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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郝叔和他的女人】152~200,番外 由 zshongu 于 2016-04-01 20:15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人身子滑落后,借助車里微弱的光線,很容易便辨認出男子臉的輪廓。 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即使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因為對他的反感和憎惡,經常闖進我的大腦,成為夢魘妖星,我實在太熟悉了。不是別人,這張臉的主人,正是母親口中所指——混世魔王郝江化。 既然認出郝江化來,那么車里的女人,我估計不是王詩蕓,便是岑筱薇了。單從身形輪廓判斷,王詩蕓的可能性更高。 「這對狗男女,還真他媽有情趣!房間里玩膩了,居然半夜三更跑到外面玩車震,」我暗罵。「說郝家祖宅是名副其實的淫窩欲窟,看來一點都不過分。老子才呆五個晚上,就發現如此之多丑陋勾當,要是繼續住下去,那還不罄竹難書!」 此時,耳邊突然響起鄭姓領導一聲大叫,回頭看去,原來老色鬼射精了。只見母親嘴角掛著一絲白色粘稠液體,還有手上、臉蛋上、衣領上,多少都沾了點。 「哥,休息一下吧…」母親拿來紙巾,一一擦掉污穢,整理停當,恢復端莊正經樣。「我漱一下口,你在床上休息。記住,千萬別吵醒我女兒。」 「嗯,知道啦。」鄭姓領導喘氣連天,揭開被子一角,慢騰騰躺下來。「妹子,快點來,哥想樓著你睡。」 姓鄭的這副狗嘴臉,簡直叫我惡心反胃,恨不得沖進去,一刀砍下他那顆大腦袋——做尿壺! 母親走進浴室后,我的目光轉移到樓下。只見車里燈光關了,郝江化邊穿衣服邊從駕駛位出來,轉到右邊,坐進副駕駛位。接著,轎車發動,車頭燈照起,亮如白晝。一眨眼功夫,轎車已開出院子,把郝家溝遠遠拋在腦后。 我極目遠眺,從轎車行駛路線判斷,應該是朝山莊方向而去。想必郝江化尚不滿足,還要在溫泉池里,跟王詩蕓大戰三百回合。 「這對狗男女,真是醉生夢死,溝壑難填啊。巴不得他們整夜整日搞,然后油盡燈枯,精盡人亡,早日超生。阿彌陀佛!」我雙手合什,虔誠默念。「佛祖啊,愿你保佑郝老頭子,一身花柳病,早死早投胎。愿你保佑姓鄭的老色鬼,早上出門,被車撞個稀巴爛,讓他死無全尸。阿彌陀佛!」 禱告完成,母親從浴室里走出來,臉上掛滿笑容。 「哥,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母親把頭發挽成發髻,回眸盈盈一笑,脫去大風衣。 「別說了,妹子,快躺進來。」鄭姓領導猴急地掀開被角,拍拍床鋪,讓母親睡。「里面可暖和,還有你的體香呢。」 母親走到床頭,看了看萱萱,搖頭道:「哥,你躺外頭,我睡中間,好照顧女兒。」 鄭姓領導隨即挪開位置,扶母親走上床,在他右手邊躺下來。 「哥,把燈關了吧,」母親吩咐。「一直亮著,對小孩眼睛不好。」 「妹子,哥還想看你這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呢。瞎燈黑火,搞什么東西啊…」鄭姓領導淫笑著摟住母親,下身緊緊貼住她背臀。「妹子,你瞧!哥這玩意一碰你,就翹起來了,嘿嘿。」 母親扭了扭臀,婉拒道:「哥,歇會吧。我給女兒喂幾口奶,再讓你搞。」 「你乖乖把屁股蹶高點,哥躺著操你,不影響你給女兒喂奶。」鄭姓領導一手拉開母親裙領,抓住她兩只豐滿白皙奶子,用力抓捏幾把。「喂奶吧,你一邊給女兒喂奶,哥一邊操你小穴。」 聞言,母親皺緊眉頭,默不作聲。 「咋了,不高興了?」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柔聲詢問。 母親露齒一笑,小聲說:「…沒,沒不高興。哥,你搞吧,你搞完,我再喂女兒奶。」 「別介呀,妹子,哥就喜歡這樣操你,」鄭姓領導砸吧砸吧嘴巴,口水直流。「一邊是滿滿的母愛,一邊是淫蕩的賤貨。這種操法,特刺激,以前哥就經常這樣玩自己老婆。現在孩子長大,冒得玩了,哥就到處物色少婦。邊讓她們給兒女喂奶,邊狠狠干她們,真得很刺激。」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要,哥,我無法分心,」母親眼里露出鄙夷之色。「萬一太用力,吵醒我女兒,就不好弄了。搞之前,戴上套子吧,哥…」說完,欠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只安全套,交給姓鄭的,然后復側身躺好,包含柔情凝視著懷中嬌美可愛的萱萱。 鄭姓領導嘟噥一句,手伸到胯下,胡亂戴好套子。接著,他掀開母親睡裙,裸露出大白屁股。隨之一手握住東家,一手摁住母親腰胯,對準寶蛤口用力擠了進去,直至全根吞沒。 「妹子,你里面可真緊,比那十七八歲少女還要緊,」鄭姓領導哼唧一聲,愜意得很。「不料你竟然是個蓮花穴,操一次,死不足惜,哈哈。江化兄福大命好,叫哥哥羨慕啊…」 「快操吧,哥,操完還睡覺呢,」母親催促道。 「等不及了呀,大美人——吆西,瞧你這一對大奶子,跟水豆腐似的,晶瑩剔透,嬌脆欲滴,哥都舍不得糟蹋。」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恬著臉說。「給小寶貝喂奶吧,好妹子,算哥求你了。」 母親掩上臉,搖頭說:「不要為難我了,哥。你快操吧,不操就回去,我要睡覺。」 「似此等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之夜,哥怎舍得你睡覺呢?嘖嘖,想哥操你,那就求哥啊…」鄭姓領導淫笑不已。「求哥吧,好妹子,求哥操你,滿足一下哥的虛榮心。」 母親沒好氣笑笑,假意浪叫道:「哥,求求你,快一點操我吧。嗷,好想要哥,妹子好難受,迫不及待要哥操了。」 鄭姓領導嘿嘿發笑,雙手抱住母親豐臀,聳動腰肢,大力抽插起來。母親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和被角,用嬌弱的身子護住女兒,抵擋一波接一波的撞擊,不讓小家伙受到影響。只聽肉股相撞,床「吱呀」作響,微微晃動。 「輕一點,哥,你太大力氣了,會吵著萱萱…」母親趕緊制止。 「收不住手腳啊,妹子,」鄭姓領導滿頭大汗,狠狠地頂了母親幾下。「小孩子家,不懂什么事,看到也沒什么關系…」 聞言,母親秀美微蹙,滿臉不悅之色,轉而道:「哥,咱們去浴室操吧…」說著,徑直起身,跨過鄭姓領導,跳下床,奔向浴室。「快來吧,浴室里好玩。」 鄭姓領導口中嘟噥,病怏怏爬起來,瞟一眼熟睡的郝萱,光著屁股跟進浴室。母親望一眼床上酣睡的女兒,滿臉幸福,隨即理了理鬢角,輕輕帶上門。不一會兒,便從里面傳出微弱的「啪啪啪」聲,時斷時續。 趁此機會,我躡手躡腳走進臥房,一步一步踱到浴室門口。門虛掩著,露出一道細縫。朝里面瞧去,只見母親雙手扶在浴缸上,微仰脖頸,蹶著大白屁股,任由鄭姓領導從身后干。在姓鄭的奸淫之下,母親一對大白兔似的奶子,晃來晃去,蕩起層層乳浪,甚為迷人。 倆人背對我,能清楚看見鄭姓領導一副黝黑皺巴的卵蛋,不斷擊打在母親豐滿白凈的臀部,跳來跳去。此外,還能看見一根黢黑皺巴的火棍,插在母親萋萋芳草叢間,跟辛勤園丁似的,進進出出,不辭勞苦。 「妹子,哥終于干到你了,干到你這個朝思暮想的大美人了,」姓鄭的亢奮直叫。「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咱們老祖宗,實在太會說話,正是他們教會哥一個道理,凡事要有耐心。哈哈…」 「妹子,你知道么,你是哥干得第一百零八個人妻,不多不少,剛好湊成一個水泊梁山,嘯聚綠林。哥干了那么多美女,沒有一個抵得上你,跟你比起來,以前玩得那些人妻少婦,簡直就是浮云野馬。要是江化兄肯,我愿意把自己所有情人跟他交換你,還可以加上我老婆、女兒和兒媳…嘿嘿,江化兄也有個漂漂亮亮的兒媳婦,美得掐一把,都能流水。那漂亮娘們,我一看就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春光乍泄,滿室濃濃奸情,潮水般緊緊裹住,讓我無法喘氣。我想一直偷窺下去,看盡母親淫蕩本色,認清她雙面妖姬本性。可是,心底一個聲音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不可戀棧。思來想去,還是淺嘗輒止、見好就收方為萬無一失之策。于是,我最后瞥母親一眼,狠下心邁開腳步,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 關上門,來到過道,我撫摸著胸口,長長吁了一口氣。稍停片刻,我攥緊拳頭,快步走向自己房間。 第一百七十三章 和衣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姓鄭的奸淫母親之情景。忽兒母親笑盈盈向我招手,忽兒姓鄭的滿臉褻笑。忽兒母親裸體袒裎,媚眼如絲。忽兒姓鄭的趴在母親身上,亢奮地抽插。總而言之,一團亂七八糟東西,整得我久久難以入睡,直至天微微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好像一閉眼功夫,突然傳來熟悉的柔柔呼喚聲,聽在耳朵里,說不出多么舒服,多么愜意。于是,在極度混沌的黑暗中,我奮力睜開雙眼。 一道光射入我眼,隨之而來,是一張比天使還動人的燦爛笑臉。這張難以言說的臉蛋,五官端正,肌膚白膩。此刻看上去,似乎帶著晨光中的露水,恬靜祥和,溫馨甜美。 「…老公,你醒啦…」妻子蹶著肉肉的小嘴,如蘭般的氣息撲在我臉上。「人家可想你啦,知道么,所以一睡醒就迫不及待過來看你。老實交代,昨晚有沒有不規矩,自己用手?」 「什么用手?」我閉上眼睛,半個腦袋尚未醒來。 「哼,那我直說了,嘻嘻,你有沒有打飛機呀,」妻子抿嘴偷笑。 我總算聽明白妻子的話,苦笑著搖搖頭,丟給她一句「沒有」。 妻子拋個秋波,不容分說一只手伸入被窩里,摸到我褲襠,一把握住肉鼓鼓的東家。她的小手冰冷刺骨,募地抓住我命根,頓時凍得我一陣哆嗦,早沒了睡意。 「——我了個媽呀,寶貝,你的手賊太冰了,」我彈坐起來,雙手緊緊護住襠部,一臉苦相。 詭計得逞,妻子不由開懷大笑,前俯后仰,花枝亂顫。 「謀害親夫,虧你還笑得那么開心,」我長嘆一聲。「苦也,苦也,攤上一個心如蛇蝎的女人…」嘴上這樣說著,東家卻在妻子手里,一點一點抬起頭來,蠢蠢欲動。 妻子拍我一掌,嘟起小嘴說:「為妻看你可憐,想好好服侍你,不料你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如此,罷了,我省點力氣好回北京。」說完,狠狠抓我東家幾把,就要抽回小手。 我哪能遂妻子愿,陡地捉住她手,賊笑說:「穎穎啊穎穎,大清早就來惹我,現在想走,我可不干了。摸都摸了,何必在意一時半刻功夫,就多摸一會兒,讓為夫好好過癮。」接著,把妻子往懷中一拉,雙手撫上她飽滿堅挺的酥胸。 妻子嬌笑著倒入我懷里,連聲求饒道:「對不起,老公,人家錯了,你放過小女子吧…」 我捧住妻子俏臉,湊到她鬢發上連嗅幾口,聞到一股濕漉漉氣息。 「咋了,親愛的,剛洗頭了?」我認真打量妻子一番,伸手摸摸她秀發。 妻子聞言,臉色一紅,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扭頭躲開我目光。 「沒有…洗澡呢,」妻子露齒一笑,鎮靜地理了理鬢發。「你不是知道我向來有晨浴習慣么,人家剛洗澡了。」 妻子是個晨浴愛好者,這一點倒不假,因此她的話剛出口,我便信以為真了。 「吆西,鴛鴦浴居然不叫上我。穎穎啊穎穎,為夫向來待你不薄,你卻冷落為夫,獨自一個人悄悄洗完澡了…」我搖頭擺腦,咬牙切齒地說。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這是裝模作樣,故弄玄虛。不過,此時看在妻子眼里,「鴛鴦浴」三個字卻讓她心驚膽戰,嚇出一身冷汗。 「好老公,你快別怪人家了嘛,」妻子突然雙手摟住我脖頸,嬌滴滴地說。「晚上回到北京家里,咱再一起洗鴛鴦浴,到時穎穎一定好好侍候你,好不好嘛。」 「哪能了?還等什么晚上,現在開洗吧,嘎嘎…」我壞笑著一把抱住妻子,從被窩里站起來。 「不要啊,老公,人家不要…」妻子不由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好老公,不要啊,我不要再洗了。」 「真不要洗了?」我笑問。 第一百七十四章 妻子擠出一滴眼淚,楚楚可憐地說:「哼,壞老公,不曉得心疼人家么。人家剛做完全身滋潤補水,現在陪你洗個澡,不是白費功夫了么。壞老公,不想理你了…」 原本就是嚇唬妻子,哪曉得她當真,還抹眼淚了。我不禁懊惱自己,連聲賠不是,變著法兒哄妻子。左一句親愛的,右一句寶貝,哄了幾分鐘,妻子才破涕一笑,然后狠狠拍了我一記。那意思估計是提醒我今后長點記性,別惹她掉眼淚。 當然,往后看到母親的私密日記,我才總算明白過來。妻子之所以拒絕跟我洗澡,是因為她此時根本沒穿內褲。所謂其它理由,不過是妻子敷衍塞責的借口。 在母親的私密日記中提到過,天蒙蒙亮,姓鄭的剛被母親趕走不久,郝江化回來了。一見面,他就洋洋得意地向母親展示了他的戰利品:一條純棉白色蕾絲內褲。緊接著,郝江化說了一句令母親記憶猶新的話:同你一樣,穎穎真是個極品娘們,在山莊叫了一個晚上。干得我那個銷魂滋味兒,事后閉眼一想,還要流口水。 聽完郝江化的話,母親悻悻地回他道:江化,你聽我一句勸,不是我愛嘮叨。穎穎畢竟是咱兒媳,是我兒子左京的老婆,以后這種事能少做,還是盡量少做。要是讓左京知道你們父女做出敗倫喪德之事,局面肯定無法收拾,稍有不慎,恐怕會釀成無端大禍。唉,給你物色了那么多美麗女子,琳姐、筱薇、詩蕓等人還是填不住你胃口,非要勾上穎穎。早知會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田地,我當初就不應該縱容你對穎穎的一次又一次胡作非為,都怨我一時心軟,鑄成大錯。事已至此,我這個做媽媽的人,只能寄希望左京永遠蒙在鼓里。 郝江化雙手一樓母親細腰,咧嘴說:你放心嘛,只要我們相互掩護很好,左京那個傻兒,怎么可能曉得勒。好老婆,你知道嘛,除你之外,我最愛的女人就是穎穎了。沒有穎穎,我鐵定茶不思飯不想,我和她之間的事,哪能怨你。嘻嘻,告訴你嘛,昨天晚上,穎穎叫我老公了。再努把力,不出一段日子,在穎穎心目中,我的地位就要超過左京了。 母親「噗嗤」一笑,戳了戳郝江化額頭,幽幽地說:瞧你一副沒出息的高興勁兒,穎穎叫你老公,那她該叫我什么。 郝江化撇撇嘴巴,回母親道:當然是隨詩蕓她們一樣,叫你萱詩姐啊。然后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母親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其實,我更喜歡穎穎叫我郝爸爸。一邊操她,一邊她聽左一句爸爸長,右一句爸爸短的叫,就覺著心里癢癢,特別刺激。萱詩啊,我可告訴你啊,我能感覺出來,每當穎穎叫我郝爸爸時,這丫頭就非常興奮。還沒干她,下面一摸,全部是水。 母親擰郝江化一記,羞答答地說:你個死色鬼,好不知害臊,說出這番乖戾之話,我都感到臉紅心跳!依我看來,你不僅要防著左京,更要防著我親家公白行健。你不知道白行健有多么疼愛他唯一的寶貝女兒,更何況,他根本從不拿正眼瞧你。要是有一天,被白行健知道你把他寶貝女兒睡了,還不把他氣死,指不定調警察來抓你呢。 郝江化嘿嘿一笑,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了頓,他說道:真有這一天,白老頭子壯著自己有權有勢,跑到郝家溝抓人,你老公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哼,反正已經把他女兒上了,抓就抓唄,誰怕他!大不了跟白老頭子魚死網破,他不讓我活,我也不教他善終…話鋒一轉,突然淫笑著說:嘿,老婆,我問你,鄭市長昨晚睡在你床上吧。這雜毛,一直垂涎你美色,對你魂牽夢繞。昨天晚上讓他得逞,肯定折騰你一宿,沒讓你睡覺。跟老公說一下,他總共搞了你幾次? 母親聞言,霞飛雙頰,捶了郝江化一記,唾罵道:你還有臉問,把自己老婆給別人睡,不知羞恥的老家伙!下不為例,以后這種事,說什么我都不答應。 郝江化點頭哈腰道:那是,那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唉,你還沒回答我,鄭市長究竟干了你幾次? 母親白他一眼,羞澀地豎起三個拇指,繼續唾罵道:他根本不是個東西,只圖自己快活!我跟他玩,沒一點快感!老公,你知道不,他跟我說,他已經睡了一百多個少婦人妻。真是人摸狗樣,滿肚子男盜女娼思想,還要裝出父母官之態,十足偽君子一個! 郝江化摸摸腦瓜,笑瞇瞇地說:這算什么,我聽那雜毛講過,他連自己女兒都不放過。說出來怕你不信,鄭市長一個女兒,一個兒媳,她倆壞得孩子都是他的種,嘿嘿。還有,我要跟你坦白,老婆。上個月去市里出差,我住在鄭市長家,他讓我搞過他老婆和兒媳。正是那一次,我同意找個機會,讓鄭市長搞你一次。不過,鄭市長想搞穎穎,我心知你和穎穎都不會同意,所以沒答應他。 聽完郝江化的話,母親驚得目瞪口呆,一手掩住嘴巴,半天說不出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關于母親的私密日記,在這里,不方便過多透露。至于詳細情形,會在后文一一呈現。 言歸正傳。話說用完早膳,寒暄片刻,岳母即向母親辭行。我見機插話,也向母親辭行。本來還覺得冒然辭行,過于唐突,母親難以應承。可是,話一出口,母親推諉幾句,便不再挽留,似乎早作好心理準備。 原以為母親會極力挽留我和妻子,至少會留妻子多住些日子,不曾料她這回蠻爽快,沒有過多兒女情長。這樣一來,倒讓我覺著意外,因辭行所帶來那份內疚之情,也隨之減少三分。 母親雖沒過多挽留,興許看在岳母面子上,卻堅持要送我們上飛機。收拾物什停當,叫上郝虎開車,母親連同我仨走出郝家祖宅。郝江化、鄭姓領導領著幾個主要干部,以及徐琳、岑筱薇、王詩蕓、吳彤等一干女眷,給我們送行。 路虎駛出院子,我回頭掃一眼身后人群,眼光落在鄭姓領導臉上。只見他腆個大肚,咪著小眼,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朝我們揮手告別。在他旁邊,郝江化西裝革履,頂著半禿的腦門瓜子,朝我們眺目遠視。一干女眷,穿紅戴綠,婀娜多姿,個個笑盈盈地揮手作別。 「江化,鄭市長,叫大伙都回去吧,別送了…」岳母從后車窗探出腦袋,向大伙揮手告別。 「親家母——明年春節,江化帶萱詩去北京給您和親家公拜年,」郝江化追上幾步,大聲喊。「一路順風,平安回家!」 「謝謝你的美意,親家公,」岳母大聲回道。「我和老白,打掃門庭,恭迎親家公和親家母光臨寒舍!」 一陣寒風吹過,吞沒了岳母的話,飄向很遠很遠。人群漸漸模糊,稀稀落落,還有幾個人年輕人追在轎車后面。他們撒腿歡跑,嘻哈連天,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仔細看去,郝杰也在他們當中,跟在轎車窗口,不時朝妻子看上一眼,滿滿全是不舍之情。 「回去吧,郝杰,別送了,」妻子搖開窗戶,嫣然一笑。 「反正沒啥子事,我就想多送嫂子一程,嘿嘿…」郝杰摸摸腦瓜,憨態可掬。「嫂子和大哥,過年可要再來咱郝家溝。咱郝家溝過年,舞獅子,耍龍燈,還唱花鼓戲,可比城里熱鬧。對了,嫂子,有樣東西,我忘記給你。」接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精美筆記本,瞄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說:「嫂子…這個筆記本上,記載了我所有詩歌作品。聽聞嫂子文筆好,精通風雅,平常也吟一二首詩詞,所以獻上拙作,請不吝斧正。」 郝杰拙劣的演技,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當然蒙騙不了我。何況妻子冰雪聰明,郝杰還沒開口,便早猜出他意思。 只是出于禮貌,妻子不便拒絕,于是敷衍道:「好吧,我幫你看看,要是不對之處,還望你不要見怪。你就送到這里吧,我們的車子要加速了。再見,郝杰…」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郝杰欣喜若狂,停下腳步,用力揮著手。「嫂子,您慢走!大哥,不送了!」 車子走遠后,妻子翻看幾頁筆記本,然后「噗嗤」一笑說:「媽,你文學修養水平最高。郝杰寫的詩詞,你幫他改改吧。」 岳母接過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念道:「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紗杏子紅,雙鬢鴨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漿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桕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菜紅蓮。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朗不至,抬頭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朗上青樓。樓高望不盡,盡日欄桿頭。欄桿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頓了頓,看大伙一眼,接著說:「這是一首樂府詩,題名《西洲曲》,并非郝杰自己所寫…」 「媽,你看后面吧,有他自己寫的東西,」妻子笑盈盈地說。 岳母聞言,連翻幾頁,低頭念道:「《美人吟》,作者郝杰。單紗杏花衣,云髻月下容。纖纖白素手,皎皎流星瞳。托腮眉宇舒,顧盼雙靨紅。脈脈竟無語,寂寂待郎歸!」頓了頓,嘖嘖贊道:「不錯,有文采,押韻工整,讀起來朗朗上口。想不到郝杰還有文學方面天賦,可喜可喜…」 我心里冷笑一聲,暗想:什么美人吟,這小子不懷好意,八成為妻子而寫。還「寂寂待郎歸」,臭不要臉家伙,敢情把我家穎穎,當成他自己的女人了。郝家溝的男子,真沒一個好東西!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難得親家母看得起,這是郝杰的造化,」母親回頭笑道,理了理鬢角。「郝杰學習成績向來很好,是郝家溝第一個大學生。這孩子讀書用功,給家里爭氣,對長輩孝順,做事勤快,將來一定是社會棟梁之才。他們哥妹四人,手腳勤快,孝順父母,都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停了一下,看向郝虎,繼續說:「老大郝虎雖說沒讀什么書,但身子骨硬朗,腿上功夫不錯。有一次陪我外出公干,剛出高鐵站,遇著三個搶包的二流子,被他三拳兩腳,就打在地上趴著不敢動了。」 受到母親夸贊,郝虎不好意思對我們一笑,算作回應。 「行啊,沒聽你說呀,」妻子大咧咧拍郝虎肩膀一下,趴在他座位后背上。「想不到你還勇斗過歹徒,以一敵三啊。要不是聽媽媽說,我們還蒙在鼓里呢。」 岳母嗔妻子一眼,嗆她一句道:「鬼丫頭,人家郝虎開著車呢。你冷不防給他一拳,不怕驚嚇了人家,車子出事么。」 「沒事,伯母,」郝虎回頭噓一口氣。「我膽大,嚇不住。嬸,估計還七八分鐘,就到機場了。」 母親點點頭,柔聲說道:「親家母大可放心,郝虎開車穩著呢。眼瞅就要到機場,要不是怕親家母公務繁忙,萱詩真想留你再住一晚,我們姐妹好好絮叨絮叨。」 「親家母,來日方長,以后的日子多得是,」岳母微笑。「親家公不是說了嘛,明年春節,帶上你一起去北京拜年。我和老白隨時歡迎你們夫妻登門造訪,到時候,我們姐妹可以開開心心玩。」 「媽,你跟郝爸爸春節來北京,我給你們做導游。長城、故宮、天壇、頤和園等等名勝古跡,我帶你倆玩個遍,」妻子高興地叫起來。「還有北京烤鴨、擔擔面、印度飛餅、熱干面等各式特色小吃,我挨家挨戶,帶你倆嘗個鮮。」 母親抿嘴輕笑,說道:「好呀,我替你郝爸爸先謝謝你了,他有你這么個好兒媳婦,可真叫幸福。長城、故宮、天壇、頤和園等名勝古跡,我早瀏覽過了,沒覺著什么稀罕。倒是你郝爸爸,他很少去北京,至今連長城都沒爬過。你帶他游玩,肯定高興死他,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聽到這里,我心頭一緊,皺起眉頭,暗自想道:郝老頭子貪戀美色,把他單獨丟給妻子,還真不敢想象會有什么惡果。萬一他真跟母親來北京,妻子帶他倆游山玩水,自個還是要跟著去。郝老頭子最好不要來,不然住在我家里,他要是當自家一樣隨性,豈不是要天天晚上聽到他「啪啪啪」我媽的聲音?他那副嘴臉,想一下,都覺得別扭,何況朝夕相見!郝老頭子住進我家,老子可要把他看緊一點,免得他對妻子毛手毛腳。哼,要是他敢不老實,我非得剁了他手! 思量間,前方已是機場。停好車子,郝虎找個推車,把我們的行李一一裝上去托運。母親和妻子,一人推著一個嬰兒車。我們四人說說笑笑,坐電梯升到三樓咖啡廳,各自點上一杯飲料。 坐下約莫十幾分鐘,郝虎回來,跟我們說行李已經托運完畢。母親叫郝虎一起坐下,問他想喝什么。郝虎笑笑,客氣地說嬸,不用了,我坐坐就行。母親莞爾一笑,說那能讓你干坐,我知道你喜歡喝可樂,嬸給你點杯可樂吧。說完,母親叫來服務員,跟她點了一杯大可樂,又要了幾盤糕點小吃。 我們邊吃邊聊,不知不覺中,機場廣播響起,提醒旅客開往北京的AZ120航班還要三十分鐘起飛,請大家盡快檢票登機。于是,我們下到二樓大廳,再走幾十步,前方已是安檢口。 「親家母,留步吧,」岳母停下腳步,轉身笑盈盈地說。 母親雙手一伸,跟岳母來了個長長的擁抱,依依不舍地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親家母,我倆來一張機場合影吧,留著紀念。」 「好——京京,去服務臺叫攝影師來給我倆拍張照,馬上洗出來,」岳母吩咐。 我答應一聲,叫來攝影師。給母親和岳母合影完畢,妻子湊上去,她們仨來了一張。接著,加上我,我們四人又合了一張。隨后,我提出跟母親單獨來幾張,母親欣然允諾。 「兒子,回到北京,要照顧好家庭和事業。尤其要把家庭放第一位,照顧好穎穎和兩個娃兒。媽媽的話,你可要記在心頭,」母親臨別叮囑。「下班早點回家,多抽時間陪陪穎穎和孩子,別抽煙酗酒,沾惹那些壞毛病。要是有空,記得帶穎穎和孩子來媽媽這里玩,媽媽隨時歡迎你們。」 第一百七十七章 「記住了,媽媽…」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把母親緊緊擁在懷里,在她額頭深情一吻。「媽,你保重身體,我和穎穎有空就來看你。」 說不清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或者兩者兼有。我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母親單薄的身子,似要把她捏碎,又似要永遠抓住不放。經歷這幾天的事,我知道,記憶中的母親,已經離我越來越遠。或許,終究有一天,母親將完全徹底被郝江化占有,而我將永遠失去她。 穿過安檢口,我一步三回頭,看不夠母親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她揮著手,翹首以盼的姿態,多么像送我去讀大學時的身影。然而,今非昔比,不變的是歲月滄桑,變了的是母親的心以及世事人情。想到這,一滴熱淚滾落下來,婆娑了我雙眸。 「老公,你眼睛咋紅了?」妻子注視著我,心疼地問。 我趕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勉強一笑,大咧咧地說:「剛不小心,眼睛掉進灰,還好不要緊,擦一下就沒事。」 岳母聞言,看向我一眼,已然明白。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展顏一笑,然后伸出纖纖素手牽住我的手。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一股暖流,從岳母那一頭涌向我心窩。我終于明白,在這凜冽的冬日里,至少還有一個女人,讓我感覺到那股子濃濃母愛。 一上飛機,沒聊幾句,妻子就趴在我身上睡了,看上去很疲倦樣子。為了不吵醒妻子,我輕手輕腳把座椅往后傾斜,讓她半躺下來。然后脫去大衣,給妻子蓋上,不勝憐愛地注視著她紅撲撲的臉蛋。 妻子睡得很香甜,呼吸勻稱。精致的五官上,睫毛彎彎,秀鼻瓊口,嘴角微微上揚。好像睡著了,還一副隨時準備跟你據理力爭的憨態,真是美麗可愛。情到深處,難以自抑,我屏住呼吸,輕輕地吻一下妻子嘴角。這個蜻蜓點水的小小動作,放佛生怕驚擾佳人好夢,那就成了不可饒恕的罪人。 「睡了?」岳母輕聲問。 「是的,媽…」我一臉幸福地端詳著妻子。「穎穎睡得可香甜呢,咱們家大大的睡美人。對了,媽媽,你也休息一下吧。」 「不用,媽媽不困,」岳母搖搖頭,拿起我的手。「讓這丫頭睡吧,甭管她了。京京,坐過來,陪媽媽說說話。」 「好勒…」我答應一聲,跨過妻子,在中間位置坐下來。 「媽跟你說,京京。下飛機后,你白爸爸會派他司機來接我們,你跟穎穎今晚上媽媽家住。你白爸爸可想念兩個外孫,這一回,就讓穎穎帶著兩個外孫,多在家陪陪你白爸爸。你白爸爸明天開始休半個多月年假,讓他們祖孫三代,一起共享天倫之樂,」岳母輕聲交待。 「嗯,知道了,媽,」我點點頭。 「你單位這幾天沒什么事,也在家多陪陪爸媽。我們一家六口,其樂融融,共享溫馨和甜蜜,」岳母摩挲著我的手,朝我眨眨眼睛。「還記得夜宿衡山那天晚上,媽媽跟你說得話么?回到家里,可要好好疼愛穎穎。以媽媽過來人的經驗判斷,疼愛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多抽時間陪她。在媽媽家里,沒什么不好意思,你小倆口該做什么,照常做什么。」 岳母話里意思,我心知肚明,頓時羞紅了臉,胡亂應承。 「記住媽媽的話,越是端莊正經的女人,一旦上了床,越是喜歡粗暴的男子,」岳母「噗嗤」一笑,湊到我耳朵上。「我的女兒,我心里賊亮。這丫頭,你別看她平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逸姿態,骨子里渴著呢。對付穎穎,什么時候該憐香惜玉,什么時候不該憐香惜玉,你可要好好拿捏。只有如此,才能完全徹底拴住這丫頭的心,讓她明白‘夫為大’的道理,對你言聽計從。」 「謝謝媽媽的教誨,兒子牢記在心…」我四下瞟瞟,誠惶誠恐。「媽,不瞞您說。這一回去郝家溝,我媽把一副壯陽湯的秘方傳給了穎穎。那玩意,我喝過一次,鬼得很,可以持續戰斗一夜。好東西不能獨食,要不這樣,我讓穎穎再傳給媽媽,叫白爸爸也享受享受齊人之福。」 岳母當即拍我大腿一巴掌,唬著臉說:「好你個京京,敢拿爸爸媽媽開唰,要是你白爸爸知道,還不剝你一層皮。」旋即一笑,神秘兮兮地問:「果真這么厲害?嘖嘖,那從此以后,京京你可要天天入洞房,夜夜做新郎咯。好吧,今天晚上到家里,讓你白爸爸也嘗嘗,驗證一下你所說話的真偽…」 話未說完,我倆四目對視,抿嘴偷笑起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走出北京機場,老丈人所派轎車,已經恭候多時。司機是一名年輕人,二十一二歲模樣,岳母管他叫小濤。小濤手腳利索,腦瓜子靈活,給老丈人做專職司機不到半年,卻已深得他信任。 一行人上車后,行駛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山腳下。放眼望去,只見一排排獨門獨院的幽清別墅,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 「好了,終于到家…」一進門,妻子朝沙發上一躺,懶得再動。「老公,我要喝蘋果汁,么么噠…」 岳母沒好氣地說:「你個鬼丫頭,飛機上還沒睡夠呀,前腳剛進門,就對人吆三喝四。你自己沒手沒腳,想喝蘋果汁,不會自己倒!京京,聽媽的話,甭慣著她臭毛病。」 妻子的話,我哪敢不從,憨笑著摸摸腦門,抽身走進廚房。榨完一杯蘋果汁,我知道岳母喜歡吃冰糖蜜桔,于是給她榨了一杯桔汁。兩杯一起端出來,妻子已盤腿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地換臺。 「親,你要的蘋果汁來了吆喂…」我拉長聲音,把蘋果汁端到妻子手里。 妻子迫不及待喝上一口,然后往茶幾上一放,一把跳起來箍住我的脖子,給我來了個大大的熊抱。猝不及防,我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心中暗叫:媽呀,嚇死人了! 「老公,人家知道,你最疼人家了,」妻子嘟起小嘴,在我臉上連啄不已。「來么么噠,老公,么么噠…」 岳母從臥室出來,已然換上居家服,走到沙發邊,朝妻子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個鬼丫頭,看把你美得!攤上京京這么個好老公,不知你幾輩子修來福氣,」岳母瞪妻子一眼。「以為自己兩三歲孩子,樓著老公撒嬌不放,被外人看見,不羞死才怪。還不快下來,給我去洗澡!」 妻子調皮起來,吐出舌頭,對岳母連做幾個鬼臉,惹得岳母又要伸手去打她。我趕緊護住妻子,擋在岳母前面。氣得岳母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嗷嗷直叫。 「媽,你打錯人了,那是兒子的屁股呀。」我呲牙咧嘴,一手摟著妻子細腰,一手揉著自個屁股。 岳母「噗嗤」一笑,悻悻地說:「誰讓你護老婆的短,媽打得就是你的屁股,往后還敢護,照打不誤。」說完狠狠剜我一眼,在沙發上坐下來,理了理鬢發。 我只得訕笑一下,轉身對妻子道:「老婆,聽媽的話,呆會再看電視,你先去舒舒服服地洗個澡。」 妻子從我身后探出半個腦袋,瞧著岳母,砸吧小嘴說:「媽,打在兒身,痛在娘心。下次你打我屁股,記得提前說一下,女兒一定乖乖奉上屁股。媽,咱說好了,一言為定,下不為例哦。」 岳母頓時苦笑不得,起身幾步走到我面前,咬緊銀牙說:「京京,你給媽讓開,看我不好好教訓這丫頭。打了她屁股一巴掌,她嘴巴還硬,看來非得打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媽,你消消氣,穎穎圖嘴巴子快活,跟您開玩笑呢,」我焦頭爛額,左右不是。「老婆,聽媽的話,快去洗澡。」 妻子笑嘻嘻地扮副鬼臉,轉身小跑開,一溜煙兒躲進盥洗室,鎖上門。岳母追她幾步,停下來,也是一臉的笑。 「鬼丫頭…」岳母搖搖頭。「都是做娘的人了,還這般精靈古怪。晚上你爸回來,讓他好好收拾你。」 「媽,您歇一歇,喝口桔汁。」我殷勤地端來一杯桔汁,送到岳母手里。「兒子知道您喜歡吃冰糖蜜桔,所以剛才給您榨了一杯蜜桔汁,你嘗一嘗味道如何。」 岳母瞅我一眼,接過桔汁,戳了戳了我額頭,笑道:「你呀你——真沒出息。不是媽說你,疼媳婦是一件好事,可不能老慣著。就怕萬一慣多了,慣出一身臭毛病,到時候悔青你的腸子。」 「不慣,不慣,以后絕對不慣,」我維維諾諾地說。 岳母坐下來,喝一口桔汁,朝我努了努嘴巴。我順著她努嘴巴方向看去,卻是指盥洗室,有點不明所以。于是,岳母招手叫我上前,湊到我耳朵上小聲說了個詞叫「鴛鴦浴」,我才恍然大悟。 「快進去,快進去…」岳母起身推我來到盥洗室門口。「房間夠大,你小倆口在里面鬧出天大動靜,都沒外人聽得見。」 岳母大人趕鴨子上架,我這個女婿,雖然臉皮子薄,可哪有不從道理。進去不到幾分鐘,浴室里便響起連綿不絕的「啪啪啪」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讓她老人家臉紅心跳。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在岳母家住一個晚上,我想起王詩蕓托付之事,于是,第二下午,去她家走了一趟。 這是我第一次來王詩蕓家,內三環四室二廳的大house,收拾得窗明幾凈,一塵不染。客廳大理石地板,擦得亮堂發光,幾乎能照出人的影子。最耀眼之處,莫過于中央墻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落地婚紗照。照片上,王詩蕓身穿潔白高貴的華麗婚紗,袒露香肩,巧笑顧盼,小鳥依人地偎在老公身邊。 王詩蕓的老公叫黃俊儒,同他的名字一樣,文質彬彬,英氣勃勃。跟我說起話來,幽默風趣,朗朗上口,有條不紊。話里行間,我能明顯感覺出來,坐在我對面的他,很愛很愛他們的家,很愛很愛他的妻子和孩子。 可是,正是如此優秀的一個好男人,王詩蕓卻選擇了背叛。如果黃俊儒知道內情,原本擁有的一切美好物事,突然間消失得一干二凈,那會不會太殘忍?所以,思來想去,我決定三緘其口,不去做引爆別人幸福家庭的導火索。 說話間,不知不覺已過五點,黃俊儒看了看表。 「不好意思,到點了,要去接女兒,」黃俊儒滿臉歉疚之色。「要不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幼兒園接接女兒,馬上返回。要是不嫌棄,晚上留家里吃飯吧。」 「正好我要起身告辭,不如跟你一起走,去幼兒園看一眼多多,」我推脫道。「吃飯就免了吧,下一次,你帶上詩蕓,我帶上白穎,我們兩家好好聚個餐。」 「行,一言為定,」黃俊儒同我擊個掌。「多多在離小區不遠的幼兒園上學,開車幾分鐘就到。我們下樓吧。」 來到幼兒園,大門口早聚集了一大堆接孩子的大人。我們等了五六分鐘,園門緩緩打開。在幾個女老師帶領下,小朋友們歡笑著一涌而出,奔向自己的親人。 在孩子堆里,我一眼便認出黃楚韻身影,這小家伙實在跟她媽王詩蕓太像了。只見她背著個hellokitty的卡通書包,白里透紅的小臉蛋,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什么。 募地,發現了目標,小家伙歡笑著小步跑出院門,一頭扎進黃俊儒懷里。 「爸爸,爸爸…」多多撒嬌連連,聲音清脆可愛。「爸爸的懷抱好暖和,多多今天晚上要和爸爸睡…」 似乎發現我站在身邊,一直注視她,多多眼珠子骨碌一轉,看向我這邊。 「這個怪叔叔是誰,干嘛老看著人家?」多多腦袋瓜子一歪,瞪著一雙無辜大眼睛。「爸爸,爸爸,快看怪叔叔。」 黃俊儒蹲下身,樓著女兒笑呵呵說:「多多,對叔叔可要講禮貌哦。他不是怪叔叔,這位叔叔呀,可是媽媽的好朋友。媽媽托叔叔,給多多帶來了好禮物。」 多多聽了黃俊儒的話,又瞪著我看半天,才嬌滴滴地說:「叔叔對不起,多多說錯了話,你要原諒多多。」然后脆生生地問:「媽咪讓叔叔給多多捎什么禮物來了呀,是hellokitty嗎?」 「是呀,多多…」我跟著蹲下身,握住多多肉鼓鼓的小手。「你媽咪可喜歡你了,說多多最喜歡hellokitty,所以讓叔叔給你捎帶過來。叔叔把hellokitty的洋娃娃,放在多多家了,多多回到家里,就馬上能看見。」 「謝謝叔叔…」多多說著,雙手摟住我脖子,「啵」地親我臉蛋一口。「媽咪好嗎?叔叔回去見到媽咪,麻煩告訴媽咪,多多很想她。還有,爸爸也很想她,讓她早點回家。」 小孩子真情流露,讓我鼻子一酸,胸中隱隱作痛,強顏歡笑說:「你媽咪可好勒,她跟叔叔說了,很快回家跟多多,以及多多爸爸團聚。」 「謝謝叔叔,」多多說完,又親我臉蛋一口。「叔叔真好,媽咪只身在外,一個人很辛苦,叔叔要代多多好好照顧媽咪。到時候,多多一定會好好謝謝叔叔。」 「嗯,多多的話,叔叔記住了…」我轉身偷偷抹了一下眼睛,站起來對黃俊儒道:「俊儒兄,你帶多多回家吧,咱們改日再聚。」 「好,改日再聚,」黃俊儒跟我握別。「左京兄,你慢走,再見…」 「再見!」我揮揮手。「多多,拜拜…」 「叔叔,拜拜…」多多說著揮揮手,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 第一百八十章 目送他們父女上車離去后,我原本傷感之心,愈發凄惶起來。不為其它,只為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庭,妻子背叛了癡心守望的丈夫,母親傷害了天真可愛的女兒。 「唉,王詩蕓呀王詩蕓,你愧對自己的老公和女兒。你女兒當我是你的朋友,可是作為你的朋友,我為你深深感到羞愧,」我暗嘆一聲,心中惆悵。「這般寬裕富實的家境,這般優秀帥氣的老公,這般美麗可愛的女兒——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你要紅杏出墻?我真替你老公和女兒鳴屈!」 當然,黃俊儒一家的不幸,還有我觸景生情,潸然淚下。然而,比起黃俊儒來,我其實更應該為自己掉淚。若干年后,當翻開母親的私密日記,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自己今天的眼淚,不僅僅是為黃俊儒而流,更多為自己而落。 如果起先還是懷疑和猜忌,正是母親這本私密日記,讓我心存的最后一絲美好幻想,徹底破滅。眼看丑事敗露,在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母親心知紙包不住火,倍感內疚,索性對我避而不見。岳父大人怒火攻心,一氣之下,跟妻子斷絕了父女關系,病倒在床。最后含恨而去。料理完老丈人的喪事,妻子整個人瘦了一圈,某一天突然留書遠走他方,杳無音信。 留下的書信中,妻子寫到: 老公,我走了,代我照顧好媽媽,不要找我。對不起,我不配這樣稱呼你,可臨別我還是想叫你一聲老公… 其實,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釀下了惡果。只怪我不夠堅定,一時心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后來那一次,看在萱詩媽媽的面子上,我又選擇了妥協和原諒,自此走上不歸路,一步一步深陷泥潭… 不知為什么,某些時候,我都無法認清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我知道終有一天,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面,自己沒有什么好下場。可是我萬萬沒料到,收局竟然如此慘痛!在你和媽媽面前,我已經沒臉沒皮,如果可能,我寧愿代替爸爸去死… 現在不用偽裝,不用狡辯,不用顛倒是非,我心底總算長舒了一口氣。為兩個媽媽著想,更為你自己著想,我懇求你不要一時意氣,報復郝江化,這樣做實在不值得。忘了我吧,如果有來生,希望佛祖保佑我們在石橋相遇。 看完妻子的書信,我連夜趕到郝家溝,找到正在縣城開會的郝江化。趁其不備,我從郝江化身后連捅三刀,當即被保安現場抓獲。 第二天,聞訊趕來的岳母,見到母親上去就是一巴掌,并惡狠狠罵了一句:你這個無恥的女人,我沒有你這個親家母! 岳母甩母親巴掌的情景,全看在我眼里。那一刻,當悔痛的淚水,從母親眼眶里冒出來時,一個聲音在我心底吶喊:媽,請收起你的眼淚,不要哭——因為兒子從來就沒有怪你! 是的,我把全部怨恨,只加諸郝江化一人身上,哪怕用自己年輕的生命,換他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殘軀。所有事情后果,都必須由郝老頭子一人承擔。沒有郝老頭子,母親不會一步步陷入欲望的漩渦,淪為他的專臠,供他驅使,任他差遣,直至向妻子伸出魔手。 關于母親是一個什么樣女人的命題,我的概念越來越模糊,最后還原為啟蒙的餛飩狀態。這一刻,記憶變得很清晰,那是最溫暖的港灣。 當最強壯的那顆精子,遇到含羞欲放的卵子,它們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舞蹈,緊緊糾纏在一起,翻滾撕咬,撕咬翻滾…于是,懵懂中,我的雛形誕生了。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從子宮出發,彷徨過陰道,我呼吸到了人世間第一口新鮮空氣。 我的小耳朵一緊,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嬰兒啼叫,然后被一雙柔軟的手高高托舉。我想看清誰那么討厭,于是努力掙開雙眸,映入眼簾是一張比天使還動人的面容。她靜靜地躺著,表情恬淡而安寧,幾絲凌亂的鬢發,搭在汗涔涔的額頭上。透過略顯疲倦的面容,我能深深感覺到分娩給她帶來的疼痛。可是,無一例外,在她臉上,我看到了永遠春天般的微笑。 她就是母親,永遠的故鄉,美麗的疼痛,燦爛的憂傷。 正如一首詩中所寫:她行過云水湖畔,給世人留下一個嬌小的背影。她芳華絕代的容顏,是隔絕紅塵的一個清夢。緣來了,就來了;緣去了,就去了。如同她純凈而溫婉的笑容,只輕輕一個回眸,便教人間白了頭。 她像母親,更像妻子,像所有被你一生鐘愛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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