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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非洲之雪 生命之巅(一) 送走阿莱士,我略有些悲伤。相逢匆匆,相别依依,再见渺渺,也难怪林黛玉喜散不喜聚。人生无常,注定是孤独的,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与其思念一个过客,不如一个人独自去体味寂静之美。再次想起泰戈尔的诗: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我只是一片叶子,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如果有可能,女人应该选择独自去流浪。 呆呆的出神中,直到乔治催我,我才收起思绪,回到现实中。 乔治问我:“你怎么像失了神,和男朋友分手了?” 我摇摇头,说:“不是,他仅仅是一个老朋友罢了。” 我想,每一个远去的朋友都是老朋友,每一个再见的朋友都是新朋友,尽管我们曾经很熟悉,但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乔治说:“哦,对不起,我一直认为他是你的男朋友。”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们这么像吗?” 乔治道:“当然像,我都羡慕你们亲密无间的样子。” 我问道:“乔治,如果爱情会老,你会不会有爱的勇气?” 乔治天真,我一句话把他问的很茫然。或许,在非洲人简单的思维里,爱情没有变老这一说。非洲大地虽然很古老,但却少有“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传说。 所谓的爱情,不过是自己喜欢的一种风情罢了。 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种姓的女人,在世亲的瑜伽行派中,我这样的女人是没有慧根,不可能得到罗汉果位或者菩萨。无种姓,另外一种翻译就是无情有性吧。当然,《唯识二十论》中的性不是sex,但我的生活选择仍是无情有性。 内识生时,似外境观。性者,快乐的生活而已。 佛洛依德是很有禅意的,他的性本能理论,很好的解释了人类的本性。性爱之中,高潮后的虚无感,就是涅盘的第一种境界。《大般涅盘经》说,众生皆有佛性,佛身常驻不灭。道生孤明先发,云一阐提皆有佛性。所以,西方的极乐世界也是以性爱为前提的。 中国的男人相面,都以佛相庄严为上佳。但女人呢?是否也已成佛为解脱呢?其实,佛本无男女之别的,性亦不必有男女之异。 性亦不必有男女之异。想到这里,我居然为天下男男女女的同性恋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情不自禁的啼笑了一下。 乔治疑惑的看看我,再次的打开了话匣子,问:“夫人,你在笑什么?” 我说:“我在笑你的脸中间怎么长了一个鼻子。” 更让我可乐的是,乔治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语道:“我的鼻子怎么了?” 我说:“没啥,就是我今天觉得,你的两个鼻孔换位了。” 听出了我的调侃,乔治憨憨的笑了起来。我挺喜欢乔治的笑声,像吴牛喘月似地,矮榻的鼻子伴随着呼哧的声音。很真实,没有丝毫的做作。 不久,到达住宿的宾馆,我把房间换了。没有忘记阿莱士的意思,只想暂时不去想他。 我的行李很简单的,三四件外套,五六件T恤,七八条裤子,一本日记和几本书,还有随身携带的阿司匹林等药物。 乔治很热情,手忙脚乱的帮我换了房间。 乔治问道:“夫人,你为什要搬到一个邻近的房间呢?”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单纯的乔治会知道吗?见与不见,仅仅是视线的距离。但生与死,却是睁眼和闭眼的距离。 下一次的再见,是相逢,但也可能是永别。 还是保持一种“如是”吧,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如是我闻,释迦牟尼临寂的时候,众弟子问如何保持“经、律、论”三藏的权威性,佛陀告诉大迦叶,在诵佛法的时候,前面加上“如是我闻”字样。引经据典,人都是一种很盲从的动物。羊群效应,流行即美,法不责众,在这些现象中,总结出偶像崇拜是人类无法愈合的滥觞。 换完了房间,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乔治吃个午饭。 吃饭的时候,我问乔治:“你能给我推荐下一个旅游目的地吧?” 乔治道:“圣多美和普林西比不错,有着旖旎的海滩,秀丽的海岛。” 我说:“我现在已经对海岛产生审美疲劳了,你再推荐一个吧。” 乔治说:“中非如何?内陆国家,有着很深的非洲文化底蕴。” 我笑了,说:“算了,中非曾经有个吃人的皇帝,博卡萨,你想让我去送死?” 乔治哈哈大笑,说:“你还知道中非这个典故呢?” 我道:“非洲三大暴君之一吗,和扎伊尔蒙博托、乌干达阿明并列。” 乔治:“夫人,你知道这个博卡萨还曾经娶了一位台湾女人吗?” 我摇摇头。乔治继续说:“应该是台湾女人,据说是红灯区的。” 我咂舌,说:“能嫁到非洲,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乔治看看我,似乎有些不高兴,说:“黑皮肤的非洲男人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我忙辩解道:“没有,只是视觉上不习惯而已。” 乔治:“夫人,那么你看我习惯了吗?” 我认真的看了看乔治,四方大脸,眼睛大、鼻子大、嘴巴大,相貌算不上英俊,但却流露出很真诚的气质,道:“一回生,二回熟。” 用英语的翻译,第一次见面很陌生,第二次就很熟悉。很蹩脚,词不达意。 乔治看看我说:“可是,我们见了无数次的面。” 我懒得再接茬,直接问道:“乔治,给我推荐个地方吗。” 乔治想想,说:“加蓬的邻国就是刚果(布)、刚果(金),这两个内陆国家和中非一样贫穷,气候湿热,建议我去坦桑尼亚。在坦桑尼亚,可以去维多利亚湖、攀登乞力马扎罗山,还有东非大裂谷。” 我点点,问道:“乔治,你可以陪我去吗?” 乔治:“好的,但这需要很多钱的。” 我说:“食宿我负责,每天60美元,你觉得怎么样?” 乔治:“恩,价钱不错,问题是我对坦桑尼亚一窍不通。” 我说:“你不必懂,让你去,是让你充当我的保镖的。” 乔治:“保镖,这份差事,每天你付给我50美元就够了。” 我不由的一笑,又问:“那么你要是导游兼保镖呢,一天多少钱?” 乔治想了想,说:“55美元吧!” 对于乔治的天真拙笨,我是无言以对。 如果乔治是女人,我会用娇憨去形容。但乔治是个五大三粗的爷儿们,估计只有桃谷六仙和他有一拼。 我说:“亲爱的乔治,我们60美元成交。” 乔治很高兴,当即在餐厅里来个一个后空翻,嘴里还发出李小龙式的吼叫声。黑人的柔韧性真好,这也算是一种天生的性感。 其实我选择乔治,真的是想雇一个保镖。在非洲的某些国家,治安很不好。临走时,阿莱士叮嘱我一定要雇个保镖的。于是,我就选择了烂漫天真的乔治。 我不怕抢劫,但害怕被强迫。在非洲的艾滋病高发区,被强迫的代价很大。 在非共体内,乔治的旅游护照是很容易到达其它的非洲国家。我呢,买了两张前往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的飞机票。达累斯萨拉姆,很绕嘴的一个城市名,以后简称达市。达市,我不由的想起四川的达州。曾经去过那里,巴国旧郡,四通八达之意。 吃罢饭,买了第二天飞往坦桑尼亚的机票。乔治,要准备第二天旅行的衣物,而我也觉得很累,当即就各自分手。 我问乔治:“突然去坦桑尼亚,你老婆不会怪罪吧。” 乔治说:“不会的,干这行为的就是养家糊口。” 听到乔治说到“干这行”,心里很是不受用,貌似我像个寻芳客。 回到新房间,冲了一个澡。似乎是有心理洁癖似的,每次ML我都会冲澡,否则感觉浑身不舒服。 一个人洗完澡,我会在浴池的大镜子面前,仔细欣赏自己的裸体。虽然已经过了冰清玉洁的年纪,但我仍会对自己丰腴的身子怜香惜玉。虽然身材不如欧美人种高挑,双乳不及欧美丰隆,双腿不及非洲女人健美。但纤细的腰身,吴带当风;圆润的双乳,盈盈可握;白白的肌肤,素雅雪净;回眸香凝处,绮态婵娟。 我很感谢上帝,赐予了我健康的身体,以及称得上是秀丽的容颜。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男人也不会珍惜的。在相对私密的个人生活中,女人可以选择放荡,但却不能自暴自弃。 在雪白的乳房中,那一粒杏红色显得格外妩媚。女人的颜色,是属于红色系的,也难怪有滚滚红尘的称谓。我猜,就是波涛滚滚的时候,那一粒红红的乳头引人入胜。 我对自己的乳头,评价为大樱桃。 呆着无事,我打开电脑,收发邮件以及浏览最近的新闻。 在我投资的一个风险基金中,基金经理MIKE也给我发了一个邮件,说美国金融市场可能发生危机,他准备清仓。我的投资以美国股市为主,毕竟平均年收益率8%。其次,我偶尔会涉足高风险的个人私募基金。 MIKE说,尽管美国资本市场的流动性短缺的状况有所改变,但信贷仍然紧缩。虽然美联储连续下调300个基点,并对金融机构贷款提供了更为宽泛的条件。但由于次级抵押贷款的证券产品的市场价值下跌,导致实施以市定价的金融机构不得不减记资产并披露账面亏损,也意味着被迫启动去杠杆化过程,即出售资产组合中的高风险资产,以此加提流动性比重。 MIKE很睿智的对金融市场看跌,但在2007年的次贷危机中,我还是有所损失的。在高杠杆的金融衍生品市场里,一块钱就能担保1000元的交易,我们用什么来偿还呢?于是,美国又向中国大举借债。 邮箱里,奎瓦娜仍旧没有消息,在西撒哈拉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去适应的。也许,适应是慢慢养成的一种习惯。 在塞内加尔做生意的步涉,给我写了好几封信。频率很高,似乎,每隔一天就会写一封信。字里行间中,步涉似乎变得沉稳很多,没有太多的爱慕,更多的是一种关心和问候。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这样的爱恋,似乎比激烈的情欲之爱更能打动人心。 我也觉得许久不搭理步涉有失礼节,于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是用法语礼节性的问候。但我听得出这是步涉的声音,声音干脆而利落。 不大懂法语,我说:“步涉,你猜我是谁?” 那边的步涉略微停顿一下,哈哈大笑,道:“潘妃,别装了。” 我也哈哈一笑,问:“你怎么猜到的?” 步涉道:“我是闻出来的,步步生莲,寸寸莲香。” 我说:“行呀,鼻子这么灵,这不去海关缉私队,真是可惜。” 步涉道:“闻香识女人吗。” 步涉又接着说道:“潘妃,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加蓬。” 步涉道:“转悠了这么多天,你还没离开非洲大陆呢?前几天,我听穆罕穆德说你去了佛得角。” 我说:“坐地日行八万里,明天我就去坦桑尼亚了。” 步涉道:“好吧,等我几天,我去坦桑尼亚找你。” “得了,等你到坦桑尼亚,我估计我就该去毛里求斯了。” “那我就去毛里求斯找你。” “等你到毛里求斯,我就该去印度了。” 电话那边的步涉叹声道:“算了,不追了,你这是诚心和我满世界的捉迷藏。” 我也笑了,说:“你不是懂得闻香识女人吗。” 步涉道:“我感冒了。” 我说:“你鼻子被门挤坏了吧?” 就这样,我和步涉闲聊了大约十多分钟。气氛很轻松,心情很随意。最后,我说:“步涉,别打扰你工作,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有时间我们再聊。” 步涉道:“别介,我不忙的,再聊十块钱的。” 在遥远的海外,居然用上了赵大忽悠的小品台词,我不禁乐了一下,说:“你还能和我聊到地老天荒?” 步涉道:“当然,聊个海枯石烂、石破天惊。” 我说:“难道是山头日日风复雨,行人归来石应语?” 步涉听懂了其中的寓意,道:“恩,望夫处,江悠悠。” 我又说:“那你望吧,我要撂电话了。” 步涉道:“恩,我望吧。” 我哈哈一笑,说:“你还真是一个王八?” 步涉道:“那你是乌龟。” 我说:“我不是乌龟,因为我没有龟。头的。” 我们同时大笑了起来。稍后,我说:“步涉,我真的要把电话撂了。” 步涉道:“好吧,以后我们再联系,我会想你的。” 在电话的另一头,一个男人深沉的说想我,我的心里也是暖暖的。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有个人会为你而思念,也是很幸福的。尽管,你未曾感受到。 撂下电话,我也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倒栽葱似地,直接扑向软软的床上,酣然入梦。 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虽然是到处奔波,虽然非洲的饮食不咋样,但我觉得这些日子还是有些胖了。大约,这和我旅途中心情放松有关。诚然,旅途中经常要倒时差,还要和不同的男人ML,作息规律已经被打乱了。和许多女人一样,我也以省略掉晚饭的方式来减肥。 除了汤加等少数地方的女人以肥胖为美外,女人都无一例外的希望自己性感苗条。当然,物极必反,女人太瘦,也会失去一些丰韵的。 女为悦己者容,汉成帝喜欢掌中轻的赵飞燕,李隆基则偏爱肥丽润圆的杨贵妃。至于女人是选择胖还是瘦,取决于男人。 我怀孕的时候,体重也有170磅左右,产后也有145磅左右。而目前呢,作为生育过两个儿子的四十岁母亲,体重仍然保持在125磅左右,很匀称的。 我没有什么减肥的秘诀,不过是素食以及锻炼。至于锻炼,我一般不会选择激烈的运动,大多是清晨的散步。我挺反感睡懒觉的,无论男女。一则是睡懒觉的男女,给人的精神状态是发苶的;二则是睡懒觉的男女,感觉其气质是污浊的。 没有离婚的时候,为了塑造形体,每个周末我都会去一趟健身房。精壮的健身教练,也是女人眼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最养眼的,永远是性感。 女人,难免会衰老的,但迟来一天是一天。更为重要的是,女人要每天保持好的心情,这样会推迟更年期的到来。女人的卵巢,就像男人的外睾,要懂得爱护的。 总而言之,女人吃素对于保持幽兰淡若的气质很重要的。人有五脏,天有五行,天人合一。茹素,可以清心寡欲,而有青草兰馥之质;食荤,不过脑满肠肥,而有肉膻鱼腥之气。 有时候,我对自己也很奇怪,一个食素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欲?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淫狂?或者有性交上瘾综合症等心理疾病。 后来想想,不过是我这个人有着太多的随性罢了。 再醒来,天色已经黑了。我站在宾馆的房间,向下看车水马龙的大街,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顿觉人生碌碌。 自己念叨了一句:十方诸佛、十方诸法,十方圣僧,我说句义所生善,因此愿悉见弥陀,由得净眼成正觉,去往生净土。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人生之路,颇如净土,亦有企图。在往生的弥勒和弥陀皈依中,我是选择道安还是慧远呢?不可否认,我的第一选择仍来自感官。哪个更帅,我就会皈依谁。 可以说我无明,不懂缘起性空。 每当对周遭感到疑惑、愤怒或者无奈的时候,我都会背一段《心经》。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用作现在的网络语体,应该是“无论你在或不在,我都在这里。” 是夜无事,我也写下日记。 已经习惯了用电脑打字,但我仍然喜欢用碳素笔写下自己的心情日记。我的日记不是每天都会写的,但一有灵感,总会留存于笔记之中。 亲手写下的日记,就像亲手种下的树,历经岁月洪荒、人事颠簸之后,在枯黄的树叶中,在发黄的字迹中,你会油然而生一种亲近之感。仿佛,你之前走过的每一条路,跃然纸上,分外清晰。 翻翻写过的日记,我还曾经怀念过顾城。现在已经不是诗歌的年代,但我真的很怀念80年代的诗人,性灵主义、浪漫主义,在我做梦的年代里,给了我无限的想象。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些伟大的诗人--舒婷、北岛、顾城。 当然,和欧洲十八世纪初期的积极浪漫主义短暂流行一样,浪漫诗人的存在不会太久。道理很简单,梦都会的醒的,而我们都会长大的,而诗人们也都是需要吃饭的。 我也曾经想成为诗人,当我放第一个屁的时候,会认为这是一缕清风。可是屁放多了,屁就是真的屁。 有两种文学体裁永远不会被时代所淘汰,一种是类似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永远在批判现实,这符合世人的反叛冲动。即便是在歌舞升平的时代,每个人也都存在叛逆的本能。辩证逻辑曾说过--冲突即秩序。 还有一种永远不会过时的文学体裁,那就是性爱文学。从意大利薄伽丘的《十日谈》、意大利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再至美国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再至日本紫式部的《源氏物语》,一直到中国的《金瓶梅》,性文学始终长盛不衰。人生苦短,性爱对每个时代的人都是新鲜的。 第二天早上9点,我准时和乔治相约在候机室。 我问乔治:“你的老婆怎么没来送你呢?” 乔治傻傻一笑,说:“我怕她吃醋。” 我说:“没关系的,我一不漂亮,二不年轻,你老婆怎么会吃醋的。” 乔治道:“那也不成的,我老婆脾气很大的,就算你是一个老太太,她也会吃醋。” 乔治很不懂女人心,直言老太太,听后感觉很不爽。但另一面,我也挺喜欢乔治的愣头青。 登机后,我又问道:“乔治,你老婆生气会是什么样子?” 乔治道:“会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揍我的。” 我说:“不可能,你是个光头,哪儿来的头发呢?” 乔治低声道:“就是因为怕老婆抓,我才剃个光头的。” 乔治说道这里,我差点儿把水喷出来,又有兴趣的问道:“你剃成了光头,你老婆发脾气的时候,难道就不揍你了?” 乔治道:“揍。” 我问道:“怎么揍?这会莫非是抓着你的眼毛揍你?” 乔治摇摇头,低声说:“不,他喜欢喜欢抓着我的裤裆揍。” 我又一次笑的肚子疼,真的想不到乔治高高壮壮的男人居然在家遭受老婆的暴力。 我说:“这么揍你,你还爱着你老婆吗?” 乔治干脆的说:“当然挨了。” 我又问道:“为什么而爱呢?” 乔治说:“如果我不爱她,她就没有人可揍了。” 我也沉默了,在乔治眼里,爱就是一种忍受和顺从。 包容一个人的缺点并不难,难的是在包容之中,还有逆来顺受。 但这种爱情却不是我所期待的,我期待的爱情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非洲之雪,上帝之巅(二) 飞了三个小时,我和乔治才到达坦桑尼亚的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加蓬。因为时差的关系,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坦桑尼亚位于非洲东部、赤道以南,东临印度洋,沿海的达累斯萨拉姆市属热带,终年湿热。 即便我去的时候属于凉季,但仍觉得很热。出了航站楼,感觉有些疲惫,也不喜欢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就再阴凉处坐在行李箱上,就说:“乔治,你去招呼个出租车?” 乔治随口问了一句:“夫人,我们是叫什么颜色的出租车?” 什么颜色的出租车?乔治一句话倒是把我问愣了。 我说:“任何颜色的都可以,只要是有四个车轮的。” 乔治很执着的继续问:“任何颜色是什么颜色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就选个你的幸运色吧。” 乔治点点头,允诺过去。我则在阴凉处闭目养神。 几分钟过后,出租车还没有到来。我很纳闷儿,就喊乔治,问他为什么半天没有叫来出租车。 乔治回来说:“我没有找到紫色的出租车。” 我问乔治:“难道你的幸运色是紫色?” 乔治点点头。 对于乔治的一根筋,我是彻底的无奈。诚实,但却缺乏变通。 我说:“你来照看行李吧,我去招呼出租车。” 一分钟后,我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白色的出租车。 乔治坐定后,问我:“夫人,难道你的幸运色是白色的?” 我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说:“我的幸运色是蓝色。” “那你为什么选择一辆白色的出租车呢?”乔治很迷惑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摇摇头,暗想:“因为我遇见了一头猪。” 在达市的市中心,我和乔治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酒店在居民区,不是很奢华,但却足够的干净。 在旅店登记的时候,我逗乔治,说:“乔治,我们住一个房间吧?” 乔治急忙摇头,像个拨浪鼓似地,一个劲儿说“no,no。” 我哈哈一笑,说:“为什么?难道怕我会吃掉你?” 乔治说:“不,我怕我老婆会知道的。” 离的这么远,居然怕老婆知道,乔治真是傻的可爱。 我说:“乔治,如果你想自己一个房间,只好自费了。” 乔治:“好吧,那我干脆在大街上将就一宿吧。” 乔治说的很认真,我也相信乔治说的都是实话。但我怎么忍心笨的可爱的黑人弟弟露宿街头呢,尤其是想到中国和坦桑尼亚曾经亲如兄弟。出于国际主义精神,我也为乔治开了一个房间。 上了二楼,乔治似乎还有些不放心,问我:“夫人,你真的不会让我付房费吗?” 我笑着说:“亲爱的乔治,如果你工作做得好,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小费。” 乔治实诚,说:“不了,这些钱就很多了。” 乔治把我的行李送到卧室,我说:“谢谢你,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冲个澡,在加蓬最后一天休息的好,我并没有太多的倦意。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旅行,在不同的地方感受陌生。陌生,也是新鲜。 我无聊的躺在床上发呆,越想同行乔治的憨直,我越感觉可乐。按捺不住内心,去乔治的房间敲门,想和他聊天,顺便逗逗这个可爱的家伙。 乔治打开门。看得出,他也是刚刚洗完澡。腰间围着一个浴巾,露出的上身很健壮,井井有条的腹肌,泾渭分明的胸大肌,黝黑的皮肤更显孔武有力。乔治的这个造型,绝对适合李逵的。当然,乔治要是更矮一些,则完全适合演武大郎。 因为,人丑。 乔治看到是我,有些不好意思,说:“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转身去卫生间换衣服。我也没好意思进屋子,但在乔治转身的一刹那,通过浴巾的系扣处,看见了乔治的臀部,肌肉紧凑。从一个女人的臀部,可以看出这个女人适合诞生佳儿,瘦小臀部的女人多易难产;但从一个男人的臀部,则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精力是否充沛。我阅读男人的经验,男人有臀且结实者,性能力大都是不错的。比如非洲的男人,大都如此。 几分钟后,乔治换完衣服,穿了一个没有袖子的T恤,一个花花绿绿的大短裤。打扮很是随意,甚至是胡乱搭配,但我也看出乔治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 一个人的服装直接决定了一个人的品味。 乔治问我:“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没事儿,一个人呆着没劲儿,打算和你聊天。” 乔治连忙招呼我进房间,并让我坐在床上。而他,则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我面前,似乎在聆听我的训话。 我让了让床位,说:“到这里坐吧,别太拘谨了。” 乔治不愿意,说:“夫人,我就坐在这里吧。” 我笑了笑,问:“乔治,你难道害怕我吗?” 乔治说:“不,夫人挺和善的,但你毕竟是我的老板。” 我又问:“乔治,你是害怕我呢,还是害怕你的老婆呢?” “当然是害怕我老婆。”乔治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老婆呢?” 乔治道:“我当然要害怕了,没有老婆,我就没有吃、没有穿的。” 我说:“亏你还是一个男人呢,怎么这么依赖女人呢?” 乔治道:“没有老婆,我就活不到今天的。” 这时,乔治才娓娓道来他的经历。原来,乔治出生在一个农村,出生不久,父母都死了。村里认为他是一个不祥之物,就没有人收养他,任期自生自灭。幸亏,他的老婆也是孤儿,就把他照顾成人。 我很唏嘘乔治的经历,问:“乔治,你老婆那时候多大?” 乔治道:“老婆大我十多岁吧,具体多大年纪不知道,三十五六岁也是可能的。”在非洲的某些部落里,是没有时间观念的。所以,乔治不知道他老婆的年纪,也是正常的。当然,乔治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也是通过他老婆,他估算出来的。 我说:“哦,你老婆的年纪和我差不多,我今年36岁了。” 乔治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愕然道:“我以为夫人也就30岁左右呢,真年轻。” 我笑吟吟的说:“谢谢你的赞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的老婆呢?” 乔治道:“因为,我是老婆把我养大的,我当然要爱他的。” 从此处,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乔治为什么这么怕他的老婆。从小的思维定势,导致乔治敬畏情节始终存在。颇如孩子在成长中的口欲期或者肛门期,一个意外的刺激,都会导致孩子成年后的性变异人格。 与其说乔治是爱着老婆,倒不如他对老婆有些很深的敬畏。 我说:“乔治,其实你这可以算是爱,但也算是很深的恋母情结,因为你的成长过程中,强势的老婆主导了你的一切。” 乔治对什么叫做恋母情结茫然无知,但他却承认,在他小时候,老婆对他很严厉的。 我说:“恩,无论什么,你们都应该珍惜,毕竟你们是患难夫妻,休戚与共的。” 乔治道:“恩,我会爱我老婆一辈子的。” 爱一个人,异性,居然是一辈子。我很反感,因为我很难相信,男女会单纯的相爱一辈子。 于是问道:“乔治,除了你老婆,你有过其他女人嘛?” 乔治摇摇头说:“没有,只有老婆一个。老婆说了,所有女人都一样的。” 我认真看了看乔治,说:“乔治,你和你老婆的第一次是不是被迫的?” 乔治低头,半天才喏喏道:“恩,十多年前,老婆忽然要和我亲热,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我继续笑着问:“和女人做爱的感觉很美吧。” “头几次没什么感觉的,但后来,我喜欢和老婆亲热。”乔治一五一十的回答。 这时,我忽然有心调戏乔治,就趴在乔治耳边说:“乔治,和别的女人亲热,你会感到更加快乐的。” 说完,我在乔治的耳边亲吻了一下。在乔治黝黑的脸上,似乎可见羞羞的红色。在我的眼里,乔治还是一个不经风尘的孩子。我更喜欢把乔治当做弟弟看待,有时候坏坏的调戏一下,可以满足自己恶作剧的心理。 看到乔治不自在的表情,我也暗忖,作为导游,乔治很不适合的。在美国,有些中国留学生,就以接待旅游团的名义,和中国的游客发生性关系,收取费用。 我没有批评或者否定的意思,只是说,性交易就像我们的呼吸,随时随地都是需要的。 我知道性交易,对于广大男人来说,就如炒菜时候的盐,不能没有,但放得太多,会把自己齁着。 聊了很久,我站起身,拍拍乔治的伟岸肩膀说:“走吧,天已经黑了,我们该去吃晚饭了。” 如前文言,我是准备戒掉晚饭的。但还是心疼乔治,怕他饿着。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但他们都不屑我小时候的骄横任性。所以,打小,我就希望自己有个弟弟。还有我那两个宝贝儿子,我和他们是不分大小,打成一片的。我不轻佻,但也不够庄重。癫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在我哈腰起身的时候,在宽松的睡衣中,两只妙乳也跃跃欲试,呼之欲出。我偷瞧了一下乔治的表情,看呆了,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换完衣服,我和乔治到楼下吃饭。 坦桑尼亚临靠印度洋,龙虾、石斑鱼等海产品十分的丰富。 在我的面前,乔治也没有拘束,径自大快朵颐。 一面吃饭,乔治一面向我介绍塞内加尔。这时候,呆鹅的乔治才显现出一个导游的素质,开始全方位的向我介绍坦桑尼亚。 坦桑尼亚的面积大约有中国的十分之一,由大陆、桑给巴尔岛及20多个小岛组成。大陆东临印度洋,南连赞比亚、马拉维和莫桑比克,西邻卢旺达、布隆迪和刚果,北界肯尼亚和乌干达。东部沿海地区和内陆的部分低地属热带草原气候,西部内陆高原属热带山地气候,凉爽而干燥。主要旅游景点是桑给巴尔岛、乞力马扎罗山、东非大裂谷、恩戈罗国家公园、维多利亚湖、坦噶尼喀湖和马拉维湖等。 我问乔治:“我们的路线怎么安排呢?”、 乔治说:“明天,我们先去恩戈罗火山公园,下午去桑给巴尔岛,哪里的丁香花很出名。至于去维多利亚湖、东非大裂谷,还是乞力马扎罗山,都由你安排吧。” 吃罢饭,乔治要会宾馆给老婆打电话,我也就没有逛街。其实,坦桑尼亚的城市建设一般,虽然达市是最为重要的城市,并没有什么特别着名的建筑物。 乔治说,坦桑尼亚的法律意义上的首都是多多玛。位于坦桑尼亚的中部,建设原因是源自周恩来的建议。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因为冷战的关系,世界大战总是一触即发。所以,周总理才会建议当时的坦桑尼亚建都中部。在那个反帝反修的年代里,毛主席也是准备再回井冈山打游击的。 战争,最终的受害者永远是老百姓。即便是毛主席十分肯定中国历史上的历次农民起义,无非是想使自己的井冈山造反更具合法性罢了。起码,如果没有太平天国,中华民族是不会沦落为殖民地的。任何文明、任何帝国,都是亡于内乱内讧。有此,中国人才会得出家和万事兴的古训。 当然,这个“和”是很难界定的。近些年,国内上下都提和谐社会。我对和谐的理解,就是尊重选择的自、表达的自由以及维护自身权利的自由。 就以一个社会体系而言,不可能达到报纸上宣传的和谐,但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冲突则是永远存在的。所以,和谐的意义在于保证每一次冲突都可以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下解决,这才是和谐的本质。 和谐的本质,你有权利骂我,但你没有权利骂我娘的。相反,中国人最喜欢以“操。你。娘”的方式粗暴的解决问题。 操。你。娘,这一句国骂的流行,也彰显中国人的普遍心态--我想成为你爹。 谁是谁爹?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佛陀的徒众,安拉的仆人。 打完电话,我问乔治:“你方便告诉我你刚才聊什么吗?” 乔治道:“我就问问我老婆的腰怎么样了?” 我问道:“腰怎么了呢?” 乔治说:“老婆前些日子做工,把腰闪了,这些天我一直帮他按摩的。” 我道:“你还会按摩腰部呢?” 乔治笑笑,说:“教我的老师,就曾经得到你们一个中医的指导。” 我说:“乔治,你也帮我按摩腰部吧?” 说完,我俏脸含春,笑盈盈的看着乔治。 乔治狐疑的看着我,问:“这也算保镖的事务?” 我笑了,说:“不算,但问你是否愿意?” 乔治喃喃道:“好吧,希望老婆原谅。”说完,这个家伙还双手合十,真把他老婆当做了神灵。 想来,乔治这也算是一种恋母情结的异化吧。 于是,我躺在乔治的床上,掀起上衣,把牛仔库腰略略向下。整个小蛮腰也就暴露在乔治的面前,细腻光滑。 乔治是第一次给老婆之外的女人按摩,有些发懵,内心在做斗争。直在我的催促下,才小心翼翼的把双手放在我的腰上。长舒一口气,制止一下内心的慌乱,才慢慢的给我按摩,并逐渐加劲儿。 乔治的手掌很大,我的腰在他手中,感觉真是小蛮腰。因为我的腰围,仅仅是二尺一。 按摩,是身体的放松。但心里的放松,其实是源自被另外一个人玩弄的快感。每个人都有被虐的情节,无论男女。 有的时候,在ML中,我特别希望性伴的阴茎能够再长一点,插入的在深一点,渴望身体被插穿。这种感觉,就如《下水道人鱼》等禁片,在接近死亡中,体验崩溃,体验身心俱碎的美感。或许,宇宙大爆炸就因此而来。 其实,在藏传佛教中,密教本尊就有一种仪式,男女双方在媾和中攀登修行的最高峰,据说,这种“空乐双运”最为接近智果。 西。藏的欢喜佛有很多婆罗门教的修行仪轨,男女双修就是其中之一。可怜的是,在文成公主入藏的时候,松赞干布希望唐太宗能够给予西藏更多的文化传输。但不晓得为何,似乎是房玄龄这个儒生过于呆板,居然禁止很多汉文化的输入,导致松赞干布后来汲取婆罗门教的文化。而西藏呢,在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均参照印度。虽然公主名曰“文成”,但在西。藏,汉文之成真的没有大行其道。否则,西藏和北狄、东夷、南蛮、西戎等少数民族一样,同化于周礼和核心的汉文化圈。 婆罗门教,也就是印度教的前身。婆罗门教为代表的印度习俗和佛教密宗融合在一起,就衍变成今天的藏传佛教。 对于印度,诸如耆那教、婆罗门教、佛教、锡克教等印度本土产生的教派,都有着苦修的习俗。或衣衫缕缕,或久坐不动,我记得有一个印度教徒,为了修行,居然呆在屋子里三十几年不出屋。再出来,通体泛白。 所谓的苦行,自然原因是印度属热带气候,社会原因是雅利安民族的入侵,和当地文明融合成独特的种姓文化。后世人,喜欢以苦行的方式寻求梵我如一的超脱。古代,印度的《森林书》、《奥义书》等,都把梵作为宇宙的最高存在。如同基督、安拉、禅。 无所谓梵、禅等永恒实体,宗教是人类心灵的鸦片,在盲从中,我们需要一种支配和主宰罢了。 宗教与科学,如同人的两条腿,缺一不可。 乔治坐在我柔软的腰上,按摩我的香肩。在我清芬的体香下,我明天的感觉到乔治下体的膨胀和火热,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当然受不了这种引诱的。 按摩三十多分钟后,我让乔治把我的裤子脱掉。 乔治说:“这个,不好吧?” 我一笑,说:“乔治,小心无不给你付房费哟。” 乔治无奈,吞吞吐吐的给我脱下了牛仔库。然后,我让乔治给我按摩大腿和小腿。乔治手腕很有力气,按摩虽然很疼,但却舒泰。一直疲劳的双腿和骨筋,在乔治的揉搓捏压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乔治弄,再遇巫山云,旦云暮雨几相拥。 按摩的时候,我问:“乔治,我的身体怎么样?” 乔治不会太多的赞美,耽搁半天,赞叹道:“很美,仿佛是玉石一般。” 我喜欢聆听赞美,这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 后来,我又让乔治到我头前为我按摩。 乔治走过来,穿着一个大裤衩,在我刚才的挑逗诱惑下,能明显的感到乔治已经充分勃起。对于这个虽经男女之事,但却不谙风尘的大男孩,我的内心很邪恶,渐生玩弄之意。 于是,我很自然的通过短裤,握住了乔治的阴。茎。有些放肆的说:“乔治,这是啥?” 乔治很害羞,忙说:“别。” 我说:“放心,我不会弄坏你的宝贝的。”其实,我的内心也很想知道纯种黑人的弟弟究竟有多大。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我居然把乔治的大裤衩脱了下来。 可怜的乔治,居然没有穿内裤。而我,也第一次领略了黑种男人的强健下体。乔治的弟弟很长,很粗,尤其是黑的发光的皮肤,仿佛是一条暴怒的黑龙。前面青黑色的龙头,更增矫健之色。 在手中把玩儿一会儿我知道,这条黑色的大龙正饥肠辘辘。不喜欢这条龙张牙舞爪的样子,为了安抚,我毫不犹豫的把乔治的黑龙吞吮嘴中。 乔治是热燎火烧,麻酥酥的望里凑。 我是乳波荡漾,甜蜜蜜的甘愿承受。 问他洞中何滋味?看不见,只听吭吭哧哧;摸不着,只觉滑不溜丢。一面是软软的,腻腻的,一面是硬硬的,粗粗的,两相逢,融一体,天生一件美乐事。 走一遭,又一遭,身欲消,魂欲飞,杏脸俏。直到香舌吐龙精,乔治微微笑。 大约是海鲜吃多了,乔治的精液有些腥,感觉恶心。 去卫生间漱口,再回来的时候,乔治的下体又膨胀起来。看来黑人很善战,但我却不想今晚把他喂饱,拒绝了乔治的求欢。 看到乔治有些低落的神情,我安慰他,以后只要时光好,一定不辜负青春年少。 男人,一次喂饱,他们就会得陇望蜀的。 收拾停当,我请乔治在附近的咖啡馆喝茶,顺便聆听咖啡馆服务生关于桑给巴尔岛的介绍。 桑给巴尔岛信仰伊斯兰教,和坦桑尼亚实施的是类似于一国两个宪法,颇似中国和香港、澳门的关系。看来,“一国两制”也不是邓公德首创。 服务生说:“桑给巴尔,最美的不仅是金色的阳光、银色的大海,蓝色的大海,还有丁香树。2600平方公里的土地,终止了500万株。” 我问:“为什么这么多?” 服务生说:“因祸得福吧。” 原来,在180年前,桑给巴尔统治者苏丹赛义德砍掉了岛上茂密的原始森林,改种上百万棵椰子树。按当时规定,每种一棵椰子树,必须种植三棵丁香树,否则就处以重罚,丁香树的数量从此便急剧增加。 服务生还说,当年郑和也曾经到达过这里,当地人对满月特别重视,可以溯及到遥远中国的中秋佳节。 那夜,我对美丽的桑给巴尔岛特别的期待,也期待着能够继续调戏乔治。 非洲之雪 生命之巅(三) 第二天清晨,我是一个人吃的早饭的。 乔治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大清早起来就直奔旅行社联系去恩格罗恩格罗(Ngorongoro)火山公园的事宜。恩格罗恩格罗火山,简称为恩格罗火山。谁不说俺家乡好,坦桑尼亚人说恩格罗保护区是世界第八大自然奇观。 世界七大自然景观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其实大自然的每一处都是很美的,风从云合,或是山川雄浑,或是溪涧清秀,或是江海磅礴;就像每一个女人都是很美的,天生丽质,或是绰约多姿,或是五官精致,或是心善态和。关键是你如何去欣赏的问题,角度决定空间吗!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已,我让乔治去联系一家旅行社。独爱乘车的感觉,旅途的风景,就是心灵的足迹。一旦乘飞机,一切就都是空中楼阁。 很多年前,我曾遇见一个徒步行走世界的背包客。是个阿根廷人,大胡子拉碴,我和他并肩走了一天。临别时,他说:“行走改变生活。” 那时,我还不懂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但当我也行走世界角落的时候,我才懂得--行走,确实可以改变生活。当你静止与某个地方,你会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但当你行走天涯海角,你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宇宙间的蜉蝣。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中国之所以称为“中国”,在于中国传统的农耕文明就是一种静止的文明,经年累月的在一个地方春种秋收,导致中国人习惯以“坐井观天”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总以为自己居于“四方之中”。即便是周游列国的孔子,也未能逃脱这种桎梏。在《论语》中,只有“道不行,乘桴桴于海。”这么一句关于大海的陈述。孔子眼里,“乘桴桴于海”是最后的无奈选择。于是,在孟轲的理想主义仁学中,他又发挥出“万物皆备于我”的极端思维。中华文明的一个弊端在于,没有传统的个人自由至上,但在内心深处都以为自己是宇宙的主宰。所以,才会诞生出“可说,不可说”等含混其词的朴素辩证。 反之,诞生于地中海的古希腊、罗马文化,以及14、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则标志欧洲文明是海洋性的开放文明。无论是克里特、伯罗奔尼撒、亚平宁半道;无论是米利都、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达伽马;无论是雅典城邦、亚历山大、凯撒、俾斯麦等,无不说明欧洲自古以来是以海洋为中心的。他们认知世界的方式是冒险的,运动的。 孔子为代表的中国圣贤周游列国,从未出过海;苏格拉底为代表希腊先贤,则总是在伊奥尼亚群岛、克里特、伯罗奔尼撒半岛以及希腊本土间扬帆过海。海洋与陆地文明的比较,前者固步自封,抱残守缺;后者随波逐流,流于变化。 当年,遇见的阿根廷独行大侠,他说他40岁,但相貌看起来已经有60多岁。十年之后,阿根廷的独行客走到哪里了呢?或许是回家,或许是葬身荒野。也许,对于他来说,死在旅途中是最好的归宿,就如李白的死,他在沉于青溪之底,追逐水中明月。 宏观上,一生的时间是短暂的,白驹过隙。但在微观而言,一生的时间又是很绵长的,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呢,喜欢在旅途中品味每一寸时间的味道。就像林志炫《时间的味道》--回忆是人生的一张电影票,爱情是心中的一些惊叹号,年龄是真相的一把拆信刀。 我很迷恋林志炫的绅士摇滚,在高亢的声调中,产生一种挣脱尘世羁绊的共鸣;在清晰的旋律中,我会发现世界很简单。简单的,只剩下了时间和空间,以及在时间和空间中晃来晃去的我。 我是谁?能否依照康德的二律背反,给我一个独立于时间空间、偶然必然之外的合理解释。我想,一生循于逻辑的康德是不会给我答案的,但会给我一个先天综合判断的解释。在先天综合判断中,康德推出了“上帝”这一物自体。 可惜,一生居住在柯尼斯堡的康德没有去过印度。在印度的哲学中,康德会不会把“物自体”与印度哲学中的“梵”结合起来呢?宇宙的关于存在的最终解释权在于“上帝”还是在于那虚无缥缈的“梵”呢? 其实,有文字记载的几千年人类文明中,唯一裹足不前的就是哲学。因为时至今日,关于哲学的基本问题,如一元与多元、物质与精神、有神与无神,都没有一个肯定的回复。 关于哲学,我更喜欢印度的因明和欧洲的古典主义学派,因为这两条逻辑系统在思辨上,基本达到了无懈可击、滴水不漏。所谓的欧洲古典主义哲学,当然指的是德国康德为代表的,以及后来的黑格尔、谢林等。 可惜,人类的认知局限导致我们可能无法解释“上帝的梵”还是“梵的上帝”。所以,印度和欧洲哲学也是分两路而行的。印度的哲学系统是空灵的,它们更偏重的是世界终极意义的虚无与永恒;欧洲哲学系统是严谨的,它们更偏重真理论证过程中的理性和绝对。 在印度与德国之外,其它地域的文明很难迈入哲学的殿堂。中国的儒道释三家,算不上所谓的哲学,因为缺少精神的思辨论证过程,更多的是教导人应该如何生活的百科书。儒是教诲人们如何入世,以及在入世中,如何处理家庭、社会的伦理关系;道是安抚人们如何避世,以及在避世中,如何享受性灵的解放;释是劝导人们如何离世,以及在离世中,如何领悟“假有性空”的真谛。 与此相似,古希腊的所谓哲学也是一种生活状态的反应。在希腊先贤中,他们追求一种“善”的目的。当然,希腊的“善”是爱智慧的意思,中国的“善”则涵盖了太多。儒家是“止于善”,释家是“诸善奉行”,道家的老子则干脆否定了“善”,因为“大道废,案有仁义;知慧出,案有大伪,六亲不合,案有孝慈。” 当然,我对中西方的先贤也是很敬仰的。安静的时候,喜欢聆听庄周蝴蝶的梦话,感受“泰山为小、彭祖为夭”的绝对相对主义,从而解放自己的心灵,栩栩然如蝴蝶也。 和苏格拉底谈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别人经常夸奖苏格拉底无所不知,但这个家伙经常自诩:“我就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我也很想提问一下:“我就懂得你啥也不懂。” 不晓得苏格拉底会怎么回答呢?其实也没法子回答的,因为汉语和拉丁语的语法结构是不同的。亚里士多德可以用“三段论”的方式进行逻辑推理,但在汉语系中,一句“将无同”,简单的三个字就去跟了儒和道德区别。 汉字微言大义,这是字母文字所无法达到的高度。但同时,汉字过于表象,也导致其中国人的思维缺少逻辑性。以“屄”字,我们可以很容易的联想到人体下的穴,女阴形象跃然而生。但在字母文字中,仅仅是vulva,你看不到任何色情的味道。而且,vulva后面加后缀,可以有不同的意义延伸。 如果我是20多岁的年轻女孩,遇见苏格拉底,他是否也会爱慕我这个东方女人呢?也许不会的,在古希腊的传统中,有钱、有地位的男人蓄养一个美少年作为性伙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海洋文明天生对性是开放的,希腊神话中不仅有大量的血亲乱伦,更有同性恋。如宙斯和加尼墨德,阿波罗和亚信托斯。在斯巴达军团,更是有男同性恋组成的军队,而且战斗力极强,生死相依。 对于同性恋,我是不可理喻,但尊重他们的选择。尊重男同,就是尊重男人的兽性。男人一旦勃起,母猪也是双眼皮。 关于自己,我认为是一个懂风情的女人。懂风情的女人,是一个比较含蓄的称呼。我喜欢和不同的男人领略不同的风情,但我并不喜欢和智商特高、学识特博的高知男人ML。至于道理吗?高智商的男人在床上,更多的是喜欢驾驭女人,喜欢把女人当做一件艺术品揣摩、研究,他们的内心是玩弄女人,而不是和你嬉戏于鱼水之欢。 女人,如青花瓷一般的高雅。但青花瓷首先是一种容器,而不是如文物被男人用放大镜来来雕琢的。所以,我更喜欢和智商一般的帅哥ML,做完之后,挥一挥衣袖,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的性爱,简单,纯粹,没有负担。 个性使然,做完爱我只想一个人去睡觉,讨厌男人做完爱之后“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之类的附庸风雅。相爱中的男女可以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浪漫,但做爱中的男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如果你说你永远爱我,那来污我尸体好了。 可能吗?不可能。天地之中,男女之事,拍拍屁股之后,“一处香衾两处尘,相逢何必曾相识。” 在去往恩格罗国家公园的路上,我们乘坐的是旅游公司的大巴。不得不说,日本制造很厉害的。不仅我们乘坐的大巴是丰田,路上看到的车也多是日系车。 在车上,进入阿鲁沙等高原之后,天气开始变凉。幸亏乔治提醒,我带了一件厚厚的外套。坦桑尼亚的风景,和我们看到的非洲草原差不多,人居稀少,空旷辽阔,但时时可见羚羊等野生动物。 似乎是起的太早,乔治在车上呼呼的睡了起来。而且,打起了轻微的鼾声。偶尔乔治是我平生遇见的男人中,相貌最差的一个,但却是最为诚实的一个。你问乔治,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的答案永远是他老婆。 我曾经问:“乔治,如果你老婆问你是不是和她意外的女人有过性爱,你会不会如实回答?” 乔治点点说:“会的。” 也许,在非洲的部落里,男女性爱比较随意,但我对乔治的回答则是很诧异。男人都是喜欢撒谎的,尤其在两性上。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谁会承认自己嫖妓呢?就像两天前看到的消息,某中法院长和女当事人开房,被人偷拍。但院长直言是和女当事人聊天,无苟且之事。 其实,世界需要谎言,就像光明需要黑暗。负鼠是不会撒谎的,但它喜欢装死。 一路上,我一面欣赏风景,一面听歌。人的情绪是需要音乐感染的,因为音乐可以直达心灵的狂喜,这是文字所不及的。在莫扎特的《安魂曲》和《涅盘经》中,哪个更容易触摸到死亡的空寂呢?我想,还是前者。虽然,释家也有梵呗,虽然王菲也曾演绎《心经》,但我还是喜欢音乐带给我的感觉。比如,每次回到老家,物景依然,人已不再。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我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但每一次在老家游走,我都会哼着《故乡的云》。 记得2006年底的春节,我是在老家过的。期间,参加了一次高中同学聚会。十余年不见,各自模样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歌厅里,酒酣处,大家在共唱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中达到了高潮。最后的结尾,是《祝你一路顺风》。 诚然,这两首歌已经表达了足够的同学情。 不知道这个世界最终会有几个人为我而歌唱,但我却喜欢为每一个路过的人而歌唱。为每一个人歌唱《一无所有》,因为你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二十年过年了,也许你只曾经是一把火。 作为一个70后的女人,在我的成长岁月里,欧阳菲菲、刘文正、齐豫、费翔、蔡琴、苏芮、周润发、赵雅芝等,这些人仿若都是梦中的人物,他们的出现或者歌声都会感动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在青春迷惘的年代,有些歌陪我成长 多少次红了眼眶。有些人怎么能忘 闭上眼就自然会想。 记得在英国的时候,因为文化的差异,我并不喜欢英国的摇滚,比如朋克、重金属、迷幻等。那时候的英伦乐坛,披头士、滚石等已经被颠覆,山羊皮乐队正值巅峰。这也是文化的发展规律,在颠覆-批判-重建中,满足人类喜新厌旧的本质。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美国一个名叫“涅盘”的摇滚乐队,走的是硬摇滚、死亡迷幻的风格。最后,乐队主唱自杀。可见,音乐是心灵的毒药,可以致命的。 对于摇滚,我认为也是心灵的鸦片,因为人类的内心始终是脆弱的。对于摇滚歌手,无一例外都是神经质。结婚之前,以及在英国的日子里,我独迷恋于魔岩三杰的狂放。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在他们放荡不羁的歌声中,嘶吼的是性欲的张扬,宣泄的是人性的压抑。其实,这也是摇滚的共性。嘶吼、狂躁,重现人性中潘多拉的魔盒。 结婚之后,我就不再热衷于摇滚。而此时的张楚选择了流浪,窦唯结婚,何勇则有些疯疯癫癫。 我永远的偶像是刘文正,迷人的歌声,俊秀的面孔,潇洒的舞台气质。可惜,已经多年未见。他从山中来,带给我们兰花草后,不知所终。还有永生不可能忘记的迈克尔杰克逊,他是一个时代的符号。 乔治头脑简单,心思单纯,一路上就是呼呼大睡。偶尔,会把脑袋耷拉在我的肩膀我。虽不是情侣,但我容许这个黑色大家伙对我的僭越。毕竟一车人,只有乔治和我的关系最为亲密;毕竟在陌生的恩格罗国家公园,我指望这个男人为我守护安全。 在没有选择的前提下,潘金莲也会爱上武大郎的。人生的痛苦在于取舍的矛盾,矛盾的取舍源于比较。 很漫长的路程,下午两点多才到达恩格罗国家公园。买完门票,雇当地的一个向导,我们便正式进入了恩格罗国家公园大本营,并租下了两个帐篷。这个向导是带枪的,因为保护区内狮子、鬣狗、豹等凶猛的野生很多。但我并不知道,一旦野兽袭击我,向导是否能真的开枪?或许,里面装的是橡皮弹。 在山口,第一次看到恩格罗火山公园,我不禁为眼前奇特、壮阔的景象震惊了。 恩格罗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喷发口,向导说面积是250 平方公里,而深度是600米。身在其中,仿佛是在一个大盆地的锅底。曹植假如可以领略恩格罗,他就会彻底明白,豆在釜中泣的情致也很美。 在巨大的深坑中,仰望蓝天,见白云星点其上;俯瞰草原,角马羚羊纷纭其中。此时,才会彻悟鲜卑人“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壮美绝伦。尤其是那时候属于坦桑尼亚的凉季,青草和枯草相杂其中,更增加一种秋味萧寂之感。 曾经,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如今,秋风吹不尽的,是恩格罗的草原。仿佛是一处世外桃源,天空、草原、动物相处的是如此的宁静和谐,多余的就是人类的纷扰。 古时候,在丝绸之路上,西出阳关,便再无故人。曾经认为,没有故人相伴的旅程很艰辛。如今在恩格罗感觉,大自然是一副美丽的画卷,身在其中,宠辱皆忘。 恩格罗另外一个引人之处是它拥有许多的野生动物,这个巨大的坑地中央有河流,水流常年不断,吸引着无数的动物来此喝水。斑马、瞪羚、疣猪等,沼泽地和森林则为河马、大象等提供了栖息地,而无数的豺狼野狗、狮子猎豹等,也在此寻觅食物。 见恩格罗中央有一处大湖,我对乔治说:“我们开车去湖边看看吧?” 乔治道:“夫人,现在是坦桑尼亚的小雨季,那里很泥泞的,车子无法开到。” 我悻悻的道:“那就不去好了!” 非洲人说话很直接,也不在意我是他们的老板。 乔治递给我一架望远镜,说:“这个可以看的更清晰一些。” 然后,乔治又和当地的向导聊了起来,完全不理我。乔治是个粗线条的人,他是不会和我一同感悟这儿的美景,并交流心灵的体验。 在坦桑尼亚的大草原上,唯一的感觉就是--萧萧万里,悠悠千年。 就这样,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拿起望远镜欣赏远方的寥阔美景。荡胸生层云,此情此景,当是《胡笳十八拍》。风入松,无论是漠北边塞,还是西域都护,单论自然美景,都不及坦桑尼亚。在天山南北的草原,见猎人驰骋,你会有康居故地、大宛名驹的历史痕迹,但在坦桑尼亚,一切存在都是那么的自然。人在这里,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杂食性的动物罢了。 偶尔,我会欣赏那几头打瞌睡的公狮子,大约是吃饱了。在风中,髯须拂动,好不威武。睡觉的样子,和家养的大猫差不多,仿佛触手可及,真想摸摸。狮子身边有角马、羚羊等动物,似乎也知道狮子吃饱了,正在安然的散步。这就是最为原始的生态,虽然是弱肉强食的大自然,但狮子满足果腹的需求之后,不会再有其它的要求。与此大相径庭的,是人类社会的欲壑难填。 望远镜中,我还看到了一个非洲犀牛,黑黑的,慢慢腾腾的走在草原上,不思不想,无忧无虑。似乎感觉有人偷窥,这个大家伙还抬头望了望我,神态好可爱的。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落日余晖中,无论是坦桑尼亚的大草原,还是在恩格罗国家公园,切身的体会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坦桑尼亚的落日,毕生难忘。 天色渐黑,我们三人便回到营地。 晚饭的食物是很简单的,如果是在中国,一定会有很多野味的。中国人是没有动物保护意识的,看到野生动物,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吃。 天黑的恩格罗,外面开始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雨,气温下降很快,我打算开车出去逛逛。向导开始不同意,认为太危险。后来,架不住我的软语相求,终于答应。 为表示感谢,我还给向导一个深吻。 虽然雨声淅沥,感觉滴滴在洗涤心灵,但路况太差,颠簸严重,转悠一个小时,就返回了营地。 营地里,我租了两个帐篷。帐篷设置十分的现代化,居然有温水淋浴。 向导很负责,一个劲儿的告诫我,晚上不要疯跑出去。 我再疯癫,也不会晚上跑出去玩儿的。夜沉了下来,能够隐约的听到狼的嚎叫。 洗漱完毕,我倒是把乔治喊到我的帐篷内。这个家伙的按摩手法不错,我打算让这个家伙给我按摩。当然,内心也隐隐的想调戏这个呆头鹅。 先是正规的按摩,从足底开始,一直到脖颈,揉搓拍打捏,掐点压抚摸,筋脉大开,真有清气上升的轻松感觉。 半个小时后,乔治说:“夫人,做完了。” 我起身道:“谢谢,我亲爱的保镖。” 然后,我给了乔治一个拥抱。并小声说:“乔治,可以给我按摩一下乳房吗?” 乔治身体略略颤抖一下,道:“夫人,这个不好吧。” 我向乔治眨了一下眼,然后平躺到床上,说:“来吧!” 乔治犹豫了一会儿,才不自在的走了过来。 我说:“放松点,就像你在家给你老婆按摩那般。” 乔治首先是直推乳房,用手掌面在乳房上部,柔和地向下直推至乳房根部,再向上沿原路线推回。每次,都会碰到我的乳头,然后,我都会故意的轻轻呻吟一下。乔治呢,则有些不好意思。按摩了十多分钟,然后是侧推乳房,从左至右到达腋下,依次循环。 揉着揉着,乔治说:“夫人,你的乳房真白。” 我笑了,说:“恩,有你的老婆的大吗?” 乔治认真的说:“没有,但你的更柔软。” 我说:“是我的乳房手感更好吧?” 乔治点头应诺。 看到乔治咽了咽口水,知道他情动,就说:“乔治,你喜欢,就亲吻她们吧,我很喜欢你这样。” 少顷,乔治控制不了,俯下身,双手捏住乳房,左右吮吸我的乳头。乔治性急,嘴巴也打,似乎每一次都能含住我的大半个乳房。 见到乔治下身勃大,我把他的裤子脱下,用手玩弄他的弟弟,以及小弟弟的袋子。乔治弟弟勃起后,面目狰狞,小家碧玉的女人手都攥不过来,我见喜欢,于是跪在乔治身前……噙吮把玩十多分钟,乔治说:“夫人,算了,我会射精的。” 我也没有拒绝,停止了KJ。 乔治起身,为我按摩私处。他是要脱掉我裤子的,但我拒绝了。想和乔治ML,但不是着荒山野岭。 隔着内裤,乔治给我按摩y唇,我也在不久后浑身哆嗦几下,达到了高潮。 高潮后,浑身轻松。见乔治阳物仍然一撅冲天,就用脚趾玩弄乔治可爱的大物事儿。柔软的莲足在乔治的那物儿中间揉搓,就像是擀面杖,乔治很享受的闭着眼睛。 我想,乔治那时的心理状态就是在幻想和我做爱吧。 在我脚趾的鼓捣之下,乔治居然射了,射的我大腿都是。 年轻的关系,乔治丢了身子之后,那物儿没有马上疲软,仍旧直挺挺的。 在淋浴间里,我们一起洗干净了身子,乔治仍然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不肯多说话。 洗完后,乔治说:“夫人,再见。谢谢你。” 我说:“晚安。” 在当地向导的介绍下,我对乞力马扎罗雪山产生了兴趣。第二天,我也改变了行程。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从恩戈罗国家公园下来。下山的时候,向导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台四驱的越野车。从大巴换SUV,待遇提高了。 我登泰山都没有看日出,去恩戈罗更懒得起来看日出。孔子登东山而晓鲁,登泰山而晓天下。登恩戈罗火山口又会晓得什么呢?再见一个孤独的自我。登乞力马扎罗山又是什么感觉呢?鬼才晓得吧。 不爱看日出,在于我曾经是一个习惯晚睡晚起的人,但混乱的生活节奏会影响女人的内分泌。所以,在没有事的前提下,我会顺从一种早睡晚起的生活。女人吗,睡觉是最好的美容方式。睡眠就像道家的龟息养生,可以延缓新陈代谢的速度,从而使身体各个器官保持年轻。身体的构建就像一部汽车,不可以超负荷运转的。 车上,我问向导:“怎么样才能乞力马扎罗山呢?” 向导说:“很容易的,从附近的小镇转车,就有专门开往乞力马扎罗山的车。” 我又问:“车好找吗?” 向导笑笑,说:“很容易的,现在是10月份,恰恰是登乞力马扎罗山的最好时机,很多欧美游客蜂拥而来。” 蜂拥而来,是我临时意译。在向导有些蹩脚的英语中,他形容欧美的游客像角马迁徙。 向导说,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因为雨季和旱季的交替,看到角马、斑马、羚羊等野生动物大规模的迁移是非常壮观的景色。在BBC的纪录片中,我是看过野生动物的迁移场景,浩浩荡荡,一望无际。可惜,我到坦桑尼亚的大草原时节,错过了动物迁徙的季节,那一种生命的波澜壮阔,只好深深的埋在了想象中。 对于改变行程,乔治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的问:“夫人,我们当真不回达市了?” 我说:“是的,我们一起去攀登乞力马扎罗山,非洲人心中的圣山。” 看见乔治的脸上露出不高兴的颜色,我继续说:“乔治,别急,我会给你加钱的。” 乔治道:“夫人,不是钱的问题。你打乱了原来的计划,我会晚回家的。” 乔治原来担心的是老婆,我不由的笑了,说:“晚回家几天,你老婆会不会用鞭子抽你呢?” 乔治道:“这个倒不会,但是我老婆会骂我的。”似乎乔治真的很怕他老婆骂,说完,无可奈何的有手搓着弯曲的头发。像个无辜的孩子,懊悔的神态极为可爱。 我坐到乔治的身边,拿出手机,说:“要不,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 乔治摇摇头,说:“我家还没有电话呢?” 我说:“别担心,晚回家几天而已,你老婆不会改嫁的。” 向导忽然插嘴道:“要是真的改嫁怎么办呢?” “要是真的改嫁,我就嫁给我们可爱的乔治。”说完,我就势在乔治的脸颊亲了一口。乔治的脸颊,皮肤很是滑腻的。中部热带非洲人的皮肤因为气候湿热的缘故,无论男女,其皮肤大都很光滑,不逊于中国江南的美女。只可惜他们煤炭黑的皮肤,给人更多以脏的感觉。其实这些都是感官的错觉,热带非洲人都是很干净的,身上也没有特别的异味儿。 每个人的身体都是有着不同的体味,无所谓异味儿与否,只有适应与不适应。第一次接吻,那个男孩子说我的身上有淡淡的木槿的清香。不晓得是赞美还是真诚,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男人,我的身上已经失去了清纯的味道,更多的是牡丹花开。看起来很雍容华丽,但闻起来没有任何的味道。再过几年,我也该凋零了,发出腐朽的味道。 女人,彷如花开,短暂的花开之后,必然凋零。想一想,自己都觉得可怕。1970年出生,再过10年,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剩下的光阴,我只想以伊利莎白•泰勒为榜样--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亲吻乔治之后,这家伙又是害羞,怯怯的低下了头。开车的向导起哄,说:“伙计,你真幸运,这么美的东方美人居然要嫁给你。” 我说:“这有啥,你喜欢,我也可以嫁给你的。” 向导发生爽朗的笑声,道:“真的?” 我说:“真的,但你要把车停下。” 乔治也闷闷的插声道:“停一下吧,我想下车小便。”估计是我那一个香吻,促使乔治的肾上腺激素分泌增多,导致尿频。 下车后,我走到向导面前,面容笑吟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导。开始,这个家伙还敢和我对视。但耐不住我眼睛的火热,后来也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 在向导低下头的那刻,我走过去,捧起向导的脸,轻轻的说:“亲爱的,看着我。” 当向导鼓足勇气抬起头的那刻,我毫不犹豫的把嘴唇靠了上去,不容向导拒绝。向导很胆怯的,脸颊很热,嘴巴也闭的紧紧的。如果他肯张开嘴巴,我会和他热吻的。 吻之后,我说:“亲爱的,车该让我开开吧。” 被我忽然强吻之后,向导有些魂不守舍,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呢,则趁势跳上了驾驶座。在去恩戈罗的途中,我就要开车,因为我想尝试自由翱翔在坦桑尼亚大草原上的感觉。可恶的向导,居然以我没有国际驾照为名,拒绝我开车。如今,报仇雪恨,心里当然美滋滋的。 刚才还和我抬杠的向导,此时也像个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对于某些男人,女人不应该表现出过于温柔。如向导和乔治,在强势的女人面前,被我在片刻之间搞定。 害羞的女人,都是贞洁的;但不要脸的女人,未必都是荡妇。 女人,也一定要有征服欲的。玩弄男人,就像挑选时装,什么颜色、什么款式适合自己,自己心里要有“一二三”的。宋江那样的男人是要骂的,武松那样的男人是要揍的,鲁智深那样的男人是要激的,燕青那样的男人是要勾引的,西门庆那样的男人是要嫁的。 向导成了副驾驶,我则撒欢儿的在坦桑尼亚草原飞奔起来。这种感觉,李耳深有感触,驰骋畋猎使人心发狂。在宽阔的草原中,我把车油门踩到了最大。呼啸而过中,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可怜的是乔治,在后座上一个劲儿的抱怨颠簸,叫我开慢些。可惜,方向盘在我手中。人生也是一部远去的列车,方向盘在上帝手中。我们都是乘客,下车之后,会不会在下一站继续上车呢? 佛经里说,这是可以的。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三界六道是在不断的轮回。如果有来生,我选择在畜生道里悠游,就像昨天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黑犀牛,无忧无虑,不知哪里来,不知何所终。 大约是我一个香吻的作用,向导直接把我们送往乞力马扎罗山下的一个叫做摩西的小镇。 下车后,我多给了向导50美元。向导拒绝,说:“不要了,我认识你很高兴的,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中国籍游客。” 我说:“不行,你必须要的,这是你付出的劳动。” 推脱之中,我忽然装作很生气,说:“你再不要,我可要再一次的强吻你咯?” 向导笑了,露出白白的牙,说:“那就吻好了,这一次,我是有准备的。” 我瞪大了眼睛,佯作认真,道:“那我可要真的吻你了。” 向导说:“吻吧,就当作吻别。” 我想,也是。走过去,和向导深情的拥吻作别,也趁势把10美元塞进了向导的衣袋里。 然后,我和乔治挥手告别。随着汽车启动,向导也消失在路的尽头。 至于为何给向导10美元,我是不想沾他便宜的。磊落人生,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喜欢爱情,但不喜欢繁琐的人情;我喜欢世界,但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世故。 欧美的游客很多,人来人往,摩西小镇显得很热闹。更吸引我的是这里的生活节奏,懒懒散散的。在非洲以及南美洲的很多地方,勤劳并不是美德,享受生活才是真谛。海外的华人,为什么能赚到钱呢?这个中国人的勤劳不无关系。地大物并不博,再加之历代统治者的横征暴敛,几千年的中国人已经养成了勤劳的传统。可惜,当代中国的资本主义进程中,完全被权贵所主导,勤劳不能致富,最多只能果腹。 很容易的找到了一家小旅店,在楼下大厅里,我让乔治去办理攀登乞力马扎罗山的相关事宜。作为坦桑尼亚人民的圣山,攀登之前,必须要办理相关证件和雇佣挑夫的。 乔治问:“夫人,你当真要去攀登?” 我点点说:“对呀,你还担心你晚回家吗?” 乔治摇头说:“不是,我是怕你是否有足够的心理和身体准备去攀登。” 我问:“心理和身体都需要什么准备呢?” 乔治道:“心理准备,最简单的路线,我们也要走上五天到一周的。一路上有雨林,有荒漠,有严寒,很艰苦的。” 我点点头,说:“可以的。身体准备又是啥呢?” 乔治道:“乞力马扎罗峰顶空气稀薄,你的体力可以坚持到底吗?” 我想了一想,例假还有十多天,攀登无碍。就说:“体力可以的,如果累了,你背我到山顶吧。” 语气有些撒娇,乔治道:“好吧,我尽力,如果我的体力不够,我就背你下山。” 看来,乔治是把被我上山这事儿当真了。 我道:“乔治,被我上楼吧。”我们的房间在二楼。 乔治道:“你怎么累了?二楼不用背吧!” 我说:“亲爱的乔治,你就答应奴家吧,权作事先的排练。” 乔治无奈,只好在服务员的众目睽睽下背我上楼。 二楼的一个服务员还特意问我:“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我故意说:“恩,是受伤了,被这个家伙踩了一脚。” 乔治道:“你骗人,我没有踩你。” 我说:“你不踩我,我怎么会让你背我呢?” 对于我的强词夺理,乔治憋的是哑口无言。一路上,有乔治这个大活宝作伴,可以调戏,可以使唤,天作之合。 服务员开门后,乔治走到床前,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说:“乔治,你轻点儿。” 乔治反问道:“轻点儿?难道我踩到了你吗?”说完,哈哈大笑。难得乔治有如此的急智,也有如此风情。 我说:“乔治,你把我摔疼了。” 说完,我就在床上龇牙咧嘴,表情作很痛苦状。 乔治没有看出我的故意装出来的,特意走到窗前,按了按床,说:“这床很软的,怎么会把你摔伤的呢?” 我说:“不管,反正你把我的腰摔疼了,明天不能走路,你就得背着我去。” 乔治道:“好吧,我给你揉一揉吧。” 前面说过,乔治善于按摩的。他让我趴在床上,大手给我揉捏起腰部。乔治的手很大,在给我摁臀部的时候,似乎双手合拢就能把我的屁股盖住。 我的臀部柔软、苗俏,弹性十足,乔治给我按摩,他是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等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乔治的胯下又是嘟嘟囔囔的。我笑道:“乔治,你是不是又想那啥了?” 乔治点点头。我问道:“乔治,你喜欢我吗?” 乔治又点点。我有些不高兴,说:“乔治,你是木偶呀, 就知道点头。” 这一次,乔治摇摇头,慢吞吞的说:“夫人,我很喜欢你,但我总觉得之前我们的行为对不住我的老婆。” 原来乔治有出墙后的内疚心结,我呵呵一笑,说:“乔治,我也很喜欢你,但之前的事不要多想。人吗,追逐快乐是上帝也不能拒绝的本能。” 乔治问:“上帝也喜欢从男女之间寻找欢乐的本能吗?” 我怔了一下,说:“上帝也许还是一个同性恋呢,但每个人都是从性爱中寻找欢乐的。” 说完,我见时间不早,就对乔治继续说:“亲爱的,你去办理明天的登山的事宜吧。” 乔治是一个对性极为忠诚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和老婆之外的女人发生性爱是一种禁忌。这种禁忌,估计在很多中国人,尤其是女人中间还普遍存在的。 其实,性爱是用来享受的,而不必在意对方是谁。婚姻需要忠诚,但爱情并不需要忠诚。以我为例,我喜欢谈恋爱的畅快感觉。恋爱的目的不是与你结婚,而是要和你共度美妙的时光。至于快乐的时光会持续多久,那就要靠缘分了。 乔治走后,我在房间里洗了一个澡。开车很辛苦的,洗完澡后,感觉极倦,倒在床上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后,乔治归来。带来了两个挑夫和一个向导,按照坦桑尼亚的规定,登乞力马扎罗山必须要有向导和挑夫。谈妥价格,1000美元,但因为向导又要兼职伙夫,再加200美元。三个人叫什么,只依稀记得向导叫做吉姆,挑夫暂且称呼为挑夫A和挑夫B。在登山的一路上,向导健谈,而挑夫则相对沉默。 晚上,我请向导和挑夫吃饭。无非是米饭、牛肉,类似于盖浇饭,味同嚼蜡,乏善可陈。 在吉姆的介绍下,我第一次了解了乞力马扎罗山。 吉姆说:“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最高的山脉,海拔5895米,面积756平方公里,素有非洲屋脊之称。” 我说:“我们中国的珠穆朗玛峰是世界屋脊了,海拔8848米呢。” 吉姆笑笑:“看来,中国的屋顶比坦桑尼亚的屋顶高多了。” 说罢,我们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乔治则在一旁不解的问:“乞力马扎罗山怎么成屋顶了?” 我说:“乔治,别打岔,听吉姆介绍。” 乔治嘟了一下嘴巴,自顾自的喝起了啤酒。 吉姆继续说:“乞力马扎罗山位于东非大裂谷以南约160公里,主体由三个主要的死火山--基博、马温西和希拉构成。” 我说:“吉姆,你说的太专业了。” 吉姆道:“夫人,你想听什么呢?” 我说:“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冰川呢?” 吉姆道:“这要看你走什么路线。” 我问:“一般都是啥路线呢?你给我推荐一个吧。” 吉姆说:“乞力马扎罗山号称大众的珠穆朗玛峰,海拔不高,一般人都可以登上的。你们可以选择马兰古路线,这条是最容易的,老少咸宜,我就曾见到80多岁的老头在这条路上登顶。还有一条曼查密路线,这是达到峰顶最美丽的路线,途径马兰古路线第一、第二露营地和巴兰科营地、火山岩塔营地和希拉营地到达最高点。再有一条,就是专业人士的希拉高地路线,你们不适合的。” 我很纳闷儿,问道:“怎么就不适合我们呢?” 吉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些都是专业登山者的路线,我们去了,就怕体力不够。” 我说:“吉姆,没关系的,体力不够,乔治可以背我上去的。”说完,我向乔治努了努嘴。 吉姆会意,哈哈大笑说:“如果乔治可以背着夫人,那我们就走最难的那条路线吧!” 乔治忙说:“这条路线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背不动夫人的。” 我哈哈大笑,乔治的心思真够单纯,真以为我会要求他背着我。 最后,向导认为我们都很年轻,体力不错,建议我们走曼查密路线,因为这条线路的景色很美。 想起一览众山小的情致,我心中也涌起“决眦入归鸟”的豪迈。天高地迥,日月为小;山河形胜,尽付其中。 送走吉姆和挑夫,我和乔治一起去商店购买登山的必须装备。 坦桑尼亚的凉季,白天温度很高,但夜晚都很凉爽。尤其是要攀登5895米的乞力马扎罗山,属于严寒的气候。在吉姆的建议下,我和乔治购买了雨衣、速干的保暖内衣、帽子、冲锋衣、羽绒服、帽子、墨镜、登山鞋、袜子、防晒霜、唇膏等。还有,睡袋。 我个人的体质还可以,得益于休息时间的游泳和网球。 我也有过去西藏的经历,并不怕高原反应。在中医上,我算作中性体质,没有什么特别过敏原。就是在我怀孕中,妊娠反应也几乎没有。感谢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比较健康的身体。 结婚后,我和老公及孩子也有过野外宿营的经历。对于野外的生存常识,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在美国,非常流行野外宿营,一方面可以直观的感受大自然的美感,另一方面可以提高生存技能。虽然中国有10亿农民在种地,但要真的把中国农民和美国白领扔到深山峡谷里,美国白领的存活率一定高于中国农民。原因很简单,美国孩子从小就有就懂得如何在野外生存。美国是一个很可怕的杂种民族。一方面,它有着世界上最为先进的科学技术;另一方面,它对于下一代的教育崇尚的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斯巴达方式。 我的儿子也加入了美国的童子军,童子军应该类似于大陆的少先队组织。其宗旨都是把老一代的价值观灌输给下一代,但不同于大陆少先队组织的松散、缥缈、无所事事,美国的童子军每年会组织很多的自然探险、社会实践活动。 美国童子军座右铭是时刻准备着,口号是日行一善,誓词是为上帝和祖国效忠。我曾经不大喜欢儿子加入童子军,因为其中有为上帝效忠的内容,不想儿子太早接受有神论的思想。后来想想,自己倒是从小接受社会主义的正统教育,从小就树立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信念。可是结果又是如何?我也背叛了自己儿时的理想。 有神论不是不好,最起码可以让孩子从小产生一种敬畏之心。 在回宾馆的路上,想想明天要登上5895米的高峰,我压抑不住自己兴奋,一路上手舞足蹈的。 乔治问我:“登山,真的可以让你这么兴奋吗?” 我说:“当然,我都一个老女人了,你还指望我可以登上珠穆朗玛峰吗?” 乔治说:“你也不老,为啥总说自己是个老女人呢?” 我说:“你是不懂的,女人都害怕自己老去的。” 乔治道:“女人怕老,就是怕死吧?” 我说:“乔治,你又错了,女人不怕死,但真的怕老。” 乔治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自己虽然有血有肉,容光焕发,但在得道的高僧眼里,自己不过是骷髅,行尸走肉罢了。 得道的高僧,真的有吗?释迦牟尼佛也是忍受不住别人嘲笑他阳痿的白眼儿,而与娇妻生下了罗睺罗。这个世界,无所谓看透,关键在于你自己从哪个角度去看。 回到房间,我还给步涉打了一个电话,很兴奋的告诉他,我即将要攀登乞力马扎罗山。 步涉很冷静的说:“我的大小姐,你保证你的体力可以支持到顶峰?” 我撒娇道:“哥哥,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我可是雇佣了挑夫的。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把我背到山顶的。” 不知道从哪封邮件开始,我居然称呼步涉为哥哥了。在以前,我都是直呼他大名的。 步涉在一边哈哈大笑,说:“猪八戒背媳妇儿吧!” 我道:“你在这样说,我可就把电话挂了。” 步涉继续哈哈大笑说:“媳妇儿,那就你挂了吧!” 我真的就把电话撂下。 少顷,步涉就把电话打了过来,问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把电话撂了。” 我笑了笑说:“我也是开玩笑的撂了电话,没想到,你还真当真了。” 步涉又问:“你登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来给我吹一下下吧!” 步涉道:“我要是吹了,那就是暴风雪了。” 就这样,闲聊几句,我就睡下了。很感谢步涉的千般嘱托,我们还约定将来一起攀登珠穆朗玛峰。不过是我在山底下看着,他在顶峰上喊我的名字。 步涉,是个巧舌如簧的商人。他说他去月亮上投资广寒宫的农家乐我都相信,他的计划永远是那么完美。 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去隔壁叫醒乔治,一起吃的早餐。 早餐时,乔治咧个大嘴巴打哈欠,显得很困。 我问:“乔治,你没有睡好?” 乔治道:“恩,昨晚做个梦,感觉很累。” 我笑呵呵的说:“是不是梦见了你媳妇儿?” 乔治道:“不是,是梦见我背着你登山。” 我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拍拍乔治的肩膀说:“伙计,不要怕,中国的周公说,梦里的场景和现实是相反的。” 乔治又瞪大眼睛问我:“周公是谁?” 我无奈地瞅了乔治一眼,说:“周公,和弗洛伊德齐名的人,都是研究梦的。” 乔治又问:“弗洛伊德也是研究梦的。” 我点点头。见我不再说话,乔治开始自言自语的说:“他们研究梦,是不是也得在睡觉中研究呢?” 早上七点,吉姆和挑夫也准时到达。 坦桑尼亚的风俗,登山前必须做些仪式,表示对圣山的敬畏。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第一天的行程是从海拔1700登到2700米,这一路都是热带雨林,12公里,向导预计6小时可以走完。 迈出登山的第一步,我差点儿跌倒。 身旁的乔治问吉姆:“嘿,哥们儿,你认识周公吗?他来自中国。” 乔治无意说了一句周公来自中国。 吉姆也是实诚人,急忙到处张望,问道:“周公在哪儿呀?他也是要登乞力马扎罗山的吗?” 我不由的抿嘴而笑,正想为周公辩解之际,乔治嘴巴快,道:“周公没来,他是中国最着名的巫师,善于解梦的。” 吉姆问道:“哦,解什么梦?” 乔治说:“尽是你梦见了什么,他会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 吉姆又问道:“周公这些东西是从弗洛伊德哪儿学来的?也是精神分析学派?或者是从阿德勒,研究自我心理的?” 不要小看吉姆这些登山的向导,虽然坦桑尼亚很穷,但教育并不落伍。导游中的很多人学历都是很高的,否则也不会进入国营的登山管理公司,这毕竟代表着一种国家形象。 相形之下,乔治则有些无知。对于吉姆提出的佛洛依德、阿德勒等人的名字,茫然不知。 乔治问我:“夫人,周公到底有多厉害呢?” 我说:“有多厉害不知道,但在中国,国家领导人一旦做梦,就会求助周公的。” 乔治说话很少经过大脑,说:“哦,那看起来应该算是国师一样的人物。在我的部落里,也有个这样的老头儿,神通广大的。” 吉姆见多识广,问道:“不可能吧,国家领导人还会求助一个周公?” 我笑了笑,说:“当然会得,希望你们有机会去中国,那里可是一个梦幻的国度,充满了神奇。” 吉姆笑而不语,但乔治是当真了,说:“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去看看周公,顺便把我昨晚做的梦告诉他。” 我笑着说:“去吧,看见周公,他还会送你一本《周公解梦》呢!” 乔治大叫:“太好了。”后来有喃喃的说:“可惜,那本书都是用你们中国字写的,我是看不懂的。” 我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回去让周公学习英语。” 乔治道:“那就拜托夫人了。” 我是真心希望乔治有机会来中国的,可是希望是极其的渺茫。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天上的繁星,看起来很近,其实相隔遥远。 已经看见了乞力马扎罗山的雪白峰顶,但依旧很远。人生的路也是如此,看上去很近、很简单,走起来很远、很艰难。 走了三十分钟,我们达到了乞力马扎罗山的入口处。检查完登山证件、行囊后,管理处的人员让我们签上生死簿。 签写生死状,平生的第一次,我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平日里因为死亡离自己很远,并不介意死亡。但此时,感觉死神触手可及,心中忽然涌起一对可爱儿子的样子,还有古稀之年的父母,竟是依依不舍。 吉姆看出了我的犹豫,说:“夫人,不必害怕,这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有我在,你会平安无事的。” 乔治也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的抱着我的肩膀说:“夫人,没事儿的,别忘记,我是谁,我可是你雇的保镖。” 我故作镇静的说:“没事儿,谢谢你们的。” 当我正要签字的时候,乔治又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儿崩溃的话,他说:“真的没有啥问题,每年登山不过死亡三五个人的,坏运气不会追随我们的。” 忽然很反感这句话,我有些生气的说:“乔治,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乔治也自知失言,说:“对不起,我说错了。其实,我昨晚梦见我们登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我再次白了一眼乔治。看到我很生气,乔治小声嘟囔道:“周公说,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被乔治这一打岔儿,我似乎也把死亡的恐惧抛在了脑后。很爽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字素来龙飞凤舞。字如其人,个性都是放荡不羁的。 察觉一个人的内在,只有三点。一是看这个人的穿衣打扮,一个人的着装可以窥察其家境;二是看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一个人的语声身态可以窥察其忠奸优劣;三是看一个人的写字,一个人的字体基本上可以窥察出一个人的天性。比较于蒋介石和毛泽东,蒋介石的楷体写的素来是规范工整,人如其人,至中至正,其介如石;毛泽东的草书素来是龙飞凤舞,如果不是看其伟人的身份,我从未觉得毛泽东的字好在哪儿。 我喜欢蒋介石的字,或许是出于一种性格上的补充本能。因为我的个性太过飘逸,无拘无束。 签完字,我们一行便进入了乞力马扎罗山。 吉姆说第一天的形成大约是6个小时,起点在马切姆山门,海拔1490米,属于热带山地雨林地带;终点是曼查密营地,海拔3000米,属于山地丘陵。 因为是热带雨林气候,每天上午,这里都是云遮雾罩的。直到阳光普照,雾气才会散去。 刚刚走进去,湿漉漉的气候感觉是在下绵绵的小雨。湿热,不一会儿就觉得衣服湿透了。但我并不感觉太难受,原始森林里,古木参天,藤萝密布,高树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显得原始森林里格外的幽静,如世外桃源。我也在一时间忘记了生死忧患,不觉沉迷在这“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美境之中。 这首诗,据说是僧志南写的,不晓得这个志南的和尚姓僧还是意喻着志南的僧人身份,但中国古代,僧人们还是很有才华的。我也喜欢诗僧、画僧的空灵境界,比如贯修、皎然、八大山人等。尤其是在宋代以后,在诗僧、画僧的作品里,你可以感受到儒释道三教圆融的独特美感--儒家精深、释家空灵、道家隽秀。 其实,中国文化的所谓美学,亦不过是这三教的精髓。中国人的人生观,亦不过是儒家的“居轩冕之中,要有山林之气味”,释家的“处林泉之下,常怀廊庙之经纶”。在出世和入世之间,道家在做什么呢?采阴补阳还是御女养生呢? 老庄之“道”博大精深,但之后的道家,则流于“符箓”、“丹鼎”的滥觞。中国的几大流行宗教,只有道家是土生土长的。但对比于基督教等教派的完备理论体系和信仰仪轨,道家也许算不上宗教。因为道教的目的并不是济贫扶弱、普度苍生,它仅仅是追求个人的长生不老。 中国不是没有产生宗教的文化土壤,只是中国人对个人的福祸追求重于对整个群体的善恶追求。偶尔我会想,假如摩西逃埃及的时候,到达中国,在公元前14-15世纪的年代,犹太教一定会取代周礼,并使中国成为一个横跨欧亚的强大帝国。反之,中华民族如果奔向欧洲,华夏文明的大部分将遗失殆尽。 这是中国文明的属性决定的,中国文明的属性,一是保守,二是软弱。中国文明之所以繁衍道今天,在于中国人的生生不息。 中国的黄土地以及黄土地上盛产的小米,真的是大大的促进了中国人的生育能力。中国之所以能大而不倒的屹立于世界东方,黍、稷、菽等应该是第一功。 不要小看生育的力量,伟大的成吉思汗、忽必烈、拔都等蒙古,为何如青烟的瞬逝于历史的时空中,唯一的原因就是蒙古人民的数量太少。如今天巴勒斯坦人民再和以色列的不对称斗争中,采取的就是生育的力量。这一点,也被毛主席借鉴运用。 乞力马扎罗山脚下的热带雨林,很空寂清幽,我才会胡思乱想这么多。这里的雨林景色,仿佛是《侏罗纪公园》的再现,不见太阳的森林,大大的叶片,满眼的绿色更显深邃,如果没有向导陪伴,我真的害怕在某个幽暗处会闪现一只可怕的爬行动物。 吉姆问我:“夫人,这里美丽不?” 我说:“真美,云雾树木,山水石泉,仿佛就是中国的水墨山水,在淡淡的压抑中,有一种索然独居的逸尘之感。” 旁边的乔治又不解风情,不紧不慢的说:“我看,这里的热带雨林一般,就像是大猩猩的粪蛋儿,不如加蓬的好。” 诚然,比较于加蓬更加原始的森林里,乞力马扎罗山下的原始森林有太多的人工斧砌的痕迹。 吉姆有些愠色的问道:“乔治,这里哪儿不如加蓬呢?” 乔治道:“哪儿都不如加蓬,但乞力马扎罗山真的很美,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山,可惜我们加蓬没有。” 还好,乔治顺便的赞美了乞力马扎罗山,使吉姆转怒为喜。如果两个人真的吵架,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 在人家的祖国,说人家的祖国差劲儿,也只有乔治可以说的出来。 我安慰吉姆说:“乔治是个大嘴巴,你别介意。” 吉姆说:“夫人,没关系的。” 乔治听说他嘴巴大,问一旁的两个挑夫道:“我的嘴巴大吗?”挑夫只是笑而不语。我说:“乔治,你的嘴巴都可以含下乞力马扎罗山了。” 乔治又道:“恩,老婆说,大嘴巴好,一辈子不愁吃穿。”看来,非洲也有大嘴吃四方的传统。 走了两个多小时,吉姆建议我们休息一下。 在布满苔藓的树藤中间,我一面喝水,一面聆听吉姆关于这里的介绍。 吉姆说,乞力马扎罗在斯瓦希里语意思是“发光的山”或“冰冷恶魔的山”。原因是在蒙昧年代,人们不知道高原反应,所以对乞力马扎罗山产生了敬畏和膜拜之情,认为这是一座神山。 山地的文明,崇拜山神;海洋的文明,崇拜海神;大河文明的中国,古代亦有祭河神的传统。到底,什么叫做神呢? 我是不相信有神的,信仰神,不过是“苍蝇附骥,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萝茑依松,高则高矣,未免仰攀之耻。所以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 休息了十多分钟,再次启程。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就逐渐的告别了原始森林,而进入了阔叶林的地带。抬头望,也可以看见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冰清玉洁,巍然神圣。 在阔叶林里,不再有那么多的闷热潮湿之感,人也轻松了很多。乔治似乎很高兴,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一路走一路哼着具有加蓬风情的小调。乔治是个极富音乐天赋的黑人,他的歌声浑厚有力,穿透力极强。 我说:“乔治,你给大伙儿唱首歌吧!” 乔治说:“OK。” 吉姆打断了,说:“爬山的时候还是别唱歌了,别出现什么意外。” 吉姆是担心乔治唱歌引发高原反应,乔治不解问道:“为什么?我难道连唱歌的权利也没有吗?” 我笑了,说:“你可以唱歌的,但吉姆怕你唱歌,影响到那只怀孕的猴子。” 前面,还真有一只猴子。乔治郁闷的说:“我的歌声还能吓坏怀孕的猴子?你们真是小瞧我。” 吉姆说:“没有小瞧你,等会儿到达3000米的营地,我们一起唱歌。现在不能,会影响登山的。” 离开雨林后,乞力马扎罗山峰就在眼前,但却还需要4天的时间才能登顶。我也不禁望山兴叹,问:“吉姆,我们不能三天到达吗?” 吉姆说:“不能,我要为你们的生命负责的。” 我也只好悻悻然,偶然会看见路边的百合在风中摇曳,风中百合,摇曳多姿。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在这里,芍药、蔷薇等弱不禁风是难以生存的。我看到的百合,更多的是一种生命壮丽之色,而这也是乞力马扎罗的特质。 就如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所说的,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 刚刚登山的时候,吉姆就向我介绍过海明威的《乞力马扎罗的雪》,也是因为这本书,乞力马扎罗山的知名度更高了。也是,如果没有秦始皇去泰山封禅,泰山也不会成为天下群山之首。 海明威一生都是在与人性绝难、自然困厄中度过的,比如他的《丧钟为谁而鸣》。也很欣赏海明威的个人英雄主义,这是美国自由主义精神的典范。我也认同海明威的自杀,有的时候,自杀比活着更有快感。 死亡是一种生物的本能,自杀当然是生物的一种情结。 我懂得,不必害怕死亡。但却不明白在刚进山的时候,我为什么那么恐惧于生死簿的签订? 或许,恐惧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为可怕。 死亡,只是我们醒来时所见的一切。 过了热带雨林之后,在阔叶林和针叶林的地带,凉风习习,我们的步伐都是很轻快的。下午时分,我们就到达了营地。 乔治和挑夫们则打开帐篷,准备晚饭。我也略略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双干净的袜子。挑夫还给我们烧了热水,我也极想泡泡脚,但还是作罢。在这么多人面前泡脚,实在不够雅观。 营地里宿营的游客很多,一百多人,世界各地的面孔,稀里哗啦的外语,闹闹哄哄的,有些烦。 于是,我一个人走向远处,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穿上暖暖的外套,手心捧着热热的咖啡,欣赏即将日落的景色。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乞力马扎罗山的日落,天地之间都呈现出深深的黄红色,更增一片秋意阑珊之感。天边,那一轮新月,似乎也隐约可现。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想来,李白当年的心境和我是很相似的。 他是“对影成三人”,而我“影徒随我身”,但我们共同的追求是“行乐须及春”。 身在异地,戍客他乡,我竟然想家了,颇为思念两个孩子。想来,等孩子大了,我一定要让两个孩子登上乞力马扎罗山。体验一览众山小,感受山高人为峰。 这时候,乔治过来,问道:“夫人,你在看什么?” 我看了看乔治,说:“坐下,和我一起看日落吧。” 乔治道:“日落每天都会发生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你坐下看看吧,也许只是人生的最后一次日落。” 这时,吉姆也走了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乔治道:“吉姆,坐下,看看最后一次日落。” 我忙说:“别误会,是今天的最后一次日落。” 吉姆坐下,说:“日落之后,就是日出。每一次的日落,就意味着下一次的日出。” 乔治不解的问道:“日落怎么又是日出呢?” 乔治的憨,总是大煞风景。我说:“乔治,你打个倒立看日出,你就明白的。” 乔治的身体柔韧性很好,真就打个倒立。我问他:“乔治,你现在看到的是日落还是日出?” 乔治道:“像是日出。” 我说:“这就对了,所以日落就是日出。” 一旁的吉姆看到,哈哈大笑。 这时,挑夫喊我们回去吃饭,我这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最后的日落,它是如此的空旷、静谧、安详。 长空唯静,雪山已远。云天一色,落日无痕。 回到帐篷,先到移动帐篷里方便、洗漱,然后来吃饭。环境不错,餐厅居然在帐篷里,面包、香肠、炒饭、肉汤,很是丰盛的。 走了多半天,大家都是很饿的,几乎没有什么谦让,就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和四个大男人一起抢饭吃,我仿佛是花木兰,巾帼不让须眉。 酒足饭饱,两个挑夫收拾碗筷,并准备第二天的行囊。我和乔治、吉姆出来散步。 旁边的帐篷搞联欢,来自不同国籍的陌生人在一起载歌载舞。看来,音乐真的是相同的。 乔治想起了下午唱歌的约定,径自去了,而且唱了一首非洲的土着歌,载歌载舞,得到许多掌声。我和吉姆坐在旁边,一面喝着威士忌,一面看大伙儿的表演。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看见了我,就请我站起来,让大家欢迎来自东方的美女。我一看,整个营地也就我一个人有着东方面孔。 主持人问:“您来自哪儿?” 我说:“我是中国人。” 支持人大声说道:“欢迎来自遥远东方的美女为大伙儿唱首歌好不好?” 地下纷纷鼓掌,甚至有口哨声。看来,大伙儿玩儿的都很开心。 我不想扫兴,加之也不是羞涩的人,就为大伙儿即兴发挥了李娜的《青藏高原》。当然,我的唱功比较于李娜差得很远,但在那时的热烈气氛下,在乞力马扎罗的雄浑气势感染小,也只有《青藏高原》最能表达出内心的感受--高亢、壮丽。 其实,作为直达心灵的表现艺术,歌声是最能打动内心的情感。旅途之中,我最喜欢听《橄榄树》。没有比《橄榄树》,更能表达流浪的飘忽、孤独。 我的节目算是压轴,唱完之后,底下给了热烈的掌声。当然,更多的掌声也是给乔治的。这个家伙在我唱的时候,张牙舞爪的给我伴舞,像一个求偶的大猩猩,憨态可掬。 回帐篷的时候,乔治道:“夫人,你唱的是什么歌?这么好听呢?” 我笑了,说:“这首歌是周公原唱的,有机会到中国和周公学学吧。” 乔治说:“恩,周公真了不起。” 李娜的声音很美的,不晓得她为何要出家,或许是在《青藏高原》中感受到了生命的不胜唏嘘。暮鼓晨钟,青灯木鱼,她寻找到了的平静淡然。 我是独居一个帐篷的,或许是念叨太多的周公,居然做了一个梦。醒来,走出帐篷,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为美丽的月空。 仰望其上,天河浩荡。四野俱寂,尘埃皆去。星云璀璨,月满中天。 此刻,我完全的沉醉于其间。很难用语言当时的心境,借用苏轼的词--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登山的体验是很美好的,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上厕所。每次远远的看见乔治、吉姆等人站着撒尿,简单的动作,轻松的表情,我都会认准上帝是个女人。因为是女人,厚爱异性,才把男人造的这么完美。 在巴兰考营地,海拔4000米,清晨是很冷的。在冷飕飕的公厕帐篷里,我例行公事的排出每天的毒素。真想这是一件露天的厕所就好了,因为我可以继续看到一望无垠的云海。乞力马扎罗山的云海,感觉是天空之上的蓝天,更加简宁、纯净,还有那仿若摘手可触的湛蓝。云天之间,如此迷人,我会浑然忘却自己的。误入红尘中,一去三十年。 如完厕,我用湿巾擦了擦手,就直接和乔治他们吃饭。在生存这么恶劣的地方,我也没有心思追求所谓的情调。人都是被环境所左右的,在时尚之都,你可以要求生活的品质;但在这里,有一杯热咖啡喝,你会觉得很舒服。 一直不喜欢戴墨镜。吃饭的时候,吉姆说:“夫人,现在还把都已经4000米了,改戴上眼镜吧,否则强烈的阳光会灼伤眼镜的。” 乔治也张开大嘴巴说:“恩,夫人,戴上眼镜吧,把你美丽的大眼睛晒伤的。”乔治一面说,一面戴上了黑黑的蛤蟆镜。黑的浑然一体,竟然找不出半点儿瑕疵,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吉姆笑道:“乔治,你都把夫人逗乐了。” 乔治说:“当然,我是一个黑金刚吗!”说完,还模仿大猩猩直立行走的姿态,引得哄堂大笑。 大清早的居然有这么高的表演热情,乔治完全可以成为一名演员的。最起码,属于本色表演一系的。在非洲,每个人都是演员,因为他们都有的内心不存在羞涩。 所谓的表演艺术家,重要的是惟妙惟肖,更重要的突破内心的障碍。 吃完饭,我极不情愿的戴上了眼镜。我不喜欢眼镜,在于我对自己的眼睛很满意的。简而言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春山,眼若秋水。盈盈一笑,神采奕奕。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呵,有些自恋了。每个女人都会自恋的,否则也不会“清晨帘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女人化妆,为悦己者容,只是一个托词罢了。 我戴上墨镜,问:“乔治,你看我漂亮吗?” 乔治摇摇头。 我说:“乔治,看来我戴眼镜很丑是了?” 乔治继续摇头。 我用手杖轻轻拍打乔治的头说:“笨蛋,你就会摇头。” 乔治很委屈的说:“我摇头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丑还是美。” 我问:“为什呢?” 乔治说:“因为你戴了眼镜后,我只看到你的半边脸,不知道你丑了还是俊?” 我是让乔治看我整体,没想到这个家伙把脑筋用在墨镜后面的五官。我只好摇摇头,用中文说:“你真是个大马猴。” 乔治问我:“夫人,你在说什么?” 我嫣然一笑,道:“我刚才说,你很帅的。” 乔治得意的笑,说:“当然很帅,我老婆也这样认为的。” 如果乔治是帅哥,那么我完全有信心是全世界最为性感的女人。 我很喜欢乔治,不是因为他帅,而是因为他一直天真的认为自己很帅。 我道:“那是当然的,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女人最有眼光,一个是你老婆,另外一个是我,居然都被你碰见了。” 我和乔治相谈甚欢的时候,吉姆冷冷地说:“夫人,你们还是少说话,保持体力最重要。” 我和乔治都是话匣子,一旦打开,很难闭嘴。 乔治很疑惑的问道:“不是吧,吉姆,我觉得一面登山,一面聊天,感觉很轻松的。” 吉姆说:“那是因为你的体力好,你上顶峰试试。” 我闷闷的说:“乔治,都怪你,让我说这么多话,浪费这么多体力,你来背背我吧。” 乔治犹豫道:“这会很累的。” 我笑笑说:“吉姆说你的体力很好的,像一头野驴。” 乔治抿抿嘴道:“他才像一头野驴。” 吉姆回头看看乔治,说:“你像一只大猩猩。” 我听了哈哈大笑,本想继续逗乔治。 但看见吉姆有些不高兴,就冲乔治使了一个颜色,意思是别再乱说话了。 乔治不解,居然问道:“夫人,你冲我眨眼睛做什么?” 我无奈的说:“别说话了,空气很稀薄的,我亲爱的驴。” 乔治的体力真的像一头活驴,我有气喘吁吁,他却混若无事。也许,是这个家伙长了一个扁而塌的鼻孔,可吸入的氧气更多。 今天的行程是从巴兰考营地到海拔4200多米的卡兰噶营地。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到海拔4700米巴拉夫营地。 不能说话,我就浏览周围的景色。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都是高山草甸。稀稀落落的长着不知名的低矮植物,在光秃秃的火山熔岩中,生命的绿色总会打动人心的。我想哈下腰采一束野草,因为在乞力马扎罗山,这些野草未必有一岁一枯荣的规律,但他们在生与死的轮回中,柔软却伟大,短暂却永恒。 有点轻微的高原反应,低下头是很难受的,就作罢。更多的是,这些绿色属于大自然,我是无权干涉它们的。在雄伟的乞力马扎罗山,我们永远是客人。 除了一些低矮的植物,这里还生长着一种类似于仙人掌的植物,块茎很像,估计他们是远亲,当地人叫做千里光。很多年前,千里光和仙人掌是称兄道弟的。就像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是蒙古人种,一万多年前,气候温和,白令海也欧亚大陆桥,生活在蒙古高原及华北平原、黄土高原的原始人通过陆路,转悠到了美洲,就成为了今天的印第安人。 以此推之于宇宙,茫茫宇宙中,或许也会有人类的远亲。我不相信上帝主宰宇宙,但我相信宇宙存在平行空间的。人生的多向性,也在于无数个平行空间的存在。通过空间扭曲,我们或真可达另外一个“我”的世界。就像武陵人误入桃花源,他是落入了宇宙某个黑洞的窠臼。 宇宙是很神奇的,你说你是一个外星人,我也会相信的。因为对于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我”而言,地球人也算是外星人吗。你会认为“玄-牝”是一个外星人吗?她会认为是的。 如果有来生,我真的想如“北冥之鱼”,游于六道轮回之外,成为一个外星人。 这一段的形成很崎岖,有些迂回深入的味道。明明感觉乞力马扎罗山就在眼前,但却要弯弯绕绕的走了很多“歪”路,甚至还要往下走,在考验着每一个登山者的心理。 此时,也知道当年共军游击战中“围点打援”、“声东击西”的不易,爬来爬去,似乎没有走太多的路程。 路上,还看见一个不到20岁的小妹妹,估计是高原反应,居然哭了。同伴和向导一面安慰,一面搀扶着她休息。路上,也看见很多欧美的老人在艰难的登山。欧美,六十多岁的老人在爬山;中国,六十多岁的空巢老人在种地。我们和西方的差距,绝不是五六十年,而是百八十年。 再往前走,则是完全的高原寒带,很冷,没有一点的植物。但有一种大鸟一直在跟随我们飞,吉姆说不要喂这些鸟食物,怕形成依赖,从而失去自我捕食的能力。 人有不劳而获的本能,看来鸟亦然。我没听吉姆的话,还是喂了这些鸟儿面包。看见能飞这么高的鸟儿,我忽然想到了蓑羽鹤,唯一一种能够飞跃珠穆朗玛峰的鸟儿。 登山的真谛--我要飞的更高。 继续的行程,没有植被,只有裸露的岩石,在广阔的天空下,只有行者的步履声,更显寂静冰冷。在寂静之中,我用心灵聆听《寂静之声》。空灵的旋律中,舒缓的节调下,似乎只有不断的向上攀登,才能彻悟生命的本来意义。在美国“垮掉的一代”中,《寂静之声》更能彰显每个人孤独过后的含情脉脉。 我是一个很笨的女人,至今也不晓得生命的真谛。我喜欢孤单的旅行,但我并不希望孤独会伴随我的一生。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跟随吉姆,我只是机械的向前走。路,越发的难走,艰辛更甚于蜀道难。 到达巴拉夫营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为了准备明天凌晨的登顶,挑夫们马上开始张罗晚饭。 我这时也在打量巴拉夫营地,条件很简陋,周围都是荒芜的沙砾,仿若置于月球。几天前还是烟雨蒙蒙的热带雨林,如今却是鸟不生蛋的荒野,乞力马扎罗山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远望,云海仍旧在远方。在夕阳的阳光里,在冰山的映射下,光怪陆离,极尽旖旎。我真的想再云海上行走,感受腾云驾雾、彩云追月的梦幻。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知道黄昏短暂,我贪婪的欣赏眼前的一切。更美的是晏几道,给乞力马扎罗的黄昏平添许多温情。晏几道说--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彩云归何处呢?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每次在宿营地,我都会呆呆的看着风景出神。不同的风景,就会带给我不同的心情。所以,我的足迹,可以是心灵的旅程。 吉姆这时候走过来,说:“夫人,你在想什么呢?” 我说:“没有,就是很喜欢这里的风景。” 吉姆笑笑,说:“没有打扰你吧?” 我说:“没有。过来,一起看看吧!”说完,我把座下的石头让了一让。 吉姆说:“不必了,如果您不累,我可以到远处看看。” 吉姆带我到附近的冰川看了看,原来以为冰川是圣洁。但走近近处,在杂芜的火山石砾中突兀起一座座冗长的冰川,没有太多的崇高之情。甚至,冰川还有些脏。 想必,人也是如此。远远的看去,都如冰川一般的唯美。但走进,吹毛求疵,雀斑黑点,也无非如此。 在荒原之中,我居然看到一些动物的尸体。 吉姆说:“这里没有食物,但很多大象、豹子都会在通往峰顶之路上死掉,不晓得为什么。” 我说:“可能在他们眼里,乞力马扎罗山也是心中的圣地吧!” 吉姆道:“恩,可能他们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在这里选择临终。” 我相信,很多动物对自己的死亡都是有预见的。以前,我家养的猫,生命的暮年,都会失踪,然后在离家的不远处寻找到它的尸体。如陶渊明的《挽歌》,第一句是“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最后一句是“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于死亡,我们和动物一样。 不久,我就和吉姆回到了大本营,吃饭,睡觉,准备半夜的登山。 吃饭间,我问为什么偏偏选择半夜登山?吉姆说是为了看日出。 我说:“我不喜欢日出,白天登不行吗?” 乔治道:“不行。” 我问:“为什么不行?” 乔治道:“计划安排的,不能更改。” 我反问道:“如果改了会怎么办呢?” 乔治道:“如果改变计划,我就不背你登顶了。” 原来,乔治真把背我登山当做一件任务了。我高兴的说:“乔治,你可一定要背我登山喽!” 乔治哑口无言,似乎在为刚才的失误而懊恼。 之所以半夜登顶,还有一个原因,有一段路太过陡峭,怕在视觉里增加登山者的畏惧心理。 无知者无惧。 为准备半夜登山,吃罢饭我们就睡了。 睡前,我可以在帐篷前仰望星空。在触及天空最近的地方,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接下来的路,矢志不移,永生难忘。 非洲之雪,上帝之巅(四) 吃了止痛片,我就蜗居在了睡袋里。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睡袋里的生活。独处睡袋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像个胚胎似 地蜷缩在里面,也算是孤独中的最后庇护。 子夜时分,是吉姆来叫我们登山的。我迷迷糊糊的起来,套上颜色鲜艳的防寒服,戴上手套、帽子等,跟随着大部队一起向 乞力马扎罗山的峰顶--乌呼鲁峰作最后的冲刺。 不认识路,我只是紧紧的跟随着吉姆,身后则是乔治。当时的温度有零下十七八度,加之山顶的风很大,感觉奇寒。这对于 生于江南的我而言,是从未体验过的。风大、雾大,路也是崎岖湿滑的,体力也被日渐耗光,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艰难。有几次我 趔趄的几乎摔倒,幸亏乔治扶着,否则我真的不想起来。 吉姆已经有过很多次的登顶经验,走起来非常的轻松。倒是乔治,这个看起来极其健壮的大猩猩,也开始有些不适的感觉, 一路上的话少了很多。 我曾经想逗乔治背我上山,但在空气稀薄的山顶,说一句话比一口气爬是个楼层还累。吉姆则会偶尔的鼓励我们,坚持到山 顶,就是胜利。 吉姆说:“脑袋里只想着前行,不要胡思乱想别的,会影响体力的。” 遵从吉姆的意见,我漫无目的的跟在吉姆屁股后,机械的前行,大约走了四五个小时,到达了峰顶,到达了海拔5895米的乌 呼鲁峰,似乎也叫做基博峰。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是怎么登顶的,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没有心思想其它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登顶,征服非洲的最 高峰。或许,如此的纯念,就是梵我如一的空净。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痴迷于某种状态,会感觉灵魂出窍的快感,那是脱离于身体桎梏的自由。当发觉身体是行尸走肉的 工具后,仿佛宇宙的最高实在就在眼前,一切豁然开朗。 瑜伽,追求的就是这种精神独立于尘世之外的精纯感觉吧。类似于禅定,物我两忘,宠辱皆无。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运气很好,我们在黎明的最后时刻登到了山顶,即将迎来的就是乞力马扎罗山的第一缕阳光。 在山下看乞力马扎罗山,山顶处被冰雪所覆盖。但在山顶,没有一点冰雪,就是一个大大的火山。灰黑色的岩砾,对比远方 圣洁的冰川,很是突兀。所谓的顶点,就是在乱石子中支起个大牌子,上面写到这是乌呼鲁峰,非洲的最顶点。如此简单,和我 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理想总是温存的,现实总是冰冷的。 吉姆这时转过身,对我说:“夫人,恭喜你,你现在已经登上了非洲之巅。” 我笑笑说:“是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吉姆过来和我拥抱,说:“夫人,这是真的,祝福你。”然后,吉姆又向乔治表示祝贺。登顶之后,似乎都很轻松,乔治这 会儿的精神头儿又恢复了,叽里呱啦的乱叫起来,无非是赞叹乞力马扎罗山的伟大。末了,还不忘赞叹自己的体力强大,说他马 上再登一个乌呼鲁峰,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想反驳乔治,既然你体力这么好,就背我下山吧。但实在是很累,懒得说话,就坐在地上,呆呆这望着日出。 慢慢的,太阳升起,乞力马扎罗山似乎在瞬间被照亮,雾水也很快的散去,远处洁白的冰川和云海相连,浑然一体,纯白无 暇。在阳光的照耀下,冰川和云海反射的天空,我看到了生命中最美的一种蓝色,一种从未有过的通透澄明,一种从未有过的神 圣庄严。如果说玻利维亚乌尤尼的盐沼是视觉上的无暇,但在乞力马扎罗山顶,心灵则受到前所未有的洗礼。心,似乎超越了一 切,甚至会产生淡淡的避世念头。世态若空即清净,俗情一了便成灰。 有些人登上峰顶,或是激动,或是苦尽甘来,哭了。看到他们哭,我的眼角也略略的有些湿润。好在我带了大大的太阳镜, 没有人看见我流泪。 几天的心酸,凝结在乞力马扎罗山的日出中。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休息半晌,喝了带来的热饮,体力有所恢复。吉姆见我们状态还好,带我们去附近转了转。寸草不生的火山顶,只有岩石和 冰川,仿佛是身处另外一个没有生命的星球。 在无明缘起的十二因缘中,死亡才是一种必然。尤其是当我们看到一位死于高原反应登山者的墓牌后,更加深了对生命的认 识。 生命的形式是空泛的,但我们却要脚踏实地;生命的本质是荒诞的,但我们却要假戏真做;生命的真谛是虚无的,但我们却 要信以为真。 所以,活着就是一种悖论。努力活着,就是在实践悖论。 墓牌上的那位死者,已经死去三十多年了。三十年间,弹指一挥,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在峰顶,视线最好的时候,我们一起拍了几张照片。乔治比古斯塔法、阿莱士等幸运多了,因为他收获了本人的玉照。看来 ,傻人还是有傻福气的。 拍完照,我搜集了峰顶的一块石头,就返回到了巴拉夫营地。在这里,挑夫们为我们做好了丰盛的午餐。登顶成功,如释重 负,我的胃口也好多了。 吃饭的时候,乔治特意给我夹菜,说:“夫人,非常感谢你,一路上你都没用我去背你。” 我说:“得了吧,让你背,你也不愿意的。” 乔治弱弱道:“不背你,也是有个原因的。” 我问:“什么原因呢?” 乔治说:“因为我梦见了背你掉进了悬崖里,所以不敢。” “你可真是一个大笨蛋,周公说,梦都是相反的。”我狠狠的说。 乔治挠挠脑袋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梦和现实是反的。” 我说:“是呀,如果梦和现实是一致的,就不用解梦了。” 乔治忽然又问道:“夫人,周公自己做梦怎么办呢?” 我说:“自己做梦自己解呗!” 乔治表示怀疑,说:“不可能,再好的一生也不可能给自己做手术的。” 我笑笑说:“为什么不能?你们男人不也自己自慰的吗。” 说完,我觉得自己有些嘴快了,忙不好意思的说“sorry”道歉。几个男人倒是哄堂大笑,登山的疲倦一扫而光。 吃了午饭,略作休息,我们继续下山,奔赴海拔3400米的马维卡营地。在这里休息一夜,第二天则达到山底,攀登乞力马扎 罗山到此结束。 下山的路很轻松,一路上都是欢歌笑语,傍晚时分,我们就栖息在了马维卡营地。此行,这是最后一顿晚餐。按照惯例,我 以茶代酒,敬了吉姆和两位挑夫。 他们也祝福我和乔治登顶成功,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登到山峰的。两位挑夫还不忘记赞扬我美丽,说我是非洲大草原中最 美的菊花。菊花,嘿嘿,现在已经是贬义词了吧。随着时代的发展,有很多词汇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比如小姐,比如牛郎,比如农民,每个时代都会有特定的符号。虽然21世纪的物质财富极大化,但我更怀念80年代简单的生 活。上世纪80年代,那是中国最有文化气息的一个时代,也是最有批判精神的时代,三毛在没有手机、没有微博中纯粹的流浪, 《河殇》在比较蓝海文明中反思大河文明。很可惜,这段理想的生活被一群老家伙给打断了。 中国的政治生态就像是四世同堂,老一辈总看不惯孙子辈儿的叛逆嚣张,孙子辈瞧不起老一代的老成持重,中生代则在老少 之间左右逢源,但大多数时候是以尊重老人家的意见为行事准则。 儿孙自有儿孙福。对于晚辈,老一代人真的应该放权。年轻人嘛,宽泛的自由更利于才能的发挥。 进入21世纪以来,虽然物质越来越丰富,但这些财富的积累,无非是依靠攫取自然资源和滥发货币实现的。90年代初的时候 ,100万美元是个天文数字;但在10年之后,100万元仅仅是代表最低层次的中产阶级。10年之间,美国超发多少国债?没人说得 清楚。2007年,美国资本市场上出现的次贷危机,已经说明了这一点。还有,巴菲特的伯格希尔公司的投资收益率为何如此之高 ,和巴菲特过人的智慧有关,但更多的得益于美联储的宽松货币投放。未来的世界,一面是粮食、能源的危机,一面是金融市场 的投机。这一切,都源于人性的贪婪。 没有人能够涤荡内心的贪婪,即便是那些伟人。所,未来之路,注定是一条自我毁灭之路。 在营地,和大伙儿一起吃罢晚饭,我就回到自己的帐篷内。为适应高原的苦寒气候,我已经N天没有梳妆,蓬头垢面的。我 喜欢自己干净优雅的一面,这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女人,要永远把自己最为干净的一面展示出来,即便是在家居生活中。 洗漱干净,也把内衣内裤和袜子换了。焕然一新,自己也觉得自己意气风发。 收拾完,批了件外套出来,打算欣赏最后一次乞力马扎罗的夜空,却见乔治安静的坐在帐篷前。 女人的心思是很敏感的,我知道,出来快一周,乔治一定是想家了。过去轻轻的问:“HI,乔治,是不是想老婆了?” 乔治道:“恩,我从来没有离开老婆这么久的,也不知道她在家怎么样?” 我说:“你放心好了,她在家很好的,我知道。” 乔治问:“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说:“周公告诉我的。” 知道我开玩笑,乔治也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希望她很好。” 我拍拍他的脸说:“乔治,振作一点吗,你也是个大男人,不要儿女情长的好不好?” 乔治说:“可是,她是我的老婆,我世界上最亲的人。”说话间,乔治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急忙安慰道:“别伤心,最亲的人也会离去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意思是说, 夫妻虽然一辈子恩爱,但在死亡面前,总会有最后的分别。” 或许是我的言辞不当,触动了乔治的内心,这个大黑个子居然哭了。这么大的男人,居然在遥远的外面想老婆,我也暗叹乔 治对老婆的依恋之深。 有时,有个人值得你在他乡去依恋,是很幸福的。但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独来独往,就像天堂里没有人来人往。 夫妻是孽缘,无缘不合;儿女是宿债,不债不来。 深更半夜,乔治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哭哭啼啼的,会让人联想到狼来了。为了转移乔治的注意力,我说:“乔治,抬起头,看 看我。” 乔治抬起噙着泪花儿的眼睛,问我:“看什么?” 我说:“傻瓜乔治,你看看姐姐我今天美不美?” 乔治破涕为笑:“你每天都很美的。” 我说:“谢谢,然后轻轻的吻了一下乔治。”乔治是很可爱的,也只有在非洲,才能看到如此淳朴的男人。我吻她,没有任 何的情欲成分,因为他太憨了。 乔治问到:“夫人,我为什么叫你姐姐呢?” 我说:“这样可以显得我很年轻吗!” 乔治又道:“夫人,但是你本来就很年轻的。” 我加重语气说:“姐姐更年轻的。” 乔治点点头,说:“好吧,夫人,我以后叫你夫人姐姐吧!” 难得乔治称呼我为夫人姐姐。 我问:“乔治,你和我一起到坦桑尼亚感觉快乐吗?” 乔治道:“当然快乐,吃得很好,住的很好,还有钱赚。” 我说:“既然愉快,你刚才为什么哭呢?哈哈!” 乔治道:“我不是忽然向我老婆了吗。” 我说:“乔治,你还年轻,但你要习惯一个人,因为这世界没有谁能够陪你一辈子的。” 乔治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又摇头说:“不对,有一个人能陪我一辈的。” “谁呢?”我很奇怪的问道。 “上帝。”乔治很自信的说。 闲聊一会儿,和乔治各自回帐篷睡觉。 第二天下山,不再赘述。 达到公园管理处,我和乔治领取了登顶证明书。 这时,我回头深情的望了望乞力马扎罗山,向她招招手,用中文说了声“再见”。再见,也许是永别,也许是再次见面。 对于乞力马扎罗山,对于我征服过的圣山,行将离别,感觉酸酸的。再次引用泰戈尔的诗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 飞过。 恰好,下午有飞往达累斯萨拉姆的飞机,我也没有和吉姆和挑夫们吃午饭。原打算,他们是要用当地特色小吃招待我们的, 可惜机缘不巧。 飞机上,憨憨的乔治问我:“夫人小姐,你给他们三人100美元小费,他们怎么平分呢?” 我竟无语凝噎。 傍晚时分,我和乔治重新回到达市的宾馆。乔治道:“早知走这么多天,我们就应该退房的,可怜多花这么多钱。” 我也很痛心,但也没办法,谁叫我的人生没有计划性,总是心血来潮。 回到房间,略微整理后,就和乔治出来吃饭。乔治刚洗过澡,穿了一个大大的短裤,上面陪着花里胡哨的T恤,而且登山的 太阳镜也没有摘下。真没想到,乔治忽然变得这么时尚。 看着好笑,我就挽住乔治的胳膊说:“亲爱的弟弟,我们去约会吧。” 乔治很不适应,扭捏道:“约会?不会吧!” 我说:“傻瓜,约会,就是吃完饭。” 说完,我就挽着乔治的粗壮胳膊,像个情侣一般出去。 一个文弱的东方女人,搂着一个健壮的西非男人,一白一黑,形成强烈的视差,也吸引了无数的回头率。 乔治问道:“夫人,我们这样亲昵,我老婆会不会看到?” 我说:“你是指狗仔队的偷拍?” 乔治点点头。我不以为然的说:“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明星了。” 晚饭很简单,主要是我们也找到特别好的餐厅。 吃饭的时候,乔治问:“夫人姐姐,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呢?” 我说:“明天,在这里休整一下,逛逛街,然后去桑给巴尔和坦葛尼喀湖。” 乔治悻悻的说:“咳,行程又增加了。” 我哈哈大笑,说:“乔治,你说你是想老婆还是觉得我雇佣你的费用低呢?” 乔治这次回答的很聪明,说:“我更想老婆。”一个“更”字,使我察觉到了乔治希望佣金更多一些。 我说:“乔治,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乔治道:“怎么不亏待呢?” 我说:“乔治,你觉得我的身体像樱桃吗?”说完,我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乔治道:“像。” 我呵呵一笑,说:“你喜欢吃樱桃吗?酸酸的,甜甜地,软软的,嫩嫩的。” 乔治明白了我的挑逗之意,低下头,说:“喜欢吃。” “亲爱的乔治弟弟,那你今晚就把我吃掉吧!”我继续引诱。 乔治不好意思直接看我,但我知道乔治偶尔在偷窥我的前胸。那天,我穿的是低胸的短袖,半乳渐显,晶莹剔透。 其实,男人都有着乳房情节。从哺乳开始,每个男人都会对乳房产生一种性的膜拜。就像原始社会对生殖的崇拜,丰乳肥臀 的女人永远是最美的。 虽然,我的身材不及那些魔鬼身材的名模。但我对自己还是蛮有自信的,细腰丰臀、俏面白肤,很多男人会自甘堕入我的身 体里。 我也是一个风情女人,懂得如何去呵护男人的脆弱。所以,春风化雨过后,男人都会在我的身体里“但愿长醉不愿醒”,因 为他们找到了久违的自信和满足。 吃罢饭,我和乔治手拉手的回到宾馆。 吃饭中的调情,乔治已经彻底背我迷倒,乖乖的和我一起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我把门反锁上,轻轻的对乔治说:“这下,你该放心了,你老婆不会来的。”说完,向乔治妩媚的一笑。 乔治低个头,不知所措。 我说:“乔治,我们洗个澡吧。” 乔治道:“夫人姐姐,我刚洗完。再说,这样不好吧!” 我说:“有啥不好的,那就来吧!”说完,一手伸进乔治的大裤衩里,抓住一个象鼻子,要把乔治拽进浴池。不堪受力,乔 治龇牙咧嘴的背我拽了进来。 我哈哈大笑,说:“对不起,把你弄疼了吧?” 乔治点点头,然后给我放水。 我一面脱衣服,一面说:“乔治,你可以报复我的,一会儿你可以在床上把我弄疼的。” 乔治放完水,我也恰好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乔治的面前,说:“看看我,性感吗?” 一面说,我还在乔治面前做了一个模特转身的优雅姿态。 乔治咽了一下唾液,呼吸急促,说:“夫人姐姐,你真美。”说完,走过来,跃跃欲试,似乎要把我就地正法。 我抱住乔治说:“亲爱的,别急,一会儿,都给你。” 然后,我躺到了浴池里。本打算和乔治来个黑白搭的鸳鸯浴,无奈浴盆较小。 我闭着眼睛享受,乔治则在淋浴。十分钟后,我感觉乔治在摸我的腿。我问:“乔治,你在做啥呢?” 乔治道:“给你搓澡呢!” 是搓澡,也是吃豆腐,更是按摩,但我都乐于享受。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欲望比较高。也许,你会认为我找乔治是饥不 择食。其实错了,想出日久,你会发现乔治是个不错的男人。最起码,一般男人没有他的忠贞。 看惯了西施,你会觉得她不是很美;和乔治呆久了,你会认为丑人也很帅的。这就是辩证法吧,不论白人黑人,只要能达到 痉挛的,都是好男人。 呆在浴池中的我,自觉--脸儿美,脚儿窄。玉纤嫩,酥胸白。自觉愁肠搅乱,坐中狂客。金缕和杯曾有分,宝钗落枕知何日 。 乔治的手法不错,小腿、足部在他的按压之下,感觉特放松。继续向上的部位,可是纯粹的按摩。每一次的揉搓,每一次的 抚摸,我都会有花蕊初放的轻松喜悦。 花开无声,但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嘤咛几声。 就像攀登乞力马扎罗山,达到巅峰后,浑身总是无力。任由乔治给我搓后背及前胸,我就像个花瓶,随他摆弄。 洗完澡,乔治要走。 我说:“乔治,你先别走了。” 乔治问:“为什么?” 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乔治道:“什么是金樽?什么又是月呢?” 我躺在床上,叉开两腿说:“你就是金樽,而我就是一轮明月,B海青天夜夜心。” 乔治会意,走过来,抱着我,说:“夫人姐姐,金樽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无限爱怜的抱着乔治说:“在中国,金樽是用来装玉液琼浆的。” 说完,就深吻乔治。 此情此景,抄袭元稹的诗--风弄花枝月照阶,醉和春睡倚香怀。依稀似觉双环动,潜被萧郎卸玉钗。 我和乔治就像是莲舟泛行,乔治的一竿子、又一竿子,愈涨愈长,愈长愈壮,愈壮愈强,狠狠地,总是击中江心,水波荡漾 。月满中天,我心不能自持。四股交接,任他往里凑;两唇相吸,随他胡乱啃。后来,有一只蜜蜂从我的后面出现,掰开花儿, 见红蕊鲜润,舔舐不已。 是夜,我与乔治,身影叠加,往来重复,此身是彼身,彼身又是此身,作于一处玩耍,好不快乐。 那时,乔治一滩烂泥的趴在我的身上,吴牛喘月般的喘着粗气,似乎我们又一次登上了乞力马扎罗山的顶峰。吴牛喘月的形 容还是很恰当的,乔治如吴牛一般的黝黑雄壮,而我如清月一般的画彩仙灵。我喜欢把自己比喻成月亮,无论是缺月疏桐,还是 月满中天,我都希望自己有月亮的特质,素淡之雅,清洁之明。 牛,素来是用来搭配鲜花儿的。配我这这轮皎月是,有些不合适。也无所谓合适不合适,在床上,男女都是一样的。一如黑 暗里,脱光的女人无所谓美丑,只有干湿之分。 美国男人的床品,多似原野的公牛,强壮,但性格比较急躁,在床上也是急冲冲的了事。 相形之下,非洲男人的床品,就如耕地的水牛,依然强壮,而且床上很听话,慢吞吞的,持续性很强。当然,我的美国男人 是以前夫为参照的,非洲男人是以乔治为代表性的,未必具有一般性。 视觉上,乔治给人的视觉效果很粗壮,雄性气息很强。其实在床上,他们的动作并不是特别野蛮,每一次的深入都很温柔, 但力透纸背的那份绵长、悠远的快感,则是让我毕生难忘。床上的乔治,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和怒目嚣张的那物儿比较,反差 很强烈。可惜,乔治的文化程度太低,否则一定会是个吟风弄月、赏花谑酒的好玩伴儿。 高潮突如其来的那一刹那,会有灵魂出窍的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虚无而空明。我和乔治沉湎其中,紧紧的抱在一起,没有 任何的交流,但却会体味到对方的灵魂因为彼此而存在。似乎,这种飘飘然的快感,就是所谓的涅盘寂静。吸毒后的迷幻,也大 抵如此吧。我是没有吸毒的经历,但在荷兰的时候,曾经尝试过大麻。偶尔的尝试,神经中枢没有特别的快感。 希望大家不要碰毒品,毒品上瘾者多是呈现偏执、精神暴躁、人格障碍等症状,这一辈子就此OVER。如果想体验快感,还不 如追求一种合情、合理、合法的性爱,同样会有梦幻的色彩,痴醉的感觉。再说,适度的性爱可以使人精神更加充沛,一辈子的 适度性爱可以延年益寿的。 我有一个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地方,别的女人因为心情差,拒绝床第之欢。我则不同,我的心情有了落差,会以性爱的方式进 行调节。因为性,永远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在性爱面前,我永远是容光焕发、顾盼生姿,神采奕奕。 少顷,潮水消退后,我双手摸着闭着眼睛的乔治脸颊,说:“亲爱的,感觉怎么样呢?” 乔治沉重的身子压在我的胸脯上,点点头说:“夫人姐姐,我从来就没有这么快乐的感觉。” 我又问:“比起你老婆呢?你还会想她吗?”女人总是有些嫉妒心的吧,从未真心的爱上乔治,但在床第上,我并不希望在 快感方面输给乔治的老婆。 乔治说:“比在我老婆身上感觉好多了,在你身上,就像陷进了泥潭里,被深深的吸住了,想拔也拔不出来。” “哈哈!”我不由的笑了几声,因为其他男人也有类似的表述。也许,我身体的私密处真的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又说:“亲爱的乔治,没啥,不过是万有引力罢了。” 乔治不知道什么叫做万有引力,双手按着我的乳房,很茫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尽是满足、感激的神色。 “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傻瓜,别呆看了,我们一起去冲个澡吧!”说完,我意欲起身。 乔治则不肯起来,抱着我说:“夫人姐姐,我太喜欢你了,让我再抱你一会儿吧!” 乔治忽然像个孩子般的撒娇,看来他真的把我当成他的救世主。我摁了摁乔治的脑门儿道:“起来吧,洗完澡,我让你随便 抱的。” “真的?”说完,乔治又像个孩子般的跳了起来,刚才一滩烂泥的慵钝丝毫不见。 我点点头,说:“真的,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小男人。” 乔治笑嘻嘻的说:“你错了,应该是大男人,我很大的。” 我拥有拍了拍乔治健硕的臀部,又扒拉一下前面,说:“恩,你人小,但龟很大。” 乔治不是步涉,他是听不懂汉语的双关。汉语的双关,也足见象形文字的伟大。有的时候,欧洲人简单诚实,也源于他们字 母文字的简便。中国人为何不敢说话,很大程度就是源于汉字的表意过于宽泛,稍不留意,就会落入圈套。中国人谨小慎微的性 格,和汉字不无关系。 云雨过后,我是必须要洗个澡的。风雨淋湿后,我也必须要洗澡的。否则,会产生一种心理障碍,总觉得自己很脏。我喜欢 水,喜欢水善万物而不争的品质。清澈透明的水滴滑过自己的皮肤,洗去尘垢,柔润清新;冰肌玉骨,润物无声。女人如果想把 自己当做鲜花,那就要懂得经常用水来清洗自己的身体。 芙蓉因清水而摇曳多姿,幽兰因清泉而暗香袭来,女人亦如此。 洗完澡,把床单撤掉,因为上面遗留了太多的分泌物。兴奋劲儿还没有过,便和乔治闲聊。 一起仰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乔治这次开了窍,懂得用一双大手在我的身体上游弋,而且是肆意的。一般人都觉得黑人粗糙 丑陋,其实黑人的皮肤远胜于白种人和黄种人,大都是光滑细腻的,擦过皮肤的感觉,就像是奶酪一般。与你肌肤相亲的感觉, 宛如你在和一个女人相亲相爱。 枕上风月好,闺房情爱浓。 乔治时而是掐捏我的两粒樱桃,时而是揉搓我的双乳,时而是抠揪我的花蕊,时而是抚摸我的玉腿,我也乐于享受乔治的爱 意。偶尔,我也会敲打乔治那软长的象鼻子。乔治不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因为他象鼻子的膨胀率几乎为0。也就是说,坚硬 和垂软的状态下,规格型号都没有太大变化。 给了乔治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真的把我当做了女神。乔治也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讲究人,处处奉迎我。 我问乔治:“刚才,你累不累?” 乔治说:“开始很累,但后来就不觉得累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完全的被夫人姐姐所吸引,只想和你做,不想其它。” “乔治,你和你老婆做也是这么投入吗?” “恩,但是我更喜欢你,夫人姐姐那里就像漩涡,紧紧的,有种神秘的力量,我无法摆脱。” 花蕊处,被形容成漩涡,我也耳目一新。也好,漩涡,或许更能代表一种动态的性感。 我又说:“乔治,你还想不想和我再做一次呢?”手心处,我已经感觉出这个家伙的象鼻子日渐的雄壮,如铁的坚热。 “好呀!”说完,乔治就想重新趴在我的身上。刚才,我的身体被乔治压的很疼,双腿也被掰的酸酸的,就说:“算了吧, 乔治,姐姐很累,下次你到中国,我再陪你好不好?” 这时,乔治又上来了憨劲儿,问道:“夫人姐姐,我到中国是不是可以先认识一下周公,然后再和你那啥。” 我说:“不可以的,在中国,周公还是掌管男欢女爱的。你想和我那个,必须要经过周公允许的。” 乔治瞪大了眼睛,说:“不可能,做那事儿怎么还要经过周公批准呢?一定是你骗我的。” 我问:“难道,你在你们部落里,和陌生女人做这事儿可以随随便便?” 乔治说:“不可以的,我们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都是在村寨外的打草房子里,认识其它村的女孩子,再组成家庭的。” 我说:“你就是在这里遇见你的老婆吧?” 乔治摇摇头说:“不是的,我从小就是被老婆带大的。长大后,她不许我去那个地方。” “后来呢?”我一面轻揉乔治的那墩儿下货,一面问。动作非常轻,抚摸过象鼻子头的时候,略微有点粘稠,估计是前列腺 液又分泌出来。 乔治道:“后来,就是这样了。”一面说,乔治爬上我的身体,作了一个XXOO的姿势。 我哈哈大笑,把乔治推了下去,说:“别闹了,姐姐今天有些累的。” 又问:“乔治,我和你老婆之外,你还和谁有过关系?” 乔治断然的说:“没有,你是我的第二个女人,也是我老婆之外的最后一个女人。” 我问:“不会吧,难道见其他的漂亮女孩,你不喜欢?” 乔治说:“当然喜欢,但我不能乱来的,因为我怕受到诅咒。” 我很奇怪,问:“什么诅咒呢?” 乔治说:“老婆的诅咒,她说我如果和别人女人有关系,神灵就不会保佑我的。” 我说:“但是你和我有了关系,这怎么办呢?” 乔治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认了,因为夫人姐姐你太美了。” 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性欲的刺激下,天下男人看来都可以成为敢死队队员。据说,几百年前的伊S兰教在招募自杀 式的袭击者时候,也是用少女和鸦片的麻醉,是袭击者陶陶然,有天堂的快感。从而,使自杀者能够壮志决绝的去行刺,因为他 已经迷恋了天堂里的鸦片和美女。 看来,人生就是一种感觉罢了。幸运的人,体验的是快感;不幸的人,体验的是痛感。幸福的人,可以把痛感当做快感;不 幸福的人,是不敢去尝试快感。 存在即被感知。不被感知的,就都是不存在的。此中感觉,我在男欢女爱中经常体验的到。从他侵入我的那一刻起,我体验 的只是二人世界。如果是3P,那就是三人世界。贝克莱大主教,是否也是在男女嘿咻中体验到的“存在即被感知”?我无从考证 ,甚至不晓得英国的大主教是否可以有世俗的婚姻。纯正的基督徒,牧师、神甫们是不允许结婚的。 还是江上公说的对,一切都要与时俱进,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用前进的步伐解决问题,所以才会诞生三块表。就像是佛教 在中国的发展,只有出家,却没有受戒一说,在曹魏时,昙柯迦罗来华,始传《僧诋戒心》,为中华律宗之始。后自萧梁衍,才 有茹素。 可见,无论宗教与人生,都是需要和实际情况逐渐适应的。近代基督教传入中国,也是适应中国国情才得以全面铺开。比如 ,传教士们要对中华帝国的皇帝行跪拜礼。而在西方,传教士只对上帝有敬畏之心。在西方,人间种种,无论你是皇帝还是平民 ,都是平等的,都是需要上帝救赎的。 所谓的中国国情,就是你要承认中国在上帝的管辖之外,而皇帝就是上帝。皇上皇上,上帝的排名还在皇帝之后呢。 后来,又和乔治闲聊一会儿,我就回房睡了。所谓的回房,是我回到了乔治的房间,我的房间有着太多的肉欲味道,不喜欢 。 回到房间,又简单的冲了一个澡,毕竟身体上还残留乔治的一点体液。不是我有洁癖,而是我不喜欢有任何人的痕迹。 洗完,人又变得很有精神。就打开了电脑,首发几封邮件。告诉我的朋友们,我还活着。 居然收到了奎瓦娜的来信,她说她过得很好,叫我不要担心。而且,她的孩子们也去看她了,对她的新生活都表示了支持。 相差20多岁的老妻少夫,在中国是很难受到支持的。欧美的婚姻,是关于两个人的个体感受,和其他人无关,所以,没有人会介 意年龄、职业、爱好的差异,甚至是性别的差异。但在中国,婚姻是关系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更是关乎一个门族的繁衍。所以 ,中国的婚姻总是带有很强的功利性色彩。 奎瓦娜还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在沙漠的夕阳下,奎瓦娜和穆罕穆德亲密的合照。奎瓦娜笑的很开心,在穆罕穆德的滋润下, 脸色也格外的红润。沉浸在爱情之中的女人是幸福的,沉浸在性爱之中的女人是幸运的。幸福和幸运,奎瓦娜都占了。 我想想我自己,幸福和幸运,也就拥有幸运罢了。值得欣慰的是,我比奎瓦娜幸运多了。当然,如果我到了奎瓦娜的年龄, 我未必有她幸运的。 还收到了步涉的来信,他问我有没有登山乞力马扎罗山的山顶。 我毫不犹豫的给步涉回了一个电话,这边是深夜,塞内加尔那边估计也是半夜了。 电话那头,步涉迷迷糊糊的问道:“你是谁呀?” 我说:“哥哥,你猜?” 听得出来,步涉忽然有了精神,说:“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潘妃,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我问:“难道你睡了?” “嗯,白天工作挺累的,今天睡的早一些。” “没有打扰你吧?打扰你那个夜生活”我问道。 步涉笑了一下,说:“怎么会呢,在非洲我就是个光棍儿。我一直希望你能给我来个电话,可是你总是对我半生不熟的。” “没啥,我爱吃凉拌菜。凉拌你,就是我每天的开胃菜。” “还凉拌呢?小心我把你当做人体盛吃掉。” “小样儿,还敢在姑奶奶面前耍横,小心我把你踢到大西洋里喂鳖。” 步涉说:“你敢踢我,我就揍你。” 我说:“你敢揍我,我就挠你。” 步涉道:“你敢挠我,我就掐你。” 我又说:“你敢掐我,我就咬你。” 步涉停顿一会儿,问:“潘妃,你喜欢咬我哪儿?”说完,哈哈大笑。 被占了便宜,我恨恨的说:“滚,滚出我的视线外。” 步涉继续大笑,说:“我本来就在你的视线外,潘妃,我身体有人参宝,你来不来吃呀?” 我问:“人参宝,是不是吃了还会延年益寿呢?” 步涉道:“那当然,不仅延年益寿,还回味无穷。” 我说:“OK,步涉你说,我是拔毛清炖呢还是一锅出呢?” 步涉道:“你这也太狠了吧?” 我说:“男人吗,必须要对自己狠一点。”说完,我又继续说:“步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我还登上了乞力马扎罗山 呢!” “我得祝福你,你挺有毅力的,我原以为你不能成功登顶呢!” “切,你这是小觑我。我可以自食其力的登顶,只要我打定主意,还没有干成的事情。” 步涉那面不以为然的说:“你在吹牛吧。” 我说:“没有,比如我想吃清炖的人参宝,就一定会知道。” 步涉道:“那好吧,我等着你来吃。” “切,你想得美。步涉,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呢?” 步涉说:“不知道,你总不会是真的想我的人参宝吧!” 我说:“想睡觉了。”于是,干净利落的挂掉了电话。 一分钟后,如我所愿,步涉的电话又打进来,问:“姑奶奶,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动声色的说:“你认为呢?” 步涉说:“我觉得你见过大世面的女人,不会为这点儿小事生气。” 我笑了笑,说:“是,我也犯不着和你这样的小人生气,对吧?” “潘妃,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呢?” “你这个人,分怎么看吧!” 步涉问:“你怎么看呢?” “如果我睁大眼睛看,你是一个坏人;但是我斜着眼睛瞅,你又是一个好人。” 步涉道:“你是白内障呀?” “哈哈!”,我笑了一声,又说:“你是一个白眼狼。” 步涉说:“我是白眼儿狼,你就是小红帽。” 我说:“别扯了,再扯就是红白喜事了。” 步涉笑了笑,说:“我还要祝福你登顶成功,我打算明年登顶珠穆朗玛峰,你来吗?”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看看我的时差能否倒过来。” 步涉道:“亲爱的潘妃,你能不能正经说话呢?” 我说:“不能,谁叫我遇见了不正常的人呢?” 步涉有些急了,说:“能和不正常的人聊电话,都是精神病。” 我大笑,说:“步涉,你该吃药了。” 我和步涉的聊天,也不都是胡说八道。他还问我许多会计上的问题,但我以不懂塞内加尔税法为名,拒绝。主要原因,是我 不想涉足的太深。这些年来,我的性关系比较乱。但我的财产关系则是泾渭分明的,从小就受到父母的熏陶,财上分明大丈夫。 我不自私,也不是守财奴。我只觉得,在金钱问题上,恪守公平就是最大的慷慨。 就这样,打情骂俏也好,指桑骂槐也好,居然聊了半个小时,这比以前任何的电话都多。每次新到一个地方,我都喜欢向步 涉谈谈感想。虽然不是诉衷情,但总有些不舍之情。步涉,或许真的意味着不舍。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和恨水长东。 放下电话,已经是后半夜。打开窗帘,外面漆黑一片,寂静的有些可怕。这个时候,北京时间是快要到黎明了吧。我那两个 宝贝儿子是不是起床了呢? 没有生育的时候,我认为父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前夫都要退居其二。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面彻底的理 解为人母的艰辛,另一面也把孩子视为我生命中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所不知,我在领孩子们出门的时候,靠近车道的一部分 ,永远是我。我就是害怕有个冒失的司机,撞了过来。即便是撞,也是先撞我。 天下母亲,都是用于牺牲的。当然,为孩子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有些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我觉得有些太傻了 。 无论你是否承认,天下女人对于男人,首先是娱乐工具,其次是生育工具。生育工具是无法改变的,但在娱乐中,很难说是 谁在玩谁? 偶尔,我也会反省自己抛弃两个孩子周游世界,是否合适?但等到孩子大了,我也老了,我还是坚定自己一个人周游世界的 梦想。这也不算啥梦想,欧美动辄有人独自驾船环游世界,甚至是女孩子。 超越梦想,首先要突破自己的内心。仔细想想,我们都很难做到突破内心,达到一个真实的自我。现实中,金钱、物欲总在 梦寐我们的心灵。 我想成为女生版的约翰•戈达德,可能吗?这个探险家为自己规定了127个人生目标,而且实现了其中的绝大部分。比如, 探险世界各地的若干大河大湖,游览世界的若干名胜古迹。 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中间,乔治喊我吃早饭。我懒得吃,倒让乔治打探如何去坦葛尼喀湖。 中午,乔治到我房间。给我带了点午饭,还有就是去坦葛尼喀湖的各个旅行社的资料。 乔治问我:“夫人姐姐,不是说好要去维多利亚湖吗?怎么又忽然改为坦葛尼喀湖呢?” 我说:“维多利亚湖是构造湖,太浅了,平均水深六七十米。听人说,坦葛尼喀湖是因为东非大裂谷形成的,平均水深1700 多米。所以,我才想去的。” 乔治问:“最深的,是大海,那去大海算了。” 乔治居然抬杠,我回应道:“笨蛋乔治,坦葛尼喀湖里是有湖怪的。” 乔治又道:“大海里还有海怪呢!” 我说:“我看过了海怪,想要看湖怪,可以吧?” 乔治瞪大眼睛,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我真的害怕乔治会说出“无图无真相”。 吃完饭,我去冲了一个澡,梳洗一番。原以为,洗澡的时候,乔治回来骚扰我,但乔治却安静的呆在卧室里看电视。 我不由想:“乔治,或许真的是一个柳下惠的男人。” 等我出来,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因为乔治正对着一部动画片看着正起劲儿。二十五六岁的男孩还喜欢动漫,乔治真应该托生 到日本。 我说:“乔治,这么大了还看这小儿科的东西?” 乔治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我,又说:“夫人姐姐,你比昨晚还漂亮100倍。” 我说:“真的吗?” 乔治点点头。我说:“那我再给你昨晚的爱好不好?” 乔治不好意思,说:“当然好了。” 我拍拍乔治肩膀,说:“但是你现在要给我按摩一下。” 我已经习惯了乔治每天给我按摩,一时不让乔治弄弄,还有些不习惯。 于是,我躺在床上,脱掉浴袍,从足底开始。按到我PP的时候,明显加重了力量。或许,乔治在想昨晚的事情。昨晚和乔治 肉搏的时候,这个家伙喜欢捏着我的翘臀。 姑且称为翘臀吧,因为我对自己的体型很满意,所以才喜欢穿牛仔库和短裙。 按完后背,我又让乔治给我按摩胸部。这是明显具有挑逗的意味,已经有昨晚亲密的肌肤相亲,乔治一改往日的羞涩,像是 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东摘一下西红柿,西弄一下红草莓,下弄一下白馒头,把我撩的性致颇高。 我说:“乔治,我们再来一次吧!” 乔治道:“夫人姐姐,下午还得安排明显的行程呢?” 我伸出中指,摇了摇。乔治嘿嘿笑,说:“难道,就一下?” 我摇摇头,乔治又问:“100下?” 我又摇摇头,乔治又道:“1000下?” 我再摇摇头,乔治惊愕道:“夫人姐姐,不是10000下吧?” 我对乔治能都差一万个数都怀疑,笑笑说:“就一次,你高兴算。” 说完,我把两只脚挂在乔治脖颈处。莲足香馥,玉腿修长,肌肤胜雪,花蕊幽深,乔治当然按捺不住。直接撩枪上马,真个 是苦干实干,弄得如蛙陷淤泥,燕语莺声,扑哧不绝。闺帐兰房,襄王再遇神女;男欢女爱,虎汉岂容娇娘。 几百度后,我和乔治各自洗澡,然后出门。出门前,特意叫服务员把房间收拾一下。 下午,烈日炎炎,相约晚上六点在宾馆大厅见。乔治去办理第二天出行的事宜,而我则满大街的溜达。 广而告之:Tiktok成人版(点击进入)最全成人视频免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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