能够问得些出什麽呢?” 我微笑着说。 “越聪明的人越会说谎话,但问题是谎话始终是谎话,只要找到了说谎点,就离事实不远了。” 莫探员说。 “那你即管问吧,知道的话都尽量答你。” 我说。 “谢谢。首先,你认识青蛇吗?” 莫探员说。 “青蛇?” 我曲着眉反问。 “职业杀手,应该是杀害令兄的凶手。” 莫探员说。 “喂,既然你都锁定了目标,就给我去拉人啊!” 我不耐烦地说。 “没错,我作为警察,杀人者有罪,是法律使然。不过换了在职业杀手的角度而言,杀人者无罪,他们只是去执行委托人的工作而已,有罪的是花钱买凶的人。” 莫探员说。 “那是幕後黑手的意思?” 我问。 “没错。职业杀手之间流行着这一套歪理。” 莫探员说。 “在热闹的大街上,作出面对面、零距离使用低弹道性的极短手枪,连开三枪分别击於头、胸口和腰间成一直线,使三粒子弹都留在死者体内,而这一个三枪直线必须於两秒内完成,否则当身体脱力趺下时就会打偏。这一种多余而又明目张胆的杀人方式,应该是青蛇的所为,虽然他本人应该称之为华丽就是了。” 莫探员一边说,一边向我展示大哥被杀现场的照片,“你认识、或是有否听过这个人的事?” 莫探员继续说。 我看了一眼照片,然後大动作地把办公椅转向了落地大窗的方向,“很呕心啊!怎麽可以在一个女人、一个受害者家属面前毫无预警下展示这些照片啊?” 我大声地说。 “啊,抱歉,这些照片我经常用来伴饭,看惯了都不觉得有呕心之处呢!抱歉,抱歉。” 说着,莫探员就收拾起照片。 他绝对是故意的,是要看我的反应。看来他真的是存心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如果早知道警方有这种心思的人物,金砖的事应该要再迟一点才执行,不过现在已经太迟……以後还要和他这个难缠的对手斗上好一阵子了。 “小齐,倒杯水给我。” 我大声地吩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齐。“是的,大小姐。” 小齐回应我一句,然後走到办公室里的水吧那边倒了两杯水,分别给了我和莫探员。 “哦!谢谢,正好口渴了。” 莫探员接过了水,跟着喝了一大口。 “小齐,先出去吧!” 我吩咐他。毕竟我曾经带他去过那一间酒吧,万一莫探员提起了杀手交易所的事,怕他会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看来昨晚找他一起去是我失算了。 小齐向我弯一弯腰,然後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啊,想好了答案了吗?” 莫探员的语气简直就像锁定了我就是幕後黑手一样。 “我不认识,也没有听过。” 我说。 “哦,是这样吗?也对也对,如果是青蛇,大概会顺道也把你杀了吧?我这个问题大意了。” 莫探员说。 “一般来说,会顾用职业杀手杀人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仇恨,二是利益。我就先问一下伍小姐是否知道令兄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莫探员继续说。 “我没有听他说过,但如果客户方面的事……例如拒绝贷款之类都会招来仇恨的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 “嗯,当银行有这个藉口还真方便。啊,失言了。” 莫探员脸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这家伙,似乎已经确信是我做的了。 “我可以先假定来贷款的人多半都没钱请职业杀手好吗?” 莫探员说。 “我们银行接的案子,数十亿至数百亿都有,但要顾用杀手杀一个人要多少钱,我就不清楚了。” 我说。 “啊,那是我引导错误。即使杀了令兄,贷款的人就会得到贷款了吗?” 莫探员再次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被将了一军,我无言以对。 “老实说,我来这里之前曾经对伍小姐你的过去做过一些调查。如果按照利益方面去想的话,的确是伍小姐你的嫌疑比较大。” 莫探员说。 “那就给我看证据啊!” 我大声地说。 “哎哎哎,我都说是怀疑而已,伍小姐不必动气啊!我要问的都问完了,我会再来拜访的。” 莫探员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走向办公室的门离开。 待他出了办公室後,我立即检查一下他坐过的地方,桌子下面、椅子下面、路经的墙角等等,看看有没有留下任何偷听设备,却没有发现。然後我再次顿坐在办公椅上,再思考下一步应该怎样行动。 遇上麻烦的对手,就难免有所牺牲。 “小齐,给我接电话到MA(金融管理局)” 我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话说。 *** *** *** *** 翌日,早上。我如常八时正回到银行上班,以一个富二代来说,这是不可能拥有的自律性,不过我是非一般的富二代而已。 半政府机构的效率当然不会这麽高,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准备。 小齐一向比我更早回来银行,总是预早替我准备好所有事情,我回来之後要关心的,都是今天喝什麽咖啡而已。 黑咖啡。“怎麽又是无糖的黑咖啡?” 我曲着眉问他。 “大小姐你昨天约了MA的人今天过来吧?不是要多一点精神应对吗?” 小齐说。 “嗯……” 我轻声地回应,然後啜饮了一口黑咖啡。直到目前为止,小齐都以为我是为了向MA交代大哥的事而约他们前来。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小齐,你先出去,他们到了之後再通知我。” 我说。 “知道了,大小姐。” 小齐回应後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然後我从抽屉里拿出厚木质的记事本,打开了新的一页。 *** *** *** *** 写到这里,我都不想写下去了。因为我真的开始担心这一本记事本真的会有被找到的一日。 这一本是我的罪证,也是我的自白,万一落在那个麻烦的探员手上,我一切一切辛辛苦苦建立的都会完了。因此,我要把事情搞大,搞大成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处理的问题。 首先,要把金管局拖进来。 二哥的那一笔替南美毒犯洗黑钱的糊涂帐,除了会成为了某位会“为了正义而杀人”的职业杀手的目标之外,同时也会成为了金管局追查的目标。 原本是“为了银行名誉”而不打算对外公布的文件,才会向杀手交易所要求“制裁”的理由,现在因为莫探员对我的怀疑而被迫要对外公布。 对银行造成的损害,往後可以追回。但如果这件事让莫探员查下去,我就必定玩完。所以,没办法,就先牺牲一下银行吧! 金管局介入了调查,警方就不能单方面行动,而且又牵涉了跨境犯罪,说不定就需要保安局、中央外交部等从中介入。总之政府部门就是这样了,越多人、越多部门牵涉其中,错错漏漏,得过且过的灰色地带就越多。 其次,金砖已经交付了给酒吧店长,对方应该短期内就会行动。据闻这一个为了正义而杀人的职业杀手,比起那位传闻中的青蛇技巧更高,否则就不用贵上十倍的价钱了,而且也只接受出师有名的委托,换言之,是只杀该死的人。这种人应该称为有原则吗?我只觉得这种呆气,就像哥哥因为给了我钱,所以隔天就买玩具娃娃补偿给妹妹的心态一模一样。 在二哥死前向MA报告,时间性是相当合适,否则等他死後才报告,MA就可能从银行有心隐瞒的角度调查,那就变得相当麻烦了。 最後,我提取了金砖的事,今天就可以填回。昨晚致电给在香港经营过千家金行的郑世伯时已经确认过,如无意外今早就可以送到来银行金库。那一个缺口就可以在金管局可能前来核查前填补。 这样,就可以迎来完美结局了吗?二哥,再见了,请替我向大哥和老爷子问好。 *** *** *** *** “午间新闻报导。中环正午再发生枪击案,华通银行董事伍道生於华通银行大厦内被枪击。警方初步怀疑枪手在银行对面的中资银行集团大厦开枪,打穿两座大厦玻璃後直接射中死者,现场消息指死者身中两枪,其中一枪直射前额,当场死亡。亦有途人被玻璃碎片击中受伤,警方现时封闭附近几条街道调查。警方表示不排除枪击案属职业杀手所为,亦极有可能与两日前伍道明枪杀案有关连,正从商业及跨境犯罪方面调查。” 我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视上播出的画面,我的嘴角是淡然的微笑。不过这样射穿两块玻璃的阵容也太大了吧?这一笔修理费可要算上我们银行的帐呢!不过二哥出入时安排了这麽多保镖,这个方法的确是最直接而风险最低的,一天之内就想出这种方案并付之实行,这一种执行力可不是开玩笑,那一个杀手世界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这些高手啊? 以前听小混混男友说,职业杀手界里有两大高手——“黑龙”和“白龙”。 据说两人的能力都不相上下,只是从来没有出现两人非要较劲不可的理由,所以外人都无法为他们分下高低,而偏向乐於为正义而杀人的,应该是“黑龙”。不过这种事,酒吧主人应该不会跟我这个委托人说清楚就是了。 银行里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小齐都没有办法抽身过来。应付董事们和金管局的问题都有够烦了,还要应付用尽方法都要非要取得独家不可的传媒,可真的辛苦了他呢! 不过,这麽一来,我这个银行唯一继承人就应该变成毫无疑问了吧?老爷子欠我的,我都讨回来了。接下来我会替你管理好银行,你和大哥、二哥就好好安息吧! “咇咇咇咇……”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我按下了接听的按钮,“伍小姐,有一位姓莫的警员来电,您要接听吗?” 秘书的声音从电话机里响起。“接进来吧!” 我说,然後提起了听筒。 “呵呵,还以为伍小姐你贵人事忙,不会听我电话啊!” 莫探员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的确,有事快说,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啊!” 我冷冷地回应。 “犯了事的人通常都会想把事情越缩越小,最好化作为无事,想不到伍小姐的做法却是反其道而行,越闹越大啊?高明高明!” 莫探员以赞叹的语气说。 “我还是那一句,有证据就拿出来吧,别跟本小姐玩心理战了。” 我以不满的语气说。 “啊,那就是伍小姐手法高明之处啊!现在档案都上到保安局长亲自处理的层面,我是没有办法对案件说得上嘴的啦!” 莫探员说,而我的嘴角则是一笑。 “不过,有关职业杀手的事,警队里还是数我最清楚,我们往後交手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吧?” 莫探员继续说。 “啊?是这样啊?那以後还得请警方好好保护我呢!” 我说。 “呵呵,保护市民和将罪犯绳之以法,都是警方的责任啊!” 莫探员若有所指地说。 “嗯,那就先祝愿莫探员你工作顺利吧!” 我说。 “啊,那麽我也祝愿伍小姐在银行里的位置坐得四平八稳,不会被人拉下马来吧!” 莫探员说,他的语气根本已经认了定所有的事都是我为了得到银行而做的了。 我断了线,把办公椅转向落地玻璃窗的方向,天色暗暗淡淡的,我看到对面中资银行大厦外破烂的玻璃窗已经用木板掩盖,而我们这边的都应该一样吧? 金融圈里充满着各种各样黑暗的事,即使是偶尔有打破了玻璃而被透露的事情,都会被快速地掩盖和填补下来,隔了几天,中环的外貌就一切都会还原,像是从来没事发生一样。 有钱的人,自会以有钱人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没钱的人是没有办法了解的。 归根究底,适者生存,大自然最简单易懂的法则。不论在做人处事上,还是在商业战场上,都是不二铁则。 为了生活空间,为了得到有限资源,不惜投入一切代价,那就是我唯一的生存之道。 【完】 =================================== 呼~~总算写完了……写一篇深黑色的文章还真的难受啊!(心情上)这一篇的“婉仪”是来自我大约八年前的文章《可有记起我》里面的一个配角,正因为符合了“禁忌之恋”这一个题目,而将她的背景全部写出来。 而《可有记起我》是一篇未完成的文章(烂尾?记忆上是没有在任何地方贴过,有机会我再研究一下续写吧! 这一篇写到了一半,其实是有点半放弃的状态,因为代入婉仪这一个角色实在是太沉重,都快要影响了自己生活上的情绪了。不过答应了参加,而又写了一半,好好歹歹也把它完成吧!写得实在不好,不论肉戏还是剧情上都是太短、太快,不过要详写,就变成长篇大制作了……还请各位大大见谅啦! 接下来想休息一会,平伏一下心情……当然《女友嘉莉》我是会继续写的,请大家继续支持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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