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女侠列传】卷二(11-14) 作者:Dam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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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女侠列传】(1.1-2.28)作者:Damaru
由 麻酥 于 2023-08-16 3:04
【南北女侠列传】卷二(11-14) cool18.com作者:Damaru 2023年8月16日发表于pixiv cool18.com 十一 烛人案?其一 庄生晓梦迷蝴蝶,实也?幻也? 徐采嫣自昏睡中渐渐苏醒,勉勉强强睁开了蒙昧的双眸。昏迷之中,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自己是二姨百里艳娇,在临县处理了一桩诡怪的案子。 “二姨……呃!……” 徐采嫣感到肚皮一阵刺痛,不免低头一看,瞧见胸脯与肚皮上绑了三四圈绷带。 “对了……宗道仁!宗道仁那杀千刀的!” 随着记忆与思路愈发清明,徐采嫣费力支起身子,想摸清楚现在的情况。她惊讶无比,自己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还能苟活于世。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自己眼下内外伤颇深,那也好过白白搭上一条命。她环顾四周,察觉自己躺在一间从未见过的屋子里,四处都是破旧的木制家具,但似乎有人打扫过,地上一尘不染。 “有人吗?……”徐采嫣边叫喊,边费力下床,“可有人在?” “若没有人,你怎么会到此处?”有人推门而入,“还能是五鬼运财送你来的吗?” 一见来者,徐采嫣赶忙戒备起来:“赵九英!……” 赵九英立马上前,拉住徐采嫣胳膊,道:“别乱动,这几日,你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别又崩开。” 徐采嫣自知无力反抗,唯有质问道:“那好,你告诉我,你为何将我带到此处?你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嘻嘻——”赵九英附上身子,几乎要将脸贴在徐采嫣的脸蛋子上了。两人一黑一白,黑皮的油光发亮,白皮的嫩滑如绸,微微翘起的朱唇仅一纸之隔,徐采嫣当即心跳急如鹿奔,却又不敢移开视线。 突然,徐采嫣眼珠子骨碌一转,浅笑道:“你的肚脐又深又黑——想必,平日里一定很爱抠肚脐眼子玩吧?——” 赵九英一怔:“你是何意?” “呵呵——”徐采嫣以纤细修长的玉指为剑,当即一指刺出,插入赵九英肚兜下方,那口故意裸露的骚脐之中。一瞬之间,但见赵九英紧绷的腹肌向肚脐凹陷进去,周遭麦色皮肤通红一片。 旋即,赵九英赶忙捂紧腹肌,不禁娇唤不已:“嗷嗷嗷嗷!!!!……住手啊!……你要把我的肚脐捅爆啦!……你个,你个恩将仇报的婊子!……我,我好心好意救你,你竟如此对付我!……” “好心好意救我?”徐采嫣一个大翻身,顿时将赵九英压在了自己身下,继而一手奋力压住赵九英绷紧的腹肌,令其无法反扑,另一手抄起身旁木桌上的筷子。刹那之间,徐采嫣一筷子扎下,如黑龙钻洞,长驱直入赵九英脐窝深渊。 面对徐采嫣突然施虐,赵九英嘴巴一咕噜,险些呕出一口酸水。无论她如何紧绷八块鲜明的腹肌也派不上用场,竹筷在她的肚脐眼子里翻江倒海,隔着脐芯子虐她的肚肠,几乎要将她一肚子肥肠绞断。 “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是何处?为何把我拘禁此处?你要敢有半点隐瞒,我便将你这口骚脐眼子捅穿。你信不信,即使我用的是根竹筷,也能捅得你肠穿肚烂,叫你下辈子再也无法拿肚脐取乐。”徐采嫣又朝赵九英黝黑的肚脐眼加了几分力,害赵九英痛苦不堪。 只见赵九英疼得泪流满面,四肢无法自控的不断扑腾,嘴儿痛苦的鼓了起来,酸水自她嘴角流淌。她奈何不得,大叫道:“快住手呀!……不要……我的肚脐眼!……你要我讲,我讲还不成吗?……莫要再虐我肚脐眼了!……放过我呀!……” 徐采嫣不打算放手,呵斥道:“那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赵九英不由得扭着曼妙的腰肢,脸蛋子通红一片,道:“你杀了人,被官兵追捕……此地,此地是县外一废弃农田……官兵一时找不过来,你可安心养伤……呜,肚脐眼好疼,你别再往里扎了呀!……” “我杀了人?”徐采嫣纳闷,“是那宗道仁吗?我带人拘捕命案犯,手续齐全,怎可能被判杀人?” “不是宗道仁……是……是香环水榭的老鸨子,银环夫人……” “什么!” “她说的不错。”又有一女子步入屋内。这女子面目清丽,楚楚动人,一双秋水剪瞳眸,樱桃小嘴含苞待放。其美貌与百里艳红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闻她言语:“徐采嫣,官兵正在县里四处搜寻你。眼下,不止百里镇,整个县城都不安全。” “你又是何人?等等,你是……” 徐采嫣一阵头疼,梦境中所见所闻时而清晰,时而朦胧。赵九英扶着她,一声声的问她怎么了,她听得模糊,不断摇头……那女子的容颜……那女子腰间的青色宝剑…… “我头好疼……这到底是真是假……”徐采嫣望向门口女子,颤抖的手指向她,“你莫非就是颜三娘?” “嗯?”颜三娘一愣,眼珠子瞪得圆圆的,“我与你素未谋面,你怎认得我?” “说来你也不信,我在梦中见过你……”徐采嫣喘气粗气,又问道,“你……为何你也在此处?” “奇了,在梦里?罢了,如此小事我懒得计较……我这头要从前些日子说起。前几日,我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是你二姨的来信。她说近些日子恐有大变,托我照顾好你。”颜三娘搬出一张凳子,随意坐下,“说来也巧。那日,我到县里不久,正想打听你与艳娇的情况,却见到赵九英背着你跑。我一听捕快喊的是徐采嫣之名,便出手相助。喏,之后,我与赵九英便带你来此处了。” 言罢,颜三娘撩起自己衣摆,露出一口深邃的肉脐,一本正经道:“不信的话,我的肚脐任你刺。刺得我肠穿肚烂,那也算我活该。” 颜三娘挺直腰杆,拉伸开紧绷的腹肌,深脐自圆形变为细长状。这会儿,她张口讨要脐通刺,倒叫徐采嫣不由得为难与尴尬起来。 关于这位颜三娘,徐采嫣自是早有耳闻。这几年里,颜三娘在中原一代行侠仗义,名声越来越响,已有“倾城剑妃”的响亮名号。而今颜三娘应当三十有五了,肌肤却似少女般吹弹可破,似剥皮荔枝般又白又嫩。徐采嫣第一眼看去,还当她比赵九英更年轻。 徐采嫣不可置信道:“你当真与我二姨相识?” “那还能有假?”颜三娘拨开肚脐,道,“当年你还小,你二姨常常游历天下,行侠四方。我与她联手过多次,是生死与共的密友……你,你要是再不信,我的肚脐随你虐!” 徐采嫣不晓得颜三娘对肚脐的执念有多深,不过既然颜三娘一再露出肚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徐采嫣不刺一下,便有些不识趣了。 “呜啊……别一下子拔出来……疼死啦!……”赵九英一声痛苦的娇呼。徐采嫣随之猛地抽出赵九英脐中竹筷,只见竹筷尖端竟拉了一条肠油粘成的丝。拉丝还未扯断,便被徐采嫣随竹筷一起插入了颜三娘的深脐之中。颜三娘肚脐周遭的腹肌肉当即塌陷,似漩涡般凹进肚脐深处。 “咕呜……你竟真插进来……我的肚脐……嘎……嘎……”颜三娘腹肌一阵抽搐,当即神情崩溃,双眸翻出白眼,舌头吐到了下巴尖,喉中发出几声悲哀的呻吟。 “抱歉,我不晓得你的肚脐居然如此脆弱。” 见颜三娘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徐采嫣正要拔出竹筷,颜三娘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但闻颜三娘道:“别……别拔……更疼了……” 说话间,颜三娘已小便失禁。 徐采嫣不敢相信,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倾城剑妃会露出如此窘迫的姿态。话又说回来,颜三娘连崩溃的模样也销魂无比,叫人不由得心中燥乱。 “颜女侠,抱歉了……你就以如此姿态回答我的问题吧。” “不,不成……奶水出来了……”颜三娘抽搐着,“将我肚兜解开……不然,不然奶水要乱流了……” 徐采嫣边解下颜三娘的肚兜,边好奇:“你有孩子了?” 颜三娘外衫坦开,肚兜顺肚皮滑落。转眼间,颜三娘的外衫中秀出了一片淫靡的肉色,其中一对肥硕的巨乳原形毕露,向左右两侧柔软的垂开。这对乳肉当真肥硕无比,常人只手难抓,大得连徐采嫣都不得不自惭形秽。颜三娘喃喃:“我又不是没人要的……呜……我的,肚皮里还有个娃娃呢……三个月了……” 徐采嫣忙撒手,她本以为颜三娘小腹微微隆起,是熟女肉体丰腴所致,谁成想这风骚女侠居然怀有身孕。徐采嫣娇呼:“要命了,你腹内有胎儿,还要我捅你的肚脐?” 颜三娘满头冷汗,却依旧逞强道:“呵呵,我的娃娃……怎会如此弱不禁风……你,纵然你接着虐……我的娃娃亦不会出事……不信你试试看……” 看着颜三娘颤抖不止的腹肌,这一回,徐采嫣说什么都不会再虐颜三娘的肚脐了。 “你们说清楚,我到底怎么了?”徐采嫣瘫坐于床上,累得香汗淋漓,“银环夫人的死是怎么回事?为何说我杀人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赵九英捂着阵阵隐痛的肚脐,缓缓起身,道:“银环夫人死在了县外梅花河畔的妙秀庵里。” “妙秀庵?”徐采嫣满脸疑惑,“我从未去过那里。赵九英,你知道多少?与我细细说来。” “嗯……其实我也只是打听到一些街头巷里的见闻,不知真假。”赵九英坐回凳子,理了理头绪,道,“前几日,你不是逮了宗道仁,结果自己也受了重伤吗?徐家兄弟将你救了出来,加上你爹日夜料理,好不容易才留了你一条命。没想到第二天,本该躺在床上养病的你离奇失踪了。徐府的人四处搜寻,皆未能找见你。嗯,与此同时,银环夫人不知怎的去了妙秀庵,又莫名其妙被人杀了,连同庵内天心师太及好几个小尼皆死于非命。事发后,有幸存的小尼说见你杀了人,官差又发现了你的银枪长白书雪。这人证物证具在,连县太爷都无法再为你辩驳。再之后,州府里派了参军调查此事,在妙秀庵后山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你。若非我出手相救,你早被押入大牢了。” “呜……”一旁,颜三娘仍然袒露腹肌肥乳,腆起被插入竹筷的肚皮,呜咽不休。 徐采嫣觉得怪异,问赵九英:“你怎知我在后山,不会这么巧是撞上的吧?” “确实不怎么巧……”赵九英丢来一张纸,“有人飞箭传书于我罢了。” 徐采嫣摊开信纸一看,只见一行“速救徐采嫣妙秀庵后山”的字样。她提着信,问赵九英:“只凭一封信,你为何来救我?” 赵九英叉着腰肢,得意道:“而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有你做靠山,我在县里还有什么好愁的?” 徐采嫣不禁笑出声,敢情这位赵九英是无利不起早,施恩望报啊! “呃……”颜三娘痛苦的扭动腰肢。 徐采嫣见颜三娘如此疼痛不堪,当即抽出了她肚脐中的竹筷。 “哇啊啊啊啊!!!!……别拔!……”颜三娘尖叫着,肚皮一缩,肥乳向前爆出。她忙捂住了自己的肚脐眼子,肥乳随之来回甩动,继而身子无法自持的向一旁栽倒,跌下了凳子,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颜女侠,赵九英,我定要洗刷自己的冤屈。”徐采嫣捏紧拳头,“为此,我们必须去一次妙秀庵,一探究竟!” 赵九英揉着肚皮,反问:“你是被通缉的嘞。妙秀庵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你要怎么去杀人现场?依我之见,我们还是逃之夭夭吧!但官兵不会追杀我们到愿北朝,那样我们至少还留有一条生路。” “我是汉官,岂能投奔魏虏!”徐采嫣眼珠子一瞪,忽而心生一计,当即扯下赵九英一缕头发。 “呀啊!”赵九英哇哇大叫,“好你个徐采嫣,恩将仇报!你是要将你的救命恩人拔成秃子吗?” “我可没那么无趣。”徐采嫣把玩着赵九英的头发,露出意味深长的坏笑。 …… “好你个徐采嫣!你拿我的头发,为何我就得用自己的阴毛?” 梅花河畔,风雨飘摇。赵九英厉声娇喝,满腹牢骚。她与同行的徐采嫣都裹了胸,脸上还粘了假胡须,乍一看似是男丁。只是赵九英的假胡须卷如蚯蚓蜿蜒,还散发着一股子骚臭味。别说把这物事粘在脸上了,纵是走近一闻,也直叫人皱眉。 徐采嫣懒洋洋的手托脑袋,满不在乎道:“谁叫你阴毛如此浓密,做胡须再合适不过了。再而言之,倘若你我胡须都是直的,相似无比,难免叫人怀疑。一直一曲,恰到好处。”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赵九英气急败坏,“为何你不用自己的阴毛粘自己脸上!” 徐采嫣淡然道:“主意是我想出来的,自然由我定夺。你瞧你小圆脸黑头黑面,十分合适胡子拉碴。我清丽白皙,当然要化妆成白面书生,才不易叫人怀疑。” 赵九英愤愤不平:“谁黑头黑面了!我这是天生的小麦色肌肤,油亮光滑,娇嫩无比,多少男人想要占有我呢!” “啊对对对。”徐采嫣摆摆手,随口敷衍,视线向不远处望去。妙秀庵正在徐采嫣视线终点,隐于茂密竹林丛中。徐采嫣示意赵九英慢行,警惕周遭环境。赵九英白了一眼,悄悄跟在了徐采嫣身后。 走了几步,赵九英便漫不经心起来,四下探头探脑,还问道:“你说,这颜女侠藏在何处?” “别东张西望。”徐采嫣喝斥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颜女侠正在暗处跟随我们吗?” 听闻徐采嫣如是说,赵九英立马低头不再多言。 此刻,颜三娘潜伏于竹林中,伏于竹竿之上。颜三娘身材高挑,肌肉健硕,乳肥膀厚,体重较寻常壮汉更甚,可她脚下竹竿中通外直,毫无压弯的迹象,足见颜三娘轻功之炉火纯青。但见颜三娘轻若飞羽,不断穿行于一棵棵翠竹间,碧色宝剑与竹叶混若一体,锋芒暗藏。 “颜女侠功夫高深,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你我莫行事戚戚,表现得坦荡一些。”徐采嫣拍直了赵九英偻着的后背,道,“一会儿对付留守现场的官差,你别开口,由我来处置。” “啧,随你。”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徐采嫣与赵九英便漫步至妙秀庵前了。妙秀庵闹了大案,惊动了朝廷。而今庵前大门紧闭,门旁更有州里派遣的官差巡逻坐镇,防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一见徐采嫣与赵九英上前,州里官差立马抽刀半出鞘,斥问:“何人?” 徐采嫣捋着假胡须,缓步上前,亮出了块腰牌,道:“廷尉督察来办此案,速行方便,不得阻拦。” “廷尉督察,为何我们事先未收到寄信?”官差步步紧逼,“你们究竟是何人?伪装官差,按律当斩!” “寄信?没人送到吗?”徐采嫣收起腰牌,一脸诧异与无奈,“恐怕半路出了什么事吧?这年头兵荒马乱,不稀奇。” “老徐,我们不与他多言了。”赵九英一把抓住徐采嫣的胳膊,转身便往回走,“徐县令已在金鹤楼为我们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宴席,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喝他个一醉方休,再歇息几日。朝政繁忙,难得忙里偷闲,你我好好放松放松。反正,回头若是正监问起来,我们实话实说,告之此地的官差不配合,如此便是。” 徐采嫣一眼便知会了赵九英的用意,故意唱起红脸,道:“诶!那不成,虽说我们有公务在身,已向班头亮了令牌,告知身份,可寄信确实未能送达。因此,班头对我们横加阻拦,也并未全是班头的过错。你让我花天酒地,我也不安心呐。” “我们与他又不相熟,干我们何事?走吧走吧——”赵九英拧着徐采嫣的胳膊。徐采嫣故作犹豫,来回推搡了几番,便随赵九英一道走了。 看守官差见两人当真无所谓,赶忙叫住两人:“等等,让我看看你的腰牌!若腰牌可验明正身,那也……” “你烦不烦呀!”赵九英回头瞪了一眼,“方才横加阻拦,而今又多此一举。这破庙门,你爱开不开,反正我们是没兴趣再多瞧一眼了。廷尉这头,你自个儿去解释吧!” “别别别!”官差立马拦在二人面前,讨好道,“二位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给二位带来诸多不便,实在是抱歉,这就给二位大人赔罪了!二位大人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大人物,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回吧。我小小班头,得罪不起廷尉。我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我的俸禄吃饭呢……” “行吧。”徐采嫣望了赵九英一眼,“我们是来督办的,看几眼便走,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是,是,是……”官差满口答应。 官场有所谓的瞒上不瞒下之道,徐采嫣是清楚的。若是捅了娄子,这小小看守官差最吃苦头。因此,他定不会将今日之事上报。 “二位,我是这儿的值守班头,贱名洪顶天,二位有什么需要,吩咐便是。” 徐采嫣本想避开官差,方便肆意行事。不过,见洪顶天一副想要讨好自己的模样,徐采嫣觉得他是可利用之人,眼下自己所知情报甚少,恰好可以一探究竟。于是,徐采嫣提起嗓门,以洪亮的男声说道:“那好,事发何处,带我们去看看。” “我这便为二位大人带路。”洪顶天边带二人穿过妙秀庵前堂及庭院,边介绍案情,“眼下这案子,那可当真是奇怪了。这妙秀庵乃尼姑修行之地,这些妙尼素来自给自足,平日里几乎不对外开放,亦不怎么收香火钱。那日死去的银环夫人明明是个妓院的鸨子,却能出入庵内。听闻众尼姑说,她与死了的天心师太有交情,但不得考证,不知真假。 “后来,天心师太带她去了后头的金刚殿。喏,就是眼前这座大殿。参军有令,死人的尸体暂时还未收入太平间,前方那坐着的无头女尸便是天心师太。在她身后两具被钉在墙上的尸体,是庵内小尼,贞兰和贞芳。将她们钉在墙上的铁杆,乃金刚殿前门铁栅栏的碎片。二位,随我来。” 金刚殿前状况正如洪顶天所言,一具赤裸的无头女尸盘腿坐于金刚殿之前,身材窈窕,肌肉匀称,似是习武之人。女尸的头滚落一旁,双目紧闭,面容安详,不似被人虐杀之态。死者脑袋光秃秃,确实是尼姑。 无头肌肉女尸之后,另有两小尼被死死钉在了墙上。她们目光低垂,面露恐惧,胸间凹缝均被一根细长的精铁长杆刺穿,身后迸射出一大片血迹。以此状看来,这两名小尼姑是被人直接射穿胸脯,当场暴毙的。 徐采嫣不禁摇头,感叹凶手杀人手段之狠辣。 “尸体为何不见尸斑,或是腐烂痕迹?”徐采嫣奇怪道,“她们死了也有些时辰了吧?” 洪顶天解释道:“回禀大人,此地清幽,且庵内奇香缭绕,故而尸体不易腐败。因而,也有不少运尸人在此地存放过境的尸体,一来以免腐化,二来沾沾佛光。” “原来如此。” 金刚殿前,三重铁栅门被齐齐斩出一道豁口,豁口有两人多高,两三步宽,满地都是碎裂的铁杆子。铁杆朝内倒,说明是外头有人砍断了铁栅门。 徐采嫣问:“断下来的铁杆数目对得上吗?” “对得上,对得上。”洪顶天答,“参军亲自数过,缺了的两根便插在那两小尼胸口。” “嗯……”徐采嫣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这会儿工夫,她身上的伤势又疼了起来。毕竟她重伤初愈,连绷带都未解下,伤口随时都有撕裂的可能。赵九英看出了她力不从心,暗暗扶了她一把。 在赵九英帮助下,徐采嫣在殿外左右勘察了一番。 赵九英暗暗问:“如何?” 徐采嫣摇摇头,答:“得先进去看看再说。” 洪顶天小心翼翼的问道:“二位大人,有何高见?” 徐采嫣绷紧腹肌,夹住肚脐,忍痛回答:“能否让我们进金刚殿查探查探?” “这……”洪顶天煞是为难,“这金刚殿是庵内禁地,本由天心师太管理。如今天心师太一死,里头机关暗部,无人可收拾。我们之前也派兄弟进去过,那情况当真是险象环生。最终,兄弟们也未能寻得什么线索,勉勉强强逃了出来。” 徐采嫣紧张道:“那尸体呢?不会现场都被破坏了吧?” “那倒没有。”洪顶天答,“这金刚殿颇深,兄弟们只在入口处糟了几支暗箭,便退了出来。银环夫人死在最深处,兄弟们汇报说,依稀可见尸体保存的完好无损。” “那如何是好?”赵九英来来回回踱步。 “这样吧,天心师太还有几位徒弟,我让她们为大人带路。” 言罢,洪顶天便差部下喊人去。不一会儿,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尼姑便火急火燎的随官差赶到了金刚殿前。为首的小尼姑面若桃花,容貌秀丽,是个小美人。闻着她身上散发的胭脂香,赵九英向徐采嫣窃窃打趣道:“这些小尼姑可比你会打扮多了,还涂胭脂呢——” 徐采嫣瞥了赵九英一眼:“去去去……” 这名小尼姑自称“贞搡”,是天心师太大弟子,当日便是她接待的银环夫人。据贞搡所言,银环夫人与天心师太似是故交,是天心师太放银环夫人入庵的。至于金刚殿,贞搡也不甚了解,但带徐采嫣等人进去看看情况,她还是愿意的。 于是乎,贞搡带了三个小尼,洪顶天又带了两名官差,与徐采嫣及赵九英一同踏入了金刚殿。 金刚殿中原本昏暗一片,随着小尼们接连点上一支支蜡烛,渐渐的,众人认清了金刚殿全部面貌。这金刚殿雄伟无比,有七座金刚像顶天立地,威武又令人骇怖。其双目如空洞,内部不知暗藏什么尽管,而其口已熏得发黑,不知是何状况。房顶上悬着一根巨木,地上一片焦黑,到处都是断箭。 死去的银环夫人箕坐于金刚殿最深处,一座半倒塌的金刚像下。她双臂托举其金刚像,面目扭曲,似是耗尽了全力。而她的腹腔已被人剖开,柔肠横流,不少苍蝇正围着这堆发臭的下水乱飞。 小尼们见此状,又闻此恶臭,险些吐了出来。洪顶天则惊讶道:“这……人都死了,怎么还能托起如此沉重的金刚像?” 徐采嫣一眼被看出了端倪,道:“有人点了银环夫人的穴道。点穴人功力深厚,点的还是大穴,纵是银环夫人死了也不会立即失效。你瞧,她的筋肉僵硬如紫檀木,估计得有三五天才能自行化解。不过你们小心些,千万别乱碰,万一尸体失衡,容易向一侧垮下去。” 赵九英拉拉徐采嫣袖管,道:“老徐,不对劲,你看她下面插了根烛台。” “这……”徐采嫣站得远,一时未看清,在赵九英提点下才见到银环夫人下体竟被烛台刺穿了。 洪顶天当即骂道:“这……拿人做蜡烛,这不是烛人吗!真他娘的残忍!” 徐采嫣吞了口唾沫,道:“这儿太远,看不真切,我们再近些。” “呃……”出于恐惧,洪顶天犹豫了一番,才答道,“是。贞搡,你带路。” 贞搡回头看看徐采嫣与洪顶天,眼神闪烁,又不得不向前迈出步子。可未走出几步,贞搡便踩了个空。 忽闻一声“咔啦——”爆响,继而机关运作起来。 “咔——咔——咔——” 贞搡惊恐的回过头,一动不敢动,晃动的眸子里满是不解与不安。 “怎么……” “嗖——” 不等贞搡说完,一直暗箭穿透其咽喉,直直贯入地砖。贞搡退了两步,胸前衣襟大开,一大坨单手难抓的肥美乳肉甩在了衣衫外。 “咔——咔——咔——” 机关越发急促,又一支暗箭急急射出,贯穿了贞搡的太阳穴。霎时间,贞搡脑浆混着鲜血,满满喷了一地。只见她跪在地上,身子前倾,脸面抢地,当场暴毙。 霎时间,小尼与官差阵脚大乱,拼命向殿门跑去。见状,徐采嫣立即喊道:“别跑!小心触发更多机关!” “咔咔咔——” “咔咔咔——” 机关运作声响愈演愈烈,愈发急促。忽而,又有数支暗箭频频发射。官差还好,可凭刀子挡下暗箭,但小尼们就遭了殃。当即就有一小尼肩膀中箭,不由得栽倒在地,更有一小尼险些给爆了头。 徐采嫣与赵九英赶忙出手相助,替余下三名小尼挡开暗箭。可幸,不过片刻工夫,暗箭便停了,徒留机关声响仍生生不息。 “咔咔咔——咔咔咔——” 徐采嫣回头一瞧,小尼们倒得四仰八叉,衣衫不整,单薄的僧衣之下空荡荡一片,什么嫩乳,什么嫩穴,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镇定些。”因运动激烈,徐采嫣腹肌阵阵作痛,可她还是按捺住了痛楚,厉声向其他人说道,“想必这些是最后仅存的几支暗箭,已经射光了,不足为惧。你们先小心退出去,这里由我们两个探查足矣。” “那不成啊!”洪顶天着急道,“二位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赵九英摆摆手,随口敷衍:“廷尉断案,自有廷尉担责。你已尽责了,不必过虑。” 一听这话,洪顶天当场便带着他的弟兄溜了出去。随即,小尼们在互相搀扶之下,亦颤颤巍巍的跟在官差身后一同离开了。众人已走,脚步声却犹在整个空荡荡的金刚殿中徘徊。如今,偌大的殿堂里,仅剩下了徐采嫣与赵九英两人而已。 赵九英忧心忡忡,问道:“徐采嫣,现在该怎么办?若有别的机关,那你我岂不是九死一生?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在这破地方。” “你以为我想吗?”徐采嫣白了赵九英一眼,“我得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我死不瞑目。” 赵九英不禁吞了口唾沫,见徐采嫣如此坚决,唯有跟随她继续探案。 徐采嫣谨慎的走近被射杀的贞搡,每跨出一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她一路都未触发机关,这也令她不禁怀疑机关是否已被耗尽了。 未过多久,徐采嫣便走到了贞搡跟前。自从见到贞搡时,她就觉得有几分奇怪。如今贞搡尸体就在她眼前,她立马提起贞搡尸体一探究竟。 “奇怪了……”徐采嫣兀自喃喃。 “怎么奇怪了?”赵九英不解。 “你见过尼姑涂脂抹粉,如此爱美的吗?”徐采嫣反问,“再而言之,贞搡四肢纤长、体态饱满、乳肥臀圆、姿态婀娜,哪有出家人的清贫之态?妙秀庵不对外开放,无人供香火钱,仅靠几块薄田,哪养得起那么多尼姑?再者,这金刚殿机关重重,又怎是一尼姑庵的财力能建的?” 赵九英这才领会徐采嫣之意:“你的意思是?” 徐采嫣放下贞搡尸体,道:“不仅仅是金刚殿,整个妙秀庵都是个迷。银环夫人惨死此地,恐怕并不简单。” 言罢,徐采嫣已走到银环夫人尸体之前,还未看清尸体全貌,一股恶臭便已扑入鼻腔。两人驱散银环夫人周身飞虫苍蝇,这才看了个清楚明白。银环夫人死得极惨,因极度痛苦而面目狰狞。其托举金刚像之态,犹如西楚霸王力举重鼎,双臂肌肉暴起,青筋密布,肌肤已有血丝,几近撕裂,而其腋窝毕露,满腋卷毛杂乱无章。而她身上恶臭之源,在于她被十字剖开的腹腔。 除开一些小伤之外,银环夫人最严重的伤有三处,其一是下体被烛台贯穿之伤。从地上的划痕来看,银环夫人是向后栽倒时,意外坐在了烛台上,才会被刺穿了下体,而这一处伤,也确定了她必死无疑。其二是银环夫人腹部的十字剖伤,这一道口子最为触目惊心,以致一肚皮的存货全部淌了出来,堆积在她胯间。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已然恶臭四溢。而银环夫人身上第三道致命伤所在……“徐采嫣,银环夫人竟是被斩首而死的!”赵九英娇呼。 “行了,我瞧见了。”徐采嫣将火光照向银环夫人的脖颈。银环夫人脖颈上有一圈闭合的红线,红线向外渗出的血早已凝固,但出血量足以致命。这道红线一看便是斩首的切口,可怪就怪在银环夫人的人头并未落地,脖颈亦未偏移半寸,而脖颈左右双臂更未伤及分毫,足可见斩首者修为之深,以及尺度把握之精准。徐采嫣喃喃自语:“没想到这银环夫人也是个练家子,这身健硕的肌肉可不容易练。杀她的,定是个高手。” 赵九英忽然说道:“徐采嫣,你看,银环夫人最为出名的乳环不见了。” “嗯?”徐采嫣愣了愣,仔细一看,确如赵九英所言——银环夫人的乳头上还留着银乳环扎出的针眼,可乳环却不见了。 赵九英问:“如何?要将尸体带走解剖吗?” “不了,带走尸体过于明目张胆,留在此处就好,官差会替我们看护好的。”徐采嫣望向尸体后方,“赵九英,你我再去探探,后方有无退路。” “竟还要再往里吗?”赵九英面露怯色,“照我看,只是一睹厚墙罢了。” 徐采嫣不信邪,在墙上摸了半天,没找出什么玄机。她又转念一想,若此处有暗门,地上必有新鲜的划痕,而今墙上积灰几层,不似能开合的模样,便打消了找寻后门的念头。没成想赵九英说得对,这金刚殿只有一个出口,那便是三道精铁栅栏所在的正门。 “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徐采嫣有些丧气,凶手能一下劈断三重精铁,当世都找不出几个有这般功夫的高手。她所认识的人里,唯有孤鸿有此实力。如今孤鸿不知在何处,光凭她、赵九英与颜三娘,不知能否与陷害自己的幕后真凶一战。 金刚殿外,雨越下越大,天心师太的艳尸被瓢泼大雨淋得通透。徐采嫣望向浑浊的天际,只觉得天色一如自己的渺茫前途,难见天日。 “孤鸿,你为何不辞而别,如今你又在哪里……” cool18.com 十二 烛人案?其二 妙秀庵外翠竹林,赵九英匆匆撕下脸上的假胡须,转手便甩在徐采嫣脸上,继而破口大骂徐采嫣忘恩负义,怪她拖着自己奔赴如此险地。赵九英又扬言要去官府自首,换个从轻处理也胜过与徐采嫣一同丧命。 徐采嫣确实有些愧疚,她来之前并不知此行如此凶险,虽说有颜三娘潜伏在暗处作支援,可仍难以防反万一。若稍有不慎,赵九英的命便要折在这里了,那才当真是死得冤枉。既然自己带赵九英来此地,那便要保护好这位“救命恩人”的性命才是。 “行吧,此处没你的事了。”徐采嫣摆摆手,“你走吧,我不留你。” “嗯?”赵九英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赶我走?” 徐采嫣摊开手,道:“这回的凶犯是个高手,你救过我的命,我可不能忘恩负义。我不想你因我而丧命,赶紧走吧。” 赵九英瞪大了眼珠子,厉声喝道:“那我就像个见利忘义,无情无义的人了?” 徐采嫣不晓得赵九英莫名其妙生的什么气,一脸不明所以。反观赵九英倒是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大拇指狠狠的按在了徐采嫣尚未痊愈的肚脐眼上。 “呀啊!……赵九英,你到底要做甚呢!”徐采嫣忍不住叫出声,转而怒视赵九英,心里只觉得捉摸不透。 “你们两人在闹什么呢?” 竹林之间,一道倩影倏忽间落下,缓缓走近,身影愈发清晰。颜三娘甩了一把湿透的长发,乌黑柔顺的秀发如墨色瀑布一般倾泄开。 “呼……这雨也太大了!” 颜三娘随手扯开胸脯的衣襟,一对比美玉还白润,比绸缎还顺滑,比西瓜还大的豪乳几乎当即便要弹出胸口。 “颜女侠,莫非你一直在竹子上待着吗?”徐采嫣不可思议的问道,“我们一来一回,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了。” 颜三娘淡然道:“那可不,喏,就最高的那棵。站那里才能看清楚整个尼姑庵的全貌。” 对于颜三娘的豪放作派,徐采嫣早有耳闻,只是她没想到此人如此有能耐,在如此狂风骤雨里杵了一个时辰,更何况还是杵在一根竹尖之上。徐采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佩服起颜三娘的功夫来。 “雕虫小技尔。”颜三娘摆摆手,“就是衣服湿透了,特别难受。对了,方才我见进去了四个小尼姑,为何只出来了三个?莫非,在那大殿里发生了什么怪事?” “风雨之中,颜女侠站在如此高处,还能有如此清楚的洞察力,我可真是钦佩得五体投地。”徐采嫣恭维过一番后,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怪不得呢,先行逃出来的官差与小尼姑一个比一个失魂落魄,敢情这金刚殿里有鬼。”颜三娘扯起衣襟,不断来回扇,卷走湿漉漉的雨水汽与汗热汽。忽然间,两点嫣红自她胸怀中蹿出。她赶忙捂住丰腴的胸脯,不禁低声娇呼:“呀!不小心奶头都漏出来了!” 徐采嫣捏了把汗,道:“好在附近没有男人。” “没事啦——”颜三娘笑笑,捏捏徐采嫣的脸蛋子,“小阿嫣比你二姨还较真。可惜了艳娇……对了!我有个主意!我与艳娇是至交好友,她托我照顾好你,我便将你视若我的侄女,我们以亲人相待。你若认可,便喊我一声颜姨,可否?” 徐采嫣心想这位颜三娘真是快人快语,心里刚有了主意,便禁不住要说出口。对于此事,徐采嫣自然十分乐意,颜三娘是江湖有名的女侠,又豪爽直率,与自己气味相投。于是乎,徐采嫣当即便唤道:“颜姨!” “哎!我的小阿嫣——”颜三娘眼睛发着光,高兴的继续捏起徐采嫣的脸蛋子,“没想到今日我还能认个侄女。哟——小脸蛋子像年糕一样又软又嫩,我的小侄女就是漂亮可爱——” “哈……哈……”被当作小孩子逗弄的徐采嫣只得苦笑。 颜三娘问:“阿嫣,你在妙秀庵里发现了这么多线索,下一步我们要去何处呢?” 徐采嫣思来想去,答:“银环夫人是香环水榭的鸨子,香环水榭的妓女皆由她管理,自然应当知道不少关于她的事。我想,那边定有些线索。” 颜三娘若有所思道:“银环与我也是老相识了,只是多年不见,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如今她已死,确实该去她生前居处看看。” “难不成,我们还是女扮男装去香环水榭吗?”赵九英立马捂住裆部,冲徐采嫣喝道,“我阴毛都给你刮完了,你可别再打我的主意!” “不必了。”徐采嫣挑起眉毛,坏笑着望向赵九英与颜三娘,“二位姿色如此美艳,还需要什么劳什子的计划吗?” 赵九英立马看出了徐采嫣的心思,指着她愠怒道:“徐采嫣,你……” 徐采嫣无奈道:“我是被通缉的要犯,怎能随意以真身抛头露面。这回由我从后方切入,你们在前头能搅和就搅和,能打听就打听。颜姨,这回劳烦你了。” “我不成问题。走江湖这么多年,我什么没见过,也不是第一回扮妓女了。”颜三娘勾着赵九英的脖颈,道,“小阿英就有交由我照顾吧!” “呜……”赵九英的脸被颜三娘一把塞进了乳肉里,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 “那我们快去吧!”颜三娘跃跃欲试。 “先不着急……”徐采嫣话锋一转,又说,“我们一身雨水,且天色也不早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香环水榭乃烟花之地,入夜则兴,我们洗漱一番,饱食一顿。吃饱喝足过后,我们再去这烟花之地一探究竟……” …… 香环水榭旁有家云池客栈,以汤泉闻名。徐采嫣三人这回算是捡到了宝,不仅在汤泉中一洗满身的雨水与污垢,身上的伤痛也得以缓解不少。 赵九英浅浅游到徐采嫣身边,道:“喂,你身上绷带被打湿了,我替你换一副。” “你们看我这招鱼跃龙门!”颜三娘一声娇呼,从池子中猛然上冲。只听“哗——”的一声水爆响,一具柔美丰腴的女体冲天而去,修长的四肢伸亭亭展开,两点傲慢的樱红在月色下泛着薄光。 “啪——” 颜三娘再次钻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哈!颜姨,别闹了。”徐采嫣被溅了一身的水,“赵九英正给我换药呢。” 赵九英解下徐采嫣胸脯与腰肢上的绷带,不禁诧异道:“喂!你是什么东西?” 徐采嫣当即反唇相讥:“你会说人话吗?” “不是……”赵九英看看徐采嫣,不禁愣了愣,“我所言之意,是奇怪你身上的伤怎会好得如此之快。才过了三四日,你浑身口子竟连血痂都退了。看你这口肚脐周遭又白又滑,全是新长出来的嫩肉。” “呀!别戳我的肚脐,还疼得很呢!”徐采嫣立马护住了八块厚实的腹肌,“不过是好了皮肉伤,内伤恢复哪有那么快。” “说起来,百里家与我家有些渊源呢。”颜三娘悠哉悠哉的在汤泉里游荡,两坨肥乳现于水面之上,形似两座小岛,“当年百里家先祖百里琰所娶的胡族女子——绮熙,乃是肉铠门众多高手之一。百里琰籍此机会将肉铠门的绝学融汇于百里家的功夫之中,甚至学起肉铠门,令子女服用起滴血幽兰汤药。而我娘是肉铠门散落的传人,也给我们服用过滴血幽兰。这滴血幽兰汁是一味烈药,可催发人体内力,加快伤势愈合,乃至死后尸体不腐。因此,小阿嫣的伤势才恢复的这么快吧?” “没想到我娘百里家与颜姨还有这等渊源呢。”徐采嫣又惊又喜。 “那可不,艳娇与我说起滴血幽兰时,我也吃了一惊。”颜三娘回忆起当初,“当年鼎盛一时的肉铠门,而今虽然已四分五裂,散入武林,但它的影响尤为深远,恐怕将来还会因它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颜三娘随口一言,徐采嫣却怅然无比。 “徐采嫣,你伤都好了,我就不给你上绷带了。”赵九英揉起徐采嫣的肥乳,“真软——” “呀!你做什么啊!”徐采嫣忙护住胸脯,害臊得满面通红,“莫名其妙捏我的奶子作甚?还打算玩我的奶头?” 赵九英道:“你这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伤势应当不成问题了吧?” “哼!且疼着呢!”徐采嫣从水中起身,整副后背一览无余,肌肤洁白无瑕,肌肉分明,肉感十足,丰腴的臀肉一扭一扭,赤足漫步,走向池边,穿上新购的黑袍,回头道,“夜市快开场了,我们差不多该凑个热闹了吧……” …… 一盏盏华灯初上,夜市逐渐热闹起来,香环水榭前更挤满了风流客。这些劳作了一天的男人,打算在温柔乡中化解累积的疲倦。尽管银环夫人已死,但香环水榭仍客满为患,客人与装饰美艳、衣着曝露的淫娃荡妇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赵九英与颜三娘身着粉绸薄衫红肚兜,佩戴金钗银耳环,叫堵在香环水榭前的男人们看得口水直流,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们不自觉的为两人让开了条路,无数双手伸向两位佳人,却无一敢触碰。 堂前琴瑟萧萧,一声一声绕梁不止。 “哟,怎来了两位好姐姐啊?”一位身材丰腴、面目隽秀的女子上前迎客来。赵九英打量这女子约莫二十左右,手指内侧有厚厚的茧子,多半有两下子。银环夫人功夫高深,恐怕眼前这女子有受过银环夫人的点拨。 忽而,琴声止,堂上玉人掌面按琴,堂下无人敢发一声。这玉人美得令人窒息,开口更叫人销魂:“小琳……何事如此闹哄哄的?” 小琳回头道:“彤妤,来了两位美艳的姐姐。” “嗯……”彤妤似是不在乎堂下之人,继续抚琴。 小琳再次问道:“二位好姐姐,不知造访小榭所谓何事?” 颜三娘轻轻一拜,露出凄凉之色,道:“小琳妹妹,久闻香环水榭惊艳四方,不瞒你说,我二人是前来投奔的。我叫艳娘,这是我妹妹阿英。我们本在徐州落雁坊谋生,可惜眼下战乱,我们只得逃至此地。求好姐姐,好妹妹们能赏我们一口饭吃。” 小琳堆着笑容,客气道:“二位如此美貌,我们自然欢迎。只是小地不比徐州繁华,怕委屈了二位好姐姐。况且如今客房都满了,安排不易。二位姐姐不如先行歇息,待明日早晨,我们再从长计议。” “也好,哎呀!……我头忽然好晕……”颜三娘突然捂着脑门,摇摇晃晃的栽向一边,“哦……夭寿了……好难受……” 这一摔,颜三娘肚兜向下一滑,大半颗奶子漏到了外头,白花花的乳肉像嫩豆腐似的来回晃动,一点樱红欲露还休,若隐若现,叫旁观者心痒难耐,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塞进她胸里看个清楚明白。 “姐姐!……”赵九英装模作样的扶住颜三娘,啜泣道,“姐姐你怎么了?莫非是你两日没吃过一口饭的关系吗?我们自徐州来后,饥一顿饱一顿,相依为命至今。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让给我……为何你这么傻?……为何你要把那口肉包子让给我!……我不能没有你啊……姐姐!……” 赵九英肩带自香肩滑落,露出一侧又黑又亮的肩膀。她肌肉匀称饱满,肩膀挺拔平坦,肩形漂亮非常,叫旁观者不禁连连吞唾沫,只想在赵九英的香肩咬上那么一小口。 “妹妹,我也不舍得你……哦,我的妹妹啊!……”颜三娘哭丧不已,一点樱红几欲露出,不一会儿又躲回了了肚兜下。 赵九英与颜三娘一唱一和,旁人的脑袋跟着两人露出的肉块直打圈。 …… 徐采嫣打算自香环水榭侧向遁入水榭后厨。为求轻便,她解下遮掩用的外衫,只穿了一身单薄的无袖露腰的夜行衣,整个白花花的大肚皮、八块绷紧如垒石般的腹肌、饱满的香肩与修长的手臂全然裸露在外。 徐采嫣向侧巷深处张望,在这条侧巷中,她发现了她娘的尸体。当她想起那日的经历,便不禁留下热泪。 “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深陷泥沼,该想想怎么脱困才是。” “嗯?”听闻有人在自己耳边细语,徐采嫣立马回头张望。但见一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后,一只空荡荡的袖管随风飘摇。徐采嫣一喜,旋即怒意上头,猛地捶了他两拳头,略带愠怒与啜泣的娇嗔:“你去哪儿了你!呜……丢下我一人,我差点死了,还落到如此地步……” 独孤忆云压低笠沿,道:“抱歉,我有要事,去了一趟蓟州。回来后,才知你出了事。” 徐采嫣吸吸鼻子,失落道:“又……杀人啦?……” “嗯。”独孤忆云点点头,“这回杀的是杨易亭那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你说的可是人称竹桥先生的大善人杨易亭?”徐采嫣不可思议道,“据说那人内外兼修,一曲《秦淮漫雨》摄人心魄,一柄赤铜宝剑开山劈石。你怎么能杀了他?” 独孤忆云言简意赅:“一剑足矣。” “你怎么可以……”徐采嫣双眸如被搅动的池水,涟漪阵阵,“你又乱杀人了……” 独孤忆云转身,道:“若让你为难,我走便是。” “不……”徐采嫣一把拉住独孤忆云的手臂,“你别走!” “嗯。”独孤忆云停下脚步,不知如何作答。 徐采嫣吸吸鼻子,想起白天的境遇,马上问:“莫非你已经跟我一天了?我问你,银环夫人的尸体,你可有去见过?” “还是瞒不过你。”独孤忆云答,“白天,妙秀庵中官差颇多,我不愿为你添麻烦,故迟迟未现身。至于银环夫人的尸体,我看了,切口整齐,应当是一击穿透,全无拖泥带水,必是高手所为。” “所谓高手,功夫想必在你之下吧?” “难说。” “呜……” “人外有人,我不敢自称无敌。”独孤忆云拍拍徐采嫣的肩膀,道,“不过,我定会尽力帮你。” 徐采嫣羞羞答答的牵起独孤忆云的手。待她习惯了独孤忆云掌心的温度,才开口道:“那你,快随我一道去香环水榭探探。我娘尸体在此处被发现,而今银环夫人又死了,我想,此处一定不简单,恐怕大有问题。” 独孤忆云淡然答复:“那好,你且随我后,若有万一,我也好保护你。” 道罢,独孤忆云便先行翻入香环水榭后院,再接徐采嫣进入其中。徐采嫣抬起胳膊,拉住独孤忆云的手臂,不由得腋毛漏了出来。她赶忙护着腋窝,害羞的不让独孤忆云看清楚自己杂乱浓密的腋毛。 方翻过院墙,徐采嫣眼前便豁然开朗。香环水榭的后院与大堂截然不同,空荡荡的院子里没有半个人影,树木林立,杂草丛生,似是被废弃了一般。 面对如此情景,独孤忆云不禁疑惑:“你确定此地是香环水榭后院吗?” 徐采嫣白了独孤忆云一眼,扭扭捏捏道:“我又怎知?我像是熟识此地的人吗?” 独孤忆云只道:“只怕我们来错了地方,白白浪费工夫。” “那倒不至于。”徐采嫣四处探望,分析道,“你瞧,此处有几道浅浅的脚印,想必是来往者匆匆而行,以为没外人进来,便不遮掩了。嗯……脚印似是延伸到了那一头。独孤忆云,你先去探探。” “说道脚印,我想到件事,险些忘了……”独孤忆云从怀中掏出一块锈蚀的铁皮,这铁皮上还粘连了一枚银蓝色的铁环,“这是我在妙秀庵金刚殿里捡到的。” “寒铁碎片?可恶,当初在金刚殿里走得太急,竟没注意到这些小物事……”徐采嫣小心接过碎片,来回观察,“这应当是环锁铠的碎片。你瞧,外侧铁皮刚锈蚀不久,里头还是锃亮的,说明不久前,这件环锁铠还完好无损。” 独孤忆云道:“我只找到这一块,恐怕真凶为了嫁祸于你,已经清理了大部分碎片。” “罢了……”徐采嫣将碎片还给独孤忆云,道,“至少,我们知道,真凶是个穿着铁甲的人。眼下当务之急是看看这香环水榭中藏了什么玄机。” 独孤忆云顺着浅脚印,一路找到了一棵参天大树。徐采嫣示意他摸索一番看看,没成想他果真摸到了一棵假树枝。旋即,他细细一看,原来整棵树看似木料,实则竟是涂了红漆的石雕。于是,他当即喊回话:“这竟是棵假树!” “咔咔咔——” “什么?……” 徐采嫣还未听清独孤忆云的话,机关声便从不远处响起。却见徐采嫣身前七八步之外,地面忽然开裂,其速度之快,顷刻间便赶上了徐采嫣后退的步伐。徐采嫣还想着向一边跳去,怎料脚下一空,整个人便跌了下去,连一旁裂开的悬崖都未能抓到。 一切,只发生在一呼一吸之间。等独孤忆云几步跨过百尺,赶至裂口边时,徐采嫣已不见踪影,呼之而无回应。又须臾间,裂口缓缓闭合,杂乱无章的乱草地恢复如初………… “呃啊啊啊啊!!!!……” 尖叫声在裂口中回荡。四下漆黑一片,徐采嫣不知自己坠落了多深。 忽而,一片嘈杂的“唦唦——”声响起。顷刻间,徐采嫣只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树枝状的物事,虽缓解了不少冲击,但浑身肌肤被刮得皮开肉绽,衣服裤衩破损不堪,已无蔽体之效。 “咚——” 强烈的撞击令徐采嫣的骨架子如同散了架。一时间,她无法起身,腰板更是被震得剧痛难当,脊梁骨不知断没断。她喉中发出沉闷的呜咽,热流自她胸腔上升,不断冒出嘴角。 “呃……夭寿,这下要死了……” 忽然,天上落下一卷绳圈,落在徐采嫣脸上、胸口上。徐采嫣费力的吐出浊气,害得口鼻腔满是血腥味,只想卯足力气抬起胳膊,为的是抓住身上的绳圈。可她仅将手臂抬起了几寸,筋骨便“嘎啦——嘎啦”一阵阵爆响。最终,她放下了颤颤巍巍的手臂,吞下几口腥甜的唾沫,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待身体恢复后再爬上裂口。 可正当此时,忽然异变横生! “嗖——” 忽然,绳圈即刻收缩,死死缠上了徐采嫣纤长的脖颈,将她勒住。窒息中,徐采嫣求生意志爆发,双臂肌肉暴起,疯狂扒拉绳圈。可这绳圈是沾了水的牛皮绳,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紧,牢牢锁死了她的咽喉。 “怎么办?中计了……会死人的……我不能在这里死啊……” 挣扎之下,徐采嫣破碎的衣衫散落一地,赤身裸体的悬在半空。她八块腹肌绷得硬如磐石,试图靠腰身的力量提起下肢,用双腿夹住悬绳。可她还是失败了,窒息感令她无法使出多少分力道。 “呃……好痛苦……脖颈要断了……不行,一定尚有他法……我不能坐以待毙……” 徐采嫣仍未放弃希望,死命的抠开绳圈,挠得指甲里满是皮屑,脖颈更是被抠得鲜血淋漓。可绳圈并未因她的努力而松弛半分,反而逐渐嵌入了她的皮肉里,勒得她脖颈上、额头上青筋暴起。 “不行……如此下去……” 徐采嫣双臂高抬,试图去抓脖颈上的悬绳。可她脑袋里早已混乱不堪,乱摸半晌也未够着悬绳。清风吹动她满腋窝的杂毛,几分寒意中,她打了个激灵。渐渐的,她翻起白眼,尿水滴滴答答的顺着大腿流淌。当她意识到自己失禁时,不由得感到一阵羞耻。 “独孤忆云还在上面……若是叫他知道我漏尿了……我还怎么做他的人……呜……我真傻……快死了还在想这些……” 白沫溢出徐采嫣的嘴角,她两眼翻白,一根舌头被硬生生的挤出咽喉,垂到了下巴尖。顷刻间,她不禁泪流满面,既是生理上的痛苦所致,也是为自己即将含冤枉死而流的泪。 “我这……死的也太丢人了……一丝不挂也就罢了……竟是中了如此……如此低劣的陷阱而死!……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会有人发现我的尸首吗?……莫非我的尸首竟要如此赤裸裸的垂着……千年万年……” 事已至此,徐采嫣唯有放下胳膊,转而抚摸着自己八块绷紧到青筋毕露的腹肌。她回想起过往日复一日的锻炼之辛勤,终于苦尽甘来,换来了一身健硕肌肉。而今,肌肉却即将变成一坨毫无意义的死肉。倘若有人来观赏也好,她的死也算成了艺术,她肌肉健美的死尸便可成为艺术品。可眼下,她就要在无人知晓的深渊中香消玉殒。 “肚脐眼子……仍旧好疼……” 徐采嫣鬼使神差的将指头插进肚脐中,上下揉了一圈。 “好舒服……反正……此处暗无天日……没人看见了……死得舒服点吧……” 徐采嫣用余力将食指穿透自己紧绷的腹肌,一直触到脐芯子,遂而继续抠起自己的肚脐来。这股快感分成一上一下两股——一股钻入她胯下,令她两条肉腿酥麻,脚趾不由自主绷得笔直,脚底每寸皮肤都因快感而高潮;另一股化作暖流,涌遍她全身,浑身毛孔全都吐着腾腾热气,乳头激凸,奶水满溢。 “啊!……舒服……” 在快感与窒息的夹攻下,徐采嫣理智崩溃,蜜水一股一股喷出下体,两条肉质紧实的大腿不断乱蹬,将飞溅的蜜水洒得到处都是。 刹那间,蜜香四起。 “舒服……” 徐采嫣露出诡异的笑容,舌头越吐越长,眼珠子翻白后再也无法归回原位。 “……” “……” 话语声在徐采嫣的意识中逐渐淡去,她无法再听见脑海中思绪的回音。窒息感熄灭了她的意识,如同风吹灭残烛。她无法再感觉到自己的肢体,手却仍在蹂躏肚脐眼子。 “!!!!……” 一道快感如九天落雷,穿透窒息的封锁,爬遍徐采嫣大脑每一根神经。她的每根发梢都立了起来,身子爽得如登仙境。 “咳……咳……” 白沫不断溢出徐采嫣的嘴角,她两眼翻白,舌头垂到了下巴尖……两条壮实的肉腿不断乱蹬,肥乳晃个不停……未过多久,徐采嫣的挣扎逐渐减弱。随着一阵剧烈的痉挛遍布她全身,她的四肢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 又是一阵痉挛…… 痉挛…… 最终平息。 徐采嫣赤裸裸的挂在半空,不再有半点动静,也不再有半点气息。黄尿仍顺着她的肉腿往下淌,不知要淌到何时………… “这骚货吊一炷香了,多半死了吧。”娇声戏语。 刹那间,两条火蛇环绕圆壁蔓延开,其侵略之势凶猛,胜于洪水猛兽。不过须臾之间,火蛇便汇于圆壁尽头,穹顶之下,将整片空间照得灯火通明。没成想,此处竟是一座地下大殿,空间开阔,来回百步余。殿内无奢华装饰,仅几张桌椅作陪而已。墙垣摆满了武器架,各式兵器一应俱全。 殿内的有两人,先说话的是小琳,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彤妤。小琳抄起一把长枪,在徐采嫣的尸体上轻轻捅了几下,刺破了几处皮肤。徐采嫣的尸体被刺得来回晃荡不止,却毫无回应。 “死透了。”小琳放下枪,“看着死骚货的模样,眼泪鼻涕一脸,大小便都失禁了,真丢人。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骚货,怎么闯到这儿来了?” “依我之见,方才来投靠的那两人,与她多半有关。”彤妤说道,“你想,那两人一身厚实的肌肉,必定会点武功,寻常妓女哪会如此?况且,恰好她们来时,此人也从后院溜了进来,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小琳点点头,深感赞同。 “好在你有先见之明,在此处设了个陷阱,我们才得以及时赶来。”彤妤又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只需捉住那两个自投罗网的,再加以一番拷打,便定能审问出她们的来意。” 徐采嫣香艳的尸体垂在两人头顶,摇荡幅度愈发减弱,直至平静。 彤妤道:“小琳,把这骚货的尸体放下来吧。” “怎么,怜香惜玉了?”小琳走到彤妤身旁,拨弄着彤妤飘柔的发丝,“这骚货恐怕是个硬点子,保不齐会什么闭气功之类的劳什子功法。若做得不彻底,她回头一诈尸,又得横生枝节。” “好歹是一位璧人,死得如此狰狞,怪可惜的。”彤妤摇摇头,“不如将她放下来,斩下人头,来得更干脆利落。” “嗯,有理。” 言毕,小琳抄起一柄精铁大刀,提刀劈断绳索另一端。旋即,但闻“咚——”的一闷响,徐采嫣的尸体沉沉摔在地上,一身厚实的肌肉猛地一颤。 “嚯!”小琳一声惊呼,冷笑起来,“死骚货,长这么高,一身肌肉可真壮实,块练得够大的。也罢,啥时候送你见阎王了!” 道罢,小琳手起刀落…… “咳咳……” 正当小琳要劈断徐采嫣脑袋时,徐采嫣咳了两声,嘴里又冒出了大片白沫。 见状,彤妤忙喊:“小琳,刀下留人!先控制住她。” “咳咳……” “咳咳!……” 随着一次比一次粗重的咳嗽,徐采嫣大口大口吐出白沫。忽然,她一支起身子,大口大口吐出堵在咽喉里的白沫。可不等她吐个干净,小琳便将一条大腿压在了她脖颈上,试图将她死死夹住。 “切莫乱动!”小琳大呼,“不得反抗!” 徐采嫣方死里逃生,一时间惊魂未定,又被人死死控制住,哪会心甘情愿?她本欲解释,可喉咙生疼,无法吐出半个字,只得一把掐住小琳丰厚的腿肉,将之猛地扯开。 “啊,我的腿!你竟敢反抗!”小琳见来者不善,唯有咬着牙,试图再次压制徐采嫣。可尽管徐采嫣受了伤,一身筋骨皮肉没半块完好的,她的个头还是比小琳高大不少,以至于小琳一时间无法完全压制。 彤妤见小琳与徐采嫣僵持不下,忙解下绫罗外衫,飞奔上前施以援手。只见她凌空而起,曼妙的肢体若漩涡般回旋。倏忽间,一条玉足钻出漩涡,直戳徐采嫣紧绷的八块腹肌中心。小琳感知彤妤的杀气,立即甩开徐采嫣,将她抛到彤妤脚跟下。 转瞬之间,彤妤的脚跟深深陷入了徐采嫣厚实的肉腹中。徐采嫣八块腹肌如被下压的棉枕,向中央的肚脐猛然塌陷。 “呜……” 徐采嫣呜咽一声,试图绷回腹肌。可彤妤这一脚刚猛之中带着一股回旋之力,徐采嫣的腹肌立马显现出漩涡般的褶皱,一层皮险些被这股回旋力撕扯下来。 “咚!——” 徐采嫣被彤妤这一脚踢得半空回旋,狠狠栽在地上,腹肌上的漩涡状褶皱迟迟未褪去。待她一摸,才发现一层皮已经剥离了结实的肌肉。至此,剧痛穿透她的大脑,疼得她撕心裂肺。她蜷缩起身子,紧捂腹肌,大口大口吐出血。 “糟了……我好不容易喘一口气……又要被虐杀了吗?……”徐采嫣绝望的想着,“我竟会被两个婊子杀了……我不想死得如此凄惨……” 小琳飞快一脚上来,正中徐采嫣下巴。徐采嫣还在喘粗气,舌头流在外头,小琳这一脚愣是害她牙齿咬合,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呀啊啊啊啊!!!!……” 徐采嫣一口吐出断舌,满嘴都是鲜血,如泉眼似的飙个不停。舌疼钻心,她哀鸣得无比悲惨,更是疼得眼泪横流。 见徐采嫣再无还手之力,小琳捡起徐采嫣断了的半条舌头。这舌头似是不知自己已经断裂,还在不断扭动,十分恶心。小琳收起断舌,然后抓起徐采嫣的头发,将她提到自己面前,道:“倘若你一开始不胡乱挣扎,也不必受这般罪。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潜入此处?莫非是北虏派来的探子或细作?” “呸!”被虐成这般模样,徐采嫣怎会善罢甘休?她一口血淬在小琳脸上,玉腿猛地一蹬,如千斤坠般砸在了小琳的胯间。这一记重击着实不简单,徐采嫣用的是全部腰劲,八块伤痕累累的腹肌暴起,只为了这一脚。小琳下体当场被踢爆,霎时间鲜血横流。 “呃啊!……呃啊啊啊啊!!!!……” 小琳不由得撒开手,护着下体,血自指缝间不断流淌,悲嚎之声徘徊与穹顶之上。 见小琳被废,彤妤怒从中来,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精铁大刀,便要劈下徐采嫣的脑袋。徐采嫣扭着身子往后退,却不料撞在了一旁武器架上,一时退无可退。 “要死了……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我还想给独孤忆云生个孩子……不对!……我的冤屈,娘的冤屈,二姨的冤屈……还等着洗刷……” 徐采嫣抓紧不安的肥乳,紧张得竟连尿水和蜜汁都滋了出来,连她自己都料不到,自己垂死之际又高潮了一回。而在她身后,晃动的武器架轰然倒塌,仿佛泰山般向她压来。 “这是……枪!……” 徐采嫣面前,一杆铁枪正要砸断她的脖颈。说时迟那时快,她立马转身抽走铁枪,而彤妤的大刀也恰好落到了她面前。她将身子一滚,向一侧滚离彤妤的大刀。 “嗙——嗙——嗙——嗙——” 徐采嫣不断翻滚,白嫩的肥乳磨得满是血丝。彤妤的刀一次又一次落在她颈边,次次离斩下她的脑袋皆只隔一纸。大刀屡屡砰然砸在徐采嫣耳边,震得她耳鸣不止,头晕目眩。她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被动躲闪,便以枪作盾,挡下彤妤的大刀,继而一脚将其踢开。 “呼……”徐采嫣口中鲜血淌个不停,咽喉胀痛与断舌之痛令她唯有哑然面对彤妤。 “徐采嫣!”小琳忽然大呼,“彤妤,我想起来了,这贱人便是被通缉的徐采嫣!通缉令上画得与她一模一样,连枪法都极其相似!彤妤,就是她杀了夫人!为夫人报仇啊!” 徐采嫣急忙摇头,可小琳抄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暗中弹出一指。 “呜……”徐采嫣忽觉腹中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颗石子深深的卡在了被腹肌夹紧的肚脐之中。她费劲的抠了抠,石子未能抠出来,倒是鲜血汇成了一股红流。于是乎,她痛苦又无奈道:“我的肚脐眼子……又被打爆了……可恶……” 眨眼间,彤妤的大刀顺势而上…… “砰!——” 一道剑气落下,大刀裂成四五截,扎在彤妤的肩膀、手臂、胸脯、肚皮与腿上。彤妤愣了愣,吐了口鲜血,无力的跪坐在徐采嫣面前。 徐采嫣一抬头,瞧见独孤忆云飘然落下。她立马不断摇头,阻止独孤忆云杀人。 直到独孤忆云落在徐采嫣身旁的那一刻,徐采嫣才卸下了全身的力道与防备,倒在了独孤忆云的独臂之中。 “为何将你伤成这般模样?”独孤忆云的嗓音因愤怒而颤抖。 徐采嫣拉着她的胳膊,虚弱的摇着头。 “我知道了,我不杀她们。” “你不杀我们,我们便杀了你!”小琳咬紧牙关,双眼通红,“夫人待我与彤妤若儿女……如今你杀了夫人,这不共戴天之仇,我必报!” 徐采嫣吞了口血,用最后的力气吐出几个字……“她……不……系……我……啥……的……” 说罢,徐采嫣便失去了意识。 cool18.com 十三 烛人案?其三 地下大殿中这一番交战,徐采嫣、小琳与彤妤都吃足了苦头。好在银环夫人留下了几副金疮药,治外伤极其有效。除了徐采嫣外,另两个都未落下什么毛病。 “啊!我的色头就增的接不鸟了吗?”徐采嫣愁眉苦脸的抱怨着。 “你说什么?”独孤忆云一脸疑惑。 “色口!色头!”徐采嫣恼火的吐出半截断舌,“我的色呕!” “真是十分抱歉,都怪我与彤妤不分是非,害你受这等苦难……我愿以死谢罪!”小琳赤裸着丰腴而健硕的娇躯,跪在徐采嫣跟前,手持一把断刀,抵在肚脐口。 眼看小琳就要将刀子刺破肚脐,徐采嫣忙拉住了她的手:“不不不!不怪里门!” 一同赤身裸体跪在徐采嫣面前的还有彤妤。虽说她已涂了金疮药,不用多时,伤势便可治愈。可眼下她的伤情犹甚,几处伤口都缠着绷带。她本想与小琳一同刺穿肚脐,剖开肚肠,以五脏六腑作歉礼,但被徐采嫣一起阻止了。 彤妤道:“确实是我与小琳失察之责,徐女侠大人大量,以德报怨,我等感激不尽,佩服之极……当时徐女侠未带随身银枪,我就应该想到,你定是被人陷害了……哎……” 徐采嫣捋了捋舌头,道:“仄怎能怪里门了?里门为忽楞报凑,系综,彼此相互噪音,系义。里门有情有义,综艺灰藏,定不系森莫二楞。呃且里门抗击魏虏,必系有鸡鸡系。” 小琳与彤妤面面相觑,不晓得徐采嫣在说什么,又不好意思戳破。徐采嫣自然是看出了她们的疑惑,急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一片。 “她说你们为夫人报仇,又相互照应,有情有义,是忠义之士,一定不是恶人。”独孤忆云替徐采嫣翻译道,“况且你们亦与魏虏为敌,定是共同抗击外族的有志之士。” “原来如此。”小琳与彤妤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徐采嫣着急道:“里门则样,我不系变曾个搞笑角色了吗?” 彤妤嫣然一笑:“这句我可算听明白了。” “罢了……”独孤忆云轻轻捏捏徐采嫣的脸蛋子,“回头舌头里含块冰,练几下发音,不用几天便能恢复稍许了。” “呜……”徐采嫣低下了脑袋,嘟囔起腮帮子,满脸沮丧。 “徐女侠,夫人有封信,临走前托我交予你。我们本以为是你杀了夫人,因而打算销毁,好在误会及时消除了。”说着,彤妤手指猛抠后庭,不禁发出“咦咦……啊啊……”的呻吟与娇喘,大腿随之不止的颤抖,两瓣雪白的大肉臀忽紧忽缓,像拉屎一般抽搐。半晌工夫过去,她终于从后庭里抠出了一件小小的牛皮信封。 见此状,徐采嫣皱起眉头,不知该不该接下此信。彤妤打开牛皮外封,将里头藏着的信封交于徐采嫣。徐采嫣还未接信,一股异味便扑了上来。她不禁感慨,纵使彤妤这般娇艳的大美人,肛门也是臭的……无奈之下,徐采嫣接过信封,见信封上书“百里艳娇之侄徐采嫣收”的字样。她疑惑,为何银环夫人会在死前给自己留封信。 彤妤又说:“徐女侠,我还有一封要交给颜三女侠的信……” 徐采嫣眉头一簇,忙推脱道:“里自己交给她便系,她应当钻作妓女混进来了。” 彤妤诧异:“莫非,方才装作妓女投靠进来的两位女侠,是颜三女侠与你的另一位同伴?没想到堂堂颜三女侠为了潜入敌营,竟心甘情愿打扮成妓女,这份胆识,我真是佩服之至。” 小琳道:“颜三女侠与另一位女侠正被我们关押在附近,我这便差人带她们过来。” 趁此工夫,徐采嫣拆开信封,读起银环夫人的信来。 “徐捕头,当你读到此信时,我应当已死了。抱歉,眼下时局动荡,诸多事未能告知于你。艳娇生前与我是至交好友,乃我一生中不可或缺的女人。十年前,我们在铁臂大侠黄备的领导之下,与风不名、霍燕娘、瑄文师太等一众英雄豪杰,组成了最初的涓流会,以驱逐鞑虏,复兴江山。可惜我等受奸人所害,折损大半。 “此后,涓流会分散隐匿江湖之中,秘密行事,十年间除魏虏细作百余人。香环水榭是涓流会分舵之一,乃情报采集、交换之关键据点,平时由我打理。小琳与彤妤是我的养女,我走之后,便由她二人打理。你可以信任她二人,有求必应。 “我有一事还得致歉——我曾暗中探查于你,以确保你是值得托付之人。可幸苍天有眼,你不负艳娇之望,堪称女中豪杰。故临死之际,我只有一事相求。艳娇被杀前,曾查出十年前背叛涓流会之人的消息,你可前往梅屋山脚一探究竟。只是此去凶险,万分小心。 “——银环” 与独孤忆云一同读罢整封信后,徐采嫣感慨万千,原来二姨与银环夫人生前还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只是信中几笔了了,所言难分巨细,详情犹需打探。记下信的内容后,她将异味横生的信纸交还于彤妤。小琳与彤妤读过,便将之烧毁了。 小琳一拜,道:“徐女侠,我与彤妤若能相助,莫要客气,尽管开口。” 独孤忆云望向徐采嫣:“如此看来,我们需去一次梅屋山。” “嗯……”徐采嫣点点头,又转向小琳与彤妤,“不过起前,我有一系要问里门。” “徐女侠有何事要问?” “妙秀庵,系里门的分过吗?”徐采嫣问完,被自己的舌头气得直跺脚。 独孤忆云翻译道:“妙秀庵是涓流会的分舵吗?” 小琳一怔,答道:“徐女侠明鉴。妙秀庵虽不是涓流会分舵,但确实是香环水榭下属据点之一。” 这回,徐采嫣努力放慢语速,试图一字一顿的将每个字说个清楚明白:“我闻到庵里离姑的胭子,与此地相同,便有此番猜测……没想到……莫非,妙秀庵也系个妓院?” “确……确实……”小琳低头汗颜。 徐采嫣追问:“辣么……天心斯太,与夫,夫人,系森莫关系?” 小琳答:“天心师太,便是信上提及的瑄文师太之弟子。” “竟系鲁此……”徐采嫣不再管自己发音如何了,当即陷入了一番沉思。半晌之后,她又说道,“也许,我们该先去妙秀庵再探探……” 徐采嫣话音刚落,门口便有一小丫头叫唤道:“小琳姐,彤妤姐,我将两名细作带来了!” 在小丫头面前,跪着两名全裸美女,体格均颇为健硕,乳肥腰细,臀圆腿紧,肌肉匀称饱满,形状清晰,线条如刀刻一般利落明朗。两人肤色一黑一白,皆香汗淋漓,肥乳垂在胸前,如挂藤下的白玉瓜,被汗渍浸泡的蹭亮,腹肌皱成几道折线,紧绷弯曲下挤作一团。她们的肚脐里各插了一根筷子,害得充足血的腹肌不断颤抖。 两人还未抬头,徐采嫣便已认出了她们。 小琳忙斥责道:“你这小丫头,怎将人五花大绑成了这模样?快给人松绑!” 小琳将赵九英与颜三娘身上的捆绳一刀斩断,此二人才终于重获自由。被关押了将近一天,导致两人怨气不小,因而打被松绑起,两人嘴里的抱怨便未曾停过。颜三娘伸起懒腰,浑身肌肉随之拉伸开,手脚筋骨关节“咯啦——咯啦——”直作响。她们皮肤上被勒出了几道深如沟壑般的印痕,红得发紫,甚至淤青中带了几点血丝。 在小琳和彤妤一番赔罪后,赵九英与颜三娘才算消了气。 “嗯——啊!——”彤妤脸涨得通红,口中呻吟不止。但见她一手夹在两瓣肥臀之间,不断向后庭里抠,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唤道:“小琳,夹得太深了——啊——快来助我——” 小琳赶忙搭一把手,费力掰开彤妤两瓣肥臀。彤妤紧皱起眉头,口中呜咽之声愈发激烈,一身白肉在汗水漫布的点缀下,犹如剥了皮白斩鸡,香滑鲜嫩,晶莹剔透。 “噗——” “呀!……呕!……彤妤,你好可恶!对着我的脸放屁!”小琳直犯恶心,眼珠子在眼眶里上窜下跳。 彤妤一下涨红了脸,大呼:“谁叫你掰得如此用力!我都……我都控制不住屁眼子了……” 徐采嫣等人看着尴尬,颜三娘更是不知彤妤在做什么。 “等等……”这时,赵九英认出了独孤忆云,“就是你个天杀的,杀了我相公!” 此时此刻,赵九英可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和什么礼义廉耻了,大步上前,肥乳乱颤,甩起大臂就要抽独孤忆云一个大耳刮子。可独孤忆云岂是闷声吃亏之人?赵九英的动作在他严重犹如龟爬,他仅使出一招虚晃便绕到了赵九英身后。旋即,赵九英腹肌之上忽然冒出一凹陷的拳坑,随即才是一声“啪——”的肉响。 “呃……”赵九英口吐酸水,软弱无力的跪在地上。 “不,不!不要打!”徐采嫣费劲隔开两人,“都系一路愣……不要……” 赵九英擦着嘴角的粘液。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自知本事远不及独孤忆云,只得暂且搁下恩怨情仇。 颜三娘一听徐采嫣语音怪异,忙关切的问道:“阿嫣,你舌头怎么了?” 徐采嫣立马捂住嘴,不断摇头。这下连赵九英都看出了端倪,忧心忡忡的凑到了徐采嫣身旁:“徐采嫣,你这……不是吧?舌头莫非断了?” “呜……”徐采嫣闭口不言。 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 “噗——” 彤妤的第二个响屁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呀啊——终于出来了!——”彤妤放开娇呼,表情畅爽无比,胸前两坨惊人的肥肉止不住的来回乱颠,如雌雄两只白兔互相追逐嬉戏。而在彤妤背后,小琳面色却难堪之极,满脸黑沉沉的死气,险些赴了黄泉。 “彤妤……下次……自己处理……”小琳干呕了几番,摇摇晃晃的将沾满污物的牛皮卷塞到彤妤手里,“夭寿……我整只手都塞了进去……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了……” 徐采嫣、赵九英、独孤忆云与颜三娘皆捏紧了鼻子,嫌弃的远离开小琳和彤妤。 彤妤咬紧牙关,两腿夹紧大肉臀,别扭的埋着内八字,朝颜三娘走来,道:“颜三女侠,这是给你的……” “谢谢你的好意……”颜三娘退了几步,“可这份好礼我受之不起,你还是自己保留吧!” “颜三女侠,你误会了……”彤妤满头冷汗,“这是夫人临死前留给你的信。” 颜三娘诧异:“这是银环的遗信?” “嗯……”彤妤解开牛皮卷,取出其中信封,再次交给颜三娘。 颜三娘虽是嫌弃的很,但知其是银环绝笔后,也只好接应下来。她打开信纸,扫视一眼,颔首道:“确乃银环字迹。” 信中写到:“三娘,从前一别,多年未见,甚是想念。你读此信时,我当已死,故唯有将一些事托于你。 “艳娇已查出当年背叛者,我心中亦有猜测。只是事关重大,不敢胡乱指认,以免弄巧成拙。艳娇死后,其独侄徐采嫣是个侠女,有勇有谋,可为我等复仇,请助其一臂之力。若有机会,亦可将当年往事告知她。 “最后,勿悲我去,行大义赴死,我辈之荣也。 “——银环” 颜三娘抹去眼角泪花,将信纸抱在胸间,不舍将其烧毁,黯然道:“银环她……对涓流会至死不渝呢,是个好样的……” 彤妤捂着翘臀,云:“夫人一生都在为涓流会付出,几次死里逃生,皆有惊无险,不似这回一般慷慨赴义。这回,她打一开始便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颜三娘又转头问徐采嫣:“阿嫣,银环有与你交待什么吗?” “梅屋仙……”徐采嫣答,“线索在梅屋仙。” “夜长梦多。如今夜深,正是避开官兵之时。”颜三娘走上前,拉起徐采嫣的小臂,“我们这便去吧。” “不成,现已二更,外头有宵禁,十分危险!”小琳阻止道,“况且几位伤势未愈,怎能妄动干戈?” “不……”徐采嫣打断了二人的争执,“我系骨头,宵禁巡系路线我俗系,炉何趋曾也拦不倒我。但我们要去的地方,不系梅屋仙,额系先去妙秀庵。” 言毕,看着众人一头雾水,徐采嫣气得直跺脚,大呼:“里门够了!好歹听懂我一气吧!” 小琳一拍手:“这句我倒是懂了。” 独孤忆云摸摸徐采嫣的脑袋,替她翻译:“她方才说,她是捕头,巡夜路线熟,出城难不倒她。但我们应当先去妙秀庵,而非梅屋山。” 颜三娘煞是奇怪:“为何先是梅屋山?” 徐采嫣抱着胳膊,直言总觉得自己在妙秀庵中落下了什么关键线索。她让小琳与彤妤在香环水榭留守,自己与赵九英、颜三娘一道潜入妙秀庵探查究竟,独孤忆云则在暗中随行。 行动方针初定,众人准备依计行事。赵九英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立在独孤忆云面前半天,当即大呼:“呀!快给我找件衣裳啊!” …… 为夜探妙秀庵,几人整备起了称手的兵器和衣衫。徐采嫣的银枪“长白书雪”被扣押在县衙里,只得找杆合适的长枪作兵器。 徐采嫣走到一排亮闪闪的长枪旁,一把一把试得出神,不留神撞在一旁的人身上。她抬头一看,见独孤忆云也看着自己。她当时就脸红了,慌慌张张的问独孤忆云是否也在挑兵器。 “不,我不需要这些。”独孤忆云拍拍腰间所佩断剑,回答得淡若清汤,“此剑足矣。” 徐采嫣纳闷独孤忆云为何总佩着一柄断剑,更好奇如此绝世剑客为何会断去一臂。她不知该不该问,可心中实在在意万分,便问出了口。 独孤忆云听过,凝视了徐采嫣半晌,才答道:“这是我已故夫人的剑。” 徐采嫣明眸晃动,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只觉得难受无比。 望着徐采嫣欲言又止,欲哭无泪的模样,独孤忆云徐徐说道:“有些事,我本不想再与人多言,可对于你,我不想隐瞒,否则我于心有愧。我夫人姓云,叫云琪,与我同是华山弟子。四年前,我们调查一桩奇案,奈何陷入太深,最终竟被朝中一些势力盯上。他们派出十二名杀手追杀我们,这十二人皆乃江湖高手,号十二密卫。当时,我身受重伤,一臂被斩断。夫人云琪为救我,活生生被恶人斩下头颅……我留下她的剑,便是要一个一个杀了害死我夫人的恶徒。” “里夫人……一定……很美吧?”徐采嫣低着头,默默问道。 “是,美得倾国倾城……”独孤忆云抬起徐采嫣的下巴,昂起她的脸蛋子,“只一眼,便能叫人放弃一切。” “呜……”不知为何,徐采嫣心跳飞快,满面绯红,喘息粗重不断。她已然猜到了独孤忆云之意,可仍无法逃出对方的掌心,“莫非……” 独孤忆云放开徐采嫣,不敢再看她清澈的双眸:“抱歉……你与她实在太过相像了,遇见你的第一眼,我居然把你当做了她,我以为她未死。抱歉……真的……抱歉……” “那……把我……当做她……”徐采嫣环抱着独孤忆云,以最简单的文字表露心声。 徐采嫣并非什么春心荡漾的闺中少女。除了她最憧憬的二姨之外,她向来不把情爱放在眼里,罔论男欢女爱了。可对于独孤忆云,她却愈发牵肠挂肚。她难以自持,自见到那无与伦比的孤鸿一剑时,她的心便已沦陷。 “嗯——” 徐采嫣轻声呜咽,抬头凝望独孤忆云,轻柔的解开衣衫。伴随通透的薄纱滑落,一具白皙而凹凸有致的娇躯毕露无疑,无论是胸前两点熬人的樱桃,或是股间潺潺溪流,皆任由独孤忆云观赏。她以美貌与身躯作利器,以征服对方。 气温上升,燥热的空气另两人浑身沁出一身湿汗。徐采嫣勾住独孤忆云的脖颈,轻轻踮起脚尖,口吐热火。 两人嘴唇徐徐靠近,理智与欲望在心中拔河。 “嗯——” 独孤忆云在一瞬间感受到了徐采嫣嘴唇的温热、柔软与湿润。徐采嫣吞下一口涌来的汁液,剩余的则顺着她嘴角滴落。 欲火愈演愈烈,两人旋即便陷入了性爱的畅快中。独孤忆云一把抓起徐采嫣硕大的肥乳,在掌心中揉来揉去,似揉面团般反复把玩,又揪起她的乳头,惹得她“嗷嗷——嗷嗷——”的娇呼不止,眼神迷离。 “我要——”徐采嫣继续吻着独孤忆云,替他解开裤带。当独孤忆云那根巨大无比的阳物伫立在她面前时,她张圆了嘴儿,惊呼,竟有如此巨大的阳根! 独孤忆云单手向下一抓,搂住徐采嫣厚实的腰肉,又将阳根一挺,架起徐采嫣的腰胯,将龟头不断在门口徘徊磨蹭。徐采嫣被挑逗得蛮腰乱扭,欲火焚身,直呼:“快来——好痒——快擦进来啦——” “嗯——”独孤忆云一声闷呼,垫起徐采嫣的腰肢,再而向下抓了一把,狠狠掐住了她丰腴的大屁股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可不假,徐采嫣的翘臀当即便被独孤忆云掐出了水。 “啊!——要来了么?——” “嗯——”独孤忆云又一声闷呼,阳根直直陷入了徐采嫣饥渴的两块嫩肉之间。 “呀啊!——来了!——嗯——一下子就进子宫了——好疼呀!——” 徐采嫣玉箫般纤细的腰身乱摆,肥乳甩不停,看得独孤忆云眼花缭乱。独孤忆云推进一步,下肢一动,一抽一插,徐采嫣吐出一口燥热的真气,抵着肚脐,吆喝道:“嗯!——呜咕——到底了——捅到我的我的肚脐啦!——” 独孤忆云望着徐采嫣厚实的腹肌,不由得吞了几口唾沫,于是放开了她的肥臀,将她倚在武器架上。旋即,独孤忆云伸出一指,落在她腹肌中线顶端,指尖顺着她深邃的腹肌沟壑缓缓向下挪移,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色浅印。最终,独孤忆云的指尖止在她肚脐口。 “嗯——”徐采嫣妖娆的抬起双臂,抵在脑后,道,“来嘛——” 随之,独孤忆云当真将食指插入了徐采嫣一张一合的肚脐眼子里。顷刻间,徐采嫣止不住的一阵痉挛,一身结实的肌肉颤抖不已,下体溅出左右两股尿水,溅得到处都是尿骚味。 “啊啊啊啊!!!!——” 徐采嫣张口娇呼,美目紧闭,肉臀在独孤忆云的剧烈冲击下,撞得墙面“啪啪——”直作响。只见她香肌上凝结的汗珠犹如豆大的水晶粒,每次肌肉震颤,便有大片汗水挥洒开,仿佛一场四溅的落雨。 “我去了——”徐采嫣身子猛地抽了几阵,蜜水混着尿汁乱洒。 独孤忆云将徐采嫣死死压在武器架上,亲吻她腋毛浓密的腋窝,向她的蜜田发起最后一番攻略。 “哈——哈——” “嗯——啊——啊——” 两具肉体被汗液黏连,纠缠作一肉团,热气腾腾,骚香交杂。 “我也来了——” 独孤忆云下体喷出的浓汁比洪水更汹涌,徐采嫣立马按捺不住交戈的痛苦与快感,在混乱中理智崩溃,几近癫狂。她美目全然翻白,舌头与脑袋似拨浪鼓与摆锤一般摇晃与甩动,完全沉浸在了欲望之中,成了一具交欢用的性器。 “我要!——我还要!——给我更多!——哈哈哈哈!!!!——” “呼……”独孤忆云放下痴笑的徐采嫣,看着躺地上的她不断扭动着的肢体,心里别有千种滋味,“谢谢你……可你终究不是她……” “嘻嘻嘻嘻——”徐采嫣咧嘴怪笑,抚摸着一肚皮八块暴起的腹肌,任凭肚脐中肠油横流,沉溺于余温中而无法自拔。她的蜜穴依旧喷着水,粘稠的浓汁如倒翻的迷糊般外泄。 面对如此风骚的徐采嫣,独孤忆云望得出了神,旋即起身,将阳根插入她口中,又是一阵欲孽的狂风暴雨………… 入夜时分,妙秀庵风景与白日所见截然不同。但见一股红粉烟雾笼盖妙秀庵,磷光隐隐,如灿星般闪烁,乃至将四周的竹林亦映照的粉红一片。不远处,徐采嫣一行人藏于竹林中,预备入庵查探。 赵九英吸吸鼻子,默默言语:“此处的香甜气味较白天更甚了呢。” 徐采嫣望向红粉笼罩下的妙秀庵,腹肌不禁隐隐作痛。如今伤势不轻,却又不得不忍痛行事,实在折磨,以至于什么香甜气味她都未注意到。 “是吗?”徐采嫣淡淡的回了两字。 林间微风徐徐,带来了更为浓郁的香气。这下连徐采嫣也有所察觉了,她一回忆,想起了什么,忙减缓呼吸,告诉另两人,这味道与香环水榭中所用的香薰一样,是某种催情香,又叫她们务必小心些——这些催情香吸入过多后,会导致某种意义上的神智失常。 随即,徐采嫣掩面,带领赵九英与颜三娘赶至妙秀庵前。好巧不巧,她在庵前见到了两个熟人——徐德虎与徐武虎。如此情景,她不禁叹了口气。要与徐家两兄弟为敌,非她所愿。 怅然归怅然,徐采嫣手中长枪并不会手软,特别对于眼下情况而言,更不能感情用事。 电光火石间,长枪寒芒映出月色,如宝石般绽放出几束白光,令徐武虎措手不及。徐采嫣几步上前,便将徐武虎纳入了枪杆子范围内。徐武虎才发现有人来袭,便遭了徐采嫣劈头盖脸的一棍子,当场被敲晕。 “谁人!”徐德虎一声厉喝,同时立马出刀,速度奇快,奈何徐采嫣更为迅疾,转身刺出一枪,抵在了徐德虎咽喉前。 两人并未更进一步,寸止于杀伤之前。 “阿嫣?”徐德虎一怔,左右一望,见除徐采嫣同伴外无旁人,便放下刀子,问之,“你来此作甚?你不该早就逃出本县了吗?” “愣不系我杀的,逃了便系我做贼心虚……” “你舌头怎么了?” “没森莫……”徐采嫣忙捂起嘴。 徐德虎见徐采嫣吃足了苦头,心中不免担忧与关切,却又只得无奈道:“罢了……你被通缉后,县衙里乱了套。州府的参军接管了县衙,州里的差役骑在了我们头上。你瞧,我们三更半夜还得值夜勤。阿嫣,兄弟们自然知道你是无辜的,可人参军不信,我与你讲……” 徐德虎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无闲杂人等后,凑了上来。徐采嫣见徐德虎小心翼翼,便侧耳倾听。 “那天心师太并非死于斩首……”徐德虎压低了嗓音,“她在死前,已被人震断了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无一完好。要说杀手可真恶毒,不给师太完成坐化的机会,就砍了头……啧啧……听州府的仵作说,师太丹田浑厚,内力应当不俗。能将她一招震得五脏六腑尽碎,少说也有拍碎磐石的力道。虽然阿嫣你武功高超,可顶多与天心师太打个平手。他们说你能一招击毙她……谁信啊?” 听到徐德虎所言,徐采嫣颇有所获。她又问徐德虎,这庵中香雾缭绕,源头在何处。徐德虎却摇摇头,并不明白徐采嫣所指为何。 见徐采嫣铁了心要进庵内查探,徐德虎再三告诫道:“阿嫣,无论如何,这一回你得千万小心。庵内还有不少州府的官兵,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兄弟们被他们盯着,也不容易……啊,阿嫣,对兄弟们,你下手可轻点呐。” “轻点,便叫人以为我们窜通了。”徐采嫣抓起徐德虎的刀子,在自己腰上剌了一刀。尽管刀口不深,划得皮开肉绽。鲜血顺刀锋落下,月色将之染得颇为诡异,似隐隐暗火。徐采嫣将染了血的刀还给徐德虎,道:“自扫得把样子做好。” “你在做甚?”徐德虎一见徐采嫣摆出架势,忙摆手,“你要做甚?” 转眼间,徐采嫣长枪一抬,如锤般砸下,正中徐德虎脑门。徐德虎喝醉般摇摇晃晃的退了两步,不由得头昏眼花。一阵眼冒金星后,徐德虎一脚踩着另一脚脚跟,向身后栽去。 望着倒在墙边的徐德虎,徐采嫣长长叹了口气,道了句抱歉。遂而,她悄悄推开大门。 “吱——” 户枢发出沉重的闷响,似是囚犯受尽折磨后的低沉哀嚎。徐采嫣心里一颤,赶紧停手,以免打草惊蛇。好在四下无人,并未引起更多风吹草动。可待她再一推时,门却纹丝不动……“不会卡了吧……”徐采嫣又用力推了推,依旧无法推动大门半分。未免搞出更大的动静,她只得放弃开门。 好在门已然被打开了一道窄缝,徐采嫣比划一番,自觉得能穿过去。可当她卯足吃奶的劲往门缝里挤时,她才意识到这并非易事。于是,她不禁抱怨道:“干李良,我奶子太大了……” “非得整这一出吗?”赵九英满口抱怨,一把推上徐采嫣的肩臂,欲将她塞进门缝里。 徐采嫣被挤得大呼乳头疼,可身位愣是没挤进去哪怕半截。 “呃,不行了……”赵九英累得满头大汗,无奈松了手,便拭去额头的汗水,便大喘气,“这也不成啊……压根塞不进去……” 徐采嫣立马退回门外,才得以喘上一口大气。她摸着胸口,直言肋骨都要折断了,如此不是办法。 “多半你衣裳层层叠叠得太厚了吧?”赵九英戳戳徐采嫣的胸脯,“依我之见,你将奶子外漏,便可挤入。” 徐采嫣立即护住一对肥乳,不断摇头。 “看我发现了什么!”颜三娘推来一辆板车。这板车上载着几个坛子,散发出一股芝麻香。颜三娘兴高采烈的向徐采嫣说道:“坛子里想必是庵内用剩下的香油,倘若仔细抠的话,还能捞出不少来!抹到阿嫣的胸上,便能籍此滑过门缝。” “咦……怎么看似是馊的?”赵九英满脸嫌弃,“这不跟乞丐捞狗饭一样了吗?” “不要,不要,不要!”徐采嫣极力护住胸脯,低声唤道,“我愣进去的啦!不要漏赖!不要涂!” 赵九英冲徐采嫣上下打量一番,道:“实践出真知,你胸脯如此肥厚,若想直接进去……悬!” “呜……”徐采嫣满脸不情愿。 “快脱吧。”赵九英催促着,“我看,坛子里剩余的油绰绰有余。既然如此,以防万一,你上身全都涂上油吧。” 徐采嫣自然不愿意,可眼下自己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只得吃哑巴亏,依赵九英之计行事。她扭扭捏捏的解开腰带,将下衣襟左右撩起。在红肚兜下,一口又深又圆的黑肚脐露在了外头,汗水积攒在这口小小的肉洞眼中,晶亮发光,如美女偷窥的美目。 赵九英嫌徐采嫣脱得磨磨唧唧,便将玉指轻轻点在徐采嫣柔软的肚脐口,徐徐向两侧推移。 “嗯——呼——” 赵九英似按摩般抚摸着徐采嫣细腻嫩滑的肌肤,湿漉漉的汗珠沾满赵九英指尖。徐采嫣觉得一阵痒痒,不由得紧闭明眸,轻声呜咽,在赵九英的扶持下展开衣襟。 香雾缭绕,粉色轻烟缠绕着两位美人。 不过片刻,徐采嫣的衣襟已然褪到了半乳。从她的肚脐向上延伸,是一片洁白光滑、肉质紧实的腹地,在月色下散发出温柔的微光。而腹地之上,傲立着两座由肥肉与乳腺堆砌的皓白巨峰。峰尖两点樱桃掩藏于衣衫之下,只差毫厘便可现人间。 “呜——” 尽管徐采嫣千般万般的不情愿,赵九英还是替她将衣襟拉到了她的肩膀。伴随她愈发急促的呼吸,衣衫顺她纤细柔滑的手臂滑落。 为解开徐采嫣的肚兜,赵九英倾身凑上前,几乎贴到了徐采嫣的脸蛋子。她能清晰的闻到徐采嫣芳香的鼻息,以及感受到她嘴唇传来的微弱余温。 徐采嫣睁开眼睛时,却见到赵九英已经退了回去,而她自己的肚兜早早落在了地上。她赶忙挡乳遮脐,满面娇红。 赵九英坏笑着拉开颜三娘一双手臂,向一旁颜三娘招呼道:“颜三女侠,今时不宜耽搁,我们一起替她上油快些。” 徐采嫣小有愠怒,一脚踢在赵九英小腿肚上,娇呼:“坏死你了!” “我这可是报你害我拿阴毛当胡须的一箭之仇。”赵九英抓起徐采嫣的胳膊,将她的双臂举过脑袋,露出两侧汗水蒸腾的腋窝来,“你不吃点苦头,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哦——” “可恶——”徐采嫣双臂抱头,咬牙切齿,两眼珠子直勾勾的瞪着赵九英。她暗自打算,待穿过这扇门后,定要将赵九英的一层黑皮扒了。 “啪——” 颜三娘沾了一大坨黏糊糊的香油,一巴掌涂在了徐采嫣肥乳上。她笑嘻嘻的说道:“小阿嫣和小阿英的关系可真好呢,没事就爱拌嘴。” 徐采嫣无奈苦笑,任凭颜三娘将香油糊得她满乳都是。颜三娘还特地揪起她两颗娇俏的乳头,仔仔细细涂了一遍,涂了厚厚一层,惹得徐采嫣直喘粗气。但闻颜三娘自言自语:“奶头涂满了,一会儿小阿嫣才不会被夹疼。” 听颜三娘如是说,徐采嫣哭笑不得:“颜姨,鲁此浓凑的香油,我肯定愣过去。” “胳肢窝下可也得涂点。”赵九英掏出一大坨香油,径直拍上徐采嫣的腋窝,甚至抓起她的腋毛来回揉搓,将每根腋毛都沾上了香油。徐采嫣被赵九英挠得欲仙欲死,痒得边不断哈哈大笑,边求赵九英别再乱涂香油了。 与此同时,颜三娘已为徐采嫣的肥乳上完了油,随即又将香油抹上了她的腹肌。徐采嫣一阵紧张,八块腹肌紧绷出了如白玉腹甲般清晰的形状。颜三娘夸徐采嫣腹肌练得精美无比,一条沟一条沟的将香油抹入她腹肌线条中,叫徐采嫣更痒痒了。 当颜三娘将食指顺徐采嫣腹中线下移,正要抠进那口深邃的肉脐时,徐采嫣忙大呼住手。 “这可不行呢——”颜三娘指尖在徐采嫣肚脐口画着小圈,“神阙下乃丹田要地,万千精华所汇,若被大门上的刺伤到,那可不是小事。上了油,便可护住这口可爱的脐眼子。想来,小阿嫣第一次见到我,便将我的老骚脐虐得不行呢——我肚皮里的宝宝都要叫救命了哟——” 语毕,颜三娘食指一戳,整根指节完全没入了徐采嫣的肚脐中。 “啊……” 徐采嫣立马弯下腰,险些无法自持的叫出声,赵九英赶忙捂住了她的嘴。片刻过后,她才恢复理智,费劲压低了自己的声响。颜三娘的食指已经戳到了她的脐芯,肉脐内发出一声声粘液被搅拌的“啧——啧——”声响。 “小阿嫣腹肌好紧——腹肌压过来,真肉呢——呀,压力好大——若再紧些,怕是连我的手指都动不了了——小阿嫣,你要用你的肚脐眼子吞掉我的手指吗?——” 徐采嫣微微摇头,夹紧了两腿。 “滴滴——嗒嗒——” 赵九英一低头,惊呼:“呀!你怎么尿了!” 徐采嫣面露桃花,娇羞道:“肚脐——太森了——不行了——” “哈!竟被虐脐虐到了高潮!”赵九英笑出了声,“堂堂徐捕快真是丢人呢!” “呜……”徐采嫣低下了傲慢的头颅。 赵九英与颜三娘两人抹了好一会儿,才将徐采嫣上半身涂满香油,惹得徐采嫣缩着腹肌绷紧的肚皮,一对肥乳挺在身前,浑身打着颤,裤衩都湿透了。她的香肌却如剥了壳的白煮蛋般既白又嫩,且晶莹剔透,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食欲大增的麻油香。 赵九英舔舔嘴唇,道:“好一身美肉,若现在烤了,定是道大餐。” 徐采嫣横眉怒目:“滚!” 抹了一身的香油之后,徐采嫣轻易穿过了妙秀庵的大门。正当她准备看赵九英笑话时,赵九英却跟着她一起穿过了门缝。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 徐采嫣愣了片刻,只道:“不可吸议……” 赵九英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又看了看徐采嫣,气得当场跺起脚来。徐采嫣又说赵九英竟能视门缝若无物,可真是天赋异禀。赵九英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指着徐采嫣大呼:“你再嘴碎,我便撕了你的嘴!” 徐采嫣摊开手,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不再言语,整理起自己的衣裳来。理到一半,徐采嫣忽然回头一望,纳闷道:“对了,颜姨要如何进来?” “颜三女侠胸比你还大,没法涂油硬挤进门缝吧?”赵九英拍拍胸牌上的灰尘,继而挺起胸膛,试图在视觉上令自己丰满一些。 “枣到了!”徐采嫣跑到门轴旁,发现一段腐化断裂的门闩撑住了门轴,正是此物害得门无法打开,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她搬开此物,预备放颜三娘进门。 “操,走!” “呼略——” 但闻颜三娘憋足气,压低声响一声娇喝,跃上一棵参天的粗竹,又从高不见顶的竹顶一跃而下,翻过了墙头,落到两人面前。 “如此就好。”颜三娘掸去衣上薄尘,“我们继续走吧。” “嗯……” 徐采嫣瞠目结舌,不禁更纳闷了,她究竟为何费劲涂了一身油,非要挤进这要人命的门缝里? cool18.com 十四 烛人案?其终 皓月当空,徐采嫣三女子混入妙秀庵后,便预备起下一步计划。三人之中,徐采嫣满是粘稠滑腻的香油。她胸前衣襟敞开约一虎口宽,本该贴身的肚兜被赵九英丢在了门外头,里头真空一片,从肚脐到腹肌中线,乃至肥乳包夹而成的深沟,皆一览无余,可幸还有件外衫遮住要点,不至于彻底丢光脸面。 依徐采嫣之计,这回她们要去的并非金刚殿,而是天心师太居所。此时,独孤忆云潜伏暗处,徐采嫣让他尽可能不要露面,以免打草惊蛇,且独孤忆云武功最为高强,若徐采嫣三人遭遇不测,他还能将收集到的情报带出去。 天心师太居于北院,与徐采嫣一行人入庵途经的大门恰是天南地北。若要去北院,就得绕过正殿,穿过膳房与经书房才行。这一路上有官兵捕快把守,去一趟便已是大麻烦,可她们去完还得再折回来。 前路,凶险莫测。 妙秀庵中驻扎了数十名官差与捕快,其中金刚殿附近最为密集,占了总数一半的人力。而自正门到北院这一段路,主经正殿,约莫有三队人来回环绕巡逻,每队两人,不算难避开。至于膳房与经书房,则各有一队人把守,亦不难躲避。虽说这一路不难躲避,可徐采嫣三人那也是谨慎提防,哪怕半点差池,一路艰辛也会因此前功尽弃,以致三人落入敌阵中,如瓮中之鳖,不得不殊死一战,甚至可能陷入牢狱之灾,最终身首异处。 至北院门前时,徐采嫣已然满天大汗,其中有剧烈运动所致的热汗,也有提心吊胆所致的冷汗。粘腻的汗水与更为粘腻的香油混成一片,叫徐采嫣难受得不行。她不得不扯开衣襟,完全露出晶莹的肥乳与油光蹭亮的腹肌,嫩肉外漏,籍此散出热气,才好换得一丝清凉。她心理默念菩萨莫怪,也为自己在佛门清静地袒胸露乳,毫不遮掩的作为感到羞耻。 赵九英见徐采嫣大汗淋漓,不仅拿她在清修地裸露肌肤一事讥笑她风骚,还狠狠的从她的乳沟至她八块亮蹭蹭的腹肌上抹了一把油水,又戳进她攒满积水的肚脐眼里,嘲笑她果真是水做的。最后,赵九英意识到自己笑了徐采嫣半天,反倒弄得自己一手油,懊恼的将手上的油渍往徐采嫣衣衫上抹。 “呔!” 但见徐采嫣轻挑蛾眉,抓紧赵九英的腕子一翻,赵九英当场似死鱼翻肚皮般转了个身。眼瞧赵九英要叫唤,颜三娘赶忙玉足高昂,塞入赵九英口中。 “呜!……” 赵九英腕子几乎被徐采嫣折断,瞪大了一双美目,疼得满头青筋,欲呼无门。 “呜!……” 颜三娘的肉脚亦被赵九英咬得生疼,美目睁如铜铃,几乎要交出声来。她赶忙捂紧嘴儿,忍痛忍得老泪纵横。 徐采嫣赶忙松手,赵九英这才松口。一时间,赵九英直喘粗气,颜三娘也气喘吁吁,眼眶里漫布血丝。 “颜姨,怪她。”徐采嫣指着赵九英,暗暗揉着被戳疼的肚脐。不等赵九英辩驳,徐采嫣便捂住了赵九英的嘴,向坐落于面前的北院望去。 天心师太所居的北院是一处清雅之地,其间有阁,名为凡心,竹木为屋,两面通风,不做门窗阻隔。屋外有小溪穿过,可惜小溪过浅,两头有篱墙阻隔,徐采嫣三人无法顺小溪逃离妙秀庵。 比起寻找逃脱之路,徐采嫣对凡心阁里暗藏的线索更为在意。天心师太已死了几日,按理说凡心阁内应当能积下一层极薄的灰,而今却一尘不染,连犄角旮旯都一尘不染。徐采嫣推断此处已被官差们查探过,剩下的线索恐怕不多。 第一件叫徐采嫣注目的是一副极为精美的紫檀剑架。这副剑架正摆在凡心阁北墙中央,凡入阁中,只要不眼瞎都能发现。徐采嫣却颇为奇怪,剑架有明显的摩擦印,说明剑主人常用剑,可眼下剑架上空无一物——这柄剑在何处? “嗯,我与天心师太师傅瑄文师太也算是旧识。”颜三娘见徐采嫣若有所思,便走到剑架前,说道,“瑄文师太她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剑,名叫毕锋。自打瑄文师太惨死后,这柄宝剑应当由天心继承了才是。这空荡荡的剑架上,原本应该架着毕锋剑。小阿嫣,你说,剑去何处了呢?” 徐采嫣摇摇头,一时没有推断,只是将此事记了下来。 “会是谁偷了剑吗?”赵九英猜测,“或是被官差扣了下来?” 赵九英所猜确实颇有可能,徐采嫣一边寻死,一边继续翻找。不一会儿,她便在天心师太的桌案下找到了一方暗格。这暗格藏得巧妙,得两层抽屉都合上才可打开,心急于翻箱倒柜之人绝不会留心,唯有徐采嫣这般心思缜密之人才有机会发现。 徐采嫣小心翼翼的从暗格中抽出一本册子,翻开查看。赵九英问这是什么册子,徐采嫣便答:“藏簿。” “账簿?”赵九英疑惑,“一清修的尼姑庵,有什么账可算的?” 徐采嫣索性将账簿交于赵九英手里,让她自己翻看。赵九英与颜三娘凑到一块儿,往后翻了几页。这账簿上字迹潦草,有几页甚至被墨汁渗破了,似是写者心绪不宁。读过账簿之中所列的条目后,赵九英不禁娇呼:“真不可思议!先前我还不敢全信,银环夫人真将此处建成了一座窑子!谁能想到,那一个个水嫩的小尼姑,竟都是婊子!连天心师太自己也接客……要命了……这册子上列的客人可都是大人物,这窑子牵扯可不小!” 颜三娘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也许有人为了杀人灭口,将银环与天心都杀了,那也说得通。” 徐采嫣提醒赵九英给账簿做备份。趁备份的这段时间里,她继续翻找有用的线索。可天心师太虽卖身,生活却过得简谱自然,留下的家什并不多,徐采嫣未耗多时便翻完了。或许天心师太真有修行之心,奈何人死灯灭,如今她不过一具尸。 翻找一番后,徐采嫣未有更多成果,便将所有物事放回原处,以免打草惊蛇。她问赵九英是否抄写完了账簿,可赵九英费劲工夫也只抄了半本。 徐采嫣白了一眼:“揍里则样还做老板粮呢。” 赵九英捂住耳朵,亦翻起白眼,嘟囔道:“听不懂,听不懂……” 徐采嫣无奈耸耸肩,向阁外探身查探,怎料这一眼竟见到了在凡心阁周遭巡逻的官差。趁对方未发现,她赶忙缩回身子,向其余两人摆摆手。其余两人一见徐采嫣此状,心知定有不速之客,加紧了手上的活。 颜三娘一条一条低声报着账目,赵九英奋笔疾书,两人满头大汗,落在宣纸一角,化开了几道不重要的笔画。 徐采嫣屏住呼吸,继续探头探脑,却见那两名官差愈发靠近。她吞了口唾沫,攥紧随身携带的长枪,任凭敞开的衣襟被微风吹落肩膀。 凡心阁并无门窗,阁内毫无遮掩的向外敞开,倘若官差再近几步,定能发现鬼鬼祟祟的徐采嫣。 “好了……”赵九英凑到徐采嫣身边,低声告之。 徐采嫣回头一望,见赵九英已将原账簿放回暗格中,而颜三娘收起了备份,藏于身上。颜三娘功夫好,轻功更为了得,让她携带备份账簿是明智之举。 旋即,徐采嫣又望望屋外,屏息凝神,只盼两官差能早早走人。 “轰!——” 一道惊雷劈在远处山头,几阵闪光将夜空照得犹如白昼。徐采嫣本就紧绷的神经被一惊,险些崩断,不由得肥乳一挺,打了个嗝。她赶忙捂紧嘴儿,倚在窄墙后,好在惊雷轰响将她的嗝声掩盖了。 “今个儿感觉不对劲。”一官差顿时停下步子,拉着同行人躲到一旁树下,“似有人在附近,你有无此感?” 听到这官差如此言语,徐采嫣心提到了嗓子口。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而来,似一条条水晶丝连接天地间。 “我看你成日疑神疑鬼,也不见抓到什么贼人。”另一官差丝毫未放在心上,拍去身上沾染的水珠,满口抱怨这阴晴不定的破天气。 怎料疑神疑鬼的官差不服气,非得来凡心阁一看究竟。徐采嫣赶忙回身,欲带赵九英与颜三娘藏于凡心阁后,心想如此至少能拖延片刻。可天不遂人愿,徐采嫣未发觉衣角被一旁灯盏勾住了,还未走出一步,敞开的衣衫便落到了手肘。霎时,徐采嫣香肩毕露,罔论一对肥乳与曼妙的腰身,早已暴露无遗。 徐采嫣暗骂着,想拉回衣角。走来的官差却察觉到了异样——他瞥见了徐采嫣垂落在地的衣衫,那衣衫不断颤动,似是有人拉扯。此时,两名官差终知有人在凡心阁,于是立马噤声,悄悄抽刀,缓缓逼近。 闻来者无声,徐采嫣猜自己暴露了,只得脱下衣裳,不顾自己赤裸的娇躯,将长枪攥回手中。 刀光映寒月,长枪若潜龙,只待一触即发。 “轰!——” 又有惊雷劈开夜空,雨势瞬间磅礴起来。 大雨中,一道倩影穿雨而行,借雨势隐匿身形与脚步声,飞速逼近官差,欲先发制人。 枪锋寒芒方映在官差惊恐的脸上。他还未提刀,便被一枪砸中天灵盖,当即昏死过去。 “来人啊!”另一官差忽而大呼,“有贼!有贼!” 徐采嫣双臂一震,一身娇肉猛地一颤,一个飞旋转身,长枪在地上激起一圈水花。官差大骇,连退数步,可长枪愈发紧逼,最终一枪刺破其肩头。但见徐采嫣轻轻一挑,官差整个身子被一股猛劲甩飞,撞上树干,不省人事。 尽管徐采嫣将两官差收拾完毕,可却惊动了整个妙秀庵。她明白眼下必须杀出重围,才有机会逃出生天。 “走!” 徐采嫣甩动大臂,招呼赵九英与颜三娘,让她们加紧跟上。 正当徐采嫣要带头往外跑时,数支暗箭自不远处袭来。徐采嫣稍不留神便吃了亏,长枪只挡开了三四支暗箭,其余两支深深扎进了她雪白的大腿与厚实的腰肉里。鲜血在泥地上溅成数朵红花,须臾间被雨水冲散。 “呃……”徐采嫣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拗断箭羽,硬支起身子。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赵九英与颜三娘还有机会,她必须为两人开路。 “走啊!”徐采嫣向赵九英与颜三娘大喝,“莫管我!” 远方有人急急踏雨而来,脚步愈演愈烈。徐采嫣一挥枪杆,向来者激起一片水花。来者十余人,以刀挡下水珠飞溅,又齐齐劈向徐采嫣。 千钧一发间,又有两道倩影急速赶至徐采嫣面前,出手化解敌人劈头盖脸的攻势。大雨中,两人衣裳被打湿,贴着玲珑的娇躯,前凸后翘,要点毕露,叫人眼馋不已。 “走!”徐采嫣再次喊道,“莫管我……” 赵九英与颜三娘护在徐采嫣面前,道:“要走一起走!” 徐采嫣、赵九英与颜三娘武功皆为不俗,若单对单,绝不落下风,可双拳难敌四手,罔论敌人数倍于她们。况且敌方支援者源源不绝,转眼间便已将三人围得密不透风。 情势如此,徐采嫣暗骂时运不济。妙秀庵门口距此尚远,她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可那栽赃自己的杀手又是如何逃出去的?——徐采嫣若能知道答案,便尚有逃走的机会。 “呀啊!……”徐采嫣凄惨的一声哀嚎,肩胛至腰脊遭人狠狠剌了一刀,砍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不……阿嫣!”颜三娘回过头,想去救徐采嫣。怎料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她落下,她衣襟当即破开,白花花的左胸脯上落下了一道红印。旋即,乳肉分为两半,乳腺外漏,鲜血喷涌。与此同时,赵九英不知该救谁,却也因此露出了破绽,遭乱刀斩伤,衣裳碎落一地,赤裸的褐肤上陈列着数条绽开的血口。 “哗——”数柄白刃破雨而来,徐采嫣三人应接不暇。 “呃……咕噜……” 徐采嫣三人赤裸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厚实的肌肉止不住的打颤,雨水冲洗着沾满血污的肌肤。她们艰难的吞下含血的唾沫,退下几步,背靠背倚在一块儿。 “没想到……”颜三娘费劲的说道,“奶子都被砍成两半了……这些狗娘养的……看我不叫你们好看!” 颜三娘再而举起剑。霎那间,官差们齐齐出刀,数柄白刃自三个方向分别刺出,深深捅入三口肚脐眼子之中!任凭三人如何夹紧腹肌,也挡不住敌人来势之快,与齐心合力之威。 “呜!……噗!……” 徐采嫣、赵九英与颜三娘一同大口吐出鲜血,自此再无说话的力气,腿一软便跪了地,全因相互间背靠背才未倒下。她们昂起头,鲜血从喉管里往外冒,吐得浑身一片腥红。 “呃……”徐采嫣抓起赵九英与颜三娘的手,紧紧闭上双眸。 要死了…… 雨水洒在徐采嫣俊俏的脸蛋子上,微风徐徐,让她感到死也并非是难受的事。 可敌人的刀子迟迟未落下,始终无人抹了徐采嫣的脖颈。徐采嫣颇为奇怪,便睁开一只眼睛,向人群望去。却见一独臂孤影立于她身前,而在孤影脚边是四五个被击晕的官差。其余官差不敢上前,望而却步,绕独孤忆云围了个大圈。 徐采嫣明白纵是独孤忆云,亦无法应对源源不绝的敌人,况且恋战并无意义。她将赵九英与颜三娘推向独孤忆云,卯足最后几分力道,大喝:“带她们走!” 继而,满身疮痍的徐采嫣以枪杆子做支撑,立起身子,欲掩护三人逃走。可独孤忆云怎舍得徐采嫣,他迟迟不做应答,持断剑护在徐采嫣跟前。 见独孤忆云迟疑,徐采嫣一把将半裸的颜三娘塞入其怀中。当她拉起赵九英的手,欲将赵九英一同交由独孤忆云照看时,赵九英却一口咬在徐采嫣腕子上,顺势挣脱。但闻赵九英费力挤出一句话来:“我……随你走……不然……我就死……” 情势危急,谁生谁死容不得你我争抢。徐采嫣想通了什么,当即将赵九英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颈上,向独孤忆云耳语道:“金刚殿……定有暗道……快带……颜姨走……快……” 独孤忆云不得已向人群划出一道剑气,怀抱起颜三娘一跃而起。雨水大盛,其人顷刻间不见踪影,留下徐采嫣与赵九英昏死在官差重重包围之中……雨水将她们身下的血泊冲开,红泥满地………… 刺骨之寒将徐采嫣从深眠中唤醒。她在一座从未见过的阴森地牢里,双臂被铁索吊着,光溜溜的悬在一根铁梁下,一身肌肉沾满了黏糊糊的汗渍。在她身旁是同样光溜溜的赵九英,褐色油亮的肌肉冒着被汗水浸泡的光泽,异常诱人。 见赵九英身上伤势已愈合,徐采嫣低头望向自己的娇躯,同样刀伤已愈合,徒留几道浅淡的红印。依照她行医的经验,这般浅淡的伤疤过段时日便会褪去。只是外伤易愈,内伤难却,徐采嫣这几日积攒的内伤疼得她撕心裂肺,仿佛是肉体意义上的肝肠寸断。 “呵,终于醒了。”狱卒被徐采嫣一阵骚动害得酒醒,当即抄起鞭子,将起床气往眼前这具窈窕美肉上撒。他边收拾徐采嫣,边骂道:“臭婊子骚货,害老子头疼。徐大夫浪费汤药救你二人,老子就赏你们点苦头吃!” 狱卒含下一口烈酒,混着唾沫,向徐采嫣身上吐出一口腥臭的酒雾。徐采嫣方才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又被烈酒刺激伤口,剧痛无比,立马放声尖叫:“呀啊啊啊啊!!!!……” “该死的骚货!叫得倒是好听,再叫,再叫!哈哈哈哈!”狱卒大笑,继续鞭笞徐采嫣。 “操,癞头,你可真心狠手辣。”另一狱卒走进来,道,“我一进来便听见这骚货惨叫。你说人昏了十来天,醒来便得吃你一顿收拾,真够倒霉的。” “呵,我这叫杀威鞭。”狱卒癞头将手中鞭子往石台上猛然一抽,发出“啪!——”的一声霹雳爆响。徐采嫣杯弓蛇影,浑身肌肉兀地一震。癞头因而笑得更猖狂了,手指徐采嫣,直言自己调教已成。徐采嫣悬在半空的身子被一鞭一鞭抽得左摇右摆,她恨得牙痒痒,闭上双目,按捺着一身撕裂体肤的伤痛。 癞头扒住徐采嫣被捆紧的脚踝,稳住她的身子,叫另一狱卒欣赏自己表演:“老盖,我给你瞧点更有意思的。” 旋即,癞头一指头插进徐采嫣刚愈合的嫩脐眼里,奋力上下猛掏。一时间,徐采嫣腹肌抽搐,美目翻白。 “呀啊啊啊啊!!!!……” 在一次次惨叫之中,徐采嫣再次昏死过去…… 牢狱之灾对徐采嫣而言无疑是一生中最大的一劫,比她所有做过的噩梦更为可怖。赵九英比她晚一天苏醒,醒来后便被狱卒癞头一顿收拾。癞头残暴的性情刻到了骨子里,只要他高兴,便会给徐采嫣与赵九英一通鞭笞,抽得两人满身笞印。他甚至不问两人什么话,似乎对两人的口供丝毫不感兴趣。 如此惨痛的遭遇维持了三日,徐采嫣与赵九英所受的折磨便更上了一层楼。 这日,癞头似是收到了什么新命令,满脸堆笑的来到牢房,抚摸起徐采嫣绷紧的八块腹肌,一脸享受。徐采嫣惶恐不安的低头望向癞头,不知对方又要施展什么手段。 “骚货,成日在我面前光溜溜的勾引我,真不要脸,今日终于有机会尝尝你的骚味了!” 徐采嫣一怔,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何物,不断摇头,大呼:“不要是!……走开!……” 徐采嫣呼喊之际,又有几名精壮的汉子走入牢房,其中除官差狱卒之外,更不乏罪犯,有些甚至是徐采嫣亲手抓捕的大恶人。这令徐采嫣倒吸一口冷气,她宁愿死在妙秀庵中,也不愿被手下败将轮奸。 世事无常,徐采嫣终究要做仇人胯下的落难凤凰。 癞头解下徐采嫣双臂镣铐,一把将她按在石台上。见此状,赵九英不断摇头,对当初陪徐采嫣一同赴死一事后悔莫及。她大呼:“你们要抓的是徐采嫣,不是我呀!我是被她构陷的!我,我被她欺骗了,被她要挟了!我是无辜的,放过我呀……呀啊!” 未等赵九英求饶完,她便被一名穿囚服的壮汉拽到了石台上,似老鹰叼起小鸡仔一般轻易。徐采嫣认得这名壮汉,他叫张龙,外号“猫笼张”,犯事前是名猫贩子,因连环奸杀而被捕。徐采嫣在张龙家中救出数名幸存女子,她们均给斩断了手脚,割去了耳朵,又以猫肢、猫耳相接,极为变态。 张龙抓住赵九英后,所行第一件事便是垒起拳头,沉沉砸进赵九英的腹肌中心。赵九英肚皮上八块黝黑的腹肌本是充血绷起之态,张龙一拳如铁桩般砸下,赵九英的腹肌当即陷了下去,多余的肌肉向四周挤开。待张龙拔出拳头,只见拳坑边沿清晰无比,五道指印依稀可见。 “呜……”赵九英吐出一口血,腰肢弓起,痛苦的蜷曲着,无力再求饶。 张龙像宰鸡似的提起赵九英的脖颈,赵九英两腿凌空乱蹬,却毫无作用。在张龙面前,赵九英好似一只鸡仔,任由张龙将她在半空翻了个身,又一把摔回石台上。这一摔,赵九英浑身骨架子散了一般,疯狂大声哀嚎,却立马被另一名壮汉的阳根堵住了嘴。张龙撕开赵九英两条肉质结实的黑长腿,几乎硬生生的将两腿从赵九英的盆骨上扯断。赵九英痛苦不堪,可巨大的阳根已插入了她的咽喉,令她脖颈撑到撕裂,气都喘不上来,何谈叫唤? “啊!——肏死你这骚货!——”张龙大举入侵赵九英股间蜜穴,不忘讥笑,“你这老屄真黑,经常用么?恐怕服侍过不少男人吧?” 赵九英上下失守,疼得满脸眼泪,又被如此污蔑,简直痛不欲生。 然而,徐采嫣那头更不好过。癞头一把将徐采嫣按在石台上,她脸面抢地,当即磕得鼻子与牙齿鲜血横流。如此仅是开场戏而已,癞头伸手一抓,大拇指径直塞进徐采嫣的肛门里,惹得徐采嫣哀嚎连连。 “噗——”徐采嫣禁不住放了个屁。 “骚货,够恶心的,连屁眼都能爽!——”癞头奸笑,勾着徐采嫣的肛门,一把将她下体提起。 “嗯——啊!——”徐采嫣吐出一番娇叱,不由得撅起肥瘦匀称,水嫩流油的大腚。 癞头一见徐采嫣的肥臀冲自己脸袭来,便是大手一挥。 “啪!——” 一道火辣辣的掌印落在了徐采嫣圆润的臀肉上,打得徐采嫣两瓣臀肉左右颤抖。 “娘的……”立在徐采嫣一旁的壮汉猛一翻徐采嫣肉感丰腴的娇躯,喝道,“骚货,你块头可真大,一身腱子肉怎么练的?啧啧,肏起来一定带劲!” 言罢,壮汉一把扼住徐采嫣的咽喉,将她的脑袋拧向自己胯下,险些将其脖颈折断。徐采嫣眼珠上翻,凭视线余光看清了壮汉的面目。果不其然,这壮汉与徐采嫣是老相识了,他叫武耀凌,人送外号“千面百变”,好剥下美女面皮,永远带着一张新鲜人面皮做的人皮面具。此人孔武有力,为捉拿他,徐采嫣近乎死了一回。 而今,徐采嫣又落在了武耀凌手上,暗自寻思,恐怕自己得再死一回。 为迫使徐采嫣服帖,武耀凌一拳砸在徐采嫣的腹肌之上。徐采嫣肚皮一腆,腹腔内当即热血翻涌,一涌而上,自嘴角向外淌。这股温润的血流倒是刺激了武耀凌,他一口气将阳根插入徐采嫣口中,借热血润滑,径直鱼贯而入,遂而直通其食道深处,达其胃部。徐采嫣喉咙被儿臂粗的阳根撑得咽喉粗了一圈,粗到已无法分辨其脖颈与下巴。她满面的眼泪、鼻涕与唾沫,可怜至极。痛苦难耐,她只得双手抠着石台,极度用力中,她的指甲断裂,留下十道笔直的血线。 而在徐采嫣身下,癞头也脱了裤衩,抱起徐采嫣丰腴的肉腿,腰杆子一挺,破门而入。 “呜——”徐采嫣不自觉的扭动腰肢,发出低声呜咽。她心中满是抗拒,可自己的蜜穴已然被癞头那根又脏又臭的肉棒槌占满了。 癞头托着徐采嫣的腰肉,借力动起了下肢,一次次冲击徐采嫣股间。这不算什么,真正要命的是武耀凌的阵阵攻势——那朝着徐采嫣面门的猛冲几乎撞断了她脖颈,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她颈椎发出的一声“嘎啦——”爆响。 徐采嫣绝望的痛哭流涕,她不想死在牢里,更不想被活生生肏死。 “你就只到这?”武耀凌见癞头费力半天没响动,便嘲笑起癞头来。说着,他把铜钱粗细的食指抵在徐采嫣肚脐口。徐采嫣立即明白这大恶人欲行何事,可却无法阻拦。只见武耀凌食指缓缓刺入徐采嫣娇嫩的圆肉脐,一点点向肉窝中心下陷。这缓慢撑开肚脐的过程更令徐采嫣生不如死,又无力挣扎,唯有任其蹂躏。 癞头不知武耀凌要做什么,可他被武耀凌的一番嘲笑耍的面红耳赤。 “骚货,腹肌绷得可真够硬的。若我戳的不是你这口骚肉脐,而是你的肌肉块,恐怕我这手指要断了。”武耀凌继续插入徐采嫣的肚脐,直到整段指节全部陷入其肚脐之中。此后,他在徐采嫣的肚脐眼子里一直倒腾,癞头这才明白武耀凌的坏心眼。 但闻癞头大骂:“入你娘!你竟隔着这骚货的肠子,来挠我的老二!” “哈哈哈哈!”武耀凌狂笑。 “呜呜呜呜!!!!……” 这武耀凌戏耍癞头,虐的却是徐采嫣。徐采嫣的肚脐被一指捅爆,鲜血直流,惹得腹肌抽搐不止。石台如若膳房里的砧板,武耀凌是刀俎,而徐采嫣便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武耀凌与癞头不断折磨徐采嫣,从她一身美肉上榨取快感,直至顶峰。 “呜呜呜呜!!!!……” 腥臭味充斥着徐采嫣的鼻腔与咽喉,令她几乎难以呼吸。她被武耀凌与癞头灌了个满怀,浑身都是白稠粘着。 可悲的是,此刻并非噩梦终焉,而是伊始。性情暴戾的狱卒与官差一拥而上,囚犯与恶棍左右开弓。徐采嫣夹在其中,如风中残烛,命不由己。 “呃……”徐采嫣无力的挤出一丝薄息,混浊的双眸静静望向赵九英,孱弱的伸出手。赵九英流着泪,回望徐采嫣,费力的抓住了对方。 两人十指相扣,任凭一身淫肉惨遭壮汉们肆意摧残。 …… 牢狱昏暗,不见天日。在里头呆越久,便越分不清时日,每一刻都变得浑浑噩噩,一如东逝水般流走。徐采嫣与赵九英丝毫不知自己才被关押了一个月,对饱受摧残的两人而言,一月比一年还漫长。两人馒头似的厚实肌肉也无法抵抗万般凌虐,如今早已遍体鳞伤,皮肤青一块紫一块,没半块好肉。 最惨要属徐采嫣的下体私处,遭人没日没夜的肆意侵犯,足足撕裂过十余回。恶吏恶囚想出百般手段玩弄徐采嫣下体,又是将她坐在一段打满绳结的麻绳上来回搓股间,又是冲她的私处猛抽铁鞭,甚至混着血猛插其蜜穴,最终导致徐采嫣尿道破损,常常血尿失禁,无法自抑。 而今,徐采嫣被捆住双臂,吊在半空,双眼麻木的望着昏暗潮湿的地面。地上经由她血尿的长时间浸润,早已腥红一片,犹如铺了层红苔藓。 徐采嫣理所当然的以为今日又是个任人肆意轮奸的日子。经由三十多日,日日夜夜的被粗壮阳根贯喉之后,徐采嫣咽喉已毁,她发出一声声嘶哑的低咽,宛如地狱亡魂口吐幽风作响。 然而,叫徐采嫣意外的是,这回下牢的并非狱卒癞头,而是一名淄衣衙役。这名衙役差两人端来一桶水,解下徐采嫣与赵九英的镣铐,道:“今日,你二人要见刺史大人。看看你们脏兮兮的模样,赶紧清洗清洗,勿让刺史大人动怒。” 徐采嫣一抬头,对眼前这位衙役所言颇感惊讶——本州刺史黄齐的名字亦在账簿之上,他竟这般快就找上门了。 衙役与另两人架起徐采嫣,向水桶中一抛,徐采嫣丰腴的娇躯便栽进了水里,溅出一大片水花。她呛了几大口水,手脚胡乱扑腾了半晌,才抓住水桶沿,探出半具娇躯。 见徐采嫣身上尽是积攒的油腻,光凭一桶水无法清洗彻底,衙役忙差人去了两把给马用的鬃毛刷,命二人将徐采嫣身上的泥沟污渍洗刷干净。可鬃毛刷岂是给人用的?刷子刚在徐采嫣身上划一下,便在雪肌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随即,赵九英亦被丢进了水桶内。徐采嫣赶忙接住她,将她搂在怀里,籍此稳住她的身子。 “呜……”赵九英咽喉深处发出悲痛的哀鸣。 扎人的鬃毛刷反反复复往徐采嫣与赵九英身上招呼,剌出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印子。赵九英疼得直往徐采嫣怀里缩,近得分不清彼此间的低吟。 衙役们费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将徐采嫣与赵九英洗刷个干干净净,犹如扒了鬃毛的白皮猪一般光嫩。 将徐采嫣与赵九英擦干过后,衙役丢给她们两身衣裳,命她们穿戴整齐,再随自己面见刺史黄齐。 徐采嫣很好奇这黄齐是个怎样的人物,虽说州刺史乃县令上上级,可因本县地处偏僻,与州府无过多瓜葛,故而接触甚少,仅知其姓名、年岁与籍贯而已。不过既然黄齐的名字在妙秀庵账簿上,他必是为此事而来。徐采嫣心中隐隐不安,预感不妙。 徐采嫣的好奇不久便有了结果,而她的不安预感亦得到了印证。 徐采嫣二人被带到了刑讯房中,火光映出黄齐的人影,将他照得一清二楚。他是个精瘦细长的中年人,长髯及胸,眉宇间散发出一股不同于细瘦身躯的锐气。 “坐。”黄齐并未发挥官威,仅仅一字间吐露出的平静与温和,险些令徐赵二人以为和善之人。可幸两人皆是见识过人物的,对黄齐预留了几个心眼。 两人正对着黄齐坐下,她们与黄齐间隔着一张桌案,桌案上是两份罪状。 黄齐将两份罪状推向徐采嫣与赵九英,道:“二位女侠,我都为你们准备好了,毋须再费工夫提笔长篇大论,只需在此处签两个名字,即可结束眼前的苦难。” 徐采嫣看了几眼,罪状上列的是自己杀人灭口,及赵九英作为帮凶助纣为虐等等子虚乌有的事。徐采嫣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吸吸鼻子,靠回椅背,默不做声。 这段时日,她受的非人折磨令她几乎崩溃。回忆往往,她下体再次失禁,血红的尿水窃窃淌了一地。 “呜——”徐采嫣闭起眼睛,低声轻喃,想象自己签下认罪书,被押着游街,赤身裸体的遭人丢臭鸡蛋与烂菜根,最终问斩,人头落地的模样。 赵九英不知徐采嫣为何突然噤声,直接她悄悄褪下裤沿,抚摸起自己的股间。见此景,赵九英愣了半晌。她又看看黄齐,对方似是笑颜以待,其实已不耐烦,一手敲着桌面,愈来愈急……“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徐女侠,赵女侠,请问二位作何打算?我想,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二位也不想继续这般牢狱之灾了吧?” 徐赵二人都明白,令癞头等人折磨自己的,正是黄齐! “嗯——”徐采嫣吞了口唾沫,合上双眸,露出一丝笑意,满面春风。 黄齐看出了异样,大喝:“徐采嫣,你在做甚?” “呵呵呵呵——”徐采嫣痴笑不已。 “你笑甚?”黄齐不免怪异,当即立起身,掀翻了桌案,“你在做甚!” 但见徐采嫣玉指猛搓蜜唇,身子随之抽搐起来,又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徐采嫣身子绷得笔直,肚皮高高挺起,蜜水狂涌,连屎都喷了出来! “够了,泼妇!”黄齐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吓得推后两步,可徐采嫣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抽出股间的手,甩开一把粪水。随即,她一个健步上前,将手掌拍在黄齐脸上。顷刻间,黄齐胡子、眉毛上沾满徐采嫣股间喷出的屎粒、鲜血、尿水与蜜汁,恶心得叫人不敢直视。 两名衙役忙抠住徐采嫣,却见她一身肌肉奋力挣扎,横眉怒目,向黄齐大喝:“入你娘的狗东西!我杀了你!我定要叫你碎尸万段!” 突然间,又有一衙役手持银枪,速速向徐采嫣冲来。徐采嫣一见来者,愣了半晌。令她惊异的并非其人,而是其手中银枪。那是本该由她所用的……“噌——” 枪尖破风,鸣声悦耳。趁徐采嫣诧异之际,锋芒贯入她深邃的肉脐中。纵使她如何紧绷厚实健硕的腹肌,也不过鸡蛋碰石头。顷刻间,枪头深深陷入了淫肉里。巨大冲击下,她被顶得大步后退,一个踉跄栽倒在椅子上。如月色般银白的枪锋贯穿了她的肚脐眼子,将她钉上了座椅。 “呃……”徐采嫣无力的吐了几口血,美目翻白,舌头垂在口外,下体蜜水乱飙,“我的枪……我的……” 见徐采嫣被捅得半死不活,再无力反抗,黄齐喝道:“来人,徐采嫣已认罪,助她将血手印按在罪状上!” 一旁,衙役们亦压着赵九英,在另一张罪状上按上了一道血手印。 …… 大事已成,黄齐一声冷哼,拂袖而去。他前脚刚走,后脚癞头便进了刑讯房。癞头放肆淫笑,摩拳擦掌,道:“骚婊子,你又栽到我手里了。” 话音刚落,癞头飞身扑来,大手压住徐采嫣的双腕,将之举过她的头顶。随即,癞头贪婪的埋脸入徐采嫣腹肌中,“滋溜——”一口,顺线条向上舔过她光滑鲜嫩的腹肌。转瞬间,癞头又含住她的乳头,“啧啧——”无比享受的吸吮起来。 “呜——嗯——”徐采嫣不断痛苦的呻吟,将脸转到一旁,委屈的咬紧牙关,忍住在眼眶里徘徊的泪水。 赵九英欲救徐采嫣,可另两名狱卒立马抓住了她,将她按在粗糙的泥墙上,抬起她纤细的胳膊,朝她黝黑、毛浓的腋窝里吻去,饱尝由她汗水积攒而成的骚味。 癞头与其他几名狱卒可不管徐赵二人如何失禁,在他们眼里,徐赵二人哪里算人,顶多是供自己玩弄的肉器罢了。 徐采嫣与赵九英一次又一次被腥臭的尿水与精液淋湿了头发,乌黑的长发结成了一坨坨水草似的糊状物,又脏又臭。直到狱卒们不想再碰两人肮脏的身子,她们才有一丝喘息之机。 二人随后的遭遇可想而知——黄齐判她们秋后问斩。而斩首之前,二人还需蹲一个半月的大牢。狱卒们变本加厉,特别对徐采嫣心狠手辣,几乎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狱卒挑断了徐采嫣的手筋脚筋,打断她的肋骨,豁开她的肉脐作肉穴来肏……每每深夜里,狱卒享用完不成人形的徐采嫣,她便躺在石台上,默默涕零,唯有一身厚实的腱子肉向人展示着她曾经拥有的强大力量。赵九英靠在一旁,轻轻抚摸她绷紧的腹肌,安抚她的伤痛。 “明天,我们就要死了……”临刑前的夜里,徐采嫣哭得像个小女孩。她终于适应了断舌,能够正常言语,可如此又有什么意义?她觉得自己可笑——付出这般心血,承受无尽苦难,最终却落得当众斩首的悲惨命运。 “至少明天有顿饱饭吃了……”赵九英苦中作乐,两人不禁相视一笑,“那个黄齐……我做了鬼,倒容易要他的命了……” …… 翌日,徐采嫣享受到了自己曾幻想的游街待遇。她与赵九英只披着一身粗麻斗篷,内部中空。秋风瑟瑟,比孩童更顽皮,卷起两人的麻布披风,将她们的娇躯陈在众人面前。 一旁看客哪管牢车上的是谁,只要热闹便凑,更别提这热闹还是平日里不怎么遇见的杀头大戏。臭鸡蛋和烂菜根不断往徐采嫣与赵九英玲珑的娇躯上招呼,砸得两人满身污渍。 “看,那骚货漏血尿了!”一孩童指着徐采嫣大喝,“怪胎!是个怪胎!” 徐采嫣受尽了奇耻大辱,早已无所谓,可还是无法按捺住眼泪,人两行泪痕垂在眼角。 徐赵二人绕州府游了一大圈,至行刑台时,已至正午。烈阳高照,刽子手手中的刀子耀得叫人难以直视。徐采嫣与赵九英面向大众,被刽子手扯去披风,赤裸裸的跪在众人眼前。两具娇肉如绝美的工艺品,台下议论一片,躁动不安,甚至有人暗中商量如何偷取两人尸体,回头卖个好价钱。 徐采嫣茫然抬起头,望向刽子手。她不知道刽子手费了多大功夫磨这把屠刀,但她明白,自己的脖颈一定架不住这柄屠刀,她脑袋落地时不会有太大痛楚。 第一次跪在此地,等待被斩首,体验颇为奇怪。徐采嫣对死并非毫无恐惧,只是被一种强烈的解脱感所压制。 终于能够死了……虽然不能为娘与二姨报仇……虽然要含冤……可终于能够死了……“犯妇徐采嫣犯杀人之罪,行径极为恶劣,罪大恶极,斩!犯妇赵九英为虎作伥,残害官兵,斩!” 黄齐简明扼要的宣布两人罪责,出手丢下令牌。 这世上武学千万种,却没有一招比监斩官的斩首令牌更为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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