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六章(上) 接到斯卡亚的电话,我又惊又喜。 上次她说不便见面,口气决绝,我以为我们往后只能在网上联系。我完成书稿后,她的英文润饰部分随后完工。我拿给出版社的蒂比看,蒂比赞扬一番,再丢出一大通修改意见。我决定搁笔一段时间。我的生活不能围着小说转。 斯卡亚告诉我,她妹妹嫁了一位美国长大的华人,准备在田纳西州黑莓山间度假村举办婚礼。她邀请我参加。她认为,我的小说描写美式婚礼部分存在失真,正好可以给我一个实地观察的窗口。 我感谢她的用心。 她说,那家度假村从住房到餐厅到休闲场所按融入自然的理念建成,是身处洛杉矶都市区的人无法想象的世外桃源。 我当然想参加,问题是以什么身份?她怎么向亲友交代?我和斯卡亚不是男女朋友,而且,我并不想成为她的男友。我好奇,她将怎么介绍我呢? 她说,妹妹慷慨地为我单独订了一间小木屋,半山腰,上面是餐厅,山脚是运动场。你跟我一起住,机票你自己订。你的小说可以写得更好。我们合作这段时间,我几乎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 我应承下来,问清楚日期好做安排。 她告诉我日期,并说,到时我先过去帮忙。你在婚礼的头天来,我到机场接你。 我的脑海浮现她的胴体,浮现她做爱时的媚态,她那像草莓一般香味的嘴唇,像小猫一样蠕动的舌尖,我的下体失控般膨胀。我不相信她只是为了让我见识一场美式婚礼,她同样想念我们的交合。这次她不提男友,表明她处在感情空窗期。 我问,你准备怎么介绍我? 她答道,妹妹准许我自主邀请客人。我不需要向谁解释为什么。我们一家四口,我父母,我和妹妹,从来都对彼此保留空间,从来不问多余的问题。我会照实介绍。你是小说家,我帮你润饰英文,你很有兴趣亲历一场美式婚礼。 没别的? 你想我再加点什么? 比如,怎么解释我们住在一起? 我会说,这位作家是君子。木屋很大,三间卧室。难道你嫌不够,硬要敲开我的卧室? 说不定。 哦,我得准备好门锁。像伍尔芙。 最好是瑞士银行地下仓库用的大锁牌子。我应该为新人备什么礼物? 随意,表达一份心意。猜猜,我给我妹妹送什么? 我一下想不出来,随便一猜,珠宝? 她说,不是。她的丈夫来自富裕家庭,珠宝打动不了她们—上帝保佑我妹妹,一生享受荣华富贵。我打算给她送一本古印度的爱经,希望她们一招一式,花五年练完里面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式。 太有创意了。不过,说不定她们已经练完了。 啊,这个我怎么没想到?我以为我妹妹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处女新娘。 好久不见,斯卡亚的睿智风趣恰似一股久违的春风,整得我浑身舒坦。我很想见识那场婚礼,我很想重尝她的肉体。 度假村地处深山。我乘红眼航班。从洛杉矶机场出发,经亚特兰大转机,到达田纳西州的诺克斯维尔,前后十来个小时,跟国际航班的飞行时间差不多。在亚特兰大到诺克斯维尔那一段,我的座位小,放腿的空间窄,坐前头的胖哥们不停地捣弄座位,每一次调整都弄出天大的动静。我只有靠马上见到斯卡亚的美好想法稳住自己。 诺克斯维尔机场不大,我带的只是随身行李,几下功夫就走进到达区。斯卡亚跑过来,张开双臂,投入我的怀抱,她的嘴唇像甜美柔软的丝绸,火热地贴在我的嘴唇上。我们的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肉体,想方设法拉近彼此的距离。 到了田纳西州的这个角落,恰似进入“白区”,身边走动的人几乎清一色白人。我是罕见的黄种人,跟一位白种女人当堂拥抱,免不得招来众多的目光。一位过路孩童评论道:妈妈,你看!他们粘在一起! 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一个白种女人顺着她孩子的手指向我和斯卡亚拥抱的地方。她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脸颊上慢慢泛起了红晕,然后愤愤地哼了一声,把孩子从我们身边拉走。 我和斯卡亚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胆子比往常大很多。我带着欣赏的微笑注视着斯卡亚可爱的脸庞,说,我想你, 我想你。但是,我们是不是要入乡随俗一些? 斯卡亚说,闭嘴,再吻我一次。她拉了拉我的衣领,让我更靠近她,又是一个甜蜜的吻。我得停止,否则,到达区极可能发生意外。 我松开她,说,真高兴见到你,不过,我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喏。 她说,就等这个味。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就是那个你? 她也退后几步,我们相互打量,突然感觉到些许陌生。她穿红色印花的西装裙,披一件白色的短夹克。我说,你真漂亮。她莞尔一笑,说,跟我走。 她开一辆奥迪A4车,也是她妹妹代租的。车迅速开上高速公路,几分钟功夫开过城区。我说,城市不大。她说,按加州标准,一座小城,在田纳西排第三。 我说,小城故事多。 我不由自主地哼起小时候听过无数遍的同名流行曲。 她说,真不错。唱的什么呀? 听过我的讲解,她说,内容一般,比较大众化。歌词不如旋律。我们的到来,为这座小城增添新的传说。 我说,可不。诺克斯维尔,准备好了吗? 奥迪驶过一段以本州参议员命名的公路,开始驶入山区。她介绍说,这座度假村,是一对夫妻创立,传到第二代,儿子英年早逝,媳妇接班。媳妇大刀阔斧,作了很多改变,壮大了度假村的声名,订位得排一年以上。 我说,斯卡亚,谢谢你,把我送进世外桃源。 她的右手伸过来,握紧我的手,说,我想你。 我们没有再说话。车开进森林密布遮天蔽日地带,好几分钟才重见阳光。我得为即将到来的狂欢积蓄能量。 进入度假村,我们的车停在指定区域,改搭电瓶车奔赴散落在山里的木屋。我们经过了网球场和小湖,湖中央有一块浮动码头。打网球的和从浮动码头上跳水的,几乎都是长相体面的白种人。我问,那些人中间有参加婚礼的客人吗?她说,肯定有。 我们的木屋被树木环绕,由几棵大木桩高高举起。我跟随她,踏上外挂木梯,走进木屋。我放下行李,打量这座建筑。她打开所有的窗户。她泡了茶,我几口喝光,全身暖洋洋的。我准备先参观一下,她接过我的马克杯,放到桌子上,一把抱住我。 她说,抱歉,我不能多陪你,妹妹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帮忙。等我一起吃晚饭。饿的话,餐桌上有小点心。 我有点失望,说,你太美了。你先去吧。 不,我还有一点点时间。 她深情地凝视着我。我吻她,问,用哪间房间?她说,跟我来。先到你的房间。 然后到你的? 对呀,不放过每一间。还有阳台,你没看到那两张木制的躺椅,晚上坐着看星星,坐着…… 我们进了房间,互相帮忙解衣服,忙乱中,并不顺利。我诅咒道,妈的,为什么人类喜欢穿衣喜欢脱衣呢?太麻烦。她说,原始人住的就是木屋,不穿衣服,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我们笑着,一件件衣物被卸掉。看到我的勃起,她惊讶地说,天哪,我以为你只是一点点想我。 我抱紧她,让自己的赤胸感受她那温暖的乳房。她的乳头经摩擦,渐渐发硬。她抬腿,摩挲我的腿肚。我说,岂止一点点。 我们倒在床上,身体融化在一起。 我先说,我还没洗澡。然后,我进入她的身体。 我也没洗,她说,她吃吃笑,身体迎合我。 我撑起身体,我要好好看这个知性风趣的女人。她的乌发披散在印了度假村标识的枕头上,她的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深邃,她的微笑勾人心魄,她的丰乳雪白如练。我享受此刻的点点画面,希望把这些永远铭刻在脑海。 我喃喃道,我不想放你走,帮你妹妹的忙。 我沉下身体。 她呻吟着,说,我一点儿不想走。 我换成侧身,她翘起臀部,收住我每一下的抽送。我们在交合中切换,升华,融化。 她穿衣离开之后,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品味刚才那场性爱。这间房间大量采用原木,双人床正对火炉,炉壁上挂了一幅抽象的人像画。两张单人沙发,背对着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林海。天空无比湛蓝。 我觉得,我人在仙境。 她回来的时候,天已大黑。她一劲儿道歉,我说没关系,我小憩了一会儿,精神好得很。我们手牵着手,迎着满天星斗向上走。山顶处的餐馆向我们发出诱人的光亮。 餐厅四周是黑黝黝的大树,远处亮出数点灯火。餐厅几乎坐满,她认识其中一些人,待我坐定后,分别跟他们打招呼。 我问她妹妹怎么没来,她说妹妹累得够呛,正在睡大觉。我说,可惜,她没时间读你送的爱经。 她踢我一脚,说,帮帮忙,你的脑袋真脏。 度假村地处深山,高薪聘请来的厨师,烹调出来的菜美味可口,可惜每盘菜的量严重不足。我几次加点小面包,她问怎么回事,我说,我得吃饱,我不知道今晚会折腾到什么时候。我建议你也多吃点,记住,铿锵 探戈可是两个人的舞蹈。 我们的两人餐桌紧靠角落,桌边点了一盏气灯,我眼睛眨巴着,灯光映照下,显得滑稽。她一副无奈状,说,我听说东方人呆板无趣。你不是呀,你保证你是东方人吗? 我们喝了招待推荐的葡萄酒,下山的时候,脚步踉跄。我指着天空,问,为什么星星这么多?为什么天空压头顶? 她说,我在南加州长大,从来没见过如此繁星,我们真的生活在同一个美国吗? 木屋的阳台上摆了两张木制躺椅,粗糙朴直,我们各拿一听度假村的自制啤酒,披着毯子,斜躺下来,并肩指点天空。 我轻声说,星星多,是因为空气好。我们洛杉矶污染严重,臭氧层太厚,遮掉了好多星星。 她说,没错儿。你怎么说活变得这么小声,像耳语一样。 我回答道,大自然如此壮阔,我唯有敬畏。 我们静静地坐着,好久不说话。 她的身子靠过来,问,那么多星星,你叫得出名字的有几颗? 我谦虚地说,不多,银河,北斗星。你呢? 她说了几个名字,有天狼星,最亮的那颗。其他像天文学术语,我平生第一次听到。 她问,这么多星星,为什么不如一颗月亮亮? 我说,月亮离我们近吧。 她说,知道吗,航天飞机拍到的照片来自离地球40亿英里的地方? 我说,等等,你看那一颗,按我们坐的方位,西北角那儿,你觉得像什么? 她认真看着,自语道,像什么?像什么呢? 我说,我觉得像某个人的阴部,我们给它取个名怎么样? 哪里像,中间没有缝隙呀。 有,仔细看。叫斯卡亚怎么样? 她发出一声叹息。满天的星星照耀着我们。她仰面躺着,她的胸部和腹部被星光勾勒,她的双腿向黑夜张开。她说,我不觉得像。不过,只有你清楚,你可以对比。 我爬下自己的躺椅,掀开她的毯子,脑袋埋入她的大腿间,吸溜起来。她的身子一紧,发出暗哑的喘息,然后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我爬回自己的椅子,她翻身过来,双臂抱住我的脖子,不停地吻我,发出柔和湿润的声音。 斯卡亚说,哦,我喜欢你的故事。跟你不见面日子,你的小说情节不停地走进我的脑海。她的嘴唇贴在我耳边。她的舌尖轻轻地滋润着我的耳垂,手指抚摸着我的胸口。我抚摸她的脖子,想象着她温暖紧凑的阴户。 她的手引导着我的手指顺着她的腹部滑下,越过她的阴户。她外阴卷曲的毛发在我的手指下柔软。她张开双腿,那儿散发的女人味笼罩了我的掌心,激烈地冲击我的鼻翼。 我吻她,她扭动着臀部,我将一根手指伸入她阴户湿热的地方。她轻轻呻吟着,将我的手夹在她的两腿之间,更深地压进她的肉里。? 一颗流星划破天空,向地平线坠落。我说,快看快看,看流星。她嗯嗯应付,誓不抬头。我翻身骑到上面,寻找方位,说,这么多星星,怎么看不清?我的手下摸,她那里水流成河。 哦,我的天,她呻吟着。 哦,我们的天!我说,我的阳具轻巧而入。我亲吻她的额头,耳语道,我喜欢留在你体内,它像星河一样浩瀚。 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背,我慢慢抽送。她说,像星河……四十亿英里以外……天哪……我向你打开所有的水闸门…..你,你…… 我开始射精,一波接一波。 望着她那美丽的眼睛,她那性欲充溢的嘴巴,我笑着说,我完了,一生的精子都给你了。她说,明天又是艳阳天,你的精子会成倍生长,我等待收获。今晚好好睡,不需要锁门,我保证不打搅你。明天的话,我可不作保证。第六章(下) 第二天,她妹妹的婚礼隆重举行。她妹妹个头更高,五官的轮廓更鲜明,非常漂亮,典型的美国富裕家庭之后。新郎比新娘高十多公分,儒雅俊秀。 婚礼仪式在山脚下的一座典雅白色大厅举行,背靠一片蓊郁的森林,斯卡亚站在女方家属队列。她的年过六旬的母亲身穿白色礼服,薄纱低胸,迎来许多不解、震惊,甚至鄙视的眼光。这位不服老的母亲,犯了只有新娘能穿白色礼服、从而是唯一聚光点的大忌。 男方的整容强大,至少来了二十多位,忽如一夜冒出来,昨天在村里都没见过,一个个像成功人士和成功人士的亲朋好友。听斯卡亚说,新郎的父母目前在海外发展,开珠宝连锁店。他们了解美国的习俗—婚礼的开销由女方承担,但仍然坚持全包,包括所有客人的食宿。他们给出的理由:他们人在海外,小两口未来的日子恐怕要多麻烦亲家。 招待会移到大厅后面的一个铺着硬木地板的大帐篷里。我跟双方家庭两不靠,被安排在“其他客人”的桌位,我坐的地方,跟最近的客人隔一个空位,跟他交谈几句,再没话说。倒是方便我静心观察,记下细节,纠正我书中描写的不准确。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位熟年女人,大咧咧地坐到我身边,跟同桌的每个人打招呼,嗓子之大,邻桌的诸位听来毫不费力。她锁定了我。问我出生在哪里,目前住哪里,靠什么谋生,等等。然后,她夸张地说,你们中国人,买光了我们的地皮和豪宅,又开始娶走了我们最优秀的女人。 我一边抵抗她身体散发的令人窒息的香水味,一边搜肠刮肚,找几句狠话,无情地回击她的无礼。 她不停歇,说,我给新娘的妈妈不知道劝过多少次,说中国人不可信,坑蒙拐骗,衣服,食品,芯片,领导人的资历。我讲的都是真的吧? 我逮到机会,说,美国的地皮和豪宅,中国人买了多少我不清楚。反正,我买不起。我清楚的是,中国女人嫁给美国男人的不计其数。我有点不平衡。分明抢走了我的老婆嘛。讲真,你有女儿吗?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保证光明正大地夺走她的心。 领座们哄笑。她愣了半晌,站起身,丢下一句:你胡说些什么?来美国,应该把英文先练好。 望着她那自强不息的背影,我怀疑,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作为典礼的一部分,新娘和父亲先跳一支圆舞曲。新郎和母亲再跳。他母亲不会跳,踩着儿子的脚走步。 下面,舞会向大家开放。我第一个邀请斯卡亚。她一袭紫色礼服。我从上往下看,不难看到她的半边乳房。 她问,感觉如何? 太好了。主持人,乐队,两个般配幸福的新人,还有你,光彩照人。 我父母开始对新郎并不满意,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跟华人相处。 后来怎么接受了呢? 新郎非常聪明有教养。这样的男孩,加上他身后慷慨的父母,难以拒绝。 我喜欢你的用词,“难以拒绝”。 哦,让你想起什么? 我的身体贴近,抵住她的大腿,说,你说呢? 她退后一步,向下看一眼,发现我裤裆的异状,说,我以为你的西裤挺合身。 我挤出笑脸,说,你要一直陪我跳,直到我那儿退潮。要不,每一个人会记恨我。像对你妈妈。对了,你妈妈怎么啦? 她说,我不清楚。也许跟我父亲闹了别扭,也许跟我妹妹闹了别扭,也许,她自己想当新娘,第二次,今天算演习。跟你讲过,我从小不受宠,我的事他们不关心,他们的事儿我不清楚。我跟妹妹也谈不上亲,除了女性和白种人,再没有多少共同点。也许…… 我歌唱般地附和道,也许,还有也许。 请来的乐队卖力演出,音乐悠扬动听。我们跳了一首又一首。 我告诉她王鸥华和范婳帮忙插画的事,觉得可以兼顾两个,最后用不用再说。她心不在焉地听着。 我说起那位无礼的熟女,她不相信,说,不是我们的客人。不属于我们的圈子。偷偷进来混吃混喝的混混吧。不过,你见过我母亲的德行,她的圈圈里什么样的人都接纳。 她比我晚两个小时回到木屋,我们紧紧拥抱,但根本无气力再做爱。 晨光射入,小鸟歌唱。我睁开眼,发现斯卡亚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腿压在臀下,光滑的膝盖从短睡袍下露出来。她问,做了好梦吗? 我逗她说,当然,湿湿的梦。 她对我咧嘴一笑,说,一定有趣。女主人公是谁? 我还回答,她滑下沙发,爬到我床上,依偎在我的胳膊下。我慢慢地抚摸她的肩膀,抚摸她的胸部,停在她胸部曲线的顶端。我说,很抱歉,真的,不是你。 她大度地说,我就知道。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我的大腿。 我的手伸进她乳房之间的井里。她喝了一口我打开过的度假村特制饮料,微微转过身来,让她的乳房缓缓进入我的掌心。她的乳头已经含苞待放。我的阳具挺起来。 她慢慢地移动她的手,食指在我身上划着,说,我总觉得,梦里乾坤,斗不过现实的实在。 我顺着她的腹部下行,掀开她睡袍的底边,悄悄地进去。她的皮肤和阴毛凉凉,带着淋浴后的潮湿。我说,就是,不然,要吃大亏。 她微微晃动身体,方便我动作。她丰满的外阴变得温暖。我说,他们两个,你妹妹和新郎,现在在做什么? 她捏了捏我的阳具,捏出少许液体,润滑了龟头。我在她的阴唇间滑动,找到温暖湿润所在。 她扭动屁股,说,嗯,对,按这里。我说,这时你把我妹妹扯进来干什么?难道你……? 我赶忙说,抱歉抱歉,我怎么能惊动你无辜的妹妹。我错了,我错了。 她熟练地拉下我短裤,解放了我的阳具,说,我倒是忘了问她,那本爱经她到底读过几页? 我扯掉她的睡袍,轻咬她的乳房,说,我没读过,但我能做得更好。 她说,快点亮剑吧。 我把她压在身下,阳具很快进入她的温暖和湿润。她用阴蒂摩擦我的耻骨,再用整个阴部夹紧、挤压着我的阳具。我说,别这样,你会让我提前高潮的。我们要打败爱经,需要耐性。 她把我拱起,给我一些空间,说,别,别射。 她的阴道那个滑呀,滑得我只好说,我快来了。 她“哦”一句。 我骂一句:妈的!然后,喷进了她的深幽之地。 我们分开身体,静静躺在那里。她先说话,东,我想试试你的创造力。给你一个作文题目,你现在写出来,不,口述出来。 我疲倦地说,算了吧。我恐怕要交白卷。 她说,不要先说“no”,听完题目再决定。 我兴致上来,说,啥题目? 她问,昨天见了那么多人,出色的女性不少吧?你没有对其中一个动心? 我说,有,就是你。 她说,我知道。第二个,第三个女性呢?千万不要算我的妹妹。你不该是个畜生。 我想了一下,说,有个跟你一样,穿紫色礼服,个儿不高的那位。 她说,嗯,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我妹妹公司的前上司。嗯,你挺有眼力。好,以她为对象,写一篇情色小作文,如果你愿意,把我也放进去。我不反对。给你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我哪有即席编故事的本事,憋了好一会儿,我给她讲《水浒传》中,潘巧云和裴如海和尚偷情的故事。那段描写,不逊于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精彩片段,但远不如后者那么千古流芳。 她问,为什么是和尚?他们不是戒色戒欲吗? 我说,他不是一般的和尚,被作者称作色中饿鬼。生活优渥,时间充裕,醒着的时候,想得最多的就是性。那个时代,当和尚是为数不多,能直接接触女性的行当,好多男人向往。你不想听下去? 她说,要听,要听。 没想到,她听得心潮澎湃,连说,有趣,刺激。她这一表达,弄得我重新勃起。她看个真切,转身骑上我,她湿润的性器告诉我,她准备好了。我们融合成一体,都发出呻吟。她把一只乳房举到我脸上,我仰头咬她,咬住坚硬的乳头。 我说,一个古老的东方故事,让你欲火燃烧,你太有激情。 她打断我,说,别说,什么也别说。让我们回到那个遥远的年代。 我想起范婳对古代性事的不屑。人跟人,就有不同,世界才有五彩缤纷。 我们停止了交谈。再次进入她的身体依然显得神奇。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潮红预兆她即将达到高潮。 然后,她大喊一声,妈的!我感觉到她的痉挛和振动。我也射出,尽管分量不足。我的阳具沉浸在她温暖的阴户中。 斯卡亚卸了妆,素颜的她,比平时的相貌逊色几分。她事后可能也会对自己的尊容有所遗憾。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一觉醒来,发现一个女人在他的身体上下翻动,美妙的乳房在面前跳动,美丽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远方,除了觉得她是世上最迷人的女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美妙的世界。美妙的英文老师。我们连番的高潮难撼地球,但却深深打动了我。 我开口了,说,你再给我讲一个故事,跟法国有关,带色彩的。 她说,我正好想讲一个故事: 法国夫妻两个在法国南部一家三星米其林餐厅吃饭。一位惊人美貌的年轻女人走到他们的桌前,深吻了那位丈夫,说待会儿见,然后旁若无人地离开。 太太盯着他,说,哪来的货色? 丈夫镇定地说,啊,我的前情妇,分手了。 太太说,够了!我要离婚。 丈夫不慌不忙地说,我懂。但是,请记住,如果你离了婚,每周到巴黎的买买买就得结束,到加勒比海过冬的爽爽爽就得结束,你的小车库里再也见不着进口车,只有一辆20年新的标致起步车。乡村俱乐部?忘了它。你会被挡在大门口。你,看着办。 这时,太太注意到一位共同的朋友携一位美艳的女人走进餐厅。她问丈夫,跟皮埃尔进来的女人是谁? 丈夫回答道,他的情妇。 太太的手按住丈夫,说,不如我们的漂亮。 我跟斯卡亚同时发出不厚道的爽朗笑声。法国女人就是开通,拒绝给尿憋死。 我们上山吃早/中餐,内容丰富,我还是觉得应该提供多样海鲜。我实在需要补充体能。 餐桌上,她告诉我。她得到一个新职位,华盛顿州,全职,不可能抗拒的好差事。 除了祝贺,我还能说什么呢?恐怕,我们的床第之乐恐怕得翻篇。第七章(上):舍身当裸模王鸥华的新插图出来,关键部位加了点睛之笔的彩色,在两个对角敲了风格不同的红印章,颇有东方特色。不过,她的配文不够分量,显得平淡直露。 我给她打手机,说:还行。配文需要加强。 她说:我的中文烂,你自己来吧。 我说可以。我问,可不可以画得再现实一些? 她说,你指的是质感? 对,就是那个字。 当然可以。 你可不可以那么做?很费时间吗? 她答道,看怎么画。油画或彩铅,初看好像区别不大,印出来的效果相差很多。不过,要达到很强的质感,逼真得像真人会产生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需要模特儿。 你请啊,费用我出。 她说,费用是一回事,肖像权恐怕会是麻烦。一般人当模特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当小说里的明星。 我呵呵笑起来,说,还不如我上呢。你看,我行不行? 她说,为什么不?还可以为你省点钱。 怎么讲? 她说,你当模特,服务费从你付给我的插图费里扣嘛。我上次好像跟你说过。怎么样? 我开始退却,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别把我牵进去。 她认真起来,说,我觉得挺好。你们写东西,多多少少藏有自己的影子,把你画进去,不就是参与吗?再跟美女合体,爽不爽啊?对,对,好主意,好主意呀。 我顺着杆爬,说,得看跟哪个美女合体。 她说,我会想办法,保证让你满意。 我只得认怂,说,我很自信,但很普通,没有当模特的本钱。算了,你另想法子。 她给我打气,说,你很帅,身材不坏呀,穿Speedo小泳裤游泳不怕吧? 我结巴起来,这个……那个什么…… 她不放弃,说,你书里的男主不是中年男吗?体型方面读者的期望值不会太高。请放心,怎么画归我,我可以把你画得非常棒又不失真又不会被你太太认出来。实在不行,借Deepfake软体用一用,把脸对换,几秒钟生成出来。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得申明,那不是艺术,那是犯罪。说说而已。 我的心给撩拨起来,痛下决心,说,如果你愿意画,我这个一百多斤就豁出去了。 她天真地问,一百多斤?你的体重? 我说,不是。是一种比喻,表示我付出全部的决心。 她笑起来。我们的谈话进入无比舒适的水域。我问她画模特的经历,是不是都是帅哥美女。 她说,哪有。各色各样,美到逆天的,丑到刺眼的,还有八旬老人。 哦,你没被吓着? 没有,皱皱也是曲线哪。不过,当天的午餐实在咽不下去。那位老人还不愿走,要请大家吃饭。我猜,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太无聊。 我轻松地说,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怎么操作?时间地点,怎么穿衣啥时脱光等等,请你先交待清楚。 她说,来我这边,估计一天时间。我在不同时段拍照片,再画素描,连续作业,六七张恐怕没问题。有这些打底,我可以画出多张彩铅或油画。 我追问,一天时间?从早到晚? 她肯定地说,是的,我给你讲过。我是早起的鸟儿。我画素描很快。只要你配合,我们可以达成目标。 她先跟我讲了一些基本注意事项,比如有坐、躺、侧躺、站等姿势,有着装和裸体两种模式,可以讲话,可以休息。职业模特一般要连续工作3-4小时,我不必照做,但必须保持固定姿势长时间的定力。衣服带一套即可。 放下手机,我赶忙上洗手间,脱光衣服,仔仔细细查看自己的身体,很不满意,叹时光无情,骂自己浪费华年。每逢新年,发誓要多健身,每年都半途而废。早知如此!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健身房,狂练八十小时。 坏情绪过后,我对镜中的自己努努嘴,自语道,老子敢写情色,老子就敢露肉。是驴是马,拉出去给大伙儿瞧瞧,谁怕谁? 我按约定时间到达她的公寓。她打开门,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说,你真准时。请进。 我特意为她买了一套精美的彩色铅笔。她非常喜欢,嘴里说,你不用送礼物。 我说,要送要送,我怕你把我画丑。 她咧嘴一笑。她穿一件超长松垮的T恤衫,上印“带我走吧”。显然没穿乳罩,乳头隐隐绰绰。下面穿一条短裙,雪白的腿袒露着。 她的画架已支好,大开张的素描本摊开,高凳边的梯形小桌上整齐放着削好的炭笔、彩铅、板刷、橡皮擦子。房间里散落着几幅待完成的画布,上次来没见过。靠墙搭了一座小高台,上面放着一把铺着软垫的躺椅。那儿,该是我上班的场所了。 我们坐下小聊了会儿。她给我开了一瓶矿泉水,说,她每天起大早,跑步到半英里外的星巴克,就着咖啡画速写,随心所欲,每天给INS至少推送一件,几乎当成日记。 我心里作个记号,关注她的INS要成为以后每天的必修课。 我说,我佩服你的毅力。现在的年轻人,好多夜猫子,睡得晚起得晚,上午的大好时光在床上度过。 她说,以前我也这样,新的习惯从搬来加州后慢慢养成。这儿的气候真好,一年到头,基本是好天气,没有借口不出门锻炼。 我由衷地说,我觉得你有非常强的自制力,在你的画家朋友里算罕见的吧?你一定会成功。 她说,但愿如此。我们开始吧? 我想起来,说,你可不可以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放车里,我现在去拿。 我把放在后车厢的那幅春宫图小心地端出来,小心地回到她房间。她带着疑问的眼睛追随我。我揭开包裹画框的粗麻布,她的全部注意力一下转移到那儿,久久不说话。然后,说了一句,画得真好,绝对大师级!你买的吗? 我把故事简要说一遍,说,希望你照这个样子画。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奇和赞叹。画中的各种色调在她眼眶里跳跃,复杂的图案和男女交合令她着迷。她的眼神透露,她似乎想将所有细节融入她自己的作品中。她隔着画框,手指在潘金莲的敏感部位流连,带着强烈的色情意味。难道她也是女同? 她说,我敢打赌,里面的模特儿跟画家的关系非常亲密。哦,她的那个,太美丽啦,水灵灵,湿漉漉的,真怕什么东西从里面喷出来。光凭这个,可以存到卢浮宫。 我听傻了。 她站起来,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开始了。 转入一种全新的角色,我不免有几分紧张。我说,这就上岗了? 她打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安排我迎着阳光在阳台坐定。她先拍一组照片,从不同角度,叫我换不同坐姿,最后选定一种坐姿,她开始画素描。 我问,我可以说话吗?可以接手机吗? 当然可以。需要你不动的时候,我会预先通知。 那就好。你们毕业后,一般怎么找模特? 她快速移动手。她说,上网找。有专门平台。 贵吗? 怎么说呢,对我们这些勉强能够吃饭的画家来说,不便宜。我们当然喜欢志愿者,像你一样的志愿者。 在阳光映照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T恤下乳房的形状和戳在面料上的硬乳头。我的下体有点骚动,我干咳一身,提提双膝。这一系列小动作逃不过她的眼睛,但她的专注表情如一。 我们沉默了一阵。 她完成了第一幅素描,说,有兴趣看看吗? 我赶紧跑过去。画得真不错,形神兼具,甚至闪耀出某种光芒。是我吗?不是我吗?我很满意,说,太好了,就这么来。 她挥手示意洗手间,说,你可以进去脱衣服。给你预备了一件浴巾,你可以裹在腰上,千万要把关键部位藏好。 我认为,她在说笑话,希望我放松。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如旧。 我裹着浴巾,不那么自信地向她走去,她的阳光变得挑剔。我开始紧张。还没脱光就这种眼色,脱光了,那不……? 她指着躺椅,示意我我脱光,然后,蹲在高台边,指导我摆正坐姿,手几次碰到我的大腿根,但绕过阳具。她站起来,后退几步,端详了我几分钟,走回画架后,拿起一根炭笔开始画草图。她默默地画了几分钟,中间问了我一些写作外的打工生活。我才开始放松,差点忘记自己的全裸状况,跟她正常聊天。 我问,我这个样子,算不算好模特? 她没有直接回答。她说,你长了一张画家想画的脸,就差贝雷帽。 我来了情绪,问,就是说我的长相很有特色? 对,眼神锋利,像警察或者法官。 哦,你跟两类人都常打交道? 没有,但愿一辈子不跟他们打交道。 我叹一口气,说,警察和法官,看起来威风,桃花运普遍不行,人人怕呀。 她用手指修补画面,再换一管笔。她说,眼睛太厉害不好,但可以弥补。 靠什么? 这个你会懂的。 我望着天花板,发现吸顶灯罩的外沿有蜘蛛网,我无聊地开动脑筋,琢磨它怎么形成的,在那儿住多久。她的手在画架上移动,我的目光在她身上移动。她低头时,我研究她的脸。当她回过头时,我们的目光相遇,她垂下视线,说一句,你把右腿伸直一点。 我照着做。我问,你记得自己第一次画人体的感受吗? 她说,记得,一辈子忘不了。大教室门上贴了“闲人莫入”的条子,手写的,被人碰过,歪挂着。模特是一位中年妇女,老练又专业,一坐三个半小时,没浪费一分钟时间。几位男同学,眼睛不知道朝哪里看,炭笔不时掉地上,指导教授拾起来,微笑着还给他们。 你自己呢? 我坦然的很。模特是女的,我没有异样感觉。我记得特清楚,当时我一边画素描,一边畅想,将来什么人愿意买我的画,哪一天拍卖可以拍到什么价。 真的?我觉得你是非常专注的人。 没错儿,那天,我想的就是这些。 现在不想了? 不太想。想了白想。现在想得比较多的,是一旦自己获得经济自由,如果继续画下去,我会选择抽象画。 为什么? 画抽象画,可以任意选择色彩和线条,获得最大的创作自由。 她要我将手臂垫起脑袋。我问,这跟刚才有区别吗? 她说,现在叫余味袅袅。 我说,那得闭眼睛。我每一次过后都是这样。 她没言语。我侧过脑袋,问,刚才应该叫什么? 她走近,炭笔对着我比划,冷静地说,刚才应该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挺有文采。 受你小说的启发。谈到性,大家的IQ节节提升。 为什么? 浓厚的兴趣,兴趣往往激发极为丰富的想象。 经她一说,我稍稍展开想象的翅膀: 我走进酒吧,坐上吧台,透过顶端悬挂的假常春藤,盯着身边的她。她抿着红宝石般的嘴唇,不耐烦地吸一口长长的香烟。她的白色棉质上衣优雅地披在肩上,突出丰满的胸部。她端起一杯橙汁呷了一口。苍白修长的小腿从亚麻白裙中伸出,一只脚悬垂着,随着音乐跳动。她专注地注视着酒吧的入口。 我挨近,说,我也在等人。别急,总归会来的。 她对我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说,我太气了。 我附和道,真是不可原谅。 她的下唇颤抖着,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贱。他总是这样对我。 她不再理我。我却不放过她。 我端起装了波本的酒杯,研究着她胸前柔软的棉花褶皱,下面乳房的轮廓。我想象着她乳头上的黑环,想象着从她多汁的嘴唇里发出的呻吟,想象着她感激的眼神,想象着她跪在我身上时臀部沉重的压迫感,想象着她张开结实的大腿,将那雪白的臀部用力向下压。我感到自己的阳具在欲望的驱使下变得僵硬,更加渴望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和她饥渴焦急的吻。 门被推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我转过身,看着穿着红色夹克的大胡子男人闪了进来。 我叹了口气,回头看她。 她霍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拿起外套,扭着臀部小跑着过去。他们俩打开门,立即消失在雪夜钟。 我感觉自己的心停止跳动。我拿起香烟最后吸了一口,然后把它摁碎在烟灰里。回过神,我那儿翘起来,接近火箭发射井的角度。我说,抱歉,不是故意的。 她说,不用抱歉,我巴不得呢。画怕是来不及,我先拍下来。 她围着我,拍了一圈,然后说,你可以休息一小会。第七章(下):舍身当裸模我坐起来,转过身,把脚放在地板上。我感激地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姿势有多扭曲。我的肩膀和手臂僵硬而酸痛。最麻烦的是,阳具依然坚挺。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不知道内心想什么。 一晃到了中午,第三幅素描完成,我看过,满意得很。这小姑娘,本事嘎嘎的有! 正式中场休息。我表示由我请客。她提议点比萨饼外卖。我点了鸡块比萨,她点了素比萨。等待期间,她从书架抽出一本自制的画册,给我看她们当年画的人体素描。她一页页翻着,眼波欢快地跳跃。这批画,上次没见过。 还是一批年纪相当的女孩,在画面上还原她们的日常生活---喝茶、读书、梳头,不同之处,她们的上身赤裸,下身裹在毛巾里或被系在腰间的衬衣遮掩。 我赞不绝口,说,画得真好,生活化,栩栩如生。 她翻动的手一下缓下来。我的直觉,下面可能是她本人。 画面中,她正踮脚修饰一幅裸体画的上端。她侧立,露出半边右乳,乳头的细节描绘得非常细致,直立,看起来有半英寸长。下身用一块短白布盖住,露出几缕阴毛。 她问,猜猜是谁? 我说,不好猜,身体往外转个四十五度,最好直对观众的话,我就有把握。 她用胳膊肘撞我一下,说,真能装。 比萨饼送到。她说时间不充裕,两人得加紧吃。我吃着,脑海中不停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我没有穿回正装,还披着那条浴巾。这身披挂,像A片场的角儿,时刻准备甩掉浴巾上场的架势。 我地下半场开打。她说,你起来,请站到落地窗边。 我明知故问,说,穿衣还是裸体? 她直接上前,解开系带,将浴巾丢到沙发上。我抱怨道,刚刚塞了几块大比萨,影响体型喔。 她说,你不是需要真实、质感吗?真实的世界里,什么形态都该有。 我老实站着。她帮我调整体位。这次,她不太温柔。手一会扫我的大腿,一会扫我的阳具。我的阳具听话地耸立。她仿佛才意识到,“哦”一声。我紧盯着,想跟她的眼睛对接。她避其锋芒,装着没看见。她退后几步,咪一咪眼,说,别动,坚持一下。软的硬的都得画。现在的光线,角度和氛围最理想不过。 她画着,漫不经心地说,别为尺寸担忧,东方男人的那东西大不到哪里去。就是美国人,也是吹牛的多。你的,公平地说,平均线以上。 我松了一口气。阳具真争气,硬挺着,给她更多的时间。 她看到我的放松,问,你写那种小说,含有多少自己的经历? 我答道,不多,基本是虚构,尤其是床戏部分。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风流的人忙着跟女人纠缠,这边床上打炮,那边床上补觉,哪有时间码字出书? 她扑哧笑,笑得停住画笔。她说,我还是不信。没经历过的人,写不出那么生动。 我说,这么说吧,大多数情色小说属于意淫,是作家想象力的结晶。 我想起范婳的训诫:敢想,敢写,敢做。我把她的话说给王鸥华听。她不太相信,说,范老师真会那么说?当年她可严肃啦。敢想我懂,敢写我也懂,敢做?要做些什么? 她又让我摆了个姿势,站在那里,光盯着看。 我那一半耷拉的阳具挺起来。她说,哦,明白了。你很敏感。 我指着阳具,蔑视地说,长在我们男人身上,往往不听使唤,毁掉多少英雄豪杰。 她理解地点头。她走近,用手托起我的阳具,捋顺阴毛,用指尖将龟头向上挑,端详一番,说,你行呵。我送你一个外号,叫“永不倒”。回头我会画一个emoji,发到我的INS,我敢打赌,点赞如潮。 我笑起来,全身每个部位抖动。我说,全怪你。让我一会儿硬一会儿软,我一直想控制住,别太丢人。 她说,不一定是夸你。我用的一些男模特,碰一碰就谢。你能坚持这么久,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 我说,你太谦虚了。我第一次见你,就那个什么。 她抬头,凝视我一会儿,说,明白。不过,能不能再硬一点? 我说,再硬的话,需要一点外力刺激。 她问,什么样的刺激? 话音未落,她伸出手,抓住我的阳具,轻轻压一下。她弯着腰,T恤下的乳头暴露无遗。她全神贯注地俯身向前,熟练地抚摸我的阳具。她长着艺术家的手,修长,纤细,指甲上了无色的甲油,手背的蓝色血管透出青春活力。 不到两分钟, 我就感觉到精液在阳具根部积聚。我说,停。如果你不停,我就要射得到处都是了。 她说,你坚持一下。 她端起相机。我说到做到。一股股长长的白色液体喷涌而出,全部进入她的镜头。她飙出脏话,说,操,真有你的! 她给我递上两条小毛巾,帮我擦拭,一边说,你还要等多久才能再硬一次? 我说,不好说。这个样子,影响你画吗? 她说,不会。硬的软的都要画,我故意让你射的。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跳了起来,跑到画架后面。 四十分钟后,她宣布她画好了。我对这幅画的美感感到惊讶。我站在那里,赤身裸体,我的阳具又硬如钢铁,我有气无力地说,还画吗? 她凝视着它,说,我们必须休息一下。这样下去,我没办法画下去。 你担心什么? 她扫一眼我的阳具,脸渐渐变红。我问,在哪里休息?她的右拇指往后一指,声音低得快听不清楚,说,那儿。 它一共两间小屋,那儿不就是那儿嘛。 她那不大的卧室舒适而充满创意和魅力。以 Hello Kitty 为主题的窗帘色彩绚丽,粉色、蓝色和白色相间,布料上装饰着 Hello Kitty 的标志性脸庞和可爱的小蝴蝶结。一盏小台灯开着,发出柔和的灯光,台灯下是一张凌乱的书桌,上面摆满了素描本、彩色笔和美术用品。 地板上散落着几件内衣内裤。双人床铺着粉色和茶色的长毛绒床上用品和Hello Kitty抱枕。墙壁粉刷成淡紫色,挂了几幅抽象和奇异设计的画框, 我仿佛走进一个童话世界,一个还保持童真的画家的世界。 她拉着我的手,我任由她牵着,直到倒在床上,就想动作,她紧紧握住我说,嘘。慢着。你要像欣赏一幅艺术品一样慢慢品味。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我站起来。我们脱光了衣服。她把我拉过去,说,摸我,从这儿开始。 她引导我,我慢慢地移动我的手,从她的锁骨,绕过她的左肩,向下滑过她的乳房,摸到她坚硬的乳头,沿着肋骨和腹部下移,直到肚脐下方。她把我的手抬回她的肩膀上,松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再来。 我先摸了摸她的脸,动作很慢,以免不小心打到她。她微微晃动了一下,我以她的脸颊为起点,找到了她的锁骨,重复了之前的路径。当我划过她的乳头时,我感觉到她的胸口突然抽搐了一下,因为她喘了一口气。她的乳房属于小巧型,却非常完美,我低头吸了吸她的一颗乳头。她移开身体。我犹豫了一下,用手指在肚脐上画了一圈,然后侵入肚脐,接着移到她的下腹部。当我向下移动时,她收腹,期待我解开短裙的腰带。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她阴阜上丝绸般的卷毛。她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我继续向下探索她的外阴谷。她的双腿分得很开,便于我进入。 她喘着气问,你,准备好跟我做爱吗? 我说,我可以说No吗? 我认为不能。 哦,那么,我准备好了。 我的手滑入它的阴部。啊,真湿呀。 她低声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她的一只手勾住我的后脑勺,她把我的嘴唇带到她的嘴唇上,激烈地亲吻着。我的双手环绕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 她把我推倒在床上,嘱咐道,等我一下,不要起身。 我听到她搬动什么东西的声音,觉得那东西被搬到卧室门前,因为光线一下变弱了许多。 她趴到我身上,说,你在上面,别东张西望。 她张开双腿,欢迎我勃起的阴茎,我顺势滑入。我们两人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我附身吻她,她微微昂起头,舔我左侧的乳头,舌头在乳头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用嘴唇叼住那颗小蓓蕾,轻轻地咬掐一下,那甜美的痛感从我的乳头直达我的阳具顶端。 我们几乎没有出格的什么动作,就前后摇晃着,让生殖器的刺激接近顶峰,但又不超过顶峰。这种感官的、色情的、几乎是压倒性的感觉,让我自问,她那么年轻,愿意跟我这么摇荡,这份福分,我怎么就修到了呢? 我们的嘴唇如饥似渴,凑到一起,细细品味。我把胸膛贴在她的乳房上,当我的阳具进一步滑入她的褶皱时,我试图在瞬间记住每个美丽乳丘的准确位置、形状、软硬度。我把手伸到交合之处,想刺激她的阴蒂,但她把我的手拉回到自己的乳房上。 她说,没必要。我现在快了。再爱我一会儿吧,一点点,不,更多...... 她紧闭双唇,闭上双眼,发出强烈的恳求,希望我能在她体内射精。 我做到了。 我用手托起她的屁股,再一次插入她的身体,让高潮从我体内流出。高潮过后,她的嘴唇紧紧夹住我的嘴唇,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两人都开始亲吻对方的脸和脖子。 这比我最近经历过的几次性交都要好。超过斯托亚。超过那位不知名的明尼苏达女人。 她一定感觉到了我在那惊天动地的高潮之后变得柔软了。她轻轻推开我,坐起来,要求我看她。 我看着她,看着她因陶醉而仰起的头,看着她美丽的乳房向上伸向我,向下伸向我们仍然结合在一起的地方。她抬起一只手,把我的头扳向房门,那儿,画架上的素描奔来眼底:上面不止有我,她把自己画进去。我们也在交合。 我惊讶不已,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怎么、把你自己画进去?怎么、他妈的那么好? 她一言不发,骄傲地看着那幅素描。 我说,你怎么把自己画得那么逼真,说来就来? 她轻声地说,我了解自己的身体。你的,我还需要多了解。你比你的小说还棒。纯天然吗? 我说,这几天抹了一点印度神油。 她身体后倾,注视我,最后说,不至于吧? 我咧嘴一笑,说,鬼才需要。 她抱住我,依偎在我胸前。她说,谢谢你,为我奉献一切。 我坏笑着说,谢我什么?该谢你。我享受床上床下的每一分钟。可惜,你拍不到,画不出来。 她“啊”地一声,飞快跑出房间,带回相机,对着我啪啦啪啦照一气。 我指着自己阴毛间的白色污物,说,这个也拍? 她说,拍,要拍。最好的素材,叫“暴风雨之后”,保证给你画出来。 她又跑出去,拿来一支眼线笔,在我身上挥洒,我挺直身体,看到图案和文字,我拨拉一块肌肉,想看清楚她到底乱涂些什么,她大吼,别动。等我拍完了,我们一起选。过几天,我会给你惊喜,别错过。 几天后,她传来十几张画,有我的单人画,有我和她混一起双打画,裸着身体以各种体位性交。这些画,我真舍不得跟世人分享。 我要保留原作。
喜欢laojianghu朋友的这个帖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 助支持!
laojianghu 已标注本帖为原创内容,若需转载授权请联系网友本人。如果内容违规或侵权,请告知我们。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月热帖推荐:
- **辞旧迎新**【冬日温暖的鹤岗】 2025-01-03
- 【花·华·婳】终章:一场游戏三场梦 2024-12-11
- 【花·华·婳】第十章:情留上海滩 2024-12-04
- 【花·华·婳】第九章:他们来 我们来 一起来做爱 2024-11-26
- 【花·华·婳】第八章(下):扶着墙进 扶着墙出 2024-11-21
- 【花·华·婳】第8-9章(上下):扶着墙进 扶着墙出 2024-11-19
- 【花·华·婳】第七章(下):舍身当裸模 2024-11-13
- 【花·华·婳】第七章(上):舍身当裸模 2024-11-08
- 【花·华·婳】第六章(下) 2024-07-19
- 【花·华·婳】第五章(下) 2024-07-11
- 【花·华·婳】第五章(上) 2024-07-08
- 【花·华·婳】第四章(下) 2024-06-27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