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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狡猾的风水相师】(实体全本)作:焚摩 由 小脸猫 于 2014-01-05 17:03 【第三十六卷】内容简介: 冷月和章敏坚持要到酒店的风水库探险,可是龙生一直在反对,而且签文暗示十分凶险,结果会遇上什么状况? 风水库有什么改变?龙生遇上了昔日的爱妻,她会是谁呢?冷月是否能找回铁笔派的秘籍?而风水库被人埋下炸弹,龙生等人能否安全离开呢? 冷月的父亲终于登场了,她的父亲又会是谁呢?当他知道女儿被龙生搞上,而且还是后庭花,龙生能逃过此劫吗? 小刚的太太今集登场了,她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什么要激怒龙生和众多的女人? 一名为人阴险,且喜爱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他怎么对付龙生呢?可是他的奸计,全被芳琪给解破,到底芳琪用什么方法解决呢?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龙生根本就没防,结果家里的秘籍全被翻印了,到底谁是这位家贼呢? 本集死了三个人,是哪三位不幸逝世呢? 封面人物:章敏 【第三十六卷】第一章:旧地重游 我终于成功破了冷月身上的十灵气,并且夺得她身上最宝贵的第一次,但我那无子息的人损,则令她大失所望,不但粉碎她找人中之龙,继承铁笔派的希望,亦无法完成她父亲最大的心愿,最后,她以「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再喜欢」的理由,结束我俩在床上的感情,而成为陌路人。 遭受冷月无情的分手,我只能默默无言,离开她的房间。当经过章敏的房间,顺便向她提出取消夜探风水库的要求,可是喜爱刺激玩意的她,不仅不答应,嘲笑我胆小如鼠,并表明不会相信卦文所提及的惊险和失意的无奈。最后,在冷月的坚持下,我只能陪她们一块到风水库寻找秘笈,要不然留在房间也睡不着觉。 冷月虽然和我一块前去夜探风水库,但她很刻意避开我,除了保持距离之外,似乎望也不望一眼,然而,她越对我冷淡,表示爱得我越深。讽刺的是,我们因风水而做爱,亦因风水而分手。 最后,为了安全着想,我不得不拨电话找处长商量,并答应会启动摄影器材,将现场的情景传送到他电脑萤光幕上。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们便开始逐个从房间走向楼梯,直往酒店底层的风水库出发。 我以八卦步法,当起开路先锋,当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冷月一句惊叫声,吓得我急忙跑回头,发现她坐在地面揉搓着手臂。 「发生了什么事?」我上前查看冷月的伤势说。 「为何会这样?为何我无法施展八卦步法?」冷月十分紧张捉着我的手说。 原来冷月刚才施展八卦步法,当冲下阶梯的时候,突然发现双腿失去翻云的内劲,导致整个人失去重心而摔倒,结果擦伤了手和臀骨。我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猜想之下,觉得应该和破十灵气有关,毕竟属于真气外泄,况且十灵气聚于双腿之间的位置,而屁眼和蜜洞不久前又被强击,下盘虚脱一点也不稀奇。 「冷月,先冷静一点,让我想想……」我考虑怎么样的解释才会比较妥当,毕竟是我连累了她,况且破了十灵气,日后能否恢复功力,还是个未知数,倘若日后真的无法恢复功力,她肯定会恨我一辈子,头疼呀! 「是不是我们刚才做了那个……所以……」冷月激动的问我说。 「你们做了那个?」章敏疑惑的目光,投到我和冷月的身上说。 章敏这么一问,冷月脸上即泛出红霞,并尴尬的把头垂下,以逃避章敏的目光,或许她察觉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说出刚才在房间与我做爱一事。而我亦十分尴尬面对章敏,毕竟在她身上得不到便宜后,再找上冷月的,刹那间,感觉自己像只狗公似的,只要是女人就行,实在够贱的。 「冷月,可能刚刚破了十灵气,元气尚未恢复,所以暂时无法施展八卦步,但你不需要紧张或担心什么的,先料理伤口比较重要。」我一句话带过,应付的说。 「冷月,伤得会很严重吗?不会取消行动吧?」章敏追问冷月说。 「不用……我没事……哎……」冷月站起身痛叫一声,急忙按着腿间的三角位置。 「怎么了?真的不行就取消行动吧! 「没事……走吧!」冷月走了几步,活动一下筋骨说。 「没事的话,我们继续吧!」章敏说。 「真的要继续?我想还是让冷月休息吧!」我劝章敏说。 「龙生,冷月都说没事了,你怎么还婆婆妈妈的?走啦!」章敏推我一把说。 「走!」冷月的手架在章敏的肩膀上,两人开始慢一步一步的走。 面对章敏和冷月的固执,我实在无法劝服她们取消行动,而想得到第一手资料的小刚,当然也不会同意取消行动,最后,我只好多加留意冷月的伤势,不敢走得太快,并且不断回头看着她们,途中,发现冷月摸了几次屁股,想必她心里头在咒骂我了。 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往下走,记得上次到风水库之前,我同样劝刘美娟不要前去,但她的固执最后换来张家泉的暗算。而今的章敏和冷月,则成了第二个刘美娟似的,一意孤行要往前走,希望今次别再重蹈覆辙就行了。不过,我的担心是否杞人忧天呢?毕竟天狼君和张家泉已死,况且今日的我,亦不是昔日的我…… 当走到接近风水层的时候,心里很讨厌这条路,不但黑漆漆的,而且还有一股很臭的味道,幸好小刚准备了口罩和手电筒,要不然真想走回头,实在难以接受。 「前面有灯光?是不是有人?快熄掉手电筒……」章敏小声提醒我们说。 我仔细往前一瞧,发现前面两旁只是点燃油灯罢了,并不是有其他人出现,然而,这也表示只要走过两旁点燃油灯的「奈何桥」,便是风水库的门口,此地此景,不禁想起当日与刘美娟夜闯的情景,而今凝望眼前的章敏,内心很自然涌现一片挥不去感今怀昔的愁绪。 「龙生,你看什么?」章敏愕然瞪我一眼说。 「章敏,没看什么……只是没料到你会站在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以前谁站在这里的吗?而我当时又对她说过什么呢?意外的是,你和她的口吻竟会一模一样,同样说那四个字──「你看什么」,实在太巧合了。」我叹了口气说。 「谁?」章敏好奇的问我说。 「就是刘美娟!我可以再一次肯定的说,你和她是很相似,无论身材、高度、任性、冲动和固执,甚至一掷千金的本色,都是一模一样,亦因如此,勾起我对她片片的愁思,你就让我多看一眼吧!」我望着章敏说。 「你当时对刘美娟说了些什么?」章敏继续追问我说。 「求婚。」 「呵呵!肯定遭受刘美娟拒绝了吧?不过,幸好她没有嫁给你,要不然面对这么好色的丈夫,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章敏嘲笑我说。 「对!刘美娟就是嫌我配不起她,那时候的我,没有事业、学历、人生经验等等,而且当时的生活已很荒唐,记碍她还对我说,我冲动向她求婚,是她一份荣幸,同样亦是她不敢接受的……福气……」我叹了口气说。 「哼!福气!白日梦该发完了吧,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吗?」章敏讥笑的说。 「章敏!你凭什么说是白日梦?我刚才告诉你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而且我已不再是昔日的龙生,我现在有事业、有人生经验、有钱财、有地位,家里的生活很美满、很温馨、身旁的女人个个无比的尊贵,我更不是你嘴里说的窝囊废,起码现在有我,便不再需要锁匠!哼!」我说完冲向铁门前。 一气之下,快步冲到门前,左掌毫不犹豫便往锁头上一劈,锁头应声断了两截。 「龙生,你真行!刚才这一幕,肯定吓死了处长,哈哈!」小刚笑着说。 「是呀!当日要是我有今天这个本事,便不需要锁匠的协助,刘美娟便不会遭受张家泉的陷害,亦不会离开这间酒店……」我伤感的说。 「既然有今日的龙生,为何还不把门给打开呀?」章敏走过来嘲笑的说。 我原想一掌把门给打开,但这里实在很臭,而且里头不知又有什么机关,另外觉得有些奇怪,里头真龙已死,既不是「五鬼招灵」的风水阵,为何还要摆放七盏油灯,设下「奈何桥」之局呢? 我把心中的疑虑告诉大家,但章敏根本不懂得什么风水阵,亦不相信风水阵的杀伤力,只知道享受探险的过程,而冷月为了想寻找铁笔派的秘岌,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瞧个清楚,至于我所说的疑虑,她们只当做是耳边风,情形好比当日我相劝刘美娟那般,只不过今次的我,有神术护着大家好安全和处长在一旁监视。 「快把门打开呀,大侠!」章敏说。 「你们全部退开两旁!」 我提了口气将龙猿神功聚于左臂,用力往大门一推,接着发掌一送,将里头的臭气逼回里头。 大开打开后,里头一片黑漆漆,霉霉臭臭的味道,扑鼻而至,除了这般臭味之外,阴阴沉沉的环境,亦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哇!怎会这么臭?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呀?哇!」章敏迫不及待拿着手电筒,第一个冲了进去,随即传来一声大叫。 「哇!好多骨头……」小刚惊讶声响起,但仍是不停的拍摄,语气有些兴奋似的。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是些畜牲的骨头。」章敏无趣的说。 「既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你刚才又大声的叫?」小刚反驳章敏说。 「我初以为是人的骨头嘛!去!去!去!」章敏推开小刚说。 我以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走进风水库,并提醒自己除了保护他们之外,顺便查看天狼君在风水库里到底做了些什么但心里始终有个疑问,这里的畜牲早已化成骨头,为何还会传出腐臭的味道,还比上次臭上几十倍?然而这些问题暂时无法解释,毕竟这里实在太暗了,而我们手电筒发出的光度也很有限。 「哼!还以为风水库会有刺激的玩意,原来只有一个「臭」和「暗」字,根本没什么好惊奇的,真是白走一趟,早知道不来了!」章敏发起牢骚说。 我所重视的依然是,有乾坤两仪分隔线的八卦台。记得上面还有一支上粗下尖,合为一百零八寸高的天罡木笔柱,而木笔上还雕有一条五彩金龙,印象中是绿头、白颈、紫身、黑尾和赤绿爪。心想身旁这位铁笔神判的孙女冷月,应该不曾见识过铁笔派的木笔柱,同时希望透过这支木笔,可以再次拉近我和她的距离。 「冷月,我带你看一样东西,这和你家铁笔派有关系的,相信你会大开眼界!走!」我牵着冷月到八卦台的位置。 章敏和小刚听了,即刻跟随我和冷月,一起走到八卦台前。 「哇!原来酒店的底层,真有个风水库,而且还是这么壮观,这回我不立功也不行了!」小刚不停的拍摄,且自言自语说。 「冷月,这就你家铁笔派的风水阵,相信你这位铁笔派的后人,应该不曾见过吧?」我讨好冷月的说。 「我听是听了不少关于铁笔派的木笔阵,但实物确实没见过,眼前这支应该是铁笔派的朱血神笔,是用镜明朱砂和血结浸过一百零八天,待木笔吸收朱砂的正气和血结刚聚之气才使用的,它曾令祖父在风水界中多了一个称誉「神笔铁木合」,没想到,今天我竟能看见朱血神笔……祖父……」冷月激动流下眼泪说。 「冷月,先别激动,这支朱血神笔并不是你祖父立的,应该是天狼君弄出来的,你先仔细看看神笔上的五彩金龙……」我把手电筒的灯光,照在朱血神笔上。 「没错,龙的五种颜色,加上龙爪的数字,掌握五行相克之数,使下笔点会更准确、脉气聚而不散,这就是朱血神笔精妙之处。」冷月说。 「这么厉害?」章敏睁大着眼睛直望冷月说。 「龙生,朱血神笔上的是什么钉?」冷月紧张的问我说。 「十一寸的棺材钉,怎么了?」 「慢!记得书中记载,朱血神笔上应该没有蝙蝠和棺材钉,而且一般的棺材钉不可能是十一寸,你说这……」冷月惊讶的问我说。 「很简单!这个风水阵是天狼君弄出来的,上面的蝙蝠和棺材钉,自然是对付刘美娟家族和张家泉这个混蛋,当时我还称赞他够绝的,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便见到功效,非但把张家泉给弄死,刘美娟的家族也绝后……」我伤感的说。 「哇!你们看……」小刚突然指着朱血神笔的上面说。 我们即刻朝小刚指的方向抬头一看,当几个手电筒一照之下,吓得我全身颤抖。冷月的叫声差点刺破我们的耳膜,章敏较为冷静,目瞪口呆,紧抓着我的上衣。 「龙生……上面挂着的……是不是死人……」章敏颤颤抖抖的说。 「是……是……刘美娟?」我全身颤抖的不知所措,手电筒差点松手落地。 对!我并没有看错!龙爪穿过心脏位置的女尸体,正是刘美娟,死状凄惨之外,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而且双眼并未合上,属于死不螟目的表情。此刻,伤痛之泪如狂雨般,夺眶而出,心里无限的悲痛,渐渐地,双腿另去再支撑沉重的身子,慢慢软下的跪在地面,嚎啕痛哭! 「美娟!呜!我错了!我不该让你离去呀!呜!」我痛入心脾的自怨自艾说。 「龙生,别难过!」冷月安慰我说。 「不行!我不能再让美娟受苦,我要拿她下来……」我激动的说。 当我想跳向朱血神笔的龙像上,冷月和小刚及时将我拉着不放。 「龙生,不行呀!你看处长写什么……」小刚把视像荧幕移到我眼前。 萤光幕上,处长拿着一张写着「不可移动尸体」的白纸。 「我不管!我不能让美娟多受一分一秒的痛!我要把她抱下来……」我激动的说。 「不行!龙生!你这样做会帮凶徒破坏现场证据,是愚蠢不智的动作,绝对不行呀!小刚按着我的肩膀说。 「混蛋!走开!帮什么凶徒破坏现场证据?除了天狼君和张家泉之外,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将尸体挂在上面?走开!」我激动咆哮的说。 我推开了冷月和小刚,准备将美娟的尸体抱下之际,却传来章敏的惊叫声。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具呀!」章敏大声喊叫的说。 「什么?还有一具?不是碧莲或静雯吧?!哪里?!」我惊讶中急忙跑到章敏的身边查看。 「这里……」章敏朝着另一边的龙爪,不停闪动手中的手电筒说。 「是谁?为何全身燋烂了?是碧莲还是静雯?快告诉我!」我激动的说。 「龙生,我想是抢赤炼神珠时遇害的圣女,并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两位……」冷月说。 「是她?婷婷的姐姐?」我恍然大悟的说。 「我应该没看错!是婷婷的姐姐!亦只有赤炼之火,才能烧成这个样子……」冷月肯定的说。 「查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我紧张的将灯光照在龙爪的位置上,细心查看一遍。 「龙生,处长说已通知警员前来协助我们,他也会马上赶过来,同时,警告我们不能破坏现场的证据。」小刚对我说完后,即刻四处的拍照。 「别只顾着拍照!帮忙找找看还有什么东西呀!」我怒骂小刚说。 「放心,我比你更重视现场的一切。」小刚回答我说。 我们细心查看一遍之后,不再发现有任何尸体,我此刻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起码没看见静雯和碧莲的尸体,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于是,我走向刘美娟的位置,准备将她从龙爪里抱下来,但却发现十多尺高的朱血神笔上,竟然摆着一本书。 「上面怎会摆放一本书?」我将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书本上说。 「是我家的神笔秘岌!神笔秘岌呀!」冷月目瞪口呆,望着朱血神笔上的秘岌说。 「没错!是你家铁笔派的秘岌! 「我终于找着了!」冷月兴奋的跳上去。 我即忙将冷月给按住,不让她跳上去,当拉着她的时候,才想起她的八卦步功力已经消失,根本没有能力跳上去,于是把手松开。 「冷月,先冷静一点,刚才我也很冲动,但看见秘岌之后,开始懂得冷静了下来。你不妨想想,秘岌为何会摆在上面呢?」我冷静的对冷月说。 「为何会摆在上面?」冷月自言自语,冷静的说。 「三岁小孩也懂的道理,当然是引诱的手段呀!」章敏随口回答说。 「冷月,章敏说得没错,肯定是引诱的手段,问题是秘岌到底是作么时候摆放的?是天狼君死前,还是死后呢?如果是死前,他怎么会想到我们会跑来这里?倘若死后摆放的,那又是谁摆放的呢?」我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如果天狼君死前不可能摆放的话,那肯定是他死后摆放的了……」章敏抢着说。 「秘岌肯定是天狼君死后摆放的,那不等于说摆放秘岌者,是另有其人了?难道还有其他人修练铁笔派的神术?这还像话吗?不行!我要把它拿下来。」冷月激动的说。 「冷月,冷静一点可以吗?陷阱呀!」章敏拉着冷月说。 「不行!我已花了很长时间找寻这本秘岌,现在摆在眼前,怎能不拿呢?」冷月说。 「冷月!固执并不是问题,但明知道是个陷阱,便不能愚蠢上当,反正警方正赶过来,何不让他们代劳呢?现在拿,和等一会警方拿给你,结果还不是一样吗?难道你担心警方会霸占你的秘岌呀?」章敏使劲抱着冷月说。 「不行!警方取下秘岌后,便会列为证物,到时候铁笔派便会见报,那祖父便会失信于天下,因为他曾在众人的面前,许下铁笔派不会重现风水界的誓言,我绝不能让祖父食言,一定要将秘岌收藏,放开我!」冷月推开章敏说。 「龙生!快帮忙劝劝冷月呀!」章敏说。 「放心!冷月刚才受了伤,怎会有能力跳到上面呢?」我望着刘美娟的尸体说。 「冷月,不要!」章敏大声惊叫。 怎料!我还没说完,冷月一个轻跳,已跳上朱血神笔三尺高的位置,如果利用八卦步法,再往上一弹,肯定跳上八尺高,我一定要抢在她面前出手阻止,于是,左腿一弹,跳上三尺的朱血神笔上,右腿再借力往上一跳,赶向冷月前头。 「噢!」我和冷月不约同,发出一样的惊讶声。 眼看即将把冷月给拉回,可是两人同时发出惊讶声,身体似乎也同一个时间被条粗线所绊,由于光线很暗,无法看清楚到底绊到什么东西,但猜想肯定已经中计,情急之下,唯有把冷月给抱下来,可是,她突如其来掴向我一巴掌,男人最怕被女人掴,我亦不能例外,吓得急忙松开手,愕然的瞪向她。 冷月趁我发愣的一刻,用力将我一推,独自跳到神柱的顶上。当她拿起秘岌的一刻,周围亮起了灯光,同时亦传来警员的喊叫声,意外的是,触目惊心的一幕,竟出现在我眼前──原来神柱和尸体上都被绑上类似炸弹的物体。 这时候,我只能向冷月发出一掌,将她轰到另一个方向,而我自己也急于迅速逃生…… 「闪开!炸弹呀!」我从上面跳下来,并借地面做弹跳,顺势将章敏抱在怀里,双腿再发力的使劲一弹,连同章敏二人弹得远远的…… 【第三十六卷】第二章:惨痛的一回 来到风水库之后,发现婷婷的姐姐和刘美娟的尸体外,还有铁笔派的秘岌,而固执的冷月,为了不想秘岌落到警方手中,公诸于世,同时想维护祖父不让铁笔派重现风水界的誓言,不顾一切,跳到朱血神笔上,取下秘岌。 从后迎上的我,眼看即将可把冷月拉回来,但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掴得不知所措,结果在黑暗的环境中,纷纷陷入陷阱中,并发现炸弹的存在。 「砰!」的一声响起! 爆炸声从我身后响起,随即传来物体掉落地面的巨响声,碎石如子弹般,飞来飞去,沙尘滚滚,然而,警员逃亡的呼叫声消逝后,原本刚亮起的地库,很快又变成一片黑漆漆的,但我仍把章敏紧紧搂抱在怀里,双耳贴在她的耳边不敢松开,除了让她少一分伤害之外,心想应该还会有其他的炸弹,不可能只爆一个的。 「砰!砰!砰!砰!砰!」几道爆炸声,同一个时候响起! 不幸又被我猜中,炸弹果然不止一个,同时响起几声巨响,此刻的环境,我不能再做任何逃亡的举动,唯一可以做的是,将章敏继续搂得更紧,双手紧贴她的双耳,不让她受任何伤害,以尽章太太临终前的托孤之责。 过了片刻,感觉一切已经平静下来,我才敢松开搂抱章敏的手。 「龙生,你是否受了伤?你的头好像流着血……」章敏摸着什么似的说。 「都是你!都是你不肯取消行动,所惹下来的祸!冷月,你在哪里?」 我怒骂章敏后,随意在额头上抹了几下,虽然抹到有些水渍,但并不知道是汗还是血,只感觉有些轻微的刺痛,相信是擦伤罢了,接着马上寻找冷月的踪影,可是,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别说找冷月了,即使伸出手掌,也瞧不见五指。 「冷月!小刚!你们在哪啊?快回答我呀!」我大声的叫着说。 突然,几盏大灯照了进来,原来大批警察提着大灯罩走进来,照亮了整个风水库,但眼前的一切,已炸得面目全非,除了朱血神笔没了、婷婷的姐姐和刘美娟的尸体没了、八卦台炸出几个大洞外,满地不是沙石便是碎木,还有一堆炸不碎的畜牲骨头,但就是不见冷月和小刚的踪影…… 「冷月!小刚!你们在哪呀?即使死也要留个尸体给我呀!别捉着我!放手!听到了没有!放手呀!」我发狂的大喊大叫,四处乱找乱翻的,即使是警员也被我推开。 「冷静点!我们是来帮你的!警方会帮你找的,不要慌!」警员大声的对我说。 「你能帮我什么忙?能帮我救回爱妻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可能已踩着我心爱的女人,你们在踩着我的爱妻呀!走开!滚开!出去!」我发狂的怒骂警员说。 「啪!」的一声响起! 我的脸感觉热烫的痛,原来是章敏走过来,掴了我一巴掌。 「龙生!能不能冷静呀?!」章敏咆哮的说。 「你打我!啪!」我戟指怒目,一巴掌掴到她脸上。 章敏涯了我一巴掌,整个人跌到地上,我冲上前想多踢她一脚泄恨,但我还没有踢出的时候,她已经很快从地面爬起来。 「你想向我报复的话,就把我打死!」章敏站在我面前,闭上眼睛说。 「你……你……」我望着章敏的脸,全身的怒火,不由自主全聚于拳头上,当想打在她脸上的时候,想起章太太临终前交代的话,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别这样……」警员上前阻止我说。 「走开!」我推开身边的警员,但他们几个使劲的想将我制服,气得我使出龙猿内劲,准备将他们给轰走。 怎料,当要发劲的一刻,胸口气血翻腾,我全身如触电般的颤抖,眼前一黑…… 模模糊糊,听到吵闹的声音,似乎有个女人喊着我的名字,接着,朦胧朦胧中睁开眼睛,看见有道白影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拨开面前的白影子,看见有个女人对着我笑,这时候,我开始真正清醒过来,原来刚才那道白影子是纸巾,而面前的女人是章敏,她在为我抹脸。 「我怎么了?」我如梦初醒般的惊醒过来说。 「刚才你晕倒了,差点还把我给吓死,现在醒来就好了……」章敏喜悦的说。 望了周围一眼,看见无数的警察,忙于四处翻找什么的,气氛显得十分紧张,且很忙碌,渐渐地,想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胆颤的惶惧,很快又掀起紧张的情绪。 「冷月和小刚呢?」我紧张追问章敏说。 「他们……他们……都……死了……」章敏伤痛的说。 「什么?!死了?!」我大吃一惊,紧捉章敏的手说。 「痛!是的,小刚和冷月两人来不及逃跑,活生生被压死了……」章敏叹气甩开我的手说。 「尸体呢?他们在哪呀?!」我紧捉章敏的肩膀,不停摇晃的大声追问。 「龙生!你冷静点呀!在那一边……」章敏将冰冷的玉掌,贴在我的脸颊上说。 「不可能!冷月和小刚不会死的,只是和我一样晕倒罢了!你们看错……看错……不可能……」我十分激动甩开章敏的手,迫不及待走向她所指的方向,并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说。 当走到章敏刚才指的方向,有几个警员挡在我的面前,但我的视线并不是望向他们,而是望着地上只露出牛仔裤和黄黑色运动鞋的双脚…… 「冷月!」我嚎啕痛哭的冲上前。 「先生,你不能过去。」警员张开手阻挡我说。 「别拦着我!」我用力推开面前的警员,直闯了过去。 可怜的冷月,身体被折断的朱血神笔柱压着,而俏丽的脸蛋和性感婀娜多姿的身材,被活生生埋在沙石底下,凄惨的一幕,简直教我痛入心脾。 「先生!你不能在这里,这样会妨碍我们做事。」警员拉开我说。 「妨碍你们?你们有能力把伤者拉出来吗?告诉我!你们有能力吗?」愤怒填胸的我, 激动捉起面前警员的衣襟,破口大骂的说。 「别激动!我们已通知消防队前来帮忙,你先放开他,要不然可告你袭警!」一名警员上前大声的对我说。 「哼!通知消防队前来帮忙,那要你们这些废物来干什么?走开!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大喝一声,将手中的警员抛出几丈外。 推开警员后,马步一沉,即刻将龙猿内劲聚于双肩上,而澎湃的内劲,紧接着丹田急涌的真气,直透双臂,从掌心炮弹式轰出,冷月身上的沙石,受不起龙猿掌劲的一轰,纷纷散开,当折断的木柱微微移动之际,我即刻施展八八六十四卦翻云掌,将七卦的掌力聚于一掌,冲前一步,狠狠打在木柱上。 「破!」我大喝一声,将七卦的翻云掌,聚于一掌,再加龙猿真气,使劲打在木柱上。 「啪」的一声,木柱被我这一掌轰得破破烂烂,警员的惊讶声亦随即响起。 我即刻抱起背朝天躺着的冷月,当抱起的一刹那,感觉她的身体轻飘飘的,直到看见地面上的一滩血渍,才明白为何她会轻飘飘了。 此刻,两行泪水如下雨般,洒在沾满血红的脸蛋上,不管我怎么样的吼叫,她仍是无动于衷,唯独,双手仍是紧捉着秘岌不放…… 「快把她放在这里。」警员围了上来,并命令我将冷月摆在地上。 「冷月……冷月……你醒醒呀……」我把冷月摆在较干净的地面上,不停喊着她的名字冷月虽是双眼睁开,但却没有因为我的呼叫而苏醒,而警员想取下她手中的秘岌,她却死命的紧捉不放,激动的章敏推开警员,拳打脚踢的不让他们再次强行取下冷月手中的秘岌,接着,拿出纸巾为冷月抹掉脸上的血渍。 「冷月!你醒醒呀!呜!」我痛声哭叫。 「龙生,冷静点,冷月她已经……」章敏安慰我说。 「不!冷月还没有死!我有办法救醒她,我有天罡修元法,有龙猿神功,有奇人力量,有七星神功,有虹珠内劲,我还可以将十灵气归还给她,甚至将所有的功力全给她,只要她醒来就行了,可是……可是……我不懂怎样将功力输给她……呜……我没用……呜!」我激动的不停打着自己。 「龙生,别这样……别让冷月难过……当日我母亲走的一刻,你不是说过要我冷静,这样才能让她走得安心?现在……」章敏捉着我的手劝着说。 「对!要她安心的走……呜……」我点点头,含悲忍泪的说。 「龙生,处长来了……」章敏小声的对我说。 「龙生,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处长气恼的说。 我没有回答处长的话,亦没有理睬他,只望着可怜的冷月发呆。 「冷月,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坚持要拿下秘岌呢?但这不是你的错,而是设下陷阱之人的错,我一定会找出埋下炸弹的卑鄙凶手,必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不过,你也真可怜的,一直以来想找回铁笔派秘岌,没想到,它却是你的夺魂令……呜……上天对你太残忍了……」我忍不住再次痛哭。 「龙生,别激动了,这里让警方处理,你到另一边休息吧!」处长说。 「处长,别白费心机了,龙生怎会听你的话,到另一边休息……」章敏叹了口气说。 「章小姐,龙生不走开怎么行?这会妨碍警方做事的呀!」处长说完,吩咐警员将我带走,还命他拿下冷月手上的秘岌。 警员上前拉开我,同时另一个警员想拿走冷月手中的秘岌,可是冷月的手,还是紧捉着不放。 「不!不能拿!不要拉我,要不然我可不客气!」我大喝一声的说。 「处长……」警员无奈的望着处长说。 「龙生,接受现实吧,相信你也不想死者长久躺在这里吧?」处长拍拍我的脖子说。 处长拍我脖子的一刻,无意中,想起以前父亲拍我脖子的情形,每当我遇上不幸或倒霉的事,便有人拍我的脖子,我开始讨厌这种动作,但我明白处长的话,亦同意他的说法。 「冷月,你放心,这本秘岌我会好好替你保管,并担保不会让其他人看,更不会公诸于世,必定很安全交到你父亲的手上,相信我……给我吧!」我轻轻拉开冷月手中的秘岌,这次她果然松开手,可是松开的手很快又垂下,双眼并自然的合上。 「呜……冷月……安息吧!」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冷月……走好……」章敏俯在我肩膀上哭说。 「呜!走好!呜……再见……亲爱的……走好……呜……」我在冷月冰冻的小手上,亲了一口,接着在她眉心亲了一下,脱下上衣,十分无奈的盖在她的脸上。 警员在冷月的身上盖上另一条白布,接着把我带到另一旁,送上一杯清水。 「龙生,麻烦你把刚才那本书交给我。」处长说。 我没有回答处长,原因是不想开口,因为我知道此刻的情绪,无法平心静气的说话。 「龙生……你……」处长伸出手凝望我说。 「处长,刚才你也听见龙生对冷月说的话,别令他难受……」章敏代我应付处长。 「章小姐,我当然知道龙生很难受,但这本书可是证物,甚至上面有凶徒指纹什么的,怎能不交给警方呢?真是的!」处长发起牢骚说。 「处长,凶徒弄出这么大的祸,而且地点还是在酒店里,试问又怎会留下指纹给你们追查呢?」章敏十分激动的怒骂处长说。 所有的警员,同一个时候望到处长身上。 「处长,只要冷月的父亲出现,我会当着你的面,亲手把书交给他,至于他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我不会过问,倘若你想从我手中夺去,那你可以命令他们用枪把我先射死,遗憾的是,开枪是唯一的办法。」我冷漠的说。 「联络死者家属了吗?」处长问身边的警官说。 「处长,正在联络中……」警官回答处长说。 「龙生,万一联络不到死者的家属,那这本书怎么办?」处长问我说。 「联络不到冷月的父亲,你可以选择遗憾的方法,我不会怨你……」 过了数十分钟后,冷月的父亲没有到来,反而是我家的女人全到齐了,而且个个吵吵闹闹,不但和酒店的保安吵,同时也和守在门口的警员吵,最后,还是要处长点头,她们才能够走进来。 「龙生!龙生!」芳琪见了我,即刻扑到我身上,将我紧紧的搂抱。 「龙生……」所有的女人围到我身边。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龙生现在不想说话,要不然我们到另一边问问章敏吧!」芳琪说。 芳琪建议大家到另一边,询问章敏整件事的经过,其实她是不想我听了之后,又再多难受一次,她这份细心我能体会,亦相信众多女人中,只有芳琪一个能做到,其他女人一旦紧张起来,便芳心大乱,别说细心什么的。 所有的女人把章敏带到另一边,谈了一会后,巧莲和静宜神色慌张跑了过来。 「龙生,美娟呢?」巧莲面色苍白的问我说, 「美娟?整个空间,每一寸地方都有美娟的存在……呜……」我激动的再次痛哭。 「美娟……呜……」巧莲佣抱我一块痛哭。 「龙生,我姐姐在吗?」静宜紧张的问我说。 「没有……幸好没有……」我望着静宜说。 「娟姐真惨呀!呜……」巧莲激动的又哭了起来。 「龙生、巧姐……别这样……呜……你们快过来……」静宜哭泣中把芳琪给叫了回来。 芳琪和师母走过来,安慰巧莲和静宜,章敏则看着警员进行搜查工作,我知道她们对刘美娟的死很伤心,相反对冷月就有些陌生,况且碰面只不过两三次,于是我利用冷月的话题,以减少她们的伤感。 「哎!冷月死得可真惨,亦够可怜的!相信她从来没想过,一直苦苦寻找的秘笈,会是她的断魂令,而铁笔神判更没想过,创下的朱血神笔,竟是他孙女儿的陪葬品,不过,他也够厉害的,一早就懂得严禁铁笔派弟子使用朱血神笔,可惜没料到有天狼君这个叛他也够厉害的,一早就懂得严禁铁笔派弟子使用朱血神笔,可惜没料到有天狼君这个叛徒,哎!」我叹气的说。 「龙生,刚才听章敏说,婷婷的姐姐,好像也在这里是吗?」芳琪问我说。 「是呀!小刚有拍下过程,对了,他的摄影机怎样了?」我说完马上追问处长。 处长听我一问,即刻回答我,小刚的器材只损坏了一部份,并不是大问题,而且他手上有一份拷贝,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对于小刚的遭遇,我同样十分的伤痛,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好朋友,虽然这次是他建议夜探行动,但他的人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总之,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半点不由人。 「婷婷知道后,肯定伤心死了……」静宜叹气的说。 「没想到,今天刚解决了天狼君,原本是件振奋人心的事,可是凤英母女俩却遭受不幸而今还要赔上刘美娟,这个天狼君真是岂有此理,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水不超生!」巧莲气愤的说。 「巧姐,别激动,往好的方面想吧,如果紫霜不是受了伤,以她那种不要命的护主精神恐怕情况会更惨重。」师母劝巧莲说。 「这倒是,总之,我们倒了大霉运就是……哎!」巧莲摇头叹气的说。 所有人长吁短叹的,只有芳琪不停四处的张望。 「龙生,照理说,这个炸弹不会是天狼君摆放的,他怎会想到你们会来呢?何况以你们早上所说的情况,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即使你来到这里,他会更安心将你杀掉,起码这里是他认为最好的藏尸点,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芳琪向我分析她的看法。 我认同芳琪的想法,假设天狼君要杀我,只要用忠叔的身份,便能轻易把我骗来此地,杀了之后,便挂在龙柱上,干净利落的,何苦要摆放炸弹,引来无谓的警员,令密室曝光呢? 看来摆放炸弹的人,比天狼君更加阴险,而且效率也很快。想起效率这件事,我的内心不禁惶恐,早上刚发生的事,他轻易便设下陷阱,难道一直在背后跟踪我? 「龙生,想到谁设下这个陷阱的吗?」芳琪问我说。 「我不知道,根本毫无头绪,但对方肯定在跟踪我,要不然动作不会这么快,不过他的身份,应该离不开天狼君这伙人,要不然怎会用铁笔派的秘岌当饵来引我们上勾,他会是谁呢?」我摸不着头脑的说。 消防员和大批验证人员到场后,很快找出几具尸骸,并且分开一块块摆在地上,再逐个凑成人型,可惜身体很多部位已炸得稀烂不堪,血肉模糊的,确实很难拼出一个人型。 相反,刘美娟的残骸较容易辨认,因为有腐烂的迹象,可是找回的却很少,倘若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她身上应该挂着一枚炸弹,所以…… 「小刚!小刚!」一名女人走进来,很激动的大吵大叫。 原来是小刚的太太来了,看见她伤痛的表情,我内心就更加的难过。 「龙生!都是你,都是你害死小刚的!要不是你找小刚的话,他便不会死!你快把小刚的命赔给我!」小刚的太太直骂我说。 「刚嫂,对不起!」我惭愧的说。 「快赔我小刚的命来!」刚嫂对我怒骂说。 「这位女士,请控制情绪,冷静……」警员安慰刚嫂说。 「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便骂龙生?要不是你先生的建议,我们便不会出事,一切都是他的建议所害,可别冤枉龙生,这点我可以做证!」章敏为我打抱不平说。 「章敏,别说了!」我喝住章敏别说下去。 「龙生,我替你讨回公道,你骂我干什么?即使要认错的话,也不该是你认错,应该是我们承认才对。是我和冷月支援小刚的建议,是我们不接受你的劝告,一意孤行,而你一直不停的反对和相劝,你错在哪了?」章敏毫不隐瞒的说。 「什么?是小刚的建议?呜……」刚嫂奔向小刚的尸体上痛哭。 「章敏,多谢你为龙生说出公道话。」芳琪感激的说。 「琪姐,千万不要对我说个「谢」字,反而我要向你们道歉才对,是我们之前不听龙生的劝告,犯下任性之错……」章敏泪眼汪汪向众人道歉说。 「章敏,我们没有怪你,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母安慰章敏,并为她抹掉眼泪。 处长,江死者的父亲来了!」一名警官大声的对处长说。 【第三十六卷】第三章:冷月失身之事曝光 固执的冷月和章敏,终于得到了代价,前者为了秘岌付出了性命,后者为了刺激的探险,付出的是内疚。然而,小刚为了利益,非但献出了生命,亦毁了家庭原有的温馨,并给妻子多一个寡妇的名份。至于,婷婷的姐姐和刘美娟的下场,更是死后不得全尸,惨不忍睹,而我该是最伤痛的一个,因为受害者个个都与我有深厚的感情。 当我们研究是谁设下陷阱的时候,警官向处长通报冷月的父亲来了,处长听了当然很高兴,可以要冷月的父亲向我讨回冷月手中的秘岌,而我们个个十分紧张望着门口,除了想知道冷月的父亲是谁之外,亦想看看铁笔神判儿子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会是他?」芳琪大吃一惊的说。 不单只芳琪感到惊讶,包括巧莲和师母,还有静宜,都纷纷发出震撼的惊讶声,而我和她们也都一样,也许我比她们多出一份忧虑,担心紫霜和婷婷的安危,因为他不是普通人,而是管理整间医院的江院长。 「我的女儿在哪里?」江院长走进来,很激动的追问警员说。 处长和警官迎上前和江院长交谈,但是江院长不但没给处长面子,甚至将处长推倒在地,直接冲到我面前,一脚便踢了过来。 我知道他是冷月的父亲,心里头十分的震撼,脑海里只想着该怎么向他解释,并没料到他会向我猛的踢出一脚,结果,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被他踢中睾丸的部位,导致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接着,眼前一黑,胸口又中了一掌,当场喷出鲜血。 「不要!」有个女人挡在我面前,而另外几个女人也不顾一切,冲上前撞开江院长。 喷出鲜血的我,顺势往后多退几步,随即调息心脉,并且瞧见刚才挡在我面前的是芳琪,而奋不顾身冲上前撞开江院长的是章敏和静宜,我感激她们不要命的奋身迎救,同时,亦多谢警员勇于上前护着她们,要不然她们几个不死也内伤,尤其是被撞倒在地上的静宜。 江院长这一掌,确实非同小可,刚才中掌的一刻,胸口表层虽然不疼,但体内却像烈火焚烧一样,灼痛非常,而且还有一股强悍的震荡力侵入五脏六腑,导致神智模糊,眩晕一阵,体内不管什么气或血,即时错乱翻腾,最后,涌至喉间直喷出嘴外,然而,这一掌的代价亦告诉了我,他的内劲绝不在天狼君之下。 「龙生,你怎样了?嘴角还有血流出呀!他怎么可以下此毒手呢?我一定要向他追究到底!」芳琪十分慌张,为我抹掉嘴上的血渍,同时拿了蒸溜水给我漱口。 「我没事,别骂江院长了,我要感谢他这一掌!」我漱了口说。 「感谢他?」芳琪愕然的说。 「江院长这一掌,如果不是狠心将我打得吐血,恐怕体内的痕血,便和无常真人一样,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或许说是我的另一种福份吧……哎唷!」我说完后向走前一步的时候,肇丸隐隐作痛,幸好有芳琪的肩膀做支撑,才勉强能站着。 「怎么了?」芳琪紧张的慰问说。 「刚才被江院长踢中睾丸的位置,余痛未消……」我痛苦的说。 芳琪将我转向另一个方向,接着用身体遮掩伸出的小手,为我的睾丸轻轻揉搓。 「哎……好点了吗?」芳琪小声的说。 「好多了,不用担心,放手吧,免得被人瞧见尴尬……谢谢……」我推开芳琪的手说。 当我走到章敏的身边,所有的女人拥上前向我慰问,而江院长则跪在冷月的尸体旁痛泣。处长除了关心我的伤势之外,也没有忘记向我提起秘岌一事。我想江院长已打到我吐血,相信激动的情绪已得到舒缓,加上有许多警员在场,应该不会再向我动手,亦该是时候向他交代整件事的经过。 「处长,你要的东西和我对冷月的承诺,现在就一起解决吧,走!」 「龙生,别过去……他……」所有的女人担心我的安全,欲言又止的劝着我说。 「我不会有事的,刚才只不过是一时大意,在没有提防之下被他成功偷袭,他现在想再伤害我,可没那么容易了,放心……」我故意抬高自己,让她们可以安心。 身边的女人始终不放心,坚持要陪我一起过去找江院长,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只能答应让她们陪我一块过去。 走到江院长的身旁,看见他那激动哀伤的表情,我不禁十分的惭愧,而瞧见盖上白布的冷月,更是让我痛彻心腑,好比被刀子割下心中一块肉似的,隐隐作痛。 「你过来干什么?!这笔帐,我会跟你慢慢算,走开!」江院长冷冷的对我说。 「江院长,很高兴听到你说,跟我慢慢算这笔帐,表示你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总算没有辜负冷月小姐对你的敬爱,毕竟她只敬爱讲道理的人,我为她感到高兴,但你还没有找我算帐之前,我应该向你交代,冷月要我为她办的最后一件事。」我故意说出这番话,目的是不想他报复在紫霜或我的女人身上。 「不用麻烦你了,冷月要你办什么事,让我来办就行了,你说完之后,就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江院长愤怒的说。 「冷月就是为了这本书,所以不听我的劝告,结果,不顾一切,误中炸弹的陷阱,抱歉……就是这本书……」我交出秘岌到江院长手上说。 「这……怎么会在这里?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江院长十分惊讶的说。 江院长看见我递上神笔秘岌这本书,表情显得十分诧异,而他所说的没有理由,则令我迷惑不解,毕竟这地方属于天狼君的,而秘岌出现在天狼君的地方,属合情合理,怎么会说没理由呢?除非他知道秘岌藏在什么地方…… 「江院长,我所说的话都是事实,冷月临终前仍死捉着秘岌不放,这点警方可以作证,直到我向她保证会亲手将此书交到你的手上,她才肯松开双手,瞑目的安然离去……」 「冷月……你真傻……不对,她在哪里找到此书的?快老实告诉我!」江院长站起身,以惊诧的表情质问我说。 「这本书就是摆放在朱血神笔的顶上,当时我们曾经相劝冷月不要冲动,免得中计而误中陷阱,但是她看到警员到场,担心此书落到警方手中,便会泄露铁笔派一事,导致她祖父失信于风水界,所以奋不顾身跳上去拿下此书,而我及时跳上去想阻拦,可是她已触碰炸弹的引爆线,所以……」我简略解释整件事的经过。 「冷月从什么地方跳上去?最后跌在哪个方向?」江院长紧张且严肃的问我说。 「这里……」我指着方向对江院长说。 「这里……没理由,以冷月的八卦步,即使碰到了引爆线,不可能跌在这个位置,绝对不可能……」江院长自言自语的说。 我想起紧张的一刻曾向冷月发出一掌,让她能逃到更远的方向。 「江院长,我忘记告诉你,在最紧张的一刻,我曾向冷月发出一掌,让她逃离险境。」 我即刻补上一句说。 「那就更加没理由了,即使打伤她,也不该会跌在这么近的位置,你撒谎!」江院长恼怒的说。 江院长如此肯定的说,当然必有他的道理,而他这张严肃的脸孔,使我不得不再次从新估计。当仔细想了一会后,我同意他指出的疑点,冷月是不可能跌在这个位置,除非我那一掌打不中她,或者她没有使出八卦步,所以才会跌在这位置上,那她到底是没有使出八卦步法,还是无法使出八卦步呢? 哎呀!冷月来风水库之前,曾因无法使出八卦步,结果摔了一跤,倘若她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使出八卦步逃生,那罪魁祸首不是我吗?但她可以跳上朱血神笔,又怎会无法使出八卦步?莫非当时激动的潜能,只能维持那一跳?我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惭愧,心想还是别再解释为妙,以免说多错多,再次激怒江院长。 「江院长,倘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看爆炸之前所拍下的片段,处长手上有拷贝一份。」我凝望江院长的表情说。 「朱血神笔的顶上,没理由的……怎么可能……」江院长自言自语的说。 「江院长,我要说的话已说完,冷月要我办的事,我也已经办妥,算是交代清楚了。对了,忘记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如果你想找我报仇,不用费心四处找我,拨个电话给我就行,我不会躲起来。还有,别忘记你刚才在冷月面前曾表示过,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别让她对你感到失望,知道吗?」我再次暗示的说。 「龙生,我明白你的话,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但我一定会找你算帐!走吧!」江院长捉着冷月的手,十分认真的说。 「好的,我等你的电话!走,我们回家!」我答了江院长的话,转身对身边的女人说。 「龙生,你走什么走?你还要到警局给一份口供,还有你!」处长指着章敏说。 「对呀!我忘了要到警局去,我们别妨碍江院长,到那边坐吧!」我和身边的女人走到另一边等候,但视线还是不停望向躺在地上的冷月。 处长通知我们,由于这里是酒店的关系,为了不想惊动这里的住客,所以尸体要在天亮之前移走。当法医人员抵达现场后,我们即刻被处长请回警局,江院长和刚嫂也不例外。离开的时候,恰好仵作人员匆匆到场,然而,他们的出现使我内心涌现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和惆怅。 巧莲和静宜坚持要送刘美娟最后一程,所以没有陪我到警局,而我则要师母陪她们一块,免得巧莲过于伤心,身边没有人照顾。 由于事前我已经和处长有过联络,所以爆炸事件中,我是属于受害者,相反警方可就头疼了,天狼君和张家泉已经死了,酒店的新老板又不知道是谁,没有人敢出来说话,所得到的口供都是敷衍的内容,因此少了很多线索,倘若想找出凶手可就难上加难,而处长则十分热情的款待我,或许想在我身上打探某些资料。 今次来到警局给口供的人,不是受害者,便是受害者的家属,大致上除了提供不在场的证据外,便是给些简单的资料,所以不用关在隔离的口供室,然而,哭得最大声的那个,自然是刚嫂,而最伤痛且给最长口供的人,肯定是我了。 一名警员接过电话后,匆匆忙忙,跑过来向警官说了几句,而警官听了后,神情凝重的转告处长。「什么事?」我直接问处长说。 「龙生,警方要求你到医院做个精子测试。」处长想了一会对我说。 情况不妙呀!竟要我到医院做精子测试,那我和冷月欢好的事,不就让家里的女人知道了?况且还是肛交的玩意,这回可糗大了,然而,瞧见章敏投射到我身上的目光,不禁感到心虚且尴尬的无地自容。 「给个理由!」芳琪很不客气的向处长质问说。 「谢大状,由于法医初步检查尸体,发现女死者身上,有被强奸和肛交的迹象,因此警方不排除受害者死前曾遭受性侵犯的可能性,故要抽取龙生的精子,作进一步的化验测试,所以……」处长解释说。 「什么?冷月她……龙生!你到底和我女儿做过些什么?」江院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冲到我面前,紧捉着我的衣领,愤怒冲发的说。 「江院长,你怎么知道处长所说的女死者是冷月,而不是刘美娟呢?」我即刻将内劲聚于双臂之间,以放江院长再次向我攻击。 「除了冷月之外,怎会是刘美娟?快说!你之前对她怎么了?」江院长激动的说。 「江院长,即使要龙生解释,你也该先放手,难不成想在警局里面动手,你当这里的警察全都死了吗?放开他!」芳琪大喝一声的说。 芳琪使出先声夺人的招数,果然分散了江院长的注意力,起码他那对愤怒的目光,不止投在我一个人身上。 然而,芳琪刚才的一声大喝,又是否想先声夺人呢?我没有思考芳琪的问题,反而对江院长所说「怎会是刘美娟」,这一句感兴趣。 「江院长,快放手!我们警方会处理的!」处长上前拉开江院的手说。 「哼!好!龙生!你现在马上给我交代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我保证你离不开警局的大门快说!」江院长狠狠将我推开的说。 「江院长!」处长十分恼火的瞪着江院长说。 「龙生,看来你要多给一份口供了,但我相信你没有强奸冷月,如果她是自愿的话,你则要清清楚楚交代整件事情的经过,譬如你有没有使用武力恐吓、她是如何的自愿性合作等等,口供绝不能马虎了事,一定要说出事实的真相。」芳琪一气呵成的说。 芳琪这番话是暗示我怎么给口供,还是想知道我和冷月发生床事的经过?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强奸冷月,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倒是有一种怕老婆的心虚感。 「处长,不用到医院测试精子了,我承认在前往风水库之前,曾经和冷月发生过性关系,但绝对是在她自愿,且清醒的情况下发生,并不是你所说的强奸,现在满意了吗?」我直接承认的说。 「不!不可能!冷月不可能会和你做这种事,刚才我看过影片的片断,她对你的态度很冷淡,完全不像一对情侣,试问怎可能自愿做那种事?相反,她那种表情该属于被奸后的正常反应,你在撒谎!」江院长想了一会说。 没想到,江院长想得如此仔细,真是给他气死! 「龙生,我同意江院长的观点,你要清楚交代整件事的经过。」处长严肃的说。 这个处长挺混蛋的,明知道我和冷月是受害者,片段中也可以瞧出一切,冷月不可能被我强奸,要不然她哪还会和我到风水库,但他却偏偏要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如果不是好色的原因,实在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处长,既然你要我清楚交代整件事,那是否应该到另一个房间,起码给死者一份尊重吧!」 「嗯,应该!随我来……」处长交代两名警官几句后,接着带我们到另一个房间。 处长答应让芳琪和章敏陪我进去,却拒江院长于门外,最后在我的请求下,处长才勉为其难,答应让江院长进去旁听,但警告他不可动怒什么的。 「龙生,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快说出真相!」江院长激动的迫不及待说。 「江院长,如果你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会马上请你出去。」处长不悦的说。 江院长很无奈的控制情绪,双臂交叠的搁在桌前,眼中的怒火则将我围困。 「处长,在我说出真相之前,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处长问我说。 「处长,我只会给你一份与冷月发生性关系的简单口供,至于床上的详情,只能口述而不能写在口供纸上,这是我对冷月的一份尊重,但我有方法可以证明,一切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 「好!只要能证明是自愿性发生,警方便不会追究,说吧!」处长脱下眼镜,集中精神的聆听。 刹那间,我察觉处长和身旁两位男警官,脸上露出一张猥琐的表情,隐约中,还发现他们透出一丝淫笑。 「慢!我要求更换女警官写口供,这份口供绝对要保密!」 「我的当事人绝对有这个权利!」芳琪补上一句说。 「好!你们出去叫妙玉和罗美进来……」处长答应后,马上更换两名女警官进来。 两位女警官走进来,相貌和身材当然不会令人失望,要不然怎么可能伴在处长身旁,但她们现在肯定不是警花的身份,怎么说都已是三朵花的总督察,年龄自然超过三十三,不过,伴在处长身旁,美容和仪态,自然懂得保持温和的美态,尤其是叫罗美的总督察,身上不但散发出风韵犹存的味道,嘴角边还长一粒痣。 「龙生,可以开始了,说吧!」处长交代两位女总督察一些话之后,便命我开始说。 「好!我现在简单说出事情的经过,包括什么时候和什么地点发生,之后所说的内容,便不能写在口供纸上。事情是这样的,我在俱乐部……」我将如何遇上冷月和发生关系的前因后果说一遍,但性爱内容则没有说。 妙玉和罗美两位女总督察不停的写,现在我终于明白,写口供为何要有两位警员在场,原来一个当速记,一个负责抄写在口供纸上,真是够专业的。 「整件事就是这样了,你们不相信,可以到酒店搜查房间,看看有没有打斗的痕迹,以你们警方的观察力,应该能轻易瞧得出吧?纸上写的,我只能说这么多,还有什么要我补充的吗?」我总结口供纸上的内容。 两位女总督察和处长谈了一会后,要我在纸上签名,但江院长已经忍不住向我逼供。 「龙生,冷月是十灵女,她怎么可能想做便能做?而且你也是风水界的人,即使她要找男朋友,肯定不会找你,因为冷月是孝女!」江院长说。 「等等!什么是十灵女?」处长问江院长和身旁两位女总督察说。 我简单向处长和两位女总督察解释十灵女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听了难以置信,尤其是外人无法触摸十灵女下体的说法,当是天方夜谭之说,即使在芳琪和江院长两人的证实下,警方仍是半信半疑的。 「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的,在医院躺着的紫霜,便是十灵女,两位总督察不相信的话,不妨到医院见识一下十灵女的特异之处,以便心服口服!」 「言归正传,为何法医会觉得有强奸的迹象呢?还有肛……」处长欲言又止的望向身旁两位总督察说。 处长这个问题,正是我要更换女警进来的其中一个原因。 「罗美和妙玉两位总督察,这个问题相信你们女人是最清楚不过了,请问你们被男人破处的时候,是否有过挣扎呢?如果你的男朋友或丈夫,要求你们肛交,即使你们愿意的情况下,是否完全不会挣扎呢?过程中阴道出现擦伤的痕迹,又是否合理呢?」我反问处长身边的女总督察说。 「龙生,你怎么问这个问题?」芳琪脸红羞怯的问我说。 「警方要我交代清楚,所以我当然要女总督察证实一切,要不然警方怎会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呢?」我半解释半挖苦警方说。 两位总督察听了脸泛红霞,妙玉更是急忙垂下头,逃避所有人的目光,只有大方的罗美,仍保持着姿色犹存的一面,而且好像有话想说似的…… 【第三十六卷】第四章:人情债 法医通报警局,冷月死前有肛交和做爱的迹象,不排除有被强奸的可能,气得江院长大发雷霆的向我兴师问罪,处长则要我留下另一份口供,要不然则要做精子检验,查出冷月死前与什么人做爱。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当着芳琪和章敏的面,承认与冷月做过爱,最后,由处长和两位女总督察,为我记下口供。 由于我的口供指出,冷月在清醒的情况下,自愿与我发生性关系,完全没有强迫性的手段,而处长却质问我,怎会有强奸和肛交的迹象?而我则反问他身旁两位总督察,关于女性一般做爱的状况──这也是我为何要更换女警记口供的其中一个原因。 罗美和妙玉两位总督察,听了我的发问后,即时脸泛红霞的把粉脸垂下,而较为大方的罗美总督察,似乎很快就压抑下尴尬的一面,而且有话想说似的,不过,当着两位女总督察面前,讨论性的话题,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新鲜的好奇感。 妙玉总督察仍是羞得脸泛红霞,垂下粉脸以逃避我们的目光,而另一位罗美总督察,虽是有些害羞,但很快若无其事般的望着我,她这份沉稳,以及临危不乱的镇定,颇有大将之风。 「江院长,你不要如此激动,如果女方是第一次,难免会有些挣扎,过程中,即使出现擦伤的状况,亦属于正常。」罗美总督察发表意见,并劝江院长不要激动。 「罗美总督察,如果是八寸多长的东西弄进去,会不会出现更严重的擦伤痕迹呢?包括肛交等等……」我故意向罗美总督察透露小龙生的本钱说。 「这个嘛……自然是会出现更严重的擦伤痕迹,但是你口中说的女子是第一次,没理由会答应进行肛交,何况还是你说的八寸多长,难以想像女方会在自愿的情况下答应,这点我有所保留。」罗美总督察极力向我反驳,但脸上散发的红霞,如大红花那般的艳红,可想而之,她内心所承受的压抑感,是多么的澎湃和亢奋。 「罗美总督察,刚才你不相信十灵女的怪异现象,但我可以告诉你,倘若想破十灵气这个难关,只有进行肛交,才可以成功破解。这个方法不知道江院长是否同意,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其中的道理。」我反问江院长说。 「对!龙生说得没错,肛交可以破除十灵气,冷月会失身,便是最好的例子,但冷月她怎么会……哎!真遗憾!」江院长感叹的说。 「江院长,原来你早已知道破十灵气之法,为何不告诉冷月呢?为何要她终日在这问题上烦恼?不对!我明白了,你好残忍呀!」我气愤的指向江院长说。 「哎!当父亲的又怎么好意思,对女儿说起肛交的玩意呢?」江院长叹气的说。 江院长说得是有些道理,不可能告诉女儿,先让男人插屁股,然后再插前面的话题,但我现在的处境,不可以体谅他,必须打蛇随棍上,让他有口难辩。 「谎言!一派谎言!为了女儿的幸福,怎会说不出口?其实是你自私,你一心想重振铁笔派,故安排冷月到李公子身边,监视他的一切,甚至当她是重振铁笔派的踏脚石,所以你不告诉她破除十灵气的方法,因为你要她对男人死心,放弃日后的婚姻生活,死心的为你卖命,对吗?你真卑鄙呀!」我反客为主的骂江院长说。 「我不是!不是!你不要辱骂我!你没有资格!」江院长愤怒的说。 「我不但要怒骂你,还要代冷月责骂你!她一直埋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承受铁笔派的使命,所以一心想破除身上的十灵气,为你找个人中之龙当女婿,好让铁笔派后继有人。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宁愿牺牲女儿的婚姻幸福,想她当老处女,继续为你的铁笔派卖命,真卑鄙!你怎样当她的父亲呀?!」我继续骂说。 「不!我不是这样的父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冷月当老处女!」江院长反驳说。 「有!你根本想冷月当老处女,继续为你的铁笔派卖命,你不但不是一只母鸡,而且是一只专吃小鸡的老鹰!」我讥讽怒骂江院长说。 「你们别骂了,这里是口供房,不是给你们吵骂的房间。言归正传,我想问龙生一句,冷月既然是自愿发生性关系,但态度怎会变得如此冷淡呢?」处长说。 「处长,这就是我刚才说,冷月想找个人中之龙当女婿,好让铁笔派后继有人,不幸,我就是她要找的人中之龙,但她千算万算,漏了三损一事,而我偏偏是人损,在无子息继承铁笔派的原因下,她只好与我断绝关系,另觅他人……」我解释说。 「慢!请问什么是三损呢?」罗美总督察问我说。 我解释三损给罗美总督察听,她们听了自然是不相信,不过没有反驳我,只是偷偷的笑。 「哎!龙生,你真蠢呀!我还以为你的神术很厉害,原来你连十灵气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不过,冷月也和你一样蠢,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把十灵气一事,向她解释清楚,导致她找到人中之龙,也不知道呀!呜……女儿……你已经找到了……都是我的错呀!」江院长失望哭泣的说。 「江院长,冷月找到人中之龙,此话何解?」芳琪发问说。 「十灵气最大的功效,除了增强防御力和内劲之外,还可以抵消三损中的一损,所以十灵气被视为神术之宝呀!女儿……你已经找到了……」江院长低泣的说。 听江院长这么一说,不就表示说,我得了十灵气之后,日后将不再受人损的影响,能如常人般会有后代了?如果他说的话属实,那可真是一件兴奋的事,但上天在这种情况下揭晓此事,未免对我们过于残忍了…… 「江院长,你是说龙生得了十灵气,便不再受人损的影响,以后会有后代了,对吗?」芳琪喜出望外的问说。 「对!这是龙生的福份,但他这个福份,是以冷月的性命换取的……」江院长说。 「江院长,你怎会说龙生的福份,是以冷月的性命换取呢?」芳琪不解的问说。 我和芳琪同样出现这个疑问,江院长怎会说我的福份,是以冷月的性命换取的?毕竟她的死,纯属意外嘛! 「冷月为何会跌在我说的位置上?起初我弄不清楚,亦无法明白,当知道冷月破除十灵气之后,便明白其中的原因,这一切都是龙生所害,如果不是他破除冷月身上的十灵气,她肯定可以凭着八卦步逃生,绝不会死在朱血神笔和碎片之下,气愤的是龙生只顾着章敏的安危,没把我女儿放在心上,哼!」江院长愤怒的说。 江院长的想像力实在不简单,但他说的话亦很有道理,我以八卦步能即时逃生,便是最好的证明。而当危难之际,我只护着章敏,而撇下给了我最宝贵的第一次的冷月于不顾,难怪江院长会如此生气,总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又要解释一番,同时希望冷月能原凉我。 「江院长,当时的情况,实在难以估计,冷月有能力跳上去,试问我怎会想到她没本事逃生呢?当时我以为她已激发了潜能,可以使用八卦步,怎料会出现这个错误?况且那时候,我保护章敏也没错,毕竟她母亲临终前托我照顾,我怎能丢下她不管呢?对吗?」我解释说。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竟然谈起家事了?」处长不满的说。 「好!我总结整件事的经过,我没有强奸冷月,至于和她的一切,因误会而发生,亦因误会而结束,不管是感情或肉体,彼此间都爱得潇洒,绝无半点难受或被强迫之意。另外,她坚持要抢下秘岌,我只能怪自己大意,当时不知道她恢复的八卦步只能令她最后一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难受的说。 「龙生,振作点……」芳琪安慰我说。 「各位,今次的爆炸事件,并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我想看见的,毕竟死的全是我的好友。痛失女儿固然惨重,但我的情况也很惨重,其中一位死无全尸的是我的爱妻,相信我所承受的痛苦,比其他人多出三倍,倘若要向我追究责任,倒不如把设下陷阱的人找出来鞭尸,因为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呜……」我忍不住哭泣的说。 「但冷月的死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破除她身上的十灵气,她怎会没能力逃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混蛋!」江院长指着我说。 「江院长,我同情你丧女之痛,但龙生所承受的三方面之痛,绝对比你更痛苦,既然你苦苦相逼,那好……你到底想龙生怎么样,说!」芳琪本以温和的语气安慰江院长,谁料说到一半,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愤然站起身,怒目以视,指向他说。 「难道要我白白失去一个女儿吗?」江院长不满的指向芳琪且咆哮说。 江院长不满的咆哮中,似有强烈报复的心态,我担心他会精神错乱,而转向紫霜身上下毒手,看来我要先稳住他的情绪。 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照目前的状况判断,他主要因「失去」而痛心,如果让他「得到」的话,便能舒缓他的心情,但该让他「得到」什么呢? 「好!给我一张白纸!」我想了一会,对罗美总督察说。 罗美总督察给了我一张白纸,而我接过白纸后,提笔写下「人情债」三个字。 「江院长,我什么也不说了,一切想说的话,已在这三个字里面,请收下!」我说完后并签上「邵龙生」三个字,双手把纸条递到江院长面前。 「你……」江院长望了我一眼,又望了纸上一眼,继而望了众人一眼。 「芳琪,如果我不幸比你们早死的话,日后看见这张字条,不管对方要求什么条件,请你尽量为我办妥,即使是要你的命,可以吗?」我问芳琪说。 「好!可以!只要是你的事,便是我们家里所有人的事,命也是一样!」芳琪不但爽快的答应,并且是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处长,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外面还有很多事要我处理,起码我还欠小刚的家人一句对不起,请问能否让我离去呢?」我问处长说。 「好!这里没什么事了,至于酒店爆炸一事,我们警方会调查,别怪我没有事前通知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要是你犯了法,我不会给情面,一定逮你归案,清楚吗?」处长苦口婆心的说。 「罗美总督察,谢谢你的白纸,有机会再还给你!谢谢!」我没有回答处长的话,反而答谢他身边的女总督察。 「纸不必还了。」罗美总督察说。 「芳琪,我们出去看看刚嫂。对了,你准备好私人名片,以便帮小刚向保险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还有写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等会我要交给他们,当是一点心意,希望他们会接受……」我伤感的说。 「好的!」芳琪点头说道。 打开房门之际,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告诉江院长关于冷月的一件事。 「江院长,你想知道冷月进入酒店之前,曾问了一个什么卦吗?虽然我极力的反对,她还是坚持要进去,或许是天意吧!」我背向江院长,握着门把,冷冷的说。 「什么卦?」江院长问说。 「诸葛神数一百零六卦!」我叹了口气说。 「哎!天意!没想到,冷月学了十多年的神数,最后,还是不懂得参透卦中之意,白白的把命给丢了,留下我一个人,失意之孤寂无奈,「天间一孤雁,嚓峡叹离群,试问知君者,而今有几人」,真的是上天弄人呀!」江院长连声叹气的说。 「江院长,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我只能说节哀顺变,别再想这么多了,还是想想如何办理冷月的后事吧!所谓「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雪溶无痕,风吹而无踪,人生于世本无比」,你应该化悲愤为力量,为冷月做最后一件事,让她风风光光的走完人生最后的旅途吧!」我伤感的说。 「冷月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说得轻松……」江院长激动的猛拍桌子说。 「冷月生前,我当她是最要好的女友,而今,她虽然不在我身边,但我心里已当她是至爱的亡妻……哎……我知道……她舍不得离开我,而我也是一样,不舍得她离去……」我说完后,便牵着芳琪踏出房间。 回到警局的重案组大斤,刚嫂和小刚的亲人,还有很多报馆的朋友,全都聚在警局等侯,当他们发现我走过来,随即骂声四起,有些则不停的拍照、不停的争取访问,总之,闹得比街市还要吵,情绪比演唱会的歌迷更为激动。 这时候,处长和两名女总督察走了过来。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警局呀!全部安静!今天到底是哪一个警长坐堂的?快给我站出来!罗美总督察大喝一声。 罗美总督察这一骂,全场即时静得鸦雀无声,接着,警长自然被她痛斥一顿。我感激她替我解了围,偷偷向她送上致谢的眼神,并走上前把小刚的家人引到另一旁说话。 「有什么要谈的,全部到我办公室里谈吧,哼!」罗美总督察走上前对我们说。 我们一行九人,包括刚嫂和小刚的亲人,在没有意见的低泣下,大家跟随罗美总督察身后,来到她的办公室。 走进罗美总督察的办公室,发现里头摆设和康妮的办公室很相似,要不是楼层的分别,我还以为这间是同一个房间,或许警察部门这个大机构,购买家具都是大批进货,所以款式都是一模一样,但望着面前的办公桌和旁边的柜橱,脑海里便浮现,昔日与康妮荒唐做爱的一幕,而今却不知她怎么了…… 「罗美总督察,可否向你先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罗美总督察点点头说。 「今天发生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不见康妮督察出现呢?她是休班还是放假?不是被调往其他警署吧?她现在状况如何?」我向罗美总督察连续的发问说。 「康妮督察被派往苏格兰深造,目前不用在警署上班,她是你的……噢……我的话太多了,你不必回答,别介意……」罗美总督察望了芳琪和章敏一眼,十分尴尬的说。 「哦!谢谢!」我点头答谢的说。 原来康妮被派往苏格兰深造,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回国后肯定会被升职,实现她的理想,真替她高兴,而今想起,记得以前我曾答应会在处长面前,替她说上几句好话,看来我是多虑了,试问长有一对「罗汉掌」的人,官运一事,又何必我来操心,况且上天亦不容许我改变什么的…… 「好了!你们有什么事要说的,就在这里说清楚,谈不妥就法庭见,别滋生事端,不可吵闹或动手什么的,明白吗?」罗美总督察摆出官威说。 「我们没有吵!我们只想为死去的小刚讨回公道!」小刚的家人喊冤的说。 「我说过不要吵!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找个人代表发言!」罗美总督察说。 刚嫂抢先站出来发言。 「龙生,是你害死小刚的,你是凶手,你要填命!」刚嫂哭泣的怒骂我说。 「刚嫂,我和小刚是好朋友,这点你和他的亲人都很清楚,刚才我也解释了一切,发生今次的事件,我实在很难过,但并不是我想推卸责任,这次的行动是他主动提议的,我一直在反对……」我解释说。 「对!龙生刚才说的话并不假,确实是小刚主动提议的,这点我可以作证,倘若要找人负责任,应该找我才对,你们不该找龙生发脾气,因为整件事的开始,是我一直支援小刚的提议,最后才会到那个鬼方,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章敏大方的站出来替我解围说。 「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你和小刚是什么关系?」刚嫂质问章敏说。 「什么小妖精?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和小刚今天才认识,现在我体凉你丧夫之痛,才平心气和的和你说话,别以为你死了丈夫,便可无理取闹,我们也死了两个好朋友,而且是龙生的女友,如果想找人问罪,你丈夫才是罪魁祸首,倘若他不是利用龙生到风水库,搜索独家资料,岂会闹出这个不幸事件!」章敏说。 「胡说!你胡说!」小刚的家里人为了维护刚嫂,骂声四起,并且走向章敏身前。 「你们不可乱来,我是谢芳琪大律师,这里是警局,如果我的朋友出事,我必会追究到底,退回去!」芳琪挡在章敏面前说。 「安静!别吵了!这样吧,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你们看了再说吧!」罗美总督察用力拍了桌子一下,接着把电脑的荧幕转到我们面前,跟着播放小刚传给处长的片段。 小刚的器材,并不是普通的器材,除了片段够清晰之外,我三番四次提议不要前往的对白,亦都清清楚楚播了出来,刚嫂和小刚的亲人看了片段之后,自然是没有怨言,但再次看见惨不忍睹的一面,我的心又疼一次。 「罗督察,你们警方怎会有这个片段?我很怀疑片段的真实性……」刚嫂说。 「刚嫂,其实龙生和小刚事前曾与警方联络,且通过视频播放现场的状况,警方曾劝阻他们不可前往,但他们一意孤行,我们警方亦无可奈何,不过,这个片段,警方不会当做证物,只当是参考资料。然而,警方不指控龙生,原因是有警员抵达现场,亲眼目睹爆炸的经过,所以警方有理由相信,龙生和章敏都是受害者,但警方不排除会指控他们擅闯私人地方,包括你的丈夫在内……」罗美总督察说。 「我的丈夫都死了!还指控什么?呜……」刚嫂哭着说。 「刚嫂,死人就不可指控吗?只要是犯了罪,警方便有责任将他绳之以法,法庭怎么判那是法庭的事,难道擅闯私人地方是对的吗?」罗美总督察说。 「这……哎呀!人都死了,还告什么呀!真是的!」小刚家里人埋怨说。 【第三十六卷】第五章:黄鼠狼前来拜年 解决了江院长一事后,当走出来大厅,却遭受刚嫂和其家人向我兴师问罪,幸好得到罗美总督察的协助,播放风水库的视频片断,他们才无话可说,可是罗美总督察谈起指控擅闯私人地方一罪,又引起他们的不满,鼓噪的情绪再次掀起。 「这……哎呀!人都死了,还告什么呀!真是的!」小刚家里人埋怨说。 「大家放心,如果酒店不追究,警方是不会提出指控的,况且小刚和龙生是酒店的住客擅闯私人地方这条罪,未必能告得了,放心吧!」芳琪说。 「哦!住客当然没有罪……」小刚的家人点头说。 「好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罗美总督察问说。 「龙先生,虽然是小刚的错,但不可能就这样了结吧,那我丈夫不是死得很冤枉?你会不会……」刚嫂欲言又止的说。 刚嫂怎么会突然称我为龙先生呢?更奇怪的是,她没理由不知道,我已认祖归宗姓邵的,即使是小刚没有告诉他,在报纸和电视也该看过吧,不过,我喜欢她称我为龙先生,毕竟「邵」字对我存有很大威胁。 「刚嫂,你的意思是想要龙生做赔偿吗?」章敏问说。 「龙先生,不瞒你说,我们全家人的经济,一向都是靠小刚一个人支撑,而今他死了,你要我们怎么过活呢?」刚嫂哀伤的说。 原来刚嫂是想我赔偿她们金钱,所以改口称我为龙先生,但她也过于紧张了,竟然忘记我已改姓邵,难道女人想起钱,便忘记了一切?我最佩服她的一点是,老公刚逝世不过几个小时,她脑海里已向钱的方面想,真不知道该可怜她的遭遇,还是可怜小刚娶到这种向钱看的老婆,夭寿! 「原来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是想赔偿一事,难怪……难怪……」章敏讽刺的说。 我向芳琪使了一个眼色,芳琪随即向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 「刚嫂,这是我的名片,小刚这次因公伤亡,我会免费代你向保险公司追讨小刚的赔偿,但需要你上来签委托书给我们的律师楼,同时,这张支票是龙生要我交给你的,但同样也要你亲自上来我办公室签名,支票的日期才会生效,明白吗?还有一点,龙生是姓邵的。」芳琪解释一遍说。 「抱歉,我忘记龙生已姓邵。对了,这三十万现在不能给我吗?」刚嫂喜出望外的说。 「不能!由于数目不小,加上小刚的死牵涉龙生在内,所以这笔帐需要清楚的支出,要不然日后万一被追查起来,便会不明不白的,希望你能多多体凉,好吗?」芳琪礼貌的说。 「好吧,明天我到你的律师楼签名就是……」刚嫂说。 「还有,小刚的身后事,龙生会代为办妥,并且会办得风风光光,这点你们都不用担心,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与我联络。」芳琪说。 「好的,谢谢!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刚嫂和其家人同时致谢说。 刚嫂见了支票上的金额后,笑得合不拢嘴的,不禁使我想起死去的凤英,有时候真弄不明白,钱对女人真的这么重要吗?钱的魔力能使女人忘掉一切? 「慢!我有一句话没说……」我上前喝住刚嫂说。 「龙先生,什么话?」刚嫂回头,很有礼貌的问我说。 「对不起!」我诚恳向刚嫂私、刚的家人,鞠了一个躬道歉的说。 「龙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生死有命……」刚嫂向我回了一个礼,并紧握我的手说。 「慢走……哎……」我急忙挣脱刚嫂的手,并且叹了一声说。 「再见!」刚嫂笑着,很客气的对我说。 「等等……」我喊了一句。 「怎么了?」刚嫂走到门口,回头问我说。 「哭!」我用手比划外面有人拍照的动作说。 「哦!呜……」刚嫂似有所领悟,偷偷向我狐媚一笑,接着哭着打开房门走出去。 刚嫂对我的狐媚一笑,我简直受宠若惊,感到有些意外和紧张…… 小刚一家人走了之后,心想该是时候向罗美总督察道谢了。 「罗总督察,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我指了一指电脑的萤光幕说。 「不客气!刚才见你吩咐谢大状处理小刚家人一事,觉得你的为人很大方,不但没有责怪小刚所引出的祸,还主动送上金钱和慰问,意外的是,还鞠躬说对不起,令我十分的意外,有容乃大呀!」罗美总督察夸奖我说。 「罗总督察,别夸奖我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朋友,走一个便少一个,还有什么计较的,能为好朋友做最后一件事,亦是一种缘分啊……」我感叹的说。 「对,能为好朋友做最后一件事,亦是一种缘分……」罗美总督察感叹的说。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而且有些寒冷的感觉。 「罗总督察,天都亮了,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想我们也应该离去,不能再打搅你了,麻烦了你一晚,实在过意不去……」芳琪打开闷局说。 「对,打扰你整个晚上,实在抱歉!」我不好意思的说。 「我送你们回去吧!」罗美总督察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站起来走到门口。 「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打搅了,谢谢!」我走到门口再次道谢说。 「好吧,记着别想太多,保重身体!」罗美总督察握着我的手,送上关怀的字句。 「谢谢!」我急忙把手缩回,连声道谢,急急忙忙走出房外。 走出罗美总督察的房间,紧张的情绪,才算平伏下来,我不明白她和刚嫂离别前怎会喜欢握我的手,令人费解…… 「龙生,恐怕你今天真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回到家了,你看前面……」芳琪指着站在警署门口的记者说。 「琪姐,你和龙生从后门走吧,这些记者交给我就行了。」章敏主动的说。 「不!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避得了初一,怎避得了十五呢?走吧! 无情的记者,为了得到资料,不顾一切,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开始后悔不让罗美总督察送我们回去,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好法子。 「大家不要推撞,整件事,警方仍在调查中,并不允许我们透露资料,抱歉!」我客气的说。 「龙生师父,你就透露一点点,好让我们可以交差呀!」记者说。 「你们怎会这样不讲理,我们要回家休息,走开!」章敏发脾气的说。 记者的相机,不停拍摄章敏的一举一动。 「章小姐,你说要回家休息,请问回哪一个家?是否龙生的家?你和他发展到什么关系了?」记者打蛇随棍上的发问说。 「谢大状,不知你对章敏有什么看法?她受宠,你不生气的吗?」记者说。 「你们怎么……」章敏刚要说话,却被芳琪阻止不让她说。 「章敏,说多错多下不要便宜他们,走!」芳琪小声对章敏说完后,并要我推走身旁的记者。 怎料,我还没有真正的推,已经有一个记者倒在地上,接着记者的相机,不停往他身上拍,而他则大声喊着我打他,又骂说我讨厌记者,想害死记者。 「是呀!刚才我亲耳听见,谢大状要龙生推倒我们,大家小心,龙生的神术很厉害,随时会夺走人命的,小心呀!又要杀害记者了!」记者吵着说,但没有退开的意思,而且不停的挤上前拍摄。 「龙生打记者了!龙生打记者了!」记者们个个吵着说。 「你们别乱讲!龙生什么时候人了?」章敏反驳的说。 「打人了!龙生打人了!」记者们不停的喊叫。 「龙生,不妥,退回去才是上策,走!」芳琪拉我往警局的方向退。 芳琪的劝告必有她的道理,我即刻拉章敏退回警局里,不让她和记者们争吵。 回到警局里,所有的警员感到很意外,但我们又无法走出去,实在苦恼。 「琪姐,为何我们不冲出去呢?」章敏非常不满的说。 「章敏,别小看传媒界的力量,他们一旦团结起来,不给他们气死,也给他们烦死,尤其是他们无中生有的手段层出不穷,刚才平白无端跌在地上的那个记者,便是最好的例子,你留意明天的报纸吧,肯定会大做文章。」芳琪解释说。 我同意芳琪对记者的看法,他们的力量绝对不能小觑,当日的龙生,要不是得到小刚的传媒界力量,怎会一下子成为名牌风水师?无意间,想起死去的小刚,又一次掀起伤感的愁绪。 「不会那么厉害吧?但被记者苦苦的追缠,确实令人很心烦,之前我已试过一次,打他的头又硬,咬他屁股又臭,真是无奈……」章敏叹了口气说。 「章敏,你知道就好了,我相信他们今次的行动,应该是想为死去的小刚出气,希望再过几天,他们会冷静下来,但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今天一定要警方护送我们回去,要不然他们肯定又会使出新花样……」芳琪提议说。 「嗯,我去向他们要几个人。」章敏走向警员的柜台说。 「章敏!别冲动,还是让我跟他们说。」芳琪即刻上前阻止野蛮的章敏说。 当章敏和芳琪向警员求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卅岁的中年人走进来,他的外表看起来很斯文,而且戴着白色框的新潮眼镜,长得挺英俊的。 「龙生师父,你好,我是邓少基,这张是我的名片。」邓少基脸带笑容的对我说。 「我好像不认识你,找我有事吗?」我看邓少基给我的名片。 原来这位邓少基和小刚同属一间报馆,当看见名片上写着副编辑,便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似的,不禁犹豫的想了一会,但就是想不起为何有熟悉的感觉…… 「龙生师父,我和你不曾见过面,但你的大名在各大报章上刊登过不少次,亦是我家报馆所重视的人物之一,以前是小刚负责你的新闻,但他刚刚不幸逝世,现在报馆要我负责小刚手头上的工作,所以我不能不冒昧前来打搅你,希望你看在小刚和我是兄弟的份上,给我多些方便,好吗?」邓少基说。 「你想要怎样的方便?」我点点头说。 「当然是提供一些独家资料。」邓少基笑着说。 「嗯,既然你拿着和小刚是兄弟的招牌前来找我,那我当然不能不给小刚这个面子,日后有资料的话,便会找你。」我敷衍了一句说。 「龙生师父,其实不用等日后了,现在你便有一个机会,可以替小刚做点事,当是对他的一份敬意……」邓少基脸上露出奸笑的说。 邓少基满脸奸笑的模样,不禁令我起了疑心,故重新向他打量一番,突然,我被他无名指上的心型钻石戒子所吸引,印象中,这只戒子我肯定见过的,脑海里不停的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梁杏琳医生,她手上戴的戒子和他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梁医生的未婚夫和小刚在同一间报馆当副编辑,莫非他就是梁医生的未婚夫? 「慢!我和小刚能成为好朋友,主要是他的生肖和八字很合得来,彼此间没有冲撞,不知你的生肖是……」我故意试探邓少基说。 「龙生师父,不知道什么生肖和你合得来呢?」邓少基试探的说。 「猪狗为上佳,牛马羊为次,龙狗就大忌。」我故意把猪说成属上佳的生肖。 「龙生师父,我正是肖猪的,看来我和你挺有缘的。」邓少基沾沾自喜的说。 看来这个邓少基,正是梁杏琳医生的未婚夫,要不然生肖也不会一模一样,不过,他的职业操守方面,却出很大的问题,上次他命梁医生偷拍我的状况,已经是很过分,这次还利用小刚的死,前来接近我打探消息,而不是为死去的兄弟出口气,或讨回公道什么的,这个人必是阴险的小人,我不禁为梁医生感到忧虑。 这时候,芳琪和章敏走了回来,从她们二人谈笑风生的表情,似乎可以肯定,要求警方护送我们回去一事已经办妥。 我顺便介绍邓少基给他们认识,好让她们日后有个提防。 「芳琪,我们今次出门遇贵人了,没想到小刚死后,上天便派另一个贵人前来扶持我,他便是我经常向你提起肖猪的贵人邓少基先生,没想到他和小刚竟是要好的兄弟,而且和小刚同样是报馆举足轻重的副编辑,看来我龙生和龙生馆的名字,又可借助传媒的力量,更上一层楼,今回你服了我的预测能力吧?」 芳琪一边听我说,一边不停的猛然点头,似乎向我暗示,她明白我的意思,而我从未向她提起过什么肖猪的贵人,今次冒冒然的提起,我深信聪明的她,应该懂得如何配合我,但章敏和邓少基则愕然的望着我和芳琪,或许他们真以为我有预测能力吧! 「哦!原来邓先生,就是龙生口中经常提起的贵人,你好!」芳琪谈笑自如的说。 「你好!你好!」邓少基礼貌的和芳琪与章敏打声招呼。 「抱歉!不好意思,因为警方要龙生的身份证,所以要打搅你们一会。」芳琪说。 「芳琪,警方为何要我的身份证?」我随口回答芳琪说。 「警方要派人护送你回去,自然要记录在案,别忘记外面那些全都是记者,怎么可能不依照手续办事呢?你说是吗,邓先生?」芳琪转问邓少基说。 「手续这方面的问题,当然依照办理的好。」邓少基点头说。 看来芳琪是故意试探邓少基的实力,我亦趁此机会好好试探他的虚实。 「邓先生,没法子,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刚只不过死了数小时,我便被记者们苦苦追缠,最后还要向警方求助,要是小刚在的话,我肯定不会如此落泊,你说对吗?」我藉机会讽刺邓少基,顺便试探他在传媒界的力量。 「龙生师父,这个小麻烦,或许我能帮上忙,让我去和他们说说,总之,我护送你们回去就是,他们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邓少基信心十足的说。 邓少基转身走了也去,芳琪和章敏迫不及待忙向我追问关于他的事。 「琪姐,你和龙生怎么怪怪的,罗总督察什么时候向你要龙生的身份证?」章敏问说。 「章敏,这个问题你问龙生吧,顺便帮我问问,姓邓的是怎么一回事。」芳琪对着章敏苦笑着说。 「章敏,你跑惯江湖的,而且又陪着芳琪一块,怎么听不出芳琪是故意编出来的呢?看来你的反应能力,还有待磨练哦!」我讥笑章敏说。 「我当然知道琪姐是别有用意,要不然便当场拆穿你们了,还说我的反应能力不强,不过,你们两个挺够默契的,但我不明白琪姐怎会突然耍出要身份证这一招呢?」章敏好奇的问说。 「章敏,其实很简单的,龙生向我胡扯什么肖猪的贵人,接着又说报馆副编辑一事,那当然和外面记者的事有关,所以当着姓邓的面前向龙生要身份证,目的是通知他,我们已有警方护送,暗示他不必再搞什么小动作,怎料,龙生打蛇随棍上,竟要姓邓的自己收回烂摊子。对了,他是什么来头?」芳琪解释后问我说。 「这个姓邓的小子,之前利用他的未婚妻梁医生,偷拍我在医院的状况,目的是想在报馆立功,以便和小刚争总编辑的位,但这件事被我识破,我没有向他们追究,后来便不了了之。现在小刚出了事,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想接近我,以代替小刚工作的藉口,继续想在我身上得到独家资料。」我解释说。 「为何梁医生这件事,不曾向我提起呢?」芳琪质问我说。 「哎呀!怎还会来得及说,梁医生刚走,无常真人便闯了进来,接着我把他打死,当时你也在场,后来我被处长隔离,脑海里想着练功,根本忘记梁医生一事,直到刚才看见他名片上「副编辑」三个字,我才隐约中想起梁医生偷拍事件……」 「哦!原来这样,这个姓邓的手段也够狡猾的,不停在你身上打主意,如今小刚死了,他当然想更快当上总编辑一职,而且还想取代你心目中的小刚位置。不对劲,既然他想取代小刚的位置,刚才我们与记者发生争吵,他为何不出面调解,而要鬼鬼祟祟前来找你?记者刚才吵闹一事,是不是他在搞鬼呢?」芳琪说。 「芳琪,刚才共还不懂得回答你的问题,但现在可以肯定是他搞的鬼,这都是你的功劳要不然可没那么容易探出真相……」我偷笑的说。 「琪姐的功劳?此话怎讲呢?」章敏疑惑问道。 「章敏,你冷静的想一想,现在闹事的是记者,死的又是记者,而且死的还是报馆的副编辑,小刚的同事自然想找我出气,于公于私必是大做文章,而其他的报社当然也会制造更多的是是非非,争取热门话题,以刺激销量,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一句话又怎能平息呢?除非是……」 「除非什么?」章敏追问说。 「除非姓邓的和其他记者已有了默契,或者他就是策划者……」芳琪说。 「对!只有调兵者才有权力说话,姓邓的有人站出来生事,其他的记者,何乐而不为呢」我分析说。 「龙生,其他报馆的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既然肯听姓邓的话,自然有些是他们办不到的事,所以才会听他的话。现在黄鼠狼已前来拜年了,他到底想在你身上打什么主意,这点你要多加提防哦!」芳琪疑惑的说。 「我不知道姓邓的想打我什么主意,但他刚才露出奸笑的说,我很快便可以为小刚做点事,甚至向小刚表示内心敬意什么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他说了吗?」芳琪追问我说。 「我不知道,姓邓的还没说,你们便走过来了。」我耸耸肩的说。 「龙生,这个不是问题,姓邓的始终会告诉你,但你现在千万别问他,一切等回到家再问也不迟。对了,我要通知玉玲她们早些回家,希望屋外没有记者等候,顺便取消警方的护送,免得明天的报章又胡乱编派……」芳琪匆匆忙忙拨电话给师母。 【第三十六卷】第六章:邓少基的阴谋 邓少基的出现,令我想起梁医生在医院偷拍我病重状况的事件,而今小刚逝世了,他便想来接近我,甚至想取代小刚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以便继续取得独家资料。我对这个人十分的反感,之前利用未婚妻偷拍我,现在嘴巴挂着是小刚兄弟的名义找我,却不曾察觉他想为小刚出什么气的,还主动帮我和讨好我,真可恶! 邓少基这种人,说得好听是个聪明人,实际上,尽利用身边朋友的关系,不择手段,以求得到最大的利益,这种损人利己的手段,实在够卑鄙的,但是父亲曾说过,这种人比起那些损人又不利己的人要好得多,这个问题令我感到迷惑,摆设炸弹者,又会是哪一种人呢? 邓少基满面春风迎面的走过来,想必已劝得了外面的记者,不会再给我增添麻烦,或者说是放我一马。 这一刻,我不知道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答案,甚至有些惶然,假设他有能力说服外面的记者,便等于能给我制造更大的麻烦,倘若他无法说服外面的记者,那我的名声在众记者的笔下,必成为小刚灵前的祭品。 「芳琪,慢!先别取消警方的护送……」我即刻对芳琪说。 「哦!」芳琪敷衍的应了我一声,忙于和师母通电话,并没有问什么原因。 「龙生师父,幸好你的面子够大,我才可以劝服外面那些为小刚打抱不平的记者,总之,这件事麻烦就对了。」邓少基摇头叹气的说。 原来当小人可真不容易,除了要有自私的想法之外,还要懂得玩变脸的本事,邓少基就是成功的一个,仅仅数秒钟,便可将春风得意的脸孔,变成愁眉苦脸的模样。 「邓先生,你的意恩是说服外面的记者了,他们肯答应放我一马?」 「龙生师父,放心吧,他们不会再麻烦你了。不过,他们肯做出让步,亦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你龙生的名字够响亮罢,我送你们回去吧,好吗?」邓少基说。 「好的,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以后直接叫我龙生吧!」我故意给邓少基机会,好让他可以放心的接近我,甚至说出他的目的,当然也算是多谢他帮了我这个忙。 「不麻烦!我们不要这么客气,你叫我少基就行了,但是外面的记者们,却有个要求,我不是很方便说……」邓少基吞吞吐吐的说。 邓少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向我提起要求来了,但是他这招挺不错的,先利用外面的记者唬一唬我,如果我上当与记者吵起来,他便出面替我解围,假设我不上当又不吵的话,便当是给我一个下马威,之后,再扮成好人出现,以半勒索的口吻哄我答应要求,相信这个要求不会是个小要求,要不然怎么会劳师动众的…… 「哦?不知道外面的记者,有什么要求呢?」芳琪很客气的问邓少基说。 「谢大状,这点我不方便讲,还是让龙生自己去问吧!」邓少基尴尬的说。 这个邓少基很不简单,要我出去问外面的记者,试问我哪有机会和他们对话的余地,他们见了我还不起哄吗?最终,还不是要求助于他要不然我们也不用退回警局里。不过,他这招慢火煎鱼法用得还不错,可惜他忘记了一点,这种手段我可是老祖宗,但我很有兴趣想知道,他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少基,不用了,我不想和外面的记者交谈,毕竟大家对小刚的死,还无法冷静下来,我还是接受警方的护送,多谢你的好意。」我以退为进的说。 「不!龙生,试试无妨……」邓少基紧张的说。 「龙生,让我去吧!」章敏任性的走了出去。 「芳琪,快看着章敏,别让她闹事,她很火爆……」我即刻对芳琪说。 芳琪急忙上前追回章敏,但无法把她劝回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面的记者看到章敏和芳琪,便纷纷起哄,幸好章敏即时被芳琪拉了回来,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而邓少基则在一旁偷笑,我一看就讨厌。 「龙生,外面的人都神经病,竟喊说我们刚才打记者!他妈的!」章敏气恼的说。 「章小姐,你出去是没有用的,外面的记者要见的是龙生,你出去只会自讨没趣而已,毕竟我曾在记者堆里打滚了些日子,所以很清楚……」邓少基讥笑的说。 瞧见邓少基沾沾自喜的模样,还有他对章敏说话的表情,不禁联想起梁医生被他强迫一事,心里头便火上加火,没兴趣和他玩下去,况且怒火已不容许我继续压抑。 「邓少基,天已经亮了,我不想和你玩下去,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龙生,怎么这样说呢?我是来帮你的……」邓少基即刻说道。 「邓少基,少来这一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外面的记者等了整个晚上,他们要的是什东西,你我都很清楚,试问你凭什么本事,可以号令所有的记者?除非你事先告诉他们,如何在我身上骗取我不想交出的资料,对吗?」 邓少基犹豫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双手插入裤袋里头,装出伤感的表情。 「没错!我做的一切,是想为死去小刚讨个明白!」邓少基叹气的说。 「邓少基!别拿我兄弟的死,当做是升职的踏脚石,卑鄙!」我怒形于色的说。 「邓少基!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东西呀?」章敏质问邓少基说。 「好!相信你们刚才已经感受到记者的力量了,那我就说白吧!早上我得到消息,你曾交出天狼君死亡的片段给警方,而酒店爆炸一案中,小刚死前亦拍下片段给警方,如果你肯交出这两个片段给我的话,我担保各大报章都会笔下留情,绝不会伤害你的声誉,相信你也有必要向我们交代小刚之死吧!」邓少基说。 「笑话!所有的片段,都召经交给了警方,况且那些片段,只属于查案资料,并不是证物什么的,我没必要交给你。至于小刚的死,刚才我已经交代了他的亲人,他们都很满意的离开,请问你是小刚什么人,为何要向你交代呢?」我讥讽的说。 「龙生,你不向我们交代的意思,是否让我们随意的写呢?」邓少基笑着说。 「哼!你想勒索龙生?」章敏勃然大怒的说。 「章小姐,我并没有勒索龙生,你千万别乱讲,我是报馆的副编辑,有责任向市民报导事情的真相,别忘记,我是传媒界的一份子,报导新闻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认为我勒索,或是犯了什么法,这里是警局,可以马上报警。对了,你身旁恰好有位大律师,可以要她发律师信给我,无任欢迎……」邓少基神气的说。 「邓少基,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请问外面的记者会怎么写呢?」我冷笑着说。 「龙生,外面的记者想怎么写,可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但他们怎么写,那也是明天报章的事,我劝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应付眼前的记者吧!但有一点,我再次的提醒你,可千万别动武,我不想看见另一个记者又因你而死。」邓少基讥讽的说。 这时候,罗美总督察和两名督察走了进来。 「龙生师父,如果需要警方的协助,可以随时通知我,而护送你们回去的警车,已经准备好了,请吧!」罗美总督察走上前对我说。 「罗美总督察,太感激你了,谢谢!」我感激的说。 「回去吧!折腾了一个晚上,好好回家休息吧!送他们回去……」罗美总督察说完后,命身旁的督察送我们出去。 「谢谢!」我们三人向罗美总督察致谢后,陪同护送的警员离开。 当我们走到外面,记者的吵闹声,比起刚才更加的激烈,或许他们看见警察的护送,便知道我没有答应邓少基的要求,所以十分的激动和不满。然而,面对他们的怒骂,我可以忍受和了解,毕竟他们苦等了一个晚上,这种反应亦实属正常。 然而,芳琪刚才面对邓少基的挑衅,没有答上半句话,这点倒是令我十分的意外。当上了警车后,我想问她什么原因,她又不停的通电话,并且要警车驶向医院,并通知邓爵士即刻赶到医院,心想既然她已有所安排,我也不急于追问了。 「龙生,需要我通知外公,叫人前来保护我们吗?」章敏问我说。 「神经病呀!在警车里叫黑社会帮忙,你当警察死人呀!」我小声的对章敏说。 「章敏,千万不可动用你外公的人,现在我们一举一动,都被记者们紧紧的盯着,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要不然只会自找麻烦。」芳琪叮嘱说。 「芳琪,你到医院是担已江院长会对紫霜不利?」我忍不住问了芳琪一句说。 「不!我相信江院长不敢胡来,相反我担心的是那个阴险的邓少基和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不知道他们还会使出什么花招,所以我想好好的策划一下,而守卫森严的医院,则是我们谈话最好的地方……」芳琪冷静的说。 「嗯,记者倒是无法闯入医院里……」我点头同意芳琪的说法。 「琪姐,我和你的观点刚好相反,几个记者倒不用害怕,相反江院长更可怕,怎么说他死了一个女儿,丧失亲人之痛,我刚亲身经历过,岂会不想着报复呢?何况紫霜还摆在他的面前……」章敏反驳说。 「章敏,我同意芳琪的看法,记者的杀伤力无法估计,但江院长不会报复在紫霜的身上这点倒是可以从他刚才的表情中,估计出来……」 「龙生,我在江湖打混了这么多年,经验告诉我,江院长才需要提防,而那几个不成气候的记者,没什么好担心的,随便找几个人把他们给收拾即可。」章敏不服的说。 「章敏,我说过别小看记者手中那支笔,那可是一支有能力将人逼疯的笔,而且邵爵士很重视身份和地位,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犯错,要步步为营,要不然肯定会气死他老人家。总之,这几天见了记者,当自己是个哑巴,只要我们不回应,便没有新闻价值,记者在自讨没趣的情况下,自然会寻找新目标,至于,他们对小刚的死,让时间冲淡一切吧,人是有健忘的毛病。」芳琪冷静的说。 要不是芳琪的提醒,我真是忽略了父亲的感受,不禁觉得有些惭愧…… 「芳琪,辛苦你了……」我捉着芳琪的手说。 芳琪推开我的手,继续不停的拨电话,而她所讲的都是英语,我又听不懂她讲些什么,心想反正有些疲倦,还是在车上睡一会,免得妨碍她谈正经事。 虽是想小睡一会,但合上眼睛便想起冷月的惨状,试问心情郁闷,又怎能睡得着呢?结果在闭目养神的情况下,抵达了医院。 至于那些讨厌的记者,并没有因为我们有警察护送,而放我们一马,仍是继续贴身式的追着,途中还不停举高相机,拍摄警车里的情形,然而,令我感到安心的是,巧莲她们已经回到家里。 在警察维持秩序的情况下和医院保安人员的协助,我们算是轻易走入电梯里。随着医院严格的保安措施,我们不受任何记者的打扰,且换上特备的消毒探访装束。 当走进父亲的病房,发现他并不在房内,而婷婷一样也不在房内,后来发现他们两个,原来在紫霜的病房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亲见了我们神色匆匆的走进来,不停追问发生什么事,看来他们还不知道酒店爆炸一事,但我则被父亲训了一顿,责骂我杀掉天狼君之后,也不向他报个平安,而且拨电话又找不到我,令他担心了一整天,初时还以为我受了重伤什么的。 此刻,我除了道歉之外,顺便向他老人家说出酒店爆炸一事。对于冷月和小刚的死,还有婷婷的姐姐和刘美娟的惨状,所有人都十分的痛心和惋惜,婷婷则激动的哭着要出院,最后在我们极力的相劝下,她才开始冷静下来,毕竟出了院也无法看见她姐姐的遗体,更不知道要找谁报仇,现在除了哭之外,亦没什么可做的。 相反,紫霜却意外的冷静,然而,她的冷静是身体虚弱,没力气激动,还是麻醉药未过,仍处于半昏迷状态呢?这我可不清楚,但她眼角滴下的眼泪,我倒是看得很清楚,直到她偷偷抹掉眼泪,我才知道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至于,她为何如此的冷静,心想或许人到了最伤心的一刻,是不懂得激动吧…… 「紫霜,原来你已经清醒了,刚才见你如此的冷静,还以为你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真是被你吓了一跳!」我兴奋走上前,帮紫霜抹掉脸上的眼泪说。 「当日要不是我坚持把凤英带回家,她和仙蒂可能不会有此下场……」紫霜流泪说。 「别哭!是我要你把凤英接回来,怎会关你的事呢?况且生死有命,如果要责怪的话,应该责怪我才对,毕竟我想不到为何要带她们上龙猿山,她母女俩的死,我应该负上责任。」我惭愧的说。 「哎,这一切都是命!张家泉利用章锦春找来迎万小姐,想以降头术杀害我们所有的人,没想到却杀了他自己,而且还杀害了他师父。艳珊意外的出现,没有人会想到,她除了救回紫霜一命之外,还会救回龙生一命。这些不是天意的话,还会是什么呢……」父亲无奈的叹气说。 「紫霜,别哭了,听父亲的话,一切都是天意……」芳琪安慰紫霜说。 「大家可以放心,我刚逃出鬼门关,不会有什么事的了,你们还是多关心静宜,她此刻最需要我们的关怀和支援,别让她想得太多,她总是喜欢把不愉快的事往心里藏,尽量和她多交谈……」紫霜说。 「嗯,静宜的打击真的很大呀!」父亲同意的说。 「紫霜,江院长来子吗?他有没有对你不怀好意?他可是冷月的父亲,这点不能不多加提防,我觉得最好是转到别的医院,国外的医院最理想。」章敏说。 「章小姐,谢谢你的关心,其实江院长已进来为我做了检查,而且很仔细询问我的状况,而今,知道他是冷月的父亲,并且又是刚刚死了女儿,照理应该很颓丧或憎恨我才对,但他如往常一般,为我冷静且细心的诊治,我觉得他不会不怀好意,反而对他那份专业的精神和无私的医德,感到敬佩!」紫霜说。 「是呀!我不觉得江院长有什么不妥,虽然他今天的神情很憔悴,但临走前还很认真仔细多看一遍,并要护士通知朝医生,跟进他写的报告。」婷婷说。 「章敏,我没有说错吧,江院长并不是你想像中那般的坏,告诉你,医生要杀害自己救回的病者,需要一份无比的勇气,如果他有这份勇气,即使有再多的警察在场,他也会当女儿的面向我报仇,既然他有能力压抑当时的仇恨之念,试问又怎会没能力保持冷静呢?」我解释说。 「或许江院长认为打不赢你,所以当时不敢向你动手罢了……」章敏不服气的说。 「章敏,你明知道打不赢章锦春,当时为何又会动手呢?不怕坦白告诉你,江院长的功力在我之上,想打死我可说是易如反掌,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龙生,扶我起来躺一躺,我有话要说。」紫霜说。 「紫霜,你的小腹动了手术,半躺的姿势,会不会伤害到伤口呢?」芳琪问说。 「不会!其实朝医生用了迎万小姐的粉末后,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加上龙生教的天罡修元法,体力已恢复得七七八八,不成问题的。」紫霜说。 「芳琪,放心吧,当时我换肝的手术,比紫霜的手术还要严重,当时我没有迎万小姐的粉末,还不是一样很快的痊愈,相信紫霜吧!」我按下床边的电钮说。 「小心……」芳琪扶着紫霜说。 「紫霜,你刚才有什么要说?慢慢说,不用急……」父亲问。 「我有一个意见,章敏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冷月始终是江院长的女儿,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反正父亲和婷婷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离开医院才是上策,没理由留在这里冒险,况且这个时候,没必要往医院跑来跑去的。」紫霜说。 「霜姐,父亲离开,我是绝对的同意,但我想留在这里照顾你。」婷婷说。 「婷婷,不必了,倘若江院长要杀害我,又岂是你能保护的呢?」紫霜说。 「嗯,紫霜说得没错,江院长要动手,婷婷只有赔命的下场,我赞成她先离开医院。」父亲同意说。 父亲同意之之下,我们众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芳琪突然提起,刚才被记者陷害的情形,同时要父亲暂且忍受报章上的攻击,千万不好动怒而气坏身体。 「芳琪,那个姓邓的副编辑,到底是哪间报馆的?他有什么能力可以伤害我的名誉?你帮我留意所有的报章,一旦可以控告诽谤的话题,尽快发出律师信要他们道歉,同时通知我的秘书,姓邓是哪家报馆,以后不准他们进入影城采访新闻,一定要杀鸡骇猴,而且要杀得快!」父亲生气的说。 「邵爵士,你真行呀!」章敏夸奖的说。 父亲的处理手法,我不敢给任何意见,芳琪和我一样,除了点头之外,同样没有任何意见。 这时候,朝医生走了进来,除了向我慰问,便查看江院长写下的报告。 「紫霜要尽快离开医院,还有邵爵士和婷婷也是一样。」朝医生看完报告说。 所有人听了朝医生这么一说,全都被吓了一跳! 【第三十六卷】第七章:父亲的临危不乱 离开警局来到戒备森严的医院,总算暂且摆脱了记者们的纠缠。 对于我们被记者缠上的事件,父亲坚决采取反击的行动,我们都不敢提出任何异议,毕竟他的人生经验比我们丰富。 当提到江院长一事,我们认为他不会报复在紫霜身上,但朝医生进来看了报告书后,却要紫霜、父亲,还有婷婷离开医院,不禁吓了我们一跳。 「朝医生,是不是江院长做了什么手脚,想伤害紫霜呢?」章敏问朝医生说。 「朝医生,不会是江院长对紫霜做了些什么吧?」我惊讶的说。 「不是。我出门之前看了酒店爆炸的新闻,才知道冷月是江院长的女儿,而今看了紫霜的报告,觉得康复的进度很理想,除了休养之外,没必要留在医院里冒险,所以要她即刻出院,回家休养,总好过留在这里。」朝医生说。 「朝医生,你担心江院长会伤害紫霜,所以要她回家休养,但她的身体还未康复,仍需要医药治疗,回家可以吗?」芳琪问说。 「芳琪,你忘记我是紫霜的主治医生吗?以她目前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伤口也合上,不再需要什么仪器协助,所以没必要留在这里冒险,况且我每天会为她诊治,家里又有一位专科的护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朝医生笑着说。 「嗯,朝医生说的很有道理,紫霜与其留在这里提心吊胆的,倒不如回家安安心心的静养,这样对病情会有更大的帮助。」父亲同意说。 「邵爵士,这就是我想说的原因,其实还有尴尬的一句,不应该由医生的嘴里说出来,但为了让大家安心,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真正能令紫霜短时间康复的,并不是医院的药物,而是迎万小姐自制的粉末和她本身修练的神功,所以只要有让她能安心静养的环境,便是最佳的圣药,目前我这个医生只不过挂个名罢了。」 「朝医生,千万别这样说,要不是你在手术室里为我抢救,恐怕货已走进鬼门关里了,日后我还要好好多谢你。」紫霜说。 「紫霜,你这样说,我更尴尬了,手术期间全凭龙生为你找的什么五阴血,你还是好好多谢捐血给你的那位小姐吧!」朝医院尴尬的笑着说。 「嗯,艳珊不单救了紫霜,还救了龙生一命,她可是邵家的恩人,要不然邵家真的绝后了。提起绝后一事,便想起锦东当时的难处,难怪他会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毕竟世上没有什么事会比断送香火更惨痛,今次或许是上天同情我这个老人家,也有可能因为好心有好报,要是当年我不摆下怨恨之心,转而领养琪儿的话,今天怎会出现艳珊这位大恩人?」父亲感叹的说。 「爸……往事别提了……」芳琪伤感的说。 「爸,说起绝后一事,我倒要向您坦白一件事。」 「龙生,不要说……别刺激他老人家……」芳琪即刻走到我身旁,不准许我出口。 「芳琪,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记得我曾说过不用避孕一事吗?」 「你还说!」芳琪蹬了我一脚。 「不用避孕?是什么意思?快坦白的说!」父亲神色紧张的说。 「爸,其实昨天的我,还是无子息的人,因为修练龙猿神功,配合吸取七星真气之际,突然出现危难之急,上天要我天地人三损中选上一损,不幸我选中了人损,表示不会有后代,但我之前不敢告诉您的原因,是怕您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但今天的我,已经可以有后代,邵家不会断绝香火了!」我兴奋的说。 「龙生,真的吗?江院长说的话是真的?可别骗我……」芳琪愣住的说。 「芳琪,当然是真的,我怎会骗你呢?你不是在现场听见江院长说的吗?」 「我以为无子息是你瞎编的,原来是真的一回事,太神奇了……」芳琪喜出望外的说。 「好!紫霜,以后你要为邵家多生几个……当然,还有琪儿你们几……」父亲尴尬的说。 「爸,怎么址到我头上来了?要生,当然是紫霜先嘛!」芳琪笑着走到紫霜身边说。 「琪姐,这个责任恐怕要靠你和其他姐姐了……」紫霜垂下头,叹气的说。 「你担心十灵气的问题?」芳琪戏弄紫霜说。 「你还说……我……哎!」紫霜埋怨自己的说。 「紫霜,如果我告诉你,龙生已破了冷月的十灵气,你听了是高兴,还是会嫉妒呢?」芳琪说。 「琪姐,你不是骗我吧?龙生真的破了冷月的十灵气?」紫霜喜出望外的说。 「是的,我可以证明。江院长对我们说过,十灵气可以让龙生有子息。」章敏说。 「琪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紫霜追问说。 「是呀!龙生吸走了冷月身上的十灵气,所以可以弥补他身上的一损,亦就是丧失的人损,可惜的是,冷月因为身上没有了十灵气,导致短暂失去功力,无法使用八卦步逃生,结果来不及逃生,活生生被炸……」芳琪伤感的说。 「龙生……我……」紫霜伤心的说。 「哎!没想到,冷月亦是邵家的恩人,而且还是个大恩人,艳珊和章敏的恩情,龙生日后还有机会可以报答她们,但冷月的这份情,不知道该怎么还呀!悲呀!」父亲叹气的说。 「我们为逝去的冷月,哀悼一分钟吧! 寂静的一分钟,令每个人的眼睛悄悄滴下泪水,而紫霜更是哭了出来,急得我们即时上前安慰,我则担心她因激动,而牵动伤口。 「紫霜,你先别哭,我有一件事要特别交代你去办,千万不好丢邵家的脸。」父亲说。 「什么事?请说!」紫霜停止哭泣说。 「紫霜,你还记得拜祖坟那一天,凤英答应认你为干女儿一事吗?」父亲问。 「记得!」紫霜点头说。 「紫霜,凤英不幸逝世了,所以你要为她的身后事操点心,不管她生前怎样对待你,这个礼数绝对不可马虎,更不可忘记干女儿的身份,知道吗?」父亲说。 「爸,我不会忘记的。」紫霜答应的说。 「龙生,你算是凤英的干女婿,这点也不用我说了吧?」父亲叹气的说。 「爸,您放心,只要与林公子签了约,我会尽快办妥一切。」 「对了!我刚才已命秘书,尽快办妥林公子买卖殡仪馆的合约,下午她会送来给我签名,只要我签了名,玉玲便可办理移交手续和过帐,我们便可以用殡仪馆的名义,到公众殓房领回……亲……人……」芳琪说。 「嗯,殡仪馆的事,你们处理吧,记者的事,让我处理就行了,我相信报馆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至于,那个姓邓的,暂时多加提防就是。」父亲说。 「爸,对待记者一事,您可别过火了。」我始终有些不放心的说。 「你果然长大了,好事呀!」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刚才我已找了保安公司护送我们出入,所以这几天会有保镖护送我们,不会受记者们的陷害。当然,可以少出门的话,就尽量少出门,免得上了报章的头版,尤其是你们两个……」芳琪瞪着我和章敏说。 「哎!没想到我这个当保镖的,还要请保镖保护……」紫霜苦笑着说。 「哈哈!医生每年还不是要找医生检查吗?哈哈!」朝医生对紫霜说。 原来芳琪在坐警车的短短时间里,已经安排了这么多事,遥控的力量实在太强了。 邓爵士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但他人未见,声音已经传来了。 「原来大家都在这里,我还跑去邵爵士的房间。对了,刚才在车上听了酒店爆炸的新闻楼下大厅聚满子记者,我差点还挤不进医院,没事吧?」邓爵士问说。 「没事,不用担心。」我回答邓爵士说。 「师父,你也真是的,每次做什么事,都不找我一块去,要不是可以当鲍律师的师兄,真想和你脱离师徒关系,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说来听听……」邓爵士问说。 「邓爵士,事情长篇,改日才讲给你听。」 「真是的!章敏,你过来,快一五一十说给我听。」邓爵士把章敏拉到一旁。 「为什么要我说给你听,找别人不行吗?」章敏不满的说。 「哎呀!你是新人啦!快说!」邓爵士催促章敏说出酒店发生之事的经过。 「什么新人呀?」章敏好奇的问说。 「师父的新女朋友呀!不是吗?」邓爵士反问章敏说。 「新你的大头鬼!别乱说,事清是这样的……」章敏将酒店的事说给邓爵士听。 章敏说完整件事后,当我决定说出在俱乐部和陈老板之间发生的事,刚好巧莲和师母,还有静宜三个人来了,刹那间,我又没有勇气说出口。 「静宜,你来了,没事吧?」紫霜慰问静宜说。 「霜姐,我没事,你的伤怎么了?」静宜上前问候紫霜说。 「我没事,但你有心事的话,就要对我们说,千万不可藏在心里,我们所有人都会支援你的,知道吗?」紫霜说。 「我刚才看见娟姐的遗体,心里头很担心母亲和姐姐的安危,她们不会有事吧?呜……」静宜忍不住哭了起来。 静宜这么一说,所有人自然答不上话,芳琪上前让静宜的脸倚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安慰。 突然,我想起迎万曾吩咐过静宜,不可轻信她姐姐静雯一事。 「静宜,你相信迎万小姐的法力吗?」我问静宜说。 「我当然相信迎万小姐的法力,你怎会这么问呢?」静宜紧张的回答我说。 「静宜,如果你相信迎万小姐的法力,那我可以告诉你,静雯和你母亲肯定不会出事。 相信你应该记得,迎万小姐曾经吩咐你,不可轻信静雯一事吧?如果她们遇害的话,为何又要你提防静雯呢?」我说出其中之奥妙说。 「对呀!龙生,我想见迎万小姐可以吗?」静宜脸露笑容的说。 「不行呀!迎万小姐在练功中,我们不方便打搅她。」 「龙生,迎万小姐是邵家的恩人,更是你和紫霜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待她,尽量满足她的需要……」父亲吩咐我说。 「是的!我会尽量满足她的需要。」我即刻答应父亲说。 我不了解父亲说的,尽量满足迎万的需要,到底是指哪一方面,但随便答上一句,怎料这个回答,竟招来几位爱妻的「审问」目光。 「龙生,你有没有想过,到底谁摆放炸弹的呢?」父亲问我说。 「爸,张家泉和天狼君死了之后,我想不出是谁摆下这炸弹陷阱,只感觉这个人离我很远,但似乎又很接近我……」我疑惑的说。 「龙生,你曾想过死的那个,不是天狼君吗?」父亲说。 「不!我杀的那个天狼君和光碟里头夺取赤炼神珠的人是同一个,因为他的身影和步法就是教我神术的师父忠叔,所以我不可能会看错。」我肯定的说。 「婷婷,你看他是不是天狼君?」师母拿了报纸给婷婷辨认。 「对!他就是天狼君!」婷婷忙点头指认说。 「既然天狼君已死,那摆放炸弹的人,又会是谁呢?哎!」父亲叹气的说。 「师父,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天狼君既然要害你,为何又要教你神术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邓爵士不解的问我说。 此刻,我想起杀了天狼君之后,便独自跑了出去,还没正式向他们说出前因后果,于是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清楚交代一遍,免得日后又向我追问。 「师父,你真厉害,凭几个杯子,便能揭穿忠叔的身份!」邓爵士夸奖我说。 「邓爵士,其实不能说我厉害,主要是迎万小姐谈起龙猿山是聚阴之地,才令我有所怀疑,而忠叔的小木屋,不可能备有十几个杯子,除非是给十二圣女之用,当时他又急于为仙蒂医病,加上身影和步法的种种迹象,所以肯定他就是天狼君,可惜,迟了一步……」我想起凤英和仙蒂的死,不禁十分的伤感。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不对呀!既然酒店的炸弹,不是天狼君摆放,那设下陷阱的人,怎么知道你必定会到酒店的风水库呢?当时你什么话也没交代我们,便独自离去,接着手机也没开,与我们失去联络……你的行踪只有章敏一个人知道,那她的身份很可疑哦!」邓爵士凝望着章敏说。 「去你的!别看着我!当时找到龙生后,便通知你们关于他的行踪,而且主张到酒店是龙生的主意,又不是我一个人找到龙生,冷月也找到呀!」章敏说。 「章敏,可是晚上你没有和我们再联络,甚至决定到酒店风水库,也没有通知我们呀!」巧莲抢着说。 「巧姐,不要误会章敏,先听听她的解释。」师母说。 「你们不是这样便怀疑我吧?原本我已经成功把龙生骗回家,但途中他有心事解不开似的,我不停动着脑筋开导他,甚至想骗他回家,怎料,我却上了他的贼船,他买了一件性感的晚装给我,并要我陪他到俱乐部吃饭,可是又没说要到哪一间俱乐部,我怎么通知你们呢?况且当时的打扮,如果给你们几个女人看见,肯定以为我和龙生有什么关系,所以便没有通知你们,」章敏解释说。 「后来呢?为何到酒店风水库,又不通知我们呢?」巧莲追问章敏说。 「好笑!我穿着性感的晚装和龙生出现在酒店里,万一你们找到酒店来,那我跳入黄河也洗不清,试问又怎能通知你们?之后,他租了三个房间,我更加不敢通知你们了,总之,我不会伤害龙生,更不会伤害你们,亦不会和龙生有什么关系,今日不会,以后也不会,我要讲的就是这么多!哼!」章敏说完走出门口。 「慢!章敏,你还没说龙生到底有什么心结!」芳琪即刻冲上前,不让章敏离开。 「琪姐,不要为难章敏……」师母上前劝阻芳琪说。 「他妈的!我就一五一十全说给你们听……」章敏将我和陈老板的事全盘托出,并且将我写给她的支票掷到芳琪的脸上。 「章敏,别生这么大的气……」师母即刻捡起地上的支票,交还给章敏说。 「你们这些女人全都神经病的!这一百万,我章敏不希罕!哼!」章敏气愤的当场撕破支票,并扭成一团掷向我父亲的脸上。 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场面,竟会变成这种局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你这个死章敏,真过分,竟敢将支票掷向邵爵士的脸上!」邓爵士气勃勃走上前,想动手掴章敏说。 「慢!不要动手!」父亲捡起章敏刚才掷向他脸上的支票说。 「你敢怎么样?有种就打在我脸上!」章敏怒目切齿的对邓爵士说。 父亲捡起了支票后,一步一步走到章敏面前,接着把邓爵士给推开,并将手中破碎的支票往嘴里塞,还硬生生一张一张吞入肚内。 「爸,不要……」所有人十分的惊讶,不禁都叫了起来。 我很想冲上前将父亲口里的支票给挖出来,但我知道父亲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做,毕竟他已摆出这个高难度姿态,试问又怎会不演下去呢?心想反正章敏也不敢伤害我父亲,还是看父亲如何控制场面吧…… 「对不起!我代他们向你道歉,刚才发生不愉快的事,能否一笔勾消呢?」父亲笑着说章敏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愕然的望着我父亲。 「章敏,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想问个明白罢了,你不要介意,」芳琪道歉说。 「章敏,对不起……」巧莲上前道歉说。 「对不起……」邓爵士很小声,但态度很不满的说。 几个人上前向章敏道歉,章敏无动于衷似的,甚至望也不望向他们一眼,而她那对目光,仍是停留在父亲的脸上。 「还有什么要我吃的吗?」父亲对章敏说,章敏没有回答半句,即刻倒了一杯水,端到我父亲的面前。 「对不起!」章敏垂下头的说。 「没事就好,到这边坐……」父亲将章敏牵到紫霜的床边,父亲刚才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或许是我天资差,看不出父亲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我很清楚一点,如果父亲不这样做的话,三言两语,肯定无法留下暴躁的章敏。 「没事就好!都是我多事问了几句,弄出这个小误会。其实我赶来医院的目的,主要送炖品过来罢了,下次不会这么多事了。」巧莲打开闷局说。 「巧莲,将我那碗给章敏吧!她昨晚受了惊,至今还未休息,应该让她补一补才是。父亲说。 巧莲把炖品端到章敏面前。 「不……还是您喝了吧!」章敏尴尬的把汤递还给我父亲说。 「嗯,章敏,刚才巧莲和芳琪对你的追问,其实并不是审问,或怀疑什么的,她们这样问,主要是引你说出事情重点之处,免得日后有所猜忌,如果要怪的话,只能怪你不懂得分析事情的严重性,辩解中又拖泥带水的,那是你暴躁的性格,加上总是想着对方怎样看你,而不懂得自己怎样看对方的道理。」父亲说。 「邵爵士,我明白了。对不起,各位!」章敏尴尬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芳琪和巧莲上前与章敏言和。 护士长走进来,通知我们有保安公司的人找芳琪。 「哦!应该是保安公司的人来了,我去和他们谈一会,至于离院一事,是否要通知江院长呢?」芳琪问朝医生说。 「不用了,当是你们坚持出院就行了,我陪你出去办手续。」朝医生说。 「邓爵士,你也出来一会好吗?我找你,就是为了保安的问题。」芳琪对邓爵士说。 「玉玲,芳琪应该有很多事要和保安公司谈,出院的手续还是你去办吧!记住,我不想欠对方一分一毫。」父亲交代师母说。 「好的!我马上和朝医生去办手续。」师母说。 【第三十六卷】第八章:今日的芳琪 没想到,在紫霜病房里闲聊了几句,竟把所有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甚至闹出一个火爆的场面,最后,还是父亲出面控制了大局,大家握手言和的,不再存有口舌之争。至于,我回家后会不会被家里的女人审问,可就不清楚了,因为护士长进来通知芳琪,保安公司的人已到了医院,父亲则要师母帮芳琪的忙,办理离院的手续。 芳琪和邓爵士,还有师母离开病房之后,父亲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身旁。 「龙生,刚才他们不停的说话,你怎么不答上半句?而我刚才把纸吞进肚子里,你怎么又不上前阻止呢?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哦!」父亲问我说。 「爸,今天和天狼君说了一番话之后,觉得以前实在太胡闹了,亦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所以心里感到闷闷不乐,甚至感到羞愧,因此躲逼避不想见家里人,直到我有勇气将支票交到陈老板手上的时候,我才真正敢面对我自己,所以我不会再乱说话,只会用心看事。」 「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没想到,你所谓的师父,死前才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过,你也总算没白费叫了他做师父。老陈呀老陈!我儿子因为你而学坏,最后亦因为你而学好呀!」父亲狂笑的说。 「傻瓜!下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或遇上解不开的心事,马上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不但不会看不起你,而且还会支援你的,知道吗?」巧莲笑着对我说。 「嗯,知道了!」我点头说道。 「章敏,你看我儿子怎么样?不错吧?」父亲问章敏说。 「邵爵士,你儿子当然厉害,要不然怎会是龙生师父呢?」章敏笑着说。 「哈哈!龙生师父!龙生师父,这四个字值多少钱呢?」父亲叹气的说。 「爸,您怎么会这样问呢?」我不解的说。 「龙生,刚才章敏说不希罕一百万,所以我想知道,她到底会希罕多少钱罢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父亲笑着对我说。 「邵爵士,别拿我来开玩笑嘛!」章敏脸红的说。 「爸,您好像对章敏很有意思,想她当您的媳妇,是吗?」巧莲戏弄章敏说。 「巧姐,怎么你也戏弄我了。」章敏轻轻拍了巧莲的屁股说。 「巧莲呀,我当然想啦!之前我不是说过,章敏是个好女孩,而且绝非池中物,如果她看得上龙生,那是龙生的福气呀!」父亲说。 趁父亲如此高兴,我想也是时候办妥章太太临终前交代的事。 「父亲,既然您说章敏绝非池中物,我不怕坦白对您说,章太太临终前,希望章敏登上天王巨星的舞台,您看有这个机会吗?」我问父亲说。 「龙生,这是章太太临终前的遗愿?那你认为她有这个命格吗?」父亲反问我说。 「爸,章敏的八字,四柱一样,日月同光格局,命宫天辉,对宫千宜,定日月来照,是富贵之兆,并且文昌文曲格命,显得富贵非凡,是皇者的命格。如果生于北方,相信已承大位,可惜生于南,南穷土质泽而不燥,稍欠阳龙之气,故且有帝皇的命格,亦无法成君,即使当了天王巨星,亦难成霸主呀!」我叹气的说。 「嗯,一个演员想当天王巨星,命格是很重要,但为了完成章太太的遗愿,以我们的实力绝非难事你就看着办吧!但这是章太太交给你的任务,还是等你回来接管我的生意再议,这段时间不妨安排她上演员班,好让她掌握一些拍戏的技巧和吸取演艺圈的经验,对她日后的星途应该会有帮助。」父亲说。 「邵爵士,您真的答应了?」章敏喜出望外的说。 「你还是问龙生师父吧!」父亲笑着说。 「龙生,你会帮我的对吗?」章敏转问我说。 「章敏,我只是帮章太太完成心愿,如果你不改掉你那臭脾气,即使我想帮也很难帮上忙,上了演员班的课程再议吧!」我简单的回答说。 「我儿子真的变了!变得太好了!」父亲欣慰的说。 芳琪和邓爵士走了回来,交代刚才和保安公司说的事,接着静宜向他们两个转述刚才我和父亲的对话,笑得他们两个不停地望着我和章敏,还说我和章敏是天生一对,羞得章敏脸泛红霞,接着又紧掐芳琪的脖子逗着玩,以躲避尴尬的话题。 师母办妥了离院的手续,大家换下医院的袍服,便跟随保安人员搭乘电梯离开医院,途中听师母说,护士长通知江院长,关于我们坚持离院一事,他没有任何意见,更没有挽留的意思,只说「随他们吧」四个字。 「哎!任凭风浪起,冷眼向江洋,当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仍不感半分重视的话,表示已将自己处于最冷静的状态中,亦只有智慧高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潇洒的一面,看来他很快会找上门……」父亲叹气的说。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你们就尽管望向江洋吧,我自问没有什么智慧,肯定与风浪,拼个你死我活!」邓爵士笑着说。 「邓爵士,看不出你挺够义气的,有性格!」章敏夸奖邓爵士说。 「好说!章敏,这次就给你个机会和我一起打头阵,骂个够本的!」邓爵士得意忘形说。 「鸣天,今回你就尽管骂吧,但记住别粗话连篇,我不想有失身份。」父亲说。 「邵爵士,我没听错吧?你肯让我骂记者?意外呀!」邓爵士愕然的说。 「你不骂记者的话,我们怎能轻易脱身?难为你了……」父亲微微笑的说。 「章敏,你还是帮我护着紫霜上车,不要和邓爵士一起胡闹,好吗?」我说。 「嗯,应该的,紫霜是我的恩人,照顾她是我的责任,今回我就暂且放过那些记者,下次再和他们算总帐。」章敏负责推紫霜的轮椅说。 「芳琪,我们这么多人,护送我们的车辆够坐吗?」我问芳琪说。 「邵先生,车辆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有足够的车辆,而且每次出外都有后备车辆跟随,以防万一。」保安人员回答我说。 「龙生,护送是保安公司的工作,你的工作只需给钱就行了,其他的事都不用你操心。」芳琪窃笑的说。 电梯门一打开,那些被保安人员挡在门口的记者群,在人声鼎沸的环境下,蜂拥而上,幸好芳琪有先见之明,懂得聘请保镖护送,要不然场面失控的损伤,肯定又会算到我们头上,而芳琪挑选这间保安公司,经验挺不错的,他们利用警方对付暴民的盾牌,将我们重重围起,逐步移出门外,安全的将我们送到车上。 如果说保安公司的经验不差,那我身边的女人肯定不弱,她们好像已有了沟通似的,章敏将轮椅上的紫霜,当起了开路先锋,邓爵士随紫霜的身旁,而我和父亲两人,则跟在章敏和婷婷身后,而且还被家里的邵家女将围了起来,东有芳琪、南有师母、西有巧莲、北有静宜,记者根本没有机会诬陷我出手打人的可能。 「哎呀!你们为何要苦苦追缠我们,而不去做一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事呢?」邓爵士上了车后,愤愤不平的向记者们讽刺说。 听了邓爵士这番话,我内心不禁窃笑,并问他什么时候曾做过对社会有贡献的事,结果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其实邓爵士这句话,说得够妙的,相信必会抢了龙生的风头,成为报章杂志的热门话题,好呀!」芳琪夸奖邓爵士说。 「哇!我抢了师父的风头,竟还得到谢大状的夸奖,看来今天的太阳是打从西边升上吧,不过,这句对白是有难度的哦,既不能用粗话,又不可有失爵士的身份,挺难想的呀!」邓爵士笑着说。 「紫霜,你没事吧?刚才有没有撞到你?」我关心的问紫霜说。 「傻瓜!我是伤残人士,记者怎么样也不敢碰撞我的,况且我走也不用走,只是坐在轮椅上,又怎会有事呢?没事……」紫霜拍拍我的手背说。 「对呀!你们怎么会想出这个阵容?」我问芳琪和邓爵士说。 「刚才我和邓爵士两人,就是和保安队的负责人,商谈如何离开医院之事,并且主要不让记者有诬陷你的机会,要不然怎会谈得这么久?」芳琪说。 「哦!真是没想到,如何离开,亦是保安里头的一门学问,佩服!」我举起姆指大声称赞说,同时向车内望了一眼,再朝窗外和车后一看,才发现保安人员差不多一百多个人,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我偷偷拉了芳琪的衣袖,要她把耳朵靠到我嘴边。 「亲爱的,保安的费用要多少钱?」我小声的问。 「天价!我还要他们多叫另一队人马前来,估计已经在我们的家和父亲的家了。怎么了心疼费用?」芳琪扮起鬼脸说。 「这里已经一百多人了,你还再叫一队人马前来?那不是天价也不行了,相信这一趟回家,是我今世搭最贵的巴士了。」我苦笑着说。 「不管这辆巴士收费有多贵,早已经有人代付了!哼,买性感的晚装给别的女人就舍得花,用在家里的女人身上就不舍得,小器鬼!」芳琪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并偷偷轻咬了我的耳朵一下。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小器了?言归正传,到底谁代付了?父亲他老人家?」 「不!你听……」芳琪从手袋里拿出迷你型的录音机。 我迫不及待按下播放钮,原来里头的对话,正是我和邓少基在警局的对话,现在我终于明白,芳琪当时为何不发一言,原来学会我那旁门左道的偷录玩意。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成鬼灵精了,竟懂得偷录这玩意……」我用指头撼住芳琪高挺的鼻尖说。 「龙生,别用词不当,这并不是偷录,而是刚巧录了下来。其实这个玩意,我上学的时候便经常使用,昨晚接获警方的通知,突然想起章敏拍下天狼君被杀的片段,所以顺便把它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算姓邓的倒霉了。」 「爱人,你打算怎么样对付姓邓的?」我好奇的问芳琪说。 「姓邓的己犯下严重的恐吓罪行,相信明天的报章上,必会又向你发出强烈的文字攻击,等我收集所有的资料,一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非但告到他那间报馆破产为止,亦要告到他无法在传媒界找到立足之处,同时向他个人追讨名誉的赔偿,还有这张帐单!」芳琪狠狠的说。 女人狠起来比男人更可怕,而且还是防不胜防,芳琪的手段便是最好的例子,短短的时间内,不但安排好一切,而且还处心积虑安排好日后报复之事,今日的芳琪,已不是昨日的芳琪,身边有这样的妻子,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且我身边还有这么多妻子,如果个个学她一样精灵,恐怕我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了。 「亲爱的,身边有你这么厉害的爱妻,感到十分的幸福呀!」我小声的对芳琪说。 「你知道幸福就好了,但我可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竟会爱上你这个死色鬼!」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个男人很困了,想睡一会……」我把头依到芳琪的玉肩上说。 「坏透的男人,报应已在眼前,还睡什么,到家了!嘻嘻!」芳琪推开我的头说。 「哦!真的到家了……」我无奈耸耸肩,伸了一个懒腰说。 当车子驶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果真有另一批保安人员守在门口,刹那间,感觉自己好像皇帝出巡似的,真是过足了瘾! 巧莲将大门的钥匙交给司机,再由司机交给地面的保安人员,我们的车子驶入屋内的停车场,非常轻松的走下车。 这时候,我才想起自己的车仍停在酒店附近的停车场,于是找了负责人,将车钥匙交给他,要他命人把车给开回来。 走进屋内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从门外走进来的保安人员带着大箱小箱的,于是马上追问芳琪,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们进屋去查看有没有危险物品,以及那些偷拍器材或窃录器。」芳琪回答说。 我接受保安人员查看周围的环境,虽然摆设炸弹是没有可能,但记者使用的偷拍窃听器材,却很有可能,毕竟科技实在太进步了,但性事房则坚持不让他们进去。 「芳琪,我不允外面的男人走进我们的性事房,毕竟那是我们的闺房,绝对不能放他们进去。」我坚决的说。 「哦!我们的闺房呀!那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外面的女人也不能进去哦!」芳琪向我扮了张鬼脸,小声的说。 「知道了!总之,没得到你们的允许,我不能带其他女人进性事房就是!」我狡诈的说果然,在众多保安专家的搜查下,搜出些偷拍器和窃录器,这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幸好我们这里是背山面海,而且是间别墅,屋外不会被人从高处监视着。另外,保安负责人带来几头狼狗守着花园,并且向我们建议,最好养几头狗,可以防止有人攀墙进来摆放或偷东西,我接受他们的建议。 「芳琪,买狗的钱能否记在帐单上?」我开玩笑的说。 「别玩了,问问父亲想吃些什么,我好安排人替我们买菜。」芳琪说。 「琪姐,不用问了,巧姐刚才已经问过父亲,他知道我们昨晚没睡过觉,所以不想妨碍我们,赶着回家。」静宜说。 「哦!保安的人会送父亲回去,我去安排一下。」芳琪走去通知保安人员说。 奇怪,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似的?想了一想,原来还未见过艳珊,于是问静宜,艳珊跑到哪了。静宜回答说,艳珊不放心迎万一个人留在警局,所以到警局陪她。真没想到艳珊对迎万会如此的好,如果说她们不是前世便认识,恐怕很难解释她们为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建立师徒情深的一面。 保安人员忙了一阵之后,终于上前向我们交代一切。 「谢大状,这里的环境已没有问题了,我们会留下两部七人座的房车,还有十个人和三头狗,如果你们要外出,我们公司会另外安排人手在目的地等候,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心,如果可以预先通知,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而你们在屋内,可以放心自由活动,我们不会进屋打扰,吃和喝亦无需你们供应,还有,换班的时候,你们有权分搜查他们的身体,这亦是我们公司对客人提供保障的项目之一。 「好的,谢谢你,劳烦你们多照顾这位老人家。」芳琪说。 「我们会的,请放心!再见!」 保安的负责人说完后,我们便送父亲和邓爵士上车,直到车子驶出马路后,我们才走进屋内,侥幸的是记者对父亲不感兴趣。 父亲和邓爵士离开后,原以为事情告了一段落,可以暂且轻松的喘出一口气,但芳琪和师母的秘书已经来到了门口。她们两个可没我这样好命,有很多文件赶着要处理,秘书除了把文件带到家里外,师母还要和两位不知什么身份的女职员开会,巧莲则负责招待她们,而且还要准备午饭给她们,看来这个会议是长途赛。 芳琪有很多重要的文件要处理,由于有些是法庭的秘密档案,规定只能在私人的房间里翻阅,所以只好让出书房给她们了。然而,师母的文件则方便多了,亦没什么秘密可言,甚至可以给我过目,因为她今天是忙着殡仪馆的买卖文件,试问老板有什么不可看的呢? 当师母向我报告殡仪馆帐目的时候,我意外地察觉自己对钱财方面的事,并不重视亦不感兴趣,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 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心态,于是好奇拨电话给父亲,问他到底有多少财产。父亲起初被我这一问,倒是吓了一跳,后来知道了原因,才向我解释说,有钱人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财产的。 父亲给我的答案或许是真,亦或许不想告诉我,他到底有多少财产,免得我打他的主意,于是我问芳琪和章敏,她们同样不知道有多少财产。相反,静宜随问随答的答案,我觉得较为真实,她说以前家里穷且要还债,所以每天要算着可以用多少钱,而有钱人的钱多得花不完,又怎会点算呢? 听了静宜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自寻烦恼,决定到紫霜的房间陪她解解闷。当经过凤英的房间,不禁想起她们的惨死,接着又想起冷月的不幸,最后,打消找紫霜解闷的念头,独自回房间躺在被窝里,希望在梦里可以与她们相见。 当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吓到整个人从被窝里弹起—为何住过凤英房间人,不是受伤便是死亡?之前住过的刘美娟死了、凤英母女俩亦惨死了、紫霜和我短住几天便遭受破肚之苦、婷婷住了两天便背部中刀,那静雯当时和刘美娟两人是住在一起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吓,急得我立即从床爬起,查看屋宅的方位和风水,可是查不出有任何凶煞之兆,风水上的摆设亦没有出现问题,虽然所发生的不幸事件肯定纯粹是巧合罢了,属虚惊一场,但这个巧合实在令人害怕,心想要是这个问题发生在顾客的身上,肯定被我敲上一笔。 既然是巧合事件,那便无需担心,可以安心躺回床上。当合上眼睛的一刻,脑子里很自然想着,遇上无知又肯花钱的顾客,那是多高兴的事,可是刚才又不重视自己有多少财产的问题,但为何脑子会想着,希望遇上肯花钱的无知顾客呢? 【第三十六卷】第九章:敲竹杠 原想看看紫霜的状况,但经过凤英的房间,便想起她母女俩和冷月的遭遇,内心涌起一阵阵的失落感,为了不想紫霜看见我伤感的模样,我决定回房间睡觉,希望梦中能与冷月她们相见。 今天的心情承受了连番刺激之事,当情绪平静下来的一刻,很自然会胡思乱想,甚至发现自己仍有贪财之心。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但实际上只不过睡了五个小时罢了,于是又钻入被窝里,准备好好的再多睡一觉。可是,辗转反侧的情况下,始终无法入眠,最后只能放弃原有的坚持,懒洋洋从床上爬起,走入浴室。 洗了脸走到楼下,看见师母和两位女职员对着一大堆文件,不停的埋头苦干。有趣的是,认识师母三年多以来,还是头一次瞧见她工作的模样,并发现她使用电脑,非但不用眼睛看,而且灵活的手指,已达到心手合一的境界,速度相当惊人,除了佩服她之外,心里忍不住窃笑—算来算去的钱,还不是别人的。 「邵先生……」 「龙生师父!」 两名女职员很有礼貌,一起向我打招呼说,但却喊出两个称呼,而我只对喊出龙生师父的女职员,点点头、微微笑。 「睡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呢?」师母拿下脸上黑色椭圆形的眼镜说。 「睡不着……继续忙你们的吧!」我说完急忙走开,免得打搅师母的工作。 巧莲从厨房里,端出香喷喷的咖啡给我,同样又是问为何不多睡一会的问题,说实话,女人有时候挺烦的。 「睡不着。对了,芳琪还在书房里忙着吗?」我问巧莲说。 「是呀!除了出来吃饭,休息了一会后,又回到书房里继续忙着。」巧莲说。 「哈哈!看来律师这个行业挺不错的,好人坏人都要光顾,并且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援,每个月聘请三万个警察,廿四小时为他们招来生意,好呀!」我笑着说。 「呵呵!你不就是其中一个被警察找上无数次的顾客吗?如果芳琪真要收费的话,那笔钱相当可观哟!」巧莲撒起娇,在我脸上轻轻一拍说。 望着巧莲撒娇的俏模样,忍不住想亲她一下,偏偏这时候静宜从紫霜的房间走出来。 「龙生,怎么不多睡一会呢?」静宜坐在我身旁问说。 「睡不着。对了,紫霜没事吧?」我问静宜说。 「霜姐不停的练功,听她说情况很理想。」静宜回答说。 「静宜,紫霜有没有问你,关于我和冷月的问题?」 「你指破十灵气一事?」静宜说。 「是呀!紫霜向你问起了?」我追问说。 「霜姐倒没有问起十灵气一事,反而问起迎万小姐和艳珊的状况,她想亲口向她们致谢不过,她对冷月的死,感到十分的内疚,且耿耿于怀的。」静宜说。 「紫霜一定以为我是利用冷月,试用破十灵气之法,所以感到内疚,不过,你可是四姨太的身份,别看到她们便称姐的。」我小声的在静宜耳边说。 「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况且她们比我本事,我应该尊敬她们为姐的。」静宜说。 如果家里个个女人都有静宜这种想法和器度,那我可自在多了,说不定今世有机会尝试后宫佳丽三千的滋味,不过,此刻想起女人,便想起冷月的死,不禁有些害怕。 这时候,芳琪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从书房走出来,并叫着巧莲的名字。 「我在这……」巧莲即刻应了芳琪一声说。 「哦?怎么你也在这,不多睡一会呢?」芳琪见了我,走过来说。 「亲爱的,因为睡不着,所以不想睡,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几遍,希望不用再回答了,睡醒说同样一句话还要说上几遍,今次还是头一回。」我很不耐烦的说。 「关心你还被你骂,去!」芳琪将手中的纸,往我身上一掷说。 「芳琪,别发那么大脾气,找我有什么事吗?」巧莲问芳琪说。 「巧姐,你的记性比较好,原想要你待龙生睡醒后,将纸条交到他手上,现在既然他醒了,而且又懂得骂人,表示他没有睡死,所以不用你操心了。」芳琪说。 芳琪昨晚至今还没睡过觉,虚火上升,难免脾气暴躁。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暗地里责骂自己该死,忘记今天是她月事来潮的第三天,被她骂是应该的,况且女人月事来临心情不好,是上天赐给女性的野蛮专利,只能怪自己踩屎了。于是,我消消气捡起地上的纸条,发现上面只写着几个数字,心想应该是手机号码。 「巧莲,别怪芳琪了,是我的错啦,是我触犯月事来潮的恶女人,该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嘛!」芳琪忍不住偷笑说。 「亲爱的,你不是月事来潮吗?」我小声的问芳琪说。 「是啦!没想到你还记得哦,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在警局受姓邓的气不好受吧?还不是为了你……」芳琪委屈的说。 芳琪在警局里,确实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亦知道女人月事中,要是受了委屈的话,脸上很快便会长出暗疮,看来我要尽量逗她开心,要不然可有好受的。 「所以你把秘书给叫到家里来,当做发泄品了?」我笑着说。 「龙生,我郑重的告诉你,别把我看成是名恶女人,还有,我有觉不睡的和秘书从早上忙到现在,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和律政处斡旋,同时,还要为报馆的事做好准备,以便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做出反击。对了,小刚的妻子,大清早送来一大堆保险单资料和银行的入息证明,看来她重视钱财,多过重视小刚……」芳琪说。 小刚的妻子,重视钱财是可以理解,毕竟钱对寡妇来说是很重要,况且在警局看她接过卅万支票之后的表情,更有理由相信,她和小刚的感情,应该是出了问题,或许小刚的死,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我对她那张喜形于色的脸,感到可悲。 「这是手机号码吧?谁的?」我问芳琪说。 「哼!刚嫂!她要你……」芳琪冷冷的说。 「刚嫂?她要我做些令你不高兴的事?」 「是呀!原本我们说好,小刚的身后事由我们来办,谁料,她竟找上另一家殡仪馆负责,而且要你出席明天的公祭仪式,你说她安了什么心?」芳琪愤怒的说。 「芳琪,别生气,小声点说话,别妨碍玉玲她们……」巧莲说。 「巧姐,没关系,你们尽管说,不会妨碍到我们。」师母答上一句说。 「抱歉!不好意思!」芳琪对师母道歉的说。 刚嫂找另一家殡仪馆办理小刚的身后事,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或许她的朋友或亲戚是干殡仪的行业,没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我就是不了解芳琪为何会发如此的脾气,即使是月事的原因,亦是说不过去…… 「芳琪,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不满。」我好奇的说。 「龙生,你好好的想一想,这笔仪葬的费用会是什么价钱?」芳琪回答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我现在明白芳琪生气的原因了,原来刚嫂想借小刚的身后事,再敲我们一笔竹杠:一副几万块的棺木,随时可能会变成几十万的棺木,如果要买乡下的风水地,弄个土葬什么的仪式,那不就是个天价吗?难道她重施我以前为邓爵士父亲买风水地的故计?这可不得了呀! 「芳琪,你认为刚嫂准备敲我们的竹杠?」我问芳琪说。 「没错!除此之外,我最气的是邓少基,要不然她怎会想到这个方法?」芳琪说。 对!我蠢到家了,竟告诉邓少基,小刚的家人很满意我的交代,结果他就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今回我可真是蠢到家了,以往只有风水师敲丧家的竹杠,现在竟让丧家敲起我这个风水师的竹杠,真是风水界的一大耻辱呀! 「龙生,刚嫂不就想要点钱,我们当做善事给她就是了,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静宜安慰说。 「不!绝对不是钱这么简单,绝对不是……」我摇头叹气拿着纸条,慢慢走回房间。 「对呀!外面这么多记者缠着龙生,他怎么去参加公祭仪式?别走呀!」静宜叫着说。 「静宜,让龙生好好的想一想吧,我还是继续忙自己的事……」芳琪走回书房说。 上楼的时候,看见紫霜的房间,心想不能不进去慰问她了,要不然家里又多了一个难受之人,于是轻轻推开紫霜的房门,发现她躺在床上,似在想些什么的…… 「睡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所以练练功,希望早日痊愈,可以帮上你的忙。」紫霜躺在床上说。 这个对白,今天可真是讲了无数遍,有趣的是,我竟会问出一句不想听到的话题,或许这句话是对着喜爱之人的开场白吧! 「傻瓜!现在所有的敌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忙需要你帮的?不对,应该还有一个忙急需你帮,那便是给我好好的休息。」我笑着安慰紫霜说。 「龙生,天狼君和张家泉虽然死了,但你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以前的对手是在明处,即使动起手来,亦是明刀明枪的,但现在的敌人已在我们不曾察觉的情况下,轻易夺走两条生命,而且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的两个,要不然你和章敏死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所以他才是最可怕的一个或几个……」紫霜忧虑的说。 「不用担心,最强的天狼君都死了,现在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们今次是误中陷阱,对方才侥幸赢了一次,但我可以保证,日后对方已没有这个机会,即使遇上他,我可以肯定他的武功绝不会比天狼君厉害,要不然怎会用使用炸弹陷阱这一招呢!」我半分析、半安慰的说。 「龙生,你说得没错,对方的武功要是强劲,便不会使用炸弹陷阱,但不会武功的人,往往是打死老师父的人,所谓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点吧!」紫霜劝我说。 「防不胜防?不会武功的人,往往是打死老师父的人……」我自言自语的说。 「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我怀疑摆放炸弹者,应该是我们认识的,当然对方也认识我们,或许他已在我们的身边多时,对我们的行踪和一切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然怎么可能即时买到炸弹,而且懂得用秘笈当饵呢?」紫霜分析说。 对呀!紫霜的分析很有道理,天狼君早上死,对方不可能那么容易便买到炸弹,除非早已买了下来,准备用它来对付我,但对方怎么知道,我当晚会夜探风水库?况且他怎么知道风水库里没有人?总不可能带着炸弹跑来跑去的,可是我的行踪,只有章敏一个人知道,如果是她的话,不可能在我面前现身的呀! 「紫霜,我想不到身边有谁是值得怀疑的,巧莲要害我的话,就不会让出半个肝给我;静宜一直维护和信任我;芳琪更是不可能,要不然便不会在法庭救我;你当然不会伤害我;而婷婷的仇人是天狼君,更加没有可能;章敏要害我,便不会一起前往,甚至冒生命之险;玉玲……」我欲言又止的说。 「玉玲怎么了?」紫霜紧张的追问我说。 「我说不出玉玲不会害我的原因,但感觉不会是她,更不用怀疑她,那设下炸弹陷阱的人会是谁呢?康妮?不可能,感觉告诉我,也不会是她。 「你的感觉太多了,真的是感觉,还是不肯接受事实呢?」紫霜质疑的说。 「我不知道呀!」我无奈的说。 「龙生,总之,还未知道敌人是谁的话,多加提防就是,什么都别相信,步步为营,我相信这个隐形敌人很快会出现。」紫霜安慰我说。 「抱歉!原想进来慰问你,没想到,反而要躺在床上的你来安慰我,实在惭愧!」 「有什么好惭愧的,躺在床上的人比较空闲,喜欢胡思乱想,哎……不瞒你说吧,我也有另一个感觉──敌人已越走越近了。」紫霜迟疑了一会说。 「敌人已越走越近?」我愣住半晌,凝望着紫霜那对无助的眼神说。 当谈到敌人已越走越近的话题,偏偏这时候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正是章敏。 「龙生,怎么不多睡一会?霜姐好点了吗?」章敏走到我身旁说。 「越走越近?」我和紫霜不约而同小声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越走越近嘛?我问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呀!」章敏整理紫霜的秀发说。 「不!」我即刻捉着章敏正要为紫霜整理头发的小手说。 「别!」紫霜拉着我的衣角说。 「你捉我的手干嘛?奇怪,你们两人的反应怎么怪怪的?我问你怎么不多睡一会,你不回答我,反而捉着我的手……」章敏疑惑的目光直望向我和紫霜。 「哦!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紫霜的状况。」我松开章敏的手说。 「你们没事吧?」章敏再次整理紫霜散乱的秀发说。 「没事,神经过敏罢了。对了,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而跑下来呢?」我舒出一口气问章敏说。 「哦!我调校了闹钟,下来提醒霜姐吃药。你刚才说的神经过敏,是怎么一回事呢?」章敏拿起桌面的药说。 「药?这些工作让婷婷做就行了,何必麻烦你呢?况且你昨晚没睡过觉。」 「婷婷养病中,伤口初愈,怎能要她爬上爬下的,这对她的伤势会有影响的。」章敏边说边倒了杯水给紫霜。 「谢谢。」紫霜接过章敏的水说。 「谢什么?慢慢……」章敏很细心的将药丸摆入紫霜的嘴里。 「紫霜……」我不由自主轻轻叫了一声。 「章敏,把杯子给我就行了……」紫霜向我使了一个眼色,似乎叫我不用担心,接着把药吞下。 「霜姐,该吃药了!」婷婷打开房门走进来说。 「婷婷,你有伤就多加休息,不要如此操劳,刚才我把药给霜姐吃了。」章敏上前扶婷婷坐到床边。 灵机一动,我即刻拿起床边的药。 「婷婷,你帮我看看朝医生开什么药给紫霜吃,为何要吃这么多呢?可以免除一些吗?我不想她吃那么多西药,怕吃坏她……」我找个藉口让婷婷检查药丸说。 婷婷拿起药丸,仔细的看了一遍。 「这些都是消炎的抗生素和一些护胃的药,还有一些维他命,主要用来平衡药性。其实药物也是养病中的一个疗程,不能随意免除的,总之,放心吧,朝医生开的药很行的。」婷婷把药交回我手上说。 「原来如此,吃药也算是养病的疗程之一,换作是我,宁愿打针算了……」我把药丸放回原位说。 紫霜偷偷拍了我的大腿,示意要我不必太担心,其实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会突然对章敏有所紧张,也许刚刚和紫霜谈起敏感的活题,而章敏偏偏不巧又出现,结果在狼顾狐疑的情况下,失去该有的理性判断力也说不定,不过,这也是风水师一向有的职业病──吓到自己才能吓到顾客的技俩。 「龙生,谁的电话号码?」章敏指着床边摆着的纸条说。 「这是刚嫂要芳琪交给我……」我把刚嫂的事说了一遍。 「哇!不是吧?你出席小刚的公祭仪式,记者会放过你呢?」章敏惊讶的说。 「这一石二鸟之计,亏他们想得出。你出席,肯定被记者的口水淹死;不出席,他们又可在报章上大做文章。这招够精明的,看来是姓邓的手段吧?」紫霜问我说。 「除了邓少基之外,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当然亦要刚嫂够贪心,那才会成事,真可恶……」我冷冷的说。 「龙生,你是说姓邓的用钱,诱导刚嫂合计来害你?」紫霜问说。 「霜姐猜得没错,刚嫂摆明是个贪钱的女人。」章敏说。 「即使邓少基没给刚嫂钱,她也可以在我身上多捞一笔钱,要不然怎会不让我替小刚办身后事,而要找另一家殡仪馆呢?」 「对呀,到时候酬劳得不少呀!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章敏恍然大悟的说。 「哼!钱并不是问题,就当是我补偿给小刚的就是,而我最生气的是,他们找另一家殡仪馆,等于敲我的竹杠,一向只有风水师敲苦主的竹杠,怎会让苦主敲回风水师的竹杠,这回什么面子也没有了,真够绝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哦!难怪你会如此生气,原来不但丢了钱,还丢尽风水师的脸,而且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今回真是仆街了!」章敏忍笑的说。 「笑吧!别忍了!尽量开怀的笑吧,我保证下次可没有这个机会笑了!」我埋怨章敏的说。 「别闹了!龙生,现在有什么打算?」紫霜问我说。 「既然他们诚心要请我出席小刚的公祭仪式,那我当然要出席,要不然小刚的鬼魂也不会放过我。 「我不会听错吧?」章敏惊讶的说。 「没听错。我需要紫霜帮我一个忙,但不知道她目前的状况能否帮上我的忙罢了。 「没问题!帮什么忙?」紫霜点头说道。 「易……容……」 「霜姐懂得易容术?」章敏大吃一惊说。 「没问题,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的忙。」霜说。 「嘿嘿,霜姐,我帮你的忙好了,行吗?」章敏主动的说。 「嗯……」紫霜同意的点点头说。 「好,就这样说定了,那你今天多休息,明天我过来找你帮忙。还有,别忘记练功,它可以助你早日恢复元气。」我亲了紫霜的脸颊一下,便和章敏离开房间。 【第三十六卷】第十章:家贼难防 离开紫霜的房间后,经过凤英和仙蒂的房间,不由自主走了进去。 当望向凤英的床铺的一刻,随即浮现当日她在床上自摸的情景,香韵诱惑的一幕,至今仍历历在目,当时很有信心认定她必是我胯下的女人,可惜今日的转变,已阴阳相隔,留下无缘共赴巫山的遗憾,然而,这份遗憾,亦成为一份触不到的爱。 转眼望向仙蒂的睡铺,上面堆满无数的凌乱衣物,除了鲜艳色彩的花裙外,还有几个不同颜色和款式的胸罩,看来她已准备随时为我宽衣解带,所以穿在衣内的胸罩,亦要经过细心挑选,她实在够傻的…… 「仙蒂!是我害了你!要你平白无故的断送性命!如果当日不是想向你报复的话,便不会把你带回家!不是想戏弄你,便不会带你到龙猿山!是我的错卜是我份错呀……呜……」我扑向仙蒂摆放凌乱衣服的床上痛哭说。 没想到,伤痛哭泣的一幕,竟让家里的女人走进来瞧见了,真糗! 「龙生,别这样,一切都是命……人死不能复生……」巧莲安慰我说。 「巧莲!是我害了仙蒂!」我转身紧紧搂抱巧莲说。 「龙生,别责怪自己了,你不妨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当日你不顾一切,从鬼门关把仙蒂拉回,今次上天则要你亲手把仙蒂交还,可能是上天不允许你破坏大地的因果,又或许是大自然的一个定数,你龙生精通风水神术之学,这点应该比我们还清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芳琪说。 对!芳琪说得一点也没错!当日是我救回了仙蒂,所以上天要我亲手交还她的性命,但凤英是无辜的呀! 「不!上天要我交还仙蒂的命,或许这是因果循环,但凤英是无辜的呀,为何上天也把她给带走呢?呜……」我伤感的说。 「如果上天不把凤英带走的话,那对她不是更残忍吗?」巧莲说。 「龙生,振作一点,你以前不是说过,不管生气或伤心,只能给自己一个时间去发泄,一旦发泄完毕,便要重新振作,昨天你已经伤心了一天,该是重新振作的时候了……」芳琪抬起我的头说。 「嗯!我们赶快收拾房间,好让凤英和仙蒂的回魂夜有个整齐的房间可以休息,快把房间整理好。」我收拾心情说。 「对!我们赶快收拾干净,但床单和被单千万不要换,要不然回魂夜当晚,凤英和仙蒂便嗅不到生前的味道,很容易会找错房间。」巧莲千叮万嘱的说。 我和芳琪为仙蒂摺好床上凌乱的衣物,巧莲整理床单并为镜子铺上白布,而我拿起仙蒂胸罩的时候,感觉有些怪怪的,因为感觉手上的胸罩已没有了生命力似的,心想它也许知道主人已经身亡,日后无奶可罩,所以没有了朝气。 我偷偷望向芳琪的胸脯,忍不住掀起她的上衣,并在她那黄色绣花的蕾丝胸罩上摸了一摸,果然,此罩不同彼罩,一个是充满活力,一个死气沉沉的。 「做什么嘛!」芳琪急忙推开我摸在她胸罩上的手说。 「哎!没想到胸罩也会有灵性,主人死了,它也像凋谢的花朵一样,失去原有的光泽,死气沉沉的,可怜呀!」我忍不住当着芳琪的面,亲向仙蒂的胸罩说。 「龙生,你想太多了,拿来吧!」芳琪抢过我手上的胸罩,并且快手快脚放进仙蒂生前的衣柜里。 芳琪打开仙蒂和凤英的衣柜,我走上前一看,发现有很多新衣,她们都不曾穿过的,感到十分的可惜。 「哎!没想到,仙蒂和凤英生前买了这么多新衣服,竟然还没穿过,就……」我再次伤感的说。 「奇怪?巧姐,这个抽屉怎么拉不动?这几件小裤应该摆在哪里?」芳琪拿着几件小内裤问巧莲说。 「我看看……对呀……怎会拉不动呢?」巧莲试了几遍后说。 「拉不动就别拉了,由它吧,或许仙蒂不想我们看……」我叹了口气说。 「龙生,如果抽屉里面是摆放首饰的话,我们便要把它打开,怎么说也是凤英母女俩的陪葬品……」巧莲对我说。 「说得也是,仙蒂最喜欢首饰了,让我试试吧!」 我说完轻轻拉了几下抽屉,可是无法拉动,于是加上几分内劲,谁料,这回将整个抽屉板给拉断了,引得芳琪和巧莲大笑几声,于是把抽屉移出衣柜。 「到底摆了什么东西呀?」我好奇的问说。 「龙生,你看!」巧莲拿起一叠纸,一看之下,吓得花容失色,惊慌一叫。 「巧姐,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你竟会如此惊慌?」芳琪上前一看。 我马上抢过巧莲手上那叠纸一看,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同样吓了一大跳。 「凤英怎么会有「青乌序」的翻印本?」我大吃一惊的说。 「不可能呀!凤英不可能有这本「青乌序」的!绝对不可能!」巧莲说。 「慢!凤英这本「青乌序」只是翻印本,而不是原有的那本,如果内容和龙生那本是一模一样的话,表示龙生手头上那本,极有可能已经被窃,亦有可能已被翻印,快到书房看看……」芳琪急忙拉着我,抱起整个抽屉,冲出房间。 我和芳琪即刻冲入书房,幸好巧莲交给我的那本「青乌序」仍安然无恙的摆放在抽屉里,于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一遍,幸好没有被破坏,总算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可不知该怎么向巧莲交代。 「没事吧,我看……」巧莲很紧张抢过我手上的「青乌序」查看一遍。 「天呀!龙生,你可成了罪人呀!」芳琪翻出抽屉里的一切,查看之后说。 「芳琪,又发……现……什么……了?」我心里很不安的问芳琪说。 「你师父的「天龙心法」也被翻印了……」芳琪递给我另一叠纸说。 「不是吧?」我紧张的接过芳琪递过来的纸一看,果然是「天龙心法」的内容。 其实看到复印的「青乌序」,亦不难想像会有复印的「天龙心法」,同时也想起夜探风水库之前,曾讨论过无常真人修练万毒掌一事,结论是家里的女人信不过,没想到,这件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实在难以接受…… 「龙生,怎样了?」巧莲紧张的问我说。 「你自己看吧,家贼难防呀!哎!」我仰天长叹一声的说。 巧莲拿起「天龙心法」一对,黯然神伤的坐在椅子上,而我则全身乏力坐到沙发上,脑海里除了想着自己的两本秘笈之外,同时也想着无常真人为何懂得修练万毒掌一事。难道也是凤英偷给他的?但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她无法接近天狼君,可是我这两本秘笈,她又会交给谁呢? 「我对不起巧莲,更对不起师父……」我十分惭愧的说。 「龙生,算了,我虽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会接受天意的安排,错不在你,错不在你……」巧莲走到我身旁,摸着我的头,很无奈的说。 「谢谢!」我感激巧莲大方的凉解,即刻牵她坐到我身旁。 「其实我们不必如此沮丧,或许凤英只想治好仙蒂的病,而并非想将秘笈交到其他人手上。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想吧,我们成功把秘笈拦截回来,而她母女俩的死,表示再也没有外人懂得这门神术,所以事情并不是想像中那般的坏!」芳琪说。 「芳琪,如果事情如你所说的那般,当然是件好事,但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之事,真会如此幸运吗?我可不敢想像,哎!」我摇头叹气的说。 「龙生,刚才你说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不幸之事,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巧莲突然问我说。 「巧姐,你怎会有此一问?」芳琪不解的问巧莲说。 「芳琪,你不妨想想,自从龙生出事后,我们经过一次换肝的大劫,加上龙生的下面和我的胸部都做了手术,劫数应该是过了,后来不幸之事却接踵而来,这都是我们上了赌船之后发生的,父亲病倒、紫霜和婷婷出事、凤英母女俩死亡,你不觉得奇怪吗?」巧莲说。 「巧姐,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但这些不幸的事,全是张家泉设下的阴谋,出事皆因人为而不是劫数,有什么好奇怪的?」芳琪反驳说。 「不!芳琪,巧莲和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出事虽是人为,但谁遭殃则是劫数问题,我们不妨当是劫数开始,这接二连三的不幸事件,皆是上赌船后发生的,而上赌船之前,我们……」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整个人给愣住而答不上话。 「动过祖坟!」芳琪脱口而出。 「对!我刚才就是想到这一点……」巧莲说。 「动过祖坟会有关系吗?」芳琪紧张的追问我说。 「芳琪,是否动过祖坟便出事,目前我还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却十分可疑。你们想想出事的人,有我、父亲、紫霜、凤英、仙蒂,这些都是邵家的主要人物,所谓主要的人物,当然是指正室或长辈身份的地位……」我边想边说。 「她们也算是邵家的主要人物吧?」章敏进来指着身后的师母和静宜说。 「巧姐,你们在讨论些什么呀?」师母站在章敏身旁,不解的问巧莲说。 「我们刚才在凤英的房间……」巧莲将发现秘笈一事,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巧莲说的时候,我则留意众人的眼神和反应,可惜没什么发现,但有一点令我很感兴趣,就是师母对章敏的态度,不但体贴而且有几分亲切感,有意无意间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相反章敏对她则没有什么反应。 「龙生,你说紫霜是正室,这点我们认同,但你说的凤英和仙蒂,怎会属于长辈的身份?如果是的话,我就不认同了,她们根本和邵家没有关系!」芳琪说。 「对呀!凤英母女俩,怎会是邵家有身份的人呢?」师母支援芳琪的说法。 「你们别忘记,凤英是紫霜的干妈,如果紫霜是邵家的正室,那她母女俩便是姻亲,老婆的母亲或妹妹,应该算是有身份的人吧?」巧莲解释说。 「对呀!当日要紫霜当邵家的正室,最后要凤英当姻亲主婚人什么的。」静宜说。 「嗯,听龙生这么一说,现在回头想一想,似乎不幸事件都和我们动过祖坟有关,父亲病倒、龙生失去功力、紫霜受伤、凤英母女俩惨死,可是父亲是装病,他并没有出事,我们也没出事呀!」芳琪说。 「芳琪,不管父亲是否真的出事,但他确实曾经晕倒,接着入住医院,即使是假的,那也算是应了劫,好比以前有些人故意摆放棺材,当是应了丧事临门之劫,而你们几个是姨太太,位于正室之后,即使有劫亦由正室承受。 「龙生,你是说紫霜替我们应了劫?」巧莲惊讶的说。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点点头,回答巧莲说。 「我们对不起紫霜呀!」师母和众人伤感的说。 「龙生,既然霜姐替我顶了劫,为何娟姐会死,而冷月和小刚又会死呢?他们和邵家没有关系呀!」静宜不解,激动的问说。 「静宜,刚才我们怀疑不幸事件皆由移动过祖坟所引起,但部份的原因,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所以有邵家以外的人发生不幸或牺牲,亦十分正常。至于你说的刘美娟,我也不懂得解释,但别忘记一点,刘美娟是我们动祖坟之前遇害的,所以她……哎!」我叹气的说。 当谈到刘美娟遇害之事,所有人全都静了下来,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或许是伤感,亦或许不想其他人伤感而禁言了。 「巧莲,我有一点很好奇,你怎么会想起是因移动祖坟而出事呢?」 「因为康妮!」巧莲即刻回答说。 「康妮?巧姐,这又关她什么事呢?」芳琪即刻很敏感的问巧莲说。 「芳琪,当日在祖坟上香的时候,康妮的香曾经熄灭,那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所有人上的香不会熄灭,而她上的香偏偏熄灭?后来她变成第二个人的时候,我肯定祖坟上香熄灭一事,绝对不该是巧合。接着,经过你们解释她的苦衷后,我才不当做一回事,直到今天谈起接二连三的劫难,才想起祖坟……」巧莲说。 我越来越佩服巧莲,对一切事物的谨慎之心,或许在这种大家庭的生活圈子里,起了一种磨练的效用,但过于谨慎对大家却未必是件好事。 「原来如此。龙生,你有什么打算呢?需要看看祖坟什么情况吗?」芳琪问我说。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祖坟不动也已经动了,眼前只能希望该有的劫数全出现了,别再有人受害就是……」我无奈的说。 「对了!龙生,你记得周先生提起你是有缘人一事吗?」巧莲说。 「对呀!周先生确实曾提起过龙生是有缘人一事。」芳琪点头说。 「记得!巧莲,难道你认为……」我似乎有所领悟,但是又说不上什么,总之,觉得祖坟一事,应该还没解决。 「对!祖坟出现赖大师的碑文,而周先生的祖坟,又与赖大师扯上关系,难道两个坟都和你有关?」巧莲说。 对呀!巧莲一言惊醒梦中人!莫非赖大师当年已测算出百年之后的事,所以故意策划好一切,让我一步一步的探索,最后要我办完他生前未办完的事,要不然我怎会是周家的有缘人? 「慢!你们所说的周先生,是不是和我们一起上岸,有个香江小姐陪着他的那个呀?」章敏质问我们说。 「是呀!怎么了?」婷婷回答章敏说。 「不会吧!我怀疑你们所说的那位周先生和杀害我母亲一事有关,甚至认为他是幕后策划者,你们别和他扯上关系。总之,我感觉他不是好人,不想日后与你们为敌!」章敏闹情绪的说。 「章敏,先不要急嘛!说什么与我们为敌,真是的!不管周先生是个怎样的人,我相信龙生必会维护你,要是他真是杀害你母亲的幕后策划者,龙生肯定不会放过他,我们也是一样,一定会支援你的!」师母劝章敏说。 「章敏,玲姐说得没错,龙生不但和周家祖坟有缘,甚至和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他必定要接触周家的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婷婷说。 「无法避免的事实?对!真是无法避免的事实,我现在感觉被一个无形的人牵引着,一步一步要我为他办事似的……」我喃喃自语说。 「什么?龙生和杨宝金还有一个约会?婷婷,我登上直升机之前,不是要紫霜留意龙生别让他接触杨宝金吗?他们怎会约定的?」芳琪激动的说。 「琪姐,为何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呢?慢慢说嘛!」静宜劝芳琪说。 「杨宝金不是好人呀!你们忘记龙生曾上过她的当吗?」章敏说。 「琪姐,先别这么生气其实不是霜姐没有阻拦杨宝金和龙生接触,事情是这样的……」婷婷向芳琪解释当时我怎会和杨宝金有个约会的经过。 芳琪听了婷婷的解释,显得更加恼火了。 「简直是个圈套!龙生这么好色,绝对不能见杨宝金呀!」芳琪上前盯着我说。 「我赞成芳琪不让龙生见周家的人!」章敏走到我面前说。 芳琪竟然当众人面前说我好色,肯定是嫉妒杨宝金的美色,不过,她越紧张、越生气,表示越紧张、越关心我,女人有时候恼火,是另一种爱的体贴,亦是最美的一刻。 「你们刚才没听见我说,整件事的背后,似乎有一个人在牵引我吗?然而,周家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杨宝金的约会亦不可以失约,可惜目前无法决定该见杨宝金,还是先见周先生。」我直截了当的说。 「龙生,别找藉口了!你说!什么人在牵引着你?」芳琪猛摇晃我的身体说。 「赖……布……衣!」我很冷静的从口里念出三个字。 【第三十六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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