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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姽婳乱 1-15 由 rbwolf 于 2017-01-09 10:25 姽婳乱 26-32 第廿六回 谋奸计贤妃风流 遇乱贼姽婳失踪 “呸,哪一个是你亲娘,昭晨宫那个鸡皮褐发的才是。”贤妃掩着小嘴儿笑着,二皇子一把抓过她下巴,两个“咂咂”的亲着嘴儿,舌尖又是勾又是缠,把津唾相互喂了,他喘着粗气一手伸到她兜儿衣里去搅揉两团酥乳,她哼哼唧唧一手摸到他绸裤外去抓握粗硬的男根,两个在宫里头偷情的“母子”,正调情戏耍的快活。 “亲娘,快让儿子插插淫穴儿,这鸡吧都让你揉硬了。” 贤妃拿手往里一摸,果真是又热又硬,还粗大喜人,她也是个熟贯风月的,背着老皇帝搞过不少侍卫,要说物事粗大,体力过人,在干过她蜜穴的男子里头,二皇子袁冕称得上是个翘楚,当下也是春心萌动,往他身上贴去,娇喘呻吟起来,袁冕掀了她的鲛纱,就往下拽那亵裤,探眼一瞧,内里却连小衣也未穿得一件,只见光溜溜两条秀腿,中间乌黑黑一丛阴毛,盖着艳红红的一处淫穴,笑道:“好淫妇,原是早等着男人来插干的,还光着牝呢。”又把玉户一摸,早是湿得滴答滴答,忙架开她两条腿儿,置到肩上,解了自身的裤带,放出沈甸甸一根粗大物事,其上不甚平滑,左突右起,十分丑陋,对准阴户便是入了个尽根没脑。 “哎呦,我的短命贼,想入死你娘不成……吾,好生个大的物事,充实的紧,可疼死我……”贤妃嘴上叫疼,那腰可是挺得快活,肥美的臀肉儿左右摇晃,迎合着男子的戳刺,小穴不停的套动着阴茎,胸前两个大奶子一跳一跳的,就要甩出来似的。 袁冕一乐,道:“即如此,儿子不动也便是了。” 贤妃缩动穴肉,挺着腰搓磨他那根鸡吧,龟头棱子刮着穴里瘙痒难耐,只恨不能让他戳死了事,嘴里嗯嗯哦哦的喘着,又见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贼溜溜的看着笑话,嗔道:“我的乖肉肉,快给亲娘弄个快活。” 袁冕这才揽着她肉臀狠狠一扣,将整根阳具撞入阴户,顶得花心酸痒痉挛,不住的呼美,淫水汩汩泌出,和着男人的抽撞,发出“扑唧扑唧”的响动。 贤妃淫词浪语,爽呼个不住,道:“乖儿子,你且着实入它,用大龟捣烂了那肉肉儿,亲娘才是美呢。” “好个秽乱宫闱的皇妃娘娘,引着皇儿操捣你这浪穴,我看便是青楼里的艳妓也没有亲娘这般风骚蚀骨的。”袁冤挺着鸡吧大力抽插,“啪啪”的撞击蜜穴,直撞的贤妃身子东倒西歪,阴肌抽搐,两眼翻白,陷入颠狂。 “真真的爽利,入死我了,好快活,一阵子便要丢……啊!”只见贤妃臀肉一阵子剧烈颤缩,四肢瘫软如绵,张着檀口咻咻的喘息,鬓发汗湿的贴着容秀的脸儿上,身子跟水浸的一样。 袁冕将物事一抽,揭起一块白绢把淫水抹了个干净,又将贤妃身子拽至榻沿,握着一双脚踝拉开,骑上身去,又将那根红赤赤粗硕硕的凶物大力耸入,对着滑溜溜的蜜穴一阵急抽猛顶,疯狂捣插,新涌出的淫水被撞的四下飞溅,玉榻摇晃的快要散了架一般。 “不可再入……本宫……啊……没命了……”贤妃死去活来的求饶,袁冕哪里管她,只提足了力气,一下下狠捣狠撞,把个又硬又粗的鸡吧,捣臼一般戳撞花心,把那穴肉捣的酥烂,穴口颤微微的张驰,再不能缩紧,汪汪的流着淫水。 “不入对得住哪个,冕儿且把亲娘干个痛快再说!”袁冕气喘如牛,大力肏捣,只将她花心恣意戳来捅去,摩擦的玉户滚烫灼人,方觉肉具鼓胀,阳精将颓,忙把龟头狠塞入根,一时快意大泄。 “母子”两个云雨刚收,搂抱到一处共枕香酣,不过似寐非寐的光景,公公便来禀告,说有太尉府邱氏、王氏两位夫人求见娘娘,这袁冕是吃过邵湛苦头的,悄声道:“见她们做甚,不过扰人清梦,白费亲娘功夫。” 贤妃一听,是邵湛家的亲眷,到是另有打算,便道:“去回了她们两个,说本宫不过片刻就来。”又与袁冕香了香嘴儿,亲咂一回,道:“乖儿子这边歇着,母妃晚些时候再陪你做乐。” 她也不忙梳洗,只将白绢揭拭下体,唤来丫环重挽云髻,穿戴齐整,只见:金钗步摇,两博鬓六尾百宝凤冠,广袖罗裙,凤翔褶间,可不是一派皇妃气度,又端庄又明丽,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把个袁冕看的爱个不住,亲了亲她手背,道:“亲娘速去速回。” 贤妃转了身出去,袁冕左右是睡不着的,胸中一动,有些好奇这邵府两位女眷的来意,便打定主意在帘后偷听,稍沈半晌,他也起身穿戴。 王氏跪在地上把姽婳怎个入府,怎个勾引邵湛父子的丑事向贤妃一一禀告,最后道:“请贤妃娘娘治臣妾个不察之罪。” 邱氏觑了娘娘脸色,见一连数变,似怒非怒,似恼又非恼,忙一并跪倒,开释道:“这南终的苏姓女子却是个狐媚惑人的妖精,世间男子多禁不得她引诱,我那湛儿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贤妃沈吟半刻,突地冷笑一声,道:“你一个不察之罪,你又一个鬼迷心窍,好啊,推赖的到是干净,我岂不知邵将军的为人?哼!”她玉手一拍桌案,直震的堂下二人胆颤,起身微移莲步,踱至身前,又道:“你们当本宫是好蒙的?嗯?我看左不过是丑事做大了,父子四人争抢一女子,你怕邵府里弑父灭子或是兄弟失合,又怕担个醋酸妒妇的恶名,便央着本宫作主,借刀杀人,是也不是?” 王氏叩个响头,忙道:“臣妾不敢,臣妾惶恐,此女是得了天家奉诰的,臣妾怎敢私自将其治罪,这才特来回禀娘娘,实无它意啊,请娘娘明鉴。” 贤妃面色稍霁,斜溜着一双凤眼,左顾右盼,也不知想什么主意,就在她抬头的一瞬,只见绣帘飘动,恍惚间一个人影在后偷听,垂目思忖,不多时计上心来,问道:“谁人不知邵府娇妾美姬无数,怎叫个南终女子一占父子四人,这个苏姽婳,果真是天仙绝色不成?且说与我听听。” 王氏道:“不瞒娘娘,此女却有几分颜色,虽比不得娘娘倾国倾城,也算是个丽压一方的美人儿了。” 贤妃听罢一笑,“你到是个灵俐的,专捡我爱听的说。”她摆弄了两下青玉瓶中新摘的海棠,道:“既如此,便传了罪妇苏氏给我问话,总不能听你二人一面之词就赐她死罪,如今邵太尉不在宏京,我当做个公证,才不至落人口实,两下难堪。” 说白了,她不想得罪邵湛──贤妃是什么人,她深谙宫中争斗,玩得是制衡之术,怎会被人利用了去?再说,她还想来个借刀杀人呢? 婆媳两个半路嘀咕,王氏道:“母亲,您看娘娘是个什么意思啊?她还想护着那狐狸精不成?” 邱氏道:“护着到不至于。惜月,如今娘娘也发了话,你就将苏氏交与她手里,是福是祸,由她去吧。”这一上午的候着贤妃,官服又是沉重,她一个老妪,早就困乏了,正倚着背靠打盹儿。 王氏急道:“母亲,这可不成,伯瑞不日还朝,他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又和贤妃颇深渊源,向她要个人还能难得住吗?”她越想越不对劲儿,“我看娘娘不过是想将那妖精暂且移出邵府,等伯瑞回来,再向他邀功,待明年袁皇后丧期介满,好让邵家扶她做正宫。” 邱氏把眼皮一掀,叹道:“如今你做何打算也是晚了,娘娘传了懿旨叫姽婳去见,你不照办就是欺君。” 欺君可是杀头的罪,自然不能不办,不过这王氏多转个心眼儿,回了府便把原先叫冷辰记下的,邵伯瑞哪一天在西院留宿、盘恒到几时几刻的薄子拿出来,原来记这东西是为了给姽婳送避子汤,是怕她怀上骨肉,现在这东西,就成了她淫乱邵府的铁证。 她只盼着贤妃能像个寻常女子一样生妒,看着这个东西,哪怕是还对邵湛尚有半分男女私情,也轻易饶不得姽婳好过。 宫里的公公和侍卫不多时也是到了,还遣了一辆四轮车驾,王氏道:“这是?” 一个公公打了拂尘,道:“贤妃娘娘恩典,来之前吩咐的仔细,说苏氏之罪尚未盖棺定论之前,她还是圣旨钦封的忠贞夫人,多少要给点颜面。” 王氏气结于心,想:好个会做人的娘娘,当真是进得退得,两面都不得罪人。 面上仍然谦恭,叫丫头给公公看茶,道:“有劳公公稍候。” 她转身到在地牢,见姽婳正在油灯下以手托腮,半睡双睫,也不知想些什么,那灯影摇曳,朦胧昏晕,更称得她那张绝色小脸儿,不似凡人,若说是鬼妖狐精,也当使得。 除之之心更笃,道:“苏姽婳,娘娘传你去景苑宫问话,此一去吉少凶多,‘姐姐’这便跟你作个别,见上最后一面吧。” 姽婳盈盈一笑,只把王氏笑得一愣,问道:“你笑什么?” 姽婳施以一礼,不急不缓道:“好姐姐,不日姽婳回府,若是有个服侍的不周到,姐姐还请担待。” “你还当你回的来?”王氏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敢来威胁她,忙命家丁将姽婳推搡着带出地牢交与公公,押解到宫中问话。 回身一看冷辰正痴痴凝视,不无担忧的看着那行车驾,道:“你且随我来,还有事情吩咐给你。” 就在他们走后,家里的一个青年仆役转到地牢,那草席上还有一只光闪闪黄灿灿的八宝攒金盒子,里面零星的几颗药丸,他面上一乐,偷偷把盒子揣到怀里。 再说那贤妃娘娘的景苑宫,此时,又是一片春色,袁冕抱着她娇躯,舔乳摸户,把个殷红的乳尖咂得紧紧的,孩童吃奶一般,又吮又吸,贤妃哎呦哎呦的浪叫,那下面的蜜穴早已湿濡一片,他手指搅得又是紧,磨揉花唇,戳送花房,往来不迭。 皇子看此光景,知这淫妇又是兴发难耐,便将龟头凑准穴缝,“唧”的一声插入,两片阴唇给带的翻了进去,淫水汨汨的往下直流,贤妃正是爱他物大坚硬,左突右起,虽是丑陋,却磨得内壁十分酥麻快活,浑身痉挛,忙搂着脖子,吐了香舌到他口里吮咂,亲嘴做一处,下面抬臀挺股,往上一迎,“啪啪”的相撞,唯恐插得不深,捅得不狠,竟要把那根八九寸长的粗大男根全吞了才罢。 “我的亲娘乖肉肉,真是个喂不饱的浪货。”袁冕笑骂着,顺手抽了两个枕头,将她后腰垫高半尺,整个玉户四敞大开,架了她两腿,骑上身去,挺腰急胯,狠狠捣插,道:“今儿若不戳烂你这淫穴,岂不白长这大鸡吧。” 要说袁冕这龟头,少说也有鹅卵大小,龟棱子生的刁钻,最是能刮蹭幽道,干得妇人初时辣嗖嗖的,后品却是酸痒异常,若是个不识情欲的黄花丫头,让这样的东西入了去,连命也要没了半条。 “心肝,如此好生得趣,花心都捣烂了似的……”贤妃俏眼欲醉,张了檀口咬上他肩头,袁冕吃痛,更是狂野的捣肏,一下下砸着屁股,耻骨相撞,狠入着淫穴,“扑唧扑唧”的干着。 两人弄的正是要紧关头,却不料那遣去邵府宣旨领人的公公失魂落魄的跌撞进来,连身伏在地上,抖抖缩缩、频频叩首,道:“老奴死罪,老奴死罪!” 贤妃将螓首探出罗账,见他叩头如捣蒜似的,道:“慌张个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袁冕气喘吁吁的抱着她一双秀腿干得火热生烟,淫水“唧唧”,听在人耳内,甚是羞臊,公公一愣,不问也知道娘娘正是阴阳交合,与男子干在一处呢。 “这……忠贞夫人,被一伙贼人,抢跑了!” 第廿七回 倒鸾凤各施心计 问叶郎是囚是放 “什么?”贤妃也是一惊,凤眼捎带着睨了眼袁冕,心道:好一招釜底抽薪,以为他不过是个风流浪荡的闲散皇子,却也有这般心计。现在这情形对她十分不利,人是在她手上丢的,邵湛一回来,怕就是要来兴师问罪,原想要嫁祸给二皇子,让他代为处理苏氏这“妖孽”的妙计落了空不说,还被反将一军,真真是懊恼。 “人劫到哪里去了?是些什么人,可都看清楚了?”贤妃杏儿圆睁,袁冕还没事人似的在她身体里驰骋,抽抽插插,表情是似笑非笑,着实的可恶,气得她的怒火“腾腾”的往上顶,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质问太监。 “回禀娘娘,苏氏是在銮锦巷被劫走的,贼人都蒙着脸,身形剽悍,功夫俊秀,至于去了哪里……这……”公公根本没看清楚,便被其中一个点了穴道,然后只听得背后兵刃相击的一片“哗啷啷”的作响,时不时夹杂着数声凄厉的惨叫,听得人心凉发怵,等着能动的时候,只见躺倒的都是他带去的侍卫,总共六具尸体,七横八竖的斜着,至于那车里的美人夫人,早就不知去向。 “哼!无用的废物,还不快派人去找,若找不到,可仔细了你的脑袋。” “是……是……老奴这就去找,娘娘息怒,息怒哇……”公公连连叩首,见着贤妃一挥玉手把账子落了,才颤巍巍的站起身,赶忙布置人手去找。 袁冕把贤妃翻过身跪起,叫她两条细腿支在榻上,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握着物事,将粗壮的龟头从后面“唧”的一声顶入,直捅进根,往来抽耸起来,一口气便有二百余抽,贤妃“哦哦”的叫着,塌着蛇腰,拱着屁股,被他顶撞的一前一后的摇,那阳物干得她到是酥美酣畅,可是这堵着她心窝的苏姽婳又向哪里去寻? “亲娘不见了什么宝贝,弄穴也要走神,子巍干得火热,却不见亲娘赏几声好的给儿子听听,真真是没趣的紧。” 贤妃一听,这二皇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即便是问他,多半也是打死不肯认的,便一边耸腰迎合他的抽干,容那物事顶插,一边道:“我听说……那苏氏是这个绝……色的,便想着接进来给你玩玩……讨得皇子欢心……啊……,哪到是你二人无缘,生生的错过了。”她回眸一笑,“儿子要听娘叫什么,只管说来,现在没了那苏氏美人,也只有我这个半新不旧的,陪着皇子风流了。” “即如此,叫声爹爹来听。”袁冕“啪”的一声,驾马似的打在她屁股上,同时肉棒子疯狂捣戳,干得交合处“咕唧咕唧”的作响,那两片花唇给他耸的红肿胀起,随着阳物带进翻出,挤得淫水汨汨往外直流,打湿两人黔黑的阴毛,顺着大腿儿往下滴淌,浸透床榻,一片淫秽。 “啊……爹……爹……”贤妃给他打得发起嗲来,闭着眼叫爹,下面更是拱腰转臀的去套动那大阳具,让那龟头往深里肏,穴中给棒子搅得酥一阵,麻一阵,酸一阵,痒一阵,夹着那物事直颤,“……啊……爹的龟头杵到花心里了,好酸胀,要弄死我了……” “哼,骚妇!淫穴!”袁冕听着她淫词浪语,更是挺着大鸡吧干的震天动地,激烈的磨擦着肉壁,抽时只见龟首,入时直捣尽根,搞的“啪啪”的作响,好个带劲儿生风,两只阴囊一悠一悠的击打玉门,眼前贤妃一双酥乳,被他搞的摇来荡去,妙趣横生,他伸手把玩揉搓,配合着下身的抽干,突然大力一捏── “啊──!”贤妃一阵吃痛,那蜜穴猛地的一缩,将阴茎包了个瓷实,袁冕皱着眉,下面那条“黑缨枪”抽插几十回合后向她臀肉狠撞上去,直捅到底,龟眼顶着花心暴射出精…… 贤妃的花心被他滚热的阳精一浇也是收势不及,快意直入云宵,阴精潺潺汨流,浑身一软,如掉了魂一般,倒在榻上娇喘,袁冕拨开她汗湿的发,寻着嘴儿亲了两下,便把阳具抽出,带了不少淫水,用绢子抹干净,道:“什么美人儿不美人儿,哪有贤妃娘娘识趣得法,会伺候男人,哈哈!” 两人又搂着温存片刻,便起了身穿整,待袁冕刚去了,贤妃马上招来亲近的侍卫张奉,叫他跟着二皇子,务必打探出姽婳的下落。 此时邵府众人也是十五桶水吊着──七上八下,这人还没审,就不见了,邵湛回府要是问,推到贤妃身上也是说不清楚的,王惜月愁的皱了眉,晚饭三个儿子都不到,还想着那小妖精,跟她闹气呢,五丫头紫纯从晌午便说头疼,在闺房里用膳,也不来了,婆婆说这两日累的心悸气短,和公爹早早的歇了,现在只有三个儿媳妇陪着她,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菜。 大儿媳郑氏道:“母亲,人找不到就算了,若是被盗贼捉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反正都是死,死哪里还不一样的。 三儿媳马氏将筷子一放,也道:“是啊,父亲就是怪罪,几天也就过去了,终是去一块心病。”本来邵瑾的心就野,外宅也置了三四处,见都见不到人,好不容易回府了,却是被西院的狐狸精勾住了魂,劫走最好,她是欢喜的很。 二儿媳刘氏突然掩了嘴站起来,一招手,边上服侍的使女赶紧递上一只痰盂,她”嗷“的一声吐了出来,拍着胸口喘气,王氏一见,道:“可是有喜了?” 刘氏哪敢有瞒,道:“回母亲,快三个月了。” “哦?那早怎么不跟我回,这是喜事啊。” “我……”刘氏垂首不语,敛着一双羽睫。 王氏又道:“珏儿可曾知晓?” “不曾……”刘氏搅着衣襟,踌躇着不知怎讲。 “好端端的喜事,为何不讲?”王氏好个诧异,这怀上嫡子,是美事。 马氏面上很是羡慕,道:“是啊,早怎么不说,我还要恭喜姐姐怀了贵子呢。”她掩着嘴儿笑,心道: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不得夫君疼宠的,这孩子指不定是哪家的野种,怕是不敢来回吧。 郑氏也道:“妹妹好福气。”也是羡慕刘氏好运气,这如此稀罕的雨露浇灌,还能怀有鳞儿,她到是有福的人。 刘氏泪盈于睫,悠悠叹道:“暮允一颗心不在我这里,我上哪里找他去说?” 两个妯娌一听,都是给个冷眼,心内疑道:没处去说,到能揣得上崽子? 王氏道:“好啦!你也不要闹,那个狐狸精不是被我整治了,你既有孕,便好生养着,等你们父亲回来,也算是可以说的一桩喜事。” 且说姽婳被贼人抢出车外,穴道一点,便昏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的醒了,边上一个使女打扮小姑娘,这时端着水凑上来,道:“姑娘醒了,快喝口水润一润,已经睡了二个多时辰了。” 姽婳四下打量,那桌椅的雕工,妆台的用料,再加上气派不俗的布置,这里不是富商也是贾绅住所,所以,抢她的不是绿林的英杰也不是山上的毛贼,一定另有目的,既如此,她只需安心等着,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就着小姑娘的手喝一口,只觉得浑身无力,酸软软的又躺了回去,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苏姑娘客气啦,叫我玉娟吧。” “玉娟,你可知道,是哪一位请我到此做客嘛?” 正说到这里,有人将帘拢一挑,进来一个穿着白袍,束着银冠,目若朗星,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他道:“玉娟,下去吩咐做碗燕窝粥来,真是的,姑娘醒了,也不说与我知道。” 玉娟道:“苏姑娘和我家公子说会话吧,他可盼到你醒了……” “去,哪一个要你多嘴。”那公子一进来便是痴痴的看着姽婳,眼前美人,真是自己的梦中仙娥,只见她一脸倦容,却掩不去天生丽色,秀眉微颦,却胜西子三分笑,发如乌云堆墨,颜如霜雪白壁,只道去寻绝色的,可这绝色的真在眼前了,却又只当是在梦里。 姽婳见是个男子,忙将锦被拉高,她身上只着中衣,是为不妥,想靠起来说话,又是骨乏筋软,无力疲累,那公子是个有眼色的,将一个锦绣靠包塞到她身后,落坐到床沿,道:“苏姑娘可曾好些了?” “还好。”姽婳见他目中眷恋之色,便有了些底,道:“敢问公子贵姓高名,如何得知苏氏有困,搭救到此,还请告知一二,小女子日后也好图个报答。”她试探着套他话。 “小生姓叶,单名一个‘溪’字,搭救不敢当,却是我授意将姑娘劫至此处……”他一顿,目光落到她眉间,又道:“还给姑娘提个醒,那邵府是回不去的,早早断了念头是好。” 姽婳听得心内一惊,急道:“叶公子,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那公子仍是不慌不忙,道:“不过请姑娘在此安心长住,叶某自当厚待。” 她冷了脸,道:“你我素未谋面,怎好打扰。” “姑娘,还请莫让小生为难,这里吃穿用度,一切比照邵府,只繁不简……”此时,小丫头玉娟仔细端了粥过来,那公子用手接了,盛起一匙,在碗沿刮了刮,凑到嘴边吹凉,递过来喂与姽婳,道:“姑娘奔波到此,想是腹内饥饿,多少用一些吧。” 姽婳心急如焚,这个白衣公子,长得如玉端正,举止也是有礼有节,半点不沾粗俗,只不过,没有一句实情,他不讲他是谁,与邵府有何恩怨,与贤妃有何瓜葛,也不讲为何劫她到此,几番问话,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斩获,只一条讲的清楚,就是将她给”软“禁了。 她素手将那递到嘴边的粥匙一挡,道:“公子,要杀要剐,是囚是放,你也该给姽婳说个清楚明白。” 叶溪道:“先把粥吃了,我们慢慢再说。”他接着粥碗又递过来,不料姽婳尽了全力去推,那热粥漾出来,扑到他身上,烫到了手,袖袍上也污了一大片,那公子迅速站起身,把碗递给玉娟,小姑娘已经吓呆了,颤声说:“公……子。” “你陪着苏姑娘在此休息,我去去就来。”他忍着疼,转身急步出去。 玉娟也是有点生气,道:“姑娘,我家公子重情重义,长得也是人才一表,比邵府的豺狼虎豹,强过不知几倍,你怎如此不知好歹。” 姽婳反驳道:“那强留岂是待客之道?若真是重情义的君子,又怎会藏头缩尾,不露真相?” “哎……姑娘,你去哪里?”玉娟看她掀开锦被,合衣下床,没走两步便软倒在地,一面搀扶她起身,一面指给她看窗外走动的人影,道:“公子说了请姑娘在此休息,便不是假话,那外边的都是武功高强的侍卫,姑娘是出不去的,就好好留在这里,公子肯定把你放在心尖儿上疼着,那享不尽的福气,是在后头呢。” 第廿八回 扮丫环深夜出府 遇袁冕吉少凶多 傍晚叶溪又转回来,被烫伤的手背已经抹了药,用丝绢细密的包好,他来劝姽婳进些膳食,莫要饿坏了身子,姽婳见他温文尔雅,仍是有礼相待,便道:“原来你叶府的待客之道,便是这里外三层的护院把守?” 叶溪道:“姑娘莫怪,此不过为权宜之计,只要姑娘不想着回邵府,这些侍卫家丁定不会为难姑娘。” 姽婳道:“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又怎能安心住下?” 叶溪见她较之刚醒来那一阵子,话语言谈已经缓和许多,只是眸中多了一分寂色,便把话一岔,道:“姑娘先用些膳,关于叶某,早晚是会知晓的,只眼下并不方便。” 姽婳一默,也知多言无益,便轻点螓首,缓步行至桌前,欠身而坐,叶溪一张俊脸观之神彩奕奕,难掩喜色,马上吩咐丫头添饭,又拿了一双筷子,细细的给鱼挑骨去刺,夹到她碗里,道:“尝尝这个,做法与邵府不同。” “好精细的雕饰。”她叹一声妙,细细把玩了半晌筷箸,上好的象牙用料,色泽均匀,光晕细腻,上面刻一卷富贵花开,一只阴刻,上半部镂空,一只阳雕,下半部浮突,真是巧夺天功,笑道:“叶公子是做官的?挟姽婳于此,为权谋?为美色?还是与邵府有仇?嗯?” 叶溪一顿,对姽婳也是佩服,想她小小年纪,见识却不一般,更是倾慕,心翕翕然向往之,只略为笑笑不语。 姽婳夹了一片蒸鱼,中间迭着豆腐,入口咸鲜,还有青笋的爽脆,见他不答,又道:“让公子费心了,姽婳一阶下之囚,怎当得起如此厚待?” 叶溪眉一皱,正色道:“姑娘言重了,只要姑娘不离开这里,叶府一干人等,自然待姑娘如坐上宾一般,不敢有误。” 姽婳敛目垂睫,略为思索,道:“实不敢有瞒叶公子,姽婳素有顽疾,从小便服一种丹药,此次贤妃娘娘宣召问话,出来匆忙,未曾携带……倘若没有那丸药维系,姽婳怕是过不了年终就要去了……”说着,就扑漱的落起泪来,道:“叶公子,还望怜惜,想个法子救我,呜……” 叶溪取了绢帕为她拭泪,那素梨皎月一般的秀脸,含忧带哀,叫人观之不忍,只是仍道怪哉:什么样的顽疾竟如此厉害? 问道:“请问姑娘服的什么药?可否抄下方子,我令人速去配来。” 姽婳明知他不信,又道:“只有方子不行,还要‘母丹’一同炼制方成。”她卷起水袖,翻过手腕给他观瞧,道:“公子看,此一条经络,常人色泽为青蓝,且隐于肤下,姽婳腕结处为暗紫,色状浮显,此乃是一天未服丹药所致,离药越久,疾侵入骨,蚀噬七经八脉,吾命休矣。” 叶溪也是一惊,宁可信其有,不可视其无,忙叫家丁请了郎中来看,待把过脉后,医者也是唏嘘,道:“此乃奇疾,生平未得所见,公子恕罪。” 叶溪把郎中请到外面,压低声问道:“曾御医,这姑娘的病,可当真是要人命的么?” “不敢欺瞒公子,此女气脉虚浮、根基不固、体肤寒凉、经脉奇异,恐有性命之忧啊……”说罢一揖到地,又道:“下官医术浅溥,实为惶恐。” 叶溪抬手遣之离退,撩袍又转了回来,问姽婳,道:“苏姑娘,此丹药现在何处?” “邵府侍卫──冷辰。” 他手握成拳,道:“有个去处寻它便好,姑娘稍安,不日叶某便将此药讨来。” 姽婳敛袖站起,盈盈一拜,再抬首,眸光流转,似泪非泪,若笑非笑,道:“如此有劳公子。” 她便在叶府一住三天,闲来无事,也做些针线,绘些花鸟,叶溪一般傍晚回府,总是痴痴凝望一阵,也不打扰,到用膳时方才出现。 第四天又是这样,只是叶溪两道剑眉皱的越发紧簇,称得他清贵俊逸的脸孔有些严肃,姽婳恍若不觉,怡然用膳,叶溪没有忽略她手腕上的经脉,比之几天前,暗紫色又渐长一节,叫人忧心。 “叶公子?姽婳有一事相求,可当讲否?” “啊?”叶溪这才回神,道:“但讲无妨。” “请将这房下的护院收去,夜里窗影上森森幢幢的,十分怕人,我一介女子,无缚鸡之力,又身染恶疾,非要我寝之不安么?” “这……”叶溪沈吟,他不想违逆姽婳,破坏两人难得的详和,又怕她逃走,去趟邵府之混水。他觉得,姽婳只有呆在这里才能叫人心安气定。 “叶公子可叫丫头玉娟在暖阁歇着,护院去把守门口,姽婳就是插翅也难飞走,还不能安心么?” “哎……好吧。”叶溪颔首,看了看她皓腕,又道:“若不服丹药,这条紫色经脉,会一直长下去,还是如何?” 姽婳道:“幼时,家父曾带我走访天下神医,途中凑巧救一游僧,他感我父恩德,便赠我一粒‘母丹’,说配以一十九种珍奇灵药,可将此病稳住不发,但需日服一粒,不可间歇,否则青消紫长,待其连通心脉之时,便是魂消命断之刻。” 叶溪听罢,“噌”的站起来,转身出去。 这天夜里,果然护院家丁都撤下了,姽婳想:这‘叶溪’到是个守信君子。 她在灯下做女红,针来线往的,一时做的痴了,也记不得时辰,丫环累的犯困,便凑上来一瞧,道:“姑娘,民间是不准绣凤的,此为大忌,皇帝知道要砍头的。” 姽婳抬头,那灯下面容美得不像凡人不说,还透着几分淡漠。 “有什么关系,我绣给叶公子的,他还配不起一只‘凤’么?” “姑娘……你……”丫头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姽婳又问:“但不知叶公子是哪一位皇子?” “哎……这……” “你莫慌,我假装不知也就是了,去帮我把灯芯剔亮些个,这个荷包务必今夜做完。” 小丫头以为她对俊颜如玉的公子动了凡心,唇角一挑抿嘴笑道:“姑娘慢慢做,不要累坏了眼睛,公子知道是要心疼的。”她俯身去挑弄灯盏,却不料姽婳突然起身,把绣针按进昏睡穴里,她但觉所刺之处经脉酸胀,麻木僵硬,还来不及回头,身子一滑,已是软倒在地。 姽婳将她拖到床上,互换了衣衫,盖好锦被,又来到镜前,把前面的乌发剪出一个浏海,低低的遮住眉眼,这才推了门出来,在树影花墙中穿绕,避过人多的地方,好在大门大户的设摆规矩都有相似之处,正院配院一看便明,她找到角门处,这里只有两个侍卫把守── 一个见她行来,扬声便问: “玉娟姑娘这么晚还出去?” 姽婳见他们声称“玉娟”,并未生疑,心中一喜,尽量模仿丫环的声音,道:“是苏姑娘病了,已回了皇子,去拿几味药来。” 其中一个护院侧身相让,道:“拿药?府里不是应有尽有?还要劳玉娟姑娘走一趟?” 姽婳抬脚往外便走,首略偏侧,神容镇定,道:“只苏姑娘要用的这几味药是没有的,皇子担心的紧,才命我去抓来。” “即如此……天黑路暗,玉娟姑娘还请小心。” “多谢,我理会的。” 她拾级而下,溶于夜色,风吹得衣衫喇喇作响,空中云遮朗月,远处马蹄“!!”,渐渐清晰,姽婳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鬓旁的汗毛竖起,浑身有些发冷,手心里都是汗,掉头就跑的念头悬于一线,她告诉自己要镇定,人是跑不过马的,切莫慌乱,就像刚刚那样,只装作给“苏姑娘”抓药的玉娟,蒙混过关。 如此是想,继续前进,头前儿两个打灯笼的小厮将其一照,姽婳忙垂首敛目,侧于一旁,想等车驾过去再行,哪知小厮清喝一声,道:“大胆玉娟,见二皇子车驾还不跪迎?” 姽婳心下一惊,原来这车里坐的是二皇子,那日在市集强抢于她,还打死打伤一干护卫的狂徒,一时间胸臆中翻江倒海,巨浪涛天,不敢有怠,跪倒磕头,道:“皇子千岁千千岁。” 小厮提着灯,一手拉过头马继续前行,那描金的梨花木轮滚滚而过,在土道上压下车辙, 姽婳一口气松下,刚要起身,便听得车内一人道:“且慢!” 她的心又直提到咽喉处悬着。 二皇子踩着小厮的背由车上下来,缓步踱至姽婳身前,阴影将她盖住,问:“这么晚到哪里去啊?” 姽婳强作镇定,把蒙骗护院的说词,依样画葫芦讲了,袁冕道:“病了?我才来她就病,真是晦气!”他阴阴一笑,长手一伸,两指掐住姽婳下颌,往起一抬,那阴影中跪着的,瑶台仙姝一般的女子, 不是苏氏,又是哪个? “苏姽婳,这么晚去哪里啊?”他手背拭着她侧脸,有如毛虫蠕爬,姽婳将脸一偏,把他的手一拨,道:“休拿你那脏手碰我!” “我脏?谁又干净,你这淫妇?还是邵湛邵太尉?”他淫笑着又去弄她樱唇,突地手一缩,叫道:“啊──!” 姽婳匆忙起身便跑,慌不择路,踉踉跄跄的向前冲去,心里只一个念头,万万不可被此人拿住。 袁冕大喝一声,道:“给我抓回来,要活的,不可伤其体肤。” 他的手汨汨的流着血水,虎口一排齿印,有两处险些咬穿,用袍带拭了,骂道:“贱人,今夜便有你好受的!” 此时叶府内也发现人不见了,手持灯笼火把乌泱泱奔出来二三十人,后面跟一银袍公子,俊美英姿,面带急色,袁冕扯唇蔑笑,道:“好三弟,真有本事,一个女人也能看丢了,是不是见苏氏美貌,半边身子都酥倒了?啊?这几日我给邵湛折腾的不安生,你到是快哉……”他把话一顿,见袁曦脸色不郁,又道:“不过这美人要跑,看来你也是没得人心啊。” 才说着,一干健壮男子便押了姽婳回来,按倒在地,袁曦上下打量,见完好无损,略松口气,叹道:“哎!苏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行了!这眉来眼去的给谁看啊?”袁冕居高临下,对姽婳道:“苏姑娘,今夜我便要试上一试,这让邵湛一家子不安生的美人儿,到底是怎么个妙,怎么个娇,怎么个叫人放不下……嘿嘿嘿……”他手一挥,对侍从道:“给我带下去!” 三皇子阻在身前,道:“二哥不可,苏氏还病着,恐难侍奉周全。” 袁冕根本听耳不闻,背着手跟上去,道:“真是个给骗的团团乱转的多情公子,美人计就是给你这种人中的,哼!” 姽婳被两个粗使的妇人拉住,推到一石池中洗刷肌肤,被按着喝了好几口池水,咳的七荤八素,站持不住,待回神已是身无寸缕,她们一个抓她胸乳,洗揉乳尖,一个把手直伸到私处搓弄,她又羞又愤,又骂又打,根本拿这两个装聋作哑的蠢妇没有办法,直折腾的气促膝软。 这两个妇人将她洗干净了,拿一红肚兜给她着了,莲足上套了红绣鞋,光裸着玉牝花唇,纤长双腿,观之肤白胜雪,艳而不俗,撩得人心痒痒难耐,架到袁冕房中,手脚分开绑住,用被盖好,才退了出去。 袁冕将手包好,又饮了杯参茶提神壮阳,从桌案上拿起一支竹箫,冷笑道:“苏氏美人,且看我手段,今夜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廿九回 三跪九叩讨姽婳 火烛玉萧弄佳人 且说邵湛接了二公子暮允的秘报,八百里快马直奔宏京城赶来,他心急如焚,先到宫里面见皇上,三跪九叩之后,忙不迭的道:“皇上,臣有一事要请皇上作主。” “爱卿免礼平身。” 袁皇见自己的能臣勇将凯旋归来,怎不高兴,当下道:“如今北疆已定,朕心甚安,此等大功,定要重重的赏赐于你,要封地?还是黄金佳人?爱卿只管提来。” 邵湛微一沈吟,再次撩袍要跪,袁皇亲自搀扶他起来,“爱卿啊,有话当说,不必再行大礼。” “谢皇上,但求皇上下道旨意,请贤妃娘娘放了我那可怜的弟媳,苏氏。” “哦?与贤妃有关?” “正是。” “爱卿啊,这事到奇了!贤妃好好的呆在宫里头,为什么要拿苏氏啊?”皇帝也是不解,但凡后宫命妇之事,应由地位最高的嫔妃打理,除非处置不公,一般他不会过问。 “皇上,事情是这样,那苏氏一个小姑娘,不满十四岁就成了寡妇,微臣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平日里便多为照顾,只我那拙荆王氏,心生悍妒,容不下一个区区弱小,趁我此次出征之际,一状告到娘娘那里,说苏氏狐媚惑人,淫乱邵府,把个莫须有的罪名强扣,这是天大的冤枉,还请皇上和娘娘明察。” “这有何难,既然是拿错了,叫贤妃放人便是。”皇上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爱卿啊,即是用兵遣将,上阵杀敌,也不见你这等严肃,这个苏氏,是何方神圣啊?” 邵湛“扑!”一声跪倒,脸色一正,道:“我兄弟为国捐躯,尸骨未寒,皇上也要与微臣玩笑么?” “好好好,不说、不说。”皇上一摆手,道:“来人啊,去唤贤妃见朕。” 贤妃听唤,心里着急,这苏姽婳她已找寻三日,未见踪影,正急得似热锅上的虫蚁,邵湛就进宫来闹,人是她大张旗鼓接走的,现在要如何交待? 匆匆整了妆容,来到宏新殿,给皇上叩了头,和邵太尉见了礼,惶惶不安的立到书案一旁。 袁皇道:“爱妃啊,苏氏现在何处?” 贤妃连忙跪倒,未语先泣,抽抽噎噎,道:“皇上,臣妾那日招了苏氏进宫问话,不料半路上被贼人劫走,如今下落不明……”说到这里,她溜眼看了一眼邵湛,与他刀锋一样的利眼一碰,声音立即细如蚊蚋,道:“……不知去向。” 袁皇把桌案一拍,怒道:“哪有这样的怪事,我这宏京城富庶安和,夜不闭户,这贼人出自哪座山啊?还不派兵给我去剿了!” 他这是给贤妃一个台阶下,夫妻一场,他怎么不明白,贤妃手里根本没拿着那苏氏。 “你也胡涂,来笼去脉不明,怎么偏听偏信,即便是要传,等邵太尉回京亦不为迟,如此乖张行事,酿成大祸,你还不认错么?” “臣亲知错,甘愿领罚。” 贤妃跪伏在地,暗自咬牙,她也不能白让袁冕摆了一道,如今两面讨不到便宜,白吃个哑巴亏,于是,她回去后提笔给邵湛写了张字条,叫宫人带出去,邵湛展开一看,正是一个“巍”字。 再来说袁冕,他拨开床账一看,那灯影摇曳之下,红菱被映掩之中,叫人酥心荡漾、小猫爪挠似的美人儿,正用一双溜波俏眼狠狠的瞪着他,点漆的瞳仁里燃着怒焰,美得惊人,直叹天下竟有这般女子,你看她乌云鬓,春山眉,芙蓉面、樱桃口,真无一处不巧,亦无一处不妙,手中的竹箫轻轻挑了一下她下颌,被她偏首一避,躲了开去。 “小美人儿,我的娇娇,看你往哪里逃……” 袁冕涎着脸淫笑,他伸手到被中,握住她一只小金莲,放在手里揉弄,但觉骨纤肤腻,叫人身子软倒半边,又顺着脚踝往上摸索,虽是隔着被儿,瞧不真切,那触感极是美妙,一双秀腿,浓纤合度,此时被两根绳子勒住,捆在床柱子上,不能合拢,真有说不出的撩人。 “你滚开!滚开!”姽婳蹬着腿,那绳子捆得甚是紧,一动这皮就像要磨穿了似的,绳子勒到肉里,针扎似的疼,那淫贼一双手正往她腿根游走,肆虐着她的雪肤,像爬虫一样的令人恶心。 “我不滚你又待如何?现在别说是我,就是贩夫走卒,一样能捧了你的臀乱耸乱肏一番,你只有叉开腿任奸的份,还能如何?” “淫贼,枉你生在皇家,一点皮脸都不顾及,实如猪狗!畜牲!” “骂得好啊。”袁冕低下头,在她秀眉间一吻,“今儿定要尝尝你这忠贞夫人的滋味,是怎么样个销魂,又是哪一番蚀骨,叫那邵湛老儿如此好找,这宏京,都要让他挖地三尺,整翻了天了,哼!” 姽婳动动唇,眼睫微垂,袁冕拍拍她俏脸儿,道:“别指望他能救你出去,这里隐蔽的很,谁也找不着,足让我们快活。”他握住她秀腮,往内一掐,强迫她张口交接,舌头抵入搅动,姽婳“嗯嗯”的一顿呜咽,被他又吸又吮,要吃人一般的吻法。 “好宝贝,可真甜……” 袁冕一手扳着小嘴儿亲吻,一手滑入被下摸索她的锁骨藕臂,只是那细滑的皮肤真太销魂了一些,掐住她嘴儿的手松开她腾出来,姽婳趁着他的舌头深顶之际,狠命的一咬── “哦──!”袁冕大叫起来,两手掐住姽婳的脖子,才将那鲜血直流的嘴巴脱出来,吐出一口血水,喷到地上,他竖眉立眼,凶相毕露,手里竹箫一扬,“啪”的一声,抽在她白莲花似的臂膀上,留下一道红痕,浮突肿起,姽婳痛得浑身一缩,就像被蜂蛰了一般。 “敬酒不吃吃罚酒?嗯?谁不知你是个祸乱邵府的狐!东西,装腔作势的小娼妇!找死!” 他把被儿一掀,露出她一身嫩豆腐似的娇肤,与大红肚兜相映成趣,再看细腰如柳,腹如白碧,两腿间那女儿私处,光滑紧凑,香馥馥,软绵绵,鼓蓬蓬,竟如一个在室的处子幼女,十分可爱。 袁冕把眼睛都看直了,姽婳羞愤的想要夹紧腿儿,只是无法,手脚都给绑住,穴户大开,叫那淫坯的一双色眼,饱览一室春色,连个躲避的去处,也遍寻不着。 “妙极、妙极!”袁冕迭声称好,把个竹箫的殷红穗子,在那花谷处刷动,游移,姽婳但觉又痒又辱,扭腰晃臀,挣动起来。 “好美的牝户,娇娇,你越躲,我看得越是清楚,等会弄得越是带劲儿,哈哈哈!” “畜牲!疯狗!” “小浪蹄子!我叫你骂我!”他一扬手,夹着风声的一箫又抽在她腿上,姽婳“啊──!”的痛叫。 袁冕解衣上床,道:“要不是看你生得美,早叫你身首异处。” 他把头埋在她的腿间,先在小腹上咬了两口,又拿来一只烛台,平放在她肚脐处,那倒扣莲花似的底坐,颤微微的似乎一触即倒,上面泪烛汪汪,灯火煋煋,袁冕又道:“不要乱动,要是烧着了, 烫着了,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他手执竹箫,用那穗子撩拔她的私处,在那花唇上打圈,用竹箫一头在挑开左右,在花蒂上轻刺,姽婳呼吸一促,他紧接着一手覆到她酥胸上,隔着兜衣揉动两个奶儿,这两厢夹击之下,姽婳身子不由得向上一顶,烛台一晃,一颗烛泪滴落,伴着她一声娇脆的痛叫,烫在皮肤上迅速凝固。 袁冕用小指甲把它揭起来,手一挥弹落,笑道:“好嫩的皮肉,都烫红了,可不要再动,小心要吃苦头的。” “下流!” “看你还骂不骂得出来!”袁冕一翻烛台,往她身上一浇。 “啊──!” 姽婳烫的一阵抽搐,秀眉深楚,银牙紧咬,面上一片痛苦之色,袁冕观之,更是色心狂发,淫兴勃勃,裤裆里一根阳物,胀大粗硕,铁一般火热坚硬,高高的支在腿间,他将那裤带一解,具肉扯出,放在手心里撸动,拆开一边绳结,握又她可怜可爱一只莲足,往上一掀一提,那玉户春光乍泄,两片花苞围着娇娇软软一处花蕊,粉白生香,恰是好看受用,就了口去吸,舔动花珠,勾缠肉缝,哪管她挣扎避闪,只一味强攻强吻,舌尖往那穴缝里顶入,舔得小牝湿答答的水光一片。 “淫贼,畜生!” “呵呵,畜生也好,淫贼也罢,如今都做得你的亲丈夫,肏肿你的淫穴,我的美人儿,好生受用一番吧。” 袁冕跪起身子,把个八寸多长阳具,顶在她的穴口,捻来弄去,左右摆晃,整治的不亦乐呼,口中连呼奇妙,道: “好妙穴,这光白无毛,紧窄香馥的,哪里像个妇人,到像是童女,有趣得之极,哈哈!” 说着,往手上啐了一口津唾,涂到阳具上,龟头一耸,顶开花唇,用力插去,姽婳只觉得下体一痛,木刺穿心一般,被他强闯而入,塞了个严严实实。 “啊……怪不得邵湛爱你……着实爽利的紧……”袁冕才插入一截,便爽得发疯,那小穴之紧妙实乃是生平仅见,阳物美得魂不附体,只一股子酥麻劲儿领着龟头往那桃榞深处捅去,他挺腰晃根,钳住她一只乱踢的秀腿,压到她胸前,姽婳一腿儿直,一腿曲,把那秀户穴口拉成一线,四周的薄皮紧紧绷着,中间那张小嘴儿被强行塞入一根大棒,青筋绕错,虎虎生威,吐不出来,只好困难的吞咽着。 袁冕乱捣乱晃,打桩一样往里插入,几下便弄到一半,姽婳花唇被他舔的水光一片,穴里却干涩难行,如今被他强行冲闯,顶开通道,只觉得的肚腹中一阵麻辣辣,火燎燎,生不如死。 “嗯……”她痛得闷哼一声。 他一口衔住肚兜下一只奶尖,又啃又咬,屁股稍稍后撤,和着穴口的唾液一滑,压住大腿用力一顶,“唧”的一声肉棒子又插入一段,眼见着就要尽根没脑,强占花谷。 第三十回 逞兽欲催花折柳 带兵将剿围山贼 「娇娇美人儿,只管瞪我,也阻不了我这根东西戳到你心窝子里去……哈哈。」 袁冕一阵淫笑,把她另一条腿也解了开来,手握着两只穿着红菱绣鞋、称得肤白似雪的小脚,更觉得是欲火焚身,下身用力一顶,早已连根进入,龟头杵到花心上重重一磨,姽婳绣眉一簇,疼不可言。 「啊……」 「小美人儿,可快活否?这根东西比起那邵伯瑞,又当如何?哪一根整治的你更爽利?」 「禽兽,淫贼!呸!」 「呵,淫贼,那邵湛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个占了你身子的老东西,许他肏你牝你,就不许我抽耸抽耸?」 袁冕手握着她的纤纤柳腰,低头轮流吸着两个嫣红的小乳珠,咂吮湿答答,下身把个八寸来长的鸡吧,用力捅进捅出,一口气玩了她上百抽,抽得姽婳又疼又酸,花心好似给杵捣烂了一般,一阵是哦揪楚。 「乖乖肉儿,这小花穴可真是忒紧,吸得我好难活动,真是妙啊!」 低头细观那花穴,正自含吞一根大物事,随着动作且慢且快,迎进吐出,渐渐出了些淫水,随着他的动作且慢且快让他抽耸的更加顺畅,每捅必然尽根,肏得「唧唧」做响。 袁冕见她一双流波俏儿眼,恨得是怒火中烧,偏偏又拿是狂猛的奸淫没彻,别提多得意,握着她的小脚连耸,龟头抵在花心处一阵旋磨,戳出许多淫水,更是羞愤难当,心道:这妇人不管多坚贞的性子,被男人干到了穴里,也就服了软,压在身下猛捣一阵,便全身棉花相似,着实可爱的紧。 干得爽利,喜不自胜,松了防范,竟将姽婳腕上的绳索解脱,还道:「我们到桌上弄来,更为快活。」 姽婳手一松,还能叫他如了愿?当下就抓了他两个血道子,袁冕本来官戴齐整,一副风流书生的模样,此时头巾散乱,满面鲜血,真个骇人,一时也起了急,一个巴掌抽在姽婳脸上,把她打晕过去。 「下作的小娼妇,给脸还不要,看不干烂你的骚穴!」 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可没闲着,把姽婳翻了个身,变成头朝下俯卧,反剪了一双玉手,把姽婳翻了个身,挺着大阳物从后面插入,尽力抽捣,包皮刮着嫩穴,两片娇娇弱弱小花唇给干翻入撅出,颤巍巍含着一条粗壮硕大、精筋盘错鸡吧。 「看服不服?让你泼辣,干死你,两片娇娇弱弱的小花唇给干的翻入撅出,入死你个小娼妇,万人骑的小婊子,不过有几分姿色,还来和爷使性子!」 一边骂一边干,鸡吧被里面层层迭迭的娇肉包裹的妥贴,龟头戳在软绵绵,娇嫩嫩花心儿上,似有小嘴在吸,又像有肉刺儿在扎,十分受用,手握着她一双圆乎乎粉嘟嘟翘臀,骑马一样的玩弄,肏得两片臀肉儿啪啪作响,阴囊一下下撞在其上,弄得肉瓣儿摇摇晃晃,凝脂一般。 这厢干得火热,直把姽婳往死里欺压,府外吵吵嚷嚷,也作一片沸腾,原邵湛骑着高头大马,亲点一百零八骑精兵声势浩大的前来讨人,袁皇说的明白,要派兵围剿「山贼」给爱臣一个交待,这府邸门匾上既然没写半个「袁」字,带兵搜一搜也是使得。 三皇子接到禀告,先是派了管家相迎,自己则急匆匆的往二哥这里来,门外把守的家丁不敢相拦,作个揖请他进去,吱呀呀的把门推开,里面黑黔黔的一片,耳畔只听得男人一片粗喘,还有「啪啪」肏捣之声,叫人脸红耳赤,他也是知人事的成年男子,当然知道姽婳正在承受什么,心下不由得又酸又涩。 「三弟前来观淫么?怎不知你有如此喜好?」 袁冕哈哈大笑,一挥手把烛火点上,那黄晕晕一点亮辉映着姽婳雪肤乌发,一张纤秀惊艳的小脸压在下面,男人那又黑又粗的阳物正在她下面进出,把入口处撑胀的裂痕般般,又是血水又是蜜水,十分淫艳.三皇子袁冕目瞪口呆,故然知道二哥本性暴虐,对妇人也不手软,这些年来,叫他玩残玩死的女人早都销声匿迹,只余一缕芳魂在人间飘荡,只盼着姽婳仙人之姿,多少得些个怜惜,若早知如此,就是拼了性命,也不让二哥近她的身前。 思及此,把拳头紧握,嗡声道:「二哥,如此佳人,当好好怜爱,怎好这样使蛮?」 袁冕坐起身,把奄奄一息的姽婳抱在怀里,描摩着她两个挺耸秀立乳尖儿,道:「以为没有好好待她?这婊子忒不知趣,把自己当仙女,摸不得碰不得不使强怎么亲近美人儿?」 三皇子一双眼睛殷殷切切,关怀着姽婳,唯恐她有闪失,又道:「看她已晕厥,不宜过度承欢,到不如改日,二哥再尽了兴弄她也不为迟。」 「三弟不知,这样更为有趣,又道:「看她已晕厥,好妙人儿,一碰她的身子,便知以前些许个莺莺燕燕的都不过粪土一般,哪有她这样的好货色?着实爽利快活的紧,一副妙穴又会吞又会夹,也难怪邵湛爱她,一回来就伸着手找我要人,嘿嘿,偏不给他,等我肏烂了弄够了,再着人给他抬回去吧。」 说到这,三皇子提起「现邵湛就在府外,看情形也有百来人之多,二哥快别再干这荒唐事,与我出府迎接,早些安置了忠贞夫人,才是是上策。」 「怎么?堂堂皇子,还怕他个区区武将不成?就是弄他的女人了,又能怎样?」 说着猛将鸡吧疾风聚雨一般的肏捣,还拉了三皇子的手来就姽婳的酥胸,笑道:「你也来摸摸这小娘子肤白肉细,可真销魂……」 三皇子一双手按在姽婳妙乳之上,只觉得滑滑嫩嫩如豆腐一般,两颗嫣红的小果子挺起,扣在他的掌心里,硬硬如小石子,两颗嫣红小果子挺起十分逗趣,磨得人心痒如蚁蚀,气血一阵翻滚,竟将胯下那头猛兽一叫而起,直愣愣的顶在裤子上。 袁冕一瞧,又哈哈大笑,袁晔窘迫难当,将将收回大手,垂立两侧。 「臊个什么劲儿,不就是比别人漂亮点嘛,鸡吧一插,还不都是给男人骑的女人。」 袁晔不敢苟同,道:「二哥你这是什么话,有失皇家体面。」 「兄弟,说些荤话又有何妨?」 袁冕又去抓她的手,放到两人结合之处,阳茎正一下下的干弄她的嫩穴,两片花唇绞得死紧,蜜汁汨汨而流,一片滑腻。 「你来摸摸看,这小娘紧也不紧?真是好东西,又嫩又软,还暖烘烘的醉人,就不信你对她没意意,还是早想着上她,偏偏要装成个正人君子,只能瞧着我干,哈哈!」 「二哥也忒没正经,那邵湛就在府外,还来与我玩笑。」 袁冕充耳不闻,只道:「抱着她。」 把鸡吧抽出来,让袁晔抱在怀里,拉起她一条腿又从前面耸入,龟头一冲入底,插入花心,一阵紧捣猛抽,袁晔抱着姽婳给哥哥奸淫,软玉温香的小身子煞可怜,袁冕把她两腿拉的大开,站着一顿激烈的肏干,大汗淋漓而下,好不快活,只觉嫩肉儿包夹的紧实,一吸一拉龟眼儿酥麻,战兢兢几个耸插,撞得袁晔差点站不住身子,才知二哥已经泄洪在姽婳身子里。 管家推说皇子们不在府里,可邵湛接得贤妃给的密报,哪会有错,当下不信,带着几个亲信,往里就闯,皇子的侍卫拔刀阻拦,可哪里是邵湛对手,一时间万夫莫开,洪水一样节节败退,往里就邵湛威风八面,手持宝剑,一步步杀将进府。 只见,影壁后面空无一人,游廊林园也静谧森森,看来家丁侍卫都到前面来了,这内院里到无人把守,邵湛带着人且行且走,四下里张望,这时听得耳畔一人调笑道:「邵将军好大威风,连皇子也不放在眼里,您这是找谁啊?」 邵湛定晴一瞧,二皇子袁冕袍带松散,似是刚起身,头发只在脑后松松一挽,状态随意。 将军剑入鞘,上前施以一礼,道:「臣不敢。」 袁冕打鼻孔里「哼」一声。 「怎么着,找弟媳妇找到我这里来了?」 「皇子所有不知,今晨邵湛接到密报说山贼曾在此地出没,微臣一来是探寻弟妹,二来也是保护殿下。」 「哦?保护?」 袁冕把手一指,问道:「那依你看这山贼就在这府里喽?」 邵湛斟酌道:「臣虽惶恐惊扰了殿下,今晨邵湛接到密报说山贼曾在此地出没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么说,不让你搜一搜,不肯罢休了?」 袁冕凤眼一挑,邵湛这时再观其面,只见几道血痕,殷红点点,似是妇人抓出来一般,心下疑惑,隐隐的恼怒──莫不是姽婳已遭了不测? 袁冕面上冷笑,把手一挥,「即如此,将军请便。」 邵湛又施个礼,对手下道:「皇子既然给咱们行了方便,就四下里都好好找一找,可别让这伙猖狂山贼,有机会惊扰了殿下。」 众手下得了令下去,就四下里都好好找一找,不多时纷纷来报,邵湛面色越发凝重,袁冕挑着眼儿看,微露讽刺,笑道:「怎么,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搜,山贼莫不是得了什么准信儿,先大将军一步,藏匿起来了?」 邵湛哪里是寻什么山贼,来找姽婳回去,皇子这般态度,料是也是不肯给,但是怪就怪在,这人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猛然间,想起一个人来,抬首就问:「微臣敢问二皇子,三皇子现在何处?」 「哦,原来你不是来找我……」 袁冕把折扇一打,悠哉悠哉的扇起凉风,道:「这个么……」 「怎样?」 二皇子呵呵一乐,道:「我可就不知道了。」 第三十一回 策骏马佳人在怀 玉生香梦回祖宅 与此同时,三皇子袁曦用抖蓬裹了姽婳,由一个提着宫灯的家仆引着,巧穿秘道而行,往南北方向出口便是五峰山下,那里已经备好了快马干粮,正等着他们。 姽婳的身子酸软无力,袁冕给她下的药劲儿还未过去,只得窝在袁曦怀里,三皇子一路行来,虽说是后有追兵,却也不勉心猿意马,怀里佳人,柔若无骨,轻飘飘的仅盈一抱,秀美的头颅依在他的怀里,一双羽睫微微颤抖盖在眼帘上,怀里佳人,好个招人怜爱,看着看着,便成了痴迷。 俯低了头,将唇印在她微显冰凉的颊上,正欲吻住那嫣红绯色的樱唇,她身子一缩,躲了开去,袁曦低低的一叹,自是愿难为她,当下作罢,胸中不由得羡慕起皇兄子巍那无法无天的作派起来。 「三殿下,耽误不得,快请上马。」 一个仆人半跪起身子,袁曦点了点头,踏在他背上,抱着姽婳一跃而上,两人由六名骑兵护送着,快马加鞭的逃出五峰山。 姽婳在马背上一颠一晃,胃中一阵子翻江倒海,手抵着男人的胸膛,细弱道:「放我下去。」 袁曦耳旁风声喇喇,伴着清脆规律的马蹄声,根本没听清她所言为何,又将脸孔凑近些,问道:「苏姑娘,说什么?」 「把我放下……」 袁曦道:「这怎使得,此处穷山恶水,险峻荒凉,莫说一个女子,便是男子,也万不能独自成行。」 姽婳摇摇头,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吐出来。 「苏姑娘,身子不适吗?」 袁曦也顾不上被吐的一身污秽,忙放马慢跑,低声关问,又怕勒得她难受,不敢紧抱,姽婳吐了干净,人也清醒有力些,此时挣扎扭动,竟然被她翻下马背,袁曦大吃一惊,回头看,她已卷着抖蓬撞在一块石头上。 一勒缰绳,跳下来,几步跑到姽婳身边,抱起来一看,额角处一片血迹,人已晕厥,「苏姑娘──!」 抱着姽婳晃了晃,仿佛听道她微弱的呻吟。 「三殿下,此处透着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是速速赶路,到了前面,找个镇子歇下,再给苏姑娘请个郎中,仔细瞧瞧。」 一个侍卫道。 袁曦想想也,又探了探姽婳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一息尚存,还有希望。 姽婳沉沉的陷入一个怪异的梦里,怎么也醒不过来,她梦到儿时,那种在府里的几棵梨树,花开时,雪一般的白,香气怡人,一个长衫儒雅的男子牵着她的手,笑道:「婳儿,等你长成大姑娘了,一定像这梨花一般温婉可人,风姿楚楚,将来不知要有多少男子,急不可待的要踏破你我苏家的门坎。」 小姽婳一知半解,只是抿着小嘴儿偷笑,紧紧握着男子的大手,幸福的像只飞鸟,轻灵灵的一双美眸,眨啊眨,不知怎地,就到了出事的那一天。 那时,她正在府里弹筝,为出征的亲人祈福,筝声时而大气磅礴,似千军横扫,万马奔腾;时而婉转低喃,似情话绵绵,殷殷嘱托,她弹得投入,连贴身服侍的丫环几时跑进来也未有察觉。 「小姐,不好了,将军出事了,宏景的邵伯瑞杀过渡口了,老天无眼,国主昏庸,不但要杀良将,还要献成投降哪!」 「什么?」 筝弦断,丈夫热血洒边疆,珠泪流,弱女孤身报家仇。 梦里,一双温柔干燥的大手抚过她的额角,替她拭去虚汗,还端了热气腾腾药汁小口小口的吹凉了送进她嘴里,她皱着眉呻吟痛楚,拍着她的背细语轻哄,渐渐地,她平静下来,眉心放松,渐渐地,将小脸埋到他的手掌心里睡去。 「袁公子,尊夫人身子弱,受了些风寒,又碰到了头,故而昏迷多日,叫人按着这方子调养,不日将醒,不妨大碍。」 袁曦连忙道谢,此时听郎中微微「咦」了一声。 「怎么,有什么不好么?」 「怪哉,方才探夫人脉相,断是虚症,现观其色,又为实症,这虚虚实实,到真叫人迷惑。」 「唉呀!」 袁曦突然想起什么,也不避嫌,忙翻起姽婳衣袖,露出一断藕臂,那隐隐约约的红色腺体,已经过了曲潭穴,正往清灵穴去呢。 「你给瞧瞧,这可是她中了毒吗?」 郎中俯低身子辨认,摇头道:「这不像是中毒,到像是盅症。」 「盅?」 「哎呀,这……公子啊,老身医术浅薄,这个病症平生未见,还请另寻高明。」 说着,这郎中就要收拾东西告退,几个侍从横眉相拦,吓得他动也不敢动,只一味瞧着三皇子。 袁曦低叹一声,摆手放他走。 姽婳这时又呓语起来,头上发着虚汗,整个人香香儒儒又软软的一团,双颊似火,人面桃花,病是病着,但无损其颜色,怕是任人见了,都要酥倒半边的娇弱,使女递来拧好的布巾,袁曦细心的给她敷在额角,侍从等看三殿下累了,连忙退至屋外。 「林飞。」 一挥手落下账帘,扬声唤人。 一名锦衣侍卫闪身进来,跪倒行礼。 「殿下!」 「你轻功好,你人也机敏,帮我去办件事……邵府里,有一只八宝攒金盒,苏姑娘的东西,里面的丹丸可救她性命,此一去,务必取一颗回来,否则提头来见。」 这名叫林飞的侍卫不敢马虎,抱拳得令。 袁曦摘下自己一块玉佩,金黄的穗子一看便知那是皇家的东西,递给林飞,道:「拿着它,要是需要银俩人手,也有个方便。」 林飞得了吩咐下去,姽婳发着高热身子凑上来,缠着丝滑衣襟贪凉,她不自知得将螓首依偎在他的颈侧,短促的呼吸吹得酥麻一片,袁曦压住邪念,把她推远些,用被子盖好,自己躺在床沿,伸长手拍着她背哄着,哪知这姑娘全不似平日冷淡,嘤咛一声又贴过来,手臂横过他的胸膛,那中衣本来就堪堪欲坠,这一动,更是把罩住酥胸兜衣透出一角,雪白粉莹压不住的影影绰绰,勾得人心痒痒的闹腾,袁曦的喉结上下滚动,慌忙收拾心神,把投怀送抱的佳人推回去。 虽然喜欢她,但是也不屑做这种趁火打劫小人,更不齿皇兄的行径,只一条,他不愿意放她走。 「子政……」 她迷迷糊糊的呓语,袁曦俯过来倾听,她正好拉住他的衣襟一角,一个收拴不住跌在她身上,那香香馥馥的软腻,就像磁石一样把人吸住,三皇子晔着了迷似的贴着唇去就她,姽婳像只小猫似的乖顺,分了唇与他相接,这一幕旖旎正好圆他平日的想头,哪里还能抗拒,含住她两片娇唇吸吮不说,更把舌头伸进她小嘴里搅动,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勾勾缠缠的你追我躲,姽婳两条悄生生、白嫩嫩的藕臂缠住他厚实雄健的虎背,引得男人更加疯狂,寻着她尖尖秀秀的小下巴吻下去,啃咬着锁骨,喃喃低唤:「婳儿……婳儿……」 「政……」 「嗯?说什么?」 「嗯……」 「婳儿?」 「热……好热……」 她小手一抓,中衣的结子彻底散开,袁曦目瞪口呆,这大红的肚兜正是袁冕的喜好,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专挑男人情欲,小小的一块绸布,根本掩不住春色,姽婳打从破了身,两团浑圆一日比一日渐长,如今已不似女童般平扁,而是小山巍峨,亭亭秀秀待人掬捧。 「嗯……疼……」 姽婳秀眉一簇,又是喊疼,袁曦忙问哪里疼,哪知她握住他伸过来安抚她的大掌,就这样牵着他覆在胸口上,那滑滑嫩嫩豆腐一样的触感,虽然隔着兜衣,也足以轰炸得男人粉碎。 真当他是柳下惠吗? 「也罢,娶你就是……」 袁曦叹一声,大手去解她兜衣的结子,让布料一点一点滑落,露出雪白的两团,又腻又软,握在手心里刚满一捧,顶端颤颤巍巍的两颗嫣红葡萄,正勾魂一般挺立着,袁曦一口含住,又甜又鲜,舌尖绕着乳晕,爱不释口,咂咂的吮吸起来。 姽婳手抵着他的胸膛,皱着眉头,欲拒还迎一般,低低的吟了声,「啊……疼……」 男子吸奶一般的含咂,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换到另一边吸弄,一手揉着这边,问道:「这样好点没?嗯?」 「啊……」 姽婳紧接着又哼唧一声,袁曦当她默认,又去解她裙裤小衣,光溜溜扒了个干净,只见女子私处,丰隆圆润,粉滑生香,一条细缝,粉嫩嘟嘟的招人怜爱,且无半丝毛发掩映,竟比女童一般无二,三皇子从未侍弄过女人,打从第一个通房侍女起,便是女人小心伺候,他也安然享乐,后又娶了一位侧妃,哪管她身份高贵,于房事也按部照搬,抽插一通了事,可见姽婳如此美好,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轻轻摩挲那处细滑,但觉如丝如缎,鼻端相凑,恍惚着竟有着淡淡香气,似兰似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便收势不住,一下下舔弄起来,舌尖分开花唇,一通的舔舐,还伸到细缝里去抽弄,姽婳夹着腿儿反抗,解开裤带笑道:「苏姑娘,现在才推开,不嫌太晚了么?」 虽不耻趁人之危,但胯下那根粗物,已是等候多时,箭在弦上,哪肯不发?搓了搓红紫胀肿顶端,那龟头大如鸭蛋,棒身青筋暴跳,提着姽婳两条雪白的小腿儿分开,低身抵凑,握着大龟头,往那刚刚舔的湿濡一片的花谷一杵一挺,「唧」一声,插进半根,袁曦只觉是灵魂出窍一般的爽利,里面紧窒非常,包握的妥贴,酥酥麻麻的醉人,先在浅处抽动,待蜜水汨汨而流,才将阳具狠抽紧送,插到深处,撞上那花心儿…… 「凤……钦?」 「谁?」 袁曦大汗淋淋的肏弄,抽插的一片声响,那花唇才被袁冕采过,还有些肿,这时吞了他的进去,胀胀的翻起,嫣红嫣红的充着血,已是吃不消。 第三十二回 呷酸醋春意无边 遣能将盗丹取药 「啊……」 苏美人儿又是长出一声呻吟,好像催命符似的勾着男人魂儿。 「婳儿,你说什么,嗯?」 袁曦一边扒了中衣,与她赤裸相贴,强壮胸膛贴着细腻的胸乳,正徒自抓摸亵玩的得意,一边吻着她的下颌曲线,慢慢的蜿蜒向上,然后猛地含住她耳垂,同时下腹狠狠的一击,龟头撞穿子宫,姽婳的秀眉弯簇起来。 「逸真,轻些……」 这一回袁曦离得近,听个真切,一个醋缸立时就打翻在地,提起姽婳双足,折到胸际,狂兴大发,疾风骤雨的一顿整治,与她赤裸相贴,抽耸不迭,猛插乱顶,再看姽婳,两颊生嫣,更称得面若桃李,愈加标致。 「小妖精,我是你的子晔,子晔!」 抱着她腻白的秀肩动作,那物事在她体内抽耸的正是极乐,阴囊一悠一荡的撞上花唇,两相交会处,淫水泗流,「啪啪」之声不绝。 「暮……允……」 「子晔!子晔!」 袁曦气极,一口咬在她颈窝处,额上青筋直跳,心道:这几个都是奸夫不成? 「啊……疼……」 「婳儿,子晔……」 「呜……」 「乖……子晔」一再重复自己的名讳,自盼她能上了心。 袁曦哄着宠着,在她唇上辗转,与她赤裸相贴,把她半抱起来冲刺,姽婳的身子一荡一荡的耸动,那根粗胀乌紫阳物捣蒜一般的抽捣,青纱账里一片春色,雕花木床让男人干弄的吱吱作响,身下的女子直道比妖孽之媚还胜上三分,也不必她滴滴娇语,更不必她婉转承欢,只压在这样一具身子上动作,看那张倾国倾城的俏模样,就没有几个男人能招架得了,更何况她一双金莲,珠鲜玉润,春笋一般的嫩,此时勾在他的背上……但觉着酥麻痒酸,百十种滋味汇聚到龟眼处,阳精势如泄洪一般,锐不可挡,大脑一片的空明,接着一声大吼后,男人像大山一般岿然倒塌,喘着粗气压覆在她身上。 「来人!」 唤了丫头,打了清水给两人净身,这村镇里的小姑娘,为着伺候皇亲,挑得都是没经过人事儿,哪见得了这种场面?那男人的阳物就大咧咧的摆着,龟头粗的有小孩拳头大,一见就羞得头的不敢抬,就知道一味端着铜盆傻杵着,袁曦也不说什么,自己动手拭净了就让人下去。 苏美人尚且病着,这半夜三更里头就不能省心省事了,她一时发汗蹬被,一时又打摆子似的哆嗦抽搐,把个养尊处优的三皇子折腾的就没合眼,一会坐起身抱着她拍拍背哄着,一会躺着搂在怀里捂着,与她赤裸相贴,布巾不知换了多少条,灯盏也是点着了灭,灭了又点,一个时辰也没消停。 直到雄鸡唱晓,天光微明,袁曦这才得了空睡下,也只数迷迷糊糊眯着,手圈在姽婳腰上,不管她怎么折腾人,到是怜爱的紧,没半刻不耐。 约摸半个时辰的光景,闭着眼手再一探,却扑了个空,吓得人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嘴里慌张叫着:「婳儿!」 猛张眼一看,姽婳正在床尾坐着,身子缩成一个小点,亵裤和兜衣都穿在身上,中衣披着,不多不少露着些雪肤,再称着一头乌缎一般青丝,不必作态,已有万种风情。 「醒了?」 心下一片踏实,中衣披着,欢喜的坐起来了,用手探了探她额,好像烧也退了些,问道:「头还疼吗?」 她额角有一小块伤,昨天撞在石头上破了点皮,拭了血迹到不是多严重,淡淡的有些粉红。 姽婳闻言,又往里缩了缩,抬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道:「你是谁?」 三皇子张口结舌,半夜里还再想,要是姽婳醒来,发现两人夫妻一般亲昵,同床共枕,首尾相接,怕数要恼,还在盘算怎么着解释才合情理,却不成想,她到像不认得的一般反应。 「婳儿?不认识窝了?」 小心心翼翼的观其颜色,然后缓慢试探道:「我是……子晔。」 「子、晔?」 她夹着谨慎的打量,小动物一样转转眼珠,偏头想了想,然后又痛苦得低下头去,痛吟出声:「啊……疼……」 「哪里疼?」 凑上来,想帮她看看,姽婳惊得一缩,推拒道:「别过来!」 「好好,不过去,婳儿不怕,乖!」 「别过来!」 「好好,不过去,推拒道:「别过来!」 「好好别怕,不会伤你,婳儿乖!」 袁曦伸着两手安抚,然后焦急一边唤人来更衣净脸,一边着人给姽婳再请个郎中医治。 稍等三刻,上门不郎中,到个道士,穿着一身灰布道袍,高挽着发髻,由侍卫领了进来,跪倒施礼。 袁曦问:「怎么找个道士来?哪里会医人?」 算命还差不多。 侍卫回道:「公子,昨天那个郎中说到邻镇里看诊去了,现已经着人去请,这位道士也懂些药里医术,苏姑娘病的急,就想先请他给看一看。」 「小道不才,却也略通医理。」 道士说。 「嗯。」 袁曦点点头,想想也有理,这位道士也懂些药里医术,就把账帘一掀,道:「既如此,就繁劳了。」 「还不快去!」 侍卫催促道,道士赶紧迈前几步,就着晨光往账里一瞧……那宽绰的袖口处露出一段藕臂,赛雪压霜般的白,青丝掩映下,娇娇秀秀的一张俏脸,九天神女一般的容貌…… 「哎呀!」 大吼一声,好像活见了鬼一般,一个屁墩翻坐在地,侍卫看不过踢了他一脚,道:「慌什么!」 袁曦将眉簇起。 这时道士连连向姽婳作揖,间或还磕了两个头,「!」 作响,嘴里迭声说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 「谁?谁仙姑?」 姽婳也是惊慌,一双大眼向袁曦求救,显然这个道士吓坏了美人儿。 就闻,「!啷」一声脆响,众人听个真切,原来是皇子摔了茶碗,「!啷」一声脆响,指着侍卫,气道:「你们找的好郎中,岂不是个疯子,还不速速赶了出去?」 侍卫面上一滞,不敢有误,灰头土脸提着道士后领拿了出去,间歇还听道士几声「仙姑」什么,让袁曦好个恼怒,气道:「都是怎么办事?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们,连个事情也办不好!」 众人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皇子瞄了一圈,只不见一个顺眼,除了账子里坐着的美人,娇花照水,温婉如玉,不禁想道:说仙姑却也不差,这般样貌人品,可不就是快成仙了嘛? 这样一想,到也把气去个七八分,走上前来关问道:「都是底下人不会做事,可曾吓着了?」 姽婳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晌午刚过,昨天那个郎中就叫人生拉活拽请了回来,知道这行人必定出身不一般,也不敢怠慢了,诊了脉,看一看气色,又开了副安神的方子出来,道:「这位姑娘碰了头,记不起事,也是有的,调养些日子,要是仍未好转,那就再记不起来了,此事本不必强求,不如放宽心,态然而处。」 袁曦也想了半天,眉头皱了又松,琢磨着,姽婳就此忘了也好,以后专心跟着自己,岂不是求也求不来的美事? 他心里百转千回,外人全不知道,等拿好了主意,与一干人等交待清楚,便来问姽婳,道:「你再想想,可真是不记得了嘛?」 姽婳把俏脸一偏,佯怒道:「不记得就不记得,哪个骗?谁又稀罕骗?」 袁曦听她口气,便来问姽婳分明有几分撒娇意味,半嗔半恼,却不是真怒,心头上一喜,想:莫不是这大半天的相处,小女儿家也对窝有几分「郎情妾意」心思了? 再想想自己人物风流,却也有此可能。 又问道:「婳儿,先不要恼,且问,可知我是谁?」 姽婳面上腾起两团红晕,羞得快要滴出血来,蚊蚋般的小声嗫嚅道:「怎么清楚?不明不白……一醒来就瞧见了,好吓人!」 袁曦勾个笑容,俯身看她,她却只往里躲,侧转了身子不肯回,一副小女儿羞态,惹人怜惜,恨不能把她抱在怀里揉成了水儿才好。 他拉住青丝一缕,淡淡的清香滑过指尖,道:「哪有什么不明白?尽管问窝,你自家相公,还怕羞嘛?」 姽婳更是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拿眼瞧,嗔道:「……你混说!」 「哪一个骗。」 袁曦学着她的口气,好脾气的扳过姽婳的肩膀,笑意就快要从眼底漾出来,与她直视,「我们去年成的亲,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相公,同床共枕再合情理没有,一醒来瞧见窝有什么奇怪?」 「当真?」 她一双黑白分明眸子看着。 「再真也没有了。」 袁曦试探的包住她的小手,她缩了一下,但没有激烈拒绝,怕是已经信了。 又道:「你不记得了──这一次外出寻游,不小心跌下了马,把头碰了,所以记不起。」 「相……公?」 姽婳唤一声,他泪眼汪汪的道:「我害怕。」 她扑到他怀里瑟瑟发抖,袁曦拍着她的背,哄道:「婳儿不怕,有我呢,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她点点头,平复了半晌,然后又好奇道:「我叫婳儿?是不是名字里有个婳么?」 三皇子道:「你想问什么,我们慢慢说,先让相公亲一个。」 「唉……」 姽婳一声娇呼,袁曦把她一抱,胳膊紧紧的箍着她,爱不够似是厮磨,寻着她红菱角一般的小嘴儿吻下去,小人儿半推半就也就受了,哪管大白天,压在床上就是一翻云雨。 再说让袁曦派遣回宏京的林飞,却是个有头脑,想找个熟人引荐到邵府做个差事,家丁护院都好,等有了地利之便,再着手找三皇子要的丹丸。 也说是巧,虽然没寻着个差事,到听说了邵府一桩「奇」事,原来这邵府的四小姐紫嫣,不知吃了什么不净的东西,有人说他是中了「盅」,现在邵府,除了寻人就是求医,好个马翻人仰,连皇宫里御医都惊动了,乱成一团。 在林飞来说,这可是好事,正好找个医官,混充药童,遣进邵府里一探究竟。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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