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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29-30) 作者:子龍翼德
送交者: 麻酥[♂☆★★声望品衔12★★☆♂] 于 2024-05-24 3:17 已读 9896 次 7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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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29) cool18.com

作者:子龍翼德 2024年4月25日发表于pixiv cool18.com

  第29章:欲水难收   「嘟……嘟嘟嘟嘟……咚咚咚咚……」   冀州北城,一道嘹亮的战号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数十几战号同时吹奏,上百位鼓手挥动鼓槌,近五万军民分列城门左右,只为一睹远方归来的英雄。   吕松一马当先行于千军之前,才一进门便瞧见易云霜等人于街道正中恭候,当即下马叩拜:「末将吕松,幸不辱命。」   「起来说话!」易云霜自吕松入城起便再没将目光挪开,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心中久违的划过一道波澜,但也只是稍一愣神的功夫便已恢复平静,待得吕松上前才道:「尔等奔袭千里,立不世功勋,请受我冀州军民一拜。」言罢竟是双手抱拳,径直躬身朝着吕松行了一礼。   而随着易云霜这一躬身,分列左右的冀州军民竟是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各自面朝吕松及其后军方向叩首跪拜。   「这……」吕松微微一愕,赶忙上前要去阻止,可双手下意识拦在易云霜的手腕之处,冰晶嫩滑的柔胰微微触碰,吕松略微一惊,下意识的缩回了手,知道男女有别,当下也不敢再拦,好在易云霜也只轻轻行了一礼便站起身来,向着全程军民呼喊道:「入城!」   「入城!」   随着易云霜这一记高呼,全城百姓并着冀州军纷纷呼喊起来,而这欢腾的氛围瞬间蔓延,连带着大胜而归的京师援军,连带着被俘的鲜卑人,所有人都在用这一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欢喜,因为自这一刻起,冀州、北境、草原,都将再无战事。   「易将军,盛将军呢?」行军路上,吕松与易云霜并肩而行,见着四周并无盛红衣的踪影,吕松自然有些意外。   「盛将军身体尚有些不适,仍在医馆歇息,一会儿你将它们安置在南城营中后便去看她吧。」   「也好,」吕松缓缓点头,一路便说起北上之事,直说到这一路孤军在草原上以战养战,杀得鲜卑族人闻风丧胆时,易云霜才微微顿身,随即望了一眼身后的这一路孤军,沉声道:「尔等孤军深入,能创下此番基业,足可比肩神兵『燕尘』了。」   「嗯,」吕松亦是点头:「我也正有此意,还想请易将军上书朝廷,为他们特出一营编制。」   「这倒不难,」易云霜轻轻一笑:「可想好了名字?」「我们都是乌城之战中活下的游魂,身上承载的还有乌城数万同胞的遗志,便唤作『乌魂』吧。」   「也罢,」易云霜倒也十分认可这「乌魂」之名,可随即却又话锋一转:   「只是有一事还需要向你言明。」   「何事?」   「此番为『乌魂』请旨特编,我要你做这『乌魂』之主。」易云霜的话语掷地有声,一时间却是说得吕松愣在原地,连连摇头道:「将军这话是何意,『乌魂』本是京师府兵,是盛将军所领援军而来,前日盛将军有伤在身才命我暂代督军,如今既已归返,自当认她为『乌魂』主帅。」然而易云霜却是缓缓摇头:「吕松,我知你与盛将军相交莫逆,此番得胜而归是大喜之事,我本不该在此时说些煞风景的话,但既然事关『乌魂』统帅,我却马虎不得,你稍后归返医馆时动静小些,亦或是夜里警醒些,或许便能知我用意。」   ***  ***  ***   自侯府辞别了易云霜,吕松脸上便一直带着几分疑惑,易云霜话未说满,但言下之意显然是对盛红衣有所猜疑,可吕松与盛红衣在乌城时同生共死,对她的品性自然是一清二楚,若不是易云霜有意挑拨,吕松自然不会去相信盛红衣会有何不端之处,思来想去终是无甚头绪,吕松只得放宽了心思,便领着几名亲随直奔医馆而去。   「将军,快看,是吕松回来了!」   才一进门便有医馆留驻的亲兵通传,吕松连迈数步,便见着医馆后院里探出一道红衣身影,盛红衣未着甲胄,依旧是那身亮眼的红袍,虽然未施粉黛,可眉宇间却比之辞别时更多了几分温润风情,吕松目光一热,当下便要叩拜行礼,可盛红衣却是出声唤住:「莫要多礼,快,回屋里说话。」「当日的箭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许是这些时日卧榻太久,整个人四肢胳膊都显得有些酥软,昨夜亦是没睡太好,这便错过了你们入城的时辰。」盛红衣语声之中还带着几分歉意,显然是对今日大军入城时自己未到场而有些愧疚。   「这两天易将军与我说起了大军重编之事,她有意提你做北翎将军,带着这支『乌魂』镇守冀州,你意下如何?」闲聊之时,盛红衣却是主动提起了「乌魂」的安置问题。   吕松微微皱眉:「将军,『乌魂』是你带出来的,吕松怎敢窃据,况且兄弟们离乡久矣,若不能回归故土,怕是会寒了兄弟们的心吧。」「我这病还不定落下什么病根,此番回京,我便打算向朝廷请辞,亦或继续守在公主身边做个闲人,今后便由你带着他们了,不过你说得也对,他们背井离乡驰援冀州,多数人长眠于此,若是不能带着剩下的人回去,怕是会寒了人心。」「这……」吕松略微一顿,心细如发的他当然能猜到盛红衣这番话显然是有意为他铺路,当下也不好再多做矫情,只得正色道:「还是等大军回了京,交由上头安排吧。」   「时辰不早了,大军稍驻,也不知会不会生些事端,我也该过去照看一二,便不在此久留了。」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吕松便主动请辞,盛红衣也只朝他淡淡看了一眼便点头应下,二人久别重逢,相较于临别时的眷恋不舍,此刻却是意外的多了几分生疏。   吕松心中稍有怅然,但也没再多留,告辞之后便向着南城大营行去,可还未行几步便又停在原地,适才他与盛红衣说起了「乌魂」回京之事,可几时回京,回京之途如何安置,如何上书朝廷这些可都需要盛红衣来做主才对。   一念至此,吕松不由得苦笑着拍了拍头,随即便又调转了马头,再度朝着医馆行了过去,可任他战场之上机敏果敢应变自如,却也没能料到,他这才离开几步路的光景,医馆客房之中便已换了另一番天地了。   ***  ***  ***   见得吕松远走的身影,盛红衣终是长出了口气,倒不是她此刻薄情寡恩,实在是她下身处塞着的那条胡瓜太过折腾,这才与吕松说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好几次都是强忍着下身的阵痛与吕松答话,好在吕松也未做久留,待得吕松离去,盛红衣赶忙将房门合上,急不可耐的褪下衣裙,这才从下身私处取下那根满是晶莹的胡瓜,刹那之间,下身便已泛出阵阵水渍,那刺鼻的淫靡气息立时洒满整个屋子,盛红衣脸色一红,直将这胡瓜扔出老远,可即便如此,那心中的悸动又岂是拔出胡瓜便能消解,一筹莫展的她再度脑中一热,小手便已顺势攀上了自家私处抠挖了起来。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留他过夜呢?怎地这才说上一会儿话便匆匆离开了!」盛红衣犹自沉浸在胡瓜与小手所带来的孽欲快感中,屋子里却是突然传来徐东山那猥琐而淫邪的声线,盛红衣眉心一皱,齿关不由得的咬在一起,显然是对这男人还有所不屑,可如今距离当日失身也已过去两三日了,这两三日里她与徐东山昼夜宣淫,已不知纠缠了多少回,无论心志再如何坚决,此时她也再难厚着脸皮去叱骂一个让她快活放纵的男人。   「你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今日不来的吗?」   原来盛红衣与徐东山早有约定,今日是吕松带兵入城的大日子,按说吕松便该来找她请安,而后便在这医馆的客房里寻一间休息,可没想着吕松这些时日与大军同吃同住惯了,如今回到冀州也不忘归返军营,这才让徐东山有了再度登门的念头。   徐东山迅速将门掩上,当即一个箭步便朝着床上软倒的佳人拥了过去,也不顾盛红衣忸怩挣扎,只大手一揽,一推,便将这雌威不凡的红衣将军给摁倒在床,粗鲁的大手就着盛红衣还未来得及提起的裙摆直接探了下去,立时便摸得满手的粘稠。   「哈哈,我送你的这根胡瓜还不错吧,又能止住你这骚屄发痒,又能让你这屄穴里满是欲水,一会儿我肏弄起来可省事不少。」「呸!」盛红衣一声轻斥,可身上挣扎的动静却是渐渐弱了几分,她一想到适才在吕松面前勉力伪装的模样便觉着一阵心慌,当即又斥道:「你这泼才出的好主意,刚才险些弄得我呼喊出来,若是让他知道,我……我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徐东山又是一阵大笑,可谈笑时的功夫手脚也不闲着,三两下便将自己和盛红衣脱得干干净净,而后便是一个猛推将盛红衣推倒在床,使她跪伏在软床正中,一手扶着肉屌便拱了上去,只听得「啵」的一声闷响,那粗硕的巨物便顺着女人屄穴里湿濡不堪的欲水深插而入,直搅得盛红衣眉心大蹙,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嗷嗷乱叫起来。   「喔……轻……喔……轻点……慢点啊!」   「这可慢不得,若是慢了,你便不记得我的好处了,我便要你记着我这尺寸,我这力道,将来你思慕男人的时候,便只记得我一个了。」徐东山自被那毒千罗解了「止情散」的功效后,不知怎地总觉得自己在床第之间越发凶猛了几分,无论是胯下肉枪的尺寸还是他这精壮的体魄,甚至是抽插享受时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悍勇,他将这力道投诸于盛红衣这如狼似虎的美妇之上,配上那「入情散」的药效,只一晚的功夫便将盛红衣收拾得服服帖帖,尔后几日都没能真个下床走动,只得与他日日承欢,甚至昨夜还因折腾太过而误了今天迎军入城的时辰。   「喔……啊啊……你……你莫……莫要再说了!」盛红衣此时本就身心俱疲,迫于身体上的种种变故而默默忍受着男人的欺侮,每每到这放纵之时便想着早早释放心中的情欲便算事了,可试过一两回她才知道,这徐东山非但淫邪好色,还是个爱挑事儿的主,每每抽插之余还要出口作践自己,言语间专挑自己不愿提及的事来提,仿佛只有让自己羞愧难当他才好解心头之痛。   「呵,怎么能不说呢,」徐东山一边挺动着下身巨物,一边抬手扯住盛红衣的长发发髻,直将她半个身子提到了自己脸面近前,再将自己的唇舌凑向这美妇的耳垂位置,先是在那耳畔垂肉上舔舐吸吮了一会儿,而后才淫声笑道:「今日我可是去北城看了,你那小情郎可威风得紧,两千人押着上万敌囚入城,全冀州的军民齐齐叩拜,而后便是所有人山呼『入城』,这景象,别说我一介江湖草莽没见过,我想就算是燕京城里的皇帝老儿也见不着吧。」「他……啊……他们立下汗马功劳,理……啊……理应如此!」盛红衣一面被人舔吻轻辱,一面还要承受下身那时不时的装满了心尖儿似的抽插,可即便如此,她嘴上仍是把出仅有的间隙为吕松以及自己的兵将说话。   「是啊,他们是不错,」徐东山倒也懒得与她争执,只是故意将女人再向后拉直了身子,一双大手直接从后环住,一把将那对儿饱满挺拔的巨乳握在手中,一面揉搓一面继续着污言秽语:「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在外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的女将军,如今却正被我肏得哭爹喊娘呢,哈哈!」「你……啊……啊啊啊啊啊……」   盛红衣刚想斥声反驳,可她一句「你」还未落音,男人便开始了一阵汹涌而急促的深抽猛插,那坚硬如铁的大肉枪一次次的穿过她的湿濡小道,一次次的击打在她的花芯壁蕾之上,便仿佛是她行军作战于沙场,被人以一支奇兵突袭到了帅营之下,慌忙无措的她避无可避,只能是被杀得丢盔卸甲,凄婉哭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呼喊之声立时引起归返而来的吕松的注意,此时的吕松才只走到后院院门,身边也只跟了一位医馆的小丫鬟,听得这等声响,吕松不禁皱起眉头,只以为是后院遭了什么歹人,可他神识广博,很快便发现身边的丫鬟这会儿已是低下了头去,一张稚嫩的小脸渐渐憋得通红。   「怎么回事?」吕松顿住身子,朝着身侧的丫鬟问了起来。   这丫鬟也是不敢欺瞒,只得如实禀报:「这,这是盛大人屋子里的,将军交代过,这是她的私事……」   丫鬟是医馆的人,医馆棣属于冀州城,她口中的「将军」自然指的是易云霜,再联系到易云霜先前交代的事,吕松的心里顿时明悟了几分,当下便将丫鬟支使开去,自己独自运起轻功,直朝着盛红衣房间的屋檐飞了过去。   「喔啊……轻……轻点儿……」   「啪啪啪啪……」回应盛红衣的自然还是徐东山那急促而有力的撞击,徐东山一边抽插一边却也来了兴致,按压女人的大手渐渐松开,转而向着那高耸着的雪白翘臀扇了过去,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白皙的屁股蛋儿上便现出两道掌印,直惹得盛红衣娇吟不止……   「喔……啊……啊……」   「嘿,是不是肏得你舒坦了?我瞧你这骚屄里又流水了。」「没……没有……」盛红衣连声否认,可此时的她自然也能感受到徐东山所言非虚,那正被男人不断进出着的蜜穴里又一次的牵动了水闸,便在她手脚慌乱不知所措的当口,蜜穴深处缓缓淌出一阵蜜液,立时便将她整个小穴灌得满满当当……   「喔……去了……去了……啊……」   「还说没舒坦,我瞧你都爽得上了天了!」徐东山得意大笑,见着身下的女人被他肏得如此模样自是欣喜不已,可他也知道他与这女人的关系便全凭着床上的功夫来维系,当下便运起内功,直将全身经脉汇于下身一点,那正自耕耘着的肉枪瞬间变得更为坚挺火热,便像是刚烙了火的铁枪一般滚烫异样,每一回戳进盛红衣的屄穴深处都烧得她壁蕾炙热,小嘴从「喔喔」的叫唤渐渐变成「啊啊」的嘶吼,只仿佛下身要被那火枪烧个稀碎一般煎熬,可这煎熬却又不完全是疼痛,男人的肉枪次次灌满整个花径,所带来的除了顶撞的痛苦却还有几分鼓胀的满足,而那滚烫火热的肉枪更是将她的花芯温暖,便像是沐浴时刚刚陷入温水,滚烫却又让人舒爽。   「好……好爽……」   如此几番抽插,盛红衣便已爽得呼出了声,与徐东山几日来的厮磨缠绵,如今的她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每到激动时已然不需要徐东山的引导便会呼出些放荡之语。   「哈哈,爽你就大声叫唤出来,叫得越欢,我便越有劲!」徐东山这会儿也已到了巅峰之态,胯下肉枪飞速进出,犹如密集的刀剑挥舞狂点不止。肉枪一次次的淹没在美妇的蜜穴淫水之中,每一次抽出都连带出不少蜜液贱洒,才一小会儿的功夫便将整个床榻染得湿濡一片,好不壮观。   「……」可他二人都不知道的是,这般激烈销魂的一幕却被屋檐之上的吕松瞧个正着,吕松满脸漠然,自是不会去打扰他们的「好事」,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盛红衣,那个在乌城里与将士们同生共死的盛红衣,那个在临死前遗憾未能晚生十年与自己共驰天下的盛红衣,如今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吕松观摩半晌,初时还只以为她是受人胁迫,心中计较着要是盛红衣流露出半点不快,他便要冲入房中将这淫贼绳之以法,然而他目之所及却是一幕干柴烈火般的缠绵,这般景象,倒是和当初在平山小县时目睹萧琅与岳青烟的欢好场景一模一样……   那一夜,萧琅与岳青烟恩爱缠绵,从青涩懵懂到水乳交融,而眼前,徐东山与盛红衣却显得更加饥渴淫靡,那一波又一波的浪叫呻吟甚至都让他觉得面红耳赤,可偏偏盛红衣叫得声嘶力竭,仿佛男人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坠入云端一般快活。   「噢……受……受不了了啊……」   盛红衣的呼声渐渐有些癫狂,而她身后不断耕耘着的男人到这会儿也已到了极限,当下顺着女人的呼声又是一串狠插,直到最后一记插入,满是粗汉的肉身终于停靠在了美妇的背脊之上。   「呼……呼……呼……」随着两人的各自低吼,激烈的动作终于停下,而后便是一串沉重的喘息,可即便如此,徐东山的阳茎也未曾从美妇的蜜穴中拔出,显然这第一发销魂对他们而言倒也只是开胃小菜,肉搏好戏也才算刚刚开始。   「他们,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吕松独坐屋檐,心中却是一阵黯然神伤,他虽对盛红衣了解不多,可也知她绝非轻易妥协之人,若是徐东山用了什么污秽手段,以盛红衣的脾气定是会与他鱼死网破,可如今他二人琴瑟和鸣,那模样竟是比寻常的痴男怨女还要夸张,如此想来,他这出走的月余时间,他二人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那日她半梦半醒之时,曾让我唤她『红衣』,莫不是那时,她便觉着心中柔软,便想去寻个倚靠?」   「她此番历经生死,莫不是心中期盼着寻个家室,而她年长我十岁,又见我不曾言明心意,便在之后另寻了他人?」   「吕松啊吕松,若是当日你主动一些,如今该待在房里的男人便该是你啊!」吕松脑中莫名闪过一串念想,对于眼前的景象他始终有些介怀,在他而言,盛红衣虽是寡妇,可无论身材样貌还是人品家世都属优渥,而徐东山一介武夫,品性不端,纵是如今跟着萧琅还算有些前途,可又如何配得上这位统帅千军的红衣女将。   然而他自己到底又如何做想呢?吕松此时扪心自问,心中却又开始回忆起与盛红衣的点滴,他自小孤苦,除了儿时有过念想的岳青烟外便再没对旁的女人有何眷恋,可他毕竟与盛红衣在乌城同生共死,心中哪能没有半点男女情愫。   可如今,这半点儿情愫却也随着屋中男女的喘息与缠绵消磨殆尽,往后,他又该以何等心态去面对这位「盛将军」呢?   「嘿,骚货,我与你说的事,你想清楚了没?」屋中再度传来徐东山的声音,听他那满嘴污秽的称呼吕松便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一拳,可这般称呼之下,盛红衣却是不见半分着恼,只顾着喘着粗气温声回应:   「你……你……放过我吧!」   「嗯?」吕松闻声微微一震,他聆听半晌终于听到些盛红衣的为难之语,当下将头埋于屋檐瓦缝之间屏息凝神,誓要追查出徐东山的作恶之举。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没逼你,」然而屋中的徐东山却是身子一退,将那粗长的肉枪自盛红衣的蜜穴里抽将出来,连带着不少白灼精水与粘稠淫液,立时便将他二人之间的被子浸湿一片。   「喔!」盛红衣一阵娇吟,本就红润的脸颊这会儿更是火烧一般无措,甚至那略显迷离的双眼还会情不自禁地去打量男人的胯下,无论是脸上的媚态还是忸怩着的娇躯似乎都在显示着她的不舍,这般情景,哪里还有她战场上的飒飒英姿。   「现在可是你离不开我,我予你机会,让你回京之后名正言顺地跟着我,我也不嫌你是个寡妇,也不贪图你的权势,便是要你这个人摆在家里做正头娘子,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你……你当真要娶我?」   盛红衣呢喃了许久,终是问出了这句妥协之语,她向来心高气傲,若不是这几日被眼前这男人肏得昏天暗地全没了章法,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自甘堕落。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此时的她只消男人稍一抽身便觉着全身瘙痒,仿佛万千蚁虫噬咬一般将她的芳心放在温火上煎,而据他所说,这般煎熬也已随着那「入情散」深入肺腑,除了他知晓缘由还能与自己一场欢愉外,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恐怕她这一世威名便会成为世人笑柄。   「当然,咱们在燕京城里置办房产,只消你安分守己,咱们的事便没人敢乱嚼舌根。」   徐东山这话倒是不假,这几日来虽然两人日夜宣淫,即便是有心遮掩,那不堪入耳的淫靡声响早传遍了医馆,若不是易云霜得知后有心为他二人遮掩,恐怕他们两人的丑事早已传遍了冀州了。   「那你……我……」盛红衣慢慢低下头来,想着勉强将这事答应下来,可话到嘴边却终究说不出口,她一生活得洒脱,却没想到落得这般田地。   「我先与你说清楚些,我如今虽未娶妻,家里却已养了个美妾,是世子瞧我劳苦功高为我买下的清倌人,而这往后我跟着世子自是一片光明,将来少不得还要为你添几房姐妹,你心中有数便好。」   「……」盛红衣心中一黯,她自是不会奢望眼前男人对她有多好,可这还在应承婚事的功夫,他便要讲明往后的风流糊涂账,可见此人品性何等卑劣,自己如此委屈求全又是否值得。   「闲话说完了,夫人,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两人自第一轮交欢之后便一直贴在一起未曾分离,如今话已说完,年轻力壮的徐东山自是有了再战之意,只腰腹一挺,双手一抬,便将浑身酥软无力的盛红衣抱在了怀中,看着满脸潮红、凤眼迷离的佳人更是心中一荡,大手朝下一捋一送,那昂首的肉枪便再度插入到女人的桃源洞中。   「喔……又……又进来了……」   盛红衣一声娇吟,敏感异常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再度插入而变得有些无所适从,可这一回徐东山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边深插猛入,转而是双手勾住她的嫩滑背脊一阵抚摸,而那根根植于她体内的炙热肉枪便顺着抚摸的节奏轻轻研磨,在她的蜜穴里时而盘旋剐蹭,时而轻抽缓插,直惹得她芳心更颤,才刚刚得以舒缓的情欲犹如山呼海啸一般再度涌起,仅只这片刻的厮磨功夫,这如花美妇便次陷入高潮绝顶。   「啊……啊……来了……来了……啊……」   随着一声凄厉而娇媚的呻吟,那正被男人肉枪研磨着的花芯深处再度涌出一股温热水潮,盛红衣倒在男人怀中浑身颤栗,一双无处安放的妙手柔胰这会儿更是勾住了徐东山的脖子,到得这时,眼前的男人再也不会令她厌恶憎恨,反倒是这无边的快感犹如黑洞一般吞噬脑海,盛红衣突然心头一热,竟是挺着娇躯向上一蹭,主动朝着男人的唇舌吻了上去。   「唔……」   唇舌一经贴合便再难分开,徐东山早惦记着让这位巾帼女将沉沦于自己高超的床第技艺下,如今大局已定,心中的惶恐彻底消散,他便能安心的享受起这具让人欲罢不能的动人身躯。   「吧唧……吧唧……」   黏在一起的两人相拥而吻,唇舌之间不断粘连轻咬,才一小会儿便各自泛出口津粘液,而两人身处浓情之下根本顾不得擦拭清理,只恨不得就此合二为一,不住的变幻口舌姿势,一心只想让心中的那团欲火发泄得更加顺遂舒爽。   「啵」的一声脆响,约莫痴缠了半炷香的时间两人才堪堪分开唇舌,徐东山看着佳人嘴角拉出的几道晶莹游丝,心中不由得更为悸动,继而双手将她这身子紧紧箍住,那安置在美妇蜜穴里的肉枪便开始不安分地加起速来……「啊……喔……嘶啊……」   熟悉的痛感与快活再度填满心房,盛红衣仰头唤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子便与男人粘得更紧,本还埋在男人胸膛之上的小脸再度向上挪移,温润的小嘴竟是主动舔吻起徐东山的脸颊,然则徐东山却是故意抬手,直将她的小嘴儿轻轻挑起,一面保持着下身的抽插频率,一面淫邪调笑道:「是不是美得你上天儿了?」「啊……」盛红衣俏脸微红,之前与徐东山欢好时也曾被他问过这许多污言秽语,可她只那会儿对这男人恨得牙根痒,全然不会去答应什么,可如今既已与他约定好婚事,那她便不好再不答应。   「是……是有些……啊……舒服的……」   「嘿,既然舒服,那边唤两声相公来听听……」徐东山见她难得露出女儿家的娇羞媚态,心中自是越发得意,当下又是挺着下身大力抽插了十余下,直肏得这美妇娇呼不止。   「啊……喔喔……我……不……相……相公……啊……」「哈哈,不愧是带兵打过仗的,倒不像那些个娇小姐扭捏,既如此,那今日咱们便好好入个洞房,争取到回京的时候让你给我怀个儿子吧!」徐东山越说越是得意,兴致起时更是搂着盛红衣翻身一跃,这便将她压在身下,自己则抱住她那两条赤条条的矫健美腿,腹下长枪大肆挺动,直在女人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浪吟中不断耕耘。   ***  ***  ***   月夜柔光倾洒,冀州城中已是恢复了战乱后的平静与安宁,然则距离冀州城数百里之遥 的国都燕京,这会儿却依旧是一幅歌舞升平之景。   广云楼上,宁王萧度大摆筵席,遍邀京中大小藩王、国戚,席间却也不提国事,只以雅韵诗词、文章字画闲聊,倒是让惴惴不安的一众宾客安定了许多,便只当是宁王坦荡,不做他想。   酒过三旬,几位广云楼的舞女献艺之际,宁王似是来了兴致,竟是独自端起酒杯靠向一侧的齐王箫坦,借着几分醉意闻声道:「老三,咱们兄弟也是许多年没能喝上一杯了。」   齐王箫坦冷冽一笑,对这位喜怒无常又好装模作样的兄长自是十分了解:   「二哥莫不是忘了,幼时宫中规矩多,我等吃酒都要偷摸着来,直到开府封王,咱们才有了一醉方休的机会。」   箫坦这话说得真切,南明皇室注重教习,宫中皇子幼时均有蒙师、嬷嬷以及母妃教导,规矩向来极其严苛,而到得他们分府时分,两人便也因着皇储之事有了间隙,各自来往也算少之又少。   「是啊,这一晃许多年了,」萧度眸光闪烁,犹自将酒杯举向半空:「老三,二哥想敬你一杯酒。」   「……」此言一出全场俱是望了过来,如今朝中两王之中已趋明朗,此番宁王宴请都被人传作是「鸿门宴」,如今看来,宁王果真是有所图谋。   「兄长敬酒,自是该喝的,」箫坦缓身站起,他早年有统兵之绩,身材较之宁王自是要显得魁梧几分,今番赴宴虽是也曾料想过宁王意有所图,但他依然赴约而来,倒不是不将这位口腹蜜剑的兄长放在眼里,而是他如今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   就在昨日,御前督军佥事彭文定已向他投了信,这位手握三千御林军的勋贵将军也已看清了局势将赌注压在了他的身上,如此一来,本就手握重兵的他便更加胜券在握,即便争储之事不顺,他也能一声令下率人杀入宫中,绝不会任人宰割。   两王轻轻碰了一盏,相互饮下后便又各自回归座位,隔着翩翩起舞的艺伎互相审视,俨然便是大战前的最后安宁。   可有别于相谈甚欢的一众宾客,位居末席的萧琅这会儿倒是神色凝重,这一番宴饮两王俱在,却对朝争之事浑不在意,越是如此和睦恭顺,萧琅便越是觉得事有蹊跷,加之近些时日宫门紧闭,关于圣上的消息少之又少,这种种迹象加在一起,萧琅自是有了几分别样猜测:   乱象已起,风雨欲来! cool18.com

  第30章:风雨欲来   宴饮结束,宁、齐二王各自在前呼后拥中离席而去,天子久病,两王之势愈发强盛,一众宾客来时或还有些拘谨,然酒过三巡离去之时,各自便也有了同行之人。   齐王车驾沿着长街缓行,可才没几步,远处便奔来了几位齐王府的家丁。   “王爷,王爷!”   闻得车外有人呼喊,齐王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随手挑开车帘,却见那黑袍护卫猛地窜入,直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丢了?”   齐王音色陡然升高,早年的军伍历练让他自有一股杀伐之气,如今这一问,却是让车外赶车的车夫也不禁颤起了手,连带着马车速度也变慢了少许……“磨蹭什么,回府!”   齐王一声怒吼,车夫自不敢耽误,赶紧挥舞马鞭前行,不过半碗茶的功夫便已赶回了齐王府邸。   齐王快步朝着后院走来,沿路侍从均是跪倒在地不敢吱声,齐王素来暴虐,府中下人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异处,此番后院弄丢了人,也不知这位暴躁王爷会闹出何等动静来。   “起……启禀王爷,那位墨姑娘,晚间还在房里的,丫鬟照例给送了饭,她、她也吃了,丫鬟们还进屋收拾了一番,那会儿她都还是好好的……”跪在地上的管家这会儿已是慌了手脚,平日里利索的口舌这回已是有了好几次的结巴,才说上两句便忍不住抬头看看齐王脸色,见他这会儿已是闭上了双目,只轻微的用手指敲打桌椅,这管家才微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说知道晚上丫鬟要去奉茶时,却怎么敲门都不应,而后小人便叫人破开了房门,这才发现里头竟一个人也没有。   ”   齐王闻声亦是不为所动,只继续敲打着身侧的茶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忽然窗外一阵急促风吟,窗叶轻轻一颤,一道黑影“唰”的一下自窗外跃入,待他落入房中之时,那抖动着的窗叶却也正好回归原状,竟是看不出半点痕迹。   “王爷,这便是作案的手段,劫走墨姑娘的,定是一位轻功了得的高手。”黑袍人朝齐王拱了一礼,经他这一跃,这看似玄虚的失踪,便已成了江湖高手的手段。   “哼,能在我王府之中来去自如,若是哪天想要我的命,我岂不是任人鱼肉?   ”齐王一声冷笑,随即便将目光瞥向地上跪立的管家:“今夜是谁当值的?”“回……回王爷,是刘将军,他……”   还不待管家说完,齐王便直接打断道:“今日当值之人概无幸免,军卒、家丁尽数杖毙,丫鬟女眷充入军营!”   “是!”   门外亲军领命告退,连带着将地上苦苦求饶的管家也一并拖走,而后便能听见屋外阵阵哭嚎声响,齐王不去理睬,只继续向着黑袍人发问:“你说,会是何人劫走了她?”   黑袍人低头不语,他虽也算是武艺高强,可这偌大江湖毕竟人外有人,如今念隐门、摩尼教皆有出世之举,是以他也不好估摸。   “你出身江湖,想来是从江湖人的角度考虑,自然猜不到是何人所为,”然而齐王箫坦此刻却是陡然睁眼,凶恶的眸光里罕见的现出一丝精明:“但我,却是看得明白。”   “哦?王爷高见?”   “今夜若我在府,有你和一众亲兵护卫,想来即便是摩尼教妖人尽出也无法轻易得手,可偏偏今夜,我的好兄长却是大摆宴席,他一向隐忍诡谲,事情从来都交由下面人做,今天却是如此高调,哼,原来是为了这一茬!”“原来如此,”黑袍轻抬帽檐,虽是仍旧看不清他帽子底下的黑脸,但却给人一股震惊之意:“宁王素来荒淫,却也能做出这等事来,只不过……”“只不过他这一次虽是成了,但却也漏了破绽!”齐王越说眼神越是凶狠:   “王府之人素来缜密,这女人的消息更是早吩咐过不得外漏,他要想知道,便只能从东平府劫人时说起,如此一推,他背后所倚仗的,便也一目了然。”“摩……摩尼教!”   黑袍浑身一抖,说到这等凶恶之名亦是忍不住浑身颤抖:“那王爷,您……”   “哼,前朝余孽装神弄鬼而已,以我那兄长的脾性也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不过,既已知道摩尼教的存在,我便再不可坐以待毙了!”“来人,请彭大人过府一叙!”   ***  ***  ***   宁王萧度自入迈入府门起便恢复到了往日的精神,自小沉迷酒色的他除了对玩女人精通外,却还练就了一身酒力,即便是与那宴上宾客畅饮无忌,到得府中时便也醒了个七八分。   “王爷,事成了!”   才进门不过数步,墙角暗处便传来一道阴侧语声,闻得这一消息,宁王的酒意便彻底醒转,深邃的眼眸中赫然现出几丝淫光,他快步向着后院禁苑行进,直到瞧见那禁苑之中亮着的两间厢房才收住脚步,却见他左右轻轻一撇,身后的侍从便识趣的退守在禁苑门外,再不敢多走半步。   宁王微微一笑,这禁苑本是他收集天下美女的所在,可直到他在固原小镇得到琴无缺的那一日起,他便觉着曾经肏过的女人均是不值一提,于是他将这一院子的女人打发了出去,只单独为琴无缺留了一间,再到那色骷髅献上那幅绝色仕女图后,那画中女子天姿国色我见犹怜的模样便已深深印入他脑海,直到今夜,他借宴饮之机请来齐王,这才有了色骷髅的可乘之机。   “我倒是要看看,这画中的仙儿到底是真是假!”宁王放浪一笑,随手推开右间厢房,房中烛光隐隐,虽算不得敞亮,但却能将那床头侧躺着的窈窕身形映照个清楚,宁王目光一热,本觉着那画中仙子便是他生平仅见之绝色,可没曾想到这真人却还要比画上还要动人许多。   宁王缓步迈进,每走一步便觉着这女人的美艳便多上一分,吕倾墨身上并未穿裹外袍,被掳走时她正欲睡下,周身只穿了一件修身内衣,再被色骷髅这几道绳索稍一勾勒,整个人自上而下便现出诸多起伏,隆起的胸乳和光洁的小腹正被一道绳索分开,一边是山峦耸立,一边却又是平和静美,再瞧向女人眼神中的那一许惊惶模样,当真是看得他心火大动,恨不得立时将她抱在怀里肆意温存。   “好美人儿,本王生平阅女无数,没想到今日才算知道什么是倾国倾城!”宁王连声咂舌,双脚急不可耐的靠近床头,怪不得平日里对不好女色的齐王也会沉迷于她,想来这等绝色,普天之下怕是无一男儿能够抵御。   “呜……唔唔……唔唔……”   吕倾墨到这会儿已然醒来,虽是脑中还残留着几分迷香作用,可身子莫名被人绑住,眼前又是从未见过的男人,登时便将她吓得连声呼号起来。   “啵”的一声脆响,塞在吕倾墨嘴中的锦布终被扯落,吕倾墨连呼两口浊气,本能地想要躲避男人的大手游离,可全身上下被绑定严实,她挣扎几许并未有半点作用,当下只得讨饶道:“你……放开我,求……求你……”听得这女子的求饶言语,宁王却是面色一冷,他御女无数,心中自有一套识人之术,这女人嫁人做妾多年,如今又被齐王掳走数日,早已不是什么闺阁小姐,如今落到他手中又何须装成这副模样……   “你个……”   宁王正欲斥责她几句,可目光稍一落在女人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便整个人愣在当场,要说这吕倾墨除了身姿窈窕面貌姣好之外,更让人为之心折的便是这股温婉可怜的气质,她自小饱读诗书,眉宇间便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英气,而这命途多舛的半生又让她这股英气郁郁其中,每每动容之时便会流露出几分风雨飘摇的感觉,宁王嘴中的话悬在半空终是不忍出口,整个人便如同改了性子一般安稳坐下,一面用手去抚摸着女人的脸颊,一面开始去解她身上的绳索。   “王……王爷,请自重……”   宁王虽是收起野蛮心思,可颤巍巍的手脚落在娇滴滴的女人身上多少有些孟浪,稍不留神便能触及到佳人的胸口,吕倾墨惊得身躯不住蜷缩,脸上越发显得惊惶,好在绳索这会儿已完全解开,得以松弛过来的吕倾墨终是开始挪动身躯向着床里角落躲避,然而宁王这会儿已是色欲熏心,整个人便不管不顾地爬上床头,一把便将女人扯入怀中……   “啊……”   吕倾墨的叫声极为凄厉,然而此时的宁王萧度却像是发了情的猛兽一般毫无顾忌,平日里阴邪善变的脸面这会儿已是涨得通红,双手大开大合地撕扯着女人的贴身衣物,只听得屋子里“嘶啦”、“哗啦”的声响传出,这一绝色妇人终是被他脱得干干净净。   可眼前的画面却又与宁王的想法有所不同。   曾几何时,但凡宁王相中过的女子大多是肤白如雪、凝脂甘露一般的藕臂玉腿,可眼前这位世间少有的绝色所呈现的,却是一幅血肉疮痍的凄婉之景。   吕倾墨全身雪白不假,可白净的身子上却又带着几处不同大小的青紫,更有甚者,宁王将她翻身过去,却能见着她背后一处处鞭挞过的血色伤痕……“你……他……他把你怎么了?”   宁王面露愤懑之色,竟是罕见的将手搭在女人肩上问询了起来。   吕倾墨惊惶之余此刻早已是满脸热泪,虽是感受到男人的态度有所转变,可毕竟此刻她仍是被扒得干净,甚至还被他提起了这些天所经受的折磨,心痛之余,只得将头埋得更低,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向下流淌。   “他……”   吕倾墨虽不答话,可一贯精通床上技艺的宁王又哪里猜不出她身上的这些伤痕所来,那前半身的青紫淤痕虽是错落无章,但以腰腹、脖颈处最为密集,显然是男人奋力肏屄时手劲太大给掐出来,而那身后的鞭笞血印自不必说,定是她誓死不从惹得齐王不快,用长鞭在她身上肆意抽打……箫坦啊箫坦,你这些暴虐伎俩用在军中也就罢了,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你竟也打得下手?宁王心中恨意更甚,仿佛那一道道鞭痕不是落在吕倾墨的娇嫩玉背而是落在自己身上,然而他却忘了自己平日里调教女人时也经常用到些绳缚、蜡滴的伎俩,可偏偏这吕倾墨娇弱宜人,如今这凄婉景象更是勾起了他的怜爱之心。   宁王已是很久未动过这般心思了……   也不知是少时顽劣被父兄责骂还是婚后内宅变故让他再敢轻信于人,往日种种已不可追,可眼下的妇人却是久违地勾起了他心中仅存的那点儿柔情,他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吕倾墨身上仅存的几处完好,随即便将她轻轻搂入怀中,甚至还特意掂量着与她相拥的胸腹之地,尽可能地不去触碰到她的伤口,双手轻轻拍打着女人的后背,直到她的裸躯不再颤抖,宁王这才开口言道:“你放心,以后跟着我,绝不再让你受委屈了。”   “……”   吕倾墨心中一暖,自十年前被萧玠强掳为妾后她便过得水深火热,一边是萧玠只贪图她美色却从不与她有过好脸,一边她又是与人做妾身份低微不敢出门,本以为回到东平府有麓王照看会苦尽甘来,却没想到又遭了歹人劫持,先入虎穴,再入狼窝,此时的她本已是万籁俱寂,只想着独自一人时自行了断便好,可如今被这宁王一抱,柔情蜜语一说,那颗渐冷了的芳心忽然间却又有了几分热度,她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年岁虽已过了不惑之期,面相也因常年沉迷酒色而显得有些虚浮,甚至还顶着一个“荒淫”的名头,可即便如此,这个能将她满满抱住并小心抚慰着她伤口的男人至少要比她的夫君萧玠、比那暴虐无度的齐王箫坦要强上百倍。   “来,放松,我会好好待你的!”宁王见她不再挣扎,终于松开怀抱将她横置于床榻,而后便是迎面跪立,整个人慢慢地俯下,直到脸面相贴,四目相对,那一刻的温馨与美好,便好似数十年前的洞房花烛一般唯美……“王……王爷……我……”吕倾墨面露羞怯,片刻的彷徨并不足以撼动她往日的教养,可偏偏她近日来已存了死志,到得此时心中却又像是多出一道声音在呼唤与教唆:   既是要死的人了,到此时何不敞开心扉一回,毕竟,她从来没有抗拒的能力。   “啪!”   “啊……”   一记重击,一声轻吟,男人的肉枪昂首挺进,彷徨无措的女人终究没能逃脱魔爪,然而这一次,她却是表现得出人意料的狂野……“啊……王爷……”   “奴家……奴家好舒服……奴家……啊……要死了……”“啊……快些……再……再快些……我……我死了……啊……”一声又一声的娇嗔浪吟自吕倾墨的口中传出,即便是荒淫无度数十年的宁王此刻也肏得满目通红,脸色犹如怒目金刚一般狰狞可怖,可即便面相凶狠,此时的宁王心中却是莫名多了几分惊喜,他仍旧沉浸在疯狂抽插的欲海之中,这一波又一波地攻势浪潮里,他竟是能感觉到自己无论力度还是速度都已远超平时,仿佛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般生猛,这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知何故变得结实有力,肏动起来竟还带着几股风声,劲头强盛而又充足……“啊啊啊……啊……”   又是一记绵延不绝的呻吟入耳,身下的女人在这顿狂风骤雨下险些晕厥,直到下身处突然射入一道滚烫的水箭,她才精神一松,整个人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呼……呼……呼……啊!”   然而这股喘息才不过三两下,身上的男人便又一次的挺动了起来……他又一次坚硬如铁,不但力度和速度年轻了二十岁,这般恢复的速度也非常人所能比拟。   “王爷,不……不要了……啊……”   “好美人儿,今夜,今夜我好快活……”   “啊……啊啊啊啊……啊……”   ***  ***  ***   旌旗飘扬,两千“乌魂”凯旋而归,虽是声势不及来时浩大,但带给沿途郡县的压力却是更胜几分。按照大明律例,得胜之军凯旋时需经沿途城池游街受万民拥戴,是为褒奖有功之军,然而“乌魂”人数虽只两千,行进之间却是带着一股骇人的杀气,即便是各个春风满面,可沿途的百姓也只敢远远围观,驻足于三步之外不敢靠近。   见得如此状况,吕松便与盛红衣商议改走小路,虽是慢上些许,但也算是少了许多冲突,至于那受万民拥戴的殊荣,早在冀州便已见识过了。   大军来时约莫半月,返程却是足足多了一旬,及至京郊地界,便有一路兵马迎面而来。   “来人可是红衣将军?”为首之人一声高呼,这边吕松却是昂起头来,他耳力极好,已然听出那问话之人的身份。   “世子?”盛红衣有些惊讶,他们绕行小路,按理说不该有人出城远迎才是。   “哈哈,可算把你们等到了。”萧琅放声一笑,随即便拍马而来,吕松望着这位亦敌亦友的世子,心中稍稍有些恍惚,遥想起去年初见时,他还是为风度翩翩的贵胄世子,可如今他身着金甲踏马而来,虽是脸上多了几分风沙刮痕,可在吕松眼中却更多几分男儿气概,如此男儿,岳家小姐确是眼光不差。   “世子!”还未待盛红衣吕松开口,身后的徐东山却是率先冒出了头:“世子,哈哈,咱可终于见到你了!”   萧琅稍稍一愕,随即便也朝徐东山回道:“东山这一路辛苦了,待回到府中好生歇息,你家中的美娇娘这些时日可是望眼欲穿了。”萧琅这一句本是玩笑之言,如今寄住在王府的“美娇娘”自然是那位被他赎身赠予徐东山的广云楼花魁云些姑娘,自入府后云些便一直有些精神恍惚,与府中女眷极少来往,旁人自然不知她心事如何,只道她是念着出门在外的郎君罢了。   可萧琅这言语一出,立时便让盛、吕二人脸色一霁,盛红衣心中一暗,虽是知道徐东山为人贪花好色,家中已然藏有美妾,可如今听得世子提及,心里头依旧泛起一丝酸楚与悔恨,而吕松却是与云些有过一面之缘,一想到那样一位娇滴滴的可怜女人被徐东山肆意糟蹋,如今这徐东山还能与盛将军做那苟且之事……吕松恨意上涌,浑身上下不自觉的涌出一股杀意,立时便惊得胯下战马昂首嘶吼,吕松这才稍稍惊醒,心知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倒也只得控住马鞍上前抢过话头:“世子缘何算到我们今日会到?又为何会……”萧琅微微一笑:“那日接到你们改走小路的信后,我便着人打听了些,估摸着也就这三五日便到,至于我嘛,倒也不算专程来迎你们……”“哦?”听得此言,吕松与盛红衣对视一眼,当即便听出了萧琅的言外之意。   “世子,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等便在此扎营,也好着人通报天子。”萧琅会心一笑:“此事不牢费心,我已安排人去通报了,今夜便就地扎营便是。”   ***  ***  ***   入夜,主帐。   萧琅端坐于主位,见得吕松与盛红衣一同走进,这便朝身边使了个眼色,徐东山识趣退下,独守在帐外不让人靠近半步,   “世子,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吕松当先发问,到得如今,盛红衣早已起了隐退之意,军中事务也大多以吕松为主。   萧琅此刻倒也不加掩饰,径直言道:“前些时日,我于京郊巡营时发现了几处炊火,待得我率人探查,却并不见任何痕迹……”“……”一语至此,吕松顿时神色一凝:“是有人故意隐藏行踪?”“几处炊火?”经验老道的盛红衣显然看得更远:“私兵?”“眼下还不敢断言,”萧琅微微摇头:“但若按照那炊火估量,在这荒郊野外,至少藏匿了上千人!”   “何人敢如此妄为?”   萧琅再度摇头,话锋一转道:“近日朝臣们对立储之事又不断进言,再过两日便是天子寿诞,我估摸着天子快要有所决议,因而这几日,怕有大事发生。”“世子如今总领燕京防务,既是有如此痕迹,为何不直接奏报?”说到此处,萧琅却是满脸无奈:“不瞒二位,天子已有数月不曾上朝了,如今朝中一应事务尽由内阁群臣们商议定夺,以刘阁老为首,我将此事说出,他却只以‘山匪宵小,不足为惧’而搪塞……”   “哼,”吕松微微撇嘴:“想来这刘阁老也已有了靠山了!”萧琅缓缓点头:“据我所知,刘阁老早些时日便常常禁言,以宁王荒淫好色为由,属意立齐王为储。”   盛红衣接过话茬:“齐王早年有过行伍经历,如今也统领齐州,军中素有威望,据说兵部尚书与他也关系密切,如此看来,这‘山匪’怕是出自他手吧。”说到此处,萧琅再不多言,吕、盛二人一个聪慧一个老练,只三言两语便能将这脉络理个清楚,余下的,便是要看他二人作何打算。   盛红衣虽是有了隐退之心,但此事关乎国家社稷不容推辞,稍作沉思她便先朝吕松望了一眼,轻声问道:“我知你有冤屈在身,但此事关系重大,你如今是‘乌魂’之主,你……是如何想的?”   吕松闻言心中一暖,盛红衣这些时日虽是和徐东山缠在一起,可到底还是与他一起共患难的战友,即便是面对如此大事,她也依然愿意将“乌魂”托付于自己。   “两位,”吕松起身正色道:“吕家确有冤屈不假,但若真让反王事成,这天下不知还会出多少吕家,届时战乱一起,又不知会出多少平山乱民,吕松不敢以大义自居,但听世子调遣便是。”   “好!”萧琅闻言亦是站起身来:“虽未能目睹‘乌魂’的风光战绩,但有吕兄助我,这燕京城便乱不了。”   ***  ***  ***   皇城远眺,远处的天际线上渐渐现出一道白光,当值太监赶忙向着御书房里奔去,直到内室的皇榻跟前,轻轻的唤了一声:“皇上,天亮了。”“咳……咳咳……”侧躺于皇榻的天子狠咳了两声,待他转过身来时,身边伺候着的太监们均是吓得面如土色。   “皇、皇上,您……”   天子萧炳缓缓睁眼,呆滞的瞳孔配上这一脸的倦容更显颓势,他微微蠕了蠕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皇、皇上!”太监赶紧上前递过一碗汤药,萧炳也不推辞,轻轻抿了一口,待得唇瓣微润才得以开口:“这一夜终是熬过来了,到得今日,朕……朕也算不得福薄了。”   “皇上您洪福齐天,今日便是您的大寿之日,一会儿便会有皇亲与臣子们入宫贺喜,今日定是一片祥和,奴才,奴才先恭喜皇上了!”太监说得声泪俱下,显然也是知道天子强撑病体到今日是如何不易。   “去,将沁儿唤来。”   ……   良久,睡眼惺忪的长公主萧沁便赶了过来,看着疲态尽显的天子一时间也是眼中泛泪,赶忙蹲伏在病榻前关怀照料,萧炳一面安抚这位少不更事的独女,一面又朝着身边太监使了个眼色,很快,偌大的寝宫里便只剩下他父女二人。   “沁儿,你且跪下!”   萧炳强撑着身子靠坐在床榻,虽是满脸倦容,但声音却是比往日要郑重许多。   萧沁闻言一愕,一时间竟是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手足无措间便抱着父亲撒起了娇:“父皇!”   “跪下!”然而萧炳却是面色一冷,声色也愈发严厉。   萧沁神色大变,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等斥责,当下只得跪倒在榻前,眼中泪珠儿止不住的向下滴落。   萧炳见状亦是心头不忍,当下也只得轻叹了口气道:“沁儿,父皇怕是不能再护着你了,往后的路,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啦。”“父……父皇?”直到此时,萧沁似乎才意识到他话中意味,然而一想到这些年来替她遮风挡雨的父皇即将离世,萧沁心中更觉恐慌,连带着握住萧炳的手也不禁有些颤抖。   “别怕!”终是骨肉至亲,萧炳心中顿觉几分柔软,继而言道:“朕身子的确是不行了,好在老天开眼总算撑到了今天,今日之后,你便会成为我大明第一位女皇,你不是一直仰慕那位烟波楼主吗,登基之后,你须得礼贤下士励精图治,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父皇……儿臣,儿臣有些惶恐。”即便萧沁一贯自负,可面对如此重担自然有些忐忑。   “不怕,朕已为你选定了麓王一脉为辅国之臣,届时内有能臣,外有强兵,你那两位叔叔却也兴不起风浪。”   “那……”萧沁欲言又止,显然此时的对谈于她而言太过重要,每一言出口都须得斟酌一二。   “你是担心麓王一脉?”萧炳倒是瞧出了她的心思,脸上竟是难得露出一丝欣慰:“你能有此一念确实不错,他这一脉毕竟差着血脉,若是真有不轨,天下人不会服,你只要秉着大义,他们自不敢轻易妄为,待你稳住局势后,自可消减其势,培育心腹之臣以制衡。”   “噢,”萧沁一脸懵懂的点头,显然还在慢慢思虑着这突如其来的责任。   “冀州镇北侯亡故,如今继任的是他亲手培育的孙女易云霜,今番抵御鲜卑,她有勇有谋,可堪重用,我已传密令于她,若局势不稳,可令其返京支援;”“援北军主将盛红衣与你有师徒之谊,易云霜信中有说这一路援军虽是伤亡惨重,但如今剩下的,却是一支命为‘乌魂’的神兵,虽不知几分真假,但能在漠北立下如此大功,想来不会差了;”   “再有那位‘乌魂’的主将,据说是礼部员外郎吕海阔家的一位庶子,我这几日重新看过吕海阔一案,看似证据确凿,可你那两位叔叔却都有所干预,及至案发到问斩不过几日光景,这背后种种无论为何,你都可替他吕家平反,如此便可再多一位助力。”   “……”   “咳咳……”   萧炳耐心地交代起朝中事务,桩桩件件俱是妥帖细致,全然不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天子,倒真真切切成了交托后事的老人,他这几年病情反复,能谋划到如今这个局面也算得上是倾尽全力了。   约莫交代了小半个时辰,门外的太监轻轻敲响了房门,萧炳应了一声,而后便有一众侍女进入服侍其起身更衣,听着远处敲响的嗡嗡钟声,萧沁心中微微打鼓。   旭日升起,百官上朝恭贺天子生辰,这一日,终是来了。   ***  ***  ***   同一时间,齐王府人头涌动,齐王箫坦甲胄覆身,比起往日更多几分凶戾,而他眼前跪伏着的,便是他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关键所在。   “禀王爷,‘天卫’一千六百三十二人集结就绪!”“禀王爷,‘地卫’三千二百零八人已在外城集结。”齐王出身军旅,对“神兵”一说自来有所仰慕,他于齐州府及燕京城经营蓄养的,便是这一支未曾出世的“天地双卫”,眼下“地卫”驻扎外城,“天卫”则集结于王府之中。   齐王目之所及,只见麾下这支“天卫”各个面色凶狠,均是二三十余岁的青壮之力,仅只跪在原地也能渗出不少杀伐之气,有着这样一支强军,何愁大事不成?   “起事!“   终于,齐王抽出刀刃直指苍穹,这一声令下,除了王府之中喊声震天外,府中后院亦是燃起狼烟,虽是不知城外战况如何,但任谁也清楚如今萧琅所掌控的京三营还不成气候,“天卫”为主攻陷皇城,“地位”为辅牵制援军,如此,大事可定。   “反……反了!”   齐王府大门一开,千余“天卫”立时化作世间恶鬼,沿路所过无论妇孺百姓尽皆屠戮,直吓得周遭百姓仓皇逃窜,直杀得这入宫之路血流成河。   箫坦策马立于阵中,身侧黑袍人紧密护卫,一路从王府杀到皇城之外,但见门口禁军林立,数千禁军列于阵前,俨然便是一副大战之姿。   然而就在此时,禁军阵中走出一员将领,却见他孤身上前,当着两军阵前就势跪倒,迎面高呼:“御前督军佥事彭文定率麾下三千禁军,恭迎齐王!” “哈哈,”齐王放声一笑,到得此时他这心中大石便已落下一半,他刀刃再指皇城,高声喝道:“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入宫!” 【待续】

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4_05_30 4:13:4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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