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父何求】 作者:鬼五十七 第六章大熊与小白兔 丁小琴心明,这并非一个吻。 即便因为气短而让她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落吻之人的一举一动却没让她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他老老实实吐气,安安静静“输氧”,她觉着如沐春风。 他甚至给她带来了大地的芬芳。酸甜的棘子,甘醇的艾草,以及清香的栀子花。 “你是牛吗?马吗?”丁小琴很想当面这么一问。 她不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摘这些花草放在口中咀嚼,不苦吗? 难道他是怕臭到她,特意为之?如此,倒真是贴心至极了。 丁小琴睁开眼,发现他正望着她。 她没想到当四目相接时他眼神中没有慌张、羞涩,唯有一抹喜色。 “难不成他以为我刚才死了?”丁小琴也不知他的吻落下时她为何要闭眼,显得挺享受似的。 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 尽管这男子身躯庞大,像一只熊,可以抱小白兔般的把她轻松搂在怀中给予最大的安全感,但“气不等人”,他们需要尽快浮出水面。 “懂了。” 丁小琴见他朝她做了个上升的手势,立马心领神会,学他“神龙摆尾”——收紧双臂减少阻力,双腿一前一后富有节奏地摆动,仿若鲛人。 她从未见过有人游得如此矫健,从水底突破出水面就在须臾一瞬间。 “哗~~”随着“哗”一声,两人终于吐纳到了新鲜的空气。 “还好吗?”丁小琴听到身旁人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她这才看清,救她脱困的是怪人秦伟忠! “叔?”她十分诧异,不知秦伟忠怎么会正好在现场,正好知道她落水,又正好救了她。 “没事没事。” 她缓过神来,踩着水,不再靠在他怀中了。 “哟!这贱蹄子命还挺硬的,这都能上来!” 岸上那群凶手居然没有急慌慌离开,反而大喇喇确定她死没死? 丁小琴对于她们的冷血与大胆叹为观止。 “都说她是桃花眼、桃花命,到哪儿都招惹男人。这不,连屯子上最……最不与人亲近的伟忠兄弟都被收服了,当真有手段哟~~” “就是。伟忠兄弟平时少与我们来往,这会儿竟然英雄救美,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我可听说了啊,他们两家住得近嘿……” “是不是哦……” 她们不但没有半点反思,反而在岸上吧啦吧啦乱嚼舌根。 秦伟忠抓起岸边的石块就朝这群婆娘掷了过去,吓得她们一个个做鸟兽散。 “你个怪汉子做甚?!” “发什么疯?!” “怕是被小妖精迷了眼……” 又是诺大一块石头,不偏不倚正落在她们脚前。 “滚。”只听得秦伟忠冷冷地说,不怒自威。 “你,你,你凶啥?怕你不成?!” “你们在作孽……”秦伟忠又是“锋利”一句。 “作孽?做屁的孽!几千年来对付不守妇道的红颜祸水就是浸猪笼伺候!我们有什么错?错的是勾引你的骚货!” 闻言,秦伟忠缓缓举起了割猪草的镰刀。 “你,你,你想干哈?” “杀人了杀人了……” 村妇们大喊大叫,恨不得把全屯子的人都叫出来给她们做主。 但丁小琴一点儿都不觉得秦伟忠身上有杀气,反而看见他眼神中的坚毅闪闪发光,她为之一颤。 她没想到,这个独居于后山的怪人会替她打抱不平,会为了她叁番两次站出来“挑战”屯上人。 她不记得这人是何时住在她家后山不远处的废弃房屋里的。 那时她还小,只听她爹说原本半个屯子都属于他家,几乎每家每户都是他家的佃农,他是正儿八百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 可惜“大少爷”后头被划为了“成分不好”一类,上学、提干、参军全没他的份。 不久他家人病的病、死得死,出走讨生活的讨生活,只有他这根独苗留了下来,留在了屯子上。 可他家的地被分了,大宅院也让十几个原本的破落户给“割据”了,他便跟着人去到了关外。 一别数年,直到乡里成立了公社,村民们全成了社员,大家伙替队上干活,挣工分、吃大锅饭,日子红红火火有奔头了,这人才又被叫了回来。 没屋住,严队长找丁老爹给他收拾出了后山小屋。 没地种,严队长让他加入生产小组,说他是双抢、秋收的一把好手。 偶尔,记工员忙不开时,严队长便叫他顶上,说他上过私塾有文化。 但就是这样处处被“照顾”,回屯子后这人依旧不苟言笑,没事绝不和人多说一句话,下工就急匆匆回他的小屋闭门不出,屯子上的人都说他不合群。 按说闯过关的人与各色人等打过交道应当很会来事儿,但秦伟忠却如同一只刺猬,浑身写着“请勿靠近”。 站在丁家院子中央,抬眼可以远远看到他那小屋。 丁小琴从前在院子中踢毽子、跳房子,偶尔一抬眼可以看见他在浇菜犁地,只是当他发现了丁小琴便会转身回屋,活儿都不干了。 即便如此,丁小琴还是察觉出了“猫腻”——他把他那一亩叁分地归置得极好。 门前一小片土地被他有效利用种上了葱和当季蔬菜,两旁移栽了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小野花,门帘子上虽然没有绣任何图案,略显简陋,但是门框上方挂满了玉米与辣椒,红的、黄的,热闹得很,让那冷清的独立小屋添了一丝活泼与烟火气。 他回屯子也有十几个年头了,每个年关严队长给丁家送来熏好的腊肉、腊肠,也会在他小屋的火炉子上挂一溜,不多,严队长自己也紧巴。 而丁小琴偶尔会因为闲得出油,缝些什么双鱼戏珠、鲤鱼跃龙门的图案丢在他小屋门口。 秦伟忠竟也真的会把这些不成熟的绣品缝到门帘子上去。 丁小琴看到自己的“作品”被用上了,别提多高兴了,一到年关就会熬夜做女工。 往往此时丁老爹就吧嗒吧嗒抽着水烟袋陪她熬到下半夜,不说一句话。 “作品”送出后,丁家院子中总会突然多出一筐枣、核桃或者晒干的柿饼。 丁小琴猜,这些个东西是不是从秦伟忠家门前的枣树、核桃树与柿子树上摘下来的。 既然无人认领,这些吃食便全倒进了她与她爹的肚子里。 到了冬日大雪,丁家父女俩老的老、小的小,门前的路经常被雪封了,但当丁小琴要去队上时,那条路绝对会被扫得干干净净。 丁小琴不知扫雪的是不是怪人秦伟忠,反正两家叁口人就这样一来一回地“交往”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从没有过实质性的接触,甚至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今日,为了救她于危难,秦伟忠居然叁番五次出手,也是神奇。 看热闹、起吆喝的村妇似乎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纷纷后退,拍拍屁股想走人。 唯独母老虎死鸭子嘴硬,就是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丁小琴身上,竟倒打一耙说丁秦两家住得近,肯定有染,骂丁小琴是破鞋、是婊子,连怪汉都不放过。 “狗改不了吃屎,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货!” 一边骂,母老虎一边纠集同伙堵在岸边不让两人上岸。 丁小琴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发白,秦伟忠不顾众目一把把她搂在怀中,向别处划水而去。 岸上人群见此正合了她们污秽的心意,造谣两人有一腿,大声嘲笑丁小琴在和知青好上之前就已经不是完璧了。 “哟嚯!破她瓜的是怪汉子秦伟忠哟~这会儿揭盅了!” 岸上哄笑成一团。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丁小琴挣脱开秦伟忠的怀抱,抢过他手中的镰刀就要往岸上去。 “丫头。”秦伟忠知道丁小琴要做什么,一把夺过镰刀。 这是他初次唤她,唤她做“丫头”。丁小琴停下来,想听听他究竟要说啥。 “我晓得你想干哈。”秦伟忠朝她摇了摇头,劝道:“算了。” “都算了多少次了。” “为这些人不值当。” “我有分寸,叔放心。” 丁小琴的眼神告诉他,他只能相信她。 “给我吧。”丁小琴再次把镰刀抢到手,说:“我不能再软弱下去,娘没了,爹死了,我得自个儿保护自个儿。” “其实我……我可以的……” “可以?可以什么?” 问到这个,秦伟忠不说话了。 “那我去了。”说罢,丁小琴如同一条美人鱼,乘风破浪、踏浪无形。不一会儿就悄默声地上了岸。 岸上的村妇愣是无一人看到她。她提着镰刀朝母老虎就是一劈,不带半点犹豫。 第七章互相吸引 在丁小琴镰刀落下前的电光火石间,母老虎余光瞟到了“刀气”。 她一个闪身,往下一蹲,锋利的镰刀从她头顶呼啸而过,那高耸的发髻即刻便被划拉成了半球,落下黑发无数。 这一脸横肉的女人从油光满面成了披头散发,好似一头野猪,惊恐地张着双眼与大嘴,哇啦哇啦大叫。 “你个贱蹄子疯了?!”她几近歇斯底里,她不相信一个死了爹娘的孤女会如此胆大包天,敢杀人。 “你再动老娘试试……” 试试就试试。她话音未落,丁小琴的镰刀就极速而来,其他村妇作壁上观,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自己。 母老虎骂归骂,躲也会躲。丁小琴第一刀横着劈,直接帮她理了个发,她及时蹲下保住了脑袋。 第二刀丁小琴竖着砍,把母老虎衫前的盘扣哗啦啦全劈到了地下,母老虎一个后退保住了她的大胸脯子。不然,奶头当下就没了。 不过,母老虎的大胸脯子在衫子敞开的一瞬跳了出来,众人哗然,使她羞愧难当。 “哎呀!丢死老娘的人喽!” 她叫嚷着抱住双臂,落荒而逃,貌似当真怕了发疯的丁小琴。 “你个小贱蹄子给老娘等着!” 临了,她撂下狠话,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丁小琴提着镰刀对着那膀大腰圆的背影就追了上去,仿佛非把母老虎砍死不可。 母老虎见状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影儿了,围观人群跟着四散。 谁都不想鸡蛋碰石头,招惹“疯子”。 她们精明着呢,知道为了母老虎被砍一刀丢了性命不划算。 热闹的水淀岸边顷刻安静下来。 “好了……”秦伟忠这才上岸,收了丁小琴手中的镰刀,安慰道:“消消气,别真的伤人伤己。” 他知道丁小琴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但他担心她用不好刀伤了自个儿。 “怕不怕……”他问她怕不怕被母老虎报复。 “嘁!”丁小琴一脸鄙夷,高声道:“她若上乡公社告状,那我就把她丢我进淀里的事儿全抖落出来!” “嗯。”秦伟忠点点头,若有所思。 “其实……她上乡公社还好些……” “还好些?”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秦伟忠的意思丁小琴明白。上乡公社在明,好应付,怕就怕她们暗中搞鬼。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丁小琴语气是轻松,可心里没啥谱。 “有啥事找我。我在。”秦伟忠轻描淡写地说,似乎是不经意间抛出的话。 “好,谢谢叔。”丁小琴圆圆的脸蛋儿瞬间从气呼呼变成了红扑扑,双眼笑成了月牙儿。 秦伟忠抚抚后脑勺避开了她的目光。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忽而风起,凉飕飕的,带来些许寒意。 可不是吗,折腾了一整天,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暑气消了不少。 丁小琴心叹这是六月天被浸猪笼,若换作腊月,她不定有此般幸运可以上岸。 她抬眼望去,水淀周围的风光依旧,芦苇环抱,荷花簇拥,波光粼粼,淀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 可如今此处只剩下景色宜人,记忆恐怕会因为“浸猪笼”而全然变成负面情绪。 好比废窑洞,那儿酸棘子生长得最好,却因为王寡妇,因为刘永贵,今后她不会再去找不痛快了。 丁小琴叹了口气,蓦然抬首,发现眼前的汉子已经褪去湿漉漉的衫子,袒露出结实的身躯了。 他年纪应该和她爹一般大,至多年轻个五六七八岁,却没有一丝暮气,甚至比屯子上的年轻后生还要健壮。 丁小琴被他浑身的男子气概吸引得挪不开眼。 她知道不该直愣愣地盯着看,可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他那儿瞄。 突出的喉结,刀削般的锁骨线条,发达的胸肌,以及让人觉得分外安心的强壮的手臂,都在宣称他尚处于男子最精壮的时期。 若不是他发间偶尔闪烁的银丝,丁小琴甚至怀疑他的真实年龄。 其实她更喜爱他腰腹线以下的部分,那平坦又有沟壑起伏的腹部着实引人浮想联翩。 她目光向下移,看见了他干净而深邃的肚脐眼下头有一撮毛发,那是啥东西延伸过来的,丁小琴心知肚明。 再往下……再往下她不好意思盯着了。 总之他黝黑发亮的肌与肉,她光看一看就身子苏麻,连腿都软了。 其实她不知道,更不好意思的是秦伟忠。 他这一边也是心理活动多多。 他先是不知她好端端的怎么失了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满脸潮红。 “受寒了?” 他看她还穿着湿衣服,想提醒她换下来,却发现湿衣服下她婀娜多姿的身躯几乎透明。 他毫不费力地便看到她丰满的双乳高高地挺立着,上面两颗“小酸枣”凸出得尤为可爱。 特别是它们已经明显勃起、肿胀,把她的外衣挺挺地撑起,露出桃色,诱惑得人想一口含在嘴中吮吸、含舔,使得花香、奶香穿梭于舌间、齿间,沁人心脾。 他本不想看,奈何那副身子实在太好看了,让他没办法不目不转睛。 哪怕她小腹下、双腿间明显透出一簇黑色在告诉他,再往里便是她的私处,那里有她身子最柔软的地方,热烘烘、湿漉漉、滑溜溜的,可以让他享受到人间最销魂的快乐。 但这是不对的,不应该联想,他拼命控制自己,告诫自己再这般胡思乱想便和刘永贵那帮子下流坯子无异了。 可惜,他控制不住,他双足好似被钉在了地上,裤裆里的大家伙已经堪比铁棒,让他恨不得直捣黄龙与她最柔软之处来个激烈碰撞、猛烈摩擦、剧烈挺入。 “呜~~山羊角,对青滩,青滩才算鬼门关。呜~~鸡冠石,生得高,豆子石上浪滔滔~~” 晚风吹行舟,远处渔人的号子声惊醒了气血上涌的两个人。 秦伟忠毫无征兆地跳入淀中,激起浪花无数,吓得丁小琴一跳。 “叔,你干嘛?”丁小琴左右张望,转眼就不见了秦伟忠的人。 但她一点儿都不忧心他会怎样。 这人只差一个鱼鳃就是活脱脱鲛人一只了,她担心个啥? 还有,她需要担心吗? 不久,秦伟忠破水而出,双手把他一头浓密而又带着少许银丝的黑发向后一抚,满脸水珠照映出他轮廓的深邃,而那双臂硬朗的线条再次展露无遗。 “叔……”丁小琴第一次知道何谓真男人,哪怕她只是肤浅地被他的外形所吸引。 “从前咋不觉得咧?”她很好奇。 此时秦伟忠在淀里游来游去,摘下两片荷叶拿上岸,一前一后贴在了丁小琴胸前、背上。 “干哈?”丁小琴一头雾水。 在省城时她看过人家城里人讲派头,爷们会送婆娘鲜花,不知这怪人送荷叶干啥? “那淀里或含苞待放,或鲜艳盛放的芙蕖不比荷叶好看?”她心里面直打鼓。 “给丫头拿来挡一挡。” 经他提醒,她才发现她浑身几乎透明,几乎裸露在他面前。 丁小琴羞得满脸火烧,乖乖抱着两片荷叶在村民们奇异的目光下由秦伟忠护送回家。 可还没跨进家门,远远在院外她就傻眼了…… “这群天杀的!”她气得怒火中烧,一口鲜血涌上来直冲头顶。 “丫头、丫头……” 似乎秦伟忠有呼唤她,但丁小琴啥都听不见了。 第八章春梦(H) 丁小琴被眼前的一幕气得昏死过去,却幸运地没有坠入到无尽黑暗里,而是莫名其妙来到了水底。 淀?海?还是哪儿的江川湖泊? 丁小琴不清楚。 “丫头……丫头……”那人的呼唤声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咕噜咕噜”水声…… 丁小琴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从未见过的炫彩夺目。 透明的水母、五颜六色的珊瑚、随波飘荡的水草,以及忙碌穿行的小鱼。 小鱼?她发现自己是一条人形小鱼,鱼鳞鱼鳍成了她洁白肌肤上银光闪闪的装饰,鱼鳃让她在水底自由呼吸。 她好像生来如此,她对此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贝壳屋是她的家,她躺在柔软的贝肉床上闭目养神,周围散落一地珍珠,闪着柔和的银光,把贝壳屋照得通明透亮。 “唔~~”她不由自主地哼出一声喉音。 这声音足够浪荡,让人害羞极了,丁小琴奇怪自己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哼叫。 可体内有波浪潮,从下至上汹涌而至,让她一声声、一次次想要如同淫娃荡妇般发出秽涩的叫喊,不然,憋在体内会引致内伤! “唔~~”她长吁一口气,发现躺在贝肉床上的自己赤条条,肌肤白得发光,鳞片闪闪发亮,比之珍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修长的两腿史无前例地被大大地撑开,让那最私密的软嘴毫无保留地向两腿间的那个人袒露着、展示着。 不知怎的,她喜欢那个人仔细端详她的私处,由衷地喜欢。 “叔~~”她亲热地唤他,不知羞地继续索要。 “还要~~” 她还要他用灵活的软舌在她柔软而湿润的地带把每一处皱褶都舔舐一遍。 嘴最好也别闲着,配合着亲吻、吮吸,让她登上极乐境界。 他不负所望,不但大口大口地用整条舌头贴敷在蜜唇上头,还用舌尖在肉缝中穿行,乃至整个儿伸进蜜穴里采蜜。 渐渐的,她不满足于软舌像小蛇一样在里面穿行、搅动了。 她想要…… “想要什么?”他俯身而上,用巨大的身躯压着她,用犀利的眼神俯视着她,让她既觉得压迫,又无比受落。 她自然而然地搂住他脖子,撒娇道:“想要叔操我。” 如此直白地表明心迹好不害羞,可此时此刻的她就是想大胆“表白”,想他用他最硬的地方直抵她的柔软。 如她所愿,他粗壮的根茎与他魁梧的身子一样苍劲有力,毫不费力就撑开了她紧致的秘径。 只是他坏得很,不一口气长驱直入,反而提着那家伙在入口处上下摩挲,弄得春水泛滥,弄得她差点驾鹤西去! 不止如此,他还低头含吸她双峰的小酸枣,甚至坏坏地用牙齿轻咬。 “疼……”她哼唧道。 疼吗?疼下面是极端的爽感。 他居然把小小的粉色粒粒用齿咬住,关在口腔中迅速地用舌尖来回拨弄,使得她全身有如电流过境,噼里啪啦“开花”,毛孔全都炸开! “叔好坏……”她娇嗔喘息,“还要……” 她索求无度。 “好。”直到这一刻他才把家伙什猛然一插到底,让她直飞云端。 他还不肯让她从云端上坠落下来,一下一下猛烈而强力地送她上了九霄云外! “好舒服……”她到达顶端,哼道:“要来了……” 她要来了,他亦然,只见他转瞬化成一条周身披满鳞甲的银龙,身躯缠着她,硬根依旧嵌入在她身体里,带她从水底一下子突破水面飞入云霄。 同时、同步,她一泻千里,他射程万里,两股液体在她体内交汇,一鱼一龙于半空中合二为一。 “啊!” 丁小琴张口大叫,脑袋一片混沌,接着周身疼痛。 “丫头!丫头!” 真切的呼唤,让她逐渐感受到了冰凉。一摸,摸得一手灰尘。 “好好的怎么翻地上去了?” 还是那个声音,里面有着担忧与焦急。 她被扶到了炕上,可比地上好不了多少,依旧硬邦邦的,不比贝肉床。 “你年纪小,喜欢睡得软,我这儿睡不惯吧?” 他自顾自说着话,好似在收拾着什么。 他这儿?哪儿? 丁小琴头昏脑胀地眯着眼,看到那张硬朗的脸。 “银龙?”她发现面前俊朗却带有少许岁月痕迹的面庞与刚才和她交合缠绵的那只龙人所拥有的一模一样。 或者,那根本就是他! 丁小琴无不慌张,绯红爬上了面颊。 “我怎么能和长辈……那啥……” 丁小琴心中小鹿乱撞。 可这儿不是贝壳屋,也没有贝肉床,更没有珍珠闪闪发光。 这儿只有土炕,土炕旁是只老木桌,老木桌不远处有只火炉子,上面正煨着壶水,咕噜咕噜,开了。 丁小琴知道在水底听到的“泡泡音”来源是啥了。 原来是梦啊!她松了一口气。 “不是真的就好……” 再扭头看看,这里陌生得很,但没有让她忐忑不安,反而每一个局部都透着点点温馨与舒适。 煤油灯,老年画,用饲料袋镶边的门帘子……一切被收拾得熨熨帖帖,老木桌上甚至有只陶罐插着一把栀子花。 “难怪屋里悠悠香……”丁小琴淡淡地笑了笑。 “咦?栀子花?!” 她蓦然想起在水底与秦伟忠亲过嘴,当时他口中就有一味栀子香。 难道…… 丁小琴恍惚意识到,刚才她发了春梦,而对象竟是屯子上公认的不近人的怪汉子——秦伟忠! “哎呀呀!”丁小琴羞都羞死了,心突突突地跳。 “所以这儿是他家?这是他炕?” 这可不得了!她发现她屁股下面湿乎乎一摊,把他的被褥浸了个彻彻底底。 是失禁还是……丁小琴心知肚明她没有尿床。 但她不知啥是高潮,也不懂啥潮喷、水喷的,她只晓得屁股下的这滩水是她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流出来的,比尿液更不堪,更让人难为情。 丁小琴无地自容。 “怎么了这是?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秦伟忠端来了水,要她润润嗓子,“还不舒服吗?” 丁小琴低着头甩了甩腮帮子,闷闷地抿了一口,答道:“没有……” “饿不饿?我刚醒了面,待会拉给你吃。” “谢谢叔。但对不起叔,我……”丁小琴掀开那层薄薄的被单,没掩藏她犯的过错。 “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替叔洗干净。” “没事没事。你还小,可能认床……我搓搓就行。” “我弄脏的我来洗。” “那成。” “嗯,所以这儿是叔家?” “对。” “我怎么在这儿?” “丫头不记得了?” “记得啥?” 第九章秦伟忠快疯了 丁小琴绞尽脑汁终于想了起来。 想起来了她为什么会昏,为什么会气血上涌,为什么会一口恶气顶在胸口眼前一黑。 她掀开被单,夺门而出,站在山坡边边向下眺望,只看到乌漆麻黑中的一抹红光。 露似真珠月似弓,山中的夜是凉的,一阵风起,吹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紧抱住了臂。 “披上,仔细受寒。” 一件厚外衣及时搭了过来,丁小琴顿感温暖。 他说的、做的和她老爹一样,只不过他温柔,老爹分外急躁,关心完总要疾言厉色一番: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个儿,干脆嫁出去得了!不然不晓得老子死逑喽你个娇妮子活不活得下去!” 言犹在耳。人去楼空。 不,是人去屋毁!老爹的屋子,她从小长大的院子被烧得面目全非! 早几个时辰前,丁小琴和秦伟忠从淀里头上来不久,离她家院子怕还有里把路就看到远处火光冲天。 丁小琴还纳闷来着,以为哪家在烧秸秆,但季节不对啊。 直到…… “走水咯走水咯!丁家完了!” “小琴你还在外头耍啊?出大事了!” “你老子的院子着了!” “快烧穿了,你个女子上哪儿去了?我们想救都没法救!” “你老爹没了,屋子也垮了。我就说屋子不能没人住吧。” “女大不中留,烧完算逑了,你快寻个去处。” “去大队,找严队长,快!” 屯上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丁小琴耳旁叨叨叨,把丁小琴都说懵了。 她走近一瞧,“我滴个乖乖!” 不知哪个狗日的点了把火把她家给烧了。 火势忒大,里头又没人,救火的意义不大。 丁小琴眼睁睁看着家就这样被大火吞噬啥都做不了! “叔,莫去。”她叫停秦伟忠的前行,要他放下手中的水桶,异常冷静,“没用的。烧得这么旺,救不过来了,别伤了你。” 她转身想逃离现场,岂料一时急火攻心昏倒在地。 秦伟忠惊慌失措,抱着她狂奔几里路,幸而卫生所还留有夜班医生。 夜班医生原是位老中医,一剂汤药送下去,丁小琴脸色转好,秦伟忠悬着的心方才落地,又抱着她跑回去,安安生生地把她放在炕上才敢歇口气。 他知道,这女子今儿个一进屯子就接二连叁受各种刺激,她小小的身子受不住。 眼下,山下那院子还在红光中噼里啪啦作响,看势头不烧个彻夜,不烧个干干净净不会罢休! “今夜,谁都别想睡好。” 丁小琴颤抖着、抽泣着、咬牙切齿着…… 秦伟忠则柔声道:“别看了吧,徒增伤感。” 她噙着泪转身,正撞击在他胸膛上。 “好疼……” 她忍不住了,先头压抑着的呜呜咽咽彻底变成了号啕大哭。 哭院子,哭老爹,更哭自己。从此,她当真是孤女了。 本预备回了屯子,安顿好老爹后她就独居,再去队上安安分分搞养殖,一个人也可以勉强把日子过下去。何曾想…… “何曾想……连半点念想都不留给我……我……”丁小琴泪眼朦胧,断断续续说着:“是我,是我啥都留不住……都怪我……都怪我……” 她哭得昏天暗地,秦伟忠劝都劝不住。 既劝不住便不劝了,他默默守在一旁。 丁小琴捶胸顿足,“人没了,物都不剩一星半点……我真该死!我,我没守住家,我……我不孝!” 她瘫坐在地,双手扇自己嘴巴,比母老虎下手都重,嘴角一下就渗血了。 “住手!”秦伟忠呵止道。可哪里能呵止得住,丁小琴像着了道,扇得自己七荤八素头晕眼花,不顾脸已肿得老高。 “够了!”秦伟忠几乎是咆哮,惊得丁小琴一怔,“你不疼,我疼!” 他把她搂在怀中,用紧实的胸膛贴紧她脸蛋,让她挣扎,让她在他胸口上打、捶、咬,放肆发泄,他哼都不哼一声。 丁小琴见此气呼呼地说:“你痛就叫啊!替我受着干哈?你又不欠我的!” 他还是静默,还是把她箍在胸口。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似乎是镇定剂,她才躺上面侧耳倾听片刻就平静了,恸哭转而成了小声抽泣。 他见起了作用,轻抚她的背与肩,喃喃说:“有我在,不怕,不怕……” 她没搭话,只时不时吸溜吸溜鼻涕水,抹抹泪花。 树下,树叶被夏风吹得沙沙响,他跟着轻轻哼起童谣: “芦苇高咯,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一声声,声声入耳;一句句,句句入心。 曾几何时,在她烦郁不安时,老爹也是这么打着蒲扇,翻来覆去哼同一首童谣哄她入睡。 “爹……” 唤了一声爹后丁小琴没声了。 她被折腾坏了,累极了,在他温柔的抚触与歌声下再一次酣然入梦。 秦伟忠怕扰她清梦,抱着她坐在泥地上不动。 繁星满夜空,虫儿叫唤忙,仲夏夜里这山上因为她的到来显得热闹非凡。 他宠溺地低头浅笑,呆呆看着枕在他胸口上的小脸蛋又红又肿,不免心疼。 “傻女子……” 他抬手,想把她额间的乱发捋顺,却不经意看到她领口里袒露的胸,以及挤压下那又深又长的沟壑。 他连忙移开目光,生怕胡思乱想破坏了心中清净,亵渎了她。 可那乳沟着实美极了,美得让他脑中生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为何她清纯得如同少女,同时又可以丰腴得堪比熟女? 秦伟忠别着头把披在她肩头的外衣拉了拉,遮住了半露着的酥胸。 他怕自己不老实,会再次被小女子丰满的乳房所吸引,会盯着看。 他不想在她痛苦的时刻还占她便宜,哪怕只是眼睛! 可怀中的她柔若无骨,这份“软”能让他血气上涌。 他连忙起身,抱着她转身进屋把她放在了炕上。 早分离早好,如此才不会心猿意马。 秦伟忠松了口气,掖好她的小被子预备出屋打地铺,哪知却被迷离迷糊的她抓住大手直接抱在了胸口。 “叔莫走,陪我,我怕……”她娇滴滴地恳求,那胸前的软物在他手背上一起一伏,弄得他心一跳一跳的。 “我这就来。”他想抽手。 “不,等我睡着你再走。” “我不走。” “唔……我的意思是叔可以去忙别的。求你了~~” “求你了”叁个字秦伟忠不知她是用鼻、用喉,还是什么别的器官发出声的,总之听来让人全身苏麻。 他一颤,那家伙顷刻就硬成了铁棒,只好强忍着欲望,轻声道:“好,那丫头快睡吧。” “嗯。但炕被我占了,叔睡哪儿?” “屋外菜棚子下可打地铺。” “不要。” “怎么了?” “屋外蚊虫多。” “我皮糙肉厚,无妨。” “夏日多雨。保不齐晚上会有瓢泼大雨。” “没事。” “叔何不就在炕下头打地铺?离我也近。” “这……” “这啥?” 就是离她近才不好。但再被她这样用乳抵着,他怕他会冲动。 其实他已经冲动得不行了。 “不好。”他依旧拒绝,表面冷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丫头的名声不好。” “名声?”丁小琴笑了笑,反问道:“我啥事都没做,她们都能丢我下淀,叔还认为名声重要吗?” 秦伟忠无语。 丁小琴又说:“从小,她们就骂我骚货,长大,她们又说我勾她们的汉子,是破鞋。所以名不名声的对我来说没啥好不好的,反正已经坏透了。” 对这话秦伟忠不认同,说:“不是人人都那样,咱不能破罐子破摔。” 丁小琴不高兴了,哭丧着脸问道:“清者自清,管那群王八羔子怎么想干哈?叔怕她们说你?” “不是。我一糙老爷们怕啥?”他不在乎自己,只在乎丁小琴被议论。 “好了,我在这儿打地铺还不成吗?” 他终究败下阵来,拿她没法。丁小琴破涕为笑。 “睡吧。”秦伟忠一手被她抓握在胸前,遂抬起另一手抚了她前额叁下,如同老爹哄闺女入睡。 即便丁小琴已经成年,但这种安抚依旧有效。 不一会儿她轻鼾声起,睡沉了,秦伟忠终于抽手而回。 别说,短短半刻钟,他青筋暴露骨瘦如柴的手上就留有了丁小琴独特的奶味。 “好香。” 这香味如同迷情药,撩得秦伟忠心潮澎湃。他出屋打来山泉水从头浇到尾,半天才冷静下来。 可半夜他又被“祸害”了。睡着睡着便有只软软糯糯的“小白兔”钻进了他被窝里,娇憨地在他耳边低语道:“爹,怕,抱……” 秦伟忠快疯了。 第十章周公之礼(H) 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夏夜里天气突变,前一刻还月朗风清,这一刻就落下了滂沱大雨。 哗啦啦~轰隆隆~屋外像来了个戏班子,吹拉弹唱、吹锣打鼓,好不热闹。 那会子丁小琴被惊醒,这会儿躲在秦伟忠被窝里,外头的风雨雷电好像与她无关,她睡得特别香。 “爹……”她呓语一句,复又陷入了梦境。 秦伟忠心道幸运,前面听她的话,没死犟着在外头打地铺,不然此刻在菜棚子下的他恐怕直接被雨浇醒,成为一只落汤鸡,只能傻怵着到天明。 “聪明。”除了聪明,她还过分可爱,在他身旁像极了那只乖巧的月兔。 “此人只应天上有。”她酣睡的模样惹得黑暗中的秦伟忠轻轻一笑。 哪里还睡得着?他只能微挪身体,与她保持一点点距离。 可他每躲开一寸,她就靠近一分,好似他身上有磁铁在吸引着她。 不是睡着了? “爹……莫走……” 她反反复复叫爹,看来真把他当做丁老汉了,秦伟忠叹了口气。 既然躲不了,便不躲了。他搂住她的蜂腰,让她背靠在自己胸口上,用体温暖她。 可最后被暖的却是他,一嗅到她头顶发丝的香气,他便去见周公了,随后与她行了“周公之礼”,舒爽得无以复加。 但与丁小琴的春梦不同,他有着完全不同的版本。 或许是年纪相差太大的缘故,丁小琴的春梦天马行空,唯美而浪漫,而他的却朴实无华,与现实非常相近。 他梦到在淀里与丁小琴捞莲蓬时在船上做爱。 婚后。 梦里他与丁小琴已成了夫妻。 他便是这样。没有一纸婚约,没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不会上女子的身。 哪怕只是在梦中,他也要先夫妻后交合,如此,名正才言顺。 这人就是这么规矩,规矩到骨子里,都有点儿迂腐与死板了。 “丫头,那儿多,咱们过去。” 梦里是七八月份的雨后,淀里的芙蕖已经满满当当了,夜幕即将拉开序幕,他们撑船而入,在荷叶间来回穿梭。 他光着膀子撑船,她则靠在船边玩水,时不时用手舀水泼他,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 梦中的她与现实一样纤瘦,细胳膊细腿,肩背窄窄的,胸前的肉却多得很,圆圆鼓鼓,高高耸起,撑得连衣裙显得紧巴巴的,动一下还不停地晃动。 她穿的是那件从省城回来后被刘永贵在废窑洞里扯烂的碎花连衣裙,薄薄透透,隐约可见里面胸罩的轮廓。 她扎了两条麻花辫,一会儿搭在胸前,一会儿又甩到背后,上头还绑了与连衣裙同色的蝴蝶结,显得娇俏可爱。 只见她伸手抓着莲蓬头向下一掰,动作干脆,硕大的果实轻轻松松到手。 天还没黑下来,绿果就已经占了半船,果然是屯子上采莲蓬的一把好手。 她不歇气,抬起身子撅起屁股去够远处的,露了裙底也浑然不知。 秦伟忠看得失神,差点让她一头栽进了淀里。 还好他反应灵敏,回过神来扔掉撑杆,一个箭步把她搂在了怀中。 怀中的她不老实,不心惊差点失足落水,却调皮地摇晃着肥硕的圆臀在他裆前蹭来蹭去,蹭得他那玩意儿硬邦邦的,当即掀开她的裙子,剐下小短裤,即要后入。 可她不肯,反过身来蹲下,替他把裤腰带解开,掏出擎天一柱握在手中抚摸。 她一边抚摸一边褪去连衣裙和奶罩、短裤,还解开麻花辫,披头散发,以最“原始”的状态把硬如铁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深吞、侧吸,她吃得十分享受。看到头头“嘴”里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她如获至宝,亲上去吮吸,仿佛在吸花蜜。 秦伟忠爱意满满地俯视着含舔着他男根的丁小琴,看她伸出柔软湿润的小舌投入地舔舐,好似在吃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忍不住抚她的秀发、摸她的耳朵。 爱着的人在替他做最羞耻的事儿,他既觉得幸福,又爽得无法言语。 他急急想进入她的身体,可她再一次拒绝了。 她要他先在她嘴里做一次。 “可以吗?”他问道。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她早说过喜欢吃他的精液。 他如愿以偿地在她的樱桃小口里抽插。 口中温热湿润的环境比之她的小穴来不遑多让,他想射就射了,射在她嘴里,她吞了一些又吐了一半在掌中,抹在两乳上当做润滑剂,用双乳夹着肉棒套弄,帮他再次勃起。 这下她肯让他操了。他急慌慌一插到底,像动物一般爬她的背,抓着白花花的大屁股把大家伙顶到最深处。 整个水淀都是她撩人心弦的叫喊,听得秦伟忠更用力地挺入,睾丸“啪啪”打在她屁股上,一下一下。 终于可以摸她硕大的双乳了,他馋了好久,急急上手,抚摸抓揉,还借助抓奶的力,用巨根把小穴撑得满满的,使每一下摩擦都足够实在。 她抬起身来,翘着屁股,夹着男根,双臂被他反扣着,站着被他操。 “好紧。” 紧得他又想射了。她却哼哼唧唧地说:“还要~~还要~~” “射了你弄硬了再操好不好?” “不,我现在就要,爹用力操!操我!” “爹?”秦伟忠一个惊诧,射了,也醒了。 原来他们没躲在荷叶间偷偷摸摸交媾,而是躺在地铺上抱一起睡觉。 此“睡觉”非彼“睡觉”,她依旧在与周公“周旋”,而他梦中与她行了虚幻的周公之礼,弄得裤裆真的湿漉漉。 他很惭愧,惭愧自己太“污秽”,竟然对丁小琴起了刘永贵之流的心思。 巧的是,他们的睡姿与梦中的体位一致——她背对着他,圆润的肥腚正好“停靠”在他的大家伙上。 “难怪会发那样可耻的梦……” 秦伟忠无地自容。太久不近女色,眼前的女子又秀色可餐,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难以抵抗如此诱惑。 可他不想拿“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来开脱。 想了就是想了,梦了就是梦了。 “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承认,“心思不正。” 躺在地铺上,怀里有可人儿,他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问题还没想明白,“哐当”一响,木门差点倒下砸到他俩。 丁小琴吓得一哆嗦,揉揉眼睛,没好气地问:“谁啊?干哈弄这么大动静?” 说完裹紧小被子又呼呼睡着了。 可来人不怕吵了他俩的瞌睡,一进门就破口大骂:“秦伟忠!你个狗日的,亏我那么相信你!你对得起我吗?!” 第十一章亲戚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来人是严队长。踹门的是他,骂人的是他,打人的也是他。 现在他抬手遮住眼睛,眉头皱起来可以夹死只苍蝇。 全因眼前的一幕——丁小琴与秦伟忠相拥而眠,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造孽哦……我说……你们真是……真是不怕丑哦!”他急得上蹿下跳、左右踱步,絮叨个不停。 “起来!还躺着?!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上前把被子一掀,想揪两人起来理论,哪知看到秦伟忠裤裆湿了一片。 那是啥?身为男人谁不知道。他顿时火冒三丈。 “我打不死你个狗日的!”他拿起门后的扫把就扑,弄得一屋子鸡飞狗跳。 秦伟忠也不躲,任他“痛下杀手”。 “她年纪小,不懂事。秦伟忠你个过来人也不懂?” 又是一扫把。 “我不小了,都十九了。”丁小琴插话进来,拦在了秦伟忠身前,“我娘在我这个年纪都生我了。然后……” 然后香消玉殒。 “什么十九,不是十八吗?”严队长似乎更关心她,而非她娘,问道:“什么时候满的十九?” “昨儿个。” “昨儿个?”严队长想了起来,“哎呀呀忙昏了,忘了夏至到了。” 丁小琴夏至出生。那年那个夏至她娘还没来得及抱抱新生的她便撒手人寰。 而昨日,她的生辰,她家却葬身火海,让她无家可归。 “呵!真是讽刺。”丁小琴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早说?”秦伟忠不无遗憾,“生辰这么大的事儿,告诉我,也好和你庆贺庆贺。” 说罢他又觉着这话很是不妥,昨日那般苦难,难道还庆贺? “没事。”丁小琴强颜欢笑道:“粗野惯了,庆贺啥?叔不是拉了面给我吃?就算作长寿面吧……” 白面秦伟忠自己可不舍得吃,他惯常就吃吃玉米面。 昨晚的“长寿面”是他在卫生所看到喝了汤药的丁小琴脸色转好才临时跑供销社兑了些给她现拉的,为了给她补身。 “没想到叔做的哨子面那么好吃,今后就在叔家搭伙了,成不成?” “成。” 两人相视一笑。 “住嘴!”严队长本来兴师问罪的,岂料两人在他面前大喇喇眉来眼去,还有没有王法? 他要打丁小琴,尽管下不去手,可他太生气了,自责、痛心让他心碎。 “你个女子不知羞,还打算和他搭伙过日子?” 他一扫把抡了过去,丁小琴不知躲,秦伟忠转身护着她,背被扑了个正着。 扫把断了。 “叔!”丁小琴急了,嚷道:“严队长!你怎么乱打人?下手还这么重!” “打的就是他!还有你,你知不知羞?懂不懂事?先头和知青跑了,如今又和他睡觉!疯逑了?!” 丁小琴没管他的质问,只问秦伟忠:“叔没事吧?痛不痛呀?” 秦伟忠摇摇脑袋,“我皮糙肉厚经得起打,你没事就好。” 两人从“眉来眼去”进化到了“卿卿我我”,好似一对落难鸳鸯,严队长俨然成了拆人婚的坏人。 这可把严队长气饱了。 “你俩给我分开些!”他咆哮道:“男女授受不亲!” “够了!”丁小琴本来被搅扰了好梦有起床气,见秦伟忠为了护她背都被扑红了,莫名生气,质问道:“你一大早发哪门子疯?你不要张嘴乱骂!我和叔是清白的!” “清白?!”严队长笑了,“两人都睡一块儿了,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天老爷啊,你老爹还在冻柜里啊!” “我知道……”丁小琴一想起惨死的老爹就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闷闷的。 “事情不是严队长想的那样儿,是叔救了我,两次……” “所以你以身相许?” “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说不出什么花,我就是实话实说。严队长不想听,只顾自己乱猜乱想,我不必过多解释。反正清者自清。” “你这闺女怎么一点就着?我是关心你,教育你……” “诶!打住!你不是我爹,关心我、教育我不劳您费心。说实话,你还不如叔,认他做爹我也不会认你!” “不!” “不!” 没想到严队长和秦伟忠异口同声说“不”。两人面面相觑愣住了。 “我是打个比方。”丁小琴解释:“总之我与爹……不是,我与叔什么都没发生,我把叔当长辈尊重,叔把我当闺女心疼,才没有严队长说的那般龌蹉肮脏!” 此话一出,秦伟忠无语哽咽,心中五味杂陈。 “夜里雷雨大,我害怕才和叔躺一块儿,老爹在时就这样,严队长欲加之罪我也没办法。” “我是怕你吃亏……” “叔是正人君子,吃啥亏?” “呵!他正人君子?那怎么会……会……” 严队长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秦伟忠裤裆那湿的一大片是啥玩意儿,他心知肚明。 “会什么?”丁小琴追问。 “算了。”严队长叹了口气,柔声道:“闺女呐,秦伟忠可能是很好,但他也是个男人呐。” 这话倒是实在,也很无奈,严队长知道他这闺女倔强又叛逆,大抵不会听他的。 他看见她身上穿的是秦伟忠的衫子,猜他俩可能真的睡过觉了,但丁小琴死活不认,他也不可能一直逼她。 丁小琴哪里晓得严队长的心思,只说:“你老人家不要看谁都是刘永贵好吧。” “好。我管不了,只求你两人以后断了来往。” “我不。”丁小琴撅着嘴说:“我偏要赖在这儿,天天吃叔的拉面。” 听到这话秦伟忠不知该高兴还是苦恼,看样子她是看上了“面”,而非他。 “那不行!”严队长明确反对,你们非亲非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同居”二字严队长实在说不出口,在他的字典里这基本属于“粗言秽语”一类。 “那我屋没了,我住哪儿?” “大不了上大队办公室,找间不用的医务室,给你开个铺。” 对这提议丁小琴充耳不闻,转头对秦伟忠说:“叔,我喜欢你这儿,要不你睡炕,我打地铺。我去队上挣工分,换了粮油我都交给你,算作佃钱。” 秦伟忠连忙拒绝,不是拒绝她同居的请求,而是拒绝“佃钱”。 “不用不用,菜棚子那儿我可以砌个土炕,围间屋子出来。吃的都是自个儿种的,哪里需要佃钱?” “不成。”严队长还有额外的考量,“闺女和男人同处一室以后怎么嫁人?婆家知道断不会答应的。” 他为丁小琴计之深远。 “我不嫁。”可丁小琴不领情,“我就安安生生搞好养殖,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算逑了。莫折腾了。” “你才多大就说不嫁,老来老去总归要有个伴儿。”严队长耐着性子劝,最后出了个主意:“你不上大队也可以,你大伯一家不是住屯子下面来着,你去他家凑合凑合,我找人看能不能修葺好院子再说。” “大伯?” 丁小琴不但有大伯,还有嫁到外村的姑姑。 但这些亲戚都靠不住,尤其她大伯,与她老爹虽是亲兄弟,但有隔阂,据闻当年分家时结了仇。 要丁小琴去他们家寄人篱下,她才不会那么傻。 这次收尸就看得出来,大伯没响动,姑姑就更不顶事儿了。 “反正他俩指望不上。”丁小琴心明亲戚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要是真怕人说闲话,我和叔有个名分不就行了。” “名分?” “名分?” 严队长与秦伟忠再一次“默契”地异口同声。 第十二章我爱她 丁小琴口中的“名分”居然是要把传言——她娘和秦伟忠睡过,秦伟忠有可能是她生爹,变为既成事实。 “我认叔做爹不就好了。”丁小琴说得轻描淡写,“那就没人说闲话了。” “不行!” “这怎么可以?!” 秦伟忠与严队长双双否定这个“提案”。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当成儿戏?” “严队长说得对,这事儿不靠谱。” 丁小琴看他俩一唱一和,瞪大了眼睛,“呵!这会儿亲兄弟似的,一个鼻孔出气了。刚才……” “总之……”严队长打断她,端起老木桌上的陶瓷缸子一顿咕噜咕噜,“总之你先跟我走,其他的事儿从长计议。” “跟你走?去哪儿?” “去大队。” “有哨子面吃吗?” “杂酱面都给你整出来,祖宗!” 严队长就差跪下来求她了。 “好吧。”丁小琴撑了个懒腰,说:“走就走吧。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叔这么久。” “没事。”秦伟忠恨不得她打搅一辈子,“我这儿……你……” 后半句话他咽了下去。他本想说他家大门随时为她敞开,可又觉着太露骨了。 她正如花似玉,他却已至中年,勉强“凑对”如何共白头?何况他发间提早斑驳了。 若他早去,她成了寡妇,如同王寡妇,何种下场,他不敢想。 他无法保证屯子上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刘永贵。 她应该拥有更好的男人——这是他理智与欲望的和解,是达成的共识。 秦伟忠看着丁小琴,她那么朝气蓬勃,含苞待放,他这个小屋子只会让她失去阳光的照射而枯萎。 所以要对她好,唯有放手,把爱藏起来。 “举手之劳而已。”他客客气气,随后画蛇添足地说:“屯子上谁遇到困难我都会帮,只要在能力范围内……” “哦?是吗?”丁小琴挑着眉问,秦伟忠躲避开她凛冽的目光,转身从柜里取出一套“珍藏”给她。 是毛巾、脸盆和牙刷。 “全新的,放心用。上次和严队长上省城采购农机时顺道买的。”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严队长。严队长默不作声,还在生他“不懂分寸”的气。 丁小琴很是喜欢,雀跃着道谢,严队长瞟了瞟,揶揄道:“一点这东西就心花怒放,闺女你还真是好骗。” “对。”丁小琴居然说“对”,“我不但好骗,还好欺负。” “好欺负?”严队长警觉起来,问道:“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他?” “不是,你莫啥事都扯叔身上去。” “那是谁?” “严队长不觉得我家院子烧得很奇怪吗?” “你这话啥意思?” “意思是起火不是意外呗。哼,我要向队里举报。” “举报啥?举报谁?” 严队长来秦伟忠这后山小屋前,去丁家院子转过一圈,除了废墟和黑渣,那儿啥都没留下。实惨。 “说起来……烧着时我们都闻到了火油味。”秦伟忠心细如尘,“如果是失火,不会处处都有这么强烈的味道,除非……” “除非有人纵火。”严队长接话道:“我也觉得这火来得突然了点。按说失火是局部一块块烧过去的,哪有像这样一下都燃起来的,还这么大,救都救不了。若说没有用易燃物,我是不信的。不过,也只是怀疑。” “如果没问题大家也就不会不约而同地怀疑了。”丁小琴点出了重点。 严队长想了想,问道:“闺女你得罪谁了?” “还能有谁?刘永贵的婆娘,母老虎杨素娥呗。” “杨素娥?”严队长一脸不可置信,“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办出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丁小琴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晓不晓得,你口中最疼爱的闺女差点被她丢淀里淹死了?她敢在屯子上行私刑,咋就不敢放火烧屋?”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信问叔,不是叔,你现在就在给我收尸!” “我滴个亲娘哪!你是要吓死老爹我啊!”严队长显得十分后怕,不免对秦伟忠有点儿感激了。 “上岸后我拿镰刀砍她……” “啥?砍死了?” “当然没有,我吓唬她的,让她当众出丑呗。” “哦,这杨素娥最是小气,想报复不无可能。但火油不是人人搞得到的,还这么大量,我得先去供销社那头问一问。” “好。” 三人话罢,丁小琴把两个男人赶了出去,说要漱洗换衣。 她今儿个想去接爹。屋子毁了设不了灵堂,她打定了另外的主意。 门外,严队长摸出香烟,划了根火柴点燃,随后急不可耐地吧嗒吧嗒抽起来。 看来是怕丁小琴嫌弃,他一直憋着。 见此秦伟忠说:“据我所知,丁老汉是抽水烟的。” “嗯。”严队长分外严肃,不多话。 “丫头……我意思是小琴,可能不会介意严队长抽烟。” “那你抽吗?” “戒了。” “戒了好。”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严队长突然问:“你给我交个底,对我闺女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伟忠默不作声。 严队长抽了一口深的,把烟头丢地上用鞋底子碾了碾,显得焦躁。 “伟忠啊……”他叹道:“自从你回屯子,身为大队长,我自认对你这个社员还是关怀备至的。你觉得呢?” 秦伟忠点了点头。 严队长又说:“我晓得你情况特殊。牺牲了个人利益、家族利益,成全了集体利益。你做得很好,没有给组织上添过麻烦。” 秦伟忠依旧一句话没说,又成了闷葫芦。 严队长接着跟“闷葫芦”推心置腹,“因为改革,因为动荡,一不小心就把你给耽误了,这是组织上工作的失误。我承认。这几年我也在尽力挽救。当然对你的关心不只是工作,我是把你作队上的积极分子培养的。你人聪明,有干劲,前途无量。但,那啥,感情上不能胡来不是?” “嗯,对。”秦伟忠开口了,“严队长有话尽管直说。” “我就想问问你,那时候在关外讨生活时,你那个婆娘去哪儿了?” 严队长是指秦伟忠年轻时成过婚的事。 “离婚了。”秦伟忠没藏着掖着,“跟着我有个一年吧,她就回娘家了,随后听说改嫁省城了。” “哦,这样啊……” “关外日子太苦了,我也不想她跟着,原本就没打算成亲来着。” “是,是苦,咱屯子也是近两年才算家家户户吃得饱饭。队上工作任重而道远啊。话说你二人有娃儿没有?” “没有。” “哦,那就好。你婆娘能去省城还是挺不错的,她后来的对象是……” “好像是个高干。” “高干。那很好啊,但怎么……” 严队长是想问,城里的高干怎么会娶个村里的媳妇。 秦伟忠明了,但他的确不知个中细节,只得说:“好像是经人介绍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她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也是。咱们身为爷们,哪个不想自己的婆娘能过得好?” “是呢。” “可惜我对不起小琴她娘……唉~” “……” 又是沉默。半晌,严队长开口问重点了。 “那对我闺女呢?你就不想她过好日子?” “没有……” “你个大老爷们别忸忸怩怩跟个娘们似的,给老子交个底!” “……” “我就问你对小琴,是咋想的?” “……” “我晓得我家闺女俊俏,你又太久没上女子的身,所以只想睡她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了,你别以为……” “不,我爱她。” “啥?” “我爱她。” 第十三章我心匪石 听到“我爱她”三个字,严队长一怔,点烟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扔掉燃尽的火柴,再次划燃了一根,可又被风吹灭了。 “狗日的!点个烟都不顺!”他骂骂咧咧,显然,秦伟忠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扰得他心烦。 背着风,他终于吸上了烟,眉头舒展开来。 “没这玩意儿我的拳头可能在你脸上了。”严队长笑了笑,皮笑肉不笑。 他指的是烟,说香烟能让他镇静。 还好有香烟。 秦伟忠没搭话,只安静地伫立在一旁,看着不远处山脚下的“风景”——黑黢黢的废墟,丁小琴她家,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家。 她曾在那儿跳房子、跳皮筋,也曾在那儿纳凉、堆雪人。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他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瞧着她在那院中一天天长大。 可惜院子毁了,丁老汉死逑了,父女俩相依为命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了。 “爱个鸡巴爱,你懂啥是爱?”这时严队长铁青着脸,不客气地说:“你就是想睡她,莫说得冠冕堂皇。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了。” 听到这话秦伟忠笑了。 严队长看到朝日的光辉红彤彤地照在他脸上,使他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或许是这两日和丁小琴多有亲近,让他重焕新生。 “笑啥?我说错了?”严队长吧嗒猛吸一口,吐着烟圈说:“不对,我是说中了,是吧?” “对。”秦伟忠竟承认了,承认他想和丁小琴睡觉。 “我就说嘛,老爷们色就色,没啥,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爱不爱,怪膈应人的!” 自以为猜准了秦伟忠的小心思,严队长颇有成就感,说话也眉飞色舞起来。 “那是小资产阶级瞎糊弄人的,咱老百姓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得嘞。” “是呢。”秦伟忠表示赞同。 严队长抬抬眉,用肘戳戳秦伟忠,意味深长地问:“话说你裤裆那玩意儿弄出来的家伙有点儿多啊,许久不曾遗了吧?” 他意思是他看见秦伟忠遗精了。 “早起还有吗?” 他又问秦伟忠晨勃还在不在。 秦伟忠点了点头,严队长惊诧不已,高声道:“那你可以啊!” 年轻男子才有的晨勃秦伟忠居然日日都有,严队长只比他大个五六岁,却近乎十年不曾体会过了。 这让他一时不知该羡慕还是嫉妒。 身子好又如何?他继续“劝退”秦伟忠。 “你呢,比我闺女大一倍吧?奔四的人了,要生她都生得出来。纵使现在身子好,能满足,可到她三十呢?如狼似虎的年纪你还能这么龙精虎猛吗?老夫少妻不靠谱,兄弟,别想了!” 严队长长篇大论,秦伟忠屁都不放一个。 “嘿!你表个态哇!”严队长急了。他一度怀疑秦伟忠是个聋子。 其实秦伟忠的沉默就是“不敢苟同”,严队长尚未摸清他的门路,只说:“你一个人孤单了十来年,也是时候找个婆娘搭伙了。要不是今儿个问你,我还不知道你和你婆娘离了,不然我早替你张罗了。” 严队长热心,奈何照了沟渠。秦伟忠不领情。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秦伟忠就这态度。 “啥?” “我爱小琴便只要小琴。” “嘁!可拉倒吧!”严队长不屑一顾,“你不就是想和漂亮姑娘睡觉吗?咋个非她不要了?” “是,我是想和她睡觉,想要了她……”秦伟忠话锋一转,“但我也爱她,这并不矛盾。” “得了得了,几十岁了就莫学小年轻搞啥情情爱爱的了。我看屯子下的张家嫂子不错,是个踏实人,哪天我领她来这儿瞧瞧。” “不用了。”秦伟忠拒绝得挺干脆。 “不行就李家闺女,肖家媳妇,外村还有邓寡妇,都是好女子。” “多谢严队长关心,但……” “但啥但?没有但,老子告诉你,你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正“激烈交火”,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丁小琴打扮完毕从屋子里头跳出来。 她光彩夺人、亭亭玉立,把两个汉子看呆。 “我说闺女啊……”严队长看呆是看呆,却不喜欢,“你是去接老爹置办后事,不是去吃喜酒,打扮这么漂亮干啥?” 尤其看到秦伟忠目不转睛的样子他就来火。 可丁小琴不以为然,说:“我百无禁忌!我想爹也希望我精精神神干干净净去接他。” 说完她背着手,羞答答地走到秦伟忠面前问道:“叔,丫头好不好看?” 她哪能不好看?虽穿的是洗旧的裙子,但别出心裁地在腰间系了根绸子,显得腰身格外玲珑。 两条麻花辫绑住末端,垂在背后,更淑女端庄。 这样一个可人儿近在眼前哪个男人不喜欢? 连不善言辞的秦伟忠也不禁连连夸“好看、好看”。 丁小琴高兴地挺起胸脯子转了转,臭美极了。 可秦伟忠却发现这大姑娘里面居然没穿肚兜,两颗“枸杞子”挺立在前胸特别突兀。 都怪她胸太大,又不收,还挺得高高的,挤得那上身衣裳紧巴巴的,把“枸杞子”都莽住了。 这与春梦中的情形大不同。在梦中,他明明看见她主动拉开衣服露出奶罩,替他口时才脱掉。 而现实中的她却不懂得要穿那么件玩意儿,连肚兜是啥都不知道。 可能真如严队长所说,她从小没娘,该如何做女子丁老爹不懂教,对于与男人之间的分寸就更不会把握了。 秦伟忠突然觉着肩头多了份责任。 “既然爱她,就应该把她当闺女来宠、来教。” 于是保护她的第一步——把自个儿身上的衫子脱下来套在她连衣裙外头,让她多穿一层遮住胸口。 “叔想热死我啊!”丁小琴不理解干嘛非要加这么件大衫子遮住好看的裙子。 “清晨凉,等会儿冻柜更凉。”秦伟忠找到了好借口。 “你叔说得对。听话,莫受寒了。”严队长捧哏到位。 丁小琴没法,只得让留有秦伟忠气味的衫子待在自个儿身上。 不知怎的,一闻到这个男人味儿,她就想起秦伟忠那一身腱子肉来,突然两腿间有股热流一涌,她忙夹住不让漏。 她不知道热流是啥,只知道流下来被两个糙汉子看到不好,遂打岔问道:“刚你俩说啥?啥媳妇、闺女的?谁家姑娘又出阁了?” 严队长接话道:“是你叔,我想给他相个对象。” “相个对象?干哈?” “成婚啊,能干哈?” “啊?” “别啊了,你叔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生几个娃了。正好也给你找个婶儿,教教你如何做婆娘。” 严队长这话一出口,秦伟忠看到丁小琴的俏脸蛋立马就阴郁了下来,快梨花带雨了。 第十四章带刺的玫瑰 “咋了?”严队长见丁小琴脸色不对,歪着脖子问:“我又哪句话说得不好了?” 他粗糙,琢磨不透丁小琴细腻的心思,看她从兴高采烈一下子变得闷闷不乐,只能投个眼神给秦伟忠求助。 秦伟忠也拿不准,想问又问不出口,便进了屋。 一见秦伟忠进屋,丁小琴的眼耳口鼻都快拧成一团了,把严队长弄得一头雾水。 “这倒霉孩子,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真搞不懂……” 女人心海底针,他个粗老爷们怎能感同身受。 “快走吧,不早了,咱上镇东头吃面去。杂酱面好不好?”他尽量哄。 可丁小琴闷声不吭,杵着不动,连杂酱面都哄不住。 “呵!好大的气性!”严队长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在这儿。”秦伟忠从屋里出来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了严队长。严队长问是啥。 “前几天你要我去丁家院子取的东西。” “得亏你取了,不然……好,我晓得了,你回吧。” 严队长不要秦伟忠跟去冻库,嫌他碍事儿。 最主要的是秦伟忠这两天为了丁小琴来回奔波都没上工,地里缺了好帮手。 队里马上要种玉米了,农活不能耽搁。 “看好刘永贵那几个混子……”严队长交代道。 “好。” 秦伟忠瞥一眼丁小琴,见她噙着泪、嘟着嘴,气呼呼的样子煞是可爱,想招呼一声,奈何她不理人。 “丫头?丫头?”他唤她,她充耳不闻。 “丫头和严队长好生去镇里头,有啥事吱一声。” 说罢他转身回屋。 这还得了,就不哄了?丁小琴气得撒丫子跑,严队长叫都叫不住。 “这……”严队长急了,“我这腿脚……哎哟,伟忠啊,快来,快帮我追……” 严队长上山下乡,膝盖差不多累废了,平日里走走路还将就,要他跑估计得散架。 秦伟忠听到呼喊,跳出屋朝丁小琴的方向拼命追,犹如一阵风,顷刻就不见他身影了。 严队长啐一口在地,无不羡慕地说:“狗日的是豹子吗?” 秦伟忠的腿脚的确快,加上个子高腿长,三下两下就擒住了在前头捂着嘴跑的丁小琴。 “怎么了丫头?”他抓住她双臂,问道:“好好的发啥脾气?” 他不是没猜她态度突变的原因,但他不敢奢求是那个原因。 丁小琴依旧不肯与他对视,一个劲儿地别着头、垮着脸,任他说什么话都不接,犟得似头小牛。 此时日头逐渐猛烈,篱笆影子随着太阳升高而越来越短,快正午了。 时间不等人。 秦伟忠不管不顾,一把把眼前“带刺的玫瑰”搂进了怀中。 “放开我!”这下她说话了,尽管是叫喊。 “我不放。”秦伟忠差点冲口而出“这辈子都不放”。终究是忍下了。 丁小琴挣扎着、吵闹着,花拳绣腿纷纷落在秦伟忠身上,犹如蚂蚁咬大象,无半点攻击力量。 “丫头尽管打,只要丫头高兴。” “讨厌,快放开我!” “真要放?” “难不成还假的?” “那好吧。” “啥?” “是要放开还是要抱住,丫头可想清楚喽。”他语气变得严肃,竟开始倒数! “一……二……三……” 当然是要抱住。丁小琴识时务,立马做了决定,乖乖把脸枕在他胸肌上,用双手环住他腰,贴得紧紧的。 她知道,若说放下,他真的会放下。 “这就对了。”秦伟忠脸上有了笑意,而丁小琴也跟着破涕为笑。 夏木阴阴,梅黄杏肥,正是农事最忙的时候,屯子里的人上工的上工、下地的下地,四周静悄悄,只偶尔有蜻蜓与蝴蝶飞过。 “僵持着”的两个人心无旁骛,不担心会有人对他们的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指指点点。 他抚着她背、摸着她头,和她一起享受夏风轻拂。 良久,他才柔声问说:“是不高兴我不陪你去冻库,还是不高兴严队长要我去相对象?” 她沉默,他又问了一遍。 “唔……”她想了一阵才退出身来举起粉拳在他胸前一阵“锤击”。 “都不高兴?”他抓着她的小拳头正儿八经地问。 被看穿心思的姑娘哪能不害臊?丁小琴转身撅着嘴又要跑,结果被秦伟忠整个儿打横抱起,哪里都去不了。 她也是大胆,跑不了就干脆箍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埋怨道:“我是谁?我有啥资格高不高兴?叔要干啥我可管不了!” “可我喜欢被丫头管……” “我才不管!让严队长那个爱管闲事的管吧,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要婶儿管。” “婶儿……丫头,我有话跟你说,我……” 话说半句,他的嘴便被丁小琴用两指堵住了,要他不要说。 他握住那纤纤玉指,单手搂着她,手臂的肌肉和青筋一同暴起,丁小琴抓着又是满脸娇羞,下身热热的。 “有些事我还是要提前知会丫头……” “啥事?” “关于我的过去。” “哦。” “我想一五一十告诉你,好让你了解了解。” “我了解那玩意儿干哈?” “为了……为了……”秦伟忠有点说不出口。 “说不出就莫说。”丁小琴一个挑眉。 谁没过去?于她而言,只要了解他的现在,把握未来就足够了。 “我去你娘的!” 两人搂在一起还在说着体己话,追上来的严队长对着秦伟忠屁股就是一脚。 幸亏秦伟忠底盘稳,不然连同丁小琴非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丫头先下来。” 秦伟忠小心翼翼把丁小琴放下,转身一掌就钳住了严队长的胳膊。 “差点伤到丫头,你这爹怎么当的?” 严队长哪里经得起秦伟忠的“大力金刚掌”的抓握,当即痛得哇啦哇啦怪叫。 “以后有话好好说。踹我没事,别踹到丫头。” “你真要保护她就离她远点!” “……” “这么不要脸地抱在一起,让人看见该如何说?” “严队长你消停会儿。”丁小琴看不得秦伟忠被骂得狗血淋头,“骂一早上了。” “那是你们该骂!秦伟忠个糙老爷们脸皮厚没事,你可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和人当街亲热成何体统!” 这话说到了“症结”,秦伟忠缓缓松开了严队长的手。 “又没人……”丁小琴嘴硬。 “没人就能瞎胡闹?那是不是我不来,你们……你们准备就地来一炮?” “咦~~恶心~”丁小琴捂住耳朵、吐吐舌头,嘟囔说:“他们眼睛脏,没想到严队长也是。” “好了好了,别尽扯这些没用的了。今儿个该处理的是你老爹,让他等急了小心半夜去找你!”严队长倒会吓唬人。 但他考虑事情也极其周全,这源于多年当干部的经验。 三人走到屯子口,严队长丢给秦伟忠一把钥匙。 “这是……” “会不会骑?” “会。” “那好。咱们骑车上去。” 那屯子口老槐树下停了两辆二八自行车。 这可是稀罕物。整个屯子,不,整个乡,都没见有哪户有。就是省城,恐怕也只有高干子弟有那么一辆两辆。 “这是公物,我借的。”严队长不无得意地说:“永久牌,载物驮人不在话下。你可莫搞坏喽。” “这自行车真漂亮。”丁小琴摸着那金属把手夸道:“叔会骑好厉害。” “你老爹我也会骑,你咋个不说厉害?”严队长“争风吃醋”。 丁小琴白了他一眼,紧接着一句话差点噎得他吐血。 “我爹是躺在冻库里的那一个,你老自称我爹,是也想进里头躺躺?” “呸呸呸!”严队长对这不吉利的话颇为忌讳,骂道:“你个傻孩子别乱说话!” 转而他又“迁怒于”秦伟忠,给他布置任务说:“咱们农村人谈农村事,省城的条件咱比不了。就说这男婚女嫁,我闺女起码配得上三转一响,没有的话就别想了。” “啥是三转一响?”丁小琴伸过头来好奇地打听。 “去!”严队长赶她,“大人说话小孩子莫插嘴。” 丁小琴瘪瘪嘴,转头去玩自行车上的铃铛,弄得叮铃铃响,惹得严队长心烦意乱。 他耐着性子说:“如果你要其他婆娘,人家家里有啥要求是人家的事儿。反正在我这儿,我要嫁小琴,那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缺一不可。” 第十五章情敌 严队长下达了任务指标,秦伟忠没表态,倒是丁小琴接话道:“原来这些就是三转一响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她曾跟着丁老爹去帮手过几次别户人家娶亲,没见过谁家凑齐过这几样东西。 别说凑齐,哪怕拥有其中一样,在屯子上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为难啥为难?”严队长怪丁小琴胳膊肘往外拐,“男方出,你急个啥劲儿?” “可我听说这些东西是陪嫁,而不是彩礼?”丁小琴直接将了严队长一军,“我看男方就准备些被褥、痰盂、脸盆还有暖水瓶啥的……” “不会吧?”严队长大跌眼镜,说丁小琴胡诌。 “我没乱说,是……经验之谈。” “经验之谈?你哪里来的经验?” 经验来自于那时候她上省城,见过知青周楠生的父母。 不过,当着秦伟忠的面,她没提这茬儿。 她只调皮地说:“严队长真要送我出嫁,那现在就得努力攒三转一响喽!” 这话吓得严队长一脚踩空,差点骑到沟里去。丁小琴掩嘴而笑。 接近正午,天热得知了“知了知了”地叫,严队长和秦伟忠骑着自行车载着丁小琴往镇子上赶。 丁小琴选择坐秦伟忠的后座,这样她可以搂着他紧实的腰,伸手进他的衫子里抚摸他平坦的腹部。 他腹部有沟壑,一块一块的,丁小琴数了数有八块之多。 再往上就是他鼓鼓的胸,同样结实有力。 丁小琴忍不住把小爪子越伸越里,在秦伟忠衫子里捣鼓来、捣鼓去,乃至掌心掠过他裤裆,激得他手一抖,单车头一扭,差点撞上一名背着柴火的老乡。 “看着点路!”严队长呵斥道:“闺女你老实点,把手拿出来!” 丁小琴手是拿出来了,可话也说出口了。 “奇怪~为啥严队长的肚子鼓鼓的、软软的,像个面团,而叔的肚子却平平的、紧紧的,像梯田?” “……你笑话爹不是?” “没呢,只是奇怪男人三十的差距。” “你爹我都四十好几了,有这模样可以了。老爷们不讲究这些。” “嗯,看得出来严队长还是挺受屯子上五六十岁奶奶们的欢迎的。” 严队长无语哽咽。可“父女俩”一个样,都爱逞口舌之快,严队长反将一军,说: “是啊,老爹我自叹不如你叔,你叔可是上至大闺女、下至小媳妇都想吃他的豆腐。就是他人怪,生人勿近,不然,你看我把他找媳妇的话放出去,保准门槛给踏烂。” “是吗?”丁小琴随即在后座上站起,一手扶着秦伟忠的肩,一手在单车呼啸而过的一瞬间抓住树枝间的石榴,用力一扯,一颗得手,朝严队长扔过去,可惜没中。 她还想故技重施,秦伟忠停下车来,厉声道:“丫头坐好!” 丁小琴这才乖乖听话。 一路骑行,三人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到了镇东头的面铺,离冻库不远了,丁小琴却对眼前的杂酱面不愿下口。 “我吃不进。”她说。 秦伟忠与严队长知道她这是要见着丁老爹了,心中紧张又难过。 原来前头她的无所谓,她的漠不关心,她的开开心心全是装的,如今与丁老爹近在咫尺,杂酱面把她真实的心情给“暴露”了出来。 “饭还是要吃的。”秦伟忠舀了一小碗出来,劝道:“随便吃吃,不然顶不住。” 他的“顶不住”丁小琴知道,是怕她太过伤心再一次情绪波动,如同发现院子被烧时气得急火攻心,差点没命。 “你舍得你爹看你饿肚子吗?”秦伟忠把面递到她嘴边,就差喂了。 丁小琴听他话,就着眼泪扒拉,秦伟忠与严队长不打扰,三人自顾自扒着面条,吸溜声此起彼伏。 “还是杂酱面好吃吧?”秦伟忠没话找话,“夏至那晚不知丫头生辰,只做了碗阳春面。下次补偿。” 可丁小琴不搭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严队长朝秦伟忠摇摇头,要他随她去。 “咱吃面。”他说。 良久…… “那他为何三斗白米就把我给卖了?”丁小琴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还卖给张三癞子那样的无赖……” 看来这事儿在丁小琴心中是根刺。 最主要的是,她一直在假设,如果当时自己没跟知青周楠生跑,听从安排,她爹会不会还活着? 严队长没想到这层,直说:“你怎能用卖这个字呢?彩礼家家都收,难道家家卖闺女。” “差不多……” 严队长无语。 “所以在爹眼中,我不如三斗白米?”丁小琴似乎钻进了死胡同。 可严队长只顾自己表态,“反正如果闺女你出嫁,爹不会要任何东西,就说那三转一响,也是为了给你的小家庭添置上。” 丁小琴吞了口面,“毫不留情”地让严队长吃瘪。 “你又不是我爹,当然啥都不能收。” 严队长差点一口老血吐碗里,不过这次他挺霸气,拍着桌子打包票,“你不认我是爹,可我认你是闺女。陪嫁我出!” 说到陪嫁,严队长不免“阴谋论”一把,猜测道:“会不会丁老汉因为张三癞子不要陪嫁,所以……” “就因为区区陪嫁、区区白米把我推火坑里?” “这肯定不是初衷。”秦伟忠分析说:“丁老爹应该是当时遇到了什么困难才出此下策,丫头莫多想。” “死无对证了。”丁小琴摇摇头,无奈道:“老爹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把性命都搭进去了……” 这个“未解之谜”随着丁老汉的离世恐怕今生都没有答案了。 丁小琴掩面痛哭。 “闺女呐……”严队长拍了拍丁小琴颤抖的肩膀,正色道:“老丁我是了解的。别的我不说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基本事实,其余你自个儿去想。” “啥事实?”丁小琴泪眼婆娑,秦伟忠摸出手帕来递给她。 她不接,他只能帮她拭泪了。 “就一句话,你娘去了十几年,这中间他完全可以再找个伴儿,可他没有,就安心安意伺候你。这是啥?就是养只狗恐怕都有感情吧?他会为了白米和嫁妆随意卖掉自己劳神费力养大的闺女?” “可能爹穷,讨不起二媳妇?” “穷啥穷?集体经济大家伙差不多。屯子上、屯子下,不都是凑一块过日子吗?真没那么多讲究。” 听到严队长的话,丁小琴歪着脑袋问:“你俩不是情敌吗?你咋个老替我爹说话?” 情敌?严队长一口茶直接喷秦伟忠脸上。秦伟忠只得拿着手帕又擦自个儿的脸。 “谁说我们是情敌?我们不过是……是……” “是啥?” “是……是……” “快说啊!” “哎呀,好吧好吧,不过就是我俩曾经都喜欢同一个女子罢了,啥情敌不情敌的。” “喜欢我娘?” “不然呢?”严队长拿起筷子就是一敲,敲得丁小琴脑袋生疼。 结果他反手就被秦伟忠抓住手脖子,痛得哎哟哎哟求饶。 “好你个秦伟忠,我都管不得自家闺女咯?” “管归管,莫动手动脚。”秦伟忠语气冷得要死,一脸严肃。 严队长叫嚷道:“要不要这么宠?这还没怎么样呢,要那啥了,还不得上天啊?” “那啥?”丁小琴不知俩爷们打的啥哑迷,只问:“哪啥?” 严队长自然不会告诉丁小琴秦伟忠有多想要她了。 三人才相处半天,严队长就看出来秦伟忠如果真和丁小琴在一起,非得把丁小琴宠上天,甚至溺爱到无法无天! “仔细想想,这厮除了年纪大闺女多了一点,别的方面好像没啥毛病……”严队长心想,“呵,老丁啊……你还是没我有眼光啊,怎么就应承了张三癞子那么个东西?人秦伟忠对咱小琴多好啊……” “对了。”秦伟忠突然的问话打断了严队长的遐想…… “咋了?” “张三癞子杀了人跑了,还没抓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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