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Just one last dance
陈漾没有告诉梁韵,他到N市,并不是单纯为了找来教训她。
那间法式餐厅的预定,原本也并不是给他们两个的。
Just one last dance
Before we say goodbye
When we sway and turn 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
It's like the first time
Just one more chance
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
'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
Just one last dance......
熟悉的音乐似乎又想起在耳边。
十年前的陈漾,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年轻英俊,天资聪颖。
他的导师叫彦青,是一个聪明、漂亮、风情的女教授。20多岁就完成了海
外知名学府的游历,30岁就被评为教授和研究生导师,美貌与智慧在她身上完
美地进行了统一。
她对陈漾格外器重,经常给他提供机会参与自己的一些顶尖课题研究,两个
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比其他师生要多一些。
届时的陈漾,浑身充满了青春的荷尔蒙,面对美丽成熟的彦青,难免会有心
灵上的悸动,但每每遭到内心的谴责,提醒自己面前是个高贵而不容玷污的女性。
一个深秋的午后,他和往常一样来到导师的个人办公室汇报课题的进展情况。
彦青的办公室里,总是保留着鲜花和植物的淡淡幽香。
她告诉自己的学生,女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要提醒自己,永远保持精
致。
暖暖的午后斜阳透过茶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彦青慵懒地斜躺在办公椅上,
挣脱鞋子束缚的双脚搁在旁边的一摞书上。裹着丝袜的小脚趾被轻轻地蜷缩着,
含苞待放。它们的主人却安静地睡着了。
陈漾见此情景,打算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再悄声离开,听见电脑风扇的转动声,
不由得扭头向屏幕上看去。
这一侧目,简直让他惊呆,屏幕上的女人,穿着性感的露点内衣,脖子上戴
着宠物用的项圈,正在爱抚自己的私处。
虽然没有露脸,但是陈漾一眼便看出,那是彦青,是他尊敬崇拜的导师。
内心的迷茫和挣扎,让他震惊地回头去看椅子上的老师,却发现她已经醒过
来,眼里含着泪水,突然跪在自己面前,恳求他不要说出去。
陈漾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老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请相信我。」
晚上在宿舍,陈漾接到了彦青的电话。
电话里,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轻轻地告诉他一个法国餐馆的名字,晚
上到那里,她请他吃饭。
陈漾本来以为,她会要自己签保证书,或者另选导师。
而结果,彦青带来的,不是“Don't ask, don't tell”的
保证书,而是一份主奴协议。
她告诉了陈漾她的全部——幸福生活里的不幸女人,一个面对命运,独自承
受、苦苦挣扎的女人。
彦青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里,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尖子生。从重点中
学到国内名校,年纪轻轻便在海外研究所完成了博士学位,回到这个医学院校任
教。
然而幸福生活的背后,是父母貌合神离的婚姻。童年时候的她,便见过爸爸
妈妈分别带着自己的床伴,进入不同的卧室,各玩各的。留下她在客厅里,捂着
耳朵躲避那些诱惑又可怕的声音。
人前的她纯洁乖巧,人后的她却早在青春期开始便学会了自慰。
彦青的大学男友是第一个窥破她秘密的同班同学,因此抓住了她的命脉,一
步一步拉着她进入了不能回头的深潭,也开发了她身体里隐藏的奴性潜质。
彦青渐渐迷上了这种被控制被使用的感觉,越是下贱沦落,便越是兴奋。
年轻时的激情并没有坚持到最后,彦青从海外回国后,通过家人的介绍,和
一个门当户对的安静男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每周一次的例行性爱,更像是工作
上的交差,完全没有新婚燕尔的热情。
一年后,她怀孕了。九个月的孕期,丈夫的疏远愈加明显,终于有一天被彦
青撞破: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他不爱任何女人。
她和丈夫,以及丈夫的爱人,见了一面,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男方的父母很传统,
虽然很难接受自己儿子是男同的事实,但更难同意他们「无后」的结果,
所以彦青便成了一个纯粹的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们对彦青和孩子很好,也默许了她和自己儿子分别过自己生活的现实,更
是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人际关系,保证了彦青的平步青云。
那天,餐厅里播放着Sarah Connor的Just one last dance。
彦青用一种几乎乞怜的神情,望着陈漾。
她说,第一次注意陈漾,是他在学生会的一次会议后,在走廊里批评一个工
作有失误的低年级女生。
他的严厉威慑,像是在放大镜下被无限扩张,令她痴迷,甚至希望自己变成
那个在墙边低着头,一边被训斥一边抹眼泪的小女孩。
「你知道吗?」她对陈漾说,「我后来偷偷从办公室门口看见你训斥完那个
女孩子,开始温柔的安慰她时,有多么羡慕,多么吃醋。」
从那天开始,彦青成了陈漾另一个领域的导师。
是她教会了他,M自愿的卑微、可怜、堕落,其实是对压抑生活的爆发反抗,
是释放灵魂的高贵闪光。而这种反抗,这种高贵,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S,替
她扛起整个世界的担当。
层层扒开她假装潇洒的外壳,抚摸着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告诉她,哪怕世
界抛弃了她,她还可以安全的躲在你身后,跪着,但昂着头。
雨中,有你站在她身前遮挡。她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雨点击碎在你肩上,
溅到她脸上,溅到她嘴里,仍是甜的。
三十二.安全词是「陈漾」
他们开始真诚、有爱地放纵自己的生活。
可以是师生,一起严肃的讨论学术话题;可以是恋人,迎着山顶的日出热烈
拥抱;当然更多的时候也可以突然转换成主奴,开始严苛且羞耻的调教。
彦青教会了陈漾各种技巧,教会了他角色扮演,教会了他不同的羞辱手段,
更教会了他去捕捉一个所谓上流女性眼中的落寞和渴望。
事业的成功往往需要她们伪装好自己。她们习惯了为别人而伪装,心中真实
的自己无限期地被忽略被限制。
直到发现一个足够安全的空间,一个足够可靠的男人,帮助她们剥去一层层
长期虚伪的外衣,在他身边自由展示最真最本我的自己,不会被白眼、不会被嘲
笑。
然而,作为社会人的个体,除了本能的追求,又会有多少决定,难免是对生
活有过很多思索之后做出的艰难却又必须的选择?
所以,当陈漾从毕业典礼台上下来,终于鼓足勇气向彦青求婚的时候,她拒
绝了他。
没有任何原因的解释。
也许,对于她,这真的只是场早晚曲终人散的游戏。
陈漾心灰意冷,远赴大洋彼岸继续求学,并把和彦青一起做的临床病理学专
业转成了临床心理学。
他开始更加沉迷圈子里的技术和实践,甚至走火入魔地参加培训、练习技巧,
迅速成为当时北美圈内的名主。
但是他的调教也纯粹地成为了形式上的程序,再也没有了感情的投入。
陈漾的心,没有谁再能打开。
直到那一天,他在Vegas,隔着人群,看到了带着羽毛面具的梁韵。
她眼睛里的那种不驯、那种桀骜、却又夹杂着隐隐的自我怀疑。面对骚扰她
的那个外国男人,像一头不怕死的小兽一样,要冲上去撕咬。
梁韵,是那群小猫里的狮子,而他,忽然想当一名驯狮员。
那晚的调教,陈漾虽然只发挥了三分之一的能力,但心理上却是罕见的酣畅
淋漓。
如果不是转天的突发事件,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连梁韵的电话都没
有询问。
陈漾匆匆离开的那天早上,空白的脑子里只盘旋着彦青烧炭自杀的消息,再
也没有其他。
谁也没有想到,风华正茂、事业有成的女教授,饱受了多年心理疾病的折磨,
终于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和世界诀别。
在N市举行的葬礼上,陈漾见到了彦青13岁的女儿,彦莹。
她看见他,红肿的眼睛里突然像是有晶亮的星星坠入,「棉花糖哥哥,我记
得你。」
陈漾摸摸她的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长大了这么多!
几年前,陈漾去彦青办公室的一天,那时只有6岁的彦莹在那里,从他手里
接过一团大大的天蓝色棉花糖,笑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甜。
这次他来N市,也是因为周末是彦莹的生日。
她们乐团正好该是从国外巡演回来的时候。机场的嘈杂背景中,彦莹在电话
里抱怨,因为天气原因,航班被临时取消,她回不来了。
陈漾的嗓音带着安慰,温柔地告诉她,回来给她补一个更好的生日餐。
梁韵走进机场安检门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这两天跟陈漾在一起的时光,像是浸过了花瓣水一样,到处都是难以置信的
甜香。
他说还有事情没有办完,送她去机场,让她自己先回去。
梁韵在陈漾面前,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滤镜的坦白,脸上清清楚楚地挂着不
满。
「又闹脾气?」他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又把她的脸掰正,旁若无人的深吻
下去,吻到梁韵的颈根都红了起来。
「回去好好想你那个梦,把要做的场景都写下来,每个场景挑一个工具。」
陈漾咬着梁韵的耳朵说。
梁韵的脸更红了,心里却在雀跃,即使现在要分开,也对很快的重逢更加期
待。
「另外,你自己想个安全词吧。」陈漾想起来,那天晚上她昏睡过去以后,
自己检视了她的身体,臀股上有几处严重的紫瘢,几乎破皮。
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主,以前下手也见过血,但看见梁韵身上的伤,却无名地
产生了一点内疚。
「干什么都像个倔驴,连挨揍都硬抗,万一打废了怎么办?」陈漾故意板着
脸。
「哪有那么容易就废了?」梁韵嘀咕,屁股上却被暗中捏了一把。
她立刻忿忿地瞪他,「疼!」
「昨晚又没打你!」
陈漾没有撒谎,前一天的晚上,他们只是激烈地做爱,正常男女的性爱,没
有任何虐爱的成分,尽管梁韵还是被他弄到半死过去。
「历史遗留问题!」梁韵撅着嘴,「那就“陈漾”吧,好不好?」
「什么?」陈漾皱眉不解。
「你的全名,就是安全词。」梁韵说。
「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因为,在我选择不再叫你“主人”的时候,就是结束的信号了。」她说。
结束的信号吗?
如果他的名字被她从嘴里说出。
巨翅的铁鸟起飞的时候,陈漾透过玻璃窗,看着它想。
————小剧场————
【陈爸爸和韵姐姐接受作者菌独家专访。】
作者菌:请问陈先生,在调教的过程中,最喜欢被梁小姐称呼为什么?
陈漾:主人、哥哥、爸爸、老公......
梁韵:啊?这么多?我都叫过么?
陈漾:叫主人的时候,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坏了规矩,自愿受罚;叫哥哥
的时候,是皮痒了想挨揍,过来撒娇讨打;叫爸爸的时候,是被打疼了、操狠了
,在求饶;叫老公的时候,是完事了要揉揉求抱抱。
梁韵(悄悄给作者菌使眼色):别听他的,自己加戏!我就是想起来哪个叫
哪个,有时候心里还偷偷叫他「法西斯」呢!
陈漾(挽袖子):干嘛偷着叫?明着叫啊!(擒拿住梁韵,按在腿上,掀裙
子)
【啪啪——】
梁韵:啊!主人,我错了!
【啪啪啪——】
梁韵:啊啊啊,爸爸爸爸,轻一点啊!疼!
【啪啪啪啪——】
梁韵:呜呜呜,臭老公,人家走不了路啦!要抱抱!
三十三.陈漾哥哥
陈漾回来的那天,早早给梁韵发了信息,要她去机场接机,当然附加条件是:
不许穿内裤。
梁韵到达接机口的时候,两条腿夹得极紧,连走路姿势都变得很诡异。
陈漾一眼便看见她,脸上带着很愉悦的笑容,走过来,很绅士地给了她一个
面颊吻,却在耳边恶意地小声说,「是不是湿得都快滴到地上了?」
梁韵还没等他说完,就窘迫地小声「啊」了一句。
已经有液体热热地从大腿流下,一直蜿蜒到膝窝。
她拉起陈漾,低着头快走,恨不得长出翅膀来,尽快逃离这众目睽睽。
陈漾似乎很开心地看着她这样的表现,一直到停车场,坐进了梁韵的银色小
甲壳虫,他才倾身过来,把她压在座位上,狠狠地吻她,在她唇上撕咬,要把她
的灵魂吸吮出来一般。
他的手搓捻着她长裙上的濡湿,顺着她的腿向上滑动,很快摸到了更多的黏
滑。
陈漾咬住梁韵的耳垂,「今天,就来实践电影院的场景吧。」
梁韵刚刚回来的转天,便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好几个她想实现的场景play,
有的是她在梦里想象过的,有的是以前听说过自己一直跃跃欲试的。
写的时候,她好像能看到陈漾和自己栩栩如生的身影在里面,光是想一想就
激动到湿得一塌糊涂。
她把自己的小作文发给陈漾看的时候,陈漾正和彦莹在一家日式餐厅,为她
补过生日。
陈漾拿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蒂芙妮蓝小盒子,彦莹激动得一下子捂住嘴。
一条18K白金的项链,项坠是镶着半克拉的大提琴。
彦莹的专业。
「莹莹从今天开始,就是大人了。」陈漾亲手给彦莹把项链戴上,「生日快
乐!」
彦莹光滑白皙的脸上,泛着青春特有的红润光泽,「谢谢你,陈漾哥哥,好
看吗?」
「好看。」
看着彦莹开心无邪的笑容,陈漾心里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
跟她妈妈一样好看。
陈漾对于彦莹,是愧疚的,一直在用他认为可能的方式进行弥补。
他一直解不开关于彦青的心结,长久地把她走上绝路的选择归咎于自己,自
责他没有觉察到她的反常,自责他没有留在她的身边,自责他没能再坚决一点,
再死缠烂打一点,再真切一点地让她知道自己是她永远的安全区、避风港。
要不然,莹莹不会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
梁韵的邮件传进来的一声「滴」,把陈漾的思想拉回了现实。
他想起来了,现在的他,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一点变化,身边不知不觉地多
了另一个纤细的身影。
说不清什么时候,陈漾开始在内心一个暗藏的角落,悄悄想象着一些他和彦
青没有实现的计划,但画面里的人,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剪影,直到最近,才开
始面孔清晰起来:是他——和梁韵。
「主人,我们看哪部电影?」
站在售票窗口的梁韵,可能是激动得大脑当机,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悔得要
把自己舌头咬下来。窗口里面那个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女服务生,此
时正惊诧地抬起头看她。
梁韵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睛求助地看着陈漾。
陈漾倒是面不改色,轻轻搂过她的肩头,像任何一个面对撒娇女友的男友那
样,宠溺地对她笑着说,「随你,你喜欢就好。」
梁韵躲着服务生探寻的眼光,胡乱挑了一部爱情喜剧,又选了最后一排角落
的两个位置。
其实看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她和陈漾心知肚明,今天也不是真为了看电影
而来。
陈漾拉着梁韵的手往服务区的方向走,在卫生间入口的地方,他停住,往她
手里塞了个似乎是装首饰用的绿色小绒包。
「我去买爆米花。」他勾着唇看梁韵,「你去把自己挑的工具放好,放在该
放的地方。」
梁韵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明明是自己写的剧本,现在被他这么要求,还是躲不开心里的羞耻感。
她低着头,快步走进卫生间的一个隔间,关上门,把小绒包里的跳蛋,拿了
出来。
奇怪?梁韵大概研究了一下,就发现这个家伙跟她发给陈漾的样品链接不一
样。
没有开关,也没有按钮,完全就是一个光溜溜的椭圆体。
梁韵左拧右转,差一点把它解剖,「不会动的跳蛋,要它做什么?!」
想想陈漾估计早已经买完了爆米花,她不敢再耽搁太久,还是轻轻的把跳蛋
塞进了自己早就蜜水泛滥的花穴里。
出来的时候,陈漾并没有问梁韵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而是一手抱着爆米花,
一手搂着她的腰,微笑,「你真漂亮!」
————小剧场————
梁韵:主人,你最喜欢我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啊?
陈漾:黑色。
梁韵:为什么?
陈漾:显翘。
梁韵:主人,你最喜欢我穿什么材质的内裤啊?
陈漾:蕾丝。
梁韵:为什么?
陈漾:好撕。
梁韵:主人,你最喜欢我穿什么款式的内裤啊?
陈漾:丁字。
梁韵:为什么?
陈漾:不用脱。
三十四.影院实践
陈漾把两人座位中间的扶手抬了起来,伸手拉过梁韵,让她和自己依偎着藏
在后排的角落里。
电影开始了,他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自然地垂在大腿外侧,向后一点点
便是丰满光滑有弹性的臀,另一只手不断的从座位中间的巨大爆米花桶里,捏出
几颗,喂给她。
一切都和梁韵写给他的「剧场情景」一模一样。
梁韵靠在他身上,心脏一直在砰砰地跳:
他的记忆是要有多好,每个细节都分毫不差。
陈漾喂给梁韵爆米花的时候,会让手指在她唇上逗留,轻轻地摩挲,偶尔也
会故意伸进去,让她舔。
他知道梁韵被他撩拨得早就心不在焉,还故意凑到她耳朵旁边问,「电影好
看吗?」
梁韵被陈漾口中的热浪吹到耳廓上的细小绒毛,一声压抑的呻吟不觉出口,
「嗯~」
腿间的泥泞越发严重,陈漾觉察出她开始在自己怀里发抖。
「这么淫荡啊?」他又咬她的耳朵,手从领子里伸了进去,团弄起她的乳肉,
掌心渐渐地触到开始挺立的小果,像幼鸟的喙。
陈漾在黑暗中浮起一丝谁也看不到的微笑,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把已经静音
暗屏的手机掏了出来,按下了一个软件开关。
「呃~~」梁韵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呻吟声大到吓了自己一跳。
她赶快捂住嘴,转过头有点惊异地看着陈漾。
他正直视着前方,嘴角带着笑,好像正沉浸在电影里看得津津有味,根本没
有关注到她的异样。
虽然这不是她计划的剧本,但花穴里的跳蛋突然震动,也让梁韵一下子就知
道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陈漾故作正经的假模假样,她娇嗔地在他胸口捣了一拳,仰起头凑在他
耳边说:「主人,你讨厌!」
「哦?是吗?」陈漾心情正好,并不打算追究她以下犯上,而是又伸手打开
手机,照着屏幕上的「+」把进度条往前推了长长的一截。
「嗡嗡」声开始大了起来,但是在电影的环绕立体声包围下,即使明知不会
有人听见,梁韵还是紧张地抓住了陈漾的手。
花穴深处的旋转震颤,开始让她坐立不安,两条腿使劲夹紧,还是有体液不
断地涌出来。
梁韵的眼睛虽然看起来还盯着屏幕,眼神却是涣散的,完全没有焦点。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陈漾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
亲昵地搂住陷入自己天罗地网的小小猎物。
手掌却加大了力度摩挲她的胸乳,在黑暗的遮蔽下,手指更加放肆地夹住已
经膨胀凸起的乳果,使劲捻捏着。
梁韵几乎忍不住要叫喊出声,只好扭脸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堵住自己的嘴。
「这里,需要一点儿装饰。」陈漾捏着她的乳尖,「喜欢金色的还是银色的?」
回答他的却是梁韵身体的又一阵不安扭动。
「别忘了规矩。」这一句,陈漾的语气冷了下来。
「主人……主人……Elaine想高潮,请主人批准。」
梁韵的声音已经抖得不像话,虽小但足够让陈漾听清楚了。
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脸色的潮红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若隐若现。
「请求驳回。忍住,不许高潮。」陈漾转过头去看电影,捏起爆米花送进嘴
里。
梁韵简直要哭出来,怎么又玩禁止高潮这一套?
下身的震动丝毫没有减弱,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随时等待着他
一声令下,便要纵身而跃,即便摔得粉身碎骨,也是情愿的。
小腹里的肌肉在一阵阵收缩,像是在挤压一颗鲜柠檬,拧出更加泛滥的蜜汁。
她尽量控制自己分开双腿,弓下身子大口喘着气,紧紧抓着残存的一点理智,
不去想下面已经不堪一击的敏感地带。
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眼看生理的欲望就要战胜强撑的精神,她神志模糊地
开始呜咽。
「主人……求求你……主人……」她甚至说不清楚,自己在求他什么。
求他准许她高潮,还是求他停下来。
花穴深处突然开始了一阵不受控制的抽搐,「啊——」梁韵的十指紧紧抓住
陈漾的衣袖。
就在她满脑子都是「完了,这下子真的会到了,他会怎么罚我?」的时候,
跳蛋的震动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边乳头的一阵剧痛。
陈漾的手还留在她的胸罩里面,正在用十分的力气掐她的乳尖。
突来的疼痛,把梁韵从高潮边缘拉了回来,找回了一丝清醒,找回了一些理
智。
她几乎软瘫在陈漾怀里,还在急促地喘息着,「主人……我……啊——」
话还没有说完,私处的震动又开始了……
三十五. 现在教教你强制高潮
幸亏他们坐的是隐蔽的后排,旁边几乎没有别人。
因为到了电影的后半段,梁韵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大屏幕上的电影成了一
片模糊,周围的人群似是远在天边。
她只记得,自己不断地被推上高潮的边缘,哭泣、恳求,又不断地被拒绝、
弄痛、拉回,只给她一口气的喘息机会,便又从头开始。
电影结束了,放映厅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跳蛋也终于安安静静地停止。
梁韵腿软得像是面条,根本站不起来。陈漾把外衣罩在她身上,挡住她长裙
后摆的那一大片湿痕,半拉半抱地扶着她往外走。
他吻着梁韵的颧骨,「人家影院该纳闷了,谁把家里的发情小狗带来了啊?
尿得到处都是。」
梁韵怨懑地瞪着陈漾,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浑身热汗,赤裸的下身淋漓不堪,可体内的搏动却变得无力,难以带她翻
山越岭,最终到达那销魂蚀骨的顶峰。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欲求不满的感觉,只觉得身体里积攒了一大堆的性激素,
像没头苍蝇一样横冲乱撞。
他们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梁韵当时只顾了紧张自己下身的真空状态,没有
认真思考自告奋勇当司机的陈漾为什么把车停在了最最边角的一个停车位,明明
离影院入口更近的地方还有很多空位。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外面明明是傍晚,可前后左右的车窗都被遮阳板严严实实地挡住,车里的前
排座位又被陈漾一概推到了最前面。
他的「百宝箱」在后备箱里,可是里面的「宝贝」却已经一项一项,展览一
般地摆在后排的座椅上。
后座上被像展品一样放置的,还有一个如牛奶一样柔滑软腻的性感女体。
梁韵半躺在椅子上,身下垫着防水的车用宠物垫,双腿张开,形成一个大大
的「人」字,脚踝分别被陈漾用双股棉绳系住,绑在前排的车顶棚拉手上,膝盖
处也有绳子穿过,绑在两边车门的扶手上。同样被棉绳拴住的双手并拢收紧,吊
挂在后排顶棚上方的中间拉手。
嘴里被ABS的口球塞满,陈漾说是为了一会儿调教激烈的时候,防止她咬
到自己的舌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开玩笑,弄得梁韵无端地紧张起来。
「刚才我们试了禁止高潮,现在教教你强制高潮。」陈漾先把自己的手放进
衬衣里面,捂热,然后才伸向梁韵大敞四开的花穴。
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梁韵还是被刺激得「唔」了一声。
他把刚才一直疯狂折磨她的跳蛋取了出来,嗤笑了一声,「简直是掉进了水
里。」
接着陈漾拿起了一根按摩棒,梁韵大概认识,但是又跟她自己有的看起来不
太一样。
他拿的这一根,顶端有一个开口,像是一朵小枝的马蹄莲,里面吐著一条扁
长型的花蕊。
陈漾先把按摩棒的顶端放在梁韵的小穴入口,挑衅地不断摩擦。
听她嘴里传出撩人的呻吟,便缓缓地把一整只棒体向她花穴里面塞入。圆柱
体身瞬间将穴腔撑满,水汪汪的穴肉紧紧附在插进来的异物之上。
陈漾见按摩棒进入得顺畅无阻,不免又用力将她被强制分开的大腿拉了拉,
「这么容易就吞进去了?看来下次要换个粗一些的。」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梁韵的私密之处,接着手指按动了开关。
档位虽然开的是最低,但那条花蕊一样的东西,却随着棒身的震动,上下地
抖动起来。
梁韵被刺激的立刻睁圆了眼睛,这简直、简直像——
「这个电动舔舌,喜欢么?」陈漾替她说出了答案,手上却握着一把散鞭,
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抽着。
力度不大,而且鞭打遍布了全身,梁韵没有觉得痛,反而很舒服,像是调情
的手段。
她刚刚被跳蛋折磨到不应期的身体逐步回温,又开始渐渐产生对高潮的渴望。
————小剧场————
【陈爸爸韵姐姐直播间带货片段。】
梁韵:各位朋友晚上好呀,欢迎大家来到我和主人的直播间;今天直播要跟
大家分享几个重磅商品哟!第一个就是Lovense Lush,著名的「L
et him control you」 远程操控跳蛋。手机、蓝牙、无线
网!户外控制、远距离调教,异地全球,都能实现!360度旋转跳跃,站、坐
、蹲、躺,强势信号覆盖各种姿势!第一次使用的宝贝们,记得第二天要提前请
假上不了班哦~
(话筒交给陈爸爸)
陈漾:OMG!
(话筒交给韵姐姐)
梁韵:第二个就是被称为情趣界的爱马仕,LELO旗下的芳香按摩器LI
LY!非常小巧精致,可以随身装在自己的包包里,而且因为这款产品的外型设
计流畅特别,还带有香味,被发现的时候完全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体香器」哦!
但是这么玲珑的她却有8个大频率的震动模式,绝对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威力,是
名副其实的「小钢炮」呢!
(话筒交给陈爸爸)
陈漾:买它!
作者菌:陈爸爸你也太懒了吧!一点儿细节评价都没有!
陈漾:废话!我只负责买,又不负责用!
三十六. 宝贝,不会这么不禁玩儿吧
陈漾看梁韵的身体小幅度地扭动起来,突然伸手把按摩棒调到了最高档位,
另一只手又拿过来一只AV棒,也开到了最强档位,压在她的花蒂上用力按摩,
一面又握住插在梁韵身体里的按摩棒开始快速抽插。
看她紧小的穴口被这强烈的刺激带动着,更加大力地开合收拢,蜜汁汩汩地
从花房深处向外渗出。
甬道里面的柱身肆无忌惮地疯狂扭动,摩擦着已经开始痉挛的狭窄肉壁。阴
蒂上高频震动的橡胶棒头也在激烈地冲击她最娇弱敏感的地方。
仅仅几下,梁韵全身便绷了起来,屁股离开了座椅,悬在空中,大腿开始抽
搐,拖着哭腔尖叫。她等的,她要的——高潮,就这么来临了,然而比她想象的
还要激烈数倍。
看她到了之后,陈漾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AV按摩棒还一直紧紧的压在
梁韵的阴蒂上,不拿开不减档,一直在刺激她G点的舔舌棒也继续插在她的身体
里,持续之前的活塞运动。
他甚至狠狠地用手指按压住小穴里那根还在震动的棒体,将它推得更深,直
接抵到梁韵的花心,不断磨蹭挤压脆弱娇嫩的宫口。
刚刚高潮过的梁韵很快又被他玩弄得不断挺腰踢腿,胸前的丰盈乳房随着激
烈的喘息,疯狂地颤动摇晃着,荡起层层乳波。
头颈因为用力,向后仰成了一个钝角,眉眼之间,全都因为过强的快感,有
些扭曲。
梁韵的身体开始从局部抽搐发展成全身的狂抖,极力地扭动,想要摆脱两腿
之间的恶魔。可是被束缚的肢体躲不开也藏不掉,只好哭着被迫接受。
突然,她的世界一霎之间被耀眼的白光笼罩,耳朵里只剩下了两只按摩棒的
嗡嗡声,再也听不见别的,一股清冽的潮水疯狂地从下体喷出,足足喷了三四分
钟。
结束之后她像是一个被抽掉线绳的木偶,瘫在位子上一动也动不了。
两只按摩棒都被关掉,梁韵的面部神经似乎都已经僵硬,想哭都哭不出来。
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
「宝贝,不会这么不禁玩儿吧?」陈漾的声音像是浸过鸦片,邪恶却无比诱
惑。
梁韵开始拼命摇头,被口球堵住的嘴支支吾吾地发著模糊的哀求。
她无情的主人视而不见,很快又打开了G点按摩棒,直接开到最高档,AV
棒也再次压住肿胀的珍珠在上面摩擦。
梁韵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看似痛苦的扭动,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陈漾都丝毫
不为所动,继续不停地刺激着她花穴内外所有的敏感点。
梁韵想要大哭,却因为肺部的极度缺氧只能尽了全力大口呼吸,胸脯剧烈地
上下起伏,口水顺着口球往下滴落,脚趾使劲蜷缩,眼睛也开始翻白。
又是一股清汁喷泉一般射出。
她终于明白了陈漾给自己带口枷的用途,接下来的五、六次强制高潮中,梁
韵无数次的意识涣散,牙齿死死合拢,在口塞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如果不是嘴
里塞着这个,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舌头咬破。
陈漾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梁韵的反应,见她高潮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强度
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最后已是满脸通红,浑身大汗,身下的防水垫早已被她几
次潮吹喷出的淫汁浸透。
他停下了所有的电动玩具,稳稳地扶住梁韵的胯部,往身前一拉,俯下去,
便吻住了她泥泞不堪的菏泽。
炙热的口舌含住了她的花穴入口,灵活的舌尖深探进去,在肉壁的褶皱上滑
动。双唇啧啧有声地啜着四下横流的蜜液,牙齿轻轻咬噬着颤颤巍巍的珍珠肉圆。
「唔唔——呃呃呃——」梁韵似要崩溃一样痉挛起来,脑中如烟花席卷,又
是一股液体飞溅而出。
————小剧场————
梁韵:主人主人,今天的调教帮我复习了一句古诗哦!
陈漾:哪句?
梁韵: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陈漾(奸诈之笑):哦,这么说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复习好多呢!
梁韵:??
陈漾:「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有没有纪实感?间关
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有没有画面感?「采菊」东篱下,悠
然见南山——有没有野战感?还有......
梁韵:行行行,文人骚客哪家强,俺家主人叫陈漾!没人比您骚!!(竖大
拇指)
陈漾(活动手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掸,一拍两散,是吧你?!
三十七. 我是主人最骚最贱的小浪货
陈漾抬起身,用手抹掉脸上充满了情欲味道的爱液,拿掉了梁韵的口塞,解
开束缚她手脚的棉绳。
然后,紧紧地抱住了面前这具发抖发烫的娇躯。
梁韵扎在他胸前,大哭起来,近似癫狂地恳求他,「主人!主人!求求你,
操我吧!!」
比起机械的工具,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极端渴望陈漾温暖的阴茎插进来,狠
狠地要她,再次把她干上高潮。
一场淋漓尽致的调教过后,陈漾往往是慷慨的。
他当然满足了他的宝贝,为了他甘愿放弃一切尊严的宝贝。
重重地捅进去,猛烈快速地抽插起来,持续不断,毫无中止。
坚硬如铁的肉棒,顶入到花房的最深处,在子宫口粗暴直接的摩擦。
尖锐的快感袭遍了梁韵全身,甬道里被蛮横地侵略着,饱满的乳房被捏住用
力揉动着,失神张开的小嘴也被他撕咬吮吻着。
男人紫涨狰狞的阴茎扯着红艳肿胀的穴肉进进出出,穴口的白色细沫也随着
激烈的抽插动作不断抖动。
「爽不爽?」陈漾狠重地顶她一下,丰沛的淫水被挤压得「噗叽」一声流出
来。
「爽……爽……啊啊啊!」 梁韵流着眼泪,哭喊着呻吟。
「你是不是个骚贱的小浪货?嗯?」又一下猛撞,龟头挤进了宫颈口。
「啊哈……我是!我是!我是主人最骚最贱的小浪货!!」宫口被操开的酸
麻疼痛,让梁韵完全地丧失了理性,双腿紧紧盘夹住陈漾的后腰,只想离他近一
点,再近一点。
陈漾深深吸了一口气,劲腰再次发起了一波高频快速的耸动,紧紧地顶着梁
韵幽秘的最深处,一点一点,更多地凿进她的子宫,直到再次把她送上巅峰。
梁韵晕过去以前,模糊地记得,她抱着陈漾求他,求他射在里面。
可他没有,快到的时候,拔了出来,塞进她嘴里射了精。
梁韵像珍爱着奇珍异宝一样,含着陈漾火热的精水,一点一点地品尝,舍不
得一口咽下。
最后帮他舔得干干净净,才肯倒头睡去。
驾驶座上的陈漾光裸着上身披着外衣,静静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座上酣睡
的梁韵,看了好一会儿,才发动了汽车。
梁韵盖着他的衬衣,趴在那里,纤细的双腿从衣服下摆露出来,温润白皙,
修长俏丽,像是羊脂玉雕成的艺术品。
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闪着绸缎一样柔和的润光。十个趾甲染成淡淡的粉红,
像小小的花瓣落在上面,亲吻着她圆润的趾头不肯离去。
陈漾打开梁韵车里的音乐媒体库,一阵强劲的重金属摇滚乐传了出来,他赶
紧皱着眉把音量调小,回头看了梁韵一眼。
她纹丝没动。
对于几个月之前还常常通宵失眠的人来说,这是怎样的一个变化?
陈漾弯了眼角。
他在触摸屏上翻看着播放歌曲的信息,「德国战车?」
她原来喜欢这样的音乐!
不过,倒是好像挺符合她的性格。
但是像她这样的个性,座骑难道不该是改装过声浪的大红色牧马人?
可她偏偏开着这么一辆贴了假睫毛的小甲壳虫。
她这个人啊,还真是处处充满了矛盾和惊喜,让人猜不透呢!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私自探寻梁韵的个人生活,陈漾心中隐隐地产生了一些
小小的窃喜。
他觉得自己很难把梁韵再定义为像以往其他的小M那样,单纯是一件彼此取
悦的性爱玩具。
有什么东西,渐渐地在他心里一个角落,开始生根发芽。
而他,并不打算制止。
三十八. 你到这里来,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呢
梁韵是在陈漾的床上醒过来的。
腿间干爽洁净,显然洗过了澡,头发上还带着男士香波的味道。
她拉过来长发的尾端,放在鼻子下轻闻,淡淡的苍兰和雪松香气。
陈漾的味道。
梁韵从床上下来,用床单裹着自己的身体。光着的脚,接触到地面,是柔软
的波斯地毯。
大床的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能看到不远处的海景。
打开窗户的话,应该可以听见涛声吧。
梁韵躲在厚重的丝绒窗帘后面,偷偷地觑向外面打探着。
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她突然很想,和陈漾牵着手,光脚走在那片海滩上。低头捡珊瑚珠贝,抬头
望日月星辰。
他搂着她的肩,她哼着心爱的歌,一起悠悠的往前走。
真实得像一帧电影的静止画面,她甚至能看清两个人的面部表情,却无关乎
情景的实践。没有主奴的调教,只是和他十指相握地走在沙滩,就是让她心悸的
美好。
楼下传来了陈漾说话的声音,低低得听不清楚,像是隔了什么阻拦。
梁韵沿着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下层走去。
陈漾的家是双层复式的结构,从二层的楼廊,可以看见玄关,门口是衣帽架。
梁韵到了楼下,提了提下垂的床单,以免自己踩住摔倒,绕过楼梯,便看见
了一层的起居室。
家具和装修都是极简的风格,不是米色就是灰色,形状也以带棱角的方形或
者长型居多。
陈漾在另一侧的书房里,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映出他的侧影,还在和人讲着电
话,时而起身,到书架上翻找什么再拿下来。
书房旁边是另一个房间,门是实木的,但和楼上卧室的门,花纹却不一样。
也许是客房?
明明知道第一次到别人家里,到处自行参观很不礼貌,但梁韵的好奇心还是
渐渐占了上风。
他不算是「别人」吧?
她暗中试图说服自己。
伸手轻推,门没有上锁,无声地被打开。
屋子里有些空旷,天花板被吊高,地上是比卧室里更软更厚的长绒地毯。房
间最里面有一个带玻璃门的小屋,但是门是磨砂的,里面的光景看不真切。
一侧墙上内嵌着一个巨大的柜子,柜门看起来是推拉式的。旁边是一面很大
的等身镜。
柜子对面是一张既不是床也不是桌子的奇怪家具,貌似「床头板」的部分是
欧式的实木材料,可「桌面」却是黑色的光滑皮面。
墙上的壁灯是橙色的,暖色调的光芒却洒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冰冷金属吊
具上。
梁韵「参观」至此,忽然也明白了这间屋子的用途,恍然大悟地「啊」了一
声,赶快转身,要离开。
刚一回头,便看见陈漾斜靠在门框上,一脸悠然的看她,严肃中带着一点漫
不经心,嘴角却上翘着。
「啊,你忙完了?」梁韵紧了紧身上还裹着的床单,有意岔开话题,悄悄地
向靠着墙根的地方挪动脚步。
「嗯,工作上有点儿急事,已经处理好了。」陈漾的动作丝毫没变,眼神却
盯着她每一下细小的动作。
「你这里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梁韵试探地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陈漾会把她带到家里来,根本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
「没有啊。」陈漾故意有些遗憾似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
梁韵想,连洗澡的时候给她用的香波都是男士的,这房子里又怎么会有女人
的衣服呢?
她忽然有些道不清缘由的高兴:许是因为,陈漾的家,没有任何其他女性生
活的蛛丝马迹。
嗯,标准的单身精英男士的家。
唯有这个房间有些不同……
「不过,你到这里来,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呢?」
陈漾离开倚靠的门框,轻轻地关上了门,门锁「咯哒」一声落下。
————小剧场————
【婚房装修】
(卧室、厨房、客厅、卫生间......)
陈漾:都听她的,韵韵喜欢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
(工作室)
陈漾:必须听我的!这里还不听我的,反了天了!
三十九. 九尾猫鞭+犀角紫檀生煎
陈漾在门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眉宇间仿佛有一丝疲惫。
梁韵这时才意识到,他从N市飞回来,自落地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跟她在实
践。刚刚自己在小睡的时候,陈漾却在加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难怪他现在面有倦色。
梁韵对这间「工作室」有一丝的害怕,但总归还是好奇的,甚至是跃跃欲试
的。
它就像是格林童话里诱人的糖果屋,诱惑中或许带着邪恶,但终究让人上瘾
,无法自拔。
然而看见陈漾的神情,她心里浮生了不忍。
他似乎是说过的,每一次极尽所能的调教,都是体力活,何况在他完全没有
时间休息的情况下。
梁韵迈着小碎步蹭过去,顺从地跪在陈漾脚边,把下巴搁在他大腿上,「主
人,早点儿休息吧。」
陈漾温和地笑笑,用手掌摩挲着她的头顶,「可是我的小奴好奇心太盛啊!」
手沿着梁韵一侧的面颊下移,腕部忽然一转,便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连
跪姿都这么标准,真不好拒绝呢!」
陈漾又伸手,一把抽掉了梁韵遮挡身体的床单,用一根手指顺着她的唇部滑
下,经过颈骨、胸前,直到小腹处停下,轻轻地点了点。
他拉着梁韵一同起身,走到内嵌在墙里的大柜子前面,拉开了柜门。
里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工具和设备:
形状各异的鞭子,材质不同的戒尺,型号相差的肛塞,还有不同样子的项圈
和夹子。另外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医疗器械的消毒用品和设备。
「这个,是浸过油的牛皮九尾猫鞭,光泽度和手感都是上品。这种鞭子,最
初源于航海时代的欧洲船队,是舰长对违抗命令的船员进行惩罚的一种工具。行
刑的时候,让受刑人自己割下一段缆绳,将前面散开,分成九股细绳,作为鞭子
的鞭穗,后面保持原样,当作把手。所以叫九尾猫。打在身上,颜色鲜红,留下
的纹路很漂亮。」
陈漾边说,边把鞭子握在手里,转身,在梁韵身上轻扫而过。
梁韵立刻双手攥紧,感觉头发根全部竖了起来。
看质地也能明白,这家伙落在身上的痛感,跟刚才陈漾在车里用过的那条小
散鞭相比,绝对会高N个段位。
「这是犀角紫檀生煎,纯手工制作,算是中等偏上的重器。密度比较大,生
煎的纹路也会增加痛感。但是打下去的时候,在屁股上印出菱形花纹,很好看。
」陈漾忽然递给梁韵,「试试份量?」
梁韵接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工具做工非常精美,边缘被手工磨圆,打
磨烫蜡之后的花纹也很漂亮,甚至可以当作工艺品摆饰出来。
不过一想到这么有份量的檀木板子用在自己身上,她赶快还给了陈漾,「多
漂亮的艺术品啊,挂在墙上好看。」
陈漾嗤地笑了一声:狡猾的小聪明!
「说到好看,这个透明猫拍该是你的风格。每次挥到屁股上,能看到板子下
面变形的臀肉,很可爱。我也喜欢先用藤条抽一顿,再用这个猫拍,能把打出来
的棱条压平,让伤痕有磨砂感。」
梁韵惊讶地看着他:居然可以把打屁股的结果说得像艺术鉴赏一样,这也没
谁了!
————小剧场————
作者菌:「陈爸爸工作室」的工具都好专业啊!这些都是特别定做的吗?
陈漾:大部分是,不过其实生活中有很多可以随手拿来的东西,做一下功能
转换,就会是很好的SP工具。
作者菌:比如说?
陈漾:可以用衣架、拖鞋、发刷、扫把、掸子、乒乓球拍、长笛、折扇、树
枝、柳条......当然还有我已经展示过的皮带、锅铲、教鞭等等。
梁韵(王大锤状):这个世界充满了危险啊啊啊!
四十.贞操带和猫尾巴
陈漾在给她又看了一根专门打腿缝和臀缝的小红藤以后,便离开了SP工具
的那一边柜子,来到下一个「展示区」。
「这个你也许认识,贞操带,也叫」佛罗伦萨带「,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准
备上前线的骑士们为了防止家中的妻子因寂寞而出轨,发明了这种严厉的看管手
段。还有一种说法,早在希腊神话中,火神赫菲斯托斯强迫爱神阿弗洛狄忒与他
结婚,但婚后爱神到处红杏出墙,作为锻造之神的赫菲斯托斯便打造了一件铁内
裤给她戴上,防止她四处留情。」
陈漾继续摆弄着手里皮质丁字裤一样的东西,「不过这一个,前后分别有一
个遥控的按摩棒,穿上的时候,两个洞都会被插进去。两边的手铐是经过加强处
理的金属,会把双手固定在大腿两侧,大概会有10-15公分的活动空间,当
然也可以铐在背后。上了锁之后,穿戴者根本不可能挣脱。钥匙和遥控器都只掌
握在主控人的手里。」
他突然含笑看向梁韵,眼睛里却是不怀好意的光芒。
看得梁韵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陈漾把贞操带放回了有机玻璃的盒子里,接着走到下一个陈列台,用手抚过
一排大小粗细各不相同的肛塞,接着以「走进科学」的态度说,「其实最妙的杠
栓是生姜。最早在古代欧洲,贩马的商人会在马屁股里塞去皮的姜块,马会因为
灼烧的刺激躁动踢腾,买家就会觉得它们有活力。后来英国人在维多利亚时代,
经常使用鞭笞作为刑罚犯人的手段,为了防止犯人绷紧臀部减少疼痛感,他们也
会用这个办法。」
「生姜被放到肛门里,会释放姜汁刺激里面的皮肤,绷得越紧,火辣的感觉
越强烈,听说比挨鞭子的痛感还要难受。而在我们的游戏里,可以单独使用,也
可以配合板子或者藤条,叫姜罚。」
他敏锐的在梁韵脸上捕捉到一种新奇、期盼和敬畏相混合的复杂表情,暗中
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个小M,开始变得越来越像生命力旺盛的一株植物,肆无忌惮地要抽枝
拔条,对周围世界充满了好奇,无论阳光还是暴雨;又像某种长了触角的海洋生
物,兴奋却谨慎地触碰着身边的一切,然后一边惊叹一边退缩。
梁韵没有注意到陈漾的表情,继续有些胆怯但又兴趣盎然的看着他给她一样
一样展示着每种工具和用法,不断感概: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今天确实有些累了。」陈漾忽然说。
梁韵心里有些怅然,但紧张感的放松还是占了上风:哦,还是要睡觉了吧。
虽然有一点点遗憾,但这里面的大多数东西,看起来还都有够自己受的,今天不
要尝试也是好事。
「只试试这个吧。」陈漾忽然把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猫尾巴举到她眼前。
外包装的透明塑料壳还是密封的。
一个崭新,又有些可爱的肛栓。
软胶质地的肛塞部分从顶端延展出毛绒材料的尾巴,看起来灵活柔软,摆动
起来,一定很诱人。
「还有这个,也戴上。」陈漾说着,已经把一对同色系的猫耳朵发箍戴在了
梁韵的头上。
尖尖的小猫耳朵在她头上支楞起来,甜萌可爱。
————小剧场————
作者菌:我听说很多圈里的主奴尝试人形宠物的时候最先想到的都是K9,
但是为什么陈爸爸一直坚持韵姐姐是小猫呢?
陈漾:因为猫一贯被人为地赋予「高冷」、「傲娇」的特质,平时经常耍小
聪明,比如想偷吃的时候被抓住,就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脸,而且老
是对主人做出一副很吊的亚子。其实蠢蠢的,没事做的时候就满屋子乱窜,还会
经常很容易就被吓唬到......
梁韵:错!因为狗是被人驯化的,注重于听从主人的指令;而猫是被自己驯
化的,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主动跟主人交流。狗和人之间,是狗经常在想,「哇我
的主人好棒!一会跟我玩球一会和我握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呢?」而猫和人之
间,是人经常在想,「我家猫长得好可爱好聪明!她在想什么呢?一会儿让不让
我给她挠痒痒呢?」 综上所述,主人于狗,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主人于猫,
是贱兮兮的铲屎官。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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