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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一地芳草】 作者:极品雅词 (初始序) 由 ananqiu 于 2013-11-22 21:49 【十七】 童真在名都酒店二楼餐饮厅近窗而坐,手上摆弄着一只精美的打火机,玻璃墙外正一盏 盏渐渐亮起灯火,她出神望着窗外,指缝中一支细细的香烟夹腾起一缕雾气,白色的烟灰烧 长了一寸,她却像是恍惚不觉。 我轻轻叩了叩桌面,童真猛然回头,第一眼看见挽着我手臂静立一旁的沈洋,眉头微微 皱了一下。 “沈洋,俺女朋友。童真真,我初中同学,兼多年朋友。” 沈洋轻快地笑,“真真,你好!” 童真只愣了第一秒,然后淡淡笑了,“丁一,你真孩子气。请坐沈洋,你真漂亮。” 我本以为自己要赢,仅仅过了童真发愣的那一秒,我顿时明白这次输得更惨。电话中童 真是的语气惶急而脆弱的,突然之间,她笑得君临天下般恬静自信,像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女 王宝座。 她全没拿沈洋当回事,那绝不是出自伪装。 我傻傻看着两个美丽的女孩言语交锋。说实话,沈洋从头到尾并不比童真表现差,是我 自己太差,蠢到以为拉个人支撑自己就会变得高大。我开始检讨自己,这分明就是示弱,而 不是他娘的强势。 半个小时后,咖啡只装模作样喝了一两口,她俩话题已经扯远到电影院正热映的《角斗 士》上面。 童真望向我:“丁一,你从来没请我看过电影,等我下次回来,别总是请吃饭,直接带 我去电影院好了,听沈洋讲看电影拉手,想象中那感觉真好。” 我说:“别傻了真真,这种小动作除了男女朋友,和别人没感觉。你不是有话要说?我 现在就想跟沈洋去看电影。” 童真笑着摇头,“已经没事了。下次回清水,我们再约。” 沈洋飞快站了起来,“丁一,等我去趟洗手间,很快回来。” 童真静静望着沈洋离去,我握着盛了满满清水的玻璃杯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借口 也跟过去,又怕会被沈洋笑话。 然后童真说,“你女朋友很懂事,比你要强。丁一,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 我吐了口气,“男人结婚以后才会真正长大吧,我考虑一下,抓紧时间搞定她。” 童真说:“别害人丁一,我喜欢这个沈洋。”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真,你这是在严重看不起俺对吗?说起养家,说起赚钱,说 起疼自己心爱的女孩,老子绝不会比你那位狗屁杨光差。沈洋这丫头不错,我不过比你们少 读了几年书,就配不上不错的女孩了吗?她先哭着喊着想跟我,我才慎重考虑结婚的。” 童真说,“对!你知道已经搞定了她,才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们才认识三天,我认识 你差不多十年,我都不敢嫁你,她……凭什么呢?” 这番话讲得大有问题,她说不敢?她问,沈洋凭什么?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童真一瞬间有些伤感,“丁一,别提杨光了,我很惭愧这么多年都对不起他,明明爱的 不是他,却始终拉在手边当稻草。不过心里也常常恨他,如果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第一 次,也许,我早就敢说爱你这句话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娘的只要你现在敢痛痛快快说一句,老子……我终于没能说出口,沈 洋很快就会回来,轻易对一个女孩说我爱你果然幼稚得可怜,俺没长大,真没长大。 我静了静心神,好吧,我再一次他娘的静静心神。 “真真,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怎么样。蹉跎了三年,拼搏了四年,对一个女孩七年不变的 眷恋,老子该值得骄傲吗?处女……从第一次,我就告诉自己这是自然规律,不是我、或者 任何人能对抗的。你以为我很在意这件事?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种感觉,告诉我,我改。” 童真说,“七年前我是个小女生,我觉得这种事是很严重的污点。” 我痛苦不堪,“难道现在你还是个小女生吗?老子发誓,这辈子睡一百个处女,也不会 爱上一个。” 我心虚地瞄了瞄通往洗手间的路,怕沈洋这时会突然回来。如果……老子赔她钱,送她 一套房子,在清水帮她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拉小架赔情道歉,承认男人嘴里说爱谁都是骗人 ,做这一切,够不够呢? 童真轻轻笑,“不用紧张,如果我是沈洋,你不亲自去叫,最少还能在洗手间等上两个 小时。” 但愿她判断得够准。我回过神来盯着童真,等她明确答复。 童真安静了几秒钟,“我心里有一个结,一直都解不开,心虚到碰都不敢碰。记不记得 高考结束那天从考场出来碰见你?我当时想过,哪怕你……彻底变成一个地痞流氓,也要开 开心心说我想嫁给你。那是爱,没有丝毫考虑利益得失的爱,我自己知道。” 我有些愕然,那个下午我哭得多痛啊,她视若不见,居然说当年想嫁给我?童真轻声说 ,“可是我拉住你的时候你愣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你不是等我。你在等别人,在等一直让 我害怕的那个人。” 羚羚?我迷惑地说,“那天我去等叶羚啊,你应该知道的。羚羚,她就像我亲妹子一样 ,这你也该知道。” 童真笑,“丁一,你如果跟叶羚上过床,还敢说你爱我,我这辈子死都跟着你,十个杨 光一百个杨光,我看也不会看一眼。” 这闺女思想简直坏透了,竟挑唆我去乱伦。“别……开这种玩笑!”我有些发呆,张口 结舌,“我……跟谁上床,也不能……算了,这话题到此为止。” 童真默默注视了我很久:“还在心里怪我始终抓着杨光不放吗?你领一百个像沈洋这样 的女孩过来,我都会淡然一笑。可你只要在我面前想一下叶羚,我就能立刻败退到千里之外 那么远。我为什么回来?就是想知道叶羚的现状,她一天不嫁人,我怎么敢跟你?” 我松了口气,“别说了,羚羚几年前就有了男朋友。” 童真说,“你真傻还是装傻?记不记得在高中门前你拉起叶羚狂奔那次?我当时远远看 着,叶羚边哭边跑,眼泪横飞却遮不住满脸奋不顾身的幸福,我敢保证,你那天哪怕带她直 接跳进清水河,她跟着你跳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那天我只记得叶羚被我拉得跌跌撞撞。幸福?满腔幸福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啊! 童真问:“叶羚心里难道装得下别人?叫沈洋出来,她们在一起四年叶羚的情况她一定 清楚。如果叶羚真有男朋友,我发誓,愿意留在你身边一辈子跟你生死相依!我现在就敢理 直气壮对杨光说,对不起,我一直爱的人是丁一。” 天地空旷,清风香草。 我发现,童真看透的丁一,比我自己还真。四年来我为了童真厮杀拼搏,四年之后,当 我忽然想起足以给叶羚一份幸福美满的生活,这一刻,再也舍不得送给别人。 羚羚就算有了男朋友……难道老子不会去抢? 童真生气地瞪我,“是你先不要我!”我点点头。 童真说:“所以是你欠我。”我点点头。 童真说,“所以我任何时候回清水,你都要抽空偷偷陪我!这辈子不许反悔!” 我咧开嘴傻笑,娘的等俺抢回羚羚,偷吃这种事,该不该做呢? 【十八】 第二天童真走了,沈洋留在了清水。 沈洋在去卫生间之前,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手机接通悄悄放在了台边,我跟童真之间的 对话,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的精明,永远都超过男人。沈洋回来之 后告诉我,叶羚在学校没交过男朋友,脚法凶残到生人勿近,没有男生不怕挨踢。 我和沈洋接触时间太短,仅仅算是恋爱了一个下午,当她轻轻松松说起分手,一滴眼泪 都没哭。我很敬佩沈洋的干脆利落,这辈子我遇到过很多漂亮可爱的女孩,她是最让我欣赏 的一个。 送沈洋回到酒店之前,我叫了两瓶酒把她灌到半醉。 回到酒店我们又做了一次爱,我很想,她也有点想。 当我锁上房门抱起沈洋的身子,沈洋说,“等你真正开始跟羚羚好了,再被骗得和你上 床,我一定会愧疚。” 我跟她调笑,“很好啊,羚羚已经等了七年,不防再往后推她几天。” 把沈洋剥光,我在明亮的室灯下一寸一寸欣赏她的姿色,忽然发现,原来每个女孩都有 自己的美。她和童真不一样,皮肤没有童真那样白皙,可她细腻;乳晕没有童真那样淡红鲜 艳,可她健康。 半醉的沈洋甚至不像下午那样羞怯,她不娴熟,可是已经有勇气尽情释放她的美态。 沈洋说:“在自己还美的时候努力活在别人心中……丁一,你绝对是个大骗子,你用这 种方法,骗过多少女孩子上床?” 我嘿嘿笑,“这话对自信的女孩才有用。你不相信自己够美,怎么可能被骗?” 我用亲吻撩拨渐渐把沈洋哄得动情,一心想让沈洋得到更多,我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只 靠指尖和舌头,让她到了一连串高潮。每次她都筋疲力尽,恢复后才发现我一直没有真正上 她。 黎明前她有些苦恼,“怎么办?丁一,以后交不到你这样的男朋友怎么办?”我告诉她 男孩都是跟着女人长大的。当他不懂这些,身为女人就有责任教会他,怎样才能让自己快乐 。” 男女之间有些事情很奇妙,女人一旦敞开了身体跟你做爱,并且经历过失控高潮之后, 她就会变得很放松,很佻皮,可以毫不害羞地跟你谈任何话题。 沈洋窥见我的小弟依然蓬勃,居然主动用手在上面拍了一下,“连我自己都还不懂,怎 么教人?如果我以后交了个笨男朋友,请你去教他好吧?” 我们两个都嘻嘻笑,这种话题让我兴奋,悉心讨好了她一整夜,我也迫不及待想让自己 舒服一次,轻轻分开她的腿,慢慢顶了进去。 沈洋很快乐,最少在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开心地呻吟,主动挺着屁股和我撞击。我 的感觉有些迷乱,一边操弄着她,脑海里一时想起童真,一时想起叶羚。沈洋的眼睛大多时 间在轻轻闭着,我的撞击让她的身体荡漾,她说感觉自己像艘小船,又有些像……正做着一 场春梦。 “我们在相爱时纯洁,做爱时放纵,奉献时真率,索取时贪婪。男人女人彼此之间的吸 引,究竟靠什么东西在维系呢?人是神圣的,还是肮脏的?”高潮结束后我半靠在床头痛快 地抽烟,沈洋意乱神迷趴在我的胸口,开始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会问这种问题,这说明她们身上还带着学生的单纯和迷茫 ,不幸的是,我永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 我说,“人是种矛盾的生物,身体是神圣的,灵魂是肮脏的。” 沈洋说,“不对哦!我觉得灵魂是神圣的,身体才是肮脏的。” 怎么说都好,这种问题根本没有答案,不是一加一算术,也不是字词注解。我没上过大 学,甚至不算读过高中,稍微带点深度的人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讨论。我只想让自己快乐 ,想让自己正抱在怀里的人快乐。 天快要亮了,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也许这些困扰就能忘记吧。“沈洋,人生 很长,青春很短。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全提出来。” 沈洋喃喃说,“你说过自己开口承诺的时候,心里已经确定只是为了骗人。骗子。你们 两个……都是骗子。” 我有些郁闷,怀里这女孩够美我才答应,居然说我是骗子,还拿我跟她以前遇到过的骗 子相提并论? 沈洋砸了我一拳,“我是说你跟叶羚!来之前她对我说清水树美水美,有多好多好;她 有个哥哥,人多好多好!说一辈子呆在清水也不错,找一份喜欢的工作,过轻轻松松的生活 ,赚钱养家这种事交给你这男朋友去做,不会累着我烦着我,永远把我当小公主养着。” 沈洋痛苦地说:“我本来想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啊!不过又被叶羚哄得心动。一直听她说 跟你一个妈妈两个爸爸,原以为是同母异父,上当了,早知道不来。” 我小心翼翼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洋说:“反正一时想不起有什么地方好去,清水不错,你要负责帮我安个家。别做出 这样一种愁眉苦脸,你先是混乱了我的视线,又彻底颠覆了我以往的信念,如果我在清水过 得不好,你得永远像亲人那样安慰我。” 这又是一个一辈子那样漫长漫长的承诺吗?为什么女人都那么贪心,一开口除了永远还 是永远? 我嘿嘿笑,“好!” 沈洋有些不满,“居然回答得这么快,一听就没经过大脑。” 女人思维复杂,果然不好掌握,俺还需要继续修炼。 【十九】 等我们睡醒已经是下午。沈洋腻在我胸口不想起床,我一面有些心猿意马,一面苦苦思 索怎么去见叶羚。 漫长漫长的青春飞快逝去,我和叶羚错过了整整一季。十五岁那年,如果不是她领着陈 倩过来而是直接对我说,丁丁,羚羚不想做你的妹子,做你的女朋友行吗!那该有多好? 我不是遗憾蹉跎了读书的时光,我遗憾迷失了自己最纯真的岁月。今天我可以理直气壮 说爱她,却不能理直气壮地说,羚羚,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一辈子只爱谁一个!经不起一点风雨充满稚气的誓言!但用一种响彻整个胸膛隆隆轰鸣 般的声音说出,即使最终并不能兑现,即使今天,我们都知道这种承诺几乎不可能兑现,可 当时那个让自己虔诚承诺的女孩,任何人一生都会放她在心底最珍贵的地方。 那是我们的少年,我们的身体还有灵魂,都同样神圣干净的少年。 其实我有些心虚,反而是沈洋一直给我打气,“丁一,就坚信叶羚一直在爱着你吧。她 最爱给我讲的清水,全都是是重叠了你身影的清水。如果当时不是以为你们是异父同母的亲 兄妹,早就能断定她彻彻底底在爱恋你。” 沈洋说:“别傻了,在洗手间听童真提起叶羚,当我忽然明白过来你们不是兄妹,一瞬 间就认输了。没有人能赢叶羚,她把对你的爱,在她的生命里保存得洁净纯粹像一块完整的 璞玉,换了别的女孩谁来面对都会自惭形秽。” 我挠挠头,“可她会踢人!” 沈洋问:“踢你一下都怕?” 我很是苦恼,“踢得多疼我都不怕,就怕那其实是在拒绝。” 沈洋说:“也许叶羚觉得你一直在当她是亲妹妹吧。你要清清楚楚地说你爱她,不是兄 妹之间那种疼爱。”她忽然有些不甘心,“总听羚羚从你们小时候讲起,真让人有亲兄妹那 种错觉,丁一,我恨你们两个。” 沈洋无可奈何地从我胸口上抬起头,“为什么你俩不是亲兄妹呢?”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她如此表情痛苦的时候高兴得咧嘴笑,伸手去捉她胸口悬起的乳 尖揉捏。沈洋去拨我的手,拨来拨去之中,她的乳尖一点点硬挺了起来。她更加痛苦,抓起 我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我没敢叫疼,一把掀翻她骑了上去,又去摸她的腿缝。沈洋用力夹着大腿求饶:“不行 了,下面火辣辣的疼。” 我抽出手指让她自己看,“流了这么多水,怎么还会疼呢?” 沈洋说:“流水是自然规律,疼也是自然规律。你饶了我吧,去洗澡,快!” 我已经完全勃起了,分开沈洋的双腿看了看,唇瓣果然有点水肿,昨夜是摆弄得时间长 了一些,却不舍得放过她。谁知道以后再想上她,她还有没有配合俺的时间心情,或者自己 还有没有勇气机会啊。 压上她的身子慢慢顶进去,沈洋闭着眼睛吸了口气,“轻点!” 她这是在迁就我。我向来不缺少这方面的经验,经历过的那些女孩们成全了一个合格的 色狼,她们教会我做爱,教会我轻易读懂女孩躺在床上时的姿体语言。从很早我就知道,当 一个女孩身体疼痛的时候,很难抵达高潮的沉沦。 插入之后我不敢太用力动作,尽量放松自己的肉体,最大限度地获得快感。 沈洋说:“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表姐向我传授经验说,做爱的男人与真心的男人,是金 币的两面,看见了一面,就看不见另外一面。”她跟我亲吻,舌尖缠绵柔软。 我问然后呢? 沈洋说:“平心而论,女孩都喜欢劲辣得让人又爱又恨的‘做爱的男人’,但更在乎, 更想要陪伴和拥抱的,还是那个‘真心的男人’!所以丁一,不管你多么擅长做爱,我也不 会留恋你。你不妨粗暴一点,别试图讨好每一个跟你上床的女孩。” 难道这丫头有些不过瘾吗?我加了点力气边动边笑:“你以为我会对每一个女孩都这样 ?别傻了,做爱的男人,也分只想让自己舒服的男人,和努力让两个人都舒服的男人。很不 幸我属于后者,你就把我列入,真心跟你做爱的男人好了!” 偶尔我插得舒服,会猛地动上两下,沈洋又痛又无奈,嘶嘶抽着凉气,“就像钱,能买 来房子却买不来家;只做爱,多少次高潮也做不出爱情。在我对爱情还抱有憧憬的时候,你 别把我最后一种信念也一并摧毁。我会恨你的丁一,会深深地恨你。” 她下面淌出一阵热流,小腹上肌肉挛动,张嘴轻轻咬我的肩膀,臀部轻举轻迎。 女孩子喜欢听人讨好,这才是世上最好的迷药。 趁她短暂的一刻动情,我不敢恋战,顺着她股缝一股滑滑的淫潮暗涌,把自己全身的快 感送上了巅峰。 潦草擦了几把身子,我嗪了口温水,吐进沈洋身体帮她内外清洗,她有些慌乱,“不敢 再陪你疯了,不是已经射过,你还干什么?” 我含含糊糊说,“用温水暖一下,等下不会疼得那么厉害。我希望你能承认,我是真心 跟你做爱的男人。” 沈洋说:“承认了又怎么样?以后呢?” 她不明说我也清楚,她是在担心该怎样面对叶羚。我很有些汗颜,也许是少年时的成长 环境使然,我的情欲和真心完全分裂成了两个独立部分。我说,“羚羚单纯得像个村姑,她 那边交给我,反正不会最后困扰到你!” 沈洋说:“丁一,羚羚再怎么单纯,我也无法相信,这种男女间的暧昧能骗过最好的朋 友。现在你有两个办法让我停止,第一是你很干脆地直说,希望我痛快离开清水。或者让我 觉得没脸看见羚羚。” 我嘿嘿笑:“傻妞,先让羚羚觉得对不起你就可以。是她先害了最好的朋友,你难道忘 了?作为叶羚的直系亲属,我有义务替她承担一部分责任,罚她陪你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男 朋友,如果她赔不起,就得答应先拿俺去应付一下。” 沈洋被我逗得轻笑,“你难道很优秀吗?从来没见过男人香你这么坏的。” 【二十】 洗漱完毕,沈洋给叶羚打通了电话。叶羚过来之后,第一眼就瞄上了沈洋腕子上那条新 手链。我暗暗猜想羚羚会不会失望或者生气,但是她没有,用一种很轻松调侃的语气对沈洋 说:“新链子很漂亮啊!” 沈洋大大方方笑,“早知道选一条最贵的,那才算不虚此行。” 叶羚冲着沈洋吐舌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荣?”然后轻轻踢了我一脚,“你什么 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叶羚来之前,沈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链让我帮她系上的时候,我提议不如多买条更贵的 给她。沈洋静静望着我,“别用价钱衡量沈洋,那会伤我的心。别用价钱衡量这条链子,那 让你显得……庸俗。” 我相信沈洋是那种可以一直让自己增值的女孩。骨子里的那份聪明和灵气,让她配得上 更好的东西。 和沈洋对视了一眼,沈洋淡淡一笑,说:“为了庆祝得到这条新链子,我提议再去看一 场电影。” 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这鬼主意是沈洋出的,在昏暗的环境中拉起叶羚的手,紧紧 抓住不放,很幼稚搞笑的点子,却让我兴奋万分。 叶羚轻轻笑:“看电影?你们两个真是臭味相投。诶……这种事拉上我干什么?都当自 己还是中学生吗?” 去影院的路上,她们两个在后座交头接耳,隐隐约约听见叶羚趴在沈洋耳边吐出一个男 人的名字,沈洋淡淡说:“自然规律不是任何人能拒绝的。我俩已经结束了,他再打电话给 你,干脆不要接。” 关于那个男生,我跟沈洋也提过如果他也来清水,我同样愿意帮忙。沈洋说,“别做得 让我看不起自己好吗?”因此我更加看清这真是个痛快的丫头,同时更坚定了努力留她在清 水的决心。 沈洋问叶羚,“这样不好吗?” 叶羚说:“当然好,我早觉得那家伙配不上你。” 沈洋笑得很随意,“所以羚羚,你要承担起帮我找一个更好男朋友的责任,不然我跟你 没完。” 叶羚惊奇地问:“难道……现在这个不够好?” 沈洋说:“当然不够。 叶羚轻轻笑,“你这家伙真臭美。” 拿了票,沈洋让我坐在中间位置,我不干,坚决让沈洋坐在中间。叶羚明显有些好奇, 看不懂我跟沈洋在玩什么把戏。电影开始几分钟,叶羚低声笑:“沈洋,你拉错手了吧?” 我带着几分紧张恶狠狠把手伸过去,沈洋把叶羚的手塞给我,我一把抓紧就死也不放, 叶羚挣了两下,影院的座位空间狭小,她无处可逃。 叶羚问:“闹什么啊沈洋?还有你,丁丁,再不放手我开始踢人了。” 我很聪明,早知道自己坐在中间,绝避不开叶羚的夺命脚。 两只手在沈洋大腿上拉锯,我是右手,叶羚是左手,她用了几次力都挣不脱,开始踢沈 洋,沈洋连声叫疼。 然后沈洋把手放在我俩手上,用力握了几秒,对叶羚说:“前后排观众都在抗议了,你 们遵守一点公共秩序好不好?” 叶羚掌心里汗津津的,我小心翼翼默默数着她手腕上的脉搏,她脉搏跳动的很凶,每分 钟超过一百二十。我很感谢沈洋,每次叶羚突然挣扎,她都及时按住我们,等叶羚手上的动 作渐渐恢复平静,才悄悄松开。 很久,叶羚怒气冲冲地说:“我去洗手间。” 沈洋说,“丁丁哥哥,我保证她会跑的,松不松手全在你。” 我当然不松。 叶羚把头埋在前座痛苦不止:“你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 沈洋说:“就是简单地玩玩!难道只许你玩别人?” 叶羚猛地直起身子:“丁丁,你也觉得好玩是吧!等电影结束,我一定让你知道厉害! ” 沈洋说:“丁丁哥哥说了他不怕疼,就怕你是在拒绝。” 其实沈阳说错了。我必须承认自己脸皮已经修炼得很厚,到了现在,无论叶羚踢我还是 拒绝,我全都不怕。人最难看清的是自己当下的处境,而一旦彻底看清,内心就不会再充满 惊惶。从拉住羚羚手的一刻,或者从更早一点点,决定要拉她手的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 这辈子不会再放开她。 电影结束的灯光亮起,我仍然抓着叶羚。叶羚脸色通红得像新娘的大红盖头,沈洋看我 两眼,再看两眼叶羚,她始终在笑,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一份好玩与开心。 周围的观众散尽,沈洋说,“我们也走吧?” 叶羚先跳了起来,沈洋向后缩着身体,让我紧紧跟在叶羚身后,叶羚无法甩脱,冲到安 全门外的人行道,恶狠狠回头威胁:“再不松手,我……” 我飞快接口:“最好踢断我的鼻子,踢断之后,你会不会心疼?” 看得出一瞬间她心软了,她眼神中同时流露出无休无止的委屈先让我心有些疼了:“羚 羚,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如果能让我回到十六岁,我这辈子谁都不要,只会要你。” 叶羚狂叫:“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只说,这辈子谁都不要!”忽然猛地一脚重重踢来。 我腿骨疼痛欲断,猝不及防拔腿就跑,却不舍得将她松开。童真说四年前她跟在我身后 边哭边跑,眼泪横飞却遮不住满脸奋不顾身的幸福,我想能够亲眼看见一次,已经错过了年 少生涩的那一季,在这个熟透了的季节,我想跟她好好谈一场恋爱。 做过这么多年的爱,想不到恋爱对我,竟然是种陌生的感觉。 叶羚体力比我好太多,冲上马路后没跑多久我就不行了,气喘吁吁回头一看,她轻轻松 松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冷冰冰问我:“想干什么?” 我说:“请……你去吃甜筒。” 叶羚狠狠瞪我:“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最怕吃甜筒?” “咦?你不是一直……?” 叶羚说:“小时候跟你一起吃太多了,现在只要含一口冰的东西,牙立刻会疼。” 我有些汗然,“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叶羚说:“因为每次你请我吃甜筒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特别干净,特别的甜。”我嘿嘿 傻笑,感觉自己心里很甜。 叶羚又是一脚踢来,“不是这种!”然后她欣赏了我很久呲牙咧嘴的表情,“算了,难 道你身上还可能保存着干净这种传说中的品质?” 我连连点头,“有啊!俺的灵魂是干净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除了拿灵魂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哄她开心,我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装得如此气定神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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