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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全)】4-7
送交者: wyb0308[中郎将★★] 于 2013-12-08 7:10 已读 4266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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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tao111作品集】 由 wyb0308 于 2013-12-08 5:59

             情色白眉新传(四)

  小义士被困虎狼窝扮女装龙天彪上山王典一看,放了房书安岂不引起公愤,
他一拍桌子:「来人,把这两个人全给我拿下!」

  众寨主和喽罗兵就等着这句话呢,「呼啦」往上就闯。艾虎心里明白,这帮
贼哪个都比我强,我在这动武白搭,与其打败了再叫人捉住,不如不伸手。想到
这儿,他瞅瞅房书安,房书安明白了:「老叔,把刀扔了,叫他们捆,要跟他们
伸手,显得咱爷两不义气。」说着把小片刀扔到地上。

  喽罗兵刚把他两捆上,房书安又挣扎着说:「大哥,我再说两句行不?」

  「说吧。」

  「你真行啊,刚才还张口闭口救命之恩,现在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大丈
夫受杀不受辱,这是开封府官人的本色,给我们两来个痛快的吧!」

  「可以,我成全你!」

  「谢谢!不过杀了我两你可要小心后果,会有人为我两报仇来的。我把底交
给你吧。我们来这儿之前,就估计到了这种情况,为此,已做了充分准备,你知
道我们都请来谁了?」

  王典一听,马上问道:「都请谁了?」

  「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来了几个人,『白云剑客』夏侯仁,『一字娥眉』
马风姑,『白衣神童』小剑摩等等,他们就守在叠云峰的东面。金风岛长发道人
雪竹莲领着八大弟子也来了,乾坤五老,辽东六老,中山五老,云南三老全部请
到了。你可要及早请高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好,我谢谢你。话说完没?」

  「说完了。」

  「推出去!」

  艾虎一听,心说:早知这样不如我自己来探山,跟房书安一起来真后悔。他
们刚走到厅门,房书安又不走了,转回身来说:「大哥,我还得说两句。」

  「有话快说。」

  「你真的要杀我?想当初救你时多不易啊,我煎汤熬药,端屎端尿,辛辛苦
苦两个多月,才把你救活。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我脑袋掉了不要紧,你就不
怕我的冤魂把你掐死?对你这样的忘恩负义之辈,往后谁还敢与你交往?」

  王典红着脸说:「房书安,你说少废话!我承认你是我的恩人,这是你自己
找死。」

  「你真不知好歹,我是为挽救你才来的呀!我看你还是把徐良的脑袋给我为
好。」

  「不给!」

  「不给?那你把我放了,我回去搬兵,你要是好汉就别怕。」

  「我早就说过,做事就不怕,怕了就不做。你们谁来都行,不就是放你回去
搬兵吗?好,我放你。」

  「这才不失为好汉!」

  王典一琢磨,干脆放他这一回,免得他人指责我。于是,他作了决定:「把
房书安放了。」

  「紫面金刚」王顺一看不好:「大寨主,使不得,放虎归山,必要伤人。他
到任何时候也得与你作对,你何必妇人心肠。」

  「我话已说出口,不能更改,把他放了,谅他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房书安活动活动筋骨:「我说大哥,我们来的是一对儿,放我一个,我老叔
怎么办?干脆,把我两一块儿放了吧。」

  王典一乐:「这事对不起,由不得你了,留下艾虎,等我们开人头大会的那
天,也好乱刃分尸助兴。你走吧!」

  房书安怎么说也不行,心中后悔不该让艾虎来。他把小片刀背好,到艾虎近
前:「老叔,你先受点委屈,我去去就来,一定设法救你出虎口。」

  事到如今,艾虎只好点点头:「你只管搬兵,不要为我多牵挂。」

  「大哥,我可走了,把我老叔交给你了。刚才你说开人头大会时才下手,说
话可要算数,你若暗中加害我老叔,你可不是人。我今天晚上就救我老叔出去,
你等着吧。」

  房书安就这样连吵带喊,被人推出来了。

  房书安离开叠云峰下了山,他孤零一人,一筹莫展,怎么办呢?我大话已说
出口,假如来晚了我老叔的命可就没了。他掐着手指一算,现在店房里只有白云
生、韩天锦、卢珍、龙天彪和我五个人,连我干娘才六个人,就凭这几个人能打
叠云峰?高人是有,可远水不解近渴。

  房书安低头只顾想心事,结果走错了路,他站住脚往四处一看,就见大山相
连,古木成林,怪石横生,噢,这不是走到叠云峰后山来了吗?得赶快往回走。

  他刚要转身,就听山坡上有人喊:「那个人快躲开,别把你伤着。」

  山谷的回音把房书安吓得一哆嗦,他揉揉眼睛仔细一瞅:我的娘!这回真要
我这条老命啦!

  原来从草丛中跑出一只受伤的大黑熊,脖子后面血肉模糊,毛奓奓着,龇着
獠牙,举着双爪。在熊后面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手拎一条大棍飞快地边追边喊。

  这只狗熊直奔房书安来了,他吓得魂不附体。他知道,黑熊最野不过了,有
时肠子被打出来还拼命。这要是把我抱住,我这条命还能保住吗?就见房书安脚
尖点地,「噌」就蹿上一棵大树。黑熊一看人上了树,没理他,照样往前跑。这
时,追熊的小伙子到了,就见他把大棍一举:「畜牲,再叫你伤人!」照着熊就
是一下,黑熊转身就扑过来了,一人一兽厮打在一处。

  房书安骑在树杈上不敢下来,往下一看,这小伙子武艺真高,蹿高蹦低,敏
捷利索,黑熊一次次都扑了空。最后,小伙子一棍子打下来,正打在黑熊背上。

  奇怪的是,棍子打上去后,闪起一片火光,冒出一股黄烟,再看那熊,浑身
上下都是火,转眼间烧了个皮焦肉烂。

  那年轻人一侧身背上大棍,一阵冷笑:「看你再敢伤人,这回老实了吧!」

  房书安老远就冲这小伙子一抱拳:「小兄弟,辛苦辛苦。」

  小伙子看看房书安的长相装扮,觉得十分可笑,就乐了:「你是谁呀?怎么
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你是遇上我了,不然你早没命了。」

  房书安说:「我到这儿办事,慌不择路,把道儿走错了,今天要没你,我是
性命难保,恩公请受老兄一拜。」

  「别客气,其实我不是专为救你,我撵这只熊已经两天了,今天才把它给堵
住,无意之中把你救了。请问,你是哪的人?」

  房书安一想,我说实话不?说吧,怕他与叠云峰的贼有瓜葛,再出卖了我;
不说吧,觉着对不起人家。他又仔细瞅了瞅这小伙子,只见他身高七尺多,细腰
宽膀,扇子面的身躯,面似淡金,身穿青缎短靠,犀牛皮板带扎腰,脚蹬一双皮
鞋,看上去正义侠气,不像贼盗。房书安略为放心,便说:「小兄弟,我不是本
地人,是从东京汴梁来的。」

  「哟,那么远,你在东京哪儿发财?」

  「你瞧呢?」

  「你是保镖的?」

  「不对,我是当差的。」

  「怎么不穿官服啊?你在哪个衙门?」

  房书安大脑袋一晃:「你听说过南衙开封府吗?小兄弟就在那儿混饭吃。」

  年轻人一听,睁大双眼:「你在开封府,包大人的衙门?」

  「是,」

  「我跟你打听个人。」

  「谁?」「此人绰号飞叉太保钟雄,他也在东京。」

  「钟太保?我们很熟悉,他是我老哥呀。」

  其实,房书安在信口开河,他跟钟雄根本不熟悉,只是耳有所闻。另外,从
哪方面讲,他跟钟雄也不是弟兄辈。小伙子信以为真:「是吗?钟雄是我爹,我
叫钟林,人送绰号『日月飞行』小太保。」

  前面讲过,蒋平七位英雄攻打君山寨时,钟雄起义,保了大宋。他有两个孩
子,一男一女,女儿叫亚男,男孩就是钟林。飞叉太保在朝廷为官,把钟林委托
给好朋友南昆仑司马珍,让他传授钟林武艺。司马珍是出家道人,与钟雄交情甚
厚,就把钟林带到庙上跟他习武。

  钟林没事时就到山上打猎。没想到今天巧遇房书安,听他说他是开封府的,
钟林便想起爹来,房书安顺竿儿爬,假亲近:「你就是钟林?好孩子,长大了,
那阵儿哄你玩儿的时候,你还在我胳膊上拉青屎呢。」

  钟林脸一红:「您老别提过去,那时我小不懂事。」

  「我是说笑话哩。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呢?」

  「老人家,你不清楚,我跟我老师正在学武。」

  「你老师是谁?」

  「南昆仑司马珍。」

  「老剑客呀,他在哪儿住?」

  「从这儿翻过两架山梁就是,庙的名字叫火云宫,他是那里的观主,我就住
那儿。」

  「没想到咱爷两在这儿遇上了,按理说我应当到庙里看望你师父,替你爹爹
向他老人家道谢,我跟你爹有交情啊,可现在我公务在身,得赶紧回去,只好改
日去拜访。」

  钟林还真有点舍不得:「您贵姓?」

  「我姓房,叫房书安。」

  「您住哪儿?」

  「葵花冈王家老店。」

  「我知道葵花冈。这么办,我先回去见师父,然后请假再到店里去看您。」

  钟林说完便回庙去了。房书安退回原路,奔葵花冈去了。

  房书安走错了路,又遇上了钟林,这一耽误就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一夜没合
眼,本来脑袋就大,今日更觉头重脚轻,脑袋昏沉沉的。一进店房,正碰见蒋四
爷:「哎哟,我的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赶到。」说话之间,南侠展熊飞等人都从屋里出来了。

  房书安这才知道,他陪艾虎上山的时候,蒋平他们也赶到了。房书安心里多
少踏实了点,但总得把艾虎的事跟大伙儿说说。来到屋中,房书安打了个唉声:
「四爷,坏了,我老叔他……」房书安一咧嘴,可把众人吓坏了。

  最近接二连三出了不幸之事,从阎王寨返回东京,头一个就是徐良摊了人命
案,好容易把徐良保出来,卢方、韩彰、徐庆又死在王顺之手;徐良不听劝阻,
追赶「紫面金刚」王顺,结果在葵花冈丢了脑袋。现在艾虎再要出事,这打击谁
受得了?

  「快说,艾虎怎么了?」

  「我老叔被扣在山上了。」

  房书安把山上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后说:「我回来给大伙儿报个信儿,
想办法救艾虎,不然,说不定哪会儿他就要掉脑袋。」

  大伙儿听后,都为艾虎担心。蒋四爷背着手,晃着小脑袋在屋里转来转去,
他能不发愁吗?想起临行之时包大人拉着他的手,再三叮咛,让他带这些人一定
要给徐良报仇,把人头找回来,然后剿灭叠云峰狼牙涧的匪徒,否则,不要回开
封府。现在什么也没完成,艾虎又出事了,这真是火上浇油。蒋平一筹莫展。

  沈明杰过来说:「四叔,您别愁,事到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您赶快
调遣,我们宁愿死在阵前,也不受这窝囊气。」

  蒋平晃了晃脑袋说:「话说起来简单,我们的人在人家手中捏着,这儿一起
兵,那儿就开刀,艾虎还能活得了吗?必须先把艾虎救出来,再攻山。」

  「那咱就来个夜探叠云峰,先把艾虎救出来。」

  「这谈何容易?书安说他们在八宝叠云峰上要召开人头大会,还发了请贴,
要把天下八十一门的高人都请来,巨寇飞贼不下千名,你我怎是他们的对手?那
个『紫面金刚』王顺、『飞剑仙』朱亮,还有『电光侠』霍玉贵等谁能打得过?

  还有那么多的帮凶。死倒是小事,但当今天子和开封府的包相爷都在拭目以
待,盼着咱们的好消息呢,咱们重任在肩,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必须得有个
万全之策。」

  大伙儿想蒋平说得对。可是即使有了万全之策没有人也不行呀!事到如今只
好请人了。蒋平与「黑妖狐」智化、「南侠」展熊飞商议之后,一口气写了几十
封信。头封信写到云南昆明府三老庄,请三老出头帮忙。他们是「古来稀」左九
耳,「梅花千朵」苍九公,「闹海老龙神」苗九西,请三老见信后火速赴奔葵花
冈。之后,派专人骑快马以八百里的速度直奔昆明府。

  第二封信写给「辽东六老」,派人送到君州卧虎沟,请「铁面金刚」沙龙,
「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翻江海」马尚君义,「浪里白条」石万奎。另外,到
大相国寺聘请「北侠」欧阳春。

  第三封信下到山西,请山西二绝「金睛好斗」梅良祖和「神形无影倒骑驴」

  老剑客谷云飞。

  第四封信下到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总院,请少林名僧参加。总之,五路的镖
头、各门的门长、三亲六故、知己的朋友全都发了信。信虽发走了,但最近处的
往返也得十几天才能到,云南、西北、辽东等远处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蒋四爷心事重重,反复琢磨怎样才能救出艾虎,这是当务之急呀,大家正着
急呢,有人禀报,有一道姑求见,自称红文,来看望「亚侠女」严英云。

  英云姑娘正在一旁,一听红文剑客来了,满面是笑:「四叔,红文女剑客乃
当代高人,咱们应当好好接待,我就是她老人家搭救的。」

  「孩子,我早就听说过这位剑客。列队迎接。」

  来到店门外一看,果然有位老道姑。就见她长得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手拿
拂尘,背着宝剑。严英云先过去行了礼,然后把蒋平等请过去,依次作了介绍。

  红文老剑客,打稽首、诵法号:「无量天尊,四老爷,贫道久闻大名,如雷
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老剑客,您过奖了,不客气,往里请。」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把老剑客接进
店房,分宾主落座。

  红文女剑客问「亚侠女」的伤势,严英云说:「让您挂心,我早已康复。」

  「这就好,贫道又给你捎药来了,定能根除。」严英云把药收下再三称谢。

  红文一看,屋里人都愁眉不展,知道有事,便问蒋平:「四老爷,听说近来
开封府屡出不幸之事,白眉大侠徐良也为国捐躯了,可恨的是,人头还落在叠云
峰贼人手中。贫道动问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剑客,我们正在商量此事,都是自家人,也无须隐瞒。我们现在是事急
力不足啊,要打,又怕他们把人质艾虎杀掉;不打,又难为徐良报仇。老人家,
请您给指点一条明路。」

  「四老爷,贫道来此有两件事,第一是看望『亚侠女』的伤情;第二件事正
待同你等商议。」

  「老人家,只管讲明。」

  就见红文剑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往桌上一放。蒋平一看,大吃一惊。

  蒋四爷把信封打开,里边还有一张烫金字的大红请帖,仔细一看,是叠云峰
总辖大寨主王典给红文的请柬,请她上山祝贺人头大会。四爷不觉一惊,问老剑
客:「您跟叠云峰有来往?」

  「哈哈,四爷,实不相瞒,我跟王典关系不错,他女儿王金玲是我徒弟,跟
贫道学艺五载。每逢年节,都给我送礼,山上大事小情,也请贫道参加,这次我
来就是要把此事说清。当初王典虽占山为王,但他买卖公平,不欺负附近的老百
姓,老百姓称他是公道大王,所以贫道才跟他交往,倘若他是现在的王典,我决
不收他女儿为徒,何况他对抗官府,杀死徐良,我更不能跟他同流合污。这次贫
道来,就是要把我和王典的关系告诉开封府,以清白自身;另外,你们有什么事
要办,贫道可助一臂之力。」

  蒋平眼睛一亮,心想可有救星了!四爷起身施礼说道:「老剑客,您推心置
腹,我们就不推辞了。您准备何时进山?」

  「如没有事现在就走,有事耽误两天也可。」

  「现在我们的」小义士「艾虎被押在山上,大伙儿正在为此事着急,想打又
怕艾虎出事,不打又怕误了时机。您进山若能设法把艾虎救出虎口,我们就感恩
不尽了。」

  「贫道记住这件事了。」

  「还有,倘若您再能把徐良的人头帮我们找回来,当今天子必有重赏。」

  「贫道不图赏,只求为民除害。这两件事我都答应,但我可不敢说大话,我
将尽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看是位女道士,说出话来明理爽快,大伙都站起来,谢过老剑客。红文剑
客说:「四老爷,贫道一人有点孤单,最好找个帮手和我一道进山,你看哪位英
雄合适?」

  蒋平眼睛转了转:「您是女剑客,男的显然不便,我找个孩子,叫他装扮成
女道姑,就说是您刚收的徒弟,有什么事可叫他跑道送信,您看怎么样?」

  「妙哉!太好了!但不知谁能胜任?」

  「此人就在眼前,龙天彪过来!」

  龙天彪一听就一咧嘴,心说:四爷不给我派好角色,这又得男扮女装,又得
当道姑。

  「孩子,你别不高兴。」

  「我不敢。」

  「我告诉你,这可是为了救你的老叔艾虎,你不卖命谁卖命?装扮成女道士
随老剑客上山,你看怎么样?」

  「孙儿遵命就是。」红文女剑客一看,这小子长得比姑娘都好看,又是徐良
的徒弟,老剑客很满意,马上让人赶奔她的庙上取来衣服。

  龙天彪梳洗打扮后,穿上女道姑的衣服,怎么瞅怎么像个俊俏的道姑,就是
脚大了点,但衣服长,可以盖住。红文女剑客看后连声称绝:「要不说话,连我
也看不出来,太好了!今后咱们就师徒相称,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徒弟,叫妙珍,
你少说话,免得露马脚。」

  龙天彪一一记住,暗带利刃,跟红文女剑客即刻起身。为了掩人耳目,由严
英云一人把她们送出店房。

  红文带着龙天彪,改路来到叠云峰狼牙涧。一路上红文问龙天彪学艺情况,
他如实地向女剑客讲述了一遍。

  红文想:他是徐良的徒弟,功夫肯定错不了,暗喜有了好帮手,红文告诉他:
「王典的女儿叫王金玲,比你大两岁,你对她以师兄相称,要跟她亲近,我们还
要说服金玲给咱们帮忙。」

  一路上,红文剑客再三叮咛,龙天彪一一牢记在心。

  到了山口子,就听一棒锣响,闪出一行喽罗兵,为首的手提花枪,他刚要问
便认出来了:「那不是红文老剑客吗?」

  「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您来得比别人都早,我们大寨主这两天还念叨您呢,赶紧请吧。」

  红文女剑客特地把那份请帖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喽兵们摆摆手,点着头
往里边请。二人没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三道寨门,来到大厅。

  喽兵先到里边通报,「半翅蜂」王典,电光侠霍玉贵等亲自列队迎接。王典
满面赔笑,躬身施礼:「老剑客,您来了,好,够朋友!我早就等着您呢。」

  「电光侠」

  也过来施礼,两个人一边一个,把红文女剑客请到大厅。龙天彪低着头,不
敢迈大步,但眼睛没闲着。

  他一看,这山的气势可真不小,不亚于当初的阎王寨,正厅是十五间,里边
都通着,又高又宽敞,里边挤满了人,有和尚、道士、尼姑、道姑,三教九流,
什么人都有。龙天彪一眼就认出了朱亮和王顺,因为与他两多次打过交道。龙天
彪恐怕被他们识破,就把头深深地低下。

  王典陪着红文步入大厅:「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女儿受艺的老
恩师,江湖上有名的红文女剑客。」

  「老剑客,您好!」众人热情打招呼。红文与众人见过礼,宾主这才落座。

  龙天彪低头站在她身后。

  王典问:「老人家,这位道姑是谁?」

  「她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妙珍。妙珍啊,还不过去见过大寨主。」

  龙天彪过去打了稽首,没说话。

  王典一看,是个女孩子,可能面嫩不敢抬头说话,也没见疑。龙天彪这才退
到椅子后边。

  王典又问:「老人家,请帖收到了?」

  「收到了。」

  「这次您可得帮我的忙。来人,准备素宴,通知小姐,就说师父来了。」

  不一会儿,摆上素宴,王典、电光侠陪着吃。

  女剑客能吃得下吗?只得逢场做戏。她端着酒杯问王典:「你在信中说,要
庆贺什么人头会,但不知这人头会是何意?」

  「哈哈,您不知道,这人头并非凡人之头,乃是有名的『白眉大侠』徐良的
人头。他鬼使神差,来到葵花冈,被我几位弟兄发现,就要了他的性命。如今人
头在我山上,您知道,徐良是绿林人的叛徒,我打算让朋友们跟我们一起高高兴
兴地解解恨,故此,召开这个人头大会。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凡跟徐良
有仇的我都请来了,可谓盛会空前,您不参加怎么行啊!另外,开封府也不会善
罢甘休,双方早晚有一场决战,到时还请老剑客助我一臂之力。」

  「无量天尊,大寨主太客气了,你就是给我二指宽的小纸条,我也得来!」

  「够意思!」说着,把酒一饮而尽。这时,就听门外有脚步声,环佩叮当,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开门进来八个丫鬟,都是短衣襟,小打扮,配刀悬剑,
进来后往左右一分站定。跟着进来个年轻姑娘,她个头不高不矮,瓜子脸,面如
玉脂桃花,柳眉弯弯,杏眼闪闪,樱桃小口,天仙一般。这正是王典的女儿王金
玲。

  王金玲听说老师来了,便亲自来拜见。她先见过爹爹和二叔「电光侠」,然
后拜见师父:「老师一向可好?徒儿迎接来迟,当面赎罪。」

  红文把她搀扶起来:「孩子,你我师徒还客气什么,近来好吧?」

  「托师父的福,一切都好。爹爹,我和师父到我屋去了。」

  「好哇,今后老剑客的食宿全归你了。」

  「是,师父跟我来。」说着,把红文拉出大厅。龙天彪在后面跟着,一转身
奔到内宅。

  这叠云峰气魄可不小,从大厅往后数有九层房子,姑娘住在第七道院,这是
内宅。王典没有夫人,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金玲是他掌上明珠,在爹爹面前说
一不二;此外,姑娘武术还好,王典把她视为命根子。

  金玲把老师请进自己房里,撒了一顿娇,红文非常喜欢她,把她看成自己的
孩子:「丫头,你还这么顽皮,你已经长大了,快要许配人家了,我还等着喝你
的喜酒呢。」

  「看师父说的,我没那份心思,我一辈子不嫁人。」

  姑娘说着脸也红了,一抬头,看见红文身后站着个小道姑:「师父,我光顾
跟您说话了,忘了问您身后这人是谁了。」说着过来就拉人,龙天彪臊得更抬不
起头来了。

  红文说:「金玲,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的师弟,妙珍啊,这是你师兄,
还不过去见礼?」

  龙天彪红着脸,过去打稽首,没说话。

  王金玲一看,这个小师弟长得不错,乐得不得了,就把龙天彪拉到眼前,看
看这儿,摸摸那儿,这个亲劲儿就甭提了,龙天彪怕露馅儿,急忙躲闪,金玲以
为她是害羞:「师父,我这个小师弟这么腼腆,她来多长时间了?」

  「不到两月。」

  「哪儿的人?」

  「就是山南的人,我看这孩子天资聪明,就把她留在身边了,正赶上接到你
爹的请帖,就把她带来了,也好让你们师兄弟见见面,往后好有个照应。」

  「师父,这么办吧,您要有事先回去的话,就把她留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
我自己怪闷的,让她跟我做个伴儿。」

  龙天彪一听,心说:坏事了,这可怎么办?也罢,到时候我先拉出刀来把你
切了。

  王金玲又叫人准备了一桌素筵,师徒三人归座。龙天彪筷子不动,低着头,
逗得王金玲直乐:「师父,我师弟可真腼腆啊,这么老实可不行,我告诉你,练
武的人不拘小节,我这个人爱说爱笑,你要跟我凑到一块儿可就倒霉了。你倒是
吃呀!」龙天彪没办法,点了点头,这才动筷子。

  他怕大手露出来,紧拿衣服盖着。红文一个劲儿从旁打岔,唯恐姑娘看出破
绽来:「金玲,为师有句话问你,你爹开的这人头大会你可清楚?」

  金玲一听,柳眉挑了几下,轻轻唉了一声:「我爹没跟我商议,不过这么大
的举动,谁能不知道呢?」

  「金玲,这是咱两说,你说开这会有必要吗?」

  「师父,我爹是越来越糊涂了,他一意孤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从心里
不愿意我爹干这种事。徐良已经死了,还开什么人头大会?听说我爹聘请了八十
一门的高人参加,这不是招灾惹祸吗?来的人越多,是非就越大。也不想想,开
封府的人能善罢甘休吗?我真担心,不定哪天我们就得走阎王寨的老路,后果不
敢想啊。」

  龙天彪在旁一听,点点头,心说:没想到王典的女儿看事挺远,还能主持点
正义,比王典强多了。他心里这么想,可嘴里不敢说。

  红文女剑客点点头:「丫头,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早晚官兵一来,玉石俱焚
哪,你打算怎么办?」

  王金玲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师父,我怕得很,我是身在五里云雾中啊,
请师父给我指条明路吧!」

  她哭着向两旁丫鬟示意,让她们退出去然后把门关好。这院子是深宅大院,
高房厚墙,说话走不了音。

  就听金玲说:「师父,弟子的苦衷您清楚,我虽是一女流,但是对是非曲直
还能明白。我反对我爹占山为王,干这违法之事。有时我想:人家良家子女多自
在啊,我现在虽说吃喝不愁,但往后一看,真有点胆寒,现在我爹疼我爱我,可
将来落到哪一步田地谁知道啊?早晚官兵一抄山,我就得陪着他掉脑袋!每逢想
到此,我心似油煎,尤其是现在,我已预感到大祸临头,我爹不但把徐良的命要
了,还把一个叫艾虎的囚禁在山上,这是自招祸灾。开封府是好惹的吗?人家迟
早要攻山,真到那一天,恐怕我爹是以卵击石难能自保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
我岂能独生?师父,无论如何你要给我指条明路。」

  「王金玲边说边哭,句句话发自肺腑。

  红文放下酒杯:「丫头,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事情咱慢慢商议。我已经替
你想好了一条道,但不知你敢走不敢走?」

  金玲急切地说:「师父,您说吧,听您的话我还能有亏吃吗?」

  「那好,」红文站起来,往院里看看没人,把声音放得很低:「孩子,为师
跟你想法一样,看你爹的样子,你我三言五语实难劝转,如今他头脑发热,忠言
逆耳。你的事可得好好想想了,既不能陪你爹挨刀,还得想法救救你爹,当女儿
的要尽全力把他拉出来呀!」

  「老师,您快说,我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帮开封府,助他们一臂之力。只有这样,官府才能开
脱你的罪责,你爹爹的罪过也能减免。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王金玲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迟疑半天才说:「师父,我一直在山上,除了
跟您学艺,连山都不下,也不认识开封府的人,怎么给官府出力呢?」

  「好孩子,我什么都不瞒你,开封府的人就在眼前。天彪,不用装扮了,过
来。」

  龙天彪一听,这可好了,这么长时间,话不敢说,头不敢抬,真憋得难受。

  听女剑客一吩咐,他把胸脯一挺,头抬起来了:「弟子听命。」

  他这一声把王金玲吓得好悬没蹦起来,心说:我小师弟声音怎么这么粗?这
不是大老爷们儿吗?再一看他的眉眼和举止动作,认定他就是男的。

  王金玲这心就直跳:「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好孩子,不必惊慌,我对你实说了吧。他就是徐良的高徒,『小侠』龙天
彪。为师上山之前,就与官府通好消息,『小侠』男扮女装,跟我上山来就是为
了找你,你有事尽管说,他可代开封府作主。孩子你该明白为师的意思了吧!」

  王金玲如梦方醒,吓出一身冷汗。闹了半天,他是徐良的高徒龙天彪,似乎
有过耳闻;我师父真的浑身是胆,竟敢把开封府的官人领进叠云峰。王金玲瞠目
结舌。

  女剑客一乐:「徒儿不必吃惊,我这全是替你父女着想。你要能帮助小侠客
把艾虎救出来,再设法把徐良的人头弄到手,你就算立了大功。开封府蒋四爷他
愿在天子面前保奏你将功折罪,到那时,你爹的罪也可能减免,他能立功当然更
好。孩子,这么办吧,你要乐意,就帮助为师赶紧救人;若不乐意,为师也不勉
强。」

  王金玲前思后想,牙关一咬:「师父,我听您的。」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为师没白教你。」

  龙天彪也冲王金玲一抱拳:「对不起,我不得不乔装打扮,多有得罪。为救
艾虎和请我老师的人头,请姑娘多多帮助,如果事成,我龙天彪一定在包相爷面
前为你陈明曲直,保你无事。」

  「小侠别往下说了,我愿意就是,不过……」姑娘低下头。

  红文久经世故,知道姑娘有难言之处,便站起身来,把姑娘拉到里屋:「徒
儿,有话尽管说。」

  金玲好半天才说:「师父别见笑,徒儿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如今我已是二十
岁的人了,后半生又当如何?看龙天彪小侠岁数与我相差无几,他和我己在我房
中亲热谈笑,还动过手脚,这男女有别,今后叫我怎么做人……」

  红文明白了,心说:好聪明的姑娘,她是要把终身许配给龙天彪,这岂不是
一举两得。

  于是她含蓄地说:「金玲,为师也有此意,不如你两订下终身……我跟小侠
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一切都由师父做主。」

  红文让她在里屋等着,乐呵呵地来到外间屋,问龙天彪:「小侠你今年多大
了?」

  龙天彪一愣:「我还小呢,一十八岁。」

  「很好,贫道打算把金玲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话还没说完,龙天彪就站起来了:「老人家,不可,千万不可!」

  红文也愣了:「为什么?难道你瞧不起她绿林出身?」

  「没这个意思。实话说吧,我十四岁那年就订了亲,在南阳府团城,『子伏
地君王』东方亮有两个姑娘,一个叫东方娇,一个叫东方艳,因我们年岁太小尚
未成亲。再说,我老师徐良都没成亲,当徒弟的怎好完婚?」

  红文一听,不能强人所难,便赶紧到里屋把这事跟王金玲说了,金玲一听哇
地一声哭了,她恨自己命苦,但话已出口,难以收回,便说:「师父,这样吧,
您再跟他说说,就是做他的三妻四妾我也乐意。」

  红文一想:这也不是不可以,就又跟龙天彪一讲。龙天彪一听心里自然是很
高兴,能娶王金玲这么漂亮性感的少女为妻,他能不高兴吗?王金玲听龙天彪答
应了婚事,心中十分的开心,她见龙天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能嫁给他是自己
的福气。

  婚事定下来后,龙天彪和王金玲两人红着脸都有点不自在。红文说:「你们
也不必拘束,我看今晚你二人就圆了房,然后想办法一起去救艾虎。」

  两人听后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想着晚上就可以行人间快乐之事时,龙天彪不
觉得下身硬了起来,姑娘王金玲也觉得下体一股热热的淫水流出,羞得姑娘紧紧
地夹住了两条丰韵的大腿。

  王金玲命人准备了酒菜,三人边吃边商量,金玲说:「我只知道艾虎押在山
上,但押在哪儿还不摸底,要想救人,不摸清楚怎么行呢?」

  于是她把身边的赵妈叫来。这赵妈是她半个奶妈,跟随她多年,非常可靠,
什么事也不用背着她。金玲告诉她:「你出去给我办件事,想办法打听到开封府
的官人艾虎在什么地方押着,千万别露马脚。」

  赵妈经验丰富,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退出去了。约摸过了半顿
饭的工夫,她回来了。金玲一看,她喜上眉梢地说:「姑娘,我问清楚了,就押
在咱们宅后的仙人头山下,八卦石牢三号。」

  王金玲跟师父、龙天彪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师徒三人吃完饭,沏壶茶,
又接着说这件事,他们决定深夜行动,他们表面镇静,心中早已开了锅,盼啊盼
啊,好容易盼到夜幕降临,屋里点了灯。

  红文退出金玲的绣房,一对俊男靓女相互对视着。龙天彪毕竟是个男人,他
主动搂住金玲,少女娇滴滴地楼住龙天彪的脖子,望着美丽的尤物,龙天彪低头
向少女吻去,金玲也闭上眼睛用性感的红唇迎合着龙天彪。

  龙天彪伸出舌头舔着少女湿润的嘴唇,金玲也张开她那性感的嘴唇含羞地吐
出香舌,一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沁入他的肺腹,传遍他的全身,刺激着他身上每
一根神经。

  她那滑滑的嫩舌在龙天彪发干的唇上舔着,他一张嘴,香舌像泥鳅般滑向他
的口中,在里边和龙天彪的舌头不期而遇,她一边用舌尖挑逗他的舌头,一边将
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龙天彪的口中,他们的两条舌头一会在龙天彪口中,一
会在她口中相互缠绕,一会儿深吻,一会儿浅吻,一会儿他舔她的唇,弄得他们
的唾液拉出条条细丝……

  金玲的双手不停地轻轻抚摸龙天彪的头发,他搂着她细嫩腰肢的大手,也向
下滑向少女圆圆鼓鼓的翘臀。龙天彪隔着衣裙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揉捏抚摸,他感
觉金玲的脸儿更加红的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抚摸自己的手也改为紧紧抓住
他的头发,龙天彪知道少女已开始发情。

  他一件件地脱着姑娘的衣服,转眼间金玲身上只剩下可以遮羞的白色肚兜和
短小的丝质内裤了。这时的「小侠」龙天彪张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美少女,见她
大大的乳房想跳出肚兜的束覆,纤细的小蛮腰下是圆滚滚的臀部,两条白嫩丰韵
的大腿,一双又白又嫩的小脚丫儿,金玲被看得小脸儿红潮泛起,心儿似小鹿乱
跳。

  龙天彪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搂着金玲一起倒在了床上,随着两人又一次
的亲吻和相互的爱抚,少女身上已变的一丝不挂了,这次「小侠」又可以仔细的
欣赏床上的妙龄少女了。

  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身材匀称,凹凸毕现,曲线优美,光滑的后背,
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白藕,玉颈白嫩,圆圆
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
嫩的嘴唇,像挂满枝头的撄桃,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
丝地髼进了他的鼻孔,点燃他心中熊熊的欲火。

  龙天彪看傻了,想不到大贼头王典能有这么性感迷人的女儿,更想不到在这
么危险的匪巢里自己能有这样的艳福,龙天彪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
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
里,圆滚滚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
射出渴望的秋波和挑逗的欲火。

  龙天彪抚摸着少女那鼓涨丰满的双乳,金玲含羞的看着他,调皮的把上身挺
了起来,任他揉摸着。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乳房,上下左
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像两个小白兔,直弄
得金玲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好痒,好舒服……

  龙天彪边揉搓金玲的双乳边吻上她小巧的耳朵,先用舌头舔着它,连耳朵眼
儿也不放过,又含住耳垂儿轻咬细舔,弄得那里湿湿的,少女被他吻的身体越来
越软,她仰着头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嘴中则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啊
……啊……哦……哦……嗯……嗯……」

  龙天彪见金玲也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幸福地看着自己,她的小脸儿绯红,嘴
角还残留着他的口水沫,额头和鼻尖儿都沁出汗珠。见龙天彪贪婪地注视着她,
金玲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毕竟是才17岁的姑娘。这时少女的双乳被龙天彪揉
搓得越来越大,那大大的乳房洁白,细腻,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有两
个大大的乳头,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

  龙天彪放弃了少女的上身,又把精力放到了她的下体,沿着雪白的腹部和细
细的小蛮腰,来到小巧漂亮的肚脐。金玲见未婚夫想看自己的阴部,主动地分开
双腿,让自己神秘的私处完全的暴露在龙天彪的眼前。

  那是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两条滑不溜手的细长美腿向外伸张,轻
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羊脂的饱满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
的曲毛,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

  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两
片小阴唇,阴道口有些小嫩皮,望上去像重门叠户的仙洞,阴蒂特别不同,头部
大得连四周的管状嫩皮也包不住,像一个小龟头般向外凸出,玲玲珑珑得像一颗
花生,在「小侠」的眼前绽放……

  龙天彪不禁低下头,轻吻起她的阴部,用他的舌头分开那卷曲的阴毛,顶开
那厚厚的阴唇,一股少女下体的清香冲进了龙天彪的鼻腔,令他心醉。他首先把
小阴唇仔细舔一遍,再把其中一片儿含到嘴里,用牙齿轻咬,再叼着往外拉长,
随即一松口,阴唇「卜」的一声弹回原处,他用同样方式轮流来对付两片阴唇,
一对嫩皮被他弄得此起彼落,辟卜连声。少女哪里还忍得住,淫水便越流越多,
「呀,真舒服」,少女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

  龙天彪又用舌头轻轻舔着金玲那暗红的阴蒂,轻轻抖动,那颗小红豆早已勃
得发硬,整个浅红色的嫩头全裸露在外面,闪着亮光,刺激得金玲全身滚烫,浑
身不停地颤抖,口中已不由的又发出呻吟:「啊啊啊……受不了了……往深点,
好丈夫……啊……啊……啊……啊……」

  他的舌头慢慢探进少女的阴道,急促地抖动,进出……少女叫声越来越大,
猛然,两条玉腿紧紧夹住了「小侠」的头,一股热热的粘液喷入喷他的口中……

  「啊……啊……啊……哦……哦……真舒服……我完了。」

  「小侠」龙天彪知道少女的第一次高潮来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金玲在「小侠」龙天彪的耳边说:「好哥哥,小妹舒服
了,该我服侍你了。」此时的少女早已兴奋得粉脸通红,眼光迷离了。她爬到「
小侠」龙天彪的两腿之间,用玉手轻轻抚摸着他勃起的肉棒,抬起头,妩媚的看
着他:「你的可真大,真粗啊!我又快受不了了……」说着低下头,轻轻用双唇
含住「小侠」的肉棒,伸出滑腻的舌头慢慢地刮着他的马眼,「小侠」立刻一阵
快感涌上来,他感觉得肉棒钻在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涨得更大更粗了。

  金玲开始用她那性感无比的小嘴套弄起来,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
深入,他也越来越临近高潮,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少女也套弄得更起劲,甚
至让他的肉棒一次次的深入到她的喉咙里,她也兴奋地把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抚
摸,金玲鼻腔中发出阵阵令人魂荡的呻吟……这一切刺激着他。

  龙天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少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龟头触到金玲
的阴部,那里早已一片汪洋了,肉棒在黑暗中摸索着,找着了去处,终于钻了进
去,「唧——」的一声,整个肉棒一气呵成地便全根尽没,少女的子宫颈被他的
龟头猛地一撞,全身酸了一酸,不禁:「唉唷!」一声叫喊,抱着他的腰连颤几
下,嘴里呢呢喃喃地无病呻吟:「啊……啊……好痒……啊……舒服死了……啊
……」

  「啊!妹妹,你的逼可真紧啊,真舒服……」

  「是吗?那你就好好地操我吧!」

  这么粗鲁的话能从金玲的口中说出,「小侠」龙天彪就更加兴奋了,下胯使
劲地向上顶耸,他用力地挺动着臀部,粗大的肉棒在她的洞中出出进进,「啊!

  我的好妹妹!」

  她也用力地屁股前后左右地磨动,洞口一层层的嫩皮裹着肉棒,也跟随着套
弄一张一闭,龟头好像被一张又暖又湿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

  但见肉棒粗壮雄伟,插在小小的阴户里,把它撑得鼓鼓的没有一丝缝隙,滴
滴淫水从缝中溢出,慢慢地往会阴流去,然后流到屁股下的床上。

  「亲丈夫……嗯嗯……好舒服……啊……啊啊……我……我快……快要死了
……」

  「啪叽啪叽……」

  「啪滋噗滋……」

  大肉棒在阴道里抽动时,发出美妙的声音。

  少女反应更加强烈,两腿紧夹「小侠」的腰,使劲向下用着力,媚眼如丝,
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双手揉搓着雪白的巨乳,诱
人的媚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好哥哥,快点嘛?用力操……你的鸡巴真好,快快。」

  金玲大声的呻吟激励着「小侠」使劲干着,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那粉红的肉
洞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把她那阴唇带得翻出来,并带出不少的淫水,并伴以「
扑嗤扑哧」的响声。他忍不住两手抱紧她的细腰,使劲往自己这边拉,阴部碰撞
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受不了了,快点,好哥哥,我不行了,要死了,快,快,我愿让你操
我一辈子,好丈夫,快点啊……」

  「小侠」一阵猛操,直操得少女两眼翻白,「我出来了……」随着她的一声
低嚎,一股热热的阴水喷到他的龟头上,他立刻也到了高潮,一道浓热的精液倾
巢而出,直射向她阴道深处……「啊……哦。」

  达到高潮后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听外边「邦——邦——邦」,已到三更,
他们起床准备营救「小义士」艾虎,他们出来跟老师商议,开始行动。

  红文点了点头:「徒儿,一切由你出面,为师在暗中助你。」

  「老师放心吧。」王金玲吹灭里屋的灯换衣服。她一边换一边想:「爹呀,
不是女儿坏了良心要背叛您,这是为您好啊,早晚您会知道女儿的一片苦心。」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就掉下来了。她换完衣服,披上斗篷,拿口宝剑,斜
背着百宝囊,转身出来了。丫鬟、婆子都过来了:「小姐,又练武功?我们跟您
去。」

  「你们不必跟随,把家看好。」

  「是。」王金玲跟老师、龙天彪从屋里出来了,转身往后走,直奔仙人头。

  这仙人头是座山名,喽罗兵、头目犯了罪都押在这儿。金玲经常从八封石牢
前经过,道路很熟,时间不大过了开阔地,眼前就是仙人头。这山高只有十六七
丈,像剑削一样,在底下开了山洞,侗口有个铁栅栏,里边的木栅栏用来押人,
共有十几个号。

  他们到这一看,有喽罗兵巡逻。王金玲低声告诉他两:「到了,你们二位先
别露面,躲到僻静之处。」两人闪身躲起来了。王金玲也很紧张,她只好见机行
事,就见她迈着大步奔石牢来了。哨兵问:「谁呀?」

  「我!」

  「哟,小姐,到这儿散步?请到里边喝茶。」

  「不必了,今天你们谁值班?」

  「李头儿。」

  「唤来见我。」

  「是。」

  这李头儿三十来岁,在叠云峰七八年了,也算老熟人,他背刀提灯从后山转
过来:「谁呀?」

  「姑娘找你。」

  「铁拐李」过来把灯一举:「是姑娘来了?」

  他放下灯笼趴地下就磕头:「小姐,找我有事?」

  「有句话想问你。」

  「请讲。」

  「在这儿讲不行,跟我到那边去。」

  李头儿一想:什么事还要到那边去?他摸不清底细,只好点头答应,跟姑娘
到了僻静之处。

  「你把灯熄了。」姓李的一想:什么事啊?他「噗」地一吹,灯刚灭,王金
玲就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冷嗖嗖一把宝剑就横到他脖子上了:「别吵,吵就
宰了你!」

  「小姐,我哪儿惹了您?留命,留命!」

  「我问你,开封府的艾虎是押在三号吗?」

  「对。」

  「人在吗?」

  「在,可能正吃晚饭呢。」

  「好,我来提艾虎,你不许声张,快把铁门打开,把艾虎交给我!」

  「姑娘,大寨主交待过,他不同于一般的罪犯,让严加看管,没有大寨主的
手谕……」

  「什么手谕!他女儿不比手谕好使?不听我宰了你!」姓李的一琢磨,姑娘
在大寨主面前,说一不二,惹了她真要把我宰了,还没处诉苦去。要我开,我就
开,大寨主追问下来,我就实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我这就去。」

  「铁拐李」把钥匙拿出来,转身去三号石牢,要提艾虎。

  情色白眉新传(五)

  反山寨父女变脸救艾虎师徒仗义上文说到:王金玲抓住「铁拐李」,要把艾
虎提出来。「铁拐李」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寨主的女
儿要放艾虎。

  「铁拐李」镇定镇定,转身往里面走,王金玲在后面紧跟,怕这小子有变。

  来到八卦石牢的第三号,「铁拐李」看左右没人,就把钥匙拿出来,把大锁
打开,拉开栅门回头看看王金玲。

  姑娘用手一推,把他也推进石牢。王金玲这才说话:「『铁拐李』你今天帮
了我的大忙。帮忙就帮到底吧,你先受点委屈,不许声张。」

  「姑娘……」

  「再吵我宰了你,趴下!」

  「铁拐李」乖乖趴下了。

  王金玲往百宝囊中一伸手,把飞爪百链锁掏出来了。这百链锁上面有一丈多
长的绒绳。王金玲用绒绳抹肩头、拢二背把「铁拐李」给捆上,又把他的衬衣撕
下来,卷吧卷吧把他的嘴给堵住了。

  王金玲闪目往里边一看,有个人正靠在墙角坐着,五花大绑,头在铁环子上
挂着,要没人解救,飞都飞不了。金玲仗着胆子到了近前,哈腰看了看:「你是
艾虎吗?」

  艾虎也早就听见动静了,有点吃惊,认为是提审,后来一看眼前发生的事情
又不像。

  是谁救我?还是个女的,他不认识。金玲一问,艾虎才点点头:「是我,你
是什么人?」

  「别说话,我来救你。」说完金玲把宝剑一挥,绑绳全断,她用力把艾虎搀
扶起来。

  艾虎的手脚全都麻木了,仗着年轻,身子骨结实,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胳
膊腿才有知觉。王金玲顺手把「铁拐李」身上那把刀抽出来递与艾虎:「你先将
就着用,快跟我走!」

  艾虎一看这是自己人,也没多问,提刀在后面跟着,出了三号石牢,他们在
夜幕的掩护下,一拐弯到了僻静之处。

  「小侠」龙天彪、红文女剑客都在这儿等着呢。龙天彪一看,五叔出来了,
真乐坏了,往前紧走两步就拉住艾虎的大手,「五叔!」

  「天彪?你怎么来了?」

  「我就为你来的,五叔快走!」艾虎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原来他以为非死
不可,现在像神话一般被人搭救。

  老少四人转身就走。王金玲是在山上长大的,道路很熟。她知道前山得过巡
捕寨,要走三座寨门,很难过去。唯有后山,虽然有人守着,如果不好过,用武
力还可突围,便跟红文女剑客一商量,要走后山。

  他们顺着盘山道飞快地往下跑,时间不大,就到了后山的山口石嘴子。这里
用石头垒了座大门。两边是悬崖绝壁,要想过去,必须从门里通过。这儿没有重
兵把守,守门的经常只有五六十人。

  金玲心想:凭着我们四个人的本领,平安通过更好,弄不好,也能杀出一条
血路。事到如今也只好铤而走险了。他们刚到石嘴子,就听前面有人喊话:「站
住,哪来的?」巡逻喽罗兵出来了,大竹杆子上挑着一盏气死风灯,照得四周雪
亮,喽罗兵打凉棚看了看:「谁呀?」王金玲过来说:「是我。」

  「哎哟,小姐,深更半夜的,这是上哪儿去呀?」

  「我奉父亲之命,要出山办事,把门给我打开。」

  「这……小姐,我们说了不算,得禀明巡捕寨的寨主闻华——闻寨主。」喽
罗兵说着就给闻华送信儿去了。

  靠嘴子不远搭着三间石头房,「亚督鬼」闻华在那儿值班。以前他是君山寨
巡捕寨的寨主,原属钟雄管辖。「飞叉太保」钟雄倒戈起义,人马归了大宋,「
亚督鬼」闻华不同意,与钟雄分道扬镳,就领着手下一伙人:「削刀将」——毛
保、「铁刀大都督」——贺宾等投靠了叠云峰。

  王典加封他为巡捕寨大寨主,手下管着三千多人,可以说是大权在握。他为
了报答王典,任职以后兢兢业业,白天巡察,晚上值班。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
山上风声吃紧,开封府的人陆续开到葵花冈,离山又不太远,为了徐良人头这件
事,非打大仗不可。故此闻华衣不解带,更加防备。今天事也凑巧,偏赶上了他
的班。喽罗兵进去单腿点地:「报告!」

  闻华坐起来:「什么事?」

  「寨主,小姐要开门下山。」

  「王金玲?什么事啊?」

  「不敢问,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离得远,没看清,请寨主爷示下。」

  闻华心里纳闷儿,这小姐自来深居简出,别看是山大王的女儿,跟大家闺秀
一样文静老实。大寨主深更半夜叫她干什么去?这我得问清楚。闻华带着「削刀
将」

  毛保,「铁刀大都督」贺宾,从石头房里出来了。

  来到后寨门一看,真是姑娘,可姑娘后面是艾虎,这人押在八卦石牢了,大
寨主交待得明白,等人头大会开始那天,要宰他祝贺,他怎么跟姑娘凑到一块儿
了?再看,还有个出家的道姑,是红文女剑客。

  他顿感事情不妙,但闻华这人老谋深算,心里慌乱,脸上露不出来。他冲着
王金玲一抱拳,「姑娘何事?」

  「闻大叔,我奉父亲之命有一件要事下山,麻烦您把后寨门打开。」

  「好,姑娘,敢问一声,什么事?」

  「这你就别细问了,将来你会清楚。」

  「不过,金玲啊,你别生我的气,我这差事上指下派,我在这儿守着,是奉
你爹的命。你爹爹有话,没有他亲自写的书信,没有山上的号牌,任何人不得随
便出入。姑娘,咱们公事公办,既然奉你爹爹的命令,什么事我可不问,号牌有
没有?你爹爹的亲笔书信有没有?要有,就放你们出去。」

  「这……」王金玲心想:看来这事复杂了,这么倒霉,偏赶上他在这儿。可
事到如今,姑娘只好把眼睛一瞪,「闻大叔,号牌也有,书信也有,因为我走得
急,丢到家里了。要回去取又耽误工夫,等回来再给补吧,您赶紧把门打开。」

  「哈哈……好,现在我就开门,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请教小姐:你身后那
是艾虎吧?艾虎是咱们山上的仇人,押在八卦石牢,谁把他放出来的?」

  姑娘一听坏了,这事露馅儿了,他认识艾虎,看来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金玲气得粉面通红,柳眉倒挑,想要发怒,但转念一想,不能急,最好能和
平解决,于是金玲马上满脸微笑地对闻华说:「大叔,您过来,这有我爹手喻,
在哪哦,是机密的信涵,不能让外人看见,您随我到一僻静之处,好吧!」

  闻华信以为真,和姑娘金玲来到一巨石后,金玲见只剩下他们两人,顿时娇
滴滴的靠近了闻华,他顿时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鼻孔,他从未离这么近看过
王金玲,心想大寨主的女儿真是漂亮呀!白皙细嫩的肌肤,性感的身材,闻华睁
大眼睛看着王金玲高高挺起的胸部,王金玲见闻华也是个好色之徒,便解开自己
的外衣,露出里边白色的绣花小肚兜,那高耸的双乳像要撑破内衣似的,双乳挤
压出雪白的深深的乳沟,在肚兜的两侧各露出一部分迷人的乳房,在向下看是纤
细的小腰。

  闻华看呆了看傻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姑娘金玲调皮的一转身,用细嫩的玉
手慢慢地褪下长裤,露出少女圆滚滚的臀部。闻华眼前又是一亮,由于姑娘紧紧
地夹着大腿,他看不到少女神秘的地方。王金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又把雪臀
向上翘了翘,随着分开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把自己神秘的阴部完全露了出来。

  闻华蹲下来仔细的欣赏着,见姑娘金玲的阴阜高高地隆起,黑色的阴毛整齐
地排列在上面,中间一条深深的肉缝,闻华小心地用手分开肉缝,见到两片儿深
红的小阴唇和一粒大大的肉疙瘩,他知道那是姑娘的阴蒂,闻华伸出长舌在阴蒂
上舔了一下,他感觉姑娘金玲的身子一颤,低声啊了一声,一股透明的黏液随即
流了出来。

  闻华见过不少的美女,也和很多姑娘发生过关系,但面对这么绝色的尤物,
他也是禁不住诱惑,他的手已伸到自己的胯下,握住坚挺的大肉棒,王金玲看到
后转过头来跪到地上褪下闻华的裤子,用纤细的嫩手攥住粗粗的大肉棒来回的套
弄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搓着下边的蛋蛋,闻华只觉得快感一阵阵的流遍全身。

  忽然闻华觉得下身一热,肉棒像被什么东西包住一样,他低头一看啊……原
来是金玲小姐帮他口交,他那粗大的肉棒在小姐的性感的小嘴中一进一出,肉棒
上粘满了姑娘的口水,姑娘用嘴套弄了一会儿后,吐出肉棒用两手指把包皮撸到
肉沟下,使整个龟头露了出来,闻华顿觉有些凉意,姑娘随后伸出湿润的香舌在
龟头上舔了起来。

  金玲边舔边想起刚才和龙天彪的疯狂的性爱,下身淫水越流越多,金玲舔得
真仔细,连阴囊带大腿根都没有放过,最令闻华难已想像的是姑娘连他的屁眼儿
都给舔了,最后金玲快速的套弄着他的肉棒,每一次都把那粗大的肉棒整个含在
口中,吐出时又在龟头上轻咬很舔,姑娘还拉着闻华的手抚摸自己丰满的双乳。

  看着仙女般的少女为自己口交,手中还摸着柔软性感的乳房,闻华再也忍不
住了,只觉得后背一麻,浑身一抖,一股浓密的精液喷射出来,金玲马上把头一
歪,可是手没停还在套弄,精液射到了地上,闻华舒服得哦了一声。

  「小姐您这样对我是不是想让我放你们过去?」

  王金玲边整理衣服边点头称是,闻华哈哈大笑起来,「小姐,对不起,我不
能放你们过去,我要对山寨负责,对你爹负责。」

  「什么?」金玲听后大怒,心想我委屈求全让你开心,你竟不领情,我杀了
你。

  闻华一瞅,姑娘翻脸了,他还是沉住气:「小姐,你生气也罢,骂我也罢,
这事我可不能听你的,我得听你爹的。我现在就派人去请示大寨主,大寨主叫你
走,我二话不说!毛保,去请示大寨主!」

  「是。」「削刀将」毛保起身要去大厅。

  王金玲一想:跟我爹一说,不就全完了吗?只见姑娘身子往前一纵,把毛保
给截住了:「站住!用不着你去!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我说闻华,看来你成
心和我过不去。今天你休怪姑娘我翻脸无情,我手里的这把宝剑可不认识你!」

  「哈哈……我的好小姐,我全明白了,闹了半天,你要救艾虎出去,不然的
话,为什么着急?为什么不让给你爹送信儿?要是这样,我更不能让你过去!」

  王金玲火直往上撞,奔毛保拔剑就剁。

  要说毛保这小子,也不是东西,奸、损、淫、毒、辣五个字都占全了。他跟
闻华是磕头兄弟,闻华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一看姑娘跟闻寨主闹翻了,就
把掌中的刀一晃,一阵奸笑道:「姑娘,别变戏法了,想带人走,没那么容易!

  我们吃你爹的,就得给你爹办事,既然你变脸,毛保只好得罪。」一抡刀,
跟王金玲战到一处。

  王金玲和他打了十几个照面,飞身跳出圈外,从镖囊里拿出响铃镖。这是红
文女剑客的真传,镖后头有个小铃铛,打出带响故叫响铃镖。王金玲一扬手,镖
出来了,正中毛保咽喉,毛保仰面摔倒。金玲过去手起刀落,把他的人头砍下。

  这下后寨门就乱了:「了不得了,毛寨主死了……」

  刹那间闻华全明白了,一面命人赶紧飞报大寨主,叫他快来,一面把掌中的
大砍刀举起来,往前一纵,大战王金玲。

  正在这时,就见山上灯笼、火把,好几百人下来了。为首的两个正是「半翅
蜂」王典,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身后跟着「飞剑仙」朱亮、「紫面金刚」

  王顺、「白莲花」晏风等。

  那位问了王典他们怎么来的呢?原来是王金玲和闻华在大石后时毛保派人去
给王典送信儿的。当时王典和「飞剑仙」朱亮正和两个姑娘亲热,这两个女孩一
个是王典的贴身丫鬟袁珠,另一个是「飞剑仙」朱亮的徒弟司马月娇,王典和贴
身丫鬟袁珠有暧昧关系,「飞剑仙」朱亮和徒弟司马月娇也是一对狗男女。

  这是王典和朱亮在喝酒时商量好的来个换拌,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两个
女孩也想尝尝别的男人的味道。

  说书的一张嘴表不了两家的事,我们先说王典来到司马月娇的房间,她早就
迫不及待的在床上等着王典。只见司马月娇身上只穿一件浅黄色的小肚兜,满头
长发披散着,浑身雪白细嫩,由于从小练武,她的身材很丰满,司马月娇帮王典
脱掉了衣服。

  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亲吻,司马月娇用滑嫩的香舌舔着她身边的男人,两人
的舌头绞在一起相互吸吮着对方的唾液。虽然司马月娇很淫荡,但还是第一次和
别的男人接吻,闻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舔着他的舌头,不禁低喘着:「啊……啊
……啊……哦……哦……哦……寨主我要……」

  看着这么美丽的少女媚眼如丝,呼吸急促,春潮满面,王典先由脚下吻起。

  一双美丽的小脚雪白细嫩,晶莹剔透,脚趾整齐漂亮。他含住女孩的脚趾不
停的吮吸,把整个脚都舔遍了,接着由小腿到大腿一遍遍地舔,姑娘修长的大腿
被舔得都是口水。

  王典又拉过司马月娇的纤纤嫩手,把一根根葱白细指放在嘴中吸吮着,经过
一阵亲吻,他把目光放在姑娘胸前的大号乳房上。哦!太美了!两个小山似的白
馒头,大大的乳晕,粉红色紫葡萄大小的乳头已硬硬的勃起,没想到20岁的女
孩竟有这么大的……太美了好好……

  王典在司马月娇的乳房上抚摸,并含住她那大大的乳头深舔轻咬。

  「……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

  哦……哦……哦……哦……」司马月娇发出迷人的呻吟,「好寨主——你舔
得我好舒服啊……啊……啊……」

  回过头来咱们再说朱亮和袁珠。朱亮一进门,袁珠就扑上去抱住这个身材健
壮的老人,两人相拥着来到床上。平时文静的袁珠一反常态,疯狂的两人很快就
变得一丝不挂了,可当朱亮双手向袁珠乳房摸去时,女孩羞涩地抱住了他,温暖
挺拔的乳峰就抵住了他的胸上,她毕竟是面对地是个陌生的男人。

  女孩身上迷人的芳香刺激着朱亮,让他陶醉。他轻轻地推开了袁珠说:「我
的美人儿,让我摸摸。」她这次没有躲闪,却羞怯地把头偎在朱亮的肩膀上,悄
声说:「老剑客,你轻点儿。」

  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少女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震,发起抖来。朱亮抬起袁珠
的粉脸,吻着她的红唇,姑娘被吻得粉脸胀红,双眼现出既兴奋又饥渴的神采,
小穴流出一阵淫水,连床单都弄湿了。

  朱亮一看她那浪浪的模样,知道她已经大动春情,急需男性的爱抚,于是伸
出手去摸她的屁股,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有柔软感的触觉,使朱亮心里产生震撼,
低头看着她,袁珠娇羞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于是朱亮便开始用手轻轻地抚摸起
来。

  袁珠感到朱亮那温暖手抚摸在自已的臀部上有一种舒适感,姑娘让他尽情去
摸,但是朱亮越摸越用力,不但抚摸,更揉捏着圆滚滚的屁股蛋,更试探地向下
滑落,移到她屁股沟的中间,用手指在那里轻轻的抚摸。

  「啊……啊……嗯……嗯……啊……哦……哦……」姑娘忘情地呻吟着,朱
亮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并摸到长长的阴毛,手指正好碰到桃
源洞口,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了,从他手掌压在阴户上所传出的男性热力,已经使
她全身酥麻,浑身无力。

  少女弓起雪白细腻的大腿,让阴部完全展露在大她四十岁的男人面前,「好
剑客来看看我的……」朱亮兴奋地低下头看着漂亮姑娘的迷人小穴。她的阴户高
凸起,长满了一片泛出光泽、柔软细长的阴毛,细长的阴沟,粉红色的大阴唇正
紧紧地闭合着。

  朱亮用手拨开粉色的大阴唇,一粒像红豆般大的阴核,凸起在阴沟上面,微
开的小洞旁有两片呈鲜红色的小阴唇,紧紧的贴在大阴唇上,鲜红色的阴壁肉正
闪闪发出淫水的光茫。

  好漂亮的小穴……大美了!袁珠的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上翘,吐
气如兰,媚眼如丝,一双硕大肥嫩的尖挺的乳房,粉红色似莲子般大小的奶头,
高翘挺立在一圈艳红色的乳晕上面,配上她雪白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
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迷死人了。

  这副情景看得朱亮是欲火亢奋,立即伏下身来吸吮她的奶头、舔着她的乳晕
及乳房,舔得姑娘全身感到一阵酥麻,不觉地呻吟了起来……

  「啊……啊……好人……我要看你的大鸡巴。好。好……」

  朱亮边说边手又在揉捏她的阴蒂,嘴也不停地吸吮她的鲜红乳头。正在这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邦……邦……邦……谁呀!」朱亮不耐烦地问着。

  「哦……老剑客是我,有情况。」朱亮听出是王典的声音,知道一定有要事,
马上穿衣起床,来到门外后见到除了王典外还有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紫
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等。

  他们一行几十人向山口奔来,王典正在和司马月娇亲热时,有人来报说:小
姐救了「小义士」,王典得了信儿,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的女儿哪能背叛我
呢?但又一想:送信儿的人敢说假话吗?我得亲自到出事地点看看。闻华一见王
典,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躬身施礼:「大寨主您来得正好,您看看。」

  王典一看,可不是吗?旁边躺着毛保的尸体。王典气得脖筋绷起,晃着脑袋
来到王金玲面前:「丫头,你疯了!」

  王金玲一看,他爹爹出来了,原来怕出事,现在出事了,她的心反倒平静下
来了:「爹爹,女儿有罪,我给您施礼了。」

  「起来!金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要背叛为父不成?」

  「爹爹,既然您问,我就实说了吧。」王金玲没有隐瞒,一口气把想的、做
的说了一遍,她承认艾虎是自己救的,另外又告诉王典,我要赶奔葵花冈,弃暗
投明。

  最后王金玲说:「爹爹,您可能恨我,认为当女儿的不应当这么做。可您想
想,您占了这座山,已属非法。官府对您并没征剿,那是因为您没有欺压百姓。

  可您知恩不报,反而贪心无厌,又让『白莲花』晏风杀死『白眉』徐良,把
人头搁到咱这山上,还要开什么人头大会。您这样做下去,官府能答应吗?开封
府能跟咱们完得了吗?眼看就是一场大祸,叠云峰就要土崩瓦解。作为您女儿,
我不能不替您考虑,我弃暗投明的意思就是想立功,好减轻爹爹的罪责,您能理
解我吗?」

  王金玲话没说完,王典就听不下去了:「好哇,金玲,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
背叛你爹!好,既然你不仁,就许我为父不义。从现在起,咱们断绝父女之情,
你就是我的仇人!来人哪!抬我的兵刃!」

  大家一看,大寨主都气疯了,谁也不敢拦。只见「半翅蜂」王典手拿短把凤
翅鎏金镋,像一头狂怒的野兽扑奔金玲而来。

  姑娘赶紧闪身躲开,王典一翻腕子扑过来,王金玲一低头又躲开了。王典连
着砸了七八下,姑娘是一招没还,最后扑通跪在她爹爹面前,泪如雨下:「爹爹
且慢,看来您老人家恨我,但是我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发自肺腑。您想我是您
唯一的独生女儿,不能不为您、我从长着想,爹爹,您再看看您身边是些什么人
吧,都是些占山为王的杀人强盗,都是十恶不赦的恶淫贼!您把他们都当成好朋
友了,供他们吃喝,伙同他们作恶。这样下去官府能答应您吗?难道说,女儿投
靠官府,立功赎罪还有错吗?爹呀,既然您恶念不改,女儿也没有办法。打吧!

  我决不还手。」

  「叛孽!你还狡辩!我打死你!」抡起来往下就砸。他认为这么一砸,姑娘
还不躲吗?可是他想错了,金玲痛不欲生,一看爹爹打来,她双眼一闭,腰板一
挺。凤翅鎏金镋正拍在她的脑袋上,「啪!」再看姑娘,香魂消散,身躯栽倒,
脑浆都迸出多老远。

  王典一看:「哎哟,我的孩子。」立即把兵刃扔了,把女儿的尸体抱住,哭
得就没气了。

  这时山上一阵大乱。艾虎、龙天彪、红文他们三个人怎么不过来呢?原来红
文认为父女之情,比什么都深,要是别人过去,王典反而更恼,局面不可收拾。

  可是红文女剑客也没料到,姑娘会舍命劝父,父亲会杀死亲女。当她发现之
时已经晚了。红文女剑客心如刀绞,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栽,好悬没倒下去。

  艾虎和龙天彪一直在观察动静,待机动手,王金玲一死,把他们两也惊呆。

  再说王典,哭得死去活来,蹭得满身是血。

  「电光侠」霍玉贵过来,一边擦泪,一边劝说:「大哥,别太难过了,人死
不能复生。都怪你火气太大,眼下还要以大局为重,给丫头准备后事吧。」

  王典这才止住悲声。一抬头,看见红文、艾虎和龙天彪,这家伙就更疯了,
嗷嗷直叫:「红文,你是我女儿的老师,把我女儿领到这一步,你算什么东西。

  虽然说她死在我的手下,实际责任在你身上。快还我女儿命来!」

  喊着就向红文猛扑过去,红文女剑客往旁边一闪,一阵冷笑:「王典,过去
我把你看错了,你实在是个人面豺狼。你女儿何罪?你亲手打死她,还把罪责推
在别人身上。方才你女儿说的话,字字值千金,可你是忠言逆耳。看来你这种恶
人,世人都可诛之,贫道我要给徒儿报仇!」

  剑客说到这儿,拽出宝剑,就跟王典战到一处。他们都要把对方致于死地,
二十个回合,没分输赢。

  「飞剑仙」朱亮和「三世陈抟」陈东坡一边观阵,一边小声嘀咕。陈东坡对
朱亮说:「今晚上这事非闹大了不可。」

  「怎见得?」

  「你看,既然他们敢大胆把艾虎救出,他们一定早有准备。今天晚上开封府
不定来多少人呢,咱们要小心防备才是。

  这红文可不是善茬子,总辖大寨主要想赢她还得费点劲儿,你我何不下手帮
忙?「「对,你打算怎么办?」

  「偷偷给她来一下。」这陈东坡真不是个东西,他往皮兜子里一伸手拿出一
颗金棋子。

  这金棋子是钢的,镀了金水,车、马、炮……全有,把棋盘铺开了就可以下
棋,打仗时就是暗器,一颗金棋子约有一斤。他抄在手里,等待时机,红文女剑
客战中身形转动,一时背对陈东坡。他一看时机来了,抡手一扬喊了一声,像闪
电一般,一道金光就扑奔红文。

  红文女剑客全神贯注,大战王典,怎能防备这一手呢?忽听脑后生风,想躲
已来不及了,正拍在红文的后背上。就这一下把红文女剑客打得往前跄了几步,
心口发热,眼前发黑,身子一栽,哇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王典一看,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下就砸,还没等落下来,就听一声响,怎么回
事?原来是被「小侠」龙天彪用刀给架住了,镋没落下去。艾虎趁此机会,背起
红文转身就走。龙天彪打了三四个回合,边打边退,压刀在后头掩护,从后山出
去就往前跑。

  王典火往上撞:「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是插翅
难飞!追!」

  艾虎本来身上有伤,又没吃饭,还背着红文,感觉相当吃力,汗滴滴嗒嗒直
往下淌。他慌中迷路,不知方向,身边又没有援兵,处境非常紧张。女剑客似醒
非醒,神志不清,顺着嘴角往下滴血,还一个劲说:「放下我,不要管我。」

  艾虎紧咬牙关,一直奔向东山坡。龙天彪提刀在后,跑来跑去,跑到绝境了:
前面的山像大墙一样立在那里,高有数丈,挡住去路,再想转身走,后面的人追
上来了。艾虎和龙天彪一咬牙,事到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就把老剑客放
到山根底下:「咱们两拼吧!」

  「嗯,只好如此了。」

  人怕急、马怕骑,到了这步,怕也不行了。艾虎和龙天彪两人提刀迎上去,
就听这山头上有人喊:「老叔,小兄弟,不必担心,房书安在此!」

  房书安?爷两抬头观瞧,就见石砬子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这两人比猴儿
还快。

  在头前的正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手里拎着一尺多长的小片刀。后面跟
了个小伙子,头梳日月双鬏,末根系着五色头绳,前发齐眉,后发遮颈,散发披
肩,周身上下一身青,鹿皮围裙,足蹬一双抓地虎快靴,手中拎着一条五金龙虎
棍。往脸上一看,面如姜黄,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非常的英俊。艾
虎、龙天彪不认识他,也不知房书安是从哪儿来的。

  前文说过,自红文女剑客带着「小侠」龙天彪进了叠云峰狼牙涧后,蒋平、
智化、南侠、房书安等人在一起碰头分析过这形势。蒋四爷一皱眉:「现在咱们
人单势孤,要再来几个帮手咱就踏实多了。虽说请人不少,可最快的也得五天之
后才能赶到。」

  蒋平这么一提,忽然房书安想起钟林。「四爷,上次我上叠云峰,把道走错
了,遇到个小伙子。他那根棍带冒烟的,把黑熊都烧焦了。我觉得奇怪,过去一
问,你们猜猜他是谁?是钟雄的儿子,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

  房书安这么一说,蒋平、智化知道了,「钟林在这儿,这孩子也不小了。」

  「比我还高,长得一表人才。我和他一谈,才知道他在这儿跟老师学艺,他
的老师就是赫赫有名的『南昆仑』司马珍——司马道爷,离这儿也不远。要能把
司马道爷和钟林请出来,咱们不就多了两个帮手吗。」

  房书安这么一说,老少英雄都非常高兴,那敢情好,且不说钟林,要是「南
昆仑」司马珍肯出头,问题就解决了。那是人中的剑客,世外的高人。可又一想:
跟人家没深交,又是个出家人,人家能帮这个忙吗?至于行不行,只有亲自去请
才知。

  就这样决定,由房书安领道,蒋平、智化、展昭、刘士杰带了八彩礼物、四
名仆人,一同起身进山,到火云宫去请南昆仑。进了山,房书安辨了辨方向,翻
过山坡一看,果然在群山怀抱之中有个小庙。这里环境太好了,一般人找不到这
儿。时间不大,来到庙前,一看横匾写着「火云宫」三个字。

  「你们等着,我叩门。」

  「叭叭叭」敲了几下,庙门开了,里边出来个小老道。

  一看,来了一伙人,都挺眼生:「无量天尊,各位施主找谁呀?」

  「小道士麻烦您了,请禀报火云宫的观主『南昆仓司』马道爷,就说开封府
的蒋平、智化、展昭、房书安、刘士杰等求见。」

  「好,你们稍等。」小道士把门关上回去了。时间不大,庙门打开,钟林从
里面跑出来了,眼睛闪着亮光,先看见房书安了:「哟,您来了。」

  「小伙子,你看都谁来了。」

  「钟林,还认得我吗?」

  「四叔,我怎么能忘呢!智大叔、展大叔!」钟林跪下就挨个儿磕头。故人
相见,分外高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想起当年没有智化,自己在白云岭怎能得
救?哪有今天?他把智化当亲叔叔,也知道眼前这几位老前辈和他爹钟雄最好。

  寒暄一阵,钟林把眼泪擦擦:「各位叔叔,你们来得正好,刚才我还跟师父
提念这事。我师父说明后天准备到葵花冈看望大家,没想到你们先来了。师父,
您快出来吧!」

  随着一声咳嗽,走出一位道长,还用问吗?这就是「南昆仑」司马珍,大个
子、宽肩膀,看来老头儿身子骨还挺硬实。往脸上一看,面如晚霞,一缕花白须
髯散满前身,头上带着柳木道冠,铜簪别顶,身穿酱紫色仙衣,手中拿着拂尘,
长得慈眉善目,不过脑门上有道竖纹。

  根据判断,这老头儿脾气不太好。大伙正想着,司马珍就来到众人面前,「
无量天尊,欢迎各位大驾光临。」

  蒋平赶紧过去见礼:「在下蒋平参见老剑客。」

  「哎哟,四老爷您太客气了。」

  「这二位是智化、展昭。」

  「久闻大名。」

  「这是义侠太保刘士杰、大头鬼房书安。」

  「欢迎、欢迎,里边请。」特别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去了。

  蒋四爷把礼物往前一献,「老剑客,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好东西,几件薄礼
请笑纳。」

  司马道爷一看,除了吃喝之外,还有彩缎、现钱等。老剑客就一乐:「四老
爷,无功受禄,实感不安。你们能来,我就高兴得不得了,这送礼又是何意?」

  「道爷,您别多想,我们素知庙上清苦,一点薄礼不成敬意,真还让我们拿
回去吗?」

  「好!那贫道就愧领了。」司马道爷吩咐一声,小道士把礼物拿到后面去。

  司马道爷问蒋平:「四老爷,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概找我有事吧。」

  「道爷,咱们都是绿林人,我们这是求您来了。」

  「求贫道何事?」

  「道爷,我们要平灭叠云峰狼牙涧,但是缺兵少将,因此来求道爷助我一臂
之力,不知意下如何?」

  没等司马珍说话,钟林就过来了:「师父,这可是好事。那帮贼没一个好东
西,依着我早就把他们铲除了。你一再劝我,我才没有下手。我叔叔他们缺兵少
将,您就答应了吧。」

  大伙听了直乐,认为这老道好说话,你看他对人多和蔼。但是出乎意料,司
马珍闻听此言,把脸一沉,说:「蒋四爷,你们来我欢迎,闹了半天是要拿我们
爷两当刀使,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情色白眉新传(六)

  房书安智激钟林小太保火烧群寇书接上文:司马珍脸往下一沉接着说道:「
四爷,你想过没有,我们是出家人,讲得是早晚三朝拜,神前一炷香,慈悲为本、
善念为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帮你们什么忙呢?抄山灭寨是你们官府
的责任。王典他们犯了法,他自己承担,跟贫道毫不相干。因此我师徒决不能出
头帮忙,请四爷原谅。善哉,善哉,无量天尊。」司马道爷说完就把眼闭上了。

  四爷真没想到,这老道说话这么噎人。不过蒋平经验丰富,马上付之一笑:
「道爷所言极是,不过我蒋平也认识不少出家人,玉泉山三清观主『云中鹤』魏
真、大相国寺『北侠』欧阳春、少林寺八大名僧等,这些人有的是三清门人,有
的是三清弟子,但他们想的做的跟您大不相同。记得道门有这样的话,杀恶人即
是善念,本身就是做好事情,这与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是一个道理。道爷,您是
觉着咱们没什么交情,所以才拒绝吧?可钟雄与你与我们都是莫逆之交。道爷,
您不能见恶不管,还是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南侠、智化也劝。就见司马珍面带怒容,霍然站起:「三位,免开尊口。我
说话算数,来呀,送客!」

  司马珍拂袖转身进宅去了,把这老少几个留到这儿了,南侠的脸是红一阵、
青一阵,智爷也不自然,蒋平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脸像大红布一样,迈大步跟师父就出去了。到了后
院,钟林把老师衣服抓住:「师父,咱不应该这样对待四爷他们。再者我爹爹和
他们同殿称臣,交情深厚……」

  道爷把袖子一甩说:「大胆!放肆!钟林,你爹把你交给我,就是让你跟我
学艺,在这儿得听我的。送他们出去!」

  钟林嘴撅得能拴头驴,进了屋冲几位一抱拳:「今儿个不知哪阵风不顺,他
老人家严词拒绝,几位老前辈看怎么办?」

  蒋四爷拍拍钟林肩膀:「孩子,不要为难,你作不了师父的主,看来也只好
如此。再说,我们是求人家,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们看看他也不白来,
孩子,我们告辞了。」

  大家都往外走,「大脑袋」房书安没动地方,他翻着母狗眼正想主意呢。房
书安心说:这个老道是六亲不认、滴水不进。你瞅那模样,你不就是南昆仑吗?

  我姓房的经得多了,我就不信不能把这老道鼓捣出去。走,没那个便宜事。

  房书安思来想去,把眼光落到钟林身上,心里说:我能把这小伙子拐走,我
们在山上好好折腾折腾,看你管不管,到时候,看你出头不出头。

  房书安打定主意,站起来:「我说钟林,我有话和你说说行吗?」

  「行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蒋平知道他要冒坏水儿,几个人就等着。

  「房爷您有什么话?」

  「孩子,我可不是说你师父的坏话,你趁早别在这儿了,跟着这『杂毛』学
下去,没什么好处。他是人情不懂,是非不清,学能耐,不能光学武术,还得练
达人情。刚才你全听着了,我四爷爷说的话哪点不对?你瞅他脸都变色了,还把
袖子一甩,把我们留这儿了。」

  钟林一听有点刺耳:「房爷,嘴下留德,您不乐意,别当着我说我师父。」

  「我有什么就说,不爱听我也得讲。你爹爹那个人就明辨是非,想当年七雄
闹君山,你爹爹那可说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但是他明白,一听这七个人讲得
有道理,马上倒戈保了大宋朝。我赞成这样的人物。你是他的儿子,你也应该是
这样的人,要做一番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眼下救艾虎下山,取回徐良人
头,这两件大事,你师父他不肯帮忙,可你是将门虎子,能袖手不管?有种就跟
我走,咱们上叠云峰,你敢不敢?」

  「房爷,我现在还没满徒,得听师父的,待我禀明再去。」

  「你小子鬼点子还挺多,你哪是禀明你师父,这叫撤梯子逃跑。明知你师父
不答应,还去禀他干什么?我认为老子英雄儿好汉,闹了半天,你是饭桶松包,
咱们没得说,算我看错人了。」

  房书安一使激将法,钟林就受不了啦,热血沸腾:「房爷,你说我背着师父
这么做行吗?」

  「有什么不行?你早晚不得在开封府当差吗?现在无非是先行一步。到了叠
云峰嘁哩喀喳,把王典、霍玉贵这帮贼全打趴下,再把徐良人头取回来,救出艾
虎,你在人前显胜,你爹该多高兴!连皇上也得加封你的官职。到那时你紫袍金
带,光宗耀祖,该有多好!听你师父的就得老死在庙上。孩子你到底敢不敢?」

  「好吧,我宁愿叫我师父生一次气,就跟你们去一趟吧。我想真要办成了,
我师父也就不怪我了。」

  蒋平在这儿全听见了,心想:房书安这小子比我当初还坏。

  且说钟林,背着师父,把五金龙虎棍拿出来了:「房爷,我这次下山有可能
很长时间回不来,我想和一个人告辞,您在山角下的小茶馆儿等我,」

  「好吧!咱们可不见不散啊!」

  放下房书安咱先不提,单说钟林他要见的是什么人呢?

  原来钟林要见的是他的小师妹龙小燕,司马珍一生只收了钟林这一个徒弟,
龙小燕是个挂名的弟子,在她十岁的时候病到在道边,被司马道爷救回来的,给
她医治好病后就留在山上也教她些武功。开始时小燕住在道观干些杂活,那时钟
林已在山上习武,和这个小师妹感情很好,一起练武一起玩耍。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燕出落得越发的漂亮性感,道观上都是男人,小燕住
在这很不方便,司马道爷就在半山腰建了一所房子让小燕居住,并严禁其它道士
前去打扰。可是钟林却经常去看望小师妹,随着身体的成熟和思想的变化,一对
少男少女早在去年就共渡爱河,享尽人间的艳事。

  钟林来到小燕的住处,见小师妹正在练剑,一身红色紧身衣裤的小燕越发的
性感迷人,那凹凸有至的身材,那雪白细嫩的肌肤,那漂亮的脸蛋儿,和那浑身
散发出的少女的幽香,无一不刺激着钟林的大脑,想着马上要和小师妹一亲芳泽
了,钟林的阴茎不觉得有些发硬。

  小燕见师哥来了自然很高兴,她拿出丝巾擦擦脸上的汗,把钟林让进屋里,
「师哥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不是说晚上吗?」小燕边给钟林倒茶边问。

  「哦——师妹您有所不知,我今天是想你辞行的,」钟林就把事情的经过说
了一遍。

  「那师哥你就不要妹妹我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等我在开封安定了我会来接你的,我怎会忘了我的好妹妹呢?」

  钟林说着把小燕搂在怀里,闻着她秀发的芳香,小燕也娇滴滴地搂住钟林的
腰,一股男性的味道钻进少女的鼻孔,使得少女浑身一颤。自从那次和师哥发生
男女之事后,小燕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想着和师哥共渡巫山行云雨之事,她怀念那
一个个肉欲横流的激情夜晚,更忘不了师哥那一次次有力的进攻和自己一次次的
高潮。

  小燕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钟林,表情中带着对性的渴望。钟林明白师妹的用
意,用双手捧住小师妹白嫩细腻的脸蛋儿,把嘴唇压在她那性感的小嘴唇上,小
燕害羞地闭上眼睛,迎合着钟林。

  两人深情地吻着,少女的香舌像泥鳅一样滑进钟林的口中,少女忘情地吮吸
着钟林的舌头,吸食着钟林的口水,她那双玉臂也环住了钟林的脖子,两人的舌
头绞在了一起,口水弄得满脸都是,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钟林放弃了少女的小嘴儿,亲吻着她的耳朵,钟林知道那是小燕的第一性感
区。少女拼命地紧紧搂着钟林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温柔的舔吻着,小燕舒服得轻
轻地哼叫着:「啊……啊……哦……哦……啊……好哥哥你吻得小燕太美了,好
舒服。」

  在钟林吻小燕的同时,少女松开了搂着他的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并顺势倒
在了床上。钟林这才发现身下的少女只穿着贴身的粉色肚兜。虽然他对小燕的每
一寸肌肤都很熟悉,但他还是想看看这迷人的裸体,少女就喜欢让心上人观赏她
一丝不挂的样子,便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来挑逗他。

  小燕伸手解开肚兜的绳扣,一只雪白的羔羊展现在钟林面前。见她发髻已散
开,满头黑亮的秀发披散着,由于兴奋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媚
媚地看着钟林,再向下看雪白的脖颈和玉石般的肩膀,最令钟林激动的是少女那
一对高耸的乳房,又白又嫩,不大不小,呈完整的半圆型,乳房的顶端有一圈像
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的乳头。

  看着钟林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的乳房,小燕伸出鲜嫩的玉指捻动着两个乳头,
不一会儿那两个乳头硬硬地挺了起来,少女还伸出了滑腻的香舌,舔弄着自己的
乳头,并不时地揉搓着发面馒头似的双乳。钟林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早已勃起,青筋暴露。

  钟林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小燕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贪婪地看着那
阴茎,手指也含在嘴里吮吸着,当口水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完全弄湿后,少女分开
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用手分开两片儿暗红色的阴唇,把神秘的穴口对着钟林。

  小燕用手指捻动着勃起的阴蒂,每捻一下一股淫水就从窄小的穴口流出,顺
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和床上全是淫水淋淋,见时机成熟,
小燕的两根手指慢慢地伸入自己的阴穴,一进一出、一进一出,三根,四根,手
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嫩嫩的小阴唇带的翻进翻出,少女的淫水越来越多,呻吟
也越叫越大声。「哦……哦……哦……啊……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太
舒服了。」

  小燕翻身压在钟林的身上,用手扶着钟林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一屁股坐
了下去,「咕唧」一声,钟林的大阴茎连根没入,「哦……啊……」两人同时叫
了出来。

  钟林平躺着看着漂亮的小师妹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动着,由于少女的淫
液流得太多,滴滴答答地流在他的肚子上。少女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两个丰
满的乳房一跳一跳的抖动着,小燕风骚地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
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阴茎都一插到底,小燕就觉得自己的小穴又麻
又涨又痒,经过十几分钟的运动,两人都觉得高潮快来了。

  钟林又叫又喘,双手紧紧地抱住小燕白嫩的肥臀,少女呢,这时满脸红潮,
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操,哼叫的让人消魂。「哦……哦……好人,你把
我操的快死掉了,美死了,用力,用力,对啊……啊……」

  看着小师妹淫浪的表情,听着她骚骚的呻吟,钟林再也受不了了,腰眼儿一
使劲,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进少女的子宫,小燕的花芯深处遭到热热的
袭击,不由得浑身颤抖,也泄了,「哦哦……啊啊……哦……我完了。」

  激战过后,小燕服侍钟林穿上衣服,把他送出门外,两人依依不舍,钟林答
应师妹一定会来接她的。

  钟林告别了龙小燕后,竟自来到山角下的小茶馆儿,房书安在那都等着急,
他怕有什么意外,见到钟林这才放心,钟林说:「房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钟林和房书安到了葵花冈一打听,红文、龙天彪还没回来。这时已掌灯了。

  蒋平怎么琢磨也不踏实,替他们捏着把汗。大家一商议,房书安提出来,跟
钟林冒险上山,看个究竟,大家同意。

  钟林从小在这儿长大,对路径了如指掌,平时老师管得严,眼下如同小鸟出
笼,把他乐坏了。他们商量好走百丈崖,这条路近,下去就是前大厅。两人走在
上面正好听到底下有人喊叫,灯笼火把一照就瞅见艾虎、龙天彪,身上背着红文
女剑客被诸贼追杀。

  房书安先喊了一声,给艾虎他们定定神,然后他两才顺藤出溜下去。他们两
下来与艾虎、龙天彪相见。把艾虎乐得:「书安,你可来了。这是谁呀?」

  「你们都是将门虎子。他是『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钟雄老元帅的儿子,
『南昆仑』司马珍的徒弟。」彼此见礼。

  这时候王典他们也追上来了。钟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我说房爷,各位
别怕,我今天全包了。你们几位先休息,等会儿我领你们出去。」艾虎一听,这
小伙子口气不小,且看他能耐如何。

  只见「小太保」钟林,一晃五金龙虎棍,就飞身过去挡住王典。王典众人站
住,借灯光一瞅,不认识这位年轻小伙子。王典把双镋一分,嗷嗷叫:「娃娃,
你是什么人?莫非你是开封府的爪牙!」

  「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叫唤,小太爷有名有姓。我爹钟雄,现在是洞庭湖水
军大帅『飞叉太保』,我是他的不孝之子,『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是也。我老
师就是火云宫观主,『南昆仑』司马珍。」

  王典听后一愣,心说:道爷,咱们有过连山之好,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所管
辖的地方,相互决不侵犯,而且每逢年节,我都派人给你送礼,彼此多年相安无
事,怎么你把徒弟打发出来帮忙开封府了?又一想:不能吧,这小孩儿是不是背
着他师父来的?王典心里七上八下,想到这儿大喝一声:「钟林我且问你,你老
师果然是司马珍?」

  「废话,还有拿师父骗人的吗?」

  「今天晚上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你师父叫你来的?」

  「这……」钟林一琢磨,得了,我说个瞎话吧。

  钟林把眼珠子一瞪,「我是奉师命先来一步,他一会儿就到,今日定要把你
们这帮贼寇斩尽杀绝。」

  王典明白了,心说:司马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养
来养去,养成个仇人了。

  本来王典就疼姑娘,今天晚上发生这些事都要把他气疯了,因此对钟林忍无
可忍,晃双镋飞身跳到钟林面前,举兵刃就砸,钟林哈哈大笑:「王典,你是总
辖大寨主,揍你一个,等于打你全山。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说着晃五金龙虎
棍便来接战。

  房书安在后头看着,见这钟林确有能耐,年轻人火力也旺盛。棍子沉重,动
作敏捷,但是跟王典交手就不行了,王典这对凤翅鎏金镋,招准步稳,钟林却显
得有点毛躁。房书安怕久战不利,就在一旁提醒:「钟林,你脑瓜活点,怎么不
叫它冒烟呢?费这个劲干什么?」

  钟林这棍子里头有硫磺,是老师司马珍特地为他打造的。这棍子带夹层,大
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上面有小眼儿,里外对到一块儿,就能往外散药
粉,药粉出来见风就着火。但钟林这孩子挺自尊,有一线之路,尽量不用这一招
术。

  师父也说过,这一招就是防备万一,遇险、遇难方可使用。这时钟林心里已
知不是王典的对手,凭真功夫恐怕难以取胜。房书安一喊,他灵机一动,就像打
狗熊似地,用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钟林抡棍就砸。

  王典哪知道其中奥妙,他一看棍子砸下,单手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上一架,
正碰到棍上,「嘡啷」一声,棍子里的药面撒了「半翅蜂」王典满头满身,一愣
的工夫,就着风卷着烈火着起来了。

  王典一看不妙,喊了一声「妈呀!」把风翅鎏金镋也给扔了,双手抱头就地
翻滚。幸亏陈东坡、朱亮就在眼前,他们赶紧把大衣脱下来,连头带脚把王典包
住,这才把火扑灭。眨眼工夫,把大衣打开再看,王典身上黑一块、紫一块,全
身都是大泡。胡子烧没了,上身衣服也几乎全都烧光,王典已昏迷不醒。

  「电光侠」霍玉贵吩咐:「快,抬到前厅抢救。」

  喽罗兵过来,捡起兵刃就把王典抬走。「电光侠」这才知道这小孩儿的棍子
有来头。一伸手,他拽出七星宝刀跳到钟林面前:「娃娃,你小子不够意思!你
凭得不是真功夫,这叫暗箭伤人。看某家要你的狗命!」

  说着话,摆刀就剁,钟林能怕他吗?这就是「小马初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
天低」。再看钟林,他抖擞精神,晃动五金龙虎棍便与霍玉贵战在一处。他还打
算用火烧人家,但「电光侠」霍玉贵经验丰富,方才观战时候他看得清楚,他这
刀尽量躲避大棍,不跟它磕碰,钟林这招使不上了,就得凭真能耐。

  两个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钟林已无还手之力,只见霍玉贵这把宝刀上下
翻飞,身形转动,好像狂风闪电一般。钟林手忙脚乱,汗都出来了,只是无法脱
身,心说:坏了。

  正在这时,就听石崖上面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钟林不必担心,为师
来也。」说话间就见一人手抓藤萝跳了下来。钟林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回头一
看,正是老师南昆仑。

  司马道爷有事找钟林,发现徒弟不见了,就知道准要出事。把小道士叫来一
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钟林还是个孩子,钟雄把独生子托付给我,这进
了山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交待?司马珍一琢磨,现在不出头也得出头了,
救我徒弟要紧,然后再找蒋平他们算账。

  司马道爷想到这儿,背上宝剑流彩虹,挎好百宝囊,换好短衣襟、小打扮,
收拾好就起身奔叠云峰。因为庙离叠云峰不远,道路熟悉,没费什么劲,就找到
山上。到了山上,人在哪儿不知道,东一头、西一头,把道爷找得晕头转向。

  走到百丈崖头,发现底下有人动手呢,拢目光一看,正是钟林。司马道爷这
才放下心,孩子没事,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不敢耽搁,故此喊了一声,顺着
藤萝就下来了。钟林一看是师父来了,赶紧跑过来,吁吁带喘,:「师父!」

  道爷当时把眼一瞪,真想过去揍他。但又一想:有话回庙再说,这是战场。

  所以道爷把火往下压了压:「还不给我退在一旁!」

  「是。」钟林知道老师有气,心说:你爱打、爱骂随便,反正我也把「半翅
蜂」王典烧了。「电光侠」霍玉贵认识「南昆仑」司马珍。

  他单手晃刀,一阵冷笑:「司马道爷,您来得太好了!够意思!够朋友!把
你徒弟打发出来跟我们叠云峰为仇作对,您可太对得起朋友了!」

  道爷知道人家误会了,赶紧解释,「电光侠,不要误会。钟林是个孩子,不
懂事,背着我来到山上,多有冒犯,请二寨主千万见谅。请问大寨主现在何处?

  贫道有话对他说。「「哼,还找大寨主?钟林已把大寨主烧坏了!」

  司马道爷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后果已不可收拾了,道爷暗恨钟
林,得罪了山寨人,火云宫已难存身,这个畜牲!但无论怎么恨事情已经发生,
道爷怎么说也说不通了。

  霍玉贵说:「司马道爷,甭演双簧了,你们师徒该收场了,我们山上人是好
欺负的吗?

  你来了,有能耐把叠云峰给平了,没能耐我平了你火云宫!今天不拼个你死
我活,决不罢休!「说着话,摆刀就剁。

  司马道爷万般无奈,拽出宝剑流彩虹,一道寒光出鞘。

  「无量天尊,『电光侠』,贫道念我们有连山之好,不愿意得罪你们才耐心
解劝。要这么说,我南昆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山大力强、以势压人,贫道也不
能受!要分上下我奉陪就是!」

  说着话,摆宝剑便来大战霍玉贵。

  钟林在旁边暗笑,心说:老师你不是脾气好吗?结果也忍不住了,跟贼能讲
出道理吗。钟林此刻希望打得越热闹越好。但是这两个人也是势均力敌,三十个
回合,没分输赢。

  「紫面金刚」王顺在旁边看着,就从怀里拽出一只镖来,找好了机会一抖手
就是一镖,就听「嘎嚓」一声,司马道爷的柳木道冠给打下来了。要不是南昆仑
经验丰富,脑袋肯定得钻个眼儿。

  道爷吓得魂不附体,头发也散落下来。与此同时,「三世陈抟」陈东坡也趁
机扔出一个金棋子,正好打在老道的肩头上,这下可够重的,打得司马道爷身子
一歪,横着出去五六步,就觉着半身发麻。

  道爷一看,这仗没法打了,耽误得时间长了,这几个人谁也活不了。司马道
爷单手握剑,转回身喊道:「钟林,快走!为师掩护。」

  房书安、艾虎、龙天彪、钟林一看,不好,背着红文剑客顺着藤萝拼命往上
面爬。

  他们爬上崖头,又接司马珍上来,群贼在后面紧追不舍。司马道爷告诉钟林:
「快,放火。」

  钟林拿着大棍子对着山头就乱磕,药面全撒下来了,见风就着,「噗」地一
下,浓烟烈火顿起,群贼纷纷四散。老少几人这才平安脱险,回到火云宫来。道
爷把钟林狠狠地责备了一顿,非要用家法惩罚。

  房书安觉得事情是自己引起,就「扑通」给道爷跪下了:「老剑客,您不要
教训徒弟,您就教训我吧。这个事都由我引起,我和他爹有交情,故此领孩子到
了山上。您老人家要怪,就怪罪我吧。」

  艾虎、龙天彪也跪下了。艾虎也说:「仙长,您别怪我兄弟,他为了打叠云
峰救我。我已感恩不尽,如他违犯道规,您就打我好了。」

  龙天彪也来劝说,把道爷弄得没办法了,双手相搀:「几位,这个事实在是
欺人太甚,看来火云宫我得舍弃了。」

  房书安暗笑,心说:你还想在这儿呆呢?你要能坐稳当我就不叫房书安了,
你这杂毛老道,快上山和我们一起干吧!司马道爷万般无奈,只得把小徒弟们叫
来,又派人把女徒弟龙小燕接来,把东西全都封闭,锁好门,几个人起身赴奔葵
花冈公馆暂避风头去了。

  这里老少英雄得聚,艾虎被救出来,可把大伙乐坏了。但也添了一桩心事,
红文女剑客和司马道爷都受了伤,现在得好好调治养伤。

  再说山上「半翅蜂」王典被火烧了之后,幸亏救治及时,才转危为安,把他
恨得直咬牙根。他女儿死了,而且死于自己手下,他为此更为难过。他命人准备
棺材,成殓尸体,大哭一场以后,精神似乎不正常了。

  他在分赃大厅一坐,怒气冲天,撞脑袋、拍桌子、喊着要捉仇人,要扒仇人
皮,点天灯,给孩子报仇!他破口大骂:「我们叠云峰狼牙涧请来的都是饭桶,
吃饭卖力气,打仗往后退。都是什么东西!来人!告诉厨房,今天晚上大摆宴席
让他们吃,让他们喝!」

  他这一折腾,屋里人全傻了。不管是帮忙的,避难的,脸上都很不自然。别
人不说,单说「飞剑仙」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他们因为阎王寨破了,无
处投奔,才到叠云峰来避难。「紫面金刚」王顺,也是来这儿避难的,类似这种
人不下百人。

  一听王典说这话都觉得寄人篱下不是好滋味。有几个人想:这事摊到谁身上
也够受的,就那么一个姑娘还死了,怎能不伤心呢?再说,山上这么多高人,瞪
着眼睛让艾虎跑了,王典心里能痛快吗。这么一想,也就不生气了。

  「飞剑仙」朱亮迈步过了来:「大寨主,老朽有几句话要讲,不知大寨主肯
听不?」

  王典一看是朱亮,把火往下压了压,擦擦眼泪:「老剑客,方才我说话你可
别挑,我是心绪烦乱!」

  「大寨主,咱们谁跟谁呀,我能挑这个么?您说得完全对。可我们可不是胆
小,开封府的人进了山,我们也不是不敢碰他。这儿山规挺严,我们不能随便行
动,我们是怕给山上找麻烦。不然的话,我们早到葵花冈去砸他们的店房,把他
们杀个鸡犬不留,现在我就跟您商量这事。

  您看开封府的人多猖狂,我们为什么就不敢去?老朽不才,我要在您面前讨
个话,我想赶奔葵花冈去掏他们,非把跑的这几个人抓回来不可。哪怕只抓来一
个,也要把他献到大寨主面前让您出气,给姑娘报仇!不知大寨主意下如何?」

  「老剑客此话当真?」

  「哎呀,我朱亮这把年纪了,能随便放空炮吗?您打听打听,当年在阎王寨
为了救我徒弟『金镖侠』林玉,我单身闯过大同府,何况是小小一个镇店呢!」

  「老剑客,若如此我是非常高兴,可以去!」

  「遵命!」朱亮是在和王典叫劲儿,你说我们是饭桶,在这儿吃闲饭,我露
两手让你看看!他转身往外就走。

  「三世陈抟」陈东坡过来了:「老剑客,等一等,你一个人去人单势孤,贫
僧奉陪。大寨主,让我也跟着去吧。」

  「陈老罗汉跟着,我当然更是欢迎了,可以。」

  他刚要走,「紫面金刚」王顺又过来了:「大寨主,我呆着没事,也跟着去
一趟怎么样?」

  「更好,你们三个人都去,肯定是马到成功!」

  「借大寨主吉言。」

  旁边又蹦出一位:「大寨主,既然他们三位去,在下不才也跟着帮帮忙。」

  王典一看,说话的正是「白莲花」晏风。王典点头:「既然如此,就是你们
四位了,余者守山,谁也别再动了。」

  这四个人奉命之后,先到巡捕寨,吃饱了,喝足了,就更换了衣服,起身赶
奔葵花冈。这四个家伙如凶神恶煞一般,别看朱亮没守住阎王寨,不等于他没能
耐,哪一个能是朱亮的对手?除了王猿之外,没有第二个。

  再说陈东坡,一块金棋盘,三十二个金棋子,还没遇上过对手。这「紫面金
刚」使得是一口刀,浑身都是暗器,又贼又有能耐,「白莲花」晏风更是比谁都
坏。他们下了山,往葵花冈走,一边走一边商议,掐着手指头计算开封府的人,
一算计,这些人都不在话下。

  朱亮盘算一下,就这些人加在一块儿,也敌不住我这条五金拐杖,只要那个
王猿不来,我就不怕。

  陈东坡说:「就凭我这块金棋盘,我还没服过谁。到了那,咱们一顿猛砸,
哪怕只抓两个回来,大寨主面前也好有个交待!」说话之间,就到了第二天了。

  一早,他们就进了葵花冈。葵花冈外头又没有哨兵,无人拦挡。他们很顺利
地找到公馆,到了门口,朱亮就拽出拐杖了:「弟兄们,看见没有?仇人就在眼
前,给我往里闯!」

  情色白眉新传(七)

  闹公馆贼人嚣张战群寇芸瑞出世上文咱们说到朱亮、王顺四人来到葵花冈临
时公寓的门外,朱亮一晃拐杖高声喝斥:「开封府的人住在这儿吗?蒋平在不在?
都给我滚出来!」

  店房里的伙计正在往里边端饭,他一探头:是哪儿来的,这么厉害?撒腿如
飞往里边送信儿。

  蒋平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朱亮敢来堵门叫阵。四爷听后魂飞天外,手中的饭碗
都落地了:「快点集合!」霎时,开封府的官人全都来了,小七杰、小五义,老
一代的英雄展熊飞等,足有三四十位。

  蒋平当众宣布:事情有变,有人堵住门来挑战,听意思好像是「飞剑仙」朱
亮,别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大伙看怎么办?年轻人说:事到如今只有和他们
拼了,让他们有来无回!大家一听往外就闯。

  蒋平一看:「慢着!现在都得听我的命令,看我的眼色行事。」

  蒋平明白,这帮年轻人不管天不管地,真要伸手说不定把命送了,现在自己
是当家人,得对大伙儿的安全负责。蒋平这一强调,众人点点头,蒋平就率领大
伙儿直奔门外。

  蒋平出来一看把脖子又缩回去了。他一瞅,真是朱亮,后面还跟着陈东坡,
还有「紫面金刚」王顺、「白莲花」晏风,这都是久打交道的了。四爷恨得牙根
发痒,心想:完了,现在援兵未到,光靠我们这点人真是以卵击石!但事到如今
不豁出去一头也不行了。

  蒋四爷迈着大步来到店门前,手拿蛾眉双刺一阵冷笑:「嘿……!我当是谁
哩,是朱亮老剑客,几位挺好吧?」

  朱亮一看是蒋平,往他身后一瞅冷笑一声:「蒋平,你没想到吧?知道本剑
客干什么来的吗?要摘你的脑袋!要识时务,你就把兵刃放下乖乖让我们捆上,
交给总辖大寨主任凭发落。如果把本剑客激怒了,今天我踏平店房,杀你们个鸡
犬不留!」

  陈东坡叫得比谁都凶:「阿弥陀佛!蒋平,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不服的就过
来。」

  他把金棋盘晃得呼呼直响。小弟兄们就想往上冲,但是蒋平有话在先,他不
让谁打,谁不敢过去。大家横眉怒目在旁边拉着架子。

  单说蒋平真有经验,什么场面他没见过?四爷尽量控制紧张心情,脸上还强
装笑脸:「朱亮,你真是贼胆,这是什么地方?是开封府的临时公馆,你竟敢跑
到这儿来叫号,好!够英雄,有胆量。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第一,这儿是属于叠云峰狼牙涧的地盘,没有你们立足之地;第
二,你们当头头的必须跟我们到山上认罪;第三,艾虎、龙天彪、红文、钟林必
须交出来,为小姐报仇雪恨。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哈哈哈!朱老剑客,我看你是说梦话吧?……我还有几个要求:第一,你
们赶紧把兵刃放下任凭我们发落:第二,我们要平山灭寨;第三,我们要捉拿杀
徐良的凶手给徐良报仇。三个条件也缺一不可,不然叫你们有来无回!」其实事
到如今,他是个当头儿的,他不横着点,那不就完了吗!明知办不到,也得这么
说。

  朱亮点点头:「蒋平,你说这话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三个条件也罢,三百个
也罢,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你们哪个不服先会会我飞剑仙!」

  蒋平回头看看:挑谁也不行,能打的都没来,就是都上去也不是「飞剑仙」

  的对手。四爷一想:也罢!先豁出我这条老命,我死了也尽心了。蒋四爷想
到这儿,一晃蛾眉刺就跳到朱亮面前:「姓朱的休要猖狂,四爷陪你……看!」

  蛾眉刺走空了。

  「飞剑仙」冷笑一声:「蒋矬子,就你这两下还在我面前显示?我要叫你过
去三个回合就不叫『飞剑仙』!」

  蒋平答道:「你少废话!」抡蛾眉刺就扎,朱亮使了个「海底捞月」,拐棍
往上一歪斜,一对蛾眉刺全飞了,崩起十几丈高,翻着个儿往下掉——蛾眉刺落
地。

  再看蒋平,虎口震破了。四爷转身刚要走,朱亮的拐杖就到了,奔四爷的腰
砸来。蒋平一看:干脆把屁股给你得了,这儿肉厚,揍一下不要紧——蒋平是实
在没招了,身子往上一挺,「啪!」正揍到屁股上,把蒋平抽到院里摔倒在地。

  再看屁股,一条大紫棱子,想动也动不了。南侠展熊飞拿宝剑迎上去,三个
照面宝剑飞了。「南侠」拣宝剑时钟林又上去了。几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怎
么能打得过朱亮呢?朱亮也知道棍里有药粉就不碰他的棍:「小娃娃,你休想叫
我上当。」

  钟林想使劲儿使不上,不碰棍,里面的药也出不来,钟林也冒汗了。房书安
在后面直喊:「稳住!弟兄们上!」

  大伙儿各拉家伙往上就闯。朱亮身后三位也不示弱。双方互相厮打,展开了
一场混战,所幸的是还没死人。

  正在这关键时刻,在葵花冈的大道上来了几个人,都骑着马,本来没有事,
想找店房。可是一进镇子口就发现前面围了不少人。为首的这个人往人群中看了
看,一瞅正打仗哩,就问附近的老百姓:这是怎么回事?老百姓一看是个漂亮小
伙,就告诉他:「我们也说不清,反正是开封府的官人和山上的贼动手。这帮贼
也太猖狂了,堵着门口叫号!」

  「请问开封府的人都在这儿吗?」

  「你们看吧,那些年轻人都是开封府的。」

  小伙子闻听此言,甩蹬离鞍跳下马来,甩掉英雄氅,一伸手摁绷簧拽出一条
宝刀,叫「金丝龙鳞闪电劈」。

  这个英雄喊了一声:「乡亲们闪一闪,开封府的弟兄们不要担惊害怕,贼人
不要猖狂,某家到了!」

  这小伙子往人丛中一站,把宝刀一横,就把他们双方给分开了。朱亮不知来
的是谁,为做好充分准备,故此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陈东坡、王顺、晏风也跳出
圈外,开封府的人退归门内。小伙子一站,多数人不认识他。但也有认识他的,
谁认识他呀?「玉面专诸」白云生。

  白云生一看:「哎呀兄弟!你从哪来?」过去把他给抱住了。

  这人是谁呀?这小伙儿可太了不起啦!他跟徐良并驾齐驱是开封府的两根大
梁。

  此人名叫白芸瑞,人送绰号「玉面小达摩」,是著名英雄白玉堂的儿子。白
玉堂一生性骄气傲、目中无人,他保着钦差大臣颜查散查办襄阳九郡,三探冲霄
楼,命丧铜网阵,白玉堂为国捐躯了。

  后来湖北平定了,钦差大臣奏凯还朝,在皇帝面前奏了一本:有功的是谁,
捐躯的是谁,名册首列白玉堂。白五爷曾在耀武楼献过艺,皇上对他很器重,没
有想到年纪轻轻就死了,所以皇上对他的家属格外优待,在八宝金殿亲自接见了
白玉堂的妻子樊氏夫人,那年白芸瑞才九岁。

  娘两来到八宝金殿,仁宗慰问后当殿加封樊氏为一品诰命夫人,白芸瑞是四
品荫生,归国家抚养。拨下来白银十八万两,要在白玉堂家乡为白玉堂修坟立墓
建祠堂。樊氏夫人当即谢恩,带着儿子回原籍浙江金华府白家冈。她刚一来,府
县衙官员全都来迎接,一直护送到家里。在离他们家十八里的地方,修造了白五
爷的祠堂,并为他修造坟墓。

  在说白芸瑞别看是个九岁的孩子,很有心计,他从小就很喜欢武功,先后跟
过三个老师学艺第一个是:少林寺八大名僧的第三位「疯僧醉菩提」凌空,第二
位是「威震西方老鸳鸯」姓公冶名寿长,第三位更了不起他就是四川峨眉山白云
观的观主,上三门的总门长,人送绰号——「白云剑客」夏侯仁。

  白芸瑞在三位老师的栽培下,在峨眉山苦练武功十几载,那真的是名师出高
徒,白芸瑞的功夫那还了得,高来高去,路地飞腾,长短兵器,长拳短打,无一
不精,凌空长老还送给芸瑞一把宝刀「金丝龙鳞闪电劈」。

  这一天,「白云剑客」夏侯仁把白芸瑞叫到跟前:「孩子,春夏秋冬,你已
经过了四个季节了,为师事情忙,没有工夫总教你,你现在奔二十岁的人了,能
老呆在山上吗?尤其你洪福有份,清福无缘,既不能出家当僧人,又不能蓄发为
道。

  你回去还要侍奉母亲,还要替国出力报效。因此我请示过师爷,让你下山看
母,你看如何?

  芸瑞一听,有点恋恋不舍:「师父,你说得对,可弟子何时还能来山学武艺
呢?」

  「这就说不定了,光学不行,还要闯江湖,至于将来什么时候再学,现在还
很难说啊。你安心回家吧。我带你去向师爷告辞。」

  二天后就带着白芸瑞到云霄观,普老剑客热情地接待,让芸瑞把一年中所学
的功夫练了一遍。普老剑客一看,果有长进,非常高兴,这才叮咛白芸瑞:「第
一戒骄戒躁;第二不许奸盗邪淫;第三不许用功夫赚钱花,更不能助纣为虐,倘
若不听忠告,做了坏事,远在千里之外,峨眉派要依照山规,取你的人头。」

  「白云剑客」在旁边做了补充。荟瑞一一牢记在心,当晚决定第二天起身,
谁也舍不得分别,说不尽的心里话,一直到四更天大家才休息。次日吃罢早饭,
白福陪着芸瑞向各位老剑客告辞起身回家。这些人一直把他们送下峨眉山,师徒
这才洒泪分别。

  芸瑞回到家里,见过娘,把经过述说一遍,五奶奶乐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别看你爹早死,咱们家还算有福分哪。你要记住你师爷、师父、师叔和老前辈的
嘱咐,你要有了出息,咱们活着也就有了奔头了。」

  「娘,您放心,我决不会给您丢脸。我师爷说过,我爹骄傲,他死就死在这
上,骄傲必败。谁有一技之长,谁就是我的老师,我一定要跟人家好好地学。」

  「好孩子,有出息,这就难得。」夫人一看真长出息了,个头也蹿起来了,
眼看着成人了,那欢喜劲就别提了。

  如今的芸瑞仪表堂堂,俊朗不凡,看得五奶奶身边的丫鬟小蝶心如鹿撞,这
个21岁的少女看上了比她小两岁的芸瑞。小蝶是去年来白府当丫鬟的,五奶奶
看她聪明漂亮,十分的喜欢,就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小蝶是个很勤奋的少女,也
很善良,就是她生性淫荡。别看她平时文静大方,可骨子里风骚的很,她15岁
就开始手淫,进白府后又和家丁勾搭成奸。

  看那些家丁哪能和芸瑞相比,小蝶心中暗暗地盘算如何能得到这个漂亮的小
伙儿,正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夫人叫她:「小蝶……小蝶」

  「哦。」

  「你这个丫头在想什么?你从今天起去服侍少爷。」

  「哦……是夫人」小蝶暗自欢心。到了晚上,芸瑞沐浴更衣后在屋中看书,
小蝶端茶走了进来,低头看书的芸瑞觉得一阵香气扑鼻,抬头一看原来是小蝶。

  这时芸瑞才开始注意身旁的少女,她个子不高,但很丰满,一身粉色衣裙,
脚穿一双绣花鞋,满头的青丝编成小辫用五彩头绳系着(这是宋朝丫鬟的统一发
式),一双俏皮的丹凤眼,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玉鼻,性感的嘴唇,在唇上还有
一颗美人痣。内穿翠绿色贴身小肚兜,不知是因为肚兜太小还是她的双乳太大,
有三分之一的乳房露了出来,那雪白的深深的乳沟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血气方刚的
小伙儿,芸瑞哪里知道今晚的装束是小蝶精心打扮的。

  在小蝶给芸瑞倒茶的时候,她故意把自己高耸的乳房在芸瑞的脸上蹭着,那
青春少女的身体给芸瑞带来无限的遐想和诱惑。见少爷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
蝶知道计划成功一半了。她继续买弄着风骚,少爷您在看什么书,小蝶娇滴滴地
问道。芸瑞就觉得少女的声音委婉动听,「哦……是内功心法」,小蝶俯下身子
做看书状,却把火热的脸蛋儿贴在芸瑞的脸上。

  芸瑞就觉得一股欲火上升,少女口中呼出的热气刺激着他,芸瑞一回头小蝶
火热的嘴唇压在他的唇上,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少女轻启朱唇,把湿滑的嫩舌伸
进芸瑞的嘴中,芸瑞也伸出舌头回迎着。两人深吻着,小蝶经验丰富,几招下来
就吻得芸瑞呼呼地直喘粗气。小蝶坐在芸瑞的大腿上,搂着芸瑞的脖子,芸瑞搂
着少女纤细的小腰。

  小蝶深情的看着芸瑞,他也望情的看着怀中的美少女,「好弟弟,你喜欢姐
姐吗?」

  「姐姐漂亮性感,我很喜欢」

  「那你想不想操姐姐呢?」小蝶的话有些淫荡。

  「真的可以吗?」芸瑞问。

  「你说呢?坏弟弟,还不抱姐姐上床。」

  在床上小蝶慢慢地脱着自己的衣裙,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始终看着芸瑞的表
情,当她把最后一件肚兜脱掉时,一对雪白高耸的乳房跳了出来,细腻光滑,浅
褐色的乳晕和粉色的乳头是那样的迷人,像两个大白馒头上镶了两个大红枣。

  芸瑞睁大双眼看着与男性身体完全不同的少女。「咳……好弟弟。你别光傻
看呀!来摸摸」,说着小蝶伸出白嫩的小手,拉住芸瑞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

  芸瑞在那柔软光滑的双乳上尽情的抚摸,揉搓着,少女则腾出手来脱着芸瑞
的衣服,她急切地想看看芸瑞的肉棒。

  少女的双乳被芸瑞揉的左摇右摆,乳头也硬了起来,小蝶禁不住叫了起来。

  「啊……啊……啊……哦……哦……好弟弟,你揉姐姐好舒服哦,你真好,
姐姐爱你。」

  很快芸瑞变得一丝不挂了,当小蝶看到芸瑞又粗又大的肉棒时她惊呆了,口
水流了出来,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

  「哎呦……我的好弟弟,没想到你长的这么斯文,却有这么大的鸡巴,姐姐
要。」

  小蝶伸出纤细的嫩手,攥住那青筋暴露的肉棒上下的套弄着,一种从未有过
的快感流遍芸瑞的全身。小蝶托着自己丰满的乳房,用乳沟夹住芸瑞的肉棒擦弄
着,磨转着,芸瑞的马眼儿里渗出大量的黏液,不一会弄得少女的乳房上滑腻腻
的。这样弄了一会儿,小蝶张开嘴,啧啧地吮着芸瑞那赤红的龟头,含住整个的
阴茎吞吐着,芸瑞被她舔得呻吟起来。

  「哦……哦……好姐姐……你舔得我……哦……快不行了……哦……」

  小蝶边舔边抬起绯红的小脸儿向芸瑞抛了个媚眼,浪笑着,看着他的表情。

  「唔……唔……嗯……嗯……」她淫浪地吸吮、套弄着,芸瑞全身的血液立
刻沸腾,觉得整个身体热呼呼,无形中增加了从未有过的痛快。含了吐了很久,
少女把阴茎吐出来,然后用舌尖在龟头上轻舔了几下,「舒服吗?弟弟。」

  「呀!好姐姐太棒了,再来,我还要。」

  「好,我的坏弟弟。」小蝶接着左手握住芸瑞的阴茎套弄,右手用指尖儿玩
弄下面的卵蛋。

  「嘻……嘻……」她淫浪地咯咯笑着,「啊……啊……」芸瑞大声地叫了起
来。小蝶又低下头儿,先含住芸瑞的阴茎,嘴内「咕噜咕噜」地吮着它,接着换
过手来套弄,便伸出舌儿去舔吮右边的卵蛋。「我奇痒难耐」,接着小蝶便把芸
瑞卵蛋含住嘴内吸吮,「哦……我快受不了拉,好姐姐别在舔了」,「好吧!那
你来服侍我吧!」说着她就跪在床上,粉腿分开,两手支撑着上身。

  芸瑞仰躺在下面,先用手握住她一双丰满的乳房,揉得她嗯哼浪吟,然后吮
吸着两个鲜红色的大红枣。她立刻浪着身体,摆着肥臀,双眸紧闭,娇呼不止,
接着芸瑞顺势从少女的小腹双腿一路用舌尖舔下去,小蝶浪叫得更大更淫了。芸
瑞抱住她的雪白的大腿一阵抚摸,然后仰着头看到小蝶的大腿根地方,那蜜汁般
的淫水淌在她的阴穴外,她的毛很整齐,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和小阴唇呈暗红色,
很大,伸出来挡住穴口。

  芸瑞用手分开阴唇,撩拨着密穴,「啊……好弟弟……好痒……嗯……哦…

  …」小蝶的两片阴唇被芸瑞的手指撩得奇痒,向外微张,洞内又流了一些浪
水出来,「好弟弟,别逗我啦,你快操我吧!」小蝶颤抖着,两座丰腴的乳房也
跟着摇摇欲坠的模样,令芸瑞心魂艰慑。

  小蝶向后伸手握住芸瑞的大阴茎拉向自己的小穴,芸瑞下体一沉,便滑了进
去。「啊……啊……呀……好涨……好美……」小蝶满足地吟唱起来,芸瑞开始
插进抽出,「卜啾……卜滋……啾啾……」浪水涓涓不断。

  小蝶这下可舒服,她狂妄地浪叫:「好……美……姐姐……上……嗯……用
力呀……干……唔……」小蝶回头看着帅气的美男操着自己的小浪穴。

  「啊……我爱你……快……快操我……呀……噢……顶到……姐姐的花心了
……亲亲……我的丈夫……我的少爷……我的大鸡巴弟弟……哎……」

  小蝶的浪吟激起芸瑞狂热的性欲,他双手抓着少女的小蛮腰,用力地挺进抽
出、挺进塞满,在她的肥嫩的雪臀上不断冲击着,少女的阴唇吸着芸瑞的大阴茎
翻进又翻出。

  「来,好弟弟,我们换个姿势,你躺下。」

  小蝶两腿分开,一手握着芸瑞的大阴茎,一手分开阴穴,慢慢地朝阴茎坐了
下去,只听得「滋」的一声,便全根没尽。小蝶抱着芸瑞开始把肥臀向后高举,
阴穴不停地上下起落的动着,让他那根粗硬阴茎深深地进入,龟头下下顶着花心
儿。

  只见小蝶那细腰越摇越快,阴穴越坐越深,连那床也被她浪得摇晃起来了。

  小蝶身体摇呀摇的,腰儿扭着,屁股摇着,阴穴含着大阴茎急起急落,那些
淫水「唧唧」的乱响,她趴在芸瑞的肩上说:「好弟弟,你真好,让姐姐好好舒
服舒服。」

  小蝶双乳乱抖,媚眼含情的看着身下的芸瑞,两人发狂的扭动着,小蝶忽然
慢了下来,把两片肥厚阴唇极大的收缩起来,狠狠含着阴茎,芸瑞被她的阴穴吸
得全身酸痒,心里一阵热,急忙将她搂紧,连挺了几下阴茎,浓密的精液便射进
子宫深处,烫得小蝶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哦……哦……姐姐也泄了」,便趴在
芸瑞的身上不动了。

  又住了几天,芸瑞在家呆不住了,什么原因?就因为老师告诉他得闯荡闯荡
去,在家闷着,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他就跟娘商议:「娘,您就放我出去吧,
我打算到东京汴梁开封府,去找包相爷。另外还想看看皇上,当初我有病时候,
皇上还派来两位老太医给我治病,我还得了四品的荫生,还吃着国家的俸禄,我
怎么也得去谢恩。娘啊,您答应我吧。」

  夫人一听,也对,孩子大了,老关在家不让他出去,孩子不就废了吗。所以
五夫人就点头了。但这次不能带白福了,家里的事太多,没有这个总管不行。于
是另外带了四个仆人,专门服侍白芸瑞。芸瑞把一对盘龙亮银戟让白乐背着,自
挎着金丝龙鳞闪电劈。

  白喜背着包袱,里面是更换的衣服,带上足够的吃穿路费,第二天就起身赶
奔东京。五奶奶哭着一直把他们送到白家冈的外面,芸瑞心里也挺难过。娘两又
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分别。

  这江南的风光真比画还美,但因为心里有事,不敢多逗留,一直赶奔东京。

  一路之上,他的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老百姓传说什么呢?老百姓是张口「
白眉大侠」,闭口「山西雁」徐良,徐良成了酒馆茶座谈论的中心了。从谈论当
中,他知道了徐良是徐庆的儿子,这个人的名望怎么这么大?白芸瑞是从心眼儿
往外不服气。

  心想:我师爷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练武的祖宗,我师父是上三门的总门长,
谁不敬仰这老剑客,我几个师叔都是峨眉派的剑侠。我呢,是剑客的门徒,将来
门长的继承人。我爹是「锦毛鼠」白玉堂,我的能耐还小得了吗?他听徐良的名
望这么大,有点妒忌,盼望早到东京,见我那徐三哥。他爹和我爹都是大五义,
是磕头的弟兄,我们有小一辈父一辈的友情,见面后想办法和三哥比试比试,看
他「白眉大侠」厉害,还是我厉害。如果徐三哥有特殊的高招,我还能学几招。

  这一天白芸瑞到了东京,找到开封府。他一进开封府,大吃一惊。跨院里有
灵棚,里面有三口大棺材,他这才知道,「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
穿山鼠」徐庆三位死了,死在一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手里。白芸瑞就像万
丈高楼一脚蹬空,哎呀一声,放声痛哭。

  他让白喜买来纸马幡稞,在这里祭奠,同时还亲自披麻带孝,在这里守灵。

  守了两天,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就禀报包大人,包大人亲自接见。

  见到他不由得想起白玉堂来,见白芸瑞这一举一动真像他爹,所不同的是他
还是个孩子,谈话很天真,逗人发笑。

  包大人喜欢得不得了,「芸瑞,你这次来开封府,是为国家当差吗?」

  「是,大人。我跟我娘都说好了,我现在已是成年人了,不能空吃国家的俸
禄,应该替国家效力。听说开封府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望相爷给我报个名,把我
收留下。」

  「好,你来得太及时了,开封府的办差官都走了。他们都赶奔八宝叠云峰青
松狼牙涧,到那儿平贼寇去了。另外,最近我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也不能瞒
你,听说白眉大侠徐良……」

  「啊,他怎么啦?」

  「听说他已经死了。」

  白芸瑞一听,蹦起来多高:「哎呀,他究竟怎么死的?死在谁手?「「唉,
我也是在昨天才听到这个消息,听说杀他的人叫」白莲花「晏风,是白菊花晏飞
的哥哥,十罪不赦的采花贼,还有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他们都在叠云
峰狼牙涧。蒋平带着老少差官就在前面拼命,现在还没有把握,芸瑞你来得正好。」

  「大人,我明天就起身。」

  包大人一听,这很好,听芸瑞说过,曾经受过名人的指点,现在绝艺在身,
目前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包大人一点头,就写了一封信给蒋平,让芸瑞带在身
上。

  芸瑞临走的时候跟包大人说:「按原计划,准备面见天子谢恩,现在时间紧
迫,请相爷代我向皇上问安。等我回来也就是等我们平了叠云峰狼牙涧,给我三
哥报了仇,再朝见天子。」包大人点头。芸瑞起身赶奔葵花冈。芸瑞一进葵花冈
就找到了那座店房。

  当时不知这街上怎么围着这么多人,车马行人都过不去了。再一看,里面打
得正欢呢。他居高临下一看,开封府的官人正跟一伙贼在这儿动手,芸瑞大喊一
声,跳进场子。这就是白芸瑞以往的经过。

  白芸瑞见了蒋平蒋四爷,把信拿了出来,往上一递说:「四伯父,您先看信
吧。」

  芸瑞这一报名,四爷这一看:「哟,活像我五弟白玉堂,闹了半天,你是芸
瑞啊,都这么大啦。」

  看了包大人的信之后,蒋四爷更高兴了。白云生跟白芸瑞这一见面,抱头大
哭,因为二人是兄弟。哭罢多时,芸瑞把眼泪擦了擦:「四伯父,请你们往后退
一步,我要严惩这帮贼寇。」

  四爷一听,有点不高兴,心想:怎么白玉堂又活了。我五弟当年老是说话这
么个味,他那眼里头谁也没有。

  四爷把脸往下一沉:「芸瑞,你这孩子说话可有点放肆,你知道这几个贼是
谁吗?我告诉你,这白胡子老头儿是大名鼎鼎的『飞剑仙』朱亮,那个头陀和尚
叫『三世陈抟』陈东坡,后面那两个,一个叫『紫面金刚』王顺,一个是采花贼
『白莲花』晏风。他们都有绝艺,而且心狠手辣。孩子啊,你不可等闲视之!」

  「四大爷,多谢您的指点,您就看我怎么教训这四个家伙,他们一个也跑不
了。」白芸瑞说到这儿,转过身来奔「飞剑仙」朱亮。

  朱亮在旁边迈着丁字步,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正捻着胡子,眯着眼看着白
芸瑞。心想:小毛孩子,你能掀起多大风浪,但是,他不知道白芸瑞是谁。等白
芸瑞转过身来奔他来时,他才问:「娃娃,你是谁啊?难道说你能替开封府撑腰
出力?」

  芸瑞仰面大笑:「哈哈……朱亮,你算猜着了,这个事我要管到底。你知道
我是谁吗?我爹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老匹夫,你吃了熊心豹胆了,如此猖狂?小
爷正好教训教训你们!」说着白芸瑞按绷簧,抽出金丝龙鳞闪电劈,便要大战「
飞剑仙」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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