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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龙】(10-11) 作者:丹云
送交者: 麻酥[♂★★★声望勋衔13★★★♂] 于 2024-11-04 20:27 已读 1263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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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烈焰狂龙】(1-3) 作者:丹云 由 麻酥 于 2024-11-04 20:21

【烈焰狂龙】(10-11) cool18.com

作者:丹云
2024年11月1日发表于sis cool18.com

  第十章 夜探山庄起干戈 喜救义友脱牢笼
  夜入深更鸟啼悲,义士遭恶窖中囚。
  果报恩泽翻地阙,嗟我数载始得翔!
  汴城西北方的河畔,在黝黑的夜色中,远远便可望见前方的一片树林内,有一片并不甚强的光芒,映射至空际及林隙外,原来树林内有一座占地甚广,庭园幽雅华楼小阁数幢的大庄院。
  深广大庄院的四周,被丈人高的琉璃瓦高墙围绕,但是尚可望见内里高楼檐角上高挂的气死灯火。
  朝正南方的两片高阔庄门,厚重大木门上的横匾刻着「怡心别院」四字,庄门内里是花丛夹围成的一条宽敞石板路,路底正对庄门的是一幢三层高的宽阔正楼,虽然楼门紧掩未开,但是底层内里有数处闪烁着烛光,因此内里必然有人。
  三层高的宽阔正楼后方,是一片幽雅宁静的广阔大花园,有三幢小楼成品字形散布在巨树花丛之间,而左侧靠庄墙之处则散布着十余幢独间矮房。
  庄院虽然宽阔,但是内里却看不到有甚么护院壮仆走动?或是有甚么明桩暗卡隐伏?只是偶或听见矮房内传出的笑语声,或是稚儿的笑叫或哭泣声,或是突然由某间矮房中,笑语步出一两个庄丁或仆妇,行往另一间的矮房中。
  倏然!只见庄墙外的树林内,有一白三黑四道身影迅疾掠入庄墙内,并且立即隐入一片花丛内隐伏不动,并未惊动庄内之人。
  片刻后,隐于花丛树木暗影中的一白三黑四道身影,一白一黑迅疾掠往三幢小楼之处,两另外两道黑影则掠往院墙旁的矮房处。
  三幢小楼之方,司马玉虎与费公豪两人,身形迅疾的分别掠入一幢楼内,逐一制昏居于小楼内四名年仅二八的婢女及两名粗壮仆妇,并且详察小楼内里。
  就在此时,突然由左侧庄墙的一间矮房内响起一声怒喝:「咦?你是谁?呃……」怒喝声虽然立即静止,但是在宁静的夜色中,已然惊动了庄内正楼、小楼及数间矮房内的人,因此已有数条衣衫不整的人影,先后出正楼、小楼及矮房内奔出,且连连出声询问着。
  「甚么事?发生何事了?」「是谁在叫?」「咦?孙少爷及孙小姐住的小楼……」「老周……老周……」「咦?怎么没见到陈管事?」「李妈……李妈在哪儿?」「你们看!小楼处有人影……」「快…大家快分头去看看……」而此时,小楼之方的司马玉虎与费公豪两人,已先后掠出一幢小楼,而另一幢小楼内,也同时惊急掠出一对衣衫不整的六旬老夫妇,四人正巧皆往正楼之方掠去,于是四人已在途中遭遇。
  那对六旬老者夫妇急掠中,惊见两个不明之人由两侧疾掠而至,竟然吭也未吭一声,便立即出手分别攻向司马玉虎与费公豪两人。
  而庄墙之方,两道黑影也已分别由一间矮房内迅疾掠出,并且迅疾掠至围聚一处的九名庄丁、仆妇之前,身手迅疾轻易的制住仅有微薄功力的九人穴道。
  但是此时由正楼之方也迅疾掠至三道身影,并且听女子之声喝问道:「你们是甚么人?胆敢趁夜侵入本庄且伤人?」「大姊别问了,先拿下他们再说!」「大姊,你看小楼那方,刘管事夫妇两人已然与两个人拚斗着呢!」接而又听似是大姊的女子已沉声说道:「二妹你去陈管事那面看看,这里交给我及四妹!」而此时已然制住九名庄丁、仆妇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已沉声说道:「哼!大爷知晓此处乃是城内「霸拳」陈定中的别庄,我等今日前来乃是欲报复陈老儿不分是非,分请各方白道之人,追逐我等四年余尚未罢手,但是大爷等人不愿罪及无辜,故而仅是制住他们穴道,使他们安静而已,可是你们若敢动手,大爷定然绝不轻饶!」现身的两个人,皆是身穿一身亮丽黑缎紧身劲装,一个是满面短髭的「莽张飞」张大合,另一个则是「洛水双鱼」中的甘常明。
  「莽张飞」张大合怒声叱喝之后,立即伸掌朝身侧不到一丈之距,一株大腿粗细的树干拍去,霎时便听一声轰然震响,树干已应声而断轰然倒地。
  其实此座「怡心别院」乃是「霸拳」陈定中的产业,仅有在闲暇之时才会至此小居数日,或是供儿孙辈平时在此散心游乐,或宴请友人之用。
  但是居于别院中的人,皆是在陈家为仆为婢数十年,已然年逾五旬之上的忠心家仆,在矮房之处的庄丁、仆妇,大多是仆、婢成婚且已有子女,虽然他们并非甚么武林高手,但是久处陈家,多多少少皆也习得一些二、三流的武功。
  而居于小楼的管事,乃是「霸拳」陈定中年轻时的书僮陈文,居于正楼内的三名老妇,则是「霸拳」陈定中夫人「玉燕蚨」萧秋凤昔年的四名贴身侍女,而其中一女早已与陈文结为夫妇。
  五人跟随「霸拳」陈定中夫妇已然将近五十年之久,因此皆也习有高明的武功,已然高达一流身手,而管事陈文的武功,竟然比大少爷「铁掌无敌」陈承廷尚高出两筹,故而才会被「霸拳」陈定中夫妇调至别庄管照。
  久处陈家数十年,当然也知晓数年前,老爷夫妇与大少爷夫妇,皆因为大孙少爷之死悲愤无比,已然分请师门及各方同道,追寻几个与孙少爷之死有关之人的下落,虽然曾先后擒捉住一些人,但是尚有数人至今依然未曾缉获。
  因此掠身而至的三名老妇,耳闻矮房内掠出的两人之言,已然知晓竟是久寻不着的其中两人,莫非另一方正与陈文夫妇交手的两人,便是另外两人不成?
  可是据所知,尚未寻获的四人中,其中三人皆是绿林小贼,尚有一名则是不知来历的少年人,但是四人皆是武功低微的人!
  然而眼前这个满面短髭的壮汉,竟然能在一丈之距,便一掌震断树木,可见两人的武功甚高,可能与自己姊妹的功力相差不多,又岂会是武功低微尚未寻获的四人?
  但是,既然由他话语中知晓乃是前来寻仇报复,当然俱是心存不轨,因此还有甚么好说的?先拿下他们再传报老爷夫人作主!
  因此三名年已六旬出头的老妇互视一眼后,其中两人立即同时掠身扑向「莽张飞」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而另外一名老妇则迅疾掠往管事夫妇之方。
  然而另一方的费公豪,眼见已然惊动了庄内之人,心知若不及早制住庄内人,必然会引出更大的麻烦,纵然以后再暗中前来,到时庄内的戒备必然森严难探了,因此已然心生速战速决之心于是立即喝道:「四弟,快速战速决制住他们!」「好!二哥放心!」司马玉虎并非愣愕之人,当然也已看出此中情形,加上对手的功力与自己差有三筹之上,比「伏龙掌」赵元戎尚差,与三位拜兄相差不多。
  因此耳闻二哥之言后立即应喝一声,身形疾如幻影掠至那名老妇的如花掌影之前,左掌劲疾的拍出一片密集掌幕封住对方掌影,而右手五指曲指疾弹,四道劲疾尖啸的指劲已然疾射而出,霎时便听一声闷哼,那名老妇已然左臂下垂的暴然后退。
  但是司马玉虎岂容她安然退走?因此已如影随形的疾幻追击,双手十指再度连连弹出八道指劲,分别射向老妇的胸腹要穴。
  另一方的费公豪刚与六旬老者交手时,原本认为自己的武功已然比往昔暴增数倍,纵然眼前这个老者的功力不弱,自己定然可以与他拚个百招左右!
  然而没想到此名老者的功力,竟然比自己高出甚多,而且双掌招势更比自己初学不到一年的招式高明,自己难以与对方相比,因此不到十招,已然捉襟见肘手忙脚乱得频频闪避退身。
  尚幸此时与费公豪交手的六旬老者,突然耳闻老伴的闷哼声,顿时大吃一惊的转首急望,只见老伴左臂下垂踉跄倒退,不问可知左臂已然遭创,并且眼见那个白衣青年,身形疾如鬼魅一般又攻向老伴,因此狂急无比的叫道:「啊?玉花小心……」然而那名老妇双手皆无恙时,便已难敌挡司马玉虎又疾又猛的攻势,当左臂遭创后,只凭右手又怎可能抗拒得了司马玉虚的攻势?因此就在老伴的狂急叫声中,又听老妇闷哼一声,身躯已然踉跄倒地!
  六旬老者心中惊急大叫时,已然眼见老伴的身躯踉跄倒地,因此骇然大叫一声,竟然狂急抢攻两招,将费公豪逼得踉跄暴退之后,身形也已暴然斜掠,双掌连连劈出四股掌劲,遥击向那名身穿白衣的青年。
  而在此时,由另一方疾掠而至的一名老妇,尚离七丈之距时便已望见所发生的情景,因此也已惊急大叫着:「啊?三妹……狂徒住手……」「银花你快拦住那个黑衣瘦子……」司马玉虎连连弹出指劲,已然制住老妇的五个穴道,虽然眼见又有一名老妇疾掠而至,然而与拜兄拚斗的老者已然抢攻而至,因此已毫不犹豫身躯斜掠避开老者掌劲,而双手也已迅疾拍出二六一十二掌,劲疾罩向暴掠而至的六旬老者。
  就在此时,费公豪眼见对手已然转攻向四弟,立时获得喘息的时机,但是耳闻一声女子惊急叫声,又见到一名老妇疾掠而至欲扑攻四弟,因此立即飞身前迎,并且大喝叫道:「婆娘站住!接本大爷一掌!」喝声中,已然双掌一抡疾劈出一片掌势,拦住飞掠而至的老妇。
  那名被称为银花的老妇,惊见三妹玉花已然倒地,而管事陈文喝声中也已转攻向白衣人,眼见那名黑衣壮汉也已攻向自己,因此一股怒火已转向对方,立即双掌翻飞迎击,霎时两人也已激战一团。
  再转望「莽张飞」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之方,因为兄弟三人在十个月中,时光大多耗在修炼内功之上,所以功力已与交手的老妇相差不多,甚或高出一些,此乃占优势之处。
  但是四弟传授的众多招式多属兵器招式,拳掌招式甚少,而且招式的习练尚不纯熟且缺乏实战,未能将招中精妙之处深悟,所以招中破绽甚多。
  因此双方两相比较之下,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在短暂的片刻间,与两名老妇激战了六、七招,招式上便已略居劣势了!
  再加上两名老妇皆甚为愤怒,竟然有人敢趁夜闯入庄内,且制住了庄内功力薄弱的庄丁仆妇,若不能擒住犯庄之人,岂不是使自己姊妹在老爷及夫人面前难以交代?因此当然是精招连出放手抢攻。
  如此一来,当然更使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难以招架,十余招后便各自被对方击中一掌,尚幸功力较高且身躯壮实,因此只有些疼痛并无伤势。
  但是仅在二十招之内便被击中,那么之后的境况岂不是甚为不妙?可能即将陷入危境之中了,可是老二及四弟两人也已被庄内其他的人迎战,又如何能前来支援?
  张大合及甘常明两人心中虽急,但是昔年早已练就一身肯打肯拚,若不敌便忍受屈辱,或是一走了之的本事,因此两人只能镇定心神出招应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因此两人的招式虽然受制于对方,但是稳扎稳打偶或出险招与对方硬拚,有时尚不顾甚么男女交战的禁忌,狂猛凶狠的与对方以命相拚,欲与对方拚个两败俱伤。
  如此激战五十余招后,虽然又被击中数掌情势甚为狼狈,但是尚能勉强支撑未曾受创,希望只要能支撑至四弟制住对手后,便可前来支援了!
  突然!张大台眼见右侧地面,被制倒在地的庄丁中,有一名五旬庄丁的身边有一根「熟铜棍」顿时心中大喜的逐渐右移,接而狂猛抢攻三招将对方逼退,立即身躯朝右斜窜,在地面上一扑再纵「熟铜棍」已然在手中劲猛横抡而出,立即将追击而至的老妇逼退。
  「叱!狂徒找死……四妹,咱们也使兵器杀了他们!」被逼退的老妇眼见对方已拾兵器攻至,顿时暴退闪避棍势,而对方竟然又抡棍砸向四妹,因此怒叱一声,便执出腰际长剑疾抖出一片剑雨追罩向对方。
  另一名老妇被张大合浑猛劲疾的棍势逼得急退两丈,并且已见大姊执出长剑攻敌,因此也已顺手执出长剑掠身再攻。
  而此时的甘常明也已在大哥抡棍逼退老妇时,也已伸手执出背后的「分水刺」迅又与执剑攻至的对手再度交战。
  如此一来四人已是各执要命的兵器,因此激战之况较之前更为凶险,只要稍有不慎,便可能身遭创伤甚或重创命丧!
  虽然两人昔年仅习有粗浅的武技,但是十个多月中,已得四弟传授了不少适合自己的武技,因此张大合已立即施展出新习的长兵器「云龙枪」「五行棍」以及四弟自创尚未定名的外门长兵器三十二招。
  而甘常明也已立即施展出短兵器的「文昌笔」「双龙刺」「夺魂锥」「三棱刺」「追魂枪」还有四弟自创的一些短兵器招式。
  就在四人已然施展兵器重启激战之时,突听另一方传至一声怒哼,司马玉虎及管事陈文的身形皆是暴退再进,但是管事陈文的身形已然有些迟缓,反观司马玉虎的身形则是疾如幻影,双手忽掌忽拳忽爪忽指,攻势更为劲疾凌厉。
  此战乃是司马玉虎自习功有成,下山以来所遇到的几名高手中,功力最高招式也最沉稳浑猛的一位高手,因此使得司马玉虎雄心大发,也是精招连出的与对方缠斗着,果然一招伤敌胜券在握了。
  但是眼见左侧的二哥费公豪与老妇之战,显得有些狼狈,被对方攻得频频闪躲退避,而且衣衫不整满头大汗,形势已然甚为危急了,因此立即从旁攻出一掌击向老妇支援二哥。
  费公豪全力施招,尚被老妇银花的精妙招式,逼得捉襟见肘频频闪避,尚幸已然胜券在握的四弟,突然从旁出招侧攻老妇,逼得老妇慌急闪避且怒叱不止,终于使得费公豪有了喘息机会,立即趁机调息稳定招式再全力反攻。
  拚斗两刻之后,突然眼见远方有精光闪烁,才知另一方早已开始以兵器拚斗了,这才暗骂自己糊涂!兄弟三人的所学多属惯用的兵器招式,拳脚招式则差了甚多,为何要以已短与人拚斗?因此强撑一会,待四弟再度从旁援手之际,已然迅疾退身,并且伸手将背后一双惯用的「分水刺」执在手中。
  被司马玉虎遥攻迅疾闪退的老妇银花,眼见对手暴退之时已然执出兵器,当然也已趁退身之际迅疾执出长剑,再度前掠与费公豪激战一团。
  如此一来除了司马玉虎与管事陈文,依然是拳掌相交外,其余之人皆是兵器在手相互激战了。
  但是如同先前拳掌拚斗一样,三名老妇俱是招式熟练,而张大合三人的招式则是初学不到一年,因此依然被对方的剑势压制得施展不开。
  不过三人手中皆是往昔惯用的兵器,而且初学的招式,也是司马玉虎针对三人的兵器,以相合的招式逐一传授,故而较易上手。
  甚至有时被对方的剑招逼得施展不开时,突然也曾在惊急中,顺手施展出往昔所学,虽粗俗但是甚为熟练的二、三流招式,竟然也能险险的封挡住对方劲疾凌厉的剑招。
  至此,兄弟三人才恍悟四弟之前曾说过,练功首重内家真气的强弱,只要内功高深便可出手迅疾,且可化腐朽为神奇,这也是为甚么在十个多月的时光中,四弟皆强逼三人每日至少修炼内功四个时辰,而且每隔两日便分食一些灵果玉液,提增功力的原故了!
  如此一来,又使兄弟三人信心大增,稳扎稳打的与对手激战得难分难解,因此使六人的拚门,在短期间尚难分出胜负。
  不过双方如此的互斗情势,却对张大合兄弟四人愈来愈有利,因为四人所习的招式,全是自习自练以及初习不到一年的情况,若是功力高出对手甚多,便可恃功取胜,若与对手相当时便有危险了,功力若再低于对手,那就必败无疑了!
  如今,司马玉虎的功力高出对手两筹左右,加上招式虽然并不纯熟,却是全属精招妙式,因此较有优势,而张大合三人,则是靠着功力皆比对手略高或相当,并且仗着敢以性命相拚或稳扎稳打,一一弥补了招式上的生疏不纯。
  再加上双方的功力皆在一流境界,出手自是较迅疾,待交手两刻之后,已然各自出招将近百招了,管事陈文及三名老妇乃是招式精纯,故而久战之后依然如故,但是张大合兄弟四人则是愈打愈顺手,招式也愈打愈纯熟,且熟能生巧的逐渐入悟。
  (且以下棋为例,段数优者与低者交手,优者少有激励机会故而平平,甚或不进尚退。反之,低段者遭至高段者的凌厉攻势激励,便能提升进境使棋艺愈来愈强。)
  因此,双方久战将近一个时辰后,双方之中司马玉虎已然有了八成胜算,而张大合、费公蒙及甘常明三人,则是已与对手战得势均力敌,且反击之招也逐渐增多,愈来愈有倒吃甘蔗的甜头在心头。
  其实司马玉虎早在两刻之前,便已有余力分心照顾二哥,并且已有把握抢攻十招便能制住对手,但是眼见三位拜兄久战之后,兵器招式皆愈来愈纯熟沉稳,也愈来愈能悟及招式中的玄妙之处,因此心思疾转之后便略收功力,与对方战得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并且逐渐移动身躯,引带着二哥也随之缓缓往大哥、三哥之方接近。
  管事陈文已然察觉白衣年轻人,在有意无意之中逐渐移动战场,但是如此反倒使他心中甚喜,因为如此一来便可使四人逐渐远离,已然受制蜷曲于地面的老伴身周,如果庄中有人前来必可救走老伴。
  两男一名老妇似乎也已察觉异状,加上也耽心另一方的战况,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双方同有此意,当然是移动甚快,因此边斗边移,不到一刻便与另一方的同伙会合了。
  激战之况随着时光的消逝也已愈来愈激烈,如此,除了是武技招式之斗外,更是内功优劣之比,因此一方的内功较高,招式也愈来愈严密迅疾,另一方则是毫无进境。
  终于在激斗将近一个半时辰后,内功差且年龄高的一方,已然是真气浮动鼻息粗喘,已有不敌之况了,而张大合三人虽然也有些真气浮动,但是却雄心大振愈战愈勇,手中的「熟铜棍」及「分水刺」施展得沉稳、凌厉,已然是攻招多守招少的步步进逼。
  八人中功力最高的司马玉虎,眼见三位拜兄已然将招式施展得顺畅迅疾,可见进境甚速收获良多,但是顾忌欲查之事尚无结果,万一拖延久战之后,若另有他人前来便便前功尽弃了。
  因此立即施展八成功力,身形疾如幻影暴然前掠,双掌招式疾变,右掌疾拍出一片凌厉爪幕罩向陈文,左手屈指弹出一道劲疾指风射向他左胸「神封穴」。
  管事陈文久战将近两个时辰,早已真气耗损六成,且疲累得鼻息粗喘勉力强撑,眼见对方骤然迅疾抢攻而至,但是已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能闪避,立时被对方指劲制住穴道,并且左腕一紧,已被对方爪势紧紧扣住「大陆穴」终于心中一叹的落入对方控制之下了。
  司马玉虎如此默不吭声的骤然抢攻,一举制往陈文后,右手迅又连连弹出数道指劲,霎时便见口干舌燥双眼发花,真气已然有些欲散之状,手中长剑似有千斤重,但依然强撑施招的三名老妇,终于相继闷哼一声,全身恍如烂泥一般的软倒地面了。
  司马玉虎尚不待已然停手喘息的三位拜兄开口,便立即笑说道:「三位兄长,练功也已练得太久了吧?还是先歇息一会,然后办妥咱们欲查之事吧?」「哎呀!
  这是大哥我有生以来打得最过稳的一次,所以连此来的用意都忘了呢!」「嘿……嘿……大哥,别说你了,小弟还不是一样……」「唉……这几个老太婆还真带劲呀?可累死我了!」「嗤!三位兄长,今日一战真可抵得上你们习功半年之得,想必三位兄长皆各有所获了吧?」司马玉虎笑语声后,却见张大合双目一瞪的笑骂道:「四弟,你可真算是个狠人哪,明明知道这些老太婆皆是非比寻常的高手,竟然任由她们耍着大哥玩命却不闻不问,若非大哥我还有点本事,就跟她们逗乐玩玩,否则岂不是早将一条老命玩完了?」但是费公豪却不屑的叫嚷着:「嗐……嗐……老大你只遇到个婆子就受不了啦?这四个婆子虽然是有些本事,但是她们那点功夫算得了甚么,与方才曾找我交手的那个老头一比,那就差上一大截了呢!小弟方才与他拚了百来招,好不容易才顶住他占了些许优势,可是他见势不妙,且看四弟年轻可欺,所以便又找上了四弟,否则小弟不把他折了老骨头熬油才怪呢?至于那个婆子……嘿……嘿……大哥你也知道,小弟实在不忍心伤了女子,所以才让她像疯婆子一般耍性子,否则早就一掌劈了她!」在旁喘息的甘常明耳闻两人之言,却冷「哼」一声的说道:「好啦!你们两个别吹了,方才若非我耽心你们两个吃亏,所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注意着你们的安危,才让那个老丫鬟能与我斗个百来招,否则……」司马玉虎耳闻三位拜兄自吹自擂之言,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顿时忍俊不住的假做咳嗽,才发泄了脱口笑声,并且急忙掠往小楼之方,逐一将已然遭制的婢女、仆妇及那名老妇聚于一室,才返回矮屋处。
  可是……三位拜兄竟然还在大吹大擂且争得面红耳赤,因此只得摇头叹息的叫道:「嗳!你们有完没完了?这些穴道遭制的人,只要隔了半个时辰,穴道便会自行通畅,到时候十人一一清醒后围攻我们时,那就只好交由功若天人的三位兄长应付便成了。」张大合三人闻言心中俱是一惊!立即噤口不语的互望一眼后,才讪讪的分散探视所有遭制的人,终于结束了三人心中兴奋的夸张之言。
  整个庄院中,老老少少共有老少三代五十八人,除了管事陈文及四名老婆子尚被制住昏穴未醒外,其余的人仅制住穴道不能动弹而已,但已分成三堆远离,无法听见另一方的人说些甚么?
  此时各自应付一堆老少庄丁、仆妇的张大合三人,皆执着一把精光闪烁的大刀,面色凶狠的不时在庄丁、仆妇颈脖间作势试刀,因此吓得众庄丁仆妇皆惊骇惶恐得哀求连连。
  于是张大合三人皆说明此来乃是寻仇,但是顾念众人皆属下人,因此不愿伤及弱小无辜,只要众人知无不言的一一答覆所问,并且与另两方所答相同,便不会伤害任何人性命,否则定然一一诛绝绝不轻饶!
  众庄丁及仆妇皆知晓心存仇恨的人千万莫招惹,否则定会凶性大发的凶残杀人,所以众庄丁、仆妇闻言后,虽然已知他们皆是老爷子严嘱定须擒捉之人,但是对方皆是武功甚高的高手,而且众人皆已被制住穴道只能任人宰割,因此又有谁敢有所隐瞒自寻死路?因此俱都惊畏得连连应允不敢违抗。
  于是张大合及费公豪、甘常明三人,便分别盘问庄丁、仆妇及婢女,只要发觉某人言词闪烁隐而未尽,立即凶狠的施刑逼问,甚而毫不留情的将一个奸狭的庄丁,一刀砍下左臂,使得其余之人更是骇异得不敢隐瞒。
  司马玉虎四处巡行时,也曾眼见三位拜兄,皆是神色凶狠粗声粗气的逼问着婢女及庄丁、仆妇,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为了能查明一些内情真相,也只好远离不见,任由三位拜兄逐一刑逼了。
  不到半个时辰,兄弟三人除了分别刑逼出欲知之事,也已知晓那名功力高深的老者,乃是「霸拳」陈定中年轻时的书僮,也是此座「怡心别院」的管事。
  而四名老妇则是「霸拳」陈定中的夫人「玉飞蚨」萧秋凤昔年的四名称为金、银、玉、翠贴身侍女,而其中玉花早在三十年前便已与管事陈文结为夫妇,至于其余之人分别是孙小姐的女婢,以及管照各处的仆妇及庄丁,其中再无武功高明的人了。
  另外已然知晓由三名老妇居住坐镇的正楼,在楼底有一间秘室,由四名五旬仆妇轮流清理,而内里原本是珍藏贵重之物的六间房室,如今其中五间皆已改为牢房,分别禁闭着六个女子及三名老人。
  但是由看管秘室的三名仆妇口中,已然知晓牢房内被囚禁的人,皆被囚禁了数年不等,但是被囚禁的人是谁?以及是否遭至何等刑求?仅有管事及四位嬷嬷知晓,其余的人全然不知。
  兄弟四人在得知口供大致相同后,司马玉虎的内心中最为紊乱,希望被囚禁的人中,有「幽冥鬼府」的少府主及「噬魂鬼婆」吴嬷嬷或是师父,但是又乞望千万没有师父,否则自己必然要找「霸拳」陈定中讨公道,哪怕是要与全天下的白道为敌,也不在乎!
  续询之后,认为低下的庄丁、仆妇所知之事甚少,并且已无隐瞒之事,于是由张大合及费公豪看管众多穴道遭制的人,而司马玉虎及甘常明,则押着三名有关的仆妇迅速前往正楼之处。
  正楼内,三名仆妇颤畏的引领两人,经由一条廊道行至大堂左侧的一间杂物间内,到达一座堆置不少杂物的木橱前。
  一名仆妇伸手推动木橱左侧壁上的一只挂物铁钩后,霎时便听木橱发出轻微声响,并且已开始缓缓右移,逐渐现出一道秘门以及内里的下行梯阶。
  因此甘常明眼见秘道已现,立即伸手制住两名仆妇的穴道,并且在秘道口把守,然后由另一名仆妇引领着司马玉虎进入秘道内。
  当那名仆妇引领着司马玉虎进入秘道,尚未及行至梯阶下方时,突然由秘道下方传至女子的询问声:「是谁?」「陈嫂是我!」「咦?李嫂?还未至轮班时辰你怎会就下来了?」「喔……是金嬷嬷要我下来拿样东西,怎么?里面的人挺安静的嘛!」「呵……呵……关了四年多,有再大的火性也磨消了,况且她们的功力皆已被封,还能有甚么作为?只不过……咦?他是甚么……呃……」随在仆妇李嫂身后的司马玉虎,眼见一名也是五旬左右的仆妇已笑行至梯阶前,早已蓄劲待变的「幻龙指」立即弹出,轻易的制住老妇穴道,然后才笑对李嫂说道:
  「秘室中真的没有机关陷阱?或是甚么你们不知的事?」李嫂闻言,立即惶恐的说道:「没有……没有……秘室在往昔,原本仅是供老爷及少爷藏着珍贵之物,但是自从五年前改为地牢后,珍贵之物全都移走了,而空出来的六间房室,分别囚禁着六个姑娘及三名老者,只不过……」李嫂话声突然一顿,望了望倒在地面的陈嫂一眼。
  司马玉虎见状,顿知她话中有话,因此立即笑说道:「你放心!她已昏迷不醒,听不到我们说的话,所以你大可放心!」李嫂闻言,这才放心的低声说道:
  「少侠,老妇是怕你在里面发生甚么变故,尔后那三……三位大爷会怪罪我们,凶残的……所以老妇才不得不说……」司马玉虎闻言,顿时知晓可能尚有甚么隐秘未曾问出,因此立即笑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少侠,其实此事本非老妇等人所知,或许仅有陈管事及四位嬷嬷知晓,只是有一次老妇在各室中清理秽物时,曾无意中听见金嬷嬷与玉嬷嬷两人低语的一段话,说是「没有解药谅他们也不敢逃出去,否则老爷岂会放心的将他们囚禁在此?」之后老妇便未听见甚么了。」司马玉虎闻言及此顿时剑眉一皱,心知被囚禁之人,可能是被逼服了甚么药物?所以纵然逃脱之后,若无解药必然药性发作,但是时已至此又怎能半途而废?因此且先看看再说!
  于是司马玉虎便默不吭声的顺着廊道前行,只见廊道两侧乃是用长厚岩石砌成的坚实石壁,左右各有三扇铁门,除了左侧头一间的铁门内张,里面有桌椅及日用之物,似乎是看管仆妇的休歇所在,的其余五间皆用双掌大的「铁将军」锁扣着铁门。
  司马玉虎顺步先行至左侧另外两扇铁门前,李嫂立即用一串大锁钥逐一打开铁门,供司马玉虎观望,只见第二间石室内,在左右两侧的壁角处,各有一名篷头垢面长须杂乱,且衣衫褴褛的老者盘膝趺坐着,而双手皆被一条铁炼扣住,连接在石壁上的铁环。
  两名老者耳闻铁门推开之声,仅是微张双目略望,便又闭目默不吭声,使得司马玉虎甚为好奇,于是开口问道:「请问两位老丈,但不知高姓大名?为何被囚禁于此?」两名老者闻言,顿时惊睁双目的盯望着司马玉虎,右侧的老者立即问道:「咦?你……娃儿,听你所问,莫非你并非是陈老儿的家人?」此时左侧的老者也已急声说道:「你?……少侠快……快将我们身上的禁制解开……」但是右侧的老者却鄙视的朝那名老者说道:「哼!佟老鬼,解了你的禁制又如何?
  体内的「软筋散」及另一种不知名的毒性怎么办?否则陈老儿岂能放心的只凭几个仆妇,便看住你与房老儿两人?」左侧的佟姓老者闻言顿时张口欲言,但是迅又垂头丧气神色悲哀的摇摇头后,再度闭目不语了。
  司马玉虎原本尚欲追问,但是眼见两名老者已然闭目不语了,因此仅在门外略探,便转行至第三间的铁门前,随着李嫂打开门锁,只见内里有一名萎靡不振的削瘦老者,正欲开口时,却觉削瘦老者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昔年传授武技义助自己的「枯竹追魂」房广清?
  「啊?房老丈是您?天……您老怎么也被囚禁于此?房老丈,您还记得在下吗?在下就是五年前,获您传授武技用以自卫的少年司马玉虎呀?」那名萎靡不振的削瘦老者,果然就是「枯竹追魂」房广清,但是耳闻司马玉虎之言后,原本面色一喜,但是双目疾转之后,却不屑的冷笑说道:「哼……哼……哼……老夫并非三岁稚儿,你回去告诉陈老匹夫父子两人,要杀要剐任由他们,但是少在老夫面前耍心机!」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一怔:但是立即回想到自己与三位拜兄初见之时,皆是难以相信的神情,因此立即解释说道:「房老丈,在下确实就是司马玉虎,只因昔年曾获「幽冥鬼府」之人相助,尔后又缘救「幽冥鬼府」中的「噬血鬼婆」万飞花,并且听她提及「幽冥鬼府」少府主及「噬魂鬼婆」在五年前……」
  话尚未说完,突听室外对面的一间牢室内,传至女子的惊喜大叫声:「你是谁?你怎么会提及本府之名?我们就是……小姐……小姐……这个人是来找我们的呢?」接而又听另一方也传至惊喜的女子笑叫声:「喂……你是甚么人?本府少府主在此室,你快打开牢门救我们出去!」忽然又听另一间牢室中,也传至一个女子之声急声问道:「喂!你真是数年前在「汴京城」那个又瘦又小的司马玉虎?」司马玉虎耳闻数声女子之声逐一传至,其中果然有「幽冥鬼府」失踪数年的少府主,而且另有一女似乎知晓自己?顿时欣喜无比的朝「枯竹追魂」房广清笑说道:「老丈您且稍待,且容在下先去望望她们究竟是何人?」司马玉虎兴匆匆的疾掠至右侧的一扇铁门前,正欲开口时,静立一旁的李嫂突然开口嗫嚅的说道:「少侠,里面的姑娘……你……你且先回避一下,待老妇……」司马玉虎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咦?为甚么?」李嫂立即低声回应着:「少侠,三间室内的六个姑娘,已然全身赤裸,所以……」「啊?这……这……那么你快找些衣物供她们裹身……」「不行啊!她们皆服用一种异药,只要身穿衣衫便全身骚痒不堪,因此她们身上原有的衣衫,皆被自己撕裂褪除,其中有四人强忍不褪,但是仅两日便已骚抓得浑身疮疤,所以四年多的时光皆未曾再穿过衣衫了。」「啊?
  原来如此!哼!「霸拳」陈定中乃是白道中名声鼎盛之人,竟然私设地牢囚人,甚至还以异药害人!如此白道……哼!」司马玉虎内心中虽愤怒无比,但是却不能因此迁怒不明内情的下人,因此立即在廊道中高声说道:「诸位被囚禁在此的人听清,在下司马玉虎乃是前来此处救人,并非「霸拳」陈定中施计前来哄骗诸位的人,诸位之中可有「幽冥鬼府」之人在此?或是有何人认识在下,请快出声告之。」话声一落,立听左侧底端及正中铁门内,皆传出女子欣喜叫声:「喂……我们就是「幽冥鬼府」少府主及少府主的四婢,你快开门哪……」就在此时靠梯阶的第一间牢室内,也传至一声冷静的询问声:「少侠,我等皆被铁门所隔,而且现在也不方便出去见面,但是如果你真是数年前那个又瘦又小的少年司马玉虎,那么你应该记得在城外与何人见面?曾说过甚么话?」司马玉虎闻言立即说道:「喔!当时在下曾与「莽张飞」张大合,也就是在下现今的结拜大哥,他现在也在此处上方把风,另外便是……啊?莫非……莫非姑娘便是费姊姊……喔!
  费姑娘?费姑娘你快告诉在下师父可曾……」司马玉虎话声及此,霎时便听那个女子惊叫道:「啊?真的是你?你真是司马玉虎?」原来那间牢房内竟是「紫衣罗刹」费姑娘!就在此时,忽然又听身后牢房内传至「枯竹追魂」房广清的冷哼声:「哼!娃儿,你若真是那个小娃儿司马玉虎,那么你就施展昔年老夫传你的身法及爪功看看!」司马玉虎闻言立即转身掠入室内,并且恭敬的应声说道:「是!老丈且看!」于是司马玉虎立即脚施「枯叶飘飞」身法,而双手则将「枯竹爪」十八式逐一施展开来,但是尚未曾施展完毕,已听「枯竹追魂」房广清惊声说道:「噫?果然是你!可是你怎么变得……而且功力竟然……」司马玉虎闻言,立知「枯竹追魂」房广清欲说甚么,因此立即说道:「老丈,此事说来话长,尔后晚辈再向您解说清楚,如今当急之事,乃是应及早离开此地才是,但不知您身上有何禁制?」此时「枯竹追魂」房广清已然确定眼前英挺俊逸的青年,果然是昔年那个又瘦又小的少年司马玉虎,因此心中欣喜无比的笑说道:「嗯!有气海、命门、章门、京门、肩井、心包、天柱、神封、肩俞、神门、冲门、乳中、五里、天府等十四穴!」司马玉虎闻言心中大吃一惊!且脱口叫道:「啊?甚……甚么?
  任督及六阴六阳十四重穴全然……哼!陈老贼,在下饶不了你!」心中虽然惊怒,但是已毫不怠慢的双手疾如迅电,已然将「枯竹追魂」房广清身上遭制的穴道全然解开,并且立即由腰囊内取出一只玉瓶,并且恭敬的塞入他手中说道:「老丈,您穴道遭制受久,必然经脉淤塞且真气亏损甚多,请服用此瓶内的汁、果后,再调息恢复真气顺畅经脉,晚辈则去协助诸位姑娘!」此时突听梯阶之方传来三哥甘常明的询问声:「四弟……四弟……你可曾寻到人?」司马玉虎闻声,立即欣喜的回应道:「三哥,地牢内大半皆是昔年义助小弟的恩人呢!三哥,大哥及二哥他们可曾联络过?」「呵……呵……之前大哥曾吩咐一名小童前来传话,一切无恙,可是时辰已不早了,快点将人救出尽早离去,否则万一有人前来便不妙了!」「是……可是……三哥,此时尚有些困难,三哥,牢内之人皆被逼服了不同的毒药,你且去逼问那个陈管事或四个老妇,解药在何处?或是有何物可解?否则逐一杀了她们!」「都被下毒了?好!三哥这就去……」话声立即一顿再无声音,而两人之言,皆已被四间牢房内的人听清,此时左侧第一间的两名老者之一,已然开口说道:「娃……司马少侠,那些姑娘被逼服的,可能是产于岭南蛮荒的一种「黄牙果」再配有其他药草研磨制成的「天裸粉」此粉服用之后,外物一触肌肤便全身骚痒不堪,连衣衫皆难披身,若不解消终生不褪,除非有解药,否则唯有寻找一处地底热泉浸泡,暂时消减肌肤上的痒癣,然后再以原树……」此时突然听另一名老者已抢口说道:「唐老儿,莫非你欲破誓了?那么你何不先将小弟还有房老儿体内的毒性说出?以及如何祛毒?」此名老者话声一出,先前老者的话语也已静止,接而叹息一声后便不再续言了。
  如此一来,立即听右侧底端牢房内,已传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娇嗔声骂道:「佟老邪!臭老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唐伯伯,您别听佟老邪的,您虽然已被陈老儿逼得立誓,若非陈老儿应允,您自己绝不步出地牢,也不再为他人医病,可是您并未立誓不收传人呀?再者您虽然立誓自己绝不多出地牢,但是却未禁止别人强将您掳出去呀?所以……」此时突又听那佟姓老者开朗的呵呵大笑说道:「呵……呵……呵……莺丫头,老夫还奇怪你这个每天叽叽喳喳不止的淘气丫头,今天怎么突然不吭声了?不过你可真厉害,陈老儿唯恐唐老儿脱身之后,以医术解消了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数种异毒,故而逼唐老儿立下誓言,但是没想到竟被你三言两语便解了誓言,若让陈老儿知晓此事,不剥了你的嫩皮才怪!可是你以前怎么不说?」内间牢房内的姑娘,闻言后又娇嗔说道:「哼!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人能进来救人,所以说了也是白说,现在只要打开铁门,并且解开我身上的五处穴道后,姑奶奶便可立即脱身,又……」「呵……呵……呵……可是以你们六个丫头现在的景况,谁能为你们解穴?纵然解了穴道之后,你们可敢步出室外吗?」佟姓之言一出,果然使得右侧底间牢房内的那个姑娘,已然噤声无语了。
  但是突听首间牢房内,传出「紫衣罗刹」费姑娘的微颤话声:「司……司马少侠,你……你现在的功力是否能……能隔空解穴?」司马玉虎闻言虽不明她言中之意,但是已应声说道:「费姑娘,在下当可试试,但不知姑娘之意是……」此时突然又听中间牢房内的姑娘急声说道:「司马少侠,你能否先为小婢三人解开穴道?尔后小婢三人便可助小姐及费姑娘解开穴道,然后……」但是话语未止,突见「枯竹追魂」房广清已神情欢愉的步出牢房,并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老夫终于自由了!娃儿……喔……司马老弟,依我之意先尽迅解开众人穴道恢复自由之身,然后……嗯……弄一辆布篷大车供六个丫头隐身,及早离开此地,至于每人体内的毒物,也只有以后再设法解消了!你看如何?」话声刚落,另一方又响起那个佟姓老者的笑骂声:「呵……呵……我也是这么想!
  既然如此,房老儿你为何还不快过来帮我们解穴?至于唐老儿……」此时的唐姓老者似乎也已想通了,因此也开口说道:「你们要怎么做皆可,但是千万莫使老夫违誓便可!」于是众人皆已有了议定,立即开始行动,首先将佟、唐两名老者解穴,然后由「枯竹追魂」房广清夹着唐姓老者,与佟姓老者先掠出地牢。
  尔后,司马玉虎心中蹦跳的进入正中牢房内,只见牢门内有一名面如朱丹紧闭双目全身微颤,年约双十全身赤裸的姑娘站立房中,并且察觉另一方的壁角布帘内,也有两个慌乱的喘息声,心知是另两名女婢。
  这是司马玉虎有生以来,初次见到成熟女子的身躯,心中甚为胆怯且慌乱,但是眼见玲珑突显的赤裸身躯上,竟然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斑,而且有些地方已然溃烂流脓,心知乃是因体内毒性所使然,令人见之甚为惋惜且愤恨。
  在怜悯惋惜及愤恨的心境中,毫无一丝邪心,于是立即低声问明被制穴道后,便立即解开仅有三处被制的穴道,并且急忙退出房外吩咐李嫂照顾她们。
  两刻之后,张大合及甘常明各骑着一匹高大骏马,率先由庄门疾驰而出,担负巡望及引路之责,而后方,两辆布篷紧掩的双马厢车,分由司马玉虎及费公豪驾驭随后疾驶。
  双马双车迅疾驰出树林便立即往西而去,而「怡心别院」中,也已有数名武功低微,但无能解穴的庄丁、仆妇,以及已然恢复行动的弱小,则分别照顾着庄中众多尚被制住穴道的人。
  时隔一夜直到翌日清晨之时,在「汴城」中的「霸拳」陈定中,以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才获得急报,知晓城外的「怡心别院」已然遭人入侵,并且救走了地牢内的九人,因此父子两人狂怒无比得立即率人急追。
  但是循着厢车轮痕追寻数里之后,轮辄已然进入往来车马频繁的官道,再加上时隔一夜,厢车早已不知驶往何方了?
  自此,父子两人已开始耽忧了,因为往后要日夜耽心不知何时?会有多少人而来寻仇?
  可是父子两人却不敢托请各方同道追寻,因为父子两人暗中囚禁的九人中,其中有一人乃是江湖武林中颇负名声,且受黑白两道敬重的「隐医」唐飞云,万一被同道查知内情以致事迹败露,岂不是要立即遭至黑白两道的同声口伐,甚而大举前来兴师问罪?
  到时莫说自己父子无能抗拒,便是师门也不敢干冒与天下武林为敌之举协助自己父子!因此唯一的办法是…… cool18.com

第十一章 脱困笼鸟遭诬罪 危中结缘解恶毒
  孤孤独独明月单影,妾身心事何人知?
  凄凄寒寒双雁南飞,何若伴我共影儿?
  冷冷清清戚寒独坐,好花绽放有谁折?
  愕愕愣愣郎心如痴,且待红娘红线牵!
  夜幕底垂,大地逐渐阴暗。
  嵩山东南方,由「郑县」往「临汝」的官道边缘,有两辆厢车停在一片稀疏的树林内,另有六匹骏马系在旁边的树干。
  此时在两辆厢车之间,一堆熊熊烈焰上烤着一只山猪,明亮的火光映射着两张面孔,乃是张大合及司马玉虎兄弟两人,而「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两人则在周围巡守着。
  突转左方树下的厢车内传出清脆悦耳的笑语声:「慧姊,干爹不眠不休的在厢车上,写了如此多的手稿,真不知干爹脑中尚有多少东西呢?小妹这几天已看得头昏脑胀烦不胜烦了。慧姊,小妹实在无心研习这些,还是统统交给你吧?」又听另一女笑说道:「嗤!莺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干爹被那陈老贼强逼立誓,连口述诊病皆不可,更何况亲手医病?除非能查知江湖中传说不一,只曾听闻无人知晓,能祛百毒的「三日金蟾珠」在何方?待告诉陈老贼后才能解誓,否则一生医艺便将绝传了!尚幸前日你在无心中说出传徒解誓的主意,因此使得干爹兴奋无比,才收我们为干女儿,分别传授医、药之艺,也才能在短时间中逐一强记现学现卖,尔后咱俩再互换习练!」「唔……慧姊,你饶了小妹吧?小妹可不愿费神习练这些,甚么花花草草枯躁无趣的药理,及望闻问切的佟翁之学,对了!
  房……房叔及佟叔两人,经由我们分别转述体内毒性以及医治药物后,兴匆匆的入城找明医求诊,如今不知毒性解消了没有?是否找到我们需用的药材?还有能否找到本府之人传递小妹脱险的消息?」「这……希望能尽早达成吧!否则我们只能日夜耽心,且待在紧密封掩不见天日的厢车内了。」突然!清脆悦耳的笑语声转为低声细语的说道:「唔……慧姊,咱们当初见到的「他」又瘦又矮,可是前天小玄、小素在幕帘后偷看他为小玉解穴时,说他……说他……甚为俊逸英挺呢?唔……咭……昨天他问慧姊往事之时,我曾偷偷掀开一丝窗罩,看他好……好俊呢……」「呸!呸!你羞不羞呀?快别说了!」此时另有一女也低声笑说道:「嗤……嗤……小姐……大小姐,小婢昨日伸手由帘外接入烤兔时,因掀得太宽,所以曾看见司马少侠的长相,他可长得真俊呢!不信的话明天你也偷看一下就知道了。」「唔……小环你真看清了?他……有没有……」厢车内的主婢六女正笑说时,倏听远方传来费公豪的喝叫声:「甚么人?啊?匹夫找死……大哥、四弟,有一些蒙面人夜袭……」喝声刚起,便听另一方也传至甘常明的怒喝及打斗声,不问可知他已遭到蒙面人夜袭,因此司马玉虎及张大合两人,皆已惊得急忙站起身躯,并且听张大合急声说道:「四弟你在此护着唐前辈及六位姑娘,我过去看看!」不待司马玉虎回应,张大合已然飞身暴掠而去,司马玉虎的心中虽惊急,但是为了医艺虽高,但是武功平平的「隐医」唐飞云,以及赤裸不便的六女安全,也只好留下守护了。
  此时另一辆厢车处,已见「隐医」唐飞云急忙钻出车厢,并且急声说道:「司马少侠,快将马匹套至车轭以应急变!」司马玉虎闻言立即应声而去,将一旁的马匹逐一套在车轭上,而「隐医」唐飞云则将一大叠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手稿,塞入六女存身的车厢内,才协助司马玉虎套马。
  此时,在数方已然传至阵阵怒喝及打斗声,似乎张大合、费公豪及甘常明三人,在树林中已与不少人拚斗着。
  就在此时,突然有数道黑影由树影中疾掠而至,并且有一个苍老之声急喝道:「果然在这里!快依计行事……」司马玉虎眼见三个蒙面人分别疾掠而至,立即掠身迎向开口说话的人,并且怒声问道:「你们是何人?」然而三个蒙面人并不吭声,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已然挥拳击向司马玉虎,而另两人则分别疾掠向厢车及「隐医」唐飞云。
  司马玉虎只觉击向自己的拳势甚为浑猛疾劲,因此也立即挥拳击出一股隐含闷雷声的狂烈拳劲,霎时两股拳劲骤然相交,立时响起一声有如天雷般的剧烈暴响。
  两人的身躯同时被强劲反震之力震退之时,突然由那个蒙面人口中传出惊呼声:「咦?「天雷拳」……」但是另一方也同时响起一声怒叫声:「啊?你……你是「铁掌无敌」陈承廷?」「哼!」「啊……」「呃……嗯……」「甚么?「天雷拳」?是谁施展「天雷拳」?」突伏上声惨叫声由「隐医」唐燕云口中响起,也在此同时,另一名翻看厢车的蒙面人也闷哼一声,两人的身躯皆相继倒向地面,但是「隐医」唐飞云已强撑的叫道:「快……快走……他们是……是陈老匹……匹夫父……父子……」「哼!老狗找死!」「啊……」「啊?干爹……干爹……」「莺妹……大家快施暗器……」就在一阵紊乱的惨叫、怒叫、惊叫声中,突见六女隐身的厢车布篷掀起一道宽缝,一片白色的裸臂,相继抖手射出一片不同的暗器,漫天罩向击伤「隐医」唐飞云的蒙面人。
  而此时司马玉虎已然知晓,来人全属「汴城」内的陈家人,不问可知是连夜追逐而至欲杀人灭口,因此立即狂怒的叫道:「呔!你们枉为武林白道中名声鼎盛的高手,竟然做出如此下三滥的行径?接招!」司马玉虎狂怒声中,已然施展全力连连拍出数道掌劲,狂烈劲疾的击向高大的蒙面人。
  然而高大的蒙面人连连击出拳劲迎击时,也已冷声说道:「哼!老夫爱孙之死就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引起的,老夫毙了你……」司马玉虎闻言,立时知晓对方便是「霸拳」陈定中,因此更是狂怒得叫道:「无耻之辈……」但是怒叫声中,一阵阵狂热劲猛的拳掌劲气相交,已然震得司马玉虎连连倒退难以开口。
  反观对方仅是一退再进,迅又连连击出数道狂猛拳劲,击向尚未站定身躯的司马玉虎。
  由此可见「霸拳」陈定中的功力较司马玉虎高出甚多。
  司马玉虎惊见对方功力较自己高出甚多,而且已然追击而至,已然来不及提劲迎击,因此心中一惊,立即斜掠闪避对方拳势。
  然而「霸拳」陈定中岂会放过他?自是双拳连挥追击着司马玉虎。
  已然站定身躯正欲拍出掌,劲迎击对方拳势的司马玉虎,此时突然耳闻厢车之方惊呼连连……
  眼见另一个蒙面人正连连击出拳劲击向厢车,已然惊得双马惊嘶放足奔驰。
  司马玉虎眼见之下心中一惊!已然顾不得与对方交手,立即狂掠向厢车,并且身形凌空飞掠中,早已凝聚真气的双掌,暴然击向背对自己尚在追击厢车的蒙面人。
  「承廷小心……」一声急喝由「霸拳」陈定中口中响起,并且也随在司马玉虎身后狂追,双拳拳劲再度击向司马玉虎后背。
  而那名蒙面人「铁掌无敌」陈承廷,耳闻老父的急喝声时,也已察觉背后有劲疾劲气击至,因此已狂急的暴然前掠斜移,欲避开偷袭而至的掌劲。
  但是司马玉虎的功力虽比不上「霸拳」陈定中,却比「铁掌无敌」陈承廷高出数筹,况且是早已蓄劲待发,再加上是在「铁掌无敌」陈承廷不查之下,由后方暴然偷袭。
  因此「铁掌无敌」陈承廷虽是狂急闪避,却未曾完全脱出司马玉虚的掌劲,已被劲猛的掌风击中右后腰及右胯,顿时闷哼一声,且被掌劲击得掠势更迅。
  「嗯……」螳螂补蝉黄雀在后,司马玉虎的掌劲虽然击中「铁掌无敌」陈承廷,但是也在此同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狂烈劲气已然击至后背……可是身躯凌空飞掠中,加上掌劲击中对方时,使得身躯略微一顿,已然来不及闪避身后的拳劲了!
  就在危急中,司马玉虎一咬牙,猛然提聚真气护往后背,并且加速前掠!
  「呃……」一声痛哼由司马玉虎口中响起,一片血雾也随之喷出,原本便加速疾掠的身形更为迅疾,右肩竟然撞及一株树干,使得身躯往左斜飞而去。
  尚幸此时「霸拳」陈定中耽心「铁掌无敌」陈承廷的生死,已然急斜掠向爱子之处并未趁势追击,因此也给了司马玉虎逃脱的机会。
  司马玉虎忍住胸口内的剧痛,强提真气再掠,眼见惊驰的双马,已拉着碰撞摇晃的厢车驰至树林外,正接近官道中一群激门中的人群处,因此立即大喝着:
  「大哥快走……他们是功力极高的陈家父子……」「四弟,你先驾厢车离开,我们断后……」「老四别管我们……快点走!老地方见……」此时,奔驰入官道中的厢车已然较平稳,突然眼见布篷掀起尺余宽的缝隙,已能望见篷内数具白色身躯,而且只见一只只雪白手臂连抖中,便见一片片的暗器劲疾飞射而出,漫天罩向背对厢车围攻张大合兄弟的十余名蒙面人,霎时便听数声惊叫痛哼声连连响起……
  然而惊驰的厢车迅疾驰过远离人群,因此第二波暗器已无法伤及蒙面人,只能见到七、八个蒙面人相继倒地。
  紧随厢车之后的司马玉虎,此时也已接近激斗中的人群处,双掌已然连连击出数道劲狂如雷的拳劲,狂猛的罩向数名蒙面人,并且大喝道:「快走!不可恋战……陈老匹夫父子快追来了……」张大合及费公豪、甘常明三人,三方互峙的抗拒着二十余个蒙面人的围攻,眼见厢车迅疾驰过之时,背对官道的蒙面人已倒下八人,而且随后而至的四弟,也已连连击倒四人,使得对方合围之势已然瓦解,因此立即相互招呼一声,已随着四弟身后由空档处退出围势,并且边战边退的冲至官道中。
  此时在厢车内的八女,已有数女将后方围掩的布篷急掀,立即现出数具赤裸身躯,朝厢车后的司马玉虎连连招手惊叫着:「快……快点!司马少侠……」「司马少侠快……啊?快放下布篷……」「天……羞死了……你们快松手……」尾随厢车急追的司马玉虎,当然也已望见掀起的布篷内的裸躯,但是惊急中只注意着疾驰中的厢车,以及耽心在后方拒敌的三位拜兄安危,因此哪有心情观望春光外泄的赤裸身躯?
  司马玉虎终于追及厢车,并且奋力纵上车辕持续控马,使厢车在官道中逐渐平稳,但是抽空探首后望,只见三位拜兄的身影已然掠出官道,往另一方飞掠远去,而后方的蒙面人则分为两批,分别追逐三位拜兄及厢车。
  只见追逐厢车的蒙面人中,有一人身形迅疾的由后方超前其余的蒙面人,心知必是功力高绝的「霸拳」陈定中,因此不但不耽心,反而使司马玉虎心中大喜得故意放缓驰速,引诱他们紧追不舍。
  分散两方的人群逐渐远离不见,而厢车已然逐渐驰入一片丘陵山区之中,后方紧追不舍的蒙面人,也只余功力高绝的「霸拳」陈定中,其余的人早已落后在山丘转角之外了。
  疾驰的厢车刚通过两座山丘间的洼地,忽然车速加骤,已然驰至官道中一处斜坡路,控缰的司马玉虎见状心知要糟,立即扯缰减速。
  立听马嘶连连逐渐减缓奔速,司马玉虎心中略松之时,突然厢车骤然一震,前方双马竟然拖着车轭,及连接厢车的木杆迅疾而驰,只余厢车在斜坡上滑行着,原来是连接厢车的木杆插销,已然在狂驰之时震落使得车马分离了。
  但是危险并不在车马分离,而是厢车在下坡路中滑行得愈来愈快,并且斜坡下方的道路乃是成弧形左转,斜坡下方左转的官道前方,约五、六丈远的底端,竟然是一片山崖!
  司马玉身在车辕上,当然以望见前方的危险。
  若是仅有他一人,只须迅疾纵落车辕便可安然无恙,可是厢车内尚有六位全身赤裸的姑娘,自己又岂可不管她们的生死便独自逃离厢车?因此立即惊急的大叫着:「啊?不好……车内的姑娘注意……快抓紧……」惊急大叫声中,厢车已然在转弯处迅疾滑冲出官道,并且在突棱不平的地面上冲撞滑行,使得车厢内的六女惊叫连连。
  倏然!厢车已冲出崖地,凌空飞出丈余才往下方坠落,而此时紧抓车辕旁支撑篷布木杆,惶恐惊急的司马玉虎,已然望见山崖下方乃是一条宽阔的山溪,顿时心中大喜得急声叫道:「大家小心!我们要坠入山溪之中了……」厢车迅疾下坠,接而轰然一震水花飞溅,厢车重重坠入水中迅又浮出,厢车内惊骇尖叫声中,布篷也巳掀飞大半,现出摔震成一团的赤裸身躯。
  在车辕上的司马玉虎,也已在坠水的刹那间,被坠入水中的反震之力震得身躯飞离厢车,并且使得原本已然受创的内腑再遭剧震,口中一甜已然喷出一片血水。
  接而身躯凌空坠落水中,身躯再度遭至撞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并且脑中轰然眼前一黑,只听见数声尖叫声,并且在恍惚中似是被人抓搂住,尔后便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
  两日后——突然在江湖中不知由何人口中,广传出一则令黑白两道惊异震怒的大消息!
  据说,曾在河洛道中十招之内掌败「伏龙掌」赵元戎,来历不明的后起之秀「狂龙」司马玉虎,竟然与黑道邪魔「枯竹追魂」房广清「狂枭」佟昌,以及绿林小贼「莽张飞」张大合,还有「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五人,先后趁夜侵入名声鼎盛的「霸拳」陈定中,位于黄河畔树林内的「怡心别院」中。
  先后两批的六人不但劫走不少财物,甚而凶残的将在庄中作客,现身劝止的「医隐」唐飞云击成重伤,因而内腑碎烈无药可医不治而亡!
  「霸拳」陈定中在愤怒中,认为此乃有损名声之事,因此并未邀请附近同道相助,仅率「铁掌无敌」陈承廷以及二十余名门徒及家仆追逐两日。
  终于在「郑县」西北方的官道旁,追及「狂龙」司马玉虎及绿林小贼「莽张飞」张大合,还有「洛水双鱼」费公豪、甘常明四人。
  但是四人竟然与「幽冥鬼府」的少府主阎春莺,以及另外五女在野地露宿,而五女其中之一,竟然是「紫衣罗刹」费敏慧!
  「霸拳」陈定中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以及二十余名门徒家仆,欲擒捉「狂龙」司马玉虎、绿林小贼「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费公豪、甘常明四人时,竟然遭「幽冥鬼府」的少府主阎春莺,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拦阻,并且施暗器由背后偷袭,残害了十一名门下及家仆。
  因此「霸拳」陈定中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愤怒无比的立即与门徒及家仆围擒。
  但是双方正欲掀起一场激斗时,竟被对方连连施展暗器遥攻,并且由树林内遁走,驾驭厢车逃离。
  当「霸拳」陈定中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愤怒急追数里,却被对方逃逸无踪,尔后请托「郑县」同道收购棺木敛收门人家仆尸身时,众多同道皆已察明背后的致命暗器,确实是「幽冥鬼府」的独门暗器「幽冥鬼刺」以及「紫衣罗刹」费敏慧的独门暗器「紫缨梭」。
  消息广传之后,立即引起黑白两道的哗然且议论纷纷!
  原本黑道之方,并不在乎「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与何人结仇?甚而人心大快等着看好戏。
  但是「隐医」唐飞云却是个仁医,不论黑白两道何人求医,俱是一视同仁毫不推拒,因此杀了「隐医」唐飞云,便等于与天下黑白两道皆结下大仇!
  于是,黑白两道中已有不少心生愤慨之人,开始呼朋唤友准备追寻「狂龙」司马玉虎「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紫衣罗刹」费敏慧「枯竹追魂」房广清「狂枭」佟昌,还有「莽张飞」张大合「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八人的下落。
  但是数日后——「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突然昭告江湖,将爱女于五年前在「汴城」无缘无故失踪,以及曾先后派遣府中高手详察结果,无一不与陈家有关,但是未得真凭实据不敢声张,以免遭陈家反咬诬指。
  如今已有「枯竹追魂」房广清及「狂枭」佟昌两人,以名声及性命为证,爱女及四婢确实遭陈家掳捉,并且囚禁于「怡心别院」的秘室地牢中。
  除此之外,同囚地牢中除了「枯竹追魂」房广清及「狂枭」佟昌两人,另有「隐医」唐飞云「紫衣罗刹」费敏慧。
  尔后「狂龙」司马玉虎「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四人,详察出线索夜探「怡心别院」终于一举救出九人趁夜远逃,由此可知前段事由始末,全属「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捏造,乃是本末倒置欺瞒武林同道的虚构狡言。
  至于在「郑县」西北方官道发生之事,因「枯竹追魂」房广清及「狂枭」佟昌两人,与他人在前一日分手前往「巩县」求医,故而不知内情如何?因此不敢无的放矢,但是另有「巩县」城内的「永春堂」药房名医为证,两人皆身遭相同毒物。
  如此一来更令江湖武林议论纷纷,虽然双方皆各有坚信不疑者,但是黑白两道之中,大多不知双方何者为真?
  因为「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虽然是白道中名声鼎盛的高手,但是「枯竹追魂」房广清以及「狂枭」佟昌两人,也分属黑道亦正亦邪,且颇有名声的高手,而且其中尚有武林三大秘门之一「幽冥鬼府」的府主「幽冥仙姬」也出面证实内情,因此使得黑白两道皆不得不信!
  再加上事由始末牵扯到五年前「霸拳」陈定中长孙「汴城小霸王」之死,虽然当时也在江湖武林中引起一阵议论,但是却有部分白道中人,对内情抱持怀疑未曾听信一面之词,因此牵引甚多白道中人皆置身事外。
  况且「霸拳」陈定中及「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各自请托师门及同道好友,追查数名与「汴城小霸王」之死有关之人,历经五年尚未息止之事,乃是黑白两道尽人皆知之事。
  因此,黑白两道中的有识之士皆心生疑虑,已然猜测「幽冥鬼府」府主,以及「枯竹追魂」房广清「狂枭」佟昌之言,真实性较高可能是真。因此当然不愿贸然插手,俱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以免因此而为自己惹出风波带来仇恨,甚或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因此,武林黑白两道中虽是议论纷纷,但是少有人去真正着手寻查「狂龙」司马玉虎「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主婢「紫衣罗刹」费敏慧,还有「莽张飞」张大合「洛水双鱼」费公蒙及甘常明等人的下落,所以事隔月余之后,江湖武林依然如同往昔一般平静无波。
  但是,少有人知晓,已然有一股暗潮正在逐渐形成中,不知何时便将在江湖武林中汹涌成涛天巨浪?
  嵩山,位于五岳正中,古称「方外山」因诗经中曾有「嵩高维岳,峻极在天。」故而「汉灵帝」时将之命名为「嵩高山」。
  又因地处中原,故而远古之期之帝王多在河洛之地建都,因此成为历代高官名士聚集之地,也属百姓效尤的文化起始之地,故而嵩山又被尊为「帝王之山」。
  嵩山乃是东方「太室山」及西方「少室山」聚合的总称,而这两座山名的由来,在西征记中曾有说明「山下各有石室,故名曰室」。
  「太室山」中共有「峻极峰」「黄盖峰」「金童峰」「玉女峰」「大熊峰」「小熊峰」「三尖峰」……等等二十四峰,其中则以耸高入云的「峻极峰」为山中最高峰。
  「少室山」又名「季室峰」(也有另称「九顶莲花峰」或是「玉蕊山」)另有「朝岳峰」「望洛峰」「御岩峰」「菡萏蜂」(又名三十峰)「莲叶峰」(或五乳峰)……等等三十六峰。
  而「少室山」中上百座的大小寺院古刹,最有名的古刹,便是「北魏孝文帝」之时,由西域高僧「陀拔」在北麓所建的少林寺!
  远在南北朝之期,天竺高僧「达摩」东入中国,初时是经由「梁武帝」迎往「金陵」尔后渡江北上(后世渲染为一苇渡江的神功)到达少林寺创立了「禅宗」自此,少林寺便逐渐创出释门武技之始。
  时至「唐武德」年间,寺僧昙宗等十三僧助秦王敉平叛将王世充,尔后秦王登基为「唐太宗」赐少林寺对地四十顷,并封大将军,但寺僧不愿作官,故而各赐紫罗袈裟一袭,尔后便成为少林寺的传统,以后身披紫罗袈裟者皆称为「宗主」(并非寺主),历经二十八代后终于创出少林派,使「少林拳」名享武林,成为武林门派之一嵩山之上耸峰众多,故而断崖、险谷、深涧难以数计,而且奇石错落参差处处可见,渗水滴泉日夜不息,因此山区中山泉小溪遍布,再流入山谷深涧汇为湍急涧水。
  于是,万道山溪、涧水由山区中泄流而下逐一汇聚,终于合而为一,成为一条湍急激流由山南冲泄而下,到达山南远方的丘陵及平地时,便聚为「颖水」往南奔流。
  湍急激流由山南曲折蜿蜓奔腾而下时,首先冲流入山脚的一片矮山、丘陵之中,不知历经了多少年代?湍急水流已将矮山、丘陵中的岩石,逐渐冲激成一处处的陡壁深涧。
  在一个宽约十余丈,深有四十余丈的陡壁狭谷下方,湍急流水东扭西折的冲激着岩壁,使得水面上的岩壁看似平陡,但是水面下却被湍急流水,冲激出难以数计的岩穴,以及不知有多少的地底暗流分流往何方?
  此时在水面下,有一个被激流冲激成极为高阔宽大的岩穴,流水不停冲流而入,形成的一个大漩涡,旁已然支零破碎近半,只余底板及数根支撑篷布木杆的厢车,半露出水的斜靠在一片斜岩上。
  在厢车上方的料岩上,并排仰躺着五具赤裸身躯,而五女的赤裸肌肤上,除了长有一块块的红斑外,尚有一些刮碰伤处,并且有些血水干斑。
  另外在并排仰躺的五具赤裸身躯上方,平铺着一大片写有密密麻麻字迹的手稿纸张,但是有些纸张上的墨字,已被水渍融散成乌黑一片了。
  未几,在轻微的哼声中,其中一女已然逐渐清醒,但是在黝黑无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森岩洞内,使得逐渐清醒的一女,心中惶恐得张手四外伸摸,终于抚抓到身侧之人,并且颤声呼叫着:「小姐?小姐……大小姐……小玄……」惶恐的抓握及呼唤声,也已惊醒了其余四女,并且睁眼之后眼见四周乌黑无光,因此芳心骇然的一一惊呼着:「莺妹……莺妹你在哪儿?……」「哎哟……好痛!慧姊……我在这儿……小玄……小玉……」「小姐,小婢在这儿……」「小素……小环……」「小姐我们在这儿……可是没听见小玉声?」「啊……司马公子呢?他……他在哪儿?」「不知道耶?厢车落水时尚见到司马公子,可是以后……」就在众女惊急惶恐的呼唤询问声,相继在洞穴中回响时,突然听见远方也有轻哼呻吟声传至:「嗯……嗯……在……小姐,小婢在……在这儿!还……还有司马公……公子也在……他……他方才在行功助小婢疗伤……」此时突然听见「紫衣罗刹」费敏慧急声说道:「啊?司马公子行功……小玉你受伤了?」「慧……慧姊……我们……我们好像是在一个洞里?」「对耶……小姐,这里黑漆漆的好吓人呢?有没有甚么可照明的东西?」另一方的小玉已然接口说道:「小姐,我们身上皆是亦身裸体,哪有甚么……喔?对了!司马公子身上或许有……」接而,一个低沉的声音已在洞中回响传入众女耳内:「嗯……诸位姑娘,在下身上确实有可照明的明珠,可是……」在这个黝黑无光且阴森的山洞中,众女虽然皆知身侧尚有久处熟悉的同伴,但是天性柔弱胆小且畏黑的众女,内心中依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突然听见司马玉虎的男子之声,顿时芳心大喜,恍如溺水之人获得浮木突然有了倚靠。
  但是却听司马玉虎的话声突然一顿,似乎是舍不得拿出?因此立听阎春莺娇嗔的说道:「嗐……你别小气巴拉的嘛,人家又不会抢你的,你有明珠就快拿出来嘛!这里面黑漆漆的好吓人呢?」但是突听身侧的小素怯声说道:「小……小姐……不好吧?我们身……身上……」「紫衣罗刹」费敏慧也已想到自己身上全身赤裸,因此惊急叫道:「啊!不……不要拿……不许你拿出来……」但是惊叫声刚出,似是又想到甚么?因此又芳心大急的颤声问道:「哎呀?方才……司……司马公子!方才……方才是……是你……」远坐一方的司马玉虎,似乎知晓「紫衣罗刹」费敏慧欲问甚么,但是实难开口,仅是嗫嚅的说道:「啊?方才……是……喔……不是……小玉……是我……不……」说得语无伦次,听得五女心中茫然,皆不知他在说些甚么?但是与司马玉虎在一起的小玉,却接口说道:「小姐,自从我们坠水之后,司马少侠已然伤重昏迷,因此小婢跳入水中抓住司马公子,并且攀住厢车,尔后厢车在激流中冲流碰撞,因此使小婢也已被水中岩石碰撞得昏迷,待醒来后,司马公子已然在此行功为小婢疗伤,尔后又告诉小婢,小姐及费小姐还有小玄她们,皆已由厢车及水中救抱上岸了!所以……所以你们……」众女耳闻小玉之言,终于知晓方才五人为何是并肩躺在岩地上了,原来全是被他……虽说危急中伸手救援,在江湖武林中乃是常有之事,可是……可是诸女皆是赤身裸体,那么岂不是……
  五女想到这里,俱是羞得面颊发烫如火,虽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中,却感觉到自己赤裸无遗的身躯,似乎正被「他」的一双目光咨意盯望着?
  因此五女俱都又羞又快的急忙蜷曲身躯,挤成一团,并且羞畏得不敢再吭声,但是此时却又听小玉说道:「小姐、费小姐,你们现在已是同时拜在唐老爷子膝下的干姊妹,因此费小姐等于是大小姐了,小婢四人也等于是费小姐的婢女一般,所以你应为小姐及小婢们作主才是!」「紫衣罗刹」费敏慧耳闻小玉之言,心知她话中有话,因此立即开口问道:「这……小玉,你有甚么话就直说吧?」小玉的心性原本便开朗大胆,而且在「怡心别院」中为了能使小姐及众姊妹尽早脱困,才不顾羞耻的将赤裸身躯展现在司马玉虎面前,由他解穴,然后再为小姐及众姊妹解穴,恢复了自由之身。
  但是也因此事之后,在小玉的内心中,已然对司马玉虎念念不忘!然而心知自己仅是个低微的婢女,在事后又怎敢向司马玉虎吐露心声?因此,小玉只能将心中的情意深埋在心。
  在「霸拳」陈定中率人夜袭之后,小玉便甚为耽忧心上人的安危,也才会慌急的不时掀开车帘外望,当厢车坠入深涧之时,小玉更是耽心的将心念全放在车厢外的司马玉虎身上了,也因此才能发现司马玉虎遭剧震震伤坠入水中,并且不顾自己全身赤裸,也不顾危险,立即跳入水中抓住昏迷中的司马玉虎。
  但是厢车在激流中冲流碰撞,小玉为了保护司马玉虎,便将司马玉虎的身躯夹在自己与厢车之间,尔后终于因背后的剧烈碰撞而痛得昏迷不醒,不知事后如何了?
  由此可见,在小玉的内心中,对司马玉虎的情意是如何的深重了。
  因此小玉在私心中,为了小姐及费小姐也为了自己,只要利用此时的现实情况,使小姐与司马公子有了夫妻名分,那么自己岂不是也能成为司马公子的侍妾了吗?于是便又大胆的续说道:「费小姐,在此间的众人中除了司马公子之外,我们皆因体内有毒,以致无法以衣物遮身,但是现在我们已然身处于一个不知在何处?不知有何危险的黝黑山洞中,因此我们此时皆要倚靠行动自如的司马公子保护!虽然费小姐及小姐,皆是玉洁冰清的云英未嫁之身,但是却不能因为怕被司马公子视及身躯有损清白,便羞畏的远离司马公子视线之外,或是日日躲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之处,难道小姐及费小姐一辈子皆要躲在这里不想脱身了吗?再者……尔后若能脱离此地重返天日之下时,依然不能容外人见到我们的身躯,因此更须要依靠司马公子的维护,所以……」小玉说及此处话声又顿,虽然看不见小姐及费小姐的神色如何?但是自知言之有理,因此并未听见有人开口驳斥,于是顿了顿声后续又说道:「事已至此,在此期间我们尚不知要与司马公子相处多久时光?又怎么可能不与司马公子有些许接触?又怎么可能不被司马公子望见两位小姐的身躯?再者……其实在之前,厢车被激流冲入此地时,司马公子早已取出精亮明珠为光,望见小姐及费小姐还有小玄她们,身躯俱都半浸水中或是悬在车旁水中,司马公子耽心你们溺水而亡,或是又被流水冲往不知何处?因此便将你们一一抱上斜岩,尔后怕你们羞惭,才又将明珠收藏,所以你们的身躯早已被司马公子……」但是话声及此,突听阎春莺羞急叫道:「哎哟……羞死人了……小玉你快别说了!……慧姊,我们怎……怎么办?你……小妹……小妹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妹听你的!」「紫衣罗刹」费敏慧耳闻小玉之言后,也已羞得心中慌乱惶恐,但是总算是行道江湖已有六年余的老江湖了,心知小玉之言已然确实说出现在众人难以避免的窘境!
  自己及莺妹的身躯,已然被「他」一览无遗且被搂抱上岸,等于已然清白有损,再加上以后……若非小玉大胆的提及此事,虽不知别人心中如何想?
  但是至少自己绝不敢不顾羞耻的大胆提及,因此芳心内虽是又羞又怯,却又在羞意中含有欣喜。
  因此心思疾转后,便强压心中的羞意,顺着小玉之言,大胆的朝司马玉虎之方颤声说道:「司……司马公子,小玉之言……以及她言中之意,想必你已知晓了吧?因此贱妾欲以大姊的身分,代莺妹及小玄她们,请教你对贱妾姊妹……可有何等心意或善策安排?贱妾姊妹往后……」司马玉虎往昔虽然年已十七、八岁,但因身染重疾故而身若小童,尔后又困在山中绝谷近五年之久,连与姑娘家言语的机会皆少之又少,又何曾经历过男女情爱之事?
  尚幸他跟随师父久走江湖,懂得人情世故且非腐儒之辈,再加上此间的六女中,费姑娘及阎姑娘皆曾在昔年义助自己,而昨日坠入深涧之后,自己因震伤昏迷,若非小玉不顾赤身裸体纵出厢车抓住自己,否则自己恐怕已然沉水溺毙?
  虽然曾在数年前的同一日,先后与费姑娘及阎姑娘见过一面,自己对她们的了解也是一片空白,但是回顾往昔,她们皆在不识自己之时,便不顾后果如何义助自己脱身,已然对自己有义在先,尔后更因自己之故而遭陈家擒捉囚禁数年,如此种种,自己已然亏欠她们甚多!
  如今,她们为了自身的清白,不顾羞耻的征询自己心意,如果自己尚要顾虑甚多婉转推托,那岂不是将使她们羞愧清白有失?发生不可或知的困境?自己又如何能对得起她们?况且,自己在昏迷中清醒之后,发现小玉尚紧紧的搂住自己,并且在昏迷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些令自己心悸感动的呢喃之语,知晓六女对自己皆含有情意,却因女子的羞意不敢显现。
  因此,司马玉虎仅是略微沉思一会,便诚心的应声说道:「诸位姑娘皆是心性温婉慧质兰心,娴雅脱俗的天香佳人,本是江湖武林中名门世家的青年才俊,争相奉承追逐的对象,但是现今六位姑娘身处非自身所愿的困境之中,在下心知六位姑娘皆为了清白以致心中惶恐难安,可是确如小玉姑娘之言,在往后的时光中,在下与六位姑娘甚难避免……」司马玉虎说及此处,终于一咬牙,并且大胆的说道:「在下仅是一介江湖莽夫……如果……如果在下能承蒙六位姑娘不弃,使在下能有天大福分获得诸位姑娘青睐,在下自是甚愿与诸位姑娘结为良伴,但是不知六位姑娘是否……」司马玉虎话声尚未止,已然听小玉欣喜的抢口笑叫道:「太好了!小姐、费小姐,司马公子已然答应了呢……现在只差小姐及费小姐的心意了!」而此时「紫衣罗刹」费敏慧也已是芳心欣喜,且激动得立即说道:
  「司马公子你……谢谢你为了保全了贱妾姊妹的清白,而不嫌弃贱妾姊妹的污秽之身……」突然又听「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也已羞怯的说道:「那……那……慧姊,那么司马公子……以后就是……就是我们姊妹的……的未婚夫婿了是吗?」「紫衣罗刹」费敏慧闻言尚未及开口,另一侧的小环,已然开口笑说道:「嗤……嗤……小姐,那还用说?喂!小玄、小玉、小素,我们先拜见未来的姑爷如何?」「咯……咯……好哇!可是看不见怎么拜见嘛?」「唔……姑爷,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您快将明珠取出为光,容小婢四人拜见!不过……唔……待会您看到两位小姐以及小婢四人时,千万别吓坏了喔?因为我们身上……」司马玉虎当初在「怡心别院」的秘室中,为小玉解穴时便已见过小玉身上的一些红斑,以及一些已然化浓的伤处流出的脓液,因此耳闻小素之言时,已知小素的言中之意,乃是因为众女的肌肤上,可能皆生有甚多与小玉身躯上相同的红斑块及化脓伤处,希望自己莫要因此而心生厌恶!
  司马玉虎心思一转后,立即开朗且有些促狭的哈哈笑说道:「哈……哈……哈……若非你们因此之故,我这个江湖莽夫又岂会有此天大的福分,将一具具玲珑美妙令人心荡的玉姿,一一看在眼内?又怎可能有天大福分一举获得六位佳偶?
  哈……哈……小素说得没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诸位娘子千万别吓坏了为夫的喔?否则……哈……哈……」「呸……呸……才让你得了便宜就……」「讨厌啦……慧姊,他……他好坏喔……」「姑爷好坏……」「唔……姑爷爱逗人……」就在众女啐声欲嗔之时,突然一片亮光已由司马玉虎掌心中散射而出,使得洞中大放光明,霎时便听一阵慌急羞怯的惊呼声响起,并且眼见一具具玲珑美妙的赤裸身躯,皆惊急的双手捂着面颊蜷缩成一团。
  「唉唷我的妈唷……吓死我了……怎么一个个都是……我可不敢看了,否则我真受不了……」司马玉虎促狭的惊叫声,顿时使众女心中一凉,以为他真的被自己身躯上的红斑块及化脓伤处吓坏了,因此芳心中皆又羞又怯又惶恐,且悲急无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着又听他叹声说道:「唉……以后怎么得了喔?每天都要看着如此的六具身躯……还要在之间周旋,看来用不到一年半载我就……」已然悲急无比的六女,闻言之后更是芳心悲戚,因此「紫衣罗刹」费敏慧终于忍不住的站起身躯,羞睁泪光盈盈的双目,注视着俊面上浮出促狭笑意的司马玉虎颤声说道:「你……你……莫非你……公子你……嫌弃贱妾姊妹不成?」「啊?嫌弃你们?没有哇!我是怕……怕以后受不了你们玲珑美妙及秀色可餐的娇姿诱惑,日日皆忍不住的要迷失在肉林之中,所以……」「紫衣罗刹」费敏慧闻言一怔!但是立即恍悟他言中之意,霎时羞得娇靥朱红,轻啐一声后迅又捂面娇嗔的啐声说道:「啐……你……你好坏……羞死人了……」司马玉虎眼见她身上虽然有不少红斑及化脓伤处,但是却难掩她玲珑突显的健美身材,而且娇靥依然如同昔日所见,是那么的艳丽动人!
  虽然方才是逗弄她们,但是不可一而再的羞辱了她们的芳心及自尊,并且为了能使她们往后皆能与自己坦然相处,首要便是要使她们皆能放开羞耻之意,因此立即笑行接近羞掩双目的「紫衣罗刹」费敏慧身前,伸出双手轻柔的拥搂着她柳腰及背脊贴入怀内。
  「紫衣罗刹」费敏慧骤遭他双手触及身躯时,虽然立即觉得手触之处甚为刺痒难受,但是霎时脑中轰然全身颤抖,心脏恍如小鹿般的剧烈蹦跳,似乎即将跳出胸口一般,但是心中却另有一股羞喜,以及一种莫名的甜蜜满足感,也已由内心并且在激动心颤中,似乎尚有从未曾经历过且难以言喻,一种被人呵护着的舒畅感,以及一种纵然天塌下来,皆有「他」支撑着的安全感,似乎甚么事皆已无须耽忧也无须畏惧了!深处逐渐涌生充溢全身,竟然压制了因体内毒素而使肌肤上涌生的刺痒感。
  尔后,司马玉虎一一伸手拉起羞颤的五女,且一一拥搂入怀,使她们在肌肤刺痒,但是又沉醉于那种由内心中,涌生出的甜蜜满足及幸福感,待羞怯慌乱的芳心逐渐平复,并且刺痒感愈来愈甚,难以忍受之后,才羞意盎然的挣脱了心上人的怀抱。
  自此之后,每当司马玉虚的目光转望向某人时,虽然她们尚有羞红双颊,扭扭捏捏遮掩羞处的举动,但是在低垂螓首的羞笑中,终于逐渐敢面对已然无法避免的处境,与已然有了默许,要厮守终身的未婚夫婿袒裎相对了!
  湍急的流水中,突然由水底冒出两个头颅,接而使见司马玉虎一双厚唇离开小玉的朱唇,两人皆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后,上身赤裸的司马玉虎已搂着小玉的赤裸身躯,顺着湍流朝对面岩壁之处斜游而去。
  顺流斜游约有百余丈之后,已然接近一处流水折转西流的转角处,两人已靠近岩壁尚有半丈之距时,司马玉虎突然抱着小玉身躯暴冲而上,凌空飞掠至水面上方两丈余高处的一个大岩洞内。
  岩洞内约丈余深处,小玄手执着司马玉虎的「潜龙剑」神色紧张的躲在一座石笋后方外望,眼见是姑爷抱着小玉返回,顿时松了口气,且欣喜的笑说着:「公子回来了!小玉你也快进去吧!公子留了半瓶「金丹玉液」给你喝,待行功调息之后便可恢复元气了!」洞内五丈余的深处,司马玉虎的银亮外衫及中衣,各有一只衣袖缠绑相连,另一只衣袖则拉张着,并且各被一块岩块压在两座石笋上,便成为一片简便的隔幔,将岩洞隔成内外两步入隔幔内,司马玉虎环望着围坐一堆柴火四周,全身赤裸的四女尚在趺坐行功调息中,于是朝小玄及刚入洞的小玉说道:「小玄、小玉,你俩再守护一会,我再出去找些可裹腹的吃食回来。」「是!公子快去快回,免得小姐及小婢们耽心!」司马玉虎朝小玄、小玉两人笑了笑,便又疾掠出洞不知去向?但是将近一个时辰后,才提着一只包袱,以及已然宰杀妥当的两只山雉、三只肥兔返回洞内。
  行功已毕的「紫衣罗刹」费敏慧「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以及小素、小环两婢,皆神色耽忧的望着洞口之处,眼见心上人已然返回,才欣喜的娇嗔连连,埋怨为何甚久才回?
  当小素小环两婢笑提着雉兔,在靠近洞口处的另一堆柴火处烧烤时,司马玉虎已然解开大包袱,取出一些馒头、杂粮饼、窝窝头,还有一些卤味小菜,才笑对费敏慧及阎春莺说道:「嗤……我怎舍得让我的两位美貌娇妻,及四位娇甜侍妾饿着?所以……」「贫嘴……」「讨厌啦!你就喜欢逗人家!」半个多时辰后,七人已围坐一圈,吃食着肉香四溢的烤肉及卤味,并且脆声笑语的闲聊着,突然听见「紫衣罗刹」费敏慧脱口惊声叫道:「甚么?你……你是说……你缘入江湖武林谣传数百年,但无人寻得的「长风洞府」已然获得「长风老人」的遗物?」「哈……哈……哈……是呀!否则我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五年中,不但使自幼便有的隐疾复元,使得身躯迅疾增长如同常人,甚而习成不少绝学?否则尚如同往昔费敏慧及阎舂莺两人闻言,俱都气得睁目娇嗔骂着:「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瘦又小的身躯,你们怎会看上我,争着与我相好?」「气死人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嗤……嗤……你们若不理我……那我可要伤心死啰?」看我们以后理你不「你……你还说?真拿你没办法……」?」突然「紫衣罗刹」费敏慧又急声问道:「对了!你……相公,近百年间,常有武林同道进入「熊耳山」山区中,但是十之八九皆一去不返,因此你深入荒山缘入「长风洞府」之前……一路中可曾见过甚么异样之况?或是甚么遇见甚么惊人之事?」司马玉虎闻言,于是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详说清楚,但是当提及在秘府下方岩洞中,见到众多枯骨及遗言遗物之时,竟然听见「紫衣罗刹」费敏慧突然掩面悲声哭泣!
  司马玉虎皮「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以及玄、玉、素、环四婢,皆不明「紫衣罗刹」费敏慧为何会突然放声悲泣?因此司马玉虎急忙搂着她柔声安慰,众女也相继围至,并且柔声安慰且询问内情,尔后「紫衣罗刹」费敏慧的心境终于逐惭平复,才哽咽说出自己的来历及内情。
  原来「紫衣罗刹」费敏慧,乃是昔年江北「迅雷山庄」的后人,只因七十余年前的「迅雷山庄」庄主「震雷手」也就是「紫衣罗刹」费敏慧的曾祖,因贪得武林久传数百年,但无人寻获的「长风老人」洞府遗物,因此不顾家人反对冒险进入「熊耳山」深入已然被武林视为当年「紫衣罗刹」费敏慧的祖父「烈雷」费志,尚是年仅十七岁的独子,因此在寡母的悲怒强阻之下,打消了入山寻父之意。
  险地的蛮荒山区中,终于一去不返。
  事隔十余年后「烈雷」费志早已成婚且育有两子一女,直待寡母也已老逝之后「烈雷」费志竟然不顾儿女尚年幼,便留书爱妻离庄寻父,但是至此也一去不返。
  而当年「紫衣罗刹」费敏慧之父「风雷拳」费思严年仅十二岁,而叔父及小姑也才十岁及九岁,而祖传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也已因两代尊长相继失踪,使得历代深研入悟的精奥之处,皆已随之失传。
  再加上「天雷神功」以及「天雷拳」原本便不适女子习练,故而寡母并未习练,因此已无尊长可传授或指导因此「迅雷山庄」的名声逐年没落,并且在「紫衣罗刹」费敏慧十三岁之时,其父「风雷拳」费思严在行道江湖时,竟在一次争纷中被人重创,尔后伤重不治而亡!从此之后「迅雷山庄」只能靠叔父费思孝勉强支撑延续家门。,全凭「风雷拳」费思严及费忠孝兄弟两人摸索习练,当然更是难以将心法及拳谱入悟。
  两年之后,待「紫衣罗刹」费敏慧之母也因忧伤病逝,年方及笄的「紫衣罗刹」费敏慧,因为眼见家门名声在武林中逐渐没落,而三叔的儿女年纪尚幼,为了要支撑家门已甚少出门。
  因此「紫衣罗刹」费敏慧便毅然离家,想深入「熊耳山」寻找曾祖及祖父的下落,期望能侥幸寻得一人,或许便可重振「迅雷山庄」的往昔名声。
  然而一个年仅及笄,功力武技皆只在二流之境的姑娘,虽然足迹也仅止于河洛道一带,但是独身在奸险的江湖武林中行走,岂不甚为危险?
  尚幸她心性聪慧,为了使自己有能力自卫,并且要使人心存顾忌不敢任意欺负,于是只要一有闲暇便勤修武功增进功力,若是遇有无耻之徒欺凌之时,反击的手段必然甚为狂热凶厉,所以伤亡在她手下的人甚多,但是十之八九全属登徒子之流,白道之人也难以因此而责怪她出手毒辣,且因喜穿紫衣,因此不到两年便闯出了「紫衣罗刹」的名号。
  期间,她虽然曾数度进入「熊耳山」山区中,但是因为功力不高,仅能在勉可深入之处久寻,因此每每皆无功而返,但是她从未曾消减寻找尊长之心。
  尔后,武功、名声及江湖阅历已愈来愈高,直到在「汴城」中因义愤出手,阻止了几个壮汉追逐司马玉虎及「莽张飞」张大合,竟然在事隔两日,夜宿荒郊之时,遭数名功力高深的蒙面人制住,被囚禁于不知身在何处的牢内。
  司马玉虎在「紫衣罗刹」费敏慧的悲泣诉说声中,终于知晓了事由始末,因此柔声安慰不断,并且应允以后定然会带她前往秘谷中,起出曾祖「震雷手」的遗骨,并且将所遗但不适合女子习练的「天雷神功」及十二招「天雷拳」转授叔父重振「迅雷山庄」名声,至于当「紫衣罗刹」费敏慧被心上人轻搂入怀柔声安慰,娇靥贴在心上人的胸口之处时,虽然芳心中感到甚为甜蜜。「紫衣罗刹」费敏慧,则会另外传授一些适合的武技习但是想到了自己独身闯荡江湖时,受到了多少无耻之徒的挑逗调戏及羞辱,虽然次次皆狂烈凶厉的一一反击,且皆能安然无恙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安慰自己,也没有人能听自己倾诉满腹的辛酸及悲戚,只能次次在暗中垂泪,将悲伤吞入腹内,然后再以凶厉冷漠的神色但是,现在有了心上人,而且倚偎在心上人的怀中,听着心上人的柔声安慰及呵护声,因此往昔强撑的刚强及冷漠神色,已在心上人的柔情关怀及安慰呵护声中,荡失无存。面对奸狭的尘世。的解决了侵扰。练。
  因此,不但未使她止住悲泣声,反而更是悲从心来,泪水滂沱的嚎啕悲泣不止,似乎是欲将往昔的一切辛酸及一切的不如意,全在心上人的柔情因此「紫衣罗刹」费敏慧双目中的泪水,恍如渗泉般的滂沱而下,不断的滴流在自己的肩、胸,以及使自己感受到被保护,甚为安全泪水滂沱悲泣不止时「紫衣罗刹」费敏慧感觉自己的泪水,顺着心上人的宽阔胸膛又流入自己口中,并且在哽咽之时咽入腹内的泪水中,似乎有种怪异的苦涩味?的宽阔胸膛上。及呵护中发泄无遗。
  虽然如此,但是此乃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能令自己感受到,一种温柔甜蜜的满足,而且可任由自己尽情倾诉,发泄多少年来的心中委曲及悲戚,因可是……随着含有怪异苦涩味的泪水,吞入腹内愈来愈多,使得身躯内里似乎有种酸痒之意逐渐涌生?此又怎舍得离开,能令自己欢愉且撒娇的心上人胸怀?
  而且那种酸痒之意,竟然涌生得愈来愈甚,终于忍不住的挣扎脱离心上人胸怀,并且难受得轻哼出声。
  司马玉虎耳闻费敏慧的轻哼之声,原本以为她悲戚之心尚未平复,因此尚欲安慰她,可是却听她轻哼呻吟的说道:「嗯……嗯……好痒……相公!贱妾身……身体内……好痒好难受……」「咦?慧姊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围坐一旁的阎春莺及玄、玉、素、环四婢眼见之下,皆惊愕不解?不知慧姊为何在悲泣声中,突然又开始轻哼呻吟?因此皆慌急得靠近询问连连。
  而此时,身受体内酸痒不堪情况的费敏慧,突然又哼叫道:「啊……我……我要……相公快……快放开贱妾……」司马玉虎在怔愕不解中,果然依言松手放开怀中的费敏慧,接而便见她神色难受的急忙起身,并且慌急四望,终于往洞内深处疾掠而入,并且大叫着:「你……你们别过来……喔……小环你……你帮我找点水来……」众女闻言,顿时有些恍悟的松了一口气,并且窃笑不止,但是洞内无水且无盛水之物又奈何?
  尚幸司马玉虎经验老道,立即用「潜龙剑」将一块大小适中的岩块,挖削成一个可盛水的石盆,并且掠至洞外湍流中,盛满一盆水返回洞内。
  此时,只觉洞内有一股腥臭味充斥,而洞内深处的「紫衣罗刹」费敏慧,竟然排泄出一滩腥黄秽物后,全身发软的倒地不起。
  但是,在小环的惊急叫声将众女皆引至后,众女七手八脚的为「紫衣罗刹」费敏慧清理下身之时,费敏慧发觉原本肌肤上应会刺痒的感觉,竟然全已消褪无觉了?
  「啊?我……我…」
  「咦?……真的吗?慧姊你是说……方才你解手泄出一些腥臭的秽物之后就就好了?……」…天哪……你们看!我现在的肌肤上已不会刺痒了呢?」「是……就是这样!我现在除了有些虚软之外,肌肤上已然不再刺痒了!
  「啊?……那……那么你……你是吃了甚么?莫非是相公让我们分食的灵果?
  或是玉液?还是雉兔?」」但是众女在惊喜及疑惑中相互询问,与「紫衣罗刹」费敏慧食用相同的「金兰芝果」及「金丹玉液」的阎舂莺、小玉、小玄,以及同食一只山雉的小素,肌肤上依然有刺痒感觉,因此更便众女疑惑不解?
  但是突听「紫衣罗刹」费敏慧又惊喜叫道:「啊?……我明白了!是泪水……是由相公身上流下来,含有一股怪异苦涩味的泪水!」已然随着众女行至,尚站立一旁的司马玉虎,耳闻费敏慧之言,却心中好奇且不解的说道:「泪水?我没流泪呀?是你在我身上哭得泪眼滂沱的嘛!」然而此时众女的目光,皆已盯望在司马玉虎赤裸的上半身上。
  而他胸口处有一条闪烁出乌黑光华的圆滚炼坠,因此「紫衣罗刹」费敏慧续又鷘喜问着:「咦?相公,你身上的炼坠是……」司马玉虎耳闻「紫衣罗刹」费敏慧询问之言,才想起自己离开秘府之时,只因见此条炼坠好看便顺手挂戴额上,并不知炼坠有何怪异?
  但是经由费敏慧询问之后,才又想起此条炼坠乃是「毒尊」的遗物之一,因此立即说道:「此条炼坠?喔!这是我在众多枯骨……是「毒尊」的遗物之一,只因觉得好看便顺手戴上,并不知它有何贵重?莫非慧姊身上的毒素是因为……」「啊?「毒尊」的遗物?天……莺妹,莫非这个乌黑的圆滚炼坠,就是干爹被「霸拳」陈定中逼得立誓……也就是功可解毒的「三目金蟾珠」?」「真的?对耶!
  甚有可能喔?天哪!如果真是「三目金蟾珠」就太好了!快点……相公快点再弄些水来……」就在众女惊喜无比的笑叫声中,司马玉虎也兴奋得立即再用石盆淘来一盆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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