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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小脸猫[☆★声望品衔8★☆] 于 2014-03-20 13:22 已读 12474 次 3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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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未删节全本)作者:天柱墨客 由 小脸猫 于 2014-03-20 13:19

第31回 姑苏之行(一)

  自大理出来往北走了十余日,折而向东,又行了二十余日,途人的口音,渐觉清雅绵软,菜肴中也没了辣椒。这一日终于到了苏州城外,纵目观看风景。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熏人欲醉。

  于虚雨一行寻着地方安顿下来,让岳老三、崔百泉叔侄去打探燕子坞参合庄的路径,然后在湖边等候,凡是武林人有来寻燕子坞慕容家的,集合起来,统一行动。

  于虚雨与叶二娘,来到湖边,找船去曼陀山庄。尽管《天龙八部》将王夫人描述成一个反面人物,但王夫人却是无涯子唯一的女儿。无涯子的毕生修为都传入了于虚雨体内,于虚雨自然将王夫人当作很亲近的人。

  湖边有位少女划着小舟,已近岸边,叶二娘喊她过来,道:“我家公子欲去曼陀山庄,不知能否将我们送过去。”

  少女道:“你们去曼陀山庄,有什么事情?”

  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于虚雨见这少女可爱,对她微微一笑,道:“我们是来探亲的,曼陀山庄的夫人是我师姐。”

  那少女道:“公子既然是舅夫人的亲戚,二位就上船来吧。这里去曼陀山庄,都是水路,我划船相送。”

  于虚雨听说舅夫人三字,试探的说道:“听师姐说慕容公子是她的外甥,久闻大名而不能一见,真是可惜。”

  说着话,回头传音对叶二娘说:“你回去告诉崔百泉两人,这少女就是慕容山庄之人,你与他们在附近等候就可以。”

  说完轻轻跃上小舟。那小舟只略沉少许,却绝无半分摇晃。少女对向两人微微一笑,说:“你的武艺真好。”

  于虚雨见刚才问话,少女没有回答,又说道:“听说慕容公子山庄就在附近,明日与语嫣去拜见他。”

  少女此时听闻语嫣两字,确信于虚雨确实是来探亲,微笑道:“我们家慕容公子出门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是慕容公子的丫环,叫阿碧。”

  于虚雨心里一动,知道得来全不费功夫,见她天真烂漫,和蔼可亲,也不多问什么。阿碧轻轻划动小舟,离岸往湖里划去。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个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

  阿碧与于虚雨讲些湖中路径,不久划入一处小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她指点,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阿碧顺手采摘红菱,分给于虚雨。

  于虚雨剥了几个,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笑道:“这红菱的滋味清而不腻,便和姑娘的美丽一般。”

  阿碧脸上微微一红,笑道:“拿我来比水红菱,今朝倒是第一趟听到,多谢公子啦。”

  划了近半个时辰,小船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阿碧扳动木桨,小船直向山茶花树驶去,到得岸边,一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不见房屋。

  阿朱将船靠在岸旁,微笑道:“公子,到了。”

  于虚雨刚要上岸,花林中脚步细碎,走出一个青衣小环,手中拿着一束花草,望见了阿碧,快步奔近,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阿碧笑道:“阿姊,舅太太不在家么?这位是舅太太的师弟,前来访亲的。”

  那丫环向于虚雨瞧了两眼,脸色一红,道:“公子尊姓大名,我好马上禀报。”

  于虚雨微笑道:“你说师弟来了,姓于,夫人就知道了。”

  于虚雨踏上岸来,阿碧划船越走越远,于虚雨说道:“多谢了,阿碧妹子,向阿朱问好。”

  阿碧娇脆的声音从远方响起:“于公子,知道了,再见。”

  于虚雨没处可出,只好在门口看那些茶花,但他对茶花是一窍不通。此时山庄门口迎出一群人来,为首是位中年美妇,不到四十岁年纪,身穿鹅黄绸衫,眉目口鼻美艳无伦,脸上有些风霜岁月的痕迹,但却增添了一股成熟妩媚的诱惑力。于虚雨知道这一定是王夫人。

  于虚雨见到王夫人,不由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由行下礼去,喊一声:“师姐。”

  眼泪不由落了下来。王夫人忙上前扶住,见这位从未谋面的师弟,却是眉清目秀、面白唇红、举止风雅,眼中含泪。

  王夫人知道于虚雨一定想起她的先父,不觉喉头发痒,眼圈也红了。王夫人等于虚雨情绪平复下来,当先领路,与于虚雨客厅落座。

  无涯子离开无量山洞府时,王夫人只有十岁左右,对父亲印象不深。李秋水在她出阁后,搬离山洞,不知去向。王夫人听瑞婆婆说起,尚有个大名鼎鼎的师弟,而且母亲也在人世,不由欣喜万分。

  王夫人道:“师弟,我听说父亲多少年前就已去世,你却说父亲去年去世,不知是怎么回事?”

  于虚雨欲将真相讲给王夫人听,但看厅内人多,不好开口,欲言又止。

  王夫人见此,命其余人众都退下去。于虚雨等众人退完,说道:“此事须从头讲来,恩师一生共有三个徒弟,大弟子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二弟子是星宿老怪丁春秋,三弟子就是在下。恩师多年前被丁春秋暗算,身受内伤。亏了大师兄装聋作哑,维护师尊直至去年过世。恩师去世前,挂念你,让我清理门户后,保护你们。”

  接着又将一些细节讲给王夫人听。

  王夫人问完父亲情况,又问起李秋水来。于虚雨说:“师母现应在西夏皇宫中,我在姑苏要办理一件事情。然后去天山看望师姑,解开师姑与师母仇恨。然后齐心协力除去丁春秋,为师父报仇。”

  王夫人多年未见母亲,欲要去西夏看望。于虚雨道:“师姐不要前去,我从师父处学得占卜之术,甚是灵验。请师姐近日不要出门,我将师门凌波微步传来师姐,师姐练习熟练后方可出门。再则现在师母与师姑正在斗法,师姑尚不知师母有后,否则恐怕师姐就危险了。”

  王夫人虽是无涯子独女,对逍遥派内部之事了解的非常少,疑问颇多,于虚雨有问必答。两人足足谈了两个时辰,王夫人才将逍遥派的大致情况搞明白。

  于虚雨知道王夫人虽与慕容家不和睦,但毕竟是亲戚,对王夫人道:“慕容家巨心不良,为祸武林。我此次来想集聚群豪,将慕容家一网打尽。但是知道师姐与他们有些亲戚,因此有些犹豫不决,请师姐说说意见。”

  王夫人历来与慕容家不睦,两家多年不曾上门,闻于虚雨欲要族灭慕容家,不由有些不忍。道:“慕容世家家丁薄弱,如今只有慕容复一根独苗,而且他那几位属下,多是忠良之士。族灭一事,还请斟酌。”

  于虚雨知道王夫人虽然知道慕容家为大燕之后,但却不知慕容博多么可恨。就将慕容博挑拨是非,诈死后又胡乱伤人等事向王夫人讲解清楚。王夫人越听越是心惊,想不到慕容家真是作恶作端。

  王夫人听完慕容博的恶事,叹口气道:“想不到慕容世家名闻江湖,竟然做出这等事情。师弟欲要除他,尽量只除首恶,少做杀孽。”





第32回 姑苏之行(二)

  于虚雨听闻王夫人认同,心中暗喜,道:“师弟会尽力而为。师弟前些时日与丁春秋大战一场,不料因这厮招式精深,反而落败,若非‘凌波虚步’保身,恐怕已遭大难。”

  王夫人听说‘凌波虚步’这四字,娇躯一颤,道:“师弟得授‘凌波虚步’?”

  于虚雨知道王夫人于本门武艺,修炼较少,道:“师弟得恩师授艺时,因为时间问题,轻功、内功按秘籍练习,招式是大师兄传授。所以与丁春秋争斗,招式上落了下风。我几日后将去天山,去师姑处学习招式。在师姐处小住几日,将‘凌波虚步’传授师姐,也算师父对你照顾不周的一点回顾。”

  王夫人闻言大喜,她跟李秋水一起居住时,因为内力浅薄,不能习练高深武功。以后年岁稍长,回去时李秋水也远赴他乡,因此王夫人所学除了逍遥派粗浅武艺,其余所学皆是洞府秘籍。如今得授逍遥派镇山绝技,自然有些欣喜雀跃,一张美丽的俏脸上显出一些小女儿神态。

  于虚雨想起王语嫣,对王夫人道:“传师姐‘凌波虚步’之后,不要将此传于语嫣,语嫣一心记挂慕容复,若不成心泄露,恐怕为慕容家添恶。”

  王夫人眉角一挑,道:“我整日也担心此事,嫣儿自小很少出门,周边男人慕容复算是后辈中的一个人物,因此以为慕容复是天底下最优秀的人,崇拜得不得了。我正为此事发愁。”

  于虚雨心中暗自盘算,要娶王语嫣为妻,有着重重阻拦。一是与王语嫣差个辈份,二是她心中恐怕装满了慕容复,三是没有机会与她接触,如何能夺走她的芳心?

  于虚雨脑子转了几转,终于想出一个主意,道:“嫣儿已经长大,她的身世应该告诉她,也好让她知道世上还有个亲生父亲。”

  王夫人闻言心里一怔,脸色顿时现出一些羞涩之意,带着诧异的语气问道:“师弟从何得知嫣儿身世秘密?”

  于虚雨前些时日在大理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装作惊讶之态,道:“师姐难道不知我门内有神卜之技?”

  见王夫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门中神卜,一代只传一人,世上秘事,若有心了解,非常准确。此卜仅限男子使用,不然可以一并传于师姐。”

  王夫人此时陷入沉思,俏脸浮现一抹红云,定是回忆起与段郎花前月下的往事。于虚雨见她走神,不好接着讲,只好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王夫人回过神来,见师弟在那微笑着看着自己,似乎能看透自己心中的秘密,有些不安又有些扭捏,神色不像出阁少妇,倒像是未婚少女。

  于虚雨收回眼神,正容道:“我与段王爷有些渊源,此人风流成性,不是托会终身之人。但嫣儿与她父女天性,却不好向她隐瞒。若师姐不好开口,我可以向她说明。这几天时间,我尽量找些合适时机告诉她。再伺机告诉她一些慕容家所做的恶事,看看能否让她淡化对慕容复的崇拜之心。”

  王夫人叹口气道:“师姐不会教养女儿,嫣儿虽然惧怕我,但我说的话她却是阳奉阴违,这些事就拜托师弟了。”

  王夫人看着于虚雨明亮的眼睛,忽然考虑嫣儿会不会爱上他,于虚雨比慕容复更加英俊潇洒。但于虚雨是嫣儿的师叔,辈份差了一些。联想到师弟与女儿在一起的情景,王夫人心里升起一份莫名其妙的醋意。

  此时已过午时,王夫人笑道:“师姐见你以后开心,吃饭的时候都过了。我们先过去吃完饭再说。”

  王夫人当先引路,出客厅沿着一条花径,来到一个小阁子里。阁子下方摆着精致桌椅,两人坐下,丫环摆上精美小菜。王夫人吩咐丫环道:“你去把小姐叫来。”

  没多少功夫,只见一位身材高挑,风姿妩媚,杏脸桃腮,千娇百媚,倾国倾城之貌。正是天龙世界里第一美女王语嫣。于一见到那位小姐,耳朵中“嗡”的一声响,但觉眼前昏昏沉沉,双腿发软。王语嫣长相与无量山石洞中玉像几乎一般无异,这也说明王语嫣长得像李沧海。

  王夫人已经是个极品美人,与王语嫣靠在一起,相对黯然失色。王语嫣的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肤色、身材、手足,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勾人魂魄。

  于虚雨以前看玉像的时候,觉得无涯子在雕刻之时,肯定做了一些美化。如今一见王语嫣,才知道世上果然有这等美女。他愣愣的呆在那里看着王语嫣,忘记了身在何方,是人间还是天堂?

  王夫人本来也美丽异常,从成人后遇到这许多这些场面,不过于虚雨终究是师叔身份,这样愣愣的看着语嫣,总是有此不好。王夫人轻轻咳嗽一声,终于将于虚雨的魂给唤了回来。

  王夫人候王语嫣近前,笑着说:“嫣儿,这位是你于师叔,在江湖上的万儿可不比你表哥小。”

  王语嫣闻言,行个晚辈之礼,娇声说道:“语嫣见过师叔。”

  语音入耳,如仙乐一般。

  于虚雨此时回过神来,回礼坐下,脸上显得有些尴尬。王夫人见于虚雨这副模样,不由娇笑一声,道:“都不是外人。嫣儿,一起过来陪师叔吃饭。”

  于虚雨坐在西侧,王夫人与王语嫣坐在对面。

  于虚雨打量母女两人,王夫人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王语嫣端庄中带有稚气,真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于虚雨道:“语嫣是我平生所见最美的姑娘,不知以后谁能娶到真是三生有幸。”

  王语嫣女儿之身,闻言虽有些羞涩,但见于虚雨刚才那般倾倒备至、失魂落魄,现在称赞自己美貌,终究也有点欢喜,不由两颊微红,低下头去,用眼角瞄了于虚雨一眼。

  于虚雨向来与诸女一起,从来没有自形渐愧之感,今日与王夫人母女两人一起吃饭,却是美味难咽,有些坐立不安。王夫人看在眼里,笑道:“师弟坐立不安,是嫌饭菜简单,不合口吗?”

  于虚雨实话实说道:“虚雨很少与美女共餐,师姐与嫣儿都是天下绝色,一起共餐,不由有些自渐形骇,心中有些紧张。”

  王夫人娇笑道:“师弟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武功又强,名望又盛,不知要迷倒多少江湖美女,却来拿我们母女取笑。”

  王夫人话虽然这么说,但听人称赞毕竟心里舒服。

  三人兴致大好,王夫人又问些于虚雨出道后的情况,于虚雨虽不会讨好别人,但述事口才还是极佳。他将出道以后的几场恶战讲给两女听,运用悬念,将她们的心吊得一起一伏,仿佛身临其境。

  饭后,王夫人命庄中之人闭门谢客,与于虚雨到后院空地之处,请于虚雨传授“凌波微步”“凌波微步”虽然繁烦难练,但王夫人自小练习逍遥派内功,博览群书,对《周易》颇有心得。

  于虚雨教授王夫人二个时辰,王夫人已经基本掌握,所欠也就是熟练程度。此时天色将黑,王夫人陪于虚雨吃过晚饭,安置他住在庄中。

  于虚雨见到王语嫣,有些神魂颠倒,躺下之后,心神不宁,脑子里装得满满的都是王语嫣的倩影。于虚雨翻来覆去,不能安睡,索性盘膝调息,不久入定。





第33回 姑苏之行(三)

  于虚雨入定之后,耳清目明,听见后面院中有人行走,声间细微,显然此人轻功高明。于虚雨第一个想法,就是担心王语嫣出事。他纵身出室,往声响处跃去。

  于虚雨将到前时,小心动作,害怕惊动来人。行到王夫人室后院落,只见一个人影,身材挺拔,身穿夜行衣,以黑巾蒙面,小心翼翼,往王夫人卧室靠近。

  于虚雨不知此人目的,不敢妄动,紧紧跟在此人身后。此人来到王夫人后窗,从怀里小心掏出一个小包,慢慢打开,却是一个小小圆桶。圆桶里面似乎装着一个活物,那人对它极为忌惮,慢慢拧开桶盖,将活物放入王夫人室内。

  于虚雨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这人要做何事,但此人目的定是不纯,于是纵身上前,点中那人穴道。此时王夫人室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于虚雨也顾不上男女忌讳,纵身室内。

  月色下只见王夫人脸色发黑,显然中毒极深。于虚雨通晓毒理,将她扶起,一掌顶在王夫人身后,施功为她护住心脉。突然觉得脚脖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碧绿色蝎子。

  毒物色泽艳丽的毒性极强,于虚雨万毒不侵,也不畏惧,照样运功,眼盯着那毒蝎。那毒蝎咬了于虚雨一口后,迅速往外爬行,似乎于虚雨是个瘟神一般。从床榻上爬下,往前爬行一米左右,突然翻了一个跟头,然后一动不动。于虚雨身具朱蛤毒性,这毒蝎虽毒,但比下万毒之王朱蛤,却还差了很多。因此他咬了于虚雨一下,反而被于虚雨毒死。

  此时外室丫环听到动静,点烛进室,见于虚雨在夫人房间,不由一声惊呼。院中诸人被惊动,迅速赶来,进屋见此情形,一时摸不着头脑。于虚雨一面行功维护王夫人心脉,一面吃力的吩咐平婆婆,道:“速到屋后贼人怀中,搜搜有没解药。”

  平婆婆闻言,迅速跃出后窗,看见那位黑衣蒙面人,将他提到房内。此时瑞婆婆发现室内绿蝎,色泽鲜艳,欲要伸手去捡。于虚雨看到,急道:“别动,绿蝎剧毒。”

  瑞婆婆闻言缩手,其时已晚,食指已碰到绿蝎,只觉指间传来一股热流,知道毒性厉害。抬手一看,指尖已经乌黑,连忙放血。于虚雨道:“速将食指砍去,迟则无救。”

  瑞婆婆闻言,知道厉害,手指往刀上一甩,砍下食指。

  此时平婆婆提着那贼子,揭开面罩,见他容貌端正,不似坏人,众人都不认识。搜他身上,几样东西都不像解药。此时王语嫣刚到,进屋一看大吃一惊。王夫人此时脸色已经发黑,王语嫣伸手摸她心口,心脏跳动微弱。

  毒蝎毒性瑞婆婆一摸,失去一支手指,可见其毒性剧烈。这时平婆婆翻来翻去,浑身上下找不到解药,尚在那不甘心的搜来搜去。于虚雨均出一点气力,道:“点开此贼穴道,挎问解药下落。”

  王语嫣未在江湖行走,不知如何是好。平婆婆、瑞婆婆却是老江湖,因为主人突然遭难,不由手足失措,听于虚雨一说,才明白过来,几个人围住那贼,解开他的穴道。

  夜行人睁开眼睛,平婆婆等人大声呼喝,索要解药。那人抬头见王夫人脸色乌黑,中毒已深,若非她内力精深,于虚雨内力悠长,恐怕心跳早就停止。

  夜行人哈哈大笑道:“长白绿蝎,有死无生。为报灭门之仇,抓这长白绿蝎,吃尽了苦头。如今大仇得报,我死而无憾。”

  夜行人说完,一言不发,闭目等死。

  于虚雨一听长白绿蝎之名,不免生出一股寒气。天下至毒之物,长白绿蝎排在天山冰蚕之后,算是稀世毒物。于虚雨此时已经汗流浃背,维护别人心脉比维护自己心脉吃力许多。幸亏王夫人内功与他同属一脉,不然即便于虚雨耗尽功力,恐怕王夫人此时也已香魂飘散。

  瑞婆婆带人将夜行人带出室外,室内王语嫣以为母亲大难难免。于虚雨此时虽然筋疲力尽,内力耗费过多,头脑却很清醒。于虚雨喘息一声道:“众人暂且退下,我与嫣儿商议一事。”

  众人退下,王语嫣靠上前来,看着于虚雨为她母亲续命,大汗淋漓,拿出香帕,为他擦去脸上汗珠。于虚雨艰难的说:“人件事与你商议,我有一法,可为师姐解毒,但此事且涉及师姐名节,找你商议,由你决断。”

  王语嫣闻母亲有救,也不细问,急对于虚雨说:“人命关天,还管什么名节。”

  于虚雨道:“此解毒方法需要两人裸体相呈,更有些细节不好讲出。若要为师姐解毒,你上前来为我俩解开衣物。然后出门率众人护法,将门窗关紧,不要让人窥视,免得坏了名声。”

  王语嫣母女连心,闻言顾不上羞愧,将王夫人衣服褪下。绿蝎之毒果然非同凡响,伤口在大腿处,此时全身却呈紫黑颜色。

  王语嫣处子之身,为王夫人脱衣,已是羞得粉脸俏红。如今为于虚雨更衣时,更是羞愧难当。但此事关乎王夫人名节,却不能让别人代劳。

  王语嫣无奈之下,闭着眼睛,胡乱给于虚雨脱衣,不料越是慌乱,衣物越是缠得紧。于虚雨此时双手都抵在王夫人后背,见她如此窘状。道:“拿刀将上衣割碎。”

  王语嫣从小讨厌习武,武艺低微,但操刀割衣,还是力所能及。衣物随刀锋落下,露出于虚雨健美的肌肤,王语嫣一羞,刀锋在于虚雨身上击出一个小口。

  王语嫣见又闯了祸,不由急得哭出声。于虚雨见她只顾落泪,忘了任务,已经将近力竭,再也不能分力说话。王语嫣泪眼朦胧中,见于虚雨身体晃了一晃,才知道自己刚才又差点惹祸。

  她见于虚雨将要支撑不住,不知从那里来了胆色,顾不上羞涩,三下五除二,将于虚雨下体衣物除去。王语嫣任务完成,觉得浑身轻松。忽然见首于虚雨下体巨物,不由娇呼一声,转身跑出房间。

  出房后王语嫣的心还怦怦真跳,于虚雨竭力的样子,老是在心中挥之不去。定下神来,又发现门窗尚未关严,吩咐众人离开房间几十米远,形成一个防卫圈子。她娇莲快跑,将屋前屋后的门窗关严。

  关闭后窗时,她好奇的往里张望了一眼,羞得满脸通红关上窗,躲的远远的。心里却在想着于虚雨跟她母亲嘴对嘴的样子。

  于虚雨解毒之法,其实非常简单。他身具万毒不侵之功,只须与王夫人交合,就可解她身上剧毒。但王夫人一则是他的师姐,再则是王语嫣的母亲。他想娶王语嫣为妻,与王夫人合体之后,更是困难重重。

  但王夫人中毒已深,单纯以气息已解不了此毒。无奈之下,于虚雨只好将王夫人身体放倒,撤下内力,迅速将手击在她丹田处。然后趴下身体,将那巨物探入王夫人体内,运起内经神功,将王夫人体力剧毒从下体处吸入自己体内。

  此时两人是交合之姿势,却没有交合之乐趣。王夫人身上的紫黑色渐消,而于虚雨身上的渐渐发红。于虚雨渐渐觉得身体热了起来,知道体内蕴含毒素已多。就势伏于王夫人身上,开始运功解毒,将绿蝎之毒融合于体内。





第34回 姑苏之行(四)

  绿蝎之毒为热毒,于虚雨身上有冰蚕毒素,热毒逐渐融入,与冰蚕毒素中解,反让他感觉浑身舒泰。如此几个来回,王夫人体色恢复,神智也逐渐复苏,睁开妙目,突然发现于虚雨趴在身上,不由娇呼一声,用手一推,将于虚雨推离。

  于虚雨当时正在运功融毒,被王夫人一掌推在檀中穴上,正好阻住于虚雨行功线路。于虚雨口不能言,双眼紧闭,凝力冲击被堵穴道。王夫人毒性已解,体力渐复,见于虚雨如此无礼,不由羞愤交加,正欲出掌取于虚雨性命。

  王语嫣在室外心里却极不平静,她心里原来装的男人只有她的表哥慕容复,她从小崇拜他,希望最后能够嫁给他。于虚雨初来时,她对他并无感觉。

  虽然于虚雨很帅,但毕竟是她的师叔,她从来没有往男女方面想。她敏锐的感觉到,于虚雨对她神魂颠倒,不过她认为这是正常的反应,因为自十二岁以后,无数男人见她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刚才发生的一切,出于王语嫣的意料之外。当她为两人解衣时,她的心里悄悄发生变化,她想象着于虚雨与母亲裸体相向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醋意。

  于虚雨健美的体态,疲惫的面容,开始进入王语嫣的芳心。尤其是王语嫣为他解出下衣时,那男人的特征让她在羞愧中好奇的瞧了一瞧,她开始比较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王语嫣在房外走来走去,心里乱成一团。她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于虚雨,因为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这个男人是于虚雨。她担心她的母亲能否度过这一劫,她自小跟王夫人长大,失去王夫人后她不知道她如何撑起这个家。

  王语嫣竖着耳朵,倾听着房间内的声音,王夫人娇呼声传来,她知道娘亲已经苏醒。母女连心,王语嫣似乎忘记了一切,推门而入。可房内王夫人的动作,却让她吓了一跳,不管榻上还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她忙道:“不要,娘。”

  王夫人已抬起手来,回头见女儿进来,不由更是羞愤,玉手往下击去。王语嫣一边飞奔过来,一边说道:“娘,师叔是救你性命,不是对你无礼。”

  王夫人已聚起气来,闻言一怔,玉手停顿下来。她开始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正在沉睡时,突然觉得腿部一痛,不由娇呼一声,觉得痛处巨热往全身传来,她不自觉得运起内力欲要裹住。绿蝎毒性剧烈,她只来得及护住心脉,尚未运力下压毒性,已经昏迷。

  王夫人心里明白,于虚雨如此可能是为自己驱毒,但为何用这种方法却让她不能接受。突然她发觉自己赤身裸体,要上床取衣。王语嫣以为王夫人又要动手,奋力扑上前来,遮在王夫人前面,说:“娘,你刚才中的是绿蝎之毒,师叔为救你几乎耗尽内力。为保娘性命,知道有损娘的名节,才与女儿商量,是女儿同意他如此做的。”

  王夫人闻得绿蝎之名,才知道刚才死里逃生,全凭于虚雨舍命相救,不由深恨刚才鲁莽。若不是王语嫣出言阻止,恐怕于虚雨早已伤在她手下。

  王语嫣挡在于虚雨面前,一个不巧纤纤玉手蹭到他的怒耸巨物。回头一看,俏脸羞得火红。王夫人听王语嫣急促的说明原委,才知道于虚雨的确无不良之心,但自己不能赤身裸体站在这里。说:“嫣儿,刚才是娘鲁莽,我现在要取衣穿上。”

  王语嫣闻言,才知道娘的用意。王夫人穿上衣物,看着于虚雨身上皮肤,正生出奇怪的两种颜色,檀中穴以上是深红色,檀中穴以下是苍白色。于虚雨脸露痛苦表情,浑身大汗淋漓,檀中穴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正在一鼓一鼓。

  王夫人寻思刚才起身时的动作,恍然大悟自己无意击中了他的檀中穴,连忙上前为他解开穴道。于虚雨檀中穴处立即平坦下来,那片苍白随气息开始上行,很快循环一遍,肤色由刚才的红白相间变为苍白,又变为正常肤色。于虚雨的痛苦表情变得平和下来。

  母女俩初时见于虚雨危险,没考虑太多,当他的内力第二次循环到下体时,那巨物猛的暴涨,一颤一颤。母女俩这才回过神,互视一眼,都露出娇羞脸色。

  于虚雨虽然紧闭双眼,但神智清醒,房中发生之事在耳边清清楚楚。王夫人解开穴道,他的气息一畅,第一遍循环就可以睁开眼睛。于虚雨知道,此时睁开眼睛,房中三人必定尴尬异常。他索性继续运功,当气息走到下体之时,想到房中两位美女正看着自己裸体,受不住这份刺激,让母女俩人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巨物。

  王夫人见于虚雨渐渐平静,扯过一床香被为他盖上。于虚雨有物遮身,闭上眼睛装了一会,睁开双眼。母女两人见于虚雨睁开眼睛,不由心情大好,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于虚雨欲要起身,身上衣物皆被王语嫣用刀割碎,无衣可穿。山庄之内,没有一个男人。王夫人想起亡夫尚有些衣物,吩咐平婆婆迅速取来。

  平婆婆、瑞婆婆等人跟随王夫人多年,忠心耿耿。觉得王夫人恐怕此次难逃大难,正在门外悲伤,突然听到王夫人发话,不由喜出望外。

  于虚雨此时穿上衣物,往地上捡起绿蝎尸体,放入一个玉盒之内,藏于怀里。王夫人遭此一劫,深恨此物,狠不能将它踩的粉碎。见于虚雨将它当作宝贝,奇怪的问道:“此物害我非浅,为何拿它如此。”

  于虚雨道:“此物可遇而不可求,拿它配药,却是良物。”

  平婆婆见王夫人脱险,愤愤的说:“我将那贼带过来,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王夫人很不知暗算之人被擒,一听怒火中烧,命平婆婆将那人带来。

  那人进房,见王夫人安然无恙,不觉大失所望。问道:“不知是谁解得绿蝎之毒?”

  于虚雨道:“正是在下。”

  那人望了望于虚雨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于虚雨道:“于虚雨。”

  那人一听眼露深深恨意,道:“我灭门大仇,本想就此了结,却被阁下所阻,九泉之下做鬼也要报仇。”

  声音狠冷,令人听着头皮发颤。

  王夫人见此人也不认识,见他说起灭门之灾,不由奇怪。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灭门大仇不知从何说起。”

  那人语声发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是南阳蔡来胜。那年你们夫妻两人去南阳,我父亲因你等名望,好生相待。不料你们恩将仇报,将我一家三十余口全部杀害。我与四弟那夜未回,天明到家却见满院是血。那日你们去我家,我与四弟皆见过你,自然不会记错。我与四弟武艺低微,知道敌你们不过,我们到处访求明师,武艺虽然大进,但你们武艺实在太强。我知道非你们对手,与四弟远赴长白山,费了八年时间捉到这只绿蝎,以为此次定会报此血海深仇。可怜我那四弟为捉绿蝎,惨死在长白山上。真是天不悯我。”

  王夫人沉思半晌,道:“外子向来心善,从不出手伤人。我与外子去南阳一次已经多年。”

  说到这里,王夫人突然记起,接着说:“不错,那天的确住在你家阁楼,那阁楼却是在后花园后侧。我与外子正在说话,听前院一片喧哗,外子以为自家人吵闹,不愿多事,我们也未过去。不料不久之后,有个人踢门进来,外子手侧正好有一算盘,用一巧劲,将那人定在当场。外子见此,知道出了事故,到前院一看,见满地都是死尸。回来质问那人,那人说你们蔡家仗势欺人,逼死人命,他气不过,做出这事。外子为人向来慈善,虽见那人行为可恶,也放了他一条生路。噢,我记起来了,那人姓崔,长相丑陋。”





第35回 姑苏之行(五)

  于虚雨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缘由,那灭门之人,正是崔百泉。想不到当年击出算盘珠之人,竟然是王夫人丈夫。他见蔡来胜面目不恶,为报仇历尽千辛万苦,这份韧力确实不易。对蔡来胜道:“我也知道此事缘由,王夫人确实不是凶手。你们既然知道庄主、夫人姓名,约齐众人前来讨个公道,此事早已水落石出。你历尽艰险,吃尽苦头,到头来却还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怜又可恶。”

  蔡来胜沉思一会,知道王夫人确实没有骗他的必要,不由有些黯然失色,声调缓和下来。道:“此事直到今日,才知道事情原来如此,但我蔡得胜既然得罪夫人,要杀要剐,我丝毫没有怨言。临死前请夫人告知,谁是我家灭门凶手,在下做鬼也为夫人祈福。”

  王夫人未及开口,于虚雨道:“此人姓崔,为你南阳有数高手,善用算盘。你猜不出吗?”

  蔡来胜略一盘算,恍然大悟,道:“崔百泉。”

  于虚雨道:“不错。你蔡家当时实在欺负人,逼死人命。崔百泉气愤不过,将你家灭门。但他这些年来,因为遇到王夫人夫妇,也受到惩罚。害怕遇到他俩,整日躲在大理镇南王府内,扮作帐房先生。胸口因中暗伤,每日都在遭罪,也是生不如死。你现在虽然明白,但已太晚,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王夫人开始欲将蔡来胜万刀分尸,但听了这些缘由,反而有不忍之心,尚在犹豫。于虚雨也想留蔡来胜一条活路,但崔百泉现在跟随自己,却不能开口相求。

  王夫人最终决定放他一马,道:“既然有此原因,我暂且饶你一命,但你以后行事,一是先把事情弄个明白,二是行事莫要如此狠毒。”

  于虚雨见王夫人开口放他一马,对蔡来胜说道:“夫人仁慈,放你一马。我有几个条件,你要依从。第一,以后见到山庄之人要礼敬三分;第二,崔百泉现在亦在姑苏,来为他师兄报仇,与我却是同路之人,在他师兄大未报之前,你不能向他寻仇;第三,你与崔百泉相斗,却要饶他三次性命。”

  蔡来胜本来以为必死,这次死里逃生,条件也不十分苛刻,连忙跪下,道:“我蔡来胜行事鲁莽,得罪夫人,本该罪该万死,今留得这条性命,待报得大仇后,为仆为奴,来报两位大恩。”

  王夫人命解开绑他的绳索,放他自行出庄。蔡来胜又跪下连嗑三个响头,一言未发,纵身从来路出庄。

  此时夜已很深,王夫人命众人先回去,留下于虚雨、王语嫣两人。道:“今日事故,全凭师弟救我性命,今将语嫣嫁与你为妻,还今日大情。辈份虽然差了一点,但我们江湖人那管这些。还望师弟应允。”

  王语嫣闻言,羞的低下头来,偷偷的瞄着于虚雨,正好他也望这边看来。四目相对,王语嫣低下头来,心中如小鹿撞动,羞得再不敢抬头。

  于虚雨看王语嫣一眼,知道她因今日变故,已经将自己身影烙在心里,再不会跟以前那样念念不忘表哥。此次因祸得福,还是全凭绿蝎为媒,忙起身行礼道:“虚雨拜见岳母。”

  王语嫣看于虚雨直截了当,当着她面应诺亲事,不由羞得无地自容,也不招呼两人,一溜烟跑回自己房去。王夫人看着女儿背影,望着眼前的这位俊俏女婿,想起刚才疗伤时的情景,不由思绪万千,顿觉惆怅若失。

  王夫人一时出神,却把于虚雨凉在一旁,于虚雨行大礼未曾起身,见王夫人也不说话,只顾自己出神,一时怔在当地,不知所措。只听王夫人“哎哟”一声娇呼,手抚心口,俏脸顿时火红起来。于虚雨一看忙上前去看,一把脉搏,却是余毒发作。

  于虚雨为王夫人疗伤,王夫人身上毒素已小,她内功深厚,却能压制得住。到了现在,失神想事,一时不慎,放了余毒出来,顿时身上一阵火热,伤口处也刺痛起来。

  于虚雨知道还要为王夫人疗伤一次,迅速关上房门,吐熄火,抱着王夫人上床。王夫人此时浑身火烫,神智渐乱,嗅着于虚雨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叫了声“段郎”显然是在迷惘中将于虚雨当成了情郎。

  于虚雨将王夫人抱到榻上,吻向那娇红樱唇,一口真气哺入王夫人口中。王夫人受其看气影响,理智渐清,但迷糊中依然将于虚雨当成情郎,纤纤玉手探出,隔着衣物,抚摩于虚雨的巨物。

  于虚雨上面用真气哺入真气,感觉着她丰润软滑的香唇,嗅着王夫人身上如兰的香气,搂着她丰满柔软的腰肢,本来就有些意乱情迷。如今纤手几下抚摸,顿时将他的情欲给勾了起来。

  此时已是下半夜,天空一个冰轮,异常皎洁。两人双唇相接,四手齐动,身上衣物霎时清理干净。在月光之下,于虚雨见王夫人外形看来虽高挑苗条,但一旦赤裸身体,却是山峦丘壑,丰满无比。

  只见王夫人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面容端庄秀丽,暗藏妩媚风情。傲然挺立的饱满双乳,更是充满成熟的韵味。

  于虚雨知道当务之急是为她驱毒,收起暴涨的欲望,将巨物在王夫人的耸挺中进入谷道,双手按住肥白嫩滑的美臀,将巨物慢慢挤入,在王夫人不可遏制的娇吟声中到达深处。于虚雨运成内功,将开始吸收她体内余毒。

  王夫人在蝎毒的影响下,浑身发热,被于虚雨的巨物抵顶花心,只觉得浑身舒畅的感觉无与伦比,腰肢加力,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虎背,娇喘急促,凤目迷离,已坠入欲海中不能自拔。

  王夫人体内余毒数量有限,于虚雨霎时将余毒吸入体内。于虚雨体内蕴含毒素太多,也在乎这点毒气,也不去运功融合,反来享受欢爱时光,品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余毒一去,王夫人身体的火热一下子恢复平常,神智也逐渐回归。她慢慢意识到体内的愉悦,是身上这具雄伟健美的躯体赋予。她明白了带给她欲仙欲死这种快感的,是她的师弟兼女婿于虚雨。

  王夫人如今被于虚雨赤裸紧抱,顿时有如触电。两人缓肌肤相亲,来回磨蹭。私处感受到男性的悸动,王夫人下体涌上的快感,比刚才更加强烈。不伦的交合和无奈的结合,让她又是羞愧,又是渴望,又有隐约的抵触。

  于虚雨趴在软绵绵的躯体上,强行压制欲望,想从王夫人身上起来。她身上赋予的舒畅诱惑实在强烈,但于虚雨知道她是她的师姐兼岳母。

  两人的神智都异乎寻常的清醒,但两人都没有做任何举动,因为现在的这种姿态赋予感觉的享受非常美妙。两人在这种美妙感觉里,难以自拔。

  王夫人全身暖烘烘、懒洋洋的,竟是骨软筋麻,无力挪动,内心也不想挪动。于虚雨下定决心,插入王夫人体内巨物慢慢往外抽动。

  紧密的摩擦,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两人简直舒服得疯了。王夫人在这一下简单的抽离下,获得了巨大的快感。于虚雨因为伦理问题,强迫自己退出她的体内,但这个无疑是火上浇油,搔到王夫人的痒处。

  他的抽离,让王夫人感觉下体无比的空虚。她的娇躯开始扭动,春潮泛滥,那双纤纤玉手搂着于虚雨的腰身,突然加力。于虚雨抽离时,迷离于摩擦产生的这种诱惑中,正停在那里心里做着人神相争。





第36回 姑苏之行(六)

  王夫人的加力,解决了于虚雨心中的矛盾,他抛下所有包袱,开始享用这具美艳成熟的胴体,不再去考虑伦常,不再去顾忌世人的看法。他借力重重往里一击,她的两片湿润花瓣,绽放出招蜂引蝶的媚态。鲜嫩的深处,歙然开合,让于虚雨舒服得简直难以言喻。

  于虚雨轻柔地抚摸着她滑溜绵软的丰耸香臀,指尖也灵活的沿着股沟,轻搔慢挑,上下游移。王夫人只觉痒处均被搔遍,情欲勃发,春潮上脸,禁不住轻哼起来。

  于虚雨见她桃腮晕红,两眼朦胧,小嘴微张,呼呼急喘,知道她已情欲难耐,便放出手段,尽情抽插驰骋。成熟的王夫人望着他俊美的面庞,升起万千柔丝。他高超的爱抚技巧,粗大的男性象征,激发起她强烈的肉欲需求。她环抱住杨易的脖子,渴望的仰起头来。两人两唇相接,躯体也紧紧相连。

  王夫人嫩白丰盈的成熟胴体,经过开垦后,更加敏感、冶艳、饱满、圆润,隐然散发出食髓知味的诱惑。于虚雨开始恣意的抚摸,放肆的亵玩;王夫人沉浸于感官刺激下,现出迷离恍惚的媚态。

  于虚雨粗大的宝贝,再次尽根没入极度空虚、期待已久的湿滑妙处。王夫人“啊”的一声长叹,只觉得又是舒服又是羞愧。她的足趾并拢蜷曲,修长圆润的双腿,也笔直的朝天竖了起来。

  于虚雨可是花丛老手,不但本钱壮伟,手段也很高强。抽插、研磨、顶撞、扭转。王夫人意乱情迷,经他天赋异禀的巨物捣弄,只觉酣爽畅快,简直飘飘欲仙,如在云端。

  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几乎舒服得晕了过去。于虚雨的巨物像是顶到了心坎,酸麻痒难耐,她全身不停地颤抖,就如触电一般。充实甘美,愉悦畅快,她禁不住放浪地呻吟起来。

  从所未有的奇怪感觉袭卷而至,王夫人觉得火热滚烫的硬物,像烙铁般的熨烫她的花心。灼热充实的饱胀感,让她全身阵阵的痉挛。痉挛引发连锁反应,谷道紧紧吸吮巨物;花心也蠕动紧缩,刮擦着巨物前端。外表端庄的贵夫人,在于虚雨身下,婉转承欢,娇哼浪吟。

  王夫人像疯了一般,双手搂着于虚雨的脖子,大腿缠绕他的腰肢,整个玉体腾空而起。她浑圆丰满的臀部,不停的耸动,嫩白硕大的双峰,上下左右的晃荡。

  于虚雨望着王夫人如痴如狂的媚态,心中不禁得意万分,他拼尽全力,激烈抽插。王夫人久旷之人,那堪如此折腾,不由在痴迷中,发出歇斯底里的浪叫。

  一股火热的洪流奔腾而出,强劲地冲击着王夫人的花心;那鸡蛋大的前端,在体内不断的颤栗抖动。下腹深处传来的阵阵快感,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向四处扩散蔓延。她冷颤连连、娇呼急喘,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能舒服到这种程度。她意识逐渐模糊,剩下的只有舒服、舒服、舒服……

  于虚雨轻轻的贴在王夫人耳边,传授她内功心法。王夫人快感尚未过去,但知道机会难得,收回欲心,悉心记忆。在他的贴身指导下,王夫人很快运功一个周天,下体开始吸纳两人结合处的气息。

  当两人从行功中醒来,天色已经放亮。于虚雨心忧王夫人的名节,欲待穿衣出去。王夫人依在他怀里,娇声说道:“师弟占了我的身子,以后可不许不理我。”

  语声娇媚,让于虚雨心中颤动,他贴道王夫人的耳边,道:“阿箩,我一定忘不了你。不过,来往一定要小心,免得嫣儿知道后难堪。”

  一句“阿箩”迷醉了王夫人的心,芳心一阵震荡,眼神里蕴含着无数如水的柔情。“你这个花心萝卜,刚来一天,将我娘俩通吃。以后拿我们娘俩不好,一定饶不了你。”

  两人甜言蜜语一番,听到房外已经有人开始走动,于虚雨赶紧穿好衣裳,从后窗跳出。装作早起的样子,在后花园散步。

  于虚雨转过树丛,只见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女郎前影,脸朝着花树,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于虚雨望着背影,知道是王语嫣,见她身侧似有烟霞轻笼,不像是尘世中人。

  于虚雨轻咳一声,王语嫣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于虚雨。她因与于虚雨已有婚约,如今在这后花园里,四周寂静无声,却像是两人相约在此私会一般。王语嫣羞红双颊,抵下头来,但两眼却瞄了于虚雨一眼,眼神里满含关切与柔情。于虚雨情不自禁,顿时感觉美人恩宠,如沐春风,不由有些发怔。

  王语嫣娇语出口,语音清脆,带着江南土音,婉转悦耳。道:“嫣儿见过……”

  王语嫣与于虚雨两人身份颇为复杂,既是师叔,又是夫君。王语嫣说到称呼之时,不由顿了一下,不知如何称呼更为妥切。

  于虚语见王语嫣客套,也还礼道:“嫣妹,如今我们已是一家人,以后勿要如此客气,倒显得有些见外。”

  说完走上几步,大胆的瞅着王语嫣美丽的面容,欣赏这绝世娇容。

  王语嫣见于虚雨说到“嫣妹”两字,更是娇羞难耐,恨不得有个地洞,钻入其中,免得这份尴尬。欲待拿脚就走,但又有些不舍,不由心中犹豫。

  于虚雨因为与她已有婚姻,却无她想得那么多,只是眼睛直视,大饱眼福。王语嫣偶尔抬头,见于虚雨双眼发直,不眨眼的盯着自己,不由更加害羞,低下头盯着脚尖,再不敢乱瞅。

  于虚雨眼见无双丽色,嗅着如兰的少女体香,不由有些色迷魂窍,走上前来,不待王语嫣挣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王语嫣大惊,欲等要走,却挣脱不出,抬头看于虚雨时,却于虚雨趁机吻向娇红香唇。

  王语嫣处子这身,那受过如此刺激,迷失于这浓郁的男子气息,欲待抽脱出来,却被于虚雨搂得更紧。于虚雨的舌头,巧敏的挑开她的玉贝,开始寻找好的香舌。

  王语嫣如遭电击,头脑开始模糊,于虚雨技巧的吻技,撩动少女的心扉。王语嫣玉体开始发软,香舌也本能的搅动,寻找近一步的刺激。

  两人缠绵的一个深吻,几乎超过半个时辰,两人心神迷醉,都已经忘了一切,只觉得世界最美好的事物,莫过于此。于虚雨听到远方脚步声响起,抬头一望,却是有个丫环往这边走来。

  于虚雨连忙松开王语嫣,语嫣顺着他的目光瞧有人过来,推开于虚雨,快步沿花径逃离现场。王语嫣回忆着刚才的销魂滋味,心中顿觉甜蜜异常,自此芳心牢牢系在于虚雨身上。

  于虚雨回味着刚才的销魂,望着王语嫣离去的方向,也是有些失神。丫环一声“公子”将于虚雨带回到现实,丫环道:“夫人有请公子,有要事相商。”

  于虚雨随在丫环身后,往庄园客厅走去。沿路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让人不觉心旷神怡。将进客厅,遇到平婆婆、瑞婆婆等人,诸人见到于虚雨,忙上前行礼,看来她们已经将于虚雨当成了半个主人。





第37回 姑苏之行(七)

  客厅里,王夫人妆扮整齐,坐在主位。她现在看起来红光满面,显然昨夜所行内功心法获益不浅。她的心情看来很好,面带微笑,更添艳丽。

  王夫人见于虚雨进来,起身让座。道:“几日来姑苏城内武林人物渐多,都打听慕容家住所。慕容博胡乱杀人,跟武林中人多结冤家。此处离燕子坞很近,武林中人大多知道我们与慕容家有些姻亲。担心祸及池鱼,特来与师弟……虚雨商量。”

  显然王夫人说到师弟之时,觉得称呼不妥,索性将师弟两字改为直呼其名。

  于虚雨道:“慕容家几百年来,就做的是‘兴复燕国’的大梦,只想联络天下英豪,为他慕容家所用,又联络又巴结。最可恨的是这个慕容博,自觉聪明,这会儿可连少林派都得罪下来。我出面召集有关武林人物,一共攻击慕容世家。一则可以说明情况,脱去山庄牵连;二则联络群雄,为以后光大逍遥派奠定基础。”

  王夫人微笑道:“其他小派,向慕容家寻仇,只是痴心妄想。虚雨出面则不一样,你现在名头着实响亮得很,振臂一呼,众小派自然以你马首为瞻。慕容世家灭亡,天下武林,与你并肩侠名者,只有乔峰一人。振兴门派,只是时日问题。”

  于虚雨道:“我已安排人员,联合寻仇之人。慕容复武功高强,邓百川等四大家将实力也不弱。正面对敌,我不惧怕。但暗中却有个慕容博,此人武功高深,心狠手辣,不好对付。我出去通知诸人一声,让他们做些防范,免得吃慕容博大亏。”

  王夫人道:“如此甚好,但慕容家实力不小,虚雨一定小心。”

  于虚雨想起一事,道:“师姐,木婉清前来兴刺,是中了别人的‘一石二鸟’之计。请师姐勿要追究此事,她如今已经与我定下婚约,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王夫人闻言微嗔道:“你真是个多情种子,有了嫣儿还不满足,还要娶那个泼辣女子。不过她既然与你有婚约在先,我不能多说什么。日后若让嫣儿受半点委屈,我定不饶你。”

  于虚雨忙道:“虚雨绝对不会让嫣妹受半点委屈,这个请师姐放心就是。”

  起身连连行礼。

  王夫人见他那认真样,不由一笑。道:“我信任你就是,不过你与嫣儿已有婚约,以后可不能再称我师姐,免得乱了辈份。”

  于虚雨闻言,心领神会,道:“是,岳母。姑苏现在为是非之地,嫣儿武艺又差。岳母不如迁去函谷,那里地势隐蔽,大师哥又擅长机关消息、五行八卦等杂学,即使强敌往攻,大师哥也会保护众人安全。”

  王夫人想了一会,道:“如此甚好,容我二三日,处理些事务,我带众人迁过去。不过函谷既然隐蔽,又有种种机关,如何进谷?”

  于虚雨笑道:“这倒不妨,我与你一处地址,你们到达后,放出信号弹,自有人会引你们进谷。”

  写了一处地址,连同一枚苏星河给予的信号弹,一同递给王夫人。

  于虚雨从山庄出来,有人送他到湖边,叶二娘、岳老三、崔百泉叔侄上前接上岸来。四人往对面树荫下,观察湖边聚集的武林人士。

  崔百泉说道:“已按公子吩咐,将情况向众人说明。大家都觉得以自己之力,与慕容家相斗,无疑是自寻死路,大多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众人听我讲明情况,又听说有少林寺等亦有受害者,自然信心百倍,想等少林众僧来此,然后一起找慕容家决斗。”

  于虚雨听完点了点头,对崔百泉道:“你去通知诸派领头之人,慕容复等人身在明处,又欲拉拢人心,手下四大家将也算英雄。慕容博身在暗处,却是诡计多端,不得不防。请大家尽量聚集一起,若生变故,也好相互救应。”

  崔百泉领命过去,与群雄招呼。诸派之中,人数最多的是云州秦家寨,寨主姚伯当亲自出马,率领着二十余名高手。其次是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共来了有十七八人。其余小派,或有十来人,或有四五人,总其有七八十人。

  郡雄听完崔百泉说明,又得知于虚雨来到,都张目往于虚雨这边看来。于虚雨此时名声响亮,收伏无量派、除去四大恶人、大战丁春秋虽败犹荣、将慕容博打得落荒而逃,这些事情,一件就可扬名武林,何况战绩如此之多。

  姚伯当材魁梧雄伟,一部花白胡子长至胸口,率先过来与于虚雨见礼。于虚雨忙起身回礼,道:“姚当家莫要如此客气,云州秦家寨大名鼎鼎,杀富济贫,西北绿林道上名声最隆,今日一见,实慰平生。”

  姚伯当见于虚雨名声虽响,但谦逊有礼,对他不由生出好感。道:“于大侠名闻天下,江湖之上从前传闻‘北乔峰、南慕容、西虚雨’,如今大名更盛,传出‘北数乔峰,南有慕容,虚雨既出,天下震惊’。今于大侠出面主持公道,我等皆喜出望外,但有所命,必拼死向前。”

  于虚雨见姚伯当为人豪爽,生出结纳之心。道:“贵派最出名的武功是五虎断门刀,当年秦公望前辈自创这断门刀六十四招后,后人失传五招,听说只有五十九招传下来。姚寨主,你学会的是几招?”

  ?姚伯当大吃一惊,冲口而出:“我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原有六十四招,你怎么知道?”

  于虚雨道:“家师偏好收集天下武学秘籍,其中有贵门刀法,在下也知道一些。缺了的五招是‘白虎跳涧’、‘一啸风生’、‘剪扑自如’、‘雄霸群山’,‘伏象胜狮’。待此事了结,在下将贵派秘籍交还,也好补齐贵派绝技。”

  姚伯当连忙道谢,他知道本门刀法存有缺招,有五招最精要的招数失传,但这五招是什么招数,本门之中却谁也不知。这时听于虚雨侃侃而谈,又是吃惊,又是欢喜,对于虚雨顿时更生敬重之心。

  姚伯当之后,青城派的司马林带三名副手上前见礼,于虚雨与四人述礼过后,道:“贵派长于轻功和暗器,‘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威力无比。”

  司马林听了他这几句话,不禁耸然动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觑,隔了半晌,才道:“于大侠对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请问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于虚雨道:“你这句话问得甚好。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故意拿来凑成十八之灵敏,其实可以合并,称为十五破或十六破,反而更为精要。”

  司马林只听得目瞪口呆,他的武功‘青’字只学会了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的分别,全然不知;至于破甲、破盾、破牌三种功夫,原是他毕生最得意的武学,向来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

  于虚雨接着说:“家师对诸派大家,都有绝技抄本,我在此地事了,将贵派抄本奉上。”

  司马林先是一惊,随即一阵狂喜,心道:“怪不得于虚雨声名日上,其师精通各门绝技,自然悉数传授给他。他年纪轻轻,在江湖上混出如此大的声名,固然不是侥幸。抄本若能回归,门派势力大增,必能打败宿敌逢莱派。”





第38回 姑苏之行(八)

  司马林想到这里,行下大礼道:“在下代青城派合派近二百余人,叩谢于大侠大恩。”

  其余也慌忙跟在司马林身上行下礼去。

  于虚雨扶起众人,看着司马林身后三人,一人满脸麻皮、相貌丑陋,人中几位若不见怪,我想与诸兄单独谈些事情。似比司马林还大了几岁,一身白袍之外,头上更用白布包缠,宛似满身丧服,于朦胧烛光之下更显得阴气森森。

  于虚雨想起一事,道:“这位大侠姓诸名保昆吧,有一私事欲要单独请教,请诸兄赏脸。”

  诸保昆听完一怔,心中忐忑,不知何事。司马林三人一听,不好多问,思忖以于虚雨身份不会难为诸保昆,当下招呼其余二人行礼告退。

  于虚雨等司马林等人走后,跟叶二娘等人说:“你等也先退下,我与诸兄有件秘事独谈。”

  叶二娘等人应声退下,只剩下于虚雨与诸保昆两人。

  诸保昆看于虚雨也不发言,一双有神的眼紧盯着他,不由心中发毛,颤声问道:“不知于大侠留在下有睛什么事情?”

  于虚雨笑着说道:“只为青城派与蓬莱派化解世仇。”

  诸保昆心里暗惊,不明白于虚雨话里的意思,他向来冷静,道:“在下不知道于大侠何意,派中之事,恩师虽亡,但派中尚有少主和几位师叔,诸某人微言轻,此等大事不能决断。请于大侠见谅。”

  于虚雨长笑一声道:“青城、蓬莱两派世代为仇。你所图谋的事,八十余年之前,贵派第七代掌门人海风子道长就曾试过了。他的才干武功,只怕都不在你之下。”

  原来山东半岛上的蓬莱派雄长东海,和四川青城派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百余年前两派高手结下了怨仇,从此辗转报复,仇杀极惨。两派各有绝艺,互相克制,当年双方所以结怨生仇,也就是因谈论武功而起。经过数十场大争斗、大仇杀,到头来蓬莱固然胜不了青城,青城也胜不了蓬莱。每斗到惨烈处,往往是双方好手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于虚雨所说的海风子乃是蓬莱派中的杰出人才。他细细参究两派武功的优劣长短,知道凭着自己的修为,要在这一代中盖过青城,那并不难,但日后自己逝世,青城派中出了聪明才智之士,便又能盖过本派。为求一劳永逸,于是派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混入青城派中偷学武功,以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是那弟子武功没学全,便给青城派发觉,即行处死。这么一来,双方仇怨更深,而防备对方偷学本派武功的戒心,更是大增。

  这数十年中,青城派规定不收北方人为徒,只要带一点儿北方口音,别说他是山东人,便是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也都不收。后来规矩更加严了,变成非川人不收。

  “青蜂钉”是青城派的独门暗器,“天王补心针”则是蓬莱派的功夫。诸保昆发的明明是“青蜂钉”王语嫣却称之为“天王补心针”这一来青城派上下自是大为惊惧。要知蓬莱派和青城派一般的规矩,也是严定非山东人不收,其中更以鲁东人为佳,甚至鲁西、鲁南之人,要投入蓬莱派也是千难万难。

  一个人乔装改扮,不易露出破绽,但说话的乡音语调,一千句话中总难免泄漏一句。诸保昆出自川西灌县诸家,那是西川的世家大族,怎地会是蓬莱派的门下?各人当真做梦也想不到。

  诸保昆这时心里却是波澜起伏,他是蓬莱派门人,除了师父都灵道人外,其余蓬莱诸人皆是不知,如今被于虚雨喝破来历,却是大吃一惊。欲等抬手给于虚雨一个“天王针”知道若一击不中,恐怕下场甚是悲惨;欲待不理,于虚雨一双眼睛里,似乎知道一切底细。

  于虚雨接下来的话,更让诸保昆大吃一惊。只听于虚雨说道:“你师父年青时曾吃过青城派的大亏,处心积虑的谋求报复,在四川各地暗中窥视,找寻青城派的可乘之隙。你家曾遇大劫,却是你师父救得你全家,你家自量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不待于虚雨说完,诸保昆禁不住心中发抖,道:“于大侠不要说了,但此事非常隐蔽,不知于大侠如何得知。”

  于虚雨道:“我从师父处学得占卜,武林秘事一占便知。你两边皆受人家深恩,故此这些年来犹豫不决,不忍加害司马卫。但都灵子于你家恩重如山,你也要对得起他。你心里矛盾重重,已非一日。既然你身为两家亲信弟子,若告诉都灵子此事始末,解得两家世仇,你却能成两家恩人。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归告都灵子后,若都灵子心中不服,你可让他过来见我,我一定将他说服就是。青城派武艺我帮助补齐之后,自然对我礼敬有加。我说服两派首脑,化解两家世仇。一则省下你两下为难;两则化暴虏为祥和,也是武林佳话。所以与你独谈,研究如何使两家化敌为友,你也不要欺瞒于我,说出你的心里话,我自然会指导你如何去做。”

  诸保昆这些年来心中矛盾,都灵子于他家有大恩,但司马卫等他也是极好。这些年来,他为两家之事小心盘旋,既不愿青城派受到损害,又不愿蓬莱派受到损害,战战兢兢,为两家仇杀费尽了脑汁。他听到这里,心中顿起敬重之心,道:“这些年来,我那都灵子师父费下如此心思,我欲报恩,只得如此。但司马卫却将我视为心腹,诸保昆投入青城之后,在武功传授上便也绝不藏私,如此七八年下来,诸保昆已尽得青城绝技。本来在三四年之前,都灵子已命他离家出游,到山东蓬莱城去出示青城武功,以便尽知敌人的秘奥,然后一举而倾覆青城派。但我在青城门下数年,觉得司马卫待己情意颇厚,传授武功时与对所有亲厚弟子一般无异,想到要亲手覆灭青城一派,诛杀司马卫全家,实在颇有不忍。这些年来,我经常夜不能眠,不知此事如何处置。于大侠今日一语,却似说进我心里,我打定主意以后为解两家世仇,竭尽全力。于大侠既然明白其中底细,一定知道这些年我所受之苦,心理上所遭之罪。现在于大侠出面周旋此事,我一定尽我所能,为两家和解不遗余力。”

  于虚雨道:“你为人忠厚,因此我不戳穿你的身份。你具两家武功之长,虽然你隐蔽的很好,但你所用青城派武艺,是以蓬莱派武艺为基础。暗器的本质不在外形和发射的姿式,而在暗器的劲力和去势。青城派众人武艺低微,你平时隐藏的很好,一旦遇到见多识多之人,一下便可看穿。慕容复父子皆见过青城派、蓬莱派的秘籍。与他们对敌时,你一出手便可被他们看出破绽,而予他们可乘之机。”

  诸保昆闻言细思一会,道:“青城派与蓬莱派敌对多年,不知如何才能化解两派的世仇?”

  于虚雨道:“你现在赴蓬莱派找都灵子说是我的意思,他虽然派中不世出的英才,但他的武功连我一个仆从也不如,必不敢迕逆我的意思。都灵子赶到这里,我将司马林找来,与两人说明和解之意,恐怕两人不敢不从。我虽然嫌些强横的名声,但自此蓬莱派与青城派因此更不相争,不知要省下多少杀孽。此事了解以后,你可以暂时脱离两派,跟在我身边,若青城派万一知道你的身份,你可以借口跟我学的蓬莱派武功。再让都灵子隐密此事,或可不予慕容父子利用之机。此事亦急不亦缓,你现在马上想法邀请都灵子过来,我也好将此事尽量化解。”





第39回 姑苏之行(九)

  诸保昆闻言心思,依自己心愿,原也想让两家和好。如果真要让慕容父子利用此事,自己生命不保不说,恐怕两家因此大开杀戒。于虚雨此举,让两家化解仇恨,自然是件好事,又思考周详,保全自己性命。忙行下大礼:“多谢于大侠,既救得小人性命,又能让两派化解世仇。如今大恩不言谢,此生为奴为仆来报大恩。”

  于虚雨上前扶起,道:“我今所做之事,不过欲让武林宁静,少些杀孽。”

  诸保昆道:“我与派中有一种快捷传递方法,我立即发出信号,蓬莱派高手在十天内肯定能够赶到此地。”

  于虚雨道:“如此甚好,我马上先向司马林将你留在身过,免得被慕容父子利用。”

  于虚雨当即让崔百泉召来司马林,说出在留诸保昆在身侧之意。司马林尽管有些疑惑,不知于虚雨用意何在,但于虚雨既然开口,诸保昆又心甘情原,也顺手推舟做个人情。

  于虚雨的安排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借化解他们世仇,赠予他们本派秘籍,借以收揽人心。青城派与蓬莱派虽是小派,但两派在四川、山东两地也积蓄有不少势力,借机将他们招揽为盟友,于以后的争霸之路也会多有助益。

  午后饭罢,却见湖上来了一男二女,划舟的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正是阿碧。那个男子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神色。其余那个女子相貌比阿碧更胜一筹,体态婀娜,五官清秀,一双妙目透着笑意,真是人见人爱。

  于虚雨因为阿碧认识自己,不好上前去,只在远处远远望着三人。只见那男子上岸来,问众人道:“你们聚在此地,意欲何为?”

  姚伯当出列,道:“在下云州秦家寨秦伯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并不回答,道:“凭你也配来问我名字?我又不是存心救你,只不过这儿在我燕子坞之侧,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在我家出入口这里,岂不污了我燕子坞的地皮?快滚,快滚!”

  姚伯当、司马林等见他自称是燕子坞的人,众人纷纷拿出兵刃,将三人围在核心。于虚雨猜测此男子就是最为讨厌、最为多嘴的包三先生,那位女子可能就是阿朱。他寻思姚伯当、司马林之流却不是包老三的对手,跟岳老三道:“那位包老三武艺不弱,恐怕姚伯当等人不是对手,你过去接应一下。”

  又对崔百泉等人说:“你们也过去瞧瞧吧,叶二娘你过去瞧着,别让他们伤了那两位姑娘。其中有一位怕是清儿与灵儿他们的姐妹。”

  叶二娘、岳老三、崔百泉叔侄四人上前,止留诸保昆在身侧。

  此时众人已与包老三交起手来,包不同武艺比姚伯当等不知高出多少,只不过几个招面,手边几人的兵刃都让包不同抢到,扔到身后的湖里。

  岳老三天生好斗,跃入圈子,喝道:“包老三,与我岳老三大战一场如何。”

  那男子果然是包三先生包不同,闻言是岳老三,心里正在思考岳老三是谁。还没思忖出来,岳老三一招南海绝技“椰影风声”已经攻来。包不同见拳风激荡,知道此人是位劲敌,顾不上别人,专心应会起这位岳老三来。

  两人交手不过只有三合,包不同想起这人出手是南海拳法,猛然省起此人就是“四大恶人”之中的南海鄂神,不敢大意,打点起精神,两人激战起来。

  姚伯当等人与包不同一交手,知道自己实力比人家差的太远,也停下手来看两人打斗。阿朱、阿碧两人在湖边,神情紧张的看着包不同与岳老三交手。只见两人你来我往,却战了个旗鼓相当。

  姚伯当、司马林等我平时自谓武艺高强,一见两人武艺,才知道人上有人,若不是于虚雨集合众人,恐怕早就闹的灰头土脸。众人越看越是心惊,想于虚雨的一个随从便这般厉害,于虚雨武艺更是不敢想象。

  众人中也有知道岳老三底细的,初时见岳老三被于虚雨收为下人,不觉瞧不起他,看着于虚雨的面上不好说些风凉话。但如今一看,轻视之心顿无,才知道岳老三混出“大恶人”的名声,确实有真才实学。

  这时候湖面上又驰来一条小船,船上立着三人,见岸上动起手来,三人不待小舟靠岸,纵身跃上湖边。其中人身形瘦小,约莫三十二岁年纪,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眉毛下垂,容貌十分丑陋。一上岸来,见众人中姚伯当身材魁伟,又像是众人首脑,刚一落地,大呼一声:“江南风波恶来也。”

  直取姚伯当。

  姚伯当虽然在群雄中也算一把好手,但比起风波恶来,武艺却是差得太远。只三个回合,腰刀就被风波恶夺去。风波恶夺去短刀,趁势一脚将姚伯当踢出十余米远。

  秦家寨众人忙上前扶起姚伯当,所幸风波恶见姚伯当武艺一般,没用上内力,姚伯当只是受了点轻伤。虽然大当家被人家打伤,但秦家寨众人都明白自己份量,不敢上前,只围在姚伯当身侧指手划脚指责风波恶偷袭。

  其实风波恶攻击姚伯当之时,却是正大光明,只不过秦家寨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以此为借口找回点面子。风波恶也不与他们计较,瞪着眼睛打量众人,要找个对手。

  司马林等人与姚伯当武艺相若,知道不是风波恶对手,见风波恶眼睛瞅来,不敢与他对视,慌把眼神移入打斗场中。风波恶见众人如此,摇头叹息道:“想不到要打架也找不到对手。”

  叶二娘见他张狂,不由一声娇笑,道:“风老四不要以为无趣,老娘与你过上几招。”

  风波恶见是一个美貌少妇,摇头叹息道:“好男不跟女斗,这么多爷们,却无人敢下场,到我燕子坞寻事,真是可笑。”

  崔百泉在一侧见着,不由大怒,他本身因为师哥被杀,窝了一肚子火,纵身路上场子,道:“我崔百泉领教风四爷高招。”

  风波恶性情最为好斗,一看有架能打,喜不自胜,也不搭言,与崔百泉两人斗在一起。

  崔百泉武艺原来就比姚伯当等人强出不少,跟随于虚雨这些日子,武艺又受过点拨,与风波恶相斗,却能相持几招。风波恶与崔百泉过了几招,越打越是无趣。崔百泉前十招内尚有攻有守,十招过后,崔百泉只有招架之力,却再没有能力还手。

  过彦之此时见师叔危急,纵身上前,两人夹击风波恶。过彦之这些日子随于虚雨也受益非浅,两人夹击,场面上顿时改观。风波恶略占下风,不怒反喜,抖擞精神,与两人激战。

  叶二娘跟随于虚雨后,因岳老三在侧,多日没有出手机会,见场上五人分两处交手,不觉技痒。她瞧其余未下场两人,估计两人定是慕容复手下的四大庄主中的邓百川、公治乾。娇笑一声,对着两人道:“想必两人必是邓庄主、公治庄主,我叶二娘领教高招。”

  公治乾与邓百川对视一眼,道:“大哥,叶二娘既在此处,想必于虚雨定在附近,我与叶二娘斗上斗上,大哥在后掠场观战吧。”

  公治乾掌力雄厚,叶二娘身形漂逸,两人斗得最是好看。邓百川在场边观战,他素知公治乾、包不同等人实力,不由对叶二娘、岳老三武艺暗自钦佩。

  邓百川见己方三人与对手实力相当,虽然交战激烈,但有惊无险。前几日听说于虚雨到达姑苏,不由打量众人,欲要见识一下这位江湖名人。





第40回 姑苏之行(十)

  于虚雨此时见手下几人都已下场,带着诸保昆也过来。他见邓百川一个劲的打量自己,对他微微一笑道:“阁下想必是邓庄主,于虚雨在此有礼了。”

  阿碧认识于虚雨,知道他是王夫人的姻亲,上前见过礼后,对邓百川道:“大庄主,这位就是舅夫人的师弟。”

  邓百川见这位俊俏公子却象是读书之人,看他表象却看不出身具武功,只是眼睛特别有神。

  邓百川道:“邓百川见过于大侠。不知于大侠今日前来,意欲何为?”

  于虚雨道:“素闻几位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在下此次前来,是想向贵主家讨个说法。”

  邓百川道:“我等近日也闻得许多传言,江湖上最近多有人遇害,众人皆以为是慕容家所为。但我家公子近年很少出门,这些无端指责,必然是有心之人嫁祸我家公子。我邓百川以性命担保,这些事情绝非我家公子所为。”

  于虚雨知道虽然慕容博作恶,但慕容复在江湖上声名一向不错,邓百川四人虽然是慕容世家主要干将,四人性情或许怪异,却是性情中人。

  于虚雨抱拳道:“我也知这些事情非你家公子所为,却是慕容世家之人所为。因为‘斗转星移’神功却是别人冒充不来的。”

  邓百川奇怪的说:“我家人丁单薄,‘斗转星移’神功只人我家公子一人练成,于大侠此言,让在下听得糊涂。”

  于虚雨拿话挤兑他道:“若能证明此人非你家公子所为,但是你慕容家所为,汝等四人该当如何?”

  邓百川道:“风闻江湖传言,受害者均无大恶。如真是我慕容世家所为,我等四人虽然无法以家法惩治,但必不会助恶。

  于虚雨闻言微笑道:“邓庄主且记下今日之语,到时勿要自食其言才好。”

  两人说话间,场中已经分出胜负,包不同与岳老三激战一百余合,岳老三施展一记绝技“海浪逐沙”掌力连绵不绝,暗含三道暗劲,包不同接住第二道暗劲,不防又有一道暗劲袭来,一个不备,被击中左腹,手抚受伤处,躺于地上。

  邓百川一见,顾不上说话,疾驰过来,观察包不同伤势,见内伤不重,放下心来。将包不同抱到湖边,让他自行调息疗伤。

  此时风波恶施展绝技“指桑骂槐”表面进攻崔百泉,等崔百泉收力防守之际,他一扭腰身一股巨力疾奔过彦之而来。过彦之避之不及,硬接风波恶一掌,只觉喉咙一甜,张口一股鲜血喷出。崔百泉不顾攻敌,过来扶起过彦之。于虚雨过来,一试脉搏,知道受伤虽重,但无生命危险,从怀里取出伤药,让崔百泉喂服给过彦之。

  风波恶见崔百泉忙着给师侄疗伤,他剧战刚罢,喘息未定,见岳老三闲了下来,晃动身影,径取岳老三。两个好斗之人战到一块,场面一下激烈起来,两人以硬碰硬,掌掌卷起一股劲风,周边之人纷纷退后,给两人腾出好大一个圈子。

  公治乾与叶二娘两人却是以快打快,两人身影渐渐看不清楚。只听叶二娘一声娇喝,点中公治乾昏穴,只听公治乾“哎呀”一声,身影随惯性住一旁落来。人影不及落地,邓百川身影发动,接住公治乾,一边解开穴道,一边抱到包不同身侧,让他调息。

  风波恶与岳老三两人此时性起,也不用其他招式,掌掌硬碰。两人都是大战一场,体力未复。一掌接着一掌击出,风波恶功力稍差,但是他持勇好斗,虽居于下风,却不退却。

  两人越战越慢,掌风却越来越凌厉。最后两人凝神聚力,欲要一击决胜负。邓百川知道这一击下去,两人定会身负重伤。只见于虚雨身形晃动,到达两人掌力中心,两手分抵两人,将两人掌力却转移到脚下。

  只听一声巨响,于虚雨脚下尘土飞扬,双腿已下陷近半米,可见两人奋力一击威力巨大。邓百川上前忙扶住风波恶,见风波恶只是耗力过大,没受内伤。知道于虚雨只是解救两人,却未趁机伤害风波恶,不由感激的抱拳施礼,道:“多谢于大侠掌下留情。”

  岳老三此时身体也已脱力,盘膝用功。叶二娘守在身侧,为他护法。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群雄几曾见过这等场面,这几场大战战罢,他们怔在那里尚未反应过来。等到于虚雨用巧劲卸去两人掌力,几个开始运功调息,大家才回过神来,齐呼一声好。

  群雄以前只闻于虚雨大名,如今一见,知道此行人数虽多,但大家合力,恐怕也战不胜慕容家的几个家将,心神皆沮丧起来。但血仇又不能不报,心里都暗暗盘算,知道想要报仇,只有依附于虚雨。

  此时,邓百川一行公治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皆无再战之力,只有邓百川、阿朱、阿碧三人没有下场。但三人合力恐怕也不是于虚雨对手,邓百川看着三位调息的兄弟,知道今天必讨不了好去。但既然出来驱敌,却不能坠了慕容世家的名声。邓百川虽然知道非于虚雨之敌,无奈上场,向于虚雨抱拳旋礼道:“在下向于大侠讨教几招。”

  于虚雨却不上前,道:“你这几位兄弟都已受伤,你还是好生照顾他们吧,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他让叶二娘搀着岳老三,崔百泉抱着过彦之,一起回归住所。又让群雄暂切回去,在住处静待通知。

  邓百川见于虚雨放他们一马,长吁一口气,与阿朱、阿碧两人将三名伤者抱到小舟,返回山庄。众人见于虚雨没有落井下石,虽然觉得于虚雨错失良机,但同时也佩服他的雍容大度。

  叶二娘在路上问于虚雨,道:“公了为何不趁机去慕容家家将,削弱慕容世家的实力?”

  于虚雨道:“前几日我也想将依附慕容世家的人除去,毁去他们在姑苏的基业,但今日一见四人却非奸恶小人。慕容世家为恶者为慕容博,因此而牵涉他手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今日放他们一马,若他们助恶,再除去他们不迟。再则以他们四人之力,不能影响大局。大丈夫纵横天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多行仁慈之心,为武林多造些福。”

  只闻有人在侧抚掌道:“于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好武功,好肚量,好心肠。好,好,好。”

  于虚雨闻声回头,心中大是惊讶,此人能跟在身侧而能不让他注意,那此人轻功非同一般。

  于虚雨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那汉子见于虚雨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知道他的内功已经炉火纯青。于虚雨见此人如此气势,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看他英气勃勃,定是悲歌慷慨之士。”

  心中略一盘算,心想此人定是《天龙八部》中的第一条好汉—乔峰。

  于虚雨吩咐叶二娘等人暂且归去,回头抱拳施礼道:“敢问大侠可是丐帮帮主乔峰乔大侠?”

  那人一听,不由一怔,道:“江湖上向来传言于大侠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凭这识人眼光,也让乔某佩服。”

  于虚雨猜测变成现实,此到如此一位胆肝相照的汉子,顿生结纳之心。他哈哈一笑道:“乔兄过奖了,今日相见即是有缘,不若去饮酒几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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