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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欲界草根】1-10【作者:刘文正十】 由 d93lp0dls 于 2017-12-15 5:00 141.第141章 番转 看姐姐那盈盈情义荡漾的眼珠,刘作伐默默平息了下激荡起来的气息,活动了一下手指,兜紧姐姐,运气吐息,凝神静虑,舞动鸡鸡,屁股开始轮番鼓动。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低叫。凑着中央圈儿套,套,套……,乐,了,乐……乐多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陈淑清一时如蹬天梯,云里雾里,不知岁月。 许为霞躺在热沙地上,舒服无比地伸了几个懒腰,好似将身上束缚,都撵到太平洋里哩。 正伸着的懒腰停顿了,顺着“唔唔——唔唔——”声音望去,被那场面震撼了: 那还是淑清姐姐吗?分明是个镶着金边的大白蝴蝶,迎空翩翩翻飞;又活似老太太手里的纺车,绕着旋轴,“嗡嗡”揉成棉线团;眨眼又变作面盆里的面团团,左右翻滚,来回搓捏……啊呀,娘哩,日逼能日成恁样? 许为霞张大嘴巴,惊讶了,又惊讶;震惊了,又震惊——原来弟弟前边日自己,都是照顾自己这个新新逼哩,难怪现在的旋轴,都比自己眼里钻的,粗又粗,壮又壮哩! 许为霞眼看,手比,忙不过来,不自不觉,人钻到弟弟胯下,看那红杠杠,在淑清姐姐逼眼,“吧唧,吧唧……”吧唧嘴巴。 树叶被日头照亮,仿佛也被照透。翠绿的光晕,在快速膨胀,开始跳荡,俨然一个被吹大的翠绿得开始缤纷起来的气球。风一直在吹,湿润而清凉,轻柔而酣畅。 许为霞跪的腿疼,瞪的眼疼,看的腰疼,还舍不得歇息下来。看那淑清姐的逼皮,红了变白,白了又热腾腾红亮,又白生生,舞动的速度,吧唧的次数,才慢下来哩。 好不容易巴望淑清姐姐被放在沙地,许为霞猫一样扑过去攥着冒着热气的棒棒,不顾弟弟弯着腰,转过来朝早已被弟弟捅大缝里塞,哎呀娘哩急死人哩,滑滑的,“咕咕唧唧”才卡个头! 许为霞屁股一撩一撩地,活似小猪找大猪配种,骑住淑清姐姐用过的擀面杖,咋着也吃不爽利,逼门口挤着,咋着也进不去,里边空落落地,想着大吃一场的心思,异常着急。 蹦了几蹦,“噗————”一股水挤出来,喷的两大腿根都是唾沫星般,不过许为霞的心,彻底满足了:哎呀娘哩,真是大闺女上轿,没见过啥世面哩。人家吃的酸白菜恁爽口,轮着自己,倒是隔着门缝瞧人哩! 低头看了,门口停着一段擀面杖:不过,这擀面杖,已经不是淑清姐姐用的那粗细了,而是擀饺子皮的小擀面杖了,支棱那逼口,青筋暴露,红紫频现,毛发倒竖。 这弟弟,恁不如人意哩! 骑着那小擀面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踮着脚尖,不敢落地。娘哩,俺屁股坐在枣刺堆上哩?恁不敢行动哩! 好在,许为霞忍耐了几忍耐,把那小擀面杖,又勒啃成筷子粗细,紧绷的屁股蛋,方有松弛的迹象,脚底板,也能平贴沙地了,急攮攮的心,松淡了些! 娘哩,敢情弟弟鸡鸡留情,变细不少,自己逼门,还是个鸡雏雏嘴哩! 当时心服口服逼服气,慢慢夹着,熟门熟路引导着,勉强又夹了几十夹,里面夹出一股热热的尿来,浇得逼口,抖抖索索,吐的面糊糊,一塌糊涂,地上都滴答白了,才“噗通”掉落地上。 停了两分钟,许为霞被清水洗得迷瞪过来,见是姐弟俩,都在为自己忙碌,大为感动,真是实诚人哩! 看着洗的干干净净的胯裆,除了缝隙,还显得红扑扑,八月蜜水桃一样,逼皮整个都干净了。许为霞试着站起来,红处倒也不恁疼,看来弟弟撞击时候,也留心哩。按照学校教的广播操,活动活动,能正常行动哩。 “弟弟,姐姐,俺该回家哩,姐姐不要埋怨俺淘气,耽误姐姐正事哩。” “妹妹说啥话。一家子人,说啥生分哩。” 刘作伐骑上车,带着俩人到了正路,许为霞说啥也不让送,“就到了村边,几步路,俺又不是泥捏的。”正正草帽,挡住艳光,拿捏着脚步,回走了。 陈淑清看她走了一段路,没有意外,招招手,和刘作伐上路。 十点半的时候,日头已经很毒辣了。大堤上,大多地段,一无遮拦,两边的树,听说多是清朝时候栽种哩。 柳树枝杈,干死的很多,另有新枝条,从旁蔓延。刘作伐带着陈淑清姐姐,蜿蜒前行,漫望两边荒芜的河滩,陈淑清颇为惋惜,“恁多荒草,随便种几粒种子,咋着不打二斗粮食哩?” “以前这荒凉,倒是救了不少拾荒人的命哩。前两年闹灾,俺也来捡拾过野果、菜、花生、雁子屎……” “可不是,要是有人把地种了,不能随便捡拾哩。”陈淑清听了,也有些惆怅,茫然看了,不再作声。斜斜地依偎着弟弟,把草帽挡住弟弟脊梁。日头光倒是不客气地,隔着衣服,直晒着自己鼓囊囊的奶子发热! 远处,近处,不断传来草丛里,野树上鸟哩,虫哩啼鸣声,加上自行车单调的轱辘声,这大堤上,可谓宁静了。 陈淑清心情好起来,自己单独和弟弟在车上,真像夫妻一家子哩!想得美美的,腰肢越发柔软地缠着弟弟小身板。反正路上很少见到人,就是见到了,谁认识自己哩?不怕丢人! 再偷偷地看扣子缝隙露出的奶子,头红红的,以后还得叫弟弟多吸唆吸唆哩,看把它们俩,吃的油光满面,挺挺鼓鼓,恁喜人哩。 自己美了会,掩盖上,日头恁不知羞,只管照的发亮,再映着弟弟,担忧弟弟皮肤晒黑哩。 正要靠着弟弟小眯眼一会,“姐姐哩,你稍等会,俺下去看看。” 刘作伐提着自行车,也没有让姐姐下来,提到老柳树树荫,轻轻挂着,把姐姐和自行车,藏到树冠里,扭身蜻蜓点水地,腾了出去。 陈淑清静静地不动,从林梢窥探着,不敢随意,怕坏了弟弟事。 刘作伐跳跃几十步,到了大堤另一面。刚才还有四里多路,他瞧着这儿吉普车行驶,歪歪扭扭,后来滑下大堤,不对劲着哩。 跃到堤边,车轮滑痕表明,车,撞下去了。 小心听听,跌落地方,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周围方圆,也没有人的脚步声。 瞅准吉普车大致歪倒方位,血腥气味十足。刘作伐提口真气,三个飞跃,落到吉普车上。顺着车窗瞧了,司机位置上死着人,后边啥也没有。 刘作伐看血迹凝固时候不长,自己也看见吉普车栽下,再翻蹬到树丫上眺望,四处荒野,既然敢于杀人,必定事先谋划过,向北,人烟稠密,地里干活的人多,也必定向南边逃匿。既然能坐得起车,这年月,除非是和“公家”沾边,私家哪能有车?公家的事,也不会为私做事,能达到杀人,必然牵扯到财务纠纷哩。 看来是谋财而害命 142.第142章 命转 财少,犯不着跑到这儿。那么携带就不方便,沙地行动也不方便。刘作伐没有望远镜,极目看了一会,不见方圆五六里有人。就跳下来,顺着凹下去的两行脚印追去。 前边有丛集的杂树林,沙滩起伏,带刺的草莲子密密麻麻,脚印在这里消失。 刘作伐小心了,伏地耳朵贴地,黄河水发出“哗啦——哗啦——”冲刷内堤声音;二十米外,有悉悉索索声响,不是老鼠撅洞刨食,那就必然是人了! 刘作伐也不能久等,左右附近没人,地上的草刺,自己也能克服,只不过,看鞋印,是俩大人,杀人的血迹溅出来的不多,也是老手做的活计哩! 刘作伐按照祖爷他们传下来的特务活动方式,匍匐,滚动,迂回,跳跃,看准树根下,放着三个布袋,两个五十有余大人,正满嘴白沫,啃食早红薯。 一跃三余丈,扑击,一个脖子蹬断,一个胸脯凹下。 锁住脖子,说,“咋杀人哩!” “长官饶命,又,又四清,俺们躲不过了,运动把俺们吓怕了,俺们是军统局十八大队……长官饶命,俺在获嘉县城十里街十八号院埋藏有……唰——”朝上捅的匕首被刘作伐膝盖顶掉,脖子一扭,人没有气了。 人吃人,还不好吃哩。 刘作伐搜查了两个人,衣服上看不出是干啥的,口袋里装有手电筒、短把匕首、细麻绳子,背包里有饼干、点心,几百块钱,布袋外面印有“为人民服务,获嘉县人民银行”字样,看样子,是劫持司机过来的,跑了一百多里。 解开布袋绳结,里面是打着封条的十块、五块钱。 再搜索周围,地面没有啥异样,看来他们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哩。提着两具脱光了的尸体,堤边捆绑上小石头,扔下漩涡漩起的河里没一会,沉下去,不见了。衣服在堤边撕碎了,随意抛向河里,随水飘飘荡荡,不一会,颜色泥呼呼随着漩涡,沉下,不见了。 留下一双鞋,自己穿着,三个布袋,捆了,扛在肩上,绕到大路,换上自己鞋子,尽量放轻脚步,穿到另一边长着三棵柳树地头,把布袋顺着地形并排放下,打量四周,还是没有人,松口气。 陈淑清看见弟弟空手回来,欢天喜地,“弟弟哩,让俺当乌鸦哩,守在树上,不能动弹,光悬着心哩。” “没事,这不咱姐弟俩都在哩,不过分开几分钟。” “啥几分钟哩,俺一个人,害怕有人起坏心哩。” “没事,姐姐那力气,只要愿意,打两个人,还是办得到……” “姐姐连弟弟一个小孩,还放不倒哩咋……” 想起自己挨日那欢喜相,羞羞地,红了脸。 “姐姐,咱去河滩玩会,待天晌午了再走,中不?” “咋不中弟弟?只要弟弟在哩,咋着都行……”说完一想,自己话里又有毛病,不由脸上,红了又红。 刘作伐瞧着姐姐嫩脸,红红,白白,红了又红,照得树荫里,满是红光,心里不由一荡,姐姐真是迷死人哩! 揽腰从树冠跳下来,小心把姐姐在后座放好,骑上,顺着往前走了里把路,“姐姐哩,咱下去沙滩上捉个野物吃,咋样?” “弟弟觉得咋着好,姐姐随着哩。这河滩,俺也是头一次来,不知咋玩着才好。”陈淑清一想,能和弟弟单独在这儿玩着,多美的事哩,其她宣传队里几个姐妹,还没有这享受哩。急匆匆回家的心,不觉淡了些。 沿着河堤下去,肯定不能骑着自行车了。路上行人稀少,不代表着,没有行人。刘作伐不想被人在这儿看见,就举着自行车,跳跃着下去。 陈淑清在上面,感到好玩,也佩服弟弟的力气,怪不得恁能日哩。手里举着,就像个月孩儿,自己能一直被弟弟这样逗着,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哩。人坐在上面,不由痴痴地瞧着英勇的弟弟。 阳光好不可耻地把弟弟脸上涂满金色,陈淑清迷瞪过来,忙架起自己的衣襟,给弟弟遮光,一点也不在乎,衣服下两个肉团团,在那里兔子似的蹦跳,恨不得上天去撵走那不懂人事的日头。 陈淑清等弟弟停到树荫下了,才想放下胳膊。哪知哩,俩胳膊麻麻的干架着,就是不能动。刘作伐仰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两个还惯性震动的奶子,白白的,红红的,山峦一样起伏。伸手够着,吸吮了两口,陈淑清才顺过气来,血脉流通,胳膊“噗噜”夹着弟弟,衣服彻底把弟弟脸,盖住了。不过,胸脯前,凭空多了个奶子山,鼓起三个堆堆来——两边低,中间高;三座山,会动。 吸唆了两口,刘作伐担忧姐姐肚子饿,从衣襟钻出来,奶子映得脸,红扑扑的,引诱得陈淑清,两手捉住他脸颊,一个劲地亲,一个劲地啃。 闹累了,陈淑清才被抱下来,懒散地侧躺草铺上,如玉雕一般。刘作伐双手捧着姐姐脸,如捧着日光,芳气喷袭,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约略莹体,血足荣肤,肤足饰肉,肉足冒骨。 玩看了半晌,陈淑清肚子,“咕噜……咕噜……”刘作伐一跃而起,“姐姐,稍停片刻——”人已经弹起,待落地,一只灰黄兔子,被脚“吱吱——”踩住。 陈淑清欢然爬起来,胸前两个兔子,看着手里悬挂的兔子,犹犹豫豫,红嗒嗒个脑壳,不敢上前。 刘作伐掏出缴获的匕首,三下两下剥去了皮,沙子洗净了手上鲜血,去背包里找出调料,火柴,拢上一小堆树叶、草梗,点燃了,熏着兔子。调料入味了,糊上泥巴,架上硬柴,半烧半烤半熏半炕,滋滋的油香味,弥散开来。 陈淑清脸上洋溢幸福的愉悦,桃花眼瞬也不瞬地瞧着刘作伐弟弟在旁边熟练地忙碌着,心里越发对这个俩腿夹着大家伙的小弟弟好奇了:庄稼人哩,陶腾泥土这么利索尚可理解,做这些哩,街上屠夫也不见得这样老练,这么点孩子,倒能手法老到,平常该有怎样锻炼哩!这弟弟,平常都做些常人不该做的啥事体哩! 小孩子尚且是这样,那他家大人哩?祸害动物不少吧? 陈淑清热切切地瞧着弟弟,打量弟弟,想着弟弟事,微徽上翘的、线条优美的小鼻子,显露出机灵大胆少女热情;弯弯秀眉下,一对清澈黑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向上挑去,而睫毛浓黑挺翘,以一种奇异完美的弧度,向眼角微微翻卷,让她的眼睛像一对展翅翩跹的蝴蝶,美的如梦如幻。 陈淑清心里心外,全被弟弟占领了。 见弟弟晃荡着胯里那根欢喜人的东西忙碌,对弟弟的心疼,鼓风机一样朝外扑腾,“弟弟哩,搂着俺弄饭,省得把鸡鸡晒焦哩。” 刘作伐听姐姐这样说,怕日头晒着姐姐,姐姐只管摇头,刘作伐只好抱起。俩人连在一起,陈淑清帮着弟弟搓脸,却也没汗,捎带着,自己也凉丝丝地,挂在腰里,咋着荡秋千,也不见灼热,似乎日头这时候,是个月亮儿。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 交加上下互扳掾, 亲罢嘴儿低叫。凑着中央圈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143.第143章 情转 陈淑清吊在刘作伐身上,一会合抱哩,上下错动屁股,吞的鸡鸡“呱唧呱唧”欢唱;一会儿两手抱腰,猴子倒悬,逼嘴拱着鸡鸡,“瞿瞿”吹着口哨……翻来覆去,要表达自己热爱弟弟的情义。 陈淑清心里真是欢腾,这大日头照着,好像天地就是自己洞房,荒天野地大河滩,就是自己床铺:能够和弟弟孤家寡人地这么过一晌,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枉人世一趟哩。 兔子熟了,陈淑清也没有舍得离开弟弟半寸,逼嘴噙着弟弟,殷勤地撕剥下肉来,喂弟弟吃一口,自己吃一口,后来干脆含在嘴里,哺给弟弟,趁机把肉味和唾沫味,搀和到一块,俩人吃到后来,分不清嘴里搅动的,是肉味,还是喜爱人的人味…… 陈淑清被鸡鸡搅动得满身是劲,总觉得弟弟的鸡鸡,比柳树杆还长,搅动得五脏六腑,都是舒畅哩。花心,像是腿边小花的花瓣,一层一层被犁地一样翻开,摆顺,铺展,熨平,哆嗦得身子,哆嗦了一回,又一回,连日头,也羞涩地躲在厚厚的云彩里。 陈淑清心里,真想就此天长日久地日下去,搂下去,不过,逼里被日的干剌剌,只好作罢。 扭了扭腰肢,“弟弟哩,你累不?” “吧嗒”一下那唇红齿白,唾沫也没有几滴哩。 “嗯,听弟弟的。”陈淑清娇娇媳妇儿,就着河水涡流,温顺地替弟弟洗干净,也洗了洗自己那片肥土,毛毛也掉了好几根。 扭头再看看弟弟那儿白净无毛之地,真想再贴上一回回哩! 刘作伐已经把自己和姐姐的铺盖打并好,把三个装钱的布袋,也打成铺盖包袱样,背着,连同姐姐,一块背到大堤上。 然后姐姐骑着自行车,自己背着三个包裹,迤逦向西。 正是中午一点钟,大堤两边地里,绝没有人——都回家吃饭、歇晌哩,谁憨瓜让日头晒汗哩! 约莫出去十来里,刘作伐把包袱捆在车后,姐姐坐了,自己骑着,俩人恩恩爱爱地下了大堤路,去姐姐滑封村。 自行车轮,离开大堤沙土路,留下的痕迹,随着微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双臭鞋,也被丢到哪个生产队的粪池里做贡献了。 至此,除了钱,三把长短匕首,一块手表,那两个抢钱的人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 由于绕了个大圈,到滑封,已经是午后两点半,正是人们上工时候。 路上人见了陈淑清,打招呼的人多,话却简单,“回来哩?” 有亲近的,“大妮子,不唱歌了?这是谁家孩子,恁俊哩?” “淑清姐姐,叫俺拉拉这位弟弟手哩?”…… 陈淑清笑着嗯啊答应着,遇到自己俩妹妹在人群,随着下地,高兴地丢下镰刀、篮子跑过来,小妹抱着姐姐,大点的,羞羞对着刘作伐,“姐姐,咱家拾了个弟弟?” “你俩也别去地里干活了,跟姐回去哩乔大叔,俺给妹妹请假哩——” “哟,是淑清回来哩啥假不假哩,歇着就是。你家这是哪儿亲戚,怪结实后生哩!”伸出粗筋大手,拍打两下,见对方没有摇晃,竖起大拇指。 “谢哩大叔,回头来家喝水……” “淑清也算咱队里女秀才哩,早点喝喜酒才算……” “大叔……” “哈哈,你们回家哩,恁毒辣日头!” 陈淑清姐妹三个,簇拥着自行车,进了家。陈淑清吩咐二妹拴了门。 “大白天哩,拴啥门?”妹妹在自行车旁,觉得凉爽,不乐意离开。被姐姐瞪一眼,赶紧扭着屁股,过去勾上门闩。 陈淑清问弟弟饿不?弟弟摇摇头,陈淑清就点燃柴火,烧水喝。 在老三指点下,刘作伐卸下行李,把她姐姐的包袱,拿进去屋里,自己的,还在车上。 掏出背包里糖果和饼干,递给俩姐妹。老二摇头,老三想伸手,又问姐姐,“吃哩,你哥哥给的,只管拿着吃。” 老三迟疑着接过,小心私下果纸,露出白白的糖来,舌头舔一下,又舔下,然后整个地,含到嘴里。 陈淑清烧好了水,加上白糖,香油,鸡蛋,搅拌碎了,端过来。这日子,想给弟弟多加个鸡蛋也不成:家里满共五个母鸡,下蛋的,可能剩下两只,家里平时放鸡蛋的纸盒里,只有一个鸡蛋。 这日子艰难的! 陈淑清只好打了一个鸡蛋。 满怀歉意地端过来,刘作伐却挪到老二那儿,老二端起来,小心喝了一口,又递给刘作伐。刘作伐端起来喂老三,老三喝了一小口,摇摇头。 陈淑清从茅厕回来,嫌热,当着妹妹面,脱下衣服,剩了裤衩,两只奶,鸽子一样扑棱在胸前。俩妹妹瞧着大变样的姐姐胸前,眼前亮堂,目瞪口呆:在家时候常见哩,姐姐哪有这样细腻白嫩的好东西!想着自己胸前那两点,自感形秽。 陈淑清拉过老二,动手脱她衣服,“姐姐哩,咋哩……”夏天衣服,就那两件,妹子问话的功夫,身上除了鞋子,干净了。 弯腰捞出进门端来盆里的毛巾,陈淑清给妹妹擦洗,老二开始还害羞,扭扭捏捏,捂着奶子哩,逼哩,一会,想明白姐姐有啥用意哩,也就配合姐姐,忙着洗擦自己。 老三正舔嘴唇享受那甜味,见大姐给二姐洗身,却落下了自己,心里不乐意,看看那男孩,眼珠不看二姐光身子,也就出溜脱下裹着的两件薄衣,跳跳蹦蹦挡在二姐前,“姐姐,还有俺哩。”毛巾先拦到胸前,擦擦有点黑的奶头头。 擦一下,和姐姐胸前比一比,不如姐姐的红莹;再擦……三擦两擦,自己圪蹴地上。 “咋哩老三?” 陈淑清看妹妹两腮漾红,腿根紧夹,霎时明白了——敢情老三擦洗奶头,把自己擦出火星哩! 当下弯腰捞起妹妹,把她抱给刘作伐。 刘作伐喝了水,留下鸡蛋,正要站起,怀里进了光滑的肉肉,“姐姐……” “弟弟,俺替妹妹争取哩,别推脱!”一手扯下弟弟裤衩,把两人合搂一块。 老三惊讶了,姐姐这是干啥哩,呆呆地贴在这男孩腿上,只觉得贴着好舒服,比往常贴着两个光光姐姐,有着莫名的舒服。 尤其自己刚才擦奶子引出火苗地方,被硬硬地顶着,可不是以前搂着姐姐们,是空落落地,干着火,去不了痒痒,心里没着落。 陈淑清看弟弟没有动手,着急了,“弟弟哩,不愿意给俺姊妹好处不是?” 刘作伐为难,头一次孔老大她们姊妹四个,自己吧懂事,日了就日了;接着以前有俞夏草姊妹、温素青姊妹,自己就觉得对不起人家。这会自己明白事理,不能乱日哩,这反而得罪姐姐哩。也罢,自己触摸着人家皮肤,看尽人家身子了,日就日吧。接触皮肤时候,就感觉着小姐姐,身上有几种隐疾哩,姑且算治病。 “别急哩姐姐,俺不是不好意思。 144.第144章 爱转 陈淑清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脊梁后搂着弟弟,无声催促着。 鸡鸡翘起头,自己去找出路。 无奈出路守的山紧,贴圈觅缝入不得,只好变的细巧,勉强挤住缝隙,一股温温气息,传入肺腑。 刘作伐将鸡鸡停息在洞口,感觉着那股温热,电流一样遍布四肢百骸,温润丹田。以前把这刹那间的冲击,都给浪费了哩!刘作伐贪婪地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气息氤氲,脉息大开。 陈淑清瞧见弟弟原来粗壮的长东西,此刻如大蚯蚓一般,匍匐不前,恍然明白:都说自己精明,这会咋恁傻哩,妹妹头次经历这事,哪能像自己那样,随意吃哩。 过去贴着妹妹,搂住莫名所以的妹妹,两手替妹妹接着揉捏还是硬硬的奶头。 老三被姐姐这一揉,腿忽簌簌差点软倒,这一捏,火苗嗖的活过来,屁股一耸,“蛇——” 喊完就要跑…… “啥蛇?” 姐姐被老三后腰顶的奶疼。 “腿里有蛇!” 姐姐这才恍然。“妹子别怕,有姐姐哩。”胯部顶住妹妹屁股,一送,腰再一收回,“妹妹,蛇咬了没?” “不是蛇,咋钻俺逼眼里?”老三感到里边滑的舒服。火苗呼啦啦似乎着跑到那儿哩! “妹妹,你屁股多动动,就知道那滋味哩,是不是大热天唆冰棍哩?”陈淑清热热地揉捏手里俩奶骨朵着,自己奶子顶着妹妹。 妹妹听话,圆圆屁股,试试探探,雏鸡啄食般,来回穿梭了两下。 此后不用姐姐吭声,老三自己就勤快起来。 老二在旁边洗好自己,看大姐领着妹妹,和这男孩做啥哩,似乎是丑事体哩。老二有点不解,咋着姐姐作弄人家小孩哩。 此时,瞧着妹妹,她显出各种各样的得意表情,眉毛忽然拉长,忽然缩短,两只黑闪闪的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整个身子,好像一棵小树,享受到微风的吹拂,颤巍巍地抖动着。她的这种动作,使人一眼看去,就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房里,正在荡漾着喜气洋洋的波纹。 老二眼红,“姐姐,偏心哩,啥好东西,过来就给了三妹?” “没有偏心,停会老二你也有份。过来哩。”伸手拽过去,老二才明白,敢情三妹胯里骑着根肉色棍子,在捣蒜臼一样捣着哩。 奇怪,这样骑着木马,也能骑的高兴? 老二心里疑惑着,耳边又传来“砰……砰……砰砰……砰……”韵律声,这不年不月,不节不日的,谁家放鞭炮哩,恁不知节约,放个不停? 再侧耳听,似乎是在身边。怪了哩,自家啥时候恁有余钱,姐姐一个紧算账,家里也就那几十块钱收入,牙缝还打发不满,哪能买起鞭炮? 两耳仔细听兼着用心打量,才发现,这炮仗声,是来自妹妹老三腿窝!那不嘣着妹妹?姐姐咋着也不管? 斜眼瞧瞧姐姐,姐姐满脸绯红,恁吸引人哩,老二巴不得那满脸绯红,就长在自己脸蛋上。 大姐不管,自己这二姐,得拿出点派头管管这事哩。哦,哦,三妹不是放炮仗,俺说哩啥时候有恁大胆子哩。咦,这炮仗是唆嘴玩出来哩砰砰响,没有花销,怪不得姐姐姐姐不管。 咦,也不对。妹妹唆嘴响,图啥哩?还有那男孩,眼睛闭着,任随妹妹撞他,也不知躲避?老二自认为聪明,就着日头光,看了半天,模糊明白,妹妹骑着的竹马,是叫人家男孩“掏洞”哩! 奇怪,姨家男孩子腿窝里的东西,自己也见过,还在把尿时候,跐溜自己一手,抓着姨表弟鸡鸡,还吵他哩。这,这,这男孩的,叫“小鸡”么? “姐姐,肚子疼——”三妹忽然大叫,“砰——”吐出胯里东西,就捂着肚子弯腰跑,刚到院里,就蹲下,“啊呀呀……哎哟哦……”高一声,低一声,大姐忙出去。 老二出来两步,闻着臭味,又退回来,老三会骑着木马美着,自己也能骑着哩。 疑疑惑惑靠近那男孩,看他那鸡鸡弯弯翘向自己缝口,弹弹钻钻,曲里拐弯,弓形叠架,缝口痒痒酥酥,吃麻糖一般。 学着老三晃屁股,高低不能骑着奔跑哩,咋粘住了,撬杠一般,撬得屁股“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嗨一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 呀呼嗨嗨嗨……”两腿瘸了似的,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忽上忽下,绕着黏黏头,扭着花秧歌,架不住地想唱,想……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哎哟哟,姐姐教给的词,咋高低想不起哩! 刘作伐被紧紧箍箍噙住,丹田里失了火,红绿球球赛似滚油锅里翻腾,上下挤压,叠加,扭转,忽然模糊起来,旋转起来,刘作伐忙调整呼吸,运集气息,鸡鸡挑着眼前人儿,来回翻转,风火轮一般,周匝三百来圈,丹田里波动的气息,才渐渐缓和,红绿球球,恰如孩童一般,轮廓渐渐分明点。 再吐故纳新,沉浸丹田,上、中、下三处,脉息连贯,多余的气息转移出来,下丹田才稳当了。 刘作伐睁开眼,瞧陈淑清家老二,两胯朝天,阴沟渥丹,火齐欲吐,鲜艳玫瑰灿烂,想着她吃亏不少,忙将清凉气息运转,替她调理。两下气息交流,感受到她逼内炎热去了,又继续疏通,看样子,老二平时气息比较虚弱,亏损着哩。 “嗵……嗵……”老二被自己放屁惊醒,臭死哩,猛一想,羞死哩,当着外人面,放恁响亮屁,且熏死人!再一木楞,咋自己肚子也胀,胀,胀……“砰————”弹得踉踉跄跄岔出门来,扶着院里树,“嗵——”拉出稀屎…… “大姐,虫,蛇——”那边老三看了惊惶,大声吆喝! 陈淑清好不容易把三妹收拾干净,正待要给弟弟送过去,听声奔过去,抬脚就踩——娘哩,恁大饶虫!踩几下,踩不死,掉头拿过铁锨,铲上几铲,蠕动乱钻的饶虫,断了几截。 老三害怕,看大姐忙着,还是去找那男孩,似乎安全点。紧紧地抱着,头拱到怀里,生怕饶虫再从屁眼钻出来,或者二姐的饶虫,爬过来。 145.第145章 身转 低头瞧见攮着自己肚皮的家伙,前边它进去,咋虫儿们后边出来,都是长东西哩! 黏黏的,又钻到里边,难道它会下崽?浑身一个抖索,却抖来差点忘了的高兴。撇开害怕,顺着杆儿,屁股颠颠地,接着骑上竹马,痒痒酥酥,酥酥痒痒,“姐姐,俺肚子好饿——” 身子软软的,好像塌下去。 外面老二也喊肚子饿,陈淑清忙到灶火,烧锅哩,和面哩,擀面条哩,下面哩,端上来喂老三面条哩。老三上嘴“呼噜……呼噜噜……”吃个不停,需要二姐撵着嘴吞吃;下面嘴不用鸡鸡送前,自己忙着找到嘴跟前,不住地钳进嘴里,“砰……砰……”螃蟹般的,一口紧一口地追着吃:上下嘴里吃食,都没有放盐,也不再挑三拣四、少味寡淡,吃的一嘴赛似一嘴,一嘴香似一嘴。老大撇撇嘴,平日都这般吃饭,家里还会穷哩! 老三下嘴还没有抹掉白沫,老二就跟上趟,跟着截胡,吃的满嘴喷香,“叽咕,叽咕,砰砰,叽叽咕咕,砰砰砰砰……”刘作伐体察着她体内气息,两手不断在她身上拍打,圆球球一样,在手里团团转。 陈淑清满怀敬意地端详弟弟,只见他把妹妹,缠棉线团一样,团来团去,老二骨骼发出“咯吱,咯吱……”,起初听着怕人,再后听着喜人:弟弟不是揉泥团哩,是在给老二正身子骨哩。 老二自幼脊梁有些歪斜,问了方圆十来个村医,都说胎里带的小儿麻痹,没法子——说的也是,谁是神仙,能把麻花脊梁骨,隔着肉,给一点一点理顺?家里人早死心了。 现在弟弟拍打的,不正是妹妹四肢、脊梁骨?哎呦啊,陈淑清感动的,恨不得全身都是个逼,好叫弟弟痛快日回! 拍打了二十来分钟,刘作伐放下手里早已麻睡的人,顺着树干,绑了,姐姐陈淑清,已经不住气地,来回拉扯着鸡鸡,屈曲盘旋地把自己最能感激的心意,给了弟弟。 刘作伐正了人,再正脊梁骨。泰山不是一天堆起来的,只能慢慢来。大致测了测骨头弯曲程度,其它地方骨架牵连歪曲样子,好心里有数,下一步咋着捋顺哩。 陈淑清筛锣、筛面一般,左咣当当来,右咣当当去,两个奶,拨浪鼓一般抖动,没等弟弟给老二正几下,就浓浓尿了两次,滑的自己,拉也拉不稳,扯也扯不上劲,只好干撅着,次次把鸡鸡尽量吃到底,恨不得将它扯成丈把长,来报答弟弟真挚情谊哩! 说时候长,实际四个在屋里闹乱,也不过个把时辰。刘作伐看姐姐家,实在寒酸:房子说是两座,上房院子这边斜坡上,已经看出塌陷,下雨肯定漏雨;自己和她姐妹仨这屋子,墙壁裂缝,不是三处五处哩;顶上苫草霉气味,恐怕也糟沤烂了;陈淑清姐姐衣服,自己给买了两件,没见穿过,都是洗化了,隐隐露出肉色哩,俩妹妹衣服,明显都是拾穿,补丁也是老化布接上哩。 “姐姐,咱们去公社一趟。” “咋哩?” 刘作伐不吭声,出去,卸下仨包袱,拍拍后座,陈淑清听话,坐上。刘作伐见她忘了拿草帽,把自己车梁上挂着的,递给她。 路两边,一会遇到一簇随意割麦的人,一会听到吆喝驴骡子装满麦秆过去的车,一会有扬场荡过来的浮灰……千军万马战三夏,所以自觉地默默着,谁也不吭声,陈淑清反而满脑子都装着弟弟的身影,心里甜甜的,几次都差点靠到弟弟后背上。 “姐姐到哩。”刘作伐脚尖支住地,陈淑清不防备,身子一抖,“啊哟——”要歪倒,刘作伐胳膊肘一顶,陈淑清前怀软软地压住,站稳了,脸羞羞地。 刘作伐抬脚进去,陈淑清稀里糊涂跟着,小媳妇一般,待刘作伐付清款要走,陈淑清才明白过来,“弟弟哩,弟弟,这……” “走哩,姐姐,人家都瞧着哩。”陈淑清环眼一扫,更羞羞了,这百货店里四个售货员,可不都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突突地跳——今儿个自己咋哩,好像相亲、定亲哩。扭眼瞧自己弟弟,已经抱着个大包袱出去,忙跟着。 后边“轰——”笑起来…… 陈淑清腾云驾雾般跟着弟弟回家,进门,跟着;卸下包袱,跟着;进屋,跟着,两只眼睛,似乎别的啥也看不见了,只有弟弟身影,在眼里挺拔、茁壮,在脑海里,挺拔、茁壮,软软地过去揽着弟弟,掏出弟弟那挺拔、茁壮,好好地夹着,满身都是挺拔、茁壮了! “弟弟——呜呜——”陈淑清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颠簸着自己屁股,尽力揉搓着弟弟鸡鸡:尽管她知道,自己这块肉,咋着也夹不软弟弟,可是,还是要尽心尽意。“弟弟——呜呜——” 刘作伐伸手在姐姐后脊梁搂着,揉摸几下,陈淑清颤抖的躯体,才平静下来。 “姐姐——” “呜呜,唔弟弟,啥也别说哩,姐姐啥也报答不了,只有俺们三个的逼,弟弟啥时候想日,成日哩!” 两手拽过旁边发呆的妹妹,“快赌咒!” 刘作伐拦住,“姐姐,再说,俺要生气哩。” “弟弟……” “姐姐,别说哩,恁生分!”双手捧住姐姐脸颊,亲了两口。 旁边两个妹妹见状,也都伸过嘴来,被亲了口,才仅仅依偎着,瞧姐姐。 “弟弟哩,俺家拖累大,不值得弟弟……” “姐姐,既然你也认得俺这个弟弟,家里的事,就应该叫俺分担些,不枉俺做个男孩哩。”抬头看看房子,“姐姐哩,日子,大家都苦,咱也得尽量过好些哩。闲话姐姐就不要说了,这些钱,姐姐看着咋办好哩。” 刘作伐抽出鸡鸡,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三沓钱,放到姐姐手里,自己搂着老二,仨人看着姐姐默不作声。 陈淑清抹把脸,“弟弟哩,俺家窟窿大,怕把弟弟累坏哩。”村里边,只有女孩子人家,属于缺少劳力户,女娃子工分,最高只有十五分,三妹出工,才八分,一年队里分不了一分钱,反而要从人口粮里,还要扣除四百三十七斤粮食,抵上自己家劳力不足。一年,两年还好说,这么多年累积下来,滚雪球一样,拖欠的窟窿,越来越大,自己家吃的,再俭省,能俭省百十斤? 粮食没省下来,家里人身子骨,却拖累不轻。 “姐姐没事,房子也花费不了几个,请人脱土坯,按块,不管饭,运到家,垒到墙上再算钱。三块一毛五,估计抢破头做哩。” “弟弟高估人心哩。现在谁家手里有几个闲钱?每块二分,大家就做哩,闲着力气干啥?土,随地都是,不算钱哩。”陈淑清捂着嘴,闲闲地笑,“给钱多了,大家反而怀疑哩,以为俺家是暴发户。” 刘作伐见姐姐心情开朗了,恢复那股机灵劲,从老二逼里拔出来,搂了搂老三一会,察看她身子暂时稳定了,就告辞回去。 陈淑清也不挽留,自家现在条件,也确实留不住弟弟,外人轻易能发现哩。 和妹妹三个,把他洗干净了,送他出去。 146.第146章 沿转 刘作伐骑了自行车,沿途赤日炎炎,将大地照的通明,地里多数人,躲在有数的树荫下,麦秆阴凉下,歇息着,一点也不慌张做活。有那闲的无聊的小子,见了刘作伐骑着的自行车样子,还倒声吆喝“拐了,拐了,拐到沟子哩,跌坏鸡鸡哩,多了屁股眼哩——”刘作伐只管骑自己的,享受着全身沐浴在日头下,绵绵不断的热息。 先拐到夏婵姐姐家,驾部村留下的没有名姓的孤女,还寄放在姐姐家哩。 几棵树,懒洋洋地遮挡着日头炎热。刘作伐敲敲门,夏婵姐姐在里边问,“谁哩——” 刘作伐再敲三下,门“呼喇”开了,“弟弟!” 夏婵就要扑上来,猛然癔症过来,朝门外看看,舌头经过时,舔舔弟弟没有汗的颧骨,关上门,跳起来,两腿夹着弟弟,“俺想你一天哩。” 刘作伐把自行车靠在门框上,腾出手来,两手搂好姐姐,嘴对嘴地进她屋子,两人“吱吱”咂舌,夏婵两腿翘上翘下,忽左忽右,翩翩翻飞,呼呼生风。 渐渐夏婵开始大喘气,两手再也牵不住弟弟手,耷拉下边,头也耷拉下边,只有胯,还和弟弟连着,悬在半空,被弟弟推来推去,专攻着高高鼓胀的那团肉,似乎想从中拉出来什么似的。 刘作伐慢慢研磨着姐姐,里面温温润润,包涵着姐姐一片真情真意哩。对着姐姐红格艳艳缝隙,两绺沾湿溜溜的茸茸毛,两撇胡子似的,丹田里的气息,浓郁起来。里面的红球球,丝丝叠加,红色越发明晰。 刘作伐奇怪,近来对姐姐的颜色,愈来愈敏感哩,好像仔细瞧了,越发往心里去哩,丹田沉积气息的速度,会鲜明地感受到。 练功中的改变,使得刘作伐愈加小心,走火入魔、旁门偏道,书里不是写着玩哩! 夏蝉姐姐,当时在宣传队里,一见如故,头一个,和自己好上。那份情谊,一直珍藏着哩。所以两人来往,不说心有灵犀,也总是比别人亲厚些。 慢慢研磨姐姐睡着了,刘作伐给姐姐掩盖上小衣,院里半道领来的哑女孩,闹腾出声音了。 刘作伐穿上裤衩,开门出去,提着背包,过去抱着她。 女孩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好似蓝色的云彩,从心幕上掠过。刘作伐也定定地看着她,用眼神和她交流。 慢慢地,女孩眼珠儿累了,闭上,头靠过来。 刘作伐也靠过去,两颗头颅相接,暖暖的心意流过。手切着她脉搏,发现有着不曾的波动。 刘作伐前三天,探究过她是先天哩,还是惊吓哩,或者得病导致哩……都没有满意方向。这会捉脉,细细地循着任脉、督脉,都察看了,只是在头部脑后卢,脑壳有些发软。 村里人讲,十聋子九个傻,光看她外表,显不出哑巴、傻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清秀瓜子脸,会是傻瓜? 女孩安静地坐着,石像一般瞪着眼前人,清灵的视线,纯洁、纯正、醇厚,刘作伐试图,用村里人和哑巴打招呼,比划着手势,女孩也无动于衷。 继续沿着脉络查探,细心,悉心,再息心,也没有查探出究竟,只好真气温藉百会,随后再想法子。 爱怜地揉摸着不会说话的女孩,没多久,就依着睡了。 夏婵醒来,见刘作伐闭目呆坐,嘻嘻地钻他怀里取凉,两手在他胸前玩耍:这男的,和女的咋恁不一样,俺这儿鼓个包子,他这儿,安个豇豆粒儿;俺这儿揉两下,浑身发痒、发骚,恨不得拿根木锨把,朝里边捅,都嫌弃不解痒痒。现在俺挠挠弟弟这奶子,看他咋样? 一挠,二挠,转着圈挠,捏着挠,嘴唆唆,牙咬咬……哎哟有,弟弟痒痒没有闹出来,自己痒痒自腿根,着火催的,烧起来。腿夹了两夹,火苗似乎大了,手挠挠皮儿,似乎烧着手了,忙忙推倒弟弟,拽着进去门口了,火苗似乎堵住了。 恁好个止火棒棒哩!手握着,上下、进出几下,烧到眉毛的火,才些。娘哩,怪到闺女大了,忙着找婆家,哪是找婆家,分明找着这捅火棍儿哩! 夏蝉“唧唧”捏着嗓子笑,前仰后合,左歪右倒,趁势完全吃进,看它憨憨地扎着,青筋突脑地出入,好似这家是它的家,恁自由自在! 自己两片肉,被冲的红油油的,“呱唧,呱唧……”大着嘴巴欢迎,恁不识羞,吃的吧嗒嘴! 夏蝉睨一眼还在闭目的弟弟,也好,俺这当姐的,平日一直和她们几个一块日,咋着也不爽快。俺现在就老个脸,像第一回那样,爽心爽意一回哩。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次次入根入底,棍挑红波,眼出白浆,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冲,冲,冲,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唧唧呱呱……唧唧呱呱……”一大堆,一大会,啰嗦哩,聒噪哩,乱说哩,乒乓争夺哩,乱中有韵致,忙中有闲暇,没有多大会,夏婵偃旗息鼓,香汗淋漓,前仰后伏,老老实实匍匐弟弟身上,向弟弟,又缴奶子,逼劲又投诚。 嘴对嘴,眼对眼,夏婵从弟弟嘴里,好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股凉气,接一口凉气地吞,真活似弟弟的嘴,是自己的奶哩! 好不容易,疲乏的力气,又聚集起来,夏婵心里,实在太感激自己这弟弟了:下地做活,也没有恁容易哩,哪能说补气力,就气管打气地,灌进气哩! 屁股又压几下,嗳呀,鸡鸡长在里面咋哩,晃不动,长根哩?弓腰低头欲查看,逼里螺帽上了丝一样,纹丝不动;两奶也作怪,涂抹了胶水,粘住哩,分毫挪动不得。 贴着凉丝丝的弟弟,夏蝉倒也不慌张。秀目转到弟弟脸上,查看了一阵,也没有发现弟弟脸上有啥古怪:自己心里想,是一直想着弟弟,可也没有想到皮肤,也这么想弟弟哩。 再抬抬脖子,脖子和弟弟刚才也交颈哩,咋能来来去去,好不费力气?就这奶子,恁黏糊弟弟? 想来也奇怪,经过了弟弟嘴、手,奶子也吹气哩,圆鼓鼓恁好看。你看,直挺挺顶着弟弟,毫不含糊,可比茄子好看多哩。 撅撅屁股,还是分毫动不得。逼嘴恁贪吃?刚吃过两遭哩,还不满足?自己倒有些对自己不满起来,弟弟还是小身板哩,哪能经得起自己反复折腾! 她只顾心疼,全然忘记了,以前自己四个宣传队姐妹,咋贪嘴吃弟弟哩。 既然动不了,也不能压着弟弟哩。抬,抬,抬……夏婵没有抬动自己丝毫,反而看上去,更是在挤压弟弟哩。 不说夏婵在如何想自己法子,单说刘作伐此刻,正一刚一柔地锻炼内息互换,意动身守,神则守,交替刚柔,丹田气足,全身俱已通畅,气循经脉路线,意动气行,两股热流,顺左右劳宫穴,进入汇于中丹田,在下行至下丹田后,经督脉上行从百会穴出,下丹田两个球球,游丝缕缕,输出真气,在循着脉络,顺序游动。 放松全身,静心绝虑。左脚、右脚虚拟后跨一步,吸气同时意念阴阳合和之气,由丹田而发流于双掌,床上不能随意动,自己又被压着,掌心贴到姐姐后腰,将多余的气息,透过掌心,传给姐姐。 一时,正暗自挣扎的夏蝉,被外来的热息鼓动着,四脚螃蟹一般,在弟弟身上,手舞足蹈,全身咣当,绕着弟弟的柱子,上下左右扑腾,似乎磨香油的石磨般,来回“吱咕吱咕”转圈——不过,磨出来的,不是香喷喷的香油,而是香喷喷的白豆浆……一波白浆,一波白浆,又一圈白浆掺血,又一圈红血掺白浆…… 也不知自己死鱼儿一样折腾多久,活了,再死,死了,再活,直到把自己力气,榨得干干净净,净净干干…… 147.第147章 折转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的路,磨穿了多少双鞋,等夏蝉醒转过来,艳阳已经下垂,霞光满天哩。 夏蝉懒洋洋,洋洋懒地仰躺着,里边还拽着弟弟鸡鸡,自己的舒服劲儿,似乎就是它,在殷勤地传送着,升腾着…… 两腿换个姿势,大大地开合两下,驱去慵懒,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自己眼珠儿瞄去,鼓鼓凸处,已经不见火烧火燎红肿了,要不是一抹黑绒绒毛遮挡,恐怕白面馍一样暄软哩。勾起头,弟弟鸡鸡抹了红油一样顺着,深沟红辣椒样串着,“咕叽咕叽……”发出连贯欢叫。自己凸头鸡冠花,灿烂地骄傲地张望着,似乎还在勾引弟弟哩。 夏蝉羞羞地捂住弟弟眼,“弟弟看了半天了,该闭上养养眼哩。”自己却稀罕弟弟鸡鸡,瞧着它出出入入,蚂蚁搬家地,把白沫沫,不断搬出来,一圈一坨,瞧的心痒痒地,自己“嘿嘿哟哟”几声,仰脸跌倒床上,腰弓的,快成圆圈了,扎住弟弟鸡鸡,抵死耸动。 把夏蝉姐姐洗净,并头和不会说话女孩放一块,刘作伐骑车,回去哩。车上咋着,放着三袋钱,虽是包袱伪装着,不知有人追究这事没有哩。 离收工,还有个把小时,忙碌的人,开始装样做活,地里的人,有搓麦子粒,接着挽裤腿,收在裤脚缝里,麦秸系了,脚脖子立马臃肿起来。 穿着裤衩的,却把特意束缚的腰带上,悬着小布袋,巧巧地从里边挂在裤裆里。走路时,里边来回鼓荡,遇到别人嘲笑,洋洋不睬,自顾自走路,小心别把鸡鸡撞断哩:找不着媳妇,亏就大了! 总之,地边的人,想尽各种办法,争取能往自家,多带点队里粮食:反正到了自家,才真安稳哩。 刘作伐不敢耽搁,一路直走,看见这些行为,只是笑笑,天下乌鸦一般黑,话糙理不糙。这事,只不过验证一下俗话罢了。 到了姐姐胡巧凤家里,卸下装钱的包袱,掀开前段自己夜里挖的地窖——里边能躲两个人,四百斤粮食,加上解手地方。可惜白石灰少了点,容易返潮,就用炉渣顶替,细细锤结实了,也管用些。通风口,比自家里的,多开两个。返潮缺陷,就弥补了。 自己以前的积蓄,都堆在里边。 地窖两边,距离不规则地埋了三个小缸,里边装有炉渣,藏了几十枚铜钱,预防别人乱挖,混淆耳目罢了。 三布袋,也不查查有多少钱,换了包装,堆好,盖好封口,细土遮盖了,挪过来柴火,垛整齐,洗了手,歇息会。 这算是自己的私房钱。上次洛阳外财,自己只留下六个人挎包里的现钱,不过三万五千多块。其余古董、玩物,也没有人收购,能看不顶饥,肚子填不饱哩,能做啥?活下来,是首要哩! 手枪小巧,用机油擦拭了,油纸包好:这里边放着两杆枪了。 特务分子交代的家里的藏物,可以和家里人分享,告诉爹,看爹咋说。 这些钱,还是利用起来好哩,这么多姐姐哩,总不能分了算哩?以前祖爷从《东周列国》书里,发现城市,才是人们很好生活的理想地方,为了家里,搬迁城里,去外地都市发展,自家是不是也该这样盘算哩? 开荒种地、开药厂、做点不明白的生意,祖爷他们能那样大胆地做,现在不中哩,光户口和粮食,就卡死人哩。还有运动,这两个特务要逃走,和“四清”有关,下边还不知有啥运动降临哩,自己有多大能耐,去抵抗运动到来? 树挪死,人挪活,家里总算挪出去五个哥哥了,挪的地方,还有点小哩。听说祖爷在北京那边,有几个老爷举家飘洋去闯荡了。他们都有几房婆子,人口多,力量就大哩。 自家老爷跟前,有五家,分五支,窝在村里十五年了,动弹不得,不能再持续哩。不然,祖爷回来了,要问,你们就没有想着做大哩?就看着鼻子尖过生活哩?自己咋回答?没有脸面哩! 看《太史公》,视线远,见识高,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所以他的文章或为狂澜惊涛,奔放浩荡;或为洞庭之波,深沉含蓄;或春妆如浓,靡蔓绰约;或龙腾虎跃,千军万马。司马迁以一人之力,御使天下大势,注心血为脉息,揉文字为武功,运转千年,搅动着多少有血之士! 各人分工,精专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那个方面的修炼者。可是这样浑浑噩噩、混混沌沌,过一天少三晌普遍活法,刘作伐实在感到迷惑。这人命,人一生,就是给队长活着哩? 司马迁尚且有个活着的想法,眼前见到的人,就是等吃等喝,而且吃的是啥哩,碗里油花都五个手指用不完哩! 天马行空想了一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回屋里,走了一趟拳脚,听听街里传来小孩们收工的脚步声、嬉闹声,放下兔肉,推了自行车,拽上屋门、院门,回自己家里。 等娘回来,瞧见自家院落冒出袅袅烟雾,“家里来了仙女哩,谁在家里忙活着?”三脚并作两步,见院里立着自行车,还以为是汉子给收购站送箩筐进家,“进来也不歇着,五十人了,还不老成……谁哩,咋不吭声?”五寸小脚扭进去,“俺说哩,这仙女小子在家,听娘唠叨,也不言声。快坐着,让娘来哩。停两年娶了亲,净受媳妇子使唤丫头哩”。上去夺过孩手里铲子,手汗汗的,“跐溜”滑过去,差点闪腰。 “娘,俺歇息恁多天,累不着。”刘作伐错身扶住娘,一股清凉气沿着胳膊游动,娘也身子稳住。 “说啥轻巧话哩,宣传队咋着也是公家事,能让人闲着。”眼里不住上下打量,半个月不见,孩似乎长了半头高哩,撵上自己脖子哩,不由心喜,“明儿个早就走?”记得上次来,就是这哩,公家饭,也要记工应卯哩。 “不了,回来收麦子,参加队里劳动教育,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哩。” “啥一片半片,队里那活,勤快人也能磨懒,急性子也早蔫哩,一个人活十个做,还用你们娃子上手?没几天,都成老头了!” “也好哩。” “好啥好哩,净耽误年岁哩,往坟地熬人!俺说孩哩,到哪,都不能学懒、偷懒哩,咱家可没有那门风!” “中哩,娘,您念叨好多遍哩,只要见活,俺比那老牛都知道活计哩。 148.第148章 翻转 “那就中。可惜哩,再勤快,家业也闹不大哩。想想那些年,家里做活那股热火劲,成车的麦子、谷子藏……嗨——过去了,提那些做啥,说不定招灾哩。” “也是,娘,别人面前,不能说这些哩……” “娘也就是在孩跟前嘟噜几句,没有胆量闲言碎语哩。孩哩,听说东头王功尚被抓出来,说是四清分子还是不清人?家里也挖出来金条啥的。” “娘听谁说来?” “捆麦捆时候,树荫下谁提了一句,也没有注意,娘不是在纳鞋底哩。” “哦,咱管不着人家事哩。”刘作伐清洗菜锅,泔水倒到木桶里,喂猪用。端过仨大碗菜,放到院里石板上,和娘坐了闲话,等爹和四哥回来。 “对哩孩,粮站那个胖大小子记得不?晌午送过来千把斤麦子哩,说是腾挪仓库,没有地方存放。梁站长叫拉来五百斤,他偷偷在麻袋下藏了五百斤,六只公鸡,说是孝敬小爷哩。这胖子看着喜眉喜眼哩。” 刘作伐掐指一算,可不是哩。估摸着婚事成了,媳妇有身了,才个把月,就能怀上,孙胖子家伙怪利索,一炮冲天哩,难怪喜上眉梢。 边和娘随便说着,边思忖,咋着和爹说,去获嘉挖两个特务藏宝的事。 吃完饭,刘作伐给爹说特务的埋藏东西的话,至于他们预谋抢劫钱的事,就不说了。 爹吧嗒了一袋烟,“事不宜迟,迟则有变。这事说不上是害天理哩。你骑上自行车,去公社喊你仨哥回来,咱自家人就够用了。” “孩他娘哩,咱家清净了多少年,愧对老爷他们哩。” “老爷他们活泛,咱死守着这宅基,没啥出息也不完全怨咱哩。” “也是。兵荒马乱时候,老爷他们闯下偌大家业,太平了,自个儿反而守门狗了哩嗨——” “幸亏有老五,做了两件大事,不然……”婆子怕再伤男人心,错开话题,男人吸了两袋烟,下地窖收拾出门应用东西——万事小心在意为好。 等刘作伐和三个哥哥回来,爹和四哥推着自行车,在西村口迎着哩。爷六个也不搭话,两人一辆,骑上,风风火火,上百里外获嘉,东去。 这日本鬼子的东西,就是好用。小三十年的自行车了,大部件没有更换,轮胎磨的光滑,脚蹬用木板代替,其它细碎零件没了,还是照样听人的蹬骑哩。一百二十五里地样子,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获嘉县城,比武陟还稍微大些,有三条半老街。顺着黑漆漆夜色,爷六个前后分散开,按着门牌号,摸到十里街十八号院。 这儿左右各有片空榆树林地,然后是邻居,位置热闹中不失偏僻,出入方便,院墙浑砖到顶,缝隙严密结实。时辰已是二点半,星光闪烁,四周没有人声——正是一夜之中,好睡时候。 爹摆动白毛巾,刘作伐扔了绳索,抓钩“咔吧”抓住墙顶,刘作伐弹地而起,蹲在墙上观察:大四合院,两面墙,两座房,合围严实。上房里有微弱呼吸声,东厢房悄寂。 刘作伐轻轻拍两下掌,绳索吊下,爷三个顺次闪过来,都到了院里——大哥、二哥,在外边放风。 刘作伐根据特务交代,沿着院墙,到了茅厕东侧,脚踩八卦,踏查了地面,除了树根方向,有地下空闷声,还有四处,也有类似声响。特务是军人出身,自然要比常人凶狠。他们能把银行的车,引到远离获嘉地面,也是不想轻易被发觉哩。那么他们埋藏东西地方,会老老实实? 踏查这片土,刘作伐觉得事情不能简单,更不能慌张,反正时辰还早,宁愿两手空空,不能沾上两手屎尿,那自家就栽跟头栽大了。 沿着茅斯墙轻叩,敲打,到了上房后面拐角,发现声音截然不同,回声清脆。学猫叫声,三哥过来,刘作伐牵着三哥手,按实了地方,留下三哥刨墙,接着往前扣敲。 一直东厢房和院墙夹壁处,才又发现,脚下沉闷异常,跺下去的回声悠扬。学声狗叫,四哥过来,刘作伐拉过四哥脚,指明地方。四哥开始挖掘。 刘作伐和爹会和,先用长铁杆,往下杵,有铁石碰撞声响,小心挖下去,手电筒照了,是手雷。 不动,换地方,前后挖到三枚地雷,一枚手榴弹。“这龟孙!”爹愤愤骂句。 第五个坑里,挖出一铜罐银元宝,一铜罐金锭,一把冲锋枪没有动,把院里砖头填入,踏平。 三哥那儿刨出一包金圆券,两张银行票据,三个玉人;四哥拿到六个透亮圆珠,棉纸包着,一箱美国兵用的手雷——刘作伐和爹挖到过,几样证件,还有长短武器在墙壁洞里。 “回封好了?” “嗯。” “走”。 爹带头,翻出院墙,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刘作伐只听到远近男女大小孩呼吸声,耳朵里分明些。 将东西在车架右边绑好,不耽误后座坐人。 “爹,你们先走,俺再练练脚力。” “老五,天快明哩。”大哥摸着五弟头。 “不碍事哩,俺小孩,队里不注意哩。” “那五孩你留心些。”爹吩咐一声,爷五个回去了。本来二哥还想给他留下枪弹,还是爹拦住了。爹心里说,你们弟弟功夫,怕是你们上去仨,也不是对手哩。再说朗朗乾坤,只要运气不是太坏,会有啥能威胁自己孩哩。 不说爹五个回去,且说刘作伐之所以要留下,是因为上次在县城,自己身上没有粮票,遭受服务员嘲笑。现在谁家会有多余的?只有公家,才会保存、收留着哩。所以,上次到新乡,他大致留心了,粮所里,出入数字,还是比较大哩。自己打算闯荡,没有粮票,寸步难走哩。 当下放开脚步,三十里地,十五分钟,就到了那天看好的地方 149.第149章 调转 这儿还不如特务家里严密:一圈破院墙,刘作伐抬腿进去;常见的木头窗户,轻轻一推,里边铁栓歪斜,再轻轻一弹木框,铁栓蹦出来,窗户扇大开,刘作伐跳进去,找着木头柜子,锁鼻一扭,里边锁簧弹开,“咔”锁鼻跳出来,掀开箱盖,大半箱子粮票,新的,旧的,成捆摞着,码的整齐。 粮所自然不缺面袋。找两个完整干净点的,抖抖里外沾的面粉,装进去,绳子一系,挂在脖子上,到窗户递出去,反扣窗户扇,摇摇,听里边落下铁拴子,手电筒看窗户台上没有脚印了,拎起布袋,从墙豁子出去。 反正麦子都放倒了,也不走正经路,看好方位,控制住呼吸、气息运行,脚略微沾地,顺着麦地,一路疾行,快捷若飞,约莫走个把小时,停下平息丹田,运气吸纳,四肢力道平缓,再接着前行。 中间歇息两次,晨光微曦时分,进村,到了胡巧凤姐姐院里,屋里两个熟悉的呼吸传来,心里一阵温馨。 下去放好布袋,出来盖好盖子,到灶房冲凉,去掉身上汗腥味,又烧了水,进屋。 胡巧凤姐姐正睡的安详,严霞光睡的最不老实,脑袋拱在姐姐怀里,屁股却撅着朝天,手抓着自己奶子。 刘作伐过去,在她脊梁上抚摸几下,严霞光舒坦地翻个个,仰脸舒适地躺着,呼吸平稳下来。 匀称的身子架,翘翘的奶子,熟悉的胯里缝隙,在刘作伐面前,展露无遗,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 姐姐脸在枕头侧着,光润玉颜,气若幽兰,挨着枕头脸庞,香腮染赤,好像侧立着的蔷薇,安然地睡着。 刘作伐瞧着两个脸盘,赶路造成疲累的感觉,当然无存。 姐姐鼻翼微微闪动,娟细地呼吸着,嘴唇微微露条缝隙,白净的牙尖和晨光相互交映,熠熠闪亮。绒绒唇毛,衬托嘴儿小巧精致,和上面鼻梁对应,那个三角区域的腻美,照的刘作伐丹田里的两个小球,跳跳跃跃,似孩儿找到久不见面母亲的欢悦。 刘作伐过去搂着,静静地贴着姐姐胸前,更仔细地对视,彷佛要把姐姐脸上的细皮嫩肉,都吃到肚子里。 丹田里的气息,愈加浓郁,温藉着有些干枯的脉络。亲情的温热,加之姐姐脸上的安详,刘作伐好像浸泡在力量的汪洋中,很快就恢复了体能。 下边两个凸凹地方,自然翘头探洞结合一块,更多的温情,从连接处传递着,澎湃着,汹涌着,两个相知相爱的肉体,叠加着,翻滚着,踊跃着。这不是简单的重复,往来,冲撞,而是心灵的交叠、生命真谛的演绎。 前浪引着后浪,浪花拍打着云彩,云彩包裹着浪花,一切都是那么自如,那么交心。你碰俺,俺撞你,化作水烟细末,化作激情飞扬,两颗隔着肉皮囊的心,似乎连成一块,在共同震荡、呼吸…… 神秘的心灵,进一步地缠缠绵绵,延延伸伸! 听到屋里动静,床上动荡,严霞光睡醒了,在床上伸懒腰,磨牙哩。刘作伐停止搂着姐姐做功,这妮子,不好麻缠哩! 果然,刘作伐端着兔肉进来了,严霞光大喜,初始跳起来,啃了两口,忽又狐疑,“同学哥哥,你进家就喊醒我哩?” “没有哩,看你睡的香,就……” “啊呀,哥哥哩,净耽误俺正事哩。不中,哥哥,你补俺。”严霞侧身光奶子翘到哥哥嘴上,倒说的顺溜。 “补啥?” “哥哥你看它饿成啥样?”油手指着正张嘴、闭嘴唆个不停的阴沟渥丹,师傅哥哥腰被自己夹着,长长的东西,正在来来回回搬运白沫着哩。 刘作伐理理她乱飘长发,严霞光狡黠地逗她哥哥玩笑。前两天去姨家走亲戚,好几天没有和同学做这事了,腿上发力,勾着哥哥屁股“啪叽啪叽”前来冲,捣的自己屁股,蒲扇般忽闪。 如“哗——哗——”的大海,刘作伐继续着,和姐姐不一样的海浪之旅,屁股冲来冲去,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刘作伐端详着严霞光娇憨慵懒的脸庞,这是同学中第一个和自己日的也是最先发现自己的一个,不由爱怜加倍。她又朝哥哥挤眉弄眼,下边则夹紧,故意猛掀自己屁股,展示自己高高鼓鼓两瓣肉,每一次,都像朵月季花,耸起来时,有七八层花瓣,紧紧地裹着哥哥花蕊,将花蕊粘上桔黄色的、粉红色的、白色的……的闪烁的油水;落下时候,就是那含苞未放时,花瓣紧紧地相互拥抱着花蕊,一抽一抽地抽动;含笑怒放时,花瓣儿则慢慢地舒展开来,在郁郁葱葱的绿叶间,娇羞地露出脸庞来,在花蕊出入中亭亭玉立。两边,似乎就是这早晨,晶莹透明的露珠儿,在花叶间滚动着,晶莹剔透,自己这月季花,就活像是,一个脖子围着、戴着珍珠项链的美丽的少女,在围绕双方击打中翩翩起舞。 自己比刘作伐年龄大三岁,看刘作伐鸡鸡昂昂扬扬冲进冲出,自己由来地佩服,甘心当他妹妹哩。见哥哥只看自己脸蛋地方,严霞光“哼”了一声,故意蹙眉皱眼,扭胯顿腰,捉得哥哥花蕊,“唧唧咕咕……咕咕唧唧……啪叽咕唧……”躁响,圈儿绯红,白沫飞溅,花蕊歪扭。 刘作伐静气息神,丹田里球球交叉上方,一个半圆脸正在形成,若浮若沉,飘飘摇摇,丝丝气息缠绕,一丝丝地叠合,轮廓渐渐清晰,气息如飞地融入。 探身捞起下边捣乱的严霞光,深深地顶进去,大开大合,大抽大送,深入深抵,深游深磨,严霞光以前都是被小心呵护,轻手慢脚,何曾经受过同学这样凶猛待遇?没几下,两眼上翻,脸蛋发白,大腿抽抽,人整个地晕过去。 胡巧凤做好饭,断热水进来,打算给邻居妹妹洗刷,见弟弟满脸通红,家伙大入大出,邻居妹妹浑身秋千样冲荡——自己曾经遇到过五次,知道弟弟正在练功关头,又看邻居妹妹脸色一会苍白,一会泛红,脱了自己小衣,赶紧趁弟弟鸡鸡蹦出来,拽出邻居妹妹,将自己的胯迎上去,接受弟弟一阵猛似一阵的冲击,拍打,揉搓,像风雨中的飘絮,跌宕起伏,往来穿梭,没有坚持几分钟,逼里爆炸了几次,胡巧凤热浆滚滚,烫得哆嗦一阵又一阵,一阵阵之后,自己也不知后来的事情…… 150.第150章 并转 刘作伐从激情中醒转,感到自己鸡鸡被热烫烫包裹着,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处于不能自拔状态。自己也纳闷,为啥隔一段,自己就会这样一次,而且频率似乎在加快。尽管内心里早就不愿意这样,担忧伤害姐姐们,可事到临头,还是不当家。 鸡鸡探查姐姐一番,发现和以往一样,只是阴洞里有些擦伤,会阴虚肿如灯泡,鸡鸡忙将清凉气混杂真气,给姐姐梳理。 “哼……哼……日哩……好日……哼哼……”刘作伐顺声音看去,严霞光梦呓哩,不过胯里也是明亮亮红肿,刘作伐才知道,这一次罪大哩。 伸手按在红肿处,掌心度过真气,连番揉摸,两姐妹红肿、淤伤,慢慢消失。 查验两人脉络,姐姐里边,倒是没有了先前弱症;严霞光丹田给她灌注的真气,也稳定下来,似乎还有聚集趋向。 看着两朵如花似玉红润脸蛋,刘作伐心旌摇摇,鸡鸡又有抬头迹象。忙息心静虑,摒除杂念,搂住姐姐,渐渐入睡。 起来已经日上三竿,看来姐弟仨不能去地挣工分哩。刘作伐招呼好两个姐姐勉强吃完饭,她们呵欠连天,只好让她俩继续睡着,刘作伐出去。 “小友,刘学林和你有关系没?” 刘作伐走到临近村卫生所,听到爽朗问话,心下纳罕,还没有人对自己恁客气哩。 “爷爷,俺是第五代曾孙。”花白胡子茬,满面红光,村里咋没见过?咋知道祖爷哩? “呵呵,小子,你称呼俺‘爷爷’,俺要吃亏哩。呵呵,可知道,俺比你祖爷,还大十五岁哩。小子,刘学林真是你祖爷?俺看你眉毛脸盘,倒是像老友家人哩。嗨,多少年没见到哩!” “祖爷爷,俺也不认识您哩。” “呵呵,不认识就对了。咱们两家,多少年没有来往哩。叫俺想想哩,一十,二十,哦,对了,还是你祖爷四十六那年,去你家看过病,后来你祖爷再也没有麻烦过老汉。兵荒马乱,都顾不上哩。你们家消息,时断时续,一个村,隔着里把远,就荒了哩。岁月不收俺这把老骨头,你祖爷应该好好的,比俺硬朗?” “祖爷爷,祖爷俺没有见过……” “没见过就对了。这岁月,不留心,难过哩。看你小子面相,怕是摊上麻烦哩。” “祖爷爷,您会算卦?” “人老成精,何况俺是行医?走哩,小子随俺来。” 老人腿脚利索,比祖爷大十五岁,那就超过九十六了!乖乖,啥时候村里还有恁长寿人哩! 正是农忙时候,村卫生所自然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跟着老人穿过院落,到偏角小屋,推开门,老人进去,刘作伐跟着。 “坐哩,小子。” 老人坐到床上,指指木头椅子。 这把椅子,油光发亮,结实敦厚,跟祖爷爷,有些年份哩。 刘作伐摇摇头,“祖爷爷,您老宝座,小子不能失敬哩。” “故人家的孩子,家风就是不一样哩。唉,这椅子,是先父在世时置办的,俺坐上,如见先人哩。那你坐床上。”老人轻轻坐上,腾出床帮。 “祖爷爷,晚辈站着伺候就荣幸哩。俺自幼没有见过祖爷,祖爷爷能否告知俺些往事?” “以前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俺老头子虽是呆在这小屋子十来年,也知道祸从口出哩。过去了,就过去了,该尘封的,就如同房梁上的灰尘。小子,看你骨象端正,能不辱没祖先,对得起祖先就中哩。” 老人仔细审视着眼前小子,怪不得一眼能认出故人子孙,细看,还真有故人身影哩。老人也奇怪,这刘学林先前还来家请看病,他爹感冒,就跑过来;后来听说家里人口日盛,却从来没有再过来过?难道家人都是铁打的?虽然疑惑,老人也没有再问,故人都不在跟前,眼前小孩子,能知道个啥?不过,看着这小子身子骨这么健旺,村里可从来没有过哩。 想了些往事,老人弯腰摸出本线装书,递过去。刘作伐双手接过,《黄帝内经》,没看过。小心翻开竹页封面, “……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 怪不得人家兴盛哩。老人看着这小子眼珠正,心地专,神居中,自家弗如哩。自己子孙,谁看这天书,头都大,偷懒耍滑,没有一个继承自己衣钵。 这孩子小小年纪,却能看懂学堂里不学的字体,就不容易哩。若是在家不是偷偷学着三年五年,哪能恁入迷?缘分?呸个屁缘分,没有自己修来福分,哪有缘分?当面亲眼见了,也不识哩! 刘作伐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久,只知道看到《脉要精微论》,脑壳才觉得开窍些——自己以前读的古医书,都是治病为要,所以写的都是病源医理,尽管也能指导自己练功,可真要说到点子上,还是这本实在,撮要抓枢,正是自己眼下缺欠部分:难怪练到目下,总要气息乱窜,任意在姐姐们身上施为。 老人一边打坐,一边眼角观察这位小友——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自己蜗居这村,虽是借医糊口,毕竟做了多年,多少有些心得,尤其针灸之类,村民贪心这治病不花费啥钱,简单扎两下,疼一会,就管用了。多年行医下来,摸人、扎人的脉搏,不下数千、数万例哩。 这经历,小子能抵得上? 静看小子沉思默想,老人也盘腿坐着不吭声,除了院里偶尔传来不知啥嘈杂,小屋里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桌椅自不必说,不会说话。 空气也似乎凝结。 虚其心,实其腑,离中虚,坎中满……刘作伐眼观文字,心下默想,气机暗随,气场在丹田,不知不觉满布,上、中、下,遥相呼应,互为补势,原来若有若无的联系,现在有一丝丝,似粘似连,如滴墨在水,粘滞迟疑中,触须试探,分出两根墨丝,两根墨丝在沉到一定的位置后,分别结出了两朵惟妙惟肖的墨花,美丽极了。不一会儿,一朵墨花,又会分出两根墨丝,就这样,那一滴墨水,就像一个大家族一样,不断繁衍,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先沉到底部的墨花犹如踩在蹦床上一样,迅速旋转着上升,竟如一个个小小的芭蕾舞者。大约三分钟后,肉眼已经几乎看不出墨水的变动了,只是清澈明净的水,开始缓缓生成了淡淡的蓝。 等这些变化,在丹田里沉静下来,刘作伐长呼一口浊气,又运行三周,稳定了丹田气息,肚子里叽里咕噜闹腾开了 151.第151章 折转 刘作伐有些萎顿,斜靠在墙上,睁开眼来,屋里不见了才认识的祖爷爷。 下床踢啦上鞋子,刚要出去撒泡尿,闻到一股浓郁中药味。探头,看见祖爷爷端着粗瓷大碗,冒着熏熏热气,朝这边来。 忙上去接住,祖爷爷笑呵呵的,任由他。 等进了屋,见刘作伐要放到桌上,“小子,趁热喝了,再运运气,看咋样哩!” “祖爷爷,这……” “小子,还见外?” “是哩祖爷爷。”刘作伐忙低头称是,深深看一眼,见祖爷爷还是舒眉顺眼地笑着,就试探着抿一口,接着一口气喝下去,苦涩中夹杂清凉,府藏中腾腾气息直往上涌动,忙闭口静息,循环纳吸,牵引气息循着经络环行,和丹田气息相互激荡,汇聚,融合…… 老汉见这小子头冒热气,面色红润,汗珠虽大却呼吸悠绵,不禁欣慰地笑了——不枉自己将多年收藏的老药,熬制哩! 这里边,三种黄精各30克,九蒸九晒炮制;二十年前回回医带回的甘肃老枸杞50克;百年老参20克;多年生黄芪30克;加上老蟒肉100克,配上蛇胆三枚,本地的熟地黄,升麻甘草若干,满满一锅,熬成这一大碗。放在以前,三十两银子,都不换哩。 刘作伐在老中医凝视中,脸色越来越平静,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老僧入定般,枯坐不动。 又渐渐汗珠如黄豆,腹部鼓大,筋头胀脸……持续了三分多钟,脸色越来越平静,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老僧入定般,枯坐不动。 …… 反复三次,出汗一次比一次简短;筋头胀脸一次比一次程度轻;老僧入定一次比一次时候长…… 老中医看的目旌心摇,这小子,硬是比自己当年强哩:自己喝了半碗,浑身烧的疼痛三天;再也没有那样猛喝,都是用八钱酒盅,半酒盅半酒盅地喝,饶是如此,自己夜里,都要将两个婆子,蹂躏的不轻,后来再三央求自己,娶了四房——四个婆子哩,呵呵,那精神劲,至今都怀念哩! 看来,自己这试探,没有白费劲!刘学林家,肯定有不传秘密哩。那么旺盛的人口,说少,就少哩?从没有听说他们家遭趟趟不断土匪、兵、病折腾,也没有个意外! 嘚,也算自己福缘凑巧,没有将这绝技,带到坟墓。 老汉自己七想八想,东想西想,翻腾了一会,想开了,人哩,就是那回事,勉强不得。自家六个孩子,四个病秧子;两个身子骨,绝不是健壮那种,老天报应自己作啥孽哩? “孩哩,闲暇再来喝哩,老了老了,没啥留给故人子孙哩。”祖爷爷看刘作伐稳当地站起,大感欣慰:总算对村里人,有点大用! “祖爷爷,不知也没有小子效劳地方?” “老了,指望啥哩!不要多想。”老人摇摇头,有些落寞:自家子孙,哪怕有一个身子这样强壮哩,自家也好栽培栽培,省的这些多年攒存的药材,白白浪费哩,嗨!一拍大腿,颤巍巍站起。 刘作伐上前搀扶,老人就着他手臂,“小子哩,也是咱爷俩有缘分到,不然,不迟不早,刚好遇到你有点麻缠哩,呵呵——三天后,咱再见面哩。” 刘作伐目送老人离去,拿着祖爷爷叫看的《黄帝内经》,小心布包好了,也离开村卫生所。十来间老旧房子,披着黑乎乎、长满各种杂草的屋顶,静默着目送这孩子离开。 刘作伐回家刚坐好,听见门“吱呀”推开,两个脑壳壳先探进来,“俺说哥哥在,哥哥就是在哩。”小巧的身子,欢悦地飞过来,俞冬草飞了几步,又退回去关门,上闩,花花不管不顾,先飞到哥哥怀里。“哥哥哩,是不是把俺俩忘了?” 眼珠儿错眼不转地盯着,瞧得哥哥老脸都搁不住了。“那一会忘了,这一会没忘。” “中哩,中哩,哥哥没忘就中哩,冬草姐姐还拦着俺哩。哥哥看啥书哩,俺们不耽误。”上去老练地褪掉哥哥大裤衩,露出半截第三条腿,“哥哥,它要是南瓜藤蔓就好哩。” 花花麻利地去掉自己的红花裤衩,拿着哥哥半截腿在腿窝蹭。 俞冬草关好门过来,看花花手拿不过来,蹭的呲牙咧嘴,就搂倒哥哥,鸡鸡朝天,对着花花,慢慢给她研磨。 花花舒心地享受着,“姐姐,这回俺想的对哩。咱们不能在俺家干等,这不,咱早早噙住了,不然哥哥天黑才会想起咱哩。”得意洋洋地咬着手指,看哥哥咋仰着脸看书。 俞冬草握着在花花缝隙里划拉了十来下,小妮子比自己还好弄,看她上面呲牙咧嘴高兴,下面也是红嘴粉洞,等着攮进去哩。奇怪,她这花瓣,咋和自己有些不一样哩,都是女的,难道和姓名一样,也分着类别哩。 自己这两片肉,夹着凸起,是个山字,花瓣敞开。这妮子的,就是老鼠洞,曲里拐弯,弄进去个头,都会把哥哥鸡鸡扭几扭,吃一嘴,就恁贪心哩。 看看滑润润地吃进半拉了,低头低得俞冬草头晕,索性起来,由着花花自己舞弄,且和哥哥坐着,搂过哥哥,将哥哥头,放在自己花包中间,头发毛茸茸的,好似几千双小手,摩挲的花包上红头头,痒丝丝,麻酥酥,别提多钩人心哩。 乔红脸,滚烫地贴着哥哥脸,嘴里嗯嗯哼哼,“二妹,难受了?” “哥哥哥哥,嗯哼哼哥哥哩……”俞冬草嘴里呢呢喃喃,小燕子待哺似的搂着哥哥,凸起的胸脯,恨不得钻到哥哥腿窝子里 152.第152章 薪转 刘作伐看花花前仰后合,左支右绌,“呃呃呀呀”,索性鸡鸡连着上拱三下,花花“咦咦呜呜——”倒栽葱地滚下,被刘作伐伸腿接住,后面的俞冬草随着抛掷过去,分腿落上来,鸡鸡一挑,整个人,随风拂柳在上面来回悠荡,扎的俞冬草干张着嘴朝天,云里雾里,就是咂嘴唆舌,迷误不已。 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哦哦哼哼啊啊。乍痛还爽时候,最难将息。 冬草娇乳轻摇,怎敌他、抽送甚急?十余年,梦未醒,却是似曾相识。 俞冬草被鸡鸡,弹弓一样,弹来弹去,满脑海里,自己就是那月季,刚长出来的嫩叶,如同一弯细微的月牙儿。水灵灵的小叶片透着嫩红,浅浅的红晕向叶片的四周渗开去。一株月季上,均匀地长着三至五片嫩叶,就像一幅水墨画,显得那样毫不矫饰,那样素净淡雅。 经过一二个星期后,嫩叶长大了。由月芽儿变成卵形,由卵形变成了像手掌一样大的老叶片,这时候它的颜色也由淡红、浅红变成了紫红和绿色了,并且茎叶间不断长出新的嫩叶来。一簇簇一丛丛团聚在一起,撑开了绿色的生命之伞。 自己那逼,被哥哥鸡鸡,一层一层地挑开,每挑一次,自己那层层叠叠的花穗,由一朵朵精致的小花组成的,每朵小花有四个水滴型的花瓣,两个一组,像一对对小翅膀向天空伸展着,又朝冲过来撞击它的鸡鸡,撞出伸开的一双双小手,贪婪地迎接哥哥鸡鸡的到来,百般爱抚。 哦,自己就是哥哥爱抚下,在哥哥的绿叶的簇拥下,显出美丽、淡雅花瓣、花色,欢迎鸡鸡的爱意。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就好像到了梦一样的香海中。风一吹,那幽香被送得很远很远…… 花花在旁目瞪口呆:哥哥咋能这样对待俞冬草哩,自己可是钻里边的细蚯蚓鸡鸡哩,哪有这样威猛? 啊,啊,看哩,俞冬草姐姐弄到半空哩,逼不知烂了没有,啊呀老天爷哩,“噗——”水珠溅了自己一脸,冬草逼里有多少水?黏黏糊糊,啊,啊,啊呀,又飞起来哩,那么个红洞洞,哥哥累坏没?花花满心担心,可是屁股挪动不得,伸头,又伸不动,只怪自己刚才没省下半点力气哩。 “噗——”水珠子好多哩,花花舌头舔舔嘴唇,恁香醇!难怪姐姐人模样好看,要腰有腰,要屁股蛋子,有翘翘弹弹。 瞧了几眼,瞧的花花心里干着羡慕,使劲拉着哥哥胳膊,伏在哥哥胸脯上,学着人家俞冬草恁会事哩。 肉嘴嘴,开开合合,鲜红殷红,遇到哥哥长长棒棒,横冲直撞,毫不犹豫,一口吞进,哪像自己唆面条哩细嚼慢咽,蜿蜒游动? 花花心里艳羡得不得了,干着急,屁股动不了,有啥用?眼珠转过去瞧哥哥,勉强把不拿书那只手拽住,娘哩,丝丝凉气藤萝一样缠住自己,花花顿觉满身力气,满身是逼,满身想着哥哥,也像弄冬草姐姐那样,嗖,嗖……让自己飞呀飞,多美哩! 眨眼冬草奶涨红,脸涨红,腿中间涨涨红,人无语倒下,逼门被鸡鸡别的山高。 花花眼热,过去使出吃奶劲,搬移出自己想念的东西,热杠杠,虎口握不住,油腻腻,双手把住朝门口晃荡,勉强趁着油腻塞进,箍着圆脑袋,卡在棱子处,撑得自己门口青筋暴露,红润发热,勉强撑住,口内大喘气。 麻酥酥地坐着,哥哥光光的大腿,肉肉地摩擦自己屁股,这才感到,冬草姐姐恁能干,本事不是吹的! 麻酥酥地坐会,里边不那么胀、撑了,看看哥哥,书,丢在一边,人,闭着眼,不知干啥哩,小肚子一鼓老高,一鼓老高,浑身发红,鸡鸡拽着自己两片肉,抽抽地鼓动,蒜棰捣蒜一般,钻的麻痒痒一会,酸酸一会,弄的花花,红嘴大张,喊,喊不出来;说,说不成话,痴痴呆呆,癫癫迷迷…… 记得那时第一次相见,脱了哥哥裤衩,看的胆战。后来大着蛋子噙住了,鬓乱四肢柔,泥人无语不抬头。羞么羞,羞么羞,却也知道送屁股,跟着哥哥出出进进。 后来两唇对口,弄了三两次,自己熟悉了,日益迷恋,睡觉时,常常夹着枕头,才能睡安稳。现在一臂支头,折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鼻里痠痜,心中结缭。少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始知难逢难见,可贵可重。俄顷中间,数十回相接,弄的渐觉里边宽敞,往来活动开了,“呱唧,呱唧……”有声。 娘哎,花花魂迷颠倒,中哩娘哎,俺缝隙也大阔了哩!能和冬草姐姐一样享受哩!不由屁股跟着欢快,如盘旋登山,渐渐的屁股越登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自己的心,跟着抛升,不禁暗暗叫绝。那知自己于那极高的地方,屁股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起,自己在哥哥鸡鸡上,翻滚回旋,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愈奇却被鸡鸡,顶的越来越飞舞。 这个时候,花花觉得逼里,好似千百个小手,在里面挠痒痒,越挠,痒痒越上来,越上来,屁股跟着旋转越快。 哪知道屁股旋舞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堪堪戳进,花花好似从九天跌到棉花堆里,韧韧地,弹弹地,恍然五脏六腑都被熨斗熨了几百遍,舒坦得五万六千个毛孔,丝丝凉爽,恨不得一个个孔里,都有一个哥哥鸡鸡。 旋即,自己两瓣肉,猪娃儿唆奶般,不住地攮进攮出,屁股又极力骋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匝数遍,逮的哥哥鸡鸡,狗舔舐似的“吧唧——吧唧——”炸响不断。 俞冬草睡醒过来,也不过三五分钟功夫,眼见花花小身板,汪洋中的一条小小船儿,绕着哥哥鸡鸡旋舞,俞冬草也发愣了——这还是花花哩,说能弄吧,哪有这场面哩,原先不过孩子缠闹过家家罢了。眼下这股劲头,超过自己哩!难道自己一寐楞功夫,这花花就变模样恁凶狠哩! 别把哥哥鸡鸡弄坏哩! 冬草关切地再看哥哥,哥哥少见地大汗淋淋,小肚子高高地,鸡鸡红红地冒着热气——花花你恁坏里,你那逼炉膛,要把哥哥鸡鸡烧坏哩,还是咋的! 冬草气愤不过,推开花花“噗通”甩到地上也不管,赶紧夹住冲过来的哥哥鸡鸡,热烫烫地,心疼的不得了,还没有明白过来哩,人就被鸡鸡顶的翻滚不迭,热烫烫地进,热烫烫地出,俞冬草觉得自己逼那块肉,被弟弟放在旺火锅上,翻来覆去揉搓、捣弄,没有十来下,俞冬草就被鸡鸡弄的,东西南北中不分了…… 刘作伐得到《黄帝内经》,喜出望外,以前许多不解,里边都有方法对应,大喜。读书入迷太深,心智有些迷乱,引发气机瘀滞,幸亏俞冬草和花花在跟前,几番舞弄,自己积累的秀色可餐、缘木求鱼、深入浅出诸法用上,丹田拼命吸收,下丹田内红绿小球面目轮廓渐次清晰了,紊乱的内息,才平息下来。 153.第153章 递转 刘作伐盘腿坐着,下面和俞冬草连着给她补气泄热,手按着花花红肿下部,梳理刚才力道太猛,出入次数太多,给两人带来的后果。 “哥哥,哥哥哩……”花花迷瞪中醒转,眼睛迷恋地瞅着哥哥。刘作伐另一只手握着花花手腕寸关处,一丝真气灌注,花花眼珠定定地盯着哥哥,舍不得眨眼。 刘作伐从那清灵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更多的灵气交接,感受到了女孩纯洁真挚的心灵气息,感受到了花花拳拳真心实意,丹田的面庞,更多地跳跃起来。 “花花,再睡三分钟,就好哩。” “俺不想看不见哥哥哩,哥哥,哥哥哩,俺好高兴哩。哥哥弄的俺越很,说明哥哥越心里有俺哩。”花花圆脸洋溢着红红的润彩,太高兴哩,将才自己在哥哥鸡鸡上飞舞,哥哥待自己太好哩,何况哥哥本事恁大! 花花眼睛,错也不错地瞅着哥哥,恨不得把哥哥装到自己鼻子上,好能想看,就看到哩。 刘作伐对视的花花俏脸专注,也集中注意力,四目相对,心灵相因,刘作伐忽然感受到一股电流,在脉络里激荡。哦,除了秀色可餐,难道凝神也能自娱,也能增进功法? 清澈的小潭,黑白分明,小圆叠加着大圆,好似阴阳图案,但没有那种旋转不定的诡谲,端正,大方,坚定,执着,方向明确,恒定的心,幼稚中饱含着无比信任、依赖! 好可爱的小人儿!刘作伐怕把她眼瞪坏,而且视久伤神,刘作伐伸手抚摸着,搂过来,花花满足地仰脸躺着,安心看着哥哥下巴。 刘作伐见她还不歇息眼睛,低头吸吮她嘴,花花才睫毛合上,满脸愉悦地回应哥哥舌头挑逗,鱼儿似的,逗着哥哥玩儿…… 俞冬草朦胧地伸个懒腰,弹弓一样拱起,觉得逼里被啥顶着,伸不过去。略一凝思回味,哑然失笑,自己是睡在哥哥怀里,刚才好睡,还是哥哥功劳哩。灿然一笑,睁开眼来,只见哥哥后背,疑惑地寻觅哥哥脸,原来藏在花花发梢里。 有意地耸耸屁股,夹的鸡鸡弓起来,顶住自己缝隙,犁地一样划过去,“啪”击在花花屁股上,吓了花花一跳,低头去看,“咯咯……”笑了,“姐姐,看你口水——咯咯——” 可不是,鸡鸡带出来的黏水,沥沥拉拉电线一样连着自己、花花屁股、哥哥鸡鸡,活似蜘蛛网,也不禁“咯咯……”笑起来。 刘作伐见她初睡醒,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犹如天边的白云,正因为有了这般的轻轻盈盈,方可有了这般的飘飘扬扬,整个面庞,洁白如云,自在如云,不觉有些痴迷。 俞冬草“咯咯”笑了几声,心里猛省得,怕墙外有人听到,就住了口。抬头见哥哥直盯盯的,不觉脸一红,心一荡,就要搬哥哥脸儿,不妨屁股下面黏水一滑,身子后仰,“噗——”刚才弹出去的鸡鸡,一下冲了进来“啊——”人被挑起,头又前冲,头发缠住了花花,三人挤作一团…… 再闹了一会,大人们该回来了,哥哥帮助着,互相搓了,收拾里外干净了,花花和俞冬草姐妹,挽着手,回去了。 刘作伐见石凳上粘液连连,端盆水冲洗两遍,没有痕迹了,回屋换裤衩去。 第三天,刘作伐由陈淑清家启程,星光熹微,道路冉冉,刘作伐试着调整呼吸,换气,交替鼓腹,省视着上、中、下丹田的变化。小腹处,红绿两个小球,明显叠加一起,不再分离,青红滴翠;上边眉毛中间,清波荡漾,绿意森森,几十棵绿杆树,上下延长漂浮;中间胸部,迷迷蒙蒙,已有清亮的苗头。 调息稳当了,刘作伐拽开脚步,脚踏实地地,一步一步,好似常人走路。实际上,肩膀不摇动,步幅不差错,沿着土路中间,双眼视若无物,滑行前进。 这次比前五天,快了三分钟,抵到县城。 县城一条半街,除了县委门口半开,把门的大爷,竹笤帚“哗啦,哗啦”扫地,其它地方,等闲人影还没有。 街道灰落落,包括街两边的房子。鸟雀不管别人,只是在树梢上,屋檐旁,叽叽喳喳,说着人听不懂的话。 刘作伐接着去城边树林。放眼望去,薄暮稀疏,阴影重重,上空的鸟雀盘旋、啼叫不绝,往往让人感到阴森可怕。 刘作伐找着五天前坐过的大树,盘腿看书,静等张书记上班时间来到。 清晨的树林,潮气很重,一股股阴凉,四面八方卷来。潮湿中,几滴露珠,滴在书页上,洇湿了。刘作伐宝贝地收拾起书来,随意观看。夹杂着微风拂来,影影树枝随风而动。忽而宛如一位多谋的儒生,轻摇羽扇,潇洒飘逸;忽而又像一位素衣剑客,衣袂飘飘,随风轻舞。 刘作伐放下书,默想片刻,听到远处,窸窸窣窣,飞身下树,只见五个大小不等的刺猬,分散觅食。它们身后,有一处略微塌陷,洞穴在那里显现。 有股腐朽气味,隐约传入鼻息。刘作伐绕着洞口踩了一圈,方圆十五步,地皮都有塌陷,约半指到三四指。 再查看方圆四十步、八十步、二百步,也有几处地形有改动迹象。按照洛阳遇到的掘墓老人留下的文字提示推测,这儿是规模不大的古群墓。 树林东边,有隆起土堆,绵延向西南,被北边河流拦断,隆堆年代在前,河道冲刷在后;树林西边,生产队平整过,留下斜坡地表。整个坟墓,面向南部,河水南岸呈北偏东走向,河水北岸则北偏西走向,形成拼音“U”型,左边土色发黑,右边现出淡淡白色,属于古人讲究的青龙白虎,地势北高南低,斜向东南开阔。形成势来,形来势止,动静阴阳,相生为用,是毯唇地穴光景。 刘作伐沉吟了一会,决定还是随后告诉老爷,看他们决断再说。 日头冉冉升起,一片金光,把薄雾驱散。树林里,一刹那,被金黄和阴影两个色彩统治。 刘作伐背对日光,吸收传来的热量,沉浸了一会积识和意识,温养丹田。 半个小时,睁开眼来,从远处传来村人稀疏的说话,收工的人,渐渐多了。 刘作伐跳下树来,去县委见张书记,然后坐车到地委 154.第154章 前转 司机赵师傅,自然欢喜。跟着书记出去,不一定有啥额外收获。但要和徒弟出去,肯定不会白跑一趟。 出了县城,师徒俩换了座位,徒弟开车,师傅睡觉。年龄大了,难免瞌睡多了点。 一路灰尘,若游龙浮动,看看到了获嘉境内,在中和岔路,刘作伐左耳觉察出不妙,眼角瞥去,一头少见黄红颜色驴子发癫,正满嘴白沫,冲荡行人。 刘作伐拍了师傅肩膀,脚踩刹车,人倒飞出去,一脚顶住驴子前蹄踢翻,一手拽出倒地老汉,双手错抵地面,又倒飞回来,车又稳稳起步…… 街上狂喊乱叫的人,惊奇——明明看着驴要踩死人牴死人,咋自己倒地不起哩…… 师傅迷糊中醒来,模糊感觉车停车走,不知咋回事?揉揉眼,发呆一会,又睡了。 到地委,见了耿书记,照例揉捏省视,增添了凤池、风府、眼点、天柱、神庭几个穴位,真气输入量,也加大。 “好哩!”耿书记活动着腰脚,自我感觉明显灵活自如,脑子也没有那么沉闷。 “乖哩,你先去家里歇歇,咱爷俩十来天没见,好好喝口!” 敲开门,服务员姐姐欢悦地看一眼,赶忙腾开地方,在耿奶奶在屋檐下瞧见,“乖孙,盼死哩,快来,快进来——”颤巍巍站起来。 “奶奶,好走哩?” “可不!强多哩。”丢掉拐杖,在院里迈着方步,绕着院子转圈。 “乖孙哩,俺好似那孙悟空没了师傅念的咒,轻松多哩。” “可不是奶奶,俺们瞧着也难受……” “难为俩闺女哩。俺这老风寒,拖累不少人哩!” 刘作伐瞅着耿奶奶走路,感受她脉息运转,大腿上的阻滞还多,膝关节风根没有完全拔除。 在耿奶奶拐弯腿吃劲正大时候,突然出手,一枚五分钱击在环跳处,十指翻飞,指戟剑戳,待五分钱落到地面,刘作伐已手持睡倒的耿奶奶进屋。 服务员姐姐看了大喜,忙忙收拾,进屋预备伺候这个湿弟弟。 弟弟那边进行的快,姐姐这边也不慢。等刘作伐放好耿奶奶,两个姐姐门口迎住,一边一个,边走边脱,到了洗澡地方,三具光溜溜的,已经在水里“稀里哗啦”,两个姐姐久不耐等,自然也担忧弟弟的鸡鸡,这五天怕是饿瘦了,煞是爱煞,自要上去用皮尺子,亲自验证验证尺寸,分量,强度。 一时,水珠与皮肤齐飞,响声共长旁人劲。 不过,两个姐姐尚且能忍耐的住,想着自己的徒弟,还在房间里紧等,两张大嘴,勉强吃了两番,垫垫嘴内饥渴底,勉强扶着弟弟夹着进屋,奚徒弟眼巴巴地瞧见,焕然喊声“师傅姐姐——”,师傅老脸红艳艳,鼓起余勇,勉强抽嗦三下,让出凸起的东西。 上一次,自己满身痱子没有了,这一次,日了能有啥变化哩?从新又温旧规矩,比着那几天,更觉有滋味。气喘吁吁,气喘吁吁,心里自在全说不的;待要不声唤,只是忍不的。上的杆来就动手,要找上从前那一次好滋味;还待说的勉强话,到了好处张不开口。 不觉低声笑吟吟,喘丝丝的身子扭;别问我自在不自在,摇着头儿搂一搂。一段春娇,一段春娇,期待风流夜夜与朝朝;趁着好光阴,休负人年少。 下边一下接一下耸着,心里不住地想念着——这就是亲情,这就是人世间至善至美的亲情。在那牵肠挂肚的惦记中,在那圣洁无私的呵护中,在那无怨无悔的奉献中。拥有这样的亲情,会使我们风雨人生变得风光怡人,使多舛的世界充满温馨…… 奚徒弟一边想着,一边兀自迷瞪瞪地掉下来,被凸起人,一脚挑到床上,彻底迷瞪去了。 刘作伐感受着其中的美好。真情是一种心境,美好的心境最易升起美好的感觉。真情来自真诚,不需要妄费心机去攫取。真情需要去感受,平凡的事件中更易显现。真情是真挚的,不允许往里掺假,真情源于诚毁于假。一丝丝的虚情假意,都会使真诚变得无味。真情是永恒的,它不会因时间的久长而退色,像苍松翠柏一样,万年常青。真情是圣洁的,它像一条洁白的粗布,纯洁无瑕。像透明的水晶,可以一眼看透。真情的力量是无穷的,起码给予自己的变化,是任何力量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 自己经历的这些姐姐,每一个,都好像花儿一样——较之枣花的娇贵,桃花的妩媚,梨花所呈现的灿烂是质朴的,是单晶体的,每个姐姐给予自己的,都有着种种的不同纯粹。置身其中,细细地体味,这鸟语花香的纯纯的气息,刘作伐似乎进入了梦幻的仙境。 临走的时候,赵师傅是最高兴的,比别人的笑容,都显眼:两片大嘴巴,一片上撅,一片下弯,就是吃肉,没有三五十分钟,也见不了面;眉毛,双双错了位置,抖抖索索地,在额头赛跑;两手扎煞着,左放不是,握着不是,搓着不是,再没个安宁…… 奚徒弟红面俏眼,在床上和欢喜的弟弟告别。 少女们纯洁而单调的生活中,必有一个美妙的时间,阳光会流入她们心坎,花会对她们说话,心的跳动,会把热烈的生机传给头脑,把意念融为一种渺茫的欲望,真是哀而不怨,乐而忘返的境界。儿童睁开眼看见世界就笑,少女在大自然发现感情就笑,像她幼儿时期的笑一样。 少女的年龄,正是一个人用愉快而得意的梦境来麻醉的年龄。她们时时刻刻想着懵懂无知的爱人,那种浓重的兴趣与好奇心,要不是因为她们愚昧无从知晓,简直不能说是无邪了。 女子在这个烦闷的年龄,犹如万物躁动的春天,爱的力量充塞着整个身心,像一条潜藏的溪水,在泥土下面流动,把它包裹,浸润,永远和它们在一起纠缠。她们的灵魂像雪,一遇到喜好人的日头,便会彻彻底底融化。 再焦羞羞地攥一把弟弟那爱物儿,光着身子送到门口,又羞羞地啄了一口,胸口两个离的最近的东西,翘着红脑壳,毫不羞耻地坦呈着,一点也不知离别的怨愁… 155.第155章 后转 到家,赵师傅搂了两大包进去,再乐颠颠地回来,也不让徒弟开车了,自己发动开,一溜烟送徒弟到家。 爹娘还在地,没有回来哩,刘作伐将东西简单整理下,几个姐姐中,只有胡巧凤、牛得田、温素青能送过去,家里没有大惊小怪。其余的,只能少送点,够她们自己吃、穿,就中哩。 嗨,啥都缺少的年份,人心,比饿了三年的兔子,还要急躁哩! 老爷在队里饲养牲口,刘作伐拿了两样老年人喜欢的口食,布包提了,过去。 街上零零星星的母鸡,领着几个鸡仔,“咯咯咕咕”地游动找食吃。一家子,倒是比人自在哩。 没到养牲口的院里,就有浓郁的牲口粪味扑鼻冲来,所以来这儿,不要怕不知道路径。 老爷和搭档胡子轩叔,正在杀象棋,听见脚步声,也不在意,“明吃车暗吃炮巧吃马哩——”老爷哼着秦腔,胡子轩叔拔乱了棋子,“不了,不了,动不动就吃车,还咋下棋哩……” “孙,来给你叔评评理,不吃子,算不算杀棋哩!”老爷不以为意,笑呵呵地看着他赖皮。 “啊呀,又叫侄子笑话哩,咋着也不让赢一盘……”胡叔搭讪着,瞧见布包,眼前一亮,“好乖哩,馋死你叔了!”夺过布包,先掏出一把糖来,皮也不及撕开,就塞嘴里去,唾沫流出来,也顾不得。 刘作伐过去放到木头箱里,盖上,“叔哩,慢点,俺老爷不和你抢哩!” “啊呀,俺是秃子跟着日头走,天天沾光哩……”胡叔嘴里喔喔囔囔嘟噜两句,起来去添草料,空出地方,让人家爷俩说话。 “你是说,有五六座,已经显现出来,那就不能保证埋藏下去了。” 老爷琢磨了会,“孙哩,有些事,也该你知道哩。咱家自你祖爷领着,咱们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可是,咱家富裕在哪?一个是人,咱们注意上学堂,强身子,子孙也繁茂;二个呢,咱们的东西,都埋着哩,不能显富。所以外面看咱们家,好像没啥两样,孙,你要心里有数,有干劲哩。” “老爷,知道了。” “好孩哩。《易》书里说,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天予而不取,必遭天谴 。咱们家,很久没有这样的东西了,虽说没有真正撅过墓,可也有不少出自墓里的东西。孙你记着,等秋庄稼半人高的时候,咱们再动作哩。” “老爷,中哩。” “孩,等你年纪再大点,去找找祖爷他们,十来年了,该联系联系哩。嗨,这世道,摸不清哩……”老人摩挲着孙脑壳,充满惆怅:家里人,窝曲十几年,束缚在土地上,除了和土坷垃打交道,任啥不能干,还不如解放前,自家能折腾,白白浪费岁月哩。遥想当年,家里人欢马叫,那样热腾劲,才是庄稼人的梦想哩!可惜哩…… 老人两眼迷离了半天,回过神来,爱怜而无奈地抚摸重孙头。 “祖爷爷他们在哪哩?” “北边,离这儿很远的地方……到时候再说哩。” 心老了,人才老哩。老人看着童稚未脱,稳重却现的孙儿,心底深处的火花,隐隐燃烧——这些年,自己被形势拘束了,吓怕了,过于沉寂了,有负爹的嘱托,家里人和财富积累放慢了哩…… 老胡哼着走调的秦腔,浑身汗淋淋地晃过来,爷俩停止了悄悄话,说了几句闲话,刘作伐告别回去。 “侄子,闲了常来哩,别叫叔牙里长草哩——”胡叔开句玩笑话,可惜哩,自己和他家不一姓,若是有个闺女嫁过去,到老也有福享受着哩,可惜自己是个单身汉,到现在,四十挂零了,女人逼是啥味道,只是空想哩,鸡鸡真正,还没有进去过——驴逼,马逼,牛逼,倒是没少戳弄哩……地里的小麦,彻底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风吹着麦浪沙沙地响,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麦香,农民们脸上带着丰收的喜悦。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和尚头小麦和长麦芒地里,在路边的野草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有些队里,缺少管理,或者没钱买农药,灌浆时候,蚜虫泛滥,现在麦子头上,黑乎乎一片一片,活似赖利头上的疤痕。 队里夜里召开分工大会,照常割麦子、拉麦子、晒麦子、碾压麦籽……一五一十分派好了,小孩子们,也编制成小组,负责捡拾收割组留下的散落麦穗、看护鸟雀不啄食麦籽……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需要有事情干。 俞夏草眼珠子搜索着,刘作伐咋还没来?两天哩,没个照面,心里怪想着哩。 俞夏草挽着妹妹手,四处转悠。周围队里人,男的大多光着脊梁,奢侈点的,拿着大芭蕉扇,忽闪凉风;抠唆些的,干坐着。男孩子,小点的,夹着小指头大鸡鸡,乱蹦乱钻;大点的,穿着大人剩下的大裤头,肋骨嶙峋地聚集一堆,说些淡话。 俞夏草只是瞄着衣裤整齐的男人,却只有刘作伐家大人,没有遇到自己要找的刘作伐,又不好意思上去问,就转过闹市口,去茅厕。 “快些……再狠……狠你这鳖孙,又软了……” 俞夏草面红耳赤,赶忙拉着妹妹掉身,恁不知羞耻谴责的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人们追求这种行为的胆大! 离人群恁近,就等不及了! 这时候,她心里更盼望能找到刘作伐了,哪怕只是看两眼,心里的空落落、淤积的乏味,也会立刻生色不少。 正自彷徨无助,猛然撞到一个人,刚要闪身,赶紧又搂住,“咋才来……”张嘴咬住,啃了两口,想到妹妹还在,忙让给妹妹:这妮子,别看整天不吭不哈,真要日起来,屁股比自己还要欢实多哩。 仨人搂了一会,“俺才从公社里来。” “知道哩,你分到小超他们组捡拾麦穗。”俞夏草忽腾半天的心,有了依靠,人也清明些,凉凉地靠着,脑子越发清明哩。 “弟弟,干活时候,别逞能哩。”俞夏草隔着妹妹,摸索着刘作伐脸盘,这孩子,皮肤越来越瓷实,弹性越来越强哩。 俞夏草待妹妹日了几十下,“中哩妹妹,别撑坏了。”朝她屁股上拧一下,有脚步声近哩。 这才感到,小肚子胀疼,急等着尿哩。 等俞夏草和妹妹回到队部大院,大家乱嚷嚷地,小孩子就着汽灯捉迷藏哩,踢瓦片哩,追着玩耍哩……大人则三五成群,扯闲篇。 过去找着爹娘,说要回去,娘只是答应一声,自顾扭头听人说话。 走过五家门口,俞夏草和妹妹,无声进了自家院门。几捆高粱杆编织的门扉,斜斜地合上,姊妹俩进院里洗澡、冲汗,冷不防一个人站起来,吓得姊妹俩摔了一跤。 156.第156章 接转 “妹妹,别怕——” 是二哥,俩人泥地上坐了,看见二哥挪步—— “二哥,你不能再日哩!” “妹子,你不可怜……” “等闹大了,谁可怜俺们哩!东院不就是大肚子,全村丢人!” “妹子,你看哥哥憋的……” “你去找猪,找狗,也不能找俺哩,俺不是你亲妹!” “以前不也日了……” “以前是以前,俺不懂事……” “日一回也是日,日两回了就咋……哗——咣当——唉哟——” “妹子你别狠,等你睡了,俺再日!” “跌死你老天哩……呜呜——” “姐姐别哭,咱轮流睡,看二哥敢来,俺小刀攮他哩!” “咱家穷死了,不能光埋怨二哥呜呜……” “又不是咱一家穷,咋能不怨二哥!” “要是换亲,换个缺眼瘸腿不又坑咱们哩呜呜……” “没事。作伐哥来了,俺说哩……”俞冬草咬着牙。 姐妹俩,也没心情洗澡了,草草冲了,互相抹两把,上屋睡去。歇息足了,好等刘作伐来日哩。 俏冤家,一去了便杳无音信。你去后,便把俺的心尖尖勾尽!哪一天不在那门前门后,暗地里瞅出瞅进;空搂破被儿,睁大着眼儿难睡,念佛求神,直到那鸡叫了头遍、月牙儿西沉。 愁只愁,爹妈不操心;恨只恨,情郎这天煞星,别是负了心。教俺担惊受怕的冤家哟!怎不来得难寻,惹得俺,心头春火烧得一阵紧一阵。 微风过处,花瓣悠然飘落,轻盈地打着旋儿,幽雅地翻舞着,洒落在地,悄无声息。遍的铺满白色的花瓣。 梨花和月,若梅花和雪,别有一种肌骨。梨花入月,月光化水,流不尽的温柔,瓣瓣花落,好似月光在闪烁。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翩翩归来的,是佳人的一点幽心,化作梨花落入你的手心。 我喜欢将飘落的梨花,小心地放进一本厚厚的里,我想它会穿过岁月,寻找到自己远古的踪迹簇成束,滚成团,一簇簇、一层层像云锦似得漫天铺地,在温和的春光下,如花似玉、洁白无瑕、溢光流彩,璀璨晶莹…… 仨人欢喜地上上下下斗了一通,安静地平息了几分钟。 俞冬草不顾姐姐阻拦,向小哥哥哭诉二哥今晚要日姐姐事。刘作伐搂着两具白莹莹的俞夏草姐妹,内心也难以平静:村里解放后,十几年了,竟然没有增添一座新房;所有的生活,除了种地是集体之外,其余没有见到啥变化,许多上年纪人,又有意无意地,说些怀念以前生活的话。当然,刘作伐更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过上啥生活,但目前这死不死,活不活的温吞生活,肯定是不愿意过去哩! 刘作伐拿出三百块,递给俞夏草,“这一百块,你俩哥勤快点,可以盖起三间草房,墙基用砖;二百块,聘礼加办事用项,也说的过去。就说这钱是你们拾来的……” “好你个小哥,日哄俺爹傻瓜哩?俺爹见天低头算钱,十块能翻来覆去折腾半个月。现在能捡到五毛钱就是大钱了,谁有福气拾到三百块哩!不用你管,给俺们,自有话给爹说,咋说,有这笔钱款在,都能堵住爹娘的嘴哩。”俞夏草心下暗自震惊,这么个年岁,轻易就拿出恁大笔钱,怪不得几个姐妹,愿意贴着他哩。看来这小哥,也是娘们奶哩,不管咋挤,都有奶水哩。 当下,舍着一身力气,合着妹妹,不住地搂着哩,压着哩,下边躺着哩,一气过去了三番,才恍然梦里和刘作伐相好去了…… 刘作伐在去胡巧凤姐姐家路上,看着满天星辰,越发郁闷:星辰不变,人是要变哩,不变,人活着是干啥来哩?总不想茅厕里的蛆蛆,成天甘心在粪堆过日子! 胡巧凤听出是弟弟敲窗户,忙从床上翻滚下来,开了门,一手搂着弟弟,回手闩上门,贴脸试试不冷,才抱着弟弟上床。坐上去,屁股前后移动两下,卡牢靠了,“小弟哩,你胸膛跳的恁快,遇事,可别钻牛角尖哩。” “姐姐哩,平时可曾苦闷?” “弟弟,要是放在以前,哪能不苦闷?时时刻刻在苦闷里泡着,就差没有上吊哩!提那干啥?如今,俺只惦念着弟弟哩,别的,俺统统不管,还有啥苦闷,是不是弟弟?” 哦,姐姐现在啥都想开了,看淡了,想法就单纯哩。“谢谢你哩姐姐。”刘作伐搂过姐姐温暖的身躯,深深地刺入里边,感受着姐姐的无穷情意。 抬起头,是为了欣赏这令人如痴如醉的夜色。仰望星空,夜空浩瀚无边,深蓝深蓝的,是谁不经意间抛下的深蓝色绸缎?而那调皮的眨着眼的星星,纯洁恬美的月儿又是谁为了点缀这夜空而洒下的纯粹的景色? 人生,不纯粹是给别人看哩,需要自己活给自己。正像麦子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麦子,在人世上走一遭,而是为了自己就是麦子,就该这样长着,碾压着,吃到肚里,再变成人粪沤烂。姐姐的生活,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苦难,可姐姐现在为了自己,坚强地挣扎着。她的这份执着,不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自己这个没有血亲的弟弟而好好活着。 哦,恰如天上的月牙,此刻迟迟不肯隐没天际,不是为了照亮,而是坚持自己的轨迹。月牙是美的,自己不懂她们是怎么来的,但自己懂得欣赏她们的美。月是轻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给窗户外镀上了一层银霜。凝视着月,久久不忍将视线移开,那洁白如玉的月似乎羞了。匆匆地顺手牵了一片薄云,遮住了秀美的脸,一切变得朦朦胧胧。如此纤尘不染的月光,使得多少人驻足欣赏,引起多少人的遐想,勾起多少诗人的情怀?月儿弯弯,那是月亮在深情絮语。月儿是如此可爱,又如此迷人。而调皮活泼的星星散作点点荧光,闪闪烁烁,发出甜美柔和的微笑。 忽然,不知是那颗星星讲了一个笑话,把一群星星全惹笑了,它们有的优雅地笑笑,有的捂着嘴巴偷着乐,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细细聆听,似有吟吟笑声入耳。星星们可能是觉得太好笑了,跳动着,翻滚着。有的星星大概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与喜悦,飞快地笑着,跑着。加速!冲刺!它闪电般地跑着,用它身后的金线将缀满星斗的静静夜空划破,留下点点闪亮的光圈,渐渐融入了天穹中。刘作伐想,这就是流星吧!。看着星星周围一圈温暖明亮的光圈,就像是自己身边结识的这些姐妹,她们无暇、无怨地投入到自己身上,那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157.第157章 进转 刹那间,刘作伐真的感觉,自己应该尽快成长起来,好悬挂自己这杆树干上的树枝、树梢! 刘作伐下床搂着姐姐,大开大合,白蛇吐信,猴猿摘桃,杵伏药叉,倒转七星步地挑着姐姐,在屋里腾云驾雾,虎虎生风。 胡巧凤被颠来倒去,陀螺一样,一阵欢畅,连着一阵欢畅,总觉得自己整个人,像那层层开放的花儿,一会儿开放一回,一会儿灿烂一回,在那开放和灿烂中,胡巧凤整个人愉悦着,欢喜着,要不是嘴堵着,那欢悦的宣言,要响彻村里天地…… 天不明,队里下地的钟声敲响了。敲了三遍,人们睡眼惺忪地胡乱出来,男人还好说些,只要裤裆遮盖住羞处,就可以出工了。娘们家,多数是大大咧咧地,边出门,边扭腰上茅厕,然后拎着裤腰,掩着怀,骂骂咧咧又掉头回去拿家什……来回两三趟,能开始下地,就算是利落人哩。 还有的,抱着孩子,敞开怀奶着,嘟嘟囔囔孩子缠人,到了地头,磨蹭半天,还不见动手。队长们看见,除了日骂两句,也无可奈何;记工员哩,有的扯两下肥嘟嘟的奶头,算是揩油了,笑嘻嘻地记上工分,再去查别的人。 地里、地边,热热闹闹,大家都高兴,都说笑,都舍不得下手割麦子——麦子呢,只好咧着干穗穗,低头哈腰,在旁赔笑。 好歹日头爬高了,大家好似才发觉肚子饿了,三下五下,镰刀舞动的舞动,搬麦子的叉子放到散麦底下,装出样子,等真的该回家吃早饭了,娘们先走,好回去做饭;男的,吸烟的,坐下吸烟,算是“吃一锅”,祭祀祭祀肚里五脏庙。不吸烟的,说着淡话,也有的,拿孩子取笑…… 日头真的攀升到半人高,身上暖洋洋地烘出汗珠,大家戴上珍藏已久的破草帽,三三两两,瘪着肚子,踢踢踏踏,收拾好自己家什,回家吃早饭。 队长们也不急,慢悠悠跟在后边,看着别的队队长,在那里耍威风,日骂队员,可活儿,没见比自己队,多干了多少…… 吃饭,大家没有表,有的人家,娘们手快,等男人们到家,一顿勉强过得去的黄面煮饼加咸菜,摆在年纪不算小的饭桌上,有的圪蹴着,几下呼噜,看得见的面饼,进了肚子。这一下,上午的炎热,它们就能顶过去哩。 邋遢、家底薄的娘们,这时候,最最犯愁:这顿吃饱了,后边就接不上茬哩;要是不让吃,男人就会日骂、揍两下,惹得家反灶乱,让邻舍听了,一上午闲话不断哩! 好不容易胡乱开饭了,大人、小孩,没有一个省心的,嘴里闹着不好吃咽不下去呜呜哭的,手里饭打翻没吃的,老人嘟噜日子不会过哩……种种啰嗦,烦闹的做饭人,火比灶火苗还高三丈,掉转头喝骂男人——你要是东海龙王女婿,想吃啥海味没有?你要是投胎猴王猴爹,啥山珍尝不到…… 男人这时候,唯有抱头圪蹴灶火跟前,唉声叹气。 还是婆婆看不惯媳妇那嚣张劲,“谁从逼里出来,就穿金戴银哩,左右不都是个血包包?一家子不是吵哩就是嚷嚷,全是扫帚星进门,鳖反鱼乱……” “你才是扫帚星,老不死的扫帚星,连带俺娘们都没有……” “反了,反了!他爹,拿棍子过来……” “给,打吧,打死俺早托生好人家给打不死算你本事小——”公公还没有站起来哩,媳妇子肩膀一撞一冲地撵过来,吓得公公连滚带爬,泥猴一样窜出门…… 左邻右舍哈哈笑着围观下饭…… 这样的闹剧,大家见得多了,只有添油加火的,绝没有去柴扯薪的:一时,饭星四溅,唾沫横飞。 刘作伐家,照例关门闭户吃饭。外人自然不知道他们家,吃的,和自家有啥差距。吃饱了,收拾家里停当,开门下地,很少和邻舍端着饭碗串门,街坊自然没人这时候来搅合。 刘作伐提着篮子,上地拾麦子。 四十来个孩子,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大小不等,被族里刘大三爷爷领着,排好队伍,一二三,一二三纵行土路上。 路面在下雨以后,被踩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孩子们走着,七歪八扭,不是这个跌倒了,就是那个扭脚了,一会这个哭,一会那个叫,没有个安宁时候…… “——谁再捣蛋,牛大仙把蛋子咬掉,长大娶不了媳妇”…… 牛大仙是昨天拾麦穗时,刘大三爷爷奖励大家的故事。说了牛大仙是人间少有的恶神仙,那个孩子夜里哭白天闹腾大人,他都会知道,“嗖”地来,咬掉男孩蛋子,“嗖”的神仙就飞走了,没有人能看见。村东头刘满圈家的四孩子鸡鸡,就是被牛大仙咬掉——“不是——”,有孩子打辩,“是老鼠吃掉哩!” 老鼠和大仙是亲戚,他们之间可以互相变换哩,就是猴子可以变成人。 所以三爷警告大家,“谁拾麦穗不老实,往裤裆里装了,裤腿里掖了,不听话捣乱,牛大仙就不客气哩!” 唬得孩子们,手赶紧捂住裤裆,生怕自己的小鸡鸡,不翼而飞;也不敢随意违拗刘三大爷爷话,唯恐将来没有媳妇,没有媳妇,谁给把尿? “三爷,花花没有蛋子,她怕牛大仙不?” 二蛋子捂住裤裆,挂着两挂大黄鼻涕,仰脸问。 “你娘个逼,看你贼眉鼠眼邋遢样!”刘三大爷爷弯腰抓把树叶,把他脸上鼻涕抹去。一股黄土呛住鼻孔,“吭,吭,咯,咯……”二蛋子也顾不得问了。 刘三大爷爷摸摸花花头,“啥时候二蛋子看你屁股哩?” “俺将才尿尿,二蛋子赖皮趴地上看哩。” “记住,以后他再看,尿他脸上!” “中哩三爷爷。”花花快活地蹦起来,就要脱裤子。 “咋刚尿过,又脱裤子?” “俺要三爷爷按住二蛋子,俺好尿他脸哩!” “快点走,看你落后边多远哩。” 好不容易到了地头,大人还没有装车腾出地块。刘大三爷爷就让唱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 这时候,刘作伐往往跟着大伙,尽心地开心。真没事了,也拿出课本,翻阅一会,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举一反三,想想其中的诀窍。 割麦子进度很慢,大家伙多不在意麦子收成好坏,反正年年分到手的麦子,也不够一家嚼用,收那么多麦子,还不知好过了谁。 有几个急性子的、老实的,就想快收割。干了一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别人还是磨叽,也就泄了气,嘟嘟囔囔,拿镰刀出气,朝干土砍来砍去…… “那,那是谁?有力气还不收麦子?还有你,成天磨洋工,站了半天了,麦子也没你高! 158.第158章 胡转 算啦,干活的,没干活的,都不乐意。瞪眼瞧着队长,“有本事,你割个样子!” “呸,兔崽子,老子当年收麦子时候,你还在唆奶玩儿。”队长探腰拢过麦秆,几下,噌噌倒下一片。 “瞧不?干活就得扑下身子,哪有你只撅屁股不使劲……” “队长,他撅屁股会日地哩……” “放你娘的狗屁——” “咋?刚才喜胜他姐去树林尿尿,不是你跟着过去日尿坑,嘴里还唠叨,恁热鸡鸡哩……” “日死你娘——”见揭了短,扔下镰刀,过来拼命,被队长一脚踢翻地上。 “日不死你奶奶,这时候有血性了!有种,你给队里出把子力气,也算你没白活!” “俺白活咋了?二十四了,也没有人给俺说个媳妇,成天屌闲着,干活有啥屌用?越干越穷,干个球哩!呜呜——呜呜——” “赵队长,过来绑了!正是抓革命促生产火烧眉毛哩,煽动罢工哩!” “他四叔,孩说的也是实情,他糊涂,你不能跟着糊涂哩。瞅空,能给孩踅摸个媳妇,保证这孩干活人来疯哩。” “就是,就是,他赵哥,你别忙。咱队里,二十来个壮小伙,就是行不上媳妇,谁不窝火?你得饱汉不知饿汉饥哩。” 几个上年纪人明白,要是扣上“反革命”名声,一辈子别和娘们沾边了,赶紧劝解。 又有几个娘们,推着小伙过来,跟队长认错。 “算你今天运气。上午把这畦子割了,将功赎罪。喂,大家伙看着,上午每人半畦,谁早割完,早收工!”队长就坡下驴,掉头去督促碾麦场的活计。趁这天日头好,赶紧拾掇石磙,碾好麦场,好存放麦秆。不然,麦子沤烂地里? 大人唉声叹气收麦,小孩稀罕了,“不是日逼哩,二刚哥咋日泥坑?小水,你尿泡,看看鸡鸡进去不?” “俺不,俺娘打!” “你尿尿,你娘打你干啥?快,蹲下试试。”几个大点孩子起哄。小水咧咧嘴,不敢哭,裤衩边揪出鸡鸡,“呲呲”地尿。 “就这浅坑?小水你戳戳。” “俺娘打。” “你娘来,巴不得叫人日哩,打你做甚?快点,三爷要喊牛大仙哩嗯——” “俺鸡鸡短,够不着。” “趴地上不就够着了!” “呜,” “快点!”几个伙伴簇拥过来,推到小水,按到尿上。 “呸,恁大点尿,屁股盖住了,也不知鸡鸡日到坑里没。小水,鸡鸡热不热?” “热。地皮烫得慌哈哈哈——哈哈——”几个男孩跟着笑得打跌。 “咯咯,咯咯,咯咯——”几个小闺女,忸怩地跟着笑。 笑声中,炎热过的就快。还没有拾满篮子,就该收工哩。大家七冲八跌地排着队,唱着歌,舞者草帽,回去了。 小孩子享受做饭娘们待遇,可以早半个时辰回家。 “刘作伐,你停停。” 刘作伐回头,见是队西头花花。 “咋哩,你不热?” “俺看你最老实,俺问个事哩。” “你咋知道俺最老实?” “别人都是瞎闹,就数你文静,知道躲着人想心事哩。俺问你,啥是‘日’哩?他们吵吵一上午。” “那是骂人话,小孩子不该……” “俺见过。公鸡天天压母鸡,大羊压小羊,大人说那是日哩。俺教教你,省的你找不着媳妇。”动手去掉裤衩,露出自己白生生大腿。 “快穿上,叫人笑话哩。” “看你,是不是没鸡鸡哩,二十四的人还急哩,你咋不急?”上来要掏裤衩。 “好花花,别,来人哩。” “啊,没事,咱小孩,谁在意哩,你不是没鸡鸡吧?”花花揪着裤衩不放。 “俺有,有,你松手哩。俺给你糖吃。” “好咧,糖呢?”伸手接过,“吧嗒”放嘴里,“记住,你想媳妇哩就来找俺!”甜甜的,跑了。 “这事闹的。”刘作伐摇摇头。 “噗嗤——”茅厕里冒出多半个头。“送上门的逼不会日,酸娃子哩。” 多半个头叉腿在茅厕口,露出黑乎乎一大片,“来,大嫂叫你尝尝鲜,当你师傅,糖呢?” 刘作伐早就听出茅厕有人憋着气,所以看见露着的黑魆魆,也不吃惊,原来是刘来宝家媳妇子。 “嫂嫂哩,弟弟的糖也好意思?” “嫂能叫哥日,弟弟咋不能日?一个日也是日,两个日,也是日,哪个好?弟弟上来哩,保管夹你舒服,日一回,想三回哩。” 来宝媳妇伸手来扯,刘作伐递过两个糖,跳着躲过去。 “嫂哩,看身后有老鼠过街哩。” 来宝媳妇以为诈她,扭脸去瞧,果然大灰老鼠朝她瞪眼,吓得“啊呀”坐地,一块半截砖支着屁股根,“噗——”射出去,老鼠吓跑了,自己逼眼被砖蹭的火辣辣,弯腰瞧了,掉了一大块油皮,几根毛毛不忍和主人分开,连着皮,来回飘荡。所幸手里糖,没有飞出去,还在手里紧攥着。 岔着腿,小儿麻痹症一般撩着出去,路上惹来好几个人笑话,“逼恁闲着,朝老天爷卖相哩”…… 159.第159章 谁转 下午,暑气溽热不堪,麦穗卷着头,大虾一样弯曲着。 人们到了地头,只是在树荫下守着,嘴里磨着闲牙,就是不肯往麦地近一步,队长只好跟着胡侃。 小孩们自然跟着淘气。 一时,地头闹哄哄赛过赶集,有几块畦头麦子,被人随意踩翻了,也没有爱惜。 几个老汉,在旁边圪蹴着抽烟,唉声叹气,“麦子又是瘪瘪的,这收成,连贫农的地,也不如哩。” “净瞎胡球弄哩,也不知是哄地哩,还是哄肚皮哩。” 看着眼前热闹,“吧嗒吧嗒”烟嘴,闭眼不吭声了。 刘大三五锅烟惬意地抽下去,腿也蹲麻了,起来,正好谁家男孩被人撵过来,一头撞在肚皮上,疼得他“哎哟”捂着肚子,看那孩还要跑,恼了,伸脚勾住,“噗通”孩子摔倒。 “谁野逼蹦出来的孩,恁不懂事。你他娘逼过来——”捂住肚子,揪着。 “来,孩,你能抽三锅烟,大伯啥话也不说,不然……”脱下半截破布拖鞋,臭烘烘熏的男孩满眼冒泪。 十来个大人、小孩拥挤过来看笑话,那孩只好接过烟袋,抖抖索索打着火镰,燃着纸捻子,“噗,噗”抽了一袋。 “一”,小孩替他查数。 又捏了烟末,装到锅里,不防抽的时候,烟末松散,劲大了,烟末抽到嗓门,“吭——咯——咳——”烟袋扔了,鼻一把,泪一把,抽风似的咳嗽,脸蛋憋的通红——周围“哈哈——嘻嘻——咯咯——”欢畅一片。 刘三大看自己一袋烟抹子全撒到土里,心疼得赶紧去土里撮捏烟末,有几手急了,倒撮到嘴里,于是和着孩子,一起“吭——咯——咳——”老脸憋的红不是红,黄不是黄,灰不是灰——于是“哈哈——嘻嘻——咯咯——”更其洪亮。 孩他娘听人说孩子被刘三捉弄,风风火火跑过来,见状,也“哈哈”咧着半嘴黄牙,前仰后合,奶子跑出来半拉,也不知道。 几个年轻人,看见瘪拉拉奶子,被日头照着黑乌乌,心里发痒。就有促狭鬼,趁奶子来回闪耀,拱嘴擒住,后边几个,胆子一壮,跟着上去乱摸,旁边的大人,笑的越发打跌,顿脚,拌合着里边娘们发浪撩拨,地头的热浪,一圈一圈往外荡漾。 队长拿着草帽忽闪,“这娘们,自家男人制服不住,来外面胡闹哩。” “你挨墙邻居,耳朵遭殃哩!一夜烘你硬几回哩?” “老了,霜后的茄子,提不起劲来,光想不能动哩。嘿嘿……” 男孩子看大人男女滚到一块,莫名兴奋,围着拍手哩,瞅看哩,议论哩;有透气的,眼珠子净往身边胸脯半鼓的地方瞄。 看看人们热闹劲落下了,队长吆喝牲口一般日骂几句,三三两两,懒散着,蹭到地垄,勉强做几下活。 刘作伐装作捡拾麦穗,弯腰团气,意到气到,随意在脉搏里停留、鼓起、跳蹦…… “作伐哥哥,你裤裆里钻了老鼠?” 刘作伐听声,知道是花花过来。 “没哩。” “没?俺咋不信。俺看哥哥裤裆一鼓一鼓,不会是哥哥鸡鸡在里边呆不住吧?” “女孩子家,不能乱说……” “哥哥,俺咋会乱说!刚才他们,不都是鸡鸡挂在嘴上,大人能说,能摸,俺为啥不能和哥哥说哩!”花花气鼓鼓双腿夹着哥哥头,不依不饶。 刘作伐后退一步,直起身子,看见前边有拾麦子,有挖虫洞,有搓麦籽吃……没有人注意这边。看来,这花花,也是个有心计的孩哩。 “都小哩,才得注意,注意……” “哥哥,俺文明着哩。不像田雨,豆花,早叫人日过了。哥哥你看,俺逼还是白生生哩——”抬手褪下裤衩腰,露出条缝。 “花花,话不要乱讲,裤子也别乱脱……” “俺就是叫哥哥看哩,别人,俺不稀罕!哥哥,你摸摸。” “这野地都……” “那中哩哥哥,待会没人了,你叫俺看看你裤裆里到底有没有老鼠哩拉钩——” 刘作伐只得伸出手指,钩了钩。 花花满脸高兴,转身哼哼着歌,去捡拾麦穗。 到了收工时候,刘作伐排在队后,交了多半筐麦穗,记了3分工;少了,就是2分。 排队是时候,花花装着错身,叮咛,“记住哦!”昂头站到中间。 大家叽叽喳喳回家,刘三大今天被个小孩扫了脸面,被大伙笑话,也没有心情管,孩子乐得热闹。说着,笑着,打闹着,野马驹地撩欢,不一会,就有四个真打起来,刘三大踢了几脚,孩们恨恨散开,指着对方,“等着,叫你好看!” 队伍里紧张起来,大家都知道咋回事,怀着急切,都快走起来。 到了队部门口,几十个一哄而散,胆小的,先躲到墙边,几个对头,捉对要厮打。 “哥哥,走哩。”屁股被挠了三下。刘作伐等那个脚步声远了,后边跟过去。 “刘作伐,不看出血?”有要好的男孩,吆喝他。 “俺家有事,不哩……” 花花在自家后院门口,看见刘作伐跟着,扭捏笑了,“哥哥,快哩——” 刘作伐察听周围没有人,也就脚步轻巧,几步滑过去。 “哥哥,真好!”花花扑过来,刘作伐只好抱着。 “哥哥,进家哩。”小腰扭两扭,将哥哥扭进院里。 160.第160章 清转 这家没有来过,院里清清净净,农具收拾的利利落落,看出主人的勤快、爱整洁。 “哥哥,看——”两手一动,裤衩现出两腿,上边半截花布衫,遮盖出圆润润的缝隙来。就着胳膊,缝隙冒出尿骚气道,氤氲在拖着余光的日头里。 刘作伐替她拉上裤衩,放下来,花花不依,定要看看哥哥裤衩内有没有老鼠藏着,“不然,俺咋看见裤裆鼓动游窜哩!” 刘作伐只好随她扒拉掉大裤衩,惊得花花两眼呆了,“哥哥,这是红薯,还是山药?” 在花花印象里,鸡鸡就是小麻杆,小指头那么一点。日田雨、豆花的鸡鸡,花花头前瞧见过。而眼前筋头巴脑,红油条样的闪晃,花花心眼里感到不可思议,“要么哥哥家肉多,裹在鸡鸡上?” 手不敢摸,又不甘心,犹豫半秒,还是勇敢抓住。 刘作伐在她脑后摸两下,花花攥着充实的鸡鸡,睡着了。 给她整理好,把席子扯到树荫下,爱怜地放到席子上,关好门,出去了。 回家帮娘做饭,四口人,简单,蒸馍,汤,炒西葫芦,每人一小块腌肉。娘还说,这饭,没有解放前家里场面壮观哩,那个时候,光大锅,就有三口,一顿饭,三五十斤肉,随便吃,六十二口下地做活。后来,人口分散出去,再也没有恁兴盛! “那娘您累不?” “娘没那个福气。等娘进门第三年,陆陆续续,家里只有二十一口人做活了,再后来,就是这五家人,再也不在一块吃大锅饭哩!娘就是想累,也累不着哩。”娘嘴里尽是遗憾。 刘作伐脑子里,还是六岁时生产队吃大锅饭场面,二百七十口人,一块胡吃海喝了半年多,就撑不住,又分开过。至于娘说的热火,自然没有那幅画面。 等爹和四哥回来,刘作伐已是吃过饭,去看书了。 八点钟时候,二哥和三哥进门,听见院里说话,刘作伐出来和哥们说话。 “你们这一个月吃公家饭,眼界咋样?” “也没啥事。就是柜台里外收拾货物,人来人往,多数是集体买卖,量也不大。” “都缺钱哩,能对付着过去,就糊弄哩,也不知最后糊弄住谁了。依你看法,这买卖不好做?” “也不是不好做。俺们就是爹您说过的‘坐商’,稳坐中军帐,只管飞来将。大家上班,就是应卯,有事哩,也可以出去办自己事,领导睁一眼闭一眼,卡的比生产队松散哩。” “无怪乎村人想着法子,挤进公家门槛,就是好糊弄肚皮。这样下去,时候长了,人不是奸猾哩!” “可不是哩爹。老职工还偷偷把斤两、数目短缺了,想着弄回家用,或者行人情。” “二孩,那你想法呢?” “俺有您和老爷他们交代哩,俺一面锻炼人情世故,一面锻炼身子骨哩。” “除此外,还得看清楚时势哩。你们那儿,不会没有报纸吧?” “有,俺注意看着哩。” “乡下,乡下,咱这就是乡里哩。老五,你看,咱家祖爷时候,就图谋着朝城里分散。他们做成了,咱们也得思谋着,等了十来年,你把《东周列国》看完了没?” “爹,正看着哩。俺也是这样想哩。那时候,就意识到‘城’在国发展中的决定性,现在还不明显,所以俺要加油哩。” “唔。你们祖爷朝城里走,一是乱世,限制不严;二是积攒了一部分闲钱,村里没地方使用;三是咱家人口昌盛,不能都窝曲这土坷垃里。你也要思谋思谋,看看咱家这个局,咋着做,好些哩。现在倒好,没有战乱了,思谋的路哩,就需要改一改。咱村,如今吃公家饭的,有祖先在城里,拉扯着,出去了十来个。还有人家子弟参军,当了海兵,出国哩,漂洋哩,折腾大些。你们想,两家有缝纫机的,不都是海兵这样人家挣钱活络些?同样是公家饭,也分三六九等哩。还有去远处荒凉地方,再把家里人,攀援出去。大炼钢铁那年,机灵点,出去了二三十个工人,除了少数遣回来,挣钱也不多,他们家人,在村里也没有啥地位,说不上分量话。你们兄弟,好好想想哩。嗨,爹没啥本事,也守成几年,好歹你们大了,世道还算平靖,老法子都不中了,你们几个,好好合谋合谋。” “老五弟弟哩,咱爹瞧不起咱,嫌弃咱是个跑腿的哈巴狗哩,你可得先提拔提拔你四哥哩。” “没哩,咱爹会瞧不起自家孩?只不过,你干的,都是跟着领导跑的通讯员,咱爹不敢和领导跟前人攀话哩。” “哥,这话可埋汰俺哩。” “是不是屠书记走后,不吃开了? “还是咱家老五,是俺知心人哩三哥。可不是,主要是咱年纪小哩。” “那咱回头再看。俩哥哩,这世道看不懂哩。队里,多是比赛着偷奸耍滑,咋听你们口风,别的地方,也是这样哩!” “老实人吃亏,啥时候能变了风向?这又不是关公、张飞遇到吕布,需要一刀一枪,耍真功夫。” “书上的道理,不能全信哩。俺得再想想。” “弟弟哩,别犹豫。弟弟手高,能够着高门道,别耽误哥哥们成长哩。” “俺看干着这,也不错哩。柜台里外,和闺女、媳妇斗着嘴玩,也不寂寞哩……” “看三哥你这出息!咱家老五,辛辛苦苦,就落个耍嘴皮子?莫不是被哪个狐狸迷住……” “打住,打住。好歹咱也是公家人哩,哪能眼皮恁浅?” 仨兄弟,东拉西扯,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看二哥还不回来,各自忙自己的功法去。 刘作伐也迷惑,做人要本分,家传的做法,不合时宜哩。白天队里做活,嘻嘻哈哈闹腾一晌,就能算工分。谁实实在在干了,也没有增加工分,反而惹了一肚皮气,好像都是看着队长脸色做活哩——难道这地,是队长家里? 当然,队长、会计家,确实比常人多占些,大家伙也只是私下议论议论,没有谁傻帽当面理论去,似乎不关自家事。 难道,祖爷他们切盼的种地,就是这种样子? 刘作伐迷惑一会,丢开了,想不开,姑且不琢磨罢了,自己还是个孩子,长本事,当务之急哩。 见二哥还不回来,不知二哥忙碌药厂的事咋样,县里放行不?也就出去。 牛得田瞥见刘作伐进屋,忙从油灯跟前让出地方,“弟弟哩,啥稀奇风,这时候刮你过来?” “没啥事,想姐姐哩。” “鬼话哩。以前都是半夜日醒俺,哪有俺没睡的时候,过来哩?”笑妍妍地接过人,过来去衣服,“恁热天,黑灯瞎火,还不光着脊梁走路?”娇嗔时光,上下衣服脱的干净,就着灯光看喜爱人儿,黄澄澄个壮实身子,显露出成人模样,尤其胯下,嘟嘟累累,忙把身上本就不多的遮掩扔一边,热热地搂住。 161.第161章 情转 “弟弟哩,春庄稼是三天不见,麦苗窜老高,弟弟是两天不见,就大变样子哩。”爱爱地贴住,缝隙立马痒飕飕,自己夹着那顶过来的熟物儿,端详着面前脸庞,由不得地面条儿软上来。 “俺看姐姐变化才快哩……” “可不是。俺娘啰嗦俺,老话是女大十八变,你这妮子咋十五就十八变,不是俺逼里掉出来哩。都怨你鸡鸡!”牛得田嘟噜着嘴过来,刘作伐忙接住,咂摸两嘴,香香的舌头度出去,两条蛇一样缠住。 牛得田腰肢立马不软了,柳条梢似的摆动,嘴和逼被粘住,腰杆呈弓儿般“卟叽,卟叽……”波动,头晕乎乎、兴乎乎几个来回,彻底沉醉了,只剩下肥嘟嘟的白奶奶、汗奶奶,贴着弟弟胸脯蠕动不已…… “弟弟哩……弟弟哩……”,牛得田从迷瞪中迷迷糊糊地,感受着逼里,一下,一下的冲击,敲打鼓面般的震动,和着自己切实的享受,一下,又沉醉进去,腰和屁股,上足了发条,来回荡漾…… 油灯的昏黄,遮盖不住牛得田的白净和粉红,俏生生的眉眼,都已沉沉入睡,留给刘作伐的,是无尽的愉悦——无论是眼前的活色生香,还是肉体的接触,更有两人相连处,传来的真真体息的帮助。 刘作伐听听外面牛得田爹娘,在忙着洗刷,老两口,间或斗一把,摸一把,其乐陶陶,便暗笑着离开。 顺着呼吸声音,郑谷禾一个人,躲在灶火抹身子,上房她爹娘,倒是“咯吱……咯吱……呼哧咯吱……”地忙碌。刘作伐摸过去,郑谷禾在怀里一挺,就要吆喝,“姐姐哩……” 郑谷禾屁股一塌,“吓人一跳哩。日头出来哩?” “姐姐说笑哩,这黑天摸地,哪来日头……” “弟弟就是日头哩。咋换方向了?以前都是半夜日俺,这会弟弟来哩,莫不是她们几个下了圣旨?” “姐姐是嫌弃俺哩?” “弟弟哩不是不是哩。姐姐直口子说笑哩。”一把水抹到弟弟光胸脯上,上下洗了,攥着顶上来的柱子,蹲下里外翻洗净,感受铺面的凉爽,享受会弟弟悉悉索索给自己冲洗,知道弟弟忙,上去搂着弟弟脖子,拧转屁股,夹着那股火火热热,一股蜡烛的滑润冲出来接纳进去,痒丝丝、麻剌剌的冲劲,顺着脊梁麻到头顶,再一股股凉爽接着,遍体生凉,胯里安安生生不再急躁。 “弟弟哩,白日里热燥,你们队里活重不?” “没啥。俺们就是捡拾麦穗,累不着人哩。” “俺们队人少,像俺女娃子,还得割麦,顶壮劳力哩。” “那姐姐……” “没事。弟弟给俺恁多劲,俺也不是纸扎的。再说,割两下,娘们说闲话的居多,耳朵拾着听呗,只当出来散心的。” “看姐姐说的,怕不晒坏哩。叫弟弟查看查看?” “弟弟说是查看,却把俺查看晕头转向,还是弟弟省心些好哩。”两只奶子,来回调转,蹭的转的人,心头一片火热,屁股不住地沉下飞上,“噗叽,噗叽……”却学不成刚才爹娘传来的声响…… “弟弟噗噗弟弟噗噗松嘴哩,俺要噗噗喊噗噗喊……乌鲁乌鲁……噗噗……” 高高低低几群的夜鸟,飞翔在郑谷禾闺房里,飞了半天,还是在屋里飞不出去哩…… 温素青姊妹屋里,还亮着灯,看来姐妹俩比着劲,贴心要学习好哩。刘作伐敲敲窗户,温素红的脚步声传过来,“吱呀”拉开门扉,就朝外扑。 刘作伐伸手抱住,“哥哥,想俺哩?” “想啊,妹妹不想?” “想哩,哥哥,你摸摸……”微凸略圆的肉肉送上,在手心旋了两旋,等进门关上,小嘴已经亲了几十下。 天热,姊妹俩只穿着裤衩。这时候,温素青已经站在床下,正拿针挑焦糊的灯捻,“扑棱”,灯捻长高了,衬托出主人苗条身形,红枣样的馍馍,白暄暄地被抹成黄蕊蕊。 闻声转头送过两汪秋波,昏黄的空间,一刹那,电光闪烁,温藉着刘作伐。 温素青见妹妹裤衩悬在脚脖,伸手褪过来,递给刘作伐一碗粗茶,“尝尝,俺们姊妹暖的槐叶茶,别嫌苦哩。” “那咋会呢!”刘作伐就着她手,喝了一小口,当头是苦,然后一股幽香,杳杳瑶瑶,深入心肺。刘作伐前些天,看见姊妹俩揣在胸前怀里,还以为她们取凉,哪知道,是为自己着想? “树叶剌坏皮肤没有?”眼睛在白暄暄上探看几遍,啥痕迹也没有,倒是把温素青,探看得娇喘吁吁。 温素红旁边“咯咯,咯咯”笑了,“哥哥,俺姐姐不耐哩,俺平常一动,姐姐就软倒、眼里出水哩。” “刘作伐你先别闹俺,俺还有题目问你哩。”温素青摸了两缝皮,咬咬牙,拿过书,问勾股定理逆定理咋理解哩。 妹妹温素红也停下捣乱,骑住哥哥双腿,仄棱脑壳,听哥哥讲题。 BC/AC=a/b, BD/CD=(a^2/c) / (ab/c)=a/b, ∴△ACD∽△CBD(三边对应成比例)。 ∴∠BDC=∠CDA…… 温素青听了,茅塞顿开;温素红云里雾里,觉得头大,“姐姐哩,你们ABC半天,有啥用哩!” 温素青敲敲她脑壳,“叫你学点数学,就是不愿意动脑子,可不是不知哩。” “学不学数学顶啥用哩,不学照样吃饱肚子哩。” “光吃,活着啥意思?学不好数学,一辈子糊涂账哩。” “俺那数学,能考45分哩,大多数人,就考几分……” “你要是和别人一样,哥哥还会要你!这妮子……” “哥哥,你不要俺?不要俺俺就不起来,吊死哥哥身上!”双腿夹紧,鸡鸡藏的不见踪影,双手紧紧抓着哥哥脚脖。 “你这妮子!”姐姐恨铁不成钢,要拧妹妹屁股,瞧那粉白白肉,又舍不得拧下去,生怕把那粉红,拧裂缝哩…… “算了,姐姐哩,素红不愿意哩别勉强,如今社会,看不出学习有啥用处……” “对哩对哩哥哥——”温素红屁股飞起来,转圈脸朝前,就要狠攮…… “学习,不是图吃哩。一是眼下不糊涂,二是将来……” “姐姐俺知道,这不俺跟着你下工夫哩!”妹妹揽着姐姐脖子,来回磨蹭,下边眼眼,正好跟着咬进咬出,舒服得温素红,两眼洋洋瞅着胯下哥哥,出了一身薄汗,因剧烈抖动,脸蛋更加红扑扑的,犹如一枝带露的鲜花,迎着早上日头开放。温素青瞧着妹妹别致神色,不觉呆了。 “青哩,你们俩不睡觉,唧唧咕咕说啥哩?怪哩,别人家孩子贪睡哩,你们啊早点睡下哩,净费灯油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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