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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离婚女人的性路历程】【1-5章】 第四章
送交者: fangjj0000[校尉★] 于 2015-03-15 15:05 已读 53543 次 13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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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绿色之角,绿色之国(一)

  穆罕穆德和奎瓦娜把我送到了西撒哈拉的首首府--阿尤恩。当然,二位新人陪我吃的晚饭。

  在国外你才会感觉到,中国的饮食文化是多么的源远流长,引人入胜。尤其在非洲这些所谓的蛮夷之地,真的有些食不下咽。顿顿是牛羊肉,或烧或烤,半生不熟,在加些所谓的香料,就是饕餮盛宴。

  特别在西撒哈拉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自然气候就足够恶劣了,我很难想象奎瓦娜为什么愿意舍弃美国的安逸生活,到这里来受苦。可以理解是奎瓦娜为上帝服务,因为她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相信上帝的爱弥漫于人世间。可以理解奎瓦娜是为爱情奉献,她要和穆罕穆德共享人世间的真爱。

  爱,这个时候是不分宗教的。而奎瓦娜此时,宁愿选择服务于西撒哈拉的难民,仿佛如特蕾莎修女般的圣洁大爱。不同的是,特蕾莎修女为上帝守身如玉,而奎瓦娜则是和穆罕穆德倾心相爱。

  吃过饭,穆罕穆德开车带我和奎瓦娜去一处海边兜风。

  一面是大海,一面是悬崖峭壁,悬崖峭壁上则是寸草不生的沙漠丘陵。这里没有细软的沙滩,没有波光如镜的海面,只有崎岖难走的海岸线,以及总是在怒吼的海浪。西撒哈拉的大海,给我的感觉是更加荒凉冷寂。

  想到十几年的邻居,忽然要分别,而且是很难再见。我的心,难免有些酸酸的。

  我问奎瓦娜:“你会适应这里的气候吗?”

  奎瓦娜说:“我想,慢慢的,我会适应的。”

  我又问奎瓦娜:“这里的生活条件很差的,甚至连抽水马桶都没有。”

  奎瓦娜说:“孩子,人的一生不能总是贪图奢侈安逸的生活。应该为自己选择一种有意义的人生。”

  现在,忽然想起奎瓦娜当年所说的有意义的人生,首先联想到了很流行的《士兵突击》。人活着,就是做有意义的事情。不过,奎瓦娜的有意义,是心灵上的自由。而许三多的有意义,仍然没有社会主义价值观的桎梏。

  社会主义的价值观,本质上是不利于人性的舒展。一个人做好事,仅仅是良心和道德上的追求罢了。但是非要强加党员的先锋模范、宗旨意识等,我认为这和宗教的清规戒律差不多的。

  其实在西方理论界,关于共产主义等学说,有些地方是等同于宗教的,荒诞不经。不同的是,宗教的偶像崇拜是并不存在的上帝,而共产主义的偶像崇拜,往往就是活灵活现的人。

  我是一个性灵主义,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讨厌任何的桎梏。但比较宗教和马列,我还是喜欢前者。上帝的存在,能够使尘世有敬畏自然之心。

  我也不是泛灵主义,但我敬畏大自然的一切。在我心中,人定胜天是无知的表现。

  后来,穆罕穆德也过来陪我们一起看海。虽然有些冷,但我们舍不得回去,认真呼吸每一分钟。因为在下一分钟,我们就有可能会分别。人都是由感情的动物,在一起厮混这么久,已经彼此熟悉了秉性。想起明天的分别,都有些失落。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酲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我颜色凝重的对穆罕穆德说:“希望,你能够使奎瓦娜幸福。”

  穆罕穆德说:“我会的,奎瓦娜就是我生命的重要一部分。”

  如果是中国男人,肯定会说奎瓦娜是生命的唯一。但在西方,爱人只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并非唯一。因为,他们更看重自己的自由。

  如裴多菲所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在西方的婚礼上,牧师为男女双方是这样证婚的--你会永远爱她(他)吗?无论贫穷与富贵,疾病与健康,知道你不再爱她(为止)。

  我想,中国已婚的女人也不必把家庭、孩子凌驾于一切之上。因为家庭的不可破碎,就牺牲个人的爱好和自由,这其实是在虐待自己。

  或许,也因为中国女人素来喜欢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所以到了更年期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喜欢唠唠叨叨的。所谓的唠唠叨叨,其实是源于青春时光失去了自我。一个女人在生命最美好的时光中,如果被家庭、家务、家事所纷扰,那么她的人生注定是枯燥的,甚至是失败的。

  奎瓦娜问我:“下一站,你打算一个人去哪里流浪呢?”

  我说:“不知道,漫无目的,无非是护照签证上的这些国家罢了。”

  我又接着说:“我想去毛里塔尼亚、马里、乍得这些撒哈拉沙漠的国家,追逐三毛的足迹。”

  穆罕穆德不知道三毛是谁,但他建议我不要去这些国家。一则是这些国家都是撒哈拉沙漠,并没有什么美丽的风光;二则目前正处于热季,去那儿就是活遭罪;三则政局不稳,人地两生,我一个女人去哪里不方便。最重要的,我还是一个绝色的东方美女。

  我呵呵一笑,感觉很受用。对于这些国家,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说真的,此行,我和奎瓦娜就是“骑驴看唱本”,边走边唱,从未有过固定的目的地。

  遗憾的是,奎瓦娜半途而废,邂逅了一段美丽的爱情,以及并不知道未来的婚姻。

  在穆罕穆德的建议下,我把下一个旅游目的地定为了佛得角,坐落在大西洋角上的美丽岛屿。

  我爽快的答应,我这个人就是如此,没有太多的优柔寡断。

  直到夜沉沉的时候,我们才回到宾馆。

  到底是摩洛哥的控制区,宾馆的条件还不错。起码在旅店,我能够洗澡。例假结束,我应该清洁一下身体。

  洗完澡,我尚无睡意,就拿起随身携带的书闲看。

  旅途中,我喜欢看的是泰戈尔的诗集。无论英文版还是汉语版,我都喜欢。

  泰戈尔的诗歌也是最适合旅行的,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哲思,淡淡的意境。

  “天空中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泰戈尔的这句诗,就足以概括我们人生的倥偬。

  与此相似的,是苏轼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中印两国的大诗人,竟然在世象幻空处,有相通之处。看来,诗歌也是没有国界的

  更为重要的是,欣赏泰戈尔的诗歌,我会有“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飘然之感,使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颇如苏轼的“春花无数,毕竟何如秋实。”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春花秋实。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是呀,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再见奎瓦娜,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诗歌的性灵,也可陶冶人类的情操。但人生的主题,仍旧是性。

  这个时候,不算隔音的墙壁,隐隐的传来了奎瓦娜和穆罕穆德的做爱声音。

  莺歌燕舞,娇喘连连。没有想到,奎瓦娜作为一个54岁的老妇人,叫声也如此的动听悦耳。

  性and爱,都是不分年龄的。男人,应该和不同年龄的女人享受性爱。而女人,也应该和不同地区的男人享受性爱。

  不同年龄的女人,会有不同的韵味。20岁的青涩,30岁的隽永,40岁的成熟,50岁的雍容。不同地区的男人,也有着不一样的文化韵味。比如,黑人的坦率,亚洲人的含蓄,欧美男人的真实。多元化的社会,性也应该是多元的。

  不同年龄的女人,会有不同的韵味。20岁的青涩,30岁的隽永,40岁的成熟,50岁的雍容。不同地区的男人,也有着不一样的文化韵味。比如,黑人的坦率,亚洲人的含蓄,欧美男人的真实。多元化的社会,性也应该是多元的。

  再后来,奎瓦娜的呻吟声更加诱人。刚刚洗完澡,一身轻松的我,似乎也被隔壁的春情所吸引,情不自禁的用手爱抚自己的阴~蒂。

  我没有自慰的习惯,但偶尔没有男人的时候,我喜欢用手指使自己的生理得到宣泄,灵魂得到自由。

  女人自慰,并没有什么罪大恶极。就像男人,都是自我解脱之道。甚至,释迦牟尼49天的面壁,就是在自慰的高潮中,顿悟了佛得真谛。

  谁又能保证,公元30年左右,到处布教的耶稣会不会自慰呢?历史,皆有可能。

  我用手指揉捏爱抚阴蒂,偶然会用另外的手指挑逗自己的乳头。随着奎瓦娜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动作频率也越来越快,几分钟后,达到了高潮。

  高潮的感觉,仿佛是云端,飘飘然,软绵绵。下身呢,则仿佛有一股热流倾泻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高潮之巅,浑身虚脱,整个肉体也彻底放松下来。困意袭来,打了几个哈欠,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似乎还梦见了步涉。在桥的另一头,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我向他打招呼,他似乎听见了我的喊声,但却不理我。我喊破了嗓子,他也木然不动。后来,我急了,他却越走越远。一直,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我正在懊悔,为什么不说一些思念的话,步涉或者可以回头看看我。这时候,梦醒了,我才知道,这原来是一场梦。

  梦见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呢?像羽泉的《彩虹》歌词唱到“从此我的世界多了一个你,有时天晴有时雨。”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和奎瓦娜、穆罕穆德相拥作别,我也就登上了前往佛得角的小型飞机。

  佛得角意为“绿色海角”,面积4000平方公里,在北大西洋的佛得角群岛上,由18个岛屿组成,北部圣安唐等9个岛屿常年迎着东北方向吹来的海风,被称为向风群岛。南部的布腊瓦等9个岛屿如同躲在避风港里,被称为背风群岛。

  这些岛屿的名字,前面多有一个“圣”字,可见这里的普遍信仰是天主教。这也是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的普遍特色,他们的姓名前也喜欢加个“圣”,以表示对上帝的尊崇。

  这也是中西的差异,中国人对上的尊崇,往往要避讳。西方对上的尊崇,则没有太多的顾忌。甚至为了怀念父亲,天主教的国家在给儿子起名的时候,往往会加上父亲的名字。

  北大教授孔庆东,会因为怀念孔子,把自己儿子起名叫做孔仲尼吗?不会的,但是西方会。

  所以东方文化本质上是一种奴役和服从,表现方式是保守的。而西方文化本质上是平等的,表现方式是开放的。

  飞机上,我也略略的看了佛得角的概况。

  佛得角群岛均由火山形成,地形几乎全为山地。最高峰福左山海拔2800米。属热带干燥气候,终年盛行干热的东北信风,年平均温度24℃。人口50.7万人,大部分为黑白混血的克里奥尔人。所谓的Creole,大约就是指当年西班牙、葡萄牙等移民的后裔,98%的居民信奉天主教。

  在首都普拉亚下飞机后,我就住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不同于非洲大陆,佛得角因为殖民地的缘故,这里的生活方式早已西化。走在大街上,克里奥尔人的性格就如同他们的西拔牙人祖先,很是热情欢快。

  英语,在这里有些蹩脚,还好能基本表达。我不由的想起了奎瓦娜,如果她在这里,如鱼得水。

  收拾停顿,我就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佛得角的建筑颇有西班牙的风格,多是白色的小楼,间以碎石子路,辅以宁静的小院,显得古色古香。

  人生,是一场流动的风景。在野外,云天之际,我喜欢欣赏自然风景的旷美。但在大都市中,我也会用心欣赏不同的建筑。

  建筑,是凝固的音乐。

  无论是拜占庭的圆顶,还是哥特式的尖顶,无论是新古典主义的气派皇宫,还是后现代主义的鬼斧神工,无论是巴洛克风格的奢华,还是洛可可风格的温柔细腻,我都会在其中感受不同的空间美感。

  把建筑升华为一种艺术,也只有在欧洲才能彻底的感受到。

  比如米兰大教堂,你会感觉这是哥特式建筑的豪迈雄浑,身处其间,自然而然的会对上帝产生敬畏之情。

  又比如圣索菲亚大教堂,曾经是东正教的教堂,后改为清真寺,历经千年建成,身在其中,其拜占庭特有的穹顶结构,仿佛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浑圆。

  又比如在蓬皮杜艺术中心,在后现代主义建筑家中,表达了工业文明特有的批判态度。

  当然,我最喜欢的建筑是法国的凡尔赛宫。

  凡尔赛宫,是路易十三于1624年买下的一片地。作为国王,买片地居然要花钱,足见法国源远流长的民主传统。

  1660年,伟大的太阳王路易十四开始建设凡尔赛宫。1682年,路易十四将法兰西宫廷从巴黎迁往凡尔赛。到1710年,凡尔赛宫殿和花园的建设全部完成并旋即成为欧洲最为雄伟奢华的宫殿。

  凡尔赛宫在外表上,极尽对称之美,造型轮廓整齐、庄重,被称为是理性美的代表。其内部装潢则以巴洛克风格为主,就如同鲁本斯的巴洛克风格的绘画,明快,富于鲜艳的色彩。

  我觉得,建筑可以体现一个民族的审美以及宇宙观。中国的建筑其实是没有什么风格,缺少一种艺术的美感,更多的关注是风水,这或许更能体现中国人的现世主义色彩。欧洲的建筑,追求的是艺术美感;中国的建筑,追求的是家运昌盛。

  在佛得角城中的某一处,我选择了一处咖啡馆。

  佛得角的生活节奏也是懒洋洋的,和许多南欧国家相似,在勤劳致富和享受生活中,他们都偏于后者。这一切,也得利于佛得角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

  不要小觑佛得角,他们已经迈入了中等发达国家行列。如果有条件,这里也是不错的移民目的地。

  在佛得角,周日的商店都是要关门休息的。而海滩,则住满了嬉水的人群。不知道为何,这里的狂欢节和巴西居然是同一天,都在每年的二月份。

  在咖啡厅靠近街道的角落里,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咖啡。欣赏着来来往往的克里奥尔人。没有南欧人那么白,但也不像非洲人那么黑,更多的是一种健康的古铜色皮肤。顾名思义,克里奥尔人就是采取白人生活方式的混血儿。

  咖啡厅里,人们之间的交谈都是窃窃私语,显得很安静。我呢,也不知道想什么,就这么呆呆的坐着,静静的喝咖啡。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一个当地的男人走过来,问我,他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点点头说:“随便。”

  男人很有礼貌的说声谢谢,坐下,然后问我:“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我笑笑说:“你觉得呢?”

  他说:“不知道,无论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但你是一个美人。”

  我呵呵一笑,道:“我来自中国。”

  这个男人说:“很高兴认识你,我的中国朋友。”

  随后,我们互相交换了名字,这个男人叫做阿尔西尔•卡尔德隆•维克托•阿莱士,很典型的葡萄牙人姓名。为了简化,我们就称呼他为阿莱士。

  阿莱士大约是180左右的身高,留着络腮胡子,显得有些苍老。不过看其五官,高鼻深目,人也显得很是挺拔阳刚。

  身在异乡,我很享受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聊天。我的性格有些像人来疯,喜欢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朋友,已经陌生的性爱。我想,我的基因一定出现了不安分的突起。

  我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阿莱士说:“我闲暇给一家杂志社撰文,或是散文,或是诗歌。”

  我道:“原来你还是作家”

  阿莱士呵呵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在络腮胡子的映衬下,有点海明威的刚毅。

  阿莱士说他是半个作家,这是兼职,他的本职工作是一艘渔船的船长。

  佛得角这个国家因为葡萄牙语是官方语言,而对于葡萄牙文学,我实在是孤陋寡闻。好在同为拉丁语系,阿莱士对西班牙文学也颇为熟稔。

  我们自然而然的谈起了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瘦马、破茅还有一个桑丘,仗剑闯天涯。

  阿莱士说,堂吉诃德的故事,其实是一个讽刺诗。在黑暗的社会,男主人公重新升起骑士的理想主义,这无疑是妄想症的表现。

  或许,因为马克思的批判,中国人对堂吉诃德的批评停留在这个家伙的保守、固执,落后于时代的冥顽不灵。

  但在阿莱士眼里,堂吉诃德的出现,体现了西班牙人探索未知世界的开始。毕竟在塞万提斯的笔下,堂吉诃德的冒险主义,很适合葡萄牙、西班牙的地理大发现。

  从哥伦布、达伽马、哥伦布等,都可以在堂吉诃德的身上找到影子。

  中国的文学史,多有魏晋的神怪和红拂女这样的传奇,却鲜见堂吉诃德的独闯天涯。恰好可以印证出中国农耕文明的弊端,缺少海洋文明的冒险意识。

  比方说,西方的海盗文明。古代的海盗,其实也是商人身份。也因为其海盗的侵略性,导致欧洲文明以及基督文明,带有强烈的侵略性。而中国文化,自宋开始,就已经是小家碧玉,在所谓的精微、格致中,裹足不前。

  其实,我还是喜欢汉唐,大开大合,无畏无惧。比如,汉武帝远征匈奴的雄风浩烈,比如李白“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斛。”因为胡风的荡涤,使呆滞的中华文明焕发了新的风貌。

  人种,混血儿总是最聪明的;文化,融合的文化始终不会被世界淘汰。

  忽然想起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我问阿莱士:“你是如何看待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

  马尔克斯说:“魔幻现实主义的经典。”

  我又单刀直入的问:“缺点呢?”

  “过于追求所谓的魔幻,抛离了现世主义的基础。”阿莱士淡淡的说。

  我说:“马尔克斯过于追求人性的孤独,有些滥觞。”

  阿莱士点点头。

  因为阿莱士不了解中国,更不了解中华文化,而我对拉丁文化也是一知半解。我们的话题很快转移到阿莱士的渔船,而我,对此很感兴趣。

  阿莱士的渔船每周捕鱼三四天,似乎多是沙丁鱼、金枪鱼等,根据洋流的不同,偶尔也会有龙虾等。

  小时候,我就喜欢在小河里抓鱼玩儿。对于海上捕鱼,从未经历过,显得兴致颇高。

  阿莱士见我喜欢,问:“我明天出海捕鱼,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吗?”

  我问:“都有谁呢?”

  阿莱士道:“我,还有我的工人。你敢去吗?”

  我说:“当然,我很信任你的。”

  半天的时光很快,很快就到了晚上,我们在咖啡厅随便吃点甜点后,就打道回府。

  阿莱士把我送回宾馆,在宾馆前,阿莱士很绅士,也很深情的说:“我能拥抱你一下吗,我亲爱的中国朋友。”

  拉丁人如此表达亲密知情,我早已见怪不怪。在佛得角的街头,受拉丁文化熏陶,随处有亲密的恋人当街热吻。

  我泰然一笑,说:“当然可以,我亲爱的佛得角朋友。”

  于是,阿莱士微笑着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到底是出海的渔夫,阿莱士的拥抱很有力量,络腮胡子也扎的我脸颊有些疼,但不可否认的是,阿莱士浑身散发的男人气息很浓烈。呼吸中,我也有些意乱情迷。

  一个不算短的拥抱后,我们挥手作别。

  阿莱士走前,说:“我明天出海前会来接你的,希望你做好准备。”

  回到房间,我就是洗澡,洗去疲劳,准备睡觉。

  在洗浴室里,淋浴完,我认真的打量着自己仍算年轻的胴体。

  我很满意自己的皮肤,除去中间部位,通体晶莹白皙。164左右的身高,虽然不是很高挑,但身材很细匀,丰乳翘臀,阴毛整齐润软,性器娇柔可爱。漆黑柔软的长发,休整过得圆月弯眉,五官端正秀美,我对自己轻轻的说:“亲爱的,你还算一个美女。”

  其实,我的眉毛略微显得重一些,或许这就是我风骚淫荡的原因。毕竟,在中国相术中,女子眉重,多是性欲强的表现,邪淫好色。

  好在,我生活在一个对性宽容的年代,而不是中世纪。这个时代,女人有了快感,必须喊。

  收拾一下手指甲和脚趾甲,看了一会儿佛得角的电视,也就睡着了。

  我很期待第二天和阿莱士出海捕鱼,毕竟,那又是新鲜的体验。
 
绿色之角,绿色之国(二)

  第二天早晨,阿莱士打电话告诉我,大约中午出发。这段时间,他叫我好好准备一下,因为出海捕鱼是一件很苦的事情。

  准备些什么呢?现去买皮衣皮裤和雨靴?我连商店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多准备几件衣服。好在,为了照顾我的第一次,阿莱士说他此行就安排一天半,缩短了三分之一的行程。

  我很感激阿莱士,看来他也很懂得体贴女人吗。

  其实,在欧美国家,男人对女人都是很尊重和谦让的,无论是贵族传统抑或是绅士情节,欧美男人的表现普遍要比中国男人优雅、谦和。以前,登机去往美国的时候,常有中国男人不守秩序,而且喜欢大声喧哗,让人生厌。

  当然,欧美男人在床上的表现则大相径庭。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你不喜欢的性爱花样,他们是不会强迫你的。

  无聊之中,我打开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上网,打开自己的邮箱。首先是给奎瓦娜发了一封电子邮件,陈词滥调的祝福她幸福健康。没有调侃她早生贵子,我怕她会信以为真。其实,西方人的思维是诚实简单的,没有诸如赵本山之类的忽悠,以胡说而博取所谓的幽默感。

  可惜,中国人的聪明,很大程度集中于所谓的谎言中。诚信缺失,是中国最大的悲哀。国家领导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党史在拼命的维护所谓的一贯正确,中国已然失真。而这,就是我不选择回国的原因。

  前夫也给我发了一封邮件,问我在哪里?孩子们怎么样?

  我告诉他,我正在周游世界,孩子们在我中国的而父母那儿,他不必担心。

  我还说回到美国,有机会会找他们吃饭的。有时,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男人勾引走了我的老公?

  在我眼里,男人首先是一个兽性的动物。这不含有任何贬义的意思,只要有个洞儿,男人就想插进去。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世界上gay比les多得多。

  女人,如果收到情欲感染,也会沉湎在女女之间的性爱。我就曾经经历过几次,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我觉得,人类在高潮面前,不必含有任何的羞耻感,也不必对任何的性爱方式感到耻辱。我们都是自然之子,这些都是上帝所赋予的。

  所谓的天堂,也无非是“相视一笑,莫逆于心”的快感。在人间的炼狱里,性爱的快感就是天堂。

  令我惊奇的是,玻利维亚的帅哥古斯塔法也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信里,他说,他很怀念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感受到无比的放松。祝福我越来越性感漂亮,也希望我有机会会到玻利维亚。

  我呢,其实并不十分的想念古斯塔法。做爱这种行为,也是遵循边际效益递减规律的。什么是边际效益递减规律?就是当你饿了的时候,第一个包子给你的满足感最强,以此递减。当你吃饱的时候,那个包子给你的满足感为0。

  性爱,也适应这条定律。天下间的痴男情女,自己第一次的接吻、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的抚摸、第一次的做爱,都会历历在目的。但之后呢?如果不是特别异样的性行为,相信都是相忘于江湖之中。

  我,也是的。做爱中,我会沉迷于每个男人的激情。但做了就做了,之后,我不会有太多的怀念。

  精彩的人生,我期待的是下一次的惊喜,而不是上一次高潮的怀念。

  最后,我也礼节性的祝福古斯塔法健康平安。

  我的祝福语,永远是最为简单的“健康平安”。在我的人生哲学里,可以没有金钱,可以没有名利,但不能没有健康和平安。拥有了健康,我们可以享受快乐;拥有了平安,我们可以随时享受快乐。

  人生,仅此而已。

  我相信,我“健康平安”的人生观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比如,在最近的温州高铁特大灾难中,你会发现,人生一世,做到“健康平安”真的很难。

  也祝福天下人--健康平安。

  邮件里,步涉也给我发了几封邮件,问我旅游到了哪里,又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希望我尽快和他联系,因为他好不容易挪出几个月的假期,打算和我一起周游世界。

  我没有回复步涉的邮件,我觉得有缘分,我们会再见的。

  其实,我担心再遇步涉,我会停下自己行走的脚步。对于这个并不是很高大的南方男人,我竟然有点淡淡的欢喜。

  到了中午,阿莱士很守时的开车来接我。

  在一家并不是很大,但十分精致的小饭店里,阿莱士向我介绍他的六位船员。至于具体的名字,我早已忘记。但这六位水手,无一例外的都很健壮,常年的海风吹袭,身上都是古铜色,显得苍劲有力。

  六位水手很有礼貌,待人接物文质彬彬,与我心中粗犷的性格相距甚远。

  几位船员纷纷说:“能与这么美丽的中国女子出海捕鱼,一定是特别幸运的事情。”

  一个叫做恩利亚的船员说:“阿莱士,我们这次会不会抓到真正的美人鱼呢?”

  阿莱士笑笑,道:“不必了,眼前不就是有一位美人鱼吗,而且来自东方。”

  恩利亚向我揶揄道:“你是来自东方的美人鱼?”

  我不是风月场中的女人,但和这些爷儿们交流,我并不发憷。

  我说:“我是来自东方的美人鱼,但我是最丑的一个。”

  恩利亚道:“最丑的一个,在佛得角,是最美的一个。”

  大伙儿哈哈大笑,初次相见的陌生感觉一扫而光。

  佛得角的生活方式雷同西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简单随意的。不似中国--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几份精美的海鲜,几倍美味的葡萄酒,这算是对我们此次捕鱼的饯行。

  我们吃完饭,就奔上了阿莱士的渔船。

  阿莱士的渔船,在港口中,算是中等大小。

  上了船,阿莱士给了我一套粉红色的救生衣,和他们穿的一样,不仅保暖,还可以防水。然后给了我一双水靴,说这是专门为我买的。在船上,风急浪高,不穿这个是不成的。

  遗憾的是,阿莱士高估了我脚的长度,给我买的大约是39码的。而我,一般是36码的。看来,阿莱士是以当地人的标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阿莱士的细心。

  更为体贴的,是阿莱士见我穿的太过臃肿,而穿鞋费劲的时候,主动过来,跪下身,帮我把雨鞋穿上。

  当阿莱士强劲有力的手握住我脚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点点的触电感觉。或许,我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般贴心的照顾。

  穿完,我说了声谢谢。说的时候,我隐隐觉得我的脸有些热。

  没辙,我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喜欢动情。

  阿莱士没有察觉,帮我传完靴子之后,把几个船员叫过来,一起商议这次捕鱼的航线。

  我在旁边,一无所知,只是呆呆的听他们讨论者捕鱼的细节。

  谈话的时候,我也重新审视着阿莱士。看来,阿莱士是很有领导的魅力,说话声音很洪亮,而且逻辑性很强,似乎让人有不可争辩的感觉。

  为什么有些女孩子会喜欢中年男人,大致就在此。因为中年男人因为岁月的积累,身上少去毛躁,人也变得更加理性。阿莱士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仿佛是大西洋赐予了这种独特的气质。言谈像大西洋那般不可测,胸怀像大西洋那般宽广浩荡。

  选定大致方向后,阿莱士让两个水手掌舵,另外四个水手则去整理渔具等相关。

  邮件里,步涉也给我发了几封邮件,问我旅游到了哪里,又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希望我尽快和他联系,因为他好不容易挪出几个月的假期,打算和我一起周游世界。

  我没有回复步涉的邮件,我觉得有缘分,我们会再见的。

  其实,我担心再遇步涉,我会停下自己行走的脚步。对于这个并不是很高大的南方男人,我竟然有点淡淡的欢喜。

  到了中午,阿莱士很守时的开车来接我。

  在一家并不是很大,但十分精致的小饭店里,阿莱士向我介绍他的六位船员。至于具体的名字,我早已忘记。但这六位水手,无一例外的都很健壮,常年的海风吹袭,身上都是古铜色,显得苍劲有力。

  六位水手很有礼貌,待人接物文质彬彬,与我心中粗犷的性格相距甚远。

  几位船员纷纷说:“能与这么美丽的中国女子出海捕鱼,一定是特别幸运的事情。”

  一个叫做恩利亚的船员说:“阿莱士,我们这次会不会抓到真正的美人鱼呢?”

  阿莱士笑笑,道:“不必了,眼前不就是有一位美人鱼吗,而且来自东方。”

  恩利亚向我揶揄道:“你是来自东方的美人鱼?”

  我不是风月场中的女人,但和这些爷儿们交流,我并不发憷。

  我说:“我是来自东方的美人鱼,但我是最丑的一个。”

  恩利亚道:“最丑的一个,在佛得角,是最美的一个。”

  大伙儿哈哈大笑,初次相见的陌生感觉一扫而光。

  佛得角的生活方式雷同西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简单随意的。不似中国--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几份精美的海鲜,几倍美味的葡萄酒,这算是对我们此次捕鱼的饯行。

  我们吃完饭,就奔上了阿莱士的渔船。

  阿莱士的渔船,在港口中,算是中等大小。

  上了船,阿莱士给了我一套粉红色的救生衣,和他们穿的一样,不仅保暖,还可以防水。然后给了我一双水靴,说这是专门为我买的。在船上,风急浪高,不穿这个是不成的。

  遗憾的是,阿莱士高估了我脚的长度,给我买的大约是39码的。而我,一般是36码的。看来,阿莱士是以当地人的标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阿莱士的细心。

  更为体贴的,是阿莱士见我穿的太过臃肿,而穿鞋费劲的时候,主动过来,跪下身,帮我把雨鞋穿上。

  当阿莱士强劲有力的手握住我脚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点点的触电感觉。或许,我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般贴心的照顾。

  穿完,我说了声谢谢。说的时候,我隐隐觉得我的脸有些热。

  没辙,我是一个感性的女人,喜欢动情。

  阿莱士没有察觉,帮我传完靴子之后,把几个船员叫过来,一起商议这次捕鱼的航线。

  我在旁边,一无所知,只是呆呆的听他们讨论者捕鱼的细节。

  谈话的时候,我也重新审视着阿莱士。看来,阿莱士是很有领导的魅力,说话声音很洪亮,而且逻辑性很强,似乎让人有不可争辩的感觉。

  为什么有些女孩子会喜欢中年男人,大致就在此。因为中年男人因为岁月的积累,身上少去毛躁,人也变得更加理性。阿莱士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仿佛是大西洋赐予了这种独特的气质。言谈像大西洋那般不可测,胸怀像大西洋那般宽广浩荡。

  选定大致方向后,阿莱士让两个水手掌舵,另外四个水手则去整理渔具等相关。

  这时候,阿莱士走向我,问:“我亲爱的东方美人,你打算做什么?”

  第一次上渔船,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啥。简单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你是船长,你认为呢?”

  阿莱士道:“我们一起去甲板上,看看迷人的大西洋吧。”

  我点点头,于是起身,和阿莱士一起走到甲板上。

  阿莱士的渔船甲板并不大,但那天下午没有风,我们一叶孤舟漂行在浩淼的大西洋上,我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孤零之感。而这种清寂的味道,恰恰是我喜欢的。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在甲板上,我情不自禁的说道。

  阿莱士转头问我:“你在说什么?”

  “我在吟唱中国的一首诗。”

  阿莱士道:“大西洋的深处很美吧!”

  我说:“当然,第一次体验蓝色是如此之美,美的让人安静,难起世俗之心。”

  今天再回忆,在那个海天一色的蔚蓝和湛蓝中,我已经很难再用形容词去比喻。

  在迈阿密的海滩,我经常驻足观看蓝天大海,但那种意境仅仅是在海滩上罢了。甚至在加勒比海的清清海水中,那里的海水还是稍显一些浅,不能给人以深沉之感。

  但现在,渔船已经远离了码头,极目所望,四海无际,海天一色。就像一叶孤舟,游荡在这海天之中。此中感觉,如蚍蜉游于天地,其埃微不足道。

  满目萧寂,此情无碍;一生风尘,此身如埃。

  第一次面对着大西洋,我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没有庄子的浪漫奇幻,在茫茫未知的大洋之中,我也体会不到庄子《逍遥游》中的“鹏之大,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不过,我会天真的想到--在大洋的尽头,会有南冥天池的真实存在。那里,或许是我们人类的终极家园。

  天之苍苍,海之茫茫,生之宕宕。人类的终极,到底是何?这将注定是困扰我们一生的问题。

  视乎冥冥,听乎无声。冥冥之中,独见晓焉;无声之中,独闻和焉。

  失却庄子的瑰玮壮丽,我还是选择“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在船头,我和阿莱士坐下来,静静的欣赏这大西洋波澜壮阔的美景。

  阿莱士是个优秀的船长,在船上告诉我如何分辨方位,又向我指方向,告诉远方就是我的中国故乡。

  中国,是我的故乡吗?

  我不喜欢故乡,因为我喜欢的感觉是流浪。以天地为棺椁,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送賷。

  听着海声,欣赏着大西洋的湛蓝深邃,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融入这海天一色、天水相接的美境之中。在分不清海天的遥远边界里,我也把生死的忧伤、离聚的苦恼彻底抛在九霄云外。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离方聚;方聚方离。

  关于如痴如醉的大洋美景,阿莱士也吟咏几首葡萄牙诗人的诗歌。我并不大懂,但拉丁语的是个意境,对比象形的汉字,差的很远。

  不是我就此否认西方文字,而是觉得字母文字对比象形文字,天然中缺少一种立体的美感,缺乏可触摸的直观感觉。

  当然,西方的语言系统是充满逻辑性,所以自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后,哲学以及逻辑学,始终走在中国前面。

  中国的哲学,更多是表达一种“得鱼而忘荃”的超然。就如同中国的山水画,言有尽,而意无穷。

  继续延伸,中国的文化是一阐提皆可成佛的顿悟,而西方的文化则是上帝是否存在逻辑求证。

  聊着聊着,居然聊到了泰坦尼克号。

  我说:“阿莱士,我也学习一下女主角rose,一起在船头拥抱大海吧!”

  阿莱士笑了,道:“可以,但真的很危险。”

  没有理会阿莱士,我真个的走到船头的最边缘,在船舷上,学rose一般,张开了双臂,迎接那未知的远方。

  阿莱士呢,没有效仿杰克,他只是在下面揽住我的腰,生怕我栽下去。

  下来的时候,因为雨靴不舒服,真的踏空了,幸好阿莱士直接把我揽入怀中。

  在如岩石一般健壮的阿莱士怀中,我觉得自己太娇小。

  阿莱士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别再像个孩子淘气,太不安全了。”

  我说:“谢谢!”然后,在阿莱士的络腮胡子处,轻轻的吻了一下。

  冥冥中的感觉,阿莱士是一个令人值得信赖的男人。

  不知道掌舵的是哪个船员,见我吻阿莱士,他们竟然想起了鸣笛生,不晓得是庆祝,还是恶作剧。

  但我真的很享受在阿莱士怀中的感觉,温暖,宽厚,坚实,这才是拥抱的感觉。

  阿莱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船长。

  把我放回甲板上后,天已经渐渐的黑了。阿莱士呢,他们似乎达到了预定的浴场,利用声纳测到鱼群后,开始下网。

  我想看看他们如何捕鱼,但我觉得自己是个笨女人,笨手笨脚的,耽误人家工作。也就在在驾驶室里心上海上日落的美景,落日余晖,傍晚的大海,绚丽多彩。

  此时,天空呈现的是壮阔的红色。在日头即将跌落海平线的那刻,真的感觉什么叫逝者如斯。

  掌舵是恩利亚,见我呆呆的,笑着问我:“你是不是爱上了我们的船长?”

  我说:“没有,但我很喜欢你们的船长,值得信赖。”

  “当然,我们船长是佛得角最为伟大的船长。”恩利亚不紧不慢的说。

  我问:“他有多伟大呢?”

  “我们船长孤独的漂流大西洋上1个礼拜而不死,这算不算伟大呢?”恩利亚颇为得意的说。

  “为什呢?”我问道。

  那是在阿莱士年轻的时候,阿莱士的妻子即将临产。而处在另一个岛屿的阿莱士,不顾暴风雨,愣是要回去看望妻子。风高浪大,波汹涛涌,船的动力系统失灵了。阿莱士一个人在海上漂流,在没有充足补养的情况下,阿莱士愣是坚持了一周,并最重获救。

  “后来呢?”我这个人喜欢问事情的结果。

  “后来,船长给他的儿子取名波塞冬,意思为海神。”恩利亚说。

  我说“船长后来和妻子的感情一定特好吧?”

  我的内心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觉得这样一个真性情的男人,是值得女人去倾心而爱的。

  “离婚了。”恩利亚说。

  离婚的原因属于个人的隐私,我不想打探。但从恩利亚的口中隐约得知,他老婆对于阿莱士一些冒险行为很不认同。可惜,阿莱士认为冒险是伴随他一生的工作。

  两个人谈不拢,没有再互相勉强,选择分手。

  当然,分手也不是大事儿。再见,仍是朋友。

  入夜之后,大西洋的气温下降很快。我有些冷,阿莱士建议我去底舱睡他的房间。

  因为是渔船,很多仓库都被用来冷冻鱼,阿莱士以及其他一些水手的起居室显得很狭促。

  下午在甲板上和阿莱士聊了半天,晚上也没有好好的吃东西,最可悲的是卫生间也极不舒适,我真的怀疑自己此行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

  阿莱士的卧室狭小,但并不凌乱。灯光下,阿莱士的床铺整叠的很有序,躺在其中,感觉也还是很舒服的。

  床头,有阿莱士的小小书架,除了一些航海方面的地图、船只修理之外,还有一本工作日志。我翻了一下,里面夹着是阿莱士一家三口的合影。似乎念头很久了,照片有些发旧,而且那时候的阿莱士很年轻,英俊魁梧。他的老婆抱着尚是襁褓之中的婴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很温馨的家庭照,我不明白阿莱士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这样美满的家庭。

  人,很多东西是无法用常理去解决的。

  闲翻了阿莱士床头的几本诗集,都是西班牙、葡萄牙的诗歌,多是拉丁文,了无兴趣。

  对于诗歌,我还是更倾向于中国的诗歌。中国的诗歌,韵律、寓意、平仄等,基本上是人类语言的极限。这些年,我也不大喜欢诗歌了,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最主要的,我的内心已经没有了自由飞翔的烂漫想法。

  第二天清晨,我就顶着有些冷的晨风去看阿莱士。

  他们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收获不错,船员们也都载歌载舞,丝毫没有一夜没睡觉的疲惫。

  少顷,收拾完毕,船员都去休息了。留下阿莱士自己掌舵,我呢,当然陪着这个喜好冒险的男人。

  归途,总是很快的。我也感觉,回家的路程很短。

  和阿莱士一起,吃着面包火腿,喝着热咖啡,倒也舒坦。

  在驾驶室里欣赏窗外,一切如曹操的观沧海--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人生如梦。”我不由的感叹道。

  “梦,也有悲剧和喜剧的。”阿莱士在一旁说。

  我问:“你的梦是悲剧性的还是戏剧性的呢?”

  他说:“我的梦还没有完结,一切要盖棺定论的。”

  我说:“在中国,难易相成,高下相盈,生死相依,悲剧和喜剧是交叉性的。”

  他道:“恩,对于人生,我也无所谓的悲喜,我只是在追求一种超越吧,比如--。”

  我说:“比如,冒险。”

  我们异口同声,说完,互相对视,哈哈大笑。

  阿莱士很惊奇的问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冒险的?

  我说:“从你所从事的工作,我就知道了你的性格。从你的言谈举止,我就知道了你的大概习性。”

  阿莱士说:“你真厉害,看人真准。”

  我笑了笑,道:“我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你还会什么呢?阿莱士急切地问。

  我说:“我会看手相,从手相能够看出你的身世。这是传统的东方秘术,你想试试吗?”

  阿莱士人也实在,直接摊开双手让我给他看。

  阿莱士的手很粗糙,手掌很宽,指节宽大,我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沉思一会儿道:“你身下有一子,今年十多岁,而且,你这一生最起码要经历一次婚姻的离异。”

  阿莱士定了我半晌,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又问我:“那我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我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你的下半生很幸福,会遇见一份美丽的爱情。”

  阿莱士点点头,问:“你说的很对,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的我,有些沉不住气,一面笑,一面说:“因为,你的水手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恍然大悟,阿莱士哈哈大笑,顺手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肩膀,似乎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这一切,似乎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

  后来,他忽然很认真的说:“我相信我的下半生会有一份美丽的爱情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阿莱士忽然很温情的摸了摸我的脸颊,说:“因为,我遇见了你。”

  我说:“是吗,但是我会走远的。”

  阿莱士道:“但是在你没有走远的日子里,我会陪着你。”

  阿莱士的回答,耐人寻味。

  我问道:“没有走远,那究竟是有多远呢?”

  阿莱士道:“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比如现在。”

  我呵呵一笑,说:“现在,我们之间就产生了爱情?”

  “当然,只要你愿意的话。”

  “我要是不愿意呢?”我问道。

  “你要是不愿意,就会这样。”阿莱士一面说,一面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允许我丝毫的反抗。

  虽然有些鱼腥味,但我仍然喜欢这种拥抱的感觉,安全而温暖,或许正是我内心所需要的。

  拥抱的同时,我也用手勾住阿莱士的脖子,主动的和阿莱士热吻起来。阿莱士呢,这会儿却有些拘谨,刚开始的热吻有些生涩。好在,情欲是可以压倒一切的。

  片刻功夫,阿莱士恢复如常,和我深深地热吻起来。两片舌头交织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情和热度,尘世间的一切都忘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阿莱士的络腮胡子太扎人了。

  拥吻许久,还是阿莱士率先要求停止的,他怕水手上来。

  之后,我就和阿莱士闲聊,没有任何的顾忌。因为从此时起,在视线范围之内,我们都是情侣。

  第二天清晨,我就顶着有些冷的晨风去看阿莱士。

  他们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收获不错,船员们也都载歌载舞,丝毫没有一夜没睡觉的疲惫。

  少顷,收拾完毕,船员都去休息了。留下阿莱士自己掌舵,我呢,当然陪着这个喜好冒险的男人。

  归途,总是很快的。我也感觉,回家的路程很短。

  和阿莱士一起,吃着面包火腿,喝着热咖啡,倒也舒坦。

  在驾驶室里欣赏窗外,一切如曹操的观沧海--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人生如梦。”我不由的感叹道。

  “梦,也有悲剧和喜剧的。”阿莱士在一旁说。

  我问:“你的梦是悲剧性的还是戏剧性的呢?”

  他说:“我的梦还没有完结,一切要盖棺定论的。”

  我说:“在中国,难易相成,高下相盈,生死相依,悲剧和喜剧是交叉性的。”

  他道:“恩,对于人生,我也无所谓的悲喜,我只是在追求一种超越吧,比如--。”

  我说:“比如,冒险。”

  我们异口同声,说完,互相对视,哈哈大笑。

  阿莱士很惊奇的问我,怎么知道他喜欢冒险的?

  我说:“从你所从事的工作,我就知道了你的性格。从你的言谈举止,我就知道了你的大概习性。”

  阿莱士说:“你真厉害,看人真准。”

  我笑了笑,道:“我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你还会什么呢?阿莱士急切地问。

  我说:“我会看手相,从手相能够看出你的身世。这是传统的东方秘术,你想试试吗?”

  阿莱士人也实在,直接摊开双手让我给他看。

  阿莱士的手很粗糙,手掌很宽,指节宽大,我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沉思一会儿道:“你身下有一子,今年十多岁,而且,你这一生最起码要经历一次婚姻的离异。”

  阿莱士定了我半晌,感到特别的不可思议,又问我:“那我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我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你的下半生很幸福,会遇见一份美丽的爱情。”

  阿莱士点点头,问:“你说的很对,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的我,有些沉不住气,一面笑,一面说:“因为,你的水手把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恍然大悟,阿莱士哈哈大笑,顺手狠狠的拍了我一下肩膀,似乎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这一切,似乎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

  后来,他忽然很认真的说:“我相信我的下半生会有一份美丽的爱情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阿莱士忽然很温情的摸了摸我的脸颊,说:“因为,我遇见了你。”

  我说:“是吗,但是我会走远的。”

  阿莱士道:“但是在你没有走远的日子里,我会陪着你。”

  阿莱士的回答,耐人寻味。

  我问道:“没有走远,那究竟是有多远呢?”

  阿莱士道:“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比如现在。”

  我呵呵一笑,说:“现在,我们之间就产生了爱情?”

  “当然,只要你愿意的话。”

  “我要是不愿意呢?”我问道。

  “你要是不愿意,就会这样。”阿莱士一面说,一面把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不允许我丝毫的反抗。

  虽然有些鱼腥味,但我仍然喜欢这种拥抱的感觉,安全而温暖,或许正是我内心所需要的。

  拥抱的同时,我也用手勾住阿莱士的脖子,主动的和阿莱士热吻起来。阿莱士呢,这会儿却有些拘谨,刚开始的热吻有些生涩。好在,情欲是可以压倒一切的。

  片刻功夫,阿莱士恢复如常,和我深深地热吻起来。两片舌头交织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情和热度,尘世间的一切都忘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阿莱士的络腮胡子太扎人了。

  拥吻许久,还是阿莱士率先要求停止的,他怕水手上来。

  之后,我就和阿莱士闲聊,没有任何的顾忌。因为从此时起,在视线范围之内,我们都是情侣。

  中午,到达港口。

  阿莱士要贩卖他的鱼,并要整理渔船,让我自己会宾馆休息。

  说完,还冲我挤眉弄眼,告诉我他晚上会去宾馆看我。似乎是别有深意,我只淡然一笑。

  女人嘛,很多时候是空穴来风的,我也需要男人的爱抚。

  那晚,阿莱士真的来找我了。

  一进门,这个家伙就把我高高的举了起来,孔武有力。然后,又把我轻轻的扔到了床上。当我的叫声还没有停下来的,他已经深深的长吻起我的嘴巴。

  我开始是闭紧嘴巴的,但耐不住他的热情,更何况阿莱士的胡子修理的极其干净。我们两个人,再次热吻。他的舌头,还有我的舌头,合二为一。

  唾液中,或许是含有某种酶,交换的滋味,我的身体是火热的。

  然后,阿莱士就把我的睡衣掀起,开始放肆的亲吻起我的乳房。

  他说,我是他离婚多年来的第一个女人。

  所以,他像一个男孩子般,想要弄清我身体的每一寸秘密。

  我呢,也乐于享受。直到全身,都留下阿莱士的唾液。

  我躺在床上,腰下垫着枕头,双腿弯曲并大开。

  这样,我的私处在阿莱士面前,一览无余。

  阿莱士说:“真美,像个美丽的馒头。”然后,在我的两腿中间放肆的用舌头侵袭。时不时的,还会用手指抠捏。

  其实,我私处的毛并不多,仅仅在阴~蒂上方有一撮。其余地方,光洁无毛,加之我特别注重私处的护理,整个私密处显得红润。虽然,我是一个东方的女人,虽然我是一个久经阵场的女人,但在私处,干净无瑕,状如馒头,修短合度,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

  之后,我也脱下了阿莱士的内裤。大约是古龙香水,阿莱士身上显得特有男人清香味道。

  阿莱士的那物儿并不是特别长,但却很粗,似乎把嘴巴都占满了。似乎你们觉得我主动给男人KJ很淫荡,但我很喜欢给心爱的男人KJ,这是一种包容的爱。

  当然,我更享受男人给我KJ。

  亲吻爱人最私密的地方,这是春帷中最曼妙的事情。

  不晓得是我的KJ技术好,还是阿莱士有些早泄,我上下吞吮几十下,这个家伙毫无征兆的忽然SJ,弄得我满嘴巴都是。

  这时,阿莱士用面巾纸给我擦拭,并连声说对不起,他说他是好久不做了,所以射的很快,下次一定注意。

  我笑了笑,道:“没事儿。”

  之后,我便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并刷牙。

  再回来的时候,阿莱士已经睡着了。看来,出去捕鱼一天一夜,他真的很疲劳。

  我呢,在房间的另一张床上悄然入睡。

  喜欢男人,但我并不喜欢和男人同床。

  和男人同床,女人会失去自我的。
 
绿色之角,绿色之国(三)

  阿莱士是真的累了,在我的嘴巴里射完之后,简单的在浴池里洗了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岁月不饶人,年近中年的阿莱士真的不如我前文所介绍过的古斯塔法和格拉汉姆,这两个年轻人是可以梅开二度的,而且愈战愈勇。更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我喜欢年轻男人在我的身体里喷射的一刹那,热热的、稠稠的,身体在霎时间也感受到痉挛,麻麻的快感,仿佛踩进了棉花地,飘然似神仙。

  睡觉前,我是习惯洗澡的。带着干净的身体睡觉,安稳香甜,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一如很多女人认为精液是很脏的东西,但我们的生命却起源于精液。

  我也讨厌精液的味道,但我喜欢用嘴巴使男人达到高潮,也不排斥男人在我的嘴巴里射出身体的精华部分。前提是,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男人。

  生在尘世,身如尘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特别脏的东西。我们眼见的,我们所闻的,都是客观实体,我们没有必要随着心情起伏而有所好恶。

  更何况,精液也是一个好东西。据说,武则天老年的时候,仍然皮肤如新,神采奕奕,大约就是得自张宗昌兄弟及无数男宠的精液。

  科学研究表明,女人25岁之后,经常体验鱼水之欢,享受男人精液呵护,可以延缓衰老的。30岁的少妇比较于30岁的处女,前者更具有风情和韵味。

  很多男孩子也都有熟女情节,幻想和30多岁的少妇云雨,这符合生物学的基础。从生物进化的角度而言,男孩子的基因更倾向于和已婚尤其是已生育的妇人做爱,因为在潜意识里,和少妇育有下一代,更有利于提高后代的生存率。

  至于男人为什么有处女情结?我想,这是源于做爱的快感。毕竟,和处女做爱,男人更能体验到阴道紧缩的快感。至于处女可以保持后代血统的纯正,我觉得这是不全面的。

  对于男人的年纪,我还是更倾向于略大于我的中年男人。虽然他们的体力不如年轻人,但中年男人更加睿智,更加富有情趣,不会如男孩子般,上床只想劈开你的双腿,然后蹂躏你的身体。中年男人可以和你谈生活,而且经历的似曾相识,这会让我更有归属感。

  我喜欢和阿莱士的爱爱,但这个家伙睡的像猪。

  阿莱士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打的也是格外响亮。一个人呆久了,已不习惯旁边有人呼呼大睡。

  在那一夜,我失眠了。

  长夜漫漫,我一个人来到了阳台。

  月满中天,光华熠熠。海潮声有节奏的响起,月出惊山鸟,仿佛使周围的环境更加安寂。

  佛得角的夜,因为海风的缘故,略微有些凉,颇有些初秋的况味,我也披了一件外套出来。

  于天穹一样茫远的大海,以及高悬在上的一轮明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又一次的想到了唐朝的张九龄,短短数十字,就把相思的意境、相思的心情勾画的如此迷人,真的很佩服古代的诗人。

  中国的文化,有不少是糟粕,比如官本位思维、奴性的传统,但我最爱的则是中国古代的诗词歌赋。短短几十字,由物及人,触景生情,就把情志勾画的淋漓尽致。而这,是西方字母文学所无法比拟的。

  莎士比亚是西方文学第一大家,但其戏剧对比曹雪芹的《红楼梦》,无疑是天壤之别。《红楼梦》的伟大,不在于其情节的复杂,不在于其表达的深刻背景,而在于其辞藻的恢弘奢华。

  中国的文学,最美的地方是字句的合辙押韵,以及合辙押韵中,你可以有身临其境的体验。比如,我最喜欢的那句宋词--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我一直幻想着有这样的一天,春风和煦,蓝天清湛,白云片片,杏花冉冉,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在春天的原野里,绿色的大地中,自由的奔跑。跑累了,在飘落的杏花中,吹一首自己喜欢的笛声。在飘落的杏花中,我的身边,铺满了白色,粉色,红色,多彩的人生,多彩的心情。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可惜,这样的风景只出现在梦里。

  当然,杏花疏影里,如果不累,吹箫到天明也是美事一件。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倚杖听江声,难免孤独。我自己斟了一杯红酒,点燃了一支香烟,默默的欣赏着海上明月。我也不知道当初我在想什么?或者是回味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或者是期待下一站的旅程更加精彩。

  去年回老家,挺喜欢央视某频道的一台词--路为纸,地成册;行作笔,心当墨。人生为路,路多成册;行为画笔,心情所染。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打算把自己五年多来的行走足迹和心路历程记载下来。就当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份人生的纪念品,当我年老的时候,重新翻起,我不会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平时,我是不喜欢喝酒的,但我会偶尔尝试喝醉。喝醉的天空,往往会比平时看的更加清晰。即便喝醉,仅仅是走路不稳罢了,我的脑子则始终是清醒的。我喜欢看男人见我喝醉,和我毛手毛脚的样子,我有玩弄于掌中的快感。天下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即便是释迦牟尼,你能保证他在阿那河边苦修的时候,不会自渎?即便是耶稣基督,你能保证他布道的时候,没有骚扰牧羊女。

  凡人心限于山川,难于知天。

  人的属性都是善恶二重,就如琐罗亚斯德教所言,宇宙的本质在于代表光明的阿胡拉•玛兹达和代表黑暗的安格拉•曼纽无休无止的争斗。在裁判之桥,我们每个人都会受到正义的审判吗?宗教,仅仅是一种善良的愿望。

  平时,我也不喜欢吸烟的,但我偶尔会装模作样的抽几口。我喜欢看烟雾缭绕的情境,弹指一挥,灰飞烟灭。其实女人吸烟,更多的是表明一种男女平等的态度。吸烟的女人,也多半是喜欢自立的性格,自尊自爱,不愿接受男人的施舍。诚然,很所色情场所的女人也是喜欢吸烟的,但那更多的是一种颓废人格的表现。

  那晚,我也在想,假如我一无所有,我会沦落为靠出卖肉体的妓女吗?

  婊子,在东西方文化里,都是侮辱人的词汇。

  但是在近几十年来,随着自由主义和女权运动的勃发,女人依靠身体赚钱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在红灯区合法化的国家,妓女也有自己组建的行业协会,并受到法律的保护。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交换。或是体力,或是脑力,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我想,如果真的贫困潦倒,我自己也会选择沦落风尘。自食其力的妓女,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呆坐半晌,天渐渐的变冷。我呢,也把衣服披的更紧了。

  那时那刻,我是多么的希望有个人会把我搂在怀里,然后和我一起欣赏这月映大海的美景。

  阿莱士,他太累了。

  步涉,这个家伙离我又太遥远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可以选择给步涉打个电话聊聊天的。

  想来想去,我还是作罢。这么晚,估计步涉也刚刚抱着老婆沉沉睡去。即便不是老婆,也会是一个性感的塞内加尔妞儿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我承认,自己有些喜欢上了步涉。

  这个家伙不帅,身体也不强壮,但那双小小的眼睛,似乎能把我的内心看透。

  记得,当我和他漫步在达喀尔的海滩时,感觉无奈,看了他一眼的时候。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过来轻抚我的肩膀,在安慰我,也在包容我,更似乎再说,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

  临走的时候,步涉半认真半玩笑的问我:“你会想我吗?”

  我说:“不会的,因为你在我这里。”说完,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位。

  步涉大笑:“我怎么会在你的乳房里?”

  我也很生气的回道:“因为我要丰胸。”

  不同于其它男人,和步涉在一起,我们之间更多的是调侃。

  沉夜之中,在遥远的大西洋,我情不自禁的喃喃起了“步涉”的名字。

  遥远的步涉,这个时候耳朵应该是热的。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步涉,晚安,好梦。

  祝福语后,困极了的我也回到卧室。

  卧室里,阿莱士仍旧鼾声大作。在旁边的床上,我也不知不觉的睡去。

  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我才醒来。

  一睁眼睛,就看到阿莱士正笑吟吟的看着我,仿佛是一位仁厚的兄长,眼睛里充满了深情。

  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就坐了起来,问道:“几点了?”

  阿莱士说:“八点多了,我亲爱的宝贝儿,你可真爱睡觉。”

  我辩道:“都是被你的呼噜声给害的。”

  阿莱士问道:“我的呼噜声有多少分贝呢?”

  我说:“很响,就像你渔船的马达声。”

  “怪不得我昨晚梦见我捉到了一条鱼。”阿莱士说。

  “你梦里抓到了什么鱼呢?”我生气的问。

  阿莱士笑道:“我梦见我抓到了一条美人鱼,而且来自东方。”

  说完,就过来给我一个深情的吻。

  知道阿莱士的胡子扎人,我习惯性的想躲一下。

  但阿莱士似乎知道我要躲,直接就把我抱在了怀里。不由我分说,在我的嘴唇上吻了起来。

  阿莱士浑身弥漫着古龙香水的味道,很是迷人。我也有些意乱情迷,开始贪婪的吮吸阿莱士的舌头。

  性爱是人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平时我很讨厌男人随地吐痰,但在和男人调情的时候,我喜欢法兰西式的湿吻。

  或许,这个和舌头上布满太多的味蕾细胞有关。

  阿莱士也中毒般的,和我狂热的湿吻。阿莱士说,我的舌头有香草的味道。

  其实,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体香。比如,我少女时代和男同学湿吻,他说我的舌头有樱桃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我笑了,因为那时候我刚喝完酸奶。

  后来,这个男孩又亲吻了我的乳房。少女的乳房,坚挺柔软,白皙光滑,这个男孩一面亲吻,一面抚摸揉捏另外一个乳房。

  他说,我的乳房有木瓜的味道。

  我笑了,因为我没有吃过木瓜。

  木瓜奶,我更希望我的乳房像乳神一般的木瓜奶。

  虽然我不是乳神,但我对自己的乳房还是很满意的。她们已经哺育了两个孩子,但只是略微有些下垂。摸起来的手感虽然不是特别的坚挺,但依旧耸翘柔软。乳头不似年轻女孩那般红粉,但依旧圆润。

  阿莱士喜欢沉迷在我的双乳中,他说这里可以让他感到心宁神安。

  每个男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着乳房崇拜情结,口欲期留下的毛病。

  阿莱士一面吻我,从舌头到乳头。手也不老实的抠弄我的下体,干柴烈火,我没有穿内裤,也干脆张开双腿,任由阿莱士的手指在我花蕊深处揉揉捏捏。

  随着我的呻吟声逐渐淫荡起来,下身阴液也汩汩。阿莱士也就势开始吻遍我的全身,在我的两腿中间,他认真的亲吻起来,就像是野狗喝水似地。那种感觉,飘飘欲仙。

  挑逗一会儿,阿莱士开始把玩我的双脚。

  我呻吟说:“别,这个脏。”

  但阿莱士并不以为意,如吃冰激凌一般,仔细的品尝我的每一个脚趾。

  有些男人有恋足癖,我是知道的。

  我虽自己的莲足,当然也很满意。

  我是大约36码的鞋子,双脚很是娇小。

  亲吻一阵后,阿莱士脱下了裤子,开始用我的莲足去触摸他的可爱弟弟。

  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游戏,我也很新奇。

  在阿莱士的指引下,我用脚趾挑弄他的弟弟。开始,就像挑逗一只僵蚕豆。后来,可爱的弟弟,在我脚趾的刺激下,竟然逐渐的发育变胖。

  这时候,阿莱士俯身到我身前,说:“亲爱的东方美人,我们做爱吧。”

  我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男人,大都喜欢睁着眼睛,开灯做爱,这样可以看到女人性交时候的表情,用眼睛去体验快感。对于女人,更多的喜欢闭着眼睛做爱,用心灵捕捉肉体相交的快乐。

  阿莱士得到我的应允后,用右手抠弄了我的莲藕深处,然后用手按着弟弟,进入了我的身体。

  感觉很粗,我也情不自禁“哦”的叫了一声。

  这一次,阿莱士并没有很仓促。平缓的和我做爱,我也仿佛是欣赏湖光秋色,在静谧中感受摩擦的快感。用一首歌形容,就是荷塘月色。

  阿莱士开始的时候,并不着急,像一个性爱老手似地,没有深深的插入。偶尔,还会把弟弟拔出来,用弟弟的头敲打我的阴。蒂。

  时而,趴在我的身上,一面亲吻我的舌头,一面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

  时而,又站起来,举起我的双腿,开始热烈的冲动,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时而,一面耸动着身体,一面爱抚我的乳房,赞叹这是尤物。

  时而,开始放肆的亲吻我的莲足,说是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感觉。

  就这样,激情一个多小时。
阿莱士让我跪在床上,他以后入式的方式,进入了我的身体。

  似乎,这样可以插的更深一些。

  这个时候,阿莱士的节奏明显的快了很多,并且拥有不断的拍打我的臀部。

  随着抽插频率的加快,我的快感也随之增加。甚至,在阿莱士抽打我臀部的过程中,我也可以感受到那份特殊的快感。

  每一次的拍打屁股,都仿佛弟弟一次狠狠的插入。

  快节奏的几分钟后,阿莱士在低声的吼叫中,一泄如注。

  我也在炽热的精液中,达到了第三次的高潮。感觉是阴道痉挛,身体颤抖不止。

  我们两个人一滩泥的趴在床上,没有语言,在呼吸声中互相交换高潮的快感。

  还是男人回复平常的时间更短一些。

  十分钟后,阿莱士用平缓的语气问我:“亲爱的,我们去洗个澡吧。”

  此时,我才中快感中醒悟,回到了现实世界。点点头,和阿莱士一起洗澡。

  站起身,就感觉阿莱士的精液从身体里向外流。流到大腿的感觉,腻腻的。

  我相信阿莱士,所以选择了无套做爱。

  虽然,这里是艾滋疟行的非洲。

  有的时候,性爱的冲动,可以压抑一切恐惧。

  或许,这就是性的本能。

  100年前,佛洛依德把人类的一切行为归根结底为“性本能”。

  但我认为,缓解焦虑的最好办法就是选择性爱。

  其实,源自我们分娩的创伤,每个人都有着焦虑心理,也意味着每个人都是神经质。

  在不可避免的焦虑中,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对待。比如,有的人喜欢用幽默,有的人喜欢用转移,有的人喜欢用否认。而我呢,喜欢在性爱中追寻心绪的平静。

  用性舒缓身心,就如同有的人喜欢酗酒一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爱好,性爱不过是其中之一。

  在浴池里洗完澡,有尿意。我希望阿莱士能够离开,毕竟这属于个人隐私。

  阿莱士不肯,他说他喜欢听女人的撒尿声。

  我说道:“你这是什么怪癖?”

  阿莱士不好意思说:“小时候,他听到邻居做爱,然后就是女方的小便声,淅淅沥沥的,从此他就对女人的撒尿声感到特别喜欢,甚至产生了迷恋。”

  人都被他操了,区区听撒尿声,我也就无所谓了。这么多年,道听途说还是亲身经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性癖。

  每个人都是潜在的心理疾患,每个人也都有着不同的癖好,对于这些,我都是可以理解的,就如同理解同性恋一般。比如有的人在菊花深处才能达到高潮,有的人在虐待中才能彻底释放压抑的快感。

  只要男欢女爱、郎情妾意,这个世界是不存在性变态这一说的。

  所谓的常人,不过是大多数人的习惯行为罢了。

  出来后,阿莱士问我:“刚才的行为有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

  我笑了笑,道:“没有,我们都是成年人,追逐欢乐是没有错误的。”

  或许是受天主教的原罪学说,阿莱士的潜意识里,性是罪恶的。这一点,阿莱士没有我开放。

  站在镜子前,阿莱士一个劲儿的夸我身材好。黄种女人,其实远不及白种、黑种女人丰乳肥臀,曲线也不及人家火辣性感。但黄种女人的要挑身材,更多的是给人一种平静亲和之感。

  我的衣服是阿莱士给我穿的,再给我穿丁字裤的时候,阿莱士恶作剧的挑逗我的私处。

  这次,大约是没有水的缘故,明显感到了阿莱士手掌的粗糙和手指的粗大。

  穿完衣服,我和阿莱士去附近一家的餐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阿莱士问我:“下一步,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放下刀叉,道:“明天,我打算离开佛得角。”

  “这么快就走了?我可以带你去佛得角的其它岛屿玩儿的”

  “不去了,很多岛屿都是大相径庭的。”

  “那么你打算去哪儿呢?”阿莱士问道。

  我说:“还不知道呢,也许今晚就有答案,但大概是大西洋沿岸的国家。”

  阿莱士道:“如果不介意,我陪你去吧,这些临近的国家我都熟悉,言语也通,可以给你当向导的。”

  我笑了,说道:“成,食宿自理。”

  阿莱士也笑了,说:“不,我还得为你背行李呢,我亲爱的东方美人。”

  在西方,AA制是普遍的,虽然我和阿莱士有过肌肤之亲,但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

  AA制,并不意味着欧美人有多么小气抠门,倒是AA制所体现出的财产明晰、财务透明的制度,以及公平的契约精神,值得我们去学习。

  中国人的请客,表面上是豪爽,本质上是君赐臣的奴隶主义关系。

  阿莱士总喜欢称呼我是东方美人,其实我算不得上美。在我眼里,真正的美人应该是张曼玉那般的清新隽永,立于浊世而不染。

  下午,阿莱士回家收拾东西。然后,他帮我选择几个国家,这些国家都是免旅游签证的。

  阿莱士把我送进了一处沙滩浴场,在遮阳伞下,我懒洋洋的享受海风吹拂。

  在躺椅上,穿着丁字裤的我,很放肆的呈大字型。两片粉红色的肉唇,似乎也在外面。

  我喜欢没有束缚的感觉,双腿打开,我的身体包容一切。

  我也不在意男人对我的偷窥,身体之美是用来展示的。

  和我一样无所畏惧的,还有德法等国的游客。

  有些欧美游客,更是嚣张,居然没有戴胸罩,真空上阵。

  有的时候,衣服在蒙蔽我们的心灵。
 
绿色之角,绿色之国(四)

  那天下午,阿莱士准备他自己的行囊。我就懒洋洋的躺在佛得角的海滩上,百无聊赖中,碧海,银沙,清风徐来,在略带咸湿气味的海风中,海声杳远,尘虑皆无,我很享受这份恬适的心情。

  此心即景,触景生情。无论是苦寒的安第斯山脉,还是温煦的加勒比海,甚至是荒寂的西撒哈拉,只要是我看到的,我都会认为这是人生中的美丽风景。流逝中,我也懂得珍念每一处风景,每一个相遇的人。就像前面所说的--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切如《圣经》所言,我应当享受眼前的生活,因为这是基督耶稣用鲜血、生命换来的。

  忽然之间,我现在已经是41岁的中年女人。41岁,再过10年我就可能进入了更年期。更年期意味着身体器官的老化,这对于女人的心理刺激是很大的。50岁的女人可以和70岁的老太太相谈甚欢,但50岁的女人对于30岁的女人则是充满敌意的。

  嫉妒,我们无法摆脱的心灵之魔。

  生育的功能,对于女人而言,仅次于生命。至于贞操,我觉得是爱的一种赋予,于贞洁无关。当然,我也十分鄙夷东亚男人的处女情结,这纯粹是把女人当做一种玩物。我偶尔也痴痴的想,既然犹太教的家庭,男孩子生下来一周就要割包皮。那么,处女膜又有存在的必要吗?

  猴群中,新猴王继位后,前任猴王留下的尚在襁褓的小猴儿,都会被新猴王弄死的。处女膜,也不过是保证基因传承的排他性罢了。看来,人真的是猴子变来的。

  佛得角的海滩,碧海银沙。漫无目的的思绪中,我也忽然想到了碧海银沙这个聊天室。

  千禧年之际,回家探亲,我第一次登录聊天网站就是碧海银沙。具体怎么找到碧海银沙,现在无从考证。大约,这就是缘分吧,就像我遇到的每个男人。

  在国外,未婚的时候,我喜欢泡酒吧。结了婚,我就老实本分的相夫教子。离了婚,我像个偏执狂的到处周游世界。对我而言,真正接触网络的时间也并不多。我喜欢的生活,是夏洛蒂勃朗特《简爱》中的平实,而非《红楼梦》的空幻。所以,对于网络我并不是十分的热衷。

  99年岁末,中国的网络事业风生水起。回到父母身边,那时候他们还没有退休,忙于上班。我的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白天呆的无所事事,我便 在网络上瞎混。那时候的流行词汇叫做冲浪,很休闲的一个词汇。但在现在,网络已经不再是放松的方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成为负担。

  那时,碧海银沙的聊天室是很干净的,大伙儿聊天也是很文明的。即便有个别寻求一夜情或者发布性息的,都会被管理员删除的。我很喜欢一群陌生人在一起聊天的感觉,天南海北,东拉西扯,从嫦娥奔月到母猪下崽,从克林顿的桃色绯闻到“宋江”之恋的好日子,胡说八道,相逢一笑。

  虚拟的世界,网络上的陌生人其实都是知己。你不必担心自己的隐私,可以和陌生人肆无忌惮的分享你自己的喜悦、悲伤,以及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是在聊天室,通过别人的介绍,我才拥有了平生第一部QQ。我的第一个QQ还是六位数的,保存至今。偶尔,我也会登录这个QQ。QQ上始终是那十多个头像,但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那些QQ的主人,或者是丢失了密码,或者是人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但我宁愿相信前者。

  至今记得,当年有一个聊的很不错的网友,大约是重庆人,网名叫做远离尘嚣。远离尘嚣,我很期待的一种生活方式。如今,这个家伙的头像未在闪现过,或许真的远离尘嚣了。

  就这样,迷迷迷糊糊中,我也睡着了。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季有名法而不议。我也没有太多的聒噪,闭上眼睛,进入太虚幻境。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沙滩的日落很美。独自的我,起身四顾心茫然。

  阿莱士没有陪我,因为明天要出行,今晚他要去前妻那儿陪陪他的儿子。

  我呢,也想起了自己在国内的孩子。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儿在他们的姥姥家如何,思子心切,我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我母亲接的电话。听到是我的声音,埋怨道:“死丫头,这么久,你也不来个电话。”

  妈妈从小就喜欢为丫头,因为我上面有三个哥哥。我的出生,作为大家庭里唯一的一个女儿,当然是如获至宝。得益于父母的宠爱,我从小的性格就有些骄横。几位哥哥,也总是要让着我。也因此,我从小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对于男孩子,我没有任何的胆怯。因为一旦打架,我有哥哥们再背后撑腰。

  我对妈妈说:“没什么,我都这么大的人,你不必担心,我挺好的,现在在非洲呢。”

  妈妈说:“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呢?你爸爸很想你的。”

  我说:“不一定,但春节的时候,我一定回家。妈妈,让我爸爸接个电话吧!”

  妈妈有些生气的说:“你爸爸出去锻炼了,你这个丫头,就知道和你爸爸亲。”

  电话这头,我有些不好意思。和女孩子一样,长大后,总是和父亲更亲密一些。小时候,家里的孩子比较多,一般都是父亲指派大哥管理弟弟妹妹。父亲很严厉的,要求我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大哥。只有我是例外的,因为大哥一管我,父亲一定会批评大哥的。见父亲如此溺爱我,大哥也索性不管了。

  记得在小时候,有一次,我和年纪相似的三哥一起用弹弓射一户人家的玻璃。以为当时没有人,殊不知那家的男主人在家。见我们拿着弹弓,大骂一声“小兔崽子”,就来抓我们。

  三哥很不幸的被抓到了,我也是,因为我压根儿没跑。之所以没跑,是我当时候的脚被玻璃割伤了。前几天,在去一个小河游泳的时候。

  我和三哥被送到父亲的单位,听完原由,父亲让我们道歉,并赔偿了人家的损失。

  之后,父亲只是让我和三哥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站立。没有说罚站的意思,但决不许我们坐下。偶尔会有认识的叔叔阿姨,在和父亲谈完工作后,都会问我:“小美女,你是不是又淘气了?”

  我只是点点头,丝毫不敢出声。

  我平时是不怕父亲的,但怕父亲生气的样子。

  直到要下班的时候,父亲收拾完办公桌,把我们叫了过来,问道:“你们俩为什么打人家的玻璃?”

  三哥比较憨,不肯回答。我则有些嘴尖舌快,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道:“好玩儿,三哥说这里没人住,我就信以为真了,结果,有人住。”

  父亲笑了笑,又问:“难道没人住你就可以打人家玻璃?”

  我自觉理亏,也低着头不说话。

  父亲这时候把我们俩的弹弓拿到手中,作弹射状,问道:“你们兄妹俩看看,我把办公室的玻璃打坏好不好?”

  我道:“不好。”

  父亲又说道:“既然不好,你们为什么还要打碎人家的玻璃?”

  我和三哥再次无语。

  父亲这时候说:“第一次就这样了,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种讨人嫌的行为好不好?”

  我们兄妹俩使劲儿的点头。

  在回家的路上,父亲让三哥推着自行车。我呢,则是父亲背着我回家的。从小,我的待遇远高于三位哥哥。

  父亲教育子女的方式永远是循循善诱,很少对我们使用家庭暴力。虽然不揍我们,但我们兄妹在内心深处始终是尊敬父亲的,用畏惧也不过分。套孔子的话,父亲这态势叫做“温而厉”。

  父亲,称得上君子的称呼。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父亲的一生,从来都是心底无私天地宽。

  在大三的时候,我选择了出国的留学。出国留学,也是亏大哥的帮忙。我家大哥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不仅容颜相貌像,性格也像,而且也走了和父亲一样的科研道路。

  记得送我去英国的时候,路上我都是谈笑风生。但在即将登机的时候,想到要很久才能再见到父亲,我忽然哭了,死死的抱着父亲不肯离开。

  父亲说:“丫头,别哭,你都20岁了,要学会自己独立。”

  父亲的语声很缓,但却不容质疑。

  我擦了擦眼睛,父亲又接着说:“丫头,不要忘记承诺,你曾说你也要写一首《再别康桥》的。”

  我笑了笑,止住抽噎,说:“爸爸妈妈,我走了,再见。”

  父亲说:“去吧,等待你学成归来。”

  妈妈一面催促我,一面在向大哥不厌其烦的交代。

  上机前,回首望了望父母,父亲的眼角似乎也有泪光。

  我的心情也酸酸的,默默地说声:“爸爸妈妈,保重。”

  在飞机上坐定,大哥揶揄我:“丫头,你失恋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哭的这么伤心。”

  我白了大哥一眼,说:“闭嘴,爸爸只有一个,但男朋友有的是。”

  大哥笑道:“哟,丫头,又生气了。不过爸爸对你真的很不错,我出国留学的时候,爸爸连机场都没有到。”

  我道:“谁让你是男孩子,你又是家里的老大。”

  正在联想往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传来了母亲的声音,告诉我,父亲回来了,他要来接电话。

  这时,那边问:“丫头,你现在在哪儿疯呢?”

  对于父亲,我是畅所欲言的。惊喜的道:“恩,爸爸,你猜我现在在哪儿呢?”

  爸爸说:“我哪儿知道,你像个寒号鸟的,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

  我娇嗔说:“爸爸,我是美丽的天鹅,美丽的天鹅现在正盘旋在佛得角的上空呢。”

  爸爸笑道:“哈哈,原来是佛国,你去西天取经呢?”

  “不许说西天取经,不吉利的。”我假愠道。

  “好、好、好,爸爸在遥远的东土大唐祝福你旅途平安,早日回家。”爸爸接着说。

  我又问:“爸爸,你的身体怎么样?”

  爸爸说:“身体很好,天天早晨锻炼。”

  “那你还能像小时候背动我回家吗?”我笑着说。

  爸爸笑道:“你这是欺负老年人哟!”

  我之所以选择在大学中途留学,是因为春夏之交的那场风波,父亲认为这个国家已经彻底沦落,理性人文和自由主义已经破灭。

  就这样,我们聊了半个多小时,就像小时候的童言无忌。直到,我的耳朵受不了手机辐射。可悲的是我两个宝贝儿子,居然以吃饭为名,拒绝听他们妈妈的电话。或许,等到他们有了孩子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天下父母心。

  天下父母心,东西方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是在西方,他们习惯对孩子放手。

  往事如云,网事如烟,想到这里,自己也禁不住留下眼泪。

  暗忖,这个春节一定要回家。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在外面散落久了,我会期待家庭的温馨。在家里呆久了,我会向往外面世界的放荡不羁。对于人生的追求,我的彼岸从来都不是固定的,遇山是山,遇水是水,遇见漩涡我就在其中来个托马斯回旋。

  通完电话,我在海边浴场冲了一个澡,在附近随便吃点东西,打车回宾馆。

  在宾馆附近的超市里,我逛了一逛,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两双休闲鞋,还顺便买些零食和水果。佛得角盛产花生,这里以花生为原料的零食很多。

  水果,我则买些香蕉。不要胡思乱想,这些日子风尘仆仆,有些上火,大便干涩。香蕉吗,则有润肠通便的作用。其实,女人应该多吃水果和蔬菜的、一则有利于减少脂肪,二则对皮肤好,保持身体水分。我喜欢男女欢爱中呵气如兰的味道,清新甜润。

  晚上回到房间,我把自己脱光了,大字型的躺在柔软的床上,心灵从未有过如此的放松。

  那晚睡的比较早,第二天醒的也很早。冲个澡,洗去一夜的污浊,在梳妆台前简单的化妆。

  我这个人的装扮素来是简单的,不大喜欢浓妆艳抹,也因为我对自己的皮肤容颜比较有信心。周游世界,我的装束基本都是平底鞋、牛仔库、T恤以及休闲型的外套。甚至,我都不喜欢戴胸罩的。三毛也是不喜欢BAR的束缚,因为她的文字是那般的洒脱清扬。

  收拾停当,阿莱士也来接我,飞往非洲的绿色之国--加蓬。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阿莱士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心情很高兴。

  我问道:“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吗?”

  阿莱士道:“当然,能和一个神秘的东方美女旅行,我很幸运的。”

  我呵呵一笑,说:“主要因为我是一个女人的缘故吧。”

  阿莱士道:“当然,你知道吗,从离婚后,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而且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女人。”

  我说:“看来,我来佛得角有些晚了。”

  阿莱士道:“不,应该我去美国早点找你。”

  很受用阿莱士的溢美之词,女人就像孩子,需要美言鼓励的。不过人生阴阳差错,在美国,阿莱士也许会被我的老公所勾引。

  很快到达机场,阿莱士泊车后,一起走入候机大厅。中间,阿莱士试图拉着我的手,我拒绝了。

  我不喜欢和男人拉手的,即便是我的前夫。女人嘛,不用拉手,一样可以走路。没有老公,一样可以独立生活。

  飞往加蓬的路程大约需要5小时,很枯燥的。阿莱士登机不久就沉沉入睡,而且略带鼾声。我则无聊的听着音乐,呆呆的看着窗外。

  飞机的航线主要在大西洋上空,从一万米的高空俯瞰大西洋,湛蓝一片。偶尔会见白色的亮点,直觉告诉我那是轮船。

  从小,我就是喜欢蓝色的。天空是蔚蓝色的,大海是湛蓝色的,这是生命背景的颜色。蓝色,它总是给我宁静的感觉。当我感觉压抑的时候,是蓝色给我以天空的闲远安淡;当我感觉轻浮的时候,是蓝色给我以大海的沉静从容。

  我也喜欢穿蓝色的牛仔库,我也是蓝色意大利的忠实球迷。马尔蒂尼、内斯塔、卡纳瓦罗都是令我着迷的偶像,于我而言,意大利男人是世界上最为性感的型男。不仅是身材上的挺拔,还有如大卫般的俊美,更在于意大利男人似乎更有古罗马帝国的特质,一种希腊哲学的睿智,一种罗马法治的深邃。

  一个男人的家教,体现于这个人的修养;一个民族的底蕴,体现于这个民族男人的气质。

  这也未必准确,比如中国。中国是一个拥有5000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作为中华文明发源地的中原大地,中原男人给我的感觉却是有些猥琐的。这里没有歧视的意思,所谓的气质和修养,还应考虑富庶程度。

  航班目的地是在加蓬共和国的首府利伯维尔,一下飞机,外面下着小雨,但空气的湿度很大,湿热的感觉如同中国东部沿海的梅雨季节。也难怪,加蓬位于非洲中部西海岸,横跨赤道。这里有着繁盛的热带雨林,据说加蓬85%以上的国土被森林覆盖,有绿色之国的美誉。

  在打车前往宾馆的路中,看到街边有许多椰子树,街道干净整洁,如果不是周围的阿拉伯式建筑,你会以为这里就是海南。

  到宾馆前台,兑换了一些当地货币,我和阿莱士入住首都一家酒店。

  这里的人多说法语,我是不大懂的,一切交流都由阿莱士负责。

  我问道:“阿莱士,你是怎么懂法语的?”

  阿莱士说:“因为我的前妻就是法国后裔。”

  我调侃道:“那我希望你将来懂汉语,你愿意不?”

  听懂了我的潜台词,阿莱士笑了,却没有回答。

  阿莱士说为了节省费用,我们住在一个房间。阿莱士的居心或许是想和我同床吧,但我无所谓的。

  旅行中,如果没有性爱当点缀,旅行也就失去了一些精彩。

  晚饭是通过服务生的介绍,在一家具有地方特色的餐馆。有个美食家对我说,每到个新地方,就像品尝当地的特色菜。

  五味使人口爽,五色使人目盲。我比这个美食家更近了一步,在每个新奇之地都会发生一段或浓或淡的情欲故事。有主动,也有被勾引,但我享受其中。

  以前,我和前夫一起参加聚会,一个朋友酒后曾说,他争取和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的女人发生性关系。

  我那天也有些醉,口无遮拦的问说:“你有过和中国女人发生性关系吗?”说完,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家伙。眼神里,写满了欲望。

  那个家伙很实诚的说:“没有,所以,我希望和你发生关系。”

  我哈哈一笑,说:“亲爱的,我已经加入了美国籍,不是中国人。”

  那个家伙搭着我的肩膀说:“没关系,我先从美国开始。”一面说,一面直勾勾的看着我深深的乳沟。

  老公为这事儿和那个家伙吵了一架,并还动了手。可怜的老公,挨了那个家伙的一啤酒瓶。

  红颜祸水,有的时候,女人也真的是祸水,尤其是放荡的女人。

  晚餐,我和阿莱士吃的是当地蘑菇做的汤,还有炸青蛙腿。加蓬当地的名菜之一是猴子肉,但我的心理有障碍。

  吃完饭,夜幕已经降临。这里的温差并不大,没有阳光直射,晚上略感一些凉意。我和阿莱士在大街上溜达,这时,我也仔细的观察加蓬的黑人。

  这里的黑人很壮实,黝黑的皮肤感觉油乎乎的,鼻子塌陷,典型的非洲黑人。加蓬主要是卑格米人和班图族人。中部非洲以及南部非洲有很多班图族人和胡图族人,怎么分辨, 我不得知。但这里女孩子们则是一头的小辫子,耳朵脖子上尽是饰物。具有很浓郁的非洲风情,和电视中看到的差不多。

  我问阿莱士:“你到过加蓬吗?”

  阿莱士说:“以前捕鱼的时候,曾经在此停靠过。”

  “那么,加蓬哪里好玩儿呢?”我问道

  “加蓬比较好玩儿的地方,和佛得角差不多,主要是海滩。翁加翁盖国家公园不错,明天我们可以去那儿。”

  我说:“好吧,明天我们就去那儿,你当向导。”

  阿莱士道:“我这个向导很贵的。”

  我向阿莱士眨眨眼睛,说:“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阿莱士嘿嘿一笑,未在言语。

  不晓得为什么,阿莱士对我的调情无动于衷。看来,男人也有生理周期。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走的有些累了,我们回宾馆。

  一身的臭汗,黏黏的,酸酸的。我赶紧钻进洗手间,好好的冲了一个热水澡。

  围着浴巾,我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白花花的肌肤,双乳微露,双腿秀颀。阿莱士看着我,也不禁的发呆。虽然,他曾经对我的身体很熟悉。

  我呢,也乐意自己像个艺术品般的被阿莱士欣赏。

  阿莱士轻叹道:“亲爱的,你真美。”

  说完,就过来吻我。当我张开双臂,打算紧紧抱住他的时候,他却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说:“我也去洗个澡吧。”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喜欢阿莱士身上浓烈的男子汉气息。

  我于是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一杯咖啡的功夫,阿莱士洗完澡。不同于我,他居然穿了睡衣出来。

  那晚,我的情欲很高,做爱的欲望很强烈。看见阿莱士出来,我忽然把被子掀起来,赤裸的身体完全呈现在阿莱士的面前。那时,我的表情也是很放荡的,仿佛是个妓女。

  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善于逢场作戏,我觉得自己就有妓女的潜质。不过,我的个性独立,不喜欢那种被动的生活方式罢了。

  阿莱士闭上眼睛,径直走到我面前,说:“亲爱的,从今以后,我们就不要在这样了,好吗?”

  曾经对我肉体无限垂涎的阿莱士,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很惊讶。问道:“为什么?”

  阿莱士苦笑一声,说:“昨晚我回前妻家,和前妻聊了很多,我们打算恢复这个破碎的家庭。所以,我要保持婚姻的圣洁。”

  又是一个纯正的天主教,以“十诫”为处世原则。

  我也沉默半晌,说:“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能亲吻我的全身吗?”

  阿莱士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边缘性行为。从嘴巴开始,开始亲吻我的全身。

  当亲吻我软软的乳房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阿莱士呼吸的急促声。用手摸了摸阿莱士的下体,如柱子般的隆起,坚热,蠢蠢欲动。

  在我的爱抚下,阿莱士又亲吻了我的小腹,以及小腹下肥美的芳草地。

  那时,爱液汩汩而出,连绵不歇。阿莱士吮吸其间,我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似地,急需阿莱士身体的那根导火索。

  当我的腰间在阿莱士舌头的戏弄下,不断的扭捏之际,阿莱士也忍不住了,急冲冲的脱下了睡裤,顿了顿那物儿,径直插入我的身体里。

  轻车熟路,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感觉很充实。

  30多分钟,在阿莱士富有节奏的冲击下,我一次次的达到了高潮巅峰。

  最后,在激烈的几次尽根而入,阿莱士释放了身体的全部能量。

  我也抱住了阿莱士健壮的躯体,感受佛得角男人的独特韵味。

  亲密无间,虽然,阿莱士还将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但我此时,却是没有任何嫉妒心的。曾经拥有,我就足够了,因为这世界没有天长地久。

  阿莱士把那物虽然射了,但在我的蜜穴里,并没有马上回复原来的大小。再拔出来的时候,还是比较粗壮的,上面沾满了精英的液体。

  阿莱士则把那物儿放在我的嘴巴前,问我能否继续KJ。

  沉浸在快感之中的我没有拒绝,为阿莱士的那物儿品咂干净。虽然有些腥味,但在情欲的刺激下,性是唯一的驱使。

  后来,阿莱士还把那物儿在我的两乳间蠕动。虽然我不是乳神,但乳房里没有任何添加物,阿莱士的感觉很美。搓动一会儿,阿莱士再度进入了我的身体。

  梅开二度中,阿莱士表现的很英勇。几次巅峰过后,我浑身软绵绵的,无一丝力气。看见我累了,阿莱士也急冲冲的弄了几下,射了进去。

  然后,我们一滩泥的躺在床上。阿莱士仿佛做错了事,一言不发。我也觉得勾引阿莱士,有点不道德,呆呆的感受高潮过后的美妙感觉。

  良辰美景,赏心悦目。休息一会儿,我们便一起去冲个澡。我很满意自己的妓女表现,其实在做爱的时候,我有一种荡妇情节。彻底的释放自己,人活的会更加轻松。

  在浴池里,我又成为了女神。阿莱士像个男仆一般,为我仔细的清洗身体每一寸肌肤。

  洗完澡,阿莱士说他很累,自己睡了。我则享受身体充实后的愉悦,做爱的满足感,如同手机充完电,容光焕发, 神采奕奕。

  明天,我们将去往翁加翁盖国家公园,我很期待和阿莱士去探索未知的精彩。
 绿色之角,绿色之国(五)

  在我身体上发泄过后的阿莱士,宛同一头猪,自顾自的呼呼睡起来。当然,这是一头比较可爱的猪。借着房间里柔和的灯光,我方仔细的看了看阿莱士。高鼻深目,卷发重须,轮廓分明,挺拔英武。可见,年轻时候的阿莱士也是帅哥一坨。

  但谁也抵挡不了岁月的风霜,40多岁的阿莱士也略微的发福,曾经风华茂盛的脸上,因为时间的侵袭,头发业已灰白,给人以很沧桑的感觉。

  阿莱士睡的很安详,我也情不自禁的用我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阿莱士的脸颊、胸膛,脸颊坚毅,胸膛厚实,这样的中年熟男会给女人很踏实的怀抱。如果性格相投,我不会拒绝和阿莱士凭海临风的下半生。

  下半生的日子,和阿莱士一起在大西洋捕鱼,日子很辛苦,但也会很充实。但是,阿莱士即将要复婚的,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即将戛然而止。

  缘起性空,性空缘起。

  但也没关系,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的生活从来都不会缺少阳光。误入红尘中,一去四十年。四十年里,一苇渡海,如如之性,拈花微笑,我自比为大迦叶,头陀第一。

  如果是在二十多岁遇见阿莱士,我会和这个家伙共同生活的。十多年后,我已经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彼此拥有对方的身体,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灵与肉,似鱼与熊掌,得其一,此生足矣。

  第二天,依据既定的安排,我和阿莱士一起结伴去翁加翁盖国家公园。这一次,我们是搭乘旅游大巴。你会问我为什么不做出租车呢?这完全是阿莱士的选择。这个家伙比较节俭,能省则省,不似我,总是贪图肉欲上的享受。

  虽然简朴,但和许多虔诚的天主教徒一样,阿莱士喜欢慈善捐款,尤其是喜欢把赚来的钱捐献给教会,用于帮助弱势群体。

  或许,这和《旧约全书》有关,犹太教里,造物主耶和华创造世界之后,就和犹太人签订协约,信仰耶和华,方可获得耶和华的拯救,并赐予犹太人以美丽的迦南之地。也就是说,慈善事业的利他行为,本质上是利己行为。

  迦南之地,据说流满了奶、蜜。迦南之地,据说就是今天的地中海东岸的巴勒斯坦地区。

  公元前后诞生的基督教,也一如既往的继承了《旧约》,并新增加了保罗使徒行传、福音书等,增补为《新约全书》。

  阿莱士的慈善捐款,一半是出于教义,天下人类都是上帝之子,人人平等,人人都应该得到上帝的眷顾。另一方面,今生行善,也可以为进入天堂做好铺垫。

  巴菲特、比尔盖茨的裸捐,很大程度是源自信仰的缘故。叫人行善的宗教,比较于作恶多端的无神论,哪个更好呢?读者自明。

  基督教之所以是普世的,在于他人人平等的学说。另一方面,基督教受罗马帝国的影响,很好的糅合了法治传统,并也因此具备了民主的雏形,使基督教义深得人心。基督教各派关于教义分歧的争论,大都是民主讨论通过的。所谓的异端及宗教审判,也是依据一定的法律程序的。对比中国文革的大鸣大放大造反,它无疑更加理性一些,也少死了很多人。

  凡事,只要死人,都称不上道义的。

  另外,基督教的神权和俗世的政权,一直都是分离的,各自独立,并行不悖。所以,西方的基督教更为重要的作用是维系社会的伦理。而中国,大凡以宗教的名义作乱,往往都是类似极端伊斯兰世界的政教合一。无论是张角的黄巾军,还是洪秀全的太平天国,乃至近十年的邪教,无不如此。

  于我而言,无论是伊S兰的俗世政权从于神权,还是中国的宗教神权附于政权,都是不利于社会进步的。西方文明之所以在近代领先于世界,社会方面的深层次原因在于其神权和世俗政权的分离,并且有机的结合。

  近十年来,天主教新神学的发展,无疑体现了神权和世俗的有效融合。

  所谓的和谐,就如美国总统的宣誓仪式。手按的两本书,一本是《圣经》,一本则是《美国宪法》。对前者有所敬畏,才不至于飞扬跋扈;对后者有所惧畏,才不至于无法无天。

  又跑偏了,言归正传。

  加蓬坐车,似乎不必买票。在去翁加翁盖国家公园的大巴上,我选择了车得最后一排。

  阿莱士问我:“你为什么选择车的最后一排呢?不觉得颠簸吗?”

  我笑笑,说:“喜欢,也是一种习惯。”

  “在车的最后座位,你可以更加清楚看清前面吧?”阿莱士问。

  我点点头,说:“嗯哪,我喜欢一览无余的视界。”

  “似乎,这种习惯,说明你能看清楚每一个人的内心?”

  “也许是吧,但我更喜欢欣赏美人,无论男女的。”

  阿莱士道:“我倒是觉得,每个人都是很美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每个人都是很美的,因为我们的一切都是上帝所赋予的。上帝,无论它在与不在,都是完美的人格。

  正在和阿莱士聊天的时候,大巴突然紧急刹车,然后重重的撞到了路边的路灯。

  还是男人手疾眼快,情急之下,阿莱士抱住了我的身体,才使我不至于跌倒在地上。

  大巴停车后,旅客们像丧家之犬,纷纷跑向车门。只有我和阿莱士安静的坐在后面,其实我也是惊魂未定,但见阿莱士把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抱着我,内心稍安。

  有个肩膀的依靠,很安全,也很温馨。

  等我们下车后,我问:“阿莱士,你怎么不着急向车门跑呢?”

  阿莱士简捷的回答:“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呢?”

  我很感动阿莱士的回答,微笑着望着阿莱士,说:“谢谢你。”

  阿莱士也静静的看着我,用手整理我凌乱的头发,双手握住我的肩膀说:“亲爱的,你真美。”

  说完,阿莱士就很自然的抱着我拥吻。我也抬起头,享受阿莱士这炽热的爱。在热闹的车祸现场,我和阿莱士旁若无人的拥抱亲吻。这一次,我深吻着阿莱士,舌头与舌头缠绕,仿佛是两条蛇交织在一起,我的爱,为阿莱士所倾泻。

  虽然大巴受损严重,但乘客均无大碍。大伙儿看到我和阿莱士如此浪漫的场景,居然纷纷的鼓起掌来。车内旅客多是欧美,大伙儿居然为我们的痴情热烈的鼓起掌来。

  长达5分钟的热吻之后,阿莱士很优雅的向大伙儿介绍,说:“这是我最爱的人,她来自东方。”

  阿莱士表现的很是洒脱,人群中在此爆发热烈的掌声。而我,只是浅浅含笑,绰态可掬。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

  恋爱中的人是最美的,那一刻,我真的有恋爱的感觉。

  我觉得,在和阿莱士接触的几天里,就是恋爱的感觉,因为我似乎忘记了步涉这个家伙。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小女子的恋爱,仿佛是无根的飘萍,随风而起,伴水而逝。

  天若有情天亦老,对于生命中的那些爱恋,我始终是主动追求的。淮山春晚,问谁识、芳心高洁。消几番、花落花开,老了玉关豪杰。

  都是感性的动物,我和阿莱士的街头激情,在心灵上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之感。就像小时候,一个魂牵梦绕的愿望实现的时候,你会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在这一刻,我是真的爱上了阿莱士。

  我问道:“你爱我吗?”

  阿莱士说:“恩,我很爱你。”

  “那么,你会和我结婚吗?”我问道。

  阿莱士迟疑半天,说:“不会的,但在我的灵魂里,会永远保存对你的一份爱。”

  我笑了笑,然后长叹一口气。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阿莱士又问我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摇了摇头。尘世艰辛,相爱的未必要结婚。

  婚姻的神圣不在于其爱情的地老天荒,而在于一起携手漫漫人生路的勇气。

  《诗经》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的容易,但与子偕老的经常是我的拐杖。

  每每想到垂暮之年,我都会有一种背脊发凉的幽森感觉。也因此,我才会选择人生壮年周游世界。

  一如我很喜欢的一句唐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时间是用来虚度的,欲望是用来发泄的。

  在这场不大的撞车事故中,只有司机受些轻伤。其余人,都无大碍。导游很敬业,希望大家呆在原地,一会儿救护车就回来,带领大家检查身体。

  去翁加翁盖国家公园是不成了,我有点郁闷。

  我问阿莱士:“下午,我们该做什么呢?”

  阿莱士耸耸肩,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我会陪着你的。”

  我想了想,说:“我们去喝几杯吧。”

  诚然,我是喜欢喝酒的,但并不喜欢酗酒。喝酒,我最沉迷的是醉酒的感觉。醉酒,其实任何人醉酒都是似醉非醉。常言--酒醉三分醒。即便是我烂醉如泥的时候,我的思维也是清晰的。

  我对前夫产生的好感,就是在一次PARTY中,我喝多了。前夫送我回家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轻浮企图,很是斯文。

  其实,我那时候仅仅是腿不听使唤罢了,脑子极为清晰。我可以清楚的回忆起前夫是如何把我的脏裤子脱下来,然后把我抱到床上,并给我盖上薄毯子的。

  那时,我情欲高涨,前夫趁机浑水摸鱼,我想我会情不自禁的为他张开双腿的。无论男女,在酒精的麻醉下,对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很奇怪,前夫对我的玉体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兴趣。安顿后之后,他就回家了。也是在那时,我对前夫产生了信任的感觉,认为可以托付终身。

  结婚后,我曾问前夫,那夜,他为什么不对我毛手毛脚呢?

  前夫哈哈一笑,说他回家之后,幻想着我的裸体,在卫生间里自慰呢。

  现在想来,前夫对我止于礼的举动,只能说明他的内心深处是gay。

  其实,在我的美国朋友中间,也有GAY的。但自己的老公真的成为了gay,我还是接受不了。

  不晓得诸位朋友有没有看过同性恋大片《断背山》,我倒觉得《断背山》的剧情是符合人性的。比如,两位男主角的情感发生于一起放牧,偶然的相处,偶然的激情,点燃起了内心的同性爱。诚如导演李安所言,每个男人内心中,都会有座断背山的。而我,在几年之后的泰国之旅中,也体味到了所谓的女同。那一刻,我才知道,欲望,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而任何爱情,都要归于欲望。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癖好,不同的癖好,也都是在偶然发生的。比如,受虐的第一人马索克,貌似他就是小时候无异偷窥道邻居贵妇和别人偷情,被发现,让贵妇人揍了一顿。也因此事,在幼小的心灵中萌芽,马索克从此只能在被虐中感受到高潮。又比如,中亚的很多游牧民族都有人兽交的原始传说。这个很好理解,游牧民族放羊的孩子们,在青春期的时候,受荷尔蒙刺激,很容易和羊等动物发生人兽交的行为。

  而这,想来也是佛洛依德性本能的最初始依据。

  我是相信性本能的学说,而且性本能是潜意识、梦的解析等一切精神分析学说的基础。当然,狭义的性本能,就是指性欲,这一点,在男人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广义的性本能,就是指一切幸福、满足、安全的感觉,这一点在女人身上体现的更明显。

  佛陀、耶稣、穆罕默德、琐罗亚斯德、纳诺等先知所追求的光明、幸福的天堂或者极乐世界,也无非是广义上的性本能罢了。

  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性驱力。

  阿莱士道:“好吧,我们一起去喝酒。”

  临近中午,我和阿莱士满头大汗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才开门的酒吧。

  这家酒吧的内设不是很豪华,甚至是有些寒酸。但这无妨,如果想喝酒,白开水都可以成为下酒菜。

  大约是中午的缘故,酒吧里的人不多,可以用冷清来形容。

  我和阿莱士各自要了一杯威士忌,几点冰块,加上些许柠檬,很是清爽润口。

  对比红酒的醇厚,我更喜欢鸡尾酒的清冽刺激。或者,这和性格有关吧,我从来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我问阿莱士:“离婚这么久,你为什么会选择复婚呢?”

  在我还有些东方传统的思维里,好马是不能吃回头草的。人的选择一旦决定,我很少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像我选择的巡回世界,虽然会想家,虽然会思念父母,虽然会难忍孤独,但我绝不会终止独行的脚步。

  阿莱士道:“没有什么,倦鸟思归,我忽然厌倦了一个人冒险的生活,想回家。而这时,前妻恰恰还扔在原地等我罢了。”

  倦鸟思归,我联想到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阿莱士破镜重圆,我祝福他。杨柳依依,其如昨乎?雨雪霏霏,我将徂乎?

  我问:“你会重新适应两个人的婚姻生活吗?”

  阿莱士笑笑,说:“不适应,我会再离开的。”

  我们的传统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婚。”西方的传统和我们恰恰相反,他们认为既然两个人相处不愉快,为何偏偏要强加在一起。当然,西方世界,天主教徒眼中的教堂,地位要高于家庭的。

  我们总觉得,离婚是人生的痛楚,所以我们很看重离婚率的高低。其实,离婚率的高低和幸福是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

  和阿莱士聊的很投机,一下午的光阴,我们都在喝酒聊天中度过,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我也喝了十多杯的鸡尾酒。按照国内的计量单位,我一下午喝了一斤半多。鸡尾酒,度数比较低的。换做高度白酒,我早就一滩烂泥。

  我喜欢在国外的喝酒氛围,不必拼酒,尽力而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饶是如此,外国人经常自己把自己灌多。不似中国,总怕自己喝多了,而别人喝少了,以灌别人酒为乐。

  到天黑时分,我和阿莱士也已喝的差不多。互相搀扶着,两个人颤颤巍巍的走出酒吧。

  阿莱士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上车坐定。黑人司机回头问我们去哪儿?

  阿莱士答:“回XX酒店。”

  我摇头说:“不,不回去。”

  阿莱士又问道:“那么,我们去哪儿?”

  我道:“司机开车,我哪儿也不去。”

  感觉头疼,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倚躺在阿莱士的怀里。

  我问道:“不是说好回宾馆的吗,我们怎么到这里了?这是哪儿?”

  阿莱士苦笑道:“你不是说不会宾馆吗?”

  我疑惑道:“真的?我实在是喝多了。”

  再看表,已经是当地时间夜里十点多了。

  阿莱士这才告诉我,因为我喝多呕吐,出租车司机不堪忍受,把我们扔到了这里。

  这时,我才接着月光,看到自己白色的短袖上面有呕吐的痕迹,还发出淡淡的难闻的味道。

  我索性就把衣服脱掉,只戴着乳罩。

  我和阿莱士在一条不知名的公路下面,回头就是宽阔的马路,前面则是无尽的大海。

  阿莱士笑笑,说:“亲爱的,你就戴着胸罩回去?”

  我也有些羞赧,道:“衣服太脏了,还不如这样。”

  我不会介意在阿莱士前面光着身子的,更何况我还喝多了。

  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路过,而且我们还呆在一个不知名的海滩,阿莱士无不沉重的说:“看来,今夜我们只好在这里过夜了。”

  我说:“中国有句俗语,叫做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回不去,我们干脆享受这美丽的海滨仲夏夜。”

  海滨仲夏夜,我倒是很期待李清照。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无疑,除了三毛之外,李清照是最我为仰慕的一个女人。仰慕她洒脱的生活态度,也仰慕她美轮美奂的诗词造诣。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载不动,许多愁。所以,我喜欢轻松的生活。物是人非事事休,所以,我的人生永远都是轻装上阵。

  阿莱士问我:“亲爱的,不走,我们作什么呢?”

  我忽然发娇的躺在阿莱士的怀抱中,说:“你抱抱我吧,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你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很自然的躺在了阿莱士的怀里,阿莱士则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说:“我想,我是不是忘记你这样一个特别的东方女人。”

  “我有多么特别呢?”

  “你呀,总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时而奔放,时而内敛,有的时候我很难摸透你。”

  “呵,我原来以为你是说我有特别的美丽呢。”

  阿莱士爱怜的看着我,说:“你的美当然很特别,我喜欢你明亮的眼睛,乖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巴,还有--。”

  “还有什么?”我问道。

  “当然是这火热般的性感身子。”

  说完,阿莱士就轻轻的把我的乳罩摘下,仿佛在斟酌一块和田玉般,仔细的爱抚我的乳房。时而用手揉捏我沉甸甸的乳房,时而用手指轻夹我的乳头,时而像个孩子般的挤压我的乳房。

  我的乳房盈盈可握,而且如莲藕一般的嫩白柔美,我是这么评价自己的。但在阿莱士眼里,这个家说我我的乳房像蛤里的嫩肉。

  这种称谓,很新奇。原本,蛤的形状,状如女子私处。

  我道:“阿莱士,难道你不想吃这个蛤吗?”

  阿莱士乐了,说:“蛤肉不是吃的,而是用来吮吸的。”

  说完,阿莱士捏起我的乳房,低头开始亲吻我的乳头。

  这里,是很敏感的,在阿莱士柔软的舌头面前,原本尖挺的乳房,此时也已经绵绵软软。

  此时,也彻悟老子的一句话--天下之至柔,驰骋于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也。

  其实,男子至坚之物在女子至柔之物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后来,阿莱士又把我的裤子、内裤依次脱了下来。在月光下,我的身体反射晶莹的亮色,阿莱士赞叹道:“真美。”

  说完,阿莱士就意欲掰开我的双腿,为我KJ。我拒绝了,因为一身汗,没有洗澡,很脏的。

  娇喘中,我吟道:“别,脏。”

  在性欲的亢奋下,阿莱士并没有理会我的拒绝。把他的上衣和我的上衣平铺在沙滩上,直接用力掰开我的双腿,毫无顾忌的把头埋在了我的两腿中间。

  我也没有阿莱士的力气大,不一会儿就放弃抵抗,任由他戏弄。

  迷乱之中,我也娇声喊道:“亲爱的,快进来。”

  尽管,我是用中文说的。但男女欢情,是没有国界之分的。阿莱士似乎听懂了我的呻吟,顷刻,直接把那物儿塞进了我的身体里。

  阿莱士龟头比较粗,每次进,都会有些硬涩的感觉。但抽插几下,淫。液潺潺,蝶飞翩翩。

  蕊嫩花房无限好,在柔软的沙滩上享受野战之乐,是我今生很难忘的。

  今天想起,和阿莱士的那晚浓情,就像是仲夏夜之梦。

  鸳鸯嬉戏,并蒂花开。一只玉茎连理,两片红唇同心。激情如夏,粉脸迎春。我是双腿高挑,他是一箭穿心。两相逢迎,套弄千般旖妮;一见倾心,揉搓万种妖娆。穿花蝴蝶,进进出出;自在娇莺,嘤嘤咛咛。口生清甜之唾,蕊流香润之津。口蕊相交,涎香四溢。杏眼迷蒙,椒乳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真个好滋味。

  最后,阿莱士在我的身上喘息不停。

  那夜,我累极了,也就躺在阿莱士的身上睡着了。

  怕我着凉,阿莱士把我们的上衣披在我身上。好在,加蓬四季如夏,晚上并不冷,仅仅有些海风吹的凉意罢了。

  醉酒,然后是做爱,此时,我真的很累了。

  不一会儿,我也就沉沉的睡去。似乎,阿莱士并没有睡。他则继续在把玩我的身体,或乳房,或下体,或屁股。

  迷迷蒙蒙之中,阿莱士调整了抱我的姿势,让我屁股坐在他的两腿中间,这样似乎能直接把阴。茎插进我的身体里。不知道这算不算迷。奸,但我只想睡觉,不理会也不拒绝阿莱士的抽动。

  一个巴掌拍不响,可能是这个姿势太累人,可能是我的下体已经干了,阿莱士弄了几分钟后,了无兴趣,JJ也软了,只好作罢。

  海边的日出,似乎总是很早。感觉睡不多久,天就亮了。我和阿莱士穿上衣服,尽管上面有精液斑斑。

  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宾馆。回去,居然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黑人司机虽然可恶,但却成全了我和阿莱士的野战。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回到宾馆,我说:“再见吧,阿莱士,我们预定的行程到期了,你该回家了。”

  阿莱士过来抱我道:“亲爱的,再延长两天吧,我下午带你去加蓬的原始森林,看看古老的俾格米人。”

  我说:“你确定吗?”

  阿莱士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当然,从今天开始,我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说:“好吧。”一面说,我一面弯腰,脱下了我的牛仔库。

  而阿莱士则恶作剧般的脱下了我的内裤,用腰间狠狠的撞了我的屁股。

  然后,哈哈大笑的走入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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