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革到老子头上】
作者:laojianghu cool18.com
    四 cool18.com
    他们打车去酒吧。 cool18.com
    酒吧设在一条深巷，欧式的鹅卵石地，走在上边，她的凉鞋笃笃有声。 cool18.com
    她的出现，激起一波惊呼，“范姐”，“Tiffany”(她的英文名字)的叫声四起。跟她拥抱的，跟她热语的，跟她打趣的，一个接一个，其中好几位男性相貌出色。范乔琪不过一枚小股东，以大家对她的热情和真诚，她的人缘看来相当不错。 cool18.com
    人群中，有认识他的。对不认识的人，范乔琪介绍他是“我小弟，来讨酒喝”。席晓磊注意到，几个年轻女性看他的眼光带有内容。 cool18.com
    酒吧开张那年，席晓磊赶来捧场，送上一座最大的花篮，听了一场民谣歌手的弹唱专场。酒吧原是服装店，扇形门脸，范乔琪看到招租小广告，当场爱上它。她请来民间风水先生勘察，先生判作风水宝地，乃提升人们精神生活的上佳之地。她找到一批投资者，但是，包括范乔琪在内的投资人对是否成功不抱希望，因为撑不过一年的酒吧茶楼比比皆是。得益于大家努力，酒吧站稳了脚跟，有段时间经常被媒体报道。 cool18.com
    小话剧即将开始。范乔琪被驻场经理邀请先讲几句话。她拿起话筒，说，咖啡、酒、歌、书，加上话剧，源自波希米亚人。我们移植过来，不求发财不求功名，但求为你们奉献美好的精神食粮。 cool18.com
    舞台设在酒吧中央。酒吧不大，为腾出空间，桌椅被收起，观众呈扇形分三排坐，最下面的坐铺在地板的圆垫，后两排坐原木制的梯形台。他俩个子偏高，站在梯台一角。他比她高好几公分，站在她身后。每一位观众都选一样饮品。他选了当地啤酒，范乔琪选了矿泉水。 cool18.com
    演员一共三人，两男一女，扮演六个不同的角色，剧情围绕一家人筹款为晚辈买商品房展开。编剧引入穿越和黑色幽默的手法，演员一会儿扮中年的哥，一会儿扮为苍生鼓与呼的杜甫；一会儿讲普通话，一会儿讲当地方言。虽然演员的演技欠完美，剧情设计巧妙，引来阵阵笑声和掌声。 cool18.com
    他们挨得近，她抹的香水不断袭击他的鼻翼。演到一半，她身体后倾，似乎要倒下，他赶忙顶住。她享受着这个小动作。她反手向他示意，要喝他的啤酒，喝一小口还给他。他接过啤酒，借着晦暗的灯光，他注视瓶沿留下的口红印，湿润中带着诱惑。他咬住那个印，举瓶一口喝干，心里浮出异样的感觉。 cool18.com
    小个子的服务员不知怎么一下冒出来，悄声问他要不要再喝啤酒？他说不，把空瓶交给服务员。范乔琪也把没喝完的水瓶让服务员收走。她给他打手势，他不解其意，手伸给她。她拿起他的手，将它引向自己的嘴边，极快吻了吻他的手掌，轻轻让它抹了抹她的脸颊，然后慢慢地将他的手拉到胸前。 cool18.com
    他能感觉到她的乳头在她的乳罩里挺立。范乔琪的胸部大小适中。在他眼里，她一切都完美。如果，如果他能够毫无顾忌地抚弄她的乳房…… cool18.com
    她的身体微微抖动。他不由自主地勃起。她的动作，不是一般的表达亲昵，传达的信息清晰无误，几乎将他击倒。他将胯部后移几寸，她加大力度握紧他的手。 cool18.com
    小话剧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结尾是个悲剧，为了筹款买房，家人走向反目。 cool18.com
    酒吧的灯光大亮，他们迅速脱离身体接触。 cool18.com
    他看清楚女演员的面目，中等个子，微胖，胸部丰满，三十来岁。 cool18.com
    接下来，编导和演员与观众互动，三人一组，五人一群，从话剧本身聊到社会，气氛热烈，服务员们在人群穿梭。范乔琪跟编导聊，身边站一群人，对她的高论频频点头。席晓磊听了几组人，没有参与，在靠近厨房的角落挑一张双人桌坐下，换一种啤酒喝。他知道刚才与姐姐的亲昵不同寻常，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互动不同寻常。他需要静下心好好整理，不想被打扰。 cool18.com
    女演员从卫生间卸妆出来，见到他，主动打招呼，自己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他略感不悦。 cool18.com
    她换了黑纱泡泡袖的上衣，鼓涨的胸部直戳人眼。她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叫Suzanne，谢谢你来捧场。 cool18.com
    他说，我叫席晓磊。你们的话剧很棒。 cool18.com
    她没有走的意思。他问，怎么用英文名字? cool18.com
    她说，留学时取的，用得挺顺。 cool18.com
    在哪儿留学？ cool18.com
    英国，苏格兰。 cool18.com
    学表演？ cool18.com
    不是，服装设计。表演是业余爱好，今天算玩票。你呢？哪儿留的学？ cool18.com
    他说，美国。 cool18.com
    范乔琪跟一个头发卷曲、戴巴拿马帽的高个男子交谈。酒吧人声噪杂，男人不时低头，贴着她的嘴巴听。在一般人眼里，男子算真正的帅哥。席晓磊觉得男子有些娘，有些作，他想走过去，一把揪住男子，叫男子滚远点。但愿，范乔琪别给介绍说，我的男朋友。 cool18.com
    Suzanne问，一个人来的？ cool18.com
    他说，不，陪我姐。 cool18.com
    噢？是哪一位？ cool18.com
    他指指范乔琪。她说，你姐姐吗？不太像耶。 cool18.com

    范乔琪长一张瓜子脸，杏仁眼，挺直的鼻梁，苗条如柳。他呢，国字脸，细眯眼，肉鼻。从外形看，的确连不上。 cool18.com
    他说，是我姐，不是亲的。她爸娶了我妈。 cool18.com
    他算多嘴，为什么要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讲那么清楚？但是，今天他特别想对人讲清楚。因为，讲清楚能解释很多难解的事情。 cool18.com
    哦，她说，你妈一定长得很漂亮。为什么来看我们的话剧？ cool18.com
    我姐是股东，捧场来的。 cool18.com
    啊，她是老板哪，了不起。 cool18.com
    她抬手打量自己的美甲，爱之切的神情，随时要咬一口的架势。 cool18.com
    Suzanne是话痨，欣赏过自己的美甲后，从英国说到法国，从客串说到房市，每一个话题都能讲个飞沙走石。她爱打夸张的手势，胸部跟着汹涌。他佩服她的能耐，值不值得当女朋友呢？没兴趣，不敢接。 cool18.com
    他的脑子在别处神游，Suzanne看在眼里，终于刹车，问是不是可以互加微信？他说可以。她撑着桌面站起来，恋恋不舍地说，以后找一个地方，我们单独聊，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合拍的点。 cool18.com
    他没表示。她冒出一句，你的身高多少？ cool18.com
    一米七七，他答。 cool18.com
    她说，还行。 cool18.com
    真是狠角色，出其不意问这个。他问，你呢？ cool18.com
    她顿顿踩着高跟鞋的脚，说，不可以问女孩子身高的。 cool18.com
    她昂首离开。他闷闷地喝啤酒。范乔琪带着男子走过来，笑吟吟的，他不动声色。范乔琪介绍，这是席晓磊，我朋友。这是陈刚大老板，咱们小店的大股东。 cool18.com
    他不是男朋友。席晓磊心里释然。 cool18.com
    陈刚伸出手，说，幸会幸会。 cool18.com
    席晓磊随便一握，回敬几分冷落。 cool18.com
    陈刚对范乔琪说，下个月的安排听你的，我全力支持。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cool18.com
    范乔琪坐下来，抓起席晓磊的啤酒，看了看牌子，说，还没喝够？ cool18.com
    他说，啤酒不是酒，不碍事。嗳，你怎么说我是你朋友，不说是你弟弟？ cool18.com
    她笑着说，让他猜猜，逗逗他。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不是最好的朋友？ cool18.com
    他说，哪来的大老板？这年头，不要听风就是雨，今天装亿万富翁，明天在街头卖唱“无处安放”的人多的是。 cool18.com
    她说，你怎么啦？我刚好，你病了？他是正宗富二代，交际广，给酒吧带来很多客人。你有这个本事，你也可以入一股，我举双手欢迎。 cool18.com
    他口气硬，说，他不行，娘，作。 cool18.com
    她说，娘不娘，作不作，跟我没关系，我又不会嫁给他。 cool18.com
    她抓起他的啤酒，喝一口，用手背抹嘴角。这个动作，不久前做过，激发他的异样情感。他连忙低头，装着读压在玻璃板下面的菜单。 cool18.com
    她轻轻踢他一下，说，散场后，你坐这儿，眼睛一直盯着我。怕我被拐走，被失足？ cool18.com
    他说，我觉得，你才一直盯着我。 cool18.com
    倒是。那女孩，刚才，跟你聊得挺深哪， cool18.com
    他说，聊什么聊，都是她独白，戏还没演够。 cool18.com
    那就好。这种人，当我弟媳妇不够格。 cool18.com
    他想说，陈刚当我姐夫不够格。当然，哪个男人够格呢？记得老爸说过，姐姐的心比天高，大部分男人入不了芳心，最可能拿下她的，大概率是暖男，大概率姐弟恋。 cool18.com
    吃晚饭的时候，范乔琪说他是暖男，不过，好像是当成缺点讲的。 cool18.com
    Suzanne现在跟一个蓄胡子的中年男谈得热火。这回，是她不时踮起脚跟，对着中年男耳语。席晓磊判定，Suzanne面临必须谈男友的巨大压力，不会放过一切机会。 cool18.com
    离开酒吧，时间将近十二点，还能打到车。范乔琪说，大病一场，在床上干挺一各多星期，我不想急着回去，陪我走走吧？ cool18.com
    他们走出小巷，沿着一条东西向的大道散步。几年不来，他发现大道两边新添不少大楼和商铺。霓虹灯下，人影幢幢。他的眼角余光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在她的上衣下轻轻弹动。他们停下来看一个时装店时髦陈设，站得很近，她手臂的皮肤紧贴着他的。当她转身对他说些什么时，她的乳房轻轻掠过他的手臂。接触微妙，真真切切，他的心为之摇荡。 cool18.com

    他们交换了对话剧的观感，对在场几个人的评价。她不提陈刚，他不提Suzanne。她谈到她最近的专业项目。她说，为了一本有关另类爱情的新书，她采访了二十几个人，他们都异常坦率开放，愿意袒露心底埋藏已久的秘密，远远超出她的预估。 cool18.com
    他说，另类爱，不就是边缘人的故事吗？ cool18.com
    她说，差不多，但数量可能比我们一般人想象的高得多。有个女白领，爱上她弟弟。 cool18.com
    她弟弟？ cool18.com
    对，亲弟弟。想听？ cool18.com
    边缘人的事，不听的好。 cool18.com
    她紧紧挽着他的胳膊，说，她不能表白，以为通过跟别人结婚会忘掉。结果，结婚之后，爱恋不散。在弟弟出国留学的前一天，她跟弟弟开房，被父母发现。 cool18.com
    她不说了。他沉默以对。 cool18.com
    他们走着，时间被刻意拉长。他们不仅仅在欣赏夜色，不仅仅在倾听路人的欢声笑语。他们怕回去。他们都明白，经过一天的感情积累和冲击，现在回去，回到一个狭小的空间，身体沸腾下，任何事情可能发生。 cool18.com
    他想改住酒店，可以避开未知。但是，它无疑会伤到范乔琪。他一个堂堂男子汉，无论发生什么，他应该直面才对，他才能成长。对，成长是一生的修炼。 cool18.com
    他们必须回去。 cool18.com

    五 cool18.com
    他们回到范乔琪住的小区。她打开房间电灯，他有眼睛一亮的感觉。显然，趁他外出，她重新布置了房间，窗帘换了新，空气中飘荡着新鲜果肉的味道。 cool18.com
    她先冲澡。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台。沙发是宜家买的，昨天他坐过，上面睡过，没觉得它硌肉，现在怎么搞的，哪儿也觉得不对劲呢。 cool18.com
    她换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裙，关键部位印花，走动时，乳房颤动。她坐到边上，香气袭来，说，你也去洗吧。 cool18.com
    他想去洗，趁机会手淫，卸掉可能闯祸的欲火。他咳嗽一声，说的却是，等会儿。 cool18.com
    她转头看电视，随意问，看什么呢？ cool18.com
    电视正在播一则社会新闻，某地的居民要求街道办事处，公开有关治理运动场所纠纷的方案。记者采访对立的两边居民，接着办事处主任讲话，三十来岁的年轻女性，一口官腔，四平八稳。 cool18.com
    他说，随便看。 cool18.com
    她说，很晚了，你洗洗睡吧。 cool18.com
    他说，睡不着。再坐一会儿。明天上午我得滚蛋。 cool18.com
    她用手打他一下，想起什么，站起身，说，也好，我也睡不着。我们吃点水果。 cool18.com
    她端来一盘新鲜水蜜桃，她给他先剥一个，用小托盘送到他嘴边。水蜜桃肥美多汁，咬下去，果汁喷出，溅到他的衣服上。她拿起纸巾，就要帮他擦，他接过来，说，我自己来。 cool18.com
    他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事。他受伤躺在床上，她打翻八宝粥，她为他擦干净，擦到他的…… cool18.com
    他不由自主地夹紧腿，深怕再出难堪。他说，老姐对我太客气了，我怎么有VIP的感觉。 cool18.com
    你本来就是VIP嘛，CEO不是随便能当的。 cool18.com
    他放松了，叉开双腿，说，经你一说，我得赶快回去上班，别让他们趁我不在，联手搞宫廷政变，抢走我的宝座。 cool18.com
    她用纸巾小心地擦嘴巴，说，明天真要走？ cool18.com
    要走，事情不少。机票订好了。 cool18.com
    他并没有订机票。他觉得应该这么说。 cool18.com
    她斜靠着过来，枕着他的肩膀。一片寂静，空气在凝结，远方传来警笛声。 cool18.com
    她说，以后得病，你还会来吗？ cool18.com
    一句话。 cool18.com
    全心伺候？ cool18.com
    全心伺候。 cool18.com
    天天得病呢？ cool18.com
    他低头看她，发现她不像在戏言，他轻轻触碰她的头发，说，姐，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事吗？ cool18.com
    她的手放在他的肚脐眼下端，随时可下游，他想挪开她的手。那儿非常接近危险地带，他不能保证他将继续保持头脑清醒。她的手一动不动。 cool18.com
    她说，关电视吧。 cool18.com
    他关了电视。 cool18.com
    她说，关手机吧。 cool18.com
    他们先后关了手机。 cool18.com
    她说，关灯吧。 cool18.com
    他小心地挪开她的手，起身关了客厅的灯。他重新坐下，她示意他坐开点。她脱掉拖鞋，双脚架在他腿上。他摸摸她的脚板，凉凉的。他说，穿袜子吧。她说，不用，放一下子会暖和，你是暖男嘛。 cool18.com
    他坐里头，透过她朦胧的身体轮廓，穿越阳台，能见到的光亮只有江岸对过的电视塔，一明一灭。 cool18.com
    她说，记得我的生日吗？ cool18.com
    五月五号，不敢忘，年年献寿礼。 cool18.com
    她踢他一下，说，谅你不敢。 cool18.com
    他的阳具已经耸立，如果知道她要踢人，他会提前躲闪。她突然发力，踢到那块小铁条。既然如此，由它去吧。 cool18.com
    她收回踢他的那条腿，说，朋友给我过生日，我许了一个愿，想听吗？ cool18.com
    他说，许愿是天机，不要轻易说吧。 cool18.com
    她说，我今年33岁了。 cool18.com
    33怎么啦，比18多一岁。 cool18.com
    她又踢他一脚，说，别打岔。我许的愿是，今年之内，我一定要完成一件大事，成也好败也好，一定要做。 cool18.com
    说给我听听。 cool18.com
    她转移话题，说，记得今天碰到的陈刚吗？ cool18.com
    那小子？记得。 cool18.com
    他追我追得紧。他说他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不认为他矫情。 cool18.com
    他不客气地说，我觉得他娘，他作，跟你不合适。 cool18.com
    她收起脚，坐起，移近他，握住他的手，说，记得那件事吗？ cool18.com
    他知道，但佯装忘记，说，哪件事？ cool18.com
    她的思路像喝醉酒的人，飘忽不定，难以招架。也许，她也很紧张？她说，我有心里话，只想对你说。你不是明天要走吗？ cool18.com
    他干咳一声，说，明天走。往后你有事，言语一声，我随叫随到。 cool18.com
    不一样，不是每次都有这种机会，这种氛围。 cool18.com
    他站起来，说，我去倒杯水。 cool18.com
    她说，就在茶几上，放在你面前。 cool18.com
    他“哦哦”坐下。 cool18.com
    她头枕着沙发靠背，牵过他的手，放在她胸前。她的乳房起伏，他的呼吸急促。 cool18.com
    她说，那件事之后，我一直琢磨一个问题，直到现在。就是，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关系会是什么？ cool18.com
    他任她说下去。 cool18.com
    她说，换一个角度，我问自己，是不是我愿意发生什么？我自己回避答案，直到最近。我躺在床上，想很多，真的想到后事。我承认，我愿意发生什么，即使后果不可预料。为什么呢？我接触过不少男人，不瞒你说，跟其中几个的关系曾经非常亲密。要是跟他们结婚生子，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可是，我每次到做抉择的关头都退缩。不是他们不好，问题是，我总是拿他们跟你比较，他们一个个败下阵来。你说，我过不过分？ cool18.com
    他干巴巴地说，我哪有那么好。 cool18.com
    她说，那天，喂你吃八宝粥，我闪过念头，把你的裤子拉下，清扫里面，清扫每一寸肌肤。如果你发一声，我愿意为你做一切。我奇怪，我怎么有那么强烈的欲念。在那之前，我们的关系一般。走出家门，我没有多想你，当时我还暗恋一个研究生。为什么那一刻，我的想法完全改变？因为，那个场合，那种亲近，完美的组合。我觉得，原来你是那么脆弱，原来我其实非常疼你。我以为，那是一时冲动，像喝醉酒，酒醒之后，再狂妄的想法也会烟消云散。它没有烟消云散，一直影响到今天。 cool18.com
    范乔琪说到这个份上，席晓磊没有理由再打哈哈。他语带颤抖，说，姐，我也忘不了那件事，不但想，脑海里带画面。我太小，并不知道怎么做，做了恐怕不知道怎么处理，弄不好会毁掉我们一家。长大之后，我也一再问自己，排除年龄的因素，如果会发生什么，我愿意走下一步吗？ cool18.com
    她转过头，凝视他。暗夜中，看不清她的眼睛，不难预测，眼中饱含深情和期待。 cool18.com
    他斟酌着字句。跟范乔琪相比，他的长项不再口才。此时此刻，他必须非常小心。她解开睡裙，牵引他的手，放在她已裸露的乳房上，耳语一般地说，来吧。 cool18.com
    他自觉身体失重，在空中飘荡，不知道该上该下。他低头，含住她的嘴唇。不知吻了多久，他的舌头移向她的乳头，她的身体轻轻发抖，心脏砰砰直跳。 cool18.com
    她说，我们换位置。她坐到他身上，身体像磨盘一样转动。她穿了内裤，他没脱裤子，他的阳具在三层布掩护下备受煎熬。三层布，揭开只在刹那间。 cool18.com
    他说，不能再转，我怕不行了。 cool18.com
    她停住，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阳具，爱惜地抚摸，说，解放了。 cool18.com
    他说，不要再弄，等我们想好再说，行吗？ cool18.com
    她说，我想了好多年，这次病，想得最强烈，连我自己都怕。我在等，等这一刻。我理解，我不能逼你。你需要几年？ cool18.com
    他们注视对方。她褪下自己的内裤，坐回到他的大腿上。不一会儿，他感觉到腹部有奶油般的湿润。她的体液溢出，涂抹在他腿内侧，变得滑溜溜的。 cool18.com
    他的阳具紧抵她的入口。她轻轻动一下，他屏住呼吸，决心豁出去。她的高潮却无预警地提前到达，她一下失去节奏，身体僵住。 cool18.com
    他释然又失望。 cool18.com
    释然，他想当然地认为，男人持久力差，应该是他先泄，不管是在范乔琪的体外或者体内。想不到她激情澎湃，急速先达高潮。他满可以给自己一个圆场：他们没有越过那个界限。 cool18.com
    失望，他的欲望之火正燃烧，他必须及时扑灭。他后悔，应该先洗澡，先手淫。 cool18.com
    她瘫在他身上，他摸着她的背，她的皮肤丝绒般光滑。她说，你太老实。你应该拿出男人的气魄，强势主动，带我冲开那道线。 cool18.com
    没等他回答，她坐直，抓住他的阳具，塞进她的身体。进入那一刻，他感觉一团柔软，他的阳具持续增大，那团柔软慢慢分开，将他导入美妙的深处。她轻轻喘气，往前蹲，亲吻他的嘴唇。她稍稍提起，再坐下，一阵酥麻顺着他的腹部蔓延。 cool18.com
    他说，姐，我怕不行了。你…… cool18.com
    她移开身体，拉着他的手，说，我们进去。你还有时间考虑，要不要走下去。 cool18.com
    经过卫生间，她打开里面的一盏灯，走进她卧室。她拧开一盏床头灯，光聚在双人床，周边全是暗影。里面飘着令人心旌摇荡的香味。她缓缓倒下，双手抱腿，用力张开，将一切呈现在眼前，如同无数暗花盛开。 cool18.com
    她挑战般地说，想通了吗？ cool18.com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说，我不想做会破坏我们姐弟关系的事情。 cool18.com
    她说，我们已经做了。回不去了。 cool18.com
    他想为自己辩解，说，我不是没有那个什么嘛。 cool18.com
    她说，你在狡辩。 cool18.com
    她肿胀的阴唇摩擦他坚硬的阴茎，再次召唤他走向不归路。她说，我想要你。我把一切交给你。如果有后果，一切算在我头上。我是你长辈。 cool18.com
    这个场合，这种奇绝的自称，让席晓磊忍不住笑，顿时轻松，对未知的恐惧一扫而光。 cool18.com
    她说，时间到了。不要再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cool18.com
    他抚摸她的身体。她的乳房在他身下起伏。她的阴户微张，随时全部接纳他。他的手指轻轻推开她的小阴唇。他心里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不向前走，机会不再。 cool18.com
    她的阴户咬紧他的手指尖，体内排出浓稠汁液。他一边深情地吻她，一边缓缓进入她的体内。 cool18.com
    他几乎不敢相信此事真的发生。 cool18.com
    她用双臂紧紧搂住席晓磊的脖子，耳语道，爱我。 cool18.com
    然后，一个个美丽的词句从她的唇边飞入他的耳鼓。然后，她不忘问，你还好吗？ cool18.com
    他肯定地说，不能再好。 cool18.com
    她低声对他说，我又要来了。用力！ cool18.com
    他乐意效劳，加快穿插。他小心地问，射进去可以吗？ cool18.com
    她眼神迷离，弱弱地点头，说，射！射进去！我全都准备好了。 cool18.com
    说着，她松开了他的手，完全把自己交出。他开始在她体内射精。她轻摇臀部，伴随着他最后的收缩，将他的精液挤进她已经饱和的阴道中。 cool18.com
    他们面对面地躺在同一个位置上。有好一会儿，他们都不说话，不确定说什么。 cool18.com
    她抚摸他松软的阳具，冒出一句，鸭脖子，不叫了？ cool18.com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cool18.com
    她用脚轻轻踢，说，问你呢。 cool18.com
    他懒洋洋地应一声，被人煮了吃了。 cool18.com
    她吃吃笑，说，我爱你。 cool18.com
    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cool18.com
    他说，我知道。 cool18.com
    她紧紧地拥抱着他，直接问，会后悔吗？ cool18.com
    他凝视着她，陷入沉思。此刻，他不后悔。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懊悔，但他没有。他坚定地扬起眉毛，摇摇头。 cool18.com
    范乔琪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说，我也不。你认为我们会再做吗？ cool18.com
    他老实说，这个，我不知道。 cool18.com
    我也不知道。它会改变你对我的爱吗？ cool18.com
    他再次摇头，说，当然不会。喂，以后可以不再叫我鸭脖子吗？真难听。
    她说，辣味鸭脖子曾经在这座城市火得不得了。我爱得要死。 cool18.com
    他没搭话。很快，她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cool18.com
    半夜，他惊醒。他悄悄离开卧室，回到沙发。他重新启动手机。老妈来了六次电话，女友来了两次电话。范乔琪恐怕也是如此，被老妈追击。老妈会着急，怎么两个孩子同时消失？ cool18.com
    他再次关闭手机，坐到天明。 cool18.com
    事发突然，他的头绪纷乱。第二天早晨她从卧室出来，她会说什么，他该说什么？还会像昨晚，激情不灭，再战一场？他必须退缩，暂时性退缩，给她空间，给自己空间。走到这一步，处理失当必定毁掉他们的亲情。想到这里，他被一种强烈的情感攥住。他非常非常喜欢自己的姐姐，甚至超过自己的父母。他不会做任何事情伤害她。 cool18.com
    他从她的书房找到纸和笔，留下短短的一句话：早安。我得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老爸老妈和我操心。随时联系。 cool18.com
六 cool18.com
    他回到天气清凉的北方，从机场直奔公司，同事和下属热烈欢迎他，大小事依次待他处理，使他快速进入CEO的角色。有工作真好，有地位真好，否则，他一人回家，宅在那里，思绪的小船不知会带他飘向何方，于事无补。 cool18.com
    他给老妈回电话。她指责道，昨晚怎么回事儿？你不接手机，你姐不接手机，你被传染了？急死人了。 cool18.com
    他说，我们昨天看话剧，按规矩设静音，忘记调回来。 cool18.com
    老妈说，那么巧？两个人都忘记调回来？。 cool18.com
    他只好不说话。老妈叹口气，说，你爸你妈老了，说话没人听，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cool18.com
    他说，老妈，别海阔天空地瞎联想。您有什么吩咐？ cool18.com
    老妈这才报告说，他爸的病情好转。过几天，她自己要飞过去，探视范乔琪。她说，刚给你姐视频通话。她恢复得不错，瘦是瘦了点，气色看不太出来。嗳，你姐这次话特多，比她爸还能讲。 cool18.com
    他嗯嗯听着。 cool18.com
    老妈说，我说，你在那儿住了几天，是不是有动静了？ cool18.com
    什么动静？ cool18.com
    当然是她新交了男朋友哇。 cool18.com
    他想起陈刚。老妈见了，恐怕会喜欢。架子，票子，两样不缺，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他自己，还是不能接受。 cool18.com
    老妈还要唠叨，说，我没你爸那么开通，但是，对你姐，我自觉做得够好。我不催婚，我不掺合。但是，她的年龄摆那儿，今天三十三，明年不会变成三十二。对自己的未来，怎么得该有个安排，有个想法，碰上合适的男人，一起过日子。 cool18.com
    他说，妈，这话对她讲，就是催婚，就是掺合。你跟老爸好好过，我们的事，我们知道怎么做。 cool18.com
    老妈发现不对，说，咦，说的是你姐，没说你，怎么一口一个“我们我们”的？ cool18.com
    他只好说，我不说话总可以吧？ cool18.com
    老妈通情理，立刻打住，说，听你的，我不发表意见。这年头，结婚是过日子，单身是过日子，还有中间的种种过法。我搞不清楚。我说呀，只要对得起自己，不伤害别人，人家怎么过，我看都行。 cool18.com
    这番话，勾起他又一段回忆。 cool18.com
    他在美国留学，跟范乔琪同校，她是博士研究生。一次，她所在的系举办有关两性关系的系列讲座，其中一场下午的主讲是白人X片女星，范乔琪被安排在下一个，主题是中国人的性观念演变。她没有邀请他，他读到海报，自己决定偷偷去听。 cool18.com
    X片女星在美国难以入主流，但比普通老百姓让人好奇。头天晚上，他上网看了几段她拍的片子。他换好宽松的睡裤，备妥几卷手纸，准备过一个愉快的春夜。可惜，她拍的不是SM就是群交，大喊大叫，哪里是做爱，分明要让天下男人精尽人亡。他大觉无趣，关了电脑，赶紧做明天要交的作业。 cool18.com
    讲座安排在梯形大教室，坐满听众。他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找到空位子。他发现，中国学生不少，其中几个打过交道。今天他不想跟他们打招呼，不想让他们把自己和范乔琪联在一起。 cool18.com
    介绍人是社会系的资深教授，女星和范乔琪两位演讲人分坐两边。 cool18.com
    女星的场上表现与X片上的角色判若两人，打扮保守，口才一流，思维缜密。他的英文程度不够高，没听懂她讲的每一句话，但是，他完全听懂她想传达的信息：她选择拍X片，不是吸毒缺钱，不是遇人不淑，是想彻底改变X片的生态，让更多的普通人理解并接受。 cool18.com
    她的崇高理想纯属扯谈，她的邻家大学女生的可亲形象却帮助人们了解，X片的世界内也有聪明人。 cool18.com
    演讲过后，女星回答了七八个听众提问，不卑不亢，很有分寸。接着，范乔琪登场。她穿白衬衫，里面的胸罩隐约可见，头发扎成马尾，清新，平易近人。她喝了一口矿泉水，诙谐地问，大家还有意愿听我说什么吗？ cool18.com
    听众以掌声给予鼓励。 cool18.com
    范乔琪的讲座偏重学术，引经据典，不太吸引人。他倒是不自觉的把同台的姐姐和X片女星作比较。姐姐的胸部和气质超过女星。如果姐姐投身X片，那会造成多大的轰动？想到此，他脸变红。虽然隔着不短的距离，虽然坐在聚光灯下的姐姐根本看不到，他自觉冒犯，不敢远距离直视她。 cool18.com
    姐姐在回答听众提问时，讲了几句令人难忘的话：做爱是快乐的事，讨论很有必要，但不宜太多，两情相悦，借用耐克的一句广告词，Just Do It；针对她自己，根据具体情况，只要与对方的感情诚实，她可能会做违背大多数人道德感的事，Just Do It. cool18.com
    老妈的开通，与范乔琪那年袒露的想法具异曲同工之妙。一句话，都是，Just Do It! 几年前，范乔琪已经迈过所有的坎。 cool18.com
    上班忙碌着，他脑中一小块区域，始终保持戒备状态，那是为范乔琪保留的一个清净处，随时听候她的召唤。她没有打手机。没有更新她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这不寻常。她一般天天更新，长短不一。她的确有必要那样做，保持她跟客户的对话，保持她的专业敏感度。 cool18.com
    下班前，他想起该给女友通个电话。得知他回来，女友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他们定了第二天中午见面的地点。按照惯例，吃过饭之后，他们会做爱至少一次，在他的住所，或者找一个情调不错的酒店。 cool18.com
    放下手机，他感觉不自在。细思，应该是负疚，程度挺深的负疚，却是对范乔琪的内疚。与范乔琪做爱，他对女友没有负疚。因为他和女友的关系性质明确，好聚好散，他们从道德上不必对彼此负责。对范乔琪的负疚源自哪里？一次性交就捆绑他们？他觉得，他们不可能结婚，他最终会有自己的妻儿，她最终会有自己的感情归宿。 cool18.com
    他自己跟别的女人睡觉，他没必要对范乔琪负疚呀。 cool18.com
    他和范乔琪之间发生的事情，意义深远，可以说是一时冲动，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他们都是成年人，过了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年龄。他们都是有选择的人，轻而易举可以品尝异性，不至于为了一时的生理发泄而触动亲人。他们知道社会的禁忌，知道东窗事发，他们将受到何等压力。尽管他们不是亲姐弟，但熟悉的亲朋都认他们是亲姐弟。 cool18.com
    他们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cool18.com
    范乔琪给她喂食，不小心打翻饭碗，擦拭时唤醒了他的情欲。此事偶然，但给两个人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被带到昨夜，就像一团小火苗，不引人注目地燃烧着，突遇顺风，燎原成大火。 cool18.com
    确实，剪不断理还乱哪。 cool18.com
    他和女友在一家意大利餐馆见面。T城里，各路餐馆争奇斗艳，号称意大利菜的不下百家。这家真是意大利人开的，背后老板是意大利前驻华外交官，大厨来自佛罗伦萨。那会儿，大厨工间出来休息，一个背包旅游的T城姑娘前来问路，相谈甚欢，他为之倾倒，跟着来T城落户。 cool18.com
    餐馆刚开张那会儿，大厨会从厨房出来，问候客人几句，奇怪的T城味儿普通话比他的大菜还让人听得快乐。生意红火后，他往往忙得脱不开身，偶尔的几次出来照应得看客人的运气。 cool18.com
    女友点了海鲜通心粉。她的嘴唇本来就厚，吃通心粉时，喜欢卷起嘴唇，成斗大的“O”型，发出“丝丝”声响，番茄汁汨汨流淌。一幅声色俱佳的图景展现在面前。他的阴茎自然升腾。 cool18.com
    他幻想，她就此倒地，用汁液和口红混合滋润的丰唇裹住他的阳具，含着露水的眼睛搅乱他的心神，在他的阴囊种下点点红印。他不能再等。他必须跟她做爱。 cool18.com
    他不觉得自己过分，甚至有几分欣慰。证明他的确年轻，观色就能动情。如果跟女友做爱可以冲淡对范乔琪的情感，岂不更好？ cool18.com
    餐馆的一个角落响起笑语，他伸直身子观望。只见穿着制服的大厨，走走停停跟客人寒暄。走到他们的箱座，他站起来跟大厨握手，大厨的T城普通话飞过来，他听来忍不住笑，女友更是笑得嘴巴大张。大厨盯视她，似乎经历几秒钟的灵魂出窍。 cool18.com
    出门的时候，他笑着说，大厨看你，眼珠掉出来好几次。 cool18.com
    女友说，别理他。意大利男人都是下流坯。 cool18.com
    他问，你怎么知道？交过手？ cool18.com
    她不理他，扯一下他衣袖，说，说那么多废话干吗？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 cool18.com
    回到他的住所，他们各自脱了衣服。她轻车熟路地爬上床，将卧具蹬到一边。他的性欲不如在餐馆那会儿强烈，他要慢慢来，像品尝意大利美食一样，一步一步，充分享受眼前的美色。 cool18.com
    他从上到下吻她的身体。吻到大腿跟，她阴道发出的气息召唤他。他偏着脑袋，看到她腿根的那处刺青，一片枫叶，一只蜻蜓立在上面。他停下来。他记得问过刺青代表什么，女友不愿回答，只说是少女时都轻率，祛除比较困难。 cool18.com
    她说，想什么呢？做爱不带暂停的。 cool18.com
    他说，说得对。他的食指插进她开始膨胀的阴道。她的肌肉拉紧，咬住他的手指。继续，别停，她说。 cool18.com
    他的拇指顶住她的阴蒂，在上面划圆圈，听任她的屁股起伏。他冒出一句，刺青到底是什么意思？ cool18.com
    她喘着气，说，你神经病啊？啥时候了，废话什么？ cool18.com
    我没废话。我问刺青，表示我关心你，知道你的过去，表示我在乎我们的未来。 cool18.com
    她的屁股像被抽掉气体的气球，萎缩下去。他再问，到底表示什么？ cool18.com
    她压住怒火说，为前男友刺的。可以了吗？ cool18.com
    没说不可以。为什么是一片枫叶，一只蜻蜓？ cool18.com
    他的手指动起来。她说，咋的啦，只会动手指？你没长鸡鸡？不是太监就快点放进来呀。 cool18.com
    她张开腿，扭动屁股，迎合他的手指，双向摩擦之下，她的阴道发出水在滚动的声响。她阴道散发的木屑气味浓厚，叫他无法把持。她说，来吧，干我。 cool18.com
    他爬上她的身体，坚硬的阳具直插进去。她欢愉地叫一声。 cool18.com
    他不屈不饶，追问，为什么是枫叶，为什么是蜻蜓？ cool18.com
    她停止扭动。她近似发疯一样要求他，你他妈的给我下去，滚下去。 cool18.com
    他不动作。她拱起腹部，眼睛带着如北冰洋冬季的寒气，说，席晓磊，我警告你，从这一刻开始，你不下去，等同于约会强奸。我警告你，我不是好惹的。 cool18.com
    他颓然退下。她那近在咫尺的阴道变成一片模糊的粉末。几秒钟前，她急不可耐。现在，她摊在揉得七零八碎的床上，头发披散，白皙的皮肤和暗色的枕头形成强烈的对比。 cool18.com
    他说，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们是人，不是牲口，床上骂骂咧咧，不合适。 cool18.com
    她坐起来，下床找衣服。她一边穿，一边说，我以为我们有默契，我们在一起找乐子。嫌我嘴巴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这样的呀。今天，说白了，你存心找我的碴。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出了什么事，你不接我手机，你想跟我上床才联络我，我不怪你。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清楚。我从来没问过你什么过去呀将来呀之类的，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cool18.com
    她气得哭起来。他默默帮助她穿衣，不再说什么。 cool18.com
    出门前，她丢下一句话，席晓磊，人人都有过去，都有难言之隐，你保证你没有？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找我，当我从你的生活中拉黑。 cool18.com
    听了，他并不难过。他并不是纯粹出于好奇，他心里头有股力量，它想把他与别的女人切割，开出一条新路，路的那头有别样的守候。 cool18.com
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2_03_02 15:59:51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