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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34-36)作者:子龍翼德
送交者: 麻酥[♂★★★声望勋衔13★★★♂] 于 2024-09-14 12:05 已读 10485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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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34)纯阴体脉 cool18.com

作者:子龍翼德 2024年9月15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cool18.com

  第34章:纯阴体脉   月色如洗,本该是酒足饭饱熟睡之时,可此刻的徐东山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徐东山虽是萧琅身边得利之人,可毕竟在京中并无府邸家宅,此刻所居的自然还是王府客房,他与吕松不睦,宴席散去时便随着意气相投的萧玠多走了几步,再回到房间时,却见着对面吕松那房中仍亮着灯,一想起酒宴时他与那小婢女眉来眼去,他心中自有几分眼馋,心血来潮之下,他竟是趁夜寻着吕松的房间摸了过去,到得门外悄悄打听,却正听得吕松与那小苦儿缠绵亲吻。   “哎,这姓吕的小子倒真是好运,这小婢女生得这般水灵,想来在床上是千依百顺任他折腾,当真是羡煞旁人!”   “要说起来,这小子倒也是个招女人缘的,且不说这小苦儿,什么念隐门的三位峰主,什么新镇北侯易云霜,甚至被自己收入房中的盛红衣和云些,都与他有些渊源,这等艳福,莫非真是命中注定?”   想到此处,徐东山却又忽的嗤鼻一笑:“不过他也是个不成器的,且不说盛红衣和云些如今都成了我的女人,就说他如今怀里这位俏丫头,要换作是我,十年之前便给破身吃透了,哪还能留到今日。”   “也罢,既是世子夫妇撮合的,老子惦记不上了!”徐东山倒也算识时务之人,自追随世子以来便仿佛归入正途一般春风得意,萧琅知人善任,丝毫不介意他的鲁莽与好色,因而徐东山也肯卖力,靠着一身武功倒也算混得不错,如今麓王被立太子,那他这门客身份自然更上一阶。   “待得麓王登基,老徐我好歹弄个一官半职,开府立门,娇妻美妾,自比那泰山盟的少盟主风流快活。”徐东山一阵遐思作罢,正要回房搂着云些快活一番,忽的那吕松房中一阵急促脚步,徐东山骤然惊醒,忙不迭地寻了个门柱躲避起来。   “少……少爷,不早了,我,我回去了。”少女声色婉转动人,柔弱之中带着几分青涩娇羞,而后便是“吱吖”一声,房门轻轻推开,依旧是那身淡粉色的华衣妆容,精致而又不失灵动,奔跑间虽是带着几分仓皇,可在徐东山的眼里却又像是透出几分俏皮可爱、   徐东山躲在暗处,只看着苦儿快步逃回自己客房,大门一关,竟是再没了动静。   “他们,这就完了?”徐东山有些咂舌,适才听他二人房中缠绵拥吻,徐东山还道他二人今晚必然成就好事,可就这么会功夫,这小丫头就跑了?   “瞧她那满脸通红的模样,这会儿不是随便推磨一番便能拿下?”徐东山虽称不上阅女无数,可到底也是花丛老手,见那苦儿模样,只一眼便能猜出她心事如何,这会儿怕是只要吕松说上两句甜蜜好话儿,怕是这妮子自己得先发情发浪才是!   “真……真是个正人君子啊!”徐东山一时不知该如何评述,他倒也知道吕松年轻有为,可这般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简直让他笑掉大牙。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绵软的呼唤:“相……相公?”徐东山猛地回头,却是云些提着灯笼来寻他了。   “相公,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呀?”云些声细如蚊,显然不愿在这宅院里闹出动静。   “嗯?”徐东山见她这般娇羞模样不免出言调戏:“怎么,没了相公便睡不着了?”   “不……不是……我……”云些被他这一调戏脸色瞬间涨的通红,连忙矢口否认起来:“相公,云些,有些话想与你说,我……我们回房吧。”“什么话儿,在这不能说?”徐东山这会儿倒是并不急于回房,见云些面露难色,随即又道:“你放心,我适才运功探查了四周,并无旁人,你有什么话,小声说来便是。”言罢又将云些的娇小身体搂入怀里,二人倚靠在吕松房门外的一处暗角,倒也算得上隐蔽。   云些被他这一抱自然更为羞怯,听他如此保证,当下也只好将心里话轻声说出:“相……相公,云些想求您,莫将云些送予别人。”“嗯?”徐东山微微皱眉,他一介武夫自不会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如今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参照着一些大户人家的规矩礼仪而已,云些出身青楼被买来做妾,自己想打想杀或是送人消遣均无不可,又哪里有她拒绝的份。   “相公,云些虽是青楼女子,可也知礼义廉耻,自打入了相公门下,虽是客居王府,但这些时日却也谨言慎行,绝不敢惹出半分纠葛让相公为难,云些所求,不过是日后过个安稳日子,相公建功立业也好,漂泊江湖也罢,云些绝无怨言,那日相公说起要娶盛将军之事,云些也甚为欣喜,若是能成,日后定当以主母之礼待之,晨昏定省绝不怠慢,云些……云些只求相公莫要在作践……”云些初时还细声细语,越说到后头却越发激动,她本已打算认命嫁了这糙汉为妾,即便这人粗鄙好色也不再计较,可没想到今日徐东山先是让她当众乐舞,而后又要将她推给萧玠公子,虽是二公子碍于家规免了她这一难,可若是再有此事,她又该如何是好?   “相公,云些日后一定好好侍奉相公,即便是……即便是相公喜欢的那些……那些姿势……云些也……只求相公……”既是有求于人,云些自然也会有所回报,她知道徐东山所好也不过是女色而已,只要能让她过得安稳体面,那些不堪入耳的房中秘术,她也只得答应下来。   “哈!”徐东山先前还不以为意,可听她说得如此言真意切,最后又是投他所好的委屈求全,心里难免有了几分动摇,正要开口答应,可就在此时,不远处苦儿小俏婢的房间里却是突然黑了灯,这一转念的功夫,徐东山却又有了别的主意。   “嘿,若我偏不答应,你待如何?”   “……”云些心中一黯,不成想自己如此苦口婆心都未能让他有所动摇,当下只得冷声道:“就算拼了一死,云些也绝不……”“不用你死,我这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徐东山嘿嘿一笑,随即便俯身而下,大嘴直贴着云些耳垂低语几句,立时便将云些说得面红耳赤。   “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他吗?他是正人君子,又是将帅之才,你跟了他,再不济也不会比跟我差了。”   “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若不去,往后别说是二公子,我泰山盟里的兄弟都能睡你,你自己瞧着办吧!”   ***  ***  ***   “苦……苦儿?”   吕松酒意上涌,意识迷糊之间却已无法分辨怀中的女人究竟是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春葱般的玉指便在他颔下一勾,女人轻轻俯下身子,直将温热的薄唇贴了上来,香茗扣关,直入口中。   吕松微微有些愣神,他今日虽是与苦儿敞开心扉的说了一通,可却仍未想过与她同床共枕鱼水之欢,吕家大抵也是官宅大户,吕海阔更是任职于礼部,在他看来,两人若是修得姻缘,也需在大婚之日才可如此,可眼下,苦儿这妮子居然……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怀中女子已经勾住他的脖颈,直将他完全推倒在床,几许柔软的发丝垂下,少女清香扑面而来。   吕松对这清香甚是喜欢,顺着酒意浑身变得放松许多,而便在此时,他竟是发现自己的衣裤有所松动,还未等他来得及呼喊,自己上下身的衣裤竟被人脱了下来……   “呀!”云些轻声一呼,险些露出马脚,可即便她心中早有猜测,可眼下见得吕松这身健美肌体亦是不由得脸热心跳,吕松平日里不显高壮,比起徐东山这等粗莽汉子便显得有些俊秀,可如今脱了衣袍,看着他这一身精干结实的肌肉,少女的芳心早被这一身男子气概的躯体迷得七荤八素,尤其是吕松身上还带着几处沙场所得的刀伤疤痕,一想到这伟岸男子在沙场上悍勇拼杀,云些更是不胜喜欢,直恨不能身临其境,恨不能亲眼见识一下这少年将军的虎啸龙姿。   “吕公子勿怪,云些也是不得已……”   云些心中微微升起一阵惆怅,可事已至此,她又如何能够临阵脱逃,却见她伸手解开束腰,罩在外头的紫色对襟长袍登时敞开,露出其内裹胸的白色亵衣,玉手轻轻拂过锁骨,白皙莹润的香肩轻轻一带,一身衣袍立时滑落,令人心驰神往的绝美春色一览无遗。   ‘苦……苦儿!“吕松又是一阵轻唤,虽是脑中混沌,可凭着贴身的直觉,他也已感受到了少女此刻已与她赤身紧贴,他先是心中一热,下意识的想要劝住苦儿莫要冲动,然而话至嘴边却又慢慢咽了回去,他亦是生龙活虎的精壮少年,此般情景犹如做梦一般让他心潮澎湃,他又如何能强行压抑。   脑中热血上涌,欲火升腾的吕松下意识的伸出手来,立时便抓在了云些那对儿饱满而又跳脱着的乳房上,弹滑柔软,透过手掌的反馈,他亦是能清楚的感觉出圆滚滚、沉甸甸的挺拔乳形,手指一动,他便抚摸到了那娇嫩的乳头,嘴上不禁轻声呢喃起来:“苦儿,你……我……好喜欢……”云些初听他呼唤着“苦儿”的名字时还有些犹豫,可如今胸前敏感被人握在手中,身子骨早已软了半截,听得那句“好喜欢”后,脸上更是露出温柔笑脸,双手勾在吕松脖颈之后,将他的脑袋轻轻下压,直按进自己的双乳之中。   吕松只觉一阵温香袭面,整个脸都贴在女人饱满柔软的乳房之上,当真是香艳无比,下意识的含住女人乳头,甚至伸出舌头在上面打着转儿的来回舔舐。而云些更是如遭雷击,一瞬间冲上脑际的美妙快感让她娇躯不由得微微一颤,禁不住轻吟出声。   “啊……”   声色婉转悠扬,虽与苦儿平日里的清亮不一,可此时的吕松又如何能够分辨,吕松伸手搂住女人那紧致的纤腰,俊美的小脸更是紧贴着那对儿让他爱不释手的乳球,诱人的乳香让他血脉贲张,循着女人身上的细微变化,他的舌尖旋转越发娴熟。   “喔……”   云些媚吟至此,心中再无顾忌,便在吕松唇舌暂退之时,她却已轻轻抬起身子,晶莹玉润的指尖微微抚过吕松年轻俊逸的面庞,这一眼,满是深情。   吕松只见得这女子缓缓起身,年轻鲜活的玉体完美展现,挺拔的雪乳微微耸动,乳峰上甚至还带着几分他适才留下的水光盈盈,可直到此时,吕松才觉察出几分莫名的蹊跷。   虽是月光昏暗难辨面容,可苦儿身形娇小,似乎与眼前的少女不太相符?   然而此时的云些已将她浑圆修长的大腿支开,翘臀轻轻抬起,一只温润的小手正握住吕松的下身坚挺,还未待吕松有所反应,这火热的玉体便已温柔的跨坐下来。   “嗯……”   就在吕松龟头缓缓撑开云些那两瓣嫩滑蜜唇的同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呻吟,吕松只觉其中温暖湿滑,紧窄异常,在此之前,他一直没能体会到交欢之乐,如今一尝,真是教人欲罢不能,柔软的阴唇内仿佛有着极为厉害的吸力,直吸得他背脊发颤。   而云些此时亦是感觉到吕松阳物的整根没入,虽不及徐东山那般粗大威猛,可亦是插得她芳心乱颤,翘臀微摇。   “啊……”   吕松此刻早已动情,一直被动接受的他突然主动伸手,一把扶住云些那雪白的美臀,躺在床上的同时也主动向上挺送起来,而云些经他突然发力,感受着肉枪一次次地顶入花芯当口,炙热欲火瞬间沸腾,嘴上更是止不住的呻吟出声。   “公……公子……我……我好喜欢……”   “啊……吕……公子……再……再用力些……”“啊……公子……啊……”   而动作愈发纯熟的吕松这会儿却也少了几分生疏,听着“苦儿”的娇吟呼唤,他亦是有所回应:“苦儿……你……我……我好快活……”“我……我也……好快活……啊……”   两人自年少之时说话便没甚顾忌,如今灵肉交融,心底之间不悦而同也多了几分异样感觉,尤其是这交合快感随着肉体的冲撞而越发销魂时,二人的言语也变得愈发大胆了起来。   “公……公子……好厉害……好厉害……”   吕松只觉火热湿滑的花径忽然紧缩起来,一股吸力直吸得他险些一泻千里,而在他身上趴伏着的少女突然像是触电一般全身紧绷,一双凤眸更是美得翻起了白眼,吕松虽是第一次,可也知道这会儿要紧守精关,愣是抓紧了少女纤腰,全力向上挺动冲刺,凭借着强健的身子,一次次的将肉枪顶入少女花芯尽头。   “啊啊……啊……要……要……要死了……啊……”“啪啪啪啪啪……”   随着声声响亮撞击,那花穴深处终是爆发出了一股热流,一时间少女浑身一抖,温热的蜜液四溅而出,直将二人所处床榻染得湿濡一片。   “公子……啊……我……我不行了……啊……”每当云些跨坐而下将那火热的阳物完全吞没之时,吕松都会发出一声雄浑的低吼,终于,在最后一次彻底的贯穿之后,云些的阴精骤然泄出,一股温暖的热流冲刷而下,直将吕松那根硕大的龟头完全淹没,紧接着又是一道强大的力量顺着开阖的马眼直奔丹田,吕松再也把持不住,一时间精关大开,浓稠烫人的阳精喷薄而出,一滴不剩的灌入到少女那正剧烈收缩着的花芯深处。   云些再也控制不住,娇软的身躯整个瘫软在吕松身上,两座雪白的乳峰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温香柔软,让吕松倍感舒适。   吕松双臂一环,紧紧将女人的玲珑玉体搂入怀中,大手不住抚摸着女人光滑白皙的背部,享受着性爱高潮后的余韵放松。   云些将头慢慢倚在吕松胸口,心中激情仍未散却,直到今天,她才算真切体会到与喜欢的男人交欢是何等美妙,一想起徐东山那猥琐的面容和粗莽的动作,她心中便是一阵气苦,直恨不得一辈子便躺在这少年怀中,与他琴瑟和鸣,终老一生。   然而下一秒,情欲消散后的吕松却是突然开口:   “苦儿,我……我好开心!”   云些心中一阵气苦,她又何尝不知这位吕公子是将她错认了人,只怕明日醒来,一切都将成黄粱美梦。   “也罢,今夜既是一场美梦,那便让这梦更长、更难忘一些罢!”云些想定此念,当下也不再做声,只将身子贴着男人向下滑动,嫩滑的乳肉摩擦着男人的整个肉身,直至小嘴挪至那正有复苏之兆的下身龙茎所在,云些稍作呼吸,随即便是芳唇轻启,舒缓而温柔地将那昂首龙茎一点一点含入口中……“嘶……苦……苦儿?”   ***  ***  ***   “公……公子?”   苦儿本已宽了衣裳准备睡下,可门外却是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苦儿闻声而起,心中似已有了几分猜想,此地是麓王府的客房,自不会有鸡鸣狗盗之辈胆敢惹事,再想起适才与公子亲热,莫不是公子要来找她?   “这……我……”苦儿脸色微红,初恋少女心中既是甜蜜又是纷扰。   “若是公子要进来,我定然是不能答应的,可我若不答应,公子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以为我……可若是我答应了,那……那岂不是……”可就在她恍惚之际,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却是从她门外传来:“无……无耻!”   苦儿赫然一惊,想也没想便朝着房门走去,门栓拉开,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位麓王府的客卿徐东山。   “你……你在这干什么?”苦儿知道吕松与他不睦,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这人大晚上不睡觉,居然跑到她房门口大呼小叫,她自然要大声喝斥。   “哼,我干什么?你也不瞧瞧他在干什么?”然而徐东山此刻却是早有准备,见得苦儿开了门,当即扮作一脸怒容,手指正指着吕松的房间。   “公子?”苦儿略一皱眉,当下也不去理他,只快步走到吕松房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可下一秒,她却整个人愣在原地。   “公……公子……我……我好喜欢……好快活……”“我……我也……好快活……啊……”   房间里的男女交欢正酣,肉体撞击的声响与那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相互交织,犹如利剑一般直戳房外少女的胸口,苦儿面色惨白,她怎能想到,适才还与她坦白心迹,甚至说要去念隐门求亲的公子,如今竟是和另一个女人搞在了一起。   “为……为何会如此?”苦儿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恨不得冲入房中大声质问,然而她终究还只是个天真明媚的小丫头,她不敢去,也不能去。   “这里是王府,有什么话明日回家了再说,”苦儿勉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可即便如此,眼眶之中早已泛出一层水雾,耳边的淫乱之声依旧嘹亮,可那个依偎在公子身上的女人,却并不是她。   “当真是岂有此理!”一旁的徐东山再次叱骂出声,苦儿这才想到,原来那房中女子便是先前宴席上献艺的云些姑娘,是啊,公子前些时日还说起过云些姑娘的事,说她所嫁非人,甚为可惜,想来公子心中对她早有惦记了。   可是,她终究是别人的妻妾,公子你又怎可如此……难道真是喝多了酒,便糊涂了吗?   便在此时,徐东山却是突然从后贴近,双手紧紧握在她那圆润的双肩,稍稍用劲一扯,便将她整个人拉入适才打开的房门,只听“砰”的一声门响,徐东山欺身近前,竟是将她粗暴的按在房门上。   “你家公子竟是如此无耻,敢在王府之中行这苟且之事!”“不,不是……”苦儿芳心大乱,自知理亏下语声也变得娇软了几分:“他……他兴许是喝多了酒,才……”   “哼,我管他如何?明日我便要将此事告予世子,届时上奏圣听,我看他还如何领兵,如何在朝中立足。”徐东山一个劲的大放厥词,满是酒味的口气不停喷在苦儿白皙的俏脸上。   苦儿这会儿越发慌乱,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乞求道:“你……你别……我……”   徐东山见她言辞闪烁,显然是被自己唬得不轻,当下心知时机一到,大嘴突然发难,竟是直朝着苦儿那红润娇柔的唇瓣吻了上去。   “唔……”苦儿突遭袭击,瞬间全身变得僵硬,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被人轻薄,可男人的大嘴却已悄然张开,一条粗莽巨舌涌出,只轻轻一抵便将少女牙关突破,直探入那香甜湿润的小嘴深处,寻着那丁香小舌不停挑逗起来。   满是酒味的异物侵入芳香小嘴,苦儿被熏得一阵头晕目眩,那萧玠所献的“忘忧酒”着实容易醉人,她虽一滴未饮,可先后在吕松和徐东山的大嘴里闻到几许酒味便已有些醉了,如今被这陌生男人强吻,心思慌乱下竟是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任由着眼前的男人肆意轻薄。   徐东山见她愣在原地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狼吻着少女的粉润薄唇,舌头不断的缠裹着她那带有少女芳香的粉红嫩舌,攥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并将自己满是酒气的肮脏口水不停渡进苦儿小嘴之中,原本按在她肩头的右手微微下滑,竟是朝着少女胸前袭去。   挺翘弹润!徐东山登时面露喜色,他知这少女胸乳自不可比量盛红衣那等熟妇,可如今隔着轻柔布料抓捏之下,竟是觉察出这少女酥胸并非平平无奇,反倒是那弹润的手感让他格外喜欢,他手中加大力道不断揉捏,嘴上亦是铆足了劲道不住啃吻起来。   “呀!”   到得此时,懵懂的少女才算稍稍回过神来,当即脚底一跺,趁着徐东山吃痛的功夫缩回身来,再望向徐东山那张淫靡猥琐的丑脸时心中自是气不可遏,手中结掌便攻了上去。   然而徐东山到底也是泰山盟的少盟主,虽比不得吕松这等奇才,可对付苦儿这等武功却是游刃有余,当即抬手化去少女掌劲,一个翻身将少女提至半空,待落下之时却已将她压在了客房软床之上。   “你……你无耻!”苦儿鲜少与人交手,如今落败自然有些气急败坏,便朝着男人破口大骂起来。   “哼,无耻的可是你家公子!”徐东山嘴角一翘,随即笑道:“他睡我的女人,我睡他的女人,如此也算正好扯平,明日我也不去告发,咱们就当没事一般,你看如何?”   “你……我……”苦儿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可她话未出口,男人的大嘴便再次覆盖而下,一把便将她的小嘴堵个严实,微醺的口气再度印入樱唇,苦儿秀眉紧皱,四肢不住向上拍打,然而徐东山却似对她动作了若指掌,紧靠着一手两脚便将她的拍打之势扑灭,直到少女气力不继,终是在男人的武功与吻技之下不再动弹。   少女情殇至此,心中没了主意,她既是担心徐东山将事情告发影响公子前程,可却又不甘被这淫徒轻薄,可即便她不甘,她此刻又无法挣脱男人的强压熊抱,到得最后,只得无奈闭眼,任由着男人将她的衣物一件件撕扯开来。   徐东山深谙解衣之道,苦儿本也只穿了一身绵薄睡衣,只轻轻解开她睡衣领扣,几经拉扯便将她那白玉般的身子剥落得干干净净。净白挺弹的娇嫩雪乳、匀称纤细的娇窄腰身、挺翘紧致的蜜桃粉臀、笔直修长的白嫩玉腿逐一呈现,徐东山瞧得大是兴奋,随即便抬起身子,匆忙脱下自己的衣裤束缚,只在苦儿一晃神的功夫,便已裸露出他精壮身躯下的粗大阳具。   豆蔻少女全身赤裸的躺倒在床,即便是太监和尚也得垂涎三分,更何况徐东山这色中饿鬼,   徐东山欺身而上,却见她仍旧将手抱在胸前,秀眉哀婉凄楚,泪雨婆娑,若是换作旁人,倒真有可能心软退缩,可徐东山却是瞧得越发冲动,一手将她两只手腕一并捉住,进而向上一抬,少女胸前春光大泄,雪峰山顶两粒小小粉红与两腿尽处那一片动人心魄的芳草园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徐东山的眼前。   脑中依旧回荡着吕松与云些交欢的淫乱声响,可眼前所见却又是另一个淫邪恶徒的丑陋面容,便在此时,苦儿忽觉下身秘处传来一阵火热的熨帖,自己双腿赫然被人粗暴掰开,而后便是花径中一阵仿若被撕裂的剧痛,少女初贞刹那间便已消散不见。   “啊!”   苦儿一声高呼,身下剧痛竟是远超她的想象,整个人犹如被劈成两瓣一般没了知觉,双眼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  ***  ***   “轰隆”一声惊雷巨响,远在念隐山门的千机无尘却是微微皱眉,她虽才初通观天之术,可却也知道这等天雷寓意为何,当下便推动车椅直向峰顶驶去。   峰顶之上,张老门主早已站了许久,听得千机无尘的机关椅声响亦是无动于衷,只双眼瞧着那雷鸣电闪的夜空微微发怔。   “师傅,可是苦儿她……”   “星垂东方,主阴,想来是不会错了。”老门主语声微沉,显然是对此事早有预料。   “既是不错,那……”千机无尘欲言又止,若是一切顺利,此刻正该是那一队有情人修得圆满之时,无论是对他二人还是天下大计,都该是好事才对,然而眼前的张老门主脸色沉重,非但没有欣喜,甚至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疑惑。   “你修观天之术已有时日,你且找找,哪颗是那吕家小子的?”千机无尘闻声仰头,很快便寻得一颗耀眼星辰:“是北边那颗最方正耀眼的罢,弟子在北境时便有观察,吕松为人端正,悟性极高,此番横扫大漠加上从龙之功,此刻正该耀眼夺目才是。”   张老门主缓缓点头,可随即又道:“那你可知,适才异象突起时,他这颗星却是并无丝毫变幻。”   “啊?”千机无尘浑身一颤,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你我都知道,那丫头身负纯阴体脉,若是流落江湖,必会引得有心之人觊觎,我们将她收入山门,是为天下计,可……终究还是……”“师傅,事情还未必那么遭吧,徒儿曾在北境与吕松谈起过此事,他也算是个情义之人,当不会负了……”   “感情之事,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张老门主一声唏嘘,沧桑的眼神里满是迷惘回忆:“她久居深山,鲜少历练,哪里知道江湖险恶。”“那……”千机无尘心中仍有不甘,接着问道:“若她这纯阴体脉真被旁人……到底会如何?”   张老门主却将目光瞥向另一侧,那是一片繁杂而嘈乱的星群,若论观天术的常规臆断,这类星群倒也没什么意义:“你瞧着那颗,昨日之前还是昏沉暗淡,与诸多散星无异,可眼下,它却亮得独树一帜。”“……”千机无尘抬首凝目,果见那星群之中一颗散星正自荧光闪烁,虽还不及主星那般耀眼,可在这一片浑浊杂乱的散星群里,却是显得格外突出。   “罢了,既是妖星乱世,出些魑魅小鬼也是命数而已,”张老门主长叹一声,随即便将话锋一转:“你师妹的伤如何了?”   千机无尘只摇头道:“弟子无能,这些时日研读试验,终是寻不到那‘透骨钉’的破解之法。”   “此事自不怪你,莫说是你,这等手段为师亦是闻所未闻,那日你说无暇对那摩尼教主真身有所怀疑,我这几日琢磨,倒也觉得有几分可疑。”“难道那摩尼教主当真没死,死的是个替身?”千机无尘声色变得冷静许多:   “若真如此,那他又在何处?燕京两王之乱干系天下走向,此等良机,他却并未现身,他到底又在筹谋什么?”   “或许是天子一脉布局更深,这位摩尼教主尚未来得及应对,便只得掩护宁王撤走宁州,又或许,此番大乱,全在他掌控之中。”千机无尘何等聪明,听得老门主这一点拨,登时面色震惊之色:“师傅是怀疑,麓王?” cool18.com

  第35章:天下大乱   “这……这是?”   麓王府客房之中,徐东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刚替这娇俏丫头开了苞,下身肉茎还没来得及抽插厮磨,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顿时自小腹涌入体内,顷刻之间,整个身体犹如雷击火噬一般痛苦不堪。   徐东山心下大惊,下意识想要起身翻滚,然而那肉茎却仿佛被这丫头的嫩穴给粘连了一般,根本抽离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床榻上的少女已然昏厥,倒也不像是故意设计于他,然而那雷击火噬的痛楚却是真实发生,体内真气不断向外涌出,如此这般,岂非是要将他的内力吸干?   “莫非是魔门的妖法?”徐东山倒也有些江湖阅历,传闻那魔教妖人惯会采阴补阳,如今这等局面,倒像是自己要被采补一空?   可她明明是念隐门的弟子!   就在徐东山恍惚之际,下体肉茎一带忽然一阵火热,转瞬之间,筋脉逆行,先前被吸走的内力真气竟是如同潮水回退一般朝着自己体内涌了回来。   “这……这又是什么?”   徐东山更加莫名,习武数十载从未遇到这般离奇之事,可对比被吸取内力的恐慌,如今内力回流,体内的雷击火噬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更是一股宜人的暖意,至得内力逐渐圆满,徐东山这才意识到,这股翻转而来的内力竟还不止自己流失的部分……   内息涌入,对习武者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幸事,似他这等资质,数十年日夜修习才练就这一身不俗内力,然而此刻下身传来的内力源源不断,似乎根本没有停滞之意,几个呼吸的功夫,徐东山便觉浑身精力暴涨,好似有无穷气机在体内孕育而生……   “啊呀!”   忽然,徐东山一声怒吼,粘连了近一炷香时间的肉茎终是从苦儿的嫩穴里弹了出来,徐东山眼中精光凌厉,一个翻身便轻松稳住身形,他缓缓闭上双眼,神识在体内气海丹田轻快扫过,下一秒,他睁开双目,脸上终是现出狂喜笑容。   只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的内力竟是扩充了近十倍之多!   “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徐东山忍不住一声狂笑,目光再度瞥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苦儿,看着她那白嫩的大腿内侧涓流而下的一丝血流,他心中立时有了几分猜疑:莫非,我这一身功力便来自于她?   徐东山此刻内力充盈,心中欲火自然也已膨胀到几近爆裂,面对这女人身上未知的变故他竟是毫无惧色,再度俯身爬上床榻,再度挺起那还沾染着血印的猩红肉枪,枪头顺着那娇艳的屄肉轻轻一挤,沿着那被打通了的蜜径花道一路前行,终是回到了那处最为紧致的花芯壁肉。   “啊!”   忽的一声轻吟,还不待徐东山抽插起伏,昏睡许久的小苦儿竟是从鼻息里发出一记闷哼,紧绷着的眼眸微微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徐东山那张满是淫欲的猥琐面容。   “你……啊……你出去……拔出去啊!”   “哼,这会儿才想起让我拔出去,也太迟了吧!”徐东山闻言顿时大笑,腰身一挺,下身长抢直在那花芯内壁上狠狠一顶,犹如刀刃突刺一般让人窒息,苦儿冷不丁地吸了口气,被压到动弹不得的身子根本无力抵挡男人的野蛮冲撞,精致的小脸仰躺在床,犹如一尊白玉娃娃一般将娇小纤瘦的赤裸娇躯呈现在这淫贼眼前,娇挺圆润的白嫩乳丘,少女正在长开的轻盈蛮腰,雪白紧俏的浑圆玉臀,无一不在展示着她尚未熟透却依旧动人心魄的美丽。   然而这样一具纯洁无瑕的少女之躯,此刻却正被这卑鄙无耻的徐东山压在身下肆意欺凌,一根粗壮无比的猩红肉枪一次次挤开少女屄穴口的嫩肉,一次次大力插入,使得整个少女花径被这肉枪塞得快要裂开,花蕾之地仿佛要被这肉枪贯穿,瘦小的身板犹如摇曳浮萍一般,随着男人的不断挺动而无助摇晃。   苦儿哪里经历过这般苦痛,仿佛昨夜还沉浸在嫁给自小仰慕的少爷的美梦中,而今便被这粗莽大汉将梦境无情击碎,少女芳心浑然不知所措,肉枪抽插所发出的“噗噗”声以及胯骨撞击的“啪啪”声交织重叠,直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原本顾盼生姿的灵动星眸亦是失去了往日光彩,只能无神的望着眼前这位相识不过几日的男人。   少爷说他是武林盟的少盟主,老盟主才刚刚过世便拜入世子门下寻求庇护,虽说是为自己寻了条明路,可到底也是将祖上基业拱手让人,着实少了几分风骨。   少爷还说他卑鄙淫邪,既收纳了世子所赠的云些姑娘,又在北上途中与那红衣将军不清不楚,若不是念在他已投身世子门下,少爷早将他给收拾了。   少爷啊,你看人如此准,可你怎能想到,他非但卑鄙无耻,更是胆大妄为,现如今,竟是在这麓王府的客房之中对我也……下身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男人的每一次深插便犹如利剑一般刺穿她的芳心,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她已非完璧!   她再也配不上她的少爷了。   “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我只想一辈子跟在少爷身边,一辈子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啊!”   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自脸颊划过,原本圆润可爱的俏脸如今已然沾满了泪痕,到这一刻,她满心绝望,万念俱灰,若是此刻尚有力气,她当真要豁出一切寻个一死了之,可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那正疼痛无比的胯下屄穴忽然传来一阵温热,撕裂痛楚恍惚之间便淡化不少,直至这股温热完全盖过了本该有的痛楚,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内息真气便从那两人交合的部位升腾而来。   “这是……”苦儿满脸讶然,可压在她裸躯之上的男人却仍在“噗嗤噗嗤”的插个不停,她仰头之际甚至还能瞧见那沾染着血水的肉茎起伏,看着那骇人的粗长事物就这样生生凿入她体内,苦儿心中难免有些颤抖,恍然间她竟是升出一股臆想:莫非我已是被他折磨得快要死了?   那么大的东西,那么粗暴的捅进来,先前还要死要活的痛楚,如今怎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非但如此,那徐徐灌入她体内的热流逐渐散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倒像是在念隐门后山的温热山涧中沐浴一般让人神清气爽,只觉天地元气尽数吸入体内……   “不对,是真气!”   苦儿猛地惊醒,她年纪尚小,武功修为自比不上自家少爷,更遑论那一剑斩魔的大峰主师傅,可她毕竟出身念隐门,天资也还不错,这般年纪也已修得几分真气内力,如今这股强劲真气涌入体内,她自然有所察觉,体内气海飞速运转,全身上下顿时便已气力充沛。   “呀!”感觉到体内气劲已足,娇弱无助的少女竟是突然暴起,被按住的双脚伴着怒吼同时蹬出,直惊得压在他身上的徐东山抽开身子慌忙躲避。   连接着二人的猩红肉枪终是抽出,正欲暴起的苦儿却又突然眉头一皱,她的身体仍有气力,适才所得的内息也仍旧充盈,可偏偏在将这男人逼退之后,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却再一次涌上心间。   “啊!”苦儿惨叫一声,赤裸的身子杵在原地不再动弹,仿佛只要她挪动半分,那噬人心脾的痛楚便要让她魂飞魄散。   “原来你也有感觉!”徐东山回过神来,见着眼前的丫头忽然间气力充沛,当即便明白过来:“看来,这问题应是出在你身上了!”徐东山嘴角微微一翘,当即便抬出手来朝这赤裸少女攻了过去,他内力大增,正想找人试试身上,如今这丫头既也有了同样的造化,拿她练手自然再合适不过。   然而苦儿这会儿却仍被下体痛楚所扰,根本无心缠斗,双手勉力拆了两招便已有些不济,而徐东山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趁她势弱之时便结出印掌直袭面门,苦儿连退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以削弱对方掌力,却不料徐东山手腕一翻,凌厉掌风忽然变成轻快一指,便在苦儿毫无防备之时点上了她腰间几处大穴。   “嘿,瞧你这不晓事的模样,即便是得了这一身修为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以后跟了我,我来慢慢调教于你。”徐东山调笑一声,当即便搂着少女朝那温香软床走了过去,待将这柔软身姿小心放置于床榻,徐东山再不耽误,径直扶出下身肉茎,再度朝着少女嫩穴深插而入。   少女伤心欲绝,可压在她身上的徐东山这会儿却是满脸陶醉,他虽是说不清楚修为爆涨的原理,可终归是和身下女子有着莫大干系,想不到自己一番胆大妄为的偷香窃玉之举,竟是换来了一身近百年的内功修为。   徐东山如获至宝,对眼前的少女便越觉珍惜,初时还只打算尝过一回便不做计较,如今看来,他倒是要用些手段将她据为己有。   苦儿的处子蜜穴干涩紧凑,在徐东山抽插之时能将他的肉棒牢牢箍住,让他每一下抽插皆要花费不少气力,可徐东山如今气力充盈,根本不会太过计较,粗糙大手不时温柔抚过少女娇嫩的俏脸,眼中渐渐露出几分柔情与迷恋:“小苦儿,以后你便跟着我吧,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绝不比你那负心的少爷差。”“不……不行……”   苦儿尖声反驳,可那声响在那一阵阵急促的“啪啪”声响下着实有些无力,一边是硕大无比的肉屌在她那血流不止的破瓜蜜穴中不断进出,一边又是温热舒适的内息真气在她体内徐徐游走,苦儿的身体不由得放松了许多,而随着她的精神松弛,一股被男人肉茎顶撞的酥麻快感瞬间涌入心头。   徐东山采花多年,如今手段愈发高超,时而用龟头触碰少女柔嫩的花芯缓琢慢揉、抵探蹭刮,时而又旋转肉棍反复搅弄,享受着嫩肉紧箍的快感,时而又将肉棒尽根退出再粗暴挺入,直至嫩穴最深之处,直贯花芯!   “啊……不要……停……停下……啊……”   苦儿虽是叫唤不停,可呼声较之先前明显缓和了不少,甚至那软绵绵的语声里还透着几分不难察觉的魅惑喘息,纯真无邪的少女脸上已然不再是梨花带雨,眼角一带泪痕渐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水汪汪的春潮意动。   “哈哈,小丫头,是不是被我肏得舒坦起来了?”徐东山哈哈一笑,出声蛊惑道:“这事儿本就是男欢女爱,不过是头一遭有些疼,如今苦尽甘来,你且好生享受这醉人滋味吧!”   骇人长枪一次次捣入她的娇嫩小穴,苦儿那如美玉雕琢般的美妙娇躯如今却犹如一具无魂空壳般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确实已不觉得痛了,可面对男人的无礼冒犯甚至凌辱轻薄,她依旧满心愤慨。   纯真的心灵猛然被人撕开一道可怖的裂口,即便是疼痛消散,又如何能轻易洗涤。   苦儿仰躺在床,任由着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破瓜的痛楚虽已随着腹下暖流消弭一空,可徐东山高潮的御女手段却已开始动摇起她那颗迷乱的芳心,本是白净无暇的处子肌肤在男人的奋力抽插下竟缓缓现出微微粉光,娇小软嫩的乳首也如樱桃一般逐渐饱满挺立,就连她那初经人事的幼嫩小穴也渐渐有了回应……“啊……尿……尿啦……啊……你……你停下……”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在蜜穴深处慢慢集结,在男人的抽插顶撞之下越积越多,直至快要胀得溢出之时,在男人的一记狠顶之下,暖流毫无征兆地倾泻而出,像极了她平日出恭之时的羞耻感受,然而当这暖流蜜液徜徉而出时,奇妙的快感已然在撬动她那四分五裂的心房。   娇俏的小脸上红晕渐显,粉润的樱唇中喘息微促,少女那本该清澈洁净的眼睛里开始流露出不解与迷茫,仿佛这一股奇妙的快感带给她的不止是身体的感受,更是一次心灵的颠覆。   徐东山经验老道,只一眼便瞧出身下少女在他的攻势下已然有所情动,当即面露微笑,精赤的身子缓缓俯下,厚唇直接印在少女那雪兔般的弹润玉乳上,一会儿围着馨香乳肉四下舔吻,一会儿又轻咬住那嫣红乳头小口吸吮,同时双手也开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不停,粗糙的手指仿佛带着几分魔力,无论在她身上任何一处轻抚慢撩都能让她全身酸痒酥麻,继而蜜穴之中涌出的爱液也越来越多……“别……别再摸了……啊……停……停下……”初经人事的少女哪经得起这般手段,一时间直被这粗汉弄得娇喘连连,呼吸急促,加上那仍旧抽插个不停的下身肉茎,那股难以名状的羞耻与舒爽愈发浓烈,娇呼的音色渐渐变得柔软起来,如黑珍珠般的眼珠不安的四下转动,秀眉也随着身下男人抽插的节奏时皱时舒……   “喔……啊……哈……啊……”   才一会儿功夫,苦儿的娇斥之音已然变得没了气力,因着男人那蛮横的抽插,苦儿的呼声越发没了章法,甚至撞击激烈之时,只得从喉间透出一丝细不可闻的嘤嘤娇颤。   见这绝美少女被自己肏得如此模样,徐东山心中不由得更为舒畅,当即便将身子朝上拱了拱,丑陋嘴脸直凑近少女脸庞,狠狠的朝那鲜嫩的樱唇吻了上去,便趁着少女此刻猝不及防,粗大舌头长驱直入,一举破开牙关,与那少女香舌尽情粘合。   “唔……唔……”   苦儿瑶鼻轻哼,两行清泪再度滑出眼角,此时的她无论气力、精神还是身体本能都已无法抗拒,只得任由这卑鄙小人尽情痛吻着她那红润柔软的樱唇,忍受着男人的舌头在她小嘴里粗暴而又极具技巧的撩缠卷绕……徐东山吻得尽兴,身下的抽插冲撞自然也愈发顺畅,蜜穴之中的积液如今也已成了二人交融之地的润滑剂,他只需稍稍发力,巨大的龟冠便能在那娇嫩敏感的花芯上抽插自如,连戳带顶极为自在。   少女蜜穴紧致而又极富弹性,内中美肉层峦叠嶂,徐东山的肉棒每次插入时那鲜嫩的肉芽都会被巨大的冲击撑开碾平,每每抽出之时又重构褶皱,其触感当真妙不可言。   “老子肏了这么多女人,你这小骚屄当真是最舒服的!”徐东山一边自顾抽插一边发出由衷感慨,他从前肏过的一些胭脂俗粉自不必说,似云些、盛红衣这等倒也算得上各有滋味,可这滋味大多来自于两人独有的气质。   云些温婉可人,虽是初时有些抗拒,可如今却也只得半推半就的任他施为,盛红衣性情直率,如今借着“入情散”的功效在床上更是狂野饥渴,然而他如今身下躺着的少女却像是天生的欲女,那层峦叠嶂百转千回的屄穴嫩肉早将他的魂儿给勾了去,即便这丫头生得平平无奇,他也难以拒绝在这屄肉里肆意抽插的快感。   更何况这丫头又生得如此美貌,精致的小脸清澈动人,眉宇间竟还带着几分妩媚气息,清纯与魅惑这对儿矛盾的气质竟是在她的脸上完美融合,光是看着这张娇俏脸蛋,徐东山便觉着精力暴涨,恨不能抽插速度再快个几倍才好。   “啊……啊……不……不行了……啊……”   徐东山的抽插已然步入巅峰高潮,迅猛的频率犹如沙场之上奋勇冲杀的军阵,枪锋所指所向披靡,初经人事的少女虽是因着自己的莫名体质少了几分痛楚,可那汹涌绝顶的情欲浪潮依旧将她冲击得喘不过气来。   “嗯……呼……”   徐东山肏得满脸通红,早半夜的酒意已然化为身下那绵延无尽的动力,在这般紧窄美穴的包裹吸吮下竟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之下亦是忘乎所以,仿佛置身于九天之外,所见所闻所感皆是神仙快活。   “慢点……慢点……呜……我……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啊……”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愈发凶猛的劲道,即便是没了破瓜的撕裂痛感,可下身被这般顶撞,蜜径之中的快感犹如飓风般扫过全身,她虽极力克制,可仍旧止不住发出一声声细微而愉悦的轻吟。   “别急,来了……”徐东山奋战半个时辰有余,此时也终于到了强弩之末,粗壮肉棒在那饱含阴元的阴精洗礼下顶上苦儿那被迫大开的娇嫩花蕊,浓精喷射而出,一股股地射入那从未被人染指过的幼嫩花房……云销雨霁,一番操劳的徐东山反而精气十足,他轻挪身形,自少女的泥泞嫩穴里抽出肉茎,刚要躺下歇息,不想那腹下竟又一次升出一股暖气,徐东山面色一喜,只道是那回流的真气再次涌入,当即盘坐在床,尽可能地让那暖气涌入气海,再度提升内力。   然而这一回的真气却已远不及先前那般霸道,不过数息之间,徐东山便已将这股微末真气消化,虽是内力增长远不及先前那般充盈,可也抵得过他苦练三五日的进益,徐东山款款站起身来,再回首瞧向这略显神奇的少女,果见这丫头也如他一般盘坐于床,看她满脸红光,想必也正感受着真气洗涤。   “你这身子似乎有些古怪,莫不是天生的炉鼎,能助人增长修为?”徐东山出身武林,虽是见识不多,但自小也听过一些奇闻异事,如今细细想来,倒也能摸索出个大概。   苦儿缓缓睁眼,体内激荡的浩瀚真气并不足以洗刷她心中的凄苦,世事无常,只半夜不到的功夫,她便已失去了女子最为宝贵的东西,此后,她又该以何面目去见她的少爷,又怎好再嫁入如今风光正盛的吕家。   若是没了少爷,她纵使神功无敌又有何意义?   “小苦儿,春宵苦短,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肏你一回,这内力就能涨上一回!   ”徐东山见她面色不愉,也知她这会儿心思迷乱,正该再来点儿猛药刺激,他对付云些与盛红衣便是如此,眼下这小妮子自也不会例外。   可就在他再要施为之时,院门外却是忽然传来一阵混乱嘈杂,徐东山眉头一皱,当即松开这少女的身子,快步行至门前侧耳一听,只听得那院门外已然敲起了锣鼓,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可惜了!”徐东山暗自遗憾,此时也顾不得这春宵美色,胡乱套上自身衣物,借着月色暗淡一溜烟的窜出房间,直向着院外奔了出去。   “东山!”才出院门,徐东山便正撞见萧琅领着一众府兵走来,徐东山赶忙上前行了一礼:“世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里传来消息,天子,怕是不成了!”萧琅低声轻语,而后便又朝着客院探了探头:“吕松他?”   “想来是今夜酒喝多了,这般动静都不见醒,”徐东山尴尬一笑,可随即也猜到了萧琅心思:“世子放心,有徐某在,定能护卫世子周全。”萧琅微微沉吟,当下也不容他多做耽搁,当即喝道:“好,尔等随我入宫!”   ***  ***  ***   清晨,窗帘缝隙洒下的晨光缓缓映入房中,吕松赫然惊醒,还未明白此时此地为何,便觉着脑中一片混沌,只消稍稍动弹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好在他功底尚佳,体内真气渐渐复苏,吕松盘膝而坐,很快便已恢复起几分精神。   昨夜雨疏风骤,旖旎的画面犹如梦境一般缥缈,吕松目光扫过整个房间,似乎是想寻找些蛛丝马迹,终于,在床脚的一处柱状扶手上,他寻到了一条女人的丝巾。   “昨夜,都是真的?”吕松皱起眉头,以他的内力修为按理说不该醉得如此迷糊,可偏偏他就喝得不省人事,甚至于一夜风流都已记不太清。   可不知为何,他此刻却没有半点愉悦欣喜。   昨夜虽是意识模糊,可他却也将来人认作“苦儿”才顺势而为,可情欲缠绵之时,他却已能感受到身侧的女人并非苦儿,然而那会儿已然晚了,欲火初开的少年哪经得起佳人软香玉体扑面,更何况他那会儿还是酒意正酣,干柴烈火之下,一切水到渠成。   眼前的丝巾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想,苦儿出身贫苦,自然没有携带丝巾的习惯,有这样习惯的,莫不是这府上的丫鬟侍女?   “哎!”吕松苦笑摇头,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他与苦儿才刚刚说定婚事,却不想才一夜未消,自己便有负于人……   神识与肌体渐渐恢复,吕松也不再耽搁,下床梳整之后便向着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苦儿!”   “苦儿?”   吕松连唤了几声均是无人响应,再望向这院子周遭居然不见一个下人,吕松微微皱眉,似乎觉着有些不对,当下猛地推开房门,走进一看,房间里却是连半个人影都不曾有。   吕松缓步走进,目光很快便被桌上的一封书信吸引,定睛一看,却见着信封上写着“吕松少爷亲启”六个大字。   “苦儿?”吕松心中一沉,赶忙打开信件,一篇娟秀的小楷映入眼帘:   “少爷,苦儿走了,苦儿终于要离开少爷了!” “自与少爷相识以来,苦儿总是无忧无虑,即便是儿时饥寒落魄,有少爷护在我身前,苦儿便觉着安心……”   “可那般的美好终归只是从前,苦儿长大了,少爷昨日说要娶我,到这时我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懂,我还只是个什么事都依赖着少爷的小丫头……” “少爷,我想一个人走走,想去那些从未去过的地方看一看,少爷不是常说,人活着要有目标吗?少爷的目标是做大将军大能臣,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那苦儿也该去寻个目标,这一路,苦儿会好好想想。”“少爷不必牵挂苦儿,更不用来寻苦儿,沙场险恶,少爷多加保重自己才好,苦儿并非一去不归,等我走累了、想通了,自然也就回来了,至于婚事,少爷更不必介怀,苦儿相信少爷定能遇到比苦儿好上千百倍之人……”“少爷,珍重!”   吕松缓缓放下信纸,一时间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恍惚而陌生,苦儿自拜入念隐门后便只与她缝补浆洗、习武做饭,他竟不知这丫头已然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   而更陌生的,是这张陌生字迹下,那个从前没心没肺的丫头的内心。   苦儿长大了!   吕松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惆怅,不舍、牵挂、担心……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恨不得立刻去将她寻回,至少,至少也要派出一定的人手来保证她的安危。   吕松沉吟之际,院外却是传来一阵急促脚步,正是王府幕僚季星奎领着一队侍卫寻他而来。   “吕将军!”   吕松连忙走出,看季星奎行色匆匆,心知必有大事,当即也不再过多寒暄,径直问道:“季先生有事找我?”   “吕将军速与我进宫一趟,诸多事宜,我路上与你细说。”吕松不敢耽误,当即便随着季星奎朝皇城行去,二人自王府御马飞奔,至得皇城门口吕松才算知道昨夜宫中的诡谲变幻。   天子病体不支,终于昨夜薨逝于宫中,麓王急召萧琅及一众大臣议事,却不想途中遭遇了一伙宁王的暗子,幸得徐东山一力阻拦,这才保得萧琅顺利进宫,今日早朝,麓王已然顺利继位,现下召见吕松,自然是为了出兵宁州之事。   “昨夜如此险恶,吕松却是醉酒误事,实在……” “倒也无妨,”季星奎摆了摆手:“京中各营兵马早已听命于麓王,昨夜之事也早在我等预料之中,只是没曾想到他们的目标竟不是麓王而是世子,不过倒是让徐东山捡了个便宜,今日早朝,他已被封为御前副都统,想来是要用心栽培的。”   ……   二人一路聊到皇城,经得几处宫门才到御书房处,麓王高居正座,世子萧琅、宰相姚泗之、麓王亲信大将林烈、徐东山等人均已在场。   “你可算来了!”萧琅见吕松入门赶忙上前将他拉住:“季先生想来将大事都与你说了,我等叫你来,是想商议出兵一事。”吕松却是先朝麓王叩首一拜:“末将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麓王展颜一笑:“吕卿不必多礼,”而后又面向众人道:“尔等都是朕的王府旧臣,今后在外需得谨守礼法,在内嘛,倒也不必拘谨,如今时局未稳,政令难通,切不可浪费精力在这些琐碎之事上。”   吕松缓缓点头,麓王性情宽厚,勤勉务实,有他继承大统,却也是百姓之福。   “陛下,可是出兵之事有了变故?”   “呵,却也瞒不住你,”麓王与众人相视一笑,似乎早猜到了吕松有此一问:   “昨夜京中收到一封密信,却是金陵守备钟仁上书,信中提及,桂州山主白崇山近日宴请各族族长,似有异动。”   “……”吕松剑眉紧蹙,麓王虽只寥寥几语,他却已明白其中利害干系,白崇山乃是齐王娘舅,其麾下“虎豹骑”亦为当世神兵,若他真能联结桂州各族,金陵一带恐怕难以支撑,然则燕京大局初定,派出吕松这一路剿贼大军已属不易,如何能兼顾金陵之危?   一侧的姚相补充道:“此事本该由金陵府一众老臣看顾,却不想最先进言的却是这位金陵守备,其中缘由,怕是不太简单。”“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能兵分两路,剿贼大军赶赴齐州,重兵缓行,围而不攻,而吕将军亲率‘乌魂’直扑金陵,趁那白崇山立足未稳时将其剿灭,而后率军于齐州合兵。”   吕松微微沉吟,此计确能缓解眼下燃眉之急,可对于分兵一事,他却仍有诸多顾虑:“若是分兵,剿贼大军由何人所领?”“自然是我去!”萧琅出列言道:“此时能倚仗的,无非你我几人而已。”吕松摇头道:“宁王与魔教暗通款曲,世子若去,恐怕……”“我亦知此路凶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会多加小心,况且有东山随我同行,想来那摩尼教妖人也不敢放肆。”   说到徐东山,吕松不由得侧目望去,却见他正双手负立于萧琅身后,气色却是大胜从前,吕松虽是从未与他交手,可往日里却也能估量一二,今日这一瞧,他竟是恍惚间有些瞧不透了。   “吕卿,此役艰辛更甚从前,你可愿行?”   既是天子圣意,吕松哪敢不遵,当下叩首道:“陛下,吕松愿往!”“既如此,兵贵神速,你且去回营修整,晚间圣旨一到,你便率‘乌魂’出城吧!”   ***  ***  ***   深夜,京郊剑鞘山。   总坛大殿之上,修罗面罩下的一对儿阴森鬼目忽的睁开,虽是音隔千尺,他却能感知到黑衣教众自山下赶来的气息。   “禀教主,鸟已出笼。”   修罗面罩微微颔首,诡异的面罩之下是何表情自然无人得知,半晌之后,山谷里传来一道密音入耳:“传令各州教众,明日午时,自有天雷降于神州!届时……”   “我要……天下大乱!” cool18.com

  第36章:金陵之乱   河南地界,吕松缓步踏上一处小坡,举目眺望,四周村镇皆已满目疮痍。   本该一路急行的「乌魂」如今却已停在了此地,非是吕松故意延误,实则是而今南下之路寸步难行。   便在他们启程第二日午时,天降惊雷,黑云之中隐有赤金黑龙咆哮,初时众人还只道是气候反常,然则这「神迹」过后,便是各地业火四起,民不聊生。   闻所未闻的天降大火,轻则燃起宅院,闹出几条人命,重则祸毁庄田,陷周遭百姓于绝境,才一两日光景,各地便冒出四五支叛军,打着「天子不正,故神罚之」的名义,一时间竟也闹出不少动静。   他们如今所在之地便正巧遇上这么一支,是故吕松下令暂缓南下,命薛亮、张先、李顺分三路围剿,不出半日,便将这股叛军彻底覆灭。   「他娘的,这都什么事儿?那里头还有七八岁的小子,家里爹妈莫名被烧了,啥也不懂,一顿馒头便被拉来了,如今落得个『叛军』名头,哎……」张先一路骂咧咧地走来,身后薛亮、李顺等人均是满脸阴郁,全然不像一副打了胜仗的模样。   吕松顺着几人方向望去,果然见着山坡底下一路被押解的叛军俘虏,上到六七十的老翁,下到七八岁的孩童,叛军却是乌合之众,可也正如张先所言,大多是一群吃不饱饭的可怜人罢了。   「松哥儿,我瞧着这事儿可不太简单。」李顺显然比张先想得更深一层:   「这股叛贼大多是附近村子里的庄稼人,前几日业火才起,第二日便有人拿着馒头和米粥来拉人,这一伙才聚了个两三千便拿着锄头镰刀去打县衙,依我看,是有人早有预谋。」   吕松缓缓点头:「可有抓到什么头目?」   李顺摇头道:「抓来的人说,才一进城,领头的几个便找不着人了,稍有几个管事的,也不过是当过几天山匪。」   吕松沉吟许久才道:「无论是否预谋,当务之急还是要南下金陵,李顺,你且押送叛贼去河南府衙,便将你所想说与府尹定夺罢,咱们后日午时在渡口汇合。」李顺领命而去,吕松却是依旧杵在原地不语,他已不再是那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一言一行均是有过考量,虽说是将一切交由河南府尹定夺,但按照大明律令,这一支连饭都没吃饱的「叛军」,怕是绝无活路了。   他们,本该是安稳过着日子的普通百姓,便为了吃上那一口馒头一碗稀粥,便要落得这般下场。   可笑的是,他前些日子还对苦儿说起过自己的志愿,让天下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冷风拂面,吕松莫名觉着一阵心凉,李顺所领的部曲和俘虏们已然消失于视野,而他们,也该火速行军,直扑金陵。   但愿,他所行之事,所效之人,不负天下。   ***  ***  ***   业火异象降临第二日,金陵宪王府。   有别于城外的业火肆虐,宪王府内依旧是一副歌舞升平之景,宪王乃先帝叔侄一脉,论血脉,倒与如今登基的麓王萧柏同为一支,但金陵自古乃南方重镇,藩王不涉兵权,故而宪王一脉向来也只有权无实,落在金陵当个闲散王爷而已。   但今日气氛却有所不同,虽说是打着五十大寿的名义宴请宾客,可在苏语凝的眼中,身居内堂的皆是金陵各系实权人物,金陵府尹郑钧,守备太监高怀义,部将钟仁皆在此列,就连金陵周边各镇的几位将军也都请来,这意味便不一般了。   苏语凝美目顾盼,美艳绝伦的俏脸上微笑怡人,可即便是她身侧最为贴心的丫鬟月影星辰也都猜不出她的心思,她的目光大抵是投向屋子里的几位,宪王萧要面色红润,显然是借着寿宴多饮了几杯,而其他几位大人们却是神色不定,似乎是在商议着何种大事。   「王爷,下官才疏学浅,您刚才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说得更明白些。」突然,府尹郑钧自座上站起,毫不避讳屋内屋外人的诧异目光,竟是朝宪王质问了起来。   宪王脸色阴晴不定,适才的春风拂面顷刻间烟消云散。   守备太监高怀义却是连声打起了哈哈:「郑大人严重了,王爷的意思,不过是为那白山主讨要个虚职名头,如今天灾之时,咱们的人手忙不过来,既然白山主有意帮忙,咱们好歹也要为他安置个名分不是。」「虚职?」郑钧勃然大怒:「他本就是桂州特许的山主,麾下二十万山民蛮勇,更有『虎豹骑』这等神兵在手,若是再予他一个『平南将军』,掌控江南各郡兵马调动,莫不是要让他做这江南的土皇帝不成?要不,把我这金陵府尹的位置也予了他如何?」   「郑大人,你年事已高,辞官归隐,倒也未尝不可。」郑钧扫了一眼身后嘲讽之人,却是守备将军钟仁麾下的一位督军,名唤王承,如此人物竟也在一旁阴恻恻地煽风点火,郑钧更为恼怒,当即斥声道:「老夫退与不退,自由天子裁决,岂是你等妄加议论,你身位督军,此刻不去救灾救民,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一旁的钟仁亦是觉着有些不对,当即也斥道:「王承,退下!」然而这小督军却是嘴角一斜,全然不将两位大人的话放在眼里,只回头朝着宪王拱手道:「王爷,休要再与他们多言了,动手吧!」闻得此言,场中众人均是面色一窒,还没等反应过来,面色阴沉的宪王便已将手中酒盏摔在地上。   摔杯为号!   「哗啦」一声脆响,府中一时间脚步稀碎,府门关闭,无论内宅外院,四方各自涌出一队甲胄武士,刀枪弓弩加身,一时间便将整座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嚯,感情王爷是早有准备,这寿宴是假,要起兵才是真呀!」郑钧先是一愣,随即却是一脸不屑地讥讽起来,他快步走出大厅,直朝着满院宾客大笑道:   「宪王,你以为将我等控制在手,金陵便唾手可得了吗?」宪王还未应声,太监高怀义便已按捺不住地叫嚣起来:「郑钧,你休要给脸不要脸,若是从前,我等还敬你这大儒之身,想邀你一道起事,如今『天子不正,故神罚之』,我等正该奉宪王为主,再兴南明基业!」「哈哈哈哈,」郑钧闻言不怒反笑:「你这阉狗也敢妄议朝政,天子正不正老夫不敢说,可他宪王算什么东西,这些年王府在金陵城闹出的案子还少吗?怎么,如今勾搭上了白崇山,腰杆子硬了?我呸!若真让尔等成了气候,江南百姓还有一日好活?」   郑钧言辞锋利,场下立时传来应和之声:   「郑大人说得是,尔等图谋不轨,必遭天谴!」「有本事便把我们都杀了,我倒要看看,他宪王如何堵住这悠悠之口!」众人本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埋伏震慑,如今有郑钧的高谈议论,一时间倒也反应过来,宪王的确有造反之心,但他却不敢胡乱杀人,他本就不占大义,若是杀戮之名太重,天下还会有几人服他。   「小姐,我们……」月影见着场面越发失控,低头朝着苏语凝询问起来,然而苏语凝却只静静地看着场中的大儒郑钧,眼神之中略有几分复杂。   「不急,且先看看。」   月影不再多言,只退在苏语凝身后小心戒备,以她与星辰的实力,要想护住小姐脱身倒也不难。   「郑钧,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到得这时,宪王退无可退,即便知道杀人的后果,但剑已出鞘便再难收回:「来人,将这老匹夫乱刀砍死!」郑钧仰头一笑:「逆贼,你当老夫是畏死之人吗?」随即便又朝着院中众人呼道:「诸位,老夫数日前便已令人上书燕京,想必平叛大军不日便到,大丈夫死则死矣,切不可自乱阵脚!」   「杀!给我杀!」随着宪王一声怒吼,数十名刀斧手一拥而上,郑钧身侧几名亲信还待抵挡,很快便被乱刀砍作肉泥,一时间惨叫连连,血流如注,待得刀斧手散开,郑钧也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逆贼,你……不得好死!」   见得郑钧惨死,场中顿时鸦雀无声,苏语凝亦是微微闭目颇为不忍,这位郑府尹乃当世大儒,当朝桃李无数,有他在,宪王不敢反,江南,也不敢乱。   「走吧!」   苏语凝声色低沉,但她身后的月影却已早有准备,随着小姐一声令下,月影当即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双脚一蹬,二人便向着王府高墙飞了出去。   「苏家?」厅中宪王见得此景赫然一惊,苏家在江南颇有威名,可他堂堂藩王又岂会将这商贾之家放在眼里:「拦住他们!」一众兵卒冲出院落,直向着高墙之外的主仆二人冲了出去,然而直到那对主仆消失得不见踪影,厅中才有人反应过来:「据说这苏家小姐身边有一对儿双胞女卫,刚才那怎么才一个?」   众人闻言一愣,然而反应终究是迟了半步,只听得「轰隆」一声剧响,正厅屋檐陡然破开,一柄长剑直直落下,目标正是高位之上的宪王。   「救……救命!」   宪王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然被吓得呆愣在了原地,双脚如有千斤重量挪动不开,只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人一剑朝他袭来。   厅中仍有几位未曾离开的护卫,而那小督军王承也已有了警觉,当即抽出佩刀便要去救人,然而此时异变再生,一直沉默缄言的钟仁几乎同时抽刀,他的目标,却是王承。   「噗嗤」一声,一刀横扫,王承人头落地。   「噗嗤」一声,一剑穿肠,宪王气绝当场。   「宪王已死,何人还敢放肆!」钟仁振臂一呼,随即又挥刀扑向那意图逃窜的太监高怀义,同样的手起刀落,同样的一刀横扫,顷刻之间,适才谋逆的三人便已被当场诛杀。   见得钟仁与那女卫如此神勇,院中刀斧手一时间也被吓破了胆,只听得「哐当」几声脆响,军士纷纷丢下兵刃跪倒在地,这支兵马本就为金陵守备军马,受王承蛊惑才有了这番变故,如今王承伏诛,余下部曲自然不敢造次。   「诸位,桂州精骑即刻便到,金陵局势危机,更需我等团结一心,当下,谁愿与我共同阻敌。」钟仁控住局面,当即便朝着外间官员豪绅号令起来,如今金陵府尹已死,守备太监与藩王也已成了叛逆,府中以他官职最大,自然由他发号施令。   「我等愿追随将军!」   钟仁豪迈一笑,当即便拖着血刀朝着府外冲去,王府大门一开,映入眼帘的除了一众跪倒的叛军外,更有适才那位苏家的大小姐。   「苏侄女好生厉害啊!」   见得苏语凝当面,钟仁毫不避讳地拱手见礼,他与苏家本就为世交,前些时日苏语凝便与他说起了今日之变故,原本他还有所怀疑,却没成想今日之事竟被她算得分毫不差,当下更为叹服。   「钟叔叔,我已命人在桂州方向布下了几处暗桩,大抵能阻他两三个时辰,我估摸着,你还有一个时辰来整备金陵防务,切莫再耽搁了!」钟仁当即点头,宪王虽已伏诛,但桂州白崇山仍是大敌,他也不敢怠慢,当即便领着人马向着城楼奔了出去。   待得众人散去,偌大的王府便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贼窝,叛军与逆王从属自有人来收押,然则那位倒在血泊中的大儒,这会儿却还没人照看。   「小姐,老爷他们已经到了苏州老宅,说让我们放心。」「小姐,予文予武两位少爷已经到了!」   星辰手里拿着一纸飞鸽传书走来,只言片语便将苏语凝从那片刻恍惚中带了回来。「老爷到苏州了,」便意味着苏家族人已然撤离,「予文予武到了」,她也该放手一搏了。   「星辰,你留在这里,好生照看郑大人!」   ***  ***  ***   第三日夜间,吕松大军抵达金陵城外时,所见之景已是尸山遍野,血流成河,血红腥臭的护城河早已被尸堆填平,可想而知这场战斗该是何等惨烈。   「松哥儿,咱们进城吗?」   吕松微微摇头:「局势未明,还是缓一些为好,这样,你们寻个隐蔽处驻扎,我独自进城,待摸清虚实后,再行定夺。」   吕松寻来一套黑衣换上,一个箭步运起轻功便朝着城头飞了出去,夜色深沉,值守的兵卒经历过白日战火洗礼此刻早已累得打起了哈欠,自不会注意到吕松的伺机潜入,待跃入城后,吕松又换上一套守备甲胄,这便脚步轻快地向着府尹衙门行去。   「苏侄女,咱们这样,怕是撑不了两天啦!」   府尹衙门如今被守备军卒团团围住,钟仁临时统领全城兵马,此地也变成了他的指挥居所,但除了他麾下一众参将副将外,在清缴宪王一事中功劳显着的苏家小姐也已成了重要人物,甚至在不少人看来,苏家小姐的话语地位,已经超过了钟仁。   苏语凝望着座下沙盘久久不语,显然还在思忖更好的破敌之策,她所学庞杂,但大多能自悟成才,然则兵法一道却不比其他,战局变幻无常,如今局面也已超出她的控制。   「哎,也不知那燕京城的皇帝是怎么想的,这么些天,援军还不到……」一旁的月影替小姐报起了不平,嘟着嘴小声咕哝了一句。   星辰顺着接过话头:「要怪就怪那莫名其妙的天火,从燕京到咱们金陵,这一路还不知多少状况……」   「月影星辰,你们先出去吧!」苏语凝被她二人吵得烦闷,索性开口将她二人轰了出去,见钟仁等一干将领还在满脸愁容的望着自己,苏语凝却是莞尔一笑:   「钟叔叔也莫要太过焦虑,我虽无取胜之法,但要守住金陵,亦或是全身而退倒也不难。」   钟仁闻言一愕,随即便露出兴奋之色:「哎哟我的好侄女哟,咱们这孤城苦熬的,不就是为了守住金陵城吗,难道你还想冲出去宰了那白崇山?」「当然!」   然而苏语凝言语突然变得尖锐起来:「若是让他退回桂州山林,我等便再无机会出兵清缴,江南之地无暇他顾,便再难有进取之机。」「……」钟仁顿时无言,这些时日与苏语凝接触,他也隐约猜到了这位侄女的志向,可眼下,他们连金陵城的危急都难以解决……「钟叔,我想赌一次!」   苏语凝突然抬头,眼中神采越发清亮,显然已是做好了决定。   ***  ***  ***   翌日,征伐号角响彻苍穹,一支「白」字旗号高高扬起,金陵城下,七万桂州山军刀剑出鞘,长枪横置,旌旗之下,一位身骑异兽之人昂首出阵,异兽身躯庞大,豹头虎身,仅一兽之威便将身侧一众马匹震慑得嘶鸣不断。   这身骑异兽之人便是当今桂州九寨山主,原齐王娘舅,姓白名崇山,当年先帝巡游江南,于桂州一带遭遇叛贼袭扰,幸得白崇山率麾下三千虎豹骑疾驰救援,先帝大幸,亲封虎豹骑乃当世「神兵」,从此这「虎豹骑」便有了天子亲编之称,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如今虽是人兽换了一批,但「虎豹骑」之威名却是越发响亮,江南一带,常有「闻虎豹而童止哭」的传言,如今白崇山携虎豹精骑并七万桂州山军攻杀而来,自是要趁着如今新皇未稳,在江南创下一片根基。   但可惜的是,他这出山第一步便极为不顺,先是在来金陵途中遭遇一通诡谲暗桩阻挠,到得金陵城下时更是收到宪王伏诛的消息,而他气急之下下令攻城,竟是接连两日都未能登上城楼。   要知道金陵城中守军不过万余,他以七倍雄兵围困,竟也攻得如此艰难。   「攻城!」   白崇山一声喝令,全军犹如潮水一般向着城门冲杀而去,虽然没有大型攻城器械,但经过两日鏖战,白崇山也已命人砍了数十樽老树粗干为锤,四五人为一队,悍不畏死地朝着城门扑去。   很快,金陵城楼给出了回击,箭雨、礌石甚至金汤,城楼上的守军有序轮换,城楼下还有苏家这几天在城中召集来的乡绅百姓运送物资,如此一来,倒也弥补了城头守军不足的境况。   「让百姓撤走,城下不许留人。」   「钟叔,你且固守城楼,就算敌军破城而入,尔等也要守住城头直至一兵一卒!」   「予文予武,你们率人从左右两路突杀,以城头号旗为眼,切不可多行半步。」苏语凝于城头坐定,虽是未穿甲胄,可此情此景竟似与那塞北冀州的易云霜有着几分相似,她自小身子娇弱,未学过半点武功,可如今的话语说出,却是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全感。   「领命!」   苏家两位少年如今已成了穿戴甲胄的将军,二人各执长枪领命而去,心中早已将这位姐姐奉作神明,这一战若换作旁人早已溃败,而他们艰辛,有这位运筹帷幄的姐姐在上,他们便一定能胜。   「开城门!」   待得城下百姓散去,城头立时便响起擂鼓之声,本该坚守的城门突然拉起,城外正举着木锤攻城的山军稍稍一愣,当即便疯了似地朝着城门涌了进去。   「虎豹骑,给我冲进去,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白崇山眼中精光大盛,见得城门已开,当即便喝令虎豹骑出动,虎豹骑虽为「神兵」,但在攻城一事上倒也不便展开,此刻城门大开,他自是要让虎豹骑杀出一番威名来。   「轰叱轰叱……」一阵响彻天地的蹄声响起,桂州军中赫然现出一支蛮荒大军,骑士赤膊上阵,坐骑与白崇虎身下的豹头虎身兽一般无二,数千精骑巍然出列,便随着白崇山的身影一齐向着城门冲了进去……「这便是虎豹骑了!」战局不远处的小矮坡上,吕松与薛亮等人均是被这一幕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虎豹骑」之名早有耳闻,可近距离感受到这数千异兽的横冲直撞,那大地震颤,异兽呼啸的场面直逼人心,若是寻常士卒,此刻怕是早被吓破了胆。   「松哥儿,咱们,上吧!」   然而吕松麾下的「乌魂」却也并非等闲之辈,北境黄沙洗礼,「乌魂」神兵之威已成,面对同样凶悍的对手,将士们都已燃起了十二分的斗志。   「再等等,我还想瞧瞧她的计划!」吕松岿然不动,此时此刻,他脑中不禁浮现出昨日那女子的自信从容,他倒是想瞧瞧,面对这样的虎豹雄狮,她,又该如何应对。   「轰叱轰叱……」   金陵城门大开,自有作为先锋的山军守住大门,白崇山率领虎豹骑汹涌杀入,映入眼帘的便是空无一人的主城街道,白崇山早对金陵城防有所研究,才一入城便直奔着府衙方向奔袭而去。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听得地面发出「轰隆」几声巨响,冲阵最前的几只虎豹瞬时便炸得四分五裂,虎豹骑士摔落在地,不是被炸成几截便是被虎豹踩成肉泥,好在白崇山骑技高超,堪堪稳住身形,正要下令全军戒备之时,左右两侧便已杀出两支重甲骑兵。   「杀!」   左右两路各挂「苏」字大旗,分别由苏语凝两位才满十八的兄弟领衔,这二人均是白甲裹身,面对这骇人听闻的虎豹雄狮毫不手软,才一个照面便一人一枪挑落两名精骑。   「哪里来的骑兵?」   不光是白崇山心中疑惑,远在城外的吕松皱起眉头,甚至是在城楼上紧守的钟仁一时间都变了脸色,要知道江南地形崎岖,本不适合骑兵奔袭,而骑兵供养又耗资繁重,常年来江南一带便不设骑兵,可眼下这支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显然不是临时为之……   然则虎豹骑终究不是空有虚名,金陵军虽先有炸药埋伏,后有骑兵突击,但白崇山却也很快醒悟,当即勒紧坐骑调转豹头,大声呼喝:「列阵!」虎豹骑训练有素,在白崇山指令发出之时均已恢复镇定,阵型既定,异兽呼啸间便已与金陵骑兵战作一团,刀光血影交织,尸海冤魂无数,只一个照面功夫,城楼下已然堆起累累尸山。   「嘟嘟嘟嘟……」忽然,城头响起一阵号角,沉浸于砍杀之中的苏家兄弟立时回过神来,收束杀意,继而秣马扬鞭朝着城外冲了出去。   「什么意思?」白崇山怒目圆瞪,一时间实在摸不清对方意图,双方交战正酣,本不该有逃窜之举,更何况,他们逃命的方向,竟还是城外。   城外空旷平展,更有他攻城的七万山军,他们想突围出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追,杀光他们!」白崇山厉声爆喝,长刀一指,虎豹精骑又一次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嘶鸣怒吼,纷纷调转豹头,直朝着这一路骑兵追了出去。   「呼哈!」雄兵再度杀出,仿佛追击猎物般一路呼啸疾驰,七万山军渐渐收拢阵营,而后同时呼喊,仿佛是在为虎豹骑的表演欢呼助威。   「虎豹精骑出山第一战,绝不可能留下活口!」疾驰而前的白崇山心中默念,他并非蛮勇无知,比起拿下唾手可得的金陵府衙,将这支自不量力的骑兵剿杀当场,更能彰显他虎豹精骑的威名,有此威名,江南诸城谁还敢与他一战。   然而就在虎豹骑调转豹头之时,城楼上的苏语凝也已轻抬右臂,位于她左侧的月影会意的挥出一道红色彩旗,城头擂鼓轰鸣,不经意间节奏有了几分变幻。   城下骑兵飞驰,苏家兄弟各率一支分别向着左右两路突击而去,面对着七万山军与虎豹神兵的追逐丝毫不见迟缓,骑阵犹如利刃枪头一往无前,可偏偏又在对方围堵之前有序扭转,继而分段变阵,轻松明快地调转方向,而后又能朝城门的另一侧冲杀而去。   「原来如此!」城外山坡之上,吕松脸上赫然现出一抹惊喜,到得现在,他才算明白那苏家小姐的退敌之策,这一路骑兵自城内向外杀出,由城头号旗为引,一面牵扯虎豹骑,一面又能缓解山军攻城压力,届时自己率援军赶到,虎豹骑已成疲兵,自可一战而定。   只是这般筹谋,既需要这支凭空多出的骑兵,又需要这支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甚至,还要有着不逊于虎豹骑的意志。   见得金陵那两支骑兵几经分离汇合,与山军、虎豹骑交锋几许,直杀得刀刃翻卷,铠甲残缺,吕松稍稍有些动容,如此精骑,倒是与当初在乌城时的「乌魂」如出一辙,若他们此战得胜,怕是这江南又要再出一支神兵了。   一念至此,吕松不再犹豫,当即朝着全军唤道:「诸位,金陵守军如此悍勇,既已搭好了台,便由我等去见识一番虎豹骑的神威!」「哈哈,松哥放心,俺们定要那劳什子虎豹骑见识见识咱们『乌魂』的厉害!」张先早已等得不耐,听得吕松终于松开,当即抽出长刀向着将士振臂一呼:「兄弟们,随我冲杀!」   「杀!」   吕松振臂怒吼,一马当先便朝着山军疾驰而去,可就在他两千「乌魂」逼近之时,金陵城下的战局又有变幻。   与前几次的红、白、黑旗不同,待得鼓声变幻,苏家兄弟扭头瞧见城头上的绿色大旗时,二人脸上皆是露出兴奋之色,却见全军忽的放缓突击速度,行进之余各自从马上行囊里掏出两束布条,一束系于双耳,一束缠于马头,待得全军准备妥帖,金陵城头赫然搬出一台巨型古钟。   「嗡!」   数十名军士合抱撞钟木狠狠一击,古钟霎时爆出无穷震音,只一记撞钟声,便将整个战局撞得七零八落。   金陵一边无论城头守军还是城下铁骑此时都已布条遮耳,饶是如此,也有不少体虚之人被震得口吐鲜血,呕吐不停。   而那城下的虎豹骑却更加可怖,虎豹异兽本为山野王者,山野之中向来弱肉强食,这等洪钟浩渺之音响彻天地,自然激发出异兽的敬服本心,只见那三千虎豹骑不断嘶吼挣扎,顷刻间便已丧失了行动之力。   「建功立业便在此时,苏家儿郎,此战,必胜!」到得此时,一昧突围冲杀的两路骑兵再度合为一体,浑身浴血的苏予文长枪一甩,竟是指着不远处的「白」字大旗怒喝道:「随我杀了白崇山!」「杀!」   被唤作「苏家儿郎」的骑兵们纷纷呼喝响应,一直受号旗所控维持阵型,心中杀气早已燃起,此刻,他们要的不是守住城池,而是将这支有着神兵之称的「虎豹骑」彻底诛灭。   「……」   吕松微微咂舌,到得此刻他才算真正体会到那位苏家小姐的从容自信,她如此算无遗策,又岂会将赌注押在朝廷的援军上来?   好一个苏语凝!   只不过,这苏家一介商贾,又是诛杀叛王,又是蓄养精骑,如此种种,究竟意欲何为?   不管如何,总归要仗打完了再说,吕松跃下战马,望着身后同样马匹受惊而寸步难行的「乌魂」,脸上难免露出几分苦笑,「乌魂」并非纯正骑兵,因南下急行才配了战马数千,想不到这才刚刚出阵,战马便已没了前行之力。   「全军下马,冲杀敌阵!」   ***  ***  ***   宁州王府。   宁王萧度满脸倦容,看着案牍之上堆彻着的繁琐公文便更觉着烦闷,随手伸了记懒腰,又朝着身边的丁四问了一声:「前线部署得如何了?」丁四转头一拜,回道:「回王爷,怒将军前日已抵武安城,咱们的五万人,加上他摩尼教的三万教众,共计八万人驻守武安,想来是不惧的。」宁王缓缓点头,手中不自觉地把玩起一对儿女人钗环,嘴角微微撬动,显然是想起诸多美好回忆。这一对儿钗环正是在燕京时他最得意的两位女子的头饰,而距离那时,一向荒淫的他竟已有近半月没碰女人了,对比起如今的忙碌,倒是从前做闲散王爷时快活。   「王爷,那怒惊涛毕竟是摩尼教的人,您将兵权尽数交予他,若他……」丁四见宁王不语,小声提醒了一句。   「若不交由他,这宁州府还有能胜任的大将吗?」宁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随即又看了眼闷闷不语的丁四,轻声道:「光顾着让你们学着打点、结交的本事了,倒是忘了这争天下靠的还得是将帅之才,哼,倒是没想到那吕家小子竟真成了气候,如今竟是要率兵来犯我宁州了。」   「如今各地业火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想来燕京那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哼,他萧柏得位不正,自然少不得这等神罚。」宁王说得干脆,在他如今的意识里,自己才该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就在他憧憬着自己大破来犯之敌,一举反攻杀入燕京之时,府外却是传出「轰隆」一声巨响,宁王皱起眉头,刚要去责问发生何事时,守在外间的丁三却是仓皇跑了进来。   「王……王爷,不好了,有……有人闯宫!」   「什么意思?」宁王满脸愠怒:「多少兵马?」 「只……只一人,一剑。」 【待续】

版主:青青的世界于2024_11_15 8:21:18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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