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cool18.com
本文於2023年8月25日首發於禁忌書屋、Pixiv
作者：瘋鬼狐 cool18.com
————————————————————————————————————————— cool18.com
在慕辛真正佔有墨映媛的幾刻鐘後，烏骨鎮東門大街與東鎮門驛站接壤處的一家客棧—— cool18.com
客棧略顯破舊，門面和大堂的用料都是明顯地劣質，而且客棧的雕漆松木招牌早就破損得連上面的店名都看不見，久而久之鎮民都只會說成「東鎮門那家客棧」。 cool18.com
然而這麼一家環境惡劣的客棧，此時卻是一家空房都沒有，大堂更是坐滿人客，好不熱鬧，與外頭街道上寒風呼嘯的清冷宛如兩個世界。 cool18.com
正是因為質素參質，客房的租銀和酒水吃食的花費也十分便宜，無論是逃難的白林鄉人還是烏骨本地的小商販和平民傭兵都能支付得起，兼作酒肆的大堂也引得三教九流各類人進來，點兩壼無甚味道的廉價酒水和幾塊乾烤餅，在這裡坐上大半天。 cool18.com
「幾位軍爺，今天怎的這麼賞面到咱這裡來了？」 cool18.com
一個身段婀娜的女侍走到其中大堂裡圍坐著鎮衛軍兵士的一桌，朝那桌兵士嗲聲道。 cool18.com
女侍長相平平的臉上塗了脂粉，看上去還算有半分姿色，穿著一身深衣制式的緊身布衣，表面的染料都被漿洗到變白了，穿到扯鬆了的領口被她故意拉開，露出本該藏在衣服底下的纖細肩膊和那道乳溝，十分刻意地勾引著來客棧的男人，卻絲毫不會讓人客厭惡。 cool18.com
像她這般的女侍還有十數人，分別負責客房、跑堂、廚房和酒窖。當然，像她一樣略有姿色的女侍也就寥寥數人，更多的都是些稱得上女漢子的貧窮婦人，不像她們那般招呼人客，而是被派去幹粗活。 cool18.com
會來這種客棧的軍卒都是鎮衛軍裡頭最底層，或是在東鎮門駐守時偷懶而貪近走來的普通軍卒，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和糧餉，根本沒多少女人看得上，稍為有點姿色的寧願去給軍官和商賈地主作妾，都不太可能跟這些窮酸貨攪到一起。 cool18.com
所以那些家裡頭頂多娶到個黃臉婆的軍漢自然不吝欣賞女侍的身段，膽子大的老卒更會趁她們走過時賞她一兩銅幣好摸上一把過過手癮，有些家裡沒伴的還會存下一點餉銀來跟這些女侍一親芳澤。 cool18.com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敢揩油和買她們身子的，這客棧惡徒混雜，大堂裡自有不少專門「保護客棧」、兇神惡煞的打手，要不然這客棧就不只破舊，早就被拆了。 cool18.com
那些付不起小費的雞鳴狗盜之輩敢伸隻爪子出來，下一刻就該被打斷手了，畢竟都不用問，肯定是沒錢拿出來買人。不過這些軍漢卻有特別待遇，雖然跟那些地痞無賴之流差距不大，可終究是鎮衛軍，而且吃軍餉的他們也不會還不起那幾個銅幣，所以再怎麼兇狠也要賣他們面子。 cool18.com
俗話有說民不與官鬥，以他們底層軍卒的卑賤地位未必動得了這客棧，而動得了的基本上都不太可能來這裡，可是要處理你一個半個打手卻是手到擒來，這些打手要敢還手，不用等軍漢們動手，客棧的掌櫃和其他人早把他給收拾了。 cool18.com
「哎唷！這不是苗娘嗎？」 cool18.com
「咱爺們幾個剛好碰上苗娘在，甚麼晦氣都散了！」 cool18.com
兩個身型精瘦的軍漢朝女侍苗娘招呼道，較靠近她的一人說著還伸手摸了她屁股一把，不過才剛碰上一下，就被苗娘巧妙地滑開了，不過從軍漢的魔爪逃脫之前，她也不忘故意用翹臀壓他手掌一壓。 cool18.com
從苗娘熟練的動作看來，這種事情她定然是屢見不鮮，從容應對還能給點甜頭。不過表面嬌笑，內心自是厭惡無比，這些個軍卒長得不怎樣、內外都散發著寒酸氣息，叫苗娘半刻也不想再待在他們身旁。 cool18.com
可是苗娘不敢發作，連稍為露出厭惡的神色都不敢。 cool18.com
在這家瞄準附近的鎮衛軍小卒和下流鎮民的客棧裡，苗娘這些略有姿色的女侍那一片片春光可說是這惡劣和發霉的客棧唯一吸引人的地方。 cool18.com
要是沒了苗娘這些生招牌，客棧人客肯定少上不只一半，要是女侍因為被摸上兩把就起了齷齪，損害客棧生意，定然要被掃地出門。 cool18.com
客棧坐落於東鎮門附近，在鎮門附近的各個小里同時也是離鎮長府最遠的，打起仗來都是最先遭殃，自然是屬於鎮上最貧窮的地方，這些被大路兩旁的客店驛站遮擋住的地區，都是跟貧民窟沒兩樣的破爛屋宅，而往內走就是真正的三不管貧民街了。 cool18.com
像苗娘這些女侍，則是從這些地方招來做工的，要麼有點姿色能招徠人客、要麼有點力氣能做苦力。要問為甚麼這麼辛苦她們都要堅持下去，看看在這寒冬裡、貧民街路上那些飢寒交逼的人或是餓殍就知道了。 cool18.com
來這種地方工作當然不是唯一的選擇，有些長得不錯的可能把自己賣給了小商賈或是底層軍官、吏員這些過得了活卻不甚富有的人。 cool18.com
那些女人依靠的對象或是有點家底、或是吃官府跟士族家的飯，她們也沒甚麼要求，就是有頓飽飯吃就夠了，碰巧這些小商小官也沒那條件去買條件好的姬妾，可那份糧餉也夠多養幾個賤婦，兩類人一拍即合。 cool18.com
也有些人把長得討喜的兒女賣到別人家裡去作奴婢，賣小孩能從人販子裡拿到兩三十銅板，碰巧撞上了大戶人家願意直接買賣的，拿回來的錢說不定更多，夠這些貧民吃上好幾個月了，又能將養不起的小孩丟到別人家裡去。 cool18.com
據說曾經有對被賣出去的龍鳳胎，男孩長大之後成了某個武士承傳家裡的侍從、女孩勾搭上那戶人家的小兒子，這就成了自家人，兄妹二人把父母弟妹都接到府上去當雜役，這就從貧民街裡走了出來，羨煞死不知多少貧民。 cool18.com
姿色沒好到能被人家買回去，又實在走投無路了，就去檔次低的窯子賣身或者在家裡頭當暗娼。她們接的客大多是去不起妓院的窮人，像是雜役、小卒之類的，付的也就那麼一兩個銅板，境況不好的時候甚至一周只掙得了幾個銅幣，好不堪苛。 cool18.com
不過這些是女人才有的辦法，男的就比較慘了。運氣好的到賭場、酒肆之類的地方當小弟；運氣不好的給別人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或是賣到其他地方去做苦力；連這點運氣都沒有的話，就只能當乞丐等死了。 cool18.com
苗娘反倒是過得最好那類貧民，既不用賣身、又不用賣兒女賣弟妹，能有工作掙幾個銅錢，店裡這吃飯管飽，又有個小房間作住處，而且掌櫃打理時又講規矩，那些打手跟伙計除了有時候給她一兩銅板買她一晚上，就沒人敢騷擾她了，所以苗娘再不願意也得忍下去。 cool18.com
苗娘強忍住那份厭惡作噁的感覺，嬌聲問道：「晦氣？軍爺們可是遇到甚麼不順心？」 cool18.com
苗娘這話一出，兩桌子十來個軍漢就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嚷嚷： cool18.com
「你這別提了，還不是昨天負責守備那大隊的事！」 cool18.com
「昨天就有幾個女武士跑了過來東鎮門找人，然後那群慫貨就被嚇得腿軟了，不就讓人看笑話了！」 cool18.com
「這不今天有幾個武士家的公子出城，那些狗腿子也敢笑話咱爺們！」 cool18.com
「這可不是嗎！要不是他們投對胎，就他們那鳥樣哪能比我們好！」 cool18.com
「......」 cool18.com
苗娘和旁邊兩個女侍聽了個大概，再結合這兩天聽到的傳聞，就知道這怎麼回事。知道了這群吃官家飯的無賴在外頭吃虧了，誰不是心裡頭暗罵活該，苗娘幾個憋著笑意，另外兩女侍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說甚麼，唯獨苗娘安慰他們道： cool18.com
「那......軍爺們在這裡吃飽喝好的，別去想那些晦氣事。」 cool18.com
「吃餅喝酒那可不夠，要不苗娘你坐下來陪咱幾個喝兩壼，一起樂呵樂呵？」 cool18.com
其中一個軍漢盯著苗娘的胸脯看，那猥瑣樣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偏生這話說完那些軍漢還起哄起來，非要讓苗娘當回陪酒不可。 cool18.com
「非是苗娘不願，可諸位軍爺好十幾人，還分了兩坐，苗娘該先陪哪一位？軍爺們總不能把苗娘分成十份吧？」 cool18.com
苗娘趁他們一句接一句起哄時的空檔，想了幾句話來推搪，不過苗娘這招數著實有效，一時之間這些四肢發達的軍漢還真的爭起來了...... cool18.com
————————————————————————————————————————— cool18.com
同一時間，客棧後院某個隱蔽處—— cool18.com
「嗯啊！......二爺的大雞巴......啊......插得人家好爽！......嗯嗯......」 cool18.com
「肏死你......肏死你個騷貨......」 cool18.com
「啊啊啊！......奴家是騷貨！......騷貨要被二爺的大雞巴肏死了嗷嗷嗷嗷！......」 cool18.com
一個身段纖細的年輕女子站在磚瓦房的牆邊，手扶著牆身，被身後的軍漢用那根和她一樣纖細的「大雞巴」抽插著肉屄，滿口淫語讓男人性慾大增，沒多久又在她肉屄裡中出了。 cool18.com
女侍緩了口氣，她其實也沒耗多少體力，實在是軍漢不甚中用，不過女侍也只得好好侍侯對方，肉棒甫一抽出來，女侍就轉過身去，蹲在地上含著那根軟下去的小肉蟲吞吐起來。 cool18.com
「呼......小妮這張嘴真不得了......」 cool18.com
軍漢那根肉蟲被女侍小妮吞吐了沒幾回，就忍耐不住，在她口中又洩了一次，稀薄精水的腥味浸染到她的香舌，讓小妮不禁皺了皺眉，軍漢卻混然不自覺，只是沉醉在少婦雌伏跨下帶給他的征服感中。 cool18.com
小妮鬆開那根軟得不能再軟的肉棒，將口中的腥臭污物吐到地上，軍漢略為不滿，看了看小妮那張紅潤的俏臉，卻又不好多說甚麼。 cool18.com
「二爺之前說的那件事，可有進展了？」 cool18.com
小妮臉帶不安、試探著問道。她知道這事帶給軍漢的壓力不小，怕催逼得太緊，反惹軍漢生厭，那就本末倒置了。 cool18.com
「哪件事？」 cool18.com
軍漢一時之間還沒回神，沒意會到她在說哪一件事。 cool18.com
「就是把小妮接回去那事......」 cool18.com
「哦哦！......你說這回事啊......老頭子還是太頑固，這事還得多等些時日，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接回去的，你那對兒女我也會養好，好小妮你就放心好了。」 cool18.com
軍漢臉有倖色，顯然被問及此事時有點尷尬，可要說軍漢只是想和小妮做回露水夫妻，卻又不然。 cool18.com
被小妮喚作二爺的這位軍漢是東鎮衛軍巡守營的一位小隊長崢二哥，本名康崢，像小妮這些弱勢小鎮民都是尊稱這位軍官一聲崢二爺。 cool18.com
這崢二爺四十好幾，只是區區一小隊長，不過誰讓人家生得了一個好爹，他爹康陖是一位淬體一層的武士，就是他那百人隊的大隊長，崢二爺他哥康𡼕承了他爹的遺傳，也是一位淬體一層的大隊長。 cool18.com
當然有爹有哥還不夠他當這東門一霸，恰好他爹本身都算關係戶，東鎮衛軍巡守校尉就是他爹的堂弟、崢二爺的堂叔。 cool18.com
上面有兩個佰長和掌管整支東巡守軍的校尉罩著，東鎮門和東門大街附近十幾巷里之中，沒人敢不給他面子，尤其是在這種小客棧和後面的貧民街，誰見著不喊一聲二爺。 cool18.com
康家子弟、武士人家出身，這崢二爺也是中流砥柱了，以他的出身家裡頭自然也謀了良家出身、相貌耐看的一妻一妾，可崢二爺依然時常流連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更是五毒缺吹、嫖賭飲盪無一不沾。 cool18.com
康陖老爺子剛烈和正氣那是出了名的，得益於老爺子的這種性格，哪怕是幾位校尉和一些修為家世比他好的武士都跟他關係不錯，三個兒子也是受他教訓、遺傳了這種性格。 cool18.com
崢二爺曾經也是富正義感、為人耿直、從不撒謊、潔身自好的好男兒，左鄰右里誰不誇他兩句不愧是康陖家裡出來的。 cool18.com
不過自從他十幾歲就開始變了。 cool18.com
康陖老爺子一共三個兒子，老大康𡼕能修武，十六歲就修成了淬體一層，雖然往後幾十年都不得寸進，可他爹也就淬體一層，沒那資質倒沒多大關係，背靠著康家子弟這層身份，只要能修武就能讓他家地位不減。 cool18.com
然而老二康崢和老三康嶸都是沒那苗子，越是年幼體內的雜質就越少、人的心思也越純粹，所以一般來說越是年幼，吸收靈氣的速度就越快，武士的潛能都是十來歲時表現出來的，往後再提升就只會越來越難，基本上到了二十歲還是沒修得成武士，那這輩子都沒那機會。 cool18.com
老三是幺子，就算修不了武也沒多大關係，反正本來就不會有人對他有多大期望，而且因為是小兒子，又乖巧聽話，康陖夫婦二人對他疼愛有加。 cool18.com
可崢二爺不同，當大哥康𡼕表現出他的潛力之後，所有人都把期望放在他這個二弟身上，尤其是康崢最為敬重的父親，滿心期待康崢能和大哥一門二傑，將他們家再帶上一層樓。 cool18.com
現實往往是事與願違，當崢二爺到了及冠之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康陖那掩飾得不錯、卻依然被敏銳的崢二爺所察覺到的失望。 cool18.com
自此之後，旁人總是拿他來跟大哥康𡼕比較，非但如此，誰都看出來大哥比他有前途多了，家裡的資源、話語權、外人巴結的對象......等等，都集中到大哥身上。 cool18.com
每當崢二爺回到家裡，看著大哥那十房嬌妻美妾，再對比自己院子裡那兩個村姑，心裡就不是滋味。 cool18.com
那十個嫂嫂又有四個都是武士家的女兒，雖然不是武士，出身卻也是擺在了這裡，總是毫不掩飾崢二爺的輕視。 cool18.com
這還不算，連兩個康𡼕從青樓和酒肆領回來的小妾都在背後說過他，只因她們的夫君和崢二爺這小叔子的差距。 cool18.com
更別提但凡家裡有甚麼事情，往往只問大哥意見，崢二爺連插話的機會也沒有，反倒是三弟康嶸，明明和他一樣沒能修武，爹娘卻也十分疼愛，特別是生下崢二爺的小侄子康久之後，因為康久特別討人喜歡，崢二爺在家裡頭的地位更加可有可無了。 cool18.com
康久就是當日在鎮南大牢因為好友小忠被殺害而擋住林眉一行人的那個看門小卒，崢二爺就是他的親二伯。 cool18.com
當時二十來歲的崢二爺在這種環境底下，迎來了遲來的叛逆期，終日沉淪於聚集著各種被旁人厭惡的敗類、像這所客棧一樣的地方，家裡也不常回了，總是在某個暗娼或是妓院裡過夜，或者跟別人喝醉了，就在客棧或是酒肆的小房間裡摟著個女侍睡。 cool18.com
不過始終他爹就是他上司，崢二爺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有時候欺負一下貧民街裡的小娘子、有時候收了別人的孝敬就去教訓一下某家見不得光的場所......諸如此類而已。 cool18.com
無可否認，崢二爺的確是自甘墮落，可是在這些地方裡頭，以崢二爺小隊長的身份本就讓那些下三濫不敢得罪，加上他的背景，讓崢二爺在這些底層鎮民之中儼然成了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cool18.com
被這些潑皮無賴和貧民敬畏、對這些比他更加不堪和卑賤的鎮民予取予求更是讓崢二爺欲罷不能，僅僅是嘗過兩次，就令崢二爺如同中毒了一樣無法抽身，崢二爺就這般沉淪下去，直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 cool18.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