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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同人续】10.12~11.2------作者:飞星追月
送交者: 鸟谈夭[☆品衔R3☆] 于 2021-01-21 7:40 已读 39134 次 29 赞  

鸟谈夭的私房频道

10.12
妈妈走后,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晚上拿着一张纸敲她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生活秘书小丁,她说妈妈已经睡下了。我只好掏出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信息:我在你的房间外边。
妈妈回复道:什么事?
我:想和您一起吟诗。
妈妈:刚才不是说改天吗?
我:我现在诗兴大发,不吟不行了。
妈妈:你去自吟吧。
我:那我去和岳母大人吟诗了。
妈妈:你敢去我就告诉依依。
我:您真狠心,那我不吟了。
揣起手机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真讨厌小丁,如果不是她在的话,我早就冲进妈妈的房间了。
凭借妈妈的身份,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单间呢?可能是她怀孕了不方便,需要有人照顾。毕竟还是女性和女性之间更好沟通。
正在我要走时,米开罗忽然打来电话,让我去找他。
按照电话中所说,我穿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旅店。米开罗住在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看来他的经济上比较拮据,一切能省则省。
米开罗打开笔记本电脑,把竞标的一些事项跟我交代了一下。
我看着他被打伤的脸,非常歉疚地说∷“米哥,你的脸没事吧。”
他摇摇头:“没事。”接着又开始介绍竞标的流 程。
我试着打断了他一下:“米哥,竞标的事不用跟我说太多吧?我那天顶多是旁听,轮不到我出场的。”
他笑了一下:“多了解一些也没有坏处嘛。”我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我看到他的电脑里运行一个软件“鼓上蚤V6.0”,很是奇怪:“米哥,这个软件你怎么会有6.0版本?我见到最高的才是4.0版本。
“这是我改写的版本,可以从特殊渠道突破防火墙访问其它网络系统,只会留下很小的痕迹。”他颇有深意地说道。
我闻之精神一振:“那不是可以进入其他竞标公司的网络系统了吗?”
他赞叹地看了我一眼:“你很有天分。
“米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进入网络系统,看下其他公司的竞标内容?”
“可惜我的电脑配置不行,线程一多就带不起 来 。”
“米哥,我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可以拿来试一下。”
“笔记本电脑?恐怕不行。”
“我那台是工作站。”
“工作站?”
“多少钱的工作站?”
“十多万。”
“你带来了吗?”
“没有。我光想着‘捉奸’,身上只带了个手机。
“回去取一下,行吗?”
“好的,马上回来。”
我飞快地打车回去,取走工作站和做项目专用的电脑,顺便买了些外伤药、营养品,再坐专车赶回来。
米开罗看到我买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太客气了。”
他客套一番后,打开笔记本工作站,安装上软件“鼓上蚤v6.0”,开始运行。在他的帮助下,我成功进入了其他竞标公司的网络系统,大致了解了他们的竞标内容。
米开罗不厌其烦地把其他公司项目的优缺点给我分析了一遍,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他像是在交代后事。
看着他认真、诚恳的样子,我很想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卖力,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可是我又说不出口。我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处分,会不会是替人背锅、当了替罪羊?
对于这台笔记本工作站的性能,米开罗一直赞不绝口,我说:“米哥,你要是用得上,工作站就先放在你这里。”他摇摇头。
关于那个有硬伤的那个项目,我有几处想不通,拣了一些要点问他,他告诉我想办法进妈妈公司的4号数据库看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打开网页的时候,他发现我在一个知名的电脑论坛上有聊天记录,问我的网名是什么,我说是“十里长铺”,他听了之后点了一下头。
我见他的电脑桌面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两句诗,觉得很好,他说是自勉用的,我说不如你也赠我两句,他想了想,给我写下“时人不识凌小东,直待凌云始道高”两句话。
我笑道:“这两句不是诗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呢 ?”
他说原句是“时人不识凌云木”,改成我的名字也并无不可,用意都是指人在落魄与低潮时要学会忍耐与坚持奋斗,只要不放弃,早晚有一天会青云直上,冲天而起。
我说:“那岂不是和你那两句的意思差不多?
米开罗点点头:“一个人只要动心忍性,克己慎独,终会踏破流言,自证清白,扬帆天下。”他说话时目光炯炯,神情坚定,似有无限心事。
我见他意有所指,没有多问。
离开旅店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回到跟小周合住的房间睡下。
第二天早上,我问妈妈需要我做什么与投标有关的工作,她依然没让我参与。我有点失望,感觉自己还是被排挤在外的。在公事方面,她始终对我有所保留。
我用工作站中的软件“鼓上蚤Ⅴ6.0”再次进了各家公司的网络系统看了一下,顺便访问了一下妈妈公司的4号数据库,有了一些新收获。
正在无聊时,依依打来电话,说下午要举办“房地产文化节”的最后一个活动——幸运大抽奖,让我回去碰碰运气。
我说:“这种抽奖都是内定好的,去了也是给人当陪衬。”
她撒娇地说:“你快点回来吧,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抽一套海景别墅嘛。”
“好吧,好吧,我回来。”我随口应道,心想:反正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回去碰碰运气。于是,收拾好东西返回“潮海之星”酒店。
下车后,刚走到酒店大门附近,手机响了,我掏兜的时候不小心把杜晶芸的戒指带了出去,正好滚到个大货车的底下。车停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人挤不过去,我趴下来瞅了瞅,先找一根棍子试了试,距离有点远,够不到,我干脆钻进了车底。
拿到戒指刚要出来,就听到车前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像是武月坡:“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干什么?”
“武公子,谈好的钱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了?”
“给什么钱?你们都干什么了?”
“就是您让我们捉弄那个女警察,还有,比赛的最后一天往她脚上栓绳。”
“你们做得那么蠢,都让人发现了。还好意思要钱?”
“武公子,这是咱们事先讲好的,兄弟们都出了力呀!”
“这样吧,等下午的抽奖活动结束,我把钱一块儿给你们。”
“那……好吧。您最好别再拖了。”
“抽奖的暗活儿都准备好了吗?”
“您就放心吧,保证您是特等奖。到时您就…这么办。”那个人压低声音把抽奖时如何作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在车下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走后,我从车底下钻出来,买了一些药就去找蓉阿姨。她正在房间整理进修学习的笔记,看到我“砰”地一声推门闯进来,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回身把门关上,对她说:“找您有点事。”
她看出我来意不善,警觉地把手放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您不是来例假了吗?我给您送点药来。”
“哦,是送药呀。”她松了一口气,放下挡在胸前的双手。
我把塑料袋的药一样样拿出来给她看,蓉阿姨有点感动:“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谢谢了。”
放下药后,我又神秘兮兮地凑上来:“我.…还有点事。”
蓉阿姨再次把手护在胸前:“还有什么事?”
她见我还是往上凑,急忙伸出手挡在我身前:“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我听得见。”
我压低声音,把刚才听到的武月坡在游泳比赛中作弊的话都转述了一遍,不过,关于抽奖如何作弊的细节我没有讲。
她听完以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公公正正地抽一次奖。”
“那又有什么用?你保证能抽中特等奖吗?”
“我不想便宜那个武公子,让他白得一套别墅。”
“ 别人的事你管得了吗?”
“我是管不了,但我可以给他添点恶心。妈,他把依依的腿弄伤了,找一帮坏小子把我打了,还在比赛时暗算咱们,要不咱俩就是冠军了,您不想报仇吗?”
“报仇?怎么报?违法的事我不能做。”
“肯定不违法。” 我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样行吗?”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 您放心吧,反正也吃不了亏。那小子太嚣张了难道不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吗?”
“好吧。”
“来,击个掌。”我把手举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举起来,跟我击了一下掌。
击完掌后,我却握住她的手不松开,蓉阿姨甩了几次都没挣脱开,她有点窘迫地说:“你干什么?”
“妈,你发现了吗?最近你的手变得很光滑了,你是怎么护理的?传授点经验给我行吗?”
“你.先把手放开。”
“您的指头又细又长,是不是弹过钢琴?”
“我只弹过棉花”
“原来您的兰花指是弹棉花练出来的呀!”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抓着我的手?”她还在竭力甩着手。
“我给您看个手相怎么样?先找一下您的感情线…”我煞有介事地捏着她的手端详着。
蓉阿姨猛地一拽,终于把手抽回来了,她面带酡颜地嗔叱我说:“你怎么使那么大劲,把我的手都攥疼了。”
“ 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俩游泳比赛的时候不是天天抓着手吗?”
“那时候是为了比赛?现在呢?为了什么?”
“为了看手相呀!”
“我不需要看。”
“我得帮您找个如意郎君呀!
“用不着。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告诉你一件事,现在这里的人都把咱们俩当成两口子了,你知道那天她们见到依依怎么说你吗?”
“怎么说我?”
她们说:“哎呀,小姑娘,你继父可真年轻呀!你妈真是好福气呀,找了个那么嫩的小鲜肉!”把依依羞得满脸通红,根本没法儿解释。
“这些老娘们,就是喜欢嚼舌头。”
“ 凌小东,我告诉你。”蓉阿姨用手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今后你有事没事都不要到我这里来,我可说不清梦!”
“照这样说,我跟依依住在一起不是更说不清楚吗?她们会说我跟继女同居!”
蓉阿姨愣了一下,还是把我推出了她的房间。我拍着门说:“您怎么这么着急呢,事情还没说完呢。”
“不用再说了,就按你刚才说的计划办吧。”她隔着门回答说。
“那我还有别的事找您怎么办?”
“打电话。”
看来她已经对我充满戒心了,我的幻想似乎随着游泳比赛的结束而破灭了。
不过,幸亏我得的是游泳比赛的二等奖,如果得了一等奖的话,我就拿不到那台价值不菲的笔记本工作站,也就无法进入其他公司的网络系统了。这也可以算得上歪打正着。
随后,我和蓉阿姨分头行事,把一切都布置妥当。
到了下午正式抽奖的时候,武月坡得意洋洋地和花四娇坐在台下,不时丢给主持人一个眼色,主持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悄悄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切尽在掌握中。
我把依依从房间扶到活动大厅,来到一个角落里。依依坐下后,受到现场气氛的感染,摩拳探掌,跃跃欲试,很是兴奋,对即将到来的抽奖充满了期待。其实她哪里知道,很多事情早已暗中注定。
眼看“幸运大抽奖就要开始了,几个交通警察忽然走进大厅,径直来到武月坡面前,出示证件之后,诉他涉嫌超速驾驶和闯红灯。
武月坡急了,他指着我说:“是他让我开那么快的。”
“车是谁开的?”交警问他。
“是……我开的。”
“那你还说什么?驾照拿出来 。”
“在车里。”
“你带我们去取。”
武月坡无奈地站起身,恳求说:“能不能等我抽完奖再去取驾照?”
“我们正在执法,你讲什么条件?”
“哥们,我跟你们的鲁队长挺熟的,还有施队长经常在一起吃饭 。”
“既然跟我们队长这么熟,更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了,是不是?”
“但我这里等着抽奖呀……”
“我们不会耽误太多时间,一会你回来再抽奖也来 得及。”
武月坡无奈地往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指着我说:“他不用去吗?是他让我超速和闯红灯的。”
“他没开车,跟我们去干什么?”
“是他用刀胁迫我,我才超速的。”
“那属于刑事案件了,你报警了吗?”
“没有。”
“事情一码归一码,你先处理完超速的案子再说。”
没有办法,武月坡只能跟着交警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他跟主持人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他抽奖的时候注意一点。主持人点点头。
武月坡刚走没多久,又进来几个警察,让主持人协助处理一起案件,很明显,就是那几个坏小子在游泳池里跟我打架的事。他们被捉住以后,直接把主持人供了出来。
这显然不是很重要的案件,但是主持人需要配合问话,自然不能主持抽奖活动了,大会组委会临时找了另一个人来代替。
抽奖的顺序是让参加“峡路齐飞”比赛的选手按照排名先参与,然后是其他贵宾。
武月坡是比赛的第一名,但他在外面,暂时不能抽,只能从第二名花四娇开始。
不明就里的花四娇什么也没抽到,轮到我时我按照自己在车底听到的方法操作,轻轻转了转抽奖箱,把手伸进去,果然摸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临时主持人把我抽到的卡片打开后,当众宣读:“凌小东先生抽中的是特等奖 。”
依依闻言大喜,高举双臂大喊了一声“耶”,要不是她的腿还没完全好,几乎就要蹦起来了。
听到特等奖被我抽中后,武月坡的朋友和同事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马上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一会儿,接到消息的武月坡风风火火地冲进大厅,他看到换了主持人后先是一愣,接着冲到台上大喊:“我还没有抽奖呢!我宣布,刚才的结果无效!”
临时主持人大概是个新手,他上前劝解道:“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武月坡把他推到一边,抢过麦克风就喊道:“我是赞助商,我说了就算数!我是比赛第一名,应该让我第一个抽奖,来,把卡片放回去,重新开始抽!
现场的贵宾和观众面面相觑,都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大会的工作人员上来劝武月坡不要干预抽奖活动的进行,有一个小姑娘说:“您可以接着抽奖,还有一等奖可以抽呀!”
武月坡气得跺脚大喊:“特等奖都没了,我还抽个屁,你们这帮吃干饭的,连个抽奖活动都搞不明白。”他发狂一般把音箱和桌子都推倒了,几个工作人员都按不住他。
这时,之前被叫走的那个主持人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警察。
武月坡一见到那个主持人,马上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蠢猪,躲到哪里去了?特等奖被人抽走了你知不知道?快点上去,让他们重新开始抽!”
主持人挣扎着护住自己的脖子:“武公子,我说了不算呀!”
“你他妈的,就会说一些屁话哄我!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那个小白脸串通一气骗我的!”
“武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眼看这个主持人快被掐死了,蓉阿姨才带着警察把他俩分开。
武月坡一见到是蓉阿姨,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我明白了,沈警官,是你把我超速的事告诉交警队了,对不对?”
蓉阿姨冷冷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干扰会场秩序,如果你再寻衅滋事,我就要拘留你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呀!没想到你真的和你女婿有一腿,在比赛时我就看你们俩不正经,果然我猜得不错,你们真是一对奷夫淫妇……”武月坡完全失去理智,跳着脚大骂起来。
不等他说完,蓉阿姨已是气得面色铁青,冲那两个警察一摆手:“你们俩把他带下去,让他冷静一会。”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夹住武月坡,把他架出了活动大厅。
三个人出去后,蓉阿姨对工作人员说:“你们继绠把抽奖活动进行完。”在公证人员的的监督下,“幸 运大抽奖继续进行下去,分别抽出了其它奖项。
依依坐在我身边,嘴笑得都合不拢了,她悄声对我说:“老公,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你的手气真是超好,这下非把那个武公子气死了。”
我搂着她的腰说:“下回来这里度假,你就可以住进海景房了。”
“对呀,以后咱们每年至少到这里度假一次。”
第二天,我和依依、蓉阿姨随同工作人员去看抽中的那套海景别墅,果然很漂亮,地理位置也非常好我里里外外都拍了些照片。
别墅已经装修完毕,共有四层,内部有电梯以及基本的家具、电器。看到那宽敞的空间,说真的,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依依更是惊叹得说不出话来 。
就在一楼的超大客厅,工作人员把需要履行的手续及费用给我们介绍了一下。
当看到需要缴纳的费用时,我们三人都吃了惊。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们需要缴纳六百万元的税款。
我拿起单子说:“为什么要缴这么多的税?”
工作人员礼貌地说:“先生,这套别墅是您是在抽奖活动中获得的,属于意外所得,所以需要缴纳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
“这套别墅卖多少钱?”
“我们这套别墅的售价是两千万。”
“两千万的百分之二十……那也才四百万啊!剩下那两百万是什么?”
“剩下的两百万是工程建设服务费。”
“工程建设服务费?那是什么钱?”
“是补偿给赞助公司的钱。”
“为什么要交这笔钱?”
那个工作人员压低声音对我说:“先生,这套别墅本来是应该被赞助公司内部的人抽中的,现在让您得到了,您想,赞助公司能干吗?您是不是应该出点钱,让他们的心理平衡一些呢?说到底,您得到的可是大头呀,这套别墅价值两千万,以后还会升值呢!
得知这个结果后,我和依依、蓉阿姨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想办法把这六百万凑出来。
蓉阿姨说:“上次我住酒店办的VP会员卡里存了一百万,正好可以用来支付这笔费用。”
“还差五百万。”我看了一眼依依,对蓉阿姨说:“我和依依的储蓄卡里有七十万。”
“那还差得很多呀。”
我又看了一眼依依,她还是没反应。我心说:这真是个笨蛋。就踩了一下她的脚。
依侬这才反应过来,她抓着蓉阿姨的胳膊撒娇说:“妈,你再赞助点吧!”
蓉阿姨想了想说:“我再出三十万吧。”
“咦,不对呀,我上次看您的银行卡的余额是………”依依傻乎乎地还往下说,蓉阿姨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的嘴是不是缺个把门的?真是女生外向。你一点钱都不给我留呀?我以后结婚怎么办?”依依这才不作声了。
我看蓉阿姨寒目如电扫了我一眼,急忙说:“我帮助妈妈的公司完成项目,她说奖励给我三百万,我问下能不能提前支取。”听我这样讲,她的表情才缓和下来 。
拨通给妈妈的电话后,我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妈妈首先质疑:“什么抽奖活动?骗人的吧!你等我先问下。”她给几个熟人打过电话后,才回复我:“活动是真的。不过,你的手气会那么好?”
“蓉阿姨一直跟我在一起,她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说完,我将手机交给蓉阿姨,她和妈妈在电话中交流了几句。
妈妈和蓉阿姨沟通完后,又对我说:“我了解了下你说的那套别墅,手续齐全,不是违建,不过你不要太得意,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在这个地方占了便宜,别处就要小心。”
“好的,妈妈。”
“以后这套房子你还是要盯紧一点,就怕将来政策有变动。那里是个生态示范区,早晚会把住户都迁走的。”
“我记住了。”
“沈蓉出了多少钱?你们出了多少?”
我如实回答了。
“好,除了公司奖励给你的三百万,我再帮你出一百万。”
“谢谢妈妈。”我高兴地说。
“还是你有本事,娶了新媳妇,又得了套别墅。
“要不您过来和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不行呀,忙着招标呢。”
“需要我去帮忙吗?”
“暂时不需要。”
“有事儿您言语,千万别客气呀。”
“好啦,知道啦。”妈妈挂断了电话。
收到妈妈转来的钱后,我们和工作人员把余下的手续办完了,并且拿到了新房钥匙。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依依都处于兴奋之中,天天都要到别墅里待一会,楼上楼下地看上几遍,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以前只在梦境中出现过的情景,万万没想到会成为现实,这可比武月坡得的那辆小汽车要实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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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武月坡被带走后,警察来找过我一次,我拿出一把逼真的塑料刀,说这就是凶器。
警察把刀拿走调查了一下,没查出什么,就对我批评教育一番,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之后的几天里都没见到武月坡,有时能见到花四娇和陆厅达一起溜达,两个人又好得像一个人了。
我找了一次蓉阿姨,问她有没有比赛那天的精彩照片,想让她发给我几张。
她非常生气地说:“你是什么用心?咱俩拍的都是接吻的照片,有什么好保留的?”
“留个纪念嘛!"
"我没有!就是有也不会给你。你还嫌依依受的刺激不够?你看看武胖子那天说咱们的话,难不难听?"
“他那是狗急跳墙,不用和他一般见识。”
“你算了吧,别再花言巧语了。”蓉阿姨不但训斥了我,而且和我对调了房间。这样变成了她去我的房间和依依同睡,我去了她的房间。
我不高兴地说:“您这不是强行拆散我和依依吗?”
她说:“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和依依同住,你就不会来骚扰我了,也不会有人传言你和继女同居了。
我心说:自己真是作茧自缚,好好的蜜月之旅变成了一个人说走就走的旅行。
郁闷之余,我在蓉阿姨的房间打开笔记本工作站,再次研究起那个有硬伤的那个项目。这个项目很是奇怪,每次审视都觉得有无穷潜力,深入探索之后却如踏λ泥潭一般,总是空手而归。它就像是一个无去证明的数学猜想,始终散发着无穷的魔力,不断吸引我向它靠近。
几次尝试失败后,我再次联络电脑大神“南宫第二”,向他请教破解之法。他这次没有多谈技术方面 的内容,只告诉了我一句话:珍宝和垃圾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咦,这句话好像是在暗示什么。我再次分析了一下那几家竞标公司的项目软肋,索性对这个有硬伤的项目重新包装了一下,采用的是所有这些软肋的对立面,这样,这个问题项目就更好看了,至于内容,还是处于混沌之中。
整整一天,我都像一个困兽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想的都是这个项目。既然原版本的内容无法破解,我索性以这个包装为依托,重新构建了一个新的版本,里面的内容全部换成针对别家公司项目软肋的内容。但是这个太难了,因为这些软肋本就难以克服,我又把它们集中到一起,几乎成了无法解决的天堑。
现在我手里等于有了两个版本的问题项目,它们的外包装完全一样,区别是版本一的内容理不清,版本二的内容理得清,但是无法解决。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还在想这个问题。正当我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妈妈的文字秘书小楚打 来的电话,说有急事,让我速速赶到蓝爱大酒店。
听她的口气很急迫,我不敢怠慢,拿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就赶了过去。估计是他们的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查看我电脑里的备份。
到了酒店的会议室门口,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的严重。妈妈和米开罗都在等我。他们把我拉到茶水间,神态严肃地跟我说:“今天要进行正式的竞标,我们决定派你上台陈述。"
我不解地指着米开罗说:“还是米哥上去最合适,整个标书的制定过程他都参与了。"
妈妈为难地说:“刚才米开罗上台的时候被人认岀来了,说他没有陈述资格。”
“谁这么事儿多?不是纯心找麻烦吗?"
米开罗想了想说:“好像是筑鹰公司的那个代表,武月坡。”
“是那个混蛋吗?我知道了,他跟我有仇,这是存心给咱们添堵来了。"
妈妈满怀期待地看着我∷“小米说,投标的基本流程你基本了解,现在只能让你上去了。"
"但是……"我没有参加过竞标,什么都不懂,恐怕会把事情搞砸了。”我有点紧张地说。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事情还会糟到哪里去?反正咱们就是碰碰运气,你也不用紧张,该怎么说就怎说,没人会怪你的。”妈妈鼓励我。
得到妈妈的支持,我心里暖洋洋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毕竟为妈妈分忧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如今遇到这个机会,当然是不能退缩了。
想到这儿,我爽快地答应道:“好,我来上。”
妈妈把上次那两个需要查数据库的项目传给了我:“这两个项目已经查完数据库了,没有问题,小米 漏洞都修补好了。”接着,米开罗把我拉到一边面授机宜,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轮到我上台的时候,武月坡果然又跳岀来质疑我的资格,妈妈的同事解释说我现在属于借调阶段,有资格做陈述的,他才悻悻地坐下了。
这时我注意到,竞标大会的关键人物,俊采集团的董事长杜晶芸坐在评标委员会的中间位置,她的情很平淡,看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恐怕她早已经忘记和我结拜的事了。
陈述的开始阶段我是有点紧张的,毕竟台下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气氛太压抑,真想破窗而岀,逃离这个布满硝石与硫磺的易爆之地。
武月坡看着我结结巴巴讲话的样子,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所幸,看到了妈妈信任的眼神,我感觉一下子又有了信心,心说: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这个时候掉链子,那样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的。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介绍那八个项目。自己对这部分内容本就熟极而流,米开罗又给我提前做 了辅导,因此渐渐进入状态,语言也流畅起来。
随着我的陈述结束,在武月坡的授意下,马上有专家指岀我们标书的内容略显单薄一些,项目也缺少竞争力,整体水平在所有竞标公司中排名非常靠后。
这种反馈也是我意料之中的,本身妈妈公司的实力就不如那几家大巨头,我们准备投标的时间又很短,能做到这个程度也实属不易,加上武月坡一直在旁边使坏,想要中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整个提问环节中,杜晶芸都没有说一句话。
回答完专家的问题后,我正准备下台,妈妈忽然站起来对杜晶芸说:“杜董,我们还有一个项目没有陈述,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杜晶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终于开口道:“可以。”
我有点发懵地看着妈妈,自己已经把八个项目都说完了,如果还有没介绍的,只能是那个带硬伤的项目了。那个项目是有问题的,怎么能上得了台面呢?
妈妈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确信地点点头,这就把我逼到一个困境,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我把自己准备好的问题项目的第一个版本展现在大屏幕上,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讲述过程中,看到武月坡等人露出不屑的表情,心里很不爽,干脆话锋一转,借着宣传自己的项目,把所有投标公司的项 目弱点都分析了一个遍,我当时的想法是:你们不是都牛哄哄的嘛,这回我好好给你们曝个光,让你们也乐呵乐呵。
由于我的犀利点评,台下所有投标公司的代表都脸色大变,我的每一句话都戳到了他们的痛处,竟然令他们无法反驳。
杜晶芸这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坐正身子,开始认真倾听我的讲述。她平静如水的双眸渐渐流露出了丝惊讶。
我像开闸放水一样,滔滔不绝地把其他投标公司的项目轰了个体无完肤,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我结束发言后,台下鸦雀无声,无人再敢质疑我。小胖子武月坡也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杜晶芸见没人吱声,就向我提了几个问题,我回答得都很完美。她看到没人再提问了,就建议休会讨论一下。
离开会议室后,妈妈夸奖我的表现很精彩,尤其最后一段的发言横扫千军,简直是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得到妈妈的赞美,我非常兴奋:“看来前段时候没有白准备,今天都派上用场了。"
妈妈悄声说:“你今天发言的时候神采飞扬,气宇轩昂,样子超帅的,很多女士的眼睛都亮了。"
“原来您也觉得我帅啊。”我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帅了?”
米开罗还是比较冷静的,他跟妈妈说了几点担忧,主要是怕最后这个项目一旦被采纳,到时没有东西可交差。
妈妈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淡然:“先过了这关再说吧。”她似乎有某种预感,提前安排几个同事准备签约事宜,还让两个女同事给我化妆,并换上一套名贵的西服。
临近中午的时候,果然传来好消息,我们中标了。多数同事都欣喜若狂,欢呼雀跃,唯有米开罗眉头紧锁。
妈妈对于这一切泰然处之,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她马不停蹄地又安排下一步的工作,米开罗也被她派去处理几个项目的细节问题。
大家各司其职的时候,我用电脑再次访问了妈妈公司的4号数据库,意外发现了跟那个问题项目有关 的一些资料。
到了午餐会的时候,我被妈妈带到宴会厅,她让我去陪杜晶芸说说话。我皱着眉头说:“妈,我跟她又不熟,没什么可说的。”
"你们不是拜了把子吗?还交换了信物?”
“上次都说了,那是喝酒之后做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咱们虽然中标了,但是还没有签合同,是不是应该再加把劲?”
"我看杜董不太愿意搭理我,换成周哥或者王哥去行不行?他俩都挺会聊天的,而且更成熟稳重,说不定会逗得杜董开心。”
“我已经让他们俩试过了,不行。”
"您确定我去了就行?”
“九十九拜都拜了,还差这最后一哆嗦吗?
"拜什么拜?您是让我去拜把子,还是拜天地?”
“小东,这个合同事关咱们公司的生死存亡,利害关系还用和你细说吗?”
“好的,我知道了。”我有点不情愿地走到杜晶芸身边,笑着和她搭讪,结果被她的两个保镖无情地请走了。
到了晚宴的时候,我再度试着靠近她,由于那两个保镖的存在,又是无功而返。
之后连续三天,杜晶芸都只字未谈签合同的事,我与她多次沟通都不成,妈妈派了其他人去也不行,得到的答复都是∶杜董事物繁忙,需要安排好时间再谈和贵公司的业务。
估计杜晶芸财大气粗,没有把和我们的合作放在心上,她哪里知道,我和妈妈的同事都急得茶饭不思,寝食不安,只盼望早日搞定合同,好把心搁到肚子里。
只有妈妈还沉得住气,她一直在开导我们:“耐心等下去,会有转机的。"
隔日,转机来了,不过不是签合同,而是杜晶芸要出海去玩,并且指名道姓要我跟着同去。
我跟妈妈说:¨妈妈,这不行,这次我不能去了,很明显,这个汽油桶对我不怀好意,我要是去的话就是送羊入虎口。"
"她比你大三十岁,你们又是结了拜的干姐弟,旁边还有保镖,她能对你做什么?小东,咱们九十九拜都拜了……"
“行了,您别提九十九拜的事了。那让周哥和王哥跟我一起去,行吗?"
“好吧。”
就这样,我跟着杜晶芸在海上整整玩了三天,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快让海风吹歪了。
好不容易从海上回来,杜晶芸又带着我们爬高山、钻洞穴,又玩了三天。可能是玩得太猛了,最后天她终于把脚扭了,结果她不让别人碰,只让我背着。
我就知道,这个重任最后得落到我的身上。她体重那么大,比蓉阿姨还要沉,背她的时候真是把我累坏了。不过这样也好,她的脚扭了,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令人讨厌的是,杜晶芸的脚伤明明不严重,可她偏偏要求住院,而且让我在医院护理了三天。除了帮她换内衣,基本上什么活我都干了。
依依打电话问我干什么去了,我没好气地说:“修理汽油桶去了。”
她兴奋地说自己可以在地上走了,想跟我出去玩,我说我现在是服刑期间,脱不了身。
杜晶芸出院后,终于同意和妈妈公司签合同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妈妈拍拍我的肩膀:“苦日子还没到头,晚上的宴会杜董要求你作陪。宴会之后才能签合同。"
"我不去。我已经陪了她快十天了,我受够了,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见到她。”
“你不去怎么行?九十九拜都拜了……"
“行了行了,您不要再说了,”我摆着手说,“您是不是拿我当男公关了?我在原来的单位干的就是这个,怎么到了您的公司还是干这个?”
"这不是公关,这是职场的沟通技巧。"
“让别人去沟通吧。反正我不去。”我坚决地说。
妈妈不再说话了,只是用一双丹凤眼温柔地看着我。
我被她盯了一会,只觉得心烦意乱,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好吧,我去。不过,要多找几个人陪着我。"
“那当然了,晚上我也要去的。"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我阴沉着脸说。
"嗯。”她点着头说。
我觉得,妈妈变了。她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职场女杀手了。以前,我和她之间的爱情是很纯真的可是现在,我们俩之间不止掺杂了工作关系,还包含了上下级关系,有时我跟她对话,不知道是以母子身份,还是情人身份,或是同事身份,玩笑也不敢乱开,话也不能多说。
果然,工作和感情是不能混合到一起的,两个人都会觉得别扭。虽然,我应该帮助妈妈,可我觉得自己付出的太多了,而且看这个意思,我可能就要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晚上,我闷闷不乐地参加晚宴,大家特意安排我坐在杜晶芸身边,让我做好陪酒的工作。现在,傻子都能看出她对我图谋不轨。
我一边拼命地挤岀笑容,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杜晶芸虽然依然保持惜字如金的范儿,却是面色红润,心情愉快,酒喝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我也不敢喝得太快,万一再像那天一样喝多,就不光是交换信物那么简单,很可能要交换肉体了。
随着酒局的深入,大家像是有默契似的,酒桌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连妈妈也走了,只剩下了我和杜晶芸。
说实话,我真的很伤心,别的人谁走了我都不难过,唯独妈妈走了令我瞬间感觉到无依无靠。她是我最亲的人,如今也离我而去,让我有一种被欺骗、被遗弃的感觉。
没想到,妈妈也会说话不算数,她说过要陪我的,我是那么信任她,她竟然也摆了我一道,女人狠起心来,果然连亲生儿子也舍得出去。
我和杜晶芸又喝了一会闷酒,她似乎有点不胜酒力,伸出手对我说:“你扶我到房里休息一会。"不知道是谁选的这个宴会厅,地点定得非常巧妙,旁边就是一间豪华套房,里面的设施非常齐全。
我把杜晶芸扶到套房以后,她醉意朦胧地斜靠在沙发上,仿佛是懒得动弹。我心想:你要是真喝多了也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坐一宿也行,起码不会打我的主意了。
想到这儿,我起身把房门关上,顺便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回到客厅却吓了一跳,只见杜晶芸正襟危坐地端坐在沙发上,正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我急忙把热水端到她面前,礼貌地说道:“杜董,您喝完酒肯定口渴,请喝点水。"
"谢谢,”她接过杯子,旋即又问:“你叫我什么?”
“我叫您……杜董。”
“这……合适吗?”
"那,叫您杜女士,行吗?”
“当然不行了。”
"杜领导?杜阿姨?杜……大姐?”我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差点要叫她“杜祖宗”了。
杜晶芸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你大概忘了那天喝醉以后的事吧?”
“对不起,杜董,我那天喝断片了,真的记不清了。”
她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像是略带不满:“你先叫我芸姐姐,后来又叫我小芸芸……"
"芸姐姐?小芸……芸?”我听了有点恶心,那一晚自己会那么肉麻吗?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那样叫过我,包括我的老公。”她的眼中忽然放出奇异的光芒。
她的眼神让我吓了一跳,急忙改了口:“芸姐,真对不起,我那天喝多了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忘心里去……"
“你还记得我管你叫什么吗?”
"不会是小东东吧?”
"你只答对了一个,除了‘小东东’,你还让我管你叫‘东弟弟’。”
"芸姐,我那是不分大小,不分尊卑,您叫我小凌就行了。”
“你还给我唱了一首歌,说是专门写给我的。”她又抛出一个炸弹。
我的头更大了:“什么……我还会写歌?是什么歌?"
她笑道:“后来我查过了,那首歌根本就不是你写的,是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
“对不起,芸姐,我喝多了喜欢胡乱唱歌。”我尴尬地说。
"你不唱歌以后,就开始给我起绰号。"她淡定地继续爆料。
“什么?我给您起绰号?不会吧?您千万别信。”她的话让我坐立不安。
“不信?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你说我长得太胖了,肥得流油,让我跟厨房打声招呼,下次烤全猪可以把我放进去,说比真猪肉还好吃……"
我慌忙站起身,规规矩矩地给她鞠了一躬:“对不起,芸姐,我酒后无德,满嘴胡吣,您就当我是放屁,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她没理我,继续往下说:“你给起的第一个绰号是‘四喜丸子’……"
"四喜丸子?我明白了,芸姐,我可能是夸您长得富态,有福气,喜气洋洋……"
"不,你后来解释了,你说我长得太丰满了,胸前两个乳房像两个球,腰下两个屁股蛋像两个球,加起来不正好是四个球吗?"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暗叫苦∶依着自己的脾性,当时十有八九会这么说,一来,我确实觉得她胖,二来,她肯定不会无聊得编这些胡话骂自己。我那天晚上喝得五迷三道,加上心情不爽,真要对她说了这些调侃的话也是保不齐的。
没等我道歉,她接着说:“后来,你又给我起了第二个绰号‘四口锅’….”
“四口锅?那是什么意思?”我对那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个绰号你也解释了,‘四口锅'就是说,我的乳房上面扣两个锅,屁股上面扣两个锅,这些锅都不会掉下来……"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看来,这个“四口锅”还是讽刺她胸大屁股大。我真恨自己,没事儿给别人瞎起什么绰号。我确定,那天晩上她肯定没喝醉,否则怎么会把这些事记得这么清楚?想想也是,自己还是太嫩了,她身为一个百亿女富婆,肯定身经百战,怎么会轻易喝醉呢?
“你给我起的第三个绰号是‘花佩哥’……”她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只好打断她的话:“芸姐,您别再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同事乱吹牛了。"
“起完绰号以后,你就开始哭,一直在哭,说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爱人。你说的是你的妻子吗?”
“对,是我的妻子,那天我们吵架了,所以心情有点郁闷。”
"看来你们的感情肯定非常好,你当时哭得可伤心了,连我都有点感动了。”
"唉,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我安慰了你几句,你就拉着我的手说我温柔体贴,非要和我结为金兰之好。"
“什么?是我提出要结拜的?”
“对呀,也是你提出交换信物的。"
“对不起,杜董,请原谅我不知深浅,”我急忙掏岀那枚蓝钻戒指递给她,“我把戒指给您带来了,您收好吧。"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戒指:“我上次已经说过了,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要回来的。"
我嗫嚅着说:“那.….您能把那枚玉坠还给我吗?我可以给钱的……"
“你觉得我缺钱吗?"
“对不起,我说错了。您能把玉坠送给我吗?”
“不行。”她的语气很坚决。
我无奈地说:“杜董,要是您没事的话,我送您回房间休息,怎么样?”
"为什么要回房间?这里不好吗?”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似乎有点太安静了。哎呀,我一下子想起来,好像这个楼层除了宴厅之外,就只有这间豪华套房。我几乎可以理解为,整个这一层楼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起身往门口走去:“杜董,这样吧,我去把您的同事叫来,您不是说晚宴后要签合同吗?”
"不用叫他们。"
“那……我把我的同事叫过来……"
她的声音冷静地从身后飘过来:“你也不用叫你的同事了,你们郑总说,今天晚上由你负责搞定这份合同,她保证你会听从我的调遣,任我指挥。"
"什么?”我吃惊地回过头,看着她镇定而从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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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晶芸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她气定神闲地看着我:“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既惊讶,又伤心,站立良久才说:“那个…杜董,我出去打个电话行吗?”
“好啊,你去吧。”
我出了豪华謇房,掏岀手机才发现没有信号,走遍整个楼层都没有。难道这一层把信号屏蔽了吗?
看来我是没戏了。杜晶芸明知我不敢走,所以放我出去打电话。
最令我难过的是,妈妈好像真的把我放弃了。
我既然不能一走了之,只能乖乖地回来。
她胸有成竹地看着我:“打完电话了吗?"
"打……完了。"
“郑总在电话里怎么说呀?"
"她让我.…听您的。"
“那好,你坐过来。"
我乖乖地坐到她身边。
“你先把戒指收起来。”
“好。”我把戒指揣进了兜里。
"你今晚想签合同是吗?”
"是的。"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可以。"
“什么条件?"
“你跳槽到我这边来。集团旗下的公司随便你挑,我让你当副总裁。"
"谢谢杜董抬爱,可是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你以为我看中你什么?看中你的外表吗?"
“杜董,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你在招标大会上的表现非常不错,你看事情的眼光非常准确,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上升空间很大,我想让你为我做事。”
“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还有,通过那天喝酒,我觉得你很对我的脾气,我想重用你。"
老实讲,她开的这个条件很诱惑人,可以让我少奋斗二十年,我的确是有点心动,但一想到有可能要天天陪这个老女人,我又兴味索然了。
为了不得罪她,我只好说:“杜董,谢谢您看得起我,这让我受宠若惊,但是我是个有梦想的年轻人,我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打拼一番,您能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吗?"
杜晶芸没有流露出失望的情绪,只是不动声色地说:“可以。”
"谢谢杜董。"
“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能不能别再叫我杜董了?”
"好的,芸姐。"
"跳槽的事先放到一边,你今天晩上陪我喝酒,喝得我满意了,咱们就签合同。”
"芸姐,您想怎么喝?"
"规则由你来定。"
"谢谢芸姐。”我知道,比酒量自己肯定拼不过她,只能想一些其它的办法。我又想起抽扑克比大小的游戏,可惜一摸身上,没带扑克。
正在懊悔的当口,她从包里摸出了一副扑克:“你找这个吗?我有。"
我高兴地接过扑克,洗了几遍放在桌上,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这次比大小的规则略有改变,输的人只喝酒,不回答问题。
游戏开始后,我的运气一泻千里,只输不赢,连战连败,连续喝了六七杯酒。
我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提议换一种玩法,她笑着说:“可以呀。”于是换了七八种玩法,我依日是胜少负多。这时我才发现,杜晶芸原来是个扑克高手,那天喝酒她不过是故意输给我罢了。
虽然喝了不少酒,我依然尽力保证不失态,她反而有点不满意了:“东弟,你怎么这么拘谨呢?那天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
“那天…我是怎么表现的?”
"那天喝到最后,你一直跟我勾肩搭背的,又亲热,又体贴。”听她的口气,我当时可能搂着她的脖子说了好多套磁的话,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这么做。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把我灌醉以便浑水摸鱼,我可不能让她占了便宜。
打扑克我是赢不了,以她的阅历,玩别的我也未必能赢,我灵机一动,决定跟她比一些技巧类的项目。这时我的心里还残存着一些念想,希望能拖住时间,等妈妈来救我。
我打开两个牙签筒,把牙签都倒出来,将两个空筒放到茶几的另一端,对她说:“芸姐,您看比这个行吗,咱俩站在茶几的这边,把牙签扔到那个筒里。以扔十次为—局,谁扔到筒里多的就算获胜,输了的人要罚酒一杯。"
“如果两个人扔到筒里的牙签数一样呢?”
“那就加赛五次,直到决出胜负为止。”
"好吧。"
她终于兴奋起来,开始跟我做这个游戏。对她来说,玩得开心是最重要的,输嬴可能倒是其次。
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别人跟她说话无不毕恭毕敬、谨言慎行,谁也不会像我这般不拘小节,没大没小,我的种种荒诞无礼的行为恰恰满足了她渴求新鲜刺激的内心,所以她喜欢跟我在一起玩,连我说出结乂金兰那样无状的话她也不拒绝,将价值百万的蓝钻戒指送给我也不心疼。
扔牙签这个游戏是我最擅长的,但是我没有一直嬴下去,偶尔还是要故意输几把,否则会挫伤她的积极性。
不过,她的酒终归是越喝越多了,脸也越来越红,行为也越来越豪放。用她的话说,我们两个人必须喝到一定程度才能进入状态。她又像那天晚上一样开始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并且喜欢使劲拍我的后背。
最麻烦的是,她喝多了以后反而投得越来越准了,我只好增加难度,把距离拉远,把一次投一根牙签改成投两根、三根……
幸亏她事先讲好了,规则由我来定。
最后她说累了,胳膊都投酸了,要求休息一会。我说:“好的,芸姐。”
她斜着眼看我:“听说你会按摩?来,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技术。”
我心想:就知道你要这么干,终于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当下挪到她的身后,给她按摩起了颈椎和胳膊。
在我力度适中的手法下,杜晶芸舒适得浑身放松,渐渐合上双眼,似乎进入了神游状态。
她觉得很惬意,我却不住地看向门口,心情越来越沉重,默默唱着改编后的歌词:我等的人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寂寞默默沉没沉入海……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闭着眼问我:“你总看门口干什么?"
“我在想,用不用给您盖条毛毯。"
杜晶芸忽然握住我的手:“东弟,你按摩得真好。"
“芸姐,您脖子附近的肌肉很僵硬,可能是肌肉劳损造成的,您平时工作的时候应该注意劳逸结,不要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我轻轻把手抽出来。
“OK。东弟,你觉得我很胖吗?”
“芸姐,放心吧,您不胖,那天我是故意开玩笑,您不用理会我。”
“你能告诉我,‘花佩哥’是什么意思吗?"
“您不用打听了,都是玩笑话。”
她不干,非要我说清楚,无奈之下,我只好趁着酒劲说:“‘佩哥’是个英文单词,这回您应该猜出来了吧。"
她想了想,突然打了我一拳:“你这不是还在暗示我是猪吗?‘花佩哥’就是‘花猪’呗!因为我穿的衣服比较花,对吧?难怪那天喝到最后,你一口一个花总地叫我,我还以为你记错我的姓了呢。”
我看她动手动脚的频率增多了,赶紧说:“芸姐,咱们接着做游戏吧。"既然妈妈不来,我决定想办法自救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喊:“着火了!”
我冲到门口一看,到处已是浓烟滚滚,看不清火势在何方。我赶紧退回到房间内,对杜晶芸说:“芸姐,不好了,酒店里面好像着火了。"
她有点慌乱地站起身:“你看看阳台着没着火。”
我跑到阳台一看,意外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消防通道,不过门是锁着的。我回到房间找到一个很坚硬 的金属工艺品,对着消防通道的门一顿猛砸,终于把门砸开了。
门开以后,两人大喜,顺着消防通道就往下跑去。大概是慌不择路,杜晶芸没走几步又把脚扭了,我只好背起她往楼下走去。
好不容易跑到了一楼,发现门还是锁的。我把她放到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竟然有信号了,赶紧给酒店前台拨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派人把消防通道的门打开了。
我和杜晶芸来到酒店外之后,有一种恍若重生的感觉。虽然两个人都是脏兮兮的,却欣喜若狂。
我趁着帮杜晶芸掸灰的工夫,想把她脖子上的玉坠拿走,她猛地一把攥住我的手:“你干什么?"
“有点脏了,我帮您拿去洗一洗。”
“用不着。”她又把玉坠夺了回去。
"您看这个玉坠也不值钱,您为什么不肯让我洗一下?"
“你洗完了还会还给我吗?好吧,您收着吧。”
这时,妈妈已经带人赶到了,她首先注意到了杜晶芸脖子上的玉坠,然后敏锐地看了我一眼。
妈妈终于来了,可惜,她来得太晚了。我从来没感觉到这么伤心和无助。我默默地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后来经过调查得知,酒店内根本就没着火,不知道是谁打开了婚庆公司的烟雾机的开关,弄得整个酒店内浓烟滚滚,警报器铃声大作,大家误以为失火了,因此惊慌失措,争相奔逃,搞得场面非常混乱。
虽然只是虛惊一场,杜晶芸却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第二天,她欣然和妈妈的公司签订了合同,并对我大加赞赏,称我是一位在危难中勇救他人的好青年,盛邀我们一起参加晩上的宴会。
庆功晚宴之前,妈妈又来找我,因为我一直在躲着她。她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淡淡地说:“没什么,昨天有点累了。"
她伸手来摸我的额头:“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发烧了?”
我假装整理发型,把头一闪,躲开了她的手:“我刚才量过体温了,一切正常。"
妈妈愣了一下,对我表现出的生分似乎有点不太适应,她迟疑了一下:“你…真的没事?"
我避开她的眼光:“我没事。"
她想了想,主动坐到我的身边:“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跟我开玩笑了。"
“哪有那么多玩笑可开?"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她把手轻轻放到我的腿上。
“我没有想说的,”我站起身,很自然让她的手滑到一边,“您先坐着,我出去看他们打牌。”
“等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妈妈喊住了我。
“什么事?”我声音哑哑地问道。
"晚上的宴会,你能参加吗?杜董希望你……"
“不用说了,”我笑着转过身来,“我能去。"
妈妈似乎对我答应得这么痛快很意外:“你……如果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别别别,这种伺候人的机会一定要让我去,我最喜欢了。妈妈,以后这种轻活俏活千万不要派给别人,都留给我,我巴不得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妈妈,我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又有几分姿色,不抓紧时间出去挣钱,岂不是浪费了?"
“小东,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妈妈,没有误会,您交给我的任务都很喜欢,以后我也可以加入你们公司的公关部,类似这种搞定富婆的工作都可以交给我。"
“小东,"妈妈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你别这么说,我知道,这次修复八个项目,还有投标成功,全都靠你了,你的功劳最大,你最辛苦了……"
“妈妈,您别客气,放心吧,我没意见,晚上我会准时去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留下妈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叹气。
晩上举行庆功晩宴的时候,我照旧坐在杜晶芸身边,她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把她逗得眉飞色舞,满面红光,在别人眼中,此时的我就是一只傍富婆的小鸭仔。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无耻,我索性把杜晶芸的蓝钻戒指戴在手上,肆意在众人面前招摇着,大家看到戒指以后都吃了一惊,显然有一些人知道这是杜晶芸的心爱之物,他们纷纷用一种嘲讽的眼光看着我,妈妈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到敬酒的时候,我更是挺身而出,几乎替杜晶芸喝了所有的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她的贴身男秘。妈妈的同事们面面相觑,都以为我吃错了药。杜晶芸也觉得有点别扭,时不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我觉得自己很下贱,但我就是想这样做,尤其想做给妈妈看,反正她也不在乎我。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觉得有些气闷,独自来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看着那起伏的黑色海面,心情也摇摆不定。没想到度一个蜜月会遇见这么多事,简直比过去一年的所有经历都丰富多彩,妈妈对待公 司与我的态度让我大吃一惊,而我错误地把工作和感情掺和到一起,也实属不智,等待我们的,注定是场两败俱伤的结果。
我越想越伤感,连身后多了一个人也没有发觉,直到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才意识到杜晶芸来 了:“芸姐,这里风大,您先回去吧。”
"小凌,”她这次用很严肃的口吻跟我说,“你是不是有心事,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很不正常。"
“我没什么,芸姐,这次合作成功,大家都很开心,多喝两杯也是正常的。"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我觉得你是在跟谁斗气。"
“不会的,芸姐,我没跟任何人斗气。"
杜晶芸转到我身侧,柔声说道:“既然不开心,何必委屈自己。说出来会舒服一些的。"
听到这样体贴的话,我一直坚硬的心肠忽然松软下来,所有的防线瞬间崩塌,忍不住鼻子一酸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急忙把脸转过去,不想让她看到我丢人的样子。
杜晶芸拍拍我的肩膀,没再说话。
唉,真是讨厌,我怎么能哭呢。脸上留下了泪痕,一会儿我怎么出去呢?
眼泪又流了一会,才渐渐停住。我轻声对她说了句:“谢谢您,芸姐。”
杜晶芸叹了口气说:小凌,你确实很有能力,人又真诚,我很欣赏你。我昨天提的建议,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好的,芸姐。”
“阳台的旁边有条VIP通道,你要是不想被人看见,可以从那里走。”
“谢谢。”
我转过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妈妈已站在了我们的身后。她今天穿了一套香槟色的晚礼服长裙,上身是优质的亮钻面料,布满了大面积的细腻水钻,显得低调而又奢华,短袖与时尚的双肩设计衬托 着她修长洁白的天鹅颈,下身是飘逸的网纱裙摆,加上高腰设计凸显岀的魔鬼腰身,即便是略带一点孕肚,依然尽显气场女王的风范。
在今晩这个场合下,不管全场有多少女嘉宾,不管她们打扮得多妖艳,妈妈都是最美的,没有之一。
我痴痴地看着她随风轻摆的纱料裙摆,以及惊为天人的姣好面容,心里忍不住一遍遍告诉自己,能生为她的儿子,真是我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倘若能娶到她,便是等上八生八世我也心甘情愿。
被妈妈盯住看了才意识到她发现我流泪了,急忙把头偏到一边。
杜晶芸也发现妈妈来了,她静静地看着我们俩,没有开口。
妈妈迎着杜晶芸的目光,微笑了一下:“杜董,大家想听您再讲两句。"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 他们听得不过瘾,想再聆听一下您的金玉良言。"
"既然大家喜欢,又蒙郑总相邀,我就再胡说两句了。”杜晶芸笑着向大厅走去。
妈妈看着她的背影,来到我身边:“小东,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我的脸依旧朝向一侧:“就是一些客套的话。"
那你……为什么哭了?”
“我没哭。”
“你哭了。”
“我没有。
“你把脸转过来让我看看。"
“唉,脸上都是汗,有什么好看的。"
妈妈轻声对我说:“小东,你是不是对妈妈有一些误会?咱俩找个地方说一下,好吗?"
"妈妈,不用说了,没有误会。您也快点回去吧,一屋子人等您呢。”
她没再作声,只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也回到大厅去了。
我又在阳台待了一会,确定眼泪都干了,才回到座位上。
这时,杜晶芸已经讲完话先走了。
为了庆祝这次签约的成功,妈妈站在麦克风前当众宣布,所有同事增加年假十五天,并获得两万元的奖金。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大家都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很多同事兴奋得互相击掌、拥抱。
看来,最近这一年,大家都是在一种压抑的状态下工作的,面对没完没了的加班和破产谣言,每个人的精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拨开乌云见天日,众人都如释重负,感觉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而且,我们这个单子确实签得不小,所谓“做成一单吃十年”,不管这个单子能撑多久,至少公司在短期之内可以安枕无忧了。妈妈给大家发奖金,也是为了平息怨言,稳定军心,犒赏这段时间众人的辛苦工作。
看到大家的反应这么热烈,妈妈也很高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她再次宣布,从今天开始,会安排大家去几个著名的景点游玩,期间产生的一切费用均由公司负责。话音刚落,立时获得了大家更为热烈的掌声。
我鼓了几下掌后,扫了一眼会场,发现米开罗依然没在现场。他可以算得上一个无名英雄了,若论委屈程度,只怕比我还要更甚。
领导讲话完毕后,大家纷纷开怀畅饮起来,谈笑声、劝酒声晌遍整个会场,每个人脸上都绽放岀花样的笑容。
杜晶芸既然已经走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留在这里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看了一眼大厅门口,那里站着好几位公司领导,如果从门口走,肯定会被妈妈发现的,这时我想起了杜晶芸刚才说的那个ⅤP通道,对,就从那里走。
想到这儿,我悄悄离开椅子,弯着腰一点点挪到阳台,顺着VP通道就溜了岀來。妈妈有那么多同事需要照应,肯定不会注意到我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溜岀酒店后,看着满天的星斗,我突然特别地想念依依,很想马上见到她,于是加快了脚步,向酒 店外走去。
眼看要走到酒店院子的大门口,一个婉转清脆的声音却喊住了我:“小东!”对我来说,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妈妈,还能有谁?
回头一看,我—下子愣住了,妈妈就像一个仙女一样,正娉娉婷婷地冋我走过来。一路上,风儿吹动她的裙子飘起来,显得风姿绰约,翩若惊鸿。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她飘逸得几乎要飞起来了。
走到面前后,妈妈看着我发呆的表情,忍不住嫣然一笑:“你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不叫上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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