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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惡墮重生 大唐雙龍傳篇(棄稿) ********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戊 2016年5月19日首發於禁忌書屋、伊莉論壇、SIS 字數:65000 ******** 咳,先說一下近況。過年後雖然幸運地找到了與上一份差不多薪水的工作, 但卻有半年的試用期,為了保住飯碗,這幾個月都競競業業,隨傳隨到,委實沒 什麼機會動筆。女武神的第六章(下)仍然還有一大段故事要寫,大概還不能輕 易完成。 所以在損友的積極提議下(因為他很喜歡這篇),把這篇我只給了幾位朋友 看過的小說棄稿,拿出來分享給大家閱讀。 雖然是一年前的棄稿,在我這幾天潤色修改後,也足有六萬字之多,算得上 是一篇份量不小的H文。 另外,這一篇由於是棄置的稿件,所以不要問我會不會有續集,答案很難過, 目前只有一個──沒有,至少在完成《淫墮的女武神》,我應該沒有心力和慾望 把它完成。請把這篇當作個獨立的故事看待吧,至少我也給它個不錯的結尾。 那麼,假如各位不介意這是個未完成的棄稿,那相信這篇惡墮故事,也算得 上是可堪入目了。 對了,最後再先說明一下,為了貼近原著與書寫方便,裡面引了不少原著的 描述與段落,希望大家見諒。 ******** 在一處灰濛濛、只有一個普通寢室大小的虛幻空間中,一名光頭僧衣男人, 盤坐在難以看清的灰色霧氣之上。眼神十分專注、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已被 翻閱多遍的小說。 而在其角落旁邊,還堆疊了其他六十二本、從外表書皮看來是同一系列的書 本,其封面上整整齊齊寫著五個大字──《大唐雙龍傳》。 「大唐雙龍傳嗎……嘿,真難以想像啊,在隋唐的歷史上還存在著這樣的事 蹟……這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實、還是『她』所虛構出的故事呢?」 微微皺了眉頭,摸了摸自己油亮耀眼的光頭,男人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 喃喃說道。 男子的相貌並不出色,甚至可說有點樸實,頭頂上的九個戒疤、以及身上所 穿戴的黃色僧袍,明示著男子曾經的和尚身分,然而觀其氣質,卻又帶有一分灑 脫不拘與邪異滄桑的矛盾氣質,彷彿已經看盡了紅塵俗事、卻又無法完全拋開。 而嘴角上已經成為標誌性的一抹邪笑,更是讓這名男子有種莫名的危險感, 彷彿過度的注意與關心他的男女,都註定會因此而沉淪不幸。 (根據時間……「她」也該到了……) 男子在心中默數著,儘管在這不知日月、難見光暗的神祕空間之中,靜靜盤 坐了將近百年的光陰,但是已經達到人間武道「破碎虛空」極致的他,卻能夠通 過心臟的細微跳動,來判斷計算時間的流逝。 果然,在他心中念頭剛起,一道毫無情緒、彷彿機械的冰冷聲音在他耳邊響 起: 「下一個世界──『大唐雙龍傳』,請在三十秒內進入光柱……」 然而男子只是有些困擾地揉了揉額頭,有些不滿又無奈地嘟嚷道: 「哪來的光柱啊,我說……雖然我不知道妳為什麼喜歡用這種空洞語氣做開 場白,但能不能正經一點,我還不知道妳這次的目標是誰?」 「唔,真是無趣的男人啊……」 似乎感受到男人的埋怨,原本冰冷機械的聲音腔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慵懶 酥軟、彷彿天籟的女性嗓音,在奚落男人的無聊性格一番後,繼續從虛空之中傳 來「她」的回音: 「這次的首要目標,當然是大唐天子──李世民囉。」 「咦,是他!?」 理所當然的答覆,卻引起了光頭男子的不小困惑,他一臉難以理解的說道: 「那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不是寇仲、徐子陵嗎?」 「呵呵,你也看完了好幾遍,難道還不覺得,李世民才是裡面最幸運的天命 人物嗎?」 對於男子的疑問,「她」只是嬌笑地反問道。 「呃……」 男子張了張口,卻有些無言以對,一想想,還真的是如此。 誠然,受到了《大唐雙龍傳》的描寫立場,他下意識地認為大唐世界的氣運 之子,必然是身為主角的寇、徐二人,但冷靜想想其中脈絡── 一出身就是門閥世家的李世民,一出場就被慈航靜齋選為亂世之中的真命天 子,眾多正派的佛道人物鼎力支持他、幫助他化解種種危機。 相比於白手起家、苦苦掙扎的揚州混混寇仲,李世民完全是含著金湯匙身分 成長,不須招兵買馬、不需由無到有,從優越至極的高度爭取社稷皇位。 但最荒唐與諷刺的是,那怕最後寇仲得到宋閥的即時援助、在與李世民的爭 霸中取得了第一次的優勢,心性始終有一份野性與赤子之心的寇仲,竟然在好兄 弟徐子陵的勸告之下,將唾手可及的皇位讓給了李世民。 寇仲甚至還好人做到底、包山包海,連同徐子陵、跋鋒寒等兄弟,為李世民 清掃李閥內的重重阻力、以及潛伏在李閥內的魔門高手,讓他有驚無險地成為了 威震中外的唐太宗──「天可汗」李世民! 從這個角度來說,李世民真的可說是大唐世界最為幸運的人物,不僅有眾多 白道勢力支持他。到了最後,連原本站在對立面的主角寇仲與徐子陵,最後也無 條件的轉過頭來幫助他,確實堪稱是大唐位面的氣運之子。 「你要知道,這本書書名,按照順序來唸,可先是『大唐』,然後才是『雙 龍』呢,『大唐』李世民自然在『雙龍』寇、徐二人之上囉。」 似乎透過莫名的虛空、看到男子臉上的恍然神情,「她」繼續用慵懶的語調 地說道。 「這次的任務,奴家要你潛伏控制慈航靜齋,輔佐李世民完成爭霸大業…… 當然,在他最後氣運化紫、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前,你必須要徹底地洗腦他,讓他 成為奴家的忠誠信徒。呵……怎麼那麼詭異的表情?」 在解說任務的詳情時,看到男子臉上浮現的古怪神色,讓自稱奴家的「她」 有些戲謔的嬌聲問道。 「沒什麼……我原本以為妳會要我加入魔門,幫助陰癸派或邪王石之軒增強 魔門對抗佛道的力量,從旁協助指點寇仲取得天下,按照妳的個性,不該會選擇 慈航靜齋啊。」 在心中哀嘆多年來構思的計畫徹底落空,男子強打精神的解釋及問道。 「因為那實在是太老套了……」 「啥?」 「沒什麼,再說,比起偏激陰暗的魔門,你不覺得,讓自認為至高無上、領 導天下的聖潔宗派,徹底成為奴家的惡墮牝女,更能令奴家感到欣喜嗎♥?」 (果然是這樣,這個性格惡劣的女人……) 「那就簡單了……」 男人在心中大罵的同時,亦隱藏本身想法,舒了口氣說道。 按照原著的劇情,李世民最後有驚無險地成為了唐朝的下任皇帝,這與她交 代的目標一致──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潛伏暗處,蠱惑支配李世民與慈航靜齋的神智與行為, 而在明面卻保持原本的歷史走向,讓李世民最終稱皇,那麼這次的任務就能輕鬆 完成。 心中浮現著樂觀打醬油想法的男人,很快就被「她」澆了冷水。 「最好不要有這種僥倖心態,可一不可再二,『天』、可是很敏感的。當初你 在神鵰世界所做的事情,想必已經讓祂記住你了吧。當你進入大唐雙龍傳位面的 那一刻開始,就代表祂決不會袖手旁觀。」 語氣有些嚴肅,「她」繼續說道: 「所以你在必要時刻,還必須導正,讓可能被『天』所改變的歷史脈絡、走 回原本的方向,讓李世民順利稱皇。記住,不要畫蛇添足、多管閒事。否則會引 起天道更嚴厲的反撲,想想你在神雕位面做的蠢事,差點壞了我萬年來的努力。」 聽著「她」嚴厲的警告,男子有些難堪的苦笑起來。 在上個世界之中,將黃蓉、小龍女、李莫愁等人徹底牝化惡墮的他,不知道 是被心中殘存的一絲善良引導、還是被郭靖、楊過的壯烈下場給刺激到血性,竟 然試圖憑一人之力、扭轉南宋被蒙古鐵騎踐踏征服的必然結局。 代替原本楊過的驚人之舉,以一人之力搏殺蒙哥後,他更是冷血地以自身脫 胎換骨的絕世輕功與凌厲快刀,將蒙古以金輪法王為首的眾多高手屠戮殆盡,幾 乎毀滅了蒙古南征的雄圖野望。 然而,徹底改變了歷史的發展走向,卻引起了掌控神雕位面的「天」、其巨 大憤怒與阻擾插手,讓〈神鵰俠侶〉位面的劇情徹底崩壞,原本應該風馬牛不相 及的平行世界── 〈破碎虛空〉,竟在他殺死金輪法王、扭轉歷史的瞬間,與〈神鵰俠侶〉的 位面徹底重疊在一起! 這種變化,讓屠殺完眾多蒙古高手的光頭男子,愕然發現憑空之中,又出現 了三名對他仇恨萬分的蒙古三大高手── 蒙赤行!八思巴!思漢飛! 任何一人都有不遜於中原五絕的精深修為,而蒙赤行的〈道心種魔大法〉、 八思巴的〈變天擊地大法〉,更是跳脫出神雕武學的精神絕技,讓屢有奇遇、功 力大進的他,亦幾乎到了瀕死的邊緣。 在三人憤怒如狂、不顧顏面的聯合絞殺下,要不是有「她」的暗中指點,加 上驚雁宮的突兀出現、以及無上宗師令東來的插手下,自己險些就要葬生在這崩 壞恐怖的神雕位面之中,那怕如此,也讓自己付上了慘重至極的代價──黃蓉、 李莫愁、小龍女的殞落。 心為什麼在痛,不是早就發誓,那怕泯滅人性、那怕眾生唾棄,自己也要不 擇手段地完成縈繞心中百多年的心願了嗎? 但為什麼……還是那麼痛呢? 想起心事的男子,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絲絲的鮮血流下了嘴角,讓他原本 滄桑的氣質,更增添了三分無奈與命不由人。 「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種子啊……」 耳邊傳來「她」的嘲諷聲,惹來男子的怒目以對。 儘管知道「她」有著堪比神魔的恐怖力量,但心中的悲痛與憤恨,卻讓他對 玩弄自己命運的淫魔女皇,表露出心中最真實的血性。 「怎麼啦?難道你,不想要她了嗎?」 戲謔的話語帶有難以掩飾的嘲諷,彷彿要附和「她」的話,灰濛濛的虛空中, 猛地浮現了一幅沉睡的美女虛影。 (!) 虛影之中朦朧可以看出,那是一名女尼姑、頭上晶瑩閃亮的秀氣光頭,表明 出了她的身分。儘管仍在沉睡,但渾身卻散發出了一種純真無瑕的清秀氣質,讓 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能斷定,這是一名不染塵埃、心地純潔的善良女子。 看到眼前虛影,男子身體無可避免的劇震起來,那是他無法忘記的佳人倩影 ,那是現在墮落為惡魔爪牙的他,心中仍維持的一片淨土。 看到心目中不可褻瀆的聖女,讓情感激盪的他,口齒不清的艱澀說出話來: 「……小……師……太……」 說出了幾十年來對眼前尼姑的一貫稱呼,癡癡望著清秀尼姑的男子,耳邊繼 續傳來「她」的輕笑聲: 「只要你讓我滿意了,按照我的心願完成我的工作,如我所承諾的,我會逆 轉光陰、讓她復活,讓你能彌補過去的悔恨與不甘,田伯光。」 是了,他的名字,就叫作田伯光,一名淫賊、一位和尚,擁有一個響亮的江 湖稱號──「萬里獨行」,也有著一個惹人發笑的法號──「不可不戒」。 自然,眼前的沉睡女子虛影,就是恆山派的掌門,是他守護一生的清純尼姑 ──小師太儀琳。 ******** 田伯光記不得了,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他田伯光被儀琳的父親──不戒大師抓住懲戒,當場閹割,被迫成為了他的 徒弟「不可不戒」,成為了恆山派極少數的男性弟子。 被一刀閹割、失去了男性的尊嚴,田伯光心中自然有恨、但也有一絲欣喜。 只因他知道自己淫賊的身分,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而能夠在私下陪伴守護他心中的聖女──儀琳,亦讓他心中的一絲恨意,隨 著時間的過去緩緩平息。 就這樣吧,讓我在後半生繼續暗中守護妳吧,小師太。 剃了光頭、做了和尚的田伯光,在心中緩緩發誓說道。 而後,他確實也做到了他的誓言,在暗中守護儀琳的他,毫無怨言地守護在 了恆山派數十多年。那怕是不戒大師去世,他也依然守護著,靜靜地看著儀琳清 秀的美麗面龐、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下,逐漸變得衰老不堪、然而那純潔的美麗笑 容卻依舊如昔。 當時的他,認為自己感到滿足了,田伯光知道儀琳心中的意中人是誰,他不 能爭、也不敢去爭,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陪伴儀琳最久的男人,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田伯光這樣安慰自己說道。 然而,當垂死的儀琳病倒在床榻上,口中喃喃地重複某個男人名諱的當下, 田伯光才知道,自己的心中,依然有恨!有憾! 被他用萬里獨行的絕世輕功、日夜奔波請來的京都名醫,親口告訴他,儀琳 所得的病是── 心病。 聞言臉色難看、完全愣住的田伯光,自然知道儀琳心病的原因為何。 從儀琳成為恆山派掌門後、不時露出的憂鬱眼神、對於某位隱居高手消息的 異常興趣,還有在病床上不斷呢喃的名字,這都是她沉鬱在心中數十年的愁懷傷 痛。 田伯光知道她的愁思,但卻沒料到,竟然是如此的重、如此的痛! 也只有如此的痛苦,才會讓內功精湛的恆山派掌門,在不到六十的年齡,就 已經到達了人生的末尾。 但她心中所思念的那名男子,早已經隱居在山林之中,與其他的女子過著神 仙眷侶、樂不思蜀的瀟灑生活! 跪在床前、臉色沉痛的田伯光,聽著逐漸失去生命的儀琳無意識的呢喃呼喚 ,深埋在心中數十年的遺憾與悔恨,又逐漸難以抑止的萌芽出來。 假如自己能夠重來一次,這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數十年的佛門禪坐功夫似乎完全化為烏有,只剩下一次又一次的內心拷問, 伴隨著眼前佳人的逐漸逝去,田伯光心中,唯一留下的,似乎只有遺憾與悔恨! 悔!悔!悔!悔!悔! 恨!恨!恨!恨!恨! 看著眼前的佳人、氣若游絲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看著滿堂跪地哭泣的恆山 尼姑,田伯光只感到心中有一塊徹底崩壞了,讓他幾欲發狂、想要毀滅眼前所有 的美好一切! 然後──改變他一生的事情發生了。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在當時憤怒欲狂的田伯光眼前虛空,浮現了這樣的文字,情緒激盪、不假思 索的他不由點頭── 然後,瞬間就被拉到了這個世界,一個自稱為「淫魔女皇」所創造的灰色空 間。 ******** 「呵呵,又想起過去的事情了?放心,只要你能完成我的目標,我不但會復 活她,甚至能夠讓她瘋狂地愛上你。」 「不需要妳多事,妳只要完成妳的約定、逆轉時光就夠了。」 冷著一張臉的田伯光緩緩開口說道。 當初,在聽著淫魔女皇的解釋與承諾後,經過一段極短時間的不敢置信,當 田伯光心情沉澱、沈思利弊之後,他毫不猶豫地與她簽訂契約、為她驅使做事千 年。 而唯一的報酬,就是這名神通廣大、堪比神魔的「淫魔女皇」,將會以莫大 神通逆轉時光,把他送回〈笑傲江湖〉與儀琳初見面的當下,讓他心中的遺憾, 能有重新彌補的機會。 至於讓儀琳瘋狂愛上他的事情,田伯光不是不想,而是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去達成。 更何況,田伯光自認為已經了解「淫魔女皇」的處事風格,他很清楚,若是 依靠淫魔女皇的力量讓儀琳愛上自己,那麼那個儀琳,也就不是原本清純可愛的 小師太儀琳了。 「那就按照老規矩,洗腦控制大唐位面的李世民,讓他順利登基、並成為妳 狂熱的忠實信徒、奉獻所有。而慈航靜齋,則成為妳的傳承代表,是吧?」 心中對儀琳的思念與柔情隱去,將內心化成一片無情的冰冷,田伯光淡淡地 說道。 淫魔女皇的要求很簡單、卻又可說是很複雜。 根據她的說法,這個時空之中,有眾多的平行世界,如田伯光出生的笑傲江 湖世界、他曾經經歷過的神鵰世界、還有即將進去的大唐世界、以及更多數不清 的無數世界。 淫魔女皇告訴他說道,只要在一個世界中,形成了屬於她的專屬印記,那淫 魔女皇的力量,就將會強大一分。而形成印記的最快方法,就是讓那個世界的氣 運之子,成為她最忠誠的淫慾信徒。 但由於淫魔女皇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強大到只要她的力量一進入,就 會引起一些弱小世界的崩潰與瓦解。 在不得己的情況下,淫魔女皇花費了數萬年的時間,才在無數世界兆萬的人 類之中,選中了田伯光。 據她所言,乃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靈魂,有著可以共鳴的相似地方,讓女皇能 夠傳送一些微弱的力量去幫助他完成任務。 真是諷刺,難道曾經為淫賊,就會與領導眾多淫魔的女皇,在靈魂的本質上 有著相似之處嗎?那自己,是不是也算是一個惡魔? 想到這裡,田伯光嘴角溢出一絲無奈的慘笑。 他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將為國為民、義薄雲天的郭靖,一步步地暗中洗腦催 眠,讓他轉變成渴望綠帽、擁有陽痿肉棒的可悲男人,那一刻,他只感覺自己是 比日月神教、岳不群、左冷禪還要醜陋數倍的可惡人渣。 但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一定要復活儀琳,他發狠地想道。 「不准妳對儀琳做多餘的事情,否則我們就魚死網破,懂嗎?」 田伯光惡狠狠地威脅不知在何處的淫魔女皇說道。 數萬年的挑選、兆萬分之一的機率,讓田伯光知道,自己在淫魔女皇心中, 是多麼重要的一個好用工具,所以那怕知道淫魔女皇具有神鬼莫測的恐怖力量, 他依然敢於威脅她。 他一定要復活儀琳,但他絕對不希望,當他復活儀琳的當下,卻發現那令他 愛慕呵護的純真內在,已經被淫魔女皇扭曲的淫穢不堪。 「呵,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但如你這般弱小,卻還敢威脅我的人,我可是很 久沒有見到過了。」 淫魔女皇的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怒,很是微妙地說道。 「假如不滿的話,妳可以殺死我,再花數萬年的時間找一個新的倒楣鬼吧。」 田伯光依然冷漠地說道。 田伯光敢斷定淫魔女皇不會殺死他,在淫魔女皇多次傳功、改善他體質的當 下,透過冥冥之中的感應,他似乎能夠發覺那神通廣大的淫魔女皇,心中有一種 相當龐大的迫切感,一種必須快點增強力量的急切感,自己的存在,對她是十分 重要的。所以她絕對不會再花數萬年的時間,去找出另一個與他類似的人。 而這冥冥之中的感應亦告訴著田伯光,由於一些因素,淫魔女皇似乎無法操 控他的心神,也就是說──無法徹底的洗腦他。 田伯光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如此感應與想法,也許,就如她所說,自己與她 的靈魂之間、有著相似的共鳴之處吧。 「不愧是我選中的人,我開始有點欣賞你了。」 沉默一會,淫魔女皇的慵懶聲音繼續傳來,但在田伯光耳邊聽來,卻帶有一 股勾魂奪魄的魅惑魔音,讓他臉色微微一變: 「妳!」 「我確實不會殺你,但是小懲大戒卻是必須的。」 淫魔女皇話一說完,一股細小如針的精神力量,像是無形的利箭一樣,瞬間 刺入了田伯光腦海。 「嗚……」 咬住牙齒,田伯光運轉著從八思巴手中偷師學來的〈變天擊地大法〉,開始 防禦自己被侵入的精神世界。 在這幾十年的枯坐歲月中,在蒙赤行、八斯巴兩人精神力下吃虧的田伯光, 痛定思痛之下,選擇了彌補過往的短版,將精神力量鍛鍊的強大異常,甚至比八 思巴還要強大逾倍,比起刺入他腦海的細小力量,更是汪洋與水漬的天大差距。 然而儘管數量上有著絕對的優勢,但在質量上,淫魔女皇千錘百鍊的巔峰神 念,又豈是他這個剛剛踏入破碎虛空境界的武者可比。 就像是鋼尖刺入龐大的棉花一樣,一瞬間的交鋒,田伯光的精神防禦就霎那 瓦解,腦海中的神智被淫魔女皇無孔不入的細小神念所主宰控制,無數的慾望高 漲沸騰。 精神防禦崩潰、兩眼瞬間赤紅的田伯光,彷彿看到一個絕美無瑕的赤裸女人 ,正在聖潔媚笑地邀自己共度春宵,但前五官面貌,卻是模糊不清。 「啊……啊……」 看到眼前的迷濛美景,田伯光感到喉嚨乾燥了起來,修練百年的〈變天擊地 大法〉所鍛練成的強大精神力,似乎徹底煙消雲散。堅強有力、足以破碎虛空的 雙手顫抖起來,不由自主地輕輕一拉,讓繫住褲子的腰間束帶就緩緩落下。 隨著褲子的解開,露出了田伯光經歷淫魔女皇改造後、雄風復甦的威武本錢 ──一根散發著無窮精液魔力的強壯烏黑陰莖。 「嘻……嘻……這位大師……想幹奴家嗎♥」 面目模糊不清的絕美女人掩嘴輕笑,胸前兩團雪白渾圓的挺拔酥乳、不斷隨 著陣陣的天籟笑聲顫動,彷彿帶有奇異魔性的誘惑命令一般,讓田伯光無可自拔 的開始對眼前美女自瀆起來。 (想幹……想!……想幹……我想要啊啊啊……) 雙目染上了激情的赤紅,用雙手自慰肉棒的田伯光不斷地大聲喘息,看著眼 前如仙似魔的迷濛倩影,田伯光充滿慾望的武者身軀,卻像是被莫名偉力牢牢控 制不動,只能不由自主地愛撫自身肉棒、無法自拔。 很快地,在雙手的活塞運動下,田伯光紫紅的龜頭前端閃爍著晶瑩的絲絲精 液,不斷顫動的肉棒吞吐著熱氣,彷彿已經到了興奮的邊緣。 然而奇怪的是,田伯光原應被欲望充斥的眼瞳中,卻意外地在無窮的慾望下 、浮現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挫敗與憤怒感。 「呵……還沒覺悟嗎,小傢伙……你、是不可能違抗奴家的命令的♥……來, 告訴奴家,你現在心中幻想渴望的美麗胴體,是你那儀琳小ㄚ頭、還是奴家?」 不斷低聲沉吟的媚笑中,自稱「淫魔女皇」的女人,其雪白胴體在虛空中幻 化出男人所能想像出的絕美姿容,仙女、魔女、聖女、俠女、才女、妓女……任 何挑剔男人所喜歡的複雜氣質,都無微不至的包含在那迷人虛幻的幽邃氣質之 中。 也因此,「淫魔女皇」模糊不清的五官,不僅沒有破壞其天仙體態,反而在 田伯光心中自動腦補出一幅無法形容的無上絕色。讓他無可自拔、發自內心的覺 得,不論是生前的儀琳、任盈盈、還是在神雕世界的黃蓉、李莫愁、小龍女,都 無法及得上眼前此女的萬一。 眼眶欲裂的田伯光,甚至悲哀的發現,自己胯下雄武的烏黑雞巴,像是與自 身意識完全分裂一樣,已經徹底臣服在眼前魔女的腳下。 不斷顫動、青筋怒突的紫紅龜頭,其所產生的生理悸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的腦袋說,他所渴望的,並非是記憶中那青澀純真的儀琳小師太,而是眼前淫欲 萬千、嫵媚絕色的「淫魔女皇」!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當田伯光想透了這點的當下,胯下的亢奮雞巴彷彿解開了什麼束縛一般,濃 濁的腥臭精液,瞬間大量的從龜頭中噴射而出! 一條晶瑩的精液水線,不差分毫的濺落在了朦朧倩影中的美人口中,只見「她」 一邊溫柔吞嚥口中精液、一邊嬌笑晃動豐滿渾圓的雪白乳房說道: 「大師果然口嫌體正直,去吧,假如這次讓奴家滿意的話,奴家將會給你個 驚喜的禮物♥」 話剛說完,一陣粉紅的光芒瞬間籠罩著剛射完精、有些虛脫無力的田伯光。 在田伯光來不及歇息喘氣的瞬間,這道粉紅光芒之中所蘊含著、讓他顫慄萬 分的一股偉力,狂暴的打破了空間屏障,讓田伯光化作一道流光,突破了無數時 空的無窮距離,來到了他此次任務的所在地── 〈大唐雙龍傳〉、中國隋朝末年、終南山! ******** 在田伯光穿越至大唐位面的瞬間,淫魔女皇的慵懶聲音,忽然幽幽的一嘆、 充滿著動人的哀愁與淫慾,輕輕說道: 「變強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意義啊……還要多久,你才能真正的『醒』過來 呢,田伯光、不,奴家的……主人?」 灰色的空間中,朦朧的赤裸身影亭亭玉立,那股艷絕天地的神魔美貌,足以 讓任何佛陀、仙人都為之大動凡心。 「這一次,不管還要多久,就讓奴家把你變成更黑暗、更暴虐的姿態回歸吧, 奴家的主人♥」 在她的纖纖玉掌中,五根妖嬈的指頭流露出五道擁有無窮魔性的鮮紅血液, 像是五根紅色針線一樣,插在了在她掌心中漂浮、默默沉睡的儀琳胴體體內,妖 嬈的血液徐徐灌輸,讓仍然沉睡不醒的儀琳,都像是忍不住痛苦的微微睜眼。 然而那對眼眸,卻非儀琳原本純真的黑色瞳孔,而是奇詭淫靡的動人紫色! ******** 時值冬至,正是一年最冷的季節,終南山也不能例外。 大雪飄飛、狂風亂舞,雪茫茫的一片將整座終南山染成一片的雪白,在萬物 極凍、北風呼號的艱困處境下,那怕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江湖練家子,此時都不能 不靜靜地待在溫暖的屋舍內、做好防寒的萬全準備,來抵抗這一年一度的大雪天 災。 但不合時宜的是,在滿天大雪中,一片雪白的山丘步道,有一名穿著灰色僧 袍的和尚正緩步前進,其寬鬆衣袖所露出來、毫無衣物遮蔽的手臂肌膚,在在告 訴著任何有常識的人,此名和尚在這酷寒天氣中,是多麼令人訝異的一位人物。 (這裡就是帝踏峰、也就是終南山嗎。) 這名灰衣僧人,自然就是被淫魔女皇送至大唐世界的田伯光。 內氣修為已經臻至「破碎虛空」境界的田伯光,終南山的狂風暴雪,在他強 橫的內力護體之下,對他來說不過是清風拂面罷了。 就算是來到了北極之巔,他也能憑強橫無匹的霸道內功,毫無困難的生存下 去。 而此時,田伯光看到了終南山的雪景,竟不由得有些觸景傷情。 他還記得,在前一個世界中,這裡還是五絕之首── 「中神通」王重陽的立教根基,全真教的威名在當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在這個世界中,卻顯得如此空靈寂靜、似乎讓日後的道教聖地,在此刻中多出 了數分禪意一般。 (來了!) 但田伯光已經擁有數百多年的閱歷,在早就了解平行世界的差異之下,些微 的緬懷傷感,很快就被他徹底深埋在心中。擁有百年江湖經驗的田伯光,已經能 夠猜想到,「淫魔女皇」將他送到這裡的目的。 修練百載的〈變天擊地大法〉而成的強大精神力,正清楚地告訴他,正有兩 名大唐世界武道修為最顛峰的出色武者,往自己的方向徐徐前進,而從其氣機判 斷,分別是一男一女、一道一佛。 (這個地點、還有時間、以及這兩名男女、一道一佛的精湛修為,看來是只 有一種可能──寧道奇與梵清惠。) 熟知大唐雙龍傳歷史的好處在此展露無遺,思索著大唐的故事脈絡,田伯光 很快就推敲出、還未見到身影的兩名男女身分。 而與之同時,田伯光也不禁為「淫魔女皇」的恐怖控制力感到震駭,在打破 虛空送他進入位面的同時,竟然能夠精確到時間、地點分毫不差的程度,讓田伯 光隱隱窺見「她」可比神魔的強橫實力一角。 (根據原著的說法,寧道奇曾前往靜齋觀閱四大奇書之一的《劍典》,未看 畢即吐血受傷,看來就是指這次了。) 思索之中,田伯光比老鷹還強大數倍的銳利視覺,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在大 雪紛飛遮蓋之下,那兩名對隋末江湖有著舉足輕重影響的武林宗師。 兩名男女,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緩步前進,而走在前面領路、面色寧靜平 淡的女尼姑,自然就是慈航靜齋之主,師妃暄之師──梵清惠了。 田伯光瞇著眼睛,細細打量著猶在一里之外的梵清惠。只覺得第一眼看來眉 清目秀、乍看似沒什麼特別,身穿灰棉袍的女尼正盈盈而立,容色平靜的默默前 進。 但只要任何男人在更仔細的探索她看似清秀的容顏,就會發現心中湧起難以 形容的奇異感覺,就像接觸到一個廣闊至無邊無際、神聖而莫可量度的心靈天 地。 梵清惠看來在三十許歲間,可是素淡的玉容卻給予人看盡世俗,再沒有和不 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動心的滄桑感覺。 青絲盡去的光頭、特別強調她臉部清楚分明如靈秀山川起伏般的清麗輪廓, 使人渾忘凡俗,似若再想起紅塵內世俗間的俗事凡物,對她是一種大不敬的行 為。 (有意思……竟然讓我都有一絲不忍褻瀆的慚愧感覺了。) 內視著心理上的細微變化,田伯光眼神微微一縮,饒有興緻的想到。 武功練到他這種驚世駭俗的程度時,自然能夠發現梵清惠給予人的神聖感受 ,乃是精神修為的一種外在體現。 對於自己武道修為有著自信的田伯光,他完全有把握憑藉著〈變天擊地大法〉 ,他能做出與梵清惠類似、甚至更為優勝的禪意氣質。 嘴角溢出一抹邪笑,田伯光繼續打量著稍後於梵清惠,明顯是客人身分的道 門第一人──「散真人」寧道奇。 寧道奇的外表,從表面看是一位峨冠博帶的老人,留著五縷長鬚,面容古雅 樸實,身穿寬厚錦袍,顯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形更是偉岸如山,臉上自然地流 露出一絲灑脫的笑意,頗有出塵飄逸的隱士味兒。 (道門第一人嗎……) 相比於梵清惠,田伯光對於寧道奇的興趣更是濃厚,在「邪王」石之軒解決 精神分裂之症、還有「天刀」宋缺踏出嶺南磨刀堂之前,寧道奇就是中原武林檯 面之上、無可爭議的第一人。 那怕是四大聖僧、了空、祝玉妍這樣的武林宗師,比起寧道奇也是稍遜一籌。 但令人訝異的是,這位道門第一人,似乎卻與佛家的關係相當良好、甚至可 說得上是如膠似漆。 不論是和氏璧事件、還是他曾親手阻止寇仲逃離、並下戰書挑戰宋缺的所作 所為,都表明著他與慈航靜齋的親密關係,這讓田伯光初讀這段歷史時,頗有些 不解與迷惑。 身為道門第一人的寧道奇,怎能跟佛門魁首的慈航靜齋,關係如此緊密呢? 要知道,身處道門領袖的地位,寧道奇已經不單屬於他個人了。他的言行作 為,都必須顧及到道門的名聲與利益。 田伯光可是知道,從東漢佛教傳入以來,道教與佛教的關係一直說不上是密 切,甚至頗有些爭鋒相對、互相仇視的意味。歷史上著名的「三武滅佛」,其背 後都有道教的暗中推動。 那怕是田伯光所處的原本世界,武當派掌門沖虛與少林派方證大師是有深厚 交情的好友,但沖虛也絕對不可能對方證大師言聽計從,這無關他們之間的交情 真不真誠,而在於他所代表的道門顏面與尊嚴。 (最合理的推斷,看來道門是想讓佛門作出頭鳥啊……樹大招風、名大招忌, 盛極必衰,物極必反,佛門此時的異常旺盛,恐怕也在道門的計算之中吧。) 也因此,在熟知往後歷史的發展,想到了李唐之後尊老子李耳為祖、立道教 為國教的舉動,田伯光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他甚至懷疑,寧道奇可能為了道門的利益,私下與李閥達成了一些約定與承 諾,所以才會如此「堅定不移」的支持慈航靜齋。 畢竟,道門出手的,只有他寧道奇一人,而佛門所面對的,卻是整個天下之 中,所有反對李閥稱霸的眾多勢力。 藉全天下之力、耗佛門旺盛之勢! 而佛門的高調,又必然引來掌權者的不滿與忌憚,這就是李唐為何立道教為 國教的原因所在。 這是陽謀,赤裸裸的陽謀!田伯光冷靜想到。 那怕是梵清惠知道了道門的用意,恐怕也不得不踏入道門所下的陷阱圈套, 畢竟成為武林領袖、左右社稷的權力太過龐大迷人了,讓強調五色皆空的佛門, 都選擇了踏足紅塵、領導時局。 但梵清惠亦不是甘受擺佈的普通女人,這一次借寧道奇閱覽《劍典》,恐怕 就是她隱藏在暗處的一次凌厲妙著。 沒有一名誠心追求武道的高手,能夠拒絕四大奇書的閱覽誘惑,寧道奇也不 例外。 但《劍典》的最後一章,是一種徘徊於死亡邊沿般的枯禪死關。假若道行不 夠,就會全身精血爆裂而亡。是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破釜沉舟的無上祕法,讓 未有心理準備的寧道奇,也不得不吐血知難而退,讓慈航靜齋的名聲更加的如日 中天。 只是,今日有他田伯光的來臨,這件為大唐武林人物津津樂道的軼事,恐怕 就要在未發生前就徹底成為絕響了。 「阿─彌─陀─佛─」 就在梵清惠與寧道奇逐漸靠近、靠著精神祕法隱藏氣息的田伯光,知道時間 也差不多了。他雙手合十、全身散發著慈悲氣質、彷若深山苦修多年的大德高僧, 低喧佛號,向眼露愕然之色的兩位道佛領袖,展露了自己的存在蹤跡。 (這怎麼可能!) 一種難言的愕然,不約而同的從寧道奇與梵清惠心中冒起,身為當世精神修 為最精湛的數人之二,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十尺之外的田伯光,直至田伯光出聲 之後,才猛然驚覺! 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數十年沒有經歷過的陌生體驗。若是將此時所發生的 事情說出來,恐怕亦沒有任何人敢相信。 假如這是真的,這名貌不驚人的和尚,其修為又該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貧尼梵清惠,不知眼前的是哪位大師?」 同樣低喧一聲佛號,感受到眼前男人深不可測的梵清惠,不敢怠慢的施了一 禮說道。 而身後的寧道奇眼中神光一閃,帶一絲自然而然的純真笑意、拱手說道: 「老夫寧道奇,不意佛門之中,竟還有如大師一般的奇偉人物。」 「貧僧法號『不戒』,剛從天竺學佛歸來,拜見寧道兄、梵齋主。」 田伯光雙手合十,向寧道奇、梵清惠恭敬施了一禮說道。 雖然他的法號名為「不可不戒」,但由於過於冗長、還有對於不戒大師曾閹 掉他的複雜情緒,田伯光以和尚身分行走時,總是省略「不可」兩字,自稱為「不 戒」。 「原來是從天竺歸來的不戒師兄,清惠在此有禮了。」 聖潔的玉容湧出了淡淡的笑意,梵清惠找不到一絲瑕疵的絕美體態,再度向 田伯光恭敬地施了一禮。 在這紛亂的年頭,能夠從中土出發前往千里之外的天竺、而後遊學回來的苦 行僧人,無一不是心志堅定、信仰虔誠之人,那怕只是個毫無武藝的僧侶,都值 得她為之施禮致敬。 更何況,梵清惠直到此刻,也無法看清眼前僧人的修為深淺,這讓她對田伯 光的態度,越發的恭敬有禮。 「大師法號不戒,老夫未曾聽聞,不知可有寓意?」 同樣看不透田伯光深淺的寧道奇,在心中微微警戒的當下,也開始了言語的 試探交鋒。 「大道之路、殊途同歸。佛、道、儒本一家,儒門孔聖曾言:『七十而從心 所欲,不踰矩。』,此即為貧僧『不戒』之意。」 「好一句佛道儒本一家,不知大師今所前來,又是為了何事?」 寧道奇又露出充滿童真意趣的動人笑容,繼續微笑的問道。 「道兄為何而來,貧僧便為何而求。」 露出和煦的微笑,田伯光打著禪機的說道。 雖然語焉不詳,但眼前的兩位俱都是精明之人,很快就體悟了田伯光口中之 意。 「師兄也是為了《劍典》而來?」 儘管不知道田伯光如何知道這件本該是隱密的事情,梵清惠依然柔聲說道。 而她所得來的,卻是讓她有些震驚的答案── 「貧僧,只差『半步』。」 (!) 這種看似答非所問的回覆,卻讓寧道奇與梵清惠兩人震撼莫名。 田伯光所說的「半步」,在他們這種程度的宗師聽來,自然就是指與「破碎 虛空」的境界距離。 要知道,那怕是道門第一人、三大宗師的寧道奇,對於神祕莫測的破碎虛空 境界,也仍然如同盲人摸象、毫無頭緒一般。 而這名僧人,竟然敢誇口說自己距離「破碎虛空」只差了半步,假若不是信 口雌黃的話,那他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等詭異莫測的恐怖境界? 「好……好……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破碎虛空的境界,不知 可否向大師討教數招。」 寧道奇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雙手微微拱手,竟然準備向眼前不知深淺的田 伯光領教! 假如可以的話,寧道奇並不願貿然挑戰這名不知深淺的佛門高手。但打從田 伯光一出現在他眼前的當下,寧道奇天人合一的道家氣機,就發現了田伯光的強 大精神正在往他的心靈世界徐徐滲透,牢牢鎖定。 而當田伯光說出想要閱覽《劍典》、並用「半步」之說震撼他的心神之時, 透過氣機反應,寧道奇就知道自己不可退縮,否則在此消彼長之下,將會被田伯 光在心靈中種下失敗的精神種子,讓他的幾近完整剔透的心靈修為,濛上了一層 難以擺脫的落敗陰影。 所以此戰,他能敗、卻不能避! 「道兄有此雅興,貧僧自然願意獻醜。」 臉上的慈悲之意越盛,田伯光滿懷悲憫的說道。 既然要控制慈航靜齋,說不得要先打壓一下寧道奇,露出幾手真功夫,那是 田伯光的真實想法,也是他為何用強大氣機、處處緊逼寧道奇的原因。 思緒一閃而過,田伯光表情一肅,然後──一拳。 一拳! 那是寧道奇與梵清惠所看過最慢的一拳,甚至寧道奇能夠清楚地看到田伯光 所打出的右拳,其拳頭上的每一根纖維畢露的毛孔與紋路。 但奇異的是,明明覺得很慢,寧道奇與梵清惠,卻不知道這一拳,究竟是何 時揮出,就好像田伯光的這一拳,完全不需要經過「出拳」的這個動作,就好像 這一拳,從一開始就已經揮出──揮到了寧道奇的靈台之前。 (!!!!!) 全身汗毛炸開、寧道奇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感覺到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田伯光平凡的一拳,已經距離他的額頭不到半尺,讓他 接近完滿的心靈,再一次的感受到一絲名為「恐懼」的情緒。 那平凡樸實的拳頭,卻蘊含著滔天氣勢,彷彿拳頭上藏著一尊不怒自威的不 動明王,正在高舉著佛門法器,要把他打入地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此刻的寧道奇,已經徹底知道,假若不拿出看家底的本事,今日的帝踏峰, 極有可能就是他的斃命之處! 處在生死關頭之下,寧道奇臉上卻反常地、浮現出似孩童弄雀的天真神色, 兩手箕張,手如鳥啄,化成似兩頭嘻玩的小鳥,在田伯光的拳頭前方鬧鬥追逐, 你撲我啄,鬥個不亦樂乎,一寸寸地往田伯光的右拳迫去、縮短距離。 時間看似極慢、卻又是極快,瞬間之中,寧道奇雙手所化的小鳥,對田伯光 的拳頭狠啄了數千計鳥啄,一絲絲的阻慢了田伯光拳頭的前進。 然而寧道奇眼中卻殊無欣喜之色,自己數千多計的鳥啄,有自信那怕是宋缺 的絕世天刀也能阻擋的下來。在此刻,竟然只能「拖慢」田伯光拳頭的前進速度!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田伯光拳頭所蘊含的力量,是多麼驚人恐怖的怪力, 那怕是傳說中的洪荒巨獸,恐怕也不過是如此吧。 《龍象般若功》第十三層! 做為一個武者來說,田伯光雖然有傲骨,卻不自負。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身資質雖然算是不錯,但比起天資橫溢之輩如令狐 沖、楊過、徐子陵等人,卻是天差地遠。 於是在上個世界結束後,儘管有著「淫魔女皇」提供的種種神功魔法,田伯 光卻不好高騖遠,反而選擇了與他資質相符、從金輪法王手中搶來的密宗功法─ ─〈龍象般若功〉,來扎實牢固被「淫魔女皇」揠苗助長的武功根基。 根據原著所述,〈龍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層,那怕是下愚之人,若是得到傳 授,也能在一兩年的時間內,練成最粗淺的第一層。而對於修練此門密宗功法的 武者來說,這門功法最大的問題,就是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精進、奠基。 但這門需要時間苦修的功法,對於時間已失去意義的田伯光來說,恰好是最 適合他的功法,在神秘空間枯坐百年的時光,讓他能夠花費無數的光陰,將這門 幾乎無人練至十三層的大法徹底大功造成。 此刻的田伯光,一拳一腳,都蘊含著十三龍十三象的莫大怪力。其強大的力 量,甚至可以在〈大唐雙龍傳〉這樣的低武世界中,引起扭曲虛空的神祕現象! 在對付寧道奇的一拳,田伯光先用〈變天擊地大法〉干擾其精神、使其鬆懈 錯判,再用〈龍象般若功〉之力,堂堂力道大勢輾壓而去! 儘管寧道奇的數千計鳥啄,已經抵銷了田伯光的部分力道,然而剩餘的力量 ,仍然像是難以阻擋的狂暴猛瑪、飛天巨龍,向寧道奇如惡獸一般的猛然撲去。 假如被這計〈龍象般若功〉大成的直拳、正中額頭眉心的話,那怕是華陀復 生、扁鵲再世,也無法救的回寧道奇的寶貴性命。 但寧道奇身為道門第一人,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就在此刻危機關頭,寧道奇像變成一片毫不著力的羽毛般,像是不堪田伯光 拳頭帶起的拳風,而被刮得拋起飛退,以毫釐之差避過田伯光的拳頭,成功避過 了死劫。 雖然寧道奇閃的瀟灑自在,但不論是田伯光、寧道奇、還是一旁觀戰的梵清 惠都知道,寧道奇著名的散手八撲,在田伯光的一計普通直拳之下,竟然用了兩 撲才堪堪逃開,實已落入了劣勢。 「舍利弗。彼佛光明無量。照十方國。無所障礙。是故號為阿彌陀。」 就在這一拳被寧道奇神之又神的避開後,田伯光臉上浮現一層更加慈悲的柔 和笑意,拳頭輕放成掌,雙掌合十,嘴巴緩緩地唸出了一段梵語經文。 (這是……!) 寧道奇與梵清惠兩人再度感到震撼,他們竟然感到整個世界「暗」了下來。 對,整個世界「暗」了下來。 那是極端反差的視覺感受。 明明大雪仍然是如此雪白,眼中色彩還是如此鮮豔,寧道奇與梵清惠,就是 不由自主地,有了種整個世界「暗」了下來的突兀感受。 而唯一的光明,就在田伯光的掌心。 如來神掌──佛光初現! 相傳是另一個平行世界中、佛陀證道時所傳下的驚世絕學。今天在田伯光的 掌下,第一次的在大唐位面展露出璀璨的光芒。 看到了這一掌的威勢,讓寧道奇原本還能保持的逍遙心態出現了絲絲裂痕, 他只感覺到眼前的灰衣和尚、彷彿化身為莊嚴神聖的微笑佛陀,正在向他這名不 受教化的道門子弟,打出了當頭棒喝的渡化一掌。 這一掌,避不了……甚至──不想避! 寧道奇恐懼的發現,他此刻充斥裂痕的殘缺心靈,甚至產生了種想要承受此 掌、皈依佛門的虔誠念頭。 似乎這一掌打下去,將會洗滌他的紅塵俗念、將會斷掉他的三千煩惱,徹底 的讓寧道奇成為一名誠心齋戒的佛門子弟。 然而這一掌,終究沒有打出。 「道兄,為避免傷了佛道和氣,這戰,就作和局來論,如何?」 田伯光將剛打出的半掌收回,雙手合十的微笑說道。 然而整個雪山步道之上,竟皆默然無聲,彷彿都在為田伯光的這強橫一掌, 感到恐怖與震驚。 「不……這一場,老夫甘拜下風,佛門有大師相助,天下無憂矣,梵齋主, 老夫就此告辭,失禮了。」 沉默片刻,剛從「佛光初現」起手式這種奇異感受擺脫的寧道奇,臉色有些 不好看的回禮說道。 畢竟,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這種差點被渡化、從身體到心靈徹底奉獻奴役 的恐怖感受,絕對不會讓人感到好受,那怕是修養極好的寧道奇也不例外。 不顧在旁梵清惠的眼神挽留,寧道奇一刻也不停留的飄然而去,明顯是被這 如來一掌給打擊到信心。 (還好,嚇到了他,這一掌,我也不敢真正的打出來啊……) 田伯光外表依舊慈悲莫名的高僧模樣,然而內心卻有些苦笑的想道。 身為佛祖證道的無上絕學,其層次已經完全超越了大唐「破碎虛空」的武道 境界,田伯光也只不過是堪堪悟破了第一式「佛光初現」的些許皮毛,又未修習 過其奠基的〈離火玄冰功〉。若是真的完全打出,在其境界不相符的情況下,必 定遭來嚴重內傷反噬。 更何況,寧道奇乃是大唐世界的絕頂人物,若是在此將他擊殺或渡化,都會 迎來「天道」的憤怒注視。 所以田伯光這一掌,注定是只能打出半式了。 「阿彌陀佛,若是齋主願借貧僧一覽《劍典》,貧僧願意在不違背道義的前 提下,為齋主、為整個蒼生完成三件承諾。」 在梵清惠有些震驚、欲言又止的玉容注視下,田伯光首先開口說道。 「師兄大義,清惠受之有愧。」 眼中神光一閃,梵清惠雙手合一、垂目平靜的說道。 雖然對眼前僧人的驚世修為感到訝異,但梵清惠很快就調適好立場,分析出 得失利弊。 此舉看似得罪了寧道奇,然而卻換來了修為更勝為寧道奇、達至半步破碎的 不戒大師,並且還是關係親近的佛門中人,心中有所盤算的梵清惠,自是欣喜這 番的變化。 感受著田伯光毫不掩飾的「高僧」氣質,梵清惠已經在思索著,要怎麼把這 三份承諾的價值最佳化。然而臉上依然欣喜的淡淡微笑說道: 「師兄這番心繫家國大事的慈悲善念,貧尼代表天下蒼生向師兄道謝了。」 「阿彌陀佛,蒼生何辜,受此劫難。正是我佛門拯救世人之刻。想必師妹已 經有所計畫了吧。」 田伯光巧妙地將稱呼也改成「師妹」,無形中拉近了與梵清惠的距離,梵清 惠對此只微微一笑,面含悲憫的平靜說道: 「楊廣逼父弒兄、好大喜功,三征高麗而民不聊生,修築運河而勞民傷財, 正是隋朝氣運將盡之兆,依貧尼所派遣的弟子觀之,有資格成為明主者,唯在西 北──」 「李閥。」 不等梵清惠說完,田伯光已經寶相莊嚴的說出了梵清惠未說完的字眼。 看著梵清惠有些愕然又有些欣喜的美目,他面含慈悲、雙手合十的說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逢此大亂,貧僧雖欲獨善其身,奈天下蒼生何?」 「貧尼再度感謝師兄,天下亂局,就讓佛門來糾亂改正吧,師兄,請隨貧尼 前往靜齋一敘。」 梵清惠雙手合十的回禮,鄭重的邀請田伯光前往靜齋,她沒有想到,從此刻 開始,大唐雙龍傳的劇情已經開始偏離正軌,而她自身的命運,也將走向自身從 未想像、難以言喻的淫邪處境。 ******** 稍晚,帝踏峰,靜齋。 在靜齋藏書的劍閣中,幾乎從未有男人踏足過的聖地,在今天此時,由齋主 梵清惠親自接待,溫柔的笑容中,體貼地為田伯光翻開一頁接一頁以梵文寫成的 《慈航劍典》。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很快的數個時辰過去,田伯光閱讀完了博大精深 的《慈航劍典》前十二章,只剩下最後記載「坐死關」無上祕法的第十三章未讀。 「師兄佛法修為高深,貧尼敬佩不已。」 梵清惠看著閉目沉思的田伯光,毫不掩飾心中感受的微微訝然說道。 《劍典》的每一章節,都蘊含著創派人地尼對於天地法則與劍道禪法的領悟, 那怕是任何一章,都足以讓人窮盡無數光陰來思索鑽研。 然而在梵清惠眼中的仔細觀察下,僅僅數個時辰的光陰,田伯光就閱覽完前 面的十二個章節,怎能不讓她感到驚訝呢? 梵清惠不知道,在淫魔女皇耳濡目染之下,田伯光的眼光已經超越了整個大 唐位面,《劍典》前十二章雖然精妙,卻也不能越過佛祖所創的〈如來神掌〉任 何一式,又怎能令如今脫胎換骨的田伯光感到震撼呢? 消化完心中所得後,田伯光在梵清惠美眸注視下緩緩點頭,看著梵清惠的玉 手,緩緩地開始翻開了〈劍典〉的最終奧秘──死關。 (……果然!) 在翻開的剎那,梵清惠敏銳地感覺到了,田伯光原本神態自若的神情微微一 頓,開始有些嚴肅地注視思索。 這種察覺,讓梵清惠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難以察覺的驕傲微笑,她有自 信,《劍典》的最後一章,那門破釜沉舟、枯坐死關的無上大法,將會讓眼前深 不可測的佛門大師,都為之感到畏縮不前。 漸漸地,時間緩緩流逝,比剛剛翻閱前十二章加起來的時間總和還多,田伯 光終於看完了劍典的最後一章。然而其臉色,卻是不加掩飾的難看無比,嘴巴喃 喃自語的說道: 「怎麼可能……竟然有如此祕法……怎麼可能……」 原本彷彿大德高僧的慈悲氣質消退,田伯光此刻狀似猙獰、貌似瘋魔,有所 預料的梵清惠,知道眼前的不戒大師已經陷入了某種魔障,心知已到時候,她恬 淡玉容微微一笑,像是清秀脫俗的深谷幽蘭,滑膩的玉手撫摸著田伯光青筋暴凸 的右手,柔聲說道: 「不戒師兄,該醒了。」 「啊……對……我該……啊啊啊啊……啊啊啊!」 梵清惠的話語,就像是暮鼓晨鐘一樣,讓貌似瘋魔的田伯光瞬間清醒了過來 ,想要說出什麼,但話還沒開口,面色一僵,大口的鮮血,竟然無法克制的狂嘔 吐出! 斑斑的殷紅,甚至在梵清惠都沒來得及反應下,濺射到了珍貴無比的〈劍典〉 上面。 (內傷比預料中的嚴重,難道是因為不戒師兄的境界更加高深,所以受到的 反噬魔障更加嚴重嗎?) 梵清惠有些訝異田伯光所表現出的激烈反應,但眼神依舊溫和如昔,柔聲說 道: 「師兄觀看〈劍典〉,想必心神消耗甚多,不若先去客房休息一會,調養氣 息可好?」 「恩,就如師妹所言。」 臉色有些蒼白衰弱,看似受了內傷的田伯光點頭說道。隨即在梵清惠美目的 注視與攙扶之下,腳步有些蹣跚不穩地、前往客房歇息的所在地。 ******** 當天傍晚,靜齋劍閣。 安頓好一切瑣事的梵清惠,此刻再度出現到了劍閣。那是她每天必行的功課 ,翻閱〈劍典〉來思索反省功行上的不足。每一次的翻閱,都會讓梵清惠若有所 得,獲益不淺。 然而這一次,卻注定讓梵清惠更加震驚了。 「這……怎麼會……」 只見原本應該只有十三章的〈劍典〉,在此刻梵清惠的訝異注視下,在其書 頁的最後空白處,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文字篇幅──第十四章! (怎麼回事,難、難道是因為不戒大師所吐出的鮮血!?) 感到訝異萬分的梵清惠,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今早田伯光參悟劍典所吐出 、濺射在書本上面的滴滴鮮血,她雖然有大致處理過,之後卻未翻閱書裡的內容, 難不成是這些鮮血,促發了書本的內容改變嗎? 知識淵博的梵清惠確實知道,透過特別製作的紙張與隱形墨水,能夠讓一些 文字在特定的條件下才得以出現,也許這些文字,就是祖師地尼用類似方法所留 下的? 想到這裡,微微有些好奇的梵清惠,不由自主地翻閱了從未見識過的第十四 章,只是這一看,她的身心就徹底陷了下去了。 那並非是梵文,而是由眾多鮮紅線條形成的奇異圖紋,那怕是梵清惠見多識 廣,卻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文字。但這並不妨礙她理解那種文字的玄妙。 只是安靜的注視著,梵清惠就覺得有種難以想像的平和喜悅縈繞全身,彷彿 身入了佛教所述的西方極樂,耳邊響起了聲聲梵唱。讓原先眉頭有些皺起不適的 她,緩緩鬆懈情緒,露出了安詳恬淡的無瑕笑靨。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功法與體悟,在那種奇異紋路的文字變化下,慢 慢地烙印在梵清惠心靈之中,配合著她的武道、她的境界,形成了最適合她的淫 邪功法。 (看來……成功了。) 在梵清惠癡癡地看著同時,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本該得到嚴重內傷的田伯光 ,此時卻神清氣爽、精神飽滿一樣地站在她的身後,有些嘲諷、亦有些嚴肅地看 著梵清惠的變化。 早前的受傷、吐血,自然都是偽裝的假象。 假如是剛入神鵰世界、只有被淫魔女皇灌頂的力量而無相符境界的田伯光, 或許會在閱覽《劍典》的當下重創吐血。 然而此刻的田伯光,百年枯坐的心靈錘鍊、在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劍典》 的第十三章,儘管仍能夠讓他感到驚艷讚嘆,卻已經無法傷害他的心神了。 (劍典的死關之法果然精妙,捨棄肉身束縛、試圖以元神來破碎虛空。確實 是另一條無上險道,也難怪有許多人不敢嘗試了。) 一邊想著〈劍典〉的奧妙,田伯光更加關注的是,此時梵清惠所修練的、無 中生有的〈劍典〉第十四章。 這第十四章,確實是由他所吐出的鮮血產生。 然而這鮮血,卻不是他的。 而是事先暗中含入口中,由這次任務開始之前,「淫魔女皇」所賜予的七滴 「淫魔精血」,其中之一滴! 在田伯光用內勁逼出自身鮮血時,也暗中的將這滴「淫魔精血」,在大量自 身鮮血的掩飾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在《慈航劍典》之上。 每一滴「淫魔精血」,都蘊含著淫魔女皇的一絲力量與法則,足以讓大唐世 界的任何一個普通人,徹底的脫胎換骨、甚至是破碎虛空也不在話下。 而此刻,這滴鮮血所演化的無上功法,將會讓梵清惠徹底的「脫胎換骨」, 重獲新生! (想不到,竟然是〈焚陽化陰訣〉的基礎篇,那個女皇,就真的那麼中意慈 航靜齋的女人嗎?) 田伯光在觀察梵清惠身心上的變化時,同時也有些謹慎甚至畏懼地看著,在 《劍典》上浮現著第十四章的鮮紅文字。 那怕以他此時的精神力,也不敢過度的注視,就怕被那紋路上的魔性魅力, 給深深地陷入而無法自覺。 那是──淫魔女皇的根本祕法──〈焚陽化陰訣〉。 一門能夠讓男女脫胎換骨,蛻變成淫魔一族的淫邪功法,並且修練到精深之 處,絕對不下於諸天世界任何一門神功絕學。 田伯光雖早就得到女皇的傳授與許可,能夠閱覽這門大法,然而他卻從未、 亦不敢去修練、體悟〈焚陽化陰訣〉。只因為他隱隱知道,假如自己修練了這門 淫邪魔功後,即使能讓自身功力突飛猛進,亦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恐怖深 淵。 心中仍為儀琳保存一片淨土的田伯光,不能,亦不願去修練! 但此刻,這門淫邪至極的奧妙魔功,卻被大唐世界的正道領袖梵清惠,在懵 懵懂懂、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體悟了〈焚陽化陰訣〉。 (啊啊……這是什麼感覺,那麼安詳……那麼柔和……) 隨著書上鮮紅文字的光芒變幻閃爍,梵清惠清秀脫俗的絕美玉容越發的恬淡 自若,她感到全身飄飄似仙,這幾年來所憂愁的佛門興衰、蒼生苦難,都被她徹 底的拋到了九天雲霄之外。 漸漸地,梵清惠眼中露出柔和虔誠的光芒,對視著那《劍典》的新生第十四 章,看到那鮮紅如血的圖紋文字,漸漸地在她的腦海與心中,幻化出四個漢字─ ─ 劍‧我‧兩‧忘! 「啊……啊……啊啊……」 (這就是……〈劍典〉繼「劍心通明」之後,祖師所推導出的更高境界了嗎?) 感覺全身心越來越舒暢美滿的梵清惠,感到那美好的戰慄極樂,隨著自己運 轉新生的功法而流遍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想到,但她不知道,所謂的「劍 我兩忘」,不過是「淫魔精血」為了迷惑她的心智,根據她的情況,自動演化出 的虛擬境界罷了。 梵清惠能夠感到,讓自己修為多年來未能突破的牢固瓶頸,已經開始在逐漸 鬆動了,只要這樣下去,達到寧道奇、畢玄的武道大宗師的境界,也並非是不可 能的事情。 往昔〈慈航劍典〉的最高境界為「劍心通明」,乃是直指大道的無上劍訣, 入世於紅塵之間、借蒼生之念煉心磨劍,對於心境的修持要求十分嚴格,就連身 為齋主的梵清惠,也未能真正達到圓滿無瑕的通明地步。 正當年歲已大、潛力將盡的梵清惠,以為要終生止步於此的時候,卻發現能 夠一窺〈劍典〉的更高境界,怎能不讓她感到難以克制的欣喜呢? 基於對祖師地尼的敬仰與尊敬,梵清惠毫不猶豫,將這門新的功法,運轉著 更加迫切與急速,她只感到全身玄陰渾厚的真氣被不斷的沖刷洗滌,似乎昇華為 更高層次的真元,那股力量不斷攀升的美妙觸感,讓她的元神力量不斷高漲,甚 至有種要超脫軀殼的奇異感受。 然後,全身彷彿陷入莫可名狀的無上境界,梵清惠只感到自己的腦海中,發 出轟然的一聲巨響,她感到自己的意識不斷飛升、穿過雲層、穿過群星、穿過太 陽、甚至穿過宇宙!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元神出竅了嗎?) 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發生什麼事情的梵清惠,再度清醒之後,只感到自己踏入 了一片由黃金鋪路,房屋鑲滿琉璃寶石的華美金城。 而在街道之中,無數的僧人尼姑正跪坐地面、齊聲梵唱,祥和美妙的佛光灑 遍了任何一處地方,令人心靈剔透的柔軟香氣,不斷地淨化梵清惠的身心,讓她 感覺一切的紅塵俗念,都徹底的離她遠去,而往昔困擾她的無數迷障,都在這片 淨土的薰陶與梵唱之中,被她通通堪破悟透。 「阿彌陀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極樂世界了嗎。」 低喧一聲佛號,梵清惠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自己剛剛修練了〈劍典〉的第十四章,竟讓元神穿越來到了西方極樂,祖師 地尼所傳的「劍我兩忘」,真有如此鬼神莫測之能!? 不由自主,梵清惠緩緩地隨著琉璃黃金所鋪成的佛光步道前進,看著飄浮空 中的金燈、白蓮閃閃生輝,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恭敬順從。 精神力越發敏銳的梵清惠能夠查覺到、跪在兩側步道的虔誠僧侶,都用著慈 悲與讚賞的柔和目光,鼓勵著自己前進,鼓勵自己去朝聖,這個極樂世界中的無 上主宰! 是了,臉上逐漸染滿恭敬色彩的梵清惠,已經能看到,在步道盡頭,那被無 量佛光縈繞的晶瑩佛像,那是── 是剛剛認識的不戒大師,還有她、梵清惠! 「啊啊啊!?」 那怕是處於極為虔誠的狀態,梵清惠仍然睜大美目,不敢置信地驚呼了出來 。只因為眼前的等身佛像,竟然是由昨日結識的不戒大師,還有與她外表相貌一 模一樣、甚至氣質更加聖潔妖嬈的美貌尼姑。 只見在佛光梵唱無數、金燈白蓮閃爍之中,不戒大師全身赤裸、寶相莊嚴的 結跏趺坐,而那名與自己外表一模一樣的絕色女尼,身成天竺瑜伽姿態,同樣全 身赤裸,臉上充斥著聖潔與慾望混雜的美豔笑容。一手手持金色法器、一手捻成 佛門法印,一雙修長的象牙玉腿緊緊纏住不戒大師精壯的虎背,呈面對面的肉欲 雙修姿態。 梵清惠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名赤裸尼姑的兩片豐盈雪臀,是如何一邊發 出淫靡的肉體碰撞聲,一邊將不戒大師的肉棒給貪婪地含入吞吐進去,那一滴滴 的潺潺愛液,更是在梵清惠羞紅的眼光下流落地面,讓她的玉腿,不禁也有些微 微酥麻發軟。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出乎梵清惠的意料之外,而那名尼姑,又長的實在是 跟她近乎一樣。一時之間,竟然讓梵清惠感到,正在承受不戒大師肉體交合的女 子,其實就是自己。 (不……不對……這種情況……不……) 梵清惠下意識的覺得不對,然而聲聲的梵唱之聲,已經在不斷瓦解她的心理 防禦,漫天之中,無數的佛相、蓮花、燈座金芒照耀四方,跪在街道的虔誠信徒, 注視她的眼神透露著憐憫與慈悲,似乎想要點化出她的「真我」。 「痴兒,汝生前乃我座下佛母,還不醒悟!」 那名正在與女尼交合的不戒大師,臉上露出得證菩提的聖嚴微笑,一聲聲頌 唱經書的聖潔聲音,像是響徹天外的雷音大鼓、又像是迴盪心中的幽渺輕語,不 斷地敲打在梵清惠的迷惘身心,想要讓她在這片祥和佛光的薰陶下,徹底的皈依 渡化、迷途知返。 「不……我……」 心中隱隱感到不對的梵清惠,微皺秀眉,右手有些無力的按著眉心,做出彷 彿螻蟻般的微弱掙扎,但在無數虔誠信徒的齊聲梵唱,在眼前似佛似魔的男子慈 悲注視下,竟然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痴兒,還不速速醒悟,皈依我佛!」 「痴兒,速速醒悟,皈依我佛!」 「痴兒,速速醒悟,皈依我佛!」 在眾多信徒無數的梵唱之下,隨著與不戒大師交合的、那名相貌極似梵清惠 的赤裸女尼、在交合高潮中發出的如怨如泣的高亢呻吟聲,同樣感同身受的梵清 惠,只感到一陣極端的高潮與快感從身體各處泉湧而出,讓自己的靈魂與元神都 要徹底為之水乳交融、蜕變新生! 只見眼前的不戒大師拈花一笑,指頭上灑落了無數的清澈佛光,彷彿能讓人 悟透前世今生,瞬間地照進了梵清惠的靈台,撥開她的迷障,讓她彷彿大夢初醒。 一時之間,被無數充滿赤裸男女身影的常識與記憶灌頂的梵清惠,露出了陶 然夢醉的甜美神色,胸前的高聳乳房隨著呼吸起伏,渾身的氣質越發的聖潔妖嬈 ,竟與那佛像中的美豔尼姑越發一致。 「痴兒……痴兒……」 不戒大師看著全身逐漸染滿黃金佛光、即將「渡化」的梵清惠,眼露慈悲的 感嘆說道。 「啊……」 在被無數佛光填滿身心的瞬間,不自覺揉弄隱藏在灰棉袍之下、自己豐盈飽 滿的巨乳、被徹底渡化的梵清惠「記起」了一切── 對,她是歡喜佛的座下佛母,是為了拯救這紛亂的大唐時局,與歡喜佛一起 應劫下凡的「歡喜佛母」。 ******** (嘿,歡喜佛嗎?居然演了這番鬧劇,那女人也真是無聊得恐怖。) 透過一絲無名意念的感應傳達,看著站立不動、眼神空洞、彷彿木雕泥塑的 梵清惠,田伯光已經知道梵清惠的心靈、發生了何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論是她所看到的西方極樂、抑或是相貌酷似他的歡喜佛像,其實都不過是 淫魔女皇藉由一滴精血的即興發揮罷了。 作為曾經惡墮無數男女沉淪淫慾的淫魔女皇,此番施為,亦不過是牛刀小試 而已。 要不是這個世界無法承受她的真正力量,她甚至可以瞬間讓梵清惠墮落成最 淫邪美艷的地獄淫魔。 (該我上場了。) 看著雙眼無神的梵清惠,眼睛似乎逐漸地恢復靈動,知道時機已到的田伯光 ,面露悲天憫人的佛祖莊容,一邊輕輕地拂上了梵清惠的香肩,意有所指的說道: 「師妹,妳可『醒』了?」 「……啊……貧尼……我……我醒了……」 剛醒過來第一時間仍習慣自稱為「貧尼」,當梵清惠徹底回過神的瞬間,自 認為已經「醒悟」的她,有些迷惘、有些不敢置信地向眼前最「親近」的陌生人 繼續說道: 「師……師兄……我的前世……真的是佛母嗎?」 為了不引起天道的憤怒,淫魔女皇只是扭轉了梵清惠的記憶與邏輯,然而行 為處事,依然與先前無二,對於記起了自己的「前生」,梵清惠感到有些遲疑不 決,似乎她的心中,仍然存在著一絲最後的反抗與清明。 「難道師妹看到了我,還是不能確定嗎?」 田伯光柔聲說道。按住她香肩的雙手微微使勁,竟然將她上半身的灰袍緩緩 脫落一半,露出了那精緻的雪白玉肩,以及那豐滿渾圓的兩顆北半球。 「啊!……師兄……別……」 第一次被男人觸摸最為敏感的女性器官,微顫嬌軀,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梵清 惠,有些嬌羞、有些埋怨地回應。 田伯光這種一天之前,會讓她感到不悅憤怒的逾矩行為,此時卻只能讓她感 到微妙難言的羞澀。只因為她的腦海之中,「記起」了與這位不戒大師,纏綿無 數前生的雙修愛戀。 然而,田伯光絕不滿足於此,他的雙手逐漸下探,摸上了兩團豐盈頂端最為 醉人的紅寶石,一陣戰慄酥麻傳遍了梵清惠的玉體,這種「熟悉」的陌生性慾, 讓她不由自主的癱倒在田伯光的懷裡。 「啊……師兄……啊啊啊♥」 「記起」了這些回憶與美妙,讓梵清惠循著自我的性慾本能,像是一頭聖潔 又淫邪的妖嬈美女蛇,在田伯光的懷裡輾轉纏綿,任由田伯光的一雙大手愛撫酥 胸,毫不在意自己已經春光畢露了。 「師妹,我要妳。」 看到梵清惠如此的動人媚態,田伯光絕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見他柔聲地 說道。接著在梵清惠滿臉的嬌嗔微紅之下,快速地脫落了兩人全身彷若累贅的僧 袍衣物。 「天哪……師妹,妳的玉體真是完美的尤物啊……」 看著梵清惠的胴體,隨著灰色棉袍的脫落,逐漸地展露在田伯光的眼前,讓 見慣無數美女的他,仍然不由自主地感嘆道造化之美。他在之前還未發現,被樸 素僧袍包覆的赤裸胴體,竟然是如此的成熟豐滿。 經由淫魔女皇的薰陶與講解,田伯光也懂得了女皇測量女性乳房尺寸的專業 術語。眼前的梵清惠,其碩大豐盈的渾圓雪乳,足足有F罩杯之大,並且毫不顯 下垂之態,像是展露勃勃春意生機的豐盈雪峰,在冰冷的空氣中不斷顫動著、讓 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的迷幻乳波。。 「師兄……清惠的身體……好看嗎?」 臉色酡紅的嬌喘,梵清惠有些不安地說道。雖然已經是五、六十多歲的老女 人,但是梵清惠從未聽過別人評價過她的玉體,與宋缺的交往也只是發於情、止 乎禮,完全沒有肉慾上的交合,自然對此有些不安。 「當然,美,美極了。」 田伯光發自內心的讚嘆道。眼前的女人,具有一股沉澱多年的熟女風姿,然 而未曾經歷性愛體驗的赤裸胴體,又讓梵清惠多添一分不該存在、矛盾至極的少 女情懷,對於田伯光來說,這可說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女人。 接著,田伯光繼續往下欣賞,像是發現新奇的東西,有些訝然地說道: 「師妹,妳竟然是白虎?」 田伯光的眼神牢牢注視著被聞言害羞的梵清惠一手遮住的陰部,在梵清惠還 未來得及遮擋前,他已經清楚看見,本應被陰毛籠蓋的女性私處,竟然一根毛髮 也沒有,粉嫩的陰蒂與蜜穴都徹底暴露出來,此種女性下體異相,就被稱作「白 虎」! 「師兄不知,只要是修練〈劍典〉的女子,那……那裏的毛髮都會隨著功力 漸深,而慢慢地脫落不見。」 有些害羞,但面對田伯光的問題,梵清惠仍然溫柔地誠實回覆說道。 「竟有此事。」 田伯光嘖嘖稱奇,他同樣發現了,包括梵清惠的腋下,也同樣乾淨滑嫩,沒 有任何一根毛髮存在。 (〈劍典〉竟然還有這番妙用,真是令人想像不到啊。) 看到這番景象,田伯光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想像著這個世界,另外一個修練 〈劍典〉的奇女子師妃暄的美麗下體,不知道又是何等淫靡的光景。 靜靜地欣賞梵清惠玉体良久,田伯光才在梵清惠滿臉通紅的羞澀注視下,略 顯嚴肅的說道: 「師妹,妳可知道,妳犯了一個大錯。」 「請師兄指點。」 有些惶恐,梵清惠像是柔弱不堪的女子,惹人憐愛地說道。 「宋缺,是妳的魔障。」 「啊……」 看著田伯光嚴肅的話語,梵清惠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那英偉氣概的奇男子、 那曾經與楊堅分庭抗禮、雄踞嶺南的「天刀」宋缺。 「清惠,妳要記起來,在不知多少年前的前世,妳是如何深愛我、是多麼的 想要取悅我、甚至願意為我應劫回這汙濁的塵間。」 「對……我是……如此地……深愛……師兄……」 但是,隨著田伯光一句句的循循善誘,梵清惠「記起」了,自己在前生,對 於田伯光是如何癡纏不放、如何死心塌地,奉他為主人,甚至願意為他做出種種 淫穢放浪的羞恥之事。 每想起一件事,無盡的愛戀與精神烙印,就在梵清惠已被扭曲的心神中,牢 牢地刻下了深深的一筆。 隨後,原本縈繞她心靈數十年的天刀身影,很快就幻滅消失。重新張開的星 眸之中,只流露出對田伯光毫不掩飾的如海愛意。 因為梵清惠已經徹底的「記起」了,自己前生為歡喜聖佛的佛母,愛上凡人 乃是大忌、更是恥辱。 自己的愛、自己的一切,包括肉體、包括靈魂,都是屬於眼前這名擁有無窮 魔性的偉大主人。 「是……師兄,清惠最愛的人,只能是你。清惠無能,請師兄用〈歡喜大法〉, 來淨化清惠被紅塵汙濁的身心吧。」 遵循著腦裡復甦的「記憶」指示,梵清惠癡癡地說出這段暗含邀請的愛戀話 語,兩團雄偉的巨乳不斷隨著呼吸起伏,她知道,自己保存數十年的處女,將要 為眼前的男子,心甘情願的奉承獻上。 「很好,師妹,先來侍奉師兄的陽根吧。」 田伯光臉露了然的微笑,胯下的肉棒隨著心意轉動,怒突翹起,惹得眼前的 梵清惠,又是心驚膽跳、又是期待萬分。 「是。」 按照自己前世記憶的作法,梵清惠熟練地用柔軟的纖纖玉手、抓住了那滾燙 茁壯的陰莖,原本讓天下魔道聞風喪膽的握劍玉手,在今日,卻成為提供男子淫 欲助興的美妙器具。 「師兄的陽具,比記憶中的還大耶……」 有些陶醉的說道。在經過淫魔女皇的灌頂輸入,自認為覺醒「前世」的梵清 惠,對於男女之間的性愛情欲,早已沒有任何的羞恥之心,甚至在她的心中,這 就是應有的人倫大法、這就是佛門的無上功德。 柔軟的朱唇溫柔地吻上著烏黑的雞巴,有點頭暈目眩的梵清惠,只感到一陣 熟悉與狂喜湧現,彷彿這就是自己等待多年的機緣、彷彿這就是自己追求已久的 真理。 「這……就是師兄此世的美妙肉棒嗎♥」 欣喜如狂的梵清惠喃喃說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對於男女性欲的觀念已經徹 底被扭曲修改、讓第一次舔弄雞巴的她,也是如此的熟練萬分、毫不羞恥。 梵清惠只是被發自內心的愛意驅動,將田伯光整根肉棒,從包皮內側的汙垢 ,龜頭上流洩出的精液,已經多天未洗的兩顆腥臭睪丸,都用自己的香舌細細品 嘗清理。 「啊……」 明明那麼腥臭、那麼骯髒,為何自己的小嘴,卻吃得那麼津津有味呢?梵清 惠一邊舔著龜頭上的馬眼、吞嚥著附在表皮外的層層汙垢,有些迷醉的想到。 (啊……不行,人家的奶子,也好癢、好硬,想要師兄的肉棒解癢……) 又是一個「熟悉」的技巧與想法湧起,讓梵青惠再度熟練地使出了她第一次 的乳交服務,輕吻一下龜頭後,梵青惠有些溫柔的媚笑著,用雙手夾緊兩團高聳 的雪白巨乳,將田伯光的烏黑雞巴包覆在白玉凝脂的豐滿乳肉之中,開始主動的 揉動擠壓巨乳,好讓田伯光感到更多的舒適與快感。 「啊……師兄……啊……師兄的雞巴好燙……讓清惠的奶子、還有下面的蜜 穴都好癢……好想要……♥」 在經過「淫魔精血」的改造後,「記起」前世的梵清惠,已經開始不自覺地 用淫蕩下流的話語,來稱呼彼此的生殖器官,有些嬌喘連連的她,感受著田伯光 肉棒在她深邃乳溝中跳動的奇異感受,不由得癡癡媚笑起來。 更加為淫慾所縈繞的梵清惠,有些嬌媚害羞地看了田伯光一眼,做出了更為 主動激烈的愛撫動作,用柔荑輕輕握住田伯光的陰莖,將之按上了自己高聳胸部 頂端的粉紅櫻桃。 「哈……啊……奶頭……啊……啊啊啊啊♥」 男人與女人最敏感的生殖器官碰觸的瞬間,那股被眼前男人雞巴壓住奶頭的 被征服感,讓梵清惠舒暢的叫了出來,眼神中流出動人的淫意,說不出的美妙快 感,讓梵青惠癡癡地捉著田伯光的肉棒,讓那雄偉的紫紅龜頭,沿著自己的粉紅 乳暈繞圈撫弄,又或拍打那敏感肥嫩的堅挺蓓蕾、並不時用自己的香舌與小嘴舔 弄深吻,只為了讓彼此享受到更為舒暢墮落的淫慾快感。 在一次與田伯光紫紅的龜頭來個綿長的深吻,梵清惠才戀戀不捨地離開讓她 迷戀萬分的雄偉龜頭,美艷的玉唇與龜頭之間,連繫了一條淫靡晶瑩的口水長線 ,而雪白的凝脂乳肉上,亦多了不少的紅印,那是被田伯光肉棒按壓拍打的淫穢 痕跡。 嬌嗔地看著微笑的田伯光仍然堅挺的粗大肉棒一眼,梵清惠有些無奈、有些 撒嬌地說道: 「師兄,怎麼還不想射,是不是清惠服侍的不周到?」 「呵,怎麼可能,清惠的服務,做師兄的可是滿意至極。但在未採擷到清惠 此世的紅丸前,師兄的這發寶貴精液,可不能輕易射出。」 田伯光臉上露出邪異的笑容,把玩著梵清惠充滿盈潤手感的肥美酥乳,一邊 回應道。 「那……還請師兄憐惜。」 滿臉通紅嬌羞,但被徹底洗腦渡化的梵清惠,心中更多的是期待與興奮,在 田伯光的示意下,她癡癡地看著田伯光盤腿而坐,胯下肉棒頂天立地,擺出了歡 喜雙身佛的男性性交姿勢。 而梵清惠,亦做出了歡喜雙身佛的女性姿勢,蓮步輕移,輕輕地分叉拉開了 修長的象牙玉腿,讓她最為神秘濕潤的誘人蜜穴,展露在田伯光眼前。 不斷開合起伏的粉紅花瓣,顯現出了梵清惠此時的春情如潮,兩顆飽滿堅挺 的雪白椒乳,平生首次肆意的在男人欣賞的目光下綻放抖動,大名鼎鼎的慈航靜 齋齋主,此時臉上的聖潔氣質依舊,但不斷媚笑的嬌容,卻充滿著誘人犯罪的妖 嬈,看到如此聖潔妖嬈的淫蕩身姿,沒有一個熟識梵清惠的人,會把甘於平淡數 十年的佛門齋主,與眼前沉浸性慾的美豔妖尼聯想在一起。 「啊……師兄……」 在如怨似泣的美妙呻吟助興之下,梵清惠的兩片淫水潺潺的陰唇,隨著纖腰 的下壓,很快就抵住了田伯光雄武的紫紅龜頭。 感受著那滾燙的熱意觸感,正在門戶之外欲進未進,感覺那讓自己既「熟悉」 又陌生的銷魂蝕骨,梵清惠胸前兩團雄偉肥美的人間凶器劇烈顫動,兩粒頂峰的 堅挺櫻桃,在男人的微笑注視下,竟莫名著產生一種酥麻的奇妙感覺。 「啊啊……師兄……清惠……清惠變得好奇怪了♥」 哀泣著、呻吟著,梵清惠跟隨著肉體本能,讓雪白的臀肉不斷下壓,兩片柔 軟的花瓣,很快就將田伯光的肉棒含入部分,不斷被吞吐進去的雄武陰莖,很快 地就碰觸了梵清惠,象徵處女的最後一層肉膜。 看著梵清惠緊閉美眸、又是害怕又是期待、與自身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小女人 神色。田伯光微微一笑,原欲闖關而入的肉棒,此時卻選擇了按兵不動,不去摘 取佔有那珍貴的處子元陰。 田伯光反而用雙手肆意的玩弄梵清惠胸前充滿彈性的渾圓豐盈,讓那兩團堪 比奶酪的雪白巨乳、在自己一雙手掌上揉捏出無數凹凸不一的淫靡形狀,惹得梵 清惠羞澀至極,忍不住開口說道: 「師兄……我……♥」 但話還沒有說完,得來的卻是田伯光「失望」的眼神與口氣。 「師妹啊……妳果然還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 「啊……還請師兄指點清惠。」 將田伯光視作歡喜聖佛轉世,對他奉若神明的梵清惠,神情一肅、又是妖嬈 又羞慚的低頭請教道。 「我問妳,妳對宋缺是何種感覺?」 「假如讓清惠再度遇上這名想要沾污清惠清白的天殺狗賊,必將他千刀凌遲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宋缺的名字,梵清惠就像是聽到什麼噁心至極的事物,猛地睜大美目、 滿臉猙獰地說道。 就在她「記起」了前世後,對於之前與宋缺的糾葛愛恨,已經被她當成畢生 難忘的天大恥辱與汙點,然而── 「清惠,妳、錯了。」 「啊……錯了?」 面對梵清惠的訝然和不解,田伯光此刻卻臉含悲憫的慈悲說道: 「師妹可是忘了,我們為何應劫、為何下世?就是為了天下蒼生啊。為了蒼 生,吾等尚可拋棄前生佛果,又何須在乎一具臭皮囊。師妹,妳可了解?」 「阿彌陀佛,師兄的用意,清惠懂了。」 聽到田伯光的「高尚」話語,感到羞愧不堪、恍然大悟的梵清惠,臉上也泛 起聖潔的佛光,在低喧佛號的襯托下,赤裸的雪白胴體,閃爍著最為神聖又媚人 的油亮光澤。 「那麼師妹,我再問妳,假如你再遇到了宋缺,當該如何?」 「清惠懂得,為了天下蒼生,又何必在意個人榮辱,假如清惠再遇宋缺,必 會施展聖佛傳授的無上歡喜祕法,用這具下賤的臭皮囊,來點化宋缺這個癡愚凡 人。」 像是詠嘆經文重複一樣,梵清惠聖潔悲憫地說道。 「假若是李淵這等好色之徒呢?」 「我佛慈悲,一視同仁。」 看著梵清惠毫不猶豫的柔聲回答,感到滿意的田伯光,臉上浮現一抹邪笑, 將梵清惠的下巴輕輕抬起,柔聲說道: 「師妹,妳的心中,永遠都只能愛我一人,但為了天下蒼生,妳的肉體,將 會為了救濟布施無數沉淪世間迷障的男人存在。」 「是,清惠已經做好,以身飼天下群魔的準備了。」 羞紅臉頰,受到田伯光影響,有所「覺悟」的梵清惠,一臉冰清玉潔又堅定 不移地說道。兩顆碩大的雪白乳房,緊緊貼住田伯光的寬廣胸膛,擠壓出深邃的 誘人乳溝。 「師妹啊,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現在的妳,還沒有真正的放下啊。」 「師兄……?」 迷濛地看著田伯光,仍然有些不解的梵清惠癡癡問道。 「既然願意以身飼餵眾生群魔,那麼,師妹,妳就要有身入地獄、化身為天 下最淫蕩妓女的心理準備才對……」 「我……」 「師妹,為了天下蒼生著想!」 心裡有些抗拒的梵清惠,再聽到田伯光又一次嚴肅的重複,微微顫抖下,終 於抹去了心中最後一絲掙扎。 對啊,都願意以身飼魔了,又為何不能再化身為更淫蕩的性慾雌獸,來拯救 整個天下蒼生呢? 原本記起「前世」的梵清惠,雖然認同自己「歡喜佛母」的身分,然而對於 記憶中種種的淫邪技巧,仍然自認為是正道的她,心中存在著強烈的抗拒與不安 ,不願意去徹底接受與施展。甚至在面對田伯光的時候,也只敢使用最基本的口 交與乳交。 然而,在田伯光的引導下,就連她心中最後一絲的矜持,也徹底在「天下蒼 生」的大義下,被徹底粉碎消散了。 伴隨著梵清惠的心境變化,她的一雙美目緩緩閉起,一道給人淫靡聖潔的紫 焰光芒、瞬間在她的胴體上璀璨綻放,光芒黯去之後,田伯光可以清楚看見,梵 清惠左邊的雪白酥乳,一道嬌豔欲滴、栩栩如生的紫黑火焰花紋浮現在嬌嫩的肌 膚表皮,象徵著梵清惠的淫邪轉變。 田伯光更知道,那是梵清惠初步蜕變成淫魔女皇的後裔,在身體上所浮現的 無上鐵證。 「嘻……師兄,清惠淫賤奶子的觸感可好?」 睜開美目,眼中清明完全化作無邊媚意,儘管放下了矜持,神態依舊聖潔的 梵清惠,此時卻用淫蕩的話語向田伯光獻媚。 優雅媚笑、有所覺悟的梵清惠,已經毫不抗拒自己身上的淫蕩力量與功法。 腦海中記得的淫邪技巧隨著心意轉動,梵清惠柔媚著擺動腰肢,晃動著渾圓 的美乳,兩粒敏感的紅腫奶頭不斷畫過了田伯光的粗糙皮膚,讓田伯光感到自己 仍未突破處女膜的肉棒,似乎被那滑膩溫暖的肉壁來回擠壓蠕動,一陣舒爽難言 的欲射快感,讓花叢老手的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享受。 「好,師妹,如此淫邪的妳,才有資格承受我的肉棒啊。」 看著眼前妖嬈放蕩、卻又聖潔悲憫的梵清惠,心知改造成功的田伯光得意一 笑,再也不壓抑自身的欲望,雙手緊緊箍住梵清惠的如水蛇腰,狠狠一壓,解放 慾望的紫紅龜頭,輕易地突破了梵清惠保存了數十年的處女模,一絲絲鮮血從兩 人交合之處潺潺流出。 「啊……」 破處的痛苦,讓忍不住哼出聲音的梵清惠眉頭輕皺,心中浮現著宛若失去某 種珍貴事物的微痛感覺,但對於徹底接受性欲與淫蕩的她來說,那只是更加刺激 她快感的無上良藥。 「還要……師兄的大雞巴……清惠還要……還要更多……更多♥」 一天之前還是自律嚴謹的佛門中人,梵清惠此時的淫蕩表現,卻連青樓中的 紅牌妓女也要自愧不如。 感受到破處的痛苦,性慾難耐的梵清惠,不僅沒有等待痛苦的過去,反而更 加主動,雙手攬上田伯光的脖頸,飽滿堅挺的雪白肥乳緊緊壓在男人胸膛,開始 大力的晃動雪白腰肢,竟試圖將田伯光的雞巴,吞吐到蜜壺的更深處! 「慈航靜齋的女人,果然是人中極品。」 得意的微笑說道,田伯光也不甘示弱地主動反擊,在梵清惠的嬌喘呻吟下, 一雙大嘴深深吻上她無人侵犯過的嬌嫩紅唇,兩人的舌頭相互纏綿磨蹭,交互渴 求著彼此的情慾。 梵清惠肥美誘人的雪白乳肉在田伯光的胸膛上劃圓按壓,同樣熟練至極的深 吻技巧,讓人完全看不出來,這名滿臉媚意的聖潔欲女,就在一天之前,還是一 名不知男女性愛滋味的中年美尼。 「啊……啊……太……太……美妙了……清惠這半生簡直虛度光陰、竟到此 刻才得以體驗男女情慾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在梵清惠發出的一生悠長的情慾嘆息下,兩人的嘴唇才戀戀 不捨的分開,數條淫靡的口涎水線從中滑落於地,暗示著彼此之間的激情。 「喔……天啊……師兄的雞巴……簡直讓清惠愛煞了♥……再來……再來啊 ♥」 雪白胴體發出無窮魔性的梵清惠,在那蕩人心魄的陣陣媚笑與浪語中,晃動 著胸前飽滿盈潤的肥美巨乳,左邊嬌嫩的雪白乳肉上,紫黑的火焰淫紋仍然顯眼 的閃閃發亮,任何普通男人只要對視一眼,都會深深陷入那淫紋之中、使人沉醉 的性慾海洋。 而毫無一絲贅肉、平滑晶瑩的如水蛇腰,猶在貪婪肆意的搖擺扭動,連帶著 使她下體內含入田伯光雞巴的層疊蜜肉,不斷發出柔膩纏綿的誘惑吸力,一波一 波地擠壓田伯光的雄偉雞巴,其精深老練的性愛技巧,讓任何一位青樓老鴇,也 要為此嘆服不己。 在梵清惠蜕變成為淫魔一族的初步階段之時,淫魔女皇窮盡三千世界的種種 性愛技巧,通通都成為梵清惠這幅無瑕胴體的最原始本能,成為足以讓任何男人 流連忘返的誘惑尤物。 賣力地晃動腰肢,滿臉通紅、妖豔與聖潔混雜的梵清惠,她那紅嫩迷人的嬌 小玉唇,如連綿雨水一般的輕點在田伯光雄軀上的每一個角落,不斷發出像是求 饒、又像是迷醉的纏綿吐息,此時的梵清惠,已經像是最為不知羞恥的巨乳牝女 一樣,在田伯光的身上肆意求歡。 「嘿,師妹,你們慈航靜齋,果然都是天性淫蕩的女人。」 「是♥……啊……我們慈航靜齋……啊……都是天性淫蕩的女人啊啊啊♥」 感受到梵清惠的驚人媚態,田伯光自然也沒有閒著,每一次雞巴配合梵清惠 邀肢擺動的深深插入,都會有意無意之間的磨擦到她下體最為敏感腫硬的粉紅陰 核。而每一次當梵清惠慾望達到最高點之前,又會提前地將粗壯的雞巴抽出,讓 梵清惠嬌軀劇顫,雪白的肌膚染上動情的嫣紅,像是最為飢渴的蕩女一樣,向田 伯光諂媚求歡。 「啊……不要拔出來……啊……師兄……清惠……清惠要師兄的大雞巴…… 啊啊……肏死清惠吧♥」 盤坐在田伯光雞巴之上的梵清惠哭喊著,那股渴望精液滋潤的淫欲媚態,再 配合著修練〈劍典〉所產生的聖潔氣質,就連田伯光都有些把持不住。 「既然如此,師妹,接著就讓妳來主動吧。」 看著梵清惠嫣紅的玉臉,田伯光一臉淫笑的說道,此時臉上的淫賤神情,哪 有剛剛的高僧風範,然而同樣蜕變成美艷淫獸的梵清惠早已無暇顧及。 像聽到了無上恩旨一樣,她歡欣媚笑地搖擺肥嫩圓臀,肥美的巨乳在冰冷的 空氣之中不斷晃動,被梵清惠自己的一雙雪白柔荑大力揉捏把玩,其嬌挺的粉紅 乳頭,甚至因為過為激烈的刺激,竟然開始分泌出絲絲淫靡的液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奶頭流水了♥……啊啊……花心!……師兄的大雞 巴!……啊啊……頂到了清惠的花心了♥」 雪臀死死夾緊,再一次的用力坐下,慾望高漲的梵清惠忍不住地仰首淫叫, 在這一次沒有田伯光的控制與拘束下,她下體淫靡的肉洞,終於將田伯光雄偉烏 黑的肉棒給徹底吞吐進去,其驚人的尺寸直直突入,毫不停留的頂到了梵清惠最 深處的美妙花心! 「啊啊……清惠要死……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 酥軟迷醉的快感隨著雞巴的深入狂湧而入,深深陷入性愛漩渦的梵清惠,更 是賣力的搖擺纖細窈窕的纖腰,原本指導天下正道言行的聖潔玉唇,此時卻吐出 一句句妖嬈奴性的浪蕩淫語。 感覺肉棒徹底深入她濕潤溫暖的幽谷,銷魂蝕骨的酥麻快感徹底融化了梵清 惠的理智,讓她徹底的接受了情慾狂潮,每一下搔首弄姿、每一下挺動玉臀,都 是如此的自然而然,率性而為。 身心彷彿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慾境界,梵清惠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花心 蜜肉對於那紅腫龜頭主動的磨擦吮弄、貪婪蠕動,讓她更加的臉紅耳赤、情慾如 潮。 用力的揉弄那呈現完美形狀的高聳巨乳,儘管在自己略顯暴力的自慰愛撫下 ,卻毫不下垂的豐腴乳肉,梵清惠的兩根食指不斷著繞著乳尖上粉紅的乳暈畫圈 ,媚眼如絲的呻吟嬌喘。 (我……果然是如此淫蕩的下賤牝獸……) 雙腿夾緊、眼神迷離的梵清惠,心中莫名的浮上了一句話,她肥美堅挺的乳 房隨著性慾的綻放,更加的嬌嫩油亮,那怕是不斷晃動、深邃迷人的眩目乳波、 左乳上象徵淫魔一族的紫黑焰紋,卻始終清晰可見。 梵清惠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明悟,自己,已不再是那位持掌正道的慈航靜齋 齋主,自己已經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腰肢的搖擺來到了最大的晃動極限,兩眼翻白的梵清惠,其不斷痙攣的雪白 裸體,下體的緊窄蜜穴,在又一次緊緊纏住田伯光肉棒的霎那,感受到那幾乎要 刺穿她花心的擎天巨柱,讓瘋狂浪叫的梵清惠、獲得了有生以來難以言喻的快感 滿足,蜜肉快速蠕動著、分泌出了大量的淫液,讓她達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極樂高 潮。 「師妹,就是這個表情!只有現在的妳,才有資格承受我的陽精!」 而與之同時,看著梵清惠被無窮快感充斥的淫慾容顏,田伯光興奮至極的雞 巴,也噴射出白濁的腥臭精液,將梵清惠無瑕的子宮,狠狠灌入了男人的痕跡與 征服。 「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是……」 梵清惠絕色的玉顏抽蓄著、豐盈的巨乳顫抖著、神色變化不斷,又是猙獰、 又是妖豔、嫵媚的星眸流下兩行清淚,似乎是最後的自我也將淡去,她感到隨著 初次高潮的來臨,過往的一切被徹底沖刷殆盡,再也無法恢復。 對,自己已經不是昔日慈航靜齋的梵清惠了。她是── 「歡喜佛母」梵清惠。 「感謝師兄用〈歡喜大法〉洗刷清惠的塵世俗念,過去的靜齋齋主已死,今 日的清惠,將是用這具淫賤臭皮囊、來拯救天下蒼生的『歡喜佛母』──梵清惠。」 高潮餘韻後的梵清惠,滿臉春意的俏臉卻是無比恭服順從,她飽滿的雪白酥 胸仍在不停晃動,雪白的雙手各捏著一個不知名的佛門法印,給人一種莫名聖潔 、想要跪拜臣服的虔誠感。容顏嬌豔絕世、胴體香汗淋漓、梵清惠感受著灌滿她 子宮的滾燙精液、以及仍然被她死死夾在下體內的雄武雞巴,盤坐在田伯光身上 的她,一臉神聖的覺悟宣誓道。 「很好、很好,不愧是我今世的師妹,師兄必將如妳所願。」 聽聞梵清惠的誓言,田伯光只回以簡單的答覆。然而這答覆,卻已經宣告了 梵清惠無可迴避的牝變未來。 ******** 半個月後,帝踏峰,慈航靜齋。 「師尊,妃暄回來了。」 跪坐在手工的草蓆之上,一襲淡青長衫、背掛著名為「色空」的典雅長劍, 當代靜齋的傳人師妃暄,終於結束了這次的入世之行。師妃暄有些親暱地對滿臉 恬淡慈祥的梵清惠,做出了只有在眼前師尊面前,才會展露的嬌憨稱呼。 但令師妃暄有些拘謹的是,在梵清惠的旁邊,也同時跪坐著一名面貌普通陌 生、卻給人種不敢輕忽之感的灰衫僧人。 而令師妃暄最為訝異的是,以自己〈劍典〉「心有靈犀」的圓滿修為,竟也 看不出這名僧人的一絲深淺。 要知道,就連淨念禪院、修練閉口禪的佛門大師了空,都無法給她這種看不 透的神祕感受,這名僧人的修為,委實是讓人感到驚訝。 「暄兒,這位不戒大師是師尊多年的好友,今次不忍見即將發生的社稷大亂、 特地出世為天下蒼生謀一幸福。」 梵清惠眼神毫無異常,平靜溫和地對她的愛徒,介紹著這名改變她一生的僧 人──田伯光。 「大師高義,妃暄代天下蒼生謝過大師。」 聽著師妃暄這句與之前梵清惠十分相似的話語,田伯光只是臉露慈悲的雙手 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為了天下百姓的和平契機,貧僧縱使捨棄這具臭皮囊、又何惜 之有呢?」 「大師說得極是。如今楊廣無道,佛門自不能置身事外,必當為天下蒼生尋 一明君。」 聽著田伯光大義凜然的話語,師妃暄微微抬了白潤晶瑩的下巴,帶著一種神 聖的使命感附和說道。 (呵,天下蒼生嗎?) 聽著師妃暄這具發自肺腑所說出的話語,田伯光開始細細地打量著這位〈大 唐雙龍傳〉最為出名的美女之一,看著師妃暄精緻聖潔的五官,他不由的想到, 原著中對於師妃暄第一次正面出場的動人描述── 「迎著洛水送來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閒適飄逸,俯眺 清流,從容自若。背上掛著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她三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 醒別人她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 從三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橋中心點的最高處,半闋明月剛好嵌在她臉龐所向 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溫柔的月色裡。份外強調了她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川 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以三人的見慣美人尤物,亦不由狂湧起驚豔的感覺。但她的「豔」卻與絕不 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素的 天生麗質。 縱使在這繁華都會的核心處,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 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 俗之地。」 這原應是在數年之後,師妃暄於洛陽的河水之上所嶄露的動人風姿。 田伯光仔細打量著師妃暄此時稍顯青澀的外貌,也不得不承認,那種說法, 確實能夠淋漓地描繪出眼前少女的無限美好。窈窕的無瑕身軀、嫵媚的動人五官 ,卻又被一股空山靈雨的聖潔氣質給圓滿融合,任何人看到師妃暄的第一眼,都 不會將她與塵世間的任何汙濁聯想到一起。 就像是田伯光初見梵清惠的時候一樣。 (呵。) 眼角無意的瞄向仍然一臉安詳平靜、毫無異樣的梵清惠,田伯光露出了大有 深意的淡淡微笑,聽著師妃暄的繼續述說。 「師尊,依妃暄此次暗中探訪,太原李閥聲望崇高、閥主李淵氣宇不凡、長 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俱是當世英傑,應是天下蒼生之福祉所在。」 師妃暄娓娓的將這次的收穫簡潔說出,梵清惠面含讚賞微笑地點了點頭,點 評了李閥幾句、並分析當今天下大勢,暢談時局利弊。 直到天色稍晚,興致勃勃的兩位師徒才稍微歇息,看著一旁沉默無聲的田伯 光,梵清惠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淫穢與愛意的說道: 「不戒大師請先去休息,貧尼與小徒還有一些私話要談。」 「阿彌陀佛,那貧僧就先行告退了。」 心知「正戲」即將開始,面色不變的田伯光低暄佛號,向梵清惠、師妃暄兩 人施禮告別,留下了師徒二人。 「暄兒,跟我來劍閣,為師有重要的東西,必須讓妳過目。」 「是,師尊。」 對於梵清惠完全信任的師妃暄,輕輕頷首說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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