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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特警英雌(未来篇)之滨海炼狱】
送交者: 寻梦星空[★★声望品衔10★★] 于 2016-03-18 6:32 已读 11864 次 5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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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色城2015年岁末征文——文心雕龙第八届】作者:多人 由 寻梦星空 于 2016-03-18 5:51

★054★【特警英雌(未来篇)之滨海炼狱】
  作者:tinyfi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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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大家要求,把女主的名字改回叶兰馨,并修复了几处bug。没想到小叶子居然这么受欢迎。
  ——小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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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滨城警情

  叶兰馨走出航站楼的大厅,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这海边的气味就是与内地不一样,好湿润啊。”
  “队长,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海边。”旁边的金素霏接上她的话。
  “那当然,京城一年到头风沙满天的。在海边可以晒太阳、散步、吹风……我已经同你们讲过了,要带游泳衣的哦。”叶兰馨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在海滩上的景象。
  “队长,我最听话,可是带了比基尼哎!”沈如烟在一旁抢着说。
  “嗨,你这个小色女!回头给你记三等功!”
  “队长,我也带了啊。”金素菲也不甘落后。
  “你要是光着的话呀,队长给你二等功!”,随着程茵的话音,几个女孩都笑得前仰后合。
  “咳咳”,一个浑厚的男中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叶队长?叶兰馨?”
  叶兰馨扭头,看见一个矮个敦实男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四十几岁的年纪,上身一件闪亮的的衬衫,带着一副玳瑁腿的无框眼镜,手里提着一只LV的拉杆箱,一身的豪富之气。她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您是……”
  那个男人确认了自己没有认错人,哈哈笑着走上前来,主动伸出了右手:“叶队长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肖长劲啊。我们在京城见过的。上次开协商会的时候,我同你妈妈分在一个讨论组。”
  叶兰馨这才有了些印象,她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岛城某金融公司的老总,全国协商代表。那一次正是特警队负责保卫,她正好碰见母亲同这个人在聊天。
  她也同他讲过几句话,不过印象不深。
  “原来肖总啊,对不起,我一时没有认出来。”叶兰馨也伸出了手。
  “客气什么嘛,我同你妈妈是老相识,你叫我肖叔叔就好了。”男人紧紧地握住了叶兰馨的手,摇了两下。女特警队长的纤纤玉手同她的人一样美丽,秀气,握在手中,柔若无骨。
  “肖……肖叔叔好。”叶兰馨一向是妈妈的乖乖女,既然这是妈妈的老朋友,虽然有些怪怪的,她还是改了口。
  “这就对了嘛。你们来岛城出差?”
  “……”叶兰馨顿了一下。这次同公安部的人一道出来查办这里的黑社会案件,行动尚属保密。尽管对方是全国人大代表,她也不想透露风声。“我们几个人出来旅游。”
  肖长劲在官场混过多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手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错了,你们女子特警队出来做事是要保密的。”
  叶兰馨淡淡地笑了笑:“谢谢您的理解。”
  她的笑容让肖长劲的心都酥了。“这样吧,我今天有车子来接,顺路带你们一程?”他热诚地说。
  部里安排的这次行动带有几分保密的性质,所以叶兰馨临行前并没有通知当地警方,也没有车子来接。初次见面,她更不想麻烦对方:“我们人多,不大方便吧?”
  “没关系,我的车子大。”说话间,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他们的身边。坐在副驾驶的一个西装男子跳下车,驱散了几个揽客的黑车司机,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肖总,拉开了车门。
  肖长劲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叶兰馨推却不过,对着身边的三个姑娘说:“那我们就上车吧。”
  青年男子抢着帮女警们放好了行李,大家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开出了机场,上了岛川高速。看着车内的豪华设施,沈如烟娇叹了一声:“哎呦,肖总,您这车子可真豪华。起码也要一百多万吧?”
  肖长劲面有得色,“哈哈,原车才一百多个出头,我找人改了一下,下来才三百多万。”他用手敲了敲玻璃,“防弹的。”
  “哇噻!那您的生意做得可真大。哪天让我们参观参观?”
  “就是一家政府下面的金融公司而已,小公司,小公司。哈哈。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们去吃海鲜。”
  叶兰馨狠狠地瞪了沈如烟一眼。沈如烟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对着肖长劲说:“好噢!肖总不要放我们鸽子哦?”
  车子一路把女特警们送到了她们下榻的索非亚大酒店门口。下车时,肖长劲给叶兰馨递上了一张名片:“兰馨啊,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沈如烟跳了起来,“肖总,我也要一张。”
  “小沈,给你,回头加我QQ吧。”
  等到肖长劲的车子开走了,叶兰馨一把揪住了沈如烟的鼻子:“你看见大款犯花痴了吧?”沈如烟笑着打掉了她的手:“才不是呢。这种官商,不知道黑了纳税人多少钱,我们帮他花一花,也算是劫他的富济我们自己的贫啦。哎,叶子姐,我看这个肖总的眼睛一直在你的身上打转,好像对你很有意思耶。改天他要是请你吃饭,别忘了我们哈。”
  叶兰馨在她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办理入住之后,叶兰馨把大家叫到自己住的1103号房间。姑娘们进了房间之后,发现一名中年男子已经在房间里了。叶兰馨用手指了指那位中年男子:“这位是五局的乔洪升处长。我们先请乔处长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次任务的内容。”说着,她把手中的几份材料递给她们。
  五局,就是公安部的刑侦局,专门负责国内重大刑事案件。乔处长个子不高,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他打开了手中的材料,给大家做案情介绍。
  “叶队长应该同你们说过一些背景,我就长话短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调查聂岩黑帮团伙。根据反映的情况,聂岩控制着岛城市的娱乐业,而且同很多公安系统的人有来往。为了掌握他们警匪勾结的证据,不打草惊蛇,部里派我们过来做先期调查,配合部里的督察组下一步的正式行动。”
  “这次行动有省厅的人参加吗?”金素霏问。
  “没有。岛城的情况复杂,现在的公安系统内有黑社会的保护伞。你们可以看看手中的材料。几年前当时的局长万家孝因为涉嫌为色情和赌博等犯罪活动提供保护而受审查﹐后来畏罪自杀。所以这次部里选了你们和京城市局的一些同志们过来,独立调查。但是,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我们在的行动中要注意,不要使用真实身份。特别是面对当地的公安系统人员时,更不能让对方知道你是京城来的警察。”
  叶兰馨接上乔处长的话:“为了不引起地方的注意,方便调查。我们女子特警队的几个人住在索非亚大酒店。乔处长带着部里的同事住在中颐皇冠,市局的刑警住在王朝。我负责同乔处长与市局的同志们联络。而我们女子特警队的任务就是协助调查娱乐场所。”
  “我说队长为什么挑我们几个,原来是要我们扮坐台小姐啊。”沈如烟的一番话让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女孩子都是爱玩的天性。等乔处长一走,叶兰馨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家,“换衣服,走,去海边!”
  尽管不是周末,石人海滩上还是有很多人在戏水、游泳。当她们一行四人穿过马路,走到海滩上时,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们身上。走在最前面的金素霏穿着相对保守些,一套连体的蓝底白花的泳衣,衬托出她苗条的身材;修长的大腿像是装了弹簧,轻轻触地后就反弹起来,显得步履轻盈,仪态端庄。跟在她身后的是个子最高的程茵,她穿的是两截的泳衣,上面吊带的胸衣,下面一条泳裙;橘色的泳衣搭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尽显狂野。与她并肩而行的沈如烟则是一套嫩黄色小碎花的比基尼,布料少的可怜,恨不得把除了三点之外的地方全部露出来;加上她走起路来故意扭动腰臀,使得被胸罩高高托起来的乳房也随之上下摆动。她们几个一走进海滨浴场,就让所有女人都相形见绌。在场的男人们就是阵阵欢呼,口哨连连。
  然而,等这三个美女走过人们的身边,现出走在最后面的叶兰馨。海滩上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摒住了呼吸。无论男女老幼,眼睛都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死死地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无法移开。女队长的衣着既不象金素霏的保守,也不如沈如烟暴露。她身穿一套简简单单的玫红色系带比基尼,随便地把胸衣和泳裤打上两个蝴蝶结,就显得风情万种,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高雅、华贵。为了抵御强烈的日光,她上身披着一件淡红色薄纱。海风颇解情趣地不时撩起她身上的纱衣,让人们得以一瞥她绝美的曲线:一双半裸在外玉乳在无托胸衣下依然饱满高耸,乳沟深深;纤细的腰肢随着海风的韵律在曼妙地摇曳;平坦的小腹象是一块无瑕的内脂豆腐,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们看到那里的柔软和细腻;小小的三角裤完美地衬托出她女性的圣地……她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她的高贵的气质之外平添无数的性感。更不要说她那一头在海风中微微飘逸的黑发,倾国的容貌,欺霜胜雪的肌肤,以及在举手投足之间那种让人既仰视又心生邪念的气质。
  当场就有个把男人的鼻血喷薄而出。
  叶兰馨现在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看着她身体时的灼灼目光。在少女时代,她对待这种围观的反应还是很羞涩。但经历了无数的风雨、被数不清的罪犯凌辱侵犯之后,她已经可以相对坦然地面对男人们贪婪的眼神了。但即使如此,在她与男人们裸裎相见时,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她依旧有很强烈的羞耻感——这是她成长过程中被家庭和学校的教育深深地烙到脑子里的印记,无法抹去。
  看到大海,姑娘们纷纷甩掉鞋子,飞奔冲入海水,在海水中尽情嬉戏。她们游泳、打闹、围着被抛弃的破渔船摆pose拍照……她们把整个海滩变成了她们的伊甸园。
  “哎,你们看,这里有排球网”,程茵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着大家喊:“,我们打沙排吧?”
  女孩们都聚拢过来。沈如烟叫道:“手心手背!”四个人各自伸出手来,金素霏和程茵都是手心,她同叶兰馨都是手背。沈如烟大大地摇头:“我可不要同叶子姐一组,站在她身边男人就不看我了。重来!”金素霏和沈如烟已经是东方人中肤色很白的一类。但她们一站到叶兰馨的身边时,顿时暗然失色。大家没有办法,再来一轮,这次沈如烟出了手心,没想到金素霏和程茵两个都是手背,只有叶兰馨同样是手心。叶兰馨微笑着:“就你挑。我还想换个面同你不一组呢。”
  沈如烟无奈:“算了算了,就这样。叶子姐,你防着程茵啊。这个妮子个儿高,就你和她身高差不多。我来防霏霏,她脚上有伤,跳不高。”
  几个女孩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把半个沙滩上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人们围着里三层外三层,比奥运会沙滩排球的现场还要热闹,不时发出震天价的叫好声。
  女人们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几个在场内鱼跃腾挪的美丽同性,慨叹着她们的身材和敏捷的身手。当然男人们不是来看排球的,他们在观看这些极品美女在运动时乳房的跳脱、屁股的扭动、大腿的弹跃、转身扭腰时肌肤的质感,以及听着她们在突然爆发时发出的性感的叫声。他们中无数人希望她们中的某一个在运动时身上的泳衣会突然脱落,让他们一饱眼福。有的人观看的太入迷,以至于脱口喊出了心声:
  “嫩小嫚咋不脱光了打球哩?”
  虽然对方说的是本地话,但是姑娘们依然清晰地听出他话语中的猥亵。
  程茵正在持球,突然转身,排球向另外一个方向笔直地飞去,正中那个说话男子的胸口,那个人被球撞得倒退了一步。他旁边的人都鼓噪起来:
  “小哥,小嫚给你抛绣球呢!”
  “我肏,岳超,上啊!”
  那个叫岳超的小混混拿着球走了过来:“美女,想要球不?”
  程茵看着眼前这个胡须还没长硬的少年,沉着脸:“给我。”
  “我这儿有仨球,嫩要哪一个?”岳超这下流的话一出口,旁边的男人们都哄堂大笑。
  程茵想要发作,但是金素霏走过来,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用眼神示意她。
  程茵方才意识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能轻举妄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忍住了胸口的怒气。
  程茵没有说话,岳超却不依不饶。他上初中时就跟着黑社会的人混,平日里在学校一带几条街作威作福。他们几个混混今天从学校逃课,带着女孩来海边玩儿。看到这几个女警,简直惊为天人。他当然不肯放过这个调戏的机会:
  “美女,一块儿玩啊。”
  叶兰馨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薄纱:“走吧,我们回去,不玩了。”
  几个女孩转身要走,岳超一声口哨,五六个小混混一下子把她们的路挡住了。
  “想走,玩了再走。”
  大家看着叶兰馨。叶兰馨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她缓慢地摇着头,她不想来这里第一天就惹出事端导致身份暴露。
  程茵耐住性子:“对不起,请您让开。”
  “让开?打了人就想走吗?”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女孩伸开双臂,挡在程茵身前。
  “对!嫩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看爽了我就让开!”岳超更是不依不饶。
  “你放尊重些!你在家里同你姐姐也这么说话吗?”同王澜一样,程茵最看不得这种还未成年的小流氓,她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姐姐?是用来肏的吗?”说着岳超突然一把抓住了程茵的手臂,“那你做俺姐咋样?”
  程茵的手腕一翻一叼,岳超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疼,原来抓住美女手臂的那只手就落在了对方手里,而且反折了过来。程茵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一送,就把岳超推了出去。
  岳超不明就里,正要再次扑上来,这时一个粗壮的东北口音响了起来:“小屄崽子!欺负女的算是什么能耐!”
  岳超回头,只见五六个汉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破口大骂:“嫩屄昂的,哪个裤腰带没系紧,把嫩给露出来了。”
  “肏你妈!”话音未落,那个说话的汉子就扑了上来,一拳正中岳超的面门,场面一片混乱。叶兰馨趁机带着几个女特警离开海滩。
  当她们经过一个东北人的身边时,那个男人用力吸了一口气,品味着空气中的香水味道。他一直目送着几个女孩穿过海滩,走进了索非亚大酒店。


  (二) 殷勤的富豪

  工作开始了,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样繁忙。白天的时候很闲,都是同线人介绍的一些圈内人了解情况。女特警们负责的多是夜总会的女性工作人员,包括小姐和妈妈桑。她们上午都在睡觉,下午和傍晚才有时间。在夜里,金素霏、程茵和沈如烟去各个夜总会转转,侦查情况。
  就像金素霏说的一样,叶兰馨非常喜欢大海,她把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海边。每天早起,她总要和金素霏到海滩上去跑上几千米;吃过早饭后冲个澡,她开始整理大家每天发现和线索,同乔处长和市局的同事们通电话相互汇报情况。然后趁着午饭之前再去海边走走、或者游个泳;下午如果不出去侦查,她则在海滩的SPR 咖啡找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看海,一边处理公务;晚饭后,她沿着三公里长的海岸线从这头走到那头。
  “队长,你的皮肤可真好,每天在海边,晒也晒不黑。”一天程茵摸着她的胳膊,羡慕地说。
  而沈如烟则好奇地问:“叶子姐,你每天在海边走来走去,都在想些什么啊?”
  “没什么噢,就是随便走走散步,保持身材啊……”话没有说完,就被手下人打断了。“不要刺激我们啦!你的身材已经都没有办法用完美来形容了!”女孩子们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
  然而,在叶兰馨的心中,她一直在默念一个名字:小诚,我每天都站在太平洋的这端,你在那端能看得到吗?
  这天下午叶兰馨背着大挎包从海滩回来,一进大堂,就看见肖长劲站在前台那里。肖长劲远远地看见她,哈哈笑着迎过来:“兰馨啊,你可真难找啊。”
  “哦,肖……肖叔叔,您找我?”
  “那天送你们来酒店,不是说过要请你们吃海鲜嘛。我没有你的手机,给酒店打电话,每次你又不在。我今天正好在附近……嗯……开会,顺便过来接你们。”
  “可……她们几个都出去了呀。”
  肖长劲其实就是专程过来找叶兰馨,虽然这几个女警各个貌美如花,气质各异,放到任何一个选美大赛都能脱颖而出。但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眼前的这个叶队长都胜出一筹。作为一个成功的官商,他自然阅女无数,却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叶兰馨。她的美貌与气质,简直就不是人间所有。上次在京城开两会时,他第一次看到她。那时她一身的戎装衬托出超凡脱俗的气质,他一见倾心,再也忘不掉她的音容笑貌。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两个今晚先去吃点儿饭。我下次再补请她们嘛。”
  “这……”叶兰馨对这个“肖叔叔”没有什么恶感,也没有好感。她不想单独同一个刚见过两面的男人出去吃饭,感觉怪怪的。
  肖长劲看出了她的犹疑:“晚上没事儿就走吧。我昨天还同古院长通过电话,她嘱咐我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到她当年工作过的地方去看看。”肖长劲口中的“古院长”,就是叶兰馨的母亲,古玉琳。
  “您那时候就认识我妈妈?”
  “对啊,那时候古院长来这里支援海洋大学建设的时候,我在学校的团委里面工作。走吧,我们边吃边聊。”
  母亲是叶兰馨从小到大的骄傲,她的美貌、智慧、优雅,无一不让叶兰馨钦佩。虽然她自己的容貌融合了母亲和父亲的全部优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母亲永远是她心目中的偶像。在她成长的过程中,父亲一直忙于工作,母亲是她接触最多的人。然而在她的记忆中,母亲一直是严厉多于慈祥。到了青春期的她,开始对父母亲的成长故事感兴趣,父亲倒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故事都将给她听,母亲只是泛泛地说了说,却从不肯详细地讲给她,这更激发了她对于母亲成长经历的好奇。她知道自己幼年时,母亲曾在岛城工作过两年。听到肖长劲这么说,她倒有了更多的兴趣。说不定,也可以从这个富商这里了解到聂岩和当地这些黑势力的一些信息。
  “那好吧,您等我换套衣服下来。”这也是母亲教给她的,永远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别人。既然第一次同人吃饭,自己身上的亚麻长裤和飘逸的小衬衫就不大合适了。
  过了二十分钟,当她再度出现在大堂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一条的无袖的黑色短连衣裙。黑色的丝绒面料衬托着她本来就雪白无暇的肌肤,更加光彩照人。
  贴身的立体剪裁更让她身体上每一处优美的曲线都纤毫毕现。裙子的下摆在膝盖上十公分左右,即性感又不失端庄。为了避免上半身的深V 领显得太空旷,她在胸前配了一条珍珠项链,大粒的黑珍珠同黑色的丝绸相映成辉,最下面一颗巨大的心型纯金吊坠被夹在两乳之间。更要命的是,她腿上穿了一条超薄的黑色连裤丝袜,配上窄小精致的高跟凉鞋,让人血脉贲张。肖长劲看到她盛装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失魂落魄,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词:“女神”。
  “肖叔叔,肖叔叔!”叶兰馨连叫了两遍才让肖长劲反应过来。
  “……啊?噢,兰馨,对不起,我……我太失态了。”一向在官场上和生意场上舌灿莲花的肖长劲都有些口吃了。
  叶兰馨善解人意微微笑了笑,“我们走吧。”
  这让人无法抵挡的笑容再次让肖长劲浑身酥软:“好,好,好。我们走。”
  两个人走出酒店大堂,一辆早已经等在那里宝马760 发动起来。司机照顾两个人上了车后,轰鸣着开出酒店大门,沿着香港中路一路开到市中心。路的两旁由高楼大厦变成了古老的小洋楼,这些都是清末民初的时候德国人留下来的建筑。
  车子在狭小的街道里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一个院子外面。绿色的大铁门紧闭着,没有任何的标示,只在门旁有一个小牌子,白底红字,“私人会所,非请勿入”。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大铁门缓缓地向内打开,车子沿着青石铺就的甬道开了进去,在一个绿荫掩映的三层青石小楼前面停了下来。叶兰馨下了车看到四周停的全是豪车。看来这里是一个高档的私人俱乐部,往来的大概非官即贵。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招待微笑着打开门:“肖总好,很久没来了。”肖长劲学着电影里面绅士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做了个手势:“请。”
  叶兰馨低低地道了声谢,走进了小楼。一进门,是一个偌大的大厅,里面只摆着五六张桌子。他们一走进来,屋子里的人都停止了谈话,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或者说,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叶兰馨。
  靠门口一张桌子边站起一个男人来,他走过来握住了肖长劲的手,可是眼光却停留在叶兰馨的胸前:“肖总,有一阵儿没见了。这小嫚是……新包养的?啧啧,真漂亮,真他妈的漂亮!”
  肖长劲脸上顿时显出不自在的神情:“赵局长,不要开玩笑了,这是我的侄女,从京城来。”
  赵局长听了之后赶紧抽回手,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下:“我肏,你瞧我这张烂嘴。”他热络地拉住叶兰馨的手:“大侄女,别往心里去,你赵叔叔我开玩笑呢。哈哈哈——”
  叶兰馨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手从赵局长的肉手中抽了出来:“没关系。”
  等他们已经两个走了过去,那个赵局长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叶兰馨这个方向。他那只握过叶兰馨柔荑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好像还在回味她玉手的柔软和掌心的温度。
  “这个呀,是我从前一同事,就爱瞎叨叨……”他们经过一张桌子时,肖长劲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去同坐在那里的一个人握手:“聂总,你也在。哎呦,嫂子也来了。”
  那个叫聂总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魁梧,长相算不上英俊,但是很耐看。
  他的眉毛很淡,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是这个房间中唯一没有死死地盯着叶兰馨看的男人。他没有站起来,坐在那里伸手回握了肖长劲的手:“是啊,今天过来吃点儿饭。这个小嫚……真的是你侄女?”他目光怀疑地在肖长劲和叶兰馨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站在身高一米六八还穿着高跟鞋的叶兰馨身边,肖长劲显得又矮又挫。两个人的容貌上,哪里有半分叔侄的影子?
  “嗨,聂总眼光好,这个是老熟人的闺女,不是亲侄女。”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睛在叶兰馨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兰馨感觉他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样锋利,仿佛割破了她的裙子直接看里面的肉体一样,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他的脸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难道从前见过?
  男人旁边的女人和善地笑了笑,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好漂亮的女孩啊。”
  女人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叶兰馨特意抬头看了看她的脸。对方是一个中年美妇,身材苗条、面容姣好。
  叶兰馨轻轻地报以一个微笑:“谢谢。”
  两个人走到自己的座位边坐下。叶兰馨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她的心中突地一跳,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肖叔叔,那个聂总是做什么的呀?”
  “聂总?”肖长劲的眼睛往那边看了看,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把嘴凑到叶兰馨的耳边:“黑社会,你要抓吗?”
  叶兰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聂岩!她也往那张桌子看了看。档案里的照片大概是身份证上面的,很年轻。真实的聂岩要老成得多,而且带了一副金丝的眼镜,气质截然不同。所以她刚才没有认出来。他身边的女人则容貌出众,气质沉静,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忧伤,没有一丝轻浮和俗艳的味道,绝对不象她平日里见过的那些出没在黑社会大哥身边的女人。
  她故意地摇摇头:“这里不是京城,我管不着。黑社会的不犯事儿,我们也不能抓。再说,我才不信那个聂总是黑社会呢,我见过的黑社会多了,都是满脸横肉的。”
  肖长劲嘿嘿地笑了:“不像吧?很多人第一次见他都觉得不像。这个人可算是岛城的老大了。这个城市一多半的夜总会、赌场都是他开的。现在政府拆迁征地都找他帮忙。”
  叶兰馨对于各地黑社会参与房地产开发和强行拆迁早有耳闻,只不过女子特警队不在治安的一线,没有亲身经历而已。她故作不知,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政府动用黑社会拆迁?真的假的?”
  肖长劲得到了在美女面前卖弄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大大地打开了话匣子:“你肖叔叔我是从这儿长起来的,当过兵,做过官,现在经商。这七个区县头头脑脑没有我不知道不认识的。”说到这里,他现出一副自信的神情。叫过身边的女招待:“开一瓶拉菲。就点你们那档皇家至尊的双人套餐。”
  他又把脸转向叶兰馨:“你知道,岛城各个区都有几个大头……”看着叶兰馨疑惑的表情,他补充道:“就是老大。岛城人把那些混黑社会叫做小哥,当大哥叫大头。那个聂总是大头中的大头。他当年啊是卖鞋的出身,后来同人合伙炒地皮发了,开啤酒机游戏厅。”
  “啤酒机,做啤酒哦?”
  “哪里是做啤酒。岛城啤酒用自来水管子都可以放出来。再开酒厂不是亏死?啤酒机就是赌博机。长得像摇奖机,里面有32个带着号码的乒乓球,几分钟摇出一个中奖号,可以买大小、单双、上下半区……”
  叶兰馨看着肖长劲滔滔不绝的样子,心里在想,这个官商当年一定玩过,要不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后来他又开夜总会,弄大发了。你看过陈道明演过的一部黑社会的电视剧没?那里面的主角也姓聂。我们岛城人看了,都说演得就是这个聂岩。”
  叶兰馨的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岛城也够乱的哦。那他边上边上的那个是他太太?可真漂亮。”
  “那个就是他老婆,辛萍。哪里有你漂亮?”
  叶兰馨心里暗骂这个色鬼。
  两个人一餐饭吃到十点,肖长劲给叶兰馨讲了一晚上岛城的地下社会。虽然没有时间了解妈妈当年在这里的情形,却也给她带来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尽管现在的她,在亲眼目睹和经历了无数的黑暗和血腥的事实之后,早已经接受到处是地下社会的这一现实。然而,她依然为所听到的故事震惊、气愤。这个聂岩,居然被称为公安系统的组织部长,能够一手掌握警界人员的升迁任用。她现在想的是,如何尽快地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配合部里将这批黑社会和贪腐的警届败类统统绳之于法。
  饭后肖长劲坚持要送叶兰馨回去。夜晚的东海路很寂静,他闻着身旁美女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看着夜色中她动人的侧面剪影,心神荡漾。加之一瓶红酒的作用,让他不能自持,觉得自己的阴茎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他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对待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美女,而且还是一个警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鸡飞蛋打。
  车子开上索非亚大酒店门前的车道,叶兰馨一眼看到沈如烟打扮得花枝招展,上了等候在那里的一辆出租车。
  “这个小鬼头,肯定假公济私去夜店了。”她想。


  (三) 沈如烟

  沈如烟就是喜欢夜店那种喧闹、迷乱、没有底线的感觉。她觉得,她自己就是为了夜生活而生的。当她加入女子特警队后,主动申请去做各种酒吧、夜场的侦查工作。叶兰馨有时也给她讲其中的危险性,讲当年她们如何身处险境。她每次都是莞尔一笑:
  “叶子姐,你这大家闺秀一样的气质,一看就不是过夜生活的人。扮成什么样子人家也能看出来。我嘛,小家碧玉,天生淫荡,同那些夜场动物是一路货色。”
  时间久了,叶兰馨也就由她去了。她确实在那些声色场所游刃有余,无论扮客人还是扮小姐,让人挑不出半点儿破绽,经常获得很多有价值的情报,甚至还发展自己的线人网络。叶兰馨也知道她经常以工作为名义,出入那些夜场去玩儿。
  她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对于前任队长梁若雪的强势风格,女孩们更喜欢叶兰馨的领导方式。她的管理方法同她的性格一样,极其温柔,真的象姐姐一样,从不会强力约束手下的人。所以沈如烟一直称她为叶子姐。
  “我觉得,你对她们太好了。”有一次王澜实在看不过去,对叶兰馨讲。“你看沈如烟,三天两头就迟到,眼圈黑黑的,一看就是逛了夜店的。”
  “都是女孩子嘛,都有爱美爱玩的天性。成年人,也不必管的太死。让她们自由发挥自己的长处呗。”
  王澜碰了个软钉子,索性就由她去了。
  女孩子多的地方闲话就多,这段对话某天就传到沈如烟的耳朵里去了。她忿忿地咕哝了一句:“多管闲事。”可心里却更加喜欢自己的队长。
  川妹子沈如烟幼时的成长环境不好,单亲家庭,母亲带着她和哥哥两个人长大。哥哥走入社会后同一些有背景的人一同开了一家金融公司,后来因为涉入非法集资被查封。公司里那些有背景的人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只留她哥哥一个人顶罪。她哥哥已经被羁押了快十年了,却一直没有宣判。哥哥入狱的时候她还在上中学,她妈妈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上访、托关系上面,再也没有时间管她。她开始憎恨这个社会,同社会上的人交往。为了改变自己家庭的社会地位,她没有选择去读大学,而是选择了警校。
  她加入特警队后,觉得队长叶兰馨对大家的关怀无微不至,让她感到一种家的温暖。渐渐地,她把叶兰馨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一样看待。这个大家闺秀一样的叶子姐姐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让她折服。她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很多次被歹徒擒住失身,被酷刑折磨,甚至失陷在金三角的毒窟长达半年多……她无法想象看起来优雅柔弱的她是怎么样从那些地狱中生还过来的。然而,那些悲惨的经历好象并未影响到她,她就像是一朵经历了风雨洗礼的空谷幽兰,反倒愈发的优雅、芳香。
  这次来到岛城,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那些夜场:苏荷、VIP 、感觉……有时候叫上程茵,有时候她独自一人。在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的聊天中,她了解到很多的情况。她忽然有了一个疯狂的主意。
  同肖长劲吃饭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如往常一样,叶兰馨穿戴好一身的Nike跑步装,下楼到了大堂里,发现等待她的不是程茵,而是睡眼惺松的沈如烟。
  “哎,怎么是你?程茵呢?”
  沈如烟大概今天清晨刚刚回来,脸上的妆花了大半,头发乱蓬蓬的,一身的烟味酒气。她身上还是昨夜叶兰馨看见她时穿的那套性感的露肩装,紧绷绷的迷你裙,高跟鞋。
  “我把她打发走了,说你有事儿找我。”
  叶兰馨又好气又好笑:“我啥时候有事情找你,你先上去睡个觉吧。”
  “不行,我刚整到一个好点子,正新鲜热乎呢。睡了一觉没准儿就忘了哈。”
  说着,她一把拉起叶兰馨的胳膊就向外走,“走,我陪你跑步去。”
  “嘿,你还穿着高跟鞋呢。就你这身……”
  “不要紧,这高跟鞋安逸得很……”看到叶兰馨怀疑的眼光,沈如烟索性把高跟鞋蹬掉,对着服务生喊:“帅哥,帮我收一下,一会儿回来取。”
  叶兰馨每天早起都来海边跑步,所以这边晨练的人也多了一个事情,就是来看美女。叶兰馨每天都是不同颜色的修身小背心、短小的热裤、色彩鲜艳的跑鞋,尽显劲爆的身材和天赐的肌肤,简直就是每天一遍的运动服饰秀。今天,海滩上晨练的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女孩。一个是天天来跑步的那个绝色美女,打扮清新脱俗。另外一个也是美女,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坐台小姐,迷你裙、蕾丝的镂空上衣还露着大半的肩膀,简直就是黑白配。
  很多当地人都在猜测这个每天清晨锻炼的美女的身份,今天看到另外一个的样子,才有了答案:“原来是出台的,没准已经有人包养了,怪不得这么漂亮。”
  两名女警当然没有管别人在想什么。两个人在一边慢跑,一边低声交谈。叶兰馨突然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如烟:“什么!你要进夜总会?”
  几个离得较近的当地人听了个大概,偷笑着:看看吧,这两个果然是小姐。
  沈如烟四下看了一眼:“哎呀,你急啥子嘛?你听我把话说完。”
  原来沈如烟的主意是要化妆进入夜总会侦查。过去几天中,她大致摸清了这些夜店都是哪些黑社会团伙的势力范围。但是她发现自己无法再进一步获得更有价值的信息。原因很简单,出入酒吧、夜店都是那些小哥们。而那些大哥和高级人物都出没于夜总会。若想获得更多的关于聂岩团伙的信息,夜总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叶兰馨昨天同肖长劲聊过后,她也清楚像夜总会和私人会所一类的地方才能发现更要价值的资料和第一手信息。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女子特警队中的很多人都曾经化妆进入这类的娱乐场所侦查过。但是她听到沈如烟的主意后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行动。为了保密起见,这次她们几乎是孤军作战。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肯定不能报警。而自己在这边的人手不多,势单力薄,风险系数很高。
  “姐姐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肉嘛。我自己肯定会处理的。”
  “那人家要你卖淫怎么办?”
  “那夜总会里有出台的,不是也有纯坐台的吗。我只卖艺,不卖身。”沈如烟的这句话,说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哼,你要是碰到帅哥,你以为你不会出台么?卖就卖吧,你赚了钱,我这里也节省一些开销。我最担心是你的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能出啥子事情?我脑门上又没有贴着‘警察’两个字。回头你让程茵盯着夜场那块,我就找个渠道进夜总会哈。”
  叶兰馨把双手放到她的肩上:“那你一定要小心哦。回头到我房间去拿一套监听器去。”
  “休想啦,万一我碰到帅哥把持不住,岂不都被你偷听了去?”
  “呸,你以为我爱听啊!”
  两个女孩说说笑笑,渐渐地跑远了。
  ***    ***    ***    ***
  沈如烟说做就做。她找到了自己在夜店认识下的一个小哥,这个小哥在一个夜总会里做领班。她让那小哥介绍自己进新艺城。多方面的消息都证实新艺城是聂岩的场子。
  小哥找到新艺城的妈咪陆思思。介绍说这是自己的一个朋友,从成都过来岛城,想来这边当坐台小姐,养家糊口。陆思思对沈如烟的外形很满意,放在新艺城也绝对是排在前面的花魁。谨慎起见,她前前后后地同沈如烟谈了几次,发现她对成都的夜总会颇有了解,听出来就是在各个场子里做过的,这才放了心,接受她进入新艺城。
  沈如烟在被选调进入特警队前在成都工作,从事一段时间的扫黄工作,她很熟悉那里色情行业的情况。她很清楚那些夜总会小姐们的工作内容。这些小姐们永远是在时间、人身安全和人格尊严方面没有任何保证的。她们带着自己的青春和肉体,游走于各个包房和那些客人之间。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喝进去各种颜色、各种价格的酒,然后再把那些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那些出台的小姐,也就是可以陪客人睡觉的,要同各种肤色、各种体味的男人性交,然后再把射进去的东西包好拿出来。如果碰到那些变态的客人和各种变态的要求,那她们用来换取金钱的就不止肉体和美貌了,可能还有血肉、甚至性命。
  沈如烟之所以喜欢夜生活,是因为小时候孤独的记忆让她无法面对黑夜。她宁可让自己在黑夜中清醒着,同各色人等说话、喝酒、甚至胡来。但她选择进入夜总会做卧底时,她也不敢选择“出台小姐”这一职业。虽然她不在乎同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但她不想没有选择地被男人摆布。
  为了更好地掩饰身份,她同叶兰馨请示,要从索非亚大酒店里搬出去,单独租一间房子。
  “出去住可以,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叶兰馨知道沈如烟一是为了侦查的需要,二是为了躲开她的管束。她把交给沈如烟一套窃听装备和一个小巧的追踪器:“给,这些装备上千万不能马虎,一定二十四小时开着。”
  “叶子姐姐,人家进了包房可是要脱光光的嘞,你让我往哪里放嘛?”
  叶兰馨故作严厉:“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我联系不上你,你就等着记过吧。”
  ***    ***    ***    ***
  为了去夜总会方便,沈如烟在市南区找了一间民房,很快地搬了进去。第一晚上班,那个包房的客人就点名要她出台。沈如烟百般婉拒,说自己只是坐台的,家里还有老公。那个人拍了一万块钱出来:“这些够不够!”
  沈如烟摇摇头:“黄总,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真的不出台的。”
  那个黄总大概没有看见过钱不能摆平的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把就沈如烟按在沙发上,强行撕她的衣服。沈如烟拼命地挣扎,没有练过的客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即便她没有使出真功夫来,那个男人也奈何她不得。
  这么一闹,闹来了领班。领班没拉开黄总,倒被扇了一个耳光。保安找来了经理。经理先是指挥几个保安把黄总从沈如烟的身上拉开,沈如烟趁机故作惊慌的样子,躲到了经理的身后。经理上下打量着被保安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你来干什么?砸场子吗?”
  男人嘴硬:“妈的老子花钱点她出台,怎么了?”
  经理对保安一努嘴,保安噼噼啪啪地扇了男人几个耳光。经理冷笑了一声:“聂总的场子是有规矩的!要么你现在滚,要么我扔你出去。”
  男人的酒被吓醒了,赶紧起身跑了,那一万块也不要了。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沈如烟深切地感到了聂岩团伙的严密组织和势力。她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暴露身份,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二天晚上,她被领班叫来,告诉她来的是一伙老客人:“有聂总的朋友,要小心伺候。”她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那个包房的客人点了六个小姐,领班的带她们走进去后,中间那个戴大金戒指的男人大手一挥,“都脱光!”
  一语成谶,这是沈如烟的第一反应。前两天刚和队长说过进包厢要脱光光,今天就遇到了。虽然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但是在一群男人面前脱光自己,她还是第一次。看着别的女孩麻利地脱下自己衣服,她心里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脱下了衣服。
  今晚上来包房的姑娘个个漂亮。但是那个戴金戒指的男人却挑了她,拉着沈如烟坐在他的怀里,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揉搓着:“嫩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
  领班赶紧过来鞠躬:“王队长,她是新来的。川妹子,叫小燕。”
  “嗯,果然是川妹子,细皮嫩肉的,长得漂亮。思思哪里找来这么好的大嫚?”
  沈如烟异常小巧的乳头在王队长的手中变得坚挺,她敏感的身体已经在对她的大脑发出信号。她就势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王队长,小燕刚来岛城,以后请王队长多照顾啊。”
  “哈哈哈——没问题,思思的人就是我的人。”
  这一晚男人们好像在谈论生意,谁家的场子做大了,影响到公司的生意了;哪里马上要拆迁,需要人手了……沈如烟有时在上面跳钢管舞,有时给他们点烟倒水,虽然没有得到完整的信息,但是从他们的谈话中,她也能猜出来,这个屋子里的要么是聂岩的手下,要么是与他关系很密切的人。这个王队长,听大家说话的口气,好像是个当官的。
  客人们玩到很晚才走。沈如烟在交小费的时候,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领班:“那个王队长是做什么的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他呀,当然厉害了。他是岛城特警队的副大队长啊。”


  (四) 肖长劲的攻势

  肖长劲在一同吃过晚饭之后,他又多次打电话约叶兰馨出去,叶兰馨都以自己忙为由推掉了。这天她过来颐中皇冠同乔处长开会。一周多过去了,大家已经收集到了很多的情报,需要在一起汇总。特别是女子特警队收集到的当地特警有人与聂岩勾结的情况,对于这次调查很重要。到下午的时候,几方面的情报都汇总得差不多了,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离开了。
  叶兰馨从假日酒店里走出来。乔处长告诉她说从这里沿着香港中路向西几百米是海鲜一条街,她计划在那里吃过晚饭再回酒店。当她走到路口等红绿灯时,一辆宝马760 停在了她的身边,副驾驶的玻璃降了下去,露出来的正是肖长劲肥胖的丑脸:“兰馨,你在这里干嘛呢?”
  叶兰馨猝不及防,“啊,肖叔叔,我来……来吃饭。”
  “吃饭为啥不和我打个招呼?我请你啊。”
  “不了。我约了朋友。”
  “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要不介绍给肖叔叔认识认识,帮你把把关?”
  尽管叶兰馨心里烦透了这个甩不掉的家伙,她脸上依然带着优雅的笑容:“肖叔叔真会开玩笑。肯定是一般朋友了,我哪里会千里迢迢跑到岛城来找个男朋友?”
  肖长劲已经从车里下来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现在还不到五点,要不到我公司那里看看,一会儿再去吃饭?”
  “那太麻烦了,我怕一会儿到时间回不来,还是改天吧。”
  “哪里哪里,我的公司就在楼上”,说着肖长劲把手向天上一指,“就在这个国际金融中心里面。”说完,他挥挥手,示意司机先走。然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来,看看我的生意。上次在京城的时候啊,我还说什么时候请古院长带人过来指导指导。今天,你就帮她打个前站好了。现在找你也真不好找,要么手机打不通,要么你就是忙……”
  叶兰馨不好推托,只好同喋喋不休的他一同进了金融中心。
  国际金融中心一共58层,当年建好后曾经是岛城第一高楼,现在的高度在岛城也是数一数二。肖长劲的滨海金融商贸有限公司占了大楼的最上面三层。电梯停下来之后,一个漂亮的女孩站在门外迎接:“董事长好。”
  “嗯,媛媛啊,这位是叶小姐。”
  女孩很快地打量了一下叶兰馨,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叶小姐好。”
  女孩在前面引导着两个人穿过走廊,打开一个玻璃的门禁,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喷泉:翠竹、假山、游鱼……应有尽有。
  叶兰馨有些奇怪:“肖叔叔好雅兴啊,居然在这里建了一个假山。”走在前面的媛媛吃吃地笑了起来:“叶小姐不知道,我们董事长啊,找高人看过风水的。”
  肖长劲也嘿嘿地笑着:“这活水是转财运的。我花了两百万修了这个,结果当年就多挣了两千多万。”
  叶兰馨以前听说过很多的老板迷信风水,那些家具的摆放、房间的朝向等都有很多讲究。今天她才亲眼见识到了。
  肖长劲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前的指纹锁上,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响起。
  厚重的木门打开了,两个人先后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那个女孩知趣地留在了外面。尽管叶兰馨见过很多的高官巨贾,知道做生意人喜欢大办公室,这样显得气派、有距离。但一走进肖长劲的办公室,里面巨大的面积还是让她有些吃惊。因为是顶层的缘故,房间的层高很高,巨大的玻璃窗俯瞰着岛城最繁华的街景,中央一张巨大的写字台,足够两个人并排躺在上面。老板椅后面是一排的书柜,玻璃里面封存着各种精装、套装的名人传记和古典名著。书柜的旁边还有一扇关闭着的门,而且有门禁,应该是一个私密的会议室。写字台的对面墙摆着一溜水牛皮的沙发,厚重的色泽在下午的阳光里反射出幽幽的光。靠着窗边摆着一排立勃海尔的电子恒温酒柜。肖长劲示意叶兰馨坐在沙发上,他转身到酒柜前,鼓捣了一会儿,拿出一瓶酒和两只颜色不同的水晶杯来:
  “上次你说现在拉菲假的多。这瓶柏图斯是一法国朋友送的,据说是英国皇室用酒,你尝尝看。”
  “哎呀,这么贵的酒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瓶昨天已经打开了。你不是说酒打开了要尽快喝光嘛。”说着,肖长劲已经把暗红色的葡萄酒倒入了两只水晶杯,把红色的杯子递给叶兰馨:“帮我品品看。你肖叔叔半辈子喝白酒,还是从你这儿学了不少洋酒的学问呐。”
  叶兰馨轻轻摇晃了一会儿酒杯,然后轻轻地呷了一口,让酒在舌尖上滚动。
  她点了点头:“嗯,不错。”
  “不错就多喝点儿”,肖长劲同叶兰馨碰了一下杯子,看着叶兰馨又喝下了一口酒,他满意地笑了。他转身到办公桌上翻出一个牛皮纸袋来,回到沙发上,坐在叶兰馨身边:
  “这是当年支援海洋大学时的一些照片。我年轻时喜欢摄影,其中有几张还是我拍的,你看看能认出古院长来不?”
  叶兰馨惊喜异常,接过纸袋,从里面抽出来照片。照片大多是黑白的,也有几张彩色的。前面的一些多是三两人的合影,有那么一两张她在家中的相册里见过。在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照片中,她一眼就认出来自己的母亲。那时的母亲比自己现在大不了几岁,留着那时流行的齐颈短发,身上的衣着,即使放到现在也够得上典雅、时尚。无论她或站或坐,都显出一种知识女性的优雅和沉静。更不要说她的容颜,可称得上风华绝代。
  肖长劲坐在一旁,眼光不在照片上,却在叶兰馨的身上。今天过来开会,女队长特意选了一身职业OL装,乳白色的Ralph Lauren小衬衫、Max Mara的黑色包臀短裙,整个人象是一株亭亭玉立的兰花,淡雅芳香。她略微低着头,专心地看着照片,显得她雪白的脖颈更为修长。她的玉颈上的肌肤光滑细腻,根本看不到绝大多数女子颈上常见的细细绒毛。他的眼光顺着她的粉颈向下,透过她敞开的衣领,可以看到她两根突出来的、秀气的锁骨。锁骨与她的颈肩之间形成了两洼深深的玉坑,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在有韵律的起伏,简直让肖长劲的眼珠掉在里面,捞不出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把手中的杯子在叶兰馨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叶兰馨回头抱以歉意地一笑:“对不起,看的入神了。”她喝了口红酒,把手中的一张照片递给肖长劲:“您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照片上是古玉琳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是二十几岁的样子,个子高高大大的,长得干净英俊。即便在照片上,也可以看得出他内心的阳光。他同古玉琳站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漫溢着笑意。让人第一眼看去,好像一对璧人。叶兰馨在几张照片中都看到了这个男人。不知怎的,这个男人让她恍然想起了梁若诚。
  “噢,这是张国明老师,当时系里的教学骨干。”
  叶兰馨再低头去看那些大的合影照,这次要在几百张小小的人脸中辨认出自己的母亲,却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了。她仔细地看着,却觉得照片上的人脸开始逐渐地模糊起来,甚至开始晃动。她定了定神,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晕的。难道是昨天晚上熬夜整理报告累着了?她直起身来,轻轻地晃了晃头。
  “累了吗?”旁边的肖长劲关心地问,“喝口酒,靠在沙发上歇一下。”
  “不用……”叶兰馨直起身来,想把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然而,更大的倦意潮水一样地卷了过来,把她淹没了。她身子软软地斜了下去。旁边的肖长劲赶紧一把将她抱住,将她手中的酒杯接过来,放到了茶几上。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的女警,他的脸上露出淫亵的笑容。
  狡猾的肖长劲早就知道叶兰馨不可能对他没有什么意思,已经开始在躲着他了。他知道一旦这个女警完成了使命回了京城,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她了。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趁着这个猎物在身边的时候下手,先占有她的身体,可以通过裸照来控制她。象她这样有身份、有家世的年轻姑娘,大多会以面子为重。没准最后会成为自己的一个小情人。于是他找出来一些迷药,希望趁约叶兰馨出来的时机,迷倒她下手。为了测试迷药在酒中的浓度以及是否会影响口感,他在自己的贴身助理媛媛的身上试验了好多次,才确定下来一杯酒中的迷药分量。
  人算不如天算,他今天出门回来,正在公司的楼下碰见叶兰馨,于是他极力邀请女特警上楼。趁着给她倒酒之际,把事先准备好的迷药下到她的酒中。果然现在迷药生效,他大喜过望。谨慎起见,他并没有急于做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略略提高声音呼唤着:“兰馨,兰馨!”同时摇晃着她的身体。昏迷中的女警官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随着他的摇晃轻轻摆动着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这才放下心来。他忍不住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她身上淡雅的兰花香味直沁心脾。他感觉不到怀中的她有任何的骨头,就像是水做的一样。他忍不住在她吹弹得破的脸颊上接连啃了几口,才像摆放一尊艺术品一样,把她轻轻放平在沙发上。然后把她的双脚也搬了上来。
  他先擎住女警官脚上的小巧的黑色高跟鞋,鞋子金色的铭牌上龙飞凤舞地蚀刻着一个洋文:Ferragamo.他没少给各种女人买东西,认得这是一个意大利的牌子。看来这个女警家境果然不一般,怪不得她对他的各种炫富行为不感兴趣。
  脱掉鞋子后,一双包裹在深肤色丝袜中的秀气的纤足就显露了出来。那天肖长劲见叶兰馨一身的礼服,觉得她的双脚玲珑动人。今天得到机会脱掉她的鞋子,他不禁慨叹,这对脚丫,也太小了。身高一米六八的女队长,脚的尺码只有35号,比绝大部分女性的脚都要小。其实叶兰馨平日里不爱穿丝袜,喜欢光脚。只有在正式场合才肯穿上丝袜或者连裤袜。她只喜欢Wolford 的丝袜,因为那种薄如蝉翼的质地让她的美腿和玉足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束缚。现在肖长劲把她一双小巧秀足握在手中,丝袜的光滑和小脚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马上就硬了起来。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恋足的人,却也忍不住把那对金莲放在自己的脸颊,一边摩挲、一边亲吻。而她修长纤细的脚踝更让他性奋不已。以他的经验,女人的脚筋越长,性欲就越强。而叶兰馨的脚踝与跟腱的长度让他吃惊——这个女警一定在骨子里是一个淫荡透顶的女人。
  放下那对巧夺天工的玉足,他转去对付她的上身。在他粗重的呼吸中,白色衬衣的纽扣被一粒一粒地解开了。随着衣襟的自然滑落,美女特警高耸的双乳就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雪白乳肉和深陷乳沟一览无遗。他把右手放在她的左乳之上,一只手根本无法覆盖她的椒乳。他对付女人的胸罩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娴熟,把两手伸到女警的后背,握住那两根带子相向一拉,就打开了她胸衣的搭扣。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用双手缓缓地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
  叶兰馨美胸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刹,即便在这洒满阳光的办公室中,也让肖长劲的眼前豁然一亮,这是他半辈子来见过的最美的乳房!无论是曾经握在他手中的那些模特、小姐们的真品、还是电视、画报上艳星们的呼之欲出,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上眼前这对宝贝精致、细腻、白嫩……失去了胸罩托举两只半球形的美乳,并没有因为地心的引力而发生多大的形状变化。好像上帝在造人的时候,不满足凡间那些蠢笨女人自己生长出来的乳房的形状。于是,他就按照天使们的样子,用天堂里没有任何瑕疵的雪白美玉雕琢出一对精品,形状饱满、圆润,各个尺寸之间皆是按照黄金分割的比例来制订。在两个乳峰的尖端,上帝精心地用粉红的胭脂渲染了两片乳晕,多一毫则太大、少一毫则太小。然后他老人家又在最顶端放置了两粒红宝石打磨而成的乳头,鲜红夺目。在年少时曾经修习过美术和摄影的肖长劲看来,这个女警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绝伦的艺术品。
  “从这乳头的颜色来看,难道是处女?”一念及此,他觉得自己伸出去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了。在他的手掌触到那无以伦比柔嫩的肌肤的同时,一滴液体顺着他的人中流了下来,正好落在叶兰馨的两乳之间,在两座雪山之间嵌了一点猩红,那是一滴血。他赶紧顺手一抹,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鼻血已经流了出来。
  他把手轻轻地放在女特警的两个乳峰之上,双手沿着她整个乳房的表面上下滑动,指尖传来的丝滑的感觉让他迷醉。稍稍用力,她雪白的乳峰就在他的指尖下发生了变化。他用整个手掌罩住她的乳房,逐渐用力,女警的乳房摸上去异常的绵软,诱惑着他有一种把它们捏爆的冲动。在他的大力紧握之下,她的乳肉已经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而小巧精致的乳头也在他的指间变得坚硬起来。他足足把玩这对美乳长达十分钟之久,爱不释手。等到他把手拿开时,她的乳房上留下了几道隐约的、淡青色的指痕。他飞快地把她的衬衫和胸罩从她的头和手臂上脱掉。在整个过程中,女特警仍然在深深的昏迷中,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他随意摆布。
  上身完全赤裸的女队长没有任何意识地平躺在眼前,好像一尊被平放在沙发上的白玉女神雕像。肖长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魔掌顺着女神的胴体向下游走,滑过她的玉腹麝脐。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软,镶嵌在上面的麝脐如同一洼梦幻里的水塘,勾引着他的性致。他把嘴巴凑了过去,口鼻之中充满淡淡的女性肉体的芳香。他忍不住对着那汪水塘亲了又亲、舔了又舔。他的手并没有闲着,而是伸到了女警的裙腰处一阵摆弄,随着“啪”地一声轻响,他解开了她的裙扣,并就势拉开了拉链。
  他直起腰来,轻易地把叶兰馨的裙子沿着她修长的美腿脱了下来。这样子,女警官穿着连裤丝袜的下体就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薄得只剩下一层颜色的丝袜忠实地把她玉腿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展现了出来。与绝大多数的东方女性不同,叶兰馨的上下身比例偏向于西方人,大腿修长圆润没有一丝赘肉、小腿纤细笔直却绝不骨感。透过几乎透明的丝袜,他清楚地看见她两腿之间同胸罩一样款式和质地的白色小亵裤。窄小的内裤恰如其分地包裹着那个迷人的三角区,小小的蕾丝花边如实地反映着女主人的情趣。他的眼睛里喷着火,双手顺着女警腰际和大腿上性感的曲线游走着,当他的双手走到玉足时,叶兰馨的连裤袜连带着内裤一同被他褪了下来。他顺手一揉,扔到了一边。
  现在,这个让无数罪犯闻风丧胆的女特警队长、让无数男人夜不能寐的警界女神,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岛城最高楼的顶层的办公室里,一丝不挂。她完美绝伦的雪白肉体在西沉的阳光里闪着晶莹的光芒,映射在这个矮胖、猥琐的男人的眼睛里。


  (五) 卖淫女

  肖长劲小心翼翼地挪开叶兰馨的一条修长的大腿,把她的下体暴露在自己眼前。女警官的阴毛稀疏、柔软,如同婴儿的毛发。在它们的掩映之间,洁白的会阴之上,是桃红色的阴唇,呈闭合的模样,这绝对是处女的阴部!他的心狂跳起来,轻轻地把自己的鼻子凑了上去,像一条公狗一样狂嗅起来。女特警的下体没有任何不洁的味道,反倒是在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他愈发迷醉了,索性把舌头伸了出来,沿着那条迷人的缝隙舔吸起来。舌头所到之处,说不出的绵软、幽香。突然他听到女人一声幽幽的叹息:
  “呵……”
  他吓了一跳,赶紧直起身来,去看女队长的脸。只见叶兰馨仍旧在沉睡之中,他用手推了推她的头,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这才放下心来,再次伏下身,把她柔软的大阴唇含在舌尖,来回啯舐。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口鼻之处湿润起来,有清凉的液体从花丛之中缓缓地渗出来。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只见在纤细的阴毛上,粘着几粒晶莹的水珠。而女特警的阴道也微微地张开一个小口,一道清溪已经流了出来。
  我肏!这女人睡过去的时候也这么敏感?肖长劲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女孩是外表高贵、身体淫荡。这他妈的肏起来,一定爽翻了天!熟睡中的女特警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他随意摆弄自己的身体。他把叶兰馨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得更开,结果他惊喜地发现,她的柔韧性好的出奇,不用他如何费力,她的两条腿就可以接近180 度打开,完全暴露出她的阴部。他用手指轻轻地拨开她的阴唇,探索她桃源仙境的内部。
  不消多说,那里面就像一个处子一样鲜红艳丽、而且比其它所有的女人都娇嫩的多。可是无论他如何瞪大了眼睛,也没有发现那片象征着处女身份得环形肉膜。“难道真的被人开过苞了?”他的心下不禁有那么一丝丝遗憾。他自然不知道叶兰馨已经结婚,更不知道她的蜜穴曾经被无数男人蹂躏、开发过了。他很快地安慰自己,做一个女警每天训练、摸爬滚倒,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破了的。
  有没有膜倒在其次,现在这个女神都是自己的了,自己应当抓紧时间,尽情享用了。
  他赶紧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的鸡巴早就坚硬如铁了。他迫不及待地扑到了叶兰馨的身上,肉体与肉体的接触给他带来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抖。他一面用嘴巴狂嘬她坚硬的小乳头,一面翘起屁股,用自己的鸡巴去找寻她的阴道口。他的马眼在她柔嫩的皮肤上划过,柔软的阴毛抚弄着那里,更让他欲仙欲死,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龟头触到了一块更为绵软潮湿的地带,到了!
  他突然身体猛地一抖,觉得巨大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高声呻吟着,痛骂着:“我肏!”然后一头就栽倒在女警官雪白的肉体上。
  他尚沉浸在早泄的懊恼之中,还没有从叶兰馨的身体上爬起来,却发现女警官的睫毛动了动,紧接着,她睁开了美丽的眼睛,眼神先是迷茫、疑惑,然后她的手摸上了他的屁股,她的眼神变得惊骇,转而是愤怒。肖长劲还没有来得及翻身下来,就被叶兰馨的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向上一拉,然后自己的肚子被她秀美的膝盖重重地撞了一下,人就像一个肉球一样,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叶兰馨只喝了两小口红酒。因为肖长劲加入的药水多,而且她最近比较劳累,所以很快就被迷倒了。然而她摄入的迷药的量并不是很大,加之肖长劲在蹂躏她时,她敏感的肉体把这些性刺激忠实地传回大脑,让她的神经很快地兴奋了起来。
  这种神经上的兴奋又加快驱赶了迷药的作用,所以她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当她恢复知觉,觉得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好像被压了一个大石块。她的记忆还残留在肖长劲的办公室看照片的阶段。接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丝不挂,惊骇之下,她用手在身上一摸,竟然摸到一个男人的身体,这时肖长劲那张丑脸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无耻的富商对自己做了什么,她盛怒之下,一个膝槌就把他撞下身去。
  肖长劲知道不好,所以当他被摔下沙发时,他赶紧翻身爬起来,一溜烟地跑进书架旁边的门里面去。等叶兰馨冲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她愤怒地撞着那扇门,发现那是一道铁门。无论她是怒骂还是用椅子去砸,那门都是纹丝不动。
  叶兰馨对着坚固的铁门发泄了几分钟,才认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尽管这间大办公室里没有人,她脸上也是一红,赶紧回到沙发旁边。找到了自己的衬衣和短裙,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内衣裤和连裤袜。原来肖长劲刚才从地上爬起来时,顺手带走了她的内衣。她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下体那里黏糊糊,全是男人的精液,而自己的阴道并无异样。她猜想大概男人对着自己手淫,并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尽管遭受凌辱,至少保住了贞洁。她赶紧找来办公室里的纸巾,蘸着饮水机里的水把自己的下身擦拭干净,空心地穿上衬衫和裙子。
  等她回到那扇门边,门还是紧锁着。她从办公桌上找来工具开锁,却发现这居然是一把指纹锁,无论她如何捅撬,都无法奈何它半分。正在她努力开锁的时候,突然身后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两个穿警服的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肖长劲的那个女助理媛媛。
  媛媛用手一指:“警察同志,就是她!这个小姐不仅来敲诈我们董事长,还威胁他的人身安全!”
  “小姐!”叶兰馨又怒又气。她直视着走到身前的两个警察,两个人的警衔和警号都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派出所治安民警。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向他们表露身份,她只能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警察同志,这个人对我性骚扰,打算迷……迷奸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小了下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两个警察看到眼前的这个“小姐”如此美丽动人,光彩夺目,眼神都有些呆滞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警察喝道:“扔下手里的刀子,蹲下!”
  叶兰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里一直握着一把用来撬锁的裁纸刀。她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刀子。一个警察的手向腰间的手枪摸去。她不想被人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把刀子扔到了地上。
  警察又吼了一声:“蹲下,把手放头上!”
  叶兰馨知道这是警察扫黄时通用的做法,她自己也对卖淫女喊过。她心下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堂堂的女子特警队的队长居然被派出所的民警当作烟花女子一样喝斥。为了不引起冲突,她按照警察的说法,缓缓地蹲了下去,把手放在了头顶。
  一个警察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双手铐在了一起。在他们把她带出去的时候,媛媛给走在后面的警察的手里塞了一个信封,又使了个眼色。那个警察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明白了她的意思的神情。
  两个警察把叶兰馨带回了派出所后并没有审问,直接把她带进一间小小的羁押室,锁在铁栏杆上。等到他们出去后,旁边的小屋子里的几个嫌犯,看见这个天仙一样的女人同他们关在一起,秽语连连,让叶兰馨又气又恼。虽然无数次落入罪犯的手中,但是被同行羁押倒是第一次。她开始思索自己的处境:这两个警察估计是接警后把自己判断成卖淫女。自己很容易向他们证明身份,打个电话就好了。他们也能从内部的计算机系统中查到自己。然而出于任务的敏感性,自己无法向他们暴露身份。一时更无法向他们说明为什么女子特警队的队长,国家二级警监,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一个官商的办公室。可是自己又如何脱身呢?玉婉婷她们几个都各自出去执行任务,不会找她;乔处长肯定以为她已经回到酒店了;那么谁能把她从这里弄出去呢?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如果被认定是卖淫女,会被处以15日的拘留和5000元的罚款。她又怎么能在拘留所里耽搁15天呢?
  她不是王澜那种冰雪聪明的类型,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点子,犯了难。
  在旁边男人的语言骚扰中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头顶的日光灯亮了,她知道外面天黑了。又过了好久,楼道尽头的大门打开了,那个把她铐起来的警察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她的门前,把她解了下来,带出了羁押室,上了一层楼,进了一间小屋子里。
  这里不是她平日里常见的派出所的讯问室,而是一个宿舍的模样,双层的铁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那个警察把她的双手拉过头顶,铐在双层床上面的栏杆上。下午见过的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已经坐在那里了。她看到她Gucci手袋里的东西:手机、钱包、卫生巾、唇膏……都一样一样地被摆在桌子上。叶兰馨心里庆幸把警官证锁在了酒店的保险箱里。老警察大大咧咧地坐在她的对面,翻动着她的钱包,拿出她的身份证。
  “我肏,还从京城跑过来卖淫哩!京城的夜总会不是比岛城多海了去了吗?”
  “警察同志,这是误会,我不是卖淫的。我是……”她一时没想起一个用来掩饰的职业,停顿了一下。
  坐在对面的警察追问着:“那你是干什么的?说啊!”
  叶兰馨脑子飞快地转着,一面回答:“我是……啊……请你放尊重点儿!”她突然尖叫了起来。
  原来旁边的警察用手中的警棍戳着她的乳房,因为没穿胸罩的关系,立体剪裁的衬衣忠实地衬托出她乳房包括乳头的形状,她的乳头在胸前凸起两个小点,而且鲜红的颜色在白色的衣料下若隐若现。那个警察坏笑着:“还说不是鸡?嫩都穿成这样了。咪咪都他妈的露出来了!”
  叶兰馨气急,她的内衣被肖长劲拿走了。“我,我当然有穿,只不过被那个肖长劲抢走了!”
  两个警察哈哈地笑了起来。对面的那个老警察“啪”地一拍桌子:“嫩别他妈地瞎咧咧了!我抓过的小姐都是你这模样的!嫩不就是想敲诈肖董事长吗?嫩快点儿说,是那个夜总会的?有没有同伙!”
  “警察同志,我不是小姐。没有证据,你们不要……啊——”
  话音未落,身旁的那个警察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打断了她的申辩。同时,他在她轰轰作响的耳边大声地喊道:“不要叫同志,叫政府!嫩的妈咪没有教过你吗?”叶兰馨在警界混迹多年,听说过很多警察刑讯逼供的例子,没想到今天被她自己碰到了。这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虽然很疼,却也比不上她内心的难受。
  原来个别地方上的警察真的会这么黑暗。作为一个高级警官,她很为此心痛。
  坐在她面前的那个警察好像熟视无睹一般:“来,给她松松皮子,让她想清楚了再去找肖董事长!”
  话音刚落,她的长发就被警察薅了起来,紧接着,男人的巴掌就轮番落在她的左右两颊上……
  ***    ***    ***    ***
  沈如烟今晚的客人是两伙来谈生意的。不知道为什么,两边都拎着网球袋。
  难道是打过网球才来的?看装扮又不象。趁出去上洗手间的当口,她偷偷地询问一同陪客人的菲菲,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枪。才来了新艺城几天,她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个城市地下社会势力的强大和猖獗。她也通过很多客人的谈话和小姐妈咪之间的闲聊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聂岩团伙掌控了岛城大半的地下娱乐业,手下有两大御林军,四大金刚。其中颇有几个是军警出身。各级别的经理、头目下来,也有上千号的小弟,可以随时召集。更有警界的败类为他撑腰。除了上次见过的王副大队长,还有更高级别的警局干部。
  叶兰馨同她一起给这次卧底定了一个计划,就是要拿到公安系统内涉黑的高层人员名单。她现在已经收集到了几个常客的信息,也从他们的谈话中获得了很多的第一手资料。她了解到,聂岩的势力主要通过这些警界的败类打击外来的势力,主要是东北黑帮的侵入。这样子双方都能得到好处。
  今天这两伙人好象在谈拆迁的事情。大概是一方惹上了另一方的人物,两边都找到了聂岩的四大金刚之一,高参刘丰玉。今天刘丰玉特地请他们来到新艺城说和。
  沈如烟走进了房间,她发现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那个操着东北口音,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用手指着刘丰玉的鼻子:“你妈了个屄不要给脸不要脸,别人怕聂岩,我们于老大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刘丰玉也不甘示弱:“肏,嘎嘎算个屁!嫩个屄样在多咧咧一句,我就在这里崩了你!”
  小胡子脸色铁青,带着手下人匆匆地离开了。
  嘎嘎?于老大?看样子是一个人。难道这个人是聂岩的对头?沈如烟在心里默记着这个名字。


  (六) 派出所里的凌辱

  “啊!你放手……噢!不要!你们这些败类……放开!”在派出所三楼的宿舍里,女特警队长已经是一丝不挂了。原来两个败类警察在毒打她的过程中轻易地发现了她居然内中真空,他们再也抵制不住她肉体的诱惑,不顾她的叫骂,三下两下就把她扒得清洁溜溜。
  在成功地从人贩子手中脱身几个月之后,女特警队长又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男人扒光衣服。她知道,等待她的命运将是难以忍受的凌辱、强暴、还有……她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她曾经从罪犯拍的视频中见过自己被情欲控制时的样子,没有任何作为女人的尊严,就象一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想到这里,她雪白的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着。
  还没容她多想,两个警察如同见到了鲜肉的饿狼一样,猛地扑了上来。又亲又啃,四只龌龊的手更是在她光洁的裸体上摸来摸去。女警官的双乳、小腹、大腿和屁股都连续遭到男人的侵犯。
  作为一个警察,居然遭到“自己人”如此的凌辱,让女特警队长又羞又怒,她愤怒喊叫、怒骂、斥责他们无耻、不配做人民警察。然而,对于这两个精虫上脑的败类来说,早已经罔顾自己身上的警服和肩上的警徽。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享受他们手中这具绝顶美艳的肉体。
  渐渐地,女队长敏感的身体在两个恶警的侵犯下发生了变化,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被巴掌抽的发红的脸颊开始发烫。她心里暗道不好,知道自己的性欲正在高炽,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又变成一个被性欲控制的肉体玩具。她不想在两个警界败类面前示弱,于是她更加拼命地夹紧了双腿、扭动、挣扎、叫喊。然而,她越是反抗,男人的欲望就越高涨。那个年轻的警察更是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自己的裤子,露出黑红的男根。
  正当他要强行分开女警官的双腿时,那个年长的警察却把他拽住了。两个人站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很久,那个年轻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女警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放过自己,但这确实让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那两个人嘀咕了一会儿,看起来年轻人被说服了。他涨红着脸走过来,一把抓住女警官的一只乳峰,象玩弄一个面团那样在掌中揉搓着。另外一只手却伸向了自己的生殖器,上下撸动起来。
  看着男人对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手淫,叶兰馨羞得闭上眼睛,乳房上传来的酥麻感觉也让她心烦意乱。不多一会儿,攥住自己乳房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性快感被巨大的疼痛感所取代,她疼得呻吟了起来。这时,她听到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叫:“我肏死你——”
  她感觉到几道热乎乎的粘液被喷射到自己的胸腹之上,然后慢慢地顺着身体的曲线流了下去,滑过玉腹,粘在她的耻毛上。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叶兰馨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知道,那是男人的精液。她刚刚从西北的精液地狱里脱身,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乎毁掉了她的嗅觉。没想到,在远隔千里之外的滨城,她再度被这种噩梦纠缠。她嘴里的痛骂已经变成了喃喃的哀求:“不,不要……你们可是警察啊……你们这些败类……恶棍……”
  这时,另外一个老警察也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    ***    ***    ***
  刘丰玉看起来也是很生气的样子。当小胡子一行人离开之后,他一把将一瓶XO摔到墙上。
  “嫩不要脸的东西!”
  他转回头看着屋子里面的人:“都他妈的散了!没个鸡巴事儿,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男人女人们都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从包间里走出去。然而,当沈如烟走过他身边时,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嫩新来的吧?”
  沈如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暴露了。这时旁边的陆思思接过话来:“哎呦,刘总,你看把我们小燕子吓的?人家是新来的,川妹子呐。”
  刘丰玉已经把沈如烟揽进了怀中。刚才同于军的人谈崩,回头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拆迁款拿不到不说,搞不好聂岩还会责备他办事不力。他现在气急,只想找个姑娘泄泄火。他毫不客气地把手伸进沈如烟的胸罩里,大力地搓弄着:“川妹子?今晚就是你来陪我睡了!”
  沈如烟心头一凛。尽管当时她向叶兰馨保证,“只卖艺,不卖身”,但是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没有女人能从这里清白地走出去。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求助地看着陆思思:“刘总,我不出台的。思思姐知道的。”
  刘丰玉的鼻孔只是哼了一声,没有作答。但是他的手下加力,沈如烟觉得自己的乳房都要被他捏爆了,疼痛难忍。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陆思思知道刘丰玉阴鹜的脾气以及在聂岩公司里数一数二的地位,如果他想要的东西,聂老大估计还要让给他三分面子。而且按照聂岩的规矩,每个手下的得力干将都在娱乐场所里有股份,这刘丰玉就是新艺城的一个大股东。她赶紧给沈如烟作了一个眼色:“小燕子啊,赶快陪好刘总。刘总啊,我们这个小嫚儿来了没几天,不知道规矩。要不我再多加一个小姐陪您?来个双飞?”
  “双飞就不用了,我就要她了。”
  “没问题,我这就去让她把房间给你铺好,在里面等您。”
  刘丰玉这才放开了沈如烟,转身进了洗手间。陆思思赶紧把沈如烟推出门来。
  在走廊上,她一边走一边对沈如烟说:“小燕啊,不是思思姐不罩着你啊,这个刘总来头大着呢,我夜总会就靠着他呐。今晚就委屈你了,男人嘛,闭上眼睛都一样。回头思思姐给你包个红包!”陆思思一路把她带到顶楼的客房,将她推进门去:“干紧去洗洗,避孕套在床头柜里。千万让刘总满意啊。”
  沈如烟站在客房当中,看着那张大床。她不是象叶兰馨那样一个保守的人,在特警队里,顶数她交过的男朋友多。在夜店里喝嗨了同陌生人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主动陪犯罪分子睡觉,这可是第一次。她心中很鄙视这些人,恨不得一个个都绳之以法。今天却要对着他们奉献自己的身体……她现在应该还有时间脱身。她大可以一走了之,不过这样她这两周的心血就白费了。
  她知道这一关自己非过不可。她走进了水龙头下淋浴,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按照事先掌握的情报,眼前的这个刘丰玉是聂岩手下的大人物,如果自己能够接近他,会得到进一步的情报。不过自己眼下还是个不起眼的“小姐”。如果要想让他记住自己,需要下一番功夫下行。正在思索着,她听到房间门响,她赶紧擦干了身体,定了定神,赶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在嘴上轻轻地补了几笔口红,扑了扑粉,走出了卫生间。
  她一出门,差一点儿撞到刘丰玉的怀里。原来刘丰玉已经把自己脱光,正要推开卫生间门进来。沈如烟定了定神,妩媚地一笑:“刘总,我……”
  话音未落,刘丰玉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大床之上。随即也跳上了床。沈如烟看到他双眼冒火,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她赶紧从床头柜里取出避孕套。此刻刘丰玉的生殖器还是软塌塌的。沈如烟毫不迟疑地张嘴把那根肉棒含在嘴里。
  要说沈如烟嘴上的功夫,着实了得,她那些男朋友个个在被她抛弃时恋恋不舍,大半是因为这个川妹子的床上功夫和口活。她连舔带吸,那根软软的肉棍突地直立了起来。她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一边把男人的鸡巴放在自己的口边吹箫,一边用媚眼去看男人的脸。等她看到男人脸上由毫无表情渐渐地变成了皱眉享受的模样,她这才取出安全套,套男人硕大的阳具上。然后她转过身,伏在了床上,把自己的美臀高高翘起,轻轻地摆动,同时娇声地说:
  “刘总,来嘛……人家知道你心里有火。那就在小燕子身上泄泄火吧……”
  ***    ***    ***    ***
  小小的屋子里面充斥着男人的味道。两个人轮番对着她的裸体打了两轮飞机,此刻叶兰馨的裸体之上被射满了黄白色的精液,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既作呕,又性奋。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已经有三个男人在她的胴体上留下这种污秽。她双手被缚,根本没有办法清理自己的身体。尽管不是被男人直接奸淫,可是对于天性洁癖的她来说,这种浑身浴满男人精液的亵渎比她所经历过的所有的酷刑还要难熬。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在男人噙着她的乳头、抠弄着她的下体、对着她自渎时,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上帝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投入到这种炼狱之中?”连她自己也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男人扒光了衣服凌辱。“难道是因为自己负了Michael?背弃了小诚?还是因为欺骗了季涛?”她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却永远找不到答案。但是,毋庸置疑,除了上帝之外,小诚永远是她熬过这些非人的凌辱的精神支柱。多少次,她都把自己身上的男人当作小诚,哪怕是在昏昏沉沉、理智丧失的时候。她那些让无数男人为之兴奋、满足的哭喊、呻吟,都是她因为那一刻觉得自己身上的是“小诚”。即便在遭受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之际,她的脑海中也满是小城清峻的身影。他深情的眼光和温柔的呼唤是帮助她忘记自己境遇的最好慰籍。
  那个年长的警察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提醒年轻的警察把衣服穿好。他用手拍着叶兰馨丰满的乳房:“小骚货,有人来接你了。”他意犹未尽地抚摸着粉嫩硕大的乳峰:
  “肏,这对奶子,恨不得一口吞了!”


  (七) 沈如烟的第一次

  出乎叶兰馨意料的是,在派出所门外接她的不是程茵,更不是乔处长,而是肖长劲的那个助理——媛媛。
  媛媛并不知道叶兰馨的真实身份,她只是按照董事长的吩咐办事。她做肖长劲的情妇已经快五年了,虽然看着肖长劲玩弄各种女人,但是心里却一直把自己当作肖长劲的侧室来看。肖长劲却也信任他,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都让她处理。
  肖长劲的妻子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的行径,对两个人更是睁一眼闭一眼。
  然而,这么多年来,媛媛从来没有见过肖总为了得到一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机。
  为了要帮助肖长劲迷奸这个女人,她自己被当作做小白鼠,被那个迷药迷倒了无数次了,甚至昏迷、呕吐。她心里不服气,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肖长劲寝食难安。
  她自己曾是山大的校花,自认为是美人中的才女,才女中的美人。但今天下午她第一眼看到叶兰馨,才知道自己同她的差距有多大。本来肖长劲只是要她找警察来解围。但是内心嫉妒的她偷偷吩咐两个警察好好地教训这个女孩一顿,于是才有了两个警界败类对女特警的凌辱。当然也是因为媛媛的嘱咐,他们才在最后关头停止了对叶兰馨肉体的侵犯。
  媛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兰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精液味、略微红肿的双颊、和散落在前额的凌乱发丝清楚地讲述了她的遭遇。按理说,她打击对方尊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然而,尽管眼前的这个女人衣衫不整、面露羞愤,但她依旧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再配上她绝美的容颜,让衣冠楚楚站在她面前的媛媛不禁自惭形秽。
  即便是现在,对方落难到如此地步,她也觉得自己难以望其项背。
  摆脱了两个败类的魔掌,叶兰馨此时并没有一种被解放了的轻松。那两个混蛋没有给她时间清理自己,反倒逼迫她把衣服套在沾满精液的身体上。她现在感觉到身上黏糊糊的,衣服和裙子被粘在细嫩的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但她依旧站得笔直。在任何一个神志清醒的时刻,她都不愿向对手示弱。
  她只是看了媛媛一眼,没有打算理她。先诬陷、再保释,这很明显是肖长劲和这个女人同这两个警察一起安排的局。当她走过媛媛身边时,媛媛叫住了她:
  “叶小姐,我这里有点儿东西给你。”
  说着,她递上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叶兰馨瞟了一眼,正是她傍晚时看到的,装有母亲古玉琳照片的纸袋。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接。
  “我们肖总说了,这是你家的东西,还是归你保存。”
  叶兰馨当然不想自己挚爱的母亲的旧物还留在肖长劲这个龌龊之徒的手中。
  既然他把这些东西送还给自己,她就当仁不让地接了过来。
  当她把纸袋子拿到手里时,媛媛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好象一个猎人看见了陷阱中的猎物。她加了一句:“请你务必仔细察看,看看里面的东西是否有遗漏。”
  叶兰馨把纸袋子在手中掂了掂,一言不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    ***    ***
  沈如烟虽然准备好了开始,却没有料到结局。
  她走出卫生间时,从思想到身体都已经准备好了。她想,这只不过是另一次喝醉同陌生男人上床而已。当她以那种淫荡的姿势趴在床上,自己都能感觉到下体已经在开始分泌爱液了。她心里暗骂自己下贱,现在连一个罪犯都能让自己兴奋得湿了。
  然而,刘丰玉的龟头并没有顶在她微微张开的蜜穴口。而是直接抵在了她的肛门上。
  沈如烟心头一凛,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对后面感兴趣。她尽管性经验丰富,但却从来没让男人碰过那里,因为她觉得脏且恶心。换句话说,她的后庭是一个还没有被开发的处女地。她不知道那里被粗大的阴茎插入后的感觉会是什么,她心里害怕起来:
  “刘总,别……”
  “别什么!”刘丰玉性致正浓。
  “别插……别插……那里。”
  “那我插哪里?”
  “你插人家的小穴嘛。人家的肛……菊花……从来没有被人插过,怕……”
  刘丰玉本来一肚子火气,想找个小姐搂一炮,消消火。他玩女人有一个变态的爱好,就是后庭花。没想到这个“小姐”的屁眼居然是个处,他顿时提起了精神。
  在床上,最能挑动男人神经就是满足他的征服欲,这是比性欲更高层的心理需要。大部分女警落入歹徒手中都脱不了最终被残害的命运,无论清纯如赵翎、娇小如萧琦、美艳如林月华等。即便是女子特警队的灵魂人物梁若雪,最后也香消玉殒在文物贩子手中。然而,只有王澜和叶兰馨却能一次次地从魔窟中死里逃生,让各种悍匪毒枭不忍痛下毒手杀害,除了她们倾倒众生的容貌和身材之外,就是因为她们的肉体、神态和气质能极大限度地满足甚至超越男人的征服欲。今夜,沈如烟无心插柳,一番实话却勾起了刘丰玉无限的兽欲。
  “不要怕,今晚儿上我就给你的屁眼开苞了!哈哈哈——”
  “不要啊——”
  沈如烟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悲鸣。她此刻的心情真可以用“恐慌”两个字来形容,她害怕自己会被这个男人玩残甚至玩死。
  “不要什么!”刘丰玉的话音变得冷酷起来。
  沈如烟暗叫不好。事到如此,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虽然她有把握打倒这个男人,但是她没有把握从新艺城的几十个佩枪的打手中脱身。更何况,她已经费尽心机走到这一步,更不能前功尽弃。即便心里极其恐惧即将到来的命运,她绝对不能拼死抗拒,脸上还要做出谄媚迎合的笑。
  “请您轻点儿,小燕子第一次,有点儿害怕……啊——”
  话音未落,刘丰玉突然用力向内一插!沈如烟只感觉到一个坚硬的异物猛烈地撞击着自己的肛门,那里传来一种被撑开撕裂的痛。剧烈的疼痛顿时抽去了她的力气,让她跌趴在了床垫上。
  沈如烟的肛门窄小,没有过任何肛交的经验,加之身体在撞击之下失去支撑,所以刘丰玉这一下虽然让她疼痛难忍,阴茎并没有真正插进去。刘丰玉当然不会就此停手,他的鸡巴仍然死死地顶住女警官的肛门,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胯部,用双手牢牢地按住她,强行将龟头向她的体内推进去。随着男人的生殖器一点点地深入,沈如烟的肛门被撑开,娇嫩的括约肌被极度地拉伸,菊花形的褶皱被胀成一个圆环。那里的颜色由粉转白,再由白转红,逐渐变成深红。最后,在圆环上出现了一道血线,逐渐有血珠渗了出来——在男人巨大的龟头的强行挤入之后,女警官的肛门被残忍地撕裂了!
  沈如烟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相比之下,第一次撞击的疼痛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奏,现在才是开始。她一迭声地惨叫,让整个房间都跟着颤抖:
  “啊啊啊……疼……啊……呀……疼啊……求……哦呀……求你……放了……啊啊……放了我吧……啊啊……好疼……”
  然而,这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只是增加了男人的快感和施虐的欲望。刘丰玉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开始疯狂地鸡奸。男人粗大的阴茎撕扯着被胀裂的括约肌,鲜血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流,疼得沈如烟死去活来。她哭泣着、嘶喊着、用手拼命地拍打着枕头……她希望这种酷刑可以很快地结束。然而,性欲旺盛的刘丰玉足足肛交了半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地射了。
  沈如烟已经疼得脱力了,她觉得自己的后面和小腹剧痛无比。她侧卧在那里呻吟,感觉男人把她翻转了过来。在泪眼朦胧之中,她看到男人正跪在她的头侧,她知道他想要什么。虽然她现在最想掏出刀子来,割掉男人吊挂在两腿之间的一坨臭肉。但她还是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把笑容堆在脸上,帮助男人脱去避孕套,然后把涂满了精液和排泄物的腥臭的生殖器含在自己的口中,吮吸着……
  刘丰玉发泄过来,颇觉满意。他跟小姐打炮之后,很少留下来过夜。今天这个“小燕子”不仅模样可人儿,而且乖巧异常,更让自己过了一把“破处”的瘾。
  他把沈如烟揽在怀里:
  “小燕子,以后每次我来就不要陪别人了。”
  “刘总,那还用说嘛。你开了人家的苞,人家已经是你的人咧。”
  “恁这个小嫚嘴还蛮甜咧。不要叫什么刘总了,叫我玉哥吧。”
  “玉哥……您喜欢小燕子的菊花,人家下次把屁眼洗白白了等您哦。”
  “哈哈哈……”
  女特警中顶数沈如烟最擅长同男人打情骂俏,今天在被男人蹂躏得身体残破的情况下还能应付自如。这也是玉婉婷看重沈如烟,将她从地方警队选来特警队的原因。虽然自己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沈如烟知道,身旁的这个男人已经开始把自己当作是自己人了。自己离聂岩团伙的心脏终于又近一步。
  等到男人睡熟了,沈如烟才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同陆思思打了个招呼。叫了一辆车子,到医院急诊。


  (八) 再入虎口

  叶兰馨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酒店的。进房间时恰好金素霏打来电话,问她吃饭没。她推托说头疼,径直进了卫生间,回房一头扎到床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今天被肖长劲和两个败类警察凌辱,让她再一次地感受到做一个美丽女人的难处。她的心里面乱哄哄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现在她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起诉肖长劲,而且她也不能——堂堂的女子特警队长,居然被一个商人迷倒猥亵,她好强的心理不允许将这件事情同自己的队友说,更无法同乔处长讲。
  如果被欺辱的是其他女警,可能会选择冲回到肖长劲的办公室杀了他,至少去教训他一顿。可性格温柔的叶兰馨永远不能将自己同“以暴易暴”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最要对方罪不致死,她从来不会去动手杀人——无论那人曾经对她做过多么不好的事情——她是一个相信程序正义,并且会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这种正义的人。她的世界观中,要么将事情交给法律去解决,要么交给上帝。自己只是一个执法者,没有任何的法外特权。
  梁若雪当年就给过她一个评价,“天真善良,爱心泛滥。”
  她有那么两秒钟想一走了之。可如果自己回去,沈如烟、金素霏和程茵都没有办法领导这里的工作。并且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把队里的事情托付给玉婉婷。
  这么半途而废,齐薇又该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瞟自己了。她要强的自尊心很快地结束了退堂鼓。
  然而,如果留下来执行任务,肖长劲继续来纠缠自己,那该怎么办?自己也还要去皇冠假日去向乔处长汇报工作,难免不会再遇到那两个警界败类。还有,那个聂岩,看起来不象是她经历过那些穷凶极恶的悍匪,真的就那么难办……各种想法在她的脑子里来回萦绕、打架。渐渐地,她就那么睡去了……
  ***    ***    ***    ***
  等她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她觉得周围的环境不象是在酒店的房间里。仔细打量,却发现自己再度躺在肖长劲办公室的沙发上。脖子上戴着皮制的狗项圈,两个手被捆在脑后,一副性奴的打扮。肖长劲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光着下体,站在自己的眼前。他的手中拿着一根烧红的钢针,钢针后面接了细长的一条软管。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她惊骇不已,难道这个无耻之徒胆大包天,跟踪自己,再度将自己从酒店绑走?她惊恐地问到:“你,你要干什么?”
  肖长劲看到她醒来,嘿嘿地淫笑着:“小美人,今天你算是落入我手了。我让你从此做我的性奴!”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钢针:“看见没,这个是纹身针。我要在你的身上刻上我肖长劲的名字!”
  “不!不要!”听到他的话,叶兰馨惊恐万状。男人蹂躏强奸虽然给她的心理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创伤,但是那些伤痕是别人看不到的——自尊自强而且保守的她,当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些故事。可一旦被人在身体上纹上刺青,那就是再也洗不掉的疤痕。她拼命地挣扎,想站起身来逃跑。可是自己的身体和双腿好象不停使唤,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站起身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肖长劲蹲下身来,把嗡嗡作响的纹身针靠近自己的身体。
  “你这个恶棍!坏蛋!放开我!让我走!”
  肖长劲并不理会她的咒骂,用左手在她柔腻光滑的小腹上缓缓地抚摸着,嘴里边啧啧有声:“兰馨,嫩的肉皮可真细发啊。”他的手指在她肚脐下十公分左右划过,“我就把你老公的名字纹在这里吧。”话音甫落,他如狗一样,用舌头在她的肚皮上长长地一舔。
  叶兰馨打了一个冷战,她的语气近似于哀求:“不要……不要啊……”
  “不怕,稍稍疼一下就好”,肖长劲的语气象是在安慰一个惧怕打针的孩子。
  同时,他右手中的钢针已经堪堪接近了她的肌肤,她都可以感觉到那种锋利和寒冷。
  她急得带着哭音:“……肖……肖叔叔……放过我吧……求你,求求你……”
  突然她的下腹一针尖锐的刺痛。原来肖长劲不顾她的哀求,已经将钢针刺入她的腹肌。羞耻、恐惧加上疼痛,她的眼泪霎那就流了下来。
  没有麻药,针的刺痛和墨水对于伤口的刺激如同电流一样,直接地从叶兰馨身体上最薄弱敏感的部位猛烈地冲击她的大脑,疼得她浑身颤抖。女队长软弱的哀求和哭泣声更加助长了肖长劲的兽性。他笔走龙蛇,将“肖长劲”三个字纹得龙飞凤舞。然后,他意犹未尽地在自己名字下面加上两行字。最后他站起身来,拉着叶兰馨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杰作。
  叶兰馨清楚地看到,自己原来雪白无暇的身体上,在麝脐之下,耻骨之上,多了“肖长劲之性奴”六个靛蓝色的字。因为微微的感染,每一道笔划周围的皮肤呈淡红的肿胀,让每一笔都有浮雕得效果。这些冰冷的笔画如同条条恶心丑陋青蛇,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动。
  这人世间最完美的身体之一,上帝粉雕玉琢的杰作,无数杀人犯强奸犯悍匪暴徒都爱不释手、不忍玷污的肉体,就这样被一个卑鄙的奸商残忍地破坏掉了!
  女警官已经泣不成声:“……你,你,你这个魔鬼……呜呜……”
  “哈哈哈——”肖长劲仰面狂笑。因为过于得意,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魔鬼——哈哈——魔鬼还没来呢!”
  他拍了拍手,一个人应声从里间走了进来。叶兰馨仔细看去,正是他们那天晚上遇到的聂岩!
  聂岩一丝不挂,满是肌肉的身体上,倒挂着一条粗大的阴茎。他大步流星走到叶兰馨的面前,一把薅住她的秀发,将她拖到地上——
  “臭婊子!老子最讨厌警察了!”他一脚狠狠地踏在她刚刚饱受钢针蹂躏的小腹上,疼得女队长高声惨叫。聂岩还不解气,一脚接一脚地狠踢她的玉腹。叶兰馨不仅感觉到纹身处传来钻心的剧痛,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柔肠寸断,绞痛难忍。
  残忍的殴打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女警官已经失去扭动身体躲闪的力气,象一个布娃娃一样躺在地板上任他踢踹。她的惨叫声都低了下来,只是平躺在地板上呻吟。肖长劲这才拉住了聂岩:“聂总,消消气,这样水灵的小嫚踢死了可惜。您来放两炮,泄泄火。”
  聂岩这才收回了脚:“你这条母狗,还想抓我?这回老子肏烂恁的小骚屄!”
  肖长劲对聂岩媚笑着:“聂总,我先来给你开个道儿……”他的手已经摸到叶兰馨的下体,用拇指和中指分开她两片娇嫩的花瓣,将食指放在她的花蕾上,轻轻地揉搓。本来被踢得死去活来的叶兰馨放佛突遭雷殛一般,已经软绵绵的身体马上僵直了起来。那股熟悉的,令她性奋的,好象梦魇一样永远无法摆脱的感觉从自己的阴道直达大脑——天啊,这令人又爱又恨的性欲开始慢慢地占领她的肉体,侵入她的大脑。
  女警官紧咬下唇,竭力抵抗这性欲的侵略。然而,作为一个天生的性欲敏感者,她原本就少的可怜的理智很快地就在男人手指的攻势下荡然无存。她的脸颊开始发热,红晕迅速地爬上她的粉颈、酥胸,她的喉咙里原本痛苦的呻吟开始有了三分淫荡的味道……当肖长劲的食指突然用力地按在她的阴蒂上,她身体猛地一颤,阴道里涌出潮水一般涌出大量清亮的液体。同时,她长长地高声呻吟起来:
  “啊——哦——肏我——求求你——快肏我——”
  老到肖长劲知道火候到了,但他不急。更进一步,将两根手指探入女警官湿漉漉的蜜洞,将手指按在她的G 点位置,来回抽插。叶兰馨已经彻底被性欲把控,她象一个荡妇一样蹬着腿、浪叫着:
  “啊……肖叔叔……哦……聂……哦呀……聂总……来嘛……噢噢……来干我……干我的……啊啊啊……我的小骚屄呀……”
  站在一旁的聂岩早已按捺不住,他一把拉开肖长劲,将自己棒槌一样大小的鸡巴对准叶兰馨的小穴,一插到底!
  被性欲吊得空空荡荡的阴道突然被渴望已久的异物插入,叶兰馨爽得快要晕了过去。性欲带来的强大力量使她恢复了体力,她在聂岩身下扭动着身体,尽力配合着男人的性侵犯——
  “哦呀!呵!啊哦!聂总……你……你的……啊啊啊……鸡巴……嗯……好……呃唔……好大哦……好爽……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鸡巴在她紧致多汁的仙人洞里进进出出,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一上一下,两种淫荡的声音相互辉映,这个淫窝里霎时充满了春色。
  叶兰馨接连高潮了三次,聂岩才恋恋不舍地在她冰清玉洁的体内射出了肮脏的精子。迫不及待的肖长劲顾不上清理女警官的下体,马上跟着插了进来。他搞得叶兰馨又泻了两次身,嚎叫着将他的子孙们留在了她的体内。聂岩再度扑了上来……
  两人如此这般,走马灯似地轮流享用这世上最美妙、最淫荡的女体。男上女下、女上男下、仙人指路、老汉推车、观音坐烛台……叶兰馨高潮得死去活来,逐渐失去了知觉……


  (九) 久别重逢

  等她再度从性欲的泥潭中清醒过来,已经看不见肖长劲和聂岩的身影,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面。她试着喊了几声,没有人答话。两个魔鬼大概是有事出去了。
  女特警从沙发下面找到自己的衬衣长裤,空心穿上。光着脚,走到办公室的门前,轻轻地扭动门把手,门没有锁。
  她慢慢地推开门,先探出头来在走廊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偌大的楼层里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这正是离开这个魔窟的最好时机!她悄悄地把门掩上,走出屋子,轻手轻脚地向电梯间走去。
  当她走过假山旁边时,突然,身旁的一扇门打开了,门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拽进屋内!
  叶兰馨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叫喊,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定睛看时,只见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灼灼地盯着她看,那两个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要把她点燃一般,炽热深情。
  小诚!
  原来是梁若诚!她顾不得询问为什么小诚会在这里,一把就抱住了他,泪流满面。梁若诚也象从前那样,用双臂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让她透不过气来。她也不想透过气来,只想就这样被小诚紧紧地勒着,勒死在他的怀中,与他溶为一体,永不分离!
  小诚抱了她好久,在她耳边不停地低低地呼唤:“姐姐、姐姐、姐姐……”
  听到这久违的呼声,叶兰馨的心都化了,那些融化下来的清水,顺着她的阴道汩汩地流淌出来——当梁若诚最后松开她时,她的裆部已经湿透了。
  两个人又对视了很久,梁若诚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颊,颤抖火热的双唇不由分说地就印了上来。这一吻,让她想起了两个人在北大那夜的初吻。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还有熟悉的舌头在她的口内搅动。自从两人上次分别后,她的檀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舌头和鸡巴侵犯过,她数不清吞咽了几公升的男人唾液和精液。
  虽然她也会口舌生津,虽然她发情时也会兴奋。但是,没有一个男人能象小诚一样,用舌头打开她的心房。他们可以打开她的身体,打开她的子宫,甚至打开她的灵魂——但是他们永远不能打开她的心,那里,永远地为小诚紧锁着。
  两个人就那么吻着、亲着、爱抚着、流淌着……一直到都失去气力。梁若诚的手渐渐松开了,失去了力气的叶兰馨就软绵绵地瘫倒在身旁的床上,喘息着、回味着……
  小诚如同往昔一样,两只手坏坏地落在她的扣子上。她的纤手半推半就地抵抗了一下,就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衬衫、长裤。
  她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感觉到罗裳尽解。她在等待着下一步。按照惯例,小诚一定会用手捧住她高耸的乳房,将她小巧的乳头含在口中。
  然而,她等了又等,却不见小诚的动作。她诧异地睁开眼,看见小诚呆呆地跪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小孩子,不知道看过自己的身体多少次了,连裸照都拍过无数张了。怎么久别重逢就变成了一个毛头小伙子。她用手去拉他的胳膊:“乖宝贝,你还没看够啊。”
  没想到梁若诚一动不动,连头也不抬一下。他开口说话了,但是声音听得出来明显地颤抖:“姐,姐姐,这是,这是谁的名字啊?你告诉我,你身上刺的是哪个男人的名字啊!”
  男人的名字?叶兰馨撑起自己的身体定睛去看,“肖长劲之性奴”六个丑恶的字跳入她的眼帘!
  天啊,在同小诚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时候,她忘了肖长劲那个恶魔在自己的小腹上刻上永不磨灭的耻辱的印记!她该怎么向自己的爱人解释啊?当年小诚就是因为她不肯同季涛离婚,才愤然离去。可现在,当自己再度面对他的时候,自己的胴体居然刻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不是季涛,更不是小诚!
  “小诚,我……”叶兰馨的话音梗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小诚解释自己的遭遇,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肖长劲这个人,情急之下,泪水再度落了下来,转瞬之间,她由小声抽泣变成失声痛哭。
  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梁若诚慌了起来——他很少见到叶兰馨如此失态。她在他的眼中,永远是美丽性感、仪态万方的叶子姐姐。他最怕的,就是叶兰馨的眼泪。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惹姐姐伤心。他赶紧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然后俯下身来,将叶兰馨的双腿举高,压在身子底下,用自己的胸膛紧紧地贴住叶兰馨的丰乳:“姐姐,不哭……姐姐不哭……”
  他一边用嘴巴去吸吮叶兰馨脸上的泪水,一边笨拙地将自己的阴茎插入叶兰馨的体内,缓缓地动了起来。
  “姐姐不哭,是小诚不好……”
  叶兰馨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滴泪水落到了自己的脸上。她也感觉到梁若诚的动作再也没有往昔的捉急与激情,机械一样的动作分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而她自己,也好象对于自己爱人的动作失去了反应的激情,象一块木头一样被动。就连被那么丑恶下流的歹徒强行奸污时都会有反应的身体,怎么对自己等待了许久的爱人就没有了反应?
  她的眼睛在流泪,心里却在流血——
  “这难道是命运在惩罚我吗?”
  为了不让梁若诚伤心,叶兰馨故意作出快乐的模样,用手紧紧地搂住他的后背,口中发出兴奋的呻吟——
  “小诚……哦也……快……啊……哦……你插死姐姐了喔……快……快点儿……啊噢……我要……你插我……肏我……狠狠地肏……”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冷冷地说:
  “装什么荡妇啊?你已经对他没有感觉了!”
  叶兰馨猛地回头,看见的是肖长劲那张冰冷的脸,她一下子骇住了。肖长劲拍了拍梁若诚的肩膀:“小伙子,别费劲了。我来!”
  梁若诚木然地从自己爱人身上站起来,叶兰馨想拉住他,他没有理会,将手从叶兰馨的手掌间抽走,光着身子走到一边的角落里蹲下。叶兰馨心里既悲愤又无助。自己之所以能熬过那么多次非人的凌辱和蹂躏,无外乎每一次她把进入自己的男人想象成小诚。她可以为小诚做任何事——除了离开自己的家庭。然而,今天她将要在小诚面前被男人强暴,天啊,谁还能在自己的心底里为自己支撑起一片天呢?还有比这样的事情更痛苦的吗?想到小诚即将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揉搓自己的肉体,听着自己不知羞耻的浪叫,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想起当年她无意中提起季涛时,小诚眼里的伤心和失望;她又想起方才他看到自己身上耻辱的纹身时绝望的眼光——叶兰馨心如刀绞,再度痛哭起来。
  肖长劲却残忍地将叶兰馨的身体侧转过来,将她裸体的正面对着梁若诚:“喏,没种的货色,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么肏你心爱的姐姐的!她骚着呢!”
  叶兰馨清楚地看到两行热泪从小诚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肖长劲在叶兰馨身后侧身躺下,将嘴唇放到她的耳畔,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和颈后。他的呼吸吹动着她的发梢,钻入她的耳洞,让她麻痒难当。同时,老到的肖长劲将手伸到她的身前,时而揉弄她的椒乳,时而拨弄她的乳头……很快地,在她被充分开发过的肉体内,性的欲望升腾起来。她的双腿之间变得潮湿不堪,嘴里开始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她本想抵御肖长劲的攻势,可当他的生殖器贴在自己两股之间的一霎那,她就溃败了。
  肖长劲将手从她的身前探入她的两腿之间,她很配合地微微张开双腿。男人的生殖器没有任何阻碍地就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的纤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忍受着性欲的冲击。在他不急不徐的抽动下,在从未体验过的巨大的耻辱之中,在空荡荡没有任何设防的心里,她的性快感如雪崩一样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她高声地浪叫着,很快地就泄了身。然后,一次接一次,一浪接一浪……
  直到肖长劲离开她的身体,她还在颤抖着,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和肉体的快乐。
  直到小诚的哭泣声将她唤回现实。透过迷离的眼光,她看到小诚哭的象一个小男孩一样。
  她对着小诚舒展开自己的裸体,将自己认为最美的一个体态展现给伤心欲绝的爱人:“小诚,姐姐,姐姐对不起你……你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看看姐姐,好吗……姐姐……姐姐永远是你的……是你的……我爱你……爱你……”
  肖长劲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内。他手里拿着一只枪,对准了小诚:“叶兰馨,我不会让你爱他的!我也不会让他得到你的!我让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她来不及呼喊阻拦,砰地一声枪响,火光四溅。
  “小诚!”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小诚啊——”


  (十) 陈年往事

  叶兰馨在哭喊中醒了过来。身边并没有肖长劲,也没有浑身浴血的小诚。她还在索非亚大酒店自己的房间里。她低头去看,自己全身赤裸,雪白的小腹完好无损,上面没有什么淫亵的纹身。原来自己昨夜洗过澡之后卧在床上胡思乱想,就这么裹着一条浴袍睡着了。再看自己身下的床单,已经被哭湿了一大片。她用手向下一摸,雪白的脸上立刻泛起红晕。原来自己的两腿之间的浴袍也被自己的爱液给湿透了。
  虽然是梦境,那些的情节就好像刚刚发生在身边,无比的清晰。小诚的泪眼、肖长劲的淫笑、刺眼的纹身、难以名状的性高潮……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金三角几个月的性奴生涯后,她明显地觉得自己越来越常做淫梦了。
  她觉得头很疼,满脑子里都是小诚流泪的脸。她爬起身来去冲了个澡,下了楼才发现早餐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她没有心情出去吃饭,而是走进一家咖啡馆,叫了一大杯Latte ,对着眼前的大海发呆。
  “小诚,姐姐昨夜梦到你了。你也梦到我了么?”
  下午金素霏过来,汇报一些情况和进展。她在同本地的一些韩国商人接触,通过他们了解到很多本地黑社会收取保护费的情况。
  她回到房间睡了一个午觉,觉得精神略好了些。傍晚的时候程茵来找她吃饭,她有一个同学在本地的中学教书,给她提供了很多黑势力渗透进校园的事实。
  工作上的事情头绪万千,她一时不知从何入手。她告诉金素霏和程茵继续跟踪自己负责的那一条线。她才想起这几天都没有沈如烟的消息,她给她拨了个电话。手机里边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那端是沈如烟的声音,略显疲惫。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给新艺城请了几天假。又说自己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细心的叶兰馨听出她好象有什么不妥,问她自己的情况怎样。她只是含混地说自己一切都好。
  “一起都好?”放下电话,沈如烟仰卧在床上,眼泪缓缓地流了出来。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去兰州探监,探望自己被羁押了十多年却一直没有被宣判的哥哥。
  哥哥让她告诉母亲,“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惦记。”
  ***    ***    ***    ***
  叶兰馨自己也是疲惫不堪,她没有过多地在意沈如烟的状态。她放下电话,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那个牛皮纸袋。
  她想起来这是那个媛媛交给她,说是母亲古玉琳当年留下来的。她把袋子捧在胸前,好象是母亲在抱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袋子拆开。她现在感觉到精神上很脆弱,正需要母亲给自己一些安慰。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好象有什么不对劲。
  袋子里的东西很多,有好多张照片,也有几份文件。她先拿起照片来看。上面几张是她昨天在肖长劲办公室看到过的,母亲当年的工作照。接下来,是几张母亲同一个男人的合影。她想起肖长劲告诉过她,这个人叫张国明,是海洋大学的老师。奇怪的是,在这些合影中,两个人显得极为亲昵——一张照片中,那个男人从后面环抱着母亲的腰肢;另外一张中,母亲亲热地挽着男人的手臂;还有一张,两个人好象恋人那样深情对视,鼻子几乎碰到鼻子。
  叶兰馨吓了一跳,这明显就是两个恋人拍的照片嘛!她和小诚的那些合影也不过如此。她好象触碰到了母亲当年一个秘密,拿着照片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再看下一张,她惊骇地掩住了嘴。那张照片中一个美丽的裸女跪在椅子上,照片拍到她的全裸的后背和大半个臀部。她微微地回头,那半露在镜头下的脸庞,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古玉琳!
  接下来的几张就更过分了,都是正面的裸体。母亲一开始是遮遮掩掩。后面几张照片里索性完全放开,做出各种性感的姿势,脸上露出幸福的羞涩。这可是二十几年前的照片啊。要知道,连她自己现在也没有主动地拍过任何一张裸照。
  小诚曾经哀求过自己好多次,自己也没有答应。母亲当年怎会如此的大胆?她记忆中的母亲,无不是严肃庄重,根本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俏皮地笑过。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照片中的人是自己那么端庄文雅的母亲的现实。
  难道是长得极为相象的另外一个人?可是每张照片里,那个裸体女人的左胸之上、靠近腋窝的位置都清晰可见一粒黑痣。她永远都认得这颗黑痣,她在母亲的肩头见过它无数次!没有错的,照片中的裸体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古玉琳!
  看到最后一张,她几乎要昏厥过去。这张居然是两个人的裸体照:母亲一手托胸、一手搭在小腹。旁边的裸体男人搂着她的肩膀,还是那个张国明!
  她大叫一声,将照片扔了一地。这不是真的,不是!
  过了许久,等到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抑制住给母亲打电话的冲动,捡起散落在床上的文件。顷刻之间,仿佛有炸雷在自己的脑中滚过。那些是医院病历的复印件,记录了一个女子“妊娠终止”的全过程。而那个女子的名字,分明就是“古玉琳”!纸上家属的签字,是一笔坚硬的行草,很容易辨认出“张国明”
  三个汉字。
  ***    ***    ***    ***
  叶兰馨拿起手机,找到母亲的电话,几次在堪堪拨通之前将电话挂断。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质问母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父亲。她想到,父亲连遭贬黜,最近衰老得厉害,不像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恐怕经受不起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
  她纤细的手指在手机的通讯簿上划来划去,妈妈?爸爸?小诚?季涛?最终,她的手指落到肖长劲的名字上面。
  作为一个高级警官,她当然知道肖长劲的用意。这些照片是他手中的牌,他当然不会傻得将这些东西白送给她,他一定会留下一份甚至几份拷贝,用以要挟她或者她的母亲。
  她很清楚他想用这些文件换什么。从心底里,她一万个不想给。可是她更不能将自己挚爱母亲和父亲置于万劫不复的耻辱境地。即便他们是一对陌生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尽到一个警察的责任。作为他们的女儿,她更有责任去面对这一切,她责无旁贷去保护他们,就象他们多年前保护自己一样。
  无论自己将要牺牲什么。
  电话里面嘟嘟地响,象是催命的号角。她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大腿,“肉体”,她心里想,“为什么所有男人要的都是自己的肉体?难道上帝给了我这样的身体是我自己的罪过吗……”正想到这里,电话接通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
  那边传来的是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她一下子听出来,是媛媛的声音:
  “哦,是叶小姐呀。我们肖总在忙着呢。有什么事情吗?”
  叶兰馨强压住心底的怒火和忐忑:“有,是关于那个文件的事情。”
  “噢?那你先等着吧。我去问问肖总,回头给你电话。”
  叶兰馨放下电话,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她不知道接下来肖长劲会要求她做什么。她脱下自己身上的短裤,换上牛仔裤,将皮带紧了又紧。
  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在T 恤外面罩了一件长袖衬衣。她把佩枪从保险箱中拿出来,检查了弹夹、保险和撞针,装进手袋里。又拿出一个装满实弹的弹夹,也装进手袋。她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最后才发现所有的照片和文件还散落在地上,她赶紧将它们拾起来,锁进保险箱。想了想,又拿出来,在洗手间里将它们一点点儿地撕得粉碎,冲入马桶。
  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她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好坐在桌子上等待。又等了十几分钟,坐立不安,手机才响了起来。这十几分钟对她来说,就象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电话那边是媛媛的声音,口气傲慢冷淡,有一种不容争辩的威严:
  “叶小姐,这样吧。你要是有空就来肖总这里一趟。”
  “今,今天吗?”叶兰馨觉得自己的嘴巴发干。
  “你自己看着办。肖总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他说那些文件已经在他的手中很久了。他想明天就给叶将军还回去。”
  “不!不要!”叶兰馨几乎在电话里喊了起来,“我去,我现在就去!”
  “噢,是吗?你要是过来的话,肖总也有些交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叶兰馨知道所谓的“交待”绝对不会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我,我能……”她觉得自己的答应很没有底气。
  “那你听好了。你自己一个人来,不许告诉别人。”
  “可以!”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
  “……”
  “你不许带手包,不许带手机,什么都不许带!你要穿那套那天同肖总吃晚饭时穿的礼服,不许戴胸罩,更不许穿内裤,!”
  这一连串的“不许”让叶兰馨的耳朵里轰轰作响。她虽然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当她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还是犹如五雷轰顶。她想了又想,无力地抗辩道:
  “我,我要是什么也不拿。我怎么去肖……肖总那里?”
  “嗤——”电话那端传来嘲讽的笑声,“你先去洗个澡,洗白点儿。等你下楼,就看见肖总的车在那里接你了!”
  咔哒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叶兰馨的心脏象一头小鹿一样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口。按照肖长劲的安排,自己刚才的那些准备都付之东流。他就是在要求自己裸体过去见他。
  那件礼服,无外乎就是一层遮羞布,不要别人看见自己裸体走在街上而以。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的心里头还在怦怦地响。当自己脱光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洁白无瑕的裸体,蓦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失贞的那天。那天,她答应劫匪用自己去换取那些人质的生命。当她解下佩枪,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心脏也是这样的跳。当歹徒要求她脱光衣服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同现在一样,忐忑、彷徨……


  (十一) 母债女偿

  叶兰馨再次坐在肖长劲的办公室里,坐在梦中她失贞的宽大的沙发上。肖长劲坐在她的对面,一件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居然同他在自己梦中的样子一样!
  她偷偷地在自己的手背上拧了一下,很疼,这次不是梦。
  肖长劲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女警监。他自从第一眼看到她,就不可救药地迷上了她。今天,她终于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终于成为他刀俎上的一条鱼,一条一丝不挂的美人鱼。
  肖长劲的故事是从二十四年前开始的。在故事里,两个年轻人在大学里面相爱了,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到了毕业的时候,在当时的教育体制下,是要“组织”来分配工作的。男孩是岛城人,没有任何的后台和背景,毕业后只能回到岛城。而女孩却打定了主意要留京。最后女孩闪电般嫁给了自己同学的表哥,一个在公安部工作的高干子弟,实现了自己的留京梦想。男孩黯然回到岛城教书。女孩嫁为人妇的第二年就生下一个乖巧美丽的小女儿。
  在女儿满周岁的时候,恰逢援在京高校抽调人马建岛城的大学。女孩主动报名,去岛城帮助大学建立实验室。在那里,她重逢自己的初恋情人。男孩依旧单身,依旧在苦苦思念着女孩。没有任何悬念,两个年轻人旧情复燃,爱得死去活来。然而,在当时的年代,这是为社会所唾弃的禁爱。男孩和女孩的私情一直没有曝光,他只告诉过他的密友,肖长力。
  男孩是摄影爱好者,在情深之际,两人拍下裸照,男孩用自己的暗房将照片冲洗出来。女孩叮嘱男孩将照片销毁。男孩知道自己无法将女孩留下,她将来一定会离开这个半岛。于是,他偷偷地将底片藏了起来。后来女孩不慎怀孕,男孩委托自己的亲密好友来帮忙寻找医生,为女孩做人工流产。一年之后,女孩的外派期满,回到京城。从此如男孩所料,两人天各一方,音信渺然。男孩继续苦等了女孩七年,最后心脏病发,撒手人寰。
  男孩的密友带着自己的小弟弟去收拾起他的遗物。他的弟弟在一个大牛皮纸袋子中发现了裸照,病历和男孩的日记。刚刚成年的弟弟为照片中女子的风韵所迷,偷偷地藏起了这批东西。后来做弟弟的一路飞黄腾达,做官经商,居然成了风云一方的人物。
  这个弟弟,就是今天的肖长劲。女孩名字叫做古玉琳,男孩的名字叫做张国明。故事中的密友,是肖长劲的长兄。
  在肖长劲去京城开人大会的时候,恰与自己当年的梦中情人,手淫的对象古玉琳分在同组讨论。让肖长劲吃惊的是,当年的女孩虽年过不惑,却美丽不减,更增性感成熟的风韵。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迷人,让他更加垂涎留连,特意地奉承连连。古玉琳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当她听说他来自岛城,当年就在自己呆过的大学里面读书时,顿时好感大增。她当年就是在那里埋葬了自己的初恋。时隔二十年后,她更想知道当年恋人的境况。当她听说张国明已经去世时,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大哭了一场。
  某一天当他们两个一起走出大会堂的时候,正碰到负责他们安保的女子特警队,当班的叶兰馨走上来向自己的母亲问候。这是肖长劲第一次见到叶兰馨。美丽的女警监光彩夺目,她不仅继承了自己母亲的全部优点,而且容貌更加出众,气质更为优雅。
  她马上取代了母亲古玉琳在肖长劲心中的位置,成为他心中的女神。
  ***    ***    ***    ***
  肖长劲讲完了故事,似笑非笑地看着女特警队长。叶兰馨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看出来她在竭力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是她的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两只眼睛象是两团烈火一样死死地盯着他。
  他稍稍有些放心。他的眼光从她完美的脸庞向下走,看到她饱满的胸部上两粒若隐若现的突起——如同自己吩咐的一样,她没有戴胸罩——他很确信,她的礼服底下一定空空如也。他已经将这个警花牢牢地攥在了手掌心里。
  肖长劲虽然垂涎古玉琳、叶兰馨母女的美貌,并且手中握有古玉琳年轻时偷情的证据,却也不敢造次。他了解叶家的背景,知道古玉琳丈夫的权势。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耐,弄不好就会粉身碎骨。
  当他在机场看见叶兰馨时,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欲望。他试图用迷药来征服这个女神。当迷药这一招失败后,他自己也吓得半死。思来想去,才铤而走险,使出自己最后的杀手锏。没想到,这个女警居然吃了自己这一套。
  肖长劲当然不知道最近几年叶祖尧官场失意,因为设备采购案几乎丢了乌纱帽,沦落到靠女婿来挺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叶兰馨不想动用家里的关系摆平这件事——自己的家里已经没有这样的能力。虽然季涛有这样的能力,但她不想再求着季涛为自己做什么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结婚之后,聚少离多,两个人几乎没有夫妻之实。而且自己不仅被无数男人强暴,更主动出轨,让她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他很多。她来之前,也曾经有过一丝向澜澜求助的念头,可是她从虎口中救过自己很多次,而自己却抢走了她的小诚,特别当小诚的面容浮上自己的脑海时,她就放弃了。这一次,如果她希望自己来解决,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叶兰馨的心中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她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了。
  肖长劲的已经眼光移到了女警监的大腿上。她没有穿丝袜,两条玉腿在灯光下白的耀眼。他顺着两腿之间看去,希望看到那个美妙的小穴。可惜女警监的两条大腿紧紧地交迭着,让他无法得逞。就这样,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用目光肆意地侵掠女警的身体。虽然他昨天已经看过一遍了。就这一遍,就足以让他忘记所有女人的肉体,单单迷恋这一个。他要把她完美的肉体变成自己的禁脔,每天千百次的抚摸、蹂躏,每夜里都要开发她、占有她。
  在他贪婪的注视下,叶兰馨感到身体上下一阵阵的颤栗。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刚才母亲和张国明的故事让她心惊。怎么有几分象自己和小诚啊?都是女方红杏出墙,也都是男方抑郁离开。难道这是母一辈、女一辈难以摆脱的宿命?
  为了不让这个变态的富商轻易得逞,她要掌握一些主动。她挺了挺胸(殊不知这样肖长劲就更加饱览她胸部的美色),把眼光挪到了肖长劲的眼睛上(看到女神眼光的眷顾,男人的心都酥掉了):“你……你要怎么样?”
  这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一败涂地了。其实以她的智慧,还是可以同肖长劲周旋上一阵。不过母亲的这个故事让她想起了自己、季涛和小诚的三角关系,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反诘对方。
  商场和官场老手的肖长劲却步步紧逼,他直截了当:
  “叶队长,我要的很简单。就是你这个人!”
  “要我?你要我留在岛城……”
  肖长劲不等叶兰馨说完,粗暴地打断了她,继续抛出他的条件:
  “我这个人不贪心,我只要你从现在到离开岛城为止,做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叶兰馨的心里一恸。她这辈子,只能做季涛的女人。下辈子,她要做小诚的女人。肖长劲并没有管她心里的活动:
  “你要随叫随到,百依百顺。要不然……明天这些东西的复印件就会摆在你爸爸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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