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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小脸猫[☆★声望品衔8★☆] 于 2014-01-01 7:04 已读 5185 次 1 赞  

小脸猫的私房频道

回答: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621-660章)作者:云岚t 由 小脸猫 于 2013-12-30 15:56

第651章 花好月圆

  老板娘点点头,“也行,不过明儿再用软塞吧。”

  言罢但听一个稚嫩的童音说道:“娘,今儿又来找华大娘收购阴水么?”

  老板娘大惊抬头,却是瘭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拉着他娘的裙摆说话,后面跟着他那七个小喽罗。

  她不禁脸上一红,忙伸手到饱满红唇上嘘了一声,啐道:“瘭儿给大娘小声儿些!这事儿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么?”

  瘭儿顽皮地伸伸舌头,不敢再说话。

  “大姊,咱们这就过去吧?”张氏催道。

  老板娘给两个店伙交代几句,随后走出柜台,跟她一起往斜对面的药铺行去。一行三人来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老板娘闩好房门,转过身来一看,张氏已在绣榻边的地上摆了两只小木盆,一只是尿盆儿,另一只盆儿里已兑好温度合适的热水。

  老板娘走到床边瞅瞅等在一边准备及时服用她挤出的新鲜淫水的瘭儿,虽已不是第一次,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当着孩子的面撩起裙摆,褪下亵裤蹲在尿盆儿上淅淅沥沥地撒起尿来。

  撒完尿之后,张氏便挪开尿盆,把另外那只小盆儿塞到她胯下。老板娘用手捧起热水、清洗涨鼓鼓毛茸茸的熟妇老屄,主要是把淌到阴门边的熟妇骚尿洗干净,保证熟妇淫水的纯净度。

  洗完老屄并用帕儿大致擦干之后,她才蹲到张氏的绣榻上,在张合不已的阴门下放一只小碗,将溢满阴户的淫水一股接一股地挤出,然而熟妇淫水太黏,象清鼻涕一般挂在阴门下缓缓拉得老长,却始终无法滴进碗里。

  张氏在她下面放一只碗只是防止淫水太多时滴落到床上,原也没指望她把淫水挤进碗里。张氏用一只小木勺轻轻刮一下她的阴门,让那一绺拉得长长的淫液黏到小木勺上,然后喂到坐在床边的瘭儿嘴里让他吃下,并将小木勺上的残液舔舐干净,接着让她使劲儿挤出阴户里的淫水,张氏再用小木勺刮下来喂瘭儿吃,如此反复。

  老板娘竭力缩放阴道、把溢满阴道中的淫水挤出得差不多之后,但觉闺蜜又把小木勺探入翻开的大肉缝间彻底外露的阴门,因极度充血肿胀已膨出阴门的那几团非常敏感的嫩肉所紧紧包裹住的阴道口正缓缓被闺蜜挑开,试图将小木勺塞入阴道浅处刮出残液。

  她不禁黛眉紧蹙,发出一声痛呼:“嘶嘶!好疼啊,妹子别把勺子塞进去啦!”

  张氏瞧瞧她的脸上,不似装作,有些奇怪地道:“妹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今儿大姊咋就疼成这样?”

  老板娘心里很明白,全因恋上瘭儿之后,她但凡见了这个漂亮小情郎便会动情,令下意识里很想找漂亮男孩交配的她实在情难自禁,以至于身上的感觉跟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阴户过于充血肿胀,变得太敏感才会如此,但她怎么好意思说?只好含糊其辞、敷衍了事,不过无论如何,都绝不让张氏把勺子塞进阴道。

  张氏皱眉道:“刚才挑开大姊红红的屄口,里面滑腻腻的还残留着一些淫水,今儿大姊刚涨了一倍的价格,若不能足量供应,妹子实在不甘心……要不这样吧,大姊索性当一回奶妈,用老屄喂瘭儿吃奶,让他用嘴巴吸出大姊阴户中残留的淫水吧?”

  老板娘的粉腮倏地涨得通红,“那岂不是要让大姊分开双腿蹲在这孩子的脸上、让他直接舔大姊的老屄?那多羞人啊!我家老头子都没有这样做过,大姊才不干!”其实她是担心阴户被小情郎舔痒之后却无法发泄,一定更难受。

  张氏言道:“那也行,不过妹子有言在先,大姊既然并未足量供应,涨价那部分就不算数,妹子这次还是只能付给您五十个铜板。”

  贪财的老板娘自然不干,二人争辩一番,为了多挣钱,她开始显得犹豫,心想她的阴户迟早要让小情郎舔的,渐渐觉得让这个小小的孩子舔舔老屄也没啥,而且没准儿,被幼童舔老屄非常刺激、或许能给她止痒也说不定?

  所以最终她还是做出了妥协,脸红红地道:“大姊可以答应你,不过妹子先回避一下,大姊有话跟他说,一炷香工夫后你再进来欣赏幼童舔舐中年大毛屄的活春宫,满足妹子的变态欲望。”

  张氏啐道:“也不知道咱俩谁更变态,以为我不知道大姊那点儿小心思么?”

  “妹子知道就好,待会儿大姊还要跟你商量此事,快去吧。”

  张氏出去后,内室里只剩下中年美妇和幼童对坐相拥,不过幼童个儿小,头脸刚好够到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胸并深陷其中,正象如饥似渴的婴儿般叼住涨硕的大奶头猴急地大口吃奶,整个身子被高大丰满的美妇柔软温暖的怀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片小小的背影,床上就象只有挺着大肚子分开双腿静坐养胎的丰腴美妇一个人。

  她正处于哺乳旺盛期,双乳和大奶头更是涨得厉害,什么事也比不上撩开胸襟敞怀、喂心爱的漂亮男孩吃奶更急迫。

  两只敏感的紫红色大奶头被男孩轮番啯吸轻咬,酥麻涨硬得隐隐生疼,奶孔被他的灵动舌尖挑开得越来越大,乳汁大股大股涌出,一次次磨擦敏感之极的奶孔生出丝丝缕缕的热流和那种极为奇异之感,她已粉腮潮红、娇喘吁吁,低头挤出丰腴性感的双下巴、大大的媚眼深情无限地凝注着怀中男孩可爱的小脸。

  “大娘年轻时所遇非人,还不懂得爱就被强姦、被迫嫁人。等想爱的时候已过了中年,一心想找回少女怀春时代跟梦中情郎初恋的感觉,后来在错误的年岁爱上一个跟大娘当年春梦中幻化出的如意郎君一模一样的翩翩美少年,并对这个比自己小三十三岁的男孩有了情欲,便大胆追求他、主动投怀送抱跟他上床交欢,把身心都交给了他,还有了他的孩子。”

  她梦呓般呢喃着,心头还残留着一丝一缕的眷恋。

  “我知道,就是前来住店的那个韩公子,是么?”

  老板娘点点头,“最近大娘才明白情未必是爱的故事,喜欢的人不经意间就没了,美梦也断了,眼泪很快就流干了。再留恋一个人,不属于自己也得离开。前些时大娘临盆时亲人和爱人都不在身边,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才知道真正的幸福莫过于一碗饭、一张床,还有一个喜欢的人、无论风雨都陪伴在自己身边,你愿意做大娘喜欢又能陪伴我一生一世的那个人么?”

  瘭儿一时听不太明白,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陪在您身边倒是没问题……”

  老板娘强调:“你明白陪伴大娘一生一世是什么意思么?那意味着咱俩要同吃同出、同舟共济,相互体贴、相互关怀。白天一起劳作,夜里若双方都有情欲,便抱在一起男欢女爱、纵欲交欢,为你生儿育女,说白了就是做一对恩爱的少夫老妻。”

  待得两只涨鼓鼓的乳房被稍稍吸软,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脸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热接吻,搂紧幼童小身子的双手揉遍他的浑身上下,唯独避开他的小鸡鸡和阴囊,在跟男孩突破那层关系之前她还不好意思这么做。

  幼童双手在她肩头上轻轻一抹,长裙和肚兜由她的肩头齐齐滑落,露出高耸酥胸上那对雪白肥硕的大吊奶,一边和多情美妇热吻一边揉捏颤巍巍柔软双乳、搓弄那两只紫涨挺翘的大奶头和高高膨出布满硬硬小疙瘩的深色乳晕。

  当他高高仰头仰得脖子累了或大娘深深低头弯得鹅颈酸了、热吻暂歇期间,他的小脸便回到大娘高耸柔软的酥胸上到处乱拱,轮番叼住两只涨硕大乳头狠命啯吸轻咬。这是数月来他跟美妇亲热时的习惯,大娘比他娘更成熟更丰满,更能满足他的恋母情欲。

  老板娘象这样深深低头跟幼童热吻,很快便脖子发酸,但她这一生被男人欺负够了,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俯视弱小男孩的感觉,能带给她一种男女性爱交往中居于强势主导地位的优越感,以强烈的天性母爱满足彼此的同时尽情感受年纪相差极为悬殊的母子恋禁忌刺激的男欢女爱,这是她特喜欢跟漂亮小男孩交往并相恋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好孩子,你应当知道大娘有多么爱你,否则也不会几乎每天都象这样跟你拥抱接吻,三个多月之前我愿意让你为大娘接生、已是把你当心爱的小夫君看待,从那以来大娘任由阴户和屄毛被你看了个遍,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如今大娘一旦让你舔屄,将会彻底突破咱俩之间的男女界限,若非恩爱夫妻或相恋的情侣绝不能这样做,所以有一点大娘得弄清楚,你也爱大娘么?往后愿意娶大娘这个老妻么?”

  她说得深情款款,一双大大的媚眼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心爱的男孩,眼神中满怀期待。

  瘭儿稍稍挪开小嘴,郑重点头说道:“孩儿喜欢您,要大娘做我的女人。”

  “不仅仅是做你的女人,而是咱俩结为夫妻,两者之间差别很大的。”老板娘极为认真地追问道。

  “孩儿愿意娶您做我的大媳妇儿,不过我娘得同意才行。”

  老板娘凑上红唇跟他狂吻一阵,喜悦无限地道:“只要你愿意就成,你娘那儿大娘自会设法。大娘总算放心了,心爱的小未婚夫,快来舔大老婆的老骚屄吧,你娘该要进来看春宫戏了……”

  她稍稍抬高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让瘭儿仰躺在床上、头脸伸入她那毛茸茸的胯下,她的肥白大屁股缓缓下沉,将阴门贴住瘭儿的小嘴巴来回磨蹭。热烘烘软塌塌的小舌头紧贴在膨出外露阴门的那几团充血肿胀的敏感嫩肉上,带来一阵麻酥酥之感,她浑身不由得一颤!

  瘭儿张大嘴巴贴住阴门猛地一吸,将膨出外露阴门的那几团极度充血敏感的嫩肉啯进嘴里,象叼住一只涨硬大奶头猴急地吃奶一般,拼命地吮吸起来,吸出少许淫水咽下之后,他仍觉得不过瘾,又将舌头探入熟妇阴道浅处用力搅动……

  老板娘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不禁黛眉紧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觉那几团被挤出肿胀玉门的敏感嫩肉和阴道浅处火辣辣的骚痒难禁,花心口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张合间甩出一股热汁,刚清理得差不多的阴道深处又湿了!她粉腮潮红、娇喘吁吁:“我心爱的小男人,舌头别伸、伸进去,嗷嗷~大娘受不了!”

  张氏已悄然推门进来半晌,见状忙问道:“如何?大姊觉得让小孩舔您的老屄很刺激吧?”

  “噢~真是好、好刺激!大姊受、受不了……嗷嗷~”老板娘满脸痛苦之色,双手揪住秀发,臻首使劲儿左右摇晃,肥白大屁股坐实在小情郎的脸上,骚痒难禁的阴户重重磨蹭着男孩的小嘴,再次溢出的黏滑淫水糊得他嘴边到处都是,泛出阵阵水光,显得淫靡之极!

  瘭儿但觉舌尖所至的阴道中渐渐变得粗糙起来,似有无数小乳牙涨硬凸出,被他叼在嘴里那几团殷红嫩肉的表面也是如此,“大娘的老屄里面咋会长出这么多硬硬的小乳牙?就象会动的嘴巴,磨得孩儿的舌头麻酥酥的……里面又有水水了,孩儿还要吃,唔唔……”

  老板娘忍不住地呻唤起来,肿涨膨大的骚痒湿滑阴门用力磨蹭着小男孩的嘴巴,“乖孩子吃吧,吃大娘的淫水,使劲儿舔、舔大娘的老骚屄!哦~大娘的老屄好、好痒啊!”

  欲火焚身之际,眼前瘭儿的裤裆明显已鼓起一团,她心中一紧,媚眼中异彩闪烁,实在很想瞧瞧如此幼童的小鸡鸡翘起来,那会是啥样?天啊~想想都觉得好刺激!

  张氏似能瞧出她的心思,“大姊想瞧瞧瘭儿勃起的小鸡鸡么?”

  “这孩子才刚满十一岁,小鸡鸡居然已能勃起了么?”老板娘大感惊讶,此刻她已顾不上害羞,一心只想跟小情郎恩爱缠绵、发泄高涨汹涌的情欲,于是闭上大大的媚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氏坐在床边脱掉爱儿的裤儿,那根仅有两寸多长、拇指粗的袖珍小鸡鸡顿时硬梆梆地竖立在老板娘眼前,她一把捞住,爱不释手地揉弄起来,虽然细小得离谱,但很硬,关键是幼童的,还很嫩!尤其是她此刻阴道中极度充血肿胀、奇痒难挠,急需这样一根坚硬的小鸡鸡捅进去止痒!

  “大姊想要瘭儿的小鸡鸡肏您的老屄么?如果想的话别不好意思,妹子不会因此扣大姊喂他吃淫水的钱。”张氏很大方地道。

  老板娘欲令智昏,当即把毛茸茸的胯间前移到幼童的下体上,左手扶正上翘前倾的小鸡鸡、让它保持向上直立,雪白大屁股旋摇几下,让尖硬的小鸡头对阵火辣辣的骚痒阴门、缓缓下沉。

  张氏的心陡然抽紧,四十七岁的丰满熟妇跟十一岁的幼童竟在她眼前贴胯合体、身经百战的熟妇阴道跟初出茅庐的幼童小鸡鸡肉贴肉性交,这样的场面是如此禁忌刺激,令她倍感震撼!

  她忙趴在床边伸长鹅颈,凑到老大姊毛茸茸的胯下仔细观摩中年老屄吞噬幼童嫩屌的刺激过程,由于老大姊双腿大大分开以撒尿的姿势蹲在瘭儿的下体上,那两团高高坟起、充血鼓涨的深色肥厚大肉唇被扯向两侧,爆开一条约有拇指长和宽的粉红色大裂缝,在露出尿孔便于撒尿的同时,下方的两瓣紫红色肉唇充血涨开,拇指头圆径的阴门也已张开外露。

  瘭儿白生生的小鸡鸡不长也不粗,却如同一支坚硬的玉柱,小鸡头已陷入湿漉漉的温软小窝,缓缓挑开膨出阴门的那几团充血肿胀的敏感嫩肉,现出张合不已的血红色阴道口,显然老大姊那里面已痒得要命,肥白大屁股有些迫不及待地下沉,小鸡头钻入血红色阴道口、继而破开阴内层层嫩肉,一点点陷入阴门中那几团充血肿胀的血红色嫩肉之间。

  最终小鸡鸡消失不见,因为大姊肥白的大屁股已坐实在瘭儿的下体上!随即大屁股又缓缓上提,露出小鸡鸡根部,一点点现出得更多,直到涨红的小鸡头完全抽出阴道口,大姊扶正小鸡鸡的手揉捏小鸡头几下,抹去从阴道中勾出的熟妇爱液,来回扳动小鸡鸡、让小鸡头浅浅陷入那几团嫩肉中来回磨蹭搅动,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响。

  大姊的雪白大屁股随即缓缓下沉,再次吞没小鸡鸡,这次没再齐根吞入,还剩指头长一小截时大姊再次提高下体,紧紧包裹住小鸡鸡的那几团充血肿胀的嫩肉被扯得更形膨出,直到将小鸡鸡完全吐出阴道,如此上下反复抽动,这下发出的水声愈发清脆响亮,似想不断重温尖硬小鸡鸡挤开膨出阴门中那几团肿胀敏感之极的嫩肉、破体而入那一瞬的剧烈快感!

  待大姊抽插过二十多次、再度上提屁股吐出小鸡头时,但听大姊发出一阵长长呻吟,她忙凝目瞧去,膨出阴门那几团充血肿胀的嫩肉已冒出无数比芝麻略大的小疙瘩,伸手一摸,但觉硬硬的,就象婴儿刚长出的小乳牙,她还想再摸,却听大姊皱眉呻唤道:“嘶嘶!妹子别摸那儿,弄得火辣辣的!”

  她只好挪开手指,大姊下体缓缓下沉,将小鸡头一点点吞入、那几团嫩肉竟有力地蠕动起来、紧紧啯住小鸡鸡翻卷不已,就象婴儿殷红的小嘴紧紧含住母亲的大奶头猴急地吮吸啃咬,雪白大屁股上下起伏、继续如此来回抽插!

  耳边忽然传来爱儿压抑不住的呻唤:“嗷嗷~哦~大娘的老屄好、好骚啊……里面好热、还会动的,在咬我的小鸡鸡……”

  她转头一瞧,见瘭儿一脸狼狈,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大姊布满小乳牙的阴道夹紧了小鸡鸡不断如此抽插啃咬,瘭儿感受到的快感之剧烈可想而知,难怪他这么快就会受不了!

  眼前的场景真是好刺激好淫靡,她心里又是一紧,忍不住颤声问道:“瘭儿的小鸡鸡肏大姊的老屄,感觉如何?”

  “嘶嘶~里面好涨好痒啊!”坚硬的小鸡鸡再次齐根滑入奇痒难挠的湿漉漉阴道之中那一瞬,老板娘的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坐实在男孩下体上、不再上下抽插,改为腰肢迫不及待地前后左右耸摇旋挺,让小鸡头在奇痒难挠的阴道中四处搅动磨擦,急欲止痒为快!

  然而她用力过猛、肥白大屁股耸摇幅度太大,才挺动得几下,又细又短的勃起小鸡鸡便滑出了阴道,塞入后挺动不了几下再度脱出,如此反复多次。

  在小鸡鸡第五次脱出越来越湿滑的阴道后,她急慌慌地捉住小鸡鸡重新塞入骚痒难禁的湿滑阴道,这下她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地耸摇着腰肢,跟年仅十一岁的幼童纵送交媾起来。

  被她如此耸摇得数十下之后,瘭儿便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大娘的老屄好松啊,不象妈妈的那么紧,也比妈妈的湿滑得多!不过里面长出好多硬硬的小乳牙,一紧一紧的,噢~嗷嗷!咬得小鸡鸡好、好舒服啊……我要、要射……”话音未落,他已射得昏天黑地!

  老板娘离高潮还远呢,不过因极度充血肿胀而紧闭的骚痒阴道跟尖硬的小鸡鸡相互磨蹭,多少也能止痒,产生些快感,然而更重要的是瘭儿所说的这句话,令她大感刺激,“妹子,你居然跟亲儿子乱伦么?”

  事已至此,否认依然没有,张氏只好选择沉默。老板娘坐起身来,她实在太爱这孩子,虽然这根细短的小鸡鸡暂时无法给她带来高潮,可那又何如,小孩子迟早会成长的,到时候不仅一定能让她到高潮,而且还能让她怀孕。

  年仅十一岁的瘭儿很快便重振雄风,挺着勃起的小鸡鸡趴到她毛茸茸的胯间,顶入她的阴道猛肏熟妇骚浪的大屄……接下来,他一共肏了大娘的老骚屄多达三次。

  从此老板娘已迷恋上跟小情郎纵欲交欢时那种深情缱绻、禁忌刺激的销魂滋味,变得就象真正的中年淫妇,每天晚上都要一丝不挂地抱着小情郎一起睡觉,让他趴到熟妇丰满雪白的裸体上肏她那越来越骚的老屄……

  且说柳青盈带着韩山逃离华阴客栈之后,跟他之间的好景也并不长,仅仅半个多月之后,由于另外一个少年嫉妒韩山跟她双宿双飞,为了得到她、向韩山发出挑战,结果韩山在决斗中不敌、死于非命。

  当然柳青盈并未接受那个获胜的少年,因为她有了更好的主意,不愿再让她的风流韵事闹得沸沸扬扬,将来万一跟月儿团聚,若被他听到这些传言简直就是灾难!

  嫡母不相信有关碧月潭的传说,柳青盈却很相信。首先,盛夏天气炎热之时经常在潭中泡澡消暑的姊妹们都变得越来越淫荡,先后都玩死过一两任丈夫、逐渐落下剋夫之名,唯独长居柳家堡的萧雨茹和时常前来的三姊的闺蜜玉秋荻从未到潭中沐浴,倒还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很稳重、并未落下剋夫之名。

  还有一点,每逢盛夏,嫡母特别喜欢碧月潭纯净的水质,每天清晨总会第一个前往清风亭,赶在她们这些姊妹们泡澡之前命贴身丫鬟汲水烹茶,随后坐在亭子里品茗纳凉、消磨一天,到天黑后才会宽衣解带、到清凉的潭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左右,然后回家,每天都是如此。

  柳青盈和青梅大姊也喜欢早早过来陪嫡母一起品茗闲聊,其他姊妹则无此嗜好,据她观察,举家迁来此地后,恰恰也就她们仨变得最淫荡,说她定力不够也还罢了,可嫡母和大姊一向端庄自重、且内功精深定力不俗,这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碧月潭真的跟传说中一样神奇么?

  反正在潭中泡过澡、尤其泡的次数多了和喝了由潭水烹制的香茗后,她总会忍不住春潮泛滥,而且越往后越严重!她对此一直深感好奇,总想弄明白碧月潭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前年初她特意前往桃花山一处密林中去探望她的老朋友、一只八岁的母狐,结果发现这只母狐刚产下一窝幼崽不到一个月,在一只雄性狐狸的追逐下又开始发情,将幼崽弃之不顾。

  这些尚未满月的幼崽看来已有段时间没吃到母乳,大多已活活饿死,仅剩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幼崽苟延残喘、尚未断气。她见母狐肚子下的八只乳头全都鼓涨发红、分明乳汁充足,便把幼崽的嘴巴凑向母狐最大的那只乳头吸奶,却被母狐坚决拒绝。她知道,那几天母狐频频跟雄性狐狸交配,肯定又怀孕了,否则绝不会遗弃自己的幼崽。

  她便将狐狸幼崽抱回家自行饲养,并给牠取名为欢欢。

  进入盛夏后,她一如既往地外出游荡,这次她的游览地就近选择在桃花山地区。在后山深处一座草庐中,她偶遇一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隐世高人,名叫甄阴阳,道号阴阳子,平生精研阴阳两仪之学,言来造诣颇深。

  柳青盈总觉他这个名字很怪,多半是化名,恐怕只有道号是真的,因为这类隐士多半都是昔年曾名震江湖、后来因看破红尘避世隐居的武林高手,不愿江湖人慕名前来拜访、打扰他清静无为的苦修生涯。当然阴阳子隐居前的名头有多大、武功到底有多高,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反正她也不是前来拜师学艺的。

  她在草庐中跟阴阳子闲聊一阵后,得知他竟已九十来岁高龄,在此结庐修行了将近一甲子,不禁大感诧异,却又不得不信!而且他虽然如此老迈,但依然博学强记、见多识广,更难得的是五十多年来他踏遍了桃花山附近的山山水水,对这一地区的情况和历史沿革了如指掌。柳青盈自然免不了要提到碧月潭及其传说,想了解一下这些传闻的真伪。





第652章 阴阳二气

  谁知阴阳子脸色一变,瞪眼问道:“不知柳女侠来自何处?为何对合欢潭如此关注?”显然他并不接受柳家堡的更名之举。

  既有求于人家,柳青盈自然得谦恭一些,忙赔笑道:“晚辈来自柳家堡,我的年纪做您的孙女都嫌小,叫我一声丫头即可,柳女侠三字我可万万不敢当。”

  阴阳子顿时勃然变色、拂袖而起,当即盘坐闭目,下起了逐客令:“难怪你姓柳,请回吧!”

  随后任由柳青盈如何追问和恳求,他始终象这样不言不动,宛若老僧入定一般。柳青盈心知其中必有缘故,自然不肯就此离去,遂不再多言,当晚露宿于草庐外,从此以孙辈自居、早晚向老人请安,不惜降尊纡贵侍候老人的一日三餐和茶水之类,不管他是否领情,如此坚持不懈三天三夜之后,阴阳子总算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她不断摇头,似有些无可奈何。

  柳青盈忙以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亲手精心烹制的香茗,“老人家,柳家堡可是有得罪您之处?”

  阴阳子长叹一声:“柳鸿志那小子为人不错,可他的原配夫人却行事霸道得很,令人齿冷啊!当年若非我老人家不屑于跟晚辈一般见识,这十多年来柳家堡中不知会闹出多少怪事!”言来颇为忿忿。

  “那是晚辈的嫡母,老人家跟她有仇么?”

  阴阳子被她打开话匣子之后,索性侃侃而谈,原来他早年决定隐居深山之后,曾踏遍神州、四处寻找灵修之地,最终在合欢潭边停下了脚步,只因他基于家学渊源,对阴阳二气极为敏感,感应到潭中灵气极为充沛,经过仔细探察,他果然在合欢潭底找到两处灵穴,纯阴纯阳之灵气均极为充沛,遂在潭边结庐而居,借助潭中的灵气日夜修炼。

  柳青盈不解地道:“据晚辈所知,阴阳二气一向对男女合璧双修才有用,不知您修来……”

  阴阳子隐隐有些不悦地打断她,“小丫头,你不知阴阳修行法诀之博大精深,讲究的是以天人感应之法将纯净的阴阳二气引入体内,以本门特有的行气功法将阴阳二气巧妙地加以炼化融合,不仅能增强功力,且有驻颜健体之奇效,按师门传下的秘笈上所言,若修炼至最高一层境界,尚可长生不老、白日飞升,只是若非生俱慧根,绝难修炼到那等境界罢了。”

  柳青盈心想,难怪以他九十多岁的高龄却仍如此健旺,若非那一头银发,看来不过四十许人而已,原来竟是长期修炼阴阳二气所致,但凡是女人,尤其是韶华不再的美丽女人、谁不想青春永驻?她不禁见猎心喜,拜伏于地,请求阴阳子收她为徒,从此潜心修炼如此奇奥的法门。

  阴阳子连连摇头,断然拒绝。柳青盈不解地道:“这又为何?难道晚辈资质太过浅陋么?”

  阴阳子翻翻白眼,“你的理解错了,修炼阴阳二气必须是童身自幼修炼,老夫就是这样,因为若一旦跟异性合体,不仅不能将阴阳二气巧妙融合,反而会污了纯阴纯阳之气。你这丫头早已破身,自然不适合修炼,倒不是老夫不愿传授你修炼法门。瞧你脸上写满七情六欲、脖子上细纹处处,乃夫妻房事过多之兆,难怪柳家的女婿一个个那么早死。”

  柳青盈心中暗惊,这位老前辈说得不错,自从柳家迁居到桃花山南麓,先后已有六任丈夫死在她肚子上,没一位丈夫能挺过一年,所以她忙又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

  阴阳子叹道:“老夫早年便看破世情,从此潜心修炼,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丫头也不必为此感到惭愧。”

  柳青盈转过话头问道:“合欢潭既然如此神奇,当年您为何又甘心放弃呢?”

  阴阳子眼中精光一闪,又倏地敛去,“当然不会甘心,为此曾跟你那位强势霸道、武功高强的嫡母动手,由于本门功法以驻颜健体为主,武功修炼乃是次要,故而略逊她一筹,不得不另觅灵修之地。再说老夫限于自身资质,当时已将本门功法修炼至极限,再借助潭中灵气修炼也难再有进境,也就懒得跟那丫头一般见识了。”

  柳青盈哦了一声,又问道:“既然合欢潭对男女之事并无多少助益,那些传说岂非都是无稽之谈?”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阴阳子摇摇头,“对普通人而言,合欢潭底那两处灵穴中的纯阴之气对妇人有着强烈的催情效果,纯阳之气对男人也一样,连天下最烈性的春药也得相形见绌。直接饮用潭水的催情奇效最强烈,烹茶次之,在潭水中泡澡再次之。”

  柳青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每年盛夏总会春情荡漾,忍不住要缠着丈夫日夜宣淫,也难怪合欢潭会有那样的传说,须知那些相信传说的男女前来饮用潭水后欲焰高涨、亢奋之极,难免会反复欢合,自然会大大增加妇人受孕的机会……

  阴阳子定定神接着言道:“由于合欢潭拥有如此奇效,导致本地区男女关系极度混乱,妇人生下的后代中不少属于天生残障,附近地区的残疾人陡然增多。”

  柳青盈说道:“这样说来,柳家迁来此地之后彻底杜绝了此事,岂非善莫大焉?”

  阴阳子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其实……你们柳家迁来之前,每天都有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合欢潭边求取所谓的圣水,老夫已没法在潭边的草庐中继续静修,本也打算搬走的,只是你那位强横的嫡母太不给老夫面子,故而一直对柳家堡有所不满……嗯~”

  趁他说话分神之际,柳青盈出指如风点中了他的穴道!阴阳子大惊,“丫头,你这是想干啥?”

  柳青盈笑吟吟地说道:“晚辈先前听您把本门功法说得那么神奇,却又不愿收晚辈为徒,晚辈说不得,只好逼您把修炼阴阳功法的秘笈交出来咯!”

  “丫头别这样,没用的,老夫绝不会交出来!”

  柳青盈好整以暇地道:“是么?很不好意思,那晚辈倒要试试您是否抗得住分筋错骨手的酷刑了。”

  阴阳子闭目不言。柳青盈开始动手,老人脸上冷汗涔涔而落,却始终不肯屈服,闭目说道:“丫头快放开老夫吧,别这样瞎折腾了。”

  柳青盈笑道:“是么?”

  随即一掌重击,拍在老人头顶要穴上,阴阳子立马萎顿于地,死于非命!

  柳青盈随后掘地三尺,终于找到阴阳子的本门修炼秘笈,打算带回家,利用碧月潭的阴阳二气潜心修炼这门足以令她留驻美丽容颜的神奇功法……

  离开后山阴阳子的草庐后,柳青盈在山区又游荡了五六天,这才回到柳家堡。

  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她僻处堡中内院东南角的小院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柳家内院中根本没人会关注她。当然,那只名叫欢欢的雌性小狐狸是唯一的例外,远远地便扑上来热情地欢迎她,就象她抚养过的月儿一样,感觉就象自己的女儿,浓浓的孺慕之情令她心中涌上一阵暖意。

  柳青梅又带着堡丁外出巡视去了,堡丁队长柳松自然得随行,按往常的惯例,柳青盈把春儿接了过来,帮忙照料大姊这个八岁的养子。

  其实她不太喜欢春儿,之所以在大姊外出时接他过来只是为了讨好大姊、帮帮忙而已,让他睡在内室外面的厢房里,由丫鬟侍候他的起居。

  三天后的深夜,内院总管柳嬷嬷正带着仆妇们巡夜,来到柳青盈那座跨院附近,忽然想起最近常听几个小丫鬟说,青盈夫人这座一向很冷清的小院儿里、这几天到了半夜反倒比白天还热闹。可眼下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便进去随便瞧瞧,发现内室中空无一人,青盈夫人不在。

  柳嬷嬷不禁疑惑,青盈夫人最近并未外出,如此深更半夜她会去了哪儿呢?

  然而青盈夫人并非重要人物,她也并未多想,带着仆妇们巡视到内院西头,她忽觉内急,回家小解太远,可在路边的花树丛中随地撒尿也不太像话,正犹豫间,忽然想起陪青梅夫人前往碧月潭乘凉时,曾见她躲在西头那片浓密的树丛中小解,遂吩咐仆妇们继续往前巡查,她则匆匆往西而去、以解燃眉之急。

  碧月潭乃二房老夫人、柳家堡大当家亲自划定的禁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她带人巡夜时也不能擅闯,平时若非陪同某位在堡中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夫人,连她这位内院主管也很少来。

  快到碧月潭时,却隐隐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划水声,她以为是听错了,已是子夜时分,碧月潭边怎么可能还有人前来戏水?

  及至再走近些一看,原来还真是青盈夫人正在潭中戏水。这样一来她就不好现身了,悄悄走过去藏在枝叶繁茂的花树丛后面,偷看碧月潭里的情况。

  皎洁的圆月高挂中天,晴空万里,明亮月光辉映下,四周被郁郁葱葱一大片林木所环绕的碧月潭波涛荡漾。





第653章 潭中戏水

  柳嬷嬷透过花树之间的间隙凝目瞧去,但见清风亭中的案几上有一壶香茗和一只小茶杯,凉爽的夜风中似有缕缕茗香飘来。

  青盈夫人此时站在潭边水浅处,由于离得很近,明亮月光下她可以看得很清楚,青盈夫人虽然穿着肚兜和亵裤下水,但属于几乎全透明的那种,肚兜很宽松。

  她双腿悠闲地蹬着水,心思根本没放到游水上。

  亲眼看见青盈夫人在潭水中做出自淫勾当,柳嬷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其实,在她心中青盈夫人就是圣女和淫妇的结合体,平时端庄娴淑的她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犹如圣女,但每每春情泛滥,就如此刻,则完全变成了一个淫妇。

  青盈夫人正在拼命地动着,很快便大声娇吟起来!

  柳嬷嬷再也看不下去了,青盈夫人乃二房庶出的长女,在堡中地位不高,然而终归也算是主人,柳嬷嬷不好太过放肆,只好罢了,自行离去。

  第二天早晨,柳嬷嬷打算去跟大当家说说此事。

  柳青盈比她更早便赶到嫡母这儿,名为请安,实则凑在嫡母耳边不知嘀咕了些啥,说得她美丽粉腮晕红阵阵。

  最终她不过一笑置之,对柳嬷嬷言道:“你不用说了,这事儿也没啥大不了,青盈丫头孀居多年,乃是在用潭水修炼一门高深功夫。”

  “好……好吧。”二房老夫人是堡中的无冕之王,既然她都这么说,柳嬷嬷只好恭恭敬敬地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从此碧月潭成了柳家姊妹们修炼阴阳二气、滋阴养颜之处,一个个都变成了不老美人,然而却并未掌握阴阳门绝学的精髓,一个个变得愈发风骚,各自的丈夫更受不了,柳鸿志一身老骨头更受不了老妻需索无度的纠缠,不得不独居书房大院……

 ************

  直到现在,除了心爱的月儿之外,柳青盈并未把碧月潭拥有催情奇效之事告诉任何人。她能告诉月儿的自然也只是她所了解的那些情况,而且有关阴阳子被她所害之事终究还是没敢告诉月儿,因为事后她冷静下来,觉得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最后她长叹一声:“只望月儿知道这些之后,不要瞧不起五姨,以为我是个随便就能爱上一个男子的女人,虽然我曾害得你那六位五姨父丢掉性命,但纯属无意,总之你要相信,月儿是我唯一真正爱上的男人!”

  “孩儿当然相信!”无月郑重其事地说道,随即笑嘻嘻地瞅着五姨,“无论您曾经做过什么,永远都是孩儿的亲姨,不仅对孩儿有乳养之恩,而且一直对孩儿倍加疼爱,孩儿咋会瞧不起您呢?所谓的大义灭亲之事,孩儿可做不出来,呵呵!”他故意以玩笑的口吻说话,便是不希望五姨留下太沉重的心理负担。

  柳青盈眼眶一红,“我就知道,月儿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在秋荻找到你之前,月儿就已经是我的小情郎,是五姨今生唯一想要的男人。”

  “为什么呢?”

  柳青盈跟他一阵绵长的热吻,深情无限地道:“小笨蛋,连这个道理都想不出来么?因为五姨在生理期上最动情,所以只愿跟月儿亲热缠绵,把真爱献给月儿,也只愿怀上月儿的孩子。这几天就是五姨的生理期,特意没跟那些幼童乱来,希望月儿多陪陪我,最好在这几天内肏得五姨怀孕,五姨好想生下一个咱俩爱的结晶,作为咱俩爱的证明。”

  “承蒙五姨如此垂青,孩儿今夜就破例一次……”无月翻身趴到她身上,挺着依然硬挺的长屌捅入五姨依然有些抽搐的热烘烘阴道,一下下大力抽插、跟五姨再度交媾起来。

  柳青盈双腿盘在他的腰际大力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臀、宝蛤口朝上热烈地迎合着月儿的抽插动作,希望待会儿月儿射精时能承接尽量多的宝贵精液,高潮余韵中愈发敏感的骚痒阴道快感强烈,很快锁住硬梆梆长屌、阴内长满小乳牙的敏感嫩肉缠绕上来一阵夹吸啃咬,带给双方的快感都是如此剧烈!

  柳青盈心中柔情无限,对月儿深深的爱激发出生理上最强烈的反应,她身上所有的性敏感带充血肿胀到极限,对肉欲之欢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她是如此渴望跟最心爱的月儿最完美地深深结合在一起、达到灵欲交缠的至高境界,“哦~月儿,我爱你!吻吻五姨,让咱俩在深深相爱的感觉中来一次最销魂蚀骨的完美性爱吧……”

  生理期上极为动情的美妇以如狼似虎、需索无度已不足以形容,火辣辣的丰腴肉体充分体现出对爱郎的深爱和多情、从内到外都动得前所未有的剧烈,一波又一波无比剧烈的快感无情地冲击着敏感到极致的身子,刺激得她时而淫叫连连、时而深情呢喃的同时,给她身上的爱郎带来的快感也同样猛烈!

  无月呼哧呼哧地抽插冲刺着,被阴门牢牢锁住的长屌每次抽插、总会被热烘烘湿漉漉的阴内一团团一圈圈缠绕上来的肿涨嫩肉所阻,表面密布的无数涨硬小乳牙进一步增大了阻力,抽插起来显得异常费力,然而快感却强烈得无以复加,他的表情渐渐有些狼狈。

  在坚持大力抽插到两百多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或许由于心灵和肉体同时深深缠绕,射得比任何时候都更猛烈!

  那一瞬柳青盈星眸朦胧、如罩上一层浓浓迷雾,其中堆满了浓浓母爱、海般真情和无边的肉欲渴望……总之世上最多情最淫荡的女人对一个男人可能有的所有爱和渴望无所不包,堪称天下最复杂最深沉的爱和欲望!她尖叫着、呻吟着深深凝注小情郎,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唯有眼前这位自幼深深铭刻于她心底的心灵主宰!

  她的粉腮足以跟最灿烂的桃花争艳,饱满双唇红过熟透的樱桃、却与胭脂无关,雪白鹅颈、高耸酥胸甚至浑身倒似抹上一层红胭脂,一双肥乳膨大鼓涨如白冬瓜,乳晕也鼓凸扩散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形成两大团不满凸挺肉疙瘩的暗红色区域,涨硬爆开的绛红色大乳头奶孔隐现、亢奋地张合不已,紫红色阴户更是充血肿胀如熟妇毛茸茸胯间伸出的一只大拳头,深色长长大肉缝鼓涨翻开到极限,宽阔谷底粉红色神秘风光尽览无遗!

  她的双腿高举,竭力让宝蛤口完全朝上,火辣辣的阴道深处完全扩张开来,不住往上耸动,希望跟爱郎结合得更深更紧密,阴内敏感嫩肉拼命地夹吸啃咬着正剧烈跳动的坚硬长屌,让心爱的月儿射得愈发淋漓尽致,直到吸出他的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一滴不漏地贮存在她的阴户之中,她渴望月儿彻底占有她,所以无比渴望为他孕育一个小小的新生命!

  与此同时,她也跟唯一想要的男人、心爱的月儿同登灵欲之巅,在这样一个极为动情的时刻,她的感觉比无月更加强烈!欲仙欲死、如置身云端载浮载沉的高潮余韵中,她粉腮潮红、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两只肥白大吊奶荡起一波波乳浪,气喘如牛地抱住无月深情热吻,尽情感受灵欲交缠之销魂蚀骨!

  “谢谢月儿,你终于让五姨充分感受到了你的爱,这是五姨最销魂最美妙的一次高潮!”无比的爱和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令她的花心口扩张到极致,难以抑制地痉挛着张合不已,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沉积于阴道深处的龙麝阳精,随即胎宫中一阵涨热,正值生理期上的她被强烈爱欲交缠之感刺激得开始排卵,和小情郎的精子结合,终于如愿以偿地妊结灵胎!

  再往后,柳青梦、柳青瑶和大房家的柳嫣然五姊妹也纷纷借故离开迎宾精舍、接踵而来,除了无月的姑姑萧雨茹之外,该来的全来了!坐镇于精舍大厅中的慕容紫烟见状,心知必有缘故,然而这些都是未婚夫的姨妈,将来成亲后论起来都是她的长辈,自然也不好阻拦。所以后面离开的这七位情欲高涨、急于找月儿交欢止痒的美妇,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一时间,诗春苑内室中红烛高燃,宽大的绣榻上,搅作一团团的锦被间,十一个赤裸裸的美妇玉体横陈,个个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胯间和肿涨无比的大红桃,正挨着个儿轮流和她们心爱的宝贝月儿纵欲交媾……

  接下来这两天无月都是如此,白天跟着紫烟和晓虹到门楼上指导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率军作战,晚上鸣金收兵后偕诸女回到内院迎宾精舍中吃饭休息,一到深夜便象午夜牛郎一般被姥姥和七大妈八大姨们轮流带到诗春苑内室中,跟她们几乎通宵宣淫、度过她们感觉上很短暂的漫漫长夜。

  见堂弟和葛怀率两万大军竟迟迟未能拿下小小的柳家堡,詹海亮大感郁闷,遂亲提两万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增援。

  见主将率援军亲至,连日来被罗刹铁骑有所克制但依然足够凶猛的突击搞得没一点脾气的宣德军将士们士气大振,再度向柳家堡发动大规模的猛烈攻势。

  在堡外率军与敌作战的毕泰所承受的压力大增,但也仅此而已,仅凭四万宣德军要想击败他麾下这支虎狼之师,还没那么容易,但他谨遵夫人之命、竭力将冲突规模控制在一定限度内的难度也变得更大,毕竟他的使命,首先是要保证叛军不能接近柳家堡周围一定范围内。

  为此,他率军与敌激战越来越血腥惨烈,仅仅两天下来他麾下的勇士们已斩获叛军首级超过两千,可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刹旗兵也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伤亡代价。

  慕容紫烟眼见跟叛军之间的冲突规模越来越大、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局面渐趋失控,不禁大感忧虑,然而她别无选择、更不可能在这样的紧急关头退让一步,容忍叛军如此无理取闹、肆无忌惮地欺凌柳家堡和心上人的亲人!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和晓虹把詹海亮所部的战斗力反复评估了一番,都认为这四万宣德军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毕泰麾下的万余罗刹旗兵,但为了保得柳家堡万无一失,同时做到游刃有余、将战场主动权牢牢操之在手,达到控制冲突规模的目的,最终晓虹还是建议夫人,让北风向飞鸿山庄发去一封飞鸽密函。

  在夫人的一纸令下,几年来一直很想给叛军一点颜色瞧瞧、如坐针毡一般呆在飞鸿山庄之中的艾龙也不用再装缩头乌龟了,尽起麾下剩余的重装铁骑一万五千人马,向柳家堡快速靠拢。

  在詹海亮亲提大军兵临柳家堡的第三天,正月初一,艾龙率镶红旗本部精锐主力便已拍马赶到。

  通晓用兵之道的慕容紫烟跟晓虹和徐玉素商议一番,有了镶红旗这万余人马,足智多谋的晓虹也有了用武之地,在她的建议下,慕容紫烟命令艾龙,将罗刹旗兵原本环绕柳家堡围成铁桶一般的防御阵型做出重大调整,分兵一千交给在堡墙上负责防守的艾特指挥,其余人马各自在柳家堡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的一里之外、成犄角之势分四处扎营。

  无论宣德军从哪个方向发起进攻,都会遭到两支铁骑万余人马拦腰左右夹击,女真铁骑向当面之敌发起凶猛的钳形攻击一向得心应手,重装骑兵军团强大的冲击力优势得以充分发挥。

  当然这样布阵也有一个缺点,会有部分宣德军官兵顽强冲破重重截杀来到堡墙下,但这些漏网之鱼面对整齐排列在堡墙上严阵以待的一千多镶红旗精锐旗兵手中锋利的弯刀,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攻入堡中。这样一来,艾龙控制战局的余地更大,在只需守牢柳家堡的情况下,杀敌人数和己方的伤亡均随之下降。

  面对镶红旗本部两万五千精锐铁骑,詹海亮依然占有兵力上的优势,但他很快便清楚地认识到,这点优势显然远远不够,若双方彻底撕破脸孤注一掷、大战一场,恐怕他得拥有十万大军、发动更加声势浩大的人海战术才能奈何得了艾龙麾下这支专为杀戮而生的庞大战争猛兽。

  然而他并未忘记率军来这儿的目的何在,又接连遣大军向柳家堡腹地发动了好几次大规模的猛恶攻势,却一次次均被击退,除了在对方阵前无坚不摧的铁蹄之下扔下无数尸体,他对柳家堡依然无计可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詹海亮想尽了各种办法,他的大军也根本无法逼进柳家堡周围三里之内,因为一旦踏进这个圈子,对手必定出动大批重甲骑兵发动雷霆一击,其威势无人能撄其锋!连他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们也不能,贸然冲上前不过只能徒增伤亡而已。

  但只要他的部队退出这个圈子之外,双方便相安无事,罗刹门那些铁甲骑兵似乎性喜狩猎,大战期间也会组成十多人的小分队在周围原野上搜寻野兔、山鸡和狐狸等各种猎物,时常跟他的小股部队相遇,只要宣德军不主动挑衅,对方也能跟他们相处得很好。

  柳家堡有纵横宇内的罗刹女王亲自坐镇、料敌如神的晓虹为她出谋划策,凭借镶红旗精锐尽出、勇猛无敌的重甲铁骑,有节制地将詹海亮的四万宣德军牢牢阻击在柳家堡周围三里之外,经过几场大战之后,接下来双方之间的激战逐渐减少,主要处于对峙状态。

  所以艾龙的到来,詹海亮所承受的压力并未增加多少,随着双方激战的强度减弱,他麾下将士们的伤亡反而迅速下降。显然对方只是想保住柳家堡而已,对他并无多大敌意,他自然也鼓不起同仇敌忾、跟对手血战到底之心,再说若非面对生死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愿意白白牺牲麾下将士们宝贵的生命?

  而且眼下正值农历春节期间,在这个神州普天同庆的重大节日里,双方都忙于杀猪宰羊,共度佳节,逐渐浓郁的节日气氛将战场上的血腥杀伐之气悄然掩盖。

  于是他和艾龙之间似乎暂时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不去打柳家堡的主意,那些战斗力超级强悍的铁甲骑兵也不会主动来找他的麻烦。





第654章 情感和理智

  因为一个小小的柳家堡,竟导致跟罗刹门之间爆发如此大规模的剧烈冲突,詹海亮也是始料未及,虽然暂未打算再次发动大规模攻势,但要他就此退兵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会损害宣德军在怀安之役中进一步建立起来的无敌军威,然而他也已经很明白,凭他麾下这些人马要想击败艾龙、进而攻破柳家堡根本不可能。

  可无论如何,他总不能在柳家堡附近跟艾龙老是这样僵持下去,事情已闹到如此地步,这场冲突早已超越在他的辖区内能够独立解决问题的范围,所以无论经历怀安之役后他战胜任何对手的自信心有多么膨涨,也不得不把这场冲突的来龙去脉向上级汇报,静待宣德王的指示以定行止。

  由于白登山惨败和对大嫂的无限思念,宣德王一直在云中皇宫里醉生梦死,每天都会抽暇来看看他的大哥战天鹰再次替他代收了这封加急密函。

  自从朝廷为罗刹门公开平反以来,罗刹门山西和关中两大分舵跟起义军之间为争夺各方面利益,各种小规模冲突陡然增加,由于同为江湖草莽,双方基本上都还比较克制,可终归是个大麻烦,而且眼下双方在柳家堡竟演变成如此大规模的冲突事件,自然引起战天鹰的极大关注。

  经过和尚比干这个老搭档一番协商,战天鹰也想趁机试探一下罗刹门的真实实力,遂下令停止南线进攻行动,命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共五万多人马悄然北上,向柳家堡地区靠拢。此外,刚由宣府军镇前线撤回驻地的拓跋威和刘奔所部也受命拔寨启程,以备跟罗刹门之间爆发全面大战的不时之需。

  至此,池必赖麾下的宣德军主力几乎已倾巢出动,集结总兵力不下二十万人,比怀安之役中战天鹰动用的宣德军兵力只多不少!

  由于詹海亮所部跟罗刹门之间的这场冲突乃因柳家堡而起,战天鹰并未把他打算跟罗刹门在柳家堡大动干戈的决定告诉二弟。他很清楚,基于发妻当年跟柳家堡的渊源,二弟一向对柳家堡颇为照顾。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池必赖知道此事以及大哥和军师的决定之后,当即借酒装疯、跑去大哥那儿大吵大闹,非常不满地说道:“大嫂跟柳家堡有旧,大哥不该如此六亲不认!而且小弟已看过詹海亮那份报告,平心而论,这场冲突乃因他的部下到天马牧场抢马伤人而起、咱们理屈在先,大哥没理由揪住此事不放、非得踏平柳家堡不可!”

  战天鹰拍拍他的肩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二弟又喝多了,还是回去歇着吧,此事大哥自有计较。”为了逐鹿天下,他一向信奉无毒不丈夫,但多年的结义之情还是要认的,也不管浑身酒气熏天的二弟是否乐意,吩咐侍卫把他搀扶回房了事。

  战天鹰没跟喜欢意气用事的二弟一般见识,但也不为所动,为了逐鹿天下、成就千秋大业,他连结发夫妻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弃之如敝履,在做出任何重大决策时更不会对小小的柳家堡有丝毫顾忌。他从来都不会考虑双方之间的冲突起因和是非曲直,因为他认为这些无关大局,重要的是谁的拳头更硬。在这一点上,他跟对手罗刹女王倒是如出一辙。

  自从怀安之役大破朝廷三十多万精锐大军之后,他及其麾下将士们普遍自信心极度膨涨,自然不会把罗刹门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自古成王败寇,只要能借此机会拔掉罗刹门这个潜伏在他的根据地之中的隐患,彻底消除他挥师大举东进的后顾之忧,进而夺取天下,到那时还有谁敢说他和麾下的大军有理没理?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调兵遣将,尽起宣德军主力、兵分四路来势汹汹地逼向柳家堡,自然瞒不过黑鹰堂暗桩遍布天下的罗刹门元首。

  在慕容紫烟看来,战天鹰大军的存在至少暂时对罗刹门相对有利,作为温罕家族最大的两位领主之一,女真部落无利不起早、绝不做无谓意气之争的习惯性思维在她的头脑中根深蒂固、难以动摇,眼下跟对方动手既然捞不到啥好处,只对她那位此刻一定躲在凤吟宫中悠闲地等着坐山观虎斗的情敌有利,她为何要兴师动众、跟战天鹰大动干戈?

  从理智上来说,在能够保证柳家堡安全的前提下,她内心的想法倾向于遣特使前往云中重镇、向战天鹰晓以利害,让他明白双方倾力一搏只会两败俱伤,反而让朝廷渔翁得利,提醒他不要孤注一掷。

  当然她也并未试图让特使设法去跟战天鹰说明、柳家堡这场愈演愈烈的流血冲突乃詹海亮的部众理亏杀人在先所致。一来这种事双方往往各执一词、很难辩个清楚明白;二来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她一贯都是用拳头说话,啥时候考虑过有理没理?若她是个很讲道理之人,金国北疆那大片辽阔土地就不会插遍带有温罕.东雅字样、慕容领地标志性的荣耀鹰旗了。

  从她个人的角度出发,她的主要对手从来都不是战天鹰、而是长公主,这个多年来对她处处制肘、阻碍她一统江湖并跟她争夺心上人的情敌。战天鹰的情况跟她差不多,迟早要面对长公主麾下的铁军。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间跟错误的敌人做无谓的意气之争,何益之有?

  然而无月和晓虹整日价在她耳边大力游说,狂躁好斗的大小姐和艾棠不断发出战争叫嚣,尤其艾棠吼得最凶、表现最为激进,若非元首不允,她早已率镶红旗主力重拳出击,试图杀光敌军并生俘詹海亮、把这头蠢猪狠狠侮辱一番之后再砍掉他的猪头!

  艾棠这个脑子有毛病的狂妄小丫头且不说,其余三人都对慕容紫烟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她又很犹豫,考虑到在她一味保持克制、且战天鹰已经很清楚罗刹门跟柳家堡之间渊源极深的情况下,他竟依然调集宣德军主力、气势汹汹地向柳家堡压来,摆出一副非要灭掉柳家堡、为此不惜跟罗刹门爆发全面战争的架势。

  是的,以罗刹门的强大实力和雄厚财力,她要让柳家堡在损失不算太大的情况下举家迁往别的安全之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眼下战天鹰的矛头已隐隐指向罗刹门,公然向她挑衅,若继续保持克制,连镶红旗和镶白旗名下的一些产业肯定也会被叛军鲸吞、遭到不小的损失,这已触及到她只为利益而战的底线。

  战天鹰这样做,无异于已经把大量筹码推向赌桌中央、非得逼她亮出底牌梭哈了!

  经过一日一夜的慎重思考,情感和理智的抉择在她胸中交相激荡,慕容紫烟最终当机立断,心想既如此,那就亮出一两张底牌让对手瞧瞧吧,至于战天鹰想逼她梭哈、看清她扣在桌面上的其余那几张底牌,那是门儿都没有!

  于是她以飞鸽密函命令镶白旗夜雾霜集结本部精锐旗兵两万五千人马,全副武装北上,沿途密切监视关中地区北部长孙定和独孤霸军的行动,但若非遇袭,不许主动向这两支宣德军发起攻击。

  同时,她让艾龙遣旗兵一纵队队长艾辛回去召集镶红旗多达近四万人的乡勇大军,靠双腿走路,一步步向双方冲突的核心地带柳家堡缓缓行进。如果战天鹰尽起宣德军主力挑起大战,她还有镶白旗所属的五万多乡勇大军可供调遣,在冲突地区所能动用的总兵力也高达十四万。

  夜雾霜当即亲率镶白旗所有旗兵、以一人平均配备两匹多彪悍战马的阵容北上,可谓声势浩大;艾辛回到飞鸿山庄后,集结镶红旗乡勇大军同样倾巢出动,浩浩荡荡地西进,不过按照元首的命令,他们跟夜雾霜的镶白旗主力类似、一路上行进得同样非常迟缓,与其说是星夜驰援柳家堡,还不如说是做做样子给宣德军看的。

  然而战天鹰大军显然不想敷衍了事,夜雾霜仍不时遭遇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数量不等的宣德军层层阻截,当然,这两支宣德军即便主力尽出与他倾力一搏、也未必能阻挡他麾下女真重装铁骑滚滚前进的缓慢步伐,何况仅仅是几次万余人规模的攻击行动?

  在夫人的密令中,允许夜雾霜在行军途中遇袭时发起有限的自卫反击,还特别解释了“有限”二字的含意:在保障大军不至于遭受重大损失的情况下击退敌军即可,不得杀戮过重,酿成大战。

  沿途遭到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袭击时,无论是夜雾霜还是副旗主哈尔泰派遣人马不等的重甲骑兵发起反击时、为了把握好夫人这“有限”二字方针,可谓伤透了脑筋!

  因为他俩带来的不是镶白旗所属的乡勇大军,而是由本部精锐铁骑组成的百战雄师,他们及其祖先为了生存,在塞外丛林中长期跟各种猛兽和敌对部落拼死搏斗,漫长岁月里、冷酷嗜杀的本性已渗透到这些女真勇士的骨子里,既要他们投入战斗又不能大开杀戒,简直比捆住他们的手脚还难受,就好比拿块鲜肉凑到饥饿的猛虎嘴边却不让它吃!





第655章 苟且之事

  而且长孙定和独孤霸军长期驻扎在河套南部地区,几年来夜雾霜没少受过这俩混蛋的鸟气,罗刹门公开平反后为了收回镶白旗被侵占的小部分产业,双方之间更是小摩擦不断,可谓积怨颇深,他实在很想给这俩混蛋一点颜色瞧瞧。所以每次违心地下令麾下某支部队有限地反击来犯之敌时,他心里都非常别扭,巴不得将士们违反军令、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然而这种事从未发生,这些女真勇士虽然嗜血残忍,所谓的有限反击令他们憋屈得很难受,但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钢铁雄师,没人敢违抗军令。而且夜雾霜跟胆大妄为、凶猛善战的艾龙不同,性格老成持重得多,对夫人的命令他总是不折不扣地遵行不悖,所以一路行来窝囊得要命,简直堪称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次出征!

  镶红旗一纵队队长艾辛回到飞鸿山庄集结起近四万人的乡勇大军后,在西进道路上的日子比夜雾霜更难过。这支乡勇大军遇上的拦路虎是朔州军麦腾所部,这厮在桑干河北岸的那次惨烈大战中被洪亮大军重创,麾下新近补充过大量新兵、重新凑齐三万人马的部队尚未恢复原有的战斗力,对艾辛的乡勇大军在兵力上也并不占优。

  然而即便这样,他率所部三万人马截住这支乡勇大军后,仅仅经过一天的鏖战便斩首三千余级、大获全胜,随后麦腾将这支行进缓慢的草莽兵团包围在太原府以西六十余里之外的狐突山东麓,打算把他一向瞧不起的这支乌合之众一举歼灭!

 ************

  柳家堡内院迎宾精舍大厅中,不少丫鬟仆妇端着各类物品不断进进出出,有新鲜的蔬果和杀好的大块牛羊肉之类。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三,徐大当家眼见战事稍稍缓和下来,打算今晚补过春宵佳节,特意把她们招来,正忙于准备年货。

  昨晚在艾棠的鼓噪之下,大小姐率罗刹门几个同样好斗的年轻女将跟柳梦儿等二十多个小姊妹深夜斗酒,论单打独斗,柳家姊妹无一是罗刹门这几个年轻女将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她们紧密团结在大姊头的周围、人多力量大,无月也被拉进战团,帮着自家姊妹跟大小姐这帮海量的女将斗得不亦乐乎。

  在无月的年轻女友中就数晓虹最骚,由于大家同住一屋,她已有十天没机会跟心上人亲热,眼见楼上那间集体客舍空出来了,而且大姊这轮斗酒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趁机拉着无月回屋,欲行那苟且之事。

  无月参与斗酒也不过做做样子,闹得最凶的大小姐、艾棠和艾尔莎等罗刹门女将都不会针对他,所以他被晓虹拉走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进屋闩上门之后,晓虹便迫不及待地主动投怀送抱,由于担心某个姊妹忽然回屋,偷情的感觉反而愈发销魂,需索无度地缠着无月一次次纵欲交 欢,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眼下已是日上三竿她尚未起床。

  当然即便不做这种事儿,她也一向睡得晚起床更晚,作为夫人的心腹和左膀右臂,从来不会有人去打扰她睡懒觉。无月更不会,此刻正陪在大姨身边闲聊,不时逗逗襁褓中的男婴。柳青梅这六七天一直呆在楼上的屋里嫌闷,今天上午见天气不错,便抱着孩子下楼到大厅里透透气,这会儿一脸疼爱地瞅着无月,一付平安喜乐的模样。

  大小姐还在跟柳梦儿辩论昨晚集体斗酒大赛的胜负问题,这是一笔糊涂账。因为昨夜罗刹门七位年轻女将对阵柳家二十七姊妹,一直喝到凌晨时分,最终全都醉趴下了,要想分辨哪一方醉得更厉害,谁说得清楚?

  柳家小姊妹中唯独最小的柳无梦没参与昨夜的斗酒大赛,本来在这个圈子里她就被视为另类,也一向不喜欢掺和这等乱七八糟的事儿。此刻她象骑马马一样跨坐在艾棠的肩头上,无月这位温柔淡雅的淑女小妹当然很不乐意象这样当众失态,她是被精力旺盛、极为好动的小姊姊强行架到脖子上面去的。

  艾棠为了在大哥面前争宠,跟她本来是一对小冤家,可眼看她有倾向性非常明显的大哥罩着,既然丝毫没机会欺负人家,以她那种爱走极端的脾性,索性就跟柳无梦搞好关系咯,这两天无论干啥都要拉着人家一起,唯独昨晚的斗酒大赛除外,因为大哥坚决不同意,怕无梦小妹被她们这些心怀叵测的坏姊姊灌醉。

  她扛着一脸可怜兮兮、眼巴巴地瞅着大哥求援的无梦小妹,正哇哇乱叫着四处乱窜,大搞恶作剧,嗓门儿之大轰得那些正忙于准备年货的丫鬟仆妇们头晕脑胀之际,复又被这个粗鲁小妞撞得东倒西歪、手中的杯盘碗碟之类不时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搞得一个个惊叫连连,整个大厅被她搅得鸡飞狗跳!

  骑在她肩头上的小无梦同样被她的哇哇大叫吼得耳膜嗤嗤作响,被她倏突来去的身形晃得东倒西歪,双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才不至于倒栽下马,变得跟那些摔碎的碗碟一样。

  艾龙眼见爱女闹得实在太不象话,在一边喝斥连连,可一如既往地不管用,后来见夫人都懒得管,他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了,回头继续跟柳家两位堡主聊得颇为投机。

  至于徐老夫人,这个暴躁放肆的小丫头堪称柳家堡的大救星,对她的胡闹不过一笑置之。

  最后还是无月看不过眼,冲过去赶紧把脸色苍白的无梦小妹从这个小泼妇的肩头上抢救下来,语含责备地道:“棠妹还是安份点儿吧,瞧你把无梦吓成了啥样?”他一向以人为本,那些摔碎的碗碟还不值得他心疼。

  艾棠那双本就很大的美丽杏眼瞪得更大,很是苦恼地吼道:“人家这是在刻意讨好你这个亲亲的小妹吔!大哥不许我欺负她,人家索性跟她搞好关系大哥也不满意,还想要我怎样?”

  无月皱皱眉正待答话,这时艾辛的飞鸽急报到了。艾龙从一名丫鬟手中接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得一拍桌子,怒道:“又是这个麦腾,简直是欺人太甚!”随即起身走到夫人身侧,用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给她过目。

  慕容紫烟跟徐老夫人坐在大厅主位上那两把太师椅中,正探讨今晚共度春节和罗刹大军调动事宜,北风五女和柳家一干小姊妹侍立于二人身后。

  她接过艾辛的急报匆匆看了一遍,黛眉微蹙地道:“小三已经这把年纪,这付火爆脾气总也改不了,遇事冷静点儿行不?你瞅瞅,棠儿这小丫头跟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论实力,镶红旗在下四旗中只能屈居第三,仅在江淮镶蓝旗之上。论地位,从表面上看,兼任慕容领地四领主的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地位最高,艾龙在慕容领地甚至都排不上号,连小领主都不是,但实际上他才是下四旗中的无冕之王。

  因为大家很清楚,他家三兄弟都是在老寨跟夫人及其兄弟姊妹们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铁哥们儿,从夫人十四岁率军出征开始,他便追随夫人左右一路南征北战。后来夫人说服父亲,将跟她最要好的异母四妹下嫁艾龙。夫人远嫁中原时艾龙夫妇跟着一起南下,最初在周家大院里一呆就是好几年,堪称夫人心腹中的心腹。

  艾龙的亡妻当年临终之际,含泪嘱托丈夫和大姊一定要善待她的独生爱女,艾龙和夫人自然满口答应,所以夫人后来对这个暴躁的外甥女才会如此宽容,当然若非如此,艾棠也不会被父亲娇惯成如此模样。实际上包括位高权重的佟天来在内,下四旗这些正副旗主的子女谁敢在夫人面前象胆大包天的艾棠这样,如此放肆而又不至于受到严厉处罚?

  艾龙恭声答道:“夫人教训的是,棠儿也的确是自幼被我宠坏的……可麦腾这厮实在太过分,竟敢在一天之内杀了我们三千余人!如果容忍这王八蛋将怀安之役惨败后一直郁积胸中的晦气发泄在镶红旗这支乡勇大军的头上,咱们未免太过示弱,夫人您看……”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我知道这几年来,你对那个死对头心中早就憋着一股闷气,这事儿你就看着办吧,只要不违反罗刹门目前的大政方针就行。”

  她随手把急报递还给艾龙,继续跟徐玉素探讨刚才的那个话题,由于出了这件事,过节肯定又得推后两三天了,否则对不住那三千多阵亡的乡勇们。

  既然夫人这样说,艾龙自然不会让手下那些平时劳作、有事时负责看庄护院的乡勇白白挨宰,他比镶白旗那位好兄弟老夜暴躁冲动得多、跟夫人母女俩的关系也最铁,当即传令下去,急遣副旗主毕泰率领驻扎在柳家堡以东一里外大营中的六千多女真铁骑立即出发、驰援艾辛,而且在他的命令中,并未出现夜雾霜遣军出战时不得不说的“有限”这二字方针!





第656章 放肆的外甥女

  艾棠的脾气比父亲更加暴躁,忙过来拿起艾辛的急报一瞧,顿时咆哮如雷:“这个死王八蛋,我要活活撕了他!”

  她对五个月前因大哥被欺负、跟麦腾之间的那场恩怨尚未清算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添新仇,盛怒之下她的河东狮吼连慕容紫烟都听得不禁黛眉微蹙,训斥道:“大人们正在说话,你一个小丫头胡乱嚷嚷什么?”

  夫人如此疾言厉色通常会吓坏许多人,艾棠却面不改色,反而向大姨主动请缨,不过嗓门儿压低许多:“夫人,这混帐当初在太原府郊外把大哥欺负得够呛,我要和大哥一起回去找那厮好好算算这笔帐。”

  自醒事以来她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大姨,主要是不想引起别人误会,认为爹是靠裙带关系、而非赫赫战功登上旗主高位的,而且要求爹也得跟她保持一致。爹拗不过她,最终硬生生地把叫了多年的“大姊”改成了中规中矩的“夫人”。

  “要去就快滚吧,死丫头!”慕容紫烟骂道,差不多所有人跟这个嗓门儿奇大的小泼妇在一起呆得久了,都会巴不得她早些有事离开,好图个耳根子清静,若非碍着四妹当年的临终嘱托,她恐怕早已把这个放肆的小妞撕碎过好几遍。

  艾棠大喜,立马拉着大哥就走。

  慕容紫烟这才意识到这丫头还会拖走她的宝贝,忙说道:“无月别去,好好呆家里陪你的亲人是正经!”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对无月如夫君般深深爱恋、如爱儿般呵护备至,心理上总是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之间摇摆不定,每逢大战,下意识里她仍不愿无月去冒险。

  无月说道:“棠妹是为了我而去,而且那三千多乡勇也是为了柳家堡遇难,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一趟。”

  慕容紫烟瞧他虽然语气平静、但神情坚决,心知无法阻止,犹豫着是否该跟他一块儿去?可柳家堡又需要她坐镇,一时间不禁大感为难。二人同居多年、女儿都有了,已经成为一对实际意义上的恩爱夫妻,近年来随着她这个心爱的宝贝越来越富有男子气魄,她越来越多地以无月的妻子自居,除了家国大事,在个人私事上她越来越倾向于服从无月的意愿。

  她正沉吟未决间,罗刹门那帮骁勇善战的年轻女将自然也不放心无月轻身涉险,而且也没夫人那么多顾虑,纷纷嚷嚷着要一起去。

  慕容紫烟心想有韵儿同去,无月当会没事,也就不再阻拦,而且她回过神来之后本有些担心棠儿真的会率军杀掉朔州军将领麦腾、搞得局面不可收拾,韵儿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绝不会让棠儿乱来。

  不过韵儿诸女全都想跟去,她可就有点意见了,“我把你们这帮丫头养大,如今有了情郎,就要扔下我不管了么?”

  无月想想也是,紫烟身边没人使唤也不行,于是跟大姊商议一番,最终决定由大姊和北风姊姊共同奔赴狐突山战场。既然有罗刹门中这两位大佬和艾小当家亲自出马,毕泰自然就不必再去了。

  罗刹旗兵每逢大战通常都是一人配双马甚至是三马配置,经过半个白昼马不停蹄、不断换马的急行军,这支铁甲骑兵于下午抵达狐突山东麓战场,在无月和三位凶悍美人的率领下、以罗刹门重装铁骑惯用的楔形攻击阵型,向围住乡勇大军的麦腾所部朔州军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凶猛冲击!

  正常情况下,罗刹门女真铁骑象这样硬撼将近五倍于己的朔州军虽不见得落败,却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基本上只能充分利用重装铁骑超强的防护力和巨大的机动性优势战成平手,不过跟被围的乡勇大军里应外合、用来解围倒是绰绰有余。然而有了魔界凶神聂焰和青霓姊妹俩转世的这对超级杀手领衔,这支精锐女真铁骑的威力倍增!

  由于未曾料到会遇上大战,大小姐并未把趁手的超级兵器带来,但她手提一根寻常的狼牙棒杀入敌群、率重装铁骑冲锋陷阵依然所向披靡;北风策马与她并肩作战,手中沉重之极的大号玄铁弯刀挥舞开来虎虎生风,同样锐不可挡。

  唯一麻烦的是,年仅十四岁的艾棠小妞于暴怒之中、居然催马冲在她俩之前,所发出那种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对敌军官兵造成的伤害甚至超过她手中那柄吹毛断发的宝刀!

  无月唯恐她年少气盛、轻敌冒进而受到伤害,只好双腿不断猛夹、不惜以马刺扎破马腹奋起直追,才勉强能维持跟她并辔疾驰。无月手中的铁枪上下翻飞,奋力杀敌的同时还得分神格挡敌军密集刺向她的枪尖和砍向她大腿的无数把大刀。

  大小姐同样如此,她必须兼顾兄妹俩的安全,北风则只顾着无月。

  艾龙把夫人仅仅配发给四旗旗主的人马全套披挂统统套在爱女及其悍马身上,四旗旗主的整套成型板甲由高丽顶级大师尹相铁采用最先进的铁合金、以最精湛繁琐的工艺制成,尤其艾龙这套战甲的强悍防护力更胜一筹、几乎跟夫人和大小姐的一模一样,只是胸甲前没有那些精致美丽的百合花纹饰而已。

  艾棠虽然年纪不大,但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已比魁伟的父亲小不了多少,只需把铰链扣紧一点,这身披挂倒也合身。

  据无月所知,棠妹及其跨下悍马这全套板甲和配件,至少价值千两黄金,除非遇上泺口之役那等恶战、连紫烟都舍不得穿,但这小妞一点儿也不知疼惜,主要精力全放在以大嗓门和手中的锋利宝刀发起凶猛攻击,由于她首当其冲,敌军向她拼命攻来的长枪和大刀异常密集,顺手的她便格挡一下,否则她都懒得管,任由枪尖猛刺、大刀重重砍在她和跨下悍马的铠甲上。

  当然,敌军凶猛攻击她的这些武器大多被大小姐手中的无敌狼牙棒所拦截、且顺势将敌兵扫倒一片,挡在前面的一两个均被砸得稀烂!剩余的也被无月替这个好战的凶悍小妞接下,不过他和大小姐渐渐发觉,棠妹似乎无需别人的保护,她如此身先士卒并非大胆狂妄、而是有着足够强横的实力为基础。

  艾旗主对独生爱女呕心沥血、倾尽全力的栽培,使得她武功高强且河东狮吼所向无敌只是一方面,他对爱女的无比疼爱才是最主要原因。无论是敌军狠狠捅到她和战马身上的长枪、还是重重砍来的大刀,都吱溜一声在板甲光滑无比的表面上滑开,除了留下横七竖八的划痕、让她的身子晃一晃,根本对这小妞和她的战马造不成多少伤害。

  她手中锋利无比、几乎不亚于弯月的宝刀虽然杀敌不少,倒还不至于令蜂拥而来、层层拼命阻截的敌军惧怕,可她催马所至之处那阵阵如雷狮吼往往轰得敌军耳膜嗤嗤炸响、几乎握不牢手中兵器,离得最近的干脆被震破耳膜,这些被神通广大的天德神君所鼓舞、勇敢无畏的朔州军士兵不怕牺牲,却担心变成聋子,成为没用的残废,于是乎他们也开始畏之如虎,但凡见到这个小泼妇冲来,竟极为难得地纷纷闪避!

  无月不禁心服口服,这也难怪,连鬼神都怕恶人,何独这些朔州军官兵呢?大小姐瞧得暗自满意,小表妹天赋异秉的河东狮吼连她都自愧不如!自从跟无月花好月圆且差不多勇夺正室夫人之位后,她变得收敛许多,恶女本性渐渐褪色,至少在情郎面前表现得越来越淑女、也不好太过任性妄为,如今涌现出这样一个比她更火爆的小恶女、总算后继有人。

  这下她和无月总算放下心来,完全放开手脚跟朔州军激战。她如战神一般威猛无敌,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也不差,加上惊人怒吼足以动摇敌军士气的艾棠和一支铁枪挥舞得风雨不透的无月,率重装铁骑在敌军阵中往来冲杀,其威势无人可挡!

  麦腾先前见罗刹门赶来驰援的这支骑兵军团人马不多,多少有些轻敌,只是分兵打援,继续将主要精力用于全歼包围圈中的镶红旗乡勇大军。然而此刻见状他也不由得脸上变色,顾不得再对付艾辛,率大军回过头来全力对抗这支悍勇绝伦的重装铁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艾棠也不打话,怒吼着策马直取麦腾。无月心想棠妹是为他报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早就对差点烧死他和晶儿的麦腾所部朔州军之骄横跋扈非常不满,便也冲上前跟棠妹合斗麦腾,一时间旗鼓相当,交锋数十个回合之后,仍不分胜负。

  大小姐和北风起初不放心,驻马在一旁观战,随时准备上前助兄妹俩一臂之力,及至见到麦腾丝毫占不到便宜,毕竟此行主要是为艾辛解围而来,并非要跟麦腾军斗得鱼死网破,她俩遂又率一部分重装铁骑赶鸭子一般冲向敌军最密集之处,不到两刻钟便杀透敌阵,跟艾辛的乡勇大军合兵一处。





第657章 飞天双姝

  且说麦腾跟无月兄妹俩恶斗到百余回合之后,仅凭勇力他倒还支撑得住,可每次马头相交、兵刃交击之际,对面大嗓门儿小泼妇雷鸣电闪般的怒吼总是轰得他头晕脑胀、耳膜咔嚓咔嚓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很担心随时会被震破,于激战中他偶尔甚至会本能地伸出左手捂住耳朵,感觉简直糟透!

  小恶女身边的无月反而没事,并非因为他内功精湛、双耳已坚韧到如此地步,而是他自从在堡门墙头上见到竟是棠妹率军赶来,赶紧未雨绸缪、备好一应防护用品,其中棉花球更是必不可少,跟棠妹并肩冲锋之前他早有防备,已用棉花球牢牢塞住了双耳。

  麦腾被小恶女的大嗓门儿吼得渐渐招架不住,趁三马交错而过的间隙,他回头一看,被围的乡勇大军已在罗刹门铁骑的引领下、向他的部队发起凶猛反扑,尤其为首的两员鬼面悍将勇不可挡,令他的部队付出越来越惨重的伤亡。

  眼见朔州军凶焰稍抑,身披战甲、外罩宽大黑氅的大小姐由马背上飞身而起,化身为铁甲怪客冉冉升空,在朔州军阵营上空二三十丈高处不徐不疾地盘旋飘飞,发出滚雷般咆哮:“哇呜~吾乃九天罗刹战神,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阻我大军、亵渎神灵,难道不怕被天神抽离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么?”

  她之所以身披黑色大氅倒并非为了拉风或装神弄鬼,更不是为了好看,只是需要借助黑氅的少许浮力让她自由自在地漂浮于空中。

  自从无月告诉她先天仙气之妙用,近一年来,她对体内先天仙魔二气的掌控愈发得心应手,已不必再用那种难看的姿势在空中游泳,但她为了装得更象大神,试图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宝相庄严地虚空盘坐,可身披黑氅也有副作用,难免被寒风吹得猎猎飞舞,带得她的身子东倒西歪,不得不张牙舞爪地竭力稳住身形,看起来反而更象不可一世之罗刹战神!

  朔州军将士们见状不禁哗然,他们若不信鬼神,也不会加入天德神君麾下这支宗教大军、并在每次战斗中有如神助一般奋勇杀敌了,惊魂不定之际,已有部分朔州军士兵拜伏于地,大多数愣怔当场、不知所措。

  麦腾的副将麦洪眼见大事不妙,忙冲空中的铁甲怪客大喝道:“咱们有神通广大的天德神君护佑,个个都能刀枪不入,岂能怕了你这个只会装神弄鬼的跳梁小丑?还不快给我滚下来!”言罢弯弓搭箭,嗖嗖嗖向大小姐连珠射出三箭。

  他这样做不过故作姿态而已,几乎垂直向上射出的长箭飞出二十多丈高便已力竭,岂能伤得了大小姐?

  但麦洪的箭术一流,三支长箭最终都飞临大小姐身边,她都懒得伸手去接,发出天神一般的怒吼:“胆大妄为的鼠辈,以为本大神不敢抽光你的魂魄么?”

  她双臂急振,如灰隼掠食般扑向麦洪,堪堪接近到数丈距离时虚空一抓,麦洪的头顶顿时冒出缕缕白雾。

  大小姐旋即飞向北风,“青霓,咱俩一起来。”言罢拉起北风再度掠起,这对前世的魔界好姊妹并肩携手、在二三十丈高处飞舞盘旋。

  艾棠惊呼不已:“大姊和大统领都能飞上天空,好棒哦!”

  无月抬头仰望,心想大姊和北风姊姊如果脱掉戎装,两位绝代佳人如此衣袂飘飘、携手曼舞于空中,绝对如天女下凡一般、惊艳全场!

  自从无月回到罗刹门之后,以龙凤真诀跟诸女合璧双修、助她们修炼先天仙气之时,对于从前世算起陪伴他的时光最长且对他恩重如山的北风,他花费的精力和功夫自然最多,以至于北风体内的先天仙魔二气恢复得很快,至今已达五层境界。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尽快让北风达到通过升仙神坛重返仙界的条件。

  起初北风并不理解,抱怨姊弟俩但凡在一起、他就只想着做那事儿,甚至怀疑无月只对她的身子感兴趣。

  她爱无月源自天后加诸于她魂魄中的天性,当初被天后禁锢的魂魄只对无月留下并开启一道小小的后门,自宝宝在仙界出生后便命中注定,她无力摆脱,可天后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要让她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宝宝,绝不愿姊弟俩长大后陷入男欢女爱中无力自拔,把龙儿的爱分走一杯羹。

  她下意识地隐隐感觉到,唯有跟无月在一起她的灵性才会渐渐复苏,于是本能地渴望、如饥似渴地寻求跟他之间那种心心相印的灵魂触摸,而非肉体上的温存缠绵,所以她爱无月基本跟欲无关,只要能看到他、嗅到他的气息、偶尔摸摸他的身子便心满意足。

  即便被罚下物欲横流的欲界四重天她也并未迷失,所以跟无月重逢之后,对姊弟之间心灵之爱少了、合体交欢猛增很不理解。无月当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因为每次双修时他总是出的多、让北风姊姊反哺的少,若她明白后一定不会同意。

  可随着体内先天仙魔二气与日俱增,跟无月修炼龙凤真诀时她已能清晰察觉到,才不再责备他,却也绝不愿让他这样做,只愿跟他对等修炼。

  如何调用体内先天仙魔二气的诀窍无月自然对她也毫无保留,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基本已能运用自如,如今她体内的先天仙魔二气仍比不上大小姐,调用的效率也远不如这位三界第一战神转世,被她拉着飞上天还是没问题。北风自己来也能掠到这么高的空中,不过扇动风氅漂浮空中的时间最多能维持两刻钟左右便得下来借力,无法象大小姐那样几乎无限制。

  且说在大小姐拉着北风飞起的同时,麦洪体内的血液如同快速被抽空一般,脸上枯萎得毫无血色,无声无息地倒栽马下,他身后的卫兵忙上前探视,发觉他已经一命呜呼、没了心跳!

  这下不仅朔州军将士,连镶红旗的罗刹铁骑和乡勇大军也纷纷向大小姐顶礼膜拜,齐声大呼:“罗刹战神!罗刹战神!……”数万人的大吼汇聚在一起,一时间战场上震耳欲聋,惊心动魄!

  这边厢除了麦腾之外,朔州军阵营顿时拜倒一大片,几乎所有官兵都纷纷向空中虔诚膜拜、连连祈求战神恕罪,连骑在马上的将官也不例外,一个个慌不迭地跳下马加入跪拜阵营。

  堂弟如此诡异的死法也令麦腾瞧得心里打鼓,作为天德神君虔诚的信徒,他深知触怒天神的下场比死一千次更加可怕,不由得萌生退意,于是他不再勒转马头继续跟无月兄妹俩交锋,举起长柄大砍刀在空中划了三个圆圈,率大军向东且战且退。

  艾棠却不肯放过他,催马追上去怒吼连连:“别跑!你这头蠢猪!懦夫!卑鄙无耻、下流得没屁眼却偏偏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王八蛋!来跟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啊!哇呜~吼吼~”

  然而滚滚轰去的狮吼却令麦腾催马闪得更快,心里再次把这个小泼妇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大小姐拉着北风的手由空中冉冉降落,朝罗刹旗兵和乡勇大军挥挥手,“都给我起来吧,本小姐不过吓唬他们一下而已,你们就当真了么?真是!”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体将士们听得清清楚楚。

  大小姐姿势不太曼妙地飘落到马背上,见艾棠仍策马紧追不舍,忙冲上前拉住她说道:“棠妹别追了,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蠢货,可暂时还不能杀了他,那会引发咱们跟叛军之间的全面战争,眼下时机未到,让他们走吧。”

  艾棠虽然暴躁任性,但作为罗刹门位高权重的一方雄主之爱女,她并非全无见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遂也罢了,眼下她还非常关心另外一件事,抹抹亢奋得发红的瑶鼻,“大姊快把这门功夫教我,我也要飞上天去、把那些鸟儿抓下来玩儿!”

  大小姐一向不会对她藏私,瞄瞄无月言道:“大姊教你没用,得跟你大哥……”旋即觉得不对,懊恼地捶了自己一拳,若让棠妹明白其中奥妙,以她的性格非整日价缠着无月做那事儿不可,岂非糟糕!

  “找大哥教我呀?这没问题!”艾棠立马跳到无月的马背上跟他同乘一骑,转而把体内无比充沛的精力渲泄到身边心爱的大哥身上,“大哥快把能飞上天的功夫教给我!”

  无月眼见战罢,忙偷偷取下耳朵里的棉球,一时间没听清棠妹说些什么。艾棠又重复一遍。无月不禁为难,这么早就给棠妹破身不太好,又不好明说,只好含糊其辞地敷衍几句,说她年纪太小、修炼这门功夫还得等一两年。

  艾棠这阵兴奋劲儿过了,跟大哥亲热的渴望立马大占上风,但她刚狂吼一气之后不久,嗓门儿成惯性衰减,这会儿依然很大。

  无月不禁皱眉,有些后悔把棉花球扯出来早了点,赶紧提醒她:“棠妹轻点声儿,没有哪个女孩在谈情说爱的时候用这么大嗓门儿的,你瞧瞧大家都在看着你哩。”





第658章 激情高涨

  艾棠无比多情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大哥俊逸绝伦的脸上稍稍移开,别说瞧见,即便梦见这张脸也足以令她心跳陡然加速,她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中晶亮黑瞳稍稍左右转动,但见周围的本部旗兵们忙不迭地纷纷低头或转头他顾、装作没瞧见,对他们艾棠倒没啥忌讳,不过大小姐和北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中意味深长、各不相同。

  “这是在战场上吔,棠妹别光顾着跟他亲热,咱们该上路了。”大小姐瞅着她揶揄地道。

  艾棠想了想,说道:“刚才我想砍了麦腾的猪头,大姊又不让,如今咱们还得提防他心怀不忿、率军偷袭飞鸿山庄。咱们镶红旗的精锐旗兵如今倾巢而出,若遭到麦腾率军袭击,我的老巢可就没了。”

  大小姐点点头说道:“棠妹说得很对,虽然麦腾刚才被咱俩吓得够呛,未必敢再生事端,但咱们也不得不防他一招。”

  于是她下令,艾辛率五千铁骑返回镶红旗的大本营严阵以待、防备麦腾,这支乡勇大军则交给他的副队长慕容杰统领,继续向柳家堡进发。

  临别前,艾辛瞧着身后这支庞大的乡勇大军连连皱眉摇头,恭声说道:“大小姐先前也看见了,这支队伍人数虽众,但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根本不是朔州军的对手。这次阵亡的兄弟高达三千余人,丧葬和抚恤亲属的费用不菲,平时还得花费大量精力来训练他们,实在很不划算。希望您回去后跟夫人说说,干脆取消乡勇的编制得了。”

  大小姐言道:“这场激战咱们是伤亡不小,但麦腾军带走的尸体比这只多不少,咱们不算吃亏。当初训练这些乡勇只是用来看家护院,本也不是用来跟叛军和官军硬拼的,再说这些乡勇平时都有活干,维持起来开支不算大,只是需要你们这些旗兵头目加以训练。你要知道罗刹旗兵战斗力虽强,但兵力太少,在需要保持克制、没法放手一搏的情况下根本唬不住战天鹰,所以眼下乡勇暂时还有存在的必要,至少看起来阵容庞大些。”

  艾辛乃一员猛将,平时岂能明白这些道理?当下他听得直点头:“大小姐说的是,卑职谨遵教诲!”

  辞别艾辛后,在大小姐等人率一千多重装铁骑的随行掩护下,这支乡勇大军依然慢腾腾地向西行进。慕容杰就是夫人那位跟她互换姓名的表姊的大侄子,来中原之前在慕容领地的虎尔哈部担任小头目,说起来也跟大小姐沾亲,一路上这对远房表兄妹难免要叙叙旧。

  大小姐问道:“你姑妈和姑父还好吧?最近回老寨看望过他们么?”

  慕容杰的姑妈也还罢了,他的姑父东阿部首领赫里却是金主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干将之一,在女真部落联盟大会中拥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每次返回老寨省亲,慕容紫烟都要带长女前去回访赫里,其用意自然是为了以后打好基础,拉拢赫里在父王过世后、于部落联盟大会中大力支持无月继承新汗之位,彼此关系很密切。赫里跟麦汗一样,也很喜欢大小姐。

  赫里当初那桩婚姻,大小姐也听母亲说起过,对于这么一个将错就错的结果,如今三个当事人不过一笑置之,见面时偶尔还会拿来玩笑几句。实际上当初若父王一力坚持,慕容紫烟该很早就嫁给了赫里,不会再有她远嫁中原之事,也不会出现罗刹门这么一个江湖豪门了。不过殊途同归,最终她嫁的也不是喜欢的男人,这便是政治婚姻的悲剧。

  慕容杰恭恭敬敬地答道:“今年夏天回去过,给姑父过六十大寿,姑妈和姑父都很好,谢谢大小姐关心!”

  挤在无月身后马背上的艾棠早已掀开鬼面护甲,露出宜嗔宜喜的美丽容颜,一双如玉藕臂揽住大哥的腰,粉腮紧贴在大哥背心上、似能隐隐听见他的心跳。

  她正值少女怀春时节,多情而敏感,只要跟大哥的身子黏在一起,她总会心醉神迷、已快速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一系列强烈反应,高耸饱满的椒乳、娇俏的粉红樱桃和下面那只已长出不少淡黄色毛毛的桃儿好涨,濡湿的紧闭缝儿里面痒酥酥的,鲜艳夺目的一双樱唇随之涨红、好想紧贴住大哥的用力相互吮吸,感觉异常陌生而美妙!

  躁热的身子中总似有一团熊熊火焰在燃烧,恨不得能跟大哥合为一体、好好渲泄一番,虽然她尚不知这就是欲 望,少女的第一春跟四旬妇人的第二春同样渴望深爱的男子、高涨的情 欲同样势不可挡,于是她屡屡将大哥的头掰过来面对她,虽然她胆大包天,也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跟大哥接吻有些不妥,不过涨红粉腮紧贴着大哥的脸、感觉也不错。

  她无比贪恋每段跟大哥黏在一堆的美好时光,然而它又总是如此短暂、稍纵即逝,她不得不倍加珍惜,只要在一起、有可能,她的身子每时每刻都不愿跟大哥分开,暴躁易怒的她心情也好得出奇,一路跟大哥嘻嘻哈哈地高谈阔论。

  她的那匹几乎不亚于大小姐那匹大黑马的彪悍骏马也不用人管,自行跟在她的身旁,不时用马头蹭蹭她的身子,显得异常亲昵,对这刁钻古怪的女主人在它身上刻下血腥的艾棠二字似乎一点儿也不记恨。

  所以这段按辔徐行、慢吞吞的旅途,行来倒也并不寂寞。唯有北风默默跟随在兄妹俩的马后,始终一言不发,却不时抬头瞧瞧艾棠,显然对这个死死缠住无月的小妞越来越不感冒。

  第二天下午抵达吕梁山北麓的石盆寨之后,大小姐是急性子,实在不耐如此慢腾腾地赶路,眼见从这儿到柳家堡的途中再无朔州军重兵集结,慕容杰率乡勇大军在后面缓慢行军应该没啥问题,遂辞别远房表兄,她则和无月等人率一千多精锐旗兵一路疾驰、匆匆返回柳家堡……

  柳家堡迎宾精舍大厅里,艾棠把大小姐和北风在空中大显神威,唬得麦腾所部朔州军几乎全都拜伏于地的热闹场面大肆吹嘘一番,说得众人双眼放光,一个个敬佩地瞅着大小姐和北风,其中尤以艾龙最为兴奋,心想无月上次被救回飞鸿山庄时所说的那番话果然不错。

  不过这帮人只是听个热闹罢了,晓虹却心里一动,拉着无月仔细询问一番,随即黛眉微蹙,若有所思。无月见她半晌没说话,也不知这位智多星此刻心里在想些啥?

  他正想问问,却听无梦急慌慌地直叫:“大哥快来呀!”忙转头看去,却是棠妹在那边追逐无梦小妹,非要把人家扛到肩头上骑马马,无梦正可怜兮兮地向他求救。

  他大踏步上前搂住无梦,冲一味胡搅蛮缠的艾棠说道:“棠妹,无梦胆儿小,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你别强迫人家。”

  艾棠很不服气,“我说大哥,俺也是您的小妹吔,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咋就从不见您象这样维护俺呢?”

  无月嗤笑:“棠妹若被人欺负,大哥照样会维护你,可出现过这种情况么?你只要不欺负别人,大家便已谢天谢地。”

  艾棠理直气壮地道:“咋会没出现过,大哥上次在飞鸿山庄不就欺负过人家么?”

  无月心里叫屈,那次还不知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柳梦儿走了过来,轻叱一声:“给大姊闪一边去!”一把将无梦从他怀里拉开,随即摸摸头上,“无月,大姊的玉簪好象歪了,你帮大姊仔细弄一下。”

  一边的大小姐下意识地摸摸发髻,才想起她从不戴这类玩意儿,索性一把扯下银箍打散发髻,一头如云秀发披散肩头,急吼吼地叫道:“无月,大姊的头发乱了,快去拿梳子帮大姊弄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柳家大小姐占先,更瞧不惯无月在对头面前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儿!

  无月分身乏术,然而这两位大姊头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三两下帮柳家大姊的玉簪扶正,赶在周家大姊咬牙切齿地就待发作之前冲过去,一边恭请亲亲的艾姊姊去楼上拿梳子,一边拢起大姊长长的秀发、爱抚着她的嫩红双颊赞叹不已:“大姊的长发披散在两侧肩头上真是好美,我见犹怜啊!”

  他不仅说说而已,就他脸上那付肉麻的表情,若旁边没人似乎恨不得亲上大姊两口的样子!

  柳梦儿瞧得直恶心,不由得翻翻白眼撇撇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先侍候大姊,看来大姊在你心中更重要些,对不对?”

  这两位强势大美人针锋相对之时,无月从来不敢轻易搭腔,这时艾尔莎已把梳子拿来,他接过来甜蜜蜜地说声:“谢谢艾姊姊!”

  艾尔莎趁此机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心爱的宝宝,不用谢……最近咱俩已好久没在一起,姊姊好想你啊,晚上抽时间陪我到外面走走好么?”说到后面已是声若蚊呐,自从恢复前世记忆之后,她偶尔会不由自主地如此称呼心上人。





第659章 爱姊姊

  无月一边仔细地帮周家大姊梳头挽发,一边冲艾姊姊点点头眨眨眼示意,没问题。

  艾尔莎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手托香腮缠缠绵绵地瞅着心爱的小情郎,她前世可爱的宝宝,但觉他越看越可爱,一门心思盼着早些天黑,琢磨着到时候该跟他说些什么、亲热到何种程度?

  见无月梳头很认真,半晌都没弄完,大小姐非常满意,瞅着他大声说道:“你虽然给大姊弄得晚些,但弄得很认真,时间也长得多,毕竟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是么?”然而她压根儿就不是说给无月听的。

  所以无月一如既往地装糊涂,就当没听见。柳梦儿暗自冷笑:“谁不知顺序更重要,就拿妾来说,即便很受夫君的宠爱,可地位比得上原配夫人么?哼!”

  大小姐自然也相信自己的想法没错。于是这两位差不多同样强势的大美人最终对心上人的表现都很满意,这一轮交锋以握手言和收场。最近她俩类似的明争暗斗不断,无月也几乎都是以类似的招数高接低挡、一一应付下来的。

  用过丰盛的晚餐之后,艾尔莎便一直眼巴巴地瞪着小情郎不放,不断向他发出暗示,提醒他别忘了晚间的甜蜜约会,无奈心上人太收欢迎,始终有几个大美人围在他身边团团乱转,接待任务繁重,弄得他一直脱不开身,不时转头冲亲爱的艾姊姊苦笑一下。

  好容易哄得最亲的三姨心满意足地回到二姨身边坐下,已是掌灯时分,他赶紧窜到艾姊姊身边,拉着她的玉手便往外走,艾棠冲上前急叫:“大哥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出去玩!”

  无月心知艾姊姊不愿众乐乐,回头凑到棠妹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得这位凶悍小妞脸红红的,随即老老实实地回到楼上去了。

  今晚星月满天,皎洁月光洒满蜿蜒曲折的花间幽径,踩上去但觉轻飘飘软绵绵的,这便是冰雪美人此刻最真实的心理感受。她在一棵大树下站定,转身定定地瞅着爱郎,毫不掩饰眼中那海般深情,“无月还记得么?今晚是咱俩今生很重要的一个日子。”

  无月想了想,揽住她的温软腰肢,点头说道:“我自然记得,在西昆仑的那个冰雪之夜,和多情的冰雪美人……”

  艾尔莎勾住他的脖子,明亮的星眸渐转迷离,美丽臻首微仰,丁香微露,梦呓般说道:“姊姊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寒冷却充满温馨甜蜜的夜晚,一个姑娘把最珍贵之物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她心爱的男孩,整整三年过去了,每当闭上双眼,当年那一幕幕幸福时光依然历历在目……无月,我心爱的宝宝,亲亲姊姊……”

  无月重重地吻了上去,今生的艾尔莎、前世的玉卮姊姊或许比不上北风青霓姊姊对他情深意重,但绝对跟他更加情投意合,相处得也更象一对情侣,这也是二人很早便偷吃禁果、有了肌肤之亲的重要原因。

  姊弟俩紧紧相拥,热吻动作越来越火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大美人更是娇喘吁吁,动情之极,那种异常熟悉的美妙感觉又来了,但觉快美难言,“无月,我的宝宝,爱不爱姊姊?”

  “爱姊姊,每次见到您,我都这样叫的,艾姊姊还用问么?”

  “这也是姊姊非要你象这样称呼我的主要原因,让你张口闭口都不会忘了爱姊姊……无月,那边有座亭子,这周围数十丈范围内是禁区,没人敢擅闯进来,咱俩过去坐坐。”冰雪美人情动如潮,眼下正是她的生理佳期,早已尝试过冲天钻无敌威力的她食髓知味,忘不了被无月弄得一次次攀上巅峰那等欲仙欲死的销魂感觉,忍不住想跟心上人爱爱。

  无月自然明白她所说的过去坐坐是啥意思,“艾姊姊也知道,夫人和大姊的灵识能将迎宾精舍周围百多丈以内的任何动静探察得清清楚楚,咱俩在亭子里那个,不怕被大姊找来么?”

  “夫人和大小姐不会……无论怎样,总比在楼上那间屋里跟你亲热,被几个姊妹在一边眼睁睁地瞧着要好得多吧?三年前的今夜,你在野地里一味调戏姊姊、拉着姊姊在冰天雪地里跟你野合都不怕,难道还怕在亭子里那个么?”艾尔莎声若蚊呐地道,言罢已羞得粉腮绯红。

  “好吧。”无月拉着冰雪大美人的手走进亭子里,在围凳上跟她卿卿我我。

  半晌之后,男子的粗喘和美人的娇吟声渐渐响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噗嗤噗嗤水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清脆响亮,且良久不绝……其间偶尔会传来男儿的一阵受伤猛兽般低吼,以及大美人无法抑制的忘情大叫声:“啊~噢!无月,姊姊爱……我的宝宝好棒,这根东西好大好硬啊!弄得姊姊里面好痒好难受……啊啊!!”

  回到迎宾精舍大厅,无月跟七大妈八大姨和柳家姊妹们瞎扯一番后,想起先前答应过棠妹的话,遂和艾尔莎携手上楼,进入集体宿舍,见大姊也在里面,正在跟棠妹嘀咕着什么。

  见无月进屋,艾棠穿花蝴蝶一般扑上来,搂住他的胳膊,好一通抱怨:“大哥明明说出去走走就回,可人家在屋里足足等了您半个时辰,真是说话不算话!”边说边把他拉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无月讪讪地不知该说啥才好,大小姐接过话头说道:“棠妹,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有些事儿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还是下楼到大厅里该干啥就干啥吧,你不是最爱跟无梦丫头玩儿么?”

  艾尔莎上前跟大小姐见礼,瞅瞅她的表情,转头对无月说道:“你们聊吧,我得下楼去侍候夫人。”

  大小姐上前把艾棠从无月怀里拎出来,随手扔到床上。艾棠虽小小年纪便拥有高大健美的身材,但比大小姐还是要小一号,也有一身蛮力,但比起大小姐可还差得远,任她如何扑腾,在大小姐手中也跟老鹰抓小鸡没多大差别,毫无反抗之力,急得直叫:“大姊放开我,人家还要跟大哥玩儿呢!”

  大小姐板着脸说道:“棠妹该学学艾尔莎,瞧人家多么冰雪聪明,难怪能得到冰雪美人的称号。”

  艾棠愣愣地道:“妹子怎么又不聪明了?”

  大小姐一窒,简直拿这个蠢丫头没招,遂直截了当地道:“我要跟你大哥睡觉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睡就睡呗,妹子也想睡了。”艾棠言罢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躺倒抱住锦被就睡,很快便呼吸均匀,且隐隐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大小姐心知这丫跟她一样、有挨枕就能睡着之能,也拿不准棠妹到底睡着没有,然而她心里很急,也顾不上了,把无月拉到她的床上躺下,急慌慌地宽衣解带,三两下便把她和无月脱得一丝不挂,抱在一起好一番亲热,“无月快点,没想到你跟艾尔莎弄了那么久,害大姊等了你好半天,没把今天的份额射给她吧?”

  “大姊放心,该给您的小弟一定会给的,只是大姊连孩子都不会带,这么急着生孩子干嘛?”

  大小姐也不管身子是否已做好迎接男人进入的准备,直接抓住勃起的男根塞入,粗鲁地耸摇迎合着,说道:“等大姊生下孩子,自然就会了嘛。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可直到现在都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咋会不着急?看着别人生儿子,大姊真是羡慕得要命,若能为你也生一个就好了!可瞧你这副窝囊样儿,生下的多半还是女儿,不过大姊一样喜欢!”

  言罢但听棠妹在那边被窝里噗嗤一笑,她恼羞成怒地叱道:“不知羞的小丫头,大人在办事儿,你非要赖在这儿不走!”

  “妹子还真不知撒娇害羞,大姊啥时候教教我。”

  大小姐已有了快感,一边大幅度地耸摇着腰肢,一边呻唤着:“无月的大棒儿好棒……噢~顶得大姊好舒服!哦……死棠妹,这会儿你睁大双眼瞧瞧大姊跟大哥在干啥,你就知道啥叫害羞了!”

  艾棠竟真的从被窝里探出臻首,眼睁睁地瞅着二人行那苟且之事,觉得也没啥稀奇,咯咯笑道:“大哥好下流,居然使劲儿顶大姊那儿,大姊看起来也好骚哦!”

  大小姐也是一朵奇葩,闻言不以为耻,浪叫得愈发大声也更露骨,“……小丫头懂个啥?大姊早已被他开苞,若还不表现得骚一点,等别的骚女人给他生下一大堆孩子之后,都还轮不到咱!”

  每次跟大姊爱爱无月都不好作弊,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之后,大小姐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他沉沉睡去……

 ************





第660章 团年饭

  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最近都在往柳家堡及其附近地区暗中不断集结武装力量,至于双方是否爆发全面战争,就看罗刹女王和战天鹰之间、以及一直居于幕后的长公主如何进行这场战略大博弈了。不过据慕容紫烟和晓虹私下估计,战天鹰及其军师应该不会傻到想跟罗刹门倾力一搏,让朝廷坐山观虎斗、甚至可能坐收渔人之利。

  对于目前罗刹门和战天鹰叛军之间这种濒临失控的剑拔弩张局面,以及双方因柳家堡事件而爆发的这场大规模武装冲突,洪宪皇帝和长公主殿下的确是乐见其成。无论怎样,至少在目前,战天鹰叛军在北、中和南路这三个方向上对千禧朝同时发起的战略进攻全都停顿下来,至少是暂时。

  在这场斗智斗勇的赌局中,战天鹰及其智囊团均持有一定的冒险心理,毕竟自起事以来他针对朝廷的一次又一次类似孤注一掷的赌博行动,屡屡以赢得盆满钵满而告终。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最近罗刹门河套及山西分舵的一系列挑衅行为,令他充分认识到在自己的根据地居然蛰伏着一股如此强大的民间力量,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总之,眼下他已渐渐滋生出一个念头,在掀翻朝廷之前,若能集中力量将卧榻之侧这个未来的隐患彻底消除掉,何乐而不为!

  凤吟宫疏影香榭,随着罗刹门跟战天鹰叛军在柳家堡地区的冲突愈演愈烈、渐趋失控,赵凤吟对魂儿每天清晨这次例行汇报的浓厚兴趣又回来了,这会儿听得特别仔细,而且看似心情很好。

  魂儿将手下密探搜集到的各种经过汇总的情报分类禀报完毕,躬身退下之后,朱若文不无忧虑地说道:“娘娘,根据魂儿的可靠情报,战天鹰已集结二十万精锐宣德军向柳家堡靠拢,无月此刻就在柳家堡中,不知他是否会有危险啊?”

  “你放心,即便柳家堡被夷为平地,在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的严密保护之下,无月也绝不会有事。我只是没想到怀安之役后,战天鹰叛军已狂妄至此,在尚未完全摸清罗刹门底细的情况下,居然敢于肆无忌惮地向罗刹门必须竭尽全力加以保护的柳家堡发起如此严重的疯狂挑衅,实在令人不得不想起一句古训:老天欲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呵呵!”

  朱若文言道:“诚如娘娘所言,罗刹女王是个大局观很强的一代枭雄,而且至少目前她的战略重点在辽东,根本无意在中原做过多纠缠,即便她想斗也只会找上娘娘这个老对手,岂会不顾一切、倾尽全力跟战天鹰叛军大战一场呢?”

  赵凤吟笑了笑,“你说得都不错,可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感情用事,你难道忘了她当年在华山之巅为了救出无月、做出那等疯狂可笑的举动了么?根据魂儿的密报,眼下她已集结起罗刹门在关中河套和山西地区的所有力量,也在缓缓向柳家堡靠拢,可以想见无月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眼下我只想瞧瞧,战天鹰如何来收拾这个由他一手搞砸的烂摊子。”

  朱若文黛眉微蹙,问道:“为啥会是他?据我看来,恐怕罗刹女王更想尽早结束这场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的激烈冲突吧?”

  赵凤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双方若大打出手,战天鹰恐怕要做一次蚀本生意了,据我推测,在这场豪赌中,战天鹰赌输的可能性高达六成以上,而且他若一意孤行地选择梭哈,最后甚至输掉裤子、血本无归都有可能,当然罗刹门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这,正是咱们最乐意见到的局面,所以我倒巴不得战天鹰别收手!”

  朱若文瞅瞅她,小心翼翼地道:“就冲娘娘这一席话,我似乎能感觉到,罗刹女王远比您更爱他……”

  赵凤吟长叹一声,“也不能这样说,你知道,本座也是身不由己,相比于她对金国,我对千禧朝和广大民众负有更大的责任,若撇开这些,为了他我也可以不顾一切、做一回疯狂的女人。”

  “这点我相信,那次娘娘带龙战旅大闹绣衣阁天牢便足以证明这一切,不过无月未必理解呢,眼下他可能会认为柳家堡的这场大劫难,完全是由娘娘一手造成的。”

  赵凤吟臻首微摇,“这倒不会,无月该明白,若非我力劝皇弟下旨、彻底让罗刹门放开手脚,柳家堡没了这一强大后盾做支撑,恐怕早就在敌占区呆不下去了,无月冰雪聪明,自会算得很清楚,那样的话柳家堡的损失只会更加惨重。”

 ************

  詹海亮率援军来到柳家堡附近已过去整整七天,却一直拿艾龙麾下这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重装铁骑没招,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他坐在中军帐中喝了一会儿闷酒,召来副将詹森和葛怀,吩咐他们派出更多的巡逻队加强警戒,严防敌军发动夜袭,随后躺倒在行军床上闷头大睡。

  其实他这样吩咐不过是例行公事,截至目前,只要不率军进入柳家堡这道三里纵深的环形防御圈以及企图合围这支庞大的骁骑兵团,罗刹门尚未主动向他的大军发动过哪怕是一次大规模进攻,更别说夜袭了,但即便这样,他也不得不小心一点。

  是夜星月无光,柳家堡内院中灯火辉煌,今天是大年初五,按习俗合家团圆、通宵守岁本该是在大年三十,可前几天战事紧张,一直顾不上过节,但徐玉素考虑到适逢佳节、大闺女产下男婴,罗刹女王又大驾光临,乃三喜临门,春节肯定还是要过的,眼见如今局面已渐渐稳定下来,她便把团圆盛宴安排在今晚举行。

  内院中的所有灯笼全都被通宵点亮,一来是因为过节,二来也有大战期间严防夜行人闯进来捣乱的目的。

  设在迎宾精舍大厅中的团圆晚宴正在进行,远远不象往年那么热闹喜庆,这也不难理解,柳家上下想到堡外有四万狂热好战的宣德军,另外还有十多万大军正陆续向这边压来,宣德军几乎已倾巢出动来对付小小的柳家堡,此刻柳家上下个个心中忐忑,哪有心情饮酒狂欢、高谈阔论?

  唯有徐玉素、柳梦儿及其五个心腹妹子还能稍稍镇定些,勉强陪贵宾喝了点酒。

  晓虹等几位客人倒是驾定得很,只因她们对罗刹旗兵再了解不过,眼下夫人就在这儿,她们很清楚,只要外面艾龙麾下的两万五千余名镶红旗铁甲骑士没有死光,宣德军就休想踏入柳家堡一步。然而想要杀掉这么多悍勇绝伦、训练有素的铁甲战士,别说詹海亮的数万人马做不到,即便宣德军主力全赶到这儿发起围攻,恐怕也绝非十天之内所能办到,到那时镶白旗精锐和大批乡勇大军也早已赶到附近了。

  见她们和无月均言笑自若,柳家上下受其感染,总算心中稍安,渐渐也就把担忧抛诸脑后、开怀畅饮。当然团圆饭的气氛能渐渐活络起来,跟艾棠这位超级好斗分子多少也有些关系,小小年纪的她竟大言不惭、到处找人挑战。

  不过这次她不是找人拼酒,而是比拼谁能吃下更多的肉。当然说到拼酒,今晚拼得最厉害的当属周韵和柳梦儿。

  她俩自打见面那一刻起,就一直暗中相互较劲儿,当然这一系列明争暗斗主要体现在对无月这个小弟兼情郎的控制权和影响力方面。常言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作为这两位性格同样刚烈强势的大姊头争夺的焦点,无月可吃尽了苦头,考虑到这儿毕竟是柳家大姊的地盘,在团年晚宴上难免要依着她点儿,被柳家大姊呼来喝去的,让她挣够了面子。

  可强龙不斗地头蛇这句话对他的周家大姊全不管用,她一向只信奉不是猛龙不过江,便也有样学样,可那个可爱的小弟多次不给她面子,气得她牙痒痒!心浮气躁地寻思半晌,她多少也理解无月的心情,不好再为难他,心想既然在这方面她对柳家的这位大姊头难占上风,于是决定转移战场,团年晚宴上让无月当酒司令兼仲裁,跟这位对头拼酒。

  她倒不是想在无月面前证明自己的酒量比他的大表姊更厉害,因为这一点无月很清楚,实际上她是成心想把人家灌醉,好让对头在无月面前大大地出个洋相!

  柳家的大姊头当然不肯示弱,双方整坛酒直接往肚里灌,这位柳家堡头号年轻女将虽然争强好胜,酒量也极好,却又怎能是大小姐的对手?结果可想而知,没过多长时间,大小姐三两下便把她灌得烂醉如泥,被丫鬟扶到墙边的贵妃椅上酣然入梦,看来她娘当初给她取得名字还真管用,整日价朝思暮想,果然给娘梦来一个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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