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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艳姬魅行极乐劫(1-10) 作者:蛇蝎罗 由 theOne2003 于 2018-07-25 11:38 第七章 “望霞旧事” 作者:蛇蝎罗 南宫无心瞧也不瞧她,冷冷的道:“我南宫无心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这小小女子来指手画脚,真是莫名其妙,不知自量!”他私隐骤然现与人前,不免有些恼羞成怒。 安雁欣却似是丝毫不以为忤,美眸深注,柔情万缕的道:“南宫长老,你无须恼怒。其实很久以来,雁欣就已对你的英俊雄姿倾慕不已,暗中相许。只是一直碍与彼 此的身份地位,且因我一介女子之身,骤然说出此事不免为人耻笑,所以从未曾表示过。但我情根已种,再难自拔,今日天可怜见,可怜我一片痴心,得以和长老独 处的良机,将心事表达出来。雁欣不管你有何隐疾,又或是否对雁欣无动于衷,总之,雁欣已然将正颗心都托付给了长老,至于长老作何处置,已非是雁欣理会的范 围啦!”说罢,臻首低垂,作出一付听君处置的模样,神态楚楚,动人已仪。 南宫无心怔怔地望着这个和自己差了一倍年纪的娇艳女子,万难相信她竟然早已对己芳心深许。一时之间糊涂起来,搞不清究竟是自己确有此魅呢,还是这女子别有用心,故意说此讨好接近自己。但他的脸容却在不自觉中微微地舒展了开来。 安雁欣察言观色,知道他心中已动,立时打铁乘热,不给他深思的机会,否则以此人一贯的老奸巨滑,定能窥破自己的用心。款步上前,姿势俏盈,仪态万千,轻轻 地坐在了南宫无心伸展开来的大腿之上,伸出纤手,在怔怔望着她动作而不知所措的南宫无心的脸上抚摩着,柔情万斛,爱意昭然。 南宫无心呆了片刻,旋即顺手搂住眼前这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子的杨柳纤腰,默默享受着她温柔细致的服侍,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良久长嘘一口气,似乎立下决心说出一切秘密,在不知觉中暗暗更改了称呼道: “雁欣,你可知晓十三年前震惊天下,不但涉及庙堂朝野、宫廷隐私,同时牵涉江湖恩怨家族情仇的两件大事么?” “你莫非是指申屠圣领导的铁官徒起义,以及南宫家族的望霞血案吗?”安雁欣装做未曾注意到南宫无心对她称呼的改变,她言辞之间亦去除了尊敬疏远之意,闻言略作思索,迟疑的道。 南宫无心点点头,道:“正是这两件大事。申屠圣身为未央宫禁中侍卫首领,却去领导刑徒闹事,此事在当时极为轰动,我虽身处同一时代,亦是殊为不解。后来知 晓此事的人均为朝廷屠灭殆尽,如今不说也罢。而望霞血案中,我南宫无心却是主角之一。就是在当年那使天地变色的一战之中,我为三叔千山公伤了肾盂,缠延至 今,不能全愈。” 说到这里,他一片默然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震惊之色,显然当年那一战的惨厉血腥,至今仍镌刻心底,心惊难已,提及时不能遏制情绪的波动。 安雁欣俏脸上现出怜惜的表情,柔声道:“雁欣曾听闻家师说及一些武林掌故,但却语焉不详,雁欣并不韪得知事情真相。只知那是南宫家族最杰出的两代人之间争 夺家族大权的斗争,望霞山庄因此实力大损,多年来在三大世家中只能敬陪末座而已,再不复当日威风。”说及此处,忽然惊觉失言,不禁掩住樱唇,不好意思的瓢 齿未露,浅浅一笑,旋即转移话题道: “那南宫千山既然身为叔父,又为何会亲手重创你这侄儿呢?” “唉,奇宸道兄还为我兄弟保存颜面!其实,当涉及到权位势力、声威名望之时,别说只是叔侄,纵是兄弟父子又能怎样,还不照样狠下杀手,毒辣无情。 唉,你若熟知史例,当知我此言非虚!” 安雁欣暗中冷笑不止,忖道:“你还把我当作和你那女儿一样愚笨么?哼,人世间的斗争仇杀,说穿了还不都是围绕一个字‘权’罢了,没有人可例外。” 南宫无心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清冷闪烁之色,润了润嘴唇,不理会她的问题,自顾自的接下去道:“我南宫家族创立之初虽然也是一方豪强,颇孚人望,但因受到秦 汉两朝一直奉行不辍的打击宗族大姓政策的影响,受压之下发展缓慢,实力弱小,就如当今江湖中的无数小门小派一样,挣扎求存,不知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安雁欣不由大感兴趣,眸光莹然,注视着南宫无心,似是催促他快讲下去一般。南宫无心为她情态所动,伸出一手,在她娇艳明媚的俏脸上轻狂地抚了一把,续道: “直至武帝之世,国势昌盛,卫青、霍去病两位大将军各统兵马,北击历朝以来一直骚扰边境的匈奴。鏖战荒漠,煊戊当世。我南宫家族于这风云际会之时恰巧出现 了一位空前的奇材南宫随言。随言公跟随霍大将军一路凯歌,直入蛮荒之地几近万里,终于在狼居胥山翰海沙漠大败匈奴左贤王。 是役共俘获异族七万余人,为汉匈交战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一时汉朝天威,煊赫武功,震慑西域各个种族,再不敢对天朝不敬,纷纷上表臣服。随言公一战成名, 跟随大将军返回中原后,受到了朝廷的极力封赏,以后终于渐渐因军功一路高升,终至前将军一职,由此奠定了我家族在朝廷的的地位。 随言公嗜武成狂,当日机缘巧合,从左贤王手中缴获一册《天都神煞》,精研之下发现此种武学威力绝伦,玄微奥妙,不下中原各派传世武学。大喜之下苦究不已, 终于尽获玄奥,成为当世威震天下的大高手之一,南宫家族渐渐的被人列入了当世三大世家,比后来崛起的京都王家和巴蜀卫家历史都早。” 安雁欣托腮凝思,只顾关注着南宫无心一张一合的嘴唇,未作一言,姿态俏然,极是可爱。南宫无心盯着她那似若朝霞般艳丽的明艳脸庞,此刻似乎正散发着勾心摄魄的诱人魅泽,只感平生虽见多佳人,但却未尝曾见如斯丽色,一时口角讷讷,竟不能言。 安雁欣嫣然一笑,似若百花绽放、香满人间,直让身旁的男人看得更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她暗暗得意,心忖寂心师叔所传的“素女媚”奇术果然妙不可言,连南宫无心这样功力深厚之辈都能使之在不知觉中着了道儿。 一直在男人脸上盘旋的纤手逐渐向下活动,越过脖颈、胸膛而至小腹、下身。蓦然一探,在南宫无心轻微地颤栗中伸手握住了他的肉棒,入手却发觉此物依旧死样活气的,软绵绵的不在和力,恍若一条死蛇般不见半丝生气。 安雁欣芳眉略皱,心中怒其不争,却仍未放弃努力,另一手抓住南宫无心搂在她柳腰处的右手,将它慢慢地拉向自己高耸丰满的胸脯。那两只乳房此刻极其诱人,一 只虽仍旧隐于薄纱之中,但轮廓外形早匀称的勾勒出来,微颤的乳肉已是清晰可见;另一只乳峰也已大半显露出来,洁白丰腴中一点嫣红,诱人之极。 南宫无心眼中又燃起了熊熊欲火,下身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他早年原本不是如此没有定力的人。想当初,少年意气风发,既出身于名门南宫望族,又复学艺于大宗沧海一派,风流才子,显贵俊彦,惊才羡艳,一时不知是多少深闺少女、江湖女杰的梦里之人! 他本性亦是极为好色,浪荡不羁,素来为其父不喜,和兄弟南宫绝意沉闷的个性完全两样。他流浪黑山白水的几年间,自己都不知道曾和多少女人上过床,总之数之不尽的艳史情缘纠缠于身,当时南宫风流的名声几乎要盖过了四大异人。 许婉容姐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义女,实则却是他和当朝大司马许嘉的独生掌珠一见倾情,抵死缠绵,男狂女爱,竟然相继诞下二女。后来王家次女王政君进宫,王家逐渐得势,许嘉为王凤所诬,辅政之位被其取而代之,从此京都王家完全掌控了朝政,富贵天下,无人可比。 许嘉失势之后殃及其女,南宫无心不顾而去,又使尽手段勾上了王家长女—即当朝太后元后的姐姐王君侠。后来机缘所至,许氏姐妹得以认祖归宗,但却碍于王夫人 的淫威,不敢表露姐妹俩的真实身份,因此只作了义女了事。故而许婉容姐妹都对此事怀恨在心,对南宫家族中人全无好感。这却是为南宫无心所不知晓的了。 南宫无心浪子之名遍于天下,棒下无赦,不知捅穿了多少名门闺秀的处子娇躯,也不知让几许贞洁侠女放下矜持,在他体下婉转娇啼欲仙欲死。往日的威风怎比得如 今这般的落魄,多年以来的禁欲生活,几至不知女人身体为何物了。但体虽难用,内心淫欲仍在,因此今朝竟经受不住安雁欣这般一个小小女子的色欲诱惑、肉身布 施。若在往日,怕不早将她就地正法,操得她骨酥肉糜,从此对他死心塌地,生死以随。 望着安雁欣希冀他续说下去的媚人眼神,南宫无心心中暗叹一声,彻底放弃了对眼前美色的抵抗,一手游移在纤纤柳腰上,一手抚上高耸的酥胸,一把抓住乳肉,掐捏揉弄起来,使得浑圆球状的肉团,在指下变幻出凹陷凸起的各种形状,极是淫糜。口中回忆道: “随言公有三子四女,几世传承,至我父西山公一代,共有兄弟四人。为争夺家主之位,十多年间四兄弟明争暗斗,最后终于大打出手,其中二人因而互斗而死。西 山公本欲息事宁人,为已大伤元气的南宫世家保留最后一丝实力,但三叔千山公锋芒毕露,暴虐成性,存心歹毒,竟巧施暗狙,斩断我父一腿。从此以后在望霞山庄 惟我独尊,顺生逆死,家族势力大减,傅家几次进攻,欲将家族逼出三大家族之列而取代之,幸好没有得逞。 我迫于形势,只得娶了王君侠为妻,依附于日渐显贵的京都王家,多年来惨淡经营,重振声势,方回复了今日望霞山庄在天下武林的地位。” 说至此处,南宫无心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当年那段黯淡的日子使他铭心刻骨、痛楚难当。他心下沉重,但手中肉感盈然,忽然以两指捏住安雁欣两只渐渐膨大硬涨的嫣红乳头,重重地一提,几乎把整座肉山从浑圆的球形拉成了尖尖的锥形。 在安雁欣的娇吟呼痛声和白眼相加中,南宫无心惊醒过来,恍悟眼前娇娃可不是十三年前那出手惊天动地的南宫千山,自己怎又在她娇躯上出重手?歉然的望了她一眼,口唇微张,欲言又止。 毕竟以他南宫无心的身份地位,有生以来还不曾有过向人赔礼道歉的经历,纵然是在如今这种燕宛之私的甜蜜时刻。手上的动作倏然变为轻柔,手掌轻合,盖住整座肉团,左旋右转,按压挤推,揉弄不休,使之泛上红艳艳的颜色。 第八章 “疗伤秘要” 作者:蛇蝎罗 安雁欣感受到他的款款温情,闭上美眸,似乎极为享受高耸乳肉被男人淫玩的滋味,一脸的沉醉之色。南宫无心暗暗得意:嘿,我南宫无心当年的风流手段还未遗忘殆尽呢。嘴角嗪出一丝笑意,又忽然转为一片黯然,沉默片刻后,沉声道: “我兄弟俩见到父亲的惨状,当时锥心剧痛,仇恨满腹,彼不仁我不义当下决定誓报此仇。但千山公是我南宫家族不世出的一代武学奇材,妙悟玄机,功参造化,居 然把家传的‘天都神煞’练到了十八层,那可是我南宫一家除太祖随言公外前无古人的境界啊,别说以我兄弟当时的功力,纵然是在如今,也万万不是千山公的对 手。唉,千山公本是我家族最有希望晋身当今绝世高手之列、与四大异人比肩之人,却被我和绝意二人硬生生的毁了,唉!” 他连连叹气,对当年之事显得后悔不迭。安雁欣纤指在他下身探索,樱唇轻启,嗔道:“父仇不共戴天,你又何需懊悔当日之举呢?” 南宫无心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喟然道:“人不到一定年纪是不会成熟的。你有此想法,就和当日我兄弟二人一样,年少气盛,目光狭隘,只是专注于一己恩怨,却无视家族的整个大局。” 见安雁欣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姿态俏然,不由心动不已,当下不欲再和她争论,干咳一声,续道: “当时兄弟二人秘密聚会,计议之下决定不可力敌便以智取。绝意假装爱上了嫂嫂君侠,暗中私通,却被我发觉,兄弟二人立时反面成仇,大打出手。绝意于是假意 投诚,一段时日后终于取得了千山公的信任,渐渐委以重任,得到一部分家族的大权,暗中控制了一些隶属于家族的帮派势力。 机会终于来了,阳朔三年,申屠圣集聚一批铁官徒起事,缚县长吏,攻燔官寺,朝廷注意力遂被完全吸引过去,再无余力管制郡国的宗族大姓门中之事。 我暗中或以利诱、或以力屈,奔波江湖几年,招合了依附于南宫世家的各门各教、各山各寨,共计五十多个,趁着三叔无备之际杀入了望霞山庄。经过一番拼死血杀,我们渐渐的占了上风,控制了山庄的大部。 但此时千山公终于醒觉,从闭关参修‘天都神煞’的密室中出来,立时扭转了不利局面。我属下的帮会首领不但很多战死,且人心浮动,眼看落败在即,绝意在此关 键时刻突然反戈一击,千山公毫无防备,当即受到重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和绝意不敢大意,两人联手,在十余个帮派首领的助战之下,将千山公重重的围困 了起来。 但千山公眼见逃生无望,起了拼死之心,临危一击下势若狂雷,天地色变,无人可以阻挡,相信纵使四大异人来临怕亦要避其锋芒。在此时刻,我忽然发现三叔此击完全奔着绝意而去,想是恨极了他的背叛,临死亦要拉他下水。 我当时无从多想,西山公就我和绝意两个儿子,绝意百般隐忍,曲意奉承伤父仇人,所受的委屈在我这个兄长百倍以上,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丧身眼前而不顾?” 安雁欣凝耳倾听,随着南宫无心的述说而玉容变化,或喜或忧,表情丰富。 听至此处忍不住插口问道: “你就是为了救你兄弟而遭到南宫千山的毒手,落下这种伤势的吗?”一边说着,玉手一边在他软沓的肉棒上轻轻地一捏。 南宫无心脸色一黯,旋即转为赫红色,显然误会了安雁欣之意,认为她是在取笑他的无用。安雁欣玲珑剔透,立时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急忙表白道: “雁欣不是认为你的作为不对,反是大仁大义的豪杰所为,值得敬佩!”说着,手中动作变化,纤长的食中二指夹住肉棒顶端的龟头,拇指细长的指甲在马眼处轻柔来回搔动,偶尔还试探着略略刺入其中。 南宫无心近乎呻吟般的长呼一口气,在安雁欣言语行动的双重作为下,脸容稍霁,横了她一眼,接下去道: “千山公拼尽全身神功的一击何等厉害,我当时立即晕迷过去、不醒人事。 后来才发觉三叔举世无双的‘天都神煞’霸烈厉横的真气侵入体内,无论有任何方法都驱之不离,渐渐灼伤肾盂,从此极难再行人伦之事!” 提到这个十多年来日日夜夜啃噬心灵的隐疾,南宫无心不禁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狰容尽露。 安雁欣心中一凛,恍悟他适才为何会勃而不起、起又不坚、坚不持久,双指用力,恨恨地一夹手中的肉棒,忖道:他若一直现在这般模样,纵是本人对我千般上心万般有意,亦是有心无力。若果如此,我岂非是完全白费心机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暗摇头,芳心为难之极。南宫无心却不曾注意到她的玉容变化和曲折心事,沉浸在回忆中道: “扫清了障碍后,我父西山公一系的人马重新抵掌了家族的大权,我兄弟二人雄心勃勃,意欲整合家族势力,横扫武林,重振声威,登上三大家族之首。 我因看到王家以一女政君而家门富贵,一门五侯,显赫当世,无人可比,所以决定效法王凤当日所为,行使美人之计。恰好当时淳于长将婉容姐妹送达望霞山庄,我 见到姐姐年龄正好,而且姿色俏艳,国色天香,不下于旧时西施,直有倾城之貌,是以将她送入了未央宫,成为成帝的妃子。后来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久即已贵 为婕妤,且陛下日益宠信,眼看距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 不料就在此时机大好之际,我和绝意二人却又因谁执家主之位而起了争执,心生隔阂,手足情深不复当初,南宫世家刚获新生,眼看却又要陷入了一场内乱。” 他显然因和安雁欣的亲密接触而将她当作了自己人,又或多年来一直孤寂难言,此刻竟然尽情地宣泄积压于胸的心事,把南宫世家的隐秘之事一件件的都吐露了出来,让安雁欣心内大喜,暗中大呼不失所望。 南宫无心一手揉弄着身上女子的乳峰肉山,另一手从柳腰处渐渐转移阵地,来至了安雁欣滑腻隆挺的圆臀处,忽然大力地拍了一掌,立时可见薄纱掩映下的白臀上显出了条条红痕,诱人之极。 安雁欣骤遭侵袭,忍不住娇躯颤抖,口中痛呼出声。南宫无心却不理会她的反应,自顾自的道: “因我身有隐伤,极难人道,夫人王君侠独守空闺,空虚无奈下竟然引诱绝意上床,被我当场抓住。淫妇竟然振振有辞,而绝意亦无丝毫愧色,原来当日为骗取三叔 信任所定之计,二人竟然假戏真做,真的有了私情。我有苦难言,大受打击,加上不忍见到家族重蹈覆辙,又陷入父辈那一代的四崩五裂之局,心灰之下重返师门, 多年来索居剑宗,再未曾踏入望霞山庄半步。 其实我亦不是有意和顾长风过不去,家族多年的争权夺利还不够么,何需把剑宗这清净之地搞得乌烟瘴气呢!但顾长风此人委实令人讨厌,虚伪做作,心计深沉,时 时要搞些阴谋出来,极力安插亲信,妄图将剑宗变为他医家一门的天下。哼,我看不顺眼,偏和他过不去,他亦无奈我何,哈哈,此事真令人爽快啊!” 安雁欣这才明白南宫无心和顾大先生两人为何总是过不去的原因,竟然只是一场义气之事吗?她不由糊涂起来,看着言罢一阵豪放的大笑、似乎颇为惬意的南宫无心,再弄不清这个她自以为已经全然控制在手的男人的心事。 安雁欣在南宫无心目光紧盯之下,不敢露出丝毫心意,反而显得极为同情,伸手按在在自己臀部活动的大手上,安慰道:“想不到你夫人和二弟竟是如此之人,完全不顾夫妻兄弟之情!”忽然话题一转,似乎极为好奇地问道:“那静竹姐姐呢,是否你夫人亲生?” 南宫无心闻得女儿之名,阴狠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温柔之色,点头道:“是的。当年我未受伤之时,和君侠恩爱异常,成婚半年即已有了静竹。这孩子从小即温柔敦厚,聪慧伶俐,虽有些多愁善感,却极为缠粘我这父亲,我向来就钟爱异常。” 说到此处,忽转厉声道:“此番她受到这般委屈,我若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真是枉为人父啦!奈何现下没有余暇理会此事,只能留待日后再作处置。 哼,婉容竟敢不顾姐妹之情,暗夺乃姐之爱,实是胆大妄为,若不重惩,我南宫世家的家规岂不荡然无存!” 正自因怜惜爱女而怒火勃发,兀自发狠之际,安雁欣突然惊喜地娇声唤道:“你看,你看,它有反应啦!” 南宫无心闻言一怔,旋即马上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下身竟然在不知觉中坚挺了起来,一棒冲天,硬韧有加,在安雁欣温热的柔软手掌中抖颤弹跳,极是威风。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南宫无心心中惊诧的瞬间,肉棒又迅速地软化了下去,直如先前那般死蛇模样一般无异。 望着安雁欣从炽热希冀的眼神转为满是失望和惊疑之情,南宫无心亦感殊为不解,沉思适才的情形,猛然间浮起一念,忖道: “我下身之伤乃是‘天都神煞’造成。因当年功力不及三叔深厚,而且同源异流,以致神煞以霸烈称最天下的阳刚之气滞留肾盂,百般驱化不得。从刚才情状看来, 莫非是因我心中存有暴虐残狠之念,以烈制阳,引动神煞,那股异气竟灌流下体,充填徘徊进退不得而使之硬挺吗?若是果真如此,我伤势岂非尚有恢复之日,且能 因祸得福,从此百战不疲坚不下垂么!” 想到此处不禁大喜若狂,只要可以让委软多年的下身重振雄风,就让他拿一切去交换亦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更别说还有可能大胜往日呢! 南宫无心自从离开望霞山庄,七年来一直索居沧海剑宗,因心中存了彼处失意此处获得之念,意欲在别处重展大计,不让兄弟专美于前,是以一直积极布置安插心腹亲信,和同具野心的顾大先生明争暗斗,一决雌雄,此外便潜心武学,参悟天地之秘。 想沧海剑宗集三教九流于一堂,奇材异能之士比比皆是,几百年的经营,几乎汇聚了各派武学的十之五六,藏剑楼收藏之丰于当今之世号称第一,纵然是与长安长乐宫里的皇家禁中武库相比,怕亦是不遑多让。 南宫无心长年处此环境,撷取便利,耳濡目染,涉猎百家学识技艺,修为日渐广博,比之昔年大是不同,再不是那个只念着怎样与美女上床的南宫风流。所以此刻潜心思索下,灵机萌动,恍然明悟了困扰自身多年的顽疾。 他虽然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毕竟这只是一己之思,尚未得到验证,贸然表明后如果无效,岂非又要让安雁欣这女子暗中耻笑么! 他抚在安雁欣隆臀上的手渐渐用力,夹起一块丰腴柔软的白肉,使劲地挤捏起来,脑中却尽想着往年血杀江湖、搏命黄沙的惨厉情景,心里渐渐地充满了一股暴虐之气。 安雁欣见他忽然目光转冷,面容凄厉,一时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让他知道了自己接近他的不良用心,臀部虽然越来越痛,却隐忍不感言语,依旧笑颜若花,暗中思索着对策。 南宫无心不敢分心去关注自己下身是否有所变化,只是想着一件令己终生难忘的残暴之事:十三年前自己密谋反攻望霞山庄时,属下的洛郢帮主田终术因帮下一女弟 子与儒家名士夏侯胜相恋,被他抓住处以帮规,首先令数十人轮奸一日夜,后来又斩去她一双脚掌,再以铁剑钉双掌于木桩,割舌、剜眼、削鼻,一边乳房被削去一 半,另一只则被锈针刺满,涂蜂蜜于下阴,引动无数蚁虫爬行其间,最后置于路侧,为饥民所烹食。 田终术狂暴狠毒的叫嚣声似乎此刻又在耳旁响起,挥刀猛剁女人的四肢时鲜血溅面、凄厉血腥的脸容又现眼前,南宫无心此时不但再感受不到当年的作呕之念,反而一阵阵的兴奋,似乎自己变成了田终术,而那哀号翻滚的女子变成了腿上的安雁欣,随心所欲地尽情折磨着她。 安雁欣见男人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狂暴,心中不安之念渐起,突然南宫无心骤然狠命地在她酥乳和高臀处抓挤,再忍耐不住痛呼出声。一阵挣扎,意欲摆脱南宫无心的魔爪。 感受到手中女子的动作,南宫无心蓦然从空想中惊醒过来,见到娇颜失色的佳人不由大感怜惜,慰声道:“我刚才想起一事,和我这伤势有关!一时入神,竟然弄痛你了吗?真是对不住!”轻声细语,好言安慰,其深情处完全不似个名望尊崇、辈分极高的一代大豪。 安雁欣欲语无言,只是以幽怨的眼神怨恚地深深注视着他,南宫无心大感不忍,正欲再柔声道歉,忽然神色一动,转首朝紧闭的门户望去。 安雁欣稍稍落后一步察觉异样,但亦是紧随其后,俏目闪光地扭转臻首。南宫无心不由心中一动:这小妮子的修为竟然这般深厚,耳目聪慧处不于我数十年的火候呢!奇宸道兄身兼阴阳和道家两门绝学,果然大有门道,往日我倒是小觑了他哪! 他正以眼角余光瞥着安雁欣之际,门外传来淳于长的声音,道:“主上,辰光已然不早,再不起程,今晚怕赶不到山脚的落扬集啦!” 房中二人闻得此言,齐齐转目看望窗外,这才发觉经过刚才的一番纠缠,门外早已阳光普照,晨际的浓雾渐渐被驱散,天地间呈现一片清朗的景色。 安雁欣立时从南宫无心身上轻盈地跃起,双手掠了掠鬓发,巧笑盈盈地立在一旁,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南宫无心。 南宫无心报以一笑,亦随即站起身来,朝门外扬声道:“知道了,我正和安姑娘商议静竹之事呢!马上就来,你先去吧。” 安雁欣怨恚地望着他,嗔道:“好不容易雁欣才含羞忍辱向你表白心意,本指望从今以后你我比效鸳鸯再不分离,哪知你却毫无心肝,丝毫不体谅雁欣的心意,马上又要舍雁欣而去!究竟是何等重大事情,你竟然不顾多年恩怨,亦不理会雁欣的情爱,这般匆忙的回望霞山庄啊?” 南宫无心静静地听完她这番如泣如述的言辞,轻轻抚摩她哀怨欲绝的清秀脸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我亦是被逼无奈呢。南山豪杰安硼宗趁此风云乱世之际,集聚一帮饥民、刑徒和绿林中的不法之徒,起事叛乱。因南山乃是京都门户,事涉社稷安危,长安的那批 达官贵人恐慌已极,此时天下叛乱多如蚁数,汉室已无余力自己清剿这家门口的危机,于是派出特使赶赴冀洲,要求我南宫家族出兵摆平此事。 但安硼宗一代枭雄,早为今日之事作出完全准备,多年来沟通郡国,交结豪杰,势力遍于天下,不同于苏令、樊并等流寇之身,岂是易与之辈! 他打出为民请命的旗号,我南宫家若是带头清剿,虽则有朝廷皓命,名正言顺,但必然与天下豪杰结下仇怨,于我家族发展大计大是不利,非智者所为。 且当今朝政腐败,民不聊生,成帝已然尽失人心天命,文武盛世在不可见,眼看覆亡在即。我南宫家族岂能再为其卖命! 绝意对此复杂局势不敢自作主张,便想到了我这多年未曾谋面的兄长,日前传书过来求我看在同是南宫一脉的面上,值此家族兴亡的重大关头,不念往日旧恶,立即返家商议。还说届时若我有意,他情愿让出家主之位呢!” 安雁欣心下震惊,既喜父亲苦心经营多年今日果然得到群雄的拥戴,又复为他身受各方势力压迫的境地而担心,接口道:“那你真的就忘得了你二弟对你的不义之为吗,回去后你怎么面对旧日妻子、今朝弟媳的王君侠啊?” 南宫无心被说到了痛楚,一时哑口无言,长叹一口气,坚决的道:“家族大计面前,个人恩怨情愁又算得什么!” 安雁欣闻言亦是一阵哑然,想不到南宫无心表面看来是个狠辣无情之人,却实是多情多义的性格,竟把家族看得如此之重,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虽然南宫无心有心 不与南山为敌,但防患于未然,谁知到在这乱世之中,以后会有什么变数呢!她是绝对不能让实力庞大的南宫世家,在这个关键时刻作出不利于父亲的决定的。 只看巴蜀郡的郑躬在卫家的暗中支持之下,如今已几乎控制了整个郡国,三大家族的实力威势可见一斑。南宫家族虽然经受多年内斗而大伤元气,实力威望均不及煊 赫庙堂的京都王家,以及独霸郡国的巴蜀卫家,但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如今虽然锋芒不露,但潜势力隐然又成规模,任谁都不敢小觑于它! 既然不便明言劝阻南宫无心插手南山之事,安雁欣当下决定走一步看一步,随同南宫无心回返望霞山庄,竭尽全力去阻止南宫家族形成和父亲正面为敌的态势。 她当下使尽浑身解数,极尽魅惑娇婉之能事,软语相求南宫无心携她一同起程。当然表面上的理由还是片刻也舍不得和南宫无心这新觅的心上情郎别离,同时还可帮助搜寻南宫静竹的踪迹。 南宫无心人近中年,分外吃不住她这一套小儿女的撒娇痴缠的手段,或许深心处亦极为迷恋这具人间至美的诱人胴体,以及她动人心魄的媚艳风情,略作考虑下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着她快快收拾一些路途所需的衣物,随后悄悄赶至凌云峰下的落鹰峡与己会合。 在安雁欣大喜的连声答应声中,南宫无心在她粉颊之上拧了一把,微笑着走了出去。 望着他消失门后的雄壮背影,安雁欣露出得意之极的娇笑,迅速取出纸笔,画了条龙舞云天的形象,小心安置在隐秘之处。 这是她安家独特的联络方式。安硼宗早已在剑宗第三四代弟子中布下了连她也不知晓准确数目和身份的眼线,作为和女儿联系的途径。 第九章 “纵论大势” 作者:蛇蝎罗 终南山脉向以秀丽明艳称绝天下,山势连亘,峰峦起伏,林深树高。山峰耸峙而不险峻,峰峦叠嶂,连绵不断。 时而流泉倒挂,岩石玲珑,人行其间,不觉山行之累。偶有蔽不见日的丛林,里面却是自成世界,竟然毫无潮湿腐朽的积味,野草没径,闲花处处,时而麋鹿逐奔其间,鸣禽宛转于林梢,令人流连而乐,忘却尘世的喧嚣,产生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南宫无心一行五人纵骑绝尘,跃马疾驰于凌云峰通向山脚落扬集的青石道上。这条全由齐整的青色碎岩铺就的山道宽约三丈,依循山势而建,蜿蜒缠绕,九曲十弯,难见尽头。 此路虽然不是什么显大的浩繁的工程,但凭沧海剑宗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有此作为。百年前宣帝之世时,因感于崇儒之策推行过激,虽然得到了士族阶层的的鼎力 支持,然而同时也得罪了历史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源远流长的各家奇材异能之士,显然对刘家的一统江山十分的不利,为收豪杰之心,乃派发民力于短短三月间 就修筑起了这么一条在险峻山势中硬生生开辟出来的山道,从终南山脚直达最高峰——沧海剑宗所在的凌云峰。 此举果然大收成效,那些桀骜不逊、素来恣意妄为的俊杰异士对朝廷恶感大减,虽不至于由此而顺服于汉室的统治,但反抗活动却大大的减少了。沧海剑宗更是感恩 图报,尽心劳力地为刘家江山暗中扫清各种障碍。例如阳朔年间的起事的申屠圣,便被沧海剑宗宗主、四大异人之一的的程守虚大宗师所降伏,造福苍生,消弭了一 场祸乱。 安雁欣驰马落在一行人的最后面,美眸流转,肆意浏览着风丽秀绝的奇山异水、沟壑怪石。她此刻看来轻松已极,挥马扬鞭,指点山水,垂扬的黑发衬着洁白飘飞的白色罗裙,姿态飘然欲仙。 南宫无心虽然疾驰在前,但却不时的向后面投来一个关切的目光,安雁欣总是报之以嫣然一笑,媚眼频传,宛若真的情深似海一般。 其实她此刻心中极为焦灼,临行前明明留下暗记,到现在将近过了大半日,怎还不见父亲踪影啊?若是等到这一行人过了落扬集,马上就可驰出南山范围,路途逐渐平坦,那时父亲纵欲追赶怕亦来不及啦。 难道是传信途中出了什么差错么?不会吧,虽然自己并不清楚哪些人是安家的眼线,但从以往来看,这些人办事极为稳妥,从不曾误事过。这次该不会是个例外吧? 正自沉吟焦虑之际,道侧一丛浓密的枝林忽然传来一阵吟哦声:“虽有形而不彰,徒有能而不陈。何穷达之易感,信美恶之难分。时悠悠而荡荡,将遂屈而不伸。天道微哉,吁嗟阔兮!人理显然,相倾夺兮。我之心矣,哲已能忖。我之言矣,哲已能选!” 此人吟颂的是当朝盛行的词赋《悲士不遇赋》,言辞激越,悲壮慷慨,哦声跌宕,将未遇明主、抱负难施的愤懑之气尽皆表露了出来,回荡于群峰山谷,听来极居气势。 这一行人除了安雁欣,南宫无心外,还有他的长随淳于长,以及两个弟子。 他们对安雁欣的骤然加入似乎毫无准备,不时拿眼偷瞄这剑宗里出名美貌却甚少接触的美艳女子。几人似乎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瞧出了师傅和安雁欣的关系大不简 单,常常地互相暗中使个眼色。安雁欣心中尴尬,却也无可奈何。此刻骤然听到这阵吟哦声,不由大喜,悬挂着的一颗芳心终于有了着落,当下抬眼望向那处密林。 南宫无心似乎心情沉重,一个劲地低头猛赶,蓦然闻到异声,知道此人实为冲己而来。否则荒郊野岭的,天色又已入暮,哪还有人有此雅兴在此吟弄风月? 当下勒马停住,扬声道:“何方高人,在此等待我等,不知有何见教?” 随着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声,林荫深处蓦然转出一条人影来。这是一个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满布的落腮胡子给他平添了许多威风;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的眼睛。 左眼之上赫然带着个黑色眼罩,此人竟然是个独眼龙!但他另一只眼神光炯炯,精芒闪烁,令人不可逼视,加上两道浓眉异样的粗长,看来英武不凡,丝毫不比正常之人逊色。 南宫无心一见此人立即眉头紧锁,脸露奇色,诧异的道:“安硼宗!” 只见那人仰天一阵大笑,豪气冲天地道:“南宫兄何故此时才至,害得安某人好等?” 安硼宗眼光淡淡地扫过安雁欣惊喜之色一现即隐的脸庞,宛似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丝毫不动声色,朝着飞身下马的南宫无心抱拳道:“南宫兄,自从长安一别,你我十多年来就再也未曾谋面!今日道左相逢,见兄风采依然,安某人实是喜慰之极!” 南宫无心冷冷地看着他神采飞扬的脸容,面无表情的道:“你我未必有那般交情吧?而且你能忘得了那夺爱之恨吗?” 安硼宗独眼中光华大盛,却是满不在乎的道:“昔日少年情怀,血气方刚,如今安某人也已年过半百,那等情情爱爱之事早不萦于怀,想兄亦是何等心胸宽阔之人,亦能不再见怪小弟当年的冒犯之举吧?哈哈!” 南宫无心闻言终于不再板着面容,脸露微笑道:“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正是你我如今写照!哈哈,安兄既能忘却天大委屈,我南宫无心怎还好意思再耿耿于怀呢!” 安雁欣在一旁静静听着,眼光不住在二人身上流转,忖道:“听他们说来,父亲和南宫无心当年在长安有过一段情爱纠纷,且是南宫无心夺得美人归,不知究竟是何等美貌佳人,竟能使如这两人一般的英雄豪杰之士同时倾心,互相成仇?” 南宫无心看着隐约掩在暮色中的远山群峰,嘿然道:“安兄如今贵人事忙,怎还有空闲专门在此等候我这闲云野鹤,不知究竟有何要事?且请直说!” 安硼宗假装听不懂他言中的讽刺之意,谦卑地道:“南宫兄身为沧海剑宗的长老,名尊天下,何人不敬,安某人一介山野匹夫,怎比得上南宫兄的声势,目前虽略微有些作为,还要请南宫兄多多关照呢!” 见南宫无心渐露不耐之色,当下亦不再遮掩,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件关于南宫家族命运的大事需要密告南宫兄,不知南宫兄可有兴趣觅地与安某人一述离情?” 南宫无心闻言愕了一愕,转头扫视了身周四人一眼,沉吟片刻,见安硼宗笑吟吟地一付气定神闲、不愁他不答应的表情,不由好奇心起,忖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嘿嘿!” 当下无言地朝安硼宗略一点头,安硼宗心下大喜,脸上却纹丝不动的微微颔首,一眼不看疑虑不安、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安雁欣,转身向来时的密林处投去,青影一闪即逝,迅若鬼魅,似乎当地根本不曾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一般。 南宫无心暗暗点头,心道这安硼宗确有几分本事,难怪可把偌大的一个汉室江山闹得鸡犬不宁,再非是自己印象中那个长安城中鼠鸣偷盗的无赖小贼。他朝淳于长吩咐道:“我去看看此人有何鬼门道,你们在此歇息等候,待我归来!” 一个叫柳风的弟子不安的唤道:“师傅,当心安硼宗不安好心,布下陷阱暗害师傅!” 南宫无心摇摇头道:“安硼宗能创下今日这等局面,非是使这等下作手段之人可办到的,且我亦不是省油的灯,当今之世能够神鬼不知暗算我的人怕不超过二三人而已,你等无须担心。” 言罢,朝安雁欣打了个着她安心的眼色,向众人微一摆手,腾身掠起,以丝毫不亚于安硼宗的迅捷身法穿入密林,瞬间隐去身形。 安雁欣朝适才安硼宗站立之处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长长地嘘了口气,念道:“但愿父亲大人此番能够劝服南宫无心,使南宫世家置身事外,不理南山之事。但南宫无心见事极有主见,怕不会轻易为人所动哪!” 心念电转,但来来去去的全是父亲英姿雄发、悲情豪壮的气概,一时不由痴了。淳于长走至她身侧,微微探身道:“安小姐,请下马歇息一会吧,主上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安雁欣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此人一贯待人冷漠,似乎世间一切丝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这会儿怎么这般主动和自己近乎呢,莫非他知晓了自己在南宫无心心中的地 位,有意讨好吗?但他看来不是这样的人啊!一时之间不由对这冷漠异常的男子大感兴趣,芳心决定一定要探出他的底细。 “南宫兄对当今局势有何看法,不知可否见告小弟,以使开阔眼界呢?”安硼宗席地而坐,脸向距离五丈许的南宫无心问道。 南宫无心微一沉吟,断然道:“我身在沧海剑宗,就如离开尘世之人一般,早已远离庙堂社稷之事,安兄闻及此事不是问道于盲么,哈哈,可笑之极!” 安硼宗不已为忤,反而一阵附和的大笑,在南宫无心有些怒意的目光注视之下方才顿止,耸肩道:“南宫兄何以竟出此言?想南宫兄不但身为朝廷在江湖草莽中的代 理者——沧海剑宗里执掌日常事物的长老会一员,而且又是三大世家之一冀洲南宫的家主南宫绝意的亲生兄长,若说能逃开世事的纷扰,怕谁都难以相信吧!哈哈, 此番南宫兄急返望霞山庄,不就是应兄弟的邀请返回冀洲处理家族事务吗?”说罢,又是一阵豪放的大笑,声动山林,惊起大片宿禽,一时鸟鸣虫叫,好不热闹。 南宫无心心头大震,自己此趟行踪甚是隐秘,纵是剑宗中人,除长老会外知者亦是不多。安硼宗竟然能得悉一切,他果真有如此神通吗?看来自己一直小看了此人啊! 当下亦不否认,奇道:“我家族大事当然需我在场,纵使我再无欲无求,也不能置家族利益于不顾吧?只是奇怪的是安兄从何渠道竟能得知小弟的行踪,令人殊为不解?” 安硼宗只作未曾听到一般,显然不欲不再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沉吟片刻,忽然道:“当今陛下即位以来二十余年,灾异群起,交错为象,多于春秋所书。 内则为深宫后庭,有骄臣悍妾,醇酒狂悖卒起之败。北宫苑囿街巷之中,臣妾之家之处有徽舒、崔杼之乱。外则为诸夏下土,将有樊并、苏令、郑恭等奋臂之祸!大 汉二百余年的江山如今已是风雨飘摇、日暮穷途,南宫兄还不醒悟,莫非欲以家族为这支离破碎的刘家朝廷陪葬吗?” 南宫无心不有勃然大怒,喝道:“我南宫家乃世袭的朝廷重臣,安兄竟敢在我面前口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莫非自恃武力,看准了南宫某人不能把你怎样吗?嘿嘿!安兄也太小看我南宫无心啦!” 他看上去声色俱厉,其实颇多羞恼之意。成帝喜好文辞,溺于宴乐,沉湎酒色,虽则善修仪容,升车正位,尊严若神,极具天子派头,其实却懦弱不堪,当不得大事,以致朝政尽为母后一家所把持,刘氏宗姓几乎成了王家的天下。 南宫无心当年雄心勃勃,意欲和王凤一争短长,投成帝之好将自己的私生女许婉容送入未央宫中,如今许皇后淫逸为媒,惑乱禁中,竟与侍卫勾搭成奸,素为民间所嘲笑。 安硼宗适才所说就有此事,虽然未必有存心嘲讽之意,南宫无心却也有种被人指着鼻子大骂的感觉,羞愧恼怒下不禁冲着安硼宗发作起来。 安硼宗气定神闲,似乎根本不把南宫无心的怒气冲天、似欲择人而噬的模样放在心上,自顾自的道:“当今天下,天子昏庸,权臣持政,水旱螟虫,民人饥瘦,盗贼不禁,刑人满市,直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南宫兄可认同安某人此说么?” 南宫无心压抑心情,将一腔怒火尽力的平服下去,倾听安硼宗还有什么说法。此刻听闻此言,确是概括了如今的社会景况,无以否认,只得点头同意。但却辩解 道:“王凤大人一代英杰,胸有山河,治政手段虽有待商榷,但对朝廷、陛下、太后却是忠心耿耿,生平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欲求重现文武盛世,却是谁也否认不 得的!” 安硼宗闻言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不屑的道:“王凤执左道而乱朝政,倾覆国家。试看当今庙堂草野,天灾疾疫、赋税豪强、贪官苛吏、酷刑严法,商纣夏桀时的乱世景象,竟然无一缺失,天命昭示,江山需要另换真主,以解困乱!” 南宫无心一时无言以对,他虽然常年索居于凌云峰,但偶然亦会下山行走于江湖,路途所见,惨相毕呈。民众久困连年流离,嫁妻卖子、父子相弃的人间悲剧屡见不鲜,而豪强大姓蚕食无厌,兼并田地使无数农人流亡,流散冗食,饿死于道,疲困之下或至相食! 此虽不至于安硼宗所言桀纣之世,但相距亦不远矣! 安硼宗望了低头沉思的南宫无心一眼,续道:“安某知道南宫家族与京都王家是姻亲关系,但王氏一门如今煊赫庙堂,富贵朝廷,未必将身处草莽的南宫世家放在眼 内。南宫兄想必会有切身体会!是以无须在安某面前故做大度地为王凤开脱,哈哈,安某向来直言无忌,南宫兄深知小弟性格,想来不会怪罪小弟的狂妄吧?” 南宫无心怒意一现即隐,摇头道:“安兄所言虽不失事实,但太过偏激啦! 何况我南宫家族世代沐受皇恩,引领冀洲一地,不但当今皇后娘娘出身于我家族,且与大司马一族并列显赫世家,荣极富贵,在此汉室危难之刻,怎可独善其身,置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于不顾呢?我知道安兄今日秘会的用意。无需多言,南宫一族是不会背叛朝廷的!看在你我往年一场交情的份上,我亦不与你计较适才叛逆之 言,你这就去吧!” 安硼宗想不到南宫无心会如此愚顽,对垂死的刘家朝廷如此死忠,既然他执着于家族利益,那自己就以南宫世家的说辞来打动他。 安硼宗看着一脸决然的南宫无心,微一摆手,道:“南宫兄稍安毋躁,且听小弟道来。虽然南宫世家握有冀洲一地,淄临京师,地位显要。但如今盗贼浸多,岁以万数。巴蜀郡的郑恭在卫家的暗中支援下窃号自立,攻杀长吏,盗府兵,求党与,经历郡国几十余,声势最为浩大; 东郡仕平的侯毋辟兄弟五人,亦得到南宫家族最大的对手傅家的极力支援,劫掠令丞,蹈籍名都大郡,不可小视; 此外,颖川的梁子政、山阳的苏令、琅岈的师丹、阳陵的任横等等,无不有各地的豪强宗族在暗中支援,攻城掠地,劫夺府库,为他们夺取各种暴利。 反观南宫世家,据地自守,令弟继任家主之位以来,守成有余而开拓不足,在三大世家中名望最低实力最弱,连东郡的傅家都大有赶超取代之势,南宫兄身为家族一份子,尚未存有危机感么?” 南宫无心脸色大变:想不到天下局势竟然如此巨变,自己蜗处山居,眼光早已落后局势啦,早不仔细思量,南宫家族在这时代乱局中只怕迟早要被淘汰,为新兴势力所取代!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怎样作为才好。 安硼宗察言观色,以气壮山河、舍我其谁的豪雄意态道:“小弟眼见民生疾苦,心有不忍,想我大好男儿,既生于世,自当有所作为,方不负来这世上走一遭。是以 在乱世中于南山一隅之地略有一番作为,南宫兄若是有意,两家连手,小弟情愿将这点基业拱手相让,共创一番流传后世的盛举,以不让郑躬等辈专美于前!” 南宫无心默默无语,眼中神光暴射,冷然地望着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的安硼宗,一时林中静默下来,不闻片语之声,似乎鸟禽都为两人的杀气所惊,觅地躲藏,不敢再如刚才般聒噪不休。 ************ 夜风吹窗,烛泪垂滴,光影摇曳。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人声渐少,月光斜斜地流淌而入,映照在安雁欣托腮凝神的动人俏脸上,使她本已极为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的莹洁白腻,长长的睫毛不时的微微颤动,嘟起的红唇娇艳欲滴,仿若月下海棠。 她望着与己相对的南宫无心的卧房,心中默思着南宫无心自与父亲会晤而返后一直静默不语的奇怪形态,一直等到对面灯烛熄灭,然后悄无声息、迫不及待地迅速起 身,换下日间那身白色衫裙。她此行前去是暗中赴会乃父之约,定需瞒着南宫无心一行人的耳目,暗色当中一身白衣显然引人注目,自是极不方便。 因这落扬集并不是很大,恰巧今日赶到时集内最大的归悦居又将近客满,其他客栈不是狭小便不洁净,南宫无心觉得此次携带女眷同行,不便在那种小而肮脏的的地 方落住,所以便委曲求全,一行五人在归悦居内要了最后三间客房,安雁欣独占一间,南宫无心和门下分居另外二室。 因此安雁欣觉得南宫无心纵欲和她亲热一番,碍着弟子的眼光怕亦是十分不便,因此等到他们都安歇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整束停当,推开窗户,悄无声息地朝着白天安硼宗暗中指示的会面地点疾驰而去。 惨月当空,晨星寥落,微风拂柳,夜阑人静,整个天地一片静谧。月色如水,光华似烟,交织在一片淡淡的薄雾中,宛如梦幻。 安雁欣一衣带风,在斑驳破碎的树影掩映中纵掠似电,身形曼妙,宛如轻燕掠波般往前疾驰。此刻路上早无行人,只是这落扬集并未出了终南山的范围,一路行来,四周林木森森,暗影栋栋,黑漆漆的山冈如睡龙卧虎,耳旁不断传来溪水丁冬清脆的声音,缠续连绵,悦耳动听。 安雁欣心里默念着还有多远才可到达目的地,心中一动,蓦然止住前掠的身形,抬目望去,正见面前不远处一条人影对月仰立,姿态飘然。 这是一个年纪看去似乎不是很大的女子,衣裙漫系,长及腰臀的秀发随风而舞,一截露出的酥胸肌肤白腻欺雪赛霜,月白色的裙起伏不定,莹白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 柳眉斜挑,一双杏眼清辙动人,尖尖的瓜子脸上满是吟吟笑意,望着渐渐步近、绽露笑颜的安雁欣,眼波流转,妩媚娇俏,夺人魂魄。 安雁欣知道此女正是父亲最为宠信的爱妾陈持弓,不由银铃般一阵轻笑,樱唇轻启道:“陈姨劳驾在此等候,雁欣真是过意不去!爹爹呢,不是说好在朱家祠堂见面的么,怎在此啊?” 那女子陈持弓眼波流动,素手朝后一指,咯咯笑道:“小妮子多日不见越发出落得美艳动人啦。硼公怕你黑夜里摸错了路,特意让我在此等候。他此刻还在祠堂那边苦苦等待呢。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南宫无心没起疑心吧?” 她声音甜腻妩媚,略带磁性,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又沙又甜。安雁欣望着她如花娇艳的脸庞,暗忖道:“陈姨三十多岁的年纪看去就只比我略大一点般,不见丝毫岁月痕迹,而且成熟丰腴,万般风情,极具女人韵味,难怪爹爹如此的爱宠她呢。” 缓缓上前两步,与转身向后的陈持弓并肩而行,朝距离此处还有里许的朱家祠堂疾驰而去,口中无奈的道:“南宫无心在我房中消磨了很久才回去安歇,所以雁欣才会拖延至此刻才可赶来。不知爹爹和南宫无心都谈了些什么,雁欣看那南宫无心的神态很是古怪?” 陈持弓美目灼灼地盯着她,不答理她的疑问,似笑非笑的道:“小雁儿定是将南宫老儿迷得神魂颠倒、晕头转向,所以这老狐狸才会一反常态地粘腻着你!” 安雁欣忖道:“南宫无心是身有隐疾而多年没有接触女子,我骤然使用美色勾引于他自然十分灵验。”心里想着这个念头,面上却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初初破身的她 哪是久历风月的陈持弓的言辞对手,月色下雪样清美的脸颊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语带羞涩的娇嗔道:“陈姨又来笑话人家!雁欣哪比得上陈姨‘万妙妖狐’的 手段啊?” 陈持弓眉眼一挑,恼怒之色一闪而过,含笑晏晏的道:“那都是人家笑话嘲讽我的,你还当真?”不待知道言语中得罪了她的安雁欣赔话,话题一转,正色道:“我 亦不知硼公和南宫无心说了些什么,总之无非是想劝服南宫无心和咱们连手共创霸业吧!硼公说当时南宫无心虽然表面看去不露丝毫声色,但他却知南宫老儿已然心 有所动。至于如何促成这连手之事,就要看你小雁儿的手段啦!” 安雁欣柳眉轻蹇,心想事关重大,怎把宝都压在我一人身上呀。正欲开口说话,忽然陈持弓玉臂前指,轻呼道:“到啦!” 第十章 “逆乱人伦”(完) 作者:蛇蝎罗 原来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那朱家祠堂的门前。朱家曾是这落扬集上的一所大户,但在连年天灾水旱、苛政窟吏的压使下,近年来已经家道中落,风光不再。 这所供奉朱家历代先祖的祠堂如今也已年久失修,蛛网横梁,尘土遍布,残破不堪。 安雁欣正打量周围环境,忽闻陈持弓娇声唤道:“你怎么也出来啦?” 抬眼望去,却只见闭合的门扉大开,在树木寥落枝叶飘飞下,不知何时一个青衣男子负手而立,满脸微笑,显得极是温文尔雅。不禁惊呼道:“寂心师叔! 你怎会在此?” 这男子正是当今沧海剑宗的第一代人物、阴阳家绝代大师奇宸真人的师弟寂心子。他负手微笑而立,襟裳飞舞,长发飘飞,那随意洒落之态,巍然如山岳,莫测似汪洋。 瞧见安雁欣和陈持弓并肩而来,目放异采,点头道:“雁欣来啦。好,进来吧,安兄早已等得不耐啦。” 安雁欣心中一阵诧异,往日虽知师叔和父亲关系不凡,所以自己亦和他比对师傅还要亲近,但万万想不到安硼宗因要事私会女儿之际仍可见到他,可以想见两人关系 之密切,非比寻常。但此刻无暇多想,三步并作两步,紧随在转身入内的寂心子身后,和盯着他背影默默不语的陈持弓一起,步入了那座破落的朱家祠堂。 一座泥金剥落、躯体不全的塑像旁,安硼宗抱臂而立,目光冷冷地望着相继进来的三人,未作一言。他肩庞体宽,身材高大,站在丈高的泥塑旁极具威势,气度摄人。 安雁欣骤然在近距离内见到自小崇拜而别离经年的父亲,不由屈膝一跪,激动的道:“雁儿叩见爹爹,多时未见爹爹,风采依然,雁儿心中实是不胜之喜!” 不知为什么,她从小时起便对父亲的豪雄气概和行事手段有感于心,满心敬仰,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感不但丝毫未变反而愈趋强烈,纵然大大违背自己心意,只 要是安硼宗所命,她便无不欣然遵从,纵使是把年仅十岁的她孤单一人的送入沧海剑宗作眼线,她虽然当时伤心不已却亦是没有介意父亲的冷酷做法。 安硼宗脸容极是严肃,丝毫不见久别女儿归依膝下的喜欢之色,一字一顿的道:“雁儿,你对南宫家族之事的处置极为妥当,为父很是满意。” 他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瞥着安雁欣双膝跪伏两臂撑地,以致衣领略微敞开,露出一解酥白腻滑的高耸乳肉,深邃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神色,转首向和陈持弓并肩而立的寂心子笑着赞许道: “贤弟果然尽心尽职,不负我当日所托,调教出雁儿今日这种过人手段,为兄心下喜慰,不知何以为报!” 寂心子洒脱的一缚青衣长袖,似笑非笑的道:“我这么做岂是为了得到你几句赞许之词么?你我这般交情,何需再作虚伪的客套?只要你异日好好待我,不负我一番真心实意便可啦!” 安雁欣闻言不由大感奇怪,暗道:师叔和爹爹说话怎如此奇怪,倒像一个痴情女子和情郎在一起的模样?难怪师叔在剑宗时对我多所照顾,暗中传了我《玄女诀》和“素女媚”等各种奇功异术,原来是爹爹有托于他啊! 想到这里,芳心深处仅存的对父亲一丝不满之意烟消云散,感到当日父亲并未抛弃年幼无力的自己,而是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正思量间,又闻安硼宗说道:“今日让你前来,是为交代你到了望霞山庄后怎样作为,方可替我南山群豪谋取最大的利益。”说罢,上前几步,伸出双手,意欲扶起一直跪地的女儿。 安雁欣芳心巨跳,她一直对乃父暗中存了异样的情感,但安硼宗却向来待她一付冷淡的模样,生平似乎还未曾有过这般亲近,眼见他双手伸来,不由激动不已。 安硼宗嘴角含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但芳心荡漾的安雁欣却丝毫未曾注意到,她此际眼中只有父亲那关爱的神情和强大的魅力。 安硼宗双手终于来至她眼前,从双手撑地而空虚的腋下穿过,轻托住女儿的香肩,一把将她扶了起来,附耳过去,以极低的声音细细地密语了起来。 安雁欣此刻却全无心思去听他说些什么,兀自回味着刚才父亲指尖不经意的摩挲过自己胸前那柔软滑腻的肉球,手腕扫到颤巍巍的乳头软肉时,那种如同被雷电所击的异样感觉,娇躯剧震,微不可闻的轻啊了一声。她忍不住咬唇喘息,竭力抑制心中的别样感觉。 她知道父亲必然听到了这一声,或许不远处的陈持弓、寂心子二人亦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思的丑事,不由羞愧交集,直狠不得地上露出一条缝隙让自己钻进去。 安硼宗只觉处于极其密切接触中的女儿浓香腻嗅,吐气如兰,心中得意,但此刻无暇顾及此等事情,向来将王图霸业放于首位的他这时要做的不是趁势挑动女儿那激荡的情欲,而是交代清楚自己针对南宫世家所做的布置,以图谋取这三大家族之一的全力支援。 寂心子眼中所见到的却是一付旖旎之极的场景,安家父女二人紧密的搂抱一起,宛若热恋中的情侣,安硼宗双手交叉在女儿的玉背之后,使得她不得不将俏挺高耸的酥胸紧紧地依贴在自己胸膛处,腿腹相交,蠕动不已的嘴唇也几乎完全贴到了女儿那晶莹欲滴的小耳垂上。 而安雁欣却是酥胸不住起伏,媚眼如丝,双颊似火,娇躯宛若棉花般娇柔无力,全靠父亲强有力的臂膀的搂抱方才不至于瘫软倒地,意乱情迷的脸庞上一片茫然无措的样儿。情景极是惹人遐想。 静观父女二人密谈的陈持弓忽然嘤咛一声,充斥着情欲焰火的目光流转迷离,盈白娇嫩的肌肤上泛着一片惊心动魄的艳红,脸上漾起娇媚艳丽的笑容,朝临旁站立的寂心子轻轻偎去。 寂心子察觉到身侧之人的异样,将目光从安家父女二人身上转回,好整以暇地望着欲火焚身、娇躯扭颤不已的女人,嘲讽的道:“想不到名闻洛郢的欲海奇娃‘万妙妖狐’如此不济,见到这种小场面亦是忍受不了,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陈持弓咬着嘴唇,恨恨的道:“你又不是不知老鬼的喜好,他有了你董贤,哪还把我陈持弓放在眼内啊。不瞒你说,老鬼已有差不多两个月没碰我啦!他对女色不感兴趣,真不知此刻为何又故意这般挑逗小雁儿,她可是老鬼的的亲生女儿哪,不顾伦常真令人费解!” 在二人说话间,安硼宗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女儿的衣襟解开,露出内里的艳红色内衫,嘴唇从那极其诱人的耳垂旁移往红艳艳的樱唇的同时,一手悄悄地朝胸前玲珑凸 起的肉堆处慢慢摸去,而安雁欣此刻却似乎仍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满脸惊惶茫然的动也未动,任又身前这个被自己唤作爹爹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她眼波如春水乍破,迷光摇曳,全身滚烫,瑟瑟颤抖,鼻息中尽是男人浓烈而独特的男子气息丝丝钻入柔肠,令她意乱情迷,再记不起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生身父亲。恍惚中安硼宗胡须拉杂的嘴唇刷过娇嫩的脸颊,有些粗暴地压上了她的双唇。 那粗硬而肆虐的舌头强行撬开她此时唯一能做,紧紧闭合上的嘴唇,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翻江倒海般的狂乱的动作起来。当那湿润的舌头滑过她柔软的腔壁,安雁欣忍不住因罪恶感而渐渐崩溃的欢娱,发出一声哭泣般的呻吟。 陈持弓望着眼前安氏父女胸腹搂贴的亲热场景,燥热难安的娇躯不由的更是情动难已,花颜绯红,娇艳欲滴,直似轻轻一把就可掐出水来。 她此刻只感久旷的内心深处仿佛有股热火在熊熊燃烧,下体多时未曾被男人肉棒抽插过的空虚感觉笼罩了全身,杏眼中满含无限荡意,忍不住婉转娇啼起来,柔软秀 美的腰肢不可遏制地在寂心子身上不住地蹭擦扭动,直似裂衣欲出的高挺酥胸宛如波浪翻滚一般,急剧地起伏不停,诱人之极。 但偏偏身侧的男子似是无动于衷,目不转睛地望着丈高泥塑旁贴面对立的安氏父女,丝毫不曾注意到还有一个紧偎身上、活色生香的女人,正在焦切的等待他的热情抚慰,期望能以男性的坚挺,来填补下身穀道的空虚。 他目光所及处的安氏父女此刻正逐渐的进入紧要关头。安硼宗痛吻着神智渐渐趋于混乱的女儿的娇软芳唇,一手穿过腋下紧搂在她光滑粉腻的雪背纤腰上,异常清晰地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乳峰肉球,典型的少女淑乳少受男人的大力蹂躏,不但丰满坚挺,而且弹力惊人。 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小巧玲珑的娇嫩乳头逐渐勃起,就似两颗坚硬的石粒一般,横亘在二人紧密无缝的躯体之间。 安硼宗一边感叹着女儿已经长大,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丰腴白晳,韵味迷人的成熟妇人,再非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青涩的黄毛丫头;一边大手上探,从一直游移摩挲的乳根部直捣黄龙,五指轻抓,立时整个丰硕的乳球都进入他的掌握。 伴着安雁欣几欲昏厥的长声娇颤,丰盈柔软、滑腻弹性的感觉从手掌直窜心底,安硼宗亦是虎躯震颤,眼前立时浮现出了那位此生难忘的佳人面容,暗忖道:“雁儿不但长得和她娘极为相似,就连情动之时的反应亦是一个模样呢!” 安雁欣在和父亲的口唇纠缠中不断咿唔作声,益发增添其诱人魂魄的娇艳丰姿。她柔软灼热的娇躯极力后仰,樱唇半启半合,艰难逃避着男人大嘴的追逐,保留着最后的一丝清醒,颤声叫道: “爹爹,我们不、不能这样,雁、雁儿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呀!”她粉脸上满是情欲难忍和父女人伦的挣扎痛苦之色,一双如梦似幻的迷离眼眸却散射着狂热的光亮,如同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一般。 安硼宗却并不搭理她,反而变本加厉,将吻不着那红润艳唇的大嘴移转向下,经后仰而展露眼前的粉白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安雁欣不及抵抗的瞬间迅速占领了她胸前的软肉,展开细腻的技巧挑逗起来。 只见他大嘴几乎把整座肉团罩住,只留一圈乳根在外,舌头噙住了安雁欣绽开已久的硬挺挺的乳头,舔噬轻咬,连吮带吸,极尽所能的尽情蹂躏着这座绵软俏弹的肉 山;另一手亦不甘示弱一般,在她另一只乳房上轻揉慢捻,压挤掐捏,又将那粒嫣红的乳头提起按下,在指缝间恣意戳揉。 安雁欣娇媚的声音发着颤,如哭似述的断续道:“爹爹,不,不能……!” 她浑圆丰硕的乳肉在安硼宗的把玩下变换着各种淫靡不堪的形状。顶端的红色乳晕早已扩散开来,矗立凸出的肉粒宛如成熟的葡萄,硬硬地顶在男人的手心上。 安硼宗喘着粗气,模糊不清的叫唤道:“雁儿,雁儿,你母亲当,当年负了我,今日,今日,就,就让你来,补,补偿,替她赎过吧!”满是情欲之色的脸容上一片峥嵘,若此刻安雁欣能神智清楚的听到这几句话,怕不为淒厉的语声中夹含着的暴戾之气而毛骨悚然吧! 或许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故事,造成天下血雨缤纷的天鼎组织亦可能不会现于人世间!只可惜她此刻已为父女相奸、人伦覆灭的罪恶感笼罩身心,这几句话虽然听入耳内,却直是听而不闻,丝毫不曾意会到话语中的意思。待她明瞭了此中真相,却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寂心子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之色,怜惜地望着安雁欣在生父的魔爪蹂躏下欲仙欲死的娇俏神态,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孰料陈持弓却因而产生了误会,认为他不为自己的热情所动,全是因为对安雁欣心有所系。 她刚才施展浑身解数,寂心子虽似浑不在意,她却知道这个看来性格沉默的男人其实也已欲火勃起,心有所动了。因为通过贴身的紧密接触,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下身的变化。 不知是因为不堪她的挑逗,抑或是目睹安家父女逆乱人伦的罪恶,绵软的肉棒渐渐的硬竖坚挺起来,一柱擎天,昂首峥嵘,直似欲破裤而出,钻入那两片唇肉包裹的香艳之极的肉洞中去,那是引诱了世间无数男人为之奋生搏死的神秘所在。 陈持弓压抑着满腔怒意,不服气的道:“我就真不入那生涩的小丫头,你全心系于她身上而对身旁这具完全成熟、冶艳动人的躯体全不在意么?” 寂心子一楞,方始明白她话中含义,辩解道:“你想到哪里去啦?你明知我是什么人,怎还会有如此想法?” 陈持弓闻言冷冷一笑,道:“我虽然知晓你的喜好,但更相信你此刻身体的真实反应,其实你还是对女色有兴趣的,对吗?否则你看到小雁儿这般模样怎还会勃起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忽然悄悄伸手向下,迅速握住了那根与普通人相比亦显细短的肉棒,促狭地狠力掐捏了一把。 寂心子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随着陈持弓的动作而蓦然剧颤,负在背后的双手闪电般前探,就在她意欲再度发力时抓住了纤指莹洁、指甲修长的玉手,强行使之从肉棒上移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 “我虽非对女色毫无兴趣,但亦不至于对着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子有所遐想吧。你虽然待我有意,但我董贤岂能在硼公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最为宠爱的侍妾肉帛相见、暗里偷情呢!” 陈持弓闻言不由花枝乱颤地笑出声来,不屑地道:“还这般装模作样,你的底细我早已知晓啦。依我看来,你该是自卑吧?你又不是没和硼公一起玩过我,我们三人 大被同床的光景莫非你忘了么,哈,你那玩意儿又细又小,绵软无力,真是我所见所历过的男人中最最无用的!哼,当日硼公要你插进我后庭,真是可笑,你却竟然 插不进去,哈哈,哈哈!” 寂心子知道她恼怒自己对她的无所感觉,在她最感需要的时候丝毫不理,而在望见远较她年轻貌美的安雁欣裸露的胸乳后立时勃起,已使历来颇为自负的“万妙妖狐”伤了芳心,女人妒忌起来可什么都做的出来,更别说是说些刻薄伤人之语了。 因此他也不计较,只是浓眉一轩,脸现怒意,旋即即已平复下来,轻叹一声,苦笑道:“我自二十岁那年瞒着奇宸师兄,偷偷溜下凌云峰,经历江湖一年,偶遇上了 当时声名尚不显赫的硼公,从此我就成了他众多的秘密男宠之一,暗中往来了这许多年,既不想摆脱,亦摆脱不得,那也是宿命冤孽,无可奈何! 你笑话我无男人气概,那也不是虚妄之辞!” 语含沧桑,露出宿命天定谁也难逃的悲概神色,使得陈持弓心下微感歉疚,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出言伤他。暗忖:“这人做硼公的男宠日久,恐怕也以不再当自己是男儿身啦,否则的话,哪个男人听女说他无用还不立马跳起拼命啊?” 她原本欲火蒸腾的迷离眼眸中显出明瞭他苦楚的光芒,压低声音同情的道:“硼公确属这种人,一旦认定是他之物,便不容他人再染手,你对他有顾忌也是对的。想 当日,我只不过和旧日的相好——洛郢帮的田终术远远地望了一眼,他便暗中亲自动手将他打成重伤。唉!也不知那死鬼现在怎样啦?” 寂心子神色复杂地朝日渐火热、趋于不可自制的安家父女望去,似若陷入回忆一般,良久方道:“硼公原本不是这种人,只因当年为一个全心爱慕的女子在山盟海誓 后无情抛弃,转投他人怀抱,受到这个刺激之后,硼公便改变了性格,不但极端憎恶某些女人,从此喜好上了男色,而且占有欲变得极强,我曾听他亲口发誓说要成 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迟早要叫那离开他的女人后悔终生。” 陈持弓听闻印象中向来权横霸道的安硼宗竟亦会遇到此种大耻之事,大感兴趣之余亦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占据心头。她原本巴蜀望族唐家唐天行的掌珠,不但人长得端 秀可人,且性情贤淑,还有一手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功夫,素为名门公子、豪杰俊彦所爱慕,提亲者络绎不绝,其中尤以三大世家中的卫家最为坚定,一付不将唐家 女儿娶回便誓不罢休的态势。 但后来她的遭遇却是极惨,行道江湖的时候,竟然遇上了最为人所不耻的着名淫贼楚流江,为他暗中所算,不但夺去了贞操,而且竟然因恼怒奸淫时的剧烈反抗而把她卖入了洛郢的最为著名的妓院“依红院”里,过着任由千人骑、万人压、生不如死的生活。 后来她武功恢复,终于逃离了那个淫窟,但却再无颜回家去见对她钟爱异常的父亲,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下竟然出卖色相,换了个陈持弓的假名,以美色勾引那些狂 蜂浪蝶,一度春风后以残忍的手法处死,一时声名雀起,有人恨,有人迷,竟得了个“万妙妖狐”的称号,威震洛郢。 后来南宫世家出面,声称要清靖地方,驱逐淫娃,派出大批高手追索她的行踪。陈持弓无奈下不得不东躲西藏,后来闻得南山硼宗豪杰仗义、乃是当今孟尝的美名,为他盛誉所引,来至南山投靠了他。 而安硼宗为他美貌吸引,素来只喜男色的他竟然暗中纳了这个风情冶艳的女子作妾。陈持弓想不到名声在外的安硼宗竟却如斯一个人,除去对人世间早已失望透顶的内心再不存丝毫希望外,也乐得有个靠山,再不用顾忌南宫世家的追杀。 这个真名为董贤、最为自己男人宠信的的男子,竟然无意间钩起了尘封心头多年的往事,眼角处此刻有了些湿润的感觉,忙强作笑颜,作出兴致勃勃的样子,问道:“以硼公的强势,竟然亦会遇上此等不知好歹的水性女子!不知她是何人,阿贤曾听硼公提起过么?” “硼公有次不知为何,失意之极,和我云雨过后大谈心事,当时他曾提起此事,是以我略知晓一些。说来此女来头也是甚大,她就是当日京都王家的长女、今日身为 当朝太后亲姐、大司马王凤生妹、夫婿是三大世家里的南宫家族,今日的势压冀洲的南宫夫人,昔日名动长安的王君侠!” 陈持弓大讶的望着他,吃惊之下竟未能作一言,寂心子叹息道:“雁儿就是王君侠为硼公所生之女。那时他二人还恩爱异常呢!哪知王君侠天生媚骨,淫浪成性,不 知勾搭过多少男人,上有将军大臣,下有贩夫走卒,各色各样不一而足。后来她终于嫁入了南宫世家,成为京都王家和冀洲南宫政治联姻的桥梁。 硼公心有不甘,遂暗中将王君侠偷偷寄养在隐秘处的雁儿盗了回来!为了此事,王君侠大发雷霆,借助哥哥王凤的权势,将当日寄养托付、却未尽职的严祈贬出京师,到汝南做了个小小的太守。” 陈持弓丝毫不在意那倒霉的严祈的遭遇,惊疑的道:“既是这样,那小雁儿和南宫无心岂不是┄┄┄” 寂心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压低嗓音道:“硼公因心恨王君侠的无情放浪,虽然雁儿是他亲女,但却无丝毫父女之情,反而恨之入骨。所以很小时即将她送入沧海剑 宗,培养成一名为安家事业不惜牺牲一切的细作。我迫于硼公的压力,亦只能无奈地配合着他,将雁儿一步步地引入我们事先为她设计好的人生轨道。 唉!” 陈持弓疑惑地望了望已然进入实质阶段的安家父女一眼,颔首轻扬,不解的道:“那小雁儿为何却对硼公言听计从,就连现在父女乱伦之事亦做了出来呢?” 寂心子神情黯然,缓缓的道:“那是因为雁儿自小便被施了‘移情种玉’的法门,心中父亲便是一切,对他的任何命令都会执行无误,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眼前情景你该可看出一二吧?” 说罢,苦笑着连连摇头,而陈持弓则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父亲竟会对女儿如此残忍! 安硼宗虽然听到侍妾娈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但他已为女儿那艳绝人世的媚艳风情所迷,心神早集中在如何肆意蹂弄这具动人心魄的胴体之上,无暇外事,因此也不知 他二人说了些什么,更不知祠堂外来了一位全身俱黑的蒙面人,正捷若轻狸般地移至屋顶,伏下身形,窥看着祠堂内的一切罪恶。 安硼宗一手兀自在俏挺浑圆的乳肉上揉弄,一手迅速往下,解开束缚着早就昂首狞立、热气蒸腾的肉棒,旋即摸索着安雁欣的下衫,褪下了她的贴身亵裤。 扶着粗长的肉棒,在柔细的茵茵花丛中寻踪觅路,腰部猛然一挺,肉棒如蛇钻洞,“扑哧”一声,狠狠地插入了安雁欣那只被一个男人弄过的肉洞内,尽根而入,不留半分在外。 “啊”安雁欣小嘴微张,眼帘一启又合,娇柔地大声呻吟了起来,似乎不堪这般勇猛地撞击一般。肉棒顶端一下子就触到了她的花芯深处,仿佛魂魄都受到了震颤,这种感觉是周二狗短弱的肉棒根本无法给予的。 此时二人兀自站立在泥塑旁,衣裳虽然凌乱,却都整齐地穿在身上,若非细看,根本不知这二人的下体正作着男女最亲密的结合! “这个正狠狠地抽插着蜜穴的勇猛男人正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啊!”父女乱伦的罪恶感觉让安雁欣觉得既刺激又惶惑,迷醉的心神骤然间清醒了过来,但却为时已晚,再不能拒绝父亲肉棒的凌厉。 她两只白乎乎的抖颤乳房被安硼宗的大手一只一个的紧紧握着,生猛的力道几乎令她痛呼出声。轻柔滑腻的肉体突然间没有了男人有力大手搂住纤腰的支撑,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安雁欣原已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纤细玲珑的娇躯随时都可能跌倒一般。 安硼宗用下体肉棒的力道支撑着悬挂在身上的女儿整个身躯,眼前满是她潮红的玉颜吁吁娇喘的动人声音。强烈的父女相奸的罪恶感刺激得他血脉贲张,热血上脸, 下体虽然已经有了宣泄的谷道,兀自觉得肿胀难忍,似乎女儿那刚给发掘过的窄小蜜穴里层层的肉壁仍旧不足以使他消却火气,极需猛厉剧烈的摩擦运动一般。 当下不再只是静静的停留在女儿身体的至深处,腰部猛然耸动,大起大落,长长抽出深深插入,黝黑粗巨的大肉棒入去尽根记记贴肉,至干得安雁欣狂浪地呼叫呻吟,混着又红又肿的蜜穴内淫液被肉棒挤出的唧唧声,淫靡艳丽之极。 安雁欣此刻已经被插在体内的肉棒全然地征服了,再记不起尚有师叔等人在一旁,也忘了正在身上任意纵横肆虐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生父,她心中充满了男女交欢的至 乐,销魂蚀骨,欲仙欲死,随着令她舒爽至极的肉棒的忽起忽落进进出出,主动地耸翘起洁白圆隆的高臀,旋磨顶转,浑然忘我的迎合着对方的节奏。 她此刻两只纤长的玉臂已无法搂到不住摇晃的安硼宗,难受得无所适从之下,只能狼狈的依靠在那兀自垂眉敛首、似是不忍卒睹眼前这人间至恶场景的泥塑上,苦苦地忍受着一波波袭上心底来的似苦似乐的难言感觉。 柔软似柳的纤腰逐渐的被安硼宗折成了弓形,两只丰满硕圆的肉团沉甸甸地垂着,一对修长白腻的玉腿向后弯曲,有力地夹住了父亲不断耸动抽插的雄壮身躯。乌黑亮泽、恍若绸缎的秀发粘湿湿的,瀑布般散垂开来,看去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艳美之色。 安硼宗一边欣赏着她那春情无限的媚态,一边呼呼的粗喘着,异常巨硕的肉棒深深的研磨着女儿敏感娇嫩的花芯之处,那种锥心蚀骨的酥痒麻爽之感,就像刮到了安雁欣的心坎之上,使得她扭动的更加剧烈,迎合着肉棒的抽插,恍若疯狂一般。 口中语无伦次地不断娇呼着:“爹爹,你…你怎…这般……这般强,弄…… 弄死……雁儿啦……”说话间双峰颤抖,如波浪起伏般,灼热的身躯随着男人的频率十分默契的前后摇动顶送着。 不知过了多久,芳心荡漾娇躯灼热的陈持弓忽然发觉身旁似乎一直极为冷淡地观看这一切的寂心子身躯一震,眼中射出一丝令人不敢逼视的神光,抬起头来朝祠堂正 顶上方看了过去。陈持弓心神全为场中恣意合欢的安氏父女吸引,耳目失了灵聪,不曾发觉有丝毫异样,但眼见寂心子如此形状,他身为当今沧海剑宗的第一代传 人,自然不是庸俗之辈,知道情况不对,可能来了外人。 她正自思酌之际,寂心子朝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在此看顾无暇外事的安氏父女,轻轻拂开她一直紧抓着他衣裳的手臂,身形忽然向后纵跃,出得祠堂门口,迅速朝祠顶上方那匍匐的黑影扑去。 就在此时,安雁欣高翘的隆臀突然拼命的向上翘起,不断起伏的娇躯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剧烈的颤抖起来,俏脸上浮现出销魂至极的迷人表情,即将泻身的绝顶欢愉正如同旋风一般席卷着她迷茫的心灵。 而安硼宗此刻亦不能再坚持,只觉后腰一麻,滚滚浓精如同溃水决堤般喷洒而出,点滴不剩的浇灌在安雁欣酥烂娇嫩的花芯上,把已然神智昏蒙的她烫得再度失声大 呼,本已无力的修长双腿不由自主地缠紧了他粗壮的腰,柔顺的抬起圆臀,迎接父亲汹涌澎湃的冲击,红热的蜜穴含夹裹吸,将那含蕴着生命种子的精液一股脑儿地 吸入了花芯深处…… 那窥视未有许久的黑衣人忽然惊觉有异,抬目朝身形尚自凌空的寂心子望来,冷哼一声,趁他身形未稳之际先下手为强,一拳隔空击出,暗里却以脚尖踢中祠顶上的 一片瓦砾,真气运转,无数黑漆漆的瓦砾以惊人的高速斜割往寂心子双膝处,若给击中,保证他膝骨再无一块可保持完整。 寂心子怒叱一声,身形略微一滞,闪过拳风,旋即左脚尖点上另一只脚的脚背,冲天而起,避开袭来之物,双指并起,遥遥点向正严神以待的黑衣人。 那人料不到他如此轻易地避开自己的双重袭击,再想到刚才自己不过见到安氏父女火辣的合体情景欲火狂升,下体硬起碰在了伏身处的一片瓦片之上,枯朽的瓦片碎 裂的细微声竟然立即惊动了下面,知道来人身手极是非同小可,不敢等他来至停身处,伸手向后擎出一长一短的两把剑刃,双脚点地,斜冲而上,双刃化作一道虹 芒,怒龙般笔直的向寂心子激射过去。 寂心子见此人身形晃动游移不定,竟然阴错阳差地避开了自己最具威力的“乾坤指”,不知他是否有心如此,但却再不敢心存轻视,望着迎面而来、黑夜中灼目的舞 动白芒,见此人一身黑衫黑裤,脸上也蒙着块黑巾,不由冷笑一声,双掌像一对追逐嬉戏的蝴蝶般在空中化出重重掌影,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就在长剑即将击中寂心子前,那把紧随其后的短刃忽然生出变化,改直刺为横斩,辟向他衣襟飘拂的腰部。 “篷”声暴起,长剑被寂心子收起乾坤指力严阵以待的左掌侯个正着,劲道全给卸去,还改变方向,朝着倾力向前的短刃荡去。但寂心子前冲的身形亦是顿止,朝地面落去。 黑衣人握着长剑的手骇然收劲,立时感到肩膀一阵麻木,旋即刺痛袭来,显是刚才寂心子在他回收的劲道中加送了十多根利针般的诡异真气,顿时使他受了不轻的内 伤,不由暗赞道:“沧海剑宗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连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寂心子亦厉害至此,连我极乐天宫嫡传的神功亦差点抵受不住,嘿!” 想及此,左手勉力撤开欲砍杀的长剑,全力运使短刃,在空中不住改变角度方向,以至乎极点的速度力道疾刺迅斩,就像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在虚空中打斗。 此招实是他生平力作,纵然以寂心子的强横,亦一时无奈他何。 短刃的每一个动作,其目的均在于要寂心子无法掌握,因而不能削弱他的剑劲。寂心子屹然无惧,手掌缩入袖内,再一袖拂在刺来的短刃上。柔软的长袖在他独门真 气的贯注下变得像一根钢鞭,沉猛至极的力道使黑衣人手臂欲裂,不但自己的劲气被带的往横泻去,最要命的是寂心子趁势奉送的一股如毒蛇缠卷般的气劲,加重了 把他扯前和横带的力道。 黑衣人剑法一变,洒出一球白光,每一剑都生出一股短而促的劲道,硬是把寂心子的袖劲化去,在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趁着寂心子在他的反击下后退的 瞬时,双剑交击,竟莫名地产生一股沉猛的力道,借助寂心子适才附加的真气,身形诡异地舞动,倏闪倏现间迅速的消失在暗色当中。 寂心子追赶不及,露出似有所思的神情,望着他逝去的方向,长长地呼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此人最后遁去的身法诡异至极,看去极像当年淳于世家的‘血遁’,此人功力不深,显然不是当年纵横天下无人可制的淳于显,莫非是他传人或家族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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