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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欲界草根】1-10【作者:刘文正十】 由 d93lp0dls 于 2017-12-15 5:00 71.第071章 缘起 四个闺女,比着肚子,躺在院里席子上乘凉,懒懒的,话也不说。 卞文静和皇甫玉,虽然也想多吃,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大人不限制孩子吃肉,可毕竟不是自家,咋着,也忍着点,肚子,自然,没有撑的弯不下腰。要帮婶婶收拾,何妈妈撵她们出去,“好不容易来了,哪有劳动你们的道理?恁好看的花,俺还怕碰坏哪瓣哩。” 老四耳朵尖,听见妈妈这话,赶忙挺着肚子过来,“咋不夸我这花骨朵哩?” “懒鬼,俺有新闺女了,你这花骨朵不要哩。” “那我给哥哥,我有新哥哥——哩——”过去,骑着哥哥肚子,猛一想,不对,自己肚子尚且撑得慌,哥哥哩,别西瓜一样压破肚皮?赶紧后退,屁股沟被啥硌着,探手扒拉,一想,是哥哥尾巴,悄没声,塞自己小裤衩里。 爸爸躺在藤椅里,晕乎乎,喝的有点多,看天上星星,模糊一片,记忆,似乎回到了大学年代,不禁摇头晃脑,轻轻地吟诵: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老孔,多年了,你,你还记得?” “咋会忘了,那是咱们激情的岁月!” “十八年了——” “可不是,咱们的爱情结晶,大的,也十六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六,就这么荒芜……” 五个闺女,依偎一块,惆怅地,看着天;而大人的心事…… 老三等斜睨老四半天,只见老四捂着不动,心里以为日迷误了,还是咋的?拽拽老四,老四跟着就歪,忙肩膀顶住,放她席子上,原来是早美晕了! 老三不好像老四那样,无遮拦地骑着,别人以为小孩子淘气,能看得过去。早就打定主意,侧躺着,歪过弟弟鸡鸡,裙底露出自己见不得人的逼,屁股顶紧了,夹紧了,感受逼里紧剌剌地,撑的舒服,温温地,好像本来,就长在那里。 听着爸爸在那里念诗,老三眼圈红了,爸爸远离家乡,爷爷、奶奶,也有好几年没有见着。自从有了自己,一月给他们邮寄10元,渐渐减少到半年邮寄二十。有了老四,一年邮寄三十,都紧巴巴地。嗨,都是自己拖累哩! 尽管自己和老四,都是拾穿大姐、二姐衣服,新年总得添身新衣吧?妈妈又得及早赶活,熬夜给自己缝缀,一针针,一线线。 还有姐妹四个的鞋,单说纳鞋底,妈妈手,绳子勒,针子扎,就粗糙了,冬天要崩裂几处,胶布粘了,也不管用…… 要不是弟弟来了,家里哪有真正的欢乐、开心?都是苦涩哩! 卞文静她们歇凉不耐烦,催着回屋,老大和老二抬着老四妹,皇甫玉拽着弟弟裤衩腰,几个悄悄地,回屋热闹了。 第二天,何妈妈,还笑话她们,“年轻哩,就知道贪睡。睡哩,又不老实,折腾床铺“唧唧””响,莫不是婶婶没有管饱饭,老鼠磨牙哩? 卞文静赶紧说,“婶婶,吃肉多了,想的慌,怕是睡觉,还在撕扯肉干哩。” 孔叔叔、何妈妈呵呵笑着,先去吃饭。 皇甫玉后边,伸出大拇指,朝她晃,卞文静只管老着脸皮,和何婶婶闲扯皮,应付过去…… 亏得婶婶没有把新乖乖,和她们扯一块! 二哥吃晌午饭,说起队里几个头头,商议的结果:二哥负责,将队里怀药加工,出去联系供销社,负责卖出去。有了钱,再办加工作坊,卖膏药,卖膏药有了钱,买机器卖丸药。 这样农产品加工,卖药人说三道四。稳! 刘作伐插嘴,“稳,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要和供销社、医药公司,搞好关系。听孔叔叔他们说,经销渠道,国家管的严格,该拿点花生啥土产哩,不要抠门。” “咱泥腿子,哪有恁多心眼哩?中哩,你再和人家套套近乎,看还有啥咱注意地方,免得断了希望哩。” “中哩,得空弟弟就问问。大地方人,知道的,就多。” 72.第072章 结缘 半小时,刘作伐已经走到武陟和温县交界。偶然能看见路上,晚收工的庄家人,扛着农具,散散懒懒,踢踢踏踏回来。按照家传的做法,一月至少一次,行走三百里,在长走、急走中,检验每个子弟练习的状况。 生产队和自家种地时候不一样了。那时检验的是八百里,现在生产队控制严格,每天出工,不能随便耽误白天下地生产,即使雨天,也有学习文化、扫盲之类,点名啦,记工啦,人没在,家人都要说个小鸡叨米,有点不清楚,不然,就会怀疑哩。 所以,家里改了规矩,六个小时,三百里,是出师标志。之外,就可以随便了。 刘作伐年龄段,是十个小时,下午五点出发,黎明前回来。四个方向,自己选择。刘作伐选了西方,到洛阳,折回来,正好三百。 刘作伐傍晚出发,夏天,白天长,家里出来,是八点。溜达着出了村,远处、近处,还有干活的人。 刘作伐眼微闭着,身上幅度尽量减少,步不大,频率高,等天黑透,到了温县西,孟县南庄,此时除了虫儿啼鸣,就是一片微微风声,星星闪烁,悬浮悬晃。 靠着一棵大树,检查自己内息、脉息,调理平稳,走了一趟拳脚,活动活动全身。走路时,基本保持一个姿势,两个半小时下来,自然难受。 筋脉舒畅了,又吐故纳新,循环一周,汗迹收了,吞咽三十六下唾液。啥也不让吃喝,腹内多少有点意见,不是? 既然路上没有了别人,刘作伐拽开脚步,大步流星,追风逐电,放开心识,尽速前行,尽情体味气息的开、合、出、入、聚、散、化,血液的动静、虚实、屈伸、升降,外界的寂寞与能动、隐秘与灵性、阔达与纤细,呼吸变得悠长、绵延,脚步变得轻无,凭着眯缝眼的朦胧,顺着蜿蜒、起伏的路面,无声无息,无动无止…… 有平地,有丘陵,有沟壑,有……山岚习习,鼻子嗅到百里外,潮湿、阴冷,在四下弥散。 前边,有山突兀,在路左侧十五里样子。水稻田,青青绿绿,鸣蛙时有,田的尽头,就是伯父、堂哥他们说的太行王屋了。 刘作伐停下,循着潮气,深呼浅吸,减少内府渐渐升起的灼热感。毕竟这样的演练速度,是第一次,有些吃不消。 清凉气息,随着体内慢慢推移,疲劳引起的内部损伤,得到暂时缓解。 刘作伐这回,改作快慢结合,交叉进行。转眼,到了济源边缘,山峦渐渐多起来,地势,也愈来愈崎岖。不过,空气确实越来越清新,虽然走了半个时辰,内脏反而没有什么不适哩。 再前行十分钟,山峦尽去,平原浮现。路边一片郁郁葱葱柏树林,普遮视线,坟堆森森。刘作伐停下,顺着裤衩腿,顺出鸡鸡尿尿。 “阿嚏——”柏树根跳起个活物,“好水!” 刘作伐正沉浸尿尿的快活,不防出这意外,剩余尿底,差点憋回去。 闻言,知是人,抖抖鸡鸡,接着尿。一道白线,弧状抛出,那个活人,一个铁板桥折腰,将尿接住,“咕呱”咽下。 刘作伐且不走了,静静看着。 “呼——”那人地上旋起来,站稳。“谢你娃!” 刘作伐听出苍老来,看那旋起的腰劲,不想老人。抱抱拳。 “娃娃,嗯,好娃娃。老夫喝了你的还阳尿,又可多活十年。哈哈,老夫今年几何?” “听您笑声苍苍凉凉,中气上足、中弱、下颤,俺见识少,您老要在一百一十岁往上。” “好,好,不枉老夫在此等候三夜。老夫品童子功尿味,里边阳气略少,阴气偏重,是不是近五天,行功有滞涨感触?哈哈,娃娃,你能送给老夫十年活头,老夫生平不肯白沾光,也回送娃娃三个好处。哈哈,没有白等!” “一是,娃娃修炼的,和我们掘金校尉干的勾当,和阴物打交道,需要娴熟‘憋气’功,有想通之处;二是,我半辈子积攒下的墓葬物,大半送给你;三是……” “老人家,做人不可贪心。咱们萍水相逢,您老送的,就够了。” “好好好,对吾脾气。来——” 说是老夫,走起路来,刘作伐勉强跟定。 穿云流水,高高低低,跑了二十里山路,到了峭壁连连,三绕两折返,抓着一根藤条,脚蹬石壁,悠悠荡过去,落在对面。 刘作伐学着,也荡过去,星光下,只是陡峭石柱,如男人阳物。 “这里,四面飞鸟难临,走兽不到,是老夫家,经营二十五代之地。前面积存,老夫一百岁整,大半送给一个至阳之人,他帮老夫渡过一劫。这些年,老夫手懒了些,挖出东西不好卖,也贱。看来,我们这行当,还有几十年苦熬。老夫多出这十年寿命,打算出国享受去。要么,小友和老夫一块,不至老年孤单?” “谢了老人家,人各有志。” “好啊。老夫挖坟一辈子,终于干净地洗手不干,也是你娃娃成全呢。老夫祖辈,没有好死下场,只有老夫,脱去轮回,也算为祖辈了结此愿,做了孝事!”跪下,朝石柱下方一个凹龛磕头。 磕一下,跪的地方,移动开半尺,磕三下,尺半见方洞口露出。 “来,娃娃先下,还是老夫先下?” “咱们都不要下。” “哦——” “后面,有人跟上来了四个到六个。他们带有铁家伙。” 老人跪下磕头,磕三下,口又合上。“娃娃,记着,磕头力气,一百斤样子。你走,这儿,老夫解决!” “老人家,趁他们未到,您走!” “小友,老……” “别忘了,您已经转送给俺啦!” “好,后会有期。”老人一个鹰展翅,抓着藤条,沿着柱后,不见了。 刘作伐将石缝挂着的藤条缠腰上,脚点石柱,荡回去,三不知,伏在峭壁入口。 刘作伐暗自心想,整天学些祖传,到底实用不?心里一直没底。正好,借这个机会,试一试。大不了,趁黑,溜走,应该没有问题。 73.第073章 恶缘 “呼哧,呼哧……”其中,有三个,喘气较大,两个,不大喘气,五个人。 两个不大呼哧的在前边,后边三个,偶尔叮当磕碰石壁声。近了,进来,刘作伐手中匕首过去,一手接住,“呼嗒—” “咋哩七叔?”脚下一麻,另一只腿不当家,整个人,一顿,掉下去“啊——”头滚到另一边,和下边分开下山。 “嘟……嘟嘟……” 冲锋枪声音。 火花四溅。 两道白影过去,“突突突突……”天上两道红线,下面两个身影坠下,好似在吊着灯笼玩。 “嘟…娘啊救命——呃——”晕了。人却上去了。 等醒来,知道自己还活着,大喜,就想起来,想扣枪……哪知,啥都动不了,除了,除了——嘴! “说,你们一家,干啥来?” “干啥?追踪曹家丞。” “为啥?” “嗨,都说了吧。俺家为这事,大小,送死十九口了,俺们是最后一批人熬死人了!曹家丞世代掘墓,俺们家本是五十二年前,和他家,联手做。洛阳周围,挖了不下三十座大墓。本来东西卖过的,四成归俺家,剩下的大件、珍贵物件,还有一座皇陵陪葬,双方藏在一座古墓里,他爷骗了俺家,东西早偷走不说,趁俺爷、叔,进里察看,中了机关,九口,只有俺大伯,吃死人肉,找着老洞,逃出半条性命。这五十二年,追杀掉他家四口人,都是守家娘们,他们男的,大多死到坟墓里,也算报应。男丁只有曹家丞,俺们千辛万苦,觅他三十二年!好了,俺们四家,就俺一个了,利索点,栽在你小孩手里,还有啥说!” 五十年恩怨。刘作伐指头一点百会,并入真气。只有死人,对自己来说,是最安全的。 这片悬崖,轻易不会别人进来,否则,所谓曹家丞老手们,不会选在这地方。 啧啧,这把冲锋枪,正经美国老货哩。看来,他们所说不假。不过,也不能不防,后面,他们埋伏人没有?真正的老手,不会鸡蛋放在一个箩筐,而不留后手。 枪声,传的够远。不过,他们目的,应该在曹家丞,不是自己这个新面孔。 还有,曹家丞到底走了没有? 刘作伐静静地伏着不动,尽量调动全身神经,远处、近处,反复听、察。 曹家丞走的三个方向,没有传来声响,除了夜霾中的自然响声。 五个人,来的方向,没有额外需要注意的响声。 天,快要亮哩。指针,到了三点半! 刘作伐掰掉一块大石头,轻推,“卡啦啦——咣——轰隆隆——” 眼看,耳听,神识感应,四周静静的。 刘作伐不动了。 但是,传来几个石子,滑落的响声,左前方,山壁,一个半旧黑布鞋尖。 鞋尖慢慢前探,露出半条腿。 刘作伐抬起冲锋枪,孔星瞄着大概是胸部方向。 约莫十分钟,头过来察看,很机警的眼! 半个身子侧过来,刘作伐扣动扳机,三发子弹,“品”字形出去,鲜红印在峭壁上。 刘作伐盯着黑影,枪口不动,头偏右,一颗子弹,擦着枪口下方过来,刘作伐左手,再补三发,一线过去,黑影已经掉下去。 再砸两块石头,一块撞在峭壁,一块落在下去的黑影上。 刘作伐沿着峭壁,下去,验尸。 先追着黑影,脖子上补刀,没有血流。身旁一杆长枪,刘作伐在自家地窖见过,M1,枪托被锯短了而已。自己还没有练哩。 手指修长,胳膊粗壮,要不是自己占着好地形,没有慌张,即使自己离开这地方,也有可能被追杀。 峭壁谷底,四个尸体,身上搜出五沓10块纸币,六个玉佛,两个金环,贴身还有四个小布袋,三个圆珠,四把手枪;他们的M1式冲锋枪,已经摔坏。 顺便确认,那个老人,附近并没有发现啥痕迹,或许,真的走了。 峭壁上 ,还有一个,挂那么高,容易被别人看见。勉强搜身,鞋帮有“索索”,连鞋先装在包里。身上有两个纸张不一的封面印着“活期存折”,不知是干啥用,先收着。 其它杂物,体力不支,能装的,收着。 拽下悬尸,贴着峭壁下来,就着泉水洗手,把六人包裹里吃的东西,拿出来,闻着没有腐败怪味的,留下,其余,都放到石隙里。 吃饱、喝足,晒着日头,歇息够了,回忆起老人说的话,翻出送的纸片,乱七八糟十来张,繁体字小楷,幸亏自己常看古医书,看了两张,挖掘墓穴的文字为主,每次下盗洞,都要摩挲大椎穴,壮阳防墓道阴气。 水盆里练习憋气,次数多了,加上内息换气,能在墓下坚持五十余息…… 轻功……意思不大。 现在路上,不大现实。自己还没有被日头晒着练过功,正好试一试,一边双手倒扣大椎穴,一边后背晒着运息。 74.第074章 善缘 金色阳光,发射出束束光芒,天红云,满天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水,喷薄而出,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刘作伐感受到,这样练功,明显同自己平时练的,决不一样。平时是全身心地,这时只对一个穴位,加上日光,那种明亮,会让人觉得心里没有阴影。内心失落时,也会因此变得平静,感受到阳光的温煦;心情愉悦时,也会因此变得更加雀跃,想去拥抱阳光,融进阳光。在阳光中行走,慢慢感受阳光的温度,让思绪飘飞。 体内气息,分外活跃。一股股阳刚热量,顺着穴位揉、捏、点、刺,在经脉中流淌,滋养着丹田里红、绿小球,跳跳跃跃,原来的滞涨,一点点消去。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刘作伐沉息一个时辰,到树荫下歇息半个小时。哦了,啃几口干粮。盗墓们的生活,自然不会贫瘠,仅仅干肉制品,就有十三样口味。其它秘制的物品,刘作伐也叫不上名字。 后半晌,刘作伐默记着路线,移出山外,金光耀眼太阳落山了,它那分外的强光从树梢头喷射出来,将白云染成血色,将青山染成血色桃红色。刘作伐抓紧最后一个机会,继续沉息,似乎腹部,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丹田变成了紫色,紫色上面,仿佛燃起大火。 你闻到了阳光的香味了吗?阳光无痕,掬水留香。阳光把它的香气蕴蓄在泉水里,掬起一捧清泉送入嘴里,就能带来满口甜香。阳光把它的香气氤氲在花瓣上,摇曳的花儿送来缕缕芳香。阳光把它的香气储藏在土地里,风儿送来新翻的泥土气息。 刘作伐懒洋洋,暖洋洋,太阳,红红的光烘托着,那温柔,那和煦,抚摸你,熨帖你,像年轻的娘的手,遍布身子,刘作伐沉浸在,一片热气环抱之中,徐徐升腾…… 凉凉地,刘作伐清醒过来,伸个舒适的懒腰,看看表,已是七点半。山边,还是凉爽的早啊。 刘作伐溜溜达达,走回去。零零散散的人,各自走自己的路。偶然有人诧异。路边这孩子,不过,看样子不是流浪孩,也就懒得上前询问。 回去的路,熟悉了。走过去,路边有生命的痕迹,身上的气息,就感触分外亲热,田里的苗芽芽一样,总想挥着她纤纤玉手,扭着她柔柔的腰肢。 或快或慢,四个钟头,刘作伐赶了回去。看看时候还早,回家找父母或老爷,都会耽误他们休息,就先拐到胡巧凤家去。 在熟悉灶房洗刷了,刘作伐打开包,取出一沓钱,放到胡巧凤枕头边。 看她还沉沉睡着,挪开腿缝,摩挲几下熟悉的高高鼓鼓馒头,绒绒毛,“沙沙”地响。撬开近处茂林间,小笋露出头,嘴尖皮厚腹中空,挤开前荫欲遮天。忽地大风起,可笑那出林的竹笋,折了身躯,断了头,破土之时雾沓浓,思云问月念晴空。闻风向往婀娜趣,沐雨追求矗立雄。奋臂拔节喷茂密,抒肢探叶汇葱茏。丹青墨客频挥笔,握手松梅入画丛。 鸡鸡出出入入,刘作伐顿觉心也悦悦,情也欢欢,白天沉息大椎穴,效果立马显现:铮骨逼中立,巍巍品自高。腹怀乾坤气,迎春剑出鞘。虚怀韧骨不折腰,拔节出土素行徳。况味世间正年少,奋马扬蹄自激励,孤生两腿间,有此凌云气。原有的滞涨,汩汩滔滔,不再有半点迟滞。 胡巧凤正自好睡,忽觉逼里,痒痒挠挠纷纷,略一品味,知道是弟弟长枪在阵,彻底苏醒,遂也欢然入怀,搂紧弟弟屁股,彻底夹紧,两向磨蹭,彻底投入里边,腿翘,头依,奶子顶,几般功夫上去,不仅没有陷敌于阵,反而自己道路崎岖,泥泞不堪,娇喘吁吁,香气扑扑,奶疼腰酸,逼眼也酥酥,“弟弟哎呦啊——弟弟,亲弟弟,哎弟弟呀啊弟弟——哎呀哎呀哎呀啊————亲亲——”仰倒投降! “弟弟,弟弟……” 刘作伐温柔地停下,搂住脖子,张嘴亲口,“姐姐哩,姐姐,俺在这儿哩。” “弟弟,今夜来晚,不是有啥事?” “这不,俺好好在日哩。” “这,俺就放心了哩。”俩奶紧紧地贴着,人,安适地在怀里,静静地享受着弟弟的温情,深深地记忆着,弟弟那硬硬、长长的东西,怎样在婆娑地舞动…… 四更时分,刘作伐到家,爹见了,孩子走路稳当,放心了,“啥意外,来晚了一天?” 刘作伐把身后包,松开,递给爹,二哥旁边接了,回屋,点上棉籽油灯。 “平常年月,这是?” 刘作伐看爹,不大吃惊,估计爹见过,最起码是类似货色。“碰见盗墓人争斗……”一五一十说了。 “嗨,这还是你祖爷他们遇到过。开封西北角,十五里,八卦村,是世代靠着盗墓为生。洛阳,你有两个爷,一个姑姥爷。祖爷去找他们,也曾遇到,拾几包墓物。现在你遇到了,虽然他们说,几十年不会走运,那就收敛些。他们功夫,不在手脚上,侥幸你活下来了!” “爹,俺就是想试探试探,练的咋样哩。” “咋样?孤身入险地,最是不应该。逞能哩,耍强哩?万一有个丁点闪失,爹娘还活不活了?哥哥们该咋想哩?就不要说家里老少痛苦了!” “爹,俺觉得老五对哩。俺们只是练,练,除了和野兽简单对阵,啥也不知道哩,十六年哩。弟弟虽然有莽撞成分在里头,这样见识机会,不可求哩爹——” “你不看你弟弟才几岁?八个大人环伺,那是闹着玩哩!” 二哥过去,一把抱起弟弟,“俺这弟弟,比他哥们强!” “爹,当时是夜黑,峭壁多,俺人小,容易躲藏哩。不然,孩也不敢贸然行事。谢爹哩,孩儿不争气,让爹操心了。” “唉,爹这些年,也是白活哩。你老二说你没用上,爹用上哩?命啊,命。咱祖上学这些,本是应付动荡哩,迫不得已保命哩。咱们练,主要是健德、健体哩。可不是耍枪弄棒岁月了!” “记住了爹。” “走,咱们去你们老爷那儿,看看这事,咋着结果哩。” 75.第075章 了缘 老爷刘时习喜上眉梢听完了,哈哈大笑一阵,拍着孙儿,“中,中哩,真豪杰!大丈夫活着,就是敢作敢当,勇作勇当哩!中哩孙儿。”老汉抱起孙儿,扔向半空,接住了,轻轻放下。“好!是咱刘家好子孙哩。不过,孙呀,你这事,做的,可够玄乎!” “老爷,咋说哩?” “当年,说是当年,也有三十四五年了,是吧,他老奶?” “俺刚进你家门第二年,花骨朵个人,现在都老杂皮哩。” “你祖爷领着五祖奶奶,几个老爷,爷们,九个人,打死六个日本兵,八个皇协军,那是咱称呼他们‘灰皮儿’。四个也是盗墓的,留下三个帆布袋,归咱了。” “那是咱们家,第一次打埋伏。前后三拨,你祖爷坐镇,过了把小瘾。”四老奶,脸色红润,半是自豪,半是惆怅。 回想当年,四老奶感叹,“毛主席打了一辈子,没有受过枪伤。咱们家,也是神了,子孙四代,也算打了大小几十次,也没有受伤哩。” “黄河滩那次,日本鬼子装死,差点要命哩。” “天神保佑着,他祖爷运气罩着,咱们虚惊一场哩。” “天快亮了,孩们该忙哩。这回啊,咱们也历练下,窝屈了十来年了,都松动松动筋骨。要不是咱没落下,孩们就吃大亏了。老五,你家老五立功了,你这当爹是就先分派,三辆自行车收拾利索,老五孙,你那儿有一辆也骑着,咱去十三个人。近处接应的,老五、老四,你两个老奶,能出门哩?” “俺上山都不怕,出个门,就崴脚哩!” “你们出去三十里接应。带四个娘们,咱娘们会本事的,少哩。其余,老五,你看着。一次把东西运回来。宽余点想,那么个能人,攒存的,肯定不少,咱不能对不起人家。头阵里,别忘了俺这个老货!” “爹,看您说的!” “比起五孙儿,可不,就成不中用的棺材瓤哩!” 刘作伐回去吃俩馍,喝碗汤,自行车交给二哥,说好傍晚见面地方,出去找严霞光。 院门还没开哩,刘作伐看看,只有对面门口厕所里有人,抬脚跳进去。严霞光家正房,灯影闪烁,听出她娘咕哝啥哩,就托开东屋门,随手合上。 严霞光搂着枕头,还在好睡。 刘作伐捏捏她奶头,“嗯嗯,嗯嗯——”迷迷糊糊,只是耸胯。 刘作伐脱她裤头,摸摸,缝隙腻腻的,一点也不干涩,后边日进去了。 搂着俩奶,一个个地揉捏,“嗯嗯,嗯嗯呃呢……刘作伐……哥哥哩嗯嗯,嗯嗯……”手往下摸,里边的棍子,是有过的手感,放心按住了出出入入,猛撅屁股,“嗯嗯哼哼……”迎合着后边的偷袭。 “小霞,你屋里进猫了?啥喵呜哩?” “嗯嗯,娘,俺伸嗯嗯懒腰嗯嗯哩——” “伸个懒腰,比唱的还好听?慢点伸,别把腰闪哩——” 严霞光撅着屁股不动,查着鸡鸡在逼里小声“咕唧,咕唧……”约莫娘走远了,猛撅几下,咬着枕巾,“哼,哼,哼,哼……”再也不动了。 刘作伐抽出被泡胀的热乎乎鸡鸡,亲了亲,严霞光嘴干张着,就是没有力气回应。 俞夏草家里,刘作伐还是头一次进去。三合院,东西草屋顶,上房是瓦铺的。 听听屋里呼吸声,刘作伐到了披厦。薄木板做的门,一托就开。床上是俩人呼吸,一高,一低。摸摸高的,发型是俞夏草,摸摸奶,奶上感觉,是俞夏草,下边啥也没有穿,刘作伐分开腿,搂住,兜起屁股,日进去,俞夏草也离开了床。 “呃——”俞夏草被里边捅进的硬棍硌醒,还以为是她二哥,拿手去推,“昨夜日过,大早起又胡闹哩!咦,刘作伐?” 感觉里边硬度、日劲、热量不一样,“真是你哩!”起劲掀腰簸屁股,三五下,攮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热,好像捅到喉咙眼一般,辣辣地,里边戳了个窟窿,流出一股热热来,“咦哟,哟咦哟哟——烂穿了,死死死——”逼皮剪刀一样,狠狠地剪下去! “嗳哟刘作伐哩,可解痒痒啦!”掏出刘作伐鸡鸡,拽到床边,“快日俺妹妹哩。昨儿俺哥要日,叫俺泼天骂了一顿。哪一天没看住,就白日哩。” 高低拽住,扯过她妹妹腿,蹭着缝,拿手,就往里塞,划拉得鸡鸡和腿缝,“跐溜跐溜”地响。 “你没和爹娘说起?” “爹娘是个明白人,就不会有俺这糊涂哥哥哩,天哩!”俞夏草发狠地划拉着,恨不得刘作伐鸡鸡挑走妹妹。 “疼,疼——”妹妹日醒啦。 “妹妹,看着哩,认准了,以后你逼,就是这个哥哥日哩知道不?” 刘作伐赶紧上去揉捏一番,妹妹才又睡下。 刘作伐安慰俞夏草几句,俞夏草朦朦地睡了,刘作伐出去。 牛得田好办,和她爹娘房间,隔的远。张眼看是弟弟在日着,睡的多半醒了,正是有力气时候,加上朦胧地日,心里欲望更强烈。于是,美滋滋地撩着屁股,大开大合,大声大气,大出大进;胸口俩球球,顶着刘作伐,好似穿梭在高山峡谷,又似大白鹅驮着,在半空洋洋地飞行。 “弟弟,弟弟哩,你咋有根恁贴心的鸡鸡哩……活像俺逼里有个人参娃娃,吃起来恁壮气哩。” 76.第076章 营缘 牛得田呼哧,呼哧扭着腰,晃荡那床,筛锣般——刚开始,“哐、哐、哐,咚、咚、咚,当,当,当……”,不紧不慢,悠悠地敲着,颇像懒驴拉磨。 渐渐地,押上韵辙,“咚咚锵锵,咚咚锵锵,咚咚锵锵……” 抽插得牛得田“咯咯,咯咯得咯咯……”笑,渐渐逼里滑腻异常,腰里发力,不禁云升凤舞,“大台……仓?嘟才台……仓仓……扑0 大0……龙咚大大大大……仓台才 0台仓……大扑台仓0……大台,仓嘟才台,仓台 才?台,仓 0,大台,仓才才才,才才 才才,才台 0,仓才仓才,顷仓仓,哆罗0 ——咚锵锵!” 不知是锣敲烂了咋的,反正床不晃荡了,只剩下人,在“呼哧……嗯哼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恩呢嗯……呼哧呼哧呼哧呼哧——”说话声了。 牛得田最喜欢刘作伐接着在她身上扎实地冲呀、刺呀,所以虽然瘫软如泥,还是眉眼欢喜地,瞧着弟弟。看着弟弟脸色平静,滴汗没出,活似学校老墙上,画的,塑的彩色人物,自己也跟着,烟熏火燎,彷佛圣达了不少…… 待牛得田勉强能动,搬过刘作伐手腕,凑近了,看清时针指着7点10分钟,知道爹娘早上下地回来,还有30分钟,距离自己和刘作伐上学,也有30分钟。撅着屁股起来,要去给刘作伐煮鸡蛋水,“弟弟哩,说是吃过了,咋着出恁大力,看亏了身子。” 拖着腿,掉着屁股,晃闪着奶,就要出去烧火。 刘作伐无奈,自己搀扶着她,去净了胯里黏糊东西,点着火,炖上水,五六七八把麦秸火,烧开了两碗水,打了两个鸡蛋,牛得田又打进去两个,给刘作伐碗里捞了仨,喂他吃了,自己陪吃一个。 然后,一个前边昂昂上学,一个痴痴看着背影,沿着这个路标,往前混学。 在夜色掩护下,寂静无人的山,寂静无人的路,毫无障碍,毫无波折地,刘作伐他们回来了。 路上设想,进入洞口,既然他们是盗墓为生,肯定也有各种防止别人盗掘他们宝物方法。结果,公鸡试了两个,依然活蹦乱跳,也没有传说中的“乱箭穿身”。反复试探,确实感到满没有埋伏机关,才小心提放着,搬出来。藏货用平时驮买箩筐用的驮架,自行车后座绑好了,带二百斤往上,轮胎气足了,一点问题也没有。何况是日本鬼子留下的加粗轮子? 三架装大的,沉的,刘作伐骑人家的永久,装些小、散、轻的。直到手电筒下,实在没有东西可装了,自行车先行,其余步行的,随后,迤逦回去。 到温县和孟县交界,有司马懿藏兵洞,从沁河口五龙口山黎明前拐进去,宽阔、阴凉,十来里长,轻易村人不进来。躲过白天,晚上再回家。 睡醒了,几个叔伯兄弟,逗着刘作伐,你来我往,拳脚交加,活动筋骨。 也有堂哥趁闲着,问刘作伐咋着和人家交手。 吃晌午饭时,大家嚼着刘作伐收来的肉干,奇怪比自家做的好,纷纷议论人家是咋做的,自己能不能熏制。 “拉倒吧。眼下吃的,大家伙还顾头不顾腚,谁有那家底,大量做干肉哩。” 大家伙掏出这次带着的手枪,比着拆卸、组装,瞄准诀窍,打猎趣味…… 正比划的起劲,忽然,刘作伐闻到股腥气味,忙翻着手电,拧亮了照看。 堂哥们见状,也停下嬉闹,找出其它手电筒,四下寻找。 洞里的石头千奇百怪,有的像财神手里拿着元宝,有的像瀑布飞流直下,有的像鸡腿真想咬一口……在地上,有许许多多的小石子,石子得形状不一,颜色也不一样。黑的白的,圆的方的每一块都不一样。 有的地段,石头上都“长”了许多毛毛糙糙的“小虫”,又像石头上长出了“小草”。又前行几十米,几朵“花”,它成簇的长在一起,花瓣十分的清晰,晶莹剔透,真像那一朵朵白色菊花! 恍然,三只怪形尖嘴东西入眼,老爷他们自然认得,是獾,虚惊一场。大家嬉笑着,放翻两只,吓跑一只作种,和它带的四个娃娃,免得断了根。 大致手里提了提,两只约莫有三十四五斤。就有人调侃,“谁不是腌肉哩,这不,倒有知心走兽成全,试验去?” 大家哈哈哈大笑。 傍黑保护色降临了,大家兴致高涨起来,收拾好,早已预备好的一切,上路,迎住接应的老奶她们,前后拉开,有警戒的,有押后的,有前边探路引开万一路人相遇的…… 平安无事地藏好物品。 几个暗自谋定主意,瞅机会,自己也要闯荡个意外! 但是,参与的人,没有几个,知道他们,几百里运回的东西,到底算个啥?值钱不值钱,也不大知道。热闹劲过去了,自己也就忘记了。年轻的人啊,心怀如艨艟,总是朝前走哩。 刘作伐前夜,自己拿回来的东西,留了一部分,埋在胡巧凤家北墙根乱砖头下,反复去掉痕迹,又恢复砖头乱状。 几个追踪别人的人,念念不忘地带着,肯定他们自己珍贵着。自己跟前,有了牵扯不断的人,总是开销要大些。既然这些,别人都不知道,干脆自己把秘密,装着吧。 集体运回来了,就是全家的了。刘作伐没有别的念头。 中午饭后,刘作伐在地窖里,研究了会冲锋枪。回忆自己开了六枪,第一次发射的三枪,最为关键,用的是连续点射。若是一梭子过去,对手高度紧张、警惕情形下,随便一跃,宁愿掉到悬崖下,也不会让自己子弹,挨到身子。“品”字形,就断了他尽可能的可能。看来,祖上这种特殊枪法,真是经过多次实战,摸索出来。 其它环形、平扫之类,就数这种,最合刘作伐心意:需要极短时间内,确定好,施展出来,不能超过三秒。 掂量掂量几种子弹,琢磨它们特点,应该使用的基本枪法,又空枪比划了会,上去,到前街。 温素青家,在十字街口。以前,家里有铺子,赌馆。赌馆败的早,也有的谣传,是见好就收,他们是头三家开设哩。后来,有烟馆,也是败的早,开了四年,就关门大吉。谣传说啥的都有,正兴盛哩,哪有土匪抢一次,就撑不住了? 都说她祖老爷,有三只眼,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边五百年知他。 到她爷爷主家,门口不见啥,高高影壁墙挡着哩。但后门,往来的生意人流水不断,做啥哩?外人也不清楚。反正土改,打死了,分掉大半家产,划分为富裕中农——西邻和她家世仇,临解放,爹赌钱、抽大烟,家产卖的精光,连老婆,也卖了仨!剩余孤单爷俩,阎王不收,翻身了,成赤贫户。这不,逮着机会咬人,硬生生,把她家,攀上富农,后来,有人说公道话,没有坐实,成了富裕中农。 敲门,有人开了,“你是小神手?俺们班,都认识你哩。”拉着他手,蹦蹦跳跳,进院里了。 77.第077章 生缘 “刘作伐,你咋来哩?”温素青穿着小衣小褂,提着脸盆,麦肤色,在日头下,棕色人种一般,这是近来学习地理课,班里同学对“农民”的别称。 “姐姐,俺领来哩。”二妹挺胸凸肚,给二姐个白眼。眼里只有外人,俺这立功的内人,却正眼也不瞧! 二姐不理会,上来拉着另一只手,刘作伐左右被牵着,一边劲大,一边想扯,走了两步,想扯的那一个,看清姐妹实际都是朝一个屋里走,欢然冲进去,连累她二姐,也不得不松开捂着的衣襟,两个被禁锢的脑壳壳,气红了,摇头晃脑想抗议:都是熟人,咋不叫俺们出来,打个招呼见个面,老习惯,摩挲摩挲,捏捏拽拽?俺也想快长个个哩! 二妹眼尖,瞧着二姐手在小神手胳膊下,自己只是拉手,忙也蹦上去,攀着小神手肩膀,更高哩! “二妹,你去大姐屋里,叫俺同学说说话哩。”二姐拿着发卡,背后捅捅妹妹,妹妹瞧了,满不情愿,“二姐你快些,俺还要问话哩。” “中哩中哩跟屁虫!” “俺不是。二姐在俺后边,才是跟屁虫。”嘴里嘟囔着,脚步远去了。 “俺家人多,别介意哩。”温素青脸庞绯红,汗珠珍珠似的,长满了脖子。关了门,过来给刘作伐去掉裤子,和自己的小衣,并排放好,蹲下来,看看那惹人思念的东西。 刘作伐不敢留恋,搂过温素青,轻柔照着嘴儿,温素青赶忙翘起腿,盘在刘作伐腰上,老猿挂印,花里藏枝,心里一下塞得满满当当,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温素青私心盼着的温雅,一下子布满心房。 温素青也怕二妹那个冒失鬼过来,拿出熟悉的玉女穿梭,按狗低头,拗步拉弓,度过逼里生涩,八云出岫,流水般上下颠簸屁股,把臂拦门横铁闩,不住气地攀崖附壁,胸前两个脑壳壳,跟着风摆荷叶,二珠戏龙…… “二姐姐,二姐姐,咋把门关了哩?二姐姐,干啥哩里面喘气,咱屋里还机器抽水唧唧响?” 温素青正顺风顺水登顶望崖,被妹妹这一闹,不上不下,憋的脸红筋头胀,出气不匀;逼里更是烟囱阴天进了倒灌风,邪火乱冒。 刘作伐觉察不对劲,睁开眼,停下自己练功,两个白蛇吐信,温素青“啊呀——”死死咬住嘴唇,逼里一阵翻江倒海,浑身抽了筋一样舒乏,心地坦荡! “二妹哩,就,就开哩别嚷嚷——嗯嗯——嗯嗯——” “俺才走出去一会,就把门关了,不叫俺住哩?”二妹嘟囔着,看着二姐软瘫瘫地坐在床沿,且不管,过去拽着小神手。 “你给俺看看,俺有毛病没有?”把手里的手,放到额上,两眼,巴巴地瞧着。 刘作伐只好装模作样,摸摸额头,把把脉搏,现在小孩子,谁能没点啥毛病? “妹妹,你肚子里有虫,俺……” “哥哥,你喊俺‘妹妹’,好哩,可好哩,俺有个小哥哥哩!” 得了,光顾着高兴了。 刘作伐解开紧握着的手,“俺给你揉揉肚子,驱驱虫,回头吃苦药哩。” “刺啦——”妹妹脱掉裤子,“跐溜”,跐溜到脚脖。 “小神手,好好给俺神神哩——俺不怕苦。” 二姐看了,这妮子,恁……看看自己,比妹妹好不到哪儿,自己是找上门叫神手日哩。 刘作伐在肚脐周围,揉了几下,弯腰给新妹妹提上裤子,新妹妹一把搂住,“神手再揉揉哩,好好舒服哩。” 那可不是,热气灌输里边,暖和肚子,当然舒服。 “多了,虫子舒服了,喝药,它们也不出来哩。” “不出来,就不出来,俺也没有看见它们,不怕!” 得,上瘾哩!刘作伐只好隔着裤腰,又摩挲几下。小妮子靠在怀里,哼哼地学她二姐,“嗯嗯……嗯嗯……” “该上学了。”二姐喘息匀了,起来揽过扭屁股嗯嗯的妹子,妹子不情不愿地离开,“小神手,俺想摸摸哩,找你哩哥哥——” 刘作伐开了两味药,交代温素青给二妹熬了喝。又开了三味药,调理她和妹子身子。营养不良,肌力欠缺哩。 悄悄塞给温素青十块钱,温素青趁她二妹不注意,脸颊上啄了口,自己的脸,倒累出羞赧来,红晕一坨。 出了门,前后分开,温素青和二妹走前边,刘作伐后边无事人一样跟着溜达…… 下午,刘作伐见了个来看治的,三十三四年纪,脉象虚无缥缈,心跳忽有忽无,眼珠青白不定,白天病格奄奄,任啥活,做不成。可是,晚上如狼似虎,自己婆娘日的干枯如柴。村里几个骚娘们不忿,晚上钻到他家,试用一次,哭嗲喊娘,捂着破逼,再也不肯涉险。 有次地里干活,娘们扯皮,骂开了,赌咒,“有本事,你上回黑钟馗床。”几个互相证实,自己有过那么一次。鸡鸡日内,柴火棍般,半宿不停。日时候,干巴巴,木刀剌肉…… 村人悄悄传说,这人是鬼神附体! 可惜,那些能调兵遣将捉神钳鬼的跳大神、一贯道、和尚道士,都消亡无影无踪,传说对不对,也没有敢于跳出来,扬名立万! 刘作伐摸来摸去,琢磨不透,经脉位置都正常,循环上,也大致正常,没有啥玄虚哩。 尤其主要穴位,没有啥稀奇古怪。 静静的,十分钟过去,同学们狐疑地上课去,以前可没有见过神手失手哩,这回难住了? 直到二十五分钟过去,刘作伐才摸出点门道,奇经八脉没有问题,下半肢脉息滞涨中,有一处虚盛? 捋起裤腿,顺脉静查,出在太冲。 外观看去,太冲也属于正常,没啥不对劲。指心轻触,却有些突出,绿豆大的凸点,正好顶着。 刘作伐借了门岗师傅一瓶盖酒,指头蘸了,沿着周围按揉,发热了,力量加大,脚面渐红,再斜着发过去真气,凸点能移开一线。反复揉搓,发力,再输入一点真气,凸点挪开一毫半。 “回去留心五天,看症状轻点没有。若是有转机,你们再来啊。”刘作伐和三十三四岁男人他爹交代,老人一张脸,苦的,赛黑桃核皮皮了! 78.第078章 营缘 下午放学,刘作伐去公社,给孔叔叔做最后一次正位。十五天过去,孔叔叔面色红润,腰板挺直,再也没有哼哼唧唧难受。 屠书记那儿,还得几次,毕竟年纪大了,也不知收敛房事。 和屠书记告辞,直接出了公社大院,直走,拐了一个弯,进了孔叔叔家。 老四一进门,照例扑进哥哥怀里,上下搓揉,翻腾,猴够了,才想起正事,低头瞧了,三姐又占了位置,“唧唧啹啹”,自己撅着屁股,在“啹啹”地高兴哩。 这姐姐! 老四嘴,有点拴驴子,撅嘴,红红两瓣柱子。 刘作伐觉得对不起哩,自己只有一根鸡鸡,碰到这场合,难分配着哩。 只好搂了过来,张嘴咂摸。 老四初始啃住,满嘴乱跑,口水乱流,随着哥哥舌头吸唆,随着团团转圈,开始感觉:这也是好玩事哩。 端正了脖子,两手搂住哥哥的头,舌头上上下下,贴着、缠着哥哥舌头,轮子转轴一样,一股股迷恋,一股股迷醉,渐渐袭来。胯夹着,逼皮蹭着哥哥肚皮,忽上忽下地磨啊,蹭啊,痒痒也随着磨,蹭,一点点有屁股,升到后脊梁,后脑勺,忽然,脑壳壳开窍了似的,麻酥酥,麻酥酥,麻酥酥涌动起来,老四越发迷恋,迷醉地,紧紧地夹着哥哥,随风飘啊飘,随着日头,摇啊摇…… 刘作伐把老四、老三,放到床上,俩人红扑扑着脸,猫一样地睡着,逼眼,还在翕翕地蠕动。 刘作伐出去,舀来水,将俩人胯处洗净,红红白白,鲜艳的花儿一般,不禁暗叹,老天爷巧夺天工,造化格外垂青自己! 正自感慨,听得外边叽叽呱呱,老大她们进来了。看见刘作伐在门口迎着,关了院门,老二边亲着弟弟,边去掉衣服,到了门口,已是净身人了,腻腻地搂着,回应着鸡鸡的进出。 每每这个时候,是老二最最欢悦的时候。她好像身处潺潺流水,静谧浓荫的树林,洋溢朦胧的笑声,密林深处一只洁白的天鹅,正快乐的在静穆的水边嬉戏,溅出的晶莹的水花,像珍珠,装扮着自己和弟弟,她们无忧无虑地,自由自在的,在水边,绿草边,相叠互依;还会拍打着修长的翅膀,飞上了只属于她们的五彩天幕…… 啊,在弟弟的浇灌下,当初她默默无闻,丑陋无比,带者一颗美丽的心来到了这片天地,娇小机灵,展开未成熟的翅膀,极力想飞的她,却未能如愿,胆怯的隐藏在陌生的角落。她渴望有能与天媲美的容貌,渴望有无与伦比的才华,渴望有一双轻灵的翅膀带着她征服她的世界。啊,是弟弟,是的,是弟弟,让她梦想的角落,充实着依依梦幻和现实! 真的,老二觉得自己真的在飞翔,自己骑着弟弟,或许,是弟弟背负着自己,扑打着翅膀,快日,快日哩!老二扑打着屁股,跷跷板一样,翘着屁股,使劲冲击,加紧冲进,恨不得真想摘一朵春天的阳光,制成书签,那么,每一天的阳光都可以夹在书缝里,都有灿烂在打开书本之时,可以有温暖入怀。 老大进来,看老二还在吭吭哧哧地使劲,两奶,桃子一样,半空上下,好似那耍杂技的,在抛着嬉耍。瞧着喜人,上去摩挲,手里硬铮铮,直欲挣脱,手忙脚乱地捉拿,老二却“黑哟哟……哎哟哦……”呻吟不觉、绵软下去。被小弟弟一脚,挑到床上,和老四、老三并头歇息去。 老大看了,喜欢得打跌,我这个弟弟,恁有本事,不光是鸡鸡上哩!喜滋滋地搂着弟弟,几下摩挲,几下“叽咕……叽咕……”,搬着弟弟,嘴对嘴地细细咂摸,爱意蜜蜜地流着,只嫌自己对弟弟不好,又搂着仰躺床上,拥着弟弟,在身上来回挤压,又怕骨头硌着弟弟,抬起头,奶子紧紧地托着弟弟胸口……忙来忙去,不防,一股热热热,痒痒痒,麻麻麻,热热热……自逼底升起,老大身子滚来滚去,把弟弟裹在身下,“啊……啊啊……啊啊啊……啊——”长大嘴,长喊短喘,挤压不停。 热热热劲下去了,痒痒痒下去了,麻麻麻残留着,老大只知脑子空空的,空空的…… 晚上吃饭时,孔叔叔和何妈妈说话,“这两天,县里宣传部门来,组织部人也来,以前不张视,黑不拢耸,我这个人,咋突然‘红’起来哩?” “猪头还有摆席面时候,你老孔业务没的说,保不成也有人留意你哩。” “不会,不会。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风哩。拿点酒,老孔现在是兆包,亏了咱乖乖给治好了。”滋味十足地品了酒。 吃喝好了,老实爬着,老四推着乖乖过来。 刘作伐给孔叔叔拿捏,并在腰眼、腰阳、气海、命门、肾俞封了多少不等真气,卞文静和皇甫玉进来,看见家人围观,静静在旁瞧着。 在孔叔叔身上,沿着督门脉络拍打一边,孔叔叔从沉睡中醒来,大大打了个哈欠,“好乖乖,你咋舍得把我从神仙那里拉回来哩,眼瞅着,酒菜……”哈喇子滴答,滴答……周围孩子“嘻嘻……咯咯咯咯……”乘机抬起刘作伐打夯哩,扔到席子上揉搓哩……轰轰闹着,爸妈不以为意,旁边跟着看孩子们热闹。 闹了两分钟,爸妈进屋歇息,屋外人,也出去洗刷了,七个人,轮流热闹不提。 且说卞文静,名字和人不照号,极是个好动、泼辣个女孩。见大家轮流两遍,那弟弟的鸡鸡,还是朝天椒一样杵着,认为是大家逼不济事,上去三五分钟,都软塌塌下了。 自己又上去坐稳,看着那鸡鸡朝后戳进去,软鞭子一般,戳得逼里,要多舒贴,就有多舒贴,美美地看着它,蚰蜒似的在里面蠕动。 79.第079章 加缘 虫鸣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先是听到蛐蛐“唧唧”地叫,尾音儿颤颤悠悠,像是它们的发声器官里,都含着一泡水。然后有一种虫子发出“滴溜溜”的声音,有节奏而且有起伏,像是有人故意在吹口哨;然后青蛙们便争先恐后,“咯咯……咯咯咯咯……”地加入了,响响亮亮,很有几分大大咧咧的味道,让人听着便联想到它,下颏正有汽球样的东西,一鼓一鼓,拼命发出“呱呱……咕咕……”。虫鸣,渐渐地,渐渐地响成一片,连成一片,营造出一种生机无限的氛围。 卞文静瞧着蜂蝶飞舞,粉蝶追戏,花中穿蝶,蜜蜂嗡嗡,蝈蝈弹唱,长脚蜘蛛,夜蛾旋灯,萤火闪闪,嘤嘤虫声,聒噪哩,蝉在知啦呜叫,花脚蚊子在哼哼,不知名的秋虫啾鸣 ……一切的一切,都在响,都在晃,都在动……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逼眼里,小弟弟的鸡鸡,象鼻子一样,卷来卷曲,卞文静陷入一片热火朝天的渺茫中…… 人世间,爱,永不过时,永不遭弃。但愿爱的力量,是无穷的,可以拯救自己迷茫暗淡的生活和心情,可以增添自己生命元素的诸多色彩,可以让自己天天的卑微,能有昂扬头颅的支柱。爱若在心,快乐和永久,就会相伴相随,时刻滋润。 就像头顶的灯泡,只要亮着,就会时刻给人光明,给人指路。 活着,就要接受生活给予的一切,公平的,扭曲的,耻辱的,苟且的……必须学会坚强,学会忍耐,学会变化,尽管耕耘不止,收获或许甚少,此愿望足矣! 不知什么时候,卞文静死猪般,在床上哼哼唧唧…… 第二天早起,小屋里,几个女娃,起床了,穿衣了,还懒洋洋地找弟弟淘气,不顾头发乱翘乱团;待洗净了脸,个个又焕发出青春的靓丽,洋溢着红润的色彩。 连何家妈妈看了,也扭着腰,对照墙头镜子,“自己也不老呀,咋和她们一块,凭空多了几岁哩?” 刘作伐和屠书记,一块坐吉普车进县城。 到了大路,司机老黄,把位子让开,徒弟上去,稳稳地发动,稳稳地行驶,屠书记惊奇,“会了?” “嘿嘿,书记哩,不是俺吹牛,再开两次,俺肚里牛黄都掏光了!” “哈哈,老黄,要么咱们说好。小刘开车,你去传达室。” “中哩哦,师傅给徒弟腾位子,心甘情愿。咱是武大郎比个子,自认哩。” 仨人说着闲话,老黄趁书记高兴,扭捏捏地说,“书记哩,您看俺小舅子,今年都二十二了,是不是在您跟前伺候着?” “哦,小伙子有啥本事?” “还不是跟俺学了三年,没出息!” “那样吧,咱们药材公司,要配个苏联嘎子,你让他去开吧。说好了,技术上,你可得把好关。咱们县,满共三辆哩。” “中哩,中哩。屠书记您该相信俺手艺哩……” “哈哈,相信你,还不如神手值得信哩。”屠书记满意地看看小神手:这孩子,真是神童? 到了县委大院,屠书记去开会,老黄去和其他司机打屁,刘作伐过去等张书记。 通讯员领着,刚进去坐下,一个女的妖妖娆娆进来,“小彤啊,张书记呢?”眼珠子扫过沙发上坐着的刘作伐,刘作伐觉得,好似蜘蛛网一般。 “张书记在召开三级会哩麻机要员。” “那这是院里传说的神手呀?”白白嫩嫩手,伸过来,刘作伐迷惘,女的拉过手,“神手是天上人,不识我们土包子哩。”将人拉起来,胸前包子,扛住刘作伐。 “咱们握握同志手,俺小女子好粘粘神手福气……”扭头看通讯员出去,忙伸手探到神手胯里,吃了一惊,夹着的文件夹“啪”掉落地上,另一只手,就去揪裤子,忙忙地,又去掉自己裤子,屁股一扭,将神手压到沙发,长长的蛇儿,进了自己门里。 热剌剌地,差点把麻机要员麻倒,幸亏沙发扶手长了眼,撑住了腰,也幸亏麻机要员老到,赶紧扭住逼里柱子,又一股热麻,传到腰里,激动得抓准柱子,不住气地墩,只嫌瘾头,一浪高过一浪,屁股墩劲,一下紧似一下,四手,四脚,乱舞,乱抓,乱吃劲…… 一朵朵五彩缤纷的小花,白的像雪,红的似火,黄的赛金,粉的如霞……在寒风中翩翩起舞,冰心玉骨。细细一闻,一股股香气连绵迎面扑来,馨香阵阵,淡雅清新,顿时使人感到心旷神怡…… 麻机要员神驰魄荡,恍然跑了不止几千几万里路,麻达达地愣怔着,糊涂着,又忽然清醒过来,忙提自己裤腰,提了几提,湿湿嗒嗒,哩哩啦啦不止,勉强盖住羞于见人的前后东西。 听见走廊有人说话,顾不上别的,夹着湿湿的逼,就出门。走廊里,却没了人,一股热乎乎、黏糊糊,又冒出来,大大地岔着腿,闪进自己机要室。 勉强撑着,褪下衣裤,浓郁腥味,直呛鼻子,低头看了,咧嘴笑了:三十年老逼,可吃了一次大亏,本想老牛啃嫩草,尝个秋八月菱角,没想到,八十老娘倒绷孩,走眼了,遇到驴大个鸡鸡崽儿,一招就彻底降服了。哎呦,老底不知捣穿了没有?恁热辣辣地,痒酥酥地,吃了三十年陈酒一般,晕腾腾地。尽量掰开两片紫皮肉瞧,花心似乎捣服帖了,残枝败叶,再也不鲜艳了! 哧哧地笑了阵,水哗啦了几下,逼眼抹了几瓶糨糊哩,把水洗的浑浑浊浊,看看大红裤头湿透透地,外边罩裤子裆也湿湿,扔到水盆,懒怠动弹,坐到桌前,在满屋腥气里,酣酣地,爬那睡了…… 三个小时后,张书记进来,满脸疲惫,通讯员忙着端过洗脸水,递上毛巾,倒杯浓茶,点上烟,张书记接过喝了一大口,抽了一大口,才转过头,“小友,待会去地委,不耽误上学吧?” 不待刘作伐回答,又深深抽口烟,吐出来,“嗯,烟味恁怪?咋有股腥气?谁日来?” “没有啊。就这位小同学在哩。” “不对?”张书记深吸一口气,“是尿液味!” “也就麻机要员过来趟,别的女的没有进来哩……” “哈哈,她身上天生一股骚气,难怪你们小孩不知哩哈哈——” 见刘作伐几下,将自己一身疲劳解除了,舒展一下腰肢,“哈哈,享受了一回特权,仨小时报告,真淘神。中,神手,走,咱吃了饭,上地区给耿其昌书记瞧身子骨去!” 80.第080章 远缘 坐着鳖盖车,同样走土路,就是比青蛙车舒服,没有恁颠簸。 张书记上车,照例睡觉;刘作伐和组织部仝部长在后排,闭眼养神。 听出张书记睡着了,仝部长小声交代,“耿书记是老革命,毛主席保护的人,到那儿,不要乱说。过后,也不要给别人说这事,注意保密啊!” 盯住刘作伐,刘作伐只有点头。 半道,张书记被尿憋醒,停车,方便。路上没有闲人,都在远处地里干活,刘作伐听仝部长尿声淅沥,还没有张书记尿声飒飒,和自己听他说话、面色、面相、秃顶结合,心里大致有数。也不吭声,等他们都上来了,自己上去开车:这是自己和司机商量好了。 司机长时间坐着,腰肌、脖子,包括腿根,都有不便。刘作伐给他点了三处穴位,司机舒服,浑身骨头,都轻松了几斤,只想瞌睡。这时候有个枕头,自是满心情愿,和刘作伐换了位置。 张书记不动声色,仝部长自然声色不动,车稳当地开出了十来里,俩大人,才放心睡熟。 颠簸复颠簸,拐弯又拐弯,到了城边,刘作伐摇醒司机,换了,自己后边歇息。 穿过四条街,地委大院,在新乡市红旗街,几排平房,簇拥着三座两三层高的楼房,灰泥外墙,几排大树叶树,遮挡着,透出一股威势,令人敬畏。 里面出出入入的人,不分男女,干干净净,大多带着蓝色半截袖子,看了奇怪。 这儿人,比县里人,看着利索,清爽,更比村里,看着舒服。 刘作伐还在东张西望,司机过来喊,刘作伐跟着上楼,就收心,静心。耳边听着人们高兴地相互打招呼,不像村人见面说话,声音又哏,又都是日骂人,不带鸡鸡、逼话眼,不说话哩。满嘴文雅,尾声拖长,听着悦心。 上了三层,拐了五个弯,到第四个门口,不像别屋门口,都有牌子。入门地面红亮亮的,铺着木板,照人影儿。宽大书桌,要是做课桌,该多好哩。 书桌后面,坐着个魁梧的人,穿着发白的黄绿军衣,里面雪白衬衣,面孔微黄,眼袋子很大。 正和张书记寒暄。嗓门不小,就是有点喘。又进来三四个人,站到前边。 办公室里,争吵声大起来,耿书记拍桌,“坚决反对包产到户,你这样搞,是和毛主席唱对台戏!” “光搞地段责任制不行,必须搞联系产量的责任。不然,农民兄弟就会糊弄人,定量定产,农民沾光哩!” 拍桌子换成踩凳子,“如果包产到户就到‘三八线’那边去了,都单干去了,和解放前有啥差别?咱们的人民公社,还要不要?” 张书记看到屋里火药味挺浓,就朝刘作伐摆摆手,刘作伐顺墙出去。几个大人,接着吵…… 刘作伐站在走廊,看窗外风景。 临楼,几排高大的阔叶树,绿莹莹,将西边的日头,遮挡成晶莹的明绿。刘作伐猛然想起,自己留下的盗墓东西里,就有两个玻璃球,特别像眼前这种透亮的绿,看着,就令人心里悸动。 树叶边缘,有毛茸茸的茸毛,好像女孩脸颊边沿的汗毛,散发着妩媚的青春气息。刘作伐继续将眼前的绿,和自己气海中,浮现的绿林叠加,联系,却被满眼的明亮隔绝。 隔过树之间空隙,两只麻雀,一前一后,逆着阳光飞翔,小小的身姿,勇猛,矫健,活像两架微型的飞机,在强劲的光色中,以不同的姿态,上下翻滚。饱满的胸脯,高高挺起,柔轻的羽毛,旋转飞扬。灵巧,矫健,隐隐约约,刘作伐感知了什么。 刘作伐琢磨着,姓麻的,坐着自己旋屁股时候,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郁郁丛林,摇曳茂盛,同时上气海也有清凉气运转,下气海遥相呼应,红、绿小球,欢然愉悦,鸡鸡也随着按节鼓动,鸡鸡头,有气流冒出,好像长高了。 路上,自己打坐,寻找这个感觉,却羚羊挂角,雪泥鸿爪,只剩下记忆的痕迹了。 “小朋友,你在等人?家里大人呢?”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 。刘作伐闻声,转头看,穿着草绿军装个女的,关心地盯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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