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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仙侠魔踪》(实体1-12集完)作者:潜龙 由 小脸猫 于 2014-01-01 15:29 仙侠魔踪 作者:潜龙 出版:台湾先创文化 2008/01/31发表于:龙坛书网 2008年2月13日台湾国际书展首卖 *********************************** 概说: 这是小弟首篇以仙类为题材、也是以较轻松手法描写的小说,其实故事除了 仙魔斗法外,还述及不少中原武林、宫闱等情节,可算是一篇神仙武侠类吧。而 书中人物,便如主角辛钘、其师父和两位师兄均是历史中的人物,而主角在历史 中是道尊太上老君的第三个徒弟,道号为文子,后被唐明皇封为“通玄真人”, 曾著有《文子》、《通玄真经》等。 这故事是讲述他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因为在天庭犯了色戒,戏淫仙女,而 被贬下凡间,九天玄女娘娘将他放在冤兜内,把他交托与老君,带回广阳山老君 洞抚养,“兜儿”这个小名,便由此而来。直到辛钘一十八岁,再交还玄女娘娘 另授法家术数,重投三江五湖,济困扶危,并须要满了三十六劫(包括十二条色 劫)、善举三十六条,方能重登仙班。 辛钘十八岁那年,紫琼仙子奉玄女娘娘之命,下凡教授辛钘仙术,并与他同 闯江湖,除魔灭妖,期间二人不但要和妖魔鬼怪抗衡,还因紫琼仙子和辛钘彼此 相爱,触犯了天规,致弄出很多大事来。 这书至今已写到第三集,而第一集虽完稿多时,后因出版社老板的支持,打 算延后些时,决定在台湾书展才首卖推出,并重金邀请台湾著名封面画师茶茶小 姐帮忙,精心绘画封面,务求印刷、品质、封面、包装等都达到十全十美,能得 出版社如此厚待,还有茶茶小姐的帮忙,小弟先行在此谢过。 再说这本书不但在构思、拟稿、落笔、审稿等,小弟都较前作《魔女天娇》 严谨,写作中也不断地作出修改,而在情色方面,也会比魔女辛辣得多,便如第 二集,不但有双龙战一凤,还有四男一女交欢的情景,绝对能够满足好此道的朋 友,更是一部值得收藏的绯色小说。 小弟敢说,《仙侠魔踪》一书,到目前为止,是本人写得最认真的一部,不 论在行文落墨、故事情节、情欲描写和激烈程度,都会比小弟以前的作品较优和 满意,绝对不会令读者失望,以此书回报多年直来支持小弟的朋友,希望大家能 继续支持,多谢大家。 *********************************** 第一集 神龙转世 【内容简介】 辛钘原是玉帝身旁的守护神龙,因犯下天条,被贬下凡间,由道尊收为弟子。 一次被天魔罗——霍幽的女儿使计擒住,困于夜魔崖,后得紫琼仙子把他救出, 并传授他仙术。之后因为辛钘和紫琼隐居的洞窟被魔将发现,而辛钘的修练又尚 未完成,两人于是决定踏入尘世继续修练。就在他们来到长安之后,辛钘却被两 女误认是她们的情人——杨峭天,这个错认将为辛钘带来生命中料想不到的改变 …… 【精彩片段】 大汉怒不可遏,一跃而起,手上那柄鬼头刀夹著劲风,朝辛鈃当头劈下。辛 鈃叫了声好,不闪不避,一招火炎掌往大汉推去,只见一团红光犹如风雷火炮似 的,直涌向大汉面门。那大汉身在半空,忽见眼前烈火扑面而来,心知不妙,连 忙使起魔法,划出一堵绿色的光幕挡在身前,随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红绿气流互 碰。大汉闷哼一声,身躯往后飞出两丈,而辛鈃也立足不稳,被反弹回来的气流 撞个正著,连退十多步才能稳住身形。 第一回 魔罗公主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把夜魔崖照射得更加诡谲神秘。 此崖高直峻立,陡峭异常,满山嶙峋怪石,重重叠叠,悬绝无径,人兽难以 攀爬。而西崖尤为峻峭,岩壁如刀切般光滑,人们称之为照魔镜。 夜魔崖之巅,终年紫雾滚滚,缥缈隐忽,绝难一睹其貌。在这扑朔迷离,虚 幻渺茫的妖雾里,却矗立着一座巍峨壮观的空中楼阁。只见此楼崇台复殿,阁耸 云霄,犹如琳宫梵宇,端的气象万千。 这座雄浑瑰丽的庑殿,正是魔界天魔罗霍幽的宫殿。 天魔罗是欲界第六天主,魔法高深,能开山翻江,撒豆成兵,并统率魔界血 魔弓兵十多万,是天界最大的夙敌。 此刻,天魔宫北首的寝室内,有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十七八岁年纪,脸带 稚气,却长得眉目疏朗,面容俊逸,只是一身麻屣鹑衣,落拓不羁,一副穷酸小 子的模样。 这时,见他手脚缠了捆仙索,仰卧在床,正自横眉瞪目,扭身踢脚,破口大 骂:“你这个妖女,竟敢绑住本神仙,若不快快把我放了,要是我师兄一到,可 有得你看,到时把你这个魔宫铲平,叫你这些魔子魔孙个个不得好死……”还没 说完,脸上“啪”的一声,吃了个火辣辣的五指红掌。 那人给打得呆了一阵,怒火更盛,咆哮道:“死妖女,烂婆娘,我操你十八 代奶奶祖宗,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 看那少女比他还要小一两岁,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 确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胚! 只见她双手叉腰、圆睁杏目、怒气冲冲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怒道:“臭兜 儿,你好不识好歹,若非本公主向父王求情,恐怕你早就三魂离体,魂魄纷飞, 灰飞烟灭了!我救了你一命,竟不知感恩图报,还要受你骂爷、骂娘的咒骂个不 停,你究竟是人不是人?” 那男人道:“我当然是人……慢着!小仙我现在虽是凡夫肉体,但毕竟是道 尊座下第三弟子,勉强来说也算是半个神仙。还有,我叫辛钘,不是臭兜儿!” “我呸!”少女嘴儿一翘,道:“以你臭兜儿这等微末道行,也配称神仙, 莫叫本公主笑掉大牙!” 辛钘连忙道:“你没听见吗,我叫辛钘。” 少女道:“你师兄不是整天兜儿,兜儿的叫么,我叫你臭兜儿有何不对。” 辛钘登时张大嘴巴,发横起来:“我……我……我师兄自然叫得,但你就叫 不得。” 少女笑道:“我就是爱叫,你奈我如何。”没等辛钘回话,接着笑容一敛, 玉手一抬,指着辛钘又道:“现在我来问你,因何处处和本公主作对?以前的事 我也不和你计较,光说今日,你是亲眼目睹我给那些臭男人调戏,你不但袖手旁 观,还要帮着他们,待我把那两个贱民杀了,你……你……竟然一招回马枪,偷 偷的把他们救活,你这样做,岂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辛钘狠狠的望着她:“你不说还可,他们二人也没有触犯你什么,只是低声 赞美你几句,说你‘漂亮可爱,身材又好’,这两句说话,实在说不上调戏你, 但你这个魔性猖獗的妖女,竟然胡乱残贤害善,滥杀无辜,简直有违天德,遇着 我这个弘道济世的小神仙,岂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啊!是了,真没想到,师 父的灵丹圣药果然了得,真有起死回生之能,厉害,厉害!” 少女美目一瞪:“好呀,你敢向我说教,我霍芊芊长到这么大,便是父王也 不曾这样和我说话,你凭什么!” 辛钘不屑道:“你老爹是统率魑魅魍魉的浑世魔王,上扰天庭,下虐生灵, 可说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哪晓得慈航普渡的道理?世人说得不错,真是有其父 必有其女,果然没错!” 霍芊芊愈听愈恼,踏步上前一把揪住辛钘的衣襟,怒道:“你敢再说一句, 我要你死无全尸。” 辛钘向来性子执拗,吃软不吃硬,当下胸膛一挺,朗声道:“你少唬人,要 杀就杀,今日我落在你这妖孽手中,早就料到没什么好下场,还不快点动手!” 心里却想:“老子才不相信你会杀我,要不又何须为我向霍幽求情。咦!有点不 对劲,这个臭娘皮向知我不是她对手,但这段日子里,我终日和她捣鬼,这妖女 不但没有杀我,还不时姿姿媚媚的望着我,莫非她对我有意思?”想到这里,心 头不由一惊! 霍芊芊美目怒睁,银牙一咬,用力把他推回床上,悻悻道:“若不是父王有 令,要我和你交欢合体,夺你龙种,看我会否放过你?” 辛钘听了她这句话,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还道是自己听错,问道:“什 么,你说什么?” 霍芊芊也不害羞,一对美目,闪闪然发着明亮的光芒,说道:“父王要我怀 下你的龙种,听懂了没有。” 辛钘听得莫名其妙,叫道:“妖女你休想,本神仙宁可自断经脉、仙魂归 位,也不要我和你这妖女做这种事。” 辛钘心知霍幽阴狠诡诈,料想他这样安排,其中必无好意,况且淑慝殊途、 道魔有别,要是真的让他得逞,这事若给师父知道,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霍芊芊冷冷一笑:“本公主想要做的事,就是玉皇大帝也无法阻挠,何况是 你这个小鬼!” 辛钘剑眉一扬,说道:“我明白了,你使奸计擒我来这里,原来早就安着坏 心,无怪你父女二人一个做好一个做歹,又将我送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目的!真 没想到,看你外表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淫荡如斯!”他口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计 策,要怎样才能逃出她魔掌。 霍芊芊俏脸一沉,怒道:“本公主直到此刻,还没让男人碰过,你胆敢说我 淫荡?” 辛钘骂道:“淫娃、淫妇、骚狐狸,我就是要说,如何?看你这些言行举 止还在本仙面前卖贞洁,我会相信吗……哗!你想做什么,不要扯我裤子……” 霍芊芊用力扯住他裤头,说道:“你既然说我是淫娃,我现在就淫荡给你 看!” “不要……我不说了,你快放手!”辛钘死命夹紧双腿,嚷道:“女儿家动 手动脚脱男人裤子,不害羞吗?呀!脱不得……住手!” 霍芊芊一连扯了几下,都被辛钘挣扎开去,把心一横,运指如风,连点辛钘 几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笑道:“看你怎样反抗。”说话方落,双手扯住辛钘 的裤头,用力往下拉去。 辛钘忽觉下身一凉,内外裤子一同被她拉至腿弯,登时给吓出一身冷汗,叫 道:“妖女,你真想强奸么?”一望霍芊芊,只见她瞪大双目,朱唇半张,正呆 答答的盯住他下身,浑没将他的说话听入耳里。 “怎、怎会这么大?”霍芊芊张大美目,喃喃自语,良久才抬起头来,带着 问号的目光,望住辛钘道:“这、这个好吓人,男人的东西都是这样大么?” 辛钘见她傻楞楞的模样,真想笑出声来,随即回心一想,难道她真的还是处 女?此念在脑间一闪而过,再望一望下身仍没勃起的玉龙,傲然道:“本神仙自 然与众不同,眼下你看见的还不算什么,更吓人的还在后头,要是害怕就趁早收 手,免得让你吓破胆。” 霍芊芊听见,心头也暗自一惊,但她从小被魔尊宠爱纵容,娇生惯养,直来 倨傲鲜腆,哪肯在辛钘面前示弱,当下柳眉一扬,说道:“谁说我害怕。奇怪, 这样软巴巴的东西,要怎样才能弄进……”霍芊芊的性子虽然开放大胆,但毕竟 是女儿家,说到一半,连忙打住。 辛钘年纪尚轻,道行菲薄,且是处男之身,对这种事全无半点经验,但男人 和女人终究不同,况且他修炼的三元丹法,对黄赤之道(房中术)极为重视,这 等男女之事,自然胜过霍芊芊。 这时听见霍芊芊这样说,立即计上心头,忙道:“没错,没错,这样如何弄 进去,不妨与你说,以我现在的年纪,自然是软绵绵的一团,两三年后,待我年 纪大了,到时你再来找我,保证能如你所愿。” 霍芊芊傻乎乎的侧头思索,突然道:“你骗人,父王可不是这样说。” 辛钘闻言一惊,问道:“他……他怎样说?” 霍芊芊道:“父王说你是忉利神龙转世,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因在天庭犯 了淫戒,戏淫仙女,才被贬下凡间,是条如假包换的淫龙。父王还说,以你这德 性,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必会情动色起,是以,要我夺你龙精,侥幸能诞下龙 儿,孩子将来必成旷世魔罗,统御玄黄。只是、只是看你这个垂头丧气的模样, 莫非是我长得不漂亮,无法让你动心?” 辛钘霎时听得呆住,摇头道:“不会是真的吧,倘若我是神龙转世,我师尊 岂会不知?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这事,不会的,不会的!” 霍芊芊道:“我父王乃一代魔尊,超三界外任何事情,无所不知,绝对不会 假的。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是否长得不漂亮?” 辛钘正想着她刚才的说话,心想,倘若我真是神龙转世,师尊和大师兄必定 知道,大师兄直来最疼爱我,只要回去问他,大师兄决计不会隐瞒我。但这个可 慢一步再说,目前最重要的事,该如何逃出这里,如果霍幽所说不假,今日我被 这妖女刁奸得子,可真大大不妙,这如何是好? 霍芊芊见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气,抬起玉掌,往他下身拍去。 只听“啪”的一声,痛得辛钘惨叫一声,泪水直涌,高声骂道:“臭妖女, 真要收买人命么?” 霍芊芊鼓腮噘嘴,嗔道:“谁叫你不答我!” 辛钘问道:“答你什么?” 霍芊芊更是气恼,怒道:“你竟敢没听我说话!”又“啪”的打了一下,辛 钘痛得杀猪似的,破口大骂,霍芊芊由他乱叫,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我是否 不够漂亮,不能让你心动?” 辛钘怒气未消,睁大一对怒目,想也不想,便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霍芊芊向来对自己的美貌相当自负,就是父亲身边的众多妻妾,也是无人能 及,现听见辛钘这样说,本想发作臭骂他一顿,旋即暗自想道:“这小鬼如此可 恶,就是骂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气!好,你说我不够吸引力,待我放点手段,好 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言念及此,登时一改嘴脸,怒颜尽祛,嫣然开靥,脸上巧 笑倩兮,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辛钘看见大感奇怪,暗忖:“这妖女又想搞什么名堂,须得小心点才是!” 霍芊芊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美目,双瞳翦水,牢牢盯着辛钘,嘴角含笑,玉手 突然一移,摸到他胯处,五根春笋似的玉指,轻轻把那软绵绵的玉龙提在手中。 辛钘倏地瞪大眼睛,急道:“你……你又想怎样?” 霍芊芊冁然一笑,道:“你说呢?”五指微微使力,搓玩起来。 辛钘穴道被封,就是动一动指头也感吃力,不得不任其摆布。而霍芊芊却愈 弄愈见激烈,搓揉捻捏,放肆施为,阵阵快感,倏地自他下身扩散。辛钘何曾尝 过这滋味,即时美得张嘴吐气,眉轩肉跳,口里呵呵直响。 霍芊芊对此事本就一知半解,只觉手上之物沉甸甸的,又绵又软,甚是好 玩,竟玩得毫无忌讳,渐趋猖狂。 这下子可真苦了辛钘,只见他紧咬牙关,坚持死撑,希望玉龙千万不要硬起 来,可越是这样想,越发难以把持,玉龙跳得两下,终于慢慢硬将起来。 “咦!怎会变成这样子?”霍芊芊怔怔望着手上之物,突然变得又粗又长, 尤其那颗龙头,红冬冬的现棱现角,犹如鹅卵般大,不由瞧得张口结舌,心里暗 暗道:“好大好热的阳具,人家的手指也圈不过来了,这样大的家伙,要是插进 我里面,本公主还有命在么!” 霍芊芊越想越是心惊,但心底处又充满着一番好奇,遂加多一只手握去,发 觉双手竟无法把他包容,还露出一个头儿在外,顶端的小孔,却渗出一颗晶莹的 仙露,用指头一抹,粘粘稠稠的,便知晓这是辛钘的龙精。 辛钘给她指尖一掠,刮起一身鸡皮栗子,霎时浑身一颤,连想开口喝止她也 不能。见她如此肆无忌惮,自己又无法反抗,已知今日铁定要失身于她,不禁担 心起来,若给师父知道我和这魔女干此事,挨骂事小,说不好把我逐出门墙,当 真是死不瞑目矣! 便在此时,忽觉龙头一紧,却被一团温湿包裹住,一惊望去,见霍芊芊竟把 螓首凑至胯间,樱唇启张,正含住自己的话儿。 辛钘顿感一股从没有过的畅美直透全身,委实舒服到了极点,不由颤着声音 道:“妖女,连这种秽事你也晓得,是你老爹教你的吗?哗!不要咬,会死人的 呀!” 霍芊芊吐出灵龟,抬起俏脸,微笑道:“谁叫你终日和我捣蛋,本公主岂会 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说罢,小嘴又张,再把头儿纳入口中,上下牙齿箍住龟 棱,稍微加力,扣住棱角,登时吓得辛钘冷汗直冒。 “使不得!”辛钘惊叫出声,知道眼前这妖女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做 出来,赶忙道:“你不是想要龙种吗,要是这家伙断了,我死了不打紧,但你的 愿望恐怕是美梦难圆了。”他虽知霍芊芊未必真的会咬下去,但一个不慎给弄伤 了,可不是玩的,为了保住子孙筋,叫他不得不低头! 霍芊芊本意只想吓他一下,没想到辛钘会害怕成这样子,禁不住暗暗窃笑! 但口中之物却又惹得她好不自在,愈吃愈觉滋味无穷,一股燥灼不安的欲火,开 始缓缓蔓延,自四面八方扩展至全身,而胯间深处,宛如千虫万蚁窜动,难过不 堪! 辛钘被她含住要害,又吸又舔,直爽得神魂飘荡,血液沸腾。他现在方知, 原来干这种事是如此美好舒服!目光一移,望向身下的美人儿,心中不得不承认 她那过人的美貌,当真是艳如桃李,颜若舜华,一时也看得欲火高烧,玉龙又暴 胀了几分。 霍芊芊亦发觉他的变化,只把她的小嘴塞得堂堂满满,且在口里不住卜卜脉 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霍芊芊越见难耐不过,胯间秘穴更觉空虚难受,滋液渗 漉。 她先前存心要教训辛钘一顿,致会抛开仅有的矜持,尽情挑逗,好叫他痛苦 难熬,再行嘲笑他一番,又怎会料到惹火焚身,自讨其害! 霍芊芊渐觉忍无可忍,抽回左手放到自己胸前,隔着衣衫开始徐徐搓弄自己 的乳房,但嘴儿却没有停顿,依然舔着眼前的好物,还不停吞吐舔吮,吃得“唧 唧”有声。 辛钘骤见霍芊芊这等做作,也为之愕然!眼看她一个饱满挺拔的酥胸,在她 五指搋弄下,不住地变幻着形状,极度媚惑诱人。他万没想到,这个芳卿可人、 佳妙无双的美人儿竟会做出如此淫情浪态,简直让他看得目乱心迷,血脉贲张。 少顷,忽见霍芊芊停下一切动作,立身而起,辛钘茫然一怔,刚好与霍芊芊 目光相接,却见她目盈秋水,泫然欲滴,好生动人。 辛钘笑问:“你是否心中有数,知难以容下我这根神物,打算鸣金收兵?” 霍芊芊流眄一笑,玉手轻扯腰带,说道:“本公主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决不 会虎头蛇尾,你就乖乖的给我卧着吧。” 辛钘见她真个卸衣解带,不由忧心如捣,暗暗叹道:“完了,瞧来她是不到 黄河心不死!这都怪自己不好好用功,要是我有师兄一半的道行,今日又怎会落 魄到这步田地!师兄啊,你还不快来救救你的好师弟!” 霍芊芊身上的衣衫,已陆陆续续褪去,当她把最后的水蓝色小衣脱下,辛钘 眼前倏地一亮,一团白光直扑进他眼帘,只见霍芊芊一身冰肌玉骨,皓肤胜雪, 胸前一对美乳,圆浑挺秀,恰恰一握,衬托着楚腰丰臀,修长美腿,十足是个绝 世独立的大美人! 辛钘不由看得目不交睫,呆在当场,眼瞪瞪的无法做声。他何曾见过如此诱 人的裸躯,再难按捺得住,胯下的玉龙,禁不住又跳了几跳。不知为何,隐觉一 丝从未有过的情愫陡地在他心头掠过。 霍芊芊衣服尽褪,爬上床榻,趴到辛钘身上,一阵如兰花似的幽雅馨香,直 扑了过来,令他为之一醉。 辛钘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见了这具温香艳玉的娇躯岂有不动心之理! 饶是如此,但一想到霍芊芊的企图,心头又是一冷,盯着她道:“妖女,你铁了 心一意孤行,我现在受制于你,自无话可说,但你该要想清楚,本神仙这根巨物 可不是盖的,前时我和一女子欢好,你可知道她有什么下场?” 霍芊芊听见此话,脸色蓦地一沉,目露愠色,问道:“你……你和其他女人 做过此事?” 事到如今,辛钘自知难逃魔掌,但又心有不甘,只得鬼话连篇,骗她一骗, 纵使无法令她知难而退,也要恫吓她一番,便道:“当然,以我这等人物,岂会 只食斋不吃荤的,女人见着本神仙,莫不投怀送抱,曾和我有过一腿的女人,连 我自己也数不清……” 霍芊芊脸色几变,愈听愈气,犹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好不是味儿,也不 待辛钘说毕,美目一瞪,不屑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问你,那个女人怎 样?” 辛钘微微一笑,缓道:“她就可怜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自从和我一夜 缠绵后,次日连忙跑到尼姑庵去,出家为尼,皈依佛天三宝。” 霍芊芊茫然不解,忙问:“这为了什么,莫非你对她做了什么?” 辛钘笑道:“你问得很好。当时我也不明白原因,知道这事后,便到尼姑庵 问她,她说当晚被我干了一夜,弄得她死去活来,险些连性命都丢了,加上我物 事粗大,弄得她红肿难消,数日寸步难移,遂发誓以后再不肯做这种勾当,宁可 终身不嫁,跑到尼姑庵去。” 霍芊芊半信半疑,心想:“这小鬼前言不对后语,没一句真话,也不知真 假!”虽是这样想,心里仍是有点不安,不禁伸手往玉龙握去,只觉火辣辣的, 既粗且长,端的硕大无朋,心中确实有点儿害怕。但想到辛钘即将到口,又觉不 舍,当下横了心,说道:“你这个小子不用吓唬我。”话毕,已握住玉龙凑近花 穴口。 辛钘猛然一惊,瞪目道:“你……你真的不怕,届时可不要后悔!” 霍芊芊却不理会他,只顾握紧阳物寻隙钻穴,讵料卵大牝小,连试几遍,仍 是徒劳无功,陷滞不济,倒弄得自己心痒难熬,花露长流。 辛钘被她一轮乱推乱挤,被折磨得攒眉苦脸,真个苦乐不知,忙道:“小 姐,你这样糊弄瞎搅,既害自己又苦了别人,依我看还是罢手算了!” 霍芊芊怒道:“你休想我会停手,我就不信弄不进去。”话后把上身牢牢压 在辛钘胸前,左手抱定他的头颈,抬高美臀,右手紧握玉龙,对准位置,徐徐推 进。这回她不急不躁,稳实行事,藉着湿滑之利,果然让她水到渠成,灵龟终于 闯进门户,给她的紧窄牢牢含箍住。 第二回 报雠雪恨 辛钘心中叫苦,暗道:“这次可真完蛋了!师父,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怪徒 儿,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有心无力,实在不是徒儿的罪过!” 霍芊芊骤然被巨龟一闯,登时眉聚唇张,双颊烫烧,现出一脸痛苦之色!强 烈的胀塞感叫她好不难受,连忙停了下来,不敢再进分毫,待得回过气来,才再 轻轻深进,当碰上一层阻碍时,又觉一惊,忙即退回,如此进进出出十几次,就 是不敢冲破那层屏障。 辛钘被一团温湿牢牢包含着,浑身顿感阵阵酥麻舒爽,直美得难以形容,暗 忖:“这果然是人间一大美事,难怪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果真半点不假。” 霍芊芊箍着巨龙不住拖拖拉拉,刮得膣壁畅美淋漓,花露玉汁淋浪而下,浇 得辛钘双腿尽湿。不用多久,已见她娇喘吁吁,浑身蠕动如蛇,口里嘤嘤咛咛, 宛如新莺出谷,异常动听诱人。 霍芊芊着实难耐不过,心中团团欲火无法息止,终于硬起心肠,提臀奋力坐 落去,只闻“吱”的一声,半尺有余的玉龙霎时齐根没进,直抵深谷,痛得她大 叫一声,汗雨如珠,眸子里倏地渗出两滴清泪。 撕裂似的钻心疼痛让霍芊芊再也不敢妄动,一对玉手死命抱住身下的男人, 伏首贴耳,气休休的娇喘个不停。 辛钘同样叫苦不迭,她的狭小,可真不是盖的!只觉下身整根赤头玉龙,被 玉洞裹得密密匝匝,丝发难容,便连龙首也觉隐隐作痛! 这时,辛钘眼见霍芊芊泪眼蹙眉,痛不堪忍,不由童心大起,知道报仇机会 来了,当下二话不说,奋力往上顶挺,只因穴道受制,难以使力,叫他无法大展 神威。虽然这样,已令霍芊芊痛如针挑刀挖,苦啾啾哀叫起来:“不行,快停下 来,痛死人家啦!” 辛钘哪肯理睬她,咬定牙关,下身依然动个不休。 阵阵锥心蚀骨直透霍芊芊全身,口里不住叫苦连天,斥道:“臭小子,我叫 你停呀,你听见没有,若再不停,小心你这个狗头!” 辛钘暗地一笑,心道:“死妖女,你想要我停,除非太阳自西边起。”也不 打话,又是噗簌簌的抽插个不停,交接之处,登时洪波滚雪,把私处滃染得红红 白白。 霍芊芊实在痛得厉害,本想抽身拔出玉龙,免得再受熬磨,但回念一想: “这小子如此做作,正是想我这样,本公主焉能堕入他的奸计?”便即打消念 头,兀自强忍。 过得片刻,霍芊芊的疼痛逐渐消却,再没有刚才这般厉害,而另一股甘畅舒 服的感觉,开始缓缓滋生,且越来越见美快!又过了一会,快感越发强烈,霍芊 芊闭起眼睛,全神贯注由下身带来的美感,只觉那根火烫的巨物,每一抽提,都 蹭得玉洞痛快无比,这种既难耐又舒服的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 霍芊芊慢慢陶醉在这愉悦中,口里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咿嚘轻啼,清脆娇 细,万般动听诱人。 辛钘见着大感错愕,心中糊涂,暗想:“怎地一会儿功夫,这妖女竟换了个 样子?”留心细看,只见眼前这个俏娇娃目闭眉舒,一脸极度舒服的模样,而那 张优美性感的小嘴,正自微微张启,绽出阵阵迷人的嘤咛,这一下直听得他骨软 筋酥。神摇目眩,连抽动也忘掉。 霍芊芊正美在头上,欲火难歇,忽觉辛钘停顿下来,宛如冷水浇头,禁不住 自提丰臀,犹如浮水葫芦,上下晃动,口里哀吟道:“怎么停了下来,动嘛!” 辛钘听见,霎时清醒过来,问道:“你……你不痛了么?” 霍芊芊轻轻颔首:“嗯!早就……早就不痛了,现在好舒服,求你动一动 嘛!” 辛钘眼睛发直,一阵呆愣,暗忖:“她怎会变得这么快,这如何是好?”饶 是辛钘机变百出,在这刹那之间,也不由没了主意。而霍芊芊淫兴正盛,腰臀摆 动愈来愈快,只听“噗滋噗滋”的淫亵声响,立时响彻寝宫,连绵不断。 霍芊芊使劲搂住辛钘的脖子,上身紧贴他胸膛,一对浑圆饱挺的美乳,压得 辛钘几乎无法呼吸,但又觉美妙无穷,若非穴道被制,巴不得伸出双手,大肆把 玩一番。 辛钘浑身畅美,不意间亦沉醉其中,下身开始配合霍芊芊的动作,徐缓抽 戳,记记直捣靶心,美得霍芊芊浑身剧颤,口里嘤嘤低鸣:“好美!好深……怎 会这样美……”说话方落,忽觉一股强劲的快感直窜全身,脑间霎时空白,身子 一连几个哆嗦,膣壁紧缩,大股水儿疾射而出,竟而高潮。 霍芊芊高潮过后,身子一软,趴在辛钘身上,口里不住喘嘘嘘的呼着气。 辛钘骤然被一阵热潮浇向龙头,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只觉骚麻爽透,一下 子竟舍不得停下来,岂料才抽动几下,忽觉泄意将至,辛钘骇然一惊,不敢再 动,连忙收撮心神。 但他万没想到,霍芊芊才初尝个中滋味,竟会贪淫无厌,只稍事歇息,又活 跃起来。辛钘暗暗叫苦,心知自己再难支撑下去,倘若让她得逞夺去龙种,真个 大事不妙! 就在辛钘悁急忡忡之际,忽闻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兜儿,快念净心神咒压 住欲念!” 辛钘骤然听见这声音,知道是二师兄来了,正在使用道门神功“念心秘语” 和自己说话,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旋即又惆怅起来。辛钘眉头紧锁,犹如蚊鸣似 的,说道:“二……二师兄,我……我忘记了清心咒!”只见他嘴唇翕动,念念 有词,并没有发出一声半响,生怕让霍芊芊听见似的。 二师兄御寇悻悻道:“你这个小子,就是不肯用功,短短几十个字,也不好 好记住。若不是今日关乎道魔两界的未来,我才不会理你这小子,要你多受点苦 头!” 辛钘心里不服,暗道:“道门咒语千条万条,怎记得这样多!” 御寇骂道:“你既是道门弟子,就是万条亿条,也得紧记在心,要是你平日 好好用功,今日也不用我来救你!” 辛钘大吃一惊,怎地二师兄的功力如此厉害,连我在心中想什么都知道,忙 道:“二师兄说得是,弟子打后会努力用功,现在先救救我吧!” 御寇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听我念一遍,须得好好记住……‘太上台 星,应变无停,躯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甯,三魂永固,魄无丧 倾……’” 辛钘本就天资颖悟,聪明过人,只因平日放荡贪玩,致道行进展缓慢。这时 听了御寇的咒诀,只是寥寥数十字,自然难不到他。 辛钘只消听了一遍,便已熟记在心。当下克制心神,暗运金刚指法,右手无 名指屈在中指背,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拇指、小指的指尖皆收入掌 心,中指朝上,口里暗暗默念咒诀。 辛钘念毕,果见神清心宁,欲念渐息。 御寇的话声又再在辛钘耳畔响起,说道:“兜儿你年纪尚轻,道行定力俱是 不足,恐怕难以抵挡眼前的美色,为了谨慎起见,我现在再授你一法,可以稳固 精关,久战不衰,即使连御数女,也能让你坚举不泄。” 辛钘大喜,忙道:“二师兄肯授我此法,就不用再怕这妖女的引诱了!” 御寇道:“咱教直来最注重阴阳思想、修身养生之道,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只因你驹齿未落,师尊才没有传你此法,但没料到,这个妖女竟然会看上你,事 急从权,我就斗胆私下授你这‘阴阳合气咒’,只要你手捏道指,默念此咒,法 成之后,阳物自举,也可保你三个时辰不泄不散,达到补益遣疾之效。现在你要 紧紧记住,不可遗留半个字。”话后便以“念心秘语”神功,把诀咒传与他,最 后,还教他解咒之法,这样便可收放自如。 辛钘凝神细听,终于一字不漏的默记在心,随即依照御寇所言,手捏道指, 暗念咒语,念咒完毕,忽觉一团热流从胸口直贯丹田,接着热流沿根而上,直冲 至玉龙顶端,整根宝贝,立时又粗长了几分,硬挺如铁,炙如烈火。 霍芊芊骑在辛钘身上,正自乐在其中,早被体内的巨物弄得头目昏昏,全不 知道辛钘的秘密。便在她浑然忘我之际,陡觉膣内之物突然滚热起来,似乎又胀 大了不少,把个小穴儿撑得紧密异常。霍芊芊被阳物一烫,更感受用非常,还道 辛钘发射在即,心中一喜,遂加把劲儿,腰臀犹似狂风骇浪般,晃动个不休。 辛钘张眼望着身上的美人儿,见她娇美绝伦的脸蛋上,透着滔淫的红晕,显 得更加标致迷人,愈看愈是心动,心想:“二师兄说得没错,如此一个火辣辣的 大美人,单凭净心咒确难抵挡得住,幸好二师兄有先见之明,另授不泄之法,要 不然势必忍耐不住,狂泄不可!” 御寇的话音又传了过来,说道:“光凭你现在的道行,定力又不足,实不是 这个妖女的对手,若不是我偷偷蹑在你身后,跟踪到这里,恐怕你早就闯出大祸 来了。” 辛钘道:“二师兄,这妖女确实可恶,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实难消我心头 之气!我现在四肢被捆仙索绑住,又给她封了穴道,真个苦不堪言,二师兄你救 人救到底,可否再帮我一把,解开我身上的扼制,不是这样,我如何能逃出这个 魔宫。” 只听御寇叹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子,平日倚着师尊的宠爱,从不好好 用心修行,再这样下去,我实在不敢想象!况且你行事不求深思,吃亏闯祸,这 是意料中的事。常言道:‘事不三思,终有后悔’,你打后要好好记住这句说 话。” 辛钘为了解救目前的困境,自然百事依从,忙道:“我会记住的,二师兄你 就行行好,救我一救吧。” 御寇道:“我不能永远都在你身边,也不能次次救你,凡事都要靠自己才 对。从今以后,你就要加紧练功修行,免得重蹈覆辙,请救无门!好吧,现在我 先授你解穴口诀,再施法除去你身上的捆仙索,之后我要马上离去,另有要事去 办,你要如何离开魔宫,就自己想方法好了。” 辛钘听见,自然满口子答应,关于如何逃出去,一时也没余暇去想。 御寇先向他解释冲穴之法,如何气聚丹田,如何运气冲穴等心法秘要,详详 细细的说与他知道。辛钘聪明绝顶,一学便会,按照御寇的指示,依次序逐步施 为,确然神妙,身上穴道立即全部解开。 接着御寇运起咒语,将他身上的捆仙索除去,说道:“现在我要离去了,兜 儿你要好自为之。” 辛钘说了声知道,见二师兄再没有答话,便知他已经离去。 这时,束缚已去,辛钘满心欢喜,想起刚才受制于霍芊芊,被她连番羞辱戏 弄,不禁气狠狠的瞪着她,心里骂道:“臭婆娘你想得好美,要夺我的龙精,可 没这么容易,今趟我若不把你修理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辛!” 辛钘暗暗窃笑,见她全不知觉自己的霉运将至,仍兀自把娇躯晃动个不停, 口吐呻吟,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暗道:“我解穴的 功夫虽然不行,但说到点穴功夫,可不会输与你。” 这时,霍芊芊正用双手支撑起上身,下身一面套弄着巨龙,一面盯住辛钘俊 朗的脸面,流波送盼,款款动人,一对吊垂着的美乳随着动作不住颤悠悠抖动, 诱人到极点。 辛钘的目光,登时被这对极品吸引住,呆登登盯住不放。 霍芊芊淫欲正盛,骤见辛钘的模样,自豪地朝他一笑,徐徐挪动娇美的身 躯,把一边乳房抵到他唇边,淡红粉嫩的乳首,贴着他上唇轻轻揩拭,更叫辛钘 难以自持,张嘴便噙入口中。 “唔!”霍芊芊给他咬住妙处,美得发出一声满足的低鸣,低头望去,却见 辛钘正吃得兴致勃勃,吸吮个不停,在他唇间不住变换着形状。霍芊芊看得浑身 火热,淫兴更高,下身不由套动得更厉害。 辛钘虽然乐在其中,却没有忘记对她的报复,暗觅下手时机,现见霍芊芊痴 然如醉,正是大好良机,当下一声不响,劲运双指,在她背上连点数指。 霍芊芊惊叫了一声,身子立即浑身乏力,手脚难动,软倒在辛钘胸前,瞪大 美目望住他,眼睛写满了问号:“你……你缘何可以动?” 辛钘微微一笑,双手围抱住她的雪躯,触手细嫩滑腻,如抚绸缎,也暗暗叫 了一声好,说道:“你这些还没到家的点穴功夫,我又怎会放在眼内,莫说我身 上的穴道尽解,就是你老爹的捆仙索,又能对我怎样。我与你说,以后不要太过 小觑人,最终吃苦头的人,可是你自己。”辛钘这时意气飞扬,自然大打诳语。 霍芊芊小嘴一噘,嗔道:“小鬼,原来你一直在耍我!快解开本公主的穴 道,我要你好看。”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我又非傻子,更没你这么笨,这样的蠢话也说出 来!”接着在她俏脸亲了一下。 霍芊芊听后脸上一红,也发觉自己大有语病,但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叫 道:“不要碰我,快拿开你的臭嘴!” 辛钘道:“你还敢说,是我想碰你吗?当初是谁强扯猛拉脱我衣衫?是谁握 住我的玉龙放进自己身体?是谁把个奶子硬塞到人家口里?” 霍芊芊愈听愈羞,无言反驳。 辛钘见她垂头搨翼的样子,喜不自胜,泼皮心一起,左手移到她胸前,一把 将个乳房握在手中,恣意把玩。 霍芊芊随即瞪圆美目,把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住他,当辛钘用指头夹着乳 首捻弄时,霍芊芊倏地浑身一颤,轻轻道:“不……不要,啊……”膣内跟着猛 然一缩,把辛钘的肉具箍得更紧更密。 辛钘当然不去理会她,又觉玉龙被她牢牢咬住,一收一放,舒服异常,禁不 住又把玉龙徐徐挺动。 才干弄一会,霍芊芊已爽得呻吟连连,玉露四溅,低声道:“噢!兜儿,轻 一些,太深了……” 辛钘还是首次干这事,发觉当真妙不可言,忙把霍芊芊抱得更紧,只觉玉软 香温,美甘甘的,实说不出的舒服美好,腰下动作不觉愈来愈快,弄得“啪啪” 直响。 霍芊芊给他一轮猛攻,快感犹如波涛滚滚般涌至,一浪接着一浪,全无歇 止。心想,此刻便是让辛钘弄死,亦觉死而无悔了! 辛钘杀得兴起,一面奋勇戳刺,一面凝望着眼前的霍芊芊,只见她面若春 花,目如点漆,带着一脸痴迷情醉的模样,确实美得难以形容,心里暗想:“这 个妖女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只可惜是个泼辣货,残暴狠毒,今日你既然落 在老子手中,若不好好把你修理一顿,实在对不起天下苍生。”一想及此,便即 使足劲力,狂抽猛捣,下下尽根。 霍芊芊仍是初蕊之身,如何抵受得住,不禁花心尽开,浆液如注,娇喘个不 停。 辛钘连番狠戳,还觉不够畅心,当下拔出玉龙,把霍芊芊放仰在榻,一个翻 身,蹲到她胯间,接着架开她双腿,一个粉嫩嫩的宝穴儿全然展现他眼前。但见 毛发疏顺,唇瓣娇红,真个是娇皮嫩肉,诱人之极! 霍芊芊虽然性子骄奢无忌,但如此张腿展蕊,亦感羞面见人,忙道:“不要 看嘛,羞……羞死人了!” 辛钘见她发急,更加乐在心头,见洞口淋淋漓漓,仍不住渗出花露,顽心骤 起,涎皮赖脸道:“看一看打什么紧,我也不是全都给你看去么?咦!好多水 儿,莫非这里也会流口水?”说毕伸出手指,徐缓揩抹。 “啊!”霍芊芊一个哆嗦,叫道:“你坏死了,不要碰那里。” 辛钘笑道:“我偏要摸,看你怎奈何我。是了,为什么不见那个洞儿,藏在 哪里?”轻轻拨开唇瓣,内里鲜红细嫩的蚌肉顿即一览无遗,果见一个小小的玉 洞儿藏在其中,笑道:“原来在这儿。” 霍芊芊羞不可耐,但穴道被封,想用手掩盖也不行,只剩一张嘴巴,急道: “你……你怎可以这样,不准你看,你这样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辛钘道:“是么,大家瞧着看好了!”说话之间,已把中指往肉洞插去。 “啊……”霍芊芊从喉间发出一声畅美的轻呼,一对星眸怔怔盯住辛钘,说 道:“不要……啊!不能掘,这……这回要死了……” 辛钘扣挖一会,已见阵阵骚水狂射而出,满手尽湿,不禁兴致更浓,遂加多 一指,双管齐下,直把霍芊芊弄得身颤唇抖,咬牙憋忍。 不知过了多久,霍芊芊已是高潮不断,也不知泄了多少遍。 辛钘满意地抽回手指,紧握玉龙,先把个头儿在嫩处一阵磨蹭,方挺身往里 一送,巨物直没尽根,顿给层层嫩肉包裹住。 二人同感美透骨髓,不由齐齐哼了一声。辛钘美快难当,加以心存报复,随 即运起巨龙急急抽送。只觉玉洞紧绑绑的又湿又暖,每一抽提,即见水儿顺势扯 带而出,不由越看越感有趣,幅度也逐渐加大。 霍芊芊先前骑在辛钘身上,快慢深浅自如,完全操纵在自己手上,但此刻却 更调过来,受控于人,只得闭目受戳! 辛钘被霍芊芊擒到魔宫来,大肆蹂躏,早就满肚子火,现有机会反扑,自然 得势不饶人,再次暗念阴阳合气咒,下身阳物立时暴胀起来,硬如铁棒,每一疾 刺,记记直捣深宫。 霍芊芊被巨物撑得胀爆,且出入无度,一时抵挡不住,哀声求道:“你、你 那东西太大了,又这样狠命猛插,人家好难受啊!求你行行好,慢一点行吗?” 辛钘道:“你这个淫娃,也会怕男人卵大!你不是想要我的龙种么,想要就 乖乖闭起你的嘴巴。”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向前,握住她一个美乳,使力揉捏, 下身依然连连深送,只见抽必露首,送必尽根,大刀大斧的干弄。 霍芊芊立见美目如丝,只觉龙头下下噙着花心,酸麻难辨,却又另有一番难 言的美意。不觉百多下过去,霍芊芊已悄悄丢了两回,但口里仍是娇哼不止,骚 水犹如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涌出,源源不绝,弄得狼藉不堪。 辛钘着力狠干几下,抽出巨龙,把霍芊芊翻过身子,让她趴伏在榻,接着用 手分开她双腿,从后送进。 “嗯……”霍芊芊从喉间绽出一声细响,已觉龙头直抵花蕊,接着又是一轮 猛干,比之先前更猛更凶。 只见辛钘没命价的乱捣乱钻,尽力抽耸,亦渐觉淫火焚心,遂弯下身来,单 手支床,另一只手却绕到她前胸,握住美乳,不轻不重的把玩起来,说道:“现 在你可知道本神仙的厉害吧,你若肯说个服字,本神仙就放你一马?” 霍芊芊已被弄得头目昏沉,魂魄俱飞,骤听得辛钘此话,傲气陡生,有气无 力道:“你休想,想要我服输,下一辈子吧。” 辛钘道:“你有种,看你能嘴硬到何时!”双指夹着她早已怒凸的乳首,捻 弄一会,倏地往外轻轻拉扯。 霍芊芊疼痛不过,娇呼一声,骂道:“臭兜儿,你尽管欺凌我吧,总有一天 叫你死在我手上。” 辛钘笑道:“你我天生就是死对头,再有见面,我也不奢望你会对我客气, 既然你早晚都会找我算账,倒不如我现在先下手为强,免得将来吃亏。”旋即俯 伏在她那滑不叽溜的背脊上,双手齐出,各握住一只乳房,大力搓揉,腰臀同时 配合双手的动作,着力狠捣。 霍芊芊初尝男女滋味,兴味特浓,不消片刻,又再喔喔呻吟起来。 辛钘自顾自奋勇耕耘,杀到分际,又将霍芊芊翻转过来,正面冲杀。辛钘按 照二师兄之言,稳固精关,方开始发动进攻,这回他使出全力,宛如饿虎扑食, 腰下巨棒飞也似的急投猛送,大有破坚摧刚之势。 这趟可真苦了霍芊芊,高潮只起不落,全无间歇,到得后来,她只得再次开 声求饶,哀恳道:“我……我已不行,不要再干了……” 辛钘势头正旺,哪肯停止,反而加多几分劲,直把霍芊芊干得连番痉挛,头 晕目眩,天地不知。 接着一连数百下,霍芊芊终于难敌频密不息的高潮,人已渐渐昏迷。 辛钘看见她动也不动,大惑不解,把眼一看,见她像死去了一般,不由吃了 一惊,伸手探她鼻息,发觉尚有呼吸,方知她是晕厥过去,才放心下来。暗道: “这妖女真是没用,老子还没尽兴,便已挨不过!”当下拔出玉龙,却见大股花 露随棒而出,辛钘微微一笑,又想:“趁她晕倒,现在不走还待可时!” 一念及此,辛钘忙跳下床榻,捏指默念,先解开阴阳合气咒,省得胯下玉龙 老是昂首兀兀,好不碍眼。怎料咒法一去,玉龙依然骁勇十足,全无颓丧之意, 顿觉浑身好不自在,大有不泄不快之感,辛钘眼珠子一转,便明白其道理,当下 嘻嘻一笑,再次跳上床榻。 只见他跨腿骑在霍芊芊头上,在霍芊芊红扑扑的脸上握了一把,笑道:“你 想要老子的龙精,现在便成全你吧!”当下握紧宝贝,一面盯着她可爱的俏脸, 一面大肆套弄,在双重刺激下,果然不费多久功夫,泄意霍然而生,激灵灵的打 个颤栗,一大股龙浆疾射狂喷,连环数发,尽皆灌在霍芊芊的嘴脸上! 辛钘乐颤颤的发泄完毕,顿觉浑身畅爽,低声说道:“老子可不和你玩了, 你要是找我报仇,有本事就到广阳山来。”接着跳下床榻,穿回裤子,四面打 量,心知寝宫门外必定有人把守,瞧来只好越窗走人。奔到窗前,轻手把窗户推 开,外间却是黑黝黝的,在月笼轻纱下,隐隐看见屋前不远有个大树林,心中登 时一喜,只要走进树林,就不怕让人发现了。 四看无人,辛钘也不多想,跨腿便跃出窗户,迳往那树林奔去。 岂料才走出数丈,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呼喝:“是什么人?快给我停下来。” 辛钘心头悚栗,暗暗叫苦:“糟糕,这么快就给人发现!若给这些猢狲追 上,那个妖女肯定将我剥皮剉骨!”当即加紧脚步,发足狂奔。 第三回 白衣仙姬 辛钘只听得身后人声喧哗,回头一看,影影绰绰见有十多人追来,大吃一 惊,脚底麻溜,使起师门的提纵术,赶忙朝那树林奔去。 可是辛钘乍生后学,功力不足,只觉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辛钘心知不妙,但眼下形势,唯一选择,就只有加紧脚步。才一走进树林, 眼前立时黑压压一片,四周浓荫密布,古树蔽天,月色难透。辛钘慌不择路,跨 藤钻枝,也不理东南西北,见路便窜,忽地额头“噗”的撞着一物,竟不疼痛, 只是那物生出一股反弹之力,辛钘站脚不稳,不由一屁股坐倒。 辛钘愕然抬头,只见一团黑影挡在跟前,犹如铁塔磐石一般。一丝微弱的月 色透树而至,方好落在那物事之上,辛钘瞪眼一看,心头不禁一沉,竟是个身穿 唐猊铠甲,腰圆膀宽的天魔将士。只见他青面獠牙,头竖毛角,圆睁环眼,手挺 丈八乌金蛇矛,喝道:“本将还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快站起来,乖乖的 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公主放我回去,也要你来管。”说着缓缓站起,拍拍 屁股的灰泥,才发觉身旁已站满着魔兵,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那魔将张开血盆大口,粗声粗气道:“小子,莫要在本将面前打诳。公主真 的要放你,岂会不走大门,却让你跨窗离去?不用多言,快跟我走。” 辛钘审时度势,知道光凭自己的实力,决计不是这些魔头的对手,但要俯首 就缚,又觉不甘,遂把胸膛一挺,把手指在那魔将胸口连戳几下,说道:“你是 什么东西,敢在本人面前猖狂,你叫什么名字?” 那魔将听得呆在当场,见辛钘挺胸叠肚、威势十足,一时也被他的气焰所 慑,茫然失措道:“我……我乃魔尊座前第二十四狼将,角觜。” 辛钘徐徐颔首:“第二十四狼将,好威风呀!据我所知,天魔罗身边计有十 虎将。三十二狼将,没有错吧?” 角觜道:“正是。” 辛钘仰起头来,昂然道:“你只是个排名二十四的小将,竟敢拦住老子的去 路,说与你知,倘若我把此事和岳丈大人说,恐怕你这个狼将也不用当了,说不 好还要剥皮卸肢,打入魔牢。” 角觜双眼暴睁,问道:“岳丈,你岳丈是谁?” 辛钘鼻子一耸,说道:“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的岳丈自然是你的主子天 魔罗。我和你们公主的关系,尔等不会不知吧?你不妨想想看,以公主之尊,我 能在她房间过夜么?若非得到岳丈大人允许,能成吗?你有本事,大可进入公主 房间试一试,你主子如不将你大卸八块,我劈下脑袋给你坐。” 角觜给他连珠炮的抢白一顿,登时哑口无言,回念一想,也觉有点道理,但 隐约间又觉有些地方不妥,一时也说不上来,便道:“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但 你必须跟咱们回宫弄清楚,公主若然是放你回去,自当没人敢拦阻你。” 辛钘听见发急起来,暗骂:“他奶奶的,这样也吓不到他,如何是好?要是 我再踏进魔宫,莫说霍幽不会放过我,便是那个妖女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死也 得少层皮!”思念电转,说道:“但本人有要事在身,实在耽搁不得,要不也无 需匆匆离去,你现在就先去回禀岳丈大人,说我办完事后,就马上回来。”话 毕,一个转身,立即举步走人。 角觜伸手一拦,说道:“私放逃犯,本将实在担当不起,如果你不跟我回 宫,本将就得罪了。”说着向辛钘身后两名魔兵使个眼色,辛钘“呀”一声惊 叫,双臂已被两个魔兵攥住。 辛钘怒道:“喂!我……我不是逃犯,我是你们驸马爷,竟敢对我动粗,还 不快快放开我。” 两个魔兵任他咆哮,架住辛钘两边腋窝,迈步就走。 出了树林,只见眼前一片清辉,溶溶夜月,照得四周澄净明亮,如此良宵美 景,辛钘却没心情欣赏,脑里只钻着一个念头,怎生才能逃出魔掌? 便在此时,忽见一朵七色彩云从天而降,凌空挡住众魔兵的去路。 角觜顿感有异,当先抢上前来,蛇矛一指,喝道:“什么邪神恶仙挡路,还 不给我现身。” 辛钘同样心中栗栗,瞪大双目,怔怔望着这绚丽多姿的彩云,忽闻一个清脆 悦耳的女声自四下响起,妙音嫋嫋,袅绕耳际,只听:“大雄猛世尊,诸释之法 王,哀愍我等故,而赐佛音声……” 字句清晰,叫人如沐春风。 角觜听得不知所云,立时直眉瞪眼,怒道:“这是什么费话,有种就现身和 本将一较高下。” 话声甫讫,彩云上骤呈怪样,一个人影竟徐徐显现,不消片刻,云头之上已 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见那女子年纪不大,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却长得绝 殊离俗,艳丽文雅,俨如巫山洛水之俦,一如李正封诗云:“天香夜染衣,国色 朝酣酒。” 天香国色,用在这少女身上,当真是贴切不过。 辛钘登时看得双眼发直,心里赞叹不已:“如此绝色仙姬,凡间岂能一见! 说那魔罗妖女,本已如花似玉,世间难得一遇!但和这位仙子相比,直是九天九 地,判若云泥!” 众魔徒见白衣仙子现身,俱被她的艳姿所慑,个个目定口呆,犹如木鸡。 随见白衣仙子竖指于胸,玉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团白光,自她窈窕的 娇躯亮起,不消片刻,光芒转盛,万道金芒从她身上绽出,聚成一个半圆形的金 网,宛如一张金丝编织的鱼网,直向群魔和辛钘头顶罩落。 辛钘、角觜和十多个魔兵看见,同时一惊。兔起鹘落,哪有余暇多想,当即 鼠窜狼奔,急忙躲避。 孰料,这张金网突然向外扩张,遍布方圆十多丈,不论是人、是魔,无一幸 免,全部落入网中。辛钘给金网罩住,惊神未定,忽听那白衣仙子道:“兜儿, 还不快点过来。” 语音呖呖如莺,清脆动听。 此话传入辛钘耳中,呆得一下,心想:“她怎地也叫我兜儿,但她的语气声 调,却比那个妖女好听多了。”接着侧头望向身旁的魔兵,无奈地摇头道:“我 被这两个妖怪拿住,他们又怎肯放我?” 白衣仙子道:“他们捉不住你的,不妨试一试看。” 辛钘双臂一挣一抖,果然给他轻易挣脱,忙拔腿就跑,发觉他们并没追来, 心下奇怪,回头一望,见角觜和十多个魔兵动也不动,像给点了穴道似的,便知 是被金网制住,立时童心大起,当下停住脚步,一个转身,走到角觜跟前,一脸 得色道:“你这个头长角、脚生疮的怪物,竟想擒老子回去,可没这么容易。” 说完一把拿住他下颏的浓须,用力一扯,立时满手髯毛,不禁哈哈一笑,才掉头 走开。 角觜整个下巴辣豁豁的,疼痛难当,一团怒火无处可出,即时气得脸红脖子 粗,却又无法奈何辛钘,只得在心中叫骂哮吼,把辛钘的祖宗十八代全数骂尽。 辛钘走出网罩,直奔至白衣仙子跟前,磕头道:“多谢神仙姐姐解围。” 白衣仙子冷冷道:“你还磨咕什么,站起来吧。” 辛钘站起,说道:“神仙姐姐,我得立刻离开这里,若给天魔罗发现我逃 走,辛钘必死无疑,神仙姐姐再见了!”说完回身便跑。 白衣仙子道:“且慢,以你现在的修为,认为能逃离夜魔崖么?” 辛钘走出丈许,听了此话,忙打住脚步回过身来,暗想:“是呀,夜魔崖高 有数百丈,山势笔直如镜,猿兽难攀,但我是怎样上来的,这倒也奇怪了!”问 道:“神仙姐姐,我……我该怎么办,请神仙姐姐帮忙,指点迷津。” 白衣仙子道:“这里并非谈话之地,须得马上离开。”话毕,嘴唇翕动,默 念法咒。 辛钘骤觉身子慢慢离开地面,便如游丝飞絮,瞬眼之间,整个人已飘上那朵 彩云。辛钘大喜,没想这位神仙姐姐的法术如此高强,才一站定身子,彩云已乘 风飘起,载着二人御风而去,不消片刻,彩云已没入云端。 辛钘把头探出彩云外张望,见夜魔崖逐渐缩小,最后全然隐没,已被四周云 头包裹住。辛钘回过头来,望向白衣仙子,说道:“我师尊也有乘鹤驾云之能, 但他那朵云灰灰白白的,却没有这样七彩绚烂。” 白衣仙子美目前望,脸上绝无一丝表情,淡然说道:“太上老君乃道德天尊 化身,自然有此本领。便是你的两位师兄,同样有握云拿雾的本事。” 辛钘叹道:“我知自己不中用,什么也学不到,实在有辱师门!” 白衣仙子虽然容色绝丽,但态度却极为冷淡,只听她缓缓说道:“这是天命 所致,你亦无需自责。” 辛钘无奈,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刚才我见神仙姐姐匆匆离开夜魔崖,但 姐姐如此法力高超,难道还要怕那个霍幽不成?” 白衣仙子道:“天魔罗乃魔界天主,魔法深不可测,我虽没和他交过手,也 不知能否胜过他,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早些离开那里较好。” 辛钘点头道:“神仙姐姐也说得对。是了,我被天魔罗的女儿使计迷倒,醒 来已身在夜魔崖之巅,但夜魔崖如此陡峭险峻,我究竟是怎样上去的?” 白衣仙子道:“夜魔崖下有一个秘密入口,必须使用魔咒开启,除了天魔宫 的头领外,一般魔兵也不懂得启门魔咒。你刚才想离开夜魔崖,就算给你找到出 口,不晓得咒诀,也是白费。” 辛钘终于明白,说道:“幸好神仙姐姐及时搭救,要不然,恐怕我今生今世 也难逃出魔宫了。”说着环目四看,眼见彩云愈飞愈远,遂问道:“神仙姐姐, 咱们到哪里去?” 白衣仙子道:“花雨山。” 辛钘见她言语冷漠,如冰如霜,语气全无丝毫暖意,禁不住抬起眼睛,视线 落在她的侧脸上,只觉这位仙子清丽秀雅,美得叫人莫可逼视,暗自道:“常人 说‘美若天仙’,当真没错,难道天宫的仙子个个都是这般美貌动人?”便在辛 钘神魂驰荡之际,忽闻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御寇拜见紫琼仙子。” 辛钘听见是二师兄,立时张眼望去,却见二师兄驾云飘至。这时,辛钘终于 知道她的名字了。 紫琼仙子道:“紫琼见过冲虚真人。” 御寇连忙回了一礼。 辛钘高声叫道:“二师兄,你怎地也来这里?” 御寇踏着云头停在二人身前,说道:“兜儿,你在紫琼仙子跟前,岂能大呼 大嚷,全没半点规矩。” 辛钘伸伸舌头,斜眼望一下紫琼仙子,见她脸上无喜无怒,并无责怪之意。 御寇道:“贫道奉师尊之命,特前来听令玄女娘娘法旨。” 紫琼仙子道:“现在十八年刚满,辛钘付托老君之期已届,从今起交由娘娘 接管,另授天心正法,立功自赎。” 御寇拜揖:“贫道祗遵。”接着朝辛钘道:“兜儿,我先前与你说的话得要 好好谨记在心,打后要用心练功,不可再吊儿郎当,终日游手好闲,知道吗。” 辛钘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茫然若迷,全然不解,仍是点头道:“兜儿谨记 师兄的教诲。” 紫琼仙子道:“紫琼已经转达娘娘的意旨,要先走一步,告辞了。” 御寇道:“贫道不送,仙子请。” 彩云飘动,继续往北方飞去。 辛钘抵受不住心中的疑团,遂开声问道:“神仙姐姐,我听那妖女说,她说 我是忉利神龙转世,因犯下天条,被玉帝贬下凡间,究竟是不是真的?” 紫琼仙子点头道:“嗯!她说得没错。就因为这样,你二师兄才会去救你, 免得你宿债未了又另添罪障。现在已到了花雨山,咱们要下去了,关于你的事, 我会慢慢说与你知。” 经过一夜腾云跨风,这时已渐天明,东方泛着一层鱼肚白。彩云徐徐下降, 落在一处山头。紫琼仙子念念有词,彩云从二人脚下逐渐隐去。 辛钘发觉双脚已站在地上,又感神奇又觉兴奋,四下一看,只见身处之地群 山环抱、千山连绵,再看身周,尽是苍松翠柏,松涛呼鸣。晨曦山野的芬芳,沁 人心脾,实是一处令人忘归之境。 辛钘啧啧连声:“真美!好一个人间仙境呀!” 紫琼仙子在旁说道:“你奔波劳碌了一夜,先去休息会儿,醒来再说话。” 辛钘道:“给神仙姐姐一说,我确实累得直不起腰来了。”见不远处有一巨 石横卧于路旁,石身青灰而呈方形,平坦光滑,犹如一张天然的石床。 辛钘大喜,飞身跳上巨石,倒头便睡。 紫琼仙子眉头一聚,说道:“这是玉帝的玺印,岂容你拿来睡觉,快给我下 来。” 辛钘听见弹身坐起,呆眼望着紫琼仙子,诧异道:“什么,这是玉……玉帝 的玺印,不是说笑吧?” 紫琼仙子寒着俏脸,道:“谁和你说笑,还不快点给我下来。” 辛钘见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颜上已布满一层寒霜,只得跳下巨石,问道: “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二千多斤,这么大的玉玺怎能拿在手中?” 紫琼仙子冷然道:“你跟我来。”说着缓步慢移,朝着一面峭壁姗姗而去, 只见无数柏树攀壁而生,古柏清瘦挺直,姿态万千,蔚为奇观。 辛钘连忙在后跟随,只听紫琼仙子道:“当年,玉帝想在凡间兴建一座王母 阁赠与王母娘娘,便选中花雨山这块风水宝地,遂将玉玺抛掷于此,以示奠基, 后因王母不想动众劳师,终于搁置,玉玺因长年积累宝山灵气,久之,就变成这 块‘玉玺石’。” 辛钘颔首,喃喃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 紫琼仙子倏地回过头来,瞪着他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辛钘猛地一惊,立时吐舌垂首,紫琼仙子摇摇螓首,轻叹一声,回过头去, 也禁不住在嘴角绽出一丝微笑。 二人来到崖壁,就在这古柏掩隐中,见有一个天然石洞,訇然中开。紫琼仙 子领着辛钘走进石洞,方知洞里大得出奇。但见洞高二丈有余,四面石台堆叠, 洞中还有一个清潭。 辛钘张大眼睛,看得结舌张口,走到潭边低头一望,却见潭水清冽,顺手拾 了一枚小石投入潭中,只闻“叮冬”一响,石子直沉了下去,当真是深不可测! 紫琼仙子坐在一块平石上,徐徐说道:“这里是仙馆洞天,凡人鸟兽无法擅 进,从今日起,你我便在这里住下。好了,你自行找个地方睡吧。” 辛钘大喜,心里暗道:“能和这样漂亮的仙子共处一室,朝夕相对,便是在 此洞住上一世又何妨?”当下依照紫琼仙子之言,寻了一面平坦的大石睡下。 说也奇怪,这个偌大的石洞,竟然异常暄暖干爽,温和怡人,不多一会儿工 夫,辛钘已是呼呼大睡。 *** *** *** *** 当辛钘醒来之时,仍是愣愣瞌瞌间,却见四周亮灼灼的,把整个石洞照得光 亮眩目。辛钘猛然醒转,滚身坐起,看见明烛荧煌,原来洞中多了几根大蜡烛。 便在这时,见紫琼仙子徐步走进洞来,辛钘跳下石床,说道:“睡得真香, 这一觉竟睡到黑夜。” 紫琼仙子道:“用过晚饭,咱们就练功吧。” 辛钘大感奇怪,问道:“荒山野岭,有吃的东西么?” 紫琼仙子徐缓道:“这里人迹罕至,无舍无店,想要吃东西,就得到山下 买。” 辛钘连忙道:“我现在就去买。”才走出两步,愕然问道:“我初来此地, 不晓得下山路径,不知如何走法。” 紫琼仙子道:“不用了,你睡觉之时,我已经买回来了。”说着玉手一指, 辛钘循着方向望去,果见大包小包的食物放在一块石头上,辛钘奔前一看,都是 一些腊鱼、干肉,还有一大包白米。 辛钘搔搔头顶,脸带羞惭道:“要姐姐独个儿买这么多东西,实在有点过意 不去。明儿起,这些粗重事就交由兜儿办吧。” 紫琼仙子听见,脸上微微一笑,辛钘还是首次看见她的笑容,只见瓠犀浅 现,梨颊微涡,说不尽的娇美动人,不由心头一荡。 紫琼仙子说道:“随便你吧。” 辛钘笑道:“以后的晚饭就由老子来吧,姐姐你知道吗?做菜烧饭,可是我 的拿手本领。还有一事想问姐姐,师尊和咱们师兄弟,直来都是饮酒茹荤,但天 上的神仙也是吃荤腥吗?” 紫琼仙子坐了下来,一面瞧着辛钘忙活,一面说道:“神仙和凡人一样,有 些是吃荤,但亦有不吃,天庭素来是不禁酒荤的。当年彭祖就因灌醉陈搏老祖, 弄出了一个大祸来。” 辛钘一听,登时来了兴头,问道:“是什么大祸,说我知行吗?” 紫琼仙子道:“陈搏老祖向来喜爱饮酒,他的职责,是为玉帝掌管生死册。 一次,彭祖请他喝酒,将陈搏老祖弄醉,在他生死册里撕去自己的名字,捻成一 条纸绳,再钉回本子上,然后偷偷溜到凡间游玩。从此,这个生死册上,再也找 不到彭祖的名字。彭祖落到人间,做了士大夫。他先后娶了四十九个妻子,生了 五十四个儿子,直到妻儿都一一衰老死去,而彭祖依然年轻力壮,行动洒脱。” 辛钘听得张大嘴巴:“四十九个妻子!当真厉害。” 紫琼仙子续道:“当他娶了第五十个妻子,就辞去官职,到处游山玩景,数 十年后,这位妻子已由妙龄女子变成一个老太婆,彭祖才定居到宜君县一个小山 村。这时彭祖已经八百岁。” 辛钘伸出的舌头险些收不回来:“这个彭祖,真个是如假包换的老不死。” 紫琼仙子又道:“一个晚上,夫妻俩睡在床上拉话儿,妻子问他:‘我是个 快将入土之人,我死了后,你再娶妻不娶?’彭祖毫不介意道:‘当然要娶,不 然谁来陪伴我!’妻子又问:‘你为什么一直不会衰老?难道生死册上没你的名 字?’彭祖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我是永远不会死的!生死册上是有我的名 字,但他们就是找不着。’妻子接着问:‘那你的名字藏在什么地方?’彭祖一 时得意,便如实说了出来。这时,他的妻子才明白他不死的奥秘。” 辛钘笑道:“这个好玩得紧,要是我有机会到天宫去,必定要找这个陈搏老 祖,再将他灌个烂醉。” 紫琼仙子叹道:“以你这个性子,倘若重返天庭,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 来!” 辛钘搧着手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不用太认真。是了,后来怎样?” 紫琼仙子道:“这位妻子死后,脱下凡胎肉体,回到天宫,向玉皇大帝诉说 了此事。玉帝听后恍然大悟,命差神赶快去唤陈搏老祖。哪知陈搏这时还没醒 转,玉帝无奈,只好另派两个差神下凡间找彭祖。” 辛钘听得大惑不解,瞪大眼睛问道:“陈搏老祖这一睡,竟睡了八百多年, 可以吗?” 紫琼仙子道:“难道你师尊没说,凡间和天界的时序是不同的吗?”接着又 道:“这两个差神根本就认不出彭祖的模样,在凡间胡乱找寻,自然毫无音讯, 差神又不敢回宫交差,只好遍跑人间,四处打问。一日,两个差神来到宜君县彭 村,乘木匠吃饭之机,偷走了大锯,跑到打麦场去,使劲地锯一个碌碡,一下子 便招来四周乡亲围观,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惹得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时, 彭祖也前来观看。彭祖仗着年高识广,讥笑道:‘我彭祖活了八百岁,从没见过 有人锯碌碡。’话音刚落,两个差使把锯一扔,当场就锁住了彭祖。这天晚上, 彭祖突然去世,享年八百六十二岁。” 辛钘道:“彭祖这一回宫,玉帝还肯放过他,这老不死可有得受了。” 紫琼仙子道:“可不是么,要是你敢胡闹作怪,不用玉帝来治你,我第一个 就不放过你,好自为之。” 辛钘马上不敢做声,低头做饭。 第四回 荒山学艺 晚饭过后,紫琼仙子向辛钘道:“真没想到,霍幽竟如斯厉害,连你是忉利 神龙转世也知道,他女儿怎样说?” 辛钘把霍芊芊的说话详细地说一遍,紫琼仙子听后,说道:“她所说半点不 假,当时玉帝派遣三十六天将把你擒住,交由九天玄女娘娘发落,娘娘念你曾有 功于玉帝,不忍将你仙籍删除,便将你化成凡胎肉身,放在一个冤兜内,把你交 托与老君,带回广阳山老君洞抚养,直到你一十八岁,再交还玄女娘娘另授法家 术数,重投三江五湖济困扶危,剪恶除奸,立功自赎,重登仙班。” 辛钘道:“难怪师尊和众师兄都叫我兜儿,现方知道缘由于此。是了,玄女 娘娘待我这么好,她会来这里吗?” 只见紫琼仙子螓首轻摇:“娘娘另有天职,不会来这里。我是娘娘的弟子, 奉命来此授你仙术,到你技成之日,我会陪你一同下山,直到娘娘下旨召我回 宫。” 辛钘道:“如果娘娘没下旨召姐姐回去,岂不是要你流落凡间?” 紫琼仙子登时默然,她自己确没想过这问题,现在辛钘一说,也不知如何回 答好。 辛钘搔头一笑:“我真是傻得紧要,神仙姐姐具有登天遁地之能,既然来得 这里,自然能够回去,理睬她有没有召旨。” 紫琼仙子摇头道:“不是的,娘娘若没有下旨召我回去,便证明我的使命还 没有完成,必须继续留在凡间。况且天有天规,紫琼决计不敢擅作主张。” 辛钘见她柳眉深锁,似乎是自己勾起她的担忧,连忙道:“都是我不好,胡 言乱语,口没遮拦,害得姐姐悒悒不乐。” 紫琼仙子微微一笑:“我没有事。好了,现在我先说一下仙术吧。道术与仙 术看似同出一源,但其分别可也不少。‘道’是人类经过长期的修行,方能得道 飞升仙界,列入仙班。在修真过程中,凶险万分,修真共有十一个层次,包括开 光、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等,每个 层次都有其危险性,只消稍有差错,大有可能魂飞魄散。尤其渡劫这一关,十居 其七会被天劫劈的灰飞烟灭,便连元婴都保不住。其中有些自知无法渡过天劫, 改为修行散仙或妖仙。” 辛钘问道:“那妖仙也算是神仙吗?” 紫琼仙子摇头道:“散仙和妖仙虽然都是仙,但实力和真正的仙人相比,其 距离还很远,毕竟散仙是由元婴渡劫而成,没有实体。”顿一顿又道:“修真者 一旦得道成仙,藉着仙界的灵气,再也无须画符写籙,只要口念仙咒,便能治病 驱兽,斩妖除魔。上仙宝灵正法,不离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术。饶是如 此,能全得此法术者,为数甚少。” 辛钘又问:“这为什么,是因为功力不足而无法修炼?” 紫琼仙子道:“不是,因世道人心难测,神仙也是一样,若全得仙法而入邪 行,未能照天尊之戒规,修太上之道德,行灵宝之法术救世,反而用于害人,到 时谁人能收服他?” 辛钘听见,不住颔首:“原来这样,在这一百零八门法术中,姐姐晓得多少 门?” 紫琼仙子凝望住他,嘴角含笑,说道:“你是否担心我法力有限,不足授你 仙术,致有此问?” “不!”辛钘脸上一红,连忙道:“兜儿岂敢,神仙姐姐千万不可误会, 我……我只是随意问一问,你不说好了。” 紫琼仙子见他这个发窘模样,不由暗暗好笑,徐道:“我本事不多,还学不 到一半,是不是很失望?” 辛钘道:“怎会呢,我连一门也不懂,怎敢说这种话?” 紫琼仙子道:“心口不一,你口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可不是这样。” 辛钘脸上更红,忙即否认,紫琼仙子道:“你满意好,不满意也好,娘娘早 有嘱咐,只授予你五门法术。” 辛钘听见,大感不满,说道:“娘娘怎地这般吝啬,多授我几门法术,也不 见得少块肉。” 紫琼仙子正色道:“你说话总是没大没小,娘娘给你的恩泽还少么?不但没 有将你逐出仙界,更不用你重新修道,经历天劫之苦,现在还授你仙术,这样还 不知足?” 辛钘垂头说道:“这个也是!” 紫琼仙子又道:“现在授你的仙术,却是三十六天罡法中的五门法术,有 ‘起死回生’、‘移星换斗’、‘飞身托迹’、‘降龙伏虎’、‘掌握五雷’ 等,再另加一门黄赤之术。这都是让你保命脱难的法门。” 辛钘问道:“师尊曾对我说,黄赤之术即是房中术,这个也要学吗?” 紫琼仙子点头道:“因你所犯是淫戒,前后奸淫仙女一十二名,罪恶昭彰, 气得玉帝大发龙威,必须重重严惩。今次你技成下山,将会遭受三十六劫,其中 十二劫为色劫,娘娘为了加强你对女子的吸引力,除了外表,更要增强你的床笫 交欢技能,若不是这样,又怎能让女子对你痴缠,而要你受尽情感色欲之苦?当 你满了三十六劫、善举三十六条,方能重返天庭。” 辛钘听得獃在当场,眼瞪瞪的无法出声。 紫琼仙子道:“我现在先教你‘起死回生’之术,这一门法术,只能救人, 却不能救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悲悯万物的善心,此法对你广结善缘,将功赎 罪相当有用。”当下将法咒诀窍说与他知,并详加解释。 辛钘本有道家底子,加上他悟性极高,不用三日,便已有所成。紫琼仙子见 他学习甚快,暗暗欢喜,第四天便授他“移星换斗”。 移星换斗之法,并非真能移动天上的星星,也不是能够换转星斗,而是可把 人兽五脏互换,用于医理救人,再配合起死回生之术,更是相得益彰。 因此术涉及医理,难度立增,稍有疏漏,对病人极为危险,就算不死,也会 变成人面兽心,可大大不妙。 辛钘对此诀窍虽已牢牢记住,一时之间也不易上手,紫琼仙子亦从旁用心教 导,但进展仍是慢得惊人,一个月过去,得着甚少。而这段日子里,可苦了那些 兔狐小兽,给辛钘拿来开胸割肚,移心换肠,弄得气息奄奄,幸好紫琼仙子法力 高超,一一把小兽医好,放回山野。 *** *** *** *** 转眼又过了五个月,辛钘用功勤奋,学习不辍,终于有了小成,已能把猫狗 内脏互换,且能存活下来,亦无异状。 这日,辛钘正埋头为一只受伤的鹦鹉医治,忽闻脚步声响,循声望去,见紫 琼仙子双手捧着一个人进来,辛钘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奔上前去,将那人接了 过来,却是一个双目紧闭、已病得气若游丝的老妇。 辛钘将老妇放在石床上,问道:“紫琼,这位姥姥是谁?” 这几个月来,辛钘和紫琼仙子已不像初见时生外,大家已习惯以名字相称, 而紫琼仙子的冷漠脸孔亦稍有改变,当二人谈着开心事儿,间歇也会掩口轻笑。 紫琼道:“我见你移星换斗之法已稍有成就,只差没找真人试验而已,刚才 我心血来潮,合指一算,知得山下有一位妇人久病缠身,若是再找不到名医,恐 怕难以痊愈,便即驾云下山,把这位妇人接上山来,并与她家人说,必会将她医 治好,然后送还给他们。” 辛钘听见,望着那老妇踌躇起来,道:“这姥姥毕竟是个真人,不同那些猴 兔鼠鸟,人命攸关,我怕自己功力未够,害了人家!” 紫琼道:“这一个关,你早晚是要过的,现有我在旁瞧着,你怕个什么,尽 管放胆一试吧,万一真的出了漏子,我也不会袖手。” 辛钘挺一挺胸,毅然道:“好吧,终日对着那些走兽雀鸟我也对得腻了。” 说着弯下身躯,依照紫琼所授的切脉法,探查脉象变化。不多久,站直身子道: “依我来看,这位姥姥呼吸困难,有肝肿现状,应该是心脏衰竭的病征。” 紫琼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你打算怎样医治她?” 辛钘道:“以汤药医理,恐怕未能真正解决根本,倒不如将心脏换掉,我认 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紫琼道:“既然你已有了决定,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辛钘见紫琼并没有反对,知道自己是对了,便道:“现在,我就出去找条野 狼。紫琼,麻烦你替我照顾着她。” 紫琼点头答应。辛钘一溜烟的走出山洞,不用炷香时间,已见辛钘背负着一 头狼走进来,那头野狼的身子软软的垂挂着,显是早被辛钘弄晕过去。 辛钘在墙壁处生起一个火堆,再将一把异常尖利的短刀在火中烧毒。紫琼默 默站在一边,却没有动手帮忙,辛钘一切停当,先运用仙术把老妇弄晕,让她失 去知觉,再将那头野狼放在老妇身边,开始动刀子剖开野狼的胸腹,接着使起移 星换斗之法,封住野狼的血液外流。 如此这般,依法用在老妇身上,最后用刀割去野狼的心脏。紫琼一直在旁看 着,也没有开言教导,当心脏互换完毕,辛钘再次运起移星换斗法门,把心脏的 血管和主脉接合,最后缝好老妇的伤口,一念咒诀,伤口上的刀痕竟然完全隐 去,一点儿疤痕也没有。 一切办妥,辛钘已满头大汗,紫琼拿出手帕替他抹去,说道:“做得很好, 但你忘记最后一步没做。” 辛钘立即明白,连忙再为那老妇把脉一次,最后见他轻轻点头,站起身来, 笑道:“没问题了,脉息完全正常,我看她还可多活二十年。” 紫琼微微一笑:“你法力虽然未纯,有点儿硬手硬脚,但这位姥姥能够继续 生存下去,确是你施恩赏赐。” 辛钘搔头笑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授我此法,又怎会救得她?不 过我真的很兴奋,能够帮人真好,有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啊!肚子又打响鼓 了,我得马上做晚饭。” 紫琼道:“今日就交给我吧,你忙了一日也累了。” 辛钘连忙挥手道:“我不累,还是我来吧。” 紫琼俏脸一沉,佯嗔道:“你说过什么都依我,忘记了吗?你给我乖乖的坐 着,若再乱动,看我怎样修理你。” 辛钘自然知道她是爱怜自己,笑嘻嘻道:“我知你不会的,你用仙术制住我 好了。”说完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一面大声叫道:“我今日好高兴,好开心 呀!” 紫琼抬眼望住他,不禁微微一笑,便向灶头走去,边走边道:“你只是医好 一个人,有这么高兴吗?” 辛钘说道:“救人自然是高兴,但我更高兴的,就是知道你宠我怜我,这个 比什么都来得高兴。” 紫琼道:“谁宠你怜你,胡说八道。” 辛钘嘻嘻不答,心中却是雪亮。 晚饭之后,紫琼说把老妇送回家,辛钘道:“我陪你去。”也不待紫琼答 话,抢先将老妇横抱在手中,紫琼不用问他,也明白他的心意,知他不想自己劳 顿,便再没说话,暗念法咒将那野狼医治好,接着素手一挥,把野狼凌空送出洞 外,野狼才一碰着地面,立刻醒了过来,唬叫一声,便躩步跑得无影无踪。 次日,紫琼开始授他“飞身托迹”之法,这种法术颇似辛钘所学的提纵术, 所不同之处,就是另有口诀来克制心神,摒除杂念,使意念立即凝聚集中在法术 上,当然也会因修为而有强弱高低。 便如紫琼,她比辛钘的修为高出甚多,一旦施法飞行,真个疾如雷电,一闪 即逝。但辛钘就不同了,速度自然大大不及紫琼,还不时在飞越途中,从树上掉 下来。 托迹便是隐迹之意,可把身子隐藏在物体上,也有贯墙穿壁之能。辛钘毕竟 修为尚浅,虽有法门口诀,身旁亦有良师,但也要个多月才能练成。 接着“降龙伏虎”、“掌握五雷”这两个法门,也是和“飞身托迹”相同, 全由修为而决定强弱,尤其“掌握五雷”,共分有金光、木雷、水箭、火炎、土 风五个不同掌法,每一掌法,都有推山搅海之能。辛钘初习之时,施法使用金光 掌朝一块石头劈去,竟是丝毫不动,而紫琼凌空一掌拍出,整块大石立时从中分 开,如切豆腐,给劈成两截,看得辛钘舌头打结,钦佩不已。 这两门法术,辛钘足足花了半年光景,才稍见成绩。 *** *** *** *** 一日晚上,紫琼对辛钘道:“兜儿,这一年里我已将这五门法术都授予你, 这段日子,你确实有点进益,只因你修为之故,仍未臻化境,但凡事岂能一蹴可 至,打后再加紧练习,终有大成之日。但以你现在的本领,若用以对付一般人, 已是绰绰有余了,就只怕遇着天魔罗这些妖孽,可就不行了。瞧来我们还得在此 多住些时,才能下山。” 辛钘笑道:“在这里住很好呀,山清水秀,又无人打扰,就是住上一辈子, 我也没问题,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 紫琼道:“要是娘娘突然召我回宫,你也要听我的话,绝对不能马上下山, 可以答应我吗?” 辛钘听她软语相求,心中感动,旋即笑道:“你忘记了么,还有一门黄赤之 术你尚未教我,娘娘又怎会召你回去呢?是了,这黄赤之术很难学吗?” 紫琼淡淡说道:“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因人而定。但依我看,这门功 夫你会很快上手。” 辛钘不明,问道:“为什么?” 紫琼瞪了他一眼,道:“今次你被贬下凡间,忘记了所犯何事么?” 辛钘登时呆住,脸上一红:“这个……这个……” 紫琼敛容道:“你不用这个那个,我现在先和你说清楚,要修习黄赤之术, 你我二人少不了会裸裎相对,但我这样只为授业,绝无邪欲之念,你可不要产生 误会,胡思乱想,知道吗?” 辛钘点头道:“我明白,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不学是了。” 紫琼神色漠然,说道:“娘娘的法旨,我不敢不遵,最重要的是你能清楚明 白。” 辛钘只得默然点头。 次日,辛钘一觉醒来,见紫琼已经不在,也不觉奇怪,他和紫琼相处一年, 已习惯她的早起。 辛钘走出石洞,只见朝霞满天,晨风带着花香扑鼻而来,叫人为之一爽。一 如既往,辛钘每天早上起床,必定盘膝顒坐,先做一阵早课才开始练功。 时正暮春,大地一派欣欣向荣,处处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妩媚嫣润。辛钘 使起“飞身托迹”,穿插在丛丛簇簇的花间中,时而飞身上树,盘旋徘徊,时而 攀山越岭,踰崖钻隙,势如星驰电走,矫捷如神。 花雨山之北,有一澜头河,此河江流狭窄,一衣带水,两岸的峭壁上,长着 葱葱翠柏,衬着水光云影,眼前这片美景,直让人痴然如醉。 忽见一条人影如流星似的越过小河,沿水而上,直往上游的一个清潭飞去。 此潭名为白龙潭,四周草木欣荣,水光潋滟。花雨山除了白龙潭外,还有一 个黑龙潭,位于江河的下游。相传在九龙山中,有黑白二龙依母而生,一天,龙 母携了两子,乘着闪电雷鸣、滂沱大雨,在花雨山上盘旋几匝,将二子分别安置 于两潭中,因而得名。 在这水光峰影的水潭里骤见潭水一阵水波动荡,“哗啦”声响,一个人从水 中冒出头来,细看之下,却是一个绝色美人儿,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紫琼仙子。 只见她长发披肩,散落在清澈的潭水中,露出的两个肩膀莹洁光润,肌肤如 雪,当真是仙姿玉质,半句不假。 忽见紫琼缓缓回过头来,轻声说道:“兜儿,你藏在草丛里做什么,想要看 就得大大方方。” 辛钘无奈,只好站起身躯,心想:“真是厉害,才一钻出水面,便立即发现 了我,不愧是神仙,果然什么也瞒她不得。”当下红着脸道:“我……我只是练 功经过,不是有心要偷看。” 紫琼瞪了他一眼:“有心还是无心,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辛钘正想拿话否认,孰料紫琼已先开口:“这一年以来,你总共偷看了七十 三次,难道这七十三次都是偶然?” 辛钘听得说,吃了一个蹬心拳,暗叫不好,登时张口难言,心中却犯起疑 窦,她既知我一直偷看,以前怎地不声不斥,还让我看个清光,但今日突然又抖 将开来,究是什么原因? 紫琼抬起玉手,纤指轻轻拨一拨发鬓,仪态万方,叫辛钘直看得目不交睫。 随见紫琼朝着辛钘方向移动,正要步出水潭。 辛钘看见,猛然一惊,忙背过身子道:“兜儿先回去了。” 紫琼凝望着他的背影,嘴含笑意,徐缓道:“待一会儿我与你一同回去。” 她慢慢离开水面,一身完美无瑕的娇躯全然展露在晨光中。但见她肤光如雪,双 乳浑圆挺勃,堪可一握有余,楚腰如柳,芳草历历,衬着修长优美的玉腿,浑身 瑕玷全无,直叫人难以褒弹。 水波涟涟,紫琼踏着涟漪,徐步走上潭边,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优雅地穿 上,仍是湿津津的秀发,任其自然飘晃。 此刻的辛钘,听着身后悉窣的穿衣声,心头没撩没乱!突然,耳边响起紫琼 的话声:“还在发呆,走吧。” 辛钘嗯了一声,眼睛一直不敢和她相接,默默的与紫琼并肩而行。 紫琼轻声问道:“看你那发呆的样子,心里乱作一团吧?” 辛钘不知怎样答她,只好缄口不语。 紫琼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仙子,自然什么都知道。” 紫琼轻轻一笑:“既是这样,当你偷看我时,为何没想到这点?” 辛钘无言,紫琼又道:“你第一次偷看我沐浴,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一 直都没说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辛钘摇了摇头,紫琼道:“我昨夜不是说过么,你我要修习黄赤之术,我的 身子早晚也会给你看去,既然是这样,我才没有骂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个小 鬼竟会看上瘾头,三不五时就跑到这里来偷看。玄女娘娘说得很对,你这个人品 性原是不坏,就只有这方面改不掉。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瞧来你是没得救 了!” 辛钘道:“食、色者,人之大欲,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论述和倡导此术。” 紫琼点头道:“所谓‘黄老赤篆,以修长生’,阴阳思想,乃是修身养生之 法。房中术的主旨是以男女性爱中获得乐趣,胎教优生,达至延年益寿之效。” 辛钘道:“前时我也曾听师尊谈及此事,但师尊一直都没有教我。” 紫琼道:“房中养生,主要是交而不泄、交而少泄、精神不散、调协阴阳以 养生。此法并非欲务于淫佚,苟求快意。也非苟欲强身力行女色以纵情,意在补 益以遣疾为主。昨晚我已和你说过,你我交合并非出于情欲,就是这个原因。” 辛钘道:“交合?即是你会和我……” 紫琼点了点头:“若不是这样,我怎知你的学习进展,难道叫我下山找个女 子来不成。” 辛钘心中大喜,却又不敢喜形于色,遭她斥骂,问道:“你、你学此术时, 可……可有……” 紫琼一听,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冷道:“娘娘授我此术,全以口述典籍 所授,皆因此术向是男主女宾,男为主药,女为引子。” 辛钘脸上登时现着喜色,道:“这样说,你……你从不曾和男人……” 紫琼摇头道:“没有!幸好当年我在天宫没有遇着你这淫龙,要不……” 辛钘笑道:“要不就很难担保,成为我的受害者,是不是?” 紫琼道:“知道就好。” 二人谈话间,已经回到石洞口。 第五回 黄赤之术 二人进入石洞,紫琼伸手一指石床,说道:“你坐下来。” 辛钘依言坐下,紫琼接着道:“从今日起,我们就开始一同修习黄赤之术, 因何我会说‘一同修习’。皆因当时玄女娘娘授我此术时,都是口授心传,不同 于其它仙法术算,有形有迹,好坏立判。” 辛钘凝神听着。 紫琼续道:“我首先粗略与你解释一下,黄赤之术主要讲求养生摄补,男女 双方和谐,达至延年益寿为主旨。只要摄养得法,便是年至耄耋,亦可保持青春 活力。养生摄补,对男人尤其重要,你得好好学习运用,不要辜负玄女娘娘对你 的一番心意。” 辛钘颔首,紫琼接着道:“我先说一些关于男人壮阳补身的食物,这种食物 也并非全指昂贵珍品之物,只要多吃一些如大葱、蒜、胡桃仁、葵花子、花生 等,其效用也非常高。我且说一个例子,咱们天庭有一仙子名唤采女,她极能领 会房中术的奥义,且聪慧绝伦,闻一知十,且长得十分美艳。西周穆王听闻有采 女其人,很想叫她教导房中秘诀,采女得知,便到凡间来亲自与穆王口教身授, 穆王一试之下,果见其效。” 辛钘含笑问道:“今次我俩是否和他们一样,我做穆王,而你做采女,对 吗?” 紫琼看见他那兴奋模样,叹道:“一说到这种事,你便眉飞色舞。” 辛钘心想,这个也很难怪我嘛,终日见着你这个大美女,要是不心动,还是 男人么? 只听紫琼继续道:“自此,采女便在皇宫住了下来,每日与穆王共享云雨春 宵之乐。一天,在他们两情缱绻之际,采女把预早插进阴道内的干枣取出,劝穆 王即时服下,说此枣是养生强精的补品。” 辛钘听得睁大眼睛,说道:“果有这种事,真个古怪!你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找些什么胡桃仁、花生等放进去让我尝,看来这滋味必然不错!” 紫琼笑道:“如果你喜欢吃,我倒没所谓。”又道:“因为枣子有极高的药 效,对内脏衰弱、防止老化、利尿等症状都很有帮助,尤其在安定精神方面。如 果再配合女子阴中的精华,就更具效果。” 辛钘听得兴奋莫名,咧嘴叫好:“这当要试一试了,但只吃一枚,不会少了 点吗?我最爱吃胡桃仁了,明儿我下山买几斤回来,每日弄一碗半碗来进补,可 真妙得紧!” 紫琼知他在说笑,但仍是瞪着他,板着俏脸道:“你当我那里是什么东西, 是你的储物仓吗?” 二人四目相觑,突然同时“噗”一声笑了出来! 紫琼尽量敛去笑意,又道:“黄赤之术主旨是讲究天然养生,除了多食补物 外,切记不可乱用淫药、春药等物,这只会使人体支透力,常依靠淫药增强体力 无异是饮鸠止渴,殊不足取。还有一点,纵使你多食补药补物,若不爱惜身体, 终日纵淫无度,又不懂交合之道,不谙阴阳互补之理,那么,即使服用再多的补 药,也无济于事。” 辛钘道:“看来交合之道的学问可不少呢!” 紫琼点头道:“自然是不少,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推导此法。男女交合,是 天生的本能,但总以不让男人日渐衰弱,女子百病缠身为目标。若能了解阴阳之 道,受益实在不少。” 辛钘说道:“这些道理,我在师尊的典册中也曾看过,只是有些名词不懂, 如什么‘戏道’、‘男候三至’、‘五欲之征’等,叫我看得一头雾水,全摸不 着头脑!” 紫琼道:“关于这些,让我慢慢再讲解给你听,现先说一下男女交合前该注 意的事。玄女娘娘曾与我说,男人最常犯的错处,便是一看见美女,还没做足准 备功夫,就急不可待的强行和女子交合,这是非常危险和伤身之事。” 辛钘说道:“这个也很难说的,男人看见喜欢的女子,加上身临战地,男子 又岂会不急不躁之理?” 紫琼正色道:“其实准备功夫也很简单,主要是先要培养气氛,做足前戏, 如彼此亲吻爱抚,更甚的可互相舔拭性器,达至欲念高涨,才可进行交合,倘若 女子性花不开,仍是一颗不开伞的硬蕾,就算勉强交合,相方也得不到乐趣,这 是黄赤之术最基本的要领,你得要紧记在心。” 辛钘道:“我都明白了,已说了这么多,现在你我可以进行练习了么?” 紫琼倏地怔住,一对严冷的眼睛盯着他,说道:“你的心究竟是在听教,还 是想做那回事!” 辛钘连忙伸了伸舌头,紫琼续道:“你想练习,还早着呢,在你还没练成导 气之法前,休再胡思乱想。” 辛钘忙问道:“什么导气之法?二师兄已授了我‘阴阳合气咒’,只消一念 法咒,那话儿马上生龙活虎,三个时辰不泄不软,当真厉害不过。” 紫琼摇头道:“导气之法是一门摄气运息之术,不同于咒术。其实道家也有 这种养生术,差异也不大,只因你年纪尚幼,道尊才没有传给你。你二师兄前时 授你这法咒,只因时势所逼,致会匆匆授予给你,而这确是最快捷、最有效的速 成之法,才会令那妖女无法得逞。” 辛钘点头道:“原来如此!” 紫琼再道:“以‘阴阳合气咒’来强固精关,虽然功效如神,但此法并非长 久妥善之法,也难达‘定气’、‘安心’、‘和志’之效。而玄女娘娘此法门是 一种收慑心神的气功,可凭着自己的意志来控制欲念,” 辛钘颓然道:“我早已将那咒诀背得烂熟于胸,现在要我忘记,恐怕有点艰 难,这怎么办!” 紫琼笑道:“‘阴阳合气咒’对你也没什么害处,我又没叫你忘掉,你大可 留下来对付那个妖女。” 辛钘想起那日在天魔宫的事,心中得意,喜道:“不错,不错,这个妖女不 是好人,她什么也不怕,就是怕我这根龙头大枪。” 紫琼道:“只要你熟练这导气之法,当你与女子合欢时,若再配合九浅一 深、八浅二深这方法,便可调节心中的情欲,不但能延缓射精,也可收放自如。 现在我便教你这导气之法,当你到达一定的修为,你我方可一起修习。” 辛钘听后,立时大失所望,一想到不知要何时何月才能练好这导气之法,心 情不由直滑至谷底。 紫琼便将口诀传授给辛钘,着他自行修练。 *** *** *** *** 自此,辛钘日间除了修习那五门仙术外,每天晚上便打坐导气,不觉之间, 又过了半个月,紫琼问道:“这半个月来,那导气之法练成怎样?” 辛钘道:“我每天都依照你的指示做,每次导气果见神清气足、灵台清明、 浑身异常安宁,但成效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紫琼道:“现在你盘膝坐好,气聚丹田,收撮精神,力求镇静。” 辛钘依言照做,在石床上闭目盘坐。 紫琼在他身旁坐下,低声道:“不论我在你身上做什么,你只要紧守灵台, 控制心中的欲火,不要使阳物硬起来。” 辛钘听后点一点头。 紫琼言罢伸手到他胯间,轻轻挽住他的玉龙,只觉那物软郎当的,但分量可 真不少,芳心也微微一荡,当即定一定神,隔住裤子开始轻轻抚拭,并低声道: “兜儿,紧记住我的说话,控制住欲火。” 辛钘给她摸着阳物,霎时一股快感涌将过来,忙即闭目,气聚丹田,屏气凝 神,心神归一,一团欲火登时给压了下去。 紫琼轻抚一会,忽地玉指一紧,握住玉龙拉拉扯扯,不时柔搓缓揉,而她一 对明亮的眼睛,却牢牢盯在辛钘的脸上,凝望着他的表情变化,并再次叮嘱道: “紧记屏气专精,心无有虑,目无有视,耳无有闻。” 辛钘紧紧记住,依言而为。 瑶池,位于十三天外,是王母至尊所居的圣域,左有瑶池,右有翠水,到处 仙花烂漫,满路灵芝献瑞,仙禽灵兽,随处可见。除了王母万寿宏开祝筵外,没 得天母准许,瑶池从不让外人进入。 紫琼茕居瑶池,终日与仙女为伴,从不曾离开过瑶池半步,更难得与外人接 触,久而久之,遂养成冷若冰霜的性子,加上她所习的仙术,多以克制心意欲念 为主,竟修得无哀无乐之情。 她初见辛钘之时,其性子依然不变,直到二人相处久了,冷漠的习性才开始 有所改变,言语也变得多起来。 饶是如此,紫琼毕竟修为非浅,只消稍定心神,灵台立时澄清无波,现在虽 然握住男人的玉茎,但在她而言,便如手握枯枝,心中只存着授业之念,全没半 点淫秽之意。紫琼不但不感到羞赧,反而大方地向辛钘道:“好了,你现在可以 放松心情,看能否使阳物硬起来。”说话一落,把手上的玉龙放开,让他重获自 由。 辛钘听后,当即暗运真气,一股炙热之气自会阴窜升,直冲玉龙,阳物果真 悍然挺立,笔直如铁,把个裤裆撑得老高。 紫琼看在眼里,见他这等威势,也不由暗暗心惊,心想男人的东西竟会如此 多变,刚才还是稀软无力的家伙,一下子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竦动,好奇心 起,再以玉指握住,竟发觉比之刚才粗壮了甚多,便连手指也无法将之箍拢,真 教人骇目惊心!紫琼略一定神,说道:“瞧来它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但定力是否 能够坚久,尚待考验才能知晓。” 辛钘问道:“要怎样考验?” 紫琼没有答他,玉指移到他裤头,扯开腰带。辛钘看见,两只眼睛突然绽出 异彩,惊喜交杂。紫琼把外裤脱去,将裤子放在一旁。 辛钘再也按捺不住,忙动手脱掉内裤,一根半尺有余的巨龙,直挺挺的全落 入紫琼眼中。 紫琼首次见着男人的东西,也不由看得朱颜陀晕,双颊潮热,心头卜卜直 跳。 辛钘见她脸盖绛纱,微含羞态,更显娇美动人,不禁愈看愈痴,开声问道: “现在……现在开始修炼吗?” 紫琼轻抬螓首,直望着他道:“这几日来,此问题你已经问了三次,近日你 这样努力修习导气之法,不用多说,就是等待今天吧?” 辛钘听见,讪笑道:“我……我若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紫琼道:“还算你老实,如果你心口不一,将有苦头你吃。”顿了一顿,又 道:“玄女娘娘曾与我训戒,她说你我人仙殊途,务必慎小谨微,尤其儿女之情 更要把细。我所以再三和你提起此事,也是这个原因,咱们倘若稍有违越,不但 要遭玄女娘娘惩处,便是王母娘娘也不会放过咱们,你得好好紧记在心。” 辛钘听后,无奈点头,心里好不是味儿。 紫琼拍一拍身边石床,说道:“你且坐下来。” 辛钘依言坐在她身旁,只听她道:“能达至养生的房事技巧,合计有九种, 称之为玄女九式,第一种名叫龙翻,二名叫虎步,三是猿搏,四是蝉附,五是龟 腾,六是凤翔,七是兔吮毫,八是鱼接鳞,九是鹤交颈……”接着把九种姿势与 他详加细说。 由第一式龙翻开始,直说到第九式鹤交颈,每一式都纤悉无遗,解释得清清 楚楚。 虽有九式之多,却不复杂难记,辛钘听了一遍,便能默默紧记在心,紫琼问 道:“你全都记住了?” 辛钘颔首道:“嗯!到时倘有忘记的地方,你可要提点提点我。” 紫琼道:“咱们就从第一式‘龙翻’起首吧,从咱俩正式合体开始,须得每 二刻钟更换一种款式,九式合计两个时辰多,我就以两个时辰为目标,只要你在 这段时间维持不泄,并能一口气完成九式,才能算是合格。” 辛钘问道:“若然做不到呢?” 紫琼道:“这还用说,当然要继续练习,直到成功为止。” 辛钘听后,两颗眼珠立时骨溜溜一转。 紫琼和他相处一年多,对辛钘的古灵精怪知之甚稔,问道:“你又在打什么 鬼主意?” 辛钘连忙谄笑否认,但心里却想,要是我每次都佯作失败,便可一直和她练 下去,这种乐事,我自然不能和你说。 其实紫琼法力高深,只要运用仙术,便能洞察他人心思,只是她素来坦率正 直,虽有此神力,却不会随便使用而已。但她毕竟灵巧慧黠,看见辛钘这个模 样,知他定有什么古怪,见他不说,便不再追问,向他道:“现在就开始吧。” 辛钘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自从偷看紫琼沐浴后,那副完美无瑕的身 子早已深深镂刻在脑海中,真个是行思坐忆,时刻不忘,便连在睡梦中,也是紫 琼的影子。 现听得紫琼这句话,不知为何,眼见着这个秀雅绝丽的梦中仙子,一股叫人 莫可亵渎的感觉,忽地在辛钘心中孳生,竟然犹豫不决起来。 紫琼见他久无行动,也微感奇怪,一时也难明其理,遂问道:“你还呆着作 甚,没听见我的说话么?” 一言把辛钘击醒过来,望望紫琼,轻声说道:“我……我要来了!”缓缓将 手从后放上她香肩,把紫琼柔软的娇躯微微拥紧,一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立时扑鼻而来,直叫他如痴如醉,难以自持。 紫琼徐徐转过身来,双手围上辛钘的熊腰,一对饱挺的乳房,牢牢贴到辛钘 胸前,螓首上仰,吐气如兰道:“记得千万不要急进,必须先让女子动情,方可 交合,知道么?” 辛钘怔怔盯着眼前的仙子,点了点头,把紫琼用力拥抱住,只觉软玉香温, 说不出的美好受用!只见紫琼星眸如丝,朱唇微绽,如此绝世姱颜,当真是一顾 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辛钘不由心中赞叹:“好美,真的好美!” 辛钘一时看得痴然若醉,略一定神,低下头来,四片嘴唇终于碰在一处,紫 琼缓缓闭上眼睛,唇瓣绽放,一条诱人的舌头直闯进她口腔。 紫琼身子微微一颤,心弦悸动,只觉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猛然直涌而来, 脑间霎时空白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更不懂得如何回应他。 虽然如此,紫琼仍是记得玄女娘娘的嘱咐,一旦和辛钘交合接触,免得让他 兴致索然,万不可克制自己情欲,必须任其自然,尽情放开情怀。 言念及此,紫琼再也不作保留,春情尽开,一任自流。 辛钘吻着她的香唇,只觉满口芳香,紫琼的味道,确实是甜美到极点,叫他 无法自拔,一条舌头在她口腔乱探乱钻,在他强烈的引诱下,紫琼也慢慢开窍, 已逐渐懂得如何回应他,两条舌头登时你来我往,直吻得天旋地转,昏醒复迷。 不消片刻,已见二人鼻息呼呼,渐趋沉重。 辛钘终于抵受不住,一手固定紫琼的头颈,一手落在她的乳房上,指掌笼 盖,稍一揉捏,顿觉手上之物浑圆饱满,不禁暗叫一声绝。原来紫琼只穿上了外 衣,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便连她那微显发硬的乳头竟能历历可辨。 “嗯!”紫琼直到今日,还是首次让男人握住乳房,心旌早已动荡不已,尤 其被掌心压着乳头摩挲,那颗心儿,像要从口腔跳将出来般,这种美不可言的感 觉,让她几乎昏晕过去。 辛钘赋予她的快感,便如惊涛骇浪般,毫不间断地,不住滔滔狂涌而至。 紫琼终于尝到肉欲的甘美,竟会是如此叫人陶醉!辛钘恣肆的爱抚,让她不 自觉地侧过身子,腾出更多空间来配合他,令他能更放肆地享受自己。而她的玉 手,同时来到辛钘的胯处,把那根炙热如火的巨龙握在手中,缓搓轻揉。 辛钘立时美得如在云端,禁不住嘘了一口气,旋即说道:“紫琼,给我套弄 一下……啊!不错,就是这样,你简直让我发狂了……” 紫琼见他舒服受用,也自一喜,不由加多几把劲,直弄得辛钘蹙额颦眉,口 里叫爽不迭,忙将紫琼轻轻推开,动手脱她衣衫。 紫琼以身相就,两三下功夫,已将她脱得精赤条条。 辛钘见着这具莹润如酥的雪躯,当堂呆得一阵,紫琼的完美,实叫辛钘百看 不厌,尤其在这灯烛摇曳下,更见她粉光融滑,绝艳惊人。辛钘连忙脱去身上的 衣服,张手把她抱入怀中,双双滚到石床上。 紫琼双手箍住辛钘的脖子,放软身子,任其摆布。只见二人朱唇相凑,再次 吻在一起,这一亲吻,足有半盏茶时间,方见辛钘脱离她嘴唇,接着沿着她粉颈 往下吻。 当他含住一颗乳头时,紫琼浑身一个痉挛,不禁轻呼起来:“啊!兜儿…… 不……”十根纤指,全插进辛钘头发中,把他的脑袋牢牢按住。 这时,一对美乳全然落入辛钘掌控中,只见他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舔 弄良久,忽见辛钘的嘴唇再度下移,滑过她小腹,舔过那片小草丛,最后来到她 胯间。 紫琼自是明白他的意图,忙即并拢双腿,双颊更加羞红,犹如熔浆包脸。但 辛钘岂会依她,两手使力,将她双腿劈开,娇花嫩蕾,立时一览无遗,全然跃入 他眼帘。 “实在太美了……”辛钘暗叹一声,痴迷迷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物。 但见整个花穴,宛如凝脂般娇嫩迷人,正自蜃蛤吐水,红唇翕动。辛钘看得 双眼放光,忙凑头过去,舌头伸缩,舔吻起来。 紫琼“啊”一声低鸣,身子倏地剧烈抖动,只觉一根舌头不停地游走,时而 深入膣腔,时而噙着肉蒂,阵阵强烈的无名欲火,猛地席卷紫琼全身。她万没料 到,男女间这种事,竟会带来如此畅快甘美的震撼。 辛钘埋头苦干,把个紫琼弄得身耸肢摇,口里嘤咛大作。 辛钘再难隐忍得住,趴回紫琼身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道:“我…… 我想要你!” 紫琼红着脸儿,点了点头,微分玉腿,发觉那颗头儿已抵住穴门,心头又一 阵悸动,轻声与他道:“来吧……” 第六回 洞府春色 辛钘趴在紫琼身上,眼睛下望,看着她这张仙姿佚貌,实是说不尽的清俊秀 丽,体内那团淫欲之火,不由又炽旺几分,忙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一面把玩一 面道:“紫琼,你这对奶子太也诱人了,实叫我舍不得放手,可以帮个忙吗?” 紫琼给他拿住一对妙物,如揉面团般捏弄,早已美得神魂飘飘,现听见他的 说话,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轻声问道:“你……你想我怎样?” 辛钘平素见紫琼冷艳如霜,终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藉此机会,揶揄之心 骤起,便道:“你为我对准位置,好让我放进去,下面实在忍不住了。” 紫琼听得秀眉轻聚,心知辛钘存心为难,但回心一想:“既然已到了这个地 步,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况且玄女娘娘说过,要我尽情去挑逗他。”言念及此, 向他说道:“你这人就是爱作怪!”话后,紫琼玉手下移,一把握住巨龙,先为 他套弄几回,再把个头儿抵住阴核,轻缓磨蹭。 怎料才弄得一会儿,紫琼已见难耐不过,喘声微现,大股水儿不停的从膣中 涌出。 紫琼再难抵受心中的火焰,体内那股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辛钘的爱 抚,直把她弄得晕头转向,唯有单手使力,把身上的男子紧紧拥抱住,把龙头抵 紧花户,颤着声音道:“兜儿,可以插进……进来了。”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 火烫,不敢再望他一眼。 辛钘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 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腰板儿微微加力,一颗硕大的头儿立时撑开门户 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 实难以描摹,直爽得辛钘伸眉吐气。 紫琼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一声叫了出来。 其声如莺,当真是荡心动魄。 辛钘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紫琼又再“啊”一声轻叫,声音如凄如苦,辛钘 听见,一时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紫琼全身僵住,心中怜爱,忙即问道: “可好吗,我是否弄痛你?” 紫琼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牢牢的盯住 辛钘,二人立时眉成目语,春情尽显。 辛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下面又湿又紧,箍得我好舒服!你 呢?舒服吗?” “嗯!”紫琼点头应了一声,说道:“来吧,慢慢插进去。” 龙翻便是男上女下最常见的体位,并无什么特别花巧。 辛钘听得,当下又在门前抽送一会儿,说道:“你还是完璧之身,待我先为 你破去好吗?” 紫琼给他一提,方记起来,微微笑道:“嗯!来吧。” 辛钘道:“我知道破瓜之时会非常痛苦,但你是仙子,不知是否一样?” 紫琼道:“我也不知道,便是这样,我也会受得住,不用担心。” 辛钘说道:“我来了,如果感到疼痛,要说给我知。” 紫琼螓首轻点。 辛钘心想:“长痛不如短痛,请不要怪我。”当下狠起心肠,挺腰猛然往里 一送,夹着水声,竟是一放到底,只听得紫琼“噢”一声轻呼,头儿往后一撑, 双手紧紧按住辛钘的屁股,泪眼蒙眬道:“痛……好痛……不要动!” 辛钘看着碜的慌,不敢挪动半分,伸手抹去她额角的汗水,忡然道:“对不 起,都是兜儿不好,本想减少你的痛楚,却害苦了你。” 紫琼虽然辣乎乎的疼痛难当,但辛钘的关怀,却让她感到一阵温暖,抬起玉 手,轻轻抚摸他俊脸,说道:“兜儿,没事的,我还受得住。” 但辛钘何尝不知她的心意,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 紫琼闭上眼睛,张唇迎纳,吻在一处。 不用多久,二人已吻得如疯如狂,浑然忘我。 辛钘为了减轻她的痛楚,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 乳房,一面搞弄她乳首,一面含住香舌道:“你的奶子好诱人,兜儿实在爱死它 了!” 紫琼被他亲吻得娇吟袅绕,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丝丝的,微挺酥胸,握 住他另一只手引领到另一边乳房上。 辛钘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 一对乳儿弄得形状百出,愈弄性致愈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 抽送起来。 如此轻抽慢送数十下,紫琼亦渐觉好转,只觉痛楚之中却夹着一股莫名的快 感,这种苦中带乐的感觉,是叫人何等的陶醉!接下来再经辛钘一轮开垦,仅余 的痛楚,终于被快感全然掩盖住。 辛钘从她口里抽回舌头,低声问道:“现在可好点没有?” 紫琼没有出声,一对迷离的眼睛只紧紧盯着辛钘点头。 辛钘渐渐加快抽送速度,先是来个九浅一深,插得“噗噗”直响,不用多久 功夫,已见紫琼呻吟不止,遍体酥麻,整个花户突然作痒起来。 紫琼越发难忍不过,只觉那颗火烫滚热的龙首,不住的在门前扯刮,心中渴 望它深进,盼它能填满体内的空虚,但它偏偏就是不肯,这种吊人命儿的把戏, 当真是叫人痒入心肺,令人死去活来!紫琼此刻方明白,九浅一深能让女子如此 疯狂,果然是有其道理。 辛钘一面苦干,一面欣赏她那陶醉的表情。紫琼本就美艳无方,现因激情兴 浓,越显得转盼多情,娇艳迷人。辛钘看得好不动心,当下改变攻略,提腰猛然 往里一送,接着大刀阔斧,下下尽根直杀了进去。 紫琼给他这样一弄,体内的空虚顿时不翼而飞,直爽得肢颤津流,忙迎慌 凑,口里不住嘤嘤乱响。 转眼之间,盏茶时间过去,辛钘突然抽出玉龙,提出该换下一个招式。 紫琼听见,从迷情中苏醒过来,只得把娇躯一翻,改为面向下俯伏,手膝支 身,丰臀高翘,把水淋淋的美穴朝向辛钘。而这个翘臀趴跪的姿势,正是玄女九 式中的第二式“虎步”。 辛钘一个滚身,移位跪到她股后,双手围抱住紫琼的纤腰,趁着骚水之利, 提枪便刺,只闻“吱”一声响过,已全根没进,被花房重重包裹住。 玉龙才一进入水帘洞,辛钘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啪” 的一声轻响,拍了一下眼前的丰臀,目光到处,见那菊穴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 放,不由看得心热,顽性一起,把拇指直按了上去,磨蹭几下,叹道:“好个妙 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 辛钘看得过瘾,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穴里钻,紫琼猛然一惊,忙回 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 但辛钘顽心已起,又岂肯罢手,中指不但没有抽出,还往里面一插。 紫琼“啊”的叫起来,已觉菊穴被他全然闯入,且不住来回抽戳,钻刺无 宁。 辛钘于是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把紫琼干得身软肩颤,流液涓涓。辛钘 低下头来,见那玉龙自伸自缩,扯得水儿四下迸溅,不禁淫火大织,又再多加几 分力,“噗唧、噗唧”的抽送起来。 紫琼前后受敌,上下寻刺,快感一浪接着一浪,从不间断,犹如浊浪排空, 盖顶而下,险些把她掩没掉。 辛钘见她得趣,露首尽根的疾刺不休。他明知如此放缰奔驰,实是有违黄赤 之术的要旨,但眼前的紫琼实在太具诱惑力了,他心想:“便是挨打挨骂,今日 也要弄个尽兴方休。” 不觉数百下过去,陡见紫琼全身僵住,接着一连几个哆嗦,一抖一抖的,辛 钘知她要泄身了,忙把头儿紧抵住花心,忽觉宝贝突然一紧,竟然给她咬住,一 轮收缩吸吮后,大股花露从她深处疾喷而出,射得辛钘浑身畅爽。 紫琼泄精过后,立时心魂俱醉,快美难言,不由身子一软,伏倒下来。 辛钘趴到她背上,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紫琼正自心身俱忘,如醉如梦,听得辛钘的说话,知道自己纵使难支,也要 撑持下去,决不能让辛钘半途而废,便即轻轻点头,喘声说道:“可以,不…… 不用理会我。” 辛钘见她说得有气无力,摇头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紫琼道:“你先移开身子,让我转过身子。” 辛钘忙即抽出玉龙,搀扶着紫琼,让她朝天卧好,再趴到她身上,轻轻拥抱 住。 只听紫琼道:“兜儿,我承受得住,再来第三式吧。”边说边把双手围上他 颈项。 辛钘见说,先亲个嘴儿,方握紧玉茎,徐缓挺进,抽戳几回,即见紫琼锁眉 娇呼:“啊!兜儿……这几下好深,好舒服……” 辛钘听她如此娇声低唤,半身骨头都酥了,当即狠狠深插一会儿,再次把嘴 唇贴上,含住她两片香唇,不停摩擦挑逗。 紫琼给巨物塞得饱满,几经刮磨,花心早已大开,玉液流个不休,又如何禁 得住这般挑诱,忙张唇迎接,含住辛钘的舌头道:“再用点力,不用怜惜我!” 辛钘笑道:“紫琼越来越热情了,真是让人高兴。” 紫琼不由双颊通红,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二人经过一番缠绵亲吻后,辛钘一面抽送,一面对她道:“我要进行第三式 了。” 紫琼点了点头。 辛钘按照她的指示,跪起身来,先把她双腿大分,搁于肩上,紫琼那迷人鲜 嫩的妙处立时毫无遗漏,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只见红唇绽放,甘露溢流,当真是 奥境奇辟,引人入胜,叫辛钘愈看愈爱。 紫琼给他抬腿展牝,更显羞人答答,就在她慌神之际,巨龙又再悍然闯进, 且一放到底,噙着花心,直美得她芳魂离体,畅美难言。 辛钘弯下身躯,把她膝盖压到双乳上,腰上加力,开始紧密抽送,只见巨龙 出入无度,左冲右突,来回百多下,紫琼已感难支,顿时舌冷唇颤,花露涓涓。 紫琼被干得难过,快畅莫禁,娇啼不止,不觉又暗暗丢了一回,直泄得呖呖 悲鸣,浑身酥软。而辛钘却杀得兴起,全无停止之意,紫琼本想求饶,要他暂缓 一缓,随即想起玄女娘娘的叮嘱,只得把口边的说话吞回肚中,兀自咬唇隐忍。 辛钘凭着导气之助,大展金枪神功,一时九浅一深,时而十深一浅,直干得 紫琼仙魂飘飘。辛钘越杀越勇,忽觉泄意将至,本想缓下动作,压下心火,但见 着美人如此千娇百态,又如何忍得,心里暗想:“今日就是挨骂,也要泄个痛快 畅怀不可。”心念已决,当下不顾死活,急提猛刺,回回尽根。 紫琼给他记记点着深宫,顿时美得魂飞半天,便如身在浮云。只见辛钘发起 狠来,连连急攻,不觉嗄声渐促,忽听他闷叫一声:“要……要来了……”还没 说完,大股炙热滚烫的龙浆,接二连三的疾喷而出。 紫琼霎时被热浪一烫,抵挡不住,马上与他又丢一回。 二人泄得心舒意畅,浑身绵如春蚕,贴胸交股,抱作一团,不住喘着大气。 辛钘诈故纳福,把头埋在紫琼的双乳间,藉着喘气大肆轻薄。 紫琼却是力怯魂消,心荡神迷,对他的俏皮浑然不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更实。过了片刻,二人因过度困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紫琼醒转过来,看见辛钘仍卧在她怀中,正睡得呼呼有声,一时也不忍将 他推开,只是轻轻侧过头来,望着他那丰神俊朗的脸孔,愣望良久,禁不住轻叹 一声,遂闭上眼睛,脑里只是一片混乱,忽觉眼前涌出一团白雾,朦胧之中,却 见玄女娘娘竟站在眼前,对她说道:“紫琼,你要切记自己是九天仙女,仙凡有 别,千万不可滥情而堕入风流孽障。从今以后,你必须悬崖勒马,斩断花月情 根,知道吗?” 紫琼惊出一身大汗,猛然睁开眼睛,哪有什么玄女娘娘,再看一下身旁的辛 钘,依然熟睡未醒,一颗清泪不由夺眶而出。 *** *** *** *** 次日一早,辛钘从美梦中醒来,见身上已盖着一件东西,扯来一看,却是自 己平日所穿的上衣。 他翻身坐起,紫琼已经不在,心想:“敢情是去了白龙潭。”一想及此,立 时精神抖擞,跳下石床,连忙穿上衣服,飞也似的奔出石洞去。 辛钘运起飞身托迹仙术,迳往白龙潭而去,转瞬之间,已来到潭边,只见烟 水空蒙,净江如练,哪有紫琼的影子,不禁心头一沉,蹲下身子,双手托腮,望 着眼前山光水色,暗自思量:“她不在这里,会到哪里去了?” 正想得入神之际,辛钘忽觉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凌空飞起,他大吃一惊, “哗”声未歇,人已扑通一声落入潭中。 辛钘钻出水面,心头一震,正要张口大骂,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 站在水潭边,白衣胜雪,玉貌盈盈,正是紫琼仙子。只听她冷冷道:“今次只是 个小教训,下次你胆敢再偷看,苦头还多着呢!”话落转身就走。 “等一等我!”水花溅起,辛钘犹如水鸟似的,从水中一跃而起,人影一闪 已来到紫琼身后,自后扑上,拦腰抱住她的纤腰。 紫琼万没想到辛钘会有此举动,娇呼一声,身子已被他双手牢牢抱住,一股 男子气息倏然直扑了过来,紫琼心中微微一荡,全身感到一阵酥软,竟然不想挣 扎,但口里却骂道:“还不放手!” 辛钘玉人在抱,岂肯轻易放手,还把头贴到她耳背上,细细亲吻,紫琼顿时 哆嗦起来,全身更加乏力:“啊!兜儿,你不要……” 怎料话还没说完,辛钘两只大手已往上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 一对乳房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不要嘛!快、快放手……啊!”紫琼又是一惊,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辛钘拿住一对好物,只觉异常饱满挺弹,更发觉在她衣衫下竟和之前一样, 依然是空无一物,不觉淫念骤起,右手从她衣襟直伸了进去,肉着肉的把整个美 乳包容在掌中。 紫琼立时仰头低呼一声,星眸半闭,一对眼睛宛与秋水争光,快要滴出水来 似的。 辛钘揉搓几回,乳头猛然硬了起来,不停的在他掌心滚动。辛钘大感过瘾, 随即夹在指缝中,每当摩挲把弄,乳头立被牵扯带动,果真各异其趣。 紫琼哪里经受得起这折磨,连连快感直冲上脑门,脚下一软,便欲跪倒,辛 钘顺势与她滚到草地上,搂住她又亲又吻。 紫琼用手轻轻推他脑袋,娇喘吁吁道:“不嘛,兜儿你……你再这样,我可 要生气了!” 辛钘拿住乳房不肯放手,含住她的耳珠道:“你生气好了,只要能够多亲你 几回,就是转头给你杀了,我也死而无悔!”他一面说,一面手口不停,弄得紫 琼哼哼唧唧,难以定情。 不用多久,紫琼已被辛钘弄得心湖泛动,再无挣扎的力气,双手不自觉的围 上他脖子,嘴里不住吐着呻吟。 就在她情浓恍惚之际,忽觉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辛钘已含住自己一颗 乳头,舌头挑磨,把整个乳头弄得颠来滚去,“嗯!兜儿你……你好坏,让人看 见了怎办?” 辛钘含住乳首,口齿不清道:“这里深山野岭,又有谁会来这里,要不你也 不会在这里沐浴了。”说话之间,另一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 紫琼昨日初尝其味,情花已开,这时给辛钘一顿啃咬把玩,顿时火盛情涌, 忘情的抱住辛钘的脑袋,立时目闭肢摇,户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辛钘趴在她身上恣肆一会儿,抬头一看,已见紫琼柳眉颦蹙,秋波涌动,便 知她情动,当下把握时机,忙脱下衣裤,胯下玉龙已是昂然露首,随手把紫琼前 襟扯得尽开,露出一副冰肌玉骨,趴到她身上,探手往花户一摸,满手尽湿,当 下也不打话,提枪抵住门户,一轮挨挨蹭蹭。 紫琼给他都都磨磨,难过不堪,美臀不停摇晃抖动,微分玉腿,单等巨龙闯 入,果然“嗤”一声响过,玉户已含住半根火棒,炎炎炙人,她忍不住“哎哟” 一声,接着火棒一沉到底,终于把整个花房塞得无气可出。 辛钘问道:“舒服吗?” 紫琼不答,抬起玉手箍住他头颈,拉近过来,香唇一送,四片嘴唇便合在一 处,两条舌头你挑我拨,立时吻得天昏地暗。 辛钘连连运气,玉茎伸伸缩缩,时深时浅,轻时如蜻蜓点水,重时如巨蟒钻 洞,几个起落,紫琼心花尽开,玉液已流满一地。 紫琼情如火炽,努力张腿提臀,任他投射。 不觉数百抽过去,紫琼颤得几下,丢出精来,但辛钘依然生龙活虎,攻势凌 厉,全无半点累意。 如此你迎我送,直干了一个多时辰,紫琼连丢数回,辛钘才一泄如注,鸣金 收兵。 二人稍事歇息,把衣衫整理好,紫琼瞪了辛钘一眼,一声不响,掉头而去。 辛钘见着,发急起来,忙追上前去,歉然道:“不要生气好嘛?我知是兜儿 不好,只要你不怪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紫琼给他强逼交欢,心中又气又乱,但又气自己竟然降心相从,无异是雉求 牡匹,一想及此,脑海更是混乱不堪! 辛钘不住口在她身旁道歉,紫琼就如充耳不闻,对他不理不睬。 当二人快将回到石洞,紫琼突然向辛钘道:“小心,有点不妥。” 辛钘愕然,问道:“什么?” 说话甫落,骤见紫琼左掌右指,在胸前一翻一指,三道白光从她指尖疾射而 出,分别射向石洞前的三棵大树。 与此同时,三条青影从树身窜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三棵大树被那白 光从中打断,顿时木屑纷飞。 辛钘定眼一看,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已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猩红铠甲,手执 兵器,横眉怒目的一字排开。 辛钘叫道:“是天魔罗的十虎将!” 当中一个长着酒刺,满面髭须的大汉道:“哼!好小子,原来是躲在这里, 难怪咱们找遍大江南北都找你不着。” 辛钘笑道:“我又没叫你找我。嘻嘻!是岳父大人叫你来的吗?” 那大汉戟指说道:“废话少说,快跟咱们回天魔宫。” 辛钘道:“就凭你们三个怪物,当真笑话?” 三人听得咆哮大怒,那大汉把鬼头刀一指,怒道:“小子,胆敢在本将面前 诳嘴,今日就算你插翼也难飞出我指掌。” 紫琼道:“兜儿,不用理他们,咱们走吧。” 辛钘笑道:“他们要来这里找死,若不成全他们,岂不是对人家不起。”当 下大踏步上前,叫道:“想要擒我就来吧!且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那大汉怒不可遏,虎吼一声:“好小子!”人已一跃而起,手上那柄鬼头刀 夹着劲风,朝辛钘当头劈下。 辛钘叫了声好,不闪不避,一招火炎掌迳往大汉推去,只见一团红光犹如风 雷火炮似的,直涌向大汉面门。 那大汉身在半空,忽见眼前烈火飞腾扑面而来,心知不妙,连忙使起魔法, 左掌一圈,划出一堵绿色的光幕挡在身前。 随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红绿气流互碰,那大汉闷哼一声,身躯往后飞出两 丈,而辛钘也立足不稳,被反弹回来的气流撞个正着,连退十多步,才能稳住身 形。 二人一交手,同感一惊,辛钘仗着“掌握五雷”神功,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 顿,但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厉害。 紫琼在旁叫道:“不好,他们有八阴气波护身,快走……”话还没说完,双 手连挥,数百度金光迳往三魔射去,随即口念仙咒,彩云从脚下快速凝聚,向辛 钘道:“快上来!” 辛钘一听,飞身窜上七色彩云,彩云立即乘风而起,瞬间已飞出山头。 三个魔将见金光射到,连忙以八阴气波抵挡,听得“嗤嗤嗤”数十声响过, 金光全数被气波墙挡住,徐徐敛去。三将收回八阴气波,却见辛钘和紫琼已驾云 远去,不由大发雷霆,只见那大汉张口怒吼:“小子,我总有一天找到你……” 声音远远送来,隐隐传进二人的耳里。 第七回 携美同行 辛钘在云头上一坐,说道:“这个大胡子倒有点本领,不愧是天魔罗的十大 虎将。是了,那八阴气波很厉害么,便连掌握五雷也奈何他不得?” 紫琼道:“八阴气波是魔界一门护体邪功,气波虽然不能伤人,若本身功力 不足,是无法施展得出来的,瞧来那三个魔将的功力,绝对不亚于你,倘若他们 三个同时出手,你我纵然不败,也必定一番苦战,既然咱们并无胜算,倒不如避 开他们,免得两败俱伤。” 辛钘道:“他们果真本事,竟能找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没有什么稀奇,凭他们的功力,只要有仙气的地方,他们都 会察觉到,便如我发现他们的妖气一样。我若没有猜错,他们本想究查仙气的来 源,竟无意中发现了你。现在石洞已被他们发现,那里是待不住的了。” 辛钘问道:“这怎样好,咱们要到哪里去?” 紫琼沉吟半晌,说道:“九天玄女娘娘曾经和我说,当你技成下山,可到长 安落脚,皆因长安乃京师之地,祥云瑞气,那些妖魔鬼怪,轻易也不敢妄动。” 辛钘道:“可是我的仙术还没到火候,那玄黄之术只是刚开始,现在下山, 玄女娘娘会不会怪罪下来?” 紫琼摇头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要怪罪,也只会怪我,你担心个什么!” 辛钘连忙道:“你我比目连枝,玄女娘娘若要责罚你,便等同责罚我,这个 我当然担心。” 紫琼嗔道:“谁与你比目连枝,不要胡语。” 辛钘道:“我俩既然已经合体,便是夫妻,你这个老婆,我是认定的了。” 紫琼暗叹一声,望住他道:“曾经合体就是夫妻,如此来说,那个天魔罗妖 女也是你的妻子了?” 辛钘摇手道:“她自然不是,当时我是被迫和她做那回事,又不是心甘自 愿,况且我对她全无情意,她怎能与你相比!” 紫琼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毅然道:“我早已和你说过你我的关系,到现在 你还是这样,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可不再理你。” 辛钘道:“但刚才咱们并非修炼,你也不是和我做了么?总之我的心是不会 变,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紫琼立时红霞盖脸,又急又窘,为了不想彼此愈陷愈深,免得两下里思惹情 牵,无法自拔,只好狠下心肠,板着脸说道:“你还说刚才的事,若不是你胡搅 蛮缠,岂会发生这种事,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打后若非为了练术,不得再如此胡 闹,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年多来,辛钘和紫琼日夜相对,紫琼的性子,辛钘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见她虽说得正颜厉色,却知她脸冷心热,也不大放在心上,只好假意应承,又问 道:“还有多久才到长安?” 紫琼道:“不远了,西京长安是繁华之地,人来人往,咱们必须在城外找个 僻静处,方可下去,免得吓怕人。” 辛钘笑道:“仙女下凡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你又这般漂亮动人。” 紫琼不去理他,没过多久,彩云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丛林降下。 辛钘问道:“似乎你对这里很熟悉,曾经来过吗?” “我只是驾云在上空察勘过。”紫琼顿了一顿,又道:“既然玄女娘娘说你 要来这里,我自然要预先了解一下。” 辛钘和紫琼走出丛林,并肩走上大路,远远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来 到二人跟前,那人抬眼向辛紫二人望去,两只眼睛立时落在紫琼身上,瞬也不瞬 的,直看得目瞪口呆。 辛钘见着,在心中发笑,暗想道:“紫琼的妍姿艳质,可真厉害,当初我看 见紫琼,还不是和他一般,也难怪他瞧得痴痴呆呆!”当下向那男人问道:“敢 问这位老兄,长安城是否在前面?” 那男人回过神来,咧嘴一笑,道:“长安城吗,看来两位是由外地来吧,这 可走错路了。”说着向东一指,说道:“从这里沿河边走,就不用兜个大圈儿, 可少走三里路程,过了石桥后再走一里多,便是金光门了。” 此人虽然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串,倒是清楚详尽,辛钘点头多谢,携着紫琼 的玉手,依照指示往东走去,而那个男人却三步一回头,望着二人的背影,口里 啧啧连声,呢喃道:“男俊女俏,好一对神仙眷侣!” 二人不觉已走了半里路,辛钘突然叫将起来:“不好,我……我的银两还在 石洞,现在身无分文,这怎么办!” 紫琼起先真给他吓了一跳,听到后来,不禁微微笑道:“你忘记还有我在 吗?” 辛钘倏地侧过头盯着她,喜道:“你有银两在身!这就好,不然你我今晚可 要露宿街头了!” 紫琼微笑道:“我没有说过有银两呀!” 辛钘听见,立时獃住,怔怔望住她道:“这……这个怎么好!莫说今晚住宿 的问题,光是现在,我这肚皮已经打鼓了,今回非要饿死不可!” 紫琼道:“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变。” “真的!” 辛钘听见,马上笑逐颜开:“是啊,是啊!我一时忘记你是九天仙子,这变 戏法的小玩意儿,又怎会难倒你。” 紫琼指着路旁的一块石头,说道:“咱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么?” 辛钘点头,走前先用衣袖把石上的尘土抹去,方让紫琼坐下。 紫琼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放在大腿上,接着用手掌把石子盖住,口里默念 一会,喝声道:“疾!”挪开玉掌,那枚石子竟变成黄灿灿的金子,辛钘见着, 高兴得跳了起来。 辛钘坐回石上,笑道:“石头变金子,这一回可发达了!” 紫琼摇头道:“你不要太得意,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指石成金’,这法 术不但可以变银两金子,也可以变其他东西,但变出来的东西,不能太大,要手 掌能够盖过,如果是食物,一定要全部吃掉,如果是钱,要在四十八个时辰内使 清光,不能留下一分一文,若不然咒法自破,下次就不灵验了。” 辛钘皱起眉头道:“要是还没用光,送给别人可不可以?” 紫琼点头道:“是可以的,这方法除了应急外,主要是用于济贫拔苦,自然 可以送与别人。” 辛钘笑问道:“只要你把银子送给人,不论是谁都可以,是不是?” 紫琼点了点头,辛钘又问:“送给我呢?” 紫琼又点了点头,辛钘看见,一拍大腿,叫道:“这就行了!” 紫琼是何等聪明,一见辛钘这个模样,已明白其意,说道:“你休想,这种 事情我才不会干。” 辛钘搔了搔脑袋,说道:“这个我明白的!若要你教我这法术,就更加没指 望了!其实再多银两对我也没用,算了吧!” 紫琼道:“你懂得这样想就好。” 辛钘道:“这锭金子足有十两白银,相当一万文钱,五文钱就可买一斗米, 就是买栋小房子,才是二、三十两白银,要四天花光这锭金子,真不是容易的 事!” 紫琼含笑道:“世上穷人多得很,你还怕钱多花不去。” 辛钘听见,只得点头称是。 *** *** *** *** 自大唐李渊建立唐王朝,便将前朝首都大兴易名长安,并定都于此。 长安经历唐初数十年的建设扩充,己变得气象恢宏。辛钘和紫琼还没进城, 遥远便看见城上张灯结彩,辛钘指着城楼道:“看那阵势,城中似乎有什么喜庆 大事。” 紫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走进金光门,只见城中处处彩旗掩天,披红挂彩,每家每户门前悬挂红绿彩 绸,一派祥瑞之气。 此间城里城外,人如潮涌,车马喧喧,热闹非常。辛钘从没来过京师,看见 这等繁华光景,不禁双眼发亮,四下左顾右盼,雀跃不已。 紫琼来到凡间至今,从不曾在大城市走动过,今日来到长安,自然感到处处 透着新鲜,但她性情向来沉静少言,就是看见什么有趣事儿,也只会多瞧一眼, 却不像辛钘这样欣喜。 辛紫二人越过了清渠,来到长安城的西市。西市又名金市,是胡商的买卖集 中地,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什么珍珠玳瑁,象牙沉香,丽锦宝镜,齐纨鲁缟, 都能在这里找到,真个车载摊堆,应有尽有。 长安城内共分有东西两市,酒肆、珠宝、古玩、衣行等各类店铺,鳞次栉 比,总数多达四万余间,西市分割成“井”字形状,成九宫格局,每条道路均密 密麻麻遍布着车辙,清晰可辨。 辛钘一把拉住紫琼的玉手,走进西市,喜道:“这里有很多古怪东西摆卖, 咱们看看去。”紫琼看见他的兴奋模样,也不忍拂他意思,微微含笑跟随。见她 一身雪白轻衣,青丝飘荡,头上无翠无钗,只是轻轻挽了一根白丝带,濯濯如春 风杨柳,滟滟如出水芙蓉。而辛钘仍是粗衣麻布,腰束布带,脚蹬八答麻鞋,和 紫琼走在一块,当真是叫化子配神仙,大相悬殊。 二人边走边看,不觉来到一间衣服店,店面开阔,招牌写着“兴隆老铺”四 个大字,辛钘在门外张望,店铺陈列的都是彩丝金缕,貂皮狐裘,无一不是名贵 货色。 辛钘自幼随师在深山学道,餐食穿戴向来随便,此间见着这些妆蟒绣堆,青 金闪绿,心下惊羡,不由得多看两眼。 便在这时,一个年青公子走进铺子,那掌柜看见,连忙堆起笑脸,上前打躬 作揖道:“原来是崔大人光临,这可给老夫贴金了,大人的衣服早已做好,本想 今天遣人送过去,怎料大人亲临,待老夫现在就去取来,请大人先吃些糕点,稍 坐一会。” 辛钘望着那个姓崔的公子,见他年约二十五六,四方脸膛,身上穿了一件彩 蓝锦服,腰缠金带,倒也俊俏风流,气派十足。心里暗想:“听那掌柜不住口称 呼他大人,但这人年纪轻轻,难道已是朝廷的大官?” 紫琼见辛钘只在店前探头舒脑,不愿离开,遂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了 么?” 话声娇柔细细,余音嫋嫋,直送到那个姓崔的耳中,见他连忙回过头来,一 看见紫琼的姿容,立时呆得一呆,一对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辛钘给她一说,腹中登时“咕”一声响,笑道:“说得对,先修修五脏庙再 说。”说话甫落,牵着紫琼便走。 那姓崔的见二人离开,忙抢步出店,从后望着紫琼的背影,暗暗赞道:“好 一个流风回雪的美人儿!今日能让我崔湜遇见,当真是三生有幸。”走回店内, 急急向那掌柜道:“我有点要事,回头再取衣服……”甩下一句话儿,飞身出 店,衔尾追去。 *** *** *** *** 悦来居是长安有名的大酒楼,辛钘站在门外,向紫琼道:“既然要把银两花 掉,今天富豪一下也无妨,咱们进去。”紫琼并无意见,跟随走了进去。 一进入悦来居,却见堂面高敞开阔,装饰富丽堂皇,处处金漆彩绘,镂金门 窗。辛钘环目一看,见堂上的宾客个个衣履华丽,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大 贾。 辛钘也不等待店伙招呼,在靠墙处找了个位子和紫琼坐下。 一个店伙走上前来,见了辛钘衣衫褴褛,一副穷相,脸色微变,心中老大不 乐意,接着眼睛一移,望向紫琼,整个人不由愣住,暗道:“怎会有如此标致的 姑娘,莫非是天仙下凡?” 辛钘见他呆盯着紫琼,发作道:“喂,喂!你究竟是来招呼还是看人?” 那店伙惊醒过来,忙问道:“两位要吃些什么?” 辛钘直来量入俭用,衣食随便,什么上等酒菜,他固然不晓得,更是点不出 来,听见店伙这样问,一时也答不上,向紫琼道:“你喜欢吃什么?” 紫琼微微笑道:“你叫什么我便吃什么。” 辛钘向那伙计道:“你们有什么好菜色?” 只见那店伙冷冷道:“螃蟹酿鲜橙、鲜虾蹄子脍、鹌子水晶脍、二色茧儿 羹,都是本店的名菜,只是这些名贵菜肴,价钱可不小哪!” 看见伙计那张势利嘴脸,辛钘登时心中有气,大皱眉头道:“你既然说是名 菜,本大爷将就试一试,你给我拿主意,每样来一味。” 店伙听得张着嘴巴,一时合不拢来,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又觉有点担心,说 道:“这么多菜,两位用得下么?” 辛钘倏地抬起头来,瞪着他道:“这是咱们的事,你道我吃不起么?”接着 又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 那伙计道:“有珍珠泉、思堂春、清茗空、琼花露等,都是上等名酿……” 辛钘也不让他说完,便道:“不用再说了,把最贵的拿来就是。” 伙计见他说得豪爽,心中就越觉不对劲,说道:“大爷所点的酒菜,少说也 要二两银子,只怕……” 辛钘一听,正想又要发作,忽地一个声音从旁响起:“你在啰嗦个什么,没 听见这位小哥的说话么,还不快点照办!” 众人向那人望去,辛钘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那个崔大人。 那伙计看见是他,忙道:“原来是崔大人的朋友,小的眼拙,马上去办。” 待得伙计远去,只见那姓崔的道:“本人崔湜,最看不过这种小人嘴脸。不 知老弟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辛钘心想:“看这人面子倒不小,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主动和咱们 打起交情来,倒有点奇怪,且看看你是什么来头。”当下站起身来,笑道:“我 叫辛钘,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崔大哥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如何?” 紫琼一听见辛钘这样说,脸上即时一红,心里骂道:“好呀,你竟敢讨我便 宜!” 崔湜听见紫琼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心头便如吃了一拳,强笑道:“难得辛 老弟如此热情,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坐了下来,心想:“真是鲜花插在牛粪 上,这小子的艳福当真不小。我可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夫妻又如何?这 个美人儿我是要定了。” 辛钘问道:“崔大哥似是这里的常客,是这里人氏吗?” 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现正为朝廷办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 老弟瞧来是外地人,没有错吧?” 辛钘点头道:“我夫妻俩今天才刚到这里,本想来此找一位亲人,却跑了个 空,原来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来了,便打算找个客店多住几天,顺便游玩一 番。” 崔湜笑道:“这就巧了,明儿是皇上千秋大喜日子,长安城一连数天都有庆 祝活动,这个机会,辛老弟可不能放过呀!” 辛钘笑道:“难怪我一进长安城便见如此热闹,原来是皇上寿辰。” 崔湜道:“话说回来,今日能认识老弟,也算是缘分。你我一见如故,若老 弟不嫌弃,就到舍下住几天,无需四处找地方落脚,岂不是好?” 辛钘见他说话之间,一对贼忒兮兮的眼睛,不时偷眼望向紫琼,早已老大不 高兴,现听见他这样说,更知此人没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绝他,岂料紫琼竟向他 连打眼色,示意答应他,辛钘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莫非她另有什么原因?无奈 道:“这个似乎……” 崔湜显得极为亲热,抢先道:“不用考虑了,碰巧是皇上寿辰的大日子,各 国藩属友邦使节,各郡各县的官员,这几天都会源源不断到来,想要找客店实在 不容易,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明知崔湜心怀不轨,敢情是想打紫琼主意,但紫琼既然要自己答应他, 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推辞,就怕麻烦了崔大哥。” 崔湜哈哈一笑,满心欢畅,和辛钘又是一轮客套。 不久,伙计陆续把酒菜送上。 饭罢,崔湜召了一辆马车,径往他住所而去。 *** *** *** *** 崔湜的宅第位于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绍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钘和 紫琼才下马车,一座雄伟的大宅立时跃入眼帘,碧瓦雕檐,门柱漆朱,建筑极是 奢华。 辛钘看得啧啧连声,说道:“崔大哥这栋府第真不简单,做官果然与众不 同!” 崔湜笑道:“也不算什么,两位请。”说着向紫琼望了一眼,见她只是含情 脉脉的看着辛钘,俏脸上全无惊喜之色,心里不由妒恨难抑。 进了大门,更叫辛钘惊讶不已,眼前竟是个极大的庭院,只见锦石缠道,宝 砌池塘,四下亭台水榭,松桧参错,果然气派不凡! 辛钘虽然看得心朗目舒,内心却大不服气,兀自死撑到底,暗道:“这里也 不见得如何特别!没错,这里奇花异草确是多一些,荷池也许大了一些,木柱也 许会硬了一些,女仆的面貌也许平凡了一些,怎像我日夜能见着紫琼,这才是真 正的人间之福呢!” 崔湜亲自引领二人穿廊过室,来到了大厅,辛钘把眼一看,见堂上异常精致 典雅,中楹悬匾,上写诗一首:“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 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年年后庭树,荣落在深宫。”只见上款题着 “婕妤怨”三字,下款却是“澄澜”二字。 辛钘虽然文才一般,但见这诗精致工整,禁不住赞道:“好诗,好诗,不知 这位澄澜是谁呢?” 崔湜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崔湜,没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会!” 辛钘笑道:“原来是崔大哥的杰作,幸会,幸会!这诗写得细致入微,情景 交融,只可惜带点儿愁红怨绿之感!” 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却没说什么。辛钘又哪里知道,这首“婕妤怨”,正是 为他的女人上官婉儿而写的。尤其中间两联“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 窗晓,帷屏向月空”对仗工整,又刻画出宫闱寂寞的情怀,当时上官婉儿看见, 唏嘘感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点,寒暄片刻,崔湜说道:“我已准备好两个房间,现在就去看 看可合老弟心意?” 辛钘道:“不瞒崔大哥,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独眠, 咱俩一个房间便行了。” 紫琼听得双颊泛红,低头不语。 崔湜更是醋妒难当,却又无言可对,只好含笑说道:“既是这样,就照老弟 的意思好了。” 第八回 投止崔府 原来这个崔湜出身名门贵族,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 崔湜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因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朝廷就让他修撰“三教珠 英”。这本书乃集儒道释三教典籍于一处,此书的主编竟是武则天的两名男宠, 正是张昌宗和张易之两兄弟。 武则天见他哥儿俩无职无功,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二人,只得想出这法子, 二人虽为修撰书集主持,其实只是挂个虚名儿,真正干活的人,却是后面的一伙 高人。这些人却非一般平庸之辈,无一不是大唐的文学菁英,像李峤、宋之问、 沈佺期、张说等共十多人。 崔湜是其中一员,在这段期间,他和武则天这对活宝常有交往,时间久了, 竟学得一手哄女人的本领。后来,遂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其祖父是唐高宗时的宰相上官仪。麟德元年,上官 仪因替高宗起草废武后的诏书,被武则天所杀,家族籍没。婉儿尚在襁褓时,已 和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 相传婉儿将生时,母亲郑氏梦见一个仙人,并给她一个秤,与郑氏说道: “持此称量天下士。” 郑氏醒来,料想腹中定是个男的,将来必能称量天下大才,岂料生下地来, 却是一个女儿,郑氏心中自然不乐。 婉儿自幼便聪明伶俐,出世才满月,郑氏抱婉儿在怀中戏语,问道:“你能 称量天下之士吗?” 婉儿随即呀呀相应。 直到婉儿十四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娇同艳雪,美貌过人,一颦一笑自成 风度,加上天生聪敏,过目成诵,文采过人。 这年婉儿十六岁,一日被武则天召见入宫,让她依题着文,当场命题。婉儿 文不加点,须臾而成,尤其她一手书法,真是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 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她掌管宫中诏命。 此后,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自婉儿的手笔,并倚为心腹。 更甚的是,武则天与张昌宗在床榻交欢时,亦派她在旁伺候。 婉儿正值情窦初开,免不得给引动情思,加之张昌宗容貌俊秀,弄得她暗暗 痴想,情实难支。 张昌宗爱婉儿美貌,早就对她起心。一日,张昌宗使出手段,把婉儿勾引上 床,私相调谑,竟被武则天发现,顺手拿起案上的笔架,掷向婉儿,伤及前额, 怒骂道:“你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亏得张昌宗替她跪求,才得赦免。 婉儿前额留下伤痕,只好在头上戴了一串宝石炼子,前额正中的伤疤,刚好 给一颗黄金镶边的红宝石遮掩住,岂知令她更益娇媚动人。宫女们皆以为美,偷 偷仿效,这个妆扮终于在宫里流行起来。 从此以后,婉儿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并让她处理百官奏 表,参决政务,婉儿权势日盛。 武三思是武则天的侄儿,以外戚优势,封为梁王。武三思善迎合主意,深得 武则天信任,在朝中贪污擅权,颇失人心。因他常在宫中出入,借机诱奸了婉 儿。武三思年纪虽大,但枕席功夫了得,二人便开始暗里私通。 武则天死后,中宗继位,婉儿刚好二十一岁,皇帝见婉儿青春貌美,遂收为 小老婆,封为昭容。 婉儿自叹命不由人,中宗年老,难免房闱缺乏风情,她对武三思也不见得有 情,遂把武三思荐给皇帝的老婆韦后。 中宗设立修文馆,大召天下诗文才子,邀请朝中善诗文的大臣入修文馆,摛 藻扬华。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流连竟夕,醉不思归。中宗知得婉儿才能, 令婉儿进行评定,名列第一者,赏赐金爵,贵重无比。 自此,朝廷内外,吟诗作赋,靡然向风。 韦后向不工诗,便由婉儿代为操刀,各文臣明知并非韦后亲笔,却有谁敢捅 破,还格外称扬,韦后更把婉儿宠上天去。 婉儿因这机会认识了崔湜,见崔湜相貌文才俱佳,二人你贪我爱,便暗暗来 往,成为婉儿的面首。 崔湜和婉儿堪为一对佳偶,如今结成雾水缘,婉儿方得如愿以偿。 饶是这样,婉儿还尚有不满意处,崔湜在宫外,婉儿在宫内,宫闱虽然弛 禁,毕竟有个中宗在,干此勾当,终究不方便。 婉儿又想出一计,请营外宅,以便让皇帝游赏。中宗听后大悦,派人到婉儿 居地穿池为沼,迭石为岩,整栋建筑穷极雕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其风雅奢 华,堪称长安第一家。 外宅建成之后,常引大臣宴乐其中。打后,婉儿和崔湜日日鸳鸯戏水,过着 神仙般的日子。 崔湜的兄弟崔液、崔涤、崔莅等俱是有才之士,个个都长得眉清目秀,面如 冠玉,崔湜一个一个的引进给婉儿。婉儿见了四人,真是爱不释手。 自此之后,婉儿行走坐卧,身旁无时无刻都有这崔家四兄弟相陪。婉儿常在 外宅设宴,一个大美人儿中间,便坐着这四个少年郎,饮酒说笑,行令赋诗。 其时的后妃贵妇们,直拿男人当作玩意儿。曾有一日,安乐公主当着婉儿的 跟前,忽然撩起其夫武崇训的袍子,握住他那话儿道:“这个比崔湜的如何?” 婉儿自然不敢得罪她,笑道:“比不上、比不上,天后(武则天)为你选了 个好夫君呀!” 可想而知,那时的女子当真开放得紧! *** *** *** *** 崔湜亲领辛钘和紫琼进入房间,房内装饰同样绮丽豪华,一几一案均是紫檀 木所制,雕花胡榻,金镂被褥,气象幽雅。 唐初时代,除了一些客店外,皇宫住宅都是席地而坐,睡觉是离地尺许的胡 床,床前多以扆屏或帷帐遮隔,吃饭念书写字全在一张几案上,李白的“下途归 石门旧居”曾诗云:“羡君素书尝满案,含丹照白霞色烂。” 待得崔湜离去,辛钘迫不及待的问紫琼:“那个姓崔的明着是想打你主意, 难道没看出来吗?因何还要应承他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自然有我的理由,今日他在酒楼一坐下来,我发现他额前印 堂隐隐有股青气,这是吸入妖邪之气所致。” 辛钘愕然道:“是吗?我学道也有相当日子,所有妖魔鬼怪已难逃出我的法 眼,怎地我一点也没有发觉。” 紫琼道:“你这小小的道行算得上什么,‘所有’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可还 差得远呢!没错,一般的邪灵恶鬼或许会被你看出来,但遇着一些魔道高超的妖 物,你就不行了。” 辛钘道:“莫非那个姓崔的是什么妖物?” 紫琼摇头道:“他只是被邪妖所侵,或是曾与邪妖接触,妖气聚于三魂而爪 散去所致,所以我才会来这里一看,但奇怪的是,这屋里并无丝毫妖邪之气,瞧 来那妖孽并非在这屋内。” 辛钘笑道:“我看这个姓崔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理他干嘛?或许此人在外 拈花惹草,碰着个狐狸精,让他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紫琼说道:“你这人怎会如此想的,斩妖除魔是咱们仙道的分内事,岂能袖 手不理!” 辛钘惯性的搔了搔头,笑道:“我只是说笑而已。”当下岔开话题,说道: “那个姓崔的家伙,一看见你便如苍蝇见血似的,你必须对他格外留神,要是他 敢对你不轨,我辛钘第一个就把他阉掉。” 紫琼噗嗤一笑:“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操心。若说到要阉,第一个就应该 阉你,免得你又在我身上作怪。” 辛钘正色道:“这个行不得,我若给你阉掉,你如何向玄女娘娘交代?” 紫琼边回过身子,边道:“不和你说了,我要休息。”说着向床榻走去。 辛钘跟随在后道:“明儿是皇帝老子生辰,咱俩得早点起床赶热闹去。” 紫琼坐在床缘,忽然俏脸一沉,问道:“我现在来问你,缘何你向他说我是 你未过门的妻子?” 辛钘笑道:“我见姓崔的不怀好意,所以才这样说,好叫他打消对你的歪念 头,况且我早就把你当成妻子了,自自然然便说了出来。” 紫琼嗔道:“这些话也可以乱说吗?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辛钘道:“这个我可不能担保,你素知我心直口快,不免会冲口而出。” 紫琼一个侧卧,不再去理他。辛钘脱下鞋子,一骨碌滚上床去,紫琼忙回过 头来,瞪着他道:“你做什么跑上来?” 辛钘呆得一呆,说道:“这里就只有一张床,我当然要上来啦。” 紫琼道:“刚才你说只要一个房间,我就知你作怪了……不行,快给我下 去。” 辛钘如何肯就此离开,一头卧倒,从后将她抱住。紫琼吃了一惊,正要出声 斥骂,辛钘伸过手掌,已盖在她一边乳房上,口里说道:“黄赤之术至今我只练 了三式,倘若不好好加紧练习,也不知要练到何年何月,你更无法和玄女娘娘交 代,我说对吗?” 辛钘自知以此手段强迫,确实有点卑鄙无耻,可他就是敌不过紫琼的诱惑。 紫琼岂会不知他的意图,但他的话却说得理直气壮,叫人难以反驳,当下转 过身来,仰天卧好,冷然道:“你就是爱拿话刁难人家!” 辛钘听见此话,知她是默许了,忙趴到她身上,将紫琼压在身下,凑头亲了 她一口,紫琼侧头躲开,岂知不躲避还可,这样一躲便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粉颈, 辛钘把握时机,在她颈侧连番亲吻。 紫琼最受不得这个,顿时打了几个哆嗦,浑身酥软起来。紫琼樱唇翕动,不 知又想说什么,哪知辛钘越弄越发痴狂,叫她霎时无法出声,只管一头喘着气。 辛钘嘴唇吻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捂住她一对美乳抚揉搓弄,恣意无忌, 害得紫琼神魂失据,梦魂颠倒,快感蔓生。 “兜儿,不……不要!”紫琼双手捧住他脑袋,梦梦铳铳的绽出碎语。 辛钘正自情浓之际,忽听得如此绮腻的话儿,鼻子又闻着秀发的幽香,立时 感到一阵醺醺然,不禁欲火大盛,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光,随即动手拉扯紫琼 的罗带。 事已至此,紫琼也不出声阻止,半推半就让他把衣服脱去。 烛影摇红下,把紫琼整具白玉似的裸躯,映耀得更娇嫮迷人,直看得辛钘目 眩心花,魂不守舍,问道:“玄女九式的前三式已做过,今次由第四式‘蝉附’ 开始好吗?” 紫琼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辛钘二话不说,已在她身上纵肆妄为,揉乳挖穴,无所不至。 只消片刻,便见紫琼红光盈腮,娇喘喃喃,主动探手握住辛钘的玉茎,套弄 几回,花宫竟而作怪起来,琼浆玉液流了一趟又一趟。 紫琼难熬不过,把玉龙愈握愈紧,套个急劲。辛钘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便 将她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榻上。 辛钘先将她的臀部略为提高,见那花户早已湿得不成样子,辛钘看得兴动, 双手把花唇往外扯开,一团鲜红娇妍的嫩肉正自吐翕蠕动,煞是迷人。见着如此 好物,辛钘哪能忍受得住,忙即凑头过去,嘴唇一张,直吃得“习习”乱响。 紫琼难受不过,只得咬牙死忍,浑身抖动个不停。 辛钘一顿啃咬,情兴越浓,当下腾身而起,握住玉龙,先用龙头在花唇一阵 摩擦,待得紫琼春情荡漾,提臀摇曳,方举枪刺进,却见甬道依然窄窄小小,把 整个玉茎包得密密实实,暖烙黏湿,美得身酥肌麻,浑身俱爽。 辛钘顺着水儿,徐徐推进,直抵至花心,问道:“舒服吗?” 紫琼体内的空虚,一下子给他填得满满堂堂,畅美难当,闻言点了点头: “好舒服,动一动吧!” 辛钘一声得令,使出本领,随即乱钻乱刺,每每点着花心,一口气便抽送数 百余下,干得紫琼昏头昏脑,酸麻难言,禁不住叫出声来:“兜儿,放轻一点, 叫人好生难受!” 辛钘一笑,说道:“难受才好呢!再将下臀翘高一点,让我好好的爱你。” 紫琼听得“爱你”二字,心头顿感甜丝丝的,便依了他把美臀尽量抬高,迎 凑相就。 辛钘一手支身,一手绕到她身前,抓住一只乳房纵情把玩,下身急急投射, 只听得水儿唧唧,嘤声绵绵。 转眼便又数百抽,紫琼忽觉泄意在即,忙腰臀疾摆,颠颠耸耸,上摩下擦, 阴中颤得几下,收缩了几回,终于登上了顶峰,泄了出来。 紫琼腾地泄得魂飞天外,四肢酥麻,浑身通泰,只顾趴在榻上喘气。 辛钘给热浪一冲,险些儿把关不住,立时收敛心神,顿住玉龙不敢妄动,低 下头去在她耳边道:“今回你泄得真多,就连棒儿也快被你挤出来!” 紫琼听得羞赧不已,怎敢吭声。 岂料辛钘话音刚落,随即扶着她向天卧好,说道:“咱们继续做第五式‘龟 腾’。” 紫琼点头,双腿微分,辛钘握住一双玉腿,往上推到她胸前,两个膝盖正好 抵住她双乳。这般一弄,紫琼整个花洞立时朝天仰起,袒露无遗。 只见紫琼卷曲如熟虾,羞处尽呈,不免云娇雨怯,就在她只恨无地缝可钻之 际,忽闻“嗤”一声轻响,一根火烫的宝贝已撑开小穴,接着一放到底,正中靶 心。 辛钘亢龙得水,情兴大动,当即腰下加力,支咕支咕的抽动起来,垂首一 望,但见玉龙自出自入,带得花露飞溜,当真淫靡到极点,不禁瞧得心炽火焚, 也不顾娇花嫩蕊,抽迭莽送,直抽得水儿四溅,流满一地。 紫琼给他连番鼓勇抽戳,一时抵挡不住,只得颤着声音,哀求道:“兜儿, 且先缓一缓,太……太激烈了……” 辛钘听见,方发觉自己得意忘形,只顾自身快乐,却忘了怜花之心,心想如 此揉残玉质,实是不该,当即停戈驻马,俯下身来道歉。 紫琼见他怜爱自己,心中感动,遂伸出一对玉手,抹去他额上的汗珠,抱住 他头颈,柔声细语道:“假若玄女娘娘知我这样没用,一定不会派我来。” 辛钘摇头笑道:“若换作是第二人,我肯定不会如此投入。” 紫琼望住他,问道:“为什么?” 辛钘道:“没什么原因,就因为我喜欢你,我最担心的,就是玄女娘娘突然 召你回去,到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紫琼沉默一会儿,说道:“我返回天庭只是早晚的事,就是我不在你身边, 以你这乐观的性子,相信一样会活得很开心,我有这个信心。”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在我面前出现时,我也相信会这样,但现在 可不同了。”辛钘凝望着她,心头一阵混乱:“如果你不再回天庭,永远都和我 一起会多好!” 紫琼自知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一时也不想多说什么,免得又让辛钘胡思乱 想,忽觉辛钘又再活动起来,且力度渐增,不用多久,阵阵酥美蔓延全身。 一时你吞我刺,重入佳境。 辛钘大展雄风,痛杀一会儿,更不下马,把紫琼双腿放回原位,直接改换第 六式“凤翔”。 随见辛钘直起身躯,蹲在紫琼的胯间,两手按住她双膝,把一对玉腿往两边 分开,龙枪依然充满花房,腰板加力,也再噗唧、噗唧的抽捣起来。 辛钘先是一轮狠刺,再以九浅一深之法,犹如禽鸟啄食,记记点到即止,直 弄得紫琼牝翕如璅,汪汪液流。 女子的性感带,一般都在膣内前端二寸之地,只要阳物肥大,龟棱丰厚,若 在浅处磨刺,每每都能刮着女子的妙处。但对男子而言,却刚好相反,盖因无法 达到包裹整根阴茎的乐趣,又少了一股征服感,不免兴致大减,难以消欲。唯一 的好处,就是可延长射精时间。 辛钘使出手段,顿时立竿见影,果见其效,不用多久功夫,已见紫琼身软体 颤,面绛含羞,真如酒醉一般。 如此弄了一会儿,辛钘又再大肆出入,左右寻刺,下下直抵深宫,弄得紫琼 雪躯乱抛,胸前乳浪滚滚! 只见辛钘张大眼睛,一面欣赏紫琼的娇容羞态,一面频频抽戳,不禁越看越 是心热,淫兴暴升。而紫琼也难忍煎熬,快感如潮般不住涌至,情浓火盛,握住 辛钘的双手,引到自己的双乳,口里哼道:“兜儿,弄我……” 辛钘大喜,握紧一对美乳,肆情把玩,下身加紧动作,干得啪啪有声。 紫琼再经一轮操干,更是欲火难禁,不住挺腰相迎,任由辛钘轻狂放纵。玉 龙每一深刺,龙头便噙着嫩处,又酥又美,阵阵快感只起不落,全无止息。 辛钘见她一脸陶醉,笑问道:“紫琼,我的功夫还可以吧?” 紫琼美目汪汪的盯着他,螓首连点:“嗯!再加点力,我又有点意思了。” 辛钘自然遵从,双手握紧一对玉峰,下身飞快耸动,顿时干得水声四起,骚 水长流。辛钘万没料到,平素一本正经、冷艳如霜的紫琼,一旦做起这事来,竟 会如此的投入。 紫琼本就美貌卓绝,刻下再见她那迷情欲醉的美态,更叫辛钘兴奋莫名,不 觉动作又逐渐加快。 过得片刻,骤听得辛钘闷哼一声,玉龙猛然顶着花心,牢牢不放。紫琼知他 是要射了,当下暗运气功,收紧玉壁,安抚一下这根爱煞人的宝贝。 辛钘给她一阵收缩吸吮,直爽到入心入肺,血脉翻滚,身子一个抖动,大股 热潮立时疾喷而出,又再几个抽搐,热精一浪接一浪,径往花心射去。 紫琼给热潮一烫,如何禁受得住,也随着他又丢了一回。 二人遍体舒畅,相环相偎,抱作一团,待得心情稍转,辛钘问道:“刚才实 在太舒服了,你呢?” 紫琼送上一个微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和你一样。” 是夜,二人裸身贴体,相拥而眠,直至日烘高楼,阳透纱窗,方醒转过来。 第九回 皇帝寿辰 今天是大唐天子中宗五十岁寿辰,卯时未到,崔湜已穿上朝服,配戴上紫黄 赤三色绶带,帅气中透着几分华贵,辞别了辛钘和紫琼,匆匆走出家门,进宫朝 见皇上去了。 待得崔湜离去,辛钘向紫琼低声道:“那姓崔的穿起一身朝服,倒也威风凛 凛。” 紫琼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辛钘牵住紫琼的柔荑,说道:“今天这个日子,街上必定热闹得很,咱们也 出去走走?” 紫琼点头答应,离开安邑坊,走到街上,已见四处人群浮动,一片喧闹。 二人初到长安,不晓得道路,随着人群见路就走,糊里糊涂来到皇宫以南的 朱雀门外。 早上的阳光,在护城河上洒下万点金鳞,波光闪闪。雄伟高大的皇城,绿叶 纷披的宫柳,齐齐倒映在水中,衬着金光闪烁,更显奇妙无穷。 长安城十二座城门,六条主要大街,早已张灯结彩,朱雀门大街两旁,都搭 起了十多个大戏棚。整条大街,只见摊贩如云,提篮挎筐的小贩不停吆喝叫卖, 有吃的、玩的,还有耍杂技的,应有尽有,煞是热闹。 辛钘一时看得目不转睛,惊叹不已,不觉来到荐福寺,见寺前的一大片空地 上,万头攒动,围着了数千人,阵阵密集的羯鼓声,不住隆隆山响。辛钘岂肯错 过这热闹,拉着紫琼便往人群里钻。 好不容易二人才穿过群众,来到前排,见是五只人扮的金毛狮子,另有五名 红衣红裙的女子各持绣球,逗弄狮子。五只狮子同时摇首摆尾,跳跃腾挪,间歇 在地上坐卧翻滚,狮子项上的金铃随着动作“叮叮”作响,配合着鼓乐的节拍, 动听异常。 辛钘看得兴高采烈,不住高声喊好,直到鼓声歇止,五只狮子逐一退下,人 群渐散,辛钘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紫琼一直默默在旁相伴,看见辛钘满头汗水,便掏出手帕来,轻轻的为他把 额上的汗珠抹去,想起他那童心未泯、天真犹存的举动,心中不禁又是怜爱又感 唏嘘。 这时看见人群一窝蜂的朝朱雀门而去,辛钘道:“不知又有什么好玩儿。” 诂后,携着紫琼随着人群走,紫琼也不忍拂他的兴头,只得与他同去。 来到朱雀门前,大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各占着有利位置。当辛钘二人才一 站定,一阵鼓声从皇宫内响起,只见鼓声越来越近,骤见数百名头戴金盔,身穿 彩衣的男舞伎列队步出城门,接着一串长笛响起,在悠扬悦耳的乐曲中,数百人 同声合唱:“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 歌声犹如山洪爆发,响彻云霄! 数百舞妓过后,后面跟随着一支数百骑的马队,骑者个个一身绛色锁子甲, 胯下全是清一色白马,仪仗齐整,甲胄鲜明。 人群看见这个阵仗,又再涌动喧呼起来,只见数百匹白马摇尾扬头,举蹄抬 腿,动作一致,丝毫不乱的在辛钘眼前走过。 马队过后,衔尾而来的是数十头大象,昂头搧耳的走了出来。大象背部全盖 上大红锦绣,每个象奴手执长竿,各牵一头大象,趾高气扬的大步向前走着。 接下来是披甲执戟的卫队、教坊子弟的乐舞,一项接着一项的巡游表演,直 到日到中天,方行结束。 节目虽已完毕,但辛钘的情绪仍处于亢奋中,不住口的在紫琼耳边称赞。然 而,紫琼似乎全没听进耳里,只是张着一对美目,愣愣的望住这座皇家宫阙。 辛钘大感奇怪,问道:“巡游都完了,你还在看什么?” 紫琼道:“皇宫内遍布着妖气,恐怕会对大唐社稷民生不利。” 辛钘听后一惊,抬眼往内城望去,说道:“会是什么鬼怪如此厉害,便连天 子头上的瑞光也不怕!” 紫琼道:“看这妖气隐忽不定,时有时无,能把自身的妖气封盖住,使人不 易发觉,瞧来这妖孽极不简单。” 辛钘道:“住在皇宫的人不下万人,想要把这个妖孽找出来,恐怕并不容 易!” 紫琼遥望着眼前的皇家宫苑,叹道:“就算让你能进入皇宫,以你目前的道 行,想要找到他,机会实是微之又微,假若侥幸给你找到,亦不会是他对手。” 辛钘一时嘿嘿无言,沉吟半晌,说道:“难道真的没办法,咱们就此不理 吗?” 紫琼摇了摇头:“若然给魔魅横行,控制了大唐的国运,着实隐虞无穷!这 等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咱们当然不能不理,但也要想个妥善之法才行。” 辛钘道:“你把那个妖物说得如此厉害,莫非连你也对付不了他?” 紫琼微微一笑:“在天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女,你不要太高估我,仙术比 我强的神仙,何只一百之数。” 辛钘不禁伸了伸舌头,惊讶道:“真的这么厉害!是了,你说我前生是玉帝 的守护神龙,当时我的法力一定不弱吧?” 紫琼含笑道:“我不知道,但既然要动用三十六天将才能把你擒住,应该也 差不到哪里。”说着转过身子,边走边道:“咱们先回去吧,要如何对付那妖 物,慢慢再想办法好了。” 辛钘急步追上和她并肩而行,又问道:“那三十六天将很厉害吗?” 紫琼道:“天将就是保卫天宫的神将,地位虽不算高,但因为要保护天宫的 安全,在法术和武功上都有相当的造诣。若以单打独斗,或许还胜不过你,一旦 十个八个联手起来,其力量可就不同了,相信连我也应付不来。” 辛钘笑道:“你是玄女娘娘的入室弟子,连你也难应付他们,那可真不简 单!” “兜儿,我终于明白了!”紫琼突然说出这句话,辛钘顿感茫然不解,正想 问她,忽听她又道:“玄女娘娘叫咱们来长安,原来是为了这个。” 辛钘问道:“你是说皇宫里的妖孽?” 紫琼“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玄女娘娘法力高超,无所不知,那些魔 魅的举动,怎能瞒得过她?娘娘既然要咱们来这里,自是有她的原因,现在不是 很清楚了吗?” 辛钘听后,眉头不由一紧,苦着嘴脸道:“要我进宫灭妖,这不是为难人 吗?皇城重地,岂是我等平民百姓能进去的。况且如你所说,我便是能进入皇宫 也未必是那妖物的对手,无疑是去送死,我才不干呢!” 紫琼道:“天命攸归,干与不干,恐怕由不得你。” 辛钘愁眉蹙额,叫苦不迭,既然说这是天命,他还有什么好说! 不觉之间,二人已离开朱雀门大街,进入了醴泉坊,刚绕过波斯胡寺,便隐 隐传来嘈杂的叫卖声,原来又进入了西市。一如昨天无异,每个角落依然人如潮 涌,拥挤不堪。 走得几步,见一株大树四周围满了人,猛听得一阵叫好声,辛钘好奇心起, 向紫琼说道:“咱们过去看看。”来到近处,看见树下立了一面大门板,门板之 前,站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见那少女明眉大眼,长相极美,正自平伸 双臂,胸前挺着一对饱满的玉峰,昂首直立,细长雪白的脖子两旁,各插着一柄 飞刀,每柄刀子距离脖子也不过一寸来许。 辛钘才看了少女一眼,还未及细看其他,接着数柄刀子又同时飞去,只听得 “哒、哒、哒”几声,六柄刀子已钉在门板上,正好落在少女的双手四周。众人 先为她担惊受怕,现见她安然无事,个个又顿开笑颜。 再看那掷飞刀的人,是个脸膛赤黑、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这时见他手上又 握了几柄飞刀,正自凝神静气,敢情是要下一轮表演了,全场立时鸦庵无声。便 在此时,忽听一个女子大喝一声:“杨峭天。” 话音清亮悦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站在门板前的少女听见,猛然睁大美目,和所有人一样,循着声音望去,而 辛钘和紫琼当然不会例外,见那发声的人竟是个异常漂亮的少女,身穿一袭袒胸 银白襦衫,白裙曳地,一身唐宫贵族打扮,清丽的俏脸上薄施脂粉,怒瞪双目, 正大步朝辛钘走过来。 辛钘看见,顿时呆住,脑子里一团迷糊,心中正想:“我认识她吗?”思念 未落,那女子已站在他跟前,叉腰昂首,连鼻子也贴到他下巴来,怒道:“我终 于找到你了,看你还哪里跑!” “你……”辛钘张大嘴巴,一时呆在当场,愣愣望住眼前的女子,正要出声 追问原委,随觉左边耳朵一阵疼痛,耳朵已被人拑住,直痛得辛钘泪水狂涌,喊 道:“喂!停手……”把眼一望,又是一惊,见拿住自己耳朵的人并非是谁,竟 然是那个表演飞刀的少女。 辛钘还没定神,已听她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我小雀儿可不是好欺 负的,今日我非宰了你不可!” 场中众人看见,全都兴冲冲的围拢过来,瞧来这场好戏,似乎比刚才的表演 还要来得好看。 辛钘在心中大叫冤枉,忙道:“喂!你们认错人了,紫琼,快来救我!” “紫琼”二字听进两女耳里,四只眼睛同时放光,齐齐向辛钘身旁的紫琼望 去,脸色同时大变,二人哪曾见过这样惊艳绝俗的女子,更是火上添油,“砰” 的一声,辛钘的肚子又吃了一拳,只见身前的少女美目圆瞪,问道:“她……她 是谁?” 小雀儿使力一拧他的耳朵,辛钘又再嚎叫一声!小雀儿怒道:“你……你这 人就是死性不改,到处拈花惹草,原来你失踪数月,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辛钘苦着脸道:“我……我没有,我不是早和你们说了,我不是那个杨…… 杨……” 紫琼抿嘴一笑,说道:“杨峭天。” 辛钘连忙道:“没错、没错,是杨峭天。” 那个浓眉大汉听见,一步踏上前来,揪住辛钘吼道:“好小子,竟敢睁眼说 瞎话,我再问你一声,你打算怎样安置我女儿,今日你若不交代个明明白白,我 要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辛钘委实忍受不住了,不由光火起来,大声喝道:“放手!” 小雀儿给他一喝,大吃一惊,竟乖乖的放开了手。 辛钘抚着火辣辣的耳朵,骂道:“你们这些人怎地全不讲理,我已说过不是 那个杨峭天,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子没这闲功夫和你们磨咕。” 说话方落,辛钘携着紫琼的玉手正要离开,倏见那浓眉大汉欺身抢上,张手 拦住,戟指喝道:“姓杨的,你们关中杨门虽然人多势众,但我马元霸可不怕 你,今日若不好好说清楚,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辛钘听得眉头大皱,正要大骂回去,岂料那白衣少女已抢先开口:“喂!杨 峭天,你还没回答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小雀儿接着道:“爹,千万不能放他走,他这一离开,又不知要失踪到何 时?” 马元霸叹道:“唉!真是家门不幸,我早就与你说了多少遍,这个小子不是 好人,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对他死心塌地!小子,枉我女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竟 然这样对她,若论到人才样貌,也不见得比这两个妖女差……” 还没说完,那白衣少女顿时发作起来:“老匹夫,你说谁是妖女,嘴巴可放 干净点,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马元霸睁着灯笼似的大眼睛,叫道:“你待怎样?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辛钘见着三人闹个不停,真个哭笑不得,向紫琼低声道:“这样没完没了, 可不是办法,咱们倒不如来个‘飞身托迹’一走了之,谅他们也没本事追上。” 紫琼还没答话,忽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奔近,朝着辛钘笑道:“峭天, 你终于回来了,我到你家跑了多次,都说你外出未归,今趟你一去就几个月,也 太叫人担心了吧!” 辛钘又是一愕,心想怎地又来了一个,莫非我和那个杨峭天真的如此相似, 个个都把我当作是他?当下问道:“这位老兄是?” 白衣少女看见那个人,脸现喜色,忙奔到年轻人的身旁,指着辛钘道:“三 哥,你要帮妹子作主,峭天哥又在欺负我了,还胡言乱语说自己不是杨峭天。” 那年轻人听了,也为之愕然,愣愣盯住辛钘的俊脸。 辛钘道:“那个杨峭天究竟是人是鬼,我一概不知。你们一上来就又打又 骂,现在还敢说我胡言乱语!” 紫琼望着那年轻人,不由一愣,暗自忖思:“这人相貌端正,五官平稳,天 庭广阔,额泛红光,神貌合一,实是一副真龙之相,瞧来此人绝非平凡之辈!” 言念及此,暗暗合指一算。 见那年轻人把辛钘打量几遍,笑道:“峭天,不要和我说笑了,我和你从小 玩到大,难道还会认错?” 辛钘还没来得及答话,紫琼突然说道:“这里大庭广众,实不是谈话之所, 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大家认为好吗?”她素来言语温柔,甜美动听,让 人听得甚是舒服,更难以叫人拒绝。 辛钘听见当堂傻住,大惑不解,喟然问道:“紫琼,我、我没有听错吧?” 见她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 那年轻人一望紫琼,当场被她的惊艳震慑住。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领略到销魂的滋味,当下第一个赞成,笑道:“这位姑 娘说得是,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其余三人只要辛钘不离开,其它自无异议。马元霸跑回场中,向群众挥手喝 道:“有什么好看,不要挡在这里,让开!”边说边把门板的飞刀拔起来,收回 皮袋中。 五人再次来到悦来居,才进入门口,紫琼便向店伙问道:“请问可有较清静 的地方?” 那名店伙一眼便认出紫琼,连忙哈腰点头,说道:“有、有,这边请!”当 先在前引路,来到后堂,只见庑相环绕,曲院荷风,环境相当幽雅。来到一个雅 房,店伙招呼众人坐下。 点了菜肴,紫琼徐徐说道:“诸位确实是认错人了,他并非是你们认识的杨 峭天,更不是关中杨门的少主,他姓辛名钘,只是和杨峭天的样貌相似而已。” 众人听后,哪肯相信,那白衣少女撅起小嘴,抢先说道:“我和三哥自小便 认识他,又怎会看错?他明明就是那个王八羔子,你是他的新相好,自然帮他说 话,我才不会信你呢!” 那年轻人连忙喝止她:“舒柔,不要乱说话!”转向紫琼道:“我这个妹子 向来刁横,姑娘请勿见罪。在下李隆基,这是我妹妹李舒柔,敢问姑娘如何称 呼?” 辛钘生怕那李隆基打紫琼主意,忙截住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姓名可 不能说你知,总而言之,我就是辛钘,不是什么杨峭天,信与不信由你,这顿饭 之后,大家便各行各路。” 众人一听紫琼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尽皆愕然,小雀儿倏然站起身来,指住辛 钘骂道:“姓杨的,你、你可对得起我,先前说会正式娶我回去,现在竟……” 接着“哇”一声哭了起来。 马元霸骂道:“臭小子,今日我不把你生吞活剥,我就不姓马!”说着一捋 衣袖,便要冲过去。 李隆基坐在他身旁,忙即站起身挡住,说道:“老兄不要动怒,有事好说, 且平心静气先问个清楚。”说着把他按回座位。 马元霸只给他随手一按,陡觉一股劲力压了过来,竟然站脚不稳,心下不由 一惊,暗忖:“这人外表斯斯文文,没想功夫会如此了得,可不能小觑他!” 李隆基向辛钘道:“你说你不是峭天,可有什么凭据?” 那个杨峭天是方是扁,辛钘根本不知道,顿时哑口无言,忽听得紫琼道: “关中杨门乃武林八大家族之一,而飘曶十三剑正是杨门的祖传秘技,杨峭天身 为杨门少主,又岂会不懂这武功。据我所知,杨峭天身上就有一柄家传宝剑,名 叫‘天光’。这柄宝剑,杨峭天从来不会离身,正是人在剑在。大家既是他的好 朋友,可有见过他不带剑在身?” 辛钘见紫琼说得如此详细,不由越听越感奇怪,暗道:“神仙果然不同,什 么事都能知道。” 众人均想这确是事实,齐齐望向辛钘,果见他双手空空,也不禁觉得奇怪。 李隆基道:“姑娘虽然说得合情合理,但这也不能说是什么凭据。” 马元霸在旁附和,指住辛钘道:“不错,这个小子的三脚猫功夫,我马元霸 可真不敢领教了,说到那柄‘天光’宝剑,他也只是用来陪衬,做个样子,这小 子若非仗恃关中杨门的名头,哪敢四处耀武扬威,宝剑给人抢了去,一点也不稀 奇。” 辛钘见他不住小子前、小子后的叫,又向自己指鼻瞪眼,满肚子火立时涌上 脑门,骂道:“喂!你说那个杨峭天怎样我可不理你,你干嘛对我指指点点?” 马元霸呵呵大笑:“好小子,若不是看在我女儿份上,早就有得你看了。” 紫琼含笑道:“听马爷这样说,瞧来那个杨峭天的武功相信都是一般吧。” 马元霸一脸鄙夷之色,瞪着辛钘说道:“何止一般,简直就不堪一击。” 紫琼向其他人问道:“大家认为呢?杨峭天的武功如何?” 舒柔掩着嘴巴,摇头笑道:“他呀,真是黄肿脚,不消提‘蹄’了!” 紫琼点头道:“这就易办了,想要证明辛钘不是杨峭天,只需让他显露一下 武功,要是他能胜过杨峭天,那不是清楚了吗?” 马元霸又是哈哈大笑,说道:“武功要高过杨峭天有何艰难,除非他能胜过 老子。”接着向辛钘道:“臭小子,有胆量就出来和我过两招。” 小雀儿听见大惊,她素知杨峭天的底子,就连自己也胜过他,如何是老爹的 敌手,相信不消三招两式,便要叫他头破骨折,不禁担心起来,扯着父亲的衣袖 道:“爹,还是算了吧……” 马元霸道:“放心吧,我不会要了这小子的命!” 舒柔也是一脸忧色,一对美目忙转向李隆基,希望他能出声阻止。 孰料辛钘冷笑一声,说道:“比武就不必了,要是我有个闪失伤了你,心中 也过意不去。” 马元霸听得须眉倒竖,睁大一对虎眼吼道:“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少斤两, 众所皆知,我会怕你失手?你既然不敢和我动手,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辛钘也不理会他,缓缓站起身来,指着庭院一座三人围抱的假山道:“你站 在这里,能够把那座假山从中劈开两截吗?” 堂上除了紫琼外,余人听见,莫不骇然,马元霸咧嘴笑道:“那假山距离这 里少说也有三、四丈,莫说是这么远,便是放在身前,要将它劈成两截,已是没 可能的事,你要是开玩笑,也得有个谱儿!” 辛钘微微一笑,问道:“这样说,你是做不来了?” 马元霸哼了一声,道:“难道你就能做到?要是你做得到,我就叫你声爷 爷!” 辛钘道:“乖孙儿,看清楚了!”话罢右掌在胸膛一竖,暗运掌握五雷第一 式“金光掌”,倏然大腿一分,弓步侧身,左掌横劈而出,只见一道金芒径往假 山射去,当真速如疾雷,接着“轰”一声响过,随见石屑纷飞,上半截假山直飞 出一丈有余。 众人看得呆在当场,咋舌不已,个个作声不得。 那个店伙听得声响,连忙奔了过来,看见院中的假山东一块、西一块,碎石 散满一地,不由张大嘴巴,叫道:“这个……这个……” 辛钘从怀中取出那锭金子,在手上抛了一下,递给那店伙道:“先收下这 个,届时一块儿计算。” 店伙接过金子,顿时满脸喜色,心想莫说是一座假山,就是把院子的花树砍 得稀巴烂,这金子也足够有余了,当下千多万谢的离开了。 辛钘拍拍双手,回到座位,笑问道:“如何,这一手还可以吧?” 李隆基立时脸现喜色,说道:“峭天,从哪里学得这般好武功,真是让我大 开眼界!” 辛钘沉着脸道:“我是辛钘,不是杨峭天,怎么你们还不相信!” 紫琼微笑道:“大家不妨想想,杨峭天只是失踪了几个月,功夫又怎会变得 如此厉害。刚才辛钘这一掌,在他来说,也算不上怎样。莫看辛钘年纪轻轻,但 以他目前的武功,当今天下能胜过他的人,恐怕也不多。” 小雀儿道:“难道你真的不是峭天哥,那他人呢?” 紫琼叹道:“大家听了,千万不可伤心,真正的杨峭天已经不在人间了。” 众人听见大吃一惊,二女呆得一阵,泪水险些夺眶而出,李隆基连忙问道: “姑娘,敢问你从哪里得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紫琼道:“你们想知道他的事,大可去天狼寨探一探,一切便可明白。” 马元霸道:“你是说四川天狼寨?” 紫琼点了点头:“据知天狼寨和关中杨门素来不和,杨峭天不幸落在他们手 上,自然难以活命。” 只见舒柔一脸泪水,猛然站起身来:“三哥,峭天哥这个仇咱们非报不可, 你身为临淄王,又与左右羽林军相熟,小小一个天狼寨,算是什么角色!明儿就 召集兵马将他们铲平。” 小雀儿也道:“爹,咱们也去,此仇不报,誓不罢休。”一想起杨峭天,不 禁又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李隆基原来是当今皇上兄长相王李旦第三子,是相王之妾所生,自小性喜骑 射,又通音律。当初被封为楚王,后改封临淄王,曾出任潞州别驾,现罢官回到 京城。他和杨峭天素来友好,现听见这消息,也不由悲愤交加,但他向来行事稳 重,并非冲动之人,当下长叹一声,说道:“仇自然要报,但也得查个清楚明 白,怎能轻举妄动?” 辛钘知道紫琼无事不知,又说得如此真切,对杨峭天身死之事,自无半点怀 疑,眼下看见各人神情悲恸,心中也为之黯然,禁不住轻叹一声,说道:“大家 也不用难过了,我虽不认识杨峭天,但咱们既然有缘坐在一块,亦算是朋友,总 之有用得着辛钘的地方,只要能力所及,出句声便是。” 李隆基道:“隆基在此先行多谢辛兄弟。”接着长叹一声:“唉!一想起峭 天,就不禁让我想起他父母,峭天是杨家的独子,今次突遭不测,连杨家香火也 断掉,要是他父母知晓此事,也不知会悲伤到什么样子。” 舒柔抹去脸上的泪水,凄然道:“三哥,依我看还是先隐瞒住吧,你说好 吗?” 李隆基沉吟片刻,点头道:“说得对,现在首先查明峭天是否真的遇害,再 另作打算好了。” 马元霸突然道:“依我看还有一个办法,咱们既然能认错辛老弟,瞧来杨门 上下人等也会……” 众人听见,全都把目光投向辛钘。 辛钘立时背脊一寒,睁大眼睛道:“喂!你们望住我干嘛?莫非要我……” 四人同声说道:“咱们正想要你这样!” 紫琼立时掩着嘴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辛钘听见,险些晕了过去! 【第一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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