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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全)】1-3
送交者: wyb0308[中郎将★★] 于 2013-12-08 7:05 已读 8806 次 6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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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tao111作品集】 由 wyb0308 于 2013-12-08 5:59

  情色白眉新传

    作者:tao111

    (一)

  侠女寻夫到开封严英云孤身找徐良书接上回开封府的人,一方面收尸,一方
面查封范府,徐良追赶王顺,三天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把大伙等急了。
蒋平里外晃脑袋,「良子,成与不成,你倒回个信儿呀,小子你跑哪儿去了?」
又过了三天,还是没信儿。

  徐良失踪六天,包大人也上火了,人们有一种预感,徐良凶多吉少,这孩子
也太大胆了,报仇的心切,不听规劝,一个人追。有这么一句话:败将不可追,
追来追去必吃亏。

  徐良跑哪儿去了?大伙儿想分头寻找,还没等大家动身呢,开封府外面来了
辆车,坐着女眷,两老妈,两丫鬟往左右分开,车帘一挑,从车上下来一个青衣
的女人,青色绢帛罩头,披着青色的斗篷,里面也是一身青。

  这女人长得十分俊俏,命人到里面送信儿,说陕西三千户的严英云来了。人
送她绰号「亚侠女」。她是「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的姑娘,徐良的未婚妻。徐良
在三千户打虎招亲,两个人定了亲。

  由于当时公务很忙,婚期一再拖延。那徐良二十四五还行,可这姑娘那么大
了,没法再等了。严英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父亲严正方十分着急,一再来
信催问,徐良就说这么忙、那么有事,下半年吧、来年吧,还在拖延。

  老头子一想:不如叫女儿去一趟,咱们练武的家庭也不在乎这些,让姑娘亲
自找展昭和蒋平,问问这门婚事究竟怎么回事,还得拖延到什么时候,如果实在
不行,就住到开封府,在那儿等着。

  严英云也乐意这么办,这才收拾东西,带着丫鬟婆子赶奔开封,正赶上开封
府出了事。

  艾虎众人出来迎接,他跟严英云还开玩笑,一见面就叫:「三嫂,三嫂,一
路辛苦了。」

  严英云脸一红,「兄弟,你三哥现在何处?」

  「我三哥,唉……嫂子你先别问,到里面吃完了,喝完了,咱再慢慢说。」

  他说话吞吞吐吐,引起严英云的疑心。

  她一看,一个个愁眉苦脸,就知道出事了,当然也不便追问。往里走,路过
跨院,严英云用眼角一扫,「怎么有灵棚呀,里面怎么还摆着棺材,谁死了?」

  她没想到徐庆他们,本能地想到了徐良。

  严英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把拉住艾虎,「老兄弟,咱们是自己人,你
可不能瞒我,究竟你三哥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嫂子,我没说吗,等吃喝完了,再告诉你。」

  「不,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连门也不进,快说呀!」艾虎被逼得无奈,只
好说明经过,严英云闻听大惊失色。

  严英云放声痛哭,换了孝服,到灵堂给三老叩头,主要是拜拜老公爹,她跟
徐庆只见过三次面,但是老公爹给她留下深刻的印像。她知道这个人心地善良,
没想到这么个好人惨死在贼人的镖下,严英云哭得死去活来。

  当天晚上,包大人和夫人设宴招待严英云,问了问家乡的事,包大人也再三
相劝,希望英云保重:「既然你来了,你就住在开封,徐良非常的聪明,又有武
艺,不会有事,追贼不一定追哪去了,也许时间不长他就能回来,你就安心在这
儿等待,他回来,把丧事办理完了,一定给你们完婚。」

  包大人说完后起身回了后书房,剩下的就只是小五义和几个小兄弟,在酒桌
上他们频频向严英云敬酒。

  几杯酒下肚,严英云更显娇艳,她粉面绯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会说
话,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琼鼻渗出点点的汗珠,性感红润的小嘴,满头的秀发挽
成发髻上边用五彩头绳儿编成,十分的好看。

  严英云身穿白色衣裙,由于酒喝多了的原因,她觉得很热,脱掉了绣着莲花
的外套,露出半透明的内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里边的杏黄色小肚兜,那大大的
乳房紧紧地绷着肚兜,隐约能看到两粒凸起的乳头,肚兜的两边裸出三分之一的
嫩乳。

  艾虎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这个未来的嫂子,严英云也注意到了艾虎的目光,
她也被这条精壮的小伙儿吸引,这艾虎赤裸着上身,发达的胸肌,强壮的胳膊,
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严英云早就和徐良发生了关系,别看徐良长得又丑又瘦,可胯下的阴茎又粗
又长,耐力还久,每次搞得严英云高潮迭起,淫水泄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虚脱
一般。

  徐良则喜欢严英云漂亮的脸蛋儿和魔鬼般的身材,在这部书里严英云的身材
最丰满,她有一对特大号的硕乳和圆圆的肥臀,还有一个凡是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的美穴。

  艾虎和严英云眉目挑着情,严英云在桌下用小巧的秀足摩擦着艾虎的大腿,
弄得艾虎欲火膨胀,阴茎也渐渐地发硬。艾虎故意把筷子掉在地上,蹲下去捡筷
子时用手摸了摸严英云光滑的小腿儿,摸得严英云浑身一颤,一股淫水自阴部流
出,脸更红了。

  这一切谁都没注意,可没逃出「细脖大脑袋」房书安的眼睛,他想严英云是
干老的未婚妻,不能让艾虎这小子沾了便宜,所以他一直跟着艾虎,连睡觉也在
一起,弄得「小义士」浪费了这一晚的机会,可是严英云不知内情,等了艾虎一
夜,也没见他来。

  快天亮了,严英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自己解决,这是她认识徐良前常做的
事。这时床上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情景,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倦懒地横
陈在床上,看她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至,肌肤雪白细腻,身段玲珑剔透,细长
雪白的纤纤玉手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另一支手更是伸出
修长的手指,在两腿之间的阴唇上东揉西捏,穴口不断地流出淫液,把阴部附近
的阴毛弄得湿漉漉的。

  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严英云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呻吟声,
双鳃一片绯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欲火,滑嫩的香舌舔着自己发干的嘴
唇。

  只见她圆滚滚的肥白臀部一挺一挺的,三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淫水四溢的阴
道,手指一进一出,一抽一送的。此时严英云兴奋到了极点,弄得大汗淋漓,下
身「咕唧……咕唧」的只响。

  「啊——」严英云一声长叫。从两片翻开的阴唇中喷出一股股的黏液,「哦
……哦……啊……啊……」

  第二天,大家轮流着请严英云。别人不说,单说「细脖大脑袋」房书安,沐
浴更衣,换套新衣服,由蒋平和艾虎领着来到严英云的住所,规规矩矩一跪。他
一说话,没把大伙儿乐死。

  「娘在上,孩儿给娘磕头。」

  「亚侠女」羞了个大红脸,还没结婚呢,哪来这么大岁数的儿子!艾虎在旁
边解释:「三嫂,咱们就别拘常礼了,你跟我三哥还没成亲呢,我就管你叫上嫂
子了,这不显得亲热吗?这个人叫房书安,是我三哥的干儿子。这人心肠挺热,
他管你叫什么,你答应就得了。不然的话,他心里不好受。」把严英云闹得啼笑
皆非。

  房书安规规矩矩在旁边一站:「娘呀,您别太难过了,谁有事,我干老也不
会有事的。即使有事,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您不必替他担心。我相信几天
之后,他就会平安返回,给您带回好消息。娘,您路途遥远,来到京都,水土再
不服,若有病有灾的,怎不叫孩儿心疼呢。」

  大伙儿乐得气儿都上不来了,可是又控制不住。严英云支支吾吾陪他说了会
儿话,房书安这才起身告辞。

  严英云等了二十天,徐良还没回来,人们都沉不住气了,分头去寻找「山西
雁」徐良。严英云一想:我一天吃饱了没事,就呆着。有时包夫人还得陪我说会
儿话,我这不是给人找麻烦吗?哎呀,难道徐良出事了?不然的话,怎么这么长
时间也不回来,我不能再等了,我也得去找找。

  她跟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一商议,四个人就皱眉了,「姑娘,大海茫茫,咱
上哪儿去找呢?」

  严英云叹道:「哎,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这贼不是跑到哪座山,就是进
了哪座岛,咱们就转呗,见人就打听,见山就拜山,我相信能探到他的消息。」

  四名仆人不好阻拦,她就向包大人辞行。

  开始,包大人说什么也不答应,但是严英云非走不可。包大人也没办法,嘱
咐她,「你转上一圈,没有,你就回来。别你走了,徐良再回来。」严英云点了
点头,就上了车,离开东京四处寻找未婚夫去了。

  她们沿路不断打听,结果是大海茫茫,一点消息也没有。有一天,她们路过
葵花冈,找了一个王家老店住下了。这店房掌柜的挺好,一看是女眷,就给她们
安排到严实和肃静的地方,特意派了一个老店家伺候,为的是出入方便。

  严英云就问这老店家:「您贵姓?」

  「小老儿姓王。」

  「我踉您打听一件事。」

  「你说吧。」

  「你们这地面太平不太平?」

  「哎呀,这怎么说呢,你说不太平吧,也没什么大事,你说太平吧,也经常
闹贼。」

  严英云就关心这事,「老人家,那贼是从哪儿来的?」

  「哎呀,离这不远啊。往前走,不到十五里地,有个山叫八宝叠云峰青松狼
牙涧,有个大贼窝子,那贼成千上万,官兵也奈何不得。不过,这帮贼还跟别的
贼不太一样,不经常下山。即使下山也是买些东西,不抢人,给钱。因为危害不
大,官兵也没竭尽全力平山。现在,这伙强人还在山上。」

  「噢,八宝叠云峰。」严英云忽然想起来了,听他爹曾经说过,属于八大名
山之一。

  「哎呀,」她心里一动,「既然这样,那个假徐良能不能到这儿呢?我未婚
夫能不能追到这儿呢?」严英云向老店家详细询问了八宝叠云峰的方向。「亚侠
女」低头沉思,就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

  第二天,吃完了饭,她告诉两个老妈和两个丫鬟,在店房听信儿,由她一个
人去。四个仆人闻听,放心不下,「小姐,您一个人?」

  「嗯,我一个人活动方便,一会儿就回来。」严英云穿好衣服,挂上宝剑,
背着百宝囊,带了足够的银两,走出王家店。

  到了街上,她才发现,葵花冈是个大镇店呀,就一趟大街,笔管条直,顺街
往东走,就能到八宝叠云峰,往西走,能通到达关镇,是东西必经之路。街上有
饭馆酒楼,还有两处戏园子,每逢三六九大集,倒也显得十分热闹。

  但是「亚侠女」心乱如麻,哪有心思观看街景呢,她就直奔东镇,想到八宝
叠云峰山底下溜达溜达,踩踩道,晚上好探山。可出乎意料,她刚走出东街口,
就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还有人鼓掌,「好!练得好!」

  「哟,是练把式的。」虽说严英云是个女流,可精通武艺。为什么叫「亚侠
女」,那是侠客的身份,她从小跟爹练武艺,后来又拜了华山老尼为师。

  严英云对于练武的也很感兴趣,她倒不是想看热闹,她想碰上个熟人,打听
打听这儿的情况,所以信步到了人群跟前,探头往里一看,她好悬没叫出来。人
群当中站定一人,正是白眼眉徐良,那简直像做梦似的。

  严英云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恐怕喊出声来。心里说这真应了「踏破铁鞋无
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这么巧呢?她一看徐良,还穿着他那套青衣服,
地上放着一个包,正在里面白话呢。严英云又气又恨,心说你白话什么呢,我得
听听。

  徐良闪掉外衣,放在包上搭着,袖面挽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眼眉往下耷拉
着,正在跟大伙讲:「噢,乡亲们,一处不到一处迷,没到过这儿,所以我也人
地两生,囊中的路费全花完了。没有办法,这才打算打几趟拳,踢几下腿,练练
刀,求众位赏个一文两文,凑个路费钱。方才我亮了趟拳脚,蒙众位捧场,我收
了六十四个小钱,看来还不够路费。我呀,再练趟刀,你们看要值得的话,请大
伙儿再赏点钱。」

  严英云一听,气这个大呀,「哎呀,你怎么跑这儿打把式卖艺来了!噢,方
才听他说把路费花没了。也可能呀,他追贼能带多少钱,所以他囊中空了。」她
想进去说话,但又不敢。

  心想:人走了,我好跟你说话。大伙儿为你多么着急呀,你还跑到这儿打把
式卖艺来了,这人真可气。

  徐良把刀抽出来,一道寒光,把刀抱在怀中,走行门,迈过步,练了一趟八
卦刀。大家掌声如雷,哗哗往里头扔钱。徐良一手提着刀,一手捡钱,严英云心
里着急,你别练了,捡完钱,人们都散了,我还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

  这时从东边来了九个人,急冲冲来到人群的外边,跷着脚,伸脖子往里看,
「嗯,合字并肩字招了,是他,没错。」

  「合字并肩字招了」七字是他们的贼话,意思是伙计你看是他不是他。有人
喊了一声,「乡亲们,躲开!」老百姓吓了一跳,「哗啦啦」往两边一闪,徐良
露出来了。严英云也挤在旁边,抬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严英云不是家中的闺秀,老出门,当初五月初五白沙滩立擂,她跟她爹
还参加过,一般的贼,她也认识几个。她一看为首的人穿白挂素,面如银盆,剑
眉豹子眼,鼓鼻梁,大嘴岔,稍微有点小黑胡子,手提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斜挎
着镖囊,这人眼圈有点发青,眼珠子发贼。严英云认出来了,正是漏网的大盗「
白莲花」晏风。

  他父亲就是陈州的老隐士晏子陀。这老晏头一辈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尽
做好事。可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坏。白菊花晏飞有数条人命案,恶贯满
盈,叫徐良杀死在白沙滩。他兄弟「白莲花」晏风照样逍遥法外,没想到在这儿
碰上他了。

  在「白莲花」晏风的背后,有一个人,个儿不高,五短身材,稍微有点宽肩
膀,缩脖了,小脸像烧饼,黄乎乎的几根胡须,一对小耗子眼,滴溜乱转。严英
云也认得他,这小子叫「小韩信」张大连。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长得挺俏皮,
细高挑,大个子,打冷眼一看,这个人挺俊,仔细一看,眼圈发青,腮帮子上有
块紫记,也认识,这小子叫「小美人」尉迟善。

  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个子不高,扎巾箭袖,背着刀,人长得也不错,
严英云不认识,叫「小粉蝶」田环,挨着他的是「小蜻蜒」张春。这帮人都是采
花贼。

  看到这么多的美男严英云十分的兴奋,呼吸也急促起来,幻想着能和他们做
爱就好了。

  情色白眉新传(二)

  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闻噩耗群雄齐聚王家店书接上文,「白莲花」晏风手
提大宝剑走进了人群,「呔!白眼眉,找你不见,拿你不着,跑到这儿来了,可
认识晏二爷?」

  「哗」这些人过来,各拉兵刃,把徐良给包围了。可徐良正低头捡钱呢,刚
捡了一半,听四处一阵大乱,他站起来了,「哟,你们是什么人?」

  「白莲花」晏风一阵冷笑,「呵,徐良,贵人多忘事呀,连你晏二爷都不认
识了?我乃晏风是也。」

  「哼,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晏风不晏风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跟你没关系,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大哥白菊花怎么死的?那些绿林英
雄哪个不是死在你的刀下,你恶贯满盈,弟兄们,动手!快点,快动家伙。」他
们刀枪并举。

  徐良一看不好,「哗啦」把钱也扔了,身形往后一撤,把刀一举,「你个王
八驴球球的,你们干什么?看山西人挣了两银子,你们看着就眼红,跑这儿抢来
了。要知道山西人不是好惹的。」

  他抡起刀跟这些人动手。严英云纳闷儿,「徐良怎么学会装相了呢?啊,他
有这个毛病,见了贼就爱戏耍,明是东,他非说西不可。看他装得还真像,可他
的能耐退化了。就这两下子,不怎么样啊。一个人对付这些人,哪能对付得了?

  唉呀,我怎么办?我得过去帮忙呀,虽说自己是个女流,也不能见着未婚夫
有危险不管。」

  她正要脱斗篷,可就这时候,「小韩信」张大连把飞爪掏出来,「哗啦」,
飞爪奔向徐良的腿,徐良光顾跟前面的人动手,没注意腿,「咔哧」一下,正好
抓住。

  「小韩信」张大连一拽链子,爪头就紧了,深深扣进肉里,他往怀里一带,
「躺下吧!」徐良还真听话,站立不稳,仰身躺下。「哗啦啦」刀也出手了。还
没等他起来,「白莲花」晏风把牙关一咬,举起大宝剑,「徐良啊,冤有头,债
有主。我给我哥哥报仇。」

  「咔嚓!」一剑,人头落地,「噗!」鲜血喷出来了。

  老百姓一看,「哗——」全吓跑了,「了不得了,杀人了!」

  「可不得了,徐良被杀了。」

  「亚侠女」严英云看在眼里,「哎呀」了一声,也摔倒在地,当时就昏过去
了。

  她坐下去的时候,幸亏身后是墙,靠住了。可就在一刹那之间,严英云睁开
眼睛,「啊,哎呀,」心中暗想:我的命太苦了。我跟徐良定亲之后,就见过一
次面,指望早早地过门成亲,哪知道他荣任开封府的命官,到处捕盗抓贼,公务
缠身,婚期一再拖延,如今我奉父命来找未婚夫,结果扑空了,好不容易跋山涉
水,来到葵花冈连句话都没讲,他就惨死在贼人之手,叫我怎么能不痛断肝肠。

  她哭得死去活来,但又一想:这是什么地方,我光哭有什么用呢,我得给徐
良报仇呀。

  她一咬牙,「腾」地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伸手把宝剑拿出来,
一按绷簧,拽出二刃青钢剑。

  「白莲花」晏风,一宝剑把徐良的脑袋砍下来了,把帽子打掉,抓住头发往
空中一举,「哈——哈——呸,徐良呀,小辈,你这么能耐,那么能耐,没想到
你死在晏二爷之手。这要叫天下绿林人知道了多高兴呀,还是晏二爷我露了脸。

  回到山上,一定要开个人头大会,弟兄们,大家祝贺吧,你们高兴不?「「
太高兴了!」

  「走走,回山,告诉大哥开人头大会,白眼眉徐良死了,哎……」

  还没走出几步去,严英云提宝剑就把他们拦住,喝道:「站住!我看你们哪
个敢动!」这帮贼一看,是个女的,毫不在乎。

  「白莲花」晏风,一手提着徐良的脑袋一手提着大宝剑,往后一退,「呀!

  我说哥儿们,啊,来个大妞,哈哈……小模样长得不错呀。」

  这帮采花贼见着美貌的女人还能不动心。让他们糟踏的良家妇女数不胜数,
见着严英云,这帮小子魂不附体。「白莲花」晏风一乐,「今儿是双喜临门,既
报仇,又得美人儿,弟兄们,给我往上冲。」

  「白莲花」晏风乃是色中的魔鬼,花中的魔王,他三十来岁,糟踏的良家妇
女不计其数,他一见严英云,长得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紧身衣包着凹凸不平的
性感身材,这小子是魂飞魄散,两眼乐得眯成了一条线。回过头,跟他这些狗兄
弟一乐:「哈,看见没看见,在咱们面前站着一位大美人,把她抓住,咱们开心
解闷儿。」

  这帮小子都是一路货色,呼啦啦往上一闯,就想动手。他们哪知道严英云是
巾帼的英雄,女中的魁首,自幼受过名人传授,高人指教,那是一名侠客。

  严英云一看他们色迷迷的样子,不由得欲火上升,但未婚夫刚被他们杀死,
哪还有别的心思,把二刃青钢剑一晃,厉声断喝:「呔!杀不尽的淫贼,我看你
们哪个敢动手,快把徐良的人头给我送来。」

  「小韩信」张大连缩着脖子说:「唉,美人儿?你非要这脑袋,什么意思?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严英云想:没必要跟他们费口舌,往上一纵,就要抢
人头,这帮小子把严英云给围住了。

  这个一刀,那个一剑,打算把严英云给累倒然后占便宜。哪知道一伸手,出
乎他们的意料。「小美人」尉迟善,小粉蝶田环,「小蜻蜒」张春,「白莲花」

  晏风都为之一惊,「呀!挺棘手啊。我这女子有两下子,咱还得留神注意。

  话音未落,就见「亚侠女」严英云反手一剑,正砍在「小蜻蜒」张春的脖子
上,「噗!」人头落地。这群贼可急了,「唉呀!她是个母夜叉,弟兄们,上!

  别让她跑了。」

  严英云再厉害,跟徐良没法比,况且是女流,如今又孤单一人,怎么能打得
过这帮人呢?累得直喘气。

  这时「白莲花」晏风虚晃一剑,拽出一包迷幻春药,心说:「我给她一发,
让她昏迷不醒,我抢回大山,寻欢取乐。」

  他一抖手,直奔严英云,「噗」洒了她一身,姑娘稍微一愣,就觉得浑身发
麻,知道不好,「唉呀,我中迷药了。」为了给未婚夫报仇,「亚侠女」转身就
跑。

  「哈——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不一会儿,你就没劲了。追!」这帮人在后头
紧追不舍。严英云从来没到过这一带,面对大山,往哪儿跑呢?她就瞎跑,有道
就钻,有树林子就进。仗着一股急劲一口气就跑出十来里地,但这阵跑不动了,
不仅身子麻,而且连这条腿都麻木了,「扑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宝剑也甩出
手了,眼前一发黑,失去知觉。

  几个淫贼欢欢喜喜地把严英云弄上山,在山上的一房间内,室内檀气弥漫,
香气四溢。「啊……哦……」两条雪白的大腿大大分开,分别架在木床的两边,
两根手指深深插入肥厚的阴唇中,躺在白色的床单儿上,一个年轻的美女已陷入
自淫的深深快感之中,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

  这少女正是严英云,此时的她两腮绯红,自己也常常的自慰,但今天不知怎
么搞的,性欲特别亢奋,都泄了三次了,可下体传来的瘙痒使她忍不住想再次插
入。

  「咣铛一声」刚刚分开大腿,就发觉有人进来了,严英云连忙捂住丰满的玉
体。

  「哈哈哈哈!想不到女侠是如此淫荡好色的女人,一点点春药就叫你变成这
样了。」

  随着一阵狂笑,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是你……这男人正是「白莲
花」晏风,「你……你……」严英云下体传来一阵阵酥痒,她知道春药的药性再
次发作了,她强忍着,企图站起来,但发觉浑身酥软,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内
力全失。

  「来吧,小骚娘们,让我给你解解渴,包你爽到了极点。」

  晏风一把扯掉严英云半捂娇躯的绣花薄被,裸露出她那成熟性感的玉体,接
着自己脱掉衣裤,露出早已坚硬发挺的大阴茎,扑向了严英云。

  此刻的严英云已被春药刺激得双奶涨鼓,奶头发硬,下体的阴部早已湿透,
只是有一点点的理智,奋力想推开杀夫仇人,但被晏风拦腰抱起,一阵男子气息
传来,雪臀后面又有一根又粗又大的滚烫的阴茎不停地在股沟里摩擦,阴唇和肛
门被龟头轻点着,体内的淫性再也控制不住了,嘴里不由地发出阵阵呻吟。

  严英云翻身趴在了床上,这样一来,严英云的雪白丰满的臀部便变成了高高
翘起的姿势,晏风用手抚摸她那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阴唇。

  「啊……啊……哦……你……你……哦……啊……」

  已被春药迷失了本性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当晏风那粗大的阴茎顶在了她的阴
唇口上的时候,她的下体一阵颤抖,雪白圆滚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摆动着,纤腰像
蛇一样扭动。

  「啊……哦……啊……」巨大的阴茎缓缓地插入湿润的阴穴,快感淹没了一
切,严英云现在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忘了仇人的存在,缓缓地摇摆着高高翘起
的臀部,阴茎在后面快速地抽插着,阴穴中被阴茎带出的淫水顺着雪白丰韵的大
腿流了下来……

  高潮一次又一次,严英云倒在床上喘息着,用丝巾慢慢擦着大腿根精迹斑斑
的阴穴。到底高潮了几次,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刚才好舒服好痛快,变
着花样地和晏风做爱。虽然一开始是被春药所迷乱,可自己心里明白,到最后春
药的药性已过去,但熊熊的性欲使她忘了一切,佯装被春药催情,尽情与自己的
杀夫仇人淫战,有几个不堪入目的淫荡姿势甚至是自己主动摆出来的。

  得到满足的「白莲花」出去不久后又进来一个人,严英云倒在床上媚眼如丝
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少年,柔声道:「你是?」

  「哦……小生就是『小美人』尉迟善,小美人……怪不得这么英俊,姑娘你
也很漂亮呀!」

  「哦……真的吗?」听到夸讲,她暗自欢喜,不由得满脸通红,想到马上就
要和他发生关系了,严英云兴奋的心「砰砰」地乱跳,浪态十足。

  「小美人」尉迟善见床上皮肤如雪,容貌俏丽的大姑娘已春心大动,她两条
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大的,丰满诱人的圆臀翘得高高的,淫荡的肛门和湿漉漉的阴
穴一览无余,严英云双手抚摸着胸前高耸的乳房,深红色的乳头已发硬,高高翘
起。尉迟善虽然以前见过很多的美女,但从未见过女孩手淫,这一下只看得热血
沸腾,下体阴茎不由得顿时肿胀了起来。

  这时只见严英云把细长的手指慢慢放到下体处,一手分开肥厚的阴唇,一手
将手指轻轻插了进去,「啊……啊……啊……哦……哦……」随着手指的抽插,
严英云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雪白的肥嫩的大屁股疯狂地摇摆着,两个大乳房沉
甸甸地晃动着,而下体手指插入处则传出「噗嗤,噗嗤」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小美人」尉迟善再也忍不住了,把手伸到裤中,抓住自己那硬邦邦的阴茎
开始搓动,不一会,严英云好像到了高潮,只见她两条腿在床上劈成了一字形,
坐在床上,阴部紧贴床单儿,丰满的臀部在上面前后蹭着,两个乳头被她用纤细
的手指又拉又拨,硬得挺立着。

  「啊……啊……快……快插……插死我……啊……哦……操……操我……啊
……」随着淫荡的叫春声,尉迟善把持不住了,浓密的精液狂喷了出来。

  第二天严英云完全清醒了,她想逃出去。这一天山上的匪贼都忙着开人头大
会的事,谁也没来,只有丫鬟送了两次饭。到了晚上严英云趁着夜色逃出山寨,
在山口被巡逻的小贼发现,打斗了起来,严英云杀了两个小贼却中了一箭。

  严英云从来没到过这一带,面对大山,往哪儿跑呢?她就瞎跑,有道就钻,
有树林子就进。仗着一股急劲,一口气就跑出十来里地,但这阵跑不动了,「扑
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眼前一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这时,从山坡上来了两个道姑,都系着围裙,挽着袖口,一只手拿着镰
刀和小铲,一只手提着蓝子,一个劲儿往地上看,看样子是找药。这两名道姑有
说有笑,登上这个山坡,正好看见严英云摔倒在草丛之中,惊呼一声,「啊!无
量天尊!看见没看见?」

  「师姐,看见了,这怎么回事?」

  「快快过去。」两个道姑说着到了出事地点,分开草丛一开,哟,是女人,
短衣襟,小打扮。

  怎么办?药别采了,赶紧把她背到庙里吧。这样,其中一个道姑把严英云背
起来,另一个道姑提着她那把宝剑,离开草地回庙。

  庙宇不大,横匾写着「九云庵」三个字,正门关闭,角门开着。道姑把严英
云背进去,反手把角门关上,喊道:「师父,师父!我们回来了。」

  从屋里出来一名老道姑,浑身上下是绛紫色的道服。看年纪在六旬上下。她
向院里一看,就一愣,「无量天尊,徒儿,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我们在山坡救了个人,您看,这人中了箭,恐怕这条命还够呛。咱
们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呀!因此把她背来,请师父妙
手回春,给她医治。」

  「噢,待为师观看。」

  这个女道士来到严英云近前,哈下腰看了看,先号号脉,再看看伤口,然后
把眼闭上,「善哉,善哉,造孽,造孽!该着此女子命不当绝,如果过了午时,
此命休矣。来啊,快把她架到床上。」

  「是。」小道姑挺热心,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个抱头,一个提腿,把严英
云架到屋里,往床上一放,老道姑用金盆净了手,把外衣脱掉,然后把小药箱子
拿来。打开箱子,里面全套工具,带尖,带刃,带钩,药膏,药瓶子,药罐子,
什么都有。

  老道姑把严英云的衣服扒开,往伤口一看,只是扎了条口子,有一寸来长,
这位道姑用双手挤住伤口,狠劲往外挤血,把黑紫血挤净,露出鲜红色才停止。

  然后给敷上药,包扎好,又撬开严英云的牙关,给她灌了化毒散,止痛药。

  时间不长,收拾完了,这女道姑洗手时,严英云苏醒了。

  严英云苏醒了。她一皱眉,睁开眼睛。两个小道姑一看,乐得直鼓掌:「师
父,师父,醒过来了。这位施主,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严英云明白是怎么
回事了。

  她赶紧下了床,跪倒在地,「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起来,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跟这帮强人相遇?若不是遇上我的弟子相
救,你可就危险了。」

  严英云闻听哭了,首先她说了她爹「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然后说出自己的
名字。

  女道士一听,大吃一惊,「啊呀,孩子,你是严正方的女儿?」

  「正是。」

  「唉呀,我跟你爹有交情。谁不知你爹乃是赫赫有名的辽东六老啊。我跟他
们都不错。第一老『铁面金刚』沙龙,第二老『北侠』欧阳春,第三老就是你父
亲,第四老『铁戟将』鲁仲贤,第五『老翻江海马』尚君义,第六老『浪里白条
』石万奎,对不对?」

  「啊,老人家,你说得一点都不假。」

  「唉,我跟他们都有交情,难道你没听你父亲说过吗,江湖上有一『红文女
剑客』,那就是贫道我。」

  「哎呀。」严英云真没想到,红文女剑客,那是赫赫有名的,没想到在这儿
遇上了。严英云再次行礼拜过,「红文女剑客」把她搀起来,告诉小道姑赶紧给
准备饭。

  然后两人在屋里细谈,红文女剑客问道:「孩子,你怎么只身一人到了荒山
野岭之中?」

  严英云哭着把经过讲述一遍。当她说到「山西雁」徐良死在葵花冈,被方才
那帮贼人把脑袋给砍下来了,「红文女剑客」惊呼一声,就站起来了,「哎呀!

  无量天尊,有这等事。孩子,你要早说,我焉能放他们走。我只是认为他们
不是好人罢了,这里面还有那些事情,便宜了这帮畜牲。」

  她只好劝说:「孩子,我知道你跟徐良的关系。记得两年前,我见过你父亲
一面,他言道,将你许配给『白眉大侠』徐良。因为徐良公务甚忙,婚期一再拖
延,时至今日,你们也未能完婚,看来这也是天意。孩子,你不要太伤心了。人
死不能复生,咱们想办法给他报仇就是了。」

  「老人家,您说得对。我马上就回去,禀明包大人,召集天下的英雄,攻打
青松狼牙涧,给我的丈夫报仇雪恨。」

  严英云说到了伤心处,泪珠滚滚,痛不欲生。红文女剑客听了,心中一阵难
过,看来人的一生道路坎坷。就拿徐良来说吧,赫赫有名,威震武林,刚一露头
角,就惨遭毒手。

  老剑客擦了擦眼泪,问道:「孩子,你下一步怎么办?」

  严英云口打唉声,「老剑客,您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到葵花冈,我想办法把徐
良的尸体成殓起来,给他操办后事。」

  「无量天尊,此事你不说,贫道也得帮忙。」红文剑客一点手,把徒弟们叫
进来,挑选了六名精明强干的,跟她保护严英云,赶奔葵花冈。

  严英云把当地的地方官找到,一问他姓赵。这个人还挺负责,把严英云等人
带到出事地点,一看,尸体原封未动,上面盖着席子,周围用草绳子拦着。老百
姓交头接耳,指手画脚。这地方官把老百姓分开,把车辆赶到里面,叫几个伙计
把徐良的尸体抬到车上。

  进了葵花冈镇里,找到王家老店,跟店房说:「你不要招待别的客人了,这
位女子是『山西雁』徐良的妻子,她要把这店房全包下来,不久开封府就会来官
人,到这捕盗抓贼,还要破案捉拿凶手。」掌柜的一听,连说:「好好好。」

  严英云和红文女剑客来到了店里,把这前院临时变做灵堂,命人买了花头棺
材,把没脑袋的徐良尸体成殓起来,雇人高搭灵棚,请了鼓手吹吹打打,给徐良
超度。同时,严英云写了数封信,飞报开封府,要求众人速到葵花冈会面。

  严英云发出书信不久,开封府的「玉面专诸」白云生,「劈雳鬼」韩天锦,
「粉子都」卢珍,「小义士」艾虎及「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小侠」龙天彪,
就第一批赶到葵花冈。几个人进了王家店,严英云往外一走,正好打了个对面。

  艾虎像疯了一样,「三嫂,我三哥他……」

  严英云哭了,丫鬟代替说:「各位英雄,赶紧进里面吧。」

  小哥儿几个到了后院一看,高搭席棚,里面板凳上放着一口棺材,头前有供
桌,摆着供品,灵牌上写着徐良的名字。艾虎爬了过去,「三哥呀……」「咚咚
咚」用手捶着棺材。哭到伤心之处,他就昏过去了。白云生,韩天锦,卢珍也全
昏过去了。房书安和龙天彪虽然没昏过去,也是跺脚捶胸。

  严英云止住哭声,挨个劝呀,昏过去的赶紧抢救,好不容易把艾虎等人劝过
来了。艾虎嗓子都哭哑了,眼泪里都带血。艾虎一边哭,一边念叼:「三哥,你
死得太惨了。当初你我结拜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
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拽出龟灵七星宝刀要抹脖子,白云生拽出鱼肠剑,韩天锦拽出匕首,粉子
都亮出家伙,都要在棺材前头抹脖子。严英云拦了一个又一个,房书安急了,「
我说叔叔大爷撒手,别那样。」他们不听,给房书安只好把供桌掀了,「唏哩哗
啦」,这一下大伙都不抹脖子了。

  艾虎一瞪眼,「房书安你疯了!」

  「老叔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头脑要冷静啊,抹脖子有什么用?我比你们谁
都难过,我应当第一个死,可我不能死啊,我得给我干老报仇。你们这样做,正
称贼人的心愿。人家盼着咱们都死绝了才乐呢!

  咱们能干这种傻事吗?要留得三寸气在,给我干老报仇,这是至关重要的。

  等我报完仇,我们在灵前排队一站,大伙儿一块儿死。「房书安正说在刀刃
上,艾虎一听也对,「唉,好吧!给我三哥报完仇,咱们一块儿死。」

  「对!」大伙都不死了,有人赶紧把供桌扶起来,收拾东西。严英云请大家
外面说话,等坐下之后,艾虎说:「我们接到你的信就赶来了。开封府的人把事
情料理完了,分批赶赴葵花冈,用不了三五天就都来了。」

  严英云这才放心了。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由「亚侠女」出面,毕竟
是一个女流,多有不便。这时,严英云就把一切事情交给他们,自己退归内室,
守着灵堂。

  大伙儿又问事情的经过,严英云把以往的事情说了,艾虎恨得咬牙切齿,「
嘿嘿,晏风,好小子,是你杀的我三哥,早晚我抓住你,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
的筋。」

  房书安提问道:「这么说,这棺材里只有我干老的身子,脑袋还没了?」严
英云点点头。

  「那可不行,不管怎么说,我干老得有个全尸呀,哪怕把脑袋请回来缝到腔
子上,也不能把尸首分两处。」艾虎点头,「书安,你说得太有理了。先想法把
我三哥的头请回来,要不,咱太对不起他在天之灵了。」

  白云生一晃脑袋,「老兄弟,你说这话谈何容易,人头让人家整到八宝叠云
峰青松狼牙涧去了,听说人家还要祝贺人头会,咱们怎么能拿得来呢?」

  艾虎冷笑一声,「大哥,这还用说吗,往回抢也得抢回来。

  你们大家在店房料理后事,等待开封府的老少英雄,我今天晚上就去,豁出
命来,也得把我三哥的头请回来。「艾虎有个倔劲,他说出来,就能做到。

  房书安说:「老叔呀,咱们路上太乏了,你眼窝都塌陷了,好几天没吃东西
了,怎么能打仗呢?为我干老,你也要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儿一早,我陪
你上山,你看怎么样?」

  「书安你跟我一起去?」

  「对!我陪着老叔到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我可不是吹,想当初我是这座山上
的四寨主,这座山当年还是我开辟的,山上的总辖大寨主『半翅峰』王典很讲义
气,我打算当面跟他交涉,把我干老的人头要回来,您看怎么样?」

  严英云一听直晃脑袋:「书安啊,此言差矣。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那
会儿你是绿林人,现在你是开封府的官人啊!跟他们水火不相容,这样做太危险
了。」

  「唉呀,我的娘呀,为了我干老的事就是赴汤蹈火,没有二话可说,再说,
我跟王典交情特殊。当年我要不救他,他早就喂狗了。王典曾经说过,早晚要报
恩,我始终没让他报。现在机会来了,我不求别的,他把脑袋给我就行,论真格
的,他能驳我的面子吗?退一步说,他即使驳我的面子,不给我,我顶多脑袋掉
了到头了。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为我干老我掉脑袋也心甘情愿。」

  「好!」艾虎拍拍房书安的肩头:「好小子,有骨气。明天老叔陪你一块儿
去。各位,此事已定,不必多说了。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养精蓄锐,
跟这帮王八蛋好拼命。」

  情色白眉新传(三)

  小义士双上叠云峰大头鬼舌战「半翅蜂」

  上回书说到艾虎和房书安准备上叠云峰要人头,当晚「小义士」怎么也睡不
着,脑海中想着到了叠云峰如何见机行事……正想着有人敲门:邦- 邦- 邦……

  「是谁呀!进来——」原来是他朝思暮想的未来的嫂子严英云。

  艾虎顿觉眼前一亮,还闻到了姑娘身上特有的香气。再说严英云自从上次在
匪巢失身之后,性欲越发的旺盛了,她对艾虎早就有义,上回由于「大头鬼」房
书安的干涉,使他们没能偷情,这次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心中燃着熊熊欲火的
严英云趁着没人偷偷来到艾虎的房间。

  看到艾虎起来,严英云娇笑着说:「好兄弟,还没睡呀!」

  艾虎见严英云穿着丝制的衣裙,长发裹起在头上扎成簪,露出洁白的脖颈,
动人的玉体在半透明的衣衫里隐约呈现,坚挺丰满的双乳顶着宽大的衣裳,由于
杏黄色肚兜又小有紧,隐约看到两点挺立的乳峰,走起路来,衣摆一晃,露出修
长的玉腿,玉腿间那团浓黑的阴毛丛也隐约可见。

  艾虎看到她这副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下体一下就起了反应,严英云眼
睛一瞟,看到艾虎的状况,脸一下就红了。

  艾虎上前轻搂着她,亲吻了一下,下体顶在严英云的小腹上,她吃吃地笑着
说:「好兄弟那么快,哦谁叫你这么惹火呀,我受不了了。」

  艾虎说着伸手进薄薄的衣衫里,隔着肚兜抚摸着她温暖坚挺的乳房,严英云
含情默默的看着健壮的「小义士」,主动的伸出香舌,两人热吻起来。

  「慢点,唔……唔……」她喘着气,「小义士」可管不了那么多,继续捏弄
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抓向她圆翘的雪臀,揉捏起来。

  「唔……唔……哦……哦……啊……啊……」严英云轻声呻吟着,她紧紧地
搂着艾虎宽后的肩膀,两个人倒到了床上。

  艾虎搂着严英云动人的胴体又亲吻又揉捏,手已经摸到她玉腿茸茸的阴毛中
了,手指上下划动,拨开她的两片阴唇左右轻抚,不一会,肉穴里已经是滑腻腻
的湿透了,严英云也伸出纤纤玉手抓住艾虎已勃起的阴茎来回套弄着。

  严英云把头伏在艾虎的胯间,轻轻的褪下他的裤子。啊!好大呀!艾虎的阴
茎大大地勃起,小蘑菇似的龟头涨得通红,大大的阴囊,阴茎上血管清晰可见。

  严英云用嫩白的小手套住阴茎轻轻的套弄,艾虎一声长长的呻吟:「哦,好
舒服,不要停……啊……哦……我我……哎呀……

  严英云先舔着阴囊,用小嘴含住一个蛋蛋用滑嫩的香舌在上面刮着,然后再
换另一个,把阴囊舔得都是她的口水,「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好嫂子哦…

  …哦……」

  艾虎的呻吟更加促了她的动作,小舌又在粗大的阴茎上舔着,舔着,最后用
舌尖在已渗出大量粘液的马眼上挑逗着,每刮一下艾虎就颤抖一下,随之就是一
声声的呻吟。经过数分钟的轻舔,严英云觉得手中的阴茎已大得连她的小手几乎
攥不住了。严英云觉得时机已到,张嘴把整个阴茎含在口中不停地来回吸弄着,
不到一会儿她听见艾虎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哦哦哦……」

  严英云有些难为情地羞红了脸,张开大腿跨了上去。她跨坐在艾虎的腰间,
面对着「小义士」,张开玉腿,露出黝黑毛丛中的肉缝,小手往下扶住艾虎的阴
茎,被她小手一抓,艾虎立即不自觉地挺了挺。严英云轻轻一捏阴茎,扶着对准
她湿滑的肉洞,滑动几下,找准洞口,轻轻蹲坐下去。

  艾虎竖挺的阴茎直直地插入她紧紧的湿滑的肉洞中,严英云轻轻左右摆动圆
臀,上下稍稍起落,试探了几下,然后双手撑在「小义士」的小腹上,圆滚滚的
臀部开始套坐起来,上下起落,一坐到底,有节奏地套弄着。

  严英云娇脸微红,秀发乱舞,胸脯上的两个丰满的巨乳上下抖跳,艾虎张开
手掌握住捏搓起来,严英云唔唔哼哼地吟叫。只见两人的交合处,她浓黑的毛丛
中艾虎的阴茎坚挺地在翻开的肉缝中一进一出,她的圆臀上下起落,「滋滋」的
淫水从肉洞里涌了出来,顺着「小义士」的阴茎往下流,沾湿了两人的阴毛,床
也被弄得上下弹动「吱……吱……」的乱响。

  不一会严英云身子往后倾仰,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圆臀左右的扭动起来,这
样,艾虎更看得清楚两人性器的交合处,她两瓣阴唇绽开,粉红的嫩肉中,艾虎
黝黑的阴茎在她的肉洞里一上一下地出没,她的两瓣肉唇一掀一合的。

  严英云也低头看那迷人的地方,雪臀上下起落得更欢快,双乳乱跳,快速的
上下套坐中。严英云娇喘连连,娇躯一阵颤抖,肉洞里强烈地收缩抽搐起来,整
个人瘫了似的扑倒在艾虎的胸上,「小义士」的阴茎感受着她肉洞里一阵阵的抽
搐。

  过了一会,「小义士」双手从她后面抓住她的两瓣臀肉,用力往上一抬,又
往下一放,上下地推弄起来,严英云搂抱着艾虎,任他抓住自己的肥臀慢慢的抽
动,过了一会,严英云开始又有了反应,尽管还瘫抱着艾虎,但肥臀已经开始配
合着上下耸动了。

  又过了一会,严英云软软地抬起肥臀,让「小义士」的阴茎从她的肉洞中抽
出,转过身子,背对着艾虎,慢慢地蹲坐下了,伸手往后抓住艾虎的阴茎,往自
己的肉洞里塞。

  「小义士」在下面一挺,插送了进去,严英云双手撑在床上,肥臀又上下起
落起来,艾虎在她背后,看着她两瓣洁白光滑的臀肉之间自己的阴茎一进一出,
阴囊上已沾满了她乳白的淫液。

  「小义士」觉得严英云小肉洞又滑润又紧窄,自己舒服地躺着,看着嫂子自
己套弄,哦哦地呻吟着,艾虎看着看着,忍受不了,伸手抓住她的两瓣白嫩的臀
肉,腰部用力在下面挺送起来。

  「唔……唔……喔……哦……哦……快……快点」,严英云娇躯冒汗,两个
乳房在艾虎的冲击下上下乱抖,她双眸微合,拼命地娇叫着。

  「哦……啊……我不行了,要射了……」艾虎觉得龟头一麻,阴茎狠狠地插
进嫂子的肉洞深处,一阵阵浓稠的精液倾泄而出,严英云舒服得全身颤抖起来,
肉洞紧紧地吸住艾虎的阴茎。

  严英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两个巨乳揉搓着,秀发散乱地遮盖在她美艳的脸
上,娇喘着气,一动不动。过了好久,艾虎才从她仍然收缩绽放的肉洞里抽出阴
茎,已是湿漉漉地沾满她粘白的淫液。

  严英云的肉洞也沾满了她流出的淫液和艾虎的一些精液,阴毛丛都湿粘成一
处了,艾虎侧身抱着她,轻轻抚弄着她丰满的双乳,「好嫂子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唔,你的水儿真多,你真浪。」

  「还不是你弄的」,严英云娇羞地说道。「好兄弟,明天你和书安上叠云峰
可要处处小心啊!没有了你三哥,我不想又失去了你」,说着她有紧紧地搂住艾
虎。

  第二天日头升起很高,他们才起来,艾虎找到房书安,爷两饱餐一顿,带着
应用之物,起身奔叠云峰青松狼牙涧。白云生、韩天锦等人送到门外,白云生拉
着艾虎的手说:「老兄弟,此去凶多吉少,你可千万留神,别疏忽了,主要靠书
安,他去讲理。如果能把人头要来,当然好,一旦要不回来,你也不要跟他们动
武。因为你人单势孤,咱们另想办法。」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心里有数。」

  龙天彪、韩天锦也要跟着去。艾虎拦住说:「人多了也没用。另外,家里缺
人也不行。」

  艾虎和房书安,两个人骑两匹快马,赶奔叠云峰青松狼牙涧。艾虎问道:「
书安,你觉得有把握吗?」

  「八九不离十吧,老叔呀,咱爷两处长了,你就知道你侄子是有能耐的人,
别看我武艺平常,咱人缘儿好,交了好多的朋友。

  王典这个人,说实在的还不错,他有一个毛病,就是耳软心活,为这事当年
我们两闹翻了,我一气之下离开叠云峰青松狼牙涧,你别看那样,我们两的交情
始终没断。那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也不错。我想,要见到他们,好好说说,
也许有希望。老叔,假如不行,你可别伸手,咱爷两就回来,我保证咱的生命安
全,他不会把咱怎么样,咱们再另想对策。」

  「好,书安,我一切都听你的。」

  「嗯,听我的。咱们君子动智,可别动手。」

  他们快马加鞭,往前飞驰。葵花冈离叠云峰十八里地,但都是山道。房书安
在这儿当过寨主,对地形相当熟,他们很快就来到头道山口。房书安抬头一看,
戒备得很严,他告诉艾虎,「老叔,到那儿,您听我的。」

  叫艾虎在这儿等着,房书安往前面走,到那儿喊道:「哎!哪位值班呢?」

  山坡上,木栅栏门后探出个脑袋来,这人有四十多岁,一眼看出房书安,「
哎呀,这不是四寨主吗?」

  「不错,正是房书安。哎呀,你是老王啊!」

  「是啊,我值班。」

  「嘿嘿,太好了,遇上老熟人了。老王,劳你的大驾,到里面给我大哥送个
信儿,你就说老四回来了,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相谈。」

  「好,房爷你等等,我现在就去送信儿。」这王头撒腿如飞送信儿去了。房
书安拨转马头来到艾虎近前,「老叔,你看怎么样,人缘儿熟了就是一宝,要不
认识的话,你往前一凑合,人家开弓放箭,再往前一凑合,檑木礌石,咱都不能
靠近。」

  「嗯,书安,你真有两下子,我服了。」

  「嘿,等着瞧吧。」

  他们一直等到晌午了,也没有人露面,「唉!」艾虎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书安,从这儿到山里头有多远啊,怎么还没回来?」

  房书安一晃脑袋,「不远。这里头有缘故,一定是」半翅蜂「王典听说我要
见他,就起了疑心,他得跟手下的狗头军师商议商议,再来对付我,所以拖延了
时间。老叔,您别着急,大概一会儿就能有信儿。」

  这时,就听山坡上有人说话,「四寨主,对不起,我回来迟了。总辖大寨主
有令,让你里边说话。」

  木栅栏门开了,喽罗兵往左右一分,把道路闪开。房书安跟着艾虎拉马到了
里边,那个王头过来,「嘿哟,四寨主,你发福了,脑门子锃亮,听说你这两年
混得不错,托福托福。」

  「嘿,就那么回事吧,凑合着活着呗。啊呀,我大哥在哪儿呢?」

  「大寨主公务甚忙,听说你来了挺高兴,正在聚义厅恭候。」

  「那好,这是我带的一个朋友,你们还检查吗?」

  「不不,你的朋友就是山上的朋友,这还用检查吗,你里面请。」这王头陪
着他们往里走。

  房书安偷眼一看,山里做了准备,树木的后面,树上头,瞭望台上,山坡上
全准备好喽罗兵,一个个手拿利刃,怒目横眉,严阵以待。

  房书安心里说:当初,我跟王典交情多好啊,现在我当了官人,我们无形中
成了仇人。看,他们都准备好了。难道说王典你还忍心对我下毒手不成,嘿嘿,
笑话!姓房的我也不在乎,要是怕我也不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给自己鼓劲。

  转过二道山口,越过第三道山口,又转过巡捕寨,来到大厅,往大门一看,
左右站着二十名彪形大汉,脸都沉着,见房书安来了,过来施礼,「四寨主,你
回来了。」

  「各位都挺好吧!」

  「托你的福,大伙儿都挺好。」

  「我大哥呢?」

  「在大厅里面,都等急了,你赶紧去吧。」

  「那好吧,把道闪开,老叔,跟我走。」两个人下了马,肩并肩走进大厅。

  房书安一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比当年油漆得鲜艳了,里
头的设备也比当初豪华得多了。正中央有一座三尺高台,转圈有栏杆,高台上并
排放着两张桌子,有两把虎皮高腿椅,上首坐着总辖大寨主王典,下首坐的是「
电光侠」霍玉贵,身边站着偏副寨主。

  往他们两旁一看,雁翅形摆了两溜桌案,上首有几位客人,第一个是白胡子
老头儿,房书安吓得一缩脖子,这个人就是「飞剑仙」朱亮。挨着他,坐着个秃
头和尚,咧着蛤蟆嘴,瞪着怪眼,身后背着一块金棋盘,这人正是「三世陈抟」

  陈东坡,他们后面还站着几个生人。下首头张桌上坐着一个人,房书安越看
越像徐良,正是「紫面金刚」王顺。他背着假牌的金丝大环刀,斜跨镖囊,撇着
嘴,盯着他和艾虎。王顺旁边是「白莲花」晏风。

  原来这个晏风,在这儿属于小毛贼,别人坐着,他得在一边站着。因为他杀
了徐良,为山上立了大功,这才给他一个座儿。他瞪着两只狼眼,撇着嘴,好像
泥胎一样,也盯着房书安和艾虎。

  大厅里还有一百多人,不必一一介绍。房书安看了一眼,把衣服收拾收拾,
往前紧走几步来到台前,「二位哥哥,一向可好,小弟房书安礼过去了。」说着
躬身下拜。

  王典皮笑肉不笑:「嘿嘿,老四,自家弟兄,何必客气,免礼平身。」

  「谢大哥、二哥。」

  「电光侠」霍玉贵也点点头,「老四你来了,看座。」说着给房书安搬了把
椅子。

  房书安一抱拳,「二位哥哥,我还带了一位客人呢,大概不认识吧,我介绍
介绍,就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御前护卫,小五义之中的老兄弟」小义士「艾虎,
是我老叔,对不起,也给他来个座吧。」其实有几个不认识艾虎的。

  王典点了点头,「看座。」真给房书安面子,又给搬了把椅子。

  「小义士」一句话也没说,往椅子上一坐,就看房书安的。再看房书安,也
坐好了,晃着大脑袋,一句话不讲。

  大厅里静了半天,王典才说:「老四,我得跟你道喜呀。」

  「大哥,喜从何来?」

  「哈哈,你怎么还跟我装糊涂啊,你现在把贼皮扒了,当了官了,吃了开封
府的饭了,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吗?等到有了空的时候,我还得给你送八彩礼物
呢。」

  「得了,大哥别拿我取笑了,其实在哪儿不一样吃饭呢!嗯,不过,人呀,
所见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样,我就觉得当官不错,故此才走到开封府。哥哥,这
事咱先放在一边,你知道今儿个我为什么来见你?」

  「不知道,你说吧。」

  「哥哥,我求你来了,无论如何,你得把这个脸赏给我。前些时候,『白莲
花』晏风在葵花冈把徐良的脑袋给砍下来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求大哥能把
徐良的脑袋交给我,有道是人死不结仇啊。不管徐良活着时你们怎么恨他,绿林
人跟他有多大仇,可他现在死了。死了,死了,一死都了。」

  「你干什么还要他的脑袋?」

  「我受人之托来取徐良的人头,不知大哥能不能赏脸。」房书安一言未尽,
就见王典把桌子一拍,「啪」的一声勃然大怒。

  「半翅蜂」王典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啪!」勃然大怒:「房书安住口!

  收回你这套吧。我正想找你算账呢,你竟敢在我面前提这种无理要求。徐良
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若是老百姓,要他人头、尸体都现成。唯独这徐良,绿
林人提起他来都恨得牙长四指。

  他真是死有余辜!我实话告诉你,我们要用他的脑袋在叠云峰狼牙涧开个人
头大会,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都请来,凡是跟徐良有仇的人,我是一个
都不漏,大伙儿要祝贺三天。每人在他脑袋上砍一刀,拉下块肉来,这才能解我
的心头之恨!你竟跑到这儿来要脑袋,房书安,你真是自讨没趣。告诉你,我王
典是交朋友的人,最讲义气二字。念你当年救过我的性命,开创此山出过力,所
以才接待你。今天我也不伤你,你马上给我下山,往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要是敢
再来,我要你的命!」

  艾虎一听,脑袋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就想动手,被房书安回手按住了。心
说:我的爷,别发火,你得听我的。

  房书安一点也不着急,听王典说完他倒乐了:「大哥,干吗发那么大火啊,
不错,当初我是救过你的命,咱哥两头也磕到地下了,可我不希望你报答我,就
算没那回事了,可现在呢,你虽无情,我房书安不能无义。我劝大哥千万别开这
个人头大会,那样对你没好处。把那些人全聚到山上来,从表面上看,你『半翅
蜂』王典是个江湖人物,但你可要惹大祸呀!别看以往你占据此山,官兵没动过
你,你若真要开这个人头大会,官府岂能置之不理?开封府能善罢甘休吗?大家
是要给徐良报仇的,到那时,恐怕你就坐不稳当了。

  大哥,你是个明白人,我的话是为了你好。如果现在你把徐良的人头给我,
我还可以替你在开封府众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因为徐良之死并非出自你手,你若
能把人头献出来,说明了你有悔过之意;再说,开封府肯定要捉拿杀害徐良的凶
手,到那时,您再把凶手献出来,从兄弟我来说,就一定不攻打你这叠云峰狼牙
涧了,你还当你的自在大王,你何乐而不为呢?倘若不听我良言相劝,你定会越
陷越深,将来悔之晚矣。望哥哥三思!」

  王典站起来,用手指着房书安:「大头鬼,你再多说一句,就摘你的牙!我
的为人你清楚,做了不悔,悔了不做。我什么都不怕,既然当了山大王,就敢对
抗朝廷。来人哪,送客!」

  房书安见王典听不进去,把大脑袋一晃也站起来了:「姓王的,你别敬酒不
吃吃罚酒。今天我来此,是兄弟之情,你却蛮横相待,既然我说出来,这事就得
办到。徐良的脑袋,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是非拿走不可!」

  一句话把王典气乐了:「哈哈,你别忘了,这山谁说了算!我就是不给,你
能有什么办法?」

  「不给就不行!」

  「不行又怎样?」霍玉贵气乎乎地说:「大哥,哪有工夫和他废话,他是开
封府的爪牙,是咱们的仇人,干脆把他撵出去完事。」

  这时「白莲花」晏风站起来说:「大寨主、二寨主,我可不是离间你们,这
房书安已经不是绿林人了,他是绿林的叛徒,专跟咱们作对。放虎归山,必要伤
人啊!如果他真是念弟兄之情,一个人来就行了,可他把艾虎领来了,艾虎是国
家四品官,徐良的磕头把兄弟,房书安把他领进山来,分明是没安好心。艾虎连
过三道山口,对山上的兵垒部署必已心中有数,将来如攻打叠云峰,对咱们十分
不利。依我看,把他两拉到外面砍首示众算了。」

  晏风说完,「紫面金刚」王顺又站起来了:「二位寨主,方才晏风说得对,
您要觉着碍于兄弟情面不忍下手,我愿意当刽子手。」说着就把假牌的大环刀拽
出来了。

  群贼一阵骚动:「不能让他们走了,快把他们剁了!」大厅门被堵上了。

  艾虎一看,甩掉了衣服,拽出七星宝刀刚要动手,房书安把他拉住了:「老
叔,你先等等,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艾虎只好又坐下。房书安来到王典面前:「大哥,行啊!咱哥两的交情到此
就结束了,可话我还得讲明白。」指着「白莲花」晏风说:「你们哥两是人吗?

  你大哥白菊花晏飞奸盗淫邪,无恶不作;你小子损人丧德,更是顶风臭八百
里。

  我要是在叠云峰,连门都不让你进。咱们绿林之中,有不少人因穷困所累,
为了吃饭,挺而走险。唯独你,采花盗柳,尽干坏事。谁家没有姐妹、老少?我
房书安就是脑袋掉了,我还是个人呢,你连狗都不如,还不快给我滚!」

  他又训王顺:「你说你算什么?你和徐良有仇,就公开定个日子,当场比比
武,要能把徐良大解八块,算徐良没能耐。可你明明不是徐良,硬装徐良,连眼
眉也染成白的,冒名顶替,栽赃陷害,你真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现在你跑这
儿来避风,就老实在狗洞里吃点残羮剩饭,对付着活着就行了,你还在人前摇头
晃脑,挑拨我们弟兄,你要脸不要?干脆片下来,给房爷做双靴子穿得了。」

  别看房书安没鼻子,把这两个贼损得面红耳赤,干吧嗒嘴说不出话来。这时
「飞剑仙」朱亮说话了:「二位寨主,老朽插两句。要不是房书安吃里扒外,暗
中为开封府卖命,阎王寨不能失败,徐良也活不到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比徐良有
过之而无不及,他是绿林的败类,寨主,你还跟他讲交情?不如把他乱刃分尸算
了。」

  房书安一听,转身便说:「寿星老儿尿炕,你个老没出息!朱亮,你身为剑
客,真给剑客丢人。你在阎王寨呆不住,又跑到这儿来了,我要是你,撒泡尿自
己也淹死了。」说得朱亮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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