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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之雪 生命之巅(九) 在外面晃荡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要和朋友们一起吃早餐,我才回到酒店。步涉恰好站在酒店门口,见我回来,就主动上前搭讪道:“我昨晚喝多了,有些话不该说,是在对不起。” 我沉色道:“不该说,但不代表你不认为,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值钱的女人吧?” 步涉自嘲式的笑了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在我眼里,潘妃您是一个秀外慧中、气质独特的女人,否则我也大老远的看望您。” 我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其实你也可以原路返回的。” 步涉略微停顿一下,深呼吸一口气,道:“潘妃,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跋涉两千多公里到非洲东岸看我,傻瓜也知道步涉的真实意图。只是经历昨晚的不愉快,我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道:“步涉,谢谢你。我原来对你的印象也是不错的,但昨晚的事情,你很让我伤心,我们之间还是普通朋友更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步涉:“潘妃,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如果你觉得很憋屈,可以打我一顿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步涉,如果打你一顿可以解决问题,我今天就不会生气了。” 步涉也叹道:“好吧,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原谅我的。” 我道:“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至于昨晚的无名怒火,一方面是步涉对我人格的侮辱,认为我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当然,我从来不觉得妓女是贬义词,因为单纯的出卖身体赚钱,比不劳而获的行为强多了。最起码,妓女的品行要比郭美美高洁许多。郭美美是拿着全体国民的血汗钱挥霍,却把身体特供于少数领导;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这几天要来例假,心情难免有些烦躁。想来,每个女人在例假来之前,脾气都会有些烦躁饿。而有些男人评价女人是“情绪化”的动物,大约就来自女人例假前的心理波动。女人的性格也大都是犹豫不决的,也是源于例假。例假,很恼人的,但它一旦不来,就意味着怀孕或者更年期。 男人的阳痿,代表着力不从心;女人的绝经,代表着老不更事。 人世间的唯一公平,每个人都会衰老,衰老之后,我们都会面对死亡。死亡的定义--老无所依。 甫进酒店的大堂,唐贞就跑过来问道:“姐姐,你去哪儿了?我们到处找你。” 我淡淡的说:“哪儿也没有去,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一个人想静一下。” 唐贞道:“姐姐,你为啥散心呢?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我点点头,说:“嗯,我昨晚让猪拱了一下。” “哈哈,是哪个猪拱了姐姐呢?”唐贞一面说,一面向乔治、步涉、林渝三个人中瞅。 “反正不是大黑猪。”我道。 唐贞很聪明,读懂了“大黑猪”的含义。对着步涉道:“步总,一定是你昨晚把我潘姐姐惹生气了。” 步涉尴尬的笑了笑,道:“嗯,希望你能劝劝你的潘姐姐,希望她别生我的气。” 唐贞说:“没关系的,这事儿交给我了,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 林渝这时插嘴道:“唐贞,你乱说什么呢,他们还没有结婚呢!” 唐贞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潘姐姐。”然后又向步涉道:“步总,今天让你得个大便宜。潘姐姐风姿绰约,荷藕之性,梅兰之质,是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你可要努力的追哟。” 对于唐贞的一番胡说,我和步涉都不由的笑了,气氛也大为缓和。 我道:“唐贞,你就别乱夸姐姐了。在你的青春无敌面前,我就是霜打的茄子。” 唐贞问道:“姐姐是茄子,那么步总是什么呢?” 我瞟了一眼步涉,对唐贞说:“他就是一根老黄瓜,该‘腌’了。” 一语双关,大伙儿都笑了。 步涉的反应也很快,道:“我‘腌’了,你敢吃吗?” 我也不由的笑了,那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男孩子常说的骂人俚语--一个鸡~巴俩卵子。如果是我单独和步涉在一起,我真的会问他的腌黄瓜,有无卵蛋的配菜?只是唐贞林渝在,实在不好意思。 女人大多是被骂为“逼货”,男人大多被骂“卵蛋”,或许就源于男女的生殖器不同称谓。古今中外,生殖器在民间的功能主要是用来骂人的。拿“生殖器”骂人,并不是侮辱你,而是对方可以借生殖器,达到一种快感,这才是骂人的主要目的。 骂人,某种程度和强迫的冲动是相类似的,都是宣泄的快感。历史上的骂人,也都不是一件缺德事。自程朱理学“灭人欲存天理”大行其道之后,骂人才不为人所齿。 早饭是在宾馆里吃的,类似于中国的海鲜大排档,各色海鲜、水果等不一而足。步涉还特意为我倒了一杯红酒,表示昨晚的歉意。但那杯酒,我没有喝,因为我仍未原谅他。 吃饭间隔,我特意问了一下林渝和唐贞他们今后的安排。 唐贞问:“姐姐,你要离开我们了?” 我道:“是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林渝问道:“姐姐,那您下一站打算去哪儿呢?” “毛里求斯?印度?不一定的。”其实,我的心性就如天上白云,聚散无定;水中浮萍,随波逐流。 唐贞道:“我还是想和姐姐一起旅游的。” “唐唐,别傻了,年轻的时候有一个爱你的人陪你,这是你一生的记忆。”我道。 人生之路,有人相伴是最美的,尽管他可能半途而废,或者另寻它途。 唐贞道:“姐姐,你是怎么给我们安排的呢?” 我笑了笑,说:“唐唐,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主意。我给你们的建议,还原来一样,让乔治带你们去乞力马扎罗山。毕竟,那里是非洲之巅,而且是最容易攀登的。” 唐贞不解的问:“登山那么好吗?” 我道:“当然,那是一种征服的过程,你可以体会到坚持和勇气的重要性。” 唐贞和林渝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同意去攀登乞力马扎罗山;。我呢,又用英语向乔治转译了一下。乔治点头答应,并说吃完饭就去订机票。 唐贞又笑嘻嘻的问步涉:“步总,你也跟着潘姐姐去那个毛里求斯或者印度吗?” 步涉摇了摇头,说:“不去了,我打算回塞内加尔养猪。” 唐贞道:“为什么要养猪呢?” 林渝道:“唐贞,你就别打岔了,你还没看明白吗?潘姐姐把我们支走,就是给他们俩留下空间呢?” 唐贞笑嘻嘻的问我,道:“哦,原来如此,我懂了。” 我道:“你个小屁孩,只懂个屁。” 顺便瞟了一眼步涉,这个家伙也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吃罢饭,乔治就去为唐贞等订机票。机票是第二天十点多的,我们也有时间在桑给巴尔岛做最后的逗留。原来打算去桑给巴尔一处故居,据说皇后乐队的主唱曾在这里逗留很久。但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80后的林渝、唐贞对摇滚不感兴趣。似乎,他们更对所谓的R&B更感兴趣。 摇滚精神,已经在80后这一代中没落了。失去了摇滚精神,我觉得时代也失去了批判的精神。毕竟,摇滚代表着是一种执着、反叛的人生理念。哼哼唧唧的说唱,更显这个时代精神的苍白无力。说唱音乐,就如麦当劳等快餐,吃得很饱,但却毫无味道可言。我所钟爱的摇滚,更是如滚烫的重庆火锅,辛辣,一头大汗,让人回味无穷。 最后在步涉的建议下,我们决定去桑给巴尔的海滩。唐贞、林渝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海滩,对此行很是兴奋。 我取笑道:“唐唐,去海滩玩儿,都要穿比基尼的。” 唐贞双手端着脸说:“比基尼算什么,我喜欢穿丁字裤,林渝,你同意吗?” 林渝无奈的说:“你的身体你做主,问我做什么?” 唐贞小声的对我说:“姐姐,我喜欢光着身子在海滩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我回答道:“你也不妨试试吗,在这遥远的非洲,天真奔放的国度里,也算是返璞归真。” 唐贞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忍受不了别人的眼光。” “不是你忍受不了别人的目光,而是你迈不过你自己心理的那道坎儿罢了。”我说道。 心底无私天地宽。有些问题,并不是别人看的很严重,而是我们把别人的想法看的太严重了。工作中,我从来都是尊重别人的意见,但在执行层面都是凭借自己的判断。也许,率性的自我,在国内是“特立独行”,属于过街老鼠。但是在国外的职场,不怕你的个性太强,而是怕你平庸。 在国外工作这么多年,最切身的感受是“男女平等”。这个男女平等指的是国外职场上的女人,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女人,而希望男人有所包容、体谅。 我也经历过失业,所谓的失业,不过是换一个工作罢了。就如英国的首相下台,不会有权力丢失的怅然,更不会有失去地位的落魄。我挺喜欢英国的政治文化,在英国,政治已经完全平民化。不似中国,属于精英阶层的游戏。卡梅伦成为新首相,仍旧是邻家的老大哥,不同的是他搬到了唐宁街10号居住了。但我知道,几年之后,他还会回来的。 关于失业,欧美人并不是很在乎,因为没有哪个人会一辈子固守某个职位的。职场的高流动性,就如挪威渔夫的“鲶鱼效应”,有利于人力资源实现最佳配置。当然,关于失业,欧美的福利制度仍会保证你生活水平过得去。只是国内的新闻媒体过于渲染欧美的罢工的混乱场面,殊不知欧美的罢工是公民的合法权利,政府不得干涉。至于警察上街,那是去维护秩序,而不是搞镇压的。 小布什上台的时候,曾经推出过大规模的减税计划,希望以此来提升美国经济的活力。关于此项提议,有大规模支持者,也有为数不少的反对者。双方为此都上街呐喊示威,造成交通堵塞。美国警察也上街维持秩序,他们的唯一功用就是站在大街中间,避免意见不同的两个阵营打架。至于集。会群众的意见表达,那是言论自由的范畴。 当我们可恨苏丹红、三聚氰胺、地沟油等造价,殊不知中国新闻制度就是最大的制假贩假集团。中国的新闻,可以用八个字概况,那就是“道听途说、以偏概全”。记得有一个美国华裔回国探亲后,回来对我说,中国说假话的成本太低了。我问他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呢?他说这个很难,因为中国的诚信缺失是制度性的。 在中国,说真话,几乎是无立锥之地。 等了乔治两个多小时,这个家伙才办完了林渝登乞力马扎罗山的相关事宜。呆着无事,步涉建议大家去石头城的海滩散散心。 海滩,从迈阿密、加勒比海一直到非洲西海岸,以及先前曾经去过的马尔代夫等,我对碧海银沙的海滩美景已经不动心。只是唐贞等对海滩十分向往,我也顺水做人情。更重要的是,步涉宣称此行他请客,我不想驳他的面子。 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中午。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租了帐篷和躺椅等,抹上防晒霜,我就懒懒的躺下。乔治、林渝、唐贞等租了摩托艇,在大海里劈波斩浪。到底是年轻人,浑身充满着激情。我也喜欢青春,就像是风铃,随着风,发出最曼妙的叮铃之声。其铃清越,其声干脆。 昨晚睡的并不是很好,我感觉有些累,也无心欣赏眼前的海滩。和许多海滩一样,晴空一碧,碧波万顷,银沙铺地,海水通澈,蓝天清湛。天海相衔,海天一色,安静的让我直打瞌睡。 不晓得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看见步涉也我旁边的椅子上躺着。阳光下,眼睛不大,但面带笑意。 或许,我睡觉的时候,这个家伙一直在看着我。 我抿嘴打了一个哈欠,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步涉笑道:“来了很久,一直在欣赏你海棠春睡的美丽样子,简直就是美轮美奂的艺术。” 那时,我穿的是泳装。有些不悦的说:“步涉,偷看我睡觉,你真是个流氓。” 步涉继续笑道:“就是流氓,我也是一个懂得艺术的流氓。” “还好意思给自己贴金呢?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潘妃,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流氓吗?” “我说你是流氓, 你就真的是流氓?” “哈哈,无论潘妃认为我是什么?甚至是对我有什么成见?我步涉还是那个步涉。”步涉这句话说得很爷们儿,我也暗自赞叹了一下。以前对他的不快,一扫而光。 笑着说:“萍水相逢,我怎么会对你又成见呢?”如果,我真的对步涉有成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真的爱上他了。 步涉又问道:“潘妃,唐贞两口子还有乔治,明天就去登山了,你打算去哪儿呢?” “不知道,萍踪侠影,也许不识庐山真面目,也许下一站就是云深不知处。”我单单的说道。 步涉又道:“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女人,李白的《将进酒》其实很适合你的性格。” 步涉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底,我特爱李白的“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无论是“对影成三人”还是“月入大荒流”,甚至是“与尔同销万古愁”,我都渴望能够沐浴道李白的飘逸和放浪。也许,只有盛唐气象、开放文化才能造就李白这样一个千古的伟男子。至李白之后,中国再无李白式的慷慨人物。苏轼的诗词歌赋造诣也堪称经典,但是气势总不及李白的“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试问,中国的历代文人,有谁可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在李白之前,屈原的《离骚》等也写得文采飞扬,浪漫潇洒,可惜屈原文字中缺少一股子的阳刚之气。 我想,我的上辈子一定是个男人。因为在我的性格中,少些温柔细腻,而多些飒爽豪迈。幸运的是,虽然曾经经历过同性性爱,但我始终是一个异性恋。 人生的快感,是以性爱为基础的。我从来不排斥对性爱的追求,也不会排斥任何男人的深入。人生,是由两种感觉构成的。一种是心灵的悸动,还有一种是G点的触动。无疑,旅游的风景属于前者,而旅游路中的邂逅属于后者。 女人而言,G点就是心灵上的一双明眸。一旦睁开,女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善睐。 我道:“如果真有李白,我一定随着他而去,明月、美酒、彩云、归雁,都是诗情。” 步涉道:“那你就把我当做李白好不好?” “你?李白?”我不禁的笑了笑,说:“就你这个酒量还好意思当李白呢?” “当不成李白,让我当汪伦好不好?”步涉道。 “呵呵,你怎么不去当杨贵妃呢?一枝红杏露凝霜。” “如果杨贵妃可以转世,我觉得你就是当代贵妃。”步涉道。 “从潘妃到贵妃,除了妃子,你就没有别的恭维语句了?” 步涉想了想,说:“那我以后赞美你母仪天下了。” “我母仪天下,那你步涉只能是‘天下为公’了。” “哈哈。”我和步涉两个人也不由的开怀大笑。 那天下午,步涉喝着可乐,我喝着啤酒,在胡诌八扯中度过。 我也进一步的了解了步涉,步涉的公司是他和他舅舅合伙儿的,而步涉每年的分红不过二三十万美金而已。步涉的舅舅是福建沿海某地级市的高官,我猜这个公司的主要业务是给步涉的舅舅洗钱。 我知道,很多高官经商的目的就是洗钱。这个手法,就如同一百多年前美国黑社会的洗钱手段。美国的黑社会开了很多的洗衣店,从而使非法收入漂白。 评价现行各地的领导集体--一群败家玩意儿。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在海滩上远望印度洋,更显宁静平和。在大洋的那一头,就是印度大陆,过几天,我就去到达那里的。 我自言自语的说:“印度,我要来了。” 步涉也在一边附和道:“潘妃,我们一起去吧。” 我回头看了看步涉,说:“不行的,印度大陆适合冥想,我想一个人去。” 步涉道:“是吗?乔治也不去吗?” 似乎,乔治已经成为了步涉的心结。我气愤不过,用眼睛直直的看着步涉,许久才说:“步涉,我希望你能放尊重一些。” 步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我目光的直视下,耷拉个脑袋。似乎步涉也有着很多中国男人的病态,总想把女人当做一件附属品。 男女关系、夫妻关系,都是平等的。这种平等不仅仅体现在财产上,更体现在情感上的自由。比如,关于性爱的契约,如果有一方违背忠诚的原则,另一方也完全有理由推翻既定条款。 婚姻,也是一种契约。性爱中的平等,远比性爱中的忠诚更重要。一如中国当代,人与人之间实现平等,远比人人吃饱饭要重要的多。 正在恼怒的时候,唐贞等回来。天色渐黑,我们就在附近吃的晚餐。 想起第二天的离别,唐贞居然哭了。 悠悠洛阳道,此会在何年?天各一方,或许永生都不会再见。 我安慰唐贞,道:“唐唐别哭,你和林渝结婚的时候,可以选择到美国吗。” 唐贞噙着泪,哭哭啼啼的说:“潘姐姐,你再婚的时候,也会回到中国度蜜月吗?” 我笑了笑,说:“可爱的妹妹,不仅仅是蜜月,我还得回去探亲呢。” 唐贞道:“拉钩上吊。” 我说:“好的,不过,你要先笑起来。” 这时候,唐贞才破涕为笑。女孩子,梨花带雨,更有清怜之感。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吃完饭,我们便打个车回到住宿的地方。结账的时候,我悄悄的拽住乔治,告诉他今晚十点去我的房间,有事告诉他。 到晚上十点整,乔治敲门。一进屋,乔治这个傻黑大个儿,真的就问道:“夫人姐姐,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拂了一下我湿漉漉的头发,道:“笨蛋,这么晚了,你说一个女人单独约见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呢?” 乔治这才听懂了我的玄机,见我刚洗过身子,浑身幽兰澡香,穿着刚盖过屁股的睡裙,双乳半露,白腿赤条,咽了一口唾液道:“姐姐,这个?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由的笑了几声,有些娇媚的说:“乔治,我们都在一起好几次了,你怎么还是不好意思呢?” 乔治懦道:“夫人姐姐就像是神灵,我总怀有一种敬畏之感。” 我说:“你又想多了,我就是想和你喝酒聊天而已,明天你就去乞力马扎罗山。再之后,你就回加蓬了,或许我们今生就很难再见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愉快,所以才把你叫来一起喝杯酒。” 乔治道:“好的。” 一面给乔治倒酒,我一面问:“乔治,你登山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吗?唐贞和林渝都是孩子,你可以多多照顾他们的,虽然你们之间的年龄差不多,但登山经历远不如你。” 乔治道:“夫人姐姐你就放心吧,都准备好了。而且我刚刚洗个澡,差点儿睡了,刚想到十点您找我有事儿,我这才来。” 我道:“看来,你们今天玩儿挺happy。” 倒满一杯红酒,我说:“乔治,祝福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我们干杯。” 乔治道:“好的,也祝愿中非人民世代友好,干杯。” 难得乔治如此幽默,我和乔治又喝了一杯。 乔治喝酒,不似步涉吞吞吐吐,更有蒙古人喝酒的豪迈。当然,乔治虽然很壮,但酒量似乎也一般。一瓶红酒之后,有些醉意。 铁塔一般的男人不胜酒力,我更有心调戏,就把粉脸靠近乔治,说:“亲爱的,我打算送你一件礼物,你要吗?” 或许,我的体香有些撩人,乔治声音有些发颤,道:“夫人姐姐,什么礼物?” 我道:“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 说完,我便把睡裙撩了起来,里面是中空,皮肤雪白,身材窈窕,。芳草茵茵处,中有一条细缝,清鲜光洁,柔嫩温润,观之可爱,久玩不腻。 看到此,乔治不能自持,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抱起,扔到了大床上。之后,强行掰开我的双腿,用后打的嘴唇在我的花园深处寻找溪水潺潺,其涎咸湿,其情浓烈。 我只是象征性的“啊”了一声,之后就不由自主的张开双腿,花瓣张开,红蕊独秀,任由乔治品咂、吮吸。 潘家有女秀倾城,乔治相会动淫情。一支长枪金镶玉,两片叶瓣化盾屏。 春色之路指为径,恼人喘息舌轻轻。金风玉露一相逢,鸾颠蝶飞两盈盈。 在我几次调教之下,乔治的亲吻水平提升很多。厚软的舌头,或品咂,或吮吸,或挑逗花蕊红豆,或探幽花径深处,溪水汩汩,花蜜涟涟,十多分钟就使我达到了两次高潮之巅。第一次感觉一般,第二次感觉很明显,小腹都是麻酥酥的感觉。 高潮的空白,乔治把他的黑枪送到我的嘴巴旁。神情迷离,欲望正浓,我也毫不犹豫的为乔治KJ。虽然,乔治的黑枪粗大,但每一次都是力争深喉。当黑枪头和嗓子眼相触的那刻,两情依依。 啜吸一会儿,我对乔治道:“亲爱的,我给你按摩一下你的这个玩意儿好不好?”说完,我用手扒拉一下。那物儿粗壮,竟是纹丝不动。 我也惊叹,道:“乔治,这个也太硬了吧!” 乔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今天感觉很好。” 我笑道:“那就好,我们今晚兴尽晚回舟。” 说完,我让乔治躺在床上,脱去上下衣裳,赤着身子。从包里拿出润滑液,这是我下午偷偷买的。用精油涂满乔治的小腹和大腿根部,乔治腹肌和腿部肌肉很强健,其硬度竟然不逊色于勃起的黑枪。充满肌肉的小腹和大腿,也暗示着这样的男人抽插更有力度。 摸完精油之后,我就为乔治按摩他小腹上的大黑塔。因为刚刚达到了两次高潮,此时的我并不急于ML。 乔治也很享受我的按摩,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呻吟。乔治的黑塔此时完全展开,居然有我的两个拳头大,也很粗的。黑黑的,只余尖头部分是绛紫色。真的如一座铁塔,不过是下面尖来上面粗的那种。很干净,居然没有杂毛,皮肤油亮,显得很干净。按摩中,我尽显温存之态,偶尔会用舌尖触弄,更会有舌头包裹其中。 渐渐的,乔治受不了,对我说:“夫人姐姐,我们开始吧。” 我又提弄了一回,让乔治用舌头浇灌我的花蕊处,直到湿淋淋的。这在坐在大黑塔上,乔治那物儿暴怒,顿时直竖,尽入我花心深处。 塞得满满当当,有些不适应。但上下撺掇,也觉洞口剪开,异常的滑润舒服。乔治腰间松动,我也顺着节奏,一来一往,去而复返;一上一下,自高而低。畅人间之美,享齐人之福。 情酣处,雨云密布,乔治怒目圆睁,我是咬牙切齿,似乎要把牢门打穿。玉茎硬,玉门软,软硬兼施;玉茎翘,玉门弹,刚柔并济。那一夜,我和乔治如痴如醉。 最后,我都不知道乔治来来往往多少回合。到最后,我是花蕊干涸,疼痛难忍,乔治这才作罢。末了,我是以嘴巴充作容洞,以手为花蕊通道,才使乔治一飞冲天。 折腾到半夜,我们才各自睡觉。 第二天,我是神采奕奕的。和乔治唐贞等拥抱作别,没有惜别,只有再见的祝福。 乔治说他一定会到中国来见我的,还有他的周公。唐贞在一边不知情的说,见潘姐姐的同时,乔治也务必要见她。 送走他们,只剩下我和步涉。 步涉道:“潘妃,下一步您怎么安排呢?” 我哈哈一笑,道:“步涉,你怎么忽然这么客气,还用上了‘您’?” 步涉道:“你不懂的,‘您’代表从此我的心上有了‘你’。” 非洲之雪 生命之巅(十) 我和步涉把唐贞、林渝和乔治三人送上了飞机,在目送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机舱后,我心有感触的长叹了一口气。很难得在海外幸会来自祖国的同胞,更难得遇见忠厚老实的乔治。在人生的旅途中,我的世界会因为遇见他们而别开生面。当然,他们的世界也会因为遇见我而变得更加精彩。尤其是乔治,片刻的枕边之欢,他是会永远记住我的。人生,总是有两个异性难以忘怀的。第一个,就是你身体经历过的第一个异性;第二个,就是你身体经历过的第二个异性。再一再二之后,再三再四也就无所用心。 分别之前,唐贞对我说--世界很小,我们会再见的。世界很小,但见面的只是有缘人。就像是金城武、梁咏琪的《向左走•向右走》,我们终其一生都不会认识。关于相识,我们把其必然性归结于缘。缘,是来自印度佛学的一个转译罢了,用于表述错综复杂的“苦集灭道”。性空缘起,我倒觉得世界必须用“缘”来概括,因为当你错失一个人的时候,你还同时会遇见其他人。世界是偶然的,一如宇宙肇始于大爆炸的奇点。宇宙无外,但宇宙中必然会存在多维世界,不同的你我会有不用的人生际遇。简而言之,天堂、地狱、人间就是多维世界的体现,不同的我们有着不同的遭遇。 所谓的宿命,在于我们选择的唯一性。人不可能过同一条河流两次,此时此地的选择,也就意味着“宿命”的必然。所以,宿命的本质是选择,绝非结局。 此界的我正在和林渝告别,彼界的我也许正在和林渝偷情。人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佛也曾说过--一念三千。 送走三人,我的神情有些落寞,愣愣的呆在原地。步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潘妃,还在依依不舍呢?” 隔了半晌,我才缓缓的说:“当然,他们可是我的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有朋去远方,不亦悲乎?” 步涉:“呵呵,如果我要离开你,你也会这样伤心吗?” 我微笑着看着步涉,说:“这个,要看你走多远了,就怕你一去不返。” 步涉也笑了笑,说:“你这是诅咒我呢?你还答应和我一起登珠穆朗玛峰呢,这个你难道忘记了?” “没有忘记,等我到80岁的时候,爬的动,也一样会陪你的。” “哈哈,潘妃,你当自己是乌龟婆婆呢,还爬?”步涉取笑道。 “切,你还以为自己是兔儿爷呢,居然要登珠峰。”对于步涉的挑逗,我也是毫不相让。 步涉道:“不和你扯了,潘妃,飞机都已经起飞了,你还继续在这里怀念三人?” 这时候我才想起,已经在原地呆了20分钟。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乔治等已经飞的很远,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守望。就对步涉道:“走吧,我们回宾馆,开房。” 步涉笑了,说:“开房?开谁的房?” “当然是自己的房间,你可不要想歪歪。”说完,我径自的走了。 我崇尚闲云野鹤的独来独往,但并不意味着我绝情寡义。对于和乔治、唐贞之间的简单、真挚的友情,这在旅途中是很难得的。之所以忽然有些伤感,是因为他们走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 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不论去与住,都是梦里人。 走出候机室的时候,我哼唱着刘若英的“就这样孤单,孤单一辈子。”在港台的明星中,除了吴彦祖等男星外,我还比较欣赏刘若英。不同于王菲的特立独行,刘若英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柔和善的。王菲就是孤傲的雪峰,远望而去,空净纯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而刘若英则是娟娟的溪流,只在近处,我们才能感受其溪流潺潺、水声堪听。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飞。 不久前,刘若英也结婚了。从此,她不再会孤单一辈子。在人生的“宿命”中--原来你也在这里。 唐贞已走,我又要开始了新的旅途。虽然有步涉在,但我却忽然觉得他很陌生。是他先前的一番言语触犯了我的自尊心,更是源于这个家伙喜欢窥探我的隐私,干涉我的自由。 想必,这也是大多数中国男人的通病。总在潜意识里,把女人当做男人的附属品。有些女人似乎也有天生的奴性,总把丈夫称谓“当家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男人也会振振有词,说中国的大多数女人一旦离开丈夫,生存都是一个大难题。其实这是一个误解,恰恰是中国的男权社会,才会导致女性在读书、就业等诸多方面的难题。如果中国会像西欧那般加大对单身母亲的救助,想必很多中国女人会选择独自抚养孩子,而不是为了维系所谓的家庭温暖,勉强的和花心丈夫共同生活。 中国男人有些地方是很可笑的,可以拎着菜刀和情敌拼命,但却不会见义勇为。不可否认的是,中国女人的母性很强。为了孩子,中国女人可以忍受一切不能忍受的。 河东狮吼,中国女人颇如非洲草原上的母狮子,总是一个人带着幼狮。辛辛苦苦捕来的猎物,却首先要让公狮子吃。很多伟人的成长环境,都是单身母亲带大的。比较于单身父亲环境下成长的孩子,成材率低的可怜。所以,母爱的欢迎更适合孩子的成长,也许这是源自母亲天性中的善良、包容。虽说父爱如山,但母爱如水,谓之上善。 回到房间,收拾行囊,振作疲惫的精神,重回坦桑尼亚的达市。在达市,有飞往印度孟买的航班。 或许,是对中华文明太过熟悉的缘故,我已经厌倦了传统的儒家教化和传统。就像是旅途中的邂逅,我更喜欢和陌生人的交往,因为他(她)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感受。除去古希腊、罗马文明,我最为痴迷的就是南亚次大陆的印度文明。有的历史学家会说世界几大文明体系中,中华文明是唯一传承至今的。以前,我也相信这种论断。但游历印度之后,我才知道真正传承如一的文明体系乃是印度。自远古的各类吠陀,到如今伊斯兰、印度教并行,印度文化中的玄学、苦修、神秘主义、因果轮回等传统,至今未绝。反倒是历经马列的牛鬼蛇神折腾之后,国内再无儒学传统,其“温良恭俭让”也让位于阶级斗争。 记得伊斯兰教义中,信仰安拉,全世界的穆斯林都是兄弟。在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的阐述中,亦有全世界无产阶级都是兄弟的提法。希特勒呢,他的国家社会主义基于的是日耳曼种族优秀论,其它民族都是劣等民族,所以希特勒被贬斥为“纳粹”。可见,无论哪种学说,平等都是第一要义。相似的是,伊斯兰的原教旨主义推崇圣战,而诞生了恐怖主义;马列的学说,亦被列宁、斯大林等上升到暴力革命。摒弃各种纷争,董存瑞的炸碉堡和当今的人体炸到并无差异。虽然是一个妇人,但在我眼里,烈士是为全人类的正义与和平奉献出生命的英雄才称呼为烈士,比如路德•金、甘地等。其余的,只是某个利益集团的“烈士”而已。 谁说斯大林不是一个赤裸裸的刽子手呢?斯大林的肃反造成的人口死亡,要比当代的恐怖主义多得多。不过,斯大林的肃反是以“苏维埃政党”的名义罢了,以所谓的集体领导掩盖个人独裁。二战中的苏德战场,其实是一场狗咬狗的战争,泛属于社会主义阵营内部的矛盾。不过,希特勒更加过分而已,因为他毫无顾忌的杀掉几百万的犹太人。二战中,也是因为在“不干涉德国内政”的幌子下,英法美对希特勒采取了绥靖主义,导致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判断文明的真伪,不在于其是否具有先进性,而在于其是否维护生命的尊严、权利的平等。任何鼓吹残害生命、消灭肉体、种族歧视、阶级矛盾的说理,都是站不住脚的,也必将会被历史所唾弃。 二战之后,美英法等国家基于希特勒的屠杀,开始干涉他国的内政。可见,“不干涉他国内政”只是一个伪命题罢了,因为人的一切权利不再属于国家,而是属于全人类的。人权高于主权,而有些人存有“主权高于人权”的桎梏,仍旧是封建社会“裂土而封”的思想残存。 国家有了主权,就一定会保护人权吗?相反,倒是人权有了保证,主权会更加强大,最为浅显的例子就是民主化的以色列。要知道,以色列除了在公元前十二三世纪的所罗门时期,建立过以色列和犹太两个国家之外,一直就是颠沛流离,始终徘徊在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外。以色列1948年复国,并经5次中东战争,仍然屹立于阿拉伯世界不倒,最关键的就是以色列的政治文明走上了民主。 不同于以色列,也不同于中国,二战之后的印度没有更多的参与到冷战之中,却也走出了一条独立的发展之路。 当然,在我眼里,印度神秘的原因,还在于其印度教中湿婆派中性力。印度教也有显密之分,而且其“密”多源自佛教,藏传佛教中的很多教义和印度教如出一辙。也是因为印度教的“密”宗仪轨更加完备、理论体系更加周密,才导致佛教于13世纪在印度本土的消亡。 印度教也是矛盾的,湿婆是破坏之神,更是重建之神。一面强调素食、苦行,另一面则迷恋性爱中的狂喜,认为可达“梵我一如”。我还是觉得,印度教中的一些哲学思维还是适合我的性格。 我的性格中也充满了矛盾,喜欢孤独的旅行,但却偶尔希望有个人来陪;喜欢性爱的欢愉,但高潮之后我却会厌倦性爱。 原以为在桑给巴尔会直接飞到印度,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人生就是来来回回的折腾,去而复返是经常性的,但去而忘返则是一种生存境界。 去而忘返,历史上,庄周有过这种境界。昔者庄周梦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关于梦,中国除了庄周梦蝶之外的典故,就只有胡说八道的《周公解梦》。反之较于西方,佛洛依德也做梦,并以《梦的解析》奠定了西方近现代心理学的基础。反倒觉得,西方在“学以致用”方面走的更远。中国的“经世致用”,也就仅仅体现在维护封建的等级尊卑和伦理纲常罢了。其实古代也有三权,此三权乃是“君权、父权、夫权”,三权相交,融合为一,就是要不遗余力的维系男人的支配地位。 中国没有印度的种姓制度,但在中国的现世主义传统中,无时不刻不存在这“种族”歧视。当然,这种歧视偶尔会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农民起义所打破,但成王败寇的更替中,“君权、父权、夫权”无疑扮演者种姓制度。 女人,生在中国是很不幸的。西方中世纪的黑暗,体现在基督神权对人性的压抑。而在中国,自宋朝之后,女人始终生活在男权的阴影之下。这一点,可以体现在中国的政治生态中。明清之际,朝廷可以容忍男男之间的断袖之癖,但却不能容忍官员嫖妓。 诚然,在中医的阴阳平衡理论,男男交合,射精之际,交换的都是阳气,对身体是无碍的;男女交媾,高潮之间,阴阳平衡,对身体是有益的。但古代中医学对男性、女性的自慰则是反对的,认为这纯粹是释放自身的精气,却没有来补之道,不利于阴阳和合的中医理论。 自慰,真的是有害的?旅居世界各地,见过无数的生殖器图腾和生殖崇拜,我却真的没有见过推崇自慰的。颇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和谐的性爱,牵涉到心灵和身体。一次顺畅的性爱,是对身心的极大升华。所以,性爱可以保持年轻,男女都毋庸置疑。女人,与不同人的性爱,可以使涓涓细流汇集而成泱泱大河。如前面所言,与三个以上不同的男人做爱,女人也更具有包容性。有时候,我很推崇性工作者从政,阅人无数,不会有偏见。 每一次性爱,我都是完全的投入。男子性健,其精乳白,外阳内阴,曰为青龙;女子性柔,其经暗红,外阴内阳,曰为白虎。青龙白虎,互补才能和谐。 可惜中国古代的男人,在“男尊女卑”的思维惯式下,大都相信那些阴阳采补,以少女为鼎器,采“临炉铸剑”、“敲竹唤龟”、“鼓琴招凤”、“吹没孔笛”等,使女方先高潮至,其阴精可为老年男性保健之用。玄素之道,属于痴人说梦,几乎不可能。 古天竺也就是印度,其密教中亦有双修之道,瑜伽也是其一。佛教之所以传入中国,密宗之所以能够在唐玄宗年代鼎盛,及之后的三教融合,密宗的男女双修与道家的阴阳采补,也是不可或缺的。 性,宛如音乐,也是穿越国界、种族、宗教,直达人的心灵深处。 有些扯多了。 唐贞他们走后,我和步涉也搭乘下一趟班机,飞回达市。然后,和步涉分道扬镳。我去印度,他奔西非。 回达市的时候,步涉曾建议我们坐渡轮回去。但我更喜欢坐飞机,这样更快一些。 步涉无奈的道:“好吧,潘妃,随你,我们一起打。飞机。” 在飞机上闲聊,步涉说他喜欢坐船的感觉,尤其是晚上,在大海上仰望星空,那种感觉--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天地一沙鸥是什么感觉呢?或许如苏轼的醉酒,朦胧之中--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 我笑道:“步涉,如果你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那么帅,我愿意和你一起坐船,而且我们在船头搔首弄姿。” 步涉道:“迪卡普里奥很帅吗?我倒是觉得马龙白兰度更有男人的味道。” 我说:“白兰度,你不会介意他的同性恋经历吧?” 步涉没有回答,因为他实在是无法回答。喜欢的一个男性偶像,还有同性恋的风流韵事,这让步涉很是为难。西方社会,对同性恋都是很宽容的,有些像中国的汉代,男风大盛,而民以为常。 步涉等大多数男人仰慕马龙白兰度,我觉得他们是更憧憬自己是《教父》,握有权力,可以支配一切。男人,大多都是有极强的支配欲的,女人不过是最令他们容易达到高潮的一件玩具罢了。 步涉道:“嘿嘿,你对同性恋的态度如何呢?” “你认为呢?”我轻轻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同性恋。” “哟,步涉,你这种回答,以为老娘我是同性恋吗?”我有点的不悦的说道。 “没有啦,就是随便说说,不过我觉得你是不大喜欢同性恋的。” 诚然,我是不喜欢同性恋的,尤其是男同。原来,我对性的取向是宽容的,认为这属于每个人的私生活范畴,我们无权干涉。但自从一个娘娘腔把我前夫勾引走之后,或许是出于嫉妒心,或许是出于自尊心,我对男同的态度出现了189°的大转弯。结婚的时候,我也考虑过或许有一天他会喜新厌旧,但真的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gay。 离婚之后,淋浴的时候,我喜欢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裸体。有些臭美,但我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五官端正,还算秀丽;脖颈白皙,还算细腻;椒乳柔嫩,还算坚挺;小腹平坦,还算苗条;双腿修直,还算性感;莲足绵软,还算净润。可怜镜前尤物如此,到最后居然输给了一个P眼。 对于前夫,我只能说--安得屁。眼千万间,屁得天下寒士俱欢颜。没有侮辱人格的意思,但仅就我个人而言,那些gay对爱的执着,不知道何为耻,何为荣。 我没有直接回答步涉关于同性恋的问题,只淡淡的说:“如果有可能,我倒是希望人类能够像动物一般,有个固定的发情期,没有爱情,只有生殖。” “爱情,也并不都是伤心的,也许期待下一场爱情会更美。” “步涉,你还相信世界上有爱情吗?” “当然,自从你出现后,我就开始相信世界上有爱情,并且喜欢冥想了。”步涉一面说,一面习惯性的眯着小眼睛向我笑。 “呵呵,谢谢你的赞美。” “潘妃,你错了,爱情是无须赞美的,你只需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我为什么要回答?” “因为你长得特像一个人。”步涉说。 “像谁呢?” “我的下一任女朋友。”紧接着,步涉又说道:“潘妃,我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的女朋友。”步涉话音很轻,但是很坚决,看得出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需要一定勇气的。 “呵呵,在飞机上确定恋爱关系,如果我答应,是不是很浪漫呢?” “当然,你答应了,我们就双飞。”看了我一眼,步涉有急忙解释道:“双宿双飞的意思。” “自来自取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看来,和你确定恋爱关系,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喽。” “当然,所以希望潘妃能够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呵呵,步涉,你不要忘记,不要忘记这首诗的下句是‘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弯针作钓钩’。” 步涉握住我的手,说:“潘妃,真心的和你说,我想这辈子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变老。” “可是,步涉,我现在还不想变老。我觉得我们之间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侯。’” “好吧,潘妃,我尊重你的意见。”说完,步涉长舒了一口气,从飞机上的狭小舷窗,静静的望着窗台。此时的飞机,正行驶在一片云上。我们的路,就如云下,是暴雨倾盆,还是云淡风轻,无从得知。 今天是鲁迅诞辰130周年,套用鲁迅的一句名言--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本无所谓无的,正如这地上的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物欲、情欲、性欲,色受想行识、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人的一生都是生活在八苦之中。有的时候,我也想逃脱,妄想生活在希腊化时期的犬儒哲学中。在一个可以终年晒太阳的爱琴海岛屿中,亚历山大帝问我需要什么,我只希望他能走开,因为亚历山大挡住了我的阳光。 犬儒哲学的代表人物是狄奥根尼,其愤世嫉俗的味道,有些像李白--天子呼来不下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大唐雄盛、两宋富庶,有个共同点,两个王朝的皇帝都不是实行威权统治。唐玄宗即位,李白、安禄山都可以欣赏杨贵妃的沐浴;宋代,不仅在于其皇帝没有杀掉一个读书士子,更在于宋徽宗可以和燕青等一起嫖李师师。 我喜欢奥巴马,在于奥巴马在美国国内从来都是装孙子,但在国际上从来都是装大爷,这和中国恰恰相反。 到达达市之后,我们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订了机票,步涉是两天后的,而我是三天后的。步涉说这是老天舍不得我们分离。 良缘易合,红叶亦可为媒;知己难投,白壁未能获主。 我打算让父母移居美国,哥哥们也大都有此意见。可是故土难离,父母晚景之际,不喜欢跋山涉水。农耕文明的特点就是如此,定居某个地方之后,就不再想离开,固步自封。相反,游牧文明、海洋文明倒是不存在这些执拗。由此可见,农耕文明的特点是因循守旧、循规蹈矩。 我不喜欢定居的生活或者思维方式,总觉得人生就是一株草,无论落到哪里,都会生根发芽的。中华的初始,也使如草的人生。比如周朝的先人古公亶父率领其家族远涉关中沃土的时候,不也是一种迁徙的文明吗?可见,宇宙中唯一亘古不变的就是“变化”。 人生就是一种体验,多一种体验,人生也会更加饱满真实。生如“夏花”诠释人生是片面的,它只专注人世间“古今须臾、四海一瞬”的刹那美感。真正的人生是生如“落英”--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至于落英,究竟是指盛开之华美还是凋零之凄美,仁见仁、智见智。但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繁花落尽君辞去”,或许,我真的是太孤独了。 关于人生的历练,也许有些荒诞不经。大学的时候,一个假期在街头流浪的艺术家厮混。弹着吉他、衣衫褴褛的招摇过市,也居然赚足了学费。这几年在国内呆的久一些,发现中西两种文化中,流浪者的行为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西方的街头流浪者永远不会奴颜婢膝的磕头作揖,也不会缠着你不放,流浪者和施舍者之间是完全平等自由的,流浪者更多的以某些艺术的名义,求的与你的共鸣,让你慷慨解囊。相反,中国的乞丐是死皮赖脸的,大有一副“我是流浪我怕谁”的二皮脸,这也源自中国人身上有着太多的奴性。尤其是最近某地出现的“性奴”案,更觉得国人都存在着奴性。其实,在法律、道德的体系下,人没有完全的自由,欧美也时常出现性奴囚禁的案件。唯一的区别,西方人的“性奴”情节是对法律的尊重和敬畏,而国人的“性奴”情节则大多是源自君权父权至上的思维。也就是说,西方的“性奴”体现的是法律的至高无上,而中国人的“性奴”体现的是官本位的神通无敌。所以,媚上欺下、嫌贫爱富的嘴脸,存在于每个国人的血液之中。当代欧美,巨富和寒门之间“灰姑娘”之类的爱情屡见不鲜,但在中国当代,其婚姻颇似魏晋的九品中正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广州盐务、河北闫宁等事件不难看出,当代中国,官员裙带化、行业家族化、阶层凝固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社会阶层缺少流动性,意味着一个国家和民族的血液已经凝固,心血管的梗塞不会导致死亡,也会造成半身不遂的恶果。 我和一个美国女友人伴游荷兰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时候,一时心血来潮,我们很放肆的租了个门脸,在运河边的橱窗中袒胸露乳,搔首弄姿,操起了皮肉生意。遗憾的是,在短短几个小时的营业时间里,女友人接了四个男客,而我只有两个客人。在昏暗的橱窗里,美国女友人四肢修长、乳房肥硕,更性感一些。我的优势,在于皮肤的细腻和体香的清润,可惜嫖妓的男人百分百都是视觉的动物。我接待的两个嫖客,一个是来自意大利的男人,四十多岁,身材健美,高鼻深目,颇有拉丁人的飘逸气质,我很喜欢;还有一个是来自乌克兰的大男孩,大手大脚,脸蛋儿红红,布满了青春痘,想必是性欲旺盛。大男孩儿还有些包皮,小弟弟比较长,但阴毛很淡,看起来更加细长。虽然青涩,但勃起的硬度很强,抽插的力道十足。 如果不是美国女友人忙着和来自中国的嫖客嘿咻,我会把这个乌克兰的大男孩介绍给她。我并不喜欢和男孩子做爱,不是排斥男孩,而是因我也为人母,道德上难以接受。和乌克兰男孩的性交易,我不觉得是做爱,而是怀抱着一件精美的瓷器,在干净嫩滑中的自慰。我难忘的是这个大男孩身上的牛奶味儿,富有年轻人特有的体香。十年后,大男孩进入了而立之年,所谓的体香就是臭男人了。 人到中年的缘故,美国女友人的性欲很旺盛。而且,这个家伙更喜欢和男孩子做爱。很多人以为欧美男人的性欲很强,那是一种错觉,大多数的欧美男人到了中年,大腹便便,性欲减退。倒是欧美20多岁的年轻人在性事方面,玩儿的很凶,所谓的party就是乱交的场所。读书的时候,我也经常参加party,类似于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在村外修建的供青年男女相识相爱的寨子,也算是一种不承担任何后果的性爱平台。 美国女友人评价和中年熟男的性爱,就是像在打阵地战,看起来炮声隆隆、杀声阵阵,其实都是断断续续的做表面文章。对于和男孩的性爱,这个家伙评价为冲锋战,虽然时间短,但可以来回冲杀很多次,每一次冲锋都是真刀真枪,每一次冲锋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个女友人的家乡是美国西部,在她身上有着牛仔特有的狂野和不羁,对于任何事情的态度,就如她在床上的表现,直来直去,不会掩饰。 我曾经问她,和男孩子做爱,会不会有内疚的感觉。这个家伙说不会有,因为性爱本身就是无罪的,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对于她而言,人活着就是追求下一次的高潮。对于性,她虽九死而不悔,虽千万人吾往矣。 妓女,是一种职业,我从来没有贬低过。无论是市场经济的等价交换,还是自然界的能量守恒,付出和回报是天赋的,出卖肉体也无可厚非。在人类商品的历史中,第一次交易就是性的交易,这是人的本能。不晓得为何有些卫道士总是喜欢抨击妓女,也许在他们心中,事先存在了性的邪恶,才会有妓女的概念。也是在这群人的嘴巴中,如果一个风尘女子是为了弟弟或者儿女的生存而从事皮肉生意,那么这个女子品性是高洁的。相反,那些追求个人享乐而落入风尘,那么都是十恶不赦的。真是胡说八道,不伤害第三者利益获取财富,至于大逆不道吗? 中国的卫道士,我倒觉得他们的身上真正的存在着“妓”性。一面扬着个高贵的嘴巴左右逢源,弘扬社会主义主旋律及中华民族的传统价值观;另一面则撅着黑乎乎的屁。眼儿上下求索,一肚子男盗女娼。这群卫道士不懂得看清事物的本质,不厌其烦的利用事物的两面性,永远为自己寻找借口。 步涉对此深有同感,他就是厌倦了利欲熏心,才来到非洲。当然,步涉到非洲也不是来寻找所谓的梦想,他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官员亲属洗钱的。为了获得我的信任,步涉很真诚的告诉我他的实际。只是,他从未说过他那高官亲属的姓名。我也懒得问,免得庸人自扰。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多,麻烦也越多。就像是张柏芝的艳照门,越是刻意回避,约会招徕八卦记者的探奇。如果我是张柏芝,会出演《色•戒》,在全世界面前脱掉衣服,一览无余之后,所有纷扰一扫而空。当然,阴谋论者也会认为张柏芝是在利用这件事情在炒作。如果真的是,那么张柏芝也算是一个无耻的女人。 我好奇的是谢霆锋的性心理,从王菲的姐弟恋,到张柏芝的艳照门,在到今天的离婚门,谢霆锋始终保持沉默的态度,被动的地位。单亲的成长经历,谢霆锋的心理始终存有被抛弃的感觉,表现在男女关系上就是特立独行的“爱”。未来,我甚至相信谢霆锋可能会和一个男人结婚。 人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官员龌龊、商人重利、文人无耻,在大酱缸里,唯一的真实就是我们都是烂货。毛之所以会成为千古伟人,在于他成功的修复了自己的处女膜。一如郭沫若,前一天还在扬言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第二天就信誓旦旦的投入了国民党的阵营。 非洲之雪 生命之巅(十一) 到达机场,步涉和我打车回到达累斯萨拉姆。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后,步涉对我说:“亲爱的潘妃,我请你吃饭吧。” 我笑着问:“步涉,这一路来,你请了我吃无数次的饭了,这次应该我请你。” “没关系的,男人请女人,天经地义的。”步涉说。 “免了,今晚一定是我请你的。”我不容置疑的说。 看见我态度很坚定,步涉说:“那好吧,听你的。” 在找饭店的当口儿,步涉还嘟囔说不应该劳驾我这个弱女子。 我道:“步涉,你这番话要是在美国说,我可以投诉你。” 步涉道:“投诉什么?莫非是性骚扰?” “呵呵,美得你,我会投诉你歧视的,你不能说我是弱女子的。” “这也算歧视?”步涉悻悻的说。 “当然,还有,你知道为什么中国男人总喜欢请女人吃饭吗?” “不知道,我就知道男人请女人吃饭天经地义。” “哈哈,步涉,你这是封建男尊女卑思想的残孽。中国男人喜欢请女人吃饭,潜台词里就是说我以后养得起你。毕竟,在中国的文化里,吃饭是高于一切的。为了一口饭吃,男人甚至可以挥刀自宫。” 步涉:“潘妃,没想到你一个女人家,知识面这么丰富,请你吃个饭,你居然引申出来这么多道理。” “那是。”我得意地说。 “潘妃,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你说。” “九浅一深和《周易》中的九九归一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我啐步涉道:“滚,永远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步涉道:“你看看,遇到你不懂的问题,你就会骂人,要不我告诉你什么叫‘九浅一深’吧!” “好啊,我洗耳恭听。” 步涉,没有解释什么是‘九浅一深’,说吃完饭再告诉我,免得影响我们吃饭的心情。 “九浅一深”之类的术语,应该属于道家的房中术。对于道家,我只喜欢先秦时期,以老庄为代表的“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的自然主义哲学,崇尚“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超脱人格。对于后世所谓炼丹延年、符箓驱邪,甚至采女以为壮阳养生鼎器的‘道家’十分反感。现在的道家从来不是一种宗教,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首先是没有一神教的崇拜,其二是没有兼济天下的理念,其三是缺少真善美的理论体系。 东汉明帝时期,佛教传入中国。作为一种外来的宗教,中土必然要产生相对抗的宗教,于是道家中的长寿成仙等玄秘主义应运而生。之所以没有儒家神学化,主要在于儒学是当时的官方正统学说,不屑也不能等同于佛道的三教九流。另外,也在于中国人并没有太强的因果轮回或者末日审判的宗教情结。最为现实的原因是,如果儒学神学化后,孔子和皇帝的关系如何界定呢?毕竟,孔子神化后,按照中国的传统,孔子的后裔是不是也能名正言顺的君临天下呢?记得穆斯林中的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分歧就在于,谁是先知默罕默德的继承人?是四大哈里发还是阿里一系?佛教中,关于佛理的阐释,也出现了大乘和小乘。基督教更是分裂成了天主教、希腊正教、新教三大教派及若干小的教派。可见,分歧乃至对立,神学系统也不能免俗,对于文化的多元,包容是唯一的选择。 中国的儒学也曾经有过太多的分歧。东汉时期,有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的争辩。及宋新儒学诞生后,在一个姓吕的组织下,朱熹和陆九渊有过鹅湖之会。 今文经学的理论来自于汉代隶书所写的儒家经典,今文经学的理论源自于孔子旧宅夹层中发现包括《尚书》在内的大批儒家经典。这些典籍都是用蝌蚪文书写,而当时识先秦古文的人不多,如何阐述儒家经典变发生了歧义,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的分歧拉开了序幕。 一般而言,今文注重阐述经文中的微言大义,古文则注重文字训诂;今文倡导董仲舒的谶纬迷信,古文则反对阴阳灾异。东汉中期之后,在贾逵、马融等大师的阐发下,古文经学逐渐成为主流,并经郑玄吸收今文学后,争端告一段落。尤其是许慎的《说文解字》,把训诂这一儒学传统光华千年。 两宋时,是中国历史、文化的转折点,以二程朱熹为代表的新儒学,一改大唐时期的开放文化,专注于格物致知,使儒学如同裹足妇人的畏手畏脚。朱熹和陆九渊的鹅湖之会虽然辉映千古,但仅仅是唯心主义的两个派系在争论,没有使中国哲学诞生人文主义。宋之后,明清时代的经学,脑海中仅仅知道一个“乾嘉学派”,其理论以古为上,缺少变通和创新,使经学沦落为繁琐冗长的考据,如八股之文,死气沉沉。 这时期的中国儒学,和欧洲中世纪的经院哲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第一,在信仰上都很狭隘,要么尊孔、要么敬上帝,任何异端都没有立足之地;第二,其理论系统都很繁杂,空洞,毫无意义;第三,压抑人性中的自由主义因素,尤其是把性归结为罪恶。幸运的是,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奠定了欧洲的人文主义传统,并为后世的资产阶级启蒙开辟了道路。而中国,明清时期的禁海压抑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彻底使中国文明绝缘于世界。 也罢,从孔子周游列国开始,这厮只知道传道授业却不懂得经商,就足以说明中国没有自由主义的传统。人性的自由,更要根植于经济的自由。这一点,农耕文明无法比肩于海洋文明,就像八十年代的《河殇》,黄土落后于蓝海。 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酒。每到一个新地方,我都喜欢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酒。有酒不肯饮,但顾世间名。所以贵我身,岂不在一生? 喝酒的时候,步涉比我多喝了几杯,他说此生能够和我相遇相识,他很荣幸。知道这是他的恭维,但我仍旧很高兴,所以就多劝了步涉喝几杯。步涉也实诚,我倒酒,他就喝。我不倒酒,他就自己倒。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达市,东部非洲的大都市,熙熙攘攘,灯红酒绿,不逊色于欧洲的大都市。在坦桑尼亚这么多天,我从未认真的观察达累斯萨拉姆的夜生活。也发现,世界所有的大都市都是差不多的感觉,人影迷离、人性迷幻。 步涉喝多了,也略略有些失态,说话大声大气。问道:“潘妃,你知道什么是‘九浅一深’吗?” 步涉走路已然不稳,我扶着他道:“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步涉忽然站定,打了一个酒嗝儿,很认真的说;“九浅一深就是一首歌。”随后,这个家伙在闹市区高声唱起了一首中国民歌--九九艳阳天。 反而是轻声的唱到:“九九那个艳阳天哟。”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河边。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依呀呀地唱哪,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开言? 步涉唱的很投入,浑然忘我。我们所在的街区,应该是达市最繁华的夜生活地带,酒吧迪厅等很多,也有无数的外国男人携当地女人溜达。步涉当街一场,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坦桑尼亚的土着也都是能歌善舞,见步涉独唱,也在旁边拍起了非洲特有的鼓点。俨然,这是步涉的独唱音乐会。 唱到一半儿,步涉忽然伸手示意,让我继续唱。围观的观众,当然拍手起哄,欢迎我登场。那天,喝了几杯酒,我的精神也很兴奋,在步涉的招呼之下,我也继续唱起了--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风向不定那个车难转,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情绪的宣泄,无外乎性爱、唱歌,而这两者,都需要酒作为媒介,也难怪古人精辟的总结出“酒是色媒人”。 酒,的确是一剂良药,可以抚慰我们那颗浮躁虚伪的心灵。 唱完了《九九艳阳天》,步涉意犹未尽,我和步涉又当街唱起了毛宁和杨钰莹的《心雨》。只是,我和步涉老汉徐娘的搭配,对比毛宁杨钰莹的金童玉女差的很远。 我和步涉的倾情投入,吸引了很多过路客加入到我们的舞台中央。在当地不知名乐器的伴奏下,陌生人在一起载歌载舞。非洲人的天真再次显露无疑,只要音乐响起,他们都会挑起欢快的舞步。拉丁的舞步是激情浪漫的,非洲的舞蹈是欢快率性的。 那晚,天气很闷热,蹦跶了一个多小时,我已经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步涉也醒酒了,对我说:“潘妃,累不累?” 我说:“当然累,不过心情很放松。” 步涉又道:“既然很累,我们就回宾馆休息吧?” 我知道步涉的小心眼儿,这个家伙看见我和一个外籍游客手拉手学非洲土着舞蹈,有些吃醋。 回到宾馆,在房间门口,我对步涉说:“步涉,我们明天见。今天感谢你的‘九浅一深’,我过的很愉快。” 步涉也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好的,明天我告诉你什么是‘九深一浅’?” “好啊,不见不散。” 回到房间,我淋浴了一下,也顺便在内裤安放卫生巾。我知道,她会如期而至的。对于女人而言,这是幸福的烦恼。 狂欢过后,感觉特别疲惫。 从房间的窗户遥望家的方向,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这个时候的家乡,已经是中秋的季节。中秋过后,就是残冬。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霄。 忽然,内心产生一阵阵的萧索之感。人在旅途,万事蹉跎。 秋风木叶落,萧瑟管弦清。望陵歌对酒,向帐舞空城。寂寂檐宇旷,望飘帷幔轻。曲终相顾起,日暮松柏声 可能是在街头玩儿得太凶,再加上千万低劣酒精的刺激,第二天早上5点多我就醒了,头痛得很。摸一下额头,似乎有些热。非洲的宾馆里似乎没有给顾客准备热水的习惯,害得我只好用凉水服用阿司匹林。阿司匹林的主要成分是水杨酸,应该是和国内去痛片的主要成分差不多,居家旅行的必备药品。 步涉是第二天的飞机,而我是第三天的飞机,我和步涉有一天的相处时间。昨晚约定好的,今天要一起在达市逛街的,就像个老朋友一样。 记得昨晚分别的时候,步涉再一次向我表达了爱慕之心。我说:“亲爱的步涉,给我一些考虑的时间吧,毕竟我才离婚半年多,实在不想这么快就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步涉也很淡然,回道:“好吧,潘妃,不急,因为我也单身了好几年。两情长久,我也不在乎这朝朝暮暮。” 对于步涉,我从来不想主动的打探他的任何隐私。对于他是否单身等,我也懒得去考虑是否是真实的。但我相信步涉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因为“以诚相待”,人际交往的成本是最小的。这是孔子的“诚”,也是佛教的“不妄语”。关于“诚”,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十诫”中,亦有“不做伪证”的教义,足可以看出欧洲大陆有着悠久的法治传统。 对于步涉的追求,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早已失去了“怦然心动”的感觉。20岁以前,我还是相信世界会有纯洁的爱情。但纯洁的爱情只适宜于农业文明,在如今的后工业化时代,一切感情都是快餐式的。爱情,也流于一夜情的滥觞。所以,我们这个时代缺少哲学的深思、历史的凝思和文学的奇思。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也很难把持住自己,在众多声色犬马的诱惑中,我也在随波逐流中体验着人世间的千奇百怪。如我所追求的“性”,是一种狂喜的艺术,也是藏传佛教中若干秘术中的一种,可以在性高潮后的不应期,体味“色心不二、金胎为一”。 性欲的发泄,也是人兽性的体现,无论男女。任何兽性都是有违人伦的,所以把性上升到科学、艺术、宗教的高度,纵欲就实现了合理化的一面。 没有谁会拒绝性的致命吸引力,如同黑洞,吞噬一切情感、道德、伦理、法律。死亡,是人类个体的最后一次高潮。 吃了点药,感觉略略好点,我就到洗手间冲个澡。有种感觉,会来例假的。可悲的是,洗手间也没有热水,直接洗了一个凉水澡。简单的化了一下妆,感觉浑身哆嗦。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彻底的感冒了。 身体发冷,浑身无力,我又回到了床上,盖上毛毯,昏昏沉沉的不知所措。 八点多,敲门声响起,我知道是步涉喊我去吃饭。 挣扎的站起身,打开房门,见步涉站在门口。乳白色的休闲裤,浅蓝色的体恤,黝黑的脸庞神采奕奕。我强打着精神,说:“早上好!”说完,没有搭理步涉,我就直接回到床上歇息。 步涉跟上来,很急切的问道:“潘妃,你今天的脸色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是生病了,感冒,发烧,浑身无力。” 步涉用手背触摸我的额头,说:“真的是很热,吃药了没有。” “吃了,阿司匹林。” “用不用去医院呢?”步涉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一会儿就会好的。”我说。在陌生的达市,我连医院在哪儿都不知道,所以不想麻烦步涉。我的性格中,有一些《红楼梦》中妙玉的情性,利落淡泊。和国人千丝万缕的关系网比较,我的人际关系是很简单的,只有陌生人和非陌生人两种。在非陌生人的范畴里,只有亲人和非亲人的区别。 待了一会儿,步涉见我房间没有热水,就出去要了一壶热水。然后,用热毛巾为我敷上。我呢,脑袋沉沉的,只记得步涉在我身边,其它事一无所知。但在内心,感觉是很温暖的,也很感激步涉的照顾。 迷迷糊糊中,好像步涉的身体和我紧紧相接。 后来的事情,我就失忆了。因为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间医院里。身边,就挂着吊瓶。见我醒来,步涉轻轻的说:“潘妃,你终于醒了。” 我很茫然的看着四周,问:“这是哪儿呢?我怎么到这里了呢?” 步涉笑了一下,说:“不知道吧,你的高烧已经有40度了,把你烧糊涂了。不来医院,你就会香消玉殒了。” “呵,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 “没什么的,潘妃,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的。朋友有病,我当然要义不容辞的。” 说完,步涉给我倒上一杯温水。喝下去,感觉浑身清爽许多,上善如水。 此时的我,虽然肚子有些饿,但精神恢复很多,就回应道:“谢谢步涉,从此我们就是更好的朋友。” 步涉哈哈一笑,道:“更好的朋友是什么朋友?” “当然是患难之交,生死与共。”我说道。 “生死与共,那是殉葬。但我更希望有一天能够慢慢和潘妃变老,这是最浪漫的事儿。” “哈哈,步涉,我可不喜欢变老的过程中,有个人会看着我。” “那我就瞅着你慢慢变老吧!”步涉无厘头的说道。 “真的是老了,否则也不会突然的感冒发烧。”我幽幽的说道。 “潘妃,你这不是单纯的感冒,大夫说你是昨天喝酒过敏导致的今天发烧。” “喝酒也会过敏?不可能吧。” “也可能的,或许是你身体的免疫力突然下降所致。潘妃,看见你烧的满脸通红,浑身打颤,我真担心你感染上了疟疾。所以,未经你同意,就把你送到了医院。” “怪不得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靠近,原来是你。当时,我都想打电话报警。” 步涉哈哈一笑,说:“我就是想救人,没有想其它,不要误会。潘妃如果觉得亏,你一会儿就把我背回宾馆吧。” “呵呵,步涉,我今天真的要感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说完,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让步涉觉察到异样。人,有的时候真的很贱。在坦桑尼亚的这些天,尤其是这厮对乔治的态度,我对步涉的印象很不好。但经历我生病这件事情后,忽然觉得步涉是蛮亲切可爱的男人,值得信赖。或许,我对步涉以前的看法都是错的;或许,步涉真的很在乎我。 人常想病时,则尘心顿减;人常想死时,则道念自生。经历坦桑尼亚的一场突发疾病后,我的人生观也转变了一些。家庭,似乎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只不过,我一个人旅行世界的脚步仍未停下。 步涉道:“潘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既然感冒了,为什么还要洗头呢?” “我哪里有洗头?” “怎么没有,送你到医院的时候,你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别忘记你是在感冒。” 我想起,在步涉来之前,我不仅洗头,还顺便洗个澡。回道:“女为悦己者容吗,大清早的,总不能蓬头垢面见可爱的步涉大哥吧。” “咦?你怎么还称呼我为大哥呢?” “怎么?你还想受小女子一拜?” “哈哈,那就拜天地吧,永结秦晋之好。” “美死你。这辈子,我是不想在结婚了。” “第一次婚姻的失败,不代表第二次婚姻的失败。就像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步涉淡淡的说。 “但是,我已经厌倦了婚姻,起码是现在。” 我和步涉的不同,在于步涉期待下一次婚姻,而我已经厌倦了婚姻。男人之所以期待婚姻,在于其家庭观念较弱;女人之所以恐惧婚姻,在于其家庭观念很强。 躺的许久,我坐直了身子,忽然感觉下身落红片片。很闹心,这个关键的时候,她也来折腾。我用手摸了一下屁股,愕然发现双腿间已经有卫生巾。毫无疑问,这个是步涉干的。因为清晨的时候,我感觉会来例假,但头疼得很,没有在内裤放置卫生巾。 昏迷之中,居然被一个男人换了卫生巾,一时间我是肝火旺盛,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正颜厉色的问道:“步涉,我问你一件事儿。” 步涉笑呵呵的道:“潘妃,你要问啥?态度怎么这么严肃呢?” “少嬉皮笑脸”,我冷冷的说:“步涉,你凭什么给我换卫生巾。” “哦,是这事儿呀。”步涉很冷静,语气平缓的说:“我知道你会为这事儿生气,你想听我解释吗?如果想,我会说;如果你不想,我马上就会走人。天高水远,从此不复相见。” 给女人偷摸的换了卫生巾,居然还这么决绝,我也很纳闷儿,似乎真的有难言之隐。说道:“说吧,捏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步涉笑了一下,说:“潘妃,你今天的高烧导致你昏迷不醒,阿司匹林也无济于事。害怕你是疟疾,我就想把你送到医院。扶你起床的时候,我看见你身下雪白的床单有些暗红色的血迹,我知道你是来那事儿了,于是就擅做主张的为你换了卫生巾。恰好,你的卫生间就放在你的床头。” 经过就是如此,你可以说我龌龊,也可以说我无耻,但我真的问心无愧。起码,这对比你到医院大庭广众下换卫生巾,更人道一些。 听了步涉的一番陈述,合情合理,我也没有在驳斥。只是很痛恨不争气的大姨妈,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来。 我低下头,羞愧的说:“步涉,对不起,但我不会缩‘谢谢你’的。” 步涉又是一笑,道:“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接着说:“潘妃,挂完吊瓶,你打算吃些啥?我出去给你买。” “难道,我不能出院吗?” “我去帮你问问医生吧。”于是,步涉出去找医生。步涉很聪明,很和时宜的出去,化解了刚才尴尬的场景。 一会儿,黑人大夫进来。摸摸我的额头,又用英语问了我的一些情况,开了一些要,说第二天如果状态正常,就不必再来。 大夫走后,我问步涉:“我这一病,花了不少钱吧。” 步涉道:“没有多少,检查带治疗,一千多先令而已。” “这个合美元得多少钱呢?”我问道。 “不知道,但人民币得100多块钱吧。” “步涉,我是付给你当地货币呢还是人民币呢?” “中国人民的内部问题,当然要用人民币解决。潘妃,你还是付我人民币吧。” 我说:“步涉,我兜里没有人民币,换做美元吧。” 步涉笑道:“潘妃要是过意不去,今晚请我吃饭吧。” “也好,今晚的晚餐,我买单。你想吃啥,就吃啥。”说这句话,我是发自内心的,起码是我的救命恩人,必须好好犒劳的。 “真的可以想吃啥,就吃啥?”步涉问。 “只要是饭店能够提供的,我都不会介意。” 步涉很实在,在一家法国风情的餐厅里,这家伙一顿饭钱折合人民币就花了我2000多元。据说,羊肉是专门从阿拉伯进口的。 结账的时候,我开玩笑的说:“步涉,你真狠,一顿饭就花掉老娘半个多月的伙食费。” 步涉也笑道:“无毒不丈夫。” 吃罢饭,我和步涉一起散步会宾馆。知道我刚刚病愈,步涉走的很慢。甚至在上下台阶的时候,步涉都会亲自过来扶我,显得很有绅士风度。 细节未必决定成败,但女人有时会被男人的细节所感动。 路上,我问:“步涉,你明天就该回塞内加尔了吧。” 步涉点点头,说:“是,可是我又不想走了。” “为什么?” “笨蛋,因为你大病未愈吗。”步涉道。 “哦,谢谢你,我没事儿的,调养一天,后天我就去印度了。” “我还是放心不下,还是后天我送你上飞机后,我再走吧。” “不成,你错过了去塞内加尔的班机,下一趟飞机就是下周的了,会耽误你很多事的。”我忙劝道。 “没什么的,我觉得目前对我而言,潘妃是最重要的。” “步涉,看来你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喽。” 步涉点点头,说:“可以这么说。潘妃,你觉得我是应该‘冲冠一怒为红颜’呢还是‘一骑红尘妃子笑’呢?” “哈哈,谢谢你的抬爱,我不是陈圆圆,也不是杨玉环,更不是美人,潘妃仅仅是潘妃。” 步涉忽然停住脚步,站在我的身前,沉声说道:“潘妃,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嘛?” “哪一点?”我笑呵呵的问。 “潘妃,你很真实、纯粹,永远不会随波逐流,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有个性的一个。当然,你本身很美、很漂亮。所以,不管你愿意与否,我都会一辈子喜欢你的。” 步涉的表白,我很受用,但也不会因此而芳心大乱。我只是很有礼貌的回应说:“步涉,谢谢你。不过,有一点你是错的。我真的是随波逐流的女人,关于爱情婚姻,我永远都是随波逐流。” “呵呵,看来潘妃是不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了。” “会的,你明天如果回塞内加尔,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可是潘妃,如果我不想回去呢?” “你会回去的,我也希望你能回去。我不希望男人为了女人,放弃时间和工作。就像我,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我毫无表情的说道。 “当然,如果你非要留下,我也无可厚非。”我又接着说。 “我懂了,明天我一定会走的。潘妃下了逐客令,再不走就是不识时务了。”步涉道。 “步涉,你误会了。你也曾经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是最好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 “嗨!”步涉长叹一口气,又说:“再次见面,会是何年何月?”说完,又径自的吟了一首诗--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又一年。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 “哟,步涉,怎么这么煽情呢?我也送你一首诗,用以自勉吧?” “什么诗呢?”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说完,我又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步涉。此行,也是我第一次把电话留给别人。 然后,我说:“步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想和我聊天,随时为你开机的。” 步涉忽然冒出一句话,道:“潘妃,你有QQ号吗?” 那时候,我还真的没有QQ号。道:“我将来申请一个QQ,昵称就叫做步涉。” 步涉哈哈大笑,说:“天地苍苍,人海茫茫,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在哪儿呢。” “不会很遥远的,你曾经答应我们要一起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或许,我们后天还会再见。” 不知不觉,我和步涉就回到了宾馆。在房间门口,相互道别晚安,各自回房睡觉。步涉也想抱抱我,但我以生病为由,轻轻的把他推开了。 那时,我讨厌自己身体的味道,一身都是药水的刺鼻气息。 回到房间,我把沾有血迹的床单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让服务员换了新的床单。这些,我是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之后,上了一趟厕所,也顺便换一条新的卫生巾。脱下内裤,发现步涉置放的卫生巾恰好在底裤中央,不偏不倚,在感谢步涉体贴的同时,也觉得这个家伙比一般男人要细心的很多。 男人太过细心,给女人的感觉就是图谋不轨。 好像是三元里抗英吧,国人居然迷信女性的秽物可以御敌。我还知道,国人有些富翁,迷信处女血的见红可以转运。凡此种种,其实都是对女性的亵渎。 不过,也是经历每一次的生理周期,女人才逐渐的学会了忍耐。 时迁岁改,生戢戢之乌毛;日往月来,流涓涓之红水。 花花世界,红男绿女,不过尔尔。 药物的作用,再加上一夜安眠,第二天的我已经是神清气爽。昨天有气无力的衰样一扫而光,代之而来的仍旧是活灵活现。在洗手间的大镜子面前,粉白依旧,自恋的我嫣然一笑。 我还是觉得,女人不可或缺的属性就是“自恋”。期待男人呵护,无异于期待母猪上树,聪明的女人要懂得自己呵护自己。男人的多情,也是颇符合生物多样性的原理,花花世界,姹紫嫣红,男人因为经历不同的女人才会成熟睿智,女人也因为经历不同的男人才能风情万种。 从一而终并不是美德,而是对人性的压抑。中国儒家的道德观,本质上是一种美德的偏执、人性的摧残。孔子一路上吹嘘“君子小人”之辨,但却没有教徒式的清修苦行,只是淡淡的表扬过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至于孔子自己,也曾感叹过“吾未见好德者如好色者也。”可见,儒家“仁义礼智信”等精神上的追求,完全是迎合封建皇帝用于稳固其专制统治的需要。孔子之所以成为“至圣先师”,未必在于其儒家理论的放之四海而皆准,而在于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奴婢思想很是符合统治者的口味儿。主席也已马列的“阶级斗争”理论搞得山河破碎,满目疮痍。在各种势力风雨飘摇之际,主席老人家的权力却实现了异常的稳固,直至老死。也就是说,主席从未真正的相信过“阶级斗争”,不过是利用阶级斗争的幌子,加固皇权罢了。 我还很好奇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是如何解决性的压抑。领着一群男性徒弟,会不会有同性恋的行为发生呢?所谓人性,盖出于性欲本能。我觉得,孔子的同性恋性行为还是有可能发生的的。第一,颜渊死的时候,孔子大呼过“天丧予,天丧予”;第二,孔子对同性恋的态度是宽容的,这在其节选的《诗经》中,对同性恋的诗歌予以保留可见一斑。《论语》中没有记载孔子的同性恋行为,但这不过是对“非礼勿言”的尊重罢了;第三,《论语》中,其弟子赞美过孔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完全是一副伟男子的模样,女人见了都会心神摇荡,更何况男人;第四,按照百分之一的同性恋发生几率,孔子门下3000,存在一些gay并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而且,春秋战国时期,有卫灵公的“分桃”、魏王的“龙阳”等若干君王和臣下的同性恋行为见诸于历史,可见当时的男风之盛。孔子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未能免俗。 几年前,电影《孔子》还曾有孔子和卫灵公夫人南子传出暧昧的绯闻。历史上确有其事,已经难以考证。不过引申一下,会发现里面大有径庭。或许,卫灵公是双性恋,允许南子和孔子乱搞;或许,孔子也是一个双性恋。因为去见南子前,徒弟子路等很吃醋,曾经极力反对见风骚的南子;或许,南子本身就是卫灵公本人,南子的本意为“男子”,招摇过市的典故是源自孔子和卫灵公的男风。 孔子是同性恋吗?如果是,孔子在同性恋的角色中是男性还是女性呢?个人感觉,孔子的众弟子中普遍存在“恋老”的情节。子贡就是其一,孔子死后,在其坟前盖了一间房子守陵。人与人的情感如同天上的云,云形不一、云影不定、云迹难寻。比较与女人,男人的同性爱发生几率更高,猪肉上挖个洞,他们也会怡然自得。 司马迁的《史记》曾云--儒家者流盖出于文士,墨家者流盖出于武士,道家者流盖出于隐者,法家者流盖出于法述之士。我认为,儒家者之流,一般都是双性恋,男女不拒;道家者是滥性主义者,人兽不拒;墨家者是同性恋,同性不拒;法家者则是纯粹的异性恋,异性不拒。 关于墨家,所知的不多。但总觉得其组织很严密,很似古希腊斯巴达的同性恋军团,至死不渝。倒是墨翟和鲁班进行一场攻城战的沙盘推演,避免了宋国和楚国的大规模流血斗争,成为了千古佳话。假如骄傲的萨达姆也会用计算机模拟信息化战争的结局,这个家伙也不会在1990年盲目的侵占科威特。 上千辆坦克在沙漠中成为美军导弹的活靶子,而伊拉克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人类战争史上从未有过的奇迹。也是自1990年开始,美利坚率先走上了信息化战争。信息化战争,也标志着人民战争理论的全面破产。“人民”二字,本身就具有阶级的含义,属于冷战的范畴。关于人民战争理论,我倒是觉得中亚、西亚地区寄生于穆斯林部落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及恐怖主义等,很有人民战争的范儿。隐藏于阿富汗、巴基斯坦群山之中的基地和塔利班,和当年的地道战、地雷战如出一辙,换汤不换药。 美利坚站在信息化战争的潮头,对于世界,是利还是弊呢?还是利更大一些,毕竟美利坚是一个民主化的国家,对外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是遵循自由、平等、生命至上等普世价值的。如果让北韩的金胖子掌握信息化战争,对于世界意味着灭顶之灾。最起码,在北极、南极、赤道、本初子午线,都会建起主体思想塔。如果有可能,他们会把金。日。成的雕像竖立在珠穆朗玛峰,就如我们2008年的5月,不遗余力的把生活点燃在珠峰之上。 关于美国,国内的媒体总是“霸权主义、世界警察”等词汇甚嚣尘上。可是,国人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一面痛骂美国的“霸权”,一面却有那么多的高官及子女渴望拥有一张美国绿卡?还有,美国的霸权持续100多年却仍未有衰落的迹象呢?这一切,都基于美国的基本价值观--人性自由、人权至上、宪政为先,自由竞争。 按照儒家的说法,美国文化大行其道的核心是“仁者无敌”。基于人性的价值观,远远比基于党性的价值观更长久。毕竟,温总理公开说过:世界上没有永久的执政党;毕竟,斯大林对列宁的遗孀说过:党说你不是你就不是。 在国外,你会因为自己是中国人而自豪吗?在欧美,没人会屌你是不是中国人,就像在阿拉伯的世界,你不能说自己是美国人一般。因为在世界主流价值观中,中国的传统文化已经落后的太多、太多。以这几天中国否决了德国提出的关于制裁叙利亚问题的决议,就足以说明,当代中国以扞卫主权的名义践踏人权。汉代以前,汉人还是很有血性的,不仅在于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在于民间侠客们的“见义勇为”。扪心自问,外交上,为什么中国的朋友会越来越少呢?道理很简单,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最为基本的是非善恶,你还会和他交朋友吗? 我也很佩服我自己,会在镜子面前孤芳自赏半个多小时。而且,孤芳自赏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会胡思乱想这么多。不同于一般的糟糠女人,在镜子前的我不是化妆,而是在发掘心灵中的真善美。所以,我比一般女人更加自信,也更加“不屑于”男人。 女人,与其花枝招展的打扮自己,不能暗自的想一想--女人为什么要打扮?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岁月的力量。35岁之前,我的脖颈光洁如新,一丝皱纹不挂;40岁之后,眼角已经出现了鱼尾纹。30岁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感冒是何物,甚至宿醉之后,第二天也不会出现头疼等现象。如今,40岁的我,每到秋冬季节,总是会邂逅流感。更可怕的是,换季的衣服选择首先是保暖,而非性感。我喜欢迈阿密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里不会有冬天,大多数的时间里可以在美丽的海滩上尽情展示自己性感的胴体、凝脂的肌肤。 如果女人也从属于某种颜色的话,我觉得自己是属于粉色系的,明丽、娇艳,甚至是有一点点的妩媚。我也知道,在无数男人的眼里,媚和骚都是一样的。其实,媚而不骚、艳而不冶方是女人的极致,可是,大多数的男人只懂得床上的泄欲,而不懂得欣赏女人的内在。 男女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在于--男人总是以阴茎的长短大量女人,女人总是以乳间的宽度丈量男性。两者,都是失位的,也都是片面的。 良久,房间门响起。毫无疑问,是步涉来向我告别的。知道今天要送步涉去机场,所以我把自己打扮的焕然一新。而且,装扮比较性感,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即将远行的步涉。 记得那天,我穿着的是旅行箱里唯一的一双高跟鞋,黑丝,带点OL味道的黑色连衣裙,合体修身,看起来比较端庄、高雅。雪白的脖颈,也难得戴上一串项链。高跟鞋、黑丝是必备的,用于我在酒吧的流连忘返。穿上高跟鞋,有利于夜店,会吸引更多男人来搭讪的。无数男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残存一些恋足的癖好,而高跟黑丝正可以给他们以无限的想象。恋足,我觉得不算是性怪癖。对于女人而言,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可以被男人用来意淫的。 看到我这身装束,步涉眼睛一亮,笑呵呵的说:“潘妃的打扮今天不同以往,大开眼界。” 我乐呵呵的说:“是不是见惯了我穿运动休闲装,不适应我这比较正统的打扮呢?” 步涉道:“没有,正装的潘妃,更加的成熟性感,更加的端庄高贵。仿佛就是一个贵妇,艳光四射,珠光宝气。” “呵呵,所谓的贵妇是用来形容人老珠黄的女人吧。”我说道。 “没有,其实澄明黄色的红外光谱反射的更远,更加炫目。” “怪不得色情电影在中国叫做黄色电影?” “哈哈,和潘妃聊天,就是不同凡响。”步涉大笑,稍后,又继续问道:“你的病康复了没有?” 我做了一个展示二头肌的健美动作,说:“基本上是好了,谢谢你昨天的帮助。”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份人情潘妃怎么报答呢?”步涉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舍不怀好意,又在调侃我。我低了一下头,马上又抬起头说:“很好报答的,再回中国,我就去八达岭长城为你哭泣。” “真能扯,你还把自己当作了孟姜女?” “没有,但是我真的把你当作了范喜良。” “为什么?”步涉问道。 “因为孟姜女自范喜良离别后,她还会再嫁的。” “呵呵,潘妃,让我做范喜良,太不吉利。但是,我真的很向往和孟姜女一度春宵的。”说完,步涉张开双臂,意欲和我拥抱。嘴巴里又道:“亲爱的潘妃,抱抱吧,几个小时后,我们又天各一方了。” 我也笑了笑,说:“那就抱抱吧,两个孤独的人。孤独的人,都是可耻的。” 相拥之后,步涉在我的耳边说:“潘妃,我真的爱上了你,而且是不可救药的。” “呵呵,不可救药,是否含有后悔药呢?” “不知道,但我现在是真的很爱你,你能答应吗?” “步涉,我也很喜欢你,但现在不是我们谈恋爱的时候。”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正式的谈恋爱呢?” “现在的感觉挺好的,何必非要谈恋爱呢?” “好吧,那就让我们活在目前吧。”步涉说完,就开始轻轻地用舌头亲吻我的耳垂,还有耳垂后面的脖颈。一面亲吻,步涉一面说:“潘妃体态轻盈,温柔可亲。” 步涉是很会挑逗女人的,他亲吻的地方,都是女人的敏感带。不多久,我也意乱情迷,任由步涉在我的两个耳垂吻我,也任由步涉把我抱得更紧,甚至他的双手在我翘起的臀部上摩挲。 少顷,步涉就开始轻吻我的樱唇之后,就探出灵巧的舌头,敲打我的贝齿。那时候,我失去了抵抗力,没有任何阻拦,随便步涉的舌头和我的香舌上下律动、左右翻转。 感觉,步涉是一个调情老手,他的吻不似年轻人那般激动,但在稳重中更让我蠢蠢欲动。套用兵法,步涉采取的是诱敌深入的策略,待我浓情不止的时候,他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步涉的舌头宛如轻灵的蜜蜂,时而要把我的唾液吸光,时而又专注我花蕊般的舌头。步涉说,我是一朵槐花,因为我身上有槐花的淡淡清香,而嘴巴就是槐花蜜的味道。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热吻十多分钟,我们已经把世界浑然忘却。当步涉想要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双腿中间的时候,我拒绝了,小声说:“亲爱的,我来事儿了,不方便。” 步涉道:“我就在内裤外摸几下,没关系的。” “呵呵,那也不成的,我不喜欢隔靴搔痒的。” 隔靴搔痒,我很震惊当时意乱情迷的我会说出这样的成语。后来,步涉总是喜欢在床上取笑我“隔穴搔痒”。随着网络语言的兴起,喜欢把女人的性器称为“穴”。“穴”字中的八是代表女人的双腿还是两片阴唇呢?我曾经请教过步涉,步涉说“穴”不是象形字,而是会意字,穴意味着洞。 每个男人,都是洞穴爱好者,无论是前庭还是后庭。 被我拒绝之后,步涉继续激情如火的吻我,而我的唾液如泉水汩汩而出,但却不能浇灭步涉的欲火。我喜欢湿吻,这也是彼此体液的交换,真实无碍。 当我被吻的六神无主、哼哼唧唧之际,步涉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两腿中间。一面放,一面说:“亲爱的,我受不了了,摸摸我的大弟弟,它是不会来例假的。” 我没有拒绝,一只手抱着步涉的后背,另一只手打开腰带,芊芊玉手入步涉的两腿中间,轻柔的抚摸步涉的那只嗷嗷待哺的大蛤蟆。虽说是蛤蟆,称呼为青蛙更合适,因为步涉的那物儿很干净条顺,像一只可爱的青蛙。当然,青蛙的体型是要比蛤蟆小一些的。 在我的捏拈摸揉之下,步涉那物儿青筋暴怒,大约有十二三厘米的长度,不是特别的粗大,但很强健。握在手中,感觉很亲近 步涉也没有闲着,双手袭胸,很容易的摘下我的乳罩。也通过步涉熟练的摘取我胸罩的动作,我更加确信了步涉是个花丛老手。摘胸罩的时候,如风过水无痕,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那时,谁是戏蝶、谁是娇莺已经无足轻重,我更享受步涉对我乳房的爱抚。 事后,步涉说我的乳房不如少女的坚挺,但更加圆润饱满,有母性的气息。哺乳过的女人,当然不如步涉经历过的那些非洲年轻妞儿的硕大乳房,但富含乳香,可以使男人重新体会怀抱与母亲的安全感。 像是在感悟一件艺术品的灵魂,步涉的双手不厌其烦的揉搓乳房,还是不是的孩子般的捏疼我的乳头。 我的手也仿佛成了一根魔法棒,饶了几下,步涉的那物儿就完全的勃起。如发怒的眼镜蛇,头部愈发的肿大。步涉按下我的头,希望我能为他KJ。我拒绝了,因为步涉的那物儿来之前似乎撒过尿,有些尿素的味儿,我不喜欢。 女人,是很奇怪的。可以在高潮中品尝男人精液的腥味儿,却会在事前要求男人洗的干干净净。或许,人类都是性欲的奴隶。性,人类追求愉悦的最高法则。性解放运动的本质,就是公开每个人的性高潮罢了。 在我灵巧的兰花指揉绕下,步涉抚摸乳房的频率渐渐减弱,喉咙中也发出“呵”的呻吟声,那物儿也抬起了高昂的头颅,华山之巅,想做最后的决斗。 我知道,步涉的高潮即将到来。于是,加快了抚摸的力度,让那物儿在最快的时间里射出一腔的乳白色毒液。射的很远,甚至我的丝袜上有留有一些,而且大腿能够感受到精液来袭的劲道和热度;射的也很多,步涉哆嗦好几下身体,在射完之后,那物儿似乎仍旧在流出毒液。 之后,我们就静静的呆在原地,知道两分钟后,步涉缓过神而来。步涉对我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潘妃,对不起。” 我爱怜的抚摸步涉的脸颊道:“没什么,人之常情。感觉你挺压抑,好久没有做了吧?” 步涉点点头,说:“很久了,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做了。” 三个多月没做爱,我不由的哈哈大笑,又问:“步涉,你离婚很久了,上一次是和谁做呢?你的情人还是一夜情呢?”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步涉也苦笑一声,说:“上一次,是一个非洲的女孩子。潘妃,你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吧?” “怎么会呢?第一,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是单身;第二,我无意干涉你的隐私,现在是,将来也是;第三,做爱不是一件龌龊的事情,任何人都有权利和他人享受性爱,包括你我。” 说完,我又亲了步涉一口,说:“去洗手间洗洗吧,你都把我的丝袜弄脏了,要赔的。” 步涉憨憨一笑,向我说:“把你的手弄脏了,也要赔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说:“这个不用,因为你的凝脂,才能使我的手如柔荑吗!这就叫--” 尚未说完,步涉和我一起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言罢,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洗手间里,步涉在淋浴。我则是把手洗干净,然后脱下了丝袜,清洁一下大腿。 步涉说他喜欢凝视我的玉腿,而且今天特有成就感。 我疑惑的问:“步涉,怎么帮你弄出来一下,你就有成就感?” 步涉说:“不是的,是我的精液射在你的大腿上,感觉就像征服你。” 那时,我忽然响起,动物的受精就是精子附和在卵子上。男人喜欢把精液射在女人身上,就是源自这种精子的附着本能吧! 广而告之:Tiktok成人版(点击进入)最全成人视频免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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