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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龙】(4-5) 作者:丹云
送交者: 麻酥[♂★★★声望勋衔13★★★♂] 于 2024-11-04 20:24 已读 1635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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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烈焰狂龙】(1-3) 作者:丹云 由 麻酥 于 2024-11-04 20:21

【烈焰狂龙】(4-5) cool18.com

作者:丹云
2024年11月1日发表于sis cool18.com

  第四章 身困福地寻出路 惊见枯骨又获缘
  洞天福地神仙府,飞升奇珍芝兰果。
  福缘当至无须求,不求成仙却增寿。
  山洞中无日月,司马玉虎虽然偶或爬山窄岩隙,站在岩壁间的突岩上观望,但是放眼四望浓雾迷漫,又如何能望见甚么景况?除了巧遇大雨之日,才能见到谷地中的些许景像。
  一日,司马玉虎服食一粒金黄「金兰芝果」后,再度行功调息炼化芝果灵气融汇入真气中。
  但是此次只觉「金兰芝果」涌溢出的灵气,化为一股热气迅疾扩散至内腑五脏之内,虽然己缓缓炼化融汇入真气中,可是却发觉三阳脉及身躯肌肉筋骨,竟然开始有种充胀欲裂的痛楚感发生?
  虽然不知为何会异于往常?但是三阳脉及身躯上的痛楚愈来愈剧烈,而且全身燥热得渗出汗水,因此只得继续行功调息压制身躯内的痛楚。
  约莫两刻之后,司马玉虎终于忍不住强烈的痛楚,竟然痛得脑中轰然神智一昏,已然昏迷倒地不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司马玉虎幽幽醒来,虽然身躯依然撑胀得甚为痛楚,但是尚能忍受,于是缓缓挺身坐起,但是……
  「咦?怎么?我怎么……天哪!我怎么忽然长大了?」司马玉虎忍着痛楚起身时,才发觉自己的身躯竟然比先前长大了一些?
  因此惊异难信得疑似错觉,因此连连用双手在身躯各处触摸抚动着,片刻后才又狂喜的大叫着:「真的……真的……我真的长大了……天哪!我长大了……」要知司马玉虎自幼便身患三阳脉萎缩的恶疾,因此经由师父教导儒家的「日月神功」内功心法,以及外门拳脚功夫用以祛病养身,十年余的时光中日日勤习不懈,虽然未能根除体内恶疾,但是已然不再使身躯隐疾恶化,可是年已十八依然有如十三、四岁的少年。
  如今,在山洞十余日中,每日皆服食一至两粒成熟的金黄色「金兰芝果」而「金兰芝果」乃是具有灵效的天地奇珍,所散溢出的灵气迅疾涌溢入五脏六腑及全身经络中,其中在部分虽被司马玉虎行功炼化融入真气中,但是尚有部分依然散布在五脏六腑及全身经络中。
  因此「金兰芝果」的灵气逐渐将五脏六腑及全身经络洗经伐髓,使司马玉虎自幼所患三阳脉萎缩的恶疾逐渐松弛,虽然尚未完全康复,但是已使司马玉虚的全身肌肉筋骨获得松弛而增长,虽然尚非十七、八岁的身躯,但是已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了。
  司马玉虎狂喜无比得在山洞中狂奔跳跃,且不时回思自己之前的身高,再行至石格橱前,利用橱内石板测量自己的高度。
  但是突然身躯一震,竟然面浮惶恐之色的狂急奔至岩隙之方,并且惊急得往内里钻入,可是……
  乐急生悲的退返石室中,泪水盈眶的悲声叫道:「怎么办?怎么办?身躯长大了,但是已爬不出去了!我岂不是再也出不去了?不要……我不要长大……」然而身躯已然增长却要如何回缩如前?因此使得司马玉虎悲哀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全身发软的斜靠在石壁倒坐,双目发直不吭不响,神思空洞茫然得恍如痴呆之人……
  突然!只见司马玉虎身躯骤然一挺的站起身躯,并且喃喃自语的说着:「不对……不对……我要好好想想……难道此间主人「长风子」难道他也是个身躯瘦小如童的人?所以只靠窄岩隙进出?可是……那道窄岩隙真是进出之路,为甚么岩隙内突棱不平甚难钻爬?他肯费时将通往下方堆放众多珍宝的洞道鏧出石阶,却不将进出岩隙凿修平整?」司马玉虎心中有了疑惑于是开始详思,终于神色一喜的脱口说道:「啊?莫非……莫非窄山石隙仅是通气之用,而梯阶下方的小山洞才是真正的进出通道?可是先前进去时只是个山……啊?莫非山洞中另外尚有可进出的秘道不成?」想到此处,司马玉虎立时狂奔至梯道洞口处,并且观阅梯道左侧岩壁上的字迹,并且喃喃说道:「这位「长风子」在此处留字他去,可见下方确实有可进出之路,嗯!下去仔细寻找再说!」果然,司马玉虎在堆置众多金银珍宝的山洞中环望之后,发觉众多金银珍宝全是堆置在梯口左右两侧,而梯口正对面的岩壁处则是空无一物,略微思忖便已知秘道绝不可能在两侧,于是立即行至空无一物的石壁之处,在五光十色的光芒中,仔细摸索观望。
  「有了……有了……这些缝隙果然是个石门……」狂喜的大叫声中,司马玉虚的双手不停摸索着石壁上的直横细缝,只见石壁上有两道相距四尺的直缝隙,与上方高有七尺左右之处,以及底端贴地处的横岩隙相连,果然是个石门之状。
  心喜无比的用力推动,果然发觉石门微微抖动,于是提气行功后再猛力推动,果然已见石门右侧缓缓往内张开,一望便知石门左方应有支柱,于是在右方用力推动,终于将石门推开了。
  司马玉虎心中欣喜的往内望去,只见内里也是一条顶端嵌有亮珠为光的跨步洞道,于是跨步行入洞道内,仅有五丈余深便行至底端,却发觉又被一面岩壁阻挡无路了。
  原本以为如同上方石室的石门一般可轻易推动,但是伸手推动时却是文风不动,好奇的再用力猛推后依然如故,因此已使司马玉虎不服气的立即调息行功,提聚了全身功力猛力推动,可是推有片刻却依然是重如泰山难撼分毫。
  「咦?莫非阻路的岩石是数百斤之上的岩块?不知洞道外是何景况?万一我……喔!对了!依先前由岩隙中逐渐下行……然后再出梯阶下行数十丈深,甚有可能巨石之外,便是在蛛网上所望见的岩谷地面?」司马玉虎思忖及此,认为自己的猜测十之八九不差,只要能推开巨石,定然可通往岩谷中,可是……既然如此已可确定是进出通道了,可是如此巨石要如何推开?莫非另外有甚么机关暗钮方能打开不成?
  「啊……对了!壁上字迹仅写着有缘人入内,但是能到达巨石外的有缘人,皆能有高深的功力可推开巨石吗?嗯!而且纵然此位「长风子」功达仙人,但是每每进出时皆会不厌其烦的推关巨石?而且由内推开外出时尚可说,若要由内拉闭岂不是更为麻烦?因此其中……嗯!定然尚有未曾查知的秘处或机钮!」内心欣喜无比得急忙又奔往梯道下方的小山腹中,在众多珍宝中翻找出两粒甚为明亮的明珠为光,由洞口之处往洞道内里岩壁间细心的查望。
  半个多时辰后,果然在距离封洞巨石丈余之处的右面岩壁,在头顶上方尺余高之处,看到一个不到半尺大小的小岩洞,于是在众多珍宝堆中找到一个铜箱,将内里的珍宝一一取出后,便抬至洞道内的小洞下方,用以踩踏立足。
  藉着珠光往内细望,果然发现内里尺余深处有一支铁柄,伸手用力推拉之后,铁柄已可逐渐往上推移高抬,霎时便听石壁内有卡卡作响声传出,接而又听似是轮轴转动及重物滑动的吱响声,并且洞中也已传出轰然抖动的回响声。
  而此时,只见封洞的岩石竟然逐渐朝外下垂,现出一道缝隙,并且发现外面有微弱的光线透入。
  「啊?开了!开了!太好了!」随着洞口岩石逐渐外张垂落,已然望见外面上方的岩石,似乎依然是个山洞?但是欣喜的行至洞口处时,才发现封洞石门逐渐外张下垂之时,右方的岩壁处也已现出一个两尺余宽的岩隙,而内里则是一间装置着一座铁绞轮的一个石洞。
  铁绞轮上的粗铁索一端没入岩石之内,然后穿岩而出连在外张下垂的石门上,而另一端则伸往岩顶的有两只大铁滑轮处,铁索经由滑轮连接一个重有上千斤的悬垂巨石,似乎是利用石门及悬垂巨石的重力,相互拉扯卷动铁绞轮升降。
  而控制绞轮旋转方向,则是以洞道把柄连接一根铁杆,上推下压便可移动一只卡锁在绞轮上的两排轮齿左右移动,而每一排轮齿只可单方旋转,如此便可控制转轮旋转方向用以开、闭石门。
  而下落的石门底端,有四个大铁环洞内地面,也有四个大铁环交错密合,铁环内则插着一根足有臂粗的铁栓,便可稳固石门。
  而石门外又是个约有两丈宽阔的山洞,前方的岩壁则有一个高约四尺左右的洞口,微弱的天光便是由洞口透入照射入内。
  而立身的洞口,则是在岩穴顶端一处岩壁折角处,对面岩壁上有一处内陷不到一尺宽的岩隙,石门顶端便是落在对面岩壁的突岩上,甚为稳固,成为一道有如可升降的城门桥。
  此时司马玉虎已欣喜的行至石门上外望,并且已可藉由下方山洞口外透入的微弱天光,望见下方岩洞的棱岩地面景况。
  但是眼见之下顿令司马玉虎大吃一惊!竟然在下方岩洞四周的岩壁,散布着不少的枯骨,难道是……
  司马玉虎被下方凌散的枯骨所惊,不敢贸然纵落下方,以手中明珠映照仔细查看四周景况之后,才在洞口外左方的岩壁上另有一块突岩,移立在突岩上之后,也立即寻到一个如同洞道内的小洞,并且也发现内里有个铁柄,用力拉扯之后,果然便可往下推动扳压,霎时只听右方岩洞内绞轮上的齿锁,已卡卡作响的移至另一排转齿上,接而便见高悬的巨石已缓缓下落,转轮也开始缓缓转动,而外张的岩石也逐渐开始上升往洞道闭合。
  「哈!哈!果然是开启厚重石门的机钮,这下便可放心了!」待厚重石门已然闭合后,续又将洞道小洞内的铁把柄上推,于是卡响再起,而石门也再度缓缓外张垂落。
  既然已知晓石门的开启之法便甚为放心了,于是再仔细察望下方岩洞,发觉并无虫兽腥味,仅有浓重的湿霉之味,因此放心的纵落至下方岩地。
  只见岩洞外浓雾滚滚,但是洞内却毫无雾气,而且尚有一处岩壁前闪射出一些微弱的黄、白光芒,再加上手中精亮的珠光,因此可清楚的望见岩洞四周的岩壁处。
  整个小洞中竟然有二十余具枯骨,以及一些残锈兵器,还有一柄未有锈迹的上好狭刀及一柄尺长匕首,还有一些锈蚀的铁、铜盒,以及一具枯骨身侧有两粒映射出黄、白光芒的亮珠,还有一些饰物及金银。
  心惊且好奇的一一观望或坐或躺的枯骨,并且在岩洞详观两刻余,竟又在数具枯骨之侧长有青苔的岩壁上,依稀见到用刀剑刻写的字迹,因此小心翼翼的一一除去青苔,竟然见到七处字体不整的刻字。
  司马玉虎一一细阅字迹,终于知晓岩穴内的枯骨,有四人是在两百多年前唐德宗贞元年间之人,先后到达此谷,有三人则是在百余年前唐末昭宣帝之时,因由江湖传言中得知古异人「长风老人」洞府,隐藏在「熊耳山」的蛮荒深山之中。
  因此先后两次皆在江湖武林中引起轰动,并且皆有上千黑白两道群雄先后进入山区寻找,但是却因贪念而在山区中引发一场惨烈激斗,使得黑白两道皆伤亡惨重,但是已有少数人寻至此山谷中。
  先后两批武功高深的高手,寻至「长风老人」洞府所在的此座山谷时,却不知山谷中隐有巨大毒物,正当双方再度因贪念而引发一场激斗,又使数人命丧之时,已然惊动了隐身山谷中的四只巨大毒物,尔后皆被四只巨大毒物噬咬吞食,或是被喷出的毒液染上剧毒逐一命丧。
  而唐末昭宣帝之时的十余名黑白两道群雄,在心惊骇然之下立即罢战,合力抗拒四只巨大的黑鳞毒蛇、赤蜈、墨蛛、绿守宫的毒吻。
  尚幸四只巨毒物也相互敌视,偶或相遇时也有对峙欲斗之状,故而众人利用四只巨大毒物相互敌视对峙的时机,先后合力诛除了蛇、蜈,但是已有十余人遭巨毒物喷出的毒雾、毒液喷中身亡,仅余身具毒功的「毒尊」以及功力高深的「银衣秀士」还有「少林寺藏经阁」的「海清大师」相继逃入满地枯骨的岩穴内,获得喘息之机。
  虽然三人逃入洞内暂解危机,皆也发现洞内早有毒伤而亡的先人枯骨,但是三人皆因伤、毒甚重,命已垂危,之后尚有巨守宫在洞口外流连不去,且不时喷入毒液,使得伤重的三人更是性命难保,于是效犹先人相继在岩壁上留字说明,并将遗物留赠有缘,但希望能将遭遇告之师门或家人。
  司马玉虎观罢七篇字迹,除了百余年前的「圆清大师」在壁上刻有「无相神功」「弹指神功」及「般若掌」的心法、招式外「毒尊」及「银衣秀士」皆注明遗物藏于刻字下方的石下。
  当推开两块岩石,果然在石下发现一些木盒及杂物,在「毒尊」的遗物中有一只锈迹斑斑的铜盒,盒内有一条闪烁出乌黑光华的圆滚炼坠,还有一册「毒经」以及「天毒指」「飞蛇身法」。
  而「银衣秀士」的遗物中,有一件依然鲜亮毫无腐朽的「银丝衣」外衫,衫内尚包裹着一册「天幻秘笈」内有「天幻神功」「银电剑法」三十二招「银电身法」另外尚有一柄「银电剑」。
  另外尚有四处两百多年前唐德宗贞元年间之人,但也下场相同的留字中,分别有崂山「清德道长」所留下的「玉清心法」及「两仪剑法」还有西北黑道邪魔「阴煞」刻留的「天魔噬髓大法」及「天魔爪」另有仅留下「神宫宫主」南宫霸天之名,以及一片血红色玉佩,玉佩上雕有「神宫勒令」四字。
  再有便是「玄玉门」门主「玄妃仙子」所留的一只玉盒,玉盒内有一册「玉妃玄奼」顾名思义应是女子习练之功,但是册内手书年代,竟然是唐天授年间,算一算距今已然四百年之久!
  数十年至百年间先后到达此处的人有两名,其中一名是江北「迅雷山庄」庄主「震雷手」及所遗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还有一名是「黄山龙凤宫」宫主常天河遗留的「龙凤玄功」及「龙凤剑法」。
  可惜其余的枯骨处皆无留字,可能是逃入洞内后便已毒发身亡,因此不知是何身分来历?但是也拾得一只铜盒及另外一只铜盒,竟然腐蚀得即将洞穿,可见也有上百年之久,而盒内仅有两粒一紫一赤的亮丽彩珠,但是盒内尚有两个圆形托座空置,突然目光望向枯骨之旁的黄、白亮珠,于是一一拾起擦拭再放入盒内,果然与盒内圆座吻合,不问可知便是盒中之物了。
  司马玉虎乍获如此多的玄奥武功秘笈及珍宝,心中虽是甚为惊喜,但是也感叹众人的贪婪,竟然为了寻找「天风老人」也就是「天风子」的遗物而命丧此谷,又何苦呢?
  但是自己毫无贪念,仅是为了逃避仇人的追逐深入蛮荒山区,却又因两度凶险而缘入「天风子」的洞府,毫不费力的便获得遗物,可见缘分天定不由人,非己所得莫强求。
  虽然如此,司马玉虎已毫不厌烦的将洞中枯骨逐一掩埋,且一一刻字注明身分来历,以备日后若能遇见他们的师门或亲人时,可告之亲人取回安葬。
  此外,在捡拾另外四具枯骨掩埋时,又在枯骨附近检获一柄尺余长,不知历经多少年代?但至今依然未有锈迹的上好精炼匕首。
  将洞内枯骨掩埋妥当,且将残锈兵器及杂物堆聚一堆后,便行至洞口外望,只见洞外谷地依然是浓雾密布难见丈外之地,沉思一会后为了安全,只有等候浓雾消散之时再至谷地中察看。
  司马玉虎返回上方秘洞关妥洞门,并将所获之物全都携往洞府中存放后,便又至后洞内摘取两粒「金兰芝果」食用,当然再度提气行功吸纳灵果精气,增进功力。
  时光匆匆已然过了两个多月了!
  期间,司马玉虎发觉只要每日食用一粒「金兰芝果」或是食用两粒「妙灵丹」便可一日不饥,便连池中的「金丹玉液」也可食用。
  但是也深知「金兰芝果」及「妙灵丹」总有匮乏之时,如果不思节制任意耗费,万一久困谷中难以脱身时,岂不是便将会饥渴而亡?因此须有常久打算,若无饥渴之意便减少食用,以利长久度日无虑饥渴。
  尔后,逐渐减少以「金兰芝果」「妙灵丹」及「金丹玉液」为食,因此使得之前充斥体内,尚未完全炼化的芝果、灵丹、玉液的灵气,已可逐渐炼化为真气归入丹田中,因此使得内功真气日日增进,但却不知增达至何等境界?
  日日月月在洞室中研炼「六龙心法」时隔半年余之后,司马玉虎终于逐渐悟通「六龙心法」果然甚为浩瀚,便连久习十年余的「日月神功」行功循行的经脉异络,似乎皆不出「六龙心法」之外!若非自己习练「日月神功」甚久,否则尚以为是属「六龙心法」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司马玉虚心奇的静思之后似乎有了些许恍悟,立即又将下方山洞中获得的「无相神功」「玉清心法」「天雷神功」「龙凤玄功」四种心法逐一习练运行与「六龙心法」相对照。
  但是任何一种心法只要一经运行,便毫无阻碍的循行顺畅,因此已了解「六龙心法」确实浩瀚无际,所有心法皆不出其范围之外!只差某一心法仅是循行人体中某些部分经络而已。
  司马玉虎悟解「六龙心法」的玄奥浩瀚后,心中甚为欣喜,只要习成「六龙心法」后,岂不是等于习成甚多种的心法?因此便开始专心的习练「六龙心法」仅在偶或有闲暇时才阅研其他各种不同的心法。
  有一日,司马玉虎在习练各种武技时心中甚为烦闷,于是想看看山谷中的景况如何?当他行至下方开启洞门后,却发觉石门外的山洞中竟然已是浓雾迷漫?
  而且石门一开,雾气竟然也缓缓涌入石门内的洞道中!可是初次到达此洞时,洞外虽是浓雾滚滚但是洞中毫无雾气,然而现在为何会……心奇的沉思一会后,突然灵光一现的迅疾返回石室,将上次携返石室置有四粒丽珠的铜盒取在手中,再度返回下方洞道石门处。
  果然,打开铜盒后,皆已擦拭干净的四珠,霎时闪烁出亮丽的赤、紫、黄、白霞光,尚未行至洞门之时,已然望见不停涌入石门内的雾气,竟然随着自己的前行,已翻腾狂涌的退出石门外,可见四粒丽珠之一功可驱雾!
  于是逐一试用之后,终于发现闪烁黄光的亮珠功可驱雾,却不知另外的赤、紫、白三粒丽珠有何功用?
  可是黄珠虽可驱雾,但是仅能将雾气驱退不到两丈之外,依然看不见远方的景像,于是便将黄色丽珠放置洞口处,如此便无虑浓雾再涌入洞内。
  一日,司马玉虎终于等到了暴雨之日,于是急忙将「银电剑」及置有三粒赤、紫、白色丽珠的铜盒取在手中,迅疾赶往底端山洞中,再将洞口的黄珠也取起放置盒内,便放心的冒雨进入谷地中。
  洞外暴雨如豆,果然如以前相似,已使浓雾冲散消失,于是欣喜的冒雨冲入雨中,欲详观谷中景况。
  可是明明是豆大暴雨,却未曾淋至赤裸的身躯上?因此使得司马玉虎又怔怔的伫立环望,只见身周及头顶上方,恍如有一个丈余方圆的无形半圆罩幕罩住身躯,使得雨水无法透入幕内?而幕外依然是哗然不止的滂沱暴雨。
  已然有了黄珠可驱雾的前例,于是仅试了一次便已知晓白珠可避水,尚不知所余赤、紫两珠有何功用?
  有了如此奇珍异珠,当然使司马玉虎更为欣喜,便兴奋无比的在山谷中四处查探,终于发现小山洞是在高不见顶的耸陡岩壁下,并且顺着岩壁小心翼翼的往前探查,待行至半个多月而被蛛网束住的岩隙之处,果然发现数十丈高的上方,蛛网依然张悬在岩隙之间,被暴雨淋得抖动不止。
  再往前行有三丈余地,倏见前方有一座焦黑小山,仔细一看!才知竟是那只巨大蜘蛛的尸身,又惧又好奇的行近观望,才发现巨蛛八爪朝天,圆形背脊有碎裂阔痕,而在巨蛛胸腹上斜压着一只巨大守宫,而口前的两只弯钩巨齿咬在巨守宫的颈间。
  回想起自己被蛛网沾黏得动弹不得之时,先后听到的激斗声响及怪异震抖啸声,似乎是巨蛛巨牙咬住巨守宫要害已然斗胜,但是却因巨守宫的挣扎,以至双双坠落突岩。
  尚幸巨蛛腹部巨蛛有蛛丝缠在上方突岩上,因此使两只巨毒物同时悬垂半空中,可是蛛丝仅能支撑巨蛛自身的重量,再加上巨守宫的重量后,已使悬垂身躯的蛛丝不堪负荷而崩断,终于双双坠落岩地,而巨蛛却因背脊先着地,竟然将背脊坠震破裂伤重而亡,使得两只巨大毒物同时命丧。
  虽然不知猜测是否正确?但是已无关两只巨毒物已然命丧的事实,因此司马玉虎更是欣喜,且心中大宽的在谷中仔细观望。
  然而甚为好奇浓雾为何全是由岩隙内里涌出的?因此迂回过两只庞大巨毒物的尸身,缓缓行入约有十余丈深时,岩壁已逐渐狭窄,并且已然有滚涌浓雾涌出,且愈往内深入愈为浓密,尚幸手中有驱雾、避水的宝珠,因此无碍前行。
  续往内深入七、八丈时,只见前方地面突然断止成为一个悬崖,而下方尚不断的涌升出滚涌如涛的浓雾,怪不得每当雨停之后谷中便浓雾迷漫,原来全是由此处下方不明地势之中涌出的!
  站立崖缘下望,但是无法望见下方有多深?是何等凶险地?而且依稀听见下方有「咕喽咕喽」的轰然回响声,好似壶水被炉火煮沸之声?怪不得会有水雾涌升而使谷中浓雾不消。
  司马玉虎静望一会,心知再看也看不出下方是何等景况?因此便返回岩隙外,续往岩谷之中查望。
  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望清山谷底端的三方陡峭岩壁,左右两方的陡峭岩壁,至少有五、六百丈的高处上方逐渐接合,形成一个恍如是半圆弧状的谷底地势,而逐渐往两侧延伸的高耸山壁,所围绕成的宽阔山谷中,竟然在棱岩处处的岩地中,散布着无数的碎散枯骨及腐蚀兵器,还有一些铜、铁、玉盒及金银、饰物。
  但是令司马玉虎心惊的是,在谷地中尚有一条长有四丈余长的粗巨蛇骨,以及一条长有三丈余且有三十二节,每个节骨皆有一对爪骨的蜈蚣骨骸,一看便知是「毒尊」他们遗言中所称,已然诛除的蛇、蜈尸骨了。
  续往谷外前行,行约三十余丈时,只见两方陡峭无际的山壁已然逐渐斜低,但是依然尚有一百数十丈高,并无可攀爬至谷顶之路。
  终于行至谷口处,谷口已然有五、六十丈宽阔,而谷口外竟然频临着一道有三、四十余丈宽阔,且深不见底的断崖绝谷,而对崖又比此方陡崖高有二、三十丈,似乎便是遗骨留言中,由对崖飞越至谷地的陡崖绝谷。
  司马玉虎站立崖缘怔望两侧谷壁,及对面高陡的断崖之后,心知若无高深绝顶的功力及轻功,定然无法安全纵至谷顶及对崖上方,依如此陡险的山谷地形,怪不得巨大毒物无法离开山谷,仅能在山谷中存身出没了。
  虽然被困在此绝谷之中无法离去,但是至少已无性命之危,而且山腹石室中尚有充饥之物,短期中应无饥渴而亡的顾虑,暂可安心居住,待以后再慢慢寻找出路便可,于是司马玉虎便安心的居于山腹石室中,每日勤习「六龙心法」及众多的武技。
  并且每每在大雨来临谷地无雾之时,便欣喜的至谷地中奔掠习功,并且偶或顺便拾回一些盛有珍宝或武功秘笈的盒子,以及皮卷残册,或是一些珍宝金银。
  有一天,司马玉虎在习功之时,被一段字义所感且百思不解?心中甚为烦躁且懊恼,于是便手执驱雾黄珠行往谷地散心,待逐渐行至谷口之方时,却发现浓雾愈来愈稀且逐渐明亮,尔后离谷口尚有三十余丈之地时,竟然已逐渐可看见晴朗的天空?
  半年余的时光中也曾数次行至谷口之处,然而皆是在大雨之日,谷中浓雾消散之时前来,从未曾在浓雾未消时便摸索行至谷口,今日还是第一次。
  细思细观之后,才知谷口之方宽有六十丈左右,地势较宽阔而且两侧陡壁也较低,所以已可使山风吹卷入谷口内,再加上谷口外的宽阔绝崖下方,常有尖啸劲疾的山风涌卷而上,故而使谷口处的雾气被劲风吹散难存,因此在谷口之处每日皆可望见谷外的青翠山峦,入夜后也可清晰的仰观天际星空。
  从此之后,司马玉虎每日皆在晴朗无雾的谷口处习练武技,并可藉着遥望山峦景色舒解心中的烦闷,但是谷地中遍布棱岩碎石,以及众多的枯骨、锈蚀兵器,还有由谷顶坠落的枯枝落叶,因此不但妨碍练功且难以入目。
  于是司马玉虎每回习功之后,便花费半个时辰将散布山谷中的枯骨,一一捡拾入一个有如地洞的洼地中,待众多枯骨捡拾完毕后再堆碎石掩埋,并且也顺手捡拾各种不同的锈蚀兵器,还有由山谷顶端坠落的枯枝落叶,全都堆聚在有不少巨蛇蜕皮的一个深长山洞中,或许以后尚有用处。
  并且也曾在尸骨之中拾得一些盒、瓶、金玉饰物及金锭、银锭,皆一一拾返山腹洞室中,与众多珍宝堆放一起,而一些完整或残破的皮卷残册,则堆放在石室中的格橱内,只要在习功后的闲暇之时,便可逐一翻阅整理,若见有颇为怪异或有兴趣的异学,便逐一详阅或尝试习练。
  众多完好秘笈及皮卷残册的内容,真是五花八门,除了有一些内功心法及武技外,尚有医、毒、阵法、杂学,还有一些怪异的奇门异术及摄魂夺魄秘术,以及一些不知功用的异学,虽然偶或翻阅过,但是皆无暇习练。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的时光流逝。
  有一日,司马玉虎在闲暇之时,详思其他尚未曾研习的心法,发觉昔年西北黑道邪魔「阴煞」刻留的「天魔噬髓大法」其行功心法甚为怪异,竟然仅在任督双脉及冲脉之间循行,并不循行一般内功心法所循行的三阴、三阳脉及其他经络。
  因此好奇的依照「天魔噬髓大法」的行功心法,提功引导真气缓缓循行任督双脉,然后经由任脉「气海穴」两侧,各有一道微小气街,缓缓斜下循行至冲脉的「气穴」内,分由上下循行入冲脉中。
  在冲脉中上行的真气,与足少阴肾经相并上行通达胸部「俞府穴」再到达头部鼻内的「顶颁穴」回返任脉中。
  而下行的真气与任脉并行至「膀胱气穴」但是在上一个「横骨穴」之处,又经由微小气街通行至任脉「曲骨穴」便循行返回任脉之中,如此使真气仅在三脉中循行不断。
  但是由冲脉下行至「横骨穴」的真气,经由左右各一条微小气街循行返回任脉「曲骨穴」之时,竟然又由两条以往从不知晓,真气也从未曾到达过的微小气街,缓缓下行涌入两条微小络脉,并且顺着络脉不断的涌入胯间玉茎,霎时使得胯下玉茎充胀得逐渐胀挺而起,而且逐渐粗胀火烫得有些胀痛?
  司马玉虎心中一惊!立即睁目低头下望,只见胯间玉茎竟然比平日晨间醒来之时,更为粗长坚硬得有近倍之巨?而且真气不断的涌入玉茎中,使得玉茎已然充胀得青筋暴露,顶端圆头也已充胀得有如一个赤红发亮的鸭蛋,甚为痛楚得似乎即将爆裂一般?
  但是尚不只此,只觉得火热灼人的玉茎不断跳动时,在两侧冲脉中循行不止的真气,似乎尚有一股内吸之劲,而使玉茎前端的小口中有一股强劲吸力,不断吸取外间之气,随着归返任脉的真气行返任脉丹田。
  如此怪异的情形使得司马玉虎甚为惶恐,慌忙息止行功才使胯间玉茎又缓缓回复如前,这才放心的细思为何会有如此之状?
  细思两刻余之后,终于恍悟往昔习练「六龙心法」时,虽然早已贯通了三阴三阳及冲、带、阳蹻、阴蹻、阳维、阴维十八道经脉,但是真气从未曾循行至胯间的异络中,故而并无如此异状发生。
  但是习练「天魔噬髓大法」的行功心法后。真气仅在任、督双脉及冲脉之中循行,所以盛旺的真气皆集中于三脉,才使盛旺的真气也涌入冲脉中,分别到达少阴肾经及冲脉「横骨穴」通往玉茎的两条异络之中,才有了如此异状。
  司马玉虎虽然已详思悟通胯间玉茎充胀的原因,但是依然不明白此「天魔噬髓大法」行功之后,为何仅是要使胯间玉茎充胀得如此粗长?而且玉茎顶端尿口还会涌生的吸劲,似欲吸取外间的甚么?此等的情况是何道理?有何功用?对内功武技有何好处?
  但是久思之后,终于又想起前些时日曾经阅过的「玉妃玄奼」心法,以及两个月之前曾翻阅过的一册残破「欢喜秘笈」而其内有甚多怪异且不明的字句涵义,两者之间的涵意似乎有些相似?而且与「天魔噬髓大法」行功之后的状况也有些相似,难道这三种心法……
  忽然灵光一现的想起以前曾听师父说及,江湖武林中有一种可盗采男女元阳元阴或功力的邪功,再加上「天魔噬髓大法」「玉妃玄奼」及「欢喜秘笈」之名,听来便有些淫邪,莫非这三种心法便是盗采男女元阳元阴,或内功真气的异邪内功不成?
  虽然曾阅过「玉妃玄奼」及「欢喜秘笈」但是尚未曾习练,并不知功用为何?
  但是现在自己尝试习练「天魔噬髓大法」之后,才发觉行功后的异状,也才知晓可能是用于男女之间的邪功,可是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练成了?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成为伤害女子的邪恶之人?
  但是司马玉虎又想也曾听师父说过,天下间少有全善全恶之人,也无善恶之分的武技,武技用之于善便可救人,用之为恶便属恶技恶术,端在施者的善恶一念之间。
  司马玉虎深记在心至今未曾忘怀,再加上亲身经历,遭名为正道,却鱼肉百姓的恶人迫害,因此沉思一会后,便冷声低语的说道:「哼!甚么善恶正邪?那些恶人虽然身入正道名门大派,习得正道高深武学却用之欺人,如此恶人恶行本就是邪恶之人,又与所学正邪有何关连?这些众多皮卷残册中的武技及杂学,本身又有何善恶之分?只要用之除暴安良严惩假善暗恶的人,并不用之为恶,又何言恶技恶术?学!学!全都学。」于是,司马玉虎毫不顾忌众多心法及武技是何等来历,每日皆沉迷于「六龙心法」及「神意心法」以及众多庞杂内功武技之中。
  但是研习一些内功武技时,发觉有些内功气返丹田时,并非是返回小腹「气海」而是要汇聚入胸口两方的「乳中」「乳根穴」?这才恍悟乃是女子专习的内功,而武技也是适合女子轻盈的体形,因此便不再习练了。
  一日,练功不遂心静烦闷之时,便行往山腹外的谷地中,藉着整理谷地中的凌乱岩石,或是沉思脱离此山谷之法,逐渐平复烦躁的心境。
  但是望着谷地众多的棱岩碎石,心中却更厌烦谷地中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巨石笋及碎石?但是突然又异想天开的脱口笑说道:「啊!对了!在一册阵势秘笈之中,不是有个可令人迷失方向的「乱石阵」吗?如果将谷地中的巨石、石笋、碎岩就地堆聚成阵势,再加上谷底之方终年迷漫不消的浓雾,岂不是挺好玩的一个迷魂阵势吗?对!说做就做。」于是,从此司马玉虎每日又多了一个藉以消遣打发烦闷的工作了,而且久处谷地之后,发现原本寸草不生的谷地中,似乎因为谷中再也没有巨毒物的腥臭毒雾、毒液之后,竟然已开始逐渐生长出翠绿草苗,使得谷地中逐渐有了些许生气及绿意。
  又是半年多的时光已然流逝,司马玉虎困在山谷中已然两年多了,而此时的司马玉虎年已双十,身躯已非之前的瘦弱矮小,而是比以前高大壮实,竟然已有了十七、八岁的模样,而且更为俊秀了。
  他自从出世之时,便患有三阳脉萎缩的先天恶疾,因此自幼便比同龄之人瘦弱甚多,而且经由名医诊治之后,皆诊断他难活过双十之龄。
  当时有一位出身「衡山」因为心性刚阳不畏强权且嫉恶如仇,出师行道江湖不到半年时光,便连连击毙、击伤十余个仗势欺人鱼肉乡里的恶霸,但是其中有数人乃是名门大派的门下,终于引起数大门派齐往「衡山」讨公道。
  当时初掌衡山派掌门的「擒龙手」彭宏毅,早年与师弟江成龙同师习艺时,便已知晓师弟心性刚阳正直嫉恶如仇,尔后出师行道江湖时,所为皆严守师门门规及公理正义并无过错。
  然而衡山派乃是西南的小门小派,又如何能与同行登门讨公道的中原,及江南江北数大门派抗衡?因此甚为无奈的应允要招回师弟告诫。
  然而「烈龙」江成龙被两名同门师弟寻至,才知晓数大门派首要之人,齐往师门讨公道之事,并且也已由两位师弟的口中,知晓掌门师兄的困境,碍于各大门派的武林名声及威势,却无法仗义维护自己。
  为此「烈龙」江成龙心中虽是愤怒无比,但是为了能使掌门师兄有息事宁人之理,于是吩咐两位师弟返回师门途中,散布「烈龙」江成龙不遵掌门之命且打伤同门,于是被掌门师兄昭告武林逐出师门,尔后「烈龙」江成龙在外的所为已与衡山派无关了。
  尔后「烈龙」江成龙更无束缚,因此又在行侠仗义年余的时光中,又连连击毙及击伤十多人后,终于被人暗陷而遭围攻重创,虽然逃得性命,但是已然丹田受损,功去五成。
  「烈龙」江成龙经此之后,甚为悲愤武林中的不平,但是又奈何?加之功力受损大半再也难有作为了,于是隐息名号以捉拿筋骨为业。
  有一次途经「蓝关」之时,见到瘦弱不堪的四、五岁幼童在城邑中讨食,因此心生不忍且好奇的详问之后,才知司马玉虎自幼便身罗恶疾,年已七岁尚有如三、四岁的幼童,于是便收为门徒,授以「日月神功」调理经脉。
  司马玉虎随师习得内功心法之后,日日勤习不懈,虽然尚是瘦弱但是病症已不再恶化,因此年至十八却依然瘦弱得如同十三、四岁之人。
  如今,司马玉虎竟然缘入数百年前「天风子」的隐修洞府,日日食用天地奇珍「金兰芝果」及「金丹玉液」与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以及日日勤修玄奥的「六龙神功」还有众多的玄奥异学,因此仅只一年多,便便萎缩的三阳脉逐渐贯通康复,而且使身躯成长迅疾。
  司马玉虎当然也已发觉自己身躯的异变,心知是进入洞府之后日服芝果、玉液、灵药,以及修炼「六龙神功」与众多玄奥异学,才开始转变的,因此也已悟知病症逐渐康复,且使自己迅疾成长,因此更是勤习不懈了。
  又是一个暴雨的日子,山谷中再度开朗,无需驱雾珠便可见到一、二十丈外的景况,司马玉虎因久未曾洗浴,再加上谷中已无凶险,因此便赤裸裸的不带一物迅疾掠出洞口,准备在谷地中任由豆大雨水冲淋身躯。
  在洞外的岩地中,此时已然布出了一片看似凌乱无章,东一块巨岩,西一株石笋,左一堆碎岩,右一堆石块的「乱石阵」再加上终年迷漫的浓雾,若是不明阵势步诀便贸然进入,必然迂回转出阵外或是迷失阵势之中。
  司马玉虎刚掠出洞口时,竟然嗅得浓重的腥毒臭味,于是急忙东行一堆岩堆,左移一株石笋,又前行至一块巨岩,再右移一堆岩堆,如此反反复复后数次便掠出了石阵外,并且也已然知晓腥毒臭味竟然是由谷底岩隙之方传出的。
  司马玉虎毫不犹豫的提功屏息往谷底岩隙处疾掠,但是尚未进入岩隙中,已然察觉内里不但有浓重的腥毒臭味,而且尚有炙热难闻的怪异之味扑面。
  「哦……原来是有热气,才使尸身加速腐臭……咦?不对……浓重的腥毒味是由巨蛛及守宫腐坏尸身传出的应该没错,但是炎热且含有怪异难闻之味却是由何而来?」(注:炙热之气中含有怪异难闻之味,应该就是含有硫磺味的温泉热气。)好奇的屏息前掠,果然见到两具如山尸身处涌出浓浓的尸毒臭味,但是灸热之气却是由岩隙深处涌出的,因此司马玉虎已好奇的提功护身缓缓进入内里,并且疑惑的喃喃自语着:「奇怪?一年多的时光中也曾进入此地数次,但是以前从未曾遇过如此灸热情况……啊?莫非是因为……」说及此处,突然又转身疾掠返回山洞中,刻余后已捧着每次至谷地中必带的四粒丽珠,并且又迅疾掠至岩隙之处,但是此次不但未曾嗅得腥毒臭味,而且已不再感觉到有炙热之气扑身了?
  「噫?果然是因为这些珠子?再司马玉虎欣喜无比的退出岩隙之外,然后仅执紫珠再掠入岩隙,而此时已然未曾再嗅得腥毒味,但是尚感觉到炙热之气扑面,心中已然知晓紫珠可避腥臭异味,因此再次退出岩隙换执赤珠进入岩隙之内,而此次则一反方才,竟是腥毒味扑鼻却无至此司马玉虎终于一一知晓了四珠的功能,因此欣喜无比的捧在手中,并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太好了!赤珠可避热,紫珠可避腥臭异味,再加上可驱雾避尘的黄珠,以及可避水的白珠,真是天下少有的四粒宝珠!」炙热之感,由此可知赤珠则是可避热之物了!逐一试试……」有了如此的四粒珍宝,使得司马玉虎更有了可靠的护身之物,因此便大胆的往内里深入,但是进入往昔便到达的绝崖之前,眼见浓雾迷漫的景像如常,而且下方依然是「咕喽咕喽」的滚水声并无异状。
  「唔!往昔因有四粒宝珠护身,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对,但是现在才知下方乃是甚为炙热的滚水,因此才终年不断的涌出水雾而使谷中浓雾充溢,唯有大雨之时将雾气冲淋消散才现出谷地景像……对了!既然下方乃是滚腾沸水,如果将毒物尸身……对!就这么办两只巨大毒物的尸身久留此处,不但甚为不雅且必将久溢腥毒异味,万一使自己中毒岂不是性命有危?因此已心生移除之意,略微思忖后便前往堆放枯骨及锈迹斑斑兵器的蛇穴中,取来数柄尚锋利的大刀及大锤,开始分解尸身逐一抛入浓雾滚滚的绝崖下……
  费时一日终于将两只巨毒尸身抛入崖下了,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又前往谷地中欲将蛇骨、蜈骨砸断抛除。」一节节的蛇骨终于抛至前方谷口绝崖下,但是尚余巨大如小圆桌的蛇首时,却发现蛇目内各有一粒约有拳大的澄黄目珠,因此一一掏出细望,发觉甚为亮丽并不生厌,因此便放置一旁,才将蛇首搬至谷缘抛至崖下。
  尔后用重锤砸断蜈脊骨时,竟然由脊骨节之中,滚出一粒紫红色的鸽蛋大小圆珠,虽然并无亮丽霞光,但也甚为鲜亮可爱。
  于是逐一砸开骨节,果然获得了三十二粒大小不同,色泽也由首至尾逐渐转淡为红色,至尾端七节时已然是粉色的小圆珠了。
  此外,又在蜈目中也挖出两粒赤红色的目珠,虽然不知有何异样功能?但是皆与其他大小珠子放置一堆,待清理妥当之后,才欣喜的捧抱着数十粒丽珠返回山腹。 cool18.com

第五章 天地异果灵效奇 脉畅功升恶疾除
  人生自有不如意,何须悲叹天欺人?
  福祸来去命中定,天缘到时无须求!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的时光迅疾消逝,如今的司马玉虎,已然困在谷中三年有余,即将迈入第四年的时光了。
  而此时,司马玉虎年已双十有一的年龄了,而且因日食「金兰芝果」与「金丹玉液」以及与其他药材熬炼成,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再加上习练玄奥的「六龙神功」已然使幼时便萎缩的三阳脉绝症全然康复了!
  三阳脉全然畅通无碍后,当然也已使身躯恢复如常人且增长迅速,仅三年余便增长得已与同龄之人相差无几,甚或更高更壮。
  只见他星目秀长剑眉过目,双耳宽垂鼻若悬胆,人中深长口角如弓,唇色光红齿白如玉,双目中精光闪烁威棱有神,满头油黑生光的长发散披后背,赤裸的身躯高大壮实且肌肉垒垒,胯间一根软垂长物随着走动垂晃不止。
  在晴空万里朝阳斜照的谷地中,司马玉虎手执着一柄已然磨除锈斑,虽不锋利但也精光闪烁的长剑,施展着甚为怪异的剑法。
  只见剑法挥洒疾飞中,剑气森寒精光飞闪,疾如银电迅若飞虹,剑势变幻万端玄妙莫测,忽而大开大合宏广澎湃,忽而阴险刁钻变化诡奇,忽而剑影柔和密布如幕,忽而剑芒飞闪劲疾凌厉,忽而剑势狂烈汹涌如涛,忽而剑芒飞闪密如星辰,忽而银虹如梭矫若神龙,忽而剑如潮浪层层叠叠,忽而银电匹练凌空飞射。
  原本以为他施展的是「银电剑法」但是招式连绵不断变幻莫测中,才知似是而非,其中竟然含有「两仪剑法」「龙凤剑法」还有一些残破秘笈及皮卷中数十种不知名的剑招?
  由此可见他已将数十种不同剑法参错融合,连贯成一气呵成的精奥招式,不但毫无施展不顺之状,甚而有如神来一笔,竟使剑法的威势增强得难以估计!
  倏然!又见剑光暴涨随及剑幕骤敛,已见司马玉虎剑隐肘后,脸不红气不喘的脚踏剑足弓步。
  尚在惊异他竟能施展出如此玄奥的剑招时,倏又见他右手长剑插地,双手骤扬中,顿见爪势疾幻如幕迅疾凌厉,偶或夹带施展出指招,使得他双掌忽爪忽指变幻不定,难以看出他目的何在?
  啊?他的爪招似是「擒龙手」?不……不止……好像内里尚有「枯竹爪」?
  可是也不止!内里另外尚有不知名的爪招,还有……竟然是两百多年前西北黑道邪魔「阴煞」的「天魔爪」?难道他也已将各种爪功融汇为一,创出一种独门爪功?
  而且杂夹于爪势之中,偶或施展出的指招,似乎是昔年「毒尊」的「天毒指」?
  但是又不全然是!竟然地含有出处不同的数种指功,已然非某一人或某一门派的独门武技,而是已然融汇各种不同的指法,而形成的独门指功了。
  此时司马玉虎突又虚空抓握,像是变戏法般将前方浓雾,恍如抓撕绵絮一般,一团团的吸抓入掌中消散无踪,但是连连抓消数团雾团后,突然又朝地面虚空抓握,霎时便见地面上的两块如蛋碎石,恍如活物骤弹而起飞射入手掌中,接而又被手掌掐裂成数个小碎石,再以指力逐一掐成石粉随风散消。
  噫?「虚空摄物」之技?而且还施展出掐石成粉之技,由此可见他的功力,岂不是至少已有五十年左右?已然身具一流境界的身手了。
  忽然又见他化爪为掌,猛然推出一股雄猛掌劲,霎时有如闷雷声凌空暴响,将浓雾震得有如怒涛狂涌散消,顿时现出前方丈余之地的一块巨石。
  咦?这不是昔年「迅雷山庄」庄主「震雷手」的「天雷拳」吗?怎么竟成为「天雷掌」了?莫非原本便属可掌可拳的招式?
  正当掌劲过后雾气迅疾复合之时,竟又见他掌势疾变已然化为指势,中指疾弹中,霎时只听劲风尖啸,接而使听巨石上一声脆响碎石崩飞,已见巨石上出现一个深有半寸的指大小洞,竟然是少林寺的「弹指神功」?而且已能弹出近两丈之距!
  想不到司马玉虎竟然在三年余的时光中,不但将多种玄奥高深的武技习成,甚而已将掌、爪、指、拳、皆练得随手可施,否则双手怎能连连施展出各种不同的武技?而且毫无行功提气之状,便随手弹出指劲遥击至两丈之外的巨石,穿石寸余,甚而可随手施出凌空摄物之技?
  要知习练内功、武技并非一蹴可及的,除了要有名师教导,以及有玄妙的内功心法、精奥武技招式外,尚要视习功者的天资及体质如何?缺一便难练达高明的境界。
  而司马玉虎原本就天资聪慧,并且曾获师父尽心调教十年余,自身也勤奋习功不懈,因此早已有了根基,只可惜自幼便身染三阳脉萎缩的绝症,使得真气滞碍受阻,否则进境更高。
  如今在此洞天福地中,不但有功可益气增功的「金丹玉液」及「金兰芝果」天地奇珍,还有用「金兰芝果」与其他药材熬炼,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可食,已使他体内与生俱来,三阳脉萎缩的绝症已然康复。
  经脉顺畅无阻当然便更有利他习练内功,内功真气也能循行顺畅迅疾,再加上身处蛮荒绝谷之中,宁静无扰,可心无旁贷的勤习不懈,因此在一般武林人无可比拟的条件中,当然便造就了如此的一颗慧星此外,虽然他日食芝果、灵丹、玉液,日日修炼融合,使得真气增进迅疾,已然身具五十年左右的功力,若是习练一般的内功心法,只循行任督双脉及某数虚的经脉时,丹田及循行的经脉之中必然充胀,而任督双脉连接的「天地双桥」也必然会滞碍难行的产生痛楚,唯有贯通「天地双桥」才能使庞大的丹田真气自行循行松懈充胀……可是司马玉虎所习的「六龙神功」除了要循行任、督及三阳三阴十四条经脉外,还要循行至冲、带、阳蹻、阴蹻、阳维、阴维奇经六脉,以及另外的十余旁支络脉。
  而丹田如湖泊,真气便是一片湖泊中的湖水,湖水要同时散往数十条河流中,因此便甚为和缓的四外渲泄,又怎会汹涌澎湃?
  如同此理,纵然任督双脉的「天地双桥」未曾贯通,但是其他较易贯通的经脉逐一贯通后,真气便自行渲泄流入,又怎会使真气行经任督双脉的「天地双桥」时,会充胀得滞碍难行?
  凡事有利皆有弊,因为真气循行愈少的经脉,真气也愈集中在任、督双脉以及所循行的经脉之间,当然也能使逐渐增强的真气,充胀在任督双脉以及所循行的经脉之间,也较易贯通任督双脉连接之处的「天地双桥」真气便可毫无阻碍的迅疾循行任督双脉,而达至真气无虑匮乏断止的险境。
  但是,能循行全身经脉的心法「天地双桥」虽未能贯通,却又能使真气循行全身经脉,而使全身各处皆能溢出真气护身或反震外力。
  因此之故,已可了解司马玉虎虽然己身具五十年左右的功力,但是因为丹田真气一经循行,便自动散布入全身各条经脉之中,当然使得在全身经络中循行的真气,呈现出稀疏未盈毫无充胀的感觉,任督双脉中的「天地双桥」也毫无滞碍难行的异状。
  尔后功力逐渐增强,当然也已使得身手更为敏捷迅疾,玄奥精妙的招式,也更容易施展出其中玄奥精髓之处,而无滞碍难施之状了。
  常听「化腐朽为神奇」之语,但是招式的变化乃是须以功力的强弱为基础,功力愈高出手也愈迅疾,纵然招式中有甚多破绽,却因招出迅疾,未待对方攻入破绽之中,便已迅疾压制住对方的招式,或是迅疾换招,使得原有的破绽已不算是破绽了。
  功力高深便可「化腐朽为神奇」那么功力高深再加上天资聪慧,两者相得益彰,若是再勤习勤练各种精招妙式,自然也事半功倍了。
  「司马玉虎」聪慧无比,知晓众多的武功秘笈及皮卷残册内的武技,难以全部精研习练以致食多不化,因此仅是将众多武技逐一详阅思悟,再逐一尝试研练招式。
  尔后,功力愈来愈高,身手也相对的愈来愈迅疾,当然也更易深悟每一招式,其中玄奥精妙的精髓之处,更易查知每一种武技中的优劣破绽,然后再逐一去芜存菁,修改弥补招式中的破绽,或是将其他相近且互补的招式融合为一,成为少有破绽的精奥招式但是在众多武技秘笈中的绝学,其中有甚多原本便是精奥玄妙的招式,并非初学乍练的司马玉虎所能深悟,因此大多绝学皆保有原貌未曾变动,仅有某些已然能深悟,而且已悟解招式中的破绽,才逐一略微修改……如此逐一修定逐一融合,将两招甚或三招,各取其中精妙之处融合为一甚多的招式早已似是而非,因此所学招式已愈来愈少,久而久之,已然将众多招式逐一融合,成为四、五百招的拳、掌、爪、指及剑法,在他的脑海中充溢着无数玄奥精妙的招式影像。
  例如:又将众多诸如「枯竹追魂」房广清的独门轻功「枯叶飘飞」「银衣秀士」的「银电身法」「黄山龙凤宫」的「龙飞凤舞」轻功,以及众多残笈中的「雪地飘飞」「苍鹰身法」「一鹤冲天」轻功身法融合为一,创出可飞掠可盘旋的独门轻功。
  又将师父所授的「飘萍步」「毒尊」的「飞蛇身法」「黄山龙凤宫」的「龙凤步」崂山的「两仪步」以及残破秘笈、皮卷中的搏斗身法融合为一,也创出与敌交手时闪移挪掠的身法。
  可是,缺陷是将众多招式各取其中精妙之处融合为一后,尚未曾深习熟练连贯为一套顺畅的招式,因此招招之间的衔接自是难以顺畅,若在应敌之时,甚有可能使成为致命破绽!
  也许是多虑了。
  因为他逐渐深悟各种身手招式的变化后,也已逐渐了解身躯四肢的动作皆有极限,若能配合当时的身形变化情况,再随手施展出适当的招式,便可成为随心所欲,无处不是招,无处不是式的境界了。
  然而如此令人难以想像的至高境界,并非无中生有,因为这便是此间主人……七百多年前的「天风子」终一生心血精研入悟的「神意心法」意境。
  而此时的司马玉虎已然略微悟得其中皮毛,有了逐渐迈入神髓意境的基础,虽然尚无能随手创出玄奥招式,但是已可将脑海中众多玄奥精妙的招式,随着心意话转回头——施展出。
  就在他刚施展出「弹指神功」后,倏又见他伸掌朝地面虚空一抓,霎时便有三粒小碎石骤然吸入掌中,接而使见他抖手上射,一粒碎石已破空尖啸的劲疾射向空际,又疾又迅的射向十余丈高处,凌空飞过的一只大鸟。
  凌空而过的一只雕鹰,怎会料到突有飞来横祸?霎时小碎石已劲疾的击中鸟首,竟然连哀鸣之声也未曾发出,便凌空一顿的斜坠入谷地中。
  司马玉虎手中的碎石疾射而出,精准的射中雕鹰后,顿时欣喜得身形骤弹而起,疾如电光石火的斜掠迎向下坠中的鸟躯,伸手一探便已抓握住雕身,且又凌空仰翻斜飘,身躯已缓缓飘落地面,欣喜的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既可练功且有美食可饱餐了。」原来最近的两年余时光中,司马玉虎也曾在众多秘笈中研练过暗器之技,初时仅是尝试击射飞鸟习练暗器手法,但是俱都落空且惊走飞鸟。
  但是他甚不服气的勤习不懈,历经数月之后,终于侥幸击中一只盘旋谷地上空的飞鹰,心中甚为欣喜且振奋的雀跃欢呼后,便兴奋的急忙宰割烤食,终于有了久不知味的一从此之后,每当在谷口习功之时,只要一见到有飞鸟由谷地上空凌空飞过,且在暗器劲道范围之内,便欣喜且沉着的施展暗器,遥击凌空而过的飞鸟。餐美味肉初时!十之八九皆落空无功,但是习射数月后已使精准度愈来愈高,已然可十中五、六,不但使暗器手法更高明,且有了肉食裹腹,因此已成为日日必练的功课之此后的两年中,每日在谷口之处习功时,只要见到有飞鸟临空飞至,必然是石出鸟落毫不落空,尔后已然不满意仅是直射的单纯暗器手法,于是在众多秘笈中研练各种不同变化的暗器手法,逐渐自定目标要击中鸟首或是鸟身,习练手法是否精准。一了。食了。
  因此之故,他已练成愈来愈多种玄奥的暗器之技,且愈来愈纯熟。
  有时尚可施展出满天花雨手法,击落成群雀鸟或是人形飞雁,一一宰杀烧烤为食,因此吃食方面也逐渐丰盛了。
  且因为谷中巨毒物已除,再也无毒雾为害,加上棱岩乱石逐渐清除只余泥地,因此谷地中已逐渐有青草生长,甚而有飞鸟啄食既果后的残碎果实坠入谷内,使得谷地中也已有一些小树苗逐渐成长中,往后谷地中的绿意已可期待,甚或将可有野果可食了。
  且说司马玉虎击落数斤重的雕鸟后,也不再习练施展甚么玄奥之技了,立即含笑行往原本是巨蛇巢穴,但已改为堆放众多兵器及柴火的大山洞中。
  大山洞内里已置有一块如同床榻的长平石,以及一个大水池可供洗浴,似乎是平时练功后的休歇之地,但是他仅将手中长剑,放置在数种已磨除锈斑的兵器之中,便又出洞行往洞口左侧,在一片洼地水池旁宰杀雕鸟,然后在一旁简单的炉灶及石锅处煮食。
  虽然无调味佐料鸟肉淡而无味,但是司马玉虎依然欣喜无比的饱餐一顿后,才起身行往浓雾迷漫的「乱石阵」之方。
  通过「乱石阵」行至洞口处,只见洞口两侧沿着壁角已长有一片青翠草地,而洞口上方的岩壁已然削出一片长形平岩,岩上刻有「潜龙洞」三个大字。
  进入洞内,只见洞内竟然多了不少的石制物品,原来是司马玉虎在谷地中众多凌乱的大小岩石中,依心目中所需,挑选了一些形状不同的岩石,用锈刀及粗重兵器,依岩石形状略微凿削平整,便制成一些几、榻、桌、椅之状,搬入洞内适当之处放置。
  另外又仿秘洞石室中的格橱模样,在洞内两面岩壁上皆挖凿出一片格橱,内里放置着众多完好及残破的秘笈、皮卷,并且又在四周岩壁间的窄隙中,嵌塞入精亮明珠,使得洞内珠光映射甚为明亮,另外又将可避热、避腥臭、驱雾避尘,以及可避水的四粒丽珠全嵌在洞口内里顶端,使山洞成为可供休歇及阅读,极为舒适的家居石室。
  此外,在洞内左侧岩地原本有一处洼穴,此时已然挖掘更深且清理干净,并且在外面的岩壁上凿挖一条又长又深的斜沟,逐渐斜伸至洞口且旋入洞内洼穴上方,使浓雾在岩壁上凝聚的露水,或是每当大雨之时,沿着岩壁泄流的雨水,便可顺着岩壁流入斜沟,再流聚入洞内洼穴成为池水。
  如今已可时时击落飞鸟为食,因此已甚少进入上方的山腹秘室中,摘食芝果或是饮玉液了,至于仅余一瓶的「妙灵丹」更不舍得再食,已与那件银亮外衫及「潜龙剑」玉骨折扇「银电剑」放置一起,待以后若能脱困离去时,便可留为随身备用的疗伤药物。
  原来司马玉虎自从由谷顶绝崖上,因遇险而坠落谷中巨蛛网后侥幸未死,但是已被困在谷中无法离去,虽然自知尚无能脱困却不愿意终老此谷,因此早在初时,便趁着每当大雨来临之日,浓雾被雨水淋消使山谷景况尽现之时,仔细详探山谷各处景况寻找脱困之路。
  待知晓除非将功力练至某一境界时,可恃功飞渡谷口阔崖登临对崖,或是由谷口两侧最低,但也有百丈之高的岩壁处纵升至谷顶,否则只有日日挖掘可供攀爬的梯道了。
  因此在懊恼无奈及心灰意冷之下,再加上也逐渐被众多的武功秘笈吸引,才开始逐渐沉迷于武技之中,已无心寻找脱困之路。
  但是习功之时,常有困境及心境烦闷之时,为了疏解烦闷心境打发时间,并且为了有个好的生活空间,于是便开始整理山洞,及挑选岩石凿成适用家具,在年余而便已将山洞整理得有了如此模样,并且也已将原本葬于洞内的枯骨,全移至谷地中众多骨冢之旁。
  直到半年多前,众多武技皆已有了深浅不同的悟解,功力也高深得不知达至何等境界?只差日后的勤修及阅历而已。
  阅读的时光逐渐减少,当然闲暇更多了,因此思绪也就开始逐渐回思往昔,且时时回想起师父的情况如何了?过得好不好?还有曾义助自己的人,他们的情况如何?
  愈思愈想也愈来愈难以忍受久困于此,因此使得脱困离去之意更为炽将近四年的时光中,司马玉虎也曾在谷地两侧的岩壁间习练轻功,也曾发现岩壁间有一些小突岩,可供踏足换气或攀附,而一年多前便已曾施展轻功尝试由岩壁处飞纵,果然已能藉着壁上突岩连连纵升至三、四十余丈高。烈了!
  但是皆因真气不继,只能攀附至一块较大的突岩上休歇,并且为了安全,已不敢再贸然往上纵升,只得提功下落返回谷地。
  如今的功力已然比一年前更为精进,而且也已将众多种高深玄奥的轻功身法习练融合,已然可施展出「凌空虚渡」之技,还有自己摸索出类似「踏天梯」之技,可藉着壁上突岩连连纵升。
  但是全力施展,并且藉着岩壁间少有的小突岩落脚换气后,依然至多只能纵升至六、七十丈高便无力再升,因此自知尚无能由陡壁间脱困。
  另外,司马玉虎眼见谷口前宽阔的绝崖,虽然仅有三十余丈宽,但是对崖却尚有二十余丈高,因此心中惶恐畏惧,不敢轻易尝试飞渡绝谷至对崖,万一功力不及,或是有何等难以预料的异况发生,岂不是就要坠入深不见底的绝崖下?到时……因此唯有由陡壁脱困是最佳的选择了。
  时光如梭,转眼又是半年余的时光已迅疾消逝,司马玉虎已然在谷中久困四年又两个多月而此时他的功力已然高达甲子左右了,可惜因所习的「六龙心法」须同时循行全身各奇经异脉,故而真气散布全身未能聚合贯通「天地双桥」但是功力高达一流之上的境界,已然是足可确定的了。了。
  一日,司马玉虎在谷口之处逐一习练各种武技,并且在岩壁间习练轻助及纵跃身法之后,仰望着谷顶叹息的喃喃说道:「唉!方才已能纵升至八十余丈高,可惜上方岩壁间再已无可借力的突岩,否则便再往上纵升二、三十丈高吧,便可登达谷顶了!上面虽是可重返尘世之地,可是自己的功力尚差又奈何?除非是在谷顶有人能垂下一条二、三十丈长的绳索,便能助自己攀住绳索脱困了。奈何……」低语声中突然神色一怔!接而又脱口叫道:「啊?绳索?绳索……有了!」突然面浮喜色的身形疾掠,迅疾掠往谷底「乱石阵」右方的岩隙处,虽然岩隙下方不断涌出浓雾,而使此处的雾气最为浓密,已然伸手难见五指,但是司马玉虎在这四年余的时光中,早已熟悉了谷中的地形,因此轻易的便到达了那片蛛网的下方,并且自语说道:「嗯……上面那片巨蛛网,仅凭一根蛛丝,便能吊垂巨大且重的毒蛛身躯而不断,当然是甚为安全可靠的绳索啰!不过蛛丝上有黏性,若被沾黏住便不易脱身了,况且要如何才能将蛛网无损的割下来制成绳索?」沉思一会后,突然又灵光一现的拍手笑说道:「有了!记得有一次与师父在一个村内歇宿时,村内妇女每日皆用沸水熬煮蚕茧,然后挑出丝头抽拉成蚕丝,而蛛丝及蚕丝相差不多,纵然黏性较强,但是也应可煮沸去除黏性吧?可是……要如何才能将悬空的蛛网煮沸?」司马玉虎虽然欣喜已想到可利用蛛丝制成绳索脱困,但是却不知该如何才能不破坏整片蛛网?也不能使蛛网相互纠缠黏成一团,而能将庞大的蛛网逐渐抽解成丝煮沸?
  虽然久思无果,但是心知也不能急乱无章的贸然下手,万一败事断了脱困的机会,便不知何时才能离开山谷了?因此忍下心虽然天资聪慧且精明,但是司马玉虎无心习功,且沉思一夜未眠,直到次日午后,才终于有了可行的方法,于是开始着手准备了。中的兴奋及冲动,返回洞内休歇细思如何才能一举成功?
  首先,每日在谷口之方注意有无飞鸟?只要见有飞鸟飞临谷地上方,便提功施劲击出碎石,遥击凌空飞过的各种鸟类,然后将鸟尸宰杀除羽,剔出甚为少数的肥油,用石灶熬出油脂存放。
  半月余后,已然积存了一只尺长铜盒的浓脂油膏,并且用四条金炼结合为一条长炼,扣在铜盒两侧小圆环可悬挂颈项,另外又准备了一柄八角铜锤,以及曾在洞中枯骨旁拾得,一柄毫无锈斑的精炼锋利狭刀。
  一切皆已准备妥当,于是每日如常勤修内功武技,等候等候的日子是甚难度过的,而且老天爷似乎要捉弄司马玉虎?竟然连连月余皆是万里晴空的好天气,因此只好继续射击飞鸟熬炼出油脂备用。大雨之日的到来。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一日清晨开始下大雨了。
  司马玉虎欣喜无比的立即将铜盒炼条悬在颈上,手执狭刀、八角铜锤,迅疾到达昔日钻入窄岩洞的突岩下方,施展轻功纵至突岩上,然后经由以前攀爬之处接近了蛛网。
  昔年用以脱出蛛网的衣裤布条尚在,虽然大多腐朽了,但是尚可攀爬至蛛网中心,然后将铜盒内的油脂涂抹狭刀锋刃用齿咬夹住,再将双掌涂抹油脂尝试碰触蛛网,果然因掌上有油脂便无虑被蛛丝沾黏住了。
  欣喜得面浮笑颜,然后双脚紧夹八角铜锤,便双手攀悬蛛网迅疾往网心无布条之处移近,并且偶或伸手入铜盒内沾涂油脂。
  伸手将双腿间的八角铜锤触黏在网心蛛丝上,然后伸手执刀削断直丝再缠紧八角铜锤,使网心蛛丝因八角铜锤的重量而下垂。
  逐一将串联八角状盘绕横丝的八条直丝削断,于是蛛丝便一段段的随着八角铜锤下垂,而蛛网中心则愈来愈空荡,当八角铜锤逐渐下垂终于落至地面,使蛛丝略微轻飘不再重垂时,心知蛛丝至少已有已六、七十丈长了。
  司马玉虎原本便欲就此打住,但是不知谷底岩隙下方的沸腾滚水有多深?而且蛛网仅割下不到三成,而且愈靠外缘愈宽阔,至少尚可削成百余丈长的蛛丝,于是继续又削了三圈,使蛛丝又增长二十余丈长,才退往岩壁返回地面,且急忙提着八角铜锤往谷底深入,然后将八角铜锤抛至浓雾滚滚的崖下。
  当八角铜锤带着蛛丝迅疾下坠,并且再度将蛛丝扯直,司马玉虎伸手拉了拉蛛丝,心知八角铜锤尚未至底端,于是再度返回蛛网处削割蛛网。
  虽然蛛网有八条直丝缠在两侧岩壁的突岩上,但是对角相连的直丝已断,拉扯撑平的力道,也随着网心蛛丝逐渐稀少而逐渐减弱,终于开始随着司马玉虎身躯的晃动,已有两条直丝飘抖不稳得似欲断坠。
  尚幸蛛丝尚余五圈时,随着八角铜锤下垂的蛛丝再度软垂微飘,可见八角铜锤已然到达底端了,于是司马玉虎再割削两圈,使蛛丝依然与蛛网相连,才返回地面。
  行至谷底崖缘,将软垂的蛛丝迅疾拉扯上崖,并且已见深入崖下的银亮蛛丝,已被灸热水雾灸烫得已然泛白,似乎已然再无黏性了!
  「哈!哈!哈!果然成功了,太好了!」欣喜的将八角铜锤扯上崖后,立即将蛛丝削断,并且缠捆在一块巨岩上,然后再提着八角铜锤重至蛛网处再黏缠蛛丝,然后将已削下的蛛丝削断,并且在突岩上将八角铜是夜,司马玉虎欣喜无比的在明亮如日的洞内,望着面前一团粗有拇指已无黏性的雪白蛛丝,并且用百炼金钢打造的锋利匕首,逐一削修蛛丝索上,纵横交接处的突出断丝,成为雪白平滑的一条坚韧丝索。锤凌空批出,带着蛛丝坠入崖下。
  费时一夜,终于将足有一百八十余丈长的丝索整理妥当,并且分割成两条四十丈长,一条百丈长的丝索,另外又在堆积的兵器中,寻得一对分水刺,及一柄木柄已朽精铁打造的山字虎叉。
  将山字虎叉尖身折成圆弧爪状,再将丝索紧紧系在底端,如此便成为一条四十丈长的爪钩索,另外又将一支分水刺也折弯成一支弯钩,并且将另一条丝索紧系,也成为一只铁钩长索。
  想到明日便可利用自己所制的两条铁钩长索,甚有可能顺利的登达谷顶,因此心中兴奋无比的难以平复,并且激动得不断思忖出谷之后要如何如何?
  又回思至往昔的一切,以及想到师父时,终于心境逐渐平复的有了笑颜,心中已然涌生出温馨之意,现在已有了众多的金银珍宝,便可购买房地供师父居住,无须再浪迹江湖讨生活了,而且也可将「金兰芝果」及「金丹玉液」孝敬师父益气延寿,还有……
  想着想着,竟然含笑的沉沉睡着了……
  天色方显鱼白,林鸟噈鸣虫鸣吱响,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睛朗好天气。
  依然浓雾迷漫的谷地中,司马玉虎面浮欣喜之色的由雾中迅疾掠出,且毫不停顿的掠至谷口左侧陡壁前。
  地面上早已放置着两卷丝索,一柄八角铜锤,一支分水刺,以及两柄两尺余长的铁柄短枪,还有一条三寸宽三尺余长的蛇皮。
  迅疾将蛇皮缠卷腰际系妥,背后再插上分水刺、短枪、铜锤,又将一捆丝索斜套在肩上,然后仰首上望陡壁,心中回思平日习练轻功时,每每攀踏借力已然熟行功调息循行真气六小周天,使心境平静真气顺畅后,并不见作势,身躯已然骤弹暴冲而上,疾冲至十二、三丈的高度时,身躯已斜靠向岩壁两尺之距,双目也已观准岩壁上一块不到半尺大的突岩。悉的突岩及小岩隙所在。
  冲升之势已缓但尚未止时,右脚尖疾点壁上突岩,右膝微弯再弹,身躯已再度虽然此处的岩壁间并无突岩可借力,但是司马玉虎心中甚为笃定且熟练,待冲升之势将尽之时,左脚上抬弯弓,而右脚尖则疾点左脚面猛弹,未待左脚反震之力顿止冲势时,身躯已然再度窜升五丈,而左脚尖又再度点向右脚面纵升。往上窜升十丈左右。
  双脚连连互踏,便身躯冲升有七丈余高,似乎无能再施展如此「踏天梯」之功,冲升之势也已即尽之时,但是已在上方不到一丈高处的岩壁间,又出现了另一块突岩可供踏足借力,于是右脚斜伸脚尖急点突岩,并且趁机迅疾换气,身形也已再度迅疾纵升而上。
  利用突岩踏足及伸攀岩隙借力换气,如此反复两次后,已然迅疾窜升至六十余丈高处,并且再度窜升之时,也已反手由背后执出一柄短枪,双目则紧盯着上方岩壁景况。
  身形冲势尚未迟缓顿止之时,双目已紧紧盯望住岩壁间,一道约有寸余宽的微小岩隙,待身躯冲升接近岩隙之时,右手短枪已又疾又准的猛然刺入岩隙内半尺多深。
  两尺余长的短枪劲疾刺入岩隙之内时,身躯冲势也已骤然顿止,但已藉着插入岩隙内的短枪,使身躯吊垂在半空中。
  虽然插入岩隙内的短枪尚有松动不稳之状,但是司马玉虎在登壁之前早已思妥行动,因此左手早已反手将背后的铜锤执在手中,并且毫不犹豫的猛力砸向枪柄尾端,立即将尚有松动不稳之状的短枪猛力砸入岩壁近尺深,仅余七寸余的枪柄露在岩壁外,如此一来已使短枪稳固的插在岩隙中,再也无虑松动。
  司马玉虎紧握枪柄悬吊岩壁间,欣喜的调息周天后,已使略微不稳的真气逐渐平复,然后才将肩上丝索取下,分水刺弯成的弯钩便钩在枪柄上,且将丝索垂落下方,轻易的顺索而下,到达岩壁间无突岩须施展「踏天梯」之功,方能冲升之处。
  概略看准上方短枪柄及下方突岩的距离,于是将丝索缠在腰际,一手执锤一手执分水刺,身躯在岩壁间左右晃动且细观岩壁,果然已寻到一道甚为捆窄的岩隙,便将分水刺猛力钉入壁内,终于使原本无突岩可借力的岩壁处,也有了可供踏足借力之处了。
  再顺索攀升至枪柄处,且贴壁站立枪柄上,将丝索在短枪上缠绕数匝系紧,然后将丝索缓缓拉起,将另一端紧系在腰间,调息片刻后便暴然往上冲升九丈余高,双手已迅疾攀住一块仅突出四寸左右,但有两尺余长的突岩,面向岩壁吊垂着。
  身达此处突岩时,已然离地面约有八十余丈高,乃是司马玉虎往昔施展全力才能到达之处,再上面的岩壁景况如何便不知晓了?
  但是此处已然距离谷顶,大约仅有四十余丈高了,并且已可清晰望见谷顶边缘,有两株如伞巨树的粗枝密叶,伸突出陡壁随风飘抖着。
  司马玉虎目光熟悉的望向突岩右上方,知晓约莫七、八丈高处也有一道岩隙,但是往昔仅能靠着双手之力,勉强的攀住这块仅有四寸左右的突岩,悬空吊垂,再也无力且顾虑安全,因此不敢冒险强升至那道尚不清楚的岩隙处,但是如今身上已有坚韧且长的丝索可维护安全,因此已可大胆司马玉虎悬空调息片刻后,双目觑定那道岩隙且略微估算距离,突然双手骤弯缩然将身躯拉升,双脚也猛然踢踏岩壁,使身躯朝右上方迅疾窜升。的尝试了。
  双目紧紧盯望着岩壁右上方的岩隙,随着身躯的窜升,右手已反手执出最后一柄短枪,待冲势已尽身躯缓缓欲坠之时,手中短枪已迅疾插入岩隙内。
  但是没想到这道岩隙竟然宽有五、六寸左右,仅有不到两寸粗的短枪,虽然已轻易无阻的插入岩隙内,但是又如何能插牢稳固?因此毫无着力之处的松动滑坠!
  而且此时身形冲势也已顿止,身躯已然开始往下坠落,霎时右手短枪也已由岩隙中脱出,随着身躯往下迅疾坠落。
  尚幸司马玉虎往昔在岩壁间纵升之时,也曾遭遇过如此险象,当时并无丝索缠身,尚能安然无恙更何况现在?因此司马玉虎毫不惊慌,已然依往昔在岩壁间坠落时的应变方式,迅疾提气轻身,并且左手连连朝下方拍出掌劲,双脚也连连疾点岩壁往上窜升,连连抵消迅疾下坠二十余丈之后,终于见到下方有一块突岩,于是脚尖疾点暴弹又将坠势减消近半,如此经过三块突岩时,司马玉虎已然使坠势迟缓且已迅疾换气再缓缓下落,终于攀住一块突岩止住坠势解消了危险。不少下坠速度,并且也仔细观望下方有无突岩?
  虽然经历了如此一次险况,但是司马玉虎毫无心惊骇畏之状,恍若未曾发生何事一般,默默的仰首上望。
  终于知晓了上方那道未曾到达过的岩隙情况,因此心中也已有了应变之道,于是返至谷地略微休歇,并且在堆放众多锈蚀兵器的山洞中,翻找出一柄粗长的狼牙棒。
  并且又将另一捆丝索也斜套在肩上,手执着狼牙棒,轻易的顺着悬空丝索,再度登临八十余丈高处的枪柄之处,又依前法逐一纵升至那道宽岩隙处。
  此时已然有了对策,当再度纵升至那道宽岩隙处时,右手已迅疾前伸攀入岩缝中,已然凌空悬吊在岩壁上,轻舒一口气后,然后将左手中的狼牙棒猛力的插入岩隙内。
  正当劲猛的将狼牙棒插入岩隙内之时,突见岩隙两侧的碎石,竟然被粗重的狼牙棒猛然击碎一些岩块,并且连连崩坠而下,已然使岩隙更为宽大得成为一个近尺宽的小洞。
  司马玉虎好奇的攀着已有尺阔的岩洞内望,虽然内里黝黑,但是经由天光透入洞内,发现岩壁仅有半尺余厚,而内里竟然甚为宽大?而且发现内里竟然有甚多的枯草及鸟羽?可知原本有雀鸟在内里筑巢,但是大概皆被自己击落,成为可口的里腹食物了。
  于是连连用狼牙棒猛砸洞口的岩石,果然将岩洞砸得愈来愈宽大,不到一刻已然砸出一个约有两尺宽阔的岩洞,并且也已望见内里约有三、四尺宽且往上方延伸,于是便爬入洞内。
  洞内约有五尺高、四尺宽,却有七尺多深,足可供两人在内里并肩睡卧,而且有不少凌乱的枯草及鸟羽、碎蛋壳,确实是有不少雀鸟在此为巢。
  司马玉虎细望洞内景况之后,发现顶端有一道突棱曲折的岩隙往上延伸,不知通往何处?于是将身上之物解下放在地上,好奇的往上攀爬,欲查探岩隙通往何处?
  突棱不整曲折起伏的岩隙,忽窄忽宽的逐渐往上延伸,有数处尚须扭曲身躯方能勉强进入,因此费时两刻余才钻入不到五丈深,而且已被前方仅可容手脚伸入的窄隙所阻,再也无法深入了,而且也已黝黑得难见内里是何等景况?
  心中懊恼自己何必浪费时光查探?可是正欲退返之时,却发觉前方仅可容手脚伸入的窄隙内,似乎有些许阴凉空气扑面?
  好奇且疑惑的将颜面紧贴岩隙嗅闻,发觉阴凉的空气中,竟然尚夹带着些许潮湿水气,而且……似乎尚有一些淡淡的香味?如此一来更引起司马玉虎的好奇心!
  心中沉思一会,立即退返下方宽岩隙中,然后将系有虎叉制成的钩索,缠系在一块突岩上,然后将丝索抛出岩隙外,迅疾顺索而下返回谷地。
  刻余之后已取来用以为光的精亮明珠,以及锈刀重锤,还有锋利的匕首,然后再度钻入岩隙内,并且逐一将阻路的突棱岩石砸凿,顺利的往内里深入。
  再度到达了无法进入的窄岩隙处,藉着珠光内望,发现内里不到三尺之深便往右方折转,看不见右方是何景况?于是又开始砸凿岩壁,岩洞愈来愈宽大,阴凉空气以及淡淡的香味也愈来愈甚!
  费时半个多时辰,终于凿出一个两尺宽阔可供钻入的通路,于是欣喜的钻入洞内,刚钻至折转之处时,竟见右方的岩隙逐渐宽阔,虽然尚不能站立,但是已可容蹲身前行了。
  顺着突棱起伏忽窄忽宽的岩隙逐渐往上前行,岩隙已然愈来愈宽阔,愈往内深入阴凉潮湿之气也愈来愈重,香味也愈来愈浓,并且发觉地面已然有潮湿的水分。
  忽上忽下的逐渐往上斜行,也不知进入多深多高了?但是此时竟然已可感觉到些许阴风拂体,似乎前方不知何处可通达外间?想及此处,顿令司马玉虎欣喜无比,如果由此岩隙便可通达谷顶之上,岂不是更妙?也可省了自己再费力逐段攀登至谷顶。
  突然!只见前方豁然开朗,竟然进入一个有三丈左右宽阔的潮湿山洞中,可是山洞中由顶端至地面,却有不少纵横交错纠缠盘绕粗细不等的怪异之物,而且还长有无数大小不等,黑白相间的斑块?
  站立洞道口,怔怔的观望那些纵横交错的怪异之物,只见粗者有两人粗,细者也有手臂之粗,再仔细盯望之后,突然惊异的脱口叫道:「啊?是……是……是树根?天!这些是树根嘛?竟然是如此粗的树根?而且竟然能穿透地面深入岩地之中……嗯……可能是一株树龄至少有数百年,甚或上千年之上的古树!」进入洞内伸手抚摸那些纵横交错纠缠盘绕的树根时,却又发觉那些大小不等黑白相间的斑块,竟然是一朵朵圆突如同芝菇的软嫩之物。
  「咦?这是甚么东西?」好奇的摘下一片观望,突然由断梗之处溢出一些乳白色的液汁,并且立即散溢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啊?好香……这究竟是甚……噫?莫非……莫非这些巨树根是千年古松的树根?而这些一朵朵类似芝菇之物,竟是千年古松根方能滋养孕生的「松苓」不成?」没错!真被他猜中了,这些大小不等黑白相间的斑块,确实是千年古松根方能滋养孕生出的「松苓」也就是医家及修道之人所称的天地灵珍「茯苓」。
  而且因为深入漆黑无光的地底岩洞,飞鸟不敢入内,虫兽爬不上陡壁岩隙内,因此千百年中皆未曾被鸟兽啄食,故而已然成为甚有灵效的天地奇珍了。
  昔年的「长风子」虽然在另一方的岩腹中筑室隐修,但是因功力绝顶,即将达至陆地神仙的境界,进出谷地轻易无阻,因此未曾料到谷口陡壁间的一道小岩隙内,竟然别有天地且长有如此多的「千年茯苓」!
  没想到七百余年后,反倒是司马玉虎为了脱困,竟然贴壁上攀才发现了小岩隙内的异样,并且因好奇心而深入岩隙内,更因好奇心使然,竟然肯暂时放弃攀壁出谷,耗时费力的凿宽岩隙,进入了鸟兽难至的地底岩洞中,使千百年间未曾出世的「千年茯苓」终于呈现人前,成为司马玉虚的福缘了。
  司马玉虎又奇又喜的将手中「千年茯苓」把玩一会,终于忍不住淡淡清香味的诱惑,便将「茯苓」放入口中嚼食。
  虽然略有一股生涩之味,但是却掩不住一股可口的甜味及清香味,因此三两口便已嚼食入腹,且意犹未尽的又连连摘下两片半个巴掌大的「茯苓」嚼食。
  当然,一般来说「松苓」并非是甚为希世之物,只要在少有人迹的高山巨松根处,或许能挖掘到「松苓」。
  在皇城中的皇亲国威或高官贵爵,十之八九皆能购买享用得到,便是在大城邑中的富贾也有能力享用,但也仅是数年或数十年的「松苓」纵然贵为灵珍药材,至多也仅是上百年的「茯苓」可是此洞中的「茯苓」便是新生者也至少已有五、六百年之上,千年之上的则是更多。
  已有千年之久的「茯苓」其灵效虽比不上「金兰芝果」但是也已属世间稀有的天地奇珍了,其灵效当然也非比寻常,若被武林人得知,必然会争得你死我活,尸横遍地。
  因此司马玉虎连连嚼食入腹之后,不到一刻便已发觉腹内有了异状?感觉腹内已然涌生出一股阴凉之气,尚幸因常食「金兰芝果」久饮「金丹玉液」已然知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立即就地趺生行功,以真气逐渐吸纳融汇「千年茯苓」散溢出的灵气。
  一个多时辰后行即已毕,只见司马玉虎面浮笑意的缓缓起身,不问可知他已获千年「松苓」的灵气,又使内功真气增进不少了。
  在山洞中绕行仔细详察两刻余,但是除了进入山洞的洞道外,在四周岩壁间并未发现其他可行的岩隙,以及何等异况?可是司马玉虎却疑惑不解,之前曾感觉到的凉风是由何处吹入的?好奇心,再加上不解疑惑便不罢休的心性,因此便仔细的探查,终于发现阴风是由上方吹下来的!纵横交错纠缠盘绕的粗树根可顺利攀爬,于是不到片刻便已攀爬至顶,至此才发现十余根粗有两人围抱的树根,由洞顶岩石穿透而下,竟然因逐渐增长,而将岩石逐渐撑挤碎裂坠落,使得十余根粗树根之间,成为一个约有近丈宽大的树洞,而阴风便是有风,便表示与外间相通,司马玉虎当然是欣喜无比,且毫不犹豫的顺着树洞往上攀爬。由上方灌入山洞中的。
  虽然树根上甚为湿滑且有树苔及茯苓,但是却有甚多分叉细根可踏足,有时密布得如同铁网无法穿过,须用锋利匕首削断一些才能续往上攀。
  攀爬有二十丈高了,树洞已愈来愈窄小并且逐渐斜上,在途中,又经过了四处较下方山洞小了甚多,但是也有一两丈宽阔的小岩洞,并且还有水气在洼地凝聚成的小水池。
  续又攀爬约十丈左右,终于被密合的组树根所阻,无法再往上攀爬了,但是此时的阴风较强劲,也略微干燥且不再阴凉,但是却有些许臭味扑面?
  顺着较强劲风势之方细查,发现风势是由两根隐伸入岩石中,大半皆裹在岩石之内,不知有多粗的巨树根缝隙中吹入,已然吹得发丝飘拂。
  但是仔细观望两根巨树根,竟然是由上方一分为二,然后再各自生长延伸而下,而两根巨树根的接合处,内里竟然又是一个延伸而上的树洞?而且内里是个众多分叉巨树根围合环绕,形成一个如同小室般的圆树洞,似乎是众多树根汇合的主树干根处?
  分叉的十余根巨树根,大多隐伸入别处的岩石内,自己攀爬而上的树根,仅是其中的三根而已,由此可见此株古松必然甚为巨大。
  巨树根缝隙虽然窄小无法挤入,但是用锋利匕首削割后,已轻易的挖出一个可容钻入的小洞,并且毫不犹豫的钻入树洞内。
  进入如同小室般的树洞内,发现内里的岩石被树根紧紧包裹住,如同房室地面一般,但是地面上竟然有甚多的鸟羽及鸟粪?可见定然可通达林鸟筑巢之处,而且距外间甚近了!
  突然!只听前方鸟鸣纷乱,以及有振翼扑拍之声传至,心中欣喜蹦跳如鹿,立即顺着斜伸的树洞往上蹲爬,并且看出树洞四周相连无缝,此至已然知上攀不到三丈,树洞竟然逐渐窄小且更为斜平,鸟羽及鸟粪也愈来愈多,并且眼见前方已有些微亮光芒透入?晓必是身处树心之中。
  内心狂喜得加快攀爬,光线也愈来愈亮,尚未爬至树心尾端,也不知树心前方是何景况?但是已到达了左方光线射入之处,竟然是一个横叉断枝形成,足有两尺余宽三尺余长的圆树洞!并且在圆树洞中有不少的枯草鸟羽及鸟粪,以及还有两粒鸡蛋大小的鸟蛋,似乎是鹰雕之类的凶禽在此筑巢?
  欣喜的转身爬入横树洞,在洞口探头外望,只见四周乃是足有十二、三丈方圆,浓密如伞的松枝针叶,仔细的观望巨松树,原来存身的树洞仅是巨松主干,一枝一人合抱已然断坠的料伸粗横枝树洞而已,而巨松主干,竟然是粗有四、五人合围的上千年巨古松!
  由浓密如伞巨大如屋的松枝针叶缝隙中遥望,只见上方天际睛空万里,而左右两方及下方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深崖?再转首朝后方望去,才见到后方是一片苍翠山林!
  司马玉虎仔细环望四周景像之后,终于知晓此株巨大古松,竟然是生长在谷口左侧耸陡绝崖的岩壁间,树根距离绝崖顶端尚有七、八丈高,而粗巨的树干则是逐渐斜伸出绝崖岩壁,在绝崖上空悬空生长。
  「啊?这……这……原来这株巨松竟然如此巨大!恐怕树龄至少已有两千年了吧?而且还是生长在耸陡绝崔的边缘,且斜伸出绝崖外,若不小心必然坠落深不见底的绝崖下!」再仔细观望树洞口四周,虽然树洞乃是断枝形成,但是在树洞外的断口处,又新生出两根约有人身粗的松枝,使得树洞被枝叶遮掩住。
  爬出树洞翻至粗宽如桥的主干上,略微定心,便踏着树干朝岩壁之方疾掠,离崖顶不到八丈的高度又如何难得倒他?因此已轻易的纵升至崖顶了。
  困在谷中已然四年余,如今总算是脱出困境了,因此兴奋无比得在谷顶山林中,狂喜的奔掠飞窜,并且眼见有野果便摘下啃食,直待激动兴奋的心境逐渐平复,才返回绝崖边缘纵落千年古松上,再循原路钻入树心中,返回谷壁间的山石隙山洞中。
  此时的司马玉虎心中甚为兴奋,将谷顶看不见的岩隙山洞清除干净,并且返回所居山洞,将另一条百丈丝索取来,将丝索固定在洞内的一块岩石上,往下一抛,已然迅疾垂至谷地尚有余。
  如此,已可将此安全且隐秘之地,做为进出谷地的中继驻足之处,只要在此将丝索收放,便可攀着丝索轻易且顺利的上下出入了。
  翌日清晨,司马玉虎在石室中已然将身躯清洗干净,额上戴着乌黑的圆珠炼坠,穿妥银亮的「银丝衫」并用一截蛛丝索当成腰带系妥,然而衫内依然是赤裸的身躯,而且衫下的双腿也是一双赤脚。
  虽然如此,但是他面上是一张俊逸英气的容貌,再加上雄伟高佻的身材并不因一双赤脚便有损他俊逸英气的形貌。
  原本想带着「潜龙剑」或「银电剑」为兵器,但是想到自己与白道中声名鼎盛的高手「霸拳」陈定中一家有恩怨,因此下山之后只能装扮成乡间百姓,才不会引人注目,而使陈家师门及好友察觉出自己的身分来历。
  其实他大多虑了,凭他现在的容貌及体形,便是自幼相处十年余的师父江成龙,对面相见之下也不敢相信他便是四年多前,那个又瘦又小的司马玉虎,又还有甚司马玉虎心存顾忌,不愿将自己打扮武林人的模样引人注意,因此只在怀内塞入那柄尺余长的锋利匕首,便行至下方堆置无数珍宝金银的洞穴,将早已准备妥当,一大一小两只巨蛇蜕皮做成的包袱,小包袱缠在腰际,大包袱挂背肩上。
  么人能凭着一张毫不相似的画像便指认他?
  小包袱内里包着三只玉瓶,内里皆盛有「金丹玉液」且各浸泡着两粒「金兰芝果」还有一瓶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一只近尺长五寸高宽的玉盒内,盛有二十余朵「千年茯苓」。
  另外还有一只玉盒中,装着「漳州紫云山庄」庄主「美髯燕云」胡天长所赠的「紫云佩」「富贵笑翁」邱钱所赠的「金钱符」还有十粒蜈节珠及两粒蛇目珠。
  而大包袱内则装有不少金银,还有一些小巧的珍贵饰物,做为离去之后的日用所需,以及准备赠送心目中的亲人及友人。
  再行至下方「潜龙洞」在洞内环望一会后,竟然对这个自己一手凿制有石桌、石几、石橱、石床,且整理得甚为舒适的居室有些依依不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返回?
  但是终归要离去的,因此转身出洞通过「乱石阵」在浓雾中熟悉的行至谷口之方,顺着悬垂的丝索迅疾登临隐秘岩隙内。
  迅疾拉起丝索盘妥,再顺着树根洞穴迅疾前行,不到一刻便已踏着千年古松登临绝崖顶端,默立环望四周山峦片刻,才观定昔年坠谷之方,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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