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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第二卷1-4)作者:欢莫平
送交者: 吻眼泪[★★★声望勋衔14★★★] 于 2024-04-01 9:52 已读 39641 次 20 赞  

吻眼泪的私房频道

【仙母种情录】(第二卷1)作者:欢莫平
作者:欢莫平
2024.4.1首发于sis001
字数:9445
哈哈,大家愚人节快乐!
当你以为不会更新而我却更新了,这也是一种愚弄。
本次更新全属意外,本来我的习惯是写完一整卷的内容修订后再发布的,但近来
毕业压力很大,本来打算花一两个月写出一卷的计划要被搁置了,发完这章之后,
直到自己的去向有着落之前都不会再动笔了,虽然预计这段时间不会太长,但还是
觉得又要和大家失约了,只能用这章内容来取得大家的原谅了。
不过故事已经开始,相信我会尽量让他们的旅程走到终点的。
祝安好,不久再见!
 
  仙母种情录第二卷试剑武林 cool18.com

  第一章:饮马洊雷 cool18.com

  七月初一,日至中天,正是阳炎炙烤之时,纵使踏马行在山峡夹道里,也不能免去燥热。 cool18.com

  好在树乔叶繁,遮住了大半天光,阳光明媚,翠绿盈盈之景,倒也舒心。 cool18.com

  母子二人策马而行已有小半日,山壁峭岩相夹而成的关道也终于露出了一抹垂于大地的湛青穹影。 cool18.com

  “娘亲,快出洊雷关了。”我不由略微高呼道,欣喜地策马疾行了几步。 cool18.com

  “嗯,娘也瞧见了,霄儿,回来些,别离远了。”天籁仙音从身后传来,清泉流响、空谷莺啼,止住了我的身形。 cool18.com

  我回头一瞧,只见娘亲正策马缓行而来,青丝若舞若旋,白袍飘飘,一双耀若星辰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爱子,满是宠溺关怀。 cool18.com

  旷世仙颜挂满的温情不由让我心下一柔,挽缰停马,静待娘亲驻马停到爱子跟前,一只柔荑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理了理鬓边稍有不齐的头发与衣领,轻声道:“霄儿怎么不走了?”“不是娘叫孩儿停下来的吗?”奔波了半日的两匹马终得片刻歇憩,一黑一白驻足不前,打着响鼻,吐着热气,也听着母子俩的打情骂俏。 cool18.com

  “娘只叫你慢些,可不是叫你停下,怎么还怪起娘来了?”我略一思索发现确实如此,只好讪笑道:“嘿嘿,孩儿这不是怕娘亲追不上吗?” cool18.com

  “霄儿倒自信能快得过娘?”娘亲美目一眯、嘴角微勾,略带笑意,揶揄一句,却也不忘给我一个台阶下,“不过霄儿有这份心,娘也是感激不尽哪。” cool18.com

  “嘿嘿,还是娘亲懂孩儿……”仙子往日面上的冰清雪冷再也难寻半点,旷世仙颜中尽是对爱子的关怀、亲昵、宠慈,我心里满是心安怡乐,哪里还顾得上方才话语中微不足道的揶揄? cool18.com

  急欲与仙子亲近一番,奈何两人虽一同驻马,但并非同乘一骑,到底有些距离,不便亲亲我我。 cool18.com

  “走吧,霄儿,待会儿到山脚的水源处再好好歇脚。” cool18.com

  “是,娘亲。”娘亲策马先行,不疾不徐,我也抖缰跟上,稍落半脚。 cool18.com

  山峡之中,这等距离之下,一股清香若有若无地萦绕鼻尖,眼前仙子策马,白袍青丝交相翻飞,恍若踏马红尘、不沾烟火的仙子,即使看不见娘亲那旷世难逢的雪颜娇靥,也要为这副一派怡然自得、飘逸超尘的情态折服。 cool18.com

  眼见洊雷关豁然开朗,云色天光一齐涌入眼中,本该心胸开阔,但我心下却忽然没由来升起一股忧虑:此去楚阳、二踏江湖,母子二人势必难逃众人耳目,所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需得小心谨慎、克己守礼,却何日再能与娘亲肆意欢好、颠鸾倒凤呢? cool18.com

  哪怕我心中早有预料,事到临头,仍不免有些患得患失。 cool18.com

  洊雷关内的斑驳阳光越见稀少,我一咬牙,从黑棕骏马飞身而起,落在面前白马上,双手紧紧抱住了与我有血脉之亲、却又有逆伦之情的胴体。 cool18.com

  “吁——” cool18.com

  仙子再次挽缰驻马,我则顺势将头埋在娘亲的肩上,枕着柔顺青丝,贪婪地掠夺着仙躯的清凉体香,却没有任何不轨之举,只是抱着娘亲柔软的腰肢,心中才感觉到一阵踏实。 cool18.com

  一只柔荑反手轻轻抚摸着亲子的颅顶,但我未曾抬头,听着娘亲心领神会的温柔爱语:“怎么,霄儿害怕了?”“娘亲,不瞒您说,孩儿是有点害怕……” cool18.com

  我埋在娘亲的香肩上,听见自己瓮声瓮气的话语,模样定然与受了委屈的孩子无异。 cool18.com

  “霄儿若是害怕,娘便与你回葳蕤谷去,不管这天下纷争……”“娘亲,孩儿不是怕这个,孩儿是怕……是怕……”我心中明了缘由,话到嘴边,却又嗫嚅难吐。 cool18.com

  “是怕不能和娘随心欢好,需得顾忌世人眼光是吗?”这些许小心思在仙子的冰雪聪明面前无所遁形,我却也不想瞒着娘亲,于是应道:“嗯……”“那回了葳蕤谷也是一样的,只要霄儿身体受得住,便是日日服侍娘的小乖乖也绝无怨言~” cool18.com

  “娘亲——”如此轻佻爱语还夹杂着床笫私事,按说一听便要面红耳赤、热血翻涌,但其中暗藏的玄机却教我面上挂不住,哪里还顾得患得患失? cool18.com

  我急忙委屈羞赧地抗议,一抬头却瞧见了娘亲笑意盈盈的侧颜,哪里有半分揶揄,反而全是担忧关心。 cool18.com

  “娘亲……”我不由痴了,伸了伸脖子却未能够到仙子芳唇,娘亲立时会意,回身倾首,献上香吻。 cool18.com

  母子二人唇舌相接,便如天雷勾动地火,我的舌头立时便破开了唇关,与仙子檀口中柔嫩香舌抵死缠绵起来。 cool18.com

  仙子唇如桃夭,齿若玉质,香舌巧婉,甘霖玉露取之不尽,一时间我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去烦忧什么世道伦常,在这温柔乡之中,哪怕天塌地陷、乾坤倒反也是不值一提。 cool18.com

  “嗯……哼……”娘亲的鼻息在母子二人的唇舌相磨相吮之下化为了靡靡之音,却又如兰似麝,熏得我如痴如醉,心下火起难浇,不由箍紧了仙子丰腴柔软的腰肢。 cool18.com

  娘亲的香舌好似入口即化一般的珍馐佳肴,仙子明明没有半点藏私地尽心逢迎着,我这个逆子也数次将其含入口中,但每次用力一吸,便似滑不溜手的一尾锦鲤一般消失不见,一寻找偏又发现那香舌正与自己互相缠绕交吮着,当真妙不可言,愈发勾起了我穷追不舍的兴趣。 cool18.com

  “滋……唏……嘶……”随着母子二人缠吻愈发激烈,娘亲的美目中的情波也愈发荡漾,但眼底一抹宠溺与关心却如滔天巨浪中的礁石般难以磨灭,反而让清凉甘甜的香霖勾出的欲火稍平渐落。 cool18.com

  情知仙子檀口中的甘霖玉露是取之不尽的,就如同娘亲的柔情蜜意一般,我最后将柔舌上的香津吮尽,才终于结束这一段缠吻,却也不曾远离,依旧咬着柔如膏脂的红唇与娘亲缠绵。 cool18.com

  “霄儿这便不要了?”细看之下,近在咫尺的仙颜上已染上了几许嫣红,如同游丝一般点缀在欺霜赛雪的面颊上。 cool18.com

  不知为何,我心中疑忧尽去,打趣道:“娘亲想要了?” cool18.com

  “竟来打趣娘?” cool18.com

  娘亲玉手在我脑后轻轻一拍,转而为我拭去了嘴角的口水,“贫嘴的霄儿,该打~” cool18.com

  “娘亲这是在打孩儿吗?我瞧像是爱抚啊。” cool18.com

  “得了便宜还卖乖。” cool18.com

  “卖乖?娘亲是要把自己的‘小乖乖夫君’卖掉吗?” cool18.com

  “娘只怕卖不出去,倒头来还是娘自己养。”母子俩咬嘴夺唇、打情骂俏,好不亲昵,我也明白了娘亲以任君采撷之姿来安慰爱儿的一片苦心。 cool18.com

  其实我们母子早已商量过,重出江湖后将如何相处,平日里母子二人稍微亲昵些并无大碍,不必如出谷前那般太过严防死守,只要不在人前逾矩越轨便是; cool18.com

  到了夜间,娘亲便以不世神功避人耳目,来我卧房私会,届时母子仍是同床共枕,颠鸾倒凤亦不在话下。 cool18.com

  方才不知为何,自己便似中邪了一般,将这番苦心安排忘得一干二净,反而没头没脑地自寻烦扰,还害得娘亲心忧不已。 cool18.com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自嘲摇头,不过转念一想,能与娘亲温存一番,倒算是因祸得福、意外之喜了。 cool18.com

  “好了娘亲,孩儿不碍事了,咱们走吧。”我振作精神,望向洊雷关尽头,再无迟疑忧虑。 cool18.com

  有娘亲在侧,世上艰难险阻纵然多如牛毛,又何值一哂? cool18.com

  我正昂首挺胸、抖擞精神,却听见娘亲好整以暇道:“娘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有人的手方才便不规矩,现在也未肯罢休呢~”我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已钻入了娘亲的衣襟里,正奋不顾身地尝试一揽险峰,却力有未逮,只得周而复始地曲掌成爪,以示百折不挠之志。 cool18.com

  无怪我亵渎仙子蜜乳而不自知,实是娘亲身姿之曼妙、清婉之天成、旷古难逢,甚至仅仅亭亭静立也教我心醉神迷,遑论唇舌侍奉、吞涎渡津的缠吻? cool18.com

  一番唇舌交缠下来,心神早为之尽摄,难以分心他顾,哪能注意到这只魔爪的胡作非为? cool18.com

  我在床笫之间养就了得陇望蜀的“恶习”,这自然而然的举动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勿需费神便已出手,我自己实在防不胜防——而娘亲定然有所察觉,只不过倾城月姬的无双胴体对爱子早已是不设防备,放任爱子肆意胡来而不加阻拦。 cool18.com

  与娘亲颠鸾倒凤的数回间,仙子不矜圣洁、不恃身份,于床笫为爱儿尽展妙绝身姿、婉媚风情,仿佛春风吹醒的万紫千红,美不胜收以致于眼花缭乱:瞧见了情波荡漾的仙颜便顾不上玉坠雪荡的丰乳,抓住了雀跃凫飞的月臀便握不住轻摇曼舞的腰肢。 cool18.com

  哪怕我贪得无厌地左右开弓,心神却总是会被一处所吸引,再无余裕去欣赏或体会别处的美妙,反而有左支右绌之感。 cool18.com

  娘亲毫无藏私为爱子绽放的娇躯风情,我竟不能一一贡享、细细受用,仿佛纨绔子弟一般暴殄天物。 cool18.com

  每当此刻,我恨不能自己多生几双眼睛、多长几只手,方才能将娘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无尽的情波浩荡、柔婉妙态全数阅揽。 cool18.com

  “啊?”对上娘亲似笑非笑的目光,我尴尬咧嘴,正想抽手罢休,却鬼使神差地捏了一记,一阵丰满柔弹、温润香软的绝妙触感在掌中激荡,便如雷电袭遍全身。 cool18.com

  方才还豪气干云的男儿霎时便折服,于是不退反进,将娘亲拥入怀中,干咳一声,故作严肃、势要立威:“娘亲曾说过,‘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清凝既是孩儿的爱妻,那孩儿这般作为怎能叫不规矩呢?不如说这正是夫君的规矩,是也不是?”话音刚落,大手似呼应一般不轻不重地捏了仙子也藏为羞物的乳瓜一记,只觉丰腴有似膏脂、柔弹更胜天成,当真难以自持。 cool18.com

  这时节虽已炎夏,但娘亲向来不惧寒暑,是以衣着仍如平日一般,外袍内衬之下才是亵衣,又兼衣物整饬,不好掣开,倒难以与仙子肌肤相亲。 cool18.com

  虽说绸缎内衬也是顺滑无比、透着温热,却比不上娘亲丝滑流光、欺霜赛雪之蜜乳的万一,稍可引为憾事。 cool18.com

  “嗯~”娘亲似是猝不及防,胸中气息被挤成鼻吟,美目眯成一线也难阻决堤的秋波,似乖巧似宠溺地应道,“夫君说得正是,是娘不识大体了~”如此悖逆伦常的直白爱语,便是铁汉铜人也要被这绕指柔情化为一滩烂泥——只是浑身筋骨虽软了,我这早已尝过仙子绝妙滋味的逆子,下体却是急不可耐地欲振雄风了。 cool18.com

  “娘亲……”我吐出一股浊气,叼住娘亲的红唇,一手略微扯开仙子的衣领,便欲不管不顾地胡天胡地,谁知正在此刻,腰眼却传来一阵刺痛,顿时溃不成军,再次伏在了娘亲的玉削雪肩上,皱眉吸气,“嘶——”身为武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十余年寒来暑往、练功不辍,不说有一身根基扎实的童子功,左右也是体魄强韧,寻常疼痛都不能使我皱眉。 cool18.com

  但若是引动了这几近脱阳之遗症,那当真便如抽去浑身筋骨一般不能成事。 cool18.com

  男欢女爱、纵情声色固然欲仙欲死,但过犹不及、得虚损实,古人诚不我欺。 cool18.com

  而我在尚未倒吸凉气前,娘亲便似未卜先知一般,一只玉手轻轻按上了我的腰际,柔缓地抚摸揉摩,送来一股春风化雨般的元炁,温养肾脉。 cool18.com

  “霄儿又疼了是吗?” cool18.com

  “……嗯。”这疼痛仿佛尖锐的金针,偏生又正中心中最为脆弱与无法反驳之处,教我大为郁郁,只得闷闷地点头称是。 cool18.com

  娘亲的冰雪元炁是世不二出的疗伤圣品,偏偏我这肾脉刺痛的成因乃是纵欲过度,唯能食补自缓,是以娘亲的元炁到我身上只有温养之效,不能补益阳耗实损,无有复本归元之能。 cool18.com

  一时间郁郁寡欢,娘亲也略微沉吟,我立时自省,先甜后苦,我实在是占了便宜,不可再让娘亲心忧,于是开朗笑道:“还不是娘亲将孩儿榨得半点不存之故。”仙音顿时释去沉重,转而相戏道:“谁叫霄儿那晚色迷心窍、义无反顾呢。 cool18.com

  “可当时不是娘亲叫孩儿‘全都交给娘’吗?”我抬头见到娘亲笑语盈盈,仿佛腰间刺痛都淡去了,于是咬住了仙子的耳朵假意叫屈,“孩儿向来听话,怎敢藏私?”依照娘亲的说法,母子二人境界差距太大,她的功法又至阴至寒,我在先天之前非但无法让她受孕,在欢好登极之际还会因为阴盛阳弱而元阳大损。 cool18.com

  我无娘亲那般境界可辨阴阳失衡之理,但觉娘亲于床笫之间、极潮之际的冰火两重天美妙至极、欲仙欲死,哪里还有心思与气力自持精关,早沉溺于阳精如决堤泄洪般汹涌喷射的极致快美中了,根本顾不上事后有何痛楚难堪。 cool18.com

  甚至我在娘亲绝妙娇躯上只得一夕之欢,便是纵欲过度了,次日周身乏力,还因此耽误了行程——接到杨玄感的手书后,我们母子本拟昨日便动身,行程一经确定,本无更改之理,奈何我前日淫兴大发,娘亲经不住央求便委身与亲子颠鸾倒凤。 cool18.com

  平心而论,我们母子也未曾以什么异趣助兴,不过一番水乳交融、巫山云雨,直至我在娘亲玉宫中大泄特泄之后,还与仙子好一阵温存,不觉得异常。 cool18.com

  谁料第二日刚一睁眼,腰间肾脉竟刺痛非常,如附骨之疽,无论如何都不便行动,只能推说练功出了岔子,无法启程,枉费胡大哥为我们了备好的快马,全都派不上用场,好在娘亲滴水不漏,他毕竟武道外行,倒也不曾怀疑。 cool18.com

  昨日规规矩矩地休养了一天,甚至险些不能与娘亲同床共枕,这才恢复了小半,今日也只是勉强能够赶路。 cool18.com

  此际色心引动热血、淫念催发阳脉,那刺痛又卷土重来,如何不叫我倒吸凉气。 cool18.com

  “是是是,娘的霄儿最听话~”娘亲既如同哄孩子一般宠溺,又如同迁就爱人一般无私,一手还不忘抚慰爱子刺痛的腰眼,这份宠溺万分又风情万种的姿态真是世间难寻,心下不由蔚为满足。 cool18.com

  “那娘亲要奖励孩儿!”我像个骄傲的孩子,昂着头等待娘亲的奖励。 cool18.com

  “好,娘这就来奖励娘的小乖乖——”娘亲螓首相倾,柔唇在我侧颊一吻,一印即去,不逾母子之情,却教我满足万分地傻笑不已。 cool18.com

  “娘亲真好!”依依不舍地将手从娘亲的怀里掏出,二人静静温存相拥了一会儿,我才抽身回转,重驾黑骏。 cool18.com

  虽说仙子曼妙无双的身段教我万分不舍,但娘亲方才的千依万肯比任何山盟海誓都令人心安,心知来日方长,不愁没有机会享受仙子的服侍。 cool18.com

  娘亲稍稍整理了衣襟,再复踏马红尘的仙子之姿,仿佛方才与我痴痴缠绵的情态不过水月镜花,但眉眼间似有似无的妩媚与片刻不离的宠溺却是毋庸置疑的证明。 cool18.com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驭马出了洊雷关,便见天地豁然开朗,盛夏日光中沸腾到极致一般的生机一拥而入,当真教人心胸开阔。 cool18.com

  我在娘亲身侧,只觉温暖舒适,毫无夏日炎炎,回首一望,洊雷关内的狭长无尽的阴暗,方才成为我患得患失的庇护,此刻却绝无留恋。 cool18.com

  我非蝇营狗苟之人,岂能一生行于幽暗? cool18.com

  此时我们距离山脚尚有一段距离,不足以远眺楚阳县城,但这靖岚山脉却,如天公亲笔点就,拔地而起,巍巍入云,峨峨擎空,隔断两州。 cool18.com

  若无天击地动之伟力,积民垂劳之辛勤,哪能有此一条涧道供人来往? cool18.com

  过不多时,蜿蜒下了山脚,便见到了一条潺潺小溪,水草丰茂,母子二人缠缰饮马。 cool18.com

  眼见一黑一白两匹骏马饮水食草,我与娘亲也在溪边一株蓬冠乔木下休憩。 cool18.com

  娘亲一拢白袍便靠着树干坐下,我则顺势搂住了仙子柳腰,靠在了香软如玉的肩头,却比巍峨山岳更让我觉得可靠安心。 cool18.com

  “瞧霄儿急得~” cool18.com

  娘亲任由爱儿搂抱,浅逗一句,一手为我梳理方才策马而乱的几许头发,一手拿出干粮喂到亲子的嘴边。 cool18.com

  享受着娘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嗅闻着仙子玉体自生的清香,我自是无比满足,一边啃着干粮,一边一只手却隔着白袍,在娘亲的小腹上游弋抚摸。 cool18.com

  娘亲的极致风韵于月臀最盛,平日不显山不漏水,但得见庐山真面目时,那欺霜赛雪、凝玉摘月的蜜桃却让人叹为观止。 cool18.com

  仙子的雪腹自无那般惊心动魄的皎玉弧光,却也是柔软中带着丰腴,更何况我曾经便在娘亲的腹中孕育成人,自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 cool18.com

  白袍虽简而不陋,手感顺滑,但万万比不上藏于其下的小腹,游弋抚摸之下,雪腹与丝绢泾渭分明,却又能体会到似软还凝的触感,教人欲罢不能。 cool18.com

  美妙纷呈的触感未能勾动淫念,反倒让我有些疑问:“娘亲,孩儿以前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娘亲是不是行动不便得很哪?”“那是自然,娘怀了你这个心头肉啊,那是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别说舞刀弄剑了,就是一时胎动、体态失衡都生怕伤着了你。”仙子玉手在爱子头上抚摸,轻笑浅语,似也回忆起了身怀六甲的光景,“而且娘的肚子那时候圆滚滚、胀鼓鼓的,霄儿定然不喜欢看。”” cool18.com

  孩儿那时也瞧不见哪……“”坏霄儿,早晚有你能瞧见的机会~“娘亲似啐还嗔,顿时教我省起母子二人的约定:待我登临先天,仙子便会为我孕育怀胎,母子二人共效于飞已是乱了纲常,娘亲竟还要为我受胎产子!以我母子二人血缘之亲、以当今伦理道德之苛,那将是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孽子! cool18.com

  然而我却没有丝毫畏惧后悔,反而全是无法言喻的禁忌快感,方才还规规矩矩的大手,已是渐渐往仙子双腿间探去。 cool18.com

  恰在此时,娘亲为爱儿整理头发的玉手好似无意间便落到了我的腰眼处,那一抹随风拂来的触感其实恍若不存,但我却立时便止住了急欲作乱的大手。 cool18.com

  无他,肾脉刺痛记忆犹新,料想娘亲自不会拒绝爱儿的万般求索,但说到底自己受痛不说,还要累得仙子牵挂忧心。 cool18.com

  我虽感无奈但并不怎么郁闷了,因为这刺痛乃是母子二人交欢合和的明证。 cool18.com

  正如娘亲所说一般,我当时已享受了仙子婉柔逢迎的服侍,这肾脉不适之感惟我自招,本就应当早有准备。 cool18.com

  我的魔爪不再探入,娘亲的玉手也花抚为揽,似女子依在眷侣身旁,轻声笑道:“娘还以为霄儿又要忍不住了呢~”“是没忍住,但也怕娘心疼孩儿。”娘亲春风化雨的举止让我不再亵渎,但大手却没退回原位,反在娘亲雪腹下缘与阴阜上缘交接之处抚摸。 cool18.com

  倒非我“不识好歹”,只是存有疑虑:我明明记得娘亲的身子这儿有一小撮软绒,此际隔着袍服却丝毫不能察觉,左右抚摸轻轻按压也只能触到膏脂般细腻的肌肤。 cool18.com

  “本来娘已与霄儿结为夫妻,夫君有所临幸,清凝自该逢迎,只是霄儿眼下阳虚过度,为长久计,万万不可轻忽。”仙子温柔软语仿佛蜜糖灌入脑中,好似百依百顺的妻眷,又似关怀宠溺的慈母,“娘估计,不消两年,霄儿便能有迈入先天的资本,届时再无阴阳失衡之患,霄儿便是要日日笙歌娘也依你,成不成? cool18.com

  “娘亲所言,孩儿自无不可。”我靠着娘亲的肩上歪了歪头,权作回应,“况且孩儿也知晓其中利害,娘亲是真心实意疼爱孩儿,为孩儿着想。”我并非色迷心窍便蛮不讲理之人,娘亲软语相求般的劝说中满是疼爱关怀不说,更有着我心知肚明的后果。 cool18.com

  五六日间与仙子享用一次尽情欢好已是极限——设若如上次那般情状,这个期限恐怕还需拉长——倘若我继续淫心发作,必然脉如针刺、雄风难振,即使强成鱼水之欢,非但有阻塞武道之危,更有伤身害命之险。 cool18.com

  这绝非虚言,我已在娘亲身上体验过数次,那元阳大泄之状、浑身虚脱之感足以佐证《御女宝典》上的脱阳致死并非妄论。 cool18.com

  只不过,在娘亲的温暖仙宫里一泻千里的快美倒真个令人神魂颠倒,哪怕事后有诸般不适也心甘情愿。 cool18.com

  有时甚至会想若是晋入先天之后元阳稳固了,是不是就体会不到这种畅快淋漓的快美了,颇有些患得患失。 cool18.com

  “霄儿真乖~” cool18.com

  娘亲宠溺再不吝啬,亲亲在我额头吻了一记,我亦吃吃傻笑。 cool18.com

  若不知我们二人所谈论的乃是悖逆人伦、母子秽乱之事,恐怕任谁都要觉得母子情深的天伦之乐令人羡慕。 cool18.com

  干粮吃尽,稍觉口渴,本该饮水解渴,谁料一个念头却划过脑海,于是咽了咽口水道:“娘亲,孩儿渴了……” cool18.com

  “娘去拿净水给霄儿……嗯?”我既不起身让开,也不多出言语,就只直勾勾地盯着娘亲胸前衣襟,仙子似乎也发现了爱儿的异状,一声鼻哼却没有半分疑问,反而满是果然如此之感。 cool18.com

  娘亲衣物向来宽松,玲珑曼妙的身姿尽数被遮掩,但我与娘亲裸裎相见过,自是知道娘亲的衣物里藏着的是何等鬼斧神工、浮凸销魂的胴体。 cool18.com

  娘亲的丰乳实非我一手所能掌握,但此时却不能窥见其雄伟,只见到衣物少有起伏,而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夷如平地的雪腹上方两颗饱满高耸的蜜乳,凝如膏脂、圆如皓月,又点缀着冠绝春芳的嫣粉蔻珠。 cool18.com

  我正在娘亲下腹停驻的手,抓住仙子的衣袍,轻轻下扯,胸襟立刻紧贴娇躯,春光半点未泄,一对宛若雪照脂凝的蜜乳却如月升东山、呼之欲出,仿佛被香风吹起了红盖而露出的嫁娘羞面。 cool18.com

  “原来霄儿想要的是这个‘水’啊!”娘亲看似恍然大悟,实则好整以暇,“娘倒不知霄儿越长越回去了~”我无暇顾及娘亲的捉弄,愈发痴迷道:“娘亲答应过孩儿的不是?今日孩儿还尚未……”无需多言,想必娘亲已然知晓爱子打的是什么哑谜了。 cool18.com

  “霄儿这时记性倒赛过神算子了,也罢,左近反正无人,娘就遂了你的心愿。 cool18.com

  “仙音刚落,一只玉手便在我的视野里出现,已然捏住了腰间帛带扯松了几分。 cool18.com

  娘亲如此百依百顺,反倒让我静心,连忙阻止道:“娘亲且慢,孩儿一时胡言乱语,娘亲切勿轻举妄动。”抬头一看,娘亲笑吟吟地望着爱子,满目中尽是宠溺、疼爱,还有一丝欣慰。 cool18.com

  我已然知道,娘亲方才宽衣解带之势并非逢场作戏,倘若我不出言阻止,仙子定会遂了爱子的心愿,母子就在这露天旷野里一人袒胸露乳、一人嗷嗷待哺。 cool18.com

  “娘都准备‘牺牲色相’了,霄儿倒是踟蹰不前了。”娘亲似嗔实爱,一只玉手捏住了我的鼻子,“是个会折磨人的主~”“娘亲一片苦心,孩儿感激不尽。” cool18.com

  我自不计较仙子语中微不可察的揶揄,双手捉住娘亲的柔荑道,“一来孩儿阳虚未复,此举不过自讨苦吃;二来荒郊野外的,孩儿也不忍心教娘亲暴露,万一被外人瞧去了,孩儿可就后悔莫及了!” cool18.com

  “说到底,还是霄儿打翻了醋坛子~”娘亲莞尔一笑,柔荑微微用力向外一抽,多半又想捏我鼻子,却被我刷牢牢抓住,理直气壮地道:“孩儿就是吃醋了!娘亲是孩儿的妻子,当然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cool18.com

  “是是是,娘的身子只给霄儿一个人瞧~”仙子的美目中泛起了些许烟雨迷蒙,竟有些动情了,我也心下一柔,捧起娘亲的柔荑送到面前。 cool18.com

  这不瞧不要紧,目光一触之下,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cool18.com

  只见娘亲的玉手纤纤,五指如葱白,肌肤如雪,淡无纹路,些许血色在莹白下若隐若现,仿佛真是玉质雪凝的天物。 cool18.com

  拿到眼前细细观赏,却见这只玉手的手背、手心、指关、指尖无一处不完美,傲霜胜雪,好似泛着微弱的莹光,比之菩萨临尘、龙女托胎更有仙意。 cool18.com

  “霄儿瞧傻了?”“娘亲这么美,孩儿怎能不痴?”闻得此言,我心神稍复,却厚颜无耻地承认了,更将玉手置于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雅淡香钻入脑内,非花非麝、胜花胜麝,令我神怡魂静、身心俱舒。 cool18.com

  “霄儿就这般喜欢娘的味道?总喜欢在娘身上嗅着嗅那的~”娘亲美目微眨,似在揶揄正罔顾人伦地从生身之母的躯体上索取香味的爱子,逆子却毫无自觉地从手背嗅到手心、从指尖闻到指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娘亲身上的香味,孩儿最喜欢不过了!”娘亲不光檀口、发香、丰乳、花穴各有异香,就连月足也有一股香味,当然令人心醉神迷。 cool18.com

  嗯?月足? cool18.com

  我福至心灵、突发奇想,张嘴便将近在咫尺的柔荑含入嘴里,舌头迫不及待地顺着指尖环绕舔舐起来,像孩童得到了求之不得的蜜糖,口水立时便沾湿了玉指。 cool18.com

  “呀~霄儿怎么这般贪嘴?连娘的手都要吃上一吃~”娘亲捂嘴轻笑,美目微眯,半是宠溺半是揶揄地瞧着爱子吮吸自己的手指,却似全然不欲出口阻止我的荒唐行径。 cool18.com

  我大得鼓励,将娘亲的五指都吮了个遍,全都湿淋淋的“娘的手指没有半点味道,可惜霄儿吃得这般用心。”仙子此言不虚,虽说她神功盖世,但到底肉体凡胎,五指形态纵神妙,却不可能尝出半点甘味,可我心里却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cool18.com

  “孩儿就是喜欢吃娘亲的手!”话音一落,我又将娘亲的指尖含入口中,滋滋地嗦吮嘬舔起来。 cool18.com

  “霄儿这般嘬弄,倒让娘想起你幼时的样子来。”娘亲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莞尔一笑,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顶道,“有时娘哺乳被你咬的生疼,便也用手指给你含,这样你就不会哭闹了。”“好呀,原来小时候就这般清凝作弄自己未来的夫君啊!不行,孩儿要惩罚娘亲!不然不足以正夫威、不足以匡视听!”我一听这还得了,“清凝且从实招来,当时是哪只手冒名顶替、欺骗于我呀?”“夫君好生威风呀~是这只手。”我的一点心思自然逃不过仙子法眼,娘亲心领神会,晃了晃另一只自由的、一尘不染的素手,“却不知霄儿要如何惩罚娘的这只手呢? cool18.com

  “孩儿要——”我故意拖长了话轴,在娘亲宠溺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惩罚,“狠狠地吃她!”“娘的夫君真是赏罚分明~”娘亲莞尔一笑,似是无可奈何,“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清凝自知有罪,伏法认罚,请夫君执法。”说罢,仙子便将另一只干净的玉手恭敬送到我面前,仿佛等待官差发落的弱女子。 cool18.com

  “哼哼,这还差不多。”我自鸣得意,放过了沾满自己的口水的柔荑,将仙子亲自送来的“罪犯”含入嘴里,舌头一卷指头,便欲细细品尝。 cool18.com

  我好似扬眉吐气的得志小人抬头瞧去,对上娘亲似笑非笑的仙颜,却是再也忍不住,吐出玉手,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哈哟,娘亲和孩儿玩这些孩童把戏,倒也忍得住没拆穿孩儿……” cool18.com

  “只要霄儿喜欢,娘的手给霄儿吃便是,为何要拆穿霄儿?”娘亲悠然答道,仙颜中满是宠溺,运功将双手上的口水除净,又为爱子整理起头发衣物来。 cool18.com

  我点头应道:“娘亲真好——娘亲,马儿吃饱喝足了,咱们也休憩够了,可以出发了,还得在日落前赶到楚阳县城呢。”与仙子一场嬉戏,虽不香艳旖旎,但也足够让我心满意足了。 cool18.com

  虽然未能细细临幸娘亲的另一只柔荑,但来日方长,何愁不能再次亵玩? cool18.com

  “好,都听霄儿的。”母子二人起身稍作整理,再次跨马策鞭,一齐往县城而去。       第二章 道听途说   心结已平,与仙子并马齐进,只觉风和日丽,倾覆之乾坤只待我挽狂澜于既倒便能各归其位。   昂首挺胸了一会儿,终于胸中豪气稍平,转头一瞧旁边白马,却见娘亲仙颜上的宠溺中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揶揄似鼓励。   我轻咳两声,挽缰教黑白二驹靠的更近,一边心满意足地呼吸着仙子清幽体香,一边与娘亲攀谈起来。   "娘亲,怎么杨老先生的书信是范、呃,师祖送来的呢?"因匪患猖獗,这条官道几无人往来,我与娘亲行过数里,也仅仅几处贫瘠田亩中有些许欲躲还藏的农人,倒适合我与娘亲不拘小节的交谈。   "霄儿莫要无礼,杨玄感也不过长我一掌之寿罢了,怎能算老?"娘亲轻不可计的嗔责了一句,反口相问道,"霄儿真想不明白?" "呃……"我对娘亲的檀口微责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浑不在意,却为仙子的反问而惊疑不定,"难道……?" "不错,就是霄儿想的那个'难道'。"娘亲微微一笑,将我不曾诉诸于口的叵疑说的斩钉截铁,"若所料不差,他应是与范从阳暗通款曲,或者……至少有些见不得人的'君子协定'。"将脑海中"见不得人的还叫君子协定吗"撇去,还是存着"天子近臣竟与朝廷钦犯互通有无"的疑虑向仙子求证:"娘亲何出此言?" "霄儿和娘呆在一起就变得这么傻了吗?"娘亲轻轻拍了一下爱子的脑袋瓜儿,宠溺而笃信地道出依据,"原因有三。其一自然是这等私人密信怎会通过范从阳之手转交我等,本朝文武相轻,他们一人文臣一人武将,原该一生都走不到一路去,杨玄感怎么偏偏知道将信件送至'羽玄魔君'推荐之地呢?   "其二便是我们在赵家别苑时,范从阳与杨玄感的接连出现,虽然他御气掩息之能非我可比,但若要行乾坤极速却万难遮掩气机,而我当晚却未曾感知到他从我灵觉之外而来的行迹,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早候在附近了。   "其三么,便是这水天教的案子为何偏偏找上我们母子,虽说我们与其确有渊源,但早已隐居多年、不问世事。若论武林高手,他还有六根寺、剑玄宗可吩咐;若说佛子身份有些便利,可'传真佛子'也还在世间,也不是非娘不可,想必他寻我出山,背后定有范从阳的授意……   "呵呵,细细想来,还真是串联颇多啊,不过他倒也未必真想瞒娘。"娘亲羞花闭月的仙容已是旷世难寻,又有这般超群绝尘的才智,便是我这个亲生儿子也只能甘拜下风。   然而,转念一想,这样才貌双全、绝代无双的倾城仙子,竟曾在我这个亲子的胯下婉转承欢、屈身求泽,一缕火气难以自控地钻入了胸腔,我情不自禁地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难出一言。   早在我还未张口之际,娘亲的一双美目便往爱子身下一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霄儿倒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呢,都这副模样了,还不思清心。"心机被道破,又省起自己阳元大损的状况,我只好悻悻道:"还不是娘亲太美了,孩儿忍不住嘛……" "霄儿说的倒是十成十的实话,却别以为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仙子微微颔首,一指轻推我的额头,眉间婉转促狭,"娘与你仔细分析来龙去脉,你竟想到一些床笫间的私趣去了,就这般忍不住?"我还想负隅顽抗几句,却没想娘亲慧眼如炬、一语道破,一时不肯自省,仍撅嘴道:"娘亲曾教孩儿'食髓知味',孩儿不过是肉体凡胎,自然不能免俗。" "娘教过那么多,你就单记这一句?"娘亲螓首轻摇,青丝婉转,似有些无奈,转而又掩嘴轻笑,"霄儿说自己'食髓知味'也不尽然——娘耳提面命数回,你我母子阴盛阳衰,每次行房须尽纳元阳、引获真阴,可你却总惦记着将那些东西弄到娘的面上……" "娘亲!"这般私密之事被娘亲好整以暇地道出,我好似被人揭短一般。面上半分都挂不住,更是连忙警惕地左顾右盼,见左右无人才松了一口气:"娘亲,孩儿错了,可怎么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起这些污言秽语……" "霄儿做得,娘说不得?"那满目的宠溺竟让我觉得比众目睽睽之下还不自在,也不知娘亲怎生做到的,只好赶忙转移话题:"娘亲,你方才说的六根寺和剑玄宗又有何高手?"以往也曾听娘亲提起过这些门派,不过知之不详,此际正好成为饵料,我尽量投去满怀期待的目光。   娘亲却一双美目定定地瞧着爱子,眼中透出无数情思,有揶揄、有笑意、有了然、有无奈,风情万种,仪态万方,终于在我快败下阵来前,仙子收回了目光,不急不忙开口回忆道:"六根寺么,倒有一位与娘颇有渊源的故旧……"一听此言,我立刻有些坐不住了:"娘亲!" "瞧你,吃醋成什么样了,听娘把话说完行不行,娘的小乖乖~"娘亲螓首微歪,明眸稍斜,既宠溺又无奈地摇头嗔道,"娘说的是上代佛门领袖'犹如幻翳'大师……"听到此处我才放下心来,顾左右而言它地夸赞道:"好一代大禅师啊!" "娘倒不知霄儿还对佛理颇有心得呢~"娘亲好整以暇地瞥了一下我,却没继续纠缠于此,"犹如幻翳大师敬佛不诚、格物不深,却着实是养人识人、操弄权术的好手。   "除了我们这一代佛子中不少通禅理、辩机锋的奇人之外,他还培养了一批专练佛门外家功夫的好手,如释心、释无、释空、释俗等达摩院弟子,更收拢了一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作为住寺护法,比如奇理教主杀无算、骊丘真人付寒光、六十四卦代无妄、神笔书生吕落第。" "娘亲,那四个护法都是什么人哪?   "那四个头可鉴光的和尚一听就枯燥得紧,也就不作深究了,但这四个住寺护法个个都有响亮的称号以及听上去便不凡的名字,立马勾起了我的好奇,一时间抓耳挠腮,恨不能立刻找到一本记载了他们生平事迹的书一览究竟。   娘亲也不多加打趣,不疾不徐道:"奇理教主杀无算此人亦正亦邪,异于常人,他所谓的奇理教,其实一个教徒都没有,他说'凡天下教,无不拥千百信徒,我偏要创此无人相信而又声势浩大之教'。 "此人逢人便说反话、做反事,教他往东偏要往西,教他安坐偏要站立,自己出了一本写的全是歪理的'奇理录',四处印发白送,但若真有人拿着这书找上门来投效,他却偏偏要将人痛扁一顿,还会骂'这么蠢的话你也信,别说赏你些拳脚,便是杀了你也不算罪过',杀无算杀无算,便是这么来的。"此人行为出乎意料,令我一时捧腹,笑道:"娘亲,世上还有这种人?不过孩儿料想他也好对付——你想要他干什么,反着说不就成了?" "他若是像霄儿想得这般简单,也不至于留名江湖了。"娘亲似是早知我有此论,螓首一摇,微微笑道,"他可不是光听只言片语便受制于人的愚夫,曾有人想以言语激他而得其独门武功,却反被他骗得废了一身修为,最后只得了本他平日里用来垫门的不值一提的功法。" "竟有这般怪人?"听到此处,我不由得更乐了,连连抚掌,催着仙子继续说,"娘亲,那其余三人又是何根脚?" "其他三人么倒是没这么独特,骊丘真人付寒光使得一杆银枪,枪名'龙胆',在京州骊丘行侠仗义,颇孚人望,可称得上一代豪侠义士。   "而代无妄乃暗杀组织'六十四卦'的杀手,此人专替人杀无妄者,只要你出得起他的代价活着他有兴趣,便是为街边走卒贩夫的突发奇想而杀害了王公贵族也不无可能。   "据说他曾在路边听一苦力说了句'这官爷当真威风得紧,瞧他死了还能这般威风不',于是当天夜里他就提着那四品官的人头去找苦力要酬劳了——不过此言行事乖离,但凡主顾与对象有任何直接的过节或渊源,便是黄金万两他也不唯所动。   "至于神笔书生吕落第么,所使兵器名为'圣人言',却是一柄防不胜防的暗器。此人顾名思义,屡试不第,最后只能靠着家传武学在江湖上找些营生。不过此人对金榜题名执念颇深,每逢科考均要向犹如幻翳大师告假参加会试,皆以名落孙山告终,也算持之以恒了。" "娘亲想是听惯了才觉得不足为奇,孩儿倒是觉得他们的轶闻都别具一格。"我抚掌大笑,心头甚快,迫不及待,"那剑玄宗呢?又有何等高手?"娘亲宠溺地轻轻摇头道:"剑玄宗与其说有高手,不如说有名剑。此宗自称传自朱雀王朝'剑神'白玄,人无其名而以佩剑为名,代代相传。而掌门尤为特殊,其所持乃'剑神'佩剑'天铭帝铸',掌门对外不称掌门,而称'执剑人';座下弟子则持有'周游列国'、'卧薪尝胆'、'刺王杀驾'、'孙子兵法'、'四面楚歌'、'天问九歌'等名剑,相传分别是儒圣、越王、荆轲、孙武、项王、屈子的佩剑。" "娘亲,这些也很、很、很……"听得我竟有些热血沸腾,有些话不吐不快却难以脱口,急得抓耳挠腮,于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娘亲。   "传奇是吧?"仙子莞尔一笑,代子立言,"不过霄儿往后见到他们可不要轻易说自己身世。" "为何?"我一头雾水,旋即又恍然大悟,"他们也与天水教有过节?" "非也,剑玄宗是与娘有过节。"未曾想娘亲却螓首轻摇,承认自己才是儿子需要避开剑玄宗人的原因。   "啊?怎么会?"我自不信娘亲会惹是生非,但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于是愤然道,"哼!孩儿知道了,定是他们贪图娘亲美色,出言不逊,孩儿将来一定替娘教训他们!" "霄儿想到哪儿去了?"娘亲微微一怔,旋即摇头,似是有些哭笑不得,"初见时他们虽也为娘的容貌所摄,但过后不久就抛之脑后了,对于那些剑痴而言,世间女子绝比不过手中名剑。"闻言,我虽然放下心来,却反而有另一种义愤填膺,双手抱胸,偏头不屑道:"哼,他们都是些不识货的愚人,娘亲绝对比什么名剑好到不知道哪儿去了,他们不懂欣赏!"娘亲莞尔一笑,柔荑掐住我的脸颊戏谑道:"霄儿可真是霸道,别人喜欢娘也不行,不喜欢娘也不行。" 闻得娘亲此言,我也有些疑惑不解,双手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起来:"啊?诶,还真是……" "好了,霄儿就别想这些了,不明白也无伤大雅。"仙子收回玉手,转而述说缘由,"娘自不会轻易与人为恶,不过当年娘武功初成、游历江湖,恰逢剑玄宗十五年一遇的盛事'铸剑大典',彼时有三十五名弟子欲与天下同道论剑,胜出则可出师,否则回炉重造,娘也应邀而去,稍稍出手,略败数人而已。"仙子轻描淡写的一句"稍稍出手,略败数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望向仙子不世雪颜道:"那娘亲挫败了多少剑玄宗弟子?"仙子似是本欲开口相告,却双目微眯,转而轻声浅笑道:"闲来无事,不若霄儿猜猜看?" 我一瞧娘亲面上的笑意,心知剑玄宗弟子看来是遇到了人生大劫,于是试探道:"三成?" "少了。"娘亲似是毫不在意地摇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琢磨着娘亲的神色:"莫非……五成?" "仍是少了。" "七成?"仙子微笑不语,只是螓首轻摇。   "九成?!"我已是不可置信地说出这两个字,未曾想娘亲竟然还是摇头,我这才明白了娘亲说的"稍稍出手"究竟是何意思,叹服道:"孩儿知道为何娘亲会与剑玄宗有过节了——那三十五人全是娘亲的手下败将啊……" "不止如此,娘还当着天下英豪的面击败了剑玄宗当代执剑人。"仙子又是摇头,语不惊人死不休,"许是他觉得本代弟子无人能出师太过不光彩,于是以大欺小,亲自下场向娘讨教,娘本想认输罢了,可他气量狭小,瞧不起娘身为女子竟有高深武功,激起了娘的心头火气,选择了较为折辱的方式击败他,于是这场盛会不欢而散。   "虽说我也觉得娘亲一连挫败三十五名弟子确实让剑玄宗面上无光,但追根究底是他们技不如人,那什么执剑人还以大欺小、出言不逊,有什么折辱也是他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于是转而同仇敌忾地问道:"娘亲怎么打败他的?空手夺剑?" "这还算不上折辱,娘也不让霄儿猜了,娘若不说,霄儿想破了脑袋也猜不着。   "娘亲微微一笑,也不买关子,"娘在一旁找了个小乞儿,教了三招就打败他了——当然,那剑玄宗掌门不曾动用内炁,只比招式。" "啊??!!"我张大的嘴巴几乎已经合不拢了,震惊之余又生出一股幽怨,"娘亲剑道见解这般高深,为何不亲自教孩儿?" 仙子柔荑闪电般地探出,轻轻揪住了爱子的耳朵:"好啊,霄儿怀疑娘藏私是不是?娘把身子都给霄儿了,还有什么好藏的~" "不是不是,孩儿不是这个意思……"仙子似怨似嗔的话正让我手足无措,只觉得解释不清,娘亲似是满足于爱子的窘状,莞尔一笑,娓娓道来:"霄儿切记,要打败一个人,不一定需要什么高深的武道见解,假如有个手持弩箭之人,哪怕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也能射杀毫无防备的武林高手——甚至先天高手也是难逃一死,肉体凡胎岂能敌得过百步穿杨的劲弩?" "娘亲的意思是……"我若有所思,"你当时教给那个乞儿的招式,只能打败彼时'毫无防备 的执剑人?" "正是如此,霄儿孺子可教。"娘亲毫不吝啬赞美,玉手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子,"诚然,以娘的眼光,教给霄儿足以破尽天下敌手的海量剑招也不在话下,可问题是招式终究是霄儿来使,每一招每一式又有其局限,临阵对敌之时变招更是数不胜数,千钧一发之间能破解其招的便只有寥寥几式,其余的均为阻碍,因此娘教得越多,霄儿受到的桎梏也就越大,也就越难堪破'知见障'。" "原来……如此。"娘亲的话太过深奥,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却又觉得自己似懂非懂,很是难解。   正在我似悟非悟之际,娘亲轻轻捧住了我的脸,温柔道:"霄儿莫想太多,娘有法子让霄儿成就先天的,届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娘亲说的是,孩儿的天赋不够,就不胡思乱想了。"娘亲从不骗我,于是我也释然了,"只是想不到娘亲有这般辉煌的过往,无怪是名震江湖的'倾城月姬'。" "也就是霄儿问到娘才说这些,否则岂不如自吹自擂的长舌妇?"我抓住了仙子的话中的某个字眼,忍不住轻佻道:"娘亲的香舌长不长孩儿不知道,但一定是很甜很软的~" "霄儿讨打~"仙子闻言双目微眯,玉手一扬,便作势要打。   "娘亲饶命,孩儿下次不敢了!"我赶忙配合地举手讨饶,却转而鞭马快行几步,回头得意道,"娘亲抓不住孩儿——" "霄儿说清楚了,什么叫'不知道娘的舌头长不长',你分明方才还亲过!" "哈哈,孩儿就是不知道,除非娘亲再让孩儿尝尝——" 眼见四下无人,听到身后传来疾迅的马蹄声与娘亲似怒实嗔的爱语,我放声大笑,策马风行,仿佛前路再无崎岖。 【待续】 cool18.com

  第二卷 试剑武林 第三章 一夕顿悟   可惜志得意满的我却没神气多久,不过御马奔腾了半里,便被身后仙子悠悠然的一句"小乖乖回来"勒住了缰绳,驻马回头,等着仙子悠然而至。   只见娘亲不疾不徐而来,那驾着雪骏而一步一印的仙子却是仪态万方,不似御马反似莲步轻移,青丝若舞若扬,白袍欲起欲伏,潇洒而不失优雅。   白驹照雪衣,明珠世上遗。   无怪世上男子对娘亲趋之若鹜,娘亲如此武功盖世、慈悲大义之人也被称为"倾城月姬",可见时人多被仙姿所惑——倘若娘亲稍有烟视媚行之举,那尊号便要往尤物、妖姬等靠拢了。   可惜,娘亲并非不会烟视媚行,而是那勾魂摄魄的神情只有我这个亲生儿子才能见得着!   想到此处,我不禁头颅微昂,嘴角勾起一丝轻蔑而得意的微笑,也许谁也不针对,也许针对了所有人。   "霄儿傻了?自顾自地笑些什么呢?"走近前来的仙子似是忧心于爱儿的痴态,以玉手手背轻贴我的额头作诊断状,只是那微蹙的眉眼间流露出来的宠溺与笑意将仙子捉弄的心思全数暴露了。   "嘻嘻,孩儿可不能傻了,不然以后可体会不到娘亲的爱护了。"我吃吃笑道,将额头上的玉手捉下,轻轻扣住柔若无骨的五指。   "谁说的?霄儿便是真傻了,娘也爱护你一辈子。"仙子也任由爱子轻薄玉手,口中宠溺言语看不见、摸不着,却比蜜饴还教我受用。   言中深情我岂能不察:"清凝。""柳郎。"爱语相应,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一切尽在不言中。   母子二人双手相扣,信马由缰,沿官道缓行,这般自在简直无可比拟。   乾坤虽大,我却只愿停留于娘亲所在之处。   行过三刻,便能遥望一座边城了,城关守河而镇,百姓出入而忙。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因此楚阳县城虽已在眼中,却不是顷刻能至,一些官道上来往人车也不再稀疏。   "娘亲……"娘亲的柔荑宛若清凉雪玉,自是怎生把玩也不够的,但眼见有暴露母子二人非礼之虞,我却有些熬不住了,焦急地向娘亲递去一个眼神。   "不怕,还远呢。"反倒是娘亲更有定力,玉手微微一紧,将我的踟蹰尽数驱散,母子依旧如情侣般牵手而行。   娘亲的这份情意让我心头狂跳,也咬着牙,继续大逆不道地握着仙子玉手,并马前行,仿佛要借此机会将母子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相恋公之于众!   三十步,我已能清晰看见直奔县城官道上的往来行人之面目。   再三十步,马车的蹄踏轮转也尽在眼中。   再三十步,人声几已可闻!   我甚至怀疑些许行人在顾盼之间已发现了我与娘亲紧扣的双手!   既至于此,我再无法坚持,心中轻叹一声,松开了仙子那被我焐热了的玉手:   "娘亲,我们离楚阳已经很近了,还是小心为上吧。"仙子面上全无异色,只是微笑颔首:"便依霄儿。"若受世人讥言谤语的只有我一人,我定然迎难而上;可一想到他们会对娘亲出言不逊,我却便不能肆意妄为。   情愿克制自己也不能让娘亲受委屈。   "其实也不必如此谨慎,霄儿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是常人数倍,或许你瞧得见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其实对我们一无所察。"娘亲轻勒马缰,似是刻意放缓了行程,带上面纱,与我并行,一黑一白两匹骏马渐渐接近楚阳县城。   闻得此言,才知是自己关心则乱,有些"以己度人"了,不过也并无悔意:   "娘亲,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孩儿可不想让您被人乱嚼舌根。""霄儿有这番心思,倒教娘欣慰。"仙子与我相视,宠溺一笑,"霄儿遇事还是有决断的,虽说私下里贪恋温柔乡、易动鸳鸯火,但终归无伤大雅。"仙子的夸奖让我面上发热:"娘亲别逗孩儿了,马上就到城门口了,万一又出丑了可不好收拾。""成,娘听霄儿的。"说话间,人声已渐沸,周围来往呼喝之人不在少数,城门口宽敞大道上,有守着柴薪时蔬的衣粗履草的农夫,有招呼着生意的脚力挑夫,有讨价还价的商贾……   人间烟火、世上尘俗尽在此处。   我不觉嘈杂吵闹,倒觉得分外真实可亲。   距城门不到百步,已不宜驾马,唯恐马儿受惊纵奔,于是我们改为牵着马入城。   再近一些,放眼望去,只见城门两侧虽有兵丁,但出入无阻,一侧更有几个好事者聚集在城墙下,讨论着告示的内容。   已至如此距离,无论告示还是闲言我都可尽收。   只见告示栏上张贴的多是缉捕逃犯的图文,不过有两份倒格外引人注意,其一写的是:我郡东离卫嘉首营于六月二十一打破黑云腾龙寨贼匪,凡从匪二百三十一人皆已受缚,擒获刘黑子等一干匪首,拟于七月初四斩首示众,以还百姓安宁,此后本县靖平匪患、道路平静,再不必忧。   落款时间为德臻二十五年六月二十六日,加盖知县大印,张贴于最显眼之处。   我眉头微蹙,转头向仙子望去,还未开口,娘亲便已先答:"娘也瞧见了,那虞龙野等果然行动迅速,若非我们插手,恐怕已成天衣无缝之案。"赵家别苑中,吕莫槐在残杀那吴老六时便说过要将黑云寨连根拔起,此时一见虽不意外,但听那些人议论之言,显然还被蒙在鼓里:"刘黑子真被大老爷抓了?以后能走黑云山脚下过了?""大老爷贴的告示还能有假?我前天从黑云山过的时候上去瞧过了,那寨子啊烧得烧了,拆的拆了……""诶诶,我刚来,几位谁知道是哪位军爷带人把刘黑子抓着的?""嗨,你还不知道呢,都传开了,是吕千总带的人,从黑云寨后面的断崖打了上去……""不会吧?那断崖可有数十丈高,还全是石头,他们怎么上去的?""你说的没错,要不怎么黑云寨这么难剿呢?但吕千总更厉害,听说是从天而降……""……"他们交头接耳,说得神乎其神,我一时心中纷乱,也不知是何滋味。   "霄儿不必多想,他们不知内情,有此议论也在意料之中。"娘亲似是看出我心绪复杂,出言开解,"毕竟匪患与他们更为切身相关。""娘亲说得是。"我轻轻应了一句,"若杨老先生所言不虚,他们的末日已近在眼前了……""不错,这其中也有霄儿的一份功劳。"仙子的话终于让我振作几分,转而提及了另一份告示:"娘亲,那一份是不是抓捕我们俩的?""不错。"告示上的文句倒不甚在意,只是那两副丹青倒十分"传神"。那上头所画的一男一女,男的容貌平平,女的半面覆纱,眉眼更是离奇,任谁瞧了也不能把此二人与我们母子想到一处。   "孩儿倒还罢了,怎么把娘亲画成这副样子了?"娘亲天仙化人,竟在他们笔下变得貌不惊人,虽说母子二人安全许多,但我却有些许气愤。   "虞龙野自然防着我们从中作梗,但并不想与我们正面冲突、贻误军机,将我们形貌混淆一二也不足为奇。"娘亲似是早有预料,语中波澜不惊,"他只须等到黑云贼匪伏诛便万事大吉,自然没必要费心费力索拿——再说他便是倾尽全力也未必捉拿得到我等。""娘亲所言甚是。"我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也不再深究:"娘亲,我们先回拂香苑吧,早些休息也好。"借着杨玄感备好的信物,我与娘亲进了内城,七拐八拐,便又重到拂香苑前。   苑门半开,墙不高,瓦不新,却是我出谷以来最常居住之处,不免泛起一阵感慨,只是淡淡拂去,便将奔驰了半日的黑拘栓于苑外,与娘亲一齐推门而入。   此时天色未暮,庭中明堂,却照不出人影,上回迎送我们的老妪也未曾见到。   "娘亲,没人?"我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实在未见人影、未闻人声,便开口问道。   "有,那老嬷嬷在北房礼佛念经呢?""要不要告知她一声?""不必,稍后娘会传音入密,她自然知晓。"娘亲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此时还有些天色,霄儿不若将行李放了,略松筋骨,用食沐浴后,便早些歇息。"娘亲语气如常,却将句尾的"早些"二字咬的重了些,这番苦心我瞬间便参透了。   仙子这是教我早入厢房,待晚些时候避开耳目,去娘亲的香闺同床共枕!   虽然不能真个销魂,甚至连稍稍亲热也许再三谨慎,但能与旷世绝代的仙子大被同眠,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教人期待满足!   我心头突突一跳,口干舌燥地应了一声是,瞧着娘亲莲步轻移、悠然清雅地自入了东厢,正欲迈步跟上,却一阵犹豫。   虽说我已一子欺母、入主东厢了近二旬,但毕竟是不可对外人言之事,还远不能堂而皇之地与娘亲同寝同居。   要说我们母子为外人所知的亲近程度,当数真虚观后,我主动开口要住到娘亲隔壁厢房。   因此,继续如此母子相邻而居本无不可,但一想到夜幕降临之后我们母子所行之事,当真让人期待满怀而又追惴惴不安。   眼见娘亲已然入了厢房,我一时也无法可解,一咬牙,心一横,却是往西厢去了。   原因无他,若要为了替夜间香艳之事遮掩,平素里自然是越不亲近越不易引人怀疑。   享一时之乐而失长久之欢,这点取舍我还不用过分纠结。   主意已定,我将行李放好,略作收拣调息后,便提着含章剑在院中寻了一处阴凉之地,开始练我那半路出家的基础剑招了。   虽说与娘亲共效于飞销魂无比,但我每日勤练的功夫却不曾落下,一则是我不愿沉溺温柔乡而让娘亲失望,二则么……我也实在没有日日笙歌的本钱。   只有昨日因元阳俱损,莫说日常练武了,连下床都唉声叹气、腰酸腿软,才荒废了一日功行——但那乃是娘亲极潮之态太过销魂摄魄……想到此处,仙子动情时被快美淹没的媚态与宠溺又浮现脑海,竟觉腹下邪火有死灰复燃之兆。   不行!   一省起妄动欲念的痛楚,我心头一紧,赶忙"胡思乱想",目光凝视着手中含章。   只见这柄饮过血的剑器形制简朴,即便经过一场险恶厮杀也是无缺无憾,通体湛湛,锋锐无匹、闪烁寒光,一看便是工匠千锤百炼之作。   而这剑入手更是重量恰到好处,重一分嫌沉,轻一分则飘,称手到似如意通心之异,挥舞间更有劈风斩铁之声,飒飒如雷音。   触景生情之下,我忽然想起了娘亲曾提到过剑玄宗所掌握的诸柄名剑,其最初的主人皆青史留名之国士,想必皆非凡品。   而我受赠于沈师叔的这一柄十年才成的剑已是如此威锐不可挡,不知他们手中所握的该是何等利器。   不对不对,剑乃精铁所造,必受风霜侵蚀,年岁一长,锋锐便钝,纵有精心养护保藏,也不能幸免。   剑玄宗人虽以剑名为号,却未必会以名剑对敌,想必是那些弟子的剑法卓然超群,才能取得一柄古今称赞的名剑。   好似娘亲所言,招式纵多,若不能临敌制胜,反成束缚与障碍;推而论之,剑器名声再盛,若剑主不能持之以克天下敌,也不过是明珠暗投罢了。   说到底,剑乃死物,人为杀主。   剑乃死物,人为杀主?剑乃死物,人为杀主!剑乃死物,人为杀主……一丝灵光乍现,犹如惊雷划破了邃黑长夜,我蓦然睁开了双眼,身体恍若无风自动的旌旗。   剑为体驱,体以剑延,不再分什么招式、路数、基础,这十年来所习之武、所练之功、所悟之理,就似决堤江河般从含章的凛凛剑锋中倾泻而出。   手中剑,掌上霜,不分彼此,无分轩轾,一时竟至忘我之境,也不知何时才将心中感悟吃透,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动作,但仍闭目回味,仿佛一场令人意犹未尽的盛宴。   "啪啪……"数声清脆的抚掌之声响起,我睁开眼却看到娘亲满脸欣慰与骄傲地颔首:"好一番顿悟,霄儿方才举重若轻、潇洒自如,仅以招式而论,已不输登堂入室的武林高手了。"我本想挠头自谦,但这一番感悟着实做不得假,于是坦然接受:"嘿嘿,还得多亏娘亲教得好。""娘亲只能为你添砖加瓦,若要高屋建瓴,还要看霄儿个人的缘法与悟性。"娘亲既不居功至伟也不妄自菲薄,满面宠溺地迎过来,人未至跟前,一双玉手已是体贴地为我整理好了衣领,随后轻轻抚上了爱子的两颊,理顺了两鬓乱发。   "咻——"   我还剑入鞘,闭目享受着娘亲无微不至地照顾,嗅着仙子清幽雅淡的体香,只觉一股清凉元炁荡遍全身,通体积汗与疲敝尽数消逝,顿感精神奕奕。   "孩儿到底是娘亲的儿子,总也有些天赋。"我睁开眼,瞧着娘亲近在咫尺的仙颜,恍若天山雪莲般遗世独立,却满载着对爱子的自豪与骄傲,心头既激动又满足,强自按下道,"不过较之沈师叔与沈大哥,想必不算出类拔萃。""他们父子生长于剑道宗门,岂可同日而语?"娘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况且霄儿拿到含章剑才堪堪两月便能登堂入室,却又能比他们逊色多少?""嘿嘿也是……"我随声附和地点了点头,却又摇头,"但娘亲说的也不尽然,孩儿虽然才拿到含章不久,但却是多亏了十余年的勤学苦练,这才能水到渠成。""娘不过给霄儿长点信心罢了,你倒教训起娘来了。"仙子轻嗔着瞟了我一眼,捏住爱子的鼻头摇了几下,"娘为何从不教你武功路数,霄儿这下该想通了吧?""孩儿已然知道娘亲的良苦用心了。"我连忙点头如捣蒜,正想环住仙子弱柳扶风的腰肢,却省起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轻薄,赶忙收手,"武艺的根本还在于自身,无论那些招式是何等花哨,自己使不出来便是镜花水月。""正是如此,先要有万世不移的根基,才能有顶天立地的高楼。"娘亲满意地颔首,"霄儿打磨下的基础,足以驾驭世上任何一种兵器,剑也不例外。""还是娘亲说得透彻。"若论对武道的洞悉,我还拍马难及娘亲,只有附和,却突发奇想:"娘亲,不如趁此机会与孩儿练练手吧?"话音未落,我已连连退后几步,跃跃欲试地拔剑出鞘。   "也好,试试霄儿的境界。"仙子微笑颔首,波澜不惊,一见如此,我也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忽然发力,飞刺了过去。   这一下去势极快,眨眼间含章的剑尖已递至娘亲面前!   而仙子似乎无动于衷,却在极限之时微微侧身躲过极致的锋锐,我停住身体,正欲改刺为劈,却见眼前一片白影连闪,只觉脉门、肩关与胸口神封穴不分先后地连遭仙子右手轻拂,忽感功体不畅、行炁受阻,刹那间竟似连剑都握不住了。   面前的仙子微微一笑,左手带袍一挽便将我手中含章夺去,在空中挽了个花后又还剑入鞘,顺势将我搀扶住。   这一连串动作只在瞬息之间,那功体受阻之感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在仙子将我搀扶住便已恢复如初了。   我早知不是娘亲的对手,但没想到自己连一招也走不过,虽不至于自暴自弃,却也只能叹服而委屈道:"娘亲未免下手太重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瞧着爱子欲哭无泪的模样,仙子似是再次体验到了弄儿之乐一般,"霄儿别垮着脸了,已经该吃晚餐了。""啊?这么快?"被仙子挽手而行,我才发觉天光竟已染上了明显的暮色,"莫非我方才顿悟了许久?""霄儿入了忘我之境不知辰光,但这回顿悟花费了少说一两个时辰是还有的。"娘亲与我相邻落座于庭中石桌,"况且,一夕顿悟何其难得,一两个时辰也算不得什么。"我正想说些什么,仙子却凑到我耳边,声如淡然,寥寥几个字却撩人心弦:"入夜后,霄儿记得来找娘。"我顿时觉得眼前的珍馐美味索然无味,只希望后裔复生,速速将这不识趣的太阳赶落山头!   坏消息:从起点学到了断章的技巧   好消息:有下一章的预告:《偷香窃玉》,尽请期待 【待续】 cool18.com

第四章 偷香窃玉   数十年打熬的一副铮铮傲骨,费尽心血、破而后立才铸成的稀世功体,却敌不过倾城仙子短短一句爱语,好似风中絮那般不堪一击、剑下帛那般应声而裂。   耳旁拂过娘亲的兰息,身体如遭雷击般,竟好似筋软骨酥了,一股眩晕感冲上天灵:"娘亲!" "霄儿急什么,晚些时候娘自会好好服侍霄儿——但不能真个销魂就是了。"明明是犯禁悖伦之语,娘亲却好似浑不在意般顺口说出,但那双剪水明眸中的宠溺又不曾离开过爱子半分。   这般仙颜圣洁而又口出旖语的神态,教我心头的爱欲之火腾腾叫嚣,理智转眼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我情不自禁便要扑倒娘亲,什么人言可畏、雄风难起都抛诸脑后,只欲与眼前的仙子鸾凤和鸣、共效于飞!   然而,我双眼一凝正欲唐突冒犯,却被笑吟吟的仙颜抚平了大半欲念,长舒了一口热气,苦笑道:"娘亲你就别捉弄孩儿了——此时此刻,孩儿又不能把娘亲'就地正法'了。" "霄儿若是真急于一时之欢,娘也只好惟命是从了。"仙子似是对色迷心窍的爱子无可奈何,螓首稍低,玉手将鬓颊侧的青丝一捋至尾,端坐娴静,风情姿韵恰似低眉顺耳的闺中少妇般,既幽怨又逢迎,如何不教人欲火焚身?   毋庸置疑,娘亲此番爱语相逗,虽有几分撩拨,但倘若我真把持不住,她也必会放开身段,与我温存亲近一番——哪怕光天化日也义无反顾。   但也正因娘亲为爱子甘冒奇险,我才更不能得意忘形、胡作非为,哪怕院落中没有多余的耳目也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瞬息之间,我还是几番挣扎,几度难以自持,最终艰难低头,端起饭碗,眼观鼻,鼻观心,闷闷道:"孩儿把持得住——娘亲不懂事,孩儿得懂。"从前我只想与娘亲双宿双飞、巫山云雨,此时面对仙子毫无保留地爱意与宠溺,受元阳损耗、人前守礼之限,竟是只能暂避锋芒,心中多少有些世事难料的郁闷。   "好你个霄儿,竟打趣起娘来了~"娘亲在我肩上轻轻一推,呵呵一笑,心平气和道,"好了,娘不逗霄儿了,吃过晚食,霄儿便回房歇会儿,好好体悟一下方才所得。" "是,娘亲。"我这才长舒一口气,抬头与娘亲相视,不解道,"娘亲为何忽然决定今晚要服侍孩儿?"虽然娘亲方才确实在与我撩拨逗趣,但也并非全是信口之辞——至少我万分确定,"夜闺温存"是仙子心中斩钉截铁的决断,不容更改。   仙子将一块精肉夹至我碗中,宠溺而满意地微笑:"霄儿今日武学有悟、甚有所成,娘自然要给霄儿点甜头尝尝了。" "原来如此。"绝代无双的仙子要与我一番亲热温存,我自然求之不得,但转念又愁道,"可孩儿……"我还未言明,仙子已然会意,微笑摇头:"不妨事,娘自有办法。"我正欲追问有何解法,却忽然灵光一闪:"娘亲,莫非是……" "不错,届时娘会以冰雪元炁护住霄儿阳脉,便无虞动欲引伤了。"娘亲心有灵犀地颔首,也不藏着掖着,反似觉孺子可教地一脸欣慰,"虽然不可长久频繁,但今日事出有因,偶尔破例也无伤大雅。" "原来如此,孩儿先谢过清凝的一片好意了。"解开心头一点疑惑,唯恐再次引火烧身,我也不敢在此事上深想,转而夸赞起了仙子的手段,"娘亲的冰雪元炁,既可用于惩罚宵小之徒,又能让擒风卫折腰屈首,还可保孩儿尽享温柔,当真是'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呐。"仙子双眸微阖,颔首浅笑道:"不错,就似霄儿今日顿悟所得之理一般。" "对了,孩儿听沈师叔说娘亲还可做到元炁破体,如此说来,娘亲方才与孩儿练招还是留手了?" "确实如此,不瞒霄儿,若娘用上先天之能,霄儿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天下武人,若未至先天之境,一旦遇此元炁破体皆要束手就擒。"虽知娘亲从不骗人,但仍有半分不可置信:   "竟有如此神奇?当年娘亲亦是倚仗'破体元炁'连败剑玄宗三十五人?" "那是自然,娘何时骗过霄儿?不过娘连败剑玄宗三十五名门人,倒并非纯以破体元炁破敌制胜,只因娘彼时虽然已有先天境界,但未至炁体同源的地步,还不能随意频繁地运用。"娘亲既宠溺又嗔怪地在我鼻子上刮了一记,而后又轻轻颔首,细解当年之事,"且霄儿有所不知,剑玄宗的' 铸剑大典' 讲求的是' 以巧破巧' ,而非' 一力降十会' ——娘若以此败了他们,不过是以境界压人,那执剑人也不至于自觉宗门无光,进而不顾身份地以大欺小了。"我点点头,忍不住蹦出一句挑逗之语:"原来如此,孩儿的清凝竟有这般厉害啊!"仙子闻言,双目微眯,凝视着爱子,带着' 勿谓言之不预也' 的神色,抚着肩头青丝,好整以暇道:   "嗯?这可是霄儿撩拨在先,可不要怪娘……" "孩儿错了!"仙子风情,我素有所知,哪敢久逞威风?于是连忙举旗献降,埋头用膳,作狼吞虎咽状,只盼娘亲就此鸣金收兵。   "瞧你,急什么?娘还能吃了你不成?。"仙子好似真被爱儿所骗,反以玉手轻拍我的背部,柔言婉语,似在担心饥不择食的幼子忙中出错,"慢些吃,别噎着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咽下口中肉食,抬头傻笑两声:"那自然是不能,娘也不舍得吃了孩儿。"   "贫嘴~"   一顿打趣后,母子二人再无波澜地用完晚膳,便至天色渐暮,我与娘亲草草告别,各自回房歇息。   将含章挂在床头,望着再无外人的卧房,我却心头渐渐燥热。   虽说眼下难振雄风,但仙子绝妙胴体与婉意逢迎令人枯骨明显,我闭目间便是娘亲在床笫之间的情态,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一吟一啼都妩媚婉转。   哪怕元阳大损也难以自制,多少存了"若能再亲芳泽,即便精尽人亡也在所不惜"的纵欲之念。   当真应了那句浪荡之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眼下未至宵禁之刻,若放任此等欲念嚣张,恐怕要度日如年了,我只好盘膝打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祛除杂念,平心静气地行功练炁。   好在永劫无终的功法特殊,进益卓然,不知不觉便专心致志于练炁,直至更夫报时的锣声隐约传入耳中,我方才从入定中脱离,果见天色已深、不见新月,约是戌时了。   我起身关好窗户,吹灭烛灯,想到自己将欲践行之事是何等悖逆人伦、违反纲常,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从心头升起,既兴奋又畏惧,既踌躇又刺激。   我深吸一口气,仗着多年武学基础,悄无声息地行至门边,探头向外瞧去。   楚阳的拂香苑不比百岁城,既无侍女日常扫洒,也无匠工修葺养护,因此廊下并无灯笼高挂,东厢只有一点灯豆,应是娘亲所居,而西厢及正房中均无灯火,常人难以辨清庭中实景。   又兼初一乃朔日,太阴隐匿,虽然星河长明,但到底不能泽被万物,因此常人只能见到墙院、庭植与厢房的隐约轮廓。   不过我已是内家高手,一运内炁便能使耳更聪、目更明,能将院中景象瞧个大概,我左顾右盼好几遍,均未见人影轮廓或其他活物,偶有清风拂过带起一阵微不可闻的沙沙作响。   瞧此情形,应当不虞自己的形迹落入他人眼中。   于是我轻轻外推,谁曾想这门竟有些年久失修,一推之下嘎吱脆响一声!   虽然并非惊天动地之声,但我做贼心虚,竟觉浑身一激灵,迅速闪回房中,将身体紧贴于门后,紧张无比,探头探脑地注意着院中情况。   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异动,才自嘲大惊小怪,继而深吸一口气,闪身而出,立时两步跨至廊柱旁,贴身相依,偏头紧盯院中。   又是一会儿静等,见无事发生,我才悄无声息地移步至庭中,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蹑步而行,一进一停。   我的身手虽未达踏雪无痕之境,但东西二厢不过百步的距离,运起全功其实眨眼便至。   但我有生以来初行此偷香窃玉之事,还是要潜入自己亲生母亲的闺房,与娘亲卿卿我我,心头实在有鬼,不敢冒进,唯恐行差踏错惊醒了他人,于是只好步步为营、寸寸留心。   想我多少也能算内家高手,此时竟有些提心吊胆,明明夜深人静、空无一人,我却好似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初出茅庐的艺人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我自嘲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终于是风平浪静地走完了大半路程,眼见东厢廊檐距我不过十步,眼前好似出现了触手可及的仙子,便再难忍耐得住继续龟行蚓爬地前进。   于是我左右环顾一圈,深吸一口气,运功三两步飞奔至廊下,躲在廊柱后,屏气凝神,留心院中情况,见一切如常,终于放下心来,但仍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娘亲所居厢房的门前。   我本抬手想敲门只会娘亲,但旋即想到如此容易惊醒他人,便改以双手虚贴门扇,轻轻用力便推开了一道缝隙。   我不由得心头一喜,娘亲果然为爱子留下了方便之门,于是轻轻推开一道足以容纳我身形通过的门缝,闪身而入,再轻轻合上门扉。   长舒了一口气后,才省起娘亲没有立刻相迎,于是蹑步向前,接着微弱灯光巡视房内清香,同时将声音压得极低,声如蚊蚋般喊道:"娘亲——"话音未落,我忽觉双目被遮,原来是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同时一阵香风从耳后袭来:"瞧瞧娘抓住了什么?一个偷香窃玉的小贼~"仙子平静悠然的打趣让我浑身轻松了不少,便心照不宣地与娘亲各司其职:"仙子饶命,孩……小子还是头一遭,初犯从轻,仙子便放了我罢~"娘亲一改佛子的慈悲仁厚,反似得理不饶人:"这般轻易便放了你?教你再去祸害别人家的黄花闺女么?若不让你吃些苦头,料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假意哀求道:"却不知仙子要如何惩戒,小子任打任罚,绝无怨言。" "我要罚你变回霄儿,乖乖地做娘的小夫君~"香风随着一句柔情蜜意的爱语拂过,我便觉眼前一亮,娘亲正与我面面相对,只见仙子冠绝人间的雪颜上布满了宠溺与爱意,笑语盈盈,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爱子,好似一刻也不舍得我从眼中消失。   娘亲这般溺爱之色,任君采撷之意不言而喻,我正值年轻气盛,如何忍得住?   一把将仙子玲珑浮凸的娇躯拥入怀中,嘴巴便印上了娘亲朱砂点就的香唇。   仙子美目稍凝,便轻启唇关,朝献出了甘甜如蜜的香霖,更以柔舌为使,与我的舌头痴缠吮吻、争涎夺液,时而如藤绕般纠结攀缠,时而如贞洁烈女般抵死缠绵,娘亲与我直吻得似要将两根舌头绞成一处般,绵密不透风,却又让"嗯……滋滋……吸嗦……嘶溜……哼~"正当我欲火渐起、仙子情潮初动时,娘亲的柔荑并为剑指点在我的腰部,以一股冰雪元炁护住了爱子的阳脉。   元炁入体,我也神智微复,瞧着娘亲万世不移的宠溺眼眸,不肯稍停索取,仍然咬唇吮舌地索吻,一边如获至宝地吞吃着仙子口中的琼浆玉液,一边将双手沿着娘亲动人心魄的腰线下滑,不多时便捧住了那圆润丰腴的月臀。   虽然隔着一层锦帛,但丰满如溢的腴软仍是分毫不减地传至我手中,一握之下双手竟似要陷在月臀那饱满的肉脂中,却又分明感受到不屈的丰弹在指间激荡,像在谴责我这孽子竟敢大逆不道地亵玩亲母秘不示人的羞处!   一举攻陷仙子两处禁地,我顿时更加狂乱了,大嘴如痴如醉地啜吻,似要将娘亲的香舌与甘霖尽数吞入腹中,双手急不可耐地抓握捏揉着柔腴丰弹的月臀,一记快似一记,好似怎样亵玩都难以宣泄我心中欲念的万一。   "嗯~"   仙子似是动情地琼鼻微翕,轻轻地娇哼一声,却未对爱子得寸进尺之举动稍加抗拒,红唇香舌蜜吻不停,反倒以一双玉手环住了我的脖颈,轻轻抚摸着爱子的后脑,好似慈母在安抚幼儿。   我这才回神不少,瞧见娘亲仙颜已染上些许霞晕,但秋水双眸中情潮涌动间更有着予取予求的宠溺,无声地诉说着自己会满足爱子的一切索求。   娘亲如此婉转逢迎的神情,较之那冰雪元炁更能教我冷静,顿觉心头欲火不再焦炽,缠吻与亵玩也不再狂乱,而是如涓涓流水般轻柔,彼此分津渡涎的舌头仿佛如鱼得水、嬉戏交游,甚觉情投意合。   双手也改抓为捧,左颠右抛地感受着仙子月臀的柔弹,偶尔不轻不重地揉捏一记,这般享受当真千金不换!   眼见爱儿如此,仙颜也浮现了一缕欣慰而温柔的笑意,双目凝视亲子,螓首稍倾,香舌更为主动地与我交缠痴吻,让我觉得置身温柔乡中再不愿醒。   母子二人如痴如醉地交缠蜜吻了片刻,方才不依不舍地渐渐分开,只见仙子雪颜飞染霞丝,朱唇上挂着黏腻的丝液,香舌上布满了浓稠的津涎,却是先抬手为爱子将嘴边的残液拭去,温柔道:"好啦,霄儿该吻够了吧?一会儿还有你享受的~"仙子逢迎献吻本就是世间难得的享受,自是让我万分满意,却仍板着脸道:   "也就现下差强人意,待会儿夫君可是还要亲上许久的。" "是是是,娘的小乖乖夫君,待会儿呀只要霄儿有这心思,那便想亲多久就亲多久~"仙子万分宠溺地在爱子鼻梁上刮了一记,离了爱子怀抱,却是将门栓挂上,手捧油灯,牵起我的手进了房内,仿佛大家闺秀提灯为夫君引路。   娘亲将油灯置于桌上,我则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仙子的卧床上,好奇地问道:   "娘亲,为何不将这油灯吹灭?不怕被人发现端倪?"仙子稍近前来,我才注意到娘亲此时穿着简单,身上的帛衣绸裤纯白无纹,不算贴身紧致,但也将娘亲曼妙婀娜的身段地描绘得若隐若现,青丝披而不束,俨然一副沐浴就寝的装束,圣洁清冷中带了一丝慵懒随意。   "霄儿多虑了,这一入夜,家家灯火有何不同?又怕谁瞧见?"仙子莲步轻移,与我一同坐于床沿,一阵清幽体香袭来,娘亲柔荑捏住爱子的鼻子打趣,笑意隐隐,"这苑子距离不过百步,本来不使轻功也能顷刻便至,但霄儿做贼心虚、蹑手蹑脚的,活像个偷香窃玉的小贼~" "娘亲都瞧见了?不对,这本就瞒不过娘亲。"本来兀自不信,但猛然省起娘亲灵觉异常,没发现我"鬼鬼祟祟"的行踪才是奇怪,便又瓮声瓮气地道,"孩儿不也是为了防止落入他人耳目吗?" "是是是,霄儿小心谨慎也不能算错,只是须知有娘在,又岂会让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我们的好事?"娘亲也由打趣转为温柔,放过了爱儿的鼻子,然而我却以德报怨,嘿嘿淫笑:"不过娘亲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孩儿便是来偷您这块' 温软香玉' 的!   "话音刚落,我便将毫不设防的寝服仙子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瞧着娘亲。   只见仙子面上的霞晕已是消退不少,若不细细打量难以分辨,但最为动人的,乃是娘亲旷世绝代的仙颜上永远醒目的宠溺与爱意,让我一时痴了。   "娘亲……"仙子的柔荑爱抚着亲子的面颊,温柔无比道:"都到榻上了,还叫娘亲?" "清凝!"仙子展颜一笑,极尽温柔地应道:"嗯,娘的小乖乖夫君~"我顿时觉得热血冲出天灵,猛地低头衔住了方才便饱受欺凌的朱唇,再度探入仙子檀口中纠缠起了无人为之撑腰做主的香舌。   又是一番分津度涎的蜜吻,直吻得仙子雪颜点晕、娇吟曼哼,我也是热血上脑,好不容易才舍了娘亲的香唇,却不是就此罢兵,而是取猛虎下山之势乘胜追击。   沿着仙子欺霜赛雪的玉颈而下亲吻,直至下巴受阻,这才将上半身撑起,瞧着仙子妩媚而宠溺的神情,双手却不自觉的抓住娘亲的衣襟,深吸一口气,一把扯开。   霎时间,我只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耀,一双浑圆丰乳好似方脱囚笼的白兔般跳将出来,两团羊脂白玉般的雪乳一阵波荡,连带着乳尖上俏生生地立着的一对嫣粉如蕊的乳蔻也左摇右晃,好似两名穿着桃红曳地长裙的大家闺秀在春岚中不胜微风。   凝神瞧去,只见这对丰乳形如玉碗倒扣,傲立不倒,完美无瑕,圆润如霜质、香软如雪脂,鬼斧神工、天钟地秀都不足形容其美妙绝伦的万一。   那一对乳蒂随着娘亲的呼吸微微起伏着,便似在风中招摇的迎客红颜,形容姿态更是一般无二到难分彼此。   然而此时此刻,在我眼中,她们却并非什么身娇体贵的金枝玉叶,而是赤身裸体、惹人暴起的可怜女子。   随着仙子将玉手攀上爱子的脖颈,我再也按捺不住,低头一含,便将右乳的粉尖吞入口中,舌头迫不及待地卷起那不能自保的乳蒂,肆意妄为地亵玩起来,卷舔吮吸,挑拨顶按,无所不用其极——我竟不知自己仅凭舌头便能完成如此花样繁多的动作。   "嗯……霄儿……慢些,不急……仔细享用、嗯~"头顶传来的仙子似嗔似媚的轻吟,听来好像受困于我口中的大家闺秀在软语哀求,或是向遥相守望的姐妹求助。   然而,她所寄希望的闺中密友却同样自身难保,因为我的另一只魔爪已是笼罩而下,五指如同淫蛇般缠上了娘亲的左乳,时而捻动着势单力薄的乳蒂,时而箍握着腻如雪脂的丰乳,简直不能自已。   更别提她们的主人在娇吟曼哼中已是意动情萌,一双欺霜赛雪的玉手情不自禁地箍着爱儿脖颈,好似生怕亲子不能尽情享受自己酥胸美妙。   仙子如此逢迎,娘亲的双乳分别落入我的口中与手中再难逃脱,却是我先感到左支右绌——每当钟情于吮吸,手中动作就不自觉慢了半分;每当注意于手谈,口舌之利便要消停。   盖因仙子玉乳无论在我口舌中还是五指下都能迸发出无与伦比的美妙,顾此便要失彼,甚至自觉因小而失大,但我还是乐此不疲,直至左右开弓地对双峰各一番口含手弄,自觉没有厚此薄彼,才满意地停止了亵玩。   "坏霄儿,吸得娘两边都是口水,这下满意了?"仙子娇喘渐息,微微一嗔,落在我头上的一记轻拍却不痛不痒,丝毫察觉不到抗拒与不满,于是我嘻嘻一笑:   "孩儿这是为娘亲沐浴,给您将此处洗干净……" "油嘴滑舌,娘早沐浴过了,本就干净,现下又多了你的口水……" "是,孩儿错了,孩儿给娘亲赔罪。"既已亵玩了尽兴,我也不争辩,乖巧地告个不是,却不思悔改地将娘亲的绸衣彻底打开,只见仙子柳腰款款、雪腹软软,一颗玉脐更是夺人眼球。   我轻轻将脸贴在娘亲的雪腹上,好似枕在一双双无比温柔的玉手上,甚觉柔软与安心,仿佛一切归于宁静。   娘亲抚摸着我的头道:"霄儿总喜欢贴着娘的肚子,是想起以前呆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了?"我深深地嗅了几口清幽体香,不无遗憾道:"可惜孩儿没有宿慧,对在娘亲肚子里的记忆一无所知。"仙子温柔爱语,像在哄着幼子:"不知道也无关紧要,眼下多与娘的肚子贴贴也是一般无二的,霄儿还能好好地记住此刻。   "我轻轻点头,在娘亲清润而不失丰腴的雪腹上拱了一会儿,再一深吸仙子体香后,便继续往下而行。   正当我双手欲脱下娘亲的绸裤时,却娘亲阻住了,我抬头望去,只见仙子宠溺而歉意道:"霄儿眼下元阳未复,不可再受娘的真阴诱惑,否则欲火爆发,恐有伤身害命之险。"听到仙子此语,我已是信了大半,但仍不死心:"娘亲以冰雪元炁护住孩儿的阳脉也不行吗?" "娘知道霄儿想要得紧,但男子阳脉乃紧要之处,娘的冰雪元炁虽然有滋润之效,但肃杀之意难除,加之霄儿眼下阳虚过甚,入体再多则易伤根本。"娘亲轻缓摇头,神色中似有歉疚之色,"虽然以此冻结阳脉,可达' 握固不泻,还精补脑' 之效,可得一时之欢,然则欲极不泻反会摧关损脉,易成阳事不举之兆,此举自然万万不可。" "进则伤身害命、精尽人亡,退则摧关损脉、阳事不举,那孩儿自不能让娘亲为难。"能与娘亲有这一番亲热已是意外之喜,心满意足,也不打算越雷池半步,正欲起身,却又被仙子按住:   "霄儿且慢,巫山云雨虽是不能操之过急,但你白日里心心念念的却能得偿所愿……"我心心念念的?   正自疑惑,却见娘亲起身将我置于膝上,霞晕未退的仙颜更添一丝怜爱,俯身将一只乳尖喂入我口中,温柔呼唤道:"小乖乖,来吃奶咯~"闻得此言,我登时头脑一热,顿时明白娘亲所言为何,却不及多想,顺势含住小半个雪乳,如同饥渴的婴儿一般吮吸起来,果然从那乳蒂中如蜜泉泌出一股乳汁,既清冽又甘甜,堪比琼浆玉液,更胜灌顶醍醐!   "霄儿……娘的小乖乖,多吃些、嗯~ ……可不许咬……"受丰乳遮挡,我已再难瞧见娘亲的神情,但听见仙子温柔地哄着,一手还在我胸前顺抚,仿佛怕我噎着呛着。   口中吮吸甘乳不断,我又得寸进尺般伸手抓住了娘亲另一只本来相安无事的丰乳,捻捏着那柔韧的乳蒂,便挤出少许乳汁来,但我转念一想,娘亲的蜜乳珍贵无比、怎能浪费,转而化挤为抓,握着快从指缝中溢出的雪乳不肯松手,是不是抓上一记。   "真是个小霸王,嘴里手里都不能少~"娘亲一句似怨实嗔的爱语教我心头一热,愈发吮吸得如痴如醉,只觉嘴里的乳尖入口即化,一吮一吸间但凡不稍有松懈都似要滑出嘴巴,偏又有源源不断的蜜乳供我享用,真是绝妙无比。   既知双乳皆有蜜泉,我当然不会厚此薄彼,在吸了半晌右乳之后,又将娘亲的左乳摄入口中,又自顾自地吮夺起甘泉起来,好似不知疲倦。   "小乖乖,慢些来,娘还有很多奶奶给你吃的……娘就在此处,娘哪儿也不去,小乖乖慢慢享用便是……"娘亲自无不可,一边俯身哺乳,一边拍着爱子的胸口,似是唯恐我操之过急而呛乳噎气,神色中满是宠溺与温柔,双目凝视着爱子吮乳的姿态。   "风来了,雨来了,娘的乖乖回家了。关上门,关好窗,等娘抱着去梦乡……"不知我掠夺了多少蜜乳,忽闻娘亲一阵低吟,似是情不自禁般唱起了童谣,声音清远悠然,极富慈母怜儿之意。   霎时间,我便听入了神,竟忘了吮吸或亵玩仙子的玉乳,只含着、抓着娘亲的丰乳,静静倾听着娘亲的吟唱,一曲童谣结束后也并未淫心再起,反倒觉得心满意足、到此为止。   "小乖乖,吃够了么?"直至娘亲玉手在爱子眼前晃了晃,我才回过神来,依依不舍地吐出了粉嫩乳尖,起身擦了擦嘴角:"孩儿吃够了。" "那便好,那娘便收拾一下形容了。"娘亲温柔一笑,眼中情潮虽平,但面上霞丝难去,将衣襟稍作整理便复圣洁而慵懒之态,一指弹灭油灯,放下床帘,将爱子拥入怀中,"也过去了不少时候,咱们也早些歇息。" "是,娘亲。"我自无不可,与娘亲相拥躺下,搂着仙子柔若无骨的柳腰,感受着娘亲绝妙的身段,心头一片宁静安心。   有赖仙子冰雪元炁之神妙,在方才的一番香艳温存中阳物勃而不亢、欲火升而未极,但仍是不免浑身燥热、邪火乱窜,却突发奇想问道:"娘亲方才与孩儿亲热之时,是否春心荡漾了呢?" "便知霄儿没那么容易消停,就喜欢问些羞人的话儿~"我尚不能夜视,但仍能隐隐瞧见仙子含情脉脉的神态,娘亲的语气极为轻柔却又万分动人,"你瞧娘方才的模样,像是无动于衷么?" "娘亲所言自然不无道理,但夫君还要拿到实证才能采信清凝的证词。"我既有了亵渎的心思,岂能被娘亲三言两语便打发,子僭夫权,假装公正严明,实则死缠烂打。   "坏霄儿,真拿你没办法~"仙子似是无可奈何,一再退让,听来似是哀求,但实则调情,"那小乖乖夫君可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冤枉了娘哦~"黑暗中,我正想此语似曾相识,忽觉一阵香风扰动,原来仙子主动献上柔唇,我也张嘴相就,轻柔蜜吻,一手却从娘亲的裤腰间钻入,沿着雪软柔腹,朝着仙子秘不示人的蜜园而钻去。   "嗯~ 嗯……嘶……"一边与娘亲爱吻,一边在仙子下腹探索,手指拂过一簇软绒,而后摸到了渐渐丰隆的耻丘,我的中食二指不自觉地沿着耻丘边缘分开,各走一边,缓缓钳住了仙子羞处,指头却不约而同地钻入了相差无几的肉褶之中。   这一下不得了,双指好似陷入了羊脂白玉的膏脂之中,绵软得声似温柔乡,温暖得好似软香衾,直至双指根部与耻丘上端重合,又是缓缓一夹,指腹压着仙子饱满丰腴的蜜穴而上行,每前进一分一寸都觉得惊心动魄。   几乎同时,双指掠过了两瓣肉翼,一点清凉湿意顺着指腹直透心底,我哪里还不知道,娘亲所言不虚,仙子已是情动引泛爱潮了。   于是再顾不得细细品味,以中指挤开紧闭似娇羞女子的花唇,直抵蜜穴入口!   "嗯哼~"   娘亲似是不堪爱怜,浑身一颤,一双如玉似雪的玉腿轻轻夹紧,将我的大手扣住,却没有半分制止的功效,反而更增添了我的享受。   这一下探花,虽不能目视旖旎情景,但娘亲蜜穴处的状况却了然于心:丰腴花唇似两瓣受惊的蚌肉紧紧含裹着我的手指,清凉黏腻的爱液已是浸润了指头,蜜窍外的美肉既湿滑又柔嫩,手指每动一分都似抹过了滑不溜秋的锦鲤,片刻也难以停留。   一边享受着仙子唇舌侍奉,一边探索着仙子的蜜唇窍关,真是难以言说的香艳?我情不自禁将指头更进一分,却只觉处一片蜜脂稍稍内凹却未能破关而入,倒好似指尖陷入了一圈滑嫩肉膜的夹箍。   登仙窍!   我瞬间反应过来,此乃我这个逆子曾亲眼目睹赏玩过的仙子窍关,一旦破关而入,便能直抵娘亲曾孕育了我的玉宫,内里之缠夹滑润,堪称温柔乡、英雄冢!   娘亲的身量体态不可不谓风韵撩人,月臀更是饱满丰弹,丰隆得极为惊心动魄,但娘亲玉宫入口却极为窄小,仅有相思子大小,便连我的尾指都难以轻易探入,却偏生能容纳我的阳物,那可是约两指半粗细的肉茎啊……眼下虽不能亲眼目睹,但圣洁仙子在我这个逆子的手下予取予求,就连引为羞处的窍关也任由爱子肆意妄为地指推手探,这是何等的香艳旖旎!   我欲念嚣狂,正欲得寸进尺探索仙子玉道,娘亲却是间不容发地扣住了我的大手,香唇缓缓舍了爱子的嘴巴,既歉意又温柔道:"霄儿,不可再进,否则你受真阴所诱、元阳必然崩溃,届时恐有伤身害命之险。"闻得此语,我才发觉下体隐隐有冲击精关之兆,于是屏息静气了一会儿才消退了欲念,长舒一口热气道:   "孩儿让娘亲担忧了。" "无妨,霄儿能够悬崖勒马,也是极有魄力、极识大体了。今日受体魄所限,娘纵是千肯万肯,也只能让霄儿亲亲摸摸、聊以慰藉。"娘亲语气中充满了欣慰,继而宠溺地抚摸着爱子的脸颊道,"不过霄儿放心,待三五日后霄儿元阳尽复,娘必然举身相迎、倾心侍奉,届时定教娘的小乖乖要得够够的,直至心满意足,成不成?"绝代仙子如此婉转相求,我哪有异议,用力点头道:"孩儿都听娘亲的!" "真乖~"仙子俯首在爱子额头轻吻一记,而后又大方道,"那霄儿便把坏手从娘的身子里拿出来吧。" "啊?是,娘亲。"我这才省起,自己的指头仍是停在娘亲的蜜唇中,于是缓缓抽出,虽然仙子花唇中满是如潮爱液,却觉得手指被两瓣耻丘裹得密不透风,此际欲要拔出颇有些受阻,好似依依不舍的痴男怨女,于是打趣道:"娘亲下边的小嘴不肯松口,不舍得孩儿哩!"仙子却不羞恼,既宠溺又爱怜地大方道:"娘也舍不得,可眼下没奈何,也只能与霄儿暂止温存。" "不妨事,来日方长,三五日也不过眨眼便过,届时霄儿再和娘亲好好温存。" "好。"仙子轻轻颔首,如瀑青丝在我耳边轻舞,却从琼鼻中滑出一声娇哼,"嗯~"随着仙子似娇似嗔的清吟,我的手指终于从娘亲的蜜唇中脱身,正欲寻法子消去手上蜜液,却突发奇想,二话不说地便将手指塞入口中,好似婴儿含乳般吮吸起来。   仙子并未阻止爱子的香艳举动,反倒似嗔似怨地打趣:"瞧你那模样,娘的水水有这般好吃么?"娘亲神功有成,圣体纯洁,蜜穴所泌的爱液粘稠如蜜,清冽中夹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甘甜,让人回味无穷,却是唯我一人能享用。   我连吸了几下指头才堪堪停止,却仍不愿就此罢休,于是吮着指头含含糊糊地道:"娘亲的爱液自然是甘如蜜、甜如饴,过两天孩儿可要品尝个够。" "痴儿,娘依你便是~"娘亲轻轻一笑,可惜黑暗中不能仙子笑颜尽收眼底,却见螓首轻俯,青丝垂落,我自然会意,搂住了仙子玉颈,与娘亲心有灵犀地吻作一处。   一片柔情蜜意中,再无欲念燃烧之急切,唯有水乳交融之心宁,一阵爱吮缠吻之后,母子二人才唇分舌散,交颈而眠,相拥而寝,共度长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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