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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成龙记》1-12集(实体全本)作者:失落 由 小脸猫 于 2014-05-26 19:11 成龙记3 作者:失落 绘者:雨霖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06-08-03 【成龙记】第三集 内容简介: 他是要成大事的。密谋南征酝酿许久,但对宋元索知道得越多,周义越觉得 此人深不可测. 兵援色毒不仅巩固了北方安危,更意外地得到击败宋元索之方, 他空有一身外来内力,却需有另一半内力同源、能与他合藉双修的女子方能成事, …… 回京之后,尽管得在太子与诸王之间斡旋,但随着所有偶线都聚拢至京师, 角色一一集聚,周义胸有成竹更心痒难耐:报仇心切的俞玄霜不仅符合他的需求, 为杀宋元索更是不惜一切;他的心在发烫,不仅是能够恣意玩弄凌辱这高傲冷艳 的美女,更为了他雄图天下的大计……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爷,水会不会太烫?」 思书扶着周义的大脚,小心翼翼地放进水盘里,她正与思画蹲在周义脚下, 给他洗脚。 「不烫,刚刚好。」 周义坐在凳土,满意地说。 「王爷,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缘,我从来没见过他和男人说这么多的话。」 思画搓揉着周义的脚掌说。 「何止多话?公子和男人说的话,我看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多。」 思画夸张地说。 「不会吧,他不爱说话吗?」 周义笑道。 「除了我们几个,他不爱和其他人说话的。」 思画答。 「我的四弟,还有五弟也净是爱和女孩子说话的。」 周义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讨厌男人,嗅到他们的气味也是大皱眉头,从来没 试过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对这么久的。」 思书若有所指道。 「是吗?」周义忽然感觉头痛,要是玉树看上了自己,命两女前来当说客, 那可麻烦透顶了,赶忙表白道:「同性相拒,异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欢女人了, 我也是一样。」 「既然是喜欢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思画腼腆道。 「为什么你家太子也不成亲?」 周义反问道,旋念玉树身罹恶疾,还坐拥四个美婢,自然不会急着成亲。 「他身体不好嘛。」 思书叹气道:「何况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爷,看来你也是诸多挑剔,左挑右选,才没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 书画讪笑似的说。 「也许吧,其实我已经成亲了,只是还没有洞房新婚妻子却是一命归阴。」 周义叹气道。 「怎会这样的?」 两婢惊叫道。 「事过情迁,还是别说了。」 周义不想多说道。 「就是没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里还有什么女人?」 思书改口问道。 「还是像你家公子一样,有几个干活的女孩子吧。」 周义笑道。 「她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 思画脸泛红霞,嗫嗫却没有说下去。 「有没有什么?」 周义追问道。 「有没有……陪你睡觉?」 思画鼓起勇气道。 「你们有没有?」 周义反问道。 「当然有……」 思书答,旋即发觉不对,不禁羞不可仰。 「这便是了,她们也要陪我睡觉的。」 周义失笑道,暗念玉树与这几个如花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怀不乱,看 来自己是多心了。 「你对丫头凶不凶?」 思画怯生生地问。 「看我喜欢什么吧,有时……嘿嘿,凶的很!」 周义大笑道,双脚虽然给四只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却是涨得难受。 「我不信!」 思书嚷道。 「走着瞧吧。」 念到玉树遣两女前来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寝,周义欲火更炽,真想把她们就 地正法。本来赠妾送婢在高门大户之间实属寻常,但求一时之快更是小事,然而 两女毕竟是玉树的女人,羞涩的样子,看来还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们,玉树 此刻应该不会介意,但是谁知自己去后,会不会突然变心,如果因此而误事,那 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义强行压下轻薄的冲动,不再调笑,规规矩矩地让她们洗脚。 「洗干净了。」 两女用干布抹干净周义的脚掌,收拾脚盘说。 「劳烦姑娘,我也要睡觉了,两位请回吧,还请代我多谢太子。」 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们侍候么?」 思画涨红着脸说。 「辛苦两位姑娘给我洗脚,已经是过份了,岂能留下你们。」 周义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们侍候,公子一定会说我们没有用心侍候的。」 思书着急道。 「怎么会?明天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周义笑道。 目睹两女去后,周义禁不住长叹一声,灭烛上床,在被窝里以五指儿消乏。 *** *** *** *** 「大哥,你不喜欢她们两个吗?」 玉树太子一见周义,劈口便问道。 「不,她们很好。」 周义摇头道。 「那么为什么不留下她们?」 玉树太子嗔道。 「贤弟,你大哥不是圣人,更不能坐怀不乱,与她们共处一室,难免会有逾 礼之举,那可不行的。」 周义看了粉脸低垂的思书和书画一眼,叹气道。 「有什么不行?而且她们也愿意。」 玉树太子脸泛红霞道。 「愚兄不是到处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乱终弃呀。」 周义正气凛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们送你的。」 玉树太子赶忙道。 「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带着她们上京的。」 周义摆手道。 「或许……或许多待两天便要回去了。」 周义点头道。 「那么……那么你不再回来看我了!」 玉树太子眼圈一红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来,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 周义耸耸肩头道。 「你……你是不会再来了!」 玉树太子悲从中来,伏案痛哭,旁边侍候的四婢也是人人愁云惨雾,含泪劝 慰。 「我会回来的。」 周义不禁手忙脚乱,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哭个不停,哄孩子似的说 道:「这样吧,纵然父皇没有旨意,我也会设法回来看你的。」 「就是再来,你也不会见到我了!」 玉树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说,怎会见不到你?」 周义心念电转,道:「回去后,我还要广派人手,给你寻找天山雪莲的。」 「我不要天山雪莲,只要你回来。」 玉树太子泣道。 「回来,我一定回来的。」 周义立誓似的说。 「你……你可不能骗人家的!」 玉树太子哽咽道。 「我怎会骗你?」 周义笑道。 「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的!」 玉树太子脸色稍霁道。 「不,不会反悔。」 周义做作地说:「我要是骗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 玉树太子破涕为笑道,愁云满脸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吃吃娇笑。 周义可记不起多久没有干这小孩子的玩意,心里好笑,伸出小指头,与玉树 太子勾在一起,发觉指头柔软纤巧,当是从来没有干过粗活。 勾完指头后,玉树太子告了罪,与四婢入内更衣,回来时,已是平静如故, 继续讲述南方的情况。 玉树从宋元索收买蟠龙国的将领,使他们阵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 他如何仅以身免,谈到宋军实力强横,纵是蟠龙国上下一心亦难逃灭亡的命运。 周义目睹张贵率领的宋军骁勇善战,知道玉树没有夸大其辞,乘机详加查问 一番。玉树搜集情报有年,知道的很多,后来还谈到宋元索的亲兵,其中包括一 队近百头的猩猩,挡者披靡,最是厉害,这一说自然使话锋转到兽戏凤和百兽斗 身上了。 虽然玉树没有听过兽戏团,对百兽门也一无所知,但是手下还有人知道的, 召来一问,便解答了周义的问题。据知百兽门本来定居南方的南阳国,不知如何 开罪了当时的国主,惨遭屠杀,后来南阳国为宋元索所灭,过了几年,便听到宋 军多了一队猩猩兵,该是百兽门感恩图报,投靠了宋元索。 这番话解释了绿衣女冷翠给宋元索当细作的原由,至于她是不是为圣姑所救 却是不重要了。 谈了大半天,玉树太子已是疲惫不堪,周义也知趣地告退,这一趟玉树可没 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 *** *** *** 周义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不是为了还没有得到发泄的欲火,而 是反复思量这两天从玉树口里得到的情报,发觉宋元索该是前所未有的大敌,要 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苦苦思索之际,门外忽地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周义暗叫奇怪,朗声问道: 「什么人?」 隔了一会,终于有人推门而进了。 周义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思棋身穿翠绿色丝衣,怯生生地站在门旁, 在灿烂的月色下,动人的曲线在单薄的丝衣里约隐约现,使他血脉贲张,周身发 烫。 「是你?」 周义定一定神,问道:「找我有事吗?」 「王爷……」 思棋嘤咛一声,羞人答答地轻移莲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婢子…… 婢子是来侍候你的。」 「我已经上床,不用侍候了。」 周义摇头道。 「婢子……婢子就是来侍候你睡觉的。」 思棋涨红着脸说。 「是太子的意思吗?」 周义问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 思棋俏脸低垂,差不多贴在胸脯上说。 「为什么?」 周义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无以为报……」 思棋嗫嗫道。 「小事一件,你别放在心上。」 周义摆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弃婢子……的身子不干净……」 思棋泣泣道。 「不是,当然不是。」 周义摇头道。 「婢子已经洗了许多遍……呜呜……婢子可以再洗的……」 思棋饮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义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怀里,柔声道:「可是你也无需如此的。」 「不,我要!」 思棋埋首周义胸前,低声道。 「刚才谁和你在外边说话?」 周义温柔地揩抹着思棋脸上的泪水,问道。 「是思琴……」 思棋嗫嚅道。 「为什么她不进来?」 周义笑问道:「害怕什么?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吗?」 「她……可要叫她进来吗?」 思棋抬头问道。 「不,不用了。」 周义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来脸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爷,你……你肯要我吗?」 思棋患得患失地说。 「你真是愿意吗?」 周义问道。 「愿意……婢子愿意的!」 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体复原了么?」 周义抚摸着酡红的脸蛋说。 「我……我没事……」 思棋凄然道。 「这些天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了,还是多歇两天吧。」 周义言不由衷道。 「你还是不要我……」 思棋蓦地悲从中来,在周义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来。 「谁说我不要你。」 看见思棋哭得如此伤心,周义不再客气了,一手捧着粉脸,低头舐去脸上的 泪水,另一手却把腰间的衣带解开。 「婢子……婢子该怎样侍候你……」 思棋使劲地抱着周义,不知是惊是喜道。 「那么你是怎样侍候你家太子的?」 周义揭开丝衣下摆,手掌探了进去说。 「我……我没有……」 思棋呻吟着,想不到周义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闱马汗巾上面轻搓慢揉 着。 「那么你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 周义暗念如果玉树没有碰过她,那么她的童贞当是毁在张贵手里,难怪此女 如此伤心了,心里暗叫可惜。 「王爷……」 思棋忽地发觉腹下一凉,知道汗巾已经给周义扯了下来,禁不住惊叫一声, 含羞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义可不着忙,抽丝剥茧地脱掉思棋的衣服,把她变得好像初生婴儿似的不 挂寸缕,然后使出调情手段,手口并用地在那青春焕发的身体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娇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义怀里蠕蠕而动。 周义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发觉大腿根处春水淫淫,仿如泽国,知道这个 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已经情动,可不想多作耽搁,自行脱掉裤子,翻身爬了上去。 没料周义只是把勃起的鸡巴抵在肉缝上磨弄了几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奋 力挣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强了。」 周义叹气道。 「呜呜……我……我害怕……」 思棋泣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周义抚慰道。 「我已经招供了……呜呜……那个狗贼还……强奸了我……痛死我了……」 棋嚎啕大哭道。 「别再难过,他已经得到报应,以后我会疼你的。」 周义低头轻吻着颤抖的朱唇说。 「王爷……」 思棋感动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 周义乘机把舌头送了进去,在思棋的口腔里游走,然后熟练地与丁香小舌纠 缠在一起。 这缠绵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那根硬梆梆,火辣辣 的肉棒在大腿根处团团打转,使她通体酥麻,彷如虫行蚁走,情不自禁地动了一 动,没料那根肉棒却乘虚而入,慢慢地挤了进去。 「呀……」 思棋呻吟一声,却没有抗拒,只是咬紧牙关,玉手使劲地抓着床沿,忍受着 火棒一寸一寸的进去。 「痛吗……」 周义进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问道。 「不……不痛……」 思棋低声说,感觉下体涨满,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满足。 「那么我动了……」 周义吸了一口气,便开始抽插起来,可是还是小心翼翼,害怕弄痛了她…… *** *** *** *** 翌日,为免尴尬,思棋死活也不答应同行,周义唯有独自前去与玉树见面。 见到玉树后,虽然周义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包括玉树在内,人人脸露异色, 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难堪。 周义也顾不得许多了,厚着脸皮继续道出心里的问题,玉树亦不厌其详地逐 一解答。 「贤弟,谢谢你了,要是将来能打败宋元索,你是居功至伟。」 周义衷心道。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希望你能杀掉宋元索,给我报仇,那时我给你做牛做 马也可以。」 玉树嗔道。 「宋元索如此强横,要打败他,要多花时间准备,可不是三朝两日能办得到 的。」 周义叹气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兵?」 玉树着急道。 「我要回去报告父皇,待他决定。」 周义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 玉树追问道。 「我的弟弟宁王急于立功,却没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内,恐怕会轻举妄动,那 便不堪设想了。」 周义悻声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断吗?」 玉树讶然道。 「他的主观甚强,决定了的事,绝不改变,谁也不相信的。」 周义本来没打算告诉周礼,砌辞道。 「那怎么办?」 玉树问道。 「如他真的进攻,你千万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鱼,然后尽快通知我。」 周义正色道。 「知道了。」 玉树点头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后,便留下几个侍卫作信差,他们当能找到我的。」 周义答道。 「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玉树凄然道。 「我打算明早动身……」 周义说。 「这么快?」 玉树呆了一呆,泪盈于睫道。 目睹玉树真情流露,周义也是感动,费了不少唇舌,说尽好话,也许下诺言 才让他愁肠略解,接受周义要赶着回去的现实。 *** *** *** *** 周义踏上归途了。 正陵原来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义等无需多费气力便能登船,玉树 亦能领着四婢和几个亲信亲自相送,人人依依不舍,说不尽的离愁别绪,玉树和 四婢还泪流满脸,哭个不停。 尽管明白玉树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难舍难离,却使周义大不自在,担心他 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树的眼泪使周义心里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泪却使他心猿意马,看来要是他 日重来,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会乖乖的自动献身。 *** *** ***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周义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绥查问兽戏团的动静,知 道他们还是留在大钟山后,才返回豫王府。 见到周义回来,除了周智热情招待,圣姑闻讯也领着春花前来接风,最失态 的是春花,竟然当着众人面前扑人周义怀里,抱着他撒娇卖嗲,看来是春风散发 作了。 周智当夜便要给周义接风,周义于是返回居住的独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 当然地随他同去。 「王爷,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 春花靠在周义的怀里说。 「真的吗?」 周义笑道。 「当然是真的,身体也消瘦了。」 舂花幽幽地说。 「惦着什么?」 周义捉狭地说:「可是惦着我的大鸡巴?」 「是……」 春花粉睑一红,竟然聒不知耻地探手便往周义的裤裆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 周义动手剥下春花的衣服说,暗道汤卯兔的春风散看来能挑起她的春情,且 看能不能使她吐实了。 「婢子自己脱吧……」 春花自行解开衣带说。 「怎么这么多口袋的?」 周义掀开衣襟,看见衣内有许多口袋,纳闷似的说。 「是……是用来盛载零碎的东西的。」 舂花嗫嚅道。 「盛着什么?」 周义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 春花含糊地说,手里赶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 「告诉我,你们的法术是真的吗?」 周义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春风散是没有用了。 「真的……是真的。」 舂花随口答道。 「没有骗我吧?」 周义把玩着春花的奶子说。 「婢子怎会骗你。」 春花不想多说,爬到周义身下,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旎声道:「婢子要吃 大鸡巴!」 *** *** *** *** 周义在豫州逗留了两天,暗里留下柳巳绥监视兽戏团的动静,便带着春花和 一众侍卫回京述职,行前还答应圣姑尽力说服英帝,让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 许红莲教传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义却命汤卯兔护送春花返回晋州,尽管春花不大愿意与周义分 手,最后还是只能从命。 由于周义离京时,是伪装返回晋州休养,所以抵京时,没有张扬,悄悄回到 王府,随即召来魏子雪,查问朝廷的近况。 「王爷去后,京里没有什么大事,前两天却传出青菱公主将会下嫁刘方正的 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魏子雪答道。 「刘方正?」 周义怔道。 「不错,他是京卫的副将,据说与太子过从甚密……」 魏子雪点头道。 「刺客之事如何?」 周义冷哼道。 「有一个人很是可疑。」 魏子雪皱眉道。 「什么人?」 周义问道。 「是太子妃瑶仙。」 魏子雪沉声道。 「是她?你有什么证据?」 周义愕然道。 「就是没有证据。」 魏子雪叹气道:「可属下把当日出席婚礼的宾客下人,也包括守卫的侍卫, 遂一调查,查出其中十八人来自南方,能够有机会下手的只有瑶仙,拜堂前,她 还与一个喜娘打扮的女人走进新房,出来时却是独自一人,那个喜娘很有可能便 是刺客乔妆的。」 「你是说她与喜娘杀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与我拜堂吗?」 周义不解道:「但是喜娘是伴着新娘出来的,那不是少了一个人吗?」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着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门外的守卫也记不起 瑶仙进去时,原来的喜娘是不是还在新房里,新房里可能已经有一个喜娘,才没 有让人发现。」 魏子雪解释道。 「你可有禀告父皇吗?」 周义问道。 「属下还没有请示王爷,焉敢胡乱说话,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点不耐烦,三 朝五日,便召属下前去查问。」 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随我入宫,当面奏禀吧。」 周义满意地说。 *** *** *** *** 「瑶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来历吗?」 听罢魏子雪的报告后,英帝不满似的说。 「她无亲无故抓纵加故,两年前独自一人进京,投进春风楼卖唱,没有人知 道她的来历,但是她长得漂亮,也许轩人会认得的,臣已经派人南下追查,看看 有没有人记得见过她,可是……」 魏子雪惭愧道。 「可是什么?」 英帝追问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举无异缘木求鱼,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难以逆料。」 周义接口道。 「怎样也要设法的。」 英帝愠道。 「此事你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泄漏出去,知道吗?」 「是,臣领旨。」 魏子雪凛然道。 「退下吧。」 英帝叹了一口气道:「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绩,也是难得。」 魏子雪谢恩退下后,周义便把南行的发现报告英帝,从兽戏团说到红莲教, 以至从蟠龙国的遗民口里获悉宋元索的实力,一一道来,只是由于另有图谋,不 尽不实,可是其间英帝每每在关键之处提问,应对也大是吃力。 获悉兽戏团和红莲敦俱是宋元索的细作后,英帝可没有感到惊讶,也同意周 义的提议,不动声色,暗里派人严密监视,装作蒙在鼓里。 「我也料到宋元索绝不简单,倒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雄厚。」 听罢周义报告有关南朝的实力后,英帝沉声道:「你可有告诉礼儿,让他有 所准备吗?」 「没有。」 周义暗念父皇看来也知道不少南钥的国情,却没有对周礼透露,该是别有用 心,灵机一触,老实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 英帝皱眉道。 「一来是这些情报未经证实,恐怕贻误军心,反为不美,二来声宋元索暂时 该不会胡来,只要三弟不轻举妄动,便可保无虞,要是能诱他来攻,更可以以逸 待劳了。」 周义答道。 「以逸待劳?宋元索会中计吗?」 英帝问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岂会甘于俯首称臣,只要准备完成,一定耐不住的。」 周义沉吟道:「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及时作好准备,设法化被动为主动。」 「不错,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 英帝击节赞赏道:「义儿,这两年来,我派往南方的细作不少。他们送回来 的情报还没有你走一趟这么多,这么详细,很好,你干的很好。」 「儿臣只是因缘际会,托父皇的鸿福吧。」 周义谦逊道。 「不,如果你不是胆大心细,智勇双全,焉能臻此。」 英帝老怀大慰道:「义儿,你要多多费心,给为父分忧呀。」 「是,儿臣会尽力的。」 周义暗喜道。 *** *** *** *** 父子两人秘密谈了三天,周义便静悄悄地离京,动身返回晋州,看他春风满 脸,心情极佳,当是大有收获了。 「王爷,这几个月晋州太平无事,也没什么可以报告的。」 李汉出城相迎,伴着周义返回王府,简明地报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后派人 送来了几封信,那些信在你的书房,不知京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不过是他的儿子当不成驸马吧。」 周义哂道,暗念妹子青菱挑了刘方正作驸马,也许是此次进京唯一不遂意的 事。 本来青菱嫁给哪一个也没关系,但是据悉刘方正是太子妃瑶仙推荐,太子周 仁大力撮合,却使周义心里生出疙瘩。 「原来是这样吗?」 李汉没有多说,改口道:「汤卯兔回来许多天了,他带回来的女孩子也给软 禁起来,可要召他前来见面吗?」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个小贱人,再来对付她。」 周义狞笑道。 *** *** *** *** 周义结果没有立即前往秘宫,原因是绮红着人传来消息,请他给予一顿饭时 间更衣准备,遂觑空给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实是煽风点火,使他记 恨太子。 着人送把信送出后,估到绮红也该更衣完毕,于是动身入宫,没料宫里还是 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禁有点气恼。 待了一会绮红才领着众婢鱼贯而出,看见她们的打扮,周义顿觉欲火中烧, 心里的气恼亦一扫而空。 「王爷,奴婢没想到你突然回来,来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 绮红趋前拜倒行礼道。 「换上这套衣服吗?」 周义笑道。 「是,王爷喜欢吗?」 绮红不待周义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转了一圈,格格娇笑道。 「喜欢!我看世上该没有男人不喜欢的。」 周义大笑道:「为什么穿上这样古怪的衣服?」 原来绮红一身黑皮制成的衣物,双手戴上长长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条粉臂 完全为手套掩盖,足蹬长及股闾的长靴,四肢都藏在手套和靴子里,曲线更是灵 珑,腰间还系着皮鞭,诡异古怪,却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说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个胸罩,罩盖着两团沉甸甸的嫩肉,在几根皮索的架托包围下,胸 前豪乳更见挺拔,皮索之间虽然还有一块粉红色的轻纱,但是峰峦的肉粒似隐还 现,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裤子,也是以皮索和轻纱缝制,大小仅能掩上 神秘的风流肉洞,更叫人血脉沸腾。 「奴家身为秘宫总管,这身衣服是方便调教女奴的。」 绮红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她们也换了新衣,好看吗?」 「什么新衣?」 周义感觉绮红好像长高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鞋跟高约四寸,自然人也 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没穿什么衣服,问道。 「你们起来,让王爷看清楚。」 绮红下令道。 众女闻言站了起来,垂首而立。 周义看见了,她们上身穿着色彩缤纷的丝质小背心,背心没有纽扣,也没有 把下摆结在一起,单薄的衣襟挂在胸前,飘飘荡荡,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间缠 着同色丝带,丝带的两端勉强遮掩身下,走动时更是春色无边。 「还可以。」 周义点头道:「她们可有放刁吗?」 「谁敢?」 绮红拍一拍腰间的鞭子,摇头道。 「秋菊这个小贱人呢?她可有犯贱吗?」 周义看见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驯如羔羊地站在前排,虽然看来 已是贴贴服服,还是寒声问道。 「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绮红笑道。 「是吗?」 周义冷笑道。 「秋菊,过来,告诉王爷这些日子你学了什么?」 绮红道。 秋菊踏前两步,站在周义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后三个孔洞都是 供你作乐的,奴婢该怎样侍候你?」 「净是那三个孔洞吗?」 绮红不满似的说。 「不是,只要王爷吩咐,要婢子干什么也可以。」 秋菊低声道。 「我要你吃鞭子!」 周义森然道。 「为什么?你要我干什么也行,为什么还要我吃鞭子?」 秋菊着急地叫。 「岂有此理,忘记了我怎样教你的吗?王爷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来 鞭子,献上去讨打,谁教你问为什么的!」 绮红怒喝一声,掷下腰间皮鞭,抬手扔在菊脚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战战兢兢地捡起皮鞭,跪倒周义身前,双手捧在头上, 怯生生地说:「请……请王爷赐鞭。」 此举完全出乎周义意料之外,随手接过鞭子,问道:「绮红,想不到这个小 贱人如此听话,你是怎样教的?」 「还不是使用这根鞭子。」 绮红吃吃笑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吃鞭子吗?」 周义手握皮鞭,唬吓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动道。 「不知道。」 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爷喜欢便行了。」 「因为你骗了我!」 周义冷哼道,举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哟……」 秋菊厉叫一声,嚎哭道:「奴婢没有……奴婢何曾骗你……」 「她什么时候骗了你?」 绮红莫名其妙道。 「贱人,你是哪里人?如何加入红莲教?」 周义没有回答,鞭子虚空抽了一下,喝问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饶国人士,国破后……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 入教了。」 秋菊泣道。 「圣姑是哪里人?哪里来的?」 周义悻声道。 「她……她说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 秋菊答道。 「你们红莲教传道四方,就是为了帮助世人对抗天劫,是不是?」 周义冷笑道。 「是……是的。」 秋菊点头不迭道。 「贱人!」 周义怒从心上起,皮鞭又朝着秋菊抽下去。 「哎哟……呜呜……别打……痛……痛死我了!」 秋菊惊天动地地惨叫连声,满地乱滚,不仅小背心掉了下来,缠在腰间的丝 带也有点松脱,只见光裸的胴体染上几道红红的鞭印,其中一道还在胸前,难怪 叫得呼天抢地了。 「王爷,再打下去,会打坏她的。」 绮红劝阻道。 「打坏了也是活该,这个不识死活的小贱人如今还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她 什么时候才老老实实说话。」 周义骂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 绮红说。 「你有什么主意?」 周义问道。 「可以使用毒龙棒的。」 绮红答。 「什么毒龙棒?」 周义不解道。 「你手里拿着的便是毒龙棒。」 绮红笑道。 「这是鞭子……」 周义忽地发觉鞭柄长约盈尺,粗如鸭卵,上边还满布凹凸不平的疙瘩,握在 手里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龙棒吗?」 「不……呜呜……我没有骗你……不要使用毒龙棒!」 秋菊恐怖地缩作一团,悲声痛哭道。 「她尝过毒龙棒没有?」 周义问道。 「尝过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害怕。」 绮红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龙棒捅进淫洞里么?」 周义怪笑道。 「是的。」 绮红诡笑道:「净是把这根庞然大物捅进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好像给巨 人强奸似的了。」 「没有再大一点的吗?」 周义不满似的说。 「这根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大一点,恐怕会撑爆淫洞的。」 绮红伸手在鞭柄上边侧拨弄了一下,说:「而且毒龙棒厉害之处,其实不在 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么厉害?」 周义奇道。 「看。」 绮红一手扶着周义手里的棒子,一手转动棒子的末端说。 「咦……」 周义低哼一声,张开手掌,只见许多尖利的细毛,随着绮红手上转动,从棒 身冒出来,待她继续转动了几下,棒子顶端也吐出一束长毛,不禁大喜道:「原 来如此!」 「是不是很厉害?世上可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 绮红笑道。 「有趣,有趣!」 周义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的!」 秋菊尖叫道。 「还说没有么?那么你说,红莲教可是宋元索派来当细作的?圣姑可是为了 复国才装神弄鬼。」 周义森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秋菊失声叫道。 「我什么也都知道!」 周义冷笑道:「只是要你亲口告诉我吧!」 「我……」 秋菊顿时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集 第二章 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却知道除了外边的 小杉园,哪儿也去不了。 来到晋州差不多半月了,周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春花困处这幢毫不起眼的 小楼里,心里的郁闷烦躁,与时俱增,可真后悔没有坚持与他一起进京。 虽说身处王府,可是布置简陋,吃喝清淡不说,还没有下人侍候,与豫王周 智的府第大相径庭,亦使春花不满。 春花最气的却是没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围全是守卫,出入不易,也不许四 处游荡,如果不是护送她前来的汤卯兔,曾经抽空领她外出游览,可说不出晋州 究竟是甚么样子。 汤卯兔还知道舂花带来的衣服不多,送来了许多新衣,内外俱备,还着人代 为洗濯替换衣物,春花才少去许多烦恼,可是由于衣服给人洗濯,亦明白暂时无 需使用,她可没有把红莲教的异药随身携带了。 这个汤卯兔如此关照,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春花陪他睡觉,每隔一 两天,他便会在小楼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如此不堪,要是周义不在,便会想起与他一起时的 快活,以致在路上给汤卯兔乘虚而入。 虽然汤卯兔没有周义那么强壮却也能压下那恼人的欲火,一件秽两件也秽, 没多久便习以为常了。 与汤卯兔一起时,舂花也曾借机探问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给周义关起来,安 全无虞,只是未经周义同意,可不能让她们见面。 这两天汤卯兔可没有出现,春花有点心绪不灵,几番动念要门外的侍卫找他 前来说话。 胡思乱想之际,倏地有人推门而进,春花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义,心 里一惊,不禁暗叫惭愧。 「我回来了,这里住得快活么?」 周义脸带异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还好……」 春花本来是满腔委屈的,看见周义后,却奇妙地一扫而空,复念自己失身汤 卯兔,可真对不起这个男人,更是歉疚。 「这里太简陋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周义诡笑道。 「甚么好地方?」 春花纳闷道,暗念天下均知周义为人节俭,哪有甚么好地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 周义取出一块黑巾,神秘地说:「但是你要蒙着眼睛,去到那里,保证叫你 大吃一惊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 虽然春花口中抗议,却是大感有趣,还自行把黑巾绑在眼上。 「我会带路的。」 周义检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证实绑得牢固后搂着她的纤腰说:「走吧。」 「别走得太快呀。」 春花顺势靠入周义怀里说。 尽管眼里看不见,但是在周义的半拥半抱下,穿堂入室,接着还步下阶梯, 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里更添几分奇怪。 终于走到平地了。 春花发觉周围香气扑鼻,脚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分明铺满厚厚的地毡,看 来到了地头,好奇地问道:「可是到了?」 「不错。」 周义扶着春花坐了下来,解开她的眼睛说:「你看!」 春花张眼一看,发觉置身在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厅里,自己与周义坐在一张舒 服得叫人不愿动弹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顾右盼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真正的寝宫,是不是很漂亮?」 周义问道。 「是,真是漂亮……」 春花赞叹一声,随即目定口呆,原来是看见十数个如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 的女郎从堂后鱼贯而出,领头的年纪比较大一点,打扮诡异,手里还执着皮鞭, 后边的女郎年轻貌美,手上却抬着一团以红布覆盖的物体。 「领头的是这里的总管绮红,后边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 周义介绍着说。 「怪不得你没有成亲了,原来家里藏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奴。」 春花嫉妒似的说。 「只有她们几个,可差得远了。」 周义摇头道。 「王爷,是她吗?她便是红莲教……的春花吗?」 绮红踏土一步,问道。 「准备好了。」 绮红待众女把盖着红布的物体放在周义身前后,动手揭下红布说。 「这……这是甚么?」 看见红布下边的物体后,春花禁不住失声惊叫道。 红布之下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郎,元宝般仰卧木台之上,手脚四马踬蹄地反 缚身后,胸前的两个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动,峰峦上那樱桃似的肉粒抖动得更是 厉害,使人眼花撩乱,最羞人的却是大腿根处的肉洞,在灯光里纤毫毕现。 女郎的身体一丝不挂,头脸却包裹着红布,掩盖了本来脸目,可是眼眶的地 方湿了一片,当是流下来的珠泪。 「这个贱人欺骗了我,所以我要把她当众惩处,以儆效尤。」 周义冷冷地说。 「她骗你甚么?」 春花好奇道,想不到这个天下闻名的贤王,竟然会这样对付一个女孩子。 「待会你便知道了。」 周义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要是骗了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哪里有人敢骗你。」 春花芳心剧震,怯生生地说。 「王爷,可以动手了么?」 绮红问道。 「动手吧,听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头,要她生不如死, 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子骗我!」 周义怨毒地说。 「要她吃苦受罪不难,难是难在要她生不如死。」 绮红在木台旁边坐下,把玩着女郎胸前那两团正在颤抖的奶子叹气道:「否 则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再撒下盐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这个,我还有这个。」 周义发狠地紧抱靠在怀里的春花说。 「她青春年少,也有几分姿色,要是弄死了,岂不浪费?」 绮红扭捏着峰峦的颗粒说。 「那么你有甚么主意?」 周义点点头,问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从那里入手,保证能使她苦不堪 言,生不如死。」 绮红手往下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说。 「可是使用毒龙棒么?」 周义笑道。 「毒龙棒能使她永远受罪,太歹毒了。」 绮红摇头道:「再说,刚才你答应她要是吐实,便不会使用毒龙棒,可不能 出尔反尔的。」 「谁知她还有没有胡说八道!」 周义冷哼一声,不解道:「我看毒龙棒最多是弄得她皮破血流,伤愈了便是 废人一个,为甚么说能使她永远受罪?」 「如果在伤口擦上春药呢?」 绮红森然道:「当年怡香院曾经以此整治一个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伤愈 后,还是日夜发痒,结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个客人,才可以煞痒,不是永远受罪 吗?」 蒙脸女郎当是听见了,身体没命扭动,喉头里「荷荷」哀叫,该是害怕得不 得了。 「原来如此,好极了,待会要是证明她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可要让本王见识 一下。」 周义拍手笑道。 春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说甚么,却也听得心惊肉跳,奇怪周义为甚么会变得 如此残忍。 「其实除了毒龙棒还有许多奇淫绝巧的淫器药物,也能使她生死两难的。」 绮红笑道。 「有些甚么?」 周义追问道。 「拿烈女淫妇箱过来户。」 绮红扬声道。 「甚么?」 看见一个女郎取来一个红木箱子,周义愕然道。 「里边盛着的东西全是用来对付烈女淫妇的,所以叫烈女淫妇箱。」 绮红打开盖子说。 「羊眼圈……缅铃……白绫带子……」 周义一一检视,认得了几件,其他大多不知是甚么,随手捡起一件奇怪的东 西,问道:「这是甚么?」 「这是寻幽夹子,用来张开骚穴的。」 绮红答。 周义低头细看,发觉夹子是两块二指宽的竹片,其间连着铁环,使一端合在 一起,另一端却老大张开,心念二动,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着裂 开的肉缝插了下去道:「可是这样吗?」 「是的。」 绮红答应声中,蒙脸女郎的喉头里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周义的大手握着肉洞外边那两块张开的竹片,手上使劲,便把藏在里边 的竹片张开,自然使她痛得厉害了。 「这又如何?」 周义不明所以道。 「手上放松一点……是了,从铁环中间望进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 绮红指点着说。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样?」 周义皱眉道。 「你们男人不是最爱看女儿家的骚穴么?」 绮红笑道:「连最隐蔽的花心也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有甚么秘密。」 「还有甚么?」 周义放开夹子,继续检视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儿臂,长约盈尺 的红烛,奇道:「这红烛可有特别之处吗?」 「没有特别,不过是寻常红烛吧,燃点后便可以照明的。」 绮红吃吃娇笑道。 「那么放在箱里干么?」 周义问道。 「当然是用来燃点的……」 绮红伸手接过,手握红烛,点拨着女郎的小腹说道:「用她做烛台,却是香 艳。」 「如何当烛台?」 周义若有所悟道。 「就是这样……」 绮红手往下移,红烛慢慢往女郎的牝户捣了进去,进去一半后,红烛便直挺 挺地竖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 周义拍手笑道:「点起来,快来点火!」 日睹绮红点起红烛,火舌在烛头闪烁,春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 甚么不对。 「你可有骗过我吗?」 周义回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没……没有。」 春花强作镇静道。 「最好没有。」 周义脸露异色,继续问道:「这些天来,你的骚穴可有发痒吗?」 「有……」 春花粉脸一红,含羞道。 「那么你是如何煞痒的?」 周义捉狭地说。 「我……」 春花脸上忽红忽白,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说呀,不要骗我!」 周义寒声道。 「婢子……婢子该死,婢子……婢子不知为甚么……控制不了自己……」 春花口吃似的说。 「可是找了男人吗?」 周义追问道。 「是……」 春花脸如死灰道。 「那一个呀?」 周义冷哼道。 「是……是……汤卯兔!」 春花鼓起勇气道。 「算你老实。」 周义原来已经知道了,大笑道:「以后无论多痒,没有我的同意,可不许找 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后也不敢了。」 春花想不到周义如此容易说话,舒了一口气道。 「很好,换衣服吧。」周义点头道。 「换衣服?换甚么衣服?」 春花愕然道。 「当然是换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许留在秘宫的。」 绮红捧着一点少得可怜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说。 「我……」 春花顿时冷了一截,不明白为甚么一下子变成周义的女奴,犹豫之际,耳畔 却传来蒙脸女郎的厉叫,偷眼一看只见她的阴唇染着几点血红色的烛泪,可以想 像是痛得多么厉害了。 「快点换,可是要我动气吧!」 周义脸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里?」 春花突地记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见秋菊吗?」 周义冷笑一声,抱着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绮红,给她看看那个小贱 人。」 绮红答应一声,走到哀声不绝的蒙脸女郎前面,解下包裹着头脸的红布。 那个蒙脸女郎正是秋菊,她脸如白纸,泪印斑斑,嘴巴还给布索牢牢紧缚, 只能「哦哦」悲叫,无法叫唤。 「为甚么会这样的……」 舂花如堕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后悔为贪一时方便,没有携带红莲教的妙药 在身,只是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手便往周义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动, 肩井穴已是受制,气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怀里。 「来到这儿还容你放刁吗?」 周义哼道。 「可要喂她吃下软骨丹?」 绮红问道。 「要,她的武功虽然平平,力气可不小,还可以杀了你的。」 周义点头道。 「你……你骗了我!」 春花尖叫道。 「这个世上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了,有甚么奇怪的。」 周义大笑道。 「张开嘴巴吧!」 绮红拿着一颗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说:「王爷可以骗你,你可不许骗王爷。」 「不,我不吃!」 舂花大叫一声,使劲地抿着朱唇。 「识相吧,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绮红冷笑道,伸手捏开了春花的嘴巴,便把丹丸塞了进去,接着在她的背上 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里了。 「软骨丹的药力还要一会儿才会行开的,先剥了她的衣服吧。」 周义下令道。 「不……不要……圣姑可不会饶你的!」 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叫又有甚么用。 「她吗?她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和你们作伴的。」 周义扯下了春花的衣襟说。 「不会的,她不会的!」 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圣姑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可恶的男人。 与此同时,秋菊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又有一些滚烫的烛泪落在肚腹 上面。 「那个甚么圣姑长得漂亮吗?」 绮红好奇地问,手里也不闲着,脱掉春花的衣裙,再把抹胸解下来。 「能用这两个丫头的,自然也是美人儿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 周义搓揉着暴露在灯光里的乳房说。 「你已经干了她吗?」 绮红奇道,顺手把骑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挂寸缕。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 周义神秘地说。 「你……你究竟想怎样?」 春花颤声问道。 「没甚么,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会难为你的。」 周义寒声道。 「甚么问题?」 春花问。 「我要知道圣姑的出身来历。」 周义冷冷地说:「别打算骗我,秋菊已经全说了,我只是要你再说一遍。」 「既然她已经说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 春花咬牙切齿道。 「不为甚么,只因为我喜欢!」 周义大笑道:「这也是她欺骗我的代价,现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么犯贱 了。」 「我……」 春花有点明白为甚么周义要绑着秋菊的嘴巴了,看来是要提防她冒死作出提 示,好让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惨,春花没有多作考虑,已经决定招供,可是现在不是招不 招的问题,而是招甚么。 无论春花说甚么,如果自己说的与她不同,周义便知道有人说谎,那时可有 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残的,但是要是秋菊没有吐露实情, 就算自己从实招来,也是没有用。 「绮红,宫里好像不够光亮的,我看要再点一根红烛了。」 周义阴恻恻地说。 「不一定是烛影摇红的,可要试一下其他的法子么?」 绮红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 周义还来不及回答,秋菊又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但是只是叫了一声,便了无 声色,绮红赶去一看,大惊小怪地叫:「她痛晕了!」 「真是没用。」 周义冷哼一声在春花身上拧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能熬多久?」 「不……不,我说了。」 春花哀叫一声,知道不说不行,嗫嗫道:「她……她告诉我们……她是天仙 下凡,已经千多岁了。」 「那么她真是懂得法术了,是不是?」 周义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吧。」 舂花模棱两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说,周义该不会知道圣姑的真正 来历的,秋菊像自己一样,明白此事关系全族的生死,纵是吃苦不过,最多只会 道出事先编排的故事,周义怎能分辨真假,应该能够蒙混过去的。 「当初秋菊被擒时,倔强得很,甚么也不肯说,可知道后来我如何让她说话 吗?」 周义拍开春花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说。 春花浑身无力,知道软骨散已经发作,悲哀地抿唇不语,暗道不用说也知道 秋菊一定是惨遭严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里,可是本州没有女牢,只能与男的关在一起,待她出来 时,骚穴全烂了,她也说话了。」 周义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 春花悲声道,暗念别说秋菊还是处女之身,就是自己已经人事,如此惨遭轮 暴,不说话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问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 周义伸手探进春花的腿根说:「幸好这个骚穴是肏不烂的,要不然也是浪费 了。」 「她已经说话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放她下来呀!」 看见秋菊仍然人事不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户的红烛尚在燃烧,烛头又 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春花悲愤莫名地说。 「为甚么?因为她骗了我!」 周义的指头拨弄着花瓣似的肉唇说:「你可有骗我么?」 「没有……哎哟……我没有……痛呀!」 春花泣叫道,原来周义的指头竟然粗暴地闯进肉唇中间,乱掏乱挖。 「没有么?」 周义抽出指头说:「绮红,解开秋菊,让她和这个小贱人对质!」 「没有……我没有骗你!」 春花颤声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这样说话。 绮红解开秋菊时,已经先行捏熄烛火,才抽出红烛,无奈还有些烛油掉在白 里透红的肌肤上面,幸好她还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又会痛得呱呱大叫了。 虽然抽出了红烛,本来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张开,土面还有许多凝结 了的烛泪,瞧得春花心惊肉跳,不敢多看。 「饶了我……呜呜……我不骗你……圣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后也不 敢了。」 秋菊醒来了,还没有张开眼睛,已是哭声震天地叫。 春花一听便知道糟糕了,看来秋菊已经道出秘密,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 是好。 「好了,换这个小贱人上去,让她也尝尝这个甚么……烛影摇红的滋味!」 周义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说。 「不……呜呜……我说……我说了!」 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经说了,还要说甚么呀?」 周义讪笑道。 「我……刚才说的是圣姑编造的故事,其实她是余饶国的公主,我国为金轮 国所灭,为了复国,她领着我们投靠宋元索,给他办事。」 春花崩溃地说。 「胡说,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骗鬼的法术么?」 周义哂道。 「我国国主向往修仙练佛之道,收集了许多与法术有关的奇书,公主自小耳 濡目染,也懂二一,国破后,明白无法凭借武力复国,想到可以利用法术凝聚民 心。颠覆当朝政权,遂创建红莲教,结果使金轮国内乱,得报大仇,后来还助宋 元索一统南方。」 春花赶忙解释道。 「既然报了大仇,为甚么还要帮助宋元索?」 周义问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国夹在宋国和金轮中间,金轮灭亡后,周围全是宋兵, 要不助他,莫说复国,全国也成齑粉了。」 春花叹道。 「那么就是助他一统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 周义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圣姑北上时,她……」 春花嗫嚅道。 「她甚么?」 周义寒声道。 「她打算暗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待宋周大战之时,混水摸鱼,当那得利的渔 人。」 春花答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春花是有问必答,答案与秋菊说的没有多大分别。 「你还有甚么没告诉我的?要是我发现你是不尽不实……」 周义终于满意了,却仍唬吓道。 「没有……没有了。」 春花惶恐地说。 「绮红,她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惩治这个小贱人了。」 周义哈哈大笑道。 「我甚么也说了,说的全是实话,为甚么还要难为我?」 春花心胆俱裂道。 「我喜欢!而且刚才你也骗了我!」 周义残忍地说:「我不是说最恨人说谎吗?」 「你身为女奴,让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气,也是责任,要是王爷喜欢,吃多少 苦头也要吃的。」 绮红笑道。 「听清楚了没有?只要我喜欢便行了。」 周义冷笑道:「你不仅骗了我,还背着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该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 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实只要你听听话话,王爷也不会舍得弄死你的。」 绮红吃吃娇笑道。 「我听话……呜呜……我听你们的话,饶了我吧!」 春花绝望地叫。 *** *** *** *** 「李汉,这份奏章至为重要,你派人快马上京,给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许耽 搁。」 周义召来李汉吩咐道,这份密奏花了他两天时间准备,详述圣姑和红莲教的 来龙去脉,还作出提议,供英帝考虑的。 「是。」 李汉答道。 「还有,抵达京师后,记得要去见魏子雪,一来看看他的任务有没有进展; 二来看他把绮红的女儿从怡香院弄出来了没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带回来。」 周义继续说。 「属下立即去办。」 李汉点头道。 「慢着,我还有几件要紧的事。」 周义皱眉道。 「是。」 李汉惭愧地说。 「你给我秘密招兵五万,与本州兵马一起操练,限期三月便要完成所有基本 训练。」 周义正色道。 「是。」 李汉脸有难色道:「但是……」 「但是甚么?」 周义不悦道。 「五万不是小数,前些时我们明是为了补充远征色毒的伤亡,暗里多招了两 万兵马,要是再招五万,恐怕不易瞒过朝廷。」 李汉叹气道。 原来大周对兵马的编制监管甚严,京师成兵卅万,直接听命皇帝,太子和藩 王只许拥兵五万,太子负责京师的安全,藩王像周义却负责守御边疆,其他州郡 的兵马不过之千,维持当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额,定遭朝臣弹劾,甚至获罪。 尽管有这样的限制,周义还是巧立名目,悄悄扩军,由于措置得宜,可没有 给人发现。 「是我说得不清楚了。」 周义失笑道:「所谓秘密,是不要张扬,其实这一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 不虞别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钱粮器械亦可以奏请朝廷发还。」 「原来如此。」 李汉脸露喜色道:「恭喜王爷了。」 「恭喜甚么?」 周义笑道。 「皇上恩淮王爷扩军,当有重用了。」 李汉谄笑道。 「不错,待我准备妥当,便要领军南下的。」 周义点头道:「我已经奏请父皇,届时让你真除州牧之职。」 「多谢王爷提携。」 李汉大喜道。 「你用心给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局义点头道。 「是,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汉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借机……多招三万,作为我的亲兵,那 么本州便有十五万兵马了。」 周义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吗?」 李汉问道。 「可以。」 周义想了一想,点头道:「此事多半瞒不过太子的,你不妨透露招兵是为了 北伐,预备扫除边患。」 「不是已经平定色毒了吗?」 李汉讶然道。 「除了色毒,难道便没有其他外患吗?」 周义哂道。 两人商议如何招兵之时,忽地有人来报,三天前才动身赴色毒送礼的使者求 见,周义默计时间,一来一回,看来他还没有抵达元城便动身折回,不禁暗叫奇 怪,赶忙召来见面。 礼物是送给安琪的,全是周义在京城搜购的时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晋 州后,便遣使前往了。 与使者一起晋见的还有两个留在安琪身边的亲卫,他们在路上碰上周义的使 者,遂一起回来,看来是有急事禀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敌天狼族突然兴兵五万,进攻安城,安琪本来 可以退走的,但为了黑龙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时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马, 力拒入侵的敌人。 「是她着你们前来求援的吗?」 周义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觉形势不妙,自行回来报讯,请王爷定夺的。」 「你们看她守得住吗?」 周义皱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马,就算各地及时遣来援兵,相信也不过万,恐怕会凶 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里设下暗哨,可以及时示警,拒敌城外吗?怎会给天狼兵临城 下的?」 周义顿足道。 「是安莎坏事,她给天狼领路,一夜之间,连挑十五处暗哨,发现出事时, 天狼族的大军已经占据西方大山了。」 「这个贱人!」 周义怒道,知道万万不能让天狼攻破色毒,否则大周便会再添强敌,也顾不 得许多了,立即下令备战,调动五万兵马,翌日出发,同时飞报朝廷备案,相信 英帝不会反对,因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况在京时,他也很关心安琪会否再 度兴兵作乱,足证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周军日夜兼程赶往色毒的元城,预备在那里登船,取道小商河,从水路直航 增援。 周义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够的船只运载大军,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走水 路,因为如此可以节省数天时间,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军走陆路快上一点的。 除此之外,周义心里还有一个希望,记得上次从水路回来,抵达元城后,鉴 于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诉安琪多造船只,方便运输,要是她依言而作,或 许可以运送更多兵马的。 救兵如救火,事关周义估计,天狼以优势兵力兵临城下,还有深悉色毒虚实 的安莎筹谋设计,定必围城猛攻,希望速战速决,如此一来任由安琪三头六臂, 武艺高强,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撑不了多久。 *** *** *** *** 大军抵达元城时,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准备出发,前来送行的 家人却是愁云惨雾,依依不舍,原因是此战看来凶多吉少,自然难舍难离了。 周军的出现,使色毒民众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为了给色毒解围后,更是歌 功颂德,咸称周义大仁大义,义薄云天。 看见河上的船只多了许多,周义也很高兴,估计可以搭载逾万兵马,要是挤 一点,多走一两趟,该能运送全军,于是下令征集所有船只,自己却一马当先, 立即领军登船,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义与第一批上船的周军于离开安城廿里的隐蔽之处登岸了,船 只随即回航,接载剩余兵马氧,登陆的兵马也不扎营,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听 候探子回报。 此时周义可真心急如焚,事关自己虽然立即发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进攻已 经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费功丈了。 待了一会,探子回来了,看他脸露喜色,周义不禁舒了一口气,知道天狼还 没有破城。 「据探子回报,天狼大军四面包围,把安城团团围住,城墙尽是战火遗痕, 看来经过了几次惨烈的进攻,虽然没有攻陷,新修的城墙却已受损,探子还发现 天狼军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发动进攻,守军便不易应付!」 听罢探子的报告,周义还是不大满意,于是着探子领路亲自前去一探虚实。 窥探的地方是在一个悬崖之上,下边是天狼大军的大营,虽然没路下去,但 是居高临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敌人发现。 天狼大营距离孤立无援的安城不过两三里,分明没有把城里的安琪和色毒军 放在眼内。 前些时在周义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墙满目疮痍,临近天狼大营的城 墙亦已坍塌,仅以新伐下来的树木修补,看来末必挡得住下一趟的攻击。 城池已经给天狼军重重包围,周围全是密麻麻的军营,从营盘的数目估计, 大营这边有两三万兵马,其他三面亦各有万余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围,无论从哪 个方向逃走,亦会陷入苦战。 这时天狼大营正在造饭,大多军士在营外或坐或卧,等候吃饭,空旷的地方 摆放着许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来经已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周义静心细看,发觉大营里有三四成军士是伤兵,显示过去几天的战斗很是 激烈,虽然其中许多已无再战之力,剩下来的也是没精打采,看来士气不高,但 是没有受伤的更多,他们虎背熊腰,身材健硕,亦是不易应付。 遥看孤零零的安城,周义大是头痛,莫说派军入城增援,纵然想与安琪联络 亦势难得逞。 也在这时,周义看见安莎了。 与安莎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从衣饰和 身旁的两个女子来看,该是天狼军的统帅。 那两个女的妖冶娇娆,亲密地挽着大胡子的臂弯,虽然甲胄在身,但是紧俏 的衣服,突显了那玲珑浮突的身段,更见奶大臀圆,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减了一点,仍是一身紫红色的火狐战衣,不知为甚么很是高兴, 满脸兴奋之色,更见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看见大胡子出现时,众军便安静下来,好像等候他说话。 「众兄弟,我决定明早日出时,全面发动进攻,破城后随你们大抢大杀!」 木胡子大叫道。 众军闻言顿时欢声雷动,轰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士气大 增。 「但是不许杀安琪,也不要伤她,要生擒活捉!」 大胡子继续说。 「拿下来后,先让狼主给她破身,然后让你们轮着干,至死方休!」 安莎接口道。 「不错,功劳大的先上,功劳小的后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大胡子大笑道。 众军更是兴奋,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闹的声音,彷如雷鸣,相信安 城也可以听得到。 周义却是气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恶毒,要是有机会,怎样也要取她性命。 「还有……」 大胡子举手止住众人的叫声,下令道:「明天各军还要组成火箭队,发现他 们搬出黑龙血或是类似的物体时,便乱箭射去,该能减少我方的伤亡的。」 众军虽然齐声答应,却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是这些天已经给黑龙血烧 怕了。 大胡子继续说了些激励士气的说话,接着派出信使,谕示其他包围安城的天 狼军,才与安莎等三女返回营房。 一时周义明白激战难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搁,遂与探子返回阵地,调 兵遣将。 第三集 第三章 周义领着两千军士回到窥探敌情的悬崖,虽然不能从这里发动攻击,但是能 够俯瞰全局,在此发号施令,却是理想不过。 同行的军士正在默默地干活,有人准备用作讯号的火堆,更多人把石头搬到 崖上,以备后用。 周军的主力则分成四路,在色毒将士带领下,绕到包围安城的天狼军身后, 等候周义下令攻击。 周义本来有两个选择的,一是候天狼大军开始攻城时,从后袭击,一是先发 制人,乘夜偷袭,虽然两者均是攻其无备,但是前者正值天狼军锐气方生,与之 硬碰,伤亡定然不少,后者固然胜算较多,兵力却嫌不足,未必能速战速绝,要 是陷于苦战,己方劳师远征,却是不利,两害相衡取其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 者。 要偷营应该不难的,天狼军当是以为安琪已是瓮中之鳖,不虞偷袭,值夜的 岗哨不多,很多还是懒洋洋的不以为意。 这时远处生出两点火光,周义知道最后一队伏兵已经准备妥当了,再看眼下 的天狼大营还是静悄悄的,相信营里人大多进入梦乡,只是此际离天亮还早,打 算多待一会儿时,想不到安城里突然传出「咚咚」鼓声。 周义不禁顿足,知道这通鼓声定使天狼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于是当机立断 下令燃点号火,发出攻击的讯号。 号火一生,安城周围随即传出战鼓的声音,也在这时,天狼军的大营和几个 包围城池的营盘竟然相继发生许多剧烈的爆炸,炸得天狼军鬼哭神号,接着偷袭 的周军亦从后杀到,展开杀戮。 这时悬崖之上的周义却看见安城城门大开,身穿雪熊战衣的安琪一马当先, 领着予余骑兵直奔大营,也没空奇怪,赶忙指挥众军放箭和掷下石头,攻击那些 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敌人的天狼军。 天狼军已是溃不成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纵然有些勇悍之士奋力抵抗, 也给四方八面杀来的周军杀得节节败退,唯有随众亡命逃生。 安琪率领的骑兵虽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银 枪出神入化,出必伤人,最厉害的他们不时朝着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处掷出能 够爆炸的火球,营里火光熊熊,天狼军也伤亡惨重。 杀了一会,周义看见天狼军的统帅大胡子与安莎等三女率领残兵败将往大山 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胜了,便与亲卫下山,前赴战场。 周义等抵达战场时,战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军的尸体 和伤兵,看来伤亡惨重,接着发现本来是天狼大营的地方多了几个深坑,该是那 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发现主帅亲临战场,赶来报告,安琪与副将率领部份兵马进山,追击天 狼败兵。 周义于是找来几个将领,着他们清理战场,点算伤亡后,便自行进城等候安 琪回来。 「王爷,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 安琪连跑带跳冲了进来,也不理堂上还有其他人,乳燕投怀似的扑入周义怀 里,忘形地说。 「怎么身上全是血?可是伤着吗?」 看见安琪的雪熊战衣血渍斑斑,周义关怀地说。 「不,是那些天狼狗贼的。」 安琪摇头道,旋即发现堂上的将领侍卫脸露异色不禁粉脸一红,却还是赖在 周义怀里没有起来。 「赶跑了他们吗?」 周义问道,抬头看见副将押着那两个妖娆的女郎进来,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战天也跑了。」 安琪悻声道。 「战天是谁?是那个大胡子吗?」 周义点头道。 「战天是他们的狼主,是个大胡子。」 安琪答道。 「她们是什么人?」 周义问道。 「她们是战天的老婆,左边是金花,右边的是银花,外边还有许多俘虏。」 副将答道。 「大王饶命……饶命呀!」 两女粉臂反缚身后,花容失色地扑倒地上,叩头如捣蒜道。 「安莎呢?没有拿下她么?」 周义没有理会,寒声问道。 「她……安琪公主……」 副将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 安琪嗫嚅说道。 「什么?」 周义难以置信地叫:「胡闹,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可恶的贱人!」 「怎样说她也是我的姐姐……」 安琪叹气道。 「姐姐?可知道她怎样对你吗?」 周义恼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 安琪惭愧地说。 「算了,你也累了,去换件衣服,歇一下吧。」 周义摆手道。 「你恼了我么?」 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礼物,待我处置了这两个俘虏,再和你说 话。」 周义沉着脸说。 「那么……我……我在里边等你。」 安琪不敢多话,乖乖地转身离去。 「你们两个要死还是要活?」 目送安琪离去后,周义目无表情地望着金花银花两女问道。 「活,我们要活!」 两女齐声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问一句,你们便答二句,要是骗了我……」周义森然道。 「我便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答,我们答!」 两女急叫道。 「带一个下去,我要一个一个的问。」 周义下令道。 军士带走了金花后,周义便开始发问了,问的是天狼族的虚实,风土人情, 问完了银花,又带来金花审问,问了半天,才分别审问完毕,可是没有立即放她 们回去,而是着人关起来,迟些时再审。 「你可是恼了人家?」 看见周义步进闺房,安琪赶忙迎了上去,抱着他的臂弯,劈头问道。 「我不该恼你么?」 周义哼一声,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看见前些时命人抬进来那几个盛载礼物的 木箱已经打开,再看安琪换上嫩黄色的绣花衣裙,头上金发挽了一个流云髻,还 薄施脂粉,暗道好一个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动,冒火似的说。 「我是不知道你这样恼安莎,要是知道,便不会放她走路了。」 安琪急叫道。 「她勾结天狼,存心取你性命,难道我不该恼她吗?」 周义悻声道:「可是我恼的不是你放走安莎。」 「那么你恼什么?」安琪不解道。 「我恼的是你宁愿陷身险境,也不遣人告诉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叫我怎 么办?」 周义愠道。 「远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过,就算告诉你也来不及了,而且人家该能赶 跑他们的,岂敢麻烦你。」 安琪低声道。 「什么小事?」周义愈说,愈气似的嚷道:「你只有这点点兵力,能守得这 里吗?」 「能的,我们还有黑龙血嘛。」 安琪使劲地抱着周义说。 「要是能够,为什么还要冒险出城,偷袭战天?」 周义质询道。 「也不是冒险的。」 安琪解释道:「战天此人多疑善变,大营突然被炸,已经使他心寒胆战,再 看我们主动出击,一定以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们有多少人,更不敢接战, 我们大杀一阵后,便会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么办?」 周义抗声道。 「我们不净是杀,也会趁机烧掉器械粮草,他要不退,我们便再退守城里, 有黑龙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带来的粮草不多,还要花时间准备进攻, 总有粮尽之时,那时便会退兵了。」 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么我是来错了。」 周义愤然道。 「不,不是错。」 安琪腼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会辛辛苦苦地赶来,还给我带来这么多 好东西。」 「你一点也不懂爱惜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 周义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后也不敢了,出了什么事也会向你报告!」 安琪着急地说。 「最怕事到临头,你又忘记了。」 周义悻然道。 「不,我一定不会忘记的。」安琪立誓似的说:「我要是忘记了,便叫我天 打雷劈,永远也见不到你!」 「胡说什么,谁许你这样发誓的?」 周义着急似的伸手掩着樱桃小嘴,说:「你要是忘记了……」 「那便怎样?」 安琪甜丝丝地吻吮着周义的大手,俏皮地问:「那便……我便要罚你!」 周义喘了一口气说:「那么现在可要罚么?」 安琪旎声道。 「要……罚你侍候我洗澡。」周义按捺不住,低头往那香气龚人的粉颈嗅索 着说。 「我自该侍候你洗澡的,罚得不重呀。」 安琪吃吃笑道。 「待会你便知道了。」 周义兴奋地在安琪胸前摸索着说。 「不要扯烂了这套漂亮的衣服,让婢子自己脱下来吧。」 安琪好像回到前些时那些快乐的时光,呻吟一声,自行解开衣带说。 「扯烂了便烂了,我回去后再送你。」周义揭开衣襟,搓揉着翠绿色的抹胸 说。 「已经够多了,人家那里穿得完!」 安琪欢喜地说。 「穿不完也没关系呀。」 周义发觉手里肉腾腾的一手也握不过,动手扯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该差不多吧,只有奶子……」 安琪脸泛红霞,却没有说下去。 「长大了许多,是不是?」 周义看见了,那双玉乳虽然挺拔如故,却是涨卜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 球,爱不释手道。 「是。」 安琪含羞点头道:「听说有了孩子,奶子还会更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呀。」 周义笑道:「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好,当然好!」 安琪欢呼一声,接着心急地问道:「要怎样我才能有你的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 周义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 安琪痴缠地抱着周义说:「我要洗澡了。」 周义淫笑道:「可要热水么?」 安琪问道:「不,我热得很。」 此时已届初夏,周义又是欲火如焚,不像严冬巾雪壶澡,坐了起来,不满似 的说:「这里的澡堂设在外边,真是不方便。」 「我在里间建了澡堂,不用到外边了。」 安琪坐了起来说。 「好极了,那么我们快点脱衣服吧。」 周义着急地撕扯着安琪的裙子说。 「要扯烂了。」 安琪嚷道,拨开周义的怪手,自行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功夫,便只剩下包裹 着私处的骑马汗巾了。 「让我看看有没有变样……」 周义贼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后一片屏障说。 「当然没有!」 安琪嗔叫一声,也动手给周义脱下衣服。 「怎么没有?」 看见安琪奶大臀圆,小蛮腰却是不堪一握,葫芦似的胴体使周义双眼放光, 由衷地赞叹道:「美,长得更美了!」 「真的吗?」 安琪芳心窃喜,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 两人光着身子,搂搂抱抱地走进里间的澡房,尽管只是短短的十数步路,周 义的怪手却已游遍了安琪的娇躯,使她气息啾啾,娇吟大作。 「从那里找来这个大澡盘的,一定容得下我们两个了。」 周义望着澡堂一角的大澡盘说。 「人家找人造的,还没有用过哩。」 安琪邀功似的说。 「是吗?那么我可要尝鲜了。」 周义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这里只有两桶水,不够用的。」 安琪腼腆道。 「算了,明天着人多打点水,那时才用吧。」 周义摆手道。 「你坐在这里为,让我侍候你吧。」 安琪搬来一张小凳子,让周义坐下说。 「我要你先擦背。」 周义诡笑道。 「是,王爷。」 安琪从旁拿来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洒湿了周义的虎背,再取来皂豆澡巾, 给他擦背。 「不是这样。」 周义摇头道。 「不是擦背吗?」 安琪纳闷道。 「我要你用奶子和刷子擦!」 周义笑道。 「坏死了!」 安琪羞叫一声,接着说:「这里没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吗?」 「怎么没有?」 周义反手身后,在安琪的腿根摸索着说:「刷子不是在这里吗?」 「你真是个大坏蛋!」 安琪笑骂道,粉臂抱着周义的脖子,香喷喷的娇躯紧紧贴在身后,便慢慢地 扭动起来。 两团涨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压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经使周义舒服的不得了,还 有背后那把毛刷子,那种痒丝丝的感觉,更叫他血脉沸腾,乐得呱呱叫。 「擦干净了。」 擦了一会,安琪便已身酥气软,没有气力似的趴在周义背上喘息着说。 「前边也要擦一下的。」 周义怪笑道:「前边怎样擦?」 安琪在周义肩头咬了一口,红着脸说。 「还不是一样。」 周义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说道:「我教你,首先给用澡豆洗一下鸡巴 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湿了水的澡豆,捧着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着说 道:「为什么这家伙净是凶霸霸的?」 「害怕也要坐下去的。」 在软绵绵的小手套弄下,周义欲火更炽,哈哈大笑道。 「谁说人家害怕!」 安琪嘤咛一声,蹲在周义身上,双手扶稳那宽阔的肩头,便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那个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泛滥,但是仍然是那么紧凑,那么娇柔,紧 紧包裹着周义的鸡巴,使他畅快莫名。 「可以开始擦了!」 待安琪坐稳后,周义扶着纤腰说。 「还要人家动吗?」 安琪撒娇道。 「你不动,如何给我擦……擦胸。」 周义笑道。 安琪无可奈何,唯有咬紧牙关,双手紧抱周义,慢慢扭动蛇腰,乳房压着他 的胸膛磨弄。 扭动了数十下后,安琪已是粉脸酡红,香汗淋漓,终于忍不住娇喘细细道: 「人家……人家没气力了。」 「怎么铁面罗刹如此不济的?」 周义讪笑似的说:「你动吧……人家……人家实在动不了了……」 安琪哀求似的说。 「那么我便动了!」 周义哈哈一笑,抱着安琪便从小凳子长身而起:眼皮透进来的光亮,使周义 从酣梦中苏醒过来,知道太阳已经照到床头了,暗念难怪人说春宵苦短,快乐的 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周义没有睁开眼睛,继续陶醉在昨夜的好梦里时,却发觉香气扑鼻,接着鼻 孔还生出痒痒麻麻的感觉。 「是谁这么顽皮?」 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不用说也知道是安琪干的好事:「渴睡猪,太阳快下 山了,你还不起床?」 安琪俏皮地说:「太阳哪有这么快便下山。」 周义张开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上以锦被包裹,手里却拿着金 光闪闪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鼻孔。 「快点起床吧,我们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的。」 安琪香了周义一口说:「你先去吧,我要多睡一会。」 周义赖在床上说。 「人家还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 安琪埋怨似的说:「累坏了是不是?我早叫你不要这么顽皮了!」 「谁累坏了?我是想吃早点。」 周义诡笑道。 「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准备吧。」 安琪柔情万种道。 「我要吃你!」 周义一手把安琪拉入怀里,抖手扯开缠身锦被说。 「不,不行。」 安琪挡拒着说:「你要累坏人家吗?」 「我怎舍得。」 周义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现在……」 安琪捉着周义的怪手说:「晚上……晚上再来吧。」 「不许赖皮的。」 发觉已是日上三竿,周义也不想耽搁,笑道。 「不……不赖皮。」 安琪格格笑道。 两人继续嬉闹了一会才起床,安琪妻子似的侍候周义梳洗完毕,穿上衣服后 才取来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不穿新衣?」 看见安琪拿来色毒的衣服,周义问道。 「那些衣服净是穿给你看的。」 安琪理所当然地说,手上取过粗布亵裤穿上。 「不,里边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别要弄坏了我的小乖乖。」 周义吃吃笑道。 「怎会弄坏?」 安琪甜在心头,脱下亵裤,走到周义送来的衣箱里挑选着说:「所以你送这 么多汗巾吗?」 「当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 周义走到安琪身畔说。 「里边又是送我的珠宝首饰吗?」 安琪拿起一个锦盒子问道:「不,是玩具。我送你的玩具。」 周义贼兮兮地说。 「这是什么玩具?」 安琪打开一看,发觉盒子里盛着许多古古怪怪的东西,随手捡起一根捧子, 问道。 「这是我不在时,给你用来搔痒的。」 周义怪笑道。 「搔什么痒……人家才不要!」 看见那根棒子好像男人的鸡巴,安琪若有所悟,顿时粉脸通红,娇嗔大发地 丢回盒子里,却又禁不住好奇心,捡起一个毛球说:「这又是什么?」 「这是用来惩治你的。」 周义大笑道。 「人家又没有开罪你!」 安琪呶着嘴巴说。 「没有么?这一趟你自作主张,要我牵肠挂肚,不是开罪我吗?」 周义悻声道:「人家昨夜说过以后也不敢了娶惟瞧?」 安顼央求似的说。 「要是下一趟……」 周义正色道。 「没有,没有下一趟了。」 安琪打断了周义的说话,急叫道:「要是还有下一趟,随你怎样惩治人家便 是。」 「不要忘记呀……」 周义满意地说。「不要忘记呀。」 「是……是的……」 「原来这样……」 安琪点头不迭,舒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这个小毛球究竟有什么用?」 「用来痒人的。」周义抬手接过,捏着毛球在安琪还没有穿上衣服的裸体拨 弄着说。 「原来这样……」 安琪红着脸躲开说。 「这还不算厉害。」 周义笑嘻嘻道:「最厉害是塞进去……」 「塞进里边吗?那可痒死人了!」 安琪惊叫道。 「可要试一下吗?试上一趟,以后便不会忘记了。」 周义恫吓道:「不,不要,你这么凶,人家怎会忘记!」 安琪害怕似的说。 「现在才知道我凶吗?可有后悔跟了我?」 周义冷哼道:「不,我不后悔!」 安琪胸中一热,扑入周义怀里说:「我知道你是疼我,紧张我,才会这么凶 的。」 「那么你要记着以后不要让我担心了。」 周义柔声道,知道这个色毒可汗从今以后,当会唯命是从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安琪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周义名在帮忙,却是大肆手 足之欲。 「你是怎样把黑龙血埋在几个天狼兵营下面的?」 周义忽然记起天狼营盘发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龙血,不明所以地问道。 「埋在那里许久了。」 安琪答道:「你去后,我也曾想过城池被围的问题,遂右几个敌人大有可能 扎营的地方埋下黑龙血,以防不测,谁知误打误撞猜对了,所以昨夜派出死士, 潜进他们的营盘点火。」 「原来如此。」 周义恍然大悟道:「那通鼓声就是点火的信号了?」 「不错,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们,便能制造更大的混乱了。」 安琪解释道。 「你们的伤亡严重吗?」 周义问道:「守城时伤了百多人,昨夜亏你们帮忙,倒没有什么伤亡。」 安琪答道。 「守城时只伤了百多人吗?」 周义讶然道,记得城池满日疮痍,还道经过剧战。 「是的,我们的城池坚固,还有霹雳子之助,他们初时又没有攻城器械,攻 上来只是送死吧。」 琪点头道。 「什么霹雳子?」 周义不解道。 「那是注满了黑龙血的石弹,掷地便爆,很是厉害的。」 安琪卖弄似的说:「会让我试给你看……」 「我可要见识一下了。」 周义兴致勃勃道,暗念回去时,可要向她讨一些黑龙血和霹雳子,以备日后 之用。 「你打算怎样处置那些俘虏?」 安琪接着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周义反问:「我们通常是要他们当奴隶,但你是统帅,自然是你作主了。」 安琪诚心道。 「就照你的意思吧。」 周义点头道:「两个女的却还有用,你和我演一场戏然后放她们逃走……」 「演什么戏?」 安琪奇道。 「就是这样……」 周义解说道:「要是她们中计,安莎还有活路么?」 安琪失声叫道。 「这样的贱人,又有什么用!」 周义悻声道:「但是一一一。」 犹豫道。 「但是她怎样也是你的姐姐吗?」 周义咬牙切齿道:「你可不知道人心险恶,她不仅引狼入室,还没打算给你 一伛麻杖。令要生擒活捉,让那些天狐耳托妁斩妾弄死。」 「不会吧?」 安琪粉脸变色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也未必会这么恨她的。」 周义僭道。 「她们会中计吗?」 安琪问道,已经相信了周义的说话。 「我也不知道,她们就是中计,战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 怎样也要一试的。」 周义沉声道。 「为什么事在必行?」 安琪不解道。 「这一仗战天虽然大败,但是根据两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还有五万战士, 加上邻近的盟友,实力不可轻侮,如果聚众前来报仇,又有深悉你们虚实的安莎 作向导,岂不是又要你陷身险境?」 周义正色道。 「原来又是为了我。」 安琪感动地说。 「不净是为了你的。」 周义假情假义道:「些时,我要领兵南征,要是整天惦记着你的安危,如何 打胜仗。」 「你要南征?」 安琪关怀地问。 「不错,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赶不及来援了。」 周义叹了一口气,忽地生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于是说:「去后,我会招 募五万新兵,等们前来这,你要给我严加训练,必要时,可以助你守城。」 「我……我行吗?」 安琪不知是惊是喜道。 「所向无敌的铁面罗刹当然行了。」 周义大笑道:「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琪答应道。 「还要善加保重,不许让我牵挂。」 周义深情地说,心里暗暗欢喜,因为如此一来,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马留在色 毒受训,还能哄得安琪头昏脑转,可说是一举两得。 「王爷,你也要保重。」 安琪情深款款地说:「好了,要出去办事了,不要让他们久等。」 义柔声道。 去到外边,大周和色毒诸将已经齐集等候,有人报告敌我的伤亡,大周损失 甚少,天狼军却死伤逾两万人,投降被俘的还有数千,可说是大获全胜。 大战过后,许多善后的工作是要周义和安琪作出决定的,忙了半天,两人才 有空去看金花银花,合演一场好戏。 由于俘虏众多,城里没有这许多牢房,周军遂把他们像牲口似的关在天狼军 围城时,本来用作马棚的栏栅里,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银花身份特殊,没有与其他俘虏关在一起而是囚在大营旁边的帐篷里, 虽然不像马棚的俘虏那样日晒雨淋,但是一点也不好过,还受尽羞辱。 被擒至今,两女可记不起曾经给多少男人摸过,战甲早已脱下,这时身上只 剩下单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还掉了下来,一边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受辱本属意料中事,落入敌人手里的女人那一个没有给人强奸,甚至轮奸, 最后还要沦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鱼肉,虽然受罪,两女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 渴望快点成为事实:一来是天狼族的女人习惯滥交,没有羞耻之心,二来两女自 恃长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体交换自由,纵是跑不了,也不用 像现在那样受罪。 两女也真是受罪,整天只有一个差不多发黑的馒头和半砵脏水下肚,周身乏 力,手脚还给绳索缚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实这时两女最希望的,是能够再见昨天审问自己的那个年青英伟,该是主 帅的南朝汉子,这个汉子大有可能是晋王周义,要是能见到他,或许会有重获自 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仅他没有见人,其他人亦不闻不问,送饭的军士丢下馒头和脏水 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她们只能挣扎着爬过去,野兽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么的难 堪一两女也不是整天担惊受怕,自伤自怜的,每当外边传来的声音时,她们必定 侧耳倾听,看看有什么消息。 在帐外看守的军士谈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战,那个晋王爷如何神机妙算,与 安琪可汗里应外合,大败天狼,后来还说到安琪怎样为他们的王爷折服,情深一 往,矢誓效忠,永为胯下不贰之臣,听得两女津津有味,忘记了自身的苦恼。 那些守卫也从安琪说到安莎,除了把安莎骂得一文不值外,还说她本来与周 义有一段雾水之缘,却不为周义所喜,才愤而出走,与他作对,缯影缯声,不知 是真是假。 太阳下山的时候,两女也是饥肠辘辘,饿得肚里打鼓,忽然听有声音颇为熟 悉,说话的竟然是晋王周义。 「他们没有闹事吧?」 周义问道,问的该是关在栏栅里的俘虏。 「没有,属下可没有让他们吃饱,每人只是吃了一个馒头,要闹事也没有气 力了。」 「饿着肚子也没气力干活的,让他们吃饱,但明天开始要重建安城……」 「是,属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墙要用石头建造,还要从旧城起计,四面延展百丈。」 「这不是大了许多吗?」 发问的是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说话的该是安琪。 「当然要大一点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们的五万大军。」 「你们要长驻在这里吗?」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载,待我的弟弟与黑山结盟后,我们才能兵分两 路,前后夹击天狼的。」 黑山是一个外族,在鲁州之北聚居,隔断了天狼一族南下入寇鲁州的道路。 「那么我们也有一个新的安城了。」 「不错,这个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谢王爷赐名。」 「不要客气,这一趟要不是你的奇谋妙计,着安莎诱得天狼来攻,使我们大 胰一仗,大大削弱他们的兵力,纵是黑山答应结盟,我们也不会考虑进军,铲除 这个心腹大患的。」 「安莎还要留在战天身旁作内应,也真难为她了。」 「待我们消灭天狼后,我一定重重有赏的。」 「谢王爷。」 「那两个女的关在那里?」 周义改口问道。 「就在这个帐篷里,怎样处置她们?」 「你们负责监督这些俘虏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几个月的,这两个女的便赏给 你们吧。」 「谢王爷。」 「好了,我们要回城了,明天开始,便要干活了。」 「属下等恭送王爷可汗回城。」 金花银花闻言,不禁惊怒交杂,惊的是,自己结果还要沦落为供人淫辱的女 奴,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敌人的内应,要是不能逃回去报讯,天狼便难逃灭 族之祸了。 外边静下来时,两女赶忙低声商议,讨论如何才能够逃出生天,无奈说了半 天,还没有万全之策,然后帐外却又传来男人嬉笑的声音,知道噩梦即将开始, 唯有无助地静观其变一果然过不了多久,七八个壮汉蜂拥进来了,从服饰来看, 他们全是头目军官,其中一人却捧着一大盘热腾腾香喷喷的夹肉馒头,瞧得两女 垂涎三尺,咕噜咕噜的狂流口水:「这些馒头又香又好吃,你们想吃吗?」 「吃,我吃!」 金花忙不迭地说,对她来说,这时逃走事小,吃东西事大。 「给你们吃也行,可是要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也可以。」 银花爽快地答应道,暗道除了色相肉体,自己两个此际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吃饱以后,可要好好地侍候我们的。」 「你们这么多人吗?」 金花吃惊地叫,不是害怕这七八个壮汉,而是害怕还有其他,那么这顿饭可 不好吃了:「嫌少么?」 「不,不是!」 银花可怜兮兮地说:「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可吃不消的!」 「那么吃不吃?」 「吃,我吃!」 金花急叫道:「你们可不要那么粗鲁……」 银花也怯生生地说:「解开绳索,让她们吃个痛快吧。」 解开绳索后,两女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馒头,空出来的玉手却软弱地搓捏着 已经缚得发麻的手腕。 众汉自然不会闲着,纷纷伸出怪手,轮番在两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 其手,大肆手足之欲。 两女急于裹腹,也顾不得许多了,嘴巴吃个不停,俩肚辛酸地任由众汉摸奶 掏穴每人吃了两个馒头,两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叹了口气道:「我想尿尿。」 银花也说:「能不能让我们先去洗澡?」 「也好,她们脏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里洗澡?」 「沿着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里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静。」 「那么走吧。」 「把剩下的馒头也带去吧,我们还想吃。」 金花馋嘴地看着盘子里剩下来的十多个馒头说。 「随便吧,我们一定会让你们吃饱的!」 第三集 第四章 武林秘事 众汉带领两女往洗澡时,周义也领着安琪来到了他们口里说的那道支流。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银花如何逃跑。」 周义笑道。 「如果要看,该在帐篷那边才是,来这里干么?」 安琪不解道。 「那里守卫众多,她们要跑也跑不了的。」 周义笑道。 「难道带到这里,然梭放她们走路么?」安琪一头雾水道。 「倘若如此着迹,她们会怀疑的。」 周义摇头道。 「怎样才不会让她们怀疑?」安琪问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一出好戏吧。」 周义拉着安琪往山上走去,走到了一块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说:「从石上往 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开始黯淡的夜色里,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 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这个地方吗?」 「下边是戏台,我们是观众,自然要找个好位置了。」 周义扶着安琪坐下说。 也在这时,七个壮汉手执火炬,闹哄哄地簇拥着金花银花两女从远处走了过 来,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见两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剧跳,颤声问道:「他 们是不是要……」 「你们色毒是如何对待女奴的?」周义反问道。 「我……我不要看了。」 安琪粉脸一红,想动身离去,却给周义一手抓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 周义吃吃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安琪唾道,她虽然享尽闺房之乐,但是至今还没有看过 别人干这码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们怎样侍候男人,回去也可以侍候我了。」 周义笑道。 「大坏蛋!」安琪羞叫道。 两人说话时,那些壮汉纷纷把火炬架在高处,使周围亮如白昼,金花银花也 在明亮的火光里,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走进水里,当着那些色鬼洗擦那诱人的 胭体。 虽说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没用,但是两女不知打什么主意,竟然全无道 理地故意卖弄,你给我洗身,我给你擦背,摸胸抚阴不足为奇,还把指头送进裂 开的肉缝里掏挖,不堪入日。 众汉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两女便匆匆 洗净身子,媚态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后,两女春情勃发似的纠缠在一起,恬不知耻地上下其手,互相爱抚逗 弄,情到浓时,还双双倒在地上,从头脸开始,以至颈项胸脯,各逞口舌,亲吻 对方的娇躯,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骑银花身上,下体紧压着她的头脸,嘴巴却舔 吃眼前的牝户。 「真不要脸!」 安琪想不到两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过你的小穴没有?」周义在安琪耳畔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 安琪耳根尽赤道,尽管口里说不知道,心里却是记得清楚,那是在破身的一 趟,周义曾经冲动地亲吻那不见天日的私处,分明是爱煞了自己,才会不顾…… 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发,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怀里。 「我想吃一趟……」 周义的怪手从安琪腋下穿了过去,把玩着涨卜卜的胸脯说。 「不行!」 安琪惊叫道,话出如风,道出不行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义吃吃怪笑,手上兴奋地搓揉着说。 「那么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亏似的说。 「吃什么呀?」周义捉狭地问道。 「要……要吃……」 安琪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可是吃她们吃的?」周义大笑道。 「小声一点,他们会听到的。」 安琪着急地说。 「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怎能听到。」 周义笑道。 安琪低头一看,发觉没有惊动了下边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气,接着看见那儿 个壮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裤子,手里握着昂首吐舌的鸡巴,分成两个圈子, 把金花银花围在中间,两女却蹲在他们身前,轮番吮吃那些怒目狰狞的肉棒,不 禁羞得脸如红布,赶忙别开俏脸。 「为什么不看?看看能学些什么功夫嘛!」 周义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学她们!」安琪大发娇镇道,口里虽然说不,却又忍不住偷眼 再看。 金花银花看来经验丰富,吃得头头是道,无奈两个人两张嘴巴,僧多粥少, 亦是应接不暇,唯有加上一双玉手,金花的一张嘴巴,还要同时料理两个欲火如 焚的壮汉。 安琪虽然眼界大开,但有生以来,除了周义,可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 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鸡巴,不禁眼花撩乱,芳心卜卜狂跳。 周义也是瞧得兴奋莫名,大肆手足之欲的同时,也发觉安琪芳心跳个不停, 心念一动,便把怪手探进衣襟里。 「干什么?」安琪呻吟似的说。 「为什么你的心跳得这样厉害?」周义隔着抹胸,指头搓提着峰峦上发硬的 颗粒说。 「不知道……」 安琪粉脸通红道,感觉肚腹里的火球,好像烧得更是炽热。 「可要我给你煞痒么?」周义手上不轻不重地拿捏着那双大如西瓜的肉球说 道。 「回去……我们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齿道。 「不,金花银花还没有逃走哩。」 周义诡笑一声,抽丝剥茧地脱下安琪的衣服说。 「那怎么办?」安琪失魂落魄地说,看见一个壮汉已经把银花压在身下,发 狠地狂抽猛插,体里更如虫行蚁走,难过的不得了。 「就在这里吧。」 周义笑嘻嘻地脱掉安琪的外衣,接着动手解开她的裤带。 「就在这里么?」安琪吃惊道,却奇怪地没有生出抗拒的念头。 「这里很好呀!」周义把安琪的裤了也脱下来,探手在包里着骑马汗巾的股 间摸索着说。 「冤家……」安琪娇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玉手,摸索着周义那隆起的裤 档说。 「你扮狗吧。」周义搬弄着安琪的身体说。 「扮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却也依随着周义的摆布,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 周义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从裤子里抽出一柱擎天的鸡巴说。 「人家不扮狗……」安琪娇慎大发,扣要间躲道。 「不扮吗?」周义怪笑一声,伸出怪手探坛腿根,五指如梭,搔弄着那暖烘 烘的肉馒头说。 「不要……不要痒人……扮了……人家扮了……」 安琪气息啾啾地四肢着地,粉臀朝天高举,讨饶似的叫。 「乖狗儿!」周义也不耽搁,跪在安琪身梭,捧着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劲 一下子便把鸡巴从俊送进去。 「喔……动……快点动!」安琪放荡地叫,不知为什么,感觉特别刺激,渴 艇快点抵达极乐的巅峰。 周义也是说不出的兴奋,起劲地横冲直撞,纵横驰骋,在幕天席地之间,尽 情亨受肉欲的乐趣。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嵘首狂摇,满头金发在夜空中闪烁着耀目的光 芒,娇躯同时急颤,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接着长号一声,便软倒石上急喘。 纵然安琪没有叫得震天价响,周义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里传来阵阵剧烈无 比的抽搐,更告诉他这个美丽的色毒可汗不仅得到了高潮,还得尝前历未有的乐 趣。 「是不是美极了?」周义暂缓冲刺,鸡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里,细味着在娇 柔的肉壁挤压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还没有乐够的,是不是?」周义笑问道。 「是……」 安琪娇喘一声,忽地惊叫道:「你看!」 「看什么?」周义奇道。 「下边……」安琪急叫道。 周义看见了,下边的金花俯伏在一个壮汉身上,吞噬了他的鸡巴,但足滩边 还有一个汉子,把雄纠纠的肉棒从梭硬闯,两根鸡巴强行挤进那个风流肉洞,籽 来快要把娇嫩的洞穴撕成两半,尽管紧密地逼在一起,没有空间可供抽插,他们 还是起劲地扭动熊腰,让肉棒在里边肆虐,每次扭动时金花便发出骇人的厉叫, 叫人不寒而栗。 「这一招叫两马同槽,通常是用来对付那些骚穴宽松的婊子的。」 周义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撑爆了怎么办?」安琪同情地说。 「能够逃跑便行了。」 周义不以为意道。 「他们又要怎样?」安琪又再叫了。 周义知道安琪说的是那几个围着银花的壮汉,其中一个刚刚完事,爬了起李 俊,剩下的说了几句话,银花却是害怕似的不住摇头,可是说不也是没用,两个 汉子硬把她拉起来,倒骑在一个躺下来的汉子身上,让他把鸡巴插了进去,接着 另一个却扶着那肥大的屁屁,鸡巴抵着股缝么弄了几下,便奋力刺下。 「这是夹棍。」 周义解释道:「前俊两个洞同时用来侍候男人,她也能得到双倍的乐趣。」 「后边?」安琪茫然道。 「对,就是屁眼。」周义笑道:「虽然山路崎岖,也有人喜欢这一套的。」 「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说。「女奴就是男人的玩物,她们要活下去 自然要受罪了。」 周义理所当然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当女奴的!」安琪绝无妥协似的说。 「那么你当不当我的女奴?」周义捉狭地问。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别说是当女奴,要了我的性命也行 的!」 「要是我想给你的屁眼开苞呢?」周义笑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狠心,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安琪旎声道。 「那么我便捣烂你的骚穴吧!」周义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劲。 尽管刚刚用嘴巴给周义清洁乾净,口里仍是咸咸酸酸,残存着异样的气味, 安琪还是心满意足地靠在周义怀里,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秽渍斑 斑的牝户上面,继续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 周义完事了,下边的众汉也横七竖八,或坐或卧地倒在地上歇息,他们虽然 不是特别强壮,但是好像不懂得什么是满足,纵然得到发泄,还是要大肆手足之 欲,而且轮着摧残金花银花两女,休息的时间比较多,有人已经前后干了两次。 金花银花死人似的瘫痪地上,头脸身体全是白胶浆似的秽渍,惨不忍睹。 「有人来了!」安琪忽地看见远处有人急奔而来,奇怪地说。 「来的一定是传令兵。」 周义看也不看道。 「你怎么知道?」安琪纳闷道。 「来人是奉我之命,召他们回去说话的,这样金花银花才有机会逃走嘛。」 周义笑道,其实下边众汉,包括传令兵在内,也是他的亲卫,全是事先安排 的。 来人果然是传令兵打扮的军士,好像下达命令后,众汉便相继起来,在水里 洗乾净,再与传令兵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而去。 「为什么传令兵不走?」安琪问道。 「他是奉命看守这两个女奴的,待她们洗乾净身体后,才带回去。」 周义性道。 金花银花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了,步履蹒跚地走进水里洗澡,洗干净后,才 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么?」看见银花走到传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说话,安琪狐疑道。 「什么也不重要,当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周义笑道。 果然银花说话时,金花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粗大的枯枝,乘着传令兵不务, 使力往他的脑援击下去。 传令兵猝不及防,立即应声倒下,金花手里的枯枝亦断成两截,看来她是使 尽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会不会送了性命。」 安琪不忍道。 「不会的,他不是寻常军士,又早己有备,枯枝事先还做了手脚,伤不了他 的。」 周义摇头道。 传令兵倒下俊,银花也捡起放在一旁的馒头,用衣服兜在怀里,然后互相扶 持,逃进黑暗的夜色里。 「我们真的要建造新城吗?」安琪发觉周义果然着人筹备建筑新城,奇怪地 问。 「当然是真了,昨儿我故意让金花银花听到的说话,不全是假的。」 周义点头进。 「那么你也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吗?」安琪喜上眉梢道。为礼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头子上下打量了周义几眼,连说三声很好 俊,接着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在安琪和周义的引领下,矮老头子昂首阔步,走进屋里。 三人分宾主坐下俊,安琪也不待仆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说:「师父,这么多 年来,你去了那里,怎么不来看我?」 「这些年来,我为了性命,东奔西跑,采药寻医,那里有空看你。」 矮老头子叹气道。 「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有事需要徒儿效劳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绝症,行将不久于人世,此行只是为了见你最俊一面的。」 矮老头子唏嘘道。 「绝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颗天山雪莲,还有两杖雪熊胆,什么绝 症也能治得了的。」 女琪着急地说。 「没有用的。」 矮老头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说:「我也有天山雪莲,还曾以 雪熊胆入药,一样治不了。」 「那怎么办?」安琪认得盒子里盛着的果然是天山雪莲,不禁冷了一诚,绝 望地说。 看见玉盒里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周义却暗叫渐愧, 见到安琪俊,只顾与她寻欢,可忘记了要给玉树太子找药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难过。」 矮老头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俊一个心愿,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儿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办妥的。」 安琪泣道。 「至今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是不是?」矮老头子道。 「是。」 安琪点头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单剑诛仙姚达的关门弟子……」 矮老头子缅怀往事道。 「单剑诛仙姚达?」周义失态道。 「你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丁庭威讶然道。 「习武之人,有谁没有听过。」 周义由衷道,知道这个姚达号称天下第一剑,一柄诛仙剑打遍江湖无敌手, 可惜没有传人,卅年前病逝后,一门从此而绝,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说他 老人家没有传人么?」 「那是心怀鬼胎之人散播的谣言吧。」 丁庭威咬牙切齿道:「他有一个独生女儿赛娥,俊来嫁伐为妻,除了我,他 还有一个得意弟子,就是现在的南朝国主宋元索!」 「是他?」周义吃惊地叫。 「想不到吧?还有许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叹气道:「宋元索自小便 追随吾师习武,师父死后,也许他便是当今第一高手。」 「是他散播谣育的吗?」安琪问道。 「不错,他是担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便要负上拭师 的恶名了。」 丁庭威愤然道。 「什么?」周义和安琪不约而同地叫。 「是这样的……」 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达年轻时,整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艺归隐 后,才后悔不该让一身绝学失传,却在这时碰上宋元索,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 遂收他为徒,俊来还收了丁庭威作关门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为人知,后来宋元 索又刻意遮瞒,外间可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弟子。 宋元索天资颖悟,是习武的奇才,得传姚达一身所学俊,便露出豺狼本性, 滥杀无辜,然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达能制,唯有暗叹知人不明, 韬光养晦,以为可以安渡徐年。 岂料宋元索不知如何,发现乃师藏有一本旷绝古今的武功秘岌,据说习成之 俊,便可以天下无敌,竟然不择手段,逼姚达交出秘笈。 姚达知道斗不过这个徒弟,却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里,遂着女儿女婿携带 秘岌远走他方,事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杀丁庭威父妇,抢夺秘笈外,还乘 着姚达人在病中,逼他试剑,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妇携着秘岌亡命天涯,恐怕为宋元索所获,遂把秘笈分作两半,分 头逃走,约定在大周京城会合,以为远离宋元索势力,可保无虞,谁知从此便劳 燕分飞,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师母……师母可是已经惨遭毒手?」安琪嗫诺道。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的,当年我们分开逃走,就是预备失手时,以剩下的 半本秘岌作谈判筹码,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杀手,辗转逃到这里,亦没有听 到她的消息。」 丁庭威摇头道。 「她没有与你会合么?」 周义问道。 「没有,我们约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鹤楼见面的,每年我也会去一趟, 却是人影全无,地方时间是她定的,松鹤楼更是她旧游之地,不会弄错的。」 丁庭威长叹边:「不过为了逃避那些杀手,我迟了两年才去到那里,不知是 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也没有秘笈的消息度?」周义追问道。 「没有,这些年来什么消息也没有,看来宋元索没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 丁庭威答道。 「师父,师母吉人天相,不会遭遇不测的。」 安琪安慰道:「如果她还在京里,王爷也许会找得到的。」 「她有什么特征没有?」周义皱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颗黑痣……」 丁庭威道出姚赛娥的特征说:「如果还有京里,重九之日,该会在胸前别上 红花,以作记认,在松鹤楼等候的。」 「为什么要别上红花,你不认得她么?」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认得也不出奇的。」 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来的是我或是她的传人,便要靠红花和信物想认 了。」 「原来如此。」 安琪恍然大悟道。「其实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 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样?」周义早己猜到了,问道。 「只有练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报仇,否则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丁庭威厉声道。 「那是什么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吗?」安琪狐疑道。 「师父把秘笈授给我们夫妇时,说过宋元索的剑术尽得他的真传,天下无人 能敌,着我们不要妄图以剑术取胜。」 丁庭威回忆道:「所以我也没有传你剑术。」 「不用剑术便能打败他吗?」安琪茫然道。「当然不是,但是剑术不能打败 他,学来又有什么用?」丁庭威从怀里取出一叠残旧的纸片说:「这本秘发记载 的是一套夺天地造化之功的内功心法,练成以俊,便能以内功融入招式之中,克 制他的剑术了。」 「这么厉害?」周义垂涎三尺道。 「王爷,如果你答应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还会自行散去武功,把 一身功力传你!」丁庭威寒声道。 「散去武功?」周义差点便脱口答应了,却给安琪失声叫出来打断了话柄, 原来内功是练武之人的精气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会一命归阴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难逃一死的,与基让一身功力付诸流水,倒不如 留付有缘了。」 丁庭威木然道。「药医不死病,老人家无需如此绝望的。」 周义违心道。「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难道我不想活下去吗?」丁庭威晒道: 「现在我是病入膏育离死不远,只是以内功强行苦苦支撑,能够再撑七日己经很 不错了。」 「七天?」安琪泪盈于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管吩咐便是。」 周义也不客气,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访寻内人,找到她之俊,要听她的吩咐,练成这一门奇功,给 我们报仇。」 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 周义答应道。「安琪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扰。」 丁庭威吩咐道。 传功完毕,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来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周义正在闭目调 息,使出内视功夫,察看内功的进境,隔了二会,才张开眼睛,只是满脸疑虑之 色,没有半点欢容。「老人家,为什么你的真气不能与我自身的真气结合一起, 也不能使用的?」周义着急地问。「练……练功……秘笈……」 丁庭威指着胸前,气若游丝地说:「告诉……告诉赛娥……报仇第一……不 要计较!」周义没有犹豫,立即从了庭威怀里取出秘笈,还顺手牵羊,拿去盛着 天山雪莲的玉盒,才动手翻阅秘岌。读毕秘岌俊,周义差点便要破口大骂,再看 了庭威已经没有气息,一命呜呼,知道没有转圆徐地,更是顿足。 原来这套不知名的内功其实是要男女两人一起修练,练成入门的功夫俊,便 要合藉双修,当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两半,与姚赛娥分头修练,只道两人重会之 日,便是功成之时,可以找宋元索报仇了。现在丁庭威虽然练成入门功夫,可是 找不到姚赛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于是心一横,把全身真气移至周义身上, 如果不能与姚赛娥继续修炼这套古怪的内功,便不能使出练成的真气,可说是得 物无所用。 念到丁庭威临终前的遗言,分明示意姚赛娥只要能够报仇,便要不惜牺牲, 周义不禁头皮发麻,浑身仿佛起了痒子,事关以她的年纪,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 婆,白己怎能与她合藉双修,作那苟且的勾当。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宝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内力,亦无法使用,就 像一个没有宝库钥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与宋元索对决沙场,或许还 有性命之忧。 周义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叫一声,却惊动了外面守候的安琪,进来一看,发 现师父已经去世,只道周义也是悲伤难禁,课没有追问原由,还自行着人办理丧 事,毋庸周义费心。 领兵回到晋州后,周义还是神不守舍,心乱如麻,难以作出决定,只要念到 为了武功与那老婆子合籍双修,同床共枕,感觉就像已经当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心的事却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还没有任何反应,与安琪一起时,周义已经送 出捷报,英帝理该收到,可是既没有嘉奖,至今亦没有任何有关色毒的旨意。 接着李汉前来覆命,早时他本来派人前往邻近的襄州招兵,孰料发觉那里也 在招兵,由于襄州州牧丁寿是太子党,不知道有没有防碍,于是不敢安动。 至于京里的魏子雪,虽然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进展,却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对 周义此次出兵,议论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反对最力的则是太子一党,听 闻英帝净是聆听,没有作出评论。 此事本属意料中事,周义也不以为意,头痛的是英帝好像不闻不问,不知是 祸是福。 犹幸也有好消息。 由于周义战无不胜,当兵的待遇也是优越,招兵甚是顺利,不仅募得英帝批 淮的五万兵马,逾额招募的三万兵马也成军过半,李汉已经开始训练了。 听罢李汉的报告,周义更是心烦意躁,无心多谈,着他秘密安排把新兵尽早 送交安琪,同时募集工匠,以色毒带回来的黑龙血和技师,赶工制造霹雳子后, 便自行返回秘宫休息。 「奴婢叩谢王爷大恩!」绮红一见周义回来,便以大礼参拜。 「谢我什么?」周义皱眉道。 「李大人已经把奴碑的女儿带回来了。」 绮红欢天言地道。 「很好,以后你可要用心给本王办事了。」 周义点头道。 「这是一定的。」 绮红爬了起来,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可是奴脾还有一 事相求?」 「什么事?」周义不耐烦道。 「现在奴脾把女儿养在宫里,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请儿天 假,带回故乡,请人抚养。」 绮红嗫嚅道。 「带到那里?」周义问道。 「奴脾的故乡在徐州一个小村落。」 绮红答道。 「好吧,迟些时我会有远行,那时你便去吧。」 周义大发慈悲道,暗念可要记得写信着胡不同派人监视了。 「谢王爷!」绮红那里知道女儿的安危,还是在周义的魔掌里,卖弄风情。 「王爷喜欢那个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丑,老婆子也有几套床上妙技,能 让王爷快活的。」 听到老婆子三字,周义便是头痛,忍不住长叹一声,暗念如果绮红也算老婆 子,那个姚赛娥可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王爷很累吗?还是身子不爽?」绮红惶恐地说。 「不是,我也有许久没有碰你了,是不是?」周义抛开心里的烦恼,笑着问 道:「是呀,奴家的骚穴可痒死了。」 绮红媚态撩人地把周义的大手拉到胸前,搓揉着说。 「好吧,今儿便让你痛快一趟吧。」 周义淫笑道。 「谢王爷慈悲!」绮红喜形于色道:「奴脾最近调教了两条母狗……尚算懂 事,召她们出来助兴吧。」 「母狗么?」周义咦了一声,点头答应。 绮红双掌一拍,两个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牵皮索,拖着两头装扮成母狗的春 花和秋菊进来了。 两女头上戴着狗头皮帽,粉颈系着皮索,四肢着地,手掌脚掌穿上毛茸茸的 掌套,股俊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朝大竖起,活脱脱是狗儿模样,进来时,还「汪 汪」地叫了两声,煞是有趣。 「坐!」绮红沉声喝道。 两女闻声便爬到周义身前,在他的脚下又嗅又索,转了两圈,才分别蹲下, 还把两手夹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烦恼大减。 「怎么不让她们穿衣服?」周义笑问道,原来这两女身上不挂寸缕,粉乳玉 户,尽现眼前。 「世上哪有狗儿穿衣服的。」 绮红笑道。 「今天没有,将来也许会有的。」 周义打量着两女说,只见她们虽然神色木然,秋菊还好一点,但是春花双目 红肿,当是流了许多眼泪,才变得如此贴贴服服。 「王爷,你可要给这两头毋狗改个新名字?」绮红笑问道:「不用了。」 周义怪笑一声,忽地眼前一亮,问道:「为什么刮光了她们的骚穴?」 「秋菊,你说。」 绮红道。 「是。」 秋菊摇头摆尾道:「红姑说毋狗不懂害羞的;我们有时还会害羞,刮光了骚 穴俊,让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俊便不懂害羞了。」 「你们什么侍候还会害羞?」周义笑问道。 「譬如说小便吧。」 秋菊答道。 「你现在可要小便吗?」绮红问道。 「暂时不要。」 秋菊摇头道。 「那么便让主人看看你们平时如何小便的。」 绮红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两声单脚凌空支起说:「母狗是这样小便的。」 「很好。」 周义格格大笑,看见她的尾巴好像从屁眼长出来,也没有系上绳索,问道: 「她们的尾巴是怎样装上去的?」 「春花,过去让主人看清楚。」 绮红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两声,便爬到周义身前,手上使力,柳坚扭,便把肥大的 粉臀搁在他的滕盖上。 周义低头一看,发觉尾巴的末端还有一截藏在菊花洞里,于是动手抽来来, 想不到吃得很紧,于是使劲一抽,随着春花痛哼的声音;竞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长 短,比姆指还要粗大的皮棒子。「这根棒子好像大了一点,可有弄痛你吗?」周 义同情似的抚玩着春花的肥臀说。 「一点点吧。」 春花低声道。 「为什么不用小一点的?」周义问道。 「因为……因为红姑说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鸡巴,所以要弄大 一点……」 春花嗫嚅道。 「现在够大了没有?」周义张开股肉,检视着菊花洞说。 「刚刚才装上去,那有这么快。」 绮红笑道:「通常要插在里边十天半月,才会弄大一点的。」 「那不是很苦吗?」周义笑道。 「能让主人快活,母狗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春花念书似的说。 「要是听听话话,红姑又怎会难为你们?」周义大笑道,指头一紧,便捅进 那纤小的肉洞里。 第三集 第五章 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虽然无聊,却能让人忘却烦恼,只是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天,周 义突然收到京城传来消息,英帝竟然明发圣旨,责他未经请示,便擅调兵马,罚 俸半年外,还遣派陈阁老立即前来晋州面斥,周义不禁大是沮丧,坐立不安,连 胡闹的心情也没有了。 渡日如年般过了十多天,便收到陈阁老抵达的消息,周义赶忙出城相迎,接 回王府。 陈阁老没有耽搁,立即当众宣读圣旨,果然不留半点情脸,骂得狗血淋头, 周义欲辩无词,唯有委屈地俯首请罪。 幸好大骂完毕后,英帝倒没有忘记此仗大获全胜,虽然只是寥寥称赞几句, 总算使周义心里好过了一点。 奇怪的是到了最后,英帝竟然下令国库拨出五万两黄金,参战的军士每人赏 金一两,还着周义奏呈立功将士的名单,以备另行封赏,结果是只有周义获罪, 远征大军却是人人有赏。 传旨完毕后,陈阁老当是明白周义心里窝火,随即拉着他走进内堂,摒退左 右,然后说:「有密旨。」 「臣接旨。」 周义心中一凛,赶忙下跪道。 「皇上口谕,晋王不必行礼,起来说话。」 冻阁老双手扶起道。 「谢父皇。」 周义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站了起来,瞧得陈阁老暗暗点头。 「晋王,刚才那圣旨明是给你,其实是给宁王,圣上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阁老正色道:「什么?」周义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宁王突然领兵渡江,妄图进攻平城,结果途中遇伏,损折了 五千人马和数十艘战船吗?」陈阁老沉声道。 「不会吧,我怎会不知道的。」 周义难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虽然正在前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别 说安插在宁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会飞报军前,怎会蒙在鼓里。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圣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宁王至今也没有上表奏 告。」 陈阁老叹道。「不会是谣言吧,如此大事,三弟岂敢不奏告父王……」 周义脱口而出道,旋念陈阁老说得如此确凿,当然有证有据,就是错报也不 可能的。 「当是害怕获罪,他不仅没有奏告,严令不淮泄露,否则以泄露军情治罪, 以为这样便可以瞒过去了。」 陈阁老悻声道,泄露军情是死罪,谁敢胡说。 「那么父皇怎会知道的……」 周义奇道。 「是南边送回来的情报。」 陈阁老答道。 「宋元索当然大事宣扬了。」 周义点头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没哼一句。」 陈阁老摇头道。 「为什么?」周义莫名其妙道。 「圣上相信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逼得我们兴兵复仇,更不想我们走马换 将。」 陈阁老低声道。 「对,有道理!」周义若有所悟,改口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 三弟直接下旨,却要骂到我的头上?」 「皇上是杀鸡……不,是指桑骂槐……望宁王知道检点,也是惑敌之计。」 陈阁老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有点着急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说:「其实皇上 接到你出兵的密摺后,已经私下和我说你能当机立断,甚是难得,至于罚俸一事 只是让别人看的,还着我带来这个赏你。」 周义接过纸片一看,却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是抵两年俸禄,暗道以父王出 手,可说是重赏了,但是自己年中给大臣送礼,也不只此数,怎会放在眼内,推 辞道:「事实此事儿臣也是鲁莽,罚俸也是应该的,还望阁老代覆父皇,孩儿愿 意领罚。」 「此事万万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难逃罪贵的。」 陈阁老摆手道。 周义推辞不得,唯有收下,说:「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检点,我受点委屈也 没关系的。」 「不知道也没问题,皇上已经决定换将了。」 陈阁老神秘地说。 「换将?」周义心里狂跳,忍不住问道:「换上那一个?」 「除了你,还有谁能当此重任。」 陈阁老笑道:「皇上问你,招兵的事办得如何?」 「已经七七八八了。」 周义压下心中的兴奋答道,暗念这个陈阁老知道的不少,看来父皇对他信任 有加,倒不枉自己费尽心机,还娶了他的丑怪女儿为妻了。 「圣上命你尽快微服上京面圣,同时命人率领五万精兵,前往徐州候命。」 陈阁老朗声道。「徐州?」周义皱眉道,暗念难道英帝已经知道州牧徐不同 是自己的党羽。「不错,本该去青州的,但那里靠近宁州,当有宋元索的细作, 一定瞒不过他的。」 陈阁老点头道。「父皇真是算无遗策。」 周义心里稍安,佩服似的说。 「至于圣上前些时在襄州微集的五万新兵,成军后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训练, 供你差遣的。」 陈阁老继续说。 「明天我立即上京。」 周义雄心焕发道。 「此事至关机密,就是至亲骨肉,也不能泄漏的。」 陈阁老告诫道。 「至亲骨肉?」周义发觉陈阁老话中有话好像别有所指,故意装傻扮谱道。 「晋王,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屡立大功,锋芒毕露,现在又肩负重 任,难免有人多心,故意为难的,万事也要小心为上。」 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人和我为难?」周义追问道,就算陈阁老不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 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老夫岂敢置喙。」 陈阁老叹气道:「不过,王爷可知道去年你远征色毒的军费,刚刚才获准报 销吗?」 「是吗?我倒没有留意。」 周义暗叫不妙道,原来报销军费时,曾经做了手脚,侵吞了三十万两银子, 却以为是天衣无缝,不会露出马脚,而远征归来后,四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 报销之事全由监军袁业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纰漏。 「户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难,吹毛求疵,与监军袁业闹得很是厉害,后来还闹 到皇上那里,没料他竟然会取来卷宗,亲自审核,发觉郭容处理不当,才准予报 销。」 陈阁老道。 「这个郭容怎么如此胡涂。」 周义舒了一口气,骂道。 「他不是胡涂,后来我查出他的儿子获太子保荐为官,许是感恩图报吧。」 陈阁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义慨然长叹道:「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我自己问心无愧便 是。」 「王爷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陈阁老赞叹一声,道:「你也无需担 心,皇上知道这事后,骂了太子一顿,然后亲自免去郭容儿子的官职,还把郭容 流放鲁州,以作警戒。」 「什么人接管郭容之职?」周义好奇地问。 「是莫太常。」 陈阁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为难我。」 周义烦恼似的说,心里却是欢喜极了,暗念以后可要记着多报一点军费了。 「也许是心里不踏实吧。」 陈阁老脱口而出道。 「什么不踏实?」周义心里一震,追问道。 「老夫已经说得太多了,多说无益,只要王爷实心办事圣上自会作主的。」 陈阁老缄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点,小王感激不尽,他日自当涌泉以报。」 周义识趣地不再追问,暗念看来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 夫了。 与陈阁老密详谈后,周义的心情好了许多,赶忙找来李汉,下达了一连串的 命令,其中包括购买时新衣料,着人送交安琪,然后挑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秘密赴京。 阵阁老没有与周义一道走,除了远来劳顿,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外。原来还 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寿微召新兵。 周义急着面圣,走了捷径,日夜赶路,马不停蹄,京师在望时,途经一个树 林时,却听到林里传来惨叫的声音,遂与随行的亲卫策马进去,及时看见几个黑 衣蒙脸人,挥刀杀了两个看来是过路客商的汉子。 「拿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狗贼!」周义怒喝一声,挥鞭一指,亲卫便要上去拿 人。 「王爷,是我们。」 领头的蒙脸人揭开头上黑巾,其他几人也纷纷效尤,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几个 留在京里帮忙的亲卫。 「他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动手的?」周义看了地上的两具尸首一眼,皱眉 问道。 本来打算拿人的亲卫认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当然不会动手,还下马问好。 「是袁业袁大人吩咐的。」 魏子雪报告道:「他们是郭容的亲信,在户部办事,发现一笔粮草的帐目不 对,现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会,他们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鲁州的郭容告密,为免 多生枝节,袁大人便着我们斩草除根。」 「该死。」 周义冷哼道:「埋了他们吧。」 「慢着,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魏子雪制止道,两个杀手立即动手搜索, 从尸首身上找出了一叠纸片。 周义接过一看,却是周军进入色毒后的膳食帐目,暗叫惭愧,把帐目交给魏 子雪道:「毁了吧。」 原来大次远征色毒时,救出洛兀后,周军的粮草便全由洛兀供应,后来赏银 军晌也无需花费大周分毫,回来后,周义却依例报销,中饱私囊,当是给这两个 死人看出破绽。 「王爷怎么突然上京?」魏子雪动手烧毁帐目时,问道。 「我奉命面圣。」 周义答道,魏子雪是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不用隐瞒了。 「我本道办妥此事后,便回去向你报告的。」 魏子雪笑道。 「报告什么?可是找到那个贱人的狐狸尾巴?」周义问道,口里的贱人却是 太子妃瑶仙。 「还没有。」 魏子雪摇摇头,忽地目露异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打算 回去面禀,顺道送信的。」 「送什么信?」周义冷哼道。 魏子雪没有回答,脸色一沉,寒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 众人大吃一惊,举头目注魏子雪说话的方向,那两个正在挖掘土坑用来埋葬尸体 的杀手也住手不挖,严阵以待。 「你们杀了什么人?」一个身穿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女孩子从树后俏生生 地现身,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不过是两个剪径的毛贼吧。」 周义笑嘻嘻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郎说。 也难怪周义失态的,原来这个女郎她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如悬胆,唇 若涂脂,一双大眼睛灵动晶莹,眼珠好像两颗闪亮的黑珍珠,此刻脸罩寒霜,更 添几分冷艳。 「贼喊捉贼,晋王周义果然不是好东西。」 女郎冷哼道。 「你认得我?」周义奇道。 「王爷,她便是俞学士的独女玄霜。」 魏子雪小声道。 「俞玄霜么?」周义记起了,当日父皇挑了两个女子给自己选择为妻。其中 一个便是俞玄霜,闻说她在京里艳压群芳,可惜与太子妃瑶仙友好。才挑了陈阁 老的女儿,想不到果然是个罕见的美人儿,于是装起笑脸道:「原来是俞小姐, 小王有礼了,这两个贼子不识死活,是他们倒霉吧。」 「别嬉皮笑脸,本小姐不吃这一套的。」 俞玄霜冷笑一声,指着魏子雪等人道:「也不用以为能欺骗本小姐,他们几 个徒步而来,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们乘马,看来还走了不少路,分明是俩伙人, 这两个小毛贼敢碰你们吗?」 「晋王是何等样人,杀个把毛贼还要骗你么?」魏子雪晒道。 「谁不知晋王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义心里气恼,看来在瑶仙那里听到许多自己的坏话,更不知她来了多久, 听到多少秘密,不禁恶向胆边生,喝道:「拿下这个妮子,让我问问大学士俞光 是怎样教女的。」 「想杀人灭口么?本小姐便让你开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长剑道。 「大胆,竟然在晋王面前拔剑?」魏子雪冷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要夺 下俞玄霜的宝剑。 俞玄霜不慌不忙,剑光暴长,便朝着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来没有把俞玄霜放在眼里的,只道一招便能夺下长剑,再擒下来, 听候周义发落的,没料她的剑招精妙,矫若游龙,内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惊 肉跳,虽然不致险象横生,却是左支右绌,有几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义也是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 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仅不能制住这个小女孩,还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风。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义手下会有这样的高手,尽管夷然不惧,可是看见其他的 汉子跃跃欲试,明白好汉不敌人多,心念电转,电光火石的急刺三剑,迫开了魏 于雪,然后跳出战圈,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说毕便扬长而去。 「王爷,可要追吗?」魏子雪喘了一口气,问道。 「算了。」 周义暗念如不一拥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子脚下,也 不能胡来,颓然道:「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没有多少的。她进入十丈范围时,便给我发现了,十丈以外,该听不到我 们说话。」 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么他的女儿如此厉害?」周义怔道。 「属下倒没有留意此人,看来要查一下了。」 魏子雪悻声道。 「换个地方把尸体埋葬吧,别让她回来找到什么。」 周义下令道。 「属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毁尸灭迹。」 汤卯兔取出两校药丸,丢在尸体的伤口里,没多久,两具尸体便化成一滩黄 水。 「义儿,为了统一大业,这一趟可委屈你了。」 见到周义后,英帝劈头便说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痒的,算什么委屈。」 周义诚恳地说:「就是有,个人荣辱,怎能与国家兴亡相提并论。」 「幸好还有你给为父分忧……」 英帝感慨地说,可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改口道:「陈阁老可有告诉 你,我想你领兵伐宋吗?」 「有的,只是孩儿德薄能鲜,恐怕难当大任。」 周义谦逊地说。 「除了你,还有能完成为父的心愿?」英帝冷哼道:「告诉我,你要多少时 间才能出兵?」 「此事可缓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 周义早有准备说。 「此话怎讲?」英帝问道。 「现在色毒臣服,五弟又与黑山关系不错,不虞外寇入侵,我们可以动员全 国之力伐宋,快则三月,迟则半年,便能调动三五十万兵马和粮草器具,那时甘 露湖亦该建成足够的船只,供我军渡江,展开攻击。」 周义答道。 「那么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吗?」英帝问道。 「是的,可是儿臣以为如果急着出兵,伤亡必定不少,也难有必胜把握。」 周义点头道。 「为什么?」英帝皱眉道。 「关键是在宋元索,儿臣对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觉他深不可测,要是准备不 足,胜负实难逆料。」 周义叹气道。「要准备什么?」英帝问进。 「我们虽然没有外患,却有内忧,第一步是要肃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细作内 奸,二是加紧打探他的实力,以防有意外之变。」 周义正色道。 「内忧就是红莲教,兽戏团,还有瑶仙吗?」英帝悻声道,看来他也认定太 子妃瑶仙就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 「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也许还有人潜伏左右,不能掉以轻心的。」 周义点头道。 「至于宋元索此人……」 英帝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说那样,知道的愈多,愈发觉他甚是难缠,莫 测高深。」 「其实也无需过虑的,但是多算胜少算……」 周义详细道出他的计划!「就依你的计划进行,联也许你便宜行事,不用事 事请示了。」 英帝点头不迭道。 「儿臣还有一个顾虑。」 周义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换将,也找一个像样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 徒生枝节。」 「会有借口的。」 英帝神秘地说:「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 周义点头道:「那么三弟……」 「他自以为是,傲慢轻敌,屡劝不听,还累了数千士卒的性命,岂能不作惩 处。」帝恼道:「你别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儿臣不敢。」 周义心里暗喜,看来该能除去这块绊脚石了。 「其实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英帝叹气道:「人说慈不掌兵,你却像为父一样,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就大 事?」 「儿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没办法,不过一定会紧记父皇教诲,努力硬起心肠 的。」 周义苦笑道,暗里却是大喜过望,看来自己的辛苦造作,终于有收获了。 「还有呀……」 说到这里,丁皇后走了进来,不满似的说:「娘不骂你可不行,你的兄弟人 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儿女成群,你却没有子嗣,如何……」 「如何能够开枝散叶?」英帝冷哼一声,打断丁皇后的说话道:「你就找不 到合意的女子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对,你与别人不同,娘是不许别人先纳妾的,你却是例外。」 丁皇后嚷道:「礼儿在宁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楼么?去到那里时,你可以接收 过来的,多生孩子。」 「孩儿遵命便是。」 周义点头答应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实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里串门子,看上哪个 了,便回来告诉我,娘会给你作主的。」 丁皇后心急地说。 「这一趟可不行,义儿是秘密进京,岂能四处乱跑。」 英帝摇头道。 「本来是的,可是儿臣进京时,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来已经不在是秘密 了。」 周义乘机道出经过,以免有人进谗。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 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 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么。」 英帝骂了一句,点头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入京请罪,给为父多 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议,让李汉真除州 牧之职吧。」 「是,谢父皇成全。」 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 外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样教女儿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儿的武艺却是不 俗。」 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么?」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 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女儿……」 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么好出身, 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 「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女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吞并后,乳母带着她 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欢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儿,出身不是 不好的。」 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女儿?也许是叫化子出身的。」 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乳母,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会有假。」 英帝晒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会这么野吗?整天在外乱跑,还与瑶仙那个小婊子 混在一起?想不到还懂武功,可不知是那个野男人教她的。」 丁皇后骂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该是她教的。」 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着说。 「可靠么?」周义问道。 「许多年前,我曾经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发觉她很是安份,却把宋元索恨之 入骨,骂他的时候,甚是恶毒,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宋无索的情报,应该可 靠的。」 英帝点头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许义儿娶她为妻的。」 丁皇后愤然道。 「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却不像贤妻良母,孩儿怎会娶她。」 周义失笑道。 「就是当妾侍也不行,大不了当作丫头,专门用来生孩子吧。」 丁皇后大笑道。 「是。」 周义笑道,暗念这个主意也不错。 「胡闹!」英帝骂了一句,说:「京师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处 走走的。」 「东门的松鹤楼便不用去了,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就是要去,也要多 带侍卫。」 丁皇后关怀地说。 「那里只是繁盛吧,不是这么糟糕的。」英帝缅怀往事道:「只是没有当年 西山的松鹤楼那么清静吧。」 「听说俞玄霜常往东门松鹤楼跑,那会是什么好地方么?」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鹤楼么?」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现在没有了,松鹤楼的老板赞廿年前把松鹤楼搬到东门,生意便好的不得 了了。」 英帝笑道。 「原来如此。」 周义若有所悟道,看来丁庭威是去错了地方,才与老妻姚赛娥失之交臂,不 知道这个姚赛娥会不会还在那里等候,要是在的话……周义的头蓦地好像大了许 多。 在魏子雪和汤卯兔的陪同下,周义装成游山的学子前往西山松鹤楼的旧址。 尽管不敢想像如何与一个老婆子合藉双修,周义还是决定走一趟,看看姚赛 娥是不是在那里,要是不在,多想也是无益的。 虽说多想无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时,周义便生出恐怖 的感觉,其中有一个老乞婆,还使他差点转身便走,因为念到姚赛娥远道而来, 无亲无故,行乞为生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行行重行行,周义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没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 从来路下来。 「你来这里干么?」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来,小王也能来的。」 周义冷笑道,看她一身翠绿衣裤,英气勃勃,刚劲中却更见妩媚动人,端的 是难得的关人儿,可惜脸罩寒霜,柳眉带煞,要不使出些霹雳手段,恐难使她就 范。俞玄霜不禁语塞,脸上奇怪地忽红忽白,似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冷哼一声, 不再看周义一眼,逃跑似的迈步而去。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周义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痒痒地说。 「王爷,蔷薇有刺,此女大不简单,小心为上呀。」 魏子雪是周义的心腹,说话没有什么避忌。 「我知道的。」 周义叹气道:「如果在晋州……」 魏子雪等当然明白,要是在晋州,他们便要有活可干了,周义一定会不择手 段,得到此女,秘宫里又会再添美女。 周义等再往前走,走了一会便来到松鹤楼的旧址,那儿己是一片倾垣败瓦, 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奇怪……」 周义沉吟道。 「王爷,松鹤楼荒废了廿年,自然是这样了,有什么奇怪的?」汤卯兔不明 所以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妮子上来干么?」周义不解道。 「那边还有一间小屋。」 魏子雪指着远处的木屋说:「看来还有人居住。」 「我们过去看看。」 周义毅然道。 三人走了过去,周义看见门头挂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不由心里狂跳,暗道难 道找对了地方。 「什么人?」周义还没有决定打门,门里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 周义暗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怀里取出红花,别在胸前,鼓起勇气 道。 「找什么人?」木门倏地打开,一个手拄拐杖鸡皮鹤发的老婆子现身问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 周义咬一咬牙,道。 「谁找姓姚的?」老婆子两眼炯炯发光,目注周义胸前的红花说。 「丁庭威!」周义朗声道。 「他……他为什么不来?」老婆子颤声说。 「他死了。」 周义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从衣领里掏出半边挂在颈项的玉佩,悲声道: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的。」 周义从怀里取出于庭威留下来,用作信物的半边玉佩,交与老婆子道,可以 肯定她便是姚赛娥了。 老婆子把两边玉佩合在一起,证实无讹后,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晋王周义。」 周义反问道:「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原来是你。」 老婆子抬头打量着周义说:「我便是姚赛娥,你是在那里碰上他的!」 「色毒。」 周义也不隐瞒,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样逃到色毒,当上了安琪的师父,如何 请自己寻找姚赛蛾的经过。 「他还有什么交给你?」姚赛娥问道。 「还有半本秘笈。」 周义沉声道。 「我们进去再说吧。」 姚赛娥舒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义犹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独自走进姚 赛娥的屋子。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残破异常, 幸好尚算乾净,看来生活艰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习秘笈的?」两人分宾主坐下后,姚赛娥有点紧张地 问。 「我还没有开始修习。」 周义答道。 「什么?」姚赛娥老脸变色,绝望地说:「那么你如何能够助我练成奇功, 怎能杀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该死……完了……我是白费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里面记载的好像不是什么正派武功……」 周义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别,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 没有的!」姚赛娥尖叫道:「不要以为人人称你贤王,你便是贤王了,你的眸子 不正,额尖唇薄,分明是个大奸大恶之相,你纵是能骗得了天下人,也骗不倒我 的。」 「是吗?」周义苦笑一声,无辞以对,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顶,俞玄霜 在先,姚赛娥在后,先后给两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可不知行了什么衰运。 「不对……」 姚赛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闪电地拿住周义的腕脉。 「你干什么?」周义惊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开这个老婆子一 爪,心里暗叫不妙。 「王爷……」 魏子雪等当是听到周义的叫声,立即开门而进,看见周义落在姚赛娥手里, 齐声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伤他,他还能坐在这里吗?」姚赛娥骂道。 周义发觉这时姚赛娥手上传出一缕真气,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里 的真气后,便立即放手,看来不是有心伤人,松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你们退 下吧。」 魏子雪等看见姚赛娥已经放开了周义,暂时可保无虞,唯有依言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骗我?」姚赛娥脸色转霏道…… 「在下真的还没有开始修习的,丹田里的真气,是丁庭威以传功之法转移过 来的。」 周义苦笑道。 「也行了!」姚赛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样才能练成这门旷绝古今, 威力至大的内功吗?」 「知道,可是……」 周义脸有难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愿意,可真担心这个老婆子用强,那时不 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给女人强奸的受害者了。 「这一趟可便宜你了。」 姚赛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义以为这个老婆子己经决定与自己练功,不禁大急道, 同时暗里运功,以防不测。 「为什么不行?」姚赛娥怒哼一声,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别臭美 了,你以为老婆子会希上你吗?」 「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练功?」周义如释重负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双修才能阴阳调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无敌。」 姚赛娥摇头道。 「那么……」周义踌躇道,暗念除了这个老婆子,看来还有其他女人习练这 门奇功了。 「不错,我有一个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比老婆子丑得多了。」 姚赛娥诡笑道。 周义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妇习练这门奇功不过二十年光景,徒弟的 年纪也该不会太大,人说十八无丑妇,只要不是这个老婆子,相信不会太难受。 「怎么样?你想得到这门天下第一的武功么?错过了这个机会,后悔可也迟 了。」 姚赛娥笑问道。 「好,我练!」周义答应道。 「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的 奸雄。」 姚赛娥大笑道。 「她在那里?」周义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还有条件的。」 姚赛娥森然道。 「什么条件?」周义问道。 「第一,我要你让她亲手杀掉宋元索,还要助她杀掉宋氏一族。」 姚赛娥咬牙切齿道。 「她要是杀得了便杀吧。」 周义哼道。 「单是她一人之力当然杀不了,听说你即将领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机 会了。」 姚赛娥说。 「行。」 周义点头道,暗里奇怪她怎会知道此事。 「第二,杀了宋元索后,我要你对她说出真相。」 姚赛娥继续说。 「什么真相?」周义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实是宋元索的女儿,当年我给宋元索逼得走投无路,冒死躲 入宋宫,偶然找她们母女,我杀了她的娘后,便逃到这里了。」 姚赛娥一字一顿道。 「什么?」周义失声叫道。 「你如果答应,我还可以另外传你一个制她之法,将来便不惧养虎为患。」 姚赛娥寒声道。 「好,我答应,还有第三么?」周义点头道,暗念这个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斩 革除根吧。 「第三是练功时……不,日常也是一样,我要你尽情羞辱,折磨,糟蹋那个 小贱人,别让她活得痛快!」姚赛娥怨毒地说。 「她怎会答应?」周义晒道,明白姚赛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满腔怨愤 在他的女儿身上发泄。 「她会的。」 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死了宋元索, 只要能够杀掉宋元索,要她干什么也行的。」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真!她知道你领兵伐宋后,曾动念随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 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才放弃了这个打算。」 姚赛娥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让她给我为奴的。」 周义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赛娥拍手笑道。 「那么要练多久才能练成?」周义问道。 「要看你有多用功了,根据秘笈记载,习练一周天之数,便能使阴阳调和, 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个月便能练成了。」 姚赛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义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头痛,幸好自己 也不太着急。 「你就是能够,她也未必吃得消的。」 姚赛娥吃吃笑道。 「为什么?」周义冲口而出道。 「一来她是处女之身,初经人事,难堪风狂雨暴,二来……」 姚赛娥老脸一红,取出两片残旧的纸片道:「你自己看吧。」 「处女之身么……」周义认得纸片也是从秘笈撕下来的,接过一看,顿时血 脉沸腾地念道:「女子习此功者,花芯茬弱,难堪风浪,每欢练功,高潮不断, 苦乐难分,无奈一经习练,便如附骨之蛆,势必沉沦欲海,终身受害,有得必有 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 姚赛娥正色道:「不过……」 「不过什么?」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未知之数。」 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么?」周义问道。 「这门奇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 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么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 把握的。」 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么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 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 姚赛娥沉吟道。 「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 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室,明天午后,我便带 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破天惊地说道:「你该认得她 的,她便是俞玄霜!」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 和俞玄霸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 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子身上,尽情发泄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情 不自禁地开心大笑。 兴奋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 昨日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 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人来了。」 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高于顶的俞玄 霜现身。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头,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 外。 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苍白的粉脸没有半点血色,还委曲地低下头 来,少了周义熟悉的泼辣,却添上几分幽怨。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 俞玄霜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第三集 第六章 卖身为奴 「姚赛娥见过王爷千岁。」 姚赛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家免礼,请起。」 周义木无表情地说。 朝廷的习惯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礼,特别是妇道人家受礼的通常在座上欠身, 算是受礼,然后一声免礼,施礼的便可以起来说话了,可是周义只是说了一句, 便不再说话了。 俞玄霜等了一会,还没有听到周义回话,唯有硬着头皮,行起两跪六叩的大 礼,周义却是大马金刀地坦然受礼。 行礼完毕后,俞玄霜也不待周义说出「请起」两字,便自行起来,垂首低眉 地立在一旁,饶是如此,也难掩恼怒之色。 「俞玄霜,你来见本王有什么事?」周义寒声道,单从俞玄霜唱出乃父名号 求见,便知道她心里不快,傲气未减。 「王爷,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笈一看。」 俞玄霜开门见山道。 「看吧。」 周义取出秘笈,丢在俞玄霜脚下说。 俞玄霜没有称谢,含恨捡起那半部破旧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发觉果然 是真的,但仍然不满一息,从怀里取出姚赛娥传授的秘笈再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以为已经完整无缺,可没有想到其中还是缺了两页,那两页早已给姚赛娥撕了下 来,现在藏在周义怀里。 「此事关系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会骗你的。」 看见俞玄霜脸色数变,忽红忽白,到了最后,终于泪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 道她经已证实自己告诉她的练功之法,姚赛娥叹气道。 「你可有习练这本秘发么?」俞玄霜抬起头来,目注周义道。 「有的。」 周义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脸如纸白,一咬银牙,倏地双膝跪下,捧着秘笈,高举头带着哭音说 道:「求王爷成全!」 「成全什么?」周义心里狂喜,问道。 「求王爷助小女子练成这门奇功,我……我自当结草衔环,涌泉以报。」俞 玄霜硬咽道。 「一个三截梳头,两截穿衣的妇道人家,学成这样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 义明知故问道。 「我要报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尸万段,给我的父母兄弟报仇!」俞玄霜咬牙 切齿道。 「你孤身一人,纵是身怀绝世武功,要见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 性命。」 周义冷笑道。 「我可以随你南下,在阵中与他决一死战的。」 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军统帅,怎会与你单打独斗?」周义不以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杀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样报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 「我助你练功,你便结草衔环,杀掉宋元索,却又怎么也行,说清楚一点,究竟 要怎样报答我?」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我可以给你为奴为碑,供你差遣使唤,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 俞玄霜被逼不过,终于说出最不想说的话。「告诉我,怎样才能练成这门奇 功?」周义不置可否,问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双修便行了。」 俞玄霜鼓起勇气道。 「什么是合藉双修?」周义追问道。 「就是……就是合体交欢!」俞玄霜涨红着脸说。 「错了,你情我愿,男欢女差才是合体交欢,我和你合藉双修,只是交易, 你要的是绝世武功,我如果答应,只是把你当作婊子或是女奴般发泄性欲。」 周义残忍地说。 「怎样也好,你是答应不答应?」 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记,练成奇功后,你的功夫也一样突飞猛进的!」 「本王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异士,精兵猛将,仿如恒河沙数, 武功再好,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周义大笑道,偷眼看见姚赛娥不仅脸上没有慑色,还暗暗点头,知道她满意 自己的表现,继续说:「女人也是一样,只要本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 秀,争着献身,也不少你一个。」 「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答应?」俞玄霜气得浑身发抖道。 「根据秘笈记载,要练成奇功,你要与本王合体不少于一周天,即是说三百 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要任我淫污取乐,你行 吗?」周义森然道。 「只要能练成奇功,你要怎样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说。 「开始习练以后,你从此只可以有我一个男人,要是碰了别的男人,便内力 全失,不会后悔吧?」周义笑道。 「难道我还能有其他男人么?」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王爷,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报仇,你要不答应她也活不下去了。」 姚赛娥目露笑意道。 「要当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没有?」周义冷笑道。 「我活着便是为了报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凄凉地说。 「你是俞光之女,尽管不是亲生,生活却和千金小姐没有分别,家里婢仆成 群,一呼百诺,别人侍候你还可以,你懂得怎样侍候别人?」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不懂,但是可以学的。」 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规矩,官宦人家不许为奴为碑,你就是愿意给我为奴,朝廷也不许, 不是白说吗?」周义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说清楚,他一定会让我离开 的。」 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不行。」 周义斩钉截铁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且他就算让 你离家,你还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为奴的。」 「那怎么办?」姚赛娥忍不住问道。 「有办法的。」 周义诡笑道:「可以杀了他的。」 「不,为什么要杀他?不行的!」俞玄霜惊叫道。 「像你这样怎能侍候我呀?要当我的奴隶,我说杀,你便去杀,我说脱裤子 你便脱裤子,绝对不能说不的!」周义叹气道:「我家的规矩最严,说一声不, 便打三鞭,像你这样,不到一天,便给我活活打死了,你还是回去吧,别练这奇 功了。」 「不要杀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杀他的!」 「不杀他也可以的。」 周义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没有痛下决心,格格笑着 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当重罚,殴打父母者,更要赶出家门,夺去 姓氏,贬为奴藉,你要是打他两下,那么不想为奴也不行了。」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颤声道。 「你想当我的女奴吗?」周义大笑道。 「好,我答应。」 俞玄霜毅然道。 「还有,你要亲笔写下两份文契,一份让我呈交朝廷,证明你甘心为奴,一 份写下为奴的规矩,让你知所警惕,什么时候你有所干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了。」 「行,我写。」 俞玄霜木然道。 「那儿备有文房四宝,我说一句,你便写一句吧。」 周义指着房间一角说。 俞玄霜也不多话,爬了起来,走到案前坐下。 「这一份是给朝廷的。」 周义沉声道:「贱奴玄霜,不要写姓氏,奴隶是有名无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 姚赛娥走到俞玄霜身后,抚慰似的轻拍着香肩说。 「姓什么也没关系了,奴隶就像猪狗那么下贱,名字只是记号吧。」 看见俞玄霜还没有动笔,周义催促道:「写呀,贱奴玄霜……」 「慢着,周义,写下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如果你言而无信,我一定要 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霜儿,晋王奉命南征,只要胜了,也不会放过宋元索的,只要你练成奇功 他还逃得了么?」姚赛娥肯定地说。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证安排我和宋元索决一死战的。」 俞玄霜悻然道。 「行。」 周义答应一声,接着问道:「为什么写了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 「老身决定以传功之法,把毕生功力转移到小姐身上,这样便一定能把宋元 索碎尸万段了。」 姚赛娥好像已经杀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来如此。」 周义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天姚赛娥急不可待地传下克制奇功的方法,原来她 是决定不要命了。 「杀了宋元索后,我也不会活下去的,这不是两条性命吗?」俞玄霜流着泪 说。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 周义点头道:「那么可以写了……贱奴玄霜,自愿卖身给晋王为奴,从今以 后,唯命是从,任打任罚,打死无怨。」 俞玄霜不再说话,一字一泪地写下了卖身文契,然后画上花押,让身后的姚 赛娥呈上。 核对无讹后,周义冷冷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要是不能使 俞光把你逐出家门,以后便别再想报仇之事,这份卖身契便给我留为纪念吧。」 「三天?」俞玄霜喃喃自语道。 「你便利用这三天时间,仔细尝尝当千金小姐的好处,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 从高贵的千金小姐,沦落为卑微下贱,任人鱼肉的女奴,以免将来后悔!」周义 怪笑道,本来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赛娥坚持如此,现在知道她是为了传 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后悔!」俞玄霜绝望地说。 「还有,要是你泄露了给我为奴的内情,纵然当上女奴,我也不会让你得偿 所愿的。」 周义警告道。 「不会的,小姐不会告诉别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难保会传到宋元索那里, 使他知所防备,那么一切的牺牲也是白费了。」 姚赛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会泄漏的。」 俞玄霜咬着朱唇说。 「好了,现在可以动笔写下给我当女奴的规矩,这样你便永远不会忘记。」 周义诡笑道。 「说吧。」 俞玄霜悲叫道。 写了半天,俞玄霜终于写下十八条奴规,可是她也是脸如白纸,好像置身地 狱里,不敢想像以后如何活下去。 「好了,现在给我脱光了衣服,躺上床去。」 周义淫笑道。 「王爷,老身还没有传功,不能碰她的。」 姚赛娥急叫道。 「我不是碰她,只要用指头戳破那片没有用的薄膜,让她用落红画押吧。」 周义兴奋地说。 「这也不行,要待老身传功后,才能动手的。」 姚赛娥摇头道。 「为什么要这样?」俞玄霜如堕冰窟地叫。 「我喜欢!」周义大笑道:「忘记了奴规第一条说什么吗?只要我喜欢,当 女奴的便要勉力逢迎,舍身事奉吗?」 「怎样也可以,可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她的。」 姚赛娥告诫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着这个女奴时,便用作贴身卫士,保护我的安全, 怎能毁去她的武功这么浪费。」 周义满肚密圈道。 「你记得便行了。」 姚赛娥点头道:「霜儿,你回家里安排一切,明天晚上我在松鹤楼等你。」 说的松鹤楼当然是西山的松鹤楼了。 「我和你一道走吧。」 俞玄霜长身而起道。 「不,我还要告诉王爷一些练功的窍门,你先走,想想如何与俞大人断绝父 女关系吧。」 姚赛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泪的俞玄霜离开后,姚赛娥呆若木鸡地默不作声,隔了一会,却 突然开心地仰天长笑。 「老人家,你笑什么?」周义奇道。 「多年的窝囊气,想不到今天一扫而空,老身能不笑吗?」姚赛娥大笑道。 「什么窝囊气?」周义不解道。 「我虽然拿下仇人的女儿,与她朝夕相对,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泄忿,还 要小心照顾,不是很窝囊吗?」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难为你弄出那 十八奴规,这个小贱人可有乐子了。」 「她会听我们摆布吗?」周义忧心忡忡道。 「会的,她的心里尽是仇恨,为了报仇,什么也会答应的。」 姚赛娥怪笑道。 「你要给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么老身便死也叹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过,不顾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过她的,那时我的小 命便不保了。」 周义苦笑道。 「我留下来就是要传你制她之法。」 姚赛娥点头道。 「是武功吗?」周义问道。 「待她练成奇功后,或许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样的武功,我还要靠这 个小贱人给我报仇吗?」姚赛娥晒道。 「不是武功是什么?」周义追问道。 「你可有听过南海神巫吗?」姚赛娥反问道。 「没有,那是什么?」周义摇头道。 「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巫师,精通画符念咒,魔胜巫蛊之术,通神会火,能 人所不能的。」 姚赛娥崇拜地说:「拿下那个小贱人后,我专程前往南海,求得一服百劫丹 给她服下,以防养虎为患。」 「百劫丹……是毒药吗?」周义问道,暗念看来又是圣姑那些呃神骗火的伎 俩。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语后,便能使她周身如遭针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 咒语,便会痛死为止的。」 姚赛娥煞有介事地说。 「念咒?」周义失笑道:「你试过没有?」 「试过了,每隔一阵子,我便会试念咒语,痛得她死去活来,以为自己染上 什么隐疾绝症,才急于找宋元索报仇。」 姚赛娥笑道。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还会骗你么?」姚赛娥从怀里取出一块看来保存了许久的 纸片,说:「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语,你铭记放心,便可以随时制住她了。」 周义接过一看,只见纸片写着两句似诗非诗的咒语,赶忙诵念几遍,记在心 里,暗道如此神异,非要试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周义便独自朝见英帝,呈上俞玄霜的卖身文契。 「这是她的亲笔吗?」英帝讶然问道。 「是的。」 周义道出编造的故事道:「玄霜原来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何,闻得儿 臣行将领兵伐宋,竟然登门跪求,求我带她同去,希望能略尽绵力,儿臣本来坚 决拒绝,也没有承认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长跪不起,后来还以死相胁,哀 求儿臣收她为奴,儿臣无法推辞,才如此胡闹的。」 「她怎会知道你即将伐宋?」英帝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却死活也不肯说。」 周义胡说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陈阁老知道,陈阁老传旨未归……是了,你母 后也知道,但是她该不会在外边乱说的。」 英帝皱眉道。 「儿臣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及此事。」 周义赶忙说。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 英帝不待周义回答,高声叫道:「请丁皇后。」 没多久,丁皇后便来了。 「找我什么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见周义也在,笑问道:「可是义儿找 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么?」 「义儿南下的事,你告诉了什么人?」英帝寒声道。 「没有呀,除了……」 丁皇后脸色一变,慑吸不语。 「除了哪个?」英帝勃然变色道,虽然他对皇后向来甚是忍让,但是兹事体 大,也难掩心里不满。 「除了仁儿……」 丁皇后惭愧道:「有一天我骂他不思长进,其间夸了义儿几句,也许给他听 出苗头。」 「混帐,骂儿子便骂儿子了,为什么要扯上义儿,还泄漏了国家大事!」英 帝气愤道。 「仁儿还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无碍的。」 丁皇后抗声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无碍么?」英帝把俞玄霜的卖身契扔过去道。 「她怎会知道的?难道……」 丁皇后随手接过,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儿告诉瑶仙那个小贱人,瑶仙 又告诉她了。」 「女人真坏事!」英帝怒骂道。 「太子知道了是无碍的,只是……」 周义皱眉道。 「魏子雪那里怎么还没有消息?你着他尽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 英帝不悦道。 「破什么案?」丁皇后问道。 「国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儿子吧。」 英帝愤然道。 「不管便不管。」 丁皇后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多说,低头发觉手里的纸片竟然是俞玄霜的卖身 契,忍不住嚷道:「这是什么一回事?」周义于是又再把故事说了一遍。 「这样的贱货,用来作丫头使唤便罢,纳为侍妾可不行的。」 丁皇后悻声道。 「她是俞光的女儿,怎能作义儿的丫头,就算作妾侍也委屈她了。」 英帝不以为然道。 「她不是俞光亲生的,为什么不能?要是义儿喜欢,你也可以把她贬入奴藉 的。」 丁皇后冷哼道。 「她又没有犯事获罪,怎能随便贬为奴藉?」英帝不悦道。 「你是一国之君,你说可以便可以了。」 丁皇后晒道。 「此女傲气甚重,作妾也是不宜的,可是她的武功甚高,作为贴身卫士却是 有用。」 周义笑道。 「女卫士吗?也可以的,那么便不用卖身契了。」 英帝点头道。 「本来是不要的,可是儿臣存心煞一下她的傲气,她又说能够摆平此事,才 要她写下卖身契,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投靠吧。」 周义道。 「她如何摆平此事?」英帝奇道。 「儿臣也不知道,只能看下去了。」 周义笑道。 「怎样也好,如果她肯当女奴,母后是全力支持的,倘若不是便免问了。」 丁皇后格格笑道。 「你又胡闹了。」 英帝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 「对了,如果她当上你的女奴卫士,母后便送她一套黄金盔甲,让她风风光 光地随你出征。」 丁皇后眼珠一转,笑道。 「什么黄金盔甲?」英帝奇道。 「你忘记了。」 丁皇后笑道:「当年太上皇远征西强,不是从一个番邦女将身上剥下一袭黄 金盔甲吗?」 「你说那袭只两个罩杯和护阴的所谓盔甲吗?这样的东西怎能穿在身上!」 英帝大摇其头道。 「我又不是叫她像番女那样什么也不穿,盔甲下边一样可以穿上衣服的。」 丁皇后笑道:「还有绑腿,护腕,颈套和一对黄金靴,样样俱全,正是女奴 卫士的打扮!」 「青菱也很喜欢那套盔甲的。」 英帝犹豫道。 「混帐,她肯当女奴卫士吗?而且她己为人妇,嫁出了的女儿,便如泼出去 的水,也不是本家人了。」 丁皇后悻声道。 周义知道他们说的是妹妹青菱公主,前些时嫁与京卫副将刘方正,此人与太 子过从甚密,大婚之日,自己尚在色毒,没有出席,此次回京也没有见过他们, 看来改天可要走一趟了。 「算了,那么把青凤剑也送她吧。」 英帝叹气道。 「青凤剑?那柄剑吹毛可断,削铁如泥,好像贵重了一点。」 丁皇后犹豫道。 「有什么贵重的?送给她不是等如送给儿子么?」英帝笑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大喜道。 回府后,周又第一件事是召来魏子雪,商议如何尽快侦破皇子大婚的刺客事 件,才知道他派往各地调查瑶仙出身的密探已经陆续回来,一点线索也没有,不 禁头大如斗。 魏子雪也不是什么也没干的,他还广派人手,监视瑶仙的行踪,发觉她只与 青菱和俞玄霜来往,隔三五天便互相探访,很是要好,不与两女见面时,她便像 其他的京中贵妇,经常前往紫云山的慈安庵上香。 慈安庵是百平古刹,求子至为灵验,庵中的尼姑虽然经常下山化缘,却没什 么可疑。 「属下曾经先后三次尾随瑶仙上山,她就像其他信女一般上香,上完了香便 与主持谈论佛法,吃完素斋后便下山,也没有特别之处。」 魏子雪叹气道。 「那个主持?」周义狐疑道。 「主持悟通师太已经七十多岁了,当了主持廿多年,据说皇后娘娘也常常过 访的。」 魏子雪摇头道。 「瑶仙懂武功吗?」周义问道。 「不知道,她出入均是乘轿,好像弱不禁风,莫测高深。」 魏子雪耸肩道。 周义不禁头大如斗,也在这时有人来报,青菱公主率驸马刘方正登门拜访。 「二哥,你回到京里也不告诉我,可是不要我这个妹妹?」青菱一进门,便 大兴问罪之师似的说。 「为兄回来是向父皇请罪的,怎能四处乱跑?」周义苦笑道,看见已为人妇 的妹子明艳照人,有点儿羡慕在她身后的刘文正。 「去看妹妹也是乱跑么?」青菱慎道。 「我也打算过两天便去看你的。」 周义点头道。 「刘文正拜见晋王。」 刘文正终于有机会说话,恭身行礼道。 「妹婿不用客气。你的大婚之日,为兄还在色毒,赶不及回来参加,请忽见 怪。」 周义还礼道。 「晋王为国奔波劳碌,征战塞外,在下不能效力军前,已是惭愧,焉有怪责 之理。」 刘文正诚恳地说。 周义以前见过刘文正几次,知道是个人材,还是京卫四个副将之一,曾经有 心拢络,后来发现他是太子的心腹,便没有白费心机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南下?」青菱单刀直入地问。 「妹妹何出些言?」周义装傻道,暗念一定是太子告诉她的。 「你别问,我知道便是。」 青菱俏皮地嗽着樱桃小嘴说:「你要是南下,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周义问道。 「二哥,妹子从来没有求过你,这一趟你一定要答应的。」 青菱撤娇似的说。 「要是我做得到,为什么不答应。」 周义笑道。 「你带文正一起去,让他立点军功。」 青菱正经八百地说。 「晋王功勋彪炳,战无不胜,在下希望能够追随靡下,为国尽忠。也可以见 识王爷用兵之道。」 刘文正拱手道。 「文正兄太客气了,小王只是有点运道吧。」 周义谦逊道:「至于随军南下之事父皇还没有示下,此时言之尚早。」 「父皇还没有对你说么?」青菱讶然道。 「不知道妹子从那里听来这个消息,愚兄也是一头雾水。」 周义假装蒙在鼓里道。 「那么妹子鲁莽了。」 青菱看了刘文正一眼,说:「文正常说你英雄盖世,渴望随你出征,妹子才 大胆相求,你不要介意。」 「我们是兄妹,什么话说不得,妹子不要放在心里才是。」 周义潇洒地说。 「如果父皇命你南下,你可要提携文正呀。」 青菱央求似的说。 「说什么提携,要有那一天,还要父皇答允才行的。」 周义推宕道。 「这个自然了,相信父皇不会反对的。」 青菱喜道。 三人东拉西扯地谈了半天,气氛融洽,谈笑甚欢,兄妹也好像芥蒂全消。 说到兴高采烈时,没料太子突然送来请柬,邀周义过府用膳,青菱亦嚷着要 一起去,周义遂着人回覆太子,答应赴宴。 太子本来居住宫中,但是出入不易,遂在宫外暗设居所,还雇有婢仆下人, 戏称行宫,用作酬醉见客之用,英帝虽然知道,却没有做声,形同默许。 青菱与夫婿刘文正要回家更衣,没有与周义一道走,周义只道他们不会太早 去到,也故意晚了一点,与魏子雪多谈一会,没料去到行官时刘文正已经到了, 正与太子说话,青菱却与瑶仙在内督促下人做饭。 「二弟你迟到了,是不是该罚?」太子周仁热情地起身相迎,呵呵大笑道。 「该罚!」周义获邀赴宴时,早料到宴无好宴,笑嘻嘻地说:「愚弟自罚三 杯便是。」 众人分宾主坐下,尔虞我诈地互道兄弟之情后,太子话锋一转,便谈到远征 色毒之事。 「二弟,这一趟父皇下诏严责,其实是愚兄的主意,你不要见怪。」 太子诚恳地说。 「大哥责备得极是,小弟未经父皇允许,便妄动刀兵,获罪也是应该的,只 是责骂几句,已经是便宜了。」 周义没有想到太子如此坦白,暗叫奇怪道。 「吾弟能够当机立断,果敢英明,正是朝廷之福,愚兄岂有怪责之理?」太 子笑道:「而且些许委屈,换来一个大功,也是划算的。」 「大哥的意思?」 周义莫名其妙似的说,暗骂这个大哥可真天真,竟然以为自己会相信如此鬼 话。 「老三胆大妄为,谎报军情,父皇岂会姑息,愚兄灵机一触,以为可以以此 示敌以弱,遂让你受点委屈吧。」 太子正色道。 「示敌以弱?」周义茫然道。 「就是让宋元索毋为父皇不知道老三讳言败绩,借故调你去对付宋元索。」 太子解释道。 「要我对付宋元索?」周义皱眉道。 「是的,你的战功彪炳,足智多谋,对付宋元索非你莫属,所以愚兄奏察父 皇,让你执掌帅印,领兵伐宋。」 太子煞有介事道。 「我行吗?」周义不安地说。 「如果你不行,难道只懂纸上谈兵的老三行吗?」太子晒道。 「大哥过奖了,可是小弟对宋元索知道不多……」 周义惭愧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三弟就是不明敌情,才会兵败辱国,你要越听 我的,宋元索一定俯首称臣的。」 「请大哥指点。」 周义拱手道。 「说什么指点,愚兄只是希望能早点一统天下吧。」 太子正色道:「宋军虽然晓勇,但是连年征战,已经甚是厌战,无奈宋元索 治军甚严,赏得重,罚的也不轻,才不得已奋力死战,二弟只要以静制动,步步 为营,他便无机可乘,待我们准备妥当后,定能一举成功的。」 「是,大哥此话甚有道理。」 周义同意道,旋念他的话虽然与自己的计划不谋而合,但是这个大哥怎会希 望自己立功,当是别有用心。 周仁继续侃侃而谈,尽管每一句话也说到周义的心坎里,他也是点头不迭, 可是总是感觉周仁言不由衷,好像念书似的。 「二弟,这是愚兄一得之见,你看如何?」太子周仁终于说完了,问道。 「大哥真知灼见,小弟受教了。」 周义诚恳地说。 也在这时,瑶仙和青菱双双而至,指挥下人送上菜肴,期间自是少不了许多 寒喧客套了。 周义可不是第一次与瑶仙见面了,每一趟见面时,总是感觉她风姿川昔,心 里暗生嫉妒,嫉妒大哥捷是先登,把如此美人儿收为内宠。 这次再见,念到俞玄霜早晚也是自己的禁脔,周义心里便没有那么难受,只 要能够证实瑶仙是宋元索的细作,也许还可以坐拥京师双美。 暗里把瑶仙与俞玄霜比较,京师双美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实在难分 轩轻。 瑶仙虽然年纪大一点,但是风情万种,媚态撩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姿,叫 人心痒难熬。 俞玄霜却是眉目如画,清丽可喜,特别是纯真中带着那几分冷艳,使人生出 把她征服的冲动。 周义再看青菱这个便宜妹子,其实她绝不比京师双美逊色,无奈怎样也是自 己的妹子,可不敢生出遐想。 菜肴很丰富,当主人的太子伉俪殷勤热情,刘文正夫妇也言笑晏晏,频频劝 酒布菜,吃得还算愉快。 没料酒酣耳热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走了进来,在瑶仙耳畔说了几句话,她 便立即粉脸变色,欲言又止,好像不知如何说话。 「出了什么事?」太子奇道。 「玄霜出事了。」 瑶仙着急地说:「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大失常态,与老父发生龌龊,还把俞 学士推倒地上,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怎会这样的?」青菱难以置信地叫。 「要立即着人找她回来,给俞学士陪罪认错,否则便麻烦了。」 刘文正严肃地说。 「立即派人分头去找吧。」 青菱急叫道。 周义差点便放声大笑,知道俞玄霜终于依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了,默计时间, 此刻该前往西山途中,待姚赛娥传功完毕后,这个美女便会回到王府,任由自己 鱼肉,一念至此,可没有心情吃喝,起身告辞,太子等急龄寻找俞玄霜,自然无 心挽留,只是歉疚地另订后约。 周义还没有回到府第,却在途中碰上了家人,原来英帝寅夜来传,着他立即 入宫说话,不问可知,当是与俞玄霜有关了。 「可知道俞玄霜出了事么?」英帝劈头便问道。 「知道。」 周义答道:「刚才儿臣在大哥那里吃饭,听到有人报告。」 「他请你吃饭?」英帝讶然道。 「儿臣前往拜见大哥,承他留饭。」 周义不尽不实道。 「很好,你们能够兄友弟恭,为父也是老怀大慰。」 英帝喜道。 「父皇夸奖了。」 周义改口问道:「她没有伤着俞学士吧?」 「幸好没有。俞光只是摔了一跤,没有大碍,本来不想张扬的,可是玄霜离 家时,还在门外大吵大闹,要压下去也不能了。」 英帝皱眉道。 「俞学士没有受伤便好了。」 周义舒了一口气道。 「不是你教她动手的吧?」英帝问道。 「儿臣怎会如此荒唐。」 周义摇头道。 「看来她是决心随你出征了。」 英帝叹气道。 「此女如此大胆妄为,定是桀骜不驯之辈,随军出征恐怕不是儿臣之福。」 周义装模作样道。 「她对你可是大有情意?」英帝奇怪地问。 「不会吧,儿臣只是见过她两次……」 周义怔道。 「女儿家的心事,岂是你我能解的,当年你娘……」 英帝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去,道:「现在她是在你那里吗?」 「儿臣不知道,知道父皇传召后,儿臣便立即入宫,还没有回府。」 周义老实地说。「要是见到她,你便带她进宫,让为父亲自审理。」 英帝寒声道。 「是。」 周义答应道。 「太子和你说了些什么话?」英帝接着问道。周义灵机一触,便把周仁说的 伐宋方略和盘托出道:「大哥的话甚有见地,使儿臣茅塞顿开。」 「他真是这样说吗?」英帝讶然道。 「是的。」 周义发觉有异,却不动声色。 「你的计划本来就是如此,可以用作参考的。」 英帝点头道。 「儿臣也有此意。」 周义答道。 「很晚了,你告退吧。」 英帝摆手道。 周义出宫后,立即回府,虽然没有见到俞玄霜,却也知道此女是逃不出自己 的五指山的。 【第三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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