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就发达了】(第二卷1-15完结)作者:完颜衿儿

送交者: 青青的世界 [★★★★声望勋衔17★★★★] 于 2023-08-21 19:54 已读 1214 次 1赞 大字阅读 繁體閱讀
  第二卷

  第一章前夫的纠缠(H)

  梦里有护城河畔的杨柳青青,五龙潭浅粉色的春花初放,老人们在透澈的白石泉边打水。我骑着自行车穿过独有老城烟火气的县东巷,春天里的大明湖面上漾着的依依垂柳,围塘里冒着鲜嫩初生的荷叶,穿过静谧的遐园,就能看见隐在一小片翠竹后的奎虚书藏楼。

  奎虚书藏楼解放后被改造成了图书馆,我和傅召堂常一起来上自习。梦里的傅召堂是高中时的学生模样,身材挺拔却还有些单薄,他穿着深蓝色的连帽衫,肩膀上的黑色书包在梦里清晰非常,他站在楼前看见了我,绽开笑容对我挥手。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他,梦里他的眉眼看不真切。

  那该是两人懵懂暧昧时,我对他莞尔笑着,就要和他一起走进老楼里,他却刻意与我避开些距离,红着脸面上有些窘迫,小心翼翼的说着:“我妈说她要给研究生备课,跟着我一起来这了,一会进去咱们别坐一起。”

  我努了努嘴,“坐在一起怎么了,你怕你妈发现什么?你妈又不是不认识我,我是你同学,跟你一起上自习不行吗?”

  我的心脏突然一抽,半梦半醒间我看着那个娇嗔的少女,心中酸涩之下眼角溢出泪水。

  梦里是我的回忆,后来我想起在图书馆遇到他妈妈的这件事,才后知后觉虽然那天我和傅召堂最终没有坐在一起自习,但因为我跑去问他题目,恐怕他妈妈当时在图书馆就察觉了我和他萌生的情意。

  敲门声把我叫醒,我定定神,揉揉眼睛走到门边。

  我父母假期出去旅游了,这个点会是谁敲门?

  眼睛靠近门上的猫眼,我看到秦欢扶着有些踉跄的傅召堂,正又准备抬手摁门铃。

  我打开门,被秦欢鼻青脸肿的模样吓到,他有些难为情的转开眼睛,绕过我把带着满身酒气的傅召堂扶进我家里。

  我震惊的看着一个狼狈不堪和一个烂醉如泥的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秦欢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目光空洞又痛苦,嘴唇嗫嚅几下,终于对我愧疚说道:“慕慕对不起,我今晚才真正了解我对你犯下多大的罪恶,我不乞求你的原谅……”

  他声音低沉,说到最后已经沙哑的说不下去。

  我皱眉看着他,良久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吧。”

  秦欢走后,原本喝的烂醉的傅召堂自顾自拿我的杯子倒水喝。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在我家行动自如,问道:“你让我先问什么问题好?”

  他喝着水,举手示意我不必说下去,待他喝完了,醉瘫在我膝盖上,口齿不清交代道:“我想来想去……这么多年我和你……错过,全都是当年秦欢作梗。我心里难受,约他出来喝酒……然后把他打了一顿。”

  我笑着点头,“你们是发小的交情,你这是装醉把他打一顿吧。你真够狡猾的,以后提起来你还能拿喝醉了冲动当借口。”

  他脑袋蹭着我的小腹,“慕慕”“慕慕”的一声声叫着。

  我无奈的推着他,“你来我家做什么。”

  他委屈的抱上我的脖颈,一下下吻着我的耳畔,“我想你,我想见你。”说话间,柔软的头发蹭着我的颈肩。

  我推搡着喝醉的他,他却力气大的很。两人战斗半刻,我的睡衣竟被他揉搓掉大半,他借机含吮上我的乳尖,手下迅捷的脱掉衬衫西裤。

  他赤裸着将我压在沙发上,口中舌尖舔弄刺激着我敏感的乳头,让我忍不住呻吟出来。

  他竟还有力气将我带进我的卧室,我被他半拖半抱的扔在床上,不待反应,他整个人便欺身上来。

  紫黑昂扬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点着头,他掰开我的大腿,握住阴茎一下下碾压上我的小核。

  “啊……”淫水控制不住的分泌,小核被阴茎蹂躏的快感传递到全身。

  我吻着我的耳廓,轻声说着:“你流了好多水……我忍不住要草你。插你好不好,要不要我狠狠的草你?”

  我羞耻于这样轻易就被他撩拨,奈何身下奇痒难耐,便下意识的耸动着身子迎合他的碾压。

  “这么想要,挺着屁股要我插你是不是。”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醉了,淫词浪语接连不断,扶着炙烫肉棒挤进一个龟头,却并不冒进,只围着穴口打转,“要不要我草,说,要不要我插你,嗯?”

  “啊……”我快慰的呻吟一声。

  他的肉棒迅速碾压着我的穴口,“自己说,要不要被草,让我填满你好不好?”

  我咬住胳膊,穴口被他碾压刺激的酸软,连推他的力气也没有。

  他握着肉棒的手隐隐有颤抖,明明自己忍得辛苦,却像是要得到我的允诺般,只摩擦着小穴外围极致撩拨,“说,求我草你,重重地插你——”

  我忍不住挺腰让他插得更深,话语无意识在喉咙里溢出:“草我……”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肉棒狠狠撞进我的阴道,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撞击。

  “啊啊啊啊啊啊——”

  “好……草你,狠狠地草你。”

  “啊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终于得到释放,身下挺动疾速又莽重,我跪在床上,被迫挺着腰身迎受着他自后的进攻。

  “多久没插你了,昨晚想到你被我草的淫叫的样子,忍不住硬了好久,啊……昨晚就想这样草你,啊……嗯……吸得好紧。”

  我抱着他的肩膀,难以抑制的淫叫个不停,“啊啊啊……嗯嗯嗯……傅召堂。”

  他听我唤他的名字,凑近我的耳畔,“慕慕,草的舒服吗。”

  呻吟自我口中溢出,我忍不住求着:“用力,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听到我的乞求,撞击冲刺的飞快,我整个人被他草的像在发动机上震动不停。

  “插你,狠狠地草你,啊……你是不是小骚货,嗯?你就是个骚货,高中的时候你就勾引我,每次抱我你都把乳房紧紧贴着我的胸膛,让我忍不住变硬,我的肉棒戳着你的小腹,你还踮脚用下面去蹭我,你是不是当时就想让我像现在这样草你嗯?”

  我被他草的脑袋混沌一片,“好粗,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的这么浪荡,上学时一副好学生的正经模样,我稍微逗逗你你就脸红,现在被我操起来又这么放荡,你是不是骚货,嗯?”

  他重重插我几下,“你是不是发骚,是不是欠操——”

  他突然停下动作,让我顿失快意,我呜咽着喊他的名字。

  身体被他倏地摆弄着躺到床上,他将我的双腿挂在臂弯上,身下腰臀发力缓慢研磨,坚挺的肉棒摩擦过我的甬肉,随后顶在内里敏感点上,带来阵阵酸软快感。

  “傅召堂……啊……”

  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低头吻我时,轻柔的唇瓣带着怜惜。“慕慕,我爱你。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够好,我补偿你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的眼睛一瞬间湿润。

  他一下下啄着我的鼻尖、嘴唇,一遍遍重复着,“我爱你,慕慕我爱你……”

  他捧住我的脸,突然问我:“你爱我吗……”

  我转过眼睛,闭眼遮住眼睛里的湿润。

  他看我不回应,想到自己对我的伤害,柔情脉脉的眼神里带上了慌乱,他单手捏过我的下巴,强迫着我与他对视,“说,说你也爱我,你也爱我的是不是?”

  我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沉默不语,他眼神里的慌乱一瞬间成了害怕,“说啊——说你也爱我——”

  身下的渴望支配着我,我突然抬腰挺身,他挤压在穴口的阴茎便插入了大半。我绞紧他的肉棒,挺腰浅浅套弄着。

  他被我刺激的忍不住重重插入,撞击的比之前更加疯狂,“说,说啊——”他几近乞求,悲戚的话语混杂着交合处的“啪啪啪”声。

  快感彻底淹没我的理智,我胡乱摸上他壮硕的胸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冲刺了一阵,又突然停下动作,低头埋进我的颈窝里,身下缓慢抽送。

  我渐渐感受到颈窝里湿润温热的泪水。

  他委屈的嗯哼着,话语里带着鼻音,“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说……”

  我经受不住他突然放缓的抽插,叫着:“草我……傅召堂,我要你……求你了——”我呜咽乞求。

  第二卷

  第二章激烈索爱(H)

  他呻吟一声,挺腰重重插入,草我的动作更加迅猛。

  我怕他再停下,本能的淫叫勾引着,“好棒啊啊啊啊啊啊——好粗,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停,啊啊啊……草我……别停,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要你,傅召堂,我要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咬紧下唇,脑海中一阵白光划过,高潮伴随着傅召堂低吼呻吟下的冲刺来临,他射进我里面的那一刻,我也堕入无边快乐中。

  一滴泪水滴碎到我的面颊上。我迷离的看着傅召堂湿润氤氲的眼眸。

  他粗喘着气,低头吮上我的唇瓣。

  久不见我回吻他,他慢慢放开我的唇,单手捏住我的下巴,黑漆漆的眸子直视着我,“别再离开我了。”

  我的眼睛里又充盈上泪水,平稳下呼吸,良久我道:“我们到底错过了。”

  抱着我的手一僵,他定定的看着我,“慕慕……”

  我挣脱着想离开他的怀抱却不得,直视他:“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到到此为止吧。”

  他嘴唇颤抖几下,整个身子将我压的更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解开了吗。”

  我推搡着他,“这么多年我好累,我怨恨了你七年,恨你已经是我的条件反射,也早就不知道该怎么爱你了。傅召堂,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瞳孔剧烈收缩,眼眸瞬间带上委屈和悲怆,嘴唇哆嗦颤抖几下,脸颓败的埋进我的颈窝里。

  他身下的巨物还埋在我的身体里,我小穴使力想将他的阴茎挤出去,那半软的肉棒却在我的蹂躏下愈发变硬。

  我挪动一下身体,却因整个人被他压制着而不能。

  他心理上被我冷漠的话语中伤,身下却因我的扭动而重燃浴火。

  他缓缓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还闪着湿润光泽,突然将我整个人摆弄着跪在他身前,硬挺的肉棒轻而易举的又狠狠贯穿我。

  “啊……”方才因高潮而敏感的小穴经受不住他的重新进攻,我忍不住吟叫。

  他自后卡住我的腰身,声音冰冷如数九寒天:“你没说实话,你肯定还爱我对不对?”

  他又委屈道:“你只不过还没重新明白你的心意。”

  我推着他的胳膊,“你混蛋,放开我,啊……”

  他箍住我的身体,挺动撞击的更深,“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只是以为自己恨我罢了,你本心里一直爱我,就算你误会我抛弃你的时候,你也控制不住你爱我的心意,不然你怎么会愿意跟我结婚。”

  我的话语被他撞的支离破碎,“傅召堂你别自我洗脑了,啊啊啊……我们早就结束了——”

  身后人动作一滞,突然低头狠狠咬住我的肩膀,牙齿深陷进我的皮肉里,带来顿感疼痛。

  “我爱你啊,可是我爱你啊——”酒精的催使下,他声音里带上哽咽,“你怎么能不爱我了呢……慕慕,你怎么能不爱我了。”

  他的泪水打在我的脊背上,我不知是被他身下巨物撞击所刺激的,还是被他的悲戚痛苦所感染,亦忍不住掉出泪来。

  “啊……我从初中就喜欢你,爱你是我的本能。我一直想在这张床上草你,这是你高中时睡过的床吧,我甚至能闻到你当年身上的乳香……”

  肉体啪啪的拍击声里,他又将精液射进我的子宫里。

  第二天我醒来,浑身酸软的几乎站立不住,傅召堂浑身赤裸的缠在我身上,我的动作将他带醒,他挪了挪身子,抬手揉着太阳穴。

  我从洗漱间回到卧室,傅召堂半个身子裹着我的被子,神色里带着疲倦,他自上而下打量我一圈,落在我被他掐的青紫的肩膀上,出口声音喑哑,“昨晚很激烈……”

  酒后头痛侵袭着他,他闭眼缓了缓,神态间已全无昨日发疯撞击我时的愉悦与凄怆。

  他伸手想拉我的手,“对不起慕慕,我昨晚喝醉了,我是不是欺负你了。对不起……”

  我撇开他的拉扯。

  他可以拿醉酒作为昨晚疯狂的理由,可我在他身下扭动承欢时却是清醒的。如此,我有些难堪的说:“昨晚是我为色所迷……以后我们还是控制住彼此的距离,不要再过多见面了。”

  他听后神色僵硬,似乎想起昨日交合时我说过那些绝情的话。他嘴唇嗫嚅几下,最终说着:“你需要时间接受,我会等你。”

  第二卷

  第三章距离

  假期结束回到北京后,我与傅召堂各自忙碌,竟真就像成了两条平行线般没有了交集。

  他现在功成名就如日中天,我只不过是最平庸的小律师。我和他确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某日我在地铁车厢公放财经频道的采访里看到他,他带着银框眼睛斯文干练,衣冠楚楚的站在镜头前,言谈间带着成功商人的成熟稳重与气度。

  我看的出神,下意识想从电视里的男人脸上找出高中时的青涩模样。

  但岁月与商场纵横的磨砺后的他终究不是那个青春期少年,甚至不是多年前与我结婚时一无所有的他。

  他已经站上高坛,成为了我一直孜孜追求的、想成为的万众瞩目的人物。

  我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内心异样的自卑与悲哀铺天盖地的笼罩着我。

  从前我总把我人生的平庸无常归咎到傅召堂身上,仿佛只要有他来让我恨,我对我庸碌人生的遗憾就能少些。

  可现在真相大白了,他从“恶人”转变为同样的“受害者”,我人生的遗憾和不幸一下子没有了寄托的地方。

  拥挤的地铁到站减速,我白色的鞋子不知被谁狠狠踩了一脚,痛呼之下周扬将我护进臂弯里。

  他身上有好闻的海洋香,清爽干净。好看的俊脸上隐隐青痕散发着他独有的荷尔蒙。

  我有些害羞的挪了挪身子,出了地铁口,我对他道:“咱们律所现在算是渡过难关了,你就别动你卖车的钱了,你没有买辆新的打算?”

  他笑了笑,“我车牌都没了,再买只能买新能源汽车了。”

  我皱眉,“你当时的确不该卖车,你那车牌号是你妈的吧,现在哪还能摇的上号……你为了律所……”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律所是我们三个的心血,我们刚起步还很难,每个人都付出了很多,我这只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律所能回血还多亏了你谈下的那几个大案子。”

  傅召堂的公司和我们签了法律顾问单位,这事引出律师小圈子不少关注,我也借着召阳集团法律顾问的名声拉了不少顾问单位和案子。

  终究还是得了傅召堂的荫蔽。

  他转而突然想到什么,隐晦的问我,“你最近去召阳集团联系业务了吗?”

  我知道他是想问我和傅召堂的联系,“自从签了,很少有业务对接,顶多是线上审阅合同。”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你前夫还为难要挟你吗?”

  我心情复杂的笑了笑,“我和他……我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估计以后也很少有交集……”

  第二天我接到召阳公司法务部门的电话,希望我能去公司商讨一下新诉讼的问题。

  接到电话后我本小小担心了下会不会在公司遇到傅召堂,但又想他日理万机怎么会这么巧,旋即打消了顾虑。

  我一到公司便被秘书带上了会议室,推门进去,有十来个法务部的人,傅召堂竟然就坐在首位,见我进来对我点了下头打招呼。

  此后众人讨论起新诉讼,傅召堂也公事公办的对我客气疏离。

  我心中隐隐有异样情绪升起。

  散会后,我跟众人打了招呼便要离开,傅召堂对我道:“林律师,等一下。”

  他对我伸手指引,“来一下我办公室吧。”

  他在众人面前刻意维持着与我的简单关系,诸多目光下,我不得不跟着他出会议室上了电梯。

  两人并排站着沉默,他身上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尖。

  甫一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整个人的情态便放松下来,挨着我坐在沙发上,右手自然的搭在我身后的靠背上,眼神间带上流连缠绵。

  我声音清冷,“叫我上来有事吗。”

  他身子靠过来,几乎要将我挤在沙发角落里,声音低哑暧昧:“一个多月没见面,我想你,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起身道:“我走了。”

  他一把拉住我,使力将我拉入怀里,我被他扯得一个踉跄直接坐在他腿上。

  “怎么生气了?气什么?气我没联系你?我这一个月实在忙的晕头转向,只能晚上睡觉前想想你,今天才终于挑这个机会见到你。”

  我语塞,“我此前跟你说的清楚明白,我们以后少联系。”

  他按住挣扎着要起来的我,“你这样我要对你职业道德有意见了,我们公司是你的大客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撇嘴,“大客户现在让我坐在他腿上,我也得逢迎吗。”

  他眯眼笑着,手下不老实的揉搓起我的下身,“你又不是不能牺牲色相的人,此前你为了讨好我,不是在这间办公室也跟我做过吗……”

  我咬唇咽下溢出的情动哼音,“混蛋,你还敢提……”

  第二卷

  第四章办公室迷情(H)

  他抚过我的肩膀,低头吻了吻我的脖颈。

  我身下被他揉搓的发软,心中却忍受不住他的侵犯,终于从他怀里逃脱开,他尚没反应过来,胸口便被我的手包砸中。

  “混蛋,你凭什么碰我。”想到前几个月被他威胁着,不得不与他欢好的屈辱经历,眼睛便忍不住酸胀。

  他看我神情冷厉,一时怔忡。

  我看着他熟悉的俊脸,忍不住委屈的大哭起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睡我就睡是吗?我是得了你的恩惠,可我此前已经陪你睡了这么多次,被你侮辱了这么多次,也还够了。”

  此前以色侍他的经历让我难堪又自卑,我的情绪愈发激烈,傅召堂心虚的垂了垂眸子,再抬头看我哭的惨烈,突然站起将我抱进怀里抚慰。

  他的靠近无异于火上浇油,我推着他的胸膛却不是他的对手,气得眼泪直流,他温热的胸膛体贴着我的脸,我终于放弃挣扎靠着他呜呜哭起来。

  他带着磁性的喑哑声音从胸膛传来,“对不起,我以前对你有误会,用那些不好的手段强迫你。”

  我听他如此泛泛而谈他对我的禽兽之事,质问道:“且不提你之前对我有多下作,往前算是我作践自己,才为了事业前途受你摆布,可我已经跟你说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你刚刚为什么还碰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发泄欲望的工具。”

  他将我搂得更紧,借此来掩盖他做错事的慌张,“我绝没有拿你发泄的意思,我爱你,是我没控制住……我也绝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况且上次我喝醉,我们在你家做过一次,你也很享受……我没想惹你伤心。”

  我听他的检讨毫无悔意,心瞬间凉的很,宣泄完眼泪觉得心累的很,淡声说着:“你放开我。”

  从他怀里挣脱开,我抬手擦擦眼泪,正色道:“以后少联系。”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自后拉住胳膊,“慕慕。”

  “放开。”我甩开他,大跨步就要把门打开,他欺身上来,猛的将我挤在门边,手下快速将门反锁。

  我转身要推开他,他却将我整个人挟制在门边动弹不得,他眼神幽黑深不见底,湿润的唇瓣若有若无的贴在我唇边,出口声音低沉:“我向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随便碰你。但我绝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我们好不容易解开了误会,我珍惜和你的感情。你不要对我说少联系这种话。”

  “傅召堂,我们没有感情了,我已经对你没有感觉了……”

  他眼中现出痛色,挟制着我的双手突然加重,他此前所有的冷静都化作烟气,低头狠狠吻上我的唇瓣,我紧闭着唇不让他的舌头进来,他却毫不退缩,手下按捏住我的腰身,让我忍不住喘气,灵巧的舌头趁虚而入,搜刮着我口腔里每一寸领地。

  我挣扎不过,便死鱼般任他吻我。

  我的消极却让他以为我接受了他,他猛的解开腰带,将我的裙子撩起,不待我反应粗大的肉棒便直直插进来。

  他吻的嘴唇通红,放开我的唇,身下重重撞击着我,嘶哑问着:“那你对谁有感觉,那个半夜去过你家好几次的周扬吗,你整天和他一起上下班是不是——”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一瞬间不知所措,搂着他的肩膀平稳着被他撞击的身体。

  他捏上我的下巴,“你心虚了,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们相爱这么多年,你要逃跑是不是——”

  身下小穴里他的肉棒进出着,带来一阵阵摩擦的快意,我被他刺激的浑身发抖,“你真变态,小人……啊啊……伪君子,骗子,刚刚说…啊啊嗯…不会随便碰我,现在又…啊啊啊啊啊啊。”

  他掐着我的腰,将我带到沙发上,身下挺动激烈,“你和他睡过吗?嗯?”

  “啊啊啊啊啊…混蛋…嗯嗯…你就是想睡我才让我来办公室的,混蛋,啊啊啊啊啊——”

  他撞击的更加猛烈,“你不想我草你吗?上次在你的床上,你发情淫叫着让我草你,是不是你。”

  我嘴上抨击着他,心里却确乎渴望他的插入,“啊啊啊啊……”

  “叫的声音这么大,草的很舒服对不对。”

  第二卷

  第五章一个人的激情(H)

  尽兴后他轻轻吻着我的乳房,手指轻勾着我的头发,动作缠绵。

  我身下还酸麻着,想着刚才竟然又跟他做了那些事,心中不免怏怏。

  他撩着我的发丝,出口慵懒:“搬来我家吧,那个房子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买的。”

  我哂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如今身家显贵就吃定我了。”

  他挑眉,“人生也是在投资取舍,你舍得放弃我这个优质股吗?”

  说着,他低头含住我的耳垂,“况且我对你一片痴心。你跟我在一起,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成就。”

  我面色一僵,缓缓推开他,“我不贪图你的钱,你的成功是你的,我无意分享。”

  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也太虚伪了,你前几个月为了从我这拿案子资源还跟我上床……”

  他拿这件事嘲讽我,我面容几乎要铁青,他看我脸色难看,又赶忙安抚着:“我是心甘情愿照拂你,我误会你抛弃我两次,都还对你有感情有执念。你怎么就看不懂我的一片深情呢?”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你可真是功成名就了,话里话外都像是恩赐我一般。”

  他幽深的眸子看着我,仿佛将我一眼看穿,“你这是怎么了?一副被我激起好胜心的样子。”

  说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笑起来,“我素来知道你好强,高中谈恋爱时你就嫉妒我比你聪明学习好,我和你一起自习,物理卷子做的比你快比你正确率高,你脸色难看,我差点以为你要哭了。你现在不会是真嫉妒我吧?”

  提起以前的事,我有些羞赧。

  他捏上我的脸颊,低头吻了吻我的唇,“你看你心虚的都不敢看我。”

  我无意和他讨论这些,我的确一直渴望事业与成功,也的确嫉妒他功成名就,但我为了维持被他戳破内心想法的尴尬,嘴硬反驳着:“你想法怎么这么跳脱,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做法律的,我的人生目标是定分止争维护正义,你想法太庸俗。”说罢我想从他的身边逃脱开。

  他听后呵呵笑起来,一把将逃走的我拉回,手下探进我的下身揉捏着,“为了维护正义和我上床?为了拿召阳集团的业务案子挺着腰在我身下迎合的不是你?”

  我推他,“你还提,你怎么这么低俗。我那是为了求生迫不得已迎合你。我当时是蒙了心才甘愿受你摆布忍辱负重。”

  他抱起我的身子,控制住我的反抗,右腿探身进我的股沟间,动作着让我上下摇摆,小核被他的右腿挤压着,刺激的全身发软,整个人如坐船般摇晃。

  他勾缠上我的唇舌,含糊不清的挑弄我:“忍辱负重?忍我的胯下之辱?你每次都叫的这么浪荡,被我草的也很舒服吧,每次插进你的小穴里,你就忍不住吸紧我,急不可耐挺着屁股让我草的更深更重,你这叫受辱,嗯?”

  “嗯啊……放我下来。”他右腿挺动摇晃的更急,我承受不住,抱着他的肩膀恳求着。

  他猛的将我放到沙发上,掰开我的双腿,硬挺的紫黑肉棒抵上我的穴口却不急着进入,只一下下碾压着我的小核,在我的穴口边打转。

  “啊……傅召堂。”

  他动情,“要不要我填满你嗯?给你好不好?”

  “啊……啊嗯……”

  “我只是在穴口碰碰,你就流这么多水,是不是想要我给你嗯?要不要?求我。”

  我咬住下唇,“够了……你说过不碰我。”

  他早已情动,生理本能上几乎要坚持不住,握着肉棒的手隐隐颤抖,极力克制,“我不进去,除非你求我……痒不痒,想不想要?嗯?”

  “啊……”

  “要不要?慕慕,要不要我给你,你都流了这么多水了……”

  身下敏感已经被他撩拨但极致,我的理智终于被欲望淹没,忍不住挺腰将他的肉棒吸入一半,他重重呻吟一声,随着我的主动将肉棒狠狠插入。

  “啊——”

  他附耳过来,声音温柔:“都给你,我把我自己给你。”

  身下疾速抽插几下后,他俯身吻着我的唇瓣,缓慢研磨,次次顶到我的敏感点,我忍受不住他缓慢的折磨,挺腰加快套弄。

  他满意于我的主动,“想重点吗?”

  我不想开口,只吸紧他的肉棒,他低低呻吟出来,再无耐心挑逗我,将我整个人抱起,身下动作倏地猛烈,撞击的我有如在云间摇晃,大开大合间啪啪声不断。

  “啊啊啊啊啊——”

  “骚货,嘴上说着不要,身下把我吸的这么紧勾引我,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我爱你慕慕…啊…喜不喜欢我草你,嗯?”

  激战到顶峰,他抱着我的腰身操弄的愈发加快。

  我头发被汗水浸透,已然被他草的浑身痉挛,感到他的冲刺,颤抖着说着:“不准射进来。”

  他痛苦呻吟一声,在最后一刻拔出了肉棒,白灼射在我的小腹上。

  他将我抱在怀里平稳着呼吸,我清醒过来竟然又再办公室跟他做了,心中五味杂陈,想到是他勾引强迫的我,气从中来忍不住推着他的胸膛。

  他制住我的动作,将我挤压在沙发角落亲吻着,我反抗着,紧紧闭紧嘴巴不让他进来。


  第二卷第六章宛转心思

  他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张口接受他。

  绵长的吻后,他终于肯放过我。

  “洗洗澡再走吧。”

  他的办公室里竟然备有一个小浴室,据他所说公司上市前他常常忙的住在办公室,这一层的东北角现在还有一间他的卧室。

  热水淋过我的身体,我才清醒了些,方才傅召堂讥讽我从前为了律所跟他上床的表情在我脑海中一幕幕回放着。

  我眼中忍不住充盈上泪水,委屈的情绪溢满心间,但自己确实做过那样不堪的事,被他瞧不起也是活该。

  他如今身份显贵,站在耀眼的时代前台,我只不过是台下芸芸众生中只能仰望他的一员,我和他之间隔了道深壑,已经不是当年能比肩而立的少年。他做生意多年,权衡算计是本能,估计早就觉得如今平庸的我是配不上他的。所以他刚刚对我说的话才这样高高在上,他想要我不顾我的推阻就强势霸道的索取。

  我只不过是他年少时的执念,是他少年时代的遗憾,待幼稚年岁里的情分被消磨后,他那样夺目的人,怕是连一眼回眸都不会再给我。

  可我又不敢过分疏远违抗他,毕竟我现在有求于他。正如他说的,他的公司如今是我律所的大客户,律所借着他的名声四处谈生意,抛去年少时的那点朦胧情分,我对他这样的靠山本来就是要陪着小心,逢迎讨好,所以他刚才要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狠话,却半推半就依然不敢真的拒绝。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他推门进来要跟我一起洗,见我双眼通红的啜泣,不解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冷冷的看他,“你出去。”

  他意味深长的打量我几眼,默默关上了门。

  等他洗完澡出来,我刚穿好衣服要走,他走进我,抬手在我发红的眼睛周围抚了抚,深沉的眸子里满是柔情,温柔问着:“为什么哭?是觉得委屈了?”

  我垂眸,“你会在意我委屈吗?你想要我的时候,不是从来都直接霸王硬上弓吗?”

  他抚着我脸颊得手僵硬了瞬,“对不起,我太随性了,我以后注意。”

  我为他不咸不淡的检讨感到好笑。

  他见我面色依然冷硬,拉过我的手哄道:“慕慕,我错了,是不是做了两次让你难受了,哪里疼吗?”

  他说要带我去吃晚饭,我怏怏的拒绝后要离开,临走时他给我一张银行卡副卡,“跟你结婚时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给你,离婚的时候还欠着债,连房租都交不起,最后还是你帮我交的,我一直愧疚,你拿着这张卡,虽然不能弥补我愧疚之万一,但我以后会慢慢补偿你。”

  我掐着手指,转开眼睛并不接过,“我说了,我不贪图你的钱。”

  他对我还有愧疚,这是我将来开口求他的凭借,我如何肯收下他的卡来抹平这个机会。况且我也不想要他的钱。

  他看我坚持,也不再强迫,只深沉的看着我,轻轻把我搂进怀里,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条银色耀眼的项链,他一边为我带上一边劝抚我,“你别胡思乱想,我们的情意还跟以前一样,这么多年的误会都没把我们分开,我们是有缘分的人。”

  我推开他的亲密。我算是堪破他的心思,他如今觉得自己的地位权势都远高于我,霸道的一直强调我和他感情未了,我此前说过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的话都被他刻意忽视。

  可我的律所毕竟还蒙他荫蔽,到底不敢再说什么凉薄的话刺激他。

  ……

  此后几天,傅召堂发微信暗示我搬去他家里,我推脱后就不想再回复他,只在他打来电话时说“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他听我这样说也就作罢。

  如此过了一个月,两人也没再见面,我想我对他适度冷漠着,久而久之他自己也明白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这样便不用以激烈的方式疏远而得罪他。

  周末房东给我打电话,言称自己家急着用钱要卖房子,希望我尽快搬出去,并称给我介绍一个租房房源,房子主人是他朋友,在国外拿了永居,国内房子想长租给能爱惜房子的租客,因为对租客要求甚高,所以房租很是优惠,房东觉得我这个职业应当合适。

  我简单去看了看,房子在东边的高档小区里,复式结构,朝向、环境都极佳,我看着那低到离谱的租房价格心中直嘀咕,房东陪我来看房,一眼看穿我的顾虑道:“姑娘你放心,这房子绝对没问题,也没出过什么事,我朋友是个体面人,不缺钱,只是想找个租客住着,让这里有些人气。只有一点,希望你能爱惜着住。”

  我对房东还是有些信任的,于是便接受这馅饼一样的房子,爽快的签了合同,只是合同上没有签字,只按了手印,房东解释说朋友是个公众人物,不想留名字在合同上,我想按手印的法律效力和签字是相同的,便也不在深究。

  自从搬进新的房子里,我察觉到整个房子装修齐全,甚至大多数家具都是全新的,精致程度让我咋舌。晚上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以我多年法律人的经验,如何都觉得这样掉馅饼的事里透着古怪,我细细权衡了其中的法律风险,却也察觉不出我掉进了什么法律陷阱里。

  某天我写完案卷材料在阳台上放风,隔壁邻居的阳台飘窗打开着,房间里传来好听的小提琴声。我坐在阳台里的藤椅上,眯眼听动人的琴声,音律婉转间像恋人在轻声低语,让我不由的产生这乐曲是为我演奏的错觉。

  隔壁邻居的阳台上常常摆着一捧新鲜的玫瑰,每次我去阳台上都能看到,我疑惑为何要将玫瑰摆在室外的阳台上,但转念猜测隔壁一定是住了位精致的女士。

  因为每层房子都有内梯直达,所以我从未见过我想象中优雅的邻居。

  第二卷第七章前夫的算计

  直到某日我写完案子材料,蓬头垢面趿拉着拖鞋到阳台透气,额前的长发颓丧的垂下,我倚在飘窗栏杆上低低哀嚎着:“不是吧,头发要掉光啦。”

  突然有轻微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意识到隔壁的阳台上也站了人,思量着是我那优雅的邻居回来了,顿时为自己方才的放浪形骸感到羞耻,我抬手遮了遮脸,缩着身子将要隐身进阳台里。

  对面却传来熟悉的男人轻唤,“慕慕。”

  我整个身体都因这熟悉的声音僵硬,撇开眼前的头发看去,傅召堂一身精致笔挺的西服,手中乘着红酒的杯子轻轻摇晃着,他弯唇,好看的五官在月色下温暖又撩人,看着我的眸子里带着亮闪闪的光芒,笑意直达眼底。

  即使在夜色和昏暗的灯光里,他的气质与外表依然那样扎眼逼人,我震惊的定在原地,几近窒息。

  他看我如此情态,眯眼笑意更深,慵懒的抬手以酒杯示意。

  此刻我衣衫邋遢,身体本能的转身想逃开这令我窒息的一刻。

  但转过身去,却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筹谋,便觉有火焰从胸腔中熊熊烧起,我抬手理了理头发,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他,“这房子是你的?”

  他轻抿了口红酒,动作风雅好看,“住的舒服吗?缺不缺东西?”

  他承认的如此理所应当。

  我直视着他,震惊道:“你绕这么大圈子,就为了让我和你住在一起?”

  他目光流转,眸色里带着微醺的迷离,风韵无限,“我不忍心看你住你原来的小房子,让你搬来我家你也不愿意。我想着你暂时不想和我住在一起的话,就单独为你安排一间。”

  “我就知道这事透着古怪,所以你也搬来了?你住我隔壁了?”

  他对我眨眨眼睛,“我想天天看见你,只能委屈自己来这里住了。”

  我摇头仍然不可置信,“真离谱,傅召堂,你真是离谱。”

  他无视我的控诉,暧昧邀约着:“是你来我这边喝一杯,还是我带着红酒过去?”

  “你自己喝吧,变态。”我砰的将阳台门关上。

  回到房间里,我沉默半分钟后,烦躁的埋进沙发里。

  楼梯间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心下一惊,眼见着傅召堂拿着红酒从房子的二楼走下来。

  我再一次被震惊的动弹不得,“你怎么进来的?”

  他放下红酒走进我,低头为我仔细整理着缭乱的头发,“你没注意吗?这两个房子是家庭房,楼上有门是相互联通的,密码是五个六,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进出我们也可以把密码去掉。”

  他的话语如惊雷般,我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被他柔软湿润的唇瓣堵住,他含着我的嘴唇含糊不清的撩拨道:“想我没有?”

  他不待我回应便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缠间红酒的香气醉人缠绵。

  我在他的撩拨下难得寻回丝理智,推着他硬弹结实的胸膛,口中呜呜控诉着。

  察觉到我的反抗,他放开我,含着水的眸子里被欲望填满。

  我直视着他,突然抓起他的手便狠狠咬下去。

  他痛哼一声,抽回手将我整个人压制在沙发上,“小坏蛋,你咬我。”

  “咬死你。”

  我几近咬牙切齿,但在我邋遢的面容下,却显得滑稽的很,傅召堂嘴角抽搐几下,终于没忍住呵呵笑出声来。

  我觉得又生气又丢人,使劲咬着唇也没忍住,泪水溢满了眼眶。

  他有些许慌乱,抬手替我抹着眼泪,“怎么又哭了。”

  他也知我为什么哭,将我搂进怀里宽慰道:“我是骗你了,可你住在这又宽敞又舒服,上班直接步行可达这么方便,省的整天那个叫周扬的上下班纠缠你,你应该明白我也是为你好啊。”

  我闭眼缓住情绪,“好,别的不说,那五个六是怎么回事,你住我隔壁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进我的房子,这算什么?”

  他揉揉我的头发,“哦,你介意这个,那我以后从你正门敲门进,楼上的门你也别换密码,当做安全备用门,我不会从那边随便进了,就当我们的君子之约。”

  我揉着太阳穴让自己接受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撩着我的头发,突然怏怏道:“你以前很缠着我的,冬天冷了你都主动往我怀里钻,现在我住你隔壁你都这幅情态。”

  我闭眼不再看他,指着门口道:“你出去吧,这个房子你已经租给我了,法律上这是我的私人空间,你随便进来就是非法侵入住宅。我现在主张我的权利,你走吧。”

  他听我下逐客令,也深知我是真的生气了,起身将走时,我道:“以后别再开着阳台拉小提琴了,我觉得吵的很。”

  他有些委屈,“你以前不是缠着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吗?”

  我无语的看着他。

  ……

  第二天晚上,他敲响我的房门,我正在做饭,他寻味进来很是欣喜,“多做点,我跟你一起吃。”

  “你怎么又来了。”

  我叉手看他如此自然的坐在我的饭桌前,拿起筷子尝了尝,随着筷子轻轻放下,他咀嚼的动作僵硬起来。

  他缓缓咽下我做的菜,笑意深深的看着我:“你天天吃自己做的饭?”

  我脸上微微发热,“我不挑食,只要求吃的健康。”

  他起身,利索的卷起衬衫,双手勾过我的腰身解下围裙,带着水的星眸温柔的看着我,“帮我系上。”

  他到厨房又尝了尝尚在锅里的一道菜,皱眉品了品,对着垃圾桶就要倒掉。

  我赶忙阻拦,“别倒,多浪费。”

  他面露难色,想了想,重新又过水加作料加工一番。

  三道菜上桌,他暗暗得意的让我尝尝,我虽早知他厨艺不错,但对他这般自信很是不爽,故意先尝了尝他加工的我的原作,本想夸张的吐掉讥讽他“狗尾续貂”破坏我的佳作,入口确是出人意料的清爽好吃。

  他见我吃的满意,又忍不住用那种高姿态调笑我:“这才是值得正常人类享受的食物。”

  我暗暗在心里问候他的先人。

  第二卷第八章慕慕的心思(H)

  傅召堂坐在卧室的橱窗前,细细打量着什么,我走近,只见他手里拿的是只兔子玩偶。

  他扬了扬手,嘴角弯起时右脸颊带着浅浅的梨涡,手机玩偶耷拉着的兔耳朵晃荡起来,“你还留着。”

  这只兔子是他高中时送我的,被他看破我对高中初恋仍有留恋,我有些羞窘。

  他抚了抚兔子毛茸茸的脑袋,“这只兔子像当年的你。”

  他话语温柔,我也被拉入青涩回忆里,眼底带上暖意。

  却听他接着说,“你当时也是这样呆头呆脑八宝喜气。”

  我原本浅浅勾起的唇角倏地垮下,实在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有赞扬的意思,抬手拿过我的兔子,冷瑟瑟的撩他一眼。

  他看我面色不愉,逗弄我的诡计得逞,笑容愈发加深,凑近我捏起我的脸,“我夸你呢,瞧你小气的。我当年可是爱你爱的前程都不要,就为了和你去同一个城市。”

  我正在心里将他鞭笞着,他却得寸进尺的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揉搓上我的胸乳。

  我低吟一声,“你做什么。”

  他右手勾起我的腰,倏地将我带上床去,吸吮着我的耳垂声音缠绵,“我想要你。”

  我推他,“你说了,你不碰我了。”

  他吻住我的唇,手指翻飞拉扯下我知道的衣服,迅捷的解开西裤拉链,肉棒弹跳出来,一下下戳在我的小腹上,他声音低沉魅惑,“乖,我这次轻点……”

  “你……呜——”

  乳头在他的吮咬下挺立绽放,口中细碎的低吟情不自禁的泄出。

  “骗子,淫棍,啊——”

  他狠狠进入我,“谁才是口是心非的小骗子?你每次都这样,明明水都流成这样了,还说着不要的话,我这时候抽身抛下你,你受得了吗?”

  说罢,腰臀摆动进出,却顾及着他方才说过的话,缓慢研磨。

  我拍着他的肩膀,泄气道:“你从来都这样霸道。”

  他低声笑着,说着哄人的情话:“我对你从来都难以克制,你单站在那里对我撩个眼神,我整个人就都被你勾走了。”

  我忍不住吸紧他的肉棒,他呻吟一声,“吸得这么紧,勾引我是不是,嗯?。”

  即使只是这般厮磨,我也很渐渐被他的粗大送上巅峰,最后他忍不住射在我身体里时,两人紧紧相拥,他硬弹的胸肌挤压着我的胸乳,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平复下呼吸勾,他细细密密的吻着我的耳廓,动情的说:“我们复婚吧。”

  两人的身体还亲密结合着,我抱着他的腰身,在他温柔的蛊惑下,几乎要脱口而出同意的话。

  最后一点理智将我在嘴边的话拉回,他不见我回应,埋在我身体里的阴茎重重顶弄了我下,“你怎么不说话。”

  赤裸相见之下,我刻意围筑的心墙消失于无形,此时此刻我我对他复杂矛盾的感情涌上心头。

  往前多年的纠缠间,我对他恨有多少,潜藏的爱就有多少。

  但误会解开后,他摇身一变成了事件受害者,我对他的恨一下子没有了根据。这么多年恨他已经是本能,这股恨泄气后,我满身只觉得疲累。

  如今我对他有初恋的爱,有多年纠缠的疲累,有在功成名就的他跟前的自卑和嫉妒,还有因蒙他荫蔽不得不逢迎讨好的小心。

  最大的矛盾来自于两人能力身份与事业的悬殊,他如此光耀夺目,是在整个大时代的滚滚洪流里都要留下姓名和痕迹的人,刺眼光芒下的我是如此平庸,就算他如今对我还有着年少时的喜欢,两人人生的差距已相差太多,而他的事业依然跨步前进,我却还在原地打转。若跟他重新在一起,仅是凭靠着他那年少时的喜欢与执念,我没有勇气能跟他走到最后,也不相信他能坚持对我的爱,等他的爱消磨了,兰因絮果,两人变成怨偶,被抛弃的人肯定是我。

  如此想着,我看着他欲望疏解后闪亮着期待的眸子,一时无言。

  他低头吻着我的唇,深邃眼眸摄着我,看穿我的心思般道:“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第二卷第九章缘分尽

  召阳集团的公司周年庆搞得声势浩大,因着公司新AI项目一经推出就挤占三成市场成了行业新秀,所以这次周年庆也是股东们“论功行赏”的日子。

  周年庆的前几天,傅召堂就敲门为我送来了礼服和邀请函。

  我们律所合伙人皆收到了邀请,这也的确是扩展人脉的好机会,周年庆当日,我和周扬钱良从律所赶过去,甫一到现场,便有法务部的熟人上前问好。

  我远远的便见衣冠楚楚的傅召堂在名流间周旋,他目光流转看到我,虽然隔着重重人影,但他摄人的眼神依然让我有如被紧盯的猎物般浑身发软。

  他转头对身边人笑言几句,突然穿过人群向我走来,他一向招惹目光,一路走来众人避让打量着,直到他走到我跟前,半个会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边。

  傅召堂亮闪闪的目光直视着我,我方隐约感到他的异常,他就低头吻上我的唇瓣,周边霎时寂静,随着几声唏嘘传出,稀稀拉拉的笑呼渐渐在会场席卷成排山倒海。

  我置身众人的目光中央,在他突如其来的亲吻中,震惊的几近窒息。

  他放开我,眸子里的深情将要溢出,在西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闪着银色钻石光芒的戒指。

  全场安静下来,他动情的对我说:“第一次结婚时,我一无所有,我们连婚礼也没办,我偷偷买了这对戒指,最后竟然都没机会为你带上。所幸兜兜转转你还在我身边,慕慕,这次我要把我的世界和你分享。”

  他拉起我的手,“为我带一次戒指,穿一次婚纱吧。”

  众人的欢呼掌声里,我只觉像是被溺入水中,又觉被熊熊烈火炙烤。

  站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在我长久的怔愣之下,众人的欢呼与掌声渐渐低沉下来,傅召堂弯起的笑容收敛一瞬,抬着我的手就要为我带上戒指。

  我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下意识的将手抽回。

  这时候全场的人都寂静下来了。

  傅召堂嘴角转为僵硬,但尚算沉得住气,温柔唤我,“慕慕?”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呼唤像远在天际般。

  周围有人笑道:“傅总没有诚意,虽然是复婚,却哪有站着求新娘嫁给自己的。”

  这算给了傅召堂台阶,傅召堂对我温雅一笑,竟将戒指捧在我跟前,作势就要单膝跪下

  在我的手指已然被掐的没了知觉的情况下,我终于有些清醒,赶忙摇着头暗示他不要再跪下,却也来不及阻拦,男人半跪在我跟前,满眼的期待与深情,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沸腾。

  我霎时又难以呼吸起来,眼前的戒指如一把铁锁,将我的喉咙紧紧勒住。

  我哆哆嗦嗦的抬起手,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让那戒指带上。

  人群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周扬突然从身后走来,拉过我的胳膊,复杂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在众人的聚焦下,他拉着我一步步走出大堂。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眼傅召堂,他已经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方才溢满爱意的眸子如今只有滔天的阴寒和萎靡。

  直到周扬的车子启动了,我才扶着车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

  一个月以来,我每日回家便会盯着房门发呆,往常傅召堂日日都要来骚扰我,在我从周年庆会场离开后的那几天,我每天都很害怕他会来敲我的门,可过了一周,两周,他却仿若人间蒸发了般从我的生活里骤然消失。

  新闻里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想和他解释些什么,可每次人站在他的房门前,我都没有勇气敲门。

  周末我在北京城里晃荡散步,好几次都不自觉便晃荡到了召阳集团的大楼前,却从没凑巧看到过他。

  我给他微信发了一句“见一面谈谈吧”,他也不曾回复过。

  一个月后的周末,我终于忍不住去敲隔壁的门,却是没有人开门,我又上楼破打开那间联通的门,犹豫着走进傅召堂的房子,让我震惊的是,那里已然空荡荡的,是许久都没人住过的模样。

  我当晚便打车去了傅召堂的别墅。

  他穿着家居服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没有梳起只简单放下来,开门见到是我,开口无波无澜:“进来吧。”

  我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等我开口等的不耐烦了,起身走向书房,看也不看我,“没什么要说的就走吧。”

  我拉住他,犹豫开口道:“我们谈谈。”

  被我触碰的手轻轻抖动了下,稍微使力挣开我。

  他回头,面色沉沉,“那天我在隔壁房子的沙发上坐了一晚上,我在等你来找我,或者给我发一条微信。只要你对我说一句好话或者解释给我听,我也能立刻原谅你。”

  我皱眉,“原谅?”

  他自嘲的一笑,“被你当众抛下羞辱,我是应该被你可怜才对。”

  他转头俯下身子,缓缓掐上我的下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资格提原谅。”

  我平静的直视他,“你是没资格,你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你根本没在意过我的想法。”

  原本我对他是真的怀有一丝愧疚,但在他的高傲面前,我只剩下了锋利,“因为你想要我,所以无论我怎么拒绝,最后你都会在床上得逞。你一厢情愿想和我复婚,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逼我,你想过我是怎么想的吗?

  我冷笑,“所以那天你在众人面前出丑,是你活该。”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不住颤抖着,狭长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身价显贵的优质男人,肯对我保持着年少的感情,是对我的恩赐。我拒绝你的爱就是不识抬举,是不知好歹。你多么狂妄,多么傲慢,在你眼里我的想法从来被无视。”

  他抑制不住的粗重呼吸着,“你是说过保持距离的话,可我的亲密你也从来半推半就的接受,我只当你是矜持害羞……”

  我捏了捏手指,终于道出原因,“我一是怕得罪你,我的律所的确承蒙你照顾。二是我觉得我们人生发展相差太远,已经不再相配了。”

  他直视着我,“什么叫不再相配?这就是你的想法?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拿一句不相配打发我。一边觉得我们不相配,一边还跟我上床,你是为了从我这里拿资源,为了怕得罪我刻意逢迎?”

  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一时无言。

  他已经坚持不住般扭转过头去,背对着我抬手抹去眼泪,“我知道了……我们之间不是从前的感情了。对你律所的照顾算我心甘情愿不求回报,我不会收回,也不会再逼迫你。我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最后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你走吧。”

  他的背影佝偻,整个人萎靡强撑着,似乎只要我一走他便会立刻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高中时那个自信明亮的少年,有热气瞬间充盈上我的眼眶。

  第二卷第十章渐渐离散

  从傅召堂家离开后,两人便再也未联系过,就连召阳集团的法律业务也对接的渐少。

  虽然两人未见面,但他的照拂却让我的律所转亏为盈,我和周扬钱良本也有工作基础,缺的不过是个名声,此时借着召阳集团的招牌案子接的轰轰烈烈,周扬更是代理了标的百亿的股权纠纷案,让我们律所在商事交易领域一炮走红。

  所里渐渐吸纳了十余个授薪律师和实习律师,大有壮大之声势。

  我的事业有了起色,每日忙碌之余不免感慨到底还是沾了傅召堂的恩惠。

  于是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想约他出来吃饭,顺便告诉他我想买个小房子,把如今住的他的房子租赁合同提前解除。

  他听后只沉默一瞬,“周二下午我派车来接你,去不动产登记管理中心把房子过户了吧。”

  我有些听不懂,“过户给谁?”

  说完我才明白,有些不可置信,“过户给我?”

  他继续:“年少时害你高考失利,一穷二白时什么也没给过你,每每想来总觉得你遇到我就没有幸运过,是我亏欠你,你恨我怨我是应该的。有这个亏欠我怕是此生也不能从和你的关系里释怀,就当为了让我从对你的感情里脱身,收下吧,你有了安稳的住处,我会少牵挂你一些。”

  我一时无言,挂掉了电话。他话语深情款款,我却只觉得他离谱。

  周二下午他竟真的来了我家,我许久未见他,他整个人对我都有了距离,刻意疏离的很。

  他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水,“走吧。”

  我静默看他。

  “前期预约程序我已经让秘书做好了,你需要带好身份材料,在赠与合同上签一下字吧。”

  我把端着的杯子放下,“召堂,你不必对我这样,我……”

  他有些讶然,随即道:“我不求你回报,也不会拿一套房子这种东西诓拢你。我只是替过去的自己补偿你。”

  “我知道。”我直视他,“你不必补偿我,以前的事,是阴差阳错还是我自己的选择,都说不清楚了。”

  他闭眼静默半刻,声音低沉克制:“收下吧,就当是为了我——”他抬眸看我,“为了让我知道你能住的舒服每天开心,这样我才能不牵挂你,才能慢慢忘了你。”

  我有些怔松,看着他的眸子氤氲上水汽。

  他再也克制不住般慢慢靠近我,“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心软的眼神,让我怎么狠下心来放过你和我自己。”

  他哆哆嗦嗦的吻上我的唇,“让我再拥有你一次吧,今天之后我愿意对你放手。”

  我被他吻的迷离,矛盾挣扎间他闯进我的湿滑里。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同时快慰的发出一声呻吟。

  他抱着我的身体温柔抽插着,最后冲刺的那刻,他喃喃着:“为什么不爱我了,你怎么能不爱我了呢——”

  射在我身体里的那一刻,他埋在我的颈窝里,泪水沾湿了我的皮肤。

  我抱着他的腰身,突然有些难过和心疼。

  ……

  孟晓韵从英国回来后打电话给我,我得知她回来是为了和前夫重新分配财产,便乐意代理了她的案子。

  她前夫宋林是她在前公司时认识的,看履历一路名校才子又做了名企的高管。我在调查他俩财产情况时,发现很多线索都是宋林在朋友圈和微信聊天中刻意透露的,取证过程极其容易。

  孟晓韵回国暂住在我家里,晚上两人在阳台上喝茶,我饮一口清茶道:“你前夫是蠢了不成?竟露这么多线索给你,他是不是故意借此把你骗回国啊?”

  孟晓韵被我逗笑,“这个男人我太了解了,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怎么可能主动透露给我,让我去起诉他?”

  “你们为什么离婚?他典型优质男,你高中这么迷傅召堂,你不就喜欢这种吗?”

  她有些尴尬,“打住,我对你前夫已经没有执念了。至于我那前夫,他是个工作狂和奸商,满脑子都是公司和赚钱,我和他相处两年实在接受不了他的疯狂。”

  我点点头,“你本质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只不过你们俩郎才女貌,可惜了。看来是沟通太少。”

  孟晓韵道:“离婚的时候他不同意,把我锁在家里一整天,竟然说要我等他开完工作会回来好好谈。我本来还在犹豫,有敲打他多关心我的意思,看他在我提了离婚都还想着工作,我就知道这男人我不能要了。”

  我忍不住呵呵笑起来,“是个怪人。”

  她又道:“所以,我和他只签了离婚协议,还没有领离婚证我就去英国了。我就怕他不放我走,赶紧溜了。”

  我点头,“你放心,离婚诉讼附带分割财产,两个法律事实一块审理。”

  案子起诉到法院后,宋林约孟晓韵出来见面,我作为律师陪她一起去的,咖啡厅选在她前夫公司大楼下面,估计为了节约他的时间。

  宋林一身贴合衣服走进咖啡厅里,周身气质与俊逸的面庞便招惹了满店的目光。

  目光流转看到起诉他的孟晓韵,他竟微微勾起了唇角,满身都透着愉悦。我转头看了眼孟晓韵,只见她对上前夫的目光后,便心虚的转开,我就知道他俩这官司打不下去,估计上了法庭也要在法官眼皮下眉来眼去。

  于是宋林走过来时,我和煦客气的很,客套几句后,我识趣的走开。

  两人不知谈了什么,我再过去时,孟晓韵满眼通红。

  我看她也是忘不了情的,往二人干柴上添了把烈火,“晓蕴,你结婚证是不是还在宋先生那,你跟他一起回去取一下吧。”

  目送两人走后,我打电话给助理实习生,“我同学离婚那个案子,你给法院写个撤案申请吧。”


  第二卷第十一章谁是安晴

  晚上我回到家里,想着孟晓韵这次回国合该是离不成婚,说不定还要重归于好,不免一阵唏嘘。

  隔壁传来房门咔嚓声,是傅召堂来隔壁住了,我有些惊讶,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微信,他却直接敲响了我家的大门,说要来我家取一些东西。

  他往前常来串门,然落下的不过是红酒杯、咖啡机等小物件,我给他收拾了一番,索性让他一次性带走,他却只拿了咖啡机说剩下的拿不了以后再取。

  取了东西他却磨磨蹭蹭在我家不走,熟练的翻找着我的厨房的柜子,寻出半袋他的咖啡豆来对我摇了摇,“要喝杯咖啡吗?”

  我点了点头。

  他便又忙忙碌碌的磨起咖啡。

  我倚在墙边看他半挽着袖子,仔细的将咖啡豆倒进机器里,感慨道:“你真是变了,你往前最讨厌这种麻烦事。”

  他弯唇笑了笑,“我现在也不喜欢这种事,这个咖啡机本来是买给你用的,但我后来看你也不常用,就想着拿给安晴。”

  我抱着的手慢慢放下,“谁是安晴啊……”

  他挑挑眉,“她是我董事会的人,很能干,你还见过她,就在我家门口那次。”

  我恍然想起那次傅召堂搅黄我和学长的合作,我风衣里裹着暴露衣服跑去他家门口求和,跟他一起回来的确实有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生的极有韵味,薄厚相宜的唇瓣微微弯起时,两颊有浅浅的梨涡。我那时便觉得她与傅召堂有些暧昧。听傅召堂的话,她不仅生的美丽,事业也是得意的,是能与傅召堂比肩而立的女人。

  许是出于羡慕和嫉妒,我心中突然有些低落。

  傅召堂磨好咖啡粉,仔细的放到过滤的杯子里。我僵硬的挪了挪身子,“这个咖啡机你是买给我用的,怎么还要送人啊……”

  他抬眼看我一下,复又低头冲泡起来,“我看你也不喜欢,安晴她家里的咖啡机坏了,反正这个放你家你也不用,索性送安晴算了。”

  我咬了下唇,“我没说过不喜欢我只是没时间罢了,你都送给我了,还要特意来拿走,至于吗,真是麻烦。”我轻哼一声,转头坐进客厅的沙发里。

  他把咖啡端给我,靠着我坐下,“那这咖啡机我给你留下吧。”

  我转头不想看他,“拿走吧,你都特意为她来拿了。”

  我觉得跟他坐在一起有些难受,起身走进卧室里,砰的一声将门带上时,我余光瞥到傅召堂讳莫如深的眼神。

  坐在卧室里,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傅召堂来敲我房门,我也并不应答。

  他推开我卧室的房门,见我这般情态,有些无奈的坐到我身侧,温柔道:“咖啡机我给你留下了。”

  我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他抬手点了点我的脑袋,“小气鬼,像我偷了你的家财一样。”

  我抬眼深深看他一眼,“都用过的东西了,你送给人家女孩子能要吗。”

  他点点头,“咖啡机只用来磨咖啡豆也没关系吧,不过你说的这也的确有道理,我再让人给她买个新的吧。”

  我听后又莫名郁结于心,阴阳怪气道:“你真是体贴,连女孩子家少个咖啡机的事情都要管。”

  他看我的眼神渐渐带上笑意,“我怎么觉得,你语气酸的很。”

  我怔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如他所说,便收敛了表情,面色如常道:“我是揶揄你罢了。”

  他微笑着,探身过来慢慢靠近我,讲贴上我的身子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孟晓韵的电话。

  我接起,电话那头,孟晓韵带着哭腔说着:“慕慕你快来接我,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疯子,他刚刚如何也不把结婚证给我,还强迫我继续住在他家,他现在不让我走,你快带着你们律所的助理来接我……”

  我挂了电话焦急的去换外套鞋子,傅召堂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此时替我找到风衣穿上,声音沉稳有力:“别慌,我跟你去。”

  第二卷第十二章哪里舍得错过

  天台上,孟晓韵一只脚站在栏杆外不足二十厘米的台檐上,另一只脚已经悬空,宋林在栏杆里堪堪拉住孟晓韵的一只胳膊,他双眼通红显然情绪激动到极点。孟晓韵浑身抖得如筛糠,呜咽声不停的求他别撒手。

  宋林念念有词着:“你要跟我离婚,那我们不如一起跳下去!”

  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是孟晓韵坚持离婚,宋林发疯要跟她同归于尽。

  宋林见我和傅召堂上到天台,情绪更加激烈,拉孟晓韵的手不住推搡起来。

  我颤抖着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下来谈。”

  宋林喘着粗气。

  我继续诓骗他:“晓蕴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你别这样,我是她的律师我了解她根本也没想和你离婚,她说的都是气话,你现在这样是做什么?”

  宋林此刻头脑不清,竟被我的谎言安抚住,我慢慢走进,要爬出栏杆将孟晓韵拉回来。

  “慕慕!”傅召堂在后面喊住我,眼神示意我危险。

  宋林看到傅召堂这个陌生人,神情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对傅召堂摇摇头,继续将身子挪出栏杆,把手伸给孟晓韵就要把她拉上来。

  楼下早就有围观的群众,此时消防车开了过来,立刻迅速在楼下撑起气垫。

  而后警车也随后开到大楼下,宋林看到这番阵势突然更加紧张,他看着颤抖的孟晓韵,眼中突然闪过狠厉,下定决心般将孟晓韵推搡出去。

  电光火石间孟晓韵下意识拉住我的手臂攀扯上栏杆,而我整个身子由于惯性都甩了出去,脚下悬空,只一只手死死扒住台檐边缘。

  我仿若被浸入大海般窒息,周遭的惊呼渐渐远去,我看到傅召堂毫不犹豫的翻过栏杆,在我单手要支撑不住之际拉住我的手。

  狭窄的檐边如何能支撑的住,他半个身子因为我的拉引而探出,渐渐向下沉去。

  生死一瞬,他毫不犹豫的拉住我,可我哪能让他陪我掉下去,哆哆嗦嗦的开口,“放手……”

  他眼神透着坚定,紧咬着牙关,死死拉着我的手如何也不松开,只是半分钟的坚持里,我像是和他走过全部漫长的人生。

  终于,两人一同滑下,跌落在气垫上,晕倒前一刻,我惊恐的看到他身体在气垫上弹跳几下,整个人从气垫上滚了下去。

  ……

  清醒过来后,我猛的从医院的病床上坐起,手面上输液的针被我扯掉,滴滴答答流到地板上。

  周扬见我醒了,忙出去喊大夫。

  孟晓韵啪嗒的掉着眼泪,哽咽着说出不话来。

  我捏紧她的双臂,“他怎么样了!”

  周扬带着大夫进来,将我拉上床去安抚着:“他肋骨断了一根,胳膊也受伤了但不重,现在在手术,没有生命危险。”

  我捂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眼前全是两人掉下去前一刻,他望着我坚毅的眼神,还有最后滑落的那刻还在死死抓着我的手。

  他跳出栏杆来救我,最后也没放开我。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此生都不会释怀。

  傅召堂在我醒来后的下午就转醒,我拖着身子坚持去看他。他看我泪水迷蒙,整个人却是完好健康的,竟浅浅弯起了唇角。

  众人都走后,我坐在他的床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面容。他举起未受伤的另一只手替我抹去眼泪,“我受的伤不重,医生说只用修养几个月,别哭。”

  我握上他的手,将脸颊贴上他柔软的手背。

  ……

  近来美国知识产权局邀请中国法律学者和律师赴美了解美国知产体系,我的导师也在受邀之列,此外她还有一个助理名额,想到我曾经在红圈所跟过不少知识产权案件,便联系要我跟着辅助她考察。

  傅召堂已经住了半个月的院,转出回家中修养,我本想随他一起住进去照顾他,然他家中常有公司的董事高管上门汇报联系工作,我在他家中确然十分不便,就且作罢,只日日去他家看望。他觉得我这般折腾麻烦的很,要我直接搬来住,我犹豫再三还是未答应。

  导师的事我不便推辞,也确然是个学习的好机会,于是向傅召堂告知了几句便走了。

  美国之行有两个月,刚去美国我就日日牵挂傅召堂,总担心他胳膊肋骨受伤,生活会不会不方便。如此过了二十余天我整日浑浑噩噩,导师了解了我的情况,知我在国内牵挂很深,便要我结束华盛顿的考察后直接回国。

  我觉得有负导师的推荐和机会,正心后保证会坚持把考察做完。

  待两个月后,我终于犹如被放归大海的鱼回到国内,下了飞机我本想给傅召堂打电话,却觉得久别重逢直接去看他或许两人的惊喜与思念更能得到安抚,便直接打车去了他家里。

  他行动不便,我敲门也未有人开,便直接输了密码进去。

  我隐约听到傅召堂的书房里有交谈声,想着或许是有公司员工来交接,却突然又听到女人娇媚的笑声,我的心猛的提起,缓缓走进房门,门半敞着,可以看见傅召堂和一个女人凑在书桌前一起看一份文件,两人不知聊起了什么,傅召堂又畅快笑出声来。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口中赞扬着:“不愧是你安晴,李景峰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他也只能做你手下败将了。”

  女人得了夸赞眉眼弯弯,靓丽的面容如绽开的花朵般风韵无限。

  两人坐在书桌前,相配如璧人。

  我站在门外,突然觉得有寒意慢慢从脚底升起,随之而来的是心脏骤然的酸楚与无力感。

  只默默退开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两人又谈了十分钟,待叫安晴的女人走出来时,傅召堂撑着受伤的胳膊还想来送,两人一同见到客厅里坐着的我,都惊讶的停住脚步。

  我凉凉的打量着安晴,她实在是个美丽的女人,让我忍不住嫉妒和羡慕。

  安晴接收到我的眼神,仿佛突然想起我的身份,转向傅召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介绍。

  傅召堂先是惊讶,“慕慕你什么时候来的。”

  而后笑着对安晴介绍着,“林慕慕,你见过的,我们公司法律顾问。”

  “安晴,我们公司产品研发部部长。”

  安晴上前与我握手寒暄,“初次见面,您好您好。”

  与她在傅召堂家第一次见面时我狼狈的很,她刻意隐去那次不正式的见面,本人合该是个情商很高极有分寸的人。

  我也客气的回应了几句,和傅召堂送她出门。

  她甫一离去,傅召堂便迫不及待的将我整个人压在门边,他只有一只胳膊完好,却将我搂抱的很紧。

  他粗喘着气,想低头吻我的唇瓣,却怕招致我的反感,压抑再三克制住了自己。

  第二卷第十三章前夫的算计

  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终于他只将我揽进怀里,温热的胸膛体贴着我,有涓涓暖流漾进我的心里。

  我方要回抱住他,他却在轻吻了下我的脸颊后放开了我。

  正盼望着他热烈的亲密,他这般克制让我有些失落,放开他的腰身时动作间还有缠绵。

  “你不是十一点到北京的飞机吗?下了飞机没有回家吗?”

  “我想来看看你……”我面容泛起羞意,两个月来的魂牵梦绕在嘴间晕开,垂下眸子不知该如何承受他瞬间炙热的眼神。

  他看着我的脸容,手指曲张几下,微微抬起想再将我搂进怀里,但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我反握住他的胳膊,扶他坐到沙发上,看他脸上清爽干净,仿佛也丰盈不少。

  我问他,“看你气色还好,修养的怎么样?还在家里办公吗?闷不闷?”

  他点头,“远程可以解决90%的工作,但有些事还需要辛苦公司其他人上门。”

  我眼光流转,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束新鲜的百合花,乳白色的鲜嫩花瓣上还盈着水珠,合该是此前不久有人带来的。

  除了安晴还能有谁呢?

  我笑着打量那束百合花,突然没来由问着:“安晴也经常来交接工作吗?”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话问的无厘头,隐约有拈酸吃味的意思。

  傅召堂随着我的目光看到那束百合花,他如何聪明慧达,再看向我时目光了然,深沉的摄着我,隐隐还带着笑意。

  他后椅上沙发靠背,笑道:“是啊,她常来,每次来还都带着礼物,实在是细心蕙质。”

  我的笑容僵在嘴角,暗恼自己问这种问题自讨苦吃,安晴这样美丽动人的女人,傅召堂对她的评价当然是极高。

  傅召堂撇头看着我不自然的表情,忍不住笑意更深,眼睛中精光闪烁,挪了挪身子继续道:“她工作上却也果断从容不拖泥带水,我很倚仗信赖她,她是我见过少数知性又精明强干的女人。”

  我硬撑着假笑,“你身边竟有这般人物,也难怪你的公司能创造这些年的商业奇迹。听你说着,你很欣赏她。”

  他透着精光的眸子看我几眼,似在考量拿捏话语的分寸,我直视着他,像在等待宣判的被告。

  他

  终于点点头,“我很喜欢她。”

  我的心猛的坠入深谷,怔愣的重复着:“你喜欢她……”

  是啊,这样的女人谁能没有好感。

  我长吸了口气稳住凌乱的内心,起身拉起行李箱,低声留了一句“我先回家了”,就要离开。

  傅召堂显然没想到他刻意刺激我话能招致我如此大的反应,有些焦急的想拉住我的手,却因为身子不利索而绊倒,整个人向一侧倒入,连带着拉扯着的我也摔在他的胸膛上。

  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间,我焦急的抬起身子,“没事吧,我有没有碰到你受伤的地方吧。”

  他眼睛直勾勾的摄着我,突然揽过我的脑袋,仰头吻上我的唇瓣。

  两人从沙发边吻到卧室里,两月未见的相思苦楚骤然得到宣泄,我顾及着他有伤在身,极力配合着他。

  我的主动让他异常兴奋,粗硬的阴茎对上小穴,乘势挤入半个龟头,生怕我后悔再说出不让他碰的话。

  “慕慕,我要进去了。”

  我半搂着他精壮的腰身,嗯声应答。

  他得到我的允诺,扶着肉棒就要插进来,却因着急功近利和行动不便滑到穴口上面。

  我轻轻握上他的粗大,令他呼吸一窒,引导着他的肉棒慢慢插进我的穴口。

  “啊……”

  两人皆发出一声呻吟。

  久违的结合,傅召堂低头吻着我的唇,缓缓律动起来,巨物碾压过小穴内壁,带来一阵阵愉悦。

  “在美国想我了吗。”

  “嗯……”

  他的抽插加快,进出间两人勾连的爱液滴落下来,晕的床单一块水渍。

  他全程都温柔体贴,只最后射在我身体里时,忍不住撞击的深重。

  尽兴后,我躺在他的臂弯里,想到他方才承认喜欢优秀又美丽的安晴,便觉得心里抽痛,像插了根刺般扎人。

  他揉着饱满的胸乳,翻身又想压住我,我推开他的亲密。

  “累了?”

  我摇摇头,“你方才不是说喜欢安晴吗?我们现在在床上算什么?”

  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我的话,随后想起自己确乎说过这话,笑道:“喜欢有很多种。”

  我勾上他的脖子,“你对安晴是哪种喜欢?”

  他讳莫如深。

  我气恼的咬上他的肩膀,“你不准喜欢她。”

  他制住我的动作,嘴角竟还含着笑,“你怎么这么霸道。”

  随后他正色,言语低沉:“慕慕,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有热气冲上我的眼眶。

  第二卷第十四章转变的心意(大结局预警)

  我在厨房里榨着果汁,心神却全在隔壁书房傅召堂和安晴的动作上。

  “她怎么天天来,一点都不知道男女分寸。”我喃喃抱怨着,眼睛不住的往门缝里瞥。

  书房里隐约传来两人笑声,我撇了撇嘴,故意将杯子和工具放的咔哒作响。

  两人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轻哼一声,拿起杯子敲门走进书房里,把果汁放在傅召堂面前,温柔体贴道:“喝果汁了,在家休养还要天天这么拼命的工作,别太累了。”

  说罢,我又微笑着看安晴,“他身上有伤本要静养,可他工作起来废寝忘食的,偏招惹我心疼。”

  傅召堂张大了眼睛,一下子被果汁呛到咳嗽起来。

  此前多被我冷言冷语对待,公司年庆求婚那次还被我当众拒绝抛下,此时我做作的万般柔情让他消受不得。

  安晴脸上挂着笑。

  傅召堂也忍不住笑着看我,眨了几下星眸,“谢谢你慕慕,我们在谈工作,你也很忙,不用在我家照顾我了,你快回去吧。”

  他竟然赶我走,要和安晴在房子里独处。

  我胸腔中升腾起重重火苗,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带了凌冽。

  他又笑着冲我眨眨眼,“还有事吗?”

  我磕磕巴巴做最后挣扎,“我去美国前你不是说让我搬进你家照顾你吗?我现在准备照顾你的。”

  “哦。”他笑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晴,“但我和安晴经常有工作谈,你在这的确不方便,谢谢你。”

  他话已经说到这般,我如何还能留下。抢过他只喝了一口的果汁,假笑着应了声“好”,尽量在安晴面前维持着体面。

  走出傅召堂家后,我心中拼命压制的酸楚汹涌而出,连打车也忘了,只一路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安晴天天都来傅召堂家,总不会是天天都有工作汇报,我在书房门口隐约偷听到竟还是傅召堂让她来的,两人间暗流涌动已显现出来。

  难不成是在我去美国的那两个月里,傅召堂和她发展了感情,是啊,一定是了,傅召堂在我这里一向受冷遇,他这样高傲的男人,怎么会有耐心一直对我单方面一腔爱意,正好跟前有这么优秀有魅力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不欣赏心动。

  我怔怔的站在路边,突然意识到我和傅召堂纠缠这么多年,他对我的感情终于疲倦,两个人竟走到了真正的终点。此前没有感觉是因为他一直纠缠我爱着我,在他的爱之下我有恃无恐的对他忽冷忽热,如今我真的要失去他了。

  想着想着我不由的抽噎起来。

  这本也是我一直想要的,所以我一直推开他,可天台那次,他毫不犹豫的跳过栏杆来救我,就算与我一起掉下去也死死拉着不肯放开我的手,让我所有的理智和顾虑都被击得粉碎,我如何能不爱一个肯舍命救我的男人。

  往前他对我的爱里夹杂着亏欠,那次救我,他差点赔上健康甚至是生命,就算他以为亏欠我,也都还清了。

  我抱着膝盖,坐在路边大哭起来。

  手机响起,正是傅召堂的电话。

  我沉默着接起,电话那头是他低沉的声线,“怎么回家的?打到车了吗?”

  我吸了吸鼻子,低声回了句“没有”。

  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电话那头的男人怔了下,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丝焦急问着:“怎么哭了?你现在在哪里?”

  我沉默着压抑住情绪,低声唤他,“傅召堂……你还记得我们初中第一次说话认识的时候吗?”

  那天是十四岁初二最后一节课自习下课,众人都喧闹着离开了,我坐在教室里想把最后几道物理题写完。

  全神贯注之下,不经意抬头,正对上黑板边来找发小秦欢放学回家的傅召堂,他那时还没有现在的胸廓挺拔,整个人清瘦的很,只那双一瞬不瞬看着我的净彻眸子里带着火热的光芒。

  被我发现他大喇喇的窥视,少年整个脸都红透了,粗喘了几声后结结巴巴的对我道:“同学,你最后一道物理题写错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他那双望着我的澄澈的眼睛,在那刻眼睛里的火热似乎也点燃了我的心,让它忍不住砰砰直跳。

  电话那头的傅召堂沉默着,不知他是否也想起了那一幕,良久后他幽幽叹了口气。

  第二卷第十五章夫妻(大结局)

  安晴日日都去傅召堂家里,让我奇怪又难过的是,我每次去都能正好碰到她和傅召堂在一起工作,两人或正色工作或说笑谈天,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隔绝在外的人。

  我不知傅召堂心中是怎么想的,每当我幽怨的看着他和安晴,他对我置之不理,可当我泄气的坐在一旁时,不经意间抬头又会发现他深邃的眸子在打量我。

  难不成他此前对我真的是愧疚大于情意,愧疚消失了,情意也随着消散?

  我常常和他提年少时的事,想唤起他初恋的感觉,他每次要不只沉默着垂眸微笑,要不就感慨那时候幼稚青涩,说到最后我努嘴委屈的看着他,他才拉过我的手说几句安抚的话。

  如此我这般被折磨了两个月,渐渐认定我和傅召堂的人生轨迹渐行渐远,他身边又出现了能比肩的人,我此前猜测判断的没错,我们果然没办法走到一起。

  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为我这么多年的初恋纠缠终结心痛之余,也理性的想让自己快刀斩乱麻。

  可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强迫自己不再去傅召堂家,也不再主动联系他时,傅召堂却又主动贴近,不时要我帮他捎东西给他,或者来陪他过生日。让我总是下不定决心真正放弃他。

  我每次与他陪伴在一起,心间漾满爱意之时就会忽略他和安晴的关系发展。我常觉得自己像个纠缠着傅召堂的前任,明明安晴成了他的眼前人,我却依然不肯利索潇洒的干净推出。

  直到我在傅召堂卧室床边的抽屉里看到一个深蓝色精致盒子,打开来看,银色闪亮的戒指让我的心瞬间浸入寒冰。

  我哆哆嗦嗦的合上戒指盒子,跌撞着走出傅召堂的家门时,他还在语气如常的喊我吃饭,未注意到我已经崩溃失态的逃离。

  这一天还是来了,我刻意忽略傅召堂和安晴的关系,直到看到傅召堂为他和安晴准备的戒指才当头一棒。我像是被抛弃到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溺毙难以呼吸。

  我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走在街上,原来我和他的感情真的结束的那一天,我连痛哭的发泄都忘了,只一个劲的走,傅召堂打来的一个个电话我也不敢接。

  最后周扬的手机号打开,我无意识的划通,传来周扬兴奋的声音,“慕慕,你上次去美国接触的那个美国律所今天发来了合作邮件,我们商量个合适的时间去美国详谈合并的事吧。”

  我浑浑噩噩没有听清,听对面唤我:“慕慕?你在听吗?”

  我缓住崩溃的情绪,“你再说一遍。”

  ……

  因着我和周扬都有美国的签证,于是一周后便一起去了纽约。

  这一周里我一直在忙碌的准备着合并加盟的材料,感情的恶果之后竟然迎来了事业的腾飞,我来不及悲秋怀春,强迫自己从痛苦里抽离。

  为了专心准备合作的事,傅召堂的电话我一直未敢接,我怕自己情绪会再次崩溃。

  到了美国见过了纽约律所的合伙人后,我在回短租的公寓的路上才犹豫着拨通傅召堂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瞬间接通,两人无声沉默半晌,电话那头传来傅召堂嘶哑低沉的声音,“慕慕……”

  眼泪在一瞬间就聚集,随着我的步伐抖动掉落下来。

  我强忍住眼泪,尽量平复着情绪,“召堂,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这些天我太忙了,也是因为我不敢接你的电话……我现在在美国,刚刚处理完一些事,我已经到公寓门口了马上就上去。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谈谈吗?”

  “慕慕。”

  这声轻唤不似在手机里传出。

  十一月的纽约空气里已经带着寒冷,我抬起眸子,有黄昏的日光经由路边的玻璃窗反射在我的眼睛上,刺眼的很,我努力睁大眸子,日光里挺阔的身影在纽约的街角渐渐清晰,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脸廓在黄昏下显得柔和,周边行人冷漠匆匆,男人一身深蓝色笔挺西装,背对着人流,眉眼从容的望着我。

  我举着手机的胳膊落下,怔愣在原地。

  傅召堂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我,抬步向我走来时,我仿若在梦里。

  他在我眼前站定,整个身影背对着黄昏,光芒在他身后绽开着,他的俊脸带着倦容,缓缓开口:“我给你打了六十多个电话,你一个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拜托了朋友,查到你和周扬一起去了美国,还竟然一起租了半年的公寓,我飞了23个小时,总算来到你身边。”

  我还没从他突然出现在纽约街头,出现在我的眼前这骇人听闻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只喃喃着:“怎么会……”

  他眼睛布满了血丝,在给我播了六十多个电话,辗转托人打听,飞跃了太平洋终于找到我之后,满腔的话语只剩下无声的凝视。

  我不可置信的向前走一步,“傅召堂?”

  我的呼唤让他眼神动容一瞬,良久,他才控诉起来,“得知你要在美国住半年,这一次我怕再错过你一刻也不想等,一定要亲自来找你确认。我让安晴配合我试探你,你在我身边吃我的醋吃的苦大仇深一腔深情的样子,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我欣喜若狂,但你转头竟然就能抛下我,和别的男人去美国还准备住在同一间公寓半年,我不敢想象你们半年在异国朝夕相处互相照顾,最后会有怎样顺理成章的结局……”

  我在他的滔滔不绝下回缓过神来,“你……”

  他逼近我,“和你分分合合十七年,我一直深爱你,我只想要你最后一个答案。”

  他从口袋里掏出深蓝色戒指盒子,简洁明了的像个等待最后审判的人,“我会在纽约呆三天,如果你还爱我,就收下这枚结婚戒指,我们回国就登记结婚。如果你坚持离开我……那我这次就彻底放手,再不纠缠你。”

  我的目光定格在他手上的精致盒子,盒子赫然是我在他卧室看到的那个。

  我回想他的话,震惊之下恍恍惚惚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安晴竟然一直是配合他心机的试探。

  我疑惑的问着:“你不是要给安晴求婚?你和安晴的事都是她配合你故意做给我看的,为了让我认清对你的感情?”

  他沉默几秒,从容点头。

  我倒吸一口气,让本来从容的他眼中划过紧张。

  我呆愣的看他半分钟,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我也察觉不到,黄昏渐渐变的深沉,繁忙的纽约城仿佛也暂时放缓了匆忙的脚步,五点整点一至,路边商家的霓虹灯瞬间在暮色下闪烁起来。

  在傅召堂终于又要忍不住说什么时,我突然抬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泪水无声的涓涓流下,口中只不停重复着,“我以为你要向她求婚,我发觉后都要崩溃了……”

  他的身体一滞。

  我蹭着他的胸膛,“你怎么来纽约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朝思暮想爱的人,跨越重洋让我心碎牵挂的人,在我十分十分想念你的时候,你竟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傅召堂长吸一口气,此前所有的彷徨怨恼和嫉妒全都烟消云散,在异国街头,暮色沉沉夜色涌动时,匆匆人流里,他紧紧回抱住我。

  无声胜有声!

  即使没有动人的表白,即使两人在纽约街头相遇不过十分钟,但就在胸膛紧贴的一刻,在急促的呼吸与心跳间,远隔万里的思念被瞬间牵引。

  此时此刻,如何还能不明白彼此的心意!

  他拥抱着我的身子渐渐颤抖,低沉的哭声在我耳畔,爱意终于如滔天江水从嘴边倾泻,“我爱你慕慕,我一直深深的爱你,甚至是卑微的爱着你,那天你掉下天台,我死死拉着你的手,你让我放开,我当时心想,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活不下去,那一瞬间我毫不犹豫的选择陪你死,我此生都热烈的爱着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爱你。”

  我也动情落泪,“少年情意纠缠十七年,我现在清楚的知道我爱你,以前我懦弱逃避,多亏你的坚持,我现在再也不想错过你了……”

  暮色终于在西方留下最后旖旎的绯红,原本安静黄昏下的纽约城又重新灯光璀璨起来。

  爱的人紧紧相拥,未来不分黄昏与夜色,他们心中有彼此的光。

  ……

  我和他算是少年相爱,误会多年,破镜重圆。

  两人声势浩大的结婚宴后,洞房之夜,火热激烈的纠缠过,他抓过哀哀求饶临阵脱逃的我。

  “你怎么虎头蛇尾,一开始这般勾引我,我才要了你一次,你就想不负责任的跑。”

  “老公你草的太重了,我不行了,求求你了,不来了,求求你。”

  他咬着我胸前的嫣红,“第一次结婚时你如何也不肯和我办婚礼,洞房花烛夜,这是你欠我的。我为了今晚,忍了一个月没要你。”

  “啊……你不是说……嗯嗯……我和你不分彼此吗,我如何又欠你的了。”

  我捧住疯狂舔吮着我的傅召堂,“老公,我吃你好不好,让我吃你的肉棒。”

  他呼吸一窒。

  我将他压在身下,俯身含住他粗大肉棒,吸吮套弄起来。

  “啊……”他粗吟着。

  吃了一阵我身下瘙痒难耐,两人终究又火热的做了一次。

  黑暗中,两人紧紧相拥。

  我突然问道:“当初我和你离婚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年多没见也没联系,你怎么会在我晕倒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医院里。”

  他微笑着吻了吻我的唇,“那是你四年没联系我,你在做什么发展的怎么样,我可是一清二楚。我从没想过放过你这个小坏蛋,总想着哪天把你抓回我身边,狠狠地惩罚你。”

  我猛的从他怀里坐起,“你一直打听调查我啊?你这么变态,我去医院你也能立马就知道?”

  他笑着把我拉回怀里,“急什么,你忘了我们结婚以后有一次你住院,填的家属姓名和紧急联系人是你的丈夫我。医院是刷你身份证看到你在这个医院就过医,查找到了你的联系人信息打给我的。我当时正在开极其重要的董事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昏倒送了120,吓得直接抛下一整个会议厅的人去医院。”

  我点头,随即莞尔,“我们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都离婚这么多年鱼死网破,竟然还能以这样奇葩离谱的方式重逢。”

  我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的手机号怎么一直没换?”

  他温柔的弯起嘴角,“那是我和你唯一剩下的联系,我怎么舍得换,况且我当时知道你过得不好,我怕你哪天在北京无依无靠生活不下去,或者出意外了,你还能联系到我,求到我这个前夫的帮忙。后来果不其然。不过就算没有医院那件意外的事,我也准备在年后找个机会把你抓回我身边。”

  我怔愣着躺在他怀里,突然红了眼眶,抬头动情的一下下吻着他的唇,“原来不是冥冥中的缘分,是你一直念着少年的感情,没舍得放手。”

  他深深回吻我,“我怎么舍得放开你,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

  花好月圆终得圆满,然人生之路还有重重磨难险阻。傅召堂事业辉煌鼎盛,却也逃不过物极必反的至理,中美贸易战打响后,他的互联网公司首当其冲被美国制裁,公司新开发的项目被掣肘停滞不前,原本从银行借到的大笔良性贷款瞬间风险重重,整个公司危在旦夕。

  甫时我正怀胎四个月,律所办的红火,我将这些年律所分红积攒下的全部拿出充作傅召堂公司的增资股份,虽是微薄之力却为项目争取到缓冲期。

  而后我亲自飞去纽约,为了避免长途飞行从中东中转折腾了两次,千辛万苦找到了美国top所的律师,与该律师合作在美国提起了针对行政令的救济诉讼,诉讼历经联邦地区法院,联邦巡回法院,一直打到了联邦最高法院。

  我呕心沥血全程参与翻译与案件交接处理,甚至为了博得法官同情,挺着肚子参加了二审的开庭。

  为了召阳集团在美国奔走的几个月里,我的孩子一直听话的很,以至于我忽略了对他临世的警惕。

  最后在准备终审诉讼的一个深夜,预产期提前了半月,来不及去医院,我直接将孩子生在了纽约郊区的别墅里,幸好身边有傅召堂安排照顾我的医生。

  后来听说傅召堂为公司焦头烂额之时,听到老婆半夜在别墅里产子,都没来得及送医院,一向沉稳从容心有成算的他,吓得差点昏过去,恍恍惚惚着自责不该让我跑去美国,还是秘书一直强调母子平安他才缓过来,赶紧定了机票来美国看顾妻子孩子。

  后来中国商务部以法庭之友的身份介入诉讼,提交意见材料,辅以外交司法协助,美国又经历了总统换届选举,联邦最高法院的法官也有新换提名,最终案子经过两年审判赢得胜利,召阳集团得到公正判决,公司重新走上正轨。

  当年我为了报复傅召堂,在他拉不到投资穷困潦倒时,羞辱他一通离婚走人,如今我们情意深厚,我在美国为召阳集团的案子前后奔走两年,终于得到圆满结局。拿到判决书的那天傅召堂紧紧拥抱着我,“谢谢你慕慕。”

  没过几天我就发觉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原本拿到判决书想回国的计划被打乱,傅召堂想到是他两个月前做爱时,没忍住射在我身体里那次,自责不已。

  我摸摸他的脑袋,“宝宝选择在这时候扎根,这是上天的意思。”

  他抱着我,怜惜的说:“只是又要辛苦你一次。”

  我开玩笑道:“这次算响应国家二胎政策。”

  没想到最后产检却是龙凤胎宝宝,傅召堂打趣我们算超前响应国家三胎政策。

  龙凤胎宝宝长到一岁的时候,我和傅召堂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了济南,带他们去大明湖的杨柳边散步,去护城河黑虎泉边打泉水。

  傅召堂还应如今高就省委秘书长的原高中校长邀请,在我们的高中做了一次讲座。

  讲座完后,我和傅召堂带着三个孩子走在市中心杆石桥的高中校园里,碧绿的爬山虎又爬满了斑驳的墙面。

  下课铃声想起,身边有穿蓝色制服背着书包的少年少女从我们跟前嬉笑追逐跑过。

  我和傅召堂特意绕路去看我们原来的教室,教室已经下了自习,学生都陆陆续续背着书包回家了,只有一个第二排的女生低着头认真的写一张卷子,讲台上有个俊朗清瘦的少年,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孩清秀专注的面庞,女生察觉到一抬眼,正撞上少年大喇喇的窥视。

  少年脸瞬间涨的通红,原本抛着粉笔的手哆嗦一下,而后磕磕巴巴的说着:“同学,你最后一道数学题算错了。”

  我和傅召堂隐在窗外,不禁相视微笑,似穿过重重岁月看到了当年的少男少女。

  傅召堂突然停下步子,抬手捂住已经三岁懂事了的大儿子的眼睛,低头深深吻住我的唇,仿佛给我最长久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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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结局符合作者花好月圆的结局,年少的感情能坚持到30岁依然炽热执念的不多,因为少见所以男女主的坚持尤为珍贵。男主少年英才,作者没让他吃多少苦,顶多创业初期拉不到投资,创业鼎盛时被美国制裁公司差点完蛋。女主是我最羡慕和喜欢的!虽然经历过被初恋抛弃高考失败,律所经营不善等不幸,但她始终没放弃过努力奋斗,高考失败就努力考名校研究生,律所开办不温不火就四处拉案子结交关系,就连跟导师去了两个月美国都能跟美国top联系上,而后谈下加盟合并的事情,这皆源于女主从未放弃拼搏,最后她所有的努力与积累都有了回报。虽然女主有时候抱怨人生不公,面对别人的成功时自卑,但她一直没放弃总被不幸找上的人生。

  最后两人合力处理男主公司被制裁案件,男女主终于成为了可以并肩而立互相扶持的伴侣,我认为这样的夫妻才走的长久。

  happy ending~慕慕和傅召堂幸福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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