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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翔长空】6~10
送交者: 接触零距离[前将军★★★] 于 2014-01-27 23:55 已读 8722 次 1 赞  

接触零距离的私房频道

回答: 【紫屋魔恋作品集】 作者:紫屋魔恋 由 接触零距离 于 2014-01-27 18:03

第六章

    幽兰轩外,一个雪白的身影,正怔怔地望着月光,夜风拂动着她没有完全束
好的长发,逃脱紫玉簪束缚的几丝乌云轻轻地舞着,衬着风中飘拂不已的雪白衣
裙,格外地超尘脱俗,尤其是这白衫美女眉目如画,肌肤之白净细腻竟不比洁白
的衣衫稍逊,周身除了随风轻扬的秀发和如泣如诉的乌瞳外,纯是一片白皙,轻
启的朱唇彷若正向空中诉说着什么。

    若要比起美貌,兰花殿主可以说是巫山神女之下的第一绝色,容貌绝不在嫦
娥仙子之下,虽说常常下山步入江湖,但她一向少露名声,所以知道她艳名的人
很少,或许这也是件可惜的事。神魂飘渺于夜空,也不知在夜风之中站了多久,
兰花殿主陡觉腰上被双有力的臂膀圈了起来,足尖轻轻地、虚虚地触着地面,整
个人都依在背后那人怀里。

    “是谁?”

    充满火热欲望的气息呼在后颈上,热热麻麻的,兰花殿主的声音里没有一丝
惊诧,似是麻木了,从破了处女身到投入巫山殿,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惯了。也
不知有多少独行在外的日子,客栈之中,兰花殿主在夜间醒来,发觉自己的胴体
被男人制着,炽烈的欲火正在自己身上发泄,伴随着男人得意的淫笑声。

    虽是娇质体弱,但兰花殿主可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那些占她便宜的人,到现
今还没有一个能从她晶莹如玉的胴体上爬起来的。但是,一向心冷若死的她,近
来芳心里却是一片迷惘茫乱,从那一天看到姊妹们酥爽若死却又愉悦非常的样儿
起,兰花殿主心里就有些怪异的动摇了,床笫之间的事,是否自己真错过了太多
美好呢?

    在之后的几天里,巫山殿的姊妹们轮番上阵,试图吸取叶凌紫身上的强烈阳
气,但都是失败而归,一个个都沉沦在被男人征服的极乐里,除了每次都浅尝即
止的兰花殿主以外。由于她体质纤弱,众人也由得她,只有兰花殿主自己才知她
为何不肯对叶凌紫出手的原因,要是她也被纯肉欲的欢乐所征服,而沉沦不返,
等以后叶凌紫离开了,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与其事后夜夜回味,偏是不可能再
次试那滋味,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尝了。但看着这几天来,众姊妹事后那慵弱又欢
愉的神情,听到她们床笫间不自禁的喘息呻吟,兰花殿主不禁要想,自己这么做
是否错了?从前夜叶凌紫离开之后,她便一直留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也不知自己
在后悔或什么。

    “是我。”

    叶凌紫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兰花殿主感到周身都绵软下来,无力地依着他。

    叶凌紫或许是来复仇的,这几夜下来,兰花殿主也知道他心下是什么滋味,
嫦娥仙子盈满羞愧的心里更不好过,落在他手中的巫山殿中人大有可能被蹂躏得
惨不堪言,可是在兰花殿主心中,却没有一点逃脱的意念,另一种感情在心中升
起。身后的男人赤裸着,那肉体的热力透过薄衣熏烤着她,不用想也知道叶凌紫
想做什么,兰花殿主轻轻踢了踢双足,让布履飞了出去,犹着罗袜的纤足轻轻擦
着叶凌紫的腿,挑逗之意不言可喻。

    回到了房中,兰花殿主双目微闭,专注地感觉着叶凌紫那双带着烈火的手在
身上的每一步巡游。叶凌紫并未为兰花殿主宽衣解带,只是解下了她的衣扣,让
手伸了进去,下下着肉地直接抚贴在兰花殿主的身上,让亵衣从裙下滑了下来,
那种全心投入的感觉,兰花殿主以前从没有遇见过。

    坐回了床上,兰花殿主感到呼吸急促了起来,随着叶凌紫骤急骤缓的动作,
兰花殿主身上的束缚物一件件地飞了出去,迷人的胴体上下再没有一分遮蔽。虽
说没有点灯,但以叶凌紫的功力之深,兰花殿主纤毫毕露的胴体又有那一寸可以
逃得出他眼去?想到这儿,兰花殿主不禁意乱情迷了起来。

    在微光下欣赏了兰花殿主曲线曼妙的胴体好一会儿,叶凌紫的手才慢慢在兰
花殿主的身体上动作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抚玩着兰花殿主每一寸的香滑细腻,一
点一点的,却是十分确实地将深藏兰花殿主骨内的淫荡本性挑露出来,等到叶凌
紫满足了手上的感觉,准备好“淫”她的时候,这空谷幽兰般的玉人早已娇喘细
细,再保存不了一丝矜持。每一寸肌肤都被强烈的欲火所焚烧,随着叶凌紫将她
的玉腿扛上了肩膀,让她股间抬起,湿腻的幽径敞了出来,兰花殿主已可预知,
自己将在叶凌紫强猛的侵犯下一败涂地,彻彻底底地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这姿
势让她根本没得反抗,只能承受他一下下更强力的冲击,但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随着叶凌紫在兰花殿主敞开的幽径里,火烫的阳具一下一下愈来愈有力的冲
击,每一下都点燃了兰花殿主体内愈形炽烈的欲焰,烧的她拚命地拱起纤腰,迎
合着他火烫的进犯,每一下都尽情地烙上了兰花殿主花心处的嫩肉,肏的她蜜液
喷泄。

    兰花殿主并没有选择将纤腰移下,暂避叶凌紫的锐锋,反而挺起腰来,完完
整整地承受他每一下的抽送,兰花殿主知道,这样下去先撑不下去、先高潮泄身
的一定是自己,但她毫不在乎,她就是要败的体无完肤、一泄千里、彻底崩溃,
让叶凌紫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将自己这美丽的战利品恣意凌辱蹂躏,算是前些
夜里他没有在自己身上发泄的补偿。

    愈来愈痛快了,兰花殿主感到自己一次次地被推上了高潮的尖端,又一次次
地瘫倒了下来,每一次的震荡愈来愈大,那种欢乐冲击着她身上每一寸经脉,让
她每一个毛孔都在无限欢愉中敞开。兰花殿主没有叫喊出来,她再也没有心思去
管这了,只能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性爱的快感,眼里迷迷朦朦的不知是泪是雾;纤
腰几乎折成了一直线,好让幽径更为敞开,迎上叶凌紫粗大的阳具热烈的抽插。

    她崩溃了,那前所未有的快感真是舒畅透了,让兰花殿主只能沉浸在高潮的
快感中,再无力迎合,可是身上的男人并未松下,反而更形威猛,带给兰花殿主
更大的快感、再次的崩溃,也不知得到了几次高潮,兰花殿主再无力动弹了,而
叶凌紫也停了下来,阳具深深地插着她,暂不动作。

    “好……好人儿……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呀……兰花……兰花真的不行
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想法,叶凌紫在兰花殿主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只听的
兰花殿主花容惨变,随即是一声哀叫:“不……不要……呜……”

    只见叶凌紫抬起了兰花殿主纤腰,阳具抽送地更加猛了,走的却不是兰花殿
主原已被他肏的蜜液横流的幽径,而是兰花殿主犹未开封的柔嫩后庭。又羞又气
又痛的兰花殿主猛捶着叶凌紫胸口,纤腰美臀却在不自觉之中,已开始迎送了起
来。擂胸的小手愈来愈轻,腰臀的摆动却愈来愈有力,那异样的快感让兰花殿主
再次崩溃下来,达到高潮。

    ※※※躺在嫦娥仙子身畔,叶凌紫猛喘着气。这一月来他沉迷在五朵鲜嫩的
花蕊之中,几乎都忘了嫦娥仙子的存在,也难怪她今夜会如此需索,令叶凌紫险
些就败倒裙下。偏生昨夜和他同枕的是夜樱殿主,小小的个子,配上娃娃脸,看
来似乎比巫山神女还小,褪去衣服之后,身材却是好的令人难以相信,绝不在艳
名在外的其它殿主之下,加上在床上又是柔媚万端,技巧高明,缠的叶凌紫几乎
喘不过气来,这一熬战下来可真是累倒了。不过事后看着那小小的女孩瘫软床上,
娇慵乏力,发育成熟的胴体在云雨后倍增娇艳的样儿,只要是男人都不会不满意
的。

    夜樱殿主被叶凌紫射了三、四发在体内,爽的神魂飘荡,连午餐时都起不来
呢!

    要不是他看到嫦娥仙子那有些气恼的模样,大概连今夜都不会来,不过藏在
嫦娥仙子体内的那股怨气,或许也是他今夜几乎被吸干了的原因。

    “恩怜还怪我吗?”

    叶凌紫半撑起身子,望着嫦娥仙子那慵懒无力、弱不胜衣的样儿,爱怜地说
:“怪我冷落了你好久,到今晚才来服侍恩怜妹子。”

    “不……不怪。”

    嫦娥仙子娇躯光滑得如波涛不兴的湖面,起伏的胸口乳峰微颤,点点香汗映
在月光下,真是美不胜收。要不是叶凌紫才刚刚在她身上满足过,立刻就是再次
的灵欲交流,她口中的娇喘声和叶凌紫比起来也是不惶多让:“决定跟了紫哥,
嫦娥心里早有准备了,只是求紫哥不要让嫦娥苦盼这么久,嫦娥心里只想好好地
陪着紫哥一世一生。”

    “我那舍得?”

    叶凌紫面上泛着幸福的笑容,自己现在不但有娇妻美妾,又个个生的如花似
玉,闺房之事又是那么让自己沉醉其中,什么俗事都忘了。叶凌紫猛的一省,温
柔乡是美雄冢,自己要是再耽下去,何时才能报得了仇?嫦娥仙子不解地看着他
陡变的脸色,深怕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恩怜别怕。”

    努力缓和了表情,叶凌紫说出口的却不是这热恋的女孩所想听的:“等到明
天,凌紫得到了收发自如的秘方后,就要先下山去。凌紫对翔鹰门尚有家仇未解,
等功力回复之后,凌紫就要做个解决。这段时间如果冷落了恩怜,千万别怪我,
答应我好吗?凌紫的好妹子。”

    “嗯!紫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嫦娥仙子嫣红的脸上又加上了酡彩,艳丽非常,纤手轻抚着他的脸,热烈的
爱欲从眼中透出:“离去之前好好再宠恩怜一次吧!尽量在恩怜身上发泄,恩怜
想为你生几个好孩子呢!”

    ※※※时间终于到了,叶凌紫随着巫山神女走进密室。巫山神女形色坦然,
虽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一点扭捏的样儿也没有,倒是叶凌紫一面看着她婀娜
多姿的背影,每一次下来浑圆玉润的臀部都娇嫩地摇着,那诱人的步姿令叶凌紫
忍不住想起当日她在那洞前,柔媚顺从地为自己口交的情况,走路都显得僵硬了
起来。

    走到了四围的书架中央,巫山神女回眸一笑,像是在安抚着叶凌紫不要紧张。

    “这里是巫山殿镇殿秘籍的所在。”

    巫山神女坐了下来,叶凌紫这才看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有人在上
面翻滚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本来是不该让外人进来的,不过叶公子和殿主姐姐
们名份已定,也不算是外人,小女子才敢引公子进来。坐下吧!公子何必站着说
话呢?”

    “难道你不怕吗?”

    叶凌紫坐了下来。这里虽处于地下深处,却一点没有气闷的感觉,更没有地
下所应有的潮湿之气,干干爽爽的空气衬着室中天顶处的夜明珠,一点也无封闭
的样子。“在这里,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坏事,神女根本也叫不到人来帮忙,只
有任我欺凌的份儿。”

    “就算在外面又有人帮忙吗?”

    巫山神女盈盈一笑,笑容中还有一丝微微的苦笑气息,“五位姐姐和你熬战
了整月,却一丝功劲也无法从公子身上吸出,反而彻底赔上了身心,现在姐姐们
都还无力地倒在床上。更何况就算她们醒着,身心都给公子占夺的人也不会更无
法帮我。”

    巫山神女嫩颊稍稍红了起来,就连为叶凌紫口交之时也没有这样的羞意出现
:“如果公子是想要占夺小女子的贞操,她们最多会当公子的帮凶,怕又有什么
用呢?”

    叶凌紫还未来得及说话,巫山神女又说了:“何况公子也不是能硬下心来坏
了女儿家贞洁的人。小女子首见嫦娥仙子,便看出她有一种积郁尽抒的神情,想
必公子和嫦娥仙子在荒郊野……野合,是有一些其它的原因吧?”

    “没错。”

    叶凌紫一五一十地把那夜的事情述说了一遍。虽说在肏嫦娥仙子的肉体时,
呈半失神的状态,但那些记忆并不因此而稍淡,叶凌紫偏偏故意把事情交代的很
清楚,听的巫山神女娇羞无限,险些就想逃出去。

    听完了之后,巫山神女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心来才敢再说话:“其实小女子
有件事要向公子说声抱歉。”

    “什么事?”

    “在姐姐们和公子熬战之时,小女子早把这儿翻遍了。能使公子收发自如的
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

    神女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下去:“公子必须找一个身怀阴功内力大
约和公子阳气相当的女子,在一夜之欢后,将她阴气尽情吸取,调和公子体内阴
阳之气和雌雄劲力后,因为阳气盛极致使能发不能收的情况自然会不药而愈,公
子内力也会大进。”

    “那女子之后会怎么样呢?”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

    巫山神女头垂了下来,不敢正视叶凌紫的眼光:“阴气被人吸取殆尽,不能
阴阳交会融合,那女子自然香销玉殒,无药可医。”

    “这又是问题了。”

    叶凌紫笑的好苦:“这种人要到那儿找?更何况凌紫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
不只坏了那女子名节,又让她死于非命?除非那女子是十恶不赦之人,否则教凌
紫怎生出手?看来凌紫也算运气不好了。”

    “人倒是有,只看公子能不能狠得下心。”

    巫山神女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脸差点触上了骄挺的双峰上,虽是不算亮的室
内,叶凌紫仍能看得一清二楚:“小女子自幼苦修,虽是内力不及,阴功媚术这
方面和公子大概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了。”

    “这我更做不到了。”

    叶凌紫拍了拍巫山神女的香肩:“神女月前夜里虽欺负的嫦娥妹子够狠了,
可是凌紫可下不了手,再说这样也对不起你的姐姐们。”

    叶凌紫吞了吞口水,这才知道要推阻一个美女是多么的不容易,趁着他靠近
来的机会,巫山神女一钻,整个暖热柔滑的胴体投进了他怀里,教叶凌紫推也不
是,不推也不是,软玉温香满怀,偏是不敢下手采花,僵在那儿动也动不了。巫
山神女纤手轻移,像带着火花般的娇柔玉指抚在他小腹下,解去了施加在叶凌紫
身上的禁制。阳气和功力登时满溢,加上一月来沉溺欲海,床笫之术突飞猛进,
现在的叶凌紫比这月以来的任何一刻更没有自制力。

    “小女子不美吗?难道对公子一点诱惑都没有?”

    巫山神女纤手轻触着叶凌紫裤档,轻轻挑逗着那良家妇女连看都不敢看的部
份。叶凌紫双掌按着她柔若无骨、暖如春阳的香肩,一丝丝处子的幽香钻入了鼻
孔,却是连动都不敢动她。

    “第一次看见公子的时候,要不是姐姐们见机的快,小女子早就被公子强奸
了,怎么现在……”

    巫山神女微微发颤的胴体和轻柔的娇呓,在在都有着令男人发疯的力量,加
上她纤手轻抚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叶凌紫全身上下又烫又热,一毫不下于怀中的
美女。他心中早一万遍地想把巫山神女压倒身下,毫不怜惜地剥光她的衣物,任
她叫痛呼苦也要破了她的处女身子,但在这情况下,就是再不乐意也只得忍着,
比起在嫦娥仙子泪光盈然的眼前,和五位殿主翻云覆雨,现在的折磨可更苦得多。

    “不……不是,可是凌紫真的下不了手。你也是好女孩,还有大好青春,何
必这样?做了之后你就没命了。”

    “我知道。”

    巫山神女娇嫩如梦呓的微波带着热气,冲在叶凌紫的耳鼓里:“可是小女子
既掌巫山殿,便不再能和男子谈婚论嫁,一生一世都和爱欲无缘。如果没见到你
就算小女子命苦好了,谁叫你要来这儿,又把姊姊们陪到那样幸福满足的样儿?
就算是死吧,小女子也想死在你怀里,至少在死前要享过一次男女之乐,不然我
看着姊姊们心里就又羡又妒,那感觉快让我发疯了。在小女子身上尽情地来一次
吧!算我求求你。”

    给巫山神女那样又骚又嗲的语气在耳边回荡,叶凌紫怎么可能忍得住?在他
怀中的女孩轻柔地摆动着腰臀,磨擦着他下身最敏感的部位,原就单薄的春衫滑
了下来,有好些部份都揉破了,这模样比全裸更是诱人。叶凌紫原以为,像夜樱
殿主那样面似天使、体比妖娆的人物不会再碰上了,没想到巫山神女的胴体一点
也不比她有所逊色。她在端庄冷娴时都有着令男人心旌动摇的魅力了,这热情如
火的娇媚样儿更是令人无法抗拒。

    叶凌紫自己也知道,他这一月来在女子身上消耗太多精力,但巫山神女却是
养精蓄锐,不然巫山神女也不会敢这样逗他;再加上这种阴阳功气相吸的结果,
如果他在巫山神女达到高潮前便射出精元,被吸干而魂归西天的就是他,上了这
女子之后的后果可还不确定呢?

    “我怕。”

    叶凌紫喘着气道:“我怕阳气太强,无法自控,不但有可能伤了你,而且太
过猴急,会让你……不舒服。”

    “有什么苦都让小女子承受好了。”

    巫山神女纤手颤着,慢慢褪去了叶凌紫身上衣衫,自己却是罗衫半解、春光
外泄,叶凌紫好不容易才按下毛手毛脚的念头:“难道连小女子这样挑逗你,都
引不起你的心?”

    巫山神女自怜自艾的言语被热烈的嘴唇封住了,欲火焚身的叶凌紫再忍受不
住,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没七、八下就把她身上单薄衣衫全撕光了。“我不管
了。”

    叶凌紫看着身下那一丝不挂的娇娃,那细纤合度的身材,真是增一分则太肥、
减一分则太瘦,完美的近乎天上神物。巫山神女媚眼闭上、气喘吁吁,听着叶凌
紫的声音:“你这是自找的,凌紫要把你这小骚娘子肏的欲仙欲死,你叫痛叫苦
都没有用,凌紫非活活插死你不可。”

    说出这种话就表示叶凌紫还有一丝不愿,虽是淫声浪语,却是要激使巫山神
女反抗,未经人道的女孩哪经得起这种话在耳边?但巫山神女早知可能有这情形
了,都已做到这地步,哪能留点羞耻感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最曼妙的呻吟声轻呼着:“是……是啊……小女子是淫
妇……是荡女……小女子要被你插死……奸死……活活肏死……啊……唔……好
……哥哥……好丈夫……小女子的心肝儿……来吧……小女子求你……快……快
干死这小骚货……小淫娃。”

    声音中搀着微微的鼻音,巫山神女同时眼睛微闭、扭腰摆臀,那美貌娇姿足
以令任何男人看到都焚烧起来,何况是正和她蜜蜜贴着的叶凌紫?

    被这一嗲,叶凌紫哪忍得住?要不是他知道巫山神女和那几位殿主不一样,
幽径未尝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容不得男人的动作太过强悍,老早就上马奔
驰了。他坐在地上,双腿成盘,把巫山神女的玉腿抬起,让她们搁在两肩上,用
她大腿根处夹着自己的淫棍。巫山神女微微睁眼,虽是羞不可抑,却不敢挣扎,
这姿势让她浑圆丰满的臀部正贴紧在叶凌紫那火热又粗大的淫棍,曲线修润的小
腿夹着他的头,耸挺如山的双乳一点遮蔽也无地显露在他俯视的眼前。股间的高
热,和叶凌紫那宛如实物、不断悛巡着未曾裸露人前的胴体的热切目光,让她的
羞耻心又回来了,但玉臂给压在他腿下,又如何逃避呢?巫山神女早就知道一旦
献身,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也曾偷窥过叶凌紫和蔷薇殿主在浴池之中的燕
好,但怎知轮到自己时,竟会被拨弄成这样羞人的姿势?

    都搞成这样了,千万不能后悔,但巫山神女现在也后悔不了,那只会落得从
床上合欢变成惨遭强奸的下场,结果还是一样,真没想到男女之间的事,会让原
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自己不自禁地打起退堂鼓来。巫山神女芳心怦怦地跳动
着,带动着乳房不断抖动,幻起的乳浪真是迷死人了。

    比起巫山神女来,叶凌紫早是此道高手,自然看得出媚眼紧闭、樱唇不启的
巫山神女芳心之中的搏战,在自己被爱欲冲到发昏前,非得开了她紧闭的花苞不
可,但看她这样紧忍的样子,叫人怎下得了手?看来这小姑娘是不太可能放开心
来,享受初夜的乐趣了,叶凌紫只好狠下心来,辣手摧花。

    “叫吧!挣扎吧!我会击溃你的反抗,把你整个人完全征服,就算你不愿意
也会肏得你呼天喊地。”

    巫山神女原来的才智全飞到了不知何处,黄花女儿现在能做的只有喊叫了。

    听着巫山神女出乎自然的哀求和呼救,叶凌紫感到欲火延烧起来,但现在要
正式入侵还嫌太早了。

    巫山神女的娇叫声愈来愈高昂,叶凌紫空出的双手抚在她高耸微颤、香软细
滑的乳上,虎口来回刮弄着她丰腴滚圆的乳房,巫山神女如受电击,腰臀猛挣,
纤柔无力的双手则抓着地毯,指根处戳着他的腿部,但她的挣动只是让紧贴着她
身子的叶凌紫更感刺激而已。

    随着叶凌紫的手向着小腹下方移动,轻揉慢捻着巫山神女未尝君开的幽径启
处,巫山神女的乳波浪的更加迷人了。一手爱抚乳房,一手轻点幽径,叶凌紫的
手技已臻化境,逗的巫山神女欲火焚身,挣动的胴体现在忘了工作,反而挺上了
身子,给予男人的手无限方便,口中的呼声也转为呻吟,和期盼他占有的恳求。

    看到巫山神女已沦为欲火的俘掳,叶凌紫这才放她的手自由,反正她的挣扎
已不构成威胁了。随着四肢都放了下来,巫山神女不住地娇吟媚叫,微开的媚眼
看着男人将自己四肢敞开,摆成了个大字形,他半跪在腿间,嘴巴凑了上来,吸
吮着巫山神女在刚刚被他有效的逗弄中,流泄出来的甘露,那种无可名状的欢快
感觉,令巫山神女愈发骚吟娇喘了起来,处女的种种矜持和羞赧随着高昂甜美的
妖媚叫床声全飞走了。

    嘴离开了,巫山神女的欲焰反而更形高涨,内蕴波光的眼睛根本睁不开来,
全凭感觉知道叶凌紫在她身上所为的一切。男人的手有力地扳开了巫山神女的玉
腿,让她私处尽露,蜜水甘露毫无遮挡的流涌了出来。巫山神女很快就感觉到,
一根无比粗烫的淫棍贴上了她嫩如豆腐的腿根,还不停轻轻地磨擦着。磨擦揩抚
愈来愈重,巫山神女禁不住地淫呼起来,恳求着身上的男人马上占有她,毫不留
情地将她凌辱蹂躏。

    慢慢地撑开了巫山神女窄如羊肠小道的幽径,那种被侵犯的感觉让巫山神女
的声音更娇柔诱人了,被开启的不适之中,夹杂着点点令她脸红心跳的感觉,一
点都没有推拒男人动作的想法。正当巫山神女逐渐地习惯他慢慢入侵的动作,和
淫棍头处那胀的紫红、像是要裂开来一般龟头的大小时。

    叶凌紫终于忍不住了,下身一用力,叶凌紫臀部猛力一冲,将粗大火热的淫
棍全插入了她那细嫩的幽径里。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从内阴传来,巫山神女好
像整个人都给撕裂了一般,痛的她珠泪涟涟,四肢紧紧搂抱着伏在身上的男人。

    叶凌紫也乐得让她温暖如香汤的胴体搂着,这动作让他那粗大的淫棍被她的
幽径紧紧箍着,阵阵的热气滋润着龟头,真是十分好受。刚刚插入实在是太用力
了,趁着她忍痛的当儿,就在她身上继续抚玩吧!细致柔滑的肌肤摸来真是舒服。

    好大啊!巫山神女幽径里痛的像是被刀剑刺入一般,那淫棍又大又烫,充满
了她窄深幽径的每一片感觉。深怕再动一下会引发内阴那无法言述的涨痛感,巫
山神女紧紧搂着叶凌紫的背,双乳紧紧地挤在他胸前,痛的泪水直流的脸颊也埋
着。

    这样紧贴着,叫叶凌紫要怎么刺激她的敏感处呢?他微微挺起了上身,俯下
了头,吸啜着粉红色的骄挺乳尖,另一边的乳房则交给左手,右手则在巫山神女
柔嫩的粉背上来回爱抚摸弄、柔柔摩挲,撩起她因破瓜之痛而暂歇的欲火。好久
好久,巫山神女才感到幽径里没有那么痛,倒是因为叶凌紫在身上为所欲为、恣
意逗弄,阴门里痒痒的,幽径深处好像有虫行蚁走般,勾的她情火高燃。

    叶凌紫感觉到身下的美女开始动了,尽管她双眼仍闭合着,泪迹未干,彷佛
仍忍不住痛楚,腰臀处却慢慢地扭摇着。扭摇的幅度愈来愈大,巫山神女闭着美
目,丰臀转着圈,好让男子的龟头在花心处紧紧磨擦着,浑然不觉先前的痛楚,
刚才被男人的淫棍插入时那种无法容纳的感觉好像已经不存在似的。看着巫山神
女下身扭旋的动作愈来愈大,叶凌紫依旧留恋着她乳房那种丰润鼓胀的舒适,逗
弄的动作不曾有一刻稍歇,已深深插入了她胴体深处的火热淫棍却动也不动,老
神在在的让巫山神女自行动作。

    随着愈来愈满溢的快感,巫山神女娇呼着,抛去了羞赧和矜持,主动附在男
人身上求欢,动作愈来愈狂野,丝丝落红顺着滴下的甘露,流在两人的腿上。叶
凌紫抱着她,站了起来,开始走动着。叶凌紫每一步踏出,淫棍就深深地狠顶着
她一次,那无比舒爽的感觉使得巫山神女愈形疯狂,呻吟声也愈来愈销魂。她媚
眼半睁半闭,却什么东西也看不到,所有感官全集中在幽径和花心处。为了支撑
身子,藕臂自然而然地搂着叶凌紫脖颈,粉腿则围在他腰间,好让腰部更方便动
作,喷溅的落红和甘露顺着步伐的方向滴成了一线,好长好长。

    一直努力动作着,巫山神女的魂魄愈飞愈高,像是飞上天去的风筝一样的不
肯落地,直到涨满全身的快感爆炸开来,才倒向后去,享受到了处女开苞后的第
一次高潮。

    叶凌紫却没有这么快泄精,巫山神女的倒下正象征着他的胜利,他按住巫山
神女那柔若无骨、汗湿水滑的香肩,下身抽送地愈来愈强悍,次次都让巫山神女
的娇呼声愈来愈骚媚。巫山神女的粉背贴上了冷冷的地方,但她的心神在叶凌紫
不断的攻伐侵占之下,早感觉不到种种异样了,垮下的她完完全全臣服在男子强
力淫棍的抽送之下,高潮的快意再次涌上身来。

    她良久良久才感觉到,男人的龟头变得更为烫热,抽插也变得更为粗暴,处
子元阴随着泄精的痛快源源而来,不能自抑地潮涌而出,被吸入了男人的体内,
但男人在胴体深处的抽送却令她愈来愈爽,叫床声愈来愈淫。这或许是自己最后
的感觉了吧?如果真的在被叶凌紫那强壮淫棍抽插的情况之下脱阴而亡,也算是
很不错的了。

    巫山神女的意识愈来愈薄弱,陡地,花心深处传来一阵又酥又酸的感觉,一
股热热烫烫的液体勇猛地冲刷着她的体内,使肉欲的快感愈加提升,爽得巫山神
女高昂娇媚地呻吟了出来,什么“亲亲好哥哥”、“心肝”、“猛丈夫”都不足
以感谢这个和她尽兴交合的男人。……瘫软了好一阵子,巫山神女突然有个奇怪
的感觉,我没有死!她睁开了眼睛,叶凌紫还伏在她身上,呼息声未歇,疲倦的
脸上泛着笑意。

    “太好了。”

    叶凌紫的喘息声响在耳边:“我们都好好的,你这可爱至极的小女人也活着。”

    “唔!”

    巫山神女这才感到一阵凉意。看了看四周,这里已不是刚才的密室之内了,
这景色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是在庭中的凉亭里,而她正瘫痪在亭中的石桌上,
身上香汗淋漓,不着一缕。眼光朝着四周望去,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原本已泄的
全身无力的巫山神女钻进了叶凌紫怀里,羞红的脸埋的深深的,一毫都不敢钻出
来,桌旁的石椅上,坐着的玫瑰殿主正朝着她笑呢!

    “凌紫你好坏。”

    巫山神女的声音嘶哑,却有着令人发热的性感味道:“怎么也不让人家穿衣
服,才干完了就把妾身带出来,都被别人……姊姊看光了。”

    “神女也不用埋怨。”

    玫瑰殿主的娇笑传了进来:“公子是把神女从密室里带出来,放在桌上共赴
云雨的,连玫瑰无意间看到了都吓一跳呢!神女的媚男之术真是让我们汗颜。”

    “讨厌!讨厌!”

    听完这话,巫山神女更是羞的无地自容,难道自己竟在玫瑰眼前和叶凌紫做
爱的吗?

    “别羞她了吧?玫瑰姐姐。”

    叶凌紫的嘴凑上了巫山神女通红的小耳:“我带你去洗洗身子。”

    ※※※※※※※※※※

    第二卷

    本集简介

    赤条条地倒在池里,任男人拭洗着胴体每一寸肌肤,对巫山神女来说真是再
幸福也没有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想必这一个多月来,叶凌紫在殿主姐
姐们身上大有补益,吸了不少阴元入体,虽然采吸了自己的元阴,却没有吸尽,
还在自己的体内射了精,让自己元气不致大损。这可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第七章

    赤条条地倒在池里,任男人拭洗着胴体每一寸肌肤,对巫山神女来说真是再
幸福也没有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想必这一个多月来,叶凌紫在殿主姐
姐们身上大有补益,吸了不少阴元入体,虽然采吸了自己的元阴,却没有吸尽,
还在自己的体内射了精,让自己元气不致大损。这可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看着巫山神女那样享受的样儿,叶凌紫也松弛了下来。自己原来决定后天就
要下山,那么这两天就尽情地和巫山神女渡个甜甜蜜蜜的假吧!这样想的叶凌紫
连在池中都忍不住,在浴池里就和巫山神女狠狠的来了几次,弄的初尝滋味的她
娇声求恳,偏是叶凌紫这两天连救兵都不给她叫,过着痛快的两人世界。

    但叶凌紫可不是独自一个人下山的,巫山神女硬是把丁香殿主塞给了他,由
于丁香殿主一向负责情报方面的收集,或许对叶凌紫的报仇有点用吧!这是巫山
神女说的话。嫦娥仙子则因从献出初夜之后的房事,都在叶凌紫那强悍不知收敛
的摧残之下,虽说叶凌紫事后温柔地轻怜蜜爱,但她娇柔的身子仍伤着,被恣意
抽插过的股间好久好久了还渗着血,合都合不起来,一个月来都是娇慵地倒在床
上,连送行都不可能,只得在巫山殿中好好休养。

    看着丁香殿主轻盈地像是将随风飞去的身子缓缓前行,长长的裙子随着臀部
的扭动而飞扬,即使是背面都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令叶凌紫不禁驰想着,和她
同床共枕时的欢乐。其实叶凌紫之所以让她跟着,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对这
女子很感兴趣,其它和他同赴云雨的女孩儿,在做完爱后都会依偎着他,听着枕
畔的甜言蜜语入梦,连兰花殿主也再保不住平时那冷艳如雪飘梅绽的神态,温温
柔柔地蜷缩在他怀里,像只软软的小猫儿。但丁香殿主不是,她在床上骚浪的像
是久旱逢甘霖的荡妇,媚态横生的种种声情动作,像是想要把叶凌紫整个人吞下
去似的;但在高潮之后却孤孤独独地躺倒,任叶凌紫怎么逗弄都不答理。

    叶凌紫原以为是因为他第一次上她时,完完全全将她当作是泄欲的玩物般玩
弄,好生唐突了佳人,让她对他特别生气冷淡。但在云雨之后,从蔷薇殿主那儿
得到的消息却是,丁香殿主一向就是这个样儿,好像是因为她有着从不愿说出的
过去似的。在送他下山的时候,巫山神女还特别蜜蜜叮嘱,她们都很关心这位姊
妹,但丁香殿主的心房却似从未打开过,所以要他在床笫之间,热情欢好之后,
试着敞开她的心灵,那时才是女孩子家最脆弱的时候。

    “丁香姐姐……”

    叶凌紫加快了速度,和她并排而行,声音和步子一般的轻轻巧巧。

    “公子有事吗?”

    “大概要走多久才到的了山下市镇?”

    “很久。”

    丁香殿主微抬螓首,看着西移的斜阳:“公子离开山庄时已是午后,看来在
日头下山之前是走不出去的了,或许公子得在山上野宿一夜。”

    “野宿吗?也好。”

    ※※※吃完了野炊,叶凌紫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草地上,他以前野居惯了,打
野味和布置野外寝处可说是熟娴至极。丁香殿主则在闪过一眼佩服的眼光之后,
坐在小溪旁边,解去了鞋袜,在全无乌云挡着的明亮月光下宛如透明的纤足浸在
沁寒的水中,波光闪动的眼神望着林荫处,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事,连叶凌紫已
离开了铺好的床被处,坐在身旁好一会儿了都不知道。

    叶凌紫看着她,这姿势真的太像了,记得纪素青也是这样子,有事没事就呆
看着天空、河面或树林,好像在想些什么似的,出神了的风姿也是那样的俊美,
要是纪素青是女子,或许光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就不知可以迷死多少人了。

    好久叶凌紫才握住了丁香殿主纤细的小手:“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嗯!”

    丁香殿主在这浪漫的气氛之下,娇躯微微地斜依着,倒在叶凌紫怀中,眼光
之中有着叶凌紫前所未见的迷离。陡地,她开始发抖了起来,那决不是害羞的抖
颤,也不是受了风吹,倒像是想起了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让她像是受
惊的少女一般,在叶凌紫怀中簌簌地发着抖,一毫也不像以前那在床上风情万种,
在床外冷淡的目中无人的样儿。

    “怎么了?丁香姐姐,发生了……你想到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叶凌紫拼命安抚着她,好久好久才让她恢复正常。

    “凌弟。”

    叶凌紫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第一次丁香殿主在正常的情况下,这样
情深款款地呼唤着他,这女子以往总是冷冷地喊他公子,好像床上那淫浪的叫春
声都不存在那样。他支起了她纤细如花瓣细纹的脸蛋儿,丁香殿主那波光迷离的
眼睛正亮亮地飘飞着,深深注在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眼光像是个稚嫩的小女孩,
有点又害怕又期盼的感觉,就好像叶凌紫第一次深入洞中探险时,那又期待又怕
受伤害的样子,却又有些不同:“凌弟……”

    “我在听着。”

    叶凌紫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感觉到丁香殿主嫩颊上微微的湿润:“有什么
事就告诉我,好吗?就算心痛也让凌紫帮你分担。”

    对叶凌紫的声音彷似充耳未闻,丁香殿主的叫唤是那么的娇弱,令人心生怜
惜:“听着我好吗?丁香好怕,这和当时的样儿简直一模一样,救救我!不要让
丁香再碰上那种事情,一点点都不要,救我啊!”

    丁香殿主愈来愈激动,深藏的记忆像是泉水一般地涌出,不断拍打着叶凌紫
的耳朵,原来她也有那样可怕的过去。……丁香殿主的本名叫丁宜妤,从小就是
个美人胚子,纤细的五官配着柔如秋水的波光,使她在地方上四遐闻名,是个村
内男子争相示好的对象。那时她才十六、七岁,还没许给人家,和武林中一点点
纠葛都没有。此时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芳心里总在盼望着那令她怦然心动
的温柔情郎,但美梦却在那一夜破碎了,一点令人宁愿想要回忆的痕迹都没有。

    丁宜妤一个人走在夜空下,圆圆的月光映着,遍地像是洒上了银色的光粉,
大地一片静谧。要不是贪看河上的新建龙舟,丁宜妤也不敢一个人走在路上,参
与建龙舟的人都是同乡的少年,除了几个游手好闲的流氓外,所有的男人在最近
这时候都忙得要命,根本抽不出人手来陪女孩儿们回村里,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呢?

    丁宜妤停下了脚步,心里怦怦地跳着,有一个黑影就站在路的正当中,丁宜
妤走来正对着月亮,逆着月光的那人根本看不出长相。在丁宜妤没来得及喊叫之
前,突然觉得人影一闪,那黑影又回到原处,像是从没动过,但自己的胸前和喉
头一麻,酸酸僵僵的,动都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

    “第一个就是你好了,算你不幸吧。想不到我第一个欺凌的,就是这种小少
女,看来我也堕落了。”

    黑影喃喃说着,走近了她。他伸出两指,捏住了丁宜妤的领口,丁宜妤但觉
身上一凉,那人已一把撕去了她身上的粗布衣衫,连肚兜也撕落了,秀秀嫩嫩、
冬笋般的乳房露了出来。丁宜妤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只能任眼泪流下来,由
的他将自己剥光,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白羊。

    被那人抱到路边的草地上,丁宜妤光裸的背触着了草地上冷冷的露水,但那
种凉寒的感觉,却抵不住胸前被吸吮带来的热气。丁宜妤闭着眼,任那人在刚可
一握的乳上为所欲为,眼泪像是决堤般地涌了出来,流泄在草地上。男人口手兼
施,吻吮着她随着紧张的呼吸而弹跃的乳房,逐步逐步地吸上了乳蒂,这小小少
女肤上温温润润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一股股的火在丁宜妤纤细的体内燃烧着,皮肤愈来愈红润,紧合的腿间愈来
愈湿,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里头涨大了起来,微微地抽搐着,让丁宜妤的呼吸愈
来愈急促。闭着眼的可怜样子没有让男人松手,反而使丁宜妤的感觉更加敏锐,
让男人在她身上的挑抚更加有效果。

    火热的嘴才离开了乳房,耸起的乳蒂随即又被一双手轻轻笼住,在乳上和乳
蒂四周抚摸揉捏,身体里愈来愈热,灼烧的丁宜妤香汗微沁、玉颊嫣红,偏是她
仍闭着眼,一副欲拒还迎却又无力抵抗的样子,看来是多么诱人啊!丁宜妤瘫软
着,感到热热的嘴又回到了身上,只是这次不是乳房,而是在脐旁打转着,舌头
轻吐,连舔带吮。

    丁宜妤的阴毛长得很茂盛,从阴门处一直长到肚脐附近,给他这样微微咬拉
着,那稍稍的痛感和一种诡异的感受,让丁宜妤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纵是穴道
解了,被男人逗的四肢无力的丁宜妤也没有力量反抗身上这可恶的人,何况她又
被他紧紧地压着,挑引得浑身发软。丁宜妤紧闭着嘴,死命不让男人听到她喘息
的声音,软绵绵的身子却再挡不住他的进犯,男子的头慢慢下移,顺着阴毛泛生
的方向舐了下去,在他的舔舐和腿间那不断肿胀的两相夹攻下,丁宜妤的腿慢慢
敞了开来,甜蜜蜜的汁液溢流着,被男人连舐带吸,那种感觉让丁宜妤差点忍不
住呻吟了出来。

    男人的嘴流动着,从丁宜妤的大腿吻下来,直吸到背面,他将丁宜妤的腿举
到肩上,嘴唇从她在这姿势下裸露出来的幽谷,顺着会阴处吻到了臀上,吻的又
深又重,留下了一个个红痕,丁宜妤已给他逗的心花怒放、四肢乏力,再没有一
点反抗的力量。

    最后的防线终于弃守了,随着他的舌头从臀上转了回来,紧噙着丁宜妤的幽
幽谷口,舌尖伸了进去,在里面又吸又吮,丁宜妤再也忍耐不住的呻吟了出来,
那叫唤声好愉快。也不知是什么回事,丁宜妤的胴体特别容易动春情,给男人这
样子微微逗弄就泄了一江春水,谷里又湿又腻,滑潺潺的水蜜汁浸的阴唇粉嫩嫩
的,水光在上面亮的又娇又俏。男人这才暂时放下了逗弄丁宜妤的作业,听着她
的叫声愈来愈酥软骚麻,丁宜妤的星眸半睁半闭,反正都叫出来了,再装淑女也
没有用,就看着这事的发生吧!

    在丁宜妤春情冶荡的眼里,男人迅速地脱去衣裤,一根又黑又粗大、直挺挺
的阳具弹跳了出来,在丁宜妤眼里真是可爱极了。她大字形地躺着,两腿尽力张
着,任妙处在男人灼灼的眼光焚烫之下,蜜液溢流到了腿上,口里一直娇媚地呼
唤着男人的侵入。男人伏上了丁宜妤那被欲火焚的发烫的胴体,腰部微微一挺,
顺着那湿润的阴唇侵入了丁宜妤。那前所未有、被侵犯的感觉,让丁宜妤醒了一
醒,但冲刷在脑中的欲火烧去了她的羞意,男人到这地步偏又逗她,阳具在丁宜
妤的谷口擦来擦去,不时小小地顶一下,就是不肯长驱直入。

    被他这样弄的蜜液直流、谷中湿腻滑溜的丁宜妤再忍不住春心荡漾,她玉腿
箍上了男人的腰,下身向上一挺,主动地奉上了处女童贞。很痛很痛,丁宜妤感
到幽谷似乎被撕开来了,又烫又巨伟的龟头直顶上了她最深处的花心,在痛楚中
却又有着一点点、微微沁出的甜蜜感觉。

    男人看她痛的冷汗直冒、手足冰冷、娥眉紧蹙、红唇泛白,连刚刚那样的愉
悦叫唤声音都不见了,他体贴着丁宜妤处女破瓜的苦处,阳具并没有趁机大举攻
伐,反而温温吞吞地停下,双手在刚刚测试出来的,布满丁宜妤全身各处的性感
带上又抚又捏,头也俯了下来,将她一边的乳房纳入了口中,除了舔舐外,再加
上牙齿的轻轻咬噬,下体则深深地抵紧着她,享受着丁宜妤那窄窄紧紧的幽谷之
内,那热热气息的滋润。

    良久良久,丁宜妤才欲火再起,完全不知羞耻地搂抱着男人,腰臀慢慢摇扭
起来,男人这才仰起上身,两腿跪在草地上,有力的双手抱着她的腰,把丁宜妤
的屁股给撑了起来,让她自己去动作。

    现在的丁宜妤完全不像是被强暴的凄凉样儿,她媚目半闭,双手抓在男人臂
膀上,两腿紧紧地箍着他,死命地扭摇着屁股,好让男人的粗大火热的阳具熨在
幽谷的每一处,小嘴里欢愉非常的淫叫着,脸上满溢着既像痛苦不堪又是欢娱非
凡的神情,比最淫荡骚浪的妓女还热情。

    冷静地看着她,男人发现每一次丁宜妤摇动时,从两人交合处便滴出了点点
落红,她果然还是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想到她的第一次就能发浪发成这样子,
真是天生尤物。

    随着屁股的旋转,丁宜妤的花心被男人不断地钻探,浑身的精力都化成了蜜
液,从幽谷中流泻了出来,那无比爽快的感觉让丁宜妤叫的更加骚浪了,纤腰和
屁股扭动地愈来愈有力而淫荡,动的香汗淋漓,男人嗅着丁宜妤身上随着动作发
散的处子幽香,舒舒服服地任她奉献娇嫩胴体。

    好愉快好愉快,丁宜妤很快就在重重高潮的拍打之下垮倒了下来,但男人养
精蓄锐,现在才是正要发挥的时候呐!丁宜妤软瘫草上,被男人抓在浑圆而汗湿
的屁股上,恣意抽插着,动作愈来愈大、冲刺的愈来愈深,花心似乎被男人干穿
了,丁宜妤再无力动作,只是软软瘫倒着,任狂蜂浪蝶采香戏蕊,口里的娇吟声
愈来愈淫浪,直到她眼前迷茫着一阵金星,男人才终于射了出来,热热一发射在
她娇嫩的花心里,让丁宜妤欢欣非常的浪叫出来,达到了最高潮。

    ※※※东方的太阳升了起来,丁宜妤醒了,幽谷里又酸又痛,被男人垫在屁
股下的破衣上,染着红红白白的汁液。丁宜妤拖着酥酥软软的胴体,想逃躲到树
林子里去,但恶运并没有离开她,四处游荡的小流氓们看到了她云雨之后,可怜
的丁宜妤再次被拖入树丛之中,光裸可人的乏力胴体又惨遭轮奸。

    抓住了丁宜妤的人一共有六个,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健壮的体力无处
发泄,今天全找到了泄出的孔道了。最让丁宜妤伤心欲绝的,她的胴体在初尝云
雨极乐之后,完全违背了她的心意,只要被男人稍一逗弄,就春情冶荡的不知所
以,放肆地迎合着奸淫她的男人那无比折辱女子的动作,不堪入目。

    年轻人各轮了六、七次,年轻强壮的体力完全用尽了,泄精泄到精疲力竭,
却是满足的要命,而独承威力的丁宜妤却不知从哪儿来的精力,迎合的男人们心
满意足,给男子们稍一逗玩就是香汗微沁、幽谷濡湿,每一根滑入的肉棒都让她
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媚吟声,使得丁宜妤屁股乱旋、纤腰款摆,白皙的玉腿紧紧箍
上身上的年轻男子,让方启的幽谷更形窄紧,夹得男子们的下身舒适至极,那种
美态即使射过精的人看了都雄风重振,轮着再上几次。

    丁宜妤不断被奸淫着,双乳和幽谷都性感地抖着,被男人轮奸的春情荡漾,
陷入了疯狂的境界,她决不愿意迎合身上的男人,但他们年轻的阳具的每一次入
侵,却都深深顶住了她浅浅幽谷内部的花心软肉上,热热的龟头被花心深处的嫩
肉包着,将淫水全一丝丝地吸唧出来,钻的她欲火高烧,插的丁宜妤柔靡万端地
迎上了男人一次次的侵占,骚浪的比最旷最荡的淫妇还妖媚,就算是身经百战的
名妓也要甘拜下风。

    不止是下阴,丁宜妤的小嘴也为男人们服务,差点连屁眼也被这些人干了。

    等到满意的男子们射的茫茫酥酥,拖着酸软的腿离开时,月亮已升了起来,
薄薄地洒在她伤痛的胴体上。丁宜妤泪水直流,被轮奸的媚眼如丝、四肢冰冷,
却连拭去泪水的力气都没有,纤手上、小腹上、乳间和嘴边,都是男人力射的白
白精液,更遑论被男人恣意敞开,无力遮掩的羞人妙处了,一片狼籍,精液汨汨
地流出,混着丁宜妤体内将竭的蜜汁和昨夜的落红,彷佛怎么流都流不尽。

    丁宜妤一颗破碎的芳心里好痛好痛,她的讨饶和恳求只换得那些人再一次的
淫辱蹂躏,娇慵无力的她却连动手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那儿,任风吹
在赤裸裸的身上,被男人强奸了近四十次的胴体麻麻的、酸酸的,软玉一般、吹
弹可破的肌肤连一点感觉也没有,茫茫然的,只有湿润的幽谷口处被风吹的凉凉
冷冷的,难道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听着丁香殿主悲苦的回忆,叶凌紫轻拍她的粉背,却不知如何安
慰她。

    她在床上那无比诱人的声情动作看来像是源自天生、毫不做作,但这也不该
让她受到如此恶运。

    “然后呢?”

    叶凌紫的声音微弱,几乎问不出来了。这一夜的景观显然就是丁香殿主惨遭
强奸和轮暴的那晚一样,这回忆叫人怎能承受的起?或许自己硬是挖出了丁香殿
主深藏的记忆,只是让她再痛苦一次罢了。

    “然后。”

    丁香殿主仍在哭泣,但声音中已有些沉静下来了:“宜妤好不容易回到家,
却发觉家破人亡。那些人在回村之后,大肆宣传将宜妤淫辱的多惨,把宜妤比成
了最淫最贱的荡女,爹爹年老,听的当场气愤而死,娘则和那些人拚命,拉扯中
被推倒地上,头撞着了土地,在宜妤回家前就逝世了,舅舅说他们会死都是因为
我,连拜祭都不让宜妤拜祭,不准我再入家门。宜妤在跳崖自尽时,被巫山殿的
上一任神女所救,以后就待在巫山殿了。”

    “难怪你对凌紫一直不假辞色。”

    叶凌紫心里好怜惜,不禁搂紧了她:“凌紫头一次沾上丁香姐姐的身子,就
是不顾姐姐心意地强奸了姐姐,所以丁香姐姐要生气。”

    “或许有点吧?”

    丁香殿主就着他的衣服拭干了泪:“可是丁香一点都没有怪凌弟的意思,毕
竟凌弟是那么多情温柔的人。很对不起,前面都没有服侍好凌弟,这一趟山下之
行,就让丁香晚晚都陪你,好好补偿凌弟好不?”

    “丁香姐姐原来住哪里?”

    叶凌紫眼中射出了恨火,现在丁香殿主已是他的妻妾之一,说什么他也要为
她复仇雪恨:“姐姐的舅舅太过份了,这又不是姐姐你的错!而且凌弟也要好好
教训那些落井下石的年轻小流氓,姐姐已经身心受创了,竟然还下此毒手,事后
竟还那样宣传!简直一点良心也没有。”

    “不用了。”

    丁香殿主依偎在叶凌紫怀中道:“丁香的舅舅只是遭到丧妹之痛,无法平复
而已,何况他已死了好久;至于当年的那些小流氓,姐姐早报复过了,六个都没
跑掉。”

    “怎么报复?”

    “说了凌弟不要生气。”

    丁香殿主仰起了娇秀容颜,比起一向冷漠的她来,现在的丁香殿主感情丰富,
才像是真正的她:“丁香也曾想过,如果他们改过自新的话,看在上天有好生之
德的份上,就饶了他们,所以就……”

    “就怎么样?”

    叶凌紫愈来愈好奇,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改过向善呢?

    “丁香就趁着他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装作脚伤,倒在路旁,给他们看到。
谁知这些人真是一点良心也无,又把丁香拖到树林内,肆行奸淫,而且还呼朋引
伴。”

    “那时你练了武功,怎会让他们如愿?一定没两下就把他们打倒,好好地教
训了一顿,或者是杀了他们?”

    “凌弟错了。”

    丁香殿主闭上了眼,伏在他怀里的样子像是只想求人爱惜的小女孩儿:“丁
香让他们和被他们呼来的人如愿以偿,共十二人在丁香身上轮了三次,直到看到
他们都累乏时,丁香才出手制住了他们,用采阴补阳的功法吸干了他们。上一任
的神女知丁香心中之苦,并没有惩处丁香,也没让姊妹们知道这件事,凌弟是唯
一一个知道的人。如果凌弟因此看轻丁香是个淫荡妖女,丁香也只有承认了,丁
香的身子的确……”

    叶凌紫吻住了她,好久好久才放开,深入挑逗的结果,这诱人的女郎早是颊
泛桃红、眼浮媚光:“那些人是罪有应得,只是丁香姐姐苦了。可是丁香姐姐不
是妖女,只不过是天赋异禀,姐姐绝不要因此而看轻自己,凌紫一定会好好爱惜
姐姐,不让姐姐再遇上这种恶事。不过。”

    “不过什么?”

    叶凌紫不答,只是开始动手,丁香殿主这才发觉,叶凌紫的手不知何时已解
开了她的衣扣,伸入了衣内,一动手就褪去了她精巧的抹胸,让两个晶莹纤巧的
乳房跃了出来。

    虽说是床笫经验丰富,但由于媚功精深的关系,丁香殿主的乳头仍如处女一
般,粉红的色泽令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下去。丁香殿主的胴体原本就挡不住男人的
爱抚调情,再加上积郁尽抒,芳心里正准备献上肉体,给爱郎享用,哪挨得了叶
凌紫熟稔的抚玩?

    叶凌紫连她的裙子也不脱,上衣都未全剥去就吻上了她的双乳,将那堪堪一
啜的玉乳纳入口中,舔舐吸吮,引发了丁香殿主体内那澎湃的春情。将纤纤玉足
从水中轻轻抬起,丁香殿主主动褪下了上衣,莲藕般的玉臂轻轻抱着他的头颈,
鼓励他再接再厉,芳心里就像是要把自己珍贵的贞操献给爱人的处子般怦怦乱跳
着。她知道下身的裙子一定要留给他来脱,让男人能够动作才能让他可以在女人
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感。

    慢慢地,叶凌紫压倒了她,让丁香殿主赤裸的粉背贴上了微沾着夜露的草地
上,一腿跨在她腿间,双手齐出,柔柔地抚摸着丁香殿主纤秀的双峰,嘴则封住
了丁香殿主的嘴,将她欢愉的喘叫声全封在唇内,“咿咿唔唔”的一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好久好久才放开了她,看着这情热的女子,皙白的脸颊上染上娇艳无比
的嫣红,无法自制的喘息着。

    “千万不要因为那时候的事,把房事当为畏途,凌紫只想夜夜都带给丁香姐
姐快乐。”

    “我知道。”

    丁香殿主情动至极,娇滴滴的像是花儿一般的柔嫩娇羞:“丁香的身子很爱
男人没错,但丁香的心里只要被凌弟一个人带上床去,以后丁香的身子都会完完
全全地奉献给凌弟,再不会有所保留。唔!”

    叶凌紫终于忍不住,开始将攻势集中在丁香殿主的裙子上,将它慢慢脱了下
来。丁香殿主微微地喘叫着,配合着他的动作,裙内并没有穿其它东西,臀股之
间早湿了一大片,那滑潺潺、水嫩嫩的粉红阴唇之中,滴滴蜜汁已溢了出来,羞
的丁香殿主搂的他紧紧的,不敢抬头看他。沉浸在爱中的她,不像个床上浪女,
倒真像是清纯的处子,虽说如此,丁香殿主仍轻抬双腿,好让叶凌紫更方便地褪
去她最后的防护,将她剥的精光。

    “哎……呀!”

    丁香殿主皓齿紧咬,任叶凌紫的淫棍深深地肏进幽谷里来,胀满了她紧窄幽
谷之中的每分每寸。

    叶凌紫功力高深,气血畅顺,阳具原本就大得可以,若非是像巫山殿中精研
男女之道的美女们,一般女子根本就无力承恩;偏偏叶凌紫在开了巫山神女的甜
蜜小花苞之后,将她的阴气吸了好多,体内功力大进,淫棍变得更是硕伟而锐如
刀锋,丁香殿主窄紧的幽谷一开始也撑不了。

    想到后来和巫山神女交合时,都把她弄的娇声求饶、慵弱不胜,叶凌紫也知
现在的丁香殿主受的是什么苦头。他阳具紧紧抵着丁香殿主的胴体,双手在她的
身上继续抚爱,嘴则在她的小耳边不住地吹着热气,不时说着令她心颤魂眩的甜
言蜜语,好一会儿才让丁香殿主的欲火再次升起,令她轻声娇弱地讨饶。

    “让我主动来好不好?凌弟你真的太大了。”

    翻了个身,丁香殿主骑上叶凌紫的下身,将那硕壮的淫棍深深地纳了进去,
幽谷涨的满满热热的,像是被火热的刀熨割着般,又有些痛楚又令人心动。轻咬
着唇皮,丁香殿主抓着叶凌紫的手,让他尽情地抚握着她敏感的玉乳,下身旋动
了起来,让那火烫的尖端尽情地在花心里旋转着,一点点地把蜜液唧了出来。淫
荡的丁香殿主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腰臀转得愈来愈快,让蜜液的溢出也愈来愈密
集,很快就连草地也浸湿了。

    看到她达到了高潮,身子一软,微微喘着气,腰臀停了下来,让蜜液溢流而
出,浑身似乎都瘫软了下来,叶凌紫猛的一翻身,把丁香殿主玲珑有致的窈窕胴
体压在身下。丁香殿主还来不及抗议,已被叶凌紫强壮的淫棍插了进来,恣意抽
送,下下直达花心,将丁香殿主钻探的津液直流、娇赧不胜。

    丁香殿主微弱的抗议声,很快就变成了欢愉非凡的呻吟,快感在神经线上奔
驰,涨满了全身,在四肢百骸之中不断地爆炸,爽得丁香殿主胡说八道起来。

    好久好久,叶凌紫看她气若游丝、手足冰冷,连在男人胯下求饶的浪叫声都
愈来愈低弱,连续的高潮已非她所能承受,这才开放精关,精液从涨大的龟头射
了出来,比以往更热烫更有力的精华几乎一击冲破熨穿了她酥嫩的幽谷深处,让
丁香殿主发出了回光返照的媚吟骚喘,舒服脱力到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迷离的
星眸直浸在爱人的身上。

    “丁香姐姐……舒服吗?”

    “舒服死了。”

    丁香殿主献上了热吻,放都不想放:“丁香从没受过这样美的好滋味。就算
是前几次被凌弟你征服占有,也没有这一次连魂魄都投进去的愉快。丁香爱死你
了,只消凌弟你抛弃丁香,丁香就再也不想活了。”

    其实丁香殿主说的完全不假,那确是她芳心里的感觉。从第一次失身以来,
每一次被男人肏时,不管是她甘愿或是不愿,总是很自然就会奉上娇躯,得到肉
体的高潮,但之后总是让她沉浸在难以言喻的自责和痛苦之中。但这是第一次,
她在床笫间事完后,还想和男人温存,身心全部奉上,一丝罪恶感也没有,比起
纯粹肉体的欢快,这初次体验的快感彷佛还多加了些,不能言喻却又是那么令丁
香殿主狂喜。

    “别再说这种话了,嗯?”

    ※※※※※※※※※※

    第八章

    下了山后,有着丁香殿主带来的情报相助,叶凌紫一人力破了翔鹰门的数个
分舵,同时也将翔鹰门战力遍布天下的消息传出,好让翔鹰门的恶名一日千里的
高涨。由于深恨着这些人,叶凌紫的出手极狠,几乎没留过几个活口,使他的身
份显得神秘非常,江湖上很快就传出了“魔手诛鹰客”的名号。但他下山不过才
数月,独力承恩的丁香殿主早已经不起他的夜夜求欢了,娇慵不胜的她被送了回
去,叶凌紫只得保持联络,独行江湖。

    这一天,叶凌紫独坐在湘光楼上,就在初次遇上纪素青那时坐的位子,一个
人看着湘水发呆。到现在他才知道,这种姿势真是很好的一种寄托心意的方式,
在水面的翻涌间,什么烦心的事都不见了,眼前变成一片自自然然的亮丽美景,
好轻松好轻松。

    本来当他走上湘水楼时,心中还在生着气呢!不知什么人冒着他的名头,在
不少名城大邑犯下了采花案子,先奸后杀或者利用此事来勒索的都有,也不知道
是谁干的,偏偏在每一处犯案现场都留下了他名字,摆明了是要诬陷他。偏是连
巫山殿那么强大的情报力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他只好坐着发呆了。一些负
面的思绪才快要被涤去,吵杂的人声又涌来了,叶凌紫叹了一口气,任美好的心
境消失无踪,准备再打一架,反正那些人都不会听他说。

    叶凌紫微微一惊,也没回过头去看,只凭耳闻的他发现,那些人在他身后挤
着,但并没有人要先出手,连喝骂都没有,不知在等待着什么,连湘水上也泛了
几片湖舟,分明是把他包围起来了。

    “请问是叶凌紫叶公子么?人称”魔手诛鹰客“的那位?”

    叶凌紫回过了头来,眼前站着五个人,一僧一道一尼一丐,还有一个温文儒
雅的中年儒士,其它人则躲在后面,看来这五人是他们的领袖人物:“在下便是
叶凌紫,不知五位前辈如何称呼?大号是否可以示知在下?”

    “连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和华山的五位掌门都不知道,你这小子怎么敢
出来武林混?是谁教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家伙的?让南宫玄胤问问他,是怎么教
出像你这种徒弟的?”

    发话的是个面红耳赤、老而弥坚的老者,一旁的人赶忙安抚。

    叶凌紫知他是江南武林首领,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玄胤,以嫉恶如仇、出
手狠辣而闻名,和叶凌紫也不知交过几次手了。他之所以连胡髯都没一根,就是
因为上次被叶凌紫一剑扫去的。叶凌紫的佩剑仍是他在洞中拾到的宝剑,等到出
来才知道那上面的篆字是陶音二字,看来应是陶音剑了,使用的结果果然是削铁
如泥、滴血不沾,好一把名剑。

    站起了身来,叶凌紫恭身一礼,向五人各打了一揖:“在下不知是白道中的
五位最负盛名的长辈驾临,有失远迎,无礼之处敬请前辈恕罪。”

    这五人都是侠名在外,尤其是少林武当前一代的掌门人,人称排山倒海两上
人。二十年前在一代大侠杨鸣楚的带领之下,击灭了当时最出名的恶魔,黑道盟
主张清风的夜修盟,让黑道势力二十年来都无法蓬勃发展,此役武林之中童叟皆
知,对事后即不知所踪的杨鸣楚和之后便退出掌门之位,专心闭关的两掌门,叶
凌紫也是好生相敬,即使其面对其后人也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更何况有他们出
马,这或许是他洗清罪名的最好机会。

    “好说好说。”

    那和尚举了举手,五人和叶凌紫都落了座:“衲子普迪,这几位是武当的怀
风道长、峨眉的静意师姐、丐帮的凌霄凌老帮主和华山的孔常日孔掌门,此来是
为了和公子了结几件公案,望请公子配合。”

    “是官家问案子么?明明包围住人家,还假惺惺地要人家配合,前辈高人好
大的架子。”

    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普迪的话,五人身后的人群分了开来,一个俊雅书生
走了出来,飘向叶凌紫的眼光有着怀旧的感情,瞟着白道中人的脸色却是一点笑
容也无。他算得上是个美男子,而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宁和温雅的脸,而是
那灵慧明敏的眼眸,彷佛什么秘密在他眼下都不值一哂。

    “青弟!”

    叶凌紫站了起来,明知在五位前辈之前这样做有些失了礼仪,但不知哪儿来
的感觉驱使他这样做:“过来坐呀!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近一年了都没和大哥
联络?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这么难得才碰到你,这回我要罚你一盅酒才成!”

    “大哥。”

    纪素青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走到叶凌紫的桌边坐了下来,先叫小二上了壶茶
:“先别叙旧了,解决眼前的事,还大哥清白要紧。事有轻重缓急,反正有的是
时间。”

    “这淫贼有什么清白好讲的?”

    南宫玄胤吼叫出来:“你跟这恶贼一路,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今日自
投罗网,一并诛除,也还我武林一个公道!”

    “南宫施主先别动气。”

    普迪大师还真有些方外人的清心,连言语被这样无礼打断还不动气:“一切
有衲子担待。近来洛阳、华阴和太原等处,发生了好些件采花案子,做案的人在
墙上留下了”魔手诛鹰客叶凌紫到此一行“等字样,未知叶公子做何解释?”

    “那不是我干的。”

    叶凌紫吐了口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向人解释了,连解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
烦:“如果是叶凌紫所为,叶某愿受天打雷劈。”

    “那么能否请公子将第一个案子发生日起,也就是四月以前的庚寅日至今的
行踪解说一遍。”

    叶凌紫照实解说了,但很麻烦的是,每个案子的发生日时,都是他独处的时
刻,根本找不到人为他证明不在场,而他的行踪和案件的发生偏又极为契合。普
迪大师想了想,但说话的是华山的孔常日:“依公子这么说,这些案子显然公子
都脱不了关系。”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那也要公子提出不在场的证明才行,否则叫我等如何相信公子所言?若是
公子所为,公子自然是坚不吐实的了,没有一个恶贼会在被刑之前承认自己的所
作所为。”

    叶凌紫怒火勃发,没想到白道的领袖也是这样就把罪名硬栽在他头上,要不
是他已习惯了这语气,再加上纪素青压着他的手,或许叶凌紫当场就要爆发。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玄胤指挥众人散出一条路来,让一乘小轿缓缓地抬
了上来:“老夫有一人证,可以证明叶凌紫这恶徒根本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所有
的恶事一定都是他所为,错不了的。”

    南宫玄胤的白发根根直竖,显然是气愤已极,恨不得马上对叶凌紫出手,四
周的人也被他的怒火所感染,纷纷对着叶凌紫辱骂,一副他真是武林公敌的样儿。

    轿帘慢慢打了开来,一个天香国色、清丽秀美,大约刚上二十岁的少妇,抱
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缓缓步出,修长的凤眼有些浮肿,看来才刚刚哭过,但那不
仅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添她楚楚动人的气质,那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拥她在怀,温
柔呵护。

    “凌哥。”

    少妇轻移莲步,走向当中,四周的喧哗声在她的步伐之中静了下来,众人全
被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慑住了。她在南宫玄胤的身前停了下来,峨眉的静意师太正
遮护着她:“这就是凌哥你的孩子,丝莹刚生下他,就听到你在这儿的消息。”

    “你是谁?”

    叶凌紫这下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我不认识你。何况我
现在也还没有孩子,那婴孩又怎会是我的儿女?姑娘到底是谁啊?”

    “我是司徒丝莹啊!凌哥你怎不认我了?”

    “我从不认识你这位姑娘。”

    “难道你也要否认年前和丝莹同游秦淮赏花灯时,灯前月下所说的山盟海誓
吗?”

    “抱歉,我虽去过建康,却从没有闲情去游秦淮河,更不知何时和姑娘去赏
花灯。”

    “为什么?为什么?”

    司徒丝莹满脸是泪,螓首轻摇,显出了不能至信的神色:“难道你那时的甜
言蜜语,说要纳丝莹为正室,还说要在最快时间内迎娶丝莹过门,并要为丝莹的
爹寻名医治病,要为丝莹再复司徒世家,说的全都是假话吗?”

    “我没有对姑娘说过这种话,我甚至不认识你。”

    “天啊!难道凌哥你那时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要诱骗丝莹同床共寝吗?太
过份了!”

    司徒丝莹一副再也站不住脚的样儿,几乎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赶忙扶住了她,对着叶凌紫戟指大骂:“你这没有良心的登徒子!
看着你妻儿如此伤心,却连认都不认,你还有一点天良没有?司徒世家和我南宫
世家皆为江南名族,虽说司徒家这一代来家道中落,老夫至友司徒刚膝下只有女
儿,但即使这弱女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侮的。南宫玄胤就算不是你对手,今日拚
了一命也一定要你还个公道!”

    “今日以前在下从没见过这位司徒姑娘,也从未和江南名族结下任何缘份,
叫我认什么呢?”

    要不是看在司徒丝莹抱着婴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叶凌紫真想冲上前去质问
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他气的手足颤抖,纪素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
他,但在南宫玄胤眼中,叶凌紫不过是因为坏事被揭发,吓的手足不听指挥的发
抖罢了,只要再几下追问,不怕他不承认。

    “别说了。”

    司徒丝莹珠泪盈眶,怀中的婴孩也大哭出来:“丝莹向有苏杭仙子之誉,没
想到一念之差,受奸人所骗,竟在此如此受辱。叶凌紫你等着,司徒丝莹一定会
报复的,你的所作所为有老天在看,你如何躲得掉?”

    看了这一幕,普迪、怀风、静意三人都微微摇头,叹息着叶凌紫这等人才,
竟是如此心肠,孔常日义愤填膺,凌霄怒火冲天,几乎是立刻就要出手,四周人
众也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呢?看那叶凌紫一表人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干人人不齿的采
花案不说,对自己的妻儿都始乱终弃。”

    “是啊是啊!江南一带,那苏杭仙子的大名一向响亮,是这样天香国色的人
儿,再说她也是武林世家,又何苦毁了自己名节,来诬陷叶凌紫?那姓叶的真是
禽兽不如!”

    “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么美的妻儿,竟还要在外拈花惹草,这叶凌紫真是怪
人一个。”

    叶凌紫愈来愈气,他的功力原本就阳气过盛,虽说有巫山神女和诸位殿主的
阴气层层灌溉,阴阳调和,但本质中的心性烈气仍是无可消除。碍着纪素青恳求
的眼神,叶凌紫一杯一杯喝干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点却压不下心中的火力,杯
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还有压抑,怕早破了。

    陡地,纪素青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静意师太微微一揖:“司徒姑娘已
经说完了吧?在下纪素青,有几句话想代叶大哥说明白。”

    “有屁快放。”

    南宫玄胤怒吼着:“你和叶凌紫一路,蛇鼠一窝,同是一丘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么大事,要被南宫老先生如此侮骂?”

    “你、你……”

    南宫玄胤被纪素青冷冷的口气一激,差点说不出话来:“所谓近朱者赤、近
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纪某人再堕落,也绝不会和南宫老先生走在一
路!”

    骂得南宫玄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素青随即转向静意师太:“纪某有一事
要请师太帮忙。”

    “纪少侠请说。”

    静意师太颜色平和,这纪素青除了入座时好好地讥刺了他们一番外,连叶凌
紫被那样斥骂都没有说话,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彷佛一切成竹在胸,一点也没有
大奸大恶的样子:“只要合情合理,静意无不应允。”

    “司徒姑娘口口声声说这婴孩是我叶大哥的子嗣。”

    纪素青微微含笑:“那岂有不让亲父抱抱孩子的道理?至少我这做叔叔的,
也想看看侄子的样儿。”

    这请求听来完全合情合理,在这情况下却又是匪夷所思,静意师太一怔,还
没来得及答话,纪素青那柔和微沉的语音又响起:“如果各位怕我等利用这婴孩
为人质,想趁机逃离,那就请师太抱着孩儿,让我两人看看,总行了吧?”

    “也对。”

    普迪大师淡淡一笑,怀风道人也点了点头,静意师太随即把婴孩抱了过来。
这小孩像是哭够,瞪着大大的眼睛,浑然不知自己正是现下争议的主题。

    纪素青陡地伸手,将两个茶杯装了半满的清水,左手一挪,抓过了婴孩的小
手,右手银针已在婴孩指上轻轻扎了一下,几滴血水落入了杯中。静意师太见机
极快,左手拂尘轻挥,阻止了纪素青的动作,右手轻挥,已将婴孩抱了回来,纪
素青也没阻止,彷佛他所要的就是这几滴血而已,但感到痛的婴儿当场又大哭了
起来,静意师太忙哄着它。

    “纪公子为何如此?”

    普迪大师青了脸,连怀风道人也是满脸愤怒和不解的表情:“难道以为伤了
这小孩儿,就可以让叶凌紫逃出去了么?竟视我等有如无物!”

    “请大师和道长恕罪。”

    纪素青微微一笑,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司徒丝莹的惊叫声只有一半
就堵住了,她脸色惨白,依靠着南宫玄胤的身子微微发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纪素青拉过了叶凌紫的手来,放在静意面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叶凌紫虽
是不解,却任着纪素青动手,倒是静意师太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纪素
青想要做什么:“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
谁的孩儿,谁都不能抵赖。”

    普迪大师盘坐如仪,怀风道人则淡淡一笑,把方才那一时发怒全都抛到了脑
后,倒是孔常日和凌霄急急地凑了过来,看着纪素青右手银针轻探,扎上了叶凌
紫的指头,滴下来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这……不可能有这种事!”

    叫出来的是南宫玄胤,司徒丝莹则摇摇欲坠,失了神般:“一定是银针上有
问题!”

    话犹未止,纪素青已把针交给了静意师太,让她好好检查,这针上什么问题
也没有。南宫玄胤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你们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
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换了,现在这孩子根本只是冒牌货,真的早被你们杀人灭
口了!”

    这话本是冲口而出,但南宫玄胤话一出口,便想到或许这才是真话,以叶凌
紫的武功,要偷入司徒世家掉换婴孩,绝不是件难事,南宫玄胤几乎是立刻就坚
信了自己的假设。

    “或许有可能哟!”

    说出话来的人是纪素青,只气得叶凌紫怒气勃发,普迪等人大感惊愕,连南
宫玄胤也想不到纪素青竟会附和他,一时怔怔地瞪着两人,却是呆若木鸡,像是
失了魂般。

    趁着众人一片呆愕,纪素青陡地出手,左手托杯,右手针探,一长身就在司
徒丝莹的纤纤玉掌上扎了两下,将血水纳入杯中。司徒丝莹从纪素青针扎婴孩时
起,就呆住了,什么反应也无,旁人被纪素青刚刚那句话一吓,根本没人来得及
反应,倒是南宫玄胤一惊之下出手,全力一击重重地拍在纪素青肩上,但为了不
让杯子倾覆,纪素青选择了硬挨,旋身而退,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血色
全无的脸上显出了强压着痛苦的神情。

    静意师太幽幽一叹,从他手上取过针来,在婴孩的手指上轻轻再扎了一针,
这回血倒是一下去就融合在一起,血亲关系极为明显,毫无可疑之处。

    “杯中事实俱在,诸位……请……看……唔!”

    纪素青吐了一口血,若不是给叶凌紫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年事虽高,功力却只有随着年纪更加深厚,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
纪素青年纪轻轻,全无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内力又怎较得过他?这一下看来内
腑受伤不浅。

    叶凌紫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叶凌紫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
得纪素青内伤呕血,连旁观的普迪、怀风和静意三人都是好生过意不去,凌霄更
急的猛掏怀里,想找些灵药出来,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没能带出什么好药,只急
的他在那儿干跳脚,倒是孔常日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
的。

    “青弟、青弟,你怎么样?”

    叶凌紫抓着他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纪素青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
创的血脉。纪素青的手是那么柔软无力而且冰凉,让紧握的叶凌紫心痛不已,这
一掌着实伤的不轻。好一会儿纪素青才睁开眼来,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了,举手轻
轻擦去嘴角血痕。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几乎没人看到司徒丝莹接过孩
儿,噙着眼泪,垂着头走回轿里去。

    “司徒姑娘这样就想走了么?”

    叶凌紫看着纪素青复元过来,紧绷的心思缓了下来,登时回复了平常的耳目
灵敏,发觉了司徒丝莹的异动。“叶凌紫和姑娘初次见面,自认从未有任何得罪
姑娘或司徒世家之处,姑娘为何要将如此重大、毫无天良的罪名,硬是盖在叶凌
紫的头上?望请姑娘解释。”

    叶凌紫面色狐疑,椅上的纪素青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眉目微皱,
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但叶凌紫年轻气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无论如何也
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叶凌紫完全不了解纪素青阻止他询问的原因。

    摇了摇头,两行眼泪在司徒丝莹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流下,倒是那婴孩恍似
已在母亲怀中睡熟了,什么声音都没有。突然之间,已走到轿旁的司徒丝莹变了
方向,一头猛地向墙上撞去,站得最近的南宫玄胤立时出手,抓住了她,但他惊
怒下出手,忘了分寸,用力至重,捏得司徒丝莹香肩一麻,抱着婴孩的两手登时
松了,那余劲带得婴孩向前直直地飞去,小婴儿连动都来不及动,小小的头在墙
上一撞,血肉染了一大片,当场气绝。

    事出突然,旁观的武林人众虽多,却根本无人能来得及出手救人。看到了墙
上血肉,司徒丝莹身子一软,跪了下来,南宫玄胤也怔住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
来。

    “我……我……”

    南宫玄胤想要解释,口舌却像是被胶住了一般,结结巴巴的,什么也说不出
来。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前,最应悲嚎的司徒丝莹反而一言不发,旁人只见她弱
不禁风的身子摇了几摇,便倒了下来,嘴边渗出了一丝鲜血,等到发觉不对的怀
风道人扑了上来时,她早已香销玉殒。

    彷佛没有看见脸前的惨剧,孔常日缓缓发言,声音一样的平常沉稳:“纵使
这孽种非叶凌紫所生,也不能就此摆脱了数月来这些案件的嫌疑。孔常日认为应
暂将叶凌紫押下,再寻求直接的证据,以免又有人受害,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这也没错。”

    南宫玄胤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敢再次说话:“为了武林和平和正道的和谐,
先押下叶凌紫,由正道加以刑讯,以求证供,才是正理。”

    “所以我说。”

    纪素青坐稳椅上,方才母子俱亡时,一闪而过的不忍表情已按住了,代之而
起的是入楼时那毫不在乎的脸孔:“再堕落纪某人也不会落到和南宫玄胤一路去。
眼前明明就是一个大毗漏,事中大有蹊跷,偏只有你老眼昏花看不到,只会随着
另一个眼睛不知长在哪里的笨人起哄,真不知你年纪都活到了哪里去?”

    “公子言中颇有深意,不知可否见告?也好为叶公子排除犯案嫌疑。”

    静意师太淡淡一笑,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也微微点头。纪素青言语之中虽颇
为无礼,但所做所为大有深意,听他这么说,或许真有什么证据也说不定。孔常
日则气的说不出话来,华山门下的人两眼瞪的大大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样子。

    “也还算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是此事或有内幕。”

    纪素青侃侃而谈:“第一,依诸位所言,犯案者在事后都在现场留下了名字,
扬威之意至为明显。若真是我大哥所为,那他现在又何以不认?若我大哥真的想
要隐瞒,那又何必留名?”

    “说的也是。”

    “第二,关于我大哥的行踪,不知道诸位以白道的力量明察暗访,依得到的
资料凑合,才能和各案的时间对上呢?还是因我大哥说明,这才得知呢?”

    “叶公子行踪神秘。”

    凌霄微微颔首:“丐帮夸说是弟子遍布天下,其实也没能掌握,全都是今日
听叶公子所言,方才得知。但依叶公子所言,凑合上各案的发生时间,叶公子实
在是颇有嫌疑。倒不知此中破绽又在何处?”

    “问题就在这儿了。”

    纪素青啜了口茶,继续说明。叶凌紫微微皱眉,眼尖的他,看到纪素青放下
的杯中,余茶之中有一丝丝微不可见的血渍,纪素青显然是强忍不再呕血出来,
将血水强自压抑在喉间。“如果说我大哥真是犯案之人,他又何必要将对自己不
利的行程和盘托出,好对自己更加不利?如果他承认是自己犯行也就罢了,配上
现场的留言,可见得是想要留名江湖。但是一直否认的人却自己说出明显对自己
不利的证据,好入自己于罪,各位难道真不觉奇怪?此事大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
祸,是以将事情编造的毫无破绽,其中或有层层内幕,望请诸位明察。”

    “没错!”

    普迪大师恍然大悟,连一直在语气中对叶凌紫甚不客气的凌霄也微微正容,
倒是孔常日反驳出口:“姓纪的,你和叶凌紫是一丘之貉,方才所言之中必有阴
谋,诸公不可上当。若是相信了这两人,只会让他们更有机会犯案而已,丧尽天
良、大奸大恶之徒,其言岂可听信?还是先抓了再说,严刑之下保他们招出来。”

    “多谢孔公对我大哥如此相信,纪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你说什么?”

    孔常日一愕,眼睛眨了好几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倒是纪素青
不急答话,慢慢地啜尽一杯茶之后,才说了出来:“如果不以我大哥所言为据,
孔公为何以为我大哥于这几件案子颇有嫌疑,想将我大哥押禁以求证供?如此这
般信任,纪某和大哥实不敢当。”

    “你、你……”

    孔常日气得呐呐连声,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旁观众人中有好些人已忍
不住笑了出来,连可能会得罪华山也管不得了。听到这些笑声,孔常日更是怒不
可抑,气得当场就走,倒是纪素青又出言留人:“孔掌门请稍等一步,纪某还有
一句话未说,此事关乎华山及正道门面,至为重要。”

    “什么事?”

    “湘水楼依江傍道,一向生意兴隆,给诸位正道人士这一上门寻我大哥的晦
气,门庭大受影响,至少今日的生意是做不太下了。华山向称名门正派,总不能
不赔偿赔偿人家吧?”

    眼光扫过满面愁苦,听了纪素青话后才现出了一丝微微笑意的掌柜和小二,
孔常日冷哼一声,手扬处,一锭金子已经钉上了掌柜面前的柜台上,看来沉甸甸
的,份量着实不轻呢!

    “此事确是疑窦丛生,待衲子寻到其它有力证据,再找叶公子言明事实。”

    普迪大师双掌合什,深深一拜,领着诸人转身就走。待大家大半都已步出门
时,怀风道人回过头来:“纪小兄若不弃,老道还有一事相询。”

    “道长请说。”

    “不知纪兄和当年杨鸣楚杨大侠可有关系?”

    “杨大侠?”

    纪素青一脸茫然和疑惑:“杨大侠一代人杰,威震江湖,在下心仪久矣,却
是从来不曾谋面。不知道长何有此问?”

    “当年掌门师兄和杨大侠同赴战役,老道亦适逢其会。纪小兄遇事之冷静沉
着,从毫无破绽中寻出破绽的手法,加上武功出手和杨大侠的手段都好生相似,
老道还以为遇见了故人之后。可惜啊,可惜!”

    怀风微微一笑,转身而去,留下叶凌紫赶忙扶着因心神松懈而再坐不住,险
些就跌倒下来的纪素青。放心下来之后,纪素青终再忍不住,嘴边缓缓滑出了一
道血迹。

    “苦了你了,青弟,叫凌紫怎还得起?”

    叶凌紫半蹲椅旁,搀扶着他,也不让纪素青谦让,爱惜地以袖子拭净他口旁
血渍,喂了他好几口水,好久好久他才睁开了眼来。

    “别说了。”

    虚弱到血色退尽的脸上,纪素青绽出了无比凄弱的笑容,看了更令人心生怜
意:“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忙的不是?倒是和大哥分开了这么久,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素青好想听听呢!”

    “先养好伤吧!让凌紫一点一点的说给你听,保证一点不漏。”

    叶凌紫和缓地说完,怒气又涌了回来:“竟害得我如此,连青弟你也连累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家伙干的好事?八成是翔鹰门的那些人,明打打不过,就来暗招
儿,想借武林中人的力量来对付我!”

    “事涉翔鹰门的话,那就麻烦了。”

    纪素青喟叹了一口气:“素青家门中的长辈,和翔鹰门颇有关系,素青此次
回去,就是为了请命和大哥合作,共同搏战翔鹰门人,可是家人不答应哪!还警
告素青不准再对翔鹰门人出手,这事可真让素青为难。”

    “那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会对家里不能交代?”

    叶凌紫皱着眉头,他从十岁上就丧了家人,对“家”极为珍视,如果为了他,
让纪素青不能对家里人交代,那绝不是他心中所望。

    “大哥放心。”

    纪素青看他那紧张的样儿,心中也感到阵阵温柔甜意,这人是真把他放心上
的,并不是为了报自己的仇,而把自己的事看得比天还大的那种人:“这次的事
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翔鹰门人所为;何况只是把事实弄明白,素青怎么样做也
不算过份。加上上次的事……”

    “哪个上次?”

    叶凌紫一脸疑惑,难道纪素青曾经和翔鹰门的人动过手吗?

    “大哥也真健忘。”

    纪素青笑了出来:“难道大哥忘了常恩怜常姑娘的事?哦,不,现在应该是
素青的大嫂了吧!那时的翔鹰门副门主司马寻啊!大哥你记不记得?因为他是做
坏事,素青的家里人也没什么好说。倒是常姑娘怎么没和大哥一路呢?”

    “说来话长。”

    提起山洞中的那一夜,叶凌紫脸都红了些,给纪素青看来颇是有趣:“恩怜
其实不是她的真名字。”

    “或许也是,对初次见面之人,有些防范是很正常的事,常姑娘这样做也不
算错,何况我也整回她了。”

    “你啊!”

    叶凌紫戳戳这顽皮小弟的头,这才有了当时和他一起逃避追杀,像小孩一般
的玩兴。看纪素青方才的智略明决,叶凌紫差点有些认不出他:“留衣服就留衣
服,写那封信干嘛!小心你大嫂见了你要讨回代价。”

    “那时大哥可要好好护着我哟!”

    “当然。”

    叶凌紫正了正神色:“其实恩怜……我还是比较习惯这样叫,她是广寒宫的
嫦娥仙子,因为那处是巫山殿的地盘,所以要改名换姓,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

    “原来如此。”

    纪素青放下了已干的茶杯,叶凌紫瞥到杯缘上还有一小圈红丝,就像女孩子
家用的胭脂一样:“你又咳血了,这样可不行,今晚我们就先找个地方住店,我
再和你说。”

    配上了纪素青的参与后,叶凌紫的复仇就更如虎添翼了。虽说纪素青不便直
接出手,也不曾参与歼灭翔鹰门分舵的任何谋议,但即使从来不露面的他,也一
直为叶凌紫安排着离开时的走避路线,让叶凌紫的行踪直如神出鬼没,翔鹰门的
人一直不能来得及救援同门,或者是趁叶凌紫出手后力尽疲乏的时刻,对他展开
攻击。但在这段时日之中,以叶凌紫之名而为的采花案件,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
势。

    这一天晚上,两人又走到山里了,明天就到了叶凌紫故居的小城,下一个目
标自然就是鹰扬镖局。正当两人找到了个大树荫下,准备将就着过一夜时,叶凌
紫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女子的哀叫声。

    “青弟,你听到没有?”

    叶凌紫对着高坐在大树枝上的纪素青叫着。纪素青为了练轻身功夫,连睡床
都是与众不同,在野外就睡在树枝上,在客店里就在房中结个绳桥睡下。他用功
之勤,连叶凌紫也自叹弗如,叶凌紫自己在那人迹罕至的山中练功时,虽说是心
无旁骛,可也没有这样日以继夜、日复一日哪!

    “没有。大哥听到了什么?”

    纪素青眉头微皱。本来在他们初见时,两人的武功相差并不太大,纪素青内
功之深远超想象,叶凌紫内力只不过强他一点儿;但在两人分开后,叶凌紫夜夜
春宵,在巫山殿诸女和嫦娥仙子深厚的阴元辅助之下,不但没有色欲伤身的问题,
反而功力大进,一日千里,而纪素青无此奇遇,他的内力只是按正常情况增加而
已,两人之差已不可以道里计了。

    “有女子的哀叫和求救声,在那个方向!”

    “那我们就去吧!可能跟牵在大哥身上的采花案有关系呢!啊!大哥,等我
一下!”

    叶凌紫性急也是一个原因,但纪素青后来那句话,使他惊觉,自己既不想让
别人将此罪名加在自己身上,便不能坐视如此事情发生,更何况救人如救火。叶
凌紫这下可使出了全力飞奔,把纪素青远远地抛在后面,连叫声都听不到了。

    ※※※※※※※※※※

    第九章

    走近了一间山中小屋,这看来不像是有人久居的住所,不过是为了山中非得
野宿的人着想,而造起的小屋罢了。叶凌紫轻手轻脚地走近窗边,此时屋内的行
房声音已经隐去,代之而起的是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抽泣声,显然叶凌紫来晚
一步,屋中女子已惨遭恶徒蹂躏。

    他挨着窗边,望了进去,屋中炉火通明,床上是一个赤裸着身子,正伤心哭
泣的少女,贞操业已被夺,股间只剩下落红点点,脸上颇有几分姿色,四周散着
算得上是富家女子使用的簪饰。那女子只是哭,却又不敢大声,绸缎的衣裳破破
裂裂,垫在身下,溅满了落红和交合后的秽物;另一边的男子正在着衣。

    叶凌紫看得明白,那人的脸他并未忘记,即使初次见面也是在深夜的山中也
一样,是司马寻。叶凌紫强抑下怒火,先射出一缕指风,制住了那可怜的失身的
姑娘的穴道,让她暂时昏迷,这才跃进了屋去。

    “谁?”

    哭声突然中止,司马寻一惊回身,看到是叶凌紫,吓得他连动都不敢动,上
次叶凌紫的出手已让他吓破了胆,再加上后来知道此人专门对翔鹰门不利,更是
心惊胆落。幸亏他反应够快,在叶凌紫出手之前,已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叶少侠饶我!叶少侠请饶我!司马寻必有回报。”

    本来想一掌送他归西的,叶凌紫突地脑中一震,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如果
那些案子真是翔鹰门人嫁祸给他,司马寻自己贵为副门主之尊,一定知道此事的
来龙去脉,只要让他去向正道中人对质,自己的冤屈不就可以洗清了吗?

    “说说看你有什么可以回报的。”

    叶凌紫保持着站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发抖的司马寻,腰际的宝剑亮出了点点
杀气,陶音剑果然不同凡响,连在鞘中都有着无比强大的威吓力。

    “是,是。”

    司马寻的声音之中带着哆嗦,把什么情报都说了出来,包括作案嫁祸给叶凌
紫的,是司马寻的独子司马空定,翔鹰门的本部所在的确定位置,还有翔鹰门的
门主纪晓华并不太管事,几乎所有事都是由司马寻负责的,所有的事都是外头不
传,叶凌紫一点都不晓得的内幕。

    为了全灭翔鹰门的实力,叶凌紫决定饶了司马寻一命,司马寻实在是没骨气
的一个人,如果能够让他反叛了纪晓华,就可以偷袭翔鹰门了。约定了连络的暗
号,司马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等到他走的不知多远之后,纪素青才走了进
来。

    “大哥!”

    “没事。”

    叶凌紫挥挥手:“那人刚刚和我交换了几招就逃走了,倒是这姑娘可怜。”

    也不能算叶凌紫多疑,纪素青自己说家中和翔鹰门关系匪浅,虽说叶凌紫是
绝对相信他的,但司马寻的身份非同等闲,他不只是唯一能证明叶凌紫清白的人,
更是叶凌紫是否能够一击全灭翔鹰门的关键所在,也难怪叶凌紫连纪素青都要瞒
着了,万事总是小心点好嘛!

    “能够在大哥手底下逃出来的,这人只怕不是泛泛之辈,或许就是冒充大哥
之人。”

    纪素青微微寻思,眼光随即飘到了昏迷不醒的床上女子身上去:“这位姑娘
……”

    “为了怕那人利用她做人质,也怕她羞于见人,愤而寻短,到时救人反成害
人,所以进来前我先制住了她。”

    “她是谁啊?”

    纪素青将扔在一旁的一件外衣拾起,盖住了那裸女的身子:“大哥打算拿她
怎么办?”

    “听那人说。”

    叶凌紫也问过司马寻,那姑娘是城中方大员外的三女儿,司马寻原来是来视
察鹰扬镖局的,看她姿色过人,便先掳来泄欲,司马寻原先还打算掳人勒赎的。
“这姑娘是城中方员外的小女儿,是他掌上的千金。”

    “那我先送她回去吧!太迟可来不及了。”

    “要这么急吗,青弟?”

    “大哥不知道。”

    纪素青微微一笑,神情和以前一样的动人:“要不快快送回,就难免把事情
闹大,方姑娘身心已创,如果再加上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叫她可怎么办才好?”

    “也对。”

    叶凌紫点了点头:“那我去好了。”

    “不必了。”

    纪素青摇头婉拒:“这次去要轻手轻脚,把她放回床上,再暗地通知方员外
所有的事情。在这方面大哥可及不上我,是不是?”

    “说的也没错。”

    叶凌紫苦笑点头,坐回了椅上,司马寻原本为了事后食用的餐点,还热热地
在桌上呢!“那我就待在这儿等你回来,这样累了一夜,那一场还是等到后天吧!”

    ※※※左等右等,叶凌紫愈等愈不耐烦,纪素青怎么还不回来?等待的焦燥
真是令人受不了。叶凌紫在屋中走来走去,还无聊到以吃司马寻留下来的食物来
打发时间,只是食而不知其味,白白糟蹋了花了银子买好的东西。尤其是当他看
到了床上的痕迹之后,更是血气翻涌,那落红混着淫水,红红白白的,令他忍不
住想起被他夺去了处女之躯的女孩子们。

    不知巫山神女和嫦娥仙子现在过的可好?他才陪了巫山神女两天,这下却一
口气让她空虚了半年多,真不知再碰到她时,这女孩会有着怎么样的反应?还有
嫦娥仙子,她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个女子,却被不知节制的他伤了身子,当他离开
时都无力来送行,在那原为宿敌的巫山殿中,不知她会不会习惯?映入叶凌紫脑
海中的,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巫山殿各有各的娇艳的殿主,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见
了。

    叶凌紫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今晚自己老想到床笫方面的事,莫不
是因为这里的影响吧?就算忍着不去看,那浓浓的异味也强烈无比地飘进他的鼻
中,在在令叶凌紫的色欲大盛。怎么会这么无法自抑呢?叶凌紫陡地感到不对,
在和巫山神女共赴巫山云雨之后,自己这情欲过盛的毛病,应该改善了,应该改
善了才对呀!难道那些食物之中……

    当纪素青步入屋内时,当场惊慌地扶住叶凌紫,他抓着肚子,坐在椅上,强
压着药力的散发,满脸大汗,喘息声愈来愈响,几乎已是将近不能抑止的样子,
明澈的眼中尽是红丝,热气不断从鼻中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纪素青好紧张,真怕他中了什么毒。距他的离去才有个把时辰,怎么就出问
题了呢?是刚才被打跑的人下的毒手吗?

    “东西里……”

    叶凌紫手一拂,袖风带着桌上的食物飞出了窗外去,这一用力牵动了腹中压
抑着的药力,让他再次汗水直流。纪素青见机好快,手指及时在食物中沾了一下,
在鼻尖闻了闻:“东西里有毒……毒……药……”

    “大哥放心。”

    纪素青帮他倒了杯冷冷的山泉水,看着叶凌紫一饮而尽,暂时用冷气凉了凉
他脑子,压一下药力:“这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只是媚药罢了,或许是那人
下在食物中,想要助兴的小玩意儿。大哥先忍忍,我扶你到山下的城里头去,在
妓院找个妓女发泄发泄就没事了。”

    “来不及了。”

    叶凌紫喘息着,强忍着动作的冲动,眼前的纪素青虽是个男子,但那比得上
第一流美女的脸孔,令他忍不住想把他压在床上,当女子一般的发泄兽欲:“青
弟……你先走,让为兄……让为兄自己用手……解决,下山……下山实在来不及
了。快走,不然连你都会遭殃的。”

    “大哥……”

    纪素青也呆住了,生得比一般女孩还美丽的他,怎会不知“遭殃”的意思?
叶凌紫是这么想的,真不知这情况下纪素青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直起了身子,纪素青的脸上彷佛有着什么难解的谜,在他内心里不断的交战
着。叶凌紫咬着牙,看着纪素青终于有一点下定决心的样子:“还不赶快走?当
心我把你都当成女孩子了,如果我再压不下药力的话,青弟你就真的……”

    叶凌紫的嘴被纪素青的手堵住了,他不解地抬头看着,强烈无比的欲火彷佛
要从眼中烧出来,连着纪素青也一块烧化的样儿。纪素青右手轻拂,将发上的簪
子拂了下来,一头长长的头发像水一样流了下来,衬着纪素青的脸更为诱人。纪
素青慢慢解下了衣襟,将内衣也脱了去,一双丰盈软嫩、轻弹微颤的乳房露了出
来。

    “对不起,大哥,素青一直骗你。”

    纪素青垂着脸,彷佛不敢面对叶凌紫一般:“素青是假名字,其实我的真名
是纪淑馨,一直都是女儿身。可是为了游走江湖,而且想和大哥一直在一起,淑
馨一直不敢说明,怕会因此伤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淑馨真的一直把大哥当最亲最
亲的大哥来看。别说什么自己来的话,那样绝清不了余毒,会伤到大哥你自己的。”

    “不行……不……行……”

    叶凌紫狂吸着气,硬生生把纪淑馨压倒在身下、恣意摧残的冲动,纪淑馨的
举动是那么稚嫩,再加上她那白如冰雪的左臂上,守宫砂是那么明显,显然纪淑
馨还是未尝人道的纤柔处子之躯,怎承得住在媚药冲激下,不知收敛的叶凌紫的
强横猛烈?嫦娥仙子的殷鉴就在前面啊!

    “素青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不必要……不必要为了我……伤了
你自己,快……快走!凌紫……自己来……一定行的,你还有……自己的……将
来……要走。”

    如果叶凌紫急色的扑上来,纪淑馨或许真的会忍不住羞赧,落荒而逃,但看
着他强忍着折磨,仍这么的关心自己,叫纪淑馨又怎么能留下他不管?颤抖的手
解去了裤子,纪淑馨白而修长的美腿尽露在叶凌紫眼前,腿股间那一撮诱人无比
的黑毛,令人更想探津而上。

    拂了拂床上,纪淑馨背着叶凌紫,将衣衫铺了上去。依她的想法,叶凌紫绝
忍不住媚药火力的侵袭,这种毒原本就会随着血脉的流动,流通全身,功力愈强
流动愈快。纪淑馨原本想,或许来不及自己铺好衣衫,叶凌紫就会一扑而上,强
行将自己蹂躏,那种失身之痛,纪淑馨早有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都会忍住的。

    即使从背后看,纪淑馨的媚力也丝毫不减,曲线玲珑的粉背、皙白暖热的肌
肤、圆润紧翘的臀部,配着她脸红耳赤,连背上都微现嫣红的娇羞神情,即便是
柳下惠也忍不住了。靠上了床,纪淑馨原想转过身来,却被叶凌紫发烫的手按住
了香肩,他火热的臂弯紧搂着纪淑馨羞红的脸蛋儿,这少女的体气又暖又香,愈
接近她就愈令人忍不住心中的火焰。

    “淑馨。”

    叶凌紫呼出的热气直熨在她酡红的颈项,比任何的挑逗都令人心动:“谢谢
你。接下来让凌紫来,凌紫一定……一定让你的第一次……不会太痛苦的。”

    “紫哥哥。”

    纪淑馨的声音微不可觉:“别……别忍了……千万不要别着,你的身子重要,
尽量……尽量在淑馨身上发泄吧!淑馨受得住的,只是你……紫哥哥……千万别
为了淑馨,而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闭起了眼睛,纪淑馨微微地喘息了出来,叶凌紫发烫的手贴上了无比柔滑的
臀部肌肤,来回抚摸着,还不时伸指到凹陷处,轻抠慢揉着,叫这冰清玉洁的少
女如何忍耐?纪淑馨靠在叶凌紫的怀中,他全身的热力熨着她裸背香肩的嫩肤,
那媚药的药力之强,已将近把叶凌紫的灵智烧化,将他熬成了情欲的猛兽。从他
像是火燎般的身体,纪淑馨不禁有些微微的瑟缩,既怕他火性不休,将自己蹂躏
的生不如死;又怕叶凌紫强忍不动手,残余的药力伤身。

    “紫哥哥,淑馨不怕,你怎么还……”

    “淑馨你不知道的。”

    叶凌紫喘着气,热力烧灼在她耳际和颊上,烘的她身子一阵热,“淑馨还是
处子之躯,凌紫要不好好先挑逗淑馨的春心,你怎经的起初夜的处女苦?”

    纪淑馨芳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微微侧了侧头,那柔软的红唇封着了叶凌紫
的嘴,迎上他火热舌尖的入侵,让叶凌紫像是干干的棉花一般,在她口中不断吸
吮着甘甜的玉露。樱桃小嘴任他吮吸,纪淑馨颤抖的手慢慢地为他宽衣解带。

    叶凌紫强忍着欲火不断的烧上身来,一双手在纪淑馨身上的男子禁区来回爱
抚,如果不在他理智尚存的时候,就开了纪淑馨的花苞,破了她的处女身子,事
情就严重了,等到他被媚药埋没心智的时候,一定会把纪淑馨肏的痛不欲生。纵
使这是女子成为成熟妇女所必要的,叶凌紫至少想让这关心他的少女别承受太多
的痛楚,至少不要让她变的和嫦娥仙子一样,连床都下不了。不然佳人在怀,叶
凌紫怎舍得放过这艳色比得过嫦娥仙子的超级美女,那白皙诱人的曼妙胴体?

    微微地一窒,纪淑馨的脸上登时羞得一片火烫潮红,他那又直又挺、烫的像
是刚从炉里出来的阳具,正微微的跳跃着,顶在她臀上,比他的手心还热得多。

    它跃的那样有力,纪淑馨不禁吓着,只差一顶,差一些儿就开了她的后庭,
那时可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纪淑馨转过身,坐上了床上的衣衫上,正面对着叶凌紫。他一腿欺了上来,
将纪淑馨修长的双腿分开,然后跪在中间,灼烫的嘴在纪淑馨带着香气的口里深
吻着,热热的掌心熨着纪淑馨丰腴的乳房,慢慢地缘峰而上,良久良久才捧起了
纪淑馨涨挺的乳尖,用虎口轻捏着那可爱的粉红尖端,轻轻地又夹又揉,让纪淑
馨媚眼微合,又像痛苦又像欢乐的呻吟声不住呼出。纪淑馨早给他激起了处子的
春情,幽径之中一片黏湿,加上又不能合起腿来,叶凌紫的腿正夹在中间呐!

    那种热情和羞赧兼俱的感觉,让纪淑馨粉脸发烧、一片酡红,股间是愈来愈
湿、愈来愈黏腻了。纪淑馨偷偷睁开了眼,叶凌紫的嘴和手正在她身上来回肆虐
着,游遍了每一处的羞人地方,一点也不放松,但眼睛却是努力地闭上,从眼睑
透出的微光之中,看得出他满目皆赤,一直在强忍着发泄的冲动。

    纪淑馨心中微微一叹,修长有力的玉腿轻轻地抬了起来,夹上了叶凌紫的腰
后,将他整个身子箍着,让那涨的将要爆裂的龟头,触上她那从未被男人看见过
的嫩嫩阴唇,涔涔的香露不断涌出,流过了叶凌紫强韧挺立的龟头,娇羞地在他
耳边轻吟着。

    叶凌紫给她这样逗着,残存的一丝理性即刻掩没,强烈到烧遍他全身的欲火
像是全灌进了脑子里,让他只想征服这和自己肢体交缠的女子,其它什么都不管
了。

    纪淑馨咬紧银牙,该来的终于来了!叶凌紫结实的手掌握着她不盈一掬的纤
腰,将她压紧床上,让她大开的玉门全无防备,阳具一下直贯进去。的确很痛很
痛,纪淑馨痛出了一串晶莹泪珠,痛得她玉腿紧夹,想抑住叶凌紫强力的插入。

    叶凌紫被她这样有力的一夹,阳具像是被一层肉壁紧紧地包住了,那热热的
气息紧紧敷着他敏感无比的龟头,暖洋洋地甚是舒畅,让他更形泯灭神智,腰臀
处大起大落,一次比一次插的更深更有力。纪淑馨被他这样痛插了几下,险些没
有哭叫出来,幽谷里痛的像是被把利刃片片割着,而且还愈割愈用力!

    被他这样强力地插了好几十下,纪淑馨再无力夹住腿了,她敞开了幽谷,让
叶凌紫尽情的发泄,方才叶凌紫在她身上的轻薄,这才显出了效用,濡湿的幽谷
慢慢容纳了他强悍的攻势。

    慢慢地,随着他的动作扭摇起来,纪淑馨在无力之中一丝丝地品尝到了床笫
的欢乐,在痛苦之后所得到的尤感甜蜜,一股股无可言喻的痛快感,像如雨下的
乱箭一般射穿了她,每一下都让她骚浪地媚吟起来。虽然是娇羞满面,芳心里真
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纪淑馨还是叫了出来,而且愈大声的淫叫、愈放浪形骸,
那从被狂抽猛插处涌上的快感不知为何就愈加爽利,让纪淑馨元阴尽泄,酥爽得
不知所以,虽说承受着叶凌紫野兽般的猛抽狂插也甘之如饴。

    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身来,打的纪淑馨在浪涛之中,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偏又是无法自抑的高声呼叫着,那种种感受绝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纪淑馨被抽
送的欲仙欲死,死而复苏好几次,幽谷中的柔嫩肌肤被擦的又麻又酥。也不知酥
了多久、麻了多久、痒了多久、酸了多久。

    正当纪淑馨被那一波接着一波,愈来愈高,每承受一次之后都以为不可能更
美、却是又终有更超越其上的至极的舒爽感重重占据了胴体的时候,叶凌紫终于
下身猛地一颤,射出了阳刚精华,让媚药的力量完全散了出来,重重的一击,又
热又烫地熨在纪淑馨娇嫩的子宫里。

    纪淑馨放吭高叫了出来,那快感让她不自禁地奋尽余力,紧紧搂住了身上的
男子,一点也不想放开,就这样承受着发泄之后无力的叶凌紫的身子,带着娇嫩
的子宫首次被男人烫热阳精射入的美妙感觉中睡去,秀雅的脸上带着娇娇甜甜的
笑意,一点痛苦的样子也没有。

    ※※※淑馨,我还要啊!你真是美透了、美呆了,凌紫爱死你了,凌紫爱死
你美丽的身体了,以后一定要纳你入门,天天都和你行房作爱,直到老死。

    叶凌紫醒了过来,完全发泄过的身体有些疲累,却是舒服透顶了,昨夜的种
种还在脑际,纪淑馨那婉转承欢的娇媚样儿,真像是一场最美的梦一般。转过身
来,叶凌紫一摸身畔,猛的一醒,纪淑馨不见了,吓得他当场坐了起来。

    朝西的窗子透着阳光,看来像是已经近晚了,难道昨夜自己真的用上全力了
吗,不然怎会睡得这样晚这样死?那么,夜里完全承受自己的威力的纪淑馨,简
直像是被强暴一般的她,现在是怎么样的凄凉样子呢?叶凌紫看了看床上,昨夜
的那场爱欲并非梦境,纪淑馨的衣衫仍铺在身下,沾着新滴的落红和爱液,从那
范围之广,叶凌紫几可想见昨夜自己的狂逞勇猛,纪淑馨这下只怕真是受创颇重
了。

    把散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叶凌紫急着跑出去找纪淑馨,她现在到底怎么
样了呢?跑出门来的叶凌紫呆了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依他的想法,献
上了宝贵的处子之身,又在他丝毫没有自制的发泄之下,纪淑馨这下应是一副令
人怜爱的娇柔模样,或是悲泣可怜的样儿,要他负起责任。但是,纪淑馨好端端
地坐在树下,身上穿的依旧是她一直带着的男装,和以前一样的明亮笑容正迎着
他,一丝不同都没有。

    “大哥你睡得真死,都近夜啦!”

    纪淑馨的声音,不是昨夜那无比娇柔的女声,而是她以前一向装出的男声,
悦耳又有些低沉温雅:“看来对付鹰扬镖局的行动,又得改天啰!”

    “淑馨,你……”

    叶凌紫呐呐连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会是这样的?他的声音软软弱弱,
纪淑馨怎听得到?

    “还是先下山吧!总不能老在山里待着。”

    纪淑馨起步欲行,叶凌紫这才看出,昨夜真的不是一场梦,被自己开了苞的
她,步履是那么艰辛,彷佛每一步踏出,身体就被撕裂一次。叶凌紫忙扶住她,
纪淑馨这才恢复了女子娇弱的神态,软软弱弱地依在他怀里。

    “我错了。”

    纪淑馨喟叹着,仍然是男声,听来却有一丝娇媚的感觉:“原本以为休息了
这么久会好得多的,没想到还是这么痛,竟然连路都走不了了。”

    “别说了。”

    叶凌紫半强迫地脱下了她的裤子,大腿上仍有他昨夜紧抓的痕迹,股间幽黑
的乌润中杂着几滴红点,不是暗红色的,显然是刚才流出的血,昨夜纪淑馨的破
瓜之血显然她已清洁过了。

    纪淑馨羞的粉颈烧红,任叶凌紫解带脱衣,手指轻轻探入幽谷,在创口涂上
了金创药。叶凌紫趁机轻揉着她腿上的红痕,微微揩抚着,还在上面呵着热气,
这种催情手法是最有效的,是他从巫山殿学到的好东西,纪淑馨哪能忍住?

    “馨妹你怎么这么逞强呢?黄花女儿刚刚破瓜,行动一定都会有所不便的,
那可真是难忍得紧。只要你有这个意思,要凌紫把事情延多久都行,只要你一句
话。”

    “不行!”

    纪淑馨的声音那样冷,叶凌紫面露不解之色,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眼神
是那么锐利而坚决:“大哥昨夜说过,素青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是不是?”

    “可是,我昨夜对……对馨妹做了……那样的事,凌紫一定会负责到底,所
以……”

    “不。”

    纪淑馨没有摇头,拒绝之意却比摇头更坚定:“昨夜的事是素青自愿,以后
也绝不要大哥说什么负责的事。素青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当大哥的好兄弟,一直
做兄弟!如果大哥要把我当成女子来看待,而不是想和素青做好兄弟,那就让素
青现在走吧!”

    她站起身来,推得叶凌紫转了身,将裤子穿了回去。她站的是那么的直,下
身的痛彷佛全部消失了一般,但回过头来的叶凌紫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正忍着痛,
等着自己最终的决定,从他第一天认识的纪素青就是这样的人。

    “好吧!青弟。”

    叶凌紫伸出了手,和纪素青握着:“你永远都是凌紫的好兄弟。虽然凌紫仍
忘不了你是女儿身,但凌紫一定会把你当兄弟看,除非青弟自愿,否则在凌紫眼
中,纪素青永远都是叶凌紫最好的兄弟!如果你还听大哥的,现在就好好坐着休
息休息,我们等到大后天再去鹰扬镖局,行不行?”

    “是,大哥!”

    纪素青怎不知道,这是叶凌紫关心她伤痛的一片心意,心中不禁微微沁着甜
意,何况光是这样站着,她窄紧的幽谷中昨夜勉为其难地容纳叶凌紫的庞然大物,
那种难抑的痛楚,一直从内里摧残着她,看来最好是依他指示行动吧!不让叶凌
紫扶着,纪素青慢慢地步入了屋子里去,负了这样的创伤,她总不能再跃上树枝
去睡觉了吧?

    “大哥已经知道是谁嫁祸给你了?”

    纪素青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从湘光楼上面对诸正派的攻讦以来,她和
叶凌紫几乎是形影不离,怎么这件事连她都一毫不知?

    “嗯。”

    叶凌紫点点头,步向少林山上的步子却一点不停,山路虽陡,他走来却是步
履轻快无比。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司马寻约了出来,好让他在白道诸派之前,
洗清自己的冤屈,同时也顺便让诸门众派了解翔鹰门的势力之广,潜伏之久,其
中必有一统武林、成为武林至尊的奸谋。不过他全灭翔鹰门的想法也有所改观,
不单是为了司马寻求他让自己成为翔鹰门的下任门主,也因为他知道了新情报,
所有的事都是由纪晓华一手指导,司马寻不过是传声筒罢了,何况翔鹰门位置重
要,山后又产有贵金矿石,留下来成为叶凌紫背后的财力来源,也算是好事。
“不过此事和翔鹰门有关,所以凌紫一直不敢和青弟你说,生怕你难做人,毕竟
青弟家里亲近翔鹰门的态度,对凌紫来说也颇为麻烦。”

    “素青知道。”

    纪素青微微一叹:“那我就别在大殿出现了,好在少林的偏殿别室也不少,
素青随便躲一躲就行了,这次大概不必素青出面吧?”

    “交给我就好了。”

    叶凌紫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纪素青芳心里在想什么。一旦她露面,便不可能
向长辈交代;但如果她和叶凌紫一起入少林,却没有露面人前,更会启人疑窦,
想来想去也只有偷偷溜走一途了。另外一个原因,或许连叶凌紫自己都没有自觉,
从纪素青在湘光楼为他解围以来,他一直对她有一种不能输的对抗意识,在山居
的一夜缠绵之后,这心态更加重了,只靠自己就把冤屈洗刷,这样才能让叶凌紫
满足自尊。所以他才一直将司马寻跟随自己的事瞒着她,也算是一种……一种自
卑吧?

    接下来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污名尽刷的叶凌紫受到了普迪大师为主的白
道诸派门的致歉,连那脾性臭硬的南宫玄胤也低了头,答应随同他一起攻伐翔鹰
门,而纪素青,这一次是当然缺席了,总不能在明刀明枪的出手时让她出面吧?

    至于司马寻,虽然他凶残毒辣、好杀好淫,污名在外,但他现在总归是投了
叶凌紫手下,算是归附正道,为了对付纪晓华所代表的翔鹰门主要势力,对他不
齿的正道人士也只得原谅了他。不过叶凌紫和司马寻也达成了协议,因司马空定
是司马寻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叶凌紫原宥了他,家中女儿妻子被害的人也吞不下
这口气,就把这些事全推给一个和司马寻一直不合的那几个分舵主好了,主谋的
责任则推在纪晓华身上。

    叶凌紫本来对这种栽赃的作法没什么好感,但当司马寻说出,那被嫁祸的分
舵主其中之一,就是当年决定杀害叶凌紫家人的人时,叶凌紫就下了决定,当场
在白道诸人面前就处决了那些人。

    ※※※“司马副门主!”

    翔鹰门的大厅上,纪晓华踱着方步,这一回叶凌紫的入侵规模极大,要对敌
可并不容易,翔鹰门的部属大多数都苦着脸,好多都向纪晓华进言撤退,让他想
了好久,才终有点下了决心的样子。

    “属下在!”

    “这一仗敌方太强,本门难以力敌。”

    纪晓华俯视阶下的司马寻,眼光之中威棱闪耀,彷佛像是正要将胜利抓在手
中的大将军一般的神气。“所以晓华要你带领门下所有的精英,前去暂时阻阻他
们的进程,好让门内的老弱妇孺能够及时撤出,免蹈那些被叶凌紫所灭分舵的覆
辙。”

    “是。”

    司马寻也知纪晓华指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以成为下任的翔鹰门主为条件,交
换对叶凌紫的投诚,有一半也是因为叶凌紫对翔鹰门分舵的出手实在太狠了,鸡
犬不留不说,几乎所有的女子事后都有被强奸过的痕迹,好些人都是被强奸到面
露媚笑、阴元尽脱而亡,不过翔鹰门在司马寻的主政下,搜罗了不少淫娃荡妇,
在遇敌时常以媚术对敌,也是原因之一。若非叶凌紫想要留下翔鹰门的部份实力
的话,或许他自己事后都会被叶凌紫杀掉的,尤其他的长子才是嫁祸他的主谋啊!
“但是司马寻的力量,如何能抵住敌方的进攻呢?力量差的实在太远了啊!”

    “副门主放心。”

    纪晓华淡淡一笑:“晓华并不是要你们去硬碰硬,那样一点效果也不会有的。
晓华的意思是要你们伺机偷袭叶凌紫的后方,毕竟本门的位置隐密,叶凌紫等人
绝不会找的到的,只消你们发挥一击脱离的战术,将叶凌紫诸部带的七荤八素,
再留下假线索,让他们循线扑空,晓华自然能让门内诸人撤离,好落落叶凌紫那
小子的面子,叫他知道,光是武功胜人,不过是武林中的一代高手罢了,要战胜
敌人还差的远呢!尤其他这一次的对手是我,这种不入流的计划只是自找死路。”

    “门主英明。”

    司马寻微微抬头:“但是此去生死未卜,司马寻有点心事,不知门主能否替
属下完成?”

    “说说看。”

    “是关于门主之女,和犬子空定的婚事。”

    司马寻窥伺着纪晓华的反应,继续说着:“门主之女也近双十年华了,和犬
子早有秦晋之约,一直不曾完婚,司马寻好生心焦啊!”

    “那孩子啊?”

    纪晓华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女儿的确是足以令一个最不知足的
父亲也为之骄傲的对象,秀美娇雅、丽质天生不说,心智才略也都高人一等,就
是有些太刚强了,不像一般女孩一样的温柔解语,大概是因为生母早死,从小只
由父亲一人扶养的缘故吧?“可是她近来一直远游,现在也不在门下,叫我怎么
让她完婚呢?”

    “在出兵之前总有时间叫她回来的吧?”

    司马寻期待着,这是他给纪晓华的最后机会。

    将近二十年前,纪晓华一人一骑,深入翔鹰门内,将司马寻在三招内击败,
逼他让位,之后纪晓华就成为了翔鹰门的门主,翔鹰门之所以势力暗中发展得极
快,也是纪晓华的谋策所致,但他只管发展的计划和财务,其它的内政和人事全
部都是由司马寻代劳的,几乎可以说纪晓华只是翔鹰门的名誉门主罢了,真正的
实权仍留在司马寻手中。

    司马寻之所以背叛他,一半也是因为他想得回他应得的门主之位,想做个名
实俱符的掌门人。但是纪晓华于公于私,这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自小就许给了司马空定,一点也没有排挤他或是他的心
腹的想法。司马寻的打算是,如果纪晓华肯下决定,提早给司马空定完婚,那么
他就悬崖勒马,依纪晓华的计谋让叶凌紫扑个空;但若纪晓华决定时有任何一丝
犹豫,那他就全心全意去为叶凌紫做事算了,那时所有的后果可都是纪晓华自找
的了。

    “兵贵神速,何况在时间上来不及,先算了吧!”

    “是!”

    “门主的决定,属下有些意见。”

    司马寻带着精锐出发后,纪晓华命所有留下来的人整理行装,自己则步入屋
内。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不过这儿终旧是住了十来年的地方,父女
的所有记忆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像是已整理好了行李,方亥轻轻巧巧
地走了进来,小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请门主准属下言明,若认为属下是危言耸
听,便请门主严罚,方亥决无怨言。”

    淡淡地笑着,纪晓华转回了头来,看着方亥的眼神非常慈和。虽说方亥和他
同样辈分,不过是年纪小了他几岁,但是方亥对他一向就像是对待父亲一样地尊
敬。这也不是方亥对上谄媚,当年方亥还是一个普通门人时,一直不得司马寻欢
心,有一次司马寻甚至盖他一个罪名,要以门规处死他,恰好那时纪晓华前来挑
战,才留下了方亥一条性命,以后纪晓华还他清白,方亥便一直对他感念在心,
侍候他的态度就像对再生父母一般,而纪晓华也对他照顾有加,一如亲人友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方亥,别老闷在心里。是有关于副门主的事吗?”

    “是,门主。”

    “你想说副门主有不稳的心态,是吗?”

    纪晓华微笑着,那表情十分深沉,彷佛方亥心里什么事都瞒不了他。虽说因
为当年的事,方亥对司马寻一向不满,但他一向自制,加上纪晓华对他太过照顾,
为了不让纪晓华被评为偏向私人,方亥一直不敢多话,尤其是对司马寻的事。

    “门……门主?”

    方亥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吓的神情:“门主如何会知道……属下心里想的
事?”

    纪晓华不答反问:“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总不可能是直觉或是胡猜
吧!”

    “是。”

    方亥深吸了两口气,把心绪缓下来:“从方才厅里副门主的说话,副门主竟
在这时候要迫门主完婚,这不是胁迫吗?属下只是认为副门主心里想的事有些…
…有些诡异,并不敢直指副门主心怀不轨。”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

    纪晓华坐了下来:“因为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司马寻或许暗地里和叶凌紫
有些牵连。”

    “什么?为什么?”

    方亥被这一句话,吓得呆住了,纪晓华脚轻轻一翻,将只椅子顶在他膝弯,
方亥便怔怔地坐了下来,思绪彷佛都僵住了,只等着纪晓华解释。

    “对于叶凌紫的资料,司马寻传进来的太少了,有许多武林中传出的消息,
他一丝都没有提到,所以我认为司马寻在心态上或许颇有疑问。”

    纪晓华抿了口茶,状似悠闲:“司马寻这人或许武功上不太能成,心志也不
坚定,但在这方面的判断和分析能力,晓华却绝对不敢轻视。要说他在这方面被
瞒过,纪晓华决不相信!”

    “那么?”

    “所以我才让他带精锐出去,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人,是门下老将。”

    纪晓华昂然而起,步向门外,步履之间颇有自信,那是他一向迎向胜利的步
伐。

    方亥呆呆怔怔地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说话:“不把他们弄出去,我就不能让
其它人完整的撤走。传我命令下去,叫所有人带好行装,在厅中集合!每人只准
带一个小包袱,所有笨重物品一律留下。”

    ※※※纪晓华在大厅中央,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地上的一大片砖块分了开来,
一条大大的地道显在众人眼前,“这是本门之中,只有门主方知的逃生秘道。”

    纪晓华淡淡一笑。他也知道,门下一直流传着一个流言,说是大厅之中有一
条秘道,所在处和开启方法,是代代唯门主才能知道的镇门之秘。有好几任门主
做的很不得人心,有一大部份就是因为这个设置,让门人以为在危难之际,门主
将会首先逃走,弃众人于不顾。

    “地道的里面十分宽广,慢慢地走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出口远在数百里之
外,应不虞被那些人堵上。而且你们无须带饮食之物,只要带些纪念物就行,地
道之中每十来里,就有一处物资的屯积处,粮食、衣物、清水和各种必须品一应
俱全。另外在出口的地方,有着本门二十年来积存的财物,等你们到了那儿,方
亥你便公平分配所有财物,相信可以让大家好好过活、衣食无忧。等出去之后就
各自散了吧!翔鹰门这一散之后,就算是没有了,除非有本人再出江湖的消息,
否则大家就别聚着,各自归隐。我知道你们都是和司马寻处不好的人,所以让你
们都走光,以后就不要自己再去找麻烦碰,不要再想对付他了。”

    “那门主您怎么办?”

    人群中有人发话。

    “放心吧!”

    纪晓华笑的好生犀利,眼光似能将所见人的心灵看穿:“晓华自有自己的安
排。晓华年才四旬,还不想这么早死,自会找出一条生路,保叶凌紫那群人连影
子都摸不着。”

    说来也算奇怪,在纪晓华解释完之后,没有一个人怀疑司马寻叛乱的消息,
只是安安静静地照着方亥的带领,一个一个步入地道里去,或许这就是他的魅力
吧!方亥回头一眼,眼光中是那么的期望,期望纪晓华也和他一道走,但纪晓华
摇了摇头,催促他快走,让方亥一点劝告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走入地道里去,
噙着眼泪,听着纪晓华启动机关,将地道封死。看来纪晓华是绝不让司马寻有机
会衔尾疾追,将其它人等全部诛戮的了。

    坐回了大厅最上的位子,纪晓华对着小几盘膝而坐,所有的事都已解决,接
下来的就是和叶凌紫的大军对阵了。慢慢取出了两把短刃,纪晓华将两匹白绢密
密实实地缠上了短刃的把手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司马寻比他想象之中还快,几乎是一出谷口就遇上了叶凌紫所率的大
军。为了确保所带出来的所有人都支持他,司马寻玩弄了个小小诡计,故意让部
属们被调的头昏脑胀。等到有人认为不对时,他们已被叶凌紫所带领的白道联军
完全包围住了,在这情况之下,就算心有不服的人也只有举手投降的分。

    “辛苦司马门主了。”

    看着翔鹰门的降卒在司马寻统率下井井有条的样子,叶凌紫不禁出言称赞:
“翔鹰门的本部果是精锐的雄兵,要是真打起来,正道中人虽操必胜,这损伤也
绝不会小的,司马门主果然是才高之士,佩服佩服!”

    “少侠谬赞了。”

    司马寻深深一揖到地:“如今大势已定,纪晓华的撤退计划已是胎死腹中,
丐帮中人早在地道出口埋伏,保证能将残余的不知时势之徒一网打尽。倒是纪晓
华这厮,少侠绝不可稍有小觑了,他武功可强的很呢!”

    “我知道。”

    叶凌紫身边的巫山神女点了点头:“联军的最大弱点,就在于不能持久。在
这种大军压境的紧急情况下,部署还能如此周详,一毫不见紊乱,纪晓华这人的
沉着功夫果然深厚,看来他养气也有独到之秘。”

    “夫人说的是。”

    司马寻低着头。巫山神女委实太美了,初见时,司马寻和身边的司马空定差
点就连眼光都移不开,呆呆地看着她那出尘天仙般的美色,比起纪晓华的独女可
说是各擅胜场,但司马父子可真是战战兢兢,要是给叶凌紫发现他们偷偷看着巫
山神女时的好色眼光,因而心中存有疙瘩,那他们的前途就完了,他们以后的日
子可全要靠着叶凌紫罩着哪!尤其是司马空定有个大大把柄在他手上,一旦惹叶
凌紫生气就完了。

    “纪晓华为了配上翔鹰门的名堂,创出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比起
本门以前的武功要高强得多了。”

    司马寻禁不住露出了神往的表情,他虽为叶凌紫那强绝的功力所震慑,但若
论招式变化,叶凌紫招式虽奇异,但在这方面应不会是老经验的纪晓华的对手,
所以他非得先提醒不可。“本门本部的精锐多是修练了他所教下的武功之后,脱
胎换骨的新锐,跟以前真的是不能比啊!纯以内力而论,纪晓华应不是少侠对手,
但加上了招式的诡变莫测,少侠在临阵时可要千万当心,免生不测。”

    “说到这儿。”

    华山的掌门孔常日插了话:“正道诸人几乎没有和翔鹰门本部的人交过手,
更别说是完整地见识过这两套武功。我方的人很快就要和纪晓华交锋,为了万全
之计,就请司马门主示范一下这两路武功如何?”

    “也好。”

    司马寻下到场中,一式一式地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练了几遍,这
两套武功走的都是鹰爪手的路子,居高临下,以强凌弱,以坚破坚,从正面直击,
只是纪晓华多加了好些诡奇的变化进去,在交手时好多杀招都会从出人意料之外
的方向杀来,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他先行演练,猝然遇上只怕真要吃了大亏。
也幸好司马寻硬让纪晓华答应,让他们抵挡五日,纪晓华的撤退行程应该也是以
这日子为准,不然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磨在这儿,慢慢地一招一式寻找破绽。

    ※※※※※※※※※※

    第十章

    哈!来了吗?纪晓华听着殿外人声鼎沸,心中暗笑着,这一次是他与司马寻
再一次的交锋,只是斗智而非斗力,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倒是这次啊!纪晓
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司马寻可算不上主角,最多只是陪衬叶凌紫和纪
晓华此战的小小配角罢了,可也真是可怜哪!

    叶凌紫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身后嫦娥仙子、巫山神女和丁香殿主紧紧跟
着,深怕有失。本应在前领路的司马寻这时才慢慢走入大厅中,背后普迪大师、
怀风道人和静意师太跟着,最后进来的才是华山的孔常日。

    任他们形成合围之势,纪晓华盘坐等着,将刚滚的热水倾入壶中,浓浓茶香
随即溢了出来,淳厚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大厅,让人几乎想不到这里将是战场。

    “丁香姐姐,丁香姐姐。”

    叶凌紫小小声地问着。

    从一进来,丁香殿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她眼睛直瞪着纪晓华,像是要从里
面喷出火来一样,两只手握紧了拳头,彷佛连指甲都刺进了肉里一般的用力,微
微颤抖着,在茶香四溢的厅中,那股掩也掩不了的怨恨之气更显炽烈。丁香殿主
就这样站在当场,连叶凌紫在叫她也听不到,还是叶凌紫碰了她好几下才恢复过
来。

    “姐姐怎么了?”

    “凌弟。”

    丁香殿主咬着牙,唇都破了,一线血丝抿在嘴角处:“帮丁香杀了这人!”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当年害的宜妤家破人亡,流落在外,他就是首恶!要不是因为他,宜妤也
不用……”

    “我懂了。”

    叶凌紫点点头,他猜到了大概,纪晓华大有可能就是当年强奸了丁宜妤,夺
去她贞洁的人,而之后丁宜妤所遭的惨事,他也该负上部份责任。

    将茶倒入杯中,纪晓华像是眼中全无他人的样儿,一派自若。蓦地,纪晓华
手一挥,一杯茶像是有只手托着一般,缓缓飞出,稳稳当当地向叶凌紫飞去。

    叶凌紫心中一懔,这种让杯子慢慢移来的手法,不但出力要沉,准头也要极
准,这可比纯粹的暗器手法要更显困难得多。几乎是反射动作,叶凌紫接下了杯
子,茶香扑鼻而来,这才发觉纪晓华的厉害处,算的可真准!他接杯的手几乎感
觉不到杯上传来的任何一点力量,反倒是他差点来不及把手上的力量卸掉,余力
让原本平平的茶面鼓荡着,将茶香激了出来。

    叶凌紫捧着杯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喝嘛!又怕他的杯中下毒;不喝嘛!

    自己率了这么多人鼓躁而来,总不成连他送上来的一杯茶都不敢喝,那岂不
是让纪晓华小觑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远来,晓华无以为敬,只有先请用茶,以慰公子远征劳苦。”

    连头也不抬,纪晓华轻抿着手中茶水,慢慢啜干,除了叶凌紫以外的其它人,
彷佛根本就映不入他眼中一般:“公子请放心饮用吧!晓华若要下毒,就会下在
杯上,当公子接杯之时,便已中毒,不会让公子有空避毒的。”

    “哼!”

    的一声,叶凌紫头一仰,杯中物一饮而尽,茶杯一甩而回,势夹劲风,他看
纪晓华武功不弱,想先来个下马威:“纪兄未免太吝,翔鹰门财力雄厚非常,即
便吾等远来,堂堂一门之中竟连待客的酒都没有么?无礼且吝,岂不太过?”

    “公子见谅。”

    行若无物地接下了杯子,纪晓华语音依旧平静,一点儿动气的样子也没有:
“美酒最是伤身,不仅晕脑,而且乱性,是以本门并未藏酒,一向以茶水待客。”

    叶凌紫正待反唇相讥,心中突地一震,纪素青也是从不喝酒,问她原因时,
她总以量窄为辞。而且……而且她一向以酒水会乱脑智思考,常劝叶凌紫少饮;
再加上纪素青一向的温和沉着,那神态和纪晓华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难道
说……叶凌紫心中一阵乱,迷迷惘惘的,好久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而接下来和
纪晓华互相讥刺的工作,就由巫山神女接手了。

    “依礼而言,若要待客,酒液菜肴都是必备之物,做主人的只恐酒薄菜少,
从无以茶待客之理,更无自知吝鄙,还能巧言利舌至此的。巫山神女这就直说了
吧!我等远来,并非为了做客,而是为了兵阵之事,将与纪门主决一死战。如果
门主想以礼待我,酒菜自需求丰盛完满、宾主尽欢;若门主已有决死准备,将与
我等一战,那之前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徒有草草虚礼,也不足赎门主之罪,故示
悠闲并无任何一点实效。”

    口舌果然犀利,纪晓华心中冷笑。“神女修真之人,何苦事事以尘世为准,
徒以尘世污垢秽身?眼界未免太狭了些。倒是晓华之礼,只为叶公子一人而设,
不知公子感想如何?”

    叶凌紫正想说话,身后的正道人士已经哗然,纪晓华这番话,分明是不把其
它的人放在眼中。南宫玄胤和孔常日性刚如火,早忍不住骂了出来,其它人也推
波助澜,一时间大厅之中吵嚷至极,倒是纪晓华闭了嘴,注意力又回到了茶杯上
去,冷眼旁观正道诸人愈吼愈有精神,纷争对象的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加入争吵的
意思。

    叶凌紫花了好大心力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一时间,差点自己也气的定不下神
来,巫山神女向他眨了眨眼,做了个眼色,示意该让司马寻出面了,看来也只有
这个人出面,才能让纪晓华怒火涌起,将他的悠闲样儿和沉着完全打散开来。

    司马寻排众而出,清了清喉头正要说话,身后人群中突然一阵安静,随即一
点点喧哗声传了出来,愈来愈大,却没有掩住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叶凌紫回头,
当场就呆住了,来的人他认识,在场的好多人在湘水楼上也看过她,但却从来没
有看过她穿成女装的样儿;其它人则看着那有如天仙下凡的美女如分花拂柳般,
缓缓步向前来,不自觉的从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好让她通行无阻。叶凌紫吞了
吞口水,看着那曾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女子,穿回女装刻意妆扮的样儿竟是那么
的美,美得令人摒息。

    “司马门主,司马门主,你怎么了?”

    叶凌紫微微地一瞥身旁,司马寻的眼睛也正盯着那女子发直。他本以为是司
马寻的好色根性又发作了,这种事司空见惯,叶凌紫早看到司马寻不经意瞄向巫
山神女的眼光了,他本人也是好色如命,心中根本不以为意。但司马寻的手微微
发抖,整个人看来似乎是惊吓比惊艳多得多,加上司马空定躲在司马寻身后,一
点也不敢露面,掩掩藏藏的,让他登时觉得事情并不寻常单纯,难道他们知道纪
素青的真实身份?纪素青实际上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他们如此惊讶和恐惧?

    “司马门主是否认得她?认得我青弟?”

    “叶少侠认得她?”

    司马寻一脸惊恐神色:“她是纪淑馨,纪晓华的独生女儿,也是纪晓华的唯
一传人,尽得其武功和心术真传,有她出手,这一仗只怕不太好打。”

    缓缓走到前头来,纪淑馨脸上两行泪滴了下来,连对叶凌紫都不打招呼,眼
中彷佛只有纪晓华的存在。她慢慢走着,每一步似乎都带着重重的足炼,蹒跚而
沉痛,好久好久才走到了叶凌紫身前,对着纪晓华跪了下来。

    “不孝女淑馨,见过爹爹。”

    “你回来啦?淑馨。”

    纪晓华这才抬起了头来,脸上浮起了微微的苦笑,那是父亲对一个顽皮女儿
的笑容:“野到哪儿去啦?偏赶在这时候回来。”

    “女儿五年来都在外头,许久不见爹爹了。”

    纪淑馨垂着头,眼泪直滴,打在砖上,叶凌紫看不过去,伸手过来为她拭干
了泪。她也没拒绝,只是按住了叶凌紫的手,叶凌紫这才看到她眼中的神色,那
是他从未见过的依赖。“淑馨只想问爹爹,冒叶凌紫之名,做下案子栽赃嫁祸,
是不是爹爹的主意?还有本门在外的各处分舵,内中藏污纳垢,什么份子都有,
爹爹是否也有所知闻?”

    隐隐的笑意埋在口里,纪晓华何尝不知,这灵秀的女儿是在为自己辩护?这
两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摆布的。从当年定下这数十年为期的发展计划后,纪晓华就
处在半退隐的状态了,一点不曾过问门中所有事务,除了财务之外,几乎所有的
事都是司马寻处理的,而纪晓华只是在出大事的时候,做为顾问的人而已,徒拥
门主空名。但是,纪晓华又为什么要对他们解释呢?尤其对那些他看不起的人,
那些正道之中的佼佼者。

    “晓华是翔鹰门主,所有翔鹰门的事自然都是晓华的主意。”

    纪晓华的声音好冷,冻的纪淑馨心中发寒,依着叶凌紫的手才没有瘫倒下来
:“倒是淑馨,你上次回来的时候,爹爹不就和你说过,不要再和叶凌紫混在一
起,也不准你妨碍本门的所有行事?你为什么在湘光楼为叶凌紫辩护,明知他是
本门之敌却又和叶凌紫形影不离?将我的话全丢在脑后!”

    纪晓华声色俱厉,压的纪淑馨根本站不起来。她边抽泣边跪在叶凌紫身畔,
靠着他扶着才没当场坐倒,只能悲泣着:“爹爹……”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女儿……”

    纪淑馨仍跪着,泪水又滴了出来:“女儿并未对门下各分舵出手,连计划都
未参与,只是有时帮他遁走,不让本门援军有机可乘可以。为叶大哥辩护时,女
儿并不知那是本门的所为,这应该不违爹爹的禁令吧?”

    “哼!”

    纪晓华手上微一用力,茶杯破裂,一点破片陡地从他手中飞出,直刺纪淑馨
眼前。亏得叶凌紫从进来面对纪晓华起就全面戒备,一丝也不敢大意,才在碎片
击中前截了下来,将那点破片打在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

    “你既然已决定跟着叶凌紫,和爹爹作对,叛门而出,便不该再回来,不配
再做翔鹰门的门人!以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你的事和我再不相干!”

    四周正道中人登时大骂出来,连血肉至亲也不管了,这人竟连自己的女儿也
下此毒手!叶凌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移到纪淑馨身前,翼护着她,以免让纪晓
华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他眼中精光闪烁,怒火几欲喷出,半瘫倒的纪淑馨则交由
巫山神女扶着,在怒斥声如鼎沸之际,只有巫山神女仍保持着灵台一片清明,没
有加入斥喝的行列,心中彷佛在盘算着什么似的,一丝不可见的微笑隐在嘴边,
纪晓华的企图她可是了然于心。

    叶凌紫还未动手,半空之中突地一声大吼,孔常日长剑出鞘,居高临下直击
而来。他看纪晓华方才出手,功力果然不弱,心中不敢怠慢,一出手就是华山传
自当年儒宗的秘招——道济天下。他也知纪晓华的武功是以鹰爪手之类为主,最
重夺取先手,以强击弱,所以先行出手抢得先机,务要让纪晓华不能登高,无法
发挥鹰爪手武功的优势所在,那可是他看了司马寻一步步演示了“翔空五式”和
“鹰唳七啄”之后,所看出纪晓华最大的弱点所在,连叶凌紫也对他这手先发制
人、攻敌之弱的战术心中叫好,更遑论华山的门下弟子了,赞叹声如雷贯耳。

    白道中的其它人看孔常日这凌厉无匹的出手,除了普迪大师和怀风道长等修
养深厚的方外人以外,无不叫绝,人人都以为纪晓华这下将不堪一击,纵不毙命
当场,也会在这一着下重伤,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战况了,这凌厉的杀手岂是易
与的?

    在旁人的叫好声中,孔常日信心愈振:“道济天下”是他极少露于人前的绝
学。这一式在一口气下连出八招,击向八处,出手极快,直捣对手头顶、下阴、
双臂、双肩和腿侧,招招都有夺命之能,即使是功力差相彷佛的对手,在同时接
下了八招之后也要手忙脚乱、气尽力竭,但这八招只是前奏而已,消耗了对手功
力之后,接下来的一记直劈对手前胸才是此招的真命天子所在。而且这招并不是
如讲的这般僵硬,出手者看对方的反应,随时可以将九下出手掉换位置,或者是
调节出力,随心所欲的内劲变化才是此招的精华所在。

    孔常日眼中纪晓华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精气神早在这气势压抑之下
摧折,全无还手之力,只能呆呆地坐在那儿,任凭宰割,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浅
浅微笑。

    从当年儒道法佛四宗和魔教两败俱伤之后,中原四宗瓦解,余众各自分立成
派,佛化少林、道成武当、儒宗之余力则聚集成为华山一脉,至于法宗却是迹近
全灭,再无留存,而峨眉则是佛宗的女弟子所成立的宗派。这四派虽共执武林牛
耳,但私下仍是针锋相对,彼此不让,这一下纪晓华被自己一击成功,华山将能
大大露脸,威风凌于众家之上。

    众人的呼声同时静下,厅中一时连根针跌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那震撼带
着沉默,在大厅之中好好地环绕了几圈,人人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孔常日更是惊呆了,长剑脱手跌在地下,虎口溅血。

    就在孔常日的剑猛向下冲、直劈敌首的那一刹那,纪晓华突地长身立起,站
的笔直,让孔常日原本算的精精准准的攻击范围登时缩小了一大半,从他的全身
上下,缩到只有纪晓华的头顶和双肩。就在孔常日空中换气变招、内劲微微一窒
的那时刻,纪晓华左手一伸,从孔常日的剑圈之中直进,样子虽是和缓轻柔,速
度却快的连孔常日此等高手都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把抓住胸口,将孔常日整个人
丢了回去,要不是他弟子赶忙搀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摔跌在地上。

    孔常日定了定神,转回头去就要对司马寻大骂,却被叶凌紫一伸手阻住他:
“纪兄果然不凡,没想到”鹰唳七啄“中最是简简单单的一式”鹰击长空“在你
使来,竟有如此威力!连孔掌门在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吃了亏。”

    叶凌紫双眉凝紧,纪晓华的武功远在他想象之上,刚刚对纪淑馨的出手像是
没用上半分力。

    “你这混蛋!”

    司马寻气的骂出来:“明明说这两套武功要完完整整的传给所有门徒,偏留
了这么一手,连我都不知道,存心欺瞒门内所有人,真是狼子野心!”

    “副门主。”

    纪晓华的声音一样平静:“武功要活学活使,不能死练死用。你一听到翔鹰
门的武功,就以为一定要用鹰爪手的方式来用,这种打法碰上真正高手,一定大
大吃亏,用武一定要有自己的路子,这句话我老早就说过了,是你听不懂话,怪
得谁来?”

    巫山神女暗暗心惊,叶凌紫也微蹙起眉头,心中暗凛,他见了司马寻这背叛
了他的人,竟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一丝怒气勃发的征候也没有,此人之深沉实远
在想象之外。

    叶凌紫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本来照他的计算,这下突击应该会让翔鹰门下大
乱,或许自己进来时会碰上大批难民挤在密道口的情景,但进来时却是什么也没
有,只有纪晓华一人在悠悠闲闲地冲茶。他本以为是纪晓华还来不及打开密道,
好让众人逃脱,残余人等都躲在厅后不敢出来,但他聚功力听,整个翔鹰门的范
围之中,除了自己的人以外,就只有纪晓华一人的呼吸了,其它连一只狗的声音
都没有。难道其它人都全部退走了吗?是纪晓华一开始就了解了司马寻的意图,
还是司马寻根本就是纪晓华所派来的卧底,这一次不过是让自己扑个空,接下来
再由司马寻重掌翔鹰门,准备东山再起,而纪晓华本人只是个饵罢了?根本没有
注意到叶凌紫心中的思绪,司马寻气的全身发热,和纪晓华的唇枪舌剑往来一点
未歇。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子早已决定要把你这个僭称门主的恶徒打到地狱里
去,你还假惺惺地叫老子什么副门主?告诉你,等把你杀了之后,司马寻就是翔
鹰门实实在在的门主,你就认命吧!不要再摆个什么门主的谱了。连你女儿都叛
你而去,你这门主还有什么好干?”

    “副门主还弄不清楚一件事哟!”

    纪晓华笑了笑,兴味盎然地看着缩在叶凌紫身后的司马寻:“淑馨被我逐出
了翔鹰门,以后和晓华再不是父女关系,她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可是司马寻你
还是翔鹰门的副门主。”

    纪晓华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但听着的人却感到背脊上游走的寒意:“叛门
之罪、通敌之实,在门规来说只有一条死罪,纪晓华之所以不将你逐出门去,就
是为了要以门主的职务权力,将你处以门规重刑。”

    司马寻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纪晓华积威之下他根本不敢回嘴,何况以
他的经验,纪晓华要做这种事八成能成,无论有谁保他都一样。白道联军的气势
登时滞了下去,凝结在空中,就像是被纪晓华一个人压了下去一般。就在这个时
候,叶凌紫发觉,背后的众人又空出了一条路,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缓缓而来,柔
和低沉的语音比人还先到,连纪晓华的脸色也变了。

    “二十年不见,没想到施主风采依旧,犹是威风八面,这气度风华一点都未
减。”

    “是啊!若非小兄刚刚出手,气度沉着仍是当年手段,怀灭还不敢确信便是
故人。”

    慢慢走到阵前的是一僧一道,连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都让了路出来。那僧人
须眉皆落,面上皱纹不少,很难让人由外表来判定他的年纪,眼中精光湛然,显
然武功不弱;那道人却是羽衣高冠、修养整齐,乍看之下颇为年轻英挺,但目光
含蓄而充盈,活脱脱是个高明的修真之士。

    “师兄和道长闭关二十年,怎么出关都不和贫尼说一声?”

    静意师太语中含笑,先行施礼,看来和这两人颇为熟识:“没想到今日之会,
竟连当年的排山倒海两上人都请出来了,看来二十年修练果是成效不少。是为了
什么要劳动两位大驾?”

    “师姐谬赞了。”

    那僧人淡淡一笑,原本看来枯木死灰一般的脸上登时生机灿然:“普生此来,
不过是访故友罢了,顺道解了二十年来心中谜团。”

    “怀灭也是。”

    道人单掌一礼:“这谜团在心头二十年不解,师兄和老道闭关多年,却是想
也想不透。”

    叶凌紫心下登时惊叹,这两人竟是当年武林之中最顶尖的僧道中两大高手,
号称力能排山倒海的少林普生大师和武当怀灭道长,但他们来访的,是哪位故人
呢?难不成他们和纪晓华早已熟识了吗?这纪晓华背后又有什么秘密?

    纪晓华颜色顿敛,他慢慢地、很虔诚地,将面前茶盏上两个空杯洗了又洗,
用白巾抹干了,之后将手伸入水盆之中,好好地清洗了一遍,用另一块白绫拭净
之后,这才重注沸水,冲了两杯热茶,放在托盘之上。他走了下来,两手端着托
盘,稳稳地走到两人身前,极虔敬地奉上了茶水,动作是那么的流畅柔和,就像
是个虔心礼佛的佳人一般,令人心里舒服。

    普生和怀灭两人毫不推辞,举杯便将清茶啜尽,像是一点也不怀疑这人是否
会下毒的样儿,旁观的人不禁心中惊讶,怎么这三人的样儿竟像是至交好友的样
儿?两人饮尽了茶,将茶杯放回托盘,任纪晓华走了回去,叶凌紫和正道诸人被
这景象所慑,连司马寻也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人趁纪晓华双手没
空的机会加以袭击,他的种种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大厅中一点也没有刚才
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纪晓华轻轻放下托盘,站在几后,这才向着普生和怀灭深深
施礼,和刚刚那不把正道中人放在眼中的人物比起来,简直像是天壤之别。

    “鸣楚别来无恙?老衲好生挂念。”

    普生大师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从当年老衲和道兄、鸣楚三
人共破张清风老先生的夜修盟之后,老衲便弃了掌门之位,闭关修行,之后就一
点鸣楚的消息也无了。令嫒可还好吧?”

    “或许怀灭道长也是吧?”

    纪晓华微微一笑,看着怀灭道人点了点头:“晓华弃世近二十年,杨鸣楚之
名早已烟消云散,没想到今日还会遇上两位,世事真是难料。倒是不知大师和道
长心中有何疑惑?是否有晓华可以效劳的?”

    这话只听得众人张目结舌,连司马寻和纪淑馨也是不知所措,难道今日的翔
鹰门主纪晓华,就是当年的大侠杨鸣楚?这叫人如何相信?

    “疑惑有二。”

    这次换怀灭道人说话了:“一是当日夜修盟中一战,吾人和鸣楚兄弟远去劳
累,而张清风以逸代劳。张清风那老魔头好生骄狂,竟敢言说坐在椅上,任我们
合攻三招,若离椅算输,鸣楚兄却说不愿让那老魔占便宜,宁可自坐椅上,任那
老魔出手三招。之后张清风三招不胜,老羞成怒,愤而当场自废武功,任我等处
置。鸣楚小兄何以说那种情况下,是我等占优?老道和普生师兄苦想了数十年,
其中关节犹未通透。”

    “其实这也简单,只是道长和大师泥在一个地方而已。”

    纪晓华笑着,看着普生大师和怀灭道人面现疑惑的样子,连叶凌紫和其它人
也洗耳恭听,那场仗是武林之中的一个谜团,很多人提了很多答案,却是没有一
个能令人信服。“道长认为,若当年我等三人齐攻,能胜张清风的机会有多少?”

    “张清风那老魔武功不凡。”

    怀灭道人沉吟着:“当年我等远去劳累,武功大打了个折扣,若以一比一,
只怕不是对手,但若以三比一,应是必言可胜。”

    “那要多少招呢?”

    纪晓华继续追问。

    “也要上千招吧?”

    “这就对了。”

    纪晓华喝了一杯:“张清风为人骄狂,但那时的处置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
以然。以当年我四人的武功,彼此之间要在三招之内制敌是绝不可能的,就算坐
在椅上也是一样。当时我等远去,身疲力累,若拖久了,对我等不利,所以晓华
要和他定下三招之约,因为以一比一,晓华至少抵的过三招的。更何况攻为求有
功,守只求无过,尤其是把自己定在椅上,采了守势的人也要省力些,何况夜修
盟的座椅全由石制,做为凭依坚固无比,倒是张清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未
看出晓华的小计,将自己的攻势限在三招,简直就是自废武功,晓华可绝对不愿
如此地画地自限。这不过是小小心计的运用,道长和大师心境光明磊落、不屑小
节,也难怪看不透内中之秘,其实也不必因此自责。”

    “原来如此。”

    怀灭面上一凛,连声音也沉了下来:“还有第二件事,当日张清风已自废武
功,不过是一个老人,何苦鸣楚定要下杀手,毫不容情?”

    “没错。”

    怀风道人也叫了出来,语气激动,完全没有修道中人道骨仙风的样子,从一
进来他的样子就很激动:“何况从张清风留下的管家证言,张清风曾育有一子,
失落在外,身上种种特征和你一模一样,再加上你幼时家乡中的种种证据,不难
明白你和张清风有血缘关系,甚至可能是亲生父子。为了不让他影响你日后前途,
竟连亲父也要下此毒手,难道你想推说当时不知吗?”

    “此事当真?”

    连普生大师和怀灭道人都怔了一怔,倒是纪晓华冷冷一笑。

    “此事不错,当年出发之前,晓华便知他是生父了。”

    纪晓华也不管旁人眼光,说了下去:“所以当日的大侠,也只不过是个弑父
凶人,正道诸公敬请出手吧!”

    锐利的眼光陡地从纪晓华眼中射出,打的众人脸上热辣辣的,尤其是正道中
人往往把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挂在口头,被这样一抢白更是难堪。

    “是吗?”

    普生大师合什一礼:“如果真是如此,鸣楚便不会留下张清风的家人了,更
不会就此失踪数十年,避迹于翔鹰门。当年鸣楚有何打算,不知是否可以示知老
衲?至不济当时我等三人也是亲如兄弟的方外之交,虽是相别以久,老衲自认还
有这个资格询问,鸣楚绝非狠心如此的人。更何况老衲明知,当日鸣楚在杀他之
前,曾给他看了一个东西,想来那就是鸣楚的身份证明了,怪不得张老先生入土
之时,神情悲悔至极。”

    “真不愧是大师啊!”

    纪晓华苦笑:“其实当日晓华是非杀他不可。他虽是我生父,但也是家母毕
生怨仇之人,何况在晓华生后,为免日长梦多,他还曾经派人来追杀我母子,让
我母子奔走江湖,无依无靠。家母逝世时,晓华在床榻旁起誓,必亲手杀之,以
偿此恨。他既不以子待我,我又何能尽孝?不能两全,该当如何?请大师教我。”

    他顿了一顿,冷冷的眼光再次扫下来:“此事不过是晓华家务之事,和什么
大义灭亲全扯不上关系。”

    “虽是如此。”

    怀灭道人脸色更沉更阴:“鸣楚小兄又何必屈身于翔鹰门,流落黑道之中?
难道我二人在小兄眼中,竟是连护住小兄都无能为力的无能之辈么?”

    怀灭道人眼光一转,望向了跪着的纪淑馨,声音一转而为温柔慈爱。纪淑馨
面上表情却是震撼之极,这事好像连她都不知道,纪晓华一直埋在心底:“淑馨
一出世,怀灭和师兄就是第一个抱着她,认她做干女儿的人了。就算是修为不足
吧!怀灭可是一直挂在心里的。”

    纪淑馨闻言至此,眼眶中泪花翻滚,只差没再流下来,不知何时,普生大师
已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肩膀:“鸣楚小兄不觉太心狠了吗?”

    纪晓华的反应很是奇怪:“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道长会一点也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怀灭道人的反应更是奇怪,脸色瞬间冰寒如水,旁人完全听不懂他们在打什
么哑谜,倒是怀风道人先跪了下来:“师兄,怀风在此请罪受责,但怀风也有几
句话说,无论如何请先让怀风尽言。”

    “果然是武当门下。”

    纪晓华手上摆了个势子:“这把翔风回星剑法果然不凡,当年在先母墓前晓
华负创而走,虽说是暗袭,但晓华至今仍无法破解,实在心服之至。”

    “不错。”

    怀风道人一副豁了出去的样子:“出手的人就是我!当年怀风知道此事,瞒
着师兄下山,蒙面伏击杨大侠,因为怀风绝对不相信任何弑父之徒,和与黑道有
关系的人!谁晓得这人中我一剑,竟能负创而逃,留下翔鹰门这么大一个问题,
以致今日劳师动众!”

    “你……”

    怀灭道人气满胸膛,偏又不能出手,这情况下,他又怎能对怀风下得手?虽
然很卑鄙,他却是那么的义正辞严,反而让怀灭和普生两个想为杨鸣楚伸冤的人
无所下手,无论如何,这算计可真是厉害,不愧是在黑道之中混过的人。怀灭道
人不禁想起了往事,怀风当年弃恶从善,是第一个由夜修盟中脱出的人,是以怀
灭收他做师弟,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连这一次也一样。

    “那么。”

    普生大师满面慈悲:“小兄现在姓杨、姓张,或是姓纪?普生应当如何称呼
才是?”

    这时候问这个干什么?叶凌紫一脸迷糊,连巫山神女也不懂话中禅机,其它
人更是蒙然不知。

    双掌合什,纪晓华低头为礼:“杨姓是家母之姓,张姓为先父之姓,晓华现
在姓纪,大师叫我纪晓华得了。大师出手吧!晓华早定了自己的路。”

    “是吗?”

    普生大师低首默然,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出去。怀灭道人也叹了口气跟了出
去,连武当门下也同他一起撤走,而怀风道长这下却是留着也不是,走了也不是,
他无话可说,顿了顿足,也跟了出去。

    “倒也不错。”

    纪晓华冷冷一笑:“这段公案算是了结了。司马寻你给我听好,本门中人就
是从我身后这扇门撤走的。”

    他指了指身后的布帘,声色转厉:“要追他们的人,都得先要跨过纪晓华的
尸首才成!你可有胆敢先出手么,司马寻?或是还像以前一样,只敢躲在别人身
后?”

    “你胡说!”

    司马寻一声大喝,手指指向另一面的一幅壁画:“司马寻好歹原也是翔鹰门
之主,自然知道本门之中,唯门主能知的秘道在什么地方!那幅画后才是秘道所
在,你休想骗我!以这种小诡计就想骗过正道众侠,你也太小觑人了。”

    “那你就追追看吧!”

    纪晓华冷笑未已,叶凌紫已经扑了上来,无论如何,叶凌紫都不容翔鹰门的
余众退走。两人在那扇门前交换了好几招,司马寻趁机打开了秘道,正道中人一
涌而上,杀了进去,司马寻赶忙大吼:“退出来,快退出来,里面有机关!待我
闭了机括之后再进去。”

    听着司马寻的大吼和巫山神女急忙指挥众人退出地道的声音,看来像是掌控
了全局,叶凌紫这边却是愈来愈危险。他本来以为,心计被揭穿了的纪晓华会奋
不顾身地去挡住司马寻所指出来的门户,至少在这情况下也会心神微分,这才抢
先出手,一脚踩在纪晓华身前的茶几上,出手如雨点般迅急。谁知纪晓华心平气
和,坐得好稳,招来招往一点慌急也没有,反而是脚踩着小几,一脚停在空中的
叶凌紫平衡不佳,在这姿势下又不好使力,才三十招后便已迭遇险招。

    纪晓华的出招极为平凡,全没用上司马寻示范时的种种诡变,但一招一式都
节段分明、浑然天成,全没半丝忙乱之气。在功力的深厚上他还不是叶凌紫的对
手,才刚交手叶凌紫就知他的内力差了自己一大截。但叶凌紫发觉宝录上所习的
各种诡谲招式,在他眼前好像是一点效用也没有,几乎每一式都还没有使全,就
被纪晓华简洁有效率的攻势逼了回来,如果两人功力差相彷佛,或许叶凌紫还撑
不上三十招就给打下来了。

    咬牙苦撑的叶凌紫心中愈来愈惊骇,纪晓华的出手舒缓至极,彷佛处在危险
之中的不是他自己一样。一点光芒突地在叶凌紫脑中一闪:纪晓华明知司马寻知
道那条秘道,那他为什么要指向自己身后?又不是不知道司马寻一定会指出来?

    莫非他大胆到以司马寻知道的秘密之处作为疑兵之计,而残余人等真是从他
指的路退出的;还是他指向身后的才是疑兵之计呢?叶凌紫发觉自己这下完全没
有办法,不能对自己的判断下决定,一点自信都没有。

    两人交换了近五十招,叶凌紫背上冷汗直流,这情势之下,他根本没有办法
脚踏实地,自己优势的功力无法尽情发挥,不退下是不行了。叶凌紫果决无比,
身子猛的一让,直压了下去,顺势退回了大厅中央。

    纪晓华的小几在大厅的高处,中间还隔着阶梯,如果他顺势退下,纪晓华要
追击至少要花上跃在空中,再落下来的时间,否则就是从斜里奔出来。虽说是居
高临下,但耽搁的一瞬间足以让叶凌紫喘过气来,重组攻势,何况脚踩实地的他
一定能发挥内力上的优势,毫不需畏惧他。而在另外一边,在付出了近十来人的
死伤之后,在巫山神女和普迪大师的指挥之下,正道诸人算是退了出来,连南宫
玄胤身上也带了伤。

    退了下来,正待喘口气的叶凌紫吓了一跳,一直没取出兵刃的纪晓华双手一
分,两柄短刃取在手中,茶几一劈两段,整个人顺势冲出,丝毫没照叶凌紫预算
地浪费任何时间,双刃一前一后,向叶凌紫面上直刺而来。叶凌紫头一偏,险而
又险地让过了第一击,一手拔出背上长剑,陶音剑直取纪晓华前胸。

    他本没想过要出剑,从司马寻的形容,纪晓华虽非泛泛,武功也不过稍胜司
马寻一筹,加上刚刚对纪淑馨出手的那一记,虽快却没有加上多少内力,叶凌紫
心中本以为能手到擒来,谁知纪晓华竟似连在司马寻面前都从未使过全力,真功
夫竟是如此难惹。情急之下,这一剑用上了全力,连身子都冲了上去,这是两人
交锋以来最惨烈的一击。

    叶凌紫手上一轻,纪晓华手中短刃在他剑脊处一抵,借力弹飞开去,也躲开
了丁香殿主攻来的一掌,力量使得恰到好处,方才那猛烈的一击好似完全不存在
般。叶凌紫被他一带,退了两步才压下被他带着转的身子,却已来不及阻着纪晓
华的斜飞。看着纪晓华飞跃向巫山神女背后,不禁心惊,他这一击若杀下去,巫
山神女八成抵挡不到,自己过去援护,旁边的司马寻也会遭殃,当下手中一振,
陶音剑势如飞虹,直贯纪晓华背心,呜呜之声大作,叶凌紫并不想这一剑刺中目
标,只盼望纪晓华躲开来,暂解巫山神女背后之危。

    冷冷的一笑,纪晓华手中两柄短刃同时飞出,一柄撞上了陶音剑,当场断成
两截,但也撞得陶音剑飞了开去;另一剑则直直地,飞向司马寻脑门,破空之声
全被陶音剑的响声盖住了,要不是普生大师及时推了他一把,司马寻只怕逃不开
背后的这一剑。

    即使如此,司马寻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短剑就插在他手边,剑柄处缠着
的白绢散了,被余力震的飘散了开来。纪晓华这一掷之力极强极猛,加上这一击
正好顺着他冲来的势子,更添威势,这一剑刺入了壁内,劈的司马寻正按着机关
的手边的墙壁上裂了开来,一丝微乎其微的味道当场散出,拂过了众人鼻尖。

    “快退出去!”

    普迪大师和静意师太叫了出来,额上沁着汗水,一点方外人的沉着都没有了,
显然兹事体大。“是炸药!纪晓华在墙里埋了炸药!”

    “来不及了。”

    纪晓华坐回了断裂的几后,笑的好狠好毒:“炸药就快要爆炸了,这次保你
们一个人都逃不了。什么正道中人?都给我留下来殉葬吧!哈哈哈!”

    正道诸人原本就已经开始在逃出去了,闻言更是心惊胆裂,大厅原本算是宽
大的出口挤满了人,拥挤的人群中甚至已经有人为了抢路而大打出手,混着纪晓
华冷沉的笑声,和叶凌紫、普迪大师、静意师太和孔常日高亢的指挥声音,更显
凄惨。

    好不容易大家都逃了出去,坐在地上喘着气,门边染满了鲜血和飞溅出来的
生人肢体,逃出来的人大部份身上都带伤,没有人的兵刃上是干而不带血的。叶
凌紫最后一个出来,他不只要堵着纪晓华,不让他衔尾追杀而来,更要把长跪厅
心、呆在那儿、动也不肯动的纪淑馨强拉出来。差一点点就来不及了,两人几乎
是一掠出门来就滚倒在地上,背后纪晓华的笑声仍然未歇。当两人好不容易出来
时,炸开来的火星差点就烧着了他们,真没想到他竟连女儿也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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